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阅读

作者:臊眉耷目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 议记成亲

    听了审配的话,袁尚有点蒙圈,一时没反应过来,道:“谁?谁要成亲了?”

    审配用颇为复杂的眼神看了袁尚一眼,笑着低声言道:“主公这话问的有意思,不是您成亲,难道还是我去成亲么?再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家中贱内不得一巴掌抽死我?”

    袁尚愣愣地看着审配,慢慢地似是明白了过来,然后突然说道:“照你这么说,能够替我定下亲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审配点了点头,道:“主公英明,为主公定下亲事的,正是老夫人本人!”

    “可是……要成亲不是得有纳彩,问吉等一系列的流程么,没有我在这,老夫人是怎么办妥这些事情的?”袁尚的脸上全是疑惑,诧然的看着审配不解地言道。

    审配闻言长叹口气,无奈地笑道:“以老夫人的身份,还有袁家在河北的地位,您觉得这些事情算得上是问题吗?”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无奈地笑道:“确实不算。”

    “我得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袁尚一个转身,拉过身后的马匹,翻身上马,然后冲着审配高声呼喝道:“正南先生,迎接回归兵马的事宜就全权托付给你了,我还有事,先回府中一趟,帮我跟诸位将军们道个歉!”

    审配闻言微微地冲着一拱手,笑着言道:“主公放心,一切自有审配在这里替您料理妥当。”

    袁尚不再迟疑,一甩手中的马鞭子。呼啸的向着城内奔驰而去。

    看着袁尚越行越远的身影,审配不由地羡慕着抿了抿嘴,无限感慨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年轻,真好啊。”

    袁尚的御马速度很快,转眼间便已是奔到了袁家府邸,下了战马,也顾不上收拾仪容。便大步流星地向着院内走去。

    刚走出没两步,却是正好碰到了负责管理袁氏内务的王管家,王管家看见袁尚先是一愣。接着诡异地向着袁尚眨了眨眼,低声说道:“主公,咱们府里现在可热闹了。”

    袁尚闻言愣了愣。没明白王管家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好好地问一问,却见王管家身影一闪,已是消失在了袁尚的眼帘之中。

    袁尚挠了挠头,不解的继续往内府走,却是正好碰见了刘氏的贴身侍婢青儿,青儿一见袁尚,脸色一红,接着低声在袁尚旁边说了一句道:“主公,咱们府里现在可乱套了。”

    “什么乱套?你给我说清楚点……哎哎哎。别走!走什么走啊!喂!”袁尚招呼了半天,青儿却是很快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帘之中。

    “神经病!”袁尚摆了摆头,径直继续向里面走去,少时,他来到了刘氏所在的内府正厅。刚迈步就去,就见其中呜呜呀呀地坐着一大帮子人,当中主居正位的自然是属于刘氏无疑,而她的身边两侧,左面是张氏,甄尧。甄姜等人围绕着甄宓正襟危坐,右面,则是以邓昶,左慈,葛玄,华佗等人围绕的夏侯涓在侧,两个女主角多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但陪伴在她们身边的这些人,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袁尚站在大厅门前,愣愣地看着场间混乱的形势,不由地咧嘴一笑,无可奈何地叹气言道:“擦,果然他娘的乱成一锅粥了。”

    他寻思了一下,没有立刻进去,只是偷偷地趴在门槛处静听。…,

    刘氏的左面,只见甄宓的母亲张氏重重地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的对面的群众言道:“我的女儿,虽生于商贾之家,但家夫甄逸却曾任上蔡令,亦属朝廷中人,论身份也不浅薄,更何况近年年来为河北袁氏忙前忙后,举全家之力帮助袁卫尉督办粮草,没有功劳也当有苦劳,更何况我女儿贤惠聪慧,芳名冠绝河北,若是不为正妻,只怕传将出去,世人不服啊…….老夫人,您看民妇这话说的可是在理?”

    听了张氏的话,刘氏重重地点了点头,赞同道:“甄夫人所言,却有道理,这些且不论,令女天资聪颖,才貌双绝,老身也是喜欢的紧,若能得此佳女为吾儿正妻之贤内助持家,纵然老身日后身死,却也可以放下这颗心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邓昶重重地咳了一声,一脸不服气地看着对面张氏的脸,豪言壮语道:“甄夫人这话,邓某可是不敢苟同,甄丫头虽然聪颖,但论及贤惠,却是远远的不及我这干姑娘夏侯涓来的了得,这丫头从中原开始,就跟着主公一同患难,不远千里来到河北,远离故土亲人,可谓吃尽了苦辣算,就是没甜!就冲这份同患难的执着情谊,给她个应得的正妻身份应该不算过分吧!左慈,华佗,葛玄,你们说是吧?”

    另外几个人都是邓昶的同党,闻言不由得一个劲点头。

    刘氏见状一愣,道:“嗯,你此言有理,若不如此为之传将出去,恐怕会令天下人言我袁家薄情寡恩,颇为不取也!”

    甄宓的哥哥甄尧顿时急了,冲着左慈,华佗等人道:“你们几个老头跟着瞎搀和什么啊?你俩那前来了么就跟着点头,根本就什么也不懂也来搅局!”接着又赚头,开口冲着刘氏道:“老夫人,你切莫听信别听邓昶之言,夏侯姑娘对主公情深义重不假,但她毕竟是夏侯氏之女,与曹操有甩不干净的关系,如今曹操与我军乃是死敌,夏侯姑娘虽好,但让她当主公正室,岂不有失说法?”

    “嗨——!我这暴脾气!”邓昶闻言顿时急了,怒道:“各家夸各家的长处便是了,你怎么转头开始埋汰人呢?太不地道了也,信不信老子我抽你!”

    甄尧一脸的不服气,道:“怎么了?谁,明文说不许截短了?我这是实话实说!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埋汰我妹妹!”

    甄宓的脸色晦暗,恨不能挖个坑把头埋到里面去,见甄尧越说越离谱,不由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哥,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是正妻就不是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妹妹我能嫁个好郎君便是………”

    “闭嘴,没出息的玩意!”甄尧恼羞成怒地瞪视了甄宓一眼。

    那边的夏侯涓也是想和邓昶说点什么,但一看见这老头那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没办法只能憋住,一点点地将头低下去,可怜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根本就没有争雄好胜之心,偏偏碰到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支持者,无奈地只得闷声不语。

    袁尚心下无奈,只得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昂阔步地走进了厅堂之内。

    厅内的甲乙双方正争执的起劲,突见袁尚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不由的尽皆一愣,蓦然地瞅了袁尚许久,忽地一下子鸦雀无声。

    刘氏一脸笑容的站起身来,道:“我儿,何时回来的?怎地不跟为娘的打个招呼?”…,

    袁尚无奈地冲着刘氏微一拱手,苦笑道:“刚刚才到……”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大厅两旁围绕的好大一圈的众人,咧嘴一笑道:“怎么不吵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消停!刚才一个个不是都撒欢地厉害么?我是真服气了!他娘的到底是我娶媳妇还是你们娶媳妇?一个个反了你们了,还敢给我选谁是正妻?怎么着,想造反啊!”

    众人闻言都不敢搭腔,唯有刘氏笑着走到了袁尚身边,道:“这不是眼瞅着就要大婚,怎么地也得把这个事给你定下来么?上一次辛评等人造反,若非甄家姑娘和夏侯家的姑娘,为娘的可能就没有命见你一次了,你这次回来,娘我说什么都得给你把这个主做了!一次让俩姑娘都过门!”

    袁尚沉思了一会,然后将目光挪到了甄宓和夏侯涓的脸上,却见两女皆是脸色一红,急忙低下头去,不敢正视袁尚。

    袁尚微微一笑,抬头对刘氏开口道:“两个姑娘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一切全凭娘亲做主,只是这次我不是娶两个,而是三个!”

    刘氏闻言一愣,道:“三个?…….噢!对,还有那个吕家姑娘吧?”

    袁尚点了点头,随即将吕玲绮在战场中箭以及原先所有的事情一件件的讲给刘氏来听,最后补充道:“娘,吕姑娘为我们袁氏付出了太多,而且我父亲当年跟飞将吕布有旧,我觉得我不能对不起她!”

    刘氏闻言点头,对袁尚道:“孩子你说的是!咱们袁氏乃名门望族,做事做人就应该如此,娶仨就娶仨,咱袁家家大业大,别说三个,三百个都养得起!”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起擦了一下头顶的冷汗。

    老夫人,真是生猛啊!

    却见甄尧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问袁尚道:“敢问主公,那这袁家大妇的位置……”

    袁尚白眼一翻,呵斥道:“哪有那么多屁话,一起成亲,一起进的门,都是我媳妇,我能偏了谁?全他娘是大妇,全他娘是正妻!”

二百一十一章 迎 亲

    时间过得很快,娶妻的事情很快就被定了下来,刘氏办事的效率极为迅速,袁家的能量和实力在这件事情中,也被充分地显现了出来。在普通人家需要大肆铺张买办的婚礼,在袁家的策动之下,只用了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便收拾停当,只等月底,下个月初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进行大婚的典礼。

    古代人娶亲讲究六礼之说,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偏偏袁氏家大业大,将本应该在一年之内才能办完的前五礼程序通通完成了个遍,就剩下最有一个亲迎的准备,还定在了新一个月的月初,速度之快,让人膛目结舌,袁尚有时甚至偷偷地怀疑,到底是他自己娶亲还是她老娘入洞房!

    而且结婚的当天,似乎是挺赶的,他的在吉时到了之前一气儿迎接三儿个娘们回家!说起来容易,但办起来,却是一个相当艰巨的任务。

    转眼间便到了下个月的月初,乃是黄道吉日,亦是袁尚的大婚之期,一大早,便见整个袁府之内吵吵闹闹,蜂拥喧嚷,一篇忙碌喜气欢腾的景象,袁尚一大早便被一群人用大红的新袍和粉脂包裹了个全乎,在一众刘氏的吆喝和一众家仆的推推攘攘之下,骑上高头大马,走上了迎亲的路程。

    “司马懿,见过主公,恭敬主公,贺喜主公!”迎亲队伍之前,司马懿同样的身着一身红袍,喜气洋洋地在这里迎接袁尚。

    袁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司马懿一眼。不满地道:“我大婚的日子,谁把你给放出来了?晦气不晦气?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唉~~!”司马懿闻言顿时急了,道:“主公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您成亲我为什么不能出来啊?再说了,我可是老夫人亲命的司礼监管,专职随您去迎亲护持,责任重大!您仔细瞅瞅。除了我这里还有能胜任的人选吗?要有您就换人!”

    “你倒是挺有自信……”袁尚眉头皱了皱,转头冲着身后的人群喊叫道:“还有没有比他更靠谱点的人选了?”

    袁尚身后的人群当中,邓昶、左慈、华佗、逄纪等几朵奇葩一同冲着袁尚眉飞色舞的笑。

    袁尚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挨个扫了一圈。最后回头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无奈地道:“好吧……我承认你是这群怪物当中最靠谱的,陪我迎亲的司礼监就是你了……走。随我迎亲去!”

    就这样,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袁府的一众迎亲对我敲敲打打,满载着各式各样的迎亲器具人丁,吹锣打鼓的踏上了迎亲的路程,路人争相观看,整个邺城都弥漫在一股红色的喜热氛围当中。

    司马懿也骑着一匹骏马,跟在袁尚的身后,道:“主公,咱们这次娶亲。不比他人,人家娶亲一次娶一个,你一次得往回提溜仨,这迎亲的路线须得设计的妥当,不然误了吉时。可就不太好说了。”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我那三个媳妇都在哪等着我接亲呢?”

    司马懿随手从怀中拿出一卷皮图,上面画满了整个邺城的分布,但见这小子人来疯似的欠欠地给袁尚做着介绍,胡乱地比划道:“主公请看!三位夫人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甄夫人等候在城南的甄府当中,夏侯夫人则是在北城外的一座桑林之内,而吕夫人更怪异,却是跑到西城郊外的无极营兵营里去了,三个地方依照着三个方向,路途相距甚远,所以咱么得妥善料理之。”…,

    袁尚闻言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道:“这几个娘们疯了?成个亲还出幺蛾子,都跑那么远想干什么?”

    司马懿嘿嘿一笑,道:“您一口气娶了仨,她们之间这不还互相有攀比意识吗,女人嘛,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可以理解!”

    袁尚的眉头皱了皱,抑郁地对司马懿言道:“那你看这事该怎么整?先迎谁,然后再迎谁?”

    司马懿嘿嘿一笑,急忙献策,道:“所谓远交近攻,若想破这三座城池,先得可着较近的一方先来,然后逐次逐步地向远国攻深,此乃兵法常理也!”

    “我这事娶媳妇还是打仗呢?还远交近攻呢…你怎么不来一招顺手牵羊呢?”袁尚的语气颇有些愁苦。

    “主公,别小看成亲这事,你这成亲非同一般,不比攻陷三座城池要来的难弄……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先兵法甄府,将甄小姐拿下,来他个旗开得胜!”

    “也罢,就依你言!”

    按照司马懿的意见,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地来到了甄府的门前,却见此时的甄府虽然也是挂满了红色的喜庆装饰,但其府邸的大门紧关,府外鸦雀无声,似是一片寂静。

    司马懿皱着眉头瞧了半晌,方才低声言道:“主公,此事有蹊跷!我看甄小姐可能要给你出个什么难题…….”

    袁尚也是感到有些难办,低声道:“甄宓这娘们一向鬼点子多,成个亲也不忘跟我秀智商,讨厌死了。”

    二人正商议着呢,却见大门“葛拉”,一群身着红袍的侍女潇潇洒洒地走了出来,其手中各执一刁秀木牌,冲着袁尚盈盈施礼。

    司马懿一看这群漂亮丫鬟,嘴巴顿时一张,就有点要走不动道的趋势。

    袁尚则是不慌不忙,来回瞅了这群娘们一眼,道:“啥意思?”

    为首的一名侍女格格一笑,低声道:“回姑爷话,我们家小姐有命,既是要娶亲嫁人,自当出以考题,以应姑爷诚心。”

    果然,这臭娘们!

    袁尚长叹口气,来回看着众人道:“怎么个考法?”

    却见那侍女将身后的刁秀木牌展现在袁尚的面前。笑道:“回姑爷话,这四块木牌的上面,都是我家小姐所做的诗词,四块诗词各有一半,分别相应着今日的四道良辰之序,我家小姐说了,姑爷要是真心想娶她。就得填了这四块牌词,以证连理诚心。”

    司马懿闻言呵呵道:“原来是填词啊,太简单了。这你还不是手到擒来…….是吧?”

    转头看去,却见袁尚在他的身边,不知为何。头上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哗哗地流淌而下。

    “主公,咋的了?”

    “仲达啊。”

    “属下在呢。”

    “头一句词的第三个字,应该怎么念?”

    司马懿:“…………”

    好吧,看来这件事确实不是那么简单。

    “那个,各位姐姐!”司马懿色迷迷的笑着冲她们一拱手,道:“我家主公久征在外,回来后又立刻操办这娶亲大事,实在是疲劳多乏,若是可以的话,这几句缺词。就由懿代劳填写,如何?”

    一侍女摇了摇头,道:“司马先生果然是护主心切的忠义之人,怎奈我家小姐有言在先,只可以请姑爷亲打。别人不可代笔。”

    袁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翻身下马,从兜里掏出一把五铢钱子,作势就要塞到几个侍女的手里。…,

    “今儿我大喜,这点小钱给各位姑娘回去买点胭脂,行个方便。我这下面还有两局子呢,实在是赶时间…….咱以后都一家人了,今儿你们给我行了方便,我以后肯定得对你们好,来来来别客气,拿着拿着,就当时喜糖了。”

    各位侍女闻言急忙笑着闪身,一个个收回了手,笑道:“姑爷见谅,此乃是小姐的严令,我等不敢擅自违背……姑爷还是请填词吧,若是填不出来,我们可以给您点适当的提示。”

    袁尚愁眉苦脸的挠了挠头,道:“我对这个真的不擅长,你们就饶了我吧?难道说我填不上就不能领你们小姐走?”

    为首的侍女点了点头,道:“这事小姐的意思,还请姑爷见谅。”

    袁尚闻言一嘟嘴,闷闷道:“有这么玩人的么?她到底诚不诚心嫁啊!”

    侍女笑着答道:“小姐自然是诚心的,但姑爷的诚心请恕奴婢没有看出来,若想抱得美人归,难道连这点困难都解决不了吗?”

    司马懿见状,上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主公,甄夫人这事在跟咱们使反客为主之计呢,若是让她拖延了时间,那边的两位夫人可就接不成了,但凡若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今后甄夫人说不得就会凭借先婚拜堂的优势独掌内院,此计了得啊!”

    “反客为主之计?这你都能看出来?”袁尚闻言有些吃惊。

    司马懿傲然地道:“那是,属下自幼便熟读各种兵书!”

    “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破解?”

    司马懿想了一线道:“没别的招,你只能强往上那木牌上接词了。”

    袁尚闻言脸色一跨:“可我不会啊!”

    司马懿义正言辞地道:“不会也得去填!大喜的日子,你总不能去抢吧!”

    司马懿的话刚刚说完,便见袁尚一个激灵,双眸瞪得浑圆,呆呆的看着司马懿,似是在重新地审视他。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跟他磨叽个屁啊,抢啊!仲达你太牛了,真不愧是熟读兵书的,一句话就解决了难题!”

    “不是…不是,主公,等会!你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属下刚才那是个反问句,不是让你真….……”

    可惜司马懿地话还没说完,便见袁尚猛然一转头,冲着身后一众随行而来迎亲的队伍道:“三军听令!”

    跟随着来迎亲的队伍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的异口同声地道:“在!”

    “把你们手中的锣啊,鼓啊的,全都给我聊下,抄起枪棒!跟老子杀入甄宓,抢亲!”

    “啊——?”(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东奔西跑

    大婚的日子迎接新娘子,新娘子给新郎出难题,新郎官答不出来,于是决定去抢亲,古往今来,这种事情真可谓是闻所未闻,当是时,在场内所有人的全都傻了。

    好好的一个娶妻,变成了抢亲,你说这事靠不靠谱?

    司马懿呆若木鸡地看着袁尚,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过了好久之后,方听这小子缓缓地开口言道:“主公,你这话当真?该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呢吧?”

    “今儿是我成亲得好日子,你说我有没有闲心跟你们开玩笑?”袁尚一本正经地看着司马懿,不慢地道。

    大好得日子不能开玩笑,就有闲心抢新娘子了?

    司马懿心中暗暗地嘀咕了一句。

    袁尚将头一转,冲着身后的迎亲队伍高声怒道:“都看什么看?听不懂我说话还是咋的?给我往里冲啊!”

    这话一出口,这些迎亲地队伍才反应过来自家的新郎官并不是说笑,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互相交换了一个颇具深意地眼神,然后终于开始有所行动。

    只见所有迎亲队伍的汉子们将手中的铜锣和红鼓一扔,露胳膊挽袖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犹如一群饥饿的下山土狼,呲牙咧嘴的向着甄府大门冲去。

    这一瞬间的变故,顿时将守在门口的四个小姑娘们给整愣了,以她们对袁尚浅薄地了解,自然是想象不到。这位相貌英俊的翩翩世家子,居然会干出这种只有山贼草寇才会干出来的惊世骇俗之举!

    还没等这几个女子有所反应阻挠,却见甄府的大门已然被这一群壮汉给轰开,然后便见四个女子犹如四只断了线的风筝,一个接着一个的从门口挤飞进了府内,这群从迎亲队伍化为抢亲队伍的盲流子,在袁尚的带领下。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地向着府内冲杀了进去。

    司马懿见状,不由地在后面心疼的直跺脚。怒其不争地言道:“干什么!都干什么?没看着那是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么?你们这帮大老粗,也真能狠得下心………”

    可惜在这种非常时期,也没有人去理会他。抢亲的队伍犹如下山之虎狼,奋勇搏杀,拼命拥挤,向着甄府内院狂暴着冲杀而去。

    门口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府内的人如何能够不知道,却见甄府的管家领着一众家仆,着急忙慌地来到正厅门口,打眼看了看这群犹如疯狼一样的红衣队伍,怒气冲冲地向着他们高声怒吼。

    “混蛋!简直混蛋!这门晓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赶来抢亲,我看你们真是活腻歪了………”

    进来抢亲的一众人等闻言顿时傻了。却见一个领头的乐仪文质彬彬地站了出来,冲着老管家拱手言道:“这位老者误会了,我等非是抢亲,实乃迎亲,只因甄夫人出得题目忒难。令我主无从可解,故而只得破门,还望老者勿怪,此举实非我等本心……….”

    话还没等说完,却见袁尚一个助跑冲向管家,然后凌空一记飞踢。直接将老头招呼在了后面的正厅墙壁之上,墙体上面,顿时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还我媳妇儿!”袁尚一脚搞定老管家,犹如魔神降世,神威凛冽地站在了院落正中,惊诧四方家仆,威震甄府内院。

    回头看了一圈目瞪口呆地迎亲队伍,袁尚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们道:“你们是不是傻?打都打进来了,还跟他客气个屁?你当我领你们进来喝下午茶的?抢亲如战场,都给我把暴脾气亮出来!谁敢再在这装君子,回去立马收拾东西滚犊子!”…,

    一句话顿时如同晴天霹雳,硬生生地炸进了迎亲队伍之中。

    接下来,便见迎亲队伍的人全都换了一幅凶狠的面孔,张牙舞爪地向着内院冲杀而去。

    “闪开闪开!我们是抢亲地!谁敢拦揍死你!”

    “袁卫尉让我们来抢亲!识相的快把夫人交出来!”

    “说!你们把姑娘给藏哪去了?”

    一群抢亲队伍犹如虎狼,在甄府内院往来冲杀,正酣战之间,却见一个身着大红袍衫的中年美妇一脸寒霜的领着几个奴婢走了过来,对着几个正在院内横行地言道:“大胆,竟敢在我甄府内院撒野,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抢亲的众人抬头看看中年美妇,见她一身红袍,雍容华贵不俗,随即道:“你是新娘子?”

    妇人闻言眉头一挑,怒气冲冲地道:“放肆!我是新娘子…….”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个大麻袋凌空笼罩而来,直接将那红袍美妇笼络于其中。

    “…….新娘子她娘!”中年美妇带有苦楚哀嚎地下半句被憋在了麻袋里。

    “告诉主公!新娘子抢到了!风紧扯乎!”

    “……………”

    少时,消息传到了袁尚的耳朵里,袁尚笑着重重地一拍大腿,乐道:“好!新娘子抢到了,立刻装车!咱们还得赶下一个场子呢!”

    “诺!”

    如同风紧残云地横扫了整个甄府,抢亲队伍立刻蜂拥而出,只留下了凌乱的府邸,和目瞪口呆地一众甄府家仆。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仰天大叫了一声。

    “快来人啊,老夫人被人抢回去成亲了!谁快去告诉小姐一声啊!出大事了!”

    “…………….”

    邺城的大街之上,迎亲队伍一改刚从袁府出来的喜庆模样,一个个跟菜市场赶集似的,敲锣打鼓地向着北城冲杀而去,一边疯跑还一边张牙舞爪地吆喝,只把看热闹地路人吓得鸟兽鱼散。

    “闪开!闪开!我们是抢亲的!谁拦路抢谁家姑娘!识相的靠边站!”

    “……………”

    迎亲马上,司马懿再次展开了手中的皮图,为袁尚指明了路线。

    “主公,根据属下分析,城北外的桑林虽然距离咱们最远,但夏侯姑娘应该比吕姑娘好对付的多,咱们先把她拿下,然后再去无极营找吕姑娘,所谓的先易后难,所说的便是此理了!”

    袁尚闻言点头,道:“夏侯涓天真烂漫,智商不高,战斗力数值呈负数,充其量就会跟我装个哑巴,不足为虑………倒是吕玲绮那娘们比较扎手,她不跟我走,咱要硬抢她,只怕牺牲三五十个弟兄也打不住。”

    司马懿沉痛地哀悼言道:“大喜的日子,又要死人又要见血,主公,你这亲娶的成本也太大了点吧………”

    袁尚:“………………”

    就这样,一行人等慌慌张张地来到了北城门外的树林里,他们在桑林之中的最大一颗桑树下找到了夏侯涓,只见树上挂着藤条,下面呈现一股圆圈状,夏侯涓穿着大红喜袍,坐在圈子内,潇潇洒洒地打着秋千,那模样要多讨人疼就有多招人疼。

    “涓儿,为夫的来接你了!”袁尚像是在哄骗小狗一样,冲着夏侯涓打着手势做着微笑。

    夏侯涓转头看了袁尚一眼,小嘴一裂,露出一口小白牙,呈现出了一个灿烂地微笑。

    “哈哈,你来啦!?”夏侯涓欢欢喜喜地瞅着袁尚道。…,

    “嗯,我来接你回家,涓,跟我走吧!”

    夏侯涓打着秋千,小脸一撇,哼声道:“我不!”

    袁尚的脸色抽了一抽,仍旧强笑着道:“不什么不,宝贝儿又不乖了……来,跟哥哥走,回家给你肉肉吃。”

    夏侯涓咯咯地笑着,禁了禁小鼻子,回道:“要接我走也行,不过得通过我给你出的测试,要不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真的娶我?”

    “别闹了,大过节的,测什么测,我这娶个老婆怎么跟高考似的…….少废话,快跟我走!”袁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不!这你都不答应,今后怎么能对我好?”夏侯涓也泛起了艮劲。

    “嘿,我这暴脾气的,小的们给我上,塞进麻袋里抢了!”袁尚恼羞成怒地吩咐身后的抢亲队伍。

    “谁敢!”

    随着一声响彻晴天的吼声,但见夏侯涓身后,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大步流星地的迈了出来,一双星眸如同刮刀,挨个扫过在场诸人,只把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赵云——!”

    一时间,包括袁尚和司马懿在内的一众人等顿时都在风中凌乱了。

    “是你——!”袁尚惊讶的看着一脸意气风发的赵云,不敢相信地开口言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赵云傲然的将脖子一扬,施施然地笑了起来,缓缓道:“怎么,我在这里不行吗?”

    袁尚瞅了瞅赵云,又瞧了瞧夏侯涓,道:“你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还会帮她?我娶媳妇,你跟着瞎搀和什么呀?”

    赵云悠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打完了仗,最近闲的无聊,实话实说,只要是能给你添堵,干什么事我都乐意!”

    “你!”袁尚闻言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他终于转过了头去。

    “都给我上,摆平赵云,把夏侯涓给我抢过来!”

    “咝咝~~!”

    袁尚身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马懿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言道:“主公,您这话不是在开玩笑吧?摆平赵云!?你领的这可是迎亲队,不是敢死队啊!”

    袁尚:“…………”(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三章 婚 礼

    袁尚很郁闷,本以为是最好搞定的就是夏侯涓,结果半路偏偏杀出了一个常山赵子龙,牛逼哄哄的往那一站,吓得己方一众的人马谁都不敢动,神威凛凛,威风赫赫,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王八犊子,他以为他是谁?苏轼么?

    怎奈想法归想法,面对这位当世猛将,想法再多也属枉然,毕竟拳头才是硬道理,袁尚觉得面对现在的赵云,跟他讲理纯属就是对牛弹琴,根本毫无操作性可言。

    没办法,不管夏侯涓出的是什么难题,只好赶鸭子上架,硬上了。

    袁尚愁苦地看了意气风发的赵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夏侯涓,心中无限叹息地喘了一口气,对着夏侯涓萎顿地言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你负责说明一下,我怎么才能把你给迎走?”

    夏侯涓咯咯一笑,俏皮地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嘿嘿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考验一下你的文采而已,嫁人么,谁都不想嫁给一个粗人,都希望嫁一个翩翩世家君子,嘿嘿,你说是不是?”

    “又考文采?!”袁尚和司马懿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

    呆愣了半晌,却见袁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冲着夏侯涓微一拱手,语重心长地道:“那敢问夫人,你想怎么考验我的文采呢?该不是又是填词吧?”

    夏侯涓乐呵呵地笑道:“填词多麻烦啊?我可不是那么多麻烦事的人,我就是考考你对我的印象而已……这样吧。我问你,你觉得我长得美么?”

    袁尚毫无犹豫,立刻不停地点头言道:“美,太美了!不美我娶你做什么?”

    夏侯涓闻言似乎很开心,笑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出题了啊,请你袁大公子用三个字来评论一下我的美貌究竟是美到了什么程度?这三个词一定要有文采,不可以太通俗常见。不可以太普普通通,一定要此意盎然,让人闻之而醉……”

    夏侯涓身边。赵云亦是不断地点头言道:“不错,这三个字一定要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妙之感!”

    司马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急忙奔到袁尚的身边,踮着脚笑道:“主公,这事可行啊!三个字来描述一个人的长相美丑,这事可是太简单了!就三个字儿,三个字儿啊!难道这你都想不出来吗?那你可就太水了………….”

    “闭嘴——!”袁尚咬牙切齿地打断了司马懿喋喋不休地吵闹。

    “三个字儿而已,袁公子请!”赵云笑眯眯地冲着袁尚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感觉。

    袁尚转过头去,两眼木然地看着夏侯涓,静静地呆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缓缓地开口道出了三个字儿。

    “我、硬、了。”

    满场众人闻言顿时尽皆汗颜,一个个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袁尚,不知道对于这三个字该当作何评价。

    到底,还是司马懿率先开口打断了沉默。

    “那个不管怎么说……这三个字儿……确实惊天地泣鬼神!”

    赵云的面容僵硬。点着头道:“然也。”

    袁尚面色一喜,忙道:“那我算是通过测试了吗?”

    赵云的脸色一沉,嘶哑着开口道:“你说呢?”

    袁尚猛然将头一扭,冲着身后的众人道:“这根本就不是个招!说么考不考文采地,直接抢不就得了!费那个劲自己找没意思!”…,

    司马懿抑郁的看了一眼赵云,闷闷地道:“抢?那也得分跟谁抢!你能抢得过他吗?他抢咱们还差不多!”

    袁尚狠狠地抬手一指赵云。道:“不就是他吗?从中作梗!只要他不管,一切不就都好说!”

    司马懿抑郁地扫视了赵云一眼,道:“可你怎么让他不管呢?”

    袁尚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对着赵云开口言道:“赵将军,我知道最近对你的福利待遇有所偏颇,只要你能答应我把新娘子给劫走,我就应允你小肥羊十只,骏马五匹…….别装逼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赵云闻言顿时一愣,接着一遍摸着下巴,一边向着桑林的深处缓缓地走远,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道。

    “成亲的大好日子,还是别给人家两口子搅局的好…….别搅局的好……对,别搅局……”

    随着赵云的自言自语,便见他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风轻云淡的,却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赵云的身影越行越远,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似是没想到这位勇武无敌的绝世猛将就这么被轻易地摆平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给我把人抓过来!”袁尚焦急地跺着脚怒吼道。

    所有的人闻言顿时一愣,接着急忙浩浩荡荡地冲上前去,用麻袋将惊恐的夏侯涓罩入其中,捆吧捆吧直接往车上扔将而去。

    “狗日的!出手别那么重,给老子小心点,那是我媳妇!亲媳妇!”

    将夏侯涓拿下之后,众人随即着急忙慌地拿起东西,上马地上马,赶车地赶车,疯疯张张地向着下一个迎亲地点飞奔而去。

    迎了两个局子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眼看着拜堂的吉时将至,若是再不赶紧将事情搞定,只怕到头来便是一场难以承受的后果,吉时不拜天地,与封建的古代人来讲,这婚还不如不结的好。

    队伍风风火火地赶向城西的无极兵营,奔走的路上,袁尚满面忧愁,看着司马懿喃喃地道:“下一个是吕玲绮,终于……终于要轮到这块最难啃地骨头了!”

    司马懿亦是颇具忧色,喃喃地开口言道:“这事,真是不好办啊~~!”

    袁尚的头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向外流淌密密麻麻地汗珠,一边淌一边无奈地言道:“你说吕玲绮会给我出什么难题?也是考验我的文采么?”

    司马懿想了一想,接着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道:“以吕姑娘那火爆的性格,应该不会出题目是考文采这样荒谬的事!她自己本身也没啥文采…….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你想要接她走,肯定要比这前两个要困难得多。”

    袁尚闻言,颇为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悲哀的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心中也正有此想法。唉,感觉真的是好不妙额。”

    城西,无极营。

    “姓袁的!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是不是把本姑娘给忘了!”吕玲绮身着大红袍喜袍,骑在红马之上,身后领着一群凶神恶煞地无极营骑众,一脸的愤慨之色,凶暴地看着紧赶慢赶才来到这里的袁尚。

    袁尚呵呵一笑道:“夫人见谅,实在是活太急,事情太多,耽搁了!”

    吕玲绮施了粉的秀眉一皱,恨声说道:“什么事耽搁了,当老娘傻么?说,是不是甄宓和夏侯涓出了什么怪招为难你,延误你的接亲时限?”…,

    袁尚擦了擦头上的汗,冲着吕玲绮一伸大拇指,崇拜地道:“夫人的智商,比之其他女性,实在是高了不止一点点啊!”

    吕玲绮冷然一笑,道:“那俩丫头的心思,我还猜不出来,你把她们找来,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劳夫人费心了,她们此刻已然都被我咔咔反倒,用大麻袋套上装在后面的车上呢!”

    “咝咝——!”吕玲绮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将头向迎亲队伍后面的车队瞄了一眼,啧啧地抿嘴赞叹言道:“大成亲的,你倒是真下得去手………”

    袁尚嘿然一笑,道:“那可不是,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乖媳妇,赶紧跟我走吧,可别跟她们俩学!”

    吕玲绮闻言,顿时冷笑一声,道:“她们给你出难题,到了本姑娘这我就乖乖跟你走,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袁尚闻言呵呵笑道:“谁敢说你没面子?分明就是夫人大度!”

    吕玲绮将头一扭,道:“少废话!要娶本姑娘,先过了我的考校!”

    袁尚闻言脸色顿时一跨,叹气道:“你也要考校,你该不是也要考我文章吧?”

    吕玲绮闻言一皱眉头,不满地哼哼言道:“笑话,老娘怎么会考我夫君那么酸溜溜的东西,简直有辱将门虎女之风范!”

    袁尚闻言,顿时面色一喜:“那夫人想考我什么?”

    话音放落,便见一架装满长枪,砍刀,戈戟的兵器架子被端到了袁尚的面前。

    吕玲绮随手取过一柄方天画戟,接着一指袁尚,道:“称手的兵器,自己拿!”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夫人,你这是何意?”

    “还能是干什么,比武!”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诧然地看着她道:“夫人,别开玩笑了,大成亲的,动刀动枪多不吉利,万一见血了怎么办……当然你今天晚上肯定得见一回血。”

    吕玲绮傲然的一仰头,哼道:“我父亲在世时曾说,我乃是虎狼之女,不可嫁给慵懒之徒,只有在骑在马上打赢我的男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夫君,所以这架必须打!”

    袁尚闻言眨了眨眼,半晌之后方才弱弱的道:“那个,我在骑在马上肯定打不赢你,但我骑在你身上指定赢,你信也不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加班请假

    换了工作,今天领导要求加班,请假一日,致歉万分……

    手打中……手打中……

    【如果此章是属于作者求月票之类废话的,请跳过继续看下一章】

    估计再过几分钟就打完上传

    或者您可以点击上面的按钮发送错误报告

    请你先收藏此页吧,方便等下阅读咯……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成婚(二)

    无极营内,校场之中

    不管袁尚是骑人还是被人骑,总之他今日跟吕玲绮的一战已成板上钉钉之局,前面两个娘们要考文,后面这个娘们要比武,好好地一个结婚,整的跟誓师大会似的,实在是让人气闷。

    但事情逼到了头上,袁尚又能怎么办,没有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先是操了一柄银色的长枪,后又是准备了一匹上等的良马,在校场之上,与吕玲绮相隔五箭之地,遥遥相对。

    可仔细看看,却不难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怪异的场面,两个身着大红婚袍的男女,手握枪和戟,骑着战马,杀气腾腾地驻马于校场的两边,战事一触即发,足可谓之惊天动地。

    “杀——!”

    但听吕玲绮一阵仰天轻叫,两条裹着红裤的长腿使劲一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袁尚如旋风般地杀去。

    袁尚知道吕玲绮的厉害,不敢大意,一拉马缰,将马头一转,隔着一箭之地,抬手一枪,挡住了吕玲绮致命的一记劈杀。

    但听“咣”的一声脆响,袁尚和吕玲绮俱都是身形一晃,各自向后一栽歪了一下,然后一边打着马兜圈,一边开始小心地审度对方的实力。

    历史上的袁尚虽不是一流武将,但也算颇有些勇力,底子不错,一般情况的战斗还能够应付地来。

    袁尚一边小心地看着吕玲绮,一边苦口婆心地耐心劝解道:“媳妇。别闹了!成亲的大日子,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要打咱晚上关起门来打,你想怎么作妖都无所谓,为夫的豁出去了,甩鞭子滴答蜡都随你。”

    面对袁尚委婉温柔地劝谏,吕玲绮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招法如排山倒海一般地向着袁尚宣泄而去,一招招杀的密不透风。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袁尚的武力值虽然犹在,但论及长兵器的招式精妙程度和对胯下之马的驾驭程度,又如何能是吕玲绮的对手。只是不一会就被逼的险象环生,身上的大红礼服被削地一条一条跟破抹布似的,偏偏还就是伤不到一点皮肉,纯粹就像是个为吕大姑娘练手的活靶子一样。

    司马懿一边看着逐渐漆黑地天色,一边看了看在场犹自打的开心的小两口,不由地急的直跺脚,偏偏还就是没法出生相劝,只是在心里干着急。

    又过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却见吕玲绮手中画戟一扬,一招横梁上挑。由下至上,直击袁尚下颚之处。

    却见袁尚向后一扬,下巴躲过了画戟的小枝,不想画戟余力未消,一下子刮在了袁尚地发冠之上。

    只见好好地一个金色束发高冠一瞬间变得稀稀碎碎。袁尚的长发全都凌空散开,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嘴角抽搐,跟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似的,诧然地看了吕玲绮一眼,接着往后一仰头。俩眼一抹黑的栽倒下马,扑腾了两下,接着就口吐白沫不动弹了。

    “主公——!”原处的司马懿悲愤地高呼一声,撒丫子跑到袁尚的身边,他俯下身来,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悲愤地仰天长啸一声,道:“天啊,没鼻息了!怎么会这样啊?……….夫人,新婚之夜未至,您就把自己的夫君给干掉了!”

    “什么!?”吕玲绮闻言顿时花容事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懿道:“怎么可能?我,我每一下都非常小心啊,再说他身上连一个血星都没有,哪里就会死了的?”…,

    司马懿心痛地眼泪都要滴下来了,道:“主公这亲成的,心力交瘁,身心疲惫,不但得辗转奔波地到处迎娶你们,还得对付你们的文武考验,他也不是铁铸地啊……估计是积劳成疾,被你刚才那一戟所引发,一猝之下给吓死了!”

    “吓死了?”吕玲绮闻言一愣,接着急忙翻身下马,跑到袁尚的跟前,诧然地着看一动不动的袁尚道:“不会吧?他好歹是个男人,又久经风浪,会被我这一戟就吓死的吗?”

    “再硬的男人也是有极限的啊!恭喜你,夫人,成亲的头一天,您就成了寡妇了!”

    吕玲绮神色晦暗,哆哆嗦嗦地道:“我不信,我不信!他怎可能…死的这么荒唐?”

    “不信你俯下身来听听!”司马懿哽咽着说道。

    吕玲绮急忙俯下身来,将耳朵趴在了袁尚碎烂衣服的前襟上,恻然倾听………

    就在这兔起鹊落之间,却见一直闭着眼睛不动弹的袁尚猛然将眼睛一睁,左手探伸出去,瞬时操起一块碎裂的高冠木条,蹦将起来,照着吕玲绮的后脑勺就是一敲。

    “咣——!”一记声响之后,便见吕玲绮俩眼一闭,白眼一翻,仰过头去直接昏了过去。

    袁尚披头撒发的站起身来,冲着原处看的木木呆呆地一众迎亲使者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绑了,套麻袋啊!”

    迎亲的汉子们闻言这才反应过劲来,拿着绳索和麻袋奔上前来,干净利落地将吕玲绮绑缚装车,与“甄宓|”和夏侯涓统统地扔到了一辆马车之上。

    司马懿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轻松地站起身来,对着袁尚笑道:“好啊!最难啃的这块骨头咱们终于也拿下了,恭喜主公迎亲成功……唉,主公,您怎么哭了?”

    袁尚的双眸浑浊,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仿佛有着无尽感慨地说道:“别笑话我,喜极而泣,喜极而泣而已……….这亲成的,真是千辛万苦啊!都赶上唐三藏西天取经了!”

    司马懿一头雾水地道:“西天取经是什么?唐三藏又是何人?”

    “西天取经,是某国为了使文艺复兴以教化百姓的一次伟大的借书壮举。至于唐三藏则是这次壮举的借贷人,他是一位非著名地动物饲养员兼环球旅行家。”

    司马懿:“??????”

    不管是动物饲养员还是环球旅行家,这都不是司马懿目前最担心的,耽误之急,是赶忙送袁尚和这三位被捆绑地新娘赶回袁府,在吉时过了之前拜堂成亲,才是真正的要事。

    于是乎。大街之上,只见一群疯疯张张,全无风度地迎亲队伍跟被狗撵的似的。张牙舞爪地向着袁府冲去,一路之上,挡道的不是被他们的形态吓着。就是被被这群人撞飞,整个邺城的街道上顿时热闹,百姓虽然不敢上前阻拦,但却都是纷纷的聚集在街口。一个个踮着脚瞧热闹,一边看一边高兴地指指点点。

    “唉~~!这不是今天早上从袁府出来的迎亲队伍吗?怎么接亲接了这么久才回来?”

    “你看那骑在马上的,好像是袁卫尉本人唉!?哎?他今儿不是成亲么?怎么披头撒发,造的跟要饭的似的?”

    “袁卫尉太可怜了!大成亲地,该不是被人给劫了吧?”

    “咦?我怎么没有看见新娘子?”

    “那辆车上的麻袋是什么?成亲也要祭天宰牲口吗?”…,

    “…………”

    不顾百姓们的闲言闲语,这支如同丐帮一样地迎亲队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袁府门前,却见门口地管家早就等的不行。一见袁尚回来方才如释重负,急忙上前问安。

    “主公,您可算是回来了!就是讲我等急死,宾格们都是在府内等候,就等您迎亲归来成婚了……唉。主公,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谁把你劫了?”

    袁尚一扫披散下来的头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快,找几个人把麻袋里的三个新娘子放出来。准备进去拜堂了!”

    管家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先是面露惊恐地看了看车上不停蠕动的三个麻袋,又瞧了瞧恍如叫花子一样的袁尚,犹豫了好久,方才轻声说道:“主公……您确定您迎回了三个?”

    袁尚双目一瞪,道:“废话!麻袋在这摆着呢,这么简单的数目组合你都看不明白,怎么当的管家?”

    管家奇怪地了瞧了袁尚一眼,低声言道:“可是,问题……问题是有一位夫人刚才已经自己来了!”

    “自己来了?”袁尚闻言一愣,接着心中闪出了一种不妙地预感,低声道:“是哪一个?”

    管家闻言忙道:“是甄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甄夫人了,她穿着大红喜袍,一脸的艳妆,操着一个扁担,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要跟你算账,却是被我等拦下,现正在内院歇息,不敢惊动宾客,只是甄夫人气愤难平,她说…说…….”

    袁尚眼皮子一跳,忙道:“她说什么?”

    “她说夺妻之恨不能不报,她要替她死去地爹跟你报仇!”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接着跟身边的司马懿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顿时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惊恐地神色。

    “快!快!快把底下第一个麻袋给我解开!”袁尚焦急的吩咐手下道。

    少时,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麻袋放将开来,仔细地朝着里面一看,却见甄宓之母张氏一脸惊恐肩带愤怒的素颜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她嘴唇哆嗦,似是想开口骂人,但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左看右看,最终将眼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张氏见了袁尚,面色一青,站起身来,刚要呵斥,却见袁尚猛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冲着张氏一个躬身见礼,带着哭腔地高喊道!

    “丈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

    张氏:“…….!!!”(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新婚之夜

    司马懿站在袁尚的边上,一副愁眉苦脸地无奈神色。

    什么叫蒙人不眨眼?什么叫撒谎不尿屁?今天司马懿可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袁尚却不管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神色,依旧是义正言辞地:“丈母娘!您受苦了!”

    张氏眨巴着两只眼睛,眸子中全是闪闪的问号,闻言不解地言道:“这怎么个情况?”

    袁尚愁苦地吸了吸鼻子,愁眉苦脸地看着张氏,时不时地哽咽两声道:“丈母娘!您实在是太不走运了,今日晨间,小婿正在赶往贵府的迎亲路上,突闻有一伙歹人贼寇乘着大喜的日子,装扮成迎亲队伍杀入贵府之中,劫持走了丈母娘!小婿心急如焚,急忙率领一众手下赶往现场,而后又出城去寻找那伙歹人,却是正好寻上!小婿与他们好一阵搏杀,终于将您老人家就回来了!”

    张氏闻言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不满地言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袁尚急忙抬手一指自己破烂的衣衫和披散的长发,故作诧然地言道:“怎么会呢?丈母娘你看我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在跟匪徒搏斗的过程中造成的啊!你这么说话可就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司马懿闻言不由得开始擦汗,明明就是抢媳妇时弄伤的,偏偏往跟歹人搏斗上扯呼,主公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啊?铁铸的吗?

    张氏不是纯傻子。相反她的智商很高。显然她对于袁尚的胡咧咧并不相信,但对方毕竟是甄府目前的引领人和掌舵人,自己姑娘未来的夫君,若是因为这些事将他得罪了,在脸面上毕竟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对方的理由有些扯淡,但张氏还是决定借坡下驴,给了袁尚这个面子。

    “袁显甫!”一个娇柔地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膜当中,袁尚闻言一愣,傻乎乎的转过头去,却见甄宓不知何时站在了甄府的门口。手里操着一根巨大的扁担,双目寒霜地冲着他阴冷的笑。

    袁尚心里顿时一惊,身体没有回身,只是下意识地反说了一句:“夫人好生威风啊!”

    可惜甄宓现在的甄宓盛怒已极。根本就没有在乎袁尚的回答,他只是一个箭步飞月上前,手中的扁担横扫出击,冲着袁尚的侧脑勺就是削打而去,一边打一边高声呵斥。

    “混蛋,抢我娘亲,我要替我爹报仇!”

    “……………”

    内府的花厅之内,人声鼎沸,载歌载舞,满堂的宾客贵。往来相敬,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快神色。

    “吉时已到,请新婚佳人入厅拜堂!”

    随着司仪高声的宣叫,一名新郎与三名新娘相伴着走到了房间之内,满堂众人不由高声喝彩,而坐在堂首的刘氏也露出了殷切的微笑。

    然而直到所有人都看清了披头散发,左眼有一个大包的袁尚,还有他身边三个气愤难平,边跟他往里走。边动手动脚使劲掐他腰肉的新娘的时候,众人的笑容都不由得僵硬了。

    这是怎么回事?

    新郎头发凌乱,衣服如碎片雪花,左眼有一块被棍状物削打出来的顿状痕迹,呲牙咧嘴的。旁边三个娘们使劲地掐着他的腰肉,一个个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彷如几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袁尚一边强自撑着笑脸,声音洪亮地跟着众人开口打招呼,一边使劲地用手拍打着停留在他腰间的那几只芊芊素手,呲牙咧嘴的,显得很是恼羞成怒。…,

    “呵呵,王老先生您也来捧场了,真是赏脸,小子在这里谢过了你们几个,能不能别掐了?嘶嘶——!疼~~!”

    “哎呀,徐将军,您从青州特意赶回来了!随了多少份子,钱少了可别怪我不答应嘶——,能不能别掐了!想疼死谁啊?”

    “哈哈!马大儒!想不到您老隐居这么多年,今天竟然亲自露面出山了,小子何其幸也,一会多喝几盏,咱们不醉不归啊草!臭娘们!掐的有完没完了!你们想起义是咋地!”

    众人都不由得看傻眼了。

    河北之主,四州之雄,号称为当世第一枭雄曹操的首要敌对人物果然是不同凡响,行事非常人可比,这也太凶悍了!成个亲都成的这么另类,真不得了也!

    “新人上堂~~!”随着司仪官的高声长叫,一男三女几对新人共同携手,一步步地向着礼厅走来。

    适才还是一脸怒容的三女,此刻突然间全都变了脸色,显得分外紧张,却也难怪,毕竟成亲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事,不论是聪明的女人,没心没肺的女子,坚强的女子,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心情忐忑,不敢轻易言语。

    正厅之间,却见司仪眯着双眼,先是对着袁尚施了一礼,然后高声呵斥道:“请甄夫人先上前来拜堂!”

    甄宓闻言一愣,然后忐忐忑忑地走到了袁尚的身边站定。

    “大礼虽简,鸿仪则隆,天尊地卑,君庄臣恭,男女联姻,鸾凤从龙,无序斯立,家昌邦荣。歌舞助兴,以飨观众,新人拜天地。”

    袁尚还在那傻呵呵的站着,却见甄宓伸手拉了他一下,冲着他嗲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跪下磕头了!”

    袁尚闻言一愣,不解地道:“还,还得磕头?”

    甄宓秀眉一皱,不慢地道:“你这不废话么?哪有拜天地不磕头的!”

    “哦!”袁尚点头应承了一下。然后便即跪下身来。“棒棒棒”如捣蒜一样连续磕了七八个。

    甄宓见状不由地气的七窍生烟,冲着袁尚怒目而视,恼怒地言道:“磕一个就行了!你想让宾客们都笑死啊!”

    袁尚揉了揉磕的有些发肿的额头,憨憨一笑,道:“sorry,头一次成亲,没经验,以后慢慢就好了!”

    甄宓:“”

    “拜高堂!”司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袁尚无奈,“棒棒棒”跪下又是一顿捣蒜。

    “夫妻对拜!”

    “棒棒棒”跪下又是一顿磕头。

    “敬媒人~~!”

    袁尚已是磕的七虎八素,闻言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刚要又磕,却是被甄宓一把拉住,并狠狠地在其腰间掐了一把,恼怒地言道。

    “你疯了!媒人不用磕!”

    袁尚:“”

    “送入洞房!”

    袁尚磕的脑瓜子生疼。看着甄宓被引婚者向洞房的方向领去,闻言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闪边,却听司仪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笑着对袁尚言道:“主公请留步,这礼还没成呢。”

    袁尚闻言一愣,诧然地指着甄宓消失的方向,不甘地道:“这不是已经入洞房了吗?怎么还没礼成?”

    司仪呵呵一笑,道:“她的礼是成了,你还没有呢。别忘了,您今天可是一口气娶三个。”

    袁尚闻言顿时愣了。

    司仪却是不管那一套,仰天高声道:“请吕夫人上前成礼!”

    袁尚摸了摸头上的包,诧然地冲着司仪怒道:“还的再来一遍哦,不是,两遍?”…,

    “新人恭拜天地看什么看,磕啊!不磕没媳妇!”

    袁尚:“”

    三个媳妇娶下来,袁尚是跪了起,起了跪,磕头如捣年糕。“咣咣咣”的就是磕脑瓜子,三个新娘子娶下来,只把袁董事长的脑袋磕的跟王八头头似的,又红又肿,又大又圆。

    本以为事情结束。不想新娘子全去洞房消遣,留下袁尚开始频频应对婚场内众人的举杯交错。一盏盏的美酒与祝福迎面扑来,偏偏他还不能谢绝,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往来应酬。

    最终,这位忙活了一天的新郎官深沉地醉了。

    摇摇晃晃地来到后院的婚房,正琢磨着该先进洞房哪个媳妇,却听侍候的婢女通报,说是三位夫人通通躲到了夏侯夫人的房间里,窃窃私语,似是正商讨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袁尚闻言一乐,嘿,这下可好,几个娘们全都跑到一个屋里,却是省得他大半夜的来回折腾。

    一会玩点刺激的四飞?!

    兴致勃勃地来到夏侯涓的房间,袁尚笑呵呵地推开了房间地大门,却见三个女子正围成一圈,窃窃私语地唠着什么,模样一个个的都很高兴,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在谈什么开心的话题。

    “三位夫人大晚上的聚成一堆,新婚燕尔的不在各自房里等我,这是打算斗地主啊?”袁尚笑呵呵地问道。

    三女闻言抬起头来冲着他一瞧,接着呵呵的各自傻笑。

    一股不妙地预感瞬时涌上了袁尚的心头。

    “笑什么?你们这是啥意思?”

    却见甄宓用手指轻轻地一点下巴,冲着袁尚咯咯地乐道:“刚才夏侯妹妹正跟我们讲,说你原先曾经对她说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词,叫做‘蜜月’,是也不是?”

    夏侯涓急忙点头应和道:“对啊对啊,那还是在中原汝南刘备馆驿的时候呢,你跟我说什么蜜月的事情,如今咱们也都成亲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去哪度个蜜月了,啊?夫君?”

    袁尚闻言一愣,呆愣了半晌,接着“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

    什么叫嘴贱,这就是!(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六章 蜜月之旅

    听了夏侯涓的话,袁尚的头不由地都开始肿大了。

    这就是嘴贱的结果啊,闲的没事蛋疼地给她讲什么蜜月的事,这可倒好,人家一股脑地已经惦记上了!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三女眼中那晶晶点点的善良眼神,袁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奈地咽了下去。

    从今以后,这三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他们不是自己生命中过客,而是实实在在要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良人,她们是自己的后盾,她们是自己的责任所在,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自己若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够答应自己的妻子,那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

    想到这里,袁尚随即下定了决心!

    “来,夫人们,咱们围个圈,喝酒玩三国杀!顺便商讨一下去哪度蜜月!”

    于是乎,新婚洞房之夜,一男三女,新郎新娘,盘腿坐在地上围城一圈玩三国杀,这幅奇怪的画面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比诡异。

    “杀一刀!”甄宓笑语嫣然地从手中扔出一张薄木戏牌,边扔边道:“要我说啊,天下各州,最美之地,莫过于江南,听说那里风景如画,四季春意盎然,咱们要是度…度这个蜜月旅行,我觉得去江南之地最为合适!”

    “我闪——!”吕玲绮性质阑珊地扔出一张牌,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江南之地虽美,但却不雄奇,都是柔情蜜意的鱼米之乡,要我说呀。咱们要逛,就逛天下无双之景,任他处所无之奇!”

    “我再杀一刀!”甄宓又扔出一张牌,然后点了点下巴说道:“如果你要看天下无双之景色么……我听说西川那面好像是不错,有天下雄奇之险,万夫莫开之关,山势陡峭,险阻重重。山高路陡,实乃是天下奇景之最啊!”

    吕玲绮闻言显然有点跃跃欲试:“那好,那好!这个好!咱们就去西蜀之地,度蜜月。看奇景……唉,多了,你刚才不是杀了我一刀么,咱们还能再杀?”

    甄宓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牌,道:“因为我有连弩啊……那就这么定了。去西蜀!”

    “咳、咳!”袁尚长声一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咳嗽了两声道:“二位大姐,能否听在下一言?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们甜蜜的畅想。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江南之地和西蜀之地。与我们河北几乎就是整个大汉朝的三个尽头,不但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曹操,刘表等多路诸侯,而且东吴孙权和西川刘璋与我一样都属一方诸侯,您们觉得在这种障碍重重的情况下,咱们应该怎么过去?给他们交养路费吗?”

    甄宓和吕玲绮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用一种心痛地语气回道道:“难道说不能去吗?”

    看着这两个结婚之后,智商明显立刻下降的娘们,袁尚恨不得抽她们俩嘴巴。

    “废话!当然不能去了!老子我要是过去了,不是被暗杀就是被绑票的命,这两个地方否了!赶紧另外想地方!”

    袁尚身边,夏侯涓握着一手的“桃”牌,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道:“要我说呀,咱么不如去洛阳或是长安瞧瞧,那里是昔日的大汉旧都,定然是富丽辉煌,威武之令人不敢仰视…我虽然生在中原,却一直都想要去两都看看…夫君,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行吗?”…,

    袁尚恋爱地拍了拍夏侯涓的小脑袋,呵呵笑道:“你这个想法相对于毕竟靠谱,为夫的很是欣慰,怎奈两都皆属关中,如今钟繇被我所擒,仍在邺城的妓馆里面生小钟会,关中众诸侯无人统领,自相攻杀,战乱频频,连曹操都制约束缚不住,现在去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得另想地方。”

    夏侯涓闻言,不由得嘟起了小嘴,表情满是沮丧。

    甄宓缓缓地落下了手里的牌,不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江南也不行,西蜀也不行,两都也不行,难道让我们跟你去中原曹操和荆州刘表的地盘蜜月吗?”

    袁尚闻言一乐,道:“去倒是也可以,不过回来之后,你们三个肯定就得成寡妇了。”

    吕玲绮长叹口气,道:“别说没用的,我们提的意见你都否了,那你说说看,咱们该去哪蜜月?”

    袁尚想了想,道:“我给你们四个选择,冀州,并州,幽州,青州,你们可以任选其一。”

    甄宓闻言,脸色不由地一垮,幽幽地说道:“又是河北四州啊。我都逛腻歪了!”

    吕玲绮和夏侯涓一同频频点头。

    袁尚闻言有些不满:“怎么?河北四州有什么不好?你们这是地域歧视!一点都不热爱自己的家乡!”

    夏侯涓闻言一叹,孤寂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吕玲绮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缓缓地道:“也不是没有新鲜的地方可取,我倒是有一个提议,就怕你们不敢过去。”

    夏侯涓咯咯一乐,道:“还有我们不敢去的地方?吕姐姐你快说说看!”

    吕玲绮闻言呵呵一笑,接着抬手将夏侯涓和甄宓招到自己的身边,低声在她们的耳边说了几句,却见二女的脸色先是一变,变得只有一些惨白,然后顿时露出了一股跃跃欲试地灿烂微笑。

    袁尚见状不由地好奇,急忙道:“定在哪了?”

    夏侯涓调皮的冲他一皱鼻子:“不告诉你!”

    袁尚轻轻地“切”了一声:“爱说不说啊,不爱说拉倒。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袁尚转头微微一笑,对着三女说道:“三位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干点正经事了,今儿是咱们成亲的大好日子,三位夫人想必已是做好了行周公之礼的准备了吧?”

    三女闻言,顿时脸色都变得通红,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羞羞答答的不知道该将手脚往哪里放才好。

    袁尚却是不管那些,大袖一揽。带过三女,缓缓地向着床帐内漫步而去。

    脱解衣衫,芙蓉暖帐,玉臂玲珑。俏腿换腰,酥胸樱唇,嘤嘤呼喊,几番,袅度春晓。一男驭三女,稻种播三田,谅其中风流韵事,各在行事者自家之胸。

    暖床之上。四条的身躯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极尽风流。

    许都,司空府。

    “哼——!”

    曹操狠狠滴将呈递上来的竹简向着桌案下一扔。怒气冲冲地言道:“袁家小子,忒的是嚣张,刚刚结束与我之战,便敢行大婚之礼?分明是不将孤放在眼里!老夫誓灭此小贼也!”

    曹操的下方,贾诩缓缓地站出身来,冲着曹操躬身拜道:“明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谨慎行事,如今的袁尚,已非当年偷溜入我军后境之嫩雏可比,其人统领四州,改革变法,收揽人心,重用贤能,已成气候,更兼河北势大,足以与我军相庭抗礼,急切之下收复不得,更兼昨日有探子来报,说刘表听闻我军与袁军久战,军力已疲,似有北上劫驾之意,明公不可不防之。”…,

    曹操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刘表庸碌之辈,何足挂齿,敢像其谏言夺驾者,必是刘备……这大耳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每与孤作对,当真可恶!”

    曹操左面,荀彧站了出来,对着曹操言道:“明公,刘表虽不足惧,然刘备非凡人,我意,我军不妨暂且与袁军讲和,南下施压刘表,威慑其势,令其胆寒而不感进,也好为日后与袁军决战时而无后顾之忧打好基础。”

    曹操闻言点头,道:“文若此言在理,就依你言行事………是谁在外面偷听!?”

    曹操正说着话,突然心有所感,不由猛然抬头冲着厅堂之外大喝,这一吼之下,却见厅外的角落之内,一个白色的瘦弱身影吓得蹭一激灵,跌跌撞撞地卡倒进内堂来,仓皇四顾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接着抬头看了看一脸怒色的曹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在不知不觉间竟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父亲~~!您别吼那么大声啊,吓死孩儿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身着白衣,有一股翩翩君子之风的白衣公子。

    曹操看清楚了来人,愤怒的脸色却是有所缓和,但依旧保持着一股严肃的神态,不满地开口道:“混账,廷议之所乃是重地,岂属儿戏,植儿,你岂敢在此蹲听?”

    曹植微微一笑,接着笑呵呵的摸了摸头,低声道:“父亲恕罪,孩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适才又有一佳文出世,心中乃有欣喜,特来与父亲观看,也好共研此文章,看之能否传之于后世。”

    曹操左面,荀彧闻言一乐,道:“四公子又有佳作问世?真不负诗才神子之名也,彧今日可要好好的参拜参拜。”

    曹植闻言脸色一红,羞怯的像是个半大孩子,轻声道:“荀令君夸赞过甚,植诚不敢当也。”

    曹操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思军,不思政,每日沉溺于诗词之道,焉能有甚出息?”

    话虽是这么说,但仔细看看,就不难在曹操的眼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深深地欣赏与关爱。

    曹植听了曹操的话,也不以为杵,笑着问道:“父亲,孩儿刚刚在门外,正巧听到你们说的那位河北袁尚,孩儿有时游历于民间,曾听说过此人名声,传言他乃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与您有平起平坐之能,不知其所描述是否属实?”

    曹操闻言,脸色顿时沉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七章 漠 北

    曹操的脸色沉了,不是代表他不同意曹植所说的话,而是曹植的话恍如一根锋利的锥子,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中.

    曹操并非期贤妒能之辈,只是将他这个纵横四海,傲视群伦的当世第一枭雄与后辈相提并论,真的是深深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更何况这个目前与他平起平坐地小子,还是自己当年最好朋友的孩子.论家庭的辈分来算,他还得管他叫一声世叔呢.

    自己能够打败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袁绍,偏偏却不能收拾掉他的儿子.

    能够败其父,却偏偏不能泯其子,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情吗?

    看出了曹操神色中的不快,一向是老谋深算,极有城府的荀彧急忙对曹植使了个眼色,劝解道:”公子休要听信他人的妄言,谅袁尚区区一介腐儒之辈,又如何能够与司空大人相提并论,此乃世间之讹传,公子还是不要较真了.”

    荀彧本打算用这番话来提醒曹植不要在曹操的面前提起这些不该提的事,意思是让他不要较真,结果他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四公子的求知,你越让他不较真,他就偏偏越跟你起幺蛾子.

    但见曹植萌萌的看了荀彧一眼,好奇地说道:”可是,我在外面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并不是什么讹传啊?外面的人都说的有理有据的,说这个袁三公子自打随袁绍出征之后,就表现的越发出彩,先是在官渡之战识破了许攸偷袭乌巢的策略,为袁军成功撤退奠定了基础,后来又是率兵千里奔袭,来到我军后方,祸乱豫州之地,连败夏侯渊和曹仁两员大将,后回到河北之后,又收服了与袁绍曾有世仇的黑山贼张燕,,得胜于仓亭,连西凉的锦马超,关中的钟繇,我军的许褚,臧霸,曹真等猛将谋士,都吃过他的亏……….“

    “够了——!”曹操猛然拍了一把桌案。双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曹植,怒气冲冲地道:“平日里不甚好学。不读军略,光知道去外面瞎胡混。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打听这些虚虚实实的破事,你看看你的那副样子,有哪点像是我曹氏子该有的风貌!”

    曹植经过了曹操的怒骂,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开始向外闪烁出点点的泪花,眼泪珠子在眼眶中一点一点地打转。要不是极力克制着,只怕就会立刻喷涌而出了。

    曹操见状心中不由一软,但仔细地寻思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重重的一拍桌案,用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曹植咆哮道:“哭什么哭?多大的男人了还流眼泪!给孤把泪水憋回去!”

    “哇啊啊啊~~~!!”却见曹植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大嘴,不但没有憋回去,反倒是汹涌澎湃的哭泣而出,硕大的眼泪珠子犹如泉涌,一点点,一片片洒落在了厅堂前的石块之上。

    “不是让你别哭了吗?嚎什么嚎!你瞅瞅你自己,哪像是有点男人的样子!”曹操的声音不低反高。恼羞成怒的言道。

    “哇哇哇~~~~!”曹植被曹操吓得苦声愈大,猛一转身,挥洒着眼泪,犹如一个被怪叔叔欺负过狠了的小萝莉,哭喊的向着厅外飞奔而去。

    看着曹植越奔越远的身影,曹操不由地无奈一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满面无奈的站起身来,一脸忧郁神色的向着后厅迈步而去。

    众人知晓曹操之意。随即一同拱手散帐,退出厅内,向着厅外四撤而去。

    走到半道,却见许褚一脸不解地追上荀彧,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言道:“荀先生,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荀彧看着许褚,笑呵呵地摸着胡须说道。

    许褚不解的摸着头发,好奇地道:“主公平日里,不是很疼四公子的吗?为何刚才四公子的话虽然犯忌,却也不属不实,主公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荀彧闻言呵呵笑道:“你当真不懂?”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懂!”

    荀彧长叹一口气,道:“所谓责之越甚,便喜爱之深,四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主公对他抱有很高地期望,只是四公子本人从小不经磨难,性情又过于洒脱,心情又不够坚强,无有为主之相,主公适才借机呵斥于他,也想是试探一下他的心性!可惜……唉~~”

    许褚闻言恍然,道:“可是主公适才也未免表现的太过激了,四公子年纪尚小,想要磨练他的心性,只需日后领入军旅,好生锻炼不就是了嘛?”

    荀彧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于磨砺下一任的心性和本领,主公本不着急,但近几年来,先是有孙策身死,江东孙权统领六郡,兢兢业业,毫无疏漏,后有袁尚横空出世,一统河北,声名鹊起,与我军成相庭抗礼之势,孙坚和袁绍虽然已死,但他们的孩子却如此了得,试问主公将以自比,又如何不会着急呢?”

    看着许褚似懂非懂的样子,荀彧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无奈地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第二天早上………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在整个曹府之上,却见一个侍女,拿着一本竹简,疯疯张张地向着曹操的书房奔跑而去。

    此时的曹操正在与荀彧等人商议威慑刘表之事,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扬声怒道:“大清早的,是谁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还有没有点体统了?给孤抓起来!”

    少时,却见那名大叫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冲着曹操急忙一拱手,道:“奴婢见过司空达人!有要事相禀报!”

    曹操双目一咪。不满道:“有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缓缓道来!”

    侍女闻言,急忙一边焦急地递上奏本。一边回答道:“回禀司空大人,是四公子。四公子他……”

    曹操皱了皱眉道:“四公子怎么了?”

    “四公子他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什么!?”

    侍女的话音落时,却见曹操,荀彧等人纷纷一同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诧然开口。

    许都向南的官道之上,一个背着布包。身穿普通袍袖的男子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不是别人,正是被乔装打扮,实行离家出走大计的曹植。

    “哼!让你骂我!”曹植手里拿着一块米饼。一边愤愤地言道:“我走了!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我看你以后还能去骂谁?”

    一边说,曹植一边停下,一边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地道:“可是,离开了许都,我又能去哪里呢?又改去哪里呢?哎~~,真是令人郁闷啊!”

    想了好一会,却见曹植他一拍大腿,兴奋地道:“父亲乃是司空,天南地北。只怕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就离开中土好了……对,去朔方!那里临近漠北的塞外草原!景色也与中土不同,我就去那里瞧瞧,说不定还能有感而发,做出几首好词也说不定…对,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邺城,袁氏府邸。…,

    “去朔方?”袁尚一脸疑惑地看着几位夫人,似有不解地言道:“穷山恶水的街边子。啥都没有,而且还是临近塞外异族的地方,到处都是匈奴,鲜卑之类的蛮夷,跑那去干什么啊?你们几个是真闲着了吧?”

    已是将头高高盘起,化为袁家妇人的甄宓笑着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塞外虽然多风沙,少吃穿,但草原之景却是与中土之地大不相同,既然江南西蜀两都之地咱们去不了,为什么不去那里蜜月呢?说不定还会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岂不甚好?”

    吕玲绮也是急忙点头,道:“我小时候,总是听父亲谈起他当年在并州时,所遇到的那些外族异事,早就想去瞧瞧,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夏侯涓笑嘻嘻地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青青的草原,遍地地骏马牛羊,还有身着各异,语言不通的异族人,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们……”袁尚长声一叹,随即无奈地将头低下,喃喃道:“你们的提议,让我在仔细的琢磨琢磨吧…….”

    出了后院,来到正厅,袁尚随即派人将几位心腹找了过来,与他们谈起了自己想去朔方的事,当然,理由并不是度蜜月,而是考察漠北形式,观察燕代之地的民情。

    袁尚说完了想法之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如今田丰辅佐张颌镇守青州,众人之中,以是以沮授位列谋主之尊,在听了袁尚地提议之后,沮授想了好久,方才道:“如今曹操新撤,又有荆州刘表在临,一段时间之内,只怕其不会与我们为敌,主公这个时候去巡揽北境边陲之地,倒也是正得其时,不过毕竟是与异族接洽之地,主公此去,还需得带上猛将与精锐人马护持才是。”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次去我不想带太多的人,沮先生觉得我应领哪位将军过去好呢?”

    话音未落,却见赵云出班,少有的一脸正色的言道:“我愿随行!”

    “你?”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算了,不过是一个北地巡查,我可不想花那么多牛羊雇你跟我走,你觉得我的头像是很大的样子吗?”

    赵云闻言一笑,道:“你放心吧,这次去我是自愿出工,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一羊不取!”(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八章 塞外之行

    “一羊不取?”袁尚闻言不由乐了:“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也不是你性格啊?怎么?是不是觉得以前索取的太多,转了性了?”

    赵云的面色,没有因为袁尚的调侃而失去了颜色,相反的,他的脸反而变的无限深沉,一抹淡淡的忧虑神色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涌上了他的脸颊。

    颇有些愁苦的看了袁尚一眼,赵云轻轻地开口言道:“怎么?难道你忘记你我当年所定下的三事了吗?”

    袁尚面色不变,然心中却是猛然一屏。

    赵云加入到己方阵营前的条件,袁尚又怎么会忘记呢?正因为是答应了他当初的三个条件!而也正是因为这三个条件,使得袁尚密谋思量,将赵云从堂堂的常山英雄,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张口羊,闭口牛的屠夫饭桶。

    有因必有果,有果始有因。

    当年的易京之战,公孙续侥幸脱逃其中,奔至雁门之地隐居,欲图后继,不想却是被人击杀于其隐宅之内,其死状惨烈恐怖,再其临死之际,尚在自己的袍子之上用血写下了一个“袁”字。

    袁尚当时曾为赵云将凶手的秒针指向了北疆外族,这件事情在赵云的心里一直留下了深深地印记,直至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前往一探究竟,试想赵云又焉能不往?

    “好吧!算你一个!”袁尚知道赵云此刻的焦急心境,虽说此行要查探出杀死公孙续的真正凶手犹如大海捞针。但袁尚觉得试试的话无妨,毕竟这样总比无所动作的待着要强。

    可赵云虽然是智勇双全之将,但毕不是智谋百出的奇士,若是想要依靠他与自己共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怕是不现实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有些智计百出的能人可以与自己一同商议才是。

    沮授虽然是个最合适的人选。但毕竟现在的他是邺城的政略首辅。自己不再邺城的情况下,许多事情还是得让他拿个主意定断才是,所以让他跟自己去。<>还真就是不太现实。

    于是乎,袁尚将头转向了沮授身后的一众谋士集团。

    “贴身的武将有了,这次探查北疆之行。不知哪位先生愿意作为我的智囊,随我一同前去,关键时刻,也好有个出谋划策的照应。”

    袁尚的话音方落,便见袁氏麾下的文官集团,以逄纪、郭图、荀谌、邓昶等人为首,纷纷的将头向上一抬,跟没听见袁尚的话似的,悠闲的望着悬梁上的屋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珍贵的雕梁壁画。深深地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袁尚见状不由气的牙牙痒。

    却也难怪,北疆之地沙尘漫天,缺吃少穿,条件恶劣,但凡是在邺城这样繁华地方居住了惯的人。怎么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遭活罪,你袁尚闲的蛋疼想跑去发疯我们不拦着,却是不要拉我们垫背就是。

    袁尚四下地来回看看,长叹口气道:“没有人愿意去吗?”

    众人依旧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悬梁屋脊,表情凝重,显得很是认真。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下巴。哀叹着言道:“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人愿意

    王子爱上王子爱电子书下载

    为我分忧么?这也太令人寒心了!”

    众谋士神色不变,依旧是直勾勾地仰头望天。

    “谁若是愿意前去,就往前迈一步,袁某于他定有重赏!且日后还会领先相待,前途无量哦——!”袁尚假惺惺的,开始用些掉牙的花招诱骗众谋士。…,

    可既然是能被称之为谋士的,又焉能轻易的被袁尚所骗?智商一个个的绝对够用,绝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被忽悠走的。

    乖乖,那可是漠北啊,万一到了那再来个水土不服,积劳成疾,客死他乡,你再重用又有个屁用啊!

    这种劳碌活,谁爱去谁去吧!

    袁尚面带微笑,但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拳头,他冷冷地扫视了那些装傻充愣的谋士们一圈,突然面露惊讶的表情,抬手一指正厅的大门口,用一种略带薄怒的口气呵斥道:“放肆!门口的女子,竟然跑到这里来换衣服?瞎了你的狗眼,来人啊给我拿下关进柴房!”

    “哪呢哪呢?!”谋士的班子中,却见司马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眨巴着眼睛使劲地看着后方,东瞅西望,却是发现整个大厅之外一片幽静,抬眼望去,别说换衣服的女人,连个狗影子都没有一条。

    司马懿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好!好!好!”袁尚拍着桌案,接连叫了三个好字,笑着站起身来,欣赏地打量着司马懿言道:“仲达果然是大智大勇之人,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站出来为我分忧!袁某心中很是欣慰,既然你这么主动,袁某又岂能驳了你的积极性?那好就这么定了!陪我到北疆的人,就是你了!谁也别争!”

    司马懿呆愣愣地盯着袁尚看了许久,突然嘴角一抽,呜咽着冲着袁尚长作一揖,感慨着言道:“主公的坑人手段…真是千机百变,鬼斧神工,令人防不胜防,属下…佩服啊!”

    袁尚眉头一皱,不满地道:“废话那么多,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属下谨遵主公之命!”

    数日之后,袁尚领着新婚的三位夫人,以及赵云,司马懿以及三千无极兵营的骑兵向着朔方郡缓缓地进发。

    朔方之地,曾设置于汉武帝时期,至今已有二百七十余年的历史,隶属于并州,朔方郡与五原郡相隔,皆是兴建于河套之地。其地址虽然偏僻临近边塞,但却是正阻挡与西汉都城长安的正北方,其下辖有十县,东汉时期,其曾以临戎城为治所,而袁尚等人的目的地却正是在此。

    朔方的北部与西部,就是塞外异族各自屯歇的部落。其中包括东鲜卑与辽西鲜卑,并州鲜卑,乌桓三王部。南匈奴残余等盘根交错,各族皆是大汉朝的附属,年年上贡纳岁。只是因汉末群雄割据之后,东汉政权分裂,才逐渐走向自立于发展的道路,

    袁尚一行边走边停,走走歇歇,虽然行人皆带马匹,但走得却并不是很快,本该是十余日的路程,走走停停的却近乎磨蹭了将近一个多月。

    &nb

    神医特工VIP章节

    sp;却也难怪,三位夫人是出来度蜜月的。又不是赶集的,一路上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又岂能不停歇下来的观看之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用这两句诗词来形容朔方周边的环境却是再为合适不过。一行人马来到临戎城的时候,是一片,远处的草原之景已漫步到天际的残阳,将最后的艳丽光芒,辉映在苍穹大地之间,世间万物都似乎浸入了血色。

    漫无边际的草原戈壁。在暮色里守护着它看不到尽头的苍凉,血影渐渐融入黑幕,苍凉变成了更深的沉默。…,

    风呼啸着从远方刮过,卷起细细黄沙,时而向东,时而向西,谁也不知道它下一刻会去向哪里,只是,满目都是随着它行进的方向起伏流动的坪草沙丘,挥霍着日间太阳留下来的灼热气息。远方,一轮淡月从寒山后悄然升起,朦胧的月光如纱似雾抚照人间。

    进入土坯的城池之后,触目所及的不但有衣着单薄的汉人,更是有一些奇形怪状,身披绒兽皮囊,发式怪异的异族人,城中龙蛇混杂,各类交替,且贩夫走卒所贩卖的物件都与平日里所观摩到的不太相同,有些奇怪的异族货物,却是在中原连见也没有见过。

    “这里真美!”

    走在临戎城的大街上,夏侯涓拍着手,一脸幸福向往的道:“我真想永远住在这里,咱们四个人一起,快快乐乐的,不再有烦恼,不再有忧愁。”

    吕玲绮亦是点了点头,道:“每日在这里,牧马放羊,享受蓝色的天空与青青的草原。”

    甄宓亦是笑着道:“舍弃那些无端的纷争,无忧无虑,多好。”

    袁尚跟着三女,一脸不屑地缓缓接口道:“每日牧马放养,早上起来就得给牲口打扫大粪,每天走在蓝天草原里,烈日当空,晒得你连棵想要蔽日的树荫都没有,冬天北风嗖嗖穿着兽皮大衣都能刮得你想死,夏天烈日炎炎你想多脱两件衣服,遍地的蚊子能咬你们一屁股包你们三个,管这叫做幸福?”

    三女一起转头,咬牙切齿地瞪视着袁尚,如此柔情蜜意的时刻,这个混蛋一张嘴就大煞风景,他的脑袋和思想,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呢?

    懒得理会这厮,三女随即将头转向了街边的商铺,细细地挑选一些珍奇的异族物品,少时,却见夏侯涓一惊一乍地拿起了一支塞外鲜卑族盘头的链叉,跳着脚笑道:“哎哎,你们快看,这个头环多漂亮!和咱们中原的头钗一点都不一样,甄姐姐,吕姐姐,咱们一人买一个回去,怎么样?”

    卖头环的鲜卑女呵呵的笑了一下,点着头乐呵呵地道:“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光,也是好福气,这头环乃是从辽西乌桓运来的实货,现下只余三只,且每个只卖五十钱,若是再不买,只怕就要被别人挑走了。”

    夏侯涓呵呵一笑,拿起三个头环,然后转头冲着袁尚一叫,道:“付钱!”

    袁尚无奈一叹,从袖子里掂量着钱出来,抬起袖子,小心翼翼的给那卖头环的妇女递了过去。

    召唤年代记全文阅读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背着布袋的白衣儒生,跌跌撞撞的跑进人群,冲着那卖头环的妇女大喊。

    “卖头环的且慢!如此妙物,且给在下留下一个!”(欢迎您来手打吧,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九章 儒生

    在袁尚的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人生中最让人火大且悲哀的事情只有三件。

    第一件,人死了,钱没花了。第二件,人活着,钱没了……第三件,想花钱的时候,偏偏有不长眼的要跟你抢着花。

    相对于前两点客观原因来说,袁尚个人觉得第三件事最让人无法接受,好比说眼前的这一幕,三个女人买头环头饰,你一个大老爷们跟着抢什么呀?哪显着你了!

    仔细看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白皮嫩肉的,活脱的一副娘娘腔,一瞧就是犯贱的命。

    夏侯涓也是眉头一皱,转眼狠狠地瞪了这白衣书生一眼,不满地言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三个头饰我已全都包下了,你一条汉子不去寻摸刀枪,跟我们一群女子着搀和什么啊?”

    白面儒生闻言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夏侯涓一眼,恭敬地言道:“小姐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了,正所谓我欲仁,斯仁至矣!刀枪之物,实乃是凶恶之器,杀生屠灵,致祸之源首!乃为君子者所不齿之也!反倒是这头环,具异族风情,往之恬静,实令人观之难弃,我一瞅着它,就有一种抒发灵感于胸前,做万句佳篇流于世的冲动!所以说,这头环,我必须要买,还望小姐能够割爱,让在在下一个吧。”

    听着这年轻儒生,叨逼叨叨逼叨的罗嗦了一大堆。夏侯涓的头一个变成了两个大,这小子是谁啊?张口就是啰里啰嗦的文绉绉口气。不就是买个头环么,怎么还跟流传于世的佳篇扯到一块去了?

    袁尚心中也是颇为奇怪。漠北之地的男人,在想象中不都应该是五大三粗,豪爽不羁的汉子么?什么时候也兴起了填词作赋的的君子口味?

    难道说,边境之地的塞外居民,也好跟风?

    吕玲绮的眉头皱了起来,向前一步。站在了白面儒生的身前,一脸寒霜地道:“我等若是执意不让给你,你又能怎样?”

    年轻儒生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吕玲绮会说出这么不讲道理的话。思虑了一会,方才肯定地说道:“你们若是不将一个头环让给我,那我就没有灵感做文章,我没有灵感做文章,这后世就少了一篇可以流传万代的神秀篇章,后世的君子和儒生们就少了一篇瞻视大作可都!”

    说到这里,年轻儒生面色一紧,激动地跳起脚来,指着吕玲绮的鼻子怒道:“到时候你就是遗臭万载的毁文之女,被万事唾骂!到时候你们的罪过就大了!”

    吕玲绮闻言不由一愣。很显然是没想到这俊俏的小儒生居然会用这种理由来敷衍她。

    儒生显然对自己的这个解答非常满意,得意洋洋地看了吕玲绮一眼,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吕玲绮愣愣地看了这年轻儒生好一会,突然秀眉一挑,薄唇一翘,抬手对着年轻儒生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只把那年轻儒生扇的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脸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红手印子。呆愣愣地看着吕玲绮。

    吕玲绮余怒未消,怒气冲冲地呵斥:“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在这调理老娘,你当我傻么?”说罢,又有一种动手的冲动。

    “哎哎哎~~!”袁尚抬手拦住了吕玲绮的下一步动作,不满地冲着她道:“过了,过了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得讲究以德服人,哪有说两句话就抬手打人的,有失大家女子风范。”…,

    吕玲绮愤愤难平,一直还呆愣在地上的年轻儒生,气道:“一时激动,没忍住……可你看看他说的那些屁话,还问我怕不怕?这不摆明就是找揍么!”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地上的儒生突然嘴角一列,张口“哇哇哇~!”的大哭一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怒气冲冲地冲着吕玲绮喊道:“你….你竟敢打我?呜呜呜……太不讲理了!我….我回家告诉我爹去!我让我爹把你抓起来,天天诵读《女训》《女戒》……呜呜,都说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像你这彪悍女人谁敢逑啊,娶你的男人肯定不是阉人就是痴呆!”

    “哎哎哎,你怎么骂人呢你?指桑骂槐呢?”袁尚眉头一皱,不满意地道:“君子说话不及他人,就你这嘴活该挨揍…….再说了,你让你爹抓人,他想抓谁就抓谁啊?你爹谁啊?”

    年轻儒生将头一扬,傲气十足的言道:“说出来吓死你!我爹乃曹操!”

    袁尚闻言扑哧一乐,不屑地打量了年轻儒生一眼,道:“你爹曹操?我爹还袁绍呢,你信吗?”

    年轻儒生闻言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道:“你爹是袁绍?…….嘿嘿,你当我傻啊!”

    袁尚无所谓地摆了一下手,笑道:“所以说嘛,你都不信我,我干嘛要信你?记得下回出门吹爹低调一点,别说得那么大,不会有人相信的。”

    说罢,起身给了那异族老板头环的钱,将三个头环分给甄宓,夏侯涓,吕玲绮一人一个,一家四口随即向着远处继续逛去。

    一路走走停停,转眼间就逛到了日落,夏侯涓抬头看了看天色,笑嘻嘻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馆驿休息一下了,赵云和司马懿已经去了临戎太守府会见了本地太守,估摸着太守晚上肯定要请咱们赴宴,咱们也得回去准备准备,收拾一下才叫妥当。”

    吕玲绮无奈一笑,叹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吃。”

    甄宓转头瞅了瞅身后,道:“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身后好像一直跟着一个探子呢?”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身后的不远处,那名白衣儒生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们后头,一直在暗中细细地打量着他们一行,一件他们转头,急忙拿起路边摊子上的一个夜壶,非常入迷的仔细研究,其形貌只能用掩耳盗铃四个字来形容了。

    “夫君,那人一直跟着咱们,怎么办?”甄宓转过头来,探寻地咨问袁尚道。

    “我去揍他!”吕玲绮一挽袖子,转身就要冲出去,却是被袁尚急忙拦下。

    “哎哎,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你凭什么打人啊?这大道你家开的啊?……这样,你们三个先回馆驿沐浴更衣,我去会会那儒生,稍后就去找你们,如何?”

    三女闻言虽然也不放心,但看了看那儒生战斗力呈现负值的身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但仍旧是对袁尚好一番嘱咐,让他切记多加小心。

    三女走后,袁尚便向着那个仍旧在装模作样摆弄街摊夜壶的青年儒生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袁尚微微地笑道:“咦?这不是刚才的那位吹爹公子么?怎么跑到这来看夜壶来了,怎么样?好闻吗?”

    青年儒生闻言顿时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立刻开口回道:“汝切勿多想,吾并非是在跟踪尔等!”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或许就是这种情况吧。…,

    袁尚闻言顿时叹息,这儒生…真是天真呆傻到一定的境界了。

    儒生似乎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过矫情,脸色红了一红,接着改口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在跟踪你们,还望先生勿怪,但请相信在下并无恶意。”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若是真有恶意,刚才我那位夫人就已经扇死你八儿遍了……说吧,跟着我们做什么?想要那头环,嘿嘿,对不起,那些东西我三位夫人非常喜欢,请恕不能相赠……但是你若出的钱多,我倒是可以考虑卖给你看看。”

    青年儒生闻言充耳不闻,只是上下打量着袁尚,似是在掂量着什么。

    过了许久,方见儒生言道:“其实在下跟着你,只是因为不知为何,一见到阁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郁抒之情,这胸中的才情在不知不觉间就欲喷涌而出,欲发而不能止,想要为阁下作曲词一首,不知阁下可愿倾听?”

    袁尚闻言一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奇的道:“你跟着我,只是为了瞅我有灵感,要为我做曲词?就这么点屁事!”

    儒生的脸色登时一白:“你敢管这叫屁事?你,你这是亵渎君子之义,你这话要是被天下儒家所知,会被天下儒生的吐沫给淹死的!”

    袁尚闻言一翻白眼,无奈地叹道:“罢了罢了,随你怎样…你要做词曲就快做,我还要吃饭去呢,赶时间!”

    “你等会!”只见青年儒生从后背的布包中取出一捆竹简,并取出笔砚,就地取水碾磨,大笔一挥,开始在竹简上翩翩飞舞起字。

    “行游至北迹,经途异原乡。苦寒但暴露,匈奴漠原藏,出自蓟北门,遥望胡地桑。偶遇伪君子,其妇彪悍莽,君子行相异,掴我一耳光,某与其辩理,夫妻互袒疮,枝枝自相值,一对真虎狼。”

    写罢,却见这小子笑嘻嘻的将竹简向着袁尚面前一摆,笑嘻嘻地道:“怎么样?我这首词曲,做的如何?”

    袁尚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不由地幽幽一叹,道:“文采真是不错,有板有眼的,而且还写的这么快,问题是你这里面的词却是一句夸赞的没有,全都是变着法儿的骂我和我媳妇的…….你说目前这种情况,我是该夸你有才气呢,还是应该接茬揍你一顿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章 夏 子

    儒生闻言有些迷茫,呵呵的干笑着,傻乎乎地摸着头,眼中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袁尚见状一叹,这小子有点天真有点纯,但却是没有多少坏心眼的家伙,只不过很显然是在温室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不太清楚这个世间的险恶,仅此而已。

    袁尚迷糊了,这样的小子,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临戎城这个边塞的苦寒之地?难道文章锦绣,舒适清雅的中土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吧,为何会来到这里?”袁尚摸着下巴,好奇的问着年青儒生道。

    年轻儒生仔细的寻思了一下,然后回道:“我要是说,我已经厌倦了中土的纷争,糜烂,情愿来这世外之地避嫌隐居,你信么?”

    袁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深切的鄙夷神色,双眸中全是深深地不屑。

    “好吧,我承认我跟我爹吵架了,我是偷偷地跑出来的。”年轻儒生闻言无奈地叹道。

    年轻儒生的面色很诚恳,模样很小白,他说没说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仅凭眼力,袁尚就能断定他现在说的是真话。

    袁尚似有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是离家出走……看你这不经世事的样子,还有你这一身装束,以及你刚才吹爹时的欠揍样,想必你的家境应该是颇为富裕,不是一般家庭,你离家出走你爹没找人追你吗?”

    年轻儒生闻言。一脸得色地哈哈乐道:“他们脑袋不行,以为我身娇体弱,肯定会往南方那种温暖的地方去,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走,往边塞来!急死我爹,看他以后还骂不骂我~!你看我聪不聪明?”

    袁尚闻言不由得有些汗颜。这小子一副天然呆的样子,纯地跟白纸似的,也好意思笑话别人的脑瓜子?也亏他能说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人虽然傻。但心眼不坏,袁尚跟他也算是合得来,随即开口相询。

    儒生眼珠子一转。笑着拱手言道:“在下夏子,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敢问阁下尊姓?”

    夏子之名,乃是这孺子一时兴起,取自孔门十哲之一的子夏之名的调转,传言子夏乃属魏人,按地界来看,与这儒生也算是本宗同源。

    袁尚微一拱手,淡淡道:“好说,我叫袁三!”

    “袁三?”儒生闻言顿时愣了。他编个假名好歹也是费了些许心力,以意至境,这家伙倒好,张口就拿大街上随便都有的地摊名糊弄自己……他是不是觉得我可傻了啊?

    袁尚却是不以为意,笑看着夏子道:“我说夏子。你这离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地方落脚,身上就是有钱万一碰着个歹人,也容易被人当肥羊宰了,我看你这人不错。你若是觉得行,不妨跟着我呆几天,左右我也是来塞北这面瞎转悠的,多个人也算是多个伴,你看如何?”

    夏子闻言愣了一愣,接着忙不送跌地点头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舍了这张面皮,叨扰袁兄了!”

    “好说!”

    于是乎,青年儒生就跟随着袁尚,来到了馆驿之内,正巧,临戎城的抬手张鸿派人前来邀请袁尚往太守府赴宴,袁尚收拾了一下,又让人给夏子沐浴更衣,两个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地,携带着袁尚的三位夫人,乘坐马车向着太守府缓缓而去。…,

    袁尚的三位夫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袁尚回身转了一趟,居然会把这傻小子给领回来了,端的是让人诧异非常,更有趣的是,这儒生随着袁尚去吃饭,还非要随身携带着竹简笔墨,行为让人难以理喻,实在是个怪人。

    马车之上,夏侯涓拄着下巴,静静地瞅着夏子许久,突然好奇地说道:“你刚才说,你叫做子夏,是吧?”

    夏子闻言一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夏侯涓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好奇地道:“真奇怪,虽然我能肯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但为何看着你的神态和眉宇之间,总是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你似的…….难道是我忘记了?嗯……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吗?”

    夏子闻言也是摸着下巴寻思了还就,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夏侯涓闻言一嘟嘴,自言自语地道:“这就怪了,真奇…….”

    却见甄宓轻轻地抿嘴一笑,拍着夏侯涓的肩膀笑道:“夏侯妹妹,这就是你的多虑了,天下形貌相似者多矣,何得遇到一个相貌有似曾相识之人的,便都是你认识的?如此确实着相。”

    夏侯涓闻言恍然,点头道:“照着甄姐姐你这么一说…呵呵,还真就是!”

    夏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夏侯涓和甄宓良久,突然一转头,问坐在身边的袁尚言道:“这两位,莫非都是阁下的夫人乎?”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然也!”

    “真乃天人!”夏子一副羡慕且有憧憬的瞅着袁尚,道:“阁下看之虽然有些放浪,言语不羁,但却能娶到如此貌似天下,仪表不俗的绝世佳人,真真令人羡煞,看着袁兄的两位夫人,在下不由得有些诗性大发,若是阁下不介意,在下愿做诗词两首,赠与二位夫人,以表崇敬之情,如何?”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倒还真是个地道的文人墨客,看到我两位夫人的仪表形态,都能有灵感作词。也罢,你想作诗就作吧,也好以祝雅兴!”

    夏子闻言,急忙从随身的布包里去住竹简,就地歌赋蹭词两首,皆是歌赠夏侯涓和甄宓的美貌贤淑,其词飘渺。其韵美妙,其情深刻,端的是令人欲罢不能的绝世佳作。

    一旁的吕玲绮冷眼旁观。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我说你这儒生好不懂事,同样是我夫君的夫人。你为何只赠词与我的两位妹妹,却不做赋一篇于我?难道是把本夫人当成死的不成?”

    夏子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惊惧地看着吕玲绮,低声道:“这位夫人气魄浑厚,出手不凡,王霸之气空前威武,令人难以瞻仰观望之项背,在下才德浅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佳篇能够赞美夫人。还望多多恕罪。”

    袁尚呵呵一笑,双眸中露出了久违地调戏和整蛊的色彩,缓缓地从怀中取出适才夏子在街上为他所写的词曲,递给吕玲绮道:“谁说夏先生没有好的篇章形容夫人,其实他刚刚早就作好了。只是一直低调,没好意思往出拿,夫人不妨看看,很不错的一篇文章呢!”

    眼见袁尚拿出适才的那篇调侃词曲,夏子的脸上顿时刷刷地向下淌汗,呆愣愣地瞅着袁尚。边是懊恼便是悲愤的仰天怒道:“天亡我也!”…,

    却见吕玲绮好奇地拿起了那篇词曲,一目十行的看将完毕,额头上顿时青筋暴露,恶狠狠地瞪视着夏子,银牙几欲咬碎。

    “其妇彪悍莽…一对真虎狼……呵呵,你倒是挺敢写,也倒是挺有词。”

    夏子被吕玲绮的威势所震慑,一边急忙的抬手擦着虚汗,一边心虚地强自笑道:“夫人过赞,过赞,过赞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记粉拳从吕玲绮的胸前直击而出,“咣——!”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夏子的眼圈上,接着,马车之上,便传出了一阵足矣响彻当空得悲切嚎叫声。

    转眼间便到了太守府,袁尚等人纷纷下车,众人纷纷地下了车,别人都是一切正常,却有吕玲绮一副神清气爽,浑身舒坦的发泄愉悦神色,反观夏子,一转文人墨客的幽雅神态,左眼圈整个变得乌黑,犹如青面兽杨志一般,一副国宝大侠的熊猫风范,乍一看起,颇是有些骇人,但仔细地瞅瞅,却又是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袁尚站在车下,一脸揣愉神色地瞅着夏子,一边瞅一边笑道:“果然是风流倜傥,仪表不俗,黑了个眼圈还如此之帅,跟个大熊猫似的………挨揍挨地都这么可爱,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夏子一副抑郁神色地瞧着袁尚,一边揉着肿痛地眼圈,一边恼火地言道:“你刚才绝对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有,熊猫是什么?”

    袁尚笑着耸了耸肩,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谁让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江湖险恶,我只是给你上了一堂亲身体验的实习课而已…….至于熊猫,是一种数量十分稀少的杂食哺乳动物,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

    夏子闻言,不由地仰天长叹,悲哀地言道:“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孟子先贤果然是诚不欺我也!”

    袁尚微一耸肩,笑道:“对啊,谁让你手贱瞎做词曲,以后长记性了吧?”

    二人正笑呵呵地说着,却见司马懿急匆匆地从临戎太守府内赶了出来,先是冲着袁尚恭敬地一施礼,好奇地看了袁尚身后的夏子一眼,低声道:“主公来了!属下迎接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司马懿的身后,皱起眉头道:“临戎太守张鸿,怎没没有亲自出来迎接?”

    司马懿付头过去,轻轻地袁尚耳边小声说道:“主公,张鸿正在里面会见辽西乌桓三王部蹋顿的使者……主公,塞北那面,好像是出了大事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一章 边境来使

。    听了司马懿的话,袁尚心中顿时一奇,接着急忙细细询问。

    当是时,在中土边境的并州,幽州等地北部,零散着许多除中原汉族以外的各部落番邦异族,其种类繁多,各部复杂,其中包括匈奴、鲜卑、氐、羌、乌桓、羯、卢水胡、西零等各式各样的民族部落,在这当中又以鲜卑、乌桓、匈奴等部族相对强大,而这位蹋顿,亦正是在各部当中,强大的较为突出的辽西乌桓的首领,统领三王部。

    当年,袁绍攻打公孙瓒之时,曾得蹋顿鼎力相助,后袁绍为了安抚北地异族各部,威震塞北群雄,决定扶持辽西乌桓一族,于是下了矫诏,册封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得单于之职,皆封测为王,从此,辽西乌桓以蹋顿为首的三王部落尽皆奉袁氏为尊,代替他们统领乌桓,巡查北境的各地部落,俨然的成了袁氏在北地的代理人。

    蹋顿顺从于袁氏,一切自当以袁氏的利益为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如今他突然派使者前来临戎城,必然是塞北出了大事,自然会引起临戎太守张鸿的注视,而赶巧不巧的是,蹋顿的使者和袁尚,几乎是在同一天抵达了临戎城。

    虽然袁尚身份尊贵,但毕竟塞北之边的事情比较重大,事关北境安定,临戎太守张鸿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在府内迎接。

    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袁尚也是深深地赞同张鸿的作法。不过事情关乎重大,袁尚觉得自己也应该有必要去见一见那位乌桓使臣,看一看漠北各地的部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马懿了解袁尚也想见一见使者的心意,随即在前面一伸手,道:“主公先请,在下当为您引路。”

    袁尚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司马懿一同向着临戎太守府内走去。

    袁尚身后,夏子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袁尚,又瞧了瞧司马懿。接着三步并做两步的蹿上前去,低声地冲着袁尚说道:“袁三兄,这个人适才为何管你叫做主公?”

    袁尚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说道:“主公是我在江湖上的绰号。大家都喜欢这么叫我,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这么喊。”

    夏子一脸迷茫,抬头看了看虽然有些小,但布置尚且得体的临戎太守府,道:“太守府邸乃是一郡之长的所居,为何你不经通报,就可以随意的进出自如?”

    袁尚面色不变,淡然地道:“这府邸乃是我当年资助太守花钱建的,怎么算我也是个大股东。一般人不敢拦我。”

    夏子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相信袁尚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荒唐说法,但此刻的他,对于袁尚却是更加深刻地好奇,虽然有怀疑。但也是毫不犹豫地随着袁尚一起向府邸内走去。

    少时,一行人等来到了正厅,却见正厅之内已然布置好了宴席,太守张鸿立身于厅堂正中,下方站立一人,卷曲的头发。长发披肩不束,该颧骨,厚嘴唇,一脸的凶蛮之气,浑身柔皮革装敷身,正是从辽西乌桓赶来的使者,他双手比比划划地,正向着太守张鸿诉说着什么事情。

    张鸿一脸的愁苦,一会挠挠头发,一会又挠挠下巴,显得很慌张,似乎有着什么事情,严重的超出了他的计算之外。

    袁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负手向着张鸿轻轻一笑,道:“张太守,真是久违了。”…,

    张鸿闻言急忙抬首,却见是袁尚来到了正厅,急忙起身来到袁尚面前,拱手拜道:“临戎城太守张鸿,参见主公!属下有失远迎,还望主公恕罪。”

    袁尚笑着抬手,虚手扶起张鸿,道:“张太守不必多礼,事情我已是听仲达说过,你这里出了大事,不迎乃属应当,何必如此拘礼?”

    “多谢主公体谅。[]”张鸿说话客气,臣礼周全,没有丝毫的疏漏之处。

    袁尚身后的夏子,此刻看到了这种情形,心头猛然一颤,诧然地瞧了瞧袁尚,似是明白了什么。

    袁尚没有看见夏子的脸色,他只是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辽西乌桓使者,然后又看了看张鸿,好奇地开口问道:“张鸿,袁某听说辽西乌桓使者前来临戎城,想必是有急事相告,你跟他在厅堂里说了这么半天,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是什么事?”

    张鸿闻言,脸色顿时一红,低声叹道:“属下惭愧,属下与这使者沟通了好半天,却是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问出来,还请主公赐罪!”

    “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袁尚眉头一皱,好奇地道:“怎么个情况?”

    张鸿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低声道:“回禀主公,属下麾下懂得西鲜卑语的那名文官,上个月风寒突发,乍然而猝,这时间太过仓促,属下一时间还没有找到懂得西鲜卑语的合适人选,而这名使者偏偏又不会汉语,因而难以沟通……”

    “语言障碍?”袁尚闻言一愣,接着疑惑地走到了那名辽西乌桓使者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开口言道:“你张嘴说几句给我听听?”

    那乌桓使者闻言,张开满是虬须的大口,张嘴便道:“呱拉,呱拉,呱拉呱啦米,呱拉呱拉迷迷糊糊~~~!”

    袁尚诧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张鸿,却见张鸿满面无奈,向袁尚轻轻地摊开了双手,表示没有办法。

    袁尚皱了皱眉头,接着开始试探性地跟这名番邦使者进行沟通。

    “那个…哈拉少!朋友!你滴…哪里滴干活?”

    乌桓使者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疑惑不解地看着袁尚。

    “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咪?”

    袁尚挠了挠头,换了一种通俗的沟通方式道:“你滴,喜欢花姑娘吗?叫起来亚咩嗲的那种?”

    “呱啦?呱啦呱啦!”异族使者也是急的满面大汗,使劲地挥舞着手臂,一个劲地冲着袁尚高声嘶鸣。

    “我来试试!说不定我能跟他说到一块去!”夏侯涓一脸激动,一下子蹦到袁尚身前,笑呵呵的冲着使者张口。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夏侯涓一张口,差点没把乌桓使者吓出尿来,傻乎乎地瞪视着夏侯涓,一脸的迷茫,似是不知道这中原的哑巴丫头一个劲地冲他咋呼个什么劲。

    袁尚脸色一沉,一把拉开夏侯涓,怒道:“八嘎压路!没看这办正事呢么?别捣乱,一边待着去!”

    面对这个满口呱啦呱啦的异族人,众人正无可奈何之际,却见袁尚身后的夏子颇有些犹豫地站了出来,试探着说道:“诸位,在下小的时候,曾研究过一些包括匈奴,鲜卑等地的番邦之语,虽然与辽西之言有所偏差,但也有相通之处,如若实在不行,袁兄您介不介意让小弟试试?”

    袁尚闻言,顿时一喜,忙道:“你通晓番邦之语?”…,

    夏子微微一笑,道:“略懂,只是略懂。”

    袁尚左右看了一圈,见暂时也是无法,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指了指那辽西乌桓的番邦使者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试一试。”

    夏子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到辽西乌桓使者的身边,试探性地开口言道:“呱啦?呱啦呱啦呱呱呱——!”

    那乌桓使者适才还是一副无可奈何,很是痛苦地表情,此刻闻听了曹植之言,立马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冲着曹植一顿手舞足蹈,开始了热烈地交谈。

    “呱啦鼓啊!呱啦呱啦咪!”

    夏子也是满面笑容,回答他道:“呱啦呱,呱啦呱,呱呱呱!”

    “古拉呱啦呱啦挂!”

    “呱啊啦呱呱呱咕!”

    “呱呱呱——!”

    “呱呱呱呱呱呱!”

    二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好半天,很是投机,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二人皆是仰天哈哈大笑。

    袁尚见状不由一喜,一把拉过夏子,道:“你们两个能够沟通?”

    夏子笑着点头,神色坦然:“当然了,没看我俩乐的这么高兴吗?哈哈,我研习番邦语言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第一次碰到活的异族人,哈哈!”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起抬手擦汗。

    袁尚一脸的激动神色,兴奋滴拍着夏子的肩膀,笑道:“干得好!干得非常好!你们俩都说什么了?”

    夏子微微一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唠唠异族风光,还有咱们这的风土人情…哦,对了,我还说找机会用番邦的语言给他写一首诗,你瞅给他乐的,哈哈的。”

    袁尚闻言脸色一沉,道:“你别光跟他作诗的事啊,他不是有急事才从三王部赶来的吗?你问问他是什么事?”

    “哦!”夏子低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头面对使者。

    “呱啦呱呱,呱啦呱啦!”

    “呱呱呱,呱呱呱……”

    二人又是如同青蛙一般,好一顿言语沟通,终见夏子转过身来,对着袁尚沉声道:“这位使者说,他奉单于蹋顿之命,前来此处,拜会并州之主袁氏,言明上个月初三,鲜卑三大部轲比能,步度根,素利广招诸部落,请求会盟,意图不轨,似是有背反河北,投孝别部势力之事,整个漠北震动,蹋顿单于请求河北之主早做定夺,以为尤效。”rv

    最快更新,请。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远 行

    夏子的解释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鲜卑三大部落广召各部使者会盟,意图不轨?这可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稍微搞不好,就会影响到大汉朝在边塞之境的地位!

    大汉朝文华鼎盛,江山锦绣,自打在孝武皇帝刘彻之后,在塞外诸族的部落当中就一直充当着领导者的地位,由于汉朝实力的庞大,人口的众多,其影响的深远甚至可以干涉到册封诸部落的单于之位,番邦各族年年上供,岁岁朝奉,就连各族之间有什么战事摩擦,都清一色的提请汉朝的统治者议定裁决。所以说,在这片个时代的亚洲大地上,大汉朝就是所有族群部落的扛把子!说一不二,地位超绝。

    但那毕竟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如今的汉朝,因为各路诸侯的内战,消耗严重,无暇顾及塞外各族,此消彼长,近几年来,临近并州的鲜卑和匈奴已是逐渐呈现了凶蛮复苏之势,虽然如此,但由于中原曹操扶持了汉帝,安定了内部,又有北地两大枭雄袁绍和公孙瓒坐镇并、幽,对各部形成了遏制,因而各部各族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就在最近几年,汉朝北方却发生了剧烈地变动,先是公孙瓒克死易京城,后又是袁绍身死亡故,再加上河北与中原不断地相争,导致塞外诸族的野心在不知不觉间再度的呈现死灰复燃之势。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这位乌桓使者所带来的消息:鲜卑三大族广邀诸部落会盟。这种事在以前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袁尚的脸色有些发青,他俯身在这个时代也有些年头了,对这些高层的震动动作有着很敏感的察觉,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赶紧解决这些问题,不久之后,异族部落对于汉朝中原的内部。将形成不可估量的巨大威胁!

    低头仔细寻思了许久,却见袁尚转头对着司马懿说道:“仲达,这事你怎么看?”

    司马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扫往日里的不正经神色,思虑良久,方才缓缓地开口道:“主公。如今我中土大地,群雄割据,诸侯相争,国力比之当年大有不及,控制不了北境的这些异族,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塞外之人好战少用计,他们没有本性原则,嗜杀争强。各部之间多有矛盾摩擦,特别是鲜卑大三部,常年互有攻伐,如何会突然间联合起来,广召会盟?这其中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袁尚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静静地续问司马懿。

    司马懿想了一想,道:“这也是在下的妄自揣度懿怀疑,此事只怕是个中土的某一路诸侯有关系,挑起边境纷争,破坏我北境稳定。他好从中取利,以得良机!”

    袁尚闻言长叹,点头道:“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最怕的也是这一点异族蛮子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中土的某股势力搀和在这当中,而且我总是觉得,挑起这次事的势力,和上一次暗杀攻杀公孙续,嫁祸袁家的手笔,都出自一人之手!”

    司马懿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很有可能主公觉得,这些事会是谁挑唆出来的呢?”

    袁尚和司马懿幽幽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开口道出了一个一样的名字。

    “曹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尚身边,夏子急的火急火燎,差点没从原地蹦起来。…,

    此时地夏子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袁尚的身份,随意出入太守府,被临戎城城主称呼为主公,而且还是一个自报家门为袁三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夏子若是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堂堂的袁氏家主,河北之雄的话,那他可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蛋了。

    天意难测!想不到自己离家出走一趟,居然会碰到这这位传说中的青年霸主,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但不论是不是天意,夏子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曹操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外族,对付本朝内部之人的事情!

    没有错,夏子两字正是曹植的化名。

    不论世人怎么说他的父亲,说他是奸雄也好,说他是汉贼也罢,但他绝不相信他父亲会做出这样败坏本族的事情!

    绝不!

    看着脸色激动的通红的曹植,司马懿不由地有些好奇,他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曹植几眼,用一种怪异的声音沙哑地说道:“你那么着急的替曹操说话干嘛?曹操是你爹啊!”

    夏子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反正,反正我觉得曹操不会做这样的事!”夏子一脸激动地挥着双手,略有些暴怒却又略有些腼腆地道:“据我所知,曹操出身孝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汉朝司空之位,乃属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的志向,不过是希望死后,能在坟墓上刻写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他最崇拜的,就是长平侯卫青与冠军侯霍去病,希望能够效仿他们,肃清寰宇,扫灭境外群伦,扬中土国威!虽死无憾!”

    司马懿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世间杜撰传言而已,言乃不及实,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信?”

    夏子气的嘴唇直哆嗦,颤抖着言道:“我信!我为什么不信!这不是传言,肯定都是真的!”

    司马懿一指夏子,好奇地问袁尚言道:“主公,您从哪找来了这么个蠢材?真是笨的可以。”

    “好了!”袁尚轻轻地挥了挥手,淡淡地对司马懿道:“具体是谁在背后搞鬼,咱们在这也不过是妄加揣度,我意,咱们此番不妨往塞北走上一趟,想办法混入这个所谓的异族会盟,瞧瞧这当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若是塞外诸族对我北境果然是有异心,我就立刻回来调兵遣将,把他们全都灭了,顺便再把那个躲在背后捅刀子的拎出来!”

    夏子闻言一楞,眨眨眼静静地看了袁尚好久,突然开口道:“我也要跟你去!”

    “你?”袁尚转头瞪视着他:“你跟我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子瞅了瞅鼻子,一副没张开的样子,道:“天下之中,能年纪这般轻,气势这般雄浑,威势这般充足,又在北地如此为尊者,除了那位河北之主的袁公,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你倒是也不算太笨!”袁尚轻轻一笑,道:“不过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想必也应该知道,我此番去漠北的事关重大,身边所带的人,必然都是勇者或是智者,绝不会能有拖后腿的人,况且你跟我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你凭什么让我带着你去?”

    “就凭就凭”夏子犹豫了好久,终于是狠劲地一拍大腿,恍然地言道:“就凭我也是一个汉人,希望能够为我大汉朝的安定繁荣出上一份力!”

    袁尚上下打量了夏子几眼,笑道:“你这份心意倒是很令人钦佩,不过就你这小体格子,我要是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不添乱,就是对我大汉朝作出的最大贡献。”…,

    “你”夏子气愤地一指袁尚,撇着嘴哆嗦了许久,然后突然醒悟过来,道:“我我自小研习过很多的番邦异语,此去可以给你当翻译,以为照应!这样总行了吧?”

    袁尚闻言一醒,紧紧地盯着夏子好半晌,终于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夏子心中一宽,思绪中泛起了深深地波澜。

    他此次想要与袁尚一起去漠北,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司马懿适才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为了他的父亲曹操,为了他父亲的名誉,为了证明心中所知道的父亲才是真正的他!他曹植,必须要亲自去看个究竟!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倒是变成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奸雄,还是仍旧保持着当初的那份为国家着想的荣耀。

    中原许都,司空府。

    “主公,主公!好消息,好消息!”许褚一脸兴奋的模样,奔进了曹操所在的书房,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无尽的欣喜。

    曹操面容憔悴,正坐在主位上揉着太阳穴养神,闻言急忙抬头望去,见许褚进来,赶忙开口询问道:“什么好消息,可是找到植儿了?”

    许褚呆了呆,重重的摇了摇头,道:“四公子的消息尚在调查之中,属下说的好消息,是从河北那面传过来的!主公,袁尚那小子有难了!”

    “哦?”曹操闻言精神一振,道:“怎么回事?”

    许褚随即将手中的一副竹简呈递而上,曹操赶忙抓住,一把展开,细细地阅读了起来,不想这一读之下,却是脸色越来越黑,双目中精光大盛。

    许褚浑然不觉曹操脸色的变化,犹自在那里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此番漠北诸族部落变乱,必然会在北地边境引起大乱,袁氏边境出了疏漏,必然得调集兵力与各部异族相抗衡,如今二虎相争,就是我们得利的时候,主公,连俺都能看得出来,此乃是天赐良机,咱们只需要在边境集结兵马,审时度势,随时准备出战,只等袁尚与塞北的异族蛮子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便可乘乱出击,直捣邺城”

    “放屁!”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曹操一生怒骂,但见呈报的竹简从他的手中凌空而出,“啷”的一声正好砸在了许褚的天灵之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三王首领

    曹操怒气冲冲,一股冲天之气由天灵中喷薄而出,他挥手一扔,将那卷竹简凌空扔到了许褚的头顶之上,劲道之大,差点没把许褚这九尺大汉砸蒙,直勾勾地盯着曹操,许褚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解与委屈。

    自己明明没说错什么啊,这不都是为了主公好么?好好地动什么手啊?

    曹操满面愤慨地瞪视着许褚,一直瞪着一直瞪着,就这么静静地瞅了许久,突听曹操将牙一咬,用一种严厉的声音冲着许褚喊道:“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吗?”

    许褚闻言一愣,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张口道:“主公,属下这可是为了您好啊!袁氏占据河北,树大根深,实力雄厚,像咱们上一次那么费力的联合关中诸侯两路攻杀都没有撼动其根基,若是在这么迁延下去,早晚等袁尚回过气来,转守为攻,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咱们了!”

    曹操静静地盯着许褚良久,然后猛然站起身来,用慷锵有力的声音对着许褚说道:“孤与袁尚之战,乃是时之战,势之战,天意如此,非出自本心,局势而已,不可强求,胜败仅凭手段天命,却又岂能容得外族异种干预?引外入土,残害同种之事,我曹操誓死不为!”

    许褚闻言,不由得有些发呆了,在他的印象里,主公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的这种激动情绪。

    在许褚的印象里,曹操是一个为了打败对手。无所不用其极的当世枭雄,英雄是他的一面,狡诈是他的一面,仁慈是他的一面,豪情是他的一面,凶狠也是他的一面。

    就是他,就这这样包含着多种情愫原素的曹操。成为了现在曹营的顶天之柱,就是这样的他将这些猛将智士深深地吸引,心甘情愿的为他平天下。效死力。

    可是跟随了曹操这么多年,许褚才发现在这位被各种性格包杂涵盖的主公背后,居然还有着这么一种特殊的感性情愫。

    那就是他身为一个中土汉人的无上自豪与不容被侵犯的尊严!

    “许褚。你记住,我们是大汉人,是天朝上邦!纵然现在天下乃多事之秋,但引外寇入境之事,咱们决计不可以为之!纵然是将来舀不下河北,纵然是将来孤让袁尚给灭了,也绝不可以行此下策!”

    对于现在的曹操,许褚不由地肃然起敬,他冲着曹操恭敬地一抱双拳,朗声回应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属下适才糊涂。说了混沌之语,悖逆之言,罪该万死!从今以后,属下愿意紧随主公,誓死维护我天朝之盛隆。誓死维护我汉人之尊严!”

    “这还像句人话”曹操背负着双手,漫步走的在厅堂之内,一边走细细地筹谋道:“北境各族一向是不甚团结,每年常有互相攻伐之事,如今突然摒弃前嫌,召开会盟。其中必然有所隐情,想必是中土的某一股势力在其后扶持甚是可恶!”

    许褚傻乎乎地眨了眨眼,道:“中土的势力扶持?不会吧!那些漠北外族虽然都是些蛮子,但心气还都是高傲的很,放眼我大汉疆土,除了拥立汉帝的主公,和坐镇四州的袁氏,还有当年以白马义从威震胡虏的公孙瓒,这天下还能哪路诸侯能够用实力说得动他们?”

    曹操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实力已经不是完全可以震慑外族的唯一利器,还有利益,形势等多种方法孤不知道这股势力是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孤相信,这股势力一定是掌握了某股巨大的权力!才能让这些异族心甘情愿地往他设下的套子里钻!”…,

    “大的权力?”许褚显然对政治方面的事情有点发懵,闻言不由好奇地道:“有多大?”

    曹操长声一叹,道:“或许.,能大到威胁天子的统治也说不定”

    “啊?”许褚闻言顿时懵了:“这威胁天子之位?这怎么可能,主公您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属下愚钝,容易反应不过来”

    曹操轻轻地一抬手,挡住了许褚的话头,慢慢言道:“或许是孤多虑了,但这件事情的实质,恐怕已是超出了袁尚的预测之外,亦是超出了他的手段之外那小子虽然厉害,但毕竟还年轻,嫩得很,咱们在这件事上,得帮他一把才行!”

    许褚闻言吓了一跳,忙道:“帮他?主公您想什么呢?咱们不给他添乱就已经是很讲义气了,怎么能还能够帮他解决麻烦?这,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嘛!”

    曹操不理会许褚的抗议,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即刻命令夏侯渊,张辽,徐晃三人,各领本部兵马前往长安驻扎!密切关注南匈奴与朔方的动静,必要的时候,随时听候孤的命令出击!”

    许褚抽抽着大嘴,一脸不缀地看着曹操,憨声憨气地言道:“可是可是!张辽和徐晃二人将军,现还在淮南整顿兵将探报,极力搜索四公子的下落”

    曹操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哪还管得了他?他死在外面也是他自己作孽,怪不得他人!不要再寻这个逆子,把所有布置在南方的人,都传调回来!”

    “阿嚏~~!”

    空旷的漠北平原的一处沙丘之上,随军而行的曹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不满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地道:“是谁啊?老在背后嘀咕我!想不想让人好了!”

    曹植身边,袁尚正端着皮囊仰头饮水。闻言不由的无奈一笑。

    袁尚左边坐着司马脀,正抬头望天,似是在计算路程,袁尚右面,正是一身咧咧劲装,浓眉厉目,不苟言笑。此刻的他似乎是心事重重。

    而在沙丘下面的地间,则是休息着一众随营开拔至此的无极营骑兵与白马义从,吕玲绮不在。现在的他们全部都统筹的由袁尚本人管理,此次被入漠北,袁尚不想太引起他人的注视。故而兵马是带精不带多,只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三千五百人为跟随,小心行事。

    七日前,袁尚在安抚了甄宓,吕玲绮,夏侯涓三女之后,便以那名乌桓使者为向导,亲自领兵北入漠土,去会见他在漠北最大的盟友,三王部的首领蹋顿。力求能够深入地了解此番异族会盟的虚实。

    而此时此刻的这片沙丘,就是三王部所屯兵的边境之地,虽然袁氏属于三王部之主,但出于礼貌,袁尚还是将兵马屯扎在了边境。然后派那名辽西乌桓的使者去往通报。

    大概又过了一时三刻的功夫,却听远处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只见一群大概足有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向着己方这面飞速地前进。

    少时便见这支骑兵在离袁尚等人数箭之处驻马立下,为首的四个身穿牛皮革甲,头戴长樱长盔的异族汉子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等人走来。

    四个领头的在袁尚的面前站定。却见正中的一个满面虬须的汉子,但臂扶胸上肩,冲着袁尚深深地一鞠躬,呵呵地笑道。

    “呱啦,呱啦,呱啦呱啦咪马马虎虎迷迷糊糊!”

    袁尚闻言一愣,随即转过头去,试探性地看着一脸淡然恬阔的曹植。…,

    曹植知晓袁尚之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到袁尚身边,笑着对他说道:“他说:您好!”

    袁尚闻言一愣,诧然地说道:“他说了那么一大串,翻译过来就俩字!”

    曹植随意的耸了耸肩,道:“那你看看,要不人家都说外族人笨呢!”

    跟袁尚打招呼的乌桓首领,脸色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呱啦,呱啦!”乌桓首领又一次地开口向袁尚进行问候。

    袁尚转过头去:“他又说了什么?”

    曹植张开双臂,为袁尚翻译到:“他说:啊~!伟大的河北之雄啊,您就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我们的土地,你就像是雄鹰一样守卫着我们的牛羊!我们是您的属下,我们是您的臣民,辽西乌桓永远是最忠实的盟友,我单于蹋顿永远是你最诚挚的朋友!”

    袁尚闻言不由地呆了:“原来这个人就是蹋顿单于哎,不对啊,他刚才只说了四个字,怎么翻译过来居然有这么长!?”

    曹植微一耸肩,道:“那您看看,这就是不同种群语言的魅力所在!有时候短短的两个字,就可以表达无限的深意与广博的内涵!”

    袁尚冲着蹋顿礼节性地拱了拱手,然后转头对曹植说道:“这些异族人的语言实在是太奇葩了,长话短说,短话长谈,这种语言用来交际简直都能把人折磨疯你说发明这族语言的人长脑子了吗?”

    曹植闻言亦是不停地点头,道:“我也深有感触,我最近本来还寻思用他们的语言做几首异族的诗词,只是他们的语言程度与寓意实在是太肤浅了,连点押韵的音节都找不出来,可叹我胸中笔墨,到了他们这竟然全无用武之地了!”

    袁尚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就这文化底蕴还老惦记着对付我们大汉,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曹植亦是不住地点头,突然冲着袁尚一使颜色,笑道:“快看!这些异族人骑马骑的,一个个都是罗圈腿!腿中间的缝都合不上,走起路来跟鸭子似的,哈哈,都能把人给乐死!”

    “哈哈哈你小声点,万一人家里面有懂汉语的怎么办?”

    “不可能,你瞅他们那副罗圈腿,跟呆头鹅似的,怎么可能会说汉语?”

    二人对面,三王部首领蹋顿的脸色由正常变红,由红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紫,最终就定格在了黑颜色上,一脸煞气的冲着袁尚和曹植言道。

    “二位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本王不才,略通汉朝文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476/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作者:臊眉耷目所写的《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为转载作品,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介绍:
重生在三国,成了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该巧不巧的竟还是在官渡之战中!穿越了回三国,袁尚的脑袋还会顺着历史被献给曹操吗?官渡之战的结果和没落的袁家一族,就由袁尚来力挽狂澜。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