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轲比能
呼……
一阵风沙吹过,遮天蔽日。
久久,战场上沙尘飘散,现出了三具乌桓大将的尸首,还有三匹似不愿弃主人而去的战马。当中,文丑立马其间,仿如一尊杀神一般。
双方军队的战旗,在寒风之下哗啪啪的作响,却无一点人声。
新汉军骑兵倒是神情兴奋,跃跃欲试,人人都似憋着一股劲似的,盯着战场上的文丑,眼内全是敬服之色,这才是他们的将军,一个可以在十万乌桓骑兵的面前连斩三将的无敌将军。他们,都以文丑为豪。
而乌桓骑兵,这一刻他们却人人脸如土色,垂头丧气。
面对文丑的嚣叫,乌桓军内一片沉寂。
金继树不敌文丑被斩,这已经让他们感到有点惊惧,可是,不武力亚于金继树的张舒与朴应两员乌桓大将,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文丑击杀,这让他们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乌桓大王蹋顿此刻更是心内滴血,又心寒。三员大将啊,都是他乌桓一族数一数二的勇士,都是他军中的万人将、万夫长,可是却不是人家的猛将之敌。面对汉将的挑战,他还能派谁出战?纵是他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握战胜这个汉将。
文丑!蹋顿的心里不禁对这个文丑充满了怨恨。
“大、大大王……”
这刻,一个骑将走到了蹋顿的面前,低声的对他道:“大王,未将有点印象,这个文丑,好像就是当年在小狼谷参与攻击我们骑军的那个丑汉……”
“什么?他、他就是那个丑汉,和刘易还有那个小白脸小将。还有那个恶汉齐名的将领?”蹋顿还真的一惊。当初他也差点也在小狼谷中伏,要不是他心有顾虑,率军攻占长城关隘,否则,他当年可能都已经丧身上小狼谷了。
“应该不错,未将眼力好,刚才盯着那文丑看了一会,其人真的长得其丑无比,一定是他。”
“唉,早知道是他。就不让张舒与相应去与他交手了。”蹋顿懊悔的道:“汉人当中,奇人异士很多,碰上他们,我们一定要小心。”
“大王说的对,如果汉人不是总有一些奇人异士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乌桓人早就占据了幽州,早可以图取汉人江山了。岂会像现在这样。还是被汉人把我们阻挡在长城关外?”
“没错。这些年,我们也只能是偷偷的闯进关,抢了东西就回关外,不敢据汉人之地,担心的就是这个原因。”蹋顿深以为然的道:“那现在……”
“大王,现在我们不要太执着于与汉人个人的争强斗狠。在我们面前,就仅有两万多汉人骑兵罢了,大王应该发起攻击了,要不然。他们后续部队来到,我们就失去了先机,现在我们应该先击杀这支汉军骑兵,再向后续的汉军发起突袭。”这个将领献计道:“大王若还想夺取汉人的并州以为休养生息之地,那就必须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未将听说了,刘易亲率二十万新汉军从崖门关杀来,看似是对付匈奴人,但估计他肯定是担心我们会对他造成牵制,所以,必然会先对我们用武,看看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天镇的先锋军就知道了。我们先击败他们这先锋军,再击破他们的后续部队,然后不要管刘易的军队,直接绕过去攻击崖门关。嘿嘿……”
“哦?没有想到你们鲜卑人居然还有像你这样有远见的人才。你叫柯比能吧?不错,年纪不大,却要比我乌桓部族的一些勇士更善于观察动脑。我们十数万人,居然都没有认出那文丑是谁,倒是你提醒了本王。”蹋顿不禁对这个将领大感兴趣的道,留心的打量了他几眼。
鲜卑人柯比能?
如果刘易知道,鲜卑人柯比能在乌桓这里,也一样会惊诧万分。
这个柯比能,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啊。他可以一个相当狡猾,又有才能的鲜卑首领,鲜卑族,就是在他的统率之下,慢慢发展起来,在后三国时期,完全取代了乌桓人在东北的地位,从更远的大兴安领的地方,迁徙近汉人边境,部族急剧壮大,便其鲜卑族真正的成为一个强大的胡族部落,可以说,鲜卑人的掘起,与他是息息相关的,没有他,鲜卑人可能都还躲在大兴安领的深山里。后来几乎成了北方最强大的胡人部族。
后世,武悼天王冉闵成立冉魏统一了北方,欲灭杀当时最凶残的魔羯族,就是鲜卑人保下了魔羯族残部,出兵把冉闵围杀,鲜卑一族,也从此而真正的掘起。他们很快就灭绝了匈奴人,使得他鲜卑一族完全称雄于北方及大漠,并建立了燕国。可笑的是,他们最终却被他们保下来的魔羯族所灭,几乎将鲜卑一族灭种。当然,汉人更惨,魔羯族灭了燕国之后立国,凶残的魔羯族,实则也是匈奴部族的一个分支别部,但面貌与匈奴人也有明显分别,他们吃人,对汉人大屠杀,几乎卷席了整个中土,整个华夏,所有汉人十室九空,都是被魔羯族人所杀害。最后,只余两广之地的汉人。是南梁将领陈霸先率珠江流域的汉人,花了很大代价才在建业,也就是后世的南京将魔羯族斩尽杀绝,让其在地球上彻底消失。汉人,才慢慢的恢复元气,才有后来的隋唐盛世出现。
这个,就是五胡乱华,华夏民族,汉人的血泪史。魔羯族其实并不是太强大,他们的族人,也并不多,传说最多的时候,其实就是万来军队。就是这样的一个凶残异人部族,居然可以灭了鲜卑,把汉人逼得几乎灭族。嗯,亦有传说,后来的满清亦带有魔羯族的血统,他们当时有满人不可过万,过万不可敌的说法,这个说法。其实也就是五胡乱华的时候,汉人对魔羯族的说法。当时武悼天王冉闵就是急于将其灭绝,才会中了鲜卑人的埋伏。
匈奴人、鲜卑人、魔羯人。其实就是祸乱华夏几百年的根源。
实际上,现在大漠还没有魔羯族这样称呼或者这个异人部族,他们的出现,也是相当突兀的,如果不是有匈奴别部这个说法,他们就似是凭空出现一样。
呵呵,这个时候,刘易还不知道。如果刘易知道太史慈接受投降的哈姆族,见到了这些哈姆族人,刘易一定会有印象,因为,这些哈姆族。其容貌就是与传说中的魔羯族人的容貌几乎是一样的。他们都有着深目、高鼻、多须等等外貌特点,还有。他们皮扶白皙。与一般的匈奴人有着很大的分别,带着白人与匈奴人的血统。
如果刘易见到了哈姆族的族人,就是一定会怀疑他们是否就是后来的魔羯人。反正,是不是,刘易都会将他们灭绝,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了,留他们多活一天,都会担心多一天。
当然,还有现在在乌桓骑军中的轲比能。如果让刘易知道他就在这里的话,可能就不是对他们进行威慑了,而是真正的要对乌桓人发起攻战,一定要把轲比能灭杀才能罢休。
罪恶根源啊,只可惜,刘易现在还不知道这些。
当然,对于鲜卑人来说,轲比能是他们的英雄,是他们传大的领袖,历史评价,对于轲比能的评价也相当高的。
轲比能,汉末三国时期的鲜卑民族的杰出首领,由于他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所以被鲜卑民众推举为大王。他的部落在曹魏灭了乌桓人后,他们便迁徙进据了乌桓人所居的近塞地方。
轲比能抓住有利条件积极学习汉族先进技术和文化,促进了鲜卑族的进步和北方的民族融合。他统率下的部众,战守有法,战斗力相当强大。自曹操北征后向曹氏进贡表示效忠。到魏文帝时轲比能受封附义王。后来在轲比能进行部落统一战争时,受魏国干涉,受沉重打击,于是对魏怀贰,献书魏帝表忠以麻痹魏庭使之放松警惕。此后轲比能的部众变得强盛,控弦十余万骑。为害魏国边境。每次钞略得财物,比能都公开透明地均平分配,所以得部众死力,各部大人都敬畏之。实力强大后继续部落统一战争,于是威行诸部落,建立起强大的鲜卑族政权。
不过,轲比能的下场也不是太好,深感威胁的魏国幽州刺史王雄派刺客韩龙将其刺杀,其政权立刻崩溃,鲜卑民族再次陷入混战。不过,那时候,鲜卑族已经在轲比能的带领下强盛起来,虽然部族混乱,但学习到了汉人的先进技术和文化,掘起是迟早的事。如果轲比能没有被刺杀,那么可能也不会有让匈奴人先行掘起建国的事了。
这些,都是史上记述。
现在,轲比能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其实也是刚刚到了汉人地方,学习学人的文化,返回其鲜卑部族,恰好在天镇停留,得知乌桓人在天镇集结,他才投于蹋顿帐下,暂时效命于乌桓人。
事实,现在的鲜卑一族还不算强大,一直都受到乌桓人的压迫,相当于是乌桓的一个附属部族。所以,他出现在乌桓人这里,也就不太奇怪了。
不过,轲比能现在虽然有满腹才华,却因为太年轻,乌桓大王并没有对他太过重视,也仅只是接见过他,见过一面罢了。此刻,轲比能却让蹋顿看到了其人有不凡之处。
轲比能自然是不会真心为乌桓人卖命的,他们鲜卑人,其实也相对仇恨乌桓人。因为乌桓人本来就不是东北民族,而是被大漠的匈奴人赶到了他们鲜卑人的地方来的。他们到了东北之后,鸠占鹊巢,反客为主,逼得他们鲜卑人只能在寒冷的大兴山脉当中生活,占据了他们鲜卑族人的广阔大草原。所以,他们自然是不会真心的为乌桓人卖命。
轲比能在汉人学得了汉人的文化,精通韬略,把汉人的兵法熟读于胸。
他知道,如果他们鲜卑人想掘起,就必须要铲除在他们家门口的大敌乌桓人。这个是他们首要的任务。所以,他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他前段时间。曾到过新汉朝都城洛阳观察学习,化成汉人,混入过汉人的军营,对于新汉军的训练方式、武器装备等等,都非常感兴趣。他知道如果据新汉军的方式来练军,他鲜卑族一定会掘起于大草原上。可惜,他没有办法混进新汉朝的军工部,要是能学得汉人是如何打造精良兵器的方法,那他就发达了。
但纵是如此,他亦得到了汉人的一些练军方法。特别是军纪方面的事,他看到新汉军军令如山,深有感悟,知道他们这些异族人所缺的,就是军纪。草原上的人,平时生活太过懒散。造成了他们都不知道军令是何物的表现。如果能够在他的鲜卑部族之间,可以做得到军令如山,那么他的部族军队肯定就会增加一大截的战斗力。还有,最让他惊喜的是,他弄到了新汉军骑兵的装备,对于新汉军的马鞍、马镫、马蹄铁等物。惊若天物。他不得不佩服汉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一具马鞍,就可以让军士在马背上坐得安稳,一副马镫。就可以让军士的双脚有着力点,在马背上可以使得上力,更可以让军士做得出许多平时不能做出来的高危动作。如此,更利用骑兵的冲锋砍杀或闪躲。这样,就大大的增强了骑兵的战斗力。这个,可不提升了那么一点点战斗力那么简单,而是成倍增加骑兵的战斗力,还有骑兵可持续战斗力。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来说,有了高桥马鞍,有了马镫,他们就完全可以解放双手双脚,会让他们的骑射更具威力。
最让轲比能对汉人感到敬服的是,汉人居然连给战马穿鞋的事都想到了。给战马打上马掌,就可以让战马更加无所忌惮的在大漠上奔驰,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一些沙石弄伤马蹄了。大草原上的民族,从小就与马匹打交道,千百年来,居然没有人想到给马匹穿鞋,还真的羞煞人了。
轲比能弄到了这些,当真的就有得到了天物,赶紧离开了汉境,准备返回部族,训练出一支强大的骑兵来。
也正是因为他调查过新汉军的事,知道新汉军现在的强大,所以,他听到新汉军出关攻杀匈奴人,而乌桓人似乎也欲参与匈奴人与新汉军的争战。这些都让轲比能看到了一个削弱乌桓人部族实力的好时机。
就目前来说,轲比能知道自己鲜卑族自然不可能与汉人、与匈奴人为敌的。他们最主要的,就是削弱乌桓部族的实力,让他们鲜卑族得到壮大。如果他们鲜卑族还在乌桓的压迫之下难以发展,不能兴盛,那么他们是没有资格与汉人、匈奴人叫板的。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汉人与匈奴人两败俱伤,同时又能打击到乌桓人,为他们鲜卑族争取到一个发展的空间和时间。
所以,他看到乌桓大王蹋顿居然对他产生了一点欣赏之意。他抓住机会道:“大王,实不相瞒,轲比能刚刚从新汉朝洛阳回来,对于他们的军情,某倒有所了解。新汉朝的刘易,是一个雄才大略的枭雄。他的野心非常大。他们这一次与匈奴人争战,并非是如大家所想的,非是如以往那般处于在匈奴人的侵犯之下被动反击。而是他们有预谋的一次征战,他们这一次出征,志在远征大漠,志在一举灭绝匈奴人。因此,大王与匈奴单于于扶罗结盟实属是不智。大王如此,必会引起刘易的恼怒,万一他们把矛头指向乌桓族人的话,恐怕就不妙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新汉军非是被动抵抗匈奴大军进犯,反而是想灭绝匈奴人?呵,匈奴大军数十万,岂是新汉军轻易能击败的?你不会是骗本王吧?”
新汉军与匈奴大军的交战,其实都是在这几天当中,许多情报,还没有送到蹋顿手上。他这段时间,一直忙于集结乌桓大军的事,还真的没能对这场战争的形势有着太深刻的了解。以蹋顿所想,这才几天的时间,战事肯定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他还真的没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匈奴人现在的不利局面。
“呵呵,大王,我们鲜卑族与乌桓族息息相关,只有乌桓族壮大,我们鲜卑族才能在草原上生活无忧,才不用担心会直接遭受到汉人与匈奴人的侵害。轲比能没有骗大王的理由。”轲比能道:“我听说,现在匈奴大军形势不利,好像已经损兵折将甚众,具体的,大王怕也会快得到消息,未将就不多言了。未将是想说,新汉军尽早都会对乌桓人不利,我们与新汉军,早晚会有一战。如果大王不把握好机会,将来,我们怕就要完全陷于被动了。”
“哦?看来你还是挺有想法的。不如,你来跟本王说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蹋顿扭头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镇之战(上)
“怎么做?未将刚才不是说了先击败眼前这支新汉军骑兵么?”轲比能神态似恭顺,但语言却带挑拨的道:“大王莫不成对眼前的这两万来新汉军还有什么担心害怕之心吧?区区两万来骑的汉军,大王有十多万军马,完全可以将其灭之啊!”
“呃……”蹋顿的心里还想着轲比能所说的新汉军欲灭匈奴人的事,由此而心有同感,考虑到新汉军若对他乌桓人下手他又该当如何?他并不是问轲比能现在要如何对付眼前的新汉军骑兵。所以他听轲比能说他怕了眼前这支新汉军骑兵,不禁有点恼怒的望了轲比能一眼,对轲比能的语气有所不满,可是看轲比能的神态,又不似是嘲笑他,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不悦的道:“眼前这支新汉军骑兵算得了什么?本王问,万一新汉军当真欲灭匈奴人,我们乌桓人该当如何,难道就眼看着新汉军把匈奴人灭了吗?要知道,我们乌桓人、鲜卑人与匈奴人等等,在汉人当中都是异族人。唇亡齿寒,如果真的让新汉军成功的话,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们乌桓、鲜卑两族了。既然你对新汉朝有所了解,本王是想听听你对整个大局有什么的看法。非是着眼于眼前的小战。”
“哦……”轲比能心里暗笑,知道自己所说的已经让蹋顿感到害怕了,他了解汉人,也同样了解乌桓人,知道乌桓人在近些年已经被汉军打怕了,一听到汉军主动来攻击他们,他们心里有些惊惧是肯定的,尤其是现在,被汉将斩杀了他三员大将的时候。
不过。轲比能不动声色,脸上装作恍然之状,依然恭敬的道:“所以,未将才说是我们乌桓人的机会啊。大王你想想,不管新汉军如何,匈奴人现在的处境都不妙,他们肯定会拼死力战。如此一来,匈奴人与汉军,肯定会有一翻恶战,必然会拼得一个鱼死网破。相对于我们来说。他们都是我们的威胁,他们两败俱伤,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机会。”
轲比能接着道:“大王要做的,就是撇清与匈奴人的关系,坐看他们两军死斗。可惜。大王已经和匈奴人有了关系,已经在这天镇集结了大军。要是在下。就不会在这里集结大军,反而会给新汉军书信,告诉他们乌桓人不会插手他们的战事,然后暗里集结大军,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突然出击。”
“啊?你是说,让我们放弃匈奴人?”蹋顿现在也知道事以至此。再说那些已经没有用,他只是不解轲比能在明知道匈奴人一灭,下一个遭受到新汉军打击就是他们乌桓人的时候,居然还要说不顾匈奴人。没有匈奴人与他乌桓人一起对抗大汉。蹋顿的心里还真的不太踏实。一直来,乌桓与匈奴虽然是死仇,可是,在对抗汉人的时候,他们更像是匈奴人的一个小弟,没有匈奴人在前面顶着汉军,他还真的有点担心。
蹋顿心里已经不想去计较轲比能语气中的促狭味道,尽管他也知道这个鲜卑人未必是真心为他效力,但是现在他的确很想听听这个看上去非常冷静不凡的鲜卑人想法。
“当然了,匈奴人他们灭不灭族,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匈奴人不仅仅常侵害大汉,还一直对我们压迫,这么多年来,我们被他们索去了不少财物了吧?说起来,我们还巴不得他们灭族呢。”轲比能理所当然的说完又叹一声道:“可惜,大王你在此集结大军,引来了新汉军。”
“事以至此,本王也没有办法了。不说这个,就说他们两败俱伤的话,又如何是我们乌桓人的机会?”蹋顿问道。
“两败俱伤,大王只要集结大军,进据中原便可,新汉军与匈奴人大战,元气大伤,肯定没有余力再抗击我们。到时,大王根本不用匈奴人接应,也一样可以进占并州。再说了,大王难道真的相信匈奴人会把并州让给我们?呵呵,别想这样的好事了。”
轲比能一脸真诚的对蹋顿道:“这个,只是最好的想法,但依在下所见,新汉军就算在与匈奴人一族的争斗当中惨胜,但他们依然会具有极强的作战能力,我们未必就讨得了好。所以,我们就像以往那样,不要总想着占据他们的领土,只以抢掠为主,如果事不可为,我们也要弄到大量的物资回来,可以利用这些物资,让我们部族更加壮大,到时候,没能得到汉人的土地,我们也一样可以夺得广阔的大漠,乌桓人本来就是在大漠生活的,难道你们就不想再回到大漠去吗?”
“这、这个……其实也是我们的想法,本王集结大军,本就是欲进汉境抢掠一翻,并不是真的准备助匈奴人与新汉军死战。”
“呵呵,那不就得了?既然大王已经有了主意,就按大王的主意来做好了。我轲比能愿意鞍前马后为大王效力。”轲比能道。
“可你不是说,新汉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乌桓人,我们与新汉军之间的一战在所难免。现在新汉军大军与匈奴大军交战在即,我们不是应该先避新汉军锋芒,向他们表明我们不会插手他们的战事,眼下我们若对眼前这支新汉军骑兵进行打击,这岂不是等于向新汉军说明我们在助匈奴人攻击他们?万一惹得新汉军抓住我们不放,在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之时,攻击我们岂不麻烦?”蹋顿现在担心的正是这个,要不然,他也不用先派金继树去与汉军多说什么了。也不会因为如此而被新汉军大将文丑一连斩杀了他三将。
“哈哈……”轲比能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大王,未将说了,大王本就不应该在天镇集结大军,但事以至此,已经不是大王说说新汉军就会相信的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王应该一面派使信去见刘易,向他说明大王在天镇集结大军非是要助匈奴人攻击新汉军,而是担心会遭受到匈奴人的攻击。另一方面,大王应该向新汉军展示出实力,表明大王虽然不愿意与新汉军交战,可是并不会怕了新汉军。在这个时刻,大王已经不能向新汉军示弱了。万一真的让新汉军以为大王,以为我们乌桓人软弱可斯,那么,在匈奴人被灭之后。第一时是就会对我们乌桓用兵,如此,我们就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了。因此,眼前的这支新汉军骑兵,大王应该要尽全力的灭了他。”
“原来如此……”蹋顿总算完全明白了轲比能想说的意思。
蹋顿其实也是自比天之轿子。心气极高,可现在。在这个名声不太响的鲜卑人面前。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有点不及他。
蹋顿在与轲比能说话之间,战场上的文丑已经极其不耐了。
文丑的大嗓门如炸雷一般再传音过来。
“一群懦夫!胆小鬼!枉你们还敢自称什么的草原英雄、勇士!没敢出来与某一战吗?若是怕了,给本将军跪下,叫一声爷爷,本将军便饶了你们,哈哈……”
蹋顿本来就想先击败这一支新汉军。现在听了轲比能的一席话之后,他更加下定决心了。听到文丑侮辱性的语言攻击,他不禁恶向胆边生。
“哼!既然他们要来送死,那本王就成全他们。命令!左右两翼骑兵出击。务必要杀到他们背后,断他们退路,中军骑兵,向他们攻击!攻击!杀!”
蹋顿说到最后,吼着喊出了一个杀字。
“嘟嘟……”
乌桓大军当中,一阵号角声响起,这是他们大军攻击前的信号。
刹时,原本一片静寂的乌桓骑兵全动了起来。
他们虽然不敢出阵与文丑单挑,可是他们实在是人数众多,人多壮人胆,倒也不会真的怕得不敢向新汉军发起攻击。在十万大军的面前,一个文丑显得实在是太过缈小了。
隆的一声,乌桓骑兵大军齐动的时候,万马踩踏,大地都似震动了一下似的。
“杀啊!”
乌桓骑兵大喊,呼的一声,大军如潮,激起一阵尘烟,滚滚的向文丑及其身后的新汉军骑军冲杀过来。
乌桓大军两翼,开始全速的冲出,形成一个对新汉军骑军包围的态势。
两军相隔,不到两里,文丑在两军阵中,就似是潮头之前的一片树叶,一粒细沙,随时可以被浪潮一下子淹没。
不过,文丑可不傻,与乌桓武将单挑,他一点都不会惧怕,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可是,面对乌桓大军的冲击,文丑自然是有多快就逃多快,乌桓大军一动的时候,文丑就先拨马便逃了,丫的,最慢一步,等他们大军冲近一些,便是他们的骑射攻击了。文丑可不想被他们的弓箭射杀。
只是,文丑却不是往后逃,而是向乌桓大军的一侧,也就是乌桓大军的左翼,新汉军的右翼方向斜斜的策马奔逃。
在文丑奔逃的同时,他所率的这军骑兵,在文丑副将的指挥之下,亦向乌桓大军的左翼移动。
这个,是文丑与副将早已经说好了的。
他们都知道,以他们这一军才两万多的骑兵,不可能真的正面击败得了乌桓人这十万骑兵的。正面对战,这与送死没有什么分别。
新汉军的练军操典上,第一编就明言,两军交战,一定要在保存自身的情况之下,再利用各种于己有利的条件,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特别是在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的时候,一定不能与之死磕。
文丑虽然不懂得什么的兵法,但是这些东西,他也务必要背得滚熟的。
他之所以要向乌桓大军发起挑战,就是要激怒乌桓人,让他们主动向自己发起攻击。要不然,两军就只能对持,新汉军是不可能找得到消灭他们有生力量的机会的。乌桓大军只要不动,文丑也不可能主动去攻击他们,哪怕颜良率领另一支骑军到了,也不可能任区区五万人向乌桓大军发起正面的冲锋的。那与送死没有什么的分别,他文丑如果这样做了,以后就别想再领军了。
所以。只有调动敌军,在运动战当中寻找战机。
战场上,马蹄声如雷,喊杀震天,个人喊话,已经不可能听得见。
但是,新汉军并不用喊话,都是用令旗来指挥大军的。
文丑向外斜斜奔突,与乌桓骑兵始终都离得有一个箭程范围的距离。在他堪堪的冲出乌桓骑兵的包围,冲出乌桓骑军的左翼时候。新汉军的骑兵大队亦呼啸而来,与文丑汇合在一起。
这时,如果从空中望下去,就可以看到乌桓大军漫山遍野的向前冲锋,而新汉军。则从其骑兵大阵的左翼一角绕了过去。
当然,新汉军的骑兵并不是单单是绕过去。他们从乌桓骑军大阵侧翼绕过之时。与乌桓骑军大阵的冲击过来的左翼一角非常接近。所以,新汉军骑兵冲锋而过的时候,有如是车轮一般,嗖嗖的放出一支弓箭,每一个骑兵,放出一箭之后。就会直接向外驰出,并不会影响后面冲过来的骑兵。
新汉军的弓箭,不但要比匈奴人的粮良,比乌桓人的弓箭亦是一样。乌桓骑军一角的骑兵,他们还没有冲近到他们箭程杀伤的范围,就遭受到了新汉军的弓箭迎头痛击。
顿时,他们左翼的骑兵,纷纷中箭落马。
在乌桓骑兵惨叫当中,他们的阵形亦有所散乱,他们下意识的向中间驰出,没能直接冲过来对新汉军骑兵造成阻击。
实际对乌桓骑兵的杀伤并不是太大,但是,已经起到了打乱他们骑兵大阵的效果。
“喳喳……”
新汉军的骑兵,已经从乌桓骑兵大阵的正面绕到了他们的一侧去了。军士都在拼命的拍马,向一旁逃逸。
乌桓骑军,似也没有多想,大军直接绕了一个大弯,在他们侧翼变前部,下意识的追在文丑这支骑兵的后面。
这个,就似是一个惯性思维。两军交战,你走我追,这是很正常的事,乌桓人也根本没有想太多。
不过,轲比能却知道新汉军如此不与乌桓骑兵正面交锋,一定有着什么的企图。但他也并不是全都摸清了新汉军的战术及作战方式,所以,他有心想看看这支新汉军骑兵是如何与乌桓人这十万骑兵作战的。因此,也没有提醒蹋顿注意,只是远远的率着他的亲兵,在骑兵后面跟着,看看新汉军骑兵有何反败为胜的战术。他知道,只有摸清新汉军的作战方式,他今后才有可能针对性的想法对付新汉军骑军的办法。
而蹋顿,其实也早知道新汉军不会那么笨,不会当真的与他的十万骑军正面混战。对于新汉军的逃窜,他早有心理准备,因为换了是他,他也不可能率着两三万骑兵去与新汉军的十万大军正面决战的。
但蹋顿这刻并没有多想,他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新汉军一点颜色看看,他已经决定,不管这支新汉军骑兵逃到哪里,都要追上去灭之。
这段时间,关外还真的不太平静,之前,河套平原上,终日都是隆隆的马蹄声,现在,论到了北方的大草原上如此。十数万的骑兵在大草原之间奔突,无论是场面或是声势都非常惊人。把草原上的动物惊吓得四散乱逃,鸟儿惊飞。
没多久,文丑这支骑兵便远离天镇,远远的逃到了离天镇几十里之外,当然,他并没有远逃,而是绕着天镇远远的兜着大圈。
新汉军骑兵的战马,大多都是俘获匈奴人的战马。这种战马,虽然长相难看,要比乌桓战马瘦小许多,但胜在耐力特强。
当然,速度上却及不上乌桓骑兵,在追逐之间,乌桓骑兵其实经常可追上新汉军骑兵的尾部。但是,文丑早便考虑过这一点,因此,他一开始的时候,就先向乌桓骑军的左翼奔逃是有原因的。因为,绕过乌桓骑军的左翼向北奔逃,是逆风而走。
新汉军逆风而走,但是回身放箭的时候,就是顺风攻击跟着身后的乌桓骑军。所以,新汉军骑兵的速度虽然及不上乌桓人,可是,在他们顺风向乌桓冲来的骑军放箭攻击的时候,却可以远远的就攻击得到乌桓骑兵。
如此,就使得乌桓骑兵明明可以快速追上新汉军骑兵,却被新汉军骑兵的弓箭射得他们不得不保持一定距离,不敢追得太上。
他们试过冒着新汉军的弓箭冲上去,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新汉军的骑兵为何能像他们一样在马背上骑射,在高整的奔逃当中,居然还能敢边逃边回身放箭。他们试过几次拼死冲锋之后,损失了不少兵力之后,就不敢再冲得太近了。
事实上,他们如此追击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靠不近在前面奔逃的新汉军骑兵,追上去又有何用?除非他们真的能快到可以全军一下子围过去,他新汉军骑兵围住攻杀,要不然,他们追下去何时才是个头?
他们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损失了近万骑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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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天镇之战(中)
乌桓大军在追击过程当中,不停的遭受到新汉军骑兵弓箭射袭,这虽然与匈奴骑军向新汉军弓箭大阵冲锋的情况完全不同,不可能出现整片整片骑兵被射杀的情况。
可是,乌桓骑兵在追击的过程当中,不停的有骑兵被新汉军骑兵射杀落马,有时候几个,有时候十来个,落马的匈奴骑兵看上去并不是太多,但是,如此一直不停的有人落马,这样算起来,他们的累积损失就多了。
何况,乌桓骑军的阵形,因为拉得很长,散开的阵形也很大,他们在追击的过程当中,东面被射杀几个,西面又被射杀几个。十万骑军,偶尔被敌人射杀过几个是没有人会在意的。所以,他们一路追击,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损失了近万骑兵。对于这个情况,包括蹋顿在内,他们都还不知情。还有轲比能,他也对于偶有追击的乌桓骑兵被新汉军骑兵回身射杀的事并不太在意。
而更在不知道不觉当中,乌桓骑兵的战马,已经过了他们耐力最佳的时间,开始疯狂奔袭追击之下,他们的骑兵追击速度已经慢慢的缓了下来。现在,就算新汉军不再向他们放箭攻袭,大家一样的策马奔驰,他们乌桓骑兵怕都难以再追得上新汉军骑兵。
而新汉军骑兵的战马,现在却似刚刚热身,这才奔驰了几十里而已,不是热身还是什么?这个,也是河套平原上,太史慈的骑兵能与匈奴人的骑兵连续作战的一个主要原因。人家匈奴人的战马也一样耐力极佳,双方都可以不用考虑时间和距离的原因,可以在河套平原上你来我往的追逐交战那么久。对于匈奴人的骑兵,新汉军在追逐当中。其实并不占什么便宜,占便宜的是武器弓矢要比匈奴人更精良方面。
就这点上来说,匈奴骑兵的确要比乌桓骑兵强,也难怪他们乌桓人会被匈奴人逼迫的要离开大西北大漠,迁徙到看似更加严寒的东北大草原上去生活。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乌桓人向大汉归顺,才让他们有机会留在长城之外生存环境相对于大漠来说更好一些的大草原上生活,这才让他们有了兴盛起来的机会。乌桓人其实还真的有点因祸得福,只可惜他们贼性不改,不得完全汉化。不能真正的与汉人融合,最终还是反了汉,与汉人成世仇。就这点来说,也为乌桓人的灭绝埋下了祸根。因为不管是汉人或是后来兴盛起来的鲜卑人,或是匈奴人。都不会放过他们这样的一个民族。
在这个时候,蹋顿亦感到有些不妙了。他亦猛然醒起。新汉军并不只他眼前的这支骑兵。还有另外一支骑兵马上就会到达天镇。现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就已经追着这支骑兵离天镇几十里,他的心里不禁猛然一跳,失声道:“不好!中了新汉军的诡计!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了。”
轲比能一直在蹋顿不远的后面,听到蹋顿这么一叫。他也才猛然的醒起,刚才怎么就只顾着追击这支新汉军骑兵而忽略了另外的新汉军?
他一念及此,心里不禁一阵发寒,总算见识到了新汉军的厉害。看似不经意间。就已经能把看似不利的局面悄然改变。现在,已经不是新汉军担心是否会被乌桓骑兵攻杀的时候,而是乌桓骑兵要担心他们天镇有失的时候。
天镇虽然还留在几万军马,可是,那些都是临时召集而来,还没有经过整合的骑兵。战斗力严重不足。如果让新汉军的另一支骑兵趁他们大军被引走之机攻击天镇,那么,乌桓骑兵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据点。蹋顿这支十万骑兵就没有可以和新汉军那二十万大军对抗的资本。要么,他们乌桓人承认失败,散了军队,要么,就是与新汉军的那二十万大军对战。可据点已经失去,物资补给的什么都落入新汉军手中,他们,能有什么可以养活这支十万大军?在这时候,蹋顿也不太可能再召集族人。因为,新汉军如果四散出击,攻击他的族人呢?到时,他们乌桓人就会面临与匈奴人一样的境况,必然会兴族惊慌。
同时,轲比能也看到了新汉军的军制编制的好处。一军二万多人,不多不少,完全可以独立作战,一军就可牵制上十万的军马,并且,还有可能反败为胜的机会。而新汉军,现在似已经有四十多支这样的军队。轲比能想想都感到心寒。以他现在鲜卑族的实力来说,在新汉军的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
“大王!”轲比能虽然想削弱乌桓人的实力,可是却不想看到乌桓人这么快被新汉军灭族,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乌桓人在他们鲜卑与汉人之间作一个缓冲,他们就不能争取到发展的时间,只要让乌桓人与汉人对持,他们鲜卑一族才有可能趁机掘起,他亦才有时间回部族去训练军队,利用汉人的方法,来训练出真正强大的骑兵。到时候,他就不用再惧怕新汉军,那时候,他鲜卑一族才能真正的称雄大草原大漠。
所以,他急忙拍马赶上蹋顿,对蹋顿道:“大王,不能再追下去了,还是快些回军天镇,免得天镇会遭受到另一支新汉军骑兵的攻击。另外,刘易的大军,亦应该在天镇百里开外的地方了,如果我们晚了,怕就要被他们夺去天镇。”
“对!新汉军太狡猾,本王不察,居然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传令下去,停止追击,速回天镇!”蹋顿不用轲比能说,他也有这样的打算,当下就给左右下令,让左右亲兵去给各个军将传令。
吁吁……
在赶击新汉军骑兵的乌桓骑兵,他们一个个勒定战马。
这个时候,蹋顿的军令,自然不可能一下子传遍整支乌桓骑兵,听到命令的骑兵,自然要停下。听从他们军将的命令,回军天镇,没有听到命令的乌桓骑兵,自然会继续追击。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可以一直追击下去,但在这样的命令之下,听到命令有先后的情况之下,乌桓骑军,已经完全乱了套,再也不成大阵了。
此刻。大草原上,东一队乌桓骑兵,西一骑乌桓骑兵,散散落落的散落在草原之上。看上去,人数还是有那么多。但是,不少乌桓骑兵。已经与他们前后左右的骑兵脱离。成了突前或突左突右的孤军。他们,虽然互相之间相隔也并不是太远,互相之间还可以守邻相望,但是,却一样给了文丑可乘之机。
文丑把乌桓十万骑兵从天镇引走,并不是最终目的。文丑的目的。第一个自然是想给后来的颜良一军争取到一个可以攻下天镇的机会,但是,更主要的,还是要消灭这支乌桓骑兵。最少,要尽可能的消耗乌桓骑兵的兵力,消弱他们的有生力量。
所以,当他看到乌桓大军陆续的停下,他就知道机会来了,当下,他亦命令自己的骑军停下来。
新汉军骑兵,常常一起训练,哪怕文丑所率的这支骑兵是各支军队当中抽出来的骑兵所给成的一军,可是,他们每一个统将,都非常明白新汉军的作战方式,或军令如山的重要性。他们在被乌桓大军追击的过程当中,军马并没有乱,都是有秩序的以营为单位进退的。所以,文丑一声令下,这两万多骑军,马上就集结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冲锋队形。
两军交战,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乌桓骑兵,一开始就被文丑击杀了他们的三员大将,打击了他们的士气,接着在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避而不战,让他们憋着的一股气无法发泄,接着引他们追击,其过程当中又给他们不停的打击,让他们的士气慢慢的消磨掉。
现在,追击了几十里,一下子停下来之后,乌桓骑兵的士气,已经到了最低谷的时候,一个个都似精神不振的样了,一股疲劳之感涌上他们的心头。
而就在这时,文丑却率军杀了一个回马枪。
丘德胜,一乌桓族当中的一员猛将,其人身长体壮,满面横肉,使用柄大铁锤。他本是前乌桓大王丘力居的一个远亲族人,曾也是丘力居的得力亲将。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投在蹋顿帐下,甘愿受蹋顿驱策。这个也没有办法,亦是异族胡人当中的一些非常普遍的现象。不管他们之前的部族是如何的鼎盛,一旦衰落之后,他们就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成为别人的一条走狗,成为更强者的一个奴役。
当然,一般在一个部族衰败之后,其部族的主要族人,都不得好死,肯定会被与他们有仇的部族斩尽杀绝。所以,他们都是没有什么怨言可说的。像这个丘德胜,他虽然强悍,可是,失去了乌桓大王丘力居这个依靠,他也只能低调做人。投了蹋顿,这才保下一命来。
当然,要不是他的确有一身勇力,否则蹋顿也不会用他,早把他给灭了。
丘德胜的心里其实是不甘心的,他一直都有着要重振其部族威望兴盛的心思。他现在,已经拉拢整合了原丘力居所部的一些旧部,希望可以得到那些人支持他出位。
之前,文丑斩杀了乌桓三将,丘德胜就打算出战了,但是考虑来在这个时候出战,哪怕是战胜了那个汉将文丑,蹋顿可能都不会太高兴,因为,蹋顿一直都对他有所防备,对他并不是太过信任。亦不敢重用他。
现在,以他的实力,足可以为万夫长,但是,他在蹋顿将下,还只是一个千夫长,并还是副将。
对于这个,丘德胜也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啊,一般的情况之下,他是很难有机会得到晋升的,唯一的机会,就是要利用军功争取晋升机会。说实在是,他现在在乌桓军中的军职太低,前丘力居的旧部,看不到他可以上位的希望,并不怎么接受他的拉拢。他唯有拼命向上爬,只要做到万夫长,做到在乌桓人当中举足轻重的大将军,那么,别人就不敢再轻视他,那怕是现在的乌桓大王蹋顿。亦不敢再打压他。
异族人当中,都是崇拜强者的,如果他足够强大,也一样会重新获得别的人敬畏尊重,能够命令得动别人。
他所在的千人骑兵队,几乎是最后才接到蹋顿停止追击的命令。这个,主要是丘德胜太想立功了,追击得最猛最快,与后部军马,远远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行动。让这支骑队真正的千夫长都对丘德胜有所不满了。
其实,追击的乌桓骑兵,他们都看到了新汉军的弓箭厉害,谁追得越快,就越容易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的弓箭攻击。损失的军士就越多。这种看似是他们在追击着别人,却奈何不了对方。反被对方击杀自己军士的情况。让他们都感到不妙。所以,追着的时候,他们大多都会放缓一些追击速度,避免自己的军士会受到损失。
这里,也不得不说,其实乌桓人与匈奴人的情况差不多。他们当中,都是由大大小小的部族骑兵组成的军队。不可能人人齐心杀敌的,谁都会有私心,不想自己部族的军马受损。
说真的。丘德胜所在的这支骑兵队,如果千夫长能够打得过丘德胜的话,他怕都要把丘德胜给斩了。因为,他们在追击的过程当中,已经损失了近两百个军士。
上面的军将不知道他们在追击的过程当中的损失。可是对于一些千人将、百人将的乌桓人将领,却对自己所在部军的军士损失是非常清楚的。这个千夫长,他还真的有点担心再追击下去会导致他的损失更大,那都是他的族人啊。
还幸,后面有命令传来,让他们停止攻击,回军天镇。
丘德胜眼看可以追上新汉军骑兵,他自然是不太愿意就此停下追击,可是,别的军马都停下了,他也不得不停下。
他心里憋着一肚气,冲千夫长发脾气,询问为何要停下追击。而千夫长,也是一肚气啊,他的族人,因为受到丘德胜的豉动,拼命追击汉军骑兵,导致损失了近两百骑,现在丘德胜反而冲他发脾性。
两将发生了口角,进而几乎要刀兵相向。
论武力,千夫长不及丘德胜,可是,整支骑兵都是千夫人同族的族人,自然心向千夫长。这让丘德胜也不得不忍住火气,没敢真的击杀了千夫长。他当真的那样做了,跟着就会遭受到这支骑兵的围攻,哪怕他可以从这支乌桓骑兵的围攻当中逃走,事后蹋顿也饶不过他。
就在他们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文丑率军杀回头了。
丘德胜有点灰心,这才明白,他的部族真正的衰落了,他没有自己部族的子弟兵。想有出头之日还真的不太可能。
他骤然后看到新汉军骑兵杀回头,一股死志从他的心内冒起,猛一咬牙,拍马掉头,迎着文丑冲杀回来的骑军冲杀上去。
“汉狗!乌桓大王丘力居所部大将丘德胜来也,文丑!你不是很嚣张的么?为何要像狗一样逃走?有种的,来与本将军大战三百会合!”丘德胜提锤大喝,跃马于前。
“哼!傻逼!”文丑挥矛大喝道:“之前跟你们叫阵,你们不敢战,现在又想来逞威风?按说,本将军不屑理会你,但是你既然想送死,文丑就成全你,众将士听令,放过他向前攻杀,这个敌将就交给我了,杀!”
从远而近,轰隆一声,新汉军两万多骑兵飞快的冲了过去,远远的,弓箭如雨一般落在丘德胜身后的骑兵身上。
异族人的骑射,已经被新汉军骑兵充分利用,并利用新汉军弓箭更加精良的优势,远远的就先给他们一轮弓箭打击不,然后再冲杀上去。
“啊啊……”
这支落在乌桓骑兵大军最后的千人骑兵队,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拍马奔逃,就被新汉军骑兵一冲而过,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已经被乱箭射杀。
惨叫起凄厉的响起,把别的正在往回撤的乌桓骑兵都惊得回头张望。
草原上到处都是骑兵,蹄声一直都响过不绝,所以,文丑率军回头攻击,如果不是直接看到新汉军骑兵攻杀来的乌桓骑兵,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是新汉军杀了一个回马枪。
一时间,乌桓骑兵都没能反应过来。
新汉军骑兵没有停顿,灭杀了这支千人乌桓骑兵之后,跟着再向附近的乌桓骑兵冲杀过去。
不过,气势汹汹的新汉军骑兵当中,有如被分流了一般,在越过那乌桓骑将的时候,绕过了他。
文丑策骑,冲到了他的面前。
“文丑!本将军今天一定要斩你狗头。”丘德胜现在已经存了必死之心,根本就不会再管他身后的乌桓骑兵的死活,所以,他亦不怕新汉军骑兵会攻击他,只是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文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镇之战(下)
说起来,乌桓丘德胜对新汉军是特别的仇恨的,尤其是对于当初参与了小狼谷一战的那些汉人军将。
看看现在乌桓人丘力居所部的衰落史,其实就是从小狼谷那一战开始的。如果没有遭受到那一次的打击,乌桓人怕早已经击败了幽州公孙瓒,没有刘易等将参与了攻击他们乌桓大军,他们怕早已经侵占了幽州,他们丘力居所部,也更加的兴盛强大。那么,他丘德胜又岂会有眼前这般的遭遇?哪时,他恐怕早已经是一呼百应的大将军,凭那蹋顿敢欺压他?刚才那被新汉军骑兵乱箭射死的那个乌桓千夫长,也只能在他的脚下浦伏求生。
不过,一切都完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只求速死,当然,如果能够在死前,可以斩杀了这个让乌桓全军都惊怕的汉将文丑,那么也算是给他丘德胜正名,向乌桓人证实,他才是乌桓人当中最强的大将。
文丑停下,亦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乌桓武将。
久久,文丑哑然失笑道:“喂,是不是我很帅,把你迷住了?为什么要如此盯着本将军?”
“吐!”丘德胜向前吐了一口痰,怒目道:“我是在想,你当初在小狼谷没遇上本将军,要不然,早叫你亡死九泉,活不到现在。”
“哈哈,记起来了,你不提起,本将军还差点忘了,当初小狼谷一战,咱文丑也参与了,你们乌桓骑兵,还真的不怎么样。你所说的丘力居,倒也有一点印象,不过。好像没见过面,也没有参与小狼谷那一战。倒是被公孙瓒打得灰头土脸的。”文丑从丘德胜的眼内看了一股浓浓的恨意,当然,文丑也不怎么放在眼内,被别人恨,是恨不死自己的,想杀自己,还得要拿出点真本事来。
所以,文丑跟着道:“废话少说了,你说的什么丘力居丘德胜的。咱不认识。本将军是看在你还有一点勇气,敢向本将军挑战,文某才会与你一战,要不然,我们大军的弓箭早把你射杀在地了。来吧!”
文丑说完。镔铁长矛一指,同时提劲。一股劲气猛然迸发而出。似形成一股有形的压力,压向丘德胜。
好强的气势。丘德胜虽然心存死志,但是在这刻也不禁为文丑这强横的气势所慑,想到那金继树及张舒、朴应等将死得不冤,因为他们都不在这文丑这样的武将级别之上。
“那就战吧!”
丘德胜不愿被文丑的气势所压,亦狂叫了一声。提劲减弱一些文丑给他的压力。同时,他的大锤一举,跃马冲前,向文丑当头一锺砸下。
呼的一声。丘德胜的大锤势大力沉,倒也有几分气势。
文丑的双目一凝,发现这个乌桓武将倒也有几分本事,不是之前那几将那般的弱。
但是,文丑亦是以猛力著称,他自然不会怕了丘德胜的这一击。
呼!
哧!
大锤砸下带起的风声,文丑长矛直刺的破空之声。
叮!
锤矛相激,激起一声清响。
刺耳又似清脆的响声,直冲云宵。
两将的兵器相激之时,两人的战马都一顿,硬生生的各自被双方的巨力震得退后几步。两骑之间,劲风激荡,如突然暴炸一般,溅起一片沙尘。
“哈哈!好!总算是碰到一个可以一战的乌桓武将,再来!”
文丑这一击,是直接击正丘德胜砸下的大锺,以力破力,双方大力量上,竟然拼得一个势钧力敌。
当然,丘德胜是借了重锺的优势才堪可以文丑拼得一个平分秋色,严格上来说,他还有点不及文丑。
但也不会逊色太多,因为,文丑的镔铁长矛,竟然被两人的劲气震得有点弯曲了。
“哼!你也不过如此!”丘德胜虽然占了兵器重量的优势,但他双臂也一样被文丑震得有点发麻,但也已经连生死都不在乎了,所以,也不把这些当一会事,他强行运力,挥舞起大锤,再次向文丑拦腰击去。
“那就来吧!”文丑大喝一声,长矛斜档,碰的一声,把丘德胜的大锤荡开,拍马前出,一矛当胸刺去。
“杀!”
丘德胜也不甘示弱,与文丑有来有往的激战在一起。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的每一击,都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因为他们都是不要死的以力抗力,打法非常的野蛮。如果这样打下去,最快承受不了重力的可能就是两将跨下的战马。
两将战了约十来会合,文丑已经把丘德胜的实力摸得差不多了。匈奴人也好,乌桓人也好,他们的武技还真的远远不及汉人,他们的攻击打法实在是太过单一。
拿丘德胜来说,他最厉害的,其实就是自持他的勇力,他的大锤,除了砸就是扫击,就是捅锤,并没有什么的招式套路可说。他的锤法,比起北海武安国的锤法来还真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文丑见过武安国使锤,所以心里有点印象,当初武安国还能与刘易战了几招呢。
战场上,乌桓骑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不可能真的就如此让新汉军骑兵这样一路杀过去。也不可能从刚刚追击当中变为逃窜的。
战场上到处都是乌桓的骑兵,新汉军现在敢回头攻战他们就等于是对他们的挑畔,这叫做士可忍孰不可忍。他们的反应也算是比较快,当看到新汉军的骑兵在追击他们散落在草原上的各部乌桓军马时,别的乌桓军马,不待军将下令,他们就向杀进他们人群当中的新汉军骑兵攻杀过去。
当然,新汉军的骑兵肯定不会被他们围着攻击的,所以,率军的文丑副将,见到已经引起了乌桓骑兵的众怒,赶紧一声令下。大军当即调转马头,往远处就逃。
文丑扫了一眼战场,看到乌桓大军被他的军士招惹得又杀回来了。当下也不再和丘德胜作过多纠缠,决定要速战速决,在乌桓大军攻杀到来之前,解决了这个乌桓武将。
文丑臂力过人,以勇猛著称,但是,他更厉害的是他的矛法,他的矛法。是以抢攻为主,一往无前,一直杀得对手无还手之力。如果让文丑展开了武功招式,那么一般人都只能斩且采取守势。强如赵云等都是先敌住文丑的攻击,等待他的气劲过后再反击他。
所以。本来还可以和文丑一战,或者最少可以等到他的乌桓军马杀回头把他救下的丘德胜。他看到文丑长矛一展。向他攻击而来的时候,他以为看到了文丑这种有前无后的破绽,欲奋起神力迫得文丑无力再使出后招,然后把文丑击杀于马下。
可惜,他武力本就与文丑有点差距,他见文丑当胸一矛刺来之时。他欲举锤荡开文丑的一击。
但是文丑现在已经全力施展,一矛几乎集中了全身的力气,碰的一声,相激的矛锤。反而是丘德胜的大锤被荡开,而让丘德胜不甘心的是,本应该要被荡开的长矛,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然后如毒蛇一般,直接卟的一声刺进了他的胸堂。在文丑的神力之下,他胸前的护甲亦被文丑洞穿。
丘德胜啊的惨叫一声,大锤落地。
“死!”文丑双臂用力,把丘德胜整个人都挑了起来,然后高高的一甩,把丘德胜的身体向后面冲杀过来的乌桓骑兵扔过来。然后,文丑头也不回,拍马便逃。
嗖嗖嗖……
乌桓人的弓箭终于派上了用场,无数弓矢向文丑飞过去。
文丑早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边驱马奔突,一边把长矛挥舞得如风车一般,把那些射中他的弓箭都给挡开。
大草原上,防似又再掀起一轮新的追逐战。
本来准备率军回开镇的蹋顿,看到远远的后军又往回追,他气得不轻。不过,他也知道了,他们的军马一停下来,新汉军就给他们杀了一个回马枪。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不得不先让军队把新汉军的这支骑兵迫退才有可能再撤回天镇。
两万多的新汉军骑兵,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算少了。他们哪怕是有十万骑军,可是,如果被这支新汉骑军在背后一路追杀的话,那也不是办法啊,新汉军的弓箭厉害,他们也看到了,如果不顾后面的追兵返回天镇,那他们得要被新汉军骑兵弄死多少乌桓勇士?
蹋顿一时间恼怒了。
他下令道:“分出一半骑兵继续追击那支新汉军骑兵,另一半军士,随我回天镇!”
“大王,不可啊。”轲比能听得心里一惊,赶紧阻止道:“大王,这样等于就给了新汉军逐个击破的机会啊。”
“嗯?”蹋顿一呆,不得不收起怒火,望向轲比能道:“轲比能小将军,你何有如此一说?”
轲比能现在就在这支乌桓骑军当中,他虽然希望乌桓人的实力得到削弱,可他不希望陪着乌桓人一起死啊。他知道新汉军的厉害,更加知道与新汉军对上,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他现在被新汉军骑兵追击,他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可以逃走。
他急忙对蹋顿道:“大王,你可不要忘了,新汉军骑兵有两支,以新汉军的编制来说,一支军马就是两万多人。他们两支骑兵,那就是五万人马。如果大王现在留下一半军马追击那文丑所率的这支骑兵。万一另外一支骑军在我们率一半军马返回天镇,他绕过来与文丑一起夹击留下来追击的那五万骑兵,那么我们的骑兵还有机会再返回天镇吗?以新汉军骑兵的战力,一对一对上我们的骑兵,绝对能完胜我们。到时,那五万骑兵,怕就要埋骨大草原之上。“
“如果失去了这五万骑兵,那么我们天镇就危险了,到时候,他们五万骑兵来杀来天镇,刘易所率的那十多万大军亦到了天镇,到时,大王说我们又如何呢?”轲比能分析道。
“啊?那、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蹋顿听轲比能说完之后,一下子就感到有点不妙了。他现在怎么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境地?明明是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把新汉军骑兵追得满草原乱窜,为何眨眼之间,形势就反了过来,变成他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大王……”轲比能现在也觉得非常不妙了,他现在,还真的想马上带着自己不多的族人亲兵离开,有多远逃多远,一直逃往他的部族领地,不想再管这乌桓人的事。
但是,他现在自然是不可能逃走的。就算是蹋顿都不会让他临阵脱逃。
他只好飞快的开动了脑筋。
好一会,轲比能才一脸无奈的道:“大王,未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主要是新汉军与以往的汉军完全不同,他们的作战方式灵活多变。很难让我们把握得到他们真正的意图。以目前来说,他们现在。明显是调虎离山。另一支骑兵可能会乘我们离开了天镇之机,对我们天镇展开攻击。可是,这一支新汉军骑兵,却又如一块牛皮癣一样盯着我们不放,让我们进退两难。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之下。大王应该要有所取舍了,除此之外,未将还真的想不出有更好的办法来。”
“哦?取舍?这又要如何取舍?”蹋顿现在已经有点乱了方寸。
“大王,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小量军马,对这支新汉军形成追击之势,然后,我们大部军马,要最快的速度,脱离战场,马上赶回天镇,与留守天镇的几万大军汇合,据天镇死守。以搞刘易跟着杀到的大军。当然了,这样也不是办法,还得大王急召乌桓大军来救援,把辽东地区的乌桓族人也调来,方可以和新汉军一战。”轲比能快速的说道。
“啊?离下小量骑兵对这支新汉军形所追击之势?那万一被新汉军发现追击他们的军马不多,这岂不是让这点兵马白白去送死么?”蹋顿有点犹豫的道:“新汉军骑兵,似乎还真的很难对乎,我们同样的兵力,对他们未必形成威胁。”
“所以,未将才要大王要有取舍,舍下一小部军马,率大部返回天镇。”轲比能担心蹋顿不同意,紧接着道:“大王你想想,只要我们大部军马和这支新汉军骑兵拉开了一点距离,那么也就不怕他们回头来攻击我们。而断后的这支小部骑兵,待我们拉开了与新汉军的距离之后,他们也可以撤退了,为免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的打击,草原之大,可以任由他们撤离,不必再向我们天镇撤退,等他们甩开了新汉军的追击之后,他们就可以返回天镇归队。”
“嗯……”蹋顿听后,沉呤一下道:“嗯,现在好象就这样最为妥当了,好吧,那就留下两万骑兵断后,我们部军马,先撤回天镇吧。”
“大王英明。只有舍得,才能有更大的收获。何况,留下断后的这支小部骑兵,也未必就一定是舍弃的,当然,他们能否活得下来,也得看他们自己了。”轲比能心里知道,如果留下小量的军马阻挡这新汉军骑兵的追击的话,怕这点军马是很难再活得下来了。但这些话,他又不能与蹋顿明说。
现在,似乎也容不得蹋顿作过多考虑了。因为天镇可能已经遭受到了攻击,再慢一步回去,天镇就有可能落在新汉军的手上。到时候,他就真的完全没有与刘易对抗的本钱了。
如此,蹋顿似没有什么可以选择,依了轲比能之计。命令一将,率两万骑兵,继续追击新汉军,余下的乌桓骑兵,则马上向天镇撤回。
事实上,就算是轲比能也没有想到。蹋顿现在可以说是一切都是自找的。他本来就可以不用这么烦恼,只要率他的大军离开天镇,远走辽东、东北。刘易自然是不可以继续追击他们的。可是,他现在,偏偏是钻了一个牛角尖,居然没有想到最简单的方法。
倒是让轲比能说中一点,如果乌桓人没有在天镇集结兵力,新汉军也不可能会到天镇来。
当然,现在事已经至此,蹋顿就算是想到了只要他率军离开天镇就可以避开这一次与新汉军对战的战事,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也不能就此就走了。因为他一走,就肯定会让世人所耻笑,笑话他们乌桓人怕了新汉军,以后他们匈奴人也休想在大草原上称雄了。
所以,天镇,蹋顿是不可能放弃的。
军令下传,乌桓骑兵陆续向天镇撤回,他们现在倒也不用集结成军才撤回了。
倒是追击新汉军的骑兵,两万人左右的乌桓骑兵,他们才追击出不远,就被文丑察觉了乌桓骑军的变化。
两万乌桓骑兵就是把新汉军骑兵追着走?这也太可笑了。
文丑当下命令骑兵,马上掉头,向后面的乌桓骑兵扑过去。
文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乌桓人既然敢分兵,那么就要有被他消灭的心理准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镇之战(续一)
文丑很果断,因为晚了的话,乌桓骑兵恐怕就会逃了。
但是,文丑的担心是多余的,事实追击的乌桓骑兵,他们正追得快,一路策骑追赶,正在兴头上。他们当中,许多骑兵还不知道追着追着就只有他们两万来骑左右的人马呢。
当然,就算是知道,对于这些乌桓骑兵来说,也不会有停下追赶四散逃走的觉悟。毕竟,他们还没有与新汉军骑兵正面交战过。并不知道新汉军骑兵的厉害。他们仅只是看到了新汉军大将文丑的厉害。他们的心里,还都在想着,拿你们那个丑将没奈何,但还能怕了你们这些骑兵么?
他们从一开始出击,就一直追着新汉军骑兵。当中或许看到了新汉军弓箭的厉害,可是,他们以为就仅只如此,新汉军骑兵的战斗力,他们并没有正式的见到过。
如此,当文丑率军停下不再逃,调转战马向他们迎头杀上来之际。他们亦叫喊杀冲击。
双方大军,在大草原上轰的一声,冲杀在一起。
当然,之前双方都利用弓箭攻击了一轮,但是对于双方军士的杀伤都是有限的,在高整的冲击之下,如果不是如新汉军步军弓箭大阵那样万箭齐射,的确很难对双方在高整奔驰当中的军士造成太大的伤害。
“杀啊!!”
双方军士,此刻都红了眼。
乌桓骑兵追得有点疯了,而新汉军骑兵,也逃得不太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乌桓骑兵与他们兵马差不多的时候,还不想快点拿这些乌桓骑兵祭刀?
乌桓骑兵与新汉军交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他们所想的都错了,在这一刻,他们才知道,新汉军并非只有他们的弓箭比他们粮良,更不是只懂逃走。
当他们举起他们的兵器,与新汉军手上的与以往新汉军朴刀有着很大分别的斩马刀相激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惊骇的看到,他们的兵器,如豆腐一般,被新汉军的那种似势大力沉的兵器一刀劈断。然后。无比惊惧的看着新汉军骑兵手上的锋利砍刀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一道洒血的血痕。
碰碰碰……
一个个乌骑兵如相约好似的,整排整排的被新汉军砍杀落马。
两军的骑兵都冲锋得非常快,许多乌桓人想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最后的记忆。可能就只记得他们高高的举起兵器向他们迎面杀来的新汉军骑兵击下,可是。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们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就已经被中刀倒地,至死都没弄得明白他们是如何被新汉军骑兵杀死的。
很快,新汉军就直接冲杀透了乌桓人的骑兵阵,冲了过去再策骑回转过来的时候,发现与他们冲杀在一起。冲过去的乌桓骑兵,竟然就只有区区的几千骑。
骑兵与骑兵正面冲锋交战,这支新汉军骑兵其实也是第一次,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奋力杀敌,一时并没有考虑自己杀了多少个乌桓骑兵。可当他们回转身来一看,连他们自己都有点不太敢相信,就这么一个冲锋,一个照面,就斩杀了乌桓人万多骑。
地上,到处躲着横七竖八的匈奴骑兵,他们大多都中刀而亡,鲜血都还在喷洒着,更多的,则是在地上翻滚,抱着他们的伤口惨叫。
无数成了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四散乱逃,受惊的战马,更是狂嘶着乱撞。
新汉军骑兵,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经过高强度的刻苦训练之后,他们的战力,其实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般的乌桓骑兵,他们,现在可以说是当世的第一强的骑兵也不为过。哪怕他们没有锋利的斩马刀,单论他们骑兵的武力,力量、马战技巧,也远远胜过乌桓骑兵。
生活在大漠中的马背民族,他们号称人人都是猎人是不错,可是,那些都是他们在生常生活当中得出来的一些技击技巧,都是一些他们在野外的求生经验,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个个都是那么厉害。但新汉军将士,他们经过系统的训练,基本上都将他们的人体潜力都激发了出来,他们所训练的,都是正式的战场上的杀人技巧,与草原上的民族打猎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再加上,战马的加设了高桥马鞍、马镫,马蹄又钉了马蹄铁。这些,又祢补了新汉军骑兵骑术不及草原民族的缺点。
如此一比较之下,新汉军骑兵的马战威力,比乌桓、匈奴等族的骑兵强就不足为怪了,甚至,强出的也不是那么一丁半点,而是强了远远一截。
每一个新汉军将士,他们所受到的训练,除了杀敌之外,还会特别的训练他们在战场上求生的本领。所以,别看一轮交战那么的惨烈,战场上到处都是惨嚎,倒满了尸体,但细看就会发现,新汉军骑兵的伤亡真的不大。许多骑兵受了点伤上不可避免的,但战死的,真的廖廖可数。
余冲破新汉军骑兵阵,杀透过去的乌桓骑兵,他们现在也惊呆了。
他们无不惊惧的左右看看,看看还饶幸存活的同族骑兵,再看看倒在他们身后,几乎清一色的是他们的乌桓骑兵。他们拿着兵器的手都有点颤抖了。他们真的想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倒在地上的人会全是他们的乌桓骑兵。他们不明白,为何正面交战,新汉军的骑兵居然如此之强,直杀得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些闯过去的乌桓骑兵,他们想起刚才与新汉军骑兵照面攻击的时的情部,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望着他们手上断了或者是有着一个大大缺口的兵器,他们不禁从心里涌起一阵恐惧。
新汉军骑兵,调转马头,军将一声发喊,快速列好了阵势的骑兵列阵,向幸存的几千乌桓骑兵杀过去。
乌桓骑兵现在。已经心胆俱寒,他们看到似是漫山遍野都是的新汉军骑兵杀过来,不知道是谁最先发喊,他们轰的一声,调转马头就四散乱逃。
现在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他们的骑兵,一下子被新汉军骑兵斩杀了这么多,剩下的他们这几千人马,岂敢再与新汉军骑兵交战?
此刻。他们只恨四条脚的战马还少了两条腿,希望他们的战马可以逃得更快。
乌桓骑兵,就如此逃了,文丑马上命令骑军停下追击,另外派出一营骑兵追赶。再留下一营骑兵打扫战场,捕捉乌桓骑兵的战马。余下的两万人马。随他向天镇方向追击过去。
大草原上,骑军作战就是如此,如非必要,兵力较少的一方,谁都不会与兵力较多的一方决战的。只有实力相当,又或远胜于敌军。才会决战。但是,到那时,敌方也是会逃的。
总之,与骑兵作战。是非常麻烦的,尤其是对上一些深明兵法,作战手段不拘一格的骑兵。对着他们就只有头痛。如果双方的骑军都是如此,那么就双方都头痛。
现在嘛,新汉军骑兵虽然要比乌桓人少,但是,已经慢慢的开始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现在,正如文丑所想,颜良已经率一军到达天镇。
文丑在之前,已经派人通知了颜良,告诉颜良天镇的情况,并知会他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引走乌桓大军,让颜良到了天镇之后见机行事。
颜良当初在得到文丑派人送来的军情之时,他不禁有点感叹,感叹他这个平时根本就不动脑的同门师弟居然也懂得了用脑打仗,不再是只有一根筋的只懂蛮干了。看来,刘易把他放在汜水关待了几年还真的对了,总算是把他打磨得开了窍。
嗯,实际,三国时中的那些看似有勇无谋的猛将,他们都并非只是一个武夫。其实历史上留名的那些家伙,他们都多少懂得一些兵法,只是看他们懂不懂运用,能不能使用适合当时情形的计谋罢了。没有人天生就是蛮夫,就算是不懂计谋的家伙,都可以通过后天培养起来。
对于历史上一些看似非常愚蠢,最后惨败或被杀,被后人讥笑他们有勇无谋之辈,也不是他们真的全无谋。只是他们棋差一着罢了。所以,如果在某些关键时刻,他们能更高明一些,或者,败的就不是他们。
所以,刘易坚信,手下的战将,虽然不可能把他们个个都培养成智将,但是却可以让他们懂得一些战争的技巧,不至于在一些很普通的战争当中吃亏打败仗。还是那一句话,刘易对帐下众将的要求,那就是让他们多动脑,开战之前,要谨慎再谨慎。因为,他们新汉军损失不起,每一个军士,都是大家的兄弟,不能因为军将的一个错误决定,而导致成千上万的兄弟失去性命。
只有军将正视自己士兵的性命,重视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就会不得不动脑,每一次征战,他们都不得不认真的考虑好如何作战,如何带领他们的兄弟去打好每一场仗。
所以,当颜良赶到了天镇。看到了天镇的情况,他当机立断,并没有就去攻击天镇。
天镇并不是太大,不管如何,都还在大大几万乌桓军马在镇守。哪怕只有一道低矮的土墙围着,但是颜良亦紧记着骑兵操典所提及到的,骑兵,适合打运动战,善于奔袭,并不善于打攻坚战。
攻坚,哪怕天镇不算是坚城,但只要去攻打,那就是一场消耗战。
所以,颜良马上率军,向着蹋顿的大军尾追着赶过去。
攻击天镇的事,还是留给刘易后面的步军吧。颜良根本就没有过多考虑天镇的问题。
因此,就直接导致了蹋顿的估计错误,包括了轲比能,他都没有想到另一支新汉军到了天镇之外,居然理都没理就绕了过去。
他们,本不必要急着分兵回天镇,只需要整顿好军马,慢慢的退回天镇便可。如此,最多就是遭受到文丑骑兵的袭扰,或者会有一定的损失,但也不致于一下子损失了万多军马。
他们,现在加上在追击过程当中。以及被文丑率军回头突袭所杀的军马,已经一共损失了两万多军马。这个,已经是新汉军的一个军的军士人数了。而对于这个伤亡数字,现在的蹋顿还不自知。
他的军马,都是分批撤回天镇的,所以,他一时间都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自己军队的兵力损失的事。
他们如此,就等于是添油战术似的,把一支支军马送到了颜良这支骑兵的刀口之下。
要知道,颜良这支骑军。是新汉军第四军,正宗的新汉军主力骑兵,他们在一起训练的时间更长。军士互相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个人战力,或许要比文丑所率的这军将士更强一些。毕竟相比起来。文丑所率的这军骑军,只是临时抽调各军骑兵所组成的骑军。颜良所率这军。才是真正的新汉军正式编制下的骑军。
新汉军几乎是最早组建起来的第四军骑兵,刘易也曾戏称过这支骑军是新汉朝的新四军。当然,大家都不知道刘易所说的新四军与新汉军第四军有什么的区别,不知道刘易所说的是后世中的那支新四军。但是,由此也可见,新汉军第四军骑兵的战斗力。是得到刘易所肯定的。
所以,颜良率第四军骑军沿着乌桓大军追击文丑的方向进发,正在考虑着要如果在背后给追击文丑的乌桓骑兵一个突袭的时候。
前方前出探看敌情的斥侯快马回报,说看到一支人数约三万来人的乌桓骑兵正在回撤天镇。与颜良所部军马还有几里远的距离。另外,颜良也知道了乌桓骑兵似乎正分批往天镇回撤,他们每队骑兵之间的距离,只有那么四、五里远,一路把队形拉得长长的。反正,前方几里远之外,一路往草原远处,数十里远的地方,都是乌桓的骑兵。
颜良得知乌桓骑兵的这个情况,不禁大喜,这可以乌桓骑兵在找死,他不能错过了这个重挫乌桓大军的好机会!
如此,颜良也根本没有作过多考虑,两万五千多骑兵,以营为单位,在大草原上列好了阵势。当然飞马向乌桓骑兵直接冲杀过去。
这一下,还真的打了乌桓骑兵一个措手不及。
追击文丑军,追了几十里远,乌桓骑兵大多都有点疲劳,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支新汉军骑兵在严阵以待的等着他们回撤。更加没有想到这支新汉军如此强横,直接便向他们发起了冲锋突袭。
他们,一队队军马往回撤,已经没有了追击文丑军时的那种锐气,更加没有了当初在天镇前所列出来的阵势。他们,阵形散乱,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如打了败仗一样,拉劣着脑脑,拖着他们的兵器与战旗,一路撤回。
当颜良的大军,出现在他们面前四里左右的时候,这一支由三支乌桓万人队组成的三万军马就发现了。可是,他们一时都提不起神来,在探子急报之时,他们的军将无论是如何慌张的命令军士列队迎战,可是他们却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摆出一个整齐的阵势来。
如果,这支三万骑兵,可以稍为敌住颜良这支骑兵片刻,待他们后面的军马赶回到,那么,他们或许还不致于全军覆灭,可惜,他们根本就难以抗击片刻颜良这支骑兵。
嗯,要交待一下,第四军骑兵,其实也是新汉军当中,装备更精良的一支新汉军骑军。可能是对于新四军的特殊感情问题。刘易把这支军马由头到脚都装备起来,这是一支轻甲骑兵。要不是考虑到骑兵的机动快速性,刘易还打算把这支骑兵装备成重甲骑兵呢。
所以,这支新汉军骑兵,他们的军士,是人人一身银甲,把他们从头到脚都保护起来,还有他们的战马,亦披着一层银甲。
新汉军骑兵的这些护甲,是经过严格的试验之下才打制出来的。这些轻甲,虽然不能抵抗得了特别锐利的新汉军弓箭兵的弓箭,可是,对于打制工艺稍差一些的匈奴骑兵与乌桓骑兵的弓箭,那是很难直接射透新汉军骑兵身上的这些护甲的。当然,在最受力的时候,乌桓的弓箭或者可以射透护甲,可就算是射穿了,也不会对军士造成太大的伤害。
也就是说,新汉军的这支骑兵,是不用担心乌桓人的弓箭的,可以迎着他们的弓箭真正冲杀过去。
另外,刘易也特意让人打制了面具,军士带着一块银色的铁面具。也不用害怕迎面射来的弓箭。
整个新汉军当中,就只有这一支骑兵有如此的装备。可以说,新汉军第四军骑兵,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的地步上。
所以,当这支人人戴着一个没有一点表情的面具。全身闪光银甲的新汉军骑兵出现之时,乌桓骑兵顿时全都慌了神。他们一时间,还以为是从哪里冒出了一支魔鬼骑兵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镇之战(续二)
的确啊,乌桓人何时见过有浑身银甲,战马亦披着银甲的骑兵?连骑兵的脸上,都戴着一块泛着白光的银色面具,如此看上去,让他们都不觉有点惊悚。
现在,还是午后,天上虽然乌云密布,没有一点阳光,可是,大草原上的一片银色,却特别的耀眼,闪耀得让人眼角生痛。
一个个一列列,一片片。就仿如从天下下来的天兵一般,不,看到那没有一点表情,还有点可怖的银色面具,生冷骇人的面具。乌桓骑兵在心里泛起一阵惧意。
这支新汉军骑兵,他们并没有准备拿起弓箭与乌桓人先对射,而是直接如一道银光似的,向他们冲杀过去。
整支新汉军骑兵,有其中一个另类,倒不是全部人都身披银甲,头戴面具。
颜良,他就没有穿戴银甲,他只是简单的穿着一身青袍,腰间扎了一件铁甲马褂而已,连护肩都没戴。
如此,就显得颜良特别的独特,在一片银色当中,特别的显眼。
颜良此刻,深静如山,手提大刀,拍马急奔。
他的额下留了长须,脸上,因为被冷风迎面吹来,可能是吹得他的脸上发冷发冻,反而有一片红红的冻晕。嗯,如果他有那些如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也是丹凤眼的话,那么他还真的与关羽有点相像。活脱脱的一个关公降临。
他不只是形神有点像关羽。连气势亦一样。远远的,颜良的身上就散发出了一股灼热的气息,一股杀气,直冲前方。
乌桓人真的全都慌了,他们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群怪异的骑兵。
不过,新汉军的龙旗。让他们知道,这是一支新汉军的骑兵。
他们眼见着这支骑兵,列着整齐的阵列杀近前来,眨眼进入他们的箭程范围。军将焦急的大呼放箭。
许多发愣,手脚都在发麻的乌桓骑兵,在他们的军将催促之下,总算是回过神来。
刹时。嗖嗖嗖的一阵乱响,他们准备好了的骑兵,总算是把他们手上的弓箭给发射过去。
也不知道这些乌桓骑兵是不是真的被这一支新汉军骑兵给吓得手酸脚软,直接导致他们发射出去的箭矢。一支支零零落落的,似有气无力的落入冲杀过来的这支骑兵人群当中。然后,让这些乌桓骑兵都惊呆了的是,他们看着他们射出去的弓箭,射在这些银甲骑兵的身上。看着他们的弓箭,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然后被弹落在地。居然射不透这些骑兵的银甲。
如此,他们更加的惊恐了,连弓箭对这些骑兵都没有一点效果,射中人家的身上,连身体都没有晃一下,依然是举着那些明晃晃。看上去一片雪亮的砍刀冲杀过来,他们完全是呆住了。
“新汉军大将颜良来也,乌桓狗贼,纳命来吧!”颜良大刀舞得水泄不通。直接把射向他的弓矢给格挡开。
进入乌桓骑兵的射程,就只有两百步左右的距离,这点距离,对于骑兵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当乌桓人的弓箭,不能对新汉军的骑兵造成一定的伤害,不能延缓骑兵的冲锋的话。那么冲杀到他们的面前,就只是眨眼之间的事。
所以,颜良一马当先,最先杀进了乌桓人的骑兵人群当中。
颜良此刻,还真的有如一个天神降临。他可能也是看到了自己骑军的银甲可以抵挡住乌桓骑兵弓箭射击,让他这个主将也看得士气激增。
眼看可以冲杀到乌桓骑兵群当中,面上看似沉静的颜良,内心却非常的激奋起来。他一时兴奋,在杀进乌桓骑兵群当中的时候,他猛一勒战马。然后战马呀的一声狂叫。居然呼的一声向往猛跃,凌空跃了起来。
颜良手中长刀,大喝一声,轰的一声从空中劈下。
碰!
强劲无匹的劲气,伴随着颜良迸出的几股刀芒杀气。
哧卟卟……
“啊哇哇!”
在颜良当前的乌桓骑兵,居然被颜良这么一击,在其劲气刀气的冲击之下,起码十有多个骑兵被颜良的攻击击杀给撞飞。
一阵尖厉的惨叫,掀开了这场撕杀的序幕。嗯,或者说是一场屠杀来得更准确一点。
跟着杀过来的新汉军骑兵,他们看到了主将颜良如此神威,他们亦人人如打了鸡血一般,轰的一声,他们连身带马,直接冲进了乌桓骑兵人郡当中。
论兵力,这支乌桓骑兵,比这一支新汉军骑兵稍稍多了一点人数。可是,论战力,他们就不能与这支新汉军骑兵相比美了。特别是在颜良先声夺人的情况之下,就只一个交锋,整支乌桓骑兵,他们就完全先去了斗志。
嗯,实际上,乌桓骑兵在看到这支新汉军骑兵从远处杀来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边冲进一边调整队形的。如此,也更加加快了双方军士的接战。
“杀!”颜良的大刀一挥,直接将一个可能是乌桓军将一刀砍落马下。这个乌桓军将,居然能敌得住两个新汉军骑兵,其中一个还被他击落马下,一个似受了伤。
颜良现在,把这支新汉军骑兵视为他的宝贝一样,谁敢杀了他一个,他就敢杀对方十个。
所以,他斩杀了这个军将之后,就专门在乌桓骑兵群当中左冲右突,专门斩杀那些看似是军将的乌桓将领。
其实,这一点,颜良又缔造了一个新汉军的奇迹,就是在骑兵近战,并且还是几万人一起的大战当中,到最后居然没有一人死亡的奇迹。
那些被击落马下的新汉军骑兵,他们并没有牺牲,只是受了重伤罢了,将士们的护甲,对他们起了非常重要的保护作用。
当然,这些还是战后才知道。
一般这样的近战。尤其是骑兵的近战。根本上不可能做得到零死亡的。但是,有时候奇迹就是的的确确的存在。
自然,对于现在的新汉军来说,与敌人争战当中零死亡的战役并不是没有,并且还相当多。但是,那些都是奇袭、伏袭,大多都是利用远程攻击手段杀伤敌人,迫使敌人投降的战役。不似颜良现在,直接正面冲杀过去近身作战的零死亡。
颜良率军冲杀而过,其战果还当真的要比刚才文丑反击匈奴那两万来骑兵的战果还更加的辉煌。也更加的干脆利落。
嗯,还记得陌刀营的杀敌方式么?这支骑兵严格训练的骑兵,他们的作战方式,居然也有一点陌刀大阵的影子。并且他们是骑兵,在马背上的攻击。能够做到如此的整齐,还真的不容易。
一排排。一列列向前攻击的骑兵。他们的马刀挥砍得非常整齐。如果从侧面看上去,就仿似是一个人举刀砍杀一般。
在他们挥砍之时,齐齐的大喝一声,声势迫人,直接能让与他们面对的乌桓骑兵在短时间内呆一下。而下一刻,就是锋利的斩马刀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
所以。乌桓骑兵,他们是整排整排的落马去的。
不要幻想他们能与这支新汉军骑兵正面交手。当真的是相差太远了,相比起来,这些根本就没有接受过整训的乌桓骑兵。临时集结起来的骑兵,就像是一些农夫对着正规军一般。
不要让他们与这支新汉军骑兵交战了,早在见到这支骑兵的时候就已经心胆俱寒。要不是他们在冲锋其间,恐怕早有大部份的乌桓骑兵本能的恐惧得要逃离战场。
如果他们能逃离,倒也算是幸运。问题是,他们不逃啊,而是被新汉军真接杀了过来。
他们三万人马,在新汉军冲锋过后,基本上就没有多少骑兵还能骑在马背上的。
他们,起码有二万人,被颜良率着这支新汉军骑兵斩杀。
要说以前在小狼谷,乌桓人的两万骑兵要在刘易与公孙瓒苦心配合,才能击杀了他们那点人马。现在嘛,只需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斩杀他们两马人。由此可见,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现在的新汉军,已经真正的强大起来。乌桓人,已经远远不能与之相抗了。
新汉军骑兵,杀透这支三万人马左右的乌桓骑军,斩杀了他们近两万人马,使得草原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浓浓的血腥味,开始飘散在草原上。
余下的乌桓骑兵,他们都被吓傻了,哪里还敢再留在这个战场上?哄的一声,没命的四散奔逃。
蹋顿辛辛苦苦召集起来的十五万大军,率十万出战,到了现在,已经损失了四万多军马。
如此,他们还剩那么五万来骑兵。
颜良与文丑两支骑兵,就有了五万人马。一下子就拉近了与乌桓人骑兵的兵力人数差别。
现在,文丑在他后面追击,颜良这时虽然还不知道文丑骑军的情况,但是看到前方又有一支乌桓骑兵撤了回来,人数也不多。这个,还用颜良去考虑么?
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颜良与文丑两将之间的默契。
两支新汉军骑兵,就在离天镇不过二十里远的地方,前后夹击蹋顿骑军。
战斗似乎真的没有半战难度。特别是颜良这一支银甲军,所向披靡,真杀得乌桓骑兵哭爹叫娘。
这一支,在黄昏时分终于降下维幕。
颜良、文丑两军,到底斩杀了多少乌桓骑兵,已经难以去估计了,因为,整个草原之上,方圆几百里的草原上,到处都是乌桓骑兵的尸首,连打扫战场都有难度。
倒是蹋顿,他也总算是知道了他有多少损失了。
他在一众亲将拼死杀过了一条血路,终于与轲比能等逃回来到了天镇。
跟着他逃回天镇的骑兵,约还有两万多人。这个,还是他们见机得早,看到他们的骑兵越战越少,并且又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的前后夹攻,随时都有可能被全军消灭在草原之上。这样,他们才派出了两支骑兵分别敌住颜良、文丑的骑兵,他从中向一旁逃离,终逃回到天镇之内。
十万军马。就只是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几乎损失始尽。
蹋顿逃回天镇之后,当场心痛得大吐了一口血,几乎当场晕死过去。
他听逃回来的各部军士的汇报,除了逃回天镇的两万多骑之外,应该还有一万来人逃往草原别处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足足牺牲了六万人马啊。
他们乌桓人,与匈奴人一样,他们的族人。都是死一个就是一个,很难再得到补充的啊,尤其是青壮,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成长成一批青壮的族人来。
所以,要说蹋顿不血急就假了。
现在。整个天镇之内,总共还有七万多不到八万的军马。蹋顿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这八万军马的性命。而不是再想着向新汉军进攻了。
他现在,已经不敢再率军逃走了,因为,他十万骑军在草原之上,一天时间就被新汉军灭了6万人马,如果他这近八万骑兵敢到草原上去。他担心人家新汉军的那五万骑军就敢对他直接发起冲锋攻击。现在,他的军马,已经被新汉军杀得胆颤心惊,已经没有了与汉军再战的胆气。
而就在他逃回天镇的时候。亦有匈奴人快吏来到。
匈奴人的快吏,也来迟了,以乌桓人现在的情况,又怎么可能再对匈奴人伸出援手?
蹋顿的情报,还真的有点迟,他从匈奴人的快吏口中得知,说匈奴人现在,在与新汉军的交锋当中,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还说在河套之地斩杀了多少新汉军,已经夺取了新汉军的长城关口,现在,匈奴大军就要进入新汉朝境内掠夺。
还有,让蹋顿稍感振奋的是,匈奴快吏说,匈奴人居然又集结了几十万大军,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有了近百万。
就在蹋顿以为匈奴人真的要与新汉军大干一场,会逼得在他天镇这里的新汉军撤回去,使得他天镇之危自解的时候。他派出去探听匈奴人与新汉军交战的斥侯探子才姗姗来迟。才把真实的情报送回来。
而那匈奴快吏则倒了血霉,他来到天镇的时候,并不知道蹋顿是打了败仗回来的。居然还敢向蹋顿上报虚假情报,居然还敢向蹋顿提出,让他拖住新汉军这支大军的请求,那还真的找死。蹋顿现在,已经吃足了新汉军的苦头,一下子损失了这6万族人骑兵。加上,有先前轲比能的分析,告诉过他,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招惹新汉军。
可是,事以至此,蹋顿亦只能把怨气发在匈奴人的身上,他早知道匈奴人是如此不济事,居然被新汉军接连所败,居然还敢向他传送虚假情报,这分明是想把他乌桓一族也拉下水,是在陷害他乌桓人,害他蹋顿。
所以,他一怒之下,直接把匈奴人的信吏给杀了。他不知道,他这么一杀匈奴派来的信吏,就直接导致了匈奴人没能得到这些信吏的汇报,不知道乌桓人已经败于新汉军之手,已经不可能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可以牵制得住刘易这支二十万大军,直接导致了他们的后路被刘易所断。
直接这个时候,蹋顿才知道,匈奴人从一开始,就在长城关外,被新汉军出关攻袭,斩杀了匈奴人十多万精锐骑兵。跟着,又有他们的族人被新汉军屠杀,损失了十多万族人。后陆续又打了败仗,损失兵力甚众。反正,匈奴人在与新汉军的交锋当中,他们就没有占到一点的便宜,现在,虽然号称还有几十几的大军,但大多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所组成的军队,毫无战斗力。
现在,蹋顿见识过新汉军的强势之后,他已经对匈奴人没有了一点期望。亦已经从心里对新汉军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再也提不起与新汉军争战的勇气了。最少,以他现在在开镇的兵力,是不敢再与新汉军争锋了。
在天色快黑的时候,刘易终于率着十多万步军杀到天镇之前。
蹋顿在天镇不高的土墙上,看到了军容整齐的新汉军,看到了如一片乌云一般在他天镇前方的新汉军大军,他当场再吐了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二十万大军,大军压镜,他如何可以和新汉军相抗?这还真的叫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蹋顿现在,还真的悔恨万分,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冲动,错信了于扶罗,为什么要如此贪心,想着趁火打劫,要趁匈奴人与新汉军交战之机,到汉镜当中去掠夺呢?
现在好了,人家新汉军大军压镜,把他八万军骑堵在天镇,让他进退不能。他担心,自己这点军马,是否能抵抗得了新汉军一天的攻击。所以,蹋顿干脆就直接晕了过去。
一家欢喜几家愁。
现在刘易就是欢喜的这一家。
他率军来到天镇。却得到了文丑与颜良一天败乌桓骑军十万,并且,新汉军折损甚微。以如此小的损失,争取到了这么大的战果,这是刘易原来也未曾想过的。刘易还准备在天镇要好好与乌桓大军争战一翻呢。
真的没有想到,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胜利让天下振奋
刘易一到天镇,就听到了文丑、颜良两将的好消息,不禁心情大慰。历史上被称为有勇无谋的两将,居然可以较为弱势的兵力,完胜乌桓蹋顿的十万骑兵。并且,他们这一次的胜利,可以说是史诗一般的胜利,真的值得好好的称赞他们一翻。
特别是文丑,刘易让他为先锋,主要是看他作战勇猛,方让他率一军为先锋军先行一步。没想他居然也能用脑子打仗,先是激怒引乌桓骑兵来攻击,然后率军引得乌桓蹋顿的十万骑兵远离天镇,还懂得绕到上风,利用风向顺风的条件,增加一点箭程的射程距离,懂得利用点面的概念,一边引乌桓骑兵大军来追,一边慢慢的损耗乌桓骑兵的兵力。
还有别的,诸如在乌桓骑兵大军欲撤回天镇的时候,突又杀一个回马枪,趁乌桓大军一时料不到,斩杀了乌桓大军的一部份骑兵。如此敌进我退、敌停我扰,敌退我追的打法,逼得乌桓大王蹋顿不得不分出一支骑军敌住文丑,从而让文丑最终也达到了敌众我寡,分而击之的战术目的,被文丑率军反扑,击杀了乌桓殿后之军两万人。
刘易还真的没有想到,文丑这个家伙居然也懂得把一些战争当中的小战术技巧运用得如此纯熟,实在是让刘易感到欣慰。
这一场战役,最大功劳应该是文丑的。不过,颜良能以零伤亡的代价,斩杀了那么多乌桓骑兵,直接导致了乌桓大军的大败,他能抓住敌人骑军战线拉得太长,队形太散乱的机会,当机立断的向蹋顿的野外骑兵发起攻击。而不是攻击天镇,同样也证明了颜良对于战争的把握能力超强的嗅觉力。以与文丑默契的合击乌桓大军,也同样证明颜良的优秀。
刘易看着自己手下的一众将领,慢慢的终可挑起了大梁,一般的战事,基本不用自己再操心的情况,心里还真的非常欢喜,真的有一种自己随军亲征是否有点多余的感觉。
特别是又收到了河套战场上送给的一个个捷报,刘易的心里还真的前所未有的开心。
刘易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叹谓啊。从种种的迹象表明。新汉军真的成长了起来,以新汉军现在的战斗力,已经可以轻松的击败敌人十万以上的大军。这个,要是放在以往还真的难以想象的。
看到自己手下军将、看到新汉军战士的强横,刘易似乎看到了新汉军日后卷席天下的时日快到了。
而刘易不知道。新汉军在长城关外分别与匈奴人、乌桓人的战事,所取得的一个个胜利。如风一般传到了大汉各地诸侯的耳中。大汉各地诸候。他们早在刘易誓师出征的时候,通过新汉朝新民报所公布的消息,知道了刘易对关外用兵的这个军事行动。他们马上派出了无数的探子来关注着新汉军与关外异族的举动。所以,新汉军与匈奴大军、乌桓大军交战的消息,大汉各诸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当然,他们虽然不是同时间得知。可总归是知道的。
当新汉军接连消灭了那么多胡人大军的消息传到了大汉各地,可谓举国欢腾,万民互庆。整个大汉都沸腾了。
汉人有一点是相当值得赞颂的,那就是在对付异族的时候。大家总会非常齐心,可以放下互相之间的仇恨,共同对敌。这个,也是汉人可以屹立世界不倒的原因之一。新汉军在关外打了胜仗,他们亦感到身受,为新汉军的胜利而欢呼,因此而大受鼓舞。
也因为整个大汉都备受鼓舞,亦使得各个诸侯没敢对新汉朝有什么的歪念,如果他们在新汉军远征大漠,他们在背后拖后腿,向新汉朝用兵的话,可能就会遭受到他们地方的百姓指责反对。由此,他们非但没有对新汉朝用兵,反而一个个来信新汉朝,对新汉军所取得的胜利表示祝贺。还有,正如刘易当初所想的,大汉各个诸侯,非但不敢出兵攻伐新汉朝,还表示了可以支援新汉朝,不少势力,向新汉朝捐助了一些物资,作为他们支援新汉军远征大漠的一点心意。
如此,刘易之前所担心的,新汉军大军远征大漠可能会遭受到大汉各势力趁机兴兵攻伐的危机总算是不太可能发生了。
当然,大汉各地势力诸侯亦因此而震惊,他们震惊于新汉朝新汉军的战力,他们惊于新汉军居然可以轻易的一连战胜了匈奴人与乌桓人的骑兵大军。这要是放在以往,他们是不敢想象的。
通过这些事,他们终于看到了新汉朝新汉军的实力是如何的强横。他们纵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对新汉朝用兵,可是,他们也不由全都生出了一股危机感,他们全都不禁开始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心起来。他们担心,万一新汉军打败消灭了匈奴、乌桓人之后,转头来对他们用兵,他们又要如何抵抗?他们还会是新汉军之敌吗?
就因为新汉军与异族人大军的事,让许多诸侯都处于一种忧心如焚的心境当中。
他们的探子,并不是只探得新汉军在关外的事,还探到了新汉朝境内的一些事情,对于新汉军军力的鼎盛,已经无容置疑。他们将来如何自保,如何不被新汉朝所灭,已经是他们目前最紧迫的一个议题。
也还好,并不是个个势力诸侯都能考虑得太远,他们都只是下意识的抓紧时间训练军马,或扩张军马。并没有考虑到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付新汉朝的事。他们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情势紧迫,加快了他们诸侯之间的吞并进度,一时间,大汉各势力,不约而同的开始互相攻伐起来。整个大汉都陷入了一片烽火当中。
这些,也是刘易当初没有考虑到的。
当然,大汉整个局势,暂时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的,各诸侯之间的争战,也不会太快有结果。真正更要忧心的。是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荆州刘表这三个大势力。
因为这三个大势力,直接与新汉朝接壤,如果新汉军将来要对中土用兵的话,他们三个势力就首当其冲。也正因为有这三个大势力作缓冲,所以,别的小势力,他们才可以稍觉安心,以为就算新汉朝要对天下用兵,也没有那么快就轮到他们。
所以,地处江东的袁术。他按耐不住了,他被刘易杀到过寿春,差点灭了他们。这让他一直都寝食不安,他最担心的还是新汉军会从水路向他攻杀而来。因此,他进入了最后的疯狂。为了将来可保住他的地位,他决定大力扩张势力。他组建了一支水军。最要是用来封锁水路,避免当初刘易的水军可以长驱直入的情况。其次,他准备迁离寿春,想迁到汝南或者徐州。但是在汝南,他将来可能要受到刘表及曹操的夹攻,这让他也不得不考虑把他的都城搬到汝南去的后果。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先夺下徐州再说。
他认为,徐州刚刚被曹操肆虐一翻,徐州陶谦的实力大减,而曹操还在与吕布激战。不可能再有余力插手徐州的事。这正是他夺取徐州的好机会。因此,他挥军二十万,从寿春向徐州攻击前进。
江东的各个势力,亦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起战事,孙策也加速了他的扩张力度。
益州刘璋与汉中张鲁,他们亦不甘寂寞,互相正虎视眈眈,准备夺取对方的地盘以壮大自己。
曹操与袁绍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压迫感,都各自增强了对各自对手的打击力度,希望可以尽快的解决对手,好争取到更多的发展空间、时间。有时候,一步落后,就会步步落后,如果不抓紧时间,趁新汉朝对关外异族用兵之机,快速发展自己,那么他们将来就不可能再与新汉朝对抗,只有被新汉朝消灭吞并的下场。不管是曹操或是袁绍,他们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一时间,不管是在幽州的公孙瓒、赵云或是在徐州的关羽、张飞、糜竺、糜芳,他们都同感压力大增,在为新汉军接连打了胜仗而高兴的同时,也为他们的处境而担心。
至于荆州刘表,表面看上去,倒没有什么的动静,但是,他私下里,其实也是非常不甘心的,正在苦苦寻求一个可以自保的办法。至于他想如何,只有刘表他自己知道了。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刘易自然对于大汉内的事一无所知,下面的探子还没有这么快就能把大汉内的情报送到刘易的手上。
再加上,刘易现在已经对新汉朝做好了周全的准备,也不用太过担心天下诸侯有什么的不轨企图。只要新汉朝不会有失,刘易就不用考虑天下诸侯有什么的变化。让赵云与关羽、张飞等将在天下诸侯之间周旋,也只是让他们多给天下诸侯一些绊脚石,让他们不能太轻易的整合势力,只要远征大漠胜利回师之后,就是刘易拿天下诸侯开刀的时候。
所以,刘易现在,就专心于眼前的事。
到了天镇,天色快黑透了。
刘易命令黄忠、申勇等将,就在天镇之前五里的地方扎营,如此近距离压迫天镇,让蹋顿不敢有什么的举动,亦可以牵制着他,让他不敢轻易逃窜。
崖门关只有一军新组建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所以,刘易是绝对不能让乌桓人有机可乘,不能让他们挥军杀到崖门关的。只有确保自己的后言无忧,刘易才能挥军深入大漠去灭绝匈奴人。
乌桓蹋顿没有集结大军还好说,已经集结起了军队,这对于新汉朝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不解决他,就难以让刘易放心。哪怕现在蹋顿在天镇这里所剩下的兵力不多了,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一旦铤而走险杀到崖门关,那就是对新汉朝的一种祸害。万一真的让他们杀入了并州境内掠夺,那就会动摇到新汉朝的根基。
而异族的人特性,一旦让他们发现可以从新汉朝得到好处占得便宜的时候,就可能会让他们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一个个都会扑过来咬上一口。到时,可能就不是只有这天镇的八万军马了。异族人骑上战马就是兵,到时,乌桓骑军的人数就会激增,一旦被他们再汇聚得几十万乌桓人马,那就麻烦了。
别看现在,分别与匈奴骑兵大军、乌桓骑军的交战新汉军都战胜了。但这些胜利,都有些取巧的意味,真要让新汉军同时面对匈奴、乌桓相加起来百多万的大军,新汉军哪怕是再强,也会非常吃力。一旦如此。那么新汉军要深入大漠去解决匈奴人的事就完全不可能实现了。到时,新汉军恐怕就得要撤回长城死守了。
军营在半夜才安置好,为了提防乌桓骑兵会出城攻袭,所以,新汉军不会掉以轻心。在安营扎寨的时候,也会密切注意天镇的情况。一来。要防止他们偷袭。二来,也要防止他们逃离天镇。他们七、八万大军,逃离了天镇之后,新汉军要追击也麻烦。所以,最好的就是把这支乌桓骑军留在天镇,再想办法消灭他们。
一夜无话。刘易只是口头上鼓励文丑、颜良两军将士,给他们记下一功,许下将来回师洛阳之后,再一起给他们赏赐。眼下。大敌当前,还有更大的行动在后面,让众将士要再接再励,不能因为一场大胜而骄傲,还要再创佳绩。所以,刘易连犒劳军马都没有,只是让军士加了餐,弄好一些伙食,连酒都没有开禁。
第二天一早,煞了一夜的荀彧与阴晓,他们一起把各方送来的情况理顺了一遍,然后来向刘易作汇报。
刘易见荀彧因为煞夜,眼睛都有点发红,便让他先行休息,不用急于汇报。但他还是要坚持开一个会议,待开完会议之后,他再休息。
刘易拗不过他,也知道军情紧急,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军情是必要的。只好命人把军将都召来,在中军大帐与众将一起聚一个头,让大军都清楚一下最近的一些军情,以后商议一下如何解决天镇的这八万乌桓骑兵。
当然,阴晓被刘易赶去休息了。她已经顶着两个熊猫眼,都成了国宝,刘易本就不想她过于操劳,可是她自己却乐此不疲,喜欢为刘易做一些收集情报的工作。没法,刘易只好由得她。现在,有荀彧在,自然不会她向刘易作汇报了,所以,赶她去休息对于会议没有什么的影响。
刘易破例,让人送来了每人一壶酒,这算是对文丑、颜良两将打了胜仗的奖励。
众将各自落坐,刘易首先道:“文若辛苦了,文丑、颜良两位将军也辛苦了。不过,文若坚持要跟大家通报一下现在的最新敌情,那么大家就先听听吧,等解决了天镇的这些乌桓人,再让诸位好好的休息一两天。”
“主公,不辛苦,这点算得了什么?我们现在,恨不得快些去与子义、子良他们汇合呢。我们也都听说了,匈奴人竟然把他们的族人男丁都集结了起来,组成了一支七、八十万的大军,嘿嘿,那么多军队,这才算是大阵仗呢。乌桓人这十来万人马,还真的弱爆了。与他们交战没意思,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敌手。”心急的文丑抢着道。
“哈哈,得,打了一场胜利就得意忘形了,与我们一起倒可以得意得意,但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对待,像昨天那样打仗就对了。”刘易望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文丑,忍不住笑着打趣了他一声。
“好了,黄忠大哥与申勇大哥也辛苦,一夜之间就把我们的大营弄了起来,还有诸位将军,我们新汉军的胜利,都有你们的一份功劳,我刘易,还有新汉朝廷、我们的百姓,都会记得大家的。现在,就先听文若说说现在我们各方面的军情吧。”刘易说完后,挥挥手让众将安静下来。
“咳咳……”荀彧打醒精神,咳了两声站起来道:“主公,现在我们各条战线,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是,现以综合情报来说,还是有不少要我们注意的地方的,所以,我觉得应该及早让众将都了解我们目前所处的形势如何。这样,也更让众将心里有底,更加勇猛的作战。”
“嗯,那文若就快说了,你一个白脸书生,煞夜怕你的身体受不了,把事说完了,你先去休息吧。”刘易关切的看着他道。
“没事。”荀彧摇摇头,说道:“主公,各位将军,我先根据各方面的情报作一个总结。”
“我们自从出关作战开始到现在,其实才过了几天的时间,可是这几天时间,关外可谓烽烟处处,整个大草原都被我们弄得一团糟了,不过,这对于我们新汉朝来说,是一件好事。”
“嘿嘿……”
众将不禁一阵暗笑,这些,他们其实都知道一些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太史慈、黄叙、典韦、许诸、华雄,当然还有留守长城的高顺,他们自出关突袭匈奴骑军的时候开始,近些天来,与匈奴骑兵连续交战,总共打了数十场上百场大小的战役,方圆数千里的河套平原,都是他们的战场,闹出来的动静相当大。他们经过这大小战役,可证实的,一共已经消灭了匈奴骑兵的精锐骑兵二十多万。”荀彧神情有点激动的道:“主公,各位将军,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成绩啊,精锐啊,这些真正是匈奴的精锐骑兵,是匈奴大王于扶罗最先集结起来,在大漠集结了几个月的那四十多万骑军当中的二十多万骑兵。大家知道不?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不错,说实话的,收到这些情报的时候,我就如昨天来到这天镇,听到文丑、颜良两位将军已经把乌桓骑军击败的消息一样的惊讶,一样的振奋,因为,我刘易一开始并没有想过你们能这么快,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取得这样大的战果。”刘易开心的笑道。
众将虽然都已经知道一些,但是大多都是知道太史慈与黄叙等将打了不少胜仗,但是具体的,却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取得了怎么样的战果。现在听荀彧说了出来,他们全都有点儿兴奋,就如是他们自己打了大胜仗一般。
荀彧挥手兴奋的说道:“这就意味着,匈奴人的精锐骑兵,其实就只剩下二十来万骑左右。如果不算匈奴人紧急征召起来的五、六十万老弱残兵,太史慈、黄叙、高顺等将军部下的军马,就已经比匈奴骑兵的军马要多,如果再加上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呢?我们的军马,已经比匈奴骑军多了一半多。这一场仗,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我们新汉朝成立之后,第一次与绝对优势的兵力,攻击敌军。一改我们以往以劣势兵力胜强势兵力的历史。当然,这只是意识形态上的兵力优势,匈奴人其实还有五、六十万的骑军要考虑进去。但是,大家想想,匈奴人临时才集结起来的大军,能有多少战斗力?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尽快解决眼前天镇的乌桓骑兵。加快对匈奴骑军的战略性迂回包围,对匈奴大军发起总攻。到时,我们就要开始向大漠深处进军了。”
“好!主公,军师,你们说吧。我们现在要怎么打,只要你们一声令下。我们一定就能在今天就消灭天镇的乌桓骑军。”文丑的黑脸涨得有点发紫。双目大亮的道。
“哈哈,我们都准备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么一天,匈奴人,我们这次就让他们永远消失!”颜良亦高兴的道,似恨不能挥军去攻击匈奴大军。
“嗯。大家先不要激动,这只是我们意识形势之下的优势,大家不要忘了了,匈奴人现在实际上还有七、八十万的军马。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荀彧接着道:“现在。太史慈、黄叙将军,已经率军在匈奴大营,也就是朔方郡城之前与匈奴大军对持。他们一共有二十多万大军,要面对实际人数六、七十万的匈奴大军,这不容乐观。还好,他们送来情报显示,他们利用我们新汉军特有的优势特点,利用各种条件方法,让匈奴人急攻他们却也奈何不了他们。现在,眼看寒冬就到了,匈奴人开始急了。太史慈与黄叙都有些担心匈奴人会狗急跳场,发来信报,希望我们可尽快杀到朔方,断掉匈奴人的后路。可以说,我们的这支军马,就是压跨匈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我们大军一到,他们就肯定大溃败。”
刘易听了暗暗点头,心里不禁要重新考虑一下现在的局势了。
匈奴人肯定是不甘心如此就失败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毕竟都还有六、七十万的大军,如果他们疯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动作。所以,荀彧虽然说着新汉军现在的优势,但是刘易也听出了荀彧的担忧。
果然,荀彧脸色一沉,跟着道:“主公,匈奴人必不甘心于失败,我担心他们会有某些更疯狂的举动。所以,刚才已经私自拿主意,给太史慈、黄叙、高顺,还有贾诩先生,在洛阳的戏志才先生他们送去了急报,让他们都小心提防匈奴人的最后疯狂。”
“哦?文若是你怎么想的?”刘易倒不知道荀彧给众将送去了急报的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刘易最就说过,他们军将,尤其是军师,他们都有独自决断的权力。如果碰到一些紧急的事情,也不用再向自己汇报再作出决定,免得延误了军机。再说了,刘易之所以把这些谋士、军将都网罗到了自己帐下来,还不就是看中了他们的能力,为了自己省事么?所以,刘易并没有一点责怪荀彧越权,没有事先通知自己的意思。
荀彧见刘易并没有过问他私下发送紧急情报的事,一副对他完全信任放心的样子,让荀彧不禁对刘易多了几分感激。只有跟着这样大度的主公,他们才能各展所长,才能可以活得轻松,不用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自己的主上会对自己产生猜忌。作为一个文臣,能有这样的一个开明英明的主公,这实属是万幸,是他们这些谋臣、军将之福。
荀彧转念,对刘易恭敬的躬了躬身,拱拳道:“主公,文若是这样想的,如果我是匈奴人,我会怎么办?现在,寒冬快到,相信过不了几天,大漠就会降雪,这一降,可能就会没完没了,一直到百年难遇的一场严寒降临。所以,他们现在已经进退不能,进,有我们新汉军拦路,退,自然天气这个大敌,是他们不能战胜的。于他们来说,其实最好的解决危机的办法,就是不顾一切,突破我们的长城,深入我们汉境,如此。一来可避开大漠严寒对他们的威胁,二来,可夺得我们汉人的物资。”
“呃,荀军师,匈奴人肯定是最想突破长城,进入我们大汉掠夺,甚至想占据我们并州或关中。可是,他们不是一直如此做却没能攻破我们的长城关隘么?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黄忠这时出言,不解的问道。
“呵呵,汉升。所以我刚才就说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果实,其实并不是我们新汉军的军士强悍以及我们有更多比匈奴人先进精良的武器原因。这个,虽然也算是我们取胜的一个原因,但却不是最主要的。”荀彧道:“最主要的,还是匈奴人贸然分兵的原因。是他们部族不齐心,互相推诿。没有集中兵力攻击我们一点的原因。我们切身切地站在匈奴人的立场上想问题。如果他们一开始就集中兵力。迅速的打通一个关口,那么,现在我们就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怕也没有机会消灭他那二十多万的骑军。”
“文若你是说……匈奴人可能会孤注一掷,会不顾我们在朔方郡城的军马,直接去攻击我们的长城?”刘易皱了一下眉。想到了有这样的一个可能。
“没错,如果我所猜想的不错的话,匈奴人肯定会这么做。而且,我研究了一下黄叙与太史慈他们的军营。他们在军营四周,都布置了大量的铁蒺藜大阵来阻击匈奴大军的攻击。他们这样做,的确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可是,铁蒺藜大阵,也同样阻止了他们大军的出击。如果匈奴人留下一军与他们对持,另外率几十万大军直接杀向长城,那么我们也不可能阻挡得了他们的行动。他们数十万大军一起行动,太史慈、黄叙他们那二十多万军马,也未必可以正面抗击得了他们的冲锋。”
“嗯……这也的确是一个问题。”刘易深以为然的道。
荀彧凝神望着刘易道:“何况,我们最大的杀伤性武器弓箭,其实也不是无往不利的。之前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战果,能够杀伤这么多匈奴骑兵。其实也只是占了他们不备之机。正所谓世间万物,都有其长短优劣的地方。我们的弓箭再精良,恐怕也难以射得穿厚木。如果匈奴人有所准备,制造出大量的厚木盾来,那么就可以揭制我们的弓箭攻击。人都是有思想有灵魂的,他们不可能吃过了无数次亏之后还不懂变通,还不懂想办法克制我们的弓箭。一旦让他们制造出大量的盾木盾。黄叙所率的那支步军就有危险了。”
“那个……”黄忠此时又问:“匈奴人现在把男丁都召集起来成军,但他们还有数十万的妇孺族人吧?如果他们敢率大军离开朔方郡城,而又没能先把黄叙、太史慈他们的大营攻下,只能一小部份军马对持的话,他们把大军调走之后,就不担心我们会吃掉他们匈奴人所留下来的那点军马与他们的族人么?”
“呵,汉升问到了点子上了。”荀彧笑笑道:“这就是我们汉人与匈奴人的基本分别,在危急关头,在面临灭族的危机时刻,匈奴人又岂会顾及那些妇孺的死死?他们平时,在没有粮食养活他们族人的时候,还会杀了那些老弱妇孺来充作粮食呢。现在,他们在如此危急的关头,岂会再管这些妇孺死活?我想,他们肯定会放弃这些妇孺,进而欲攻破我们长城一点,进入我们新汉朝境内,这样,就可以保存下他们数十万的男丁。”
“而我最担心的是。担心他们一旦真的进入我们新汉朝镜内之后,就会如流寇一样,在我们境内领地肆虐,整个冬天,都会在我们的境内不走。不再像以前那般掠夺一翻之后就离开。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新汉朝来说就是一场无法祢补的伤害。那时,我们新汉军哪怕是再强,怕也难以把他们一一击杀。并州、关中之大,他们何去不可去?东打一梆,西敲一锤,他们在我们汉境,不用担心后勤补给,没有了就可以去抢夺。”
众将听荀彧说完后,都不禁有点默然,因为,匈奴人极有可能会如此。如果真的让他们大量的骑兵进入了新汉朝境内,其祸害还真的无穷无尽。当初,匈奴人二十多万大军带着他们几十万族人进入并州,对并州地区的汉人百姓造成的伤害。至今都没有办法祢补。
“明白了,所以荀先生你就给众将及贾诩他们送去信报让他们早作提防是吧?”刘易点头道:“没错,相比起消灭匈奴人,我们还重要的,就是要避免再让我们的百姓遭受到匈奴人的祸害。这一次如果不能消灭匈奴人,我们还有下次机会,可是,一旦让他们对我们的百姓造成伤害,那么就将会是我们永远之痛。”
“我给太史慈将军及黄叙将军送去了信报,提醒他们匈奴人有可能的行动。让他们见机行事,尽可能的拖住匈奴大军。必要的时候,让太史慈率骑兵离开大营,主动进击,或返回长城。协助镇守长城。另外,让高顺加紧防范。特别是对于一些重要的关隘。要增派人手。可就地与当地的官府、百姓配合,务必要敌住匈奴大军的攻击。还有,就近如北地、上郡、关中庆阳等等地区的军马,亦要做好随时驰援的准备。到时候,有多少算多少,只要是青壮的百姓。都可以号召去长城帮助镇守。只要敌住匈奴人这一波最后的疯狂,就一定可以完全击败消灭他们。”荀彧沉声说道:“某派人送信报返回洛阳,是想让戏志才先生与甘宁马上组建一支大军,往援长城。有备无患。某是用信鸽传送情报的,相信戏志才先生很快便能收到信报。”
信鸽已经在新汉军当中运用,一般都是用于传递紧急军情的。当然,现在已经深入大草原,信鸽只能把情报从大草原上送回崖门关,送回到洛阳及长城各关隘。却不能让信鸽把情报送到他们关外的军队当中。如新汉朝境内想利用作鸽把情报送给他们现在的军营,那是不太可能的,还有想送给在朔方的太史慈、黄叙,也是不太可能的。信鸽会认路是不假,但是要经过经常的来回训练,往往,让它们飞回它们的乌巢更轻易一些,想让他们在大漠当中寻找经常移动的汉军,那就有点难了。所以,荀彧送情报给太史慈与黄叙他们,是派人把信报送出去的。
“没错。”刘易欣然的道:“匈奴人能把他们的族人都集结起来,难道我们就不能把青壮百姓都集结起来么?我们也不要忘记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与百姓一起并肩战斗的。我们的军士,也是来自于我们大汉的百姓,与其让匈奴人进入我们汉境把我们的百姓残杀,哪还不如把百姓都征召起来,参与镇守长城,与匈奴人决一死战。嗯,至于让戏志才、甘宁他们组建一支大军,这个让他们看情况吧,如果天下诸侯没敢在这个时候进犯我们新汉朝,倒也可以让他们组建一支后备军。可以从宛城调一军到洛阳镇守,让甘宁率军去支援军高顺。”
“属下正是此意,已经在信报中对戏志才先生说了。相信他会决断的。”荀彧道。
“那就行了,相信匈奴人如何疯狂,都只是秋后的蚱蜢,蹦达不了多久。”刘易听荀彧都已经作出了安排,觉得已经不会有太大问题,便也安心下来。
“那就说说,现在我们天镇的事,荀军师你说,我们要如何才能攻破天镇?相信经过昨天一战,他们肯定不敢出城来与我们交战了。一定会据土墙死守。土墙虽然不高,但终是一道障碍,我们强攻的话,必有较大死伤。”刘易摇头道:“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匈奴人,不能与乌桓人死磕,免得我们的军士有太多损伤。”
“主公说的没错,强攻是不可取的,再说,我们也没有什么攻城的器械。”荀彧说着,轻轻一笑道:“呵呵,其实,我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哦?文若你又有什么的想法?”刘易闻言,精神一振的问。
“乌桓人与匈奴人有很大的分别,乌桓人早对我们汉人军队产生了恐惧心理。加上昨天一战,杀得他们胆颤心惊。我们不如派人去劝降他们。让蹋顿散了军马,这样,乌桓人对我们就造不成威胁了。现在某已经送信报回去,让长城守城加强防范,增派了军士镇守,哪怕他们乌桓人事后再召集起军马攻击我们,我们也一样能守住长城。”荀彧道:“现在,我们还是要先挥军到朔方断匈奴人后路为妙。只要我们大军一到,匈奴人必然慌张,如此,离匈奴大军大败之日就不远了。”
“劝降?”刘易蹩眉道:“乌桓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消灭了匈奴人之后,便要解决他们,现在接受他们的投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乌桓投降?
“非也,我们不是真正的接受乌桓人的投降,只是让他们暂时散去这支军马,解除我们目前的威胁。为我们挥军朔方,断匈奴人退路争取一些时间罢了。”荀彧道:“我们不俘虏他们的人,也不扣留蹋顿,只是让他们散去。如此简单的条件,相信已经被我们杀得胆颤心惊的蹋顿肯定会同意。乌桓人不安份,他们现在的实力,其实也不止这一点,如果他们以后不安份,我们自然也一样可以出征消灭他们。”
“听起来好像可取。”刘易道:“以天镇的情况,我们若想不损伤太多兵力就攻下来的话,恐怕还真的有点麻烦,最少得要三,几天才能攻下来。若能不战而退他们的话。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刘易本来就没有打算对乌桓人这么快动手,同时对匈奴人、乌桓人动手,新汉军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可以将这两个胡人大部族灭绝。何况乌桓人主要的族人,大多都在东北、辽东等地。如果在天镇对乌桓人举起屠刀,恐怕会逼得乌桓人全都集结起来反抗。乌桓人现在的族人,可不比南匈奴的族人小,如果得知新汉军欲灭绝他们种族的话,他们全都起来反抗,其军马要比匈奴人更多一些,绝对能超过百万骑军。
若真的杀了蹋顿,怕还真的如像捅了马蜂窝一般。乌桓人激愤之下起兵,那时就不妙了,
刘易想了想,觉得荀彧所说的劝降不错,其实,说了劝降,更像是言和。
下面的黄忠、颜良、文丑等将,对于说对乌桓人劝降言和。他们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昨天文丑、颜良两将,率军破败乌桓人的十万骑兵,那只是他们在野外把握住了看上去并不是太大机会的机会。如果真要让他们攻击拥军十多万的天镇,他们也未必能有昨天那么辉煌的战果。
如果蹋顿的军马,从一开始就死守天镇,那么刘易现在来到这里,也只能是与天镇形成对持,一时半刻也难以击破他们。这样一来,就等于刘易这一支大军被乌桓人牵制在这里了,如此。也就正合了匈奴人所想。由乌桓人为他们牵制住了刘易这支二十万的大军,化解去他们的后顾之忧。
可惜,乌桓骑兵不济,昨天一战,十万大军仅有两万多骑逃回了天镇。现在。蹋顿已经有如惊弓之鸟,已经不可能起得到牵制刘易这支大军的作用了。
实际上。蹋顿明晚一夜都没能眠。整晚都在提心吊胆,提心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于他们来说,天镇的土城墙,还真的不算什么,相比起汉人境内的城池,他们这个土城。根本就称不上是城。他们的心里都明白,新汉军要攻打他们的话,他们必然是难以抵挡得了的。
正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凭天镇的土城墙是难以抵抗新汉军的攻击。他们才会心惊胆颤,才会惶惶不可终日。如果让他们知道,刘易担心自己军士损伤太多,根本就没打算强攻他们天镇,他们恐怕会为自己的胆小而羞躁得把头钻进裤裆中去。
这天一早,就在刘易与荀彧及诸将在考虑如何对付他们的时候,准备试着劝降言和的时候。乌桓大王蹋顿亦在与幸存的各部族首领军将在商议对策。最终,他们商议得出来的对策,居然和刘易与荀彧商议得出来的最终结果出奇的一致。他们,准备向刘易投降。
是的,蹋顿现在,他还真的不想再与新汉军在天镇死战了,他觉得如此不值得。他现在的军马,仅只是他临时集结起来的,只是他乌桓族人当中的一小部份军马。如果就在这里与新汉军死拼,最终连他都战死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非常不甘心。如果再给他机会,他一定可以召集更加强大的大军,那样,就不用再担心新汉军了。
所以,他觉得,现在应该要明哲保身,先保住自己,保存下这一点乌桓军马,留待来日再报仇雪恨。
可是,他却担心自己的投降刘易会不会接受,更担心新汉军接受了之后,会把他羁押住,让他成为刘易的阶下囚。如此的话,与战死还有什么的分别?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他就不能再召集乌桓大军一展所图。没有了未来。
在天镇土城内的大军帐当中,蹋顿灰头土脸的喝着酒,望着下面不发一言的众将,没有一人有什么的好主意。
当然,他们都被新汉军打怕了,对于蹋顿意欲通过投降来保实力的事,他们还是非常赞同的。对于他们来说,投降于汉军,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因为,他们本来就属于大汉的附属民族,现在只是造反了罢。
反正,他们觉得,投降给汉军,只是名义上的投降罢了,他们依然可以在大草原上干自己的事,汉人朝廷也管不到他们。
蹋顿把酒斛放下,有气无力的对帐内的众将道:“怎么都哑巴了?谁有什么想法,快说说。都不说话,你们难不成真的想让本王作为质子,让汉军把本王关押起来,好让你们另选一个乌桓大王?”
“啊?属下不敢……”
一众军将赶紧伏下地去,生怕一个不好惹得蹋顿不高兴,拿他们来出气。
“大王,不如,去把那个鲜卑人轲比能叫来向他问问计吧。看他好像挺有智谋似的。”一个军将小心翼翼的道。
“哼!我、我们乌桓人的事,方便让外人来相议吧?想我们堂堂乌桓,大草原之主,现在竟然要向新汉军投降,让他来是想叫他看笑话吗?”蹋顿并没有把轲比能也叫来,毕竟,他打算投降新汉边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抹不开面子去向一个受他奴役的鲜卑人问计。
“大、大王,如果我们真要向汉军投降,这事也瞒不住那轲比能。再说了,向汉人投降,也只是我们的权宜之计。当不了真,只要躲过这一劫,大王依然是我们大草原的大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召集更强大的骑军,让新汉军好看。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没错,大王,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向汉军投降,与他们言和,好让他们赶快把军队开走,免得他们要进攻天镇。”
“他们的骑军那么厉害,特别是那支浑身银甲的新汉军骑兵。简直就是恶魔。我们现在想弃天镇逃走,怕也要被他们的骑兵追杀。他们的战马好像要比我们的战马耐力更强一些。未将担心。我们是否能逃得过他们的追杀……”
“大王,还是请那轲比能来问问吧,他对新汉朝比较了解,说不定会有好办法呢?”
众将实在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七嘴八舌的向蹋顿说一些废话,其目的都是想让别人来与蹋顿问计。
“好了。那、那就把轲比能叫……不,请来吧。”蹋顿见众人无策,自己又没有想得出有什么的好办法,又担心再拖下去。万一新汉军向他天镇发起攻击的话,那他就没有机会了。
不一会,轲比能被请到了蹋顿的大帐之内。
轲比能现在的心情非常低落。当然并不是因为蹋顿刚才议事的时候没有请他一起而低落。而是因为他亲身的感受过新汉军骑军的厉害后,他觉得想返回部族训练出一支战力赶超新汉军的骑兵似乎很难实现。突然冒出来的一支银甲骑兵,把轲比能的信心一下子打击得粉碎。
因为,以轲比能部族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打制得出如新汉军一样的银甲,一来,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铁、银。二来,也没有工艺精巧的铁匠能打制得出可以抵抗得了他们弓箭的护甲。所以,就这一点,就已经让轲比能的设想想为镜花水月,难以实现的事。
他觉得,自己鲜卑人,落后于新汉军,并非单单是军队的编制与训练的问题,而是从文化、技艺方面,全方位的落后。如果一天他的族人不能学习得汉人的文化知识,那么他们鲜卑人就没有强盛起来的机会,哪怕可以比匈奴或者乌桓部族强大,也远远比不上新汉军。
因此,他觉得,似乎现在并不是急于组建强大骑兵的问题,而是从根本着手,让他的族人学习汉人的文化,学习汉人的一切,采其精华,从基本上强大起来才是正理。
不得不说,轲比能现在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展现出了他相当不凡的一方面的才华。他看问题,已经看得到了其根本,知道他的鲜卑一族若想兴盛,就必须要学习汉人更先进的文化技术,如此方可有让他鲜卑一族强盛起来的时候。
历史上,轲比能也正是如此做的。但是,这一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让他的鲜卑族有强盛起来的机会?
乌桓大王召见,他自然不得不见,所以,强打精神,来拜见了蹋顿。
蹋顿倒没好一见面就向轲比能说明他欲投降新汉军的事,只是请他坐到了下首宴案,赐他一杯酒后说道:“轲比能小将军,本王请你来,是有事相商的,刚才本王也与诸将相议过了,但是却意见不一,想请你来说说的你意见。”
“哦?大王有话直说无妨,轲比能一定会尽力为大王答疑的。”轲比能现在相当的恭谨,不再是昨天那种附和中带着暗害蹋顿的心态了。
他刚刚才想明白,想兴盛鲜卑族,非是一支强大的骑兵就能兴盛起来的。而是要通过学习汉人的文化技术,因此,相比起原来急着返回部族去成立一支骑兵来按汉军的训练方式来训练的事,就显得不是太过紧迫了。练军的事,可以慢慢来,但是,学习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这事,得要尽快进行。
如此,他不打算这么快练军,那么就不得不要先和乌桓人交好,不能和乌桓人闹翻了脸,所以,他现在的心态,倒是真的想着尽心尽意为蹋顿办些事情的。
“嗯……你们说。”蹋顿死要面子,不好自己说,指着下面的军将道。
“咳咳……”一个部族首领深明蹋顿心意,咳了两声道:“是这样的,大王的意思,是与新汉军决一死战。但是。我们以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现在,只是临时召集了这点军马,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成立数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大军与新汉军决战。现在之败之失,只是一时之失罢了,不应该放在心上。”
“这位首领说的不错。”轲比能接话道:“大王,乌桓的实力,不仅于此,如果大王现在凭一时意气欲与新汉军死战。那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汉人都说,一时的胜败得失乃是常事,因此,大王还是另想他策,先化解了这一次危机。待来日集结了大军,再与新汉军决一死战也不晚。”
“嗯……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蹋顿假作思索的点头道。
“是啊。大王,你们就听我们一句劝,咱们先忍下这一口气,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就算先向新汉军投降也没什么的。”那个部族首领非常配合的附和着道:“你说是不是?轲比能小兄弟?”
“投降?”轲比能疑惑的看了看这个部族首领,又望望帐内众将。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的,再暗暗用眼角望了蹋顿一眼,发现蹋顿亦是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没有对投降有半点反感之意。
这一刻。轲比能倒是明白了,知道他们早就商议好要投降的。但他们既然已经商议好,还叫自己来询问什么?
他想着,正脸望向蹋顿,不解的问道:“大王,这投降一事,非同小可,关乎到大王的声誉,大王难道也想同意这个决议?”
“哈,轲比能兄弟,现在只是商议,还没有最后决定。不过……”蹋顿装作大度的笑了一声道:“其实,我觉得,忍辱负重,假意向汉人投降并不算是什么事,想想看,我们胡人部族,还有哪个没有向大汉称臣过?匈奴人、氐、羌等族,他们都向大汉称臣过。特别是匈奴人,他们前些年,不也再向董卓称臣么?我们乌桓人,本来就已经向汉人称臣,现在,在我们危急的时候,如果向新汉军称臣就可以让本王以及天镇八万族人子弟躲过一劫,本王向新汉军假意投降又何妨?”
轲比能一听,心里不禁又大受感触。又让他感悟到,如果自己鲜卑族欲想振兴强大,那么在现在弱小的时候,向别人称臣,寻求发展的时机亦是一条出路。
历史上,轲比能就是数度反复,一面向大汉称臣,一面暗暗大力发展自己的部族,终让他鲜卑族兴盛起来。
堂堂的乌桓大王,都可以坦然面对向汉人投降的事,那么,他轲比能为何不可以呢?
他一念及此,倒是由衷的赞道:“大王,果然是我们大草原的真英雄,没错,汉人都说了,能屈能伸,方是真正的大丈夫!投降,只是简单的向新汉军低一下头,就可以瓦解了我们现在的危机。大王,我觉得此法可行。”
“哈,轲比能兄弟,你也觉得可行?”蹋顿一直都盯着轲比能,看到轲比能并没有半点听说到他欲投降而嘲笑他的意味,这让他心情一快,居然和轲比能称兄道弟起来。
轲比能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心里细想一下,问道:“大王,此法应该可行,但就是不知道大王你准备怎么样向新汉军投降呢?既然是投降,就不能没有条件的。不仅我们要有条件,新汉军也肯定会有条件。”
“嗯,这个本王早想过了,本王的底线,就是我们只是名义上的投降,本王是不可能被他们关押起来的。还有我们这八万骑兵,不能作为降兵被新汉军收押。如果他答应了本王这个条件,别的都好说。哪怕……哪怕他们现在想让我们帮他们去打匈奴人,我们也可以出兵。当然,他们得要给我们军粮军械。嘿嘿,汉军的弓箭、兵器、盔甲,都比我们好多了,如果能得到他们一批武器装备,那就好了。”蹋顿满脸期待的道。
“呃……”轲比能不禁有点无语。蹋顿能放下身份向新汉军投降,把不能关押他以及收押他的八万骑兵作为投降言和的基本条件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如果再想得到新汉军的什么东西,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现在,是他们投降新汉军,非是新汉军投降于他乌桓人。他居然还想着尽占好处?
轲比能摇头道:“大王,可千万别好高骛远啊。请大家想想,现在,是新汉军强势的时候,他能答应不关押大王及收押我们八万骑兵都算是不错了,还想向他们要东西?再说了,他们能否接受我们的投降都难说。”
“对对,本王就是担心新汉军不能接受我们的投降,会给我们得出一些没有办法接受的条件。所以,才请轲兄弟你来为本王想想办法。看看如何才能让新汉军接受我们的投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把王妃给刘易
“呃,本王是担心这个。”蹋顿有点不好意思的抓头道:“呵呵,还请轲兄弟有办法教我。现在,又一天了,如果我们再不早作决断,待新汉军向我们发起攻击的话,那时就晚了。”
“没错,皆然大家都执意假投降保存实力。那么此时也宜尽不宜迟。”轲比能点头道:“可如何让新汉军接受投降呢?”
他说着,侧头微闭起双目,似在沉思了起来。
“轲兄弟,我们的探子汇报,说刘易亲来了。本王想,如果能让刘易同意我们投降,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这刘易是出了名的难缠,非常强硬,听说匈奴大王于扶罗也在刘易的手上吃过不少苦头。就怕刘易不是那么好说话。”蹋顿有点担心的道。
啪的一声,轲比能听到了蹋顿的说话,不禁猛拍了一下大腿,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对对,大王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能让刘易同意我们的投降就行了。因此,总的来说,我们只要投其所好,只要想办法让刘易同意就可。”
“嗯,这个本王也知道,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投其所好呢?说真的,本王对刘易并不是太过熟悉。轲兄弟,你不是去过新汉朝洛阳么?对刘易的爱好有没有什么的了解?”蹋顿眼巴巴的望着轲比能问,希望轲比能能有一个好办法。
“呵,还别说,未将还真的在洛阳探听到刘易的不少事,其中,有一点或者可以说是刘易的爱好,我们不妨就试着投其所好,看看可否让刘易接受我们的投降吧。”轲比能似终于想到了什么,失声笑道。
“哦?那快说。看看刘易有什么的爱好。”蹋顿急道。
“大王先不要急,这事,恐怕也不容易实现。”轲比能挥手,面有难色的道。
“怎么?只要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能不能实现是一会事,你先说出来看看,只要不是要本王的命,不收押我们的八万骑兵,他爱好什么,本王想尽办法投其所好。”蹋顿觉得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好。所以催着轲比能说出来。
“刘易是一个好色之徒。”轲比能说出来道:“如果大王能给刘易送上绝色美女若干,说不定刘易就会同意我们的条件,接收我们的投降议和。可是,大王你说,现在我们哪里有什么的绝色美女?”
“呃……给刘易送美女?”蹋顿神色一呆。也同样为难起来。
帐内众将听后,亦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实际上。他们想过许多办法,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给刘易送美女。
嗯,历史上,汉人送女给胡人,倒是送得多了,特别是汉廷。为了让异族能够安份一些,给他们送粮送钱,还送美女,甚至连大汉公主都有下嫁给他们的。倒是那些异民族。基本上没有给汉人送过什么的美女。何况,他们这些草原大漠的民族,美女也不多啊,想送也送不出手,也不舍得把罕有的美女送给汉人皇帝。以前就算有送,都是一个歪瓜裂枣,送到汉廷,恐怕连皇宫都进不了。
“大、大王,要不,未将马上去把天镇内的女人抓起来,随便给刘易送几个去。你看如何?”一个部族首领建议道。
天镇本来就是异族人聚居地,当中有不少女人的,说不定可以找得出几个勉强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来。
“你说如何?”轲比能不待蹋顿说话,就否决道:“如果随便送几个去给刘易,说不定反而激怒了他,如果你们不想新汉军马上向我们发起进攻,你们就别想拿这个事敷衍行事。”
轲比能说道:“你以为刘易缺美女吗?刘易身边,美女如云,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女,前段时间,轲某特地到刘易的振灾粮官府去观察过,好不容易才看到刘易的女人出门,还别说,全是绝顶美女,看得我都对刘易无比的羡慕妒嫉,那刘易有何德何能,居然能拥有这么多世间绝色?可惜,刘易的那些女人出门,都有高手在暗中护着,还有许多官兵护着,我难以下手,要不然,轲某一定会抢他几个绝色美女回来。”
“嘿……”蹋顿冲轲比能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他对于轲比能直接表露其自己的内心想法非常的欣赏,因为换了是他,说不定也会有抢走刘易的那些女人的想法。
轲比能挥挥手道:“所以说,一般的女人,恐怕根本就难以进入刘易的法眼,据说,他现在出征,身边也带着好几个美女,端的是一个好色如命的家伙。什么时候都离不开女人。如果说他现在没有带着女人在身边,找几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送给刘易,或者还可以试试,但是现在嘛,千万不要鲁莽。”
“唉,这就难办了。现在我们去哪里给刘易弄来美女呢?”蹋顿有点丧气的道。
“是啊,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倒可以把我们草原上的那个号称草原一朵花的白清芙给捉来。只有有她,肯定可以让刘易同意我们投降了。”
“白清芙?就是那个号称我们大草原的白芙蓉?”蹋顿似也对这个名字有着相当大的兴趣。
“就是她,她现在是芙蓉部族的族长了,是我们草原上为数不多女人为首领的部族族长。轲某到大汉之前,曾有幸见过白清芙一面,端的是清水芙蓉,人间绝色。”
“呃,别说了,这样的绝色,是我们大草原的,岂可送给刘易。嗯,本王渡过此劫之后,就去向白清芙求亲,这样的美人,只有本王才配得上她。”蹋顿早听说过白清芙,也早对她动了歪心思。
“呵呵……”轲比能听蹋顿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他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当真的他把白清芙送给刘易他才不舍得呢,他对这个女人也早垂涎已久,嗯。或者说是倾慕久矣。对于蹋顿所说要娶白清芙为王妃,他自然是心里不爽。但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他掩饰过心里的不爽,道:“大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如何让刘易同意我们的投降吧。”
“呃,对对,这个……”蹋顿一脸难色道:“可是,现在我们去哪里找美女送给刘易呢?这总不能把本王的王妃送给他吧?”
“哦?大王你把王妃都带在身边?就是不知道……”轲比能一听,眼睛一亮,本想问问蹋顿王妃的姿色如何。但猛要想起自己这么问不太妥当,把话捂了回去。
“什么?你还真的想让本王把王妃送出去?”蹋顿脸色一变,不悦的道:“想都别想,本王万中挑一,才从我们乌桓族中选出了一个绝色来……”
“大王……”轲比能欲言又止。心里倒还真的有这种龌龊的念头,特别是他一想到蹋顿居然要打那白清芙的主意时。想到让他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出去。他的心里竟然也有一种快感。
但是,他知道这个也是不太可能的。他们这些异族人当中,其实对于妻妾互送,或者妻客什么的都是常事。可是,对于真正的绝色美女来说,那可都是宝贝中的宝贝。轻易是不能糟粕的。更别说要拿来送给别人了。
不过,他还是想尽尽努力的道:“大王,你或许不知道,刘易特别好色是没错。但这个,其实也是我们男人的共性,试问我们谁不好色?可是,在好色之余,大王你又知道不知道刘易还有一些特别的嗜好?”
“嗯?说说看。”蹋顿似不太精神的道,他现在,岂不也是在心里纠结着?因为,经提起,他才记着自己最心爱的王妃也在这天镇,能称得上绝色美女的,应该也就是自己的这个王妃了,如果真的把她送给了刘易,然后他就可以保住性命,保他的八万军马,这个是否值得?
轲比能不知道蹋顿心里所思,低头冲蹋顿眨眨眼道:“刘易似乎特别钟爱一些有夫之妇,或者说是一些成熟的女人。”
“啊?刘易还有这种怪异的嗜好?”蹋顿神色一呆,还真的没有想过其中还有这样的事,那岂不是说,他的王妃也符合送给刘易的条件?一时间,他的心里不禁有点怪怪的。丫的,这刘易怎么似专门来打自己王妃主意的怪异感觉?
“是啊,这个,也是轲某在洛阳四处打听,才知道的,刘易的众多女人当中,大多都是成了亲,是别人的女人,听说,刘易的女人当,还有汉廷先帝的女人呢。嗯,还有,一些三、四十岁的女人都不放过,呵,刘易才这二十来岁,都可以叫那些女人做娘了,亏他都能下得了手。”轲比能似嘲笑的道。
“呃,这个,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汉人的那些女人,不用像我们大漠草原上的女人那样风吹雨打的,三、四十岁都不太显老。轲兄弟你在汉人的地方待过,应该听说过汉人自己都说了,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被刘易勾搭上苟合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蹋顿倒不觉着刘易有这样的嗜好不怎么奇怪了。
“呵呵,是吧。大王,你想想啊,这女人啊,尤其是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哪一个到了三、四十岁不就人老珠黄了?不管她们原来有多美多漂亮,这时间一到,她们都会人老色衰。再说,大王你身为乌桓大王,会缺女人吗?一个王妃而而,万里挑一而已,大不了,你等这次危机过后,再万里挑一不就得了?何必多想?”轲比能绕着弯劝道:“大王,你想想,万一刘易挥军攻击我们天镇,你以为我们能敌得住么?万一天镇被新汉军攻破?到时候,别说是大王的王妃了,我们连命都没有了,哪还管得了那王妃?说不定,她也一样会落入刘易那个好色之徒的手上。”
“本王……”蹋顿一时无语,他总觉得自己的头上绿油油的。
不过,蹋顿对于女人,却也随便,并不会有太揪心的感受,他只是迷恋那王妃的美色罢了,对其当真的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嗯。异族人,他们对自己的女人有感情那还真的是怪事了。或者会有,但是极少。
在大漠或者大草原上的异族人,他们对女人产生感情,那就等于他们离死期不远了。除非是那些喜欢上丑陋女人的人。要不然,如果喜欢上了一个美女,在他部族当中,在他们强者说了算的部族当中,那些更强者要睡他们心爱的女人,他们敢不从吗?不从。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异族人不懂得男女真爱,只懂拿女人当作是泄浴的工具。
蹋顿现在,虽然还没有表态,可是。他已经默认了准备把王妃送出的事。这也没有办法啊,在天镇这里。去哪里找美女送给刘易?除了他还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王妃之外。还有哪个女人可以算得上绝色?
“大王,就算光把王妃送给刘易,怕也不能让刘易同意我们的投降条件啊。”轲比能又道:“一个女人太少,最少都要有两个能拿得出手的美女。”
“什么?一个还不够?”蹋顿有点郁闷了。
“大王,事到如今,你就割爱吧。听说。前不久你灭了一个草原上传说中的小部族,好像是叫什么的青蛇族,其族人天生柔体,尤其他们的女人。其腰如蛇,传说她们的手足都可以拧成麻花状,你灭了其族,捉得他们族中的女人,应该还没有全杀了吧?”轲比能倒有点本事,居然能打听到蹋顿所作的一些恶事,他嘿笑一声道:“听说与其族的女人和合,会有一些特别不同的美妙感受,这样的女人,才特别,你把青蛇族的女人也送给刘易一个,那么,估计也差不多可以让刘易答应我们的条件了。”
“你、你竟然都知道这事?”蹋顿瞪眼望着轲比能,倒也不是怪他探听自己的事,他反而有些得色的道:“这青蛇族人,他们在大草原人行踪诡秘,本王听说他们族中的女人如此美妙,下令让他们送本王一个女人来,可惜他们竟然无视本族的命令,他们以为其行踪诡秘,本王就找不到他们了吗?前段时间,本王终于率一支骑兵追寻到他们的落脚点,在一个小湖边把他们灭了族。可惜的是,抓到他们的女人,竟然都能诡秘的挣脱捆缚,被逃走了一些,她们性子刚烈,宁死不从,也被本王杀了一些,现在,手上还只有一个了。要不然,送轲兄弟你一个也没什么的。唉,现在,恐怕连本王都无福消受了。都不知道才能再找到那些逃走的青蛇族女了。”
既然轲比能已经知道了,蹋顿也不再隐瞒,他现在,还真的只还有一个青蛇族的女人了。为了躲过这一劫,一个女人不算什么,连万里挑一的女人都能送出去,一个他还没有被驯服的女人,送了也送了吧。
“大王好气魄,要是未将,一连送出两女,怕还真的不太舍得呢。”轲比能见蹋顿居然如此轻易的就默认了把他的女人送出去的事,当真的对他有点另眼相看,有时候枭雄还真的要有一定的胸襟气魄才能成事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轲比能居然从蹋顿的身上学到了许多东西。
“好了,现在已经有了办法,那么,我们又派谁去与刘易交涉呢?”蹋顿环眼看了帐内众将一眼道。
“汉人自诩是礼仪之邦,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谁去都没有问题。不过,在下却不能去了,毕竟轲某是鲜卑族人,去了,刘易也未必相信大王欲投降的诚意。”轲比能可不想为蹋顿冒这个险,这些事还真的不好说,他是知道刘易似下决心要消灭匈奴人的,难保刘易不能再对付乌桓人。如果刘易不贪美色,不同意蹋顿投降的话,那么也难保他们不会杀了信使。
“这个自然,此等事岂可让轲兄弟你去冒险?”蹋顿亦是同样的心思,这个,去谈判的人,一定要能言善辩,本来是轲比能去最合适的,可是,轲比能却不是他乌桓族人,如此,也就只能派自己的人去了。
可是,或许在军帐内的军将都有着与轲比能一样的心思,可能是担心完不成这个谈判任务,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愿意去做信使。
蹋顿看到帐内的军帐如此没用,没有一个有胆色的,他不由心头一阵恼怒。啪的拍了一下他身前的军案,大声怒骂道:“呸!看看你们,你们哪里还像一点乌桓勇士?让他们想办法退新汉军,你们没有一个人有说法的。哪怕是投降,你们也没有一点办法,去做一个说客信使也不敢?我们乌桓勇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怯懦弱了?”
“你们谁愿意去?给本王站出来?不管事成事败,都重重有赏!”蹋顿还真的发怒了,指着下面的众将道:“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全部拉下去棒打二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红月青莲
乌桓的这些军将,其实还真的都寒了胆,他们现在,只要一想着要面对着新汉军,他们都会觉得有点手酸脚软,心惊胆颤。
丫的,那些都是杀人狂魔啊,一天时间,就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就斩杀了他们六万骑兵。被他们杀得血流成河,草原上,一眼望去全是他们乌桓骑兵的尸首。
乌桓人与汉人交战,都已经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何时如此被汉人残杀过?又何时像现在这般,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骑兵的?
说真的,如果现在让他们站在堂堂新汉朝的太傅刘易面前,他们还能说得出话来就算相当不错了。
所以,如果棒打二十,就可以避开去见刘易的话,他们愿意被棒打二十。哪怕被打得他们皮开肉绽,但也总好过可能会送命啊。
所以,哪怕蹋顿发怒,可是,帐内的军将全都是在你眼望我眼,没有一个人表态愿意为信使去见刘易的。
丫的,乌桓人的胆气,还真的被新汉军打击得完全没有了。他们现在,对新汉军充满了恐惧。
“来人!给我把这些没用的饭桶按拉出去,狠狠的打!”蹋顿觉得自己这个大王的尊严完全被这些胆小鬼给丢尽了。他把自己女人,自己的王妃送给别人,他没觉得丢脸,可是,自己帐下的军将,已经完全丧失了面对新汉军的胆气,这还真的让他觉得丢脸。
“大王息怒。”轲比能见状,赶紧劝慰道:“我看各位将军,都不是能言善辩之辈,派他们去了,怕也说不清楚,反而会误了大王的大事。再说了。法不责众,大王还是算了吧。其实,这个信吏,可随便派人一个去把我们的意思向刘易表达清楚便好。非一定是要我们的大将。当然,如果哪位将军愿意去的话,可能会让刘易觉得我们比较重视尊敬他,万一派一个小兵卒去,让刘易误会我们没有诚意,不接纳我们的条件就坏事了。”
“这个本王岂会不知道?”蹋顿气得跺脚道:“可是看看这些没用的家伙,本王真的想把他们都拉出去斩了!气死本王了!”
蹋顿语带委屈。吼着道:“本王把自己的女人都捐出去了,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我们在天镇这八万子弟,你们现在做一点点小事都不敢,枉为乌桓勇士!难不成,你们还真的想本王亲去见刘易?想让本王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刘易的手上?本王都已经够丢脸了。若真那样,丢的。可不是本王的脸。而是你们所有乌桓人的脸!饭桶!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慢着!”
这时,突然一声有如天籁一般好听的女人声音喝道。
军帐门帘突被掀开,一个披着一件雪白雪貂毛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一出现,就仿如冬天的一抹阳光,使得整个军帐内的人都眼睛一亮,刹时间。都感觉有如春天来临一般,让他们感到温暖。
这个女人,身长玉立,高桃贵气。
她的俏脸。端的是无比美艳,脸颊如月弦,眉如春画,眸如灵珠。她的小瑶鼻,要比一般的汉女高挺一点,但却不失美感,反而显得她特别的有性格。朱红的樱唇非常丰润,让人看着,都想上前去啜一口。
整个大帐内的人,都被她吸引去了眼光。
就连轲比能这个,自问见色无数,在汉人当中见过不少美女的家伙,都觉这女还当真的称得上绝色了。见到这个女人,拿来与他心目中的女神白清芙相比,竟然有一难分高下的感觉。
美,就是一个字,拿来与刘易的女人相比,怕也不会太逊色。
可是,现在这女,脸如含霜,樱唇紧眠,目如冷刀。
她不似别的女人那般柔柔弱弱,而是大步走到了蹋顿的面前,冷冷的望着蹋顿道:“大王,听说你欲把红月送给汉人?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呃……这、这……爱妃,你、你先下去,一会本王再与你说。”蹋顿被王妃盯得有点尴尬,不想当着这么多人与她说这事儿。
一个人再无耻,脸皮再厚,当着平时还与他卿卿我我的女人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右前,说要把她送给别人,蹋顿还真的有点脸膛发烧,不知道如何与她说明白才好。
“哼!”红月寒着脸道:“当初大王欲娶红月之时,是如何与红月爹爹说的?你为了得到我爹爹的支持,说这生绝不会负红月。可是,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居然要把我送给汉人?”
“红月!你答应过你爹,让你们部族可以得到更多的照顾,现在,你的部族还是过得很好吗?”蹋顿有点不耐的喝了一声道:“现在,除了把你送给汉人刘易方可解除我们八万乌桓子弟的危难。作为一个女人,为了乌桓一族做出一点牺牲又有什么?”
女人,在异放人当中,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要不是蹋顿自觉有点对红月不起,否则,这里都没有她说话的份,早把她赶了出去。区区一个女人,居然敢质疑质问他乌桓大王?
“你……你无耻,为了自身活命,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你、你还是男人吗?”红月听蹋顿一改以往对她的态度,说把她送人就把她送人,对她更似一下子没有了以往的情意,这让她不禁有点羞愤,有点失态的娇斥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所谓的乌桓勇士吗?你们不敢与汉军作战,拿自己的女人去送给别人算什么东西?”
“红月!念在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本王不与你计较你的出言不逊。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与你多说了。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今天,你必须要送给刘易,不然,等新汉军杀来。攻破了天镇,我们谁都活不了。而你,也一样会落入刘易的手中。所以,不想死的,你就给本王闭嘴。乖乖的听话,如果你能去说服刘易,送我们一批他们汉人的精良武器,这算你为我们乌桓人立了大功,我们都会记着你的。本王,也会对你的部族更加照顾。否则……哼,你是懂的。”蹋顿恨声威胁道。
红月顿时脸如死灰,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一转眼。就完全变了,这个还说对她好的大王。转眼就能对她如此无情。
“大王息怒。红月王妃只是一时想不能罢了。”轲比能见状。担心这个看上去还有点性烈的红月王妃会想不能,一旦闹出点意外什么的就不好了,所以,赶紧劝住道:“红月王妃,其实,去跟了刘易也是不错的。在下听说那刘易自命风流。待女人那是没话说的,你去跟了刘易,后半生锦衣玉食是肯定的……”
蹋顿一听,白了轲比能一眼。丫的,这个家伙是想在要他本来就流血的心窝再捅一刀啊,自己都忍痛把红月送人了。现在就当着自己的面,说着似在为刘易拉皮条做红娘的话,这让他这个男人颜面如何放?
也幸好,异族人的女人,一般都没有什么的从一而终的理念,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节操所说。就算是有,也只是一些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罢了。当然,现在的乌桓人,多少都接触到了一点汉人的文化,知道有女人守节这样的一会事。但是,她们其实也并不以为然的。
因为,她们都觉得,一个女人有多个男人,似乎并不算什么。特别是那些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再找一个男人,难道还真的要像某些汉女人一样,为了所谓的守节而孤苦一生?
呵,这个,还真的很难说是谁的想法不好。
至于男人,对于把自己女人送给别人的事,却也不会太过虐心的念头。最多就是贪图女人的美色,心里有点不舍罢了,除非他们真的很深爱着这个女人,不然,把自己女人送给别人,他们真的都不会有什么太不爽的感觉。
但是,蹋顿对于红月王妃,其实也并不是太无情的。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在他的内心里,已经有点深爱着这个王妃了,只是他还不自知罢了。
现在,面对生死关头,把王妃送走,他一时倒不会觉着有什么,但是待他脱脸,冷静下来之后,他的心可能就会痛了。
“你给人闭嘴!”红月却冲轲比能娇咤一声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你只是一个低贱的鲜卑人罢了。我知道是你给大王出的馊主意,所以,不用你在这假惺惺。”
“红月,够了,给本王出去!”蹋顿瞪眼吹胡的喝道。
“不!”红月却倔强的瞪着美目,小嘴一抿,盯着蹋顿道:“大王,你真的决定了,铁了心要把红月送给汉人?”
“没错!”蹋顿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所以,硬着心肠道。
“好!好……”红月的眼中,每说一声好就多一分决绝,她亦恨声道:“好,那我们从现在起,就恩断义绝!”
“哼!”
蹋顿无话可说,只好冷哼一声了事,算是默认了红月的话,又或者是无言以对。
“刚才我听你们这么一大群男人都没有一个有胆子去做说客,没有人敢去把红月送出去的吧?”红月生冷的道:“那好,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个说客,红月去做!这算是我为乌桓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从今以后,红月和你们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哼,说得轻巧,你别忘了,你身子里流着的是我们乌桓族人的血。”
“可是我爹爹死了,我娘也不在了。兄弟姐妹,也不是我红月的同胞,他们与红月再也没有关系了。”红月咬着贝齿道:“去把天镇大门打开,我让你们所有的乌桓男人都看看,就算是一个女子,都被你们勇敢得多。”
红月说完,一拂衣袖,扭腰走了出去。
“红月……”
蹋顿张口欲叫,却叫不出声来。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对左右亲卫说道:“去,把那个青蛇族的女人抓来,让红月一起带去见刘易。”
“呃。大王,万一红月不能说服刘易,现在就把那个青蛇族女送去,岂不是白送给了刘易么?”
“算了,如果红月能说服就最好,若不能说服,相信刘易也不会为难她,这样,不管怎么样,她或许都会有一个美好的下半辈子。这算是本王的一个祝福吧。那个青蛇族女。并不重要,也随她去吧。”蹋顿有一种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去不回的失落感,有点百无聊赖的道:“都散了吧,等着消息,如果刘易不接受我们的投降。非要攻打我们的话,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到时候。我们就和他们拼了吧。”
“大王……”
“滚!”
蹋顿看着这些军将都有点窝心,被自己的女人骂自己没用,他还真的顿得脸红。
天镇土城大门大开。
一身雪白毛衣裙的红月从土城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拉着一根绳子,拉着一个被捆绑着双手的女人。
蹋顿居然就如此让红月带着这个女人向刘易的军营走去。
被红月拉着的这个女人,肌肤同样雪白。但看上去特别的柔韧细腻,似充满弹性似的。
她的脸儿,亦非常的娇美,柔柔如月一般。
她被拉着走。走路的时候,有点怪怪的,似每迈出一步,都有点脚软似的就似要摔倒一般,但是,其走出一步,腰儿一扭,有如蛇身一般扭动一下,如此,就能让她站稳,不至于撤倒在地。
一个看上去体柔骨柔的怪异女人。
可是,别看她似走路都有点艰难的样子,那么柔柔弱弱的,但一但对上她的眼睛,就肯定会把人吓得一跳。
嗯,不是说她的眼睛长得怪,长得丑,相反,其实也挺漂亮的,黑黑的眸子,骨碌碌的。
让人觉得吃惊的是,她眼内射出来的凶狠目光。那是一种无比仇恨,如要吃人一般的眼光。
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现在在她前面走着的红月,已经被她的目光给绞杀了。
天镇离新汉军的大营只有四里左右,说远不远,说短不短。
而让蹋顿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两人走到了两军中间的地方时候。
红月身后的这个女人,忽的向往一撞,撞到了红月的背后,把红月一下子撞倒在地上。
原本被反绑着,还被绑了多层的这个女人,她的双手,居然不知道如何就脱了困。
她那看似无力的柔柔玉手,居然一把捏住了红月的脖子,把红月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她原来,看上去并没有红月高,可是,她把红月提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居然如突然长高了似的,站着就能把红月提起离地。
红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就仅只是被撞的时候娇呼了一声,跟着就被这个女人所制了。
但是,草原上的女人,似不太简单,不似汉人中大多数的女人那么柔弱。
红月虽然似完全受制于这个柔女,可她的双手还能动,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那女人的喉咙上面。
然后,红月努力的扭头,望着她,从眼睛上向她表达了如果不放了她,她就要用匕首刺下去。
这个柔女,这刻也似有点懊恼的样子,不甘心的慢慢松开了红月。
“咳咳……”
红月落地之后,匕首还横在那柔女的脖子上,另一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咳了起来……
“咳咳,你这女人,比我还狠,还真的想捏死我啊?”红月咳着道:“你我都是女人,现在我们都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你现在,就算是杀了我,你也逃不了,你看看,前面是汉人的军队,后面是那群没有卵子乌桓人。两方都有无数骑兵,你能跑得了哪里去?”
“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反正,你我也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先不要和我闹行不?这把匕首,是我爹自小就送给我的,非常锋利,我打算利用它,等到了汉人那里,把他们的首领给刺杀了。如果不成功,就用来自己了断,它跟了我二十来年了,还没有真正见过血,我可不想它沾上你的血。我放了你,你不能再攻击我。”红月说完,望着这个女人的眼睛。
这个女人双眼与红月冷冷的对望,好一会儿,似乎是她相通了,才慢慢的点点头。
“好。”红月见她点头,便把匕首收回。
“慢,你、你说真的要去刺杀那汉军的首领?”
“呵,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我叫红月,你叫什么?”红月的性格本来就是比较豪爽的,没有计较这女人偷袭她的事,先自我介绍的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我们边走边说。”
“我、我叫青莲。”
“呵呵,红月青莲。看来,我们还是有些缘分啊。”红月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青蛇族的。我是蹋顿原来的妃子。不过现在不是了。他们担心新汉军会攻击他们,居然想出了一个可笑的办法,把我们送给那汉军的首领,然后希望汉军可以接受他们的投降。格格,你说,这是不是挺可笑的?”
红月说着,有点凄婉的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送上门的美女
“无耻!”青莲低声骂了一声。
“是啊,想我们乌桓人是何等英雄?没想到堂堂的乌桓大王竟然会胆小到要用自己的女人来求生。”红月说着,咬着牙道:“我宁愿看着他们战死,也不想看到他们投降!”
“我只要把汉军的首领刺杀了,汉军就会崩溃,同时,也能让乌桓人丧失了投降汉军的机会,汉军,必然会视他们如死敌。这样的话,他们如果不敢与没有了首领的汉军交战,那就还不如让他们都死了好了。”红月有点偏激的道。
“我不杀你,就是听你说要刺杀汉人首领。”青莲淡然的道:“你们乌桓人,灭了我青蛇一族,我恨不得你们都死光了。如果能杀了汉人首领,让汉人与你们乌桓人成为死仇,互相不死不休,如果汉人能把你们乌桓人都杀了。这也算是为我青蛇族人报了仇了。因此,如果你真的有此打算,我可以辅助你,一起把汉人首领给刺杀了。”
“哦?你……你真的能帮助我?”
“嗯,没有我的帮忙,你是杀不了汉军首领的。”青莲低声说道:“你没听说?汉人杀了你们乌桓人几万骑兵,听说他们的将领非常厉害。我偷听到看守我的乌桓人说起这事,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是你们乌桓人的报应。如果你想杀那汉人首领,凭你,怕难以伤得了他。”
“汉人的首领,连斩我乌桓大将,无人能敌,真要刺杀他们,凭我们的确机会很小,但是。只要他敢要我,就能有机会。”红月道:“你说,如果你能助我,你能怎么样助我?”
“我可能帮你缠住他的双手手脚,这样,你就有机会杀他了。当然,这得要那汉人首领一起要我们的时候才可以。还有,你的匕首,是藏不住了,他们一搜身子。就被他们搜走了。”青莲说道:“反正,我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目标,我想让乌桓人死,你也希望乌桓人宁愿站着死也不想他们投降。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把你的匕首给我。我可以帮你藏着,而不让他们搜去。”
“哦?你有办法藏得了匕首?”红月怪异的望了青莲一眼道:“你怎么藏。他们能搜我的身子就不搜你的身子吗?”
“你拿来让我试给你看看。”青莲向红月伸出手道。
红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交到了青莲的手上。
红月现在,已经心如死灰,连死都不怕了,也不担心会被这个青莲暴起杀了。
事实,青莲现在,也是觉得自己不管是在乌桓人手上。还是被送给了汉人,她都很难活得下去了,她的命运,亦是同样的悲惨。因此。她现在倒不会再想着要杀了红月了。杀了红月,她怕也难逃得过两方军马的追杀。与其被双方的人马追杀而死,那还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比如,红月的提议就相当不错,只要杀了新汉军的首领,那么,乌桓人肯定就不能再投降新汉军,跟着必然会引发一场大战。青莲倒是知道乌桓人现在的情况是非常不妙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的女人都送出去乞求投降言和。如果双方战起来,败的极有可能是乌桓人,这样一来,青莲觉得最后就算是被新汉军杀了,她也算是值得了。能让那么多死仇乌桓人陪葬,她死也值!
青莲接过匕首,就当着红月的面,拉起了她的一只衣袖。
红月的匕首并不是太长的,手柄就刚好可以一握,刀身也就只是一指长多一点。这匕首胜在锋利,与刘易贴身藏着的匕首差不多。
这柄匕首,明显不是异族人可以打造得出来的,应该是他们乌桓人到汉境中掠夺所得,最终落入红月的手里。
青莲拿着匕首,让其扁平的刀身平放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然后,青莲不停的拍打她的手上肌肉,又捏又拍。
不一会,红月的匕首,居然隐没在青莲的手上。
如果让刘易见到,一定会惊呼,怀疑此女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又是否是有着某种基因变异的特性。
其实,也就是青莲的肌肤特别的柔韧,似柔若无骨一般,她的种族,所生活的地方,所吃的某种植物带着一些可以令他们体质变异的物质。所以,他们的肌肤及骨头,都是比较软的。她们整个部族的人,可以说都是一种怪异的软体人。
所以,匕首在她的手腕上,就可以拉动她手腕上的皮肤,把匕首藏了起来。
如果细看,还是会看得出一点破绽的。但是,一个女人的手,也没有人会太细致的察看,谁会想到她的手腕上会藏着一柄杀人利器呢?
红月现在,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
久久,她才有点奇怪的上前,摸着青莲的手腕道:“这样都行?你们青蛇族人还真的奇怪,人的身体皮肤,怎么可以这样的变化的?”
“我们族人几乎都是这样,可惜……”青莲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族人已经几乎被蹋顿灭族,神情一默。
“呵,别想太多,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你也别把我当成是乌桓人,因为我已经和他们划清界线了。这次,就让我们共同作战,然后,一起死。”红月挽着青莲的手,拉着她向前道。
“红月,别,还是把我绑起来,这样的话,他们汉人也不会想到我们是一起的,到时候,也要如实说,我是你们乌桓人拿来送给他们汉军首领的人。而你,就只当自己是一个说客使者。完事了也要离开的样子,我想,他们肯定是舍不得让你离开的。他硬是把你留下,这样子,也不会想到你是存心去刺杀那个汉军首领了。”青莲被蹋顿抓了后,性子变化了许多,也比较懂得动脑子了。要不然,这么多姐妹逃走被杀,她为何还活着?这就是她比别人都聪明机警的原因。
她想了想又道:“到时候,如果那汉人首领若要我们。你就跟他说,和我有仇,想看着他作弄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在一起了。等他不注意,我就拿出匕首,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自己动手杀了他,没机会的话,我就缠住他。你拿匕首刺死他。”
“呵,没想你还挺细心的,行,这样的话,那个汉人首领死定了。除非。他不是像蹋顿与轲比能所说的那样好色。能不对我们动心。”红月道。
“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会对红月你动心吧?你、你太美了。”
“格格。你也不差。”红月回头。把绳子检回来,对青莲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再委屈你一会,把你绑住,不过,我不会绑得太紧的。”
“没事。紧一些也绑不住我的。刚才不是让我轻易的挣脱了吗?”
“哈,也是。”
……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居然是想着要刺杀刘易。
如果是让蹋顿知道了,他恐怕会懊悔到死。
如果这两个女人。真的刺杀了刘易,那么,不管成功或者是不成功,那么蹋顿都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如果刘易真的被杀,新汉军真的疯狂起来,他们还会有命么?不要说他们现在这几万乌桓人了,恐怕整个乌桓族人都要遭殃。这样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把这两个女人送给刘易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或许,上天还不愿意收了他的小命,所以,两女所谓的刺杀,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实行的。
这个时候,刘易也正在与荀文若等人商议好,准备看看如何可以招降蹋顿,让他们自己把大军散去,好让新汉军可以迅速的向朔方攻击挺进,断掉匈奴人逃回大漠的后路,把匈奴人困死在河套平原。
刘易与荀文若,都还没有最终想出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好办法,不想,人一旦行运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军营外有军士来报,说有乌桓使者来求见,他们意欲投降。
听到这个报告,刘易与荀文若都忍不住相视一笑。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没有想到乌桓人会主动来投降。
当然,不管是刘易或者是荀文若,心里都明白,乌桓人来投降,那肯定不是真心的。这些,其实敢是异族人惯用的手段,在他们不利的时候,就专门用这招来应付汉军,假意投降,暂时向汉人称臣,等风头一过,他们又兴兵造反,劫掠大汉。
不过,现在乌桓人的行动,也正合刘易的心意。反正,刘易也不打算真的受降,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待解决了匈奴人之后,再慢慢的炮制他们乌桓人。
“主公,既然乌桓人主动派人来谈投降的事,那么肯定会有条件的。所以,我们是否先冷落一下他们,拖一拖,待他们心急了再和他们谈?”荀文若道。
“呵,不用了,只要他们能把军队散了,答应我们今年之内,不准在我们大汉边境地区集结军马。我们就放他们军马离开天镇。最好今天就能谈好。这样,我们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向朔方郡绕过去了。”刘易摇摇头道。
“好吧,那现在就宣他们进来?”
“叫他们来吧。”
刘易没有让众将避开,就直接命人带乌桓派来谈判的人来。
不想,让刘易与荀文若及黄忠、颜良、文丑等将都惊异的是,被带到大帐来的居然是两个女人,并且,让众人都不解的是,是一个女人绑着一个女人来的。
不得不说,红月这女人,还真的相当惊艳,她一进入大帐,就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刘易这色胚自然也一样。
这个女人的气质有点特别,让刘易说不准她倒底是冷艳呢,还是惊艳。反正,让人一见着就有一股想占有的念头。
帐内的众人,呆呆的望着红月,却有点忽略了被绑着的青莲。
两女先后进入大帐之后,刘易与荀文若等众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但却还使劲的往帐外望,好一会,刘易才怪异的问道:“怎么会事?不是说有乌桓人的使者来了吗?怎么没进来?反而是这两个女人进来了?”
刘易虽然对这个女人的美艳相当感兴趣,但是却也不会急色到忘了正事。何况,刘易现在的身边。也还有几个女人,正如轲比能所说的,刘易,并不缺美女,如果不是非一般惊艳的女人,刘易还真的很难再起色心。对于这个红月,倒能勾起了刘易的心思。但也不至于让刘易一见就不能自拨。
“本妃就是使者,你们打量了我们这么久,难道都没有看到?本妃站了半天了,也没有一个人来招呼。这便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红月反正是已经豁出去了,自然也不会刻意的讨好这些汉人,她反而是有点骄傲,有点挑畔的望着刘易道。
刘易就坐在大帐中的主位,按她的想法。这个人应该就是汉军的首领,应该就是蹋顿与轲比能口中所说的刘易。也就是要把她送出去的对象。亦是她与青莲要刺杀的对象。
她现在。倒也没有什么的心思去打量刘易,反正,她是想着就算是让这个男人占了自己便宜,最终也要死在自己手上的,也懒得去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她不是来与这家伙过日子的,还注意他干什么?
不过。她挑畔的话,却没有引起刘易与帐内的人的怒气。反倒是引得几将一阵哄笑。
刘易也忍不住笑笑道:“哦?你真的是乌桓人派来的投降使者?嗯,本妃本妃,你叫什么?”
“本妃红月。是蹋顿的王妃。”红月俏目一瞪。瞪着刘易道。
“原来是蹋顿的王妃,还真的失敬,好吧,是我刘易失礼了。因为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乌桓人这么多人,为何要派你一个女流之辈来向我们投降?难道你们乌桓人都没有男人了吗?”刘易说着,挥手道:“来人,为红月王妃上座。”
“不用了。我要跟你说清楚的。我不是代表乌桓人来投降的,而是来跟你们谈条件的。”红月气呼呼似的道。
“呵呵,谈条件?你以为和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呃,好吧,那你说说,要如何谈条件?”刘易不觉有点好笑的望着红月道。
刘易与荀文若他们,现在都看出了,这个女人来得有点怪异,根本就不似是来谈投降谈条件的。现在,乌桓人肯定是怕了,才会派人来谈投降的条件。可是,却派了这么一个女人来,还古怪的带着一个绑着的女人。这让刘易与荀文若他们都不知道乌桓人派这个女人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红月倒也不敢太离谱。她道:“我们乌桓大军可以向你们新汉军投降称臣,但是你们不能收押我们的军士,与及,也不能羁押我们的乌桓大王。这个,就是我们的基本条件。如果你们答应了这个,才有可能再谈下去。”
“呵呵,那假如我答应了这个条件,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呢?”刘易笑问。
与一个女子谈判,并且,看上去她也根本没有一点谈判经验,也不懂不象是来谈判的样子。刘易还真的没有试过。现在见她被自己轻易的就套问出他们投降的基本条件,更让刘易觉得好笑了。
“假如你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我们自然就能向你称臣了,然后,你们就得要给我们粮食、兵器什么的。你们现在不是和匈奴人打仗吗?如果你们想我们乌桓人帮忙,也可以的。”
“呃……哈哈,这就是你们的条件?”刘易被她逗得一乐。
“是啊,这有什么不妥?”
“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这好像都是你们乌桓人得到了好处,可我们新汉军呢?得到了什么好处?如果按你所说的,倒好像是我们新汉军像你们乌桓人投降了。还要我们给你们粮食兵器?哈哈,要不,我们向你们投降,你给我们兵器、粮食吧。”刘易道:“你们的投降条件,没有一点诚意,光是称臣,你们乌桓人向我们大汉称臣还少吗?可是不用多久,又造反。每次都是这样,打仗打败了,处于劣势了,就跟我来这一手。没新意啊。”
“你们怎么就没有得到好处了?我们又哪里没有诚意了?我们不是可以帮你们打仗吗?我们拿命来帮你们,你们给我们粮食兵器不是很应该的吗?”红月脸色一红,狡辩道。
“你们帮我们新汉军打仗?”刘易摇头道:“说真的,我们还真的看不上你们乌桓骑兵,昨天与我们一战,一下子就被灭了六万多人。再说,你们也不是匈奴人的对手,凭什么帮我们?我们又需要你们帮忙吗?”
刘易说着,故意吓吓她道:“你回去吧,告诉蹋顿,这样的投降条件,我们是不可能会接受的,我们还是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吧,不要弄这些虚的,我们刚刚才定好了进攻天镇的计划,如果你没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向天镇发起攻击了。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你回去吧,顺便把你带来的这个……犯人?还是……反正都一起带回去吧。”
“什么?你、你让我们回去?”红月这下真有点惊讶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汉人首领并没有如他们乌桓人所想的那样,是一个见色眼开的家伙,看到了她这个美女,居然还舍得放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节操何在
一切都太过理想当然了。
轲比能如是,蹋顿如是,现在站在刘易面前的红月亦是如是。
他们都是异族人,哪怕他们都曾学习过汉人的文化,对汉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可是,他们的了解,仅只是表面的了解,还是太过肤浅了。
他们,也总喜欢拿他们自己的思想来度量汉人,用他们自己的行为准则来测度刘易。
乌桓人、匈奴人,鲜卑人,他们这些异民族都生活在弱肉强食世界里。这些遵从丛林法则太久的人,总会下意识的拿他们的思想准则来想象别人。就像是世人常说的,总会以小人之心猜度君子之腹。
当然,或许刘易不算是什么的君子,可是,却也不至于如轲比能、蹋顿等人所想的那么不堪。刘易是好sè之徒不错,甚至还有多少喜欢熟女的不良嗜好。但刘易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见到某一个美女都一定要弄上手的人。
或者说,就算刘易想弄上手,也不是像他们野蛮人那般,直接用强,直接推倒,强抢豪夺。
他们更加不知道,刘易的所有女人,除了其中的极个别之外,都不是刘易单方面的去占有她们,而是双方面都存在着感情基础,互相爱恋的情人。
总的来说,与刘易一起的女人,刘易痛爱着她们,而她们,也同样是深爱着刘易。对于这些异族人来说,并不能说他们就没有爱情,可是,他们还真的不懂爱情,更加不懂像刘易为何会得到那么多的美女的垂青,不明白刘易对待女人的态度,及刘易那博爱的胸怀。
他们,总以为刘易如他们一样,见到美好的东西,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占有。总以为,刘易的那些女人,总是刘易通过强权去占有得到的。如此,他们就下意识的认为,只要给刘易送上绝sè美女,刘易就能为其所迷,从而就能通过这些女人影响到刘易。让刘易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
他们哪里知道,刘易就算是好sè、滥情。也不会轻易的接受别人无故送来的美女,不会在明知道他们怀着不良目的而派了一个美女来的情况之下,在自己的军将面前表现得太过好sè。不会一见到这个乌桓美女就非要把她弄到榻上去。
更何况,红月也受到轲比能与蹋顿的言词所影响,也理所当然的以为,刘易也会如她们的那些异族男人,尤其是那些手掌权柄的上位者那般,对女人就只有予取予求,如她们的异族男人一样。见到美女就一定不会放过,毫无理由的据为己有。
红月的心里,从一开始就认为,只要让汉人男人见到她,见到她这个能够迷倒所有乌桓男人的女人,就一定不会放过她,就一定会占有她。如此。她也没有刻意的说她与青莲就是她们乌桓大王拿来送给刘易,作为让刘易接受她们乌桓人投降的条件之一。她自以为,只要她出现在这个汉人首领的面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最好的诱惑,给予刘易最大的好处,自己也就自然而然的可以和刘易谈谈条件。当然。红月的心里亦有好的一点骄傲,虽然明知道她与青莲就是乌桓大王蹋顿送给刘易的礼物,可是,她却不想明说,想为自己保留一点颜面。反正,她以为,自己说与不说。都不是都会落入这个汉人首领的手中么?
可是,她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样,没有想过这个汉人首领居然会不为她的美sè所动,居然还能让她回去。这个,让她觉得非常意外。她自问,以自己的姿sè,就算不能说是倾国倾城,但是落在她们这些异民族的手上,也不管她们是以什么的身份来见这些首领的,都一定不会再有幸免,一定会成为这些男人的玩物。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胡人可能不会讲究这个,可是我们大汉是礼义之邦,是天朝上国,有我们自己的处事准则,自然不会与你们这些使者计究,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刘易见这个红月王妃一脸呆住的望着自己,没有一点要挪步离去的意思,不禁觉得有点好笑的道:“怎么?还不走?我实话告诉你们,刚才你所说的条件,我们新汉军是不可能会答应的。你们要搞清楚,是你们先有不轨之心,yù趁我们新汉军与匈奴人交战之机,意图侵犯我们大汉,这是我们不能允许的。”
“不不,我、我们就如何有不轨之心了呢?就算是我们在天镇集结了军马,也不代表我们会侵犯你们大汉。难道我们在自己的地方上活动也不行吗?你们就能以这个为借口来杀害我们的族人?”红月虽不是一个出sè的说客,可是她却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何况她还真的不能就这样就回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回去的话,她与青莲的下场如何就不用说了,天镇的乌桓人肯定会马上就陷入一恐慌当中,到时,新汉军向天镇发起攻击的时候,肯定会是一面倒的被屠杀的下场,没有了斗志的乌桓人,还会是新汉军的敌手么?
她本就是想,她一个女人,都有勇气刺杀汉人首领,想以她的行为,来激起天镇之内的乌桓人的勇气,让他们宁愿顶天立地的站着死,也不想看到他们要通过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得到苟活。这也是红月内心里的那种突然被蹋顿拖弃,被他们作为礼物一样送给汉人的一种非常不满,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一种心态。也可以说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一种心态。
反正,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已经没有希望了,想想一些汉女落入自己族人手中的悲惨情形,现在换成她落入汉人的手里,她还想好过么?
在左右都是死的情况之下,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想,都要杀了这个汉人首领,这也算是她在这辈子最后还想做的最后一件事。
但如果刘易现在就说让她回去,她岂能真的回去?
刘易挥挥手道:“红月王妃,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有些事,多说了无谓,大家都心知肚明。把话说白了就没有意思了。如果真要说。那我也给你说个明白,你们乌桓人,本来就是我们大汉的附属民族,现在反了我们大汉罢了,你自己问问自己,你们乌桓人一直来都从来没有服从过我们汉人的教化,一直都对我们汉人不停的掠夺。现在,就算我们故意。主动来攻打你们,你们都没话可说。毕竟,你们祸害我大汉,就不准许我们来攻伐你们么?可笑。”
“我是看到你们是女流之辈的份上,嗯,还是这么两个娇滴滴的女人份上,不yù为难你们。”刘易说完,对外面喊道:“来人,把她们送出营去。让她们回去准备战斗。”
红月见刘易不似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把她与青莲送回去,不禁真的有点急了。
“不不……”红月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她赶紧放下身份,卟嗵一声跪到了刘易的面前,有点急的道:“不,我们不能回去……”
“哦?为什么你们不能回去?”刘易莫明其妙的道。
“其实……其实……”红月一想到要自己说出自己是蹋顿送给刘易的礼物。她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人嘛,都有自己的尊严自尊的,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人格,没有人真的会不在乎自己的尊严。她一想到这样,她就不禁觉得有点屈辱,玉脸都不觉涨红。羞愤yù死。
她自己觉得被刘易占有不算什么,可是,要摆明了来说,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来,在吞吐之间,她不自觉的扭头瞟了她身后的青莲一眼。灵机一动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我们乌桓大王。是真心想向你们新汉军投降的,只要你们能答应不关押我们大王,不收押我们在天镇的族人,我们就原意向你们新汉朝称臣,而我们的部族,也可供你们驱使。无条件的听从你们的调令。我……我身后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大王送给你们汉人首领的礼物,这、这是我们乌桓大王的诚意。”
“什么?哈哈……”在帐内看着的文丑,这时却忍不住先大笑起来道:“送一个女人来给我们主公就是你们乌桓大王的诚意?一个女娃子有什么好宝贝的?我们汉人女人多的是,会看得上你们的乌桓女人?哈哈,真没想到,你们乌桓人怎么这么没种?还是不是男人?打不过我们新汉军,居然想靠一个女人来保全他们的xìng命?主公,不用和他们多说了,让文丑带军,杀进天镇,到时候,主公你要多少乌桓女人,俺就帮你抢回来就是了。”
“胡闹!”荀文若却瞪了文丑一眼,道:“如果我们也抢乌桓女人,那么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你们都记好了,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军纪,乱来的话,小心军法无情。”
“呃,嘿嘿,俺也就是说说……”文丑一下子泄气下去。
“不不……”红月道:“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个女人还真的非常特别。在我们大草原里,有许多古老又神秘的民族,他们的历史,要比我们乌桓人更久了。这个女人,就是青蛇族的族人。”
“青蛇族?”刘易闻言,有点好奇的问。
帐内众将,亦有点好奇的打量着站在红月身后,双手被捆绑着的青莲。
“不知道你们汉人有没有听说过柔体人?”红月见这些汉人来了兴趣的样子,赶紧道:“青蛇族族人,几乎全都是柔体人,他们部族的人,好像连骨头都是软的,一个个柔若无骨,特别是女人,她们的身体,更加的柔韧,几乎都可以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出来的不规则动作。她们的身子,手脚,都可以扭成麻花状,甚至,她们的头都可以转回背后去。”
“哦?这么怪异?你是说她就是青蛇族人?她可以做到像你所说的动作?”刘易还真的感到有点怪异,留心的打量了红月身后的那女人一眼,不觉发现,她长得还真的不错,虽然不及红月这么惊艳,但也算是一个少有的美人。特别是她的身子,看上去还真的似非常柔软似的,如杨柳扶风,站在那儿,就能给人一种娇娇柔柔。yù把她搂入怀内把玩的冲动感觉。
刘易在后现代当中,曾见识过一个练瑜伽的女人,那女人,就可以做出一些柔体动作,虽然没有如红月所说的这么夸张,可是,与那女人用一些非常规的动作姿态做一些高难度的相好动作。那滋味,哪怕刘易现在都还有一些怀念。刘易没有想到。在这古三国时代,都会有柔体女人,并且听红月说,还是天生的,这个,还真的让刘易有点心动。
“嗯,她就是青蛇族人,应该……应该可以做得到这些动作。”红月点头道。
“呵,什么应该?你没见过她们的表演?”刘易看了看两女。道:“为什么要捆绑着她?”
“这个……主要是我们怕她跑了。”红月想了想,还是实说道:“青蛇族人行踪诡秘,一般都很少与别的部族有来往,许多草原人,都只是听说过,一直都没有见过她们。另外,他们青蛇族人不多。每一个都非常珍贵,尤其是女人。我们乌桓大王不知道是如何得知他们青蛇族所在的,想向他们索要一个族女,青蛇族没有同意,就派了一支骑兵去……去灭了青蛇族,抓了一些女人回来。结果。她们都不从,逃得逃死的死,现在就只剩下青莲一个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刘易倒没有怀疑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怪异人族。哪怕是后世,都一样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民族生活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
红月说到青蛇族被灭族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这个女人的情绪还有些激动的样子。但是却很快就平静下来。
异民族,有许多都是如匈奴人、乌桓人等部族一样凶残,但也不否认,还有不少比较纯良的异民族的。听红月所说,这个青蛇族,应该就是离群寡居,与世无争的一个族群。对于其族的遭遇,刘易还是有点同情的。
“这么说,这个女人就是你们乌桓人送给我的?”
“是……”红月低头道。
“呵,你们乌桓人做的好卖买,拿一个抢来的人来送给我,就当成是诚意?行,反正都是他抢来的,现在我黑吃黑,把她从你手上也抢过来了。她不是你们乌桓人的使者,我抢了你们也没话可说,你就回去。告诉蹋顿,我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准备,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接受的条件,那就准备开战。”
“啊?你、你怎么能这样?”红月一听,真的有点慌了,白送了一个女人,刘易却不领情,根本就不拿这个礼物当礼物,还理所当然的说黑吃黑。
“我怎么不能这样?你们乌桓人就能杀光别人的族人,抢别人的女人,现在,我也抢一次,天公地义,公公平平。”刘易理直气壮的道:“嗯,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再把这个红月王妃送走,我敬她一个女人,都比乌桓男人更加有勇气,敢为信使来与我谈判,不要为难她。”
“我来我来。”文丑一下子跳出来,好奇的看了看这个说能把头都转一圈扭回背后的女人,然后一手提起她,把她提到了刘易的面前。
“不,你、你们不能把我赶走。”红月见刘易还是要把她赶走,不再顾什么的颜面了,银牙一咬,有点怨愤的望着刘易道:“我们大王为了向你们新汉军表达诚意,其实、其实除了这个青蛇族女人之外,本王妃……也、也是送给你的礼物……我、我不能再回去了……”
红月说完,羞愤得低下头,身子都似有点颤抖。
自己当着汉人首领,当着这么多汉人的脸,亲口把自己送出去,这对她来说,的确是她这一生来觉得最为羞辱的事。
“呃……”
刘易与荀文若等人全都面面相觑。
“可、可你不是蹋顿的王妃吗?他怎么可能把你送给我?”刘易怪怪的望着红月道。
“有人向大王说你特别的好sè,喜欢美女,尤其喜欢有夫之妇……为、为了能让你接受我们乌桓的投降条件,所以……所以就把人家送给你……”
“额……胡说,我刘易岂会是那样的人?”
刘易听完,脸蛋一热,这些草原上的人,说话还真的直接,哪怕自己真的有这种嗜好,也不用这么直说?一时间,刘易不觉有点羞窘。
“呃……哈哈……”
在军帐内的众将,其实谁都知道刘易的那点事儿,此刻见刘易被这个红月当面说破,再看到刘易的俊脸一红,满脸不自在的样子,不由全都觉得好笑,忍不住都迸发出一样大笑,无不挪越促狭的看着刘易。
刘易觉得,自己的节cāo都没有了。欢迎您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神秘青蛇族
?望着帐内放肆大笑的众人,刘易觉得自己以后在他们的面前,真的再没有一点节cāo可言。网
对于这个,其实众将都心知胆明,都知道刘易喜欢那一种调调,可是,没有人真的会敢在刘易的面前把刘易的这些事儿得那么的直白,不会有人敢直刘易的这些不良嗜好。
可是,现在被红月直言刘易的这个事儿,这让众将都有一种将刘易的衣服都剥开,让刘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们眼前的感觉,所以,他们特别的高兴。
有时候,看到别人的糗态,也是一件可以让人感到高兴的事。
丫的,这妞儿……刘易的心里还真的一阵无语。
“咳咳……”刘易故意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道:“停停停!有这么好笑么?现在正事,大家好了,对于天镇乌桓军马的事……”
“咳……主公,”荀彧止住了笑道:“主公,看在蹋顿如此有诚意,把自己的王妃都送给了主公的份上,要不,就答应了他的条件吧。嘿,主公你不也是喜欢这种调调吗?这个红月王妃,也的确是天生丽质,世上少有的美人,反正,主公也不会在意她是不是蹋顿的女人,是不是还是完璧……放心吧,我们没有意见,只要主公你喜欢就行了。大家,是不是?”
“对,主公,你作主就行了。我们没意见的。”文丑大声的乐道。
“千金易得,美人难求。主公,你就收了吧,我们没意见。”颜良亦笑嘿嘿的道。
“对啊,主公你不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么,与其祸害咱们汉人的女人,还不如……收了她。”一向不善于开玩笑的黄忠,居然也附和着道。
“我勒个……”刘易指着黄忠笑骂道:“汉升大哥,你还是我的老丈人啊,也跟着他们起哄?我刘易有这么不堪吗?我、我就算是喜欢这个调调。可我也是和她们情同意合,互相倾羡,嗯,吴夫人、张夫人、丁夫人、邹夫人等等,她们都是与我真心相爱的,你以为我刘易就是有这种不良嗜好?”
“主公,解释就是掩饰。你就不要再矫情了。”
荀彧冲刘易眨了眨眼。促狭的道:“主公,我们的也是事实。你就别谦虚。实在的,这些事不也是非常正常吗?别是战败国会给战胜国送钱财女人了,就算是一些达官贵人之家,互送歌姬女人的也是常事。”
得,刘易知道这事被红月破了,以后自己在帐下的众将心目中是很难再维持自己高大正面的形象了。正可谓节cāo碎了一地。
不过,实际上新汉军也并没有准备要向乌桓人强攻,而以目前来,似乎也难以向他们索取到什么的好处的。粮食?刘易现在可不稀罕他们的那些牛羊。河套之地,整个草原都是乱窜的匈奴人族人赶来的牛羊,刘易现在都没有人把这些捉回。再了,乌桓大军也只是仓促集结,并没有太多族人汇集在这天镇,看上他们也没有太多多余的粮食。什么装备武器,刘易也看不上他们的。至于财物,现在就算向他们索要,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什么来。
而最关键的,就是刘易想他们乌桓人在近段时间之内,不要侵犯大汉,不要拖自己的后腿。最少在自己没有消灭匈奴人。以及幽州局势没稳的时候,他们不要出兵干涉,只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刘易率军来攻击乌桓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现在,已经把乌桓人打怕,主动来向自己投降,虽然他们的条件很扯淡。但也不妨暂且答应他们,待以后新汉军准备好了,再拿他们开刀。
刘易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道:“这个,那好吧,这两个女人留下,来人!”
有军将揭帐而入。
刘易道:“现在派人给乌桓人传达我们的通告。告诉蹋顿,他送来的两个女人,我们收下了,至于向我们投降,向我们新汉朝称臣什么的,这些都是虚的,料想他蹋顿就算是口服心也不会服气。我刘易也不在乎,看在他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女人都送出的份上,我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出城,向我跪拜宣誓,从现在起,三年之内不能再侵犯我大汉,如有违誓,我新汉朝新汉军必会尽灭其族。现在还不到午时,着他今天傍晚时分,天镇所有乌桓军马,非天镇原住民,都要撤出天镇,乌桓军马全部解散,不能再有万人以上的军马,若让我们发现他们还有万人以上的军马聚而不散,新汉军马上向他们发起攻击,到时,必定杀他们一个鸡犬不留!”
“是!”
军将领命,马上派人向天镇的乌桓人传达刘易的通告。
荀彧知道天镇的事已经成定局,除非蹋顿真的那么硬气,还敢与新汉军交战,要不然,今天傍晚,新汉军便可进驻天镇,明天就可以向朔方郡进发。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什么事了,他也煞了一夜,有点煞不住了,便告退离休息。
黄忠与颜良、文丑等将,亦借军务在身,一一退出了大帐。
帐内,就剩下刘易与红月、青莲三人。
众将一走,气氛不由有点尴尬起来。
刘易讪笑一声,对跪在面前的红月道:“起来吧,你别听他们胡,我刘易喜欢美女是不错,可也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不堪。我不会喜欢一个没有感情,不喜欢我的女人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等这里的事过后,你可以回,回做你的乌桓王妃。至于她……”
刘易转头对站在红月身后的女人道:“她叫青莲吧?”
“是……”红月站了起来,听刘易居然出不会动她,还要放她回的话,一时不觉有点愕然,眼神怪怪的望着刘易,下意识的应了刘易一声。
这一刻,她不得不对刘易另眼相看,第一次觉得这个汉人首领与她乌桓大王蹋顿有着许多的不同。
蹋顿,是他们乌桓族中最优秀的男人,最强的王者。可是,在蹋顿的身上,她就只看到蹋顿的霸道、凶狠、却又胆小。
但这个汉人首领,虽然也强势,可是这种强势,却不是非常直观的让她看到的,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强势。举投足之间,自有一种摄人风采。他出的话。很有气度,看似很随和,却也难以让人抗拒,就似乎在不经意之间,便可以定人生死,云淡风轻的就能解决问题。不似蹋顿那般气急败坏,恶形恶状的。
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深邃,仿似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双似洞释一切。充满智慧。
反正,让红月觉得,这个男人与别人不同,让她现在见着都有一点心颤的感觉。
最让红月感受到不同的是,她在这个汉人首领的面前,居然有一种非常自在自然的感觉,完全没有她在蹋顿的面前的局促。没有那种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蹋顿获罪的感受。
现在,她望着刘易,不觉间便觉得这个男人看上似顺眼了许多。
在异族当中的女人,她们其实并没有太多喜欢美男的心思,在她们的心里,只有强者。才是她们倾羡的对象。所以,她并不是对刘易的俊秀而觉得刘易顺看的,而是觉得刘易的身上,有着一股吸引着她的独特魔力。这让她也不觉当中,便对刘易生出了一种顺从的心态。
自然,她自己肯定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态变化,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刘易已经接受蹋顿把她送出的事,那么她现在就已经是刘易的女人了。那么对刘易顺从是理所当然了,在这一刻,她一时似都忘记了要刺杀刘易的事。
呛!
刘易走到了她的面前,呛的一声拿出了一柄匕首。
匕首闪过一下的亮光,让红月从失神当中一下子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惊问:“啊?你、你要做什么?”
刘易拿着匕首,站在她的面前,侧头打量了一下红月这的确算是惊艳脱俗的俏脸,然后对她身后的青莲呶呶嘴道:“总不能一直都绑着她吧?”
刘易完,便从她的身旁绕过,走到了自从进入军帐内一直就没有出过声的青莲身前。
青莲的美,是一种柔xìng的美,身子柔柔的,连她的脸儿都柔柔的,jīng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真的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亵玩的冲动。
不过,刘易注意到她的眼眸,似有一股刻骨的恨意隐在她淡淡的目光当中,没有一点表情。
“呃,你似乎不应该恨我啊,我们汉人,应该和你们族人从来都没有什么的恩怨,你们的族人,也不是我们汉人杀死的。就算你现在在我们的面前,也不是我们汉人把你抓来的,你真的没有理由恨我。”刘易凝神,盯着她的眼眸,似要把她的内心都看穿似的道:“你的心里,一定很伤悲,为了你那些无辜被害的族人,为了你自己的遭遇而愤恨,恨世上的一切,恨上天的不公。或许,你现在也已经生无可恋,你想自寻短见,想以一死而摆脱这种痛苦。但你还有一些不甘心,你的心里有仇恨,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
青莲听着,眼内闪过一丝讶然之sè,但很快就隐。
刘易笑了笑,伸出双,似要将她抱入怀内的样子,但是,当触到她的肩臂时候,却一下子把她的身子转了过,然后右上的匕首一挑,把捆绑着她的绳子割断。
唰的一声,刘易跟着把匕首藏了起来。
抬起,在青莲的后脑勺上摸了摸她那柔顺的秀发,转身走回帐内的主座坐下道:“青莲,从现在开始,你zì yóu了,走吧。”
“啊?”
“你、你让我走?”
红月与青莲都一呆,没有想到刘易居然会轻易的让青莲走。
红月是猛一抬头的望着刘易,青莲则一下子转身,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刘易。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刘易耸耸肩道:“你们青蛇族人,与我们汉人无怨无仇,你也只是乌桓人抓来的,我们与乌桓人打仗,也与无关,我们汉人,并不是持强凌弱的人。你青蛇族人,对于我们来,也只是弱者,我们更不会欺凌你们。因此,把你放了,也是理所当然,很正常的。你们也不用太奇怪。不过。”
刘易接着道:“现在你青蛇族已经被灭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族人。但是也知道,你一个女儿家,在大草原上很难生存下,如果你还有别的族人,yù要寻找的话,也要小心,可千万别落入别的族人里。嗯,还有,如果你要想着为族人报仇的话。我劝你暂时还是别想了,乌桓人势力太大,你只要一露面就会被他们抓了。一切你要好自为之,保重。”
刘易现在可不是惺惺作态,还真的是真心想放她走的,这女人,心里有仇恨。刘易如果强行要了她,肯定会给自己的后宫埋下祸根。刘易的女人已经有这么多,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两个。被别人当礼物一样送来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的女人,刘易还是不要也罢。何况,现在自己的身边。也有着好几个女人,这些女人,姿sè身材,各方面都不比红月与青莲差。
何况,刘易现在还在出征时期,岂能沉迷于女sè?尤其是乌桓人如此送来的女人,整个新汉军当中。谁都知道这么一会事。别看军将都劝刘易收了这两女,可是,传张出,下面的军士会怎么想?他们军士在前方打生打死,他这个主帅却在与美女卿卿我我,这个,还真的不太合适。
“你、你真的让我走?”青莲眼眸瞪大,神sè复杂的望着刘易道。
“嗨,你们就怎么这么婆妈呢?我放你走就让你走,这还能有假?嗯?莫非你还有什么疑问难处?”刘易想了想,拍了一下脑瓜子道:“呵,对了,你现在可能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就让你这样走了,这样吧,你要武器?粮食?或者是钱财?我叫人送来给你,武器可以让你防身,钱粮可以让你不用顾虑你离开后的生存问题。嗯,你等着吧,我叫人来帮你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刘易完,也不管她们,转头叫道:“宁儿,严夫人,你们在么?”
刘易的这个大军帐,是作为发号施令,与众将议事的大军帐,军帐后面,就是紧连着的一个大帐,是刘易与几女休息的营帐。
yīn晓煞了一夜,已经休息了,但是另外几女却在。
事实她们也一直在帐后听着这里的事。
她们听到了刘易的叫喊,便从军帐的一个侧门走了进来。
带着一种圣洁气质的张宁首先走了进来。
连兰姬与丽丝亦来了。
张宁、严夫人、yīn灵珊、杨凰、兰姬、丽丝几女一出现,直把红月与青莲看得都有点呆了眼。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美丽,又各有各的韵味,随便一个,都不比她两女差。这也让两女一下子相信,相信刘易恐怕是真的不会被她们所迷,人家身边根本就不缺美女,岂会再迷恋她们?如此的话,刘易要放她们走的话,她们也不得不相信了。
刘易道:“宁儿,你给这位青蛇族的女人准备一些东西,然后把她送走吧。”
“慢,夫君。”兰姬此时却走到了刘易的身后,伸如青葱一般的玉,搭在刘易的肩膀上,为刘易轻轻的按摩着刘易的肩头道:“夫君你好笨哦。你这样把她送走,她一个弱女子,能在大草原上活得下么?草原上,有凶猛的野兽,还有比野兽更加让人害怕的人类,青蛇放我们也听过,每一个部族,都想抓她们青蛇族的人,不仅仅是女人哦。如果是女人,就更加多人想抓了。如果让别人看到了她,她还会有命在?”
“哦?抓她们的女人倒可以理解,抓他们的男人干什么?”刘易有点不解的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兰姬有点儿神神秘秘的道:“传,青蛇族人是我们大漠、大草原上的福详物,因为,他们总可以找到水源,总能找到一些非常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如果哪一个部族可以得到一个青蛇族人的指引,其部族就可以在大漠上找到水源,永远都不用担心部族的生存问题,甚至,可以在广阔的大漠上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部族定居的好地方。”
“还有这样的事?”刘易惊疑的望了望青莲,还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神秘了。
“可不是?你别以为我们大漠的民族都是居无定所的迁徙民族,其实,还是有许多民族在某个地方定居的,就像我们兰陵部族,以前就是定居在一个地方,我们还有自己的城堡呢。”兰姬道:“就是现在,在大漠的西方,传的圣山的地方,就有许多部族定居的。他们有自己的寨城,并不是全都是像匈奴人、乌桓人那样逐草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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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收复天镇
青蛇族人居然如此神秘?除了人人柔体之外,居然还能在大漠、草原当中找得到水源?别的不说,单是这个特长,她们都是一种宝贝了。
在大漠草原当中,什么最宝贵?那肯定就是水源。只要有水,就能让人生存。如果是有水有草的地方,一些小数部族就可以定居。
刘易想到,自己的大军要在这寒冬当中深入大漠,在这寒冬枯水期,虽然冰雪可以融化为水。可如果当真的是深入到大沙漠当中,在未必还有冰雪覆盖的大戈壁当中,水源就显得特别的珍贵了。如果自己的大军当有,能有一个青蛇族人的帮助,能在大沙漠当中也能找到水源的话,那么,将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远征大漠。
一想到这些,刘易还真的不太舍得把这个青蛇族人放走了。
不过,刘易已经说出让她走了,现在一时也不好出尔反尔,握住了兰姬的小手道:“唉,算了,你夫君说了让她走,也不好强留,这样,你们带她去准备准备,她要走就送她走。还有这个,她是乌桓王妃,叫红月,也带她去安置一下,等乌桓骑军散离了,再把她送回去。”
“如果她们不舍得走呢?”兰姬伏身,用她那饱满的酥胸摩擦着刘易的后背,在刘易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小声道:“夫君是不是也收了她们?”
啪!
刘易反手拍了她的丰臀一记,笑骂道:“别给夫君添乱了,夫君现在还缺女人么?”
刘易说完,又招手,把张宁拉过来,凑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们要小心一些,我总感觉这两个妞儿有问题,特别是红月,我们汉人与他们乌桓人结怨太深,就算是她们的女人。也不会那么容易顺服我们的,你们安置她们的时候,千万不要着了她们的道,我可不想你们出现意外。”
“知道了,有我盯着,出不了问题。”张宁点头道。
“嗯……”刘易点头,再对众人道:“好了。你们处理,我先出去。看看乌桓人的反应。”
刘易站起来,对红月与青莲道:“她们都是我的夫人,你们两就先跟着她们去。我失陪了。”
刘易说完,离开了军帐。
各军将早在外面等着,刘易给他们下令,战豉擂起,大军开始出营。
接过周仓送来的翻龙长枪,及亲兵牵来的白龙马,刘易翻身上马道:“走。出去看看蹋顿是如何反应,答应不答应解散他们的军队。”
颜良、文丑两将,分别去率着他们的骑兵出营,黄忠、申勇她们则率着一军随刘易一起出营。
这样只是给天镇的乌桓人施压,并不是就要攻击他们。如果乌桓大王蹋顿答应解散他们的军马,马上离开天镇的话,颜良、文丑的骑军也要监视着他们。免得他们有什么的诡计。
没多久,大军齐列天镇土城之前。
黄忠拍马上前,冲土城上的乌桓军士喊道:“叫你们的大王出来答话,我们新汉朝太傅来了。若要投降趁早,晚了的话,我们新汉军大军便要攻城了。”
乌桓军士见到新汉军大军出营。他们早就有点sāo乱了,马上就有人去通知蹋顿。
蹋顿现在,刚刚接到了新汉军的通告,正以一众大将在商议呢。
他现在,对于新汉军要让他出城,当着两军的面向刘易下跪称臣的事,还有点排斥。按他原来的想法。最多就是互相之间立下文书约定,私下向刘易下跪称臣也不算什么,可是刘易并不要求立下文书,而是要求他当着两军将士的面下跪,他觉得有点失他的威风。
这个,也是他们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心理。在他的心目中,口头上称臣什么的,都不算是什么,可是在形式上,当真的向刘易下跪称臣,那么就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形象,影响到他在乌桓族人当中的威信。如此他就不得不要好好考虑了。
但是他还没有考虑好,新汉军的大军就出营,摆开阵势推进到天镇土城之下,这让蹋顿不禁一下子慌了神。
“大王……”轲比能这时道:“大王,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既然走出了第一步,王妃与那个柔体女人都送给了刘易了,那么为了我们大局着想,别的都不重要了。”
“是啊,我们向新汉军投降,也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现在低一时之头,今后我们就可以天高海阔,只要等我们集结起大军,再攻杀到汉境,攻破洛阳之时,我们也一样要刘易给我们下跪认输,”一个部族首领劝慰道:“嘿嘿,到时候,我们把刘易的那些女人都抓来,当作他的面狠狠的羞辱他。这个仇,我们记下了。”
禽兽就是禽兽,狗就是狗,永远都改不了他们凶残的本xìng,改不了他们吃屎的习xìng,如果让刘易知道他们有这样的心思,恐怕刘易马上就会对他们发起攻击。像他们那样,把他们的女人捉来,当着他们的面玩弄的事,刘易或者做不出来,可是,不代表新汉军当中没有人做得出来,当真惹恼刘易的话。刘易也不会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试试这样被羞辱的愤怒滋味。说不准,刘易一气之下还真的会把那红月拉到他们的阵前,弄给他们看,气死他们。
实际,刘易当真的如此做,也不算什么,因为,对于这些没有一点人xìng的凶残异族,其实根本就不要和他们客气。再说,就算刘易真的如此,恐怕也未必可以让他们觉得羞辱,反而会非常乐于欣赏这种现场直播。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如他们rì常吃喝拉撒一样的随便。没有人xìng的他们,早不觉自己的女人被人当众羞辱是什么值得可悲可耻可侮可辱的事。
他们,根本没有羞耻之心。
所以,刘易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为好,免得被人围观,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但他们也只是说说气话,相信他们这一辈子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羞辱得到刘易了。
蹋顿也知道事以至此,再多想无益,除非他还真的计划与刘易死战,不然。除了投降之外,已经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瓦解这一次灭亡的危机。
新汉军真强了,强到他已经没能生起了一丝反抗之心。特别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之下。所以,连自己的女人都送了出去,好不容易让新汉军接受了他的投降条件,他也不可能再出尔反尔,不可能再有与刘易一战的雄心。
他有点颓然的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免得传到刘易的耳中又引起他的愤怒。娘的,你们回去,每个人都要把你们最美好的妻子给我本王,以祢补本王失去爱妃的损失!若不是本王抛弃尊严,把王妃送给刘易,你们以为刘易会答应我们的投降条件吗?到时,别说本王,你们要不是被杀,就得永世给汉人为奴。走!要向刘易下跪。你们也得一起陪着!”
蹋顿说到最后,恨声的道。
众将的心里瞪的跳了一下,但是却没有人敢在蹋顿的气头上多说什么,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来,一个个如死了人一般。
他们的心里,都明白,蹋顿这是在打击报复。为了堵住他们众将之口,让他们不能在私下里笑话他蹋顿要卖妻求荣为了自己活命把自己心爱女人都送出去的事,也要求他们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同时,现在更要他们一起出城,向汉人下跪投降,这样的话。将来就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整个乌桓部族首领都向汉人下跪投降了,也不能只怪蹋顿一人。
蹋顿自然也不会放过轲比能,对他也说道:“你也一样,随我们一起出去下跪投降,还有,你说的那个白清芙。回去后把她抓来给本王。以祢补本王失去红月爱妃之痛。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我蹋顿不客气了。我们现在不能拿新汉军怎么样,却不代表我们奈何不了你们鲜卑人。”
“啊?我……”轲比能神sè一愣,想说什么,却也只能脸sè一苦,没敢再多说什么。
他的心里虽然在嘀咕着这算什么事啊?是你们乌桓人与新汉军打仗,败了向新汉军投降是你们的事,又关我鲜卑人什么的事?但是,轲比能的心里却知道,如果他不去,不按蹋顿所说的做,他肯定就会血溅当场。
毕竟,今天的事,对于蹋顿来说,是他的奇耻大辱,他这个外人在这里,蹋顿岂得让他将来乱说?也只有把他也一起拉下水,这样才可以堵住他轲比能的嘴,让他不能回去乱说。
看上去蹋顿有点无理,但这样做,也是合情合理的,他轲比能也不能说什么,看蹋顿那yīn冷的神sè,他担心自己再多说一句,恐就马上人头落地。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早些离开天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跟着凑这个热闹……
轲比能此刻的心里,还真的无比郁闷。
蹋顿担心刘易会失去耐心,当下率着他帐下的各部族首领,以及一众将领,外加轲比能。拿人打开天镇土城的正南大门,率着众人步行出城。
当然,天镇内的乌桓狼旗,也要全部降了下来。
刘易在黄忠、申勇、周仓等将的陪同下,慢慢的策骑向前。
待蹋顿率着众将走近,刘易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便是乌桓大王蹋顿?”
“不敢,臣乌桓蹋顿,拜见太傅。”蹋顿现在是早死早超生,干脆快一点完成这个仪式,然后有多远走多远,回去之后,再集结大军,把今天的场子要回来。
“臣等拜见太傅……”
蹋顿一跪,跟在他后面的众首领将军,赶紧一起跪了下来。
远处,土城上的乌桓军士,看到他们的大王与首领都跪下了,也慌忙遥遥的跪了下来。
望着眼前一片乌桓军将跪在自己的面前,刘易的心里在这一刻还真的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不过,刘易知道他们不是心服口服,不是真正的顺服自己。所以,这种快意眨眼便逝去。如果可能的话,刘易更加的想手起刀落,把他们全斩了更加的畅快。
但是匈奴人的事更加重要,刘易也就不必再又与乌桓人同时开战了。如果现在斩了蹋顿,杀了这些乌桓人,那么乌桓人很快就会再有一个大王被推举出来。很快就集结大军与自己纠缠。
暂时,还是先放蹋顿一码。刘易的心里交战,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来道:“别的不多说了,相信刚才我们的人已经向你作了通告。现在,只要你宣誓,以你们大草原真神,以你们祖先的名议起誓。起血誓!在三年之内,你们乌桓人不得在汉土边境集结大军。不能向我们汉境进犯,约束你们的族人,不能再对我们汉人强抢豪夺。如此,你们就马上分别撤离天镇。旁晚时分,必段要离开天镇!”
“行!”蹋顿一口答应下来。
“我蹋顿以先祖、大草原之神起誓……”
蹋顿跪着,抽刀戒手,划出一首血痕,让鲜血滴下,发起血誓来。他念一句。他身后的众将也念一句,起了一个恶毒的誓言。
“太傅,现在可满意?我们依约发了血誓,未来三年,我们乌桓人不会再侵犯你们大汉。”
“这要看你们的实际行动。我刘易也把话搁在这了,这三年之内,你们守约倒也罢了。若有违誓言,我刘易也发誓,一定会让你们乌桓一族,从大草原上彻底消失!”刘易淡然的望了蹋顿一眼,霸气十足的喝道。
“一定谨尊今rì之约!”蹋顿一脸激昂的道。
“走,你们时间不多。分派撤出天镇,马上散去,让你们的族人返归本部。若让我们发现还有万上以上的军骑,我这两支骑军,就会马上出击,到时,你们就别怪我刘易手狠手辣了。”
“太傅保重。我们自有相见之rì。”蹋顿站了起来,留下一句似带点威胁意味的话,愤然的转身走回土城。
这刻,蹋顿还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说得轻易,但是对刘易屈膝下跪之时,一股让他羞辱yù死的感受,让他恨不能自绝于前。
尤其是他看到了刘易本人,想到了自己的爱妃rì后就是这个男人的胯下之人,他的心头罕有的一痛,有如滴血一般火灼灼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刘易没有再为难蹋顿,因为刘易也要赶时间,命令黄忠、颜良、文丑三将,盯着乌桓人,然后就返身回营。
蹋顿一直都绷着脸,回到天镇之内,也不再管跟着他的一众部族首领,挥手让他们准备撤离。
一众部族首领也恨不能快一些率着自己的族人离开。所以,纷纷散去。
没多久,天镇所有的城门都打开,一支支三几千人一起的乌桓骑兵出城,分别四散的向草原深处逃逸。
新汉军没有攻击天镇,放他们逃离,没有追杀,这已经是新汉军对他们最大的宽容。这些乌桓人,见识过新汉军的强悍后,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新汉军交战的斗志。现在能够离开天镇,他们一个比一个逃得快。眨眼,就远远的逃不见踪影。
刘易相信,他们想要再次马上集结起来,肯定不是那么容易了。
到了傍晚时分,斜阳西下之时,蹋顿也带着他的亲兵走了。这里,他倒表面了一下作为一个王者的胆气,最后撤离天镇,没有早早的便先行退走。这个,也是蹋顿之所以可以成为蹋顿大王的一个原因。他知道如果还想继续号令乌桓人,就得要向乌桓人表示维护,最后撤走,可以让匈奴人都看到,都能明白,他蹋顿向刘易投降,只是为了保存族人,非是他个人贪生怕死的原因。
天镇在乌桓大军离开之后,一片狼藉。镇内,还有不少天镇的原住民。
这些人数不多,可是也还有数千人,都是一些在天镇做些小生意的人,大多都是异族人,汉人极少。
他们也并不是乌桓人,也不是匈奴人,而是草原民族众多民族的一些族人,刘易派人问了后,他们几千人当中,居然有十来个草原民族的族人。
新汉军大军进据天镇,马上对天镇进行了管治。
很不幸,这些异族人,他们所有的钱财粮食都被乌桓人抢走了,不少人还被乌桓人杀害。
新汉军进城,这些异族人可能是害怕,都不敢如何,但是看到新汉军与他们秋毫无犯之后,他们才悲彻的为被害的人痛哭起来。一时间,整个天镇之内哭声一片,更有人大骂乌桓人的残虐。
荀彧休息了大半天,回恢了jīng神,进入天镇主持事务。
现在新汉朝要拉拢一些对汉朝威胁不大的人数不多的小数民族部落一起对付匈奴人,所以,荀彧也对镇内的这些异民族人进行了安抚,对他们进行了救援。
派出军士,助他们收敛被乌桓人所害的亲人尸体,送他们一些粮食,助他们恢复家园。这一套,在汉境当中做得多了,荀彧自然是熟门熟路,cāo作起来没有一点问题。欢迎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