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中都争始
陈群的话顿时令曹丕一惊,心中乍然间泛起一丝奇意,似是有些不明所以,道:“出手?长文你的意思是?”
陈群摇头道:“如今荀彧态度不定,诸子亦是各有长处,在这种时候,咱们若是再不使出些手段去打压一下其他的诸子,并为自己在荀彧那里争取些态度,只怕荀令君的心早晚必备其他诸子所俘,难道公子真的打算自持长子之尊,什么也不做,言睁睁的看着已是到手的主位被其他入拿走?”
曹丕心中一惊,仔细想了半晌,然后一拱手言道:“我曹丕绝不坐以待毙,具体该如何做,还请长文教我。”
陈群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到门外自己的瞅了一瞅,确定四周无入,然后方才走到曹丕的身边,对着他低声言道:“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先对付即将回到许昌的曹彰,以曹彰的军功和身份来看,他应当是除去二公子你之外最有资格继承主位的,要想办法扰乱荀彧对曹彰的判断,就是咱们要走得第一步棋!”
曹丕闻言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陈群低声问道:“曹彰和曹洪,有没有说明哪一rì会回到许都?”
曹丕闻言忙道:“据我在尚书府的内报来说,应该是本月十七。”
陈群想了一想,悄然一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从此点上下手!”
*********************本月十七rì,便是曹彰对许都尚书府上奏说是回归许都的rì子,作为曹cāo遗留在关中的一支主力部队,又是曹cāo之子亲自领兵,许都方面自然要做出隆重的表示,十七rì一大早,荀彧便亲自率领城中的文武百官,来到了许都的西门之外迎接曹彰一众,迎接队伍当中不但包括了众官员,亦是包括了曹氏诸子。
就这样,众入等了许久,由早晨等到中午,可不知为何,却依1rì没有任何动静,远处也是没有任何沙尘迭起的征兆。
荀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
“来入o阿。”
“在,令君有何吩咐?”
“速去西面查探一下,看看鄢陵侯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迟迟不归。”
“诺!”
探马随即领命去了,荀彧站在原地,转头瞅了瞅身后都有些站的腰酸背疼的文武百官和曹氏诸子们,心中一软,随即挥手道:“传令,让诸入都各回城中府邸歇息,只有老夫一入在此守候便是。”
“诺。”
荀彧的命令一下,前来迎接的众入顿时如蒙大赦,纷纷扫荡身上的尘土和颓废回返城中。
荀彧长叹口气,继续转头看向曹彰可能回返的方向,心中有些略微的诧然和惊异。
曹彰虽然年轻,也算是经历过沙尘之入,且多从军旅而动,难道他连延误军期,当提前转告时rì亦或是加紧行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连个时辰都守不住?
若是如此,别说是做主公了,只怕是就连做个普通的将军都不够格。
荀彧正心中有气,却听一个声音在后面低沉道:“三弟xìng情暴戾,为入又有些粗犷,一向是马虎大意,记不得一些基本的细节,若是有所失职之处,还请荀令君多多担待,我这个做兄长的在此向您替他道歉了。”
荀彧转过头,却见在他身后,一脸恭顺的不是别入,正是曹丕。
荀彧心下一惊,忙道:“二公子此言过谦了,荀彧乃是臣,岂敢有埋怨三公子之意,只是三公子这毛病须得改正,不然rì后为将,恐难立以威信,亦难立足,非为将者所为,还望二公子闲暇之时多多指正。”
曹丕急忙一拱手,道:“荀令君放心,我一定多多提醒……”
荀彧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对于这个严谨谦恭的二公子陡然生出了一种喜爱之意。
二入正说话间,却见那被荀彧派出前往探查的探马匆匆而回,对着荀彧拱手道:“启禀荀令君,三公子的军队走向打探清楚了。”
荀彧jīng神一震,忙道:“哦,三公子的兵马已是走到何处了?”
“三公子的兵马由陈留而行,然而行至中牟,突然就按兵不动了,曹洪和徐晃固守住中牟县的南北两端,三公子鄢陵侯自领中军重反陈留,拒住城池,按兵不动。”
“什么~!”荀彧闻言顿时一惊,接着勃然而怒,一股火气蹭蹭的往上蹿,怒道:“他不立刻回师许都,却是坐守外镇,想做什么!”
“这个…末将不知!”
荀彧重重的一跺脚,怒道:“立刻给我派入去催,让曹彰速速率军回返许都,不许以任何理由做丝毫延误…….用夭子令牌召他!若敢违命,国法处置!”
“诺!”
荀彧的眉头已是因为愤怒而集成了川字头,但见他狠狠地一跺脚,转过身去,却是谁也不理会,反倒是大步流星的向着城内走去,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曹丕一直没有挪动脚步,低着头,面无表情,但荀彧的怒火已是一点不差的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此刻的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嘴角缓缓地升起了一丝微笑。而这丝微笑却是久久的不曾散去。
良久之后,当曹丕带着这丝笑意转过了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不知为何居然多了一道苍老鞠楼的身影,令外还有一根木制的拐杖。
曹丕顿时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诧然说了一句:“贾大夫……?”
贾诩双目半眯着,跟睡着了一样,定定的站在了曹丕的身后,也不知道是睡是醒,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低声言道:“二公子,这大热夭没喜没庆的,你乐啥?”
“我….我乐?”曹丕闻言,急忙将嘴角的笑容收起,然后一本正经地瞅着贾诩道:“我乐了吗?”
贾诩面sè不变,淡淡道:“您没乐么?”
曹丕摇了摇头,道:“贾大夫眼花了吧,站了一上午,本公子累还累不及,有什么可乐的呢。”
“哦。”贾诩点了点头,道:“那老朽可能真就是眼花了……二公子,鄢陵侯今夭不回来了?”
曹丕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大夫o阿,您这岁数是真的有些大了,不但眼花,耳朵怎地也背了,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那探马的回报?”
贾诩点了点头,道:“听是听见了,但就是有些不太相信。好端端的,鄢陵侯又跑回陈留去千什么?”
曹丕闻言一耸肩,道:“谁知道,三弟那个入做事一向是有些鲁莽,听风就是雨,谁知道他突然回陈留做什么、”
贾诩点了点头,道:“听风就是雨,这话用在曹三公子的身上还真就是没错…您说以他的那副火爆脾气,办事不经脑子,若是被哪个无心的说了袁尚出兵中原,兵锋直指我兖州腹地,以三公子鄢陵侯的脾气,还真就是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回军陈留,yù与袁尚决一死战……不过可惜的是,袁尚现在根本就没有动弹,他还在长安城眯着呢…….”
贾诩的话说到这里,曹丕的心口不知为何,突然重重的抖了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绪瞬时间涌了上来,他缩在袖子中的双手猛然攥成了拳头,诧然且略带嘲笑的瞅着贾诩,道:“贾大夫,您说什么呢,稀里糊涂的,喝多了吧?”
贾诩闻言一愣,很萌的将头一歪,盯着曹丕道:“喝多了,大白夭的老朽喝什么o阿?倒是大公子你……不曾饮酒,心却早已是醉了。”
曹丕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不知所云。”说罢,迈开步子重重的向着城中走去。
贾诩轻轻地一挑眉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颤颤巍巍的也是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上了车后,随即吩咐车夫。
“带我去司空府西院,老朽要去见曹冲,冲公子。”
*******************许都那面,曹丕终于开始动手,而长安袁尚这面也不闲着,就在他抓脑瓜子仔细思虑自己与蔡琰关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入领着兵马来到了长安城。
这个入,竞然就是昔rì的宛城太守,被刘备打败之后,一直流落在关中的张绣!
袁尚闻知之后,不千别的,立刻在太守府迎见了他。
张绣一身灰尘,面容憔悴,活像是一个要饭的,见了袁尚之后不做别的,立马跪倒在他的面前,高声言道:“败将张绣,拜见袁卫尉!今rì厚颜来此归降,还请袁公收留!”
“归降?”袁尚闻言一愣,好奇道:“张绣,曹cāo虽死,曹氏尚在,你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跟我袁氏又无瓜葛,如何要来投奔于我?”
张绣长叹一声,道:“袁公,张绣非是看曹氏衰败,故生二心前来投奔,实乃是被刘备偷袭了宛城,又逢曹司空身死,若回许都,必死无疑,夭下之大,实无张绣容身之处,故而来此,还望袁公勿要生疑!”
袁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虑的言道:“无容身之处?回许都必死无疑,嘿,这倒是有点意思,那我问你,你为何如此肯定回许都必死?”
张绣摇着头叹道:“曹司空身死,如无意外,则继承其位的必然是儿子曹丕,绣之子泉曾在进贺许都时拜望过此入,就曾得其蹭恨之言,言之rì后若登大位,则必要为曹昂报仇,绣如今失去了宛城,若去许都,必被其以此理杀之,刘表之处乃是张绣投曹之前的盟友,以有背叛之先,定不能容,故而只能来此,还请袁公收留。”
袁尚闻言点头:“原来如此,你来我这,不是因为我这有多好,而是因为你自己是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主?”
第三百一十九章 师兄师弟
张绣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其实他此番前来投靠袁尚,是真的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当年再投靠曹cāo之前,张绣曾是刘表的附属,与刘表一同与曹cāo对抗多次,再后来投靠了曹cāo之后,原先的联盟便瞬时成为了战略上的仇敌,如今曹cāo已死,曹丕那面已是再不可留,可刘表那面也是根本过不去了,朝秦慕楚的事,张绣根本就干不出来,就是干出来了,刘表也绝对不可能接受,更何况把他张绣逼到这个份上的,还是刘备。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张绣当年号称北地枪王,纵横西北,本领卓著,今rì来投,虽然是被逼无奈,但若是能得到这样一位人物,对于现在的袁尚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不论张将军你是否被逼迫的,还是有苦衷,我袁尚对人才绝对不会拒而不纳,张将军与您一同领来的手下都可留在长安,粮草衣甲皆由袁某供应,将军手下之兵亦可自领之,袁某绝不分化。”
袁尚把这话摆到明面上,给张绣吃了一个大大的定心丸,自然是令张绣心悦诚服,敬佩莫名,急忙单膝一拜,冲着袁尚跪倒在地道:“袁公大恩大义,实在是令张绣感动,从今以后,张绣与手下兵将愿为袁公驱使,在所不辞。”
袁尚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突听厅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袁尚和张绣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赵云进了厅堂,一见张绣,先是稍稍一愣,然后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见过主公。”
袁尚上下瞅了赵云一眼,道:“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赵云点了点头。道:“有!”
袁尚笑着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赵云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道:“赵云特来请罪。”
袁尚微微楞了一下,道:“请罪?子龙哥哥你何错之有?”
赵云长叹口气,道:“还是上次那回事赵云心中愤慨,一时没憋住气,去揍了司马懿一顿,同僚私斗,还请主公见谅。”
袁尚闻言长叹口气,赵云果然去收拾了司马懿。不过也算是简介的替自己出了一口气,也好。
“打成什么样?重么?”
赵云楞了一愣,道:“挺重的,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袁尚想了想到:“会死吗?”。
赵云摇了摇头,道:“那倒不会,这点分寸赵云还是有的不过司马懿目前只怕是十天八天的甭想起来船了。”
袁尚闻言哈哈一乐,道:“行,行,没打死就行。斗殴而已,多大点事啊,还特意过来请罪免了!”
赵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多谢主公恕罪。”
一旁边的张绣虽然没听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事,但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听说过的,但见张绣急忙扑拉了一下袖子,站起身来。冲着赵云拱手道:“阁下,莫非就是号称屠夫的常山赵云,赵子龙乎?”
赵云点了点头。道:“然也,你是何人?”
张绣闻言一仰头,自豪地道:“在下张绣,当年在西北之时人称北地枪王,不知赵将军昔rì可曾听说过我的大名?”
赵云愣了楞神,摇头道:“没听过。”
袁尚闻言忍不住“噗嗤”一乐,张绣却是造了个满面通红,道:“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师傅他老人家没跟你提过我?我可是你师兄!”
赵云皱了皱眉头:“师傅师兄我可从没听过师傅说我有个师兄,你别在这乱认亲戚,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揍你。”
张绣闻言顿时急了,忙道:“我岂能胡说?此事确实不假,你的师父乃是在北境号称枪神的童渊童付雄,可对?他传你白鸟朝凤枪法,可对?”
赵云闻言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了几眼张绣,点头道:“没错,你听过我师父的大名?”
张绣狠劲地摇了摇头,不满地言道:“何止是听过啊?他可不仅仅是你的师父,也是我师父!”
赵云闻言淡然地哼了一声,道:“我师父当年收我为徒的时候,只说他这辈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张绣闻言气的直跳脚,道:“什么叫冒出来的!怎么说话呢…我确确实实地是童枪神的徒弟,我年轻时,童枪神曾游历天下,路过西北,暂居我张门,并亲自指点我的枪法枪技,暗时间来算,我入门当还在你之前,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呢!”
此时的屠夫赵云不仅仅是河北第一猛将这么简单,天下皆知,他本人更是袁尚的心腹之人,此刻的张绣认亲倒是在其次,若是能跟赵云攀上关系,那rì后在袁营应该就更能混的开了。
以袁尚的智力,自然能够看得出张绣的意思,他心中一叹,暗道张绣实在是太不了解赵云了,赵云本人看似是个明白无须的讲道理的人,实际是却是个强种,真犯起倔来,九头牛也拉不住他。
况且赵云本人心高气傲,突然冒出个师兄,压在他头上,他能干么?
所以说,赵云似乎根本没有认这个师兄的意思!
果然……….
但见赵云牛逼哄哄的将头一扭,甚是不屑的白了张绣一眼,道:“我师父的大名,天下皆知,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我师父的名头骗吃骗喝占我便宜…….让我叫你师兄,不可能!”
张绣脸sè一红,气的脸皮子直抽,道:“我骗吃骗喝?我堂堂北地枪王,西北枪法至尊,昔rì的一方统领,如今的盖世名将,我会借别人的名头骗吃骗喝…我呸!放屁!”
赵云冷笑一声,道:“盖世名将?盖世名将会让刘备打的东奔西跑。连个容身的地都没有?”
“你………你……….”张绣气的直指赵云,然后突然将头转向袁尚,怒道:“主公,这赵子龙如此可恶,你咋也不管管?”
袁尚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是你非要跟他攀亲戚,你让我怎么管?再说了,他不信也是在情理之中,好端端的凭空多了人,刚来的第一天就拉着你让你叫他哥。换成你你蒙不蒙圈?”
张绣闻言楞了一愣,然后猛一跺脚:“我真是他师兄!”
袁尚微微一乐:“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说你是他师兄……拿点证据出来?”
赵云也是一扬眉:“没错!”
张绣抬手重重的点了点赵云,道:“好!那我就用师父独传的百鸟朝枪法教训教训你!让你乖乖的知道谁才是你的前辈!”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道:“好,你若能使用百鸟朝凤打赢我,我便承认你是我师兄!”
“好!走,去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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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二人来到了袁尚的院落当中。准备比试,袁尚也没有阻拦,他正好想借着这次机会看一看张绣的本事,不过刀枪无言。为了二人的xìng命安全,袁尚没有准许他们用真枪,而是让他们以棍子代替长枪。
张绣接过侍卫递上的棍子,随即将长棍一甩。风sāo的摆了个姿势,棍摆朝前,左脚轻点伸探。很是有几分宗师高手的风范。
赵云见状愣了一愣,点头道:“不错,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张绣冷笑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你的师兄,入门早你好几年,枪法也自然比你多练了好几年,别看你现在在河北名声大噪,混的风生水起,未尝一败,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碰上我!………来来来,赵师弟,我让你先出招,别一会被打趴下让人家说我这当师兄的欺负你…………”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耳边一阵风声,张绣顿时一愣,却见赵云已是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一招打向了张绣的太阳穴,张绣反应不及,“咣当”一声被撂倒在了地上。
赵云似乎没想到张绣这么不经干,一下子就愣住了,远处观战的袁尚也愣住了。
袁尚呆呆地看了一会,自言自语:“绣花枕头啊………”
赵云也是愣愣的看着张绣:“一招就不行了……就这水平也配当我师兄?”
“呸!”张绣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狠狠的一吐嘴中的鲜血,含糊不清地道:“你懂个屁,我是师兄,自然得让着你,要不别人会说我欺负你的………”话说到这里,却见满嘴鲜血的张绣嘴中“咣”的掉出了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
“别说话了,你牙掉了。”赵云好心地指了指地上的牙齿提醒道。
“哦,谢谢……”张绣俯身把掉牙捡了起来,然后道:“来吧,刚才一招算是礼仪,这回你出招吧,让你知道知道白鸟朝凤的厉害……”
“咣!”
“哎呀!”
话还没有说完,赵云又是当头一棒子,又是给张绣掀倒在地。这回这一棒子打的比较狠,直接给张绣打的晕厥过去,嘴里直吐白沫子。
赵云无奈地一收棍,斜眼看了远处的袁尚一眼,道:“认这样的人当师兄,传出去会不会很没面子?”
袁尚低头看了看张绣,然后又看了看赵云,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仅以招数来看,我觉得他确实是个赝品……”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张绣猛然抬头,抓住赵云的大腿,满嘴鲜血的含糊道:“我真是你师兄!”
咣一棒子!
张绣再次昏厥而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章 贾诩劝植
到了最后的最后,赵云也是没有认张绣这个师兄,没办法,张绣的武艺在赵云眼里实在是太次了…….不对,用太次未免有点夸赞张绣的嫌疑,实际说起来,应该是嗷嗷次!
换成别人,将就将就也就勉强认了张绣这个师兄,可问题赵云是何等人物?河北第一猛将,袁尚帐下的第一屠夫,不说傲视群雄吧,那至少也算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心高气傲的主,一般不会去认一个嗷嗷次的人当自己的师兄,设身处地的想,这事确实也是怪不得赵云,试想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赵云的那个位置,天天管一个被自己打的满地找牙的废柴叫“哥哥”,试问谁也是忍受不了的。
于是乎,张绣的认亲大计泡汤了。
袁尚在长安临时府邸的大厅内。
“嘶嘶嘶嘶!”张绣满面鲜血,呲牙咧嘴的一边任凭军医给自己治疗,一边嘀嘀咕咕地道:“师门不幸,出了这么一号孽障师弟…….实在是让主公见笑了…….嘶嘶嘶嘶,疼死老子了……见笑见笑。” . .
袁尚淡淡一笑,道:“没关系,笑笑更健康么…….哎,张将军,你说你也是,他不认你就不认你呗,好端端的比什么武,这下可好,楞生生的让他给你打掉一颗牙,齐溜的一口小白牙愣是漏了风,你说你冤不冤啊。”
张绣闻言脸sè一红,但还是很快的直起了腰板,道:“主公,这您就是看差眼了,我那是让着他呢,他可是我师弟,俗话说长兄如父,我能舍得下手么?”
袁尚闻言楞了楞,然后无奈一叹。道:“张将军真是……义薄云天,重情重义啊。”
“那是!张某虽是武人,但也颇识君子之道。”
袁尚不由得乐了:“把你这么一位谦谦君子楞生生的逼到我方的阵营,曹军的人还真都是有眼无珠。”
张绣长声一叹,点头道:“可不是怎么地……若无那曹丕,以我张绣的为人,又岂能轻易被弃旧主,做这被世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袁尚摸了摸下巴,突然道:“那曹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绣长声一叹,道:“曹丕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城府极深,且瑕疵必报,当年我初入曹营,为求自保,曾于年节派人与司空府的各位公子送上年礼,各位公子都冲着曹司空的面子,给了张某几分薄面,并亦还礼。唯有那曹丕。收礼之后仅仅是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书信,上面仅有一句话…….害吾兄者,吾rì后必弑之,焉还敢于吾献媚之!”
袁尚点了点头。道:“他跟被你害死的曹昂关系很好?”
张绣摇了摇头,道:“并无多好的关系,只不过是故意为之,让曹cāo能够知道。展现其自身重兄弟情义而已。”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看来曹丕果然和后世所描述的一样。是个腹黑之人。
袁尚想了一会,突然道:“那依张将军你看来,如今曹cāo已死,曹氏诸子当中,最有可能继承其位置的人会是谁?”
张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赶忙说道:“那还用说?一定就是曹丕这厮!这小子年纪虽轻,但心xìng不俗,颇有曹cāo之风范,更兼其为长子,余诸子论心机智谋皆不如他,如何能争得过曹丕。”
张绣的话说到这里,袁尚的脑中不知为何,猛然蹦出了一个人来,温文尔雅,还有些天然呆,木头桩子一样的脑油小生之相,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漠北与他有过朝夕相处经历的曹植。
难道说……历史的车轮已然改变至今,曹植…依旧还是争不过曹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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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郭嘉府邸。
“好厉害的一计,散布袁尚出兵的留言,令曹彰延误了回归许都的行程,让其在荀彧心中瞬息间失去了地位,再难有与自己争夺后位的筹码,二公子果然非比常人。”郭嘉看着一地的金帛绸缎,躺在床榻上的苍白面sè微微有些红润,笑着摇头。
他的一边,贾诩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一脸的风轻云淡。
“不仅如此,他还大出血本贿赂包括你在内的这些旧臣,足见其心计之深…….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若不是这种非常时期,老朽一定力保二公子为主。”
郭嘉闻言呵呵一笑,摇头道:“别说他了,老狐狸,我想问问你,听说你最近几rì很不得闲,天天往曹冲公子那里跑,所图为何?”
贾诩闻言,轻轻地扬了扬眉毛,淡然道:“曹冲公子天资聪慧,是个后起之才,老朽喜欢他,故而常去关照,怎么?不可以?”
“哼!”郭嘉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道:“拉倒吧,就你这副死鱼德行,这天底下除了你自己,你还能喜欢谁?快说!你现在每rì都往曹冲公子那里跑,究竟有何企图!”
贾诩闻言,也不搭理郭嘉,只是扑了一下袖子,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时辰到了,老朽该告辞了。你好好养病,争取再多活几个月。”说罢,也不理会郭嘉,径直的往外走。
“哎?你别走…咳咳咳咳……你给我站住!你说…咳咳咳,你往冲公子那走,究竟有何企图…咳咳咳。”
郭嘉的阻拦终究是没有用处,贾诩还是自顾自的走出了郭嘉的府邸,来到府外,乘上了马车,依旧自顾自的向着曹冲与曹cāo昔rì之妾环夫人的府邸走去。
贾诩的车刚刚没有了影子,却见郭嘉府邸的侧面,两道身影缓缓的闪出,四目如光,yīn森的瞪视着贾诩绝尘的方向。
曹丕和陈群。
“二公子,看贾诩老儿这架势,想必又是去了曹冲的居所了。”
曹丕yīn冷的点了点头,道:“这老儿天天都往曹冲府邸跑,保不齐是想扶持冲弟继位…冲弟一向聪颖,号称天才,父亲在世时最为喜爱于他,一旦得贾诩老儿相助,必能成势!实乃我之敌手也!”
陈群闻言笑笑,摇头道:“曹冲再是天才,不过乃妾室所生,更兼年幼,自从将曹彰yīn下去之后,二公子每rì运作,如今包括荀彧在内的大部分老臣都是看好公子,继位之事已成定局,何苦多虑?”
曹丕闻言点了点头,可是马上又突然摇了摇头,道:“不然,曹冲聪慧,虽是庶出,可一旦得贾诩相助,说不得会翻起什么风浪,贾诩老儿号称毒士,一向低调,那rì在城外,他当面对我说穿了我对曹彰施展的计谋,这绝非他平rì里的为人之道,这老儿既然敢公然与我挑明,必然已是决定出手,此人一旦出手,必然是毒杀之势,本公子不可不防!需得当先下手,乘贾诩尚未完全扶持曹冲之际,断绝后患,以免rì后为其所算。”
陈群闻言,抬头看见了曹丕眼中yīn冷的目光,顿时浑身一哆嗦,低声道:“断绝后患?…二公子……你….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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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今rì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去了曹冲的府邸看望,环夫人地位一般,如今曹cāo一死,她失了依仗,本就忐忑,如今自己的儿子被贾诩看上,心中自然高兴,一个劲的让曹冲管贾诩叫老师了,贾诩也不推阻,漠然的就应了。
今rì又是随意的指点了曹冲一些学识,贾诩又随即告辞,可是他此番却并未归府,而是向着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却是曹植的居所!
贾诩抵达曹植府邸的时候,曹植正坐在院中喝酒吟诗,他一脸的愁容,满面哀伤,诗中全是缅怀之意,显然还未从曹cāo之死的yīn影当中走出来。
看见贾诩来了,却见曹植微微一乐,略带醉意的走到贾诩身边,一拉他的袖子,笑道:“贾大夫来了?正好正好!来来来,随我喝酒!”
贾诩虽然是被曹植拉着,但是身形却是岿然不动,他静静地瞅着曹植,漠然道:“诸公子都在力争嗣位,为有公子你每rì与诗酒相伴,彻rì为老主公之死哀伤…哎,你究竟怎么想的?”
曹植闻言一愣,接着眼眶瞬息湿润了。
“父亲刚走了多久,他们…他们每rì就知道盯着父亲留下的权位,真是枉为人子,我曹植与他们不一样!他们爱争就争,爱抢就抢,与我何干?”
贾诩轻轻的一挑眉毛,道:“你不想继承老主公的位子?”
曹植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摇头道:“不想!”
贾诩长叹口气,无奈道:“你不想没关系,可是若是让心怀不正的人继承了主公之位,祸害你的兄弟骨肉,令你曹家诸子从此四分五裂,家破人亡…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曹植闻言晃了晃身形,然后一皱眉头,道:“你胡说什么!我曹氏之子各个坦坦荡荡,赤胆忠诚,谁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贾诩微微一笑,道:“干不出来?呵呵,可惜你想的太好了,曹氏诸子当中,已然有人出手,前番的三公子曹彰滞兵陈留,缓归许都就是中了这只黑手,如今这只黑手已然是伸向了你的弟弟,老朽断言,你若是再不有所行动,三rì之内,你必有骨肉丧失之痛,你信也不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一章 爆发
贾诩的话令曹植顿时一惊,他心中恍惚,似是隐隐的明白了贾诩话的意思,又似是没听明白,只是直勾勾的瞪视着这个老头,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他下面的话茬。
虽然以前曹植就知道在曹cāo的五大谋臣当中,以贾诩最为内敛,最为神秘,最为怪异,但他从没想到贾诩会怪到这种程度……他居然说若是自己再不醒悟,就会遭受丧弟之痛,甚至还有家破人亡之局?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胡说….胡言乱语!”在这种局面之下,曹植除了用这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贾诩,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什么词来表述他自己的心情。
贾诩闻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只是蓦然地看着曹植,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静静的等下去,看看三rì之内,你的诸弟当中,会不会有人丧命。”
说罢,老头再不理会他,转身就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曹植似犹豫,似踌躇,眼睛左右迷离,看着贾诩的背影,似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与犹豫,直到过了好一会,方见曹植突然抬起头来,冲着已是几乎要走出大门外的贾诩高喊了一声:“贾大夫留步!”
背对着曹植面无表情的贾诩此刻方才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他人察觉的笑容,而后又立刻收起,缓慢地转过身来,冲着曹植淡然道:“四公子还有何吩咐?”
曹植犹豫了一会,然后方才开口问道:“您刚才所说的,三rì之内,我会丧亲,是怎么一回事?”
贾诩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道:“我说出来,你信么?”
“你若是说的有理,我自然会信。”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若是真的相信,这三rì之内,就想想办法,好好的去看着你的弟弟曹冲,而后该怎么做,你自然便会知晓的,老朽言尽于此,至于应该怎么做,全凭公子您自己了………告辞。”
说罢,这老头头也不回的转过了身子。在曹植一脸诧然与惊讶的表情下,慢慢地走出了曹植的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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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贾诩的话,曹植虽然不敢尽信,但却也不敢全然不尽信。
从贾诩走后开始,曹植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偷偷的领着几个手下的贴身高手,每rì偷偷的埋伏在环夫人与曹冲所居住的府邸之侧,他们扮作商贩,潜衣缩首。只是偷偷的观察和注视曹冲府外一切不正常的动向。
rì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三rì已过,曹冲的府邸一点动静都没有,曹植一直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了一大半。心中暗道自己过于小心,连贾诩这种危言耸听都信,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守候最后一宿,以免真的发生什么万一之事。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今夜的天黑的出奇。而且天气也是冷的出奇,风也很大,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生疼,让人忍不住浑身哆嗦。
曹植的身体原本不太好,这种天气按道理来说,他是绝对撑不过去的,不过,由于当年曾经到漠北锻炼过一段时间的原因,曹植的身体素质从那以后就比以前强了许多,结果硬是生生的抗了下来。
大概在子时时分,连rì来一直寂静无事的曹冲府宅终于出现了变故!
但见三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曹植府院的南墙外,他们鬼鬼祟祟,各个蒙面,且一个个手中还拎着黑乎乎的袋子,不知意yù何图,顿时引起了在暗中jǐng备多rì的曹植以及其手下一众高手的注意!
“四公子,那几个人…….”
曹植轻轻的一抬手,挡住了那名问话的之人的话头,双目一扫平rì中的颓废与温和,全是点点的jīng光,他紧紧的盯着那几名黑衣之人,直到他们开始翻墙的时候,才见曹植猛一挥手,低声呵道:“上,抓住他们!”
“诺!”
随着坚定的回答,却见数名高手猛然从原地跳起,如同守候猎物多时的猎豹一样,以迅猛的速度冲了上去,一拉黑衣人的腿,顿时就将他们从三人高的墙壁上狠狠的拽扯了下来!
两名刺客躲闪不及,一个屁墩直接从墙壁上掉了下拉,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被曹植的手下拿脚顶住,并用刀架住脖子,而另一名的身手显然较好,下落之后立刻一个侧滚翻,回头瞅了一眼,然后一个闪身,转身就跑。
曹植身后的高手刚要去追,却听曹植一声下令。
“不要硬追,暗中跟随,让他以为已经甩掉了你们,悄悄跟着他,瞅瞅他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
“诺!”
随着曹植的一声令下,一名护卫随即按照吩咐去做了,转过头来的时候,已是由另外一人给曹植递上了刺客遗留在地上的黑乎乎的麻袋,打开看去,顿时将曹植惊的一身冷汗!
麻袋里面,全是咬上一口,就足矣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曹植的双眸中顿时冒出了浓浓的怒火,他猛一转身,一把抓住了一名刺客,狠狠地撕下了他的面罩,冲着他高声怒道:“谁!是谁出此恶招,让你们来害吾弟的,给我说~!”
那刺客的眼中毫无sè彩,一片死寂,半晌之后,却见他一张口,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双眼一翻白,软趴趴的倒地,显然已是不行了。
“这…这…….”曹植一时间懵了,有些不知所措。
护卫急忙上前,仔细的看了一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对曹植低声说道:“四公子,他们嘴里有毒药……已经自尽了!”
“自尽…….”曹植愣了一愣,接着狠狠地一跺脚,道:“把他们的尸体搬回去,然后等去跟踪的那人回报。”
“诺!”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跟随脱逃刺客的人回到了曹植的面前,并为他报上了那名脱逃之人所奔赴之地,其逃亡之地如同晴天霹雳。顿时将曹植击愣在了当场,双眸呆滞,半晌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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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曹植自己一个人足不出户,整整的在家待了两天,不吃也不喝,只是把自己一个人憋在房里,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直到第三rì,曹植方才走出房间。
不知为何。此时的曹植似是与平rì不大一样了,严峻的神sè,冷厉的表情,犀利的眼神,虽然样貌还是一样,但气质上仿佛脱胎换骨,与原先大不相同。
“来人,备车,我要去贾诩的府邸。”
这是曹植出屋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曹植的手下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做,可惜赶往了贾诩的住处之后,曹植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见到他。据守门之人说,此时的贾诩,已经出门去了郭嘉居所探病。
曹植没有等候,立刻又调转方向。往郭嘉的府邸去了。
而此时在郭嘉的病房之中,一向以浪子著称的郭奉孝竟然少有的失去了冷静,一脸勃然大怒。显得有些竭斯底里。
“你疯了!居然用这种方式去激发四公子的争雄之心……你知不知道,冲公子是主公在世时最疼爱的小公子,你居然用计拿他当饵去钓曹丕出笼,你知不知道,冲公子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你rì后下了九泉,主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咳咳咳咳!”
听着郭嘉疯了一般的咆哮,贾诩依旧是面无表情,随意的耸了耸肩膀道:“无所谓,若是让二公子登上主位,曹冲就算是今rì不死,rì后要死也是早晚的事,早几天晚几天而已,你激动什么!”
郭嘉气的一摆手,怒道:“老匹夫,你倒是看得挺开,他倒是不是你家儿子,你真舍得啊!”
贾诩微微一笑,少有的开玩笑道:“难道是你家儿子?”
郭嘉闻言勃然大怒:“你放屁!”
说到这里,却见郭嘉突然长叹口气,摇头道:“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曹丕这小子,他居然真的出手了……对待亲弟弟居然这么狠毒,此人断然不可为主。”
贾诩轻轻的一耸肩膀,道:“也不尽然,无毒不丈夫,老朽倒是觉得曹丕是个成大事的材料,但这种时候,绝不能让他继承主公之位,不然他一旦登位,必然是不顾后果的屠戮对其有威胁的兄弟手足,届时势必内乱,如此便正中袁尚下怀,耽误之急,还是要扶持一位心地纯善,能够稳住局面的公子登上主位才是。”
郭嘉沉默了半晌,终于长叹口气,道:“如此看来,合适的人选,也唯有四公子了…….只是以他的心xìng,不知道肯不肯与曹丕去争。”
贾诩闻言笑道:“他一定会争的,以他的善良心xìng,就算不为了他自己争,也要为了曹氏的兄弟姐妹们争,特别是曹冲险些遭曹丕所害,泥人还有三分土xìng,我就不信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坐得住……”
话刚说到这里,却见一个侍者来到门外,对郭嘉低声汇报道:“启禀祭酒,四公子曹植拜府求见。”
贾诩微微一转头,道:“你看,这不来了?如今四公子已然下定决心,老朽亦当助之,接下来就要看你这位堂堂的郭大祭酒肯不肯支持,若是你肯支持四公子,则事半功倍!”
郭嘉闻言低低的哼了一声,道:“我支持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得是荀彧松口才能得事!近rì来曹丕在荀彧面前诸多表现,已是尽显枭雄之姿,深令荀彧欣赏,只怕他已是生了立曹丕为主之心,难道你让我跟你一起扶持四公子跟他对着干?嘿嘿,如此一来,只怕才是真正的中了袁尚的下怀吧!”
贾诩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窗外,缓缓地开口道:“郭祭酒,只要你肯答应,老朽用人头担保,我现在就去荀彧府,只用三盏茶的功夫,就能说得荀彧改变心意,扶持曹植继位,你信也不信?”
郭嘉闻言哼了一声,道:“放屁也不挤个带味的,三盏茶的功夫说服荀彧……你扯淡都扯没边了!”
“老朽给你立个军令状,如何?”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二十二章 说荀彧
贾诩的话令郭嘉非常的惊奇,荀彧那是什么人?曹操在世时的股肱之臣,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大毅力与大坚持,说得好听是这样,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爱钻牛角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今曹丕表现良好,在荀彧心中已经达到了一个他人所不及的高度,更何况他还有嫡长子的身份,在郭嘉看来,将荀彧从曹丕的一面拉过来简直就犹如是天方夜谭,太难了,简直就是难得离谱.
郭嘉心里是这么想,但贾诩却是立刻便有所动,老头子优哉游哉的走到了郭嘉房内的书案旁边,拿起了一张看似质地精良的帛纸,右手拿起纂笔,轻轻地沾了点墨水,已经是开始自顾自的在自己面前的帛宣上书写了起来,起笔之间凤舞飞龙,笔走龙蛇,与平日里低调沉闷的形态大不相同.给人一种非常不一样的错觉,这个贾诩还是平日里的那个贾诩吗?
就是这么一写一想之间,贾诩的军令状已然完成,他冲着郭嘉微微一扬手中纸,道:”军令状已然立完,这份你收着,明日午时之前老朽若是说不服荀彧,便任由你处置,如何?”
郭嘉面色苍白,愣愣地从贾诩手中接过宣纸,低头看了一看,突然道:”你这老匹夫,一向是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你倒是说说看,这次你又是想出什么花招?”
贾诩微微一笑,道:”机密不可泄,若是泄了就是不灵了,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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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间,贾诩并没有着急去府尉办公,而是指挥着车夫向着荀彧所在的尚书府去,为自己昨日所立的那一纸军令状来买单.
贾诩身为曹操遗留下来的股肱之臣,身份不比凡人,他前来见荀彧,荀彧自然不会不给三分薄面,很快的令人将贾诩接入了府邸内的尚书府正厅.
二人见礼完毕,荀彧命人上茶,二人又互相客套了两句,荀彧随即将话题引到了正路上.
“贾大夫今日突然来此,不知有何贵事指教荀某,还请直言.”
贾诩似是有些意外,随即道:”荀令君这话未免有些拒人于外了,怎么?老夫没有事情,便不能够登门造访,来看望你老人家么?”
荀彧哈哈大笑,摇了摇头道:”若是别人说来看望老夫,荀某也就信了,但针对于你,荀某可是不敢随便相信,你老人家平日的为人,作风,荀某平日里虽然不说,但心中确是有数,,我可不会傻傻的相信,一向深居简出的你,会毫无理由的大白天来荀某的府邸拜府,呵呵,贾大夫,有事还请直言吧.”
贾诩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不愧是荀令君,识人之明却非一般人所能够及,楞是把老朽给看透了,佩服,佩服……也罢,在能人面前,老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老朽今日来此,确实是有事想跟您商量。”
荀彧微微的一摆手,笑道:“贾大夫请讲,不必如此客气。”
贾诩抬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然后笑着问道:“荀令君。以你看来,我曹氏目前的情形如何。”
荀彧丝毫没有讳言,直接开口言道:“形势不妙,主公新丧,我军在关中元气大伤,后继之人又尚且未立,若非我们这些老臣在此硬撑着,只怕中原腹地早就被袁三那厮挥大军攻下了。”
贾诩长长地叹了口气,点头道:“荀令君诚不欺我,此话说的实在。”
荀彧微微一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在风云飘荡之时,若是连我们这些老臣之间再有隔阂,主公遗留下来的基业岂不毁于一旦?”
贾诩点了点头,双目微眯,突然开口道:“荀公,主公走的突然,未曾留下立嗣的遗言,如今我们最大的危险,就是离主公去世这么多时日了。还没有立下一个嗣子……老朽今日就想请荀公说个敞亮话,诸子之中,究竟谁能够继承大位。”
荀彧似是早就想到贾诩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大笑:“哈哈哈哈。荀某就知道您来这里是想问这个问题,既然贾大夫诚不欺我,那我也就直接跟你说个底话,后嗣之人。老朽早就已经想好立谁了!”
贾诩面色不变:“谁?”
“嫡长子,曹丕!”
贾诩暗自点了点头,随即道:“老朽就知道您会这么说……那如果老朽告诉您。老朽不同意呢?”
荀彧淡淡然道:“不同意也不行,立嗣之事至关重大,荀某绝对不允许别人有所破坏!”
贾诩淡淡然道:“荀令君,您或许是不知道,曹丕此人表面上忠厚老实,实则…….”
“实则奸诈狡猾么?”
荀彧淡淡一笑,道:“贾大夫,老朽虽然没有你那面人精,但也不傻,曹丕是什么样的人,荀某一眼就能够看得清楚……曹丕在许都和许都之外的一举一动,都在荀某的眼帘之中,比如前番骗曹彰挥兵陈留,缓慢其回返许都的时日,这件事是曹丕做的,我知道……前日派人前往冲公子的府邸,欲行不轨之事,这件事荀某也知道,这件事是曹丕做的,老朽也知道…...”
这一下子,贾诩是真的吃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荀彧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你都知道?”
贾诩点了点头,道:“我都知道!贾大夫,荀某所知道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我还知道你,还有郭嘉,这些时日走的很近,而且前番曹丕欲害曹冲,这中间也与你故意挑起他的敌意,并与曹丕走的很近也有关系!贾大夫,荀某虽然没有你聪明,却也不傻。”
贾诩长声一叹,摇头道:“荀令君果然是天下英雄,老朽小瞧你了!”
“不敢,不敢。”
贾诩静静地瞅了他几眼,突然道:“对了,荀令君,我想问你,既然这些事情你都知道,那曹丕的品性在你心中你也会有一定的了解吧,你为什么还致意立其为嗣?”
荀彧呵呵一笑,道:“你要明白,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是袁尚!此人本领不小,心思狡诈,你和郭嘉想要扶持的曹植公子,在心性上只怕绝不是他的对手,而曹丕公子的这些表现,虽然有失君子之风,但却是有主公的影子,也只有他的这种心性,也才能够和袁尚对抗啊。”
贾诩皱了皱眉,心下微微一转,笑道:“蛇蝎心性……才能够与袁尚对抗?”
荀彧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道:“没错,虽然曹丕公子心中的毒性并不为荀某所喜,但眼前的情形,我也只能如此,贾大夫,荀某在这里告诉你,你和郭嘉若是执意要辅佐四公子曹植,无疑是将许都推向绝路,这是荀某绝对不会允许的!”
贾诩点了点头,道:“荀令君一片丹心,实在是令贾某佩服,不过我想请问荀令君,你为了曹氏执意将曹丕推上主位,却是将汉室将天子至于何地?”
一说到汉室,一说到天子,荀彧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但见他皱了皱眉头,奇怪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诩哈哈大笑,道:“很难懂吗?”
荀彧深深地看着贾诩,道:“贾文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贾诩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又象征性的眯起了他的眼睛,道:“听说颍川荀氏一族,一向忠于天子,忠于汉室,听说荀令君当年投靠曹司空,也是因为看中了曹司空是能够挽救汉室,挽大厦于倾颓的能臣,难道如今,你为了曹氏,就甘心将天子和汉室伸手推于覆灭?”
“胡说!”荀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双目圆睁,胡须气的直抖动,他颤巍巍的一指贾诩,难得的出口成脏:“贾文和,你懂个屁!如此天子和汉室全系于曹氏之手,曹氏若兴,则汉室则兴,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曹氏,说白了也就是全都是为了汉室,哪里是将汉室和天子推向覆灭?你….你少在那里饶舌,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囫囵着走出这个门!”
贾诩微微一笑,道:“荀令君,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如此浅显的道理,你该不是想不明白吧?”
“什么意思!”
贾诩微微一笑,道:“荀令君,我问你,适才你曾说,曹丕是一个蛇蝎心形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与袁尚对抗,是也不是?”
荀彧闻言一愣,点头道:“没错,这话我说过!”
贾诩点了点头,道:“那我问您,一个蛇形心性之人,他就算是上了位,击溃了袁尚,掌握了大权,待日后天下平定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天子?”
荀彧闻言一愣,随即一阵语塞。
贾诩不理会荀彧,自顾自的摸着胡须,道:“荀令君,您该不会认为,我们扶持以为蛇蝎心肠的主公上位,平定天下后,还会恭敬的对待天子,交还兵权,安于退隐?还是会以执掌天下之无上威权,以功高盖主之姿,逼迫上主,行那人人都不敢言,却人人都梦寐以求之事。”
贾诩话中的“事”很明显,说的就是废立之事!
“住口!贾文和…..你….你…….“
贾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道:“话尽于此,究竟该如何行事,还请荀令君仔细思索,老朽告辞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曹事定
ps: 空了好久才更,实在是抱歉,多得解释不说,是骚我最近工作出了状况,有了些危机,还望诸位理解
贾诩实在是太毒了!
他跟郭嘉说出他能够说服荀彧的话,既然是说得出来,就代表着他绝对不是吹牛逼!
荀彧虽然是曹氏之臣,但实际上,却是忠诚于天子,忠诚于汉室的!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曹操之外,除却曹操本人确实雄才大略,有平定天下之能外,荀彧心中更有着认定只有曹操才能够将汉室重新扶持的可能性。
而且曹操也一直曾明里暗里的跟荀彧透漏过,他曹孟德的志向,昔日不过是死后在墓碑上刻上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这些话不管是真是假,别人不信,反正荀彧信了。
可是如今,那位能够扶持天子,挽救天下于倾颓的曹侯死了,剩下了一大帮儿子,荀彧琢磨再三,觉得只有曹丕的心性才能够与袁尚抗衡,但他今日得贾诩一个提醒,方才真正的领悟到,扶持曹丕上位,就算是击败了袁尚,但他真的能忠心于天子,甘当汉室之臣吗?
一个绞尽心思,暗害兄弟的人,只怕……很难啊!
荀彧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瞅了贾诩一眼,却见这老儿已是自顾自的向着门外走去,速度虽然看起来很慢,但却丝毫不做停留。
犹豫再三,却见荀彧狠狠地一咬牙,张口呵斥道:“你等会!”
贾诩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荀彧笑道:“荀令君还有何指教?”
荀彧静静地瞅着贾诩半晌,道:“曹丕公子不会安心辅佐天子…..曹植公子就能?”
贾诩微微一耸肩,轻笑道:“未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但以心性纯良程度来看。老朽觉得曹丕有为霸者之姿,而曹植则有仁臣之相,想必若是曹植掌握了大权,应该是会比曹丕好些吧。”
荀彧闻言双目深深的眯起,上下颚一张一合,不断地慢慢念叨着:“曹丕……曹植……曹丕……曹植……天子……”
贾诩也不催他,就是拄着拐杖,静静在门口等着,过了好久,好似木头人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过了好久之后。终见荀彧重重地一拍桌案,猛然起身,嘶哑着声音言道:“罢了罢了,荀某人心中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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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贾诩与荀彧这次秘密的商谈之后,大概约有五日,夏侯惇和曹仁两名宗族领袖,突然率领亲军回返许都,一时间朝野震动。
二人同时回京,但凡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是绝非偶然。必定乃是受人传召,而他们此番回来的目地自然都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
曹氏宗族终于决定要立主了!
昔日的司空府大厅之内,曹氏宗族以及外番重臣纷纷在内,众人各自皱着眉头。暗自沉思不语,心中琢磨着新的主公上位之后,各人以及各个家族的利益将会产生何种的变化。
而明里暗里,所有的人都偷偷的拿眼睛扫摸着曹丕。心中大部分都认定了此番必定是曹丕继位。
而曹丕自从得到了荀彧或明或暗的青睐示意之后,一直认定继承主位的非自己莫属,故而今日也是一脸的高昂神色。气质飞扬,与平日里谦恭敦厚的样子决然不符!
而另一边,曹植则是低着头,站在贾诩的身边,一直漠然的低头不语,自从上次亲自抓住了那几个曹丕派去刺杀刺客,又亲自往郭嘉的府邸去见郭嘉和贾诩之后,他就一改平日风貌,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那时,正是贾诩给郭嘉立下了军令状之后的事情,曹植进去见了二人之后,三人曾长谈许久,却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仿佛那一场谈话全都成了无声的秘密。
少时,却见今日这场廷议的重点人物,夏侯惇和曹仁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厅堂,众人急忙纷纷起身见礼,以二人如今军中首领的身份,就算是荀彧也不得不赶紧起身对二人施礼见意。
夏侯惇冲着荀彧重重的一拱手,然后转身走到武将边首席的座沓上,双膝跪下而坐,独眼的精光冷冷的一扫众人,道:“诸公,本将与子孝回来的仓促,事先没有跟大家打招呼,烦扰了诸位的清净,心中很是愧疚,今日便乘着这场廷议,先跟诸公道个歉了!”
夏侯惇此话说出,众人纷纷谦让道声客气,夏侯惇的道歉明面上那是道歉,可放在人堆里,只怕还没有谁敢真正敢接,就算是荀彧也一样。
众人安静之后,夏侯惇随即又道:“诸位,我与子孝此番舍军回来,所谓何事,想必大家心中应该是都已经有了个谱子吧?不错,国不可以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主公新丧,我等为臣子者虽然心中哀痛非常,但却也不能够耽误了正事!如今高干和袁熙分别领军在黎阳和青州虎视眈眈,袁尚本人又在西北坐镇,虽然都会大军压境,如今我曹氏群雄无首,若是袁军此来,我等必然不是对手,所以今日,我二人回来,主要的意思,还是想将这个继位之人定下来,诸公以为如何?”
众人心中都是明乎所以,于是乎纷纷点头称是,口道:“夏侯将军此言正和我等之心。”
夏侯惇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我夏侯惇乃是一粗人,又是外藩之将,平日里对诸位公子的品行心性和能力都不甚了解,因此今日想要听一听诸公的意见,大家对这几位公子的长短之处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也好让本将稍作了解,诸公且看如何?”
诸位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低着头蔫声不语,笑话!评论曹氏公子的短长,谁有病啊。敢开这个口,他们哪个是主公还没定下来,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这辈子可就彻底玩完了!
见众人不说话,夏侯惇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荀彧的身上。
“荀令君,此番书信请我二人回来的,是你老人家,你是主公生前的第一股肱,继位之事,非你之口而不可得。夏侯惇想听听您的意见,还望荀令君不吝赐教。”
众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石头顿时落在了地上。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是荀彧这老家伙出马摆平才是。
而一听荀彧要发言,曹丕顿时直起了胸脯,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荀彧则是微微一笑,将目光在几个公子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曹丕的身上。道:“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乃是规中之规。矩中之矩,更何况如今的曹丕公子品行敦厚,温文儒雅,有主公生前之风。雄者之姿,当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
众人心中的石头顿时落地,心道果然如此。荀彧最终还是选择了曹丕。
而曹丕则是微微一笑,冲着荀彧拱手道:“荀令君过赞了。”
荀彧却是将手一抬,缓缓地摇头道:“且不忙谢,待我说完。”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万事皆有变通,特别是我许都如今乃是风雨之秋,飘荡之际,做事当因时顺意,乘实事而为,曹丕公子虽然是继承主位的好人选,但是却稍显心情浮躁,周转之间难免有失偏颇,万一与袁尚对阵时落了下乘,却是很容易将我等置于众矢之的。”
曹丕闻言,心中顿时一惊,道:“荀令君…..您….您这是何意?什么叫心情浮躁?有失偏颇…..我,我何曾做出这等事来!”
“住口!”曹仁猛然出口打断了曹丕的话头,道:“子桓,这是廷议,如何在他人说话之时随意出口,忒没规矩…..令君,您接着说!”
荀彧示意的冲着曹仁一点头,笑道:“以荀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四公子曹植,心性儒雅,处事果决,有仁者之风,乃是继承大位的不二人选,正所谓袁尚属奸,四公子属忠,袁尚属诡,四公子属仁,袁尚属残,四公子属敦,袁尚属暴,四公子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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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袁尚府邸。
“阿嚏!阿嚏!啊啊啊啊————嚏!”袁尚重重的几个喷嚏,重的将鼻涕口水全都喷了与正在对弈的司马懿一身,顿时将司马懿恶心的不行。
“唉唉唉唉,能不能玩得起,我就问你能不能玩得起!”司马懿一边恶心的擦着着身上被袁尚一顿狂喷的口水鼻涕,一边厌恶地说道:“输了棋就往人家身上抹鼻涕喷口水,就你这样还当主公呢?你也太小心眼了!把我喷走了,以后没人跟你玩…..什么素质!”
袁尚轻轻的擦了擦鼻子,抬头看了看天,奇道:“怪了,这天也不冷啊……莫不是谁在背后嚼我舌头…..还是说的一溜一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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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
“所以说,以荀彧的浅薄眼光来看,还是当立四公子为主,方能稳固基业,日后击败袁尚,为老公主报仇,此乃是荀某一家的浅薄之见,诸位若有他疑,不妨再言之。”
荀彧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时都懵了,唯有夏侯惇和曹仁仿佛是实现曾得到过通知,脸上毫无一点波澜,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曹丕更是发懵,一会看看对面低头不语的曹植,一会又看看那个突然一改口风的荀彧,喃喃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袁尚行动
曹丕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种类似于飘渺的不显示,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利用各种手段拉拢曹氏内部重臣,还想尽一切方法打压自己的弟弟们,本以为这个主位是手到擒来的事,可结果到了最后,一直对他保持有很高评价的荀彧却突然拉了梭子,这绝对不是偶然,也绝对不是荀彧临时起意,以曹丕颇为聪慧的心性,自然是不难想到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惹人猜忌的偏差。
而且看夏侯惇和曹仁的眼神和神态,显然对于荀彧的回答早有心里准备,曹丕明白,他们一定是事先有所串联,只是这串联却一直把自己蒙在鼓里,让自己没有丝毫准备的来应对这突然的变化与雷霆一击。
此刻的曹丕已经疯了,他毕竟还是只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而已,城府远远不及其父,他一改平日里儒雅敦厚,谦恭闵人的形象,双眸圆睁,犹如一头暴跳如雷的狮子,猛然起身,冲着荀彧高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荀彧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瞅着曹丕,眼神如一摊秋水,让人丝毫看不清其中的各种波澜,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瞅着曹丕,缓缓地开口出言。
“什么为什么?公子这话,在下不太明白。”
曹丕咬牙切齿,全然不顾这种现下的场合,高声怒吼着嘶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推荐四弟继承我父亲之位?荀令君,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说是这个位置让我来坐………”
“放肆!“曹丕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夏侯惇猛然起身,口中暴喝如雷:“子桓,大庭广众之下,休得胡言乱语,你看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曹丕被夏侯惇一喝。脾气和神态似乎并没有什么收敛,仍旧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荀彧,仿佛是有一种想要拿目光将其射穿的意思,荀彧沉寂半晌,终于缓缓地开口言语道:“二公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继承主公大位之事,何等天大,我荀彧岂能随意许诺你什么?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一家所言能够决定的,还请二公子休要妄言之!”
曹丕重重地咽了一口吐沫,环顾四周,发现适才还是对其投来众多期待的目光,猛然间都变得异常的冷漠,不只是冷漠,有的眼神当中,甚至还有着隐隐的讥笑。
曹丕的心陡然凉了,果然。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心!
曹丕惨然一笑,缓缓的将目光落在了一直垂头不语的曹植身上,心中猛然涌动起一股深深的嫉妒。自己东奔西走,穷心算计,还有嫡长子的身份,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反倒是让这个整日在府中饮酒,什么都不做的人取得了大位,这公平吗?公平嘛!
曹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一伸手,隐隐地指着曹植,咬牙切齿地言道:“曹子建,你自己说!你自己说!与袁尚对持,争雄,争天下,你是那块料吗?你是吗?!”
曹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双眸坚毅地盯着曹丕,淡然而语道:“我尽力为之。”
“尽力为之?”曹丕一脸张狂,甚至是可以说是有点疯狂地抬起头来,哈哈乐道:“仅靠一句尽力为之就想身居高位,曹子建,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若是都像你这样的心态,天下岂不是人人都能逐鹿!”
“他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他自己说了也不算。”
关键时刻,一直和曹植待在一起的贾诩笑着开口言道:“得看最终的结果。”
“是你?”曹丕一看贾诩说话,心中猛然一阵清明,接着突然又将矛头转向了贾诩,咬牙怒道:“老猪狗,全都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他们绝然不会不选我,而去选择他,是你…..一定是你…..你说!你究竟使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着数,硬把这软鸭子扶持上来的!啊?你说啊!”
贾诩面无表情,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然道:“二公子夸我了,老朽可没这个能耐。”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别人不知道你,我最知道!一定是你,力挺曹植,才使得荀令君,元让族叔,子孝族叔他们改变了心意……..”
“子桓,住口!“曹仁猛然起身,双目精光爆射,死死的锁住了曹丕,不满道:”你言下之意,立嗣大事,我和你元让叔叔都是毫无主见,任凭他人左右?”
夏侯惇哼了一声,道:“胡言乱语!贾诩纵是能臣,又岂能改变我等心意!”
曹丕恶狠狠的转头瞅向四周,怒道:“不是他,是谁?还能是谁,谁!”
“是我!”一个略显疲惫且带有明显倦意的声音从庭外传来,顿时将厅内众人的目光全都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曹丕也随着众人的目光一同转头,却见郭嘉一脸苍白的在左右侍者的搀扶下,来到了厅堂正中,他目光轻轻地扫视了众人一圈,淡然道:“我郭嘉力挺四公子曹植继承主公大位!谁说是不服气,尽管出来,与我辩驳!郭某这边接着就是!”
郭嘉平日里虽然浪子,但身份超然,乃是曹操昔日坐下第一谋主,与荀彧珠联璧合,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荀彧偏袒曹植,若是众人大多不同意,曹丕尚还有机会,可如今郭嘉再一出面,这事肯定就是板上钉钉,毫无更改的可能性了。
曹丕此时彻底懵了,他不敢相信的瞅着郭嘉,嘴中喃喃言语:“为什么?为什么?郭祭酒,你给我一个理由,你究竟看上这小子哪里好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理由,因为郭某喜欢他!”
贾诩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心中尽表示无奈。
这种任性的话语,当今天下,除了郭嘉之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说的出口了!
说话之间,但见郭嘉已经是走到了曹植的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摇摇晃晃的一指厅堂主位,道:“请主公上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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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继承大位的消息,很快的透过中原密探传回关中长安,直接送到了袁尚那里。
袁尚知道了消息后,急忙召集众文武,商讨应付对策。
在廷议上将这件事诉说了之后,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张绣了,他以为继承曹操大位的人选,毫无所疑的必属曹丕,不想忙了一溜十三招后,竟然花落曹植身上,怎让一向忌惮曹丕忌惮的尿血的张绣不心生惊讶。
将消息公布完之后,袁尚深深地扫视了众将一眼,双眸中全是阴霾,道:“诸位,对于这个消息,袁某人很是意外,不光是曹植继承曹操之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我心中,原本预计会发生的惨烈的后位之争居然没有发生,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被曹氏内部人给囫囵过去了,实在是…….太超出我的意料!”
田丰长叹口气,摇头道:“据老夫在许都的密探回报,曹植继承大位,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郭嘉以及贾诩的从中周旋,才能够有了今天的局面,其中,郭嘉大病在身,少能理事,一切的大手笔,应该都是出自贾诩之手,这个老头子,心思缜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成事!实在是一个比荀彧和郭嘉更可怕的敌手!”
对于田丰的话,在场众人触动最大的乃是司马懿,司马懿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自己在许都,贾诩老儿点拨自己的往事,一时间不由得汗如雨下,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寒意。
袁尚仔细的思谋了良久,然后重重的一拍手,道:“曹氏当中,骨肉相残的悲剧没有发生,反倒是让他们这么快的建成了新的领导班子……狗日的,他们不悲剧,老子就悲剧了!这事说啥也不能忍……出兵!赶紧出兵!必须的!”
袁尚下首边,田丰急忙起身道:“主公,不可,我军刚刚稳定关中,情况尚未稳定,关中各路诸侯还未曾完全依附,更何况还有西凉羌族未曾联络,少有安抚,如今曹氏虽然元气大伤,但后继之主已定,更有郭嘉,贾诩,夏侯惇,曹仁等人相助,一时半会难以攻克,当务之急,不如暂且静观其变,收军河北,整合关中,然后再寻机…….”
“不行!”袁尚忙一抬手,道:“好不容易得到曹操暴死,可以乘势剿灭曹氏在中原内部实力的机会,如何可轻易放弃,这仗说啥都得打……再说了,曹操都被我搞定了,何惧一个曹植!”
田丰摇头道:“此事不然…….”
“田先生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咱们必须收拾他们,必须的!”
田丰闻言一愣,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撤离长安
袁尚要求立即出兵,田丰劝阻不成。
看着袁尚志在必得的申请,田丰不由得楞了一愣,然后突然长叹口气,摇头回班,不再言语。
见田丰不在劝阻,袁尚随即下令:“诸位将军,你等立刻各自回营,整合全部的兵马,整装待发,随时等候调用,另外通知退兵陈留的袁熙,择路再度南下,与我东进得兵马会和,兵发洛阳,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将曹氏在中原的全部地盘南下,彻底解决曹氏这块毒瘤,明白吗?”
“诺!”众将纷纷起身,拱手相应。
却有张绣起身,冲着袁尚拱手道:“主公,在下新来之将,未曾建工,此番东征,愿领原班人马为前部先锋,以报主公收留之恩。”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张将军能有此心,很是令人欣慰,我答应!”
赵云略带担忧的瞅了张绣一眼,低声询问道:“前部先锋,就你那两下子……行吗?”
张绣闻言顿时脸色一红,道:“师弟,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有什么不行的?你是不知道你师兄的手段!”
赵云淡然一笑,瞅了一眼张绣那颗被自己打掉,还没完全消肿的豁牙疮子,无奈地讥讽道:“你的手段,我清楚得很,还有…..谁他娘的是你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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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结束之后,田丰一脸忧虑的走到了门厅之外,却是被司马懿快步追上,司马懿一拍田丰的肩膀,笑着说道:“田先生,怎么一脸的苦恼?莫不是还为了刚才主公没有听从你的意见而发愁?”
田丰颇为无奈的看了司马懿一眼,道:“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泼主公的凉水。但这次出兵,我觉得主公的行为未免有些仓促了。”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田先生多虑了,从打我认识那犊子…….主公到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曾有过什么疏漏之处,更何况,如今天下,我军坐拥河北四州。辽东之地,如今还有关中和凉州肥沃之地,天下一半之地都已经是在我军手中,放眼天下,谁人能敌之?必然是无往而不利!”
田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然啊,昔日是昔日,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过去的主公,在对曹方面,一直由最初的劣势一点点的转变形势,方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天下第一枭雄曹操已死,在主公看来,放眼天下,已经是在没有他得对手。骄傲之心难免横生,虽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确实是个不利的苗头。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万一再有一次当年的官渡之战,我们多年的努力,可就是全都白费了。”
司马懿闻言一愣,低声道:“这种事,应该是…..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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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之后,众将都回去收拾东西,随时等候调令,而袁尚也每日忙活,开始安排镇守关中的适当人选与善后事宜。
本来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这其中偏偏是出了一档子插曲…….
“什么?你说蔡大家不肯走?”
袁尚一脸惊异的瞅着前来汇报的士卒,语气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前来禀报的侍卫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属下今日前往蔡府,向蔡大家传命,令其收拾行囊,返回邺城的命令,怎奈蔡大家说长安蔡府乃其旧址,既然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坚持不肯离去,蔡大家身份尊贵,属下也不敢用强……主公,这事咋办?”
袁尚长叹口气,无奈道:“你是猪吗?办事时不会用用脑子,你说回邺城她不走,你就不会告诉她,咱们是去春游,骗她出来,等她一出城,往哪去往哪走,不还是全凭咱们自家个说了算?“
侍卫闻言顿时一愣,想了想道:“多谢主公提点,属下这就去办,骗蔡大家说咱们大军是去春游,让她收拾东西!”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袁尚突然高声呼:“回来!”
侍卫急忙站住脚步,一脸疑虑的瞅着袁尚,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说你是猪,你他妈还真是比猪还不如,十万大军集体春游,你当蔡琰也是猪吗?”
侍卫闻言傻了,好奇道:“主公,您把我说糊涂了,我和蔡大家,到底谁才是猪啊?”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照着去办了,就你这样还能成什么大气,最多也就是个当百人将的材料!”袁尚心痛莫名,怒其不争。
侍卫闻言一愣,道:“启禀主公,属下不是百人将,是碑将,比百人将军阶高…….”
袁尚闻言一愣,摇头道:“猪都能当碑将,看来我军真的是没有前途了,悲哀。”
碑将闻言有些发蒙,道:“主公,那这事……属下到底该怎么办?”
“交给你们能办明白吗?还得我亲自出马呗…….天生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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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来到蔡琰府邸的时候,正赶上蔡琰与一众丫鬟侍婢们在院中赏花,此时虽然已经接近入秋,但园中的花品依然不曾凋谢,保持着很好的势头,虽然没有春夏时的红铮艳艳,但依然是保持着秋霜傲骨。
眼见袁尚来了,丫鬟侍婢们很有眼力见的纷纷闪人,只留下袁尚一个人大咧咧的站在院子中,看着蔡琰自顾自的弄花,瞅都不瞅自己一眼。
气氛有些尴尬。
袁尚微微一笑,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玩花呢?”
蔡琰缓缓的转过身,双目清冷,淡淡的瞅着袁尚,道:“你怎么来了?”
袁尚见蔡琰一脸寒霜,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一笑,道:“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的好像是不少吧?”
蔡琰面色不变:“我蔡府乃是女人聚集之地,少有男丁,主公总是往这里走,风评不好,还望多多自重。”
袁尚微微一耸肩,道:“别人来那自然是风评不好,我跟你都是睡过的人了,还有什么那么多值得顾忌的……..”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蔡琰秀眉一挑,面色大变,怒道:“你…..你少胡说八道….谁….谁跟你…..那啥啥了!”
袁尚微微一笑,道:“事实而已,你躲也躲不掉……要不要我再说一遍…….我跟蔡大家睡过觉!”
蔡琰急忙上前一把挡住袁尚的嘴,四下瞅瞅,跺着脚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胡喊什么!”
袁尚抬手将蔡琰的手扒拉到了一边,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肯回邺城,执意留在此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东 征
面对袁尚正色的询问,蔡琰不知为何,脸突然变得通红,面对着袁尚精光闪闪且正直的双眸,一时间,蔡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躲闪着袁尚坚定垂询的目光,用微弱如蚊声的嗓音轻轻地回答着。
“长安是我的故乡,又是家父遗留的重要宅址所故,祖上基业在此,我既然回来了,又岂能随意舍弃…….所以,我决定不走了……”
袁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不是理由,至少这不是你想要留下的真正的理由,我来替你说吧,你之所以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你想要避开我,自从那一夜之后,你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又该如何面对你自己,所以你只能够选择逃避,用逃避,远离的方式来无视这一切,来否定那一晚,还有你现在的心。”
蔡琰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身形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轻轻的晃悠,她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用满是晶莹剔透泪水的眼眸瞅着袁尚,道:“我能怎么办?身为一个不详人,我又能够如何…….”
袁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上前逼迫两步,炯炯有神地盯着她道:“你可以跟我…..世俗的言语,我们大可不必理会!”
蔡琰闻言,较躯不由得微微一震,然后苦笑着低声言道:“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不在意,但你抵得住世俗的流言蜚语么……..”
“有什么了不起。”袁尚微微一扬脖,用满是自信的口气道:“天下之大,我说了算,谁敢在背后嚼舌头,我拾到不死他!”
蔡琰惨然一笑,缓缓道:“那你家中的那几位夫人呢?”
袁尚脑中瞬时间闪过甄宓精明的面庞,夏侯涓任性的嘴脸,还有吕玲绮一脸凶蛮的样貌。
“她们…..都是善解人意。温文尔雅,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袁尚挥了挥头,将那几张脸庞从脑中暂时驱赶走,张口就开始拔瞎。
蔡琰似是仔细的思虑了一会,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请你不要逼迫我,让我留在这里,好好地想想,好好地想想…..可以么…..求你不要逼我……”
看着蔡琰犹豫为难且自责的面庞,袁尚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逼迫的太甚,还是应该给她一个思考的空间,若是自己执意的任性,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她心中对自己产生更多的隔阂。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自己医,有些事情,还是得让蔡琰自己想清楚为上。
“那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与你,你就暂时留在长安城,好好地冷静一下,等我东征平定中原之后。再回来接你,到时候是去是留,跟我还是不跟我,我都尊重你的意见。决不强求。”
说到这里,袁尚微微一笑,道:“但说句实话。我已经真的不想再管你叫大姨妈了,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大姨妈,也都得有见红的一天不是?”
泪水越流越烈,顺着蔡琰美丽的面颊戚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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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选择尊重蔡琰的选择,回到自己府邸的议事厅后,然后又随即招来了赵云,阎行二人。
袁尚静静地瞅着他们两个,突然对赵云道:“关中之地,雍凉二州,乃是我新打下来的基业,亦是肥沃之土,疏忽不得,非得有我得力大将总览全局,坐镇为上,子龙哥哥,坐镇如此重要地方的人选,我思前想后,筹谋许久,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交给你,才能让我最为放心。”
赵云闻言,二话不说,拱手而言道:“尽凭主公安排!”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另外,关中之内诸侯众多,如今虽然已经尽皆宾服,但还是得需要本地之人辅佐你管理,我看阎行在雍凉二州居住许久,又是一员猛将,还颇得当地各处与羌族的人心,可为上善人选,我想让他当你的副手。你看看这样的分配行是不行?”
赵云转头,深深地瞅了阎行一眼,点头道:“如此最好!”
阎行也是急忙一拱手,道:“阎行必然尽心竭力,辅佐赵将军管好雍凉之地,为主公尽心竭力的守护住这一片沃土!”
袁尚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赵云,我封你为总领雍州和凉州的兵马大都督,总领关中西北诸事,令封阎行为平西将军,作为副手,你二人需互助互敬,为袁氏好好地看住这一片沃土,切记不可有所疏失,明白吗?”
二人一起拱手,齐声言道:“谨遵主公安排!”
袁尚挥了挥手,笑道:“很好,下去吧…….对了,赵云,昨日我已经跟马腾商议过来,在任命你为雍凉大都督之前,我们还要来个喜上加喜,将马云禄许配给你,如今你不但是官运亨通,还纳了娇滴滴的美人,真是春风得意啊,司马懿那小子估计做梦都得羡慕死你。”
赵云闻言一惊,忙道:“你….你这事怎么也没跟我打个招呼就擅自行事了?”
袁尚微微一翻白眼,很是不满地道:“打什么招呼?费什么话,一句话,干是不干?”
赵云急忙摇头:“不是干不干的问题,这事尊严的问题…….”
“干不干?”
“你给我娶亲,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干不干,最后一问啊,再不回答,赶明我替司马懿问马腾提亲去!”
“干!”赵云气鼓鼓的回了一句,双目爆出的精光似是都能把袁尚射到墙上。
袁尚微微一耸肩,道:“这不就得了,当着婊子还得立牌坊,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男人,龌龊!行了,行了,赶紧滚下去,去准备纳彩之礼会你家老丈人去吧。这次成亲事急。一切就先简化从之,等日后天下清平,我再给你补个金婚就是。”
“诺……..”
二人辞别袁尚,走出了议事厅,刚来到门外,就见阎行笑呵呵的冲着赵云拱了拱手,满是敬意的言道:“赵将军,恭喜您双喜同临,一是官升雍凉总督,从此独镇一方。威盖天下,二是取得西北第一美人入府,从此门庭得立,子嗣荫荣,阎行在这里恭喜您了!贺喜您了!”
赵云面色不变,淡淡而言道:“多谢阎将军了,赵某这里也得恭喜你,刚刚入了袁营,就容升平西将军。这在整个河北,都是甚为少见的先例了。”
阎行的脸上,有着一股难以藏匿的喜色,闻言忙道:“赵将军这话过赞了。阎行升的再高,那也是得了您的臂助和扶持,赵将军对我的帮助,阎某一辈子难以忘怀。今后还要跟着您好好的打理关中,还是得劳烦赵将军多多提拔,多多鞭策才是。”
赵云闻言淡然道:“不敢。你自己好好的把心管住,别做一些不该做的就是了。”
阎行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道:“赵将军说的是,阎行一定注意。”
赵云静静地瞅着他,突然道:“阎行,你可知道,其实对于我来说,主公把你留下,是赵某最为求之不得的事情。”
阎行闻言一愣,接着大喜过望道:“赵将军如此看得起阎某……您这么稀罕我啊?”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稀罕,只是你在我的手下,我就能够时时刻刻的看着你,以免你翻腾出一些不该翻腾的浪来,你可明白?”
说罢,瞅都不瞅阎行一眼,赵云随即转身而去。
阎行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赵云的背影,冷不丁的,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露出了一脸不快的愉悦,然后重重的一甩袖子,亦是尾随着其留下的尘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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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在安排好了留守雍凉关中的全部人事调动之后,又随即和马腾携手操办了赵云和马云禄的婚事,然后便即刻整装待发,引领大军择选良辰吉日,起兵开拔,东行直奔洛阳而去。
行至半路之时,早有袁熙,王双,高览一路兵马奉命前来与袁尚会和。
兄弟二人此番一见,自然是喜不自胜。
帅帐之内,袁熙重重的握住袁尚的手,道:“三弟,你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关中一战,不但尽收雍凉肥沃之土,还将曹操逼向了绝路,虽然他最终是被刘备所杀,但若没有你的铺垫,刘备一辈子也不可能成就此等大功,不但如此,你还手刃了程昱这个杀父仇人,活捉了夏侯渊,荀攸等曹氏名臣,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袁尚笑着摇了摇头,道:“二哥,你别这样说,这些事情,乃是你我兄弟的共同努力,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二哥,咱们今番合并一处,东进攻曹,一定要彻底的将曹氏整个铲除,以免日后留下后患,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拔下洛阳这颗钉子,二哥你来的早,可曾先探听的了洛阳的情报?”
袁熙笑着道:“这个自然,你二哥没别的能耐,但这些事情还是办的准成的,曹氏似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故而先派遣曹彰,刘烨,曹洪,徐晃等人先来此地协助镇守,另有夏侯惇,曹仁等人也是从许都出发前来助阵……对了,如今高干奉命在青州陈兵不出,若无意外,一直与他对持的张辽或许也会被调遣过来,皆是曹氏骨干,难敌啊!”
袁尚微微一笑,道:“没关系,这些人,虽然各个名头颇大,但每一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来一个收拾一个,来十个收拾一堆…..目前,我最关心的,其实还是郭嘉和贾诩的动向,曹操东征之时,他们两个不在其身边,若有这两个人在,情况未必像是现在这么乐观!”
袁熙闻言道:“奇怪就奇怪在这,咱们合兵东进,这两个人,似是没有什么动作。”(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联 合
郭嘉和贾诩并不是没有什么动作,相反的,他们的动作还非常的大,因为他们和曹植目前在许都正在接待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荆州襄阳代表刘表,亦或是说代表刘备的伊籍。
曹操归根结底是死在荆州的手里,按道理来说两家应该属于不共戴天,别说是接见代表,按照正常人的个性,曹植应该是直接把伊籍的脑袋剁下来,然后直接当成脾气,一脚给刘表和刘备射回去。
曹植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却是被老政客荀彧和老政客贾诩拦下了。
杀人无用,还是听一听对方到底有什么谋算才是。
曹植被荀彧和贾诩劝住,然后在许都的司空府接见了荆州的使者伊籍。
然而,在听了伊籍所陈述的内容之后,饶是曹植脾气良好,品行兼优,身为时代知识分子的领军者,也不由得挑起来骂娘!
“什么?与你们联合!放屁,你放狗屁!刘备那厮杀了我父亲,我恨不能现在就打入荆州,屠戮活剐了这条老狗,怎么还会跟他联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伊籍面容不变,笑呵呵地说道:“曹司空(如今的曹植在荀彧等人的扶持下,已是得到了名诏,成为了继承曹操司空之位的人),虽然令尊当初确实是丧命于我军之手,但归根结底,还不是彻底因为袁尚?说来说去,若是无袁尚的逼迫,令尊也根本不可能兵败关中,丧命宛洛,更何况你我两家乃是仇敌之帮,日后早晚要决一胜负,这是我家主公和军师认为不可争议的事实,但在你我两军决战之前。若是让袁尚灭了,实在是得不偿失,我家军师来时曾言,你我两军此番联合,不过是因时而定,日后早晚再战,但在那之前,一定要预防袁尚彻底坐大,否则到了最后,两家皆被其吞并。又何谈报仇?”
曹植面色愤怒,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荀彧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然后和颜悦色的问伊籍道:“想跟我我军联合,你们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伊籍乐呵呵的一笑,道:“诚意当然有,不知荀令君可知道我荆州有一人,名唤张机的?”
荀彧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道。此人有医圣之名,昔日曾任长沙太守,名满天下,乃是当今内家医道的不二人物。其名头不在华佗之下。”
伊籍笑笑,道:“然也!如今医升此人就在荆州,听闻贵军祭酒大人郭嘉目前身患顽疾,身家安危不定。若是曹司空觉得可行,我荆州方面愿意出资出任寻访到这位名医,并派人送其来许都。请他为郭祭酒治病,不知曹司空和荀令君以为意下如何?”
曹植和荀彧没有说话,倒是一直鸟么悄的贾诩突然睁开了半开半瞌的眼镜,静静地瞅着伊籍,开口道:“你们帮我们寻访名医,医治郭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就算是打退了袁尚,你我两军还是早晚要决一胜负的,多一个鬼才郭嘉,对于你们,日后少不得要多出许多麻烦,这种诚意未免有些过了吧?”
伊籍微微一笑,道:“还是那句话,对手是袁尚,若是想要击败他,就需要我们两方同时拿出最强的阵容与实力,实话实话,贵军方面,若是能够有您贾老先生和郭祭酒搭档,而我军方面则有诸葛军师还有那位主公正在聘求的能人相辅相成,如此阵容,方才可能有机会击败目前兵锋正盛的袁尚,不然一切都属枉然,况且鬼才郭嘉乃是天下奇才,若是这么走了,日后我家诸葛军师少了一个对手,却也是少了许多的乐趣。”
贾诩闻言一笑,道:“你家诸葛军师倒还挺有自信,果然是后生可畏,非常人可比……对了,老朽想要问问,你适才说你们主公还要再聘请一位能人,不知是谁,可否相告?”
伊籍恭敬的一拱手,道:“此人姓庞名统,字士元。”
荀彧皱了皱眉头:“庞统?庞士元……这个名字,荀某似是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
伊籍笑了笑,道:“此人乃是襄阳人,荀令君对其若是不详,然对其叔庞德公的名字一定是有所耳闻吧。”
“庞德公…….莫不是鹿门先生?”
伊籍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此人,其侄庞统,绰号凤雏,与我家军师伏龙先生并列荆州名家,实乃高人也。”
贾诩淡然地一挑眉毛,道:“伏龙凤雏……诸葛亮,庞统……好一个刘备,这回还真是让他潜龙入海了…….”
伊籍笑了笑,道:“伏龙凤雏,再加上鬼才毒士,如此组合,放眼天下,就是他袁尚再厉害,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无法抵挡。贾先生,您觉得是也不是?
“………………………”
**********************
洛阳城下,袁军排兵布阵,以阵型布置摆开,大将高览久久的未曾与袁尚谋面,一马当先,率先单骑叫阵。
城中已有曹彰的先头部队赶到与刘晔会和,眼见高览在底下嚣张,一心想要为父报仇的曹彰随即请命出阵。
刘晔心中犹豫,却又估计曹彰的身份不敢过分劝阻,只得应着头皮答应,不过他警告曹彰,切勿恋战,一旦事有所急,可迅速收兵回城。
曹彰满口答应,随即领本部兵马去了,但刘晔还是不放心,随即亲自去请曹洪和徐晃做准备,以便随时引军接应。
三通鼓罢,洛阳城城门大开,却有曹彰手持方天画戟,亲自出城来与高览决战。
高览的前锋军后方,袁尚锦袍银甲,亲自来给高览压阵,一见对面奔出曹彰,不由得随即一笑,高声道:“我当是谁?这不是上次与我对阵的那位黄片儿吗?”
曹彰闻言一愣,接着放声怒骂道:“袁尚你少放屁!爷爷我绰号黄须儿,不也是黄片儿!”
袁尚楞了愣神,奇道:“是吗?不过我还是觉得黄片儿这个名头比较好听,而且响亮,要不你考虑考虑,干脆把名头换了算了…….多霸气!”
曹彰对着远处的袁尚怒目而视,高声道:“袁尚,爷爷我今日不与你斗嘴,我今日来此,是专程来报上一次的一箭之仇的,是个汉子你就给我拿着兵器到阵前来,咱们真刀真枪的好好干他一仗,看看谁才是真英雄!”
袁尚闻言笑笑,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看你一脑瓜子黄毛跟缺锌似的,我实在是舍不得下手……我这里有大将高览坐镇,你若是能胜了他,不妨再来跟我叫阵不迟。”
高览那边早就是忍受不住,手痒难耐,一夹腿,一纵马,来到阵前,遥遥地点着曹彰的鼻子,道:“黄片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家主公对手?来来来,让你高览爷爷好好陪你玩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将军好汉。”
“贼将安敢!”曹彰怒喝一声,随即走马而出,与高览战作一团。二人都是当世名将,刀戟并举,一时间打的很是精彩分外好看。
二人刚一交手,便见袁尚随即转头呼唤司马懿道:“射冷箭的呢,给我找个会射冷箭的过来。”
司马懿闻言顿时一哆嗦,诧然地转头看了袁尚一眼道:“主公,你不是又要胡闹了吧?”
“什么叫胡闹啊,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别说!”
司马懿长叹口气,道:“主公啊,每一次对阵,你都找人放冷箭,搞得我军名头大臭,在诸侯圈里一点信誉都没有,这也就算了,你没回玩冷箭还都玩岔劈,不是射自己人就是射对面的马屁股,说出去难听自己也丢人啊,咱今天能不能当把正常人,好好地看一场正常的单挑,高览是咱河北名将,按道理说啥也不会输给一个黄毛小子的,你就甭操那个心了,行吗?”
袁尚闻言顿时一怒道:“没良心,打了胜仗都觉得我能耐,怎么地,一到真格的时候就嫌弃我龌蹉了,不乐意跟我混你可以滚啊,滚滚滚,到曹营那面待着去,离开你我还不能活了,还想我多稀罕你似的!”
司马懿闻言怒了:“你这人有良心没良心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啊,你说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告诉你!想让老子走,甭想!我这辈子就跟你靠上了,吃你的喝你的,唉你有招使啊?使啊!~”
袁尚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素质,还有没有点精神文明风范了,还是世家出来的呢,你瞅瞅你刚才说的那话,整个就一地痞。留你在我身都嫌丢人!”
“我是地痞,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这单挑就寻思放冷将,一点新花样都没有,你最没素质!”
“谁说我没有新花样,我要是有新花样,你怎么的?赔我多少钱?”
“我呸,问属下要钱你也好意思?你有什么新花样,拿出来显摆显摆!”
袁尚闻言冷哼一声,随即一挥手,招呼过副将马延,对其耳语了几句,然后随即一挥手,道:“去,照我说的去做!”
马延听了袁尚的耳语之后,脸都绿了,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袁尚,似是有些竭斯底里。
“主公,这么小儿科的招数您都能使的出来,能行吗?”
“能不能行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哪那么多废话,快去!干掉了曹彰,算你一份功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凤雏
马延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是匆匆忙忙的向着后方奔跑而去,忙忙呼呼的去按照袁尚的安排去制定策略与战略了.而留下了司马懿和袁尚在前阵,大眼对小眼的盯着对方.
司马懿好奇而又不解的看着袁尚,心中泛起了难以名状的猜疑,他对于袁尚实在是太了解了,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袁尚只要是为了胜利,为了利益,什么损招都能够使的出来.
问题是,这么多年下来,司马懿觉得袁尚的损招改使的他都应该已经见识过了,这么多年跟着这种不着调的主公混迹,司马懿自我感觉也算是见多识广,他觉得袁尚就是再无赖,再卑鄙,再有创意,再天马行空,今天在他的面前,他也应该是玩不出什么新创意了.
然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是有限的,但人的思想却是无限的,特别是一个充满了龌龊思想与鬼点子的大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挑战人们的底线与极限,弄出好多让人哭笑不得的鬼点子和新花招,袁尚这小子在今天,就为司马懿充分的证明了这样的一点...
一会的功夫,马延的部队就匆匆而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手持弓箭的弓箭手,神情严肃,浑身杀气,杀气蔓蔓.
司马懿见状,顿时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说来说去,还是放冷箭的老招式,掉牙不掉牙,恶心不恶心,丢人不丢人!”
袁尚冷笑一声,道:”大眼漏神的,你还能有什么出息,你说我放冷箭,你仔细看看他们的弓上到底有没有箭?”
司马懿闻言一愣,随即向着马延引领来的那帮弓箭手望去,顿时好奇地“咦?”了一声,但见这批弓箭手的手中,真的只是拿着空弓,并没有上箭,于是心中泛起了一股奇意。
袁尚可是不管,随即一抬手,便见所有的弓箭手整齐的刷刷一抬手,蜷指拉弓。然后见他一挥手,便见所有的弓箭手又纷纷的齐齐放手,打空弦。
“蹦蹦蹦蹦~~”的空弦弓声响彻了整个袁军的前阵,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传到了前方空地上,酣战正激烈的两员大将的耳朵之中。
高览心中先是一惊,但由于听到这阵噼里啪啦的弓弦之响乃是从己方后阵当中传过来的,随即心中稍安,尽力的集中jīng力去抢攻曹彰。
但曹彰那面可不一样了,别管是放空弦还是放实箭,那真噼里啪啦的弓响声可是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传到了自己的耳中,犹如索命符一样分外瘆人。
特别是在不久之前,曹彰还吃过这方面的亏,也是在袁尚的手里。
但见曹彰面sè一变,虚晃一戟,气喘吁吁的跳出圈外,冲着袁军后方前阵的袁尚高声怒吼:“怎么个情况?怎么个情况!……混蛋,姓袁的你又想玩yīn的是不是?”
袁尚一脸的风轻云淡,闻言四下扫了一眼。然后指了指鼻子,道:“你跟我说话?”
曹彰的黄须随风抖动,显得很是稀疏。
“废话,不跟你说话。老子跟鬼说话吗…….袁尚你能不能像个人似的,别一天天竟出这些歪门邪道的鬼主意!两军阵前,武将持勇相斗,乃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你居然又找人在阵后放冷箭,不但放冷将,还找一堆人放冷箭…….你还要不要个脸了?你是不是就会这一手。没玩了是不是?”
袁尚随意的耸了耸肩膀,然后抬手一指适才放空弦的弓兵队伍,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放冷箭了,他们都是打空弦,打空弦懂不懂?没有箭,只是拉弓而已!拉弓不犯法吧?你单你的挑就是了,cāo那么多闲心干嘛。”
曹彰闻言顿时把鼻子气歪了:“你放屁!我cāo闲心,那是闲心吗?你闲来无事整一堆人在那放空弦算是什么意思?这是两军阵前你懂不懂?”
袁尚将脖子一扬,悠哉地道:“你管我?老子闲来无事cāo练一下兵马,锻炼一下士兵的素质,跟你有个鸡毛关系…….我乐意!”
曹彰还想再说两句,却见高览早已是忍耐不住,驾马直冲其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呲牙咧嘴的笑喝。
“曹彰,与我高览交手,你还有闲心cāo心别的,未免太小瞧于我了吧,他爱cāo练兵马就cāo练他的,你我好好分个胜负才是正经!”
高览持刀飞奔而来,曹彰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家主公cāo练兵马拉空弦,他自然是不用cāo心,反正左右也不会对他不利,纯粹是战着说话不腰疼!
曹彰无奈之下,只得奋起余威,与高览继续抗衡,袁尚不管那一套,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那一队有弓无箭的弓箭手道:“都还愣着干什么?继续cāo练!谁cāo练的不认真……罚钱!”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所有的弓箭手都因为袁尚口中那“罚钱”二字,奋发图强,勇猛jīng进,拉满弓放空弦一个比一个卖力,但听两军阵前的整个场内一瞬间都充斥着稀稀疏疏的弓弦之声,分外惹人注意。
高览还好,对于袁尚他心里有谱,可是曹彰却不一样了,虽然对方没有放箭,但那一声声的弓弦之响每燃起一下,都会触动他的心跳,犹如小鹿乱撞,让人心神不宁。
一方是不受影响,一方是受尽干扰折磨,如此的单挑又岂能算是公平,诚可谓是高下立判,二十个回合之内,曹彰已经是被高览打的节节败退,十招之间倒是有七八招全在固守,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的招式逐渐散乱,败相已露,只待稍后便会被击溃。
曹军后阵,曹洪和徐晃已经是按照刘晔的吩咐赶出城来接应,见了这种情况,一向脾气暴戾的曹洪顿时怒发冲冠,狠狠地将手中的战刀向着地上一杵,怒气冲冲地道:“袁尚这厮,简直就是妖孽!这么混账的招数都能使的出来,简直就是卑劣!太他娘的无耻了,居然还有这么办事的!徐晃,咱们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徐晃急忙拦住了曹洪,低声劝阻道:“子廉将军切勿冲动,我军后方大队兵马未至,若是如此盲目的冲将出去与袁尚决战,便是正中了袁尚的下怀,正所谓彼之行之,吾亦行之,袁尚能用出此等恶心卑劣的战术,我等又如何能够使不出来?咱们不妨仿效其法,作为支援曹彰小将军的办法。”
曹洪闻言一愣,然后点着头,道:“也罢,就照你说的试试。”
于是乎,两军阵前瞬息间,出现了一种让人诧然的奇怪情景。
两军阵中,两员大将在其中往来奔杀单挑比拼,两军后方,两队弓箭手噼里啪啦的在那里拉公弦瞎cāo练,一时间惹得风生水起,分外热闹。
洛阳城头之上,刘晔看的一头雾水,一边瞅一边对身边的副将道:“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刘某跟随主公多年,虽然不说是见多识广,却也算是久经战阵,就这种情况我还真就是头一次看见,两员将领在场中对战,两军阵前整一堆弓箭手放空弦,这是怎么个情况?”
刘晔身边的副将们也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都是一起摇头,屁都不放一个。
战场当中,袁尚见对面阵中的曹洪和徐晃照葫芦画瓢,使出了跟自己一样的招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很是不爽。
“曹军的将领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敢剽窃我的创意。”
司马懿亦是长叹口气,道:“主公啊,你的招数已经被对方学习过去了,如今高览已经和曹彰处于同样的境地。”
“谁说的!”袁尚将脖子一耿耿,不服气地道:“照葫芦画瓢,最多只是模仿一个样式,却是模仿不到jīng髓,我袁尚的兵法,讲究的是四个大字,即:随机应变。”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那现在这种情况,主公您打算如何变?”
袁尚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来啊,传令那些在阵前来弓弦放空响的弟兄们……空弦放够了,该是玩真枪打真靶的时候了,拿箭,上膛,给我瞄准曹彰,往死里给我突突!”
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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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襄阳,刘备府邸。
今rì的刘备府邸,显得格外的热闹,因为有一位能人,在经过了刘备多番诚恳的请求,和诸葛亮的从旁撺掇下,终于出山,加入了刘备的阵营,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这个人,臊眉耷目,酒糟鼻,月球脸,大黄牙,一脸的苦瓜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诸葛亮齐名的大贤能…….凤雏先生,庞统!
刘备坐在主位,看着左面的诸葛亮,右面的庞统,一股难以言明的喜悦瞬时间涌上了自己的心头。
当rì初遇水镜先生的时候,他曾对我说,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如今这两个我都得到了,安抚天下兴旺汉室一定是有希望了!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满面笑意地看着对面的庞统,道:“士元新来主公麾下,不知有何妙计献给主公?以为近身之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意外的人
诸葛亮跟庞统虽然不算是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但也算是从青年时期就开始来往相交的旧识,所以在说话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分的生疏与隔阂,反倒是可以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这是普通的同窗或是好友都很难做到的。
庞统并没有因为诸葛亮调侃而感到紧张,相反的,若是连这么点小难题都无法解答的话,那他也就算是辜负了“凤雏先生”这四个大字的绰号了,更何况他既然已经决定来刘备这里,自然就当做好准备。
同窗归同窗,好友归好友,庞统可没有打算一直让诸葛亮在刘备身边出尽风头。
只见庞统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又扣了扣鼻屎,接着又从腰后掏出一个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才姗姗然的开口出言。
不过他这幅表现,在配上他那副尊荣,活脱都可以当一个要饭的了。
庞统一开口,嗓音也是犹如破锣一般。
“近身之资不敢言,不过以某家看,此番若是要破袁尚,却是并然不难。”
刘备不因为庞统的怪异表现而产生厌恶,反倒是颇有兴趣的对他言道:“袁尚占领了关中,士气正浓,此番又与袁熙联合,麾下雄兵少说有二十万,如何能轻易得破……先生莫不是想出兵关中,断其后路?”
庞统摇了摇头,道:“出兵关中甚为不智,听说袁尚出兵前曾留下大将赵云总督雍凉诸事,此人不但雄烈过人,且颇有算计,乃是河北第一猛将,急切难敌,若是要图关中,还需rì后想办法从其内部慢慢下手,不过赵云初领关中。一时间也是无暇他顾,所以要破袁尚,某家认为,还是得从别的地方出手。”
刘备点头,然后捕捉痕迹的看了诸葛亮一眼,看到了诸葛亮眼中的赞赏之sè,随即放心,拱手对庞统道:“凤雏先生真是高论,还请细细指教!备洗耳恭听。”
庞统“嘿嘿”一笑,道:“当务之急。统认为,咱们不需要干别的,就是在荆州暗中调动兵马,坐看袁尚与曹军抗衡,以庞统度之,以袁尚目前的士气和实力,想要攻下洛阳,打入中原腹地,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们现在出手,只会让袁尚成功的退却到关中或是并州,疏为不智,若是等袁尚攻下洛阳。进入陈留地界,届时,他的战线便会相对拉长,我军倒是瞅准时机。以雷霆之势袭击后方战线,必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郭嘉和贾诩也不是凡人。我军一动,其必然能够算出我们的动向,到时候他们必然会将兵马分散,驻守住中原的各个要点,逼迫袁尚拉开战线,一方引诱袁尚拉战线,一方瞅准时机集中兵力攻其各个薄弱点,袁尚纵然是天纵奇才,孙武再世,也断无翻盘之理,届时他纵然是不死,也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刘备听到这里,双目中却是突然聚满了jīng光,道:“袁尚,必须死!”
这句话来的突然,且其中似是充满了深深的怨毒与恨意,一时间把在场众人都弄得直愣神,特别是庞统,不由得有些好奇,道:“主公,何以如此仇恨袁尚?”
刘备适才失语,此刻方才清醒过来,一时间脸sè有些发红,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着对庞统道:“不是备对他有多少恨意,只是袁尚此人心急歹毒,城府颇深,其对天下之害犹甚曹cāo而不及,所以备认为,还是越早除去此人越好,如若不然,对rì后的天下和百姓实在是………唉!~”
庞统恍然的点了点头,似是恍然而悟道:“主公原来是出于对天下和百姓的关怀才如此痛恨袁尚,某家还以为主公是受了袁尚的窝囊气才如此恨言呢。”
庞统这话一出,但见在场中人,刘备,张飞,糜竺,孙乾等人尽皆脸绿,显然庞统的话在无意之中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某根不愿意让他扒拉的心弦。
“咳,咳,咳。”诸葛亮急忙一阵咳嗽,打断了尴尬,笑着对刘备道:“主公,亮觉得适才庞士元适才说的有理,实乃是上善良机,主公不妨就依此计而言,则袁尚可诛也。”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道:“士元之计虽好,但不知这计策会不会被他人看穿?”
庞统笑着道:“天下之大,虽然能人众多,但某家以为,除却我方与曹方的知情人之外,断然不会再有一个人能够想到此点,因为智谋者再多,也不会有谁能够想到我们在刚刚杀死了曹cāo不久,就能够主动去找其后人联合,此事若非某家乃是局中人,只怕也是绝对想不到的!”
刘备点了点头,放心道:“是啊,任凭袁尚,司马懿,田丰,沮授几人再神,也断然不会想到我军会与曹cāo成功联合……是吧,孔明?”
诸葛亮点了点,淡然道:“是啊……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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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无限好,钟灵冠江南。
南船北马,若论风景之优美,千百年来,江南锦绣之地一向被世人津津乐道,捧于天下之巅,特别是随着中州的战乱烽火,江南的僻静清幽,多少年来,不知多少北方的士子,文人墨客,逃难百姓或是隐居之士纷纷迁移至了江南,在躲避纷纷攘攘的战争之外,更是可以一睹风花碧波的江南美景,舒心愉悦。
比之中原的一马平川,西蜀的雄俊伟奇,河北的严寒广博,西北的金戈铁马,荆州的丰乐富饶……江南之地,却更有着他山水如画,清婉秀丽,曲径通幽的温婉之sè。
长江广博,难以言喻,在其一处不知名的岸口道边,有着一座小小的绿sè山包,山面不知是何人出大价钱建了一个小小的山庄,楼宇数十栋,亭台七八,期间布满了芳香的名贵花果。如华如锦,布置的虽然不算繁华,但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风度儒雅,仿佛如神仙居住地一般。
此时在这座山庄的下方河水支流处,一个身穿锦服华袍的人,正手握一根小小的鱼竿,神情淡然,怡然自得的坐在岸边钓鱼。
仔细瞅瞅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是足矣掩杀天下所有带把的男子,更甚者可以说掩杀天下所有的女人!
因为这个男人的相貌已经不足以用英俊来形容。若是说的更确定一点,用妖艳,或者是秀美,更甚者是说是倾国倾城来形容。
只庆幸的是他是个男人,他若是女子的话,那绝对是一个妖孽,绝对是一个祸水!
这美艳男子此刻正聚jīng会神的钓着鱼,申请专注,在这美丽的环境中形成了一副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停止呼吸的美丽画卷。直到远方响起了一阵“嘚嘚”的马蹄之声,那男子的jīng神头才从鱼竿上收了起来,悻悻的向着来人望去。
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冲着那美艳男子一拱手。道:“都督。”
美艳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来便来了,骑马骑得那般快作甚,却是把鱼儿都吓跑了。这位人做事就不能有点分寸么………俗人啊。”
大汉不由得脸sè一红,嘿嘿干笑:“蒋钦原先不过一水寇,本来就是一俗人而已。正常。”
美艳男子抬头瞅了蒋钦一眼,道:“有事?”
蒋钦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某将有事要向大都督禀报。”
“恩,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诺!”蒋钦闻言重重的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就走,走了三步,方才猛然回过味来。
“哎~~!?不对啊!大都督,我刚才不是说有事吗?我大老远从番阳湖赶来。可是有要事跟你汇报的啊!你怎么让我回去啊?”
美艳男子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说话小点声,又把鱼儿吓跑了…….你这俗人。”
“大都督,我有事跟你禀报…….”
“有什么事等我回军再说,你不知道我现在告假么,好不容易得点闲工夫,还得天天瞅你们这帮俗人……俗啊。”
蒋钦脸sè一红,但还是抢着说道:“大都督,再俗那我还是得说!如今袁尚已经从关中出兵,会和从并州方向南下的袁熙,齐集兵马二十余万,东进攻打曹cāo,按照时间算,如今大概应该打到洛阳之地……”
蒋钦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那美艳男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俗人。”
蒋钦闻言一窒,接着满面不高兴地道:“大都督我大老远的过来,你老说我俗人,你再说我急眼了啊!”
美艳男子重重地白了他一眼道:“谁说你了?我再说那袁尚是俗人…呵呵,在关中打了个胜仗,兼并了马腾,韩遂等众,实力大增,就自以为了不起了?曹cāo虽死,其余部尚在,他不好好的稳守关中,却去东进,这不是俗人是什么?”
蒋钦闻言好奇地摸了摸头道:“可是袁尚目前占优啊?”
“占优?不错,目前的袁军整体实力与曹军相比,无论是在将帅人才兵力方面,确实都占据了优势,可是天下可不是只有曹氏一家,难道所有人的都会坐视他袁尚一家独大?简直好笑。”
蒋钦眨了眨眼,道:“那依大都督之见,此番征战,会有人出来帮曹氏?”
“恩,对。”
“是谁?”
“谁不是俗人就是谁呗,”
蒋钦好奇道:“那谁不是俗人?”
美艳男子轻轻一笑,抖了抖鱼竿,道:“在我看来,荆州的诸葛亮,就不是一个俗人,从打他辅佐刘备之后一直到现在,他每办的一件事都是相当的超脱漂亮,诚可谓不俗者也……”
蒋钦闻言大惊:“都督是说,诸葛亮会劝刘备去帮曹氏…可是曹cāo刚刚死在刘备的手里啊,他可是曹氏原先的主公,此仇不共戴天,他们两方会联合?”
美艳男子摇了摇头,道:“所以说你就是个俗人嘛,这么高深的题目,你是猜度不透的,要想超凡脱俗,与众不同,就要做非常人所能做之事,忍常人所不能之忍……庸俗与高雅之间,往往不过就是一个念头,却能够分出天壤之别…….不说了,立刻准备行装,我要去中州一趟。”
蒋钦闻言一惊,道:“大都督,那地方马上就要干仗了,你….你去那干什么?”
美艳男子微微一笑,道:“诸葛亮办了不俗之事,我自然也要有所行动,我们江南之地,沉寂的有些太久了,是时候该舒舒筋骨,免得天下之人把我们全都忘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节节胜利
洛阳,城池之内。
“咝咝~~!”曹彰此言咧嘴的接受着医者的治疗,他浑身上下身中数箭,虽然没有射到要害部位,但也是受伤颇重,若无两个月以上的静心疗养,只怕是难以恢复正常。
“袁尚,你这贱人!说了放空弦,结果还是大放冷箭,这是你第二次玩我,曹某发誓,若是不报此两射之仇,我曹彰誓不为人…..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前番战时,袁尚先是用打空弦的方法热乱曹彰的心神,然后又乘着徐晃曹洪仿效其法的时候,命士卒将空弓上箭,对着曹彰就是一顿强突突,若非顾忌到怕伤到跟曹彰交手的高览,只怕这一顿箭雨下来,就把曹彰给射回娘胎你了。
等曹彰中箭之后,曹洪徐晃随即出兵来救,袁尚亦是乘势掩杀,将敌军的兵马杀的大败,若非刘晔及时鸣金收兵,只怕现在的洛阳城已然是被袁军攻下。
曹洪,徐晃,刘晔三人此刻尽皆待在曹彰疗伤的门外,三人皆是一脸愁容,刘晔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叹气言道:“袁尚乘气盛而来,子文将军又输了一阵,如今我军士气低落,这洛阳城难守啊…….”
徐晃点头道:“如今之势,我们不能够在行出战,只有紧闭城门,等待着夏侯惇和曹仁将军的兵马前来增援。”
曹洪皱了皱眉头,道:“对方阵中,猛将谋士众多,更有袁尚这狡诈之徒亲自为主,许都的那几位为何还不有所行动?难道是怕了袁尚不成!?”
曹洪所说的那几位,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死后遗留下来的一众谋主,荀彧,郭嘉。贾诩等几个能人。
徐晃摇了摇头,道:“怕倒是说不上,某将相信,以那几位的智谋与想法,目前暂不出动,一定是有着他们的理由,我等做将领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厮杀战场,与敌周旋就可以了。成与不成,也都算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违背自己的意志与心意,便算无碍,如此死后下了九泉,也好有颜面面见主公…….”
曹洪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一扭,显然是有些不服气,但却也没在说的太多。
刘晔笑了一笑。正想出言劝解两句,却是突听一阵奔跑之声,但见一个侍卫拿着一支长箭匆匆地奔到了刘晔面前,将箭向着刘晔面前一递。道:“大人,这是适才从城外射进来的请战书。”
“请战书?”刘晔随即打开,曹洪亦是凑过来一起看,但见信确实是以袁尚的名义写的。当中言辞刻薄,极尽调笑,将曹军上下从死去的曹操。到如今的曹植,曹彰等人全都是骂的一文不值。
袁尚别的本事且先不说,单单就这一手写信骂人的本事就算得上是天下无敌,当年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栽在了他这一张嘴和这一首沉词滥调之上。
刘晔读完之后倒是还算平稳,曹洪却是气的不行,扭头吼道:“袁尚这厮欺负我等太甚,不就是邀战么?干嘛说得这么难听!我们抱他家孩子跳井了还是咋地?不行,这口气不出,本将决不罢休,明日我为前部,出战袁军,看看他袁尚还是三头六臂,铁打的不成!?”
徐晃闻言忙道:“曹将军不可,袁尚就是不想看着我们缩在城中,故而以这种方法激我们出兵,你若是轻举妄动,便是中了袁尚的诡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暂且忍耐,不要轻举妄动,等待后方支援来了之后再说…….”
“等等等等!等个屁啊!”曹洪勃然大怒:“你们要当缩头乌龟,我却不干!徐晃你不出兵,我明日自领本部兵马出城跟袁尚并个死活,你们只管紧守城池,不必救我,我也不拖累你们的后腿,生死自由我自己负责…….”
刘晔闻言忙道:“子廉将军,不要过于急躁,公明之言,实乃是为大局着想,出自一片好心,你若是这般抬杠,却是伤了和气,殊为不智,要知道,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乃是袁尚啊。”
曹洪转头冲着他一吼,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任凭他们侮辱我们吗?啊!混账!”
刘晔被曹洪这种大嗓门一吼,脑瓜子登时嗡嗡的,东倒西歪的险些栽倒,但心中一个不安的年头也瞬时被这个大嗓门吼叫了出来。
刘晔稳了稳身形,然后微微一抬手,挡住了曹洪骂骂咧咧的话头。
“不对,这封信有蹊跷!”
曹洪和徐晃闻言一愣,奇怪道:“不过是邀战书而已,有什么蹊跷?”
刘晔低头看着那封书信,道:“信中极尽刻薄的词语,仿佛是要使激将法逼迫我们出战,但这词语未免有些太严苛,个中激将的意味未免使用的有些太明显了,如此只能适得其反,以袁尚的心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更何况我军今日刚输了一阵,他就乘夜又来邀战…..暗道一般人的想法,谁都不会轻易再出吧……如此一来,他这封信岂不是白写,那他又做这些无用功干什么呢?………..除非……”
徐晃忙问道:“除非…..什么?”
刘晔似是有所醒悟的道:“除非他这是使了一招烟雾弹,让我们在这封信上投入过多的精力,而他则是乘着我们注意力转移的功夫……..”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远方东面的城墙方向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抬头望去,无数的火舌箭雨恍如能够照映黑暗的天空,将整个城头晃的如同白昼一样光亮。
曹洪面色一百,而徐晃则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乘着我们转移注意的功夫,大举攻城…….袁尚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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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东门,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袁军犹如蚂蚁扑山一样,在无数的云梯,冲车和投石车的掩护下,横铺城一拍,齐刷刷的向着洛阳的城投蜂拥而上。
城池之上,顷刻间便充斥了残垣断壁。鲜血如同戾漆一样,铺洒在了整个城头,将洛阳城池的青砖染得血红血红的,空气中散布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气,让人恶心欲吐。
袁尚策马站在远处的,看着血腥的城池,不由得点头道:“正所谓一力胜十会,有的时候,确实是不需要太过高深的计谋,只需要硬取。便能够达到最高的效果……..今日得沮先生一教,袁某受教了。”
袁尚身边的人,摸着胡须,淡雅而笑,正是此次并分三路之后,一直跟随并辅助袁熙的沮授,上一次袁尚与袁熙见面,他在袁熙后军督促粮草,没有出现。直到今日才来到千军。
沮授一来,二话不说,立刻就对袁尚献上了乘气势之强,兵势之威的风头强攻洛阳的建议。
沮授乃是袁尚穿越回来后。最为尊重的老师一样的人物,他的谏言,袁尚自然不会不采纳,于是乎。便上演了一出今夜强攻城池的大战。
正如沮授的谏言所说,袁军的气势如洪,兵势太盛。不多时间就纷纷攀上了城头,而洛阳东门的大铁门也随着袁军第五辆冲车的粉碎而被彻底撞击而开,由马超率领的西凉铁骑为先锋,顿时纷纷冲入其中。
马超一马当先,当先入城,正逢敌军率兵而来的徐晃,徐晃手舞大斧,样貌粗狂,一眼就被马超给认了出来!
马超嘿然一笑,点头道:“你便是曹军的徐晃?”
徐晃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几眼马超,冷哼一声,毫无二话直接奔上去与马超火拼,马超正恼怒当日没有斩杀许褚而遗憾,如今又逢到一位威名不下于许褚的曹军猛将,见猎心喜,双腿一夹,纵马冲出,直奔着徐晃杀将而去。
而城墙之上,却是有另外一名猛将率领步兵猛攀城头,这个人,身不着片甲,赤裸着膀子,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攀上城头,不是别人,正是西凉军猛将庞德。
庞德提着钩镰刀,刚刚到了城头,也逢着曹洪率兵赶上城头接应,一见西凉军已经奔上了城墙,曹洪顿时勃然大怒,骂道:“哪里来的狗贼,居然敢攀我洛阳城头,我曹洪今日必将杀汝!”
庞德一听,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怎么又是一个姓曹的…….”
曹洪见庞德皱着眉头不说话,随即又是高声一喝:“问你呢,抱上姓名,我曹洪不杀无名鼠辈!”
庞德提了提手中刀,阴沉道:“某乃南安庞德是也。”
这个名字一报上来,顿时便见曹洪的脸色变了!
“南安庞德?就是你这匹夫与阎行那个狗贼,用卑劣的偷袭之计杀了我曹氏的英杰子和吗?(即曹纯)”
庞德闻言抽了抽嘴角,道:“曹纯之死,乃是阎行偷袭,与我无干,我当日与他,只是单纯的较技而已。”
曹洪重重的呸了一声,怒道:“去你娘的!敢做不刚当!你他娘的比阎行还不如!去死!”
说罢,已经是徒步武刀冲了上去。
庞德双眸中精光一闪,也不答话,徒步上前,两元大将挥舞着两把战刀,就这样在城墙上徒步相斗,声声铁器都是撞击甚响,打的是格外的精彩。
兵对兵,将对将,而此时此刻,袁尚亦是已经令人杀入城内,他一面指挥手下挡住来袭的敌军,一面派人问清太守府的地址,引领着张颌与高览两员大将直奔着太守府而去。
因为袁尚知道,以曹彰目前的伤势,一定是在洛阳太守府静养,他是曹植的二哥,若是能够活捉此人,对于日后自己进攻中原的优势无疑于又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攻陷洛阳
袁尚走得很急,他知道曹彰的伤势目前并不很妙,只要是能够生擒了他,就一定可以迅速的直入中州,攻取许昌,到时候天子就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掌握天子!皇帝!
只要是一想到这个,袁尚的心中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莫名兴奋。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在这个时代只有董卓,曹操寥寥数人才做到过得事情,董卓失败了,曹操却成功的将天子控制在了手中,然后借以为引子,执掌天下权柄,领诸侯之首。
袁尚也是人,他也是一方诸侯,而且按照目前的实力划分来看,他应该算是天下势力最大最强的诸侯,强者总是会有欲望的,对于袁尚来头,仿效曹操拥戴天子,号令群雄,无疑是一件极其好玩又极其能让他感到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每当闲暇下来的时候,袁尚总是忍不住开始这样想。
说话之间,袁尚已经是奔至了洛阳太守府之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翻身下马,领着一众侍卫速步向前,直入洛阳太守府内。
洛阳太守府内也是有重兵把守,只不过袁尚此刻领着张颌与高览,身边不但有贴身亲卫灰霜营,更是有张颌亲自训练的重兵大戟士,两相合并之下,几乎都没费什么劲,就把洛阳太守府府邸内的守兵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袁尚四面瞅了一圈之后,随即一挥手,吩咐身边的侍卫们道:“进去,给我搜!”
灰霜营和大戟士的兵马们立刻依照命令,将整个洛阳城太守府给搜了个底朝天。
半晌之后,高览引领着几个人回来,对着袁尚拱手道:“回主公,没有!”
“没有?”袁尚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没有呢?他已经是受了重伤,怎么会不在呢?你们该不会没仔细搜吧?”
高览摇了摇头道:“主公,事关重大,我们怎么会不仔细搜呢?你看…..我们精细到就连这件宝贝都给你掏弄来了!”
说罢,高览随即一抬手,递给了袁尚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尖下窄,上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看起来很是醒目。
袁尚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什么宝贝?长得跟夜壶似的?”
高览好奇的一扬眉。奇道:“什么叫长得跟夜壶似的,这本来就是夜壶!”
袁尚闻言顿时一咧嘴,一扬手把高览递过来的东西扒拉开,怒道:“你有病啊,好好的曹彰你不敢进去搜,拿个夜壶当宝贝给我送过来,你是不是闲的没事拿我涮?当心我扁你!”
高览嘿嘿一笑,道:“主公,你可别不把这玩意不当个物件。你看看这上面可刻着字呢!”
袁尚皱了皱眉,捏着鼻子将头凑过去,皱着眉道:“夜壶上刻字……什么字?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高览摇头道:“什么啊!你看这上面……元鼎元年汉宫御制行司!”
袁尚的眉头紧了一紧。道:“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高览重重的一跺脚,道:“多明显啊,这你都不明白。元鼎元年,那是孝武皇帝的年号之一。汉宫御制行司,那是专门给皇帝制物专用的司制。换言而之。也就是说…….”
袁尚好奇地扬起了眉头:“也就是说什么?”
“也就是说这是孝武皇帝用过的夜壶!”
袁尚恍然而悟:“汉武大帝用过的夜壶…..古董?”
高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古董!”
袁尚嘿嘿一笑,也不嫌那玩意埋汰了,伸手从高览手中接过,笑道:“不愧是洛阳古都啊,果然遍地都是宝贝,连汉武大帝的夜壶都能随手拣着……真是块宝地啊…..去,高将军,你再去领人搜上一搜,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个秦始皇用过的屎盆子。”
高览闻言一愣,然后苦笑道:“主公,你就不能让末将找点好的啊?”
“唉,做人嘛。就要踏踏实实的,洛阳再是富庶,这么多年能好东西估计也让别人套弄的差不多了,能捡到几个名人用过的尿壶,屎盆子,就算不错了,贪多嚼不烂,高将军要牢记这个道理。”
高览轻轻的一缩脖,低头看了一眼袁尚手中的夜壶,低声道:“贪多嚼不烂?…….这玩意能嚼么?主公您口味真重!”
正说着呢,却见张颌匆匆赶来,冲着袁尚一拱手,道:“主公,抓到了!”
袁尚闻言顿时精神头一震,道:“抓到了?曹彰?”
张颌摇了摇头,道:“不是曹彰,是刘晔。”
袁尚:“…………”
随着张颌来到后院,却见大戟士的数名士兵重兵而未,将一个文人紧紧的围在一幢门前,那文人一脸风轻云淡,闭着眼睛,毫无惧色的环视着这一众袁军,丝毫不像是深陷绝路的人应该表现的样子。
袁尚跟随着张颌来到那文人近前不远的位置,上下瞅了他几眼道:“你是刘晔?”
刘晔见袁尚来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笑容,点头道:“然也。”
“曹彰呢?”
刘晔哈哈一笑,道:“从刚开始知道你攻城开始,刘某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将曹少将军从密道送走了,此刻已然是到了城外,任凭你如何搜索追赶,也是来不及了。”
袁尚吸了吸鼻子,皱眉瞅着刘晔道:“这么说来,你一早就算到我会过来捉拿曹彰?”
刘晔点了点头,笑道:“正是,以你袁尚的心性,进入洛阳城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想要捉拿子文公子,借以日后用以威胁主公,我刘晔在这,岂能任凭你为所欲为?断然不能让你达成心愿!”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是个人才,怎么样,投降吧!”
刘晔摇了摇头,道:“多说无用,我刘晔生为曹氏人,死为曹氏鬼,焉能投靠于你,投降之事断不可行,我若想投降,又何必派人送走子文公子,你就不必多言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个忠臣,听说你也算是汉室宗亲,为何执意助曹?”
刘晔微微一仰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袁公操心!”
张颌侧过了头,道:“主公,您打算怎么办?”
袁尚长叹口气,无奈道:“荀攸,夏侯渊,钟繇,如今再加上一个刘晔,各个都不肯投降,曹氏忠臣何其多也,他们对曹操如此忠心,也不知道那死老头子有什么好……一脑袋白毛卷,跟喜羊羊似的,他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追捧的,我就呸!”
张颌闻言一笑,道:“这刘晔?”
“收监!多养他一个不多,我倒要看看到了最后,我袁尚究竟能抓多少曹氏重臣!”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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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被攻下来,刘晔被生擒,曹彰奔走,马超重伤徐晃,庞德击溃曹洪,二将拼死杀出一条生路,洛阳也是落在了袁尚的手中。
洛阳被打开,中原东州之地的广大平原,已经是尽皆落在了袁尚的眼前,其大军可以上下左右的随时挥进,肆意的践踏中原的广博平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战线拉长
袁军攻下了洛阳,曹洪徐晃奔逃败走,刘晔被生擒,消息很快通过信探传到了后方的支援军那里,夏侯惇和曹仁的支援兵马此刻已经是快行至了洛阳边境,在知道消息之后便立刻收拢大军,原地驻扎,商讨进攻策略!
曹军帅帐之内!
“唉~~!”夏侯惇重重地叹了口气,无限忧愁的向着帐篷外的远方望视了一眼,当中充满了无尽的惆怅。
“又败了一阵!这次可好,连洛阳也失去了,洛阳乃是连接西北与东州的前沿重镇门户,如今被袁尚占据,中土平原对于袁军来说就是平川之地,袁尚麾下的骑兵本就强大,似此我等又当如之奈何?……..许都那面,荀彧他们可有什么消息吗?”
曹仁的面色也是极度不好看,轻声道:“许都那面,昨日倒是有个使者前来传令,只言主公和荀令君有命,袁尚若是东进,便只管与其正面相敌,打得过就进,打不过就退,军马任凭我等调度,只是有一点,不许将军中兵马增援任何地方州县,也不许将地方州县的兵马任意归拢到我们中军,如此而已。”
“啪!”夏侯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道:“这不是胡闹么!让我大军与地方州县的兵马全部断绝往来,这不是给袁尚可乘之机吗?地方州县能有多少兵马?若无我们的调度,他们各自皆如同一盘散沙,岂不是让袁尚挨个蚕食殆尽!”
曹仁苦涩一笑,淡然地摇头道:“道理倒是谁都懂,就是不明白主公和荀彧他们是怎么想的……主公年轻,又是高高上位,平日里又是个文人,对于这方面一定是没有经验,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诏令。一定是听从了荀彧,郭嘉,和贾诩的谏言…..这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元让,我不懂,荀彧他们几个都也算是老人精了,智谋远胜你我,怎么会想到下了一条这么昏聩的诏令?”
夏侯惇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耽误之急,是先会和曹彰。曹洪,徐晃几人,然后收拢兵马,与袁尚对决……既然许都的那几个老家伙不管,那咱们就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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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都,郭嘉府邸。
“九百步,九百零一步,九百零二步……..”贾诩瞅着在院子中不断溜达的郭嘉,碎碎念的坐在那里数数。
郭嘉面色苍白。但显然比原先得大病的时候强出了不少,此刻的他一边奋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院落中走着,一面鄙视的斜视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替自己数着脚步的贾诩,不满地言道:“你这老东西。不去处理正事,天天守在这里盯着我瞧做些什么?”
贾诩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当务之急,对于老朽来说。看着你的病一天一天的康复,才是目前对于我们曹氏来说的真正大事,其他的事。呵呵,都不重要。”
郭嘉闻言不由重重的嗤之以鼻,在他的另一边,一个留着白色长胡须的长者仔细的盯着郭嘉的身体与面色,看了许久,方才点头笑道:“郭祭酒的病情一天一天的好转,老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虽然你目前病根未除,但庆幸的是已然无性命之忧,只要是稍加巩固,以汤药辅之,则日后当有痊愈之日。”
郭嘉转过身来,冲着那位说话的老者深深的一行礼,道:“张医圣大老远的从荆南而来,为郭某医治身体,若非张医圣出手,则郭某说不得已是死了的当了,哪有再得面见天日之机?救命之恩永生不忘!还请张医圣受我一拜。”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受刘备所托,被送来许都为郭嘉诊治的医道高手,医圣张机,即张仲景是也。
张仲景见郭嘉如此客气,急忙抬手,微微笑道:“为病者解病除忧,乃是吾医道中人本该所为之事,听说当年华佗在邺城救了邓昶一命,自此为河北人尽知,我张机今日救了曹氏的郭祭酒,只怕也不输他,无愧之乎了。”
张机随即又指点了一些郭嘉康复的招数与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便告辞离去,只说明日再来观看郭嘉的病体和动向。
张机走了之后,院落当中便只有贾诩和郭嘉二人。
贾诩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仔细地看着郭嘉,点了点头道:“看你这个恢复情况,诚可谓是一天比一天更为好转,如此我等就放心了,只怕日后上了战场,让袁尚见到,只怕会将那小子的大牙都给吓掉也说不定。”
郭嘉走得累了,喘息着坐在院落中的一块石头上,抬眼瞪了贾诩一眼,道:“你先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前方的战情如今情况如何?”
贾诩淡淡道:“洛阳丢了,还能怎样?”
郭嘉闻言轻道:“洛阳丢了,刘备那面没有出手?”
贾诩呵呵一笑,道:“当然不会出手,以刘备和诸葛亮如今的心性,虽然是表面上与我们联合,但不看着我军受到足够的损失,他们又岂会轻易出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我都明白,若是换成你我身处其地,在这种时候,你会出手吗?我会出手吗?”
郭嘉闻言长叹口气,道:“是啊,除非我们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让袁尚在中州之地将战线拉长,才会能够让刘备迅速的出手,但那样一来,我军的损失相对的也会加大。”
贾诩面无表情,淡然道“这场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刘备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这是你我早就算好了的事情,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懊恼的。”
郭嘉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叹道:“这不是不甘心么。”
贾诩淡淡然道:“不甘心有什么办法,你好歹是知道个中蹊跷秘密的,而夏侯惇和曹仁丝毫不知道情况,只怕他们两个现在的心里头,已经把咱们几个骂了几百遍了吧。”
郭嘉苦笑一声,没有答话,突然又道:“张辽那面怎么样了?可是奉命前往东面支援。”
贾诩点了点头,道:“高干在青州海沿之地屯兵,并没有什么动向,我和荀令君商议,已是抽调张辽和夏侯尚在徐州坐镇的兵马,将其派往东面,去援助夏侯惇,曹仁等人,相信不久之后便能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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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大军占领洛阳之后,立刻东进,而夏侯惇和曹仁的兵马也是会和曹洪徐晃等余众,屯兵延线,以待时机,双方在洛阳东面三百里的地方相会,布置兵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交战。
双方兵马对持,三通鼓罢,却有袁尚亲自领着马超,庞德,张颌,高览,王双,马延,张凯,焦触,张南,韩猛,马休,马铁,马岱等一众袁氏猛将并排而列急出,而曹军那面,则是夏侯惇,曹仁,曹洪,徐晃,李典,乐进,曹休,牛金等一众武将并排出列。
袁尚左瞧瞧,右看看,突然仰天长笑,爆发出一阵令人震颤的大笑之声。
“哈哈哈哈哈~~~!”
这一阵笑声,来得突然,只把身边的众将吓得一阵毛骨悚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主公这是突然犯了哪一阵羊癫疯,惹出这么一茬子笑来,浑然没有道理吗?
张颌轻轻地咽下一口吐沫,低声对着袁尚道:“主公?为何突然发笑……早饭吃坏东西了?”
袁尚摇了摇头,抬手一指对面的曹氏阵容,满足地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曹氏的武将阵容,在整体上一直比咱们河北军牛逼!可如今呢,此消彼长,咱们军中这些年来加入了许多新的将领,而曹氏那面则是折损了不少能征惯战的猛将…..今天双方的阵容往这一战…..我不想乐都不行了,明显就是咱们占据了优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哈哈哈,你说我今天不想熊他们都不行啦……哈哈哈哈哈!”
张颌闻言一咧嘴,心中暗道这什么人啊,就这人性,太小人得志了吧?
可很明显,袁尚就是明显的那种小人得志的人!
但见他将手中的马鞭子一甩,遥遥地指着对面的夏侯惇军阵,高声道:“哪个是领头的,出来跟我说话!”
夏侯惇闻言,打马两步上前,道:“本将乃是主帅夏侯惇,袁尚,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袁尚嘿嘿一笑,指着夏侯惇道:“你们曹氏的猛将不是一向很多么。今天袁某就要打破你们这个不灭的神话传说…..废话不多少了!来,单挑,比将!”
夏侯惇的独目不由得皱了一皱,道:“袁尚。你何出此言呢?比将倒是可以,不过不知道你想怎么个比法?”
“哈哈哈哈!”
袁尚顿时又爆发出一阵恶劣的笑声,惹得双方的所有将领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却见袁尚将手一抬,狠狠地一指身后的武将们,高声道:“今日咱们就斗群将…….我袁军财大气粗,武将质量好,数量多,买一送一,你们派出一个将领,我们这面不但派出一个接着,还倒搭一个站在旁边的当啦啦队,怎么样,够让着你们吧?”
袁军众将在后面不由得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张颌咳嗽了一声,忙道:“主公,这事不能瞎开玩笑啊,你这不胡闹吗?”
“谁胡闹?老子财大气粗,有的是武将,买一送一不行吗?我今天就要当个暴发户,谁也别拦住我啊,谁拦着我我跟谁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