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自量力
袁尚的话很直白,自信心也非常的强烈,他坚信他卧薪尝胆了三年,秣马厉兵,充实敖仓,积蓄实力不会是白费的!他坚信他鼓足力气的三年准备不会是镜花水月,而是实打实的实力,是真真正正的依仗,是他袁尚逐鹿天下的雄厚资本!不论是马超,还是曹操,或者是日后可能在遥远道路上碰上的刘备,孙权,刘表,刘璋或是形形色色的什么,他都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失败!
实力决定一切,自信决定成功,现在的袁尚和原先已然是大不一样,他有实力,更多的是却是从未有过的强大自信心!
而正如袁尚所预料的那样,马超麾下的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与己方打的很有气势,但在精良、人数与装备上,却是远远的落后于袁家,强大的西凉铁骑虽然纵横披靡,但历经各大战雨风霜的无极营与白马义从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初建之兵,而且经过三年的发展与扩充,无极白马不论是在战力,人数或者是装备上,都已经是位列全天下的顶尖,放眼天下,纵横披靡,所向无敌,几再无任何一支队伍可以超越。
双方交战的时间越长,袁军的强大战力,便被体现的越为淋漓尽致,特别的是在弓弩手方面,袁军经过三年来的培训,由赵云培训骑射,郭淮培训步射,双管齐下,已是在人员声势和精准数量上都达到了不仅仅是一个层次的提高!
而或许是天意如此,而西凉军在兵马的配备上,多以骑兵和长枪之卒为首,而弓弩的远程射击之卒恰恰就是西凉军的克星,而袁尚相信,现在的袁军在长射和远程攻击射程上将会是无人可及!
“嗖嗖嗖,嗖嗖嗖!”
前有袁军骑兵的和大戟士的阻拦与格挡,后有强大的长弓与连弩强射。战况的形似被袁军一点点的整个转移了过来,面对袁军配合稳妥的巩固战法,嚣张的西凉军在攻势殆尽之后,一点点被袁军蚕食,形势对于袁军来说一片大好。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发起了隆隆的滚雷之声,暴雨在不知不觉间骤然而下,夹杂着地上的血水,将整个平原混的泥泞不堪。更甚至的还夹着巨大的风暴,强大的风力夹裹着雨点,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更休说乘胜追击,交兵打仗。
西凉军本就是出于劣势,风云突至虽然影响了他们的战力,但对他们也何曾不是一个撤退脱逃的机会,而袁军以弓弩为压制前提,强大的风向令他们失去了精准度。故而也不敢随意追击。
袁尚仰头看了看阴暗狂吼的天色,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道:“鸣金收兵!”
袁尚身前,赵云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道:“现在退军?咱们现在可是占据了优势的!”
袁尚摆了摆手,无奈地言道:“我倒是也想乘胜追击,但是你看看这个鬼天气,弓弩手根本把握精准度射击的方向。这么强硬打下去,估计射出去的箭都得扎在咱们自家人的脑袋瓜上,仗不是这么打的。有时候退一步是海阔天空,做人嘛,太执着了也不是好事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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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与马家军初战告捷,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处的军营,其中,自然以最关注袁尚的曹操为得到消息最为迅速。
在得到了消息的曹操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立刻召集荀攸和程昱前来商议对策,拟定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袁尚这个小子,居然不在固守长安,而是率兵出来与马超交锋,呵呵,这小子敢作敢当,敢舍敢做,与他老子相比,确实不是强了一点半点啊!”曹操缕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的言道。
曹操身边,荀攸,程昱等人显然是没有曹操那般好的素养与沉寂,只是皱着眉毛,默默地低着头,在思虑着各种应对之策。
少时,却听荀攸说道:“袁尚舍弃坚固的长安,不惜折损兵马出城与马超交战,我料他必然已是知晓了我军正在四处招降关中诸侯,袁尚不欲令我军占据主动先机,故而率先打开城门,领兵出战,意图先征伐马超,将马超剿灭之后,再全力对付我们此人不拘泥于一道,敢于舍弃一时之优势,实乃少年枭雄,真真令人赞叹也!”
曹操点了点头,道:“孤亦是深有此感也。”
程昱则是皱着眉头,道:“明公,公达,当务之急,可不是赞叹那小子的时候,袁尚既然已经出城,虽然是一步自解之招,但我们也不可放任他自己按照自己的计策和想法行事下去,当务之急,是要乘着袁尚彻底击败马超之前,立刻出兵,攻打袁尚之后”
程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一声“报——”的吼叫之声,却见一名士卒匆匆的走进帅帐之内,跪倒对曹操拱手言道:“启禀司空,袁尚与马超在秦岭之南交战,袁军大败马家军,却因暴雨突至而不能乘胜追击,马家军退军三十里,袁军严阵以待,只等风雨之后攻杀!”
荀攸的身形微微一颤,忙道:“主公,大事不妙,仲德说的对,此时若是再不攻打袁尚,则等到袁尚击溃了马超之后,我们的优势便将不复为存了!还请主公速速进兵之!”
程昱亦是站起身来,恭敬地言道:“机不可失,还请明公英断!”
曹操摸着胡须,似是在琢磨着什么,过了半晌,却见这位乱世奸雄突然一乐,淡淡地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是时候该攻打袁尚了不过在那之前,孤还要做一件事情,一件必须要做,且不得不做的事情!”
程昱和荀攸闻言顿时一愣,当此关键时刻,司空大人这却是还要做什么事情?就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事情比彻底击溃袁尚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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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韩遂军营。
“什么?马超被袁尚败了一阵!”听了斥候的汇报,韩遂似是有些空前的激动。
斥候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马家军毕竟强悍,袁尚虽然败其一阵,但自身所受的损伤也是不少,另外,双方本待继续交战,不过因为暴风雨所阻,故而只得暂时歇兵,罢手寻机再战!”
韩遂点了点头,道:“好,好!打得好!打得妙啊!他们交战的时间越长,损失越是惨重,对于老夫日后一统关中的大计便越是有极大的优势对了,袁马两军交战正酣,曹操那面可是有什么动向?”
斥候闻言忙道:“曹操那面已是停止了招揽关中各路诸侯的行动,聚集兵马,正向着袁尚的方向而去!”
韩遂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终于是交上手了!终于是要交上手了!”
阎行在左侧,一脸淡然的看着韩遂,突然开口言道:“主公,马超在袁尚之前,曹操在袁尚之后,若是任由他们这么夹击袁尚,只怕袁尚会被双方一击而溃,似是达不到你平衡双方之目的。”
韩遂点了点头,笑道:“彦明你看的深远,不过不要紧,老夫上次不是说了吗,天秤的平衡之法,在于向其双方互相压砝,如今曹操欲加入剿灭袁家之战,老夫不会让他胜的那么容易,至少至少要给袁尚准备一些充足的时间击溃马超,也好让其能够得歇一口气,然后再去与曹操慢慢地磨。”
阎行皱了皱眉,道:“主公您打算怎样做?”
韩遂轻轻地一拍袖子,笑道:“上一次,老夫不是让你扮成袁军去截杀马腾么?如今咱们可故技重施,在扮成袁家的兵马,去对付曹操!”
阎行闻言一惊,道:“对付曹操?”
韩遂点了点头,道:“曹操此乃,兵马屯粮之地老夫早已派人探好,就等他大兵出动,去袭击袁军之后的时候,咱们便去劫曹操的敖仓,也让他重重的损失一把,后补不济,如此,便能够给袁尚争得一口喘息的忌讳,将曹,袁这两碗水重新端平,你看如何?”
阎行面容似是有些踌躇,但终究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道:“主公神机妙算,末将佩服万分。”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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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又是一个乘着夜色偷粮的日子,韩遂军再一次的使出了幺蛾子,他们又一次扮成了袁军的模样,胆大妄为的去偷袭曹操的粮仓。
不知是出于得小心还是得瑟的心态,这一次的行动,韩遂却是没有委托给任何一个人,他竟然是亲自出马,自己领兵去前去偷粮。
看着远处那巨大的仓敖越来越近,韩遂的心情便是越来越激动,从袁曹两军步入关中开始,一切的事项全部都按照自己预想的按部就班的一步步的向前推进着!
只差一步,只差短短的一步,自己称霸关中,一展胸中壮志的机会就要到来了!自己蛰伏了这么多年,等得不就是这一天吗?
世人皆以为他韩遂不过是二流人物,可谁又能真正猜度到他的本领与智谋,关中之战以后,他必然要让天下侧目!让世人刮目相看!不在让天下任何一个人小瞧与他!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灭吴,今有他韩遂计算袁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灭 韩
天色暗缦,月明星稀,曹军的屯粮之所眼看着就在眼前,率军的韩遂在不知不觉间,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鼓噪和激动!
要成了要成了!期盼了多少年的愿望,暗藏了多少年的野心,在今夜之后,便可向前迈向了通向成功的更大一步。
一想到自己日后便可以统领关中的千里之图,一朝成为人上之人,韩遂的面孔在兴奋与高昂的心态的掩衬之下,竟是不由得有些扭曲!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标注的饥渴,卧薪尝胆多年的他,现在急于打成理想,急于一展抱负!
“呜呜呜呜——”
眼看着离敌仓尚有咫尺之地,空寂的夜空中突然想起了一阵轰鸣的号角之声,角声是那般凄鸣,那般的高昂,那般的醒人心神。
“嗖嗖嗖嗖~~~!”
伴随着角声出现的,是借着夜色凌空出世的漫天箭雨,细细的箭雨在黑暗的夜空中根本无法闪躲的清楚,韩遂军的先锋部队由于躲闪不及,瞬时间便被射到了好大一片,适才还是志得意满的攻杀情绪瞬息间便被恐惧和慌乱所掩盖,凄厉的嘶喊与哭鸣声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凄凉惊心。
“列阵!竖盾!保护主公!”韩遂的亲卫军反应倒是颇快,在经过了一阵慌乱之后立刻便重整士气,壁垒分明,严阵以待的守护在了韩遂的身边。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射向韩遂军的箭雨也开始成殓了收敛之势,而道路两旁,也在瞬息间竖立起了无数的火把,但见漫山遍野,全副武装的曹军在不知不觉间呈现合围之势,慢慢地向着韩遂的兵马逐步的逼近过来。
看到了这等阵势,韩遂的心顿时变得冰凉!
“文约兄。久仰久仰!”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左面的曹军阵中遥遥的传来,凭借着明亮的火把,韩遂能够看清楚曹操一身金甲,坐下爪黄飞电,头领红色罗绸盖伞,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冲着韩遂高声笑喊道。
此时的韩遂,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当中调整了回来,他毕竟也算是非常人物,在关键时刻也算是沉得住气,韩遂抬手抹了下巴上的胡须一下。恭敬地冲着曹操拱了拱手,道:“久闻曹司空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容,实乃是老夫平生之大幸!”
此时此刻,两个老奸雄恍如并非是战场临敌,反倒是有些像是以茶会友,以酒论道的两个大院里的老战友,谈天谈地,品茶聊天。无论是在神情还是话语上,都显得是那么的惬意自然。
曹操遥遥地看着韩遂,面貌显得很是风轻云淡,丝毫看不出计谋得逞的喜悦之情。
二人就这么隔着老远默默地相对许久。终听曹操长声一叹,用颇为欣赏的语气缓缓道:“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从打孤踏足入了关中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在孤和袁家小子的身后,总有一只暗手在筹谋推动着我和袁家小子的战事,虽说这只手有时候在无形中对孤也形成了助力。但孤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掌控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是很不得劲,很不舒服,所以孤一直都想把这只手给揪出来但直到今日看到了幕后的真人,孤真的是非常的诧然,想不到你韩遂窝居西北多年,却是人老志强,争天下之心犹然不减当年,当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八字,当真是令人佩服的紧。”
韩遂闻言亦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蛰伏多年,世人皆道老夫为二流人物,如今得曹司空金口一赞,今日纵然是败北之局,也是不枉费老夫多年来的筹措与谋划,多谢了!”
曹操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注释着远处的韩遂,突然道:“韩遂,当今天下诸侯,与孤同辈之人皆死,独存于天下着,唯有刘备,刘表还有你韩遂等寥寥数人而已,看着这个份情之上,孤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你下马归降吧!”
韩遂闻言笑了,笑得很是坦然,亦是鬼祟。
“曹孟德,你也太小瞧老夫了,老夫已然是活到了这个岁数,难道还会怕死吗?纵然我怕死,难道还会真的相信你这当世第一枭雄会饶老夫一条性命?”
曹操的面上不见喜怒,只是淡淡地道:“人活在世,有的时候太多疑了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孤好歹也是三公之尊,如今当着两方三军的面讲出的话,又焉能有不遵守之理?如此,却是让孤日后如何在三军将士面前立足哉?”
韩遂冷笑一声,却是未曾答话,重重的将手一挥,对着手下的士卒们高声呵斥道:“三军将士,分为左右两队,迎击曹军!”
“杀——!”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三军将士在所有的韩遂军将领们的率领下,分为两部,向着包围他们的曹军猛冲过去,气势浩大,声势震天。
看着韩遂军突然奋勇而起,拼死与己方相拼也不肯俯首归降,曹操不怒反笑,一手摸着胡须,一手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点头赞叹。
“韩遂果然是老谋深算,见识颇为深远,城府也深他猜测的不错,他纵然是真的投降了,孤也是不可能留着他的性命,跟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难啊”
曹军方面,也没有曹操的下令和号召,便见三军将士在许褚,曹洪,乐进,李典,曹纯,曹休,曹真,臧霸等数十名猛将的带领下,四面出动,铁壁合围的向着韩遂军猛击过去,黑暗的夜空下,双方瞬时间战成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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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战场后方大概有五里之处,阎行奉命作为后军正缓缓的向着前方走着,而前方一触即发的大战之声突然隔空传进了自己的耳膜,顿时将阎行的面色惊的惨白,他直勾勾的向着前方忘了一眼,心念急转之间,已然猜测到了前方的情况。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韩遂,他终归还是对付不了曹操!
阎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战矛举起,冲着身后的兵马高声呼喝道:“三军将士,主公在前方有难,我等速速前往救援”
“救援就不必了,还是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再说吧!”随着冷冷的一声轻喝,却见一名手持战斧,人高马大的猛将缓缓地率兵走到了阎行的面前,他的身后皆是精兵良将,打眼一望,就知道都是相当不容易对付的主。
阎行双目一眯,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战枪,低声言道:“你是何人?”
“本将徐晃,奉命在此断韩遂军之后,你若是识相,便乘早乖乖的下马归降,如若不然,休怪本将手中的战斧无情!”
阎行冷冷地瞪视着徐晃,接着突然哼了一声,道:“要我归降?哼哼,那就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挺矛纵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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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遂与受到了曹军的埋伏,面对这灭顶之灾的轰击时,袁尚这面却是尚不知情,但袁尚他们现在并不比韩遂本人轻松多少,相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和他手下的将领和谋士们,正在处理一个比曹操还要恐怖烦人的大麻烦。
“滚开!别碰我!”袁军帅帐中,司马懿被捆绑着的马云禄抬腿一脚踢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的趴倒在了袁尚的脚边,哼哼唧唧,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使劲地抽着鼻子。
“这娘们是不是疯了?我又没拿她怎么样?她踹我干个什么还有,这是谁绑的,光绑手不绑脚,难道不知道脚也是有杀伤性的?”司马懿一脸的愤慨,恼羞成怒的起身怒道。
袁尚轻轻地“切”了一口,不屑地盯着司马懿看了半晌,低声道:“可拉倒吧,你当我没看见?你刚才借着要去检查她身上的绳索系的紧不紧的由子,乘机摸了人家姑娘一把,你当我没看见?”
司马懿闻言顿时羞愧无地。
马云禄双手被绑缚着,恶狠狠的瞪视着上首的袁尚,咬牙切齿地怒道:“姓袁的,有本事把本姑娘放开,咱们一对一的好好比上一场!”
袁尚不屑地瞅了马云禄一眼,将头一扭,懒得理会她。
袁尚身边,赵云则是面色无状的站在袁尚身边,瞅都不瞅马云禄一眼,对袁尚道:“主公,这个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袁尚转头似笑非笑地瞅了赵云一眼,然后颇为玩味的说道:“那依您赵大将军之见,对于这个女子,袁某应当如何处置为佳?”
赵云面色毫无表情,道:“你随意,我管不着,不过别忘了把欠我的羊给我就是了!”
袁尚:“”
马云禄一脸愤慨,怒视着赵云嘶吼着道:“赵云,你这混蛋,本姑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袁尚低头细细地想了一会之后,然后缓步走到了马云禄的面前,低下身子,冲着她拱了拱手,道:“马姑娘,说实话,其实我与贵军交战,纯属都是误会,令兄马超总是怀疑尊父马腾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其实事实绝非如此,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咱们今日可不可以将这件事情好好的说说清楚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阎 行
晨阳之下,一片漆黑,一骑快马正在官道之上飞快的奔跑疾奔着。
快马之上的人一身破烂的银色铠甲,浑身浴血,平日略显清俊的脸上四处布满了殷虹的鲜血,显得分外的狰狞,他坐下的马匹显然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四肢犹显不稳,但却和它身上的将军一样,用坚强的意志和耐力支撑着,拼命的挪动着步子,向着官道的深入拼命的狂奔而去。
坐下之马,名为黑戎,马上之人,叫做阎行!
曹军敖仓外的伏击一战,韩遂军全军覆没,曹操军大获全胜,主帅韩遂身死,三军兵马半死半残,唯有阎行一人凭借着个人的武力,在徐晃咄咄逼人的攻势下,侥幸逃出升天,只可惜他却也是身受重伤,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但他却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与不屈的精神坚强的冲突出了敌阵,一面流血一面向着前方快速的前行而去。
朝阳在天空中渐渐地升了起来,阳光普照着略显清脆的原野,让人看着分外的舒心与惬意,与浑身血色的阎行和他胯下的战马却是一点都不相称。
阎行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袁军大营,一直惨白而颤抖的嘴唇,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袁军营寨的前,把守着瞭望亭的两个袁军士卒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使劲的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倒,没有办法,虽然袁尚对手下的士卒们颇为爱护,但袁军的军规都是由田丰所制定的,军规很严,军纪很整,稍有不慎便是被斥责棒打之结果,故而守夜之卒纵然是再困。不到时辰,却也是不敢轻易言睡。
“兄弟,你看那面”眼看着一夜无事,哨位即将放岗,但远处一匹向着己方营寨疯狂奔驰的马匹却是映入了己方的眼帘。
两个哨卒的精神立时一阵,急忙持起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的向着对面奔驰而来的单人单骑目视着,观察着对方的动向,并吹起了手中的号角。
号角响起不多时,便见袁军的守卫军马迅速集结。在营前卑将李大目的带领下来到营寨之前蓄势待发,静静的看着对方单人单骑向着己方冲刺而来。
眼看尚有数箭之地,李大目随即让身后的士卒们竖起盾牌列阵,自己则是将手中战刀一扬,冲着来将高声呵斥道:“尔乃何人?安敢擅来我袁军大寨!速速报上姓名!”
阎行浑身浴血,虚弱的几乎都能从马上栽倒下来,他扯着嗓子冲着,拼劲最后的力气,冲着李大目高声呵斥道:“在下阎行。欲求见冀州牧袁卫尉,还望速速通报引荐”
说完这一句,便见阎行的身体微微一晃,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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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帅帐。
袁尚坐在马云禄的面前,跟她细细探讨了一宿,话题依旧,内容不变。实质性的为她解释一下自己不可能是杀害马腾的凶手,虽然是陈词滥调,但听众由马超换成了马云禄。对于解释的袁尚来说,实在是省劲了不少,毕竟马超对袁尚本人是有成见的,而且智商明显与一般人有些诧异,马云禄的智商够用,对袁尚没有成见,只是对赵云有着异样的怒火而已。
同样是爹生妈养的兄妹俩,智商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马云禄皱着眉头,脑中不断回味着袁尚这一夜对她解释并分析的各种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她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道:“袁尚,不得不承认,你与我说的这许多话和分析,确实是很有道理,无论是从形势还是必要性来看,你确实都不可能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但父仇不共戴天,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因你一面之词而有所偏袒,你的话或许是有道理,但所有的事情却是都指在你袁尚一人的头顶之上!况且”
马云禄顿了一顿,叹口气言道:“况且你说得动我又有什么用?现在的马家军全权由我大哥一手掌控指挥,他听不见进去你的一句话,我纵然听见去一百句,也改变不了咱们两军互战的局面!”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那可是不一定,你毕竟是马超的妹妹,而且通过你在阵前被我军活捉的情况来看,你在马超的心中一定是非常的宝贝,若是能有你鼎力相助,帮我说服马超和好罢战,待我收拾了曹操之后,一定会帮你们查找到杀死槐里侯的真实凶手!”
马云禄闻言一乐,耻笑袁尚道:“你这简直就是做梦,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袁尚正色言道:“凭我认为你讲道理,有远见,你们马家军若是执意继续与我为敌,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不但不会被为槐里侯报仇,最终还会因为执意的复仇而消亡殆尽,我看你这姑娘不傻,你应该明白,目前这种情况,不是我在求你,而是我在给你们马家军寻找一线生机!”
马云禄闻言,心中不由有些举棋不定,秀眉也是越皱越深。
良久之后,却见马云禄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袁尚道:“我如今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纵然是有心想帮你,又如何能够达成?”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道:“那简单,只要你肯答应,我立刻把你放走,并诚挚的向你道歉,绝不反悔!”
马云禄闻言不由地一愣:“放我走?”
袁尚点了点头道:“没错。”
“可是,你真的信得过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马家军以刚烈称雄当世,我相信你们那的每一个人的都不是耍奸计的性格,包括马超本人在内!”
马云禄静静地盯着袁尚,突然将头一转,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站在他身后一直不曾说话,恍如石像一样的赵云,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在那之前,你要让我狠狠地扇赵云这个混蛋一个耳刮子,以血今日之耻!”
赵云的脸色,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袁尚则是无所谓的一笑,道:“相信我,就算是我答应了,他本人也绝不会答应,不过你们马家军若是有足够的牛羊供应,我保证你不光是扇他一个耳刮子,你就是扇他五百个,他也是绝无怨言!”
正说话之间,却见将领李大目匆匆的跑进了帅帐之内,对着袁尚重重的一拱手,道:“主公!”
袁尚转过了头,疑惑地看了李大目一眼,道:“有事!”
“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
迷迷糊糊,熙熙嚷嚷之间,阎行从梦中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用金疮药和帛布包扎处理,虽然依旧疼痛,但血却是完全的止住了,虽然头脑依旧昏迷,但比起适才来袁军的营寨之前,意识上似乎是清醒了许多。
昏昏沉沉之间,耳边却是交结着一些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弄得阎行想再次昏睡却也无法得偿所愿。
“阎行,这不是韩遂军的阎行么?他怎么会在这里?”马云禄已经是被袁尚松了绑,站在阎行的床榻之边,充满好奇的开口言道。
赵云静静则是静静地盯着阎行身上的伤口,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头,道:“我曾与此人交过一次手,阎行此人武力卓绝,非等闲可比之,究竟是谁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委实令人难解”
马云禄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武力至高,万人敌,不过是虚无缥缈之论,战场之上,只会凭借蛮力的傻子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胜者,唯有计谋和兵法筹谋才是上善之道”
赵云冷冷地白了马云禄一眼,不屑地言道:“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在此长篇大论,若不是袁家三小子心善,你的那颗头早已经被本将换成了肉羊了”
马云禄闻言顿时恼怒,道:“赵云,你一个男人居然也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与一个女子交手,你也好意思赢!你可知道羞耻二字何写?”
赵云不屑的一哼,道:“不知道。”
“你!”
“那个”一旁的袁尚不由地出言打断了他们两人,道:“你们小两口吵架可不可以去外面吵呢?没看见我们这有病人么?”
“谁跟他是两口子?!”
司马懿看着赵云和马云禄,艳羡的砸了砸嘴,自言自语地道:“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居然相中了那个屠夫赵子龙这小子也是有病,有娇滴滴的大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什么牛羊,牛羊能当女人用吗?真是”
躺着床榻上的阎行闻言,不由得冷汗淋漓,于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多谢袁卫尉救命之恩,此恩此情,阎某永世不敢相忘!”
袁尚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阎行,咧嘴一笑道:“阎行将军,你已经醒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惊 讯
阎行的身体依旧是很虚弱,但毕竟却是清醒了过来,他床榻之边围绕的人,除了袁尚是第一次见面之外,其余的赵云和马云禄都与他有过交集,赵云是在战场之上,曾与他交锋五十回合,并一直占据上风的猛将,而马云禄,则是当年韩遂军与马腾军有过交合之时,在帐议碰面时认识的人物。
苏醒的阎行带着很是迷惑的目光瞪视着马云禄,双眸中包含的全是深深的询问与不解。
迎着阎行询问的目光,马云禄的脸似是红了一下,然后低声道:“不用那么瞅着我,我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被生擒的阶下囚”
袁尚微微一笑,开口替马云禄续了一句言道:“那是昨夜的事,但是现在,马姑娘是我们袁军最为尊贵的客人是我们的朋友。”
“哦”阎行恍然而悟,似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赵云双目清明的瞪视着阎行,直直的瞅了他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言道:“那你说说看吧,你为何浑身浴血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营盘之边?而且身边还连一个亲兵也没有,韩遂呢?你不是他手下的大将么?你不在他身边护持,来此又是意欲何为?”
听了赵云的话,阎行的脸色瞬时间变得惨白,良久之后,方听他长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缓缓地向着袁尚等人道来。
在听完了阎行的叙述之后,满帐众人不由各个大惊失色。
“韩遂去偷袭曹操的粮仓?为了帮我解围,结果还把自己和手下的兵马都搭进去了?”袁尚一头雾水,不敢相信地看着阎行,皱着眉头言道:“问题是不应该啊,在我的印象里,韩遂好像并不是这么仗义的人吧这老小子最近吃错了药?”
阎行沉默了一会,突然长叹口气。摇头道:“我家主公只所以去偷袭要去偷袭曹操的粮仓,其真意并不是想要帮你解围,而是想要平衡袁曹两方的实力,用以达到他日后一统关中之用。”
“一统关中之用?”营寨之外,传来了一阵怒吼之声,却见田丰和司马懿不知何时走进了营帐,而适才那一声吼叫便是田丰所发出来的,但见老头子怒发冲冠凭栏处,却是没有一点潇潇雨歇的迹象。
田丰不顾他人,大步走到阎行的面前。怒视着阎行,吼道:“韩遂之意到底是如何,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你今日休想活着走出这个营寨!”
阎行面色毫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言道:“该说的话,阎某自然会说,不然我今日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说罢,便见阎行清了清嗓子。又捋顺了一下思路,从头至尾,将当初韩遂意图投靠袁尚的初衷,以及他意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划。以及马腾突然欲投靠袁尚而给他计划带来的变数,以及他设计杀死马腾并将所有的事情栽赃给袁军的计划,等等等等,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给在场中人一字不差的抖落了出来。
随着阎行的话说完,场间众人顿时一个个都不言不语,默默地瞪视着阎行。似是在揣摩他话中的真伪与实际。
田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在那里思虑了良久之后,终究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原来,一直以来,牵动着我军形势的这幕后黑手居然就是韩遂老儿,可叹老夫眼不识人,居然没有看出他来,反倒是让曹操抓住了先机,惭愧啊惭愧曹操,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人物,田某不如其多矣,不如其多矣”
马云禄则是一直呆愣愣地瞅着阎行,一时半晌似是有些难以消化阎行话中之语,过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劲来。
但见她一个箭步突然蹿将出来,两只芊芊细手像是两只钢铁之钳,重重地扣住了阎行的脖子,用力之大几乎可以讲阎行掐死。
“混蛋!奸人!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还我父亲来!还我父亲来!”
论力气,以阎行之能在平日里如何会惧怕马云禄这一介女流之辈,只可惜他现在身负重伤,别说反击掰开她,他连能够清醒地坐在这里跟袁尚一众人等说话,都是用尽了浑身地力气。
但见阎行被马云禄掐的面容发紫,白眼直翻,两只宽大的手掌不停的来回晃动,拼了命的想要把马云禄支开,可惜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用着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袁尚,赵云,司马懿等诸人。
司马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头对着袁尚无奈地言道:“主公啊,他好像要被掐死了咱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被咱们的俘虏干掉了,您不心疼?”
袁尚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被马云禄掐的直抽抽的阎行,道:“掐死就掐死吧,韩遂这帮人太可恨了,把我当成白痴一样的耍!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让她掐,她要是掐累了,袁某可以上去替她!”
袁尚此刻也是有气,这也难怪,让人当猴耍,换成谁,谁的心里也不会痛快。
赵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揪住马云禄,直接将她提溜了回来,此刻的马云禄心中怨气与愤怒难平,也是顾不得回头骂赵云了,只是一个劲的向前扑腾,恨不能扑上去咬死阎行。
“贼子,你等着吧!父仇不共戴天,我势必要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以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袁尚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马姑娘这话说得好,在下这里有割肉刀可以提供给你,又锋利又快对了,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给你预备个锅,将割下来的肉放到里面炸一炸。”
看着马云禄期待的神色,和袁尚邪恶的表情,躺在床榻上咳嗽的阎行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沦为了一头待宰的猪一样。
“等一等,这这事是个误会!”阎行心中惶恐。嘴上的话说得也有些不伦不类:“我我此次前来,就是报定了悔悟的决心,才将这一切统统告诉你们的”
马云禄双目一眯,恶狠狠地道:“你助韩遂老贼为祸,害死了我父亲,还敢说是误会!?”
袁尚也是皮笑肉不笑,缓缓道:“悔悟的决心?你们这帮王八蛋把老子一顿祸害,到头来居然还敢来跟我说悔悟?你把老子当星期天过吗?”
阎行闻言吓得一缩脖,轻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低声道:“星期天是个什么东西?”
“星期天。即星期日,俗语的用法尔,耶稣是在星期日复活升天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你给老子添了这么多麻烦,你打算怎么补偿?赔钱赔命?”
阎行闻言顿时大惊,脑袋上的汗点点儿流,道:“袁公熄怒,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向您汇报!就是当日奉韩公之命伏击马腾之时,在下曾领一队亲卫在河边阻拦马腾。当时在下曾寻思退路,特意将马腾留下,保住了其一条性命,并将其妥善的安排在了一户农家养伤。外界不知,若是袁公和马姑娘愿意,在下择日便引领诸位前往迎接槐里侯归来,以便澄清真相”
众人闻言。皆是纷纷一愣,乃以袁尚为首的众人闻言都迷茫了。
马云禄静静地盯着阎行,茫然半晌。良久之后,却见她的面颊上瞬时流下了两行清泪,抽噎着道:“你说我父亲还活着?”
阎行似是有些吓坏了,急忙重重地点头道:“还活着,活着!”
马云禄的语气松软了:“你没有骗我?”
“哎呦我的马小姐,到了这个时候,阎某哪还敢骗你啊?”
袁尚皱着眉头,闻言上前狠狠地敲打了阎行的脑袋一下,怒声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早吐口,问什么星期天那些没用的!”
阎行委屈地看了袁尚一眼,道:“那不也是您说的”
“赵云听令!”袁尚不理会阎行,高声转向了赵云。
赵云神色淡然,转头应道:“在。”
“命你即刻与阎行,马云禄前往去迎接槐里侯回营!不得延误!”
赵云闻言一皱眉,转头看向了马云禄,道:“跟她?”
袁尚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
司马懿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道:“他不去没事,我可以献身啊,我时间很多的!”
袁尚闻言摇头道:“不用你,眼看着就要与曹操交战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就让赵云负责可以。”
阎行则是一脸苦楚地言道:“袁公,我可是伤患,伤还没养好”
但望见了袁尚和马云禄等人的目光,阎行顿时吓得一缩脖,将余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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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敖仓的战场。
“父亲,这便是是韩遂的首级!由我亲自斩下!”但见一个面容颇有些稚嫩,但下颚上却有着点点黄色须子的少年武将,颇有傲色的将韩遂的头颅呈递在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儿本领不俗,初上战场便立下此等殊勋,值得称赞,不过切切不可自傲,还需甚勉之。”
“诺!”黄须小将恭敬的冲着曹操一点头,然后立刻充满了热枕地言道:“父亲,咱们何时去攻打袁尚,孩儿愿为先锋!”
曹操笑着点了点头,道:“马上了,放心吧,少不了有你表现的机会”
“马上了究竟是何时?”
“只等马超那面再次兴兵,咱们便可立时出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危 机
西凉军营,马超帅帐。马家军所有的将领全部林列在侧,听从马超的指挥。
“兵马都整备好了吗?”即使是在自己的帅帐内,马超也是衣甲不解,浑身披凯带铁,丝毫没有因为处于自己的居所而有任何的松懈。
这些日子,马超一直是枪不离手三尺,甲不离身片刻,每夜裹甲胄而睡,却也难怪,自家的老妹子被袁尚给生擒活捉了过去,目前生死未知,以马超的忍耐力和脾气秉性,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非常的难为他了!
在马超问完了话之后,马超身后,却见大将庞德雄纠纠气昂昂地迈步而出,冲着马超重重地拱了拱手,道:“启禀少主,兵马整合已经完毕,三军将士也已是休息充足,只需等待下一次的进攻!只请少主指示下令!”
马超点了点头,道:“好,袁尚匹夫,杀害我父,捉走吾妹,此仇此恨我若不雪,则枉为八尺男儿,本将与其不共戴天,这一场打下来,不死不休!”
马家军众将此刻一个个也都是战意如火,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誓死要与袁军较量个高低,闻听马超之言,不由地一个个都拍手叫好,誓意皆与袁家兵马一决雌雄。
“我等皆以少主马首是瞻!”
“好!”得到了众人的应和,马超的心中战意更浓,他双目中闪出了点点的精光,重重地将手中拳头一落,高声喝道:“明日午时,全军开拔,攻打袁尚大营!此战不死不休,绝无后退之理,若是袁尚不灭,则我马家军必亡!”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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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曹操大营。
“哦,这么说来。马超已经将手下的兵马整合齐备,只等着与袁尚一决雌雄了?”曹操双眸中精光闪闪,看着那名前来向他汇报的斥候言道。
那斥候点了点头,道:“正是!马超虽然败了一阵,但却因为折了自家内妹而战意更浓,他不但集合了全部的兵马准备全面开战,还打出了不死不退的旗号,看来,是真的打算与袁尚殊死一搏了!”
曹操身边,程昱闻言顿时精神大振。道:“明公,马超欲与袁尚决生死,其志气与决议非常,马家军与袁军全力相搏,则我军则可全收渔利,此乃天赐霸业与胜机与明公哉!”
曹操犹如猎鹰的双眸微微地眯起,寻思了一会道:“传令三军,正装待战,只等马超军一有动向。便即刻与其相配合,攻打袁尚的后方,这一战,孤要保证击溃袁军。生杀袁尚小儿!”
程昱闻言一惊,奇道:“明公,此时出兵实非良时,不如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
曹操将手一抬,对着程昱摇头言道:“孤现在不要他们两败俱伤,孤只要彻底的消灭袁尚。马超一勇之夫,不足为虑,而袁尚小儿,实乃孤平生劲敌,此等天赐良机,若不迅速将其剿灭,则日后必然悔之不及这一仗,咱们全力的配合马超,目的只有一个”
众将闻言皆是面色深沉,静耳听从曹操的指示。
“那就是让袁尚去死!”曹操阴冷的将话说完。
“诺——!”
众将班中,却有黄须小将迈步而出,冲着曹操拱手高声询问道:“父亲,上次灭韩遂之时,您就曾经说过,若是要战袁尚,则必派遣孩儿为先锋,不知父亲心中可还记得?”
曹操一直阴沉的脸色,随着这名青年将领的问话而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但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意地道:“我儿如此勇烈,气势非凡,,有吾儿相助,何愁袁尚小儿不灭哉真天助我也!”
荀攸则是笑着点头道:“二公子勇烈过人,喜征沙尘,身具良将之姿,明公有此佳儿,真乃是三军之幸,主公霸业之幸哉!”
曹操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一想突然道:“吾儿既然有此壮志,为父的又岂能是横加阻拦?便任命你领本部兵马为前部先锋,去攻袁尚!”
“谢父亲!”黄须小将的脸色瞬时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子文啊。”曹操在吩咐完了之后,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轻言道:“你乃是孤之次子,袁尚那小子乃是袁绍三子,皆属同辈,孤与他老子争了一辈子,如今袁绍的儿子却是与孤平起平坐,这件事一直令孤很难堪,亦是令孤心中很不痛快,这一仗,你当先锋,说什么也要给孤争些面子回来,让天下的人知道,不光是他袁绍的儿子能成就大事,我曹操的儿子,也绝不落后于他,你可明白孤的话中之意?”
黄须将领闻言重重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父亲尽管放心,此番征战,我一定要把袁尚的脑袋割下来!献于父亲帐下,让天下人看一看咱们曹家的能力与实力!”
曹操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吾儿能有此等壮志,孤心中甚感安慰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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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俱动,风云再起,曹马两方的动向如火如荼,这些自然也瞒骗不到袁尚。
以袁尚的眼力,自然不难猜到此刻曹,马两方的目标都是自己,凭心而论,以袁军目前的战力,对上这两方的任何一路兵马,袁尚都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够干掉他们,可是曹操和马超军的战力都非等闲,如今两路攻杀,前后夹击,纵然袁尚是孙武再生,姜尚转世,想要扭转战局把他们干灭火,也是殊无可能的!
自穿越以来,继官渡之战后最大的难关,终于像是一座巨大的高山一样,从天而降,横屹在了袁尚的面前。
如今的情况,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随着阎行一起去接马腾的赵云和马云禄身上,只要马腾一出现。己方与马超军的所有误会和谣言就会不攻自破,马家军也就再无必要与己方为敌,自己便可以专心致志的去对付曹操,将这局为难化解于无形。
但赵云和马云禄,阎行他们,真的能够赶得上么?袁尚心里没底,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确定了,只是从阎行的口中得知了马腾的活讯,谁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们若是在战事结束之后赶到。又有什么用呢?
袁尚不是一个没有行动,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临战而无决,不是他的个性!
袁家是我的!一切由我做主!
于是乎,袁军也开始巩固营寨,整备兵马,积极备战,准备迎接着曹马两大雄师的抵达,用他们全部的精神和毅力来迎接这场即将从天而降的狂风暴雨。
帅帐之内。袁尚一脸阴沉的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下方站立着三个人,都是整个袁军最为中坚的骨干!也是袁尚最信以为心腹的三位能人。
张颌,司马懿。田丰!
袁尚静静的盯着他们,手指颇有规则的缓缓地敲打着桌案,一边敲,一边在心中细细的品味。琢磨。
而反观在他下属的这三位,神色也各不相同,张颌一脸肃然。田丰皱着眉头,唯有司马懿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不时的还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良久之后,袁尚缓缓地张口说话了。
“这次作战,曹操和马超同时出动,马超是无形之举,曹操则是刻意为之,但他们两方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要灭了我军,取了我的项上人头,面对这两支劲旅,我们无法不正色视之,唯有兵分两路应对,不用说,曹操那面自然是由我亲自去战至于马超那面”
说到这里,袁尚深深地看了三人一眼,道:“交给你们,没有意见吧?”
田丰睁开了眼睛,道:“主公,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反问你吧?轮兵马,论能力,轮战力,怎么看都应该是曹操远在马超之上,您把最硬的一块骨头叼去啃了,怎么反倒是对我等担心?”
袁尚闻言愣了一些,接着笑道:“田先生,你这个比喻,是在夸我是个英明之主呢?还是再骂我是条狗呢?”
田丰闻言顿时一愣,一旁的张颌和司马懿却是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就是袁尚,一个总能在情况危急,别人心境忐忑的情况下,带给你开怀和安心的人,或许他平时看着不着调,但却并不会影响了别人对他的信任。
成熟的人格魅力有很多种,有时候并不是强硬和高调,相反的,幽默和世俗也是其中之一。
笑过之后,田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场仗,不好打啊,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等待赵云他们接回马腾,负责我军几乎可以是必”
说到这里,田丰却是闭上了嘴,当年在邺城袁绍出战之前,就是因为他一句“出师不利”被袁绍视为扰乱三军,因而入狱。
“必败无疑是么?”袁尚随意的接过了田丰的话头,不知不觉的替他打开了语言的闭塞,笑着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没错,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等待赵云他们接回马腾,但是”
说到这里,但见袁尚面色一正,起身怒道:“但是!如果他们接不回来呢?我们就要这样的向着马超和曹操认输么?自然必败无疑,我觉得不是!不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场之上,只有输赢,没有其他!但是我觉得,光有输赢还不够,还要有足够的气势喝不到最后绝不认输的信念!两军交战,就算有绝对的实力差距,但却没有绝对的胜负之分!”
说到这里,却见袁尚猛然拔出腰间的配剑,抬剑一划,割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直流!
“这一仗,不论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我袁尚誓死不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马 腾
人,是一种很脆弱很弱小的动物,所以才需要后盾以及他人的鼓励,面对着危机的时候,当背后有了依仗和鼓励,冲在前面的人才能发挥出比平日里更强的能力和更火热的才干。
此时的田丰等人在袁尚的鼓励与坚定之下,已经完全消除了心中的迷茫,他们心中充满了与曹操抗争的坚定,因为他们的背后有后盾,有支持,有鼓励,有替他们可以承担一切的男人,这个人,就是袁尚。
可是,成为了他们坚强后盾的人袁尚,背后又要凭借谁来成为自己的鼓励和墙壁呢?
这就是身为一个为主之人的悲哀,他看似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对他人呼来喝去,抬手之间指点江山,纵马天下,但是当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或许可以指望他,而他却又能指望谁?为了胜利,他必须要在手下人的面前表现出绝对的坚强,即使他的年纪不大,心智不成熟,他也必须要这样做,别人可以软弱,但君主绝对不能,以为其他人在精神上必须要依靠他。
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为一方王者的宿命。
田丰他们出了营寨之后,袁尚适才坚毅的面容没有了,他的脸色充满了愁容,颓败的坐到了帅位之上!
马超与曹操的前后夹击,这道坎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使是心态好如袁尚的境界,却也是难以逾越,就算世人如何称呼他,奸雄,贱雄?
强者归强者,可是世人都忘了,他毕竟都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哈哈,你也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或许是沉寂在自我的思绪世界里太久,以至于连营帐口有人进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抬起头来。却见适才随着田丰一起出去的司马懿,在不知不觉间满面笑意的渡着步子走了回来,他平日间挂满在脸色的猥琐已经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充满深意的玩味,与平日的袁尚倒是真的很像。
袁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去与田丰和张颌一起整备兵马,回来做什么?”
司马懿揉着鼻子呵呵一笑,道:“我若不是偷着回来,如何能看到你现在窘态?你这样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惆怅的人。”
袁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后一倒,揉了揉眼眶道:“天才归天才,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你就吹吧!”司马懿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摇头道:“适才还一副死狗般的表情,一看见我进来又开始装强硬,主公,袁将军。袁卫尉大人,难道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作态?不给自己一点放松的余地么?”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目光郑重的瞅了司马懿好半晌。道:“这一仗的凶险,你不可能不知道!打输了,结果就是万劫不复,连跑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你小子不怕?”
“怕!当然怕!”司马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道:“我长这么大,连娘们还没娶呢,如何能够不怕?但是。我的身边有你这个主公,有你这个臭味相投之友,更有万千同僚一同奋战,看到你们,那股怕意也就慢慢地随风而逝了。”
袁尚闻言,沉默不语。
司马懿很反常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话不怕告诉我,我司马懿也非常人,我心中也有着我的志气和抱负,但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那股志向好似被你给慢慢的磨平了,磨淡了,虽然身份上我们是主公和随策,但在我心里,却是一直当你是个朋友所以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身上的担子方轻些,不要光让我们依靠着你,有时候也可以信赖和依赖一下我们。”
袁尚没有任何意外,他轻一咧嘴,露出了一个开怀地笑容,道:“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你要当我是朋友?”
司马懿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天下大,人有的是,可是肯跟我蹲在墙根瞅寡妇屁股的,然后很不讲究的把我一脚踢开的,好像就你一个。”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当朋友?你皮子痒痒,很贱么?”
司马懿揉着下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道:“差不多,也许是吧。”
说罢,便见他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站起身来,俯手向着帐外走去,一双鹰目之中突然间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阴毒精光!
“你尽管去战你的曹操,马超那面交给我,我一定会将他的人头献到你的面前,一定会!”
说罢,便见他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袁尚默默地坐在原地,似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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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境内的一座小村庄中,今日迎来了一群很面生的来客,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却都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身怀冷兵利器,望之便绝非常人。
赵云静静打马跟在阎行之后,他看了看这村中的地形,不由地大点其头,道:“你倒是选的好藏匿地点,一般人却是巡查不到。”
阎行的面色还是有些不太好,但他听了赵云的夸赞之后,脸上在不知不觉间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得色,颇有些自傲地点头道:“为将者,天时地利兵家阵法,自然需要都知道一些,不然岂能为将?”
赵云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很奇怪,当日你不曾杀了槐里侯,而是将他安置在了这里,当时不可能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吧?若是传将出去,你日后当又如何对韩遂解释?”
阎行面上的得意神色似是更多了,道:“为将之人,若是不能得手下之人的忠心,又焉能在军中立足?我手下的兵将和亲卫么对我都忠心耿耿,以阎某马首是瞻,休说是我藏人他们不会告密,阎某让他们去死。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阎行在那里犹如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吹嘘,却是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赵云一直盯着他的星眸在不知不觉间却是露出了让人胆寒的精光。
马云禄却是没有赵云那般的闲心和脾气问这问那,她纵马上前,狠狠的推了阎行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少在这吹嘘,还不快带我们去见我父亲!”
“哦。”
少时,由阎行引路。众人来到了一个竖立着篱笆拦的小土房前,却有阎行安排在这里的守卫急忙上来接应,引导着他们进去,阎行上前拍了拍门,却见一个老妪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见了阎行,吓得腿一哆嗦,急忙就要行礼问安。
阎行随手止住了她的身姿,硬声问道:“我令你妥善安排照料的人。可还好得?”
老妪连忙点了点头,道:“回将军话,好得,好得。甚是好得,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待休养,其余的一切皆佳。”
阎行皱了皱眉头,道:“这么长时间了。他的伤怎么还没养好?你们干什么吃的?莫不是本将的金帛留的不够?”
老妪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将军出手大方,留得钱老身一辈子也没见过,只是这穷乡之所,金创药材实在是难找”
阎行双目一瞪,就要发怒,却见赵云随意地拍了拍他,道:“算了,还是快领我们进去见槐里侯。”
阎行在赵云面前没脾气,随即在老妪的引导下,进了屋子,屋子又小又脏,屋内没有多少陈设,举目可及,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浑身包裹着帛布的大汉,望之便知他身负重伤。
“父亲!”马云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汉,三步并成了两步向前蹿了上去,蹲在床榻之边,双眸之间瞬时涌出了泪花。
“云禄!”马腾惊讶地呼了一声,接着便强自撑起了身躯,一把抓住了马云禄的肩膀。
“汪汪汪汪!~!!!”或许是被眼前父女相逢的情形感到了,不但赵云等人心中也颇为欣慰,就连守在房屋前的土狗都一个劲的开始大叫起来。
马腾抓着马云禄的肩膀,一脸激动的道:“云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汪汪汪汪!”门前的土狗还是一个劲的使劲叫。
马云禄轻轻的抹了抹脸色的泪珠,激动道:“是阎行带我过来的,他一开始还说父亲你没有死,女儿本来还不信,不想居然是真的父亲,您,您可担心死我们了!”
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摸着马云禄的头,道:“好,好,让你们几个担心了,哎,为父一时不慎,遭了韩遂老匹夫的暗算,幸有阎行相助,才能苟活至今,对了你大哥怎么样了?他该不是”
马云禄脸色一变,低声道:“大哥尽起麾下之兵,与袁尚决胜负,如今连攻坚带着平原战,已是连战数场,两方都是损兵折将”
“我就知道。”马腾苦涩的长叹口气,摇头道:“这个有勇无谋的小子,真是枉费了为父平日里的一番苦心栽培,可惜云禄你是一介女子之身,不然的话,由你继为父身后之事,统领马家,为父又有何愁之有”
“汪汪汪汪”门口的土狗又开始不停的叫唤。
阎行好奇地转过了头,看了那土狗一眼,接着对老妪道:“看到他们父女团聚,她也是一个劲的叫唤,你家这狗虽然土些,倒是挺通人性!”
老妪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通人性它倒是算不上,主要碰巧是它的名字也是云禄,将军你说这事巧不巧”
阎行:“”
赵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袁曹恶战
袁军靠着前营的西面,马超尽其麾下所有军部,以雄纠纠气昂昂的恶势,向着袁尚的营盘蜂蛹的扑杀而来,马超军此刻已经是孤注而一掷,饰要将袁军一举击破,拼他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然而,马超纵有吞吐天地之心,袁尚又如何没有扶云逐风之志?陈列在袁尚军营盘西面的,正是由张颌,田丰以及司马懿三人所率领的迎击兵马,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派兵布阵,士卒各个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只等马超军杀将而来,便可正面迎头痛击。
一方为攻杀,一方为准备反攻杀,相遇之机自然是不期而遇!
眼看着前方早就在严阵以待,等待着与己方决战的袁军,马超随意一扬手中战枪,对着手下的传令官高声呼喝道:“传令三军,全军止步!”
经过传令官的示意,马超军的所有止军鼓角被士卒们高声的吹响,响彻了整个平原,其声凄婉,如泣如诉,在三军中传将遍布,直入人心。
隔着老远,马超军凌人的杀气都似乎能隔空而来,张颌与田丰不由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中的眼眸中,包含的都远是忧虑!
唯有司马懿半瞌着双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的屹立在原地的马超俊,他的表情看之风轻云淡,但实则其双目中精光点点,充满了慑人的寒意,不明白人的或许不知道,但了解司马懿的人一定会知道,此刻的他心中一定是抱定了某种决心,他的心中亦是一定有着某种想法,只是他究竟打着何种的目的,谁也猜度不到!
敌方军中,马超飞马而出,一身白袍银甲,风姿卓越。英武挺拔,颇合西凉锦马超的名头风范,让人望之感触极深!
马超单人单骑,纵马来到离袁军的百箭之地,英眉冷目,双眸如电,狠狠地扫视了一圈袁军阵中之人,但是看来看去,却是并没有发现他想见的那个人!
马超浓重的眉毛略微一挑,用昂扬的语气冲着对面的人群喊道:“吾乃西凉锦马超是也!今日特来与尔等决一生死。令主公袁尚何在?速速让他出来与本将答话!”
田丰闻言皱眉不语,张颌则是唉叹口气,心中暗道主公若是能在此处,我等之肩膀上又何须压力至此?其率军另往东面去阻挡曹操之军了,哪有分身之法在此与你这不讲理的蛮子斗阵?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话却是不能这么说,不然一旦说出来,指定是会影响己方的士气,令对方越发的嚣张。今日之战乃是决生死的时刻,万万不可出现一丝丝的大意,不然兵败丧城事小,生死难回事大!
张颌不搭腔。司马懿却是一点也不惯着马超,但见我们这位色胚参谋重重的一夹马腹,打马出阵数尺之地,接着从后背中拿出一个和袁尚当年使用的一模一样的铁制大喇叭。
他重重的清了清嗓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冲着阵前的马超高声呼喝道:“对面的马儿贼听着,我家主公要事缠身。军务繁重,没有功夫搭理你这白痴!他此刻不在此地,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跟我司马懿说便是,我会择选精华之内容代为传达,重复一遍,我会择选精华内容代为传达!”
这一嗓子透过铁制大喇叭,响彻当空,直入三军之耳,双方皆闻,顿时将马超臊的面子全无,恨不能扑上去一枪将司马懿捅飞!
“贼子,安敢辱我?本将今日必取你的狗命!”马超心中暴怒之极,冲着司马懿高声呵斥道。
司马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想取我的性命,你得有那份本事才行?我家主公不愿意会你这西北蛮夫,派我过来应对,说实话,我也是懒得搭理你,若不是因为主公有严令,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还会在这跟你饶舌姓马的你到底打是不打,你要是打就赶紧派兵过来,你若是不想打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我营里还有很多事没忙完呢!”
马超雪白的面容此刻已然是布满了深深的红晕,但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用手中的战枪遥遥的点着司马懿道:“行!你叫司马懿是吧?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将今日若是不宰了你,便姓不得这个马字!”
说罢,马超已然是飞马归阵,喝令三军而言道:“擂鼓!进兵!”
司马懿见马超驾马回营,也是随即退回阵中,田丰急忙迎上了他,平日里刚硬的双目中,此刻竟然是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仲达,马超那个人,秉性爆裂,恩怨分明,可谓是有仇必报,你何苦呈一时口舌子快,惹怒于他?待会两军交其手来,你少不得会成为他的主要目标,身安可危!你是文臣,为何行此不智之事?”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道:“多谢田公关心,小子无状,今日就是专程来惹怒马超而来的!”
田丰摇了摇头,叹道:“咱们此来,就是力争要挡住马超!你惹怒了他,使其战意上升,一会少不得却是拖累三军唉,又是一番苦战也!”
“阻挡住马超?”司马懿闻言冷声一笑,道:“田公,恕小子冒昧,懿今日来此,可不是单单为了挡住他那么简单,要么不做,要做便做到最绝!马超既然是冥顽不灵,屡次与我等相抗,若是不给他点真颜色看,天下人皆是以为我河北军事好欺负的,人人皆可熊之!”
“做絶?”田丰闻言不由诧然,道:“你想怎么样?如何做絶?”
司马懿微微一笑,用手重重的做了一个斩的手势,道:”还能怎么絶?自然是宰了他!”
田丰吃惊的长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懿道:“这如何可能?”
司马懿哼了一声,道:“田公恕罪,此事我早已安排妥当,只是届时希望您老不必插手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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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司马懿等人已是与马超碰上,而袁尚那面,亦是领着另外一支兵马再东路迎接曹操,时隔三年,恩怨多年的两人终于在战场上再一次实打实的碰面相遇了!
锦旗招展,杀气弥天,一身金甲的曹操和一身银甲的袁尚各在己方阵中,遥遥的瞪视着对方。
虽为隔代人,却如同辈明!看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心中不由得都泛起了难以言表的感慨。他们虽然都很恨对方,但何尝又不是佩服,又不是惋惜?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而是在一个清平的世界,这两个人或许会成为忘年之交也说不定!
有的时候,真正了解自己,亦是也令自己心醉的人,或许不是朋友不是知己,而是自己的敌人!
曹操身边,其子黄须儿皱着眉头隔空看了袁尚好久,好奇的道:“父亲,那个年轻人,就是袁尚?看着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与正常的年轻人似是也差不到哪去?”
曹操闻言摇了摇头,笑道:“子文,为将者,切记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袁尚的外貌自然是与一般青年五异,但实则却是与一般年轻人大不相同!”
黄须儿闻言皱了皱眉,道:“哪里不相同?”
曹操笑了一笑,接着一甩马鞭,驰坐下抓黄飞电,向前几部,高声冲着袁尚道:“三年不见,侄儿之风姿不减当年,更似青春年少,当真是令人羡霎,可喜可贺!”
袁尚的面容不变,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操一会,摇着头砸嘴道:“三年不见,叔父也是变了不少啊,都老掉渣了!预备墓地了么?中原要是地方不够,河北地大物博,小侄可以推荐几块风水好的地方,有山有水,超值又划算哦!”
黄须儿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曹操却是笑着转过头来,对着黄须儿言道:“看到了吧,子文,是不是与一般的年轻人不太一样你认识的年轻辈人中,有嘴这么损的么?”
黄须儿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道:“孩儿长见识了!”
曹操点了点头,一瞬间突然收敛了笑容,嘶哑着嗓音对着黄须儿言道:“曹彰听令!”
“在!”
“命你为前部先锋,率领先锋骑兵,前去攻打袁尚本阵,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兵马为中军,大举推进,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袁尚项上的首级!”
“杀杀杀杀!”
三军阵中,喊杀声齐鸣,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阳光明媚的草原,一瞬间乌云蔽日,天地为之阴沉悚然,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机开始肆意蔓延。
曹军对阵,袁尚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杀意冲天的曹军,握紧马缰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终于,来了!决生死的时刻!
“进军!”曹操前部,但见以黄须儿曹彰为首的曹军精骑,轰然而出,犹如一道滔天巨浪,向着袁军滚滚的冲杀而来,其余的曹军则是紧随其后,分成三路合围,不给袁军一丝丝的透风之机,直奔着袁军,不,或者说直奔着袁尚的脑袋冲杀过来!
一瞬之间,草原上的天似乎瞬时红了。
袁尚眉头一皱,亦是勒令袁军出战,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曹军率领前部的黄须儿身上,心中泛起了一丝更胜从前的清明。
想要挡住曹军,必先败其前部,而欲要败其前部,则必然要先对付那名领头的小将军!
对,先拿他开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袁曹之后
巨大的黑色巨浪犹如澎湃的浪潮,夹杂着曹军的冲天杀意向着袁军猛冲而来,这一战对于曹操来说,早已是蓄谋已久,他立意在此一战中狠狠的打击袁军,杀死袁尚以求一击成功!
马蹄轰鸣,人声鼎沸,刀戈之声甚响,天空仿佛为了映衬现在战场上浓浓的杀意而变得乌云蔽日,阳光被遮盖,苍鹰被喊杀声惊走,天地之间,仿佛只留下了袁曹两军在天地间争夺主导权!
前部的曹彰军差不多离袁军的阵营只有数百步了,但见袁尚的双眸猛然一眯,冲着身后的弓弩手高声怒喝了一声:“弓弩手准备!”
“刷刷刷刷!”
袁尚身后,袁军所有的弓弩手猛然的抬手,伸弓弯臂,蜷指凝目,冷静的瞪视着远处的曹军前部精锐。
“放箭!”
随着喝令的声音下达,百箭之地外,却见迎面当头冲来的曹军精骑,瞬时间被射到了好几十匹,马匹和骑兵飞身而起,然后跌落尘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落在了战场间的沙尘之上,一些尚没有被射死的马匹和士卒,被后面无妨改变方向停留,或是说不能改变方面亦是不能停留的后军践踏,凄婉的被踏成了肉泥,鲜活的生命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战场之上。
箭雨只是将他们阻挡住了一时,很快的曹军的前部便重重的轰击进了袁军的前阵之中,此时弓弩便不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真正的战争在此刻便由真刀真枪的展开!犹如滔天巨浪拍打在了沉固的岩石之上,顿时发出了一声澎湃的声响,震耳欲聋。
“杀!”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响起,河南军与河北军在草原上剧烈的交织在了一起,厮杀越演越烈,战阵之中。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的草地,触目所及,映入眼帘的,全是一片血红的赤色,犹如铁锈一般的血腥恶臭之气在空气中迅速的散播着,令人闻之欲呕,触目惊心。
袁曹两军是多年来一直相争的对手,他们对于对方的恨意不仅仅只是积攒于双方的主帅曹操和袁尚之间,普通的将领,下等的兵卒之间。对于对方,也有着深厚且浓烈的恨意。双方的士卒都好似是发了疯一样的拼命攻杀着对手,用他们手中的枪,戈,刀,矛,箭不断的杀向对方,所有的人都像是死神一样,无情的收割着对方的性命。且绝不离手或是停滞。
两军规模巨大庞大的战斗一发而牵动全身,双反都是抱着以死相逼的勇气而拼杀,因此一旦交起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战场上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疯狂屠戮,以及血腥恶臭的气息。都在深刻的刺激着双方士卒的潜藏在身体里的神经与欲望。一点点的激发着人类本性中所存在的最为原始的野兽之情,一般的伤势已经无妨阻拦两方战士的拼杀性情,两军的士卒们像是恐怖的恶狼,拼命的互相撕咬着对方。
曹军前部之中。以黄须儿曹彰杀的最为勇猛,战意也是最为高昂,他虽然年轻。但是武力却已是不下于当世一流的武将与老手,他手中一杆方天画戟霍霍生风,诚可谓是碰着的死,擦着的伤,令人防不胜防。
曹彰一马当先,大幅度带动了曹军前部的锐气与战意,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袁尚的眼里,他的双目中在看到了曹彰的表现之后,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深深的寒意。如此年轻,在战场上就有这般威力,假以时日,若是让这年轻将领磨练出手了,岂不是袁军的大患?
特别是那一杆方天画戟,竟然让袁尚在不知不觉间,将其当成了传说中的战神吕布。
此等小子,一定要乘其完全成长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必须的!
挥了挥手召过身边的一名探哨,袁尚低声问道:“阵中那员年轻将领乃是何人,你可知道?”
这名探哨的眼神明显有点不太好,顺着袁尚的指头,眯着眼睛在乱阵中找了好一会还没看清,不由得张口问袁尚道。
“主公,您说的是哪个?”
袁尚眉头皱了皱,不满地道:“大眼漏神啊?那么大个金毛你瞅不着?”
探哨闻言方才恍然大悟,道:“主公说的是那名手持方天画戟,坐下棕色鬓马,身穿狮头连环铠,头戴亮银泫湛盔,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的那名武将?”
“操!”袁尚抬手狠狠地给了他哨探一个毛栗子,怒道:“你这不瞅的挺清楚的吗?还敢跟我装蒜!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哨探委屈的揉了揉脑袋上的包,一脸委屈的冲着袁尚低声道:“回主公话,那名黄须将领,乃是曹操膝下继已故的曹昂之后,曹丕之下,第三子曹彰!其天生勇猛过人,最好为将,此番乃是其第一次随父出征,便被委任为前部先锋,足见其能!”
袁尚闻言顿时恍然,点头道:“原来那个金毛是曹彰,难怪如此厉害!却是不负黄须儿猛将之名此等人物,需得除之!”
“”
“咚咚咚咚——!”
曹彰勇猛无比,其正在袁军阵中来回挥舞方天画戟啊劈杀之时,突闻一阵鸣耳的鼓声从前方传将而来,曹彰抬眼看去,却见一名身披银甲,一脸微笑的年轻人正在一群精锐铠甲猛士的护持下,缓缓向前推进,来到了自己面前。
虽然对战场的阅历不深,但仅仅是看保护这名年轻将领的庞大阵势,曹彰心中就明白对方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随即将方天画戟横立在胸口之前,静静地瞪视着袁尚。
“阁下年纪轻轻,却武勇非常,真乃是当世良将之苗裔,真真是让袁某羡煞,故从中军特来此前阵,想与阁下切磋一二。”
曹彰一听对方自称为袁某人。浑身的神经顿时一紧,双目中顿时精光闪闪,高声喝道:“你,莫非就是袁尚?”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然也。”
曹彰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我次来前阵,为的就是见你这位河北枭雄!吾乃是堂堂大汉司空膝下第三子曹彰,今日特奉命前来取汝首级!袁尚,你我乃是同辈之人。今日又是阵前,你出阵与我的决一胜负,你敢是不敢?!”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袁某适才在中军,也是因为见了阁下的身手,一时间见猎心喜,故而特来出阵与你一战!谁又曾想你又是曹阿瞒之子,袁某人今日若是亲手斩了你,则日后拿将出去。也好有一个拿出去吹嘘的资本!顺便气一气曹操那个老贼!”
曹彰闻言顿时大喜,如此这般可真是天降神运,若论单挑,他曹彰从小到大还真就是没怕过谁。想不到袁尚这厮今日竟然主动来找自己单挑!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曹彰高声一喝,纵马向前,手提方天画戟,走马向着前方走来。
袁尚也不含糊。轻轻的一抬手,只见他两旁的重甲护卫纷纷闪身,但见其也是提着一杆银枪走到阵前。迎面而来,竟果然似是有欲与曹彰一搏之意!
袁尚摆出了这等姿态,一瞬间,顿时令曹彰高兴了,兴奋了,当然也有懈怠了!同时,也把曹操事先的提醒给全部扔到了脑后!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刻,袁尚的真实秉性终于暴漏了,他的一个举动令和一句话令曹彰
几乎是后悔了一辈子,也为曹彰的征战生涯出道战,添上了难以抹去的一记黑笔。
眼看两员将领的距离越来越近,就要相交作战之时,却见袁尚的手突然一松,手中的战枪不知不觉间的跌落在了沙地之上,一脸惊恐骇然,且不敢相信的看着曹彰身后的天空,完全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神色。
“看!灰机!”袁尚身后向着远处的天空指去,并高声呼喝。
“啥?灰机?”曹彰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天空,这个回眸一撇的举动成为了他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事情。
但见他的身后的天空,乌云滚滚,蔽日遮天,却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曹彰一脸茫然的转过了头来,奇怪地言道:“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啊”
这一转头之下,却见袁尚早已是屁颠屁颠的打马回去,而他身后的那些重甲护卫,在不知何时又闪出了一条道路,却是一整排手持精良连弩的弓弩手,他们手中早已是上了膛的利刃,此刻正寒光闪闪的直指着曹彰,箭头的尖端发出了深深的寒意。
曹彰见状一哆嗦,浑身的血液瞬时间就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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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本阵,曹操正一脸肃然的看着远处战场的形势,轻轻地捋顺着胡须,他的脸上此刻全是得意的笑容。
“三年的操练,果然使得袁军战力大增,不过可惜马超在前方牵制,使得袁军不得兵分两路,战力不足,不然的话,今日之战,曹某还真就是得败在袁尚小儿的手下!”
程昱点着头,接口道:“此战若杀了袁尚,则这十万袁军旦夕即溃,而徐州和中州的袁熙和高干两路兵马亦是不足畏惧,到时候河北之地土崩瓦解,明公挥师北上,攻无不克,定能拿下四州,天下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若定,则霸业成矣!”
曹操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慰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正所谓乐极生悲,曹操正笑之间,却见一名浑身浴血的精锐骑兵快马而来,冲着曹操拱手言道:“主公,大事不好!三公子在前线作战,为人暗算,身中数箭,形势垂危,现已经为其护卒救下,运往后军调理!”
“咳咳咳!”曹操正哈哈大笑,闻言一阵晃悠,差点没从马上栽倒下来,他急忙一正身子,满面焦急的冲着那名精锐骑兵道:“我儿身受重伤?这怎么可能?快!速速领孤去瞧”
不消曹操多言,却已经有两个强壮的士卒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快步匆匆的向着曹操这面而来,上面躺着的,却是身上还插着箭弩,不断向外喷着鲜血,几近昏迷的曹彰。
曹操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急忙奔上前去,一把握住了曹彰的手,颤抖着低声言道:“子文,子文!你怎么样?可还好么?”
曹彰艰难的张开了半磕着的眼眸,一见曹操,豆大的泪珠顿时顺着面颊汹涌而下,淅淅沥沥的滴在了他黄色的胡须之上。
“父亲,孩儿.,孩儿惭愧给您丢脸了!”
曹操急忙摇了摇头,一脸关切神色的问道:“我儿无需多言,但管好生养伤便是只是我儿勇武,绝非轻易可被人伤之,子文你且告诉父亲,是何人使出诡计,将你暗算成了这样?为父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曹彰闻言,羞愧无地,将头轻轻的一扭,颤抖着对曹操言道。
“暗算孩儿的是他娘的灰机!”
曹操:“”
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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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军与袁尚军战的如火如荼,西线的战场这面,马超军也与张颌等众拼杀的异常火爆。
马超,庞德等人虽然勇烈,但张颌却也是不世名将,绝非一般人可以轻易抵挡,双方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之局,但马家军毕竟是以全军之力敌袁军偏师之兵,渐渐的,战局便已经向着马超军这面缓缓的倾斜了过去。
袁军后阵,田丰看的满面焦急,似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司马懿却是面无惧色,看着马超军越来越勇,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阴霾。
“来吧,来吧,马超,是时候让咱们一决胜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千钧一发
司马懿下定了决心,在心中立意要与马超决一生死,但他心中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就是在后场指挥的田丰与在前场奋勇作战的张颌,现在都不明白司马懿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战场间如火如荼之间,却见司马懿终于是有所行动,他率领着一支亲信的精锐队伍出发,悄悄的从战场后阵向着前方缓缓挪动而去,向着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行驶而去。
田丰一开始见司马懿有所行动,并未太过注意,以为他不过是去其他的战场当中进行兵马调度,可是直到当他发现袁尚的目标,其实是战场最前沿的时候,田丰顿时急了,他不晓得这个年轻人要做什么,但他本人却是需要在后方主持大局,无暇去顾及司马懿的行动,只能不断的派遣快马斥候前往前阵,将司马懿给叫唤回来!
问题是面对着田丰不断派遣过来的斥候召唤,司马懿根本就不尿他们,只是率领着自己的手下精锐,在阵中杀出了一条通往前阵的道路,缓缓而行。
今日的司马懿,一改平日的文士打扮,身穿一身精良的战甲,手持锋利的兵刃,也随着众人在敌阵中往来冲杀,狠狠的打击着马家军的士卒,司马懿也是名门之后,自幼便经历六艺培训,不但精通谋法战阵,还擅长骑射武艺,若是将他当成一般的文人墨客,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色狼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转眼之间,司马懿与其身边的精锐护持便杀到了三军前阵,马超的白袍银甲已经是依稀的呈现在了司马懿的眼前。
司马懿随即号令身边的士卒驻步而立,竖起坚固的盾牌结阵,划出自己的一个地界,严防敌方的攻势前来骚扰,然后。躲在盾牌后面的士卒开始暗暗的掏出身上早已准备好的良弓劲弩,弯弓搭箭,借着盾牌的掩护,开始向着不远处的马超射将而去。
问题是,马超的身边也有护持之卒,且其本身经验丰富,对于这等场中乱射,自然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躲避方法,司马懿这样的战术,想要出其不意的杀死马超。自然是不可能的!
率众挡住了敌方的一阵箭雨之后,马超随即挺枪而立,向着这阵突如其来的箭射之地聚目望去,这一看之下,却是看到了敌方阵中的司马懿,马超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是你?”马超阴狠的一舔嘴唇,扬了扬手中的战枪,指着司马懿高声呵斥。两军交战之前,司马懿在三军阵前对其的侮辱和调侃。如今还是令马超记忆犹新,如今乍然在前阵见了此人,一股浓浓的杀意在瞬间变涌上了马超的心头,甚至挥之不去。逐之不消。
静静的盯着司马懿,马超阴冷的笑了一声,率领着兵马徐徐向前,对着司马懿道:“此等低俗花样。就想取本将的性命,你这厮未免把人也看得太低了吧?”
司马懿闻言微笑不语,摇头道:“刚才只不过是随意射上一阵而已。像你这样有勇无谋,不识好歹的匹夫,想杀你,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马超闻言,面色不变,心头却是顿时大怒,他阴冷的笑了一笑,不再答话,只是将手中的战枪一甩,引领着身边的精锐西凉军,向着司马懿早就已经排兵布阵好的地点冲击而去。
大战场中的小战场,马超等一众便迅速与司马懿身边的侍卫交上了手,司马懿身边的护卫虽然精锐,但面对马超身边的西凉护卫如虎狼一般的攻势,也是立足不稳,难以站得住脚,顷刻之间,便要被冲了个七零八落,四散奔离的下场!
而马超本人更是不瞅他人,挺枪纵马,直奔着司马懿冲杀而去,立意一解战前之辱的仇怨!
司马懿见马超气势汹汹,嘴角随即挂起了一丝微笑,但见司马懿将马头一转,随即领着一些贴身的铁骑向着战场的侧方奔驰而去。
马超此时恨司马懿恨的牙牙痒,如今可算是逮到了一个可以立时将其毙命的机会,又如何可能轻易放过他?随即亦是引领着一众兵马,紧随于司马懿之后,向着其身后紧追而去。
战场的左面,乃是一处草木繁茂的山丘小路,两边树木从杂,司马懿此番奔逃,却是不冲着后方而走,反倒是只向着此处冲去,实在是令人诧然!
司马懿在前面走,马超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进入了这片林谷之间,却见马超身边的一名骑兵副将一边纵马,一边对着马超喘息的言道:“少主!那司马懿不往后军而走,反而向着此林间而奔,莫不是其间藏有埋伏?少主需谨慎查知,谨防有诈!”
马超一边纵马,闻言一边不屑地言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以袁军目前的形势,他纵然在其间安置了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之?”
骑兵副将闻言摇头,道:“少主,末将此刻担心的倒不是敌方有甚安排,就怕是这谷口处林繁枝密,再加上天气炎热,若是对方用了火攻,只怕”
马超闻言双目微眯,接着摇头了头,道:“不会,咱们跟他跟的这么紧,司马懿就算是想用火攻,自己也会给自己安排退路,以咱们目前的速度和与其的距离,他根本没有空隙能够帅得掉咱们,若是用火!除非他自己也要把自己给烧死!”
“”
转眼之间,司马懿已经是奔入山林谷,而马超一众也是毫不犹豫,紧随其后,两军在林谷间往来嘈杂的相互追击而走,越走越深,越跑越进!
直到入谷极深,来到一处略微开阔的地界之后,却见司马懿将手一伸,挡住了身后的跟随的士卒,随即转身布阵,应以戒备!
马超等一众也是在距离司马懿等人数丈之地摆开了阵势,气势汹汹的瞪视着远处的司马懿,马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犹如猫耍耗子一般。
“怎么了?你停下来作甚?你倒是跑啊?”
司马懿面无表情,只是一脸讥讽的盯着马超,道:“刚才需要跑,现在用不着了!”
“哦?”马超闻言将声音一扬,道:“为何用不着了?你认命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认命了!这里山清水秀,天高水蓝,是一个埋身藏骨的好地方真是老天爷眷顾!给了我如此之好的一个葬身之地!”
马超闻言哈哈大笑,笑容中有着一丝快慰,更有着一丝自傲。
“不错,很不错,能够看清这一点,也不枉费袁尚能让你独当一面,确实是有不俗之处,着实是令人赞赏!”
司马懿的表情不变,似是应承了马超的赞叹,但见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马少将军,我感觉你好像是没明白我话中真正的涵义,我是说这里是我的葬身之地,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里在藏我的同时,也是我在战前特意为你选好的埋骨之所,你可懂得?”
“我的埋骨之所?”马超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就凭你?司马懿,就凭你和你身边的这几个残兵弱将,你凭什么杀得了我?又怎么能够杀得了我?”
司马懿闻言微微一笑,指了指天道:“我是没有能力杀得了你,但人不能胜天,你马超再厉害,又如何能敌得过天灾?”
“天灾?”马超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道:“莫不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突听林间周围乍然响起了一阵猛烈的巨响,接着便见四面八方,巨大的沾满燃液的火球向着当中蜂蛹而滚,四周的草木枝叶因为早已受过处理,瞬时之间,马超和司马懿所处之地,赫然是变成了一边苍茫的火海!
“不好!是火攻!中计了!”马超军一方,所有的骑兵一个个顿时大惊,其坐下战马也是惊叫嘶鸣,其围绕着火海狂奔,瞬时之间,仿佛天地为之颤抖,林兽为之咆哮!
马超一脸惊恐,恼怒莫名的冲着司马懿高声怒吼道:“为了杀我!你不惜连自己的命也要葬身于此么?”
司马懿身处烈焰的包围之内,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他笑看着远处不明所以的马超,道:“没办法,谁让你这匹夫办事不过脑子,非要与我河北军作对,我思谋无策,只能以这苦肉计诱你进来,来他个玉石俱焚!马超,我司马懿自认也算是个当世奇人,你能与我死在一块,也算是你天大的福分了,可惜以你这长相,居然不是个美女,实在是有些美中不足哈哈哈哈哈~~~!”
看着此刻的司马懿,马超的背颈不知为何,在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丝浓烈的汗珠!
“你你你是个疯子!”马超呲牙咧嘴的冲着司马懿高声咆哮!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即将吞没了双方,场中所有的人除去司马懿都是惊诧莫名。直到西南面一声响亮的嘶吼声响起,方才深刻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火场的不远处之处,一支兵马正飞速的向着这边赶来,为首者正是赵云,阎行,马云禄以及马腾!(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棋 活
林间的战场之内,火势汹汹,马超和司马懿被烟熏火燎,直烧的根本就连呼吸的地方都没有,他们身边的士卒已经是纷纷的倒地不起,倒不是士卒被火烧死,而是强烈的烟熏在空气中蔓延,使得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随军即将冲进的马腾不由焦急的擦着头上的汗,一个劲的对着身边的阎行道:“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你…你不是已经将一切都已经告诉了袁尚吗?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
阎行也是在火场外围打着转,道:“我确实已经是将一切都跟袁公表明…只是….只是,这……”
“只是除却我家主公之外,三军之中或许还有人不相信你也是说不定的。”赵云在旁边风轻云淡地道出了一句,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
赵云的话,顿时令阎行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颤,他不解的将头转向赵云,似是想从他的面容上找出一些这样或是那样的讯息,可是赵云的脸颊上完全就是一副风轻云淡,没有任何的波澜与链戚。阎行在他的面容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副英挺平坦的尊荣,不知为何,反倒是让阎行更加的害怕,他的心中突然蹿起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空寂。说不出道不明,总之就是感觉心中没有底。
如果他没有记错,赵云在刚开始见到自己的时候应该是挺欣赏自己的,为何现在的感觉完全变了一种模样?难道是自己多心或是多疑了?
阎行的心中翻江倒海,如同五味品杂,那边的马云禄则是满面的焦急无奈,瞅着火场中的兄长危在旦夕,她两颗硕大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慢慢的莹泪,光滑闪耀。
“兄长~~!”马云禄大吼一声。就要纵马冲入火场去救马超,不想还没奔出两步,却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马缰,用臂力硬生生的将她的马匹给拽住了!
“像你这样直直勾勾的冲杀进取,别说是救出你兄长,还没等跑到地方你就得被烟给呛死,简直就是胡闹!”赵云冷冷的瞪视着她,淡然的开口言道。
马云禄使劲地挣脱着缰绳,可偏偏就是挣脱不开赵云雄浑的手力,只得哭喊着冲着他高声叫道:“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
“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赵云用严厉的口气冲着马云禄低呼了一声。然后取出身侧的一个水囊,又从腰间上撕下两块布帛,将水倒了出来溢侵满,然后糊在了自己和马匹的鼻子上面。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便见赵云猛然一夹胯下的马腹,纵然一冲,竟然是凌空直接越近了火场,扔下了马腾,阎行。马云禄等人待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帘之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猛然间再一次的从火场当中飞驰而出。上面的人和马身上都被熏的乌黑,但相对的,赵云的腋下却是夹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个是司马懿。而另外一个,则是马超。
“儿子!”马腾大喝一声,急忙上前一把从赵云的腋下接过爱子。苍老的面颊上瞬时间流露出了深深的慈爱,而马云禄则是呆呆的望着赵云,看着这个冷漠的男子毫无顾忌的冲进了火场救出了自己的大哥,一瞬间,马云禄似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谢…谢谢你。”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听到马云禄静若蚊声的细语从嗓子中轻轻的说出。
赵云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星眸似是有些闪动,但那股瞬息闪过的光芒却是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令人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不谢。”轻轻的两个字,虽然依旧冷漠,但似乎已经少了平日间的那些隔膜。
一瞬之间,两人之间似是有些尴尬,静静的就这么对立着,空气中闪出了一丝让人琢磨不出的爱莫难明之意。
司马懿此刻似是已经清醒,但见他将被熏的乌黑的面颊从脖子上抬起,对着一直夹着他的赵云无奈地言道:“你们俩要恶心人可不可以到没人的地方去?在这个地方调情,莫不是故意在恶心我么?”
“啪——!”
“啊——!”
话还没说完,便见赵云猛然将腋下一松,将司马懿重重的投掷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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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线的战场上,庞德,马岱等人与张颌为首的偏师杀的依旧是难解难分,场间一片混乱,袁军与马家军来回攻杀,在天地之间搅起了一阵烟熏雾缭的尘血。
也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在马家军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鸣金之声,而同时伴随的,袁尚军后方也响起了重重的回军信号。
战场的中的双方将领闻信不由得尽皆诧然,但面对这种军伍中的必须遵守的情况,所有的将领尽管摸不着头脑,但也是都极尽遵从。
他们放下了手中的刀兵,纷纷号召属于各自统辖的武将,撤退开来,留下了场间的一片腥风血雨与残壁断肢。
马超之弟马铁率先回师,冲着身后的鸣金官高声怒吼道:“为何鸣金!”
袁军这面,张颌也是早指挥全线撤退,但他并没有如同马家军的迷茫,反倒是心中豁然打开了一个劫,因为他看到了三军后阵,屹立在田丰身侧的司马懿,赵云和阎行三人。
终于,结终于可以打开了吗?
马家军身后,以马云禄和刚刚苏醒的马超等人为首,拥簇着传令三军的马腾出现在了撤退的众将面前之时,以马铁,马休,庞德,马岱等人为首,所有人顿时都不由得愣住了!
“父亲…您….您还活着?”马铁乍然看见了马腾,似是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马腾打马向前,没有看着众将和儿子们一眼,而是将马匹横穿于三军阵前中央,遥遥的面对着对面的袁军,又似是在对身后的马家军将领高声诉说。
“儿郎们,放下手中的兵器!”
一阵震天的吼声响彻了矗立在马腾身后的将领们的耳膜之中,这些将领们闻言各个都是浑身一震,急忙放下手中的兵器。
马腾静静的瞪视着眼前的情形,接着高声道:“当日老夫中计被伏,并非乃是被袁军所算!而是中了韩遂的诡计,险些丢了性命,幸有贵人以及袁军将领相助,才能够苟延残喘至今。留得一息尚存。”
马腾缓缓的打马转身,看了看身后满面烧灰,一脸沉痛却又不知如何的马超,道:“老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已经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主公……”庞德似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马腾猛然间抬手阻住,道:“令明,老夫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悔不当初是一定的,难过沮丧也是必然的结果,我们,以及袁家军,两方因为莫须有的事情而往来征战,导致了那么多弟兄的牺牲,导致了那么多的损失,却没有得到任何该有的收获!只是徒劳的沦为了他人的棋子!”
一席话,却见马家军的将军们顿时都蒙了,一个个似是有些羞愧无地。
马腾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可是,前方的路还是很长!我们西凉健儿不可以因为这样的错误就执拗的跌倒下去!战争的对象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认清战争后的结果和战争后的以后我们西凉军的真正归宿何在!历史的史册将会永远的记载着我们西凉军的这次战役!以及我们即将做出的下一步重大举动!”
“协助袁军,击溃曹操!攻下许昌,逢迎天子!匡扶汉室!拯救苍生!”
马腾的声音落下之后,便见整个西凉军顿时沸腾了!
“哦、哦、哦、哦、哦~!”
“匡扶天子,拯救汉室!匡扶天子,拯救汉室!匡扶天子,拯救汉室!”
震天的呼声响彻了整个原野,适才战争中被乌云遮盖的天空此刻已经是云霄退散,阳光静静的从云彩缝隙之间照射了出来,铺洒在了整个战场之上!
对面的袁军阵中,张颌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摇首赞叹言道。
“马腾,能够统领西凉军多年,并教导出马超这般的勇烈之子,确实是有着他不一般的过人之处!”
“……………”
东线战场之中,袁尚正在与手下的兵将们大肆与曹军攻杀,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一场惨烈,但由于袁尚的兵马与精锐将领被分出去了好多,渐渐的,局势已经被曹操军逐渐掌控,整个袁军已经呈现了颓败之势,被曹军彻底击溃或许只是旦夕之间。
重新坐镇后方的袁尚,此刻的脑袋瓜上全都是密集的汗珠,他好歹也是领兵多年,对于战事的情况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己方的颓势已经无所避免,若再无后援来救,他,袁尚,以及袁军的战士们未来,或许就要在今天结束了!
“呜呜呜——“战场北面,一阵响亮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袁尚本人,他急忙转过头去,看到远处的一道白色身影,心中打巨石终于缓缓的落下。
“是赵云,这家伙,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再生变数
就在关中大战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却有另外一股势力正在针对着袁曹之战蠢蠢欲动,这股势力在整个
大汉朝虽然多年不染琐事鏖战,但却也是重中之重,为天下诸侯所侧目!
这股势力,就是占据天下之正中的荆州乐土的刘氏集团政权,为首者,乃是荆州刺史刘表,刘景升。
刘表为人,一向是以我不惹你,你也别惹我,固守荆襄九郡当一个逍遥州牧为天赐任务,可以算是纯纯的老好人一个,当然,
刘表这辈子也不是一点人也没得罪过,当年为夺取玉玺,伏兵击杀孙坚,得罪了孙氏一门,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失算。所以自
打那次事件之后,刘表就再也去撩骚过任何人,他将荆襄九郡闭关锁国,不理会天下众诸侯的纷纷扰扰之争,只是潇潇洒洒的在自
家的一亩三分地过自己的滋润日子。
按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不进则退的时代,像是刘表这种行事的方式,在就被其他诸侯给吞并了,怎奈老天爷太眷顾他,偏
偏给了这位蜗居刺史一块整个大汉朝最好的地盘,荆州之地,不但地处天下正中,地理位置要道,且民殷国富,粮草充盈,人丁充
足,实力极其雄厚!再加上刘表不参与征战天下,此消彼长之下,众诸侯的实力多是一点一点的下降,唯有刘表的实力呈直线上升
,一般人很真不敢跟刘表较量。
这也难怪,刘表人老实,不代表他没脾气,更何况实力强横,当年一举干掉孙坚的人物,谁敢轻易惹他?
天幸刘表是个老实人。若是他也参加征伐天下,开疆拓土,不知道现在的天下又会是个什么形势。
可刘表人老实不想征讨天下,但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老实。
不老实的人,也姓刘,叫刘备。
今日的刘备没有镇守新野,亲自前来荆州襄阳,向刘表进言了。
“兄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袁尚与曹操在关中大战。天下大势混沌不明,荆州之地若是不乘此时行动,袁曹两方一旦有
一方分出胜负!不管是谁赢,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必然都会是荆州!兄长不可不明察之!”
刘表似是有些犹豫,闻言摸了摸胡子上的下巴,想了一想,道:“贤弟,我荆州从不参与中州与河北之争,袁尚与曹操交战。
就任由他们打去,老夫何苦舍弃多年之安定而参与其中?
刘备闻言,急忙摇了摇头,道:“兄长此言差矣。若论自身实力,放眼天下,就算是曹操和袁尚也不敢稳胜于您,若论自身本
领。兄长您稳成持重,老谋深算,放眼天下无人可及。只是一直不忍荆襄子民陷入战火之中,故而少惹尘事,只是如今天下大势以
变,袁尚与曹操立意一绝雌雄,双雄南北对持的局面早晚必被打破,届时我荆州丰乐之土必然会成为胜利者的下一个目标!兄长若
是不趁着现在行动,则必有大难!”
刘表闻言似是有些意动,他轻轻的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那以贤弟之意,乘此时机,我军又当如何行动?是去帮曹操打袁
尚,还是帮袁尚战曹操?如今两雄胜负未曾明朗,老夫若是随意出手,万一得罪错了人,日后反而会被其拿住话柄,徒然惹下当年
和害死孙坚一样的祸患”
刘备闻言,摇头道:“回禀兄长,以愚弟之见,现在这个时刻,无论去帮谁也根本没有意义,只有在双雄征战,难以出手阻挡
我军,拿下最大的利益,才是上善之策,如今袁尚与曹操酣战于关中,夏侯惇与袁熙交手于黄河渡口,高干等人与曹仁火并于徐州
之地,如今中州南面空虚,我军耽误之急,乃是收复宛城以及其周边之地,以为巩固,才是上善之策!另外,备久居新野之地,早
已尽派斥候打探清楚,如今许昌空虚,只有曹操之子曹丕和曹植在荀彧的扶持下主持内事,此乃是迎奉天子的上机,兄长切切不可
错过!”
“奉迎天子?”刘表闻言顿时犹豫了,他自己在荆州当老大,牛逼哄哄的混了好多年,如今刘备突然提议让他去劫持皇帝,这
不是凭空在自己的脑袋上安了一个比自己更加高大的存在么?这样真的可取么?那以后的荆州之事是谁说了算?自己还是皇帝!
刘备见刘表犹豫,略微一想,便猜到了这老头子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即谏言道:“兄长心中何必犹豫?如今兄长乃是汉室宗亲
,又是荆州刺史,统领九郡之地,又有八骏之贤,若是真能奉迎天子,救陛下于水火,则兄长之名声必然是如日中天,为天下所敬
,届时兄长上有皇叔之尊,下有万民归心,中有忠君辅国之功,说不得比今日的曹操还要”
说到这里,却见刘备“好似”猛然一愣,接着摇头失笑道:“愚弟真是多嘴了,兄长乃是良善之人,备如何能拿兄长与曹操相
比,死罪,真是死罪”
刘备这边打着哈哈,刘表却是猛然一愣,心中猛然打了好几个转,接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贤弟之言,似是也颇有些道
理奉迎天子嗯,不错,你我皆是汉室宗亲,又都是天子叔辈,值此关键时刻,若是不出手,岂不让天下人看了我刘氏
的笑话?”
刘备闻言大喜过望,道:“兄长您答应了?”
刘表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只是,荆州之地乃是重中之重,老夫不可轻易离之,须得派合适之人前往去劫持天子
,才能让人放心。”
话刚说完,却见刘备猛然一拱手,朗声言道:“备自到荆州,身无寸功,却屡次遭兄长厚待,如今兄长缺了臂膀,备安敢不以
全力应之!”
刘表见刘备自荐,心中颇为欣慰,随即点头言道:“贤弟在此时肯站出来与老夫分忧,令为兄很是感激贤弟,你可先去馆
驿住下,待老夫今夜好好的思虑一番,制定一些策略,咱们明日再谈,如何?”
刘备闻言拱手,道:“敢不遵命!”接着便随即退厅堂而出。
刘备刚一闪走,便见刘表身后的屏风,一个中年美妇却是轻轻的挪步而出,冲着刘表微微一俯身,道:“夫君,难道真打算让
刘备去许昌奉迎天子乎?”
刘表见状一愣,接着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叹口气道:“你你这妇人,怎么又擅自在后屏偷听,真是真是忒的没有规矩
~!”
他话中虽然都是责备,但语气却很是温柔,显然并没有什么斥责之意。
而那个中年美妇,不是别人,正是刘表如今的正妻,蔡氏。
蔡夫人笑着走到刘表的身边,轻轻的跪坐而下,一边替刘表捶打着肩膀,一边低声坦言道:“夫君,平心而论,刘备此番的建
议倒也是颇为符合当前的形势,可以行得,但是让刘备本人去许昌奉迎天子,却是未免有些不妥,那刘备当年在许昌之时,就是曾
得天子亲自奉命为皇叔,交情匪浅,后来又有传言其曾得衣带诏,诚可谓是天子的亲信之人,夫君若是让他去奉迎天子,万一成功
了,刘备的名头必然大增,在加上刘备本人本来就是素有大志,到时候夫君与刘备之间,又当如何自处?功高盖主之人不可留,但
您与刘备又有兄弟之名?以您的心性,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到时候你们兄弟却该如何自处?”
刘表闻言顿时一愣,想了一想,点头道:“夫人此言倒还真是说到节骨眼上了!”
蔡氏轻轻一笑,点头道:“不过刘备既然献上了良策,若是不让其出战,反而有损体统,坏了夫君声名,夫君不妨让刘备率领
一支偏师,配合正师出征,另派大都督蔡瑁,率兵北上,去迎天子,蔡瑁乃是主公嫡系,必然不会坏事,又是贱内之兄,关系恰到
好处,到时候功名全在夫君头上,岂不为美?”
刘表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夫人此言,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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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与蔡夫人商量了好计谋,这边的刘备也是走出了荆州刺史府邸,进入了一辆在刺史府旁边一直等待的马车之内。
马车之内,早有一名羽扇纶巾,身披素皋之人,正在闭目养神,等待刘备。
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刚刚任命的军师,诸葛亮!
诸葛亮见刘备上了马车,随即问道:“怎么样?主公?跟刘荆州提了吗?”
刘备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诸葛亮低声言道:“说了!依照军师之计,该跟兄长提的备都已经提出来了,看兄长的样子,似是
颇为意动,他说明日给我答复,想必到时候定然会让我去奉迎天子,这样一来,备多年的宏远就一定可以达成了!”
诸葛亮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主公,如亮所料不错,这趟好差事,必然不会落在您的头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三件事
诸葛亮语出惊人,断言刘表必然不会任命刘备去劫持许昌,奉迎天子,一下子将刘备给彻底打懵了,道:“军师为何口出此言?备观景升兄之意,似是颇为属意与备,为何你却”
诸葛亮呵呵一笑,道:“他现在倒是颇为属意主公您,可是刘景升却答应明天给你答复,这一宿的功夫,却是足矣令人改变刘荆州的主意在这一方面,想必主公应该比亮更能明白一些吧?”
刘备闻言,先是一愣,接着重重的点头叹道:“没错没错一宿的功夫,便足矣哎,有蔡氏那妇人在兄长之侧,奉迎天子这般的大功劳又如何会落到备的身上?哎,失算了,真是失算!”
说到这里,刘备却是突然一醒悟,忙瞅着诸葛亮言道:“先生既然是早有推算,为何不早早的告诉于备,也好让备有个准备!”
诸葛亮轻轻一笑,摇着羽扇低声言道:“我若是早告诉于您,只怕您在刘景升面前就装的不像了。”
刘备闻言一楞,道:“先生此言,乃是何意?”
诸葛亮呵呵一笑,摇头道:“何意?亮之意,就是让刘荆州将那攻打许昌,劫持天子的大功让于蔡瑁,也好让咱们倒出手来,去做一些真正有利于主公名声与声威的大事!”
刘备闻言一愣,失惊道:“先生不提醒备的原因,竟然是故意将这奉迎天子之功让与蔡瑁?这这,岂不可惜?”
诸葛亮呵呵一笑,摇头道:“主公,您认为这件事情,真的有那么可惜么?您真认为,就算是现在的许都防御空虚。蔡瑁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轻而易举的功下许都么?”
刘备闻言皱了皱眉头,道:“军师认为,以蔡瑁的本事,办不到这件事?”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不是蔡瑁本身能力的问题,而是他的对手是谁的问题!换成别人,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但是对方可是曹操,是那个屡次让主公您东奔西走的曹操,许都乃是他的根本。天子又是曹操号令天下,取得政治资本的最强杀招,您认为曹操真的会蠢到一点防备都不做就这么轻易的率军去于袁尚决战?”
“这个”刘备闻言,似是有些意动了。
诸葛亮轻轻的摇着羽扇,笑道:“更何况,许都城内,除了曹操的两个儿子,曹丕与曹植,在荀彧的辅佐下处理政事之外。还有一个难缠的人物坐镇其中!”
“谁?”
“郭嘉!据说他身染重病,被曹操强留在许都疗养!但生病的老虎也是老虎,打盹的猛兽也是猛兽,就算郭嘉的身体状况不佳。亮料定以郭嘉的本事,想要收拾蔡瑁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天子必然不会落在蔡瑁手里!”
刘备闻言恍然,点头道:“军师此言有理。令备深佩服之,只是既然夺不回天子,那你让我对刘荆州谏言出兵。其意究竟为何?”
诸葛亮笑了笑,道:“此番出兵,刘景升必然会让咱们做我一支偏师,但却不会给咱们具体的目标与任务,不过如此反而更好,有利于主公更加有利的行动亮已经筹划完毕,让主公此番出兵,做出三件足矣改变我军目前命运的事情!”
刘备闻言一愣,忙到:“哪三件事?”
诸葛亮轻轻地摇着羽扇,换换而言道:“第一件,就是控制宛城,掌握荆州北地门户,扩充我军内部的实力!”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
“第二件,相对而言,就是比较阴损了,想必以主公的纯善心性不会去做,只能交给亮筹谋代劳了。”
刘备闻言好奇,道:“军师打算做些什么?”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微笑道:“很简单,亮适才说过,蔡瑁此番前往许都去劫持天子,必然会无功而返,败在郭嘉手上,但败却并不等于死,亮的第二件事,就是想办法加一把火,让蔡瑁真正的死在郭嘉手上!”
刘备闻言顿时一惊,忙到:“军师不可,蔡瑁纵然与我政见不同,却也是我等之盟友,怎可”
“不除不行!”诸葛亮的语气决绝,不容有一丝质疑:“只要蔡瑁这个人在,对于主公在荆州立足根本就是一个重大的威胁,况且此人也算是刘景升心腹,如今刘荆州老迈,身边无人可以依仗,唯有主公与蔡瑁可以得其信任,然蔡瑁因为蔡氏的缘故,还远远的凌驾在主公之上,只有除去此人,才能让刘荆州在痛失臂膀的情况下,彻底的依赖于主公,届时,主公在荆州之地,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第二号人物,如此,才有机会大展拳脚,与天下群雄逐鹿!”
刘备闻言,脸上没有表情,既没有表示出赞同诸葛亮的意思,也没有表示出反驳诸葛亮的意思,只是沉静地缓缓言道:“夺宛城,除蔡瑁,这是两件事情,军师所说的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诸葛亮的表情瞬时凝固了。
“这第三件事,亮一直在考虑,究竟是该不该做,这件事情,惊天动地,足矣令天下侧目!足矣令主公一跃成为在天下群雄之中超脱而出的人物,如此则更有利于主公招揽贤才,成就大事,但是相对的,却更加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刘备闻言皱眉,道:“什么事情,竟让先生说的这般凝重?”
诸葛亮侧过头去,在刘备的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却见刘备的脸色瞬时变了!那是一种喜悦,惊恐,犹豫,期盼的夹杂神色!令人难以看清其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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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那面,风云涌动。关中这面的战事亦是达到了高潮。
随着赵云等兵马的出现,在其身后,由张颌所率领的另外一支袁军偏师,以及马超等人所率领的西凉兵将,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眸之中,在此时战场之上的袁曹两军的将士们的眼眸之中。显得分外醒目。
“司空,有两支不明的军队与袁尚军呈现左右中的夹击之势,分三面包围了我们!”大将曹纯在派人探听了消息之后,急忙亲自来禀报曹操。
曹操看着突如其来前来增援的兵马,还有耳边响起的那隆隆的震响之声,心中瞬时一直往下沉,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一样。
“哪两路兵马,看清楚了么?”曹操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对着曹纯问道。
“一路是袁军的张颌等人所率领的分师,而另一路。好像是马超”
“马超?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意欲与袁军血拼到底的吗?传令全军,立刻边战边撤,以防御阵势为主阵,想办法挡住袁尚的援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袁尚小儿难不成他真的有逆天之能乎!”
袁军三军中阵。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莫非老子真的有逆天之能?”袁尚仰天长笑,适才还是愁眉苦脸的脸上,此刻露出的全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让人厌恶的张狂。
张燕不屑地瞧了袁尚一眼。低声道:“什么逆天之能,只不过运气好了那么一点而已,别太得意!”
袁尚嘿嘿一笑,没有因为张燕的打击而有丝毫的明悟。道:“你这分明是嫉妒我!好运气怎么了?好运气也是一种本事!有能耐你也给我拿点好运气出来?你就是个衰神,要是没遇见老子,你还窝在山里当你的山贼草寇水王八呢!”
张燕闻言顿时火帽三丈,张嘴乌鲁哇啦的对着袁尚就是一顿脏话。脏话的内容不便在此打出,反正读者大人们只需知道是非常脏的那种就行了。
袁尚右边,却有将领王当仔细的瞅了一圈。言道:“主公,曹操好像已经不采取攻势了,他们派出了巨盾兵为先,好像是采取了守势!”
袁尚呵呵一笑,笑容很是得意,像是一只看着落入翁中王八的鬼祟笑容,道:“废话,三路兵马压境,他再不采取守势除非他脑袋被门掩了,不过他现在采取守势也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王当低声言道:“主公,三路兵马对曹军已成合围之势。那现在怎么样做?”
袁尚眉头一挑,道:“那还等什么,曹军换了守势,那咱们就采取攻势,火速传令三路兵马,以马军为先,弓弩为中,步卒为后,狠狠的攻上去,抽死曹操那丫的,让他刚才那么嚣张的熊我!”
王当闻言一愣,低声道:“主公,给咱们的兵马那面传令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马超那面,他能听咱们的么?”
袁尚闻言一愣,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事对于他来说,还真就是没有底。
正犹豫着呢,却有一名西凉军斥候飞奔而来,冲着袁尚猛一拱手,高声言道:“启禀袁卫尉,在下奉马槐里之命,特来向袁公表诚,马槐里已经下令,所有西凉军从此刻起,尽皆为袁公下属,包括马槐里在内全部为袁公调遣,只请袁公无需多虑,有何军命,只管派人吩咐就是!”
袁尚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感慨而言道:“槐里侯,真乃是当世良臣,不愧是汉室的忠臣啊,看看这觉悟用雪中送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高尚,这简直就是千里送鹅毛啊!”
说罢,袁尚转过头,对着张燕和王当问道:“你们两个,觉得马腾这人怎么样?”
张燕和王当同时伸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地开口言道。
“马槐里,仗义!”
“讲究!真他娘的讲究!”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四大骑兵
马腾下令命全部西凉军都听从袁尚的号令行动,这一指示无疑成为了袁尚此番攻败曹操最大的依仗,他当即下令,命袁军以弓弩为先,马腾军以战骑为策应,两军要务必妥善配合,发挥出自己的最大的战力配合功效,务求一举击退曹操,奠定胜局。
袁军擅射,马腾军擅骑,两军交相呼应,以三面为围绕之势,将所有的曹军兵马都围在了中间,其声势之浩大,气势之磅礴,竟然是让身经百战的曹军骑射将士们也不由得为止侧目!
浓重的杀气再一次充斥了整个草原,所有的曹军兵马士卒们纷纷颤抖,被敌军突然膨胀起来的能量所惊骇。
汹涌好战的西凉军于善攻善守,装备精良的河北军,这样的组合,放眼天下,试问谁敢轻易敌之?
曹军后阵,曹操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不又得露出了一丝苦涩,天意弄人,真是天意弄人,本想借着袁尚分兵对付马超的空挡一举起兵灭了袁家小子,不想居然闹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马超和袁尚居然一起反过头来对付他来了?
这算是曹操的失误么?当然不能算!这只不过是该巧不巧的马腾居然被阎行私自留存了下来,就算曹操是神仙,他也绝对无法想得到这一点的,所谓的时也命也,指的也就是这么一点。
天命不在人,人却能又能如何之?
看着袁马两军三阵合并,曹操心中虽然无奈,但面上却依旧要装的自信而无所畏惧,主帅乃是三军之胆,更是三军之魂,三军中任何一个人心中有所顾忌或是害怕都可以,唯独身为主帅的曹操不可以害怕,也不能害怕。他必须要在自己的手下们面前装出绝对的自信和从容,即使他在不安,也不得不如此为之,这就是领导者的宿命。
说的粗俗一点的话,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面对袁军和马家军联合起来的强大攻势,曹操心中虽然有着强烈的不安,但还是面露镇定,吩咐手下的曹纯言道:“传令三军,固守本阵。以虎豹骑为先驱,抵挡住敌军的进攻,袁尚适才一直处于被动,张颌与马超也是往来攻杀,互相拼搏,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要能挡住他们第一轮的攻杀,其势自然衰竭,到时候我军便可以乘机而撤。毫无所虑”
“诺!”曹纯闻言,随即领命而去,只是留下曹操一个人眯着眼,深思不属的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感慨与嘀咕。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真的能够像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美么?
“”
“曹操老贼他想得美!”袁尚高呼一声,恶狠狠地一扬马鞭子,哼了一声道:“以全防御的鱼鳞阵来对付我们的攻势。只拍虎豹骑一只部队采取攻势,分明就是想闪过我们的这次锋芒,以期我等五后续之力在全线撤退老贼真是想太多了!美不死他!”
袁尚身边。王当急忙开口言道:“那依照主公之言,我等却是该如何是好?我军的体力和损耗并不在曹操之下,而马腾和张颌将军的两路增援兵马也是刚刚拼杀淤血而完,若是真让曹操挡住了这一波的攻势,则我军短时间内只怕还真就再难组织攻坚之力!”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体,曹操令所有兵马固守,唯独令曹纯的虎豹骑攻杀,其对虎豹骑的信赖和自信自当无以比拟,传令无极营火速迎上虎豹骑,务必要将其击溃,只要是虎豹骑一败北,曹军的士气必然大受影响,无法立足,皆时我三路兵马压境,还怕灭不了曹操率老贼么?”
王当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想了一想,道:“可是主公,无极营的战力纵然是很高,但曹操的虎豹骑毕竟也是天下精锐,号称当世第一骑兵,用无极营去战虎豹骑,纵然得胜,也需得是残声吧!”
袁尚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没关系,若是论虎豹骑和无极营单对单的死磕,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不过没关系,现在的我们,手里可不单单是只有无极营和白马义从军这两支骑兵了,如今马腾加了进来,横行关西德西凉铁骑也在我们的一边,我就不信虎豹骑都是三头六臂,能挡住这样豪华的阵容王当,速速去安排吧!”
“诺——!”
****************
战场中央,曹军全军凭借地形阵势采取守势,唯有虎豹骑气势汹汹,在曹纯的大领之下在袁军阵中左右屠杀,神威凛凛,一时间却是无人可及,直到对面的战阵之中,由赵云率领的白马义从和无极营,以及庞德率领的西凉铁骑出现在了虎豹骑的眼帘之中时,曹纯的脸色才有了一丝丝的改变!
由并州狼骑改造的无极营,白马义从,西凉铁骑,再加上中州虎豹骑,天下四大骑兵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碰面在了一起,一时间天下风云涌动,一时间世间为之颤抖!
曹纯的脸色失去颜色也毕竟只是一时,但他很快就反应过神来,对面的骑兵队伍所带来的气势自然令曹纯知道对方有多么的精锐,但他绝对不能退缩,他绝不能允许失败!
“将士们,敌军的精锐骑兵现在已经到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咱们虎豹营卫曹司空建功分忧的时候,将士们,让我上,杀尽河北和西凉的贼狗,为主公奠定关中的胜局!”
“杀——~!”
伴随着曹纯的呼吼声,虎豹骑齐齐的迎击而上,与袁马两军的骑兵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犹如两颗巨大的彗星,碰撞在了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火花!
低沉的弦颤,密密麻麻骑兵开始在草原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疯狂互杀。
无数的刀剑枪戈相互交错,仿佛能够遮天蔽日,天色在一瞬间便得阴暗无光,双方的骑兵几乎在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相继被砍杀而落下马来,大片大片的鲜血挥洒在草原之上,让人见之触目,望之惊心。
曹纯身在虎豹骑阵后,他不由眶目裂眦,扬刀大叫道:“冲锋!再冲!杀,一定要杀尽这些可恶的河北和关西狗!”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前方阵中似是被一阵波浪劈开,却见一员手握钩刀的大将纵马而来,一边奔驰一边冲着曹纯高声呼喝。
“南安庞德在此,曹纯匹夫可敢与我一绝死战!”(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暗 钉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比行家更高一层的高人,却是连出手都不用出,只看对方的体型,气势,姿就能够推断出对方到底有着几级的实力。
曹纯能够一手操练出天下精锐的虎豹骑,其本领自然是不言而喻,所以说他本人可以算是战场之上高人中的高人,行家中的能手,从这名被唤做南安庞德的猛将横刀立马往自己的面前一站,曹纯只是从对方的握刀御马的方式,就能够看得出来,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将,诚可谓是自己平生的劲敌!
危机时刻,战场斩将是提取己方士气的最佳方式!庞德这样想,曹纯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虎豹骑虽然是天下无双的精锐骑兵,但面对袁尚麾下的三大猛骑,西凉铁骑,无极营,白马义从,胜算相对来说还是非常低的,如今这名西凉猛将前来自己的面前,看似虽然难缠,但曹纯知道,为了此战的胜利与己方的安全,这场硬仗,自己不可以不接!
曹纯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双目精光爆闪,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庞德,接着突然仰天大喝一声,似是意图在震慑对手,也似是在给自己加油鼓劲!接着持枪纵马,率先出击,直奔着那名自唤为南安庞德的猛将飞奔而去。
庞德策马奔驰来找曹纯单挑,本以为自己的气势十足,足可震慑对方,不想对方却竟然是主动上前与自己交手,在不知不觉间却是令庞德微微发懵,不过顿时也是见猎心喜,正所谓遇强则强,对方不是孬种,对于好战的西凉猛将来说,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身为与马超。阎行等人不相上下的西凉猛将,庞德虽然在关西之地颇具声名,但毕竟不曾大噪,与关东猛将交手分胜负,一直都是他心中求之不得的理想与抱负,今日能得与虎豹骑统领一决高下的时机,纵然是身死当场,也足矣令庞德心慰!
面对曹纯的猛烈攻势,庞德也是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而上。两马相交,刀枪并举,两员当世猛将诚可谓是打的格外的畅快!一个枪法如龙,一个刀法似虎,刀枪飞舞的铁花在二人之间画出了一个大圈子,寒光烁烁,分等闲人可以轻易近之!
庞德与其他擅使长枪的马家军猛将们不同,他不使枪,好用刀战。并且以在马家军中冷门的刀法位列于顶尖,自然是有着他的高明之处!庞德的弯刀与一般关东猛将们的大刀不同,他的刀前到弯钩,极容易给人造成一种距离不够的错觉。但实际上,庞德的大刀上的弯钩实则是给了对手一种眼观上的模糊,一旦出手,便会防不胜防。而且刀上之钩有时候比砍上更具有威胁性,一旦刮上,那“刺啦”一下子就是带下好大的一块肉下来。诚可谓令人防不胜防。饶是曹纯武艺高强,平生罕逢敌手,此刻被庞德缠上,也是守多攻少,一时间适应不了庞德的节奏,打将起来倒是颇为被动。
问题是,曹纯本人却是一名绝世猛将,在世人的眼中,皆是认为以武力而算,曹操的手下的猛将,当以典韦和许褚为先驱,其次便是张辽,徐晃,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之辈,然实际上,这位为曹操一手操练虎豹骑的幕后英雄曹纯,亦是一位不输于以上众人的不世猛将,只不过他平日里以统帅虎豹骑为主,少有出手,然实际上,其武技已是不属于任何当世一流高手,在整个曹营当中,他的本领诚可谓凌驾于曹仁,曹洪,夏侯惇之辈,直指张辽,许褚之流。
刚开始因为不适应庞德不同于一般人的刀法与刀技,曹纯故而稳扎稳打,守住中门,形势看似出于被动,然实则却是他在一点一点熟悉庞德武艺的过程!
曹纯驾驭虎豹骑多年,管辖的全都是曹操麾下最为精锐的骑兵,其本人乃是曹操内亲自然是原因的一点,然后能够让这些勇猛的将士们服气于他,仅仅是身为曹操的内亲自然还是远远不够,出手之间自然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与压箱底!适应性强大这一特点,自然是这位虎豹骑统领所拥有的最基本素质。
二人刀枪并举,刚开始的三十个回合之中,曹纯确实是有些不适应庞德诡异的打法,一直处在被动方面,但四十个回合之外,这位虎豹猛将终于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起来,并一点点的看透了庞德的刀路,他出手攻击的频率较于防守也开始逐渐增多,将前四十个回合略显颓势的情况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板了回来!
面对曹纯如此表现,庞德表面上不露神色,实则心中已然是诧异非常,他早就听说过曹操麾下猛将如云,但却一直此视乃是马腾军第一强者,且未与这些人物交过手,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然而面对今日曹纯的表现,庞德才是第一次了解到曹军强大实力的真正意义所在,此等人物当可谓是极度难缠,且更是无限度的加强了庞德内心中欲与其一决雌雄的强烈求胜欲望,他拿出了十成的本领,与曹纯绕着圈的在原地鏖战,“亢跄”作响的铁器竟然隐隐约约的直打的火星子飞溅,足见二人在交手之间使出了多大的力道,在二人的数丈开外之地,双方的许多士卒都沉浸在这场旷世决战当中而不能自拔,想冲上去帮忙,然二人交手实在是太快太猛烈了,别说是轻易插进战圈,就是离的稍稍近一些都容易被他们手中的兵器刮伤,想要暗箭偷袭,二人麾下的马匹竟如同走马观花式的飞奔,别说是放冷箭瞄准了,连判定这场中的两道身影哪个是哪个都要费上好大的眼力,凭良心而论若是一个不好,一箭下去都容易射在自家将领的身上,所以说,双方的暗弓手没有哪个有胆子敢轻易放冷箭,因为那样很容易出差错,一个不好就容易就容易误伤己方的将领。
当然,凡事都有个例外,对于那些武艺一般,实力不够强横的士卒们来说,想要插入这样的旷世决战当中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对于那些武艺超一流的武将来说,想要瞄准目标暗中偷袭,却也并不是不可能!
在离着二人猛烈交手的不远之处,一名身穿银色铠甲,坐下灰马,手握丈二刚点长矛的武将正在一点一点向着他们缓缓的接近,这名武将的行动似缓实急,犹如一头埋藏在草地之中的恶狼一样,双眸紧紧的盯着一直在紧紧交手的两员将领,他的双眸在隐隐约约之中竟似是泛着点点的绿光。只似是在等待着某个良机,便即迅猛而上,择人而噬之!
再厉害的武将,在交手的时候也是有间隙的,无论他的武艺有多么高强,招法多么密而不疏,都会在换招或是应对各种情况的时候产生空隙,而那名银铠大将等待的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间隙!
这个间隙一般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对于他这种武艺顶尖的高手来说,诚可谓是一看一个准!
很快的,这个间隙终于出现了!
八十回合过后,庞德和曹纯在不知不觉间,猛然力拼一招,“咣当”一声将各自向着后方震慑而去~!
机会终于等到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那名银色铠甲的大将猛然间如一支离弦的箭,“嗖”的一声直接冲向了两人所在的战圈,他手中的长矛如同一条鬼魅的毒蛇,吐着信子凶狠毒辣的向着曹纯的腰间招呼而去!
但见一声铁器与肉体相交的钝响,锋利的刚点长矛带着“噗嗤”一声闷响,深深地扎入了曹纯的腰间,只听曹纯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挣扎着拼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战枪向着那偷袭者的头颅砸去,将其狠狠的逼退,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拔出腰间的长矛,嘶吼着打马向着后方奔离而去!
一瞬间的兔起鹊惊,却是将一直在与曹纯酣战的庞德弄的呆了,他蒙圈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反应过劲来,接着便见他猛然一转头,冲着这名偷袭的武将高声怒喝道:“阎行,你这小人,你做什么!!”
阎行甩了甩刚点长矛上的鲜血,风轻云淡的看着迤逦而去的曹纯,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虽然让他逃走了,但阎行敢用自己的脑袋保证,刚才那一矛已经足矣取下曹纯的性命!以自己的力道和手中的准头来说,阎行敢保证,曹纯绝对活不过今晚一夜!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淡然的对庞德道:“战场无情,又岂是你自己秀武独战之地?我帮你收拾了大敌,助你成就大功,你不感谢我?反倒是跟我嘶吼?呵呵,庞将军,阎某想问你究竟是何意?”
“无耻小人!庞某人自能擒下那贼将,何须用你出手!”
阎行微微一笑,道:“擒下那贼将?你跟他战了八十余个回合都不曾拿的下他?还妄言能够擒下他?简直好笑庞将军,敌军贼将已撤,虎豹骑无人统御,此时正是一举攻敌之时,你不乘着现在只会兵马攻曹,反倒在此指责于我,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你”
庞德闻言语塞,接着狠狠的瞪视了阎行一眼,接着便指挥着手下的士卒,向着前方猛冲而去。
离这庞,阎二人不远处,这一切的情形已经全部落在了一个人的眼中,这个人就是赵云。
“唉,这个人表面沉稳,实则内心毒辣凶狠,他能在韩遂最信任他的时候私自瞒着韩遂留下马腾活口,谁知道他日后还会做出什么此人,该当如何,日后还需得与袁尚商议。‘(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成 败
曹纯与庞德在场中决战,二人虽然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但不想在关键时刻,却是被暗处猛冲出来的阎行给收拾了个正着,阎行的一矛极为诡异霸道,变幻莫测,狠狠的一矛扎在了曹纯的腰板子上,令人防不胜防。
阎行的这一矛刁钻古怪,力道非常,只是一下子,就几乎是要了曹纯的命,幸亏曹纯本人体力非常,身体强健异于常人,故而还能在临危之际,爆发出比平日高出许多的潜能,一举突破对方的关口,直接奋马带伤奔回后阵,但饶是如此,阎行的那一矛也足矣成为曹纯的致命伤,让他从此再也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曹纯一撤,勇猛的虎豹骑失去了首领,顿时士气大跌,顷刻之间便被西凉铁骑和无极营一举保卫,再加上后方白马义从的助射,几乎可位列天下第一骑兵的虎豹骑面对如此攻势,也不得不做鸟兽鱼散之状,虎豹骑被三大骑兵联手压的都喘不过气来,旦夕之间便阵势瓦解,被攻的四散而逃,好似风中的秋萍,居无定所,四下奔离!
虎豹骑一散,剩下的兵马就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正所谓主将乃是三军之魂,而对于一支过于庞大的部队来说,最精锐的兵马则就是一军之胆,如果连一军之胆都被击溃了的话,那就是如同人无胆,军无粮,马无料,后果有时甚至比这些还要糟糕。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袁军与西凉兵将在赵云,张颌,张燕等大将,以及孙轻,王当,牵昭,马延。张凯等辅将的引领之下,大举进攻曹操的兵马,气势如虹,如同虎入群羊,势不可挡,整个袁军的兵马如同一道道气势浑宏的龙卷风,在敌军的兵马之中大肆蜂涌,将曹军打的支离破碎,此种情况,饶是曹操在英明神武。盖世英才,也是招架不住,只有吃憋的份!
曹操坐镇于中军后方,看着己方的士兵大乱,被袁军和西凉军联合击败,一丝沧桑而略显无奈的笑容淡淡的挂在了自己的嘴角之上,难言的心痛与苦涩在一瞬间涌上了这位盖世枭雄的心头。
“完了……|”曹操无可奈何,只得自言自语地嘀咕言道。
“明公!形势危急,还请明公速撤!”许褚打马而回。直奔在曹操身边,冲着其拱手焦急的谏言。
曹操微微地瞌上了双眸,沉寂了半晌,终于缓缓地出口而言道:“撤…….”
此番一战。袁军由先前的颓势再到马家军的加入,转危为安,大败曹操麾下虎豹骑,诚可谓一举奠定了在关中胜利的基础。曹操军损兵折将,几被袁军血杀数十里才得转危为安,若非袁军先前形势不利。损失颇大,这一仗袁尚几乎可以灭了曹操军,然而饶是如此,此一战也足矣令曹操元气大伤,再难以直起项背。
袁尚大败曹操,凯旋而回,但却并没有时间庆祝,毕竟先前这一战己方也是伤亡颇大,且马家军从新归顺,也需要诸多事宜安抚,况且还要预防曹操随时翻身,并没有闲暇的功夫
去做那些多余的庆祝事宜。
袁尚军,袁军帅帐。
“汉征西将军,槐里侯马腾,携犬子马超,参见袁卫尉!我父子二人先前违抗天兵,与卫尉抗衡,阻挠袁公复汉大计,罪不容诛,今特来请死!”
但见袁尚帐前的马腾,赤裸着身子,背上背着荆棘,做一副沉痛之状,跪倒在袁尚的面前,似有请死之意。
不管马腾此举是真是假,袁尚也绝不能顺杆爬,真的在这里治他的罪,却见踏上的袁尚急忙起身,快步走到马腾身边,双手将其扶起,摇头言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全部知晓,此事乃是韩遂与期间作祟,非马将军之过,槐里侯携西凉军助我破敌,实乃是大功之臣,何罪之有,你这么说话,分明是扇我袁尚的大耳刮子,着实是让我臊得慌啊!”
马腾被袁尚扶起,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若非阎行留我一条性命,今日之情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老夫羞愧无地,只能为袁公略作补偿…….”
袁尚摇头道:“马老将军也是受罪之人,何错之有?从今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袁马两家也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马腾闻言一蒙,道:“一条绳上的蚂蚱……袁公,您的这个比喻……有些太那个了吧。”
袁尚笑着道:“总之,从今以后,你我俩家便是一伙子,劲往一处使,力往一处用,咱们共同携手,剿灭曹贼,匡扶汉室,以正大统,做他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马腾闻言重重点头,道:“袁公此言,成所愿也,老夫敢不遵命……只是别人不说,但有一个混小子,一定要交给袁公重重发落,如若不然老夫内心难安……畜生,还不给我滚过来!”
随着马腾的声音,却见马腾的身后,一个满脸乌起码黑,好似被烟熏火燎到极致的年轻人犹犹豫豫的走到了袁尚的面前,他小心的看了袁尚一眼,接着急忙将头低下,紧闭着双唇,不做丝毫言语。
袁尚见状顿时一愣,道:“此人如此之黑,莫不是马将军辖下新品种的羌人?”
那黑脸武将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一抽,似是想要发怒,但一看马腾的神色,顿时吓得一缩脖,将话给咽了回去。
马腾长声一叹,摇头道:“袁公误会了,此人不是羌人,乃是老夫受伤之后,一直率领马家军与袁公交手者,我那不成器的逆子马超是也。”
“马超!?”袁尚闻言顿时懵了,呆呆地看着马超,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奇道:“怎么可能?令郎我曾经在战场上也多有相会,一向是个面容白皙,英俊潇洒的白面将军,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事掉粪坑里了?”
马腾长声一叹,苦涩言道:“逆子中了贵军司马军师之计,中火计被伏,一个不小心,被熏成了这个样子………”
“司马懿?……火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司马懿呢?司马懿呢!速速叫他来见我!”
随着袁尚的高声喊话,过了不大一会,却见另一个满脸如同黑球的谋士跌跌撞撞的跑进帐内,对着袁尚长身一揖,恭敬地言道:“属下拜见主公!您有事唤我?”
袁尚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那黑谋士一会,好奇道:“你谁啊?我找的是司马懿!”
那黑脸谋士嘿嘿一笑,露出平日里猥琐的嘴脸,道:“我就是,我就是。”
“你就是?你怎么也变成了这幅模样!”袁尚诧然的吃惊问道。
司马懿长声一叹,无奈道:“主公,一言难尽啊。”
袁尚瞅了瞅司马懿,转头有看了看马超,憋了好一会,接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袁某的帐下,真是人才济济,不但兵多将广,现在还出了两只刚过大猩猩,你们两个把自己弄成黑包公的屌样,是想逆袭还是搞基?哈哈哈哈……….”
司马懿:“……….”
马超:“………….”
马腾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等着袁尚乐完,随即问道:“袁公,以您之见,我这不成器给您添麻烦的儿子,应该如何处置?你若是想杀他,老夫绝对没有什么意见。”
袁尚笑着摆了摆手,道:“槐里侯,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跟我使那些苦肉计,太虚!令郎乃是不世猛将,袁某喜欢还来不及,如何还会杀他?西凉锦马超,一想到如此猛将日后可以得为己用,袁某做梦都能跳起来了!”
马腾闻言,一直悬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道:“可是,若是如此便宜了他,未免有些……”
袁尚想了想,道:“这样吧,让令郎将伤治好之后,来我的身边吧,剥去其将军之职,做我的贴身武将,算是略作薄惩,日后若是再建军功,再恢复其武将的地位与领兵权利不迟!”
马腾闻言想了想,心中暗道袁尚一副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模样,办事却是忒的老辣,一方面给了自己面子,一方面又对马超略施惩戒,一方面却又是将其留在身边,欲收其心,一方面又是等于从自己的手里拿了一颗人质过去,一举数得,果然非常人可以及之。
但袁尚越是如此,马腾才越是觉得自己没有压错宝,跟对人,随即长揖拱手,信誓旦旦的言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代替犬子便多谢袁公了……孽障,还不多谢袁公!”
马超面有不忿,但碍于马腾在侧亦是只能无奈地微一拱手,道:“多谢袁公。”
袁尚点了点头,道:“孟起将军也不必着急来我军,可先回去养养脸,等养白了再回来不迟,你这古铜色的肌肤我看着眼晕,憋得慌。哈哈哈哈~~~!”
马超闻言气的直咬牙。
马腾和马超被袁尚好一番安抚,然后随即回去调养,少时,却见阎行和庞德大步流星的走进帐内,对着袁尚一同拱手问礼。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我已经听斥候回禀了,此番能够击败虎豹骑,多亏二位将军携手打败了曹纯,功勋卓著,我袁尚赏罚分明,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二位将军。”
阎行闻言大喜过望,急忙言道:“多谢主公~!”
庞德却是一脸的不忿,拱了拱手道:“回禀袁公,这个功劳,请恕末将不能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