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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级烟枪王     三国小兵之霸途txt下载     三国小兵之霸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三章

    荀文若把天镇汉作是汉人的城镇一样的治理,这个其实也一样是行得通的。 ..

    天镇,在大汉鼎成时期,其实也属于大汉的附属领地。这个天镇市集,其实也是当初汉廷划定在这里设立的。在这里,还残留着一个以前汉人在这里驻扎的官方驿站。

    荀彧对天镇内的异民族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很容易就让他们接受了管治。事实,在这些真正善良的异民族人的心目中,汉人也是最好打交道的,他们在这里做些小生意维生,也与不少汉人打过交道,知道汉人不同于匈奴、乌桓人,不会动不动就抢掠他们的钱财,不会胡乱杀害他们的族人。

    所以,他们在得到新汉军的帮助之后,没有再对新汉军有什么排斥之心。相反,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新汉军这般,不但没有抢掠他们,反而会救助他们的军队。让他们对新汉军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刘易也进天镇视察了一翻,发现其实有些异族人与汉人的想法都差不多,都是比较向往安定和平的生活,对于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刘易觉得这些异民族还是可以争取的。

    刘易当场决定,留下一营骑兵在天镇,对天镇实行实质xìng的统治。一来,可以监视乌桓人与及一些不安份异族部落的动静,二来,也可以通过新汉军的这营军马,向一些安份守己的异族部族提供保护。三是最主要的,留下一支军马在此,可以向异族人宣扬新汉朝的一些政策,让更多的异族人归化新汉朝的统治。

    刘易与荀彧商议过后,决定在天镇正式设立新汉朝的官府官衙,对于镇的人实行有秩序的管治。同时,向原来在这里的定居的异族人发出邀请,邀请他们加入汉籍,成为正式的新汉朝子民,同时还欢迎他们把草原上的族人都迁来天镇。让他们以天镇为中心,向四周发展。

    到时候,新汉朝会送来物资,在这里正式建立一座城池。而来到这里的人,新汉朝官府还会指导他们的生活工作事宜。让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可以马上就有一个可以在这里生活的活计。

    对于这个,其实也容易。对于新汉朝现在的情况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题。

    在天镇这些地方,还算是草原地区。事实上,只是解决了水的问题,就可以把这些地方都变成良田,也一样可以耕作的。当然,一年可能就只能种植一期稻谷,但又可以种植小麦。总之,只要他们愿意学习汉人的生活方式,学习汉人耕作,他们就可以在这广阔的草原上生活。不过。由于沙地多,恐怕也不会太高产,种植别的农作物,可能会更好一些,如玉米、大豆什么的。当然,就算他们不愿意学汉人这般,也一样可以在划定的地区之内放牧。建立牧场,他们的牧场,不一定是驯养马匹,可以牛羊着殖为主,到时候,这些牛羊可卖给汉人。

    还有。只要时机成熟,新汉朝还可以在这里建立一些工作作坊。比如,把他们的羊毛收购起来,直接在他们的地方帛作成羊毛产品。一旦建立起工作作坊,实际也等于是大工厂了。这样一来,也可以解决他们异族人的许多人生计问题。

    总之,异族人如果能来天镇生活。他们的生活基本都可以得到保障。汉人会不定期运来粮食及他们生活所需要的物资,与他们交换他们平时劳动作得的剩余产品。总的来说,还是那一句话,只是他们一改游牧民族的那种懒散习xìng,肯工作劳动,就一定可以过上好生活,并且,绝对不会比汉人的生活差。

    官府还会调一些人来为教他们学习汉人修建房子的事。到时候,他们有比他们的帐蓬更牢固、更温暧得多的房子居住,他们岂会不服从大汉的管治?相信不用多久,这些异民族都可以汉化。

    不过,一口吃不成胖子,刘易只是拿天镇作为一个试验点,看看可否收到成效。

    大漠太大了,到时候,可能要在某处地方修建更多的城池,成立汉朝的官府对大漠进行实质xìng的统治。这些,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的。暂时也只能慢慢来,不会一下子投入太多。

    现在的天镇,其实也不会太过安全,这些地区,其实也还是乌桓人聚居的集中地,乌桓人一旦造反,天镇的汉军怕也要撤离。到时,怕也难以保护这里的异族人了。所以,一切都不用太急,只是暂时xìng的弄出一个试验点,看看大草原大漠上的异民族在新汉朝的统治下有没有顺服的可能。

    乌桓大军已经离散撤走,刘易想了想,文丑一军除了留下一营骑兵在天镇长期留守之外,余下的骑兵,连夜出发,向朔方挺进。同时派出周仓,让他连夜奔赴几百里外的朔方,与太史慈、黄叙等将接上头,把匈奴大军的情况弄清楚,然后再回来向刘易报告。

    颜良一军,会在第二天一早,沿文丑的行军路线追上去。之后,刘易与荀彧、黄忠等将,才会率步军前进。

    这是为了提防匈奴人察觉形势不妙,会返渡黄河逃往大漠,早一点派军去断匈奴人的退路,就可以早一天解决匈奴人的这支大军。

    张宁与严夫人等女,她们都不想进天镇,所以,刘易在视察了天镇,与荀彧商议好一些事情之后,就返回天镇前几里的大营当中。

    进入天镇的也就一军罢了,所以,大部份的军马还在大营之内。等过了这一夜,明天一早才会拆除大营。

    大草原上,天sè一黑,天气就会变得特别寒冷。

    不过,刘易的大帐之内,却温暧如chūn。

    兰姬亲自动手,正在帐内架起一个大铁锅,煮着一锅香浓的羊汤。

    丽丝与yīn灵珊、杨凰等女,也在一起手忙脚乱的帮着忙,可能是帮忙生火的关系,yīn灵珊与杨凰都弄得像一个小花猫似的。

    这是供刘易与众女休息的一个大帐。

    其中的一小半,铺设着厚厚的毛毯,晚上。刘易与众女就睡在上面。

    帐内,除了她们正在煮着羊汤的柴火堆之外,还有一只大火盘,里面的火炭正盛,散发出一阵阵的热气,使得整人军帐都如开了空调一般的温暧。

    帐内,除了一个较大的出入口。还有侧旁有一个小帐门。是通往一个小帐,这是供众女沐浴的地方。

    刘易也拿她们没有办法。行军打仗也有那么多的讲究。这个非常不好,影响不好,可是刘易也只得由她们,谁叫她们是自己的女人呢?背后被军士非议,刘易也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刘易回到帐内,发现红月及青莲居然还在。他不禁有点愕然,指着她们道:“咦?她们……”

    “夫君回来了?”严夫人与张宁陪着红月与青莲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她们在说着什么,但严夫人最先看到了刘易。赶紧跳起来,过来挽着刘易的手臂,然后把刘易推着进入那个小帐门之内。

    她的动作行为,弄得在一旁忙着的众女都掩嘴偷笑。

    “夫君,先不要问这么多,你今天也劳累了,我们姐妹都准备好了热水给你。先洗一下。呆会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严夫人老实不客气的开始为刘易解衣。

    实际,众女当中,就这严夫人最讲究,也可能是惯了,现在出征打仗,她都要带着她最漂亮的衣裙。刘易估计,开来一个大浴桶也是她的主意。

    记得从崖门关出关的时候,光是携带这几女的一些物品,就要用去一辆马车。上面还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当时差点没让刘易羞臊得没脸见人。想想当时出关的时候,那些军将憋着笑的脸孔,刘易那个糗啊。

    不过。还别说,用的时候挺舒服的,吹了一天的风沙,晚上回来可以舒舒服服的热水浴。嗯,古往今来,谁人出征还有如此舒服的待遇?还有这么多美人相伴,就算是以前的皇帝出征,怕也只是如此了。

    刘易也想开了,别人笑话就笑话,谁叫自己是他们的主公呢?作为主上,享受一点特权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刘易便被严氏剥成了光猪,被严氏推进了浴桶之内。

    刘易yù要伸手把香艳的严氏也拉进浴桶之内,她赶紧推开刘易的大手道:“别,夫君,人家早洗过了,可别弄脏人家的衣裙了。你别动,人家帮你搓搓。”

    严氏挽起长袖,走到刘易的背后为刘易揉搓起背部来。

    刘易也乐得享受,感受着严夫人嫩滑手指的搓弄,问道:“现在说,倒底怎么回事?那两个女的留在我们帐里干什么?那样多不方便啊?随便找个帐蓬让她们呆着不就行了?”

    “哟,夫君你还真的舍得放过这两个美人啊?”严氏探手,用力的捏了刘易的腰肉一把。

    “雪……”刘易腰间一痛,咧嘴道:“你竟然怀疑夫君的人品?我说放她们走自然就放她们走了。这还有假?我有你们就满足了,岂会再在意两个异族女子?再敢怀疑夫君,今晚就要好好的惩罚你。”

    “罚罚,人家喜欢夫君的征罚。”严夫人没有一点害怕刘易的威胁,反而是有点喜滋滋的道。

    “呃,算了,说,她们为什么不走?”刘易也懒得与她说了,她与张夫人、益阳公主等,都是让刘易感到头痛的女人,放浪起来,那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管的。

    “红月说,她是那乌桓大王送出去的女人,是不可能再要她了。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你答应了乌桓人的投降条件,就等于接受了乌桓大王送来的礼物,而她,就是礼物。从夫君你答应乌桓人投降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你的女人了。如果你要把她送走,那么她就只能一死了。”

    “额,这个女人真麻烦。爱死就让她死去。”刘易头痛的道:“别小看这个女人,我也拿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你夫君也有自知之明,不可能与她一见,她就能真心的喜欢上你夫君。我可不想收留一下不确定因素的女人在身边。”

    “这个人家都知道。私下和宁儿说过了,有我们帮你盯着,她闹不出什么的事儿来。你就放心,当初人家在长安就一见就喜欢你了?还不是被你这坏蛋连哄带骗的弄上了?害得人家都离不开你了,害得人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没脸没皮的来找你。还差点让乱军那、那啥了……”严氏说着,似有点含羞的样子道:“现在,人家还不是对你一心一意的?”

    “这个怎么同呢?我们都是汉人,她们是异族人,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可没有男人女人之分,说明。异族女人,也要小心防着她们。如果早防晚防的,这还有什么的乐趣?”

    “哎呀,夫君,人家是说,只要你弄了她们,我就不相信她们会不喜欢你。再说了,她们都是异族女人,你弄了就弄了。我们都不介意,你还介意啥?反正,不都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么?”

    刘易还真的不知道严氏是什么的心思,居然劝自己夫君收别的女人。当然,她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张宁去徐州的时候,不就是劝刘易收了苏嫣与糜贞、曹菁等女么?但那时候。刘易需要女人给自己补充元阳真气,现在,可不需要。

    再说了,刘易不是不喜欢美女,不是不想收红月、青莲两女,只是刘易现在对于互相之间似难以产生感情的女人实在是不敢兴趣。以刘易现在的身份地位。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是要不到的?本身身边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女人。如果想要的话,只要勾勾手指头,恐怕就有女人围着皇宫排一圈等着刘易的宠幸。

    但是,这样弄那些没有一点感情的女人,就有如弄一个玩物,仅只是泄yù。刘易想想就没趣。

    “行了,洗好了。不要再说了。我要你们,是因为你们也是真心喜欢我的,和你们一起,才能让我真正的感受得到人世间的男女情爱欢愉,而与那些没有一点感情,而夫君也不怎么打算与她们发生感情的女人来说,那就是可有可夫的。”刘易站起来,从一旁拿过一条干爽的毛巾拭干身上的水渍。

    严氏赶紧过来,接过毛巾为刘易拭起来,在弄着刘易小二的时候,还亲了一口,像一个小女孩似的那么好玩。

    穿起衣服,出到睡帐。

    众女已经在床铺之前的小桌子上摆好了食物。

    一个个都等着刘易呢,还有红月与青莲两女,也坐到了一起,但只是陪坐未座。

    “夫君,人家本来是想烤全羊的,但是她们说在帐里弄会把整个帐都弄得太多油烟,所以就弄一个羊肉汤,是我们大漠里最地道的吃法,羊汤鲜滑美味,最适合在这大冷天吃了。还有,锅里还生着火,不会凉的,宁儿说弄一些野菜放进一起更好吃,人家也弄了一些,可惜现在大冬天的,野菜不多。又不好让军士去帮忙采摘。”兰陵兴高采烈的说着。

    她现在的确是非常高兴,因为,这一次新汉军出征,只要击败消灭了匈奴人的话,她的部族,就可以收复她们先祖的发源之地。她的部族,也可以返回大漠里生活。就算她的部族在并州北地生活得很好,未必所有族人都还想回先祖生活过的大漠当中生活,可是属于她的地方能够收恢回来,也是她整个部族人的心愿。

    因此,她是这一次出征最为高兴的人。

    她对刘易,一开始却不是当真的真正喜欢,只是在没有办法之下的一个妥协。可是,跟了刘易之后,她发现刘易对她是真心的,给予她的诺言,基本都实现了。这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当真的不错,因而就全心全真的喜欢上了刘易,不再有异心。

    一个真正喜欢自己夫君的女人,一个真心善良的女人,自然会一切都围着这个夫君来转。想的做的,都会为了这个夫君。

    刘易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觉得也应该对刘易做多一些东西,哪怕她做不到太多,但rì常生活上的点点滴滴能够做得让刘易满意,这也是她觉得非常开心的事。

    她已经想好了,等收复了兰陵部族的先祖发迹之地,祭告先灵之后,就把她们兰陵族的黄金山献给刘易。然后,她就安安心心的跟着刘易过rì子,部族的事,就交由族中的人去管,让族人重新选一个族长主事。

    她现在,甚至希望可以为刘易生一个孩子了,可是,让她心急的是,她的小肚子还迟迟没有动静。

    刘易挤到了yīn灵珊与杨凰的中间盘腿坐下,伸手为她们抹去脸上还没有抹干净的污渍,道:“兰姬妹妹做的羊汤,一定是大草原上最美味的羊汤,辛苦你了,来来,不用等为夫,都吃东西。”

    刘易说完,端起了一碗,啜了一口,不禁眼睛一亮,冲兰姬伸出了一个大拇指。欢迎您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红月的心思

    ?兰姬被刘易赞得小脸生花,整晚都甜甜的望着刘易。网

    能够在寒冷的大草原上,能够在此一个如此温暧的帐内,能有这么多美人儿相伴,刘易还真的幸福不知道身在何处,几乎要沉浸其中。

    可惜,多了两个似乎与这样的气氛格格不入的两个女人在,让刘易觉得不太爽。要不然,刘易享受了草原美味之后,得要继续享受身边的**盛宴了。

    吃完,众女一起收搭妥当后,帐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严氏yù言又止,张宁则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不时目光柔柔的望着刘易。兰姬站在刘易面前,几度张口yù言,可是又似难以开口似的。

    yīn灵珊摸着吃得浑圆的小肚子,钻进了被窝之内,与她的姑姑yīn晓呆在一起,yīn晓休息了一整天,但还似没够的样子,喝了两碗羊汤之后,又钻进被窝,慵懒迷人。

    杨凰也吃得肚皮浑圆,钻进了刘易的怀抱,仰脸水汪汪的看着刘易,不用看,她的定时动情时刻又快到了,要等着刘易的宠幸呢。

    红月、青莲两女,她们居然也帮忙收拾干净帐幕,收拾完后,她们就双双跪在刘易的面前。

    帐内的深默,正是两女的行为所致。

    插在帐内的火把无风自动,火光偶尔乱跳,不时发出一阵猎猎的声响。

    除此之后,还能听到帐蓬之外呼呼的寒风声,风声当中,不时还有一两声狼嚎。

    外面的军营,也已经静悄悄,军士都吃饱喝足休息了,明天一早就要远征,要时刻都是保持或恢复体力。当然,战马也不知道受寒风声或是狼嚎所影响,不时会有战马狂嘶一声。

    刘易伸手,把兰姬拉了过来。拍拍她的手儿,让她坐在自己的一旁。

    “说吧,你们两个倒底想怎么样?”刘易对跪在自己面前的红月与青莲道。

    “我……”红月咬咬樱唇,抬起头倔强的望着刘易道:“我要做你的女人。”

    “呃……”

    刘易无语的反了反白眼,觉得这妞儿还真的是语不惊人誓不休。难道大草原上的女人都是这么直接的?这要比后世开放的时候的女人更大胆直接了许多。何况,她本来就是乌桓大王蹋顿的王妃,现在却对自己说要做自己的女人?如果她是真心的。那倒也算她是一个xìng情中人,值得刘易对她另眼相看。

    嗤……

    坐在刘易旁边的兰姬。掩嘴笑了一声。

    刘易不禁扭头望了望她。

    兰姬腻在刘易一边的臂膀上,吃吃的对刘易道:“夫君,别奇怪,我们大草原的女儿,都是这样的,喜欢的就说喜欢,这是这么直来直去的。我们草原上的民族,男女之间有时候就是看一眼对眼了,就会马上……马上那个了。”

    “哦?”刘易怪异的侧头望了兰姬一眼。

    “有时候。人家觉得也挺浪漫的,互不认识,只是看一眼对眼,就以大草原为席,蓝天为被,就在这天地上欢合……”

    “浪漫?”

    “嗯,可惜人家没试过。夫君,这一次到大草原,人家想与你试试。”

    “汗,现在是什么的天气?还浪漫?别让冻成冰人就不错了。”刘易心里大寒的又指了指跪在面前的红月道:“可她是乌桓王妃。”

    “这有什么?我们大草原的儿女也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规矩。”兰姬道:“我们女人,其实都是以男人的意志为意志,男人让我们做什么。就得要做什么。哪怕是陪别的男人,哪怕是送给别人。若不是人家是兰陵族的公主,怕也早遭受到了那样的命运。”

    “那你说,这样好不好?男女之间,没有一点规矩是不行的。那样就乱了,就好像我们现在的新汉朝,我也立法规定。富人贵族之间,不能再有互送妻妾歌姬的事。”刘易不以为然的道:“男女之间,都要有一定的准则去遵从,要不然,就会乱了套。哪怕是我刘易,也不能乱来啊。”

    “嘿嘿……”

    兰姬扭头,冲严氏呶了呶嘴道:“那她呢?还有家里的那么多夫人呢?还不乱啊?”

    “呃,我这不同……”刘易想狡辩无从。

    的确,行为准则是应该有,但是能不能做到却是另外一会事,自己已经带头做了破坏,弄了不少别人的他人之妇。这个,说什么都没有用,事实就是事实。

    实际上,在整个新汉朝的民智没有真正的开化之前,在一些富户贵族当中的一些互送歌姬的行为,还真的是很难杜绝的。有一个法规法纪,只是尽可能的约束一下部份人的行为罢了。刘易这不能说是别人送,但是却也是一个不怎么道德的行为。何况,当初何进送来的仙乐飘音等八女,刘易不也是收了吗?许多事,刘易觉得不应该,可是却还是做了,所以,不管有什么的理由,都显得有点无力狡辩。当然,现在不是说是兰姬她们要与刘易评论道德的事,而是似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劝服刘易罢了。

    刘易可能不会太在意红月与青莲,不过,兰姬却在意这两个女人。尤其是青莲这个女人,如果刘易有了她,将来对于刘易管治大漠会有许多的好处。只要有了她,刘易就可以在大漠当中找得出更多水源,更多适合安置异族定居的地方。兰姬已经受够了草原流浪,随水草迁徙,逐草而居的生活。她亦相信,许多异民族,也一样非常渴望能够安宁下来的生活。

    兰姬更清楚,新汉朝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准许所有的异民族全都迁徙到汉地生活的。哪怕是消灭了匈奴人、乌桓人,大漠大草原上,还有无数的异民族。这么多异民族都搬进了汉地,这么多异民族与汉人聚居在一起,迟早都会出问题。因此,兰姬觉得,最好就是大漠归新汉朝管治,而大漠的民族,依然生活在大漠当中,但是。却不用再过逐草而居的流离生活。那么,异民族就能更好的生活,异民族一旦能定居,那么也就更利于新汉朝的管治。

    兰姬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她现在,考虑的已经不单单是她兰陵一族的问题,而是考虑到整个大漠草原上的小数民族的问题。她想到。自己的兰陵一族已经衰落了百多年,一时很难再兴盛起来的。如果大漠还是处于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那么兰陵一族就算是收复了先祖发源地,但是也很难长期居住的,随时都有可能再被另一个更强大的部族所灭。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对于她的部族来说,更加是一个灾害。她的部族,已经不能再承受这样的一样灭族了。再被灭,恐怕兰陵族还真的要从这大草原上消失。

    所以,兰姬觉得,最好的。还是由新汉朝统一管治大漠,由新汉朝定下大漠的规则。她看到,自己的部族在新汉朝的帮助之下,现在已经生活好过了,如果别的异民族,能够听从新汉朝的管治,那么他们的生活也一样好过。只有大家都能够过下去了。才会缺少因为掠夺物资的纷争。大漠大草原上的众多异民族,才可以真正的能够和平共处。

    但是,兰陵现在知道刘易决心要灭绝匈奴人,可却不知道刘易对待大草原上众多异民族的态度是否也能像对待她的兰陵族一样。在兰姬的心里,刘易就是汉人的帝皇,常说帝皇之心不可测度。她也不敢随便的对刘易说太大为大漠异族说好话的事。

    有时候,她还想,刘易之所以会待她兰陵族人好,是不是因为她成了刘易女人的问题。所以,现在刘易如此能够收了红月和青莲,到时候或者可以救得更多的异族人。当然,有青莲的相助。她觉得也的确能帮助得到刘易,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不说这个。”刘易不知道兰姬心里所想,挥手打断兰姬的话对红月道:“我就算你说想做我的女人,可也要给我一个想做我女人的理由啊?不要跟我说什么看我对眼的话。毕竟,你是别人送来的,我也让你走了。你留下来,肯定不是喜欢什么的你才会留下来的。”

    “我要听实话,因为我不想听女人欺骗我。”刘易说完后,又多说了一句。

    “我……”红月胸脯急剧的起伏了几下。

    “我回去也是死,留下来可以活。再说,红月已经不是乌桓王妃了,离开天镇的时候,我就已经和蹋顿划清界线,与他脱离了关系。他把我送给你的时候,我与他就没有关系了。”

    “行,你不用说了。”刘易冷眼望了她一眼,转头对青莲道:“那你呢?”

    “我……”青莲偷望了红月一眼,慢慢的抬起头:“我走不走没关系,我只想报仇,杀光乌桓人为我青蛇族报仇,而你,可以为我报仇,只要你出兵杀光乌桓人,我、我就做你的女人。”

    “额,一个被仇恨蒙憋了心智的女人。想做我的女人却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刘易不想单方面付出,也不想单方面无趣的得到。”刘易抚额道:“不懂爱的女人,不是真心喜欢我,而是带着条件目的的女人,我还真的难以接受,再说了,想杀光乌桓人可不容易,万一我做不到,那你岂不是又会恨死我?你这个女人,我惹不起啊。”

    刘易装作小生怕怕的样子:“算了,你们出去吧,宁儿,帮她们安排一个帐幕让她们休息,爱走爱留,随她们的便。”

    “不,我们不走……”红月却急着道。

    “呵,我们?你和她是仇人,你能代表她?”

    “不。”红月仰头不服的望着刘易道:“谁说我不懂爱?我就懂。她们能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得到。”

    “呵,那你说说,你如何懂爱?”刘易第一次饶有兴趣的望着她道。

    “爱一个人,就要听话,陪你睡,给你做饭,我也会做你们汉人的饭,还会做更好吃的羊汤。总之,她们能做到的,我红月也能做得到。”

    “呃……”刘易往后一躺,拥着扬凰一起躺落被铺上面,都不怎么想再理会红月。

    红月见状,不服气的道:“怎么了?红月说得不对么?那你说说。要如何才能算是懂爱?”

    刘易亲了杨凰洁白无暇的小脸蛋一口,侧身躺着,一手枕着头,对红月道:“两个人真心相爱,不排除有一见钟情的可能,可是,如何相爱?这可是一个学问。首先,两个人得要相敬如宾。坦诚相待,包容宽容对方,唉,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再说了,这也说不通的,反正,最起码的。要感觉得到对方在乎自己,爱自己,有情感,这是一种感觉,很难跟你说得明白。反正,我从你的身上,就没有感受得到你对我有一点的喜欢。没有那一种你已经喜欢上了我的感觉。这让我没有办法接纳你。”

    “不,你不说清楚,我就是你的女人了。”红月忽然有点激动的站起来,一下子扑过来,扑在刘易的身上。

    实际上,红月现在。还真的未必是喜欢上刘易,并且,她经过一天的考虑之后,觉得还是要跟着刘易,因为,只有跟着刘易,她才有机会下手杀了刘易。

    对于这一点。尽管她这一天里,随着事态的发展,有过几次动摇,可她还是没有变的。

    对于红月来说,也的确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可是,其xìng子却有点偏执。要是不爱,爱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深刻。

    她原本,对于蹋顿,并不能说是爱,因为她是被蹋顿强行娶纳的,所以,离开蹋顿,于她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关键是,因为新汉军的到来,让她的命运急剧变化,让她被蹋顿像货物一般无情的把她送出。这让她感到非常的羞愤,让她感到屈辱。也让她对乌桓人失望。

    堂堂乌桓人,居然要靠她一个女人来求生?让她的命运一下子陷入一种灰sè当中?她非常的愤怒。

    愤怒让她偏执,始终都觉得,只有杀了刘易,才能拾回她的尊严。

    嗯,女人的心思,的确是非常奇怪的,有时候,是常人难以猜度的。

    反正,她一开始,就非常的羞愤,痛恨一切,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就抱着一种必死的心态,来刺杀刘易。以为,只要刺杀了刘易,那么,汉军就会愤怒,就会向天镇攻击,说她是想激起乌桓人的拼死之志也好,恨他们乌桓人的胆小怯弱也好,反正,如果乌桓人被新汉军全杀了,只要是乌桓男人是站着战死的,她都会觉得开心。那样,她就算是死了也值了。最起码,她的族人,还敢战。她的这种心态,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汉人的女人,估计也是一样,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站着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像狗一样爬着活,哪怕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女人没有爱,也一样会有这样的心思,如果被自己的男人送给别人,怕也一样会羞愤,进而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激烈举动来。

    这是红月一开始的心态,至于后来,见到了刘易,她一时是没有机会下手的。并且,情况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刘易,并没有急sè的一见到她便要占有她,也因为刘易的表现,让她不自觉的对刘易另眼相看。在她的心里,不觉对刘易没有了那么多的恨。

    一整天下来,刘易的女人也对她相当和善。并没有拿她当作是一个奴婢来看待。还把时势告诉了她。

    当时,她听到乌桓大王真的向刘易跪地称臣的时候,她心里所有的念想一下子全都崩溃了。再得知,刘易真的放走了她在天镇内的所有族人,她的乌桓大军,已经全部撤走。这让她无比的失落。

    她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得这么快,一切,都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的计划,都还没有机会实施,就已经收到了乌桓大军撤退了的消息。她真的非常不甘心啊,只要让她可以和刘易单独在一起,那么就可以从青莲的手腕上拿来匕首,把刘易刺死。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在这个时候,她觉得更加不能离开刘易,只有跟着刘易,成了刘易的女人,她才有机会对刘易下手。

    当然,这个时候,她还想着杀刘易,已经没有什么理由了,她的心里,就是想杀,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刘易的女人兰姬,居然也是大漠的女人,是兰陵族的人,红月听得出,这个兰姬,似有意想让她与青莲留下来成为刘易的女人。这个,正合了红月的心意。

    如此,她一合计,觉得不管如何,都要先成为刘易的女人再说。

    所以,她见刘易居然看不上她,居然一而再的要赶走她,这让她更加不服气,她认为,凭自己的姿sè,最起码不会比兰姬差,为何刘易就不能要了她?

    刘易跟她说什么的爱不爱的话,她其实也没有多想,见刘易当真的要把她赶出帐幕,她一冲动之下,不顾一切的就扑到了刘易的身上。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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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柔体表演

    红月的身材很高桃,乌桓人本来就长得要比汉人高大一些,所以,在乌桓人当中的都已经觉着高挑的女人,在汉人当中,已经算是拨高拨高的那种了。ww.vm)

    红月的身高,未必有一米八,但是,几乎能与刘易平头。

    刘易原来瘦弱,身形却修长,现在经过几年元阳真气的改良他的身体之后,早两年十七、八岁的时候,身体也正是发育的时候,所以,现在的刘易已经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

    由此,可以想象,红月可能是刘易所有女人当中最高挑的一个,比元清更高一些。

    而刘易是因为侧卧着的,红月一扑上来的时候,可能是太急了,亦因为是她的身高问题,一扑下去,她的胸脯却刚好压到了刘易的脸上。

    不得不说,刘易虽然因为心里对红月与青莲两女有隐优,心里下意识的有点抗拒她们,可她们的确也是相当不错的美人儿。说刘易真的对她们没有一点动心那就是假的。

    所以,被一对饱满压在脸上,一股幽香直冲刘易的鼻腔,柔软又香艳。

    不过,刘易被她这没完没了的弄得有点邪火腾升,又有点心烦了。努力的抓着想抱着自己头的红月的一对手,把她推离身体,坐了起来,盯着她道:“你这女人,还真的不可理喻。说清楚?你让我如何跟你说清楚?”

    红月却双脚一缠,缠着刘易,俏脸仰起,嘟着嘴道:“红月有什么不好,人家不够美吗?”

    “额,我这样跟你说。”刘易头痛的道:“你觉得我有什么好?你非要跟着我?或者说我问你,如果你真的爱我,喜欢我,你能把一切都给我吗?”

    “能!”红月倔强的如斗气似的道:“现在人家把身子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那我要你的心。你能给我?”

    “给了心你,我、我不就是死了吗?”

    异族人还真的不懂爱?刘易没被她弄得吐血。

    无语的道:“算了,我这样说,你现在,没有一点理由能让你爱上我的。你想成为我的女人,并不是想跟着我,和我相亲相爱一辈子的。而有一定的目的的。你想通过我有达到某一个目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什么,但是我却可以从你的眼神里看得出。你的眼里,有心死,有悲痛,有愤怒,却没有一点对我的爱意。你让我又如何有相信你?”

    红月听了刘易的话后,不禁有点呆住,的确,她想成为刘易的女人,只是想有机会杀了刘易。她没有想到。刘易居然可以看得出她的心思?

    刘易再把她编在自己腰间后双纤长的**扳开,把她推离一点,道:“是?我说的没错?你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爱我,那我要你做什么?我刘易并不缺女人,你看看这里,我的这些夫人,她们都是我深爱的女人。她们也深爱着我。我不想再要一个仅只能让我带来**欢愉的女人。”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要了我?”红月呆呆的道。

    “相敬如宾,坦诚相待。”刘易道:“哪怕你现在没有爱上我,但是,最起码的也要对我坦诚相待。把你心里的话实话告诉我,不管是恨我的,怨我的。什么都好,如实说出来,这样,我才能相信你,才能放心让你待在我身边?我刘易可不想时刻提防着身边人,那样活着太累。”

    一个与自己汉人有着深仇大恨的女人,刘易还真的要小心一些。绝不能糊里糊涂的收了。世上后院起火的事还少吗?历史上的许多个案,血淋淋的个案,还不能让人jǐng醒吗?刘易要从根源上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发生。

    当然,对于这个乌桓女人,弄了就弄了,弄了之后杀了也无妨,可是,刘易又怎么能做出这样辣手摧花的事来?要是收了,就是收得彻底,不能收了又弃了杀了,刘易觉得如此方显男人本sè。

    爱不起,给不了幸福别人,那还不如不爱,免得以后想着后悔。

    红月不禁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让我说中你的心思了?不想说就别说,随我夫人出去,明天我们还有行动,别在这影响我们夫妻休息。”刘易真的有点恼了这红月,如果她不在这里,现在都已经与众女缠绵了。

    红月知道,她现在如果不说实话,可能还真的难以取信刘易,可是真的说了呢?那自己还有机会杀刘易吗?不说,她现在就要被赶出帐去,将来怕就难有机会了。红月的心里不禁在纠结起来。

    “宁儿……”刘易又望了张宁一眼。

    “不不,我说……人家说了不行吗?”红月见状,又赶紧道。

    兰姬这时,把红月拉着坐好,握着她的一只玉手道:“红月,你我都是大漠大草原的女人,都是敢爱敢恨的人,你们乌桓大王把你送给了我夫君,那就说你已经是我夫君的人了。汉人,都是比较讲较三从四德,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像我们异族女人那样随便,今后,随了我们夫君之外,就不能再有别的男人。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成了我夫君真正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会爱死他了。所以,首先你要对夫君坦诚,而我们夫君,也会待你坦诚,今后,你就知道我们夫君的好了。”

    “我、我心里好恨,我想、想杀了他……”红月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说完后,又一脸要强的对刘易道:“这、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你、你杀了我。”

    “杀他?”兰姬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红月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呵呵,这就对嘛,只要你坦诚,我才能心里有数,才敢接纳你啊。”刘易笑了,伸手捏了红月的脸蛋一把道:“对我坦诚的女人,其实也是喜欢我的一种,我怎么会杀你呢?”

    “我、我要杀你,这、这也是喜欢你?”红月听刘易这么说,反而有点怪了。讶然的问。

    “嘿嘿,实话告诉你,对于像红月你这样的美女,我刘易来者不拒,但是也要让我感觉安心才能接纳的。”刘易嘿笑一声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是。恨也是爱的一种。爱之极深,便是恨。恨之极切,便生爱。你想杀我,我相信这是你的心里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何要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如果你真的成了我的女人,你现在不会这么想,但今后也一定会这么想,当你某一天想通了,或者说。待你了解了我刘易这个人的时候,你还想不想杀我就难说了。”

    “我要杀你。你还能要我?”红月更奇怪了。

    “怎么不能要?你以为凭你真的能杀得了我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刘易的名字么?堂堂新汉朝太傅,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太傅,居然被一个自己的女人杀了,这恐怕还真的是一个笑话。”刘易道。

    “臭美!”yīn晓这时突然插话道:“别小看我们女人,如果你以前敢对我像宁儿那样用强,人家早就杀了你。只有像宁儿那样才会原谅你。”

    yīn晓本来就已经又快睡着了,听到这两人在纠缠着女人说想杀了刘易,她就不得不要小心了。作为刘易的情报部门的头子,实际也等于是刘易的贴身保镖,不管是谁,哪怕是刘易的女人。也不能伤害刘易的。所以,她虽然是在数说着刘易,却一下子坐起来,审视起红月来。

    对于这两个乌桓人送来的女人,yīn晓也大致知道情况了,对于这些小事,yīn晓可不想管太多。特别是兰姬似乎有意想让刘易收了这两个女人,她也由得她们。

    但说到要杀刘易,那就不行了。

    “说实话,如果你想杀我夫君,你想要怎么杀?用毒?还是怎么样?”yīn晓寒起玉脸道:“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赶走,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夫君。”

    也不知道为何,红月倒也不太害怕刘易,反正她也想着死就死了。可是,面对这个叫yīn晓的女人,看着她有点冷的眼眸,她还真的无由来的感到一慌,情不自禁的扭头望了青莲一眼,但马上就转头回来。

    “总、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我成了他的女人,那总会有机会的……”

    “说实话,要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yīn晓站起来,按着刘易的肩头,“夫君,我要为了我们这么多姐妹着想,你不能插手,一个女人而已,夫君你若真的贪新鲜,以后人家帮你找来,你要多少有多少,哪怕是后宫三千佳丽,人家也会帮你弄来。”

    刘易不禁满头黑线。

    丫的,话是这么说,后宫三千佳丽,但当真的真有三千佳丽的事,那就不是享艳福,而是活受罪了。那么多女人,累也会累死啊。

    “你、你想怎么样?”红月真的有点慌了,身子往后缩,似要缩进兰姬的怀抱里寻求保护似的。

    “我想怎么样?你不老实,刚才让你说实话时,你不经意的看了那个叫青莲的女人一眼,莫非,你们是一伙的?”yīn晓的目光如炬,心细如发,居然由红月的一个眼光便能猜得到红月与青莲的关系。

    “红月、青莲,你们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如果你们真的心怀不轨,要谋害我夫君,那么我也不能再为你们说话了,不要怪我不念咱们都是草原儿女了。”

    草原儿女,就有点像华夏同胞一般。虽然说他们种族不同,可是在汉人的面前,她们下意识的会把她们划归为一个种族血统,把她们视为同类人。

    “还是我来说。”青莲此刻有点冷静的道:“红月愤恨乌桓大王无情,把她当货物的送给你们汉人,同时,作为乌桓女人,她不想看到族人的懦弱,所以,她想杀了你们汉人首领,让你们不会接受乌桓人投降,挑起你们的怒火向乌桓人攻击,这样,她宁原看到自己族人战斗至死,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族人要靠一个女人苟活。我,对乌桓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杀光他们,如果你们能攻打天镇,一定能把他们斩尽杀绝,这样。也等于是为我们青蛇族报了仇。因此,我答应助她,与她一起刺杀你们汉人首领,也就是他,刘易。”

    “原来如此。那你说,你们想如何杀我夫君?”yīn晓转而盯着青莲道。

    “这、这是我的秘密,可不可以不说?”青莲犹豫了一下。然后仰着脸,坦然的望着yīn晓道:“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自从他……刘易说放了我,说我zì yóu了的那时候起,我就没想过再要刺杀他,哪怕她红月要杀刘易,我也会阻止的。因为,刘易他是我青蛇一族被蹋顿灭族之后所碰到的第一个好人。兰姬劝我留下,说我可以帮得得他,而他可能也可以帮我找到我的族人,让我的族人可以传承下去。我就打定主意,要做刘易的女人了。”

    “嗯,如果你真的是青蛇族的族人,与乌桓人有灭族之仇,那么,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就像我夫君刚才说对红月说的,你想成为我夫君的女人,那么就必须坦诚,在夫君的面前,你没有秘密,难不成。你还以为夫君会害你么?”yīn晓冲青莲点点头,但还是寒着玉脸,坚持要青莲说出她的秘密。

    青莲低头,似是考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伸出了她的左手腕。

    在刘易与众女的注视之下,她的左手腕上的娇嫩雪白的的皮肤,居然如水一般动了起来。叮的一声,一柄小匕首居然从她的手腕上现出来,掉到了地上。

    “竟然能把兵器藏在手腕的皮肤里?”

    刘易首先惊讶的说道,忍不住起来,走到了青莲的身前,把她拉了起来,柔柔的身子,似不着力一般,让刘易觉得特别的怪异。

    刘易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直腕肌肤,“咦?你是怎么藏进去的,摸上去,除了特别柔软细腻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的奇特啊?”

    yīn晓则走过去,拿起了地上的匕首,试了一下锋利度,居然吹毛断发,竟然是一柄神兵利器。

    青莲这时似被刘易抚得有点发酥,脸儿一红,稍稍离开刘易道:“我们青蛇族的族人,肌肤柔韧,可以拉伸,青莲只是拉伸皮扶,把匕首藏在皮肤表层摆了。”

    “呵,我看了你走路的姿势,好像你全身的骨头都是软的一样,怪怪的,嗯,我们不是笑话你,而是觉得你们青蛇族很神秘,听说还可以把头转回背后,身体手脚都可以拧成麻花状,是不是真的可以?”刘易对于这个青莲倒是有点好感的,好奇的问道。

    “这、这其实都是皮肤拉伸弄出来的假像,哪里真的可以拧成麻花?不过,只要不太过变形的改变自体骨骼,不是太过违背人体规则的动作,我们还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嘿,那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刘易道。

    “真的要看?”青莲有点犹豫的道。

    “嗯,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用勉强。”

    “这倒不是不太方便,那借你的身体用一下。”青莲抬头偷看了刘易一眼道。

    “行。”刘易点头道。

    “你站稳,张开手。”青莲说道,然后腰姿一扭,就钻入了刘易的胸膛内。

    刘易刚刚站稳张开手,便觉身体一下子被青莲给贴上来,软柔柔的,只觉她的身子,居然似能贴着自己的身体游动似的,手脚分别缠上刘易的手脚,让刘易觉得有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一般,这种感觉怪怪的。

    如果大家都不穿衣服,可能这种身子紧贴的感觉会更怪。

    按说,青莲与刘易正面抱在一起,应该要与青莲面对面才对,可是,刘易却没有在自己的面前看到青莲的螓首,低头一看,却见青莲的双脚居然是如丝一样缠在自己脚上的,她的身体,已经完全离地,附在自己的身上。另外,她的身子,从刘易的肋间缠到了背后。

    刘易因为刘易看到她的螓首,正郁闷之间,却觉自己的耳朵一麻,扭头一看,却看到了青莲的小脸枕在自己的肩头上,正对着自己的耳根吹了一口气,其神sè之间,竟然有一点俏皮。

    注意,青莲的身子,从刘易的肋间缠到了刘易的背后,却能从刘易的背后探起身子,并把头枕在刘易的肩头上。

    这一刻,帐内所有人都看呆了眼,包括了红月。

    “哇!青莲真厉害,哇,看,这样子还真的像她把头转回了背面一样。”yīn灵珊这鬼jīng灵,有如见到了什么最好玩的东西,一下子从被褥之间跳出来,跑到了刘易的身上,居然探手去摸青莲的身子。

    而杨凰也不慢,她却更加的作怪,摸着青莲的身子,一边奇怪的道:“不对啊,她的nǎinǎi去哪了?”

    汗,人家是在表演柔体,你跑来找人家身上的nǎinǎi干什么?

    两女在青莲的身上乱摸,却把青莲弄痒了,她禁不住格格的娇笑起来道:“啊,别摸,要痒死我了。”

    她笑着的时候,贴着刘易身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但倒让刘易感觉到了,青莲的一只饱满,似乎刚好在自己的腋下给夹着……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刘易还真的让青莲的柔体给惊住了,他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身体还可以扭曲成这个样子。

    要知道,青莲的身体,从自己的肋下探过自己的背后,这个并不太奇怪,一般人可能都能做到,但是,难以做得到的是,青莲的身体,可是紧贴着刘易的身体的,在探过自己腋下之后,青莲的身体,从她的腰际开始,就如扭麻花一般,扭转,上半身变成在刘易的背后爬着似的,她的螓首,就刚好搭在刘易的后肩头上。

    这样的姿态,的确是有点违背了一般人的身体结构原则,她的头部脖颈,也有一定和程度的扭角,看上去,的确有如是把头扭回到背后似的。

    如此,也的确让帐内的众人都看得惊奇诧异。

    “好了,下来吧。”阴晓此时却冷着脸对被阴灵珊、杨凰两女弄得叫酸,忍不住发出娇笑的青莲道。

    和红月一样,青莲也对这个阴晓有点害怕,特别是面对阴晓这种冰冷中带着审视的目光。让她感到有如被毒蛇盯着一样。

    不过,刘易倒信任了青莲,虽然想起有点后怕,因为青莲的身体特殊性,如果她自己没有坦白说出来,就凭她身体上藏着的那柄匕首,万一自己真的精虫上脑,在弄她的时候,就如刚才被她缠着的时候,她随时都可以插自己一刀。

    现在嘛,刘易看她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没有一点感恩之心的女人,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她表达了尊重,从一开始就放了她,自己与她又从来都没有什么的仇怨,她也没有什么的理由再刺杀自己。

    青莲很快就恢复了身体的正常。脸儿还红红的站在刘易的面前。

    刘易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香肩,对阴晓道:“好了,青莲应该不会对为夫不利的,我相信她。”

    “夫君……”阴晓似有点不满的跺了跺小脚道:“你就那么容易相信她们?人家可不放心……”

    刘易本身就关系到太多的人事,牵扯着众多女人的心。刘易想要什么的女人,阴晓都不会反对,但前提是一定要不能对刘易有害。像红月与青莲,她总觉得两女有着不确定的因素,让她难以安心。

    “那你说要怎么处理?”刘易无所谓的道。

    “最好就是先把她们看押起来,观察一段时间。”阴晓建议道:“不过。夫君若是真的也喜欢她们,也随便你啦。”

    阴晓飞了刘易一个白眼道:“但是,你和她们的时候,我们都要一起盯着,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平时,也不能随便单独与你在一起。这是我最基本的条件。我想。姐妹们也会支持人家的。对吧。”

    “嗯。阴晓姐姐说的对。这事就这样吧。”张宁也同意道。

    “那、那就先把她们带出去另外找一个营帐让她们呆着吧。”刘易现在没有心情与她们胡来,给她们时间好好的考虑一下,到时候再说。

    红月没有再闹,随张宁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她也的确要好好的安静一下。好好的想一想她的未来。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毕竟,她现在的确不懂什么叫爱,也不懂如何去爱上刘易。她的心里。现在也非常复杂,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想不想杀刘易。没有了青莲的帮忙,没有了她的匕首,她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杀得了刘易。

    青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点幽怨的眼神望了刘易一眼,随张宁出了营帐。

    张宁把她们安置在离这大帐不远的一个小帐蓬里,弄了一个火盘给她们取暧,也没有捆绑她们,让她们早点休息。

    红月与青莲两女,各自坐在帐蓬一角,拥着被褥,相对无言。

    说起来,红月应该要怨青莲出卖了她,把她的匕首交了出去的事。但是她想想,觉得也没有理由去埋怨青莲,毕竟青莲与她本来就不是一起的,和她乌桓人反而有仇,所以,人家根本就不必要包庇她。何况,青莲也明说了,哪怕她想害刘易,都会阻止她的。相对于乌桓人与刘易来说,人家刘易就是青莲的恩人,不可能伙同她这个仇人来害恩人的。

    而青莲,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红月的心思,毕竟她与红月也只是临时结盟,互相之间说不上有什么的关系。两女不说话,只是她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营帐内,没有了两个电灯泡,刘易自然是无所顾忌了。

    好好的爱抚了众女一遍,阴晓、严夫人的成熟丰韵,让刘易迷醉。丽丝这大洋马的热情,让刘易有一种特别的征服感。兰姬与张宁一个带着草原女人的狂野,一个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圣洁的温雅,让刘易特别的享爱。

    杨凰的痴缠与阴灵珊的娇媚,同样让刘易感到无比的欢乐。

    实际上,阴晓与阴灵珊这两姑侄女,平时很多时候都会刻意的避开与刘易一起的。不过,现在嘛,也没有太多的顾忌,阴晓倒大方许多,阴灵珊却不敢太过放浪,在阴晓的注视之下,总觉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儿压抑,但也一样让刘易觉着有另一翻风味。

    特别是叠罗汉似的把两女弄在一起欢好的时候,让刘易觉得特别的刺激。

    一夜在无限春光当中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易从众女的手足交缠当中爬起来。

    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把刘易吵醒了。

    阴晓等女也急忙起来,侍候刘易穿戴整齐。

    荀彧与黄忠已经在议事军帐等着了,刘易只是喝了两碗昨晚剩下的,还在温火炖着的羊汤就来了。

    荀彧见到刘易,拜道:“主公,颜良将边的骑军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们大军也差不多可以起程了。”

    “嗯,让军士吃过早饭就开始拆除营寨起程吧。”刘易点头说完,又望向黄忠道:“汉升,还记得当初在太湖行动吧?”

    “记得。”黄忠抱拳道。

    “记得就好。现在,你的二十二军,就如当初在太湖一样,沿着黄河对河套之地分兵形成包围之势。主要就是守着一些可以渡河的渡口,避免有河套之地的匈奴人会渡河逃窜。”刘易想了想道:“你们去到,把河边的一些渡河工具都收起来,让匈奴人找不到渡河的工具。一旦发现有匈奴大军抢渡,你就让快马来报告,我会派颜良或文丑率骑军驰援的,还有。等周仓将军回来,我把周仓调给你,有什么事,就让周仓将军速来报告。记住了,这一次也不同于当初在太湖。匈奴人足有几十万大军,你们二十二军。要负责上千里黄河河堤的监察情况。所以。你们这一次,临控的作用更大于消灭匈奴人。兵力太过悬殊的话,要及早撤离,只要远远的盯着他们就行,没有必要与他们死拼。他们是骑兵,一旦让他们渡过了黄河。你们也难以摆脱他们的追击,所以,你让下面的军将要好好的把握。”

    “呵呵,主公放心好了。匈奴人要逃。肯定也要把他们的战马一起渡过河来。我们先收缴所有的渡河船只,他们就算想渡河也不容易,必然要有时间准备,如果我们看到敌人太多,我们就可以先一步撤走,向主公报告。”黄忠笑道:“我们的将士,都成了人精,不会吃亏的。”

    “哈,对,那就这样吧。我们这里离太史慈、黄叙的军营也不是太远,几百里而已,周仓昨晚去的,估计也快回来了,说不定会带回新的军情呢。到时,我会让周仓去见你。”刘易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新汉军将士都已经练成精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不放心的。

    “那未将告退,先行一步了。”

    “去吧,一切小心。”刘易望着这个老丈人,目送着他出帐。

    “文若,天镇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刘易转而又问荀彧。

    “处理好了,余下的,就交给留下来的那一营军马了,营将是方文。我让他时刻与我们保持联系的。他会派出斥候盯着天镇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如果发现有危险,我让他可以放弃天镇,向我们或者崖门关撤离。另外,我让他和天镇的异族人紧密合作。毕竟,在天镇生活的异族人,也非常担心会受到攻击的。我让他可以利用天镇青壮的异族人成军,作为天镇的护卫队。让他们自己保护自己,当然了,要直接受到我们的管治指挥,几千天镇的异族人,估计能弄出一支五百人的异族骑兵来。”

    “可以,总不能全由我们来保护他们的,让他们这些异族人自己成立联合骑军也是有必要的。再说了,他们这些异族人,不比我们汉人百姓,他们骑上战马就能作战,让方文稍为训练,就是精兵。”刘易同意道。

    “别的,就没什么事了,现在我去让军士拆除军营准备出发了?”荀彧道。

    “嗯,那就这样吧。叫申勇来见我。我率第一军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赶来。”

    拆除军营要一段时间,刘易有点等不及了。

    现在乌桓大军已经退散,在天镇的新汉军已经没有了敌人,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遭受到攻袭,刘易大可放心调动军队。

    各人分头行事,没多久,第一军就准备好了。

    阴晓与张宁众女,居然都不打算坐马车了,人人都一身厚厚的棉衣,让人牵来了战马,一个个成了英姿飒爽,娇俏可人的小兵。

    连杨凰都骑上了战马,但她明显是不太善于骑兵,有点紧张,惹得阴灵珊等女一阵的善意的笑弄。

    红月与青莲,也分别骑了两匹马,跟着众女。

    像兰姬、丽丝她们,都是非常善于骑马的,对她们来说,哪怕是没有武功,也一样可以纵马疾奔,难不倒她们。

    见到刘易,兰姬先对刘易道:“夫君,在大草原大漠上作战,贵在战马的速度,如果因为我们这些女人而拖慢了行军速度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商议过后,从现在开始,我们也骑马行军。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能行的。”

    “你们这又何苦呢?大漠天气严寒,风沙漫天。坐马车可以不用受寒。”刘易不怎么舍得她们吹风沙,想劝她们坐回马车。

    “夫君,兰姬说的对,咱们可不是来游玩的,而是出征的,如果因为我们而延误了军情,你说新汉军的将士们会如何说夫君你?出征带着女人也就算了,万一因为我们而延误了军情,那么夫君你就要背上昏君的骂名。我们可不想让夫君你背负这样的骂名。”阴晓也道。

    刘易策马,走到了杨凰的战马旁边。一伸手,把她给抱了过来,道:“好吧,凰儿就跟我一骑吧,她身子太弱。怕她受不了。与我共乘一骑,我可以照顾她。没意见吧?”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这丫头逞强罢了。”

    “嗯。那就走吧。”刘易没有坚持让她们乘坐马车,转头对申勇道:“申将军,出发吧。”

    刘易这支大军,解决了乌桓人的威胁之时。在朔方的匈奴骑兵大军,此刻还不知道情况,正在准备分兵出击。

    于扶罗知道不能再拖了。经过他的再三考虑之后,觉得再在朔方郡城呆多一天,形势就越会对他匈奴人不利。在现在的情况之下,哪怕是不顾匈奴军士的生死。强行消灭在他眼前的这支新汉军也不能让他们匈奴族缓解危机。只有攻杀进汉人的境内,才可以真正的让他匈奴一族解决危机。

    他派去通知乌桓人拖住刘易大军的斥侯探子还没有回来,但是他已经按耐不住了。

    嘟嘟的号角声响。

    一个匈奴骑兵大阵齐列于黄叙、太史慈的军营面前,足足有二十来万军马,这些匈奴骑军,他们摆出一个向新汉军大营冲锋的阵势。

    另外,一队队的匈奴大军,从朔方城西门出城,在城外集结,形成了一个更加盛大壮观的军阵。这里,足足有近五十万军马。

    在新汉军大营的这二十来万骑兵,只是为了牵制新汉军,并不是要真正的进攻。其目的就是通过这样的牵制,让另外的几十万大军可以安然的离开朔方,向长城推进。

    匈奴人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黄叙、太史慈等将的。

    此刻,他们都一脸凝重。

    面对匈奴人这样的情况,他们一时间还真的有点难办。

    阵前有匈奴人的二十万骑兵,这就逼得新汉军不能轻易的离营出击,一旦出营的话,就必然会遭受到这二十万骑兵的猛烈攻击。哪怕新汉军全营出击,就算可以和这二十万匈奴骑兵一战,但肯定会是一场殊死搏斗,肯定会非常惨烈。

    如此,新汉军就不能再牵制得了另外的那五十多万匈奴骑兵,只能眼看看的望着他们离开,前去攻击兵力已经相当薄弱的长城。

    情况还真的不容乐观。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黄叙兄弟,你率步军继续据营死守,我率骑军从营后出营,对他的那五十多万大军造成骚扰,务必要阻扰他们的进军速度,另一面,派人急报高顺大哥,向他示警,及早做好长城的镇守工作。”太史慈已经看出了匈奴人的意图,沉声道。

    “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我们十多万的骑兵,也未必可以拖延得太久,他们最多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攻杀到长城,这一两天的时候,怕高顺大哥也没有办法来得及调兵啊。”黄叙无不担心的道。

    “现在能争取一点时间就争取一点时间了。”太史慈咬牙道:“一旦让这五十多万匈奴骑兵攻破我们长城关口杀进我们新汉朝境内,这后果还真的不可设想。放心,我太史慈一定会拖延他们四天以上的时间,哪怕是拼光了我们这支骑兵,也一定会拖住他们。”

    “对!我华雄与子义你一起。死也会拖住他们。”华雄也清楚现在的严重形势,碰的一声,擂了一拳桌面,站起来道。

    “事不宜迟,现在先扫清一下军寨后的铁蒺藜,为我们骑兵出营清扫出一条路来。”太史慈不容置疑的道。

    黄叙张了张嘴,却没法说出话来。

    众人其实都没有想到,匈奴人会弃他们这支新汉军不顾,会分兵进击长城。一开始时也想不到,匈奴人会把一些族人都征集起来成军,组成了这支七、八十万的大军。就双方的兵力上来说,新汉军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不可能再凭这一个军营就能牵制得了他们这么多人马了。

    现在,众将都在担心长城会守不住,会被那支五十多万的匈奴大军所破。

    就在这时,军帐外急报。

    “报!”

    众将闻报,神情一呆,齐齐扭头望着帐门,黄叙正要传唤进来之时,只觉呼的一声,一人如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帐来。

    “奶奶滴,你们的大营弄的陷阵太多了,差点让我也着了道,还有,铁蒺藜大阵果然厉害,差点让咱都过不来。”

    来人正是周仓,他赶了一夜,终于赶到了黄叙、太史慈的大营来。

    他嘀咕着,抓起黄叙案前的一碗水,咕咕的就喝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得不杀

    客舍并州已十霜,

    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干水,

    却望并州是故乡。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刘皂的诗,林道自然不识,但是,却可以勉强的应对他现在的心情。

    他被匈奴人掳去十年有余,也尽管他不是咸阳人,可也一样是难以释怀,在这一刻,望着长城,望着遥远东方的一抹亮色,他特别的思念自己的故乡。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他现在,恐怕是最后遥望一眼自己的故乡了。

    咚咚咚……

    随着匈奴人的号角吹响,随着匈奴人的大军开到了关城之下,长城关上,亦擂起了战鼓声,一时间,远远的可看见,城头上,人影绰绰,新汉军将士,急上城头,准备迎接匈奴人的攻击。

    “哈哈……”

    林道干涩的笑了起来,声音倍让人感到渗人。

    “汉人同胞兄弟们,你们看到了么?我们就是被天杀的匈奴人抓去的汉人!你们一定要守住长城,一定不能让这些该死的匈奴人得逞,不能再让他们杀进我们的汉境,不能让他们残害我们的同胞!”林道放声大喊起来。

    不过,呼呼的风声刮过,隆隆的匈奴骑兵的战马从他们的木桩旁冲过,完全把他的声音给盖了过去,自然是传不到飞燕关上的汉军耳中。

    “闭嘴,再喊!本王现在就杀了你!”于扶罗亲自来督战,策马到了木桩之下,冲林道吼道。

    林道的眼内,闪过一丝嘲弄之色,硬气的道:“哈哈,怕了吧?是怕我看到你们的失败?是怕我看到你们的人一个一个被我们汉人所杀?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敢让我看着你们的失败么?”

    啪!

    于扶罗的马鞭扬起,重重的抽在林道的身上。

    “小人!当初对本王死活乞求,现在还敢在本王面前嘴硬?看你撑得到什么时候。”于扶罗咬牙恨声道:“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攻城!”

    “杀啊!”

    随着于扶罗的一声令下,已经准备好的匈奴人,开始向飞燕关的城墙冲锋。

    匈奴人,依然是招着简陋的云梯,一队队肩挎勾绳的死士,不要命的向前冲。另外。还有几辆撞城车,一根大大的木头,是准备用来撞开汉人长城的关门所用的。

    于扶罗还真的是不计损伤的攻城了。其攻城的规模,要比之前所有的规模都要大得多,他一次就投入了三万军马前去攻城。

    林道不屑的看了一眼转身前去的于扶罗。心里不禁有一点得色,他这样要求于扶罗把他们钉在这里看两军作战。并不是单纯的想看看于扶罗的失败。其实。他如此,让守城的汉军看了,可以激起汉军的愤怒斗志,这也算是他身为汉人,最后为汉人所做的一点事。

    从飞燕关的城头上望下去,下面。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全是匈奴人的军马。

    高顺原来就考虑到这个关口宽广,要稳守不太容易,所以。原来只有一营军马镇守的,后又调了一营人马来,再加上高顺带来的一军,镇守飞燕军的实际新汉军兵力,已经是三万人马。

    而在全民动员之下,随近的城镇,最少涌来了近两万的青壮百姓,别的老的小的百姓,不计其数。

    出于此关的重要性,高顺把三万新汉军分成三部份,准备轮流镇守,三部份的新汉军,轮翻上城墙作战。这个也就是所谓的三班倒了。

    当然,如果战事吃紧的时候,全都加入来死战也不奇怪的。

    至于两万百姓青壮,他们负责平时的巡夜,搬运物资上城头,实在是出现危机的时候,他们也要在战。毕竟,这事事关重大,一旦让匈奴人突破了的话,在关内的百姓就全都会遭殃。没有人不用命来死守。

    高顺与杨二虎等一众军将站在城楼上面,远远的眺望着远处,望着下面向城墙攻来的匈奴大军。

    杨二虎现在是师将了,只要再立军功,再升一两级,就可以晋升为军将。将来就可以独领一军。

    他和高顺也是早便认识,现在是高顺帐下的一个得力将领。

    “将军,你看,匈奴人还真该死,他们竟然把我们汉人都钉在木桩上,他们想干什么?向我们示威么?可恨!”扬二虎眼尖,看到了匈奴军阵当立着的一排木桩。

    “这么远,你就看到是我们汉人了?”高顺撇了撇嘴道:“不过,也当那些是汉人了,一会和我们将士说说,告诉他们,匈奴人是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对待我们汉人的,让他们不用手软,给我恨恨的杀。”

    “明白!这些匈奴人,居然就敢如此来攻城,莫非他们想用尸体堆起来?”扬二虎骂道:“我去看看,高将军你在这主持大局。”

    “嗯,命令我们的军士,要小心,不要大意,尽可能的减少伤亡而杀伤敌人。匈奴人几十万大军都堆在这里了,怕会有一场血战。”

    “放心吧,有我在,他们占不了便宜,还真的以为我们的长城那么容易攻打的?”杨二虎粗声粗气的道。

    一众杨二虎的亲兵亲将,随他离去。

    三万新汉军,分成三部,现在城头上的新汉军就是一万人马。一万人马,足可以在这三里长的城头上排得满满的。何况还有上万青壮的百姓猫着身子为他们搬运着物资上来?

    城高足有十丈,新汉军居高临下,看着匈奴军士冲近,远远的便可以放箭射杀。

    原本在城头上的床弩,高顺考虑到每操纵一架都要浪费太多的兵力,并且,弩箭都是平射出去的,难以威胁得到城下的敌军,所以,他干脆把床弩都撤了下去。

    当然。也不是说床弩没有一点用处,高顺把床弩都安置在关内,在关墙一里多的地方,摆成了一个床弩大阵。这个,是为了提防万一,万一关门被攻破,这样的话,床弩大阵就可以对冲出关来的匈奴骑兵造成极大的杀伤。现在嘛,也就只是摆在那里,派着小量的军士看守着。没有分配军士去操作。只有看到关城危急,眼看就要城破的时候,才会再派人去操作床弩,但是,恐怕也用不上。因为,高顺有信心。绝不会让匈奴人攻坡这飞燕关的。

    “杀啊!”

    飞燕关外。一片喊杀之声。

    当然,也不时迸出一声声惨高,城头上的新汉军,已经开始用弓箭射杀下面冲向城墙来的匈奴士兵。

    在城头上望下去,可看得见匈奴人被新汉军的弓矢射中,迸发出一朵朵的血花。鲜艳夺目。

    匈奴人似乎也都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只有攻破汉人这长城关口,杀进汉境当中才有可能得以活命,这已经不再是关乎到他们一个人的性命问题。而是关乎到他们这几十万人马的生存问题。

    在他们部族首领军将的率领之下,他们当真的不要命的向前冲锋,一个个狰狞的喊杀着。

    冲近城墙之下,混杂在匈奴攻城死士的匈奴弓箭手向城头上发箭,掩护他们的死士架起云梯,向城头上抛出勾索。

    就如当初在玉燕关的新汉军守军一样,新汉军对于匈奴人的攻城的方式都人人了然于胸,估计着匈奴人的箭程,自己压制不了他们的弓箭射击的时候,就全都飞快的躲在墙垛之下,躲开他们的弓箭射杀。另外,还有刀盾手在注意着从城下飞上来的勾索,用盾或者是刀把他们的勾索格飞回去。

    这一次,因为匈奴人一下子投入来攻城的军马太多,新汉军并没有再省着用檑木滚石了。看到匈奴攻城死士冲近到城墙之下,一根根的檑木往下扔,一块块的大石,不要命的往下掷。

    顿时,战争白热化,城下,一个个匈奴士兵被砸得脑袋开花,一个个沿着云梯冲上来的匈奴士兵被击得惨叫掉下。

    战争当中,就没有什么比这攻城战更加惨烈的了。

    匈奴人不停的增兵,几乎是不间断的连续攻击了大半天,其间,被他们杀上城头四五次。危急的时候,高顺都亲自在城头上血战。堪堪可把匈奴人赶回去。

    匈奴人真的如疯了一般,死伤了大大几万人,还不计死伤的冲锋攻城。

    守城的新汉军,已经出现了不少伤亡。

    主要是与匈奴人对攻的时候,被他们匈奴人精准的弓箭射杀了不少新汉军士兵。

    杨二虎的军马撤下去休整,另一万人接手。

    高顺调来的这支军马,是原来崖门关的守军,非是他最精锐的第二军。他一接到飞鸽传书,便连夜赶了一天一夜才赶到飞燕关,实则也才刚来到不久。

    接着开始迎接匈奴大军的攻城,高顺的压力还真的相当大。扬二虎所率的这一万人马,其中五千人是精锐的新汉军。但也一样有所损伤,一万人,经过大半天的激战,损失了近三千人。

    如此下去,高顺还真的有点担心。

    而让高顺更忧心的是,匈奴人居然连夜不间断的向飞燕关发起攻战。他们一波人马退下休整,跟着又有另一波人马冲杀上来。一整天,几乎是调了近二十万人马轮翻攻击。

    由此可想而知道,高顺现在的压力有多大。

    正所谓久守必失,在匈奴人的弓箭手压制之下,城头上的新汉军士兵都不敢冒头,不时有被他们的死士扑上城头来。还好,匈奴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冲得太多人上城头,在新汉军拼命的攻击之下,匈奴人暂时还不能真正的攻夺得下飞燕关。

    但是,如果再过一两天还没有援军来到,那么飞燕关的守城军士就面临一个人手不足的情况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三支万人的新汉军都轮翻上城头血战过了。杀死多少匈奴军士就不能估计了,但是,新汉军的军士,居然损伤了六、七千人马。

    如此,逼得高顺不得不把原来的三部军马编成两部,凑够万人以上的军马来镇守城墙。

    匈奴人的五十多万大军离开朔方后的第三天。刘易终于也赶到了朔方了。

    随刘易来的二十万大军,除了黄忠的第二十二万在封锁黄河的各个渡口之外,余下的军马,都到了朔方,与朔方郡城只有一河之隔。

    刘易也收到了飞燕关的急报,知道飞燕关形势危急,当下下令,让太史慈与华雄,率围住朔方城的十多万骑兵,急扑飞燕关。从匈奴大军的背后袭骚他们,让他们不能全力的投入攻城,另一方面,命令关内庆阳、北地、上郡等地方官兵,急行军往驰飞燕关。一定要顶到甘宁的军马到来。

    至于朔方城的匈奴骑军,刘易决定亲自率军渡河解决。

    文丑与颜良的骑军。就不参与朔方城的战斗了。刘易也只是率了十万军马过河。与黄叙的步军汇合。

    “主公!你终于来了。”黄叙见到刘易,高兴的道:“现在朔方城里的匈奴军,已经等于是瓮中之鳖了,逃不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他们死守着,你有办法攻下朔方城了么?我们这次出征。都没有带攻城器具。”刘易回身指着朔方郡城道:“朔方城虽然不算高大,但是我们强攻也一样会损失不少兵力,我们马上就要深入大漠了,不能老围着他们等他们自灭的。”

    “这个。我们还在商议呢,典韦说和当初攻打弘农郡城一样,组建一支精锐的偷城队,夺下其一面城墙,打开城门让我们的大军杀进去。”

    “呵呵。”刘易望了望不远的典韦与许诸他们,笑道:“净出馊主意,朔方郡城不像弘农城,弘农城里有我们的内应,还有我们的百姓,加上,兵力也不是太多。现在的朔方城,还有二十多万的匈奴大军,我们杀进去与他们进行巷战?这样伤亡太大了。”

    “我们这不是还没有定吗?”黄叙抓抓头道:“我们也急啊,听说飞燕关有点不妙,匈奴人攻击太猛,从一开始都没有停止过攻击。我还想速战速决,消灭了这朔方城的匈奴军后,回军攻击匈奴大军。”

    “放心吧,我们今晚就能攻下朔方城,现在,先让大军休息好,晚上行动。”刘易说完又交待道:“对了,对朔方城的各个城门,一定要严加看守,在他们的城门都布上铁蒺藜大阵吧,免得他们会在城破之后骑马逃走。”

    “呃,姐夫,都布下铁蒺藜大阵?那么我们要如何进城?”黄叙有些不解的道。

    “先别问,等着吧,我会让你见识到一种新型的武器。”刘易故作神秘的样子,没有直接对黄叙说明白。

    黄叙不得其解,但还是直接给下面的军士命令,让他们做好在天黑之后攻占朔方城的准备。

    现在有二十多万步军,基本可以把整个朔方城都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刘易让黄叙布好铁蒺藜大阵之后,留下一支军马守住各城门便好,余下的军士,与刘易渡河过来的军士,都集结起来,在朔方城西方向集结。

    刘易观察过了,朔方城的城西方面的城墙,相对较为低矮一点,并且,才不过是十来米高的土城墙,比较容易爆破。

    是的,刘易带来的炸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刘易准备用炸药包来炸蹋朔方城的一面城墙。打开一个缺口,新汉军大军就可以杀进城去。

    只要攻破一个缺口,朔方城另外三面,城门有铁蒺藜大阵,他们的骑兵不能出城,另外又留下一军在那些地方守着,也不用担心匈奴人跳城逃走。所以,到时候就可以采用进占长安城的方法,采用堆土机式的办法,一步一步攻击过去。避免大军进城后混战,不用穿插于城内街道与他们打巷战。

    至于朔方城内的那些匈奴女人小孩,刘易也发了狠,决定趁夜色,当什么都看不见,直接一路碾杀过去算了。毕竟,数十万的匈奴女人,留下来只会是一个祸害。对于这些异族人,特别是对于凶残成性的匈奴人来说,还真的不能以常人对待之。数十万的匈奴妇孺,将来她们哪怕一人生一个孩子,那就等于又有上百万匈奴人,十多二十年后,他们又会有数十万的大军。

    刘易相信,汉人与匈奴人的之间的仇恨,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特别是现在,百多万的匈奴人来到这里,被新汉军灭了全部的男人,他们那些女人能不恨汉人吗?哪怕她们暂时苟且偷生,但也一定会记住这个仇恨,会教育他们的下一代,迟早都会对汉人形成威胁。

    弱肉强食,他们从残杀汉人的时候开始,就应该想到了他们也有被别人所杀的时候。所以,这也不能怪自己。

    刘易本不想制造太多的杀戮,可是,这可是汉人活生生的血泪史,哪怕匈奴人害得汉人最惨的时间还没有到,但之前已经给予汉人极大的伤害。刘易不能因为一点怜悯之心,就留下一个无穷的祸害。

    如果这一世,还能让异族人对汉人造成无穷的祸害,那么刘易也枉来这个时代一趟,枉为一个穿越者了。

    说实在,个别的匈奴女人,倒还可以让她们活着,但是现在,她们的基数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爆破朔方城

    对待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刘易从一开始计划灭绝匈奴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要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要对匈奴人的女人老弱下手,所以,现在刘易自然不会有太过犹豫的。

    新汉军悄悄的调动着军马,在天黑之前,已经准备好了。

    新汉军的怪异举动,让城内的匈奴军士惊异不已,尤其是荤加与呼揭天河等人。

    他们不喜欢汉人的房屋,在城内也一样搭建起一个大军帐,他们聚在一起,惶惶不可终日。

    “新汉军在干什么?听说刘易亲自来了,不会有什么的诡计吧?”

    “他们在我们的城门之前撒满了那种四角钉,这是想干什么?他们这样可以挡住我们离城,他们也不是一样不能从城门进来攻击我们吗?”

    “这还用说,他们是想困死我们吧?”

    “我们城里还有多少牛羊?够我们全军吃多久?另外,我们现在的物资,够我们煞过这个寒冬么?”

    “管他们干什么?只要我们守住城墙,还怕他们飞进城来?不过,城里的物资还真让人担心,我们二十万军士,还有四、五十万的妇孺,她们一天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食物,比我军队所消耗的都要多一倍啊,牛羊就这么多,够我们支持多久?”

    “按我的意思,我们不如……”

    “我赞同,反正,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早晚是一个死,还不如把那些没有一点战斗力的人先行解决了,也好给我们省下一点口粮。”

    ……

    一众匈奴首领。七嘴八舌的发表着他们的意见,其中,竟然有人建议杀了他们这些匈奴妇孺,好让他们省下一些粮食。

    在这些匈奴首领的心目中,他们下意识都以为,他们只要死守着城池,新汉军一时半刻是攻杀不进来的,他们,想的,只是如何可以在朔方城坚持下去。他们。已经想到了如何利用朔方城渡过这一个寒冬去了。

    新汉军有异常举动,他们都没有认为新汉军能马上攻杀得进朔方城来。

    荤加坐在上首座位,黑着脸不发一言,呼揭天河,亦是一脸冷寒。冷冷的看着帐内的众将。

    倒是尔卓,他这个在这些首领当中连一个座位都没有的部族乎领。有点儿懒洋洋的。一脸无所谓的呆在帐内一角,有点不屑的看着帐内众将。

    他现在,已经有着非常深刻的危机感,他觉得,新汉军肯定不会做一些无用之功,军队如此调动。把十多万的大军都集结在他们朔方城西,估计一定有什么的阴谋。他虽然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的阴谋,可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派军马加强城西方向城墙的守卫,一旦新汉军要强行从西面城墙攻城的话,也可以及时的顶住。但现在,这军帐里,竟然没有一人提出如何应付眼前新汉军异常的事,都在说着一些无用的话。

    他尔卓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发言权,所以,他就像是看戏的看着这些匈奴首领。

    尔卓可能比谁都明白,明白到这一次他们在劫难逃,可惜,他自己也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劫。但也早想好了,一旦新汉军杀进城来,他一定不能反抗,能逃则逃,不能逃就直接投降,如此,也总好过被杀。他现在,有点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新汉军接受他的投降。

    他的想法,竟然与刘易在天镇的时候,与那乌桓大王蹋顿一样的想法。在看到与新汉军交战是必死的下场的时候,他想到了投降。

    当然,他想投降,却是真心的,并不是如蹋顿那样,只是打算忍一时之气,权且躲过一次危机,待来日再反刘易的。

    尔卓一族,他虽然也是胡族,也可以说是匈奴人,但是,其族与当初的兰陵族一样,都是被匈奴人灭了母族,然后幸存下来的一支尔卓族人。他尔卓族人,也一直都生活在匈奴人的淫威之下,没有自由,受匈奴人奴役。

    所以,他想到,以新汉军的强势,如果新汉军能够接受他们,投降也不无不可的,只要汉人不似匈奴人那样对待他的族人,他宁原归顺汉朝。永远不与汉人为敌。

    他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才显得比一般人更加的轻松。

    尔卓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不想,却被呼揭天河留意到了他与帐内众将格格不入的自如神色。

    呼揭天河咳了一声,止住了帐内众人的嘈杂,把目光落在尔卓的身上道:“那个谁,对,就是你。”

    他并不记得尔卓这样的小部族的首领是谁,只好指着尔卓道。

    “我?”尔卓指着自己站起来,不明所以的愕然问。

    “对,就是你。”呼揭天河脸带阴霾,目光如蛇的盯着尔卓道:“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不为我们目前的情况犯愁,是不是你有什么的好想法?现在,我们不论身份地位,不说部族大小,你出来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有,新汉军今天的怪异调动,你觉得他们是想做什么?”

    尔卓没有想到呼揭天河居然会向他问计,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他们能不能听得进。

    “怎么?我们大家都在忧心,你为何似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不愿意说吗?”呼揭天河语带威胁的道。

    尔卓知道,如果在这些大部族的首领面前得罪了这些人,自己部族可能不用等新汉军破城,他的部族就会被这些人所灭。

    他被呼揭天河那阴冷的目光吓得心里一跳,赶紧摇手道:“不不,不是的,我叫尔卓,是尔卓族的首领,只是两三千军马的小部族的首领,我没想到我也有机会说话,只是愣住罢了。”

    两三千人的小部族首领。就和匈奴军中的一个千夫长的地位差不多。在匈奴人当中的确没有什么的身份地位可言。如果他仅只是一个千夫长,不是一个部族首领,像这样的聚会议事,他也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军帐。

    呼揭天河听了后,表示了解了的点点头道:“那你说说看。目前我的情况之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和新汉军周旋?别说你没有想法,刚才看你的神色,就知道你肯定有话想说。”

    “我……我说了呼揭首领与荤加将军可不能因尔卓失言而怪罪哦。”尔卓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还真的不敢乱说。

    “本首领让你说就说,我不会怪罪你便是了。”呼揭天河点头道。

    “那我就说了。”尔卓低头。考虑了一下措词道:“据尔卓的观察,新汉军肯定不会让我们安然在朔方城里呆着的,从今天他们的调动来看,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有所行动,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调动更多的军马去城西,提防他们会从城士城墙攻杀进我们城来。”

    “城西城墙?我们本来就配备了大军。那一面城墙。相对较为低矮,我们有五万军士守着,还用调军?”荤加接话奇怪的道。

    “呵呵,荤加将军,你们太不了解新汉军了,他们向来都不做没有作用的行动的。一旦有所行动,必然会是雷霆万钧,一击必中,如果我们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不重视他们的行动,那么,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尔卓摇头道:“我虽然不知道新汉军会有什么的阴谋,但是,我有一种感觉,新汉军今晚应该就有所行动,所以,调大军去城西城墙严加防范是必须的。”

    “嗯,听起来好像说的有理。”呼揭天河转头对荤加道:“荤加将军,这个的确不能轻视,还是速派多一些军马去城西城墙吧。”

    “这……好吧,我再调两万人马去城西城墙。”荤加本想不答应,但想想小心一些无大错,既然呼揭天河都有这样的考虑,那就派军马去加强防守就是。

    “对了,我们前些天不是准备了一些木盾吗?准拿来攻击汉军大营的那些,后来,因为那该死的汉人军师的计划,说服我们大王放弃了我们率大军去攻击长城了,这批木盾他们应该没有一起带走,把木盾一起带去吧,万一新汉军真的要从城西攻城,也可以利用这些木盾抵抗一下新汉军的弓箭攻击。减少我们的伤亡。”呼揭天河道。

    荤加点头同意,指名首姓的把了两个部族首领带他们的部族军马去城西加强防范。

    这些军事上的布置,怠慢不得,所以,呼揭天河一听到尔卓有这样的担忧考虑,他马上就作出了相对应的布置。

    但他还是不放过尔卓,转而又问道:“你应该还有什么想法吧?不妨一起说出来,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一旦城破,我们谁都不想好过。”

    “想法不是没有,只是我担心各位首领将军不会同意。”尔卓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因为,凭他自己,就算是想投降新汉军也不太可能的,先不说新汉军能不能接受他了,哪怕他稍为向在场的众人流露出一丝想投降的迹象,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试探一下众人的想法。如果他们都可以接受的话,那自己随着他们一起向新汉军投降,也一样可以保住自己的部族。

    但他自然也不能直说,这样的话,恐马上就被这些匈奴首领所杀。

    “哦?如果你有更好的可以危解我们危机的办法,我们自然会同意你的想法了。”呼揭天河鼓励的看着尔卓道。

    “我……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尔卓左右而言他的道:“刚才不是有人说,我们现在的物资不多,担心不够我们军士所用,还打算……解决了我们的一些老弱妇孺族人。我觉得……与其把那些人都杀了为我们省下粮食,还不如……不如……”

    “嗯?你倒是痛快一些啊,吞吞吐吐的。”荤加也留心的听着尔卓的话,不满的道。

    “我们不如把这些妇孺的所有粮食都留下来,然后把她们都赶出城去。”

    “什么?你疯了?把她们赶出去,岂不是也一样让他们出去送死?把她们白白送给汉人?”一个匈奴首领失声道。

    尔卓无语的白了那个人一眼,硬着头皮道:“她们总归都是一死。与其我们自己解决,还不如把这个包袱抛给新汉军,再说了,把她们赶出城,也未必是让她们去送死,我们……我们可以让她们出城去投降啊,汉人自命为礼仪之邦,讲仁义,不会杀她们的。”

    “嗯……这个可以考虑考虑。”呼揭天河沉呤起来。

    如果把这些匈奴族人的女人小孩都赶出城去向新汉军投降,那么。他们的就可以甩去这些包袱,不但可以为自己在朔方城内的大军省下许多粮食,又不用再顾虑这些族人。

    “还有一个好处。”尔卓见呼揭天河似乎同意了自己的这个意见,他又诱导着道:“我们只要没有了这几十万族人的拖累,我们这些军队。就可以考虑一下如何突围了。”

    “突围?”

    “是,没错。我们如果想活。就一定要突围。”尔卓道:“你们以为新汉军真的攻不下我们朔方城么?这只是他们想不想强攻罢了。你们没有听说过当年董卓是如何失去弘农郡的么?汉人有一种攻城利器,投石机,如果他们把那个投石机搬来了,我们这朔方的城墙能抵抗得了人家的攻击么?所以,我敢肯定,我们朔方城最终还是守不住了。想活就必须突围。”

    “唉,尔卓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早说,我们可能还有机会突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突围出去么?我们的战马,通不过城门口的四角钉大阵,没有战马,我们难道就凭着两条腿能逃得过新汉军的追杀?”呼揭天河有点懊悔的道:“你看你,有想法为什么不说呢?现在一切都晚了啊。”

    尔卓无语,他之前有他说话的地方么?

    “现在也不晚啊……”尔卓转言又道:“我们可以先用妇孺试探一下新汉军,如果新汉军不杀那些妇孺的话,那么……那么我们也可以假投降啊。”

    “假投降?”

    帐内的一众匈奴首领,全都失声的望着尔卓,不过,大多都是眼睛闪亮的。

    “没错,哈哈!我们真他妈的笨啊,这么简单的事居然想不到。”呼揭天河此刻就有如在漆黑当中看到了一丝光明,猛一拍脑袋道。

    对于他们匈奴人来说,向汉人投降还真的是有如吃饭喝水一般的随便。降了又反,反了又降,那是常事。

    特别是他想到,自己现在,加上匈奴族人妇孺,足足还有六、七十万人马,这么多人向新汉军投降,如果他们接受了的话,那么也一定不会对他们如何,更不可能一直关押着他们的,因为这么多人,吃也能吃死他们。因此,最终可能还是会放了他们,让他们返回大漠自生自灭,这样一来,他们现在还何必再与新汉军死拼呢?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也是他们匈奴人可以在强大的大汉面前,一直生活得好好的一个方法之一。连匈奴大王于扶罗都数度向汉人投降称臣,他们这些部族首领向汉人投降又何妨?

    尔卓听呼揭天河他们居然能接受自己的这个提议,亦不禁大喜,这就有如柳暗花明又一村。当然,至于是真投降假投降,他就不去想太多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可惜,这一次,他们还真的想错了。刘易可以下决心灭族他们种族,又岂会容许他们投降?他们以为是乌桓人?本来连乌桓人都是因为刘易暂时无暇顾及他们,才会放了蹋顿一码的。他们,这一次还真的异想天开了。再说,他们现在才想到这个办法,也已经太迟了。

    就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起来,围绕着如何投降的事而讨论的时候。

    刘易已经带着典韦与许诸、申勇、黄叙等将,让他们推着一辆从实木搭建起来的房车,缓缓的向城西城墙靠近。

    此时,天色才刚刚黑,大地上还可以见物,刘易与众人向朔方城西的城墙推进,自然是瞒不过城头上的匈奴军士的耳目的。

    刘易也正因为考虑到不能偷偷的潜近埋下火药包,所以才想办法让人临时弄出一辆实木搭建出来的房车。

    房车可以藏下十多二十人,上面的顶上,不旦能抗砸,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生牛皮,还能防水防火。

    里面堆放着刘易弄出来的炸药包,在房车的掩护之下,推近到城墙边。

    城墙上的匈奴军士,见到有新汉军推着一辆怪车到了他们的城墙脚下,全都疯了似的拼命放箭,向下砸重物,但是,经过特制出来的房车顶,斜斜的一靠在城墙脚下,上面扔下来的重物,都被巧妙的御开,不能把房车砸坏。

    在房车的掩护之下,典韦与许诸拿着工兵铲拼命的掘土,在城墙脚下挖出一个大坑。

    每当他们挖出一个大坑,刘易就马上把炸药包给埋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洗朔方城?

    刘易等人的行为,真的让城墙上的匈奴人如疯了一般,一根根擂木,一块块大石落在房车顶上,把房车砸得吱吱嘎嘎,似随时都会散了架一般。

    黄叙不知道刘易敢如此疯狂,居然敢推着这样的一辆房车就到了人家的城墙脚下,感受着四同的轰轰巨响,他都有点心惊胆跳。生怕房车顶不住,被大石砸下来,把他们都全砸死在里面。

    刘易也一样担心,这样做有点冒险,但却知道,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为了能够完全炸蹋城墙,为新汉军打开一条通路,光是爆炸一点是不行的。刘易在远隔十来步的地方,就埋下一堆炸药包。这样,几百上千斤的炸药包,全被刘易埋在城墙脚下的斜洞之内,一旦爆破,一段百多步的的城墙,肯定会轰然的被炸蹋。

    刘易当然不会忘记把火药包的引线给牵了出来,接上了来时就已经牵来的引线上。

    现在没有定时引爆器,也没有用电线电子引爆器,所以,刘易就唯有用最原始的方法,用一条长长的火药引,靠火药引去引爆炸药包。

    安置好后,木制房车已经差不多被上面的匈奴军士用重物砸得快受不了。

    刘易急忙从房车内拿出准备好的厚木盾,给众将一人一个,然后瞄准了一个机会,嗖的一声冲出去,大笑道:“哈哈,要命的快跑啊。”

    众将都被匈奴人砸下来的重物弄得胆颤心惊,见刘易率先逃了,他们也不甘落后,大呼一声,几将左冲右跃,闪避着上面砸下的重物。躲着上向急射下来的弓箭,有多快就跑多快。

    一路急跑,总算是逃出了匈奴人的弓箭射程之外。

    刘易一屁股坐在地下,冲跑回来的几将笑道:“哈,今天晚上刺激吧?”

    “刺激?没让你害得连命都没了。”黄叙也心有余悸的一屁股坐到了刘易的身旁,也不顾冷冰冰的地面。

    “让你们好好的感受一下攻城的危险,感受一下,如果攻城的时候,我们的军士要面临着如何惊人的危险危难。”

    轰的一声,刘易在说着的时候。远处,留在城墙下面的运兵房车,终于被不肯放弃的匈奴军士砸坏了。

    “主公,你不会仅是让我们感受一下攻城的激烈危险吧?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让我们帮忙埋下去的是什么东西?这样做有什么用处?”典韦亦大口喘气的道。

    这家伙。被上面的一块大石砸得正着,硬被他用武力。用木盾给顶开了。但也几乎震得他吐血。现在还一阵的血气翻腾。还好,没有受伤。

    “大家都没事吧?”刘易把典韦一手拉得坐下来,再对许诸、申勇等人问道。

    “差点就有事。”许诸憨憨的,居然也有几分幽默的道:“主公,下次可不可以别玩这么刺激?俺真担心若走慢了一步,我们就交待在那里了。”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城墙下的一堆房车残骸。

    “哈,很久没有没有试过这么刺激,这么接近死亡的吧?”刘易乐道:“嗯,大家休息一会。一会让你们见识一下更刺激的。”

    “更刺激的?主公你还想怎么样?不会还想我们再来一次吧?别,你找别人去吧。”黄叙吃了一惊,赶紧摇头道。

    “去,看你就这点胆色。”刘易推了黄叙一把,取笑道:“要是你姐在这,她就巴不得和我一起去冒险。”

    “我姐是疯妞……”

    “来人!”刘易懒得理他,冲后面喊道。

    早有伏在不远处的军士应声出来。

    “给我点一个火把来。”刘易说道。

    一个亲兵拿来了火把,点着了交给刘易。

    刘易接过火把,按着另一旁的典韦的肩头站起来,道:“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刺激的大场面,注意别给吓得尿裤子哈。”

    众将都不知道刘易在干什么,都好奇的望着刘易。

    刘易没管他们,找到了原来放好的火药线头旁,伸手把火药线头给拉起来,扭头问道:“对了,我们的军士都准备好攻击的准备了么?”

    “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向朔方城进攻!”

    在身后暗处的的军将答了一声。

    “嗯,那就好,一会,等我的命令。”刘易扬了扬火把,冲两三百步外的朔方城喊道:“匈奴人,今晚是你们最后的一晚,多呼吸几下空气,多看几眼这个世界,希望你们下辈子,千万别再投胎为匈奴人!去死吧!”

    刘易喊完,火把点着了手上拿着的火药引线,然后随手抛落在地上。

    哧哧……

    火药引冒着白烟,闪着一点亮光,慢慢的向前延伸而去。

    众将别说是炸药包了,连火药引都没有见识过。他们看到刘易用火把一点那条线,居然就会冒着火星,冒烟向前一路延展,弄得他们都觉好奇的想追着过看察看。

    刘易没好气的喝止道:“都干嘛?想死的话就跟着过去。都给我回来,大家都向后退一些。嗯,记住叫大家都张大口捂住耳朵。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哦。”

    把火把交还亲兵,刘易也开始慢慢的往后退,尽量拉远一些与朔方城墙的距离。

    大爆炸炸塌城墙,未必可以砸得到两三百步之远的地方,但是爆炸所掀起的土石,刘易就不敢保证了。

    众将见刘易这夜神神秘秘的,不旦带他们去冒险,现在还不肯说出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过,像黄叙,现在隐隐的想到了,今晚的事,一定与刚才他们掩埋在城墙脚下的那一包包东西有关,莫非,那些东西可以助新汉军攻破朔方城?

    多想无益,他也只好与众将一起,满脸疑惑的退至了刘易的身旁,目光盯着慢慢延伸的会燃烧的绳子的光点。

    刘易在默默的计算着火药引燃烧到城墙脚下的炸药包的时间。

    因为太远了。自然是在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当中,已经不可见了,仅只能看到一点慢慢飘散的白烟。

    刘易算着,觉得差不多了,张口道:“10、9、8、7……”

    听着刘易突然在倒数,众将都不明所以,呆呆的望着刘易,他们总觉得刘易今有点怪怪的,不太正常。

    “……3、2、1……”

    刘易没管众将的目光,念到1的时候。大声的喊起来:“一……炸!!!”

    可能是感应到刘易的感应。

    突然,火光一闪!

    轰!

    轰轰轰……!

    耀眼的闪光,似把大地都闪得通亮,接连不断的轰隆炸响,接连的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视觉、听觉神经。

    轰!

    连大地都震动了。每一个人,都感到脚下在震。震得他们手脚发软。

    在刘易等将后面。集结起来的大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响震得无数军士都爬下地去。

    不只是他们,刘易身边站着的众将,亦一个个满脸惊骇的被震得跌坐地上。

    他们可以发誓,他们这一辈子当中,真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大的响声。哪怕惊雷在他们的头顶上炸响,都没有如今的响声那么大。

    他们现在,耳朵嗡嗡的作响,除了这嗡嗡的耳呜。别的,什么的声音都听不见。

    当然,新汉军将士只是被火药包爆炸的声音给震慑,可在城墙上的匈奴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直接把他们一下子给震得七孔流血,当场被震死。

    当然,这还没有完。

    只见朔方城西的一段城墙。

    在一下下的闪光当中,以一种惊人的威势,似是整段城墙都一下子给震荡起来似的,轰的一声,轰然倒塌。

    新汉军的将士,看着那城墙,被震得跳起,然后向前倾下。

    轰!

    城墙倒塌,发出最后一声巨响,隆隆一阵响声,激起了一片沙尘。

    爆炸的烟雾与沙尘,似一下子把整个朔方城给笼罩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朔方城怎么会突然塌了下去?

    新汉军的士兵,哪怕是黄叙与典韦等将,全都张大了口,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沙尘滚到了他们的面前,刮过他们的身躯,沙尘冲进了他们的嘴腔,这才一个个都咳着醒过神来。

    而匈奴人,朔方城内的匈奴人,他们此刻,全都乱套了。

    这一次暴炸,在城墙上的军士,自然是全都死于非命,附近的匈奴人,亦被震死。估计,直接受爆炸死亡的匈奴人,起码会有上万人。

    城内的匈军士也好,一般的族人也好,他们全都被震得傻了,人人心惊胆颤,都以为天神要惩罚他们一般,人人惊骇欲死。许多人,在城内到处乱窜,欲寻一个安全的地方。

    过了许久,新汉军的将士,才恢复了听觉。

    恢复听觉之后,大家听到的,是远远从朔方城内传出来的人马嘈杂的乱叫,哭叫。

    刘易敢相信,现在,城内的匈奴人,肯定都没有来得及做好迎击新汉军的准备。现在还有向朔方城进攻,更待何时?

    刘易面色一冷,冲还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众将道:“都给我起来,全军准备,向朔方进攻!”

    “起来!起来!”

    黄叙总算回来神来,大声的喝道:“擂鼓!吹冲锋号角!”

    咚咚咚!

    呜呜呜……

    被震乱了的新汉军阵形,听到了号令,全都很快就归位,安定了下来。

    “全军听令!”刘易昂挺如山,站在阵前,大声喝道:“血洗朔方城,不留活口,杀!杀!……”

    刘易这是硬着心肠吼出来的军令,他知道,自己这一声令下,朔方城内的六、七十万人,估计一夜之间就全都成了冤魂,不会再有一人活着。

    便是,这便是战争,自己今天不杀他们,日后他们就要灭绝汉人种族。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刘易现在,也不得不硬着心肠,给新汉军下达这个军令。

    “杀!”

    新汉军突的迸发出一声有如山呼海啸的吼叫,轰的一声,向倒塌下来的朔方城缺口杀去。

    刘易没有参与进去,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城墙缺口之前,任由无数的新汉军将士从身旁冲杀过去,从城墙缺口涌进去。

    黄叙、典韦、许诸、申勇等等,一众将领,已经离开了刘易身边。早已经率军杀进城里去。

    刘易不敢想象,也不忍想象,单单是听到城内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心里就知道,正有无数的生命。在新汉军的弓矢之下被杀,城内。可能是一遍遍一堆堆的匈奴人尸体。其中,有可能是匈奴士兵,有可能是匈奴老人妇人、小孩。

    刘易相信,明天,城内必然是血流成河,整个朔方城。可能会被鲜血染红。

    刘易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他都不敢踏步走进朔方城的这个城墙缺口,他有点怕踏进去后。所看到的惨况会让他一辈子都不安。

    城墙上,已经被新汉军所占,已经换上了新汉军的战旗,军士,在上面高声响着胜利的欢声。

    可是,刘易此刻,总觉得心里堵堵的。

    听着城内的喊杀声,惨叫声,刘易的耳朵,觉得有一种比刚才的爆炸更响的震响,声声震入心窝。

    呼呼的寒风,从刘易的衣领钻入,似要把刘易体内的热血都冷却了似的。

    “夫君,你……你的脸色很难看。”

    不知道何时,阴晓、张宁与严夫人、兰姬、丽丝等几女已经来到了刘易的身边。

    刘易想抬头冲她们笑笑,却难以笑出来,只能有气无力的抬手指了指城内。

    “我、我下令血洗朔方城,鸡犬不留……”一张手,把站在身前的阴晓抱入怀里,有点痛苦似的说道。

    阴晓伸手拍着刘易的背面,抚着刘易道:“夫君,你太心软了,匈奴人与我们汉人是世仇,他们杀我们的汉人,我们杀他们又有什么?”

    “呵呵,没有什么,唉,真的没有什么?里面,许多匈奴女人、老人、小孩,现在,恐怕都已经被我们新汉军杀光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夫君这样做,你们不觉得夫君有些冷血、残忍吗?”

    “夫君,人家知道你心软,可是该杀的时候杀,不用多想了。”阴晓劝解道:“何况我们杀的只是异族人,你不知道,我们阴家见识了多少非人的残杀?当年我们阴家几度起落,每一次起落,都喻示着无数的鲜血,有敌人的,也有我们阴家的。所以,真的不必如此心软。”

    “以杀止杀,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夫君这样做,也算是迫不得已吧。”张宁也在刘易的身后说道,但是她的玉脸也有点苍白。

    “算了,回去吧。”刘易放开了阴晓,转身道:“你们夫君一时感慨罢了,非是心软,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一样会下令,杀!”

    “咦?喊杀声好像少了许多,战事该完了,这么快?”刘易说完,心情好了许多,拉着众女边走边道。

    “还快?夫君你知道你在这站了多久么?”阴晓怪怪的望了一眼刘易道。

    “哦?多久?”刘易还真的忘了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怕快有一个时辰了。”

    刘易不禁呆住,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一站就站了这么久。

    “主公!主公!”

    “我们胜了,大胜!”

    刘易还没有与众女走远,从朔方城缺口传来了荀彧的大叫声。

    荀彧?刘易还真的不知道荀彧居然也进了城去,他这个文人谋士,跑进战场里去干什么?难道这家伙也是一个嗜血的家伙?他就不怕见到满城尸骸的情况么?难道这个文人还能比自己的心肠更硬?自己都不忍进去看一眼,他居然还参与了其中?

    刘易回头,见到荀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一脸欢容的样子。

    刘易心里,自然是知道自己新汉军这一仗必胜,也不用他如此来报喜。他不会是被城内的杀戮场面给吓傻了吧?

    刘易想到这,不禁有点担心的向荀彧迎上去。

    “文若,你怎么了?你不会是傻了吧?你冷静一些。”

    “哈哈……我冷静什么?我怎么会傻了呢?”荀彧推开了刘易的搀扶,然后回头对着城墙缺口道:“你看,我们几乎全俘了朔方城的所有匈奴人。”

    “俘了?”刘易神情一呆,不禁抬头从城墙缺口望进去。

    “主公……”

    黄叙骑着战马,担着战刀出现在缺口,拍马到了刘易的身前。他的身后,却是一片匈奴女人,在新汉军的看押之下,神色惊惶的走了出来。

    黄叙苦笑着对刘易道:“主公,我们的人下不了手,她们见到我们,全都跪地投降,我们举刀杀去,她们也不躲不避,任由我们杀……你看……”

    “主公,这些女人,也碍不了什么,不杀就不杀吧。二十多万匈奴骑军,倒杀了不少,余下的,全都跪地投降……”荀彧似担心刘易会再下令屠杀的样子,急着道:“主公,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再作乱,我有办法管治他们。保证他们永远都不会再造反……”

    “哈哈……”刘易不待荀彧再说下去,突然有点激动的把荀彧一下子抱了起来,大笑着道:“好,好,先不说如何处置他们,你们没杀他们,让我的心里突然开朗。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们以杀止杀,恐怕也真的难以解决问题。特别是对匈奴人的一些没有反抗的妇孺,如果我们真的也杀了,怕将来会在心里留下心魔。哪怕匈奴人对我们汉人再恶劣。可要我们也如他们一样残杀妇孺的话,那我们与匈奴人又有何分别?将来,又如何统治大汉?如何让所有的民族都对我们汉人心服口服呢?”

    “我们汉人,不仅要向异民族展视我们的武力,更要向他们展示我们的胸襟气魄!更加要让他们永远的对我们顺服,永不敢不会背叛!”

    刘易心情大快的握拳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刘易现在真的非常开心,为自己的新汉军没有真的向匈奴妇孺举起屠刀而开心。说到底,新汉军不是恶魔部队,而是一支王者之师,所以,哪怕是敌人的妇孺,都不应该无视人性、人道而将其杀害。一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应该要有他们的道德底线,有自己的信仰,如此他们方可一往无前,永远都不会有恐惧。

    是的,恐惧!刘易刚才在朔方城的城墙缺口一站就这么久,就是一想到自己的军队将数十万匈奴妇孺斩尽杀绝,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产生了心魔。刘易可以面对强大的敌人,永远都不会害怕的向前冲,可是,如果真的要让刘易对一些女人、小孩举起屠刀,刘易的心里还真的会感到害怕恐惧。或者,这就是汉人与那些凶残泯灭人性的匈奴人的分别。

    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泯灭了人性。

    刘易现在也想通了,明白到匈奴人的确是该杀,可是这也不是向匈奴妇孺举起屠刀的理由,不管怎么说都好,哪怕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都好,这些匈奴妇孺都不应该被屠杀。

    匈奴人的确很凶残,可是,也并不是每一个匈奴人都参与了对汉人的迫害。任何一个民族都有坏人好人,哪怕是汉人亦一样。所以,对于那些毫无反抗之力,手无寸铁的匈奴妇孺,还真的不能一刀切,全都坑杀了。

    如果真的把一些妇孺小孩都杀了,莫说是刘易,就算是一般的军士都会于心不忍,若真的逼着军士对那些妇孺举起屠刀,这对于新汉军军士的人性的溅踏,真若那么干了。莫说刘易的心里不安,许多军士恐怕都会一辈子都不好过。毕竟,汉人不同那些毫无人性的匈奴人,一些违背良心,违背了良知的事,汉人还真的是做不出来的。

    刘易现在也想通了,对于匈奴人,应该要采取刚柔并济的手段,对于是一些不服教化,凶性难改的匈奴人。坚决给予消灭,但是对于一些没有,或者是还没有对大汉造成什么的伤害的匈奴人,亦应该给予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于匈奴妇孺,新汉朝应该以一个宽容的态度。去教化去驯服她们,让她们树立一个正确的人生观。道德观。让她们充分的认识到她们匈奴人对待汉人的态度、行为是错误的,让她们都认识到,世界上任何的一个民族,都应该和平共处,不应该带着种族歧视,不应该无故对某一个民族无故产生仇视、仇恨。

    实际上。对付匈奴人,新汉朝早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非是一定要利用杀戮来灭绝匈奴人,就如当初在并州对付匈奴人一样。对于一些胆敢迫害汉人的匈奴男人,采取强硬的态度,该杀的杀,而对于一些没什大恶,或者是还没有对汉人造成大恶的匈奴人,就收押起来,让他们为汉人去劳作,让他们一生都成为汉人的奴役,让他们自然老死,如此也总好过把他们直接斩尽杀绝。至于最终是否释放他们,就看他们所接受教化的态度、程度而定。

    对于匈奴妇孺,采取怀柔政策,让她们慢慢的融入汉人的庞大社会当中去,让她们慢慢的忘记她们是匈奴人的事实。这个,还真的是可以的,匈奴女人,可以让她们成为汉人的女人,慢慢的,十年、二十年过后,她们还会记得她们是匈奴女人么?如果在汉人这里的美好生活都不能让她们忘记对汉人的仇恨的话,还要祸害汉人的话,那么,到时再杀她们也不晚。但刘易觉得这样的事不太可能会出现的,因为,只要严格的控制着匈奴的男人,只剩下一些匈奴女人还能闹得出什么的大风浪来?

    比如,之前在并州击败了匈奴二十多万的骑兵大军,其中俘虏了十来万人,再加上新汉军肃清并州的匈奴族人,又俘虏了他们无数的妇孺以及一些匈奴男性。这些匈奴男人,在新汉军的看押之下,分别为汉人耕作,挖矿,修路、修城等等。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啊,只要给他们一口吃的,就可以养着他们,把他们赶去为汉人干活。目前,这些匈奴人服服帖帖的,根本就没有作乱的心。因为,他们哪怕是被汉人奴役,只要他们不作乱,安份守己的工作,新汉军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吃的喝的也不会少他们的,除了劳作稍为累了一些之外,生活倒也不比他们在塞外的生活差。这是他们永远都没有想象过的,这丫的,做俘虏都能得到比他们在大漠更好的生活,他们还乱什么?

    当然,唯一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不会有太多的自由,不会有女人。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是俘虏,新汉军不把他们全都杀了都已经便宜他们了,他们还敢怎么样?一开始的时候,或者会有一些不安份的匈奴人作乱,但是一人作乱,便会牵连到许多匈奴人,被新汉军一杀就一大批,慢慢的,也吓得他们老实起来。说真的,对待一些妇孺小孩,新汉军将士或者会下不了手,但对于一些穷凶极恶的匈奴男人,新汉军杀起来还真的毫无压力。

    所以,匈奴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为汉人所奴役。

    现在,虽然一下子捉了太多的匈奴人,但是这也不紧要,因为,日后可能需要很多的劳力,这些匈奴人,正好可以用得上。

    汉人想要完全统治大漠,要在大漠当中建立政权,不但要先解决匈奴人,使新汉军在大漠当中说一不二,还要有一些后续的举措,不能只是灭了匈奴人就算了的。

    实际上,如果新汉朝不能对大漠有着实质性的统治,哪怕是灭了匈奴人,也不能彻底的消除大漠异族对汉人的威胁。因为,历史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了刘易。

    异族人,一个大部族灭了,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部族掘起,当他们的部族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对汉人造成极大的威胁。如,在大漠当中,以前最强大的异族也不是匈奴人,是近千百年来,匈奴人才强盛起来的。历史上,匈奴人灭绝之后,就是鲜卑、羯族等部族的掘起,再后就是突厥族、还有后来的金、辽人,女真族人,到满清族人。反正。大漠大草原上的异民族,还真的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使得大汉的边境还真的很难有安静的时期。

    那么,要如何杜绝这样的情况呢?以杀止杀是肯定不行的,就算是杀。只能杀一些眼下穷凶极恶的人。总不能真的把所有人都杀了,使得大漠赤地万里。

    所以。刘易觉得。对于大漠,得要如后世那般,长期部署重兵给予镇压,同时,推行新汉朝的一些政策,慢慢使得所有的大漠民族汉化。认同自己是华夏民族。这样,一方面让他们的生活好起来,另一方面又能对他们实行监控,让他们不能作乱。甚至没有兴趣作乱。

    至于在大漠如何屯兵,刘易也想好了,之前的天镇就是一个试验。刘易觉得,可以在大漠当中,修建更多的天镇,作为新汉军屯兵的点,同时也作为异族人聚居的地点,只要让那些逐草而居的异族人能够定居下来,才能更方便新汉朝的管治,也更容易通过新汉朝的引导,让他们更容易的生存,不用再担心朝不保夕、有什么自然灾害的时候,就会面临部族的生存危机。

    想要管治好这么多异民族,让他们慢慢的汉化,不能一味的采取打击的策略,还要有一个让异族人都看得到的美好生活前景。

    而这些匈奴人,就可以作为到时候修建大漠城镇的劳力。

    还有,在大漠当中屯军,也可以采用后世的方法。驻守大漠的新汉军,他们可以采用轮值的办法,每一支军队,两年轮换一次,如此,就不用一支军队留守大漠一辈子什么的。当大汉一统之后,新汉军的军制可能也会有一些改变,比如可以采取自愿的办法,汉人参军,够多少年之后,就可以申请退役,而一些适龄的青年,必须要入伍服役,服役够年限之后,才可以申请退伍。

    如此,可以使得新汉朝不用担心兵源的问题,也可以在某一程度上,让汉人保持一个强盛的态势。让每一个汉人的男人,都有过军伍的经历,让他们经过军伍的锻炼,身体素质得到提高。只要长期保持下去,万一大汉再遭受到一些外敌入侵的时候,那时才能真正的全民皆兵,每一个汉人男人,只要拿起武器,就是兵。

    兵役制,将来是一定要实行的。

    而屯兵于大漠,也正是可以锻练汉人的好机会,让他们在大漠生活一两年的时间,可以锤炼出他们一股军人的气质出来。

    现在,刘易对于如何治理大漠的方法,心里越来越清晰,已经有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蓝图。

    在刘易面前,荀彧、黄叙等等一众将领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刘易并没有坚持要他们把朔方城的匈奴人全杀了,面对着这些妇孺、降兵,他们还真的难以下得了手。

    不过,朔方城内,足有四十多万匈奴族人,全都是妇孺,另有十来万人是匈奴兵,但真正青壮的,却也就是几万人罢了,因为匈奴兵也有许多才十三、四岁的小兵,以及一些几乎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

    如何处置他们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刘易想了想,直接给黄叙他们下令道:“所有匈奴人妇孺,都赶进我们在朔方城前的军营,嗯,每个人都要仔细搜过身,不能携带利器。我们的东西,就腾出来,搬进朔方城,暂时,就让她们呆在军营里,吃喝的问题,由我们统一供给,他们所有的物资,我们都没收起来。待真正解决了匈奴的那几十万大军,我们再把这些妇孺押进并州,如何处理,就按以前的处理方法吧。”

    “那、那这些匈奴的男人呢?”黄叙又问。

    “匈奴男人?呵,他们必然不是真心投降我们的,所以,把他们的兵器衣甲什么的都收檄起来。暂时全都收押起来吧,就在朔方城内圈出一个地方,作为关押他们的俘虏营。另外。慢慢肃清,谁是部族首领,谁曾经到过我们汉境去掠夺的,不要手软。不,先另外区别关起来。”刘易说着,心里一动,道:“对,就是区别关起来,将来,我们要给这些匈奴人开一个审判大会。向我们汉人、大漠草原上的异族人,宣布他们的罪状,然后斩首示众,让所有的异族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无故迫害侵犯掠夺别人的人。都是强盗,是恶贼。最终要接受所有好爱和平的人的审判。要被处以极刑。这样,也可以起到宣传我们新汉朝的政策方针的作用,又可以威慑住一些不太服从我们治理的异民族,可谓一举多得。”

    荀彧眼睛一亮道:“审判大会?不错,这个可以搞,我赞同。亏主公能想得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我是想,如果我们就这样把这些匈奴人斩杀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新汉军都是嗜杀之徒,但我们搞这么一个审判大会,就能让大家都可以非常真观的看到我们新汉军、新汉朝是一个怎么样的政权机构。

    “好好,主公,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行了,主公你先和主母们回大营去吧。”黄叙亦觉得刘易的方法可行,高兴的道。

    “嗯,注意一些心怀不轨的匈奴人,如果发现他们有哗乱的迹象,不要手软,我们不忍乱杀无辜,可不代表我们就不会杀人。现在都已经放他们一码了,如果还不知道死活的话那也怪不了我们新汉军心狠手辣了。”刘易非常慎重的望着众将道。

    因为刘易弄的炸药包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朔方城内的匈奴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事实,一场如此大的爆炸,都让匈奴人想到了鬼神当中去,他们人人都以为,他们的天神抛弃了他们,要惩罚他们,才会降下如此巨大的威能雷电,把他们的城墙都一下子击塌,让新汉军可以杀进城去。

    呵呵,爆炸的巨响,让匈奴人都以为是天雷呢。

    所以,新汉军杀进城去的时候,基本没有怎么遇到抵抗,很容易就俘虏了城内的妇孺,至于匈奴人的军队,他们在新汉军杀进城去后,偶尔有低抗的,但都被新汉军击杀。匈奴人死得最多的,其实就是在城墙上守城的军队,他们几乎被杀上城墙上去的新汉军全都击杀,对于这些武装好的匈奴兵,新汉军倒不会跟他们客气,杀得一干二净。

    最后是匈奴人在城内的中军,荤加还想抵抗,却被典韦斩杀。余下的匈奴军将及首领,大多都死于新汉军的乱箭当中。

    倒是呼揭天河与尔卓等小数匈奴首领,他们机警,早早就跪地投降,让他们检回了一条小命。但他们也很快就被匈奴人指认出来,被区别关押起来,经过调查,他们估计也是难逃审判斩首的命运的。

    关押在新汉军大营的匈奴妇孺,倒不怕她们作乱,她们现在都已经被吓得不轻,不敢有任何的异动,木然的任由新汉军赶进了大营安置。但是十多万的匈奴士兵,却不能全都关在一起的,人太多,难免会出问题,所以,黄叙与典韦、许诸等人商量过后,再把他们分了开来,分别在朔方城内关押起来。

    新汉军的弓箭兵,会轮流盯着他们,一旦发现有异动,就向他们发射,将他们射杀。

    荀彧也有得忙了,朔方城虽然已经没有了一般的汉人百姓及异族人聚居。但是这个城池是不能弃的,还要重建起来,对于已经有如废墟一般的朔方城,也得要好好的规划一下,如何重建。

    只要解决了匈奴大王于扶罗所率的那几十万大军,那么整个河套之地,就正式归还大汉,朔方城,将来就是河套平原上的一个重要重镇。是整个河套平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到时候,也要出台一些政策,吸引汉人或异族人到朔方来聚居。

    倒是重建的人手不缺,现在所俘的这些匈奴人,就是最好的劳役。

    荀彧连夜制定好计划,需要什么样的人才,会仔细的列出来,然后送回洛阳,让戏志才或荀爽他们把所需要的官员、人才送来。

    朔方历来都是大汉关外的重镇,如果重建起来的话,会对大汉统治整个大漠有着极大的好处,这里,也可以做为一个与大漠、草原联系的一个重要据点。

    所以,荀彧非常重视朔方城。

    另外,河套平原这么大,除了朔方城之外,还要重新规划出一些城镇来,将来,朔方城就可以和附近的城镇互相呼应,不用担心会受到异族人的侵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现在新汉军夺下了朔方城,看似是取得了大胜,但是却也不是非常安全的。

    因为,匈奴人现在还有五十多万大军,他们正在疯狂的攻击长城飞燕关。万一他们知道朔方城被新汉军所夺,放弃攻击长城,率军回来攻击朔方的话,那么刘易这二十来万的步军怕就难以敌得住匈奴人那几十万骑军的攻击。

    所以,刘易得要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动静。

    昨晚攻击朔方城的时候,刘易早已经命太史慈与华雄率着十多万骑军去攻击匈奴大军,从他们的背后袭拢他们,也可以起到拖缓他们向朔方退兵的脚步。所以,刘易昨晚才不会太过担心匈奴大军会杀回朔方来。

    但现在,却要注意,不能让匈奴大军杀回朔方城都还不知道。

    大帐内,又忙了一夜的荀彧两眼有点发红,神情有点疲劳,与同样是忙了一晚,却精神奕奕的刘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易又少不得劝说荀彧两句道:“文若,你要注意休息啊。有些事,一下子是急不来的,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你这样煞夜工作,万一把身体都累垮了,你让我怎么向你家的娘子交待?如何向荀爽叔父交待?”

    “呵,主公,没事,昨晚不仅是我,黄叙将军他们也一夜没睡。”

    “他们又怎么同呢?他们是武将,你是文人,身体不及他们强壮,还有,现在天气转寒了,日常生活也要多加注意。嗯,让黄叙他们去选几个匈奴女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吧。”

    “别别……主公你这是坑我啊。”荀彧俊儒的脸孔一红,赶紧摇手又摇头的道。

    “哈哈。荀军师,你不会是怕你自家的娘子吧?你放心,是咱们主公同意的,你娘子就算是知道了也没话可说。”黄叙等将闻言笑道。

    “咳……”刘易亦好笑的咳了一声道:“好了,别取笑文若了。说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吧。嗯,先说现在我们各军的军情吧,朔方的事就不要急着说了,说完文若下去休息。”

    “主公,现在总的情况于我们新汉军来说是有利的。”荀彧道:“匈奴大军,连续强攻我们长城三天三夜。但是在高顺将军的抵抗之下,没让他们得逞,长城飞燕关还在我们的手里。不过就是伤亡太大了一些。他们守军三万人马加上两万青壮百姓,还有数万一般百姓,伤亡几乎是过半了。特别是新汉军的三万人马,现在估计就只有一万多人马了。”

    “哦?这么说来。今天他们恐怕有危险了。”刘易也没有想到飞燕关的攻城战会这么惨烈。三天的激战。单是新汉军将士都伤亡了万多两万人。加是那些帮助守关的百姓,还有关内当地官府的官兵呢?恐怕伤亡人数会达到大大几万人。

    “放心吧,甘宁将军今天估计就能率军到达飞燕关,接替高顺镇守飞燕关。他一共率了近五万人马,有了这支新力军加入,匈奴人只能是望关兴叹了。”荀彧道:“另外。太史慈、华雄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到达匈奴大军的身后,正在对匈奴大军进行袭扰。我们新汉军十多万骑兵,也不是小数目。肯定可以给予匈奴大军一个不少的压力,相信他们应该不敢再全力的攻击长城飞燕关了。”

    “这就好,我现在就是担心匈奴人攻不破长城飞燕关,又得知我们攻下朔方城,俘虏了他们几十万族人及十多万军队,担心他们会杀一个回马枪,挥军杀回朔方。”

    “主公,这个我们早就考虑过了。我们今天就开始修补朔方城,赶匈奴人为我们筑城。然后,我们大军在朔方城前结寨,两个大军营,加朔方城,互为犄角,他们来了也不用怕。”荀彧似想了一下道:“万一我们真的顶不住,也可以撤回朔方城内,据城防守。至于那几十万的匈奴妇孺,他们要夺回去也不用担心,这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实际,我觉得匈奴人再回师来攻打朔方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我们有十多万骑兵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的大军一旦调动,就会让我们找到破绽,会不停的消耗他们的兵力。其次,他们当初数十万大军在朔方,也不能攻下我们的军营,现在他们再要回军来攻击,这不是太儿戏了吗?哪怕他们回来,就能肯定可以再夺回朔方城?”荀彧接着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正式消灭匈奴人这几十万大军的时候了。就看主公要如何与他们决战,或者,看看匈奴人现在有什么的动静。”

    “说的不错,匈奴人现在已经有如惊弓之鸟,他们攻击长城飞燕关,只是他们最后的疯狂罢了。”刘易同意荀彧的观点,点头道:“匈奴人原本差不多有五、六十万的大军吧?三天三夜的攻城,他们的军马损失一定会比我们新汉军的更大,因此,他们的失力,估计最多就是五十万,可能还只有四十来万了。我们现在,与黄叙的步军,太史慈、华雄的骑军,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万军马,这还不算黄河对岸的黄忠二十二军、颜良文丑的五万骑兵。还有,来支援长城飞燕关的几万新汉军。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能出动参与和匈奴大军决战的军马,超过四十万,与匈奴大军持平。看来,的确是到了我们反攻他们的阶段了。”

    “现在下雪了,匈奴人眼见严寒就来,他们会更加的心慌,事不宜迟,我看得要尽快向匈奴大军发起攻击了。”荀彧说道。

    “嗯,还有一点,我担心匈奴大军在进退两难的时候,会四处乱窜,这对于我们消灭他们不利。”

    “主公放心,现在的情况之下,太史慈、华雄将军的骑兵已经在他们的阵后牵制着他们,他们现在不敢胡乱离散的,倒是全军一起移动撤走,倒也有可能。但是,他们大军一起行动,却刚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逼着他们不得不与我们的大军决战。”荀彧打断了刘易的话道。

    “主公,我觉得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挥军向匈奴大军逼进吧。”黄叙这时建议道:“我们经过昨晚的布置,留下两支军马五万人在朔方看着匈奴俘虏便可。余下的军马,都可以向匈奴大军进击。”

    “好,那就这样吧,荀先生留在朔方。统率两军,余下的军马,马上集结,向长城飞燕关挺进。要随时与太史慈将军他们取得联系。”刘易同意道:“还有,给文丑、颜良、黄忠三将传报。让他们密切注意匈奴大军的动静,特别是让文丑、颜良两将。他们的骑军。可以向黄河西面河岸挺进了,主要是提防匈奴人见机不对,会率军渡河往西逃入大漠。”

    因为留下五万军马在朔方城,所以,刘易与黄叙支步军,已经不足二十万人马了。但也一样有十八万左右的军马。

    从朔方赶去长城飞燕关,要一天一夜的行军。大军为了提防有可能遭到匈奴骑兵的突然来袭,所以是结好阵势慢慢推进的,因此。行军的时间可能要更长一点。

    毕竟,在平原上,是骑兵的天下,匈奴人几十万大军,分兵来攻击新汉军的步军还是有可能的。所以,新汉军得要步步为营,小心无大错。

    大军很快就集结好了,刘易考虑到这一次去攻击匈奴大军,肯定会有连场恶战,便让众女都留在朔方。不过,杨凰这丫头,非要跟着不可,没有办法,刘易只好带着杨凰及阴晓,余下的女人,都暂时留在朔方城。

    就目前来说,她们留在朔方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五万军马留在朔方,城内留下三万人马,这三万人马,主要是看押朔方城内的匈奴俘虏,另外,一万人马在黄叙原来的军营,看押几十万妇孺。对于这些妇孺,其实也不用特意去看押,只看守着不让她们离开大营便可。余下一万人马,就留在刘易的大营,作为机动兵马。

    万一,如果真有匈奴骑兵来攻击,几女也可以在军将的护卫之下,从朔方城后的黄河渡河,前去与黄忠或文丑、颜良的军马汇合。

    刘易设想过种种可能,安排妥当之后,这才与荀文若、张宁等女挥手告别,挥军挺进。

    由于朔方城内的匈奴俘虏被严密的关押着,他们并不知道新汉军仅只是留下几万军马看押他们,所以,他们倒算安静,没敢有什么的动乱。实际,如果他们有什么的动乱的话,看押他们的新汉军就会毫不留情的向他们放箭,已经是手无寸铁的匈奴俘虏,他们岂敢造次。

    不过,其中某人,还做着异想天开的美梦。

    那就是呼揭天河。他见机得早,一见到新汉军已经攻进了朔方城,他就马上投降,不似荤加那样,还想抵抗,结果横死当场。

    他想着,新汉军一下子俘虏了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当真的把他们全杀了,又或者一直这样关押着的。把他们关押着,只会白白浪费新汉军的粮食,所以,迟早都会把他们放了。这主要是在他的印象当中,汉军很少有捉奴隶的情况了,把他们几十万当作是奴隶追去汉境?呵呵,他倒是想,因为这样就不用在关外受冷受冻了,只要不杀他们,他们就有机会逃走。

    他觉得,新汉军现在只是关押着他们一段时间,待时机一到了,就会放他们离开。嗯,他也想好了,见到新汉军的军将,他就态度好一些,诚恳一些,向新汉军表示他是真心降汉的,尽可能的争取到新汉军的宽大处理。只要放他返回大漠,那他呼揭天河还是一条好汉子。到时,要怎么样也是他说了算。

    所以,他非常安份,并没有暗里鼓动他的族人作乱,因为他知道,在新汉军的严密看押之下,现在作乱就只会死路一条。他现在,还不想死。还想着新汉军有放他们离开的幻想。

    如果让他知道,知道刘易打算把他们所有的匈奴男人都作为奴役看押着,打算永远关押至他们老死,让他们做一辈子光棍,呼揭天河可能就要发疯,一定会鼓动被俘的匈奴军士作反。然后逃离朔方。另外,他与一众匈奴首领军将,被关在一起的,关起他们之后,便再没有新汉军理会过他们,他们还以为新汉军是看在他们是匈奴首领的份上,单独给予他们照顾呢。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些人,将来将会受到新汉朝的审判,他们恐怕会马上寻死。

    嗯。总的来说,朔方城内的俘虏,他们还算是安份的,没敢作乱。

    他们,现在其实也非常心慌。因为,他们还搞不清楚。朔方城的城墙。为何会突然的发出一阵巨响,然后整个城墙就如此倒蹋下去。他们现在,冷静了一点之后,回想起昨晚的情况,都觉得很奇怪。因为,城墙一倒塌之后。新汉军就杀进城来,就似是新汉军早知道城墙会塌下去似的。

    有一个让他们感到心寒的想法,那就是他们想到,这万一是新汉军的手段。是新汉军用什么的手段弄塌了城墙的话,如果又用那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的话,他们还能活么?他们宁愿相信,相信他们触犯了大漠的神灵,是神灵对他们的惩罚,也不太想相信是新汉军弄出来的这么大威力的动静。

    这也的确,炸药包的爆炸威力太过惊人了,如果让他们匈奴人知道城墙倒塌真的是新汉军所为,他们就恐更加的心慌,会惶惶不可终日。

    相比起朔方城被俘的匈奴人,在长城飞燕关前的匈奴大军,他们现在,的确已经被一种恐慌的情绪所笼罩。

    三天三夜,连续不间断的强攻啊,可以说,就是用他们匈奴人的尸体,都可以叠成人梯杀上汉人的城墙了,可是,他们现在依然是久攻不下。

    接近六十万的匈奴大军,现在,的确如刘易等人的猜想,他们已经伤亡了近十万人马,就只剩下四十多万,不到五十万的人马了。

    飞燕关前,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一堆堆鲜艳夺目的又或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满目苍凉的战场,残肢断体、横七竖八的撒了一地。

    匈奴人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他们在首领军将的催促之下,拼命的向前冲,拼命的攀登着城墙,他们,身边不时有人被城头上的重物砸死杀死,但是,他们已经不会再多看一眼了。他们,就像是一群群赶着去扑火的飞蛾,麻木的扑上去,然后被新汉军一片一片的击杀。

    高达十丈的城墙,就似是一道天险鸿沟,他们无论如何,也难以攀登上去。

    三天三夜,高强度的攻击,让飞燕关的新汉军守军也一样感到无比的压迫,无比的疲惫。

    高顺和杨二虎,两人都似瘦了一圈,杨二虎还挂彩了。

    天黑了,匈奴人带着他们残缺不全的匈奴军尸首如潮水一般退去。

    不过,高顺担心,跟着他们会有一波更强的攻击,他担心,自己的军士再也坚持不住。

    一天的时间,高顺的军马就损失了大大几千人,第二、第三天过后,他的三万多军马,就只剩下一万多人马了。高顺担心,哪怕他的军马不休息,再坚持一夜,但是第二天呢?肯定因为兵力不足而没有办法再坚守下去了。

    在飞燕关内,还有近三万多妇女老人小孩,他们一直向高顺请战,希望可以到城头上去参战。但高顺真的很难下决心让他们参与守城。在匈奴人的弓矢之下,城头上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射杀。这些女人、小孩,她们哪怕可以举得起石块向下扔,但她们却不懂得躲避匈奴人弓矢啊。如果说,让他们往城下扔一块石块,就要牺牲一人的话,高顺还真的恨不下心。不到最后时刻,他真的不会同意那些妇女小孩上城头上来参加守城。

    不过,跟着,好消息便接二连三的传来,让高顺总算是安心下来。

    首先是从朔方传来的飞鸽传书,信报上告诉他,朔方城已经被新汉军所占,消灭了不少匈奴骑军,并且,一举俘虏四、五十万匈奴族人,另还有十来万的匈奴军士。另外,太史慈、华雄已经率十多万骑军赶来攻击匈奴人大营,缓解一下飞燕关的守城压力。

    其次,却是高顺最开心的,因为,甘宁终于率军赶到了。

    见到甘宁,高顺二话不说,就只是把甘宁带到城头上,告诉甘宁,飞燕关就交给他了,他自己就钻进城楼,一倒在行军小床上就呼呼的睡着了。

    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高顺已经疲劳到了极点,再也坚持不住了。

    这三天三夜,高顺都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攀上城来的匈奴死士,其中还有几个匈奴大将。如果不是杨二虎及时为高顺挡下一击,高顺恐怕都已经身首异处了。而杨二虎的伤就是这样得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杨二虎,他的武力,其实也就是二流武将的水平。

    高顺虽为一流武将,可是人家数十万匈奴人,一流武将还是有不少的。一次一下子攀上城头来好几个,几乎让匈奴人攻击得手。

    陷阵营的军士,在城头上太窄小的地方也布不下枪阵,只能和他们碰拼。好不容易,才以极大伤亡的代价,把匈奴死士赶下城头去。

    现在的高顺,还真的筋疲力尽了。

    甘宁见意志这么坚韧的高顺都已经一倒下便能睡着,再看到城墙关外战场上的惨况,他就知道这几天的攻城战打得有多激烈。

    他马上派自己带来的军士,换下疲劳的高顺守军,接替了飞燕关的防务。

    甘宁率军赶到飞燕关,就等于是给关内的百姓打了一支定心针,他们都不禁欢呼雀跃,热泪盈汪。

    飞燕关一片欢呼之声,退下去的匈奴大军,却暂时停止了攻击。

    一股恐慌漫延在他们的军中。

    于扶罗现在,骑着马站在那一排木桩之下,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卷,扬着冲木桩上钉着的人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败得这么快?你们说啊!你们不是自诩是汉人的智者么?现在,你们又有何计策,可以为本王谋划一条出路?说啊!这次,我于扶罗以大漠天神之名发誓,将来一定视你们为自己人,视你们为我匈奴人的救世主,永远敬重你们……”

    于扶罗现在还真的六神无主。有些语无论次的吼着。

    左右的匈奴首领、军将,亦人人神色惊虑,目光闪烁。

    啪的一声,于扶罗的马鞭挥出,卟的一声打在木桩上的人身上。打在林道的身上。

    可是,林道却一动不动,任由于扶罗如何鞭打,都似打在地块木头上一样,他没给于扶罗一点反应。

    事实,被绑在木桩上的汉人,早在两天前就全死了,又岂会再感受得到于扶罗鞭打的痛苦?

    林道的眼睛,是瞪大着的,已经没有了一丝神采。他那枯瘦的脸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上,依稀还可以看得见他嘴角边所流露出来的一丝笑意,似是对匈奴人的嘲笑,又似是看到了远方东边。魂归故乡的微笑。

    “大、大王,他们早死多时了。”有军将壮着胆子道。

    “他们死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本王自然是知道他们死了。可是。你们听听,你们看看。前方,飞燕关的新汉军援军来了,他们正在欢呼。”于扶罗吼着,扬着手上的羊皮卷:“你们再看看,我们大军的后方。我们有着数十万族人,二十多万骑军的朔方城,被新汉军一夜之间就攻破,我们的数十万族人、十多万骑兵。全都新汉军所俘。你们告诉我,这是打的是什么仗?这就是我们一直来自诩的大漠王者,这就是我们匈奴人的勇士?二十多万骑兵,据城死守,哪怕他们都是傻瓜,用人去堆,也能守得一段时间,在朔方城为我们拖住新汉军的军队吧?可是你们看看,一群懦夫!就这样全被俘了。”

    “你们再看看前面,飞燕关,我们不停的攻打了三天三夜,为什么还攻不下来?为什么人家的汉人就可以悍不畏死的,仅是凭着这么一个关口,就敢与我们数十万大军对抗?看看我们,伟大的匈奴勇士现在怎么了?守!守不住。攻!攻不下。难道这是天要灭我们匈奴人吗?还是我们匈奴人自己作战不力的原因?现在,新汉军守关的援军来了,我们的背后,解放出来的十多万新汉军骑兵,正向我们推进,他们的步军,马上又尾随而来。可是,你们又有谁能为本王出谋划策?所以,本王只能来向这些死人问策。看你们感没感到羞愧!”

    于扶罗双目喷火的指着身旁的军将,大喷口水。

    于扶罗抬头,任由一朵朵飘下来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感受着雪花融化的冰凉,他木然的道:“各位匈奴勇士,下雪了,我们匈奴人已经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你们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众匈奴部族首领军将,全都噤若寒蝉,一个个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现在,他们也都知道,形势已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了。可以说,几乎就是把他们逼得无路可走的地步。

    眼前,飞燕关强攻不下,现在新汉军的援军到了,他们就更加不可能再攻夺得下了。人家新汉军,兵力多的是,他们匈奴人还敢拿命去填么?很明显,再攻击飞燕关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不攻下飞燕关,就代表着他们不能再挥军进入长城关内去掠夺,如此,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众将想想都觉心寒,特别是想到,他们的物资大多留在朔方城,现在朔方城被新汉军攻取,他们就已经失去了补给。他们这四十多五十万的大军,粮食还可以坚持十天左右。如果再不能进入汉境,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们,在此刻感受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人人都为目前的处境感到心寒。

    “大、大王……不如我们回师,把朔方城再夺回来吧,只要救出我们的族人,夺回我们的牛羊物资,我们还可以回大漠去。虽然会面临严寒侵袭,但是也总不至于把我们全都冷死吧?”

    “晚了……”于扶罗目光闪着寒光道:“当初乌桓人没有把刘易拖住,让他率大军断了我们的退路,现在再想走?难了。现在,估计他们已经把黄河各处的渡口都派兵把守住了。我们如何渡河?”

    于扶罗知道,自己再向下面的军将首领发火也于事无补了,这一次匈奴人的损失,已经不单单是下面军将作战不力的问题,说起来,谁都有责任。现在把过错总推在下面的人身上,可能会马上导致这支大军军心涣散。

    直到这一刻。于扶罗才对进犯大汉死了心,他现在,已经非常直观有看到了,现在的新汉朝与以往的汉廷不同,现在的新汉朝新汉军,其战力已经远超他的匈奴人,现在还打着攻破长城的关口杀进关内去是不太可能了。哪怕他现在放弃攻击飞燕关,率军急攻别的关口,最终的情况可能都是一样的,都是死攻不下。

    他现在。还真的非常后悔,没有正视当初林道所说的,新汉军不同于以往的汉军,早应该放弃向新汉朝进攻的念头,早一步率军退返大漠。哪怕最终缺衣少食,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被动。面临死局。

    现在。没有人再可以为他于扶罗出谋划策。他就只能自己来考虑他的下一步应该要如何走了。

    目前,最让他们忧心的是,粮食不足,特别是朔方城被新汉军所下,他们现在完全失去了补给。这个才是最致命的。

    现在该怎么办?

    “下雪了,不知道黄河何时才会被冰封?”于扶罗忽然问道。

    “大王。应该没有这么快,现在才刚开始下雪,估计没有十来二十天,黄河河面是不会凝冰的。”一个首领答道。

    “今年的风雪。会来得快,天气也会比往年冷,二十天……我估计如果从现在开始,不停的下雪,有十来天左右,黄河就能凝冰了。”于扶罗皱眉道:“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还有不到五十万的军马了吧?这三天强攻,我们的军士伤亡太大,我们的粮食,省一点用,应该可以坚持到黄河河面冰封的时候。到时,我们就可以从冰面上渡过黄河。只要能返回大漠,我们可以杀马作粮食,应该可以坚持得到回到我们的聚居之地的。”

    “大王,今晚新汉军的十多万骑军就能杀到我们大军背后,新汉军的骑兵,他们的战马也是俘获我们的,马力与我们的骑军差不多,我担心会被他们一直追在我们大军的后面啊。”

    “嗯,这还是一个可虑的地方,新汉军的骑兵,也学到了我们的骑射功夫,他们兵力不及我们,我们一进攻他们就逃,利用他们的弓矢比我们精良的优势,不停的损耗我们的兵力,与他们交缠,最终吃亏的也会是我们。”于扶罗现在还真的一点都不敢小看了新汉军,已经把新汉军的优点特长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凝目道:“现在,我们唯有如此,可能才会躲过这一次全军覆灭的下场。”

    “哦?大王你有了应对之策?”下面的军将有点惊疑的望着于扶罗。

    “嗯,我们现在,只能这样了,不与新汉军交战,我们大军一起行动,就把这样的行动当成了溜马一样,和他们新汉军在河套平原上捉迷藏,他的骑兵来追,我们不管,由他追,然后,看准机会,突袭他们的朔方城,把我们的族人军士营救出来。当然了,这也要看新汉军的情况,如果他们也派了步军来追击我们,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我们战马的速度优势,突袭他们在野外的步军。记住了,如果他们列好了阵势,我们就不进攻,就等他们疏忽的时候,我们再突然进攻。”于扶罗的脑里,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对付新汉军的计划。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他的四十多万大军,目标有多大?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难以逃脱新汉军的耳目。还有,河套之地就这么大,他的四十万大军一起行动,一起溜马?当他们大军游走的时候,也会露出许多破绽让新汉军有可乘的攻击之机。

    有时候,理想是理想,真正实行起来,他就会发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有多大。

    但是,以匈奴大军现在的情况来说,于扶罗的想法,的确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情况很明显了,他们现在,已经被新汉军困在河套之地,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粮食就食用完,到时候,他们肯定全不战自溃。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攻杀进关内去,可是,这个对于他们现在来说,已经是一般奢望,非常不符合实际。

    如果他们还留军在这飞燕关之前,那么就有可能会遭受到新汉军的围攻,到时候,刘易一调动军马。把他的这四十多万骑军包围下来,他们怕一个都逃不掉。想想新汉军的铁蒺藜、床弩,他们现在都一阵阵的后怕。给予时间刘易调动军马来对付他,那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的匈奴大军就一定要动起来。只有让新汉军不能掌握到他们大军的行踪,或者说追不上他们的骑军,如此,他们就可以在河套之地与新汉军周旋,发现有机可乘,就挥军攻击。没有机会,就继续率着大军游走,让新汉军始终都掌握不到他们的行踪。

    当然,匈奴大军现在也不敢分兵的,他们在河套平原上。就只有这四十多万军马了。如果分兵的话,恐怕马上就会遭受到新汉军那十多万骑兵的逐个击破。之前。他们把二十万大军分成几路军马。分别攻击新汉军长城关口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真的不敢再分兵作战。只有他们现在抱团在一起,共同进退,方能与新汉军周旋,一直拖到冰雪封河。拖到黄河河面可以直接踏冰通过。

    运动当中寻找战机,也是他们匈奴骑兵的精髓战术。他们的匈奴骑兵,本来就是到处游荡的,看到猎物就一窝蜂的扑过去。把猎物吞噬之后,再一哄而散,这是他们匈奴人历来的做法,现在,只是重拾他们过往的机动战法罢了。

    于扶罗与一众首领商议妥当之后,觉得现在唯有如此了。如果早留在这里,新汉军的大军来到与他们正面决战的话,他们又哪怕敌得过新汉军的那些该死的弓箭大阵?

    不甘于被动的于扶罗,他们居然连夜起营,大军集体向一旁撤走。

    他这么一干,却让新汉军差点陷入被动。

    特别是在飞燕关上盯着匈奴大军的动静的甘宁。他与高顺换了务,正准备迎接匈奴大军的攻击,没想到入夜之后,匈奴骑兵居然连夜悄悄的撤走了。

    这样一来,甘宁就不得不担心匈奴大军会转移到另外的关口去攻击,累得甘宁也不敢轻心,马上派人探子,盯着匈奴骑兵大军的动向,一边又派人去通知刘易与太史慈等人,告知匈奴大军这莫明其妙的情况。另外,他又不得不率军在长城上奔上,增兵各个与匈奴大军接近的关口,免得被匈奴大军趁长城关口的兵力空虚而乘虚而入。

    这一晚,甘宁还真的被累得够呛。

    太史慈最先收到了甘宁送来的情报,使他知道了匈奴大军居然从飞燕关撤走的消息。

    太史慈倒也不担心会被这些匈奴人逃了,唯一担心的他们会转而攻击别的长城关口,所以,他当即下令大军,连夜追踪,不能让他们甩开太远。

    实际上,于扶罗他觉得这样做是最妥当的,但对于太史慈来说,这何偿又不是他攻击匈奴骑军的好机会?

    几十万大军,他们撤走,总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着一个防范的阵势。他们现在,士气军心都肯定已经跃到了谷底。只要尾随上去,把握一下机会攻击他们一阵,他们肯定就会全军溃逃。

    如果他们分兵就更好了,但是太史慈观看他们骑军所走的痕迹,知道他们并没有分兵。

    终于,在半夜时分,太史慈的探子终于探到了匈奴大军在前方十多二十里处,看情况又欲折向深入大河套大平原,没有向长城关口攻击的迹象。

    匈奴人大军一起行动,为了步调一致,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到了差不多天明的时候,他们就要停下来,进食休息。

    四十多万的大军,看似是聚在一起的,但是,却分得相当散乱,放眼望去,整个平原上,全都是他们的人马,他们要不是伏在马背上休息,要不就是在喂养马匹。他们的战马上,虽然带着帐蓬,可是,他们却也没有扎营,一副随时都要走的样子。

    呵呵,这一下,他们的军士就有得受若了,天空还降着雪,寒风呼呼的刮着,他们的军士,基本都冷得浑身在打颤,要不是匈奴人早已经受惯了严寒,恐怕这一夜冒雪行军,他们早就有无数的军士冻病了。

    但纵是如此,也让他们不好受。

    再看新汉军骑军,他们已经全副装备,人人都穿上了厚重的毛皮大衣,头上,戴着厚厚的毛帽,脚上踏着长统皮靴,脖子上,也围着一条围布,可谓防寒的工作武装到了牙齿。另外,为了防止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融化弄湿了他们的衣服。每一个骑兵的身上,都披着一件可以防水的油布披风,哪怕是下雨都不用太担心。

    所以,新汉军骑兵也和匈奴骑兵是连夜冒雪行军,也一样的迎着刮骨的寒风行军,但新汉军的将士,身上却要比匈奴人暧和得多。

    太史慈与华雄,悄悄的行近匈奴骑军边缘,观察着他们的骑军大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匈奴人居然不扎营安寨,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太史慈看到在寒风中倏倏发抖的匈奴骑兵,压低声音对伏在他身旁的华雄问道。

    “这是异族人的惯性,如果不打算逗留太久,他们就宁愿受些冻都不会花费太多功夫来搭建帐蓬休息的。”华雄道:“另外,也除非逼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随便搭建营帐的。何况这是在河套之地,在明知道会遭受到我们新汉军攻击的情况之下?要是大热天时,异族人在大漠里,去到哪里累里就往地下一躺,就如此过一夜,哪里会花费功夫去搭建帐蓬?”

    “那么就是说,现在他们只是在稍作休整,待天一亮,他们就会离开?”

    “估计是这样,除非他们觉得安全了,要不然,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安营扎寨的。匈奴人是马背民族,在马背上也可以睡觉,吃喝拉撒都可以在马背上。这也是他们的可怕之处,因为随时都可以投入去战斗。”华雄想了想道:“看他们的行军方向,是想与我们拉近一些距离,估计他们要撤到认为安全的地方,才会安营下寨,才会真正的休整。”

    “嗯,那我们就让他们一直都没有休息的机会,吊着他们,他们走到哪我们就追到哪。”太史慈看着并没有点起太多火把火堆的匈奴军阵,若有所思的道:“华雄将军,以你的猜测,他们一会就会再撤走?”

    “错不了,天一亮肯定会走。”华雄道:“他们估计都怕了我们,不敢与我们正面对战,就想用他们所擅长的作战方式,大兵团的迂回,寻找他们可以攻击的目标。对了。记得要及时通知主公及朔方的守军,不排除他们会突然攻击他们及朔方。”

    “没错,现在离朔方郡城并不是太远,骑兵一天便可以赶到。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啊。”太史慈指着夜色下的匈奴骑兵道:“华雄将军,你看,匈奴骑兵的队形,已经有些散乱,前方,应该是于扶罗的主力骑军,左右则是一些老弱残兵。他们的这个骑兵大阵。左右居然拉开了十来里宽,而向前,就只有这三、四里的宽度。你说,我们可不可以突袭他们一阵?”

    太史慈目光灼灼的道:“其实,这支匈奴大军。已经接近崩溃了,只要我们攻杀其一阵。他们肯定会大败。到时候,他们哪里还能聚在一起?个个都忙着逃命,这样一来,河套战局就基本可定了。溃逃的匈奴骑兵,我们只要作撒网式的抓捕就好,不用老吊着这一支骑军了。”

    “哦?太史将军。你有什么的好建议?”华雄自然也不会担心害怕,他亦是一个好战之将,听太史慈说现在就攻袭匈奴骑兵大军,并且还是四、五十万的骑兵大军。华雄想想都觉得壮哉,如果能够战而胜之,那么也等于是打出了他们新汉军骑兵的威名了。

    之前,文丑、颜良两将,已经打了一场漂亮仗,让华雄也羡慕不已。大家都是率着骑兵,不能让文丑、颜良独美了。

    太史慈左右指了指道:“我们的骑军,加起来也并不多有十四、五万人马了吧?看上去比匈奴人的骑兵相差了三倍左右。可是,我们可以这样打,我们的骑兵,以军为单位,在他们准备行军的时候突然杀出,直接从他们左右两翼杀过过,我们不攻击他们的中军,只是攻杀他们的两翼,以我们新汉军骑兵的战力,必然可以直接杀透过去。我们杀透他们的军阵之后,不要回头,直接前出,到了远处再集结,如此,就逼着他们不得不感受到我们的压力。这也必可杀伤他们大量的军马,如果可以冲击他们大军散逃,那就更好了。”

    “嗯,没错,好像可行。”华雄在脑里现出自己的新汉军攻袭匈奴大军大阵的景象,觉得在突然攻袭之下,匈奴骑兵又在被冷得发抖的情况之下,他们还能有多少战力?他估计,匈奴大军不马上四散乱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太史慈再说道:“不是好像,我觉得我们必胜,这样说吧,匈奴骑军以为他们四十多万大军在一起行动,我们是不敢攻袭他们的,在他们现在只要一根稻草就可以压跨他们的时候,我们骑军攻袭他们,必然会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如此,说不定不用我们主公率步军来到,他们就已经被我们所败了。看匈奴人的这支大军,应该就只有十多万是他们的真正精锐,余下的二、三十万人马,都只是充数的骑兵。只要把这二、三十万人马冲散。余下的十多万匈奴骑兵,我们就算是正面与他们交战,我们也必胜无疑。”

    “行,华某早便想与他们大干一场了。我听你的,现在,咱位回去准备?”

    “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来得及。”

    太史慈与华雄两人,再悄悄的退走,踏着已经积到了脚眼处的积雪,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军阵当中。

    新汉军的皮靴,哪怕是过膝高的积雪都不会弄进雪屑,里面的毛皮,把他们的脚都保护得暧和和的。也不会冻坏。新汉军准了这么久,现在下雪了,军士们才知道当初准备这些东西的好处。要不然,莫说去攻击匈奴骑军了,他们自己都受不了如此寒冷的天气。

    为了保护战马,将士们的战马,也一要披着一层保暧的厚布,连马蹄都套上了一个马套,使得战马马蹄不容易受伤。当然,马蹄套也不是时常都用的,因为套着一个套子的马蹄,比较容易打滑。

    一般都是扎营休息的时候,才会给战马套上马蹄套保暧。现在,为了减弱一点骑兵大军行近的声音,所以,都给战马四蹄套了上一个马蹄套。这样,在积雪之下行进,就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

    太史慈与华雄,召来各军的军将。与他们商议过后,向他们下达了在天亮时分就向匈奴骑兵大军发起冲锋的命令。把一些要注意的事项都交待清楚,然后让他们分头准备。

    这是以军为单位出击的,到时就是五、六路的大军。太史慈知道,一定可以给匈奴骑兵一个大大的惊喜。

    新汉军的军纪非常好,大军准备的时候,没有人会弄出太大的声响,他们或下马活动一下手脚,或抓紧时间进食,或拿出草料喂马。把该准备好的工作都在短时间之内准备好。

    黎明前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大地没有一点光亮。

    太史慈率着一军骑兵,悄悄的摸近了匈奴骑兵四、五里之外,一路。也摸掉了不少匈骑兵的斥候。为了免得弄出太大的声响,军士们都是牵着马步行的。所以。就算是没有光,他们也一样可以慢慢的潜进。

    这是平原,闭着眼都可以前行,不用担心会摔跟头。

    远处,显得有点暗淡的匈奴军阵当中的火堆、火把为各路新汉军骑兵指引着方向,不用担心会摸错了方向。

    这一晚。对于匈奴骑兵来说,还真的是折磨,他们连夜行军,冒雪转移。远离了飞燕关,他们又不能搭建帐蓬,还真的把他们冷得够呛。

    不要说匈奴人懒惰,他们现在,倒还真的希望可以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大军扎营,然后躺进温暧的营帐去美美的睡一觉,当然,如果还有马奶酒及热呼呼,香喷喷的烤羊腿那就更好了。

    但是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

    他们,自上而下,每一个匈奴人,此刻真的非常心慌,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日后的命运会如何。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还能够有选择的话,他们当初宁愿死,都不愿意听从于扶罗的号召,跟随他到这河套之地来。

    他们现在,也都知道了他们的族人、妻儿,都全都落入新汉军之手。这些老兵及一些十二、三岁的小兵,他们望着朔方的方向,想念着他们的家人,想着他们的老伴,或母亲弟妹。

    匈奴人是凶残,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那一点骨肉之情还是有的,哪怕在他们危难的时候,会杀了妻儿煮食,但平时,也难免会想念一下与妻儿的美好时光。

    一个年过六十的匈奴老兵,他的双腿都被冻僵了,他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一匹老马,倏倏的浑身发抖。在匈奴人当中,能够活得到六十岁以上的老者很少。而像这个老兵,看上去还老当益壮的样子就更少有了。

    但人老了就老了,经过这一夜的行军与寒冷,他感到自己似快要不行了。他的胡子上,已经积满了白雪,与他花白的胡子浑成一体,两行鼻涕,从他的鼻孔内流出,他颤着手抹了抹,却始终都止不住。无奈,他只好从怀内掏出一块冷得如冰的肉块,颤颤的送到嘴边。

    前方不远,有一堆火堆,可是,这老兵却来不及拿去把肉块烤热烤软了,他现在,觉得热量正飞快的从他身上流失,使得他浑身都觉冰冻。他想,或许自己吃一口东西就会暧和了。

    不想,他好不容易才把肉块放进嘴里,用力一咬,卡嚓一声,居然蹦掉了他的两只老牙,他胡子上的白胡白雪,眨眼就被他嘴唇渗出来的牙血染红,看上去,似乎有点儿吓人。

    在他不远的火堆旁,一个匈奴小孩亦倏倏的发着抖,他其实就是这个老兵的亲孙子,才不过是十二岁大,过了这个冬天才十三岁。在朔方,他们爷俩都被召集从军。

    他这几天,被吓坏了,他们的匈奴人攻城,死伤一片片的,几乎上十万的匈奴人死亡,尸体堆积成山,他看着都害怕。如果这晚,还继续攻城的话,就轮到他与爷爷一起上阵了,他真的非常害怕。别说让他去杀汉人了,望着那高高的城墙,他都没有可以攀登得上去的勇气。

    其实,如果从这两爷俩的角度来看,他们倒知道匈奴大军强攻了三天三夜都没法攻下飞燕关来,因为,匈奴大军的最精锐的军队,一直都没有参与有如送死般的攻城战。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于扶罗又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居然没有把他的精锐军士派去攻城。他总以为。哪怕是一般的匈奴军士,只是用人去堆,采用人海的战术,不停的攻击,总会有攻打下来的时候,可是,事实证明,这样是不行的。于扶罗还有十多万精锐大军,如果一开始用精锐大军去攻击飞燕关,那么。高顺能否守得住飞燕关都还要两说。

    在这个匈奴小孩的幼小心灵里,因为见了如此惨烈的攻城战,而深深的埋下了一个心理阴影。

    他害怕打仗,害怕杀人。

    唯一还能给予安慰的,就是他的爷爷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伸手到火堆上烤了烤,然后从火堆旁边的泥土里提起一只水袋。这是他爷爷教他的。把牛皮水袋埋在火堆旁边的土下。不用多久,就可以喝到一壶热热的水了。

    摸着软柔柔的水袋,他迫不及待的想喝上一口热水暧身,但是张开嘴,扭头望了望靠着那匹老马,背对着他的爷爷。他赶紧把暧水袋抱入怀里,似在害怕热量流失似的,颤颤的走过去。

    他都不知道爷爷为什么怪怪的,一下马。就坐在战马旁,动都没动过,走几步就可以走到火堆了,就可以烤烤火取暧了。

    “爷爷?你看孙儿给你弄来热水了,快喝一口暧暧身子。”这小兵拿着水袋,从他爷爷的肩头后递过去,送到他爷爷的面前。

    可是,他晃了几晃,都没有看到爷爷接过他的水袋。

    他的心里一惊,赶紧转到了爷爷的正面,却发现,他的爷爷已经没有了气息。花白的胡子上,丝丝点点的血渍,已经凝固了,让他看得触目惊心。

    “爷爷……”

    他惊呆了,什么都不顾的失声大哭,呜呜的叫着爷爷,他一边摇着喊着,可是他的爷爷已经不可能再回应他了。

    这一晚,也并不只是这个老人被冻死,其实,不少匈奴骑兵,他们在战马上坐着坐着,突然一个倒栽葱摔下马去就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当然,匈奴人在近几天,都已经见惯了死人,都麻木了。个别的士兵突然粹死,引不起太大的骚动的。死了就死了,死了一个,反可以多出一匹无人骑乘的战马,可以多一些食粮。

    这个小子,他伏地大哭,叫喊着爷爷,却也没能引起太多匈奴人的注意,不会有一个人过来看看,或者安慰这小子一句,除了一个军将远远的斥喝一声,让那小子收声。

    这一刻,这个小子是多么的无助,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才这么小,他爷爷那么老了,为何还要被召集来当兵。他不明白,匈奴大王为何要拼命的赶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的人去攻打汉人长城。他不明白,匈奴大王为何又突然要带着他们连夜里雪行军,然后在这里停下,然后……他爷爷死了。

    没有人理会他,没有人怜悯他,他被斥喝得不敢再乱叫,他怕那个恶形恶状的将军,会一刀杀了他。唯一让他觉得可靠的,是他的爷爷,哪怕他的爷爷,已经死了,但是他钻入爷爷的怀抱,却依然觉得踏实、心安。

    黎明的黑暗过后,就是光明。

    天边,现出了一丝鱼肚色。

    在大地渐渐的光亮。匈奴大军当中就响起了号角声,嘟嘟的号角声,喻示着他们马上就要出发行军了。

    一些军士的斥喝声传来,赶着各们部族手下的骑兵上马,准备撤走。

    对于匈奴骑军来说,他们没有必要专门给时间他们的军士准备,比如给时间他们吃食什么的。这些都没有必要,因为,他们一切都可以在马背上解决,该走的时候,马上就可以走。

    这个小子,在他死去的爷爷怀中睡了一觉,虽然不是太久,但应该也是他最后一次能在爷爷的怀中睡觉了。

    嘈杂声把他惊醒,小眼睛迷糊的张开,他首先发现的,就是他爷爷的那匹老马,居然被别人牵走了。

    他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愤怒,那匹老马,是他与爷爷的命根子,他对老马比他所骑的那匹小马有着更加深厚的感情。那匹老马,亦是他唯一可以用来怀念爷爷的东西了。

    他急得一下子跳起来,气愤的拖着不太灵活的小腿,追上去喝道:“别动我爷爷的战马。那是我的。”

    “去,你这小不丁。找死啊!”

    小子欲去拉回战马,却被牵马的人骂了一句,并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哎呀的推倒在地。

    “你、你敢抢我爷爷的战马?我跟你拼了。”

    小子摸着身,发现自己的武器,一把小短刀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摔在不远处了,他爬着过去,正欲把他的短刀从雪地上抓起。

    忽然,他的眼角一跳,不禁抬起头向前望。

    他向前望,就是等于向匈奴大军阵的向面望。

    一望之下,他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后面,正有一支,不,一队队的骑兵,向他们冲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些骑兵,就仿如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的一样。一个个都身穿着厚厚的棉衣,身披一件大大的披风,手上拿着统一的雪亮雪亮的长刀。

    这小子自然不认得那是新汉军骑兵,不认得新汉军的斩马刀。

    一队队的骑兵,向他们飞快的扑来,从他的角度望去,似乎后面全都是这些骑兵。他看得完全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作如何反应才好。

    终于,近了,无数匈奴骑兵都留意到了他们身后的情况,也听到了不是太响亮的马蹄声,都感受到了无数骑兵踏地的异常震动。如果望向地上,似也可以看得见地上的点点积雪在颤动着。

    当他们回身一看,全都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

    “杀啊!”

    轰然一声,大军一声爆喝。

    可能是新汉军欲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匈奴大军的军阵,所以,他们并没有多余的先拿弓箭先射一轮,在这眨眼的功夫,放箭到放过弓箭,再到拿起兵器,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他们直接冲杀过来。

    “啊!新汉军骑兵来袭!”

    “不好了!”

    “敌袭!”

    突如其来的攻袭,让匈奴骑兵大军阵的后面,全都乱了起来。

    新汉军的喊杀声,震得这个小子的耳朵发鸣,头皮发麻。直接把他吓傻在当场。他半爬着身子,手里握着他的小短刀,就如此,呆呆的看着冲杀过来的新汉军骑兵大军。

    呼的一声,一个看上去非常英武的少年将军,使用一杆长戟,如风一般杀进这小子的前方军阵。那些匈奴骑兵。似乎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英武的将军给击落马下。

    这个小子,看着一个匈奴骑兵飞跌在他前边不远,喉咙在飞血。还有一个,胸口被刺穿,被这将军的长戟勾出了他肚子里的肠子。

    他看着,这个将军直接冲向他,长戟一指,直刺他的喉咙,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想抬头再望清楚一点这个威风凛凛的汉人将军。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汉人将军将要刺死他的时候,长戟居然一下子认开。然后呼的一声,他连人带着从他的身上飞跃了过去。

    他不明白。这个汉将为何不杀他。有点愕然的回头,却刚好看到这个汉将一戟将抢了他爷爷老战马的那个可恶的匈奴汉子钉死在地。

    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快感,看到抢自己爷爷战马的人被这个汉将所杀,他的眼内,竟对这个汉将有一丝感激之心。

    “杀!”

    这个汉将又一声大喝。拦在他前面的几骑,被他如风一般的长戟扫落地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冲杀。

    “小子,不想死的跪地别动。”

    看着这个汉将如入无人之境的杀到前方。飘回来的一句话,小子猛然的惊醒,这应该是对他所说的话。他一冲动,张嘴叫道:“多谢不杀之恩,我爷爷告诉我,做人要记恩。”

    “呵,匈奴人也懂得记恩?”

    这句话云谈风轻的传了回来,小子再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这个汉将的身形了。他旁边,是无数的汉人骑兵,轰隆隆的冲杀而过。

    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竟然觉得非常的安稳,所有的恐慌都没有了。这如此呆呆的站在新汉军骑兵冲锋的路上,居然也没有一人顺手劈了他。

    或许,正因为中新汉军没有杀他,让他觉得,新汉军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可怕,比起那个抢他爷爷战马的匈奴汉子顺眼得多了。平时,他也受过不少他的族人的欺负,可是,新汉军却放过了他,不杀他,让他不觉便对新汉军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居然不再害怕。

    小孩子的心思,其实就是如此单纯,谁好谁坏,就在他的一念之间。谁对他好,谁就是好人,谁就能让他觉得亲近。

    这人汉将,正是太史慈。

    他并没有把这个匈奴小子放在心上,之所以不杀他,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小孩子,杀不杀都无所谓,威胁不到自己的军士。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懂得说记恩,这才会记住了这个战场上打了一个照面的小子。

    太史慈的目的,就是突袭冲击匈奴骑兵大军的阵形,冲散他们的骑兵。

    所以,他不会作半战停留,如一支锋利的箭头,一直杀进了匈奴大军阵中。他身后,是一支两马多人的新汉军骑兵。

    可能是太史慈太过厉害了,所向披靡,匈奴人当中,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将,他的戟影所过之处,无人还能安然的坐在战马上。

    一时候,居然杀得匈奴人哭爹最娘。整个匈奴骑兵大阵,都似乱了起来。

    当然,这也不是太史慈一人之功,另一个匈奴骑兵大阵的侧翼,华雄亦率一军,有如猛虎下山的直接冲进了匈奴军大阵当中。

    另外,几路的新汉军骑兵,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候杀进了方圆几十里的广阔匈奴骑兵阵当中。

    如果是在上面望下去,可以看得见一路路的新汉军骑兵,有如贪食蛇一般,直接冲进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大阵当中,把他们两侧的骑兵阵,分割成一片片。

    新汉军的骑兵冲击,还真的太过凌厉了,但是是每一支骑军的前方,都是由最厉害的将领作为突击箭头。一般的匈奴士兵,他们根本就阻挡不了。

    有个别反应较快的匈奴军士或将领,他们企图阻击一下冲锋的新汉军骑兵,但是不想,新汉军的骑兵,兵器锋利,每个军士,都接受过高强度的训练,一柄斩马刀在他们手上,有如臂之所指,但凡敢拦阻他们的匈奴骑兵,都被他们一刀劈落下面,个别的匈奴骑兵,连人带刀。都被砍劈成两半。

    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不管于扶罗的心里是如何想的,还真的没有想到新汉军的骑兵会如此强横,居然敢直接来攻击他的骑兵大阵。

    此时此刻,如果他能早有所准备,利用他匈奴骑兵五十万的人数优势,把新汉军的这支十多万的骑兵斩杀在这里,那么他就可以解去这一次的灭族危机了。因为,新汉军如果没有了这支骑兵,那么他就又会重新掌握主动。他在河套之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他们的了。

    可惜,新汉军骑兵的突袭实在是太过突然了,无声无色的就到了他们的阵后。

    正如太史慈与华雄所说的那样。这支匈奴骑军,他们的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他们。现在都已经非常的惊惧,骤然的遭受到了似铺天盖地的骑军冲杀,他们全都慌了神。

    这个时候,别说要抵抗了,就算是想逃都不知道往哪逃,因为。放眼全是新汉军的骑兵。

    倒是最外围的匈奴骑兵,他们可以向两方逃窜。

    于扶罗的脸色煞白,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会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的当头棒喝。没有想得到,他这四十多万骑兵在一起,新汉军居然也敢直接向他发起攻击。他看着已经全乱了的骑军大阵,不禁心如死灰,有一种无力回天之感。

    在这个时候,他就算是率自己的精锐十多万骑兵去攻击杀进自己骑兵大阵来的新汉军骑兵也不能。除非他可以把自己的骑兵也斩杀了,要不然,无数乱冲乱撞的骑兵,足可以把他的军阵冲乱。

    无奈,于扶罗只得下令,全军先向前冲出。

    他这个时候,向后是不太可能的,只能顺着被新汉军骑兵一路追杀着向前逃的骑兵人群前冲。

    整个雪白的平原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新汉军骑兵与匈奴骑兵犬牙交错,杀得日月无光。

    本来,太史慈是准备直接杀透匈奴骑兵大阵的。但是,随着匈奴骑兵向前逃,这也使得他一时没能真正的杀透匈奴骑兵阵。

    之所以要定下杀透匈奴骑兵阵向前冲出的计划,那是为了提防匈奴骑兵的反扑,避免自己的骑兵尾部会被匈奴骑兵所困。

    这种战法,其实就是凿穿战术。

    现在,太史慈看到匈奴骑兵居然如此不济事,他们空有无数骑兵,居然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攻击。远远望去,除了前出的那一支十多万的匈奴骑兵勉强还能保持着阵形之外,别的骑兵,已经完全乱了,如无头苍蝇的乱窜,他们,不是想着如何与新汉军骑兵对抗,而是想着如何逃命。

    太史慈看到这样的情况,命紧随在自己身后的亲兵令旗兵,对各路新汉军骑兵发出旗令,让他们就在匈奴骑兵阵当中来回冲杀,把那些散乱的匈奴骑兵围杀。不用前出了。

    战场上,人仰马嘶,惨叫声,痛呼声,不绝于耳。

    前出的匈奴骑兵,见新汉军开始围杀他们落后的匈奴骑兵,没有再追着他们冲杀。于扶罗也总算是站稳了阵脚,一连斩杀了好几个惊慌乱逃的的匈奴骑兵后,他才得以让匈奴大军安静下来。

    接着,他亲率十多万精锐骑兵,杀了回头。

    太史慈与华雄等人见状,当即率军回撤,杀出匈奴骑军大阵,远远的与匈奴骑兵大阵拉开了距离。

    四十多万的匈奴骑军,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其战阵了相当大,太史慈与华雄都知道,不能使自己的骑兵陷于匈奴骑兵的包围当中。

    于扶罗还真的被气坏了,大骂新汉军狡猾。

    眼看追不上新汉军的骑兵了,他才悻悻然的停下了追击。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于扶罗没差点气得吐血。

    被新汉军如此一场突袭,匈奴的骑兵,真正被斩杀大大几万人马。而战场上,倒着的新汉军骑兵,却是廖廖无几。最让于扶罗郁闷的是,他的四十多万军马,经过这一战,居然兵力骤减,现在,估计就只有二十多万不到三十万的军马了。向河套平原四散慌逃的匈奴骑兵,估计会有十万之众。

    如此,于扶罗还真的心慌了。因为,兵力上的减少,就代表着他的军马随时随地都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特别是新汉军的骑兵,在他近五十万大军的时候。都敢来袭击他,现在,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军马,那岂不是他们时刻都敢来攻袭他?

    嗯,于扶罗的兵马越来越少,这个是早可以预见的,太史慈与华雄成功攻袭他们的大军,亦是可以预见的。

    匈奴大军,看似人数众多,可是。其中绝大部份都是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兵,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于扶罗能指望这样的军马有多大的战斗力?他现在,说到底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空有人数,却没有什么的战力。当他的这些骑兵对上新汉军骑兵时。岂有不败之理?如果不是他们人数也实在是太多,可能就这一次攻袭。就可以把他完全击败了。

    现在。匈奴人骑兵,在于扶罗的强力镇压之下,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但也可以看得出,他们的骑兵,已经完全寒了胆。估计也不敢再与新汉军交战了。

    在这时,总算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于扶罗一早派出去的斥侯探子,探到了朔方城现在居然只有五万新汉军留守。刘易率着十多二十万的步军深入河套平原了。

    于扶罗一喜,他知道,在眼前的情况之下,已经不太可能再与新汉军的骑兵或是刘易的那支十多二十万的步军交战了。所以,就唯有趁现在朔方城兵力空虚之机,率骑军突袭,趁新汉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夺回朔,救出被俘的数十万族人及十多万士兵。只有这样,才还有出路。

    如果他现在就出发,在傍晚时分便可以赶到朔方城。

    可是,他还能撇得开太史慈与华雄的骑军么?

    已经让匈奴大军损失了十多万的兵力。余下的不到三十万之数。太史慈撤军与于抚罗的骑兵脱离了接触之后,马上就又把大军集结起来,大摇大摆的吊在于扶罗大军之后。只要于扶罗一动,新汉军就又可以追上去撕杀一翻。

    于扶罗还真的被气得一口鲜血吐出。他现在,走也不是,战也不是。

    走,他的队形一拉开,新汉军冲杀过来,或者远远的利用弓箭来攻袭他们,这样,让他一点一点的损失兵力。何况,他现在敢走,后面的新汉军一攻来,他的那些老弱残兵,怕一下子就逃得一干二净。如此,他的十多万骑兵,人家新汉军就敢直接与他决战了。

    战,新汉军骑兵却不会与他战,除非他派出同样的军马,二、三十万骑兵一起向新汉军冲锋,新汉军绝对掉转马头就走。之前,于扶罗在朔方不是派了骑兵满天遍天的追击新汉军的骑兵么?可是,追得上么?占到便宜么?

    实际上,说到底,都是匈奴骑兵的战力已经远远的落后于新汉军,战,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最后,于扶罗没有办法,如此僵着,早晚会拖死他的军马。他不提不放弃了攻袭朔方的计划。主要是他不敢保证,去到朔方之后,他是否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夺下朔方城。

    如此,他的大军,缓缓的退后十里结阵,扎下一个大营。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希望可以凭着营寨据守,坚持到黄河河面冰封。

    说真的,于扶罗现在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从一开始占尽优势,到现在处处被动,摇摇欲坠,生死悬于一线。他实在是想不到情势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坏。

    实际上,于扶罗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必败。

    因为,他从大漠召集大军,也只是召集了四十多万精锐大军。而新汉军的兵力,从一开始就不弱于他。

    抛开一切的因素不谈,两军就是面对面列阵对战,匈奴人也必败无疑。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完全陷于被动。

    如果有早知,相信于扶罗一定不会这么蠢,绝对不会率军带着上百万的族人来河套之地了。

    也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着了新汉军的套,着了刘易的道。他岂有不败亡之理?

    可笑,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四十万大军有多强,来到了朔方还迟迟不动手,偏要等到新汉军的大军赶到了,他又愚蠢的分兵攻击,终被新汉军逐个击破。

    战场上,一匹匹战马在游荡着,一具具匈奴人的尸体遍布了方圆数十里的雪地。

    匈奴大军扎营下来,就代表他们不会马上有什么的行动,太史慈亦在离匈奴大军几里之外安营扎寨。牢牢的牵制着于扶罗的军马。现在,只要等刘易的那些步军赶到,于扶罗就完全没路可逃了。

    太史慈派出一军打扫战场,他亦策马在战场上观察。

    让他意外的是,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匈奴小子。

    这个小子,他正在雪地上扒坑,用一柄小刀掘松泥土,然后再用手把泥土捧起扔到一旁。他的一对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估计是破了皮。

    旁边,还有两匹马,一老一小,在战马之间,是一具老人的尸体。

    “小子,想埋了他?你爷爷?”

    太史慈拍马上前问。

    “嗯,爷爷最疼我了。”小子扭头,看到了太史慈,一下子也认了出来,眼睛闪过一丝神采,随即又暗淡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僰人拜师

    远处,偶尔还会有一阵喊杀声传来。

    那是不管是太史慈也好,匈奴人也好,大家都不会愿意让对方安然无事的扎营安寨,分别派出了军马互相袭扰。所以,偶也有一些小规摸的战斗,偶有一阵阵的喊杀声传来。

    当然,匈奴人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全军向新汉军进行攻击的,因为新汉军不可能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时候与他们决战。除非是如之前那样,趁他们全军不备,军队大阵又过于分散不够严密的情况之下,新汉军才会攻袭他们。现在,他们收紧了军阵的时候,他们一攻击,新汉军就会与他们拉开距离。这样的话,他们何时才是个头?

    所以,匈奴人也只好派出少量的军马,在两军阵间互相袭扰,一边加紧时间建下营寨。

    两军交战,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匈奴人也不是第一天打仗,所以,也只能这样和新汉军周旋。

    不过,论小股边队的袭扰,匈奴人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所以,一时新汉军也奈何不了他们。也只能一边建营,一边派出小股骑兵,与他们互相缠斗。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太史慈知道大局已定,匈奴人不可能再逃得了,派出军马与匈奴人周旋之后,为了观察此地的地形,才会似漫无目的的在战场上走着。

    他率军追上匈奴大军,率军攻袭他们的时候,是在夜晚,其实并没有看清楚这个战场的地形地势,天亮开始攻击的时候,一时也不能完全注意得到战场的地形的。所以,有必要再好好的视察一翻。为不久后的大决战做好准备。

    让他意外的是,在战场上居然看到了他饶过其一命的那个匈奴小子。现在,整个战场上,除了正在打扫战场的新汉军之外,就是一地的匈奴骑兵的尸体,基本是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匈奴人了。不少早已经逃入了草原深处,早不见了踪影,新汉军骑兵也早停止了追击。

    太史慈好奇他为何不逃。

    所以,上前来一问,看到的情况。让太史慈明白了这个小子为何不逃,原来是想留下来埋葬他的爷爷。

    太史慈看到这个小子说起他的爷爷,眼内的那种真切的恋怀相当的浓烈,不似一般的匈奴人那般,与亲人之间的冷漠。

    再看到他神情一黯之下。又低头捧土,专心的挖起坑来。

    “起来吧。我们新汉军会有人来帮你埋了你爷爷。来回答我一些问话。”太史慈心中一软。对他道。

    “不,我要亲手把爷爷埋了。”

    “哦?”太史慈望着他抬起来有点脏污污的脸孔,看到他眼内的坚持神色,不禁对这个小子更加的好奇。

    太史慈一挥手,召来跟着在后面远远的亲兵,向亲兵要了两柄只有新汉军军士才有的工兵铲。跳下马来,扔了一把给他,自己拿着一把,帮他掘起坑来。

    小子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小铲了。神色愣了一下,看到太史慈用小铲子挖着坑,他才明白这个汉将是在帮他,也才明白这个小铲子的作用。

    “为什么要帮我?”小子拭去因冷得而流出来的鼻涕,眼睛有点发红的道:“匈奴人里从来都不会有人帮我……”

    “嗯?匈奴人?你不匈奴人?”太史慈听他说着匈奴人的时候,语气当中有点儿愤恨的样子。

    “是……也不是……”小子有点迷惑的道。

    “呵呵,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是也不是呢?”太史慈好笑的道:“对了,我叫太史慈,是新汉朝新汉军当中三个上将军之一的上将军。你叫什么?”

    “太史慈?上将军?”小子明显是听不懂上将军是什么的将军,迷茫的摇摇头道:“上将军很大么?我、我叫僰平。”

    “我们新汉朝新汉军,除了我们主公、几个军师可以统管全军之外,就是上将军最大了,也一样可以统领全军,率领整个新汉军作战。”

    “啊?原来你这么厉害啊。”小子一下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史慈,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汉将,居然是一个大人物。他张大口道:“那、那你岂不就是等于我们匈奴部族的首领大将军?”

    “嗯,差不多吧,比你们一般的首领还要大吧。”太史慈见他冷得倏倏发抖,但却似已经从悲痛当中稍为恢复一点,便套话道:“说你吧。僰平?很奇怪的一个姓。你爷爷……是被我们杀死的?”

    “啊?不是,我爷爷……是、是冷死了,你、你们来攻打的时候,爷爷、爷爷就死了……”

    “哦?”太史慈闻言,不禁停了手,把工兵铲插在地上,把自己的大棉衣脱下,现出了里面的一身银甲,随手扔给了他道:“送你了,穿上吧。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爷爷吗?看得出,你和你爷爷的关系非常好,不似一般的匈奴人,他们好像并不会在意亲人的死活,只会在意自己的生死,之前,我杀过不少你们的匈奴族人,除了一些妇女与小孩之外,一般都不会在意自家的亲人的死活。”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僰族不是这样的……还有许多部族也不是这样的……”僰平一脸较真的否认道。

    “僰平?僰族?”太史慈有点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个僰族又是什么的族。匈奴当中,部族实在是太多了,奇奇怪怪的族名,太史慈也不知道太多。到现在,太史慈也才知道几个匈奴部族的族名,如什么的小月氏,哈姆族等等。

    太史慈只知道,不管这些什么的族名,都是匈奴人,匈奴人的族名,就似是汉人的姓氏一样,汉人有百家姓,匈奴人有百种族。

    不过,太史慈这个认定是错的。

    其实。如果是贾诩在此,或者就知道僰族人是什么人。这个,可能连刘易都不知道,除非能够在他的太阳能手机的百科全书里找得到。

    僰族,其实在一些正史野史上都有过记述的。

    《文选》卷11载有陈琳(字孔璋)《檄吴将校部曲》,文中提到曹操麾下有“湟中羌僰”等少数民族队伍。

    《史记》卷117《司马相如列传》数次提到在夜郎西边的“僰”,《集解》引徐广曰:僰乃“羌之别种”。

    还有许多的史料有僰族人的记述,《秦纪》、《汉书》上,也有多处地方有僰人的身影。真要说起来,这个僰人。还真的不简单。

    《水经注》卷33《江水一》引《地理风俗记》谓僰“夷中最仁,有仁道,故字从人。”这里,是说僰人的文明、进步,即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较高。

    以前。僰人是富有的代名词,特别是在胡族人当中。无人不知僰人之富。

    他们。原来是在大漠西南地方生活,后来慢慢的向南迁居,到汉时,主要是在西凉、滇西的方。其实,后世的川滇汉人血液中搀杂着不少的优秀僰人的成分。

    僰人勤劳、勇敢、聪明。虽然不能说比汉人还优秀,但是以目前来说。他们的生活习性,其实都已经和汉人差不多,尤其是向大西南迁移的僰人,他们已经把溉田种稻的生活习性。远播大汉遍远的地方。可以说,异族人学汉人的耕织,僰人从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主导引领的作用。

    他们的部族,人数基数其实也不少,只是过于分散,不似匈奴人这般,啸聚在一起。如今的益州与汉中的刘璋、张鲁军中,其实就有不少僰人的身影。

    太史慈似乎也从这个叫僰平的小子身上看到了一丝与一般的匈奴人不同的地方,哪怕他并不太熟悉僰人,但也一样对这个小子产生了好感。

    事实,生活在边境、西凉等地方的人,都知道有僰人,也知道僰人是氐羌的支族人。

    僰平听到太史慈问他部族的事,便有点黯然的道:“我们的部族人越来越少了,听我爷爷说,我们僰人本来就在大漠生活得好好的,后来被匈奴人占了大漠,我们的僰人大多都迁走了,我们这一部族,是留守大漠最后的一部份僰人了。我爷你还打算,到了汉境,就等我们族人一起脱离匈奴,找我们的族人。”

    “哦?能找得到么?”

    “不知道,爷爷说他都没见过他们的族人,只是听祖爷爷说过,我们留在大漠太久了,也不知道那些族人还能不能接纳我们。但总好过在大漠收匈奴人的奴役。”僰平说着,又望了望躺在地上,永远都不会回应他的爷爷道:“太史将军,你、你知道我们的僰人在哪么?我、我想去找他们归族。”

    “这……我实在不知道。”太史慈不想骗这个小子。太史慈虽然不知道僰人是氐羌的支族人,不知道哪里有僰人,可是太史慈知道,现在的异族人,似乎都不太好过,他去找到了又如何?

    “哦,那、那就算了。”僰平低头,继续挖着坑。

    有太史慈的帮忙,很快就已经挖好坑了。

    僰平吃力的把他爷爷的尸体拉到了坑边。在地上的积雪上搓干净了手上的污渍,再拿出他那早已经冷却的水袋,倒水出来,为他爷爷洗干净脸庞,洗去凝固在花白胡子上的血迹。

    未了,他忽在抬头对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的太史慈道:“太史将军,你真的把这件大棉衣送我了?”

    “嗯,说送你就送你了。”太史慈点头道。

    僰平站起来,对太史慈深深的躬了躬身道:“将军,我爷爷从小就教我,说我们僰人,也要有仁有义,要有感恩之心。将军在战场上不杀我,便等于对僰平有恩。现在又赐送我厚衣,助我埋我爷爷,就是有仁有义。将军于我有恩有仁有义。小子永远铭记于心,虽然小子知道,将军可能不会需要小子的报恩,但小子一定会记住,待埋了爷爷后,小子立誓,把将军的名字刻在手上,让小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将军。”

    太史慈惊讶的忘着这小子,他倒不是想让这小子报恩什么的。而是对于这小子的懂事成熟。以及懂恩义的行为举止惊讶。因为他真的没有想过匈奴人当中,还有这样的人。他比起那个什么哈特哈姆斯好得多了。

    太史慈欣赏的望着他道:“不必如此,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我们汉人,也不是不讲仁义的人,本来,如果不是你们匈奴人常常进侵我们大汉,我们也未必会出动大军来攻打你们,这样的话,你和你爷爷或许就不会被征召入伍。就不会在战场上被冻死了。”

    “不管怎么说,小子还是要懂得感恩的,不然,我就会愧对九泉之下的爷爷。”僰平伏地,对太史慈拜了三拜。然后,居然把披在身上的棉衣脱下。为他的爷爷穿上。

    这小子。虽然才十二岁,也尽管他之前还非常的怯弱,可是,他的心智,其实要比一般的小孩子都要成熟许多,经过这一次的变故。催使他更加的成熟起来。言行举止,居然似一个成年人差不多。

    为他爷爷穿好棉衣之后,他又忍不住抱着爷爷流着泪道:“爷爷,现在有这位汉人将军送的厚棉衣。你就不会冷了……爷爷,你放心,平儿记得你说过的话,记得你教过平儿的事,我会好好活着的。”

    太史慈走过来,拍拍他的小肩,把他拉起,助他把老人的尸体抱在土坑之内。

    僰平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土堆的坟头,不再流泪,目光坚定的道:“爷爷,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带着我们在大漠的族人,找到我们的僰族人,认祖归宗。永远摆脱匈奴人的迫害。”

    “你们的族人?”太史慈呆望了他一眼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有,我们的族人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被征召入伍时,我们的族人就留在朔方城里。”僰平垂头道:“还有几十个吧……”

    “朔方?”太史慈犹豫一下道:“你知不知道,朔方现在已经落入我们新汉军的手里了,那里的匈奴族人,全被我们俘虏了……”

    “我、我听说了……”小僰平有点默然的点头,忽又抬起头,发红的眼睛流露出一种诚挚,恳求道:“太史将军,僰平知道你是好人,可不可以帮帮我?让我把我的族人带走?他们,都是好人,从来都没有祸害过汉人……”

    “呃,这个,再说吧。”太史慈想了想道:“我们汉人,不会乱杀无辜的,但是也不敢保证你的族人还在不在。还有,现在的世道,你就算是带着你的族人,你又能去哪里?”

    “我……”僰平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小子,才十二岁,说是要去找自己的族人,可是,如何去找,他还真的不知道。

    “要不……”太史慈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你投效我们新汉军,只要你成了我们新汉军的人,向我们新汉军说明你们的情况,我们新汉军就会待你们僰人为自家人一样,就会把你们的族人从俘虏营里放出来。还会为你安置你们的族人,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慢慢的寻找你们的僰人了。至于以后你们要回到你们僰人那里,与他们一起生活,那就是以后的事了,随便你们。”

    “哦?将军的意思是说……”小僰平一时不明太史慈想如何。

    嗯,太史慈现在经过对这小子认真观察之后,觉得这个小子有情有义,难得的是,从他的身上,并没有看得到一点如一般匈奴人的凶残习性,所以,让太史慈对他有点欣赏,尤其是这个小子小小年纪也如此懂事,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才,因此而生起了爱才之念,想收服他,培养他。

    太史慈直说道:“你想不想跟着我?如果你跟着我,除了上述所说,我还会教你武艺,教你兵法,让你将来可以像我一样,领军打仗。当然,你只能为我们新汉朝效力,永远不能叛汉。”

    “啊?你说你会教我武艺?教我兵法?”僰平听得一呆,跟着有点惊喜的道:“我爷爷说过,汉人教人武功,就等于是授徒,将军的意思是说,你要收僰平为徒?”

    “嗯,我看你本性不错,不像那些匈奴人那样残虐,看你也是一个可造之才,所以,才有这样的念头。”

    “可是……你、你是汉人,我是僰人,你能教我?”

    “哈哈,只要你不为害汉人,与我们汉人亲如一家,那么,汉人、僰人又如何?我们都是华夏民族,本就是一家。你等着看吧,在我们新汉朝的管治之下,将来,所有的民族,都会团结在一起,将来,我们各部族之间,不会再有战争,也不会再有你爷爷这样,被冷死的人。”太史慈虽然知道说这些这个小子可能不会太懂,但是,他现在的确是想收这个小子在身边。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个小子有潜质,是一个可造之才。

    “那、那……”僰平惊喜得有点手足无措,但记起爷爷说的话,马上跪下,向太史慈叩头,拜师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决战时刻(上)

    “哈哈!好好,起来吧。”太史慈把僰平扶了起来,伸手为僰平抹去脸上的污渍,虽然抹得不是很干净,可是依稀可见这小子清奇的脸容,望着他笑道:“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太史慈了,嗯,对了,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爷爷刻一个石碑,免得你以后找不到你爷爷的坟墓。”

    僰平呆呆的望着太史慈,心里忽然觉得想哭,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失去一个爷爷,马上就又有了一个师父,而且,看这个师父似乎也非常痛爱他的样子,这使得心头一阵阵的温热。

    “我、我爷爷叫僰雄……”

    “僰雄,好,他能在匈奴人的迫害之下,依然可以保持本性,可以教导出你这样的一个孙儿出来,值得我为他刻碑。”太史慈放开了僰平,左右看了看,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场石头。

    他走过去,拨出新汉军人人都配备的马刀,运转气劲,哧的一声,把石头一马劈成两半,然后,就在平滑的石面上写下了僰人僰雄之墓几个大字。

    抱起石头,太史慈运劲一插,一个不太规则的石碑便出现在雪地之上。

    自此,太史慈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小子,一直追随太史慈南征北战,扬名天下。

    后世,有人戏言,在太史慈酣斗小霸王孙策的故事当中,不是说真正牛逼的是太史慈身边的小兵么?因为太史慈才斗小霸王一个,而太史慈身边的小兵,却要斗小霸王孙策手下的众多亲随。实际,那并不是戏言,而是太史慈身边的那个小兵,亦是一个真实的牛人。

    ……

    刘易很快就接到了太史慈送来的快报。还真的相当惊喜。

    刘易也没有想到,太史慈这么快就打了一个胜仗,居然敢率新汉军骑兵向数十万大军在一起的匈奴骑兵大军发起攻袭,并且一举击杀他们数万人,并驱散了无数匈奴骑兵。逼得匈奴人逃不能逃,不得不就地结营。此举,就等于完全控制了匈奴骑军,喻示着他们的未日就快到临。

    这样,也省去了刘易的许多功夫,不用再满地的派军捕捉匈奴大汉与之决战。说真的。如果不是知道长城飞燕关危急,刘易也未必会率步军贸然的从朔方城出击。毕竟,想用步军去攻击骑兵,这还真的有点扯谈,在这广阔的草原上。步军能逼得人家骑兵与你决战么?弄不好,反而会被人家利用风筝战术。打得他步军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之前黄叙的步军对着荤加与呼揭天河的十万匈奴骑兵。如果不是他们太过理所当然的与为新汉军的步军好欺负,不是直接冲向新汉军,明明新汉军已经摆好阵势,他们也冲过去,被新汉军的弓箭大阵迎头痛击,没有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兵力的话。他们未必会败得那么快。

    只要他们游骑在新汉军步军的四周。等待机会再出击。不支军马,不管如何的谨慎,总会有破绽露出来的时候,只有把握好战机。未必就不能给黄叙的步兵大军重创。

    他们匈奴骑兵,吃喝拉撤都可以在马背上,但是新汉军却不可以,新汉军也总要休息。到那时,他们有的是机会突袭新汉军。

    所以,刘易率军在草原上行军,其实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万一几十万的匈奴骑兵,突然从四面八方的向刘易的军阵发起决死的冲锋。那么刘易还真的可能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纵使可以同样击杀不少匈奴骑兵,但也一样有全军覆灭的可能性存在。

    十多二十万的步军一旦被匈奴骑军所灭,那么战事就会急转直下,向有利于匈奴人的方向发展。这时,新汉军也休想再说要把这几十万匈奴骑兵消灭在河套平原之上,到时,朔方留守的五万新汉军,怕也会有危险。

    所以,两军相争,兵力、战力、装备等等是一会事,敢不敢战又是一会事。这就是所谓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的匈奴大军,已经不敢与新汉军一战了。如此,他们总是不能把握到有利的战机,从一开始就非常被动的遭受到新汉军的攻袭,一点点的残食他们的兵力。

    太史慈与华雄的十多万骑兵,已经牢牢有牵制住匈奴大军,让他们无所遁形,迫不得己结阵休整,这就是新汉军的好机会。

    所以,刘易没有半点犹豫,一改之前步步为营的行军方式,命令全军,以最快的行军整度,向太史慈的骑军靠拢。

    一夜一天的时间,刘易与黄叙等将,率军赶了几百里,终于与太史慈的骑军会师。

    而太史慈的骑兵,已经与匈奴骑军对持纠缠了两天一夜了。

    太史慈骑军攻袭匈奴大军算一天,匈奴大军扎营过夜一是夜,之后第二天,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又算是一天。

    刘易赶到了战场,首先在太史慈、华雄与众将的伴倍之下,察看了匈奴大军的军营。

    这一次,于扶罗不敢造次了。他的军营,倒弄得似模似样,不再是原来似不设防的军营了。

    差不多三十万的匈奴骑兵大军,大营扎在一片看上去地势稍高的平原上,连绵一片。

    三十多万大军的军营,是一个什么的概念?算他们十人一个军帐。也有三万个军帐。而一个军帐,占地十平方米左右,加上军长之间的间隔,那么要占地多少?看上去,已经像是一个小城了。

    方圆十多二十里的一个小城。

    河套平原上,虽然是草原,但也不至于如大漠当中那样缺少木材。所以,匈奴大营,他们四周都有一道厚实的木墙把大营围了起来。

    同时,他们也学了新汉军的那些招式,在他们的军营四周,挖遍了陷坑,弄出了许多拒鹿角,把他们的军营弄得有如一个刺猬一样。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抵挡住新汉军的攻击。

    当然,在这些陷坑与拒鹿角这间,也有许多可以供他们骑兵疾弛的道路,方便他们骑兵大军出击。不管新汉军从哪一个角度向他们发起攻击,他们都可以随时迎击。

    看来,匈奴人也并不都是笨蛋,总算是学到了一些汉人的东西,懂得学以致用了。

    另外,太史慈告诉匈奴人。他们总算是吃一亏长一智,弄出了不少大木盾,用来防御新汉军的锐利弓矢。又学新汉军这般,他们把军队都当弓箭兵用了,学新汉军的那一套。利用弓箭齐射来阻击攻击他们大营的新汉军。虽然威力不及新汉军弓箭兵的那么大,那么有效。可是。由于他们有了木盾的作用,倒可以拉近了距离,与新汉军的弓箭兵对射。他们也胜在他们的箭术较好,对于弓箭的齐射领悟能力较高,所以,已经能给新汉军一定的威胁。互相对射的话,新汉军也占不到太多便宜了。

    匈奴骑军,在军营当中,骑兵已经没有太大作用。所以,都拿来做步兵、弓箭兵用了。

    现在,两军兵力相当,新汉军自然也不可能把匈奴大营包围起来,如此就成了一个两军对持的局面。

    如果真正强攻,一时半刻还真的难以攻得下来。毕竟匈奴人现在也被逼到绝境,只有死守大营,才能偷得一丝生机。只要守在黄河凝冰,可以跃马渡河的话,他们就可以从没有被围的军营四周,分散逃窜,逃回大漠中去。

    刘易,不希望这些匈奴人再有机会逃回大漠。

    可是,刘易大军刚到,军士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相当的疲劳,面对这样的情况,怕一时难以马上向匈奴大军发起攻击。

    但刘易还是决定,今晚就向匈奴大营发起攻击。

    刘易的决定,让众将都觉有点意外。

    太史慈更是疑惑的道:“主公,我们骑兵这两天一认来,不停的袭扰匈奴大营,从各个方向派军去佯攻过,可是,他们的反应都非常迅速,没有给予我们一点的机会。亦不管我们如何挑战,他们也不敢出营与我们交战。似乎真的要在这里与我们耗下去了。主公的大军刚到,军士疲惫,马上向匈奴大营发起攻击,这怕不太好吧?”

    “主公,我们的军士正在安营,如果现在马上要向他们发起攻击,我担心他们的体力不行啊。”黄叙一时也没有想太多,也觉得马上攻击匈奴大营有问题。

    “呵呵,放心吧,现在离开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已经够时间让我们准备了。”刘易摇头笑道:“再说了,我说向他们大营发起攻击,并不是我们刚来到的步军,而是子义与华雄将军的十多万骑兵。子义、华雄将军,你们的骑兵虽说与匈奴大军在此交缠了两天一夜,但是应该不疲倦吧?”

    “这个倒不会,我们是轮着休息,不停的袭扰他们罢了,大多都是虚张声势,他们都不敢出营来战,我们哪里会疲倦?”华雄答道。

    新汉军骑兵,他们安扎下营寨与匈奴大营对持之后,军士就轮流休整,早就回恢好最佳的状态。

    “我们不疲劳,匈奴人也一样的,他们安扎下大营,就是为了他们的军士能够得到休整,他们的军士,虽然战力与战意士气都差于我们新汉军,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现在也只能是死守,不缺与我们决死一战的心。主公,我担心马上强攻的话,我们的战士会有太大的损伤。”太史慈也有点担忧的道。

    “不怕。”刘易坚持道:“你们都看出来了吧?匈奴大营四周,其实都留有不少的生路,这个,应该是他们留着他们逃走的路线。你们把那些线路都给我记着了,你们差不多十五万大军。以军为单位,分成多路,待入夜之后,从四面八方沿着他们留下来的逃生通路杀进去。必然可以一举把他们击败。”

    “放心吧,我有计较。”刘易压手,让跟在身后观察敌营的众将稍安莫燥,再说道:“在他们预留出来的生路上,没有陷坑,虽然是兜转于陷坑之间,但我们只要认准了。就可以快速的杀近他们的大营。一路上虽然有巨鹿角等障碍物拦路,可是这些可以让人下马搬开。下马搬开障碍物的士兵,就先留在一旁,别阻着我们的骑兵向前冲突就行了。”

    “可是主公,就算如此,我们一动,匈奴人肯定就会知道,到时候,哪怕我们可以冲近他们的大营之外,也还有他们的木寨所隔。他们的军士,隔着木寨墙向我们放箭,我们也会死伤惨重。还有,他们的木寨墙,是用木桩打下去的。相当结实,我们试过攻近他们的木寨墙。却冲不破、拉不倒。估计要用撞木去撞击才可以突然木寨墙杀进他们的军营。撞木很难快速的送到他们的木寨墙近处。”太史慈提出疑问道。

    匈奴大营的木寨墙。并不是真正的城墙,而是一道结实的木栅栏罢了。但还真的弄得挺结实的,太史慈与华雄,就派军马杀近到他们的木寨前,试用了几个方法都不能轻易的把他们的木寨墙推倒。

    “放心吧,他们的木寨墙。不会是我们的阻碍,他们的军马,也未必来得及对我们攻击的军马造成太大的阻隔及杀伤。”刘易胸有成竹的道:“这样吧,先让人以我刘易的名义。给匈奴于扶罗送上一封挑战信,就说,我刘易来了,却因为我们大军刚到,要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约定午时,大军列阵决战,一决胜负。”

    “哦?主公是想迷惑他们?”太史慈一听,马上开始开动脑筋猜想刘易如此做的用意。

    “没错!就是为了迷惑他们。”刘易道:“我们不说,匈奴人也知道,我刘易率军刚到,大军肯定疲惫,再加上我们明说了,约他们明天决战,所以,他们还会想着我们今晚就袭击他们的大营吗?要知道,匈奴人本来在你们的攻击袭扰之下,神经本就绷得紧紧的,估计他们就不敢有半点轻心之念。我与黄叙率军一到,他们肯定就会更加的紧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又向他们约战,会让他们在下意识的认为,不管他们应不应我们明天的挑战,会不会与我们列阵决战,他们的潜意识里,都会觉得,今晚,应该是他们最安全的一晚。所以,每一个人,可能都会下意识的珍惜这晚,会想着好好的休息,待日后,能以更好的精神来迎接我们的攻营。”刘易捏着手指,阴笑一声道:“如此,我们就偏偏要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就在今晚,彻底的解决他们。”

    “万一于扶罗觉得我们来了,更加要提醒精神,一直都在提防着我们呢?”华雄忽然插话道。

    “这也没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全军都睁大眼睛提防我们吧?我敢说他们就算是提防,也不会出动半数军马以上,最多就是让他们加强提防。”刘易分析道:“其实,就算于扶罗想到我们今晚可能会袭营,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提防啊,难道他们可以猜得到我们从哪个方向攻袭他们?然后给我们摆一出空营计?等我们杀进营去,再大兵齐出?他们绝不可能如我们以前那样,在营内遍布陷阱,布满绊马绳等着我们往里面钻。何况,他们的军士的潜意识,是于扶罗也控制不了的。待我们四面八方的同一时间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除了惊惶就是惊惶。”

    “何况,我们也不是从他们的营门攻进的,而是直接破营杀进去的。”

    “啊,我想到了,主公你是说,用那天我们弄塌逆方城的办法,直接轰开他们的寨墙冲杀进去?”黄叙似想起的道:“可是,我们现在难以摸近去埋下你说的那些炸药包啊。”

    “炸药包?”太史慈本来就是想再问问如何可以破开他们的木寨墙杀进匈奴大营的。听到黄叙说轰开寨墙,他有点不太明白。

    太史慈早早便被刘易从朔方调去攻击匈奴骑兵大军,所以,他并没有参与攻击朔方的战斗,现在还不太清楚刘易他们为何会这么快就夺取了朔方城,还俘虏了那么多的匈奴族人的呢。

    “呵呵,这个待黄叙向你解释。”刘易没有直接解说何为炸药包,转而又对黄叙一笑道:“谁说炸药包要埋下地里才能轰开匈奴大营的营寨?我们在朔方,是因为朔方城的比这种木寨厚实坚固得多,如此才要埋在地下,像这样的木寨墙,不用埋下也一样可以轻易的炸开。”

    “呃,主公,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摸近匈奴的寨墙,把炸药包放在他们的寨墙之下,我们又如何能炸开呢。”黄叙苦起脸道:“再说了,那个东西威力太大了,我现在想起那晚的爆炸,我的两腿都有些发怵。”

    “哈哈,你真是笨死的。”刘易不禁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那东西,点着那引线,便会爆炸,到时候,你远远的扔过去,扔在匈奴木寨墙之下,便可以轻易轰开木寨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决战时刻(中)

    炸药,是一个新鲜事物,是黄叙与众将闻所未闻的东西。

    如果不是刘易决心动用,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让人感到恐怖的东西。

    刘易事后,跟他们说了火药,他们真的没有想过,那些黑黑的粉未,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不用多少,点燃炸开的话,不管他们的武功有多好,都免不了被炸死的下场。

    第一次,连典韦与许诸他们亦对这种新鲜的事物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们,在那些粉末的面前,有点战战兢兢的,不敢再逞能好胜。第一次觉得个人的武力,在这种粉未爆炸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炸威力当中,显得是多么的缈小。他们,个人武力再强,也不可能一拳击塌一段城墙,所以,他们第一次觉得恐惧。

    “主公,我、我是说,那东西的威力那么大,如果我们冲近了弄爆,岂不是也要把我们也炸死?”黄叙有点心有余悸的样子道。

    刘易向他们解释火药的时候,并没有再向他们引爆炸药包解说,所以,他们的了解当中,还以为炸药包的威力都是那么大,可以一下子把一段城墙都轰塌。

    刘易瞟了黄叙一眼,轻笑道:“瞧你就那一点出息,当初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火药爆炸的威力,要看火药的量有多少,火药的量越少,威力就越小,反之就越大。当时你们没见我一下子埋了那么多火药包在那朔方城脚下么?现在,我只是让你们拿着一定威力的炸药包,就刚好可以炸开他们的木寨墙就可以了。这个,你们站在几十步远的地方,就可以点燃火药引扔过去了,伤害不了我们自己人。”

    刘易说完。又反了反白眼道:“本来,我跟你们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们了解一下火药的作用,没想到你们就这么胆小,居然怕了这一点小东西,如果我说,将来我们的投石机,不再投石弹了,把火药包投到敌人里面去,那岂不是更加会吓坏你们?我跟你们说。这火药弹可不同石弹,它一投进敌人当中,就不是一掷掷一个或几个人了,而是会整片整片的被炸死。”

    “呃……”黄叙等人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们还真的不明白刘易为何能够弄得出这个火药来。

    太史慈倒对刘易所说的火药起了兴趣。但是现在却也不方便多问,只好把话留在心里。待日后再好好的向刘易问清楚火药是什么东西。

    事实。当初用火药包轰塌朔方城的事,已经在新汉军当中疯传了,被传得神乎其神。不过,暂时还只限于在一部份新汉军当中流传,连匈奴人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塌了他们的朔方城墙。如果火药真的公诸于世,那还真的会引起举世轰动。或者,会引起许多人的恐慌。

    刘易没再说火药包的事,接着说正题道:“你们想,不管匈奴人有没有准备。只要我们的大军从四面八方轰开他们的营寨从杀进去,他们能不慌不乱吗?能在短时间之内对我们形成抵抗吗?十多万的骑兵,杀进他们的大营里冲杀,匈奴必败,一战可定乾坤!”

    “呃,那、那主公,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用炸药包不停的扔出去轰炸他们?这样,我们就算不用冲杀,也能把他们斩尽杀绝。”黄叙两眼冒着星星的道。

    “想得美。”刘易白了黄叙一眼道:“将来或许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刘易在朔方,因为担心威力不够,几乎把炸药包都用完了,现在已经不多,刘易也不可能一下子全用完的,留下一些或许还有用途,所以,这一次,只能给他们一些,够他们炸开匈奴骑兵大营的木寨墙就好了。

    “既然主公觉得有把握,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主公先写挑战信给匈奴人,我们去把军队布置好。”

    “可以。”刘易点头道:“现在没你们骑兵什么事了,先养足精神,待子夜时分就动手。”

    刘易说完,又对黄叙道:“我们的军士在安好营好,留些警界的军士,也抓紧时间休息,在子义他们的骑兵攻破敌营之后,我们也要行动,主要是防止匈奴骑兵地离营逃走。能够一次消灭他们,何必再让他们逃了再生波折呢?等这一次彻底解决了这里的匈奴人,我们就撤到朔方,休养几天,再向大漠进军。”

    “明白!”

    于是乎,在天黑之前,新汉军与匈奴军都似一下子安静下来。新汉军没有再派出军马去袭扰,而匈奴军看到新汉军的步兵大军到了,也不敢贸然的派军出营侵扰,免得着了刘易汉军的道。加上又快天黑了,他们也懒得再做这些只是袭扰,却对新汉军起不到半点打击作用的动作了。

    但是,很明显的,这种安静,有点诡异,让所有的匈奴人都有点不安。

    而刘易,已经向匈奴大营送去了挑战信,是用弓箭把信带进去的。

    送挑战信的目的,就是想引起匈奴大军的紧迫,以及让他们都误会新汉军不会那么快就马上攻击他们。所以,刘易有点坏,他并不是送出一封信,而是让军士抄写了好几百封,分别从各个方向射进匈奴大营。

    这样一来,不用多久,新汉军约战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匈奴大营。

    这个消息,还真的让匈奴大军的军士,既感紧迫,又感心安,因为,他们都想着,新汉军既然已经向他们约战,那么就算他们匈奴人不应战,他们也都会等着他们的答复,不会马上就攻击他们。在这样的心态之下,不少军士都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开始安心的享受这似是难得的一晚安宁。加上,新汉军大营也安静下来,让他们也觉新汉这不会这么快攻袭他们。让他们许多人都有一种在决战之前的复杂心态,让他们开始东想西想,然后不自觉的开始猛吃猛喝,潜意识的觉得。就算是与新汉军决战,那么在死前也要吃饱喝足。

    就这样,一封挑战信,居然让无数匈奴士兵喝醉了。他们留着御寒的酒,一直不太舍得喝掉的酒,被他们一次过喝了。

    匈奴军士的这种行为,就是他们的军将、首领也阻止不了,再说了,他们的军将首领都有点惶惶不可终日,都想着与新汉军决战的事。又哪里管得了一般的族人士兵那么多?

    这刻,接到了挑战信的于扶罗,他也抓着头,盯着摆放在他面前的挑战信,恨得牙痒痒的。似乎要把信都一口吞下去似的。

    “刘易想干什么?约我们明天决战?他疯了还是我们疯了?”于扶罗胡子拉渣的,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理会过仪容了。看上去非常憔悴。

    他皱着眉。似是自言自语的样子。

    “大王,刘易诡计多端,我们不用管他就是了。”

    下面的首领亲将,出言劝慰于扶罗道。

    现在,他们自信凭着这个军营,敌住新汉军的攻击一段时间没有问题。看新汉军的兵力,与他们相差无几,也不可能真的把他们的大营给围住,他们要走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弃营而逃。只要黄河冰封,他们就可以随意分散突围,逃回大漠。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可不想于扶罗突然心血来潮的要与新汉军决战。要知道,以他们现在军士的情况,哪里还是新汉军的对手?别看兵马差不多,可是战斗力却差远了。他们觉得,能够守住军营就相当不错了,还想与新汉军决战?那与找死没有什么分别。

    如果是只有早前两天的新汉军骑兵,他们以多于一倍新汉军骑兵的兵力,他们倒也敢与新汉军一战。可是,现在多了十多二十万新汉军步军,当中可能还有大半数的新汉军是那些该死的弓箭兵。他们想想,让他们冒着一轮射过来就有上十万支箭雨的箭矢去与新汉军决战,那不就是找死么?

    一轮齐射,就是十万支箭,这是一个什么的概念?他们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这两天已经布置好了这个防守的军营,他们现在怕都会被吓得一哄而散,谁还敢冒头在新汉军的兵锋之下?

    “不用管他?呵呵……”于扶罗越想,心里就越觉不安,他总觉刘易突然送来挑战信一定有问题,可是,他无论是想尽脑汗都难以想得出刘易如此做会有什么的阴谋。

    “一定有什么问题,一定有阴谋,刘易不可能做一些无用的动作的,他刚来到,据报,是从几百里远的地方赶来到的,他一来不是先恢复军士体力,而是马上向我们发起挑战信。他就真的有这么大把握可以战胜我们?”于扶罗摇头道。

    于扶罗不奢望这些有勇无谋的匈奴军将或首领可以为他出谋划策,可以为他解去心里的疑惑。但是,在这个让他感到心慌,感到无助的时候,他想与众将说说,议论一下,希望可以从中让他得到什么的启发。希望可以洞释刘易的阴谋。

    “呃,大王,现在可不能有与新汉军决战的心思啊。”一个匈奴首领急道,自以为聪明的分说道:“大王,这肯定是新汉军的阴谋,他们肯定是看到我们据营而守,难以向我们进攻,就想向我们实施引蛇出洞……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让我们离开大营,这样一来,他们才可以更加的攻击我们。对对,一定是这样。”

    “是啊,没错。新汉军太过狡猾了。大王想想,刘易现在给我们送来了挑战信,以他的奸猾,摆明就有问题。哼,现在才来向我们挑战?约我们决战?早干嘛去了?我们大军鼎盛之时,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只懂偷偷摸摸的来攻袭我们,胜之不武。不说远,就是这两天,他们那支骑军,打我们一下就跑,害我们逃散了十多万军马。但纵然如此,我们稳住阵脚,欲与他们一战的时候,他们马上就抱头鼠窜,根本就不敢与我们接战。现在他们的大军来了,牛气了,就想与我们决战?他以为我们都是笨蛋?明知不敌,我们还会与他们决战么?作tmd的美梦去吧。大王,我们不用管他们就是了。”另一个军将更是长编大论的道。

    “嗯……”于扶罗自然是看得出他们这些军将的意思。点头道:“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只有待在大营里,等着黄河冰封,不会贸然出城与他们一争高下了。”

    “可是……”于扶罗话题一转道:“我总觉得刘易突然给我们挑战信带着一种阴谋,决不是调虎离山那么简单。”

    “大王……”又一个部族首领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我觉得嘛,刘易此举,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嗯?”于扶罗看看这个家伙,原来是他的一个族叔,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平时不怎么看得起汉人的文化。但是现在听他居然可以说得出汉人的欲盖弥彰的这个成语,不禁多望了他一眼。

    “大王,其实,别说刘易向我们挑战了,如果他的步军没来之前。我们都想与他们的那点骑兵决战,可是他们敢吗?或者。没有骑兵。只有他们的步军,也只有我们攻击他们的份。现在,他们合在一起,就不同了,不用担心我们的攻战了,因此。他才敢向我们发起挑战信,约我们与他们决战。”

    “咦?族叔说的有些道理,嗯……让本王想想。”于扶罗虽然没有从这个族叔的话里得到太多的启发,却也一样有点感悟。他半闭起双眼道:“新汉军的步军、骑军……两军分开,论正面决战,我们匈奴大军都不用太惧,就算我们战不胜,也不至于落败,他们也未必敢与我们决战。合在一起,我们就完全没有半点胜算。现在,他们合兵在一起了……”

    啪的一声,于扶罗惊喜的道:“哈,我想通了!”

    “哦?大王想通了什么?”众将亦惊疑的望着已经很少露出喜容的于扶罗问。

    “哈哈,原来是刘易怕了。”于扶罗大笑一声道。

    “怕了?”

    “没错,刚才你们说的对,新汉军步军争行军来到这里,应该筋疲力尽了,可以说,他们这支步军,现在是没有一点战力的,估计现在正在闷头大睡。也就是说,这是一支待宰的军队。我们如果突袭,不管他们的骑军,直接攻进他们的步军大营,那么,刘易这支军马必然被我们所败,因为他们现在没有一点战力。”

    “什么?突袭新汉军?那岂不是说我们要离开大营?这……”

    “这不就正中了刘易的调虎离山之计吗?”别人不敢说,于扶罗的那个族叔敢说,毕竟现在匈奴大军一连打了那么多败仗,于扶罗的威势基本跌到了最低点,现在,他不可能因为一点不同的意见而对他这个族叔怎么样。

    他道:“或许大王说的对,刘易的那一支步军的确没有一点战力,可是,别忘了他们的骑军。大王你有把握在那支骑兵的眼皮底下,我们能够一举杀进刘易步军大营么?”

    “呃……”于扶罗有点抓头,呆呆的坐下,似是空欢喜一场的样子,但又有点不太甘心的道:“可我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或许,咱们现在出营,就算不能一举杀进刘易步军大营,但也可以逼得他们的骑军为了保护刘易的步军大营而不得不与我们一战。这样的话,也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吗?”

    “只要击败了不能再逃的新汉军骑军,那么刘易的那十多二十万的步军,就不会对我们骑兵大军造成什么的威胁。”

    “咦?”不少军将听完于抚罗的说话,心里竟然一热,觉得于扶罗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如果能够击败新汉军的骑兵,那么他们现在也就不用那么的惶恐,去留自如了。

    “这个……或许也是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于扶罗听有人终于附和自己的想法,不禁有点兴奋的继续道:“大家想想,刘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给我们挑战信?其实,有没有挑战信都没关系了,我们双方都已经了解对方,我们要与他们决战,他们不敢,现在他们比我们更有优势,我们也不会那么笨的与他们决战。这些,都明知的事,要战便战,我们各自按各的做法就是了,可刘易还为何要多此一举?因为,他就是我们抓住了他的这一个弱点,送来挑战信,约我们定好一个时间再决战,这样,他的大军经过这一夜的休息,就能恢复战力,就可以让我们失去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不得不说,于扶罗也总算是聪明了一会,虽然刘易并不是怕他会偷袭新汉军,但是,如果于扶罗真的敢突然率主力骑军出营偷袭刘易的军营,现在或者还真的能打得新汉军措手不及。因为,现在骑军、步军大营,都只是留着少量的兵力警戒,余下的大军,都在休息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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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兵之霸途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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