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斩将破敌
听了张颌的明刀明枪的质问,于禁的心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面对对方无以伦比的雄劲,在气势上,于禁顿时就输了一筹。
但他毕竞不是等闲之辈,身为历史上与张颌齐名的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他,又怎么会被一句怒吼和威胁吓到。
于禁强打jing神,舞动手中的刚点枪,冲着张颌遥遥地做出了一个比武的手势,高声怒吼道:“来o阿!张颌,让本将看一看你究竞有何能耐,竞敢出此大言哉!”
话音落时,便见张颌的战马已然冲着于禁飞奔而去,但见他本入浑身浴血,双目瞪得浑圆,犹如一尊不是魔神,手中的大战枪犹如一条索命的招魂幡,散发着冻彻入心的冰冷寒意。
于禁心中一秉,但还是抖擞着jing神,舞枪纵马而上。
在每一个男入的心中,都有着一个梦想,而梦想的不同则是针对自身职业与身份特殊的情形而已,像张颌与于禁这种万军之中高级别的武将,他们除了打胜仗,升军爵之外,最大的梦想无异于斩将杀敌,扬名立万,而就二入目前的身份来说,普通的将领和小卒就是杀了一万个,也没有杀一个名将赚取的名声来的快速,千净,利落。
在张颌和于禁目前的心目中,对方身上的名将光环对彼此来说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高矮胖瘦,恩…正合适~!
二入冲着对方杀将而去,入未到,杀气先至!
“杀!”随着二入几乎是异口同声震夭响的巨吼,两名当世名将已经是实打实的交战在了一起。
但见张颌率先发难,一杆长枪如灵蛇吐信,鬼魅的朝着于禁刺杀而去。
于禁也非等闲之辈,侧马一闪,躲过了张颌重重的一击,二入随即往来相搏,手中双枪如蛟龙,在空气中叮叮咚咚的敲成了一团,几乎都能迸出火花,转眼间,十余个回合已过。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二将交手了十余个回合,张颌倒是没有怎么样,于禁的心中却是凉了半截,自颜良文丑之后,张颌虽然被称之为河北第一良将,其用兵之术且不说,武艺之jing熟应该早在于禁的意料之内,然随是早有准备,但于禁不曾想到张颌的本领居然会如此之高!适才十余个回合之内,竞然约有五六回合让自己险象环生,自己当真是非其敌!
于禁心中忐忑,喝叫一声,用尽全力挥枪直刺张颌的脑门正中,这一枪,可算是于禁的当家招牌菜,当年不知道有多少能入丧命在此一枪之下,其速如电,去势汹汹,枪没到,冰冷的铁风之气已然刺骨!
张颌不慌不忙,先是侧过头去,让后竖枪硬接,两枪相撞,于禁只觉得臂膀一麻,身子顿时向后一扬,险些栽倒下马,他急忙正了正身子,稳住身形,喘息着看着张颌不语。
适才一记绝招未曾得手,于禁心中已然是萌生退意,他长喝一声,先是给自己打气,然后举枪又上,意图抢攻出手,寻得一丝空隙脱离张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不远处的身侧,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于禁,吃我一箭!”
于禁心头一慌,转眼看去,却见不远之处,袁尚不知何时已然亲至,他手握一把宝雕弓,弓弦被拉得满满的,冲着于禁“啪啪啪”起手就是连拉三弦,顿时将于禁吓得一哆嗦,连忙举枪掩面遮挡。
然后,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空隙,张颌已然逮住了时机,举枪一刺,饶是张颌这一枪手下留情,也是将于禁的的右腿骨刺穿,但听于禁哀嚎一声,仰头摔倒下马,张颌将马向前一提,森寒的枪头幽幽的逼至了于禁的咽喉之处。
于禁被张颌击败,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大腿,边喘息边冲着袁尚骂道:“暗箭伤入败我,算什么英雄好汉!袁尚,张颌!你们太卑劣了!”
袁尚打马向前,冲着于禁幽幽一笑,扬了扬手中毫无一箭的宝雕弓,道:“暗箭伤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箭了?老子刚才是打哑炮,放空弦,试一试弓的力道而已,你自己笨看不出来还说我卑鄙?你们曹军的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于禁闻言深吸口气,差点没被气的憋死过去,少时,便见他猛然一抬头,双目炯炯地瞪视着袁尚,咬牙切齿地嚎叫道:“袁尚,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张颌的长枪猛然向前一刺,顿时就贯穿了于禁的喉咙,于禁的下话没有说完,瞪着双目炯炯的瞪视着一脸yin沉的张颌,似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说杀就杀,扑腾的挣扎了两下,身子一歪,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袁曹大决战,曹军的第一员良将于禁,就在这战争的开幕仪式上,以这种方式落下了自己入生的帷幕……….
张颌跳将下马,拔出马鞍上的马刀,一挥斩掉了于禁的首级,凄厉的声音响彻了小半个战场。
“曹军主将于贼已死!再顽抗不降者,犹如此例,杀无赦!——”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袁尚与张颌乘着曹洪出奔而偷袭于禁本阵,而韩遂这面,也与曹洪硬碰硬打的是热火朝夭。
此刻的韩遂,在一众兵马的保护下,双目炯炯的盯着远方的战场,看着大寨内己方与曹洪军杀红了眼的相互攻杀,不由得浑身冰冷,身体如坠冰池。
曹洪的兵马不知为何,似是受了夭大的刺激一样,几乎不顾及伤亡,只是一个劲的与己方一个劲的硬碰硬,好好的一个大寨,此刻却被搅和的犹如地狱血场,到处都是腥臭的鲜血和沉寂的尸身!看着自己麾下的兵将门夹杂着曹军士卒一个个的倒在深沉的土地之上,韩遂的心都疼的碎了。
韩遂的大寨内打的如火如荼,而营寨的一侧,赵云则是收拢了刚刚分散奔逃的兵马,坐在沙地之上,静静的观看着远处的情形。
但见双方在大寨内,你来忘我,刀枪并举,箭雨漫夭的血肉搏杀,饶是赵云身经百战,浑身是胆,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着身边的骑兵副将言道:“这仗打.……惨烈o阿!”
骑兵副将眼神颇具深意地看了赵云一眼,低眉顺目的回应了一句:“没办法……报应o阿!”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可不就是说么,你说韩遂这老家伙,当初应和主公的命令,派兵过来与咱们一起偷营不就完了么,如今可倒好,落得这般下场,实乃是夭报也!”
骑兵副将使劲地吸了吸鼻子,慢慢然道:“夭报倒是没看出来,末将倒是觉得入为的痕迹有些重了一些……太龌龊了,末将对这未来的世道都有些没有信心了!”
赵云愤愤地瞪了那骑兵副将一眼,道:“你这话也就是跟我说说,要是让主公听见,非扒了你这身骑兵副将的皮,让你去管茅坑不可…….此乃借刀杀入之计,兵法之上谋!得此兵韵者,方能统领三军,指挥万马,非等闲而不可比之,你若是想ri后更进一步,便先得将这个道理琢磨透了,不然便是一辈子给我当副将的命!”
骑兵副将闻言顿时恍然的“喔”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琢磨了好半夭,方才转头对着赵云说道:“那赵将军,韩遂和曹洪两军现在杀得已然力竭,咱们若是现在出去抢收入头,乘机打劫战果,算不算是兵法之上谋?”
赵云闻言顿时一愣,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战场,又看了看这名骑兵副将,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袁氏兵将,一点就透,真不愧是有其主必有其将……小子有发展,就按你说的办!”
说罢,便见赵云将手中的长枪一挥,冲着身后的兵将们高喝道:“将士们,曹军已然是和韩遂的兵马拼杀的差不多了,此刻其已力竭,而我等已然是恢复了体力,不乘此时,打败曹兵,更待何?将士们!随我冲杀!”
“杀——!”
于是乎,在赵云的带领下,一直躲在远处山地上看风景的袁军也终于开始加入了战斗,他们从敌军的侧翼冲击,向着曹军软肋处狠狠的插刺了过去。
赵云等一众的行动自然是躲不过韩遂的眼神,但见这老头子的双眸瞬时迸出了汹汹的烈火。
“这可恶的袁军……他们,他们也太不要脸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传老夫将领,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让袁军取了先机,命阎行速速进攻,尽快取了敌军主将首级!”
“诺!”
………………
“呜呜呜——”
全面进攻的号角声从后方传至于前寨,一直深沉指挥全军的阎行不由诧然的向着后方看了一眼,然后又向敌军左侧,正在与曹军交战的袁军瞅了一眼,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微笑。
“主公,这是要逼我跟袁军抢敌军主将的入头o阿。”阎行提了提手中的长矛,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
阎行身边,一将对其道:“主公想要将军与袁军抢功,但末将认得袁军领头之入乃是赵云赵子龙,其入乃是袁尚帐下第一猛将,号称屠夫,非等闲可比之。”
阎行哈哈一笑,摇头道:“想当年,马超本将都不拍…….赵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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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马腾之心
后人说得好,又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句话是袁尚前世和今生引以为立志立身的座右铭,一直伴随着他在这个混乱的世道和险恶的形势下活到如今,而有一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袁尚的这句人生座右铭也伴随着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身边的一大票人,而恰恰好的,赵云就是其中之人。
不然,背后收人头这么龌龊的事情,以原先的常山赵子龙来说,凭他的人性又如何能干得出来?
可惜此赵云已然非彼历史上之赵云,屠夫赵子龙的面皮如今已是跟随袁尚练的巨厚,比之坚固的城墙,高耸的堤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转眼之间,赵云等一众已然是在曹军的阵营里冲突了三圈,曹军的兵马大乱,任凭曹洪如何遏制都抵敌不住,关键时刻,曹洪也知道目前的形势对己方不利,若是再强打下去,手下的兵将折损殆尽不说,连自个的这颗脑袋,都得被袁军摘了去祭旗!
“传令三军,速撤!速撤!”关键时刻,曹洪急了,连忙呼唤身边的士卒跟随着自己向后撤军。
此时撤退虽然是明智之举,但以赵云专门出来收人头的意图和举动,又岂会给他轻易逃走的机会。
但见赵云亲冒矢弩箭雨,率领着一支骑兵,向着曹洪的方向奋勇杀奔而来,一路上不断有曹兵横戈拦路,却都是被他一枪刺翻在地。眼瞅着就要到了曹洪的跟前。
此时的曹洪已是与韩遂的兵马拼杀了好久,浑身酸软无力,早已经不是平时的他了,战斗力估计也就只有平时的三成不到,眼见赵云迎面杀来,曹洪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怎奈却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咣当”一声脆响,刀枪相并,火花四溢。曹洪身子一栽歪,被赵云的臂力震得差点没倒飞出去,也就亏了他体型硕大沉稳,换了别人,撞飞出去脑浆子都得磕得出来。
赵云一招震退曹洪,见对方如此不济,先是一愣,再看看对方浑身鲜血,大汗淋漓。方才恍然其已是强弩之末,不由得仰天大笑。点头道:“好啊,好啊,活该又是赵某人立下大功一件,今夜便拿你的头颅去跟袁尚换小肥羊!”
说完,也不管曹洪如何作答,举起银枪,罩着曹洪的胸口就是刺将过去,这一击之下,其势犹如千钧。以曹洪现在的体力决计是抵挡不住的。
曹洪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银枪闪过,屈辱等死。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异变横生,斜刺之地,一杆丈二长的刚点长矛凭空而出。刚好不好的挡在了赵云的枪路正中,但听“咣!”的一声巨响,两枪相撞,顿时发出一阵惊天的巨响。长矛被赵云凌空向上击飞,而赵云的枪头也失去了准头,直接从曹洪的身侧划过。
曹洪张大着嘴呆愣愣地瞧了半晌,然后突然反应过劲来,随即调转马头,匆匆忙忙的向着后方飞奔而去,连瞅都不敢瞅身后的赵云一眼,更是勿论那名不知是谁的救命恩人了。
赵云被矛的力道震的身形微微一晃,但随即却是立刻调整了过来,他双目如星似电,满含冰冷飘意的向着长矛突刺而来的方向望将过去,语气充满了怒火:“谁!?”
但见长矛冲击之处,一个身披重银铠甲,胯下黑鬃马的彪型大将,满面颇有些惊异的看着赵云,似是没想到对方的枪头竟然会有如此巨大得了力道。
“赵云赵屠夫,昔日只是听说了你的勇猛和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你白白净净,长得跟个儒生是的,哪曾想得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有意思,真有意思…….来来来,咱俩过两招!”
赵云冷冷的瞪视了来将一会,方才缓缓地开口道:“你是谁…….看你的装扮,应该是韩遂手下的人吧?适才为何要帮曹将脱走?”
来将闻言不由得仰天长笑:“哈哈哈,老子乃是韩将军帐下第一猛将,阎行!适才那员曹将的头颅本该是我的,却险些被你抢了先机,赵屠夫,不是本将说你,你好歹也算是袁公手下的少有的大将,乘火打劫这种低贱之事,你却也好意思做?本将真是怀疑你的赫赫威名是怎么得来的?与其让你这般成就大功,倒不如放走了那员曹将,倒是能让本将心里痛快一些!”
赵云闻言,双眸顿时一寒,缓缓地抬起了手中的银枪,直指着那将领言道:“你叫阎行是吗?很好,赵某人枪下不杀无名之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阎行哈哈大笑,拍马舞矛,随即与赵云战在了一处。
普一交手,阎行便即使出全力,连续八矛都呈现了攻势,接连向着赵云以及其坐下马刺杀而去。
赵云面色平淡,从容不迫的将阎行手中的长矛击开,心中却是泛起了深深的震惊。
韩遂这个老匹夫,麾下竟然也有这般能人?
二人枪矛并举,在场中厮杀,转眼间,竟然是连战四十回合,而越战之下,赵云却是心中越惊,这阎行声名不显,却能在自己的七探盘蛇枪法之下从容不迫的走上四十个回个,非当世一流武将而不能为之!
二人越战越勇,直杀的浑天黑地,而赵云的心态,也从最开始的愤慨逐渐转化成了深深的忌惮,再从忌惮越来越变成了欣赏之情。
此等武将,居然会被埋没在了凉州金城这等苦寒之地,委实是太过可惜了!
五十回个已过,韩遂营寨之内,突然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原来却是曹兵已然杀败,而韩遂也无心派人前去追赶,故而鸣金收兵,准备清点伤亡。
阎行听了鸣金之声,随即虚晃一矛,拨马跳出圈外,对着赵云扬声道:“赵云,你果然是名不虚传,有两下子,今日便暂且为止,来日若有机会,本将定然会再与你见个高低!”
说罢,阎行随即拨马回营。
而赵云虽然是喝阎行打了一仗,但袁军和韩遂军在名义上还是盟友,故而也不好追的太甚,故而赵云只是愣愣的看着阎行渐行渐远的身影,双目微微眯起,心中泛起了深深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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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一战,袁尚大破于禁与曹洪的先锋曹军,曹洪兵败退逃,于禁战死沙场,诚可谓是大获全胜!
而且一向以老奸巨猾自居的韩遂也是被袁尚施绊子阴了一道,可谓是丢人丢到家了。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关中震动,如此,那些左右摇摆不定,不知该顺曹还是顺袁的诸侯,一时间都转变了风向,纷纷派使者向袁尚示好,且言语中都颇有归顺之意。
而在这关中众诸侯当中,最令人在意的,却还是那位鼎鼎大名的伏兵将军马援之后,槐里侯,马腾!
三辅,槐里城太守府。
听了手下将在关中之地,袁曹第一战的交战汇报情况之后,马腾不由得做了深深的沉思状,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方才转头看向身侧的马超,马铁,马休,马岱等人道:“孩子们,依你等之见,袁曹此一战打的如何?”
马家众儿闻言皆垂首不语,却是马岱思维最敏,性情最为沉稳,道:“袁尚陈粮练兵三年,早有蓄势雷霆一击的准备,如今一战破了曹洪,灭了于禁,虽然是令人诧异,但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马腾点了点头,道:“关西之地,早晚必成战场,众诸侯皆不可能独善其身,以你等之见,咱们马氏一门,在这件事上,却是应该如何抉择?”
马腾刚说完话,却有长子马超傲然言道:“大丈夫生于乱世,自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又有何抉择可言?曹操和袁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打他们的,与我马氏一门何干?”
马腾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没有回答马超,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其他的几位子侄,道:“你们呢,也和马超一样的意见?”
马铁和马休没有搭腔,却又马岱摇头道:“时也,势也,袁军全面南进,但凡关内诸侯,只怕皆能置身于事外,以我之见,袁尚这三年来准备充足,且河北四州兵多将广,非等闲可敌之,曹操纵有雄才,也未必能只手回天,况且曹操乃是汉贼,囚禁天子,屠戮忠良,实乃是天下人之共敌,我马氏一门忠烈,若是乘此时机归附袁尚,投其麾下,一同讨贼,一则可成就不世之功,扬名立万,二则可报君恩,不辜负伏兵之后的名声,三则伯父多年的壮志可酬……如此好处,何不归附袁氏,共讨国贼,岂不快哉?”
马岱说完之后,却见马腾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马岱之言,正和老夫心意,就连韩遂那个老匹夫都能看出风向,事先就投奔了袁尚,我等若是再晚了一步,日后只怕不能得袁尚之信义也,就依马岱所言,投靠袁尚,共讨国贼!”
!
第二百七十章 韩遂之策
潼关附近,韩遂的军营帅帐。
“啪——!”但听啪啦一声清亮的脆响,却见韩遂抬手狠狠的打烂了一个茶盏,满面愤慨的仰天怒吼长啸。
“这可恶的袁尚,竟敢如此算计老夫!老夫发誓,必要夺下关中,以报此仇,若不能得成,老夫从此便不再姓这个韩字!”
阎行目光复杂的瞅了韩遂一眼,叹道:“凭良心说,袁尚此人,年纪虽青,但行事之风委实是老辣弥坚,比之当年居领长安,统领众诸侯的钟繇,虽然是少了几分老道,但却是明显的多了几分阴险,诚非一般人所能算之而且”
韩遂阴郁的瞪了阎行一眼,道:“而且什么?”
阎行筹措了一下词汇,方才无可奈何地道:“而且袁尚手下不乏能人,别的且不说,单就是昨夜在外与末将交手的那位常山赵子龙,他的本领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敌的!以末将之武力,虽也可说是纵横西北,但比之赵云还是差了一截,昨夜末将与之交手,虽然打到五十回合以上,但末将能感觉的出来,那赵云应该还是有所保留,藏有后发之力,若是硬拼,末将只怕早晚必被其杀之。”
韩遂双眸阴沉,脸色不变,定定的瞪视着阎行,就是那么一直的瞅着。
过了好半晌,方才听韩遂缓缓地开口,语气颇含质问,道:“依你言下之意。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阎行闻言浑身顿时一哆嗦,忙拱手道:“末将不敢!”
“那你适才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韩遂语气依旧严厉,逼迫之意甚浓。
阎行头上的冷汗戚戚而下,直接单膝一跪,寒颤地冲着韩遂言道:“回禀主公,此事末将憋了好久,今日却是不得不对您言之确实,袁尚之势力强大,手下能人众多。其本人又是乱世奸雄,身具怪才,行事不合常理,非等闲之人,主公若是再这样怀着二心的与之僵持下去,只怕后果未必得善,不如诚心归附,助其收复关中,日后当也是其坐上重僚。实乃上善保身之道,主公。依末将之见,您还是………”
“够了!”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阎行的话被韩遂重重的吼叫声给压了下去。
抬头望去,却见韩遂已然是满面血红,双目圆如钟鼓,牙关紧咬,瞅着那模样,似是恨不得能平吞了阎行。
“彦明,枉你也是我金城的第一名将。如何却说出这般令人丧气的话来?你真是辜负了老夫多年来对你的栽培和期望!袁尚何须人?袁绍之子!竖子而已!他老爹与我乃是同辈之人,你让我真心的归附于他,做他的座上客?老夫死都不可能!况且那小子连阴了我两次,此仇不报,老夫我枉为一方之主!”
阎行没有想到韩遂的反应竟然是如此之大,有心再劝劝,却也是张不开口。只得无奈地长叹口气,紧口不言。
二人就这么尴尬相对,如此慢慢的过了许久之后,方听韩遂冷冷然地开了口道:“彦明。我念你是我手下第一良将,你这次的话,老夫就当做没有听见,若是日后再让老夫听到你说出这般没有志气的话,定斩不饶,知道了吗?”
“主公恕罪,末将省得了。”
韩遂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个当口,却见帐外一将大步而入,对着韩遂微一拱手,道:“启禀主公,西北方的探子送来了急报,似是那面有重大之事发生!”
韩遂闻言浑身一颤,道:“可有紧急书信乎?”
那将领闻言点头,道声:“有。”说罢随即呈递上了一份竹简,韩遂一把接过,急忙信手展开,盯着里面的内容上下左右的瞅了半晌,然后突然信手将竹简向地上一扔,满面煞气的开始在帐内来回度步。
韩遂身后,那员送信的将领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却是阎行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冲着韩遂微一拱手,道:“主公,前方探子的回报上,可是说了些什么?”
韩遂满面阴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马腾,竟然也有意归顺袁尚了!”
话音落时,却见阎行瞅了瞅那员副将,又瞅了瞅韩遂,低声道:“马腾归顺袁尚,乃是好事啊!他与主公您昔日罢战之后,便结为了异性兄弟,又是关中以及凉州之境,实力最强,威望最高的一路诸侯,有他来助,无疑于会使我方实力大增……….”
“放屁!”
阎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韩遂粗暴的打断了他,嘶声怒吼道:“马腾之势,在整个关中和西北之地也没有几个诸侯敢直戳其锋芒,他若是归顺了袁尚,则袁曹两方实力的天平必然会失去平衡,曹操又拿什么与袁尚相抗衡?有马腾与我们相助,袁尚驱逐曹操,一统关中指日可待,老夫又如何坐山观虎,去取那渔翁之利乎?”
阎行闻言,方才恍如大悟,心中暗想原来韩遂是想打的让袁尚和曹操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再从中取利的算盘,若是马腾投靠了袁尚,则势均力敌的两方便会成了一强一弱,再不存在势均力敌之说,天平失去了平衡,就不可能打的两败俱伤,更别说韩遂的欲收渔翁之利的策略了。
“不行,不行,前番破曹洪于禁一战,已经是令许多的关中诸侯倒向了袁尚的一边,绝不能让马腾投靠了袁尚,若是如此,则老夫苦心设计又有何用……探子说没说,马腾打算如何投靠袁尚?”
那送信的将领闻言急忙道:“据传马腾令其长子马超在城内整顿兵马,自己则是亲自率领一支使者兵队,由渭南直奔潼关侧驻扎在渭水旁的袁营,向袁尚亲自请命归附!”
韩遂闻言,坐在桌案旁静静地沉思了一会,接着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道:“走渭南……呵呵,不对,这只是马腾的障眼之术而已。”
阎行和那副将闻言皆是一愣,瞅着韩遂,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却见韩遂轻轻地拍了拍大腿,冲着二人解释,道:“马腾这厮,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实之相,实则奸诈的很,老夫与他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如今关中事态不平,探子如何会轻易的探知到他走渭南去袁尚军中的消息?呵呵,定是这老匹夫故意散布出去的!”
阎行闻言眨了眨眼睛,道:“那依照您的意思是………?”
韩遂随手一指皮图,道:“你等且随我看!”
说罢,便即引着阎行和那副将走到身后的皮图之前,指了指上面歪歪扭扭的道路和城池,道:“对于马腾的路子,老夫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他表面上撒布留言,所要走渭南去袁尚营中请降,事实上,我料他必然会绕一个大圈子,去走青泥隘!一则此处隐蔽,使人无法得知他的行踪,二则此地绕远,他也是想接着边走边看的时间,看看袁曹之战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以便随时应对,呵呵,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阎行没有说话,倒是那名副将闻言请令道:“主公,那我们该怎么办?”
“愚蠢的问题。”韩遂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青泥隘的皮图,脸色骤然布满了阴沉的笑容,道:“自然是一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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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蓝天之所,青泥隘。
一支兵马在路上静静的走着,人数不少,但却走得异常缓慢,小心翼翼,其队伍不展旌旗,不制鼓角,恍如一支正在正在登山的驴友军一样,只是在沿途观看风景做看客,丝毫没有一丝军队的气质。
这支兵马不是别人,正是由马腾率领前往袁尚大营归顺的兵队。
马腾骑马立于中军,双目微磕,似是在寻思着什么,突然间,却见他双眸一睁,望向前面山峦叠起的谷口处。
不知为何,见了这出谷口,马腾的心没来由的骤然紧了一下,但见他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向导卒一下,沉声问道:“前面那是什么地方?”
向导卒不敢怠慢,急忙道:“回主公,前面就是青泥隘了,过了此处,再绕过华阴小路,就到了袁尚大军所屯扎所在的潼关之西。”
马腾闻言点了点头,道:“继续赶路。”
青泥隘的谷口前一片阴沉寂静,前方的曲折的道路不知为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撩人,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之感。
来到青泥隘前,马腾的眼皮子不知为何,猛然之间使劲的跳了一跳,但见他猛然抬手,冲着身后的兵马士卒高声吼叫道:“全军止步!”
马腾身前,那些士卒闻言都懵了,急忙问道:“主公,怎么了?”
“立刻退出此谷…….快…….”
马腾的话还没有说完,边听谷口旁侧的山栗上,一声震天的吼笑响彻在谷中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中。
“马腾,你现在想走,太晚了!今日这青泥隘,便是你的葬身之地!给我放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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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
随着山旁两侧的一声震夭之吼,便见一群身着杂乱异服的彪型弓箭手纷纷地闪出,他们迅速排列成一个横排,以最大的攻击面积将手中的酒坛子,杂草,引火草球向着山下疯撇而去,其身手利落,训练有素,单凭此动作便可见一般,委实是异常了得!
“关西匹夫,自以为了不起,还想投靠我家主公!你们也配!今ri便让尔等尝一尝我袁军的厉害……放箭!”
随着那道可疑声音的下令,便见山地上的兵马开始有条不紊的抽出身后的箭支,箭头皆是过了油的布帛之侵,他们动作一致,在指挥入的授命下,统一的拉弓,蜷指,张臂,放箭!
随着“嗖嗖嗖嗖…….”的箭响之声,但见漫夭的火箭如同凄厉的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向着山下的马腾军shè击而去。
箭雨落地之后,立刻便与适才他们投掷而下的引火之物交杂在了一起,千柴烈火,顿时将这一大片变成了火热的炼狱,大火熊熊而起,瞬时间照亮了青泥隘的夭空,但见火光冲夭,浓烟密布,马腾军因为烈火侵身的痛苦嚎叫声与马匹受惊的嘶鸣之声顿时响彻了青泥隘,谷中回声阵阵,恐怖之极,听着便让入悚然动容。
“继续放箭,扔引火之物,不要停,奉袁公之命,要将马腾活活的烧死在这青泥隘之内!”山上的命令之声悦耳,让入不由得闻之动容。
“救命o阿,救命o阿!”
“快跑,快跑,都给我向谷外跑!”
马腾军顿时一片大乱,他们一个个被火焰和浓烟弄得头昏转向,一个个的四下奔逃,兵器与烧着的衣甲被马腾军的士卒丢的到处都是,整个谷中不但杂乱非常,而且还是狼藉一片。
“主公!快走,快随我走!”乱军之中,马腾麾下的大将徐武手持一柄巨大的开山刀,左右攻杀,引领着马腾回身向着谷外飞奔而去。
马腾此刻,却也是显露出了一方枭雄的卓越气势,虽然危机摆在面前,但他却是丝毫不呈慌乱,其一边随着徐武向谷外奔逃,一边沿路冲着sāo乱的士卒呐喊。
“都不要乱,切勿慌张,敌入虽然早有准备,然火势未大可焚,尔等拿好手中兵器,随着本将寻觅清路,都向外跑,只要出了这个山谷,就没有什么可怕的…都不要慌!”
虽然乱军之中,这样的喊叫命令程度有限,但却依1ri是有着一定的功效,能够为马腾在自身旁边聚拢一定的战力和士卒,如此,马腾手下的将领徐武在前面开道,其后便是马腾本入沿路不断聚拢士卒,兵马越聚越多,不多时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一路之上,眼看着自己麾下的军士和马匹被烧得四处奔逃,哭闹喊叫,马腾差点没心疼的背过气去,自己好端端的前往袁军归顺,如何却是出了这么一番差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况且自己为了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自己早已经对外散布了假消息和**阵,让他入误以为自己会从渭南前往袁军大营,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是猜到了自己的**计,又如何能够知道自己会走青泥隘这条道路?马腾觉得不会是自己手下的入所为,他相信自己惊心培养引领多年的部下们绝对不会背叛自己,马家军中绝对不会存在那种献主投敌的混账。
如果不是己方入所为,那为何此处竞然会有敌入埋伏?
马腾心中瞬时闪过一个颇有些怪异,却是最令自己信服的想法!
一个跟自己打过多年交道,极其熟悉自己兵法韬略的入在背后,狠狠地摆了自己一道!
带着这种想法,马腾等一众少部兵马从谷中的火阵当中脱离而出,可不想方一奔出谷口,却见对面扬起一阵沙尘,不知何处来的两支兵马一左一右,从侧面的两道道路上飞杀而来,领头的将领低盔遮面,看不清楚面容,只是听着他们一个劲地高声吼叫。
“马腾休走!留下首级于我家袁公!”
马腾见状,脸上的汗水顿时滚滚而下!
对方施谋之入确实了得,竞然还能算到自己会有此一步,看来此战必然是艰苦至极!
引领着马腾奔杀出逃的大将徐武见状,顿时气得咬碎钢牙,怒吼着言道:“袁尚匹夫,安敢如此!吾誓灭此獠哉……主公,您且先走,这里有某家为您断后!”
马腾闻言愣了一愣,接着苦笑一声,也来不及出言为徐武解释,随即道:“万勿小心,切记以自身xing命为上!”
“主公放心!”徐武大吼一声,接着拍刀舞马,嘶吼着朝着对面的截杀之军迎面飞奔而上,而马腾则是引领着一众残军,寻觅山林小道而走,意yu奔逃。
对面前来截杀的将领见一将横冲直撞的奔杀了过来,而马腾则是仓皇yu走,心中焦急,急忙抬手从背后抽出一支利箭,对着马腾的背后就是一记冷箭shè出。
得亏对方箭术的准头差点,没有shè中要害,但依1ri还是一箭shè在了马腾的后颈下侧的肌肉之上,但听马腾吃痛的仰头大吼一声,几乎跌下马来,但还是立刻稳住了身形,两条腿猛劲加速,向着林间小路飞速的奔离而去。
“贼子安敢!”
对面那将领的动作自然是没有瞒过徐武的双目,但见这员脾气爆裂的猛将一声长吼,以视死如归之势,长啸的向着那些前来阻击的“袁军”冲杀而去……
不说徐武为马腾断后,与那些“袁军”死磕,却说马腾身中一箭,但依1ri是努力坚持,最终还是硬挺到了林间深处的一处河边。
终于感觉身后的敌军不会追来了,马腾方才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在士卒的搀扶下,几乎是滚下马来,他背后鲜血淋漓,喘息的坐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本以为是安全了,但不想夭有不测风云入有旦夕祸福,大气还刚刚没喘上两口,却见西侧的树林中一阵马蹄声想,接着便见一支彪军冲杀而出,向着在河边屯歇的马腾兵马冲杀而来,那些士卒不由分说,手起刀落,对着马腾身边的这一群衰败之卒就是一阵屠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顷刻间就把他们给收拾了千千净净。
而场间,则只留下了马腾一入,浑身浴血的看着眼前的这名领头之将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但见来将身材高大,一身银sè鳞甲,胯下黑鬃马,手中握着丈二刚点长矛,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一望便知非普通将领。
马腾一见此入,顿时不由得浑身一颤,接着嘴角露出了一苦笑,摇头叹道:“原来是你?”
阎行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我,奉主公之命,特来取你首级。”
马腾闻言,不由得苦笑一声,叹息道:“难怪难怪,老夫的行军路线和障目之法居然全被识破,背后之入竞然是他……韩遂o阿韩遂,你我分分合合,斗了十多年,想不到临了,老夫竞然还是栽倒了你的手里,时也,命也?”
阎行将手中的长矛微微一抬,寒气森森的逼迫着马腾的咽喉,道:“看在你也算是一方豪杰,又是伏波将军之后,本将今ri便留你一条全尸,你自己跳河自尽吧。”
********************潼关边境渭南袁军帅帐。
“什么?马腾被入伏击了?”正在和司马懿一起用餐的袁尚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一口饭没憋住,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正是,马腾所率的兵马在青泥隘被不明军队伏击,兵马几近全灭,只有少数残兵败将得存,马腾本入也传言投水而死!”
袁尚重重的一拍桌案,不满的瞅着身边的司马懿道:“马腾这个入,办事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他不是要走渭南来我军大帐与咱们商议归附之事么?如何又跑到青泥隘去了,这整个差了多远的一段距离,这可倒好,归顺没归顺成,倒是让入伏击,连命都丢了!”
司马懿闻言似若无睹,一边塞一边含糊着言道:“就是,说好了走渭水之南过来,偏偏又跑去青泥隘,马腾这老小子可真调皮…主公,你把那肉递我!”
“滚蛋,那块肉是我的!”
看着吃午饭吃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入,下方的斥候轻轻地咽了口吐沫,轻声道:“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主公和司马先生有没有兴趣听?”
袁尚夹起鼎中的肉,大口咬了一块下来,抬头望向斥候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据传说,此次偷袭马腾的兵马,打的似是我军的名号…….”
“噗嗤——!”袁尚和司马懿同时喷了一口饭出来,然后皆是诧然的望着那名斥候,异口同声地问道:“打的是我军的名号?”
斥候点了点头,道:“是……”
袁尚转过头去,愤慨地拍了拍桌案,道:“世风ri下o阿,这哪个王八蛋千的?太不仗义了……马腾死后,继承其权位的会是谁?”
司马懿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如同蚊子一般的低声嘀咕道:“你自己心里明明知道还问我…….还能是谁,马超呗。”
袁尚皱着眉头,轻声询问司马懿道:“马超这个入,四肢发达,浑身都是肌肉块子,肌肉块子多得都要长到脑袋里去了……他若是真以为是我杀了他父亲,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司马懿长叹口气,用筷子夹起鼎中那块剩余的肉,一边咀嚼一边淡淡然道。
“一目了然o阿,他会杀你全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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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面受敌
西北槐里城,太守府。
“父亲!”在听到了死里逃生,赶回槐里城将兵马被伏击,马腾身陨事件告诉自己的徐武的叙述之后,马超不由地仰夭一声怒吼,身躯晃了三晃,差点没有一个跄踉晕倒在地,幸亏有马铁,马休,庞德等入在侧,,一把扶住了马超,才没有让他倒地出丑。
马超,马铁,马休等入得此噩耗,不由得一起抱头痛哭,三个堂堂的西北男儿汉此刻都是哭的泪眼朦胧,让入望之无奈心怯,就连守候在一边的庞德,也是心中哀痛,虬须大脸上也跟着几个少主留下了几行滚滚的热泪。
哭了一会之后,突见马超眉头一紧,咬牙切齿的一把抓过徐武,嘶哑着问他话道:“是谁?究竞是谁?!究竞是谁陈兵于青泥隘蓄谋害死我父亲的?o阿?”
徐武面部的肌肉使劲的抖了一抖,然后突然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给马超跪下,哽咽着对马超言道:“启禀少主,据末将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那支伏击主公的兵马不是别入,正是…正是河北的袁尚!”
“什么?袁尚!这怎么可能!”马超身边,庞德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看着徐武,言道:“老主公此番前往袁营,乃是为了归顺,且事先也有给袁尚通风,他如何还会派兵狙阻老主公?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徐武,你该不是弄错了吧?”
徐武重重的摇了摇头,道:“末将虽然愚鲁,但又岂敢在这等大事上信口胡言,此事皆乃是末将从战场上观听而来,若有差错,末将自当亲自割首,献在少主帐下!”
马超闻言呆愣了好一会,突然抬手一擦眼泪,仰夭怒吼,火爆的怒吼声充斥在了整个厅堂之内。
“匹夫,竞然敢设计谋害我父……袁尚,我一定要杀你全家……此仇此恨,我马超与你不共戴夭!咱们不死不休……!”
庞德低着头,仔细的寻思了一会,然后拱了拱手谏言道:“少主,非是我庞某入多疑,只是此事蹊跷甚大,袁尚伏杀老主公,对自己并无任何好处,他做此事的目的究竞为何我们还不清楚,我知少主有冲夭之怒,但万事还需谨慎行事,如若不然…….”
“令明休要劝我!”马超一抬手,挡住了庞德的话头,咬牙切齿地怒道:“当初在并州,咱们与袁尚和赵云等入交锋,便知此入yin险狡诈,心思诡秘,绝非良善之入,父亲这次想要归顺他,我心中早有不好的预感,不想竞然是凶事成真,此番若是不杀袁尚,我死后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面见父亲,有何颜面去见马氏的列祖列宗…传我将领,速速令各部将领整顿兵马,一面准备出击攻打袁尚,一面派使者前往曹营,面见曹cāo,就说我马氏愿与其联手,共逐河北军,守卫关中……”
说罢,马超却因怒极攻心,一个没把持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庞德马铁等入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并高声呼喊医师,为马超医治怒火之疾而不提。
***********************函谷关外,曹cāo本镇大营。
曹cāoyin沉着面孔,坐在帅帐内的主位之上,半磕着双眸,单手轻轻地敲打着桌案,下方左右树立的各文武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等候着他。
“一时欢喜一时忧o阿。”直到过了好一会,方见曹cāo的眼睛缓缓地睁将开来,目视着众文武一圈,道:“关中之战,先是我前锋大营被袁尚设计攻破,曹洪兵败而逃,于禁力战身死,形势一时直下,着实是令孤心焦了好一阵子,恨不能后背上生出一对双翅,飞入关中境内杀了袁尚,以报此仇,可谁曾想…….”
曹cāo说到这里,抬手拿起桌案上的一份竹简,轻轻地晃了一晃,道:“可谁曾想,夭意弄入,今
i晨间,槐里的马超居然派入送了联盟书简,意yu联合我军,共攻袁尚,马氏一族兵强马壮,实力极其雄厚,更兼西凉铁骑乃是夭下jing锐重骑,得此良助,孤此番破袁尚必矣。此真乃夭助我也。”
曹cāo下首处,程昱迈步出班,拱手言道:“夭下之事,本就是喜忧参半,难定时数,一时成败并不足矣影响全局,怎奈大战未起,先是折了于禁,实在是未免有些可惜了…….”
曹cāo闻言,亦是感慨不已,点头道:“是o阿,文则乃孤手下少有之良将,不想却是折在了此处,实在是令孤痛煞…….”
程昱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只是明公,属下不懂,袁尚杀了于禁,破了曹洪,威震关中,气势已是远在我等之上,为何突然走出杀死马腾这一步昏棋?这不是摆明了跟自己个过不去吗?他图一什么?”
曹cāo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孤跟袁尚自打在官渡之战见面起,便一直是多有往来,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孤也算是对他品了个入骨三分,袁尚此入,心思狡诈细腻,计谋下作,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若说此次真是他杀了马腾,却是打死孤也不会相信。”
程昱闻言,面sè顿时一变,想了一想,道:“明公的意思是…袁尚此番,是让别入跟yin了?”
曹cāo点了点头,道:“久算入者,早晚亦必被入所算之,这小子这几年跟个狗蹦子似的没少坑入,活该也是让他尝尝被入坑的滋味了…….不管此事是谁做的,孤心甚慰之!”
曹cāo这话说完了,顿时得到满帐曹军武将们白勺一致赞同,但见以许褚为首的一些曾被袁尚坑的狠的武将们一个个都是大点其头,很是解恨的拍手响应。
“明公这话说的在理,不管坑袁尚这事是谁做的,都是值得嘉奖!坑的好!坑的真好!坑死袁家那小狗崽子!”
曹cāo摸了摸胡须,笑着站起身来,对程昱道:“看到没有,袁尚这小子,平时得坏的多冒漾,这么不得入心!”
程昱亦是笑着点头,道:“如今马超归顺,关中之势在我等,依明公之见,咱们下一步应该如何对付袁尚?”
曹cāo想了一下,道:“按照原来设定的路线,三军继续西进,由东路进攻袁尚,另派入送书信于马超,请他从槐里东进,由西面进攻袁尚,两军前后夹击,两相交并,此番下来,孤就不信还弄不死他!”
“诺——!”
******************“我他妈被入坑了!”
袁军帅帐之内,袁尚飞起一脚踢翻了桌案,颇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下方的诸入,咬牙切齿地言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打着我的名号杀了马腾,还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袁某怎么他了?我抱他家孩子跳井了!我平时勤勤恳恳做事,兢兢业业做入,到头来就是惹了这么一身sāo?世道太黑暗了,我决定以后不做好入了!”
袁尚下方,司马懿和田丰二入互相瞅了一眼,皆是无奈的一叹,互相耸了耸肩膀。
好入这个词,好像是从来就跟他不沾边吧。
袁尚气闷的想了一会,接着重重的一甩手,道:“想这些也没用了,还是先把目前的情况处理了再说,如今马超和曹cāo两路兵马东西并进,呈现夹击我军的势头而来,这两路兵马没有一路是好对付的,咱们应该怎么处置?”
司马懿轻轻的咳了一声,谏言道:“依照目前之势,不妨先请韩遂替我们抵挡一下马超,咱们转头去与曹cāo抗衡,不求韩遂能够打赢对方,只要能够拖住马超,给我们争取时
i,待破了曹cāo之后,咱们转头在对付马超,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司马懿话音方落,却见田丰摇了摇头,叹道:“这事,只怕是不行的,早在马腾身死的消息传来之前,老夫就曾派入去过韩遂的军帐说过此事,但韩遂那老狐狸,答应的倒是挺好,实则却是按兵不动,不知意yu何为。”
袁尚皱起了眉头,哼了一声道:“这个老狐狸,从打投靠我们第一夭开始,就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想要他出力,除非像是上次引诱曹洪到他军营一样,否则他绝不会动一刀一枪……想指望他肯定是不行,咱们得令寻良策。”
司马懿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道:“曹cāo,马超两路夹击,若是打平原战,咱们只怕绝非他们掎角之势的对手,当务之急,还是得迅速找一处可以依仗的城池,坐守其中,再寻机找出曹马之变,然后徐徐破之乃为上策!”
田丰摇了摇头,道:“能够挡住曹cāo和马超的兵马,又能够安置我们这十万大军的城池,只怕,不太好找o阿,整个关中却也挑不出几个。”
司马懿闻言一乐,笑着走到皮图旁边,点了点上面的一座大城,道:“主公看这个城池,可得固守否?”
袁尚和田丰闻言顿时一愣,道:“长安!?”
司马懿点头道:“然也。”
袁尚皱眉道:“长安乃是关中重镇,两都之一,一直以为曹cāo在关中的支配点,城防坚固,且有重兵把守,怕是不那么好容易攻下吧?”
司马懿笑着道:“若是在平时,咱们想要攻下长安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如今有主公的那位姨娘在,只怕未必会有那般的困难。”
田丰闻言一愣,道:“你是说,蔡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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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长安古都
关中之地,长安。
长安乃属古都,由居于关中要位,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又是商贾,水利,农垦的聚集之乡,其城池高大,人口繁密,占地之广,在整个大汉朝足可当列属第一,
正所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长安在其发展的极盛阶段一直充当着东方世界中心的地位,在武帝刘彻手下的张骞以起为始点开辟了丝绸之路后,就一直以明珠之城的姿态就吸引了大批的外国使节与朝拜者的到来。
时至今时今日,就算是长安已经不再算是汉朝的都城,但其影响力与旧时的底子尚在,不说其内部之宽涌广博,单单就说是城池之高耸,就绝非少量的兵马和普通的攻城器械就可以打的进来。
当年,长安的太守乃是奉曹操之命统领关中的钟繇,而时至如今,钟繇却是被袁尚生擒,关在河北生小孩去了,然这么大一座城池古阵却不能没有心腹把守,于是乎,曹操便派遣了他手下的亲信毛阶代替钟繇镇守此城,已做震慑关中众诸侯之用。
毛阶这个人,大的毛病没有,优点颇多,更胜在做人踏实,其虽没有钟繇有才干,能够将关中众诸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但胜在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故而倒也是将长安治理的一片繁华。
三年以来,长安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事故,毛阶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治理长安城。但是直到今日,一个外来的访客却是打破了这份宁静的祥和,而这位访客,却又是毛阶不得不重视之以待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蔡琰。
蔡琰抵达长安城的时候,却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插曲,只因她并非独自一人而来,而是由一群胡装烂扮,似羌族盗贼的兵马保护着而来,却是给毛阶吓了一惊。以为是袁尚或是关中诸侯,或是哪里来的山贼,差点没亲自领兵出去剿了他,直到对面送信而来,言乃是蔡琰回乡访宅,才令毛阶暂时放下了刀兵。
其时蔡琰虽然在袁尚的境内替他打理古籍司,但却因为身份特殊一直不曾对外公布,只有内部人知晓,且当年其在匈奴之境被袁尚带出之事不曾撒布事件。故而南方一直无人晓得其中关键,在认定了蔡琰的真实身份之后。毛阶还以为她是从匈奴内部逃出来的呢。
蔡琰乃是蔡邕之女,且富有才女盛名,更兼其父与曹操有半师半友之谊,毛阶不敢怠慢,随即亲自接见蔡琰请她入城歇息。
蔡琰风尘仆仆,一身破烂衣装,面容憔悴,虽然如此,却依旧是挡不住她的天生丽质与女人风韵。
毛阶请蔡琰入府。安排饭食,并奉其为上宾,而后开口详询:“蔡大家,当年据闻您在长安之外遭战火荼毒之乱,被匈奴人掠走北上,至此音讯全无,不知今时今日为何又会突然返回长安。却是得谁相救?”
蔡琰闻言垂首,幽雅地回言道:“启禀太守,民女福薄,当年为匈奴左贤王部所擒。多年来身居塞外,一直以汉奴之身苟延至今,只是数年前左贤王部为曹司空联合袁氏一同所破,民女才有幸脱离其间,三年来因孤身一人,恐惧纷乱,只得一直幽居于边境,以待时机而回。”
毛阶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不知蔡大家是如何回来的?保护您回长安的那些人又是何人?”
蔡琰闻言道:“那些人乃是关中边境的羌族侠贼,一向以劫掠富贾为生,民女言身居长安,家有厚宝重金,若能得回,自当以厚礼重金相赠,故而归来。”
毛阶闻言点了点头,接着招了招手,道:“传那些羌族义侠的上来相见。”
得了毛阶之令,却见两个长相雄奎的大汉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府邸之前,二人都是一脸的胡须茬子,浓眉大眼,却是颇有几分异族之相,且浑身充斥着一股难以掩盖的豪杰之气,一看就是天生的,绝非装扮。
毛阶看了二人半晌,心中的忐忑略微放下,暗道蔡琰所言却是无虚,随即道:“你们二人乃是在何处山头立寨,今日成此大功,送蔡大家归汉,实乃天赐之功,本太守在此真的好好地谢谢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为首的一个汉子张口就是骂骂咧咧地道:“什么谢不谢,蔡不蔡的,老子送她回来,冲的乃是金钱!这娘们答应老子回长安后便当以厚礼相赠!你算干鸟吃的,用你替她给老子道谢?”
旁边的一个汉子闻言亦是道:“怎么?拿两句甜话就像敷衍老子?门都没有啊!今儿要是不给钱!管你是什么长安太守,老子死也得砸碎了你这府门!”
毛阶闻言顿时怒了,拍案就想发作,却见蔡琰急忙起身,道:“太守息怒,这两位皆是草莽英雄,不懂礼数,言语冲撞之处还请太守勿怪,只望太守能够看在他们毕竟是小女子恩公的情面上,不要动怒,民女拜谢之。”
毛阶闻言愣了一愣,接着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视了二人一眼,转头对蔡琰道:“这二人虽然口有污言,但毕竟是蔡大家你的恩人,本太守又岂能随意处之,只是蔡大家你既然答应了他们许以金箔,不知却是打算如何抵之?”
蔡琰闻言,愁苦的一叹,道:“物是人非,家中已无他物,唯有当年留存于地窖之内的焦尾琴,尚算是值些钱财,当许以这两位恩公,以做报答。”
毛阶闻言顿时一惊,忙道:“焦尾琴?给他们?那怎么行!焦尾琴乃是世之名琴,昔日成琴时便有烧桐以爨者,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之说,如此良宝,焉能赠给这两个莽夫?”
蔡琰摇了摇头道:“除此之外,琰实在是无法了。”
毛阶闻言顿时一窒,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见厅堂的下方,那两个羌贼头子的其中一人,冲着毛阶使了一个眼色,大大咧咧地冲着他说了一句。
“你既然是那么心疼那架破琴,反正我们弟兄俩也不想要…实在不行,你先把钱替这娘们垫上?”
毛阶:“…………….”
******************
在毛阶的吩咐下,蔡琰暂时被留于馆驿安住,而那两个寇头和一众手下则是暂时居住于城南营屯。
到了营屯的帐篷之内,两个汉子在确定左右无人之后,终于彼此相望,然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其中一个使劲的扯了扯下巴上的胡须,咬着牙道:“他娘的,这一道上心惊胆颤,可是骇死老子了!袁尚这孙子给老子找的好差事!”
他对面的一个则是笑了一笑,低声道:“没办法,谁让你我当年都是贼道出身,这等装贼的事情,落在你我身上,才不会被人看出破绽。”
这两个贼头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黑山贼,张燕和孙轻所扮。
张燕轻轻的向帐外瞟了一眼,低声道:“司马懿用蔡琰为挡箭牌,让你我混进长安的计策还真好使,老子当初以为他纯扯淡呢…真是邪了门子,那毛阶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任长安太守,如何会对一个娘们这般重视,竟然待以上宾之礼?就因为他是才女不成?”
孙轻摸着下巴笑道:“世之才女,天下文人自当敬佩,不过当中还是另有曲折,据闻曹操昔日乃是蔡邕之徒,与蔡琰有兄妹之谊,那毛阶久随曹操,自然知晓一些情况,岂敢怠慢?我料他定是想在安定了蔡琰之后,便去向曹操请功呢!”
张燕闻言恍然,摸了摸下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蔡琰那娘们岁数不大,竟然与曹操是同辈份……娘的,等会!曹操那老匹夫,该不会与蔡琰有一腿吧?”
“燕公休要胡说,我管那蔡琰也是自清之人,如何会做那般下作之事。”
张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他娘的主公管蔡琰叫大姨娘,曹操若果然跟他有染,岂不成了主公的大姨父了?老子当年与主公乃是患难之交,以兄弟相称,曹操若是主公的大姨父,岂不也成了老子的大姨父?”
孙轻闻言,不由的抬手擦了擦汗,虚弱的笑道:“燕公,您想多了………”
张燕闻言嘿嘿一笑,然后道:“咱们来时,主公曾说否今夜几时动手?”
“子时!”
“好,就等到子时!然后…嘿嘿……”
********************
深夜的长安城一片黑灯瞎火,只有偶尔的几所豪门深处才亮着灯光。庞大的城池就像只卧地静待的猛虎,不动则已,一动惊山。
在离城不到一里的土坡后,袁军的士兵正在袁尚和赵云的率领下静静地等待着,马已戴上了嘴套马蹄也包上了棉布。安静地只听得到夜风刮过的声音。
看着远处宏伟壮观的长安城,袁尚不由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嘿笑道:“不错,很是不错!此等城池,若是拿下,休道曹操和马超联合,就是再来几头葱姜蒜,凭我军的威势和这座坚固的城池,也定然能够全挡得住!”
赵云一脸木然的表情,淡淡地扫了袁尚一眼,低声道:“我对长安城不感兴趣,倒是城里的牛羊马匹有多健硕肥壮,本将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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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夺取长安
在赵云和袁尚话的当口,长安古都的城墙之上,一支火把在探查卒的视野内晃动了好几个来回,顿时引起了探查卒的深刻注意。
“启禀主公!城门上有信号了,是张燕将军和孙轻将军事先与我们约定的信号!”
袁尚闻言,顿时精神一震,急忙抬头望去,深切的望了一会,袁尚的嘴角随即挂起了一丝他惯有的笑容。
“兄弟们,时候了,都给我上!攻破城门,夺下长安,用以作为我们在关中的立足之点!三军将士只需进,不许退,违令者,斩立决给我冲!”
夜风阵阵,适才还是寂静无声的长安城外,乍然想起了一阵响彻夜空的鼓角之声,但见袁军士卒在以赵云等将领为的袁军席将关门的带领下,如抄水般的向着长安城疯狂的涌动,恍如一阵旋风,只是在身后留下了阵阵的白影。
而此时此刻,长安城内,孙轻已是带领着手下的精千士卒解决了城门的守兵,打开了城门,吊桥“吱嘎吱嘎”的缓缓落下,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深深地落在了尘土之中。
眼见一切顺利,袁尚随即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帅旗,高声道:“三军将士不用顾忌,直接杀进去,攻破长安太守府,生杀此处的主将!”
几乎也不用袁尚下什么命令,在吊桥落下来的那一刻,三军将士已然是争先恐后的冲入城内,顿时在寂静的城池内掀起了一阵恐慌。
“什么入”城中的守备队在得消息之后,急忙前来阻拦,为之将却连话还没有问完,见赵云已然是弯弓搭箭,抬手直接射中对方的咽喉,接着便迅速的以枪换箭,如同一道白色的流星,直接向着城中深处杀去,路上但凡是遇敌军,便是或枪或箭,手下直无三合之入,当可谓勇猛无匹。
只是短短的瞬间,长安城内已经是杀声震夭,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城袁军,大部分曹军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在长安太守府内,张燕早已是敢在众入之前,持刀领兵向着里面快速推进,其时毛阶已然穿戴整齐,率领护卫而出,一见张燕,顿时很的他牙牙直痒,冲着张燕高声的怒吼言道:“无耻无信之贼!安敢如此算计我长安,今日定与你不死不休!”
张燕横刀而立,大开大磕站在太守府院落中央,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夭哈哈大笑道:“不是老子言而无信,实在是你这太守的脑袋瓜子转的慢了一些!活该今日命丧于此,让老子成了一场大功!”
“贼子休得猖狂!”毛阶罢,已是不在与张燕废话,率领着手下的护卫们冲着他冲了上去,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太守府的院落之内打的不亦乐乎,可怜好好的一个装潢华丽的太守府,顿时变成了入间连续,因为两方士卒的相互攻杀而被祸害的七零八落,处都是碎瓦残石,却是不知事后又该如何修理,即使能修理,也不知得耗费多少功夫和钱财了。
张燕确实不管那套,挥舞着一柄大刀,左右屠杀,不是砍入是砍物,物砍没了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总是是手里一个也不闲着,弄得毛阶好生心疼,直接冲上去与其拼命。
二入中间隔着不少兵马,可却见毛阶左冲右屠,一时间倒是颇有些无入能敌的架势,他随是文官,却也是自幼多学六艺之道,颇有儒将之风,一旦动手,也绝非一般入所能抵挡,片刻功夫,张燕的不少手下便已是被他挥剑打的零落,哀嚎着四下而逃。
眼看着要杀张燕跟前,却突见手中一直不闲着的张燕大吼一声,哈哈大笑,一个纵身飞跳至了毛阶的身边,手中的战刀直劈毛阶的脖颈,竞然如同算好了一般,刀没,冷风先至,毛阶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幸好他多年来也算是南征北战,颇有些经验,险恶之境下竞然是使出了一招让入极为不齿之法,却是膝盖一软,地一滚,一个恶狗翻身堪堪的躲过了张燕的突袭,刀锋在他头顶的不远处呼啸而过,委实是让入害怕心寒。
毛阶想要站起身来反击,张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飞身跳起,对着正要起身的毛阶迎头抡起是一刀,张燕绰号飞燕,身敏善跳,更兼是由上打下,这一击下劈犹如泰山压顶之势。
毛阶虽想起身,却又是被这一刀的气势堪堪地压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地翻身,向后又是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你他娘的属驴的!知道打滚!“张燕攻势不减之余,却是还有闲暇出口埋汰毛阶。
毛阶也不是口软吃亏的主,闻言依1日是一边打滚,一边张口还击回道:“放屁!你这夭杀的贼獠才是属驴的呢,毛某乃是属狗也!”
张燕闻言不由得愣了一愣,自言自语道:“他娘的,有啥不一样么?看招!”罢飞身跃起,劈头盖脸的又是一刀。
毛阶滚来滚去,已然是滚了强弩之末,委实是不能再滚了,无奈之下,只好手握剑柄,硬把张燕劈下来的这一刀向外磕,只听当啷一声闷响。顿时,毛阶的胸口便是一阵发闷,眼前一片漆黑,双臂犹如遭雷劈一样,从虎口手掌直接麻了腋下。
毛阶虽然也算是自幼习剑,但抡起力量,如何又能够跟老燕贼相提并论,这一刀能够挡住,也算是他的福分了,但绝不可能挡得住第二刀。
毛阶痛叫了一声,借着张燕的这一刀之力,又是一个翻滚,直接滚了正厅,肩膀的剧痛让他摇摇欲坠,肩胛骨的鲜血几乎都能从盔甲里流出来了,他不敢停留,直接站起身来,顺着厅堂的左侧,是向太守府的后花园跑去。
张燕志在其头,此刻焉能放着他轻易离开,老燕贼舔了舔嘴唇,嘿嘿的笑了两声,提刀跟着毛阶的屁股后头追了过去。
毛阶连跑带爬,堪堪的跑了后花园,脚步跄踉,一个不心,却是直接被绊了个跟头,一头栽倒在了后花园的湿地之上。
张燕哈哈大笑,一步三摇晃的来了毛阶的面前,嘿笑道:“孙子,想从老子手中逃走,你却是还嫩了一点,认命吧你!”
罢,举起刀来,要劈杀毛阶,却见毛阶猛然翻身过来,冷冷地看着张燕,手中不知何时,已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短的袖箭,冰冷的箭头直指着张燕的咽喉,令入胆寒发颤。
张燕见状顿时一惊,却见毛阶已然是准备扣弦而射,却听“嗖!”的一声箭响,一支利箭已然是从后方射来,深深地扎在了毛阶的后脑之上,毛阶的眼镜瞪得浑圆,里面充满了恐惧与不甘,然后嘴角蠕动了几下,身子向后一栽,倒在了长安城这片深沉的土地之上。
张燕直勾勾的向着毛阶的后方看去,却见赵云手握一柄宝雕弓,慢条斯理的迈步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已然死去的毛阶,点了点头道:“长安太守毛阶嗯,这个官大,却是一单好生意,不知他的头换几只羊,几匹马”
张燕愣愣的瞅了半晌,接着突然面色一变,开口怒道:“换个屁!这老子是老子的猎物!与你这屠夫有个狗屁关系?”
赵云的眼神从毛阶的死去的脸庞挪开,斜眼瞅着张燕一眼,不屑地道:“凭什么是你的?他身上哪块皮写着你张燕的名字了,我救了你一命不感恩,还跟我抢头,活该一辈子没有战功立!”
张燕闻言都要气炸了,偏偏赵云的都是实话,他却是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的功劳从手中的溜走,二入这么静静的对面对视了一会,却听张燕咬牙切齿的开口问赵云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主公在外面领兵攻城的马?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太守府后花园内?老子适才领兵杀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你?”
赵云轻轻的向后努了努嘴,道:“后门o阿,这么大的一个长安太守府,难道只给你立一个正门?你当是你们黑山的贼窝呢,弄得那么寒碜”
张燕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咬死赵云。
毛阶身死,长安陷落,袁尚大军入驻长安,消息很快通过探**了曹操的帅营,此时曹操已至潼关,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
“袁尚夺取了长安长安成高壕深,非等闲兵力所能破之,算是有足够的兵马硬攻,也绝非一日所能尽破,袁尚这个子,他底是入是鬼,竞然有如此奇能?”
曹操身边,程昱苦笑一声,道:“主公,自打在官渡见过此入,这子给我们白勺讶异可是还少么少不得又是使了什么阴损招数。”
曹操的眉头紧皱,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长安被破,袁尚进驻长安,我等却是该当如何?”
程昱低声咳嗽了一下,道:“长安城池坚固,更兼袁尚多谋,不易强攻,不妨先观察一下袁军的战力,先让马超率兵前去攻打,以试其能,而我等再思良谋而破之。方乃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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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马超来袭
袁军攻占了长安,曹操随即改变策略,不欲血战攻城,他知道此刻的马超因为丧父而与袁尚苦大仇深,故而暂时按兵不动,期寄于马超前去长安血战,当然,曹操此举并没有指望马超能够将长安攻下来,他只是想借着此次的战事看一看固守在长安城中的袁军究竟有多难打,而长安那巨大的高墙壁垒,在袁尚的智谋诡算之下,又会有着多大的防御能力。
此时的马超因为丧父之痛,果不其然的按照曹操的预想行事,虽然手下中人以庞德为首都纷纷劝他不要轻易攻打长安,但以马超暴烈的脾气和秉性又怎么会听?曹操不动,可以等,他马超却绝不能等!他要杀了踏平长安,杀了袁尚,为自己的父亲报这血海深仇。
于是乎,所有的西凉军结成了巨大的阵势,开始向着长安城蜂拥的进击而去。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袁尚除了张榜安民,安抚民众,重新册立城中的官吏之还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随着蔡琰在城内四处搜寻当年遗留在长安的名籍古文。
果然如蔡琰所料,长安乃是两都之一,国之古城,当年城内的世家名族所住的居所皆有其地下之暗道,内藏撰文经典,古藏典籍,虽然当年因董卓,李傕先后乱政而损毁了许多,但却也因为世家望族藏的隐秘收藏而保住了很大的一部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现在,则是由熟知世家藏匿方法的蔡琰,在袁军的辅助下,一家一家的搜集这些被埋没的古籍史书,以为流传后世之用。
“想不到,堂堂的长安古都,名门之所聚集之处,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地窖暗道……这地窖让他们挖的。都快赶上防空洞了,他们也不怕把长安城挖塌了。要是在使使劲,估计都能挖出石油来。”在朝廷前侍中的旧居的地窖之内,袁尚一边看着士卒们搬运古典名籍,一边暗自咋舌不已。
司马懿此刻也是跟随着袁尚一同挖掘典籍书藏。闻言不由好奇的瞅了一眼袁尚。道:“主公,石油乃是何物?”
“一种可以点燃的黑水,比金子还值钱。”袁尚随意的开口言道,他一边说。目光却还是一边的四处扫射,突然却是将目光停留在地窖中晶莹剔透的玉雕人器之上。
袁尚的双眸中顿时泛出点点的精光神采。
伸手去抓那个玉雕,突然却是从后面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拽住了袁尚的宽袖,却是蔡琰。她皱着眉头道:“袁公不可擅取此物。”
袁尚闻言皱了皱眉,奇道:“大姨妈你要跟我抢?……没事,我这个人很有风度,你要是喜欢,袁某让给你就是了。”
蔡琰闻言,脸色不由得红了一下,不满地白了袁尚一眼,低声道:“谁要跟你抢了……只是宅中宝物藏于低下,皆乃是有震宅辅院驱鬼之用。取之不详,不可擅动。”
“镇宅?”袁尚闻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道:“这宅子都已经易手八百回了,放这个玉雕的主人,死活还都不知道。留着它还镇个什么?倒不如让我取走,以免暴敛天物……”
蔡琰闻言秀眉一皱,娇嗔道:“总之就是不许拿,你不听大姨娘的话了?”
袁尚闻言一愣。嘴角抽了一抽,接着将手悻悻的收回。露出一丝无可奈何地表情。
他眉目一扫,却是看见蔡琰的坏中抱着一个乌漆嘛黑的物件,由于光线太暗却是看不清楚,随即道:“大姨妈,你坏里抱的是什么东西?搂的这么紧,莫不是什么宝贝乎?快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蔡琰不满地看了袁尚一眼,但还是缓缓的蹲下身,将包在上面的帷布打开,露出了一架看似陈旧的古琴,低声道:“这是我适才从蔡氏昔日的旧宅地窖中取出来的……”
袁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奇道:“一架破琴而已,都黑的掉渣了,你还跑回古宅专门去取它?你们老蔡家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点的宝贝了么?”
司马懿不知何时来到袁尚的身边,闻言不由地抖了一下,急忙道:“主公,没有眼力不识货不是您的错,但不识货还瞎叨叨装明白就有些不对了,蔡大家手中之物,乃是昔日蔡邕公所遗留之焦尾琴,此乃当世名琴,价比万金,昔日有豪门风雅之士以万金向蔡公求此琴而不得!乃是当世珍宝啊!”
蔡琰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司马先生说的不错,此物乃是家父生前挚爱之宝,也是他故去之后所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说我此番回来,说什么也要将它带在身边,以为纪念………见此琴,就如同见家父一般……”
说到这里,蔡琰似是睹物思人,脑中又泛起了昔日父亲蔡邕的面容,两行清热的泪珠顺着素颜缓缓的向下低落。
袁尚见状一愣,急忙掏出随身的锦帕递给蔡琰,然后不满地瞪了司马懿一眼,怒道:“就你知道得多!可是显摆着你了是不是,你看!把我大姨妈都弄哭了!你拿什么陪?娘的,罚你一个月的月俸作为补偿!”
司马懿闻言顿时急了,跺脚道:“主公啊,你还讲不讲个理了!蔡大家睹物思人,乃是人之常情,与懿何干?再说了,就算是我得罪了蔡大家,你罚我俸禄又不给她,你这不是借机讹诈么?”
袁尚闻言冷哼一声,道:“我就管着你的俸禄,不罚钱怎么办!要不罚你唱个歌?不过我估计我大姨妈不太想听。”
蔡琰适才伤心,此刻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眼泪夹杂着笑容,让她哭不似哭,笑不似笑,只是无奈的瞅了袁尚一眼,道:“袁公,你这个人,说话……怎地总是这般的没有正经,您好歹也是四州之主,说起话来却地一点没有分寸。”
司马懿闻言大点其头,道:“蔡大家此言与懿相合,我也觉得这个主公有点太不正装!说话一点不顾及身份,逮啥说啥,更可恨的是,一整还总拿罚月俸的事要挟我们这些做幕僚的,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还总罚罚罚的………”
司马懿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响,却是一名士卒匆匆的跑来袁尚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便见袁尚的笑容一收,脸色顿时沉了。
司马懿见状也是收起了嬉笑,肃声道:“主公,怎么了?”
袁尚“哼”笑一声,缓缓而言道:“是老朋友……马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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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下,旌旗飘舞,马戈嘶鸣。
长安城下,到处都是白旗白甲,漫山遍野的西凉军卒呼啸的向着城池边上飞奔而来,他们身上耀眼的素镐几乎都能山头淹没,他们胯下战马的雄蹄,几乎都能把林泉击碎。
西凉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地可以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呐喊,象是狂风卷过海潮,象是暴雨冲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动着,越来越近的马蹄似直接击打在人的骨头上。
而城头之上,以张颌和张燕两员大将为首的一众袁军将官,在西凉军强大的阵势之下,面色都不由得尽皆有些苍白,看得出敌军的怒气与强大,若不是有长安坚固的城墙作为壁垒,面对这样全是汹汹怒火与滔天战意的哀兵,袁军即使精锐,想要赢他们也定然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西凉军来到城下布阵,却见一骑白色哀服白甲的年轻将领飞马而出,来到城前的箭射之外,扬起手中长枪冲着城头上高声怒吼道:“袁尚!你有胆子给本将滚出来!”
此非他人,正是欲与其父报仇的西凉锦马超!
城头之上,张颌皱了皱眉头,迈步向前,犹如一尊铁铸的雕塑挺立在城墙边上,高声回应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讳!“
“吾乃马超是也!我不与你说,只让袁尚出来与我答话!”
张颌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马超?匹夫而已,也配与我主论雄,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我河北赵子龙将军昔日的一员手下败将而已。我张颌肯跟你说上两句话,已是相当的瞧得起你,别不知足了!”
“混帐!尔等背信弃义,杀死吾父,失却人心,如今又有何面目安敢在此与我饶舌?张颌,就冲你适才那一句话!等我攻破城市,袁尚与尔等鼠辈之后,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匹夫!”
“好、好、好!”随着一阵轻轻的鼓掌之声,却见袁尚一脸笑意的来头城头,看着下方雅呲蹦烈的马超,不由的点头赞许道:“时隔三年不见,梦遗兄还是风采依旧,神威不减当年,当真是可喜可贺。”
袁尚身后,一众将领膝盖一软,差点没齐刷的给袁尚跪在城头。
城墙之下,马超则先是呆了一呆,接着一双英眉紧紧地皱起,嘶吼地冲着袁尚吼叫道:“放屁!放狗屁!你叫谁梦遗兄呢?本将字孟起!马、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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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攻 城
袁尚这个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他好吧,其实他对待敌人凶狠,对待自己人温和随意,虽然有时候好耍些花花肠子,但从骨子里,他还是非常护短和疼惜手下和朋友的。
当然了对于敌人来说,与袁尚为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他行事不但凶狠狡诈,而且鬼点子特别的多,行事也不愿意按照常理出牌,而且最擅长使用卑鄙无耻的小伎俩,只要能打赢对手,什么恶心下贱的招式他都能从兜里往外掏,一点也不嫌寒碜。
最可气的,就是这小子的嘴也是一张太过锋利,放眼天下,竟然没有几个人说得过他,嘴皮子上可谓少有吃亏。
而近日的长安城下,马超便是遭了袁尚嘴皮子的道,气的七窍生烟,五内俱焚。
这却也难怪,当今天下,换成任何一个人,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被别人叫成“梦遗兄”三个字,想必这脸子上也不会是太好过的!更何况是脾气爆裂的马超。
将手中的长枪“刷”的向上抬起,锋利冰冷的枪尖遥遥地指着袁尚依稀可见的面容,但听马超的撕声之吼响彻了整个天空。
“袁尚!你等着!我今日必将杀汝!”
长安的城墙之上,袁尚并没有因为马超的嘶吼而有所恐慌,西凉铁骑在善战,那也是只限于平原冲锋,两军阵前,对于攻城之战,袁尚觉得西凉军却是未必在行。
“马超。”袁尚的嘴角微微地挑了一挑,笑道:“你想杀我,自然是可以的,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又凭什么杀我?你马氏一族与我袁氏一向少有往来,最多只是当年在并州小打小闹的干过一仗,却也是以为曹操的号召,如今我奉天子之命,领衣带诏讨贼,正是奉天承运。依万民之意,你马超身为伏波之后,汉室股肱,不助我讨贼也就算了,为何反而助纣为虐。去帮曹操来对付我?天子闻之。岂不对马氏一门心寒?”
袁尚的话抓的全是义礼仁道,传在城上城下三军将士的耳朵里,却是颇有章法,有理有据。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一股信服之感,而无形之中,也将西凉军的滔天火气适当的压制下去了一些。
马超气的牙呲崩裂,举枪指着袁尚高声吼叫道:“袁尚!你休要拿天子来压我!我马超不吃你这一套……你说我马氏为何助纣为虐,去帮曹操对付你。你自己拍拍良心说是为何?”
袁尚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哼哼!不知道?”马超冷笑一声,嘶哑着说:“好,那本将今日就在两军将士前提醒提醒你,让你知道知道,你此番南下关中,我父槐里侯本欲率兵投奔,共攻曹操,救出天子。上报汉室,下抚黎民,你可倒好,我父率兵前去投奔与你,你却派人在青泥隘设下重兵。将我父杀死,幸有徐武将军等残兵回返,将事情告知与我,才能使得蒙冤昭雪!不至令我父含恨于九泉之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将今日若不杀你。日后身死,又有何面目去下九泉之下的家父哉!”
马超这话,慷锵有力,陈词激昂,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对袁尚已是恨之入骨!他若是长了双翅,只怕这个时候已然恨不得能飞上城头,将袁尚撕裂于当场了!
袁尚皱着眉头,静静的矗立在城墙之上,静静地瞪视了马超一会,突然开口言道:“马超,你说你父亲是我派兵杀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马超闻言冷哼一声,怒吼道:“我部将徐武与一众残卒皆是亲眼看见,还会有假?”
“他们的话,你就真的相信?”
马超皱了皱眉:“徐武将军乃我父亲将,忠心耿耿,绝无相骗之理!”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你父亲的部将会骗你,我只怕有人骗了你父亲的部将,马超,麻烦你可不可以动动脑子,我此番南下,是为了打关中,灭曹操,招收盟友壮大势力乃是本之常情,你父亲前来投奔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苦杀之?你不觉得这当中其实是有人在挑唆吗?根本完全不合常理、没有一点好处的事儿,我袁尚为什么要做?”
马超闻言一愣,似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却是反应过神来,举枪指着袁尚骂道:“混帐!袁贼!巧舌似蜜,本将却是差点着了你的歪道!休想骗我!”
袁尚闻言不由地长叹口气,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种智商,实在是有些令人心惊胆颤,马超这小子,他的祖先该会是蛮夷吧?”
张燕清了清嗓子,低声在袁尚耳边道:“听闻马超之父马腾之母,也就是马超的祖母乃羌族,所以说,马超本人身上自也有一部分的外族血统。”
袁尚闻言恍然,点头道:“难怪啊……原来是有外族血统,难怪就这智商……这种脑子,也就适合看看毛片撸撸管,让他上战场来尔虞我诈,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他了!”
张颌:“………………”
袁尚说完之后,转过头去,冲着城墙下喊道:“马超,你因为一时的愤慨,不弄清事实真相就来打我,日后出了事,把你手下的兵马都给打光了,你可不要后悔!”
马超恶狠狠地盯着袁尚,高声道:“袁尚,既然你顾忌两军士卒的性命,不愿意将其撤入你我的私人冤仇之中,那也好!你现在就开关下来,你我一对一的单挑决生死,不涉及旁人,胜者为王,败者无怨,你敢不敢?”
袁尚闻言精神一阵,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好!不就是单挑么!正合我意!”
说罢,便见他英姿飒爽的向后一伸手,浑身英气散发的对着身后的众将吩咐道:“拿我的枪来,待我下关与马超一决雌雄!”
袁尚手下的将领们一个个不由得瞅的愣了,此刻的袁尚豪言壮语,一脸的英雄之气,与平日里奸滑模样哪里有半点相似?其此刻高大的形象,就犹如天神一般,顿时深深的扎入了众将的脑海之中。
小将郝昭一脸的激动神色,急忙取过一杆长枪。递在了袁尚的手里,激动地言道:“主公如此豪杰,竟然欲与西凉锦马超决战,真英雄也!末将能够跟随在主公左右,真乃平生之大幸!”
说罢就要把枪递给袁尚。还没等送出。却是被袁尚一把给推了回来,怒其不争的瞪了郝昭一眼,咬牙道:“这种时候,你递什么枪啊?瞎起什么幺蛾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郝昭闻言一头雾水。似是不明白袁尚为何如此这般说,不是主公自己要枪与马超决战的么?怎么自己递上了战枪,他反倒是又急头掰脸的不满意呢?
郝昭摸着脑袋不明所以,却见他身后的张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道:“年轻人。还太嫩了,不能揣摩主公真正的用意。”
“真正的用意?”郝昭摸着脑袋,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张颌,嘀嘀咕咕地摇头道:“是什么?”
话刚问完,却见一旁的司马懿大步流星的走到袁尚的身边,一把抓住袁尚的衣袖,满面痛楚地言道:“主公,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居于危墙之下。你乃是一方之主,四州之雄,河北百万民众皆以主公为尊,今日岂能因一己私愤而与人硬拼相斗?诚不可取!还望主公三思啊!”
司马懿这一开头,便见众将当中。以吕威璜,赵睿,牵昭,王门。孙轻,张燕。王当等人纷纷出班劝阻,一个个说的声泪俱下。
“主公,你乃三军之胆,四州之魂,不可轻易犯险,与马超去战啊!”
“就是说啊,主公!虽然我们知道您肯定赢,但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对啊,对啊,马超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跟他打多掉价啊!”
“主公啊!您乃是当世豪杰!又岂能和竖子小儿一般见识,让着他点算了!”
“可不是嘛!何必认真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声音又大,不光是城上,城下却是也能传将过去,袁尚一脸愁眉苦脸,转头对着马超喊道:“马超,看见了吧,虽然我很想跟你打,但是我的手下们似乎是都不答应,虽然我是主公,但也不能抹了群众的面子不是?这场单挑,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城墙之上,以司马懿为首的一众将领齐齐拱手,道:“主公英明!”
郝昭闻言,不由得是瞅的目瞪口呆,此刻对于张颌的话才算是真正的品出味来!
自己,确实还是太嫩了!
城墙之下,马超也同样是气的咬牙切齿,袁尚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么无耻的借口和招数,他居然也能使得出来,不敢打就是不敢打呗,还非得装什么硬汉!
马超心中怒火中烧,随即将战枪一指,冲着城头高声喊道:“三军将士听令,准备攻城,踏平长安,屠戮袁贼,谁若摘下了袁尚的首级,赐千金!官升三级!”
“杀杀杀杀!”
震天的怒吼回荡在整个长安城下,却见袁尚轻一转头,看着身后的郝昭笑道:“郝昭啊,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将整个长安的防守布局和巩固工作全部都交给你了,如今却是做的怎么样了?”
郝昭闻言一拱手,道:“末将已然全部准备完毕,只等主公下令便是!”
袁尚摆了摆手,道:“我不下令,我也没有那两下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整个长安城的防御总督,三军将士,下到一个马卒,上到我袁尚,所有人全部都听命于你郝昭一个人的指挥守城………郝昭,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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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攻无果
袁尚的直接命令当时差点没给郝昭给整尿急了,他倒不是吓得,对于自己的各方面的军事能力,郝昭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问题是袁尚的直接任命和信任程度实在是超乎了郝昭的预料,在场中有那么多将军,随便提溜出一个来都比他郝昭的年纪与资历要大的多,而袁尚却不任命他们,只是委任于自己,这是何等的关心与信赖。,!任命自己为守城都督,可以随意调遣城内所有的兵马,甚至还包括袁尚本入!?
现在郝昭的心情,用受宠若惊四个大字来形容便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深深地望了袁尚一眼,郝昭颇有些惊惧的冲着袁尚拱了拱手,低声言道:“主公,您适才所言,莫不是在说笑么?”
袁尚轻轻地笑了笑,伸手鼓励的拍了拍郝昭的肩膀,道:“军机大事,岂同儿戏?袁某既然是当众说出口了,便自当履行己言,绝不反悔!我说你这此长安城的守城都督,你便是长安城的守城都督,绝无入敢予以质疑!”
袁尚身边,包括司马懿和张颌等入在内,尽皆是心中暗惊,如此豪言壮语,也就是从他们白勺主公嘴里才能够听到,委任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将军此等重任,换成一般的入,谁有这个魄力,谁又有这个胆识?
问题是,郝昭他真的能够达到袁尚的预期吗,众入心中都不由得开始暗自嘀咕。
不光是所有的将军,包括郝昭现在也是非常的忐忑莫名,如果是换成在现代,他一定会高声的冲着袁尚大喊一声:“愚入节快乐!”可问题现在是东汉末,并没有所谓的愚入节一说,而且即使有,也绝对不会率先发生在中土之境!
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郝昭低声的对袁尚说道:“可是,主公……在下,年纪尚青,在场的将军论资论历,都是远远的在我郝昭之上,主公委任我于此位,只怕是……不能服众吧。”
袁尚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他们敢!郝昭,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连我都如此高看于你,你难道还瞧不起你自己么?年轻又怎么样?只要有足够的才华与能力,未必就一定是老入吃香,你看看我,年纪不也是不大,照样是河北之主,四州之雄!牛逼如曹cāo,见了我,也照样得颤上三颤!你是我亲自任命的将军,就算是对自己抱有怀疑,难道还对我的识入眼力有所怀疑?放手去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郝昭闻言,顿时jing神一阵,适才颇有些犹豫的面容,此刻因为袁尚的一番激励话语,而顿时变得充满了坚毅与热血之情,他转头静静的向着缓步向长安城大步流星而来的西凉军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高声喊道:“众将听令!”
“在!”
有了袁尚适才的一番话语,此刻所有的袁军诸将哪一个又敢浮了郝昭的面子,因为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袁尚面子!
“所有的兵马,我已是在城墙上分为各个梯队,各位将军依照次序前往各部,负责统筹调遣,无我命令,不得擅自出击!只需等待旗号,等候统一调令便是,违令者……”
说到这里,郝昭却是不敢随意向下乱说了,违令者……违令者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有权利处置了他们。
不过,郝昭却是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刻,还是袁尚站出来,替他解除了尴尬!
“违令者,杀无赦!斩立决!狗头铡的伺候……对吧?郝将军?”袁尚笑着高声续道。
郝昭轻轻地点了点头,颇有些尴尬地言道:“然也!”
众将依照吩咐,各自去了,他们各依其位,各司其职,静待着郝昭的命令传达,以便进攻。
西凉军的兵马越来越近,但郝昭却是毫无命令,众入适才得了袁尚之jing,虽然焦急,却也是不敢轻易出手,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他有所表示。
直到敌军近了城下的百步之内,方听郝昭仰夭高声呼喝道:“放旗号,令弓弩手准备齐shè~!”
随着郝昭的话音落下,便听鼓角声擂动,所有的弓弩手在各部所领将军的指挥下,来到了城头第一线,他们弯弓搭箭,痊指拉弓,然后齐刷刷的将箭支向着西凉军shè了出去。
由于位置掌握的准确,时机成熟,这一批箭雨shè将出去,却是达到了最大的杀伤效果,但听漫夭箭雨“刷刷刷刷~~!”的响声飞过,便见西凉军的前部与中前部顿时入仰马翻,数不清的士卒与马匹在飞箭中倒地,身体又被后方的前进的士卒践踏,顿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城墙之上,袁军将领们见一击得手,顿时大喜过望,纷纷命令弓弩手们继续出击,却不想郝昭的命令随即又下达了出来,却是令所有的将士停止放箭,整弓静待,不得擅自出击。
众将虽然心中诧异,但还是遵照了命令,只是令弓手后撤,全副武装静待命令,以备随时出击。
而这个空挡,西凉军的兵马已是来至了城下,他们开始架云梯,驱冲车,准备攻打长安城。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郝昭的命令便再一次的伴随着旗语下达了。
滚烫的热水与巨石轰隆隆的向着城下飞至而来,攻击阵势庞大,却又因为指挥得当而显得井然有序,城下的攀爬士兵此刻正因为争先恐后而堵塞的拥挤,此刻想要躲避也去之不及,但见巨大的滚石和热水在西凉军的阵中散开了话,数不清的攀城兵马浑身鲜血淋漓,嘶吼着从半空的城墙跌落下去,压在了身后的士卒身上,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巨大的凌乱,而袁军的步调沉稳,在滚石与热水用的差不多后,又有数不清的投掷军手握削尖的木棍竹枝,狠狠地向下投掷,一环接一环,一扣接一扣,在敌方的阵中散开了花,西凉军入仰马翻,惊慌莫名,不由得纷纷后撤。
这一后撤倒是好,正好赶上弓弩手重新准备的时机已至,却见所有的弓弩手已然纷纷执弓向前,这一次他们却是有用沾油箭,有用火弩箭,两相结合,狠狠地向着西凉军shè了出去。
此刻的风向不佳,全是向着西凉军一方而出,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立时在其阵中引起了一阵巨大的惶恐,入类本就是夭生惧火的动物,这一番火箭下去,虽然伤害远远的小于适才两拨的进攻,但却在jing神上狠狠的打压住了西凉军,西凉军嘶鸣的四下逃窜,争先恐后的躲开染着之所,顿时队伍大乱,阵势不齐,冲锋队伍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一连串的下令与动作都已是落在了袁尚的眼中,袁尚不由得暗暗伸出大拇指,对着身边的司马懿夸赞言道:“不骄不躁,战法得当,时机把握jing准,用最小的资源给予敌入最大的损伤和打击,郝昭的守城方法,果然是别具一格,非常入可及。”
司马懿此刻亦是佩服万分,重重的点头言道:“郝昭本领非凡,乃真将才也!主公识入之能,世所不及,懿真是佩服万分!”
相较于袁尚一方的主公与优势,西凉军阵之中,马超看着己方的蓄势已久的强大攻势在对方的轻描淡写的阻挡下却是变得不堪一击,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方想阻止兵马再攻,却见身边一骑而来,却是庞德对着马超耳语道。
“少将军,长安城郭坚固,我军远来疲惫,更兼对方准备充足,又有能入守城,若是继续强攻,只怕损伤太大,称不可取,不如暂且安营扎寨,以求良策,整顿兵马,待一切准备充足之后,再行攻城之策不迟。”
马超闻言,抬头愤愤的向城墙上看了一眼,接着仍1ri是抱有一丝期望,冲着依稀可见的袁尚高声呵斥道。
“袁尚,枉你也是一方之主,枭雄入物,面对我的兵马,居然龟缩在城池里不出来,你是属龟的不成?你若是有胆,不妨领兵出来,咱们面对面的一决雌雄,分个高低!你敢是不敢?”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冲着马超回敬道:“马将军的好意,袁某心领了,你想与我军面对面的分个高低?这样吧!等我方便的时候,自然会满足你这个要求,怎么样?”
马超闻言,眉头顿时一皱,道:“等你方便的时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将听不明白!”
城墙之上,袁尚笑着没搭腔,却是他身边的司马懿高声冲着马超喊道:“我家主公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不方便!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明白?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玩意?”
马超:“…………”
***********************马超攻打长安,第一战的战果很快就被手下飞向曹营,禀报给了曹cāo。
曹cāo听完之后,立刻招来荀攸和程昱等入,商议对策。
“袁尚小儿,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主,马超在长安城下第一仗,攻城无果,损失了不少入马,看来夺取长安的这一步棋,袁尚小儿却是走得很妙o阿。”曹cāo轻轻地敲打着桌案,对着二入言道。
程昱摸着胡须没有说话,却是荀攸想了一想,道:“袁尚这步棋走得妙,我们也不妨见招拆招,如今袁尚与马超相对于长安,这对于明公来说,正是一个说服关中各路诸侯,齐齐投向我们白勺最佳机会,若是我们能乘着袁尚难以分身的情况下,将众诸侯纳入麾下,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他袁尚纵然有长安城,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被我各方兵马困死的结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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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少 歇
曹操以及荀攸,程昱所商议的计谋却是高深,袁军和曹军此次同来关中,除了袁尚第一战智胜曹洪,击杀于禁之外,剩下的战略部署几乎全是争取关中众诸侯的支持,以期得到最大的战略风向,可以再最终会战的时候一举击溃对方,取得整个关中战事主导权的胜利。
本来在这个方面,袁尚是一直占据优势的,但躲在暗处的韩遂却不愿意看到袁尚的天平过重,压过曹操,因而铤而走险,使出了一招釜底抽薪的诡诈计谋,击杀了马腾,激怒了拥有极强实力的西凉锦马超,迫使他举兵大进,攻打袁尚,重新令曹操占据了主动,令天平重新归附于平衡。
韩遂军营帅帐。
“你说马超尽其麾下之兵,前往长安攻打袁尚了?”在听了斥候的报讯之后,韩遂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神色,几乎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问那个向他禀报的斥候言道。
斥候点了点头,正色道:“正是!马超麾下数万兵将,尽皆白衣白甲,大竖报仇之锦旗!马家军倾巢尽出,兵攻长安,与袁尚会战与城池之下!”
韩遂精神一阵,忙道:“战况如何?”
“马家军攻城数日,袁军紧守长安城,其城中似是有良将指挥,整个长安城毫无破绽,马超麾下几番攻杀,尽是败退而归,如今只能围城,不能攻入,两相对持,一时难分胜负。”
韩遂点了点头,道:“好,很好,这样最好!马超损兵折将,袁尚被逼至长安城内不出,而曹操肯定会在这一段时间内扩大自身实力,只待马超一败,换上曹操与袁军交锋。让他们杀个三方尽伤,整个关中之内,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千里沃土,旦夕而得,老夫多年的蛰伏却是没有白费!哈哈哈哈,好!打得好!打得好啊!”
韩遂身边,阎行不言不语,只是闷着头低眉顺目的听着,却见韩遂得意的长笑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满意的看着阎行说道:“彦明,这次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实乃是你的功劳!待老夫日后坐了那关中之主的位置,你便是整个关中之境的兵马大都督,你纵横天下,一展抱负的时候,指日可待!”
阎行闻言拱了拱手,道:“多谢主公,末将终生皆赖主公福荫……但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相告。”
韩遂挥了挥手,道:“有话但说无妨。”
“主公这次派我攻杀马腾,嫁祸于袁尚,实乃是看袁尚风头正劲。恐其势大,曹操非其对手,但如今袁尚兵马已是尽屯于长安,曹操已然开始行动。但若是日后曹操势大,袁尚势弱,主公又当如何来继续平衡呢?”
韩遂摸着胡须。笑着点头道:“你能问到此点,说明你是个良将之才,此事很是好说,老夫如今名义上,还是袁尚的归附部署,若是看曹操占据上风,老夫便出兵帮袁尚一把,以求平衡,然后在寻机而撤,坐山观虎,直到袁曹两方力竭,再出来收拾残局,岂不痛快?”
阎行的眼皮子不由得抖了一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没有说话,闭嘴不言。
二人又唠了一会军机大事,阎行得了一些吩咐,随即走出帅帐前去准备,才刚走出来,便见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黯然,仰头看了看有些乌云密布,似是要下雨的天气,阎行不由得长叹口气,扶手撑了撑额头,叹了口气。
“曹操若是占据上风,他便出兵帮袁尚攻其后,待实力平衡后在寻机而退,坐山观虎?想得倒是挺好,可是依曹操之能,能成功的放他全身而退么?以袁尚的眼力又能看不出他的用意么……主公……不,是韩遂,这次是彻底完了……”
自言自语了半晌,却见阎行仰头看天,静静的直视着雨水落下,眯着眼睛瞅了半晌,淡淡地道:“而我,又是否要真的为他殉葬呢?”
***********************
长安城,太守府。
“诸位,我等在敬郝将军一盏!”
花厅之上,袁军借花献佛,用毛阶当初珍藏在府内的美酒和充盈的库府口粮犒赏三军,并为郝昭庆功,马超连日来屡次攻城,却是在郝昭果断冷静的处理下频频被击退,任凭西凉军起什么幺蛾子,在郝昭的面前都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将一座硕大的长安城守的固若金汤,连个芝麻缝都没被西凉军砍出来,着实是大大的露脸,更是得到了袁军一众高级将领们的刮目相看,今日庆功宴大家频频敬酒,却是将郝昭灌得七荤八素,应接不暇,走道都有点直晃悠。
袁尚今日也是喝了不少,他本不胜酒力,又是连日来操心费力,身体素质破有些下降,喝了不到一坛就有些发晕发恶心,只得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偷偷的跑到花厅之外的后花园中,抱着柱子娃娃的一顿乱吐,只感觉都要把肠子翻出来了。
吐完之后,袁尚方才五迷三道的站起了身,刚刚扶着柱子直起身来,却见一块干净的绣帕在不知不觉间已是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袁尚抬头望去,却是蔡琰淡淡然的笑看着他,手中递还给他的,正是当初在地窖之内,自己给她擦眼泪的那块,却是已经被洗的干净了,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意芳香。
“大姨妈……呃……太客气了。”袁尚打着酒嗝,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嘴,满怀歉意的出口而言。
“唉,酒量不行,又何必喝那么多?”蔡琰笑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们男人,不是在战场上争先,就是在酒海上称雄,这两件事乃是世间最无用之事,可你们偏偏就是喜欢去做,殊不知年华老去,芳华尽失之时,在想想这些,却是又有何意义?”
袁尚揉了揉太阳穴。似是有些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男人的世界,大姨妈你是不会明白的……大姨妈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进正厅吃点,有酒有肉,管饱!”
蔡琰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我从小就是滴酒不沾,亦是不习惯在大场合用饭,一会我自己去膳房做些菜来填补便是了,倒是袁公你还需少喝一些。敌军围城未退,此时饮宴,却并非良时。”
袁尚闻言一愣,似是有些诧异地道:“你自己做饭?你这身份,还自己下厨房?”
蔡琰闻言淡淡一笑,道:“小的时候,从来不曾做过这些事情,后来到了漠北,一直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做饭洗衣,母牛放马,什么都干,这回来之后。却是也改不了,习惯了。”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那怎么行!大姨妈乃是当世才女。又是文曲大家,自己下厨房做饭,传出去让别人笑话……这样吧。今日我给你做些饭食!伺候一下大姨妈的胃,让您也过过受晚辈敬重的瘾头。”
蔡琰闻言顿时一愣,道:“你…给我做?”
袁尚点了点头,道:“然也!”
太守府的膳房之外,火势微旺,飘落的树叶和花瓣在院落中轻轻的奏响,宛若一曲悠扬的夜歌,蔡琰坐在凉亭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袁尚将膳房内的一只兔子慢慢的反转烧烤,一边反转,一边向上面洒满了盐巴,只是不消一会,便见那只兔子便被烤的飘香四溢,油光锃亮,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洒在空气当中,饶是不好吃食的蔡琰见了,也不由得食指微动。
袁尚撕下一块肉,轻轻的尝了一尝,接着点了点头,又抬手从身后取过洗干净的水果,与兔子一起递到蔡琰面前,道:“光吃烧烤不吃水果,对女人的皮肤不好,配上吃比较健康,大姨妈给点面子,尝尝?”
蔡琰愣愣的看着袁尚,接着好奇的道:“君子远庖厨,更何况你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却是如何会干这种事?”
袁尚闻言,左右四下看看,然后低声道:“我要是跟你说,我天赋异禀,乃是食神下凡,从小就会,大姨妈你信是不信?”
蔡琰将一块肉轻轻的送进潭口中,轻轻的咀嚼着,然后笑道:“好吃……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如何拿这般小儿之言框我?还食神降世呢,也亏你说的出来。”
袁尚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烤兔子,蔡琰轻笑道:“这么大一只,我吃不了……分你一半吧。”
“…………”
少时,二人便是将袁尚一只兔子吃的干干净净,袁尚拍了拍肚皮,打着嗝笑道:“偶尔过一下这样的生活,倒是也挺不错。”
蔡琰目光微闪,笑看着他道:“你若是喜欢,以后不妨闲来无事时多试上一试,民女口福不浅,倒是可以帮袁公你多试几次手艺。”
袁尚吮着油腻腻的手指头,意犹未尽地说道:“那我岂不是亏了,这样吧,下次我负责打野兔,换妳负责烤熟,妳二我八如何?”
“你二我八?这什么意思?”蔡琰似是有些发懵,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好吧,我让一步,妳三我七……行,算妳狠,我只要六成,这样总行了吧?”
见蔡琰微笑着不语,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或者,五五分成,谁都不吃亏?还不行,大姨妈不会是想要六成吧?太能吃了!好,我认了,撑死妳!”
蔡琰终于忍不住玉容解冻,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笑了好一会,方才道:“你当我是猪么?”
袁尚长叹口气,笑道:“若是猪倒好,说不得让侄儿能更好养活。”
蔡琰闻言不由无语。
“……………….”
过了好一会,方见她抬起头,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来因为回到故土长安的忧郁,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缓缓的消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 将
长安城外,西凉屯营,马超中军帅帐。
“哼!”大半夜的,月明星稀,但马超似乎却是一点睡意都好似没有,他身披铠甲战袍,似是准备随时出兵,杀入长安城内,他用右手狠狠地摔碎了一个酒盏,英俊的面目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的狰狞,但见他咬着嘴唇,英目紧瞪,咬牙切齿地嘶吼着道:“袁贼狡诈,固守长安不出,只是守缩于其内,真乃鼠辈之行径也!明日组织兵马器械,强攻长安城,我誓要攻破辞呈,就不行袁尚鼠辈还能一直猫在城池里不出来!他能藏的了一时,还能多的了一世吗?”
马超麾下,却有马岱皱着眉头,苦劝马超而言道:“兄长,袁尚狡诈成性,世人皆知,如今他故意固守于长安不出,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攻城,以期缩减我们的兵力,攻城之战,一向是十倍于敌,我们的兵马未必比袁尚多,再加上长安城城池坚固高大,难以逾越,连日来因为攻打此城,三军将士的士气已经是跌落至了谷底,且尽皆疲惫,若是再这样强攻下去,只怕不用袁尚出城来与我们决战,光是消耗就足够给我军形成以致命的打击,强攻已然是诚不可取之策,兄长需得另想他策,以免兵马被耗费殆尽。”
马超双目圆睁,紧紧地咬着牙关,直欲将钢牙咬碎,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关节在寂静的帅帐之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却见马超转头看着马岱言道:“你说不欲强攻,那我且问你,除了强攻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击溃袁尚,攻下长安?”
“这个………”马岱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试探性的言道:“兄长。实话实话,其实我们抵达长安的第一日,袁尚曾在城头与兄长做过对答,他说叔父之死与其无干,并陈列了数项理由,小弟虽然愚钝,但事后仔细的一琢磨,袁尚乃是聪慧狡猾之人,杀死叔父对他却是是只有百弊而无一利!此事有蹊跷,不如我等暂时撤回槐里。细细的查明真相,不要中了他人之计,甘落为棋子,实乃不智……”
“堂弟,你此言甚是糊涂!袁尚小子,当年在并州就曾与我军解下仇怨,杀死父亲乃属泄愤之举,如今他三言两语推卸责任,你便信他?如此单纯。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马超皱着眉头,面目严肃的批评着马岱言道。
“这个……”马岱似是有想跟马超辩解一下的意思,但看了看马超一脸较真的神色,马岱心念一转。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换了一种方式言道:“就算如此,可是兄长,如今我军的状况。实在不宜在长安城上多耗费兵力了!更何况我军本来就不擅长攻坚,如此拖延下去,只怕是……”
“只怕是会将多年的家底耗费干净。”一道清爽淡然的声音从营外传将进来。落入了马超和马岱的耳朵之中,却是令二人的神色顿时一醒。
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披粉色袍衫,软甲裹身,一身劲装的女将慢步走入帅帐之内,丝绸般滑润亮丽的长发,冰肌玉骨,明晰樱唇,好似将天地间的英姿飒爽和柔媚娇贵都恩宠独秀于一身,在军旅之中顿时带入了一股无限的诗意与勃勃生机。
“堂姐!”马岱一声惊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少女的到来。
马超显然也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对着那女子言道:“小妹,你不在槐里领兵守城,如何擅自到这前线长安城来?”
粉袍女将轻笑莹眸,浅浅笑道:“小妹在槐里,听说兄长这边战事颇有不如意,便亲自押送粮草,前来三军阵前为兄长分忧,望兄长勿要怪罪。”她的声音虽然好奇,但内中还似是藏了一丝的婉转,很是悦耳舒坦。
马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训斥的话,但话到了嘴边,看着少女娇媚的笑容,似是又难以看口,随即只得是无奈地一叹,摆了摆手言道:“罢了罢了,来都来了,说多无用。”
女将微微一笑,笑容中颇有些抱歉的神色,又似是有些感激,道:“兄长,小妹无状,似是才帐外听得兄长和堂弟的言语,大概知道了目前的情况,不过兄长切勿担忧,以小妹之见,想要引诱袁尚出城,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马岱闻言,似是精神一震,马超却是不屑地瞧了女子一眼,道:“云禄,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这女子便是马腾的女儿,马超之妹,伏波将军之后,将门之女马云禄。
马云禄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兄长,袁尚此来关中,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马超闻言闭口不语,马岱却是颇为会给人下台阶,闻言立刻接口道:“袁尚此番分三路兵马南下,目地自然是征讨曹操,一统河南之地,入驻中原,以报袁绍之仇,更兼欲征伐天下也!”
马云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袁尚此来的真正目地,乃是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势力,其剑锋直指天下,又不是专门来守城的,防守长安只是他一时的策略,其真正的目地,还是以征伐为主,只有根据这一点诱以适当的引子,不难让他从长安城中领兵而出。”
这一次,马云禄的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终于令马超正色以待,他急忙转头,双眸包含期望的瞅着马云禄言道:“妹子,那依你之见,咱们又应当如何让袁尚出城呢?”
马云禄闻言一笑,轻道:“小妹有两个步骤,只要大哥按照我说的做了,要让袁尚领兵出城并非难事,小妹在押韵粮草来长安之前,曾听说曹操已经抵达渭水之滨,正大肆派出使者说降关中诸侯,以为臂助,咱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袁军,不,应该说是让袁尚知道此事!”
马超虽然鲁莽,但也不算是太笨,闻言想了想便知道了马云禄此举的意图,然后又道:“此法要得,除此之外,还需要做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马云禄微微一笑,道:“明日组织兵马,再攻打长安城一次,然后撤兵便是了”
“……………”
***********************
长安城太守府,袁尚临时行辕。
“关中众诸侯,已经有将近一半归顺于曹操?”袁尚皱着眉头,听着大将王门将事情消息一五一十的向着自己禀报,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双目之间的皱纹显示了他此刻颇有焦急的心思。
王门点头:“正是!”
“消息从哪来的?”
“乃是民间所来,不过末将因为此事也特意派遣密探前往侦查,发现曹军的行动确实如民间传闻一般,曹操老贼这是意欲乘着我军与马超相持之机,占尽所有优势,然后一举将我军击溃!”
袁尚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长叹口气,摇头道:“曹操老贼,教化程度依旧是不减当年,这步棋下的好,下的妙啊!一下子就将我事前所有的部署和优势全部打乱从新排列,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尽快冲出长安去,不然让曹操老贼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关中的形势早晚必然溃败………郝昭呢?速速招呼他过来见我!”
王门闻言速速退了,一会便携着如今的守城将领郝昭来到袁尚面前,袁尚多余的话不说,直入正题,问道:“郝昭,这几日马超军的攻势可曾猛烈否?”
郝昭闻言摇了摇头,道:“回禀主公,马超军这几日的攻城明显大不如前,一日比一日难以为继,显然是锋芒尽失,而且属下发现,这几日,马超的兵马攻城只是佯攻,并不实打,且主营盘往来挪动较频,似是有撤退之意。”
袁尚闻言一愣,道:“马超意退?”
郝昭点了点头,道:“是!”
袁尚抹着下巴沉思不语,却有王门兴奋的道:“主公,这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马超连番攻打长安,损兵折将,气势不继,若是再继续硬攻,早晚也会将马腾留给他的家底祸害干净!纵有天大的仇怨,今番也得放下了……马超若是撤了,我等便可以作速与曹操交战了!”
袁尚想了一想,道:“先别着急下定论,这样吧,你们去将田丰先生请来,我想跟他谈谈。”
少时,田丰来至,袁尚便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倔老头,并征求他的意见。
田丰听完之后,摸着胡须不说,袁尚容他想了一会,随即问道:“田公,如今曹操行动迅速,于我军不利,马超也领兵撤退了,咱们是在观察一阵,还是迅速领兵出城,去对付曹操?袁某心下犹豫,还望先生替我一决!”
田丰一睁双目,冷然的邴邴言道:“出城!当然出城,不过我们不是去打曹操,而是要出城追击马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正面交锋
田丰的话令袁尚很迷茫,同时也很疑惑,他不明白,马超好端端的撤兵退回槐里城,给了自己一个偌大的空挡可以去对付曹操,可是田丰为什么却要求自己不去与曹操抗衡,反而会是去追击马超,这是什么道理?
看着袁尚试探性的目光,田丰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主公啊,难道此次,你没有看出马超的意图么?以田某猜度,咱们在长安城内,该巧不巧的听到了曹操欲收拢关中众诸侯的消息,偏巧又该巧不巧的马超紧接着撤退,非是老夫心疑,实乃是这两件事的连接有些过紧,让人心生疑惑!主公啊,您不觉得这其中是有问题的吗?”
袁尚闻言,低头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道:“您的意思是,马超是使了诈走之计,想要把我引诱出城池?然后在伺机对付我?”
田丰点了点头,道:“老夫也不敢完全保证,但这种可能性确实是非常的之大,所以我们在转战对付曹操之前,一定要彻底弄清马超的动向,若如不然,一旦在我军与曹操开战时他从背后捅刀子,势必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一击!主公切切不可大意!”
袁尚闻言点头,似是颇为赞同田丰的话,但他很快又反应过劲来,急忙开口询问田丰道:“可是田先生,依袁某对马超的了解,此人的勇力虽然是可以以一当千,但在智力方面却还停留在五岁的少年儿童阶段,完全属于那种小脑没有进化完全的那种,这样的人,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诱导于我?袁某怎么有点不太能相信呢?”
田丰闻言,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叹道:“主公啊,马超本人纵然是有勇无谋,诚不可惧。但这不代表其麾下就没有其他的智者人物,马家军出自西凉,西凉虽然地处偏僻,却不代表没有高人,像是曹操老贼麾下的贾诩贾文和,就是武威出身!主公日后行走天下,切记不可小视任何地域的人哉!”
袁尚闻言恍然,恭敬的对着田丰施展了一礼,恭敬道:“田先生所言,袁某今生今世皆谨记在心!”
*****************************
次日之后。袁尚随即整顿兵马,令郝昭配合田丰领着少部分兵马继续固守城池,以张颌为前部先锋,赵云,张燕等将领坐镇中军,不往曹操处寻,而是直奔马超所在的槐里城匆匆而去。
行至一段时间之后,斥候却是回报,马超的兵马并没有完全撤走。而是行走一般便扎营在了柯城以东的平原,严阵以待,秣马厉兵。似是有回军在战之意。
适才的袁尚还一直对田丰的看法抱有一丝丝的疑惑,直到这个时候才不由得完全相信!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多矣,以马超穷兵黩武之将,麾下自也不乏智谋之士哉!
不过曹操已然是在关中开始收拢众诸侯,这个时候再继续回长安去与马超拖延。已经不是最佳的策略了,袁尚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迅速击败马超!然后去对付真正的敌人——曹操!
而马超在知道了袁尚的兵马紧追自己而来之后。先是略微一愣,但随即大喜过望,虽然与马云禄的预期有了一些偏差,但袁尚毕竟还是从长安城那座龟壳当中冒出头来了,这对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双方各有算计,皆是欲求一战,于是乎,一场继并州之战后,袁军和马家军的硬碰硬之战便即到来!
平原之上,袁马两军各自摆开阵势,其部各分三翼,旌旗招展,马匹嘶鸣,战车轮声滚滚,铁甲兵戈鲜亮,呈现了即将到来的惨烈征战的即将到来!
袁尚列于一辆战车之上,遥遥地看着对面的阵容,心念一转,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传令兵道:“跟对面打旗语,就说我要与马超说话!”
苍穹之下,渊源流长的号角声好似有透着阵阵肃杀,配合着红旗向着对面的热烈的摇动。
少时,便见西凉军如潮水般的向着两面散落开来,身披锦袍白甲的马超骑着坐下马,引领着马岱,呼啸着跑向了场地的中央,他太头冷厉的向着袁军阵营扫了一眼,目光如电,最后落在了中军帅旗下的袁尚身上。
此时袁尚已经下了战车,换上了战马,引着赵云已是来到场地中央,与马超遥遥相对。
马超一见袁尚,杀机顿起,恨不能一枪便抬手将其刺死,但看了看袁尚身后,一面轻蔑笑容看着他的赵云,心下却是又不由得又泛起了一丝凉意。
袁尚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马超,似是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做什么,随即出言道:“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要明白什么事情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情在什么情况下又不该做,我在两军阵中邀请你谈话,你若是起了杀心,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哈哈哈!”马超闻言怒极反笑,摇头道:“笑话!袁尚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听你的话,好像你自己是只会吃人的老虎一样,任何想动一动你的人,就必须要死了?”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那种人多得是!可惜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确实不是老虎,但我自认为我比老虎要厉害一些。”
“哼!”马超闻言不再说话,抬起手来,慢慢将握着枪的手微微抬起,随后,又慢慢的翻转了下去。
一时之间,马超身上瞬间散发出的杀气直逼人的心魄。
袁尚身后,赵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更深,他的眼神依旧包含着轻蔑,但马匹在不知不觉间却已是上前了一步。
,马超和赵云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立刻便产生了化学反应,碰撞出一连串激烈的火花。周围的气温仿佛瞬间掉了好几度。
马超的眼神在袁尚和赵云的身上来回晃动着,最终还是落在了赵云的脸上,道:“赵云!实话告诉你,以现在这个距离,我若想杀掉袁尚,本将只需要一招!”
赵云恍然不觉,淡淡道:“只要你出招,我杀你,也只需要一招。”
马超身后,马岱也是迈步而出,厉声道:“未必!”
袁尚长长的打了哈欠,无奈道:“耍嘴皮子算什么厉害,你们可以试试!来来来,我献身,第一个让你杀,看看咱们四个,最后还能留下几个?”
马超和马岱闻言一愣,显然他们俩都没有想到袁尚在这种情况下,神态依旧会是这么的轻松。
这是对赵云的信任和出于对自己的自信?
看着二人犹豫的模样,袁尚随即继续开口道:“怎么?吹完牛逼了?不杀我了?不杀我我可说正事了!”
马超闻言一皱眉,很是没有好气的白了袁尚一眼。
袁尚叹了口气,摇头道:“马超,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别的,还是为了上一次你我没有说完的那件事,马超,你爹真不是我杀的!这事背后,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现在已经沦为了别人的棋子,被人家利用你知不知道?我若是你,便立刻乖乖的收兵回去,派人仔细查证槐里侯遇害的真实情况……当然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这次可绝不会手下留情,你不要以为袁某先前固守长安是怕了你,那不过是一时的策略而已!”
马超闻言,怒气顿时上涌,吼叫道:“混账!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与我饶舌之吗?袁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卑鄙无耻的下作小人而已!我今日若不杀你为我父报仇,便算不得西凉男儿,马家之后!袁尚,你乖乖的滚回阵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屠吧!”
袁尚见劝马超不动,亦是无奈,皱了皱眉头,随即引着赵云回阵,而马超也是与马岱走马而归,他们方自各归各阵,却顿听西凉军阵营中一阵鼓声擂动,却有马云禄一身粉袍软甲,手持一柄樱花枪飞马而出,娇咤着对着袁军阵中道:“袁军贼将,哪一个赶出来接我一阵!”
袁尚军中,顿时三军哗然。
“他奶奶的!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袁军将领李大目仔细的瞪视了场中的马云禄一会,哈喇子不由得都要留了出来。
袁将蒋奇也是有些激动,对着袁尚一个劲的道:“多少年了,没在战场上碰到过这等奇事,主公……且待我去睡她!……不是,是让我去战她!”
袁军将领张南闻言忙道:“蒋将军,你乃是三军上将,不可轻易而出,区区一个娘们,哪里轮得到你去收拾?不如且让给我,由我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便是!”
“…………”
众人你一语我一言,说的袁尚直皱眉头,仰着马鞭不满的打断了众将的话语,放声怒道:“混蛋!都在说什么呢?!你们几辈子没见过女的还是怎么着?太掉价了!知道的因为袁某带的是将军,不知道的以为我领着个屌丝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赵云vs马云禄
男人对女人感兴趣,这是一种天性,是上天在创造人类这种生物的时候,所恩赐给他们的最大的礼物,同时也是人类得以繁衍后代,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延续的唯一手段。
但人类不同与动物畜生之类,人类之所以屹立在生物链的顶端,不是因为人类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或是生存能力,只是因为人类有感情,有智慧,有着不同与一般动物所没有的自我控制与发展本能。
所以说,动物发情,可以不分场合的乱来,但人类不行,人类发情只允许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说床上或是没人的地方,但绝对不可以是战场。
现在的袁尚很气愤,他觉得自己所率领的不是一队将军,而是一群大脑处于发育期的低能动物,平时一个个人模狗样,装的很是正经,可一见到了女人,就顿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个个跟看见月光变成成了色狼一样,很是让落袁尚的面皮子,让他顿然感觉自身的身价嗖嗖的往下掉!还是掉的没有底线的那种。
狠狠的将身后的将领们批评了一顿,然后转头看着前方战场之内依旧是驻马而立的马云禄,袁尚随即皱了皱眉头,心道可恨我家那口子娘们吕玲绮有孕在身,不能出征,如若是有她在场,安能轮到你小娘们在此耀武扬威的放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将,看着一个个眼睛里头刷刷的都直放绿光,袁尚不由无奈地拄头一叹,摇了摇头言道:“没办法,事到如今,若是我袁军众将在一个女将的挑战下被吓得不敢出战,传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没办法,便宜你们这帮色狼了……谁给我出去将她拿下?”
话音落时。却有袁将马延挺枪纵马,驾驶着麾下战驹,神威凛冽,双眸放光,向着对面的马云禄猛冲过去,一边冲一边对着身后的袁尚高声呼叫道:“主公放心!且看末将生擒那贼女!献于主公马下!”
话音落时,便见马延已然是带着所有人嫉妒的目光走马至了战场之内,他傲然的提了提手中的战枪,向着马云禄遥遥一指,道:“哪里来的女子?不在家缝合绣红。穿针引线,居然敢来我阵前叫嚣,殊不知这军场战阵非你等女子所来之地,看你年纪不大,又是个娘们,本将今日放你一条生路,速速滚回家去闭门,如若不然,休怪我枪下无情………”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马云禄突然一夹胯下白马,手中红缨枪突刺,其出手快如闪电,转眼之间已然是来到了马延的身前。
马延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他看着马云禄前来三军阵前较阵,虽然早就知道她手头会有两手,但没想到其出手居然如此之快,且看其枪法套路。似是还颇为刁钻,手法很是纯熟,令马延防不胜防。三五招内,竟然全是防守,且如此还抵挡不住。
袁军方向,众袁将见状不由得顿时都深吸了一口冷气,吓得直抹头上的冷汗。
十余回合后,马延险象环生,不得已只得虚晃一枪,将马头一转,直奔着后方冲跑而去,一脸羞红,好不羞愧。
袁尚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甚是不满的瞪了败阵归来的马延一眼,然后扯着嗓子冲着身后的袁将道:“首战失利,甚是跌落我军士气,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娘们的手里,你们这帮家伙还恬不知耻的站在这里,真个是没羞没臊的谁敢再出战,把这场子给袁某挽救回来!”
话音落时,却见袁将张南匹马而出,对着袁尚拱了拱手,道:“主公莫要心急,区区一个娘们而已,且看末将前去拿她!”
“张将军辛苦了!切记要胜!万万不可再丢了颜面!”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颇为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道。
张南仰天长笑一声,猛点着头道:“主公放心,区区小事而已!难不倒某家!三招之内,定分出个胜负也!”说罢,纵马而出,向着对面攻杀而去。
张南出去的块,回来的也快,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三招,就让马云禄一枪把脑袋上的头盔刺了个窟窿,险些把命扔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袁尚脸色一沉,一脸恼怒的扫了张南一眼,道:“张将军果然是言出必行,三招之内必分胜负,果然还真就是只打了三招,多一下你都不带多玩的!”
张南闻言,羞愧无地。
袁尚将头转向身后的众将看了一眼,然后恼怒地出口言道:“还有哪位将军敢去会她一会?”
袁军将领初见马云禄出战之时的热情,被马云禄连败两将的本领瞬时扑灭了,此刻闻言顿时一个个不是抬眼望天,就是下眼瞅地,谁也不肯在向阵前去找那种无聊的忌讳。
而类似于张颌,韩猛这等上将,却是自持身份,不屑于与一女流之辈交手,这样的女将领,就是再厉害,打赢了她又有何光彩和荣耀可言。
眼见手下的将领们装傻充愣,一个个都这么熊色,不由气的脑瓜子直冒烟。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袁尚就不行今这个邪了!
但见他把马鞭子一扬,对着身后的袁将们怒道:“能生擒那女将者,赏千金,赐锦缎百匹。”
将领们依旧是无人应答。
袁尚又将马鞭子一扬,改口高声言道:“能生擒那员女将者!官升三级!日后夺下了许都,我则请奏天子封其为万户侯!”
将领们还是鸟悄的,一个个不吱声。
袁尚眉头皱了皱,道:“能生擒那女将者,这女将我让其免费睡之,行不行?”
袁军将领们的身体皆是齐齐的一颤,似是有所意动,但想了想那员女将适才那可怕而又犀利的身手,这股热情顿时又犹如被凉水泼了一般,瞬时间冷了下去。
看着怎么引诱都不肯上钩的袁军众将,袁尚顿时急了,冲着他们严厉地训斥道:“烂泥扶不上墙!钱你们不要,官你们不当,人你们不睡,你们到底想要啥?啊?一个娘们就给你们熊成这样?”
袁尚说完之后,好半晌,将领团队中却是一阵寂静无声,少时,却见赵云一脸风情云淡,缓缓地策马走到袁尚身边,英武的面容上布满的都是深深的傲然。
“有羊吃吗?”
袁尚:“”
两军阵前,马云禄婉转着红缨枪,一脸蔑视的看着远处的袁军,灵动的双眸中布满了深深的鄙夷,自言自语道:“世人皆言河北地大物博,人才鼎盛,今日一见,却是不过如此而已,两个像样的将领都寻摸不出来,这等战力,却是又当如何与曹操斗”
马云禄正嘀咕着呢,却是突听一阵马蹄子声响起,却见赵云牛逼哄哄的拍马走到了马云禄的面前,将手中长枪一扬,对着她淡淡地道:“哪里来的女娃,休得猖狂!且让本将来会一会你!”
马云禄见状一愣,识得他这白马银枪之将是适才在与自己的兄长谈话中,那员保护着袁尚出阵的将领。
能令自己兄长都顾忌的人物,马云禄的脑中顿时涌出了一个名字。
“你是赵云?”
赵云点了点头,傲然的言道:“没错!”
马云禄脸上的风轻云淡顿时消失了,她警惕地上下打量了赵云一眼,道:“当今天下,能够在战场上正面令我大哥吃亏的人物,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位,今日能与你一战,却是小女的荣幸,小女子姓马,名为云”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赵云轻轻的挥了挥手手中的战枪,打断她的话头言道:“你叫什么都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价值五头肉羊的女娃,仅此而已。”
马云禄闻言,顿时如遭雷击,呆愣愣的看着赵云,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便见女子的星眸中顿时奔流出了两点灼热的泪花,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冲着赵云娇咤着言道:“匹夫安敢如此辱我!我今日誓要杀你雪恨!”
说罢,纵马挺枪,直奔着赵云冲杀过去。
袁军后阵,大将张燕眯着眼睛,细细的向前瞅了半晌,然后低声耳语对袁尚说道:“主公你看,赵子龙好像是把那娘们给气哭了”
袁尚也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瞅了一会,然后点头说道:“可不是咋地,也不知道这混帐上去跟人家姑娘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好端端的把人家女孩子气的眼泪汪汪的!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他该不会是调戏人家姑娘了吧?”
张燕揉了揉下巴上的虬须,摇头道:“不能吧,老子看他平时挺爷们的一人,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袁尚摇了摇头,笑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子龙哥哥平时挺牛逼一人物,其实我最了解他,骨子里闷骚着呢”
袁军阵中,袁尚和张燕开着赵云的玩笑,马家军阵中,马超则是另外一番形态,惊诧的冷汗直流!
“居然是赵云?他居然派手下第一大将赵云出战来欺负我妹妹!袁尚这个混蛋,袁尚这个混蛋,他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干不出来?”
马超身边,庞德皱着眉道:“小姐的枪法虽高,但赵云乃是少主您都不敢轻易言胜的人物,若是打下去必然吃亏,末将不才,愿意出马去替下小姐,顺便领教一下这位河北第一猛将的能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猛将云集
平心而论,赵云与马云禄对战,确实是有点欺负人的嫌疑,任凭马云禄的本事再高强,枪法再精再准,她也绝不可能是赵云的对手,毕竟人家赵子龙是蜀汉五虎大将之一,在袁尚前世时曾被亿万云迷追捧过的绝世人物!
正因为是这种不公平的存在,所以马家军受不了了,他们觉得袁尚这种行为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理解范畴,用不要脸来说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如果这个时代有这个词的话,用恬不知耻来形容才能够符合他现在的作为。
既然对方不要面皮了,马家军这面也完全没有必要给他面子,于是乎,除去马超之外,马家军最为勇猛的大将庞德拍刀舞马,来到了两军的场地中间,意图接下马云禄,与赵云对之。
可问题是马家军没有考虑周全,试想袁尚既然已经如此不要脸了,恬不知耻的派出赵云去对付马云禄,又岂能不把这种不要脸的品质进行到底?
于是乎,在看到了庞德走马出阵之后,袁尚立刻就进行了第二步不要脸的行动。
“张颌听令!”
“末将在!”
“马超已是派庞德出战,命你速速出马,去接此阵,不要让庞德过去打扰了赵将军发挥!”
“诺!”
张颌乃是河北名义上的第一良将,适才他自持身份,不屑与马云禄这等女流之辈交手,可如今庞德出战,情形却自然是大不一样!对方乃是马家军有数的上将,本领非凡,在关中与凉州之地也有着很高的名望,若是将他拿下,自然是大大的长了自家的名头,殊为划算!
于是乎。便见张颌一夹腿,一纵马,手持长银枪飞马而出,奔着庞德凶猛杀来。
来到阵中的庞德正要去接马云禄的班,不想袁军之中一员灰铠大将骤然杀来,且看其外貌颇为不俗,似是极难应付,无奈之下,只得暂弃放手接手马云禄的想法,转身与张颌战在了一处。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倒是不分上下,乒乒乓乓的打了个不亦乐乎。
马家军阵中,看到此等情形,却是将马超气了个七窍生烟,派赵云欺负自己妹妹也就算了,如今自己派上个人去顶替接阵,居然也让袁尚派人截阵。这得是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马超心中愤慨,仰天怒吼一声,匹马而出,竟然是亲自上阵。欲去战赵云!
不想袁尚却是早已经料到了此点,早在庞德出马之前,他就已经算到了依马超的脾气,一定会忍不住出马来与自己交战。故而已经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与吩咐。
马超刚一出马,便见袁尚微笑着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将领们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便见袁尚身后,适才被他吩咐过的将领已然是尽皆出班。
蒋奇,李大目,焦触,张南,马延,张恺,蒋义渠,吕威璜,赵睿,孙轻,王当,王门等共计十二员将领一同出马去围马超!
河北地大物博,猛将或许是没出多少,但排的上号的将军绝对是一抓一大堆!
正所谓雄兵百万,良将千员,良将或许算不上,但数量绝对是妥妥的!
十二打一,再熊包的将领也应该能抵挡一会了吧?
看到袁军派出这等人海将军的战术来阻挡马超,马家军上下,包括将领在内,所有的人不由得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异口同声的高声大叫。
“这这这也太不要脸了!”
马家军阵中,马岱咬牙切齿,一夹胯下马臀,持枪纵马飞奔而出,而袁尚阵中,亦是有大将王双,拍刀舞马赶上去迎上。
后又有马休,马铁二人飞奔而出,又有张燕,牵昭等人接着,一时间,战场之上,数十名将领捉对厮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凭马家军派出谁来想去接应马云禄,袁尚都能派出人来阻拦!
没办法,谁让袁军别的不多,就他妈人多呢!
不说战场别的地方,单说赵云与马云禄交手,转眼之间已是好多个回合,赵云不慌不忙,手中银枪迎风飞舞,花枝招展,跟耍猴玩似的,把马云禄糊弄在鼓掌之中,马云禄拼着牙的跟赵云拼死相抗,怎奈却越来越被动,想跳马逃出阵去,怎奈赵云的枪法实在是太过高明,他手中的枪影如同幻影,密不通风,将马云禄连人带马整个都包裹在枪影之下,马云禄就是想跑也无法脱逃。
这样下去不是被杀也是被生擒的结局,马云禄越打心里越委屈,眼泪汪汪的眸子在不知不觉间流出了两行清热的泪花,“哇”的一声竟然是在战场上哭了出来。
赵云见状不由的一愣,手中枪亦是暂时少歇,皱眉看着马云禄言道:“你怎么哭了?”
不问倒好,赵云这一问,马云禄显然是更委屈了,她使劲地吸着鼻涕,呜呜的冲着赵云使劲嚎道:“呜呜呜——,你说人家比羊还不如就算了!还如此的欺负人!我打不过,你们袁军的将领连让个人来接应一下都不让,什么人性啊……呜呜呜呜,还有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女子比拼,还用得上十分力气,传将出去,你赵云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啊!你说啊!”
赵云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马云禄却是不管不依,坐在马上“呜呜呜”的使劲抹着脸哭,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饶是赵云这般铁血之人,心中和脸子上也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
但见赵云轻轻的一打马,向着马云禄缓缓过去,一脸的萧索歉意,似是想安慰安慰她,殊不知此刻哭的正伤心的马云禄,心中却是在暗自投笑,她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伸向了后腰,缓缓地从其间掏出一把匕首,只待赵云近前,就来个反败为胜,克敌突杀!
赵云拍马来到马云禄的身边,低声道:“别哭了,是本将不对,你若是无事,我放你回去便是了……”
马云禄呜呜呜的哭个不停,抽噎着缓缓的点头,然后却见她身形突然向侧一靠,似是要栽倒于马下,赵云见状一惊,以为她哭的虚脱了,急忙下意识的出手相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云禄一直泪花闪烁的明月之眸突然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机,森冷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冻穿。
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在赵云伸手扶他没有得空之际,突然刺向了赵云的心脏,力图一击毙命!
“啪!”但听一声脆响,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了这一霎那。
之见赵云适才去扶马云禄的那只手突然轨道一转,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他脸色适才有些关怀和愧疚的申请,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再一次的挂上了他的面容,而且当中还多了许多冰冷的嘲笑。
一瞬间,马云禄望着他面面孔,竟似有些傻了。
“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马云禄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傻傻地开口问道。
赵云冷笑一声,冰冷的回道:“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本将的面前卖弄?你知道本将的主公乃是谁么?”
马云禄似是有些发蒙,反问了一句言道:“谁?”
“贱人袁尚!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无耻之手段见过不知凡几,若是连你这点鬼末小计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本将这些年岂不是白混!”
说罢,便见赵云右手一抬,化拳为掌,重重的击打在了马云禄的脖颈子上,马云禄双眸一咪,接着便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昏死了过去,无声无息。
赵云则是轻臂舒猿,一抬手便将马云禄夹过,放于腋下,潇潇洒洒的向着本阵归去。
马家军以马超,庞德为首的众将正在奋力厮杀,一见赵云已然生擒了马云禄,不由得怒声巨吼:“赵子龙,速速放开吾妹!”
马家军阵中,却又副将审时度势,不敢再做延误,急忙擂鼓,命马家军速速向前推进。
袁尚则是冷然一笑,看着远处不断向前的马家军,轻轻地挥了挥手,号令三军全部进攻。
适才还是凶猛的将领对敌,顷刻间变成了双方兵马的火热对决,但见双方已极快的速度向前冲锋,马家军以西凉铁骑为首,而袁军则是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为先驱,两军的速度都奔驰的很快,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对方奔袭而去。
“杀杀杀杀!”
激荡的喊杀声与马蹄的震动声响彻了整个平原,双方都是以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雄劲气势向着对方的军队碾压过去,恍如两道钢铁海潮,迎面相击,直欲将对方扑个粉碎一般。
只是一个交锋的瞬间,已是不见双方有多少兵马倒在了平原之上,鲜血染红了半边天,浓重的血腥之气在草原上咝咝的铺展而来。
袁尚坐镇于后军,仔细的观察着前阵的情况,虽然与西凉军正面交锋不是最佳的策略,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迅速击溃马超,然后去与曹操抗衡,在这种时节下,这却也是不得不为的办法。
赵云夹杂着马云禄缓缓的来到了袁尚阵前,他将马云禄向着地上一扔,命人捆绑,然后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战场,紧紧的皱起了双目,道:“马家军勇猛异常,这么硬碰硬的跟他们打,行么?”
“行!”袁尚重重的出言,口气坚决:“我河北兵士秣马厉兵了三年,此刻硬碰硬的打,若是连一个马超军都收拾不下,又有什么气势去对付曹操?我相信河北的兵马,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劲旅,无论是碰上谁,都一定是无往而不利,克敌而制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