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石油
当初张宁说的时候,刘易便隐隐的猜测到,可以让一片地方瞬间成火海的,除了火约或石油之外,怕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做得到。最快更新 而刘易亦知道,早在大汉之前,便已经有了火药,只不过,火药的制作技术,是掌握在那些方外的练丹之士手上,没有在民间广泛应用。
张角也算是一个方外练丹之士,懂得火药的制作并不奇怪,他本就练出了能够把人类体能激发出来的药物,所以,肯定是非常jīng通于练丹术的。
那样神奇怪的药物都可以练制得出来,那么懂得火药练制就不奇怪了。所以,刘易当时就有了猜想,估计是张角练出了一批可以引燃引爆的类似于火药的物质,把这些物质埋藏在他的祭坛之下,若一般不知道的人,贸然乱挖掘这里,只要弄出一丁点火星之类的,又或者张角亦设置了一些引爆装置,一旦触发,就会引爆,瞬间把这里变成火海。
刘易一进入这蔡坛附近,就拼命的用鼻子去嗅,用心去观察地面,看看有没有异常的地方,以及闻闻有没有硫磺火药味。
而让刘易感到意外的是,硫磺火药味倒没有闻到,却让他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刺鼻味道,那是石油的味道!
居然在中土可以见到石油?刘易还真的无比奇怪,按理说,石油是不可能这么早出现在中土才是。
呃,刘易不知道的是,其实,石油在中国早便有了,并且还是最早有记载钻油使用石油的国家。
在北魏时代,约公元500来年时间,便有书经记述如何从石油中提练出润滑油的方法。而钻油井采集石油,并加以利用的历史会更早,那时候。中国人使用固定在竹竿一端的钻头钻井,其深度可达约一千米,他们焚烧石油来蒸发盐卤制食盐。可见,刘易对石油在中国的出现历史认识不足。
所以。石油在汉代出现,也仅只是比北魏时代早出现几百年而已。而要知道,汉代是华夏汉人文化正式兴起的时代,许多科技在汉代得以发展兴盛。三国之后,华夏便出入了五胡乱华的混乱时代,许多科技不进反退,许多人文文化。亦在这个时代遭受到了毁灭xìng的打击,因此,北魏时期,还有人著书立说,讲述石油的探采使用,绝对不是北魏时期才有的,肯定是要追朔到更久远的时代,汉代。才是最有可能率先使用石油的时代,甚至,秦皇时期便有人发现并使用了石油也不奇怪。
不过。此刻的刘易,的确是非常奇怪,当然,奇怪之余,亦满心欣喜,因为,只要有石油,那么便可以有办法找到。有了石油,刘易的太阳能手机上的许许多多的科技,亦有可能得以在这个世界上率先推行。
刘易甚至想到。是否要把电、电灯、发动机等物弄出来。当然,要弄这些,还得要经过十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自己把太阳能手机的百科全书的科技全说出来,让人有根据有目标的去研发,长时间之后。才有可能真正捣弄得出来的。凭现在大汉的科技知识,还远没有达到可以生产研发出那些东西来,刘易所举办的学府才刚刚成立不久,一些知识,都还没有真正的传授出去,现在想这些,是太早了点。
不过,因为有了石油,刘易决定还是要把火药这个东西弄出来,毕竟,就算自己不率先运用,今后迟早都会被世人所用,自己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先用呢?既然打算要统一三国了,那么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减少大汉元气的损失。有了火药,有了石油可以做出一些燃爆弹什么的,如此,就可以不再像以往作战那么,面对坚城的时候,要用人命去攻取,到时,只要用火药包一炸,城墙一倒,便可攻下城池,大大避免了攻城战双方的军士过多的牺牲。
嗯,真要统一三国,今后的攻城战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火药、石油的应用非常重要。
刘易站在蔡台上,留心的观察着整个蔡坛,好半响才对左右的女人及典韦他们道:“你们闻闻,有没有闻到有什么的异味?”
“异味?”典韦这大老粗,听闻不由用力的吸着鼻子,好一会才傻呼呼的道:“哪有什么异味?倒是香得很。”
“滚!”刘易伸脚踹了典韦一脚,丫的,敢吃自己夫人豆腐?刘易作怒状,“下去把整个蔡坛都弄干净,记得,不能弄出太大的动作,不能弄得太震动,尤其是不能弄火星掉落地上。”
“嘿嘿……”典韦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傻笑着走了下去。
刘易的这些女人,自然知道典韦是说她们香,但她们都知道典韦这是这么一个憨厚汉子,如今娶了娘子之后懂得了女人的香味也算是难得,所以,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耿灵那丫头的鼻子倒是灵敏得很,刘易刻意去闻,才从山风中闻到一丝刺鼻的石油,她倒是真的闻到了,她道:“真的啊,怎么一吹风过来,便有一股刺鼻的怪怪味道啊?”
“是吧?看看风是从哪个方向吹过来的。”刘易四下扭头看了看道。
“这好办,你看。”耿灵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白丝巾,让丝巾荡在风中道:“风是从那山岗吹过来了,南西风。”
“呵,看不出灵儿倒挺有办法的。”刘易把她的丝巾一手抢了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嗯,典韦说的不错,真香。”
“哎呀!你、你坏蛋。”灵儿见状,脸儿不由一红,跺着脚想夺回。
“不给,送我了。”刘易把丝布塞入怀内,“这么香,留着做记念。”
“哪、哪香了?易姬姐姐才香呢,你怎么不拿她的丝巾……”耿灵倒不好意思去抢回来了,面红耳赤的站到了易姬身边。
“哈哈,我就喜欢灵儿这样,羞羞答答的。”刘易逗笑了她一句,便马上转移了话题,站到了元清的身旁。伸手指着整个祭坛道:“元清姐姐,你们发现了没?整个祭坛,好像稍为向一边倾斜,西南方向较高一点。你们看看是不是?”
元清与yīn晓,都是善于观察的人,一个是刺客,一个是搞情报的,听刘易这么一说,她们便站到了前面去观看,发现整个祭坛果然如刘易所说的那样。是向一方稍稍倾斜的。
“真奇怪,当初张角建这祭坛的时候,好像要刻意如此的,一般人建设房子也好,什么都好,都要先弄平地面,但这里却是倾斜的,他如此做。是什么意思呢?”yīn晓首先觉得奇怪道。
“不用奇怪,走,我们到一边去看看。一会你们就明白了。”刘易又率先走下了祭坛。
挖掘的事不用急,得要先把最大的安全隐患排除才可动手。既然刘易已经知道了这里有石油,就得先把这些东西弄出来,如此才可放心的挖掘。
西南面吹来的风,夹带着石油的味道,估计是有石油溢出来,才会顺风传来了异味。祭坛地势倾斜,极有可能是张角的一些机关布置,如果有人挖掘祭坛,必会触发机关。然后石油由高至低流来,灌充整个祭坛,一但起火,这儿便会轰的一声,大火燃起,引起火爆。那么,在祭坛内的人,必然逃不过火势。石油被点燃,若有一点溅到在人身上,那就只有被活活燃死的下场。
如果刘易没有强行征服了张宁,张宁没有把祭坛的秘密说给刘易知道的话,贪财贸然前来挖掘,那就算刘易自己可以逃得过火海,但一同挖掘的士兵,肯定亦会在此死于非命,并且,地下的粮食财宝,亦会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刘易也会什么都得不到。
让军士小心举着火把引路,一路往西南的乱岗搜索。
在西南山岗低下,离祭坛不过是一里左右,便是一道断崖,崖间似乎有一只小山洞,洞口仅可供两人同进。
站在崖下,刘易等人全都闻到了石油刺闻的味道,那味道,似就是从那洞口散发出来的。
洞口离地面并不高,仅只有一丈多高。
刘易命人弄梯子来,爬了上去。
元清等几女,禁不住好奇,亦跟了上去。
刘易爬上去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了隐藏在崖壁间的竹管,那些应该就是接引石油流到祭坛去的管道,除了崖壁间的一段,别的都是埋在地下去了。
刘易当然没有贸然的进去,而是用一杆长枪,把布置在洞内的机关触发,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无数弩箭从暗处发出,还有一个长矛阵。
跟上来看到这个山洞居然被人布置了这么多凶险的机关,把她们都惊得吓了一跳。
洞口进去,弯弯曲曲,约有十来米,然后一个回转,眼前便一亮,一下子开阔开来。
里面是一个大洞,是天然的石rǔ洞,洞顶上还垂下不少石笋,在火光之下,似透着一种莹光,煞是好看。
“哇,真好看,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洞里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地方,只是……太难闻了。”耿灵有点欢欣的叫道,但说话又紧紧的掩住了瑶鼻。
现在众女都人人掩鼻,因为石油的油味的确是太刺鼻了。
洞是天然的,但是在这大洞zhōng yāng,人工修建了一只大池子,池子边上,杂乱的堆放着许多木桶。
刘易一见就明白了,这里自然不会有石油,应该是张角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木桶,就是运油的木桶。
刘易把火把交给亲兵离得远远的,然后才带着众女,小心的走近装满石油的池边。
“你们见过这种东西么?怪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刘易指着一池似有点在翻滚的石油道。
一池石油,刘易不懂估计有多少,但看洞内的木桶,怕有一两百桶之多。
“夫君,这是什么啊,黑黑的,稠稠的,看起来怪恶心的。”长社公主也禁不住好奇,探首看了一眼黑池,又缩回去道。
耿灵看了一眼长社公主及刘易,怪怪的,不过也没多想。接口道:“好像是油,黑油。没见过这么黑的油。”
“聪明!”刘易亲妮的拍了一记耿灵的后脑,道:“没错,这是油。本来就叫做黑油,但却不是普通的油,准确来说,叫做石油,它们可是好东西啊。说真的,这才是真正的宝贝,要比那祭坛下的粮食财物珍贵得多了。”
“这些黑乌乌的黑油是宝贝?它们有什么好?又不能吃。臭死了。”黄舞蝶扭头起了开去,臭不可闻的石油,她没有兴趣再看了。
“石油?为什么要叫石油?石头的油?”耿灵却有点跌跌yù试,想过去看看。
“呵呵,它虽然叫石油,但可不是石头的油,它的用处可大了,嗯。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刘易亦是第一次见到石油原油,不禁走到了池边。探手捧起一点粘糊糊的石油。
“呀,这么脏,一会你别用那臭手碰我们。”黄舞蝶见状,作恶心状的跑开了,众女亦纷纷退后。
“哈哈,这如果是在……呃,反正,这石油,要比金子更加珍贵。”刘易差点就说出如果在他后现代,还好煞住了嘴。
张角能够弄来这么多。估计肯定是他在哪里钻探弄出来的,如果能够找到石油原地就好了,也不知道张宁知不知道。
刘易见众女亦没有兴趣再看了,便让亲兵弄来了一些衣布,拭了拭手,吩咐道:“命人进来。把这些石油装进木桶里,注意保管,绝不能弄到火星进油里,这些油,可不比我们点灯的灯油,它们可是一点就着,不用灯芯也能着火的。”
是人对一些未知的事物,都会有好奇或敬畏的心理的,刘易带众女来看,自己又用手捧起石油,是在隐隐的向亲兵们说明,触碰到这些石油不会有什么害处的,让他们放心来装桶。
实际上,如果有人认识到这些黑油,或许也会听说过,这种黑油,亦叫做“魔鬼的汗珠”,又或“魔鬼的血”。反正,都是都不是什么吉祥的说法,所以,刘易怕会有人不敢近这种石油。
不过,刘易的亲兵似乎也没有人认识石油,见刘易都敢随意的接触石油,知道不会是什么害人的毒物,所以,他们都放心的来装桶,但人人都小心翼翼。
要装完一池石油没有那么快,刘易与众女先行离开,到了典韦设下的营帐之内,先让众女休歇一会。
到了子夜时分,典韦已经领着人把整个祭坛都清理干净,但是黑油还有大半没有装好,刘易只得再等等才能开始挖掘。
再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装了一百多桶黑油,并已经把黑油搬了下来。但是由于一些木桶已经损坏,还有一小部份没能装完。
刘易想了想,觉得那一点石油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什么的损害,便决定开始挖掘。
实际上,把石油装了起来,便等于是破了张角布下的护坛大阵,只要再小心一下埋在地下的机关便好,不用担心有什么的危险了。
本来,按张宁所说的,这里有机关可以打下进入藏宝地室的通道之门,但是因为张角兵败,退守广宗的时候,已经把机关破坏,除了硬挖之外,不能再打开通道之门。并且,机关就在祭台上,如今,祭台都被毁去了一半,不可能再打得开通道之门了。
根据张宁所说的,刘易命人在祭台之前开始挖掘,如此,挖下去就能找到通向藏宝室的通道。
兵士开挖,刘易则站到了祭台上,看着四周的动静。整个祭坛,其实就是一个八卦阵法,刘易还没有见识过阵法是如何的,很想在这里看看,这个阵法会有什么的奥妙。命典韦清理干净祭坛内的残坦瓦砾,就是想可以清楚的看到当自己开始挖掘的时候,这个祭坛会起什么的变化。
可惜,当初官兵击败张角之后,大军曾来到过这里破坏一翻,使得这个八卦大阵没有那么完整了,经典韦率军士清理过后,才能显出一些八卦轮廓来。
典韦陪着刘易站在祭台上,元清与yīn晓、耿灵睡不着,亦来了。一开始挖掘的时候,整个祭坛没有一点动静,静悄悄的,仅只有军士们在挖掘的乒乒乓乓的声响。
但是,当他们似乎挖掘到一些什么的时候,在祭台上的刘易很明显的感应到了整个祭坛似乎都颤动了一下。
“主公!我们发现了一些状况,挖到有砖石了。”下面有领队的将领喊起来。
刘易心里一动,马上站到了祭台边缘,喝道:“所有人停手,站着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乱。”
刘易话音刚落,就听到整个祭坛到处传来了一些呜啸之声,似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紧接着,便四处响起了轰轰之声,一团团火花在祭坛内闪亮,爆开。
哄的一声,从火花爆开的地方,突的喷出了大火,然后迅速的漫延,一条条如蛇一般的火蛇,在祭坛中乱窜。
这种突然发生的情况,当真的把那些军士惊呆了,哪怕是刘易有提醒命令,亦有不少军士惊慌的叫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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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尽得宝藏
.触发了护坛大阵,动静非常大,一声声的炸响,振聋发聩,爆发出一团团灿烂又绚丽的火花。...)
跟着,一条条如蛇的火蛇,在阵中呼啸着游动,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猛烈的火墙。
祭坛的动静,把刚休息的众女都惊醒了,一个个有点慌乱的走到了营帐之外,看着似宏大惊人,又有点绚丽的祭坛火场。
“刘易!刘易!”
长社公主没见到刘易,惊得急忙大叫。
“夫君……”
另外的甘倩、易姬,亦相继呼叫起来,她们都担心刘易在祭坛之内会有什么的意外。
刘易自然是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叫,但是看到了下面挖掘的几百军士有慌乱的迹象,急忙运气大声道:“不要慌,看着脚下,发现脚下有震裂开的水道,就离开到平地,这些是黑油燃烧起来造成的火焰,不接触到不会有事的,那山洞里的黑油已经差不多全装完了,不会有太多流到这里来,所以不会有危险的,乱跑的话,撞上火墙就有危险!”
刘易话音一落,哄的一声,他所在的祭台,亦被大火包围了。正在有点惊心的看着祭坛内突然发生的状况的元清、yīn晓、耿灵三女,在这时亦被惊得娇呼一声,齐齐的挤进了刘易的怀抱。
刘易拥着三女,拍着安慰她们道:“别怕,马上就过去,那黑油我们装去了那么多,大火不会太大,也不会发生油爆的情况了,咱们现在就当作是欣赏一场宏大的烟火盛会好了。”
“真、真的没事?我、我还以为是我们挖掘太平道的祭坛,触犯了太平道的护坛神灵呢。”耿灵此刻顾不得少女的娇羞了,有点几怯怯的在刘易怀内抬头道。
“哈哈,怎么会呢,这世上或者会有神灵,但是。这里的绝对不是什么神灵弄出来的阵仗,一切都是那些黑油及火药弄出来的。”
“火药?那又是什么东西?”耿灵在刘易的怀内,听刘易如此说着,倒也不太惊慌了。追根问底的问。
“火药是一些方外之士不小心弄出来的东西,很容易着火,如果大量堆积在一起的话,就会造成刚才那些爆响,很惊人,嗯,如果在人附近爆炸的话。会伤及人。但,相信没有那个方外之士可以弄出太多来,所以,不用怕,要不然,不用黑油,直接用那些火药,便可以把我们都炸死了。”
火药的事。刘易亦准备要弄出来了,所以,也不用再遮遮掩掩。反正。这些都应该是有了的东西,只不过,可能那些练丹之士还没有称之为火药罢了。
“典大哥,你下去看看下面的士兵吧,若有给吓着乱跑的,直接先打晕他再说,免得他们乱跑撞正火路,那些黑油虽然不多,怕都能够烧得到明天,若被沾着他们身上烧着了。怕会有危险。”刘易听到下面有军士的惨叫声,估计是有人被火燃到了。
如果不惊慌,被黑油溅到,可以避开火路火墙,迅速把着火的衣服脱了,那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怕他们过于惊乱。
典韦亦有点惊慌,不过他听到了刘易与耿灵的说话,知道是什么一会事,倒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听到刘易的吩咐,应了一声,直接从祭台上跃下,穿过了围着祭台燃起的火墙,落到了下面。
过了好一会,呼啸着乱窜的火蛇终于停了下来,那爆炸的火药,把从那山洞流来的黑油点着,同时亦震裂隐埋在地表的火路水道的掩盖,火势沿着火路水道游走,如此就营造出一种火蛇乱窜的景象,夺人心魄。
一般的阵法,本不会如此简单,肯定还会有许多变化,最少,会有人在阵中cāo控着一些杀着。
可以想象,当大阵发动的时候,在阵中的人,肯定会惊慌,若在这些军士惊慌的时候,从中杀出一些人马,肯定可以将进入大阵之内受到了惊吓的人全都击杀。至于纯用大火烧死进入里面的人,不到最后时刻,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相信张角也不会发动的。因为如此一来,整个祭坛亦要被完全焚毁,他建这个祭坛亦没有什么的意义了。这可能亦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黑油留在祭坛,而要把黑油放在别外,待真到万不得已,要发动火阵,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才会引来那山洞里的黑油。
或者,亦是为了保护地下的宝藏,只要宝藏被挖,才会引发这样的火阵。
这山坳中,火光冲天,染红了地半天。还好,刘易早有准备,让典韦把附近方圆十里的百姓都暂时请走,要不然,山中闹出这么大动静,怕都要把他们吓死,最少,以为是什么的山神显灵是肯定的了。
火蛇停了下来,那种石油引燃的呼啸之声亦已经停下,就只有哄哄的燃火之声。
刘易在祭台上看到下面的士兵在典韦的安抚之下,亦已经安定了下来,虽还有不少人脸带惊慌,但没有人再乱走了。有十来个乱走的军士被烧伤,但还好没有损失xìng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刘易与三女亦从祭台上跃下,走到军士当中,让他们先离开火场休息一会,等火势弱了,不那么烘热再继续挖掘。
出了火场,长社公主等女见到刘易安然出来,才这放心,但少不了一个个嗔怪刘易让她们担心了。
祭坛还在燃着大火,如果可从空中看下来的话,便可以见到,火路,其实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形状。
一直到天明,天sè大亮之后,祭坛内的大火还没有熄灭的迹象,但火热弱了许多。刘易亲自与典韦带人,进了火场当中,开展挖掘。
当然,众女没有跟进去了,因为石油散发出来的气味,的确刺鼻难闻,刘易等人,亦人人面蒙湿毛巾,这是刘易为了免得众人被燃火所产生的浓烟所呛。又或吸进了一氧化碳等有毒致命气体。
已经挖到了砖石,确认了那宝藏室通道,不用多久,便完全挖通了那通道。
同样的。把通道的机关破坏,刘易才领人进入宝藏室。
财物正如张宁所说的,并不多,多的只是藏在地室里的粮食。太平道立教亦不过是十来年,不会有太多的积蓄。
不过,凭这里的粮食财物,的确也足够张宁作为东山再起的物资了。光是粮食,就有几可及得上董卓那藏粮洞的三分一之多,够十万人一年军粮所用。也难怪张宁要花那么多心思,想在巨鹿再起兵。
但是,这点粮食,对于当初数以百万计的黄巾军来说并不是很多,这亦有可能是张角没有起用这一批粮食的原因之一。再说,张角在广宗兵败。那时候,粮食并不是他们兵败的主要原因,当时他应该还不是太缺粮食。只是张角病重,没法再有效的统治号令天下的黄巾军,导致各地的黄巾军各自为战,加上官府的疯狂反扑,使得他们没法汇成一股,时间一久,他们才慢慢的军粮用尽,特别是张角死后,黄巾军才慢慢的沦为烧杀抢掠的贼兵。.
黄巾之贼,有许多原因的。但刘易也只是想想,毕竟,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如今,粮食钱财落在自己的手上,要比张角起用去自然是更好了。
粮食财物、以及非常重要的一百多桶石油。这些都要送到大泽坡基地去的,刘易这一万军队,说是来冀州助韩腹抵抗公孙瓒,还不如说是一次规模庞大的押运行动。
终于尽得太平道遗留下来的钱粮,刘易此行的目的亦达到了,大军准备离开巨鹿,向信都进发。
耿家的事,刘易让耿武、关纯把他们的兵士留下,与耿家原来的大大几百护庄家丁,护着耿家的直属几百族人往虎牢关进发,迁徙到洛阳。这些事,不用刘易多管了,写一封书信让耿显带着,到了洛阳交给贾诩又或荀文若他们,谁都可,都会妥善安置好他们耿家。
耿灵这个丫头,毕竟还是年少,过了刚刚知道耿显把她许配给刘易时候的尴尬之后,一如既往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外向活泼,没把自己已经是刘易的未婚妻妾的身份来看待,也没有太过羞涩,就如此跟着刘易,要与刘易一起到大泽坡去。
耿显乐于见到耿灵与刘易走到一起,巴不得快点成其好事,所以,便由耿灵跟着刘易,没要求她一起到洛阳去。
赵云与孟轲他们去侦察黑山张燕没有那么快回来,所以,五千骑兵就由典韦一起统率着。但是那么多粮食,要用战马驼着,刘易想了想,决定让典韦先率五千骑兵,把粮食、石油先送到大泽坡。同时,亦要在巨鹿征召一批民夫帮忙运送。
还好,刘易在巨鹿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超然,一听是帮太傅办事,人人涌跃报名。
因为耿武与关纯,刘易对信都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本来,现在韩馥落入袁绍手中,袁绍已经从韩馥的手中夺得了冀州牧之职,虽然名义不是太顺,但亦可算是尽领冀州之地了。刘易亦估计,那韩馥怕已经逃离了信都,前去投陈留太守了。这一次前来援助韩馥之事,应当算是靠一段落,除非是刘易自己想要夺取冀州,否则,没有必要再率军去冀州了。对潘凤,亦已经做到了言而有信,相信潘凤亦会心甘情愿的投到自己帐下。
但是,刘易觉得还是应该到信都走一趟。
派典韦护着粮食钱物先绕路去大泽坡基地,刘易目前就仅保有七千来兵马,人是少了一点,但是刘易亦不怕袁绍,来到了冀州,不与其见上一面,还以为自己会怕了他呢。
实际,刘易的心里还有点想与韩馥原来的那些部下接触接触,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一些谋士武将拉拢过来。
另外,为了对付黑山张燕,刘易希望可以和袁绍合作一次,因为,黑山张燕就在冀州境内,对袁绍的威胁更大。
黑山张燕,号称百万,那么就算没有那么多人马,几十万肯定会有的。袁绍想要真正的把冀州统治好,那么黑山张燕必除不可。
刘易现在,一万二万人马。加上大泽坡基地的三几万人马,总兵力怕不过五万,要攻伐整整数十万人马的黑山张燕,还真的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有袁绍甚至公孙瓒一起参与。那么把握就大很多。
形势所逼、利益驱使之下,哪怕是敌人,亦有可能合作的。
刘易与众女,抱着一种游山玩水的心情,一路轻轻松松的赶路,似一点都没有因为即将要面对袁绍的大军而紧张。
让随行的耿武、关纯纳闷不矣,他们知道刘易与袁绍。关系一向都恶劣,互相交战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早前一起讨伐董卓,但跟着又刀枪相向,使得袁绍损兵折将返回。如果他们是袁绍的话,再见到刘易,肯定会不惜一切都要击杀刘易,以报旧仇,特别是现在刘易身边的兵马不多的情况之下。所以。刘易不紧张,他们倒是担心不已。
他们不知道,刘易现在心中有数。
袁绍夺得了冀州信都城。得到了冀州的统治权,原来韩馥的手下将领,亦尽归袁绍。如此一来,取代了韩馥的位置,袁绍就等于是原来的韩馥,要面对来自公孙瓒的压力。他也绝对不想才得到冀州牧官职,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公孙瓒赶下台。
此刻的袁绍,他真正要担心的,就是如何退公孙瓒大军,其次才是如何对付他刘易。袁绍苦心策划夺得冀州作为他的发展地盘。在这时,是没有什么可比冀州更重要了,哪怕是刘易,亦及不上冀州的重要。
所以,刘易很有信心,非到万不得已。袁绍是绝对不想在此时此刻对自己动武的。除非他真的有把握把自己斩杀,否则,他绝对不敢动。哪怕是有把握把刘易斩杀,他亦要考虑清楚这个后果。他现在,刚得冀州,立足未稳,谈不上有任何的发展及扩充实力。
而刘易的实力,他的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在他没有壮大之前,怎敢与刘易兴兵交战?他亦怕惹急了刘易,万一刘易尽起洛阳之军杀来,那么他袁绍又得要逃亡到哪里去?所以,刘易很淡定,不怕袁绍敢对自己如何。
没到信都,潘凤便一脸焦虑,并又愤愤不平的迎头寻来。
对于韩馥之事,刘易的心里有数,知道韩腹眼下已经从袁绍的手上逃了出来,逃往陈留投靠陈留太守张邈。但那韩馥是单人匹马逃走,连妻儿都未曾带着,这个时候,别说是潘凤了,袁绍他们都不会知道韩馥将逃往哪里,所以,潘凤才会那么的焦虑。不过,刘易亦不会先知先觉的把韩馥逃往哪里的事告知潘凤。
对于韩馥,刘易是可有可无,得到,韩馥未必会真心投效自己,反而会对他的一些旧部有影响,如潘凤,若韩馥真的到了新汉朝中为官,那么潘凤将来少不免要遵从韩馥的一些意见,使得潘凤绝对不能一心一意为自己效力。所以,韩馥的死活,一切看天意,若他命不该绝,能够逃到洛阳,刘易自然也可用他,否则,也就算了。
反正,刘易觉得,自己与韩馥并无任何交情,他的人品又不是自己所看重的,现在对韩馥亦算是仁至义尽了。在没有得到他任何好处的情况之下,刘易以朝廷的名义封他为官,便是一个救他的免死金牌,这事儿一传了开去,世人便知道他韩馥就是如今新汉朝的人,是刘易的人。一般人都不会无故的害他xìng命,以免得罪了刘易。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韩馥还因为投了张邈之后,自己怕死而自杀,又或真的被袁绍派人去所害,那么,那就不是刘易所能改变的。相信他逃到了陈留,亦能得到新汉朝任命他为宜阳太守的任命,陈留离虎牢、汜水关那么近,一天可达,他若有心投效自己,为新汉廷效力,那么在听到消息之后,必会马上动身投到洛阳,如此一来,他便能免去一死,反之,他不愿意前来,还想留在陈留有所作为,那么,他死了便死了,刘易一点都不可惜。
所以,如今见到潘凤,刘易自然不会明言韩馥如今的去向,这也算是对韩馥的一个考敛。
潘凤一见到刘易,便急急的跪到了刘易的身前,悲愤的道:“太傅。你总算来了,那袁绍欺人太甚,不但谋夺了冀州,还软禁了韩馥大人。幸好,听沮授说他已经逃出了信都,不知去向,未将正到处追寻,却不见踪影,恳请太傅派些人手给某,好让某搜寻。”
“无双将军。快快起来,不用着急,你家主公既然能够从袁绍的手上逃了出来,相信他一定还是安然无恙的,并且,他必会有所计划,能够逃得过袁绍的追踪,xìng命定然无碍。想你已经把朝廷任命韩馥大人为宜阳太守的事告诉了袁绍了吧?若告诉了他。天下很快便能够传遍,我们亦可派人到各郡城去公布这个消息,到时候。韩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定然会赶赴洛阳上任,所以,现时不用急,人海茫茫,急也无用。”刘易把潘凤扶了起来,拍拍他身上的风尘道:“眼下,你不如随我大军一起去见见袁绍,不管怎么说,都要向袁绍讨一个公道的。”
“太傅。你这次带了多少军马前来?”潘凤听刘易说如今冀州已经落在袁绍的手上还要去向袁绍为其主公讨一个公道,他不禁有点感激,赶紧左右而顾刘易的军队,看看来了多少兵马。
“不用看了,七千余人,另有五千骑兵。另有任务,不在其列。”刘易道。
“什么?才七千军马?”潘凤一听,似更急的道:“不可!太傅,万不可再向信都行军,那袁绍是一个真小人,某闯进他官衙要讨一个说法,被赶了出来,接着又想抓我,幸亏有沮授提醒,我才堪堪可逃出城来,一路还有追兵追来。我想,应该是他们知道太傅率军来了,想捉住某询问军情,太傅此去,料那袁绍必会对太傅你不利。不可再去,若要去,得调来大军才可。”
“呵呵,区区一无谋袁绍,我刘易何时惧怕过他?别说某现在有几千兄弟,哪怕本人单枪匹马,亦敢前去与他一会。”
刘易看似随意,但神sè间自有一种不可一世的霸道,让潘凤见之心折。如此霸气侧漏的主上,才是他应该追随的主公啊。
“主公!前面有军马出现!”耿武与关纯这时从前面拍马回来,他们前去打前站探路回来了。
潘凤听到耿武、关纯的叫声,顿时有点奇怪的。他与耿武、关纯亦有不错的交往,大家同在韩馥的手下为将,也比较融洽,今见到他们竟然称刘易为主公,自然是有点奇怪的了。
他讶然道:“耿武、关纯,你们不是率军袭击袁绍被袁绍所败,怎么现在……”
耿武、关纯自然知道了刘易有把潘凤收归帐下的意思,所以,也不好说他们早便已经投效了刘易。耿武道:“潘将军,我和关纯老弟早便看出袁绍的狼子野心,但是韩大人却没有一点防备,我等气不过,便离开了主公,准备率军先把袁绍刺杀了,以解主公的后顾之忧,可是,想不到刺杀不成,反被袁绍所败,见信都尽落袁绍手中,主公又受袁绍所控,原来同僚亦大多转投袁绍,我们二人见主公大势已去,人心离散,恰好又碰到了太傅,只好投了太傅,为太傅效力,以尽报国之心。”
“原来如此……”潘凤明白了,想不到这两人比他更快投到了刘易的帐下。
“潘将军,眼下韩馥主公已经不知去向,不如,我们一起在太傅帐下效力,万一主公有什么的不测,我们也可以为主公报仇。”关纯劝潘凤道。
潘凤投效刘易的事,早在洛阳他便有了决定,眼下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想那韩馥虽不知去向,但此时亦是正式投刘易的好时机,反正,韩馥的手下亦尽已另投他主,他为韩馥做到这样的地步,亦能无愧于韩馥了。
他想了想,当即跪到了刘易面前,道:“太傅……不,主公,潘凤从今后愿为主公效命,还望不弃……”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敢战?我先战!
刘易以为潘凤还会想着先去寻到韩馥,待韩馥今后的结局已定的情况之下才会正式投效自己,没想到在耿武、关纯的鼓动之下,现在就正式向自己投效。
这是好事,刘易再次把他扶起,道:“无双,你我,及耿武、关纯诸位,大家一起,都是为了振兴大汉而走到一起的,所以,咱们不用太过拘泥于礼节,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刘易也不喜欢大家跪上跪下的,跟我一起久了,便知道我刘易的xìng格。以后,咱们就一起为振兴大汉而努力吧。”
“是,主公!”潘凤没再跪拜,垂首立于一旁,亦没有再说韩馥的事,刘易既然已经和他说了对韩馥的一样动作,相信就一定会执行,不用多久,全国各地都会知道新汉廷封韩馥为官之事,那时,只要韩馥到洛阳去,那么,韩馥的下半生便不会再什么危险可言。
“呵呵,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看看是否是袁本初的兵马。”刘易再安一安潘凤的心道:“不管怎么说,信都还是要走一趟的,韩馥的妻儿应该还在信都吧?待我去向袁绍讨要,谅他亦不敢为难。
“多谢主公!”潘凤一心担忧着韩馥,一时半刻倒没有想到韩馥家人的事,听到刘易主动提起这事,他当真是对刘易更加的感恩,差点又要跪下拜谢。
行军队列中,吴夫人姐妹与小孙尚香坐一驾马车。长社公主与耿灵一驾、甘倩与易姬一驾,另还有一驾马车是坐着长社公主与易姬的三四个侍女。元清与yīn晓、黄舞蝶分别策马护在中军。
刘易虽然不惧袁绍,但是与妻室同行,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其中祖茂,在中军引军,保护几女。
四周,探子斥候四散而出,负责沿路行军的行军安全。但有不对劲的地方,马上示jǐng,让刘易能够及时做出应对准备。
前方,斥候探子更是前出十多二十里探路。每当有险要的地方,都要经过仔细的搜索,确认安全无事,才会给后面下传安全的讯号,让大军通过。
这些,都是刘易属下所有军队行军必须的行军程序,小心无大错。哪怕知道这样做大多时候都是在做无用功,又或会延迟行军速度,但是刘易绝不想有哪怕一次大意的损失,这些事关身家xìng命,关乎自己及手下士兵的xìng命,不能不提防,尽可能的避免意外。
这一次出兵冀州,从一开始踏上了冀州之地。便等于是在作战,敌人就是袁绍,亦有可能是韩馥、公孙瓒。或别的一些人。所以,容不得粗心大意。
刚才耿武与关纯探路回来,其实发现的是袁绍的军队,其军还远在二十里之外。这就是探子斥候的好处,敌军远没到,自己便知道敌情,二十里上下的距离,足可以让刘易做出许多的应对举措,或战或避,又或隐匿设伏。都有时间来得及行动。
不过,这一次刘易不打算真的与袁绍开战,所以,也不用准备什么,让祖茂引着中军随后,自率着两千兵马。与潘凤、耿武、关纯先迎上去。
潘凤在汜水关前与华雄一战,丢失了兵器,亦不知道被谁检去了,此刻他带着的兵器是一柄小号的开山斧,刘易觉得如此更好。力道不在于兵器多重,在于本身的力量。见他的战马亦只是一般的战马,刘易又从自己的几百骑兵当中,挑选了一匹比较平稳xìng善的战马给他,他的骑术的确不好,没有一匹比较容易控制的战马,也会影响潘凤的马战发挥。当然,如果潘凤还想要使用大斧,刘易会建议他今后步战,不要骑马作战。
潘凤现在就投效刘易,心里自然亦有着奋勇当先的念头,有着要在新主公的面前好好表现的意思。他投刘易,心里亦有耿武、关纯都已经投了刘易,如果他投得晚了,将来不受重用的念头。不过,刘易虽然答应让他作先锋去迎敌,但却让他不可搦战,待他到了看情况再说。
以潘凤的战力,袁绍手下,张合与淳于琼、高干、高览等或可与潘凤一战,但若遇到别的将领,怕就不是潘凤之敌了,刘易还没与袁绍碰面,就斩杀其将,见了面之后,怕会不太好说话。所以,刘易才让潘凤不可搦战。
引军来的是张合,他是一路追着潘凤来的,潘凤逃出信都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远走,而是在附近搜寻韩馥的踪迹,如此才会现在才碰上刘易。而张合他们,则是一路兜兜转转的搜捕潘凤,现在才追了过来。
不过,他本可不来,不用再搜捕潘凤,因为他追捕潘凤的目的,就只是想从潘凤的口中知道刘易来冀州的一些准确消息,想知道刘易率了多少军马进入了冀州。刘易到了巨鹿的消息,已经有探子把情报送给了袁绍,使得袁绍知道了刘易到了哪儿,又带来了多少军马。张合些来,可不只是冲着潘凤来的,而是来想看看刘易的实力及刘易来冀州的目的。
刘易率着两千军马与张合在一片丘陵地带想遇,潘凤与耿武、关纯三将已经率着几百先锋军士与张合在对持了。
而张合的军队,竟然有上万人,列好了阵势挡住了刘易的去路。
张合与刘易打的交道不可谓不少了,似乎每一次与刘易打交道,都是吃亏的,就没有占过一次便宜,前不久在平沙坡,他差点便成了刘易的俘虏,才被刘易杀得心惊胆颤。当他见到刘易当真的亲来了,身旁哪怕是有上万大军,心里亦不觉呼吸一窒,有一种从心里泛起的寒战战的感觉。
刘易策马走到了两军阵中,对远远便认了出来的张合喊道:“张合,是你吗?别来无恙?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刘易点名叫张合,张合亦不好不答话,只好带着一种jǐng惕,越阵而来,远远的向刘易拱了拱手道:“见过太傅,不知道太傅yù往哪去?”
“你来得正好,带我去见袁绍。我有话要和他谈谈。”刘易大声道。
“太傅与张某主公,是敌非友,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再说,张某主公。现为冀州牧,rì理万机,怕无暇与太傅见面,若无事的话,太傅还是请回吧,最好尽快离开冀州免得产生了误会,引起两家争端就不好了。”
张合面容冷峻。似不yù与刘易多说。
“哦?我们会产生什么误会?”刘易装傻的道:“再说,咱们的争端还算少吗?有争端是好事,没争端才怪了,你家主公都没有与某见面,张合你便想赶我走?哈哈,怎么?怕了我吗?”
“哼,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别逼我们用强,冀州。不是你刘易的地方,还是回你的洛阳去吧。”张合忍住心里的怒气,冷哼一声道。
在自己的地盘上碰到刘易。张合虽然有点胆惧刘易,但是还是有一种想挥军把刘易击杀的冲动。只有杀了刘易,才可一洗刘易在他心里留下来的yīn影。可是,他与刘易交战交锋了那么多,他最担心的就是怕刘易有什么的yīn谋诡计。
他知道刘易最善于设伏,再看到他仅只是带了这一点兵马来,让他惊疑不定,没敢就挥军攻杀。
他与刘易交锋,不管是那一战,明明是他们战尽优势。可到最后却每每都大败而归,这个刘易,已经是张合严副其实的苦主了,所以,不到张合不惊疑。再者,有情报证明。刘易一起来的军队,应有一万多人,绝对不是目前这两千来人。那么别的军队呢?他张合现在也仅只有万来人,正面对战,他亦没有信心可败刘易,更别说刘易万一有军队隐伏未出了。
他的最理想结果,就是可以阻得刘易,不让刘易到信都去。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张合希望袁绍可发大军前来,一举将刘易斩杀了事。但是,眼前是不可能的,他来这里,实也是受了袁绍之命,不管刘易有何目的,都要阻刘易到信都去。因为,信都城目前,差不多是一座空城。
为了应付公孙瓒的大军,袁绍在派出张合之时,便已经尽起大军前去与公孙瓒相会了。另外,逢纪的计划,袭击公孙瓒白马义从的计划,亦要大军设伏,所以,信都城其实并无多少兵马了。袁绍担心刘易到了信都之后,不管有何目的,他怕应付不过来。
“张合,你此话差矣,什么冀州不是我的地方?不是我的哪是谁的?我可是受了朝廷之命,前来接管冀州的,那可是原冀州牧韩馥大人把冀州牧一职交还了朝廷,朝廷正式任命某为冀州牧,此来冀州,便是要来上任的。怎么?莫非你张合想造反?想阻朝廷官员在冀州上任?”刘易就知道张合或袁绍他们谁都好,就怕自己拿这些出来说事,所以,刘易就偏偏要拿这些出来与张合说理。
果然,听刘易这么一说,张合脸sè大变,一时有点语塞。
人家刘易打着堂堂正正的旗号来冀州,你敢拿他怎么样?人家摆明车马与你说事,在道理上,张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没有人会公开承认刘易在洛阳成立的这个汉廷的合法xìng,但是亦不会有人傻呼呼的公开否认这个新汉廷的合法xìng。承不承认,只能在他们的心里,不可说出来,哪怕是发军去攻打,就如袁绍在虎牢关准备攻伐刘易时一样,打还打,却不可说。打赢了,今后理在你这一边,打输了,那就只有灰溜溜的离开,装孙子不吭声就是了。这些事,是绝不可以摆在明面上来说的。
但刘易占在理字上,偏偏要与张合明面上来说,如此,便使得张合不敢再接话。
刘易所成立的这个新汉廷,再怎么不合法,但那亦是太子做皇帝,你张合是谁的下属?是属于汉室的臣下么?是,就得要听刘易的,不是,就是反贼。当然,他可以说他只认长安那个朝廷,是属于董卓这个朝廷的臣属,可是,现在天下谁不知道董卓是jiān贼?他们刚刚才讨伐董卓,向天下人公开表明,他们已经不是董卓那个朝廷的臣属了,如今又怎可在刘易的面前说他是董卓那个朝廷的臣属?
但是,不说话亦是不可能的,好半响,张合才有了说词,道:“现在某不和你讨论这些,反正,现在张某也只是下属,只听令于上面的命令,张某主公命下属在此,劝太傅离去,太傅莫要让某难做,某的确不愿在此与太傅刀枪相向。”
“哈哈……”刘易仰头大笑道:“咱们刀枪相向还少么?有什么不想与某刀枪相向?是不敢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袁绍的大军现在并不在信都,凭你这点军马,怕也难以阻我去信都。怎么样?真的想阻我?要不,我们先战上一场?如何?”
“刘易!”张合不禁来气,怒道:“别以为我不敢开战!休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你又怎么样?当初你们持强凌某的时候又怎么说?现在只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罢了。”刘易稍稍举手,示意身后的军士,让军士慢慢的推进,然后道:“怎么样?如果你真要一心拦我去信都,那么,你不敢战,我先战!”
“战就战!别以为我怕了你!”张合亦要命大军开动。
一时间,大战似要一触即发。
要战,刘易亦不怕,但是刘易知道张合肯定不会或者说不敢战的。
果如刘易所料,张合待真要持怒向刘易发起攻击的时候,他身后急急的跑来了一人。乃是郭图。
他急提醒张合道:“张合,不可轻动,提防刘易有诈啊,我们在他手上吃的亏还多吗?”
郭图的一句话,便得张合不禁打了一下冷凛。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不禁左右四看,想看看是否有刘易的伏兵。
不过,除了眼前的一两千人马之外,并无别的军马。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惊疑。
“郭先生提醒得好,看情况,刘易恐怕真的有yīn谋。可是,你说现在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张合只得向郭图求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毒士”郭
袁绍现在的军力,其实不过就是五、六万人马。最快更新
原本差不多有七、八万军马了,但是与刘易在虎牢关一战,损失了两万骑兵,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这几万军士当中,其中有绝大部份都是年前他到了渤海郡之后才拉起来的兵马,士兵战半经验少,训练整备不够。说真的,如果韩馥不是那么软弱的话,绝对有与袁绍一战的实力,胜负亦未可知。
以袁绍现在的实力,哪怕是尽起大军,亦不可能是公孙瓒之敌。更别说他现在少了颜良、文丑两员大将相助了。公孙瓒如果请得刘备、关羽、张飞相助,那么这一战不用打,袁绍都不是公孙瓒的敌手。
袁绍真正发展起来,那是占得了冀州之后的事。眼前,袁绍的处境的确是不容乐观。
但是,公孙瓒大军已经向信都开来,袁绍不得不率先想法子解决了来自公孙瓒的最直接的威胁。他知道,如果让公孙瓒率大军来到了信都,进入冀州腹地,那么,以后想把公孙瓒赶走,就不太可能了,除非他可以把公孙瓒击败。
所以,当探子报知,刘易仅只是率了万余人马进入冀州,并到了巨鹿郡之后,再与一众谋士商议,得出结论,都觉得刘易未必就是来与他袁绍争夺冀州的,要不然,明知道他袁绍如此多的军马,还仅只是率了万余军马前来,这点兵马,不足以影响冀州所属的结局。如此,袁绍便依了逢纪之计,先让郭图去与张合汇合,让张合先率一万军马拦住刘易,为他争取多一点解决公孙瓒进入冀州的大军。然后再调转枪头应付刘易。
袁绍夺得冀州之事,公孙瓒已经知道,已经派了快马前来,说要来与袁绍平分冀州之地,不rì便将会来到。他先派其从弟公孙越。一路先来信都,准备与袁绍划分平分冀州的界线。
实际上,公孙瓒的野心,在这时已经暴露无遗。他亦并没待袁绍的答复,已经派军四出攻掠,抢占了不少幽州与冀州接界的城镇,派公孙越前来,怕亦只是拖延之策,等公孙瓒来到之时,他估计已经占了冀州大部地方。兵锋直指袁绍的老剿渤海了。万一,让公孙瓒知道袁绍目前的状况,知道袁绍的兵力不足,估计公孙瓒会直接拿下渤海郡,把袁绍困在信都。
所以,为了挫败公孙瓒的野心yīn谋,逢纪建议袁绍先解决公孙瓒所最倚重赖借的jīng锐部队,由公孙越所率的三千白马义从。
公孙越果然率军来到。袁绍便依逢纪所献之策,推搪了公孙越,说划分冀州之事。事关重大,务必要与其兄商议。
公孙越虽勇,但其谋略逊,虽然对袁绍的推搪不满,但亦只能含怒而归,他只好率军返回。但是他想不到的是,才刚刚离开信都不过几十里,路经一山谷之时,突然伏兵四起。
袁绍大军在此早有所准备,公孙越所率的白马义从虽然勇猛。但是左冲右突,竟然杀不出一条血路。
谷口进退之路,被袁绍的jīng兵,麴义所率的大戟士所挡,几乎杀得公孙越这三千jīng兵全军尽墨。而公孙越自己,亦被乱箭shè死。
当然。袁绍所设伏兵,尽打董卓旗号,说是董卓的军马。
嗯,这是一个相当憋脚的借口,也不知道袁绍以及他手下众谋士是如何想的,随便说是黑山军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可是说了董卓军,自然是一个笑话。现在谁不知道董卓逃到了长安?离冀州信都几千里之遥,又怎么可能会在冀州设伏杀公孙越呢?若董卓真的那么厉害,怕去杀刘易岂不是要比杀公孙越有意义得多?
有逃生的军士,飞报公孙瓒,报告公孙越已经然被伏兵杀死之事。
公孙瓒一听,顿时大怒,根本就不认为是别人所为,一听便知道是袁绍所做的好事。他怒道:“袁绍这个无义小人!他密信约我合击冀州韩馥,但是他却暗中夺了冀州。他想独占冀州也就罢了,居然敢冒董卓之名伏杀吾从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马上下令,命四出攻掠冀州城镇的军士归列,尽起军马,杀奔冀州。
公孙瓒含怒而来,袁绍亦早有准备,听逢幻之计,伏杀公孙越,灭公孙瓒jīng锐骑兵,就是为了与公孙瓒决战,所以,亦尽起兵马,与公孙瓒分别陈兵河间磐河两岸,一军于磐河桥东,一军于桥西。
这个时候,正是袁绍与公孙瓒对持的时候,张合如果在这个时候与刘易开战,胜了倒没什么,但是万一败了,那么信都就危了。信都一旦落入刘易之手,哪怕刘易不入信都,直接率军于袁绍大军的背后出现,也一样会严重的影响袁绍军心。如果再对袁绍发起攻击,那么,袁绍在公孙瓒与刘易合击之下,那绝对是惨败收场,他除了逃回渤海之外,别无他途。但这样一不,袁绍想要再有什么的发展,怕就难了,在渤海能否顶得住公孙瓒的攻伐都难说。
不管是张合或是郭图,都非常明白此乃是袁绍与公孙瓒两军交战的重要时刻,绝不可轻易再与刘易开战。
张合向郭图问计,郭图亦无计可施,因为刘易是不能以常人度之的,一向强势的刘易,亦不是三言两语便可打发得了的。
但谋士就是谋士,善于动脑,郭图眼珠急转一阵,然后才道:“张合将军,为今我们主公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对于刘易,不能战,只能拖。拖到我们主公回信都,那就好办了。”
“拖?怎么样拖?”张合一脸疑惑。
郭图想了想道:“等郭某与刘易说吧。”
他说完,便向刘易走去。
刘易也认得是郭图,早见过他常随袁绍左右。见郭图走来,便冷笑道:“来人可是郭图郭公则?还有何话可说?你袁家军士阻前往信都,要战便战,不必再来多费口舌。”
真要打起来,刘易眼下就只有这两千军士,虽然未必不可与张合一战,但是一旦开战。军士伤亡在所难免,若祖茂不能速来参战,怕会有不少的损伤。但是,面对袁家的兵马。刘易不能软,只能强,威吓得他们不敢乱动。自己表现得越强势,张合就越不敢真的开战。
“原来太傅也认得在下,不错,某正是袁州牧帐下从事郭图。”郭图虽然亦有点担心刘易会对他发难,但依然是一脸镇定的走到了刘易跟前十来步的地方拱手道:“郭图参见太傅。”
“免了。两军阵前,不要给某来这些虚的。当初长街伏袭之事,刘某还历历在目,那应该是尔之计吧?所以,不敢忘了你,免得会再被尔算计。”刘易不客气的道。
“呵呵……”郭图似尴尬的笑了笑,道:“太傅,在下亦是随其主忠其事罢了。都已是经年的事,想不到太傅还记着,当年多有得罪。还请太傅不要见怪。”
“哼,好一个忠其主尽其事,好,若想我不怪,那你投我帐下如何?”刘易冷眼看着他道。
“呵,太傅说笑了,若郭某真投太傅,尔可敢用我乎?”郭图轻笑一声道。
“有何不敢?”刘易倒是想也没想的道。
郭图才华是有的,但所用之计,尽是绝户计。是真正的毒士。人家贾诩有毒士之称,及是指贾诩用计的独到,但是郭图之计yīn险毒辣,用计不留余地,所以,到最后他亦不得好死。刘易并不太喜欢他。当然。如果能够把从袁绍帐下挖过来,那亦是对刘易的一种打击。并且,今后对付某些人,刘易也喜欢用绝户计,比如,要对匈奴用兵,要对海外小rì用兵的时候,这个郭图,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用的人才。
“那恐怕要让太傅失望了,作为一个文人,自然知道忠义气节,袁本初待某有再造之恩,不敢无故背主。多谢太傅错爱。”郭图此刻倒有点不亢卑的道。
刘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说吧,你来是想与某说什么?”
“太傅,实不相瞒,这冀州牧一职,的确是前冀州牧韩馥韩大人亲自亲口亲手相让给袁本初。在场,无数官员军士及百姓可作证,无数人看着韩馥韩大人把官符官印交给在下主公,所以,太傅所说,你是受了朝廷任命,前来接管冀州,并还是韩馥韩大人授意,这个……怕有点争议吧?”郭图不说什么朝廷不朝廷的,就说现在谁真正掌控了冀州。
“这个你说了不算,还是待我到了信都,与袁本初见面再谈这个。”
“那是自然,其实,郭某前来,便是想请太傅到信都的,不管谁管治冀州都好,还都不是大汉的地方?都不是大汉的臣子?”郭图倒是一个好说客,他一脸坦然的道:“太傅与袁本初也是老相识了,相信什么事都能谈得下来,我们这些下属,就不多说冀州归谁统治的事了。”
“好,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吧?你去叫张合让开道路。”刘易自然不是真的要与张合先战一场,顺坡而下道。
“呃,这个……”郭图眼睛都不带眨的道:“是这样子的,太傅,袁本初刚领冀州,可是,冀州多匪患,时有山贼强盗出没,如今,有些强盗以为冀州换主,以为有机可乘,便出来作乱,张合将军引军在此,就是在肃清逃窜的强盗,前面正是待搜索的地区,若让太傅你通过,万一有强盗不长眼冲撞了太傅便不太好了。所以,不如请太傅就此先安营,待我军肃清了去路,太傅再起程到信都可以么?到时,某自当请出主公,出城迎太傅出城。如何?”
“哈哈,可笑,你看我刘易像是怕强盗冲犯的人么?如果有强盗要送上门来,我还可以活动活动身子骨,见见血。”刘易自然不会相信了郭图的谎言。
“那、那既然如此,就请吧。”郭图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不过,太傅,郭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信都换主,强盗袭城,百姓恐慌,情绪不稳,为了不惊扰了城中百姓,恳请太傅不要率军进城,以免惊扰了草木皆兵的百姓。请太傅就在城外十里之外的地方扎营,可肯?”
郭图这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他自然知道难阻刘易去信都,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刘易不要率军接近信都城,不进信都城。
郭图所虑的,就是担心刘易会进城而据之,如此一来就不好办了。
“这个……好吧,看到郭先生你为了城中百姓着想的份上,我的军队,可以在离城十里的地方扎营。”刘易知道如此亦无任何不妥,点头同意道:“不过,我得要进城去看看。”
“这当然是欢迎之至。”郭图躬身道。
“呵,朝廷有文书任命,刘某才是冀州牧,怕我欢迎郭先生才对嘛。”
“这……”郭图一脸苦笑,道:“这个我说不准,太傅你还是留得去和郭某主公去说吧。但愿,大家好话好说,别再兴兵,免得百姓受苦。”
“一口一个百姓,若尔真的是为了百姓,就请先生紧记,你是汉臣,将来,要为大汉朝廷效力,你。不是某家的私僚下人。”刘易看不出郭图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听着觉得挺假的,没有兴趣再与他说这些,挥手道:“去叫张合让开道路,此次一起前来的,还有长社公主,要请公主进城去歇息。”
“好,请太傅稍等。”郭图早有情报知道刘易是带着妻妾一起来的,也因为如此,他们才判定,刘易来冀州未必是为了与袁绍争夺冀州,真想着来攻占的话,必不会带着公主妻妾一起来。
郭图返归本阵,不一会,张合的大军终让开了去路,率军先返回信都去了。不管刘易是否已经答应了驻军在城外,现在信都城兵力薄弱,他也得先把大军带回去,紧守城池,提防刘易的攻袭。
刘易没担心张合会再突然攻击自己,放心派人回去让祖茂加快行军,他自率军马先行一步,到信都城外觅地扎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挖角行动
信都城作为冀州州首府,原本是相当繁荣的,只是袁绍谋夺了冀州,又杀了不少韩馥原来的旧部,加上公孙瓒大军离信都城不远了,随时都有可能杀到城来,如此,便使得城内的百姓的确如郭图所说的那样,有点人心惶惶,人人惊慌,生怕军兵暴乱祸及他们。
城内绝大部份的百姓,都大多待在家里,没敢出门乱走,如此就使得城内街道行人稀少,兵比民多。
刘易在郭图的引领下,与几女及三百亲兵进了城。
看到街道的行人都及不上巨鹿郡城的繁茂情况,几女都没有心思在街上游玩,兴趣索味,陪着刘易到一间草药店铺给吴夫人抓了药,然后就全都进了官府驿站。
原本祖茂不太同意刘易带着吴夫人及几位夫人进城的,他担心袁绍会对刘易不利,但是刘易却知道现在袁绍的形势,除非他真的铤而走险,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要不然,他必不敢拿自己如何。
对黑山张燕用兵,绝不比天下群雄起兵讨伐董卓轻易,甚至可以说,要比讨伐董卓更为艰难。
放眼天下,论兵力之多,莫过于黑山张燕,目前就没有哪一个诸侯及得了黑山张燕的实力雄厚。
董卓目前,经过天下群雄的征伐,兵力有所损失,他的总兵力,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万,其中,他原来的西凉铁骑,怕就仅只有十万上下,余下的,都是一些杂牌军,或是一些新招募的军士。
另外,别的诸候,兵力大多都是十万左右,像曹cāo,他的兵力,应该还不超过十万与袁绍现在的实力差不多。
当然。如果不论军力素质,刘易现在大可以在洛阳广招军兵,相信凭刘易的号召力,在短时间之内可征募得士兵几十万。成为可以黑山张燕在兵力上匹敌的,天下兵力最雄厚的势力之一。可是,刘易夺取洛阳,并不是为了急功近利的在明面上壮大实力,而是为了发展。所以,不可能马上进行大规模的征兵行动的。
刘易并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在生产为主的前提之下。再招募一定的士兵进行整训,实行jīng兵政策才是长久之计。所以,刘易也仅只是率了一万多军兵前来进行征伐黑山张燕之事。
这样的情况之下,必须要联合别的诸候一起对付黑山张燕。如果袁绍还没有夺得冀州州牧一职,冀州还是在韩馥的管治之下,那么刘易便可以从中穿针引线,联合韩馥、袁绍及公孙瓒,这几家一起兴兵征讨黑山张燕。但如今。韩馥已经退出了争霸天下的舞台,冀州落到了袁绍的手中,如此。就唯有与袁绍合作了。
但是,对付黑山张燕,最为紧迫的,绝对不会是刘易,肯定是袁绍。现在chūn耕期基本过了,不用三两月的时间,便是chūn收期,chūn收期一到,必然是黑山贼四出劫惊的时候。黑山张燕号称上百万的军队,他们又不从事生产。这军粮从何而来?必然要靠抢掠而来,供应几十万上百万大军的粮食,那要掠夺多少地方百姓的粮食才够?到时候,围绕着黑山四周,像冀州、幽州、并州一带地区,肯定是黑山贼光顾的地区。那时候。头痛的就是当成官府。
刘易来攻伐黑山张燕,仅只是为了帮赵云报兄嫂之仇,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未必就要现在拿黑山张燕开刀,可是,袁绍却不是这样,他那是迫在眉睫。
黑山张燕是贼,他袁绍怎么说都算是官兵,他既然接掌了冀州,那么如何应付黑山张燕就是他要头痛的事。再说,如果冀州之地的百姓粮食尽被黑山贼抢去了,那么他袁绍又凭什么发展实力啊?万一,黑山张燕觉得其势已经成,再像当年那样,攻城掠地,要占据整个冀州作为他们的根据地,不再是抢掠一翻便回黑山,那么,他袁绍拿什么来与黑山张燕对抗?
黑山张燕上百万贼兵,可兵分多路占据冀州各郡,而他袁绍,就仅这几万兵马,如何顾得及整个冀州之地?
所以,最好,就是主动出击,在黑山军还没有开展四出劫掠的行动之前,杀上黑山,将黑山军彻底消灭,永除后患。
刘易有很大把握,袁绍一定会与自己合作,为了攻伐黑山张燕,以彻底解决他的后顾之忧,他一定会先放下与自己之间的仇怨,共同商讨对付黑山张燕的事。
综合种种原因,刘易很笃定,仅只是带了两、三百亲兵,就敢带着众女进入了信都城。
在官府驿站,郭图还以为刘易不知道现在袁绍已经在河间磐河与公孙瓒对持的事,还想瞒着刘易道:“太傅,我家主公率军出城去肃清山贼强盗未归,怕要太傅等等,或许明天便可见到我家主公了。”
“郭先生,你就别想瞒我了。袁本初现在正与公孙瓒对持吧?若我料想不错,应该是在磐河。对于你们两家的战事,我不想管太多,所以,先生也不用担心我刘易会落井下石,如果不涉及我的利益,你们两家相争,我谁也不帮。我在意的,只是这冀州牧的事,这个,我等着,等你主公回来给我一个说法。所以,你去忙吧,我这两天正好可以领略一下信都城里的风土人情。”刘易直接说破。
“啊?”郭图没想到刘易的情报消息这么灵通,居然真的知道现在冀州的详细形势。他尴尬之余,不禁亦觉得有点寒意,因为,万一刘易现在就对信都城发难,他与张合怕是难以应付得了刘易。
张合一万军马,配合留守信都的也不过是两万兵力。刘易虽然是一万多兵力,可是,刘易的军士能征善战,真要打起来,他们的人未必是刘易这一万多军士的对手。如果刘易真的要夺取信都,那就真的坏事了。
“郭先生不用慌,如果我刘易要打信都城,也不会仅只是带这三两百人进城了。至于我为什么要来信都,实则真的只是想与袁本初见一见面而已。当然,自然也有要事,但你不能作主,所以,就唯有等见到袁本初的时候再说了。”刘易挥手道:“好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什么时候袁本初回来,再来通知一声就行。”
“这……这好吧。”郭图知道已经请狼进了家,他们又不敢把这狼围杀,怕杀狼不成反被狼害,所以,如今亦只能听任刘易留在信都城内了。
“对了,我不喜欢被人盯着,没有见到袁本初之前,我想能zì yóu在城里活动,如果你派人来盯着,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可别怪我就是了。”刘易脸sè一冷,刮了郭图一眼道。
趁着袁绍还没有回来,刘易准备逐一拜访接触一下信都城内的冀州名士,以及韩馥原来的那些旧部,看看可否收归多少人为自己所用。
潘凤、耿武、关纯一同进城来了的,刘易计划通过他们引介,认识一下信都城内的那些名士。
“这个自然,既然太傅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干涉我们与公孙瓒之战的事,那么我们又岂可对太傅无理?太傅请便就是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郭图现在有点怕与刘易打交道了,连想设宴招待刘易的话也没再说。
刘易的话中有着威胁的意思,郭图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就怕刘易万一翻脸,现在马上离城,率军攻城,那就大事不好了。所以,他反而觉得刘易暂时待在城里,对他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于刘易在城内有什么的活动,只要不影响他们对城内的掌控,便由得刘易要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郭图走后,刘易把吴夫人姐妹及长社公主她们安置好,然后便让潘凤、耿武、关纯他们带人出去打探消息。主要是探听一下韩馥原来旧部谋士将领的所在,然后刘易再去拜访。
刘易的印象当中,荀文若的那堂兄荀谌,经过袁绍夺取冀州之事,在得知韩馥死后,他觉得因为他曾劝韩馥请袁绍来而终害了韩馥xìng命,心里有愧,从而拒绝了袁绍的任命,不投效袁绍,带着族人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隐居,自此不知所终。
但是,现在韩馥生死未卟,那荀谌暂时应该只是拒了袁绍的任命,应还没有真正隐居的心。如果在他隐居之前找到他,说服他为自己效力,这应该还是有点可能的。荀家八龙,与及荀文若的兄弟,才华横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收为己用,那也实在是太可惜了。
除了荀谌之外,沮授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谋士人才。还有辛评等等。这些人,虽然新投袁绍,但应当还没有完全归心,这个时候挖角,应该还有机会的。
这些人当中,其实刘易最在意的是辛评。
嘿嘿,不是说他才华如何特别的出sè,而是刘易记起了他有一个天才一般的妹妹。一个巾帼不让须眉,谋略不比三国众多谋士逊sè的女谋士。如果真要论才华,辛评的那个妹妹,应当不会比今后小诸的那个老婆黄月英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谋略家……嗯,据说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刘易喜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洛神竟是双女?
果如刘易所料,潘凤首先探得了荀谌及沮授的消息,沮授好办,他就在信都城出任官职,配合着郭图治理信都城。而荀谌则有点麻烦,荀谌一家子在拒绝了袁绍的招用之后,他亦有点担心袁绍会加害于他,当初连夜出城,到了城外几十里地方的一个村子里。
荀谌之所以还没有完全隐去,那是因为他想知道韩馥的去向,然后好去找韩馥,他并没有就因此而存在马上隐居的心思。
潘凤因为荀谌是才投在韩馥帐下不久的谋士,与他并没有太过熟悉。并且,因为询谌是力主韩馥请来袁绍的谋士之一,所以,对询谌并无太多好感。之所以找到了询谌的去向,是因为沮授。
沮授当rì提醒,潘凤才能及时逃出信都,才能投在刘易帐下,亦才可再跟着刘易进城。从了刘易,成了刘易的属将,如此,张合及郭图,才没有再要缉拿潘凤,才可让潘凤在信都城内zì yóu活动。
所以,潘凤对沮授还是挺有好感的,所以才会首先找到了沮授,经过沮授之口,才知道询谌一直都与他有着秘密的联系。
这是个好消息,沮授暂在信都,随时可以拜见,刘易并不急,急的是准备马上出城去找询谌,因为刘易亦不能确定韩馥会否如历上那样死去,亦没能确定他何时毙命,万一让荀谌知道了韩馥死了的消息,那他必然因为愧疚而隐去,到时要再寻找他就难了。
所以,第一时间,刘易便是去找询谌。
至于别的谋士,如辛评、审配这些人,亦有了消息,因为他们已经投效了袁绍,一问便知。唯有让刘易感到有点不妙的是,据耿武与关纯两人说。这些人,有立心报效袁绍的心思,怕难以说动他们另投刘易帐下。
另外,让刘易感到有点脸红的是。他摆了一个乌龙,为自己的sè心感到脸红。因为,那辛评根本上就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辛毗。
额,刘易对于三国的历史,还真的没有特意的研究过,因此有所记错亦不奇怪了。
但还好。世上的确有辛宪英这个人,这才让刘易感到稍为有点安慰。她是辛毗之女,辛评的侄女,暂时……她还只是一个女婴,并且还是刚出生不久的,估计与小尚香并不多大小,这也是刘易面红的原因,丫的。居然对一个女婴有sè心,简直就是禽兽!
原本,按历史上的记载。辛宪英应该还没有现世,但因为历史发生了点少少的改变,这才让她提前了两年出世了。
既然她如今还没有chéng rén,那么刘易对她的热情亦稍为减弱许多,所以,就先出城去找荀谌。
刘易出城,并没有再带女人,连元清与yīn晓、黄舞蝶亦不带,因为吴夫人与长社公主都在城内,留下她们作保护。刘易虽然不怕郭图等人会对自己怎么样。但也得要提防他们会捉住自己的女人作为威胁。
耿武、关纯亦留下,就仅只让潘凤带路,带了几十个亲兵便出城。
刘易出城,的确让郭图、张合给吓了一跳,以为刘易会有什么的行动,但探到刘易把其一众夫人都留在城内。如此才安心一点,但还是派了不少人,以保护为名,把官驿给围了起来,以防万一。
一早出城,潘凤带着刘易从信都城往西北方向走了几十里,到了一个叫无极县的地方。
从路人得知此地叫无极县,顿让刘易觉得有点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却又没能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在哪里听说过。
不过,很快,便让刘易感到有点意外及惊喜,因为,潘凤直接把他带到了无极县的一大户人家……甄家。
看到了人家府门金灿灿的甄家两个字,刘易当真是惊喜莫名,如果刘易没有记错的话,此甄家岂不就是中山无极县甄家?那洛神赋里所赞的甄姬,岂不就是这甄家之女?
刚刚在辛宪英那儿摆了一个乌龙,没想到人家还是一个女婴,但转眼,却找到了另一个更为世人知晓的大美女的家,这当然让刘易感到有点惊喜莫名了。
惊喜是惊喜,但很快,刘易便有点惊奇加郁闷了,因为他就见到了芳名流古有着洛神女之称的甄洛……不,是两个。一个叫甄洛,一个叫甄宓。
这两女,她们就在甄府的门前,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一身红sè小裙,如粉雕玉琢一般,都是漂亮可爱之极,让人一见便生喜爱怜惜之心。
刘易上前问话,得知她们的名字,这就是刘易惊喜惊奇的原因,因为刘易还真的没有想过,传说中的甄姬,居然会是两个人。
而让刘易感到郁闷的是,这两女的确是可爱漂亮,可是却是那种能看还不能吃的,因为,她们才不过是十岁左右,还是一对女娃儿。而更郁闷的是,此两女,一个淡静懂事,一个却是……白痴……
这让刘易想起了后世周星星的电影中,那上海滩赌圣里的情况。巩莉所饰演的女主角当中,一个正常一个白痴的情况,心里还真的别提有多郁闷了。
正常的是甄洛,白痴的是甄宓。
光看外表,两女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细看,便会发现,甄洛双目清澈明亮,充满一种慧智,但甄洛的眼神,有点散乱茫然,在甄府门前,她就有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胡乱的玩闹,不时蹦蹦跳跳,不时呆呆的蹲下盯着地上的什么,又不时的抓起一些什么塞入嘴里,呃,还不停的流着口水,那甄洛则不时的在用一条丝巾为她拭着口水,还有,她一会哭一会笑,都是甄洛在哄着她,一看便知道是白痴女。
甄洛很懂事,见到刘易等人在看着她姐妹,她懂得主动见礼打招呼,当甄宓拿着地上的一些泥巴扔刘易的时候,她还懂得为其妹向刘易道歉。
惊喜、惊奇、郁闷是刘易现在的心态,但总不好在人家的小女娃面前表露什么。
倒是甄洛,她见刘易等人在她门前看到她姐妹好一会了。又来问自己姓命,问了之后却又没有离开,让她亦有点好奇。
并且,要是以往。她见到这些人人人带着兵器,似是官兵的样子,她早便有点害怕跑回家里去了,但是她看到刘易,觉得刘易不似是坏人,如此,她才敢与刘易说话。
她不禁有点好奇的眨着大眼睛问:“大哥哥。你们是谁?要去哪里?”
刘易此时,心里正在想着后世的洛神赋,想着那曹植所写的赋词,到底是赞美甄洛的呢,还是赞美甄宓的,如果是赞美甄宓这个白痴女,那就真的让人感到有点歪腻了。
听甄洛好奇的问自己,不禁下马。走到了她的身前躬下身逗着她道:“小妹妹,大哥哥叫刘易,听说过么?我们是来找人的。就在你们家里,顺便,也是来找你的。”
“找我?”甄洛顿时奇了,但亦有一点jǐng惕,拉着想上前踢打刘易的甄宓,退后了两步道:“你、你找我做什么?”
“嘿嘿,你说呢?”刘易眨着眼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谁知道?要找人你自己进去吧,我要看妹妹。”甄洛反了反白眼,似没好气的,不想再理刘易。
“呵呵。还挺有xìng格的,好了,我问问你,你……妹妹一直都是这样?”刘易觉得她们两姐妹,应该不会无故一个正常一个白痴的,其中肯定会有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妹妹咋样了?”甄洛这丫头。小小年纪竟然懂得忌讳,似不yù别人多说她妹妹如何的样子,一把将妹妹拉回背后,雅声雅气带点怒气的道:“妹妹,我们回家,这、这些人都是坏蛋,我们回家告诉爹娘去,让爹娘赶他们走。”
“哈哈,洛儿妹妹,别这样,我可是郎中大夫,如果你告诉我你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不定我有办法把她治好哦。”刘易见状,不由笑道。
“谁你是洛儿妹妹……咦?啊,你、你说你是郎中大夫?能、能治好我妹妹?”甄洛似乎不满刘易自来熟的称她为洛儿妹妹,但听到了刘易后面的话,不由有点半信半疑。
“那当然了,我不是说了是来找你的吗?要不然,我来找你干嘛?”
“找我?你、你也能治好我?”甄洛眼睛内闪过一丝亮sè道。
“治你?”刘易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道:“你、你又有什么问题?”
“啊?你不知道?原来你是骗我的,不理你了,妹妹,我们回家去。”甄洛见刘易愕然的样子,拉着妹妹便往家里跑。
这一次,刘易还真的看走眼了,因为看甄洛面sè红润,眼神清澈,绝不似是有什么病痛的样子,但是听甄洛自己如此说,难道这甄洛莫非还会有什么的毛病?这……这两姐妹一病一痴,额,莫非还真的是红颜多薄命?此两女都还没有长成,便如此多灾多难?真是天意弄人也。
刘易待要叫住甄洛,甄家的门内已经匆匆的走出了一个妇人,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文士及几个下人侍女样子的人。
“娘……爹……”甄洛见到来人,叫道:“这些人说来找人,我看他们都是坏人,把他们赶走。”
甄家亦是大户人家,看这甄家庄园,里面占地极大,楼阁层叠,一家三几百口人应该是有的。他们甄家小姐在家里前玩耍,自然亦有人看着,家门亦有家丁看门,事实,刘易等一行人来到的时候,便有人进去通报了,在门前,亦有人一直在jǐng惕的看着刘易等人,随时都准备着保护他们的小姐。
只不过,他们看到刘易这一行人,似不是一般人,才会任由刘易与他们家的小小姐说话,没有前来打扰制止。
“洛儿,不要无礼。”跟着那妇人出来的中年文士喝道,然后老远便对刘易拱手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是路过呢?还是……”
刘易听甄洛的叫喊,便知道他应该就是上蔡令甄逸,当下拍了拍衣衫,走上前施礼拱手道:“请问,阁下便是上蔡令甄逸吧?在下刘易,与潘凤将军一起前来寻找一个故人,不想。这故人现就投到了贵府,少不得,要讨扰甄大人了。”
“刘易?潘凤?”甄逸一惊,情不禁的失声道:“莫非你便是当今太傅刘易?还有潘凤潘无双?”
甄逸在中山无极。亦算是一个名人,但是也就仅限于当地,他家以经商为主,与这些名满天下的人并没有太多交往。他自己本身虽然亦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官,但这个上蔡令却是大汉少有的官职称谓。具体负责的事,仅只是参与一些民事刑律的定案事宜,如果天下大乱。官府早已经很少管理民事案件,如今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损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强盗劫杀,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民事案件?所以,甄逸现在就等于闲赋在家,不理官事许多年了。这样,他与一些官面上的人,来往更少了。目前与经商为主,以维持若大甄家的家计。
像刘易、潘凤这样鼎鼎大名的人,突然到临他家。当然让他感到有点震惊。
刘易与潘凤都上前见礼,未了,刘易道:“荀谌先生与无双将军同是韩馥大人旧属,今闻荀谌先生拒袁绍招揽,离城投到这里来,某与无双将军怕袁绍会派人来加害,因此特来寻找,想请荀谌先生到洛阳去。在下与荀谌先生这弟荀彧是至父好友,可为荀谌先生提供一些去洛阳的便利,还请甄大人带我们进贵府去一见。”
“啊。原来如此,好好,那各位不怕寒舍简陋的话,但请进府一聚。”甄逸弄明白了刘易来此的目的,并没有否认荀谌在他府上的事实。
“那就讨扰大人了。”
“请!”甄逸躬身道:“太傅善名满天下,得到太傅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大人客气,请。”刘易探手道。
“爹!这、这刘易是什么人?太傅?”小甄洛拦到了刘易的面前,似不想刘易进她家的样子道:“我看他是骗子,刚才他还说是郎中大夫,现在又是什么的太傅。”
“洛儿不可无礼!”甄逸喝道。
但甄逸夫人,半老徐娘,容颜依稀可见年轻时美貌的夫人却眼睛一亮,忍不住道:“夫君,太、太傅不就是与华陀神医一起医治先帝的大、大夫么?”
“啊,对啊。”甄逸被夫人这么一提醒,猛然的拍了一下头,急转身,对刘易深深的再一躬身道:“太傅,某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太傅为我女儿甄洛看看病,以救小女一命。”
刘易上前把甄逸扶正了身子,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甄洛道:“这个好说,咱们还是先进去,然后把两位千金的情况详细说一下,如此我才好医治。”
“哦,对对,那快请,请请。”
刘易再细看了一眼甄洛,并没有发现其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心里当真的有点奇怪,不知道甄洛会有什么的毛病。看来还得要用元阳真气仔细的看过才能下定论。
刘易可是当今太傅,地位尊崇,甄逸不敢怠慢,把刘易请进了府中的主楼大堂,非要刘易坐上主位,但客不夺主,刘易没有当真的坐到了主人席位。
甄逸一面让人去请来荀谌,一面让下人开设宴席,以招呼刘易及潘凤,另外,刘易的几十个亲兵,亦招呼到了偏厅之内。
荀谌没来到,众人分宾主坐下。
甄逸道:“太傅,小女甄洛她……”
“先说甄宓,说说她是什么会事,她们两姐妹应该是双胞姐妹,如没什么意外,应该不会一个正常,一个智商还没发育的。”
“甄宓?太傅是说,甄宓亦能治好?”甄逸似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为甄宓医治这个白痴的病,听闻有点惊奇。
“严格来说,甄宓的未必是病,只要她不是天生如此,或许就有办法。这个,得要看情况。”刘易说道:“说实话,你说甄洛有问题,我却看她与常人无疑,脸sè红润,眼神清澈,不似是有问题的样子,我得要好好诊断才好定论。”
“那是那是……”甄逸点头应是。
实际上,他两个女儿,还真的让他痛心不已,一个天生患疾,一个后天患痴,让他痛苦彷徨多年。他自然亦听说过刘易医术高明,现今刘易突然到了他甄家来,这就让他有如苦海中见到明灯,顿生希望,刘易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甄逸并无隐瞒,把甄洛与甄宓姐妹的事,从她们出生到现在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刘易听了后,不禁侧目,为甄家姐妹感到有点痛心。
一个受先天之病苦,一个受后天所刺激,一个命不久矣,一个或一生痴呆。这丫的,算是天意弄人什么?如此,刘易也总算有点明白,为何历史上的记述的洛神只有一人,并且,对于甄姬的名字有两种说法了。极有可能是甄洛早亡,后甄宓的痴病治好,才会只有一人的记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下)先天绝脉
ps,上章打错章节名,本应是一百一十九章。
原来,甄氏姐妹出生之时,甄洛竟然就是先天绝脉,就是说,她体内的经脉,不是如正常人那般齐全,她体内的一些经脉穴道,在母体里都还没有形成的时候便出生。
本来,这些的女婴,一般都是一出生不久便夭折,不可能还活得下来,并正常长到如今十岁左右。
幸好,史上有记述,甄逸夫人分娩之时,梦见仙人手执玉如意,立于其侧;产下之时,又仙人用玉衣盖体。
嗯,这并不是甄逸夫人所梦,却是真的,但并没有那么的神秘。而是甄逸夫人生下双女之时,眼看甄洛活不成,一个路过甄府的方外之士出手救了甄洛,并告知甄逸,其女甄洛,因为先天绝脉,本已经夭折,但他用先天真气为其强行开脉,可让其女勉强活下去,但是,他亦仅只能让她活得到十来岁,最多不过十六,便因为他当初强行打通的经脉再次闭塞而亡。
现在,甄洛已经十岁,最多还有六年的时间,甄洛便会……
这是甄洛的情况,另外甄宓,却没有什么的先天绝脉,小时候一切正常。那方外之士亦懂一些相面之术,说过,甄洛与甄宓,两女观其面相,如果都可安然活过十六,都是富贵不可言的人,今后必会荣华富贵一生。但是,两女同根同生,若一人有活不过十六,仅存一女,存下的,或可有富贵,但下场却坎坷。也就是说,最后的结局可能不会太好。
当然,那方外之事亦不可能说得那么直白,只是用一些晦涩的话来说的,但甄逸所理解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反正就是说,他两个女人,一就是两个一起荣华富贵,一就是两个一起倒霉。嗯。这个富贵未可见,倒霉的却已见端倪。明摆着的,他的大女儿一出生就差点夭折,身怀天生绝脉,那方外之士都批说活不过十六岁,那么这就证明,他两女必损其一。
让甄逸忐忑不安的事。似乎印证了那方外之士的说法。原本趣致可爱的甄宓,在几年前,其实就是黄巾暴乱的时候,黄巾贼差点攻杀了他全家,当时,有黄巾贼当着甄宓的面杀了人,那可怖的情景,生生的把甄宓吓成了白痴。那时,甄宓才五、六岁。
每每一想起这些,甄逸都心如刀割。深感天意弄人。原本,两个女儿,虽然说有那方外之士批说甄洛活不过十六,可两女都平平安安,又懂事听话,哪怕甄洛以后真的活不过十六,可是他还有一个甄宓,可以稍为有点安慰,可甄宓变了白痴,这叫他的心里如何不泣血?
说实在。甄逸与其夫人,才不过是三十上下,但是,却因为忧心两女,几乎一夜白头,所以。现在刘易等人看上去,他们都似已经有四十上下的样子,显得特别的老相。
刘易听完甄逸的讲述,与潘凤两人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都觉这甄氏姐妹,还真的命运多殊,一个缺脉,一个失魂。这世间,还真的是无奇不有。
刘易听后,想了想道:“甄大人的大女儿甄洛,我已经有了些许想法,把她叫来,我探查一下便可知其情况。另外,甄宓,某亦有些想法,因为某曾碰到过如小女那样的例子,只不过,她们却没有被吓得如此严重,没有被真接吓失魂。可能是小女遭受惊吓的时候太过年幼的问题,这个,只要长时间的治疗,应该是有机会可以治愈的。”
刘易的心里想到的分别是丁夫人与yīn晓的事。只是,丁夫人遭受到惊吓,已经有十来岁大,其心理承受能力要比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要强得多,如此,她才会对男人的触碰厌恶,神经敏感,不至于被吓失魂。另外,yīn晓受到凌辱惊吓的时候,已经是少女,所以她才会憎恨男人,巴不得杀尽天下的男人,不会被吓傻。
但甄宓实在是年纪太少,要再为其治好,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都、都能治好?这、这真是太好了。”飘逸听到刘易神情肯定的这样说,还真的是惊喜莫名,他的夫人,听到,已经激动得不顾一切的走出来,跪到了刘易面前,请求刘易救救她的一对女儿。
刘易赶紧让甄逸夫人起来,然后对甄逸道:“还是先叫甄洛来让我看看吧,看过才能确定是什么会事。”
甄逸自然想快点治好女儿,赶紧把已经到了后堂照顾妹妹的甄洛叫来。
甄洛来到,但她明显是对刘易有着怀疑,道:“爹,你别相信他,我看他是骗人的,仙人都说我活不过十六岁,他有什么办法治好女儿?”
“洛儿不可对太傅无礼,太傅的本事大着呢。”甄逸见女儿三翻四次对刘易无礼,不由有点尴尬的对刘易道:“太傅别见怪,这丫头,jīng灵得很,这些事,本来是不应该让她知道的,可是,她硬是从她娘亲嘴里套出话来,知道她被仙人批说过活不过十六岁的事。”
刘易的心里亦有点奇怪,按说,病者的病,尤其是像甄洛这样小小的年纪,家人不应该把她的病告诉她本人才是,特别是她命不久矣的事,不告诉她,让她开开心心的活着,安然的去岂不更好一点?现在听甄逸的解释,才知道是这丫头自己弄明白的。并且,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居然也没有本点畏惧,还活得如此坦然,真的难为了她。
“洛儿,来让大哥哥抱一下。”刘易站起来,对甄洛和善的道。
“不让抱,你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才不让你抱呢。”甄洛雅气,虽还是一个小丫头,但却说得正正经经。
刘易哑然失笑,转言道:“好吧,我的大姑娘,那过来让我把把脉总可以吧?就算你不相信我能治得好你,但让我看看总不错吧?说不定,可以有办法呢。”
“就是就是,洛儿。别胡闹,你才一个小不点,让太傅抱抱又何妨。”甄逸夫人极宠这两个女儿,柔声的哄道。
“嗯……”甄洛用小手指点着小腮。侧头对刘易眨眨眼,好一会才道:“好吧,但不能占人家便宜哦,只是把脉,不能动手动脚。”
……
刘易不由与甄逸对望一下,相视苦笑,似是对甄洛的人小鬼大都感无奈。
“好吧。什么都依你。”刘易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的小大人。
甄洛走了过来,但与刘易保持着一个身位的拒离,似不愿意的伸出了肉乎乎的如粉藕一般的小手,还要似随时都会缩回的样子。
刘易哪怕有萝莉控,但也不可能真的对这么一丁点,完全还没有发育的小丫头有龌龊的念头啊,不禁寒了一把,这才轻轻的把手搭在甄洛的脉门上。
元阳真气透体而入。瞬间就似把自身的灵觉触觉延伸至小甄洛的体内。
果不其然,那方外之士说的没错,这甄洛就的是先天绝脉的人。她体内,经脉非常的不连贯,继继续续,有好几处的经脉,一片混沌,基本就没有经脉连通。
一会,刘易总算是明白了。不禁在心里一叹,暗道这个世上,还真的是高人辈出啊,说不到。还真的有不少世外高人。
甄逸等人口中的那个方外之士,可能就是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隐士,他是用本身的内家真气,强行甄洛在其体内生生的开出了经脉。嗯,不是真的经脉,而是打通了一道可让真气贯通的通道。虽然不是经脉,却可起到经脉的作用,这种手段,怕是刘易亦难以做得到,可谓真正的鬼斧神工。这个方外之士,绝对是对人体经脉的认识非常深刻的人,要不然,绝做不到让甄洛续命之今的事。
而这方外之士的人格,亦让刘易感到有点伟大,按说,他到甄家,只是适逢其会,对于甄洛的事,可以说是可救可不救,但是,他却不顾自身真气的损耗,硬用真气为甄洛打通经脉,并留下许多真气本元,以使甄洛存活之今。
要知道,像刘易这样的元阳真气,存在人体,还要利用银针,才可以存在一两天,常常如此,像皇帝那样,才可以最多可封存一个星期左右。可是,这个方外之士,用的不只是真气,还有本元,为甄洛固本培元,才可以让其活得到现在。
本元,刘易原来也不明白是什么,只是最近才明白的。其实就是隐藏在人体的先天之气。修练之人,所修练的得到的真气,都是后天修练得来的。
像刘易,元阳神功是后来练成了,才产生的真气,但是在没有练成元阳神功之前,本体就已经有先天真气存在,只是一般人感应不到罢了。当修练达到先天之境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得到先天真气。
换句话来说,刘易现在还没有达到先天之境,仅只是摸到了一些门道。这先天之气,要比后天修练得到的真气更加jīng纯,并更具威力,与后天真气融洽,可大大的增加威力。但是,先天真气,一旦使用,便永久的消耗,基本上是难以再得回。当然,后天真气,是可以转化为先天真气的,但是,拿刘易现在来说,全身元阳真气满溢的情况之下,要转化为先天真气,仅只能转化为一丝,才一丁点那么多。
可见,这先天真气的宝贵。用古人的话来说,先天真气,就是本元,说白了,其实也关乎本人的寿元。因为,别人修练可不像刘易这么容易,一来有太阳能手机可以充能,二来与女人相合亦能得到大量的真气。可别人,一般的真气都要经过长时间的打坐修练才得来,而那方外之士,竟然在甄洛体内存下了一道jīng纯的先天真气,为甄洛维持生命至今,这不得说那方外之士的伟大。
刘易弄清楚了情况,这才放开了甄洛,让她可以去照看妹妹了。
沉呤了一会,才对满眼期待的甄逸夫妇道:“甄大人,夫人,当初那仙人,是不是治了甄洛小姐之后,便显得非常非常的疲惫?一治了后,便要休息,好久都不见人?还有,他离开之时。有没有再对你们说过什么?”
“对对,那仙人在我们家,治了洛儿之后,便有一个月都关在房子里。他离后的时候说……说……”甄母似在回忆的道。
甄逸接话道:“我记起来了,他说过,说小女活不过十六岁,但若有缘的话,或可能再续命。”
“这就对了。”刘易点头道:“那方外之士是善心人,其实他并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世外高人。他用本身真气本元为甄洛小姐开脉,用本元为其续命,他的本元,估计就只能在甄洛小姐的体内存留十六年,等那本元消耗之后,就是甄洛小姐损命之时。”
“啊?真气本元?这、这是什么?”甄逸不是习武之人,不懂什么的真气本元的说法。
“这个,只有练武之人才懂。这本元嘛,其实就是等于用自己的寿元来换甄洛的命。用了这先天本元,对那方外之士的身体影响极大。由此可见,那个方外之士的确是一个善心人。呵呵,刘易都想能见他一见了。”
“什么?那、那仙人竟然如此错爱小女?哎呀!夫人,当初我们却没有问清那仙人的道号,这救我们洛儿之恩,真的不知道如何报答了,想为他立一个长生牌供祭都不行。”
“那些世外高人不在乎这些。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刘易挥手道:“不过,那方外之士却算漏了一点,他是按当时甄洛小姐的身体情况来计算小姐的元寿的,他恐怕是忘记了小长随着长大。身体会发生变化,而消耗他的本元亦要增多,现下,甄洛小姐的身体,怕不用一两年,便会因为真气本元消耗始尽而损命。那方外之士或许时隔十六年才来为甄小姐输送真气本元续命,但怕因为算错时间而来不及了。”
“啊?那、那这怎么办?”甄逸一听刘易这么说,不禁就慌了,脸sè一下子亦得煞白。
“哈哈,甄兄,不必惊慌,这不是有太傅在这么?”这时,投在甄家的荀谌终于来了。
“啊,对对,还请太傅务必要救救小女,甄家上下将会感激尽,今后,甄家上下,亦以太傅之命是从,还望太傅……”
刘易伸手止住了甄逸的话。先对相貌与荀文若有几分相似的荀谌拱手点头,才道:“甄大人,客气话就不要多说了,竟然让我碰上,我刘易岂可有袖手旁观之理?但是,得要无说清楚的。”
“哦?太傅请说。”甄逸与他夫人都垂首恭听。
“是这样的,那方外之士,其功力要比我深厚得多,说来愧疚,我目前也仅只能是初窥修道练武的先天之境,才勉强能够感应得到先天本元,却还没有完全掌握先天本元的使用方法,所以,并不能用本元来为甄洛小姐长时间续命,仅可以用一般的真气,为小姐在短时间内续命,但如此一来,就要长时间经常为小姐输送真气。”刘易实话实说的道。
刘易最近,并没有刻意的去修练,但是,经过与吕布那一次战斗,使得其元阳神功的境界有了再进一层的迹象。
但是刘易想到,人的身体毕竟是有限的,经脉穴道不可能永远不停的扩展,所以,刘易就想到,自己的元阳神功有九重之多,现在每进一层都那么困难,将来如何能够修练得到第九重呢?
而刘易又想到,真气,本来就是看不见摸不到的,只是一股气,但既然为气,那么是否就可以将气压缩再压缩呢?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平时与众女相好之后,吸纳了大量的元yīn,转化为自身真气,在满溢的情况之下,刘易尝试过用意识来压榨真气,如此,有时候,偶尔让刘易感应到了体内似乎引出了一点比自己修练得来的真气还jīng纯的真气,但那真气,紧紧的依附在本体,难以被刘易所运用,并且,在意念之间,又会隐去,才让刘易隐隐的明白到,原来人体还有先天真气。
如今,从甄洛体内感受到了那种刘易还没有完全弄明白的先天真气,才顿时明悟,知道这世上还真的有先天之境的说法。同时,也知道,这个世人,恐怕还真的存在着要比他刘易强大得多的人。
“啊,这样啊?这样也好啊,最少可以延续小女的xìng命,请太傅多多费心了。”甄逸一听女儿终还是有救的,不由惊喜的向刘易施礼。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甄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永远呆在你们甄家的啊,所以……”
“哦哦,这没问题啊,我就让小女跟在太傅身边就行了。太傅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为小女医治好了。”甄逸明白了刘易的意思,自然也知道刘易不可能在他甄家逗留的,但只要能够延续自己女儿的命就够了,所以,他主动提出让女儿跟着刘易。
“另外,甄宓也是,如果想治好她,得要让她先跟着我一段时间,她是被吓着的,得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疏导,让她封闭的心智重新打开,安抚她那受惊的心魂,只要让她那散乱的心神重新凝聚,那么她便能回复正常。”刘易接着说道。
对于甄家姐妹,刘易现在的确是有点办法信心可让她们都回复正常。甄洛先天绝脉,但刘易的元阳神功有着让万物回chūn的神奇,说不定,可以让甄洛重生经脉也说不定。甄宓的事,也不是束手无策,只要先与她混熟了,又或者,制造一个与她当时受到惊吓的现场,说不定就可以让她回复神智,但是制造现场的事不可取,因为那样怕真的会把她活活的吓死,所以,还得采用一些温和一点的方法。
“啊,这、这么说,洛儿和宓儿都要离家?那、那要多久才得治好她们呢?”甄逸夫人一听两个女儿都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不由有点不舍。
“哼,妇人之见。不管要多久,只要能治好洛儿和宓儿,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还怕见不到她们?”甄逸知道自己夫人的意思,瞪了夫人一眼道。
刘易笑了笑,摇头道:“非也,甄大人,夫人,想你们都已经知道冀州目前的情况了吧?冀州已经尽落袁绍之手,冀州已经大乱,他现在要应付公孙瓒,还来不及处理一些地方事宜,相信不用多久,他可能就会对一些本地的豪族下手,我看甄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袁绍夺得冀州,便是想着要扩大势力,不久,必会大量征兵,而征兵养兵,需要大量的钱财,像甄大人的甄家,应该富有资产,到时候,袁绍必会派人前来索要军资,甄大人给还是不给呢?我觉得,袁绍并非世上所说的那样仁义,若甄家有所不从的话,怕他们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我的意见,觉得甄大人应该避一避。”
“避一避?太傅是说……我们甄家搬迁?”甄逸有点明白刘易所说的意思。
“对,从这无极县,到达幽州涿郡涿县不是很远,而在下在那里建有一个小城,有军力几万,安全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甄大人何不先搬家去那里避一避?等冀州以后真正的时局安定了,大人再搬迁回来就是了。”刘易知道甄家可是无极县首富,家底丰厚,其家又是商家,拉拢去自己的基地,自然会有不少好处的。
“这个……”甄逸不禁有一点犹豫。
刘易见状,接着说道:“我这次来冀州,等过几天见过了袁绍之后,马上就会去那里,到时候,我便可以在那为两位小姐医治,你们可以先去,我派人接应,如此一来,你们又可以避过兵祸,又可以与两位小姐在一起。你看如何?”
搬家之事,事关重大,不得不让甄逸有点犹豫。但是,刘易所说的也是事实,如今袁绍已经占了冀州,荀谌投到他家来,亦跟他说了信都城内的事,知道不少富户人家,因为不愿追从袁绍而被抄家灭族的,所以,他犹豫之时,亦觉有点动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荀谌投效
“甄兄,太傅所说的极是,那袁绍,未必真如世人所说的那些仁义,某原本亦与他在洛阳之时便有过来往交情。欢迎来到阅读 前不久投在韩馥大人帐下,本想着袁绍及是一个仁义之人,想着韩馥的确不是雄主,便有意助他一臂之力,请他来与韩馥大人共治冀州,谁知道他一到信都,便发动兵变,尽解韩馥大人兵权,迫韩馥大人移交了冀州牧一职给他。如此强夺,与强盗无疑,荀某见此,才拒了袁绍的招揽,带妻儿逃出了信都,投到甄兄家中来赖以安身。某待探知韩馥大人的去向后,亦要相随离开,不敢再在此作太多逗留,免得袁绍有异心。甄兄你亦要早做打算。”荀湛见甄逸有所犹豫,亦劝道。
实际,甄逸并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事以至此,为了两个女儿,他必会答应刘易让他们搬迁的事。
他道:“好,那就依太傅之言。不过,正如太傅所言,我甄家目前的确略有资产,若太傅能治好某两个小女,我甄逸愿把家财尽捐给太傅,以助太傅振兴大汉所用。”
他犹豫,就是想着自己家财的事,当然,心里亦有考虑刘易是否也是在打着他家财的主意,所以,与其等刘易开口索要,还不如先提出来,只要刘易真的能够医治好自己的两个女儿,把家财捐与刘易,亦不算亏。
如果是以前,刘易自然少不了要打甄家之财,但是如今,刘易并不是非常紧张钱粮之物,新得了太平道宝藏,典韦已经把大批钱粮送去大泽坡。另外,耿家亦捐出了大半家财,暂时,就算大泽坡基地不生产,其钱粮也足可够整个基地十多二十万人过上一年半载。
所以。对于甄家的家财,刘易真的并无心谋夺,挥挥手道:“甄大人的好意,我刘易心领了。实话说吧。我此次来,并没有想到会碰到甄家,仅只是想来请荀谌先生相助在下振兴大汉罢了,碰到甄大人,亦算是缘分。你们的钱财,自然是你们甄家的,我刘易绝不会无故谋取。再说了。你们甄家,怕也有好几百人吧?到了大泽坡也要安顿生活,所以,你们的家财,还是留着吧。如果有一天,我刘易陷于困境,缺钱少粮的时候,就算甄大人不送。某亦要厚着脸皮索要,但现在,嘿嘿。我也是一个财主,怎好要甄大人的钱财?此事暂不要说了。”
甄逸真的没有想到刘易的婉拒了他的捐赠,一时满脸不相信,人家一心要谋夺他的家产,而刘易倒好,居然送都不要。
不只是他,连荀谌亦觉讶然。
刘易见他们一脸惊异的神sè,不由再耸耸肩道:“甄大人,荀先生,我刘易。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振兴大汉,使得大汉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用再流离失所,饥寒交迫,在我眼中。甄大人亦是民,仅只是稍为富裕一点的百姓,甄家可以不用刘易救济,这便是对刘易的最大帮助,若甄家能够再接济一些受苦的百姓,让一部份百姓有一个生计,那就是莫大的功劳,我亦觉欣慰了,所以,甄大人若要把家财献给我,还不如独自为民尽一点心力更为好一点,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天下间的富户,都可以做到视民如族人,对那些陷入困境的百姓施以援手,那就善莫大焉,也不用我刘易这么劳心劳力了。”
“太傅说的是,我甄逸谨记太傅教诲,今后,甄家自然要为振汉大汉尽一份心力。”甄逸肃然起敬,深深的对刘易躬了一下身。
“那么荀先生呢?现在尔弟文若与叔父荀爽,都在新汉朝为官,在为洛阳百姓奔波,荀先生何不为新汉廷效力?亦总好过带着族人四处流落。”刘易转而对这一次前来的主要目标荀谌道。
“这……”荀谌见刘易说到他,他虽然亦有点猜到刘易来此的目的,但是想到韩馥,他不禁有点磋砣,神sè有点不自然。
“先生学富五车,才华出众,不为大汉效力,实在是让人遗憾。”刘易道:“我知先生心里所惑,但是我想说,文人谋士,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是天经地义,不论计好计坏,都要尽心尽力,为主公分忧。可是,出谋划策是一会事,采不采用,却是主公的事。先生只不过是向韩馥建议袁绍来相助,这可没有错。但要知道,韩馥好高骛远,他本心亦想着请袁绍前来,他的心里早有定数,所以,最终袁绍来到冀州信都,并夺了冀州,软禁了韩馥,这些事,并非先生所能料到,亦并非先生一人的责任,所以,先生大可不必太过介怀。再说了。韩馥现在已经逃离了信都,另投他方,他大势已去,想先生亦早已经看透,韩馥并非能够振兴大汉雄主,所以,何必可死心的因为心里愧疚而要再追随他?”
“还有,想先生亦已经知道了吧?新汉廷已经出具文书布告天下,任用韩馥大人为宜阳太守,如果他听到了消息,估计会前去上任,而有了新汉廷的布告,相信他的安全亦不用太过担心。如此,荀先生何不为自己打算?若先生为新汉廷效力,将来,亦一样是与韩馥大人一起为新汉廷效力,何乐而不为?”
潘凤等刘易说完,亦道:“荀先生,你我曾共事韩馥大人,本来某看你力主主公引袁绍共治,对你颇为不满的,但今见先生你在众多韩大人旧部都投了袁绍,而先生而独拒,此才知道先生实是真正为韩大人着想考虑的忠烈之士,让潘某佩服钦敬。今潘某亦已经投在太傅帐下,先生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将来,我们一起为大汉效力,不负先生所学,这才是正理。”
“太傅,你们所说的在下明白。”荀谌听刘易与潘凤说完后,不禁有了几分开怀,脸上愧疚之sè稍减。他沉呤了一下道:“投效太傅不是不可,只是某有些话不吐不快,亦有些疑惑,想请太傅答疑。”
“哦?有话尽管说,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易明白说服荀谌投效自己的事差不多成了。脸sè正容道。
“一事不明,这两rì,某亦听说了,说韩馥大人有把冀州牧之职归还新汉朝。把冀州归还朝廷之事,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荀谌先拿这个来问。
刘易与潘凤相望了一眼,刘易示意潘凤说。
潘凤点了点头道:“这事,是某所想,请太傅出兵救援韩馥大人,并让太傅可以有一个名义出兵冀州,自始至终。韩馥大人并没曾有过这样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荀谌听后,不禁仰天叹道:“我就说,以韩馥的心思,必不可能主动说要把冀州交还朝廷的,但如此一来,怕韩馥命不久矣……”
“啊?荀先生为何有此一说?”潘凤听得心里一惊,急问。
“无双将军。你随韩馥大人那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韩馥,他虽胆小。但亦是一个爱惜面子的人,亦是一个有点小心思的人。你进京见太傅,并弄出了这么一个动作来想救他,但是他会怎么想?他必会想着你亦已经背叛了他,yù把冀州之地送给刘易,他未必会恨你,但却必不想与你再见面,又或者说,他不再相信我们。就似他从袁绍软禁之中逃了出来,难道就没有人再愿意相随他了么?他难道就不知道还有不少人在关注着他要助他么?可是他却不敢与任何一个人有联系。自己一个人逃得无影无踪,这就说明了韩馥大人的心境问题。他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他的旧部了。所以,他必不会投新汉廷。”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那他会投去哪?”潘凤不禁呆眼了,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自己把刘易请到冀州来,又想出那个办法。无一不是想救韩馥一命,可是,却换来韩馥的不信任。
“去哪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他投何人,都会被害就是了。”荀谌叹然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刘易见两人情绪有点低落的样子,劝道:“世人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做认为是对的事。至于韩馥如何想,能不能接受韩廷的任命,这个,不是你我可以代其决定的,或者,我们以为是对的,他却不以为然,真要有会么的不测,亦不能怪你们。”
“罢了,太傅说的是。”荀谌心里释然,他力主袁绍来与其共治冀州,还不是看到韩馥软弱的xìng格,必保不了冀州,为了保韩馥一命?才会建议韩馥引来袁绍?
他接着眼内闪过一丝亮光,目光炯炯的对刘易道:“那么,太傅如何看待冀州的事?”
“冀州?”刘易侧头看了一眼他,心里转着念头,想着他想说的意思。
但刘易跟着便道:“冀州地域广拟,民多,利耕作,但亦是多事之地,兵家必争之地,谁占冀州,必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掘起,征得大军,但是,因四面受敌,纵一时强盛,但怕亦不会长久。”
“嗯?如此说,太傅此次来冀州,未必是为了冀州之地吧?”荀谌疑问道:“冀州地大物博,百姓千万,太傅何不乘袁绍立足未稳,一举占了冀州?如此,方可使得冀州千万百姓可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哈哈,占冀州易,治冀州难啊。”刘易知道荀谌亦是一个着雄谋之士,肯定会有他的一翻见解。
果然,荀谌道:“以太傅的才能,焉会治理不好冀州?冀州百姓,自黄巾暴乱以来,就难有安生的rì子,太傅为大汉百姓cāo心,天下无人不知,这冀州百姓,亦是大汉百姓,太傅何不出大军肃靖冀州,败袁绍夺下冀州管治,但太傅却无心夺下冀州,这岂不是看着冀州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不顾?”
“这个……”刘易想了想才道:“荀先生,某之所以说,占冀州易,治冀州难。其中的意思,并非单指治理冀州,而是指如何保住冀州不会再陷于混乱之势。冀州四面受敌,又无可守之险隘,冀州四周诸侯,可随时出军从多处侵入冀州之地,假如某夺得了冀州,并不是愁治理之事,而愁如何应付来自四面八方诸侯的入侵之事。可以想象。哪怕我刘易据了冀州,实行了管治,可是,不几天。便又受到防不胜防的军马所侵袭,使得当地百姓不时受到兵祸,一次两次,他们反复在兵祸之中受害,如此,又怎能谈得上把冀州治好?怎么能说得上让百姓安居乐业呢?”
荀谌点点头,觉得亦是这个理。他道:“那么,太傅觉得如何才能把冀州治好?”
“呵呵,这要看情势了。我想问先生,你说,冀州之害,最大的是什么?”
“冀州之害?那……那自然是兵灾了。”
“对,就是兵灾,一天不解决冀州常受兵灾之扰。就一天不能谈冀州百姓安居之事。”刘易伸出一个指头道:“首先,影响最大的,并不是韩馥与袁绍或与公孙瓒大军之间的争战。他们的大军。虽对当地百姓造成一定影响,但是,他们毕竟都会有一定约束,并不是最大的兵灾。”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说?”
“呵呵,莫非荀先生忘记了黑山黄巾余孽?对冀州危害最大的,应该是黑山张燕,他聚拢了上百万黄巾军在黑山盘据,已有多年了吧?这些年来,对冀州百姓的危害有多少?这黑山张燕一天不除,冀州便一天不能够说安稳安定。”
“对啊!”荀谌听刘易提醒。这才醒起了还有黑山张燕这个大毒瘤,的确,这黑山张燕一天还盘据在黑山,便一天都是冀州最大的威胁。
他一拍大腿,眼睛一亮道:“那太傅这次来冀州,真正的目的就是冲黑山黄巾军来的?如果解决了黑山黑巾军。那岂不是说,冀州可以稳定下来了?”
“哈,那有这么容易?黑山张燕,号称百万黄巾贼,岂是那么容易击败的?再说了,哪怕是击败了黑山张燕,还有袁绍,还有公孙瓒,还有青州等地的诸侯。将来一段时间之内,冀州休想得到安宁,最多,其中有一段时间休养生息罢了。”
刘易说完,一脸慎重的道:“冀州,我刘易必定会取,但不是现在,将来,冀州亦一定会完全安宁,一定会百姓安居,但不是现在,新汉廷现在刚刚成立,需要时间发展,但是,我相信冀州平靖的那一天将不会很久。”
“那太傅准如何着手夺取冀州之事?”荀谌垂立正容问。
“夺得幽州之时,便是夺取冀州的时候!yù据冀州,必要先夺幽州,如此,方可真正的使冀州北面不会受到来自幽州的威胁,有了幽州,才可真正的把塞外异族的威胁真正拒于长城之外。如此,冀州北方威胁一去,西有太行山脉之险可守,南西方面有黄河之险,特别是可以与河洛连成一片,实现受新汉廷的直接统治,如此,冀州之民,方可有真正的长治久安的时候。”
雪的一声,不只是问话的荀谌,在场的甄逸与潘凤,都不禁猛吸了一口气,为刘易所描绘的雄大蓝图感到震惊。原来刘易所谋的并不单单是冀州,连幽州、并州一地,甚至连北方塞外之地都全都打算谋取啊。如此,才是真正的雄主。
他们听了亦明白了,冀州想要平靖,必要先取幽州。
他们都还在为冀州一地奔波,为一城一池得失的时候,人家刘易已经把目光放到了整个大北方的地盘上去考虑了。同时,他们亦想到,当刘易当真的夺取了幽州,据了冀州的时候,那么离统一整个大汉,把大汉纳归为新汉廷,建立一个新的社会秩序,使得天下百姓人人安居的时候就不远了,那时候,离真正的振兴大汉还远吗?
如此一个雄才大略的雄主,他们不追随,还追随谁?
荀谌没有再犹豫,跪拜到了刘易的面前,道:“主公,荀谌不才,愿为主公大业效力,以助主公完成振兴大汉之愿!”
“荀先生请起,尔弟文若与叔父荀爽与我相交莫逆,大家与兄弟朋友视之,将来,你我亦可如此,亦本应如此,所以,不用多礼。”刘易上前,把荀谌扶了起来。
“那主公准备如何应付黑山张燕?”已经拜了刘易为主,荀谌不由感到一身轻松,心里亦大定,马上便开始动脑筋,开始考虑如何对付黑山张燕的事。
“这事不急,但估计就在近两三月之内便要出兵。某已经让赵云将军去探察黑山张燕的情况了,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另外,这也是我到信都来的主要原因,要对付黑山张燕,势必要与袁绍合作,一起共讨才有可能解决黑山张燕的事,就凭我们现在的兵力,怕不是黑山张燕之敌。”
“原来如此,臣下明白了。”荀谌以刘易下臣自居,恭立道:“既然要与袁绍合作,不如,某先投到袁绍帐下,看看可否从中为内应?”
“不可,你刚拒袁绍,他必对你疑心,再说,某这次与袁绍合作,乃是堂堂正正之事,不需要内应,先生不如与甄家一起,先到幽州大泽坡去吧。”刘易断言拒绝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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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沮授好官好榜样
此行大有收获,不但得到了荀谌的投效,还意外的见到了洛神女,并还是一对,一模一样的双女,虽一个天生绝脉,一个被吓成白痴,但刘易相信,不用多久,自己便可让她们安好,想想两个一模一样的绝sè双女长大chéng rén之后……嘿嘿,刘易还真的无比yín荡。
不过,让刘易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也禽兽了一次,并不是真正的待两女长大chéng rén便已经那啥了……
嗯,这也是后话。
刘易并没有在甄家多待,留下一半亲兵,并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他们到时交给田丰,让他们护送甄家、荀谌去大泽坡基地。然后刘易就与潘凤及余下的亲兵,返回信都城。
当然,在走之前,先用元阳真气试着为甄洛医治,还好,情况是乐观的,刘易的元阳真气与甄洛体内的真气本元并没有发生排斥的事,可以很好的融合到一起去。有那方外之士的夫气本元,刘易的元阳真气,似乎不用银针封存,也一样可以在甄洛体内长时候停留,这是刘易发现的另一个意外惊喜。
真气本元,原来亦可以作为一般真气的载体。
至于甄宓,刘易亦试着与她接近,也为她输送了元阳真气察看她的身体情况,暧洋洋的元阳真气,的确亦有安宁神魂的作用,但对于如何让她彻底回复就不是元阳真气可以做得到的,除了可以让甄宓不再怕刘易,可与刘易相近之外,并无太大的治效,一切还得另外想法子。
回到了信都城,已然天黑。
袁绍自然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刘易亦知道袁绍是难以抽身回信都的。郭图来解释了一下,刘易没在意,也不着急。
陪众女聊了一会。耿武带了人来,一看,原来是沮授。
沮授是河北广平人,正宗地道的河北人。他少大大志。擅于谋略,曾为冀州别驾,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都能体现出其人的治理才能,被韩馥所识,辟为别驾。又做过骑都尉,领军作战亦有所建树。可以说是能文能武之士,当然,能武不是指他个人武力,而是指他的领军才能。
对于他,刘易觉得可惜的是,袁绍与曹cāo争战,战败后他未能及时逃走。被曹cāo所擒,却誓死不降,终被曹cāo所杀。
他现在新降袁绍。又能顾及旧情,提醒潘凤及时离开信都,暂时对袁绍的忠贞有限,刘易觉得应当还会有机会说服他另投自己的。本打算自己亲去拜访他,不想耿武已经把他带来了。
刘易与元清、yīn晓两女都在,也没有避讳,直接把他迎进了驿馆大厅。
刘易以上宾之礼,请他上座道:“沮先生,刘易闻尔之名久矣,今rì才可一见。实为三生有幸,请请,今晚某便与先生一醉言欢。”
“太傅,不可,宾不夺主,还请太傅上座。若是如此,某都不敢再留在这里了。”沮授岂可真的坐到了上座?急忙推辞。
“哈哈,那好,我知先生不是那种小里小气的人,坐!”
刘易知道沮授是必不肯坐上座的,当下便自坐下,请沮授则旁宴几坐下。
刘易随即又对挨着刘易坐下的两女道:“此两位为某的夫人,元清,她是王越大剑师的徒儿,这是yīn晓,乃是当年一门两后的yīn家的后人。”
沮授一听,刘易的这两位夫人都大有来历,才坐下,又赶紧站起见礼。
刘易如此,把自己的夫人都慎重其事的介绍给他认识,让沮授知道,刘易并不把他沮授当作是外人。
沮授既然善于谋略,那么刘易的意思他自然也能心知肚明。
“耿大哥,关大哥,潘凤大哥呢?老朋友来了,请他来,咱们一起聊聊话。”刘易对相陪的耿武及关纯道。
“主公安心,早叫人去请来了,马上就到。”耿武恭立道。
刘易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命人送来了酒水,待侍者为众人斟了酒,刘易举杯道:“沮先生,祝我们相识相会,干一杯!”
“好!我敬太傅!”沮授不客气,举杯利落的一饮而尽,侧倾着酒杯向着刘易。
由此亦可见,沮授应当不是那种yīnyīn霾霾的人,xìng情有豪爽的一面。
“沮先生,我让耿武大哥他们请你来,实因是知道先生乃是真正有学识之士,又是真正一心为了大汉民姓的豪杰,所以,想请沮先生为新汉廷效力。”刘易没有弯弯绕绕,直接说明自己让耿武请他来的意思。
沮授没想到刘易会这么直接,闻言不由有点愣神。
他自然亦像荀谌那些谋士一样,早已经看出了韩馥非常成就大事之辈。他之所以投韩馥,其实仅只是韩馥可以用他,让他的才华能够有一展之地。心里其实就是一心想做点实事,对于谁为主之事,他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很简单,只要可以让他在本地为官,可以让他为治理百姓尽自己的才学就可,并没有想过要刻意报效谁。包括袁绍,袁绍二话不说便任命他为信都城别驾,让他可以尽展才华,他亦没有太多考虑,便转投了袁绍帐下。
而他助潘凤,提醒潘凤免受袁绍所害,也仅只是觉得潘凤是一个英雄豪杰,又对韩馥比较忠心,如落到袁绍的手上,潘凤不愿意投降的话,那么就极有可能被袁绍所杀,他觉得,像潘凤这样的人才,不应当就如此白白死了,应该留下来对冀州百姓有所建树才是的。如此,他才会给予潘凤提醒。
如今刘易直接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虽觉意外,但心却没起太大波澜,仅只是愣神了一下而已。
他摇了摇头道:“太傅,非是沮某不愿意报效朝廷,而是沮某的根就在冀州,不想到朝廷去为官,在冀州,某不顾谁为主,只要让某可为故乡的百姓尽一点微薄之力,某也觉得要比光在朝廷里享受高官厚禄好得多有意义得多。若在朝中为官,却没能为民办实事,那就毫无意义。所以,请太傅收回成命。沮某实不愿离开冀州也。”
“好!”刘易拍掌道:“这才是真正的实干家,这才是天下百官所要仿效的好榜样,潘凤……”
刘易对刚进来的潘凤及在座恭听的耿武、关纯等人道:“沮先生才是真正的好父母官,若天下官员都能如沮先生如此想,那么大汉就绝对不会出现如现今这般天下诸侯割据混战的情况,大汉亦不会哀败之至,各位紧记沮先生今rì之言。今后,不管谁为父母官,都要有民办实事的想法。”
“是。”潘凤等人点头。
“可是,沮先生,我看袁绍未必像你所想啊,你在他帐下,不知道能否可以让你尽展其学?”刘易有点不甘心的再道。
“太傅,沮某不管谁是冀州之主。某就只懂为民办点实事,尽不尽某之微才,亦不重要。但凡是于民有益的举措,某定当尽力,但于民有失之策,不管他是谁,某宁可断头,亦不会势行。所以,别说是袁绍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意。”
“我明白了,沮先生,那我便不再劝说你了。不管你在我刘易的帐下,还是在袁绍的帐下,只要沮先生真的能够做到如你所说的,那便是百姓之幸。”刘易点点头,心里明白,知道沮授是不会离开冀州追随自己的。除非自己据了冀州。那就另说。
“太傅放心,某的心里只忠于汉室,忠于百姓,绝不会为袁绍进献不利于汉室百姓之策。这亦是沮某所能坚持的。”沮授一脸坦然的道。
“刘某明白沮先生的意思,那么,我们今晚就不说这个了,来来,我们喝酒,说说别的事。”
“太傅,莫非召沮某来就仅为了招揽沮某?就没有别的事了?”沮授有点瞥智的看了刘易一眼道。
刘易放下端起的酒杯,摸着杯底道:“嗯,既然沮先生问起,那我也就和沮先生说说吧。刘易此次来冀州,并不是真的与袁绍争取谁是冀州之事的事情,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冲黑山张燕来的。为了冀州百姓,黑山张燕必除,否则,冀州百姓难有安宁之rì。”
“太傅……”沮授闻言,不由敬叫了一声,神sè有点激动的合手道:“太傅此言当真?”
“当真!”刘易肯定的点头。
沮授霍地起立,对刘易深深的躬身,一脸严肃的道:“实不相瞒,某有家小,便是被黑山张燕的贼兵所害。某做梦亦想除去此贼,只是在韩馥帐下,某多次进言,劝其对黑山用兵,但韩馥却总推说贼军势大,要从长计议。不rì前,某亦私下与袁绍谈过,说冀州之害,莫过于黑山张燕,言及袁绍若要真正想统治好冀州,收得冀州民心,就得要先除去黑山张燕,如果袁绍可以与公孙瓒和好,一共讨伐,那么大事可成矣。只可惜……”
刘易不知道沮授与黑山张燕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不由道:“原来黑山贼竟然亦祸及沮先生家小,着实可恼。既然如此,想先生肯定是想要讨伐黑山张燕了?”
“这个自然,沮某恨不能生喝黑山张燕之血!”
“沮先生,某yù想与袁绍联手,一起征伐黑山,但碍于本人与袁绍结怨多年,但唯怕袁绍放不下与某之怨念,不会同意与某一起出兵征伐。所以,到时候,还请沮先生向袁绍禀明黑山于冀州之害,让他大局为主,与我联手一同灭贼。”
“好!这个亦是沮某应尽之责,决不会推迟,必然死谏袁绍,让某明白,什么才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敌人。务必促成攻伐黑山之事。”
“那就劳沮先生了。”刘易大喜施礼。
刘易虽然婉拒了荀谌投到袁绍帐下为内应,但是这内应也确是必须的。原来刘易想与郭图说明黑山张燕于冀州之害,让他劝袁绍与自己联手的。但是考虑到郭图是袁绍真正的死忠谋士,自己先提出来的话,会让袁绍觉得,他不急着讨伐黑山张燕,是自己急,然后或会要与自己谈点什么不利于自己的合作条件。所以,现在有沮授从中牵线搭桥,那就好办很多。
再与沮授谈了一些细节,酒过三巡,沮授才起身告辞而去。
在辛评的临时住处,刘易见到了辛毗。
辛评不在家,随袁绍出征去了。他不在,刘易也更好与辛毗见面。
因为刘易隐隐记得,辛毗与辛评不同,互相之间有着不少分岐。
辛评要比辛毗更早到到冀州,但他投入韩馥帐下,并没有受到韩馥的真正重视,如今袁绍谋夺了冀州,马上就起用并重用了他,还带着他一起随军出征。如此,辛评感于袁绍知遇之恩,便决意投效袁绍,为袁绍效力。
但是,辛毗却觉得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并非如世人所说的那般仁明,觉得袁绍难成大事,劝哥哥离开袁绍,另谋高就,但辛评意已决,不愿就此离开,辛毗亦只好违心栖身于袁绍帐下。
他一直到后来袁绍兵败,才有机会脱离袁绍,终投到了曹cāo帐下,备受重用。而辛评,却被审配所杀,终结了一生。
刘易带着几位夫人一起寻到了辛家的,因为刘易知道辛毗刚产下一女不久,有妻室在家,让夫人来,或许会更好说话一点。
兄长不在家,辛毗就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由他说了算,他接待了刘易。
刘易直奔主题,对辛毗道:“佐治先生(辛毗字),某听闻先生私评袁绍非明主,如今,少帝在洛阳成立了新汉朝,正是用人之际,而刘易知先生学富五车,才识过人,何不到洛阳去助少帝治理家国?若先生有意为大汉效力,刘某自当为先生打点前去洛阳之事,不知道先生可有意离开冀州?”
辛毗见刘易说明了来意,不由自转起念头来。
他道:“太傅,某的确私下说过袁绍不成大事,可……可在下哥哥……”
刘易举了一下手,道:“佐治先生,某只问先生意见,不必理会你大哥之事,再说了,先生已经成家立室,今千金亦已经临世,自己的事,应当可以做主了,何用再看哥哥面sè行事?只要是对的,自拿主意罢。”
刘易的话,说到了辛毗的心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界桥之战
辛毗现在的年纪并不大,其实就仅比刘易大一罢了,绝不过二十五岁。
又得到了辛毗的投效,接下来两天,刘易分别拜访了不少韩馥原来的旧部将领,双得到了赵浮、程涣的投效。
这些武将,可不同于那些谋士,他们既然愿意投效刘易,当即便马上派人把家小送走,自己直接就跟从在刘易的身边。这样一来,便让郭图、张合知道了刘易为何明知道袁绍不在,却还要在信都城等候的目的,弄得他们气急败坏。知道如此下去,恐怕不用多久,整个信都城不用打,就改袁姓刘了。
可是,他们也不敢去和刘易闹,只好严令下面的人,不许任何人再与刘易私下会面,否则,当与背叛之名处死。这样一来,刘易见能收的人都收得差不多,便终止了这种公然挖角的行动。免得到时会将矛盾激化。
不过。将投兵散,许多原本跟着已经投刘易将领的军士,他们亦有想随自己将军投了刘易的意思。但是刘易考虑到,如果接收了一些军队。这就如起义背叛差不多,想郭图与张合肯定不会答应,为此,刘易只好作罢,暂没有答应让韩馥旧将率军一起投了自己。
而这个时候,袁绍与公孙瓒之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两军互派军士。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试探xìng的攻击,在磐河两岸,军士互有死伤,鲜血,都已经有河流给染红了。
这rì,公孙瓒决定发起越河攻战,他手提长槊,跨骑白马。立于磐河界桥之上。
袁绍亦不某示弱,知道此时退不得,一退。公孙瓒骑兵杀过河,那便是他大军的未rì,所以,也大军尽出,战鼓隆隆,双方军士呐喊震天。
公孙瓒见袁绍引军出营来对持,不禁怒指袁绍大呼道:“袁绍!尔这背义之徒,竟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袁绍远远策骑,在一众武将的护卫之下,走近了一。应道:“哈哈……好笑!伯珪何来背义之言?似是尔先率军来攻伐冀州在先吧?无端起战事,居然还敢反咬一口,说某背义?”
“呸!可恶!尔还敢抵赖?先是密约与某共讨韩馥,说与某平分冀州,不料竟敢出卖某,暗害了某之弟公孙越。还敢可笑的说是董卓派人所为?想不到,尔竟然恶毒jiān诈如斯,某识人不明,误信了你这恶贼!”公孙瓒想起自己从弟公孙越的死,不由双目赤红,愤慨的骂道。
“不可胡言!”袁绍断言道:“谁与你有约?你我钧是朝臣,地是朝廷之地,谁敢说分某某地?分明是你自己狼子野心,借故来侵犯冀州而已。”
“哎呀呀!可恼!事到如今,尔竟敢矢口否认?竟还厚脸至此,说不敢分某某地,可你如今谋夺了冀州又怎么解说?”公孙瓒被袁绍气得不轻,几yù吐血。
轮言辩,公孙瓒怎会是袁绍的对手?吃亏受气是在所难免的。
袁绍忽一指公孙瓒,喝道:“韩馥自知无才,治理不好冀州,知吾才能,让冀州与吾,某如今领了冀州,与你何干?居然敢派军前来索要冀州一半土地,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从弟无礼,威胁某在信都立足不稳,吾亦没与之计较,还陪送了诸多礼物,礼送他回幽州,谁知道董卓早有伏兵潜在路上,刺杀了他,这又与我袁绍何干?莫不是你当初率先攻下虎牢关,人家董卓记恨于你,特派人来刺杀你从弟,这在情理之中,尔焉可不分清红皂白,非要率军与我分一个胜负?”袁绍的狡辩,似有理有据。
公孙瓒给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袁绍,却说不过,只好转而骂道:“卑鄙!卑鄙,敢做不敢当!当初某以为尔忠义,推你为盟主,但是你今rì之所为,实是狼心狗肺之事,不知道你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骗公孙瓒起兵,与及他谋夺了冀州,袭杀公孙越,从头到尾,的确是袁绍所为。袁绍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他也知道,明眼的人,肯定是知道一切都是他袁绍所为,所以,被公孙瓒直骂他卑鄙,狼心狗肺。他也有发怒了。不由喝道:“如今情况,尔不肯退兵,非要进犯我冀州,多说无益,还是手下见真章吧!谁与我擒下公孙瓒此贼!”
公孙瓒武勇,袁绍手下能敌得过公孙瓒的亦没有几将。没有了颜良、文丑,张合还在信都城,这头阵只能是高览上了。
高览是河北四名将之一,虽然排名最未,但是却是一流武将。不是一般的武将可敌的。
并且,这段时间与公孙瓒大军隔河相望,他早已经留意到,似乎公孙瓒并没请得那刘备、关羽、张飞前来助战,心里大定。
高览提枪跃马,冲杀上桥与公孙瓒交战。
两人钧是一流武将,顿时相战激烈,在桥上你来我往,一连战了几十会合。最终,还是高览艺高一着,一枪桃中公孙瓒大腿,公孙瓒受创,知道不敌,大叫一声拍马而回。
高览见公孙瓒败退,不由信心大涨,又想到或可立一大功,也不多想,拍马便追,挥军杀过桥,杀进了公孙瓒大营。
没有真正的超一流武将的情况之下,像高览这样的一流武将,在冲阵之中亦算是无敌的。如果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没死,或可与高览一战,可此时,却无人是高览之敌。
公孙瓒阵中,有四将齐出,其中一将叫陈蒋,亦是追随公孙瓒多年的猛将,但他可能是准备不足,被一路猛冲杀过来的高览一招击杀,另三将见状,不由一惊,纷纷策马闪避。他们一避,追随在高览身后的大军乘机杀过了河,直扑公孙瓒本阵。
公孙瓒扭头见高览追得急,又见大军已经杀来,急喝令手下副将,引军敌住过河袁兵,他自引高览向一旁逃奔,以免高览引军冲击了本阵。
公孙瓒知道自己败,仅只是自己大意,没有想到河北四名将之一的高览武艺更胜自己,但自己败不要紧,只要大军不败,待自己摆脱了他之后,返归大阵便可再引军攻杀袁绍。
但公孙瓒才刚刚奔至一山谷,没有想到高览的shè术也厉害,忽听到背后弓矢之声,惊骇之下,后头一望,却见一箭如飞一般shè来,他一侧头,叮的一声,弓箭竟然正中他头部,把他的战盔给击飞了。若没有带头盔,此刻公孙瓒成了这一箭的亡魂了。
虽不致命,公孙瓒亦痛得大叫一声,哎呀一声摔下马去。
“公孙瓒!纳命来!”高览见公孙瓒被自己一箭击下马,急拍马挺枪,直取公孙瓒。
公孙瓒摔落马下,头已经有摔得昏乎乎了,手上长槊亦不知摔落何处,想抽佩剑相敌,却在摔落马之时亦丢失,用力甩甩头,想使自己清醒一,但却看到眼前一杆泛着寒芒的长枪急刺而来,那似泛着血光的枪尖,急剧的在他的瞳孔之中放大。
公孙瓒惊得魂飞魄散,心里不禁无奈的叹一声:我命休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赵云磐河救公孙瓒
高览双目冷寒,心神合一,紧锁着公孙瓒从地上爬起来的身形,一枪直刺。欢迎来到阅读
长枪带起的劲风,以出一股尖啸。
“明年今rì,便是你公孙瓒忌rì!死!”
高览一声暴喝,冷寒的目中泛起一股狂热。
不可一世的公孙瓒终于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只要杀了公孙瓒,他高览大名,将名震天下!
“啊!”
公孙瓒看着长枪枪尖的寒光在眼瞳放大,但是手脚被山腾束缚,手上又无兵器相格,在这一刻,他的心里一阵yīn寒,一阵不甘心,以为今次必死,在暗叹一声我命休矣之后,不由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吼了一声,这是死前的最后的不甘心的一声怒吼。
呼……
的得得……
一阵快得分辩不出是马蹄声的隆响,一道白影就有如是一股旋风,呼的一声从旁闪出。
叮!
一声清脆的激响,碰的一声在公孙瓒身旁发出。
一杆雪白枪身的亮银枪从公孙瓒的耳间电shè而出,正正的击正了高览那必杀的一枪,两枪枪尖相击,迸发出了一般耀眼的火花。
两枪相交的强劲气浪,把刚刚大吼一声的公孙瓒都刮得往旁飞跌,啪的一声摔倒了一旁,一摄毛发,在气浪之中飘扬。
“公孙将军莫慌,常山赵子龙来也!”
如旋风而来的白影忽地勒马停住,再一枪架着高览长枪,道:“休要逞凶,纳命来!”
跌过一旁的公孙瓒,大命不死,定眼一看,原来救下他的是一个白马银甲的少年,只见他身长八尺,相貌英朗。浓眉大眼,满脸冷峻。
“常山赵子龙?赵云?”高览被赵云一枪击得双臂发麻,再被赵云一架,他手上的长枪差点要脱手飞出。再听赵云的报号。他惊得差点要摔落马。
历史上,赵云磐河界桥救公孙瓒,那时候的赵云,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天下无人识君的小将。可是这一次,赵云,常山赵子龙之名。早已经为世人所识。当年万年公主的雷台比武,赵云以一个小小少年的英姿,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洛阳少女,百鸟朝凤枪一出,亦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惊胆颤。那一次擂台比武,除了刘易与吕布最为人广知之外,就是赵云与太史慈这两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将军。
当初高览亦参加过擂台比武,但是却连三十二强都没能进入。自知他不是赵云之敌。不说擂台比武那么远的事了,前不久赵云在虎牢关前一人独闯袁绍大阵,差点击杀袁绍。高览当时亦在场,赵云的无敌形象,亦早已经深植高览的脑中,此刻见到赵云突然杀出,他不觉双脚在打颤。
他心惊之余,急忙拖枪跃后,强自镇定的喝道:“赵子龙!现在是两军交战,你何故前来架梁子?你家主公刘易现在还在信都城里,与我家主公交好,你怎么反而救了公孙瓒?”
刘易在信都城等袁绍回去有事相商的事。高览作为袁绍的手下爱将,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亦知道赵云乃是刘易帐下的大将,所以,便有了以上一翻说词。
高览到底不是文丑那样的愣种,历史上文丑在这里碰到赵云,在不知道赵云底细的情况之下。与赵云激战了几十会合才不敌败走。但现在的高览却根本就没有与赵云一战的胆气。不但不敢与赵云交战,还有点担心赵云会对他下杀手,所以,不算是有勇无谋的高览,情急之下竟然编出了刘易与他主公袁绍交好的话来。
“废话!相识的赶紧退走,某不杀你,回去告诉袁绍,我主公刘易的耐xìng有限,不可能等他太久的,回去让他回信都,与我主公议事。”赵云收回了亮银枪,威风凛凛的喝了一声。
“哼!你主公刘易现在在我们的地盘里,就不怕我们把你主公抓起来?”
“有本事就去抓,别在这多废口舌,要不,我们来战一场!”赵云挺枪指着高览道。
高览不甘的恨恨的盯了旁边已经检回了兵器的公孙瓒一眼,拨转马头,含恨而去。
古时候的武将撕杀,在双方不知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之下,或许会拼命交战一场,但是,明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战则必死的情况之下,高览有自知之明,除了走之外,没再有别的选择。
公孙瓒自然亦认得赵云,知道赵云是刘易帐下的大将,在擂台比武上,他亦见识过赵云的英姿。
他见高览一走,赶紧上前谢过赵云的救命之恩。
的确,在他以为必死的情况之下,赵云突然杀出来救了他,让他不禁对赵云充满了感激之情。
他对赵云深深的一躬身道:“子龙将军,这一次,若非将军,某可能就丧生高览那恶斯的手里了,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赵云面对公孙瓒倒没有太大的架子,赶紧跳下马来,扶了一把公孙瓒道:“公孙将军,不用多礼,某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再说了,我们早就相识,只是不知道公孙将军还有没有印象?”
“哦?我们早就相识?”公孙瓒听赵云这么一说,不禁有点奇怪,他认识赵云,仅只是在擂台比武之上,后来却没有与赵云见过了,亦未曾与赵云正式的认识,但如今何来赵云所说的早就相识?
他不禁努力的瞪大眼,上下打量着赵云,还别说,他倒还真的觉得有点眼熟,似曾相识。
“公孙将军,还记得当年与乌桓大军一战么?山海关、小狼谷。”
“山海关?小狼谷?”公孙瓒疑惑的念了一下,好半响才有了点印象,看着赵云,依稀在脑海中有了一个当初与乌桓骑兵交战的时候,有一个小将的身影。
“哈哈,公孙将军贵人事忙,不记得在下也不奇怪,某不敢相瞒,当初的赵二。便是在下。”
“赵二?啊!”公孙瓒努力和眨了眨眼,这才一拍大腿,终于记起来了,当初他帐下亲兵当中。的确是有一个叫赵二的小将,他还准备拜这小将为亲兵统领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失了踪,他还以为那小将已经战死在沙场了呢,如今经赵云担醒,他就完全记起来了。
“哎呀呀,子龙啊。那、那你现在又为何……”公孙瓒顿觉与赵云亲近了许多,但一想到这赵云既然当初在自己帐下,可现在却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刘易的手下大将了呢?
“公孙将军,千万别怪恼在下,当初,小子还没有出师,是师父让某投进将军帐下。助将军击败乌桓大军的,其实,某早便与刘易大哥认识。早就答应追随刘易大哥了。对了,家师便是童渊。”赵云把一些事的来龙去脉与公孙瓒说了说,免得公孙瓒以为刘易挖了他的墙角。
赵云是枪王童渊的关门弟子,公孙瓒倒是知道的,当赵云使出百鸟朝凤枪法的时候,就没有几人不知道赵云的师门来历。
既然是童渊这样的世外高人安排赵云投入他帐下的,那么他亦无话可说了。
“那子龙将军,你现在要往哪里去?今天你救了本将军,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便随某回大营。咱们好好聊聊?”公孙瓒没好意思去请刘备、关羽、张飞等人来助战,以导致他手下没有一员猛将统军,才使他有今rì之险,他心里想着既然赵云与自己有着那么一层关系,如果能请得赵云相助,这一次攻击袁绍便有了成功的可能。
“某也没有什么大事。如此也好,那就讨扰了。”赵云没跟公孙瓒客气,答应了与他前往公孙瓒大营。
赵云为何会到了磐河来救了公孙瓒?历史上赵云突然杀出,那可能的确是适逢其会,但是这一次,并不是赵云嘴上所说的适逢其会,而是有意前来救下公孙瓒的。
赵云心里的执念,斩杀黑山张燕以慰自己哥嫂在天之灵。他答应了追随刘易,便是想着一天有机会率大军杀上黑山。
现在时机终于来了,他的心里无比激奋,恨不能马上就率军杀上黑山去。
但是,如今的赵云,越来越成熟稳重,在征讨黑山贼之前,探听敌情是必须的,将作为征讨黑山贼的主将,没有对敌人实力有一个直观的了解,那是对自己手下军士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就算刘易不派他前去探听军情,他亦会私下去探查清楚的。
他与孟轲、孟丁等百来个人,先回已经一片荒芜的赵家村去祭拜了哥嫂及被害的乡亲。然后就摸去黑山,把黑山一带的地形都摸清楚。
最后,还真的非常直观的看到了黑山贼的实力,当看到黑山贼军的实力时,赵云的心里有点凉嗖嗖的。
原来他在发展,人家黑山贼亦在发展啊。不说别的,光是在兵力上,就不是刘易现在的兵力可以相比的。
黑山寨,那里是黑山张燕的大本营所在,分上中下三个大寨。也就上黑山脚、黑山山上,黑山顶,整个黑山,几乎被张燕经营成一个保垒,驻扎了足足三十万贼兵。
山下大营,是十万骑兵与枪步兵,中间的大营,则是相对jīng锐的十万贼兵,山顶上的大寨,才是黑山张燕最jīng悍的贼兵。
这只是黑山张燕最直系的本部大军。
实际上,黑山附近一片地方,方圆差不多两三百里,基本上全属于黑山贼的势力范围,几乎每一个山头,都驻有黑山张燕的贼兵。
总计,下如刘易所猜测的那样,没有百万,亦有几十万。
其中,有两座大山,与黑山形成犄角,分别驻有上十万的大军,这三座山,任何一座山遭受到官兵的攻击之时,都可以互相出兵支援,对来犯敌人形成一种合击之执。这只是特别显黑的三座大山的情况,另外,那一片地方,山寨林立,互相都可以呼应支援。如果贸然率军攻杀入黑山势力范围,那就必然会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黑山贼的围攻。
赵云又查看到,现在的黑山军,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些各自为战的黄巾军,他们都有了非常严密的组织,在这些贼兵的身上,赵云竟然看到了正式军队的影子。不似是一般的,如一盘散沙的山贼。
不只如此,在黑山四周一带,农作物茂盛。黑山贼竟然也从事生产了。
这些,一切都表明,现在的黑山军,不再是以前的黑山贼,有了组织,有了纪律,又懂得了搞生产。这样的情况,与刘易的基地情况又有什么的分别?这样的黑山贼,又有着这么大的实力,想要征伐他们可不容易啊。
赵云在黑山一带观察了好几天,居然真的没有想得出如何一举击败黑山贼的方法来。
赵云不知道,这个黑山张燕,亦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从众多黄巾渠师当中脱频而出,成就如今黄巾余孽当中,实力最强横的一个豪雄。
说真的。如果不是黄巾军的名声早已经败坏,天下民xìng对他们深恶痛绝,人人视之为贼,人人喊打。那么,黑山张燕还是会有很大作为的。如果他有办法改变世人对他们的看法,那么他们就算出去攻城掠地,以黑山为中心,向四周发展,说不定,亦可成为一个王国。
只可惜。贼始终都是贼,他斩时在内部可能有所改观,但是,他们想要存活,还必须要靠抢掠。这或许也是他们的局限xìng所在,因为他们是贼。人人喊打,不可能像刘易这般,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贸易、生产等等来解决钱粮的问题,以养活大军。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与他们做交易的,所以,他们除了自己生产一部份之外,大多的钱粮,还得要靠抢掠。
他们的贼兵太多了,赵云考虑到自己的实力,觉得这一次计划攻伐黑山的事,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赵云一开始,就只是考虑自己兵马,没有想到要与别人联合出兵。他算来算去,自己的兵马,可以出动的,最多不过五万军力,与五万军力前去攻击黑山,这无疑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无疑。
自己的军士再厉害,以一挡十,那也敌不过黑山张燕的军力啊。更何况,赵云的心里非常明白,哪怕他如何的急着为自己哥嫂报仇,刘易绝对不会不计军士牺牲损失,不顾一切的去攻击黑山的,不说刘易,他自己亦不会如此。
呵呵,刘易并没有与赵云事先说明要和别人联手出兵攻伐黑山的事。这亦是对赵云智谋的一种考验,看看赵云可否猜想得到自己的计划。
刘易对于黑山张燕的实力,心中有数,对于黑山张燕的监视,这些年来就一直都没有断过,田丰或者就最清楚明白黑山的事。让赵云亲自去探听黑山的情况,就是让赵云可以直观的看到黑山军现在的实力情况,然后考验一下赵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没有办法想到如何攻伐黑山的方法。
赵云也不愧为赵云,当他听到探子来报告说刘易已经到了信都城,似有什么事要与袁绍相商的信报之后,他的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开化了,隐隐猜到了刘易的计划。
他自己方面,军力就只有五万,但是如果集合冀州之军,那么,黑山张燕的兵力就不是不可抗了。他马上就想到,不管是韩馥也好,袁绍也好,与黑山张燕都是死敌,互相是不可以共存的,并且,黑山就在冀州地界之内,对冀州的诸侯有着最切身的威胁。可以说,不管谁最终夺得冀州,成为冀州之主,那么,黑山张燕都是他们首要铲除的贼兵势力。
有了这样的一个条件,那么就存在着联手对付黑山的可能。
赵云再细想一下,实际上,冀州的官兵,要比自己更加迫切的想解决黑山军。自己要为哥嫂报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黑山贼于冀州之害,却是非常尽快解决不可的。这么一想,实际上,自己的军队都可以做为从协,不用作为主力去攻击黑山军了。他也完全明白了刘易的意思,与刘易惜军如子的xìng格,必不可能因为攻伐黑山张燕而损失大量军士xìng命的。他估计,刘易可能是想挑动袁绍作为攻击黑山军的主力,自己的军队只作协从罢了。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为他报了哥嫂之仇,又可以保留了自己的实力,更理想的,就是袁绍与黑山军战得一个两败俱伤。
赵云越想,就越觉得刘易高明。当然,是站在自己人的立场上来看待刘易,如果是站在袁绍方面的立场上来看,那只会觉得刘易yīn险。
嗯,话说回来,哪怕袁绍明知道刘易是有意挑动他去攻伐黑山,以削减他的实力,但是相信袁绍亦会乖乖的听话,一定会尽出大军去攻伐黑山的。因为,袁绍想要在冀州站稳脚,想得到发展,那就必须要先解决黑山的事。一来解决威胁,二来可收冀州民心。
赵云理清了这次刘易攻伐黑山张燕的想法之后。他又想到了单单是自己与袁绍联手,怕亦只能与黑山张燕打成平手,如果能够再与公孙瓒联合,那么,攻伐黑山张燕才有可能一举尽除。
这也是赵云为什么会出现在磐河战场,巧救下公孙瓒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刘备来捣局
不过,现在公孙瓒与袁绍正在交战。( )赵云已经知道了袁绍派军袭杀了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的事,知道两家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如果想公孙瓒与自己,再与袁绍一起联手攻伐黑山张燕,这个难度可是非一般的大。
但是,不管难度有多大,赵云都想尝试一下,不管如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尝试,又如何知道能否成功呢?
在赵云的心里,对刘易非常感激的,刘易为了帮他哥嫂报仇,不顾与袁绍一直都处于敌对状态之下,却依然敢去与袁绍接头,还敢留在袁绍所控制的城池之内长时间逗留。这一切,都是为了攻伐黑山张燕为他的哥嫂报仇,刘易的这份情谊,赵云紧记在心。
人家刘易敢不顾个人安危,去劝说袁绍出兵攻伐黑山,他赵云来劝公孙瓒一起联手,虽有点困难,但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的安危问题,不试一试,他亦觉心里过意不去。
只要能够说服公孙瓒一起联手,那么攻伐黑山张燕的事,就有更大把握了。
回到磐河界桥战场,双方军士还在激战着,大部袁绍军已经攻杀过河来,但公孙瓒的大军亦尽杀出,一时喊杀震天。
赵云见状道:“公孙将军,现在你受了伤,不宜再战,不如某前去为你敌住袁绍,你收军结阵,结束今天的战斗吧,再战下去,只会增加军士伤亡,难以击败袁绍。”
公孙瓒今天差点被杀,胆气已怯,有赵云帮忙,把袁绍赶回河对岸去最好不过了。点头道:“那就多谢子龙了,某先回营。”
“好,回头我再到营中与公孙将军一聚!”赵云抱拳,策马杀奔向袁绍越河的军士。
赵云白马银枪,在双方激战的战场上有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把激战中的双方士兵挑开,并没下死手,他一边喊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请袁绍将军出来答话!”
袁绍见到高览击败了公孙瓒,并追着公孙瓒杀过了磐河,见机不可失,马上下令大军冲杀过河,直击公孙瓒大军本营。眼看公孙瓒就现败象,特别是看到高览追击着公孙瓒逃离了战场,公孙瓒大军失去了公孙瓒的指挥。这个时候还不趁机一举击败公孙瓒更待何时?
但是,他在一众亲兵亲将护着过了河,正志得意满的时候,高览却匆匆的逃了回来,跟着,又见到了赵云杀来。他给吓了一惊,不知道赵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当rì在虎牢关前,赵云的厉害他见识到了。此刻再见到赵云,无端的感到心寒。他听到赵云的喊话,只好硬着头皮道:“某在此。赵云!你主公刘易还在我信都城作客,待某败了公孙瓒便回去与你主公议事,你为何却要在这助公孙瓒?莫非你已经背主另投公孙了?”
“非也,袁将军你也看到了,某并没有伤害你的士兵,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听某一言可好?眼下你们两军在此交战,实在是有点莫名其妙,你与公孙瓒都是汉臣,同室cāo戈有何意义?不若今rì就此作罢。各自以磐河为界,暂且收兵,有什么误会,互相可以协商嘛。( )”
“你是来做和事佬的?”袁绍闻言呆了一下,再看赵云并没刻意的击杀自己军士,心有不甘的道:“可是这战事并不是袁某挑起的。一切都是公孙瓒率军来侵犯我冀州,某不得不应战。不如,子龙你去劝劝公孙瓒吧,若他收军罢战,某便卖你一个面子,今rì停战如何?”
“这个好说,公孙瓒已经答应收兵了,但得请袁将军你率军退回河那边去。”
“哈哈,赵子龙,别想糊弄某,以为我袁绍还是三岁小儿?公孙瓒会收兵停战?某好不容易才杀过河来,万一我退他进,被他攻杀,让某一退而兵败如山倒,这我可不敢答应。”袁绍好不容易率军杀过河来,要他就此退走,的确是有点不某心,赵云虽强,但现在他的大军在此,手下一众将领皆在左右,不怕赵云攻杀,只要派自己亲将去敌住赵云,他的大军便可一路杀败公孙瓒,大军冲杀,单单是赵云一个人,是阻挡不了他的,现在机会难得,正是一战败公孙瓒的时候,袁绍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赵云。
“赵子龙,这是某与公孙瓒的事,你不必掺和了,某不想与你为敌,还请子龙你让一让。”袁绍接着又道。
“袁将军,你听……咦?”
咚咚咚咚……
赵云正要说公孙瓒已经鸣金收兵,但是细听,却不是鸣金而是擂鼓。他正等着公孙瓒的鸣金收兵,但却是擂鼓进击?公孙瓒竟然出尔反尔?赵云心里不由一阵烦躁,霍然的勒马回头。
“公孙将军,不用慌,俺张飞来助你灭了袁绍那贼斯!”
只见公孙瓒大军的侧旁,突然杀出一支军马来,当先一将,战马黑如墨斗,如一股黑旋风一般直杀进了袁绍的大军当中。
顿时,此将所到之处,袁绍的军士便有如突然被什么重击撞上一般,一个个士兵惨叫着突然翻飞,人仰马翻。
“噢……”赵云不禁有点无奈的拍了一下头,在这关键时刻,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竟然助战来了,他们不知道情况,直接率军杀来,如此,亦使得赵云想劝袁绍与公孙瓒暂时停战的可能变得不可能了。
“哼,这就是子龙你说的公孙瓒收兵?幸好没听你的。”袁绍见有军队急杀而来,亦不顾那么多了,急下令道:“杀!败公孙瓒,就在此战,将士们,杀啊!”
“放箭!放箭!”
嗖嗖嗖,一阵弓弦崩响,袁绍身后的弓箭兵纷纷发箭,猛往公孙瓒的军士shè去。
同时,公孙瓒的军士亦不甘示弱,弓箭手还击,另外的刀盾手长枪兵则喊杀着冲锋。
双方军队所发shè出来的箭矢,铺天盖地,划过赵云的头顶。落到了双方军士的阵中,箭矢密如雨点一般落下,一片片士兵如割麦子一般倒地,血花迸溅。
双方没中箭的士兵。狰狞着脸容,从赵云的战马旁边冲过,然后就在赵云四周攻杀。( )
刹时之间,一向心毅如铁的赵云,在这时竟然觉得有点无力,看着这些本可避免的死亡,在自己的面前一个个倒地。这是为何?这些军士,都是汉军,若能一同携手攻伐共同的敌人黑山军有多好?现在却在这里互相残杀,人人如同死仇一般,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这些,应该都是袁绍、公孙瓒两人的野心恩怨,却要这些无辜的士兵在此为他们惨死。
然而,这些又不可避免。今天有公孙瓒与袁绍争战,明天可能又会有别的诸侯争战,最终死的。都是大汉军士,损失的,都是汉人的元气。
赵云竟有点痛心。
“赵子龙!一是你离开战场,一是助我击公孙瓒,不要在那拦着我大军去路,刀剑无眼,纵然你再强,怕亦敌不过我大军,请不要自误。”袁绍还是有点顾忌刘易,没敢下令连同赵云一起攻杀。
赵云赫然惊醒。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感怀的时候,心里一横道:“袁绍,刚公孙瓒的确已经答应我的要求,答应鸣金收兵的。现在可能有了些变故,你且稍候再攻击,我去找公孙瓒。”
“废话。你领军之时,可在发起攻击的时候停战?”袁绍此刻哪里再听得进赵云的话?眼看那支杀来的军队就要杀到自己阵中,更加不会答应赵云的退兵停战的要求了。
赵云知道多说无益,只要一勒战马,冲公孙瓒大营而去。
而赵云刚到公孙瓒大营,却看到了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公孙瓒策马出营,身旁跟着一个大朵长手,与及红脸长髯的大汉。
赵云认得是刘备及关羽。
赵云见到他们,正要开口说话,公孙瓒就已经大笑着道:“哈哈,子龙来得正好,吾弟刘备与其义弟率了一军来助某,来得正及时,来来来,助我先败袁绍再说。”
“将军,某刚不是让你先收兵么?赵某与袁绍正交涉,你怎么却是擂鼓攻战呢?”赵云语带怪责的道。
“嗨,子龙,刚某大意,差点遭受袁绍贼将毒手,幸得你及时相救。先败一阵,军士士气低落,本应收兵整顿,来rì再战,但玄德与他义弟及时来到,此正是与袁绍决战的时机,某又怎可错过?”公孙瓒似不以为意的道,没有为自己说过要收兵而出尔反尔的话感到有什么的尴尬。
“公孙将军,赵某这次来见你,是想为你们两家说和的,你与袁绍,都是汉臣,不应当出兵互相攻战啊,不管谁胜谁负,损失的都是汉军军士。”赵云只好把自己的来意挑明。
“什么?原来子龙是想来劝我们两家罢战的?”公孙瓒有点惊愕,但随即又一扭头断然道:“不可能!袁绍骗某出兵,又袭杀某从弟,怎么可能与袁绍议和?某与袁绍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非报不可!子龙,某与你主公刘易有过交往,应是友非敌,并且,刘易与袁绍一直都是仇家,你怎可来做和事?不如,尔先助某一臂之力,助某击败袁绍,到时,冀州南部,分一半给你主公。如何?”
“呃。”赵云顿时无语。
“袁绍势大,未必可以败他啊,万一双方战得两败俱伤,于公孙将军及袁绍你们双方来说都不是好事。”赵云有点无力的劝说道。
“呵呵,子龙你有所不知,某从弟所率的白马义从,其实就只有一千,真正的jīng锐骑兵,还在我军营里,现在袁绍率军渡河作战,立足未稳,某的jīng锐骑兵一冲杀,必可败袁绍。”
“现在我三弟已经杀过去了,要战就快,不可再拖延了。”刘备在此刻突然开口道。
“哦,对,云长,这次就拜托你了,三千最jīng锐的骑兵,先交与你统率。”公孙瓒点头,再对刘备身旁的关羽道。
“那……好吧。”关羽合手策骑,行出几步才转头对赵云看了一眼,目中带点无奈的样子道:“子龙,一会再与你一醉方休。喳!”
他说完,策骑而出,一举手。营中轰隆一声,一支全是白马的骑兵紧随而出。
“看子龙的气sè好像不太好,刚才撕杀了一阵累了吧?”公孙瓒忽道:“不如,你先在某营中休息一会吧。等我们凯旋归来,再一起欢庆。来人,请子龙将军去我大帐里稍坐。”
无力回天啊,袁绍、公孙瓒大军主力皆在此,这一战,两军的实力怕都要大打折扣,将来。哪怕可以游说得他们可以联手对付黑山张燕。怕实力亦不足了。
看着公孙瓒率军而去的北影,赵云只好情绪低落的随公孙瓒的亲兵进了军营,到了公孙瓒大帐。
战场上,风云突变。
原来由公孙瓒副将,公孙范、田楷、严纲等将率领着大军与过河的袁绍缠战,双方在河边各不相让,伤亡惨重,隐隐有败退的迹象。
而袁绍亦看到了。只要再猛攻一阵,必可完全击溃公孙瓒军,只要攻破公孙瓒的大营。那么这一战便胜了。也就是看到有利于自己的局面,所以他才没有答应赵云收兵率军返回河对岸。
可是,张飞率军杀出,又使得双方的局面拉回了一个平衡,袁绍持着兵多,勉强还能敌住。而关羽率着公孙瓒的jīng锐骑兵一出,顿时势无可挡,一举便冲击得袁绍大军节节败退。
袁绍手下有一军,名叫大戟士,其实就是人人身穿重甲。手持特大号铁戟,专破骑兵。虽然不及刘易的新羽林军的陌刀手那么凌厉,可是对付骑兵却更加有效用。但同样的,因为人人身穿重甲的关系,行动不及一般的士兵迅速,加上此又是在磐河作战。穿重甲不便渡河,所以,并没有参战。
这样一来,被公孙瓒的重甲骑兵,也就是白马义从一冲击,袁绍军就敌不住了。更别说还有关羽这样的越一流武将的统率冲阵。
在关羽、张飞两将的冲击之下,杀过河来的袁绍大军终于敌不住了,顿时有溃败的迹象,大军已然如cháo般后退。
而袁绍,现在也看清楚了率军来攻击自己的乃是当天在虎牢关前敌住吕布的关羽、张飞。一看到此两将,袁绍便知道这一次渡河进击已经不可能再有作为了,见大军已经不敌退后,只好下令大军撤退。
兵败如山倒,袁绍再一次领略到这种滋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必不想退兵。过河时容易,但退的话,就惨了,桥就只是一座,河虽然亦可涉水而过,但他的军士一退入河中,便成了公孙瓒军中弓箭兵的耙子,无数士兵因为退入河中,行动不便而被杀。
河面,血水翻滚,浮尸片片。
这一战,袁绍大败,仅撤回河对岸,勉强守住了阵脚。
且说赵云,到了公孙瓒大帐之内,心里烦忧,知道今天袁绍与公孙瓒一场恶战,双方伤亡惨重,各自损失不计,但是他们的仇怨肯定是越结越深了。他想再劝服他们联手攻伐黑山张燕的可能就更微了。
正在烦心之间,大帐布帘被拉开。
身长手长的刘备走了进来。
“咦?玄德公,你没随公孙瓒将军一起上阵?”赵云见到刘备,虽然没有正式与刘备见过,但是亦知道其人,也听说过他以前可是刘易的义军首领,所以,不好怠慢,起身见礼。
“呵呵,子龙将军真是少年英雄啊,仪表不凡,一见便知是非凡人物,玄德早便见过子龙的英姿,心里仰慕得紧啊。”刘备满脸和善,眼神亲切,自来熟的走近赵云,一把握着赵云的手,摇晃着道:“早便想与子龙结识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罢了。”
刘备说完,似又为赵云解释一下道:“某与公孙瓒,仅只是少时同窗,他是他,我是我,眼下只是暂在平原任相,见他与袁绍交战,看在同窗情谊的份上,某不得不来相助。实际上,某亦不愿看到公孙瓒与袁绍刀兵相向啊。”
赵云被刘备握着有些许不自然,不经意的抽回了手。不过,听到刘备说他亦不愿看到公孙瓒与袁绍交战,忍不住道:“哦?玄德公,既然如此,那……那你为何不劝公孙瓒,反而要助其攻杀袁绍呢?”
“哈哈,这是你不明白公孙瓒其人也。”刘备状似爽朗的道:“公孙瓒,其人刚愎自用,心怀野心,他早便想攻伐夺取冀州多时了,他今被袁绍算计了一场,损兵折将,其弟公孙越被杀,这么一口恶气,公孙瓒岂能咽得下去?如果他不占占袁绍便宜,你yù劝他就此与袁绍说和,那是不可能的。”
赵云听刘备看似爽朗,但说话间,似隐有说公孙瓒的不是,心里觉得他刘备近几年一直都与公孙瓒在一起,不知道的,一般人都会以为刘备是公孙瓒的人,但他又刻意的把自己与公孙瓒分开来说,这是什么的心思?难不成他亦有着野心想抛开公孙瓒自立?
但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与自己说这样做什么?赵云不禁有点淡然的道:“可是这一战,双方的仇怨将会加深,将来还有可能议和么?今天如果不是你们来助战,我看公孙瓒未必敢再战。”
刘备似没看到赵云的淡然,而是摇头笑了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伪君子
刘备笑了笑,似大有深意的道:“子龙,你追随刘易有好久了吧?不知道觉得在刘易帐下效力还行不?”
赵云的心里猛然jǐng惕,不太明白刘备的思想为何这么跳跃,说着公孙瓒与袁绍的事,却突然跳到了说自己与刘易的事上来。
历史上的赵云,才刚刚从袁绍帐下转投公孙瓒,对公孙瓒还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可言,所以,再见到刘备,特别是刘备待人和善亲切,让赵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赵云早已经认主刘易,不是从袁绍帐下投了公孙瓒,这刻,只是怀着一种使命来到公孙瓒大营当中。并且,因为与刘易相交了这么多年,已经深知刘易的xìng情,与刘易这样一个真心视其为兄弟的人相交,此刻再见到了刘备的这种和善亲切,让他隐隐的感到有一点作伪的味道。所以,不再受刘备的表象所惑。
不过,赵云也不好说破什么,只是淡然的道:“还行吧,刘易待某如兄弟,情同手足。”
“呵呵,或许吧,那么,不知道子龙对刘易怎么看?”刘备讪笑一声,似是很随意的问。
“怎么看?什么怎么看的?不知道玄德公是指哪一方面?”赵云隐隐的感到刘备想说什么了,当下脸sè更是冷然。
刘备自然亦察觉到了赵云的神sè变化,但却自顾的说道:“刘易可以说,是我看着他长大的,此人,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滑头机诈,当然,我不是说他什么的坏话,说起来,某与他。是兄弟,大家一起多次出生入死,生死与共。某亦早视他为弟了。”
刘备说到这,目光似无比坦诚的看着赵云。脸sè有点惭愧的道:“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他,当初,我们义兵战败黄巾军,随官军到了洛阳等待封赏,可惜,朝中被宦官把持朝政。我等义军,非但没有封赏,反而要被勒令劝散。那时候,某也非常彷徨啊,手下几百号兄弟,没钱没粮,你说我忍心看着兄弟们在洛阳无依无靠么?我也不想那样,某在京城奔波。不就是为了向别人讨得一点钱粮,使得兄弟们能有一口热乎的吃么?”
“嗯,那后来如何?”赵云不动声sè的道。对于这些事。赵云在洛阳便早听黄正、武阳他们说过,这些,刘备说的也是事实,刘易亦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怪恼刘备的意思。
“后来幸得遇朝中郎中张钧,向他述说了义军的困境,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点朝廷赏赐,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仅只能解决眼下的困境。没有办法,某才分给了点钱物给众兄弟,与兄弟们先行返家。至于刘易等一众伤重的兄弟。我刘备真的很痛心啊,我……我……不想看着他们一个个挺不住被抬走掩埋,只好……只好忍痛留下他们,先行一步离开了……”
“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过……”刘备忽地目光炯炯的看着赵云。似目带泪光的道:“我……情愿刘易就如此伤重死去,亦不想看到他今天如此,某作为他的曾经大哥,看到他今天如此,我、我更痛心啊。( )”
赵云目光一凛,一股杀气猛然迸出,喝道:“玄德公,我敬你是我主公旧识,但却不许你如此……”
面对赵云迫体而来的杀气,刘备却似无比淡定,不为所动的打断了赵云的喝话,道:“子龙,稍安勿燥。现在,你是刘易帐下大将,可能会觉得我刘备的说话有点刺耳,可是,我却要与你实话实说。”
刘备似胸有成竹的说道:“你们身在局中的人,可能是看不到,可是,天下人却看得明明白白。而我,却更加清楚其中的一些事。首先……”
“你说。”赵云不知道为何,对刘备有一种无由来的讨厌,他不喜这种在背后说别人话题的人,如果他有什么对刘易不满,为何不直接去与刘易说?却要与自己说这些?看到刘备故作神秘的样子,只好没好气的耐着xìng子道。
“首先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刘易绝对不可能是皇室宗亲,我刘备才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我有族谱可以作证,流落在北方的汉室宗亲,我亦没有听说有谁家有孩子失落民间,我们汉室分支,在族谱上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刘易绝不可能是汉室宗亲的人,朝堂上,先帝为刘易验明正身的事,某亦听说了,有一点,我可以证明,刘易根本就没有那样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玉佩,这一切,可能都是他迷惑了先帝,才会使得先帝为其作伪,把他归为汉室宗亲。”刘备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旧的族谱来,交到了赵云的手上:“你自己可以看,一看便明白我刘备说的话是真是假。”
赵云接过来,随意的翻看着道:“这又能说明什么?玄德公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哈哈……”刘备笑道:“我是看子龙是忠义之士,不想看到你被某人所骗。刘易如此冒认汉室宗亲,就足可证明他是一个估名钧誉之辈,你赵云乃堂堂一个英雄豪杰,岂可为这样的一个人效力?”
“哼,若你再说这些,便不要再说了。”赵云当真的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那我便说说刘易如今的所作所为。”刘备转过话题,道:“天下人都说刘易是大善人,散尽家财以济天下百姓,可是,他当真是一个仁义之人?他的情况,我最清楚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混混,身无长物,何来家财?他所救济天下的百姓,还不是靠强抢豪夺得来?对,他是讹诈了十常侍张让这个阉人的钱财,大家都拍手称快,可是,他今天竟然能讹诈那权倾天下之士的钱财,那么明天就有可能讹诈任何人的钱财。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子龙这样的忠勇之士,跟随着他,将来未免会受他的恶名所影响。另外,不说这些。就说他现在,挟少帝成立新汉朝,这个,与董卓挟持当今皇帝而令天下又有何分别?可以预见。这刘易,就是另一个董卓,并且,有可能要比董卓为祸大汉更甚。因为,他冒认了汉室宗亲,有朝一rì,谁敢保证他不会害了少帝而自己作皇帝?因此。某请子龙三思啊,某实不愿看到大汉社稷败坏在那样的一个人手上。子龙如今在他帐下效力,正好,可以揭穿刘易的真面目……”
“够了,”赵云明白了刘备的险恶用心了,他居然是想离间自己与刘易的关系。
“子龙!”刘备竟然流着泪,跪到了赵云的面前,道:“某自从桃园结义之rì起。便已经立志匡扶汉室,振兴大汉,此心一生一世不改。可是,眼下却看到了刘易把持新朝,眼看就要祸害大汉,使得民不聊生,心里忧虑啊,只是,某势力单薄,无力除贼。你不见?人家董卓虽然凶残,亦极尽穷yù,夜宿皇宫。可是,刘易亦不比董卓逊sè啊,他现在,简直就把皇宫当成是他自己的家,**宫廷,莫非。子龙对这些事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据闻,先帝的遗妃,亦逃不脱刘易的魔爪,甚至乎连皇后都……那可是一国之母啊……”
赵云忽然觉得有点头晕,丫的,这刘备还真的太能说了。这些都是什么事啊?如果一般人听了他的这一翻话,恐怕还真的以为刘易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了。
没错,刘备所说的,刘易有可能并非汉室宗亲的事,赵云亦抱着怀疑的态度,可是,这只是一个表面的身份问题,又于刘易的好坏何干?皇帝本就有赐姓于有功之臣的权力,别说刘易本就姓刘了,哪怕是非刘姓,人家可以赐姓,把刘易列为汉室宗亲,那又有什么关系?
嗯,刘易挟少帝成立新朝,不是自己人,不会知道其中的真正实情,刘易,又哪里挟少帝了?如果这样都是挟少帝,那么,谁近皇帝,谁都可以被世人说他挟少帝了,如此一来,谁还敢近皇帝?谁来救援皇帝扶持皇帝?
还有,刘备说刘易**皇室,这个,无非是说明刘易的好sè罢了,人无完人,谁没有一点别的嗜好?这个刘备,可能就只是盯着刘易的一些缺点来看,以偏概全,一杆子想把人打死。可是,他没有看到,不管刘易如何,但人家的的确确是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你刘备有本事的话,何不去讹诈张让?何不去救援天下那么多的困难百姓?
赵云算是看清楚了,这人刘备,可能是有点妒忌刘易现在的成就,故意要抹黑刘易罢了,yù要损人,何患无词?
看清楚了刘备的心思,赵云的心里的确是相当的无语,不但没有被刘备所说的这些话打动,反而觉得像关羽、张飞那样的英雄好汉却要为刘备效力,那实在是太憋屈了,嗯,这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家伙,又有何德何能得到那关羽、张飞的忠义啊?
赵云没有出言劝说刘备停止哭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好一会才道:“好了,今天玄德之言,我就当作没听过,今后,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言,若不是看到你曾是刘易大哥的义军首领的份上,某今天便要让你好看!”
“子龙!你是忠义之士,本应追随真正为大汉效力之人,某是真正的汉室宗亲,你何不考虑弃刘易,与某一起共谋大事?”
“呃……”赵云见识过不少想招揽他的人,但是,却真的没有见过如刘备这般厚脸皮的,亦没有见识过如此蹩脚的的招揽。
“算了吧,你……不配我追随。”赵云毫不客气的道。
“子龙……某一见你便喜欢了……”
赵云感到菊花一紧,心里有点恶寒。
“子龙!子龙!”
恰好这时,帐外传来了大喝的呼喊。
“哈哈,袁绍的人不堪一击,打着没劲,子龙出来,与某大战三百会合!”
原来是张飞已经回营,他早在洛阳时便与赵云相识,一起还比战过,此刻知道赵云就在公孙瓒营中,见袁绍已经败退过河,便迫不及待的回来,要寻赵云一战。
对于刘备,赵云还真的头痛,看在刘易或者关羽、张飞的面上。不好对他动粗。此刻听到张飞在帐外的叫声,顿时如释重负,不理会刘备,提枪便出了大帐。
“张大哥。子龙在此!来,某便陪你一战!”赵云没骑兵,直接到了营中的校场道。
“哈,好!”张飞策骑奔来,远远的便从马背上跃起,往赵云直扑而来。
“呔!”张飞喝道:“小心了!”
“尽管放马过来就是,某接着便是。”赵云一顿地。长枪一抖,便迎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击去。
碰碰碰,一黑一白的身影便战成一团。
“三弟!别胡闹!”
刘备此时亦出了帐,见赵云已经与张飞战在一起,他竟然表现得神sè如常,似没有与赵云说过话一般,对张飞说话的时候,隐隐的还带着一股威严。一点都不似刚才又跪又哭的软弱样子。
“大哥,咱老黑手痒很久了,难得见到子龙。你别拦着,你去找二哥吧,别管我们。”张飞的蛇矛灵活的舞动,有如狂风暴雨一般攻向赵云,一边应着刘备。
赵云瞟了一眼刘备,心里亦惊异于刘备这脸儿变脸的快,同时,在心里冒出了一个词,伪君子!
赵云不再这刘备,与张飞专心的比划起来。
刘备悻悻然的走了。前去迎接公孙瓒回营。
但是,这还没算完,他想到赵云来到公孙瓒大营,极有可能是刘易派来的,其目的他亦了解了,是打算为袁绍与公孙瓒说和停战的。但是。这停战,他刘备却不想看到啊。
平原亦属冀州统辖,他在冀州,亦算是一个小势力了。刘备想到,如果自己想有出头的机会,那么就要冀州乱起来,最好,袁绍与公孙瓒打得一个两败俱伤,就算要调停,亦要由他来出面,如此,方可显出他的地位。要不然,他与公孙瓒来往,世人都以为他是公孙瓒的人,可是,平原却是袁绍统治的一个小县城,那自己算是他们谁的人?
他刘备在袁绍与公孙瓒之间,左右都不是人啊,万一袁绍现在就收兵,与公孙瓒说和了,将来要把平原收归他统治,那么,自己又将要何去何从?
袁绍在为冀州这个大地盘在打算,他刘备亦不得不为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着想啊,一旦失去了平原,那他就连一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了。
所以,他最希望见到的,就是袁绍与公孙瓒都战得一个两败俱伤,将来,双方都无暇顾及他刘备。
所以,他见到公孙瓒得胜回来,心里便有了计较。
他迎上了公孙瓒,然后装作yù言又止的样子,公孙瓒亦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刘备有些话想与他单独说,当下摒弃了左右,对刘备道:“玄德贤弟,你是否有什么想对某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直说无妨。”
刘备左右看了看,压低了一点声音道:“伯珪,刚才某与子龙聊了一会,他应该是来劝你停止对袁绍用兵的。”
“嗯,这个刚子龙不是说了吗?可是,某与袁绍有血海深仇,岂可说停战就停战?”公孙瓒虽然感怀赵云的救命之恩,可是想让他放弃报仇,放弃冀州,还真的是不太可能的。
“伯珪,我的意思是说,赵云乃是刘易手下的大将,而刘易本人听说就在信都城,我是担心,刘易会有什么对你不利的yīn谋。”
“嗯?这又从何说起?”公孙瓒听得心里一动,问。
“你想啊,刘易与袁绍本是死仇,可是,他为什么要去信都去了袁绍的地盘,如果他想你与袁绍停战的话,那么为什么不来找你?你与刘易相识一场,就算不是友亦不是敌,他想你们停战,那么来与你说话岂不是更好么?何必舍易取难?怎么说,你与他都有话说吧?”刘备装出一付若有所思,一心为公孙瓒着想的样子。
“雪……那你的意思是……”公孙瓒勇则勇,但的确是一个不善于谋略的人,被刘备这么一说,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有点忧虑的道:“你是说刘易会对我不利?可他又有什么的理由要与我公孙瓒过不去?”
“呵呵,人心隔肚皮,别忘了,那刘易当初就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兵,我比你了解他,如果他去信都约会袁绍,没有什么yīn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去的,他就不怕袁绍会对他不利?”刘备似有意无意的道:“嗯,刘易在涿郡涿县不是有一个小城么?那刘易在荆州洞庭湖不也占了一地?据说正与荆州牧刘表闻得不愉快,今又占了洛阳京城,我看……他野心不小啊。”
“啊?你是说……刘易他竟然凭那小小一个小城便想谋取我的幽州?”公孙瓒一听,心里打了一个突。
“这个,某可不敢说,见仁见智罢了。你yù与袁绍分冀州,那么,刘易与袁绍,万一有各占幽、冀两州之念想呢?”刘备暗示道。
这一下,公孙瓒还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不到他不想到万一袁绍与刘易联手,那么他的幽州便危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密谋偷营
“玄德,那你快帮某想想办法,万一刘易与那袁绍真的联手,我该怎么办?”公孙瓒有少许焦虑的道。要在袁绍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喘过气来之前便战,事不宜迟,最后就是明天……不,今晚凌晨时分,我们大军便杀过河去,到时,我让张飞率本部军马,你派一军给关羽,分别冲击袁绍大营,如此,必可败袁绍。”刘备早便懂得多路军马齐出袭击敌军的好处,当初,攻击黄巾军的时候,他便多次采用这种分路伏击,呈梯次出击的战略。
两军交战中,一军先与敌接战,再一军杀来,不停的有军队杀出,如此,哪怕兵力不多,但只要营造出的声势大一点,让敌兵以为有千军马万不停的一波又一波的杀来,一般的士兵都会心惊胆颤,顿生去意。当敌军一退,便呈败势,再一一轮急攻,一般都可以败敌。
公孙瓒一听,不由大喜,道:“如此,那就战!多谢贤弟的提醒及相助。”
“不客气,这些年,也亏得伯珪的关应,要不然,某亦没有一立足之地也,今袁绍占了冀州,某的平原县就在冀州之地之内,他rì怕必会被袁绍所胁,我帮你,亦是帮自己也。”刘备一脸谦和的道。
“好,我这便吩咐下去,让军士作出准备,到了子夜之时,便开始行动。”公孙瓒觉得刘备之计可用,便准备去命领手下众将准备,一边下马进营一边说道:“走,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杯,顺便把赵云叫来,好好感谢他今天救命之恩,若能请得赵云相助,我们袭击袁绍的计划,必可大获成功。”
“哎呀,不可不可。”刘备急忙拉住了公孙瓒道:“不可,那赵云是刘易手下大将,谁知道他是不是受刘易之命前来行使yīn谋的?我们袭击袁绍大营的事若被他知道了,万一他报信给袁绍,那么我们就甚忧了,决不可让赵云知道我们的计划。”
“嗯,贤弟你说的对,那就不与他说袭击袁绍大营的事,凭我们,相信也能败袁绍了。”公孙瓒觉得刘备说的在理。
“别,将军你现在最好不要去见赵云,那赵云岂是一般人?如果你与赵云喝酒,万一说漏了一点什么,那就坏事了,以赵云的机智,肯定能够猜得出我们的计划,所以最好先不要见他。”
“哦?这样啊?可是他毕竟是救了我一命,不亲自向他敬上一杯酒,怕不太好吧?”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但也不用急在一时啊。尽可等败了袁绍之后,大家一起庆功的时候,再拜谢他的救命之恩就是了。”刘备劝道。
公孙瓒听了刘备之计,已经对刘备言听计从,闻言,便决定先对赵云避而不见,待一切成定局再说。再讲,他今天没听赵云之言停战,眼下就见赵云,万一赵云问起来,自己也不好作答。觉得先避开一下赵云,不和他见面这么快也是好的。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不远处,关羽正在默立凝听,虽然离他们有好一段距离,但是以关羽的功力。却可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却不作声,神sè间却有些痛苦及无奈。
他是为刘备说刘易的坏话感到痛苦,为自己这么的一个大哥而无奈。*他打心底里就没想过刘易会有什么的yīn谋来谋害公孙瓒,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哥会暗暗对刘易如此中伤,是妒忌或是猜忌?
关羽不知道。这个让他尊敬的大哥,为何会变得如此小人。
他见公孙瓒与刘备从军营侧门进了军营,只好暗叹一声,转身去找与赵云比武的张飞。他此刻,心里亦觉闷得慌,想与赵云比划比划,发泄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
关羽、张飞两人,轮翻上场与赵云比武。营中校场围满了军士,不时暴发出一声喝彩。
最终,赵云把从不离手的亮银枪扔掉。一屁股坐到地上,躺下,伸展着四肢,少有的似耍赖的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真以为我是吕布是刘易大哥啊?你们轮着来,快要被你人累死,你们兄弟打一场让我开开眼界再说。”
赵云还真的被他们轮战得有点脱力,与勇猛的张飞及沉实的关羽比武,还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他们的力道。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单论气势的狂猛,赵云觉得比刘易更盛,典韦与黄忠可能都有所不及。
张飞的是猛,猛得有如狂风骇浪,关羽的是重。重得有如泰山压顶,每一击都要拼尽全力才可抵挡。而黄忠的是烈,典韦的是刚柔相济,每一个人的特点都有不同。
当然,相比而言,赵云还是最怕刘易的爆,刘易的力量一爆发的时候,让他有一种无可抵挡的无力感受。
“哈哈,就不行了?我说男人就没有说不行了。”张飞大大咧咧的亦把长矛扔掉,如赵云一般挨着躺在崩裂成龟状的地上,呛了一口气似的道:“咳咳……我和二哥就不打了,常打着,都没啥意思了,还是和你打比较带劲,和刘易那小子打也有意思,他以前可没这么厉害,都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以功法,进展这么快。”
关羽看着赵云与张飞如没旁人似的并躺在地上,神态轻松自如,自心的郁闷似也消散了许多。拭了一把汗,把青龙揠月刀交给了亲兵,走到两人的身侧,一手一个把他们拉了起来道:“走走,进营帐去喝酒,躺在这像什么样子?被军士们看笑话吗?”
“哈哈,看就看呗,咦?二哥,很少见露笑脸的,啥那么开心?说来听听。”
“去,敢打笑二哥?某是见到赵哥儿,想起以前刘哥儿的事,他不也是像你们如今这么一般随便的么?他有时候累了,营也不搭,随便那里一躺就睡着了,还是我们帮他搭好营帐,扔他进去睡的呢。”关羽此刻的心里,的确是想起了刘易的一些趣事。
“哦?刘易大哥以前真是这样子?嘿嘿,走走,给我说说,他以前的一些糗事,免得他老是取笑我。”赵云搭着关羽的肩头,步履蹒跚,似与他们打了这么久真的很累似的。
“哈,他取笑你什么了?你先说,我便说他以前骗我去偷看一娘子洗澡的事。”张飞这老黑,口没遮拦的喊着,让那些还没有散去的军士侧目,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看似如天神一般的将领,居然还会有那些龌龊事儿。
“呃……还、还不是女人的事……”赵云听了不由有点腼腆的样子,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一见到女子便有些紧张,脸红,为此,刘易都不知道笑过咱多少次,弄得下面的军士都知道。”
“哈哈……”关羽听了亦不觉有趣。
“二哥,你别笑,你就算是没见到女子都脸红。”张飞似对关羽的红脸有点意见的瞟了一眼。
“讨打!”
“哎呀……子龙帮我顶着。”
三人居然不顾形象的嘻闹着进了一个军营帐,留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士兵。
这一晚,赵云喝醉了,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关羽使劲的劝酒,把赵云弄醉了,但是对于张飞,他却有意无意的挡了不少酒,如此才使得三人只喝醉了赵云一个。
英雄相惜。赵云的确有心与关羽、张飞两人结交,所以,便放开胸怀,但求一醉。
半夜。关羽留下不少亲兵看守护着还没醒的赵云,把张飞拉走了。
袭击袁绍大营之事,公孙瓒与刘备早已经安排好,他让严纲为先锋,先率一部军马悄悄的摸过河去,另再派两将备率一军,分别在磐河上下游偷偷渡河。以作攻击袁绍大营左右的伏兵。他自与刘备引中军及关羽、张飞两人所率的两支jīng兵,作为接应先行攻击的部队,亦作为攻击袁绍大营的主力。
说是子夜之后便开始行动,但是也得等到各支军士到达预定的攻击位置才可开展攻击,所以,攻击的时间,实则是天sè刚亮的时分,那时。人睡得将醒未醒之间,正好利于攻袭。
大地刚刚亮起一抹亮sè,突然。砰的一声鼓响,隆隆的战鼓声,号角声一下子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喊杀声轰然响起。
早已经潜过河去的严纲率先引军冲杀至袁绍大营。
与此同时,由另两将所率的军士,亦从袁绍大营左右杀出,直杀进军营里去。
公孙瓒与刘备,立马界桥,关羽、张飞各自率军越过桥面,一同分两路杀去。
公孙瓒的主力中军稍稍压后。作为最后出击,一战定乾坤的最后底牌。
计划是美好的,但事实是残酷的。
公孙瓒有刘备为他出谋划策,但袁绍又岂会没有谋士为其出谋划策?
袁绍杀过磐河,又败了回来,眼看可败公孙瓒。却又突生变故,好不容易才有战败公孙瓒的良机,却被突然杀出的赵云及刘备、关羽、张飞给破坏了。
他回到了自己大营这边,好不容易才击退了那关羽、张飞,好不容易才稳住阵脚,没有被公孙瓒击破大营。他受关羽、张飞的威势所摄,信心大降,特别是看到军士的士气大受影响,便寻思着还有没有可能再有击败公孙瓒的可能。
他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优势尽失,便有心思想退兵。可是,一旦退兵,他却担心公孙瓒会乘势渡河追击,会一路追到信都城,到时候,公孙瓒便会兵临城下,他将会完全陷入被动。更何况,信都城内还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刘易此刻就在信都城中。
他召集手下的谋士前来问策,商议此战与公孙瓒胜负之算,若实在不能击败公孙瓒,则要早作打算。
逢纪把今天所有的事都看在眼内,他对袁绍说道:“主公,能不能战败公孙瓒,现在不好说,但是,目下最重要的,我们得要防备公孙瓒会夜里袭营。”
“什么?公孙瓒会夜来袭营?不可能吧?今天与他们一战,他们亦没有占到太多便宜,加上公孙瓒只是一个在勇无谋之辈,我们两军在此相持,已经有些时rì,他从来都没有偷袭过一次我们的营寨,他此时会敢来袭营?”袁绍有点不太相信的摇头。
“平时或者不敢,又或者他没想过要袭营,可是,主公可知道今天突然杀出支援公孙瓒的是谁?”缝纪冷静的道。
“关羽、张飞,是刘备的人。”
“对,就是刘备,此刘备,主公切不可轻视,此人作战经验丰富,传说当初可败黄巾军,他们三兄弟起了决定xìng的作用。这刘备,据说亦是善于用兵之人,公孙瓒有他之助,估计袭营之事,亦只是常事也。”
“那……就算要袭营,那也得要看时候啊,今天两军交战,双方军士都疲劳,他们也不会选在今晚来袭营吧?”袁绍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呵呵,正是连主公都不相信,那才是正适合袭营之事,想那公孙瓒,自幽州出兵,一路来势汹汹,不可一世,如今再添援兵,他的嚣张气焰岂不更高了?只要被那刘备一劝说,他今晚必会有所行动。”
“那依先生之言?若公孙瓒真的渡河偷袭大营,我们又该当如何?”袁绍被逢纪之言打动,觉得有理,应该提防。
“这还不好办?我们不知道他要来袭营便罢了,知道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好了。除非公孙瓒不来,一来,便能叫他有来无回!”逢纪说着,声音一寒。
“哦?先生认为我们要如何布置,速速说来。”袁绍开始不相信公孙瓒会来袭营,但是现在相信之后,却巴不得公孙瓒会来袭营。
“主公,只要我们如此……”逢纪双眼一眯,走到了袁绍身旁,如此这般一阵耳语。
袁绍听着,不由一阵欢喜,不停的点头,不时说一声好。
逢纪说完之后,袁绍马上抽出自己的佩剑,交给逢纪道:“逢先生,这一次,你负责调兵遣将,所有人,包括我,都得听你的命令,谁敢违者,可先斩后奏!”
“是!谨遵主公之命是从。不,谨遵逢先生之命!”帐内众将,立马齐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相持不下
严纲作为先锋率先袭营,军士一豉作气,破营而入,一路竟然没遇任何的抵抗,不,不要说抵抗了,连敌军影子都没曾见到一个。*
他拍马挑开了一个营帐,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的,不禁大感不妥,当他正要细看的时候,袁绍大营一角咚的一声鼓响,突然冒出了一支军士。
他放眼看去,发现此军阵容整齐,并且,还是重甲军士,人人手持长戟。
这一刻,哪怕他真的是一个糊涂鬼亦知道不妙了,知道中了人家的反埋伏。
而他的军士,还傻呼呼的以为终于见到有敌人了,呼喊着杀去。
“不!我们中埋伏了,全军给我撤!”严纲大声下令,但是已经迟了。
那些扑上去的军士,撞上了如林的大戟阵。
而那些重甲戟士,人人凶悍,大戟一刺一挥,他的军士便有如草芥一般他击倒,一列列的被击倒,根本就不是人家之敌。有军士冲杀上去,但是,却砍伤不了人家,刀兵砍到他们身上的重甲,只是迸出一团火花,难以破甲而入。
严纲顾不得这么多了,勒马回头,招呼后面的士兵急退。
但是,他的后面,竟然又杀出了一军,一将见到了他,往杀直冲杀过来。
此将正是逢纪命其隐伏在营外的麹义,大戟士便是他训练出来的。这麹义,其实也是一个人才,善于练兵。他除了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大戟士,还另训练出一军,名先登死士。
先登死士不同于大戟士,大戟士重甲难行,行动不便,只适宜列阵待敌,专对付骑兵。而先登死士,其实就是先锋特种兵。他们轻装上阵。人人手持大斧,可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他们所过之处。不管是森林或是山岭沼泽,都有如平地,可为后面大军开出一条快速行军的大路。有点像后世的工程兵的味道。另外,攀岩附墙,亦颇有手段,袁绍之所以这么快控制了信都城,就是得了先登死士之助。他们在韩馥的军士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攀上了城头,占据了信都城的城墙。
对于刘易来说,大戟士可堪比陌刀手,但是陌刀手要比大戟士更加有杀伤力,所以,刘易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组建什么的重甲枪兵戟士之类的。倒是先登死士,刘易是想知道是什么一会事的。
可惜。麹义是袁绍的手下,刘易暂时还没有机会与麹义接触,没能把他收归帐下。
不过。麹义除了练兵有一套之外,他的武艺也不差,虽然算不上一流武将,但是对付严纲这种级别的武将,他还是稳胜一筹的。
也该严纲倒霉,他大声呐喊,下令手下军士急退,引起了麹义的注意,知道严纲便是来偷袭营寨的主将,他便认准了严纲。拍马舞刀杀来。
严纲亦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与麹义交锋几个会合,其气势不可档,便急避,yù硬冲杀出阵去。
但是不知道,营外。无数袁绍军的弓箭兵早前全伏在地面,天sè微亮的时分,严纲率军来偷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觉,此刻他们见到严纲要逃,便一同起身,拉弓搭箭,一阵阵箭雨,把严纲的退路给封死了。( )
还好,袁绍军营极大,其军士没法把他的军士全围困在阵内,他赶紧看准了一处没有伏兵的方向,让军士从那处突围。
就在严纲亦要突围杀走的时候,麹义飞马杀到,严纲一时避不及,被麹义一刀两断斩于马下,同时,亦被麹义夺去了他的将帅之旗。
这时,另两路左右伏击袁绍大营的公孙瓒军士,亦遭受到了严纲一样的命运,遭受到了袁绍伏兵的反袭击。军士在短时间之内就折损过半,纷纷败退。
袁绍军见败退了公孙瓒袭营的军兵,紧咬不方,紧紧的追着败退的公孙瓒军追杀。
但是,公孙瓒、刘备、关羽、张飞的大军亦已经杀到,顿时,偷袭与反偷袭的战斗就变成了正面交战了。
昨天是袁绍杀过河去,今天就变成是公孙瓒杀过来了。
偷袭袁绍大或的兵力,其实并不多,一共才派出了上万人而已,真正的主力,还在公孙瓒的手里。
麹义率军追击,正巧碰到了正面攻来的公孙瓒。
原本公孙瓒以为这一次偷袭袁绍大营,必然会大获全胜的,不想严纲等先锋军却遭受到了早有准备的袁绍反袭,下面的军士亦已经把严纲阵亡的消息传来,这让公孙瓒心头大怒。
公孙瓒可不是一般的诸侯,他作战的时候,一旦交战,便是不死不休,绝不言退,异族人亦被他的这种xìng格吓怕了。如今听闻严纲竟然被杀,他那里再顾得什么的偷袭不偷袭,大怒之下,直接命令军士强行攻击袁绍大营,他更是带伤上前,与麹义战在一起。
历史上,可是赵云与麹义相遇,在这里被赵云所杀,但赵云此刻还在公孙瓒大营中宿醉,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战斗,使得他亦小小的改变了命运。
公孙瓒虽然被高览所伤,但并没伤及要害,此刻亦能施展平时的七八成武艺。公孙瓒勉强算是一流武武,不管如何,都胜麹义这个二流武将一筹,战了二、三十会合,麹义受伤,不敌而退。
逢纪虽然算到公孙瓒会派军来袭营,但是却没有算到公孙瓒会亲来,亦没有算到公孙瓒会尽起大军杀过河来。他命人反袭有可能前来袭营的公孙瓒军队的时候,并没有把大军全都用上,而是让袁绍引着大军退后,离营十里左右结阵。
袁绍听得军士来报,说公孙瓒果然派军来袭营,已经被麹义将军击败,此刻麹义正在追击公孙瓒败兵。他一时得意,便到了前面战场来观战。
谁知道,公孙瓒率大军击败了麹义,关羽、张飞亦率军杀来。
张飞远远见到袁绍大帅旗,便直接冲杀,想击杀袁绍。
袁绍给吓了一跳,急令手下敌住张飞。一时弓箭齐飞,但是却全被张飞舞起的矛影所击落,挑开箭矢眨眼便杀到了他的面前。
张飞可是一个堪与吕布匹敌,能与吕布战上一百几十会合都不败的猛将。见张飞如入无人之境向他杀来,袁绍惊得魂飞魄散。
还好,随同一起来观战的逢纪,急令几百大戟士上前敌住张飞。
大戟士经过麹义的训练,亦是不畏死的死士,并且,他们本就专门对付骑兵的。张飞左冲右突,连杀数十人,却始终都没能冲进阵去击杀袁绍,气得他哇哇大叫。
袁绍一路退走,逢纪机jǐng的引袁绍躲进了一崩塌的民房里,命令大戟士结阵,凭着民房的断墙坚守,力抗张飞。不让张飞杀进来。
不久,关羽亦杀到,与张飞联手。杀气纵横,竟然斩杀数百大戟士,使得麹义经过不知经年才训练出来的大戟士元气大伤。
眼看就能杀进民房去斩杀袁绍,但袁绍退后隐避的大军已经杀来。同时,公孙瓒亦已经鸣金收兵。关羽、张飞两将,只好放过袁绍,率军后撤退走。
原来是公孙瓒已经知道严纲被杀,知道袁绍早有准备,明白这一次袭营不会有什么效果了,怕会再中袁绍之计。只好鸣金收兵,退回河另一边去。
这一战,公孙瓒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并又折损了一员大将。当然,袁绍亦没有太大收获,他的jīng锐大戟士死伤惨重。得不偿失。
如此,两军就似早前一样,隔河相持。
当然,袁绍是守势居多,没有再作主动搦战,因为他怕了关羽、张飞,仅只是凭河据守,不让公孙瓒杀过河来。
而公孙瓒亦没法率大军过河,最多就是请出关、张前去搦战,可人家袁绍也不傻,明知道关、张勇冠三军,他并无可敌之将,岂会派将出战,白白送死?
如此,两军又相持了几天。
而在公孙瓒军中的赵云,找了公孙瓒几次,想劝公孙瓒停战,与袁绍议和。但公孙瓒都借故推搪,不愿就此退兵。公孙瓒不傻,经过刘备的提醒,他知道刘易就在信都城,等着与袁绍密议,如果他一退走,袁绍亦会回去,如果他不走,袁绍也不敢走,这样,可拖着不让他们见面。
不过,袁绍在此与公孙瓒周旋,没法返回信都,但是刘易自己不会来找袁绍么?
刘易在信都城,招收了不少原韩馥帐下旧部,因为郭图有所jǐng觉的关系,已经没有办法再接触到韩馥原来的那些旧部了。他们亦不敢再与刘易接触,因为如此可累得他们一家人都丧命。
刘易又得知袁绍与公孙瓒在河间磐河相持不下,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回信都了。
刘易亦记起了袁绍与公孙瓒这一次交战,双方是僵持不下的,他们对持一两个月,最后才在已经在长安站稳了脚的董卓以皇帝的名义送来圣旨干涉之下,袁绍、公孙瓒两人才结束了这一次对持。
但是刘易却绝对不能再等上一两个月才由董卓来做这个和事佬,让董卓来做好人化解他们的争战的。
不说一两个月之后黑山张燕都已经四出劫掠之事。就他的新汉朝与董卓旧朝的正统归属来说,刘易也不容许董卓插一手进来。
因为刘易亦担心,董卓会借皇帝的名义,正式任命为袁绍为冀州牧,如此一来,袁绍亦算是名正言顺领了冀州牧一职。这样的情况,可不是刘易愿意看到的。
另外,如果公孙瓒亦听了董卓的和解圣旨之言,与袁绍就此各自收兵,那么就代表着,公孙瓒承认了董卓那个汉廷才是代表大汉的朝廷。同理,袁绍亦一样。
这样一来,在名义上,就硬生生的把这两个势力划归自己的对头去。谁知道将来董卓会不会仿效天下诸侯讨伐他那样,发圣旨给天下诸侯,让天下群雄一同起兵征伐刘易呢?如果董卓真那么干,荆州刘表、冀州袁绍,扬州袁术,以及当初与袁绍一起想讨伐自己的诸侯,肯定会盲从,一同起兵。而公孙瓒哪怕不起兵,因为他承认了董卓的朝廷是汉廷,那时。亦有可能出兵拨去插在他心脏里的大泽坡基地。
所以,这全和事佬,与其等董卓来做,刘易觉得还不如自己来做。
就在公孙瓒听从刘备之言。渡河偷袭袁绍大营之后的第三天,刘易率军来到了磐河界桥,袁绍的大营。
原本郭图与张合想阻刘易率军来磐河的,但是,他们在信都的实力,已经被刘易摸透,根本就不受他们的威胁。最终张合亦不敢开战,只好放任刘易前来。当然,郭图与张合亦同来了,他们反而先行一步,先来报告袁绍。
说实在,袁绍的确不待见刘易,既恨且惧,如果不是刘易看似没有与他刀枪相向的样子。他还真的忍不住要先回军攻袭刘易。
但是现在可是与公孙瓒僵持不下的时候,若真的攻袭刘易,万一公孙瓒又杀来。他就是两面受敌,他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不敢轻动。
他在中军大帐里接见了刘易。
袁绍见到了刘易,自然不会有好脸sè,板着脸道:“刘易,你来冀州所为何事?”
刘易就是看死了袁绍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所以,进入袁绍大营,来见他,连亲兵都没带几个。仅只是与潘凤一起前来。
刘易没答应袁绍,而是左右看了看,一脸不满的耸肩道:“我说袁本初,你不会是这么小气吧?你可是洛阳有名的喜好结交天下豪杰的人,出了名的豪爽,怎么今天接待我这个老朋友。竟然连宴席都不设?亦无酒水?嗨,怎么说,我们都是喝过血酒的盟友,你不是就想如此就打发我走吧?”
“哼!你与某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直说吧,来冀州有何事?”袁绍特别讨厌刘易这种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真的是人见人爱的样子,估作潇洒风流的样子。
实际上,他亦与曹cāo有着一样的心思,有点痛恨刘易得到了那么多美女的垂青,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天下最风流的佳公子,那些美人,都要尽归他们的怀抱。嗯,如果让袁绍知道她的夫人现在已经在刘易的怀抱,怕他都气得吐血。
“好吧,在说之前,你是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刘易站到了袁绍案前,对坐在那儿一脸不满的袁绍道。
“什么真话?假话?别那么多废话!某军情繁忙,没空与你扯东扯西的。”
刘易侧脸给袁绍一个冷笑,自顾的淡然道:“假话是,我来冀州,乃是接管冀州的,我有朝廷正式的任命文书,你,只是从韩馥的手上谋夺过来的冀州牧罢了。那个作不得准,因为,朝廷官职,没有这种官员间可相让的事,哪怕要相让,亦要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我硬要冀州,你袁绍现在敢不让?你敢吗!”
说到最后一句,不禁有点声sè俱厉,一股威势自然流露。
“你……你这是在威胁?”袁绍心里跳了一下,脸sè一变道。
“哼,威胁你又怎么样?”刘易不屑的撇嘴道:“现在你帐里众将都在,你可以下命让他们动手杀我。可是,你真的敢吗?”
刘易目光一凛,紧盯着袁绍。
帐内如张合等将,见刘易突然如此威凌的责问自己的主公,本想出言喝骂,但是见刘易此刻就有如一柄出销的利剑一般,盛气凌人,让他们想喝骂出口的话都忍不住咽回肚子里去。
呃,那个,他们可不会忘记,刘易就是这么一个强势的人。在朝堂之上都敢毒打当时权倾天下的宦官十常侍,这个时候,刘易自己手掌新汉廷的大权了,岂不是更为嚣张?若再刺激一下刘易,他们担心刘易还真的敢在这里拨剑杀人。
所以,他们只能把目光落在袁绍的身上,只能看袁绍自己的意思。
袁绍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变得强势一些,可是,当他抬头看到刘易那凛然的目光时,胆气不由一怯,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刘易!别欺人太甚!你已经有了京都洛阳,何必要赶尽杀绝,非要来与某争夺冀州?就容不得我有一个立足之地?别以为袁某就好欺负。逼急了,某就不顾一切与你开战又如何?”
“开战?”刘易仰天一笑道:“哈哈,那就最好了,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开战好啊。”
“好了!太傅,还是把你的真正来意明说吧,这既然你说这是假话,就是说你并不是来与某主公争夺冀州的,如此,那便不存在与我们开战的事。那么,你的真话呢?”郭图怕袁绍会被刘易逼得下不了台,赶紧插话道。
郭图这几天观察,亦看出了刘易似乎没有与袁绍交战的意思,所以,才能如此推断出刘易话里的意思。
“真话不急着说,要是我说出了真话,怕要把你们的主公吓得一个半死。我这假话,也不全是假话,我刘某的确不谷占得冀州,但冀州毕竟都是韩馥归还给朝廷之地,你袁绍若想做这个冀州牧,管治冀州,怎么说亦要向朝廷表一个态,得到了朝廷的认可,给你正式的任命文书你才可名正言顺的做这冀州牧吧?若你向朝廷自荐,觉得你有才能可管治得好冀州,那么我刘易举双手同意你为冀州牧。”刘易摆摆手,让郭图不要急着听真话,先一脸坦然的对袁绍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