第三百一十三章 诡计
几日之后,在荆州的襄阳,发生了一件足矣震惊整个大汉朝的大事!
刘表身体不佳,命其副手兼汉室宗亲贤弟的刘备代替他为乱世奸雄,大汉朝的司空曹操发丧。
曹刘一向不两立,此举足矣令天下人为之侧目。
葬礼举办的极其宏大,红木棺木,陵址位于襄阳西侧,整个荆州襄阳的文武官员全部随行,一律听从刘备的指挥!
葬礼依照古代的所有惯例进行,曹操虽与刘备不两立,但其身为毕竟为汉朝司空,所以一切的布置皆按照汉三公之礼处之,进行到最后,刘备亲自为曹操念了一篇悼文。
悼文写的极其深刻,从刘备和曹操当年刚认识,从讨伐黄巾,到征讨董卓等等一系列开始讲起,尽皆列数了曹操对于汉室,对于天下不可磨灭的功绩!到了后来,刘备又是声泪聚下的讲述了曹操走了偏路,为难汉帝,心有不忠,无可奈何与之为敌的事,导致两人由盟友走向了对立。
刘备本人极具表演天赋,一番檄文念得声泪俱下,洞彻人心,不由得不令人动容,特别是对曹操又敬佩又仇恨的情感表现的淋漓尽致,大大的打动了在场中的许多荆州世家之心!
其中,在荆州官职不高,或是不为刘表所重用的英才已是经过这一次事件便对刘备归心,其中包括荆州的虚职中郎将黄忠,在刘表手下一直郁郁不得志的魏延,还有蔡瑁原先手下的将领文聘等英才。包括荆州旁的鹿门山,名士庞德公与司马徽麾下的几名学生,都对刘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甚至于丧事之后,刘备为曹操发丧的事情传将到各处,令很多对汉室忠心或是自持身份的英才都有投奔刘备之心,一时之间刘备声名大噪。几无可比拟。
不说刘备在荆州闹得火热,单说长安这一边依旧是一片好风光,这日,马云禄依旧是在赵云的陪伴下在院落中散布恢复,却是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蔡琰前来探望。
马云禄来到长安的几日,养伤的事宜也是多亏了蔡琰张罗,所以二人之间也是混的极其熟稔,一听蔡琰前来,急忙命人将蔡琰引进院落之内。
蔡琰只身前来。看见马云禄以及其身边的赵云,淡雅一笑,对马云禄说道:“马姑娘,怎么样,这段时间伤可是养的好些了?”
马云禄急忙回礼,道:“多谢蔡大家关心,小女子自打到了这长安城之后,就累大家您照顾频频,如今身子骨已是硬朗多了。多谢蔡大家关心。”
蔡琰笑着摆了摆手,道:“你我如今以尽是袁氏下番,互相照顾,自是分内之事。何必言谢,倒是赵将军连日来在这里陪着你,你若是谢,也当要谢谢他才是。”
马云禄闻言。顿时脸色羞红。
赵云却依旧是一脸死样,很是淡漠,道:“她在战场上因我而伤。照顾她自当是我分内之事,何必言谢,蔡大家这话过了。”
赵云的话硬邦邦地,虽然不知是否出自真心,但落在了马云禄的心里,还是觉得很是酸楚,适才还是春意懵然的脸上顿时闪出了一丝颓然。
蔡琰将这一切都瞅在了眼里,心中如何不明,心道这赵屠夫还真是块硬邦邦的的木头,等他开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如此看来,还真得按照袁尚所说的去办了。
轻轻的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院落中的石案上,蔡琰微微一笑,随意的转移开话题道:“马姑娘,我这里做些一些甜品,特意给你补补身子,你过来尝一尝,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马云禄随即称了声谢,然后走过去,抓起一块酥糕,吃了一口,然后讶然的说道:“蔡大家,这酥点,好生香滑。”
蔡琰轻轻一笑,道:“不行了,当年在长安未至漠北之前,手艺还算高超,如今却已是不比当年。马姑娘若是爱吃,今夜不妨来我蔡府,我备些好酒好菜,一则咱们尽叙一下姐妹之情,二则也算是为你的伤势好转添些彩头,马姑娘意下如何?”
马云禄闻言一愣,接着道:“好端端的,蔡大家请我赴宴,如何好意思……”
蔡琰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马姑娘莫不是不给琰面子?”
马云禄急忙摇了摇头,道:“蔡大家邀请,云路怎敢不从,就这般定了便是。”
蔡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向赵云,道:“赵将军也一同过来做个陪,如何?”
赵云先是一愣,但想了想,又觉得无碍,随即点头答应。
转眼到了晚上,赵云与马云禄一同乘车前来蔡琰的故居也就是当年蔡邕的府邸应邀,刚到门口下了马车,却见两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对着赵云一个劲地点头。
“这么巧,子龙哥哥也来赴宴?”
“赵将军也是应蔡大家之邀,怎地还领家属来了?”
见了这两个人,赵云和马云禄不由得都是愣住了。
是袁尚和司马懿。
“你们怎么会在这?”赵云的眉头开始深深地皱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得劲意味开始遍布了他的全身。
袁尚嘿嘿一笑,乐道:“多新鲜啊,蔡大家请客,又不是光邀请你一个,我俩不是人啊,为什么不能被在邀请之列?”
赵云疑惑地看着袁尚,低声道:“真的?……不是阴谋?”
“你有个屁值得我阴的?你丫这么多疑是让死鬼曹操附身了?那么多毛病不乐意吃就滚!~”
正说话间,却见蔡琰笑盈盈地从里面迎了出来,笑着对四个人道:“都来了,如此便好,舍内酒菜已然齐备,就等着诸位过来相聚呢?主公,赵将军,司马先生,云禄妹子,里面请!”
几人急忙答礼相谢,接着便见以赵云为首,马云禄紧随其后,当先走进厅堂之内,却有蔡琰悄悄地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你的计谋,能行吗?”
袁尚点了点头,道:“当然能行,赵屠夫好面子,一般情况下舍不下脸说真话,但正所谓酒壮耸人胆,今天你多准备点美味佳肴与美酒佳酿,咱们三个在频频举盏,屡屡相劝,酒一喝多,在加上咱们再旁边调节气氛,撮合一下,不怕他们俩最后不男女苟合……”
“咝咝——”蔡琰和司马懿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说,不怕他们最后不情投意合,终成眷属。总之,咱们把酒一灌,调节一下气氛,就对了!”
蔡琰疑惑地瞅了瞅袁尚,点头道:“姑且就信你一次……不过这样真的行吗?”
袁尚信誓旦旦地点头,道:“当然行,你就信我的吧…….快去准备!”
蔡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前面去了,却又司马懿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袁尚的袖子,低声道:“主公,给赵云灌酒,撮合他和马姑娘,这样的计谋未免太浅薄了吧……真的行吗?”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抬手,狠狠滴给了司马懿一个毛栗子,怒其不争地言道:“你他妈是猪啊!糊弄大姨妈的话你也信!当然是他妈不行了!赵云是什么熊色你也不是不知道?别说让他喝多,你就把他喝死他也得绷着!~不带说实话的!”
司马懿委屈的摸了摸头,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啊?这姻缘也未免太难撮合了吧?”
袁尚嘿嘿一笑,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低声道:“你猜这是什么?”
司马懿眨巴了了一下眼睛,道:“属下猜这是瓶子!”
“用你废话!我问你瓶子里头装的是啥?”
“属下愚钝,不知~”
袁尚嘿嘿一笑,道:“此乃是我离开河北之时,师兄葛玄从左慈老杂毛那替我偷来的妙药。”
司马懿眨了眨眼,道:“妙药?怎么个妙法?”
袁尚随即低头在其耳边附了几句。
“啊!原来是春药啊!哎呀~~!”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袁尚冲着司马懿眨了眨眼,笑道:“这药是左慈老儿炼制的,其烈性非一般药物可比,一旦服用,管你是什么英雄好汉还是贞洁烈女,全都一样的变骚包,得着棵树都能给它玩变形了,只要让赵云和马云禄喝了,顺其自然的成其好事,接下来我再去指婚,一切自当水到渠成。”
司马懿闻言猛地点头,道:“主公,您这招实在是太骚了……不是,是太妙了,妙不可言啊…….只是这事蔡大家知道么?”
袁尚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知道,让她知道还了得?这事我就信得过你,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得交在你的手上了。”
司马懿闻言一愣,道:“啥意思?”
袁尚嘿嘿一笑,道:“我出的主意,出的工具,这下药操作的人,自然就应该是你了,仲达啊,你发骚的本领我很清楚,但下药的能耐我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成!加油吧,组织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是对你的信任!赵云和马云禄的终身幸福,就在你下药的一点一滴中悄然而成了…….我看好你哦!”
说罢,伸手就将药瓶放在了司马懿的手上。
司马懿:“……”(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凌 乱
攥着袁尚递给自己的药瓶,司马懿顿时觉得有点懵了,他有一种深深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袁尚自己装老好人,撮合人家的姻缘,却让自己去下药,这是一种典型的出卖人的无耻行为,而司马懿目前却处于一种被袁尚卖了还替他数钱的状态,实在是有负智者之名。
然而现在的司马懿即使是在欲哭无泪,却也是处于一种无法发挥的状态,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是处在了无法后退的状态,只能任由袁尚将他当猴耍。
问题是,下药容易,可是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不是丢人的事了,对方是赵云,一旦发现自己下药,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实在是很难说的。
丢人司马懿不怕。但问题是他怕丢命。
“主公,这事能不能换个人干啊?”司马懿一脸苦相的瞅向袁尚,双目中全是点点的星星之泪。
袁尚装模作样的四下瞅了一圈,然后轻轻的将手一摊开,无奈地言道:“仲达,说实话,让你办这事我也是非常的不放心,可是你看看,现在我周围也没有别人,说实话要是能提溜出一个可堪大用的,我委实也不想把这差事放到你的头上……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种关键时刻,你不觉得你应该拿出你的忠心,在袁某的面前好好地表现一把吗?”
司马懿闻言顿时一窒,吭哧瘪度的半晌,终于缓缓地开口言道:“您…这不是扯淡吗?就算是臣为君死,但也得分是什么事不是?为君主死在下春药这事上,你不觉得这事传将后世,太丢人了吗?”
袁尚笑着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道:“仲达,你真是太多心了,一个下药而已,你还想着千载留名呢?没有哪个历史学家会那么闲的去研究你这事的。再说你也不一定必死,只要不被发现不就得了。”
“不一定必死…….还是有死的几率是不?”
“磨磨唧唧的!哪那么多废话,再逼逼叨我现在就砍了你!跟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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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之内,已是摆好了宴席,蔡琰秉持了其父蔡邕的儒雅做派,宴请丝毫不奢华,但却是极其雅致,以糕点香果为主,配以清淡佳酿,不整大鱼大肉的油腻之物。但宴席却丝毫不显简谱,颇有儒雅。
今日来饮宴的五人都算是,彼此间也没有客套,上来就是频频举盏,相互敬宾,蔡琰身为东道主,自然是当先举盏相敬。
“各位,今日之饮宴,琰有三事相贺。一乃是贺袁公战胜曹操,一统关中之境,势力延伸至了河南之境,离营救汉帝。匡扶汉室之宏远只有咫尺之遥,此诚乃是天佑汉室,福泽黎民。”
这第一盏酒说的如此之大,众人岂有不喝之理。随即各个一饮而尽。
蔡琰又缓缓地斟满,举起酒盏,笑着道:“这第二盏。乃是敬袁氏与马家两大名门合兵一处,共扶汉室,共承担天下宏远。实乃是一大幸事,当喝一盏。”
司马懿在一旁使劲地点头,道:“说得好,蔡大家说得好,两大名门合兵,共扶汉室天下,同保黎民,当浮一大白……应该换大碗!”
袁尚扫了一眼众人,见并无异议,随即道:“换大的!”
用大盏喝了第二碗后,马云禄和蔡琰的脸色都有些泛红,蔡琰却是好酒量,命人将酒盏浮满,随即举起手腕,笑道:“这第三碗,我当敬的是马云禄马妹妹和赵子龙将军…….”
赵云拿起酒盏,眉头一皱,马云禄却是立刻羞红了脸,瞧瞧的瞅了赵云一眼,又赶紧挪开头去。
赵云抿了抿嘴唇,道:“蔡大家,您这酒,敬的有些不妥了吧……”
蔡琰轻轻地“咦”了一声,道:“不妥?有何不妥,此番攻伐曹操,二位都是在袁公帐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良将,功勋卓著,蔡琰这一盏同敬二位功劳之臣,不知有什么问题?”
赵云一下子语塞了。
袁尚嘿嘿一笑,摇头道:“他自己脑瓜子里装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张口就想歪了,赖谁?你说他是不混蛋。”
司马懿一个劲地点头,道:“赵将军既然是心中有想法,何不乘着今日的好酒性,请主公替你主做了呢?”
司马懿这话已经是点的非常的透了,在场之内,没有一个人听不懂他言下之意,只要赵云一松口,袁尚便可以立马以主公的身份下令赐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马云禄心中一个劲咚咚咚的跳,转头偷偷地看着赵云,双眸中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赵云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只见他把手中的酒盏向桌案上一撂定,憨声憨气地开口来了一句。
“你们俩,想死就吱声!”
袁尚和司马懿一愣,接着互相对视了一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煞风景的木头桩子,真应该拉出去切掉小鸡鸡。
被蔡琰刚刚拉扯起来的暧昧气氛在赵云冷冰冰的话中瞬时被剿灭,厅堂之内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众人都是低着头自顾自的饮酒,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蔡大家,这个酒似是不够浓烈啊。”良久之后,袁尚突然轻轻地抿了抿嘴,摇头道:“久闻令尊蔡公生前存酿了不少的烈酒佳品,今日一见,似是有负盛名,不会是蔡大家藏私,偷偷藏起来了吧不想给我们喝吧?”
蔡琰闻言一愣,不知道袁尚此话何意,随即道:“袁公这话实在是冤枉琰了。袁公对我恩重如山,蔡琰岂能不予袁公上品佳酿……只是家父生前确实在地窖存了不少好酒,但我女流之辈却是不认得…袁公若是不嫌弃,不妨自己酒窖挑一坛子看得上眼的,如何?”
袁尚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喝了这么多,倦了,况且身为河北之主,哪能自己去酒窖选酒,这样岂不是掉了我的身份,仲达啊,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地去选啊!”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司马懿当然明白是怎么个情况,随即起身扑了一下袖子,对着袁尚恭敬道:“主公放心,您的口味懿还是清楚的,一定会替您选一坛上好佳酿,以补遗憾。”
于是乎,司马懿便在蔡琰为他派遣的侍女引路下,来到了蔡琰家的酒窖,蔡琰家的酒窖挖的颇深,不易查找,因此似是躲过了当年的董卓之乱,酒窖内很冷,放眼望去,足足有数百坛之多,却是不负蔡邕在世时的身份。
司马懿左挑右挑,随即选中了一摊子,当然挑酒只是一个由子,他当然明白袁尚让他来挑酒的真正用意。
选酒是借口,下药才是正经大事。
拿了五个筛酒的容器,一会酒入其中,当有两个是要给赵云和马云禄喝的。需得仔细操作清楚。
司马懿双目微微的眯起,转头冲着引领他来酒窖的那名侍女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在这待一会。”
那侍女闻言顿时一愣:“司马先生,您不是来挑酒的吗?挑酒挑好的话,就随奴婢回去便是,这酒窖阴冷,你自己在这待着做什么?”
司马懿吸了吸鼻子,道:“我喝酒喝一身汗,想在这凉快凉快,你管那么多干嘛?出去出去!”
侍女闻言楞了:“你在这凉快,让我出去?那我出去干什么啊?”
“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出去找个旮旯撒尿我也不管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啊?让你出去就出去,别耽误我在这凉快。”
侍女疑惑地看了司马懿一眼,只得唯唯诺诺的退步而出,一边走还一边悄声嘀咕了两个字。
“有病……”
侍女退出了酒窖,只留下司马懿看着五个乘酒的器皿,将酒坛子中的酒水缓缓的挨个倒入其中,然后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小的瓷瓶,一边往里头点药一边悄声地嘀咕。
“左面第一个是给主公的,左面第二个是给蔡大家的,中间的两个是给赵屠夫和马云禄的,右面的第一个是给我的,往中间的两个倒药,左面撒一点,右面撒一点,别弄混啊别弄混……”
司马懿正小心翼翼地下药,突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司马先生,您凉快够了吗?”
司马懿吓得一哆嗦,急忙站起身来,转头看去,却是那名侍女正在自己的身后疑惑地瞪着他。
司马懿顿时一紧张,咬牙切齿地言道:“你有病啊,我是让你去撒尿了吗?怎么这么快!”
侍女脸色一红,很是不满地白了司马懿一眼,道:“先生恕罪,奴婢一向是快尿快利索,不像别人,站在酒窖还磨蹭着贪图凉快……您要是凉快好了。就请赶紧动身吧,蔡主和宾客们都在等着您选酒回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出去等着!”司马懿不耐烦的一挥手,将那侍女轰走,接着转过头来,盯着脚下的五个容器,一瞬间愣住了。
“我刚才,是怎么下的药来着……….”
看着五个一模一样的器皿,司马懿一瞬间顿时懵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乱点鸳鸯酒
蔡琰之府,酒窖之内。
司马懿愣愣地瞅着地上的五个乘酒容器,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半晌之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个可恶的贱婢,冷不丁的进来喊个屁啊!这下子可好,到底是放在哪个碗里来着…….这要是办砸了,姓袁的混账主公不得生劈了我!”司马懿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
“怎么办,怎么办……”司马懿提溜着药瓶子,着急的原地打转。
突然之间,司马懿却是猛然一矗,低头掂量了一下子瓶子的分量,默默地出神,半晌之后,嘴角在不知不觉间开始露出了一丝别人难以明了的微笑。
左右都是弄不清几个碗,干脆……一堆放,保证赵云和马云禄喝下去就得了。
至于别人怎么样…….那已经不在司马懿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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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司马懿引领着婢女将酒端上,五人各自执盏,向着当中徐徐灌满,然后共同举盏。
袁尚当先饮了一大杯,然后抬手一擦嘴,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这坛酒就比刚才来得让人满意许多,仲达,选的不错,很不错!”
袁尚瞅着司马懿的眼神颇具深意,而司马懿则是满面无状的冲着袁尚一拱手,道:“多谢主公夸奖!”
众人随即共同举杯,然后一起举盏,高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云却是撂下了酒盏,对着袁尚道:“收兵关中,放弃一鼓作气进攻中原的机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在座的不是你的心腹。就是亲杆盟友,你也没有什么顾忌,不妨乘着这个机会,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如何?”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聊下酒盏,轻轻地一抹嘴,道:“酒宴之中,不谈军事国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赵云仰头喝了一口。道:“可是我想听。”
赵云身边,马云禄急忙笑道:“就是啊,就是啊,我也想听,要说袁公你毫无理由的收兵回关中,那是我们谁也不信的!你快说说,你那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袁尚四下环绕了一圈,见众人都在瞅着他,随即无奈地一拱肩。笑道:“也罢,既然是马姑娘替赵将军问的,那我就略微的透漏一下。”
马云禄脸色一僵,随即道:“谁是替他问啦……”
袁尚清了清喉咙。笑道:“曹操虽死,但中原主力尚在,且其身后尚有子嗣,夏侯惇。曹仁,荀彧等精英亦在,此时若是强力出兵攻打中原。其子嗣忠臣们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就算是打下了许都,也对我军无甚好处。不如暂且收兵,以观其变,看看中原的形势,待其势有衰,再做进攻不迟。”
蔡琰皱了皱眉头,道:“其势有衰?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去攻打,曹军便可休养生息,如何势力会有衰竭?”
袁尚呵呵一笑,道:“蔡大家虽然是文曲双绝,但在政治军略上却有不足,曹操死的突然,生前又没有留下让哪个嗣子继承其位的意图,我若是随意进攻,他的几个儿子必然同心协力一同对抗于我,但是我若按兵不动,则许都曹操的后继之位便成为了他所有儿子目前的当务之急,究竟是谁该继承其位?又有谁有资格继承其位?这些事情不但是曹操儿子的事情,更是许都臣子们的事情……一旦有了嗣位之争,则曹氏内部又当如何去稳?”
司马懿笑了一笑,道:“以前曾有二虎竞食之计,主公如今这计,乃是数虎竞食,一旦计策得逞,则许都内部一乱,我大军再起,必然攻必克,战必果!谅夏侯惇,曹仁等辈又如何能够抵挡之?”
赵云露出一副恍然而悟的表情,接着又道:“可问题是,你的计策虽好,但难保许都不会有人能够看出来,郭嘉荀彧贾诩都是人中之杰,他们未必不会无招破解。”
袁尚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纵然是破解了,许都也必然会乱一下子,只是这乱的程度会有多大而已,我们只要掌握好了火候,迅速出击,一定会有良好的收效…….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另外两个人。”
赵云愣了愣,道:“除了曹氏,还有谁会算是关键问题?”
袁尚的眉头深深的皱起,道:“刘备和诸葛亮,前日已有探子回报,刘表失了蔡瑁,已是重用刘备为其臂助,以刘表目前的虚弱程度和刘备的能力,他想要在短期内掌握荆州的大权未必不是不可能,更何况刘备月前曾为曹操发丧,尽占英雄枭雄汉室忠臣的风范,只怕短期内就会有四方能人云集而投,刘备的崛起已是必然之势,日后必然为我军劲敌!”
司马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刘备若是虎踞荆州,则必为我军劲敌,但我们若是能够收复中原,到时候我们便是占据天下大半,对付刘备虽然会费些周折,但也不会太过费力吧,至少应该比曹操容易。”
袁尚叹了口气,道:“刘备一人尚不足撼动我军,可若是加入了孙权呢?”
“孙权?”众人尽皆一愣:“江东的那个小儿娃?”
袁尚摇了摇头道:“他可不是小儿娃,别看孙权这小子继位之后,没有做过什么大的举动,但却是能力超卓,不输其兄孙策,他若是与刘备联合,共抗我军,恐怕有些难搞。”
司马懿和赵云瞅了瞅,然后便听赵云问道:“刘备和孙权联合,我说你这未免有些太想当然了吧?”
袁尚伸出了两根手指,道:“我们目前的劲敌虽然是曹氏,但对这两方也要稳妥的注意,当务之急,有两件事要做,一个是派人去荆州催促刘备还钱,把那一百万钱早点还给我,二是派使者去江东,我要在刘备立足未稳之前先交好刘备,对了,还有益州的刘璋!也要交好,我要断了刘备所能够结交的全部盟友…………”
袁尚的话刚说到这里,却见对面马云禄脸色潮红的打了酒嗝,低低的嘤了一声:“怎么这么热呢?”
刘备和司马懿顿时精神一阵。
“好戏来了,药效要来劲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哎呀,看看我,一口气说得这么多,却忘了大家都饮了不少,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回去睡觉了……马姑娘本来就伤势未曾痊愈,今日又饮了不少,只怕是醉了,子龙将军,袁某命你将马小姐送回府邸,安全的送回,明白了没有!”
赵云不曾多想,随即一扫衣服起身,道:“这点你尽管放心。”
司马懿也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辞了。”
袁尚斜白了他一眼,道:“你走那么早干什么?”
司马懿嘿嘿干笑,道:“有点事要办,急事。”
司马懿既然已是如此说了,袁尚也不好留他,随即与蔡琰一同起身,亲自送三人出了府宅,赵云扶着马云禄上车,然后回身冲着袁尚和众人作别,然后也迈步上车。
此刻的马云禄已是双眸潮红,望着赵云的眼神间已然有了些迷离,而赵云的药劲虽然没上来,但脸色也是有些醉红,根据袁尚的估计,只怕是在路上就会上药劲!
袁尚心中不由偷偷地笑了。
赵云和马云禄的马车走后,却见蔡琰突然浑身一软,向着旁边微微一软,险些栽倒,袁尚眼尖,急忙扶住她道:“大姨妈,你这是怎么了?”
蔡琰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摇头道:“不知道,只是突然之间有些难受……”
袁尚眉头一皱:“好端端的难受什么,莫不是大姨妈你的大姨妈来了……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司马懿小心地瞅了蔡琰一眼,低声道:”蔡大家身体不适,主公您还是先别走,仔细帮着看看是怎么回事,毕竟也是您的长辈……司马懿还有些急事,就先告辞了。”
袁尚挥了挥手,道:“那你自己路上加点小心。”
司马懿嘿嘿干笑,心中暗道:“该加小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吧。”然后随即拱手告辞。
袁尚刚刚帮忙扶着蔡琰进了宅院,司马懿就急忙跳上马车,对着马车车夫急挠的喊了一嗓子:“火速,火速!火速给我找一间最近的妓馆!”
车夫闻言一愣,道:“妓馆,大人,大半夜的您去那地方做什么?”
司马懿抬手就是给了车夫一记骚拳,怒道:“你问什么废话!老子找妓馆,不是泻火,难道还他奶奶的去认干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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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马云禄,司马懿走了,袁尚帮忙扶着蔡琰进院,然后吩咐侍女好生照顾,然后自己就想走。
刚要离开,却见蔡琰突然直起了身子,对着袁尚轻轻地瞅了一眼,低声道:“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袁尚微微一愣,道:“酒足饭饱,难道大姨妈你还要帮我打包?”
蔡琰微微一叹,道:“我还没有喝够,你不妨过来陪我再饮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成 双
蔡琰府后的花园凉亭之内,继酒宴之后又再一次的摆上了新的酒菜宴席,蔡琰和袁尚两人静坐在其间,默默的将手中的酒盏放在口中微微的泯着,很奇怪的是今天的蔡琰貌似有些跟平时不太一样,面颊通红,轻拨耳间夹鬓,举手投足之时尽有一股诱人的熟女风范,眉宇间尽是盎然春风,让人无不动容。
袁尚心中奇怪,亦是有些忐忑,面对着这个与平日里不太一样的大姨妈,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题,只是一个劲的低头饮酒,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诞感觉。
“袁公,琰邀你前来说话,您怎地却是一言不发,空在那里独酌独饮,如此毁煞风景?”
蔡琰这话,说的轻容撩拨,意味深浓,与平日里端庄贤淑的蔡大家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长相依旧是那个长相,剩下的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说。
袁尚听出她口中的话有些不对劲,心中微微一跳,道:“大姨妈,你好像是喝多了。”
蔡琰轻轻地一摆手,摇头道:“胡说!我当年在漠北好歹也待过几年,每日以酒充水的日子也是过得,哪里会因为区区这点酒就会喝多,简直胡闹。”
蔡琰这话,说的刚硬有力,气势如虹,与平日里风格大相径异,不由得令袁尚顿时毛楞了一下,心中万千思绪开始轮转,一个不妙的念头开始升上了自己的心中。
该不是被某个王八蛋算计了吧!?
蔡琰轻轻地将酒盏一撂,道:“袁公,你可想听听我的故事?”
袁尚心神微颤,五脏六腑无味俱杂,闻言不由下意识地随口应了一句:“不太想听……”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蔡琰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袁尚的脖领子,将他揪住往自己的面前一拽。嘤嘤磹口喘着粗气,香气伴随着酒味,惊涛骇浪般的喷洒在了袁尚的脸盘子之上。
“你这小混蛋,老娘给你讲故事,你居然敢不听?袁尚,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袁尚闻言顿时一懵,接着冷汗直流,口中不由得重复了一下蔡琰适才的自谦:“老….老娘?”
“谁是你老娘!我是你大姨妈!”
袁尚结结巴巴:“大…大姨妈……”
“乖,坐下,大姨妈给你讲故事。”
蔡琰抬手拍了拍袁尚的头。接着将袁尚往座位上一按,然后开始姗姗道来。
而此时此刻,以袁尚的智慧,要是在弄不清蔡琰这种状况是怎么回事,那他这些年还真就是白混了!
“司马懿……你个王八犊子,让你下点药,居然下到我大姨妈的头上来了……不过这大姨妈的表现还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被下药都发浪发骚,我大姨妈不但发浪发骚。还发飙~!……….吃春药能从淑女吃成纯爷们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此时的蔡琰,果然是应了袁尚的话,完全从淑女变成了纯爷们。只见她一扫平日里的端庄之气,将左腿搭在了右腿之上,翘起了二郎腿,左手拿着一根筷子。叮叮咚咚的往桌案上敲打了几下,然后颓然的叹气出言。
“当年,老娘在长安城。也算是名镇京师的一方才女佳人,到蔡府上,踏破门栏,向老娘提亲的儒雅之士不知凡几,大凡世人,皆以为我蔡琰当是春风得意,年纪轻轻不但出身名门,还是才声鹊躁,日后少不得将则一如意郎君,成就佳话而传遍九州,一生无忧而幸福美满…….”
袁尚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道:“大姨妈,故事挺美,能不能把你那个‘老娘’的自谦去了,挺煞风景的…….”
“闭嘴!乐意!再叨叨老娘削你!”
袁尚吓得一缩脖:“大姨妈请继续…自由发挥。”
蔡琰狠狠地白了袁尚一眼,道:“当时,我爹为我择选的对门之亲,乃是河东世家的卫宁,当时的卫宁在官宦门第和世家儒林,也算是才华横溢的名子,与老娘当算美满之陪,本该是令世人艳羡的一桩亲事,不想……”
袁尚喃喃的接口道:“不想你一过去他就嗝屁了…….”
蔡琰点了点头,道:“没奈何,天意错…卫宁之死,本属自身病体之危,可卫氏却不讲理,偏偏传出流言说是我命中克夫,有带灾之相,不属吉人……”
说到这里,却见蔡琰猛地一拍桌案,冲着袁尚怒道:“你说他们对老娘公平吗!”
“不公平!真他妈不公平!该杀,统统他妈该杀!”袁尚急忙应和。
蔡琰轻叹口气,道:“当时的我,年轻,心气高,受不得委屈,后来一气之下便负气回了娘家,仔细想想的话,若是可以的话,当时要是能忍住一时之气,也就不至于有了后来被抓到匈奴,在异乡受苦的那些痛苦经历……“
说到这的时候,蔡琰的眼角在不知不觉间竟是闪出了点点的泪花。而袁尚在看了之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着,沉默着。
蔡琰转头看了一眼,道:“在匈奴的几年,你可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袁尚静静的沉默了一会,道:“我没有亲身体会过,自然难以品味其中的辛苦,不过所有的被抓到匈奴的汉人都是那么过来的,并不只是单单仅有你一人苦楚而已。”
蔡琰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啊,其实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原先的我活的太天真,一直都是活在梦中,不了解这个天下,这个世间的真正苦难,但经过这些磨难之后,我懂了,也明白了,可惜付出的代价却是太大了。”
袁尚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地开口言道:“不过,苦难的日子终归是过去了,现在的大姨妈已经回到了中土,又成了世人所敬佩的蔡大家,所谓苦尽甘来,应该说的就是如此吧。”
蔡琰说了许久之后,点了点头道:“所以说,现在的我非常的感谢你。感谢你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救我出了苦海,让我能够在有生之年回到故土,真的,非常谢谢您。”
袁尚的面色有点尴尬,笑笑言道:“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怎么说您也是我的大姨妈,关键时刻做侄子的该出手时就出手也是应该的,都是自家的事,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话刚说到这里,袁尚猛然感觉到浑身有点发热,心中浮想联翩,而蔡琰的相貌在自己的眼中也开始变得朦朦胧胧,更可怕的是,这股朦胧给自己的下半身带来了巨大的反应。、
袁尚心中一惊,暗自想了一想,方知晓自己也是着了那个贱人司马懿的道了。
本以为自己并没有中招,想不到还是着了道。
连自己家主公都敢给下药,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司马懿这王八犊子,来日必须惩治,必须的!
然而想法只是归于一个想法,像是现在这种情况,若是不想搞出事情,袁尚必须就得立刻离开。
想到这里,袁尚强忍住身体的中猛然蹿上来的火热,急忙站起身来对着蔡琰拱了拱手,道:“大姨妈,酒以尽兴,天色不早了,我这脑袋子嗡嗡疼,是时候告辞了。”
说罢,袁尚便急忙站起身来,想乘着自己还没有兽性大发,赶紧脚底抹油走人。
不想方一站起身来,却见蔡琰却也是随着他起身,满目春情的抬手一拦,道:“哪去?”
袁尚心中顿时一突突,额上冷汗直流,道:“大姨妈,还有事?”
蔡琰的眼神已经迷茫了,如果是明白的人已经能够看得出来,若是说适才的蔡琰是由淑女转向了汉子,那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沦为了套马的汉子,完全沉沦,所有的行为和意志已经完全不会经过大脑去控制了。
只见蔡琰脸色潮红,呼吸粗重,她左手开始慢慢的去解自己的衣衫,右手则是一把揪住袁尚,莲步轻移,开始向着离凉亭最近的厢房缓缓而去。
袁尚面色一变,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高声号角。
“大姨妈,不可啊!杨过和小龙女也得经过十六年的挫折,才能抛开世间伦理最终幸福的走在一起,咱们就是一位一顿酒一瓶药,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吧…….郭伯伯教育我们说,金轮法王还没有消灭!国之不国,怎能成家……”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蔡琰突然眉头一皱,抬手一记炮拳直接打在袁尚的左眼圈上,顿时把袁尚的左眼敲得跟独眼灰熊似的,分外讨喜。
“给老娘闭嘴,把衣服脱了,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
袁尚捂着生疼的眼圈,不敢相信的瞅着蔡琰:“大姨妈……你打我?”
“打你?老娘今日岂止是打你?老娘今日还要把你拿下!脱!跟我进去!”
说罢,也不顾袁尚脸上震惊的表情,蔡琰一手猛然使劲,跟提溜小鸡崽子似的,将袁尚狠狠滴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厢房走去,空旷的凉亭之内,留下了袁尚高声的呼救声与遗留的深切诅咒…….
“司马懿你这狗养的,老子日你八辈祖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中都之乱
蔡琰府邸,厢房之内。
正所谓新跨白玉案,床场夜色寒,鸳鸯戏如水,金枪水未干。
翻云覆雨之间,一对姨侄在激烈的药剂刺激之下,成就了好事,一夜如春,飘然而逝,实令当局者苦短,欲以千金来续而不可得也。
朝阳的阳光如雨点一样淅淅飒飒而下,如淋雨般的照射在了房间内的被褥上面,还映射着其间两具如芷玉般的白花花的身体,分外惹人眼球。
此时的袁尚正趴在枕头上睡的正香,昨夜的战斗实在是太累人了,蔡琰喝完酒陪上春药,就如同七龙珠里的孙悟空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一般,战斗力数值已经不能用亿兆来形容,要了一次又一次,只把袁尚这个战斗力只有5的普通地球人玩的是天旋地转,油尽灯枯,几乎是耗费了半辈子的精力,才把蔡琰满足的弄睡过去,而他自己也是立时头一晕,眼一花,将头一歪直接倒在了香味畸链的床帐之上。
这一倒头就是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日上三竿的时辰,袁尚也没有睡醒的意思,如果是出于他的本意,他自认为可以一觉直接干到大中午以后。
可惜,人生在世不称意,哪有事事都如同袁尚想的那么顺利简单。
“啊啊啊啊~~~!”
一段惊恐的惊吼将袁尚从睡梦中惊醒,抬手擦了擦稀松的眼睛,却见蔡琰玉臂如藕,胸前玉兔如峦,却已是被锦被遮住,她已是从昨夜的超级赛亚男人婆摇身一变,又成了那个温柔如水的蔡大家,只不过现在的她已是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而是一脸煞白,满面惊恐的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看了看身边同样全裸,还是睡眼朦胧的袁尚,一脸惊愕地喃喃自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尚打了哈欠,然后直起身子来,先是看了看蔡琰诱人的身躯,然后又瞅了瞅自己,双手一摊,叹气言道:“怎么回事?难道……这还不够明显么?”
蔡琰温婉如水的双目,冲了了各种难解的意味,幽怨且略带薄怒的瞪视着袁尚。道:“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居然…居然如此冒犯……”
“唉唉唉唉~~~!”袁尚急忙一抬手,道:“大姨妈,长辈归长辈,晚生归晚生,但咱得先把话说清楚啊,昨天晚上貌似被冒犯的人,应该是我吧?你可不能过河拆迁,吃完东西把油往我身上摸。我昨晚少说也被您冒犯了一百零一遍,你今天恢复常态,擦擦屁股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太不仗义了!”
蔡琰闻言,面色顿时变得羞红。想了一想昨夜的事,好像还真就是如袁绍所说,但此时的蔡琰早已不是昨夜的蔡琰,脸皮霎薄焉能承认。
“你….你胡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袁绍眉头一皱:“啊?还不是我说的那样?我说的都轻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蔡琰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袁尚。
却见袁尚一抬手,指了指左眼上被蔡琰昨夜一拳削中的黑眼圈。道:“还记得这是怎么弄的吗?”
蔡琰微微一愣,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过味来,赶紧惊恐的摇了摇头。
袁尚叹了口气,又指了指脖颈,上面还有昨夜被蔡琰揪住拖向厢房时的红淋子。
“还记得这是怎莫怎么弄得么?”
蔡琰脸色一红,又是违心的摇了摇头。
袁尚悲愤莫名,猛然一掀开被子,露出健硕的身躯,但见他浑身上下,全是被人挠出的一条条鲜红的血淋子,然后刚刚才止血的各种牙龈吻痕。
“大姨妈!这个,你总赖不掉了吧!”
蔡琰猛然将头一转,声音颤抖着言道:“不记得,不记得,全都不记得!”
袁尚愣了愣,语气中不由得充满了幽怨。
“大姨妈啊,您玩也玩了,爽也爽也,虐也虐了,怎么可以不记得呢?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啊?”
蔡琰闻言脸色一红,羞愤莫名的瞪视了袁尚好一会,最终缓缓的从银牙蹦出了几个字。
“你给我出去!”
“………….”
就这样,袁尚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倦态缓缓地从蔡琰的房间中走出,他整理了一下还是有些凌乱的衣衫,方要走出蔡府,却见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人一脸愤怒的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赶到蔡琰府邸的赵云。
赵云今天早上就跑去袁尚的府邸了,可是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一宿没回来,心下疑虑之际,便抱着碰一碰的态度跑来了蔡琰府,却是正好将袁尚逮了个正着。
赵云一见袁尚,双目一扬,二话不说,抬手就把袁尚跟提溜小鸡子似的提溜了过来,重重的撩定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怒气冲冲地言道:“混蛋!本将今日跟你同归于尽!”
袁尚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瞅着赵云,奇怪道:“咋了?”
赵云差点没被他那死出气昏过去,双眸瞪的溜圆,怒道:“你还好意思问?说!昨夜的春药是不是你下的!”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上下看了看赵云,道:“失身了?”
“废话!要不我能跟你同归于尽嘛!”
袁尚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哎呀,知足吧,要是没有昨夜这一茬,你那玩意再过几年都得锈在你的刀鞘里了,昨夜好歹还能拿出来见见光,临死前还能破个处…….在这个人不如狗的乱世,小伙子你算是有福的了。”
赵云闻言一愣,接着怒气冲冲地道:“放屁!说的比唱的好听,敢情被下药的可不是你!”
话音落时,却见袁尚脸皮子一抽抽,竟然啪嗒啪嗒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黯然伤神道:“别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往事不堪回首。别寻思了…….昨夜星辰昨夜风吧。”
赵云见状顿时一愣,道:“你瞅你那熊色,难不成你也被下药了。”
“让你别提了,怎么还说!”
赵云闻言顿时一愣,霎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怒气,好奇道:“你还也真被下药了,跟谁啊?啊?”
袁尚闻言抽泣,道:“还能跟谁……辈儿最大那个!”
赵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蔡大家?你怎么能……那这个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她在名义上可是你的长辈啊!”
“废话,用你提醒我!我现在是乱.伦又失身,一个搞不好就要遗臭万年了。正好你来跟我同归于尽,来啊,别客气,来啊!”
赵云被袁尚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突然一愣,道:“要是你给我下药的话,不可能也会给自己下啊……难道下药之事另有其人?”
袁尚抽了抽鼻子,道:“昨夜吃饭的。总共就五个,现在倒霉两队,你说是谁下的?”
赵云恍然大悟,点头道:“司马懿。你这贼杀才好歹,居然敢把我们全都算计了,本将今日若是不打断你的一条狗腿,别枉为堂堂八尺男儿…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就冲着司马懿所居住的府邸走去。
袁尚在后面冲着赵云呼叫道:“狠狠打,别留情,一条不够。两条都给他打折了!别给我面子,咱们袁营不缺贱人,杀一两仨的,不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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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集尽风流之事,许都那面,却是终于缓缓地开始了内幕斗争。
按照道理,曹操死后,再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当由长子继承其位,长子曹昂当年在宛城与典韦等一同身死,如今最有资格继承其位的就是曹丕,如今许都之内,最有权威扶持曹丕为主的乃是荀彧,但偏偏荀彧却是不念声不念语,仿佛这事已经是黄摊子了一般,就是不提这茬,许都军政大事,皆由自己一手把持,曹氏诸子依旧是各司其职,毫无变动。
当然,也有人曾向荀彧请教其中原因,然荀彧的回答却是非常简单。
“夏侯惇和曹仁尚在外领兵未至,主公之位不可擅立之。”
乍然一听,虽然是有理,但仔细一琢磨,却不过是拖延之词,夏侯惇曹仁虽然乃是族中领袖,但毕竟都属外藩,立主之事说什么也不好让他们插手不是!?
一拖二拖的,别人都不着急,曹丕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的曹丕一方下,最为得信的人,乃是任职为司空西曹掾属的陈群,曹丕之事,无论大小,皆询问此人。
如今事关自己日后的前途,曹丕又如何能够不问?
“长文,立主之事,已是迁延了好久,父亲的丧事亦已办完,如今荀令君左右推脱,直言夏侯惇曹仁不至,不能擅立,我总觉得这当中不是这么简单,您看该当如何处之?”
陈群听了曹丕的疑虑,道:“二公子,此事我亦是想了好久,夏侯惇和曹仁不至,依照某看来,不过是荀令君的推脱之词,他的本意,我想来想去,实际上还是在观察几位公子,荀彧做事一向老成,这么大的事,他应该是不可能当断即立,自然是想仔细斟酌的。”
曹丕闻言,重重的一拍桌案,道:“我如今乃是曹氏长子,无论是身份还是嫡出,这主上之位都当以我莫属,何得还要考察?”
陈群叹气道:“怪就怪老司空生前留下的这几个儿子,各个都非同寻常,不但是四公子曹植才思敏捷,文华冠世,还有曹冲公子年纪虽轻,却是天资聪慧,实有天才之称,而且我还听说三公子曹彰如今已是在陈留养伤完毕,如今已是在曹洪的保护下,即将回到许都,曹彰虽然无谋,但是却军中骁将,颇有军心,更兼平日里与曹洪徐晃等人相熟,他若是回来,只怕大公子将又多一劲敌也,大公子,此时已是不能再等,该出手时自当出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中都争始
陈群的话顿时令曹丕一惊,心中乍然间泛起一丝奇意,似是有些不明所以,道:“出手?长文你的意思是?”
陈群摇头道:“如今荀彧态度不定,诸子亦是各有长处,在这种时候,咱们若是再不使出些手段去打压一下其他的诸子,并为自己在荀彧那里争取些态度,只怕荀令君的心早晚必备其他诸子所俘,难道公子真的打算自持长子之尊,什么也不做,言睁睁的看着已是到手的主位被其他人拿走?”
曹丕心中一惊,仔细想了半晌,然后一拱手言道:“我曹丕绝不坐以待毙,具体该如何做,还请长文教我。”
陈群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到门外自己的瞅了一瞅,确定四周无人,然后方才走到曹丕的身边,对着他低声言道:“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先对付即将回到许昌的曹彰,以曹彰的军功和身份来看,他应当是除去二公子你之外最有资格继承主位的,要想办法扰乱荀彧对曹彰的判断,就是咱们要走得第一步棋!”
曹丕闻言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陈群低声问道:“曹彰和曹洪,有没有说明哪一日会回到许都?”
曹丕闻言忙道:“据我在尚书府的内报来说,应该是本月十七。”
陈群想了一想,悄然一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从此点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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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十七日,便是曹彰对许都尚书府上奏说是回归许都的日子,作为曹操遗留在关中的一支主力部队,又是曹操之子亲自领兵,许都方面自然要做出隆重的表示,十七日一大早,荀彧便亲自率领城中的文武百官,来到了许都的西门之外迎接曹彰一众。迎接队伍当中不但包括了众官员,亦是包括了曹氏诸子。
就这样,众人等了许久,由早晨等到中午,可不知为何,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远处也是没有任何沙尘迭起的征兆。
荀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
“来人啊。”
“在,令君有何吩咐?”
“速去西面查探一下,看看鄢陵侯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迟迟不归。”
“诺!”
探马随即领命去了。荀彧站在原地,转头瞅了瞅身后都有些站的腰酸背疼的文武百官和曹氏诸子们,心中一软,随即挥手道:“传令,让诸人都各回城中府邸歇息,只有老夫一人在此守候便是。”
“诺。”
荀彧的命令一下,前来迎接的众人顿时如蒙大赦,纷纷扫荡身上的尘土和颓废回返城中。
荀彧长叹口气,继续转头看向曹彰可能回返的方向。心中有些略微的诧然和惊异。
曹彰虽然年轻,也算是经历过沙尘之人,且多从军旅而动,难道他连延误军期。当提前转告时日亦或是加紧行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连个时辰都守不住?
若是如此,别说是做主公了,只怕是就连做个普通的将军都不够格。
荀彧正心中有气,却听一个声音在后面低沉道:“三弟性情暴戾。为人又有些粗犷,一向是马虎大意,记不得一些基本的细节。若是有所失职之处,还请荀令君多多担待,我这个做兄长的在此向您替他道歉了。”
荀彧转过头,却见在他身后,一脸恭顺的不是别人,正是曹丕。
荀彧心下一惊,忙道:“二公子此言过谦了,荀彧乃是臣,岂敢有埋怨三公子之意,只是三公子这毛病须得改正,不然日后为将,恐难立以威信,亦难立足,非为将者所为,还望二公子闲暇之时多多指正。”
曹丕急忙一拱手,道:“荀令君放心,我一定多多提醒……”
荀彧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对于这个严谨谦恭的二公子陡然生出了一种喜爱之意。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那被荀彧派出前往探查的探马匆匆而回,对着荀彧拱手道:“启禀荀令君,三公子的军队走向打探清楚了。”
荀彧精神一震,忙道:“哦,三公子的兵马已是走到何处了?”
“三公子的兵马由陈留而行,然而行至中牟,突然就按兵不动了,曹洪和徐晃固守住中牟县的南北两端,三公子鄢陵侯自领中军重反陈留,拒住城池,按兵不动。”
“什么~!”荀彧闻言顿时一惊,接着勃然而怒,一股火气蹭蹭的往上蹿,怒道:“他不立刻回师许都,却是坐守外镇,想做什么!”
“这个…末将不知!”
荀彧重重的一跺脚,怒道:“立刻给我派人去催,让曹彰速速率军回返许都,不许以任何理由做丝毫延误…….用天子令牌召他!若敢违命,国法处置!”
“诺!”
荀彧的眉头已是因为愤怒而集成了川字头,但见他狠狠地一跺脚,转过身去,却是谁也不理会,反倒是大步流星的向着城内走去,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曹丕一直没有挪动脚步,低着头,面无表情,但荀彧的怒火已是一点不差的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此刻的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嘴角缓缓地升起了一丝微笑。而这丝微笑却是久久的不曾散去。
良久之后,当曹丕带着这丝笑意转过了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不知为何居然多了一道苍老鞠楼的身影,令外还有一根木制的拐杖。
曹丕顿时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诧然说了一句:“贾大夫……?”
贾诩双目半眯着,跟睡着了一样,定定的站在了曹丕的身后,也不知道是睡是醒,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低声言道:“二公子,这大热天没喜没庆的,你乐啥?”
“我….我乐?”曹丕闻言。急忙将嘴角的笑容收起,然后一本正经地瞅着贾诩道:“我乐了吗?”
贾诩面色不变,淡淡道:“您没乐么?”
曹丕摇了摇头,道:“贾大夫眼花了吧,站了一上午,本公子累还累不及,有什么可乐的呢。”
“哦。”贾诩点了点头,道:“那老朽可能真就是眼花了……二公子,鄢陵侯今天不回来了?”
曹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大夫啊。您这岁数是真的有些大了,不但眼花,耳朵怎地也背了,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那探马的回报?”
贾诩点了点头,道:“听是听见了,但就是有些不太相信。好端端的,鄢陵侯又跑回陈留去干什么?”
曹丕闻言一耸肩,道:“谁知道,三弟那个人做事一向是有些鲁莽。听风就是雨,谁知道他突然回陈留做什么、”
贾诩点了点头,道:“听风就是雨,这话用在曹三公子的身上还真就是没错…您说以他的那副火爆脾气。办事不经脑子,若是被哪个无心的说了袁尚出兵中原,兵锋直指我兖州腹地,以三公子鄢陵侯的脾气。还真就是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回军陈留,欲与袁尚决一死战……不过可惜的是,袁尚现在根本就没有动弹。他还在长安城眯着呢…….”
贾诩的话说到这里,曹丕的心口不知为何,突然重重的抖了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绪瞬时间涌了上来,他缩在袖子中的双手猛然攥成了拳头,诧然且略带嘲笑的瞅着贾诩,道:“贾大夫,您说什么呢,稀里糊涂的,喝多了吧?”
贾诩闻言一愣,很萌的将头一歪,盯着曹丕道:“喝多了,大白天的老朽喝什么啊?倒是大公子你……不曾饮酒,心却早已是醉了。”
曹丕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不知所云。”说罢,迈开步子重重的向着城中走去。
贾诩轻轻地一挑眉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颤颤巍巍的也是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上了车后,随即吩咐车夫。
“带我去司空府西院,老朽要去见曹冲,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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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那面,曹丕终于开始动手,而长安袁尚这面也不闲着,就在他抓脑瓜子仔细思虑自己与蔡琰关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领着兵马来到了长安城。
这个人,竟然就是昔日的宛城太守,被刘备打败之后,一直流落在关中的张绣!
袁尚闻知之后,不干别的,立刻在太守府迎见了他。
张绣一身灰尘,面容憔悴,活像是一个要饭的,见了袁尚之后不做别的,立马跪倒在他的面前,高声言道:“败将张绣,拜见袁卫尉!今日厚颜来此归降,还请袁公收留!”
“归降?”袁尚闻言一愣,好奇道:“张绣,曹操虽死,曹氏尚在,你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跟我袁氏又无瓜葛,如何要来投奔于我?”
张绣长叹一声,道:“袁公,张绣非是看曹氏衰败,故生二心前来投奔,实乃是被刘备偷袭了宛城,又逢曹司空身死,若回许都,必死无疑,天下之大,实无张绣容身之处,故而来此,还望袁公勿要生疑!”
袁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虑的言道:“无容身之处?回许都必死无疑,嘿,这倒是有点意思,那我问你,你为何如此肯定回许都必死?”
张绣摇着头叹道:“曹司空身死,如无意外,则继承其位的必然是儿子曹丕,绣之子泉曾在进贺许都时拜望过此人,就曾得其蹭恨之言,言之日后若登大位,则必要为曹昂报仇,绣如今失去了宛城,若去许都,必被其以此理杀之,刘表之处乃是张绣投曹之前的盟友,以有背叛之先,定不能容,故而只能来此,还请袁公收留。”
袁尚闻言点头:“原来如此,你来我这,不是因为我这有多好,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师兄师弟
张绣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其实他此番前来投靠袁尚,是真的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当年再投靠曹操之前,张绣曾是刘表的附属,与刘表一同与曹操对抗多次,再后来投靠了曹操之后,原先的联盟便瞬时成为了战略上的仇敌,如今曹操已死,曹丕那面已是再不可留,可刘表那面也是根本过不去了,朝秦慕楚的事,张绣根本就干不出来,就是干出来了,刘表也绝对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把他张绣逼到这个份上的,还是刘备。
张绣当年号称北地枪王,纵横西北,本领卓著,今日来投,虽然是被逼无奈,但若是能得到这样一位人物,对于现在的袁尚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不论张将军你是否被逼迫的,还是有苦衷,我袁尚对人才绝对不会拒而不纳,张将军与您一同领来的手下都可留在长安,粮草衣甲皆由袁某供应,将军手下之兵亦可自领之,袁某绝不分化。”
袁尚把这话摆到明面上,给张绣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自然是令张绣心悦诚服,敬佩莫名,急忙单膝一拜,冲着袁尚跪倒在地道:“袁公大恩大义,实在是令张绣感动,从今以后,张绣与手下兵将愿为袁公驱使,在所不辞。”
袁尚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突听厅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袁尚和张绣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赵云进了厅堂,一见张绣,先是稍稍一愣,然后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见过主公。”
袁尚上下瞅了赵云一眼,道:“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赵云点了点头。道:“有!”
袁尚笑着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赵云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道:“赵云特来请罪。”
袁尚微微楞了一下,道:“请罪?子龙哥哥你何错之有?”
赵云长叹口气,道:“还是上次那回事赵云心中愤慨,一时没憋住气,去揍了司马懿一顿,同僚私斗,还请主公见谅。”
袁尚闻言长叹口气,赵云果然去收拾了司马懿。不过也算是简介的替自己出了一口气,也好。
“打成什么样?重么?”
赵云楞了一愣,道:“挺重的,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袁尚想了想到:“会死吗?”
赵云摇了摇头,道:“那倒不会,这点分寸赵云还是有的不过司马懿目前只怕是十天八天的甭想起来船了。”
袁尚闻言哈哈一乐,道:“行,行,没打死就行。斗殴而已,多大点事啊,还特意过来请罪免了!”
赵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多谢主公恕罪。”
一旁边的张绣虽然没听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事,但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听说过的,但见张绣急忙扑拉了一下袖子,站起身来。冲着赵云拱手道:“阁下,莫非就是号称屠夫的常山赵云,赵子龙乎?”
赵云点了点头。道:“然也,你是何人?”
张绣闻言一仰头,自豪地道:“在下张绣,当年在西北之时人称北地枪王,不知赵将军昔日可曾听说过我的大名?”
赵云愣了楞神,摇头道:“没听过。”
袁尚闻言忍不住“噗嗤”一乐,张绣却是造了个满面通红,道:“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师傅他老人家没跟你提过我?我可是你师兄!”
赵云皱了皱眉头:“师傅师兄我可从没听过师傅说我有个师兄,你别在这乱认亲戚,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揍你。”
张绣闻言顿时急了,忙道:“我岂能胡说?此事确实不假,你的师父乃是在北境号称枪神的童渊童付雄,可对?他传你白鸟朝凤枪法,可对?”
赵云闻言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了几眼张绣,点头道:“没错,你听过我师父的大名?”
张绣狠劲地摇了摇头,不满地言道:“何止是听过啊?他可不仅仅是你的师父,也是我师父!”
赵云闻言淡然地哼了一声,道:“我师父当年收我为徒的时候,只说他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张绣闻言气的直跳脚,道:“什么叫冒出来的!怎么说话呢…我确确实实地是童枪神的徒弟,我年轻时,童枪神曾游历天下,路过西北,暂居我张门,并亲自指点我的枪法枪技,暗时间来算,我入门当还在你之前,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呢!”
此时的屠夫赵云不仅仅是河北第一猛将这么简单,天下皆知,他本人更是袁尚的心腹之人,此刻的张绣认亲倒是在其次,若是能跟赵云攀上关系,那日后在袁营应该就更能混的开了。
以袁尚的智力,自然能够看得出张绣的意思,他心中一叹,暗道张绣实在是太不了解赵云了,赵云本人看似是个明白无须的讲道理的人,实际是却是个强种,真犯起倔来,九头牛也拉不住他。
况且赵云本人心高气傲,突然冒出个师兄,压在他头上,他能干么?
所以说,赵云似乎根本没有认这个师兄的意思!
果然……….
但见赵云牛逼哄哄的将头一扭,甚是不屑的白了张绣一眼,道:“我师父的大名,天下皆知,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我师父的名头骗吃骗喝占我便宜…….让我叫你师兄,不可能!”
张绣脸色一红,气的脸皮子直抽,道:“我骗吃骗喝?我堂堂北地枪王,西北枪法至尊,昔日的一方统领,如今的盖世名将,我会借别人的名头骗吃骗喝…我呸!放屁!”
赵云冷笑一声,道:“盖世名将?盖世名将会让刘备打的东奔西跑。连个容身的地都没有?”
“你………你……….”张绣气的直指赵云,然后突然将头转向袁尚,怒道:“主公,这赵子龙如此可恶,你咋也不管管?”
袁尚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是你非要跟他攀亲戚,你让我怎么管?再说了,他不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好端端的凭空多了人,刚来的第一天就拉着你让你叫他哥。换成你你蒙不蒙圈?”
张绣闻言楞了一愣,然后猛一跺脚:“我真是他师兄!”
袁尚微微一乐:“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说你是他师兄……拿点证据出来?”
赵云也是一扬眉:“没错!”
张绣抬手重重的点了点赵云,道:“好!那我就用师父独传的百鸟朝枪法教训教训你!让你乖乖的知道谁才是你的前辈!”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道:“好,你若能使用百鸟朝凤打赢我,我便承认你是我师兄!”
“好!走,去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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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二人来到了袁尚的院落当中。准备比试,袁尚也没有阻拦,他正好想借着这次机会看一看张绣的本事,不过刀枪无言。为了二人的性命安全,袁尚没有准许他们用真枪,而是让他们以棍子代替长枪。
张绣接过侍卫递上的棍子,随即将长棍一甩。风骚的摆了个姿势,棍摆朝前,左脚轻点伸探。很是有几分宗师高手的风范。
赵云见状愣了一愣,点头道:“不错,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张绣冷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你的师兄,入门早你好几年,枪法也自然比你多练了好几年,别看你现在在河北名声大噪,混的风生水起,未尝一败,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碰上我!………来来来,赵师弟,我让你先出招,别一会被打趴下让人家说我这当师兄的欺负你…………”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耳边一阵风声,张绣顿时一愣,却见赵云已是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一招打向了张绣的太阳穴,张绣反应不及,“咣当”一声被撂倒在了地上。
赵云似乎没想到张绣这么不经干,一下子就愣住了,远处观战的袁尚也愣住了。
袁尚呆呆地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绣花枕头啊………”
赵云也是愣愣的看着张绣:“一招就不行了……就这水平也配当我师兄?”
“呸!”张绣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狠狠的一吐嘴中的鲜血,含糊不清地道:“你懂个屁,我是师兄,自然得让着你,要不别人会说我欺负你的………”话说到这里,却见满嘴鲜血的张绣嘴中“咣”的掉出了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
“别说话了,你牙掉了。”赵云好心地指了指地上的牙齿提醒道。
“哦,谢谢……”张绣俯身把掉牙捡了起来,然后道:“来吧,刚才一招算是礼仪,这回你出招吧,让你知道知道白鸟朝凤的厉害……”
“咣!”
“哎呀!”
话还没有说完,赵云又是当头一棒子,又是给张绣掀倒在地。这回这一棒子打的比较狠,直接给张绣打的晕厥过去,嘴里直吐白沫子。
赵云无奈地一收棍,斜眼看了远处的袁尚一眼,道:“认这样的人当师兄,传出去会不会很没面子?”
袁尚低头看了看张绣,然后又看了看赵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仅以招数来看,我觉得他确实是个赝品……”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绣猛然抬头,抓住赵云的大腿,满嘴鲜血的含糊道:“我真是你师兄!”
咣一棒子!
张绣再次昏厥而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章 贾诩劝植
到了最后的最后,赵云也是没有认张绣这个师兄,没办法,张绣的武艺在赵云眼里实在是太次了…….不对,用太次未免有点夸赞张绣的嫌疑,实际说起来,应该是嗷嗷次!
换成别人,将就将就也就勉强认了张绣这个师兄,可问题赵云是何等人物?河北第一猛将,袁尚帐下的第一屠夫,不说傲视群雄吧,那至少也算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心高气傲的主,一般不会去认一个嗷嗷次的人当自己的师兄,设身处地的想,这事确实也是怪不得赵云,试想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赵云的那个位置,天天管一个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的废柴叫“哥哥”,试问谁也是忍受不了的。
于是乎,张绣的认亲大计泡汤了。
袁尚在长安临时府邸的大厅内。
“嘶嘶嘶嘶——!”张绣满面鲜血,呲牙咧嘴的一边任凭军医给自己治疗,一边嘀嘀咕咕地道:“师门不幸,出了这么一号孽障师弟…….实在是让主公见笑了…….嘶嘶嘶嘶,疼死老子了……见笑见笑。”
袁尚淡淡一笑,道:“没关系,笑笑更健康么…….哎,张将军,你说你也是,他不认你就不认你呗,好端端的比什么武,这下可好,楞生生的让他给你打掉一颗牙,齐溜的一口小白牙愣是漏了风,你说你冤不冤啊。”
张绣闻言脸色一红,但还是很快的直起了腰板,道:“主公,这您就是看差眼了,我那是让着他呢,他可是我师弟,俗话说长兄如父,我能舍得下手么?”
袁尚闻言楞了楞,然后无奈一叹。道:“张将军真是……义薄云天,重情重义啊。”
“那是!张某虽是武人,但也颇识君子之道。”
袁尚不由得乐了:“把你这么一位谦谦君子楞生生的逼到我方的阵营,曹军的人还真都是有眼无珠。”
张绣长声一叹,点头道:“可不是怎么地……若无那曹丕,以我张绣的为人,又岂能轻易被弃旧主,做这被世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袁尚摸了摸下巴,突然道:“那曹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绣长声一叹,道:“曹丕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城府极深,且瑕疵必报,当年我初入曹营,为求自保,曾于年节派人与司空府的各位公子送上年礼,各位公子都冲着曹司空的面子,给了张某几分薄面,并亦还礼。唯有那曹丕。收礼之后仅仅是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书信,上面仅有一句话…….害吾兄者,吾日后必弑之,焉还敢于吾献媚之!”
袁尚点了点头。道:“他跟被你害死的曹昂关系很好?”
张绣摇了摇头,道:“并无多好的关系,只不过是故意为之,让曹操能够知道。展现其自身重兄弟情义而已。”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看来曹丕果然和后世所描述的一样。是个腹黑之人。
袁尚想了一会,突然道:“那依张将军你看来,如今曹操已死,曹氏诸子当中,最有可能继承其位置的人会是谁?”
张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赶忙说道:“那还用说?一定就是曹丕这厮!这小子年纪虽轻,但心性不俗,颇有曹操之风范,更兼其为长子,余诸子论心机智谋皆不如他,如何能争得过曹丕。”
张绣的话说到这里,袁尚的脑中不知为何,猛然蹦出了一个人来,温文尔雅,还有些天然呆,木头桩子一样的脑油小生之相,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漠北与他有过朝夕相处经历的曹植。
难道说……历史的车轮已然改变至今,曹植…依旧还是争不过曹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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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郭嘉府邸。
“好厉害的一计,散布袁尚出兵的留言,令曹彰延误了回归许都的行程,让其在荀彧心中瞬息间失去了地位,再难有与自己争夺后位的筹码,二公子果然非比常人。”郭嘉看着一地的金帛绸缎,躺在床榻上的苍白面色微微有些红润,笑着摇头。
他的一边,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一脸的风轻云淡。
“不仅如此,他还大出血本贿赂包括你在内的这些旧臣,足见其心计之深…….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若不是这种非常时期,老朽一定力保二公子为主。”
郭嘉闻言呵呵一笑,摇头道:“别说他了,老狐狸,我想问问你,听说你最近几日很不得闲,天天往曹冲公子那里跑,所图为何?”
贾诩闻言,轻轻地扬了扬眉毛,淡然道:“曹冲公子天资聪慧,是个后起之才,老朽喜欢他,故而常去关照,怎么?不可以?”
“哼!”郭嘉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道:“拉倒吧,就你这副死鱼德行,这天底下除了你自己,你还能喜欢谁?快说!你现在每日都往曹冲公子那里跑,究竟有何企图!”
贾诩闻言,也不搭理郭嘉,只是扑了一下袖子,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时辰到了,老朽该告辞了。你好好养病,争取再多活几个月。”说罢,也不理会郭嘉,径直的往外走。
“哎?你别走…咳咳咳咳……你给我站住!你说…咳咳咳,你往冲公子那走,究竟有何企图…咳咳咳。”
郭嘉的阻拦终究是没有用处,贾诩还是自顾自的走出了郭嘉的府邸,来到府外,乘上了马车,依旧自顾自的向着曹冲与曹操昔日之妾环夫人的府邸走去。
贾诩的车刚刚没有了影子,却见郭嘉府邸的侧面,两道身影缓缓的闪出,四目如光,阴森的瞪视着贾诩绝尘的方向。
曹丕和陈群。
“二公子,看贾诩老儿这架势,想必又是去了曹冲的居所了。”
曹丕阴冷的点了点头,道:“这老儿天天都往曹冲府邸跑,保不齐是想扶持冲弟继位…冲弟一向聪颖,号称天才,父亲在世时最为喜爱于他,一旦得贾诩老儿相助,必能成势!实乃我之敌手也!”
陈群闻言笑笑,摇头道:“曹冲再是天才,不过乃妾室所生,更兼年幼,自从将曹彰阴下去之后,二公子每日运作,如今包括荀彧在内的大部分老臣都是看好公子,继位之事已成定局,何苦多虑?”
曹丕闻言点了点头,可是马上又突然摇了摇头,道:“不然,曹冲聪慧,虽是庶出,可一旦得贾诩相助,说不得会翻起什么风浪,贾诩老儿号称毒士,一向低调,那日在城外,他当面对我说穿了我对曹彰施展的计谋,这绝非他平日里的为人之道,这老儿既然敢公然与我挑明,必然已是决定出手,此人一旦出手,必然是毒杀之势,本公子不可不防!需得当先下手,乘贾诩尚未完全扶持曹冲之际,断绝后患,以免日后为其所算。”
陈群闻言,抬头看见了曹丕眼中阴冷的目光,顿时浑身一哆嗦,低声道:“断绝后患?…二公子……你….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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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今日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去了曹冲的府邸看望,环夫人地位一般,如今曹操一死,她失了依仗,本就忐忑,如今自己的儿子被贾诩看上,心中自然高兴,一个劲的让曹冲管贾诩叫老师了,贾诩也不推阻,漠然的就应了。
今日又是随意的指点了曹冲一些学识,贾诩又随即告辞,可是他此番却并未归府,而是向着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却是曹植的居所!
贾诩抵达曹植府邸的时候,曹植正坐在院中喝酒吟诗,他一脸的愁容,满面哀伤,诗中全是缅怀之意,显然还未从曹操之死的阴影当中走出来。
看见贾诩来了,却见曹植微微一乐,略带醉意的走到贾诩身边,一拉他的袖子,笑道:“贾大夫来了?正好正好!来来来,随我喝酒!”
贾诩虽然是被曹植拉着,但是身形却是岿然不动,他静静地瞅着曹植,漠然道:“诸公子都在力争嗣位,为有公子你每日与诗酒相伴,彻日为老主公之死哀伤…哎,你究竟怎么想的?”
曹植闻言一愣,接着眼眶瞬息湿润了。
“父亲刚走了多久,他们…他们每日就知道盯着父亲留下的权位,真是枉为人子,我曹植与他们不一样!他们爱争就争,爱抢就抢,与我何干?”
贾诩轻轻的一挑眉毛,道:“你不想继承老主公的位子?”
曹植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摇头道:“不想!”
贾诩长叹口气,无奈道:“你不想没关系,可是若是让心怀不正的人继承了主公之位,祸害你的兄弟骨肉,令你曹家诸子从此四分五裂,家破人亡…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曹植闻言晃了晃身形,然后一皱眉头,道:“你胡说什么!我曹氏之子各个坦坦荡荡,赤胆忠诚,谁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贾诩微微一笑,道:“干不出来?呵呵,可惜你想的太好了,曹氏诸子当中,已然有人出手,前番的三公子曹彰滞兵陈留,缓归许都就是中了这只黑手,如今这只黑手已然是伸向了你的弟弟,老朽断言,你若是再不有所行动,三日之内,你必有骨肉丧失之痛,你信也不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一章 爆发
贾诩的话令曹植顿时一惊,他心中恍惚,似是隐隐的明白了贾诩话的意思,又似是没听明白,只是直勾勾的瞪视着这个老头,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他下面的话茬。
虽然以前曹植就知道在曹操的五大谋臣当中,以贾诩最为内敛,最为神秘,最为怪异,但他从没想到贾诩会怪到这种程度……他居然说若是自己再不醒悟,就会遭受丧弟之痛,甚至还有家破人亡之局?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胡说….胡言乱语!”在这种局面之下,曹植除了用这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贾诩,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什么词来表述他自己的心情。
贾诩闻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只是蓦然地看着曹植,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静静的等下去,看看三日之内,你的诸弟当中,会不会有人丧命。”
说罢,老头再不理会他,转身就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曹植似犹豫,似踌躇,眼睛左右迷离,看着贾诩的背影,似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与犹豫,直到过了好一会,方见曹植突然抬起头来,冲着已是几乎要走出大门外的贾诩高喊了一声:“贾大夫留步!”
背对着曹植面无表情的贾诩此刻方才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他人察觉的笑容,而后又立刻收起,缓慢地转过身来,冲着曹植淡然道:“四公子还有何吩咐?”
曹植犹豫了一会,然后方才开口问道:“您刚才所说的,三日之内,我会丧亲,是怎么一回事?”
贾诩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道:“我说出来,你信么?”
“你若是说的有理,我自然会信。”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若是真的相信,这三日之内,就想想办法,好好的去看着你的弟弟曹冲,而后该怎么做,你自然便会知晓的,老朽言尽于此,至于应该怎么做,全凭公子您自己了………告辞。”
说罢,这老头头也不回的转过了身子。在曹植一脸诧然与惊讶的表情下,慢慢地走出了曹植的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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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贾诩的话,曹植虽然不敢尽信,但却也不敢全然不尽信。
从贾诩走后开始,曹植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偷偷的领着几个手下的贴身高手,每日偷偷的埋伏在环夫人与曹冲所居住的府邸之侧,他们扮作商贩,潜衣缩首。只是偷偷的观察和注视曹冲府外一切不正常的动向。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三日已过,曹冲的府邸一点动静都没有,曹植一直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了一大半。心中暗道自己过于小心,连贾诩这种危言耸听都信,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守候最后一宿,以免真的发生什么万一之事。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夜的天黑的出奇。而且天气也是冷的出奇,风也很大,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生疼,让人忍不住浑身哆嗦。
曹植的身体原本不太好,这种天气按道理来说,他是绝对撑不过去的,不过,由于当年曾经到漠北锻炼过一段时间的原因,曹植的身体素质从那以后就比以前强了许多,结果硬是生生的抗了下来。
大概在子时时分,连日来一直寂静无事的曹冲府宅终于出现了变故!
但见三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曹植府院的南墙外,他们鬼鬼祟祟,各个蒙面,且一个个手中还拎着黑乎乎的袋子,不知意欲何图,顿时引起了在暗中警备多日的曹植以及其手下一众高手的注意!
“四公子,那几个人…….”
曹植轻轻的一抬手,挡住了那名问话的之人的话头,双目一扫平日中的颓废与温和,全是点点的精光,他紧紧的盯着那几名黑衣之人,直到他们开始翻墙的时候,才见曹植猛一挥手,低声呵道:“上,抓住他们!”
“诺!”
随着坚定的回答,却见数名高手猛然从原地跳起,如同守候猎物多时的猎豹一样,以迅猛的速度冲了上去,一拉黑衣人的腿,顿时就将他们从三人高的墙壁上狠狠的拽扯了下来!
两名刺客躲闪不及,一个屁墩直接从墙壁上掉了下拉,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被曹植的手下拿脚顶住,并用刀架住脖子,而另一名的身手显然较好,下落之后立刻一个侧滚翻,回头瞅了一眼,然后一个闪身,转身就跑。
曹植身后的高手刚要去追,却听曹植一声下令。
“不要硬追,暗中跟随,让他以为已经甩掉了你们,悄悄跟着他,瞅瞅他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
“诺!”
随着曹植的一声令下,一名护卫随即按照吩咐去做了,转过头来的时候,已是由另外一人给曹植递上了刺客遗留在地上的黑乎乎的麻袋,打开看去,顿时将曹植惊的一身冷汗!
麻袋里面,全是咬上一口,就足矣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曹植的双眸中顿时冒出了浓浓的怒火,他猛一转身,一把抓住了一名刺客,狠狠地撕下了他的面罩,冲着他高声怒道:“谁!是谁出此恶招,让你们来害吾弟的,给我说~!”
那刺客的眼中毫无色彩,一片死寂,半晌之后,却见他一张口,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双眼一翻白,软趴趴的倒地,显然已是不行了。
“这…这…….”曹植一时间懵了,有些不知所措。
护卫急忙上前,仔细的看了一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对曹植低声说道:“四公子,他们嘴里有毒药……已经自尽了!”
“自尽…….”曹植愣了一愣,接着狠狠地一跺脚,道:“把他们的尸体搬回去,然后等去跟踪的那人回报。”
“诺!”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跟随脱逃刺客的人回到了曹植的面前,并为他报上了那名脱逃之人所奔赴之地,其逃亡之地如同晴天霹雳。顿时将曹植击愣在了当场,双眸呆滞,半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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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曹植自己一个人足不出户,整整的在家待了两天,不吃也不喝,只是把自己一个人憋在房里,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直到第三日,曹植方才走出房间。
不知为何。此时的曹植似是与平日不大一样了,严峻的神色,冷厉的表情,犀利的眼神,虽然样貌还是一样,但气质上仿佛脱胎换骨,与原先大不相同。
“来人,备车,我要去贾诩的府邸。”
这是曹植出屋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曹植的手下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做,可惜赶往了贾诩的住处之后,曹植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他。据守门之人说,此时的贾诩,已经出门去了郭嘉居所探病。
曹植没有等候,立刻又调转方向。往郭嘉的府邸去了。
而此时在郭嘉的病房之中,一向以浪子著称的郭奉孝竟然少有的失去了冷静,一脸勃然大怒。显得有些竭斯底里。
“你疯了!居然用这种方式去激发四公子的争雄之心……你知不知道,冲公子是主公在世时最疼爱的小公子,你居然用计拿他当饵去钓曹丕出笼,你知不知道,冲公子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你日后下了九泉,主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咳咳咳咳!”
听着郭嘉疯了一般的咆哮,贾诩依旧是面无表情,随意的耸了耸肩膀道:“无所谓,若是让二公子登上主位,曹冲就算是今日不死,日后要死也是早晚的事,早几天晚几天而已,你激动什么!”
郭嘉气的一摆手,怒道:“老匹夫,你倒是看得挺开,他倒是不是你家儿子,你真舍得啊!”
贾诩微微一笑,少有的开玩笑道:“难道是你家儿子?”
郭嘉闻言勃然大怒:“你放屁!”
说到这里,却见郭嘉突然长叹口气,摇头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曹丕这小子,他居然真的出手了……对待亲弟弟居然这么狠毒,此人断然不可为主。”
贾诩轻轻的一耸肩膀,道:“也不尽然,无毒不丈夫,老朽倒是觉得曹丕是个成大事的材料,但这种时候,绝不能让他继承主公之位,不然他一旦登位,必然是不顾后果的屠戮对其有威胁的兄弟手足,届时势必内乱,如此便正中袁尚下怀,耽误之急,还是要扶持一位心地纯善,能够稳住局面的公子登上主位才是。”
郭嘉沉默了半晌,终于长叹口气,道:“如此看来,合适的人选,也唯有四公子了…….只是以他的心性,不知道肯不肯与曹丕去争。”
贾诩闻言笑道:“他一定会争的,以他的善良心性,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争,也要为了曹氏的兄弟姐妹们争,特别是曹冲险些遭曹丕所害,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我就不信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坐得住……”
话刚说到这里,却见一个侍者来到门外,对郭嘉低声汇报道:“启禀祭酒,四公子曹植拜府求见。”
贾诩微微一转头,道:“你看,这不来了?如今四公子已然下定决心,老朽亦当助之,接下来就要看你这位堂堂的郭大祭酒肯不肯支持,若是你肯支持四公子,则事半功倍!”
郭嘉闻言低低的哼了一声,道:“我支持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得是荀彧松口才能得事!近日来曹丕在荀彧面前诸多表现,已是尽显枭雄之姿,深令荀彧欣赏,只怕他已是生了立曹丕为主之心,难道你让我跟你一起扶持四公子跟他对着干?嘿嘿,如此一来,只怕才是真正的中了袁尚的下怀吧!”
贾诩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窗外,缓缓地开口道:“郭祭酒,只要你肯答应,老朽用人头担保,我现在就去荀彧府,只用三盏茶的功夫,就能说得荀彧改变心意,扶持曹植继位,你信也不信?”
郭嘉闻言哼了一声,道:“放屁也不挤个带味的,三盏茶的功夫说服荀彧……你扯淡都扯没边了!”
“老朽给你立个军令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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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说荀彧
贾诩的话令郭嘉非常的惊奇,荀彧那是什么人?曹操在世时的股肱之臣,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大毅力与大坚持,说得好听是这样,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爱钻牛角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今曹丕表现良好,在荀彧心中已经达到了一个他人所不及的高度,更何况他还有嫡长子的身份,在郭嘉看来,将荀彧从曹丕的一面拉过来简直就犹如是天方夜谭,太难了,简直就是难得离谱.
郭嘉心里是这么想,但贾诩却是立刻便有所动,老头子优哉游哉的走到了郭嘉房内的书案旁边,拿起了一张看似质地精良的帛纸,右手拿起纂笔,轻轻地沾了点墨水,已经是开始自顾自的在自己面前的帛宣上书写了起来,起笔之间凤舞飞龙,笔走龙蛇,与平日里低调沉闷的形态大不相同.给人一种非常不一样的错觉,这个贾诩还是平日里的那个贾诩吗?
就是这么一写一想之间,贾诩的军令状已然完成,他冲着郭嘉微微一扬手中纸,道:”军令状已然立完,这份你收着,明日午时之前老朽若是说不服荀彧,便任由你处置,如何?”
郭嘉面色苍白,愣愣地从贾诩手中接过宣纸,低头看了一看,突然道:”你这老匹夫,一向是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你倒是说说看,这次你又是想出什么花招?”
贾诩微微一笑,道:”机密不可泄,若是泄了就是不灵了,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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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间,贾诩并没有着急去府尉办公,而是指挥着车夫向着荀彧所在的尚书府去,为自己昨日所立的那一纸军令状来买单.
贾诩身为曹操遗留下来的股肱之臣,身份不比凡人,他前来见荀彧,荀彧自然不会不给三分薄面,很快的令人将贾诩接入了府邸内的尚书府正厅.
二人见礼完毕,荀彧命人上茶,二人又互相客套了两句,荀彧随即将话题引到了正路上.
“贾大夫今日突然来此,不知有何贵事指教荀某,还请直言.”
贾诩似是有些意外,随即道:”荀令君这话未免有些拒人于外了,怎么?老夫没有事情,便不能够登门造访,来看望你老人家么?”
荀彧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道:”若是别人说来看望老夫,荀某也就信了,但针对于你,荀某可是不敢随便相信,你老人家平日的为人,作风,荀某平日里虽然不说,但心中确是有数,,我可不会傻傻的相信,一向深居简出的你,会毫无理由的大白天来荀某的府邸拜府,呵呵,贾大夫,有事还请直言吧.”
贾诩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不愧是荀令君,识人之明却非一般人所能够及,楞是把老朽给看透了,佩服,佩服……也罢,在能人面前,老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朽今日来此,确实是有事想跟您商量。”
荀彧微微的一摆手,笑道:“贾大夫请讲,不必如此客气。”
贾诩抬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笑着问道:“荀令君。以你看来,我曹氏目前的情形如何。”
荀彧丝毫没有讳言,直接开口言道:“形势不妙,主公新丧,我军在关中元气大伤,后继之人又尚且未立,若非我们这些老臣在此硬撑着,只怕中原腹地早就被袁三那厮挥大军攻下了。”
贾诩长长地叹了口气,点头道:“荀令君诚不欺我,此话说的实在。”
荀彧微微一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在风云飘荡之时,若是连我们这些老臣之间再有隔阂,主公遗留下来的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贾诩点了点头,双目微眯,突然开口道:“荀公,主公走的突然,未曾留下立嗣的遗言,如今我们最大的危险,就是离主公去世这么多时日了。还没有立下一个嗣子……老朽今日就想请荀公说个敞亮话,诸子之中,究竟谁能够继承大位。”
荀彧似是早就想到贾诩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大笑:“哈哈哈哈。荀某就知道您来这里是想问这个问题,既然贾大夫诚不欺我,那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个底话,后嗣之人。老朽早就已经想好立谁了!”
贾诩面色不变:“谁?”
“嫡长子,曹丕!”
贾诩暗自点了点头,随即道:“老朽就知道您会这么说……那如果老朽告诉您。老朽不同意呢?”
荀彧淡淡然道:“不同意也不行,立嗣之事至关重大,荀某绝对不允许别人有所破坏!”
贾诩淡淡然道:“荀令君,您或许是不知道,曹丕此人表面上忠厚老实,实则…….”
“实则奸诈狡猾么?”
荀彧淡淡一笑,道:“贾大夫,老朽虽然没有你那面人精,但也不傻,曹丕是什么样的人,荀某一眼就能够看得清楚……曹丕在许都和许都之外的一举一动,都在荀某的眼帘之中,比如前番骗曹彰挥兵陈留,缓慢其回返许都的时日,这件事是曹丕做的,我知道……前日派人前往冲公子的府邸,欲行不轨之事,这件事荀某也知道,这件事是曹丕做的,老朽也知道…”
这一下子,贾诩是真的吃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荀彧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你都知道?”
贾诩点了点头,道:“我都知道!贾大夫,荀某所知道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我还知道你,还有郭嘉,这些时日走的很近,而且前番曹丕欲害曹冲,这中间也与你故意挑起他的敌意,并与曹丕走的很近也有关系!贾大夫,荀某虽然没有你聪明,却也不傻。”
贾诩长声一叹,摇头道:“荀令君果然是天下英雄,老朽小瞧你了!”
“不敢,不敢。”
贾诩静静地瞅了他几眼,突然道:“对了,荀令君,我想问你,既然这些事情你都知道,那曹丕的品性在你心中你也会有一定的了解吧,你为什么还致意立其为嗣?”
荀彧呵呵一笑,道:“你要明白,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是袁尚!此人本领不小,心思狡诈,你和郭嘉想要扶持的曹植公子,在心性上只怕绝不是他的对手,而曹丕公子的这些表现,虽然有失君子之风,但却是有主公的影子,也只有他的这种心性,也才能够和袁尚对抗啊。”
贾诩皱了皱眉,心下微微一转,笑道:“蛇蝎心性……才能够与袁尚对抗?”
荀彧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曹丕公子心中的毒性并不为荀某所喜,但眼前的情形,我也只能如此,贾大夫,荀某在这里告诉你,你和郭嘉若是执意要辅佐四公子曹植,无疑是将许都推向绝路,这是荀某绝对不会允许的!”
贾诩点了点头,道:“荀令君一片丹心,实在是令贾某佩服,不过我想请问荀令君,你为了曹氏执意将曹丕推上主位,却是将汉室将天子至于何地?”
一说到汉室,一说到天子,荀彧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但见他皱了皱眉头,奇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诩哈哈大笑,道:“很难懂吗?”
荀彧深深地看着贾诩,道:“贾文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贾诩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又象征性的眯起了他的眼睛,道:“听说颍川荀氏一族,一向忠于天子,忠于汉室,听说荀令君当年投靠曹司空,也是因为看中了曹司空是能够挽救汉室,挽大厦于倾颓的能臣,难道如今,你为了曹氏,就甘心将天子和汉室伸手推于覆灭?”
“胡说!”荀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双目圆睁,胡须气的直抖动,他颤巍巍的一指贾诩,难得的出口成脏:“贾文和,你懂个屁!如此天子和汉室全系于曹氏之手,曹氏若兴,则汉室则兴,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曹氏,说白了也就是全都是为了汉室,哪里是将汉室和天子推向覆灭?你….你少在那里饶舌,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囫囵着走出这个门!”
贾诩微微一笑,道:“荀令君,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如此浅显的道理,你该不是想不明白吧?”
“什么意思!”
贾诩微微一笑,道:“荀令君,我问你,适才你曾说,曹丕是一个蛇蝎心形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与袁尚对抗,是也不是?”
荀彧闻言一愣,点头道:“没错,这话我说过!”
贾诩点了点头,道:“那我问您,一个蛇形心性之人,他就算是上了位,击溃了袁尚,掌握了大权,待日后天下平定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天子?”
荀彧闻言一愣,随即一阵语塞。
贾诩不理会荀彧,自顾自的摸着胡须,道:“荀令君,您该不会认为,我们扶持以为蛇蝎心肠的主公上位,平定天下后,还会恭敬的对待天子,交还兵权,安于退隐?还是会以执掌天下之无上威权,以功高盖主之姿,逼迫上主,行那人人都不敢言,却人人都梦寐以求之事。”
贾诩话中的“事”很明显,说的就是废立之事!
“住口!贾文和…你….你…….“
贾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道:“话尽于此,究竟该如何行事,还请荀令君仔细思索,老朽告辞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曹事定
PS:空了好久才更,实在是抱歉,多得解释不说,是骚我最近工作出了状况,有了些危机,还望诸位理解
贾诩实在是太毒了!
他跟郭嘉说出他能够说服荀彧的话,既然是说得出来,就代表着他绝对不是吹牛逼!
荀彧虽然是曹氏之臣,但实际上,却是忠诚于天子,忠诚于汉室的!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曹操之外,除却曹操本人确实雄才大略,有平定天下之能外,荀彧心中更有着认定只有曹操才能够将汉室重新扶持的可能性。
而且曹操也一直曾明里暗里的跟荀彧透漏过,他曹孟德的志向,昔日不过是死后在墓碑上刻上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些话不管是真是假,别人不信,反正荀彧信了。
可是如今,那位能够扶持天子,挽救天下于倾颓的曹侯死了,剩下了一大帮儿子,荀彧琢磨再三,觉得只有曹丕的心性才能够与袁尚抗衡,但他今日得贾诩一个提醒,方才真正的领悟到,扶持曹丕上位,就算是击败了袁尚,但他真的能忠心于天子,甘当汉室之臣吗?
一个绞尽心思,暗害兄弟的人,只怕……很难啊!
荀彧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瞅了贾诩一眼,却见这老儿已是自顾自的向着门外走去,速度虽然看起来很慢,但却丝毫不做停留。
犹豫再三,却见荀彧狠狠地一咬牙,张口呵斥道:“你等会!”
贾诩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荀彧笑道:“荀令君还有何指教?”
荀彧静静地瞅着贾诩半晌,道:“曹丕公子不会安心辅佐天子…曹植公子就能?”
贾诩微微一耸肩,轻笑道:“未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但以心性纯良程度来看。老朽觉得曹丕有为霸者之姿,而曹植则有仁臣之相,想必若是曹植掌握了大权,应该是会比曹丕好些吧。”
荀彧闻言双目深深的眯起,上下颚一张一合,不断地慢慢念叨着:“曹丕……曹植……曹丕……曹植……天子……”
贾诩也不催他,就是拄着拐杖,静静在门口等着,过了好久,好似木头人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过了好久之后。终见荀彧重重地一拍桌案,猛然起身,嘶哑着声音言道:“罢了罢了,荀某人心中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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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贾诩与荀彧这次秘密的商谈之后,大概约有五日,夏侯惇和曹仁两名宗族领袖,突然率领亲军回返许都,一时间朝野震动。
二人同时回京,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是绝非偶然。必定乃是受人传召,而他们此番回来的目地自然都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
曹氏宗族终于决定要立主了!
昔日的司空府大厅之内,曹氏宗族以及外番重臣纷纷在内,众人各自皱着眉头。暗自沉思不语,心中琢磨着新的主公上位之后,各人以及各个家族的利益将会产生何种的变化。
而明里暗里,所有的人都偷偷的拿眼睛扫摸着曹丕。心中大部分都认定了此番必定是曹丕继位。
而曹丕自从得到了荀彧或明或暗的青睐示意之后,一直认定继承主位的非自己莫属,故而今日也是一脸的高昂神色。气质飞扬,与平日里谦恭敦厚的样子决然不符!
而另一边,曹植则是低着头,站在贾诩的身边,一直漠然的低头不语,自从上次亲自抓住了那几个曹丕派去刺杀刺客,又亲自往郭嘉的府邸去见郭嘉和贾诩之后,他就一改平日风貌,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那时,正是贾诩给郭嘉立下了军令状之后的事情,曹植进去见了二人之后,三人曾长谈许久,却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仿佛那一场谈话全都成了无声的秘密。
少时,却见今日这场廷议的重点人物,夏侯惇和曹仁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厅堂,众人急忙纷纷起身见礼,以二人如今军中首领的身份,就算是荀彧也不得不赶紧起身对二人施礼见意。
夏侯惇冲着荀彧重重的一拱手,然后转身走到武将边首席的座沓上,双膝跪下而坐,独眼的精光冷冷的一扫众人,道:“诸公,本将与子孝回来的仓促,事先没有跟大家打招呼,烦扰了诸位的清净,心中很是愧疚,今日便乘着这场廷议,先跟诸公道个歉了!”
夏侯惇此话说出,众人纷纷谦让道声客气,夏侯惇的道歉明面上那是道歉,可放在人堆里,只怕还没有谁敢真正敢接,就算是荀彧也一样。
众人安静之后,夏侯惇随即又道:“诸位,我与子孝此番舍军回来,所谓何事,想必大家心中应该是都已经有了个谱子吧?不错,国不可以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主公新丧,我等为臣子者虽然心中哀痛非常,但却也不能够耽误了正事!如今高干和袁熙分别领军在黎阳和青州虎视眈眈,袁尚本人又在西北坐镇,虽然都会大军压境,如今我曹氏群雄无首,若是袁军此来,我等必然不是对手,所以今日,我二人回来,主要的意思,还是想将这个继位之人定下来,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心中都是明乎所以,于是乎纷纷点头称是,口道:“夏侯将军此言正和我等之心。”
夏侯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我夏侯惇乃是一粗人,又是外藩之将,平日里对诸位公子的品行心性和能力都不甚了解,因此今日想要听一听诸公的意见,大家对这几位公子的长短之处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也好让本将稍作了解,诸公且看如何?”
诸位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低着头蔫声不语,笑话!评论曹氏公子的短长,谁有病啊。敢开这个口,他们哪个是主公还没定下来,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这辈子可就彻底玩完了!
见众人不说话,夏侯惇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荀彧的身上。
“荀令君,此番书信请我二人回来的,是你老人家,你是主公生前的第一股肱,继位之事,非你之口而不可得。夏侯惇想听听您的意见,还望荀令君不吝赐教。”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顿时落在了地上。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是荀彧这老家伙出马摆平才是。
而一听荀彧要发言,曹丕顿时直起了胸脯,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荀彧则是微微一笑,将目光在几个公子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曹丕的身上。道:“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乃是规中之规。矩中之矩,更何况如今的曹丕公子品行敦厚,温文儒雅,有主公生前之风。雄者之姿,当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
众人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心道果然如此。荀彧最终还是选择了曹丕。
而曹丕则是微微一笑,冲着荀彧拱手道:“荀令君过赞了。”
荀彧却是将手一抬,缓缓地摇头道:“且不忙谢,待我说完。”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万事皆有变通,特别是我许都如今乃是风雨之秋,飘荡之际,做事当因时顺意,乘实事而为,曹丕公子虽然是继承主位的好人选,但是却稍显心情浮躁,周转之间难免有失偏颇,万一与袁尚对阵时落了下乘,却是很容易将我等置于众矢之的。”
曹丕闻言,心中顿时一惊,道:“荀令君…您….您这是何意?什么叫心情浮躁?有失偏颇…我,我何曾做出这等事来!”
“住口!”曹仁猛然出口打断了曹丕的话头,道:“子桓,这是廷议,如何在他人说话之时随意出口,忒没规矩…令君,您接着说!”
荀彧示意的冲着曹仁一点头,笑道:“以荀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四公子曹植,心性儒雅,处事果决,有仁者之风,乃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正所谓袁尚属奸,四公子属忠,袁尚属诡,四公子属仁,袁尚属残,四公子属敦,袁尚属暴,四公子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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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袁尚府邸。
“阿嚏!阿嚏!啊啊啊啊————嚏!”袁尚重重的几个喷嚏,重的将鼻涕口水全都喷了与正在对弈的司马懿一身,顿时将司马懿恶心的不行。
“唉唉唉唉,能不能玩得起,我就问你能不能玩得起!”司马懿一边恶心的擦着着身上被袁尚一顿狂喷的口水鼻涕,一边厌恶地说道:“输了棋就往人家身上抹鼻涕喷口水,就你这样还当主公呢?你也太小心眼了!把我喷走了,以后没人跟你玩…什么素质!”
袁尚轻轻的擦了擦鼻子,抬头看了看天,奇道:“怪了,这天也不冷啊……莫不是谁在背后嚼我舌头…还是说的一溜一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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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
“所以说,以荀彧的浅薄眼光来看,还是当立四公子为主,方能稳固基业,日后击败袁尚,为老公主报仇,此乃是荀某一家的浅薄之见,诸位若有他疑,不妨再言之。”
荀彧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时都懵了,唯有夏侯惇和曹仁仿佛是实现曾得到过通知,脸上毫无一点波澜,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曹丕更是发懵,一会看看对面低头不语的曹植,一会又看看那个突然一改口风的荀彧,喃喃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袁尚行动
曹丕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种类似于飘渺的不显示,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利用各种手段拉拢曹氏内部重臣,还想尽一切方法打压自己的弟弟们,本以为这个主位是手到擒来的事,可结果到了最后,一直对他保持有很高评价的荀彧却突然拉了梭子,这绝对不是偶然,也绝对不是荀彧临时起意,以曹丕颇为聪慧的心性,自然是不难想到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惹人猜忌的偏差。
而且看夏侯惇和曹仁的眼神和神态,显然对于荀彧的回答早有心里准备,曹丕明白,他们一定是事先有所串联,只是这串联却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让自己没有丝毫准备的来应对这突然的变化与雷霆一击。
此刻的曹丕已经疯了,他毕竟还是只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而已,城府远远不及其父,他一改平日里儒雅敦厚,谦恭闵人的形象,双眸圆睁,犹如一头暴跳如雷的狮子,猛然起身,冲着荀彧高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荀彧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瞅着曹丕,眼神如一摊秋水,让人丝毫看不清其中的各种波澜,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瞅着曹丕,缓缓地开口出言。
“什么为什么?公子这话,在下不太明白。”
曹丕咬牙切齿,全然不顾这种现下的场合,高声怒吼着嘶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推荐四弟继承我父亲之位?荀令君,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说是这个位置让我来坐………”
“放肆!“曹丕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夏侯惇猛然起身,口中暴喝如雷:“子桓,大庭广众之下,休得胡言乱语,你看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曹丕被夏侯惇一喝。脾气和神态似乎并没有什么收敛,仍旧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荀彧,仿佛是有一种想要拿目光将其射穿的意思,荀彧沉寂半晌,终于缓缓地开口言语道:“二公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继承主公大位之事,何等天大,我荀彧岂能随意许诺你什么?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一家所言能够决定的,还请二公子休要妄言之!”
曹丕重重地咽了一口吐沫,环顾四周,发现适才还是对其投来众多期待的目光,猛然间都变得异常的冷漠,不只是冷漠,有的眼神当中,甚至还有着隐隐的讥笑。
曹丕的心陡然凉了,果然。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心!
曹丕惨然一笑,缓缓的将目光落在了一直垂头不语的曹植身上,心中猛然涌动起一股深深的嫉妒。自己东奔西走,穷心算计,还有嫡长子的身份,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反倒是让这个整日在府中饮酒,什么都不做的人取得了大位,这公平吗?公平嘛!
曹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一伸手,隐隐地指着曹植,咬牙切齿地言道:“曹子建,你自己说!你自己说!与袁尚对持,争雄,争天下,你是那块料吗?你是吗?!”
曹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双眸坚毅地盯着曹丕,淡然而语道:“我尽力为之。”
“尽力为之?”曹丕一脸张狂,甚至是可以说是有点疯狂地抬起头来,哈哈乐道:“仅靠一句尽力为之就想身居高位,曹子建,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若是都像你这样的心态,天下岂不是人人都能逐鹿!”
“他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他自己说了也不算。”
关键时刻,一直和曹植待在一起的贾诩笑着开口言道:“得看最终的结果。”
“是你?”曹丕一看贾诩说话,心中猛然一阵清明,接着突然又将矛头转向了贾诩,咬牙怒道:“老猪狗,全都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他们绝然不会不选我,而去选择他,是你…一定是你…你说!你究竟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着数,硬把这软鸭子扶持上来的!啊?你说啊!”
贾诩面无表情,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然道:“二公子夸我了,老朽可没这个能耐。”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别人不知道你,我最知道!一定是你,力挺曹植,才使得荀令君,元让族叔,子孝族叔他们改变了心意……”
“子桓,住口!“曹仁猛然起身,双目精光爆射,死死的锁住了曹丕,不满道:”你言下之意,立嗣大事,我和你元让叔叔都是毫无主见,任凭他人左右?”
夏侯惇哼了一声,道:“胡言乱语!贾诩纵是能臣,又岂能改变我等心意!”
曹丕恶狠狠的转头瞅向四周,怒道:“不是他,是谁?还能是谁,谁!”
“是我!”一个略显疲惫且带有明显倦意的声音从庭外传来,顿时将厅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曹丕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一同转头,却见郭嘉一脸苍白的在左右侍者的搀扶下,来到了厅堂正中,他目光轻轻地扫视了众人一圈,淡然道:“我郭嘉力挺四公子曹植继承主公大位!谁说是不服气,尽管出来,与我辩驳!郭某这边接着就是!”
郭嘉平日里虽然浪子,但身份超然,乃是曹操昔日坐下第一谋主,与荀彧珠联璧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荀彧偏袒曹植,若是众人大多不同意,曹丕尚还有机会,可如今郭嘉再一出面,这事肯定就是板上钉钉,毫无更改的可能性了。
曹丕此时彻底懵了,他不敢相信的瞅着郭嘉,嘴中喃喃言语:“为什么?为什么?郭祭酒,你给我一个理由,你究竟看上这小子哪里好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理由,因为郭某喜欢他!”
、
贾诩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心中尽表示无奈。
这种任性的话语,当今天下,除了郭嘉之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的出口了!
说话之间,但见郭嘉已经是走到了曹植的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摇摇晃晃的一指厅堂主位,道:“请主公上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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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继承大位的消息,很快的透过中原密探传回关中长安,直接送到了袁尚那里。
袁尚知道了消息后,急忙召集众文武,商讨应付对策。
在廷议上将这件事诉说了之后,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张绣了,他以为继承曹操大位的人选,毫无所疑的必属曹丕,不想忙了一溜十三招后,竟然花落曹植身上,怎让一向忌惮曹丕忌惮的尿血的张绣不心生惊讶。
将消息公布完之后,袁尚深深地扫视了众将一眼,双眸中全是阴霾,道:“诸位,对于这个消息,袁某人很是意外,不光是曹植继承曹操之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我心中,原本预计会发生的惨烈的后位之争居然没有发生,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被曹氏内部人给囫囵过去了,实在是…….太超出我的意料!”
田丰长叹口气,摇头道:“据老夫在许都的密探回报,曹植继承大位,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郭嘉以及贾诩的从中周旋,才能够有了今天的局面,其中,郭嘉大病在身,少能理事,一切的大手笔,应该都是出自贾诩之手,这个老头子,心思缜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成事!实在是一个比荀彧和郭嘉更可怕的敌手!”
对于田丰的话,在场众人触动最大的乃是司马懿,司马懿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自己在许都,贾诩老儿点拨自己的往事,一时间不由得汗如雨下,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寒意。
袁尚仔细的思谋了良久,然后重重的一拍手,道:“曹氏当中,骨肉相残的悲剧没有发生,反倒是让他们这么快的建成了新的领导班子……狗日的,他们不悲剧,老子就悲剧了!这事说啥也不能忍……出兵!赶紧出兵!必须的!”
袁尚下首边,田丰急忙起身道:“主公,不可,我军刚刚稳定关中,情况尚未稳定,关中各路诸侯还未曾完全依附,更何况还有西凉羌族未曾联络,少有安抚,如今曹氏虽然元气大伤,但后继之主已定,更有郭嘉,贾诩,夏侯惇,曹仁等人相助,一时半会难以攻克,当务之急,不如暂且静观其变,收军河北,整合关中,然后再寻机…….”
“不行!”袁尚忙一抬手,道:“好不容易得到曹操暴死,可以乘势剿灭曹氏在中原内部实力的机会,如何可轻易放弃,这仗说啥都得打……再说了,曹操都被我搞定了,何惧一个曹植!”
田丰摇头道:“此事不然…….”
“田先生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咱们必须收拾他们,必须的!”
田丰闻言一愣,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撤离长安
袁尚要求立即出兵,田丰劝阻不成。
看着袁尚志在必得的申请,田丰不由得楞了一愣,然后突然长叹口气,摇头回班,不再言语。
见田丰不在劝阻,袁尚随即下令:“诸位将军,你等立刻各自回营,整合全部的兵马,整装待发,随时等候调用,另外通知退兵陈留的袁熙,择路再度南下,与我东进得兵马会和,兵发洛阳,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将曹氏在中原的全部地盘南下,彻底解决曹氏这块毒瘤,明白吗?”
“诺!”众将纷纷起身,拱手相应。
却有张绣起身,冲着袁尚拱手道:“主公,在下新来之将,未曾建工,此番东征,愿领原班人马为前部先锋,以报主公收留之恩。”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张将军能有此心,很是令人欣慰,我答应!”
赵云略带担忧的瞅了张绣一眼,低声询问道:“前部先锋,就你那两下子……行吗?”
张绣闻言顿时脸色一红,道:“师弟,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不知道你师兄的手段!”
赵云淡然一笑,瞅了一眼张绣那颗被自己打掉,还没完全消肿的豁牙疮子,无奈地讥讽道:“你的手段,我清楚得很,还有…谁他娘的是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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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结束之后,田丰一脸忧虑的走到了门厅之外,却是被司马懿快步追上,司马懿一拍田丰的肩膀,笑着说道:“田先生,怎么一脸的苦恼?莫不是还为了刚才主公没有听从你的意见而发愁?”
田丰颇为无奈的看了司马懿一眼,道:“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泼主公的凉水。但这次出兵,我觉得主公的行为未免有些仓促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田先生多虑了,从打我认识那犊子…….主公到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曾有过什么疏漏之处,更何况,如今天下,我军坐拥河北四州。辽东之地,如今还有关中和凉州肥沃之地,天下一半之地都已经是在我军手中,放眼天下,谁人能敌之?必然是无往而不利!”
田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然啊,昔日是昔日,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过去的主公,在对曹方面,一直由最初的劣势一点点的转变形势,方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天下第一枭雄曹操已死,在主公看来,放眼天下,已经是在没有他得对手。骄傲之心难免横生,虽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确实是个不利的苗头。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万一再有一次当年的官渡之战,我们多年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费了。”
司马懿闻言一愣,低声道:“这种事,应该是…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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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之后,众将都回去收拾东西,随时等候调令,而袁尚也每日忙活,开始安排镇守关中的适当人选与善后事宜。
本来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这其中偏偏是出了一档子插曲…….
“什么?你说蔡大家不肯走?”
袁尚一脸惊异的瞅着前来汇报的士卒,语气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前来禀报的侍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今日前往蔡府,向蔡大家传命,令其收拾行囊,返回邺城的命令,怎奈蔡大家说长安蔡府乃其旧址,既然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坚持不肯离去,蔡大家身份尊贵,属下也不敢用强……主公,这事咋办?”
袁尚长叹口气,无奈道:“你是猪吗?办事时不会用用脑子,你说回邺城她不走,你就不会告诉她,咱们是去春游,骗她出来,等她一出城,往哪去往哪走,不还是全凭咱们自家个说了算?“
侍卫闻言顿时一愣,想了想道:“多谢主公提点,属下这就去办,骗蔡大家说咱们大军是去春游,让她收拾东西!”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袁尚突然高声呼:“回来!”
侍卫急忙站住脚步,一脸疑虑的瞅着袁尚,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说你是猪,你他妈还真是比猪还不如,十万大军集体春游,你当蔡琰也是猪吗?”
侍卫闻言傻了,好奇道:“主公,您把我说糊涂了,我和蔡大家,到底谁才是猪啊?”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照着去办了,就你这样还能成什么大气,最多也就是个当百人将的材料!”袁尚心痛莫名,怒其不争。
侍卫闻言一愣,道:“启禀主公,属下不是百人将,是碑将,比百人将军阶高…….”
袁尚闻言一愣,摇头道:“猪都能当碑将,看来我军真的是没有前途了,悲哀。”
碑将闻言有些发蒙,道:“主公,那这事……属下到底该怎么办?”
“交给你们能办明白吗?还得我亲自出马呗…….天生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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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来到蔡琰府邸的时候,正赶上蔡琰与一众丫鬟侍婢们在院中赏花,此时虽然已经接近入秋,但园中的花品依然不曾凋谢,保持着很好的势头,虽然没有春夏时的红铮艳艳,但依然是保持着秋霜傲骨。
眼见袁尚来了,丫鬟侍婢们很有眼力见的纷纷闪人,只留下袁尚一个人大咧咧的站在院子中,看着蔡琰自顾自的弄花,瞅都不瞅自己一眼。
气氛有些尴尬。
袁尚微微一笑,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玩花呢?”
蔡琰缓缓的转过身,双目清冷,淡淡的瞅着袁尚,道:“你怎么来了?”
袁尚见蔡琰一脸寒霜,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道:“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的好像是不少吧?”
蔡琰面色不变:“我蔡府乃是女人聚集之地,少有男丁,主公总是往这里走,风评不好,还望多多自重。”
袁尚微微一耸肩,道:“别人来那自然是风评不好,我跟你都是睡过的人了,还有什么那么多值得顾忌的……”
、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蔡琰秀眉一挑,面色大变,怒道:“你…你少胡说八道….谁….谁跟你…那啥啥了!”
、
袁尚微微一笑,道:“事实而已,你躲也躲不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我跟蔡大家睡过觉!”
蔡琰急忙上前一把挡住袁尚的嘴,四下瞅瞅,跺着脚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胡喊什么!”
袁尚抬手将蔡琰的手扒拉到了一边,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肯回邺城,执意留在此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东 征
面对袁尚正色的询问,蔡琰不知为何,脸突然变得通红,面对着袁尚精光闪闪且正直的双眸,一时间,蔡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躲闪着袁尚坚定垂询的目光,用微弱如蚊声的嗓音轻轻地回答着。
“长安是我的故乡,又是家父遗留的重要宅址所故,祖上基业在此,我既然回来了,又岂能随意舍弃…….所以,我决定不走了……”
袁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理由,至少这不是你想要留下的真正的理由,我来替你说吧,你之所以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你想要避开我,自从那一夜之后,你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又该如何面对你自己,所以你只能够选择逃避,用逃避,远离的方式来无视这一切,来否定那一晚,还有你现在的心。”
蔡琰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身形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轻轻的晃悠,她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用满是晶莹剔透泪水的眼眸瞅着袁尚,道:“我能怎么办?身为一个不详人,我又能够如何…….”
袁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前逼迫两步,炯炯有神地盯着她道:“你可以跟我…世俗的言语,我们大可不必理会!”
蔡琰闻言,较躯不由得微微一震,然后苦笑着低声言道:“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不在意,但你抵得住世俗的流言蜚语么……”
“有什么了不起。”袁尚微微一扬脖,用满是自信的口气道:“天下之大,我说了算,谁敢在背后嚼舌头,我拾到不死他!”
蔡琰惨然一笑,缓缓道:“那你家中的那几位夫人呢?”
袁尚脑中瞬时间闪过甄宓精明的面庞,夏侯涓任性的嘴脸,还有吕玲绮一脸凶蛮的样貌。
“她们…都是善解人意。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袁尚挥了挥头,将那几张脸庞从脑中暂时驱赶走,张口就开始拔瞎。
蔡琰似是仔细的思虑了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请你不要逼迫我,让我留在这里,好好地想想,好好地想想…可以么…求你不要逼我……”
看着蔡琰犹豫为难且自责的面庞,袁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逼迫的太甚,还是应该给她一个思考的空间,若是自己执意的任性,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她心中对自己产生更多的隔阂。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自己医,有些事情,还是得让蔡琰自己想清楚为上。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与你,你就暂时留在长安城,好好地冷静一下,等我东征平定中原之后。再回来接你,到时候是去是留,跟我还是不跟我,我都尊重你的意见。决不强求。”
说到这里,袁尚微微一笑,道:“但说句实话。我已经真的不想再管你叫大姨妈了,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大姨妈,也都得有见红的一天不是?”
泪水越流越烈,顺着蔡琰美丽的面颊戚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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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选择尊重蔡琰的选择,回到自己府邸的议事厅后,然后又随即招来了赵云,阎行二人。
袁尚静静地瞅着他们两个,突然对赵云道:“关中之地,雍凉二州,乃是我新打下来的基业,亦是肥沃之土,疏忽不得,非得有我得力大将总览全局,坐镇为上,子龙哥哥,坐镇如此重要地方的人选,我思前想后,筹谋许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交给你,才能让我最为放心。”
赵云闻言,二话不说,拱手而言道:“尽凭主公安排!”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另外,关中之内诸侯众多,如今虽然已经尽皆宾服,但还是得需要本地之人辅佐你管理,我看阎行在雍凉二州居住许久,又是一员猛将,还颇得当地各处与羌族的人心,可为上善人选,我想让他当你的副手。你看看这样的分配行是不行?”
赵云转头,深深地瞅了阎行一眼,点头道:“如此最好!”
阎行也是急忙一拱手,道:“阎行必然尽心竭力,辅佐赵将军管好雍凉之地,为主公尽心竭力的守护住这一片沃土!”
袁尚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赵云,我封你为总领雍州和凉州的兵马大都督,总领关中西北诸事,令封阎行为平西将军,作为副手,你二人需互助互敬,为袁氏好好地看住这一片沃土,切记不可有所疏失,明白吗?”
二人一起拱手,齐声言道:“谨遵主公安排!”
袁尚挥了挥手,笑道:“很好,下去吧…….对了,赵云,昨日我已经跟马腾商议过来,在任命你为雍凉大都督之前,我们还要来个喜上加喜,将马云禄许配给你,如今你不但是官运亨通,还纳了娇滴滴的美人,真是春风得意啊,司马懿那小子估计做梦都得羡慕死你。”
赵云闻言一惊,忙道:“你….你这事怎么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就擅自行事了?”
袁尚微微一翻白眼,很是不满地道:“打什么招呼?费什么话,一句话,干是不干?”
赵云急忙摇头:“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这事尊严的问题…….”
“干不干?”
“你给我娶亲,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干不干,最后一问啊,再不回答,赶明我替司马懿问马腾提亲去!”
“干!”赵云气鼓鼓的回了一句,双目爆出的精光似是都能把袁尚射到墙上。
袁尚微微一耸肩,道:“这不就得了,当着婊子还得立牌坊,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男人,龌龊!行了,行了,赶紧滚下去,去准备纳彩之礼会你家老丈人去吧。这次成亲事急。一切就先简化从之,等日后天下清平,我再给你补个金婚就是。”
“诺……”
二人辞别袁尚,走出了议事厅,刚来到门外,就见阎行笑呵呵的冲着赵云拱了拱手,满是敬意的言道:“赵将军,恭喜您双喜同临,一是官升雍凉总督,从此独镇一方。威盖天下,二是取得西北第一美人入府,从此门庭得立,子嗣荫荣,阎行在这里恭喜您了!贺喜您了!”
赵云面色不变,淡淡而言道:“多谢阎将军了,赵某这里也得恭喜你,刚刚入了袁营,就容升平西将军。这在整个河北,都是甚为少见的先例了。”
阎行的脸上,有着一股难以藏匿的喜色,闻言忙道:“赵将军这话过赞了。阎行升的再高,那也是得了您的臂助和扶持,赵将军对我的帮助,阎某一辈子难以忘怀。今后还要跟着您好好的打理关中,还是得劳烦赵将军多多提拔,多多鞭策才是。”
赵云闻言淡然道:“不敢。你自己好好的把心管住,别做一些不该做的就是了。”
阎行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道:“赵将军说的是,阎行一定注意。”
赵云静静地瞅着他,突然道:“阎行,你可知道,其实对于我来说,主公把你留下,是赵某最为求之不得的事情。”
阎行闻言一愣,接着大喜过望道:“赵将军如此看得起阎某……您这么稀罕我啊?”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稀罕,只是你在我的手下,我就能够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以免你翻腾出一些不该翻腾的浪来,你可明白?”
说罢,瞅都不瞅阎行一眼,赵云随即转身而去。
阎行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赵云的背影,冷不丁的,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露出了一脸不快的愉悦,然后重重的一甩袖子,亦是尾随着其留下的尘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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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在安排好了留守雍凉关中的全部人事调动之后,又随即和马腾携手操办了赵云和马云禄的婚事,然后便即刻整装待发,引领大军择选良辰吉日,起兵开拔,东行直奔洛阳而去。
行至半路之时,早有袁熙,王双,高览一路兵马奉命前来与袁尚会和。
兄弟二人此番一见,自然是喜不自胜。
帅帐之内,袁熙重重的握住袁尚的手,道:“三弟,你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关中一战,不但尽收雍凉肥沃之土,还将曹操逼向了绝路,虽然他最终是被刘备所杀,但若没有你的铺垫,刘备一辈子也不可能成就此等大功,不但如此,你还手刃了程昱这个杀父仇人,活捉了夏侯渊,荀攸等曹氏名臣,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袁尚笑着摇了摇头,道:“二哥,你别这样说,这些事情,乃是你我兄弟的共同努力,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二哥,咱们今番合并一处,东进攻曹,一定要彻底的将曹氏整个铲除,以免日后留下后患,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拔下洛阳这颗钉子,二哥你来的早,可曾先探听的了洛阳的情报?”
袁熙笑着道:“这个自然,你二哥没别的能耐,但这些事情还是办的准成的,曹氏似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故而先派遣曹彰,刘烨,曹洪,徐晃等人先来此地协助镇守,另有夏侯惇,曹仁等人也是从许都出发前来助阵……对了,如今高干奉命在青州陈兵不出,若无意外,一直与他对持的张辽或许也会被调遣过来,皆是曹氏骨干,难敌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这些人,虽然各个名头颇大,但每一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来一个收拾一个,来十个收拾一堆…目前,我最关心的,其实还是郭嘉和贾诩的动向,曹操东征之时,他们两个不在其身边,若有这两个人在,情况未必像是现在这么乐观!”
袁熙闻言道:“奇怪就奇怪在这,咱们合兵东进,这两个人,似是没有什么动作。”(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联 合
郭嘉和贾诩并不是没有什么动作,相反的,他们的动作还非常的大,因为他们和曹植目前在许都正在接待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荆州襄阳代表刘表,亦或是说代表刘备的伊籍。
曹操归根结底是死在荆州的手里,按道理来说两家应该属于不共戴天,别说是接见代表,按照正常人的个性,曹植应该是直接把伊籍的脑袋剁下来,然后直接当成脾气,一脚给刘表和刘备射回去。
曹植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却是被老政客荀彧和老政客贾诩拦下了。
杀人无用,还是听一听对方到底有什么谋算才是。
曹植被荀彧和贾诩劝住,然后在许都的司空府接见了荆州的使者伊籍。
然而,在听了伊籍所陈述的内容之后,饶是曹植脾气良好,品行兼优,身为时代知识分子的领军者,也不由得挑起来骂娘!
“什么?与你们联合!放屁,你放狗屁!刘备那厮杀了我父亲,我恨不能现在就打入荆州,屠戮活剐了这条老狗,怎么还会跟他联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伊籍面容不变,笑呵呵地说道:“曹司空(如今的曹植在荀彧等人的扶持下,已是得到了名诏,成为了继承曹操司空之位的人),虽然令尊当初确实是丧命于我军之手,但归根结底,还不是彻底因为袁尚?说来说去,若是无袁尚的逼迫,令尊也根本不可能兵败关中,丧命宛洛,更何况你我两家乃是仇敌之帮,日后早晚要决一胜负,这是我家主公和军师认为不可争议的事实,但在你我两军决战之前。若是让袁尚灭了,实在是得不偿失,我家军师来时曾言,你我两军此番联合,不过是因时而定,日后早晚再战,但在那之前,一定要预防袁尚彻底坐大,否则到了最后,两家皆被其吞并。又何谈报仇?”
曹植面色愤怒,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荀彧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然后和颜悦色的问伊籍道:“想跟我我军联合,你们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伊籍乐呵呵的一笑,道:“诚意当然有,不知荀令君可知道我荆州有一人,名唤张机的?”
荀彧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此人有医圣之名,昔日曾任长沙太守,名满天下,乃是当今内家医道的不二人物。其名头不在华佗之下。”
伊籍笑笑,道:“然也!如今医升此人就在荆州,听闻贵军祭酒大人郭嘉目前身患顽疾,身家安危不定。若是曹司空觉得可行,我荆州方面愿意出资出任寻访到这位名医,并派人送其来许都。请他为郭祭酒治病,不知曹司空和荀令君以为意下如何?”
曹植和荀彧没有说话,倒是一直鸟么悄的贾诩突然睁开了半开半瞌的眼镜,静静地瞅着伊籍,开口道:“你们帮我们寻访名医,医治郭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就算是打退了袁尚,你我两军还是早晚要决一胜负的,多一个鬼才郭嘉,对于你们,日后少不得要多出许多麻烦,这种诚意未免有些过了吧?”
伊籍微微一笑,道:“还是那句话,对手是袁尚,若是想要击败他,就需要我们两方同时拿出最强的阵容与实力,实话实话,贵军方面,若是能够有您贾老先生和郭祭酒搭档,而我军方面则有诸葛军师还有那位主公正在聘求的能人相辅相成,如此阵容,方才可能有机会击败目前兵锋正盛的袁尚,不然一切都属枉然,况且鬼才郭嘉乃是天下奇才,若是这么走了,日后我家诸葛军师少了一个对手,却也是少了许多的乐趣。”
贾诩闻言一笑,道:“你家诸葛军师倒还挺有自信,果然是后生可畏,非常人可比……对了,老朽想要问问,你适才说你们主公还要再聘请一位能人,不知是谁,可否相告?”
伊籍恭敬的一拱手,道:“此人姓庞名统,字士元。”
荀彧皱了皱眉头:“庞统?庞士元……这个名字,荀某似是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
伊籍笑了笑,道:“此人乃是襄阳人,荀令君对其若是不详,然对其叔庞德公的名字一定是有所耳闻吧。”
“庞德公…….莫不是鹿门先生?”
伊籍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此人,其侄庞统,绰号凤雏,与我家军师伏龙先生并列荆州名家,实乃高人也。”
贾诩淡然地一挑眉毛,道:“伏龙凤雏……诸葛亮,庞统……好一个刘备,这回还真是让他潜龙入海了…….”
伊籍笑了笑,道:“伏龙凤雏,再加上鬼才毒士,如此组合,放眼天下,就是他袁尚再厉害,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无法抵挡。贾先生,您觉得是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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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下,袁军排兵布阵,以阵型布置摆开,大将高览久久的未曾与袁尚谋面,一马当先,率先单骑叫阵。
城中已有曹彰的先头部队赶到与刘晔会和,眼见高览在底下嚣张,一心想要为父报仇的曹彰随即请命出阵。
刘晔心中犹豫,却又估计曹彰的身份不敢过分劝阻,只得应着头皮答应,不过他警告曹彰,切勿恋战,一旦事有所急,可迅速收兵回城。
曹彰满口答应,随即领本部兵马去了,但刘晔还是不放心,随即亲自去请曹洪和徐晃做准备,以便随时引军接应。
三通鼓罢,洛阳城城门大开,却有曹彰手持方天画戟,亲自出城来与高览决战。
高览的前锋军后方,袁尚锦袍银甲,亲自来给高览压阵,一见对面奔出曹彰,不由得随即一笑,高声道:“我当是谁?这不是上次与我对阵的那位黄片儿吗?”
曹彰闻言一愣,接着放声怒骂道:“袁尚你少放屁!爷爷我绰号黄须儿,不也是黄片儿!”
袁尚楞了愣神,奇道:“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黄片儿这个名头比较好听,而且响亮,要不你考虑考虑,干脆把名头换了算了…….多霸气!”
曹彰对着远处的袁尚怒目而视,高声道:“袁尚,爷爷我今日不与你斗嘴,我今日来此,是专程来报上一次的一箭之仇的,是个汉子你就给我拿着兵器到阵前来,咱们真刀真枪的好好干他一仗,看看谁才是真英雄!”
袁尚闻言笑笑,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看你一脑瓜子黄毛跟缺锌似的,我实在是舍不得下手……我这里有大将高览坐镇,你若是能胜了他,不妨再来跟我叫阵不迟。”
高览那边早就是忍受不住,手痒难耐,一夹腿,一纵马,来到阵前,遥遥地点着曹彰的鼻子,道:“黄片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主公对手?来来来,让你高览爷爷好好陪你玩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将军好汉。”
“贼将安敢!”曹彰怒喝一声,随即走马而出,与高览战作一团。二人都是当世名将,刀戟并举,一时间打的很是精彩分外好看。
二人刚一交手,便见袁尚随即转头呼唤司马懿道:“射冷箭的呢,给我找个会射冷箭的过来。”
司马懿闻言顿时一哆嗦,诧然地转头看了袁尚一眼道:“主公,你不是又要胡闹了吧?”
“什么叫胡闹啊,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别说!”
司马懿长叹口气,道:“主公啊,每一次对阵,你都找人放冷箭,搞得我军名头大臭,在诸侯圈里一点信誉都没有,这也就算了,你没回玩冷箭还都玩岔劈,不是射自己人就是射对面的马屁股,说出去难听自己也丢人啊,咱今天能不能当把正常人,好好地看一场正常的单挑,高览是咱河北名将,按道理说啥也不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的,你就甭操那个心了,行吗?”
袁尚闻言顿时一怒道:“没良心,打了胜仗都觉得我能耐,怎么地,一到真格的时候就嫌弃我龌蹉了,不乐意跟我混你可以滚啊,滚滚滚,到曹营那面待着去,离开你我还不能活了,还想我多稀罕你似的!”
司马懿闻言怒了:“你这人有良心没良心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啊,你说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告诉你!想让老子走,甭想!我这辈子就跟你靠上了,吃你的喝你的,唉你有招使啊?使啊!~”
袁尚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素质,还有没有点精神文明风范了,还是世家出来的呢,你瞅瞅你刚才说的那话,整个就一地痞。留你在我身都嫌丢人!”
“我是地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这单挑就寻思放冷将,一点新花样都没有,你最没素质!”
“谁说我没有新花样,我要是有新花样,你怎么的?赔我多少钱?”
“我呸,问属下要钱你也好意思?你有什么新花样,拿出来显摆显摆!”
袁尚闻言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招呼过副将马延,对其耳语了几句,然后随即一挥手,道:“去,照我说的去做!”
马延听了袁尚的耳语之后,脸都绿了,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袁尚,似是有些竭斯底里。
“主公,这么小儿科的招数您都能使的出来,能行吗?”
“能不能行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哪那么多废话,快去!干掉了曹彰,算你一份功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