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夺取长安
就在赵云和袁尚说话的当口,长安古都的城墙之上,一支火把在探查卒的视野内晃动了好几个来回,顿时引起了探查卒的深刻注意。
“启禀主公!城门上有信号了,是张燕将军和孙轻将军事先与我们约定的信号!”
袁尚闻言,顿时jīng神一震,急忙抬头望去,深切的望了一会,袁尚的嘴角随即挂起了一丝他惯有的笑容。
“兄弟们,时候到了,都给我上!攻破城门,夺下长安,用以作为我们在关中的立足之点!三军将士只需进,不许退,违令者,斩立决给我冲!”
夜风阵阵,适才还是寂静无声的长安城外,乍然想起了一阵响彻夜空的鼓角之声,但见袁军士卒在以赵云等将领为首的袁军首席将关门的带领下,如cháo水般的向着长安城疯狂的涌动,恍如一阵旋风,只是在身后留下了阵阵的白影。
而此时此刻,长安城内,孙轻已是带领着手下的jīng千士卒解决了城门的守兵,打开了城门,吊桥“吱嘎吱嘎”的缓缓落下,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深深地落在了尘土之中。
眼见一切顺利,袁尚随即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帅旗,高声道:“三军将士不用顾忌,直接杀进去,攻破长安太守府,生杀此处的主将!”
几乎也不用袁尚下什么命令,在吊桥落下来的那一刻,三军将士已然是争先恐后的冲入城内,顿时在寂静的城池内掀起了一阵恐慌。
“什么入”城中的守备队在得到消息之后,急忙前来阻拦,为首之将却连话还没有问完,就见赵云已然是弯弓搭箭,抬手直接shè中对方的咽喉,接着便迅速的以枪换箭,如同一道白sè的流星,直接向着城中深处杀去,路上但凡是遇到敌军,便是或枪或箭,手下直无三合之入,当可谓勇猛无匹。
只是短短的瞬间,长安城内已经是杀声震夭,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城袁军,大部分曹军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在长安太守府内,张燕早已是敢在众入之前,持刀领兵向着里面快速推进,其时毛阶已然穿戴整齐,率领护卫而出,一见张燕,顿时很的他牙牙直痒,冲着张燕高声的怒吼言道:“无耻无信之贼!安敢如此算计我长安,今rì定与你不死不休!”
张燕横刀而立,大开大磕站在太守府院落zhōng yāng,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夭哈哈大笑道:“不是老子言而无信,实在是你这太守的脑袋瓜子转的慢了一些!活该今rì命丧于此,让老子成就了一场大功!”
“贼子休得猖狂!”毛阶说罢,已是不在与张燕废话,率领着手下的护卫们冲着他就冲了上去,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太守府的院落之内打的不亦乐乎,可怜好好的一个装潢华丽的太守府,顿时变成了入间连续,因为两方士卒的相互攻杀而被祸害的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碎瓦残石,却是不知事后又该如何修理,即使能修理,也不知得耗费多少功夫和钱财了。
张燕确实不管那套,挥舞着一柄大刀,左右屠杀,不是砍入就是砍物,物砍没了就砍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总是就是手里一个也不闲着,弄得毛阶好生心疼,直接冲上去就与其拼命。
二入中间隔着不少兵马,可却见毛阶左冲右屠,一时间倒是颇有些无入能敌的架势,他随是文官,却也是自幼多学六艺之道,颇有儒将之风,一旦动手,也绝非一般入所能抵挡,片刻功夫,张燕的不少手下便已是被他挥剑打的零落,哀嚎着四下而逃。
眼看着就要杀到张燕跟前,却突见手中一直不闲着的张燕大吼一声,哈哈大笑,一个纵身飞跳至了毛阶的身边,手中的战刀直劈毛阶的脖颈,竞然如同算好了一般,刀没到,冷风先至,毛阶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幸好他多年来也算是南征北战,颇有些经验,险恶之境下竞然是使出了一招让入极为不齿之法,却是膝盖一软,就地一滚,一个恶狗翻身堪堪的躲过了张燕的突袭,刀锋在他头顶的不远处呼啸而过,委实是让入害怕心寒。
毛阶想要站起身来反击,张燕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飞身跳起,对着正要起身的毛阶迎头抡起就是一刀,张燕绰号飞燕,身敏善跳,更兼是由上打下,这一击下劈犹如泰山压顶之势。
毛阶虽想起身,却又是被这一刀的气势堪堪地压了回去,无奈之下只得就地翻身,向后又是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你他娘的属驴的!就知道打滚!“张燕攻势不减之余,却是还有闲暇出口埋汰毛阶。
毛阶也不是口软吃亏的主,闻言依1rì是一边打滚,一边张口还击回道:“放屁!你这夭杀的贼獠才是属驴的呢,毛某乃是属狗也!”
张燕闻言不由得愣了一愣,自言自语道:“他娘的,有啥不一样么?看招!”说罢飞身跃起,劈头盖脸的又是一刀。
毛阶滚来滚去,已然是滚到了强弩之末,委实是不能再滚了,无奈之下,只好手握剑柄,硬把张燕劈下来的这一刀向外磕,只听当啷一声闷响。顿时,毛阶的胸口便是一阵发闷,眼前一片漆黑,双臂犹如遭到雷劈一样,从虎口手掌直接麻到了腋下。
毛阶虽然也算是自幼习剑,但抡起力量,如何又能够跟老燕贼相提并论,这一刀能够挡住,也算是他的福分了,但绝不可能挡得住第二刀。
毛阶痛叫了一声,借着张燕的这一刀之力,又是一个翻滚,直接滚到了正厅,肩膀的剧痛让他摇摇yù坠,肩胛骨的鲜血几乎都能从盔甲里流出来了,他不敢停留,直接站起身来,顺着厅堂的左侧,就是向太守府的后花园跑去。
张燕志在其头,此刻焉能放着他轻易离开,老燕贼舔了舔嘴唇,嘿嘿的笑了两声,提刀就跟着毛阶的屁股后头追了过去。
毛阶连跑带爬,堪堪的跑到了后花园,脚步跄踉,一个不小心,却是直接被绊了个跟头,一头栽倒在了后花园的湿地之上。
张燕哈哈大笑,一步三摇晃的来到了毛阶的面前,嘿笑道:“孙子,想从老子手中逃走,你却是还嫩了一点,认命吧你!”
说罢,举起刀来,就要劈杀毛阶,却见毛阶猛然翻身过来,冷冷地看着张燕,手中不知何时,已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短小的袖箭,冰冷的箭头直指着张燕的咽喉,令入胆寒发颤。
张燕见状顿时一惊,却见毛阶已然是准备扣弦而shè,却听“嗖!”的一声箭响,一支利箭已然是从后方shè来,深深地扎在了毛阶的后脑之上,毛阶的眼镜瞪得浑圆,里面充满了恐惧与不甘,然后嘴角蠕动了几下,身子向后一栽,倒在了长安城这片深沉的土地之上。
张燕直勾勾的向着毛阶的后方看去,却见赵云手握一柄宝雕弓,慢条斯理的迈步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已然死去的毛阶,点了点头道:“长安太守毛阶嗯,这个官大,却是一单好生意,不知他的头换几只羊,几匹马”
张燕愣愣的瞅了半晌,接着突然面sè一变,开口怒道:“换个屁!这老小子是老子的猎物!与你这屠夫有个狗屁关系?”
赵云的眼神从毛阶的死去的脸庞挪开,斜眼瞅着张燕一眼,不屑地道:“凭什么是你的?他身上哪块皮写着你张燕的名字了,我救了你一命不感恩,还跟我抢头,活该一辈子没有战功立!”
张燕闻言都要气炸了,偏偏赵云说的都是实话,他却是无从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功劳从手中的溜走,二入就这么静静的对面对视了一会,却听张燕咬牙切齿的开口问赵云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主公在外面领兵攻城的马?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太守府后花园内?老子适才领兵杀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
赵云轻轻的向后努了努嘴,道:“后门o阿,这么大的一个长安太守府,难道只给你立一个正门?你当是你们黑山的贼窝呢,弄得那么寒碜”
张燕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咬死赵云。
*************************毛阶身死,长安陷落,袁尚大军入驻长安,消息很快就通过探马报到了曹cāo的帅营,此时曹cāo已至潼关,闻言不由得大惊失sè。
“袁尚夺取了长安长安成高壕深,非等闲兵力所能破之,就算是有足够的兵马硬攻,也绝非一rì所能尽破,袁尚这个小子,他到底是入是鬼,竞然有如此奇能?”
曹cāo身边,程昱苦笑一声,道:“主公,自打在官渡见过此入,这小子给我们白勺讶异可是还少么少不得又是使了什么yīn损招数。”
曹cāo的眉头紧皱,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长安被破,袁尚进驻长安,我等却是该当如何?”
程昱低声咳嗽了一下,道:“长安城池坚固,更兼袁尚多谋,不易强攻,不妨先观察一下袁军的战力,先让马超率兵前去攻打,以试其能,而我等再思良谋而破之。方乃上策。”
第二百七十五章 马超来袭
袁军攻占了长安,曹cāo随即改变策略,不yù血战攻城,他知道此刻的马超因为丧父而与袁尚苦大仇深,故而暂时按兵不动,期寄于马超前去长安血战,当然,曹cāo此举并没有指望马超能够将长安攻下来,他只是想借着此次的战事看一看固守在长安城中的袁军究竟有多难打,而长安那巨大的高墙壁垒,在袁尚的智谋诡算之下,又会有着多大的防御能力。
此时的马超因为丧父之痛,果不其然的按照曹cāo的预想行事,虽然手下中人以庞德为首都纷纷劝他不要轻易攻打长安,但以马超暴烈的脾气和秉xìng又怎么会听?曹cāo不动,可以等,他马超却绝不能等!他要杀了踏平长安,杀了袁尚,为自己的父亲报这血海深仇。
于是乎,所有的西凉军结成了巨大的阵势,开始向着长安城蜂拥的进击而去。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袁尚除了张榜安民,安抚民众,重新册立城中的官吏之还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随着蔡琰在城内四处搜寻当年遗留在长安的名籍古文。
果然如蔡琰所料,长安乃是两都之一,国之古城,当年城内的世家名族所住的居所皆有其地下之暗道,内藏撰文经典,古藏典籍,虽然当年因董卓,李傕先后乱政而损毁了许多,但却也因为世家望族藏的隐秘收藏而保住了很大的一部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现在,则是由熟知世家藏匿方法的蔡琰,在袁军的辅助下,一家一家的搜集这些被埋没的古籍史书,以为流传后世之用。
“想不到,堂堂的长安古都,名门之所聚集之处,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地窖暗道……这地窖让他们挖的。都快赶上防空洞了,他们也不怕把长安城挖塌了。要是在使使劲,估计都能挖出石油来。”在朝廷前侍中的旧居的地窖之内,袁尚一边看着士卒们搬运古典名籍,一边暗自咋舌不已。
司马懿此刻也是跟随着袁尚一同挖掘典籍书藏。闻言不由好奇的瞅了一眼袁尚。道:“主公,石油乃是何物?”
“一种可以点燃的黑水,比金子还值钱。”袁尚随意的开口言道,他一边说。目光却还是一边的四处扫shè,突然却是将目光停留在地窖中晶莹剔透的玉雕人器之上。
袁尚的双眸中顿时泛出点点的jīng光神采。
伸手去抓那个玉雕,突然却是从后面伸出了一只芊芊玉手,拽住了袁尚的宽袖,却是蔡琰。她皱着眉头道:“袁公不可擅取此物。”
袁尚闻言皱了皱眉,奇道:“大姨妈你要跟我抢?……没事,我这个人很有风度,你要是喜欢,袁某让给你就是了。”
蔡琰闻言,脸sè不由得红了一下,不满地白了袁尚一眼,低声道:“谁要跟你抢了……只是宅中宝物藏于低下,皆乃是有震宅辅院驱鬼之用。取之不详,不可擅动。”
“镇宅?”袁尚闻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道:“这宅子都已经易手八百回了,放这个玉雕的主人,死活还都不知道。留着它还镇个什么?倒不如让我取走,以免暴敛天物……”
蔡琰闻言秀眉一皱,娇嗔道:“总之就是不许拿,你不听大姨娘的话了?”
袁尚闻言一愣。嘴角抽了一抽,接着将手悻悻的收回。露出一丝无可奈何地表情。
他眉目一扫,却是看见蔡琰的坏中抱着一个乌漆嘛黑的物件,由于光线太暗却是看不清楚,随即道:“大姨妈,你坏里抱的是什么东西?搂的这么紧,莫不是什么宝贝乎?快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蔡琰不满地看了袁尚一眼,但还是缓缓的蹲下身,将包在上面的帷布打开,露出了一架看似陈旧的古琴,低声道:“这是我适才从蔡氏昔rì的旧宅地窖中取出来的……”
袁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奇道:“一架破琴而已,都黑的掉渣了,你还跑回古宅专门去取它?你们老蔡家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点的宝贝了么?”
司马懿不知何时来到袁尚的身边,闻言不由地抖了一下,急忙道:“主公,没有眼力不识货不是您的错,但不识货还瞎叨叨装明白就有些不对了,蔡大家手中之物,乃是昔rì蔡邕公所遗留之焦尾琴,此乃当世名琴,价比万金,昔rì有豪门风雅之士以万金向蔡公求此琴而不得!乃是当世珍宝啊!”
蔡琰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司马先生说的不错,此物乃是家父生前挚爱之宝,也是他故去之后所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说我此番回来,说什么也要将它带在身边,以为纪念………见此琴,就如同见家父一般……”
说到这里,蔡琰似是睹物思人,脑中又泛起了昔rì父亲蔡邕的面容,两行清热的泪珠顺着素颜缓缓的向下低落。
袁尚见状一愣,急忙掏出随身的锦帕递给蔡琰,然后不满地瞪了司马懿一眼,怒道:“就你知道得多!可是显摆着你了是不是,你看!把我大姨妈都弄哭了!你拿什么陪?娘的,罚你一个月的月俸作为补偿!”
司马懿闻言顿时急了,跺脚道:“主公啊,你还讲不讲个理了!蔡大家睹物思人,乃是人之常情,与懿何干?再说了,就算是我得罪了蔡大家,你罚我俸禄又不给她,你这不是借机讹诈么?”
袁尚闻言冷哼一声,道:“我就管着你的俸禄,不罚钱怎么办!要不罚你唱个歌?不过我估计我大姨妈不太想听。”
蔡琰适才伤心,此刻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眼泪夹杂着笑容,让她哭不似哭,笑不似笑,只是无奈的瞅了袁尚一眼,道:“袁公,你这个人,说话……怎地总是这般的没有正经,您好歹也是四州之主,说起话来却地一点没有分寸。”
司马懿闻言大点其头,道:“蔡大家此言与懿相合,我也觉得这个主公有点太不正装!说话一点不顾及身份,逮啥说啥,更可恨的是,一整还总拿罚月俸的事要挟我们这些做幕僚的,本来就没有多少钱,还总罚罚罚的………”
司马懿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响,却是一名士卒匆匆的跑来袁尚身边,对着他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便见袁尚的笑容一收,脸sè顿时沉了。
司马懿见状也是收起了嬉笑,肃声道:“主公,怎么了?”
袁尚“哼”笑一声,缓缓而言道:“是老朋友……马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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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下,旌旗飘舞,马戈嘶鸣。
长安城下,到处都是白旗白甲,漫山遍野的西凉军卒呼啸的向着城池边上飞奔而来,他们身上耀眼的素镐几乎都能山头淹没,他们胯下战马的雄蹄,几乎都能把林泉击碎。
西凉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地可以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呐喊,象是狂风卷过海cháo,象是暴雨冲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动着,越来越近的马蹄似直接击打在人的骨头上。
而城头之上,以张颌和张燕两员大将为首的一众袁军将官,在西凉军强大的阵势之下,面sè都不由得尽皆有些苍白,看得出敌军的怒气与强大,若不是有长安坚固的城墙作为壁垒,面对这样全是汹汹怒火与滔天战意的哀兵,袁军即使jīng锐,想要赢他们也定然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西凉军来到城下布阵,却见一骑白sè哀服白甲的年轻将领飞马而出,来到城前的箭shè之外,扬起手中长枪冲着城头上高声怒吼道:“袁尚!你有胆子给本将滚出来!”
此非他人,正是yù与其父报仇的西凉锦马超!
城头之上,张颌皱了皱眉头,迈步向前,犹如一尊铁铸的雕塑挺立在城墙边上,高声回应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讳!“
“吾乃马超是也!我不与你说,只让袁尚出来与我答话!”
张颌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马超?匹夫而已,也配与我主论雄,说起来,你也不过是我河北赵子龙将军昔rì的一员手下败将而已。我张颌肯跟你说上两句话,已是相当的瞧得起你,别不知足了!”
“混帐!尔等背信弃义,杀死吾父,失却人心,如今又有何面目安敢在此与我饶舌?张颌,就冲你适才那一句话!等我攻破城市,袁尚与尔等鼠辈之后,第一个杀的便是你这匹夫!”
“好、好、好!”随着一阵轻轻的鼓掌之声,却见袁尚一脸笑意的来头城头,看着下方雅呲蹦烈的马超,不由的点头赞许道:“时隔三年不见,梦遗兄还是风采依旧,神威不减当年,当真是可喜可贺。”
袁尚身后,一众将领膝盖一软,差点没齐刷的给袁尚跪在城头。
城墙之下,马超则先是呆了一呆,接着一双英眉紧紧地皱起,嘶吼地冲着袁尚吼叫道:“放屁!放狗屁!你叫谁梦遗兄呢?本将字孟起!马、孟、起!”
第二百七十六章 攻 城
袁尚这个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说他好吧,其实他对待敌人凶狠,对待自己人温和随意,虽然有时候好耍些花花肠子,但从骨子里,他还是非常护短和疼惜手下和朋友的。
当然了对于敌人来说,与袁尚为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他行事不但凶狠狡诈,而且鬼点子特别的多,行事也不愿意按照常理出牌,而且最擅长使用卑鄙无耻的小伎俩,只要能打赢对手,什么恶心下贱的招式他都能从兜里往外掏,一点也不嫌寒碜。
最可气的,就是这小子的嘴也是一张太过锋利,放眼天下,竟然没有几个人说得过他,嘴皮子上可谓少有吃亏。
而近rì的长安城下,马超便是遭了袁尚嘴皮子的道,气的七窍生烟,五内俱焚。
这却也难怪,当今天下,换成任何一个人,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被别人叫成“梦遗兄”三个字,想必这脸子上也不会是太好过的!更何况是脾气爆裂的马超。
将手中的长枪“刷”的向上抬起,锋利冰冷的枪尖遥遥地指着袁尚依稀可见的面容,但听马超的撕声之吼响彻了整个天空。
“袁尚!你等着!我今rì必将杀汝!”
长安的城墙之上,袁尚并没有因为马超的嘶吼而有所恐慌,西凉铁骑在善战,那也是只限于平原冲锋,两军阵前,对于攻城之战,袁尚觉得西凉军却是未必在行。
“马超。”袁尚的嘴角微微地挑了一挑,笑道:“你想杀我,自然是可以的,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又凭什么杀我?你马氏一族与我袁氏一向少有往来,最多只是当年在并州小打小闹的干过一仗,却也是以为曹cāo的号召,如今我奉天子之命,领衣带诏讨贼,正是奉天承运。依万民之意,你马超身为伏波之后,汉室股肱,不助我讨贼也就算了,为何反而助纣为虐。去帮曹cāo来对付我?天子闻之。岂不对马氏一门心寒?”
袁尚的话抓的全是义礼仁道,传在城上城下三军将士的耳朵里,却是颇有章法,有理有据。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一股信服之感,而无形之中,也将西凉军的滔天火气适当的压制下去了一些。
马超气的牙呲崩裂,举枪指着袁尚高声吼叫道:“袁尚!你休要拿天子来压我!我马超不吃你这一套……你说我马氏为何助纣为虐,去帮曹cāo对付你。你自己拍拍良心说是为何?”
袁尚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哼哼!不知道?”马超冷笑一声,嘶哑着说:“好,那本将今rì就在两军将士前提醒提醒你,让你知道知道,你此番南下关中,我父槐里侯本yù率兵投奔,共攻曹cāo,救出天子。上报汉室,下抚黎民,你可倒好,我父率兵前去投奔与你,你却派人在青泥隘设下重兵。将我父杀死,幸有徐武将军等残兵回返,将事情告知与我,才能使得蒙冤昭雪!不至令我父含恨于九泉之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本将今rì若不杀你。rì后身死,又有何面目去下九泉之下的家父哉!”
马超这话,慷锵有力,陈词激昂,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对袁尚已是恨之入骨!他若是长了双翅,只怕这个时候已然恨不得能飞上城头,将袁尚撕裂于当场了!
袁尚皱着眉头,静静的矗立在城墙之上,静静地瞪视了马超一会,突然开口言道:“马超,你说你父亲是我派兵杀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马超闻言冷哼一声,怒吼道:“我部将徐武与一众残卒皆是亲眼看见,还会有假?”
“他们的话,你就真的相信?”
马超皱了皱眉:“徐武将军乃我父亲将,忠心耿耿,绝无相骗之理!”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你父亲的部将会骗你,我只怕有人骗了你父亲的部将,马超,麻烦你可不可以动动脑子,我此番南下,是为了打关中,灭曹cāo,招收盟友壮大势力乃是本之常情,你父亲前来投奔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苦杀之?你不觉得这当中其实是有人在挑唆吗?根本完全不合常理、没有一点好处的事儿,我袁尚为什么要做?”
马超闻言一愣,似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却是反应过神来,举枪指着袁尚骂道:“混帐!袁贼!巧舌似蜜,本将却是差点着了你的歪道!休想骗我!”
袁尚闻言不由地长叹口气,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种智商,实在是有些令人心惊胆颤,马超这小子,他的祖先该会是蛮夷吧?”
张燕清了清嗓子,低声在袁尚耳边道:“听闻马超之父马腾之母,也就是马超的祖母乃羌族,所以说,马超本人身上自也有一部分的外族血统。”
袁尚闻言恍然,点头道:“难怪啊……原来是有外族血统,难怪就这智商……这种脑子,也就适合看看毛片撸撸管,让他上战场来尔虞我诈,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他了!”
张颌:“……………….”
袁尚说完之后,转过头去,冲着城墙下喊道:“马超,你因为一时的愤慨,不弄清事实真相就来打我,rì后出了事,把你手下的兵马都给打光了,你可不要后悔!”
马超恶狠狠地盯着袁尚,高声道:“袁尚,既然你顾忌两军士卒的xìng命,不愿意将其撤入你我的私人冤仇之中,那也好!你现在就开关下来,你我一对一的单挑决生死,不涉及旁人,胜者为王,败者无怨,你敢不敢?”
袁尚闻言jīng神一阵,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哈,好!不就是单挑么!正合我意!”
说罢,便见他英姿飒爽的向后一伸手,浑身英气散发的对着身后的众将吩咐道:“拿我的枪来,待我下关与马超一决雌雄!”
袁尚手下的将领们一个个不由得瞅的愣了,此刻的袁尚豪言壮语,一脸的英雄之气,与平rì里jiān滑模样哪里有半点相似?其此刻高大的形象,就犹如天神一般,顿时深深的扎入了众将的脑海之中。
小将郝昭一脸的激动神sè,急忙取过一杆长枪。递在了袁尚的手里,激动地言道:“主公如此豪杰,竟然yù与西凉锦马超决战,真英雄也!末将能够跟随在主公左右,真乃平生之大幸!”
说罢就要把枪递给袁尚。还没等送出。却是被袁尚一把给推了回来,怒其不争的瞪了郝昭一眼,咬牙道:“这种时候,你递什么枪啊?瞎起什么幺蛾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郝昭闻言一头雾水。似是不明白袁尚为何如此这般说,不是主公自己要枪与马超决战的么?怎么自己递上了战枪,他反倒是又急头掰脸的不满意呢?
郝昭摸着脑袋不明所以,却见他身后的张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耳语道:“年轻人。还太嫩了,不能揣摩主公真正的用意。”
“真正的用意?”郝昭摸着脑袋,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张颌,嘀嘀咕咕地摇头道:“是什么?”
话刚问完,却见一旁的司马懿大步流星的走到袁尚的身边,一把抓住袁尚的衣袖,满面痛楚地言道:“主公,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居于危墙之下。你乃是一方之主,四州之雄,河北百万民众皆以主公为尊,今rì岂能因一己私愤而与人硬拼相斗?诚不可取!还望主公三思啊!”
司马懿这一开头,便见众将当中。以吕威璜,赵睿,牵昭,王门。孙轻,张燕。王当等人纷纷出班劝阻,一个个说的声泪俱下。
“主公,你乃三军之胆,四州之魂,不可轻易犯险,与马超去战啊!”
“就是说啊,主公!虽然我们知道您肯定赢,但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对啊,对啊,马超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跟他打多掉价啊!”
“主公啊!您乃是当世豪杰!又岂能和竖子小儿一般见识,让着他点算了!”
“可不是嘛!何必认真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声音又大,不光是城上,城下却是也能传将过去,袁尚一脸愁眉苦脸,转头对着马超喊道:“马超,看见了吧,虽然我很想跟你打,但是我的手下们似乎是都不答应,虽然我是主公,但也不能抹了群众的面子不是?这场单挑,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城墙之上,以司马懿为首的一众将领齐齐拱手,道:“主公英明!”
郝昭闻言,不由得是瞅的目瞪口呆,此刻对于张颌的话才算是真正的品出味来!
自己,确实还是太嫩了!
城墙之下,马超也同样是气的咬牙切齿,袁尚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么无耻的借口和招数,他居然也能使得出来,不敢打就是不敢打呗,还非得装什么硬汉!
马超心中怒火中烧,随即将战枪一指,冲着城头高声喊道:“三军将士听令,准备攻城,踏平长安,屠戮袁贼,谁若摘下了袁尚的首级,赐千金!官升三级!”
“杀杀杀杀!”
震天的怒吼回荡在整个长安城下,却见袁尚轻一转头,看着身后的郝昭笑道:“郝昭啊,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将整个长安的防守布局和巩固工作全部都交给你了,如今却是做的怎么样了?”
郝昭闻言一拱手,道:“末将已然全部准备完毕,只等主公下令便是!”
袁尚摆了摆手,道:“我不下令,我也没有那两下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整个长安城的防御总督,三军将士,下到一个马卒,上到我袁尚,所有人全部都听命于你郝昭一个人的指挥守城………郝昭,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我看好你哦!”
第二百七十七章 攻无果
袁尚的直接命令当时差点没给郝昭给整尿急了,他倒不是吓得,对于自己的各方面的军事能力,郝昭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问题是袁尚的直接任命和信任程度实在是超乎了郝昭的预料,在场中有那么多将军,随便提溜出一个来都比他郝昭的年纪与资历要大的多,而袁尚却不任命他们,只是委任于自己,这是何等的关心与信赖。任命自己为守城都督,可以随意调遣城内所有的兵马,甚至还包括袁尚本入!?
现在郝昭的心情,用受宠若惊四个大字来形容便实在是再贴切不过!
深深地望了袁尚一眼,郝昭颇有些惊惧的冲着袁尚拱了拱手,低声言道:“主公,您适才所言,莫不是在说笑么?”
袁尚轻轻地笑了笑,伸手鼓励的拍了拍郝昭的肩膀,道:“军机大事,岂同儿戏?袁某既然是当众说出口了,便自当履行己言,绝不反悔!我说你这此长安城的守城都督,你便是长安城的守城都督,绝无入敢予以质疑!”
袁尚身边,包括司马懿和张颌等入在内,尽皆是心中暗惊,如此豪言壮语,也就是从他们白勺主公嘴里才能够听到,委任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将军此等重任,换成一般的入,谁有这个魄力,谁又有这个胆识?
问题是,郝昭他真的能够达到袁尚的预期吗,众入心中都不由得开始暗自嘀咕。
不光是所有的将军,包括郝昭现在也是非常的忐忑莫名,如果是换成在现代,他一定会高声的冲着袁尚大喊一声:“愚入节快乐!”可问题现在是东汉末,并没有所谓的愚入节一说,而且即使有,也绝对不会率先发生在中土之境!
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郝昭低声的对袁尚说道:“可是,主公……在下,年纪尚青,在场的将军论资论历,都是远远的在我郝昭之上,主公委任我于此位,只怕是……不能服众吧。”
袁尚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他们敢!郝昭,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连我都如此高看于你,你难道还瞧不起你自己么?年轻又怎么样?只要有足够的才华与能力,未必就一定是老入吃香,你看看我,年纪不也是不大,照样是河北之主,四州之雄!牛逼如曹cāo,见了我,也照样得颤上三颤!你是我亲自任命的将军,就算是对自己抱有怀疑,难道还对我的识入眼力有所怀疑?放手去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郝昭闻言,顿时jīng神一阵,适才颇有些犹豫的面容,此刻因为袁尚的一番激励话语,而顿时变得充满了坚毅与热血之情,他转头静静的向着缓步向长安城大步流星而来的西凉军深深的望了一眼,然后高声喊道:“众将听令!”
“在!”
有了袁尚适才的一番话语,此刻所有的袁军诸将哪一个又敢浮了郝昭的面子,因为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袁尚面子!
“所有的兵马,我已是在城墙上分为各个梯队,各位将军依照次序前往各部,负责统筹调遣,无我命令,不得擅自出击!只需等待旗号,等候统一调令便是,违令者……”
说到这里,郝昭却是不敢随意向下乱说了,违令者……违令者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有权利处置了他们。
不过,郝昭却是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刻,还是袁尚站出来,替他解除了尴尬!
“违令者,杀无赦!斩立决!狗头铡的伺候……对吧?郝将军?”袁尚笑着高声续道。
郝昭轻轻地点了点头,颇有些尴尬地言道:“然也!”
众将依照吩咐,各自去了,他们各依其位,各司其职,静待着郝昭的命令传达,以便进攻。
西凉军的兵马越来越近,但郝昭却是毫无命令,众入适才得了袁尚之jǐng,虽然焦急,却也是不敢轻易出手,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他有所表示。
直到敌军近了城下的百步之内,方听郝昭仰夭高声呼喝道:“放旗号,令弓弩手准备齐shè~!”
随着郝昭的话音落下,便听鼓角声擂动,所有的弓弩手在各部所领将军的指挥下,来到了城头第一线,他们弯弓搭箭,痊指拉弓,然后齐刷刷的将箭支向着西凉军shè了出去。
由于位置掌握的准确,时机成熟,这一批箭雨shè将出去,却是达到了最大的杀伤效果,但听漫夭箭雨“刷刷刷刷~~!”的响声飞过,便见西凉军的前部与中前部顿时入仰马翻,数不清的士卒与马匹在飞箭中倒地,身体又被后方的前进的士卒践踏,顿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城墙之上,袁军将领们见一击得手,顿时大喜过望,纷纷命令弓弩手们继续出击,却不想郝昭的命令随即又下达了出来,却是令所有的将士停止放箭,整弓静待,不得擅自出击。
众将虽然心中诧异,但还是遵照了命令,只是令弓手后撤,全副武装静待命令,以备随时出击。
而这个空挡,西凉军的兵马已是来至了城下,他们开始架云梯,驱冲车,准备攻打长安城。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郝昭的命令便再一次的伴随着旗语下达了。
滚烫的热水与巨石轰隆隆的向着城下飞至而来,攻击阵势庞大,却又因为指挥得当而显得井然有序,城下的攀爬士兵此刻正因为争先恐后而堵塞的拥挤,此刻想要躲避也去之不及,但见巨大的滚石和热水在西凉军的阵中散开了话,数不清的攀城兵马浑身鲜血淋漓,嘶吼着从半空的城墙跌落下去,压在了身后的士卒身上,顿时又引起了一阵巨大的凌乱,而袁军的步调沉稳,在滚石与热水用的差不多后,又有数不清的投掷军手握削尖的木棍竹枝,狠狠地向下投掷,一环接一环,一扣接一扣,在敌方的阵中散开了花,西凉军入仰马翻,惊慌莫名,不由得纷纷后撤。
这一后撤倒是好,正好赶上弓弩手重新准备的时机已至,却见所有的弓弩手已然纷纷执弓向前,这一次他们却是有用沾油箭,有用火弩箭,两相结合,狠狠地向着西凉军shè了出去。
此刻的风向不佳,全是向着西凉军一方而出,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立时在其阵中引起了一阵巨大的惶恐,入类本就是夭生惧火的动物,这一番火箭下去,虽然伤害远远的小于适才两拨的进攻,但却在jīng神上狠狠的打压住了西凉军,西凉军嘶鸣的四下逃窜,争先恐后的躲开染着之所,顿时队伍大乱,阵势不齐,冲锋队伍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一连串的下令与动作都已是落在了袁尚的眼中,袁尚不由得暗暗伸出大拇指,对着身边的司马懿夸赞言道:“不骄不躁,战法得当,时机把握jīng准,用最小的资源给予敌入最大的损伤和打击,郝昭的守城方法,果然是别具一格,非常入可及。”
司马懿此刻亦是佩服万分,重重的点头言道:“郝昭本领非凡,乃真将才也!主公识入之能,世所不及,懿真是佩服万分!”
相较于袁尚一方的主公与优势,西凉军阵之中,马超看着己方的蓄势已久的强大攻势在对方的轻描淡写的阻挡下却是变得不堪一击,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方想阻止兵马再攻,却见身边一骑而来,却是庞德对着马超耳语道。
“少将军,长安城郭坚固,我军远来疲惫,更兼对方准备充足,又有能入守城,若是继续强攻,只怕损伤太大,称不可取,不如暂且安营扎寨,以求良策,整顿兵马,待一切准备充足之后,再行攻城之策不迟。”
马超闻言,抬头愤愤的向城墙上看了一眼,接着仍1rì是抱有一丝期望,冲着依稀可见的袁尚高声呵斥道。
“袁尚,枉你也是一方之主,枭雄入物,面对我的兵马,居然龟缩在城池里不出来,你是属龟的不成?你若是有胆,不妨领兵出来,咱们面对面的一决雌雄,分个高低!你敢是不敢?”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冲着马超回敬道:“马将军的好意,袁某心领了,你想与我军面对面的分个高低?这样吧!等我方便的时候,自然会满足你这个要求,怎么样?”
马超闻言,眉头顿时一皱,道:“等你方便的时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将听不明白!”
城墙之上,袁尚笑着没搭腔,却是他身边的司马懿高声冲着马超喊道:“我家主公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不方便!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明白?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玩意?”
马超:“…………”
***********************马超攻打长安,第一战的战果很快就被手下飞向曹营,禀报给了曹cāo。
曹cāo听完之后,立刻招来荀攸和程昱等入,商议对策。
“袁尚小儿,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主,马超在长安城下第一仗,攻城无果,损失了不少入马,看来夺取长安的这一步棋,袁尚小儿却是走得很妙o阿。”曹cāo轻轻地敲打着桌案,对着二入言道。
程昱摸着胡须没有说话,却是荀攸想了一想,道:“袁尚这步棋走得妙,我们也不妨见招拆招,如今袁尚与马超相对于长安,这对于明公来说,正是一个说服关中各路诸侯,齐齐投向我们白勺最佳机会,若是我们能乘着袁尚难以分身的情况下,将众诸侯纳入麾下,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他袁尚纵然有长安城,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被我各方兵马困死的结局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少 歇
曹cāo以及荀攸,程昱所商议的计谋却是高深,袁军和曹军此次同来关中,除了袁尚第一战智胜曹洪,击杀于禁之外,剩下的战略部署几乎全是争取关中众诸侯的支持,以期得到最大的战略风向,可以再最终会战的时候一举击溃对方,取得整个关中战事主导权的胜利。
本来在这个方面,袁尚是一直占据优势的,但躲在暗处的韩遂却不愿意看到袁尚的夭平过重,压过曹cāo,因而铤而走险,使出了一招釜底抽薪的诡诈计谋,击杀了马腾,激怒了拥有极强实力的西凉锦马超,迫使他举兵大进,攻打袁尚,重新令曹cāo占据了主动,令夭平重新归附于平衡。
韩遂军营帅帐。
“你说马超尽其麾下之兵,前往长安攻打袁尚了?”在听了斥候的报讯之后,韩遂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神sè,几乎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问那个向他禀报的斥候言道。
斥候点了点头,正sè道:“正是!马超麾下数万兵将,尽皆白衣白甲,大竖报仇之锦旗!马家军倾巢尽出,兵攻长安,与袁尚会战与城池之下!”
韩遂jīng神一阵,忙道:“战况如何?”
“马家军攻城数rì,袁军紧守长安城,其城中似是有良将指挥,整个长安城毫无破绽,马超麾下几番攻杀,尽是败退而归,如今只能围城,不能攻入,两相对持,一时难分胜负。”
韩遂点了点头,道:“好,很好,这样最好!马超损兵折将,袁尚被逼至长安城内不出,而曹cāo肯定会在这一段时间内扩大自身实力,只待马超一败,换上曹cāo与袁军交锋,让他们杀个三方尽伤,整个关中之内,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千里沃土,旦夕而得,老夫多年的蛰伏却是没有白费!哈哈哈哈,好!打得好!打得好o阿!”
韩遂身边,阎行不言不语,只是闷着头低眉顺目的听着,却见韩遂得意的长笑了一会,突然转过头来,满意的看着阎行说道:“彦明,这次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实乃是你的功劳!待老夫rì后坐了那关中之主的位置,你便是整个关中之境的兵马大都督,你纵横夭下,一展抱负的时候,指rì可待!”
阎行闻言拱了拱手,道:“多谢主公,末将终生皆赖主公福荫……但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相告。”
韩遂挥了挥手,道:“有话但说无妨。”
“主公这次派我攻杀马腾,嫁祸于袁尚,实乃是看袁尚风头正劲,恐其势大,曹cāo非其对手,但如今袁尚兵马已是尽屯于长安,曹cāo已然开始行动,但若是rì后曹cāo势大,袁尚势弱,主公又当如何来继续平衡呢?”
韩遂摸着胡须,笑着点头道:“你能问到此点,说明你是个良将之才,此事很是好说,老夫如今名义上,还是袁尚的归附部署,若是看曹cāo占据上风,老夫便出兵帮袁尚一把,以求平衡,然后在寻机而撤,坐山观虎,直到袁曹两方力竭,再出来收拾残局,岂不痛快?”
阎行的眼皮子不由得抖了一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没有说话,闭嘴不言。
二入又唠了一会军机大事,阎行得了一些吩咐,随即走出帅帐前去准备,才刚走出来,便见他的脸sè瞬间就变得有些黯然,仰头看了看有些乌云密布,似是要下雨的夭气,阎行不由得长叹口气,扶手撑了撑额头,叹了口气。
“曹cāo若是占据上风,他便出兵帮袁尚攻其后,待实力平衡后在寻机而退,坐山观虎?想得倒是挺好,可是依曹cāo之能,能成功的放他全身而退么?以袁尚的眼力又能看不出他的用意么……主公……不,是韩遂,这次是彻底完了……”
自言自语了半晌,却见阎行仰头看夭,静静的直视着雨水落下,眯着眼睛瞅了半晌,淡淡地道:“而我,又是否要真的为他殉葬呢?”
***********************长安城,太守府。
“诸位,我等在敬郝将军一盏!”
花厅之上,袁军借花献佛,用毛阶当初珍藏在府内的美酒和充盈的库府口粮犒赏三军,并为郝昭庆功,马超连rì来屡次攻城,却是在郝昭果断冷静的处理下频频被击退,任凭西凉军起什么幺蛾子,在郝昭的面前都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将一座硕大的长安城守的固若金汤,连个芝麻缝都没被西凉军砍出来,着实是大大的露脸,更是得到了袁军一众高级将领们白勺刮目相看,今rì庆功宴大家频频敬酒,却是将郝昭灌得七荤八素,应接不暇,走道都有点直晃悠。
袁尚今rì也是喝了不少,他本不胜酒力,又是连rì来cāo心费力,身体素质破有些下降,喝了不到一坛就有些发晕发恶心,只得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偷偷的跑到花厅之外的后花园中,抱着柱子娃娃的一顿乱吐,只感觉都要把肠子翻出来了。
吐完之后,袁尚方才五迷三道的站起了身,刚刚扶着柱子直起身来,却见一块千净的绣帕在不知不觉间已是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袁尚抬头望去,却是蔡琰淡淡然的笑看着他,手中递还给他的,正是当初在地窖之内,自己给她擦眼泪的那块,却是已经被洗的千净了,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意芳香。
“大姨妈……呃……太客气了。”袁尚打着酒嗝,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嘴,满怀歉意的出口而言。
“唉,酒量不行,又何必喝那么多?”蔡琰笑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们男入,不是在战场上争先,就是在酒海上称雄,这两件事乃是世间最无用之事,可你们偏偏就是喜欢去做,殊不知年华老去,芳华尽失之时,在想想这些,却是又有何意义?”
袁尚揉了揉太阳穴,似是有些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男入的世界,大姨妈你是不会明白的……大姨妈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进正厅吃点,有酒有肉,管饱!”
蔡琰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我从小就是滴酒不沾,亦是不习惯在大场合用饭,一会我自己去膳房做些菜来填补便是了,倒是袁公你还需少喝一些,敌军围城未退,此时饮宴,却并非良时。”
袁尚闻言一愣,似是有些诧异地道:“你自己做饭?你这身份,还自己下厨房?”
蔡琰闻言淡淡一笑,道:“小的时候,从来不曾做过这些事情,后来到了漠北,一直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做饭洗衣,母牛放马,什么都千,这回来之后,却是也改不了,习惯了。”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那怎么行!大姨妈乃是当世才女,又是文曲大家,自己下厨房做饭,传出去让别入笑话……这样吧,今rì我给你做些饭食!伺候一下大姨妈的胃,让您也过过受晚辈敬重的瘾头。”
蔡琰闻言顿时一愣,道:“你…给我做?”
袁尚点了点头,道:“然也!”
太守府的膳房之外,火势微旺,飘落的树叶和花瓣在院落中轻轻的奏响,宛若一曲悠扬的夜歌,蔡琰坐在凉亭边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袁尚将膳房内的一只兔子慢慢的反转烧烤,一边反转,一边向上面洒满了盐巴,只是不消一会,便见那只兔子便被烤的飘香四溢,油光锃亮,一阵阵诱入的香味飘洒在空气当中,饶是不好吃食的蔡琰见了,也不由得食指微动。
袁尚撕下一块肉,轻轻的尝了一尝,接着点了点头,又抬手从身后取过洗千净的水果,与兔子一起递到蔡琰面前,道:“光吃烧烤不吃水果,对女入的皮肤不好,配上吃比较健康,大姨妈给点面子,尝尝?”
蔡琰愣愣的看着袁尚,接着好奇的道:“君子远庖厨,更何况你乃是四世三公之后,却是如何会千这种事?”
袁尚闻言,左右四下看看,然后低声道:“我要是跟你说,我夭赋异禀,乃是食神下凡,从小就会,大姨妈你信是不信?”
蔡琰将一块肉轻轻的送进潭口中,轻轻的咀嚼着,然后笑道:“好吃……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如何拿这般小儿之言框我?还食神降世呢,也亏你说的出来。”
袁尚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烤兔子,蔡琰轻笑道:“这么大一只,我吃不了……分你一半吧。”
“…………”
少时,二入便是将袁尚一只兔子吃的千千净净,袁尚拍了拍肚皮,打着嗝笑道:“偶尔过一下这样的生活,倒是也挺不错。”
蔡琰目光微闪,笑看着他道:“你若是喜欢,以后不妨闲来无事时多试上一试,民女口福不浅,倒是可以帮袁公你多试几次手艺。”
袁尚吮着油腻腻的手指头,意犹未尽地说道:“那我岂不是亏了,这样吧,下次我负责打野兔,换妳负责烤熟,妳二我八如何?”
“你二我八?这什么意思?”蔡琰似是有些发懵,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好吧,我让一步,妳三我七……行,算妳狠,我只要六成,这样总行了吧?”
见蔡琰微笑着不语,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或者,五五分成,谁都不吃亏?还不行,大姨妈不会是想要六成吧?太能吃了!好,我认了,撑死妳!”
蔡琰终于忍不住玉容解冻,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笑了好一会,方才道:“你当我是猪么?”
袁尚长叹口气,笑道:“若是猪倒好,说不得让侄儿能更好养活。”
蔡琰闻言不由无语。
“……………….”
过了好一会,方见她抬起头,仰头看着夭上的星空,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来因为回到故土长安的忧郁,在不知不觉之间,竞然缓缓的消失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 将
长安城外,西凉屯营,马超中军帅帐。
“哼!”大半夜的,月明星稀,但马超似乎却是一点睡意都好似没有,他身披铠甲战袍,似是准备随时出兵,杀入长安城内,他用右手狠狠地摔碎了一个酒盏,英俊的面目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的狰狞,但见他咬着嘴唇,英目紧瞪,咬牙切齿地嘶吼着道:“袁贼狡诈,固守长安不出,只是守缩于其内,真乃鼠辈之行径也!明rì组织兵马器械,强攻长安城,我誓要攻破辞呈,就不行袁尚鼠辈还能一直猫在城池里不出来!他能藏的了一时,还能多的了一世吗?”
马超麾下,却有马岱皱着眉头,苦劝马超而言道:“兄长,袁尚狡诈成xìng,世入皆知,如今他故意固守于长安不出,就是为了引诱我们攻城,以期缩减我们白勺兵力,攻城之战,一向是十倍于敌,我们白勺兵马未必比袁尚多,再加上长安城城池坚固高大,难以逾越,连rì来因为攻打此城,三军将士的士气已经是跌落至了谷底,且尽皆疲惫,若是再这样强攻下去,只怕不用袁尚出城来与我们决战,光是消耗就足够给我军形成以致命的打击,强攻已然是诚不可取之策,兄长需得另想他策,以免兵马被耗费殆尽。”
马超双目圆睁,紧紧地咬着牙关,直yù将钢牙咬碎,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关节在寂静的帅帐之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却见马超转头看着马岱言道:“你说不yù强攻,那我且问你,除了强攻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击溃袁尚,攻下长安?”
“这个………”马岱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试探xìng的言道:“兄长,实话实话,其实我们抵达长安的第一rì,袁尚曾在城头与兄长做过对答,他说叔父之死与其无千,并陈列了数项理由,小弟虽然愚钝,但事后仔细的一琢磨,袁尚乃是聪慧狡猾之入,杀死叔父对他却是是只有百弊而无一利!此事有蹊跷,不如我等暂时撤回槐里,细细的查明真相,不要中了他入之计,甘落为棋子,实乃不智……”
“堂弟,你此言甚是糊涂!袁尚小子,当年在并州就曾与我军解下仇怨,杀死父亲乃属泄愤之举,如今他三言两语推卸责任,你便信他?如此单纯,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立足!”马超皱着眉头,面目严肃的批评着马岱言道。
“这个……”马岱似是有想跟马超辩解一下的意思,但看了看马超一脸较真的神sè,马岱心念一转,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换了一种方式言道:“就算如此,可是兄长,如今我军的状况,实在不宜在长安城上多耗费兵力了!更何况我军本来就不擅长攻坚,如此拖延下去,只怕是……”
“只怕是会将多年的家底耗费千净。”一道清爽淡然的声音从营外传将进来,落入了马超和马岱的耳朵之中,却是令二入的神sè顿时一醒。
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披粉sè袍衫,软甲裹身,一身劲装的女将慢步走入帅帐之内,丝绸般滑润亮丽的长发,冰肌玉骨,明晰樱唇,好似将夭地间的英姿飒爽和柔媚娇贵都恩宠独秀于一身,在军旅之中顿时带入了一股无限的诗意与勃勃生机。
“堂姐!”马岱一声惊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少女的到来。
马超显然也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对着那女子言道:“小妹,你不在槐里领兵守城,如何擅自到这前线长安城来?”
粉袍女将轻笑莹眸,浅浅笑道:“小妹在槐里,听说兄长这边战事颇有不如意,便亲自押送粮草,前来三军阵前为兄长分忧,望兄长勿要怪罪。”她的声音虽然好奇,但内中还似是藏了一丝的婉转,很是悦耳舒坦。
马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训斥的话,但话到了嘴边,看着少女娇媚的笑容,似是又难以看口,随即只得是无奈地一叹,摆了摆手言道:“罢了罢了,来都来了,说多无用。”
女将微微一笑,笑容中颇有些抱歉的神sè,又似是有些感激,道:“兄长,小妹无状,似是才帐外听得兄长和堂弟的言语,大概知道了目前的情况,不过兄长切勿担忧,以小妹之见,想要引诱袁尚出城,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马岱闻言,似是jīng神一震,马超却是不屑地瞧了女子一眼,道:“云禄,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这女子便是马腾的女儿,马超之妹,伏波将军之后,将门之女马云禄。
马云禄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兄长,袁尚此来关中,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马超闻言闭口不语,马岱却是颇为会给入下台阶,闻言立刻接口道:“袁尚此番分三路兵马南下,目地自然是征讨曹cāo,一统河南之地,入驻中原,以报袁绍之仇,更兼yù征伐夭下也!”
马云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袁尚此来的真正目地,乃是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势力,其剑锋直指夭下,又不是专门来守城的,防守长安只是他一时的策略,其真正的目地,还是以征伐为主,只有根据这一点诱以适当的引子,不难让他从长安城中领兵而出。”
这一次,马云禄的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终于令马超正sè以待,他急忙转头,双眸包含期望的瞅着马云禄言道:“妹子,那依你之见,咱们又应当如何让袁尚出城呢?”
马云禄闻言一笑,轻道:“小妹有两个步骤,只要大哥按照我说的做了,要让袁尚领兵出城并非难事,小妹在押韵粮草来长安之前,曾听说曹cāo已经抵达渭水之滨,正大肆派出使者说降关中诸侯,以为臂助,咱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袁军,不,应该说是让袁尚知道此事!”
马超虽然鲁莽,但也不算是太笨,闻言想了想便知道了马云禄此举的意图,然后又道:“此法要得,除此之外,还需要做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马云禄微微一笑,道:“明rì组织兵马,再攻打长安城一次,然后撤兵便是了”
“……………”
***********************长安城太守府,袁尚临时行辕。
“关中众诸侯,已经有将近一半归顺于曹cāo?”袁尚皱着眉头,听着大将王门将事情消息一五一十的向着自己禀报,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双目之间的皱纹显示了他此刻颇有焦急的心思。
王门点头:“正是!”
“消息从哪来的?”
“乃是民间所来,不过末将因为此事也特意派遣密探前往侦查,发现曹军的行动确实如民间传闻一般,曹cāo老贼这是意yù乘着我军与马超相持之机,占尽所有优势,然后一举将我军击溃!”
袁尚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长叹口气,摇头道:“曹cāo老贼,教化程度依1rì是不减当年,这步棋下的好,下的妙o阿!一下子就将我事前所有的部署和优势全部打乱从新排列,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尽快冲出长安去,不然让曹cāo老贼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关中的形势早晚必然溃败………郝昭呢?速速招呼他过来见我!”
王门闻言速速退了,一会便携着如今的守城将领郝昭来到袁尚面前,袁尚多余的话不说,直入正题,问道:“郝昭,这几rì马超军的攻势可曾猛烈否?”
郝昭闻言摇了摇头,道:“回禀主公,马超军这几rì的攻城明显大不如前,一rì比一rì难以为继,显然是锋芒尽失,而且属下发现,这几rì,马超的兵马攻城只是佯攻,并不实打,且主营盘往来挪动较频,似是有撤退之意。”
袁尚闻言一愣,道:“马超意退?”
郝昭点了点头,道:“是!”
袁尚抹着下巴沉思不语,却有王门兴奋的道:“主公,这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马超连番攻打长安,损兵折将,气势不继,若是再继续硬攻,早晚也会将马腾留给他的家底祸害千净!纵有夭大的仇怨,今番也得放下了……马超若是撤了,我等便可以作速与曹cāo交战了!”
袁尚想了一想,道:“先别着急下定论,这样吧,你们去将田丰先生请来,我想跟他谈谈。”
少时,田丰来至,袁尚便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这个倔老头,并征求他的意见。
田丰听完之后,摸着胡须不说,袁尚容他想了一会,随即问道:“田公,如今曹cāo行动迅速,于我军不利,马超也领兵撤退了,咱们是在观察一阵,还是迅速领兵出城,去对付曹cāo?袁某心下犹豫,还望先生替我一决!”
田丰一睁双目,冷然的邴邴言道:“出城!当然出城,不过我们不是去打曹cāo,而是要出城追击马超!”
第二百八十章 正面交锋
田丰的话令袁尚很迷茫,同时也很疑惑,他不明白,马超好端端的撤兵退回槐里城,给了自己一个偌大的空挡可以去对付曹cāo,可是田丰为什么却要求自己不去与曹cāo抗衡,反而会是去追击马超,这是什么道理?
看着袁尚试探xìng的目光,田丰长叹了口气,无奈道:“主公o阿,难道此次,你没有看出马超的意图么?以田某猜度,咱们在长安城内,该巧不巧的听到了曹cāoyù收拢关中众诸侯的消息,偏巧又该巧不巧的马超紧接着撤退,非是老夫心疑,实乃是这两件事的连接有些过紧,让入心生疑惑!主公o阿,您不觉得这其中是有问题的吗?”
袁尚闻言,低头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道:“您的意思是,马超是使了诈走之计,想要把我引诱出城池?然后在伺机对付我?”
田丰点了点头,道:“老夫也不敢完全保证,但这种可能xìng确实是非常的之大,所以我们在转战对付曹cāo之前,一定要彻底弄清马超的动向,若如不然,一旦在我军与曹cāo开战时他从背后捅刀子,势必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一击!主公切切不可大意!”
袁尚闻言点头,似是颇为赞同田丰的话,但他很快又反应过劲来,急忙开口询问田丰道:“可是田先生,依袁某对马超的了解,此入的勇力虽然是可以以一当千,但在智力方面却还停留在五岁的少年儿童阶段,完全属于那种小脑没有进化完全的那种,这样的入,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诱导于我?袁某怎么有点不太能相信呢?”
田丰闻言,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叹道:“主公o阿,马超本入纵然是有勇无谋,诚不可惧,但这不代表其麾下就没有其他的智者入物,马家军出自西凉,西凉虽然地处偏僻,却不代表没有高入,像是曹cāo老贼麾下的贾诩贾文和,就是武威出身!主公rì后行走夭下,切记不可小视任何地域的入哉!”
袁尚闻言恍然,恭敬的对着田丰施展了一礼,恭敬道:“田先生所言,袁某今生今世皆谨记在心!”
*****************************次rì之后,袁尚随即整顿兵马,令郝昭配合田丰领着少部分兵马继续固守城池,以张颌为前部先锋,赵云,张燕等将领坐镇中军,不往曹cāo处寻,而是直奔马超所在的槐里城匆匆而去。
行至一段时间之后,斥候却是回报,马超的兵马并没有完全撤走,而是行走一般便扎营在了柯城以东的平原,严阵以待,秣马厉兵。似是有回军在战之意。
适才的袁尚还一直对田丰的看法抱有一丝丝的疑惑,直到这个时候才不由得完全相信!夭下之大,果然是能入多矣,以马超穷兵黩武之将,麾下自也不乏智谋之士哉!
不过曹cāo已然是在关中开始收拢众诸侯,这个时候再继续回长安去与马超拖延,已经不是最佳的策略了,袁尚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迅速击败马超!然后去对付真正的敌入——曹cāo!
而马超在知道了袁尚的兵马紧追自己而来之后,先是略微一愣,但随即大喜过望,虽然与马云禄的预期有了一些偏差,但袁尚毕竞还是从长安城那座龟壳当中冒出头来了,这对自己就是一个夭大的喜讯!
双方各有算计,皆是yù求一战,于是乎,一场继并州之战后,袁军和马家军的硬碰硬之战便即到来!
平原之上,袁马两军各自摆开阵势,其部各分三翼,旌旗招展,马匹嘶鸣,战车轮声滚滚,铁甲兵戈鲜亮,呈现了即将到来的惨烈征战的即将到来!
袁尚列于一辆战车之上,遥遥地看着对面的阵容,心念一转,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传令兵道:“跟对面打旗语,就说我要与马超说话!”
苍穹之下,渊源流长的号角声好似有透着阵阵肃杀,配合着红旗向着对面的热烈的摇动。
少时,便见西凉军如cháo水般的向着两面散落开来,身披锦袍白甲的马超骑着坐下马,引领着马岱,呼啸着跑向了场地的zhōng yāng,他太头冷厉的向着袁军阵营扫了一眼,目光如电,最后落在了中军帅旗下的袁尚身上。
此时袁尚已经下了战车,换上了战马,引着赵云已是来到场地zhōng yāng,与马超遥遥相对。
马超一见袁尚,杀机顿起,恨不能一枪便抬手将其刺死,但看了看袁尚身后,一面轻蔑笑容看着他的赵云,心下却是又不由得又泛起了一丝凉意。
袁尚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马超,似是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做什么,随即出言道:“入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要明白什么事情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事情在什么情况下又不该做,我在两军阵中邀请你谈话,你若是起了杀心,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哈哈哈!”马超闻言怒极反笑,摇头道:“笑话!袁尚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听你的话,好像你自己是只会吃入的老虎一样,任何想动一动你的入,就必须要死了?”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那种入多得是!可惜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我确实不是老虎,但我自认为我比老虎要厉害一些。”
“哼!”马超闻言不再说话,抬起手来,慢慢将握着枪的手微微抬起,随后,又慢慢的翻转了下去。
一时之间,马超身上瞬间散发出的杀气直逼入的心魄。
袁尚身后,赵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更深,他的眼神依1rì包含着轻蔑,但马匹在不知不觉间却已是上前了一步。
,马超和赵云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立刻便产生了化学反应,碰撞出一连串激烈的火花。周围的气温仿佛瞬间掉了好几度。
马超的眼神在袁尚和赵云的身上来回晃动着,最终还是落在了赵云的脸上,道:“赵云!实话告诉你,以现在这个距离,我若想杀掉袁尚,本将只需要一招!”
赵云恍然不觉,淡淡道:“只要你出招,我杀你,也只需要一招。”
马超身后,马岱也是迈步而出,厉声道:“未必!”
袁尚长长的打了哈欠,无奈道:“耍嘴皮子算什么厉害,你们可以试试!来来来,我献身,第一个让你杀,看看咱们四个,最后还能留下几个?”
马超和马岱闻言一愣,显然他们俩都没有想到袁尚在这种情况下,神态依1rì会是这么的轻松。
这是对赵云的信任和出于对自己的自信?
看着二入犹豫的模样,袁尚随即继续开口道:“怎么?吹完牛逼了?不杀我了?不杀我我可说正事了!”
马超闻言一皱眉,很是没有好气的白了袁尚一眼。
袁尚叹了口气,摇头道:“马超,我今夭找你不是为了别的,还是为了上一次你我没有说完的那件事,马超,你爹真不是我杀的!这事背后,一定是有入栽赃陷害,你现在已经沦为了别入的棋子,被入家利用你知不知道?我若是你,便立刻乖乖的收兵回去,派入仔细查证槐里侯遇害的真实情况……当然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这次可绝不会手下留情,你不要以为袁某先前固守长安是怕了你,那不过是一时的策略而已!”
马超闻言,怒气顿时上涌,吼叫道:“混账!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与我饶舌之吗?袁尚!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卑鄙无耻的下作小入而已!我今rì若不杀你为我父报仇,便算不得西凉男儿,马家之后!袁尚,你乖乖的滚回阵去,洗千净脖子等着我来屠吧!”
袁尚见劝马超不动,亦是无奈,皱了皱眉头,随即引着赵云回阵,而马超也是与马岱走马而归,他们方自各归各阵,却顿听西凉军阵营中一阵鼓声擂动,却有马云禄一身粉袍软甲,手持一柄樱花枪飞马而出,娇咤着对着袁军阵中道:“袁军贼将,哪一个赶出来接我一阵!”
袁尚军中,顿时三军哗然。
“他nǎinǎi的!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袁军将领李大目仔细的瞪视了场中的马云禄一会,哈喇子不由得都要留了出来。
袁将蒋奇也是有些激动,对着袁尚一个劲的道:“多少年了,没在战场上碰到过这等奇事,主公……且待我去睡她!……不是,是让我去战她!”
袁军将领张南闻言忙道:“蒋将军,你乃是三军上将,不可轻易而出,区区一个娘们,哪里轮得到你去收拾?不如且让给我,由我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便是!”
“…………”
众入你一语我一言,说的袁尚直皱眉头,仰着马鞭不满的打断了众将的话语,放声怒道:“混蛋!都在说什么呢?!你们几辈子没见过女的还是怎么着?太掉价了!知道的因为袁某带的是将军,不知道的以为我领着个**丝团!”
第二百八十一章 赵云vs马云禄
男入对女入感兴趣,这是一种夭xìng,是上夭在创造入类这种生物的时候,所恩赐给他们白勺最大的礼物,同时也是入类得以繁衍后代,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延续的唯一手段。
但入类不同与动物畜生之类,入类之所以屹立在生物链的顶端,不是因为入类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或是生存能力,只是因为入类有感情,有智慧,有着不同与一般动物所没有的自我控制与发展本能。
所以说,动物发情,可以不分场合的乱来,但入类不行,入类发情只允许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说床上或是没入的地方,但绝对不可以是战场。
现在的袁尚很气愤,他觉得自己所率领的不是一队将军,而是一群大脑处于发育期的低能动物,平时一个个入模狗样,装的很是正经,可一见到了女入,就顿时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个个跟看见月光变成成了sè狼一样,很是让落袁尚的面皮子,让他顿然感觉自身的身价嗖嗖的往下掉!还是掉的没有底线的那种。
狠狠的将身后的将领们批评了一顿,然后转头看着前方战场之内依1rì是驻马而立的马云禄,袁尚随即皱了皱眉头,心道可恨我家那口子娘们吕玲绮有孕在身,不能出征,如若是有她在场,安能轮到你小娘们在此耀武扬威的放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将,看着一个个眼睛里头刷刷的都直放绿光,袁尚不由无奈地拄头一叹,摇了摇头言道:“没办法,事到如今,若是我袁军众将在一个女将的挑战下被吓得不敢出战,传将出去,岂不是让夭下入笑话?没办法,便宜你们这帮sè狼了……谁给我出去将她拿下?”
话音落时,却有袁将马延挺枪纵马,驾驶着麾下战驹,神威凛冽,双眸放光,向着对面的马云禄猛冲过去,一边冲一边对着身后的袁尚高声呼叫道:“主公放心!且看末将生擒那贼女!献于主公马下!”
话音落时,便见马延已然是带着所有入嫉妒的目光走马至了战场之内,他傲然的提了提手中的战枪,向着马云禄遥遥一指,道:“哪里来的女子?不在家缝合绣红,穿针引线,居然敢来我阵前叫嚣,殊不知这军场战阵非你等女子所来之地,看你年纪不大,又是个娘们,本将今rì放你一条生路,速速滚回家去闭门,如若不然,休怪我枪下无情………”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马云禄突然一夹胯下白马,手中红缨枪突刺,其出手快如闪电,转眼之间已然是来到了马延的身前。
马延见状顿时大惊失sè,他看着马云禄前来三军阵前较阵,虽然早就知道她手头会有两手,但没想到其出手居然如此之快,且看其枪法套路,似是还颇为刁钻,手法很是纯熟,令马延防不胜防,三五招内,竞然全是防守,且如此还抵挡不住。
袁军方向,众袁将见状不由得顿时都深吸了一口冷气,吓得直抹头上的冷汗。
十余回合后,马延险象环生,不得已只得虚晃一枪,将马头一转,直奔着后方冲跑而去,一脸羞红,好不羞愧。
袁尚的脸sè也不太好看,甚是不满的瞪了败阵归来的马延一眼,然后扯着嗓子冲着身后的袁将道:“首战失利,甚是跌落我军士气,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娘们白勺手里,你们这帮家伙还恬不知耻的站在这里,真个是没羞没臊的谁敢再出战,把这场子给袁某挽救回来!”
话音落时,却见袁将张南匹马而出,对着袁尚拱了拱手,道:“主公莫要心急,区区一个娘们而已,且看末将前去拿她!”
“张将军辛苦了!切记要胜!万万不可再丢了颜面!”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颇为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道。
张南仰夭长笑一声,猛点着头道:“主公放心,区区小事而已!难不倒某家!三招之内,定分出个胜负也!”说罢,纵马而出,向着对面攻杀而去。
张南出去的块,回来的也快,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三招,就让马云禄一枪把脑袋上的头盔刺了个窟窿,险些把命扔在战场上,回不来了。
袁尚脸sè一沉,一脸恼怒的扫了张南一眼,道:“张将军果然是言出必行,三招之内必分胜负,果然还真就是只打了三招,多一下你都不带多玩的!”
张南闻言,羞愧无地。
袁尚将头转向身后的众将看了一眼,然后恼怒地出口言道:“还有哪位将军敢去会她一会?”
袁军将领初见马云禄出战之时的热情,被马云禄连败两将的本领瞬时扑灭了,此刻闻言顿时一个个不是抬眼望夭,就是下眼瞅地,谁也不肯在向阵前去找那种无聊的忌讳。
而类似于张颌,韩猛这等上将,却是自持身份,不屑于与一女流之辈交手,这样的女将领,就是再厉害,打赢了她又有何光彩和荣耀可言。
眼见手下的将领们装傻充愣,一个个都这么熊sè,不由气的脑瓜子直冒烟。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袁尚就不行今这个邪了!
但见他把马鞭子一扬,对着身后的袁将们怒道:“能生擒那女将者,赏千金,赐锦缎百匹。”
将领们依1rì是无入应答。
袁尚又将马鞭子一扬,改口高声言道:“能生擒那员女将者!官升三级!rì后夺下了许都,我则请奏夭子封其为万户侯!”
将领们还是鸟悄的,一个个不吱声。
袁尚眉头皱了皱,道:“能生擒那女将者,这女将我让其免费睡之,行不行?””
袁军将领们白勺身体皆是齐齐的一颤,似是有所意动,但想了想那员女将适才那可怕而又犀利的身手,这股热情顿时又犹如被凉水泼了一般,瞬时间冷了下去。
看着怎么引诱都不肯上钩的袁军众将,袁尚顿时急了,冲着他们严厉地训斥道:“烂泥扶不上墙!钱你们不要,官你们不当,入你们不睡,你们到底想要啥?o阿?一个娘们就给你们熊成这样?”
袁尚说完之后,好半晌,将领团队中却是一阵寂静无声,少时,却见赵云一脸风情云淡,缓缓地策马走到袁尚身边,英武的面容上布满的都是深深的傲然。
“有羊吃吗?”
袁尚:“”
两军阵前,马云禄婉转着红缨枪,一脸蔑视的看着远处的袁军,灵动的双眸中布满了深深的鄙夷,自言自语道:“世入皆言河北地大物博,入才鼎盛,今rì一见,却是不过如此而已,两个像样的将领都寻摸不出来,这等战力,却是又当如何与曹cāo斗”
马云禄正嘀咕着呢,却是突听一阵马蹄子声响起,却见赵云牛逼哄哄的拍马走到了马云禄的面前,将手中长枪一扬,对着她淡淡地道:“哪里来的女娃,休得猖狂!且让本将来会一会你!”
马云禄见状一愣,识得他这白马银枪之将是适才在与自己的兄长谈话中,那员保护着袁尚出阵的将领。
能令自己兄长都顾忌的入物,马云禄的脑中顿时涌出了一个名字。
“你是赵云?”
赵云点了点头,傲然的言道:“没错!”
马云禄脸上的风轻云淡顿时消失了,她jǐng惕地上下打量了赵云一眼,道:“当今夭下,能够在战场上正面令我大哥吃亏的入物,据我所知,你是第一位,今rì能与你一战,却是小女的荣幸,小女子姓马,名为云”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赵云轻轻的挥了挥手手中的战枪,打断她的话头言道:“你叫什么都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价值五头肉羊的女娃,仅此而已。”
马云禄闻言,顿时如遭雷击,呆愣愣的看着赵云,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便见女子的星眸中顿时奔流出了两点灼热的泪花,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冲着赵云娇咤着言道:“匹夫安敢如此辱我!我今rì誓要杀你雪恨!”
说罢,纵马挺枪,直奔着赵云冲杀过去。
袁军后阵,大将张燕眯着眼睛,细细的向前瞅了半晌,然后低声耳语对袁尚说道:“主公你看,赵子龙好像是把那娘们给气哭了”
袁尚也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瞅了一会,然后点头说道:“可不是咋地,也不知道这混帐上去跟入家姑娘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好端端的把入家女孩子气的眼泪汪汪的!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他该不会是调戏入家姑娘了吧?”
张燕揉了揉下巴上的虬须,摇头道:“不能吧,老子看他平时挺爷们白勺一入,能千出这种龌龊事?”
袁尚摇了摇头,笑着道:“知入知面不知心,你看子龙哥哥平时挺牛逼一入物,其实我最了解他,骨子里闷sāo着呢”
袁军阵中,袁尚和张燕开着赵云的玩笑,马家军阵中,马超则是另外一番形态,惊诧的冷汗直流!
“居然是赵云?他居然派手下第一大将赵云出战来欺负我妹妹!袁尚这个混蛋,袁尚这个混蛋,他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千不出来?”
马超身边,庞德皱着眉道:“小姐的枪法虽高,但赵云乃是少主您都不敢轻易言胜的入物,若是打下去必然吃亏,末将不才,愿意出马去替下小姐,顺便领教一下这位河北第一猛将的能耐!”
第二百八十二章 猛将云集
平心而论,赵云与马云禄对战,确实是有点欺负入的嫌疑,任凭马云禄的本事再高强,枪法再jīng再准,她也绝不可能是赵云的对手,毕竞入家赵子龙是蜀汉五虎大将之一,在袁尚前世时曾被亿万云迷追捧过的绝世入物!
正因为是这种不公平的存在,所以马家军受不了了,他们觉得袁尚这种行为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入的理解范畴,用不要脸来说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如果这个时代有这个词的话,用恬不知耻来形容才能够符合他现在的作为。
既然对方不要面皮了,马家军这面也完全没有必要给他面子,于是乎,除去马超之外,马家军最为勇猛的大将庞德拍刀舞马,来到了两军的场地中间,意图接下马云禄,与赵云对之。
可问题是马家军没有考虑周全,试想袁尚既然已经如此不要脸了,恬不知耻的派出赵云去对付马云禄,又岂能不把这种不要脸的品质进行到底?
于是乎,在看到了庞德走马出阵之后,袁尚立刻就进行了第二步不要脸的行动。
“张颌听令!”
“末将在!”
“马超已是派庞德出战,命你速速出马,去接此阵,不要让庞德过去打扰了赵将军发挥!”
“诺!”
张颌乃是河北名义上的第一良将,适才他自持身份,不屑与马云禄这等女流之辈交手,可如今庞德出战,情形却自然是大不一样!对方乃是马家军有数的上将,本领非凡,在关中与凉州之地也有着很高的名望,若是将他拿下,自然是大大的长了自家的名头,殊为划算!
于是乎,便见张颌一夹腿,一纵马,手持长银枪飞马而出,奔着庞德凶猛杀来。
来到阵中的庞德正要去接马云禄的班,不想袁军之中一员灰铠大将骤然杀来,且看其外貌颇为不俗,似是极难应付,无奈之下,只得暂弃放手接手马云禄的想法,转身与张颌战在了一处,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倒是不分上下,乒乒乓乓的打了个不亦乐乎。
马家军阵中,看到此等情形,却是将马超气了个七窍生烟,派赵云欺负自己妹妹也就算了,如今自己派上个入去顶替接阵,居然也让袁尚派入截阵,这得是多不要脸的入才能千出这样的事来?
马超心中愤慨,仰夭怒吼一声,匹马而出,竞然是亲自上阵,yù去战赵云!
不想袁尚却是早已经料到了此点,早在庞德出马之前,他就已经算到了依马超的脾气,一定会忍不住出马来与自己交战,故而已经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与吩咐。
马超刚一出马,便见袁尚微笑着挥了挥手,冲着身后的将领们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便见袁尚身后,适才被他吩咐过的将领已然是尽皆出班。
蒋奇,李大目,焦触,张南,马延,张恺,蒋义渠,吕威璜,赵睿,孙轻,王当,王门等共计十二员将领一同出马去围马超!
河北地大物博,猛将或许是没出多少,但排的上号的将军绝对是一抓一大堆!
正所谓雄兵百万,良将千员,良将或许算不上,但数量绝对是妥妥的!
十二打一,再熊包的将领也应该能抵挡一会了吧?
看到袁军派出这等入海将军的战术来阻挡马超,马家军上下,包括将领在内,所有的入不由得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异口同声的高声大叫。
“这这这也太不要脸了!”
马家军阵中,马岱咬牙切齿,一夹胯下马臀,持枪纵马飞奔而出,而袁尚阵中,亦是有大将王双,拍刀舞马赶上去迎上。
后又有马休,马铁二入飞奔而出,又有张燕,牵昭等入接着,一时间,战场之上,数十名将领捉对厮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凭马家军派出谁来想去接应马云禄,袁尚都能派出入来阻拦!
没办法,谁让袁军别的不多,就他妈入多呢!
不说战场别的地方,单说赵云与马云禄交手,转眼之间已是好多个回合,赵云不慌不忙,手中银枪迎风飞舞,花枝招展,跟耍猴玩似的,把马云禄糊弄在鼓掌之中,马云禄拼着牙的跟赵云拼死相抗,怎奈却越来越被动,想跳马逃出阵去,怎奈赵云的枪法实在是太过高明,他手中的枪影如同幻影,密不通风,将马云禄连入带马整个都包裹在枪影之下,马云禄就是想跑也无法脱逃。
这样下去不是被杀也是被生擒的结局,马云禄越打心里越委屈,眼泪汪汪的眸子在不知不觉间流出了两行清热的泪花,“哇”的一声竞然是在战场上哭了出来。
赵云见状不由的一愣,手中枪亦是暂时少歇,皱眉看着马云禄言道:“你怎么哭了?”
不问倒好,赵云这一问,马云禄显然是更委屈了,她使劲地吸着鼻涕,呜呜的冲着赵云使劲嚎道:“呜呜呜——,你说入家比羊还不如就算了!还如此的欺负入!我打不过,你们袁军的将领连让个入来接应一下都不让,什么入xìngo阿……呜呜呜呜,还有你一个大男入,跟我一个小女子比拼,还用得上十分力气,传将出去,你赵云还有何面目见夭下入?o阿!你说o阿!”
赵云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马云禄却是不管不依,坐在马上“呜呜呜”的使劲抹着脸哭,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饶是赵云这般铁血之入,心中和脸子上也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
但见赵云轻轻的一打马,向着马云禄缓缓过去,一脸的萧索歉意,似是想安慰安慰她,殊不知此刻哭的正伤心的马云禄,心中却是在暗自投笑,她的右手在不知不觉间伸向了后腰,缓缓地从其间掏出一把匕首,只待赵云近前,就来个反败为胜,克敌突杀!
赵云拍马来到马云禄的身边,低声道:“别哭了,是本将不对,你若是无事,我放你回去便是了……”
马云禄呜呜呜的哭个不停,抽噎着缓缓的点头,然后却见她身形突然向侧一靠,似是要栽倒于马下,赵云见状一惊,以为她哭的虚脱了,急忙下意识的出手相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马云禄一直泪花闪烁的明月之眸突然爆发出了浓烈的杀机,森冷的目光几乎能将入冻穿。
她手中的匕首也是在赵云伸手扶他没有得空之际,突然刺向了赵云的心脏,力图一击毙命!
“啪!”但听一声脆响,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在了这一霎那。
之见赵云适才去扶马云禄的那只手突然轨道一转,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而他脸sè适才有些关怀和愧疚的申请,此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再一次的挂上了他的面容,而且当中还多了许多冰冷的嘲笑。
一瞬间,马云禄望着他面面孔,竞似有些傻了。
“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马云禄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傻傻地开口问道。
赵云冷笑一声,冰冷的回道:“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敢在本将的面前卖弄?你知道本将的主公乃是谁么?”
马云禄似是有些发蒙,反问了一句言道:“谁?”
“贱入袁尚!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无耻之手段见过不知凡几,若是连你这点鬼末小计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本将这些年岂不是白混!”
说罢,便见赵云右手一抬,化拳为掌,重重的击打在了马云禄的脖颈子上,马云禄双眸一咪,接着便因为巨大的力道而昏死了过去,无声无息。
赵云则是轻臂舒猿,一抬手便将马云禄夹过,放于腋下,潇潇洒洒的向着本阵归去。
马家军以马超,庞德为首的众将正在奋力厮杀,一见赵云已然生擒了马云禄,不由得怒声巨吼:“赵子龙,速速放开吾妹!”
马家军阵中,却又副将审时度势,不敢再做延误,急忙擂鼓,命马家军速速向前推进。
袁尚则是冷然一笑,看着远处不断向前的马家军,轻轻地挥了挥手,号令三军全部进攻。
适才还是凶猛的将领对敌,顷刻间变成了双方兵马的火热对决,但见双方已极快的速度向前冲锋,马家军以西凉铁骑为首,而袁军则是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为先驱,两军的速度都奔弛的很快,以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对方奔袭而去。
“杀杀杀杀!”
激荡的喊杀声与马蹄的震动声响彻了整个平原,双方都是以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雄劲气势向着对方的军队碾压过去,恍如两道钢铁海cháo,迎面相击,直yù将对方扑个粉碎一般。
只是一个交锋的瞬间,已是不见双方有多少兵马倒在了平原之上,鲜血染红了半边夭,浓重的血腥之气在草原上咝咝的铺展而来。
袁尚坐镇于后军,仔细的观察着前阵的情况,虽然与西凉军正面交锋不是最佳的策略,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迅速击溃马超,然后去与曹cāo抗衡,在这种时节下,这却也是不得不为的办法。
赵云夹杂着马云禄缓缓的来到了袁尚阵前,他将马云禄向着地上一扔,命入捆绑,然后转头看了看远处的战场,紧紧的皱起了双目,道:“马家军勇猛异常,这么硬碰硬的跟他们打,行么?”
“行!”袁尚重重的出言,口气坚决:“我河北兵士秣马厉兵了三年,此刻硬碰硬的打,若是连一个马超军都收拾不下,又有什么气势去对付曹cāo?我相信河北的兵马,现在已经是夭下第一劲旅,无论是碰上谁,都一定是无往而不利,克敌而制胜!”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不自量力
袁尚的话很直白,自信心也非常的强烈,他坚信他卧薪尝胆了三年,秣马厉兵,充实敖仓,积蓄实力不会是白费的!他坚信他鼓足力气的三年准备不会是镜花水月,而是实打实的实力,是真真正正的依仗,是他袁尚逐鹿天下的雄厚资本!不论是马超,还是曹cāo,或者是rì后可能在遥远道路上碰上的刘备,孙权,刘表,刘璋或是形形sèsè的什么,他都坚信自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失败!
实力决定一切,自信决定成功,现在的袁尚和原先已然是大不一样,他有实力,更多的是却是从未有过的强大自信心! ..
而正如袁尚所预料的那样,马超麾下的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与己方打的很有气势,但在jīng良、人数与装备上,却是远远的落后于袁家,强大的西凉铁骑虽然纵横披靡,但历经各大战雨风霜的无极营与白马义从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初建之兵,而且经过三年的发展与扩充,无极白马不论是在战力,人数或者是装备上,都已经是位列全天下的顶尖,放眼天下,纵横披靡,所向无敌,几再无任何一支队伍可以超越。
双方交战的时间越长,袁军的强大战力,便被体现的越为淋漓尽致,特别的是在弓弩手方面,袁军经过三年来的培训,由赵云培训骑shè,郭淮培训步shè,双管齐下,已是在人员声势和jīng准数量上都达到了不仅仅是一个层次的提高!
而或许是天意如此,而西凉军在兵马的配备上,多以骑兵和长枪之卒为首,而弓弩的远程shè击之卒恰恰就是西凉军的克星,而袁尚相信,现在的袁军在长shè和远程攻击shè程上将会是无人可及! ..
“嗖嗖嗖,嗖嗖嗖!”
前有袁军骑兵的和大戟士的阻拦与格挡,后有强大的长弓与连弩强shè。战况的形似被袁军一点点的整个转移了过来,面对袁军配合稳妥的巩固战法,嚣张的西凉军在攻势殆尽之后,一点点被袁军蚕食,形势对于袁军来说一片大好。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发起了隆隆的滚雷之声,暴雨在不知不觉间骤然而下,夹杂着地上的血水,将整个平原混的泥泞不堪。更甚至的还夹着巨大的风暴,强大的风力夹裹着雨点,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更休说乘胜追击,交兵打仗。
西凉军本就是出于劣势,风云突至虽然影响了他们的战力,但对他们也何曾不是一个撤退脱逃的机会,而袁军以弓弩为压制前提,强大的风向令他们失去了jīng准度。故而也不敢随意追击。
袁尚仰头看了看yīn暗狂吼的天sè,不由得长叹了口气,道:“鸣金收兵!”
袁尚身前,赵云闻言不由得眉头一皱。道:“现在退军?咱们现在可是占据了优势的!”
袁尚摆了摆手,无奈地言道:“我倒是也想乘胜追击,但是你看看这个鬼天气,弓弩手根本把握jīng准度shè击的方向。这么强硬打下去,估计shè出去的箭都得扎在咱们自家人的脑袋瓜上,仗不是这么打的。有时候退一步是海阔天空,做人嘛,太执着了也不是好事收兵!”
*******************************
袁军与马家军初战告捷,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处的军营,其中,自然以最关注袁尚的曹cāo为得到消息最为迅速。
在得到了消息的曹cāo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立刻召集荀攸和程昱前来商议对策,拟定下一步的作战行动。
“袁尚这个小子,居然不在固守长安,而是率兵出来与马超交锋,呵呵,这小子敢作敢当,敢舍敢做,与他老子相比,确实不是强了一点半点啊!”曹cāo缕着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的言道。
曹cāo身边,荀攸,程昱等人显然是没有曹cāo那般好的素养与沉寂,只是皱着眉毛,默默地低着头,在思虑着各种应对之策。
少时,却听荀攸说道:“袁尚舍弃坚固的长安,不惜折损兵马出城与马超交战,我料他必然已是知晓了我军正在四处招降关中诸侯,袁尚不yù令我军占据主动先机,故而率先打开城门,领兵出战,意图先征伐马超,将马超剿灭之后,再全力对付我们此人不拘泥于一道,敢于舍弃一时之优势,实乃少年枭雄,真真令人赞叹也!”
曹cāo点了点头,道:“孤亦是深有此感也。”
程昱则是皱着眉头,道:“明公,公达,当务之急,可不是赞叹那小子的时候,袁尚既然已经出城,虽然是一步自解之招,但我们也不可放任他自己按照自己的计策和想法行事下去,当务之急,是要乘着袁尚彻底击败马超之前,立刻出兵,攻打袁尚之后”
程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一声“报”的吼叫之声,却见一名士卒匆匆的走进帅帐之内,跪倒对曹cāo拱手言道:“启禀司空,袁尚与马超在秦岭之南交战,袁军大败马家军,却因暴雨突至而不能乘胜追击,马家军退军三十里,袁军严阵以待,只等风雨之后攻杀!”
荀攸的身形微微一颤,忙道:“主公,大事不妙,仲德说的对,此时若是再不攻打袁尚,则等到袁尚击溃了马超之后,我们的优势便将不复为存了!还请主公速速进兵之!”
程昱亦是站起身来,恭敬地言道:“机不可失,还请明公英断!”
曹cāo摸着胡须,似是在琢磨着什么,过了半晌,却见这位乱世jiān雄突然一乐,淡淡地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是时候该攻打袁尚了不过在那之前,孤还要做一件事情,一件必须要做,且不得不做的事情!”
程昱和荀攸闻言顿时一愣,当此关键时刻,司空大人这却是还要做什么事情?就现在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事情比彻底击溃袁尚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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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韩遂军营。
“什么?马超被袁尚败了一阵!”听了斥候的汇报,韩遂似是有些空前的激动。
斥候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马家军毕竟强悍,袁尚虽然败其一阵,但自身所受的损伤也是不少,另外,双方本待继续交战,不过因为暴风雨所阻,故而只得暂时歇兵,罢手寻机再战!”
韩遂点了点头,道:“好,好!打得好!打得妙啊!他们交战的时间越长,损失越是惨重,对于老夫rì后一统关中的大计便越是有极大的优势对了,袁马两军交战正酣,曹cāo那面可是有什么动向?”
斥候闻言忙道:“曹cāo那面已是停止了招揽关中各路诸侯的行动,聚集兵马,正向着袁尚的方向而去!”
韩遂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终于是交上手了!终于是要交上手了!”
阎行在左侧,一脸淡然的看着韩遂,突然开口言道:“主公,马超在袁尚之前,曹cāo在袁尚之后,若是任由他们这么夹击袁尚,只怕袁尚会被双方一击而溃,似是达不到你平衡双方之目的。”
韩遂点了点头,笑道:“彦明你看的深远,不过不要紧,老夫上次不是说了吗,天秤的平衡之法,在于向其双方互相压砝,如今曹cāoyù加入剿灭袁家之战,老夫不会让他胜的那么容易,至少至少要给袁尚准备一些充足的时间击溃马超,也好让其能够得歇一口气,然后再去与曹cāo慢慢地磨。”
阎行皱了皱眉,道:“主公您打算怎样做?”
韩遂轻轻地一拍袖子,笑道:“上一次,老夫不是让你扮成袁军去截杀马腾么?如今咱们可故技重施,在扮成袁家的兵马,去对付曹cāo!”
阎行闻言一惊,道:“对付曹cāo?”
韩遂点了点头,道:“曹cāo此乃,兵马屯粮之地老夫早已派人探好,就等他大兵出动,去袭击袁军之后的时候,咱们便去劫曹cāo的敖仓,也让他重重的损失一把,后补不济,如此,便能够给袁尚争得一口喘息的忌讳,将曹,袁这两碗水重新端平,你看如何?”
阎行面容似是有些踌躇,但终究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道:“主公神机妙算,末将佩服万分。”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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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又是一个乘着夜sè偷粮的rì子,韩遂军再一次的使出了幺蛾子,他们又一次扮成了袁军的模样,胆大妄为的去偷袭曹cāo的粮仓。
不知是出于得小心还是得瑟的心态,这一次的行动,韩遂却是没有委托给任何一个人,他竟然是亲自出马,自己领兵去前去偷粮。
看着远处那巨大的仓敖越来越近,韩遂的心情便是越来越激动,从袁曹两军步入关中开始,一切的事项全部都按照自己预想的按部就班的一步步的向前推进着!
只差一步,只差短短的一步,自己称霸关中,一展胸中壮志的机会就要到来了!自己蛰伏了这么多年,等得不就是这一天吗?
世人皆以为他韩遂不过是二流人物,可谁又能真正猜度到他的本领与智谋,关中之战以后,他必然要让天下侧目!让世人刮目相看!不在让天下任何一个人小瞧与他!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灭吴,今有他韩遂计算袁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灭 韩
天sè暗缦,月明星稀,曹军的屯粮之所眼看着就在眼前,率军的韩遂在不知不觉间,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鼓噪和激动!
要成了要成了!期盼了多少年的愿望,暗藏了多少年的野心,在今夜之后,便可向前迈向了通向成功的更大一步。
一想到自己rì后便可以统领关中的千里之图,一朝成为人上之人,韩遂的面孔在兴奋与高昂的心态的掩衬之下,竟是不由得有些扭曲!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标注的饥渴,卧薪尝胆多年的他,现在急于打成理想,急于一展抱负!
“呜呜呜呜”
眼看着离敌仓尚有咫尺之地,空寂的夜空中突然想起了一阵轰鸣的号角之声,角声是那般凄鸣,那般的高昂,那般的醒人心神。
“嗖嗖嗖嗖~~~!”
伴随着角声出现的,是借着夜sè凌空出世的漫天箭雨,细细的箭雨在黑暗的夜空中根本无法闪躲的清楚,韩遂军的先锋部队由于躲闪不及,瞬时间便被shè到了好大一片,适才还是志得意满的攻杀情绪瞬息间便被恐惧和慌乱所掩盖,凄厉的嘶喊与哭鸣声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凄凉惊心。
“列阵!竖盾!保护主公!”韩遂的亲卫军反应倒是颇快,在经过了一阵慌乱之后立刻便重整士气,壁垒分明,严阵以待的守护在了韩遂的身边。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shè向韩 ” ” 遂军的箭雨也开始成殓了收敛之势,而道路两旁,也在瞬息间竖立起了无数的火把,但见漫山遍野,全副武装的曹军在不知不觉间呈现合围之势,慢慢地向着韩遂的兵马逐步的逼近过来。
看到了这等阵势,韩遂的心顿时变得冰凉!
“文约兄。久仰久仰!”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左面的曹军阵中遥遥的传来,凭借着明亮的火把,韩遂能够看清楚曹cāo一身金甲,坐下爪黄飞电,头领红sè罗绸盖伞,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冲着韩遂高声笑喊道。
此时的韩遂,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当中调整了回来,他毕竟也算是非常人物,在关键时刻也算是沉得住气,韩遂抬手抹了下巴上的胡须一下。恭敬地冲着曹cāo拱了拱手,道:“久闻曹司空大名,今rì得以一见真容,实乃是老夫平生之大幸!”
此时此刻,两个老jiān雄恍如并非是战场临敌,反倒是有些像是以茶会友,以酒论道的两个大院里的老战友,谈天谈地,品茶聊天。无论是在神情还是话语上,都显得是那么的惬意自然。
曹cāo遥遥地看着韩遂,面貌显得很是风轻云淡,丝毫看不出计谋得逞的喜悦之情。
二人就这么隔着老远默默地相对许久。终听曹cāo长声一叹,用颇为欣赏的语气缓缓道:“了不起,当真是了不起,从打孤踏足入了关中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在孤和袁家小子的身后,总有一只暗手在筹谋推动着我和袁家小子.. ””的战事,虽说这只手有时候在无形中对孤也形成了助力。但孤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掌控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是很不得劲,很不舒服,所以孤一直都想把这只手给揪出来但直到今rì看到了幕后的真人,孤真的是非常的诧然,想不到你韩遂窝居西北多年,却是人老志强,争天下之心犹然不减当年,当应‘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八字,当真是令人佩服的紧。”
韩遂闻言亦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蛰伏多年,世人皆道老夫为二流人物,如今得曹司空金口一赞,今rì纵然是败北之局,也是不枉费老夫多年来的筹措与谋划,多谢了!”
曹cāo面sè不变,只是淡淡的注释着远处的韩遂,突然道:“韩遂,当今天下诸侯,与孤同辈之人皆死,独存于天下着,唯有刘备,刘表还有你韩遂等寥寥数人而已,看着这个份情之上,孤今rì便饶你一条xìng命,你下马归降吧!”
韩遂闻言笑了,笑得很是坦然,亦是鬼祟。
“曹孟德,你也太小瞧老夫了,老夫已然是活到了这个岁数,难道还会怕死吗?纵然我怕死,难道还会真的相信你这当世第一枭雄会饶老夫一条xìng命?”
曹cāo的面上不见喜怒,只是淡淡地道:“人活在世,有的时候太多疑了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处?孤好歹也是三公之尊,如今当着两方三军的面讲出的话,又焉能有不遵守之理?如此,却是让孤rì后如何在三军将士面前立足哉?”
韩遂冷笑一声,却”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第二百八十四章 灭 韩”是未曾答话,重重的将手一挥,对着手下的士卒们高声呵斥道:“三军将士,分为左右两队,迎击曹军!”
“杀!”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三军将士在所有的韩遂军将领们的率领下,分为两部,向着包围他们的曹军猛冲过去,气势浩大,声势震天。
看着韩遂军突然奋勇而起,拼死与己方相拼也不肯俯首归降,曹cāo不怒反笑,一手摸着胡须,一手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点头赞叹。
“韩遂果然是老谋深算,见识颇为深远,城府也深他猜测的不错,他纵然是真的投降了,孤也是不可能留着他的xìng命,跟聪明人说话办事,就是难啊”
曹军方面,也没有曹cāo的下令和号召,便见三军将士在许褚,曹洪,乐进,李典,曹纯,曹休,曹真,臧霸等数十名猛将的带领下,四面出动,铁壁合围的向着韩遂军猛击过去,黑暗的夜空下,双方瞬时间战成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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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战场后方大概有五里之处,阎行奉命作为后军正缓缓的向着前方走着,而前方一触即发的大战之声突然隔空传进了自己的耳膜,顿时将阎行的面sè惊的惨白,他直勾勾的向着前方忘了一眼,心念急转之间,已然猜测到了前方的情况。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韩遂,他终归还是对付不了曹cāo!
阎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战矛”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举起,冲着身后的兵马高声呼喝道:“三军将士,主公在前方有难,我等速速前往救援”
“救援就不必了,还是保住你自己的xìng命再说吧!”随着冷冷的一声轻喝,却见一名手持战斧,人高马大的猛将缓缓地率兵走到了阎行的面前,他的身后皆是jīng兵良将,打眼一望,就知道都是相当不容易对付的主。
阎行双目一眯,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战枪,低声言道:“你是何人?”
“本将徐晃,奉命在此断韩遂军之后,你若是识相,便乘早乖乖的下马归降,如若不然,休怪本将手中的战斧无情!”
阎行冷冷地瞪视着徐晃,接着突然哼了一声,道:“要我归降?哼哼,那就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挺矛纵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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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遂与受到了曹军的埋伏,面对这灭顶之灾的轰击时,袁尚这面却是尚不知情,但袁尚他们现在并不比韩遂本人轻松多少,相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和他手下的将领和谋士们,正在处理一个比曹cāo还要恐怖烦人的大麻烦。
“滚开!别碰我!”袁军帅帐中,司马懿被捆绑着的马云禄抬腿一脚踢了个跟头,灰头土脸的趴倒在了袁尚的脚边,哼哼唧唧,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使劲地抽着鼻子。
“这娘们是不是疯”娱乐秀”了?我又没拿她怎么样?她踹我干个什么还有,这是谁绑的,光绑手不绑脚,难道不知道脚也是有杀伤xìng的?”司马懿一脸的愤慨,恼羞成怒的起身怒道。
袁尚轻轻地“切”了一口,不屑地盯着司马懿看了半晌,低声道:“可拉倒吧,你当我没看见?你刚才借着要去检查她身上的绳索系的紧不紧的由子,乘机摸了人家姑娘一把,你当我没看见?”
司马懿闻言顿时羞愧无地。
马云禄双手被绑缚着,恶狠狠的瞪视着上首的袁尚,咬牙切齿地怒道:“姓袁的,有本事把本姑娘放开,咱们一对一的好好比上一场!”
袁尚不屑地瞅了马云禄一眼,将头一扭,懒得理会她。
袁尚身边,赵云则是面sè无状的站在袁尚身边,瞅都不瞅马云禄一眼,对袁尚道:“主公,这个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袁尚转头似笑非笑地瞅了赵云一眼,然后颇为玩味的说道:“那依您赵大将军之见,对于这个女子,袁某应当如何处置为佳?”
赵云面sè毫无表情,道:“你随意,我管不着,不过别忘了把欠我的羊给我就是了!”
袁尚:“”
马云禄一脸愤慨,怒视着赵云嘶吼着道:“赵云,你这混蛋,本姑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袁尚低头细细地想了一会之后,然后缓步走到了马云禄的面前,低下身子,冲着她拱了拱手,道:“马姑娘,说实话,其实我与贵军交战,纯属都是误会,令兄马超总是怀疑尊父马腾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其实事实绝非如此,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咱们今rì可不可以将这件事情好好的说说清楚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阎 行
晨阳之下,一片漆黑,一骑快马正在官道之上飞快的奔跑疾奔着。
快马之上的人一身破烂的银sè铠甲,浑身浴血,平rì略显清俊的脸上四处布满了殷虹的鲜血,显得分外的狰狞,他坐下的马匹显然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四肢犹显不稳,但却和它身上的将军一样,用坚强的意志和耐力支撑着,拼命的挪动着步子,向着官道的深入拼命的狂奔而去。
坐下之马,名为黑戎,马上之人,叫做阎行!
曹军敖仓外的伏击一战,韩遂军全军覆没,曹cāo军大获全胜,主帅韩遂身死,三军兵马半死半残,唯有阎行一人凭借着个人的武力,在徐晃咄咄逼人的攻势下,侥幸逃出升天,只可惜他却也是身受重伤,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但他却还是凭借着坚强的毅力与不屈的jīng神坚强的冲突出了敌阵,一面流血一面向着前方快速的前行而去。
朝阳在天空中渐渐地升了起来,阳光普照着略显清脆的原野,让人看着分外的舒心与惬意,与浑身血sè的阎行和他胯下的战马却是一点都不相称。
阎行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袁军大营,一直惨白而颤抖的嘴唇,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袁军营寨的前,把守着瞭望亭的两个袁军士卒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使劲的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倒,没有办法,虽然袁尚对手下的士卒们颇为爱护,但 ” ” 袁军的军规都是由田丰所制定的,军规很严,军纪很整,稍有不慎便是被斥责棒打之结果,故而守夜之卒纵然是再困。不到时辰,却也是不敢轻易言睡。
“兄弟,你看那面”眼看着一夜无事,哨位即将放岗,但远处一匹向着己方营寨疯狂奔驰的马匹却是映入了己方的眼帘。
两个哨卒的jīng神立时一阵,急忙持起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的向着对面奔驰而来的单人单骑目视着,观察着对方的动向,并吹起了手中的号角。
号角响起不多时,便见袁军的守卫军马迅速集结。在营前卑将李大目的带领下来到营寨之前蓄势待发,静静的看着对方单人单骑向着己方冲刺而来。
眼看尚有数箭之地,李大目随即让身后的士卒们竖起盾牌列阵,自己则是将手中战刀一扬,冲着来将高声呵斥道:“尔乃何人?安敢擅来我袁军大寨!速速报上姓名!”
阎行浑身浴血,虚弱的几乎都能从马上栽倒下来,他扯着嗓子冲着,拼劲最后的力气,冲着李大目高声呵斥道:“在下阎行。yù求见冀州牧袁卫尉,还望速速通报引荐”
说完这一句,便见阎行的身体微微一晃,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栽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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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帅帐。
袁尚. . ””坐在马云禄的面前,跟她细细探讨了一宿,话题依旧,内容不变。实质xìng的为她解释一下自己不可能是杀害马腾的凶手,虽然是陈词滥调,但听众由马超换成了马云禄。对于解释的袁尚来说,实在是省劲了不少,毕竟马超对袁尚本人是有成见的,而且智商明显与一般人有些诧异,马云禄的智商够用,对袁尚没有成见,只是对赵云有着异样的怒火而已。
同样是爹生妈养的兄妹俩,智商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马云禄皱着眉头,脑中不断回味着袁尚这一夜对她解释并分析的各种可能xìng,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她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道:“袁尚,不得不承认,你与我说的这许多话和分析,确实是很有道理,无论是从形势还是必要xìng来看,你确实都不可能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但父仇不共戴天,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因你一面之词而有所偏袒,你的话或许是有道理,但所有的事情却是都指在你袁尚一人的头顶之上!况且”
马云禄顿了一顿,叹口气言道:“况且你说得动我又有什么用?现在的马家军全权由我大哥一手掌控指挥,他听不见进去你的一句话,我纵然听见去一百句,也改变不了咱们两军互战的局面!”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那可是不一定,你毕竟是马超的妹妹,而且通过你在阵前被我军活捉的情况来看,你在马超的心中一定是非常的宝贝,若是能有你鼎力相助,帮我说服马超和好罢战,待我收拾了曹”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第二百八十五章 阎 行”cāo之后,一定会帮你们查找到杀死槐里侯的真实凶手!”
马云禄闻言一乐,耻笑袁尚道:“你这简直就是做梦,你现在是我的敌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袁尚正sè言道:“凭我认为你讲道理,有远见,你们马家军若是执意继续与我为敌,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不但不会被为槐里侯报仇,最终还会因为执意的复仇而消亡殆尽,我看你这姑娘不傻,你应该明白,目前这种情况,不是我在求你,而是我在给你们马家军寻找一线生机!”
马云禄闻言,心中不由有些举棋不定,秀眉也是越皱越深。
良久之后,却见马云禄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袁尚道:“我如今已经是你们的阶下囚,纵然是有心想帮你,又如何能够达成?”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道:“那简单,只要你肯答应,我立刻把你放走,并诚挚的向你道歉,绝不反悔!”
马云禄闻言不由地一愣:“放我走?”
袁尚点了点头道:“没错。”
“可是,你真的信得过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马家军以刚烈称雄当世,我相信你们那的每一个人的都不是耍jiān计的xìng格,包括马超本人在内!”
马云禄静静地盯着袁尚”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突然将头一转,恶狠狠的盯了一眼站在他身后一直不曾说话,恍如石像一样的赵云,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在那之前,你要让我狠狠地扇赵云这个混蛋一个耳刮子,以血今rì之耻!”
赵云的脸sè,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袁尚则是无所谓的一笑,道:“相信我,就算是我答应了,他本人也绝不会答应,不过你们马家军若是有足够的牛羊供应,我保证你不光是扇他一个耳刮子,你就是扇他五百个,他也是绝无怨言!”
正说话之间,却见将领李大目匆匆的跑进了帅帐之内,对着袁尚重重的一拱手,道:“主公!”
袁尚转过了头,疑惑地看了李大目一眼,道:“有事!”
“有事!而且是很大的事!”
“”
迷迷糊糊,熙熙嚷嚷之间,阎行从梦中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用金疮药和帛布包扎处理,虽然依旧疼痛,但血却是完全的止住了,虽然头脑依旧昏迷,但比起适才来袁军的营寨之前,意识上似乎是清醒了许多。
昏昏沉沉之间,耳边却是交结着一些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弄得阎行想再次昏睡却也无法得偿所愿。
“阎行,这不是韩遂军的阎行么?他怎么会在”娱乐秀”这里?”马云禄已经是被袁尚松了绑,站在阎行的床榻之边,充满好奇的开口言道。
赵云静静则是静静地盯着阎行身上的伤口,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头,道:“我曾与此人交过一次手,阎行此人武力卓绝,非等闲可比之,究竟是谁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委实令人难解”
马云禄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武力至高,万人敌,不过是虚无缥缈之论,战场之上,只会凭借蛮力的傻子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胜者,唯有计谋和兵法筹谋才是上善之道”
赵云冷冷地白了马云禄一眼,不屑地言道:“手下败将而已,还敢在此长篇大论,若不是袁家三小子心善,你的那颗头早已经被本将换成了肉羊了”
马云禄闻言顿时恼怒,道:“赵云,你一个男人居然也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与一个女子交手,你也好意思赢!你可知道羞耻二字何写?”
赵云不屑的一哼,道:“不知道。”
“你!”
“那个”一旁的袁尚不由地出言打断了他们两人,道:“你们小两口吵架可不可以去外面吵呢?没看见我们这有病人么?”
“谁跟他是两口子?!”
司马懿看着赵云和马云禄,艳羡的砸了砸嘴,自言自语地道:“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居然相中了那个屠夫赵子龙这小子也是有病,有娇滴滴的大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什么牛羊,牛羊能当女人用吗?真是”
躺着床榻上的阎行闻言,不由得冷汗淋漓,于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多谢袁卫尉救命之恩,此恩此情,阎某永世不敢相忘!”
袁尚闻言顿时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阎行,咧嘴一笑道:“阎行将军,你已经醒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惊 讯
阎行的身体依旧是很虚弱,但毕竟却是清醒了过来,他床榻之边围绕的人,除了袁尚是第一次见面之外,其余的赵云和马云禄都与他有过交集,赵云是在战场之上,曾与他交锋五十回合,并一直占据上风的猛将,而马云禄,则是当年韩遂军与马腾军有过交合之时,在帐议碰面时认识的人物。
苏醒的阎行带着很是迷惑的目光瞪视着马云禄,双眸中包含的全是深深的询问与不解。
迎着阎行询问的目光,马云禄的脸似是红了一下,然后低声道:“不用那么瞅着我,我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被生擒的阶下囚”
袁尚微微一笑,开口替马云禄续了一句言道:“那是昨夜的事,但是现在,马姑娘是我们袁军最为尊贵的客人是我们的朋友。”
“哦”阎行恍然而悟,似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赵云双目清明的瞪视着阎行,直直的瞅了他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言道:“那你说说看吧,你为何浑身浴血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营盘之边?而且身边还连一个亲兵也没有,韩遂呢?你不是他手下的大将么?你不在他身边护持,来此又是意yù何为?”
听了赵云的话,阎行的脸sè瞬时间变得惨白,良久之后,方听他长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缓缓地向着袁尚等人道来。
在听完了阎行的叙述之后,满帐众人不由各个大惊失sè。
“韩遂去偷袭曹cāo的粮仓?为了帮 ” ” 我解围,结果还把自己和手下的兵马都搭进去了?”袁尚一头雾水,不敢相信地看着阎行,皱着眉头言道:“问题是不应该啊,在我的印象里,韩遂好像并不是这么仗义的人吧这老小子最近吃错了药?”
阎行沉默了一会,突然长叹口气。摇头道:“我家主公只所以去偷袭要去偷袭曹cāo的粮仓,其真意并不是想要帮你解围,而是想要平衡袁曹两方的实力,用以达到他rì后一统关中之用。”
“一统关中之用?”营寨之外,传来了一阵怒吼之声,却见田丰和司马懿不知何时走进了营帐,而适才那一声吼叫便是田丰所发出来的,但见老头子怒发冲冠凭栏处,却是没有一点潇潇雨歇的迹象。
田丰不顾他人,大步走到阎行的面前。怒视着阎行,吼道:“韩遂之意到底是如何,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你今rì休想活着走出这个营寨!”
阎行面sè毫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言道:“该说的话,阎某自然会说,不然我今r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说罢,便见阎行清了清嗓子。又捋顺了一下思路,从头至尾,将当初韩遂意图投靠袁尚的初衷,以及他意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计划。以及马腾突然yù投靠袁尚而给他计划带来的变数,以及他设计杀死马腾并将所有的事情栽赃给袁军的计划,等等等等,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给在场中人一字不差的抖落了出来。
随着阎行的话说完,场间众人顿时一个个都不言不语,默默地瞪视着阎行。似是在揣摩他话中的真伪与实际 .. ””。
田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在那里思虑了良久之后,终究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原来,一直以来,牵动着我军形势的这幕后黑手居然就是韩遂老儿,可叹老夫眼不识人,居然没有看出他来,反倒是让曹cāo抓住了先机,惭愧啊惭愧曹cāo,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人物,田某不如其多矣,不如其多矣”
马云禄则是一直呆愣愣地瞅着阎行,一时半晌似是有些难以消化阎行话中之语,过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劲来。
但见她一个箭步突然蹿将出来,两只芊芊细手像是两只钢铁之钳,重重地扣住了阎行的脖子,用力之大几乎可以讲阎行掐死。
“混蛋!jiān人!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还我父亲来!还我父亲来!”
论力气,以阎行之能在平rì里如何会惧怕马云禄这一介女流之辈,只可惜他现在身负重伤,别说反击掰开她,他连能够清醒地坐在这里跟袁尚一众人等说话,都是用尽了浑身地力气。
但见阎行被马云禄掐的面容发紫,白眼直翻,两只宽大的手掌不停的来回晃动,拼了命的想要把马云禄支开,可惜却是有心无力,只能用着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袁尚,赵云,司马懿等诸人。
司马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头对着袁尚无奈地言道:“主公啊,他好像要被掐死了咱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被咱们的俘虏干掉了,您不心疼?”
袁尚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被”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惊 讯”马云禄掐的直抽抽的阎行,道:“掐死就掐死吧,韩遂这帮人太可恨了,把我当成白痴一样的耍!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让她掐,她要是掐累了,袁某可以上去替她!”
袁尚此刻也是有气,这也难怪,让人当猴耍,换成谁,谁的心里也不会痛快。
赵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揪住马云禄,直接将她提溜了回来,此刻的马云禄心中怨气与愤怒难平,也是顾不得回头骂赵云了,只是一个劲的向前扑腾,恨不能扑上去咬死阎行。
“贼子,你等着吧!父仇不共戴天,我势必要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切下来,以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袁尚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道:“马姑娘这话说得好,在下这里有割肉刀可以提供给你,又锋利又快对了,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给你预备个锅,将割下来的肉放到里面炸一炸。”
看着马云禄期待的神sè,和袁尚邪恶的表情,躺在床榻上咳嗽的阎行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沦为了一头待宰的猪一样。
“等一等,这这事是个误会!”阎行心中惶恐。嘴上的话说得也有些不伦不类:“我我此次前来,就是报定了悔悟的决心,才将这一切统统告诉你们的”
马云禄双目一眯,恶狠狠地道:“你助韩遂老贼为祸,害死了我父亲,还敢说是误会!?”
袁尚也是皮笑肉不笑,缓缓道:“悔悟的决心?你们这帮王八蛋”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把老子一顿祸害,到头来居然还敢来跟我说悔悟?你把老子当星期天过吗?”
阎行闻言吓得一缩脖,轻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低声道:“星期天是个什么东西?”
“星期天。即星期rì,俗语的用法尔,耶稣是在星期rì复活升天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你给老子添了这么多麻烦,你打算怎么补偿?赔钱赔命?”
阎行闻言顿时大惊,脑袋上的汗点点儿流,道:“袁公熄怒,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向您汇报!就是当rì奉韩公之命伏击马腾之时,在下曾领一队亲卫在河边阻拦马腾。当时在下曾寻思退路,特意将马腾留下,保住了其一条xìng命,并将其妥善的安排在了一户农家养伤。外界不知,若是袁公和马姑娘愿意,在下择rì便引领诸位前往迎接槐里侯归来,以便澄清真相”
众人闻言。皆是纷纷一愣,乃以袁尚为首的众人闻言都迷茫了。
马云禄静静地盯着阎行,茫然半晌。良久之后,却见她的面颊上瞬时流下了两行清泪,抽噎着道:“你说我父亲还活着?”
阎行似是有些吓坏了,急忙重重地点头道:“还活着,活着!”
马云禄的语气松软了:“你没有骗我?”
“哎呦我的马小姐,到了这个时候,阎某哪还敢骗你啊?”
袁尚皱着眉头,闻言上前狠狠地敲打了阎行的脑袋一下,怒声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早吐口,问”娱乐秀”什么星期天那些没用的!”
阎行委屈地看了袁尚一眼,道:“那不也是您说的”
“赵云听令!”袁尚不理会阎行,高声转向了赵云。
赵云神sè淡然,转头应道:“在。”
“命你即刻与阎行,马云禄前往去迎接槐里侯回营!不得延误!”
赵云闻言一皱眉,转头看向了马云禄,道:“跟她?”
袁尚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
司马懿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道:“他不去没事,我可以献身啊,我时间很多的!”
袁尚闻言摇头道:“不用你,眼看着就要与曹cāo交战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就让赵云负责可以。”
阎行则是一脸苦楚地言道:“袁公,我可是伤患,伤还没养好”
但望见了袁尚和马云禄等人的目光,阎行顿时吓得一缩脖,将余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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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āo敖仓的战场。
“父亲,这便是是韩遂的首级!由我亲自斩下!”但见一个面容颇有些稚嫩,但下颚上却有着点点黄sè须子的少年武将,颇有傲sè的将韩遂的头颅呈递在了曹cāo的面前。
曹cāo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儿本领不俗,初上战场便立下此等殊勋,值得称赞,不过切切不可自傲,还需甚勉之。”
“诺!”黄须小将恭敬的冲着曹cāo一点头,然后立刻充满了热枕地言道:“父亲,咱们何时去攻打袁尚,孩儿愿为先锋!”
曹cāo笑着点了点头,道:“马上了,放心吧,少不了有你表现的机会”
“马上了究竟是何时?”
“只等马超那面再次兴兵,咱们便可立时出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危 机
西凉军营,马超帅帐。马家军所有的将领全部林列在侧,听从马超的指挥。
“兵马都整备好了吗?”即使是在自己的帅帐内,马超也是衣甲不解,浑身披凯带铁,丝毫没有因为处于自己的居所而有任何的松懈。
这些rì子,马超一直是枪不离手三尺,甲不离身片刻,每夜裹甲胄而睡,却也难怪,自家的老妹子被袁尚给生擒活捉了过去,目前生死未知,以马超的忍耐力和脾气秉xìng,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非常的难为他了!
在马超问完了话之后,马超身后,却见大将庞德雄纠纠气昂昂地迈步而出,冲着马超重重地拱了拱手,道:“启禀少主,兵马整合已经完毕,三军将士也已是休息充足,只需等待下一次的进攻!只请少主指示下令!”
马超点了点头,道:“好,袁尚匹夫,杀害我父,捉走吾妹,此仇此恨我若不雪,则枉为八尺男儿,本将与其不共戴夭,这一场打下来,不死不休!”
马家军众将此刻一个个也都是战意如火,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誓死要与袁军较量个高低,闻听马超之言,不由地一个个都拍手叫好,誓意皆与袁家兵马一决雌雄。
“我等皆以少主马首是瞻!”
“好!”得到了众入的应和,马超的心中战意更浓,他双目中闪出了点点的jīng光,重重地将手中拳头一落,高声喝道:“明rì午时,全军开拔,攻打袁尚大营!此战不死不休,绝无后退之理,若是袁尚不灭,则我马家军必亡!”
“诺!”
****************************渭南曹cāo大营。
“哦,这么说来,马超已经将手下的兵马整合齐备,只等着与袁尚一决雌雄了?”曹cāo双眸中jīng光闪闪,看着那名前来向他汇报的斥候言道。
那斥候点了点头,道:“正是!马超虽然败了一阵,但却因为折了自家内妹而战意更浓,他不但集合了全部的兵马准备全面开战,还打出了不死不退的旗号,看来,是真的打算与袁尚殊死一搏了!”
曹cāo身边,程昱闻言顿时jīng神大振,道:“明公,马超yù与袁尚决生死,其志气与决议非常,马家军与袁军全力相搏,则我军则可全收渔利,此乃夭赐霸业与胜机与明公哉!”
曹cāo犹如猎鹰的双眸微微地眯起,寻思了一会道:“传令三军,正装待战,只等马超军一有动向,便即刻与其相配合,攻打袁尚的后方,这一战,孤要保证击溃袁军,生杀袁尚小儿!”
程昱闻言一惊,奇道:“明公,此时出兵实非良时,不如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
曹cāo将手一抬,对着程昱摇头言道:“孤现在不要他们两败俱伤,孤只要彻底的消灭袁尚,马超一勇之夫,不足为虑,而袁尚小儿,实乃孤平生劲敌,此等夭赐良机,若不迅速将其剿灭,则rì后必然悔之不及这一仗,咱们全力的配合马超,目的只有一个”
众将闻言皆是面sè深沉,静耳听从曹cāo的指示。
“那就是让袁尚去死!”曹cāoyīn冷的将话说完。
“诺——!”
众将班中,却有黄须小将迈步而出,冲着曹cāo拱手高声询问道:“父亲,上次灭韩遂之时,您就曾经说过,若是要战袁尚,则必派遣孩儿为先锋,不知父亲心中可还记得?”
曹cāo一直yīn沉的脸sè,随着这名青年将领的问话而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但见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意地道:“我儿如此勇烈,气势非凡,,有吾儿相助,何愁袁尚小儿不灭哉真夭助我也!”
荀攸则是笑着点头道:“二公子勇烈过入,喜征沙尘,身具良将之姿,明公有此佳儿,真乃是三军之幸,主公霸业之幸哉!”
曹cāo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一想突然道:“吾儿既然有此壮志,为父的又岂能是横加阻拦?便任命你领本部兵马为前部先锋,去攻袁尚!”
“谢父亲!”黄须小将的脸sè瞬时间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子文o阿。”曹cāo在吩咐完了之后,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轻言道:“你乃是孤之次子,袁尚那小子乃是袁绍三子,皆属同辈,孤与他老子争了一辈子,如今袁绍的儿子却是与孤平起平坐,这件事一直令孤很难堪,亦是令孤心中很不痛快,这一仗,你当先锋,说什么也要给孤争些面子回来,让夭下的入知道,不光是他袁绍的儿子能成就大事,我曹cāo的儿子,也绝不落后于他,你可明白孤的话中之意?”
黄须将领闻言重重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父亲尽管放心,此番征战,我一定要把袁尚的脑袋割下来!献于父亲帐下,让夭下入看一看咱们曹家的能力与实力!”
曹cāo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吾儿能有此等壮志,孤心中甚感安慰哉。”
************************三方俱动,风云再起,曹马两方的动向如火如荼,这些自然也瞒骗不到袁尚。
以袁尚的眼力,自然不难猜到此刻曹,马两方的目标都是自己,凭心而论,以袁军目前的战力,对上这两方的任何一路兵马,袁尚都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够千掉他们,可是曹cāo和马超军的战力都非等闲,如今两路攻杀,前后夹击,纵然袁尚是孙武再生,姜尚转世,想要扭转战局把他们千灭火,也是殊无可能的!
自穿越以来,继官渡之战后最大的难关,终于像是一座巨大的高山一样,从夭而降,横屹在了袁尚的面前。
如今的情况,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随着阎行一起去接马腾的赵云和马云禄身上,只要马腾一出现,己方与马超军的所有误会和谣言就会不攻自破,马家军也就再无必要与己方为敌,自己便可以专心致志的去对付曹cāo,将这局为难化解于无形。
但赵云和马云禄,阎行他们,真的能够赶得上么?袁尚心里没底,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确定了,只是从阎行的口中得知了马腾的活讯,谁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他们若是在战事结束之后赶到,又有什么用呢?
袁尚不是一个没有行动,把希望寄托在他入身上的入,临战而无决,不是他的个xìng!
袁家是我的!一切由我做主!
于是乎,袁军也开始巩固营寨,整备兵马,积极备战,准备迎接着曹马两大雄师的抵达,用他们全部的jīng神和毅力来迎接这场即将从夭而降的狂风暴雨。
帅帐之内,袁尚一脸yīn沉的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下方站立着三个入,都是整个袁军最为中坚的骨千!也是袁尚最信以为心腹的三位能入。
张颌,司马懿,田丰!
袁尚静静的盯着他们,手指颇有规则的缓缓地敲打着桌案,一边敲,一边在心中细细的品味,琢磨。
而反观在他下属的这三位,神sè也各不相同,张颌一脸肃然,田丰皱着眉头,唯有司马懿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不时的还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良久之后,袁尚缓缓地张口说话了。
“这次作战,曹cāo和马超同时出动,马超是无形之举,曹cāo则是刻意为之,但他们两方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要灭了我军,取了我的项上入头,面对这两支劲旅,我们无法不正sè视之,唯有兵分两路应对,不用说,曹cāo那面自然是由我亲自去战至于马超那面”
说到这里,袁尚深深地看了三入一眼,道:“交给你们,没有意见吧?”
田丰睁开了眼睛,道:“主公,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反问你吧?轮兵马,论能力,轮战力,怎么看都应该是曹cāo远在马超之上,您把最硬的一块骨头叼去啃了,怎么反倒是对我等担心?”
袁尚闻言愣了一些,接着笑道:“田先生,你这个比喻,是在夸我是个英明之主呢?还是再骂我是条狗呢?”
田丰闻言顿时一愣,一旁的张颌和司马懿却是都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就是袁尚,一个总能在情况危急,别入心境忐忑的情况下,带给你开怀和安心的入,或许他平时看着不着调,但却并不会影响了别入对他的信任。
成熟的入格魅力有很多种,有时候并不是强硬和高调,相反的,幽默和世俗也是其中之一。
笑过之后,田丰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场仗,不好打o阿,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等待赵云他们接回马腾,负责我军几乎可以是必”
说到这里,田丰却是闭上了嘴,当年在邺城袁绍出战之前,就是因为他一句“出师不利”被袁绍视为扰乱三军,因而入狱。
“必败无疑是么?”袁尚随意的接过了田丰的话头,不知不觉的替他打开了语言的闭塞,笑着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没错,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等待赵云他们接回马腾,但是”
说到这里,但见袁尚面sè一正,起身怒道:“但是!如果他们接不回来呢?我们就要这样的向着马超和曹cāo认输么?自然必败无疑,我觉得不是!不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场之上,只有输赢,没有其他!但是我觉得,光有输赢还不够,还要有足够的气势喝不到最后绝不认输的信念!两军交战,就算有绝对的实力差距,但却没有绝对的胜负之分!”
说到这里,却见袁尚猛然拔出腰间的配剑,抬剑一划,割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直流!
“这一仗,不论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我袁尚誓死不退!”
第二百八十八章 马 腾
人,是一种很脆弱很弱小的动物,所以才需要后盾以及他人的鼓励,面对着危机的时候,当背后有了依仗和鼓励,冲在前面的人才能发挥出比平rì里更强的能力和更火热的才干。
此时的田丰等人在袁尚的鼓励与坚定之下,已经完全消除了心中的迷茫,他们心中充满了与曹cāo抗争的坚定,因为他们的背后有后盾,有支持,有鼓励,有替他们可以承担一切的男人,这个人,就是袁尚。
可是,成为了他们坚强后盾的人袁尚,背后又要凭借谁来成为自己的鼓励和墙壁呢?
这就是身为一个为主之人的悲哀,他似高高在上,意气风发,对他人呼来喝去,抬手之间指点江山,纵马天下,但是当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或许可以指望他,而他却又能指望谁?为了胜利,他必须要在手下人的面前表现出绝对的坚强,即使他的年纪不大,心智不成熟,他也必须要这样做,别人可以软弱,但君主绝对不能,以为其他人在jīng神上必须要依靠他。
高处不胜寒,这就是为一方王者的宿命。
田丰他们出了营寨之后,袁尚适才坚毅的面容没有了,他的脸sè充满了愁容,颓败的坐到了帅位之上!
马超与曹cāo的前后夹击,这道坎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使是心态好如袁尚的境界,却也是难以逾越,就算世人如何称呼他,jiān雄。贱雄?
强者归强者,可是世人都忘了。他毕竟都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哈哈,你也有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或许是沉寂在自我的思绪世界里太久,以至于连营帐口有人进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抬起头来,却见适才随着田丰一起出去的司马懿,在不知不觉间满面笑意的渡着步走了回来,他平rì间挂满在脸sè的猥琐已经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充满深意的玩味。与平rì的袁尚倒是真的很像。
袁尚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去与田丰和张颌一起整备兵马,回来做什么?”
司马懿揉着鼻呵呵一笑,道:“我若不是偷着回来,如何能到你现在窘态?你这样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会惆怅的人。”
袁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后一倒,揉了揉眼眶道:“天才归天才,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你就吹吧!”司马懿随意找了地方坐下,摇头道:“适才还一副死狗般的表情,一见我进来又开始装强硬。主公,袁将军,袁卫尉大人,难道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作态?不给自己一点放松的余地么?”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目光郑重的瞅了司马懿好半晌,道:“这一仗的凶险。你不可能不知道!打输了,结果就是万劫不复,连跑的机会恐怕都没有你小不怕?”
“怕!当然怕!”司马懿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道:“我长这么大,连娘们还没娶呢,如何能够不怕?但是,我的身边有你这个主公,有你这个臭味相投之友,更有万千同僚一同奋战,到你们,那股怕意也就慢慢地随风而逝了。”
袁尚闻言,沉默不语。
司马懿很反常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话不怕告诉我,我司马懿也非常人,我心中也有着我的志气和抱负,但自从见了你之后,我的那股志向好似被你给慢慢的磨平了,磨淡了,虽然身份上我们是主公和随策,但在我心里,却是一直当你是个朋友所以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身上的担方轻些,不要光让我们依靠着你,有时候也可以信赖和依赖一下我们。”
袁尚没有任何意外,他轻一咧嘴,露出了一个开怀地笑容,道:“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为什么你要当我是朋友?”
司马懿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天下大,人有的是,可是肯跟我蹲在墙根瞅寡妇屁股的,然后很不讲究的把我一脚踢开的,好像就你一个。”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居然因为这个跟我当朋友?你皮痒痒,很贱么?”
司马懿揉着下巴,仔细地琢磨了一会,道:“差不多,也许是吧。”
说罢,便见他拍了拍袁尚的肩膀,站起身来,俯手向着帐外走去,一双鹰目之中突然间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yīn毒jīng光!
“你尽管去战你的曹cāo,马超那面交给我,我一定会将他的人头献到你的面前,一定会!”
说罢,便见他大步流星而去,只留下袁尚默默地坐在原地,似是若有所思。
**********************
关中
境内的一座小村庄中,今rì迎来了一群很面生的来客,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却都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身怀冷兵利器,望之便绝非常人。
赵云静静打马跟在阎行之后,他了这村中的地形,不由地大点其头,道:“你倒是选的好藏匿地点,一般人却是巡查不到。”
阎行的面sè还是有些不太好,但他听了赵云的夸赞之后,脸上在不知不觉间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得sè,颇有些自傲地点头道:“为将者,天时地利兵家阵法,自然需要都知道一些,不然岂能为将?”
赵云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我很奇怪,当rì你不曾杀了槐里侯,而是将他安置在了这里,当时不可能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吧?若是传将出去,你rì后当又如何对韩遂解释?”
阎行面上的得意神sè似是更多了。道:“为将之人,若是不能得手下之人的忠心。又焉能在军中立足?我手下的兵将和亲卫么对我都忠心耿耿,以阎某马首是瞻,休说是我藏人他们不会告密,阎某让他们去死,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阎行在那里犹如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吹嘘,却是没有到,在他的身后,赵云一直盯着他的星眸在不知不觉间却是露出了让人胆寒的jīng光。
马云禄却是没有赵云那般的闲心和脾气问这问那。她纵马上前,狠狠的推了阎行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少在这吹嘘,还不快带我们去见我父亲!”
“哦。”
少时,由阎行引路,众人来到了一个竖立着篱笆拦的小土房前。却有阎行安排在这里的守卫急忙上来接应,引导着他们进去,阎行上前拍了拍门,却见一个老妪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见了阎行,吓得腿一哆嗦。急忙就要行礼问安。
阎行随手止住了她的身姿,硬声问道:“我令你妥善安排照料的人,可还好得?”
老妪连忙点了点头,道:“回将军话,好得。好得,甚是好得。除了身上的伤还有待休养,其余的一切皆佳。”
阎行皱了皱眉头,道:“这么长时间了,他的伤怎么还没养好?你们干什么吃的?莫不是本将的金帛留的不够?”
老妪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将军出手大方,留得钱老身一辈也没见过,只是这穷乡之所,金创药材实在是难找”
阎行双目一瞪,就要发怒,却见赵云随意地拍了拍他,道:“算了,还是快领我们进去见槐里侯。”
阎行在赵云面前没脾气,随即在老妪的引导下,进了屋,屋又小又脏,屋内没有多少陈设,举目可及,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浑身包裹着帛布的大汉,望之便知他身负重伤。
“父亲!”马云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汉,三步并成了两步向前蹿了上去,蹲在床榻之边,双眸之间瞬时涌出了泪花。
“云禄!”马腾惊讶地呼了一声,接着便强自撑起了身躯,一把抓住了马云禄的肩膀。
“汪汪汪汪!~!!!”或许是被眼前父女相逢的情形感到了,不但赵云等人心中也颇为欣慰,就连守在房屋前的土狗都一个劲的开始大叫起来。
马腾抓着马云禄的肩膀,一脸激动的道:“云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汪汪汪汪!”门前的土狗还是一个劲的使劲叫。
马云禄轻轻的抹了抹脸sè的泪珠,激动道:“是阎行带我过来的,他一开始还说父亲你没有死,女儿本来还不信,不想居然是真的父亲,您,您可担心死我们了!”
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摸着马云禄的头,道:“好,好,让你们几个担心了,哎,为父一时不慎,遭了韩遂老匹夫的暗算,幸有阎行相助,才能苟活至今,对了你大哥怎么样了?他该不是”
马云禄脸sè一变,低声道:“大哥尽起麾下之兵,与袁尚决胜负,如今连攻坚带着平原战,已是连战数场,两方都是损兵折将”
“我就知道。”马腾苦涩的长叹口气,摇头道:“这个有勇无谋的小,真是枉费了为父平rì里的一番苦心栽培,可惜云禄你是一介女之身,不然的话,由你继为父身后之事,统领马家,为父又有何愁之有”
“汪汪汪汪”门口的土狗又开始不停的叫唤。
阎行好奇地转过了头,了那土狗一眼,接着对老妪道:“到他们父女团聚,她也是一个劲的叫唤,你家这狗虽然土些,倒是挺通人xìng!”
老妪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通人xìng它倒是算不上,主要碰巧是它的名字也是云禄,将军你说这事巧不巧”
阎行:“”
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