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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常兆     希望与图腾txt下载     希望与图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三章 我有施南春 足以慰风尘(一)

    田理麦和幺舅杨白荣起床后,到医院去叫上杨婷婷和孙军莉后就去了“七星屋”宾馆里的大堂里等着,宾馆的王总见了,笑吟吟地说道:“老杨,我们按照你的单子上全部进行了整改,有两个房间进行了调整,如果老杨你还不放心的话,我现在陪你去看看!?”

    幺舅杨白荣也笑着说道:“王总毕竟是企业家,企业家就是有企业家的胸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现场学习学习!”接着幺舅杨白荣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走,我们去学习一下!”

    田理麦和幺舅杨白荣在宾馆王总和一名服务员的带领下,又对房间进行了一次查验,查验完毕,幺舅杨白荣对宾馆王总说道:“王总,怪不得来到火龙坪的客人都要来住‘七星屋’,原来王总视顾客是真正的上帝,今后,我们施南春人来火龙坪就住你这里!”

    “哎呀,老杨,都是熟人,还望多关照!”宾馆王总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七十八人的旅游团分乘两辆旅游大巴便来到了火龙坪,旅游大巴直接开到了“七星屋”,由于幺舅杨白荣与宾馆协调及时,在客人的行李箱及包裹搬运上有条不紊,让客人感到了接待的热情,刘军文和顾菲菲也随团来了,客人们在大厅稍事休息,每个客人的房间便很快落实到位了,一切都显得有条有理有顺序,待客人拿好房卡都进入到房间之后。田理麦便将幺舅杨白荣介绍给了刘军文和顾菲菲!

    田理麦介绍着说道:“军文哥,菲菲姐,这是我幺舅。是婷婷姐的爸爸,他是给我送施南春酒来的,他来之后,听说是一个大型旅游团,幺舅便留了下来,幺舅把我们几人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接待小组,幺舅自任组长。从昨天幺舅一到,便开始了工作!”

    “怪不得呢,谢谢杨叔。有杨叔担纲接待组长,我们心里就有底了!”刘军文与幺舅杨白荣握手!

    “田兄弟,看来军文选你来接团真没错,有这么多人帮你。我们还真是放心了!”顾菲菲也说道。

    “刘经理。顾部长,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幺舅看宾馆的王总站在身边便指着王总说道:“工作主要是他们做的!”

    此时的王总才靠上前来与刘军文和顾菲菲打招呼:“刘经理,你的那间房我可是留着的!”

    “谢谢你,王总!”刘军文说道。

    都打过招呼之后,刘军文和顾菲菲去房间里洗一洗,刘军文邀请田理麦、幺舅杨白荣到他收房间里坐一坐,顾菲菲则把杨婷婷和孙军莉邀到了她的房间里。

    田理麦和幺舅杨白荣随着刘军文到了房间里。一看,这果然是一个单人房。但房间略显窄小,还没有坐下,刘军文就问道:“杨叔,你这次参加了我们团的接待,那报酬怎么结算?”

    幺舅杨白荣笑了笑说道:“算起来我们也有点瓜鼻子亲,是亲戚,俵侄,不是外人就不说外人的话,我这次是帮我外甥田理麦的忙,是无偿的,只要你们和客人满意就行了!”

    “杨叔,这怎么好意思,我们这次的旅游团来火龙坪,的确与麦弟有很大关系,当初就是麦弟和他爸爸三俵叔在我们家路过歇夜时,我和麦弟睡一床,我们两个扯白,扯到这上面来了,也是我突发奇想,才组织了这个旅游探险团!”刘军文说道。

    “田理麦都详绍地把这事给我说了,感谢你们对田理麦的照顾,说实在的,目前对于田理麦家来说,的确是太需要人帮助了,你们这么帮他,也让他心安理得,俵侄,你们真是大好人,就是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没有外人在此,我说出来,如果不妥的话,就当我没有说!”幺舅杨白荣说着说着就转到正题上来了!

    “杨叔,什么事?你说吧!”刘军文看着幺舅杨白荣说道。

    “这事是‘天然居’的覃老板提出来的,昨天晚上我们到‘天然居’去吃饭,不知怎么说起田理麦的家庭境遇,那覃老板主动说,今天晚上旅游团来后,在他餐馆里就餐时,他让田里麦去推销施南春酒,他不卖酒,他只收利润的百分之十的场租费,实际上这是覃老板转变抹角在献爱心,当时,田理麦不同意,说要征得你们的同意,这样,我就来问问你!”幺舅杨白荣说道。

    刘军文略为沉思了一下,对幺舅杨白荣说道:“杨叔,我想这事应该没有问题,但我个人说了不算,我还得与菲菲商量商量!”

    “行,俵侄,那你快去洗一洗!”幺舅杨白荣说道。

    刘军文很快去洗了出来,他穿好之后说道:“吃饭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菲菲也应该洗完了,我立即去她的房间与她沟通一下,你们就在这里先坐坐!”

    刘军文说完就出去了,幺舅杨白荣看了看田理麦说道:“田理麦,这事多半没有问题!”

    没有一会儿,有人敲门,田理麦去开开门一看,是俵姐姐杨婷婷和孙军莉,不待问起,杨婷婷进房间来说道:“爸爸,军文哥让我们来这里坐坐,他和菲菲姐有事要说!”

    杨婷婷和孙军莉坐下看起电视来!

    没有一会儿,刘军文和顾菲菲来到了房间里,刘军文对幺舅杨白荣说道:“杨叔,我和菲菲姐商量过了,可以,客人们第一次来这里,你们推销一款地方名酒让他们品尝一下,也是对当地风土人文的一个了解,再加上有的人坐了一整天的车,也需要喝点酒活络活络,又是晚上,可以让他们喝一点,但是,你们也要把握一下,凡是客人要买走的,别买给他!”

    “好的,俵侄,顾部长,那我们就感谢了!”幺舅杨白荣说道。

    “杨叔,那你和麦弟马上去准备,让婷婷妹妹和军莉小妹陪陪菲菲,到时候,到了餐馆里让菲菲先说两句之后,你们再介绍一下施南春酒的历史和它的文化!”刘军文说道。

    幺舅杨白荣答应着就带着田理麦出了房间。

    两人去把寄存在熟人处的施南春酒取了两件后,直接就到了“天然居”餐馆,幺舅杨白荣见了覃老板就高兴地说道:“覃老板,刘经理和顾部长已经同意我们今天晚上向客人推荐施南春酒了,在此,我们要谢谢你!”

    “老杨,莫说那么多,只要让细娃记住别人的好就行了!”覃老板说话时看了看田理麦。

    “覃老板,以往是我们有缺失,今后我们一定让细娃记住这些!”幺舅杨白荣也看了看田理麦。

    “覃叔叔,对不起,是我不对——!”田理麦此时在幺舅杨白荣的眼光下不得不改口叫覃老板为“覃叔叔”,也不得不认错!

    “没事,没事,记住一点,谁都有做得不好的时候,别人做得不好时,要当面指出来,不是在背后去议论,甚至非议别人!”覃老板面带着笑容。

    “谢谢叔叔教诲!”近来,田理麦的性情里有了许多的变化,也许是生活教育了他!

    在覃老板的帮助下,田理麦和幺舅杨白荣很快便进行了一番简单地布置,布置好卖酒的位置后,田理麦见餐馆里的服务员人手不够,于是便帮着摆碗、摆筷,端菜!

    刚刚准备好,客人们便来了,虽然有八十多人,但好象并不拥挤,因为,幺舅杨白荣和餐馆的覃老板给每一位客人都安排了席次,客人只需对号入座便可!

    客人刚入座,顾菲菲便站出来说道:“各位朋友,今天的晚餐我们准备了饮品,没有准备白酒,有需要喝一点的朋友可以自费买一点喝一下,但不能喝多了特别是不能喝醉了,白酒少喝有益,多喝则伤身,这里我们请到了武陵山的领导品牌白酒施南春酒业的朋友,来直销施南春酒,至于说口味如何,我不会喝白酒,要你们自己喝了才知道,下面,我们请施南春酒业的老杨介绍一下施南春!”

    客人都侧过身看着幺舅杨白荣,幺舅杨白荣清了清嗓子说道:“施南春酒业有限公司来源于施南府、施南土司,其生产的施南春酒‘闻香优雅、入口柔和、回味独特、低醉舒适’,那么关于施南春酒的来历有两个故事,这两个故事也涉及到我们这哒的悠久的地域文化,先说第一个故事,这第一个故事它涉及到中国古代的一位美女。这位美女就是夏朝最后一位君王夏桀的王后,叫妺(mo)嬉。妺嬉的美有诗称赞:‘有施妺嬉,眉目清兮。装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玉露,人之怜兮。’

    “夏桀代有施氏,有施氏是东方小国,这个东方小国就是我们曾经的施南,有施氏国力弱,不敢与夏朝为敌,表示愿意称臣纳贡。但夏桀仗势欺人,不准有施氏投降,一定要血洗有施氏,有施氏深知夏桀是一位好色暴君,投其所好,选了美女妺嬉进献。”

    幺舅杨白荣讲到这里,见客人们都在吟听,便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四章 我有施南春 足以慰风尘(二)

    幺舅杨白荣对客人们说道:“这样吧,尊敬的朋友们,咱们光听我讲施南春酒的故事,没有多少意思,特别是朋友们又已经饿了,如果有需要喝酒的朋友,咱们可以先买一点去边喝酒边吃菜边听我讲施南春酒的故事!”幺舅杨白荣为了拉进与客人们的距离,用普通话时连北方人的词汇“咱们”也用上了。

    听幺舅杨白荣这样一说,果然就有十几位客人来买酒,幸好幺舅杨白荣早有准备,他准备的酒全是施南春蓝瓶半斤装的“半斤蓝”,一件有二十四瓶,酒精度不高,四十二度。十几位客人买走之后,幺舅杨白荣又开始了讲述:

    “有施氏部落的这一招还真管用,妺嬉用自己的美貌彻底征服于夏桀。柏杨在《中华古籍之皇后之死》一书中,介绍妺嬉时,用现代语言说妺嬉‘是个可怜的女孩子,他的身份是一个没有人权的俘虏,在她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不得不离开家乡,离开情郎(假如她有情郎的话),为了宗族的生存,像牛羊一样的被献到敌人之手。’

    “《列女传卷七夏桀妺嬉传》说:‘桀既弃礼仪,淫于妇人,求美女积之于后宫,收倡优,侏儒,狎徒能为奇伟戏者,聚之于旁。造烂漫之乐,日夜与妺嬉及宫女饮酒,无有休时,置妺嬉于膝上,听用其言。昏乱失道,骄奢自恣,为酒池可以运舟......醉而溺死者,妺嬉笑之以为乐。’

    “据说。妺嬉也学会了酿酒技术,后来妺嬉回到有施氏便带回了酿酒技术,有施氏部落就是施南人的老祖宗。这是关于施南酿酒最早的说法。施南古老的酿酒技艺,加上用山地红粮(高梁)、白米(水稻)、金谷(苞谷)、黄粮(小米)、褐米(小麦)五谷精华酿造而成为‘施南春’!”

    幺舅杨白荣边在讲也边有客人来买酒,幺舅没有因为有客人买酒而停止讲述,因为他发现有许多的客人在津津有味地聆听着,这样一来,田理麦便担当起了卖酒的角色!

    幺舅杨白荣继续在讲述:“这施南春酒还有第二个说法,那是清朝雍正十三年。也就是公元一七三五年,清政府为了巩固中央集权,实行改土归流。撤销鄂西南的唐崖、金峒、容美、卯洞、龙潭、百福等诸土司,置县并设立施南府予以管辖,朝廷派驻的官员不仅‘改土归流’成功,而且将各家土司的后裔全部迁移到了外地。并且将唐崖土司府和容美土司府放火烧掉。灭迹土司制度,一切完毕之后,朝廷官员为表施南府设置大功告成之庆贺,特令原唐崖土司酒坊酿造红粮、白米、金谷、黄粮、褐米‘五粮’佳酿千坛,在新设置的施南府大摆宴席三天三夜予以庆贺。由于此酒醇酿,口味纯正,又是“五粮”酿成,朝廷官员上奏折给朝廷时。随呈送佳酿十坛入京,皇帝预览奏章后。又饮了此酒,酒是好酒,而且‘改土归流’设置施南府的事也办得漂漂亮亮的,龙颜大悦,便提笔在奏章旁批曰:施南春。意即施南的春天来到了。从此唐崖土司酿造多年了的佳酿也有了名字:施南春。”

    幺舅杨白荣讲到这里,那带来的两件施南春酒共计四十八瓶已经被抢购一空,有的客人由于刚开始还在犹豫,以为施南春酒不过如此,哪知道一品尝别人买的酒,确是人间琼浆玉液,爽口醇绵,到他来买时,已经没有了,那些客人是后悔不迭。

    幺舅杨白荣见买到了酒的客人的情绪高涨,他继续介绍道:“我们这施南春酒窖藏的地方,却是与别的酒业的窖藏洒的地方是大一样,我们藏酒的地方原先叫龙泉洞,位于神奇的北纬三十度线上,武陵山中喀斯特地貌形成的天然溶洞,全洞长五十余千米,洞最高处约一百二十米,最宽处约八十米,洞内石花琳琅满目,石笋交错,千姿百态,伏流暗河潮涌,大洞套小洞,主洞连岔洞,高深莫测,神秘兮兮,加之洞口经常雾气缭绕,尤似仙境。这就使得自元朝开始这龙泉洞便是唐崖、散毛、龙潭三家土司的藏酒之地,久而久之,龙泉洞的名字被‘土司地下酒府’代替,施南春酒得名后,这得天独厚的天赐宝洞一直是施南春酒的洞藏基地,洞内近似恒温的温度条件、丰富的菌群微生物环境、富氧且流动性好的空气共同成就了施南春酒的老熟,也造就了施南春酒“香柔净爽”的柔和酒品。

    “那么,酒藏在天然溶洞中有些什么好处呢?施南春酒是五粮酿造,采用的双轮发酵的酿酒技艺,施南春原浆酒全部是采用的陶坛密封,这样,将它置于洞内久藏,原浆酒神奇的“呼吸”“老熟”之旅就开始了。陶坛壁内富含多条毛细孔,透气性极好,这就使原浆酒得以自由“呼吸”,这样,酒体便开始了与洞藏环境的奇妙互动。洞内的特殊环境利于丰富的菌类微生物成长,周边茂盛的森林造就的富氧空气进入到洞内,又由于地理原因而频繁流动,氧气、菌群透过坛壁进入酒体,加入到酒体的各类物理与化学反应中,溶洞内冬暖夏凉、近似恒温、湿度适宜的环境又极利于这些微妙的物理与化学反应,通过这些反应,实现了原浆酒的老熟、净化、醇化,正是由于这个微妙而神奇的过程,施南春洞藏酒就实现了质的飞跃,成就了其“香气优雅、入口柔和、下喉净爽、回味悠长”的柔和型酒品,获得了国内白酒专家的一致好评,更获得了广大消费者的普遍青睐。”

    幺舅杨白荣毕竟是在酒业工作的,对酒的介绍非常专业也非常到位,有的游客朋友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杨总,你这街上还有这施南春吗?有的话,让那年轻小伙子去帮我们拿点来,时间还早还来得及!”而有的客人则干脆不满地说道:“杨总,你来推销酒带这么一两件,太少了,没有什么说的,你打电话让人再送点来,这街上肯定有你们酒的代理店或者经销店!”

    而有的客人更绝,从身上掏出电话来说道:“杨总,你快说号码,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刘军文和顾菲菲见客人们确实还想喝,并且那些客人也还不是那种醉得要酒喝的样子,有的是根本就没买到,两人便来到幺舅杨白荣的身边,刘军文先说道:“杨叔,去拿点来,让客人们尽一下兴,只要不酗酒就行!”顾菲菲后说道:“杨叔,客人们的要求请你满足一下,这对你们的施南春酒也是个宣传!”

    幺舅杨白荣没有办法了,只好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去把那两件酒扛来!”

    田理麦便顺从地去扛酒,由于有两件,餐馆派了一名服务员与田理麦一齐去扛。见有人去搬酒去了,客人们才回到桌上慢慢地去吃菜等酒。幺舅杨白荣看了一眼那些,他说道:“各位尊敬的朋友,趁酒还没有来,前段时间,我们仿照唐朝著名诗人韦应物的诗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以‘我有施南春,足以慰风尘’为题进行续诗游戏,我自己也续了几句,现吟出来请朋友们品评指正,我吟之后,朋友们也可以续诗吟咏。”

    此时,一位客人站起来说道:“杨总,这边喝酒边吟诗,本生就是一件非常有诗意的事情,你先别念你续的,你把唐诗人韦应物的那原诗念出来我们听一听之后,我们也好思考!”

    或许那位客人是想考考幺舅杨白荣能不能背诵唐朝诗人韦应物的那名《简卢陟》的诗,其实,那位客人哪里知道,幺舅杨白菜读书之时喜欢的就是唐诗宋词,只是由于偏科才没有考上大学。

    幺舅杨白荣清了清嗓子立即朗诵起了唐朝诗人韦应物的《简卢陟》诗:“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恓惶戎旅下,蹉跎淮海滨。涧树含朝雨,山鸟哢馀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幺舅杨白菜背诵韦应物的诗词之后,客人们均鼓起了掌,有的客人便要幺舅杨白荣念诵自己的续诗,幺舅杨白荣也不推辞,立即念道:“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金樽常思饮,天赐施南春。仗剑行天下,际会世间韵。修神不久远,文字若佳卿。希望与图腾,施南春已临。佳酿不独占,分亨天下君!”

    幺舅杨白荣念完后,客人们也不去深究其意,有的客人站起来说道:“在来的车上,刘经理给我们介绍了唐崖河和清江,于是我的诗也有了: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尽倾唐崖河,赠饮武陵人!”

    这位客人的诗引起一阵笑意,幺舅杨白荣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客人的机智与敏锐,也不由拍起掌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五章 点燃篝火(一)

    接着,又有一位客人站起来说道:“我有施南春,足以慰风生。三杯喝下肚,醉眼看佳眉!”这位客人说完自己都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另一位客人也站起来吟起了自己的续诗:“我有施南春,足以慰风尘。把酒问青天,倚剑江湖人?执手走天下,回归发已白!”

    此时,田理麦和那餐馆的服务员将酒搬来了,客人们蜂拥而至,两件四十八瓶“半斤蓝施南春”很快便又被抢购一空,刘军文见了连忙站起来对客人们说道:“洞藏施南春酒,好喝,但我们也不要贪杯哦!特别是明天我们要长途爬涉,欣赏美景,不然会没有力气的!”

    顾菲菲也说道:“现在天气炎热,酒不宜喝得过多,请各位朋友注意啦!”

    但是,不管刘军文和顾菲菲怎么说,那酒已经卖出去了就再也不好办了,难不成人家要喝,你还去抢下来不成?

    其实,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些客人们喝得高兴异常,并没有出现醉酒的!

    晚饭一直吃了一个小时有余!

    晚饭吃完后,幺舅杨白荣依约将利润的百分之十给予餐馆的覃老板,覃老板笑着说道:“老杨,我们也就是说说而已,谁还会当真呢,算了,我也不要那场租费了!”

    田理麦在旁听了,抢着说道:“覃叔叔,你可不能失言,这是你提出来的,你请拿上!”田理麦边说边就从幺舅杨白荣的手里拿过那钱。塞给了覃老板。

    覃老板拿着钱笑了笑说道:“好了,田理麦,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好,什么也不说了,我拿着!”

    当天晚上,由于幺舅杨白荣带来的四件施南春酒卖完了,幺舅杨白荣只好带着田理麦到代销店去取了四件,看着那四件施南春酒。田理麦说道:“幺舅,明天我们这四件酒怎么带走呢?”

    “田理麦,四件酒不到一百斤。你负责一件,我负责三件怎么样?”幺舅杨白荣看着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算了算,一件二十二瓶,一瓶酒净重半斤。加酒瓶约一近左右。那么幺舅杨白荣明天約负重七十斤左右,这么炎热的天气,加上路途遥远,幺舅杨白荣能吃得消吗?

    “幺舅,我们把这四件酒打散,然后重新找东西装好,我们用担子挑着走,我可以适当多挑几瓶。而且挑着走的话,人还轻松些!”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我也是这样想的!”幺舅杨白荣说道。

    于是俩人到街上熟人处去找来了担子和扁担,由于田理麦要充当沿途的解说,幺舅杨白荣只让田理麦挑了三十瓶,田理麦挑着一试,觉得实在太轻松,便要幺舅杨白荣增加几瓶,幺舅杨白荣说道:“田理麦,别看现在挑着轻松,这挑担子我知道,到后来是越挑越重!”

    田理麦仍然还是往自己的担子里增加了几瓶。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幺舅杨白荣和田理麦俩人挑着施南春酒和杨婷婷、孙军莉一起跟随着游客们从“七星屋”宾馆出发了,那些游客们每人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看去就是人们俗称的“背包客”!

    根据行程安排,今天上午首先是游水垱子,到水垱子,游客们被水垱子那未经任何雕饰的美景迷住了,田理麦的解设也还算到位,由于是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解说,刚开始显得有些紧张,但到后来就逐步地好了,特别是当田理麦在讲述水垱子的传说时,更是让那些游客们听得着了迷!

    看完水垱子之后,游客们吃了自带的干粮,便向庄子楼的罗思思家赶去,当到达庄子楼罗思思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而此时,在罗思思家的院坝里一字排开摆了十张大桌子,桌子上的菜已经摆得满满的!

    客人们刚进入到院坝里,就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小喇叭喊道:“客人们来了,快帮忙接东西!”

    随着喊声就有四至五个人走上前来将客人们身上背的背包接着放在屋檐下的阶沿上,摆放得整整齐齐。

    “给客人们舀水洗脸!”那人又喊道。

    那几个人就又去客人舀水洗脸,待客人们都洗脸完毕,那人又喊道:“倒茶!”

    客人们每人都喝了茶后,那拿着一个小喇叭的人拿着小喇叭说道:“尊敬的各位朋友,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庄子楼村,你们远道而来,顶着烈日,冒着酷暑一定很辛苦了,在此,我代表我庄子楼村的全体村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那人讲到这里竟然也有客人鼓起了掌,那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尊敬的各位朋友,你们一定饿了,下面我们请各位朋友入席吃饭,每桌坐十人,请不要拥挤,也不要争抢!”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客人们入席吃起饭来,此时又有客人向幺舅杨白荣提出来要买施南春酒喝,对于幺舅杨白荣来说无所谓,反正就是把酒卖完,但等会儿的篝火晚会就有可能没酒了!

    幺舅杨白荣看了看刘军文和顾菲菲,用眼神征求他们的意见,刘军文说道:“杨叔,等会儿是喝,刚才也是喝,就卖给他们!”

    顾菲菲将幺舅召到跟前,顾菲菲附在幺舅杨白荣的耳朵边轻声说道:“杨叔,今天这酒每瓶你可以加五块钱,因为在来的路上你和田兄弟两人挑着的样子,他们都看见了,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顾部长,这样不好吧?!昨天晚上大家都已经知道价格了,今天突然涨五块钱,人家会有意见的!”幺舅杨白荣说道。

    “杨叔,我知道你是帮田兄弟卖酒,没问题,你就按我说的办,保证客人们不会有意见!”顾菲菲说道。

    幺舅杨白荣一算帐,如果每瓶加五元,那就多收入四百八十元钱,但当他将加价售卖的事向田理麦说出来时,田理麦坚决不同意,顾菲菲在桌上吃饭的人见田理麦和幺舅杨白荣争执起来,便下桌走过来说道:“田兄弟,你怎么是个犟脾气,这加价售卖是我说的,杨叔他反对,我说,这是我们的规矩!”

    田理麦见顾菲菲的脸色和口气有异,便不再坚持了,因为无论田理麦的脾气如何倔犟,这顾菲菲可是得罪不得的人物,她不仅是刘军文的恋人,而且这售买施南春酒筹积学费是顾菲菲首先倡导的!

    四件施南春酒没有等到篝火晚会上便售卖一空,刘军文见了说道:“杨叔,今天早上应该顾一人多挑点酒来,等会篝火晚会上就没有酒了,客人们会觉得扫兴的!”

    “俵侄,这事我来想办法,这庄子楼村肯定找得到散装白酒,只是那酒造辣得很,劲又大,要让客人们少喝点!”幺舅杨白荣说道。

    “杨叔,最好是有啤酒最好,那白酒在篝火晚会上喝还是不象,劲太大了容易让客人们喝醉!”刘军文说道。

    “好,杨叔,那我就来落实啤酒!”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杨白荣将那拿小喇叭的人找来,说了篝火晚会要啤酒的事,那人笑着说道:“杨总,你放心,我们准备得有,就是你们施南春酒业的酒我们也准备得有,不过不是施南春,是施南人家!”

    听了那人的话,幺舅杨白荣不觉对那人多看了两眼,觉得那人凡事想得很细,见幺舅杨白荣拿眼睛看他,那人自我介绍说道:“我叫罗启云,是我们村民小组的小组长,我嫂子找到我要我给她帮忙当总管,我答应之后将你们的那行程单的事情仔细地排了出来,见有篝火晚会这项,我们不十分懂,于是打电话咨询了别人举办过篝火晚会的人,我们把对方说的要准备的东西一项一项地列出来,照单准备!”

    听了罗启云的话,幺舅杨白荣说道:“怪不得你们准备得这样有条理,原来有你这么能干的人!”

    罗启云笑了笑,去忙别的去了。

    晚饭吃完之后,庄子楼村庄里的人们都三三两两地来到了罗思思家的院坝里,村庄里的人们听说今晚从山外来了一个旅游团,要在罗思思家举行篝火晚会,这对于村庄里的人们来说,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因为,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篝火晚会,更没有看见过篝火晚会。而如今留在村庄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和小娃儿,他们就更是不知道这篝火晚会了!

    院坝里的中间已经堆上了一大堆干柴禾,在靠罗思思家的堂屋方向上摆上了条凳供客人们坐,然而那些小娃儿来了之后,便纷纷到座位上去坐着了,也不管客人坐与不坐!

    田理麦与杨婷婷、孙军莉吃过晚饭后,便帮着罗思思和罗思思的妈妈收拾桌子,整理厨房,虽然高树娥也请了帮忙的,也许是要节约开支,请的人手毕竟有限,因此罗思思也成了主要的劳动力!

    先前由于都很忙,田理麦、杨婷婷、孙军莉都还没有来得及与高树娥打招呼,此时三人边帮忙干活边打招呼!(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 点燃篝火(二)

    田理麦说道:“高孃孃,你们这段时间忙辛苦了吧?”

    “田理麦,当初还不是因为你,我们才答应下来的,接待这个旅游团要当过一回红白喜事,真是累死人的!”高孃孃说道。

    “哥哥,我妈都有好些年没有这样忙前忙后的了,而且这次莫说赚钱,只要不亏本就是好的了!”罗思思说道。

    “思儿,赚不赚钱都是小事,关键是要那些客人满意,客人不满意,钱赚得再多,但把名声搞坏了!”高孃孃说道。

    待把碗筷洗后,厨房刚刚整理好,院坝里就响起了几声“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咚”的鼓声,只听罗启云用小喇叭说道:“我们本地的父老乡亲们,大家注意了,我们准备的椅子和凳子是专用供客人坐的,请大家自觉让位,如果有小孩坐了的,也请各位大人将小孩叫走!”

    田理麦、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四人从灶房里走出来一看,发现院坝里已经人山人海,给客人们准备的坐凳也被一些乡亲们抢坐着,而有的客人因为没有坐位而在旁边站着。

    那罗启云又拿着小喇叭对着那些坐在坐位上的乡亲们再次说道:“坐在座位的乡亲们,请你们自觉地把座位让出来,那些座位是我们给客人们准备的,请大家让出来!”

    田理麦往人群里搜索了一遍,他正在奇怪师傅覃老三和师娘,还有大师兄陈新高怎么还没到场的时候。他发现师傅覃老三和大师兄陈新高正在和刘军文、顾菲菲等人站在一边说着什么,田理麦走过去向师傅覃老三和大师兄陈新高打招呼,田理麦问师傅覃老三道:“师傅。我师娘呢?”

    “哦,她说她等会儿再来!”师傅覃老三回答道。

    接着田理麦把幺舅杨白荣介绍给师傅覃老三和大师兄陈新高,相互互致寒暄,师傅覃老三说道:“杨兄弟,等会儿你到我们家去睡去,我们屋里宽敞!”

    幺舅杨白荣到了之后,见一行来的人多。便知道罗思思家里是肯定睡不下的,而且他又没有象那些游客样带着帐蓬和睡袋,他的心里正在盘算着等会到哪儿睡觉这件事。想不到田理麦的师博覃老三正好邀请他去家里睡觉,此时,幺舅杨白荣赶紧答应道:“好啊,覃老哥哥!”

    “杨兄弟。那我们就说定了!”师傅覃老三说道。

    几人又寒暄几句后。幺舅杨白荣将田理麦拉在一边悄悄问道:“田理麦,你说‘民歌王’覃老三是你师博,是你么子师傅?该不会是拜他为师学唱山民歌吧?!”

    田理麦看了看幺舅杨白荣,知道自己一句话两句话给幺舅解释不清楚,便说道:“幺舅,上次大伯我们一起来送行程单的时候,大伯已经到我师傅家去走动了,当时他们谈得十分投机。并且还约定待这次篝火晚会后,师傅和师娘还要去医院看望妹妹呢。而且上次我们来时,师傅和师娘给了我六百元钱,我拿回去交给妈时,妈也已经接着了!”

    幺舅杨白荣听懂了田理麦话里的意思,幺舅杨白荣说道:“田理麦,幺舅没有别的意思,幺舅是想你要专心学习,别让那些淡漠哪岔的东西影响你的学习!”

    “不会的,幺舅,师傅和师娘收我为徒,并不是要我真正地学唱山民歌,他们的意思——,怎么说呢,是想我今后给他们养老送终,不过好象也不是,其目的好象就是想我今后在他们死后把他们埋上山!”田理麦说道。

    “哦,是这样,那也是件好事!”幺舅杨白荣说道。

    此时,天已经黑了很久了,由于来人的人太多,院坝的中间只有一小块空地了,罗启云拿着小喇叭往场地中间一站,举着小喇叭对周围的乡亲们说道:“乡亲们,请大家往后退一点,我们马上要点燃篝火,隔火太近不安全,而且中间的空地太窄,我们无法组织晚会,请大家往后退一退!”

    听到罗启云的话后,围观的乡亲们真的往后面退去,而此时原先被抢坐的座位也腾了出来,待客人们都坐好了,罗启云将小喇叭交给了顾菲菲,罗启云说道:“顾部长,刚才我就把这个小喇叭交给你了,篝火晚会到底怎么组织,我就弄不来了!”

    顾菲菲接过小喇叭看了看刘军文说道:“军文,我先说一下?”

    “菲菲,什么说一下,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成不成功就看你的了!”刘军文说道。

    顾菲菲笑了笑,拿出小喇叭往场子中间一站,举着小喇叭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游客朋友,今天,我们风尘仆仆地来到庄子楼村,得到了庄子楼村的父老乡亲的热情欢迎,特别是高孃孃等人更是对我们旅游团来此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和努力,让我代表我们旅游团对各位父老乡亲的热情和友好,为做好旅游团接待工作的高孃孃等人表示衷心的感谢!下面,我们的篝火晚会现在开始!”

    顾菲菲环视了一眼周围,此时四名从旅游团中挑选出来的年长游客已经举起了火把,一待火把点燃,四名年长游客就将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点燃篝火!

    “好,我们进行第一步,请德高望重的四位长者点燃篝火!”顾菲菲的话音刚落,便有四人去点燃四位年长游客的火把,所谓年长游客也就是比其他的游客年龄大了那么一点点,或许根本就不大,只是脸上留下的岁月沧桑一点而已。

    四位年长游客的火把点燃后,四人便向场子中的那事先已经堆放好的柴禾走去,离柴禾大约有一步之遥时,四人又站住了!

    此时,顾菲菲拿起小喇叭大声地喊道:“点火!”随着顾菲菲的声音,那鼓点子也敲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位年长游客向前跨出一步,同时伸出火把从四个方向上点燃了篝火。

    篝火点燃了,那火光映照得院坝里通红一遍。

    由于是热天,即使是夜晚,火一升起来,便感觉到了一股热浪,那些原本坐得离火较近的游客纷纷离开座位走到了一边!

    一西蓝背篓的嫩苞谷坨拿了来,一大口袋洋芋也拿来了,顾菲菲此时举起小喇叭说道:“嫩苞谷、烧洋芋这是武陵山的两大特色,各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于是,那是游客们纷纷前去拿了苞谷和洋芋去篝火上烤,有的游客烤了半天那苞谷、洋芋也还是生的,吃不得但自己却已经被弄得是满头大汗!

    拿着小喇叭的顾菲菲此时见了笑了笑,又对着客人们说道:“我们准备了啤酒,需要解渴的可以去喝啤酒!”

    绝大部分游客一听有啤酒,便纷纷去取了啤酒来开了瓶后就着酒瓶就开始喝起来。

    那些游客们显得非常兴奋,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些乡亲们有的在微笑着看,而有的或许在心里嘀沽:这不是我小时候放牛时玩过的家家吗?

    见游客们有的在开始喝啤酒,顾菲菲此时说道:“各位朋友,今天晚上的重头戏马上开始!今天晚上我们特别邀请了火龙坪镇的‘民歌王’覃老三先生和他的两位徒弟来给我们的晚会捧场,下面我们请‘民歌王’覃老三先生上来给大家请唱一首山民歌!”

    顾菲菲的话音一落,站在旁边的那些乡亲们就都伸出头来观看,因为,他们都知道,“民歌王”覃老三只有陈新高一个徒弟,怎么会有两个徒弟呢?

    “民歌王”覃老三抖威威地走上场去,顾菲菲将小喇叭交给覃老三后就下场了,覃老三环视了一眼场下,用手摸了摸下巴,什么也没有说便开口唱道:“月亮出来晒半坡,今晚众人要扬歌,山寨来了尊贵客,白酒啤酒慢慢喝!”

    “民歌王”覃老三的开场歌逗来了一阵笑声,此时,陈新高也不待师傅覃老三召唤,自己走上了场去,他接着唱道:“今晚山寨象过年,又是打鼓又唱歌,我们没有待成好,尊贵客人把酒喝!”

    也许是还有些紧张,“民歌王”覃老三和他的徒弟陈新高好象还不在状态,临时编的歌词听起来还有些生硬,虽然“民歌王”覃老三的嗓门和音腔好,但由于歌词生硬,听起来还是不那么清爽!

    刘军文似乎看出了什么,他立即走上前去开了两瓶啤酒拿到了场上,给“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一人给了一瓶,并说道:“先清清嗓子!”

    “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两人接过啤酒喝起来,刘军文从“民歌王”覃老三的手里拿过小喇叭,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些乡亲们说道:“我们武陵山,可以说是人人能歌,个个能舞,如果我们有想要唱的,可以上场来唱一则!”刘军文知道,那些乡亲们中不乏能够唱山民歌的!

    但是,刘军文这样的邀请没有效果,他又说道:“如果有想唱的,我们照样给他一瓶啤酒!”没有想到,这真还管用,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七章 飞扬的山民歌(一)

    那人走上场来,接过小喇叭说道:“我这个人滴酒不沾,不喝白酒,也不喝啤酒,但我却也能唱几句民歌,只是唱得不好,也没有我们‘民歌王’那样的名气!”那人清了清嗓子后接着说道:“我唱的歌叫《大田薅秧行对行》,那——‘大田薅秧行对行,薅来薅去无心肠。又要低头扯稗子,又要抬头望娇娘。好想和妹答个白,又怕旁人说短长。心慌意乱出差错,留下稗子扯了秧。拉个螺蛳用过去,打湿为妹花衣裳。为妹抬头望了望,郎把笑脸对她扬。小妹转头打抿笑,惹得小郎心花放,从此牵肠又挂肚,一点相思悠悠长。’”

    那人唱完,把小喇叭递还给刘军文,刘军文看了看“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陈新高会意,正准备接过小喇叭时,“民歌王“覃老三一把抢过小喇叭什么也没有说便唱了起来:“今日山寨真热闹,远方来了旅游团,开天辟地第一遭,往后多人要来玩!”

    “民歌王”覃老三刚唱完,“民歌手”陈新高也没有拿过小喇叭就立即以高亢的腔调唱道:|“远方来了旅游团,逍逍遥遥山寨玩,名声你们要传播,高高兴兴满载还。”

    “尊贵客人来游玩,如今没有好的待,先把啤酒敬一碗,山民真心情意在。”“民歌王”覃老三接唱。

    此时,“民歌王”覃老三一手举起啤酒瓶向那些客人们示意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那些客人们高兴地举起了酒瓶,大声吼叫起来:“喝!”

    “尊贵客人真赏脸,一口喝掉酒半瓶,如想唱歌上前来,我和徒弟要让贤!”“民歌王”的意思是想让客人们也来学唱一段山民歌。

    然而,那些游客们你望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歌唱了几段后,刘军文想把气氛再推向一个**,走上前去对“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说道:“覃大伯,你们放开唱,不要缩手缩脚,给客人唱点情歌!”

    听了刘军文的话,“民歌手”陈新高看了一眼师傅覃老三,轻声说道:“师傅,怎么办?军文兄弟要我唱情歌!?”

    “民歌王”覃老三看了一眼场子下。场子下不仅有顾菲菲、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还有高树娥等村庄里的许多姑娘、媳妇和右客,这些人都站在一边看着场上的“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

    咦?怎么不见自己的“老右客”?“民歌王”覃老三发现自己的右客没有来,难道她怕什么?

    “师傅,怎么办?”“民歌手”陈新高又问了一句。

    “这——”“民歌王”咬了一下下嘴唇说道:“既然刘经理说了,我们就对唱一首!”

    “师傅,我听你的!”“民歌手”陈新高说道。

    也许师徒两人经常在一起唱歌,相互间已经有了默契,“民歌王”覃老三接着便唱道:

    “正月探妹是元宵。

    我看小妹妹生得这样标,

    往你门前过,

    手把窗子摇,

    知道不知道?”

    “民歌手”陈新高学着女腔接唱道: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

    尊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不是不知道。

    爹娘管住了,

    心里如力绞。”

    陈新高那女腔学得还真点像那么回事,他的歌声一落,那些客人全都吼叫了起来。有一个游客去到院坝边采撷了几枝青蒿,走到场子中学着样子给陈新高献花!那位游客的举动惹得满场子的大笑!

    气氛真的热烈了起来。

    “民歌王”覃老三唱道:

    “二月探妹龙抬头,

    我看小妹妹坐在大门口。

    抬头望见我。

    椅子往屋拖,

    为何不见我?”

    “民歌手”陈新高用女腔接唱: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

    尊一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不是不见你,

    你的朋友多,

    看到怕乱说。”

    “民歌王”覃老三又唱:

    “三月探妹是清明,

    我约小妹妹上山去插清。

    插清是假意,

    试试你的心,

    真情不真情。”

    “民歌手”陈新高接唱: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

    尊一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不是不真情,

    爹娘看得紧,

    叫奴怎脱身?”

    “民歌王”覃老三唱:

    “四月挥妹四月八,

    今日玩耍要在小妹家。

    手提二包茶,

    看你爹和妈,

    在家不在家?”

    “民歌手”陈新高接唱: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

    尊一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昨夜说的话,

    爹妈未在家,

    今夜陪郎耍。”

    “民歌王”覃老三唱:

    “五月探妹龙穿花,

    我约小妹妹上街去买花。

    鲜花来戴上,

    上下人才乖,

    实在逗人爱。”

    “民歌手”陈新高接唱: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尊一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鲜花刚刚开,

    就被哥来采,

    心里好发呆。”

    “民歌王”覃老三唱:

    “六月探妹荷花开,

    我看见小妹妹得病真奇怪。

    茶饭都不爱,

    哪些不自在,

    对我说出来。”

    “民歌手”陈新高接唱:

    “小妹妹一听开言道:

    尊一声情郎哥哥细听

    奴根苗。

    看到茶饭饱,

    肚儿渐渐高,

    这回怎开交?”

    “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唱完了,旅游团的游客们觉得两手唱非常地动听悦耳,特别是“民歌手”陈新高模仿的女声,简直惟妙惟俏,如果是隔远一点的话一定听不出来是男人模仿的女声,那些游客的巴掌拍得山响。然而,在当地的人群中,却有人在轻轻地骂道:“背时的覃老汉,又在唱那些黄调调,看来是有许久没有人骂他了?!”

    那骂声很轻,但“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以及刘军文却听得非常清楚,覃老三和陈新高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变,虽然是夜晚,灯光暗淡,没有人看出来,刘军文似乎感觉到了,他赶紧走过去,拿过小喇叭大声说道:“‘民歌王’和‘民歌手’刚才唱的情歌,是山民歌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家要理解,这并不是黄调子,而是多年以来我们武陵山人在长期的生活与生产劳作中总结出来的,我们要区别对待!”

    “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阵新高两人下场走到一边站着,田理麦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傅”和“大师兄”后问道:“师傅,刚才你们唱的这山民歌叫什么名字,调子这么好听!”

    “民歌王”覃老三看了看田理麦,小声说道:“田理麦,你别管这歌叫什么名,现在,你别跟我们学,你要好好读书!”“民歌王”覃老三的声音虽然小,但却显得凝重。

    田理麦见师傅覃老三的语气有些怪异,知道是刚才那人群中的骂声刺激了师傅,便不再说什么,大师兄陈新高悄声说道:“叫什么名,叫《探妹歌》,这在以来是不准唱着!”

    师傅覃老三看了一眼陈新高,责怪道:“陈新高,你不说话你的舌头要烂是不?”

    “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下场后,旅游团的游客们似乎听了他们唱的《探妹歌》后,意犹未尽,许多客人们站起来喊道:“民歌王,来一首!民歌王,来一首!”

    拿着小喇叭的刘军文,不知道怎么办,他知道,那些客人们是真的还想“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唱的,并不是一味地瞎起哄,于是,刘军文走到“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身边,商量道:“覃老伯,客人兴致正浓,是不是你们师徒二人还………”

    刘军文的话还未说完,“民歌王”覃老三说道:“刘经理,什么都不说了,我们上,我们答应事情做到!”

    “覃老伯,都怪我过次了,要你们唱情歌!”刘军文有些歉意。

    “不说了,你不说,我们也是要唱的!”“民歌王”覃老三从刘军文手里拿过小喇叭,向场上走去。

    “民歌手”陈新高立即跟了上去。

    “民歌王”覃老三环视了一下四周,对“民歌手”陈新高说道:“我们唱《五里塘送情郎》!”

    “好,师傅!”“民歌手”陈新高随即又是用女声唱道:

    “送郎送到一里塘,塘中一对好鸳鸯。鸳鸯需要同到老,莫在半路两分扬。”

    陈新高的模仿女声一起,随即便迎来了一片掌声。

    “民歌王”覃老三接唱道:

    “情姐送我一里长,春风吹来扑面深。你也凉来我也凉,情姐难忘我难忘。”

    掌声,又是一片掌声,又有人扯了一把青草,那青草里确实也有几朵小的野花,上场来献给了“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

    “民歌手”陈新高的女声接着唱:

    “送郎送到二里塘,莲花开放满池塘。路上贱花休要采,家中还有挂花香。”

    “民歌王”覃老三接唱:

    “情姐送我二里长,一对燕子忙又忙。你也忙来我也忙,此去不住别家梁。”

    “民歌手”陈新高继续唱:

    “送郎送到三里塘,塘中有个打鱼郎。四面撒下青丝网,打得鳌鱼早回乡。”(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章 飞扬的山民歌(二)

    “民歌王”覃老三接唱:

    “情姐送我三里长,塘边一个挑水娘。手扶栏杆抬头望,望夫不回守空房。”

    “民歌手”陈新高唱:

    “送郎送到四里塘,塘里芙蓉并蒂放,要学芙蓉连理开,风里雨里永依傍。”

    “民歌王”覃老三接喝:

    “情姐送我四里长,打杯清水口内尝。郎也尝来姐也尝,情姐难舍我难忘。”

    “民歌手”陈新高唱:

    “送郎送到五里塘,对对金鱼水里藏。鱼在塘中望水涨,姐在房中望情郎。”

    “民歌王”覃老三接唱:

    “情姐送我五里长,二人分离好悲伤,郎也伤来姐也伤,不知几时得成奴。”

    两人一唱完,旅游团中的客人又是如潮的掌声,当然里面也有口哨声和嘘声,此时,那乡亲们的人群中没有了骂声,“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相互着笑了笑。

    不过,“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发现,村庄里来的许多姑娘、媳妇都悄悄地离开了,“民歌王”覃老三对陈新高说道:“陈新高,你嗓子好,你给那些客人们来一个《建房歌》!”

    “好,师傅!那你先下去休息一下:”陈新高答应道。

    接着,陈新高便拿过小喇叭来对着旅游团的客人们说道:“山民歌不仅是在山里田间劳作时唱着,也还有红白喜事时唱的歌,下面我就来给大家唱一首《建房歌》,这《建房歌》是我们武陵山的人们在起房时唱的!”

    陈新高说完就唱起了《建房歌》:

    “吉日宝期,

    修立华堂,

    鲁班到此,

    大吉大祥。

    空中星斗明朗,

    金鸡报晓开腔。

    众亲好友来帮忙。

    主东修起万年华堂。

    自从华堂立上。

    永远发达百事其昌。

    东边一朵祥云起,

    西边一朵紫云开。

    祥云起,紫云开,

    鲁班差我起扇来。

    弟子拿起一只鸡,

    生得头高尾又低。

    头顶红花朵朵艳,

    身穿五色棉毛衣。

    说此鸡,首先鸡,

    说起此鸡有根底。

    从前世上无鸡叫,

    如今人间有鸡啼。

    唐僧西天去取经,

    带回鸡蛋转回程。

    一共三双六个蛋。

    六个三对金鸡群。

    昆仑山上抱鸡蛋。

    凤凰窝里鸡长成。

    大姐飞到天上去好似凤凰。

    二哥飞到海里去好似龙王。

    只有幺弟飞得好,

    飞到弟子手中藏。

    别人拿来无用处,

    弟子拿来掩煞场。

    弟子手拿一把锤,

    此锤不是平常锤。

    上不打天,

    下不打地,

    专打屋场的五方蛮师、光头和尚、邪魔妖气。

    法锤落地,

    大吉大利。

    良公在此,

    鲁班在位,

    前后左右人排齐。

    老老少少齐用力,

    弟子高喊一声,

    起啊!”

    陈新高唱完,最后的那声“起啊”。所有的客人都跟着喊了起来,这一下笑坏了村庄里的那些乡亲们!

    笑完了也喊完了,陈新高看了看“民歌王”覃老三,“民歌王”覃老三见了走上场去。拿过小喇叭来说道:“我们武陵山,山歌民歌不计其数,修房造屋要唱歌。姑娘出嫁要唱歌,人死下葬要唱歌,就连以往穷人去讨饭都是唱歌,下面,我来给大家唱一曲耍‘干龙船’拜年讨钱的《摇钱树》歌。”

    场下响起了掌声。

    “民歌王”覃老三唱道:

    “摇钱树,

    聚宝盆,

    早落黄金夜落银。

    初一早晨捡四两,

    初二早晨捡半斤,

    初三初四落得多,

    捡得金银塞后门。”

    待“民歌王”覃老三的《摇钱树》唱完,顾菲菲对身边的刘军文说道:“军文,这山民歌唱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进入第二项如何?”

    刘军文走上场去对“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说道:“刚才你们下去先休息一下,我们让大家跳摆手舞!”

    接着,刘军文便对客人们说道:“刚才,我们的‘民歌王’和‘民歌手’给我们唱了许多的山民歌,让我们领略到了武陵山山民歌的无穷魅力,那么,我们下面便要跳起来,为了让各位学跳我们的土家摆手舞,我们请了几个领舞的,好,下面就请把鼓敲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咚!”跳摆手舞的鼓敲了起来。

    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包括田理麦立即走上场去在前面跳了起来,旅游团的客人见了都纷纷地走上场去学跳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咚咚!”鼓声和着笑声,飘荡在庄子楼村庄的上空。

    “上步,摆手——”领舞的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和田理麦边领舞边教授客人们如何出步、摆手,一片欢声笑语,那烤焦的嫩苞谷坨和烤熟了的洋芋的香味弥漫在场子上,跳舞的跳舞,吃嫩苞谷和洋芋的人们脸上都荡羡着笑意!

    村庄里的许多小孩和大人们也都有人参与到跳摆手舞的队伍中。村庄里稍微有点年紀的人都记得,在很早的时候,村庄里是有摆手堂的,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村庄里的人都会去到摆手堂里跳起摆手舞,曾几何时,摆手堂变成了“忠字堂”,摆手舞变成了“忠字舞”,后来,摆手堂被撤掉修成了生产队的保管室,那摆手舞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再后来,要普及民族文化,小学、中学又教起了摆手舞。

    一段鼓点跳完,人们歇了下来,有的客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又跳舞,被弄得满头大汗,但客人们都很高兴、很快乐!此时,顾菲菲从刘军文手里拿过小喇叭,走到了场上,她看了一眼场下,然后说道:“我们刚才山民歌也唱了,摆手舞也跳了,下面我们有一项捐赠活动,不过这项活动完全是自愿的。”

    顾菲菲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来,她看了一眼旅游团的客人们,见客人们没有明显地反感情绪,都在关注着她,她又看了看杨白荣后,眼睛停在了田理麦的身上。

    田理麦见顾菲菲看着自己,心里“格登”了一下,田理麦似乎已经明白,顾菲菲临时发起的捐赠活动好象是针对他的!

    “我们这里有一位孩子,”顾菲菲继续说道:“初中毕业考上了州里的重点高中,他的家庭本来就不富裕,却突然间灾难又降临到了他的家庭,妹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摔成重伤,治疗费需要好几万块钱,为了治愈妹妹,家庭已经举债好几万块钱,家庭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现在,离上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位孩子上学的钱一分也还没有筹到,因此,我们今天在这里组织一个献爱心活动,希望大家力所能及的伸出援助之手!”

    顾菲菲说完,便有游客上前来捐款,有损两百元的,也有捐一百元的、五十元的,当然也有人捐十元、二十元的,没有多长时间,大约就捐了三千元钱。

    顾菲菲和刘军文将钱清点完毕后,回头去找田理麦,想让他上场来说两句感谢的话,却发现,田理麦没了踪影,刘军文又去问杨白荣、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和“民歌王”覃老三、“民歌手”陈新高,都说:“田理麦刚才都在,怎么转眼就没影了呢?”

    杨白荣知道田理麦的性格,见田理麦陡然间不在了,心里不免着急,便到四处去寻找,由于篝火晚会还没有结束,杨白荣不便大肆声张,但他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田理麦!

    杨白荣走到“民歌王”覃老三的旁边,轻轻地将田理麦不见了的事说了说,“民歌王”覃老三说道:“这个田理麦,是不是去看他师娘去了?”于是便让陈新高到家里去看看!

    陈新高离开后没有多长时间便返了回来,他对师傅覃老三说道:“师傅,家里只有师娘一人在家,师弟他没有去!”

    这样一来,杨白荣更加着急了,这深更半夜的,田理麦会去哪儿呢?

    篝火晚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有的客人似乎意犹未尽,即使结束了也还不愿离去,有的客人将“民歌王”覃老三和“民歌手”陈新高围着,向他学几句民歌,而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则被另外一些客人围着,要求还要教授摆手舞,特别是杨婷婷更是客人们围困的重点。

    刘军文和顾菲菲听杨白荣说,到处却找遍了,没有找着田理麦,两人都很着急,顾菲菲自责地说道:“都怪我举行这个小型的献爱心活动,没有事先给田兄弟商量,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顾部长,这事不能怪你,你是一片好心,是田理麦个人的性格问题,把人家关心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杨白荣说道。

    “杨叔,那田理麦会去哪里呢?”顾菲菲焦急地问道。

    “顾部长,不要担心,他格外会到哪儿去,我猜他也许就是在附近那里躲起来了,不要紧,待他转过弯来后,他会回来的!”杨白荣说道。

    一时间,找不见田理麦,都没有办法,刘军文和顾菲菲要去照顾客人,因为客人们还要去搭建帐蓬。

    刘军文和顾菲菲忙去后,杨白荣将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叫道自己身边说道:“我们一起再去找找!”(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章 逃避(一)

    此时,罗思思的妈妈高树娥听说后,便去找来罗启云说道:“兄弟,思儿的一个同学不见了,你找两个人帮忙四处找找看?”

    杨白荣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便说道:“田理麦可能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受了伤害,才躲起来的,我了解他,他不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所以,他高孃孃,没有必要兴师劳众弄出大动静来!”

    高树娥见杨白荣不愿意别人去帮忙寻找,便又罗启云说道:“兄弟,那就算了吧!”

    罗启云离开后,杨白荣又带着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以及陈新高又去寻找了一遍,但仍然没有。陈新高是师傅覃老三指派的。

    仍然找不见田理麦,杨白荣只好对陈新高、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等人说道:“算了,我们不找了,这黑灯瞎火的,他随便躲在那个旮旯里我们都是发现不了他的,干脆待明天早晨再说!”

    很明显,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心有不甘,还想找一找,她们也许觉得田理麦不会跑远,应该就在附近,因为他还要充当旅游团接下来的讲解员!

    那么田理麦到底去了哪里?

    当时,顾菲菲在场上介绍田理麦家里的情况时,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的心里象被锥子一阵阵地锥着,一阵阵地痛,他是极端不愿意别人把自己家里的境遇说出来的,即使家庭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那也是他家里的私事,是他们自己和家人要克服的事情,他更不愿意接受这种帮助,何况后来几天他还要与旅游团的客人们一起,如果那些客人们知道他们捐赠的那个孩子是他田理麦,那些客人们会怎样看待他?田理麦真不敢相信那些客人们会是怎样的眼光!

    田理麦被场上顾菲菲的话语刺激着。不行!我得离开这里,就是我田理麦无钱上不了学,也决不接受这样的捐赠!

    田理麦悄悄地离开了罗思思家的院坝,他原想找个地方躲一躲,明天早晨再离开,然而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附近躲躲,幺舅杨白荣和师傅覃老三,还有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还有罗思思的妈妈高孃孃。哦,还有师娘,当然也包括军文哥和菲菲姐!

    想到顾菲菲,田理麦还是在心里称呼她为“菲菲姐”,他不怨恨菲菲姐,他也知道菲菲姐是一片好心,是为他好,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菲菲姐会做出这样一件令他伤心的事件。他不恨菲菲姐,但他责怪她!

    田理麦自己也掂量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就不好意思再回来了。原先军文哥和菲菲姐答应给他的报酬,也就完了,这样一来,他上学的学费就一点着落也没有了!

    但是。他不能因为学费而丧失了自己的原则!离开这里,即使上不了学,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原则!

    离开这里。连夜赶回火龙坪去,如果真的没有学费,那就不去上学了,他身边许多人都没有读高中,去外面打工也还是挣了不少的钱,而且生活得有滋有味!

    离开这里,只是,只是他该如何向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作出解释呢?

    这不需要解释,他们当时又不再现场,他们怎么知道心里的那种感受?这陪同旅游团挣学费的事原本就是没有作什么指望的事件,这在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的心里至少是这样的!

    田理麦没有更多地思前想后,也没有更多地去想他这样一走的后果,原本有希望的事情会被弄得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田理麦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便迈开大步向火龙坪而去。

    夜色很浓,月色清淡,当田理麦走出去上十里地的时候,他有了一丝后悔,他在路边找一处坐了下来,坐下来的他让他更加感到夜晚的可怕!

    唉,自己这样一走,军文哥他们会怎么地看待自己,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他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要回去,他不能就这样离开,这样离开的结果太可怕了,自己的大学梦呢?

    他向庄子楼村走去,可是当他走出去不到二十步时,他又站住了!

    自己都已经离开了,又这样回去,这算怎么回事呢?

    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已经离开,这样回去不是会引起别人的讥笑和嘲笑吗?

    不能回去!坚决不能回去!

    田理麦又返身往火龙坪镇走去!

    田理麦边走也不断地回头向庄子楼村庄瞭望,也许,幺舅杨白荣等人正在寻找自己吧?!

    当田理麦赶到火龙坪医院妹妹田理玉的病房时,天已经大亮了,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均大感惊奇。

    “哥,你怎么回来呢?”妹妹田理玉问道。

    “是啊,麦儿,你这是怎么啦?”母亲杨梅珍似乎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她见田理麦如此的疲惫不堪,肯定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走的夜路!

    田理麦见妹妹和母亲惊奇的样子,他不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们,因为她们如果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该作何想?

    “妈,妹,是这样的,我的同学夏礼周托人带信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赶到他家里去,带信的人又没有说是什么事,还这么急,所以我就连夜赶回来了,我休息一下之后,就到我同学夏礼周家里去!”这是田理麦在路上就想好了的,他不想见军文哥,因为,他走时没有打招呼,他已经无颜,他知道,待那旅游团将行程走完后,军文哥和旅游团就要回到火龙坪,那么军文哥是肯定要来见他的,所以田理麦决定到同学夏礼周家躲一躲!

    “麦儿,你没有说假话吧?那你不陪旅游团了?你不是都答应你军文哥了吗?”母亲杨梅珍有些疑惑地问道。

    “妈,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的,那旅游团陪的人真是太多了,有幺舅,有婷婷姐、军莉妹妹,还有罗思思呢!”田理麦说道。

    “哥。婷婷姐和军军姐她们还有几天?”妹妹田理玉才不管其它的,她想的是杨婷婷和孙军莉什么时候能结束,早一点来陪她,她整天躺在床上太孤寂了!

    “妹,别着急,客人们的行程一走完,她们就回来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实在是很睏倦了,他躺到那陪护床上就睡了过去。

    母亲杨梅珍见田理麦睡得如此香甜,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然而。感觉告诉她,肯定不是田理麦说的那个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即使同学夏礼周家真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如此急迫的,而田理麦也是不会随意离开旅游团的,然而这仅是一种感觉,母亲杨梅珍又该说什么呢?

    田理麦睡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后醒了过来。此时,母亲杨梅珍已经将早餐给田理麦从街上买了回来,三个包子和一听纯牛奶!

    “麦儿,吃点早餐!饿了吧?”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妹妹田理玉病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的三个包子和一听纸盒纯牛奶。说道:“妈,包子我吃,那牛奶留着妹妹吃!”

    “麦儿,你吃吧。玉儿要吃我帮她买!”母亲杨梅珍说道。

    “哥,先前我喝了的!”妹妹田理玉说道。

    “妈,你喝吧!?”田理麦又劝母亲杨梅珍。

    “麦儿。我喝着总觉有一股腥味,我不爱喝!”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吃完三个包子后,一拍肚子说道:“饱子!”他没有喝那牛奶!

    田理麦看了看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又看了看窗子外说道:“妈,妹妹,我现在该出发了,如果幺舅他们回来了,问我去了哪里,你们就说我去了同学家,让他们莫担心,如果军文哥他们回到火龙坪时,我还没有回来,替我谢谢他们!”

    田理麦说完就走了,也没有容母亲杨梅珍再问什么,出时太阳逐步毒了起来,好在夏礼周家离火龙坪镇不是很远,只有半天的路程。

    自从中考以后,田理麦和夏礼周就没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什么?

    夏礼周中考成绩也不错,考上的也是州里的重点高中,对于夏礼周来说,学费是不愁的,因为他的爸爸夏长金在县城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赚得有钱!

    田理麦赶到夏礼周家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夏礼周的爸爸不在家,家里只有夏礼周和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

    夏礼周见田理麦突然来到自己家里,高兴不已,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也很高兴,因为,夏礼周经常在她的面前提起田理麦。

    两位要好的同学见面,分外亲热,特别又是田理麦的到访又是事先不知情的。

    田理麦称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为“吴孃孃”,吴桂花知道,田理麦三、四点到屋,肯定没有吃中饭,便很快到厨房里跟田理麦煮了一家面条,并打了两个荷包蛋。

    田理麦吃完后,便与夏礼周一道来到了夏礼周的房间里,此时,夏礼周才问道:“田理麦,大驾光临我屋,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夏礼周,我没有什么事,难道就不能来了!?”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笑笑说道:“田理麦,你,我还不了解?”

    田理麦也笑了笑,说道:“这次,我还真就是来玩玩的,什么事也没有!”

    夏礼周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用疑惑地眼光看着田理麦,田理麦知道,这个话题应该转移了,不然还真就露出破绽来了!

    “夏礼周,暑假了你没有去看看我的那位小学同学!”田理麦转移了话题,田理麦也知道要转移话题就只有这样的话题能够把夏礼周的注意力转移开!

    果然,夏礼周的兴趣好象被突然调动了起来一样,他兴奋地说道:“我一放学就去了,她的家里人也欢迎我,到她家后,我俩几乎天天在一起,后来见我去了几天后,我妈妈去把我叫回来的!”

    “难道她没有到你们家来?”田理麦问道。

    “没有,因为我回我们家没有几天,觉得有些想她,就又去了她们家!”夏礼周说道。

    “噢,是这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又去呢?”田理麦又问道。

    “这些天,我不去了,前几天我从她家回来时,我们俩约好了,她来我们家里!”夏礼周回答道。

    田理麦听了,有些不自在,要知道那小学同学单多一曾经是他在头脑里过过的人,后来,夏礼周“说了”之后,田理麦把单多一从头脑中把她赶走了,如果单多一来了,三人天天在一起,总是会有尴尬之处的!

    夏礼周发现了田理麦的不自在,夏礼周笑了笑说道:“田理麦,现在的单多一是我明媒正说的媳妇,你可不能再有别的想法,那可不是兄弟所为,现在你得对她毕恭毕敬,因为她是你将来的嫂子!”

    田理麦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周礼周,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单多一她只是一个小学文化,而如今你已经考上了州里的重点高中,将来还要考大学,你想过没有,今后你们的文化差异会越来越大!”

    “田理麦,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在一起时,不仅相互吸引着而且相互关注着想着,难道这还不够吗?”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一想,这倒也是,谁还会想那么遥远呢?

    “不过,田理麦,”夏礼周接着说道:“我爸我妈好象有一点你说的这种担心,他们每次在我单独与单多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好象都多了一双眼睛!”

    “嗯,夏礼周,你爸你妈他们是对的,象你这种坏人,要是没有人盯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坏事出来!”田理麦玩笑着说道。

    “田理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要是坏人,你也就好不到哪里去!”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你别的方面就很优秀,我说的是在我的同学单多一的面前,你一定显得很坏!”田理麦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七0章 逃避(二)

    “田理麦,你这里凭空污人清白,我与单多一在一起时,我非常尊重她,难道你不知道,人要是做了坏事,早晚都是要被发现!”夏礼周说道。

    “嗯,我还不知道你呀,早晚要被发现,你中午做不就得了!”田理麦笑着说道。

    夏礼周自与田理麦一见面就在注意着观察着田理麦,虽然田理麦说到他家来没有什么事,但夏礼周感觉,如果如果田理麦真的没事的话,那他只会是今天来,明天就要回去的主,因为田理麦要帮着他父亲田禾壮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夏礼周从田理麦的笑容上看出了问题,他发现田理麦的笑每次都好象有所保留似的,没有一直笑到心里,那笑常常好象被硬在了喉咙那里,那么,田理麦的笑是故意装出来的,田理表他的心里一定有事!

    然而,恰在此时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来叫夏礼周和田理麦吃晚饭了!

    田理麦刚刚吃了一碗面条,他对夏礼周说道:“我刚吃,我就算了,不去吃了!”

    “田理麦,你看你脸色,一脸倦容不说,还好象缺少营养似的,妈妈肯定给我们弄得有好吃的,走,我们去吃去,吃了之后好好睡一觉!”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其实是觉得有些疲倦,昨天晚上走了一通宵的路,今天早晨虽然说在陪护床上睡了两个多小时,常言道:耽误一夜觉,十夜补不上。何况还只睡了两个小时,没有补呢?

    田理麦被夏礼周挽着从夏礼周的房间里来到了堂屋,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炒了腊瘦肉,还有许多的时令蔬菜,吴桂花说道:“田理麦。你和周儿两个是非常要好的同学,你来我们家,却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吴孃孃,你莫客气,你都给我们弄了这么多满桌子的菜,我们那吃得完!”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刚才的时间短了,又看你走路了显得疲惫的样子,所以就简单地炒了几个菜,明天我们来杀个鸡公炖起,让你们两个喝点鸡汤,说不定明天麦儿的媳妇也要来呢!”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你莫客气,这次我准备在你们家多耍多天,本身就麻烦你们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这个细娃,说那些做么子,你和周儿要不是要好的同学,你还不会来呢!来了,就多耍几天,想耍几天就耍几天!”吴桂花说道。

    吃饭的时候,夏礼周很给田理麦挟了一些菜,因为夏礼周很清楚田理麦的家境。田理麦的脸色无不与他的家境有关,田理麦即使在家恐怕也是没有多少营养菜品吃的!

    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一直在注视着田理麦。她也隐隐感觉到,田理麦这孩子心中装着事情,但田理麦不说,吴桂花真还不好问得!

    晚饭吃完后,夏礼周说道:“我们出去走走!”

    “夏礼周,我前段时间帮助我爸做农活。整天累得象狗一样,我不想出去走了,我们就坐一会儿之后,我就去好好睡一觉,要知道我是专门来你这里休息几天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该不是遇着什么事了吧?”夏礼周盯着田理麦问道,因为夏礼周从田理麦的话里听出了破绽,这破绽至少有两点:一是田理麦整天帮助他爸农活,这事是不可能的,因为每次田理麦的父亲田禾壮送粮食到学校时,都生怕将田理麦累着了,那么田理麦的父亲和母亲是不会让田理麦累着的;二是田理麦既然累着了,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不会让他离开家去别处休息的,因为,田理麦的父亲母亲不会是没有疼爱之心的人,从田理麦父亲给田理麦送粮食可以看出来!

    田理麦知道自己的话露出了破绽,他也觉得谁都会想得到的,何况夏礼周对自己对自己的父亲都是了解的人!

    “夏礼周,我会遇着什么事?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顺便休息几天!”田理麦只好坚持着说道。

    即使猜准了田理麦有事,但毕竟不知道田理麦到底是什么事,见田理麦不愿说出来,夏礼周便不再追问了!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又来到夏礼周的房间里,田理麦问道:“夏礼周,你上学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吧?”

    “田理麦,这上学有什么准备的,到时候直接去就是!”夏礼周回答道。但夏礼周没有反问田理麦,因为夏礼周知道,田理麦的学费说不定还没有凑齐呢,也说不定田理麦的心中事就与这事有关联!

    田理麦听了夏礼周的回答,脸色更加有变,夏礼周的话里意思就是都准备好了,只等到时候去上学了!

    “唉——,夏礼周,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我不去州里读重点,就在县一中读!”田理麦突然间把自己这个已经被父亲田禾壮打为“不准再提”的话题又向夏礼周提了出来!

    “田理麦,你脑子进水了,你傻呀,州里的重点高中是没有走后门就去不了的学校,你倒好,放着却不去读!”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你知道这是谁给我的主意吗?”田理麦的口气里有一丝炫耀,也许在田理麦的心里,现在也就只有这件事值得炫耀了。

    夏礼周摇摇头,说实在的,夏礼周绝对想不到罗思思的身上去。

    见夏礼周摇头,田理麦缓缓地说道:“是罗思思!”

    “罗思思?田理麦,你没有搞错吧?她给你这个建议,不,你说的是主意,她这不是成心要害你吗?”夏礼麦口气有些愤懑。

    “不,夏礼周,你不要诋毁罗思思,或许她给我这个建议时,是有些自私,但他同样也为我考虑了,不管怎么样,我在县一中读书比到州里去读要节省得多!”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我们先不说这个。我问你,她是凭什么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夏礼周问道。

    “夏礼周,现在罗思思家与我们家是亲戚关系了!”田理麦说道。

    “亲戚关系?什么亲戚关系?”夏礼周瞪大了眼睛。

    “别紧张,夏礼周,你听我慢慢地给你说!罗思思现如今已经拜我的妈为干娘,而且、而且……”田理麦想说是拜把兄妹。但一想自己一直都没叫她“妹妹”,而是叫的罗思思,所以便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见田理麦没有说出来,夏礼周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罗思思她还叫我哥哥!”田理麦说道。

    “真没想到,中考后的这个暑假,你和罗思思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夏礼周说道。

    “夏礼麦,我希望你用词要准,什么‘我和罗思思的关系’这种说法不妥!我和罗思思是纯洁的。我们的感情没有一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酉!”田理麦说道。

    “唉,田理麦,你这是不打自招吧?!我说了你什么?我都没说,可你却敏感成了这样!”夏礼周说道。

    “哼,夏礼周,从你那眼睛里我都看到了不老实的光芒!”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各自又都说笑了一回之后,田理麦感到了瞌睡,田理麦说道:“夏礼周。我们休息吧!”

    夏礼周见田理麦哈欠连天的,的确很疲倦。便张罗着让田理麦先睡下了,田理麦倒在铺上便呼呼地大睡了过去。

    由于时间还早,夏礼周还没有睡意,他便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厨房里,见妈妈吴桂花还在忙碌着。便问道:“妈,忙什么呢?”

    “周儿,田理麦家里一定境况不好吧?你看他那脸色,是菜色不说还一脸倦容!”吴桂花说道。

    “妈,田理麦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学校读书时,他的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夏礼周放道。

    “让田理麦好好睡一觉,我杀一只鸡公,再泡点黄豆推点和渣,周儿,田理麦是你同学,见他那个样子,妈这心里也痛,他在我们家玩,尽量给他弄点好吃点!”吴桂花说道。

    “妈,你真好,我中考的时候,我很感谢他,他是我们班上的第一名,考试时,他把他掌握的应考办法全数教给了我,我这次能考上州里的重点中学,全靠了他,许多老师说我是超水平发挥!”夏礼周说道。

    “周儿,你以往也跟我说过田理麦在学习上对你的帮助,妈这心里都记着,但我并不是冲这一点,我是看那孩子,懂事明事理,招人喜欢,学习又好,妈这心里把他也当成你一样,周儿!”吴桂花说道。

    “妈,田理麦,你说他明事理,也是也不是,他可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倔脾气,从来不接受同学的零食,小礼品之类的!”夏礼周说道。

    正在忙着的吴桂花抬起头来看着夏礼周说道:“周儿,这正是田理麦明事理的地方,他的家庭条件不好,他没有钱买零食、小礼品回馈同学,所以他就干脆予以拒绝,他不愿背负那些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情感之债,可能有的同学觉得无所谓,认为那是小事,可在田理麦的心里却是被看成大事的!”

    “妈,还有一件事,这次田理麦来我们家,提出要耍好几天,我感觉不对,我不说他依他的性格他在我们家白吃白住好几天他会不自在,关键是他是一个孝顺的人,他不会这么长时间在我们家里耍的,他是应该回去帮他爸的,所以,妈,我感觉田理麦在逃避什么!”夏礼周说道。

    吴桂花站着沉思了下说道:“周儿,这样吧,等他玩耍两天后,你就说要送他回去,你也想到他家里去玩耍玩耍,你试探他一下,看他是什么反映!”

    “妈,你说的这个办法好,待两天后我来试探他,妈,还有,田理麦明天他肯定会提出来去帮我们做么子,我们统一口径,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这是肯定的,周儿,我现在担心的是田理麦来我们家,不知道他的父母知道不?要是不知道,他父母不是要着急死!周儿,要是能找人给他家里带个口信就好了!”吴桂花担忧地说道。

    “妈,这就难办了,因为我们这里隔田理麦家住的上四台比较远,从这里到火龙坪镇上后到上四台还要走两天的路程!”夏礼周说道。

    “周儿,这么远的路程找人带口信确实不容易,又没有熟人,要不待你明天问问他之后再说”吴桂花说道。

    那天晚上,夏礼周帮助他的妈妈吴桂花不仅杀了一只鸡公,还用小手磨推了豆浆和渣之后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晨,夏礼周起床时,田理麦也起来了,夏礼周说道:“田理麦,你可以多睡会儿,我起去帮妈做些小事!”

    “夏礼周,昨天晚上我睡那么早,已经足够了,我也起床了,看有什么事带着吴孃孃做点!”田理麦经过一夜睡眠的确精神了不少,脸上的倦容消退了,他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夏礼周笑道:“田理麦,你可是来玩要的,我们家没有什么活要你做的,你只记住一点,到时候上高中后,你只要继续象我俩在初中时那样在学习上帮助我,这几天我就好好陪你玩耍!”

    “夏礼周,你放心,只要我能够去上学,只要我俩上的是同一所学校,我们就互相帮助!”田理麦说道。

    “耶——,田理麦,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上学有什么问题了?难道你真的就在县里一中读?”夏礼周说道。

    “唉,夏礼周,刚才我们不说这些,我们起床去洗去,洗了之后,我们帮吴孃孃做事!”田理麦边说边就下了床。

    田理麦和夏礼周来到厨房,见吴桂花正在弄早饭,炖的鸡汤发出一阵阵的香味,田理麦说道:“吴孃孃,其实,不需要——,每顿只要能吃饱就行,我们又做不来个么子,这鸡应该留来夏礼周的媳妇来了之后再杀!”

    “田理麦,你到院坝边去看看,我很喂了些鸡呢,农村人,还要打工去挣钱,如果象我们自己能够种植、养殖的又何必花那冤枉钱去买呢!”吴桂花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 单多一突然发问(一)

    吴桂花的话听起来好象有些答非所问,然而,只要一细听,却在回答了田理麦的话之后,又阐述了一个更加深刻的道理,那就是人要勤奋劳动,不能偷懒,凡是自己有条件能够做到的就自己做到。

    “吴孃孃,你跟我妈是一样的,你身体比我妈的身体要好,妈她也是,虽然她身体有病,猪、牛、鸡等都喂得有,特别是猪,妈每年都要喂好几头,中途还要卖一头两头,我读书的钱基本上都是靠妈养的猪卖了挣来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妈身体有么子病?”吴桂花问道。

    “吴孃孃,我妈她有咳嗽病,是老毛病了!”田理麦回答道。

    “哦,那我比你妈好点,身体上没得么子毛病!”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我们吃早饭后,看有什么活儿适合我和夏礼周做的,我们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也多多少少能帮着吴孃孃你一点!”田理麦转移了话题,他说道。

    “田理麦,这些天太阳大得很,你和周儿就在家里休息,再说我们家也没有什么活儿需要做的了,要做的,前段时间我都请人帮忙做完了!”吴桂花说道。

    田理麦见夏礼周家灶上用的是省柴灶,便说道:“吴孃孃,你们烧的是柴禾,那我和夏礼周到森林里去捡干柴禾去!”

    “田理麦,你昨天才到我们家来,你就和周儿一起复习复习课本都行,这么大的太阳,不上坡去!”吴桂花真没想田理麦会是这样倔的一个细娃!

    “吴孃孃,太阳大的时候我们不去,待太阳阴了我们再去!”田理麦又说道。

    吴桂花在心里不由得好笑,这个田理麦年龄不大,还真是有些个倔。幸好夏礼周昨晚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不然吴桂花对田理麦这样的坚持,会答应他的。

    吴桂花不再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夏礼金,那意思:田理麦这细娃,真难缠!

    夏礼周懂得了自己妈妈吴桂花的意思,他赶紧说道:“田理麦,我妈她已经说了,你就听话吧,别把我妈惹烦燥了!”

    田理麦听了夏礼周的话后。不再说什么了。

    吃早饭的时候,田理麦又说起要去帮吴桂花干活的事,他说道:“吴孃孃,等会儿下午天阴了的时候,我和夏礼周去树林里捡干柴禾,也顺便在树林里玩玩!”

    吴桂花已经知道了田理麦的倔脾气,听了田理麦的话,她仍然采取的是不理睬田理麦的。旁边的夏礼周见妈妈吴桂花没有理睬田理麦,赶紧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你出来我跟你说句话!”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各自端着饭碗出了堂屋来阶檐下,夏礼周直接就说道:“田理麦,你不了解我妈,我妈心很善良。她都把你看成了我一样,但是,妈她最恨不听她话的细娃,我从小就非常听她的话。不管我妈是对的错的,我都听着,如果是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妈说错了,我爸会在私下里与妈沟通,然后再来进行纠正!所以,田理麦你必须听我妈的,何况我妈还是对的!”

    田理麦吃了一口饭后看着夏礼周说道:“对不起,夏礼周,我听吴孃孃的!”

    两人端着饭碗进到屋里,坐下来后,田理麦看着吴桂花说道:“吴孃孃,对不起,惹你心烦了!”

    吴桂花笑了笑说道:“田理麦,吴孃孃不喜欢犟很了的细娃!”

    吃完早饭后,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帮着吴桂花收拾碗筷,整理厨房,吴桂花说道:“你们两个,不是想做事吗?那就帮着我将豆子推成豆浆,中午我们来弄豆浆和渣吃!”

    田理麦和夏礼周帮着吴桂花推磨磨豆浆和渣,吴桂花本来就没有泡多少黄豆,也就一斤左右,因为多了之后,热天的豆浆和渣容易酸臭变质,所以,田理麦和夏礼周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将一斤左右的黄豆磨成了豆浆!

    两人上午的事做完了,想到外面去玩耍一下,而此时太阳开始大了起来!

    两人只好蜗居在夏礼周的房间里,夏礼周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田理麦,你这次来我们家,你爸妈知道吧?”

    田理麦一笑:“夏礼周,你以为我是离家出走啊?”

    “田理麦,你这个人还真是说不准?”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我真有那么偏执吗?”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有时候你是一个非常懂事的人,而有的时候你又特别爱钻牛角尖,或者说就是有些偏执吧?”夏礼周说道。

    “是不是?夏礼周,我怎么自己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觉得我的原则我应该坚持而已!”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的原则在你看来是你的原则,而在有的人看来则是偏执或者叫钻牛角尖!”夏礼周说道。

    “那——,夏礼周,你说我是该坚持呢,还是放弃自己的原则呢?”田理麦看着夏礼周。

    “放弃?田理麦,我从来就没有想让你放弃你的原则,有些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别那么刻板,多少灵活一点,作出一些让步!”夏礼周说道。

    “你这样说来还是让我放弃!?”田理麦笑着说。

    “算啦,田理麦,我们不说这个啦,如果要让你放弃你的原则,比登天还难!”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笑,人要是没有原则,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那我们就说说别的吧?夏礼周!耶,你不是说你的媳妇单多一要来吗?大概是在什么时间?”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可是我的事,好象你在期待着什么似的?”夏礼周笑着说道。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朋友妻不可戏,这个古人的道理我还是记得的!”田理麦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知道,田理麦,你是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我也就是与你吐槽而已!”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和夏礼周就是这样天南海北地闲扯着,没有什么主题。两人想起什么说什么,这样,时间过得很快,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

    中午饭,除了豆浆和渣以外,还有早饭没有吃完的鸡汤和另外门样时令菜,如四季豆和黄瓜、南瓜等。

    吃了中午饭后,田理麦和夏礼周到房里午睡。田理麦自从中考回家可以说一天午睡也没有睡过,突然间要睡午睡,他真的就觉得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很疲倦了!

    田理麦和夏礼周由于两人没有什么事做,午觉睡得比在学校时多了一倍时间,夏礼周觉得睡得太多了,见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便起了床!

    夏礼周虽然起床时动作很小,但田理麦还是醒了,夏礼周说道:“田理麦,刚才外面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我看你身体很疲劳。你还睡一个把小时再起床吧?!”

    田理麦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夏礼周,翻过身去真的就又睡着了。

    待田理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这一觉他睡得真是舒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睡觉了,就是在火龙坪医院陪护妹妹田理玉时,有时中午可以睡一下,但他也只是趴在床沿上睡。趴着睡和躺在床上睡那差别真是大!

    田理麦觉得精神十足,他伸了一个懒腰,突然。他听到外面堂屋里多了一个人的说话时,多了一个姑娘娃儿的声音,田理麦仔细一听,是他的小学同学单多一的声音。

    单多一来了!

    田理麦赶紧起床,悄悄地去灶房里洗了洗,然后来到了堂屋里。

    “单多一,你来了!”田理麦进到堂屋里就对着单多一打招呼。

    夏礼周和他的妈妈吴桂花在堂屋里陪着单多一说话,见田理麦起床了,吴桂花问道:“田理麦,睡醒了!?”

    那单多一见是田理麦,脸一下子便红了。

    吴桂花站起来似乎要介绍,田理麦立即说道:“吴孃孃,我和单多一是一个村的,小学同学,夏礼周认识单多一还是因为我呢!”

    “哦,原来你们认识,还是同学,那好,白理麦,周儿你们陪着闺女没说话,我去弄晚饭,闺女肯定也饿了!”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我来帮你!”那单多站了起来。

    “闺女,用不着,你刚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歇着,将脚歇轻松哈之后再帮我!”吴桂花说道。

    “不要紧,吴孃孃,我们年轻人不觉得累!”单多一跟着就往灶房里走。

    “单多一,我妈知道你勒快,刚才你就别去了,我们陪着你的老同学说说话,要知道,田理麦他是专门来我们家玩耍的!”夏礼周站起来拦阻道。

    “这——,田理麦有你陪着就行了,我去给吴孃孃帮忙!”单多一站住说道。

    “听我的,单多一,要不这样,等会儿我们吃完饭后,你洗碗洗筷,收拾厨房,让妈歇着!”夏礼周说道。

    单多一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返转身来重新坐下。

    夏礼周见单多一坐的位置与田理麦和他的位置距离一样远,呈一个三角状态,夏礼周指了指身边的一张凳子对单多一说道:“单多一,过来挨着我坐,虽然你和田理麦是小学时的同学,但毕竟只是同学关系,我们却是不一样的!”

    单多一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夏礼周说道:“在哪儿坐着不一样!?”但她还是站起来坐到了夏礼周刚才指定的那张凳子上。

    “单多一,你从你们家里到夏礼周他们这里,要走好久时间?”田理麦问道。

    此时的单多一脸上已经没有了腼腆和羞涩,她大大方方地回答道:“田理麦,从我们家到这里要比你们上四台到这里近了不少,如果早晨六点出发的话,可能晚上八、九点钟就到了!”

    这武陵山,山大人稀,哪怕是同一个村的,有时从这里走到那里都要一整天的时间,村上的干部有时要到偏远的村民家里办事,中午还得带上干粮,一去一来要两天时间!

    “单多一,那你这次来走了多长时间?”田理麦问道。

    “哦,我在火龙坪街上的熟人家里歇了一夜,今天吃了中午饭才来的!”单多一答道。

    田理麦见了这个父亲田禾壮曾经想“说”給自己做媳妇的小学同学,心里已经平静如水,波澜不惊了,也许自己真的已经达到了“朋友妻,不可戏!”的境界了!

    单多一见田理麦的眼里平静异常,没有了她在火龙坪“顶食汇”餐馆打工时田理麦去见她时那种依恋的情结了,便说道:“田理麦,听他说,你考上了州里的重点高中,祝贺你,如今你们读书是越读越高了,哪象我们?”单多一口里的那个“他”,田理麦听得出来是指夏礼周!

    田理麦见单多一说起读书,勾起了单多一的愁绪,便看了看夏礼周,夏礼周说道:“单多一,你要是还想读书,我可以让我爸、妈去跟你爸、妈说说,让他们送你从初一读起!”

    “算了,有时候也就是想一想,如果真的再去读书,书都丢了好几年了,怎么捡得起来?那不惹别人笑话吗?”单多一说道。

    “哦,你又不去,那还提么子,莫提了,今后你的书我帮你读!”夏礼周笑了笑说道。

    听了夏礼周的话,田理麦说道:“单多一,你又想读书,又不想回到学校去,你可以把夏礼周的初中课本带回去,看一看你能读懂多少?能读懂就读一些,读不懂的让夏礼麦有空时给你讲一讲,总之,多读点书是有好处的!”

    “算了吧,田理麦,我们生就是做农活的命,哪有空时间来读初中的课本,再说,现在我也没有心自己读书了!”单多一说道。

    田理麦和夏礼周相互望了一眼,田理麦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你今后还是要培养我老同学多读些书,这样对你也会有好处!”

    夏礼周笑了笑,不置可否。

    “田理麦,前段时间,听说你们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我们两家路途有些远,只是道听途说,不知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说说看!”单多一突然问田理麦道。(未完待续。)

第一七二章 单多一突然发问(二)

    听了单多一的话,首先感到吃惊地是夏礼周,自田理麦一到他家里,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田理麦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原来是家里发生了事情!

    让田理麦没想到,单多一家与田理麦家住的虽然远,但妹妹田理玉放学回家摔伤的事还是传到了单多一她们那里!

    田理麦见夏礼周如此吃惊,便用一丝淡淡的笑意试图掩盖过去,并显得很轻松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妹妹田理玉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伤了!”

    “听说摔得很严重,是不?田理麦,我们村里的人都晓得这事,有人说你妹妹摔这事当地政府和学校都有一定的责任!”单多一说道。

    “单多一,这事可不能乱说,镇政府和教育站的领导都到医院去看望了妹妹,还交待镇医院要全力将我妹妹治好,并且说在医疗费方面还要单独拿一笔钱出来,政府和教育站的领导很重视妹妹被摔的事情,专门组织调查组进行了调查,上面要处分小学里的校长和教育站以及镇政府的领导,我妈听说后,专门到镇政府去了,妈说我妹妹摔伤没有任何人愿意,是想不到的,请政府不能责怪任何人,也怪不着任何人,如果上面要处分这些与妹妹摔伤根本没有关系的人,那么,妈说她就要去县里乃至州里找领导,为那些受处分的申诉!镇政府答应将妈的要求转报上去,但可能作用不大,那天,镇政府的好多领导都要给妈递钱,妈也拒绝了。所以,这事妈说了。与上面的领导无关!”田理麦说道。

    “哦,田理麦,是这事啊,我们隔得远,还真没听说!那你妹妹现在怎么了?”夏礼周说道。

    “我妹妹现在还在医院里!”田理麦回答。

    “那你怎么不陪着你妹妹,倒到我们家来玩耍?”夏礼周问道。

    “这——。”田理麦略为一犹豫说道:“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天天守着妹妹,吃不好睡不好,妈看我累得不行了,便让我出来散几天心,玩耍休息一下!”田理麦笑了笑,或许他是为自己临时编的瞎话能够让自己觉得都有些相信而发笑吧?!

    夏礼周疑惑地看了看田理麦,然后说道:“田理麦,你以往说话时脸一红。我们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可是现在,你说话却没有脸红的时候了,我们真还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夏礼周,你认为刚才我说的是假话?”田理麦问道。

    “难说!我发现你这个暑假变化很大,你是不是去社会上混了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你别把想得那么龌龊。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会去与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田理麦说道。

    “好啦。你们两人别扯远了,田理麦,你妹妹摔伤是摔的哪里?”单多一打断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的对话问道。

    田理麦看了看夏礼周和单多一,在考量着要不要向田理麦和单多一说实话,说了实话会带来什么呢?田理麦会带着单多一去医院看望?

    “妹妹这次摔得比较厉害,将腰椎摔断了。医生说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田理麦小声地实话实说。

    “这么严重?田理麦!那你先前还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妹妹都要一辈子躺着生活,你还认为不是什么大事?!”夏礼周站了起来。

    “夏礼周,你看你,我就是怕你着急才故意那样说的!”田理麦的声音仍然很低。

    夏礼周将田理麦一把从坐的椅子上拽起来说道:“田理麦,走。我们去灶屋,把这事告诉我妈,我妈正在为你心中有事而胡乱猜测着呢!”

    见夏礼周和田理麦两人去灶房里,单多一也站起来跟着进了灶房。

    进了灶房里,夏礼周便把田理麦的妹妹田理玉摔伤的事说了一遍,吴桂花放手里正忙着活计问道:“田理麦,这是好久的事?”

    “吴孃孃,就是我们放学的第二天!”田理麦回答道。

    “唉,那都得了好久了,田理麦,这真是的,我们住的相距太远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听说!”吴桂花说道。

    “妈,我让单多一陪着我去看看田理麦的妹妹!”夏礼周插话道。

    “周儿,不让单多一陪你,我们母女俩去!”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你们莫去,妹妹她已经在开始恢复了!”田理麦说道。

    先前夏礼周在向他妈吴桂花介绍田理玉被摔伤时,并没有说明田理玉的伤势,此时,吴桂花问道:“田理麦,你妹妹摔伤得重不重,是摔伤的哪里?”

    当田理麦如前说明了妹妹田理玉的伤势之后,吴桂花说道:“真是遭孽呀,你妹妹那么小的年龄就遭了这么大的难,今后该怎么办啊!?”吴桂花在这话的时候,能够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很涩,那同情心溢于言表!

    田理麦没有说话,吴桂花看了看田理麦,叹了一口气说道:“田理麦,你要好好读书,今后你妹妹就指靠你了!”

    田理麦眼睛看着地上,心里的九味瓶似又被打破一般,他的心里十分酸楚!

    夏礼周和单多一站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恐怕田理麦听过的劝慰之词不知该有多少,那么,此时,夏礼周和单多一最好的劝慰方式就是不说话不劝慰!

    “田理麦,你也莫过多地去想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说不定到时候也有奇迹出现,你妹妹她能够站起来,能够下地,能够走路!”吴桂花又说道。

    “娘嬢孃,我们也只能这样想了!”田理麦轻轻地说道。

    天快黑了,此时,晚饭也已经弄好了。吃饭时,由于田理麦妹妹田理玉被摔伤的事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所以。大家都很少说话!

    吃了晚饭之后,单多一果然便去洗碗和整理厨房去了,田理麦和夏礼周以及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三人坐在堂屋里,吳桂花问田理麦:“田理麦,你准备在我们这里玩耍几天?”

    田理麦不理解吴桂花问话的意思,疑惑地看了一眼夏礼周后向吴桂花道:“吴孃孃。这是?我?”

    “哦,田理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和周儿到医院去看看你妹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吴桂花说道。

    “这个——,吴孃孃,过两天再说吧?”田理麦说道。

    吴桂花见田理麦不告诉玩耍的时间,却又不便追问得,只好由着田理麦。因为,一追问会让田理麦产生误解,会觉得是在赶他走!

    单多一将碗洗完和厨房整理完后,也来到堂屋里坐下,吴桂花知道,如果再坐着说什么的话,那话题一绕又会很快回到田理麦的妹妹田理玉的身上,所以。吴桂花说道:“周儿,田理麦他不是想帮着做点么子。明天早晨你俩就早点起来趁早晨凉快,到树林里一人去捡一捆干柴禾回来,不是你们上学去后,我又要在地里干活,又要去捡柴禾,一人忙不过来!”

    “妈。田理麦我看他前段时间明显是睡眠不足,可能是陪护她妹妹的缘故,让他多睡一会儿,我一人去就行了!”夏礼周说道。

    “吴孃孃,让我跟他去!”单多一立即抢着说道。

    “单多一。你一个姑娘娃儿,哪里能让你去拉柴禾,你就是耍也不能去,不然让邻居们看笑话呢!”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我去,我今天几乎都睡了一整天,是么子大瞌睡也补回来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吴孃孃是个直性人,我知道你干耍不住,所以我才让你与周儿早晨趁凉快去捡柴禾的,如果你还觉得疲倦的话,就多睡一会儿!”吴桂花设道。

    其实,吴桂花之所以要明天早晨夏礼周和甶理麦去树林里捡柴禾,完全是基本两种考虑,一是满足田理麦的要求,他一来就要帮着做事,其实,昨天和今天早晨田理麦提出要做事时,吴桂花还有些觉得不可理喻,也暗自发笑,她是想让田理麦玩耍就好好玩耍,不要做么子。二是让田理麦做点事,不至于使他经常陷在妹妹被摔伤的痛苦之中。

    “吴孃孃,我不需要睡了!”田理麦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我们都早点歇息,明天早晨早点起床!”吴桂花说道。

    田理麦仍然和夏礼周睡夏礼周的房间里,单多一则去和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睡。

    田理麦和夏礼周到了房间里,田理麦说道:“夏礼周,晚上你不和单多一去走走,俩人独处一会儿!”

    “田里麦,你这是让我招骂是吧?!单多一每次来,我妈都把我当小偷一样地防着,她不让我和单多一单独相处,有时就是当着妈他们的面,我和单多一多说了两句话,妈都要背着单多一说我呢,妈说,我还是学生,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媳妇巳经找起了,迟早都是我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夏礼周,你这是找的饿虱子在脑袋上爬,连话都不能多说两句,找个媳妇放起有么子意思,不如一心一意读书,待书读出来了之后,再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该多好!”

    “田理麦,我找单多一的事我已经向你说过了,这事就不解释了!”夏礼周设道。

    “不过,夏礼周,我觉得有些事情早作决断好,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田理麦的意思是指夏礼周和单多一的事。

    “田理麦,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如果你是指我和单多一的事情,那我会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我的爸妈都同意了,我对单多一,你也是见证人之一,我不会反悔的,待我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就会娶她进门!”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知道,在这件事上要劝夏礼周离开单多一,那是不可能的,何况现在已经是媒灼之言呢?!

    “算了,夏礼周,我们睡吧!?”田理麦说道。

    “嗳,田理麦,你和罗思思是不是走得很近了?”夏礼周问道。

    “夏礼周,你别那么无聊要不?你以为我象你那样天天都在头脑里想着媳妇,再说,我现在家里一摊子的事,我哪有你那些心思!”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见田理麦如此情状,也没了情绪说话了,便说道:“算了,田理麦,我们就不扯闲白了,睡觉!”

    两人不再说什么,熄灯睡觉!

    也许是白天睡得多了一点,也许是单多一的到来给田理麦的心理给了种暗示,反正田理麦好象并没有睡意,他的头脑里不断涌起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还有那次他不小心碰了别人胸脯的孙军莉的那位同学!

    想到她们,田理麦不由得就想起了刘军文和顾菲菲的旅游团,今天晚上,那旅游团应该是歇在上四台了吧?爷爷、奶奶,大伯田木壮、大伯娘,二伯田水壮、二怕娘,还有父亲田禾壮,他们一定很忙吧?爷爷的敬酒欹唱得怎么样呢?还有就是明天那些旅游团的客人去游杜鹃林和坛子洞,又会由谁来讲解呢?

    说到讲解,最合适的就是俵姐姐杨婷婷了,只是她对那些传说和故事不十分了解,讲解起来也是挺费力的!

    唉——,

    爷爷、奶奶他们见自己没有跟着去,他们一定会问的,那么刘军文和顾菲菲还有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他们会怎么说呢?

    幺舅杨白荣自庄子楼那里酒卖完后,跟着去了吗?要是幺舅杨白荣去了就好了!

    唉——,

    还有,旅游团在晨溪大寨的接待怎么样呢?自己远房的姑姑田平英和那姑爷覃金田没有丢丑吧?那里可是刘军文和顾菲菲最担心的位置。

    唉——,

    旅游团的游客们游散湾瀑柱没有危险吧?晨溪大寨的那些狗们没有伤人吧?

    ……

    夏礼周已经睡着了,田理麦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后,轻轻地坐了起来,那些人会怎样看待自己的这次不辞而别?

    窗户外的月光透进了房间里!(未完待续。)

第一七三章 窗外的夜半叫声(一)

    月亮从窗户口透进来,田理麦通过这透进来的月光,能够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他想到外面去走走,但他又实在怕惊醒了夏礼周。

    田理麦就那样坐着,愣愣地看着朦朦胧胧地房间内,他的心似乎被伤的不轻,他感到了萎靡,也感到了忧伤,特别是心里的那份忧伤在身体中弥漫着,好象要浸透进血液一般,他在挣扎看!

    夏礼周睡得很香,似乎还有轻轻的鼾声,他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有爸爸夏长金挣钱,有妈妈吴桂花持家,只是让田理麦这次奇怪的是,夏礼周不是有一个妹妹夏礼秋吗?怎么这次没有看见!

    田理麦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他闭上眼睛想理一理头脑中那许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突然间又好象什止都没有了一样!

    忽然,窗户外有了轻微的一丝响动,接着便响起了很轻很轻的叫声:“周,周,快出来!”

    窗户外的响动吓了田理麦一大跳,但当他听清楚是单多一的声音后,他便轻轻地躺了下来!

    “周,周,快出来!”单多一的叫声还是很轻很轻。

    夏礼周似乎真的睡得很沉,没有声息。

    田理麦也躺着一动不敢动,他心里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周,周,快出来!”单多一再次在窗外叫道。

    夏礼周睡的很沉,连身都没有翻动一下,也许是单多一的叫声太轻了的缘故吧?!

    田理麦如果要叫醒夏礼周的话是非常简单的,不,还不用叫,只假装着翻一下身,将脚或手在夏礼周身上一靠或一拍就会将夏礼周弄醒,然而,这么深的夜了。他不愿意弄醒夏礼周,要知道明天早晨他们两人还要去树林里捡干柴禾,出去熬了夜,明早晨起来得了吗?

    田理麦深怕自己弄醒了夏礼周,他连气都不敢出大声了,他躺着,一动不动。

    窗外的单多一叫了几声后,再也没有叫了,不过田理麦听见了窗户外传来了轻轻的叹息声!

    田理麦听见那声叹息后,窗户外便又归于了先前的那份宁静。看来,单多一是离开了!

    房间里也很宁静,没有任何的声响,连夏礼周那轻微的鼾声好象也没有了,夏礼周此时翻了一个身!

    田理麦此时用手轻拍了一夏礼周,夏礼周咕哝着说道:“田理麦,拍什么拍?”

    “夏礼周,窗外有人在叫你!”田理麦轻声说道。

    “什么,田理麦。这深更半夜的,会有谁叫我,别开玩笑了,快睡了。明早晨我们两人还有去捡柴呢!”夏礼周还是咕哝着说道。

    “夏礼周,我没有开玩笑,是单多一在窗户外叫你,叫了你好几次。见你没有答应,也许才走的!”田理麦仍然轻声说道。

    听说是单多一叫他,夏礼周翻地就坐了起来。急促地问道:“是真的?田理专,真的是单多一在叫我?”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夏礼周,别那么激动,单多一见你没理她,她已经走了,睡觉吧,明天早晨再说!”

    夏礼周真的又睡下了,连到窗户边去看一下也没有,更没有到窗户边去轻轻地问一声别人走了没走!

    经过这么一闹腾,田理麦似乎也疲倦了,他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田理麦刚开始听到了夏礼周的鼾声,后来他好象自己要去做一件什么事似的,他发现妹妹田理玉就在自己的身边,妹妹田理玉好象是为什么事刚刚哭过似的,脸上还掉着两滴眼泪,他见妹妹那个样子,便逗妹妹道:“妹妹,你去帮我见一个人?”

    妹妹田理玉擦掉脸上的眼泪问道:“哥,要我去见什么人呀?”

    “去见你嫂子!”田理麦故着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道。

    “见我嫂子?好啊,我就去见!”妹妹田理玉高兴得跳了起来,连拍着双手!

    咦?妹妹的腰椎不是摔伤了吗?怎么就好了?!

    “妹妹,你的伤?”田理麦试探着问道。

    “哥,奇迹发生了,我全好了,没事了,你看!”妹妹田理玉真的旋转了一圈。

    “真的,妹妹!?”田理麦一把将妹妹田理玉举了起来,举在了空中。

    “真的!哥哥!”妹妹田理玉的笑声在空中飘荡,似乎整个空中都是妹妹田理玉的笑声,那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噢,噢,噢,——,……”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拥在一起,笑在一起,手拉着手,大声地对着空中乱吼!

    “田理麦,田理麦,你在吼么子?你在做梦?”夏礼周摇醒了田理麦。

    啊?!做的梦!

    田理麦揉了揉眼睛,挣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看来自己是真的做了梦!

    唉,这个梦真好啊,如果要是真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田理麦,快起来吧,洗脸之后我俩就去树林里捡柴禾,那树林离我们房屋不远,大概也就三、四里路!”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立即穿衣起床,两人穿好来到堂屋里,此时,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和单多一都已经起床了,田理麦偷偷地瞄了一眼单多一,他发现单多一不时地拿眼自己在看夏礼周,然而夏礼周却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显得若无其事!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洗脸之后,便拿着砍柴刀准备出门了,吴桂花见了说道:“周儿,你们两人要是饿了的话,就先热点饭吃再去,别饿着了!”

    夏礼周听了吴桂花的话,问田理麦饿没饿,田理麦说没有,于是夏礼周对他妈妈吴桂花说道:“妈,我们没有饿,你放心,我们一人弄一捆柴要不了多少时间,一会儿就回来了!”

    田理麦随着夏礼周来到那片树林里,的确不远,也就三、四里路程,那片树林很大。是一片枞木林,枞木属于亚热带、南温带不落叶针叶树,四季长青,其木质是以往武陵山人砍伐来解锯成木板后,用来做楼板、装板壁!

    那枞木林有许多的干柴禾,大多是大枞木树上掉下来的断枝等,也有枞木树被砍伐后留下来的枞木枝丫等。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很快便就捡了一大堆,两人又去找来藤子,将一大堆柴禾捆成两大捆,然后便扛着向夏礼周家走去。

    那一大捆柴禾看去很大。但由于是干柴禾,并不重,也就六、七十斤的样子,这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农村男孩子来说是不值什么的,并且扛着很轻松,田理麦的确没有什么,然而对夏礼周却是有些吃力,因为,他爸爸夏长金在家时。他很少扛柴!就这样,由于要等夏礼金,三、四里地两人走了近一个小时,夏礼金扛着柴禾没有走上两百米。又要放下来歇一歇,田理麦只好等着!

    两人将柴禾扛到家时,吴桂花见每人扛了那么大一捆柴,心疼地说道:“懒人压断腰。勤人走三遭,你们两人很少使蛮力,怎么扛那么大一捆。做两回扛不行吗?”吴桂花的口气里也有一丝责怪!

    “吴孃孃,我没得事,夏礼周倒是吃亏了!”田理麦说着便去将夏礼周的左肩膀上的衣服扯开,吴桂花一看,夏礼周的左肩膀上已经压出了一道道血红的印子!

    吴桂花又把田理麦的两个肩膀扯开来看了看,见田理麦的肩膀上什么也没有,便笑着对夏礼周说道:“周儿,你看看田理麦,肩膀上什么也没有,他好中用,你还是缺少锻炼!”

    夏礼周笑笑,说道:“妈,我今后勤快点,多帮你做点,就煅炼起来了!”

    此时,单多一走过来要去看看夏礼周的肩膀,吴桂花赶紧说道:“单多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别去看,几道红印子又有什么好看的!?”

    单多一看了一眼夏礼周,只好作罢了。

    倒是夏礼周听了吴桂花的话,望着田理麦摇了摇头。

    田理麦也笑了笑。

    早饭已经早做熟了,因为有了单多一,田理麦和夏礼周坐在桌子上没去帮忙舀饭、端菜、摆筷子,很快,四人便吃完了早饭!

    太阳依旧那样地大,吴桂花到房间里拿出了大约两斤左右的黄豆来泡着,她对夏礼周说道:“周儿,今天上午我们来磨点豆腐,将就你同学田理麦和你媳妇都在这里!”

    “妈,我们听你的!”夏礼周说道。

    这样,田理麦和夏礼周又有了活儿——推磨!

    两斤左右的黄豆,两人也没用多少时间便推完了,由于单多一要帮着吴桂花做事,没有时间与夏礼周和田理麦在一起玩耍,田理麦和夏礼周只好两人来到了夏礼周的房间里。

    田理麦发现,单多一名是来夏礼周家玩耍的,但到了之后,就一直帮着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忙这忙那,到菜园里摘菜、割猪草、喂猪、扫地、做饭等样样都做,根本没有时间玩耍,而更令田理麦奇怪的是,吴桂花处处都在盯着夏礼周,生怕夏礼周过深地交往了单多一!

    看来,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是一个特别的女人,许多的母亲都是鼓励自己的儿子主动去接触女孩子,深交女孩子,想不到吴桂花却是防着自己的儿子深交女孩子!

    “夏礼周,单多一说是到你家来玩,我看,她倒是忙得很!”田理麦说道。

    “怎么?田理麦,你心疼你的老同学了,告诉你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单多一从第一次到我们家,就显得很勤快,帮着我妈什么都做!”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夏礼周,单多一是你们的客人,我心什么疼?你这话说得!”

    夏礼周也笑着说道:“现在我妈心里高兴得很,她有了单多一这个帮手之后,我妈她轻松多了!”

    “嗳,夏礼周,我发现你妈好象不让你有时间跟单多一单独在一起?昨天晚上单多一来窗外叫你,可能就是想和你单独处一会儿!?”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昨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象就听你说单多一在窗外叫我,难道这是真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看着夏礼周脸上一脸的真城说道:“夏礼周你的瞌睡真大,昨天晚上单多一在窗外至少叫了你三次,直到实在见你没有回应她,她才走的!”

    夏礼周摆了摆头,不再说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饭吃了之后,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回到了房间午睡,单多一仍然帮着吴桂花做家务,忙进忙出,没有时间和夏礼周单独呆在一起!

    由于太阳太大,田理麦和夏礼周午睡就多睡了一点时间,接近三点了才起床,两人起床后,洗脸之后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太阳阴了之后,田理麦又提出去树林里捡干柴禾!

    “算了,田理麦,早晨你和周儿已经捡了两捆,下午你们休息一会儿!”吴桂花说道。

    见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不同意,田理麦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我们两人整天呆在房间里,其实检柴禾是假,我们两人去透透气才是真的!”

    见田理麦这样说,夏礼周对他的妈妈吴桂花说道:“妈,就让我和田理麦去吧?我也好多锻炼锻炼,或者让单多一也跟我们一起去?”

    吴桂花觑着眼睛看了看夏礼周,想说什么,旁边的田理麦赶紧插话道:“吴孃孃,你就放心吧,有我呢!”

    吴桂花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田理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那好吧,让闺女跟你们一起去玩一下,但是,你们三人别分开,一起去一起回!”

    “好,妈,我们一定听你的!”夏礼周说道。

    站在旁边的单多一听了这话,高兴极了,她去拿出一把砍柴刀来,并背着西栏背篓说道:“我也捡一背篓柴背回来!”

    夏礼周看了一眼田理麦后笑着对单多一说道:“单多一,妈是让你跟我们去玩耍的,不是让你去背柴的!”

    吴桂花也说道:“闺女,你就莫去捡柴了,跟田理麦和周儿去玩一下!”

    “吴孃孃,没有事的,空手去空手回来不习惯,回来时背着一西栏背篓柴禾还自在些!”单多一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窗外的夜半叫声(二)

    夏礼周又看着田理麦笑了笑之后对他的妈妈吴桂花说道:“妈,单多一她怕闲着不自在,那就让她背一背篓柴禾回来!”

    “闺女一到我们家,就没有闲着,还让她背什么柴禾?!”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没有什么事,我们闲着也就是闲着,年轻人气力使了气力在!”单多一说道。

    吴桂花见单多一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

    田理麦和夏礼周、单多一三人来到早晨田理麦和夏礼周捡柴禾的那片枞木林里,田理麦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我们这捡柴禾是各捡各的,三个人窝在一起拉不了多少,我往东面去捡,你和单多一俩人到哪去捡,你们自己确定,只是别到东面来窝在一起就行!”

    夏礼周看着田理麦笑了笑说道:“田理麦,你这样可不好,我妈说了的,说要我们三个人不分开的,你这样做可是违背了我妈说的!”

    田理麦对着夏礼周和单多一做了一个怪像,说道:“夏礼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说吴孃孃说的,你不说,我不说,单多一不说,吴孃孃她怎么知道?”

    田理麦说完也不管夏礼周还有什么说法,便自顾自地钻进了东面的那片树林里去了!

    这树林之中是不隔音的,田理麦钻进那东面的树林里之后,由于树木的遮挡,便很快看不见夏礼周和单多一了,但夏礼周和单多一说话的声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单多一,田理麦那家伙借故走开了,他是想让我们俩人单独相处一会儿!”夏礼周说道。

    “我知道,田理麦那人心好!”单多一说道。

    “算了,我们不说他了,我们还是聊聊我们自己吧?!”夏礼周说道。

    “我们说么子?”单多一的声音很轻。

    “单多一,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每次你来我们家,我妈都用眼睛盯着我呢,妈她真是有些神经,就是我们俩单独在一起,又能做么子?”夏礼周说道。

    “你要理解吴孃孃,吴孃孃她是怕你不老实,让我把你害了,你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不能分心的!”单多一的声音仍然不大。

    “单多一。我都是十七、八岁的人,这点道理我知道,可是妈她那样做,我的心里实在不好受!”夏礼周好像有些埋怨的口气。

    “这是吴孃孃的好心,你不能埋怨,我是能够理解的!”单多一又是轻声说道。

    夏礼周好象听从了单多一的劝告,不再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夏礼周说道:“单多一。今后我就称你为多一行不行?还有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称呼都是你呀你的,今后你干脆称礼周或周吧!”

    “这个——,你对我的称呼。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称呼,随你,只是、只是我对你的称呼那样有点、有点不自存!”单多一说道。

    “多一,有什么不自在的。只是你叫得少,才觉得不自在,叫得多了就好了!”夏礼周说道。

    “礼——周。”单多一真的半天才叫了出来“礼周”,她说道:“那我听你的!”

    “多一,第一次你是会觉得别扭,假如你多叫几次之后就顺口了!”夏礼周说道。

    “也是,礼周!”这是单多一叫“礼周”就顺口多了。

    “多一,我们挨着坐一坐!”夏礼周说道。

    “礼周,我们不坐了开始捡柴禾吧?等会天就要黑下来了!”单多一说道。

    “多一,时间还早呢,夏天天黑得晚!”夏礼周说道。

    “礼周,我们不坐了,要不待我们把柴禾捡起之后再坐?!”单多一坚持道。

    “多一,我能够握握你的手吗?”夏礼周似在恳求。

    一直在听夏礼周和单多一说话的田理麦,此时在心里骂道:“夏礼周,你这个大流氓,这恐怕是迈出的第一步吧?!”

    “礼周,这样不好,吴孃孃再三跟我说过,说现在要我离你远一点,更不能有肢体和肌肤上的接触,再说,礼周,这手握着又有什么用呢?”单多一的声音很轻,她似乎知道田理麦在远处偷听一样!

    “多一,如果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我只是那样想一下!”夏礼周说道。

    “礼周,你握握吧!?”听单多一说话的声音,单多一肯定是将手伸了出去。

    田理麦不觉又在心里骂夏礼周:你真是流里流气的小流氓,竟然敢去摸人家姑娘的手!

    看样子,夏礼周肯定是握着了单多一的手了,因为,此时的树林里除了山风吹动的树叶发出的声响和田理麦为了掩护自己偷听而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砍柴刀砍那些干柴禾的砍柴声音外,树林里安静极了,连那些叫着“懒懒懒懒——虫”的知了此时也没了声息。

    树林里似乎安静极了,田理麦在心里“咒骂”着夏礼周,他不知道夏礼周除了握握单多一的手之外,还有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礼周,还不够吗?”只听单多一轻轻地说道。

    “多一,我真想一辈子握着你的手!”夏礼周说道。

    真是肉麻!

    田理麦决定要打断夏礼周和单多一的握手,但是怎么打断呢?如果贸然地走出去,这会让夏礼周和单多一非常尴尬,也会让夏礼周很没面子,更会让夏礼周觉得田理麦是故意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让夏礼周觉得这是田理麦在善意地提醒,而又让他不觉难堪呢?

    田理麦突然想到了山歌,“对,唱一首山歌!”田理麦在心中说道,唱山歌这首先符合这个环境,山里人进树林里弄柴,有时为了驱赶豹、野猪等攻击性野动物时就是唱一首山歌,这其次,山歌唱起来会让夏礼周和单多一觉得是田理麦在提醒他们两人省着点,别忘了树林里还有其他人!

    “唉———清早起来不对头,鞋子穿在袜子头。屋里有人喊起狗。拖起狗子打岩头。”田理麦清了清嗓子后大声唱起了搞笑的《颠倒歌》。

    果然,田理麦一唱完,就听见单多一轻轻地说道:“礼周,这是田理麦在提醒我们呢!”

    “这个田理麦,这关他什么事呢?真是个潺头!”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听了夏礼周和单多一的对话,知道夏礼周还在握着单多一的手,于是唱起《扯谎歌》:

    “说起扯谎就扯谎,

    三岁下湖广,

    湖广楼上歇,

    伸手摸到天边月。

    正是腊月三十夜。

    天上挂起弯弯月。

    豆腐杀一刀,

    流它几天血,

    弄脏半条街,

    臭他几个月。

    骇得我傻三年,

    粒米沾不得。”

    这夏礼周和单多一从来没有听过田理麦唱山歌,也不知道田理麦会唱山歌。“这个田理麦,不知几时学会了唱山歌!”夏礼周说道。

    “礼周,我们去开始捡柴禾吧?树林里已经在吹晚风了,天就要黑了!”单多一说道。

    “那好吧!”听夏礼周的口气。夏礼周好象是松开了握着的单多一的手。

    此时,田理麦已经不再唱山歌,他假装大声地在树林里喊道:“夏礼周,你和单多一的柴捡起了吗?”

    “田理麦。我们还没有,你多捡些,帮帮我们!”夏礼周也大声地回答道。

    田理麦也大声地喊道:“好,我帮你们!”

    田理麦不由得在心里说道:“什么没有。就是根本还没有开始捡!”

    田理麦将自己捡的干柴禾整理捆好之后,扛出树林来放在路边之后,便去帮夏礼周和单多一捡。

    田理麦见夏礼周和单多一才开始捡柴禾。也不动声色,便走过去帮忙!

    田理麦发现,那单多一天生就是勤快的人儿,她捡柴禾不仅快,而且每根柴都很均匀。

    单多一的那一西兰背篓柴禾没有田理麦帮忙,她便很快地弄好了,而夏礼周的由于有田理麦帮忙,也很快弄好了!

    当他们三人回到夏礼周家时,天就黑了下来,吴桂花用审视的目光轮番看了三人一眼后问道:“周儿,你们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妈,那树木里凉爽,我们三人坐在那里扯了一会闲话这才回来的!”夏礼周说这话时,看了看田理麦。

    田理麦看着夏礼周,笑了笑对吴桂花说道:“吴孃孃,我们三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吴桂花问道:“田理麦,你们没有扯谎吧?”

    “吴孃孃,我们都十七、八岁了,谁还扯谎?”田理麦说道。

    单多一早已借故去洗一洗而走开了!

    待田理麦和夏礼周都洗了之后,便开始吃晚饭了,即使单多一下午去背了一背柴禾回来,她仍然还是帮着吴桂花忙这忙那的!

    晚饭吃了,将圈里的猪也喂了等许多杂事做完之后,吴桂花才和单多一有时间坐下来和田理麦和夏礼周说话。

    坐下之后,吴桂花说道:“田理麦,你和夏礼周都是上的州里重点高中,今后你们两人更要互相帮助,一起把学习搞上去,三年毕业后都考上好大学!”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之后轻轻地对吴桂花说道:“吴孃孃,如果我能去州里上高中,我一定和夏礼周互相帮助,争取将来一起考上好大学,可是,吴孃孃,你看我们现在的家庭境况,我那里能去上州里的重点高中,我只要能够去上县里一中就很不错了!”

    “田理麦,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说你妹妹摔伤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镇政府的重视吗?到时候你没有钱去上学,政府一定会管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这有点人穷志短的意味,即使是政府支持,我觉得那没有付出任何劳动的,都是一种施舍,接受施舍就是一种耻辱!”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别那样偏激好不好?”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不是我偏激,有的人认为政府给予他帮助,给予他救济,是他应该得到的,这种人其实就是一种依赖思想,一种懒惰,也是没有骨气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怎么会有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政府就是老百姓的依靠!”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不是我的想法希奇古怪,我只是还原了本来面目,我反正对政府包括任何的组织和个人的馈赠,都是不会接受的,因为我有手,有头,会做会思考!”田理麦说道。

    原本是大家在闲扯白,但到后来却成了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的对话,直到此时,吴桂花才终于搭上话:“田理麦,你怎么想的,吴孃孃不知道,但有一个道理我们还是明白的,假如你有了困难,有了难处,政府和社会上的所有好心人来帮助你,资助你,你应该接受,待渡过这个难关之后,今后自己感恩回报,报效政府,为社会作贡献,这样岂不是更好?”

    田理麦对夏礼周妈妈吴桂花说的话似乎不感兴趣,他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站起来说道:“吴孃孃,我们不要争论这些了,我感到有些困了,我想去睡觉!”

    “田理麦,先前中午时节我们睡了那么长时间的午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前段时间我实在是没有睡好一个晚上,虽然今天中午睡了长时间的午觉,但要彻底恢复,恐怕还有几个觉要睡!”田里麦说道。

    “那既然是这样,周儿,你陪田理麦去睡吧!”吴桂花说道。

    夏礼周看了一眼单多一,然后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那我们去睡吧!”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来到夏礼周的房间里,夏礼周说道:“田理麦,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妈!”

    “夏礼周,我并没有躲,我只是不赞同吴孃孃的说法,我不赞同,又不好反驳,她是老辈子,所以我只能离开!”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笑了一下说道:“田理麦,你这种选择是对的,你要是反驳我妈,我妈会很生气的,因为我妈她特别不喜欢不听话的细娃,昨天你说你要去帮着做事,你当时没有顺着我妈,她都感到烦躁,说你难缠,但现在她却又让我们来做了,所以,对于我妈,我们要采取曲线救国的方针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 母亲请客(一)

    田理麦听了夏礼周的话,苦笑了一下说道:“夏礼周,你妈要是我妈的话,那我的日子就难过了!”

    夏礼周说道:“田理麦,假如我妈是你妈的话,说不定你还不是现在这个性格!”

    “那倒也是!”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先前又给我妈说起不去上州里重点高中,我觉得这事值得好好斟酌斟酌,因为,你也知道,进了州里的重点高中,等于就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门坎,这事——”

    夏礼周的话还没有说完,田理麦打断着说道:“夏礼周,这事不说了,说也没有结果,我们还是说点别的,我问你,先前你和单多一在树林里,你没有问问她昨天晚上来窗户外叫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问,这事如果单多一不提及,我是不会问的,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来叫我,提起怕她不好意思!”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我想我明天该回去了,我要去医院陪护我的妹妹!”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不是说你要多玩几天吗?不过,你要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了,因为你要去陪护你的妹妹,只是我得跟我妈设一声,妈说不是一起要去看望你妹妹一下吗?”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吴孃孃她很忙,我看就算了,吴孃孃她又要上坡做农活,又要喂猪养鸡,事情那么多,要不这样,你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我妹妹就行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这事你就别拿主张了,也别犟了,看我妈怎么说!听我妈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两人又天南海北地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上床睡觉了。也许白天有夏礼周一直陪着,田理麦一直没有去想那旅游团的事。但到晚上躺到床上之后,看着寂静的夜晚,不由得便想起了那应该陪伴着的旅游团!

    夏礼周好象又已经睡着了,今晚又是一个月夜,那月光如昨晚一样洒在房间里,让田理麦能够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到夏礼周家来这是第三个晚上了,那旅游团应该在返回的路上,今天晚上应该是住在刘军文他们那里,明天他们返回火龙坪镇住宿一晚,后天就该离开火龙坪了!

    田理麦想着那个旅游团。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唉——!”田理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双眼望着那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没有睡意,有些愣愣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逃避的行为是对或者错,反正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离开了就没有办法补救了!

    “礼周,礼周!”忽地那窗户外又轻轻地响起了单多一的叫声!

    咦?单多一怎么又来了,下午她和夏礼周不是单独在一起吗?有什么话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现在又来相约?

    然而,田理麦发现,夏礼周好象又已经睡沉了。对窗户外单多一的叫声一点感觉也没有。

    田理麦此时屏住呼吸,更不敢翻动身体,他的想法跟昨天一样,他不想惊醒夏礼周。也不想惊动单多一。

    “礼周,礼周!”单多一的声音又轻轻地在窗外响起!

    这个单多一难道是有夜游症?

    单多一跟夏礼周的妈妈吴桂花一起住,单多一出房间来,夏礼周的妈妈怎么没有发现?要不就是单多一没有与夏礼周的妈妈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另外的房间!

    “礼周,礼周!”窗户外第三次响起了单多一的声音。

    让田理麦疑惑的是,昨天晚上单多一也来窗户下叫夏礼周。想让夏礼周出去,夏礼周没有出去,然而,到下午在树林里他们单独在一起时,却两人却没有提及,夏礼周没有提及情有可原,也给田理麦作出了恰当的解释,而单多一没有提及,没有一句哪怕是轻责的话也没有,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礼周,礼周!”窗户外第四次响起了单多一的声音。昨天晚上,单多一只叫了三次就走了,而今天晚上单多一却在窗外叫了四次!

    夏礼周仍然没有任何反映,他似乎真的睡得很沉!

    田理麦仍然怕弄出一点声响来,他注意地听着窗户外,看还有什么反应!

    叹息,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晚上,田理麦没有听见单多一离开的声息,单多一便离开了!

    田理麦又想叫醒夏礼周,告诉他单多一来过,他见今晚的夏礼周连身也没有翻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田理麦笑着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你昨天晚上睡得真香!”

    “是吗?田理麦,你睡得怎么样呢?!”夏礼周问道。

    “我不怎么样!”田理麦绝口不提昨晚单多一来叫过的事,田理麦不提,夏礼周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早晨,田理麦和夏礼周又去那片枞木林里一人弄了一捆干柴禾回来,吃早饭的时候,田理麦看了两眼单多一,但单多一好象没事人样的,连田理麦的眼光她理却不理。

    “妈,田理麦,他说他要回去!”夏礼周对吴桂花说道。

    “田理麦他要回去?那为么子先前不说呢?早晨你们两人就该歇着,田理麦要走了,还去帮我弄柴!?”吴桂花说道。

    “吴孃孃,我这两天真是打扰你们了!”田理麦说道。

    “莫说打扰,你和周儿两个那么要好,只是吴孃孃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今后你只要有时间就可以来玩!另外,我说的我和周儿一起去看望你妹妹,你看,现在我们家有客,我去不了了,让周儿带我去看看,周儿去后,他无论如何明天也要回来,家里有客!”吴桂花说道。

    田理麦知道。吴桂花说的客人就是“单多一”,这也是的,单多一毕竟是夏礼周“说”起的“媳妇”,还没有过门,那是要非常重视的!

    吃过早饭后,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辞别吴桂花和单多一,直奔火龙坪镇医院而去。在路上田理麦曾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你媳妇在你们家,你应该在家陪陪她!先前我想说出来,怕临走了还惹吴孃孃生气。所以我就没有说!”

    “你没说是对的,我就是听了妈的安排,我就是想留下来陪单多一,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再说,单多一今后我陪的时间多得很,这次我是真的想去看望一下你的妹妹,其实,我妈也是想去的。只是单多一在我们家,妈不好离开!”夏礼周说道。

    两人赶到医院时,还没有到中午时分,妹妹田理玉的病房里除了妹妹田理玉外。就只有母亲杨梅珍!

    妹妹田理玉见哥哥田理麦回来了高兴异常,母亲杨梅珍也微微笑着,要知道,母亲杨梅珍见田理麦那天突然回到医院。心里就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如今见田理麦回来,那一丝不安好象才放下了!

    田理麦将夏礼周介绍给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妹妹田理玉听说是夏礼周,高兴地说道:“礼周哥哥,你知道吗?哥哥经常提起你,爸也提过你呢!”

    夏礼周靠近妹妹田理玉的病床,看着妹妹田理玉说道:“是吗?小妹,田理麦他是不是经常说我的坏话!”

    “礼周哥哥,你叫我小妹?”妹妹田理玉问道。

    “是啊,我家里有一个妹妹,她比你大,所以你就是小妹,今后我就有两个妹妹了!”夏礼周说道。

    “那我就不叫你礼周哥哥了,我就叫你哥哥,今后我也有两个哥哥了!”妹妹田理玉笑着说道。

    “好啊!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嘛!只是以往我们没有见面!”夏礼周说道。

    “哥哥,哥哥他从来没有说过你的坏话,每次他都是说你的好处!”妹妹田理玉说道。

    “哼,小妹,我谅他也不敢,今后啊,他就更不敢了,因为有小妹在旁帮着我这个哥哥!”夏礼周说道。

    妹妹田理玉轻轻地笑了。

    而此时,田理麦也正在与母亲杨梅珍进行着对话。

    “麦儿,这几天你都在你同学夏礼周家里?”母亲杨梅珍问道。

    “是的,妈,我还能去哪儿呢?不信,你可以问夏礼周啊!”田理麦答应道。

    “我相信你,麦儿,妈只是担心你!那么,你同学家发生了什么事?当时要你去的那样急?”母亲杨梅珍又问道。

    “妈,夏礼周他们家什么事也没发生,是他要我去他们家玩耍故意说的急,不过,妈,我小学时候的同学就是那个单多一,现在已经被夏礼周‘说’为了媳妇,这次也在他们家!”田理麦将母亲杨梅珍的话回答之后,说起了另外的事,就是要把话题岔开!

    “麦儿,是哪个单多一?”母亲杨梅珍的话题被田理麦引开了。

    “就是去年冬里,爸要去找媒人给我说的那个单多一!”田理麦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爸那天去单家回来,脸一直阴沉着,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也还是不知是怎么回事?”母亲杨梅珍说道。

    “妈,这事现在就不说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再说单多一现在也已经成了我最好的同学的‘媳妇’,这事再提也就无益了!”田理麦说道。

    “是啊,麦儿,这是不提了!另外,有件事我一直闷在心里想问问你,你要给妈说实话,就是你上次离开你军文哥的那个旅游团真的是为了夏礼周家有事吗?”母亲杨梅珍两眼看着田理麦说道。

    “妈,这事我就无需再说了,到时候幺舅会将有些事说给你的!”田理麦见母亲杨梅珍又提起自己离开旅游团的事,这就说明幺舅杨白荣一直在跟着那个旅游团,当然也还有俵姐姐杨婷婷和俵妹妹孙军莉也一直跟着,那么那个旅游团的行程就还走得很正常,母亲杨梅珍也就还不知道自己是“逃避”的,不知道自己离开旅游团的真相!

    “麦儿,你不说,我也猜着了八、九分,肯定你是什么事情没有做好而离开的!”母亲杨梅珍猜测说道。

    “妈,我会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呢?今天晚上那旅游团就要回到火龙坪,幺舅和俵姐,还有军莉妹妹他们都要回来,你看是怎么回事吧!?”田理麦说道。

    母亲杨梅珍一想,也是的,就不再说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到了,母亲杨梅珍一改往日的规矩,她对妹妹田理玉说道:“玉儿,你躺着别动,有什么事的话就叫护士阿姨,妈带你两个哥哥上街去吃饭,你的饭我等会儿端回来!”

    妹妹田理玉笑了笑说道:“妈,你今天对我新来的哥哥真是不错,还亲自带上街去吃饭,以往你可是让他们自己上街去吃啊!”

    “玉儿,你夏礼周哥哥与别人不一样,你哥哥去他们家耍了这么几天,白吃白喝的,你哥哥说你夏礼周哥哥的妈妈给他弄了许多许多好吃的,你看你哥哥的脸色,都比以前红润多了,而且精神头也好了些!”母亲杨梅珍说道。

    母亲杨梅珍带着田理麦和夏礼周来到那“天然居”餐馆,餐馆的覃老板见是田理麦他们,诧异地说道:“田理麦,那旅游团要到下午黑边的时候才回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难道是在前面打前站的?”

    “不是,覃叔,我是有点事,前几天就赶回来了!”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今天晚上的那旅游团仍然是在我这里吃晚饭,你又可以来卖施南春酒,我敢保证,今天晚上比来那天晚上要卖得多,因为,那些客人们结束了这次的旅行,他们肯定是要闹一闹的!”覃老板说道。

    “覃叔,我,这——,”田理麦不知道怎么来推辞这事,他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旅游团,是没有脸再来这里卖酒的,而且再卖的话,军文哥和菲菲姐还会同意?自己的贸然离开不知道该是怎样地伤他们的心呢!

    “细娃他覃叔,今天是我请两个细娃吃饭,吃什么你给安排一下!”母亲杨梅珍先前已经给覃老板打过招呼了,此时她打断田理麦的话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七六章 母亲请客(二)

    “嫂子,你请两个细娃吃饭,你尽管吩咐,看吃什么好?”覃老板说道。

    母亲杨梅珍一指夏礼周说道:“他覃叔,这是麦儿的同学叫夏礼周,这次也考到了州里的重点高中!”接着母亲便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你喜欢吃么子,给覃叔说!”

    夏礼周站起来给覃老板致意:“覃叔好,既然杨孃孃让我点,那我就两个菜,覃叔我只要一盘青椒炒瘦肉,一盘酸辣土豆丝!”

    “嗯,好,这细娃懂事,而且这两盘菜下饭,怪不得考得上州里的重点高中,聪明着呢!”覃老板夸赞夏礼周。

    “谢覃叔夸奖!”夏理麦说道。

    “嫂子,夏礼周已经点了两盘菜,你们三个人是不够吃的,等会还要带三份回去,要不,我再添几样菜!?”覃老板对母亲杨梅珍说道。

    “要得,要得,他覃叔!”母亲杨梅珍说道。

    覃老板到厨房里去安排菜去了。此时,母亲杨梅珍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杨孃孃请你吃饭,你只点了两样菜,你别跟你杨孃孃节约!”

    “杨孃孃,我点的那两样菜,不仅我爱吃,而且小妹先前我问过,她说她也爱吃!”夏礼周说道。

    覃老板将菜安排好之后出来对母亲杨梅珍说道:“嫂子,我让厨师熬了一碗鱼汤,等会带给田理玉小姑娘,是我送的,另外中午我安排了小锅腌笋炒腊肉,里面加了新鲜的四季豆丝,绝对让你们开胃口,价格吗?实打实,一起三十块钱!”

    “哎哟,他覃叔,我们每次来你都这样优惠,下次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来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嫂子。可不能那样说,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谈不上什么优惠,你们经常来我这里照顾生意,我还要感谢你们呐!”覃老板的话说得真是太好了,并没有什么田理麦家遭难什么的,一点小意思什么的,这让田理麦和他的母亲听着一点都不刺耳!

    “他覃叔,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也什么都不说了!我们记住你的好!”母亲杨梅珍说道。

    “嫂子。那有什么好啊,不过先前我跟田理麦说的那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覃老板随。

    “他覃叔,你是说今天晚上在你这里卖施南春酒的事,这事是怎么个情况?”母亲杨梅珍问道。

    “噢,嫂子,看来田理麦没有跟你说过这事,那我跟你说一说,就是前几天刘经理和顾部长他们带来的那个旅游团。到火龙坪后的第一顿晚饭走在我这餐馆里吃的,当时,我就让田理麦和他的幺舅在这里卖了施南春酒,当时。那酒很好卖,所以,我想今天晚上继续让田理麦来卖施南春,我还是只收纯利的百分之十作为场租费。”覃老板说道。

    “他覃叔。这不是夺了你的生意吗?那些客人喝你店里的酒,那利润不全是你的吗?上次就谢谢了,这次就算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覃叔。算了,幺舅带来的施南春酒早已经卖完了!”田理麦也说道。

    覃老板根本不看田理麦而是继续对母亲杨梅珍说道:“嫂子,你知道我为什么马上你们到我这里来卖酒吗?你的情况特殊是一个方面,而我想的是田理麦和他幺舅已经在这里卖了一次了,那些客人们相信田理麦和他幺舅,因此他们会放心大胆地买,说不定有的客人还会买点带着回去,这对我们这里也是一个宣传!”

    听了覃老板的话,母亲杨梅珍犹豫了片刻说道:“他覃叔,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来卖,只是这施南春该从哪儿得?”

    “嫂子,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我就给你说一说,这施南春酒,火龙坪上有一家代销店,可以在那里去进批发价,最好是等会儿田理麦的幺舅杨白荣杨老板回来后,嫂子与他商量一下再来卖,恐怕效果最好!”覃老板说道。

    说话时,时间过得很快,待田理麦和他的母亲杨梅珍、夏礼周吃过中饭,带着给妹妹田理玉和二伯娘、田幺妹端的鱼汤和饭菜回到火龙坪医院时,已经快到两点了!

    妹妹田理玉因为有鱼汤,吃得非常高兴,加上又是夏礼周在帮忙,妹妹田理玉吃得很快乐,好几次都想坐起来,无奈因伤势问题只好躺着!

    服侍着妹妹田理玉吃过饭之后,母亲杨梅珍指着陪护床对田理麦、夏礼周说道:“你们两个在那床上躺一会儿吧?!”

    “妈,还是你躺一会儿,我们陪妹妹玩一会儿!”田理麦说道。

    “麦儿,夏礼周,你们两人有睡午觉的习惯,我又没有,你们两人睡了起来之后再陪玉儿玩,玉儿也要休息休息!”母亲杨梅珍说道。

    夏礼周看了一眼田理麦说道:“田理麦,我们听杨孃孃的!”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夏礼麦,我妈说的话,有时候是可以商量的!”

    “你们两个莫说话了,时间本来就不早了,你们两个睡午觉也只能睡那么一会儿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不在说话,一人躺一头睡午觉。

    当他们两人午觉睡醒,已经定接近下午四点钟,母亲杨梅诊看着他们两人笑着说道:“我见你们两人睡得很好,就没有叫醒你们,反正又没有什么事情做!”

    夏礼周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他起床走到妹妹田理玉病床前对妹妹田理玉说道:“小妹,你怎么不叫醒哥哥,好让哥哥多陪陪你!”

    “哥哥,你别怪我,我让妈叫醒你,妈不让,说让你们两人多睡睡!”妹妹田理玉说道。

    “哥哥专门来陪你,没想到,却睡着了,哥哥又不是到这里来睡瞌睡的!”夏礼周说道。

    “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都有许久没有听故事了!”妹妹田理玉对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看了看田理麦,对妹妹田理玉说道:“小妹,田理麦讲故事是讲得最好的,当时我们学校搞‘艺科文’大型活动时。田理麦就夺得了学校讲故事的第一名,你怎么不让他给你讲啊!?”

    “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哥哥的故事讲得好,不过,去年要过年时,哥哥带我们在杜鹃林里去,他讲的关于杜鹃的传说,确是讲得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妹妹田理玉说道。

    “小妹,那你还要我这个哥哥讲故事吗?”夏礼周问道。

    “哥哥。你肯定也讲得好!”妹妹田理玉说道。

    “妹妹,夏礼周在学校也得到过许多奖励,其中也包括讲故事方面的,先让他给你讲,我随便什么时候讲都行!”田理麦走拢去说道。

    “田理麦,我在你面前,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还是你给小妹讲,我也搭到听一下!”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别磨蹭了。也讲不了多少时间,天就要黑了!”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清了清嗓子,正要讲故事的时间,母亲插话道:“麦儿。你们两人先别忙着给玉儿讲故事,讲故事的时间多得很,我们还是来合计一下今天晚上卖酒的事吧?”

    “妈,那卖酒的事我不去了。要去你们去!”田理麦说道。

    “咦,麦儿,前几天你不是去卖得好好的吗?怎么这次又不去了呢?”母亲杨梅珍问道。

    “妈。前几天是前几天,我现在已经离开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了,再去卖酒不合适,我反正不去,要去你们去!”田理麦说完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母亲杨梅珍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别的没有捡到,把你爸的犟脾气倒是完整地捡起来了!算了,麦儿,你不去那我去,我和你幺舅去卖!”

    旁边的夏礼周听了母亲杨梅珍的话试探着问道:“杨孃孃这卖酒,先前在餐馆里我在旁边听到覃老板说卖酒,我一直不太很明白,是怎么回事?”

    此时田理麦在旁边听了夏礼周的话,如同知道了夏礼周的想法一样,他立即靠拢夏礼周说道:“夏礼周,如果你能顶替我妈去,那真是太好了!”

    “田理麦,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卖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知道我会顶替杨孃孃去?“夏礼周说道。

    “夏礼周,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老俵,在南方一家旅游公司上班,组织了一个旅游团来我们火龙坪镇旅游,来的时候在‘天然居’餐馆用餐,餐馆的覃老板和我那位远房亲戚允许我在餐桌上去给客人卖酒,让我赚一点零用钱,事情就是这样的!“田理麦说道。

    “赚点零用钱?田理表,听你口气你好象很有钱似的?嗯,是这样,田理麦,那我顶替杨孃孃去!”夏礼周说道。

    见夏理周答应顶替母亲杨梅珍去,田理麦说道:“等会那旅游团回到火龙坪时,我们两人就去见我幺舅,让幺舅与你一起卖!”

    母亲杨梅珍听田理麦说等会陪夏礼周去见他幺舅杨白荣,心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又放下了一点!

    “哥哥,你们现在忙,讲故事就改天吧!”妹妹田理玉看着田理麦和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和夏礼周几乎是同时回头,也几乎是同时答应道:“好的,妹妹!”

    田理麦和夏礼周的动作让妹妹田理玉几乎大笑起来!

    田理麦看了看窗户外对母亲杨梅珍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和夏礼周去‘七星屋’宾馆等幺舅杨白荣!”

    “去吧,麦儿,只是当妈的还是要劝你一句,有的事情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还是要听听别人的建议!”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好似听着了母亲杨梅珍的话,也好似没有听,他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我们走!”

    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来到“七星屋”宾馆,那旅游团还没有回来,田理麦和夏礼周两人在宾馆大堂逛了一圈便走出了“七星屋”宾馆,两人站在街边,田理麦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我们两人在对面找个位置等,等会那旅游团回来后,就请你去把我幺舅叫出来,我们说!”

    “田理麦,这是怎么回事?那旅游团回来了我们过去就是,好象你还有什么要躲着他们?”夏礼周不解地说道。

    “是的,夏礼周,我和那旅游团的人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现在我不跟你解释,到时候再说,我因此不便与他们见面,只好请你出面了,先前在医院里,我是怕我妈伤心,又怕妈来之后,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那样妈是会伤心的,你看我妈有咳嗽病,身体又不好,我实在是怕妈为我操心落泪!”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我不认识你幺舅啊?”夏礼周说道。

    “到时候,你到大堂里一问:说要找施南春酒业的某某,别人一指,你不就找着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人支招么?”田理麦说道。

    夏礼周看了一眼田理麦,问道:“田理麦,我想知道,你和那旅游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礼周,我不是说了吗,这事现在我不作解释,你怎么又问?你是知道我的!”田理麦说道。

    两人正在“七星屋”宾馆对面说着话的时候,就见那旅游团的客人已经回来了,陆陆续续地走进了“七星屋”宾馆,看起来那些客人们显得很疲惫,有的背着背包走得很慢,而且身体的协调度已经很差了!

    田理麦首先看到的是走在前面的刘军文,刘军文好象精力仍然充沛,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接是顾菲菲、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罗思思也跟着来了!?

    宾馆里服务员到门口来迎接,将客人们的背包接着,客人们十分满意!

    田理麦见幺舅杨白荣走在后面,背上也背着一个背包,很明显,这是幺舅杨白荣帮助别的客人背的,因为,去的时候幺舅杨白荣并没有背包!

    田理麦指了指幺舅杨白荣对夏礼周说道:“夏礼周,走在后面的帮别人背包的那人,就是我幺舅!”

    夏礼周立即从对面走了过去,此时田理麦靠在了街边的一根电杆后面遮挡着,以便不让对面的人发现他,包括幺舅杨白荣!(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再去卖酒(一)

    没有一会儿,幺舅杨白荣被夏礼周叫到了街对面,田理麦一与幺舅杨白荣见面,幺舅杨白荣便说道:“田理麦,你把幺舅害苦了,本来幺舅是来帮你的,结果你甩下那一摊子走了,让幺舅替揩屁股,差点没把我累死!”

    “对不起,幺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不能因为几个钱,而把我的尊严丢在那里!”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象你这样说来,是你菲菲侮辱你了?”幺舅杨白荣不满地说道。

    “幺舅,每个人对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也承认,菲菲姐她是一片好心,她也是想帮我,可我却不能接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经过劳动而获取的钱财是不义之财,即使那是别人的馈赠,说得好听一点是别人献的爱心,但那也是施舍!“田理麦说道。

    幺舅杨白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田理麦,你的头脑里不知哪来的这么些想法,算了,幺舅也懒得跟你费口舌!说吧,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那意思是让夏礼周说,夏礼周立即说道:“杨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的时候,杨孃孃带我和田理麦去‘天然居’餐馆吃饭,餐馆的老板覃叔叔说,让我们——”

    夏礼周还没有说完,幺舅杨白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懂了,今天晚上吃饭时又去他的餐馆买施南春酒!”

    “是的,幺舅,我不便去,我让夏礼周陪同你去!”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难道不认为,这也是餐馆覃老板的一种施舍吗?”幺舅杨白荣问道。

    “不,幺舅,这与那种有本质的区别。我承认这里面有情义的成份,但我们没有无偿地窃取别人的劳动所获,我们的收益是通过劳动挣来的,这不一样!”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既然你是这样认为,那你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自己去卖呢?为什么还有夏礼周顶替你去?我们这是靠劳动挣钱,就应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对你说的那种‘施舍’就明正言顺地拒绝,又何必逃避呢?”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的脸被幺舅几句话呛得绯红。田理麦低下了头。

    幺舅杨白荣的话是顺着田理麦的思路说的,这不得不让田理麦觉得幺舅说的有道理,是啊,如果自己坦荡对待,那么别人看待我的眼光也许就不一样了!?

    田理麦看着地下沉默了!

    旁边的夏礼周此时也便说什么!

    “田理麦,你如果真的是象我说的那样想的话,那么,我们今晚上就一起去卖酒!”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田理麦抬起头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田理麦,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怕!”幺舅杨白荣鼓励道。

    “幺舅,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怎么看我的?”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样给你说吧,你突然离开,不仅你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着急,而且是许多的人都着急。罗思思的妈妈你那高孃孃,还有你师傅覃老三和你师娘,还有你大师兄陈新高。当然婷婷、军莉都很着急,那天晚上,庄子楼那地方差点没被我们几个人造翻转,找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还是我决定不找了,你师傅和你师娘不更是坐了一夜,以为你会悄悄去他们家里!特别是刘军文和顾菲菲,因为你,他们的情绪受了很大影响,开头两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田理麦,那旅游团里的许多客人都为这事惋惜,觉得你是个犟拐拐,要知道,那里面的客人恐怕是一辈子就只见这一次!“幺舅杨白荣说道。

    旁边的夏礼周似乎也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他搭话说道:“田理麦,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同学,一直以来我们都无话不说,都把对方看成真正的朋友,但是,这一次你没有跟我说这事,我认为,杨叔刚才劝你的话你应该听,我们要去面对那些关心我们的人,不管他们的方式正不正确,但至少他们是真心地想帮助我们,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是一个机会,也许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拥有感恩之心的机会,我们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说什么,我们只去见一见他们,或许他们就明白了,我陪你去,我去跟他们鞠躬,我俩一般大,我替你!“

    田理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礼周,好象有些嗔怪,他说道:“夏礼周,谁要你替我,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做?!”

    幺舅杨白荣听出田理麦的话里有了松动,便说道:“田理麦,刚才夏礼周的话有道理,只要我们去与他们一见,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们也就理解了你心中坚持的原则!”

    田理麦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幺舅,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那天篝火晚会上那些客人捐赠的钱我是不能接受的,也希望不提那事了!”

    幺舅杨白荣心想,这事只能一步一步地来,那天晚上捐赠的事不提好办,可是那钱不好办,如果退回去,怎么退?捐赠时又没有记名!

    “田理麦,那事肯定没有人提,谁还会去提?”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我见了军文哥和菲菲姐该怎么说?”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事我觉得直接说,不需要解释什么,就是当时觉得失了尊严,没了脸面,要离开!”旁边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似是在征求幺舅杨白荣的意见。

    “田理麦,你自己觉得怎么妥当怎么说,但不能再迴避了,要面对!”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夏礼周,似在犹豫什么!

    “田理麦,莫犹豫了,如果你的那什么军文哥和菲菲姐一走,就失去机会了,想证明自己都没有用了!”夏礼周说道。

    “幺舅,那你去洗洗。然后我们再去搬酒作准备!?”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刚才要洗的话也没时间了,干脆我晚上再洗,但我得去宾馆一会儿,先开个房,还有婷婷、罗思思和军莉三姊妹,也要给她们开个房,怕等会儿没房了!”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杨白荣说完,就去了街对面的“七星屋”宾馆。

    幺舅去了一会儿,俵姐姐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便来了。三人见了田理麦和夏礼周,好象都在克制着什么,夏礼周和杨婷婷没见过不认识,夏礼周见过孙军莉,孙军莉他认识,罗思思就不用说了,同班同学!

    田理麦将杨婷婷介绍给夏礼周,夏礼周叫了一声:“姐!”

    杨婷婷答应夏礼周一声后,对田理麦说道:“俵弟。你可真不省心!”

    田理麦看着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好象在等待着她们三人责怪似的,但自杨婷婷说了那句话后,三人便再也没说什么了!

    倒是夏礼周和罗思思说上了话。

    “我们的文体班长。倒是参与社会实践活动了!”夏礼周说着说道。

    “夏礼周,你就别说了,这都是哥哥惹的事情!”罗思思看了一眼田理麦说道。

    “哥哥?谁是你哥哥?”夏礼周诧异地问道。

    “田理麦!田理麦是我哥哥!”罗思思说道。

    “他是你哥哥?这是哪跟哪的事?”夏礼周说道。

    “什么哪跟哪?夏礼周,难道我和田理麦就不能成为兄妹?告诉你吧。我们不仅是结拜兄妹,我还是我哥哥妈的干女儿!”罗思思说道。

    夏礼周止不住笑了,他笑着把田理麦拉在一边附在耳朵旁轻声说道:“田理麦。你对我们的班花,哦,不,校花,动作够快的,不仅结为了异姓兄妹,还让杨孃孃认了干女儿,你高,你实在是高!”

    “夏礼周,去你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龌龊!”田理麦也轻声骂道。

    “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看来今后不仅在学习上向你学,在情商方面还更得向你学!”夏礼周调侃道。

    田理麦不再与夏礼周说那些没用的,而是问俵姐姐杨婷婷道:“姐,我没回上四台去,爷爷、奶奶,大伯、二伯,还有我爸他们问起我没?”

    “俵弟,幸好有我爸爸,不然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特别是幺姑爷,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后来,爸爸和幺姑爷两人谈了一大半夜,据我爸说,我爸最后是如实相告的,开始不论我爸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其他人都好糊弄,唯独我爸不好糊弄!”

    “俵弟,你还笑,你这是在磨我爸爸,弄得我爸爸象个大总管似的!”俵姐姐杨婷婷又说道。

    “姐,我爷爷唱的那《敬酒歌》怎么样啊?”田理麦问道。

    “俵弟,亲公唱的那还有话说,唱得那些客人喝了一碗又一碗,差点醉倒了一大片人,可以说,亲公的《敬酒歌》唱得不一定没你师傅的好,要是我认为的话,亲公的歌唱得厚些,很中听!“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说道:“姐,我师傅和我爷爷他们唱山民歌的路子不是一样的,我师傅他是把山民歌溶进了他的生命里,他把唱山民歌看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这样,有的人说他唱得好,也有人说不好,我爷爷他不一样,他是一种点缀,可唱可不唱,可能许多人还不知道我爷爷会唱山民歌!“

    “咦,俵弟,你这个拜了师的,真的就不一样了,对山民歌有了初步的认识!”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看了一下天色,他感觉幺舅杨白荣到宾馆去并不是单纯地为了开房间,好象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因为,幺舅杨白荣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呢?

    “姐,幺舅说他去开房间,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出来?”田理麦问道。

    “哦,房间我们已经开好了,爸说他还有点事情,他好象上楼去了房间,他让我们过来等着他!”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看了看街对面的“七星屋”宾馆,他感觉,幺舅杨白荣肯定是去找刘军文和顾菲菲去了!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时间,幺舅杨白荣终于从“七星屋”宾馆出来了,幺舅杨白荣见了田理麦等人说道:“晚上又要卖酒,我还得与刘军文和顾菲菲他们沟通一下!”

    “怎么样?幺舅,他们有什么想法吗?”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他们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听说你回去卖酒,你军文哥和菲菲姐都很高兴,都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我想跟他们再解释一下,你瞧人家怎么说的?”幺舅杨白荣看着田理麦。

    田理麦、夏礼周、杨婷婷、罗思思、孙军莉几乎是同时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

    “顾菲菲说:‘只要田兄弟没事就好,我们想帮他,谁知道不经意间还伤害了他,真是不好想!’田理麦,这事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不会搭理你了!”幺舅杨白荣说道。

    “哥,这回我们是遇上好人了!”罗思思说道。

    “是啊,是‘你们’遇上了好人!?!”孙军莉揶揄道。

    田理麦看了一眼孙军莉,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孙军莉还会说这些,他准备呛孙军莉几句,幺舅杨白荣赶紧劝阻道:“刚才我们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旅游团的客人们都快洗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已经饿了,我们赶快去搬酒,然后到‘天然居’餐馆作准备,你军文哥和菲菲姐让我们多准备一点,有的客人可能喝了之后还要带点走!”

    幺舅杨白荣带着田理麦、夏礼周、杨婷婷、罗思思和孙军莉去到施南酒的经销店,让经销店往“天然居”餐馆搬了十件“青瓷施南春”,幺舅杨白荣说道:“有这十件酒,怎么着都够了!”

    经销店的人建议带几件“半斤蓝”去,如果客人要带酒走的话,“青瓷施南春”是一斤装的,恐怕不便携带。

    幺舅杨白荣采纳了建议,又带了四件“半斤蓝”!(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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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倔强的孩子从身体里散发着骨气和傲气,宁愿辍学也不要“救助”,初中毕业考上了重点高中,但因为一个偶然的小广告,改变了他的一生!多少希望积于心里,追求着自己的梦想……希望与图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希望与图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希望与图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