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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级烟枪王     三国小兵之霸途txt下载     三国小兵之霸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十多万的匈奴勇士就这样没了,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吗?哼!”于扶罗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环扫着帐内的一众部族首领。

    帐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人敢说话,生怕触犯了正在暴怒当中的匈奴大王。

    “林道!你来说,这倒底是怎么会事?”于扶罗见众将无言,把躲在那些汉人狗头军师团中的林道叫了出来。

    “你不是说,我们分兵击之,就可以打通一个长城关口,可是现在呢?累我损失了十多万匈奴勇士,是不是你私通汉军,陷害我们匈奴勇士?”于扶罗口不择言,一付似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大、大、大大王……冤枉啊……”林道被于扶罗的责问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一个不好,就肯定会被这匈奴人所杀,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上,浑身冒冷汗。

    他颤着身子,脸色惨白,卟的一声,爬伏在于扶罗的面前。

    他担心于扶罗的下一句话就是叫人来推他出帐去斩了,急急的哭叫道:“大王,十多万匈奴将士被汉军所杀,其中定有别情,非是小人等计谋之错,望大王明察,望大王明察啊!”

    “什么?还不是你们之错?你这个汉狗,居然还敢狡辩?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小人自从被大王所掳而来,一直来为大王出谋划策,忠贞不渝,绝对不会害大王,大王,惹小人亦该杀,那么。大王王帐之内的人,就没有几个不该死的……”

    “呸!汉狗,你敢胡说?看打!”

    “啊啊……”

    乒乒乓乓,一众就在林道身后的匈奴军将,不待听到命令进帐来拖林道出去的士兵动手,他们就扑上去对林道一顿拳打脚踢。

    林道这句话,可是犯了众怒啊,现在,谁都战战兢兢,生怕被于扶罗把怨气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可这个林道。他自己死好了,居然还敢把祸水向他们身上引?他们又岂敢再让林道多说?

    他们下手极重,片刻,就把林道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够了!”于扶罗大吼一声道:“让他说!我们帐内的人如何该死?如果你敢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要把你一刀一刀刮了,凌迟至死!”

    众将听大王叫停。悻悻然的住了手退后。

    林道已经有气出没气进了。瘦削的脸上,肿起如猪头。

    可他真的不想死,心里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他艰难的咯出了一口气,哽咽着如舌头打结的断断续续的道:“大、大王,请、请问。我们为、为何来到这里?”

    “哼!本王让你说帐内之人为何该死,你反问起本王来?”于扶罗怒不可遏的吼道。

    “是是……”林道反身爬在地,不顾额角流出的鲜血,忍着浑身的剧痛道:“大王。我们为了生存而来到这里的啊,今年,大漠有一场百年不遇的严寒,我们匈奴族的物资存储不足,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温暧可御寒的衣物被褥,所以,才会被逼得我们没有办法,才要来到这里,向汉人抢夺。汉人的地方真温暧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更希望可以夺取占据汉人的地方,把汉人赶走,让我们的族人在汉人的地方上生活。如此,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会受到大漠恶劣气侯的影响了。”

    “大、大王。”林道哭着道,一口一声我们匈奴人,似乎他自己也是匈奴人一样,“大王啊,我们四十多万匈奴大军,上百万的族人来到河套之地,我们为了什么?我们要为了生存,为了迫在眉睫的寒冬而准备,为了我们不至于被冻死、冷死、饿死而准备。”

    “可是……大王自己想想,大家有这种紧迫感吗?”林道似非常痛苦的双手握拳擂地道:“两军交战,胜在兵贵神速。可我们呢?从集结到现在,一共花了多少时间?足足几个月的时间。这些都算了,可我们不该慢慢推进,步步为营的向汉人长城推进的啊。匈奴勇士,自称大漠王者,在大漠上,所向无敌。可我们在怕什么?我们行军,向汉人长城推进,这些地方,都是草原大漠,可我们居然还要步步为营。以至如此延误了战机。大王,小人可曾向大王说过,要想进入汉人领土,抢掠过冬必需物资,就得要派一军急袭一关,趁汉军不备之时,打开一条可供我们大军进关的关口通道?”

    “呃……这个……这已经是之前所说的,与现在我们十多万骑兵之灭有何关系?”于扶罗自然记得这个林道当初在匈奴大军集结好后与他说过的话。只不过,当时于扶罗觉得,自己数十万骑兵,完全可以用碾压的方式,一举将镇守长城的汉军击败,哪怕是害都能把汉军吓走,就如当初崖门关一样,他的大军一到,守关汉军就弃关而逃。还有,长城关口那么多,他就不相信汉军能够把每一个关口都守得死死的。当初,于扶罗也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数十万匈奴大军不能攻破长城率军进进入汉境的问题。

    这个也的确是普遍匈奴人的想法,他们都这样想,他们平时,小部队进犯汉境,总有办法可闯进汉人的关内去掠夺,大军就一样可以吓破汉人守军,进入长城关内去,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可谁知道,到了长城关外,停顿了几好天,居然还没能闯进汉境之内去的?

    “大王……”林道的心里泣血,同时也在暗骂蠢货。他带哭的道:“大王啊,大家都可以想想,如果当初大军先行,直接挥军杀到长城关下,趁汉军不备,攻取了一个长城关隘,那么我们现在还有必要分兵十路去攻击长城关口,从而导致十多万匈奴勇士的损失么?”

    “哼!”于扶罗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过,帐内不少人都听明了,知道他们当初的确是错过了战机。如果早派一军急袭长城,发挥出他们骑兵来去如风的特长,趁汉人不备的时候先攻下一关。那么他们今天就不用再待在主朔方城了,早到了汉人领地境内,抢汉人钱财,抢汉人的女人去了。

    “所以,十多万匈奴勇士之损失,非小人等之计谋之失啊,当然,这只是一开始我们匈奴大军所犯之错。并非什么大错。如果后来,我们勇士可以同心协力,也一样不会有如今之失。”林道硬着头皮道:“大王,我们匈奴人来到朔方,眼看汉人长城就在前面。眼看就可以取得汉人的钱粮女人,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大王你看看,我们匈奴勇士们都做了一些什么?”

    “我们匈奴人,以为现在还不是天气最难煞的时候,还不是最难过的时候,以为我们还有许多牛羊,还不缺粮食。大军到了朔方,就在这停了下来,就安于汉人这一座最简陋的城镇,没能第一时间去攻打汉人的长城。大家说。我们在这里拖了多少天了?小人一再要求,要速战速决,请求尽快挥军攻打。可是大王,大家都在这里饮酒作乐,都在为谁要做先锋先去攻打汉人长城而争论不休。说实话的,就算大王现在要斩了小人,小人也要说。现在所损失的十多万军马,就算是用尸体去堆,也能堆平一个长城关口,也能为我们大军打通一条通往富贵的路,通往生存之路。”

    碰!

    于扶罗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啪啦一声,案几都被他一掌拍碎。

    很明显,林道的话,刺痛了他的心,但是,林道所说的,却也是实情,这让他一时有气难出,只能对案几动气,出一口恶气。

    其实,于扶罗也早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面对汉人长城,又在他的人没能探清汉人的军情之下,他们迟迟都没有行动。他这个匈奴大王,现在却又没有足够的号召力,没有一言九鼎的威望,不能直接指派这些军士前去攻击,他自己所部的军马,就只有十来万了,他总不可能派自己人去打通一条通往关内去的通道吧?如果他的人马再有损失,他这个匈奴王的地位就不保。就算打通了关道,可以进入大汉境内夺得无数钱财,可如果是因为他的兵力大减,实力不继了,匈奴王被别人夺去。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的意义?

    他何尝又不知道林道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匈奴大军,足足准备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集结了数十万的大军及百万族人。这次行动,是大漠近百年来都没有过的大行动,如此大的动静,汉人又岂会不知?明知道匈奴人集结大军,汉人又岂会坐视?肯定会早作准备。

    岂然双方都有所准备,在这个时候,双方拼的是实力,双方拼的就是勇气。匈奴人欲想抢人家的东西,就要有被人家攻击的心理准备。在这个时候,又岂容他们磨磨蹭蹭。

    想去抢夺人家的东西,还要前怕狼后怕虎,那还不如不去。

    结果可想而知,被汉军早作准备,大大的增加了他们攻击的阻力。特别是,他们开始进发,慢慢的向长城挺进,到了朔方之后,却又停了这么多天。有这几天的时间,新汉朝要怎么调动兵马都可以了。

    因此,匈奴人就只能自己自食苦果,被汉军灭杀了他们十多万的骑兵。

    于扶罗很清楚其中的道理,可是,他自己都带头保存实力了,又不好强行命令别的部族去攻击,生怕他们抗命。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一人抗命,就会有第二人、第三人。这样下去,他这个匈奴王就是名存实亡了。

    “好了,算本王错怪你了,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要如何。”于扶罗出了一口恶气,已经没有了要杀林道的心。错不在计谋,而是在于他们自己。

    林道听于扶罗问计,他却不作声了。

    他追随于扶罗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差不多摸清了于扶罗的性子,他知道,于扶罗的心里,其实是非常向往汉人的文化的,但是,却又难消凶性。如果不讲道理的时候。他是一个魔王,可要是讲道理的时候,他就会刻意的表现得如一般的有学识的汉人那样,彬彬有礼,能够听得进别的人说话。特别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他能放得下面子,嗯,也就是说,于扶罗亦是一个能屈能伸,面皮特厚的家伙。这个。其实在当初被刘易痛打的时候就有所表现了,被打服后,就如孙子一般拍刘易的马屁,刘易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

    林道知道自己检回了一条命。但被白白的毒打了一顿,心里有点不服气。有点怨气。决定要先吊吊于扶罗的胃口。

    “嗯?林道先生,本王问你计呢。”于扶罗侧头望了一眼跪伏在他面前的林道说道:“起来说话吧,刚才不好意思,本王并不是真要斩你的。”

    林道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道:“大王,小人一时也无计啊。不如,先问问诸位首领将军吧。刚才他们捧小人,好像挺有劲的,小人觉得。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百,勇猛无敌的勇士,汉军一见到他们,肯定就望风而逃,因此,小人觉得,应该派他们去攻打长城,为死去的十多万匈奴勇士报仇。我们匈奴人的生死存亡,就系于他们身上了。希望大王明察,重用他们,人尽其才!”

    听林道这么一说,刚才有份参与暴打林道的家伙,全都脸色一变,然后都恶狠狠的盯着林道,狠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呃,林道先生,要不这样吧,你先下去,让我们的萨医为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换一身衣服再来吧。”于扶罗现在也能看出林道有怨气的,冲那些军将一瞪眼:“快给林道先生道歉,一会,都要给林道先人送上赔礼,再每人送他一个美人。”

    “是……”

    一众军将,低头,把对林道的狠色收起,言不由衷的向林道道歉。

    林道现在也是强撑着的,浑身痛得如散了架一般,退下接受医治。

    林道离去后,军将们又都沉默了下来,没有人敢出言说话。

    “看来,本王对你们大家都太好了,从集结到现在,本王从来都没有强行要求你们去做什么。”于扶罗慢慢的一字一字的道:“我觉得林道先生说的非常对,我们现在,都已经是最危难的时刻了,而我们匈奴人却没有同心协力,人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从现在开始,所有部族的军士,都要调本王调令,军令一下,不得违抗!不听军令者,全族处斩,灭族!”

    于扶罗说到最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两个灭族的字眼。

    说出来之后,军帐内的所有部族首领全都浑身一冷,噤若寒蝉。

    于扶罗终于少有的流露出一股霸气,深沉的脸色,凶狠的目光一一掠过,让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望。

    侍女小心翼翼的上前,为于扶罗换了一张案几。

    于扶罗坐好后,默然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一会,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但依然是让人看了想发笑的脸如猪头一般的林道回来了。

    他在两个匈奴女人的搀扶之下,举步维艰的走进了大帐。

    “大王,小人想先知道我们各路军马是如何被汉军所败,又如何被灭的情况。只要弄清楚了各路军马的情况,小人才可以判断敌情。”林道说着,神色似苦笑的道:“用十多万大军的性命去试探汉军的兵力,这个代价也实在是太大了。”

    “好,传饶幸逃回来的军将进帐来答话。”于扶罗说道。

    不一会,十多二十个军将士兵被带进了帐来。

    他们一一上前去拜见了于扶罗,再把他们的身份说明,让帐内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哪一路兵马的人。

    十路兵马,他们逃回来的主将没几个,最少有六路军马的主将被杀。包括小月熊、乌鲁朵、阿里格等等。而像尔卓这样的部族首领,也逃回来了不少。

    尔卓首先把他的情况说明白。

    帐内的匈奴军帐,听到汉军又动用了那些让人痛恶的四角钉及让他们恐惧的床弩时,他们全都心里一惊。

    而他们听到新汉攻击他们的兵马,不比他们的骑兵人数少时,更让帐内的人都心里一沉。

    动用了铁蒺藜与床弩的,并非黄叙一军,另外的两军,亦根据情况,动用了这些东西来阻击、阻杀匈奴人。

    这些东西,都是匈奴人的恶梦啊。

    不过,林道听了后心底里一阵阵的发冷。因为他注意到了,汉军的人数之多,以及也看出了汉军的战力之强。

    十路两万人的匈奴骑兵,都遭受到了攻击,并且,几乎都是差不多在同时的时间段当中遭受到攻击的。而每一支身身攻击匈奴骑军的汉军,都不少于他们匈奴骑军,那就是说,不计算在长城上镇守的汉军,汉人的军队,都有了近二十万人马。

    极有可能,还有不少没有暴露出来的汉军,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汉军的人数与现地匈奴军的人数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狗头军师

    真正让林道感到寒心的是,不是那些什么的铁蒺藜,不是什么的床弩。而是汉军的战斗力。

    林道他也是汉人,并且也曾读过兵书,多少都知道这些军械器具作用。

    他知道,如果不是新汉军突发奇想的制造出那么多铁蒺藜出来布阵,单一的一颗小小的铁蒺藜,对于匈奴人骑兵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威胁。至于床弩,这个威胁倒是挺大的,在先秦时期,秦军就用秦弩把匈奴人杀得心惊胆颤,传说还创下了一个一举灭杀五十万匈奴大军的壮举。但床弩太过笨重了,不利于移动,携带不方便,并且制造的成本也太高。其杀伤力虽大,可是却也受到许多方面的限制,不是在特定的环境当中,这种床弩也难以显出其威力的。

    这些,林道早就考虑过,亦针对性的与匈奴大王说过。提出让他们匈奴军如何避免遭受到汉军床弩打击的办法。

    他知道,汉军若想处用床弩来打击匈奴人,那就必须要预先设阵,摆好床弩大阵,等着敌人送上门去。并且,还一定要有一个相对较为开阔平整的地形,才能发挥出床弩的威力。所以,匈奴人只要派出斥侯探子侦察过他们要经过或者攻击的地方,找出有可能事先设伏的汉军,那么汉军的床弩就不是匈奴人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了。

    可惜,愚蠢的匈奴人,居然还会中伏。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道听到败逃回来的这些匈奴军将所述,听到他们只是被差不多同样兵力的新汉军所败,不。是歼灭,并且,听到他们说与汉军的交战当中,完全是匈奴军方面一面倒的屠杀。林道就真的有点害怕了。

    说真的,他有点不太甘心为匈奴人所用,可是,被匈奴人捉住,不想死的,也只能为匈奴人卖命。以前,他还想着。只要为匈奴人多出点计策,立点功劳,就会受到匈奴人的敬重,反正,他在大汉家乡也是活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被匈奴人捉住的。只要能够在匈奴人当中活得好,他就算成了匈奴人也不重要了。

    一直来。他都以为匈奴人非常强大。最少在大漠上是王者,只要获得匈奴人的敬重,他就可以活得比别人好。

    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他在匈奴人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于扶罗做了那么多事,有些事。还是他味着良心做的。当然,也或许已经没有了良心。可不管如何,他在匈奴人当中,依然还是没有受到敬重。依然还是一个奴隶,在匈奴人当中,只要是个人都可以欺负他。

    现在,他看到汉军强大了,他不禁要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同等兵力之下,汉军居然可以击败匈奴人,并还是一面倒的屠杀。林道担心,如果匈奴人被完全打败,他将来何去何从?万一落在汉军的手里,汉军会放过他这个为匈奴人做了那么多恶事的人吗?

    林道一时间,觉得心很乱。

    饶幸逃回来的军将,把情况都说清楚后,于扶罗黑着脸对林道问:“林道先生,怎么样?都听清楚了吧?有什么想法没有?”

    于扶罗的问话,把林道从惊慌沉思当中惊醒过来。

    他神情复杂的道:“大王,原本,小人还打算请大王亲率大军前去攻击汉人的一个长城关隘,集中兵力打通一条通往汉境的道路的。但现在,恐怕我们已经不是我们去攻击汉人长城的问题了。”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说……”于扶罗闻言心里亦一跳,有少许心惊的道。

    林道抚着一说话就痛的臃肿嘴包道:“大王,根据各军逃回来的军将所述,现在的新汉军与以前的汉军完全不同了,他们不仅是从兵力、武器装备上来说要优于我们匈奴骑军,甚至,他们军队的作战能力也要强于我们匈奴的勇士。”

    “什么?林先生你为何有如此结论?我们匈奴勇士,个个强悍,新汉军的战力,岂能及得上我们匈奴人?这……你不是说笑吧?”一些军将不服气的插话道。

    “哼,说笑?”林道有于扶罗撑腰,倒也不怕那些匈奴军将了,加上他也突然想通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这些匈奴人的尊重,再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的面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的意义,在他们还要倚重他的时候,就不能再对他们太客气了。

    所以,林道冷笑着道:“首先,是我们匈奴大军与新汉军的兵力问题。我们十路军马,每路约两万骑兵左右。而这十路军马,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遭受到汉军的攻击、袭击或伏击。每一支伏袭我们的汉军军队,兵力都不比我们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新汉军,他们也集结了近二十万的军队。这还是最少的,具体的我们也难以探清,这是我们斥侯探子的失职,两军交战,居然连敌军的兵力情况都探听不到。汉人并州、关中边境的长城,数百上千里,其中的守军,加起来也应该差不多有十万军马吧?也就是说,在我们损失了十多万骑兵,现在还有二、三十万兵力的情况之下,以新汉军的兵力对比,双方基本差不多,我们不再占优势了。”

    “嗯……没错,新汉军号称有百万军队,调来二、三十万人马来镇守长城,抵抗我们匈奴大军亦是在情理当中。”于扶罗认同林道的推断,点头说道。

    “呵呵,镇守长城?”林道对于扶罗的说法有点无语,丫的,还镇守长城?人家新汉军明明是主动出关攻击了你的军队,人家调了二、三十万新汉军来就是为了镇守长城?到了现在,匈奴人还存在着一种对汉军的优越感?还没有正视汉军的情况已经和以前的汉军不同了吗?

    不过,林道还不敢出言嘲笑于扶罗,轻笑了一声,面色一整道:“大王,这只是我们试探出来的汉军兵力情况。可是,现在我们也不能排除汉军还有别的军队在长城之内隐伏的可能。小人估计,汉军的总兵力,应该比我们多了,根据逃回来的军将带回来的情报,小人估计,新汉军应该是不会满足于死守长城的,我们十多万骑兵的损失,可是他们主动出关来攻击的。小人有一种预感,觉得。新汉军会向我们主动发起攻击了。”

    “汉人敢?”于扶罗还真的不太认同林道的这个说法。

    多少年了?除了大汉鼎盛时期,有过汉军敢主动出关攻击他们之外,甚至还差点把他们灭族之外,现在的汉军,孱弱不堪。岂敢主动出关到大漠上来攻击他们?在大漠当中与他们匈奴人交战,那不是死路一条么?

    林道并没有反驳。而是转言道:“第二点。就是汉人的武器装备方面,似乎要比我们匈奴人的要精良许多。听他们逃回来的军将所说,汉人的兵器,与以往的有所不同,他们的骑兵战刀,坚韧锋利。我们匈奴骑兵的兵器与其相碰撞,我们的兵器就会被他们一刀击毁。嗯,这是一方面的,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的弓箭,他们的弓箭似乎也比我们匈奴人的弓箭射程更远,几乎可比我们的弓箭射程远了一小半的距离,两军冲锋,我们的人远没有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就已经遭受到了汉军弓箭的毁灭性的打击。大王,听清楚了,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的弓箭手,是集群齐射的,对一片区域,形成一种覆盖式的箭雨射击。凡是在这一片区域之内的人,无一能避得过如此密集箭矢的射杀。他们汉军的弓箭阵,可以在一息之间射出精准的二十轮左右的箭雨阵,这一息之间,我们冲锋的骑兵,就等于是遭受到了近二十万支弓箭的打击。呵呵,这是什么的概念?我们的骑兵再多,也难以冲得近他们的箭阵。冲上去的军士越多,死的人就越多。”

    大帐当中,几乎所有人都被林道说得有点头皮发麻。一息之间,就射出了近二十万支箭,还真的想想都让人感到惊惧。

    哪怕二十支箭才射死一个人,这一息之间就可以射杀他们一万人。这还是以汉人万人箭阵来计算的。

    在这一刻,于扶罗等人也能明白了,他们的骑兵为何会伤亡这么大,在遭受到汉军的袭击时候,这一息之间,恐怕他们都还没能逃离汉军的射程范围就被杀了。如果说他们的人被汉军包围了的话,呵,恐怕他们不用半刻钟的时间,就全都要死在汉军的箭下。

    那些逃回来的军将,这刻也人人面色如灰,各自想起了他们遭受到新汉军袭击时的情况,他们还真的心有余悸。特别是尔卓,他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乌鲁朵、阿里格等人的骑兵疯狂的向汉军箭阵冲锋的时候,那漫天的箭雨之下的惨况,直到冲上去的几千上万个匈奴骑兵全倒在血泊当中,汉军的弓箭射击才停了下来。那一幕遍地尸骸,一地插满如狗尾草一般密密麻麻箭矢的场境,尔卓想起都会害怕。

    “第三,就是汉军的训练有素。”林道说到第三点,内心里竟觉有一点自豪感,他说道:“匈奴勇士,虽然强悍,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汉人要比匈奴人长得更高大一些,以前,汉人看上去很弱,那只是他们没有经过训练。不像匈奴勇士那样,自小在恶劣的环境当中长大,人人都是猎手,只小就练习骑射。汉人,其中很少接触到练武骑射方面的事。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新汉朝成立了新汉军,经过训练,汉人的潜力被发掘了出来,汉人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匈奴人好,比匈奴人更高大,所以,当他们训练有素之后,特别是练习了汉人的武功武艺之后。大王,你觉得我们匈奴勇士还是汉军的敌手么?”

    “这个……”于扶罗被林道问得不禁又一阵的心虚。

    其实匈奴人又何尝不知道汉人真正要认真起来的话要比他们强大?人家汉人数千万,他们的匈奴人才多少人?才三几百万人,这也是要靠与汉人和好,得到了汉人不少物资的援助之下,经过长时间的休生养息才有这么多人口的。汉人,身体素质要比他们好。又有无数武艺武技可以学习,如果汉军士兵,人人习武,他们对着汉人,还真的没有什么的优势可言。

    于扶罗早就深有体会,当初在洛阳参加万年公主的比武招亲大会,以他当时号称匈奴第一勇士的实力,在汉人的武将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人家刘易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现在。他要与刘易开战了,他的心里,就一直都有着一种恐惧,只是他把这种恐惧深深的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大王。在我们匈奴人已经全方位的不及汉军的时候,你说新汉军还会满足于仅仅守着长城吗?历史上。汉军就有过远征我们匈奴人。几乎把我们匈奴人灭族的事,现在,难保新汉军没有主动来征伐我们的可能。”林道忧心的道。

    “雪……那依林先生所言,现在我们匈奴军要怎么应对才好呢?”于扶罗此刻,还真的相信了林道所说的,新汉军会主动来攻击他们的说法。他一想到如果新汉军真如林道所说的那么强横,他不禁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唉……”林道现在,还真的没有太多应对的办法了,他叹了一口气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要抢掠汉人的时候了,而是要如何面对汉人大军的问题。”

    这一下,不只是林道与于抚罗有所担心了,帐内的匈奴首领们,都有点心慌慌的。一时间全无主见,六神无主。

    “林先生,现在可是我们匈奴一族的生死关头,还望先生为我族谋划应对之策。”于抚罗越想就越觉有问题,当下道:“林道先生,只要我们这次渡过了危机,你就是我们匈奴人的功臣,我给予你匈奴国师的身份名义,将来,你在我们族中,会受到每一个匈奴人的尊重。”

    “当真?”林道眼睛一亮道。

    “当真!我于扶罗可以向我们大漠之神起誓,如果林道先生这次可以助我匈奴一族躲过一劫,日后,林道先生就是我们匈奴人国师。”于扶罗道。

    “好,那我就好好想想。”林道内心一喜,不禁微闭起双目,捏指沉思起来。

    好一会,他才缓缓的道:“第一种方案,也是目前可行的最好的一个方案。”

    “林道先生请说。”于扶罗现在还真的有点心慌,因为,他感到,林道所说的,将会成为现实,他太清楚刘易的为人了,手段相当强硬,真的不像是以前汉人的性子,现在自己已经多次侵犯了新汉朝,以刘易的性格,肯定不会甘心受到他的长期袭扰,万一新汉军真的派出大军来与他决战,那在新汉军兵力、军械、战力方面都优于自己军的时候,于扶罗还真的没有一点可以战胜刘易的把握。所以,他现在对这个汉人狗头军师还是相当看重的,希望这个汉人可以能有一个应付新汉军的好办法。

    林道看着居然恭恭敬敬的给自己拱手垂问的于扶罗,心里更加有几分得意,心里暗想,匈奴大王又能怎样?还不是要倚重自己?待自己成了匈奴国师之后,一定要让以前欺负过自己的人好看……

    他装模作样的道:“大王,就目前来言,匈奴人已经不适合再进占汉人的土地了。新汉朝大势已成,拥军百万,另外还有几个诸侯,实力几乎可以和新汉朝相比。匈奴人对于汉人来说,就是异族人,是汉人公敌。如果大王还执意的把族人迁到汉人的土地上,极有可能会被他们合兵所灭,到时,怕一个匈奴人都逃不回大漠。因此,我劝大王,趁现在新汉军还没有向我们攻击之机,先下令让我们的族人返渡黄河,赶着他们的牛羊返回大漠深处。”

    “什么?让我们的族人现在撤回去?返回大漠?”于扶罗有点不甘心的道:“那、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还有,族人都赶着牛羊回大漠了,我们军队吃喝什么?还有,他们现在的这点牛羊,也不足以让他们作为食物渡过这个寒冬,回去大漠,也是死路一条啊。”于扶罗没有想到林道首先提出来的,就是让他把族人都撤回大漠去。

    “大王,先不要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林道说道:“大王,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试想,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停的侵犯大汉边镜,几乎年年都可以侵入到大汉境内,掠得大量的物资而回。有哪一次,我们是要带着族人一起的。”

    “带着族人一起,这只是打大战的时候,或是迁徙的时候才会带着那么多族人一起。如果大王一开始并不是打着要占领汉人领地的打算,仅只是为了到汉人的领地之内掠夺一翻就走的,那么,我们还用得着集结几个月的时间再来到这里么?”

    “嗯……”于扶罗安下心来听林道讲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骑兵追逐战

    林道语重心长的对匈奴大王于扶罗道:“大王,此一时彼一时,记得当年先王在的时候,如果能说服匈奴人大举南迁,或者可以占得汉人的关州或关中一地作为匈奴人的领地,只要占领了关州或关中,那么整个河套之地,都会成为匈奴人的乐土。可惜,当年许多匈奴部族首领都没有这么长远的目光,没有赞成先王的意见。”

    “现在,大王想继承先王遗志,欲振兴匈奴一族,欲占汉人之地,已经不太适合事宜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新汉朝的掘起,它恰恰又是处于并州、关中的地方。如果我们打算去占领他们的土地,那必将会引起新汉朝刘易的决死反抗。以我们匈奴人的实力,如果南北匈奴,所有的匈奴人都同心协力,或者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嘛。这个机会已经失去。”

    “林先生说的没错,是本王太过执着及心急了,有刘易的新汉朝在,我们的确难以再占领汉人的领地。是我们太过于迫切,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贸然的行动之错。”于扶罗现在也的确想通了,明白到大汉只要还有刘易在的一天,他们匈奴人就不太可能再侵犯大汉了。

    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如以前那样,准备归缩回大漠,再派人去结交刘易,大不了再如以前那般,向刘易称臣亦可以,只求可以如以前那样,能够从汉廷弄得大量的物资。

    “所以,我们带着这么多族人前来,是对我们的一种拖累,严重的影响了我们匈奴骑军的机动性。匈奴族人越早返回大漠,我们就越早得到解放,到时。面对新汉军,我们可战可退,不用再担心我们的匈奴族人落入汉人的手中了。”

    “哦?林先生的意思是说……新汉军会对我们这么多匈奴族人不利?”于扶罗有点疑问的道。

    “极有可能啊,大王难道忘了上次进入并州的事么?数十万匈奴族人,逃回来多少人?”林道忧虑的道。

    “这、这不可能吧?汉人不比我们匈奴人,他们历来主张仁政,上次,我们的人侵入到了汉境,我们的人才会被汉人所俘,听说。他们也并没有全杀了我们的族人,现在还有十来二十万族人被他们关押着。现在我们在关外,有着上百万的族人,新汉军不太可能对我们的族人开刀吧?最多就是把我们族人赶回大漠中去。”于扶罗苦笑着道:“不过,我倒希望新汉军可以把我们的族人俘去。这样一来,他们最少都不用在大漠里饿死、冷死了。”

    “呵呵。但愿吧。”林道摇头笑道:“说真的。如果新汉军真的能把我们上百万的族人都抓去,又不杀死我们的族人的话,这也等于是用另一种办法救活了这么多匈奴族人,用另一种方式,进占了汉人的地方。如果汉军不杀,上百万的匈奴族人。在汉人的地方,相信不用百年的时间,就可以把汉人的地方变成匈奴人的地方。”

    “呵呵,别异想天开了。林先生。如果我们族人撤走后,那我们又该当如何?”于扶罗虚心的请教道。

    “这个时候,我们二、三十万的大军,必然也不能再留在朔方了,没有了族人的牛羊,我们也就等于没有了后勤补给。”林道眼中寒光一闪道:“因此,我建议,我们全军集中兵力,不顾汉军有多少军马,攻行攻破长城一个关口,大军闯入汉境,然后分散兵力,尽情的去抢夺,抢得足够的物资,各自想办法逃回关外。这个办法,其实也是我们匈奴人一直采用的,行之有效的最好办法。我们匈奴骑兵有马,来去自如,就跟汉军在他们的地方打转,去到哪里就抢到哪里,不用担心我们的补给。这样,或许我们会牺牲不少人,但是如果有一半人马最后可以携带大量的物资返回大漠,我们就胜利了。”

    林道这一计,还当真的是毒计,其实也是新汉朝最担心的,如果让匈奴大军杀进了关内,广阔的地域,可以任由他们藏身掠夺。汉军亦难以防范,这样,势必会让他们对新汉朝造成很大的打击伤害。

    林道的这个计划,其实也是千百年来,异族人对大汉的掠夺方式,的确非常适合他们这些异族人行动。

    这是其实就是所谓的流寇掠夺式。

    于扶罗一听,真心的心中一喜,觉得此法可行。他们从开始抢夺占地,回归他们千百年来最擅长的掠夺方式,正是他们现在最适合运用的方案。他们,的确一定要掠夺得一批物资才有可能让更多的族人生存下去。所以,不能就真的如此就走了,一定要侵入到汉境内去。

    “好!好!”于扶罗抚掌道:“林先生,这个办法好,最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实行。”

    “呵呵,这只是一种方案,还有第二种……”

    “不必了,林先生都已经说了这种方案是我们目前最好的方案,就这样了。来人!”于扶罗当机立断的道:“传令下去,命令我们所有的匈奴族人,立即马上,全部返渡黄河,撤回大漠……”

    “报!……”

    于扶罗大声下令的时候,才刚刚下达完毕,却听到帐外一声急报。

    大帐内的众人一愣,于扶罗亦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下令让喊报的军士进来报告。大帐的帐门唰的一下子被掀开,一个军士冲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这个军士,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王!新、新汉军杀来了。无数骑兵,正在我们四周攻杀,杀、杀害我们、我们的族人……”

    “什、什么?”于扶罗整个人一呆,不敢相信的道:“什么?你、你说什么?新汉军的骑兵在攻杀我们的族人?这、这是什么会事?”

    “大王……”这个士兵带着哭腔道:“新汉军在攻杀我们的族人……老人小孩女人,全都不放过……我、我的部族,全死了……呜呜……”

    “报!”

    “报!”

    就在这个匈奴士兵伏地哭泣之进,一连又有几声急报传来。

    于扶罗召进来,几个军士,同样是汇报着一样的情报。都说河套平原上,到处都是新汉军骑兵,他们正在疯狂的追走他们的族人。

    其中一个,给帐内的人汇报了一个让他们全都感到震惊的消息。

    北匈奴回来的哈姆族,居然投降新汉军了。就是哈姆族带着新汉军屠杀他们匈奴人的族人,哈姆族的骑兵,杀得最凶。昨晚,哈姆族的骑兵就已经开始屠杀匈奴族人,据说,一连杀了五千多人。杀得方圆百里内的匈奴族人无一生还。

    北匈奴也是匈奴人,匈奴人居然杀匈奴人?这一下,这些匈奴部族想不震惊都不难。当然,匈奴人杀匈奴人并不是什么的大新闻,他们平时也经常那么做。大漠当中,几乎每天都会有某个小部族被灭族的事情发生。可是。却很少会有匈奴人在阵前降敌,反过来攻击自己人的事发生,哪怕有,但也不会对自己人的族人举起屠刀。

    这个哈特哈姆斯疯了吗?居然敢公然的屠杀匈奴人?于扶罗记得,哈姆族的首领叫哈特哈姆斯。

    “此报确实?”于扶罗有点不敢相信的道。

    “确实!我们有人亲眼看到哈姆族的人残杀我们匈奴族人,汉军只是攻击我们族人敢反抗的人。并没有杀害我们的妇孺,就是哈姆族的骑兵,他们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比新汉军更可恶。”

    “可恶!”

    碰的一声。刚换上来不久的那张案桌又被于扶罗一掌震毁。

    “这、这怎么可能?汉军怎么能对我们族人动手?大大王,现在怎么办?我们的族人被杀了,牛羊也肯定被夺,这样的话,我们的食粮也会快成问题啊。”

    下面的部族首领,全都有点慌了。

    之前才说过,汉人不可怕,就怕汉人认真起来。现在,汉人向他们的族人也举起了屠刀,一时间,把他们都惊得慌了。

    “汉狗!丧尽天良,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可恶可恶!”于抚罗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喃喃的骂道。

    整个匈奴大王军帐之内,一时响起了一片气急败坏的骂声,大多都是骂新汉军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禽兽不如,没有人性,是魔鬼什么的。

    呵呵,这些匈奴人,还真的是可笑,似乎就准允他们闯进汉境之内,对无辜的汉人百姓举起他们的屠刀,在他们千百年来不知道残杀了多少汉人百姓之后,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是如何的可耻如何的禽兽,如何的丧尽天良。现在,轮到汉人向他们举起屠刀了,他们就反骂起汉人来。

    这便是匈奴人的强盗心理,只充许他们强抢豪夺,却不充许别人去抢他们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只准他们做初一,不准别人做十五。反正,匈奴人就是这样的一种蛮不讲理的野蛮族人。

    其实,严格来说,现在的新汉军,也不能说是屠杀他们匈奴的平民族人。因为,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兵,每一个人,都懂骑射,并且,最主要的,他们几乎人人都手持兵器。

    别小看了匈奴的小孩,他们虽然不太懂得是非,可是,一个**岁的小孩,他们在平时,见到汉人的时候,都被懂得喊汉狗,会懂得用他们的手上弓箭射杀汉人。这个,与匈奴人的环境教育有关,匈奴人,从小就被灌输汉人是他们所欺压的对象的言词行为,导致他们小小年纪,就懂得仇视敌视汉人。

    这样的小孩,还真的留之不得,别说是一般的汉人了,就是现在的新汉军骑兵,接近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拿起弓箭向新汉军骑兵攻击。

    在战场上,还真的没有什么老弱妇孺之分,只有敌人之分。

    因此,也可以说,匈奴族人被屠杀,也不能全怪新汉军,只怪他们的环境教育问题。我不杀你,你便杀我。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晚了晚了,没想到新汉军的决心这么大,居然就开始行动了。我们的族人,怕也来不及撤走了。”林道有点颓败的道。

    林道,他自问自己给匈奴人所出的计谋,应该是他们目前最适合进行的办法,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边才刚刚定计,人家汉人最已经行动了。

    “大王,现在怎么办?快下令吧。最晚,我们的族人都被汉狗杀光了。”

    下面的部族首领,也全都慌了,他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族人是否受到了新汉军的攻杀,都想及时的返回部族当中。

    “刘易!别欺人太甚!”于扶罗差点没被气得吐血。自从认识刘易以来,他还真的很少有一件顺心的事。一直来都被刘易压得死死的。

    他狂怒的喝道:“传令。命令我们的大军出击,一定要把汉狗的骑兵赶回长城里面去,我就不相信,他们的骑兵能有我们匈奴人多。快,各部族军马,只要见到新汉军。就一定不要放过他们。”

    “诺!”

    早已经待不住的各部族首领,听到于扶罗终于下令出战,他们立即匆匆离去。

    “大王,汉人骑兵。兵分多路,有些两三千人,有些几千上万人。我们出击,也要有一定的计划啊。”

    “现在还屁的计划,晚一会我们就得要死多少族人?”于扶罗已经完全没有了听林道再说的心情,不耐的挥手道。

    “那、那大王是否再下一道命令?让还没有受到汉军骑兵攻击的族人,迅速向我们朔方城靠拢,同时,小人觉得还要下一道命令,让没有受到攻击的族人先渡河返回大漠去,现在的情况,能渡过黄河,他们基本就安全了。”林道现在还真的是一条匈奴人忠实的狗,死心蹋地的为于扶罗效力。

    “这……没错,让族人向朔方郡城靠拢,不过,等我们把汉军骑兵赶走再让我们的族人走吧,我担心他们会在渡河的时候遭受到汉军骑兵的袭击。”于扶罗点头道:“把汉军骑兵赶走了,我们才安心。朔方是我们的大军大营所在,新人骑兵不敢来的,族人聚拢在这里也安全了。现在下令让族人撤走,恐也会动摇了我们大军的军心。”

    林道一想,觉得也的确如此,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匈奴族人被汉军所杀了,这个时候下令让族人撤走,会让族人及军士以为自己打了败仗,以为有什么的大事发生,到时,军队与族人都会乱了套。特别是那些族人被杀了的军队,他们会更加惊慌,那时,可能就不是族人撤走了,恐怕连军队都争先恐后的逃往大漠。如此的话,于扶罗也不要再说还有什么的计划了。

    朔方城,不高且残破的城墙,破旧的城门大开,一支支匈奴骑兵疯狂的涌出,向四散驰去。

    一时间,整个河套平原之上,到处可见飞驰的骑兵。

    新汉军在追杀着本在河套平原上放牧的匈奴族人,杀得他们四散奔逃,跟着,匈奴骑兵隆隆的杀到。新汉军骑兵,如果看到匈奴骑兵来得太多,人数在自己军队的一半以上,他们掉头就走,根本不与匈奴骑兵大军接战。

    这样一来,匈奴骑兵也不想放过新汉军骑兵,所以他们就在后面追。

    河套之地,被黄河所包围及长城所隔的这一片地方,其实就隐约的成一个不太规则的正方形,长宽其实都不到千里宽阔。西北走向,约有八、九百里,从黄河顶端到长城,约六、七百里。

    就在这么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一个地方,数十万大军,你追我赶,战马蹄声喊杀之声,响切大地。

    分成了数千人或万人左右的新汉军,他们每一支队伍,都有非常熟悉整个河套之地的向导引路,每个军将,亦早把河套之地的地图记在脑中,所以,他们被匈奴大军追赶的时候,绝不会被追得逃进了绝地。

    自然,新汉军也绝对不是只是一味的逃跑,而是逃一会,又会回身战一阵。

    骑兵嘛,受地势所限,总不可能在哪里都可以让他们展开兵力,一窝蜂似的过来围攻的。匈奴骑兵追着追着,他们的队形就会被拉长。在那个时候,新汉军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与追击的匈奴骑兵撕杀一阵,把他们的先头骑兵击得退回去,新汉军才会再次与他们拉开距离。

    现在,其实大部的新汉军骑兵还没有来到,就只是太史慈所率的一军新汉军骑兵与黄叙那军抽调来的一营骑兵罢了。

    没有想到,现在正应了太史慈之前所说的话,他一支骑兵,一样可以把匈奴大军弄得天翻天覆。

    在追逐战当中,新汉军的各种层出不穷的战术,让匈奴骑兵吃尽了苦头。

    他们追了大半天,似乎就只是跟在新汉军骑兵的战马之后吃尘,偶尔还要遭受到新汉军骑兵突然返身杀回来的袭击。

    除了以上所说的,新汉军骑兵还会带着追击的匈奴骑兵绕围子,在草原上绕到了上风之处,向他们的骑兵发箭。新汉军的弓箭比匈奴骑兵的弓箭优良,射程要远,这样一来,匈奴骑兵也是只能挨射,却不能反击的郁闷下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匈奴之人人皆兵

    匈奴人现在完全乱了套,他们的族人,惊惶的往朔方郡城靠拢,无数牛羊在他们的驱赶之下,乱糟糟的一片。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汉人居然会拿他们开刀,这与他们印象当中可任由他们欺侮的汉人完全不同。前一刻,他们还都满怀喜悦的想着到了汉人的地方如何去抢掠汉人的财物,可这一刻,却见到了似化身了饿狼似的汉军骑兵。

    是的,汉军骑兵,他们现在仿如草原上的狼群,他们呼忽而至,高举屠刀,不论他们男女老少,全都乱杀一通,哪一支倒霉的匈奴部族碰上了,绝对是被斩尽杀绝的下场。

    一直来,都是他们欺侮屠杀别人的,现在论到了他们面对被屠杀的下场,这让那些听到风声的匈奴族人无比的惊慌。齐都惊呼,汉人怎么疯了?

    他们的匈奴骑兵大军出动,兵分多路,试图把胡乱屠杀他们的族人的汉军骑兵赶走,赶回长城关内,可是,在这广拟的大草原上,汉军骑兵似乎没有像以往那般害怕他们的骑兵,而是像学了他们匈奴人的战术一般,跟他们在这大草原上绕圈子。你强我弱的时候,就逃走,与他们拉开距离,你众我寡的时候,汉军骑兵根本就没有与他们交战的意思,一见到他们就远远的避开。可是,当他们稍有点不小心,停止追击,又或者队形拉得太长,偶有个别骑兵落单的时候,新汉军骑兵又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让他们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更让匈奴人觉得惊乱又惊怕的是,新汉军骑兵在他们的追逐当中,偶尔又会突然的穿插回他们的后方,对那些正在往朔方郡靠拢的匈奴族人发起攻击。

    匈奴人自持来去如风的骑兵追术。现在被新汉军骑兵施展得出神入化。当初匈奴人进关之后,凭着他们骑兵马快的特长,到处祸害大汉境地的做法,现在被新汉军骑兵照搬回来,放在他们匈奴族人的身上居然也相当的凑效,直杀得匈奴人叫苦不迭。

    于扶罗把集中在朔方的二十多万中军派出去追逐驱赶新汉军骑兵。他现在,什么的计策方案的都似用不上了,他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可跟着下来,让他更觉惶惶不可终日的是,他的探子汇报。新汉军的大军出关了,现在,已经有十数万的新汉军,向朔方推进,另外。还有更多的骑兵进入了河套平原。

    听到了这个消息,于扶罗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不知道。新汉军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现在就想来与他决一死战了吗?新汉军骑兵对他的族人都大开杀戒,莫非真的想要灭他匈奴一族吗?可是,他现在还有二、三十万的大军,还有上百万的匈奴族人,汉军现在出关来,就不怕被自己所灭吗?

    于扶罗现在虽然对新汉军似乎还没有什么的可行的对付方案。可是,他自问自己的实力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可能输给新汉军,尤其是在平原上作战。现在新汉军大军离开了他们赖以防守的长城,大军在草原上向他所在的朔方推进。就不怕他集合大军攻袭么?

    没错,现在他的骑兵似乎拿新汉军的骑兵没有办法,可是,却不等于对新军的那些步兵没有办法。他觉得,只是不要让新汉军的床弩阵对上,那么新汉军的步兵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林道虽然给他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什么新汉军在军队人数、军械、个人战力上要比他匈奴人都强,可是,于扶罗还是觉得,如果是在草原上,他的匈奴大军也不是吃素的。

    何况,他匈奴人就只有这二、三十万骑兵了么?

    决战!

    于扶罗从心里冒出了这个词来。

    新汉军的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在欲寻求与他匈奴大军决战的样子。于扶罗作为匈奴大王,可以在先王死后成功上位,他亦并非没有一点能力的,在大局观方面,要比林道这个狗头军师要看得远许多。

    林道之前所说的方案计划,他的分析,其实也是对的,只不过,只是一些被动的办法,全都是看到了新汉军的行动之后,针对新汉军的行动,他才能想出针对性的计划。如果新汉军的行动没有这么快,那么他现在倒可以下令让匈奴族人先返渡黄河,返回大漠中去。但现在嘛,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这个先机。他亦看出了,新汉军如此的行动,极有可能就是想逼着他与新汉军作一决战。

    于扶罗现在越来越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他想到的是,如果新汉军不出关,他自然可以不顾得失,全军向一个长城关口进攻,不计较代价攻破其一个关口,进入大汉去掠夺。可是现在,新汉军不等他去攻击了,而是主动出击,那么,他必须也要有一个相对应的应对方案,要不然,他这次怕就真的麻烦了。如果不能击败出关来的新汉军,那么他的匈奴大军及上百万的族人,必然会被新汉军拖在这河套之地,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寒冬气候,如果他们被困朔方,到时候怕不用新汉军攻击,他们都会因为粮绝而饿死、冷死。

    于扶罗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不想陷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匈奴人是不会亡的!自己是不会败的!

    于扶罗这一次,没有再召集众人来商议,决定行使匈奴大王的绝对权力。

    他决定,既然新汉军敢如此咄咄逼人,居主动出关来寻求与他决战,那么这也正是他的一个好机会,只要把新汉军一击消灭在河套之地,那么新汉军就将再没有可能阻挡他的入侵,到时候,他的匈奴人,就可以长驱直入,不仅要掠夺汉人的财物,还要占据汉人的土地。

    于扶罗还真的死心不息,事到如今,他还没有放弃心里的狼子野心。

    不过,事情也并非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恶劣。于扶罗知道他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世上只知道他集结了四十多万的匈奴骑兵,却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匈奴族人,人人皆兵,。他还有上百万的族人可以利用。

    如此,匈奴人第一道命令就是,命令各个匈奴部族,放弃追赶驱逐新汉军骑兵,改由保护散布在河套之地上的匈奴族人安全的向逆方郡靠拢集结。第二道命令,让原来的匈奴骑兵。马上集结一支十万大军,向步行推进的新汉军攻击。不求可以击败这支新汉军,只求可以阻挡一下新汉军的推进时间,另外,如果新汉军若有逃回关内的动静。这十万骑兵则要负责拖着这支新汉军步军。至于派谁去,他也有明确的规定。就是现在留守逆方的七、八万骑军。抽出五万骑兵,再指明另外已经去迎击驱逐新汉军骑兵的小月氏、乌孙、呼揭等大部族的匈奴骑兵,公出一万或两万的军马,配合他本部的五万匈奴骑兵,组击出十万骑军向新汉军的步军进攻。

    第三道命令,也是于扶罗最重要的一道命令。他命令。所有靠拢回朔方郡的匈奴族人,他们当中,年过十四到五十岁以下的匈奴族人,必须要听从他这个匈奴大王的征召。所有这些适龄的匈奴族人,全部到朔方来集结成军,有多少来多少。各匈奴部族的首领,负责整合这些人马,他另外会派监督人员去协助他们。但凡有不听从征调,不按照命令行事的匈奴部族,延误了战机的部族,全族抄斩,杀无赦!

    这条命令一出,整个匈奴族一片哗然,不过,还留在朔方郡的三万左右的于扶罗的骑兵磨刀霍霍的开出来监视之下,匈奴族人倒也不敢违抗这个命令。他们各部族的首领,亦马上开始把各族的十四到五十岁的匈奴人都集结起来。

    实际上,这条命令在匈奴人当中造成了非常大的反响。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他们亦不敢说什么,那些部族的首领甚至都不敢去向于扶罗提出反对的意见。因此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他们匈奴放人还真的相当危急,新汉军的骑兵正常对他们的族人乱杀一通,大军正在向他们推进,如果他们再不抓紧时间把部族整合起来,恐怕他们就只有被新汉军一点一点逐个击败击杀的下场。

    与其让他们的族人分散在河套之地被新汉军骑兵所杀,那还不如集中起来,组建出一支人数更多的骑兵,或许也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与新汉军在这河套之地上相抗。

    这一下,可谓真的是全族动员了。

    一个千人左右的部族,他们的成年青壮的比例,约是十比二、三。也就是说,一个匈奴小部族,小到一个家庭来说,他们有老人一两个,四十到五十岁的人有三、四个,真正青壮的,年约二十到三十岁的族人,也会有二、三个。然后小孩有三几个。这些,是正常的匈奴家族。一般是爷爷奶奶,四、五十岁这辈份的兄弟及妻子,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几岁的小孩。

    二、三十岁的青壮,早已经抽调去组成于抚罗原来的四十多万大军。现在再征集的,是那些十多岁以及四十多岁的匈奴族人。而这部份人,所占的人数比例是比那些青壮的比例更大一些。

    因此,在一天之间,匈奴人居然再次在朔方集结起了一支二十万人数的骑兵来。

    现在,许多在河套之地放牧的匈奴族人都还没有撤回到朔方,如果再过一两天的话,匈奴骑军的人数就会大增。估计可再集结到四十万到六十万大军左右。

    上百万匈奴族人,从中抽出一半还可以作战的人来组建军队还是有可能的。别看这些人只是十多岁和四、五十岁的匈奴人居多,可是他们的战力却并不会太弱于青壮的匈奴人骑兵太多。十四岁以上的孩子,在这古时代来说,他们已经算是成年人了,可能力量上还及不上青壮的匈奴人,但是他们的箭法却也不会逊色太多,骑射之术都已经掌握到一定的火侯。另外,四、五十岁的那些匈奴人,他们都是以往的勇士,现在因为上了年纪,活力上可能不及青壮的匈奴人。可是,他们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无论是箭术、骑术,还是一些技击杀敌技巧,他们都是相当成熟的。

    加上,匈奴人从来都不注重什么的军纪军律,不注重什么的军阵战阵,全都是骑上马就可以战斗的人。

    一时间,随着匈奴骑兵军团的集结,形势似乎又向匈奴一方倾斜了。

    这个。也是刘易甚至是新汉朝的几大军师都没能考虑到的。太史慈与黄叙等人,亦没有考虑到的,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匈奴人居然会在短时间之内又可以集结起一支人数宠大的军队来。

    这个,也是之前大汉难以消灭匈奴人的真正原因。匈奴人人人皆兵。在他们的生死关头,一旦全部都集结起来。汉军的兵力人数就会急转直下。眨眼就会陷于完全的劣势。

    这个,也是当年大汉的军队,没有对许多的匈奴族人举起屠刀的真正原因,他们就担心匈奴人会全部的集结成军,那样,远征的汉军可能就会陷于无穷无尽的匈奴骑兵的包围当中。

    任何一个民族。在他们遭受到灭族的危急关键时刻,都会因为同仇敌忾团结起来,一致对敌。这个,并不只是汉人的习性。任何一个民族都会如此。

    于扶罗的这一着,差点就打破新汉军的全盘计划。

    试想,新汉军原来就盯着匈奴人的四十多万大军,一时间没有拿上百万的匈奴族人来说事。在击杀了十多万匈奴骑兵之后,匈奴大军就只有那么二、三十万。新汉军的兵力,与匈奴的大军兵力相差无几,双方兵力相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黄叙、太史慈他们觉得与匈奴人的决战时刻到了,可以和匈奴人正面决战了。不想,匈奴人在狗急跳墙,把他们的族人都集结了起来,又组建了一支人数更宠大的骑马。这还真的打了黄叙、太史慈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匈奴人开始再集结组建大军的时候,新汉军却又不是第一时间得知情报的。

    最先察觉到匈奴人的异动的是太史慈。

    太史慈,他与张醒,率着后来集结来的两营骑兵,一共约七、八千人的骑兵,加上哈特哈姆斯的一千族人骑兵,正在草原上四处追杀匈奴部族。

    一整天,死在太史慈这支骑兵手下的匈奴族人,足足有三万多人。

    这个,还是之前,哈特哈姆斯率族人把太史慈这支骑兵方圆百里之内的匈奴族人杀了一遍,斩杀了几千匈奴人的人头回来。第一时间对匈奴人造成了一种震摄的效果,让附近的匈奴族人望风而逃。

    这三万多匈奴族人,也只是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匈奴部族。

    哈特哈姆斯非常善于察言观色,太史慈率军斩杀了匈奴部族敢于反抗的人之后,他就会率着自己的部族,对余下的匈奴族人进行肃清,老人小孩妇人这些,新汉军不杀的人,就由他们来动手。

    现在,还是开始肃清的初期时候,太史慈也没有时间理会匈奴俘虏的事,所以,也就只眼开只眼闭,默认了哈特哈姆斯的行为。如此,斩时新汉军骑兵是还没有俘虏的。

    也正因为如此,当匈奴骑兵大举出动,前来驱逐太史慈等新汉军骑兵的时候,太史慈等骑军,才可以从容的撤走,与匈奴人的骑兵在草原来周旋。

    一整天,整个河套平原上就没有停止过撕杀,到处都是骑兵在追逐战斗。

    太史慈这支不到万人的骑兵身后,跟着足有三、四万的匈奴骑兵。虽然采取了不少办法,也没能摆脱或击败这支匈奴骑兵。他们一直紧咬不放,追了几百里。

    现在,太史慈等新汉军骑兵,似乎都有点人疲马乏,再这样下去,可能就不得不要先撤回长城关内进行休整再可以和匈奴骑兵作战了。

    到处都是匈奴骑兵,太史慈也不敢太过深入朔方的四周了,在撤逃的时候,也很容易会碰上别的匈奴骑兵。太史慈这大半天,就经常在追逃之间,碰到另一支匈奴骑兵,还好,没有被他们包围上,被太史慈等杀出了一条血路,逃了出来。

    匈奴骑兵可能上当得多了,现在他们在追击的时候,倒也不敢孤军轻进,几乎都是大部队一同前进,没有再给新汉军骑兵突然杀一个回马枪的机会。

    再撤几十里,就回到了长城的一个关口了。太史慈正考虑着是否要再绕一个大圈深入河套之地与匈奴人周旋,或是先回关休整之时,却发现匈奴骑兵却撤退了。

    新汉军骑兵已经疲劳,在河套草原上奔战了两天一夜,战马和士兵的体力都大大降低。匈奴骑兵应该是一鼓作气追攻过来的最佳时机,可是他们为什么却撤了回去呢?这个,还真的让太史慈觉得有点惊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时局变化

    匈奴大军吊在太史慈这支骑兵的身后不远,眼看就可以追杀上来的时候,却突然撤退了,这个还真的让太史慈感到有些惊疑。

    匈奴人肯定不是看到快到了长城而害怕撤退的。对于这一点,太史慈还是比较肯定的。

    再说了,匈奴骑兵这么一走,他们就不担心自己的骑军又杀回头,返回去攻杀他们的族人么?

    本来已经有点疲乏的太史慈,觉得匈奴人如此肯定又有什么的变化,他决定再尾随回去看看匈奴人到底又有什么的军情变化。

    第二天,休息了一夜的太史慈,率军再次接近朔方,发现河套平原上的匈奴族人,大多都向朔方郡城靠拢了回去。从远处望去,放眼都是匈奴人的牛羊及族人。

    太史慈率军攻杀了一些离朔方还有点远的,正从远处向朔方聚拢的匈奴部族。太史慈发现,这些匈奴部族,他们的抵抗力度非常弱了,并且,大多都是一些匈奴妇人在赶着牛羊,男人几乎没几个。

    捉来一些会说汉语的匈奴女人询问,太史慈才知道,匈奴人又再次征召了他们的族人成军,几乎所有的老小匈奴男人都被紧急召了回去。匈奴各部族的男人,都连夜赶去朔方郡集结了。

    得知这个情况,太史慈又派出了探子,嗯,就是哈特哈姆族的人,混了回朔方,终于把切实的情服送了回来。

    哈姆族的族人,现在已经对新汉军死心塌地了,也不到他们不死心为新汉军办事,他们残杀匈奴族人的事,早被匈奴人知道了,现在。匈奴人对他们哈姆族已经恨之入骨,他们不死心追随太史慈也只会是死路一条,目前的情况之下,他们也只能死死的抱着新汉军的这条大腿,就算是赶他们回大漠,他们都不敢了。

    所以,派他们的族人混回朔方探听情报就最好不过了。哈姆族的族人,与南匈奴的族人在相貌上有一点分别,但是分别却也不是太大,如果不是刻意的辩认。还是很难分辩出来的。

    哈姆族人带回的情报,让太史慈一下子感到有点心情沉重起来。

    匈奴族人居然又集结了大量的骑兵?人数在三、四十万之间了?随着匈奴族人的靠拢,其军马的人数还会再增加,到时,可能会达到五、六十万。这样一来。再加上匈奴原来的二、三十万骑兵,那么岂不是说匈奴人的军马就达到了近百万?

    与近百万的匈奴大军交战。这还真的是太史慈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

    其实。这一次随于扶罗准备入侵大汉的上百万匈奴族人,他们的部族,其实都是一些青壮居多的部族,太多老弱妇孺的部族,他们不太适宜长距离的迁徙,所以还留在大漠的深处。并没有一起前来。

    因此,百来万的匈奴族人,他们的妇人小孩,其实就是四、五十万人而已。余下的六十多万人。都是一些十多岁、四、五十岁的匈奴族人。在匈奴人人人皆兵的情况之下,把这一部份人抽起集中起来成军,的确可以组建一支五、六十万的大军。

    要不是匈奴族人当中,小孩及他们的牛羊也要照料,否则,他们的女人,可能都会再集结得出十来二十万的匈奴女人骑兵。

    嗯,匈奴族的女人,是没有什么的地位不错,可是,她们依然懂得骑射,平时欺负汉人的时候,也不会手软。当然,女人就是女人,并不是个个都是那么凶残的。有些匈奴女人,心地还是有点善良的,并不是人人都该死。

    近百万的匈奴大军啊,太史慈觉得现在凭自己这十来万骑兵及黄叙所率的那十来万步军能否还可以击败消灭这些匈奴人?

    他们这一天一夜对匈奴族人的攻杀,所杀的匈奴人还不到十万,不伤匈奴人的皮毛。太史慈觉得,得要与黄叙等将见一见面,商议跟着下来的对策了。

    还有,黄叙现在已经率军向朔方推进,也不知道黄叙是否已经知道了匈奴人现在的情况变化,也得要及早与黄叙接头说明情况,要不然他这十来万步兵极有可能就会遭到近百万匈奴骑兵的攻击,这将会是新汉军的灭顶之灾啊。

    还好,情报显示,匈奴人只是派出了一支精锐的十万骑兵去攻击黄叙所部的军马,其大军还没有整合好,并没有进攻的迹象,新汉军现在还有时间对局势的变化作出相对应的安排。

    太史慈没有迟疑,马上派出快马,把在河套之地上到处骚扰匈奴族人的各路军马都召回,向黄叙军汇聚。

    匈奴人已经把他们族中的男人都征召到了朔方去,再攻击他们的部族已经没有了什么的意义。都是一些妇孺小孩,杀了也改变不了这场战争的局势。所以,迫得太史慈不能不放弃原来的计划。

    战争有时候就是如此,形势会随时发生改变,有些事,也不是事先就可以预计得到的。

    当太史慈率军向黄叙靠拢的时候。

    黄叙的步军已经离逆方还有百里左右。

    大军已经与匈奴的十万骑兵相遇了。

    事实,黄叙也早知道匈奴大军的变化了。不过,这家伙,却异常的兴奋,一想到面对上百万的匈奴军,他就有如打了鸡血一般,心里激动不已,他觉得,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战争,之前打了几仗,把匈奴人打得都没有一点反手之力实在是没有意思,他希望,可以堂堂正正的与匈奴人大战一场。

    再加上,如果匈奴人把他的族人都集结成军了,也让他们新汉军可以完全放开手脚与攻杀匈奴人,不用再因为屠杀无还手之力的匈奴人而心有不忍。

    当然,黄叙也没有因此而轻视,并没有对匈奴人掉以轻心。

    当他听到匈奴人派了一支十万人的骑兵来迎击他的步军,黄叙就觉得机会来了,这是在正式面对匈奴人那上百万大军之前,最后的一个可以消灭匈奴骑兵有生力量的机遇。

    朔方郡集结的几十万大军。黄叙一时也没有办法,但是前来阻击攻击自己的这十万匈奴骑兵,他却不想放过了。

    黄叙马上命令,自己这十来万的步军,在一个平原上列阵,严阵以待等着匈奴骑兵的到来。同时,他马上派出快马去通知华雄,让他们已经出关了的几支骑军赶过来,从几十里远的地方绕前到他的军阵前方,告诉华雄。只要匈奴骑兵敢来攻击他的战阵,他就负责拖着这支匈奴骑军,华雄的骑兵就从远处攻杀过来,袭击匈奴人的骑兵背后,及侧翼。

    大兵团的作战。特别让人激奋。

    特别是在这平原上,上十万的新汉军。结成了一个雄壮宠大的军阵。非常的壮观。

    黄叙把几支大军中的弓箭兵都集中了起来,分成两部份,一部份,列于大阵之前,另一部份,列于军阵当中。黄叙相信。如果匈奴骑军敢从正面攻击的话,弓箭大阵就肯定可以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个,不是之前万人的箭阵了,而是几万人的箭阵。而弓箭兵的身后。就是列成一排排的刀盾兵,他们在万一匈奴骑兵能冲杀到阵前来的时候,可以掩护一下弓箭兵,为弓箭兵挡去一些匈奴骑兵的弓矢。接着,就是新汉军的长枪兵了,如果匈奴骑兵能够冲杀到阵前,长枪兵就会冲击上前,利用长枪兵来敌住匈奴骑兵的冲锋。然后,弓箭兵可以向前发箭,把匈奴骑兵的冲锋阵形切断,让他们前后不能呼应。如此一来,冲击到阵前来的匈奴骑兵,就将会受到长枪阵的绞杀。

    如果匈奴骑兵绕到侧翼攻来,在阵中的弓箭兵也可以给予他们阻击,为黄叙调整军阵争取时间。

    新汉军经过统编集训,各兵种之间的配合非常默契,就算打散了各军的军马由黄叙进行统一指挥,也一样可以做到如臂所指。

    在野外上与匈奴骑兵交战,比匈奴骑兵更加精税的弓箭兵是一个杀敌手段,在新汉军的弓箭大阵面前,匈奴人的战马哪怕是再快,也一样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而新汉军的长枪兵,也是克制匈奴骑兵近战的最佳兵种,在远程近程都有对匈奴骑兵的杀手简的情况之下,差不多兵力的时候,新汉军还真的不怕匈奴骑兵。

    过去,汉军碰到匈奴骑兵束手无策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除非匈奴人可以制造出比汉军弓箭更精锐的弓箭,然后利用他们的骑射,在还没有与汉军有接触的时候,远远的射杀汉军将士,要不然,被动挨打的就只会是匈奴军。

    在匈奴大军帐,匈奴各部的军将都在场听到了林道对新汉军的分析,听到了林道所说的新汉军现在从各方面上都强于他们匈奴人。当时,这些匈奴首领军将的确对新汉军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特别是在当时刚刚被新汉军斩杀了他们十多万匈奴勇士的时候,他们对于林道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可是,现在他们听到匈奴大王又成军几十万,他们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呼揭天河,是呼揭族的首领,他的部族,在匈奴人当中,属于一个较大的部族了。族人有三十多万,是仅次于于抚罗、小月氏、乌孙部等等之后。现在,于扶罗的部族,经过几次的失败,族人大减,实力大不如前,让呼揭天河看到了其呼揭一族的掘起时机。

    匈奴大王于扶罗继位大王之后,左贤王的位置还没有确立人选,不过,这个左贤王,历来都是由匈奴大王的太子所继任,呼揭天河没有办法去争取的。他唯有就盯准了右贤王的位置。右贤王,现在是由乌孙部的首领担当,但是其已经老了,这一次亦没有随大军出征,如果他这一次可以在与新汉军的交战当中立功,打出威望,到时候或者可以争一争这个右贤王的位置。只要成为右贤王,那么他呼揭一族就会水涨船高,到时再吞并几个匈奴部族,拉拢一些大部族,得到他们的支持,那么就有可能把于扶罗给拉下匈奴大王王位。他这个右贤王,就可以问鼎匈奴单于,荣登王位。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单于的匈奴首领不是好首领。何况,现在对于各个大部族的首领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整个匈奴部族当中,大多数匈奴人对于扶罗已经感到不满了。一连几次的失败,让匈奴一族的实力大减,还好,前次损失了二十多万匈奴骑军。是于扶罗的部族居多,损失的是于扶罗可以倚重的实力,所以,各个匈奴部族还可以接受,勉强还承认于扶罗为他们的匈奴大王。但是。现在,匈奴部族在于扶罗的带领之下。又损失了十多万骑军。另又有无数匈奴族人被汉军所杀,这些损失,各位匈奴部族肯定看到眼内,到时候,回到大漠,肯定要于扶罗向大家作一个交待的。那时。亦是各个部族把于扶罗赶下王位的时候。

    那时,谁能够更强,在匈奴人当中拥有高的威望,谁就有可能被推选为新的匈奴大王。

    所以。呼揭天河,他的心里,就有着一个打算,他决定,不听于扶罗的命令,率军攻击汉军步兵所部。

    如果说攻击,他们匈奴骑兵不擅长,可要说到野战,特别是对着汉军的步军的时候,匈奴人都不敢去与之一战,这还是匈奴勇士么?

    所以,呼揭天河他就极力的挑唆与他一起出军阻击汉军步军的几个匈奴部族首领。

    小月氏首领、乌孙统军将领,他们也或多或少对于抚史、罗有点不满了。

    原因无它,主要是这一次大军进犯大汉,从头到尾都是于扶罗在发起的,于扶罗给各个匈奴部族首领都画下了一个大大的大饼,以为跟着他来攻掠汉境就会得到许多便宜。可是,大军集结起来之后,于扶罗却又有点虎头蛇尾,居然没能带着大家杀进汉境,被拖在朔方,反让他们损失了不少兵力。

    众人答应了于扶罗的集结命令,同意了大举向大汉进攻,但到头来,别说要进入汉境掠夺他们所需的生存物资了,现在反而陷于被动,屡屡受挫。这就是于扶罗给大家描绘出来的美好蓝图么?这也太另人失望了。

    更让大家不满的是,于扶罗居然包藏祸心,刻意的保存自己的实力。说实话,那个汉狗军师林道在大帐之内所说的话他们也深感认同。那十多万匈奴骑兵的损失,与于扶罗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他早早命令大军向汉人长城发起攻击,他能够以身作则,不计较部族一时半刻的兵力损失。带头把自己的军马派出去攻击,那么,别的部族还能个个推搪,没有人愿意担当先锋么?

    他于扶罗的部族都冲上去了,别的部族又岂会甘心落后?

    所以,在呼揭天河的挑唆之下,另外的几个部族首领或统将,都决定,是时候给予汉军迎头痛击的时候。也是到了他们匈奴骑军立威的时候。

    如果汉人的一支步军,都能任由他们耀武扬威的在大草原上作威作福,那他们匈奴人就真的要没落了。到时候,别说大漠上别的部落看不起他们,他们匈奴人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然而,这一支十万骑军,有一半人马是于扶罗本部的,他们还得要说服这几万匈奴骑军的统将,让他亦一起参与进攻。

    五万于扶罗本部部族的骑军,由荤加将军统率。他是于扶罗的死忠将领,只会听于扶罗的命令。

    于扶罗给他们的命令,只是阻击新汉军步军的前进速度,拖住这支汉军向朔方推进的时间,好让他组建好大军,然后一举消灭这支汉军步兵。如果没有意外,荤加只会忠实的执行于扶罗的这个命令。

    可是,在呼揭天河等一众部族将领的挑使之下,有勇无谋的荤加自然是看不出呼揭天河等人的用心。被他们一激,荤加也觉得,以他们匈奴骑兵的实力,还真的不需要害怕汉军步兵。这个,同时也是他立功的一个好机会。只要他们击败歼灭了这支似有十来万军士的汉军步兵,那他们就立了首功,如此的话,他就可以得到匈奴大王的刮目相看,日后会更加的受到重视。

    汉军只是一支步军罢了,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十万骑军,只要冲锋进汉人的军阵当中,那么以汉军胆懦的性格,必然会逃走,到时,他们就可以四散追击,把这支十来万的汉军步兵消灭。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如果等到匈奴大王集结好了大军,由大王率军来灭了这支新汉军军队的话,那这个荣誉就等于没有了,那是属于匈奴大王的荣誉了。

    所以,他亦觉得,他要趁机立下一个大功,以此来让匈奴部族都视他为英雄,都来膜拜他。

    因此,荤加接受了呼揭天河等人的建议,决定对新汉军步兵主动出击,挥军直接向新汉军步兵军阵发起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骑军对步军

    这天黄昏,气温骤降。

    北方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气温还算不错,但是一到晚上,气温就降下来,看情况,估计很快就降雪了。

    大草原上,一旦降雪,就代表着直接的步入寒冬,如果大雪连续下过不停,地上就会积上厚厚的白雪,同时,气温也会更加的低,当气温低到零下之后,黄河河面亦会开始凝结成冰。持续一段时间,结冰的黄河河面,可任由人畜往来。

    以往,匈奴人进犯大汉,他们都会在秋收时分进入汉镜掠夺,在黄河凝冰之前返回大漠,因为一旦到了黄河凝冰之后,汉人的军队亦会渡过黄河来攻击他们。那时,他们就只能继续往大漠的更深远的地方躲避。掠得足够物资的匈奴人,他们只想快点返回大漠,去与族人一起渡过寒冬。

    看天气情况,第一场雪很快就会降临,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匈奴人现在,的确也有点急了,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里,眼看就可以进入汉境掠夺了,却因为汉军在此,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因此,呼揭天河等匈奴首领,决定要给汉军一点颜色看看。

    轰隆隆的马蹄声,使大地都震动起来。

    匈奴的十万骑兵大军,远远的出现在黄叙的眼帘。

    终于来了,黄叙脸色不禁隐现一丝笑意,他的心里,还真有点担心匈奴骑兵不敢来攻击自己呢。

    如果匈奴大军不来攻击,那么他所布下的这个大阵就没有什么的意义。如果匈奴骑兵不攻击,却在一旁窥伺,那黄叙就会完全陷于被动。他这十来万的新汉军。几乎全都是步军,他还没有蠢到要用步兵去年追击匈奴骑兵的地步。

    如此,他可能就会被匈奴骑兵弄得他进退不得,非常尴尬只能在此结营驻扎。

    这里,离朔方郡还有百来里,在这里驻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与其如此,面对随时都有可能来攻袭的匈奴骑军,黄叙觉得还不如退回长城凭城把守呢。可是,他就怕到时候想退都不是那么容易了。匈奴人的几十万骑兵一旦杀来。他们想退亦不是那么轻易可退走。

    所以,黄叙现在就唯有与这十万匈奴骑兵一战,战败他们这后,他的大汉就可以前推,推进到逆方郡城。然后结阵与匈奴大军相持。只有这里,才可以牵制住匈奴大军在朔方。

    结阵与扎营是完全两码事的。黄叙相信。只要让他在朔方郡城之前扎下营寨。就一定可以在那儿扎根,凭他们这十来万步军,也一样可以牵制得了这些匈奴大军。他们,现在已经带了足够的物资前来,不用担心安营扎寨的事。

    看着如一条线一般,从远处扑来的匈奴骑兵。黄叙不禁有点怀念床弩,可惜那些家伙太沉重,不适宜随军携带。如果有床弩在这布阵,就能让那些匈奴骑兵吃一壶了。

    当然。这也只是黄叙的臆想,匈奴人现在对床弩已经胆颤心惊,如果黄叙在此准备了床弩等待他们前来的话,他们还真的不敢来了。事实,匈奴骑兵也探听到了这支新汉军步兵并没有携带让他们惊惧的床弩,他们才敢如此直扑过来。再说,如果黄叙在此布下了床弩大阵,他们也可以在这广阔的平地上躲开,固定打击方向的床弩,对于可以机动迂回的骑兵来说,的确是作用不大的。就只有把他们限制在一定的空间,才有可能发挥出床弩的杀伤威力。

    典韦、许诸两将,就在黄叙不远处,两人望着从远处扑来的匈奴大军,都似有点压抑不住内心的燥动了,跃跃欲试,恨不能率军迎击上去。

    不过,黄叙很冷静,他知道,面对如浪潮一般扑来的匈奴骑兵,对步兵来说,的确是一种压抑。如果主帅不能保持镇定而让军士产生不安,产生怯惧的情绪,那么待骑军冲杀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会手足无措,错失可以打击匈奴骑兵的最好时机。

    要知道,新汉军弓箭兵的弓箭射程,就仅比匈奴骑兵的弓箭射程远一点。如果不能把握好这一眨眼就可以越过的距离,不能够争取这一点距离的时间首先发起攻击,那么就有可能被匈奴骑兵越过这一点距离,拉近与新汉军弓箭大阵的距离。在那时,就会演变成双方弓箭互射的局面,这对于没有太多防护的新汉军弓箭兵来说,是一个巨大伤害。弓箭大阵一乱,那么就可能被匈奴骑兵一涌而上,被敌人的骑兵冲入自己的箭阵冲杀,那结局可想而知。

    像新汉军这样,弓兵在前结阵的战阵,是非常冒险的。别看之前几次,对敌人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可是,一个把握不好,就会导致全军覆灭的下场。

    所以,细节决定成败,新汉军的弓箭大阵,一定要牢牢的把握好箭程比匈奴骑兵的箭程远上几十步到一百步左右的优势。

    骑兵,在冲刺当中,几十步的距离,其实就等于是几秒间的事。如果他们步入了这个距离之前,新汉军的弓箭没有覆盖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冲进了他们弓箭的范围之内,那么他们的弓箭,可能就会落入新汉军的箭阵当中。那时,情况就不妙了。

    “喳喳!”

    “哈哈,冲啊,汉狗军队愚蠢,居然在平野列阵,这不是寻死吗?匈奴的勇士们,杀啊,冲过去,把他们的脑袋都给我拧下来!”

    匈奴骑兵,在他们从远处扑来的时候,就已经一字排开。他们兴奋的高叫着,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弯刀一刀砍下一个汉人士兵的样子。

    匈奴骑兵,已经很久没有在平原上如此正面攻击过汉军的军队了。之前在并州之内的不算数,因为那次中了新汉军的奸计,是被引入了汉军的床弩大阵当中去的。现在,他们已经非常清楚,新汉军没有埋伏。只是孤伶伶的一个步兵大阵。在匈奴人的心目中,似乎还没有他们攻不破的汉军步兵大阵。

    呼揭天河与荤加并骑前进,在看清新汉军已经布好了阵势等待他们冲锋的样子时,他突然道:“荤加将军,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听说很厉害,我们这样直接冲杀过去估计伤亡会很大。我有个提议,我呼揭部与乌孙、小月等部族,率军绕过去攻击汉军大阵的左右两翼,请荤加将军率本部正面攻击,吸引新汉军的注意力。这样一来。我们必可以一举击败这支新汉军步兵,他们的弓箭再厉害,也不能阻止我们骑军的攻锋吧?只要杀进他们阵中,他们就全都是我们刀下猎物。”

    荤加的确是有勇无谋之辈,他并没有想到呼揭天河等人联手来暗害他。这些家伙。不但想消灭这一支新汉军立功。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消弱于扶罗部族的力量。这支由荤加统率的五万骑兵。全都是忠心拥护于扶罗的部族军队。如果可以借新汉军之手。消灭多些忠心于扶罗的骑军,这于呼揭等部族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现在,并不担心他们会击不败这支新汉军步兵,只要荤加的五万骑兵可以吸引住新汉军的注意力,他们从汉人军阵的侧翼杀进新汉军的军阵。那么就算是没有了荤加这五万军马,他们也相信可以凭他们的实力,击败消灭这支汉军。

    在骑兵的面前,步兵再多也没有用。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冲杀进新汉军的军阵,他们的这些军士,肯定会惊慌而逃,那时候,就是他们纵马追杀的时候了。

    其实,这些情况对于一些匈奴老兵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以前,和汉军交手过不少。汉军大多都是凭着坚城,利用弓箭与他们周旋,一旦落在荒野,被他们的骑军盯上杀进他们的军阵时候,汉军就只懂惊慌而逃,丢盔弃甲,任由他们屠戮。

    荤加没有多想,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多想,他现在也是立功心切啊,他虽然是于扶罗手下的大将,但却不算是第一勇士,想做第一勇士,不但要个人勇力出众,还要立下赫赫战功,他现在,在匈奴人当中,能与他的勇力相比的,已经没有几人,缺的就是战功。如果立下了战功,那么他的身份在匈奴族人当中,就会水涨船高,一举压下别的将领。成为于扶罗帐下的头号猛将。

    古时候的人,他们大多都如此,其实并不只是匈奴人,在汉人当中,亦会有许多第一或头号之争。军中将士,争当第一,文人当中,亦会争第一。反正,作为军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隐隐与别人较劲的心态。

    哪怕是新汉军当中,如果没有刘易压着,私下里,军士都会有谁是新汉军当中第一猛将的争执。不过,因为有刘易镇着,所以,他们的争执都没有太多意义,慢慢的众将也会看淡了。

    要不然,赵云、太史慈、典韦、许诸、黄忠、甘宁等等一众猛将,谁都想争当刘易帐下的第一猛将,呵呵,那就热闹了。

    事实,当初如文丑、典韦等家伙,就有着这种心态,他们不停的挑战,除了想结交众将,提升各人的武艺之外,内心里还不是有一种比较比拼的心?只可惜,文丑比起那些超一流猛将的确有所不及,被打击得他都提不起再争什么第一的心思了,如此才安心的在汜水关待了这么长时间。典韦现在,他奈何不了的大将也有不少,因此也没有那样的心思。

    现在,荤加真的是立功心功,也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呼揭天河的建议。

    如此,冲近了黄叙军阵约几里的匈奴骑兵,他们突然一分为三,分成三部,分别向黄叙军阵的前方及左右翼攻杀而来。

    隆隆的马蹄声及喊杀声,激荡在原野,振聋发聩。

    黄叙一见到匈奴骑兵的变化,就知道他们打算同时攻击自己军阵的左右两翼。

    黄叙神色没有一点变化,脸沉如水,他拿过几面令旗,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分别拿着令旗挥舞了几下,他的军阵当中,马上就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在军阵的后面远处。可能是有军士看到了传令出去的令旗命令,首先在军阵几里之后有人点燃了几堆大火,一股股黑黑的浓烟直冲天际。这几股浓烟,是向远处传令,给在几十里之外的华雄骑军的命令。让他们可以率军绕到敌骑背后去了。浓烟,亦是给他们认准战场位置的一个记号。

    匈奴骑兵,他们自然没有想到汉军点燃这些浓烟是向远达几十里之外的汉军骑兵发令,他们浑然未觉在他们背后还会有一支上十万的汉军骑兵。当然,他们就算想到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冲击新汉军步兵的最紧张时刻。马上就要接战了,他们也来不及做出其他的反应了。

    然后,黄叙的军阵当中,预留在军阵当中的一部弓箭兵,他们又马上一分为二。成阵列的推出到了大阵的左右翼边缘。他们的速度很快,别的兵种。都会给他们让开位置。让他们可以及时的到达指定的位置上。中军之内的弓箭兵并不是太多,总共才不过是两万弓箭兵左右,分成两部,就是一万人左右。弓箭兵,大多都集中的阵前了。这是一支人数近五万的弓箭大阵。一个个弓箭方阵,整齐的排列着。沉静如水。

    弓箭方阵,基本上是以一营为单位,两千五百人为一个方阵,排列在阵前。十个方阵。排成一列,形与两列弓箭方阵在军阵前方,长达达一里多两里。

    荤加已经和呼揭天河等匈奴部族首领军将分开,他在一众亲将亲兵的簇拥之下,眼神坚定的向前新汉军大阵冲击。

    二里、一里,眼看就可以进入到他们匈奴骑兵的弓箭打击范围了。荤加神色有点激动,似已经看到汉军士兵在自己精通骑射的几万骑兵的弓箭之下,成片成片的倒地,然后他们的骑兵一涌而上,把这些可恶的新汉军斩尽杀绝。

    五百步!四百步!……

    就在这时,荤加看到,前方的新汉军箭阵一阵骚动,在他冷笑着以为是汉军怕了他们的这一眨眼之间,他的瞳孔忽然一紧,他看到了新汉军居然就已经发箭,一支支带着白色的羽箭,呼的一声成片的飞上了半空当中。

    嗯,他当然是没能看清汉军弓箭兵射上天空的箭矢的箭翊是白色的,但是他的确是看到了一片片上到了空中的黑影,由一支支弓箭所组成的黑影,如一片乌云一般,在这一瞬之间,就给他带来了一种突然乌云盖顶的观感视觉,有点慑人心神。

    不过,荤加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又心里一乐,暗笑汉人疯了吧?接他估计,他的骑兵大阵,离新汉军的箭阵还有四百步左右,他们这么早发箭,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么?

    可是,他都还没有想完,他就看到那些已经飞上到了空中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呜呼着向他们落了下来。

    新汉军当中,前方的弓箭大边,足有四、五万人,一轮弓箭,就是几万支。这几万支弓箭,在空中的呼啸之声,完全一下子压过了匈奴骑兵的马蹄声。

    “不好!预判射击!”在策骑冲锋当中的荤加,他一下子脸色大变。

    因为,在新汉军发箭,弓箭飞上天空当中作抛物线射下来的时候,他的骑军,已经从四百步左右冲近到了三百步左右距离,他们的最前方的骑兵,也还没有进入他们弓箭可及的杀伤范围。

    弓箭在空中的飞行时候,三百来步,约需要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高速冲杀当中的骑兵,足可以从原来离新汉军的距离四百步冲进了三百步的距离当中。

    嗖嗖嗖!

    如雨一般密集的弓矢,倏倏地落下,密集又钧匀,使得列成了差不多一里的骑兵冲锋战阵的冲部,顿时人仰马翻。

    一声声匈奴骑兵中箭的惨叫,一声声战马的惨呜,骤然的响起。

    原本冲锋很顺利的匈奴骑兵战阵,在这一瞬间,似是顿了一顿,无数骑兵,冲撞在前方倒地的骑兵身上,被绊得也一个连着一个冲倒在地。

    新汉军的第一轮弓箭,其实就只是堪堪可射在匈奴骑兵冲锋的前沿,对匈奴骑兵的杀伤并不是太大。这一轮的射击,已经是新汉军弓箭的箭程最远的距离,杀伤力也并不是太大,可是,新汉军的弓矢,胜在锋利,从空中落下的时候,余势未尽,如果是射在匈奴人的身上,哪怕不能穿透他们的皮甲,也一样会让他们吃疼,同时几支或十数支弓矢落在同一个人身上时,那就有他们好受了。有防护的地方,或许不能穿透,可是没有防护的地方,就会被弓箭直接射进他们的肌肉里去。

    第一轮的射击,并不是杀伤最大的一次攻击,杀伤最大的,而是跟着下来,一轮又一轮不停的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适应是需要代价的

    以匈奴人的智商,还真的很难想象打仗是可以这样打的。

    他们一直来都是以骑射称雄于大草原大漠。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弓箭齐射的威力会如此之大。

    新汉军的床弩,他们算是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他们以为新汉军就能靠那些远程杀伤力的武器军械胜他们的。说起玩弓箭,他们还是汉人的祖宗。

    嗯,当然,这只是他们自以为是,说到弓箭的发明,未必就是他们匈奴人首先发明的。

    匈奴人在遭受到新汉军弓箭打击的同一时间,他们的骑兵也在下意识之间也发出了他们手上的弓箭,可是他们的弓箭,也就是这两百步左右的射程,他们的弓箭,零零落落的落在新汉军弓箭大阵之前,根本就难以对新汉军的弓箭兵造成伤害。

    另外,匈奴骑兵的骑射,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持续性不连贯。哪怕匈奴人的骑射再弓马娴熟,可是在高速的奔驰当中,他们也不太可能连续不间断的发箭。骑射骑射,他们一般都是在射出一轮弓箭之后,马上拉开距离,待调整过来之后,再发起新一轮的射击。这些,都是匈奴人历来对付汉军步兵的作战方式。再一种,就是决意冲杀的时候,他们射出一轮弓箭之后,就要把弓箭放好,拿起他们的武器冲杀。

    若要他们在高速的战马奔袭当中,一箭接着一箭发射,还真的有点勉为其难。这样,他们的准绳也会大大降低。或者,其中的姣姣者可以做得到,但并不代表每一个匈奴骑兵都可以做得到。

    相反。新汉军的弓箭手就完全不同了。他们就站着,拉开架势,听着发号军将的命令,快速而有效的发箭,指哪里射哪里。他们经过长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互相之间配合非常默契,他们可以做到军令如山,步调一致。

    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发射完一箭之后,会非常熟练的。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直接再快速的拿起另一支箭,拉满弓弦,听着号令,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新汉军的弓箭手。不管泰山崩于前。他们就只听军将的号令,喊放的时候就放,绝不会有半点迟疑。

    因为是集群齐射,他们只要听着号令,射往哪里,根据他们平时训练的射击力度。就算是闭着眼放箭,也会对前方敌军阵中造成一片区域的箭雨覆盖。

    所以,在万箭齐发的时候,新汉军的弓箭手。并不是靠瞄准来放箭的,而是靠号令来放箭的,发箭的方向方位,距离远近,都由军将号令。当敌人还远的时候,全力放箭,近一些的时候,可以通过控制角度的方式来放箭。这样,就可以对远近不同距离的敌军造成打击。

    这些方法,是弓箭兵通过无数的训练得出来的经验。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每一天都几乎要发射上千支箭,硬是通过训练得出来的默契。

    在新汉军当中,军中的弓箭兵,其实是很少有打乱他们原来军士队列的。如果有调动的时候,会整营兵马一起调动,不会从东军调一部份军士进入西军,这样,会影响平时一起训练的弓箭兵的协调性。

    其中,弓箭兵细节到,他们一个箭阵当中,前列的弓箭兵,他们要射多远,后列的弓箭兵,他们又要射多远,反正,他们多少阵列的弓箭兵,射出来的弓箭,就要保持着一个可以覆盖一定范围的区域,这样,每一个弓箭兵的弓箭落点,都有一定讲究的。并不是胡乱的发箭。

    所以,别看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一支接着一支弓箭发射出去,似乎看都不用看,可是,他们在军将的号令当中,他们就知道自己要发箭的方位、力度、角度等等。在发箭攻击的过程当中,在如此短促的时间之内,号令的军将自然也不可能把每一个弓箭兵要射击的方向、距离、角度问题一下子喊出来。这个,就是靠弓箭兵平时训练的默契度了。

    经过严格训练的弓箭兵,他们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他们要做的事,每发一箭,他们的心中都有数。该如何就如何,绝不用再通过考虑再去发箭的。

    功多艺熟,就是说他们这样的一个情况。

    所以,荤加这一支五万人的骑兵就悲剧了。

    他们的弓箭,射不到新汉军弓箭大阵,可是,他们却在离新汉军弓箭大阵的二百到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当中,成了他们冲不过的一道死亡线。

    新汉军的弓箭实在是太过凌厉了,匈奴骑兵他们突遭打击,他们的冲击阵势受阻,冲势自然缓了一缓,不可能再像原来那般,一路奔袭直扑,倒在他们前面的匈奴骑兵,也严重的阻挡了他们的冲击。这个,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一个地方有阻碍,就会导致全军都似受到了阻延一般。

    如此,哪怕他们可以再冲前,但是,对于他们匈奴骑兵来说,最致命的还是那一轮紧接着一轮倾泄下来的弓箭。密集如雨,只要进入到这一片区域,他们就会遭受到无差别的箭雨攻击。

    这叫他们如何能够冲击得进去?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匈奴人恐怕都没能反应过来,他们后面的骑兵还叫喊着往前冲,可是冲得越快,死得越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希望匈奴骑兵冲进两百步左右的距离向新汉军发箭攻击么?就算有人冲进了他们箭程可及的范围,也只是廖决数人幸运的冲了过来,可是,他们跟着又会遭受到弓箭的攻击。

    在凌厉的弓箭齐射的攻击之下,匈奴骑兵哪怕是再多,怕也难以再冲杀近新汉军的军阵。

    一支军队,如果损员近半,他们的军士士气肯定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五万匈奴骑兵,他们冲进了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当中,怕会有近半人,另一半人。在前方遍地弓箭,全是他们骑兵的一具具尸体的情景之下,他们还敢继续冲锋么?这还不算,前方还不停的落下一阵阵的箭雨,他们还敢冲进箭雨之内送死么?

    不敢!堪堪在瓶新汉军箭雨落下的外围,荤加整个人都浑身冰凉,连心都凉透了。

    他真的不敢想像,这还是多长的时间?只是几息间的时间吧?他的骑兵,居然就被新汉军射杀了近半军马?这整整是两万多军马啊。

    让荤加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军马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死了这么多人。却没能冲进新汉军的军阵,甚至,他们的军马,都没能冲进离新汉军百步之内,他们的骑兵。对新汉军的杀伤,几乎等于零。

    这哪里一打仗?这分明是他们来送死。一个个军士冲上去送死。

    的确。这还就是送死。

    不过,两军交战,在面对一方军队的新型武器又或新式作战手法的时候,另一方军队,如果不能审视双方的情况,作出相对应的应对方案。那么,他们就只能以军士的性命、用他们军人的鲜血去得到教训。

    现在,只是新汉军的一些小改革变化罢了,就是这一点小改革变化。却可以让新汉军所向披麾,至今都难偿一败。

    也不要奇怪,为什么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屡战屡胜,屡试屡爽。这是因为当初与新汉军交战的对手,都没能领教过这种厉害,又或者是领教了,却又不重视,不相信这种弓箭大阵的厉害。

    嗯,举一个例子说,后世战争当中。华夏汉人还停留在原始的作战方式及其落后的军械装备当中。那时候,八国联军进犯华夏,华夏的军队,还是如古时候一样,用弓箭,或是骑兵冲杀,如此,多少华夏人在冲锋当中被八国联军的炮火、枪弹击败?

    面对敌人的火炮,冲上去多少人都不够死的。这还不算,在抗日战争当中,**多少军队,集群向小日冲锋?结果可想而知,成片成片的**将士倒在小日的枪炮机枪之下。这种情况,还延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现在,新汉军弓箭兵利用比敌人稍为精良一点的弓矢,通过这种集群式的弓箭大阵杀敌,屡试屡爽也是这样原因,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匈奴人也好,别的异族人也一样,哪怕是面对大汉各个诸侯也同样,他们必然有许多军士会倒在新汉军的这式弓箭齐射的箭阵当中。

    在破解新汉军的这种弓箭集群,还需要敌人用鲜血来验证,一天找不到确解的办法,他们就一天要接受薄落后挨打的事实。

    要破解,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制造出比新汉军更加精良的弓箭,可是,大汉当中的各个诸侯就不说了,凭着匈奴人的落后工艺,他们有可能生产制造出比新汉军更加精良的弓矢么?哪怕他们可以生产制造,也没有这么大的生产力,可以如新汉军这样,能够装备得了这么多军队。

    事实上,在这三国时期,武器、弓矢,都是非常稀缺,主要原因就是铁矿开采不宜,产量太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铁绽打造他们所需的兵器。

    可是,现在的新汉朝却不同,通过刘易从太阳能手机的百科全书里抄袭出来的许多方法,让采矿更容易了许多,特别是搬运、冶炼、铸造方面,以新汉朝现在的生产力,足可以供应新汉朝的铁绽使用有余。刘易如果不是考虑到将来还有许多地方要用到铁的地方,现在新汉朝都可以向天下诸侯兜售有剩余的铁绽了。

    所以,兵器弓矢,新汉军所用的都是最精良的。哪怕是一支支的弓箭,都是经过铁工匠的精心打制,匈奴人的简单皮甲,已经不可能抵挡得了新汉军的箭矢。

    每一个弓箭兵,他们身上携带的弓箭,都不下于百支,并且,弓矢还可以回收使用,所以,当在作战之时,他们就可以拼命的放箭就是。

    现在,正面意欲冲击新汉军战阵的匈奴骑兵,已经完全傻了,停止了纳喊,停止了冲锋,呆呆的望着他们前面如地狱一般的情景,完全被吓傻了。

    荤加现在。浑身都惊骇得在颤抖,他这时候,才配起在大帐当中,那汉狗军师林道所说的,汉军的弓箭兵的厉害,他一直有所怀疑,可是,如今就在他的面前,让他活生生的见识到了新汉军弓箭兵的威力,用他的军士的性命来给他上了一课。血淋淋的一课。

    同样,受到了打击的,并不单单是他的军士,还有向新汉军军阵两翼冲击的呼揭天河与另外的小月、乌孙等匈奴部族骑兵。

    他们,绕到了新汉军大阵的侧翼。进入新汉军的弓箭打击范围只比荤加一部军马迟了一点点。

    攻击新汉军军阵两侧的匈奴骑兵,每侧有两万来人。可是。两万来人在新汉军的一万多弓箭兵的面前。他们还真的没有一点脾气可说。正如林道所说的那般,战马跑得再快,能有弓箭来得快?进入了新汉军的弓箭射程之内,不要说他们是否受到了打击也缓慢了冲击的时间,就说他们从进入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到冲杀到新汉军军阵。在这个距离当中。他们少说也要那么几十秒的时间吧?可就是这几十秒,汉军可以放射出多少支箭矢?每上军士能否射出十支?这样,就是数以十万计的弓箭了。

    两万多人,他们如何冲得过这由十万弓矢所构成的箭阵?

    所以。呼揭天河亦傻了,他还是在亲兵的救援之下,硬生生的把他从弓箭大阵当中拉回来的,那个救他的亲兵,浑身被插了几十支箭,被射成马蜂窝。

    还好,他们的骑军在冲锋的时候,拉开的距离较大,骑兵之间分散较开,他们的伤亡反而没有荤加的那么大。

    可是,他们在眨眼之间分别损失了几千骑兵之后,都不敢轻易的进入新汉军的弓箭射程范围了。

    上十万的匈奴骑兵,面对汉军差不多兵力的步兵,这个时候,不要说想攻灭这一支汉军了,他们都还没有接近新汉军的军阵,他们就被新汉军利用弓箭射杀了他们三、四万人。他们还岂敢再冲锋?

    最关键的,而是他们的冲锋没有效果啊,他们冲不近前去,再冲过去就等于是去送死啊。

    战场上,惨叫声慢慢的静了下来,倒在地上的匈奴骑兵,遭受到新汉军的一阵阵的弓箭射击之后,倒在地上没死的,都再遭受到第二次的射杀。

    黄叙有点失望的挥了一下令旗,让军阵当中的弓箭兵暂时停止了射击。匈奴骑兵不来,再放箭也没有了意义,看样子,匈奴骑兵已经被震慑住了。

    呜呼的弓箭声也慢慢的散去。

    黄叙再一挥手,让刀盾兵与长枪兵上前,插入弓箭阵当中,提防匈奴骑兵趁机扑过来。现在,华雄的骑兵肯定没法马上赶到,黄叙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因此而逃了。

    他希望,这些匈奴骑兵可以前赴后继的冲过来送死,可惜了,他们居然胆怯了。

    “典韦、许诸,出去叫阵,看看他们是否还敢再战。”黄叙实在是担心这些骑兵在惊惧之后逃走,他们要逃,他的这些步兵肯定是追不上的,所以,没有办法,只好让战将出去叫阵,看看可否拖住这些匈奴骑兵片刻。

    华雄的骑军,离这里有几十里,最少要半个时辰才可以赶到,现在,才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

    “领命!”

    典韦与许诸,分别策骑出阵,一个向前,一个向一侧的匈奴骑兵慢慢的驰出。

    “喝!无胆匪类!”典韦先对正面的荤加所部的匈奴骑兵喝道:“新汉军大将军典韦在此,可有贼将敢来与某一战?”

    匈奴骑兵被典韦一喝,他们不禁有点骚动起来,也才从刚刚被打击的惊骇当中回过神来。他们齐刷刷的望向了荤加。

    荤加现在,他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受,新汉军的弓箭实在是太厉害了,前进,那是去送死,可是后退呢?他又有点不甘心。嗯,虽然说他已经被新汉军的弓箭杀得寒了胆,可是,他此刻还真的不甘心就如此撤走。

    一下子损失了两万多的军马啊,就如此灰溜溜的撤回去,肯定会遭受到匈奴大王的责罚啊,另外,他也肩负着阻击新汉军向朔方挺进的任务,如果就此退了回去,他所受到的,可能就不是责罚那么的简单了,被斩首都有可能。

    现在就撤退还真的不太适合,新汉军的弓箭厉害,但是也一样受到箭程范围的影响,只要他们不进入新汉军的箭程范围,但也不用太过担心。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与新汉军斗将,也一样可以阻缓新汉军向朔方挺进的时间,可以达到阻缓新汉军前进的脚步。

    荤另深吸了一口气,给左右打了一个手势,让左右前出攻击汉军大阵的两翼骑兵撤回来,同时,又命令自己的骑兵结好势形。

    已经输了很多,不能在新汉军的挑战之下输了。如此,就会输人输阵,对自己军队的士气造成很大打击,荤加看了看左右的军将,决定派将出去交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戏耍敌将

    “汉狗卑鄙!只不过是凭着你们的弓箭比我们的粮良罢了,我们匈奴勇士何曾怕过你们汉人?如果是公平堂堂正正的战斗,我匈奴大军早把你们踏平了。”荤加收摄心神,强打精神喝道:“哼!新汉军典韦?无名之将,没听说过,我匈奴勇士,谁敢去把这汉将的狗头给本将军拿回来?”

    匈奴骑兵,他们才刚刚从新汉军的凌厉箭阵的打击当中回过神来,听到汉将来搦战,自己的将军要派将出战时,他们全都你眼望我眼,一阵骚动,没人敢出言应答。

    “哈哈!”典韦策骑,走到了两军阵中,从背后拿下一对铁短戟,呛呛的交激了两声大笑道:“两军交战,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说什么的卑鄙?你们匈奴人就不卑鄙?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我大汉的侵犯,每每都是欺我大汉没有骑兵,欺我大汉将士骑射不及你们匈奴人。你们,就只懂掠夺屠杀我大汉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有哪一次你们敢与我们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典韦虽然有时候犯愣,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可是,嘴皮子却不差,特别是跟了刘易之后,原本憨厚的性子,现在多了几分狡黠,与黄叙一起战斗的时间也比较多,又从黄叙的身上学到了一些作弄人的点子,所以,有时候这家伙还真的一肚子坏水,并不是历史上那个呆里呆气的典韦了。

    堂堂正正的一战?荤加不禁被典韦的这个说法气得差点吐血,对于他来说,何谓堂堂正正的战斗?就是双方兵力相当的情况之下,互相冲杀激战,这样看谁更加的勇敢,看谁更加的强横。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才算是堂堂正正的战斗。如今,新汉军利用他们精良的弓矢,利用这种比他们射程更远的箭阵来射杀他们的战斗,荤加觉得特别的不公平,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不过,荤加却不知道,也不自醒,战争,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说的。哪怕是最远古的时代。也不可能说双方公公平平的,你出一个人,我出一个人,大家一对一,骑对骑、弓对弓。步对步的拼杀。

    他们匈奴骑兵,何尝还不是凭着他们的战马马快对汉军发起攻袭?他们还不是在攻袭的时候。要用弓箭先对汉军进行射杀?现在。只不过是他们的弓箭射程不及新汉军的射程远,又不及新汉军的万箭齐发那么的整齐有震慑力、杀伤力,所以,他们就只能处于一个被动挨打的位置上。换过来说,如果新汉军不能用弓矢压制他们的匈奴骑兵,他们还会和新汉军说不公平么?他们只会策马纵横。杀入新汉军的军阵当中,对新汉军的军士举起他们的屠刀。

    荤加从来都没有自醒过,他们匈奴人何时堂堂正正的与汉军战斗过?以前的汉军,其实也不是没有敢与他们堂堂正正一战的勇气。兵力相当,还没有现在如新汉军一般的武器装备的时候,他们匈奴人都未必敢与汉军一战。他们最多就是凭着他们马快,远远的利用骑射来攻袭汉军,使汉军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汉人,亦是受够了这样的教训,用鲜血总结出了经验,才有了城池,才会有秦皇建下来的万里长城。华夏民族,缺少骑兵,不能追击他们,不能消灭他们,就唯有修建起长城,御敌于国门之外。如果不是被他们塞外异族人所迫,谁又会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来修建长城呢?

    “汉狗休要猖狂!真以为我们匈奴无人吗?”荤加闻言大怒,目露凶光的左右道:“怎么?你们都被汉狗吓怕了?没有敢出战吗?那好,本将军亲自去取那汉将狗头回来!”

    “杀鸡何用牛刀?荤加将军且待片刻,待未将去斩那汉将狗头!”

    大敌当前,匈奴人自然不能就让他们的主将出战,荤加的一个亲将,提着一柄长矛策骑冲了出去。

    “好!王蒙,只要你杀了那汉将,回去见到大王,本将军会举荐你为万夫长,统领一万骑兵。”荤加一见此将,脸色一喜道。

    这个王蒙名字虽似是汉人的名字,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匈奴人,事实,匈奴人当中,已经有许多人的姓名都已经汉化,像汉人那般取名字了。这个王蒙,曾到汉人的地方去求艺,武艺精湛,实力不在他之下。他出战,荤加认为足可以斩杀了那个汉将,为自己军振一振士气。

    战场斗将,没有一定的成规,双方都是根据情况而定的。

    以现在新汉军的作战方式,战前斗将,以斩杀敌将以降敌士气的战斗方式,已经不太适用了。所以,没有必要的情况之下,新汉军是不会傻呼呼的让战将出去单挑。当然,以新汉军的战将的实力,武将单挑胜出的机率非常大,但是实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历史上,特别是三国记述当中,动不动就武将单挑,武将单挑打赢了,另一方就一面倒的败了,这个也太搞笑了。刘易觉得,现实的战斗当中,不可能如此的。哪怕记述的许多武将单挑,也不可能是两军列好阵各派一将出阵单挑的,那些单挑,刘易估计是在两军交战当中,两方的军将对上了,而一般的士兵又没能插手的情况之下而战上的。

    事实也应该如此,一方军将率军冲杀,主将实在是太厉害了,所向披靡,如果不加以控制,的确有可能导致全军溃败,所以,派出一强力武将率军去敌住敌将,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在两军混战撕杀当中,一方军将被另一方斩杀,如此,就可以直观的看到被杀军将的一方溃败,这个才更加的付合现实的战斗。

    自然,单挑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要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才有可能出现的。比如,双方没有办法打开僵局的时候,这个时候斗将,可以直接影响到双方军队的士气。从而成为压倒另一方军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嗯,现下,匈奴骑兵被新汉军的弓箭打击得完全失去了进攻的勇气,他们进退不得,在担心他们会就此逃走的情况之下,派出一些将领去挑战,就能让匈奴人不提不应战。

    他们攻击不顺,如果连新汉军的武将挑战都没有人敢应战的话,那么他们就等于是怕了新汉军,从此在新汉军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连应战都不敢,那岂不是自认他们自己不及新汉军?以后见到新汉军都是绕道走?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匈奴人还真的很难不应战,如果没有军将敢出战。那么匈奴的主将就不得不出阵应战了。

    幸好,他们还有人敢出战。

    典韦望着从匈奴骑兵的一堆堆尸体当中策马出来的匈奴敌将。饶有兴趣的道:“咱还以为你们匈奴人都怕了咱呢。还好,终于有个人来陪你们典爷玩玩,嗯,报上名来吧。”

    典韦浑然不在意的举起一戟指向王蒙道。

    “哼,匈奴子乌部族王蒙。”王蒙双手提矛,挥了一下指向典韦道:“汉狗受死吧。”

    “嘿嘿。可怜的匈奴人,连自己的姓都没有,你不是跟我们汉人姓王了么?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叫汉狗,我看你就是我们汉人的看门狗。”典韦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道。

    “呸!看矛!杀!”王蒙本是跟部族姓子乌的,叫子乌蒙,后来改汉人之姓姓王,倒被典韦给蒙对了。不过,他却从心底里看不起汉人,听典韦说他是汉人的狗,连姓都要跟汉人姓,他就不禁一阵暴躁,恨不能一矛将典韦刺于马下。

    他的确习得一些汉人的武艺,矛法不错,论实力,应该也免强能比得上汉人的一流武将。当然,他并没能习得汉人的练武心法,所以,并不会如汉人武将那般可以迸发出杀气。

    但匈奴人一般都有几分蛮力,他们的力量劲道,却也可以贯注进他们的兵器,属于隐而不发的那种力量,显得更加的强力,可挡下汉将的一般杀气。

    嗯,匈奴人,其实与西方人的体质都差不多,都是善于激发他们自体的力量,善于利用他们的蛮力战斗。当初刘易在并州晋阳袭击匈奴大王,那匈奴大王被吕布一箭射杀之后,当中就有匈奴大王的亲将,利用药物激发出他们身体的潜能,几乎让刘易着了道。

    王蒙拍马持矛,呼的一声,矛影重重,当中一矛直取典韦的咽喉。

    “咦?没想到匈奴人当中还有人使得出如此精湛的矛法,看样子,不会是偷学我们汉人的吧?”典韦的实力,要比王蒙高出许多,王蒙的矛法看上去虽然似模似样,但是见识过文丑、张飞等将的矛法之后,别人的矛法,典韦都不怎么放在眼内了。

    所以,他横戟一挑,叮的一声就化解了王蒙的一击,勒马侧身闪过,另一戟同时叮的一声,格挡开了王蒙回手的一矛。

    “呵呵,也不过如此,此算一会合,我让你攻我三招,然后你能敌我三招,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典韦勒马回头,轻松自如的道。

    典韦现在的确很轻松,王蒙的两矛,看似势大力沉,但对于典韦来说,这点力道,就有如被小孩子打了一下似的,根本就不着力。

    不过,王蒙却心里一惊,他刚才,起码用了八分力,但是,却被这个汉将轻松的格挡开他的长矛,反而把他的手臂都震得有点发麻。但这并不是他最惊的地方,而是他的矛法,似乎在这个汉将的面前完全施展不开,这个汉将似未卜先知似的,总能把握到他的攻击点。

    嗯,不是典韦未卜先知,而是以王蒙现在的实力,对比起典韦来说,差得太远了,王蒙自以为很精妙的矛法,以为很快的两矛,可在典韦的眼中,却是非常的缓慢,典韦后发先至,也一样可以准备的把握到王蒙的攻击点。

    王蒙自然是不服气,现在是战场上生死相搏,这个汉将还如此托大,说要让他三招,这不禁也把王蒙气得脸色发青。

    王蒙没多想,勒马回头,一夹马腹。战马呀的一声,如箭似的向典韦冲杀过去。

    “汉狗,再吃我一矛!”王蒙使出了压箱底本领,长矛如蛇,飘忽不定,呼舞出来的呼的风声,气势凶猛的再击向典韦。

    “嘿!”典韦见王蒙直冲过来,他大喝一声,双手短铁朝一架,交叉在他的面前。双戟的交叉点,居然准确的挡住了王蒙的一击。

    “给老子回去!”典韦猛然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在王蒙一击刺实他的双戟交叉点时,突然发出一股劲力。强劲生风,轰的一声。居然把王蒙连人带马给震退了。

    噗!两人的战马之前。被两人的劲气给冲击得激起一片尘烟。

    王蒙这一下惊了,他的又臂,被典韦的劲力再次震得发麻,不,已经痛得有点发抖了,要不是战马为他抵消了大部份的冲力。他恐怕都要被震得长矛脱手。但纵是如此,他依然被震得差点要摔落马下,不得不要在马背上打了一个跟斗御去了典韦施加于他的力道,也总算他骑术精湛。如此都没有摔下马去。

    但是,王蒙却知道了,他与这个汉将相差太远,知道他不是这个汉将之敌。

    他在匈奴人当中,算是相当强的将领了,没有想到,如此随便出来的一个汉将,都有着远远高于他的实力。

    匈奴人,除了一些密切注意大汉的人,要不然,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新汉军当中有哪些强力的猛将。这些匈奴将领,他们自然是不认识典韦的,如果是换了于抚罗在此,他肯定会被吓个半死。丫的,当初万年公主的擂台比武之上,他就见识过典韦的武力,现在还敢有人去跟典韦单桃?那还不是在找死么?

    如果是换了于扶罗在此,他宁愿不派将出战,守愿率军先退走,也不愿派将出战让其白白送死。

    这个,可能还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对付这样强力的猛将,只有依靠他们兵力的优势,利用群狼战术去击杀他,可惜,不只是王蒙,连荤加也不知道典韦是何人。

    实际上,于扶罗他对于在汉朝当中所碰到的糗事都讳莫如深,回到大漠之后,很少和别人说起。当初被刘易暴打的事,以及他在擂台比武中所见到的事,回去都没有向外说起来。一来他不想自己丢脸,不愿意说关于他自己的糗事,二来,他也不想让自己的人知道汉人有如此强力的武将,免得让族人害怕了汉人。对于匈奴人来说,当初出一个飞将军吕布都让他们心惊胆颤,如果再多几个如飞将军吕布这样强横的汉将,那他们还了招惹汉人么?

    现在,王蒙知道了。

    他心里骇然之时,心里也萌生退意。现在,典韦都还没有出手呢,让他三招,现在还有一招,如果三招过后,典韦出手,他还有命在么?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什么斩杀不斩杀汉将的念头,早已经丢到瓜洼国去了。

    典韦在王蒙惊疑不定的时候,出言戏弄似的挤眉弄眼道:“还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吧,本将军再让你一招。”

    这个匈奴武将,就算是黄叙出战,亦可以轻易将他斩杀,实力太过不济,典韦还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这家伙,他也不想想,可能整个匈奴族,都难以找出几个能让他感兴趣的武将来与之交手。

    王蒙见典韦毫不在意他的样子,心里虽然气恼,但也不敢再口出狂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典韦攻击而去。

    这一个会合,王蒙还真的是施展出了他毕生所学的最强一招,那就是虚晃一招。

    他拍马狂冲,眨眼就冲近到了典韦的马前,但他并不是直冲着典韦而去的,而是稍一控战马,从典韦的马旁掠过,然后挥舞出来的漫天矛影当中,一矛斜斜的向后刺出。

    这一矛,他并非是想击杀典韦,而是虚晃一枪,想逼退典韦,让典韦一时来不及追击他。只要与典韦错身而过,他就直接拍马逃归本阵,不敢再与典韦战斗下去。

    谁不知,典韦在他擦马而过的时候,居然一个侧身,避开了王蒙的一击,然后右手一戟啪的一声交到了左手,右手迅快的一伸,居然一把抓住了王蒙的长矛。

    “给我下马来!”典韦大喝一声,右手用力,居然把王蒙给挑了起来,而他的战马,与他人马分离,的得得的真冲了出去。

    王蒙太紧张了,他敢没有想到典韦居然会抓他的长矛,要知道,他的长矛一刺一收,快如闪电,一般人岂是那么容易抓得到他的长矛?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在典韦抓住他的长矛的时候,他居然也双手一紧,然后一股强力涌来,就如此,被典韦将他整个人都从战马背后给挑了起来。

    在这一刻,王蒙还真的自杀的心都有了,他本来就是想虚晃一矛,直接逃回本阵的,自己的长矛被典韦所抓,他只要一放手,拍马直奔就能逃回去,他为何还要死抓住矛柄不放?(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两面夹击

    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传来,王蒙被整个人都挑起在空中。

    这一刻,他还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痛恨自己,为何要下意识的抓紧长矛?任由长矛被典韦夺去,那他不就逃了?失去了长矛,没有了兵器,他逃回本阵,也可以有话说,不用受到荤加的责难。

    现在,王蒙还真的悔得肠子都青了。

    匈奴人的战马,大多都是匈奴人从小养大,与主人心意相通。王蒙的战马,也是他一手一脚挑选出优良的小马养大的。

    他的战马,有冲出十来步远的时候,可能是感应到自己的主人不在马背上了,居然自动的停了下来,回头瞪大眼似诧异的看着被典韦挑在空中的王蒙,似在考虑自己的主人为何会突然离开自己的马背的。

    懊悔当中,以为要成为新汉军俘虏的王蒙,他见自己的战马居然就停在不远处,他不禁暗骂自己,丫的还抓着矛柄干嘛?还不快放走逃走?只要逃到战马的地方,就可以逃走了。

    心念电转间,王蒙一松手,整个人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向他战马奔去。

    “哈哈……咱让你三招你都败了……呃,还想逃?”典韦见居然把王蒙从他的战马背上挑了过来,心里不禁一乐,正要把王蒙摔下来活捉他,这家伙却自己逃地奔逃。

    眼看王蒙狂奔了十来步,就要飞身上马,典韦也懒得拍马追击,掂了掂手上的长矛,用力一掷,呼的一声。长矛带出一股风声,直接卟的一声,把王蒙钉在地上。

    “啊……”

    王蒙双眼一突,双手紧紧的抓了一把沙泥,仰头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

    典韦当初曾练过几天投掷投枪,长矛和投枪其实并没有相差太多,如此短的距离之下,典韦一矛投杀王蒙,自然是不在话下。

    长矛直透王蒙背心,他大叫一声之后。就已经断了气。

    “哈哈,如此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来跟咱叫阵?你们匈奴人,还敢来与典韦一战否?”典韦杀了王蒙,一点都不以为意的又叫阵起来。

    荤加见自己派出去的将领。仅只是三招就被杀,脸色不禁一黑。

    把扫了一眼四周的将领。发现他们都不敢与他相对望。很明显的,都是不敢再出战了。

    荤加他与王蒙比过武,就仅比王蒙强一些,可是,面对可以轻松解决王蒙的典韦,他也心里没底了。嗯。他不是没底,而是暗暗有几分庆幸,因为如果不是王蒙出战,极有可能。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要亲自出战的心思了。

    而另一边,许诸出阵,向呼揭天河所部的匈奴骑兵叫阵,可是呼揭天河要比荤加狡猾得多,他根本就不应话,只是抓紧时间收整骑兵,命人直接拿弓箭把两军阵中的许诸迫了回去,让许诸郁闷不已。

    许诸没有典韦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他一出阵,就虎头虎脑的叫战,还扬威性的挥出一道刀气,在他战马之前划出一道深痕。

    许诸的动作,倒是让新汉军的将士暴出了一声喝彩。可呼揭天河见到这个汉将如些厉害,他岂会派人出战?所以,直接命人放箭,把许诸射了回去。

    许诸被射退后,呼揭天河知道,如此下去,必是攻击不到新汉军的军阵了,哪怕是现在要绕到新汉军军阵的背后,人家又可以同时调整。整个新汉军的军阵,有他们的这么多的弓箭手压阵,他们是奈何不了的。现在,再这样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心里一合计,马上绕到了荤加的残余骑兵阵中,去找荤加。

    他找到了荤加的时候,正好是典韦飞矛击杀了王蒙之时。他有点担心荤加会再派将出阵去白白送死,他赶紧远远的道:“荤加将军,且慢派将出阵。”

    “哦?是呼揭首领来了。你们的情况如何?新汉军可恶,竟然射杀了我们这么多匈奴勇士,还敢前来叫阵,气煞本将军了。”荤加气恼的道。

    “我们攻击也不利啊,看来另一翼军马也一样。那林道所说的没错,新军的装备要比我们精良了许多,连他们的弓箭都比我们弓箭射程远了这么多。”呼揭天河道:“荤加将军,我们先不管那汉将了,拿人把他射退吧,我有话要和将军说。”

    “也好,放箭,给我射死那汉将!”荤加被呼揭天河提醒,醒起自己为何要和新汉军斗将?直接射死那汉将不就得了?

    原来他们的箭程射不到新汉军的军阵当中,现在嘛,那汉将典韦在两军阵中,他们的弓箭可以射得到典韦的地方。

    一时间,匈奴骑兵二话不说,弓箭乱飞。

    在叫阵的典韦一见,大叫一声妈啊,直接就策马回逃。也幸好,别看匈奴人很多人发箭,没有一万都有几千支箭射过来。准绳也不能说不准,可是,匈奴人的弓箭,几乎都是向一个点飞过来,似追着典韦的背影射过来似的,卟卟卟的全落在典韦的马后,偶尔有些箭矢射准了典韦,却又被典韦用双戟挑开。匈奴人的弓箭,落地的时候,是啪啪噼噼的声响的,参差不齐,零零散散,由此可见,受过严格齐射与没有齐射经验的弓箭威力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射出的弓箭同样多,可是却不能对一个区域形成覆盖面的打击,比较起新汉军的弓箭大阵来,匈奴人的万箭齐发,真的没有太大的威力。

    典韦骂骂咧咧的逃归本阵,逃出了匈奴人的弓箭范围之外。

    且说荤加,他问呼揭天河道:“呼揭首领,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提议,现在我们被新汉军所阻,进攻不顺啊。”

    “荤加将军,新汉军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早早便列好阵势等着我们来了。是我们太冲动了,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向他们发起攻击的。”呼揭天河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先把兵力都集中起来吧,或者,我们还可以先退远一些。”

    “哦?退远一些,这是何意?”荤加疑惑的问,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动脑的人,见呼揭天河似有主意的样子,便打算听听呼揭天河有什么的主意,如果可行。就按他所说的做好了。

    “荤加将军,我们受大王所命,率十万骑兵来阻击这支新汉军,让我们能多一些时间集结整军。本来就不要求我们一定要灭了这支新汉军。所以,是我们太急了。幸好,我看我们现在还有六、七万骑军。还可以和这支新汉军周旋。将军请看。”呼揭天河伸指指着新汉军的军阵道:“我们。就在他们的军阵附近休整,等待新汉军的军阵出现破绽的时候,我们再利用我们战马的速度突袭他们。”

    “哦?突袭他们?这又如何?等新汉军的破绽?可是看他们的军阵,哪里有什么的破绽可说?他们的弓箭阵太厉害了,我们的骑兵根本就冲不上去啊。”荤加心有余悸的道。

    “所以我才要说等新汉军军阵的破绽出现了,才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啊。”呼揭天河说道:“你看。他们现在的战阵,严阵以待,我们现在冲过去,那是找死。可是,他们总不能整天都不吃不喝吧?我们呢,什么都要以在马背上解决,包括吃喝拉撒的,这是我们的长处。因此,我们就干脆和这支新汉军耗上了,就在他们旁边盯着,就等他们受不了,要生火造饭,等到他们疲劳了,我们再杀过去。这样,肯定能破他们的战阵。”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荤加眼睛一亮,拍掌叹道:“好,这个方法好,我看他们能坚持得了多久。全军听令,我们结好战阵,就在马背上休息,就等新汉军松懈下来了,我们就出击。”

    “荤加将军,我们还是先退后一两里吧,太近了,新汉军也会推进过来的。他们的弓箭射程比我们远,他们推进,我们就只能是被动挨打,退后一两里就不同了,他们如果推进,我们就回撤一下。始终让他们攻杀不到我们。他们总会有累了的时候,一旦要安营或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出击。”呼揭天河阴笑着道:“还有,我们出击的时候要注意,如果发现他们还能迅速的反击,我们就千万不能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内,记住了,新汉军的射程范围,应该是在三百步左右。”

    “哦?呼揭首领,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不知道才能攻击进他们的军阵?”荤加不解的道。

    “这个不要急啊,我们有的是时间,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我们就算是攻不到他们的军阵,也一样可以起到骚扰新汉军的作用,如此多闹他们几次,把他们拖成真正的疲军,那时候,这支新汉军就可以任由我们宰割了。另外,我们不停的骚扰他们,以新汉军动不动就齐射的情况来看,也可以消耗一下他们的弓矢。嗯,我们现在,看看可不可以把新汉军射过来的这些弓箭收走,他们的这些箭矢,都是好东西啊,可以破甲。”

    “对对,呼揭首领果然足智多谋,行,就按你说的来做。”荤加下令道:“从军士听令,看看可否上前来收走一些汉人的弓矢,注意他们的弓箭,若他们发箭过来,就马上退回来。”

    呼揭天河自以为高明的计划,几乎让他丢掉了小命。

    他不知道,新汉军从一开始就盯着他这一支骑军,又岂会如他们所愿的让他们拖成疲劳之师呢?

    他们甚至想取走新汉军的一部份射出去的弓矢都难以实现。

    他们一有异动,新汉军就向他们发箭,然后,在黄叙的命令之下,大军慢慢的推进,逼得他们不得不急忙退后两里,与新汉军拉开了距离。

    他们退后两里之时,黄叙还以为他们要逃走了呢。如果黄叙能够早知道他们的想法,恐怕要笑得肚痛。丫的,本来就是想拖住他们让华雄率骑兵来攻击他们的,他们竟然不撤走,还敢在这里停留。

    黄叙估算着时间,估计着华雄的骑兵快要来到的时候。开始慢慢的调整战阵。在华雄骑兵杀到的时候,黄叙计划把弓箭兵前推,对匈奴骑兵隐隐的形成一个包围之势。让匈奴的这支骑兵无路可逃。

    可惜,大家面对面的盯着,黄叙的军阵也不能作出太大的调整,更不可能把军队悄悄的调离军阵绕到敌人骑兵侧翼。要不然,黄叙还真的有点想一举灭了这支匈奴骑兵。

    时间过得很快。

    荤加与呼揭天河等一众部族首领及军将都聚到了一起,非常有耐心的等着新汉军步兵军阵现出破绽来的那一刻。

    在等待的其间,他们还不时的派出了一些小股骑兵,前往骚扰黄叙的军阵。非常切实的实行了呼揭天河的疲扰敌军的策略。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荤加拿着一只牛皮水袋。对着水袋口欲喝一口水时,突然感到一震,水袋里的水直冲他的喉咙,让他呛了一下。

    他猛咳几声,骇然的对左右道:“什么会事?你们感到了吗?大地怎么会震的?”

    “啥?”呼揭天河坐在马背上假寐。一时还没察觉到什么。

    “不好!有骑兵!”荤加虽然有勇无谋,可是他的警觉性倒也挺高的。稍有点震动。他就察觉到了什么,他把手上的水袋扔掉,拍马走到了一个高点,举目四望之下,失声惊呼一声。

    “骑兵?哪里?”呼揭天河等一坐部放首领及军将纷纷跟了上去问。

    “我们身后,你们看。那里。”荤加伸指指着道:“都能听到马蹄声了,看看,看到了看到了。”

    “咦?从我们后面来的,不会是我们大王知道了我们攻击不利。现在给我们派来了援军了吧?”一个军将惊疑不定的道。

    “嗯,很有可能啊,我们在朔方又集结了那么多骑兵,再派出一支军马来支援我们也极有可能。”

    “不过,我们现在都有了对付新汉军的办法,有没有援军都没关系了。”

    一些军将,还没能看得清从他们后方远远驰来的骑兵是什么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都住口!”呼揭天河凝目眺望,喝了一声道:“别大意,我们没有接到我们的信报,没听说大王要派一支骑军来支援我们。万一是新汉军的骑兵怎么办?”

    “不可能吧?我们昨天还派出了那么多大军驱赶新汉军骑兵,按我们的人回来汇报说,新汉军的骑兵,只是几千上万人一股的,可是大家看看,看其阵势,怕有十万左右的人马啊。新汉军的骑兵,就算有这么多,也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啊?”

    “对,说得有理,我估计,是我们大王派来的。现在,我们实在是太需要一场大仗了。再派一支大军来配合我们解决这支十来万人马的新汉军步兵是必须的。这也是机会难得啊。好不容易碰到一支在草原上的汉人步军,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许多军将,似乎都相信是他们自己人的骑军。

    “荤加将军,快请下令,让我们的骑兵做好应战的准备,万一真是新汉军的骑兵,我们也可以迅速撤离。”呼揭天河的眼眉乱跳,心有不安。

    “这个……看来他们也快到了,先看清楚一些吧,我们不会这么背吧?前面有新汉军的步军,后面又来了新汉军的骑兵?他们的方向,是朔方的方向,我们朔方的几十万大军都在干嘛?岂能让新汉军从我们的背后杀来?”荤加虽然是最先发现他们的后面有骑兵赶过来,但是听了众将的话,他亦觉得不太可能是新汉军的骑兵。

    “唉,荤加将军,还是要小心为上啊。”呼揭天河劝道。

    荤加对于呼揭天河还是比较信服了,他想了想,再要下令大军准备之时,忽现军中又有一阵骚乱。

    “将军,新汉军又向我们推进了。请将军定夺。”

    一个军士大声报告道。

    众将回头,发现他们前方的新汉军果然动了起来。

    这一次,新汉军的步兵阵不是慢慢的推进了,而是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向前急进,并且,本是军阵中的弓箭兵,此刻也绕出了他们的本绕,对他们匈奴骑兵所在形成了一个扇形的阵势冲了过来。当中,长枪兵更是绕出到了两翼之外,更加快速的从两翼包抄过来。

    新汉军的步兵军阵,与他们匈奴骑兵相隔差不多是三里,可是,新汉军的速度很快,眨眼就逼近了一里多的距离之内。

    “这些新汉军的步军想干嘛?他们现在是想向我们进攻?”荤加惊讶的道:“他们傻了吧?我们随时一走,他们能追得上来吗?这岂不是白费力气?”

    “不好!”呼揭天河失声喊道:“我们后面的骑军真是新汉军的骑兵,我们快要被他们包围了。”

    “什么?”荤加扭头一看,差点没有被吓得摔下马来。

    后面已经冲刺到他们身后几里的骑兵,已经可以让他们看得清楚了闪亮的盔甲,这些骑兵,拿着一柄柄与他们匈奴骑兵明显不同的斩马刀,雪晃晃的反着寒光。

    一时间,一众匈奴部族首领军将都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华雄斩将

    天空一片血红,是幽暗的血红,是落日躲在云层之内泛起的暇光所致。这样的天色,会让人感到有几分不适。尤其是在平原上,云层似压得很低,如触手可及的样子,这样更加会让人产生一种压抑感。

    天上的云,是动的,因为大草原上有风,是寒风,呼呼的风声,如幽灵在呼嚎,在狂啸。如此,天上风卷残云,有如巨浪翻腾,云被红霞所染,使得整个天空有如血海一般,在动荡着,似要把整个天地都要吞没了一样。地上的黄沙,亦被寒风刮起一道道沙尘,漫天的草屑飞舞,使人觉得倍感荒凉。

    很难想象,双方加起来约有三十万人在这样的天空下列阵打仗,是怎么样的一种壮观的场面。

    匈奴人的六、七万骑兵,他们原来一直都是在马背上的,现在,看到了新汉军步兵拉开了阵势向他们冲来,又看到了身后的那支骑兵亦拉开了阵势冲过来,他们下意识的向中间聚拢,人人惊乱,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们中间的位置,等着他们首领导的命令。

    其实在他们身后出现骑兵,还没有注意到是新汉军的骑兵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慢慢的向中间靠拢了。

    这支匈奴骑兵,在贸然的向新汉军步兵发起攻击之时,损失了三、四万人马,吸取教训之后,只敢在远远的盯着,等待机会再攻袭新汉军步兵。他们真的谁都没有想到,新汉军还会有一支人数上十万的新军骑兵从他们的背后攻杀过来,如此,他们不惊怯就怪了。

    呼揭天河现在面如死灰,他很难想象自己的骑兵在新汉军步兵的弓箭大阵及新汉军的骑兵冲杀之下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

    他看了一眼同样是面色惨白,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荤加。他知道,如果真的被新汉军步、骑军围杀过来,他们恐怕全军都要交待在这里了。当下,他没有来得及再与荤加及别的首领军将商量,直接越过荤加下令道:“都愣着干嘛?忘了我们匈奴骑兵的作战特长了么?跑啊!分两部!向左右突围,在他们围上来之前冲出去,走!”

    匈奴人向来都是见到汉军势弱的时候进攻,看到新汉军势强的时候就逃的。他们尽可能的利用他们骑兵来去如风的特长,打得汉军对他们毫无脾气。现在,可能他们大多都是大兵团作战。动不动就是上万、几万十万的骑军一起行动,以为他们的兵力对汉军已经形成了绝对的优势,所以,在一时间,还真的忘记了他们的作战方法。

    这也不能怪这些匈奴骑兵。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几百还几千人一起行动。有时候甚至还是几十上百的人偷偷的侵入到汉人的地方。对汉人不停的进行侵袭,现在好不容易豪气了一把,集结了几十万的大军,以为他们这么多军马,再也不用担心汉军。所以,一般都以为。凭他们的大军,不用再像以前那般采用偷袭的方式对付汉军了,哪怕他们吃了点亏,都还以为他们有这么多人马。就算是正面与汉军交战,也不会落于下风。

    人的惯性思维还真的可怕。所以,现在面对前后两支新汉军的两面夹攻,他们尽管心里惊惧,可是在第一时间居然没有想过要先撤逃。

    还好,呼揭天河的喊叫,让他们都惊醒过来。

    呼揭天河大喊道:“荤加将军!你率军从另一面走,我们分开走,谁突出去了,就回去向大王报告,我们的大军就在不远,请大王速派大军来消灭这些汉军!”

    呼揭天河倒有几分机伶,他这样说,一是向匈奴骑兵表达说明了,他们走不是逃,是向众人说明,他们匈奴骑兵历来的战争打法,就是打不过就逃,非常怕了汉军。同时,还提出向大王报告,让大王派出大军来攻击这些汉军,给四周的匈奴骑兵打一支强心针,告诉他们,他们匈奴骑军更多,并就在附近,只要他们突出去了,就有机会对这些汉军反起反击。

    呼揭天河的喊话,还真的起了作用,原本惊慌的匈奴骑兵,他们马上反应了过来,刹时,围成了一圈的匈奴骑兵,马上动了起来,纷纷拍马,向两边奔逃。

    如此,整个天地都似动了起来一般。

    似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军队,从前后冲近,中间的匈奴骑兵,他向两边冲出,有如被挤压似的,向两边挤出。

    不过,双方的军马都太多,军阵拉开后,场面实在是太大了。以致于中间的匈奴骑兵,还不能完全冲出两支新汉军的包围,两军就冲撞到了一起。

    “杀啊!”

    新汉军步、骑两军,整整有二十多万人马,他们齐声喊杀,轰然一声,声裂长空。天上泛红的密云,也似乎这些喊杀声震荡,似更加的激荡起来。

    最先冲杀近匈奴骑兵的是华雄,他现在,就有如是一尊杀神,战马急奔,远远的前出军阵,手上的长刀舞动如风,呼的一声,直接冲撞进向两边挤出的匈奴骑兵群当中。

    几万人,可不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他们的迅速还没有提升得起来,华雄就率军杀到了。

    “杀!”

    华雄长柄大刀一挥,泛着寒光的刀锋一刀劈下,一个闪避不及的匈奴骑兵只来得及扬扬手中的弯刀,他就碰的一声,直接被华雄一刀破开他的头颅,直接把他劈落下马。

    另外的匈奴骑兵,顿时作乌兽散,呼的一声散开,他们现在,只想快点逃离两军的夹攻,根本就无心与新汉军战斗。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匈奴骑兵都不敢战斗,他们看着汉军攻杀了过来,也知道想活命的话就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所以,后面的匈奴骑兵,见已经被汉军骑兵杀到,无奈之下只好奋起抗战。

    三个匈奴骑将。他们一人使弯刀,一人使狠牙棒,一人使长矛。

    他们都是千人将,千夫斩,实力直追一流武将。

    实际上,匈奴人当中,武力不错的武将相当多,虽然超级猛将极少,但一些处于二流至一流实力的匈奴军将,怕要比汉军都多。这个也是匈奴人特殊的生存状况所形成的一种特有的情况。

    异族人。他们弱肉强食,好勇斗狠,谁都想成为最强者,所以,他们每一个部族。大大小小的部族,都只会让他们部族当中的强者来做首领。而他们谁想做首领。都要通过最原始的方式来决出来的,他们互相比斗,谁最强谁才能为首领。这种沿袭了千万年的风气,让他们匈奴族人,无一不时刻都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但也限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匈奴人大多都只能是通过激发他们自身身体的潜力来提升实力。并不懂得如汉人那样,通过许多技巧或一些方法来增强自身的实力。他们不太擅长武艺,没有什么的功法,他们。只有最原始的搏杀经验。

    也因此,他们越来越变得凶残,整体上,他们也似越来越多强者。可是,真正的巅峰强者,却很难通过他们的搏杀训练得出来的。也因此,就造成他们匈奴族中,二流到一流实力的武将特别多,但是超级猛将几乎等于无的局面。

    匈奴骑兵的这三将,见到华雄突前杀入他们的阵中,互相对望了一眼,决定一起攻杀了这个汉将,只有把这个汉将斩杀了,他们这些还没有逃出汉军的夹攻的匈奴骑兵才有可能安然的逃走。现在,被他们阻延一分,就少一分逃走的机会,就会有更多来不及突围出去的匈奴骑兵会遭受到汉军骑兵一涌而上的围杀。

    “汉将休要猖狂!匈奴千人将布鲁来取你性命!”

    布鲁使一根长矛,他从乱兵之中杀出,呼的一声向华雄身侧刺去。

    另外两个军将,与布鲁配合默契,趁华雄被布鲁吸引的注意力之机,也从乱军当中悄然的杀至,他们一个刀削华雄一肩,一个长棒直接向华雄当头砸下。

    三人的合力攻击,凌厉迅快,把华雄整个人都封死在内,无懈可击。

    华雄正杀得兴起,忽感有杀气攻杀而来,不禁定睛一看,见是三个匈奴军将攻来,他心头一凛。

    华雄也只是一流武将,实力比典韦、许诸等将自然是比不上的,气机相感之下,他知道这三个匈奴军将不宜对付。单独对上其中一人,他并不会担心,但是三个合击的话,他可能会有点吃力,毕竟,这三将都勉强能算是一流武将,以华雄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横扫他们。

    不过,华雄凛然不惧。

    他在双目一凝之时,猛一提气,喝道:“来得好!本将军亦不杀无名之将,尔等全都给某华雄报上名来!杀!”

    华雄嘴上说着,身体在马背上猛然一扭,居然一下子避开了布鲁的一矛,让他的长矛堪堪从他的胸间擦过。

    同一时间,华雄一跨腿,侧身坐在马背,就有如后世侧身坐在自行车或摩托车上一般,前冲的战马带着他一冲,从左右两将之间冲了过去,使得另外那个使用弯刀的匈奴大将的一刀落在空处。

    华雄就侧着身,坐在马背上,双手一举。

    “叮!”

    正前方的那个匈奴大将的狼牙棒重重的击在华雄的刀柄上。

    嚓的一声,两人兵器相激之处,发出一片火花。

    “匈奴千人将李虎!汉狗给我死吧!”使用狼牙棒的这个大将,在他的兵器被华雄的刀柄弹起之时,大喝一声,狼牙棒一下子扬起,绕开华雄的刀柄,从华雄的大刀之下扫向华雄的侧肋。

    狼牙棒带着劲风,寒闪闪的狼牙尖钉如果真的击实华雄的话,华雄可能就会当场被其拦腰钉死。

    在这个时候,那使用弯刀的将领虽然因为战马前冲没法再对华雄发起攻击,但是布鲁却又一矛回身刺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华雄居然呼的一声,从战马上向一旁弯腰躬身,看上去,就像是华雄要从战马一旁跳离战马一样。如此,就使得横扫华雄的狼牙棒堪堪的从华雄背上扫过。布鲁的一矛,亦刺了一空。

    卟!

    看似就要跳离马背的华雄,双手上的长刀卟的一声插在地上,然后一借刀,倏地又挺起了腰杆,在挺起腰杆的同时,他一个反身,跨坐到了前冲的马背上。这时的华雄,是反坐马背的。

    “你叫李虎?污辱了汉人的姓名,送你一程!”

    华雄虽然刚刚避开了似非常凶险的敌将合攻。但是他依然面不改色,倒坐马背,长刀哧的一声砍过。

    “啊!”

    战马与李虎察身而过,李虎大叫一声,碰的一声摔倒地上。他的身体。被战马带着拖出几步,他痛苦的一手抚着后脖。努力的抬起头。望向华雄,说了一句好骏的骑术,然后头一侧,断绝了气息。

    “哼!”华雄冷哼一声,大刀左挡右格,在马背上打了一个跟斗。重新控制好战马。几个欲想偷袭他的匈奴骑兵,被华雄用臂力硬将他们击落马下。

    布鲁与另一将此时亦勒马回头,吃惊的望着华雄。

    “汉、汉将有骑术居然也这么厉害?不、不对,他、他就是华雄?当年董卓帐下的头号猛将华雄?”布鲁倒也不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听说过不少汉人当中的事。他们也曾与董卓有过合作关系,除了董卓之外,他们自然也听说过董卓帐下的一些重要人物,这个华雄,正是其中之一。

    华雄亦已经回头,旁边的匈奴骑兵,见到华雄如此厉害,倒也不敢再上前去偷袭了,远远的散开逃走。

    华雄冷眼望着这两将道:“没错,某便是华雄!你们异族人当年施加于华某身上的耻辱,今于,我要一并收回来!杀!”

    华雄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无比愤恨的色彩,一股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布鲁与另一将都心感一惊。

    他们自问自己与华雄才是第一次见面,互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可是这华雄为何似如此憎恨自己的样子?汉人他们见识过许多,也杀过许多,可是,大多都是惊惧害怕,最多就是在被他们杀死前才流露出一丝不甘的恨色,哪有如华雄这样一见到就信非常痛恨他们的情况?但是,也让他们来不及细想,华雄已经拍刀舞刀,杀到了他们的身前。

    华雄的双目赤红,如入魔了一般,在这一刻,他可能真的是又想起了当初在异族人当中遭受到的压迫侮辱,心里狂躁,劲气激荡。

    “死!”

    华雄的战马非常快,疾如奔雷,轰的一声就冲杀到他们跟前。布鲁旁边的那个军将,举刀欲格,但是噗的一声,被华雄的大刀一下子劈在他的肩膀上。

    大刀压着他,把他整个人都压得弯下,他努力的想用弯刀把华雄的刀刃顶起,可是,却显得有点无力。

    “杀!”

    华雄的大刀一旋,哧的一声,把这个军将的半边脑袋都削了开去。

    “啊!”这个军将惨叫一声,仰身落马。

    高高扬起的大刀,带着鲜血洒下。

    旁边的布鲁,看到与自己配合的两个大将在眨眼之间被斩杀,他胆气一寒,哪里还敢再与华雄对战?下意识的一勒战马,举起的长矛一拖,转身拍马而逃。这刻,他不敢再与华雄相战了。

    “匈奴贼将哪里逃?”华雄岂能让他逃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箭的窜了出去。

    “杀啊!”

    轰然一起,大队新汉军骑兵杀了过来。

    终于,新汉军的骑兵咬上了逃窜的匈奴骑兵尾部,如贪食蛇一般,追着蚕食散逃的匈奴骑兵。

    两支看似合围匈奴骑兵的新汉军,最终还是没能把这几万匈奴骑兵完全围住。

    实际上,黄叙所部的十来万步军,其实就只是摆一个阵势,迫得匈奴骑兵只能向两边逃窜罢了。他们还没能冲得近来,现在虽然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弓箭箭程范围,但是却也不能放箭的,因为华雄的骑兵已经和匈奴骑兵交战在一起。不可能放箭连自己人都杀了。所以,他们只是摆摆阵势,没能马上参与攻杀的。

    匈奴骑兵一心逃走,整个战场看似很混乱,但是却是匈奴骑兵被新汉军骑兵追杀的局面,这是一边倒的追杀,并不是战斗。匈奴骑兵也不笨,这个时候,他们敢返身与新汉军战斗的话,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们有多快就逃多快,哪里还敢与新汉军骑兵交战?

    整个草原之上,到处是喊杀惨叫声,来不及逃走的匈奴骑兵,都成了新汉军的刀下之魂。

    那匈奴千人将布鲁,他终还是没能逃过华雄的追杀,他被两个新汉军骑兵阻缓了一下,尽管他亦斩杀了这两个新汉军的骑兵,但却被赶上来的华雄一刀砍落马下。

    呼揭天河与荤加分别被典韦与许诸带着少量的骑兵追杀,他们派出了随他们逃走的军将苦苦敌住两将,几乎损失了他们所有的亲兵亲将,才勉强的逃得性命。

    这一战,匈奴骑兵逃走了大半人马,一共十万骑兵,算上之前被黄叙步军所杀的,死伤了近七万人刀,逃回去的,不过是两、三万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朔方对阵

    有一点,可能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那就是现在新汉军与匈奴军的伤亡对比问题。

    新汉军与匈奴军的战斗,现在也不算是不多了,但是,几乎每一战,匈奴军几乎都是大败或被全歼,而新汉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看上去,似乎有点太不正常,一点都不科学,似乎不可能如此。匈奴人向来凶残,怎么可能不对新汉军造成伤亡呢?

    事实,这就是新汉军强悍的所在,现在的新汉军,与原来的汉军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军队,无论是兵力、武器装备、军士的训练程度,军士的战力,军将的指挥艺术等等来说,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匈奴人。现在的匈奴人,还停留在他们以往对汉军的认识基础上,所以,面对训练更有素,装备更精良,作战方式完全创新了的新汉军,他们屡战屡败,大败,被全歼就不奇怪了。

    别看现在新汉军赢匈奴人似很轻松,每一仗都伤亡不大,以为这样太不科学不合常理。可是,想想匈奴人以前对汉军,他们一支万人骑兵,对上汉军数万步兵,他们亦常能做到不损兵力就可以全歼汉军。因为以前的汉军,对着匈奴骑兵真的束手无策,如果是在野外平原,他们还真的没有一点还手之力,被人家远远的骑射杀伤,完全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逃无可逃,进退不得,如果没有援军来救援,他们被全歼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只不过是风光轮流转,当初刘易打造更加精良的武器,让人研发射程更远的弓箭,才可以让新汉军对上匈奴骑兵可以胜得如此轻松。现在如果换成了大汉别的诸侯来与匈奴人交战,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也一样不敌匈奴大军。

    有时候,一点点的改良,就可以影响到天下战争的走势。如果刘易能够现在就弄出火炮枪械来的话,要完胜匈奴人就更加轻松了。

    这个,其实也是刘易敢公然的出兵大漠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现在的新汉军战力,远远超出别的军队,可以用最少的代价击败敌人,出兵大漠,并不是来与匈奴人打消耗战,而是要打歼灭战。要不然,刘易也不会说要灭绝匈奴人了。

    如果灭了匈奴人,自己的军队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数十万大军亦要损伤七七八八的话,刘易才不会出征。哪怕损失得起。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是役,新汉军大胜。以极少的伤亡代价。几乎全灭了这支十万匈奴骑军。

    黄叙在击败这支匈奴骑兵之后,马上全军推进,华雄的骑兵为掩护,直接推进到朔方郡城十里远的地方安宫扎寨。

    他们这是连夜行军,匈奴大王于扶罗虽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又一支十万骑兵被新汉军所灭,但是也不能连夜出兵与新汉军相战。所以。也只能任由新汉军在他们的大军营前安营下寨。

    黄叙把军营安扎在一个稍微突起的土坡之上,平原没山,只能如此了,大军之后。有一条小河从平原流过,不缺水。他把军营分成三部,步军大营在中间,左右则是华雄的骑兵大营,为了方便指挥,黄叙调许诸去坐镇另一边的骑兵大营。

    汉军的军营,自然不会像匈奴骑军那样那么的随便,大营有结实的栅栏,匈奴骑兵想直接冲破大营是不太可能的。

    当然,这些只是最简单的,相连着的三个土坡之下,已经被新汉军连夜的掘出了一条鸿沟,沟下插满了尖刺,虽然没引水灌入,但也可以起到防止匈奴骑兵大军冲击的作用。另外,土坡之下,被新汉军掘出了一个个陷马坑,面对朔方郡城的方向,一两里之内的平地上,被弄得像马蜂窝一样。匈奴骑兵就算是再多,也不太可能直接挥军冲杀过来了。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还真的很难让匈奴人相信,是一夜之间就弄出来的。

    新汉军当中,有着最利用挖掘的工具,刘易把工兵铲都让人打制出来了,尽管不是每一个士兵都有一把,但是一什军士有一两把是很正常的。再加上,平原是沙地,要挖坑还真的是太快了。要不是黄叙考虑到自己的军士一路推进到朔方,其中又连场大战都疲劳了,他们还可以挖掘得出更多的陷阱。

    如果附近有树林的话,可能还会弄得来更多的拒鹿马,更容易阻挡匈奴骑兵的冲锋。

    黄叙现在,不再是急于要与匈奴人决战了,现在的匈奴人,又集结了那么多的军队,任他们现在的兵力,怕已经难以一举击败匈奴人,所以,他现在就只要在这里扎根,与匈奴大军对持,让匈奴人难以退走,把他们牵制在这里。到时候,急的只会是匈奴人不是他。

    利用这个军阵,牵制住匈奴人的这几十万大军,只要时间一久,不用战斗他们都会自溃。新汉军后面,有源源不绝的后勤补给,匈奴人却是没有的,待他们的牛羊吃完这后,等到天气降雪转寒的时候,就是匈奴人的未日了。

    另外,刘易的大军应该也从崖门关出关,到时候,可以从黄河绕到这匈奴大军的背后,断了他们的后路,那时,就是匈奴人惊怕的时候了。

    太史慈赶到这里的时候,黄叙已经安置好大营,他只留了少数的军马盯着匈奴大军的动静,别的军士,正在他们的军帐之内呼呼大睡呢。

    这个,也是新汉军将士的素质,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该休息的时候,他们就能呼呼大睡,管你天崩地裂。他们都知道,他们连夜布下的大阵,只要配合上一部份军士,匈奴骑兵是不可能轻易攻破他们的大营的,所以,他们在大营之内是安全的。再说了,新汉军虽然不能把笨重的床弩带来,可是却带来了大量的铁蒺藜,之前用来布阵的铁蒺藜。也早已经收了回来一起带来了。如果他们挖下的陷坑也不能阻止匈奴人骑兵大军的攻击的话,还可以利用铁蒺藜来阻止匈奴大军的冲锋。

    事实,在这三个大营的侧翼,没来得及挖下陷坑的侧后方,已经利用铁蒺藜布下了大阵,绝对让匈奴骑兵望而生畏。

    二十多万的新汉军,他们三分三部,轮流休息,回复体力,等待更加下来更高强度的战斗。

    现在。没有匈奴骑兵还会傻得分兵去攻击长城了,所以,高顺现在负责后勤补给事宜,有他负责运送补给过来,黄叙在这里也待得安心。

    朔方。匈奴大营,匈奴大王于扶罗神色有点憔悴。双目失神。

    他的前面。跪着逃回来的荤加与呼揭天河等将,他们浑身浴血,似是经过一翻苦斗才逃了回来了。

    他们所率的这支骑军,虽然最终逃走了三万来人,可是,那都是四散逃窜的。跟着他们一起逃回朔方的,其实就只有几千骑。

    他们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不敢弄出半点声响。

    于扶罗的呼吸又重又急促,似是在强力的压制着怒火。

    整整十万骑军啊。那些都是他的精锐,特别是其中的五万骑军,那是他的本族军马,一下子损失了五万,逃回了这数千骑,于扶罗能不气不怒?

    眼看他现在又组建了四、五十万大军,再加上原来的二、三十,就是八十万大军,如果他派出去的这支匈奴骑兵可以敌住新汉军的那支步兵,甚至消灭那支新汉军步兵,那么他就可以重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那怕他们可以拖住新汉军步军一两天的时间,他就可以完成对军队的组建掌控,到时候,八、九十万的大军一齐向新汉军攻杀过去,那完全可以用泰山压顶之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把新汉军一下子抹除,然后大军进关,那时候,要怎么样,就是他于扶罗说了算。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计划总是跟不是形势的变化,就这一夜之间,整个战争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一夜之间,新汉军大军就推进到了他们的朔方大营的前面,并在一夜之间,就布下了一个大营,与他形成了对持之势,这个,是于扶罗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现在,并不是来与新汉军对持交战,而是要进攻进攻!要杀进汉人的境内,掠夺他们的物资,不是要来与新汉军战斗,决战。

    现在,一切都不在他们的掌握了。新汉军大军就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收缩兵力,据朔方郡城与新汉军对持,让他完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的局面。

    而也由于有之前的失败经历,于扶罗也不敢再分兵,派那么几万、十万的军队去攻击汉人长城。之前的失败经历,让他不得不担心,他们的军马一旦分兵的话,是否也会如之前的军队一样,有去无回。接连损失了二十多万军马啊,于扶罗他再也损失不起。

    “来人!”于扶罗突然大喝一声。

    跪在他面前的荤加、呼揭天河等逃回来的败将,他们听到于扶罗叫来人,他们全都一下子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冒汗,以为于扶罗要叫人来拉他们出去斩了。

    不过,于扶罗似根本就无视了他们,没管在颤抖着的他们,喝道:“探清新汉军现在的情况没有?怎么还没有人来报告?”

    “报!”

    帐外有军士揭帐而入,当然亦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进来后,跪下说道:“禀大王,新汉军在我们朔方郡城前方十里扎寨,有左中右三个相连的大营。他们的军营,安置在土坡上面,土坡之下是一道插满尖刺的深沟,沟前是一个二里左右的陷坑大阵,陷坑之内,亦插满了尖刺。他们大营侧后,是用那些四角钉布下的大阵,意图用这些四角钉阻止我军从他们的侧后攻击他们的大营。”

    “别说这些没用的,他们的军马有多少?”于扶罗挥手打断道。

    “禀大王,他们应该有二十多万人马,其中,骑兵应该有十万以上,步骑兵的比例半数开。”

    新汉军昨夜到达十里开外的时候,匈奴斥侯探子就已经探清了,新汉军兵马的情况,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嗯。下去吧,清楚了。”于扶罗挥退了报告的军士,然后再对帐内的别的军将道,“各位将军首领,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大王!新汉军只有这二十来万军马,看他们的动作,应该是想在我们大营之前与我们对持了,我们可等不起啊。如果是平时,还可以与他们慢慢周旋,现在眼看是寒冬,如果不尽快击败斩杀这些新汉军,我们就完全被困朔方城了。”

    “大王。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现在我们有几十万大军。兵力比新汉军多了几倍,所以,我请求出战,把新汉军大营给扫平了。”

    “大王!出战吧,我们匈奴勇士何时怕过汉人来?”

    ……

    其实,现在的匈奴人。他们似乎都如受到了侮辱似的,一个个都少有的激愤,大多都要求出战。

    的确也如此,如果说之前。他们匈奴人不知道新汉军有多少兵马的话,只能分兵去攻击长城,中了汉军的埋伏,让他们损失了这么多兵马,跟着又遭受到汉人骑兵的攻击,杀了他们那么多的族人。这些,都让他们感到愤怒。

    如果说之前,他们因为四十万大军一下子损失了十多万人让他们稍感惊惧的话,现在,他们又一下子多出了几十万大军,他们的底气也似一下子足了。新汉军二十多万的军马,居然不知死活的推进到了他们七、八十万大军的面前,到他们的眼皮底下向他们挑战,他们还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这些脑袋缺一根筋的匈奴人,一想到自己的兵力与新汉军的兵力形成了绝对的忧势,一个个都显得无畏起来。

    “好!这才是我们匈奴人应该有的志气,区区二十万新汉军,居然敢到了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还真敢欺我们匈奴人无人?”于扶罗大声道:“那我们就战吧!让他们看看,是我们匈奴骑兵厉害,还是他们新汉军厉害,这河套平原,就是他们这二十万汉军的埋骨之所。”

    “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布好了阵势,针对我们匈奴骑兵挖下了那么多陷坑,我们就先填平了他们的陷坑再说。”于扶罗垂眼扫了一眼还在他前面跪着不敢出言的荤加、呼揭天河等人。

    “你们,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也是你们最后的一个机会。马上出去,给你们五万人马,务必要在中午之前,给我把汉军营前的陷坑给填平了,如果做不到,就拿你们自己的身躯去为我们大军填平前进之路吧,不要再来见本王了。”于扶罗淡然的对荤加及呼揭天河等将道。

    荤加与呼揭天河等人,听到他们还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全都不禁齐齐的暗呼一口气,匈奴大王没有直接斩了他们,让他们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欣喜。

    “大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在中午之前填平新汉军的陷坑,一定可以为大王的大军开劈一条可以直接杀进新汉军大营的平坦大道。”呼揭天河抢着道。

    “哼!你们时间不多,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大军马就在摆出阵势,你们做不到,就别怪我于扶罗无情,滚!”于扶罗现在不想听他们多说,甚至都不想见他们,再看他们一眼,他都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要斩了他们。

    那可是足足十万精锐骑兵啊。如果说之前他把二十万骑兵分成十路,让新汉军可以各个击破,灭了他十多万骑军是他的战术失误的话,现在,他们可以十万骑兵一起行动。他们,不是被新汉军埋伏,而是在广阔的可以任由他们纵横的草原上,这样都能让新汉军击败了他们,残杀了他们近十万的军马,于扶罗还真的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被打败的。

    他也不想听荤加与呼揭天河的解释,解释再多,都不能掩盖他们无能的事实。对付一支与他们骑兵相当的步军,居然还能让别人一下子射杀几万人马?nnd,他们都是白痴么?人家林道早已经说过,新汉军的弓箭精良,不待他们冲上前便可以射杀他们,他们为何还要冲上去送死?

    嗯,好了,他们明白了冲上去送死,可居然还会被人家围上攻击,他们的脑袋还真的被门夹了吗?妈的,枉他们还说是大漠之王,连逃都逃不了,要他们还有何用?

    说实在,于扶罗现在杀他们十遍都不够,要不是看到他现在军马虽多,但却都是一些刚刚集结起来的军队,缺少军将统率,说不得,于扶罗还真的会把他们全拉出去斩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个机会,如果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都完不成,那么他们就真的没有必要再浪费匈奴人的粮食了。

    匈奴大营,号角呜呜响起,一支支军队从不高的朔方郡城的各个城门开了出来,开始在郡城前的平原上结阵。(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匈奴灭族危机

    这天的天空有点阴沉,云层压得很低,站在草原上,有一种举手可触到天空的感觉。

    一眼望不到边的匈奴骑军,他们齐列平原上。

    这些匈奴骑军,才刚刚集结不久,他们人数虽多,但是队形散乱,就似是一蜂窝似的散落在大草原上一样,没有什么的阵势可言,但是他们胜在人多,看上去,依然有让人有一种泰山压顶之感。

    他们的军阵当中,很嘈杂,军旗不整,歪歪斜斜的举着,战马不时的嘶鸣,此起彼伏。

    于扶罗站在朔方南门城头,看得直摇头,不过,他也不计较这么多了,他只希望可以凭着自己军马人数,可以一举消灭这支汉人军队。

    他让余下的十多万匈奴骑兵锐在中军压阵,再派出了四十万军马在前,足足五十多万匈奴骑兵。于扶罗就不相信,不相信他不能灭了这支才二十来万军马的新汉军。

    看上去,这是一场决战。

    可是,让匈奴人感到意外的是,新汉军军营当中,却似没有一点要与他们交战的意思,整个大营,静悄悄的,并没有他们预期的那样,会惊慌失措的应对。更加没有军马从大营当中开出,这使得战场上的气氛有点怪异。

    新汉军中军大帐。

    黄叙有点慵懒的样子,从一旁的行军小床上坐了起来,他其实也是才刚合了一会眼。

    太史慈走进帐内,看到黄叙嘴角边还挂着一丝津液,不禁哑然失笑道:“黄叙小兄弟,怎么睡觉还似小孩子一样流口水?”

    “呃……”黄叙赶紧从衣袖一拭,从行军小床上跳下来,有少许尴尬的道:“子义大哥。别笑话我了,是匈奴骑兵来攻打我们军营了?”

    太史慈来到黄叙连夜安扎下来的大营,虽然他也一样连续战斗了几天,但还是便主动接手了警戒防务,让黄叙可以休息一会。实际上,刘易帐下的这些大将,对黄叙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子还是挺爱护的,年纪不大,打仗又多点子,是一个可挑大梁的帅才。加上他又是刘易的小舅子,所以,众将都不想让黄叙太过劳累。

    对于这个小兄弟,太史慈不只爱护,还有点佩服。他走近前去,把黄叙按回行军小床上道:“嗯。不用起来。多休息一会,等午时我再叫你起来吃东西,换你来主持事务。”

    “额,子义大哥,不用了,你们也累了。换你们来休息了。”黄叙摇手说不用。爬起来套着行军皮靴,一边道:“对了,匈奴军现在的情况如何?派了多少人来攻打我们的大营?”

    “嘿,目测。应该有四、五十万人马吧。”太史慈轻描淡写的嘿笑一声道。

    “什么?”黄叙双眼一瞪,惊讶的道:“不会吧?匈奴人一下子就出动了这么多军队?他们还真的看得起我们。”

    “呵呵,我们都打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在他们连连受挫,损失了二十多万精锐骑兵的情况之下,他们还能沉得住气么?没有人比他们自己还了解自己的情况,我们这个大营在这一扎下,就能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牵制,他们想不急都不行。小子你不错,不但可以正面击败匈奴十万骑兵的攻击,还可以配合华雄的骑军对他们作出毁灭性的打击。又能急行军,一夜挺进上百里,一夜之间就在这里扎稳了脚跟,布下了这么一个大营寨。”太史慈欣赏的赞了赞黄叙再道:“我打算先不管他们,任由他们折腾吧。等他们填平了我们军营前的陷坑和深沟,我们再列阵迎战也不晚,如果不想出营,就派人在我们军营之前布下一个铁蒺藜大阵,看他们如何冲得管来。”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利用我们弓箭大阵,就铁蒺藜大阵之后射杀他们敢前来的骑兵,看他们拿我们奈何。”黄叙点头道。

    “嘿嘿,其实,若不是我们军士太劳累,我们的人可以穿插在陷坑大阵之后,用弓箭射杀他们前来填坑的匈奴士兵,让他们不能轻易的填平障碍。对于匈奴骑兵来说,这些障碍就足可以敌住他们的冲锋。”黄叙又阴阴一笑道。

    “不急,我们就先休息好再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他们要填平就填平陷坑吧。”太史慈也似奸笑一声道:“嘻嘻,待到了晚上,我们又出去把陷坑挖回来就是了。反正这些沙泥容易挖,费不了我们多少功夫。”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黄叙笑道:“那么,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匈奴人的大军阵势是如何的壮观。”

    说真的,哪怕匈奴人现在的兵力再多,新汉军还真的不怕他们。

    在着前方的陷坑大阵所隔,他们一时半刻也攻不到近前来,待他们填平陷坑与鸿沟,都已经是正午后的事。现在离正午,还有一两个时辰,将士还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

    难怕被匈奴大军填平了陷坑,能够直接冲击新汉军大营,到时候,新汉军可以在土坡上的营寨之内,布下弓箭大阵,他们来多少就给射杀多少,在密集的弓箭大阵之前,人数再多。都是来送死的份。何况还有铁蒺藜大阵可挡匈奴骑兵的冲锋?

    实际上,匈奴人也再也折损不起太多的兵马了,别看他们现在有七、八十万的大军,可是,他们的精锐骑兵,其实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万人马。别的,都是临时征召集结起来的军队,一盘散沙,他们也不可能会主动来送死。现在,不要说匈奴军马损失多少,再在阵前伤亡十来人马,他们就有可能导致全军溃败,完全被新汉军打击得他们士气全无。

    于扶罗也的确很想,一举灭了这支二十万人马的新汉军,可是,天不从人愿,许多事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意志的。

    现在的新汉军,已经不是以往的汉军。新汉军敢来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结阵安寨与他的匈奴大军对持,就一定会有其倚仗的,如果没有把握与他们对持的话,新汉军也不会贸然的出关,深入大漠草原。

    所以,于扶罗一开始的行动非常顺利,他派出荤加与呼揭天河等匈奴首领军将填平新汉军大营前的陷坑还是按他们的计划,在固定的时间之内填平了。

    这也让荤加与呼揭天河等将检回了一条小命。

    可是,午后,于扶罗命令军队攻击的时候就受挫了。

    新汉军突然派出骑兵。在军营前的平坦坡上在,布下了一片铁蒺藜大阵,而在这大阵的后面,开出了一支弓箭兵,如果他们的匈奴骑兵敢冲杀过去。不但要遭受到地面上的四角尖钉的伤害,还要遭受到箭程比他们远的弓箭攻击。

    此刻。整个新汉军的大营。四周都几乎有铁蒺藜大阵,把新汉军军营弄得像一只刺猬似的,让他们一时无从落手。

    当然,新汉军扔在地上的铁蒺藜,他们也可以检走的,可是。新汉军的弓箭兵就在铁蒺藜大阵之后,他们敢来检吗?于扶罗还真的不能不顾军士死活,让他们的人不怕死不惜牺牲的上前去检走那些铁蒺藜。他现在军马虽多,却也损伤不起了。

    所以。匈奴大军哪怕是围着新汉军的军营团团转,但是也没有办法下手攻击,让匈奴骑兵徒呼奈何。

    当然,破击新汉军这样的军营,这样的防御也不是没有办法了。

    匈奴骑军完全可以把他们的大军推进在军营之前,新汉军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外,然后,采用大木盾结阵,阻挡新汉军的弓箭射击,现在步步推进,扫清挡在他们大军面前的铁蒺藜,把新汉军扔在地上的铁蒺藜检走。如此,他们就可以直接推进到新汉军大营的栅栏围墙之外。到时,可破开军营寨墙,骑兵冲杀进营。

    这个办法,匈奴人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当真要他们实现的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首先,他们匈奴人都是骑兵,别说的大木盾了,一些小盾牌都极少。他们哪里来的大盾大木盾?

    其次,也是盾牌的问题,他们或许可以马上制作简易的大木盾。可是,看看这大草原上,哪里有那么多木材可供他们拿不制作木盾?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能够找到一棵大树,都算他们好运了。新汉军的结寨木材,都是随军带来的,专门有军士负责用骡马什么的拉来,并不是临时砍伐树木取材来结阵的。所以,他们这个构想并不太现实,除非是把整个朔方郡城来的木材都搜刮出来,或者到远一些的地方去砍伐木材回来制作。

    但是,这么一来,他们就得要准备一段时间。

    可是,新汉军还会给他们时间准备么?他们,又能在朔方待得太久呢?他们现在,就一必要击败消灭这支新汉军,然后挥军攻击长城。嗯,这个已经是匈奴人的老话长谈了,汉人的长城,永远都是他们心里最迫切要迈过去的一道坎。

    但是,他们现在,还真的束手无策,面对有如一个刺猬一般的新汉军大营,他们毫无办法。

    匈奴人现在还真的被气疯了。于扶罗也相当急躁。让他们无语的是,他们好不容易填平了的陷坑,会在夜间又被新汉军挖掘出来,并且,还更向外延伸,原来只是那么两里左右的陷坑大阵,现在早早有三、四里宽阔,让他们只能望坑兴叹。

    第二天,他们要再派人去填埋陷坑的时候,就没有第一天那么的容易了,因为新汉军派出了大量的弓箭兵,穿插在陷坑之间,对他们上前去填埋陷坑的将士用弓箭来射杀。一整天,他们都是在填坑与被杀之间纠缠。还真的坑爹啊。

    于扶罗决定采取林道给他提出来的办法,决定要抓紧时间制造出可以防御新汉军弓箭的大木盾。这也不由得他不制造啊,新汉军的弓箭对他们匈奴骑兵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还不及时采取办法克制的话,他们就只能一直被这支新汉军牵制在这里,进退不得。

    于是乎,整个朔方郡城之内,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匈奴人拆毁了。每一片木板,都被他们利用了起来。

    可是,这一切,似乎也用不上了,让于扶罗惊心的是,快马急报。新汉朝刘易,发出了杀胡安胡令,并亲率二十多万大军从崖门关出关,沿着黄河北岸挺进,相信不用三几天。就可以绕到他们的背后来,在朔方城背后的黄河对岸阻断他们的退路。

    杀胡令啊,于扶罗的心不自觉的一阵阵心寒,因为他从这个杀胡令当中,看得出刘易要灭绝他匈奴人的决心。

    现在。在他们面前,就有了二十多万新汉军。如果再从他们背后杀出一支二十多万的新汉军大军的话。他现在兵力再多,也都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新汉军不用打,只要把他们牵制在朔方,让他进退不得,那么他们迟早都会饿死冷死。

    还有。于扶罗觉得刘易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这边发出杀胡令,跟着又是安胡令,是指明了针对他匈奴人的。这两道命令。一旦传到了大漠当中,将会引起怎么样的反响?

    实际上,于扶罗的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大漠当中的部族,并非铁板一块。大漠的小数胡族太多,也不仅只有他匈奴一族,他们匈奴人,与别的小数胡族,向来不睦,互相一直都争斗不休,是死敌。哪怕不是死敌,到时候,看到新汉军势大的情况之下,一些小数胡族,可能都会靠向新汉军,伙同新汉军攻击他们。到时候,他们匈奴人还能在大漠上立足吗?

    于扶罗知道,其实许多胡族,对汉人的文化是非常向往的,如果不是以前的汉朝官府**,迫逼得他们太甚,他们也不会反叛大汉,比如在西凉,大西北的氐、羌等胡族,其实就不太愿意再与大汉为敌。他们之前,已经接受了董卓的招安,现在董卓虽死,但谁敢保证他们看到了安胡令,看到了新汉朝给予他们的诸多好处之后,会不会投向新汉朝?氐、羌两个胡族,可是大漠的大部族啊,虽然不及他们匈奴人那么势大,可是,也依然不容小视。万一真的投了新汉朝,他们出兵相助新汉军,那他整个匈奴族人就面临一个灭族的危机。

    于扶罗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禁慌了。

    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要考虑一下,现在再与新汉军在朔方对持,是否还有出路。

    现在,他命令族人在刘易所率的那些新汉军大军到来之前往渡黄河,逃往大漠可能也来不及了。除非有他的大军护送,要不然,相差这几天的时间,他们想逃也逃不远。

    何况,他们的族人,要驱赶牛羊,携家带口,行进速度很慢。如果没有他们的大军保护的话,那些与他们匈奴人是世仇的胡族,在得知杀胡安胡令之后,难保他们不会在半路劫杀他的匈奴族人。

    在这一刻,于扶罗真的有如世界未日来临一样,完全慌了。

    他现在,急得在大帐里面来回渡步,却硬是想不出半点可以应对眼下形势的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于扶罗似一下子老了许多的样子,不到四十,看上去却如五六十岁一般,腰肝子都挺不直了。

    他从意气风发的率大军,带着上百万族人从大漠杀到朔方,到现在的处处受制,近段时间来,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让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匈奴人,是天之轿子,是大漠王者,什么时候会沦落到这么被动的局面?可恶啊!刘易,我于扶罗一定不会放过你!”于扶罗语无伦次的恨声道。

    众将噤若寒蝉,在这个时候,他们亦同样的惊惶,同样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进,眼前就有一支二十多万的新汉军,他们的一旦率军去攻击新汉朝的长城,那么他们就肯定会遭受到这支新汉军的伺机攻击。他们现在,还有几十万族人,有那些老弱妇孺在朔方,如果他们敢离开的话,这几十万人肯定会遭受到新汉军的屠戮。这样的话,不用他们攻破汉人长城,只要杀了他们这些族人,抢走在这里的牛羊,他们马上就得要饿死。

    退,这支新汉军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就算让他们退,当他们退走了几十万人之后,还没能渡河的后面的人马,肯定会遭受到这支新汉军的疯狂攻击。到时候,怕肯定又会损失断后的军马。

    按新汉军的兵力战力来算,他们要渡河逃回大漠,最少得要留下二十多万军骑敌住这支新汉军。可是,如果留下二十多万军马,他们逃回大漠里去的军马,就只有那么四十来万人了,并且都不是能征善战的军马,刘易的那二十多万新汉军再杀过来,他们还能敌得住吗?何况,他们现在眼前的这支新汉军,亦会渡河追击。到时,整整四十万新汉军,他们还有与之一战的实力么?这样。灭族似乎也不可避免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绝境中的生机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就算他们没有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就如此让他们全部都安然逃回大漠,可跟着来的严寒天气,亦有可能让匈奴族人面临一个灭族危机。

    于扶罗左想右想,他真的拿现在的局势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天欲使人亡,必先令其疯狂。

    左右横竖都是一死,于扶罗在心里不禁生出一个与新汉军鱼死网破的可怕念头。

    在他们眼前的这支二十多万人的新汉军,如果他不计军士的死活,命令他们强攻的话,也不是说不能攻击进他们的军营,他的七、八十万的大军,他就不相信真的不能灭杀了这支新汉军。

    反正是一死,他还怕什么?

    但是,他却很难下这个命令,因为他也知道,下面的部族,肯定不会白白上前去送死的,必然不会如他所想的那么不要命的冲上去和新汉军同归于尽。

    他知道,如果他敢下这个命令的话,这一支匈奴大军肯定分崩离析,肯定会马上四散逃回大漠。

    嗯,让这些匈奴族人四散逃回大漠其实也相当不错,可是,有谁能如他这般可以看得到新汉军要灭绝他们匈奴人的决心?于扶罗敢保证,他的族人,哪怕是分散逃回大漠,也逃不过新汉军的追杀。他们一旦分散逃走的话,碰到大漠上的别的胡族,也是死路一条。

    何况,该死的严寒,他们谁都躲不过。

    于扶罗现在还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惊惧过。

    “林道!”于扶罗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猛然的想起了他还有一个汉人组成的谋士团。

    林道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当初被毒打的肿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肿如猪头的瘦脸,已经勉强可以看得出原来的脸部轮廓了。

    他其实很不愿意再被点名问计,在场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汉人军师,可是他并不知道于扶罗为什么次次都要让他出来说话。

    他苦着脸站到了于扶罗的面前,跪下说话道:“大王,小人在。”

    “情况你都知道了,你现在可有计策,让我匈奴一族渡过此次灭族危机?”于扶罗有如发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林道。咬牙道:“你如果现在能给本王谋一个万全之策,你现在马上就是我匈奴国师,以后,你在我匈奴族人当中,就是我于扶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相当于你们汉朝当中的太傅。”

    “啊?马、马上就是国师?”林道一听,浑身一颤。

    他上次。因为才刚为于扶罗谋了一策。可是还没有实行,马上就失败了,让他好不郁闷。现在,为于扶罗谋一策,马上就是国师?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王,你、你的意思是说。不管小人之计能否最终得以实施,是否成功,只要能得到大王及一众部族首领的认可,小人便是匈奴国师?”

    “呵呵。只是我们认为可行,能够成功,那么执行计策当中,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者是我们匈奴人的问题,自然与林道先生无关,你依然是我们匈奴一族的国师。将来,你永远都是我们最尊贵的国师,永远受到我们匈奴族人的膜拜。”

    “这、这……好吧,让我想想。”林道似努力思索的样子,转头对另外的那些汉人军师道:“大王,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正所谓一人计穷,二人计长。我想,请他们一起与小人共议,商议出来的计策若可行,就算是我们全部人的功劳,希望他们的待遇,也能得到提升,最少,得要让他们在匈奴族中有自由活动的权力,不能再动不动就遭受到匈奴人的欺侮毒打。”

    林道倒不是好心要帮助那些汉人文人。他只是觉得,现在匈奴人的情况的确不妙,不管他是否可以成为匈奴国师,现在都得要为自己谋一条后路了。如果可以如愿的成为匈奴国师,那么在匈奴人当中,单凭他一个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明面上,匈奴人或者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人势孤单的他,肯定会受到匈奴人的控制,他想做些什么都不方便。如果可以拉拢一些人为他所用,那么就什么都好说了。

    再且,这些汉人文人,因为他屡屡出风头,不少人对他已经不瞒了,暗暗有挤兑他的迹象,如果这个时候卖他们一个好,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他们的好感,到时候,有他们之助,不管是在匈奴族中为国师,还是另谋出路,都会有人相助。

    于扶罗倒没能看出林道内心的真正心思,现在也正是他六神无主的时候,这些汉人文人,他其实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现在要向他们问计,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了林道。

    他点头道:“准!你们汉人军师,从此之后,就和我们匈奴人一样,如同一族,如果还有匈奴族人欺压你们,立刻处斩!”

    “谢大王厚爱,请大王稍等片刻,我们合计合计!”林道闻言大喜,对于扶罗叩拜,然后起来回转身,走回一众汉人军师当中。

    自然有不少汉人文人对林道为他们谋取到了利益而感谢,他们群策群力,在一旁轻声商议,还真的让他们想出了一个似乎是可行的计划出来。

    林道把他们商议出来的计划再过虑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错漏了,才对这些汉人文人多谢一翻,再回到了于扶罗的面前跪下。

    于扶罗察言观色,见林道神色淡定的样子,心里就知道这些汉人狗头军师应该有了主意,为了表达一下对林道的尊重,好让他尽力为自己谋策。于扶罗亲自上前,把林道扶了起来道:“林道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了,以后见到本王,本王可以准你不跪。起来说话吧。”

    “谢大王。”林道有点受宠若惊,受到于扶罗的亲扶,他不觉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有一种总算是煞出头来的激动。

    他站了起来。咳了两声道:“大王,现在的形势,的确对我们匈奴人非常不利,一不小心,可能还真的会导致我们匈奴族灭族。因此,大王你现在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除了放手一搏已经别无活路。”

    “置之死地而后生?放手一搏?”于扶罗愕然,疑惑的问道:“林首先生,这又如何说?”

    林道尽量淡定的道:“大王,现在。形势已经非常清楚了,新汉军的兵力也完全暴露了,不再是我们原来对新汉军一无所知的尴尬时候。只要我们能知己知彼,总能想得出应对的办法的。”

    “嗯……对,没错。我们原来一直都不知道新汉军有多少兵力来与我们交战,现在。他们的兵力总算暴露了。如此,我们或者可以有针对应的作出应对方案,看来,我们匈奴人还不致于完全陷于被动啊。还是先生了得,一眼便能看得出这个关键。”于扶罗本来并不把新汉军有多少兵马的事记挂在心上,他就只懂想着现在他不妙。没有想过这样消息也可以让他来利用。

    林道跟着说道:“大王,目前我们所担心的,就是我们目前的这支二十多万的新汉军对我们形成的牵制,以及刘易亲率的那支二十万新汉军会绕到我们背后来攻伐我们。还有。刘易所发布的杀胡安胡令,这个,是他孤立我们匈奴一族的一个阴谋。”

    “唉,这些本王何尝不知道?本王与刘易相识已久,早便知道这人的难缠,狡猾又无耻。他这样一弄,我们匈奴人就被动了。眼前这支新汉军,他们的大营犹如刺猬,我们一时半刻难以击败他们。刘易再亲率大军杀到我们背后,断了我们后路,你说,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困在这河套之地,只有死路一条啊。如果不能解决新汉军对我们的威胁,刘易的什么阴谋诡计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们似乎都难逃败亡之局。”于扶罗无不忧心的道。

    “大王请安心。正所谓针尖对麦芒,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道似胸有成竹的道:“不知道大王有没有想过,我们化被动为主动呢?”

    “哦?现在的情势之下,我们又如何能化被动为主动呢?”于扶罗真的没有林道这么多花花肠子,当然不会猜得到林道想说什么,只能有一句问一句,希望林道可以快些说出一个可以让他匈奴人可反败为胜的计划。

    “大王,我们商议得出来的计策,就是弃车保帅。”林道说道:“新汉军现在开出关来的军队,足有四十多万军马了,那么,他们境内,还有多少军马呢?我们,先不管他们会对我们如何,我们马上留一部军马在朔方郡与这支新汉军对持,另派大军,全军攻击汉人长城,务必要攻破长城,杀进汉人境内。只有如此,只要我们行动速度够快,那就一定可以打刘易一个措手不及,让我们匈奴一族从危机当中偷得一丝生机。”

    “哦?”于扶罗大眼一瞪,有点惊喜的望着林道道:“先生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放弃了我们的族人,再留一些军马在朔方与我们眼前的这支新汉军周旋,然后我们的主力就直扑汉人长城,杀进汉人镜内?可是……”

    “大王,别可是了,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要我们的大军可以杀进汉人境内,我们才能抢掠汉人的物资,才可以真正得到存活。”林道一脸阴狠的道:“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先发一个通告,正式向新汉朝宣战,说明,如果新汉军再敢屠杀匈奴族的无辜族人,我们也会在汉人境内,屠杀他们的汉人百姓。看看谁杀的人多。我们现在在河套之地,才不过是百来万人,可是汉人镜内,他们的百姓就多了,他们杀我们一人,我们杀他们十人。如此,相信可让新汉军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的向我们匈奴族人再举屠刀。只要他们不敢杀我们在朔方的这几十万匈奴族人,那么刘易所发布的什么杀胡安胡令就只会成为一个笑话。我们的族人,自然也会得以幸存。”

    “好!这个可是一个好办法!”于扶罗不禁真的对这个林道有了欣赏之意,汉人毕竟是汉人,果然比较奸滑,诡计多端。他们总能在不利的时候想得到最好的应对办法。

    “大王,那、那还有刘易的那二十万大军呢?我们眼前的这支新汉军,我们可以留下一支骑军牵制着他们,可刘易的那支大军呢?万一他们在我们攻杀进汉人境内之时,他们又回师关内,那、那我们又如何应对刘易的这支军马呢?要知道,在汉人境内,应该还会有新汉军,这支大军回关,可能会对我们进关掠夺的军马造成很大的威胁。”一个匈奴部族首领出言。提出疑问道。

    “哈哈,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匈奴人就更加无忧也。”林道闻言,哈哈一笑道:“大王,我们现在所虑者。就是眼前有一支汉人大军牵制着我们,让我们进退两难。更忧虑的。还有刘易的那支二十万大军。但心其会从我们背后杀来,断我们后路。但是,如果因为我们的行动,而让他们撤军的话,那我们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到时候。我们就算不能攻杀进汉境,也一样可以回军对我们眼前的这支汉军形成包围之势,到时,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打造出可以抵挡他们弓矢的大盾,攻杀进他们的军营里去,消灭他们。新汉军一旦失去了这支二十万大军。实力骤降,那时,就对我们匈奴人再也造不成威胁。我们,也可以专心的攻击他们的长城。当然,如果我们能够早一步攻杀进汉境之内,那就更好了,因为我们掠夺一翻后,刘易若挥军回关,我们就可以撤走了。”

    林道还真的头头是道,把情况分析得非常透彻,他的构想,看起来都是非常可行的。于扶罗,包括在大帐之内的一众军将首领,他们都听得齐齐点头。

    这时候,林道带着点神秘的道:“大王,还有一点,我们大家都不要忘记了。那就是刘易的那二十万大军,他未必就可以杀到我们的背后来,或者也难以撤回他们汉境关内,因为,乌桓人现在也正在集结大军,只要他们能配合我们,拖住刘易的那支军队,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我们眼前的事情。所以,大王可派快马去通知乌桓大王蹋顿,让他务必要拖住刘易,并告诉蹋顿,就说我们匈奴大军已经攻破汉人长城,已经杀进汉境,只要他能牵制住刘易的那支大军,我们就可以和他们前后夹攻,把刘易消灭于关外。助他夺得关州一地。”

    “哈哈,妙妙!”于扶罗一听,不禁拍掌道:“不错,如果乌桓人能牵制住刘易的话,那么我们的背后亦无忧了。不过……”

    于扶罗有点怀疑的道:“我们现在就告诉蹋顿,说我们已经攻破了汉人长城,进入了汉境,万一他不相信怎么办?乌桓人胆小如鼠,如果他不相信,恐怕还真的不敢与刘易的这支大军交战。”

    “嗨,大王,正因为乌桓人胆小如鼠,我们才要如此说。我们不仅要说已经攻破了长城,还要跟他说明,我们现在有多少军队,最后,也告诉他我们已经消灭了多少新汉军,如此,才可以壮其胆,他们心急得到并州,相信一定会卖力的为我们牵制住刘易的那支大军的。”林道一脸坦然的道:“至于我们真正攻进了大汉,夺得了我们所需的特资之后,自然就撤回大漠,不用去管乌桓人了。最好,到时候他们与刘易打得一个两败俱伤,我们明年说不定又可以占些便宜……嘿嘿。”

    于扶罗听后,情不自禁的对林道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不吝对林道的赞赏。

    汉人还真的狡猾,不过,他喜欢。

    于扶罗当场兑现了诺言,他慎重的宣布道:“鉴于汉人名士林道对我们匈奴人的贡献,在我们匈奴一族面临工灭族危机之时,为我们出谋划策,力挽狂澜,为我们匈奴人谋得一线生机,所以,某于扶罗,以匈奴大王,匈奴单于之名,策封林道先生,从即日起,即为匈奴国师,从此之后,他在匈奴族人当中,其地位仅次于本王之下,一切匈奴军政事宜,林道先生都可以过问。所有匈奴人若敢违此令,立斩无赦!”

    与此同时,于扶罗也当场宣布,他所掳回来的汉人谋士团,从现在起,不再受到监控,可以在匈奴族当中自由生活,其地位,和匈奴军将一样,每一个匈奴族人,都要对他们表示尊重,不可再侮辱他们。

    跟着下来,于扶罗便依林道之计,一连发出了几道命令,同时,也派出快马,拿着他的亲笔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去乌桓,送给蹋顿亲启。

    一切的一切,让于扶罗似又看到了生机,又看到了希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闻战而喜

    于扶罗看似又看到了一线生机,听了林道之计,他还真的以为是计,觉得如果按林道之计来实行,他就真的可以破解这一次灭族危机。

    可是,他不知道,在汉人当中,还有一句空谈误国的话。

    吹牛b,谁不会?不管计谋是如何的高妙,是如何的谨密,可是,不要忘了一个最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不管是什么计谋,都要人去一手一脚来执行的,而能否执行得彻得,能否按计划进行,却不是一些谋人可以用嘴巴来说的。

    远的不说,就在这三国时代的历史上,诸葛亮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了,但是,他依然没能统一大汉,他几次兵出中原,都没能成功,这能说他的计谋不好吗?不,不能说他的计谋不好,而是下面的人执行他计划的能力问题。当然,有时候也不能排除他把一些计划设想得太过完美,没有考虑到下面的军将在执行他的计划时候会出现什么的问题。或者就算是他事先可以想得到,却也不能控制得了的,在一个计策的开展过程当中,总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从而导致整个计划都流产。

    所以,刘易与帐下一众军师、将领聊天或议事的时候,特别是对于将军在外作战的将领,刘易也一直都重申,领军作战,将领可以根据他们各自所面临的情况而决定最终的应对方案。在不影响全局战略布局的情况之下,每一个领军将领,领军作战的时候,根据点场上的实际情况变化,都有自主决断的能力,不用死板的按照原来的计划来行事。

    就好比现在。刘易几乎就没有怎么过问太史慈、黄叙、高顺等人的战事,与一众军师制定了一个大方向之后,就任由他们各个将领自己发挥,仗该如何打,全由他们自己说了算,现在哪怕是派了军师贾诩与高顺汇合,也一样不会给予众将太过详细的作战计划,只会他们一个大的战略方针。现在,贾诩更要忙的,却是后勤工作事宜。

    说实在。如果于扶罗能够正视他们现在的实力,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顾一切带族人返回大漠,或者向西凉方向撤离,进入西凉地区。在这个时候。逃回大漠,未必就会冷死。会被灭族。最多就是会导致他们族人大减,实力大减而已,天气原因,不是一个民族灭族的主要因素,人的生命力,哪怕是在更恶劣的环境当中。他们都能够打得到生存的办法。大不了他们再如以往哪般,杀人取肉来维持生命,也不致于这百来万族人的损灭。

    何况,他们可以一直向更深远的大漠迁徙。避开新汉军的追杀?

    可惜,他们现在,还真的没有想象得到,新汉军的实力已经远远赶超他们。

    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还信心满满的开始调兵遣将,七、八十万的大军,于扶罗把他原来的十多二十万精锐大军带上,再加三十万新组建的匈奴骑兵,兵力总共五十万,准备绕过在他们朔方大营之前的这支新汉军,留二十多万骑兵与这支新汉军周旋对持。镇守朔方郡,保护他们这余下的四、五十万老弱妇孺。

    他们正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估计要两、三天才可以准备好。他们五十万大军进攻大汉长城,将不会再有任何的补给,所以,他们现在就得要制作好足够他们吃喝十天以上的军粮。

    匈奴人都是食肉的,他们的军粮,就是牛、羊肉,现在是冬天,牛羊肉虽然可以存放得久一些,但也只是能存放三几天而已。过了两三天,肯定就会发臭的,所以,他们总不可能人人都带着一堆生肉。如此,他们就得要先把宰杀了的牛羊,制作成烤肉薰肉,腌制好食物。以匈奴人的食量,每个人都要带上十多斤肉才能维持十来天所用。如此,他们的族人一齐动手,腌制五十万人的食物,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好的,得要两三天的时间。

    然而,就是这两三天的时候,就足以让匈奴人致命了。

    于扶罗接到刘易所发出的杀胡安胡令的情报时候,知道刘易的大军出关的情况时候,事实都已经过去了两三天的时间。

    现在,刘易正率着大军沿黄河往北深入草原,直向乌桓人集结军马的天镇赶去。

    天镇其实是属于崖门关外云中郡的一个边镇,离后世的蒙古呼和浩特城已经不远了,就在呼和浩特城的下方。只不过,刘易并不知道现在这个三国时期有没有呼和浩特这个地名。

    云中郡就似河套之地的朔方郡一样,其实都算是大汉的郡城,只不过,这些地区早已经成了异族人的乐土,汉人虽然还有不少人在这些地方生活,但大多都是近靠着长城附近生活,不敢太过深入草原。一般,他们都会非常注意异族人的情况,一旦发现有异族人作恶,他们都会以最快的时间逃回长城关内。

    实际,真正定居长城关外的百姓是极少了,倒是一些经商的汉人较多。异族人的牛羊都是好东西,动物毛皮等等,在汉人当中都是紧销之上等好货。

    而在长城附近的异族人,其实也不都全是像大漠深处的那些异族人那么的凶残,不少异族人,他们其实已经汉化,过着如汉人差不多的生活。他们会开荒种田,顺便也会学汉人一样,靠经商来维持他们的生活。

    天镇,其实就是各个异民族聚居的一个集居地。这里居住的人,都各个异族派来这里与汉人换取他们所需生活物资的一个集市。

    当然,因为乌桓人反汉,汉人大多已经被驱逐,现在成了以乌桓人为主的一个聚居点。

    蹋顿就是在这里向乌桓人发起集结令。

    几天过去,他现在已经召集得近十五万骑军。

    天镇离崖门关真心不远,就是四、五百里,新汉军出关之后,有两天的时间就足可以赶到了,当然。这得要急行军。

    刘易与黄忠、潘凤的步军自然是还不能赶到。但是颜良、文丑两将的骑军,早就已经赶到了。

    刘易的目标很明确,知道如果不先解决了乌桓人的问题,被其拖着后腿,肯定不利于对匈奴人的作战。所以,他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先拿乌桓人开刀,彻底把乌桓人打怕了,让他们不敢再招惹自己,再调头去攻击匈奴大军。刘易也相信。有太史慈、黄叙、高顺,还的贾诩这个军师在,一定可以牵制得住匈奴大军,让其不能攻破长城。

    兵贵神速,刘易命令颜良、文丑两将。先率五万骑兵,直扑天镇。

    且说颜良文丑。

    文丑引一军为先锋。颜良引第四军骑军在后。一路杀气腾腾,滚滚风尘。

    文丑在汜水关憋得慌,虽然当初曹操发血召说要号召天下诸侯共讨刘易,一时使得汜水关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让文丑以为能有一场大战,可是。曹操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并没有爆发大战,这文丑感到有点失望,之后新汉军的几次大战。文丑都没缘参加,这一次,刘易特意把他从汜水关调回来,他自然感到无比的兴奋。

    前方斥侯汇报,已经到了天镇四十里之外,并且也探知乌桓人集结了近十五万骑兵,但是文丑依然一点都不惊惧,派人通知颜良,让其急往驰援,他就直接率军攻击天镇。

    在草原上的先锋军,自然不用像在大汉境内打仗那么麻烦,什么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事自然是不用做的了。草原一马平川,无处不可行。

    文丑军中,有兰陵部族的向导,有他们引路,文丑也不会走错路,实际,天镇离汉人长城也不算太远,又是异民族的一个聚居集市,所以,许多只要到过塞外的人都听说过天镇,都能找到通往天镇的方向及路。

    乌桓大王蹋顿,他在新汉军先锋骑军离天镇二十里左右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在他听到有新汉军向他天镇杀来的情报,可劲的把他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新汉军明明是在与匈奴人交战当中,为何还会有军队来攻击他。他向族人发出集结令才多久啊?汉军居然就能如此快速的作出反应?

    当然,蹋顿对于新汉军骑兵敢主动出关来攻击他的事却不感奇怪,因为他早知道新汉军的一些事迹。不似匈奴人那般对新汉军轻视,再说了,他乌桓人,被幽州公孙瓒曾千里追击,再已经打破了他们心目中汉军不敢深入草原作战的印象。

    不过,蹋顿一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的探子也探到了新汉军的骑军似乎并不多,就只有四、五万人罢了,并且,这些新汉军骑兵,他们分作两部,一部为先锋,两军之间相隔还有二十多里,一军才两万多人,杀到天镇,后一军还在二十里开外的地方呢。

    他现在有十五万骑军,难道还用怕新汉军的这二万多先锋骑兵么?如果是让他们吃尽苦头的新汉军陷阵营的军士,倒让他感到有点担心,但是新汉军的骑兵嘛,他似乎并没有听到有太多骄人的战绩。当然,蹋顿亦不敢轻视新汉军的骑兵,但这人数上,他们现在的确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他又考虑到,新汉朝刘易野心勃勃,将来或者也会是他乌桓一族的威胁,说不准,他们以后也会有与新汉军一战的时候,现在,不防就先试试新汉军的骑兵战力如何。

    所以,蹋顿一念及此,决定应战。

    整个天镇,都被蹋顿占据,修建成一个大军营。他可不会如匈奴人那样,连大营的营寨墙都不设置。他在天镇原有的建筑之上,修葺了一个看上去相当简单的土城。

    当然,这个土城,其实并不是他现在再搞起来的,而是他早就看中这天镇的战略位置,早就派人来这里修建起来,使天镇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天镇,像汉人的城池那样,四周有一道城墙围起来。可惜,土墙并不高,就只有一两丈高而已,仅可以用来抵抗骑兵的直接冲击。

    蹋顿自然不是想利用这一冲就有可能被冲垮的土墙来抵抗新汉军骑兵的攻袭。他是想堂堂正正的与新汉军打一场。

    所以。当文丑还没有率军攻到的时候,天镇就号角呜呜,一队队的乌桓骑兵从天镇开出,列阵于前,等着新汉军的到来。

    寒风刮来,让人都忍不住被冷得缩缩脖子。

    蹋顿头戴羽翊皮帽,身上披着一身带毛发的动物皮衣,里面还有护甲。他倒不觉着冷,对于新汉军的到来,还有几分期待。心里激动得有点发热。

    文丑在汜水关也并不是白活的,其间他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刘易似刻意的把他冷落的样子,让文丑觉得如果他不多学点东西,将来怕很难再得到刘易的重用。嗯。太高深的学问,他是没有办法学得的。但是。对于他所感兴趣的行军打仗的事,他倒能紧记于心,尤其是新汉军的一个练军操典,关于一些行军打仗需要注意的事项什么的。

    所以,文丑虽然急于建功,可是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兵力相比起天镇的乌桓骑军的兵力来说,相差太大,直接攻杀过去未必可以占得便宜。开动脑筋之下,他就有了对敌的主意。

    其实。新汉军各个兵种的缺点及特长,以及适合的作战方式,在什么地型什么情况之下,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对战方案,新汉军的练军操典上都有详细的叙述的。如果碰到适合的时候,按照所说的方法来做,新汉军一般都吃不了亏。

    这个,也是刘易与戏志才等人想出来的。根据新汉军各兵种的特长,编写成册,发放到各军的军将手中,让他们熟记。但这个算是机密文件,不是谁都可以看得到的,不能流传出去,以免落入敌对势力的手中,让他们能事先洞释新汉军的特长及作战方式就不太妙了。

    文丑在离天镇还有二十里的时候,就命军士稍作休息,直接冲杀过去,自己军已经是疲军,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特别是在兵力不及敌人的时候,因此,这样的蠢事,文丑不想做,做了,将来肯定会被别的军将笑话了。

    文丑可不想成为笑话。

    军士恢复了一定体力之后,文丑才率军赶到了乌桓骑军之前。

    双方的斥侯探子在战前是非常忙碌的,早已经把双方的军情向双方的主将作了汇报。

    乌桓骑兵,大约出动了十万军马,在天镇之前结阵,文丑非但不惧,反而兴奋。

    他追随刘易之后,除了在讨伐董卓的时候,还没有成立新汉朝之前,面对过董卓的大军,但真实作战,却没有面对过上十万的大军的。现在,他一想到可以面对上十万的敌军,他就无由来的感到激奋。

    身为大将,闻战而喜,这是应有的本质。

    文丑率军到达乌桓骑兵两里之前,举矛让骑军停下结阵,然后他才呼哧呼哧的呼着气,沉静的观察着乌桓骑军的军阵布阵情况。

    十万骑军,他知道按异族人的习惯,一般都是千人、万人为一个作战单位的。十万,就等于有十支万人骑队。果不其然,他看到在他面前的骑军,隐隐的分成了十个方阵,一字排开,齐列于前。

    面对这样的情况,文丑自然不会傻傻的率军上前去攻击,他知道,自己的新汉军骑兵再强,也不能战胜这支十万骑军的,他们如果冲杀上去,被乌桓骑军两翼的骑兵一包抄,他们就会被乌桓骑兵围着来攻击,到时就完全陷于被动。

    文丑留心一下风向,便暗暗的叮嘱了副将几句,让军士按他的计划行动。

    这时,乌桓骑军阵中飞出一将,冲到了两军阵中,对文丑喝道:“你们新汉军这是何意?天镇乃是我们乌桓人的重镇,贸然率军前来,莫不是想向我们乌桓人开战?我们乌桓人与你们新汉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不想死的,就速速退去,退回你们长城关内去,要不然,休怪我们乌桓大军不客气!”

    新汉军来得突然,蹋顿现在虽然集结了近十五万大军,可是还没有完全整顿好军队。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可以召集得二十万大军。还有大军粮草的问题还要解决,一时还不能崖门关攻击,如果能劝退杀到天镇来的新汉军,让他们能多一些时间准备,他们就更加的有把握。

    如此,乌桓大王蹋顿也非是一定要打这仗的。

    “呸!”文丑一开声,其大嗓门就似是打雷一般,在两军阵中轰鸣的响起。

    文丑拍马出阵,大声喝道:“nnd,别跟老子来虚的,什么井水不犯河水?这些虚伪的话就别说了,我们都明白你们乌桓人想干什么,莫不是像匈奴贼人一样,在此集结兵力欲侵犯我大汉?跟你们明说吧,老子就是来攻打你们的,你们又能拿老子怎么样?不服的,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单挑群抠,随你们便。”

    “喝!”

    新汉军骑兵,待文丑说完后,齐齐的大喝一声,向乌桓人耀武扬威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连杀三将

    文丑说得太过猖狂了,刹时把蹋顿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枉他还想学汉人那般,先礼后兵,最好能把这支汉军劝退,好让他有更充足的时间准备。现在,人家直接就是说来攻打你的,你还有何话可说?

    站在两边阵中的乌桓军将,他亦差点没有被文丑这翻话给气得吐血,立马两军阵中,一时不知道要对文丑说什么才好。

    人家都说了是来打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这军将不能忘了乌桓大王蹋顿的叮嘱,忍着气说道:“汉将休要猖狂!只是我们考虑到两军交战,必有损伤,而你们又是无故来侵犯我们乌桓人的领土,我们乌桓人想与你新汉军结怨,希望你们退军,莫要自误,你且瞪大眼看看,我们现在雄狮十万,真要开战,你说你有几成胜算?”

    “哈哈!”文丑大嘴一咧,大笑道:“废话!两军交战必有损伤?不要说你们在此集结大军,只是到这里来乘凉,你们的那点歪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想侵犯我们大汉么?还敢说我们侵犯了你们的领土?就准许你们侵犯我大汉,就不准我们汉军来侵占你们?何况,天镇,似乎也是我们汉人的领土,什么时候变成了是你们的?”

    文丑不容他辩说,大声喝道:“说到领土那就更好,我现在就代表新汉朝,来收回天镇,你们识相的,马上给老子退出天镇,把天镇归还大汉,要不然,你们后果自负!”

    自负?这个汉将还真的太自负了。这个乌桓军将差点没被文丑的说话气死。丫的,都不好好的看看现在是什么的形势?你现在才这两万来骑兵,自己乌桓大军十万。还不包括天镇内的几万骑兵呢。哪怕天镇当真的是大汉的,这又岂会说让给你就让给你?

    “你!无知之辈!识相的,赶紧退兵,要不然你就等着受死吧。”这个乌桓军将被文丑气得完全没法再说下去了,只好撕破脸皮道:“我们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再向我们挑畔,休怪我们大军发起攻击,到时……”

    “不用到时了,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文丑断然道:“本将军新汉军大将文丑!既然你们不愿意把天镇归还新汉朝,那就只有战了。可有贼将敢来与某一战否?”

    文丑说完,拍马飞出,远远的鄙视的看着那阵中的乌桓军将。

    “哼!不知死活,既然你想死,那本将军就成全你!”这个乌桓军将也不甘示弱。从马背上拿起了他的兵器,一柄长枪。

    “本将军不杀无名之将。听说你们的大王叫蹋顿吧?回去叫他来与某一战吧。你还不够资格。”文丑声如洪钟的叫道。

    “呸!本将军就是蹋顿大王帐下大将金继树,想向我们大王挑战?先过本将军这关吧。”这乌桓军将深深的被文丑激起了怒火,也顾不得蹋顿的叮嘱了,挺枪拍马,直取文丑。

    文丑现在可是求战心切,见这贼将杀来。他自然也不会客气,一把抓过横在马背上的长矛,呼的一矛刺出。喝道:“没听说过,无名之辈。吃文丑一矛!”

    金继树的确是蹋顿帐下的一员大将,武力亦达一流武将水准,他见文丑一矛刺来,忽忽的抖出一片枪花,横枪一格,把文丑的长矛挑开,枪影一顿,再呼呼的向文丑刺出了几枪。

    乌桓人顺服汉军统治要比匈奴人的时间更加的长,也更加深入的触接到汉人文化。在没有反汉之前,他们还在汉人的统治之下,他们的族人,与汉人融合更深。所以,乌桓人,大多都懂得说汉语,有许多乌桓人,更是习得汉人的武艺。如这个金继树,他就拜得一个汉人用枪高手为师,习得汉人枪法。

    原本不把这个乌桓军将放在眼内的文丑,见他居然能轻易的化解自己的攻击,看上去一杆长枪使得也似模似样的样子,他不禁咦了一声道:“原来又是一个偷学了我们汉人枪法的鸟人。你们学我们汉人的文字语言,学我们耕种纺织,学我们汉人的武艺,却吃碗面反碗底,不改你们凶虐习性,反了我们大汉,又常年侵犯我们大汉,还真的卑鄙之极。”

    “拿出你的真本领与我一战吧,看看你是否就只懂得口头上呼喝,是你们汉人的又如何?但是在我手上才能发扬光大,你们?哼,只是一些懦夫,不配拥有这些!”金继树傲气的道。

    两人一人使矛,一人使枪,都是桃刺为主的武器,又在两人是善于招式的时候,所以,两人在战阵中你来我往的一连交手了几招,战了几个会合。

    一时间,两将都似奈何不了对方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两人的武艺,还是有差距的,因为,文丑的臂力比金继树强得多了,只是文丑有意与他多玩几招,并没有尽力施为罢了。

    不过,几招过后,文丑发现这家伙其实就只学了几招有点看头的枪法。其枪法也习得不全,再与他玩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

    文丑勒马,长矛一展,冷声喝道:“看来,你的本事也仅只于此了,没意思之极。还是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汉人真正的武功吧。杀!”

    文丑一声暴喝,一夹战马,乌黑的战马如一道黑影似的,呼的一声窜出。

    文丑挺矛双手一刺。

    金继树不知道文丑的臂力厉害,但见文丑的气势忽的一盛,要比刚才更加的凌厉,当下也不敢轻心,见文丑这一矛来得快,他亦来不及闪避或施展枪法了,只好双手一举,横枪身前。

    “叮!”

    当胸刺向金继树的镔铁长矛,被金继树格挡。金继树也自持勇力,双臂运劲,想向上弹开文丑这一矛。

    可是,却不想文丑的这一矛势大力沉,震得他双臂一麻。几乎拿捏不稳长枪。

    “哈!”

    金继树面色一变,奋起余力大叫一声,双手用力的把压着他枪柄的长矛举起。这刻,他的长枪枪杆都被文丑的镔铁长矛压得弯了下去,发出吱嘎嘎的微响。而他的手臂,更已经被文丑的劲力压得不停的颤抖。

    “死!”文丑铜眼一瞪,丑脸上的虬髯无风自动,四向张开。他运劲一压,直接把金继树整个身体都压得一沉,朴的一下。文丑的长矛直接压在他的肩膀上。

    跟着,文丑的长矛一抽,双手一拧一刺,卟的一声,直接洞穿了金继树的喉咙。

    金继树在文丑的长矛压下到他的肩膀上时。他就知道不妙,可是。他的双臂却像被文丑的重力压断了一般。想抬起半分都力不从心,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文丑的长矛一吞一吐,看着矛尖寒芒刺进他的喉咙。

    “不!”金继树一脸不甘,愤恨的大喝一声。

    可是,文丑长矛一挑,把他从战马上挑落。

    落地之后。金继树的长枪率到了战马的另一旁,他死死的捂着自己喉咙,瞪着文丑,一手向文丑虚抓几下。然后无力的垂下。

    在他瞪大的双目当中,似乎见到了他少年时拜师的那个老师父,脑中响起了那个老师父的说话……教你枪法,你得先立誓永不与汉人为敌,不能残害汉人,要不然,你必将遭汉人所杀……

    在他目中慢慢的失去光泽之时,他似又听到遥远的说话……你心术不正,某枪术不能再传与你,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走吧,望你可自为之……

    这个汉人师父,只是汉人当中的一个无名氏,金继树一直都不曾知道其真名。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那无名氏收他为徒时所说的话,原来那师父是想告诉他,汉人藏龙卧虎,胜过他枪术的人太多,如果与汉人为敌,必将会遇到比他更厉害的人,到时,他亦必将保不住性命。汉人最讨厌的,就是像他这样,学习了汉人的东西,反过来拿来对付汉人的人。

    可惜,他凭着那无名氏汉人教他的几招枪法,在乌桓族人当中就已经算是鲜有敌手的高手,如果他不与汉人为敌的话,可能还真的能在乌桓族人当中有一翻作为。

    文丑并不会因为他那不甘或愤恨的眼神而有半点波动,像这样的将领,杀了便杀了。他一点都不放在心内。

    事实,如果他细问一下这个乌桓人是如何习得汉人枪法的,问问教他枪法的那个无名师父的容颜,文丑可能会吃惊发现,教他枪法的,与教他与颜良刀法、矛法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如果文丑再见过师父,问起来,可能他的师父都忘记了曾教过异族人几招枪法。毕竟这几招枪法也不是什么太高深的枪法,他师父也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刻意的去记着有这么的一个徒弟。

    所以,文丑杀了就杀了,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中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呵!”文丑单手举起带血长矛,拍马在两军阵中来回奔驰,以另一手擂着胸前的衣甲,大声喝道:“这便是你们乌桓人的将军勇士?还有没有更厉害一点的武将?出来与文丑一战!”

    文丑可能不认识金继树,可是乌桓人当中却几乎人人都认得,知道金继树可是蹋顿非常器重的一个大将,要不然也不会派他作为代表出阵与新汉军对话了。但是,这才几招?居然就被这个汉将杀了?一时间,乌桓军阵当中,鸦雀无声,静悄悄的看着文丑在阵中张牙舞爪。

    “可恶!汉将竟然如此猖狂,敢杀本王大将!”蹋顿亦看呆了眼,他知道金继树武艺不错,就算打不败汉将,逃回来也不成问题的,谁想这么轻易就被这个叫文丑的汉将给杀了?他一时间,不由有点气恼愤怒。

    其实,现在他们离文丑还有点远,并没能看得清文丑的容颜,如果他们能够近看文丑,那么一定会认出文丑是谁。

    文丑的名号,在乌桓人当中并不算响亮,甚至名不见经传。可是,文丑在小狼谷露过脸,与乌桓人交战过。饶幸逃回去的乌桓骑兵,曾提起来汉军当中。除了让他们惊怕的刘易之外,还要另外几员猛将,都是凶残的杀人不眨眼,在他们军中冲突如入无人之境的大将。最帅气的赵云,以及最丑的文丑,是他们记忆犹深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名字,却把这两人的容貌说成两个极端,最能让乌桓人记住。

    所以,这也要怪金继树不长记性,一时间没有记起汉军当中还有这么一号让他们乌桓人胆颤心惊人物。

    蹋顿也还不自知。他喝道:“谁给本王去斩了那个汉将?”

    乌桓人,不,其实大多的异族人,都有着好勇斗狠的习性。阵前斗将,他们也是非常喜欢的。特别是他们异族人当中,自以为他们很强的人。他们喜欢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之下。斩杀敌将。然后接受他们族人的万众欢呼,接受自己族人的膜拜。事实,异族人,他们族中的首领,也大多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得族人的认同,获得族人的尊敬。只有让族人都认同他是最强的人。他们才可以真正的成为一族首领。这个,亦是异族人弱肉强食的基本原则。强者为王。

    因此,蹋顿一发话,当场便有几个乌桓大将请战。这可是一个向自己族人展示他们实力的机会。是他们提升在族人当中的威望的最好时机。连蹋顿大王都器重的金继树都死在这汉将手上,由此足可以看得出这个汉将的强横,如果他们谁可斩杀这个汉将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更加的厉害?

    其中,有两个乌顿将领,他们不待蹋顿点将,就拍马出阵,直往文丑冲杀过去。

    不过,当这两将冲近文丑还有几十步的时候,互相也发现了对方,一将急道:“朴应!这汉将我斩定了,你退回去吧。”

    “哼,张舒,要回去的是你!别跟本将军抢!”

    “你!你似乎与金继树差不多实力,上去岂不是送死?我为了你好,还是把这功劳让给我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休想!”

    ……

    两将居然就在文丑的面前争了起来。

    文丑不耐的喝道:“呱噪!都别吵,你们两,一起上吧。”

    “嗯?”两将齐齐的望向文丑。

    “看什么看?”文丑气道:“算了,不与你们说了,杀!”

    文丑还真的不客气,拍马挺矛,直接杀将过去。

    才杀了乌桓一将,文丑觉得还不太爽,现在又送了两将前来,还不拿他们开刀?

    文丑在刘易,在黄忠、赵云、太史慈、典韦等将面前,他不敢太逞强,可是,除了这些军将之外,文丑自问还没有怕过谁来。刘易也私下评说过他,说他除了个别的武将之外,单挑基本无敌,一般的一流武将,在他的面前都是送菜的份,如果他可以突破自身武功瓶颈,有希望与黄忠、赵云等将一将,就算不能胜之,亦可与他们战成平手,不会轻易落败。

    一流武将与一流武将的比武,要分出胜负也需要一点时间,但总能分得出一个高下的,但是超级武将之间,他们之间想分出一个高下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除非他们是碰上如刘易、吕布这样可称战神级的高手。如典韦、许诸,他们两将,比武打一整天都未必能分得出胜负来。

    因为刘易提点过文丑,所以,文丑的心里自然也有点傲气,如果不是刘易特别提点的那些武将,他还真的不把对手放在眼内。

    两个乌桓大将,他见文丑杀气腾腾的冲杀过来,一时间都忘记了争执,纷纷拿起他们的武器应战。

    他们的心里,其实真的不想与对方一起攻击这个汉将。可是,当文丑冲到他们的面前时候,猛然的迸发出一股强横的气势,手上的长矛,快如闪电的左右分刺,同时的向两将攻击。

    如此,这两将想不联手对付文丑都难。

    文丑的矛法,讲究勇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有如猛虎下山,一击必杀,直接杀得对手无还手之力。他与颜良,一个善守一个善攻。

    刚才杀那金继树,文丑出招,其实还真的只能算是一招,开始时只是和他玩玩而已。

    现在,文丑却不想玩了。

    朴应与张舒两个乌桓大将,他们现在,就有如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吃惊的望着文丑,他们不明白,文丑为何会给他们这样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不过,看着文丑的长矛几乎同时攻向他们,他们都同时作出了反击。

    两人一人使斧一人使槊。

    朴应使斧,他无视文丑的攻击,想化被动为主动,大斧呼的一声砍劈过去。另一个使长槊的张舒,他则防守,分别欲为自己与朴应格档下文丑的攻击。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文丑攻击时候的狂暴?

    嘭!

    文丑蛮横无理的直接一矛重重的击在村应的大斧上,战马的冲力加上他的暴力,村应手上的大斧,居然被文丑的一击便击飞。文丑再一横矛怒喝一声,一扫一刺,挑开张舒的长槊的同时,长矛卟的一声刺穿了张舒的胸膛。

    朴应的手臂被文丑一击震得发麻,虎口流血,大斧脱手飞走,吓得他顿时慌了神。他当场便欲拨马而逃,可是,文丑的长矛一收,战马前冲之间,回手一扫,长矛直接一扫在朴应的胸口上,把他整个人都扫击得高高飞起。

    “啊!”

    “啊!”

    一连两声的惨叫响起。

    “呀!”文丑亦同时一勒战马,战马前蹄高高跃起,狂嘶了一声。

    他的长矛向着乌桓大军一指,放声大喝道:“你们乌桓人就只有这样的鼠辈么?不堪一击,蹋顿!可敢来与文丑一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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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兵之霸途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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