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笑匈奴人
长城关外的地方,严格上来说,已然属于是大漠的边缘地带,所以,空气非常干燥,一般情况之下,不会因为夜晚而起雾。
可是,在这一刻,浓浓的血腥味,却有如给这枯燥的夜晚蒙上了一层血雾似的,让人闻之欲呕。
无法形容黄叙这一个弓箭大阵前方的惨烈境况,反正,他们的前方,是一地尸首,战马的,匈奴人的,个别的地方,还是一堆堆的,这些战马及匈奴骑兵的尸首,大多都是向前倾,然后被无数弓矢钉死在地上的。
鲜血,慢慢的渗透在沙土之间,把大地都染红了,其间,低洼的地方,已经潺潺的汇成了一道道有如小溪一般的血流。
在双方军阵中的火光及匈奴骑兵摔落在地上依然还顽强的燃烧着的火把火光之下,映入新汉军将士眼中的颜色是满目殷红,通红的世界,让人触目惊心。
不过,新汉军将士,并没有因为这样惨烈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可怖的战争场景而惊惧或心悸,他们现在,反而觉得有点激奋,特别是望着不远处,惊慌后退,开始缓缓的退却,沿着长城之下的山势边逃窜的匈奴骑兵,人人目泛奇光的望着他们的主将黄叙,等待着黄叙的下一个命令。
由于匈奴骑兵终于停止了冲锋,撤了回去,远离了新汉军弓箭兵大阵的射程,所以,弓箭兵们都停止了攻击,使得战场上还只剩下了匈奴人的战马集乱蹄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吟。
黄叙冷静的眸子里忽然杀机大盛,就仿似刚才的弓箭攻击不是战斗一般,这一刻,他才真正的进入状态。
是的。战斗打到了现在,敌住了匈奴骑兵的冲锋,在黄叙的眼内,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最后时刻的战斗。
这一支匈奴骑兵总算是按着他的预期那般发展,向着另一侧似没有埋伏的方向逃窜,黄叙浑身都似灼热起来。
黄叙伸出手,伸出的手都似有点颤抖的样子。
亲兵知道黄叙想要什么,赶紧双手托着黄叙的长柄大刀奉上。
呼!
黄叙一手紧紧握着刀柄,舞了一个刀花。
“张醒!”
“未将在!”张醒远远的出列。大声应道。
“胜败就在此一举,你的骑兵营,一定要把匈奴骑兵逼着沿山势逃窜,绝不能让匈奴骑兵偏离了路线逃窜。有没有信心做到?”黄叙扭头道。
“请黄叙将军放心,匈奴骑兵遭受到我们的打击。折损近半人马,现在正如急急丧家之犬。不足为虑。未将有信心,绝不会让他们偏离轨道逃窜。”张醒激奋的道。
“好!如果你能把匈奴骑兵都赶进我们的床弩伏击圈,本将军就给你再记一功,此战过后,直接破格提拨你为师将,骑兵、弓兵或别的兵种。随你挑选。可若让匈奴人逃了,那么你就直接再从小兵做起吧。”
“此话当真?”张醒整个人都一下激动了起来。
“哼,本将军还用得着骗你么?别废话!你明白怎么做就好,骑兵出击!”黄叙似懒得再与张醒废话。一声令下。
“是!”
张醒呛的一声拨出了朴刀,拍马前出,举刀大喝道:“骑兵营的兄弟,给老子拉长队形,给我杀!”
轰的一声,二千多骑兵营的将士,几乎同一时候动了起来。
“杀!”
一声震天叫喊,骑兵如风一般,从弓箭大营的前方,斜斜的向匈奴骑兵杀过去。
当然,张醒真的明白他要怎么做,看上去是杀向匈奴骑兵,但是却是斜斜的杀过去的,如果在天空上看下去,就会看到张醒的骑兵营与正在逃窜的匈奴骑兵在相隔还有一里左右的地方平行推进,就似是赶羊似的,把匈奴骑兵逼得只能沿着山势逃窜。
“弓箭兵,全体出击,占领匈奴大营,不留活口,杀!”
黄叙在骑兵营从弓箭大阵前面通过了之后,再大喝一声,拍马挥刀,向匈奴骑兵大营杀过去。
乌鲁朵虽然与阿里格、尔卓等匈奴部族首领已经领军先一步逃窜,但是他亦并非是一点都不懂用兵的勇夫,匈奴人弱肉强食,崇尚强者是不错,可是如果没有一定心计的人,也是难以做得了一族之长,难以压服一个部族的。他在率军逃窜之时,自然会考虑到断后的事,所以,他留下了一千他最精锐的骑兵断后,另外,别的部族首领,一共亦留下了一千骑兵,如此,留在匈奴骑兵大营里,就还有两千骑兵没有跟着逃窜,而是想据营拖住新汉军。
只有最忠诚于他们这些匈奴部族首领的匈奴骑兵才会不顾自己性命留下来断后的。
这两千匈奴骑兵,他们在阵中结阵,想作最后一搏,想尽量的为逃走的乌鲁朵等人延缓缓一下新汉军的追兵。
可是,战斗打到现在,岂是由他们的意志所能决定得了的?刚才他们万马千军的冲锋,都没能杀到汉军弓箭大阵的前面去,被弓箭兵的巨大杀伤力杀得心惊胆颤,血流成河。现在,新汉军的骑兵,已经尾随逃窜的匈奴骑兵而去,在他们面前的,是齐步向前推进的新汉军弓箭大阵。他们又有什么的办法敌住新汉军的这支大军?
他们的营寨,修建得实在是太过简陋了,连一道像样一点的栅栏都没有,在这一刻,匈奴骑兵们都后悔莫及,后悔他们在这扎营的这几天,为何不做好防范的准备。
唰唰唰!
新汉军的弓箭大阵,稳步推进,每踏前一步,这支留守大营的骑兵,就多绝望一分。
让这支匈奴骑兵可气的是,新汉军主将,已经突前在弓箭大阵的面前,率着一队亲兵,看似向他们冲锋,可是。却没有真正的远离弓箭大阵的保护。让他们想冲杀出阵与之交战都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一旦进入汉军弓箭大阵的弓箭射程范围,他们就必定会遭受到汉军弓箭的无情打击。
匈奴骑兵都知道,如果能够斩杀了汉军的主将,一定可以瓦解汉军的攻势,降低汉军的士气,但是他们偏偏就不能冲杀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汉军主将在那耀武扬威。
这种郁闷得要吐血的感受有多难受,那就别提了。
反正,现在的这两千匈奴骑兵,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或是被气的。人人都在急剧的在喘着气。
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已经推近到了匈奴大营的外围,弓矢已经对准了他们。
在这一刻,每一个匈奴骑兵都心如死灰。
这样的战斗,还需要再打么?他们留在军营之内。还有可能再起到拖延汉军的作用么?他们的心里,正在逃跑与决死之间犹豫。
两军。其实就只相隔几百步。他们骑兵一个冲锋,就可以杀进新汉军的弓箭大阵。
如果是匈奴骑兵一般的军队,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被新汉军的这种迫人的气势给吓得逃窜了。但是他们没有逃。
“呛!”
这支匈奴骑兵的千夫长,猛然的举起兵器,大喝一声道:“匈奴的勇士们,汉狗就在面前。为了我们首领,为了我们匈奴大王,我们杀光汉狗!杀!”
这个千夫长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是他们首领的弃子。留在军营只有死路一条,现在逃走追上首领,怕也难逃不战而逃的罪名,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他选择了冲锋。
轰的一声,两千匈奴骑兵终于打破了内心的恐惧,人人凶狠的瞪大眼睛,挥舞着兵器,向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冲杀出去。
不过,这只是一个自杀式的冲锋。
哪怕他们也提前射出来弓箭,可是,却少有弓矢落入步步挺进的新汉军弓箭大阵。
“放箭!”
新汉军的军将一声令下,漫天的羽箭又如乌云盖顶一般,直接绕过了在他们军阵前方的黄叙,一下子笼罩在冲锋过来的二千匈奴骑兵当中。
一如之前匈奴骑兵大军冲锋那样,新汉军的弓箭落下,他们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两千骑兵向上万的弓箭大阵进攻,面对新汉军的万箭雨阵,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甚至就仅仅是每人射出了三箭,这支两千人的匈奴骑兵,就几乎都全部倒下。
“不!”
这支匈奴骑兵的千夫长很幸运,他没有被射中,或者说他格档开了射正他的弓箭。可他看到了随他一起冲锋的二千骑兵,在眨眼之间就几乎全被射杀,这种亲眼看着一个个匈奴族人在他的前后左右溅血惨死,他却无能为力的惨况,让他几乎要发疯。
“汉狗!我塔玛与你们不共截天!”
这个千夫长,居然懂得汉语,不过,其声色俱厉的狂叫,更像是那些弱者在死前的无用诅咒,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你们只懂用弓箭射杀我们匈奴勇士算什么好汉?有种的,咱们一刀一枪拼杀,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勇士!”这个匈奴千夫长红着眼乱叫道。
“哈哈……”
“哈哈哈……”
新汉军弓箭兵已经停止了放箭,因为他们的面前,又倒下了无数的匈奴尸体,就仅有廖廖数骑,惊恐又无助的呆立在尸山海血之间。
这个千夫长的喝喊,让新汉军的将士都觉特别的可笑,几乎全军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黄叙亦似忍不住的大笑了两声,然后脸色一冷,冷然的盯着离他百来步左右的那个匈奴骑将。
“哈哈,可笑可耻!早干嘛去了?还勇士?我呸!你们不来侵犯我们大汉,我们会射杀你的人马族人么?还好意思叫嚣与我们一刀一枪来战斗拼杀?你娘的千百年来,哪一次不是欺负我们汉人的步兵没有你们的战马快,利用你们所谓的骑射来射杀我们的汉军?不,不只是汉军,我们汉人百姓,这千百年来,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你们所谓的勇士手上?你们。就只懂向我们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下杀手,从来都没敢来与我们真正的拼杀,东放一箭,西抢一阵,这就是你们匈奴人。你们还以为我们新汉军拿你们匈奴人没有办法?现在,我们的弓箭比你的精良,射程比你们的远,你们才拿我们没有办法,如果我们的弓箭射程不及你们,你们还不是远远的射一箭就跑?哈哈……见过无耻的。倒还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无耻的匈奴人。还敢要求跟我们一刀一枪来战斗?”黄叙大声喝骂道。
“你、你们汉人才是无耻,懦夫……”千夫长有点语塞,他强词夺理的道:“我们匈奴人是天之骄子,是大漠的最强者,你们汉人比我们弱。就该被我们抢,被我们杀……”
“好!很好。我知道了。弱的就该被强的抢,被强者杀。”黄叙的心头一冷,冷言道:“那么你说,现在,你们现场,那么多所谓的匈奴勇士。却死在了我们新汉军的弓箭之下,看来,没有一万都有好几千了,由此。应该可以证明,我们汉人比你匈奴人强吧?你按你的意思说,你们现在,就该被我们杀!……可惜,你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可值得我们抢的。”
“放屁!我们匈奴人才是大漠的强者,你、你有本事,就来跟我打一场,我要和你单挑,让你见识一下,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强者!”
“哦?单挑?呵呵……凭你也配向我叫阵?连你们的匈奴大王于扶罗,当初就被我家主公打得像一条死狗一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算什么东西?我堂堂新汉朝上将军,你一个小小的贼将,配与我对战么?”黄叙讽笑道:“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匈奴人的末日已经到了,你们死后,希望你们下辈子千万别再投胎做匈奴人,因为,这世界,已经再也没有可供你们存活的地方,这大漠,将来,也属于我们大汉的。”
“哈哈……痴人说梦!……啊……”
黄叙不再多说,一挥手,身后一组弓箭兵呼的一声射出一片箭雨。
这个匈奴千夫长,眼睛一突,望着突然刺进他身体的一支支弓箭,剧烈的刺痛,让他痛得大叫一声,满脸不甘,碰的一声,一下子裁倒地上。
不只是他,连他旁边的那些饶幸没死的匈奴骑兵,亦同时遭受到如他一样的命运,浑身如刺猬一般,插满了弓箭,死状可怖。
“留下一营人马,清扫战场,没死透的,送他们一程,余下的将士,急行军,给我追!”黄叙下令,率先策马沿匈奴骑兵的方向追击过去。
再说乌鲁朵等人,率着剩下的残余大大几千骑兵,沿着山势急急而逃,他们一直逃出了三几里,没有碰以新汉军的伏兵,让他们稍觉心安。
不过,乌鲁朵却总有一种担心,觉得汉军不应该就如此轻易放他们走的。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而且,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他的大营一侧,已经被那可恶的四角钉大阵封死,前方又有让他们感到惊惧的汉军弓兵大阵。汉人弓兵大阵的威力,他亲身见识过了,这种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杀伤力,让他真的惊得魂飞魄散。
以往,历来都是他们匈奴人的弓骑杀得汉军闻风丧胆的,说到箭术,他自问匈奴人是汉人的祖宗,可是,他还真的没有想过,汉军万人齐射的箭阵,可以给予他如此大的冲击力,他的骑兵,居然没法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杀到他们的阵前,这是他真的没有想得到的。
他的军营,也实在是太简陋了,他知道,如果他的大军龟缩在军营里,也一样逃不过被汉人弓箭大阵的射杀。所以,想活命就只有逃,可他们能逃的,就只有这一个方向可逃。哪怕有汉军的埋伏,他们也只能一头撞进去。
在这一刻,乌鲁朵还真的非常无奈,不明白为何会落得要仓皇逃窜的下场。
后面,一支汉军骑兵锲而不舍的追击着他们。
乌鲁朵知道,这支新汉军骑兵的兵马并不是太多,就是两千来骑罢了。如果是平时,就不是汉军骑兵追击他们,而是他们攻击汉军骑兵了。如果不是考虑到汉军还有无数弓箭兵正追来,他还真的想率军回头,杀灭了汉军的这一支骑兵再说。
在大漠上,他们匈奴人就是王者,何时会遭受到别的骑兵追击?
乌鲁朵恨不能亲自去斩杀了这支骑兵。
可他现在不敢,他只能没命的逃窜,只希望可以快一些摆脱这支汉军骑兵,逃回去。
“乌鲁首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尔卓这时策骑赶上了乌鲁,神色担忧的道。
“我知道不对,可是哪又有什么办法?目前,我们就只能远离那汉够的弓箭兵,你没听到后面的喊杀声吗?”乌鲁头也不回,拼命的策骑向前赶。
“前面太安静了,不知道汉军有没有埋伏。”尔卓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道:“我们不如分兵吧,我率一部骑兵斜杀出去吧。后面能够追上我们的只是那一支人数不多的汉人骑兵,只要我们把他们的骑兵击退,我们就基本可以甩掉汉军的追兵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强悍的汉军
现在,匈奴骑兵已经离他们的营地约有四、五里远,似乎除了后面远远迫来的一支汉军骑兵之外,就再也看不到汉军的影子了。后面虽然隐约可以听得到那支汉军弓箭兵的喊杀声,可是步兵要追上骑兵还真的不容易。
他们只要敌住汉军的这支骑兵,他们就可以直面大漠,到时候,天高海阔可任他们傲翔,不用再担心汉军的追击,以及汉军有什么的阴谋。
对于这些匈奴骑兵来说,他们真的不怎么相信汉军可以在这大漠当中奈何得了他们。现在,只是迫于汉军的弓箭兵的强势,他们才心怯逃窜罢了。所以,哪怕他们现在的确是败了,可是,向来骄傲的匈奴人,在这一刻都还不怎么承认他们的失败,以为他们的败,只是败在汉军的阴谋,败在汉军弓箭兵的强势上。
乌鲁朵觉得尔卓所考虑的不错,只要敌住汉军的这一支骑兵,那么他们就可以向大漠深处突围,如此被那支汉军骑兵远远的逼着他们只能沿着山势逃窜还真的不是办法。他甚至有点担心,一旦前面有山势突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么他们就坏了。
既然尔卓主动提出要率军敌住汉军骑兵,乌鲁朵也求之不得。
因此,他又发出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他居然就只是命令尔卓率军敌住汉军骑兵,他继续向前逃窜,准再逃远一些,再向大漠深处突围。他还想着,有尔卓一部的匈奴骑兵敌住汉军骑兵,他就更容易的带着自己人族人逃走。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个命令,让他失去了逃走的机会。相反。尔卓却因为返身迎战,反而让尔卓逃得一命。
正确的做法,匈奴骑兵现在要趁新汉军的弓箭兵没有追上来,全军离开山势,向外突围,只要利用兵力的优势一举击败张醒的这一支仅两千来骑的骑兵,甚至向山势之外逃窜,他们的大部份匈奴骑兵或者都能够逃生。
只可惜,匈奴人骄傲归骄傲,不承认失败还不承认失败。这一刻,他们全军已经被新汉军打击得毫无战意士气,一心只想着可以快一些摆脱汉军的攻击,一想到斜插奔逃,肯定会让汉军追击撕杀。他们就胆怯。所以,在尔卓提出主要向汉军骑兵攻击突围的时候。乌鲁朵就只想着再向前直奔逃一会。
当然。在这个时候,乌鲁朵也有点无奈,因为他的骑兵,如一盘散沙一般向前逃窜,夜色当中,他也没有把握是否可以命令军士停下向汉军骑兵攻击。如此。就注定他们败亡的下场。
尔卓这个时候,他亦没有考虑得太多,他的部族兵马,因为在遭受到汉军骚扰的时候。他们集结得慢了一些,反而保全了较多的兵力,现在,也仅只是派出了两千来骑兵陪同乌鲁朵等部族的骑兵一起冲锋攻击汉军的弓箭大阵被射杀没有回来之外,他现在还有两千多骑兵可以保持着阵营追随在他身后。
他的确是有一股极强烈的不安心绪,让他感到心神不宁。他想到,他们这一晚还真的非常郁闷,认真说起来,他们似并非是被汉军直接击败,并不是真的怕了汉军而如此狼狈逃窜的。这主要是汉军阴险,利用那小玩物四角钉阴了他们骑兵一把,然后,又利用他们弓箭比自己匈奴弓箭优良的优势,射杀了自己无数的勇士。他败得是非常不甘心的。
在尔卓的心里,他始终都认为,只要与新汉军正面的战斗,他们匈奴勇士一定可以击败汉军,哪怕是汉军的骑兵,他们也一样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尔卓也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感得只有迎着汉军骑兵杀出去,他们才有一条活路。
所以,尔卓再也不管乌鲁朵了,也没有劝阻乌鲁朵随他一起整军冲杀。他马上给自己的部族骑兵下令道:“我尔卓一族的勇士,你们哪道要向一条狗一样逃命吗?我们匈奴勇士什么时候怕了汉人的骑兵?他们汉人懂骑马吗?懂得马战吗?来吧,不怕死的勇士们,随我尔卓杀出一条血路!杀!”
“杀!”尔卓的亲兵大喝一声,追着尔卓,稍一拨转马头,就斜斜的向新汉军冲杀过去。
两军的队形,现在都拉得比较长,特别是匈奴军,他们的队形,不但长,还很散乱。
骑兵对战,如果是让敌方的骑兵斜斜的杀来,那样是非常不利的,肯定会被敌方的骑兵一下子拦腰打断自己的骑兵阵。
然而,汉军的骑兵,是如一条长蛇阵一般冲杀过来的,匈奴骑兵返身冲杀,就有如是一条回身弯了半圈的蛇身。如果他们也想和汉军骑兵一样斜攻,就极有可能被汉军骑兵一下子从他们骑兵长阵的蛇身处击断过来,直接将他们击溃。
因此,匈奴骑兵,并不是如蛇一般形成一个战阵返身迎向新汉军骑兵的。而是回身,如一窝蜂似的,漫山遍野的向新汉军骑兵冲杀过去。
尔卓知道,自己军士的士气很低落,战斗力大降,现在,是先要提升一下自己军的士气问题。
他一边提槊冲锋,一边大喊道:“匈奴的勇士们,不要忘了我们精纯的骑术,更不要忘了我们娴熟的箭术,来吧,让该死的汉狗见识一下我们匈奴勇士的厉害。杀啊!”
似乎是得到了尔卓的提醒,匈奴骑兵纷纷取弓搭箭,他们几乎人人都可以在疯狂奔跑狂颠不停的马背稳坐如山,并且还可以瞄准对手。
匈奴人,他们的战马没有马镫,甚至没有马鞍,就仅凭他们的双脚夹住马腹,就可以在马背上如行平地一般,这也不得不说,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他们的骑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其实,刚才他们的骑兵向新汉军的弓箭大阵冲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向新汉军展示了他们高超的骑术。他们很多匈奴骑兵,并不是直接被弓箭射杀的,而是在新汉军的箭雨到了之时,他们迅快的躲到了战马之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被射杀。他们而是被新汉军射死了他们的战马,摔倒在地,被战马压死或者是被后来的骑军踩踏而死。失去了战马的掩护,他们才完全暴露在新汉军的利箭之下,还没有冲近新汉军大阵就惨被箭杀。
现在,他们似乎不用担心汉军的利箭了。他们的特长才能够完全发挥出来。
“放箭放箭!”
匈奴人军将,在看到新汉军的长蛇阵冲杀到他们百来两百步的时候,便大声叫着放箭。
他们以为,现在终于可以让该死的汉军可以见识到他们的厉害的时候了。
不过,现实与理想是有差别的。所有的匈奴骑兵,他们都很想看到自己的大军如新汉军那样。一声放箭命令。然后就有无数的箭矢飞临新汉军将士的头上,把新汉军将士一下子虐杀。
而实际上,张醒率着骑兵,列成了一条长长的长蛇阵杀来,面对前方似漫山遍野的骑兵,他的骑队所承受的打打面就小了。加上匈奴人的箭矢,只是零零落落的射过来。所以,并没能对新汉军骑兵造成太大的威胁。
加上,新汉军骑兵的骑术虽然没有匈奴人那么的厉害。可不要忘了,新汉军的战马上,有固定的马鞍,安设了马镫,将士坐在马背上,踩踏着马镫,亦一样可以如匈奴人一样,可以腾出双手来射箭。
新汉军的弓箭,远比匈奴的弓箭制作更精良,射程更远,本来,在匈奴骑兵的弓箭没有开始攻击的时候,新汉军的弓箭就会先一步落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张醒并没有让军士与冲锋过来的匈奴骑兵互射。因为,现在还是夜间,天色灰暗,哪怕是有火把,可是光线也不是很充分,特别是从高速的冲锋当中,火把的被风吹得似熄似灭,仅仅只能看到一点点的亮点。匈奴零零散散的弓箭,张醒觉得不可能对自己的军队造成太大的威胁,除非可以像新汉军的弓箭大阵那样,可以万箭齐发,对一片区域作无差别的射击。要不然,匈奴人的弓箭对他的骑队,威胁当真有限。
还有,张醒非常明白,自己的骑兵,是长蛇形的冲锋,让骑兵射箭,也仅只是前方一小部份的军士的弓箭可以伤害得到匈奴骑兵。因此,他干脆就不命令军士利用弓箭来与匈奴人对射。
互相在冲锋之下,两百步的距离,眨眼就可以拉近,到时候,就看谁更狠,谁更强力了。
当然,张醒也并没有就如此放弃远程杀伤匈奴骑兵,他而是命令将士,人人先拿出一支投抢,在拉近到与匈奴骑兵还有六、七十步的距离再投出去,投出一支投枪,再马上拿过他们的交战武器。
在冲锋其间,虽然也有新汉军的骑兵被匈奴骑兵射杀,但被射杀的军士并不多,在新汉军军士能腾出双手的情况之下,他们手上的投枪也可以封格一些弓箭,不少骑兵,也可以如匈奴人一样,可以躲进马腹之间,避开匈奴骑兵的必杀一箭。
事实,在夜间,微弱的光线当中,新汉军的骑兵,只要往马背上一伏,匈奴骑兵的弓矢大多都要落空。倒是不少新汉军的战马遭殃,被射中。
但是只有两三骑并排冲锋的骑兵队列,机动灵活性很强,一旦看到前方有战马摔倒,他们都能够及时的控制一下战马,不至于一窝蜂似的踩踏上去。
“杀啊!”
两方的骑兵,很快就可以冲近。
张醒当先,左手提刀,右手握着一杆投枪,他看到距离差不多,大喝一声道:“兄弟们,鱼贯投枪,给我杀!”
他喊完,呼的一声,把投枪扔了出去,跟着,左手刀交右手,手腕一握,刀身一颤,直接冲杀入匈奴的骑兵阵中。
当先的一个匈奴骑兵,亦也是刚刚把弓挂回背上,拿起武器,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一支投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才想要扬起来的武器,一下子摔到地下去,他的身体,也往战马旁一侧。
张醒已经从他的一旁杀过,不管他的死活,朴刀直接呼的一声砍向策马杀来的匈奴骑兵。
这个匈奴骑兵,他举起他们匈奴人特有的弯刀,一脸狞笑的一格一挥,他本以为,他们匈奴勇士。要比汉军骑兵英勇得多,他们的族人,人人一身蛮力,懦弱的汉军骑兵,他们连战马都不会骑。在马背上一般都不敢用力,是有力都用不上的那一种。他正想象着。他的一刀,必可以磕飞这个汉骑的兵器,然后他一挥,就可以砍下这个汉骑的头颅。
可不想,只听叮的一声,这个匈奴骑兵握刀的手上。虎口一麻,他的弯刀,却已经被张醒一马劈飞,嗡的一声不知道飞到了那里去。而可笑的是,这个匈奴骑兵,他还的神思,还留在他刚刚的一念臆思当中,失去了兵器的手,居然还做出如握着刀向前一挥的动作。
在这两马交错的电光火石之间,张醒也差点被这个匈奴骑兵的动作弄得一呆,不过,他依然是一刀挥过,直接把这个匈奴骑兵的手及头颅,一刀四段。
这个匈奴骑兵,无头的尸首,噗的一声,如喷泉一般,从他的断项上喷起一股鲜血,而他的头颅,已经飞到了半空,在半空当中,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可能都还在想着,自己的一刀把汉骑砍死的痛快……
嚓!
“啊!”
张醒再顺手一刀,一刀砍中了从他战马另一旁冲杀过来的匈奴骑兵,直接把那个骑兵的一条臂膀连带他的护肩都砍了下来。他身子一晃,避过了他的一矛。
从张醒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的朴刀,要多一般的匈奴骑兵快得多了,把敌人击杀了,对方的兵器才攻击到近前。
“哈哈!匈奴骑兵也不过如此,兄弟们,我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新汉军骑兵的厉害,教他们知道,现在的大漠霸主,是我们汉人,而不是他们这些野蛮的匈奴人。杀!”
跟着张醒冲杀的骑兵,也丝毫不比张醒差,他们雪亮的斩马刀,锋利有力,势大力沉,一刀劈下,往往就可以把匈奴骑兵连人带兵器都砍落地上去。
匈奴自以为厉害的弯马,在新汉军骑兵的斩马刀面前,基本是一碰便毁。
新汉军骑兵,几乎人人都有一把制式的斩马刀,这个可是刘易根据后世最利于马战的兵器打制出来的。再加上刘易所带来的后世先进铸练术、淬火术,使得每一柄斩马刀,都如百练钢一般的坚韧硬实,锋利无匹。
这种斩马刀,是新汉军骑兵人人制备的冲锋利器,只有个别的将领,他们才可以如张醒一样,可以使用旧式的汉军制式朴刀,不过,纵是如此,他们的兵器,都是特制的,要比一般的兵器锋利得多。
再加上,匈奴人自持勇力,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新汉军,不管是哪一个兵种,只要是成军早的那一批军士,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训练的军士,他们的勇力,也绝对不会比匈奴人差,甚至要比匈奴人更强一些。
说真的,新汉军现在的军队,与匈奴人正面对决,同样的兵力的情况之下,匈奴人根本就不是新汉军的对手。
所以说,在匈奴人力量不及,兵器不及,军士配合不及,甚至是武技方面,亦要大大落后于新汉军,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还不败还真的没有天理。
所以,匈奴人散乱的骑兵群当中,如果是白天可见的时候,就可以看得清楚,在张醒的带领之下,新汉军骑兵的骑队,就有如一支箭一般,直接从匈奴骑兵的队伍当中穿透了过去,直接穿到了他们的背后去。
远处,还可以看得见影影绰绰,还没有逃远的乌鲁等人的骑兵。可以说,尔卓的攻击,并没有阻碍新汉军骑兵追击的片刻。
张醒不屑的冷哼一声,对一个副将道:“匈奴人这一点本领还敢来侵犯我们大汉,真的是不知死活。你率一半骑兵,追赶前方的匈奴骑兵,直到把他们赶进我们的伏击圈,我留下解决这些匈奴骑兵,不能让他们逃了。杀!”
张醒说完,引着军士回头,远远的往外绕,对与自己骑兵对冲而过的匈奴骑兵包抄杀回头。
如此,一队骑兵跟着张醒,一阵跟着张醒的副营将,兵分两路。
张醒回头抄杀,也有点巧妙的,他是先向远处的匈奴骑兵冲杀,免得他们远逃大漠。
一开始,尔卓倒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待他命令骑兵勒马回头与汉军骑兵缠战的时候,他才惊骇的发现,注意到了汉军骑兵居然如此悍勇,他匈奴一族的勇士,单对单的与汉军骑兵交手,居然都是落败身亡的下场。
这一刻,他真的惊住了,他想不明白,汉人的骑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眼前的这些汉军,还是以前的汉军么?
他真的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黄叙的神箭术
光线微弱的战场,双方军士可以从对方的喝叫当中分辩出谁是敌人谁是兄弟,又可以从对方的衣着、兵器上能一眼分辩出谁敌谁友,所以,并不会造成混淆。
尔卓看着他的军士,回身向绕到了他们身后的汉骑杀去。
因为汉骑绕着杀回,所以,就变成他们的队形亦展开了,对他的骑军隐隐造成了包围之势。不过,汉骑的人数还真的不是很多,看是去他们的队形很薄弱。特别是他们又分出了大半兵马直接向乌鲁等部族骑兵追击了去。
尔卓一开始还觉着,自己军士要比汉军的人数多,又人人强悍,必然可以斩杀这些汉骑,然后从容逃往大漠深处。
因此,他此刻虽然有点怕了,心怯了,可是还有着一点期待,期望看到自己的骑兵奋起神威,把这些可恶的汉人骑兵斩杀于马下。
可是,让尔卓心疼惊魂的是,他看到的是,那些与汉人骑兵迎头杀上去的匈奴勇士,在与汉军骑兵冲撞在一起杀战的时候,他的人,却一个个惨叫着摔落马下,嗯,不是一个个,而是一排排,似乎商量好一样,冲上去,被杀,再冲杀过去,被杀……
尔卓近三千骑兵,他们一开始交锋的时候,因为是被汉军骑兵直接冲杀透他的骑兵大阵,所以死伤的人并不是太多,估计就只是几百骑而且,那时,汉军骑兵亦有被他们所杀的。可是,现在,他所看到的,都是他的军士被杀,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似的。
眨眼之间。又交手了一个会合,他的骑兵,已经在这短暂的交手当中,损失了近半人马。
他不知道,新汉军骑兵的作战方式是多么的恐怖。
他的骑兵,在新汉军的面前,只有你死我活,而没有饶幸偷生的。
现在还只是张醒他们为了轻便,没有穿衣甲的关系,要不然。他们会砍杀得更肆无忌惮。新汉军骑兵,他们面对任何一个敌手,他们都像蛮横不讲理的,直接就是一刀,也不管是谁先攻后攻的问题。他们凭着勇力。凭着兵器的锋利,根本就无视匈奴骑兵的攻击。就看谁死得更快。或者,谁敢以命换命。加上,新汉军的斩马刀要比匈奴骑兵的弯刀长得多了,他们的弯刀还没有攻击到,他们就已经被新汉军的斩马刀一刀砍杀。哪怕是他们使用长兵器的匈奴兵,亦会被新汉军骑兵的斩马刀一刀四段。连带他们的兵器都被砍断。
新汉军将士,在面对敌军比自己多的时候,差不多都会采取这样的战斗方式,非常有效的战斗方式。不是说新汉军的没有什么的战斗武技。而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先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把敌军的士气打压下去,先消灭一部敌人,余下的就好办了。
匈奴人自以为他们很凶残,可是碰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一付要与他们以命换命似的新汉军,他们就只有惊惧的份。
所以,许多时候,他们的军士,明明可以先一步击杀新汉军士兵,可是,在新汉军士兵不要命的一刀砍来,在他们知道可以击杀对手自己也会被汉军士兵杀死的情况之下,他们的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想死,然后就放充了继续攻击,想先防住汉军士兵的一击再说。如此,能防住的也好说,但防不住的,就是直接被汉军士兵击杀的下场。而防住的匈奴骑兵,也就因此而完全陷入了被动,先去了击杀汉军士兵的机会。
在一众亲兵护着的尔卓,他看到战场上一面倒的情况,他有如被人用一盘冷水从头泼下,整个人都一阵冰凉。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汉人用阴谋诡计来暗算他们,后来攻击那弓箭大阵又是汉人占了弓箭之利,非他们匈奴骑兵非战之败。那么现在,尔卓再也无话可说,他最引以为傲的匈奴骑兵,在人数比汉军多的情况之下,却依然被汉军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尔卓的心,就真的一直往一沉,如沉入了冰窖一般,心冷如亡。
他脸色煞白,看着又一个来回冲杀之下,他的部族骑兵,就仅剩下不到一千的人骑,人数与汉军骑兵差不多了。他知道,再战下去,自己的部族勇士就会完了,明显不是汉军骑兵的对手啊。
“不要恋战,走,向大漠深处逃走!”尔卓现在,心里在滴血,如果他知道汉军骑兵是如此厉害的话,他怎么都不敢率军回战了。那可是他尔卓一族最精锐的骑兵啊,就如此没有了。
他真的不敢再战,亦不敢再看下去,大喝一声传令,调整马头,望着大漠深处就逃。
他的亲卫骑队,自然是跟上,传令兵大声急喊,给战场上已经被新汉军杀得心惊胆颤的骑兵下令,让他们跟上逃走。
“哪里逃?张醒!你丫的给我灭了他们,一个都不准让他们逃了。杀啊!”
黄叙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他率先引着几百亲兵杀了过来,他身后,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得出正在急行军的一片人影。
“快逃!快逃,新汉军的援军来了!”
尔卓的部族骑兵,一看到新汉军的大军追杀了过来,顿时慌了。
尔卓没命的飞逃,可是,张醒已经冲杀了过来。
“上!敌住那汉将!”尔卓惊恐万状,他这时看出了这拦住他逃路的是一个汉军将领。
“想跑?问过你爷爷的大刀!”张醒见黄叙杀来,心里大定,一挥刀,命军士追击,他自己直接杀向尔卓,他亦看到了尔卓,知道这个匈奴人应该是匈奴部族首领极的人物,只要击杀他,那么他晋升为师将的事应该就真的没有问题了。
“杀!”尔卓拨剑,杀向张醒。
尔卓虽然是匈奴人,却喜欢使用汉人的长剑,他觉得汉人的剑,颇有王者之风。为了喜欢耍剑,他甚至还派人捉了一个稍懂用剑的汉人来教他。
他看到后方又有汉军杀来,并且为首的那将,一柄大刀一挥就直接把他几个匈奴骑兵的人头砍飞,他知道如果被那个将领杀到,他肯定是逃不掉了。
因此,他奋起余威,冲杀上前去战张醒,只有击退这个汉将,他才有机会逃走。
“叮!”
尔卓的长剑。架住了张醒的朴刀。
“喝!死!”
张醒见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几分臂力,当下大喝一声,右手用力一压,压得尔卓连人带马都隐被逼退。
论战力,作为匈奴一族的首领。尔卓也算是他部族当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可是。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汉将。居然能从力量上压倒他,这让他心里大骇。
实际,如果按汉人的说法,尔卓也算得上是二流武将,如果正常情况之下,他与张醒死斗。还真的不知道谁胜谁败,可是现在,尔卓一心想着逃命,心里急切。根本无头与张醒缠战,还有,他未战先怯,在气势上就先弱张醒几分,如果,他才会被张醒压制住。
“首领,我来为你敌住他,你走!”
一个对尔卓还算是忠心的亲将,拍马杀来。
“哼!死吧!”
呛的一声,张醒突的用左手再抽出一柄斩马刀,猛然的挥刀砍向尔卓。
这时,那个匈奴亲将还没有杀到,尔卓看到锋利的斩马刀劈下,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啊!”生死关头,尔卓也不知道何来的勇气,用力一震,把张醒的右手朴刀震开。
叮!
在尔卓以为可以再架住张醒的另一刀时,只听他手中的长剑竟然被张醒的斩马刀一刀劈断,卡嚓一声,直接一刀砍去了尔卓的一条手臂。
这还是尔卓情急之下,猛一扭身才躲过了致命的一刀。
“啊,别伤我家首领,汉狗,死!”
那个亲将如风一般杀到,举起一根狼牙棒向张醒砸下去。
张醒右手朴刀被震开,左手斩马刀砍下去亦来不及收回,眼看就要被这个匈奴亲将砸中,张醒脚下用力,猛然的一翻,直接侧身从战马的一旁摔下去。
碰的一声,有点如一棒砸落西瓜一样的声道。
这个匈奴亲将的一击,并没有砸中张醒,却一棒砸中了张醒战马的马头,呀的一声,战马悲鸣,轰的一声倒地而亡。
“营长!”
“头!”
几个新汉军骑兵,蜂拥而上,唰唰的几刀,直接把那同样来不及收回狼牙棒的匈奴亲将乱刀砍死,有如被五马分尸一般,被分成一块块摔下地去。
几个新汉军骑兵,慌忙下马,欲把张醒救出。
“老子死不了,还不快追,那个应该是匈奴部族的一个首领,给老子捉住他。”张醒没事,只是被战马压住了,他探出来的大头,溅满了一脸马血。
原来,尔卓已经被几个亲兵救走,正往暗处的大漠之外拍马飞逃。
随着黄叙率着数百亲兵杀到,匈奴骑兵的军心一下子全无了,四散乱逃,还有千骑左右的匈奴骑兵,来不及逃走的,被斩杀了数百人。
现在战场上能看到的,都是饶幸跳出了包围圈的匈奴骑兵,正没命的向远处四散奔逃。
“用箭射杀他们!”黄叙这个时候,亦来到了张醒附近,看到张醒没事,也不理会他,把大刀挂在马背上,拿下一张乌黑的硬木弓。
黄叙的箭术,现在可是不在太史慈之下的。在新汉军当中,除了黄忠、太史慈、甘宁、赵云等聊聊数人之外,就数黄叙的箭术最厉害了。这也没有办法,谁叫黄忠是他爹?黄忠早已经把他的箭术传给了黄叙,这家伙还常向太史慈、甘宁等人讨教箭术,所以,他的箭术,远比刘易好得多了。这也是他可以埋汰一下刘易的地方,就是箭术比刘易好。
嗯,这里也有一个趣事,黄叙取笑刘易的箭没有他射得好,刘易故意断章取义,简说是射术,黄叙这个小子,还没有娶亲。不明白刘易所说的射术暗指什么。一次在黄舞蝶的面前,开口闭口的说什么比射术,刘易故意说什么要比就去青楼比,黄叙不明所以,拉着刘易就想走,结果被黄舞蝶误会小弟黄叙有什么的不雅嗜好,以为黄叙要拉夫君刘易去青楼找小姐比床上的射术。呵,不得不说,黄舞蝶这丫头,与刘易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思想也不是那么的纯了。结果,黄叙这小子被黄舞蝶莫明其妙的修理了一顿,后来与甘宁说了,他才知道被刘易作弄了。
事情还没用,被他老爹知道了。还以为黄叙已经开始思春,硬是给他说了一门亲事。让黄叙哑巴吃黄莲。幸好,那家姑娘还算不错,与黄叙倒也相配。不过,这家伙虽然还不懂男女之事,他却另又暗恋着一户人家的女儿,还是荀文若族叔的一个女儿。因为老爹给他说的一门亲事。他还差点无缘荀家的那女子,要不是某些意外,让荀彧知道了黄叙的心思,成全了他。那他说不定还真的别提有多郁闷了。
现在,这家伙身上,可是有着两门亲事,可以享齐人之福的人了。听说就只等这一次大漠远征之后,就可以成亲。当然,自从哪次之后,他就不敢再找刘易与他比箭了,免得又被刘易作弄。这个姐夫,他从心底里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不过,黄叙的箭术,还真的不是盖的。
他安坐马背,只听嘣嘣的一阵弓弦颤动,唰唰唰的一连连七支箭矢飞了出去。
七支箭,并不是直接射向前的,而是成一个扇形,分开射了出去。
“啊啊啊……”
一连七声惨叫,七个匈奴骑兵惨叫落马。
连射出七箭,每一箭都快如闪电,如同时射出的一般,更让人称奇的是,他的箭如长了眼睛一般,似制导似的精准的击中目标。
这一手箭术,让没有见识过的张醒等一众新汉军骑兵都惊呆了,全都一脸惊叹。
“黄叙将军,那、那,那个是匈奴首领快射他!”张醒最先从被黄叙箭术惊叹当中醒过神来,从战马下爬出来,跳着脚指着尔卓逃走的方向道。
黄叙眼睛一眯,没有答话,用行动表明他的心思。
嗖嗖嗖!
又是一连七支连珠箭飞出,弓箭发出一阵尖啸,直向远处的尔卓袭击。
现在,尔卓已经逃离出三百多步了,已经是新汉军士兵一般的弓箭杀伤有效范围。
但是黄叙的箭明显不在这个杀伤范围,而是更远。
“首领!”
护着尔卓逃走的匈奴骑兵,似乎感应到了危险,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们居然一下子拍马横移,在黄叙射出的弓箭射到尔卓身上之前,把弓箭档了下来。
当然,他们挡箭的几个,是没法活下来了。
“哎,可惜!”张醒见状,跳上了一匹手下亲兵的战马,就欲去追。
“不用追了,逃了些少匈奴骑兵就算了。他们马快,与我们的差不多,一时半刻也难追上。大漠深处有他们的大军,碰上了就不妙了,先集结兵马,杀前去的那一批,别让他们再逃了。”黄叙止住了张醒道。
“是!”张醒应令,拍马道:“黄叙将军,你的箭术真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教教咱连发七支的手法?”
“再说吧,这箭法不容易练,我现在还仅懂得一些皮毛,算不了什么。真正厉害的箭术,可以九箭连珠,还可以发箭无声,刚才,就是我的箭声太大了,让匈奴人有所警觉,才让那匈奴首领检回一条小命。”黄叙摇头道。
他摇头,不是不想教张醒箭术,而是对自己的箭术还有些不满。
“嘿嘿,我看将军的箭术,也是天下少有了,特别是将军的手指,灵活得让人眼花缭乱,这射箭,是不是非常讲究指法?”张醒抓抓头,嘿笑一声请教道。
“指法?嘿,当然了,你真想练?”
“想想……”
“那你每天,弹jj弹一千下,等你手指练灵活了,再来找我。”黄叙眨眨眼,看了看张醒,拍马便走。
“哎哎,jj是什么?怎么弹?”张醒不明所以,在后大声叫问。
“就是你胯下的小弟弟。”黄叙忍着笑拍刀走了。
……
“哈哈……”
哄的一声,附近的新汉军骑兵,忍了一会,忍不住终于大笑了出来。
张醒顿时脸色一红,尴尬的道:“笑笑个球,有本事你们也每天弹jj弹一千下。走,杀匈奴人去!”
“嘿,张营长,你应该没有在弓箭营待过,你连基本的基础箭术都应该还不太懂吧?一般的箭术都没练好,还想练大将军的神箭术?嘿嘿,如果等你练好了基础箭术,那我们弓箭兵人人都是神箭手了。”
赶到路过的弓箭兵,自然也听到了黄叙与张醒的说话,忍不住齐声嘲弄一下张醒。
“去你娘的,老子记住你们了,等老子升为师将,就到你们弓箭师,专门调教你们,看你们还敢笑老子?喳!兄弟们,让弓箭师的兄弟吃我们的尘吧。”
张醒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拍马而去。
“哈哈……我们就怕你不来,哈……”
新汉军当中,互相取笑打闹是常事,但大家都不会真的当会事,不过,刚刚经历一次大战,大家如此一闹,心情顿时也轻快了许多。这对于新汉军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吓傻匈奴人
骑兵的确是比步兵快,张醒率着余下的千来骑兵,快速赶去前面。
不过,似乎并用不上他们了。
就在张醒远远的看得见匈奴逃窜的骑兵时,只见前方突然一下子被点燃了无数的火把。
一路火把堵住了匈奴骑兵的去路,另一路火把,与前方的堵住去路的火把相接,对沿山逃窜的匈奴骑兵形成了一个包围。
看上去,就似是匈骑骑兵自己闯进了一个缺口一样。
乌鲁朵差点没有被惊得一下子摔下马,他早知汉军不会如此简单放他们逃走,可他还真的没有想到汉军还可以在这里给他设伏。
“首领,不好了,前方和我们侧翼都出现了汉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他娘的知道怎么办?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汉军来攻击我们?这他妈的都是于扶罗害的,特么的,让我们分兵来攻击,他却在后面看热闹,还要不知道汉军的兵力有多少,这事没完!回去一定要跟他好好算帐。”乌鲁朵现在还真的被汉军弄得有点疯了。
他好端端的,突然遭受到汉军的骚扰,无端端的被汉军的四角钉弄得军心涣散,又被汉军的弓箭射得毫无脾气。被逼得不得不逃离军营。
一路上,汉军紧追不舍,他乌鲁朵何时如此窝囊过?他与那尔卓一样,都想不明白汉军还什么就敢离去他们那长城乌龟壳,敢主动来攻击他们。
“乌鲁首领,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还是快些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阿里格已经醒了,他被军士架上马背,伏在马背上。虚弱的对乌鲁朵道。
匈奴人,他们就是有这非常不好的一点。他们,在作战期间,一旦有人受伤,那就基本等于是死了。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治好的问题,在战场上,谁还管得了你死活?特别是那些伤重得连战马都骑不了的士兵,谁还能救助得了他们?
他们的人,全都是骑在马背上的,如果有人受伤骑不了马。相信没有谁会下马用担架抬着他们。尤其是在逃走的时候,谁都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的时候,谁会那么好心的弃马抬着伤兵走?
或者可以说,没伤的士兵,可以和重伤的共剩一骑。扶着他们骑兵。可要知道,一个伤兵。能在马背上那样颤着吗?手脚伤了的。倒也没有太大问题,可是身上有伤的那些伤兵,那就遭罪了。相信逃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活生生的震死。
还有,一马两人,速度上也会比慢许多。在逃命的时候,自私的匈奴人,他们还能再顾战友的命么?
所以,哪怕是高贵的匈奴部族的族长首领。他们受伤了,也只能是自己骑兵逃走。一般情况之下,都不会有人用担架抬着他们逃命的。
还幸,阿里格并不是受了外伤,而是看到自己的部族族人几乎全军覆灭而气愤吐血,激奋过度而自受了内伤。
阿里格现在整个部族的兵力都基本死光了,就仅剩下不到一千的族人追随在他的身边。
匈奴人就是这么的现实无情,当你的部族兴盛,人口众多,兵强马壮的时候,你就会得到尊重,别的部族首领见到了你,也会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了你。
但现在,乌鲁一族与阿里格一族,互相是知根知底的,乌鲁朵部族,一向来都比阿里一族强大不少。现在,阿里格部放,几千青壮骑兵都没有了,他们的部族,从此就一跌不振,很难有兴盛的日子了。
如此,阿里格的身份地位,在乌鲁朵的心目中就一降千里,要不是现在在这个情况之下,大家共患难之下,乌鲁朵还真的不想再搭理阿里格。他现在甚至还有点视阿里格为负累了。
乌鲁朵没好气的道:“逃逃逃,老子已经烦了,现在咱们前有阻止,后有追兵,侧翼还有该死的汉军骑兵,现在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匈奴的勇士们,汉军欺人太甚,居然还想一口吃掉我们。大家想想,我们可是整整两万骑兵啊,现在,恐怕都牺牲了近半的勇士。现在,该死的汉狗,他们又拦住我们,如果想活命的,跟我冲,我们杀光拦路的汉狗,杀出一条血路来!”乌鲁朵没再理会阿里格,暴怒的提想了他的重型狼牙棒,激励着自己的匈奴骑兵,让他们向前突围。
相对于乌鲁朵来说,他觉得,再返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了,因为汉军的那些弓箭太可怕了,回去,恐怕都没有冲近他们的军阵,自己的这点仅剩的兵力就会被汉军射杀始尽。
所以,他觉得,现在就只有向前攻击,冲破汉军的封堵,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大家拼了,杀啊!”
前有狼后有虎,匈奴人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了。前方,又或是突破了就可以深入大漠逃命的侧翼,都是这匈奴骑兵冲锋的方向。
这一次,匈奴骑兵倒是出奇的整齐,几乎是齐齐拍马,轰的一声,直接向着点燃了火把的汉军阵地冲杀过去。
他们冲得越快,死得就越快,现在,他们剩下来的,不过是七、八千骑的匈奴骑兵,如果往回冲杀,在黄叙的弓箭兵赶到之前,他们可以击败追击的张醒这营二千来人马的骑兵,他们多少都可以逃得走一些人。乌鲁朵在其手下匈奴骑兵的保护之下,也未必不可如尔卓那样,可以逃得一命。
可是,乌鲁朵现在还真的昏了头,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再受到汉军的追击威胁。
远远的,在火光之下,前方汉人的军阵,其实就只是排开了一里多,侧翼的,也只是一里多。并且,看上去。汉军的士兵也不是太多,远比后面追击的万多汉军少了许多人。还有,乌鲁朵也看到了,挡住他们去路的,似乎也不是弓箭兵,而是一些长枪兵及刀盾兵。
不是弓箭兵就好办,骑兵本就是可以克制汉军的刀盾兵的。只要让他们冲杀进汉军的军阵之中,就必定可以狠狠的斩杀那些汉军,杀出一条血路。
匈奴骑兵,现在被新汉军赶得还真的有如热窝上的蚂蚁。那弓箭大阵的杀伤力,的确让他们想起来都会心寒。
所以,被他们的首领一激励,一听只要冲杀过去他们就可以逃离汉军的追击,他们一个人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拍马,怒喊着冲刺。
黑暗中。在汉军阵地之上。火把之下,他们这时都没有看清一驾驾静卧着的床弩。
嘣!
嘣!
嘣!
就在匈奴骑兵冲近到百来两百步的距离,他们的弓箭已经可以放箭到汉军阵中的时候,这些匈奴兵,他们都非常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声如震动他们心弦的一声声清响。
这种清响,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非常的熟悉,熟到耳熟能详的地步,因为他们每一天,每一刻都会听到。
那是弓箭发射之时的弓弦响声。只不过,他们现在听到的弓弦震响,要比他们平时发箭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响声要大得声得多了。
猛地。
嗡!
一声声有如要把他们耳膜都震破的嗡响发了出来,直接把他们的马蹄声、喊杀声一下子全都掩盖,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了这种呜呼着的哮鸣声。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匈奴骑兵都一顿,接圆弓弦的手亦不自禁的放了起来,在巨大声响的震荡当中,觉得有点头都被声浪冲晕的匈奴骑兵,都惊愕的左右乱看。
说实在,战场上的光线当真的很微弱,除了可以看见一个个黑影之外,他们还真的看不到太多的东西。
“啊啊……”
匈奴骑兵,他们只看到了汉军阵中一排长形的黑影飞了过来,快如闪电,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一支支并排贴着地面直射过来的长弩乎给洞穿了他们的身体。
他们,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那些穿过自己身体的东西撞飞,勉强可以看得见邻近的将士,也如他们自己一样,如被一道巨浪一样激起,也可以看得见附近的人张大嘴巴,惊恐的大叫。可是,他们就是听不到别的人叫声,哪怕是他们自己喊出来的声音,他们都听不到,因为他们的耳膜,还充斥着一片呜鸣声。
当然,剧痛他们是能感受到的,他们的心脏,被击碎,那种紧促的嚓嚓的一闪而过的身体碎响,他们似乎也能感受得到。
但是,也仅只于此了,他们在空中被强劲的床弩长箭,如碗口粗细的巨箭,直接将他们的身体击碎。在空中,他们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呜呜……
正面,侧面,交叉射出的一轮床弩巨箭,直接如堆土一般,或者如海浪一般,把冲杀近军阵百多两百步的匈奴骑兵全部绞杀,在匈奴骑兵阵当中,他们前方的骑兵,已经成了一堆碎肉,包括他们许多战马,都被强横无比的弩箭直接洞穿了马躯,被钉在地上。
就一轮的射击,就把近千多匈奴骑兵绞杀。
呜……
一轮的床弩巨箭全部落地,巨箭破空的声响,也终于慢慢消去,如划过天空那样,远远的隐去。
乌鲁朵,他当场被吓呆了,瞪大眼睛,浑身颤抖的看着前方,看着一堆堆分不清是一个或是两个匈奴人尸体碎肉的肉块。他看得心里在滴血,不。他的耳朵,眼角,都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床、床弩……”乌鲁朵惊怯万分,嘴唇蠕蠕的动着,似无比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现在,不只是乌鲁朵,几乎每一个匈奴人,他们都被新汉军所弄出来的这种有如可以毁灭一切的动静给震傻了。
他们忘了继续冲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是否要往回逃。
一个个匈奴人,他们都面如死灰,面对着汉军的这种巨大杀伤力的武器,他们真的被吓傻了。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当初少数逃回来的匈奴骑兵说过汉军床弩是如何可怕。现在他们才知道。他们匈奴人,哪怕是自诩再强,天下无敌什么的都好,可在汉军的这种巨大杀伤性武器前面,他们真的非常无力。
寒意,从他们的头顶一直渗到他们的腰板底。
“床弩!新汉军的床弩!快跑啊!往回跑!”阿里格倒是最先反应过来,张开嘴大叫。
嘣嘣嘣!
就在他大叫的时候,汉军阵中,又响起了如催命一般的弓弦嘣响。
在匈奴骑兵发呆的这会儿,约二十来个士兵一起装填巨弩箭。一起再拉动了床弩机括,再次发出了一轮弩箭。
“呜……”
如山呼海啸一般的鸣响,再一次充塞满了战场上每一个人的耳朵。
听到这种铺天盖地一般的呜鸣,新汉军的将士,心情是愉快的。可是,对于匈奴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恶梦。
阿里格的叫喊。并没能让太多的匈奴骑兵醒悟,仅只有他附近少数的人听到了,可是,那些人都还在呆傻当中。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到他们想听清楚阿里格在叫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耳朵已经被弩箭的声响所斥塞。就仅只是看到阿里格似焦急的张合着嘴巴,却听不到一点阿里格的声音。
“啊啊啊……”
如练狱一般的情境,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一排交叉的弩箭之下。又一群匈奴骑兵被碾杀。
个别倒霉的骑兵,他被正前方的弩箭穿透身体带起到空中,跟着又被侧旁飞来的弩箭一箭完全击碎他的身躯。然后,漫于的血肉飞洒。
这还好是夜间,如果是白天,看到这样的惨境,估计就算是新汉军的将士,看到了怕都会恶心得呕吐。
事实,刀盾兵与陷阵营的将士,他们并非是专业的床弩手,只是很简单的都会怎么装箭、发射罢了。他们安置好这个床弩大阵之后,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击杀匈奴骑兵,现在战场上也有点漆黑,他们就只是埋头放箭,并不会去多看弩箭射出之后的效果如何。
床弩每一架都很重,这是他们直接从山上的长城利用滚木的原理把床弩从长城上放下来的。如果当真的要让他们这万来人马把这几十驾床弩神不知鬼不觉的安置在这里是不太可能的。
这一点,黄叙也一早就考虑到,所以,与众将商议对付匈奴大军的对策之时,黄叙就要求,就在他们的关口前左右的地方设伏,只有这样,才可以把长城上的床弩弄来,对匈奴骑兵进行打击。
匈奴骑兵,在被床弩打击了三轮之后,他们才真正的醒过神来,几乎同一时间,他们拨转马头就逃。
现在,他们当中,许多胆子稍为小一点的匈奴骑兵,已经被吓得哭爹叫娘,屁滚尿流了。
甚至,有不少的匈奴骑兵已经被吓得发疯了。
这不是说笑,的确有匈奴人被吓得发疯了。
其中,乌鲁朵就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看得还真的睚眦欲裂,心里面的郁闷、不甘、愤怒、恐惧、惊悚,让他在这一刻,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他啊啊的大叫着,挥舞着狼牙棒,冲着汉军的阵地,疯狂的咆哮着。
他碰碰的用一手擂着自己的胸膛,大声喝道:“汉狗!老子不怕你的床弩,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斩尽杀绝,把你们汉人斩得一个不留,今天你们利用这种凶器,残杀我匈奴一族的族人,天理不容,总有一天,我乌鲁朵要让你们遭受到千倍万倍的报应!啊啊……”
乌鲁朵状如疯魔,两眼渗血,族人惨死,也让他真切的感受到非痛,让他明白到,阿里格为何会因为族人骑兵惨死会悲愤得吐血的心情。
他可以不在乎族人的生死,可是,却不能没有了这些族人。没有了这些族人,他乌鲁朵也将会如阿里格一样,变得一无所有。
可是,这又如何,新汉军却不会因为他的愤怒,他的悲吼、他的恐惧,他的威胁而放弃攻击他的族人。
现在,他们想走都已经有点迟了,要知道,床弩箭的有效杀伤,可是两里多远,而他们的骑兵,也几乎全都冲进了这个床弩大阵当中,暴露在床弩强箭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内。
“走!”阿里格大叫一声,率先拍马回逃。
可是,他逃出了几步,发现乌鲁朵还继续的冲新汉军的阵地疯喊着,一点都没有想逃的意思,要不是他的亲兵拉着他的战马,乌鲁朵可能还会冲向新汉军战阵。
冲过去就是送死,现在,新汉军战阵前面,一里多的范围之内,几乎没有什么活物了,只有一地尸骸血液。
“嗡!”
又一轮床弩强箭飞来,长达丈多,手腕粗细的长箭,如浪一般再击在开始逃窜的匈奴骑兵身上。
突然,一支强劲的弩箭,卟卟的直接洞穿了两个匈奴骑兵的身体,去势不减,锋利的箭头,呼的一声就直接到了正在狂喊的乌鲁朵面前。
一瞬间,乌鲁朵左右的亲兵,都惊呆了。
逃出不远,回头看着乌鲁朵的阿里格亦看得双眼一突,惊得魂飞魄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捷
乌鲁朵左右,不少匈奴骑兵都是手拿火把的,所以,把乌鲁朵前方照得通明。
事实,在乌鲁朵所在的地方,与汉军战阵相隔足有两里。这些匈奴人,对于床弩真的缺乏足够的认识。尽管之前在并州被歼了二十来万的匈奴骑兵,当中有部份骑兵逃回大漠。逃回去的匈奴人,他们也就只知道汉人的床弩的杀伤力巨大,可对于新汉军的床弩的许多详细的性能却一无所知。
所以,匈奴人根本就不知道汉人的床弩的有效杀伤力有两里左右的距离。
之前,他们所在的骑兵没有被弩箭波及,只是在他们的前面有别的匈奴骑兵挡住了,床弩的弩箭是直射出来的,不是抛射,如此才会一层一层的向前绞杀匈奴人。
现在,匈奴骑兵一逃,就造成乌鲁朵面前的骑兵没有早前那么的密集了,这就使得一支弩箭,直接穿透了人墙。
这支弩箭,在其威力最大的时候,一连洞穿两个匈奴骑兵的身体,因为快,以及着力在那两个匈奴人的重心部位,所以并没有将这两个匈奴骑兵击飞。他们两人,在被弩箭击穿了他们的身体之时,亦因为快,他们在刹那之间,竟然没有觉着痛,直到看到弩箭从他们的身体穿过之后,他们才觉身体的异样,齐齐低头察看自己的身体。
不想,看到他们身体胸口间的一个可看穿过去的血洞,随着哧的一声喷血,他们才惊恐的大叫一声,刹那传遍他们全身的剧痛,让他们也就仅只能惨叫一声,就嘎然而止。断了气息。
而乌鲁朵,他可是看着那支巨箭,从他的部属族人的胸口穿出,然后弩箭来势不减,直接飞向他。
失去理智的乌鲁朵,在这一瞬间,在这个危机降临的时候,似乎才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珠,定定的看着那支弩箭,倏的飞近他身前。他在这个时候,头脑倒是非常清明,只可惜,他的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一般,他很想闪开。但却一动都不能动。他就如此看着,看着这支还带着前方两个骑兵血肉的弩箭。看着这支弩箭的黑亮的箭头上勾着一小段似是前方骑兵小肠的弩箭。卟的一声,直接撞击进他的身体。
或者,这不是乌鲁朵不能动,而是巨弩箭来得太快,他的动作跟不小自己的意识,所以。乌鲁朵就算是在这危急关头回复了清醒也一样救不了他。
这亦可以是上天对他的报应,他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要杀光汉人吗?他的手上,也的确是沾满了汉人的鲜血,所以。天要亡他,这一轮弩箭,就仅只有一支弩箭可穿透了人墙,就这么巧,偏偏击中了他。而弩箭击中了他之后,去势已尽,已经没能洞穿乌鲁朵的身体,可是,这一下子直接击中了他的心窝,让乌鲁朵直接毙命。
或者,如果他的面前,再多一个人,那么他也不致死,又或者,他左近的亲兵,能够及时反应,在第一时间将其扑倒落马,乌鲁朵也不致死。
但是,现在整个匈奴人,大多都被吓傻了,说话,听不到,做动作,亦似是做着慢动作一般。所以,没有人能够在第一时间之下反应过来去救下他们的族人首领。
在左近的人,也几乎全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弩箭直插入乌鲁朵的身体,然后把他的身体撞击得从战马上摔下去。
“乌鲁首领!”
这一支余势已尽,亦等于是宣告了汉军床弩的这一次攻击完成,在汉军再发射下一轮弩箭之间,会有一小会的时间间隔。
所以,轰然一声,在乌鲁朵摔落马下之时,匈奴人互相之间,又可以听得听彼此的呼喊,可惜,他们的首领,却永远也听不见了。
“乌鲁……”阿里格也悲呼一声。
阿里格与乌鲁朵,关系说不上好,可是,之前阿里格的族人几乎被汉军杀尽。他知道自己阿里一族的没落是肯定的了,寻求一个靠山是必须的,实力比他强得多的乌鲁朵自然是他要投靠的首选对象。毕竟,投效一个他不熟悉的人,要比投效乌鲁朵更加坏得多,如此,他知道投效乌鲁朵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最少知根知底,心里有数,无非就是把族中的美女送给乌鲁朵罢了,乌鲁朵知道自己有几个漂亮的妻子,如果他喜欢的话,再送了给他又如何?只要能够保证,他的族人不会因此而受到别的大族部落的吞并,不会被别的部族强迫为奴,那就比什么都强,只要他还可以保持部族存在,尽管现在的青壮剩下不多,但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他的阿里一族又可以兴盛起来。
阿里格关心乌鲁朵,其实也只是想乌鲁朵将来可以给他的阿里一族提供保护罢了。
但是,他突又想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脱险,而乌鲁一族,也损失了这么多族人骑兵,都快要全军覆灭了,他再关注乌鲁朵也没有用。到时候乌鲁朵都自身难保,又岂会理会得了他的部族呢?
所以,阿里格见乌鲁朵中箭倒地,也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跟着,他就合上了嘴巴。猛然的扭头,拍马飞逃。
乌鲁朵的死活,他不想再关注,他现在,就只想远远的逃离这里。
可是,阿里格他以为还可以逃走吗?
总共还有七八千的匈奴骑兵,在床弩的弩箭绞杀之下,他们几乎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二的兵力,现在,加上阿里格的那不到一千的人马,亦不过是两千来人。
床弩的威力强,杀伤射程又远,远远出乎匈奴人的意料之外。
第一轮的弩箭打击开始,就直接把匈奴人给惊呆了。
要知道,共约四、五十架的的床弩,每一架可以施放十到十二支的弩箭,如此,每一轮可以施射出五、六百支的弩箭。如果匈奴骑兵站成一排的话。一支弩箭,可以直接洞穿他们几人的身体。
这个床弩大阵,自然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在一个地势平整的坡地上,弩箭施射过去,只要是站立着,以及骑在战马上的人,几乎是都是无处可躲的。这个,其实也有点像排好队射击的步枪队一样,但是床弩的威力。似比步枪的子弹更厉害。
一个个匈奴骑兵,他们策马冲来,全都是如一个个耙子一般。固定好施射轨迹的床弩,似乎也要比打得不是太准的步枪更有杀伤力。
再说了,主要还是震慑的问题。步抢打仗。看不见子弹,砰的一声。敌人就倒下了。可床弩不同。从开始发射,它就极有威势,一支支手腕粗细的长弩箭,肉眼可见的迅快飞向敌人,弩箭破空发出来的尖啸,足可以震慑一切敌胆。
所以。刘易觉得,如果能够运送方便的话,这个床弩的使用,估计不会比枪械差。
事实。现在新汉军已经研发出了轻便的单发手弩,以及多发手弩。这种手弩,有点像诸葛连弩。不过,还有一些细节的问题没有解决,比如,手弩的耐用度,轻便度,精准度等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手弩的射程距离问题。
因为手弩要比床弩小得多,一只手可以随便拿着,比弓箭更小更方便。但是其距离的问题,却是不及弓箭远的。大型的弩箭与小号便携式的弩箭是完全不同的,威力相差太大,弩箭,因为是直射过去的,小号的手弩射程不远,直接导致了其威力不足。哪怕是近距离,约十多二十步之间,手弩射出的弩箭,都不能洞穿一般的盔甲,在十步到四十步左右,也要射中敌人没有护甲的部份,才可以伤敌杀敌。再远,威力就更不够了。
所以,现在刘易不但要军工部的匠人,要在手弩的射程增长,杀伤力加大之上进行研发,争取可以制出更完善完美的手弩来。另外,刘易还指示,就算射程的问题不能解决,也要尽快解决威力的问题。
因为,手弩对于城战巷战的作用非常大,在城中巷战,双方军士相遇突然,距离又近,所以,在这个时候,谁能够更快的攻击到敌人,就为自身保命及杀敌夺得了先机。而手弩,这种轻便的东西,就可以在那个时候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刘易现在,虽然已经制出了火药,但刘易知道,对火器的运用,肯定不能马上展开的,现在连火药都还没有普及百姓,如果能够用火器呢?再说了,火器这种东西,是一件两刃刀,用好了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一旦出问题,就不妙了。
科技的发展,是要慢慢来的,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现在,刘易还是老老实实的先让人弄出一些简单的冷兵器来用着吧。
暂时来说,火药的运用,可能就仅仅只是利用制作成炸药包,用来炸毁敌方的城墙。当然,刘易计划,要把华夏人喜庆之时必需的炮竹先弄出来再说。对于逢年过节,全国到处炮声隆隆的景况,刘易有些许怀念了。
呃,不说什么手弩、火药了。现在,匈奴骑兵被吓破了胆,还呆呆之时,新汉军的床弩接二连三的发射攻击。如此一来,等匈奴人醒悟过来,从地狱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大半的匈奴人,已经永远在惊呆当中醒不过来了。
所以,现在随阿里格逃走的匈奴骑兵,其实也就只余下死里逃生的两千来人。
阿里格才刚刚逃离床弩的射程范围,却发现,汉军骑兵已经向他们扑杀过来了。
对于新汉军的士兵来说,对匈奴人已经没话可说了。见到他们,就一个字,杀!
所以,张醒连什么的投降不杀的话都懒说了。
“杀!”
张醒就只是吐了一个字,便连人带马扑杀进匈奴骑兵当中。
两千多气势如虹的新汉军骑兵,与兵力相差不多,却已经丧了胆,毫无战意、士气的匈奴骑兵交战,胜败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现在的匈奴人,一对一的情况之下,只要不是比拼单挑箭术,他们都已经远不是新汉军士兵的对手。
所以,在新汉军骑兵拉开了阵势之下。骑兵就只一个冲锋,就基本上把还幸活着的两千多匈奴骑兵的一半军马斩杀,余下的,已经不敢有半战抵抗,纷纷跪地告饶。
本来,黄叙不怎么打算留活口的,但是一想到床弩要搬回城墙上,就先留下这约一千来匈奴骑兵的性命,留下他们的性命来做苦力。
当然,匈奴部族首领阿里格。被直接处斩,另外一些匈奴将领,由匈奴人自己指认出来,亦斩首。
这些匈奴人,已经完全丧失了胆气。被新汉军吓得惶恐不安,这么惨烈的情境。相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永远都不敢与新汉军为敌。
五里坪关前的一战,在最后的这一千多匈奴骑兵投降之后,正式胜利收工。
关内的新汉军守军,与一些来参与守城的长城内外的百姓,全都冲出关来,帮忙打扫战场。搬运物资回长城关内。那一千匈奴骑兵俘获,自然受到了不少的折腾,一时不觉,被百姓活生生的打死了几个。吓得余下的那些匈奴俘虏就更加的惊慌。对汉人的惊恐日盛,绝对不敢再有违汉人半点的意思。
他们,就关押着做苦力,相信他们不会再有重获自由之日了。
战后统计。
这一战,除了逃走的几百匈奴骑兵,以及投降的千来匈奴骑兵,两马匈奴骑兵,被斩杀了一万八千来人。具体的数安,是难要计算准确了,因为被床弩绞杀的匈奴骑兵,根本就难以再一一去计算。
所有的匈奴骑兵尸首,被军士焚毁,免得造成瘟疫。
至于匈奴人的战马,活俘到的,少得可怜,不到四千匹。这些,都是投降的匈奴骑兵的战马,以及与汉军骑兵交战的那两千两匈奴骑兵的战马。
开始时,冲进铁蒺藜大阵的战马,伤的伤死的死,冲锋弓箭大阵的匈奴骑兵,他们的战马亦大多死在新汉军万箭齐射之下,后来闯进了床弩大阵的匈奴骑兵及战马,几乎就无一生还的。
这样一来,一万多匹被杀的战马。
这一下,新汉军及帮忙镇守长城的百姓就不缺肉吃了,尽管马匹的肉不怎么样,可毕竟是肉,可以大大的改善军民的伙食。
皮甲、兵器等物,不计其数,还有一部份匈奴人的干粮,只要可以用的东西,新汉军打扫战场之时都不会放过。就只有匈奴人的粗麻衣,连百姓都看不上,要不然,军民会把匈奴人都剥得一个精光才再焚毁他们的尸首。
匈奴人的动物毛皮制作成的衣服,虽然粗制滥造,可却是好东西,这些东西,经过分解再处理之后,可以用来制作更好的衣服及皮制物资。至于匈奴人的兵器,战场上被汉军劈断的,一件不落的全都收檄回去。这些铁器,可以再溶炉,打制出新的兵器或用具。
至于新汉军的损失,只是微乎其微,开始时的铁蒺藜大阵,匈奴人摸都没有摸到新汉军,后来他们冲锋弓箭大阵,亦是根本没有冲杀到军阵之前,只有个别拼死都要向新汉军箭阵放箭的匈奴骑兵向新汉军箭阵放了一阵箭矢。但对新汉军士兵的伤害极有限,仅只是损失了不到十人,伤几十人的损伤。
稍为伤亡大一点的是骑兵,毕竟与匈奴人近战冲杀过,他们伤亡了百来人,伤不过三两百人。
一营骑兵,差不多两千五百人,还余两千来人的将士,并没有影响这支骑兵营的战斗力。
以这样小的代价,消灭了一万多匈奴骑兵,这战可算是大捷了。
当天色渐亮的时候,长城内外,军民一片欢腾。
战斗既然已经打响了,黄叙马上命令,派快马赶去崖门关,告诉刘易,让刘易可以率军出关了。另外,黄叙也派快马,去询问另外几路军马的情况。他已经完成了伏击任务,如果别路兵马需要支援的话,他的军马亦可以马上赶去支援。
不过,黄叙完成了伏击任务,别的军队,亦差不多完成了。
不过,有个别的关口,并没有匈奴军前来攻击,伏击的新汉军,白费了功夫。
在这个时候,各个长城的关口,亦已经互通了消息,让黄叙也知道了匈奴军这一次的行动情况。
他现在,知道了匈奴军一共出动了近二十万兵马,兵分十路,分别来攻击长城十个关口,他所在的五里坪关,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朱武关、飞石关、等等,亦是匈奴人攻击的关口。
其中,离黄叙所在的五里坪关约百里远的朱武关,原来新汉军并没有在此关的前面设伏。那关现在正承受着匈奴军的攻击呢。不过,匈奴人并没能攻下关口。
黄叙灵机一动,马上让军队集结,挥军悄悄的赶去朱武关。
现在,各路军马已经对匈奴骑兵展开了伏击,黄叙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匈奴大王的耳中去,到时候,他肯定能弄明白新汉军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军队在等着他。所以,他必会把那些还没有遭到袭击的匈奴骑兵召回去。黄叙可不想让匈奴骑兵再回去与匈奴大军汇合在一起,那样会增加新汉军攻击匈奴中军的困难。(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匈奴攻击长城关口
新汉军守空,自然就有匈奴军没有遭受到伏击,他们不去攻击有新汉军设伏的关口,那就必定会攻击另外的关口。
所以,黄叙计划,事到如今,在知道了匈奴骑兵攻击长城关口,每一支就仅只有两万人的情况之下,他们完全可以主动出击。
黄叙这样的想法,亦通过书信让快马送给各军,让他们完成了伏歼匈骑军之后,他们可以自主择近协助或主动去攻击在长城关前的匈奴军。
不过,他命令军队向朱武关进发,准备攻击朱武关前的匈奴军时候,早有人先他一步开始动手了。
这人自然是太史慈。
太史慈所率的是一支骑军,他到了关中关外的长城,在一个原先估计会有匈奴军来袭的关口。
不过,他观察了关口之后,觉得以他的骑军来打匈奴军的伏击,似乎不太适合,突袭似乎更适合他的骑兵的作战方式。
所以,太史慈考虑过后,并没有与黄叙等人商议好的那样,没有在关前设伏,而是事先把骑兵开到了长城关外,隐藏在近着长城的一个山谷之中。
但太史慈等了两天,发现该关口并没有骑兵来袭,反而是数十里外的一个并不大的关口遭受到了匈奴骑军的攻击。消息可以直接从长城之内传到太史慈的手上,他亦得知了匈奴骑军,其实不过是两万人左右。而自己的骑兵,足有两万五千人左右,要比匈奴人还多了几千。
太史慈充分的考虑到了自己军与匈奴骑兵的兵力对比,战力对比,武器装备对比方面的问题,他觉得。如果是突袭的话,必然可以一举将匈奴骑兵击败。
所以,他与副将一合计,决定不必再潜藏,直接扑向匈奴骑兵营。
这一路两万匈奴骑兵,却是一个匈奴大部族的人马,由一个大将统军,这个部族,叫小月族,与匈奴大王于扶罗的关系比较密切。所以,这一支骑兵亦是比较忠实的执行于扶罗的命令,他们并不是如乌鲁朵那样偷奸使滑,一来到见到长城关口城高墙厚,为了保存实力。连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发起。
当然,这也并不是乌鲁朵一支匈奴骑军如此。这十支匈奴人的骑军。有大半都是这样干的。
这个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的部族,本来就人丁稀少,整个部族的青壮都拉出来成军了,一旦有所损失,就会导致他们的部族急剧衰落。就会慢慢的被那些大部族吞并,今后再也没有他这支部族的名字存在于大漠当中。
所以,他们偷奸使滑,保存实力。也是没话可说的。
如黄叙所攻击的这支匈奴骑军,其中的阿里格、尔卓还有另外几个部族,他们的整族兵马,就只有那么三几千人马,打一仗,就全军覆灭了,那么他们的族人,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匈奴人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军里青壮为了匈奴人打仗牺牲了而对他们有什么的抚恤尊重。而是会群起而攻之,老弱的会杀掉,妇女会被抢去,小孩,或也会被屠杀。
这个,就是匈奴人残忍的社会形态。
这个小月部,是一个大族,族人有数十万,所以,两万骑兵,损失了就损失了,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但是,如果一旦可以立功,打破一个缺口让整个匈奴部族都进入大汉,掠夺汉人的钱粮,占据了汉人的土地,那么,他们的部族就会得到许多的好处。他们所夺得的东西,连匈奴大王于扶罗都不怎么敢再抢夺。也就是说,他们所夺得的东西,基本上就是他们自己的。为了自己的部族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空间,他们自然会落力的攻击汉人长城。
这支骑军的统将,叫小月熊,他们的部族族人,大多都以小月为姓,传说,是当初匈奴月氏部族的一个分支。
小月熊是小月部落当中数一数二的猛将,这一次来攻击长城关口,亦是小月熊主动请缨而来的。
他一到这个叫玉燕关的关口,派人观察过后,发现这个关口的汉军关不是太多,虽然这个关口不是太大,不利于他展开兵力攻击,但是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攻下这个关口的。
这个关口,就似是一只燕子伏在地上一般,燕尾向着关外,上面的山峰与燕子的头有点相似,又因为这山并没有什么的树木草被,看上去全是一种似泛白的泥石。远远看来,就似是一只玉燕似的,因此就叫玉燕关。
面向关外的山势,如燕尾一般平展开去,相对较平缓,这就使得从关外可以直接向山上的一段长城攻击,只要攻破这段长城,就可以掌控整个玉燕关,可以打开在山上的关门,然后入关。
但是似燕尾的山坡不是很大,所以,每一次攻击,最多就只可以容纳两千人马左右冲上去攻击。
小月熊经过观察,发现此关上最多不过是千来汉军守军,他有两万骑兵,只要猛攻一两天,就必可以攻击下来。
如此,他决定就攻击此关,先在离山脚约两、三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攻城事宜。
本来,小月熊观察到这关的情况,的确是属实的,这个时候,除了高顺的军队之外,别的新汉军,都已经各个伏击任务,所以,长城上的守军,与原来的变化不大,都是高顺帐下的两支步军分派来的守军。
如果小月熊不是想着待他先攻下来后再向匈奴大王报告,马上把玉燕关作为最容易攻击下来的关口,派人送报回去请求大军来援。那么匈奴人这一次或许还真的有希望可以攻破一个长城缺口,从玉燕关突入新汉朝境内为所欲所。
当然,这个情况,只有高顺或别的新汉军一时半刻没有来援才有可能发生,要不然,就算让匈奴人一部的军马进关来。也一样是死路一条的。
可惜,小月熊贪功,也因此而失去了一个最佳的,或者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机会杀进新汉朝。
这个玉燕关,高顺还真的有点忽略了,因为其关口是在山上的关系,山坡虽然不算陡峭,但并不开阔,敌军如果来攻击玉燕关,最多就只能一次派那么两三千人马来攻。所以。高顺考虑过后,就仅只是派来了半支陷阵营也就是一千来人在这里镇守。
如果匈奴大军,拼消耗,不计一时的损失,派大军前来。不停的攻击,那么陷阵营的将士再英勇。怕也难以抵挡得了匈奴大军高强度的进攻。
守城最主要的物资。就是堆积在长城上的檑木、滚石。还有一些油、粪等等,另就是弓箭,箭矢足够,对守城亦非常有利。
所以,攻城一方,他们最主要的。就是要连续不断的攻击,利用攻势,不停的消耗守城方的备用物资,让他们用完了的物资都没有办法马上补充。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直接攀城登城作战了。
可以想象,守城的物资,檑木、滚石等等,甚至连弓矢都用完了,在城头上的军士,还拿什么来攻击攀爬上城来的敌军?那时候,就只有与攻城军近身血战了。
当时,曹操围攻徐州城,他就是不停的佯攻,或不时的真正来一次强攻。他这样做,就是要不停的消耗守城方的守城物资,以及不停的给守城方压力。让守城方不敢松懈。
说实在,当时徐州城的守城物资的确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如果不是全城军民万众一心,人人为了坚守徐州而不顾个人得失,不少百姓把自己房子的房顶梁柱都拆去了当檑木使用。如此才让徐州城没有被曹操攻下来。也才能坚持到刘备与孔隔的援军赶到徐州救援。
以长城上的守城物资储备情况,如果匈奴军猛攻一、两天,城头上的物资就差不多用完了,然后,就是匈奴军用兵力的优势,强行登城就差不多可以夺下玉燕关了。
自然,想消耗守城方的守城物资,许多时候都要用人命来换的。攻城方,如果不派人来攻打,人家的守城物资自然也不可能随便往下扔掉的。
小月熊就是打算用这样的一个方式,强行攻下玉燕关。
本来,当初组军来攻击之时,小月熊完全可以请求把一些小部族的人安排给他,减少一点自己部族的兵马,如此,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派那些小部族的军队去做炮灰。
嗯,炮灰,其实也就是这样的意思,利用他们去消耗敌军物资的意思,古代的守城物资,如滚石、檑木等等,其实也等同于后世的炮弹,打完了就没有了。
不过,小月熊他不想自己所统率的军队当中有不同的声音存在,那样会影响军心。比如现在,他要求那些小部族的军马先去攻击,他们愿意么?肯定不会愿意,用军令去压,他们也未必服从,因为,小部族就只有那么一点人,前去攻城,很明显,一定会伤亡惨重,他们伤不起。如真要逼他们去送死,他们或许会造反也说不定。
与其那么多事,小月熊觉得,还不如用自己的人。小月族族人众多,如果牺牲了这两万骑兵,也不算什么。如果可以打开了一条通往富裕汉地之路,那么,他们就是他们民族的英雄。这样,他们全牺牲了也值得。
所以,小月熊为了能够更快的攻下玉燕关,他一安扎下营寨之后,当日就派出了两千人马前去攻击。
匈奴人的军寨如果,这里就不再细说了。这个,已经是匈奴人的通病,在不知道新汉军已经出动了大量兵马来与他们交战的时候,他们都会习惯性的以为,汉军就只懂龟缩在长城这个乌龟壳之内,永远都不敢出关与他们交战的。所以,对于他们自军营寨防守的问题,基本是没有去考虑的。
特别是小月熊,他认为,他只要三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攻破长城,到时候,就可以直接到长城上去扎营,才这两三天的时候,何必再花那么大的力气弄好一个临时的营寨呢?
所以,小月熊安扎营寨。其实就只是让军士准备一下攻城器械罢了。
山顶上的长城,一般都有二十来米高,临山而建,看上去非常雄伟。
匈奴军准备好后,就派出了两千人马,他们拿着盾牌,临时弄的木盾,杠着长长的云梯,在匈奴军的号角声之下,呐喊着冲上燕尾坡。冲向山上的长城。
要攻城,匈奴人自然是不可能再骑着战马去的,所以,他们骑兵变步兵,凭两条短腿向山上冲进。
守关的新汉军将士。早已经把匈奴人的一切都看在眼内,能让匈奴人攻击的。其实就是一段不到一里的城墙。也就是几百步的距离。
这半支陷阵营将士,现在担负着守城之职,在城上,对着下面的攻城军,他们的杀敌之法自然是用不上了,所以。他们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当作是一般的守城兵。一千人分成三班,每三百人一轮,守住匈奴人要攻击的这段城墙。
陷阵营的将士,对于箭术。并不太在行的,虽然守城的时候,配备了一定量的弓矢,但他们平时练枪术,练阵法,极少练箭的,因此,他们虽然带着,却不怎么想用。射不中啊,用了也是白费,为免白白给城下的匈奴军送箭,所以,除了陷阵营当中配备的少数弓箭手之外,别的将士,都懒得带弓箭。
陷阵营将士,虽然与匈奴人交手并不算太多,但与乌桓人交手就多得海里去。匈奴人的习性,与乌桓人差不多,或者会更凶残一点,但陷阵营的将士还真的没怎么把他们放在眼内。
匈奴军开始攻击,三百陷阵营将士,除了其中箭术好,但人数不多的家伙,不时的往下面冲来的匈奴兵放箭,余下的将士,他们都神态轻松的背靠着墙垛躲着,连望都懒得望下面。似乎,就任由匈奴人杀上城墙来似的。
这个,还真的别说,这支陷阵营将士,与异族人交手无数,近年来,新汉军正式统编了军队之后,他们跟着高顺在长城,基本没有怎么打过仗了。他们现在,手正痒着,还真的想放一部份匈奴人上城上来过过手瘾呢。
当然,这只是他们心里想想罢了。真要让匈奴人攻上城墙上来,他们恐怕都要受到副营将的斥责。一营陷阵将士,分了一半人在这里留守,营将到了别处,所以,统领他们的自就只能是副营将了。
他们之所以背着墙跺不露头,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匈奴人的箭法的确厉害,如果探头出城垛去探望,那摆明是给匈奴人的弓箭手当作是耙子干掉。他们都不想死,所以,任由下面的匈奴人折腾,不急着管他们。
城下,匈奴人叫喊着,不时发箭一阵弓箭,射上到城头上来,不过,早已经躲好的新汉军将士,是不会被射中的。倒是匈奴人当,不时发出一声惨叫,那是城上的弓箭手射杀了城下冲来的匈奴兵。
一个黑炭头,背着墙垛,冲一个正伏身下来,避过几支射上来的弓箭的兄弟道:“嘿,李瘦猴,干掉了几个?我听到有三声惨叫,是你杀的吧?你惨了,被匈奴人的什么射雕者盯上了,一露头就要你的命,来来,坐坐,咱们聊一会。”
“老子叫李申,不是李瘦猴,我说黑炭,好像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吧?”伏身下来避箭的家伙,是一个瘦削的小子,二十来岁,老说却老气横秋的。
“哈哈,那个,我听说,传说十二生肖中,猴就是申,那么申就是猴,看你瘦瘦的,那不就是李瘦猴还是什么?”
“去你的,你才是猴呢,再胡说老子跟你急。”李申真的有点急的瞪了黑炭一眼。
“嘿嘿……”黑炭咧开大嘴,露出了一排白牙,却没有再逗弄这个小子。
突的,他脸色一正,对左右不远,掩嘴偷笑的看着他在逗弄李申的人道:“到了,匈奴人冲到我们长城下了,大家注意,要看准了再砸,别浪费了我们的守城物资,檑木先不要扔,先用石头砸。刀盾手,你们负责砍断匈奴人扔上来的飞勾,越戟手,你们负责推开他们的云梯,都要注意匈奴人的冷箭,长枪手注意击杀登上城来的匈奴兵。快,闪!”
原本背靠着外城墙墙垛下的新汉军将士,他们都条件反射一般,一下子跳起,离开了原来的伏身之处。
“李申,你找死啊,快闪!”
黑炭本来已经跳开,但看到李申还伏着不动,他急又回头,一探手直接把李申给提起来。
与此同时,叮叮叮的响声不绝,一个个带着绳子的飞钩飞了上来,一个铁勾,叮的一声正好落在李申原来的伏身之处,然后那铁勾一拉,就被拉得一下子勾紧在墙跺的角落边上。
攻坡的飞勾,是铁物,坚硬,如果被它们飞上来砸中,受伤是肯定的,如果砸中头部,当场毙死也不奇怪。如果被飞勾勾住了,亦有可能被拉扯之间勾死,万一拉下城去,那就自认倒霉吧。
黑炭把李申一扔,扔到一旁,他唰的一下,拨出了一把锋锋的短刀,扑过去把飞勾的绳子割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攻防战(上)
玉燕关的这一段长城,能让匈奴军方便攻击到的就只是山顶关门左右的一段长约一里左右的城墙。延伸开去的城墙,其下的山势都是比较陡峭的,匈奴人自然不会取难弃易,选取那些明显不易于他们进攻的长城段来攻击。
所以,匈奴人只会从关前的燕尾坡前攻杀上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新汉军将士当然是心里有数,所以,兵力大多都是集中在关门上的这段长城城墙上。
玉燕关口,只是万里长城段上的一个普通关口,是左右二、三十里长城段之间的唯一的一个进出关口。
在玉燕关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其实也是有不少百姓在这些地方生活的,百姓虽然不多,但十来二十个村庄或者说聚居点还是有的。人数也不是太多,每个村庄的人数也不会一样,相差比较大,有些村庄,只有几户人家,二、三十口人,有些则会有几百或上千人口。反正,一个关口的方圆几十里之外,有三、几千百姓在其地生活劳作还是有的。这些百姓,并不全都是汉人,当中还有不少已经汉化的异族人,是不是匈奴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汉化,他们的生活方式,与汉人差不多,他们的思想上,亦与汉人差不多,听到匈奴大军来攻击抢掠,他们也一样会如汉人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担心会遭受到匈奴人的动劫掠。
关外亦有百姓生活的,但是,在知道匈奴大军要来之前,他们全都从关外搬进了关内,拖家带口的全躲进了长城之内。
这个玉燕关,是关中边境的一个关口。关中才被新汉朝收复不及,所以,长城关内关外的百姓,还没有如并州边镜的百姓那样生活,还没有在长城内外修建屯堡。当然,匈奴人这一次大军进犯,就算有小屯堡可以供百姓暂时躲避也不安全的,小堡垒太小,是经不起匈奴大军围攻的。小堡垒的作用,其实就只是用来对付小股匈奴人的袭击侵扰。让那些分散在关内外各地的百姓在遭受到小股匈奴人的侵害时,能够有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避祸。因此,当得知匈奴大军要来,关外的百姓知道关外不安全,都会逃进关内。
因此。镇守长城,其实并不会仅只是汉军将士。哪怕是以前。不是新汉军在镇守长城的时候。哪怕以前镇守长城的汉军对百姓并不好,还时常会欺负、欺压、剥削关内外的百姓,但在长城遭受到异族的攻击侵犯的时候,关内外的百姓,他们依然都会自发的协助镇守长城。因为,如果长城失守。他们同样会遭殃,匈奴人可不会管你是善人恶人,是富户穷人,是官是民。只要让他们闯进关来,谁都不能逃过匈奴人的毒手,被他们洗劫一空是小事,就怕他们凶性大发,连人都会被屠杀掉。
实际,镇守长城的军队,虽然有不少军官将士的行为非常恶劣,百姓痛恨,可大多数守军,与当地的百姓关系相当不错的。毕竟,镇守长城的将士,其实他们也是被打压流放在这里的将士,大多都是怀才不遇犯了事得罪了人才会被派来镇守长城的人,他们的境况不是太好,一般,都不会过份的欺压百姓。有句话说,大家都是穷人,何苦穷人欺负穷人呢?
玉燕关内,关门之后,就是一个山谷山坳,有点大,从关外逃进来的百姓,他们几乎都躲在这里,他们在这山谷当中,盖起简单的茅棚,简单到就只有几条柱子,上面弄了一些茅草上去,勉强可以挡挡雨,然后一家子就把这样的一个茅棚当成是家一样,一家老少都住在这里。环境好一些的,会有个小帐蓬。
这里,平时其实也是一个关外关内百姓的集市区,会互相拿着他们不多的劳动剩余来这里换取他们所需的生活物资。他们很少用钱的,大多都是以物换物的交换方式来互相交换物品。
关外生活的百姓不多,加起来也不过是千人左右,不过,现在这个山谷之内,却是有三、四千人之多,那些在关内生活的百姓,都已经自发的赶了过来,他们人人都拿着简陋的工具,有些拿着柴刀、铁锄。
他们在听到了关口外的呐喊声、喊杀声之后,几乎人人都涌了过来,连一些小孩老人都人人手捧石块,准备上城头上去帮助守城。
镇守玉燕关的守将叫魏英,是第二军陷阵营的一个副营级将领。城头上的战斗已经打响,但他却没能马上去指挥战斗,而是把要向长城上涌上去的百姓拦了下来。
当然,把百姓拦下来是有原因的,魏英现在,对情况非常了解,他知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不能让这些百姓到城头上去。现在百姓涌上城头很危险,匈奴人现在士气正虹,无数弓箭手正在城外向城头上发箭,如果太多人涌上城头,只会白白牺牲,不但会给自己的将士添乱,魏英还担心这些百姓会影响到了自己的将士的战斗节奏。
“将军,为什么?现在匈奴人都攻城了,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参加战斗?万一长城被匈奴人攻破了,我们谁都活不成,让我们上去帮助守城吧。”
“是啊,将军,我们能行的,以往我们都是这样子和战斗们一起战斗的。不是说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吗?”
“将军,我们不怕死,让我们和匈奴人拼了!”
“将军!”
……
百姓们一时还真的不太理解这个军将为何不让他们上城墙去帮忙,他们的心里不禁有点急起来,因为一旦长城关口被匈奴人所破,他们也逃不了一死。
魏英打过不少仗,以前也到乌桓人的草原上与乌桓人战斗过不少,但是他还真的没有碰到过这么多百姓主动要求参战的情况。望着群情汹涌的百姓,望着他们人人一脸不屈,一脸渴求的样子,魏英的心里还真的有点触动。
多可爱的百姓啊。他不禁想起一次偶尔听到主公刘易到军中与军士聊天时所说的。嗯,他记得,当时还是从大泽坡基地调走,追随刘易征战的时候,那时,军中有个别的军士,欺压了百姓,刘易知道后,便来给将士们做思想工作。他记得刘易当时是这样说的: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新汉军的将士,大多都是普通的百姓出身,都是穷苦人家的子弟,现在虽身为军人,但是却不能够忘记了过往的苦难。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出身。每一个军士,都应该把百姓视为自己的兄弟、朋友。要尊重他们。爱护他们,与他们如一家人一般相处,这个,就是军民如一家。作为新汉军的将士,欺负欺压百姓是不对的,我们以前。受到那些不法官僚、无良富人、恶人恶霸欺压,让我们难以生活生存,逼得我们流离失所,所以。我们要反抗他们,要团结起来,组成新汉军,建立一个可以让百姓,让所有人都能够和平的,人与人之间都可以平等共处的新汉朝,难道现在我们自己想要破坏了这个规则,成为恶人、无良不法的人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我们难道要成为被百姓反抗的人吗?所以,我们要尊重每一个百姓,要与百姓打成一片,依靠百姓,一起共同努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大汉……
现在,魏英的心里真的深有感触,他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为自己的兵力太薄弱而有点担心,担心会守不住玉燕关。但是近几天来,百姓都自动自觉的来帮忙搬运守城物资到长城上,现在,长城上堆积的檑木、滚石等等,几乎都是百姓帮助搬上去的,如果单靠他这一千来人马,恐怕还真的有点忙不过来。现在匈奴人来攻城了,他们亦如此主动的,不畏死的要求与匈奴人战斗……
魏英不禁有点动容的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未将叫魏英,相信你们当中已经有不少人让识在下了。我是这支新汉军的统将,魏某先感谢各位乡亲,要不是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们城头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可以打击匈奴人的战略物资。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们新汉军可不是以前的汉军,对于如何守城,我们早已经有了安排。现在,匈奴人约二两人马来攻击我们的长城,一时半刻,他们是攻不上来的,大家放心好了。城头上很危险,匈奴人的弓箭手很厉害,你们到了城头,会被他们射杀的。我们的新汉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将士,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因此,他们的弓箭都难以威胁得到我们的人。所以,大家都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们新汉军在,就一定可以保住玉燕关不失。”
“可、可将军,总该让我们做点什么吧?老朽老了,不怕死,还能搬得动石头,让我上去砸,也能砸死那些狗娘养的匈奴人。砸死一个够本,砸死两个老朽就赚了,死了也值得。大家说对吧?”
“对对,早两年,咱也参加了守城,还砸过匈奴人呢。”
……
“呵呵,原来你们当中还有杀死过匈奴人的英雄啊。”魏英压压手道:“行了,大家的心情和心意我都明白,不过,我们暂时真的还行,没必要让大家到城墙上冒险。不如这样吧。”
魏英见百姓如此,知道如果不让他们做点什么恐怕他们都不会太安心。所以想了想道:“这样吧,大家总不可能一窝蜂的上去当匈奴人的耙子的。为了能够更好的支援我们的战斗,大家先这样子分一下好不好?”
“哦?将军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我们一定都会照办的。”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魏英道:“现在,我们这里的百姓乡亲应该有三、四千人吧?我们把青壮的百姓分成一队,青壮的百姓呢,就帮忙从山下搬些檑木、石块上来,必要的时候,会让你们参加战斗的。年轻的妇女,手脚利索的老人,你们就帮忙照看一下我们送下来的伤兵,至于小孩,还有行动不帮利索的人,就帮我们做些简单的事。比如做做饭啊什么的,嗯,这些都可以在山谷里做,不用上城头上来了。大家说好不好?”
“行,我们都听将军的,来来来,小伙子们,都在一边来,丫头和老不死的老头,到另一边。”一个似在百姓当中有点威望的老人。开始指挥起来。
魏英满意的点点头道:“对了,你们也推选出一个领头的,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就在玉燕关上的城楼里。还有。我知道百姓们的日子不好过,如果你们的粮食不够的话。也可以找我们的军需官去要。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一起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啊?这怎么行?军粮都是你们将士吃的,我们有自己的食粮。”不少百姓听军队要把他们的粮食送给他们,都纷纷拒绝。
“呵呵。各位乡亲,你们现在应该知道了吧?我们是新汉军,你们都是新汉朝的子民,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新汉朝有规定,不能苦了百姓。所以,从现在起,我们新汉军吃什么,大家就吃什么,不用担心粮食不够,我们有后勤部队送粮来的。”魏英不容分说的道:“就这样吧,小伙们从山下搬来的物资,我会让人指挥你们的,等打退了匈奴人的进攻,在他们进攻的间隙,你们就送上城头,然后再速度离开,这样,就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了。我现在还上去战斗了,大家就按我说的去做吧。谢谢各位乡亲了。”
魏英安稳了百姓的情绪,把百姓分了一下组,让他们有计划有秩序的帮忙,这样一来,效率就会更高,城头上,就不会缺少守城物资。如果城头上的将士有用不完的守城物资,那么匈奴人来再多人也不用怕。
城头上,新汉军的将士,正在紧张又机警的战斗着。
守城一方的将士,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要在有效的攻击攀墙上来的敌人的同时,注意自己的安全,而要特别注意的,就是匈奴人的弓箭。因为,匈奴人除了他们的弓箭可以攻击得到城头上的将士之外,他们没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打击得到汉军。
但弓箭,的确也是匈奴人的强项,他们当中的弓箭手,箭法超准,有时候从城头上冒出一人头来,就只是一会之间,他们的弓箭就会准确的命中。
所以,新汉军也早研究过匈奴人的作战方式,并作出了针对性的作战方法。
这些作战规条,每一个新汉军将士,都要紧记在心里的。
黑炭姓姜,叫姜槐,因为他的家里院子,有一棵大槐树,所以,没有什么文化的父母,就干脆给他起名叫姜槐。他其实是这支千人陷阵营的都尉,军中除了魏英之外,就属他的军职最高。但是他却不太喜欢坐镇指挥,更喜欢的是临阵杀敌的快感。所以,指挥的事儿,就全由魏英主持,另外的军司马为辅,还还有三个部曲副将,分别与军司马一起,辅助魏英指挥全军。
对付匈奴人,特别是在攻城战当中,只要注意一些细节的问题,就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的危险。
第一个,自然就是留意匈奴人的远程打击,匈奴人没有什么的投石机、床弩什么的,所以,远程打击的就只有他们人人都有的弓箭。除此之外,就是他们冲近城墙之下扔上来的挂勾。
躲过了他们的挂勾是第一步,那个弓箭手李申,可能是因为一时紧张,忘了躲避罢了。
黑炭没有多管他,扑近墙垛边用短刀割断了一条挂勾绳子,在听到城墙下碰的一声惨叫,他就知道沿着绳子攀爬上来的匈奴兵摔了下去。
这个时候,黑炭是不会探头去看那个匈奴人的死活的,因为他们的任务,并不是如何杀死匈奴人,只要不让他们攻杀上来就好。
所以,他猫着身子,一下子闪到了另一个墙垛之下。
就在他闪过的那一刹那,嗖嗖的几支箭矢从箭垛当中飞了上来,落在城头上。如果黑炭没有第一时间闪开,而是探头向城墙之下张望的话,他现在就已经中箭而亡了。
他顺手在一堆乱石当中抱起了一块大石,然后左右望了望。
一个越戟手从墙垛之间一个侧身背靠墙垛,嗖!一支弓箭便跟着从他探头的墙垛之间飞了上来。
“头,他们在下面布好了箭阵,离城墙有百步之远,盯着我们上面呢,我们的石头砸不到,用檑木吧。”这个士兵急速的道:“还有,这墙垛下有一架云梯,这些狗日的,离城头还约有一丈远,我不好使用越戟推倒,他们的人正上来呢,头,看你的了。”
黑炭点点头,举着石块,猛的一下子站起,然后整个人都从墙垛探出,石块高举过头,呼的一声往下砸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防战(下)
匈奴人的攻城战,还相当的原始,千百年来,并没有太多的新意。
现在都还算是相当不错了,最少学懂了汉人的不少战术,又学汉人制造了不少挂勾,要是以前,他们就只懂制作一些云梯,攻城就全凭这样东西来蛮攻的,甚至他们也不懂得利用弓箭来压制城头上的守军。
匈奴人,他们的确有着一股凶性,心里不大看得起汉人,总以为汉人都是懦夫,任由他们杀掠的一个民族。
他们怀着一颗兴奋的心态,疯狂的进攻,希望可以攻杀上城头,把胆怯得只敢靠着高墙把守的汉人斩尽杀绝。然后抢夺汉人的钱粮、掳夺汉人的女人。
在对汉人的钱粮、女人的强烈渴求之下,他们被军将一煽动,就如野兽一般向城墙攻击,架起云梯,或顺着挂勾的绳子,努力的向上爬。
一丈、两丈、三丈……
近了,为了提防汉人会把云梯推倒,他们的云梯弄得仅比墙头短一点,只要让他们爬到了云梯顶上,他们就可以一跃而上,登上汉人的墙头。
他们都是无惧的勇士,是世上最强悍的民族,所以,只要让他们登上城头,他们就有把握把城头上的汉军击败,从而夺取他们的城关,到时,便可打开关门,放大军进关。到那时,他们就什么都有了,财富与女人。
匈奴人,每一个人,都会以这种想法来激励自己,让他们可以奋不顾身的攻城。
可惜,世上岂会有如此轻易的事?
这个匈奴人,他努力的攀爬,眼看就可以爬到了云梯顶端,看到上面的墙垛。在自己城下的匈奴弓箭手的压制之下,基本上都不敢冒头,他刚才亦看到了一个手拿长长越戟的汉军士兵探头出来观察,可笑的是他的长戟根本就够不着自己的云梯,然后,看着自己人的弓箭把那个士兵逼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否已经射杀了那个汉军士兵,他的心里正激动,以为那个汉军士兵不敢再露头了,不禁加快了速度。
可是。当他正是发力,跳跃上墙头上去时,却见一个黑坳面孔的汉军突然探头出来,他的双手,举着一块大石。大喝一声砸了下来。
这个匈奴兵大骇,心里一紧一慌。大石坚硬。如果被砸中,他肯定是没命了,他下意识的向旁一闪,在这个紧急的时刻,他居然忘记了他已经在高空,跳跃闪出去之后。他才猛然的惊醒,不禁慌得大叫一声。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避开了上面砸下的大石。可他虽然避开了,在他下面跟着上来的一个匈奴兵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似根本不知道上面有石块砸下来似的,碰的一声,他的头颅,被大石砸了一个正着,啪,血花四溅,血色当中,还有点点如雪一般的白点一起被溅飞。
他往下跌落的时候,正好把这个情况看得分明,看到那个匈奴士兵的头颅,如一个西瓜一般,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不禁有点庆幸,可跟着,碰的一声,他亦摔到了城下,从差不多十丈高的地方落下,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震碎。
“啊!”
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夹着心脏的碎块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碰碰,另外还有几个匈奴士兵从上面跌下,砸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情况,非常多,匈奴人攀爬得越快,摔下来的人就越多,一架云梯上,往往从上面扔下一块大石,就可以将整架云梯上的匈奴士兵都砸了下去。
至于利用绳索攀爬的匈奴士兵,亦差不多如此,绳索被砍断,他们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个个往下跌落。
城下,已经是惨叫声一片,没有摔死的匈奴人,发出了让人心悸的痛苦惨叫。
利用绳索来攀城,其实更适宜用于晚上偷城,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攻击高墙,守城军还真的不怎么害怕。
长城攻防战,看似很激烈惨烈的样子,但实际上,激烈的只是在城墙下攻击的匈奴军。长城上的汉军将士,他们却不似很激烈的样子,只是非常忙碌的样子罢了。
匈奴人的弓箭,对城头上的汉军杀伤当真的不怎么样,哪怕他们的箭射得很准,可是,新汉军的士兵,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射击时间,往往都是一露头看一眼,马上就缩了回去。
许多时候,观察清楚了匈奴人的云梯位置之后,城头上的汉军士兵,根本就不用再看了,直接把石块按一定的位置扔下,就基本上可以砸中匈奴兵。
因为有了上千的百姓青壮帮忙,源源不断的把石块搬上来,所以,魏英也下令,让军士位不用太担心守城物资不够用,可以随便砸。
没多久,两千匈奴军,在他们如自杀式的疯狂攻击之下,死伤过半,终于退了下去。
新汉军汉用三百人,就可以敌住匈奴军两千人的进攻,一时间让长城之上的军民都士气大震,在匈奴军退下之后,百姓都涌上城头欢呼,个别小子,还站上城头,对着城外撤尿,侮辱侮辱一下匈奴军,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轮攻击,就仅只有个别的匈奴兵跃上了城头,但大多都是被严阵以待的新汉军士兵眨眼间扑杀。
现在的新汉军陷阵营将士,每一个士兵,都可以单独与匈奴兵中的精锐交手,单兵作战能力,比匈奴人只强不弱,所以,个别的匈奴兵杀到上城头,也只是自寻死路。
小月熊被气坏了。他不是因为没有攻下长城而气的,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攻得下来的。他气的是,现在的汉军,居然敢如此挑畔他们。
小月熊待第一轮攻击的残余军士退下来后,再派出了两千匈奴兵,让他们接着攻击,他就不相信会攻不下这个关口。他要连续不断的攻击。看看汉这城上还有多少石块可似拿来砸他。
他想着。只要消耗完了汉人的守城物资,那时候就是汉军的死期了。
匈奴人似乎还真的疯了,他们就如此,不停的攻击了两天两夜,他们连晚上都没有停。这个,就似是添油战术一般,一批接着一批人送上来送死。
有时候还不得不说,匈奴人还真的有点死脑筋,明知道这样的攻击手段,不可能攻得破长城。可是他们还要如此。
攻击了两天两夜,就只有一次,让匈奴人攻杀上到了城墙上,可是在魏英把预备队的三百人投入去时,很快就把他们消灭在城头上。上千有点筋疲力尽的百姓青壮。亦不畏死的上前帮忙。把匈奴人的希望之火一下子扑灭。
两天两夜的攻城战,匈奴人死了近万人。
长城外。到处都是匈奴人没来得及收走的尸体。尽管现在已经是冬天,可是他们的尸体还是发臭了,招惹了许多昆虫过来。
城墙之下,一片惨况,不忍睹。
小月熊虽然从一开始就打算,就算是牺牲了两万人。只要夺下了这个关口就是胜利,但是看到了这么多匈奴族人死在长城关外,他的心还是不停的在滴血。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他的军队,已经士气战意全无,再命令他们出击之时,他们已经胆怯不前了。徒劳无功,摆明了是去送命的战斗,没有人再愿意去功城。
“将军,现在怎么办?要不,明天再让我等亲自组织一次进功吧?”一个小月熊的部将对小月熊说道:“现在快天黑了,今晚就先让我们的人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们就进攻。”
小月熊无奈的摇摇头道:“算了,暂时停止攻击,还是派人回去请求支援,让大王多派些军马来吧,我们连续攻击了两天两夜,折损甚众,军士都惧怕了,再逼他们去攻城,怕他们也不会去了,我可不想造成军队哗变。如果我们今夜不继续攻击,汉军经过一夜的准备,明天又会补充回守城物资,我们再攻,与前两天的情况没有太多分别。”
“哦,那、那就把这里的情况向大王汇报吧。但这汇报,说汉军有多少军马守城好呢?”
“如实吧……”
“可是将军,如实的话,让大王知道我们两万人马攻击一个兵力薄弱的关口都攻不下来,还折损了近半人马,这样会不会让将军受到惩罚?”
小月熊目光一寒,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随即又摇头道:“还是算了,如实汇报吧,若我们虚报了军情,让他们误会这里有汉军的重兵把守,那么他们也不会派军来了。受罚便受罚吧,如果能攻下这个长城关口,让我们匈奴人打开一个缺口杀进汉境,本将军受点责罚,也不算什么。”
“将军高义,我族有将军,还真是我们部族之幸。”
……
小月熊不知道,正有一支新汉军骑兵已经悄悄的向他们包抄过来。
他们攻击了两天两夜,在第二天傍晚时分,太史慈的骑军就已经赶到了。
探子给太史慈汇报了这支匈奴骑兵的情况,得知他们经过两天两夜的攻击,他们已经折损过半,并且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时。他没有半点犹豫,当即下令,全军马上向这支匈奴骑兵攻击。
这还真的不用考虑了,两万五千骑兵,对着已经士气战意全无的万来匈奴骑兵,又在突袭的情况之下,如果还不能解决他们还真的没话可说了。
斜阳西下,匈奴军简陋得如不设防的军营上,匈奴士兵也早已经解甲下马,疲惫不堪的军士,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围着一堆堆刚刚生起火来的火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在默默的喝着酒,撕咬着食物,他们互相之间,似已经失去了交谈的乐趣。
整个营地,一片死寂,不时传出一两声受伤被救回来的匈奴伤兵的呻吟痛呼声。
匈奴人的火堆上,有些会搭架着一个架子,上面有一个铁锅什么的,正在熬着汤水。
忽的,他们隐隐的感到大地都有点震动,看到地上的火堆的火苗。都在一跳一跳的,他们架在火堆上的铁锅之内,汤水起了一层层波纹,如煮沸了的水一般,在颤动着。
跟着,他们感到有一阵隆隆的闷响,就有如在远远的天边响着闷雷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疲惫的匈奴兵,他们一个个神色惊愕,不少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在中军大帐之内的小月熊亦已经察觉到了动静,因为他正端着一碗汤水要喝。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碗汤水在跳动着,他就知道出了状况,急急的出营来询问。
“报……有、有一支骑兵……”
“在哪?”小月熊的心里一惊,急忙走到了空旷处眺望。
“那!”一个小月熊的亲兵向一侧指去。
小月熊顺着这个亲兵的手指望去,当他看清楚的时候。眼睛不由一凝。眉头一紧。
只见,在他们营地的右侧。一支骑兵如一条黑线一般出现在地壳的尽头。正快速的向他们的营地移动过来。
那一个方向,正是太阳降下的西边方向,他们的骑兵,扬起了一片烟尘,在烟尘滚滚的映照之下,就有如是突然从天而降的神兵。来势汹汹,杀气冲天。
在还没有完全隐去的太阳光线之下,小月熊隐隐的可看得见那骑兵身上的银甲闪光,匈奴骑兵的衣甲简陋。是不会有太多银色的护甲的。
这是……小月熊不禁失声道:“这是……汉人骑兵?”
“不好,有汉军骑兵来袭,快快,全军上马,准备应战!”
小月熊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声喊叫起来。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多想为什么会突然杀出一支汉军骑兵的事,他首先想到的是情况不妙,想组织起将士迎敌。
可是,他们已经迟了,太史慈一马当先,他的战马扬起一路沙土,已经前出骑队一里多远。
当匈奴人可以看得到这支汉人骑兵的时候,已经离他们只有三几里远,这一点距离,在战马的高速奔驰之间,根本就不算什么,眨眼即至。
这刻的小月熊,他才刚刚穿戴好衣甲,提着狼牙棒翻身上马之时,他才刚好集结了一小部份的骑兵。
这时,一身银甲的太史慈,如风一般杀到。
“杀!”
太史慈杀气腾腾,星目如电,一眼便看到了没有阻隔的匈奴骑兵营中已经集结了一支骑兵。他想都没有想,长戟一指,直接往小月熊所在的军阵杀了过来。
当然,在他面前,还有不少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去上马的匈奴士兵,他们只是来得及拿起兵器。
太史慈的长戟一伸,噗噗两声,两个惊骇欲逃,又想举起兵器抗击一下太史慈的匈奴兵,被太史慈这快如闪电的长戟一戟划过,直接把这两个匈奴兵挑飞。
“新汉军太史慈来也,匈奴蛮子,受死吧!”
呼的一声,太史慈的戟法一展,长戟护着他及跨下的战马,如一个风车一般,直接杀进了匈奴兵人群当中。
“啊啊……”
挡在太史慈面前的匈奴兵,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到一阵狂风刮过,直接把他们刮飞,当然,在他们飞起之时,已经被太史慈的长戟击中,他们就只能本能的惨叫一声,在空中便气绝身亡。
“敌住他!”小月熊看得心里大惊,这个汉将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让他的心头有如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使他禁不住惊慌大呼。
小月熊如果不喊话还好,一喊话的话,就让战场当中的太史慈注意到了他,不禁一眼向他扫去。
小月熊似有感应的举目望去,与太史慈的双眼对望了一下,他脑里轰的一声炸响,太史慈那凌历的眼神,强烈的杀意,让他感到太史慈的眼神有如实质一般,把他的双眼都刺得一痛,心里,更似是受了伤一般的难受。
好强!小月熊在这一刹之间,他就知道,他碰上了汉人的超级强者,亦在这一刹那之间,他知道自己敌不过他。
下意识的,他一拨调马头,喝道:“汉军势众,快,向大漠方向突围,走!”
其实,已经不用小月熊下令,已经上了马的匈奴士兵,他们也早看到了情况不妙,已经纷纷的向营外逃窜了。
“杀啊!”
轰的一声,新汉军骑兵亦杀到了,在大军冲进了匈奴大营之时,匈奴大营那简陋的障碍物被一下子冲击得四散,没能阻缓片刻大军的冲锋。
一瞬间,整个匈奴大营乱了套,他们那些没来得及上马的士兵,如没头苍蝇一般抱头鼠窜,可是,被新汉军的骑兵冲过,锋利的斩马刀手起刀落,一个个匈奴人惨叫倒地。
就仅只是一会之间,匈奴大营之内,已经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太史慈现在,有如一尊天神,长戟所向,没一合之将,他盯着小月熊的身形不放,直接的追杀过去。
“一个不留,给我追!”太史慈冰冷的命令,在战场上空传扬,让每一个汉军骑兵将士都听得非常清楚。
“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月熊之死
任何一支军队,在如此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下,都只会惨败,更何况匈奴人这支军马已经是疲惫之师?
他们,以前就是凭着他们快马的优势,专门对汉人袭扰,总会在趁汉人不备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突袭而来。现在,情况倒转了过来,终于被汉军骑兵袭击了回来。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匈奴人应该不会想到,他们亦会有今天。
新汉军骑兵的突然出现,的确让所有的匈奴人都呆了眼,他们真的没有想过,汉军为何会有骑兵在关外出现,这与他们一向来对汉军的了解不符。
他们不解,不明,可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整个匈奴大营,被汉军如风一般杀过,那些还来不及上马的匈奴兵,他们只能到阴间去寻找答案了。
能够反应得过来,能够及时上马逃走的匈奴兵,一共才不过是三、四千人。匈奴骑兵营当中,不少疲劳的匈奴兵还在他们的营帐里熟睡呢。对于这部份匈奴兵,连新汉军骑兵都觉有点无语,丫的,都杀到了他们跟前,可是他们居然还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不过,新汉军骑兵可没一点手软,大军所过,不管是什么,都只会手起刀落。
这其实也难怪那些匈奴士兵,因为他们连续两天两夜不停的攻击长城,这两天来,就算没有参战的,都因为心惊胆颤而心累,在听到不再进攻的时候,他们全都轻松了下来,想好好的想一觉,结果,这一睡。就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匈奴骑兵四散奔逃,不过,现在还没有天黑,大地还很明亮,太史慈也很坚决,决意要斩杀那敌将,所以,他率着一军,死死的咬着小月熊不放。
新汉军骑兵的突然出现,袭击了匈奴大营。以狂风扫落叶之势,一下子把匈奴骑军击得破碎,杀得他们四散乱逃。
在长城玉燕关上的新汉军将士,亦有点发愣。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史慈来袭击这支匈奴骑兵。自然也来不及通知长城关上的新汉军。
不过,城上的新汉军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特别是他们也隐隐的听到了太史慈的喊声。一时间,他们也激动了起来。
有人大声喊道:“魏将军!太史慈上将军来了,我们的骑兵来了!”
不用他们喊,魏英、黑炭等人全都已经被惊动了。
许多百姓,也纷纷的涌上长城,向关外观看。看到眨眼之间,匈奴骑兵便被自己的骑兵杀得四散乱逃,他们顿时暴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匈奴骑兵已经败逃,但是新汉军骑兵已经去追击逃窜的匈奴骑兵了。匈奴大营现在一片狼藉,无数战马受惊乱窜。
魏英见状,下令道:“打开关门,留下一屯人马守着关口,别的人马出去打扫战场,收缴匈奴人战马,快!别让匈奴人的战马都跑光了。”
“好咧!”黑炭等将,顿时高兴的应令。
这两天他们虽然有惊无险的守住了长城,伤亡也不大,可是,他们都没有捞着什么好处,现在,自己的骑兵没腾得出手来打扫战场,捕获匈奴战马,他们都舍不得那些战马,得到了魏英的命令,他们自然是高兴。
“听好了,所收缴的东西,要先集中起来,不能私吞,不然,军法从事。”魏英叮嘱道:“这可以兄弟部队打下来的,等他们追敌回来,得要交给他们。”
“是!”
军士们对于这一点规矩还是懂的,现在的各支新汉军,互相之间是兄弟部队,虽然有着竞争比较的情况,但是互相之间的关系非常好的,不会因为一点战利品而弄得大家不快。
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军将,也常会互相调动,现在统编过后的新汉军,军士虽然固定了军队的编号,可是军将却不怎么固定的。眼下,除了一些特别军种的将士可以让人知道是谁训练出来的兵种之外,别的,都会被一视同仁,互相之间并不会固定一个军将统领。因此,在新汉军当中,派系之争的情况并不严重,甚至可以说几乎等于无。
镇守长城的虽然是高顺一手一脚训练出来的陷阵将士,可他们对于别的新汉军亦一样视如兄弟部队。嗯,看看他们的主将高顺与太史慈等将的关系就知道军队之间的关系了。
这些情况,刘易在当初组建新汉军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要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淡化自己军队之间的派系斗争,尽可能的减少没有必要的恶性斗争。使得整个新汉军都有如一军一般,具有竞争性又能和谐共处。
守城将士,涌出去打扫战场,百姓亦请求去帮忙。能够敌住匈奴大军两天两夜的进攻,百姓亦出了不少力。魏英想了想,向百姓宣读了一下新汉军的一些战场条令之后,便也让他们都出城去帮忙,这个,主要也是想让百姓们都能够亲切的感受一下战斗胜利的喜悦气氛。
当然,他也让打扫战场的人要小心,多注意一些漏网之鱼,发现没死的匈奴人,一定要及时杀死,免得他们暴起伤人。俘虏滴……不要,杀了了事。
且说太史慈,他一直追出近十多里,一路上,他把长戟横在马背,用弓箭射杀了近上百的匈奴逃兵,直到把身上所带的三个箭壶的箭矢射完才罢手。
匈奴人之所以能逃得出这么远,主要是他们这两天两夜都是步行进攻长城的,并没有用到战马,因此,他们的战马体力非常好,这才让他们能逃得了这么远。
但是,追随着小月熊逃窜的骑兵,已经越来越小,现在,小月熊身边,就仅只有百来骑了。
而太史慈的身后,也就只有十多二十个亲兵还远远的跟得上。余下的骑兵大军还没有追到,有些军马,还分兵去追击那些散逃的匈奴骑兵了。
小月熊见那汉将紧追不舍,他真的有点慌了。
他刚才不时回头观察这个叫太史慈的汉将,他发现,这个汉将的箭法如神,比他们匈奴族中的射雕者的箭法更厉害得多。这个汉将,一箭射出,就是一个匈奴骑兵毙命。其中,有三次。他几乎被那汉将射杀,要不是他的亲兵以身挡箭,他现在可能已经早死了。
他刚才,见太史慈没箭了才稍为轻松一点,可是。当他再回头,看到太史慈用长戟从一个倒在路上的匈奴骑兵身上挑起了一个箭囊之后。他的心又往下一沉。
另外。他又看到太史慈的战马极其神骏,追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疲劳的迹象,依然在一点一点的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
而他座下的战马,急奔了十多里后,已经出现了疲劳的迹象,战马正呼噜噜的喘着大气呢。
小月熊担心。照这么逃下去,他还真的逃不掉。
身为匈奴小月氏一族的大将,小月熊真心不想如此狼狈逃窜,可是。刚才遭受到汉军骑兵大军攻击的时候,他的骑兵根本就没有半点战意,全都疲惫不堪,又在没有作好准备,如何能够敌得住突然攻袭,气势如虹的汉军骑兵?
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亦无力回天啊。
不过,此刻,他见这个汉将居然一直追击他十多里,现在,这个汉将的身边,就只有十多二十骑,而他,还有百来骑。这个汉将虽然厉害,但他区区十数二十骑,能敌得过自己这百来骑的攻击吗?
小月熊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战意,决定搏一搏,如果能够斩杀这个汉将,也能为自己之败讨回一点安慰。
他这时,倒也不担心兵败回去之后所受到的惩罚。因为这个他早有心理准备。
他不停的想着,自己是匈奴人的勇士,不是懦夫,不能就如此灰溜溜的逃回去。再说了,现在,看情况是逃不掉了。
如此,还不如回头与之一战,在汉军骑兵大军没有追杀上来之前,把这个汉将杀了。
小月熊一念及此。他一勒战马,吁的叫了一声,喝道:“匈奴的勇士们,不能再逃了,我们身后,只追来十来二十骑汉军骑兵,我们百来骑,难道还会怕了他们这点人吗?都给本将军停下来,随我战斗!”
吁吁……
一阵尘土飞扬,这些死死追随在小月熊身边的匈奴骑兵,差不多都是他的亲兵,其中还有几个是他的亲将,都是千人斩,实力强悍。
匈奴骑兵们一个个停了下来,纷纷策马回头。
“哈哈,不逃了?”太史慈自然没有一点惧色,拍马不停,大笑一声直接冲杀过去。
太史慈艺高胆大,别说的这百来匈奴骑兵了,哪怕是千军万马当中,他亦敢闯一闯。
小月熊双目喷火,没有半战迟疑,先是拉弓搭箭,往还在百步左右冲过来的太史慈一箭射去。
不,不是一箭,他连发了三箭,三支箭,如品字形,带着一股尖啸,直取太史慈的上中下三路。
“咦?箭法不错,你也是匈奴人所谓的射雕者吧?不过,在本将军眼里,这也只是雕虫小技。”太史慈迅快的横戟身前,手上同时多了一张弓及三支箭,嗖嗖嗖的三声箭响射了出去。
叮叮叮!
小月熊射出的三箭,居然被太史慈后发先至的三箭一一在半空击落。
“什么?”小月熊看得大吃一惊,这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汉将的箭术厉害。
不过,也容不得他吃惊了,太史慈是没有停顿,向着他冲击过来的。
眼看就要冲到了他的前面。
他想也没想,随手扔掉了强弓,抓起狼牙棒,瓜哇哇的大叫一声道:“好个汉将,就让本将军来领教你的本事,勇士们,一起上!杀了他!”
不得不说,匈奴人大多都喜欢使用狼牙棒,这个,除了他们自持勇力,觉得使用狼牙棒特别的英勇之外,也有这狼牙棒的确比较适用于马战,一般人被他们一棒砸下,如果力量稍差,定会被他们一棒击败。可谓中者死。擦者伤。匈奴人,就算是不懂马战武艺的,提着一柄狼牙棒,亦一样可以任勇力在战场上纵横无敌。
这个,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匈奴人的打造工艺实在是太过粗糙,他们的铁匠,除了可以打制一些简单的弯刀之外,一些如汉人直刀长剑,哪怕是枪头戟头等等。以他们的铸造工艺来说,都没能打制得出太过坚韧锋利的兵器来。
而狼牙棒,却可以不用太过精湛的打造手艺,就是一根棒锤,外表弄上尖钉。尖钉的锋利与否,也不用太过讲究。随便那么一弄。可以根据他们的力量,而打造出轻重不一的狼牙棒就可以了。
所以,可以说,除了弯刀,弓箭,狼牙棒也是匈奴人的制式兵器之一。
因此。对于那么多匈奴人的将领使用狼牙棒的事也不用太过奇怪。匈奴人的兵器,远没有汉人那么多的式样,什么的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那么多。
小月熊,早在军营逃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警觉,知道这个叫太史慈的汉将是一员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强敌。所以,他非常小心,在叫阵之间,不忘招呼别的匈奴骑兵一起围攻。
在他自问不是太史慈的敌手时候,他也不敢托大。
太史慈早已经重新挂好了弓箭,长戟再次到了他的手上。
这时,他已经到了小月熊的跟前不到二、三十步的距离。
“杀了这汉将!杀!”
十多骑匈奴骑兵,挥舞着他们的兵器,狂喊着向太史慈迎击上去。
“哼!就凭你们还想杀我?无影戟!”
太史慈冷喝一声,双手一握,长戟在他的手上舞出一片戟影。
“喳!”
他同时,双脚一夹,他跨下战马呀的一声,如发箭一般,突然加速,呼的一声,从那十多骑之间冲了过去。
叮叮叮……
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长戟,分别击中了向他攻击的匈奴人,直接把几个匈奴人的兵器给挑飞。
太史慈的力量,比起黄忠、典韦、许诸等人,或者稍有不及,可是,他毕竟是超级武将,勇力或许稍稍弱于那些以力量著称的超级猛将,可对于这些一般的匈奴虾兵蟹将来说,那就是力若千钧了。
所以,这些匈奴骑兵,就算是没有被太史慈真正用快戟挑杀,但是,只要被太史慈的长戟磕中,他们都似被一股劲强无匹的力量,一下子冲击得他们身体都如被击碎一般,全都哇啦一声倒飞吐血。他们来得越快,飞跌出去就越快。
“死!”
让匈奴骑兵都惊呆的是,太史慈的战马实在是太快了,带着太史慈嗖的一声冲了过去,眨眼就到了小月熊的面前。
一戟,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接刺向小月熊的面门。
“啊!汉狗,受死吧。”
小月熊也不愧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大将,他若按汉人的说法,亦算得上是一个一流猛将了。他眼角把握到了太史慈必杀的一戟,他狂叫一声,轮起狼牙棒,呼的一声斜斜砸下。
“当!”
一声清脆的激响,震得附近的人都耳朵发鸣,似有什么在耳中嗡嗡的飞着一般。
在太史慈的长戟几乎要刺进小月熊的面门之间,被小月熊一棒砸在戟身上,把太史慈的长戟荡开。
“你也受死吧!”小月熊奋起神威,双手紧握着狼牙棒的长柄,借着震荡之势,一个回手,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响,向太史慈挥击过去。
叮!
太史慈的动作也很快,被荡开的长戟一收,双手一举,精钢打造的戟柄,一下子格住了小月熊的狼牙棒。
在小月熊的狼牙棒被弹开之时,太史慈与小月熊的战马已经交错而过。
太史慈冲过去之后,长戟左挑右刺,刷刷的几声,一连把几个冲杀过来的匈奴骑桃杀于马下。
冲出了敌骑阵后,太史慈勒马回头。
这还是太史慈碰到可以和其战了两三招的唯一一个匈奴敌将。
太史慈松了一松被震得有点发麻的手,俊脸上忽然现出一丝微笑道:“不错,有几分蛮力,看在你可以敌我三招的份上,报上名来吧,认识一下,本将军是新汉朝上将军太史慈,你死了,可以向阎王告我的状,假如你们死了也是受阎王管的话。”
小月熊也不好受,他的双臂被太名慈的臂力震得几乎握不稳狼牙棒。
箭术、武艺、力量都如此强的汉将,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内心有点惊惧,但却不肯就此露怯。
他一运力,拍马再冲向太史慈,喝道:“谁死还说不定,若是你死了,也可以向阎王告状,本将军是匈奴大将小月熊!杀!”
远处,已经有大量的汉军骑兵冲杀过来了,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击毙太史慈,那他就真正的玩完了。
所以,小月熊运起了全力的力量,狂蛮的劲气,在他的身体四散鼓荡,他的狼牙棒上的尖钉,亦在他的内力贯注之下,闪着点点的寒芒。
太史慈自然是不甘示弱,拍马挺戟,迎着小月熊冲过去,喝道:“匈奴大将?好,小月熊你应该庆幸,你将是我太史慈戟下丧命的第一个匈奴大将,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向朔方挺进
太史慈与小月熊毫无花假的再硬接一招,看上去双方不相上下,可是,太史慈的无影戟法,与快著称,小月熊的笨重狼牙棒挡得了太史慈的一戟,却挡不了第一戟。
两人的战马,擦身而过之后。
小月熊冲出,勒住了战马,突然仰天大叫一声:“不!我不会败的,啊……”
噗的一声,从他的咽喉一下子迸出一篷血花,不知道何时,他的喉咙,已经被太史慈的长戟刺穿。
他大叫一声之后,碰的一声,整个身体重重的仰后摔倒在地。
“匈奴大将已死!投降不杀!”太史慈挥戟,在已经不到百骑的匈奴骑兵当中来回冲突,每挥出一击,都有一个匈奴骑兵溅血落马。
投降不杀只是口号,并不是真的不杀,而也没有匈奴人投降,他们,应该都是小月熊最亲信的亲兵亲将,他们见小月熊被杀,一个个都似疯了一般,疯狂的冲向太史慈,就似死了都要从太史慈身上咬下一块血肉似的。
但是太史慈又岂会如他们所愿?
跟着下来,新汉军骑兵一冲而过,所有的匈奴骑兵,全被斩杀干净,一个不留。
夜色悄然降临,太史慈拿下头盔,抹了一把溅在其俊脸上的鲜血,举目四望,见荒野上已经全是自己的骑兵,再没一个匈奴逃兵了,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多军士身上,都溅了敌人的鲜血,个别骑兵,也受了点伤。
太史慈环扫了一眼向他聚拢来的将士,道:“受伤的兄弟找军医包扎一下伤口,余下的打扫战场。掩埋或焚毁匈奴人尸体,先回玉燕关集结。”
“是!”
军将自觉的开始动手起来。
追击匈骑骑兵的新汉军将士,一队队的陆续返回玉燕关。
每返回一批,他们都受到玉燕关百姓的欢呼。
关上的军士与百姓,都与匈奴军作战了两天两夜,可是,现在他们却没有一点疲累的意思,他们帮忙架起大铁锅,煮着一锅锅的米饭及野菜马肉,每一个回到玉燕关的将士。都被守军及百姓热情的拉进关内山谷去,端来饭菜给他们,让他们吃喝。
魏英与黑炭等将领,亦在关门等着太史慈等人回来。
远远的,他见到了太史慈等将回来。便迎了上去。
“第二军二师第三营二部曲副都尉魏英参见上将军!恭迎上将军凯旋归来。”
“哦?魏英?当初随主公一起作战过的,当时好像还是陷阵营的什长吧?不错。是副都尉了。”太史慈博闻强记。居然还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他挥手让众将不用多礼,从战马上跳下来道:“我们只是检了一个便宜,都是你们把这支匈奴骑兵弄得人疲马乏,我们骑兵才会这么容易击败他们。这一次全歼这支匈奴骑兵,你们玉燕关守军占头功。我会给你们记功的。”
“全歼?哈,太好了!”魏英高兴的道:“那、那匈奴军的将领……”
“叫小月熊。被我所击杀。相信能逃回大漠去的匈奴骑兵也没几个。”太史慈说着,拍了拍魏英道:“军士们都累了,你们也需要休息。今夜就让我们代你们守一夜关城,你们都休息一晚。”
“不、不累,我们一想着能杀匈奴狗贼,兄弟们都精神着呢。将军,我们准备一些酒食,先让骑兵兄弟们吃饱喝足再说。现在也不会有匈奴人敢来了。”
“呵呵,还是你们做得周到,我们骑兵兄弟,不是已经去吃喝了么?嗯,对了,到时候从我们骑兵的军费当中给你们扣回军粮,每军都有一定的供需,我们用了你们的,你们就会少了……”
“嘿嘿,太史将军,你这是看不起未将啊,这一点粮食算得了什么?这一次,我们收获挺大的,战场上的死马我们都拉回来了,这不,包括百姓,人人都可以饱餐一顿肉食了。”魏英道:“刚才你们追击匈奴败兵之后,我们进关打扫了战场,东西都封存着,就等你们回来交还给你们。”
“交还给我们?呵呵,不用了,你们有什么适用的,就先拿去用,记好帐就行。用不了的,就给后勤部队的人处理。”
“啊?这、这不好吧?毕竟是你们攻下了匈奴人的骑兵营,那些都是你们的战利品……”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魏英,你怎么还这点目光?这一点战利品算得了什么?我担心你们以后都拿不了那么多。再说了,我们骑军,明天又要出击了,哪还有功夫理会这些?你们做得不错,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嗯,关内的百姓也不错,都和他们打成一片了?这不能苦了百姓,用不了的物资,也可以分些给百姓,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嘛。还有,战马,受伤的,还能治好的,以及一些老马、弱马,都可以送一些给百姓的,他们耕作需要劳力,这就当我们军部对民政部门的支援吧。”
“是,将军想得周到。”魏英点头应道。
“对了,除了玉燕关,附近还有没有匈奴骑兵?我们骑军不能闲着,要尽可能的击杀匈奴骑兵,很快,我们就要与匈奴大军决战了,现在能够击杀多少就击杀多。”
“这个,这两天我们都忙着对付眼前的匈奴骑军,倒没有太过注意别的关口的情况。”魏英有点汗颜的道,说完又似有点羡慕的道:“嘿嘿,早知道咱当初也当骑兵了,可以连续出战,我们守长城的将士,却要等着匈奴人自己送上来……”
“小子,你们一个部曲,就杀了上万匈奴骑兵,比我们一个军杀的都多,你还嫌不够啊?”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哈哈,你有点贪心了哦。”
“嘿嘿……”
一众守军将领,都纷纷自得的暗笑了起来,不管如何,凭他们一千来人击杀了上万匈奴骑兵。这都是一件大大的功劳,等战后论功行赏,他们肯定都会有不少收获。
太史慈一军这夜就在玉燕关过了一夜。
第二天,太史慈正在派人去询问别的关口的情况,却有快马把各个关口前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
让太史慈高兴的是,别的各军,亦有所斩获。他们要不是已经成功伏击击败了一支匈奴骑兵,就是已经准备好了攻击敌军,一切都在掌握当中。
典韦、许诸以及另外的军将,分别击败了四支匈奴骑兵。消灭了匈奴骑军五、六万人马。其中大多都是逃者廖廖,还俘虏了近万的匈奴骑兵。如果加上他现在击败的这军,那么就只剩下五支分兵的匈奴骑兵了。当中还有离他较远的黄叙一军,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但他相信。黄叙一定没有问题的,一定可以再消灭一军。另外。华雄一军骑兵。与他太史慈一样,在伏击关口并没有碰到有匈奴骑兵,他派人送来了报告,正率军去突袭攻关的一支骑兵。情况和玉燕关差不多,太史慈知道华雄对异族人相当熟悉,相信他再歼灭一支匈奴骑兵不在话下。
如此。十支匈奴骑兵,应该还有三支匈奴骑兵没有遭受到汉军的打击。太史慈这时和黄叙一样的心思,就是不想错过了歼灭这余下的匈奴骑军的机会。他们分兵在外,离匈奴主力大军远达百里以上。如果他们的动作较快的话,可能会及时的在他们逃走之前杀过去。
太史慈一想到这个问题,马上派快马给许诸、典韦等军将送去指令,让他们就近再前去攻击另外的两支没有受到新汉军攻击的两支匈奴骑兵。他则率着一军马上离开玉燕关,急扑朱武关前的匈奴骑兵。
朱武关,比玉燕关更小一些,地势也更险要许多。这支匈奴骑兵,他们与黄叙所消灭的那支匈奴骑兵差不多,都是由数个匈奴小部族组成的两万骑兵。
他们并没有按原来的安排,在经过一个相对容易攻击的关口,看到新汉军早有所准备,他们就离开了,而是来到了朱武关之前。
他们来到朱武关,却又因为谁先去攻击的问题而争执不下,来到这里迟迟两三天了,都没有真正的发起攻击,谁都想保存实力,然后盯着别的各路兵马,希望另外十路军马可以打开一个缺口。那么他们就不用强攻朱武关了。
不过,他们比乌鲁朵他们更精明一些,这也有可能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的问题。他们派出了许多探子,不是为了侦察汉军的情况,而是暗暗的盯着另外的各路匈奴骑军,盯着他们的情况,如果发现他们可以打下某个长城关口之后,就会赶过去,与他们汇合。
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十路匈奴军,在大半都是与他们一样,到了长城关口之外,根本就没有发起进攻,仅有向长城关口发起进攻的军马,却遭受到汉军的顽强抵抗,各路发起攻击的军马,似乎都伤亡惨重。得到这样的消息,他们就更加不容易向长城关口发起攻击了。他们都想等到匈奴大王于扶罗率大军来了再一起攻击,那样,他们最少不用把族人全都送上去送死。反正,这一次大漠严寒,缺少过冬物资的也不只是他们这些小部族,更加困难的是那些大部族,他们可不想牺牲了自己的族人为那些大族让他们白白占了便宜。要就是大家一起出兵攻破汉人的长城,要不,就是大家一起死算了。
这些,都是那些匈奴小部族的心思。他们部族人口稀小,死一个算一个,死了就没有了。而那些大部族,几十万上百万人,那么多人,死了三几万军士,都不会影响他们的生存问题。他们这些整族才只有三几千青壮的小部族,如果牺牲了三两千人,都会面临灭族的危险,这与比被严寒所迫的情形更加危难。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敢再派人去攻击汉人的长城?
有一句话,是说异族人善攻,汉人善守。可是,异族人的善攻,并不是指在攻城上的,而是指他们的骑兵马快。在野外还加的有利于攻击。
所以,在面对汉军的城墙,他们也一样没有什么的办法。
攻城,谁都知道谁先上肯定会先死,如果不是没有一定的必要,相信谁都不想强行的攻城,白白的去送死。
不过,跟着下来,他们就感到不妙了,他们的探子陆续汇报。说有大量的新汉军突然出现在长城关外,对他们其中的几路关前的军马进行了攻击。其中,有各别军马,一到了长城关外,就遭受到了埋伏。
被伏击的各路匈奴骑军。无一不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这一下,这支骑军的首领都慌了。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是否还要攻击汉人的长城问题。而是要考虑他们是否也如别的匈奴骑军那样,会遭受到汉军的伏击。
他们来到长城关外,亦逗留了两三天,他们察觉到情况不妙。几个部族的首领一合计,觉得他们不能再留在长城关前了。根据探子汇报,汉军亦有相当多的骑兵。如果被他们攻杀而来,他们两万骑兵,也未必可以击败汉军的骑兵。
如此,这支匈奴骑兵。当机立断,马上就要撤走。
黄叙率军来到的时候,正好是看到这支骑兵撤退的时候。
匈奴军是骑兵,黄叙所率来的这一支军马,除了一营骑兵之外,余下的都是步兵。以新汉军的情况来看,与匈奴骑兵打阵地战,伏击战、偷袭战什么的,绝对会占上风,黄叙也有信心可以战而胜之。
可是,他们步兵追击匈奴骑兵,那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黄叙手上,只有两千来骑兵,凭这一营骑兵追击两万匈奴骑兵,那肯定不可能的,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啊。黄叙自然不能做这样的傻事。
黄叙不禁有点懊恼,没想到这些匈奴骑兵如此机警,居然在他的大军来到之前就撤走。如果再有一个时辰给他,黄叙相信就可以布好军阵,对这支骑兵军营进行攻袭。
就在黄叙懊恼,眼看就要被这支骑兵逃走的时候,太史慈率着一军骑兵杀到了。
太史慈率着骑兵,是从长城关内赶来的,并不是在关外的大漠绕来。他是直接从朱武关的关口赶来,赶到的时候,恰好也见到了这支匈奴骑兵要逃,当下命令,打开朱武关的关门,直接率军从朱武关杀出。
新汉军骑兵,鱼贯从关门冲出,轰隆隆的直扑匈奴骑兵尾部。
在朱武关打开关门的那一时间,匈奴骑兵一众首领都看到了,他们同时也看到了一侧扑来的一支新汉军步兵。
如果是平时,他们或者还敢向那支汉军步兵发起攻击,可是,现在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怎敢再有那样的想法?
加上,他们看到了朱武关涌出了这么多骑兵,他们都不禁各自庆幸,庆幸他们见机得早,早一步准备好撤退,要不然,在他们茫然不知的情况之下,遭受到新汉军的攻击那就完了。
几个匈奴部族首领,看到了新汉军骑兵就快要追上他们的后部。互相一合计,觉得他们不能再一起撤逃了,分开逃路或者更好一些。
当下,这支匈奴骑兵,一分为几路,拼命的策马向大漠深处逃窜。
一时间,整个大漠上,到处都是兵马,新汉军将士,亦分成几路,一营人马一路,向匈奴骑兵追击。
黄叙见状,当即命令,张醒的这营骑兵,随他冲击,余下的军马,就先在朱武关集结。
一军加上黄叙这军的一营骑兵,总共分成了好几路追兵。
乱军当中,黄叙碰到了太史慈。可恼的对太史慈说道:“可恶啊,可能要被这支匈奴骑兵逃了,我们的战马也大多是匈奴的战马,互相的马速及耐力都差不多,肯定是追不上的,加上我们还先赶了一段路,怕要追上他们更难了。子义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唉,我们都晚了一步啊。”太史慈亦有点不甘的望着向大漠深处散逃的匈奴骑兵道。
“不过,我们的战略目的差不多达到了,我也已经通知我们主公,让他们可以出关了。”黄叙转而一想道:“现在,是不是我们可以集结大军向匈奴人进攻的时候了?”
“嗯,没错,也是时候了,我们接连击败了他们好几支军马,能逃回去的匈奴骑兵,绝不会超过两军人马。匈奴人四十万大军,现在最多不过就是只有二、三十万,与我们新汉军兵力差不多,再说了,我们还有非常手段,现在,也是时候实施了。”太史慈接话道。
“好,那么就马上开展我们第二步的计划吧。我回去集结军队,开始向匈奴大军所在的朔方郡城挺进。”黄叙道。
“好,那我就率骑兵开始去攻击匈奴族人。哼!见一个杀一个!”太史慈冷声道。
“嘿嘿,那我们就先回朱武关准备。”黄叙知道差不多要到决战时刻的,心头有点兴奋的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我率一军,现在就杀过去,河套之地,也就这么大而已,还算不是真正的大漠,我率一军便可以搅他一个天翻地覆。不过,你把你的那一营骑兵借我,我的军士,只带着三天的粮食,你那一营骑兵,帮我送送粮食。”太史慈拒绝了黄叙先回军朱武关的建议,道:“你回去,和高顺大哥商议一下如何向匈奴大营推进的事。相信华雄亦已经解决了一支匈奴骑兵,就让他带率余下的几支骑兵,前去与我汇合,然后我们骑军会直插匈奴大军之后,先灭了那些匈奴族人,断了匈奴大军的供给,如此,他们必然会乱了阵脚,到那时,你们应该也可杀到朔方了。有我骑军与你们的大军虎视眈眈,相信于扶罗也不敢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返渡黄河逃走吧?只要他略一迟疑,相信主公他们亦已经从崖门关出关,绕到他们的背后去断了于扶罗的后路。河套之地,就将会是于夫罗的埋骨之地。”
“这个……好吧,子义大哥你要小心。”黄叙稍加思索之后道:“不过,给你送粮的事就不用了。匈奴人已经到了河套之地,他们的族人,亦已经渡过了黄河进入河套,这些族人,携带着大量的牛羊,他们不可能都聚集在朔方郡城之内的。必定会在河套之地分散放牧。因此,我相信你们的粮食供需不会缺。我这营骑兵,就给你一起带去吧。营将是张醒,是个人才,如果你看得上,战后就把他调去骑军吧,不过,将职最好升一升。不能平调。”
“哈,还是子良兄弟你细心一些,没错,现在河套之地到处都是匈奴族人,我们怎么会缺少食粮呢?不过,你这是向我荐将?”太史慈意外的望了黄叙一眼,好笑的道:“好吧,行,如果是个人才,我就要了。不过。如果是想靠关系,那可不好意思咯,骑军以后归子龙统率,交接回给他后,如果他觉得不行。也会撤了,他比我更加没有情分可说哦。”
“子义大哥放心吧。那家伙。当初差点给子龙砍了。”黄叙偷笑的道:“打仗不错,就是偶尔犯纪,一次把一个姑娘给强了。”
“哦?有这样的事?咋会事?”太史慈不觉有点意外。
“他误会那姑娘是土匪的女人,觉得就算是关进了女俘营,他也一样可以弄到,就先上了。谁知道那姑娘是被抢去的百姓女子。子龙知道了此事,便要斩了他正法纪,幸那姑娘深明大义,苦苦求情。最后那姑娘与张醒走到了一起,他也从小兵做起,现在是都尉营将。”黄叙解释一下道:“嗯,另外,他还是跟随主公最早的义兵之一,当初的十八亲卫之一。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当时张醒等几十个义兵,与最早投效刘易的黄忠、黄叙、颜良、文丑等人都非常熟络。赵云与太史慈等人反而不太熟悉最早追随刘易的人。事实,当初赵云也斩不了那家伙,估计真要斩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求情。弄了一个女人的事,除非要抓典型震摄军纪,以及其情况非常恶劣,要不然都不会轻易的斩了军中将士。当然,军纪那是一定要给军士说清楚的,如果军部要认真的话,谁敢犯了这条军纪,谁都要人头落地。
当初刘易与众将定下这条军纪的时侯,其实也只是出于震慑军士而定下来的。按刘易原来的想法,这条军纪在乱世还真的不太适用,如果不是新汉军有一系列可以解决军士需要的办法,那么这条军纪就算是想在军中推行都不太可能。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是一般的百姓妇女也就罢了,连敌人的女人都不能碰,还真的不太合规矩。
当然,现在新汉军有了这样的一条规定,也是有许多好处的,最起码,可以让军士有一个道德准则去遵守,让军士一般都不敢触犯这个人性底线。对军队形成一种良好的风纪至关重要。另外,还可以让军队军士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磨擦。因为女人而引起军士斗殴结仇的事,哪个军队当中没有?尤其是打仗的时候,俘虏到敌人的女人,谁不想染指,新汉军有了一个如何处置俘虏女人切实可行的方案,就让军士自觉了许多,不会冒触犯军纪遭杀头的险而犯事。
太史慈了解事情经过后,不禁有点莞尔。点头道:“那好吧,张醒那一营骑兵我就带走了。你回去准备吧。我走了,就算不能追上,我也要追得他们闻风丧胆!”
“好,一切小心。”黄叙与太史慈拱手告别,把张醒叫来,各自分头行动。
一军有十营,约二万五千人马,太史慈所率这军骑兵,虽然经过一场战斗,但几乎没有什么减员。太史慈把两营为一路兵马,共分成五路,分别由军中的正副军统将及师将等率领,太史慈就与张醒为一路,共六路兵马,分别向远处逃窜的匈奴骑兵追击。
这一天,马蹄声响彻整个河套平原。
太史慈与张醒,认准了其中一支约有三千来人马的匈奴部族,拼命的追击,虽然远远的看到追不上,但也不会被甩掉。
这支匈奴部族,原本是北匈奴的部族,他们族长得罪了北匈奴当中的一个大部族,不得己,才返回南匈奴部族,投靠了于扶罗。
北匈奴部族,因为在遥远的北方大漠生活得太久了,和一些当地的异民族聚居,已经涉及到西方的白种人,混居所造成的影响,就是他们的人种越来越多混血儿,从秦未时期汉初之时分为南北匈奴,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两百年的时间。所以,这一支匈奴部族,其实也不算是纯种的匈奴人了,他们带有一点白人的血统,所以,这些匈奴人的肤色,要比南匈奴人的肤色白皙了不少。人也长得高大一些。看上去,更像是后世的新疆回族人。
他们的部族首领。叫哈特哈姆斯。其人嗜血却非常狡猾,非常懂得左右逢源,要不然,凭他这个只有万来人的部族,早就被别的大部族吞并了,又岂容他返回大漠南部,投靠了于扶罗?
不过,他也非常胆小,可能正因为其胆小,所以才能够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他现在。还真的被太史慈追得他心惊胆颤,都想哭了。他刚从北大漠回到南匈奴,还没有以汉人打过交道,本来以为投靠了新主子,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从此丝绸裹身,美女在怀。他听祖上的人说过。汉人有漂亮柔软的丝绸。有美味可口的美酒,有温柔如水的美人,汉人的女人,肌肤柔嫩细腻,要比他们匈奴的女人漂亮得多,不似匈奴女人那样皮肤干燥。摸上去如摸着沙子一般。
嗯,他更听许多匈奴人说过,汉人当中,遍地是黄金。到处都是财富,只要到汉人的地方抢一把,就够他逍遥快活一辈子了。
哈特哈姆斯可是非常心动的,一听到要到大汉朝当中抢夺,他是第一个报名了。
别看哈特哈姆斯并没有到过大汉,没有对大汉造成什么的伤害,可是,他们还真的不是什么的好人,在大漠当中,坏事做尽的。经他手灭了一些小部族,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丽丝,其实就是他从北匈奴带回到南匈奴来的,当然,不是他这一个部族去抢回来的,而是他从别的到远东去抢掠回来的部族人手中买下来的。
以他部族的实力,除非是依靠一个大部族,跟着一个大部族去抢掠,要不然,是不敢去到太远的地方抢掠。只能就近的欺负一些小部族。
用汉人的话来说,哈特哈姆斯,他其实就等于是匈奴人当中的强盗。嗯,事实匈奴人都是强盗,哈特哈姆斯只是强盗当中,欺善怕恶的那一种强盗。
当他看到长城的雄伟,看到城头上的新汉军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些不妙了,拥有着一道如此雄伟长城的大国,他真的很难想象凭他的这三、四千族人兵马去攻打是什么的后果。如果只是他一个部族,他肯定是不敢去招惹汉人的。在他心内,觉得只有疯子才会去招惹。
还好,他是跟着另外一些部族一起到了汉人长城之下的,否则,他可能早就逃跑了。他一时为了面子,觉得另外的几个部族都没有逃跑,在似乎没有什么的危险之下,他如果先逃了,就要被人笑话了。
在匈奴人当中,南匈奴人也看不起北匈奴人,觉得北匈奴人都是胆小的懦夫,是怕了汉人才北迁的。哈特哈姆斯可不想再授人话柄,坐实他哈姆一族是懦夫的名号。
所以,他是硬着头皮,与那几处部族留在汉人长城关前察看情况的。
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深深的后悔了,他后悔,后悔怎么不早走,哪怕是再与于扶罗反目成仇,然后再逃回北匈奴,他也不想与汉军交手啊。这个,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可怕了。他们北匈奴人,在大西北的远东地区,对付那些比他们更高壮的白种人,他们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族人会被别人上万人上万人的杀害的。这才几天的功夫?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情报,已经死了十多万匈奴人。呃,这个,如果是拿他哈姆一族的这三、四千兵马来说,那就是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汉军这么厉害,还打什么?
所以,他现在,就是一心想逃走,想甩掉汉军的追击,远远的逃回大漠去。甚至,他也不想再去见匈奴大王于扶罗了。他现在觉得,于夫罗肯定是疯了,汉人那么强大,那么多兵马,他四十万大军虽说的确不少,在大漠,完全可以称雄,横扫一切了。但他亦听说过了,现在的大汉叫什么的新汉朝,人家有上百万的汉军,于扶罗这区区四十万骑军,如何与人家百万大军相抗?还敢主动去招惹汉军?于扶罗肯定是疯了。
如此,别看哈特哈姆斯现在有四千人马,追击他们的只有两千来人马,可是,他却真的不敢停下来与汉军骑兵一战。
追得真紧啊,哈特哈姆斯都没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可是,被追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在大漠逃了百来里。可还是没能摆脱汉军的追踪,他们的战马,似乎也已经累了。
他的战马,似也非常疲劳,跑不动的样子。
还好,汉军的战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到汉军的骑兵停了下来,哈特哈姆斯这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命令军队休息,快点给战马喂食一些草料。
可是。他们刚刚才休息一会,汉军骑兵又动了。
如此,他又不得不逃。
哈特哈姆斯被追得真的想哭了。其实,他有几个部将,对他说汉军骑兵似乎人数不多。他们比汉军多了近半人,回头与汉军一战或者可以把汉军击败。如此。他们就不用逃了。
但是,哈特哈姆斯觉得,汉军骑兵既然敢来追他们,那么这些汉军骑兵肯定是有所倚仗的,要不然,以为汉军都是傻的啊。明明可以一眼看到自己的骑兵要比他们的骑兵多,没有倚仗,他们还敢来追吗?所以,他训斥了那些部将一顿。然后继续埋头寻路狂逃。
这个,也要算哈特哈姆斯倒霉,分开逃窜的计划,是他向另外的那些匈奴部族首领提出来的。当时一急之下,他居然忘记了向别的部族借几个向导。他是北匈奴的人,其部族最少有两、三百年没有回过南匈奴的地方,对于属于汉人的河套之地更加的不熟悉了。
他原来跟着匈奴的大军走倒没觉得什么,但现在,他本来想逃回匈奴中军大营的,他却迷路了。
逃跑之间,一条大河拦在他的面前,使他一下子面如死灰,居然逃到了河面宽阔,河水又急的黄河边来。这一下,他逃无可逃了。
如果按匈奴人的习性,在逃无可逃的时候,他一定会拼死反抗,作鱼死网破的困兽之斗的。可北匈奴与南匈奴人有点分别,特别是北匈奴人,他们本就是怕了汉人才北迁的。他们世代人,都会向下一代人灌输汉人可怕的事,让其族人不可轻易的去招惹汉人,在耳濡目染之下,北匈奴人,在潜意识之间,都对汉人有着一点畏惧的心态。这个,也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族人不敢随于扶罗一起向大汉进攻的原因。
所以,当哈特哈姆斯面临绝境的时刻,他不是想着要与汉人作困兽之斗,而是冒出了一个要投降的念头。
其实,别说是这些还没有与汉军打过交道的北匈奴人了,哪怕是南匈奴人,他们在绝境的时候,也不是一样向汉军投降?还不是一样要向汉人称臣?
哈特哈姆斯有这种念头还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他实在也是非常爱惜羽毛的家伙,他知道,自己的族人不多,就只有这三几千人马,损失一个,就少一分力量。他们没有与汉军交过手,并不知道汉军的战力。早前,一个个情报,他们匈奴人上万上万人马被汉军杀得一个鸡犬不留,他如何还敢再与汉军交战?
他现在,有三、四千人马不错,但如果与汉军的两千人马交战,他们就算以人换人的方式,与汉军拼了一半人马,那他也只剩下两千人马,族人一下子损失了一半,这也是他不能够接受的。
所以,哈特哈姆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事。
他拨转马头,不顾族人的疑问或阻拦,硬着头皮迎着新汉军走了回来。
太史慈与张醒等人,也追得一肚子气,这些匈奴人,还真的太能跑了,如果再追下去,估计天色一黑,就肯定追不上了。
不想,追到了黄河边,这股匈奴人就停了下来,一个看上去身上衣甲还算整齐,头戴着插羽皮帽的家伙从匈奴人群当中走了出来,直向他走了过来。
看到这个情况,太史慈也一时不明所以,被这个家伙弄得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张醒见状,拍马前出,举刀指着来人喝道:“你是何人?”
哈特哈姆斯见有汉将前来喝问,居然没有一点自己是一族首领的觉悟,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双膝跪地,不停的叩首道:“军、军,军爷,不要动怒,我、我是代表哈姆一族来投降的。请汉军爷高招贵手,放过我哈姆一族,请、请问,你们汉军最高职别将军是谁?可、不可以让小的一见?”
“投降?哈姆一族?哈姆族?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醒眉头一皱,有点莫明其妙的道。
也幸好,哈特哈姆斯学过汉语,嗯,北匈奴人当中,有不少人懂得汉语的,如此他才可以和汉人交流。当初丝绸之路兴盛的时期,汉人很多商队往来大漠,所以,匈奴人也从中派人学了汉语回去,世代流传了下来。
“是、是投降,我们可是真心投降的,我们原本就和上国大汉没有什么的仇恨,我们是北匈奴人,才从遥远的大漠北回到大草原来的,被于扶罗骗……不,逼着加入了他们的军队,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冒犯大汉的。”
哈特哈姆斯的态度非常好,伏在地上对张醒恭敬的解释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投降?先投投名状!
“投降?”太史慈听张醒回来报告,有点不太相信的道:“你是说,那个跪在哪里的匈奴人是代表他们的族人来向我们投降的?什么的哈姆族?他能代表前面那几千匈奴骑兵?他们的兵力,好像也要比我们现在的多不少吧?这么多军马,按说与我们一战也未必会输,他们居然说要向我们投降?这不会是他们看到前无逃路,要对我们使什么的阴谋诡计吧?”
“这个……呵呵……”张醒抓抓头,也似一脸不解的道:“这个未将也不好说了。匈奴人几千兵马,未战就先向我们投降,这……这还真的没有碰到过。要如何上将军你定夺好了。”
“嗯……这样吧,你把那个人叫过来,让我问问。哈姆族?北匈奴的?”太史慈道。
“他说是北匈奴的,算了,还是让他来向将军你说吧。”张醒一脸无所谓的道:“如果太史将军你不接受他们的投降,那我们就杀过去算了,追了大半天,兄弟们都憋着一肚子气,正好拿他们发泄发泄。”
太史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向左右的亲兵打了一个手势,让将士抓紧时间恢复体力,随时准备攻击。
说实在,太史慈现在是来杀戮的,对于匈奴人的政策,早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定,那就是杀无赦,斩尽杀绝。所以,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接受匈奴人投降的。现在,要不是新汉军骑兵也同样人疲马乏,甚至比匈奴人更不济,否则,太史慈已经率军杀过去了。根本也不会与这个匈奴多说。
不过,现在嘛。就姑且听他说说吧。
太史慈其实也听刘易说过,匈奴人分成北匈奴、南匈奴,一直侵扰大汉的,是南匈奴人。当然,北匈奴人也不是什么的好东西,这一次远征大漠,受情况所限,刘易不打算一直杀到遥远的北疆去,只是对南匈奴动手罢了。
太史慈也有所了解,大漠辽阔万里。真正想将匈奴人斩尽杀绝是不太可能的,现在,就只能将大部的匈奴族人斩杀,彻底粉碎他们的力量,让他们再也没有能力与大汉作对。再经过统治。把大漠划归汉廷统治,慢慢的将大漠上的异民族都同化。使他们再不会有汉异之分。这样,方可以使汉土与大漠连成一起,永远都属于华夏领土。中间,也不会再有领土之争。
太史慈对于刘易的设想是非常认可的。太史慈心里也认为,想要真正灭绝大漠上的异民族是不太可能的,只要把他们统治在汉廷之下。再加以教化,让他们都可以和汉人成为一家,如此方是长久的道理。要不然,千百年后。大漠上某族强盛了,又会起异心,造成大漠民族与汉人争战不休。只有你好大家好,互相之间才有可能和平相处下去。
另外,刘易也说过,大漠受环境天气因素影响,估计也不太可能如汉人一样生活的。但是,他们却可以在汉廷的监督之下过着他们想要的生活方式,同时,汉廷官府可以从中引导,让他们可以相对公平的,用他们劳动所得一些劳动剩余物资,与汉人换取他们必要的生活物资,这样的话,汉人与异民族之间,就可以各取所需,不再存在因为生存物资而发生互相抢夺的问题。当然,这一切,都要在一个强而有力的朝廷,又要相对开明的朝廷之下,才有可能做得到的事。
太史慈觉得,新汉朝应该就具备这样的能力,如果新汉朝能够一直控制在刘易的手上,将来,朝廷的政策,也能百年不变的按照刘易的思想过执行,那么,太史慈认为,百年之后,汉人与异民族就基本上可以和平相处,就会消降了地域的争斗。
现在嘛,还得要先消灭这个民族大同的最大敌人匈奴人,因为匈奴人实在是一个难以教化,又野心勃勃的民族。不灭匈奴,那么一切的构想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太史慈在考虑之时,哈特哈姆斯已经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
“你叫什么?哈什么哈斯的?你们的匈奴人,名字怎么又长又怪又难听。不好听不好听,以后,干脆叫哈斯好了,简洁。”张醒把他引到了太史慈面前,对他道:“这个便是我们新汉朝新汉军上将军太史慈。”
“小人哈特哈姆斯……不,小人哈斯,拜见大汉上国太史慈上将军!”哈特哈姆斯心里打着颤,恭恭敬敬的在太史慈的战马战跪拜道。
“我们的朝廷现在叫新汉朝,我们的军队叫新汉军。”太史慈皱了皱眉,不太喜欢他叫什么的大汉上国,虽然也不是喊错,但太史慈觉得叫新汉朝新汉军更好一些,不经意的打量了这人一眼,道:“先把你自己的来历说清楚。”
哈特哈姆斯,其实就只有三十多岁,不过看上去有点发福,身形有点胖,比一般匈奴人白一些的脸上,有点富态的样子,与大多匈奴人都一样,他们的上嘴唇的胡子特别长一点,浓密一些,胡子如两只钩似的,从嘴角之间向上钩起,另外,下额胡子却很小,仅只是在下嘴唇下中之处有一小撮。
哈斯跪着道:“禀上将军!小人是北匈奴族人,本族叫哈姆族,一直都在北疆大漠之中生活,从来都没有与汉人结过什么仇怨。不久前,也就是几年前,小人因为偷了一个大部族权贵的女人,结果被其族所迫,不得已。举族搬迁,搬回到大草原上投效了于扶罗。其实,小人只是想让族人有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罢了,不想,匈奴大王于扶罗,他逼着我族也要参加他们的侵犯大汉的行动。不然,就会灭掉本族,不得已,小人才率部众随军到了汉人边境长城关外。”
“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史慈骂了一句道。
“是是是……小人不是东西,可是,请上将军明鉴。小人一族,从来都没有对大汉造成任何的损害。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到了长城关前,也没有向你们发起攻击,那都是小人一力劝阻另外的部族,让他们不要攻击的。”
“屁话,攻击我们,你死得更快。”张醒看不惯他猛为自己说好话,忍不骂道。
“是,小人说的是屁话……”
哈斯这个家伙,脸皮还真的不知道是如何练成的。一付哈巴狗的样子,一点都不敢拂逆太史慈与张醒,并且,看其神情,似还真的是非常顺服。是从心底里顺服似的。
“说正事。”太史慈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来向我们投降?”
这个。亦正是太史慈感到非常不解的。匈奴人不是一向眼高于顶的么?就算是以前向大汉表示顺服,也不是那么的心悦诚服,总会带着那么一股不甘心,可看这个什么哈特哈姆斯的家伙,还似真的要真心向大汉表示顺服。
“是这样的,我们打心底就不想与大汉结怨……呃。是我们打心底里怕你们大汉。”跪伏在地的哈斯,抬头,似一脸坦荡,但神态又非常谦恭的道:“我们北匈奴。嗯,别的族人小人不太清楚,可是我哈姆一族,就一直有祖训,就是我们族人后代,代代相传,永不能去招惹汉人,免得招至灭族之祸。我族被迫来到长城,得知新汉军在转眼之间便可以覆灭了匈奴骑军十数万,小人当场就被吓傻了。小人哈姆族,族人不过三几万人,能战的族人战士,就是将军所看到你前面这点了,我们这三、四千人马,哪里是你们新汉军之敌?所以,我恳请上将军接受我哈姆全族的投降,我们愿为汉人做牛做马,只要求我们哈姆族不被灭族……”
太史慈挥挥手道:“你说投降就投降,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你要知道,你们现在,被我们逼到了绝路你才会投降的,如果前面不是绝路,你们不就已经跑了?等你和匈奴大军汇合后,再碰到我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来攻杀我们?”
“呃……”哈斯不禁有点语塞,额头猛冒冷汗。
太史慈所说的也是实话,这个他自己也知道,说投降就投降,尽管他的态度表现都没有问题,可是,这只是他一面之词,谁能相信他?再说了,他原来就真的没有想过投降,想投降,这也只是临时为了保全族人而起意的,如果前面没有滚滚大河拦路,他怕也早逃走了,逃回匈奴大军那儿寻求保护,也正如太史慈所说的那样,他到时候,可能也会伙同那些匈奴大军,返身来攻杀他们。占尽上风的时候,他可不会考虑到要不要与汉人结怨的。
“再说了。”太史慈指了指自己的军队,再指指他的军队道:“你们的人,比我们的多,你们就算是投降了,谁敢保证你会不会趁我们不备再攻击我们?还有,你虽然是哈姆族的族长首领,可是你真的能保证你们的人也像你一样,向我们新汉军顺服么?你敢保证每一个族人永远都不会逃跑,不会攻击我们新汉军、汉人么?”
“这个……”哈斯当真的汗流浃背了,被太史慈问得无话可说。
“哼哼,看在你敢单人匹马来见我的份上,我就暂不杀你,你回去吧,我们两军,就在这黄河边决一死战,生死由命,你们战败了我们,你们自然是安全了,可以自行离开,不然,就留下来受死吧。”太史慈冷声道。
“上将军,我、我哈斯真是真心实意投降的。”哈特哈姆斯一听太史慈让他回去准备开战,他真的急了,额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真心?”太史慈斜眼望了他一眼道。
“是……”哈斯依然跪着,不敢起来。
“嗯,让我想想吧……”太史慈皱着剑眉,考虑着要如此处置这个哈姆族人。他一心来灭族匈奴人,可没想到会碰到主动向自己投降的匈奴族人,他一时不能够确定他是否真心投降,而真心投降的话,是否就真的要放过他们,他们毕竟是匈奴人,放过了他们,太史慈也担心会放虎归山。
“太史将军……”张醒这时似眼睛一亮,策马到了太史慈旁边。小声的嘀咕了一阵。
太史慈听后,眉头一舒,冲张醒笑道:“哈哈,有你的,不错,你小子机伶。好吧,就先按你说的做。”
太史慈说完全,面色一肃,对哈斯道:“哈斯,不是我不给机会你们。就看你们能不能做得到了。”
“哦?上将军有什么指示,请指说,我们哈姆族一定照办。”
“嗯,那么我就明说了,如果你们哈姆一族真的想归顺新汉朝。那么你们就先投投名状。”太史慈面无表情的道:“只要你们投了投名状,也一直这样子做下去。那么我们就相信你哈姆族是真心投降的。”
“投……投名状?这、这是什么?”哈斯道:“请上将军放心。我马上回去让我的人马檄了械,再给你们投投名状……”
“不,檄械就不用了。”太史慈见这家伙不明白投名状是什么意思,解释道:“投名状就是说,你们要去杀够和你们现在这里人数一样的匈奴人头回来,借此来表明你们是真心投效我们汉人的。从此与匈奴人再也没有关系。反而是死敌。归顺了我们新汉朝后,也要听我们的命令,继续去杀匈奴人。”
“杀、杀匈奴人?”哈斯先是神色一喜,跟着又脸色一变。为难的道:“可、可上将军,我们哈姆族的勇士就这点人,现在匈奴大军都上万上万人马在一起的,我们打不过啊。”
哈斯这家伙,其实对杀匈奴人的事,心里没有一点什么的心理负担,如果杀了匈奴人,就可以保住自己一族的话,他是毫不犹豫的下手的,真正让他为难的是,他担心自己的这族人打不过匈奴人大军。
张醒插话道:“不一定是匈奴的军士,一般的匈奴族人也行,只要是匈奴人都可以,老人小孩女人,随便你们杀。如果你们杀够了人头,我就代表新汉军接受你的投降。”
“真的?这、这太好了。”哈斯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太史慈看到他这样神色,心里一突,真的不理解这个家伙为何会这么高兴,难道让他们去杀自己人,还是一些老人小孩都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么?嗯,这样的家伙当真的有点危险,留不得啊,不过,现在,似乎也可以先利用利用他们。哈姆一族,才三、四万人吗?那就等利用完他们之后,才灭了他们吧。
可怜的哈特哈姆斯,现在还为可以向新汉军证明他的投降是真心的而高兴呢,他不知道,他已经被太史慈打上了死亡的标签。
“这样子,你亲自带着一千你们族的士兵,现在就去寻找匈奴人,杀够四千多人头回来,你们就算真心投降我们了。我们接受你的投降。嗯,给你一晚的时间,现在才是下午时分,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如果你还不回来,那么,我就会向你在这里留下的三千族人发起攻击。”太史慈凛然的道。
“是!小人一定照办。”哈斯高兴的连连点头。
“去准备吧,跟你的族人说好,让他们不要乱动,先聚集在一起,可以休息或者生火做饭,但却不能逃跑,更不能向我们发起进攻。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当然,如果你们觉得可以击败我们,那就放马过来吧。”太史慈忍着心里的厌恶,挥手让他回去。
哈斯屁颤屁颤和返归他的族人当中。
如果匈奴人有汉人后世时候的汉奸的说法,那么这家伙,应该就是匈奴人的汉奸,嗯,叫什么呢,叫匈奴奸?匈奸?奴奸?
太史慈待哈斯回归他本阵后,又招手叫来几个亲兵,让他们去附近看看,如果发现了自己的骑军,就把他们带来这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支匈奴骑兵敢玩什么花样的话,太史慈就直接灭了他们。
没多久,哈斯就引着几个年纪比他都大不少的匈奴人过来。原来这几人,都是哈姆族的族中权贵,相当于长老级的人物。
哈斯也不知道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他们居然都是来作为人质,向太史慈表示顺服的。
太史慈与张醒都不知道,哈斯这家伙,在哈姆一族当中,威望是相当高的,他几度力挽狂澜,让他这族从死亡边缘活了过来,所以,他在族中,说话一言九鼎。
也正因为如此,哈姆一族才真的有危险,留着会是一个祸害。
不过,现在嘛,太史慈还真的起了要利用他们斩杀匈奴族人,由匈奴人自己动手,这要比由汉人动手好得多了。
事实,许多时候,汉人的确太过心软了,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当中,被杀或杀人,小孩老人妇孺也好,杀了便杀了,并不会有太多想法。甚至是灭族,灭了就灭了,他们绝对不会对被灭了的部族有半点怜悯慈悲的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匈奴人的那点事儿
哈姆族的士兵,果然非常合作,他们解除了防范,就在河边下马,放任战马在一边游荡,由新汉军派人去看押着他们的战马。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真的是没有了反抗逃走的心思,因为战马都交了出来,他们能凭双脚逃得了吗?
所以,太史慈没有再要求他们解除武装,任由他们在河边生火扎堆,并没有对他们如何。
哈特哈姆斯从他的族人士兵当中,挑选了一千士兵,带到了太史慈的面前,让太史慈检阅。
这一千哈姆族士兵,应该是哈姆族最强的将士了。
太史慈也懒得去管他们,只让他们记住,如果到明天天亮之后没有回来,他们就回来给留在这里的三千哈姆族人收尸。
哈特哈姆斯这家伙,还真的相当无耻,他担心一晚找不到太多的匈奴族人,死皮赖脸的向太史慈请求,说如果他们回来后,没有带够匈奴族人的人头数,希望太史慈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会在第二天补回来,并且是双倍补回,再到太史慈满意为止,让太史慈千万要放其部族一码。
太史慈被他弄得完全没有了脾气,以为让他们去杀匈奴人是在做生意么?还双倍补回人头?不过,想想又觉得这样的交易不错,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哈特哈姆斯在天黑之前,就带着他的一千部族骑兵呼啸而去。
虽然与哈特哈姆斯谈好了条件,但是太史慈也不会掉以轻心,谁敢保证狡猾无耻无下限的家伙会不会放弃他的三千族人,转身又去把匈奴大军引来反包围自己?虽然太史慈看了地图,确认他们现在离匈奴大军还有百多里的距离,但太史慈也不敢掉以轻心。哈特哈姆斯走后。马上就派出了斥侯探子,把警戒线布出到离这河边营地远达十里左右。如果一发现有动静,就马上以最快的方式传报,到时,要战要走,都有时间作准备。
对于在河边安营的哈姆族人,太史慈也没有分散军队去包围他们,而是在旁边也安下了一个营扎盯着他们,他们一旦有什么的动静,营地内的军士。就可以马上上马出击,把他们斩杀在黄河边。
且说哈特哈姆斯,他此刻并没有因为投降新汉军而有半点的沮丧,相反反而有点兴奋,也没有因为逃了一天而觉疲累。他现在,似浑身都充满了劲儿。
这家伙。真心没有什么的节操。相对于他来说,什么的汉人、匈奴人他并不怎么并心,他关心的是自己的部族是否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对于哈特哈姆斯来说,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他哈姆族一族的血脉可以流传下去更加重要的了。
这个世界上,一样米百样人。每一个人,他们各自的世族观都不会相同。有些人,他们一生追逐名利,有些人。则是喜欢财富,有些,是喜欢女人,把女人作为他一生的追求。有人情怀高洁,把奉献作为自己活着的人生意义,有人则道德沦丧,以作恶为乐。这个哈特哈姆斯看上去似有点另类,其实也不算什么,在汉人当中,亦有许多如他一样的例子,只是把自己族人血脉放在第一位罢了。
真正让哈特哈姆斯兴奋的,是他觉得在如今的情况之下,可以抱上新汉朝这个大腿,是无比的荣光,是他们哈姆一族的机会,所以,他觉得要好好把握。
他从遥远的大漠北,带着族人回到了大草原来,气侯环境,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稍为好一些罢了。最关键的,他就算是回到了南匈奴人的地方,他也没有一个可以供其族人发展的地方啊。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跟着于扶罗一起来侵犯大汉。
对于大汉,他可以向往久矣,他知道,如果能够与大汉搞好关系,可以请求得到一个汉人的地方供族人生活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个,就是他最看重的地方。至于杀匈奴人,嘿,他还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觉得南匈奴人与他北匈奴人虽然都叫匈奴人,但与他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与一般非匈奴人没有太大的分别。别说了什么南匈奴了,就算是北匈奴人,他亦杀了不少,杀了就杀了,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如今杀了匈奴族人,杀够人头拿回去给太史慈,他就可以正式依附新汉朝,他自然会落力的行动。
正如太史慈与黄叙等将所料,匈奴人除了四十多万军队之外,还有上百万的族人,他们不可能全都待在朔方郡城之内的,肯定会以朔方郡城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到处放牧。匈奴人的后勤补给,就靠他们的牛羊来维持,如果都死了,那么他们的军士族人都吃什么。因此,肯定要在草原上放牧。
现在虽然起寒风,草原上的草已经干枯,但还是可以让他们的牛羊在草原上吃枯草的。
因此,在附近一片草原上,就有不少匈奴族人。
实际,太史慈追击哈姆族的过程当中,就看到了不少零零落落的放牧的匈奴族人,只不过太史慈也一时无暇去管他们罢了。
哈特哈姆斯带着一千人,在草原上游戈,寻找匈奴族人下手。
天色黑了下来,哈特哈姆斯带着族人已经离开河边族人近三十里了。
本来,附近就有放牧的匈奴族人,但是在看到有匈奴骑兵被一支汉人骑兵追逐,那些族人也惊慌的逃窜,已经逃离太史慈所在的军队老远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已经去向匈奴大王报告情况。
先不管匈奴大军的情况。
哈特哈姆斯率着一千人,终于追赶上了一支约百来人的匈奴部族。
这支匈奴小部族,赶着数百头牛羊还有马匹,正在给牛羊围圈,准备在这里过夜。
天黑了,草原上野兽出没。特别是狼群,是最让匈奴人害怕的野兽,它们成群结队,专门袭击他们的牛羊。匈奴人如何保护他们的牛羊,也是一种学问。
族中的青壮,明显是已经被征召入军中,百来人,几乎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匈奴人,近半人是妇人,二、三十个小孩。其中。还有几个是嗷嗷待乳小婴儿。
汉子不多,他们都在外围打桩,然后拉着草绳,准备把牛羊圈起。妇女侧在中间搭建简陋的营帐,后成蒙古包的雏形。还有一些妇人,在生火烧水。一些几岁、十岁左右的小孩。围着火堆在玩弄,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或某个小孩被弄哭了,发出一阵如受了很大委屈的哭喊声。
抱着婴孩的女人,偶尔会训斥一下那些玩闹的小孩,又或某个好心的妇人会哄两句那些哭闹的小子。
嗯。其实,匈奴人虽然是野蛮人,但是,如果他们没有受到生存危机的压迫。他们族中的生活,其实也挺有生活气息的。一个小部族,就似是一家人一般,几十、上百人一想生活,也有其快乐的时候。
当然,匈奴的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的,她们日常的生活,就是给男人做吃的,给男人生育,带孩子,有时也会放牧,反正,男人叫她们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偶有做不好,就会被拳打脚踢。
嗯,一个妇人,给一个男人拿一捆草绳,可能是跑慢的,当场被那男人一巴掌刮得倒地,还被踹上了几脚。但女人没敢有半点怨言,爬起来又默默的工作。这女人返回中间火堆时,一个约十岁的男孩,似安慰的抱了一下这女人,被女人摸了摸他的头后,他又开心的去和小伙伴玩耍了。
突然,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整个匈奴小部族,他们都一下子慌了起来。男人大声叫喊,把人都叫到了一起来,妇人也全都动了起来,把她们的孩子都拉到了身边。
男人们的动作也很快,他们很快就拿起了弓箭武器,个别还已经牵来了战马,骑上马去。
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的马都是战马,有状况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跳上马背就战斗。
不只是男人,一些女人也能骑射。实际,他们当中,不管是男是女,在日常放牧的空闲时候,都会练箭的,特别是小男孩,他们会遭受到非常严格的要求,现在只是天黑了,他们才能在安营的时候有一小段可以欢闹的时间。
他们可能也知道这些地方是汉人的地方,也可能是看到了汉军骑兵,所以,都非常机警。一有不对,他们就会逃走。
朦胧的夜色之下,一支骑兵冲了过来,
这支小部族,是康居族的一个分支,其实也只是一个家庭式的一个分支,其部族整族还是比较大的一个部族。族人有上十万。这个小分支,族中就只有百来人,约有三十多个青壮被召去参军了。
他们的首领亦被召去了,所以,现在的领头的人,是上一届的族人老首领康居伯。
他曾经也是匈奴族中的勇士,曾到汉人的地方去侵掠过很多次,属于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那一种老勇士。
他一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他就非常机警的把族人集中起来,一对如鹰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来者何人!”康居伯弯弓搭箭,拍马前出,远离族人萤地数百步。
有时候,为了族人,匈奴人亦有献身精神,他如此,就是想为族人争取时间准备,如果来人是敌人的话,可以让后面的人看到,有机会骑马逃走。
“哈哈,你们是哪个部族的?”
远远的,哈特哈姆斯就大声的用匈奴语应道。
康居伯总算是看清楚了,发现来人是匈奴人的骑兵,听到了熟悉的匈奴语,他哪怕是再机警亦都不由放下心来。
现在是匈奴人集中一起侵掠大汉的时候,所以,匈奴部族之间,都会互相放下互相之仇的争斗。匈奴大王亦有下令,各部族之间,不能为了私怨而互斗。他们族人的牛羊,全都是军队的粮食,只要是匈奴的军队,都可以任意享用所有族人的牛羊。当然。首先要供应自己部族的军士食粮。
但是,如果是在战斗的时候,在野外碰到匈奴的军队时,就不分部族,任何一个部族都要给军队提供食物。事后,其部族可以向匈奴大王请功,会被赐回一定的牛羊。
所以,康居伯看到是自己匈奴人的军队,不禁放下了手上的弓箭,挥手道:“原来是我们匈奴的勇士。还以为是汉狗的军队呢。勇士们快来,我们正在生火呢,马上给你们杀羊做饭。老朽是康居族的傍支族人。请到我们的帐幕休息休息。”
哈特哈姆斯本来是带着杀意来的,打算先屠杀了这个部族再去寻别的匈奴部族拿人头。现在一听这老家伙所说,不禁亦觉得有点饿了。今天被新汉军追了大半天,后来又匆匆的带人出来。全都饿着肚子呢。
闻言。他觉得不如先吃饱喝足再说。
他把弯刀插回腰间,挥手让后面的士兵亦暂且解除战斗准备。
可怜的康居伯,他并没能看得出这支匈奴骑兵有什么的不妥,见其军接受了邀请,赶紧来见过哈特哈姆斯,问清楚了是哪一族骑兵。然后。他马上叫族人准备,宰牛杀羊忙碌起来。
匈奴的女人,在匈奴族人当中和被他们捉来的汉人奴隶差不多,当真的没有什么的身份地位。
哈特哈姆斯的部族骑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些好色的家伙,看到了这些匈奴女人,淫笑着把一些看上去还不错的女人拉进了帐蓬。
这百来个人的小部族,一共就搭建了十个左右的帐蓬。
一时间,帐蓬之内便传出了一阵阵粗喘呻吟。
小孩子,都被赶到了一起,不明所以的看着不让他们走近的帐蓬。
不过,匈奴男人也不当这是一会事,在他们的心目中,女人,都不算什么,只要杀进大汉境内,女人财富都多的是。康居伯还非常开心的陪着哈特哈姆斯聊天呢。
对于他们来说,匈奴骑兵为了他们去与汉军作战,是他们的勇士、英雄,他们的女人,能够被这些匈奴勇士看上,那是他们的荣幸。
很快,营地飘香,羊汤烤羊的香味,祢漫着草原,哈特哈姆斯的这上千匈奴骑兵,人人都吃得肚皮滚圆。
康居伯知道哈斯是北匈奴回来的族人,也知道了他可以随时能见得到匈奴大王于扶罗,便刻意的拉拢拍马,他还特意的把其儿媳叫来,一个他部族中姿色最好的匈奴女人。他是这族的老首领,其儿子是现任首领,最好的女人,自然是他儿子的。
看着被康居伯拉着坐到了他身旁女人,哈特哈姆斯还真的有点意动。这娘们,虽然皮肤不算是太好,可以长得还真的不错,尤其是那一对大眼睛,充满了野性挑战的意味。
呃,匈奴女人也大多如此,她们很少会如汉女那般的娇羞,对于男女之事,她们非但没有什么的节操观念,反而是以可以和某个勇士睡过为荣。哈特哈姆斯是哈姆族的首领,如果她可以和哈特哈姆斯睡过,将来也会多一分荣光。
很奇怪的匈奴人思想。
如果是平时,哈特哈姆斯肯定会毫不客气把这个匈奴女人拉进帐蓬,与其行好事。但是现在嘛,他已经失去了兴趣,嗯,他现在有点不太看得上匈奴女人了。
他是北匈奴来的人,自然见识过也尝过西洋女人的慈味,论狂野,西洋女人不比匈奴人差,加上西洋女人的洁白,是匈奴人女人远远比不上的。所以,有过见识的哈特哈姆斯,真心不怎么把匈奴女人放在眼内。他现在,就是希望可以快点完成任务,可以讨好新汉军,特别是那个上将军太史慈。他觉得,还是汉人的女人好,如果讨好了太史慈,将来可以跟着他到汉境去,赏他几个汉人女人,那才是真正的美妙呢。
现在,他已经吃饱喝足了,也可以动手了。
康居伯与他的儿媳,自然是看不穿哈斯的内心。
他也一时没察哈特哈姆斯那有点阴冷的神情,还讨好的道:“哈姆斯将军,我为你准备一个最宽大的帐蓬,不如,就让我儿媳陪你去休息吧,你们明天还要为我们匈奴人与汉军交战呢。”
“哈哈,休息?”哈特哈姆斯阴笑着道:“好好,嗯……不过,康居伯,不如你先休息好了,我送你和你儿媳去休息吧。”
“呃……哈姆斯将军,这……”康居伯一时不明哈特哈姆斯说这句话的意思,他的心里噔的跳了一下,不禁猜想,莫非这个哈姆斯还有喜欢看别人行事的喜好?那个……他是想让自己与儿媳弄给他看?康居伯虽然早已经和儿媳弄过,可是,在弄给别人看,他还真的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他亦不觉有点心动,小腹之间,倏的腾起一股热气,觉得这样,倒是挺刺激的。
“哈,好,既然哈姆斯将军有如此兴趣,那……那我们就一起吧。”康居伯很快就有了决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罪恶之夜
哈特哈姆斯戏虐的望着康居伯道:“一起?”
“嘿,既然哈姆斯将军你有如此兴趣,那我们就一起,嘿嘿,别看老朽已经五十来岁,可当年也是一个勇士,死在我手上的汉狗,没有一百都有几十,现在,依然雄风不减,弄个娘们没有一点问题。”康居伯一脸猥琐的邪笑道:“不信,可以问我儿媳,问问她就知道老朽宝刀不老了……”
噗……
“哈哈……”
哈特哈姆斯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康居伯居然如此有意思,要不是他现在已经投靠了新汉朝,说不得,还真的要与他及他儿媳一起试试那滋味了。
不过,现在就没有心情了。哈特哈姆斯面色一冷,呛的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弯刀,脸色一狞,道:“康居伯,这一次,还真的要好好感谢你的族人的招待了,不过,你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送你们去休息,是说送你们去下地狱的意思。勇士们!动手吧!”
唰!
哈特哈姆斯的弯刀一划,在他身旁的女人便被一刀削断了头颅,突然掉落在地的女人人头,她明显还没有回过味来,脸上的神情,还保持着一股女人的媚态,在一种渴求的神色当中定格。
“啊!你、你要干什么?”康居伯惊叫了一声,他真的被哈特哈姆斯给弄得傻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杀了他这个可爱漂亮的儿媳。他瞪大眼睛,望着哈特哈姆斯,一时间居然没能醒过神来。
“没干什么,只是想你死罢了。”哈特哈姆斯手上不停,带着一抹血色的弯刀,同时一下子插进了康居伯的胸膛。
“啊。你……你……”剧烈的痛感,让康居伯浑身一下子痉挛起来,一如他年轻时候一刀刺入汉人的身上一样,他的双眼,充满了惊惧,不解、不甘。
“我们哈姆族,已经投靠了新汉朝,所以,你们匈奴人,都是我的死敌。这便是杀你的理由,和你儿媳一起去快活吧。嗬嗬……”
“哇……”
康居伯终于完全明白了是什么会事,这才知道,他们招待了一些什么人,可是。插在他胸口的弯刀,已经把他的心脏绞碎。他大吐了一口鲜血。仰面倒下,眼内,一片血红,充满了不甘及仇恨。
“啊……”
“啊!”
“呜呜……”
整个匈奴族人营地,顿时鸡飞蛋打,呃。匈奴人不养鸡,但是也差不多,当哈姆族的族人开始了屠杀之后,全乱套了。牛、羊乱跑,一个个匈奴族人,被凶恨的士兵追上斩杀在地。
哇哇的婴儿哭声,在夜色之间特别的刺耳,不过,也不用多久,所有的惊恐声音便嘎然而止。
上千个哈姆族人杀百来个匈奴族人,根本就没有怎么费工夫。
匈奴人果然凶残,他们连自己同族的人也不放过,连才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事实,也幸亏是哈姆族的人动手,如果让新汉军的将士来,他们还真的很难对那些小婴儿下手,不忍对婴儿下手,那么自然也会对一些匈奴的女人下不了手。
残杀婴儿,汉人还真的做不到,别看太史慈他们似下了决心要灭种匈奴人种,如真的让他们面对一些婴儿的时候,他们真能下得了手就怪了。
正因为如此,张醒给太史慈提议,让他们匈奴人自己人杀自己人,太史慈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杀无知的婴儿,是一种罪恶,不管是心肠如何冷血坚硬的人,他们都会心生不忍,杀了,一辈子的良心都不安。当然,匈奴人除外。
哈特哈姆斯命族中军士,不要管是老人妇孺,都把他们的头颅砍下,当作是一个人头充数。
他们,没有在这个营地作太多的停留,亦没有理会那些四散乱逃的牛羊,甚至也不搜集这个部族的财物,他们,只要人头,把所有的人头带上,马上又到草原上去寻找另一个匈奴部落下手。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他们还真的有点担心不够时间搜集到四千多个匈奴族人的人头。
他们一路上,所过之处,不这匈奴部族是几十人或者是几百上千人的部族,他们都没有半点手软,直接冲杀过去。
这一夜,是罪恶之夜,无数匈奴人在哭泣,在呻吟,在惨叫。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残杀他们的会是他们自己人。其凶残程度,就有如他们施之于汉人百姓一样,所过之处,血河成河,鸡犬不留。
天亮之后,哈特哈姆斯果然回到了黄河边,见到了太史慈。
他们,居然超额完成了任务,斩了近五千个匈奴人头回来,其中,居然有几百个是小婴儿的人头。
太史慈哪怕早就下狠心要对匈奴人斩尽杀绝,可是,看到数百个小婴孩的人头,一张张嫩雏的小脸,血淋淋的头颅,他不只是感到不忍,心里还有点愤怒,差点就忍不住要下手斩了哈特哈姆斯。
不过,他忍着恶心,忍了下来。
昨夜,陆续在两队骑兵聚拢了过来,现在太史慈身边,已经有了万多骑兵。如果要灭了哈姆族,这也是太史慈一念之间的事。
哈特哈姆斯回到,看到了新汉军骑兵多了这么多人马,他也心惊惊的。
也幸好,太史慈现在的确是需要这些匈奴人代为屠杀匈奴人,所以,太史慈才能忍下内心的冲动。
太史慈把哈姆族的四千来人马,分成四支千人队,然后分别押去另外的骑兵,吩咐下去,让他们从现在开始,要新汉军的监视之下,继续对匈奴人不分日夜的展开屠杀。
不过,不能再杀婴儿及妇女了,对新汉军没有反抗意识的匈奴女人,让她们带着婴儿。交由新汉军看押,押往长城各关口集中关押。
太史慈还真的狠不下心把一些婴孩都斩尽杀绝,先把她们都控制起来,交由刘易处置。
太史慈的骑兵,开始对匈奴族人下手的时候,在崖门关的刘易,及在朔方的匈奴大王于扶罗,都分别收到了情报。
刘易在崖门关,一直都密切的关注着长城关外匈奴人的情况。阴晓更是日夜不停的为刘易整理如雪片一般飞来的各路军马的情报,择要向刘易报告。
首先是太史慈、黄叙、高顺等将送来的作战计划。刘易收到了之后,觉得可行,马上回信,告诉他们战场上的事,他们自己可以全权作主。关于战后的事,就交由贾诩去处理。刘易已经把在北地兰陵族处理事务的贾诩派去见他们众将了。
事实。连刘易都没有想到太史慈、黄叙、高顺他们的行动会这么快。刘易的回信恐怕都还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上,一个个捷报就传到了崖门关。
刘易与荀彧看到了太史慈他们居然在三几天之内,一连击败击杀了十多万的匈奴骑兵,都不禁喜出望外。
崖门关城楼大厅,一众军将齐聚,一个个神色兴奋。摩拳擦掌。
“哈哈,愚蠢!以前还以为于扶罗是一个枭雄,没想到也是一个草包。不知道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合兵攻我们一关,竟然会兵分十路出击。分别攻击我们的十个关口,并且,还打算先作试探,欲探明我们新汉军的兵力再作真正的攻击。”荀彧拍案大笑道:“说真的,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集中兵力攻我们一关,被他们突破进入我们新汉朝的领地。没想到,他们空有四十万军马,却只能在朔方停滞不前。害我们白担心。这个,有虎头蛇尾之极。”
“是啊,数十万的匈奴大军,规模是空前的,异族人除了年前那次,二十多万大军入侵,追塑历史,如此大规模的入侵还真的很少见。”刘易也感叹道:“匈奴人来势汹汹,还以为他们会直扑长城,取我们一关,然后进入我们大汉境内作乱。没想到他们事到临头,居然胆怯了,没敢放手攻击我们。”
“嗯,匈奴人恐怕是看不到的,不知道我们新汉朝最担心的就是遭受到他们的破坏。他们亦不知道,要想击败我们新汉朝,最主要的就是要破坏我们的发展,如果不能破坏我们的发展,哪怕我们与他们交战败了,我们也不用担心,因为只要有钱有粮,我们又可以很快再组建出更多的军马来。”
“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刘易道:“现在匈奴人被我们斩杀了十来万骑兵,兵力损失了四分之一,如此,太史慈与黄叙、高顺他们几将的军马加起来,也不会比匈奴大军少。他们准备向匈奴人主动出击,向朔方推进了。我们,亦是时候出关了。”
“对,我建议主公事不宜迟,马上率骑军先行,某率步军随后,一路留下军马镇守黄河渡口,断匈奴大军的退路,把这百来万的匈奴人,全都留在河套之地。”荀彧建议道。
“我正有此意。”刘易点头道。
“夫君,还有一事要向你汇报的。”阴晓这时插话道。
“夫人请说。”刘易知道阴晓对于军情的事可能要比自己更清楚,所以自然要听听她有什么的新情报。
“夫君,我们的探子,除了盯着匈奴人的情况之外,还一直盯着东北大草原上的乌桓人,我们的情报显示,乌桓人和匈奴人可能有勾结,据今天才送回来的情报说,在河套之地北面两百多里外的天镇,有乌桓兵集结,我们的探子回来的时候,已经集结了数万骑兵,现在,估计会有十多万骑兵。”阴晓道。
“哦?乌桓人也按耐不住了?准备趁火打劫?”刘易听了,眉头一皱。
“匈奴人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乌桓人又岂会安份呢?”荀彧不以为意的道:“主公,乌桓人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现在才集结,匆促之间,最多就是能集结到十多万的人马,并且,他们的后勤也会成问题。属下觉得。我们可以对其稍为敲打敲打,他们就不敢再对我们有什么的坏主意。我们在几天之间,就已经歼灭了匈奴骑兵十多万,这个消息估计也会很快就传到乌桓人的耳中,他们想要趁机攻击我们,也得要好好思量思量。”
“嗯……没错,匈奴人虽然来势汹汹,却没有对我们造成直接的打击威胁,反而被我们消灭了他们十多万的骑兵。由此也足可以看出我们新汉军的威风。乌桓人现在才集结军马,明显是准备不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敢与我们新汉军为敌么?”刘易想了想道:“我估计,乌桓人应该的确有趁火打劫的心,不过,更多的应该是看匈奴军的情况。如果匈奴大军攻击我们新汉朝顺利,占了上风。他们可能就会挥军来侵犯我们大汉。可若他们看到匈奴人落于下风,他们就未必敢来攻击我们。”
“主公说的有理,如果乌桓人真有心与匈奴人一起来侵犯我们大汉,那么他们早就应该集结军马了。他们两个异族,兵力合起来,可能会有百万之众。但是现在看嘛,乌桓人肯定是没做好准备。”荀彧接话道:“按太史慈与黄叙、高顺他们送来的情报,他们准备与匈奴人决战了,我们两军数十万大军就在河套之地激战。我军就算不能战败匈奴大军,亦可以与其打成一个平手。所以,我们这一路军马,可以主动出击,先去给乌桓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反正,我们要去断匈奴人的退路,也要先向北绕路的。”
“荀军师说的没错。”阴晓也道:“我们大军从崖门关出关,估计也瞒不过匈奴人,如果我们一出关就直扑乌桓人,匈奴人还以为我们这一路军马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如此或许也可以麻痹一下奴匈奴人的判断。”
“待我们威慑住乌桓人之后,突然掉转马头向西,断匈奴人退路!”荀彧欣赏的看了阴晓一眼道:“呵呵,没想到阴晓夫人也有这样的战略目光。”
“荀军师说笑了。”阴晓脸儿一红,摇头道:“我们这样,只是稍为麻痹一下匈奴人的判断罢了,实际上,现在太史慈、黄叙等将军已经可以对匈奴大军造成牵制了,他们想跑也不容易。”
“阴晓说的对。”刘易道:“太史慈将军已经率骑兵直插朔方,正在对匈奴族人下手,那儿方圆数百里,到处都是匈奴人,匈奴大军肯定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主动出击,更加没有想到我们会先对他们的族人下手。现在,相信于扶罗已经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了。”
“哈哈,我想,于扶罗现在一是对我们新汉军惊惧,二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了。试想,我们现在分兵多路,骑兵在河套之地来去穿插,专门针对他们的族人下手,匈奴族人没有集中在一起的匈奴大军的保护,还不是任由我们宰杀么?可是,这些匈奴族人,其实就是匈奴大军的移动粮仓,能否养活匈奴大军,就得靠那些族人的牛羊,现在被我们这么一捣乱,于扶罗应该很彷徨。”荀彧笑道:“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继续把军马集中在一起,还是要派出骑兵来与我们的骑兵追逐战斗。随着我们的步兵大军逼近,他们就更不敢再分别出击我们的骑兵。”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要就是不顾他们的族人返渡黄河,离开朔方逃回大漠,可这样一来,他们的上百万族人怎么办?于扶罗也不甘心就这样逃回去的。所以,只会被我们牵制在朔方进退两难。”阴晓与荀彧,两人你一言你一语,把匈奴人现在的情况分析得相当通透。
刘易把他们的说话在脑中过滤一遍,道:“嗯,有了,我们马上给太史慈他们传报,让他们不用急着与匈奴人决战,主要的就是针对匈奴族人进行打击,步兵推进到朔方与匈奴大军对持,这样一来,我们这二十万大军就可以独立于外,可以对乌桓人进行打击,又可以随时参与围攻在朔方的匈奴大军。”
“没错,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其实已经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荀彧转念阴笑道:“很快,风雪就会降临,没有足够过冬物资的匈奴人,他们会更急,他们的大军,是由于数个部族组成的,到时,内乱都让匈奴人自灭。到时候,主公得要考虑是否要接受匈奴人的投降了。”
“是啊,匈奴人凶残成性,说真的,还不知道要不要他们的俘虏为好,上百万的匈奴人,如果能够被我们所教化倒是一件好事,就怕他们凶性难改,留下他们会为我们汉人带来无穷无尽的患祸。”刘易现在也知道太史慈出军对匈奴族人动手的目的,明白到太史慈的苦心。
但是刘易也没有什么的好办法,血淋淋的历史让刘易真的不敢留下太多的匈奴人,千百年来,远的不说,这汉代,汉朝对匈奴人不谓不好,和亲纳贡什么的,还派了不少学者士子去给他们传播汉人文化,可是,他们依然是贼性难改,一直来都没有停止过对大汉的侵犯,该杀该杀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杀胡安胡令
说真的,刘易真的不是嗜杀之人,相反,更不喜欢看到杀戮。
有时间,还不如把把妞,谈谈情愉快得多。
可是,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杀。对于匈奴人,刘易也会站在匈奴人的角度上来看问题。觉得匈奴人他们的性情如此,大多都是受环境所影响,受到生存条件的影响。在他们的生存环境之下,只有弱肉强食的法则才适合他们生存。
本来,如果他们可以在他们的地方上遵守他们的法则,按他们的生活方式来生活,刘易倒可以放过他们,不会对他们斩尽杀绝。可惜,他们千百年来,都欲把他们的生存法则带到华夏,不,不是带到,而是施加于华夏,把华夏民族视为弱者,视为他们压迫掠夺的民族。
这个,是刘易不能接受的。
所以,匈奴人必须死。
刘易明白太史慈的良苦用心,想到太史慈现在开始对匈奴人进行屠杀是想自己一人背负一个屠夫的恶名,不想让他刘易背负这个恶名。但是刘易又岂会让太史慈自己一人承受这样的一个恶名?
刘易想了想,猛然的想起华夏遭受到五胡所乱时期,想到了武悼天王冉闵所发布的杀胡令。
刘易的心里一动,神色一正,咬着牙再对荀彧等人道:“我想,我们现在还要向大汉发布一道命令,或者说是告华夏民族同胞的血书。”
“哦?告华夏民族同胞血书?”荀彧见刘易突然说这个,一时不明白刘易想说什么,有时候,他们还真的有点跟不上刘易的跳跌思维。
刘易有点心头沉重的道:“文若,各位将军,我们坐在这里。说着对付匈奴人的事,商议着如何击败匈奴大军的事,谈着我们新汉军对匈奴族人发起攻击的事。可是,大家有没有想到,我们现在杀的,并非单单是匈奴军士,还有匈奴的族人,其中,有老有少,妇孺婴孩。现在。可能还不会怎么样,但是大家想想,这事过后,我们当真的杀了百多万的匈奴人,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新汉朝、看待我们新汉军?”
“咋?匈奴人杀害我们汉人。现在被我们杀回去了,天下人还能如何看待我们?”文丑这个大嗓门。似丝毫不在意的道。
刘易向他压压手。没理会他,而是望着荀彧与黄忠等人。
“唉,我们汉人,就是太善良了,我估计,如果我们一次斩杀上百万的匈奴人。虽然可以震慑住异族人,但相信将来,天下人都会视我们汉人为洪水猛兽,人人对我们惊惧。这不单单是指与我们敌对的势力,就是百姓,恐怕也会对我们产生惊惧的心理。”荀彧也早想过这些问题,只是没有想到刘易现在突然拿出来谈论罢了。
黄忠这时也接话道:“文若先生说的没错,别的,黄某不太清楚,但是,之前曹操攻伐徐州,一路屠杀,让徐州的军民,都视曹操为洪水猛兽,为此而齐心拼命相抗曹操,如果我们亦如此,哪怕我杀的是异族人,到时也少不了被有心人向大汉百姓宣传我们新汉军的残暴。百姓比较容易被愚弄,一传十、十传百,担心我们新汉军的形象就此被恶化。”
“没错,汉升所说的,的确是我们所需要考虑的。”刘易道:“我们新汉军,一直打着振兴大汉的旗号,历来亲民,受到百姓拥护。如果因为一些大屠杀而导致我们新汉军的形象被恶魔化,这就得不偿失了。许多百姓,他们并不懂得太多道理,人云亦云,到时,我们新汉军要扭转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就难了。因此……”
刘易沉声道:“我们要向汉人发出一道杀胡令。”
“杀胡令?”众将呆望着刘易道。
“杀胡令!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千百年来,暴胡欺辱汉人,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刘易不才受命于天道!遣师屠胡,特以此兆告天下!……”
“好!”
一坐将领听刘易说了后,齐都激动得站起来。
这还是刘易简化了的杀胡令,因为现在胡族于汉人的祸害,仅在大汉边境,还远没有如后世那样,深入到中土去祸害。许多不适宜的地方,刘易并没有说出来。
加上,刘易现在也不愿意天下诸侯也出兵来杀胡,因为他们一派兵来的话,肯定要进入新汉朝的势力地盘,为免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刘易就只以自己的名义发出杀胡令。但纵是如此,也让厅内众将感到热血沸腾。
“主公,这个好,我们先把屠胡的因由向天下人作一个通告,如此,便可让我们大汉百姓知道,我们杀胡亦是逼不得已,并非我们残暴。”荀彧拍掌道:“之前,有我们保家卫国的出征誓师公告,现在再有杀胡令通告。相信我们就算杀尽匈奴人,也不会对我们新汉军造成什么的负面影响了。不过……主公说杀尽诸胡?这、这会不会因此而引起大漠所有胡族对我们新汉军产生仇视之心,会不会引得他们联手起来对付我们呢?”
“杀胡令一出,极有可能会引起大漠各胡族的强烈反抗。”刘易沉静的点头道:“不过,我们同时把安胡令也公告天下。”
“安胡令?”这一下,荀彧都有点意外了,这边说杀胡,又说什么的安胡?
“嘿嘿。打一棒给一颗甜枣嘛。我们可以在杀胡令上,注明要杀的是匈奴、乌桓以及一些常对大汉侵犯的胡人。而对于一些平时比较温顺,于我们大汉并没有什么侵犯行为的,能够服从我们新汉朝命令的,听从教化的胡人部族,我们就要拉拢,给予他们一定的好处。”刘易嘿笑一声道:“这安胡令,再配合之前让兰陵族人去做的工作,我相信我们新汉朝离掌控大漠的时间就不会太远了。”
“安胡令就是公开宣传汉胡可以是一家,汉人胡人都可以享受同等的权利。只要胡人部族能够归顺新汉朝,接受汉人的统治,能够接受汉人的文化,遵守新汉朝所制定的法规法纪,胡人能够按照新汉朝所规定的法案生活。与汉人和平交往,那么。新汉朝就会给予他们胡人部落一定的好处。比如,向他们提供援助一定的生活物资,让他们今后不会因为物资缺乏而难以生存。”刘易道:“反正,只要他们归顺了新汉朝,接受了我们汉人的统治,他们的好处多多。”
新汉朝的外交部门。其实就差不多是按照这样的思想去进行外交的。对于那些对汉人文化向往,对汉人文化有一定认识,又愿意接受汉人教化的异民族,汉朝的确给予许多的优惠辅助。比如。上党地区的一些异族人,现在就相当不错,当地生活困难的上党异族人,在新汉朝在上党设置的官府帮助之下,又通过他们的自治努力,现在,基本上不会再出现那种因为缺粮而饿死人的情况。
官府对于上党地区的异族人,先由官府去援助他们,把一些田地归还他们,让他们去耕作,并派人去教他们如何提高产量,指导当地的百姓如何去耕种一些高产的粮食作物。同时,还把赋税比例定得非常低,在上党地区的百姓没有富裕起来之前,所收的赋税比例是非常少的。
上党地区对于如何处置异族部落的事,处理得非常好。可以作为一个典型,向别的胡族部落推广,让那些胡族都可以和汉人交好,然后在新汉进官府的带领指导之下,凭他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他们自己的财富,如此,让那些异族胡人不至于看不到生存生活的希望。只要让他们看得到在新汉朝的统治之下,有生活的希望,相信只要不蠢的人,都会接受汉廷教化的。
事实上,西凉的氐、羌等胡族,他们应该是最早接受汉人文化,接受汉人教化的一些胡族,效果其实也相当不错的。只可惜汉人朝廷太过**,又逼得他们造反。
如今在新汉朝的开明政策之下,明事理的胡民族,估计都会接受新汉朝,愿意归顺新汉朝。
荀彧、黄忠等将,觉得刘易这个杀胡安胡之令相当不错,应该可行。
如此,刘易也没有迟疑,马上口述,让荀彧代笔,起草了杀胡安胡两道通告,然后派快马送返洛阳,让少帝画押,以圣旨形式,发布天下。
同时,刘易也让荀彧抽写几份,先送去给太史慈、黄叙高顺等将,让他们不要有心理顾虑,该如何做,就按杀胡、安胡令上所述的做就好了。对于匈奴人,要力求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切底的断绝他们的狼子野心,只有大量屠杀他们的族人,才可以削弱匈奴这个胡族的力量,让他们今后再难以掀得起风浪。
后来,刘易又接到了太史慈送来的情报,知道了太史慈利用匈奴人的一些部族骑兵去屠杀匈奴族人的事,刘易对此是非常赞成的,作出让太史慈等将,就如此做,不用多想,不要有心理压力。
另外,刘易也知道,只要一举击败这一支三、四十万的匈奴骑兵,匈奴人的气数就差不多走到尽头了。兰陵部族的族人,已经深入大漠去联系一些与匈奴部族有深仇的异民族,他们如果知道匈奴大军已经被汉军所败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对匈奴人群起而攻之。
屠杀一个数百万人的异族,还真的不是太容易,在举起屠刀之前,首先要过得自己心理的一关。
还好,刘易觉得现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汉人心软,并不代表汉人就拿不起屠刀。
为了大汉再次发生不必要的悲剧,为了不让后来五胡乱华的惨痛历史重现,刘易现在少不得要狠下心肠来。
跟着下来,刘易把八支军马中的骑兵都抽调出来,组成了一支约五万人物的骑兵作为先锋,让文丑与颜良统率,先行出关。非骑军的军中,骑兵最少都会有一营骑兵,就如黄叙所率的那支军马当中。有着张醒所率的一营骑兵差不多。有个别军中,会有两营骑兵。所以,抽调来出,加上第四军骑军,就恰好组成了一支约五万人的骑兵。
而颜良、文丑两将所率的第十一军混合军、第十六、十七军。与第一军一起,作为中军。随刘易一起出关。
黄忠、潘凤则率他们本部第十二军、第二十一、二十二军三军作为接应先锋骑兵的军马。跟着颜良、文丑之后出关。
并州刺史辛毗,亲自带着一支新组建的军马来接防崖门关,刚好可以送刘易出关。
朔方匈奴大营,于扶罗与一坐部族首领正焦头烂额。
当第一支被汉军所败的逃兵逃回来向于扶罗汇报的时候,他就差点惊得眼珠子都掉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新汉军居然一早做好了准备。居然等着他去攻击,已经给他们设下了埋伏。
其实,并不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心里。其实也早隐隐有过新汉军已经做好了迎击他们的准备。只是他们一直来都习惯了习惯性的思维,没有想过汉军会主动出关,到大漠上来攻击他们罢了。
可以想象,他们匈奴人,几乎全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汉军历来都缺少骑兵,在大漠草原上,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匈奴人。在大漠草原上,战争的主动权,永远都掌握在他们匈奴人的手上。从来都不曾受过汉军的主动挑战。
汉人与他们匈奴人不同,他们匈奴人,几乎每一个部族,都养着马匹牛羊,人人都有马骑,需要打仗的时候,他们骑上马就是骑兵。而汉人呢?他们没有战马,要专门驯养,没有骑兵,要经过特别的训练,才可以训练出一支骑兵来。
而要知道,一匹马,在汉人当中,就等于是一头牛一样的价值,相当的值钱。而一头牛,就等于是几户人家的所有的资产,所以,马匹,在汉人当中,是奢侈之物。军中要驯养,就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才能训练出一批来。骑兵就更难训练了,要花费巨额的军饷,经过几年的时间,才能训练出一支骑兵。许多时候,训练出骑兵来,也未必是同等兵力的匈奴骑兵的敌手。
所以,汉军当中,除了鼎盛时期才有强悍的骑兵,一般的时期,整个大汉当中,骑兵都不会太多。整个大汉能有三两万骑兵就相当不错了。
看看黄巾暴乱的时期,汉军有多少骑兵?为了平西凉之乱,要从遥远的幽州调骑兵过去,而也仅保能调三千骑兵。可见那时候,汉军的骑兵是多少的稀缺。
在匈奴人的心目中,以为在大漠当中能够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就只有骑兵。汉军没有多少骑兵,所以,在大漠上,对他们就完全造不成威胁。
哪怕现在,新汉军号称有百万大军,可是骑兵的人数也不会过二十万。因此,匈奴人潜意识的认为,他们有四十多万骑兵,新汉军才有那么十来万骑兵,敢出关去与他们战斗么?
可现在的事实,让匈奴人全都慌了神。
汉军居然出关来主动攻击他们的骑兵。并且,一个个情报送到于扶罗的手上,都是他们不利的消息。
二十万匈奴骑兵,分兵十路,能够逃回来的,居然就只有不到三万人。
这样的伤亡情况,怎么不叫于扶罗等人心惊。
他们真的很难想象。汉军什么时候有实力可以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将他们的军马上万人上万人这样的屠杀。
如果说,当初在并州,他们二十万大军遭受到新汉军的暗算,一下子损失了二十万骑兵只是他们大意。可现在呢?还是他们大意吗?他们十路军马,一路军可以说是大意,但是两路、几路呢,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受到汉军的攻击,都是在一两天之内被汉军所灭。这个,很难再说是汉军的诡计了。如果汉军没有这样的实力,能够将他们这么多路的军马歼灭吗?
于扶罗接连接到败报,让他又惊又气又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整整二十万骑军啊,怎么就逃回来了这不到三万的人马?别的呢?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是骑兵啊!就算是有情况,就算是中了汉军的诡计,也能逃得了吧?”于扶罗真的有点疯了,冲着大帐内的一众匈奴首领咆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