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兼有三风
白鹤娘、姬吒三大子已经知道他们的师父来了。尤其是姬吒,“白鹤娘师兄,太二师尊为我们撑腰,你还担心个球。爱做啥就做吧。”
太二真人来到岳静布条山,和他一道而来的还有渔夫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真人、赤米青子真人。
“渔夫那老匹夫也在。”羊剑忖道。“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不得安宁,处处受制于他。”羊剑抖开三尖两刃刀,铿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雄基姬道:“羊剑,交出《割基十三魔》经,我赐予你作为我基友的荣耀!”
羊剑怒道:“在下是伪娘,而非基老,你不要搞错了!”
雄基姬收剑身前,大笑,“基老如何,伪娘又如何,只要大家都有大迪奥,就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你不要瞧不起基老。若谈起基老的好处,我可以连讲三天而不辍。你可要与我谈基论道。”
前地下城的守护者再与羊剑撕比的过程中,愈发欣赏对方,“我既要夺去《割基十三魔》经,也要羊剑这个人!好似凑成双,愉悦,愉悦啊。”雄基姬目光炽盛,仔细打量羊剑,越看越觉他可gao基,是个好苗子,可以发展成新基老。“待他成为真正的基老,才知其中味,吾道不孤也。”雄基姬长啸。
“休要再与我为敌。”羊剑哼道。“否则我让你饮恨当场。”因为渔夫真人的到来,羊剑不得不加快进程,他的时间不多了。
“同你为敌又怎样。本宫就是你需仰望的存在。”东方不败红袖掀舞,香风飙卷,送至羊剑那方。
羊剑厌恶道:“你这没有叽叽的伪娘,还配做大迪奥美女吗。退下!”
他手腕一抖,三尖两刃刀遽地颤动,刀芒荡开,扫退那团香风。“俗气!”羊剑痛批道。“伪娘除了大迪奥外,还讲究清新丽质,你哪里清新了,擀面杖都断掉了。”
雄基姬、东方不败如蛆附骨,挥之不散。羊剑早已恼极,再动嗔火。“给脸不要脸,无奈啊。”羊剑额头的那只竖眼倏地睁开,刷,一道让人心悸的光束迸舞而出,向东方宫主打去。
东方宫主、雄基姬,两位基老都是自断叽叽的狠辈。然比起东方宫主,羊剑稍稍欣赏雄基姬,因为对方有强大的xiong大肌。
若是时间允许,羊剑很想亲手确认雄基姬的xiong大肌是否温暖。
东方不败拈针而待,觑定羊剑。“本宫知道你们玉胥宮是伪娘界的超巨擘之一,掌教更是执牛耳般的人物,寻常伪娘轻易见不得一面。你师父渔夫真人也很了得,玉胥宮十二大伪娘之一,排名靠前。”东方宫主娓娓道来。
“他是他,我是我。”羊剑道。额头的那只竖眼不住跃动,似有一团寒辉涌动。
蓦地,一只贫乃娘来了,诡异地出现在羊剑身前。“你的眼睛没有我的多。”女禽有兽童鞋道。
羊剑吓得魂都快丢了。握草!姑娘,不要酱紫,怪吓人的。
上官小红的脸上拥有十九颗眼睛,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声音自她灵台飘出,虽不悦耳,可也不难听。
小红同学额头有两只竖眼,齐刷刷瞪向羊剑的第三只竖眼。
羊剑倍感压力,遽地阖上第三只眼。这才道:“姑娘,自重。你身为贫乃联盟的盟主,而我是伪娘……”
上官小红打断了羊剑的话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小红以秘法传音于羊剑。
女汉子系统早已探知到羊剑并非伪娘,而是真姑娘!而且还是巨(消声)娘。上官小红很好奇羊剑是如何隐瞒自己的真身的。难道玉胥宮上下,真没人知到?
羊剑脸色哗变,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讲。她像看死人似的盯着上官小红,似乎想问女禽有兽童鞋:“除了我是姑娘外,你知道什么!”
这位伪伪娘开始思索如何应对贫乃联盟的盟主,下下策,除掉上官小红。不到万不得已,羊剑不愿为之。
上官小红则道:“《割基十三魔》经,你真的知道它的来历吗?”
羊剑面色再变,终是忍住了。不语不答。
《葵花宝录》出自葵花真人之手,真人曾是基老,名曰“无名”,被人称作基老武林界的神话。
神话又怎样,还不是被基友与伪娘欺骗了,真人至此顿悟大悟,割舍基老的身份,号曰“葵花真人”。
葵花真人天纵奇才,创出《葵花宝录》这本旷世奇经,然副本《小叽叽相功》、《辟邪鸟经》、《割基十三魔》经处处针对基老,前两卷副本还好,基老可修炼,可需有自断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勇气,至于那《割基十三魔》,基老碰不得。
青府之主的书房,摆放着一本孤本,又曰绝本。上官小红翻阅过她父亲上官青的藏经,知道一些葵花真人的生平事迹。
葵花真人有写日记的习惯,可他写完就会焚掉或者埋掉,然《葵花宝录》的绝版中记载着几则葵花真人的光辉往事。事关《割基十三魔》的由来。
“发生何事了,此处这般热闹。”和东方不败齐名的“肾总疼”伪娘来了。
“宫主,你知如何做。”上官小红道。
“你不用命令本宫!”东方不败目现杀机。
袖袍舞荡,东方不败拦下了“肾总疼”伪娘。“你不该来岳静布条山的。”东方宫主道。
“该与不该,吾说了算,还是你这yan人说了算!”
“肾总疼”冷冷道。
那两个字一出,雄基姬、东方不败面色齐变。他们因为练功需要,早断了汉子的擀面杖。今又被“肾总疼”提起,怎能不恨。
重剑低吟,雄基姬抓剑而来,要取“肾总疼”的命,还要枭去他的擀面杖,再看他如何嚣张。
雄基姬先于东方不败之前动手,剑气横纵,缠连成网,骤地洒下。
“肾总疼”不急不躁,“说你们是太//监,吾可有讲错?你,东方不败,还配做伪娘?还要你,雄基姬,真的是基老?”
说话间,“肾总疼”再运斗气,成名招式“遮天手”祭了出去。轰隆隆,斗气急遽拧舞,聚成一只大手,覆盖百丈方圆。
遮天手、剑网叠撞在一处,刹那间,风云遽变,空间颤晃。“肾总疼”伪娘的能为可见一斑。
肾总疼、雄基姬撕比时,东方不败也未作壁上观,他十指抛舞,咻咻咻,咻咻咻!绣花针好似梨花坠下枝头,又如牛毛密雨,全向“肾总疼”伪娘涌去。
“雄基姬想削掉你的擀面杖,本宫何尝不是。”东方不败衣冠如血,人又yan冠天下。
“唉,美人如玉剑如虹。”
“肾总疼”伪娘笑道。
可惜无福消遣。
砰!肾总疼伪娘的开碑掌轰了出去,掌气磅礴,如山峦向前推动。叮叮当当,东方不败撒出去的绣花针撞在气墙上,纷纷折断,难以前进。
然而有三根碧玉针却是例外,贯透气墙,穿过厚实的掌气,嗤!嗤!嗤!碧玉针分三个方向,一针刺向“肾总疼”的左眼,一针刺向他的喉部,还有一针宛如一尾碧鱼,游向“肾总疼”伪娘,竟要破躯而入,钻进他的生命之海!
东方宫主抛撒出去的绝大多数绣花针都是虚招,唯有那三根碧玉针才是杀招。这招也是《小叽叽相功》上记录的杀式,曰“小家碧玉”。
雄基姬急冲而下,好似陨星飞坠,身后托着长长的尾光。人与剑合,倏然之间,剑芒雪亮,照彻天穹。哧啦!雄基姬的重剑撕开了肾总疼伪娘的“遮天手”,虽然只有一线切口,却越扯越大,嘭隆一声震响,遮天手登时溃散。
“肾总疼。”
雄基姬脚向上,头朝下,双手握剑,迳自刺下,要贯穿“肾总疼”伪娘的头颅。
两处杀招同至,“肾总疼”伪娘面色如一,不曾改变,却暗自警凛。他已经摧断两支碧玉针,然而还有一支穿透他的掌心之际,像冰针似的融化了!碧水和他的伤口处的血液掺在一起,流遍“肾总疼”的左臂。
咝咝,咝咝!“肾总疼”伪娘的左臂升起团团寒气,像是绿色的棉花糖。
左臂几乎是废掉了。“肾总疼”伪娘道一声:“担心个球!吾还有右臂可用,五指姑娘也可让吾的擀面杖再临极悦之境。”
咔嚓。“肾总疼”伪娘自断左臂,诡异的是,断掉的手臂像是冰块,一滴血也未流出。
来不及遐想,肾总疼伪娘右手拂动,一股宏力托着他的左臂向上抛去,迎向雄基姬。
“废臂不堪大用。”雄基姬去势不减,剑尖窜出一股长流,劈向肾总疼伪娘的断臂,蓬嗤,断臂炸为碎末,像是绿雪似的降下,然不是瑞雪。
如鬼似魅,东方不败踩着虚幻的莲步,拈针而来,誓取“肾总疼”伪娘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一针扎下,再好用的擀面杖也会废掉,形同虚设。一想到“肾总疼”的苦比样子,东方不败兴奋莫名。“让你狂,让你炫耀擀面杖!成为太//监吧!”
咻嗤!东方不败弹出那支碧玉针,一抹绿烟荡开,寒意森然。
“肾总疼”伪娘的遮天手是用不了了,需要双臂配合,才可发出。更让他惊惧的是自家的蛋在尖叫,似乎很疼的样子。
轰。“肾总疼”伪娘身前撑起一道光幕,挡下了那支碧玉针。
“东方不败,你的招式还是那么小家子气。”
“肾总疼”伪娘身形一幌,遽地消失在原地,堪堪避过雄基姬刺下来的那一剑。
“无妨,只要能取你贱命就可。”东方不败挥掌击中挡住他的光幕,轰!光幕崩碎,难以阻挡宫主的去路。
锵!剑吟又起,雄基姬调整好身姿,将剑劈向东方宫主的右肩。肾总疼伪娘要死,东方不败也不能活着。之前,因为上官小红的介入,雄基姬不好动手,远离上官小红,雄基姬再无顾忌。
“你也当本宫小家子气吗?”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纤长的手指抬起,食指、中指拈着一支两寸长的碧玉针,寒烟自针尖散出,氤氲旋绕,护住东方不败。
扑的一声闷响,雄基姬的剑像是劈中了湍流,并未伤害到东方不败。
如此近距离地相望,东方不败、雄基姬分别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自己。虽未开口,两人却今生不会成为朋友。
从东方不败选择了《小叽叽相功》、雄基姬选择了《辟邪鸟经》起,他们注定是敌人。
眼神交汇的瞬间,东方不败、雄基姬各自运起极招,要置对方于死地。
绿色的寒烟将东方不败裹住,密不透风,刷刷刷!雄基姬劈出数十剑,招招狠厉,却不能砍破东方宫主的护体碧烟。
“雄基姬,继续,继续啊!你越是劈砍本宫放出的寒烟,距离鬼门关的路程越近。”东方不败双臂舒卷,撑开包住他的碧烟。
嗤嗤嗤,嗤嗤嗤!千针齐出,离心旋向雄基姬。
“肾总疼说的不错,你果然小家子气。”雄基姬讽道。嗡,长剑划动一圈,剑气聚成圆球,向前推去,砸向东方不败的护体碧烟。
至于那些旋射而来的绣花针,雄基姬并不放在眼里。两块xiong大肌齐抖,一簇簇基气荡涌,拍散了千针。
“握草!”雄基姬道。“我的那什么大肌比姑娘的雪山还壮观,让她们怎么活。”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能得瑟就得瑟,莫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肾总疼”伪娘因为东方不败断了一臂,此仇不报,他非伪娘!“yan人,为吾的断臂偿命来。”
肾总疼伪娘把身一摇,呼喇喇,黑色的斗气狂涌,像是数百条毒藤卷摆。
飕!飕!飕!飕!那一道道黑色的斗气骤地劈扫向东方不败,要破除他的护体寒烟,再要他的命。
姬吒三大子对白鹤娘说:“师兄,你看他们,都伪娘,却要撕比,哪像我们这般恩爱。”
白鹤娘道:“滚。”
姬吒三大子道:“师兄,羊剑和贫乃联盟的盟主悄声说些什么?神秘叨叨的,能有什么好事,我们何不就近一听。”
白鹤娘道:“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姬吒三大子抱怨道:“自从太二师尊降临岳静布条山,你又变成了木头鸟,无趣啊无趣。”
白鹤娘:“——”
草哦,木头鸟是啥意思。
姬吒三大子、白鹤娘冷眼旁观。东方不败、肾总疼也是伪娘界之人,可他们不是玉胥宮之人,是生是死,不关他们事。
“我擦!这不是哮地犬吗,我想卖掉却卖不出去的哮地犬!”姬吒三大子惊道。
一条细腰犬趴在姬吒三大子脚下,病恹恹的,像是大病初愈。
哮地犬、姬吒三大子之间的契约关系还在,他们还是契主与契约兽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妮姬痕灏
哮地犬心里苦啊,它也不想见到姬吒三大子那厮,甭提有多闹心了。“太二真人,您老一定是耍我!”哮地犬哀怨想道。
既然来了,只得面对。哮地犬又恢复成原来的懦弱模样,畏首畏尾,不敢狂吠,也不愿轻易狗带。
姬吒三大子气道:“白鹤娘师兄,你不是没有契约兽吗,拿去,把哮地犬拿去。咱们关系那么好,我给你打九折,不,是八折!你马上就能把哮地犬牵回家。”
白鹤娘眼皮也不抬,不作回应。他的真身可是白鹤,严格意义上讲,他更像是师尊的契约兽……哮地犬何德何能,怎能与我相提并论。若不是因为哮地犬是太二师尊养的狗,白鹤娘早将它杀掉了,看着碍眼,看不到也心烦。
哮地犬的狗眼一转,“本汪的主人换成白鹤娘?倒是可行之计,然白鹤娘有洁癖,曾在房门前竖着牌子,唯姬吒与狗不得进入。本汪拜入他门下,难矣!”哮地犬的尾巴也收在腹下。
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叽哩哇啦,哇啦叽哩。姬吒三大子犹在喋喋不休,白鹤娘的脑门生疼,脸布黑线,几根青筋不住弹跳,似要裂爆。“姬吒,你再多说七个字,我的雌雄双剑必斩了你还有你的狗!”白鹤娘怒不可遏,将哮地犬也算在其中,一并清算。
哧哧,哧哧!白鹤娘像是一柄劈立在苍山之上的古剑,剑气绵延成丝,透出体外。
姬吒三大子见好就收,赶紧住口,并且取过那号称和太阳肩并肩的呼啦圈,竖在身前,防范自家师兄。老实人被惹毛了,鬼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哮地犬的难道趴的更低了,几乎埋进图中。“本汪的大好狗头可不能被人斩去。”哮地犬忧心忡忡道。
“岳静布条山有肌肉之神指引我降临此地。”
沉重而又浩荡的声音响起,一只伪娘自北方走来,他左肩扛着冥铁重鼎,右手抓着一只基老的脑袋,托着他前行。
踏!踏!踏!踏!那伪娘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如同鼓声,在天地间飘荡。
在场之人不乏眼力高明者,尤其是东方不败、肾总疼、古云鹤、姬吒三大子、白鹤娘等,他们同时发现了来人。
是北方肌!
五大伪娘中的北方肌。
北方肌和东方不败、西公举、南女帝、肾总疼同列五大伪娘。
脸蛋萌萌的,眼睛也很大,如果只看脖颈以上的部位,北方肌还是挺萌的!然而,然而要观他全身容貌,很多人会憋出内伤。
有不怕死的伪娘私下议论曰:“北方肌除了脑袋以外的地方都被肌肉填充了!”
这不是夸大描述,而是事实。
那比真爷们还要爷们的肩膀,那xiong大肌,那比水缸还粗的手臂……北方肌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
“是北方肌!”
“这肌肉伪娘怎滴来了。”
“谁,谁邀请的他。我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我们抓到身边,迫使我们做他的观众,表演肌肉秀。”
“太可怕了,想想我脸都绿了!”
“草,只要脑袋没绿就行。我都快变成基老紫啦!”
伪娘们无不骇然,不愿与北方肌为伍。然而北方肌的实力和他的腱子肉一样出众,能列五大伪娘之一,自有他的手腕与过人之处。
北方肌与五大伪娘中的另外四位交好,即是在伪娘界也没树立敌人,人缘是一方面,众伪娘怕与他相处是另外一层原因。
古云鹤几乎接手了东方不败的一切,除了本人。“北方肌,号称灵台也是肌肉铸就的伪娘,吾不愿与他为敌。”古云鹤轻声道。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身后的势力。
北方肌和玉胥宮十二伪娘地位最高的煤油灯娘情同莫逆,而煤油灯娘作为玉胥宮的副掌教,一呼千应,可调动的伪娘数以万计,更有大能者为其所驱。
伪娘界除了玉胥宮,还有八经宫,绿油油宫,三宫的掌教师出同门,皆是超级伪娘般的存在。
北方肌的出现带来了变数,东方不败、肾总疼与他同属五大伪娘,两人又都有伤在身。拉拢北方肌势在必行,断了一臂的“肾总疼”伪娘疾呼:“道友,道友!”
“哦,是肾总疼道友。”北方肌丢下右手托着的基老的尸体。将手一抬,与“肾总疼”伪娘打招呼。
东方不败长袖一舞,彤光喷薄,宛如涂丹。“留下吧!”东方宫主冷冷道。还想去那里?
“肾总疼”伪惊怒交加,“东方不败,你这yan人,斩吾一臂,还不够吗!”他仅存的手臂舒展,基气源源不断荡出,朝下劈去。
“再斩你一臂!”雄基姬冷笑道。将身旋起,原地下城的守护者身化虹光,骤然发难,剑芒吞舞,劈扫向“肾总疼”伪娘。
东方宫主能卸下你一条手臂,我亦能。雄基姬不认为自己比东方不败差,甚至更胜他一筹。
“道友救我!”
“肾总疼”伪娘花颜失色。
东方不败、雄基姬都要杀他,而他势单力薄,相形见绌。然而,北方肌像是没听到“肾总疼”在讲什么似的,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盯着雄基姬。
“好,好,好!”北方肌吐出三字。“岳静布条山也有这等肌肉好汉!肌肉神啊,你果然没欺骗我。”北方肌大喜。
肌肉伪娘遇到了肌肉基老。
都是肌肉汉子,没什么好说的,何不坦荡荡,风吹草地见叽叽。
“握草!”
“肾总疼”伪娘的脸更黑了。“失策了!吾忘了北方肌最喜肌肉大汉,雄基姬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观呐。”
duang!
北方肌方向左肩扛着的冥铁重鼎,“兀那强人,你可识得我是谁?”北方肌笑着问道。
雄基姬目光如炬,用他那善于发现肌肉的眼睛扫量北方肌,伪娘中的肌肉娘。“唔!好一只伪娘,一点也不娘娘腔,这才是真汉子!”
初相逢,北方肌、雄基姬已被对方的xiong大肌所吸引,恨不能早相识几十年。
“那基老,你的肌肉百年一遇!”北方肌赞美道。
“伪娘,你的肌肉丝毫不逊色,也是极好的。”雄基姬回道。
噼啵,噼啵,噼啵!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间,友谊的电弧迸炸,都生了要与对方gao基的念头。
“肾总疼”伪娘终于觅得一丝机遇,得以逃出生天。
可是东方不败不依不饶,宫主轻叱道:“不割你之叽叽,本宫散了这一身修为。”
“肾总疼”微凛,思忖:“草!那yan人怎回事,铁了心要灭了吾?”
断了一臂,可“肾总疼”还是大伪娘啊,高傲之心还在。他扬声道:“东方不败,你难成气候。古云鹤都背叛你啦,你独作宫主,有何乐趣可言?”
轻蔑的眼神,寻衅的言辞,“肾总疼”伪娘不但要激怒东方不败,还要扰乱他的芳心。心境意乱,且看他如何应敌。
“你已是落水之狗,何以狂吠?”
一人缓缓道。
是古云鹤,云鹤先生,曾是东方不败座下的最强战将,现如今接手了主人的一切。
彩云遽然而起,宛若自山谷喷出的毒雾,倏地吞了“肾总疼”伪娘,无声无息。横生异变,这是大伪娘的劫数。
云气翻涌,团团聚拢,忽向古云鹤飘去。云鹤先生身裂一口,像是巨兽在等待猎物的到来。云团倒灌而来,冲进裂口之内。当最后一缕云雾消散之际,岳静布条山再不存在“肾总疼”伪娘。他已是云鹤先生的食物。
裂口犹在,有寒气向外渗出。
古云鹤道:“宫主,我本来打算吃掉你的……”
“肾总疼”伪娘也够倒霉的,断臂不说,更是成了古云鹤的腹中之食。
“那只鸟人,你敢食我道友!”
北方肌开口了,很突兀。他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等到“肾总疼”伪娘被吃掉之后才说话。
古云鹤道:“裤叉穿得好,吾怕谁!”
言罢,云鹤先生召集带来的伪娘,呼喇喇,围拢而来,将北方肌、东方不败困在其中。原地下城的守护者雄基姬也在。
北方肌笑道:“鸟人,你是想要我的命。”
古云鹤道:“你是板上之肉,怪得了谁来。”
北方肌道:“你果然是鸟人!”
肌肉伪娘一口一个鸟人,早已惹怒了白鹤娘,因为他也是鸟人。姬吒三大子拦下师兄,“白鹤娘,不可冲动。北方肌那变//态,他是煤油灯娘的好友,我们不能动他。就算是我们的师尊太二真人,要杀北方肌,也会有所顾忌。”
白鹤娘当然知道,同时,他也希望古云鹤吃掉北方肌,就像吃掉“肾总疼”伪娘那般痛快。“北方肌、南女帝、西公举、东方不败、肾总疼,他们都该死!像他们那样自大的伪娘,玉胥宮没铲除之,已是对他们天大的恩赐。”
包括北方肌在内的五大伪娘并未纳入玉胥宮的版图内,白鹤娘对此颇为不平。
“鸟人啊。”
北方肌又道。
“天杀的肌肉娘!”白鹤娘恼道。
“淡定,师兄你要淡定,蛋也需镇定!”姬吒三大子急道。“不可冲上前去,让他们互相撕比就是了。我们不趟浑水。”
上官小红、羊剑身在半空,向下凝眺。“羊剑,你的哮天犬没了。我可不陪你。”上官小红道。
“它死了就死了吧。”羊剑不以为意。哮天犬是渔夫真人安置在徒弟身边的狗,一心只忠渔夫真人的狗。羊剑对它能有什么感情,当然,哮天犬欺负哮地犬时,羊剑在一旁也挺开心的,谁让姬吒三大子那么讨厌。
“你真是无情的女人啊。”上官小红道。
“不许说我是女人,我是伪娘!”羊剑不悦道。“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不可告诉她人。”
她们以秘法传音,心照不宣。
叮叮当当,铃声骤地响起。上官小红左手多了一把铃铛,是盗铃!一颗大铃铛,七颗小铃铛。宝光外放,熠熠生辉。
“你想用它们对付我!”羊剑寒声道。
“怎会。”上官小红手腕一抖,八颗盗铃齐齐奔出,一长七短,共有八道光华纵向西北方向。
“雾腾蓝兽,你休息的够久了。”上官小红暗道。她放出八颗盗铃,用来钳制雾腾蓝兽,东方不败的契约兽。
说是宫主的契约兽,却要打折扣。因为东方不败已不能控制雾腾蓝兽。
须臾及至,八颗盗铃绕定雾腾蓝兽,发出刺耳的铃声。
“我知我知了!”雾腾蓝兽不耐烦道。她正要飞起,姑苏冥凰踩着龙蛙,从天而降,落在雾腾蓝兽前方。
“姑苏冥凰!”雾腾蓝兽如临大敌。
“听说你的种植技术很好,蓝瘦香菇只是你的代表作之一。”姑苏冥凰冷冰冰道。她也觉盗铃很烦人,右手一翻,一团冥光涌了出去,将八颗盗铃涵纳其内。扑扑扑!盗铃并不安分,奋力撞碰困住它们的冥光。
“龙蛙。”姑苏冥凰命令道。
“又是我!”龙蛙不甘愿道。哧溜一声,它的舌头劈了出去,卷了那团冥光,倒飞而回,将八颗盗铃收了。
另外一边。羊剑道:“盟主,你的铃铛被蛤蟆吃了。”
上官小红道:“姑苏冥凰知道她在做什么。”
羊剑道:“她是你的契约兽吗?”
上官小红道:“不是。”
羊剑道:“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
上官小红道:“不比你身上的多。”
羊剑道:“不瞒你说,我这人很有爱心,也很喜欢宠物。你可愿将灰机割爱与我。灰机也是狗嘛!”
上官小红否定道:“不,你错了。灰机是鸟。”
至少,灰机是那样认为的,因为有翅膀嘛,不是鸟就是鸟人。
“姑苏冥凰,别的契约兽怕你,我可不怕你!”雾腾蓝兽故作强势道。说不怵她,实则虚张声势。
“别装腔作势了。”龙蛙笑道。“雾腾蓝兽,冥凰对你的种植技术很感兴趣,快快交出你的技术,还可聘你作技术顾问。否则……”龙蛙话锋转寒。
“否则怎样。”雾腾蓝兽也化作人形,站在姑苏冥凰对面。她要比冥凰的人形之姿高出许多,好在冥凰脚踩着龙蛙,她们看上去差不多高。
“撬开你的头盖骨,拍碎你的灵台,再取我们所需之物。”龙蛙道。它代替姑苏冥凰说话。
“那就没办法了!”雾腾蓝兽冷笑。那只能动手了!
“呱!”龙蛙叫了一声,果然还是要撕比吗,到哪里都有不长眼的兽,该死!
“我还是当你们的技术顾问吧!”雾腾蓝兽道。
“——”
龙蛙沉默了。
喂喂,说好的撕比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乌有姬游
不可一世的冥凰向自己求教种植技术,雾腾蓝兽还是很得意的。
当然,做人留一面,做事留一线。雾腾蓝兽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知无不尽。她只是捡一些稀疏平常的知识传予冥凰。
整个过程,姑苏冥凰面带煞气,雾腾蓝兽有些心虚,哎呀,那妞为何寒着脸,难道知道我没尽力?雾腾蓝兽心里惴惴。她担心将技术传给冥凰后,冥凰会翻脸不认兽,趁机除掉她雾腾蓝兽。
“哇,好难受,想哭!”
一株蓝瘦香菇破土而出,一脸苦比之相。
蓝瘦香菇皆长着人头,蓝汪汪的,而非碧油油的。
冥凰食指一动,一缕冥烟旋喷而出,绕着蓝瘦香菇的脑袋转了几圈,将它拔了起来。“想哭哇,好难受!”蓝瘦香菇又道。
“好奇怪的香菇。”冥凰道。她手指一牵一扯,蓝瘦香菇被拖了过来,悬立在姑苏冥凰眼前。
“我已经见识过你的种蘑姑技术。”姑苏冥凰道。
啊!这妞终于又开口讲话啦。雾腾蓝兽有些受宠若惊,因为授课过程,冥凰像是哑巴似的,一个字也没讲。若是遇到不解之处,也是由龙蛙代替冥凰发问。
“那个,你想学习如何培育蓝瘦香菇?”雾腾蓝兽询问她。
“是。”冥凰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雾腾蓝兽用期待的眼神瞅着对方,那只妞,给姐笑一个!否则不传给你知识与技术。谁不知道知识才能促进生产力。
呱!又到我了。龙蛙喜道。它代替姑苏冥凰开口道:“雾腾蓝兽,别藏着掖着。快快教我们蓝瘦香菇王的培育方法。”
哦,冥凰对蓝瘦香菇王感兴趣。雾腾蓝兽暗道。
龙蛙还要继续絮叨,却觉腹内晃荡,如同翻江倒海,“呱?”龙蛙惊呼。它的蛙腹起伏不定,下面有八颗盗铃滚来滚去。
不好!龙蛙急道。压制不住盗铃了,龙蛙自不愿承担开肠破肚之厄,它张口喷出一团冥光,方觉好受些。
八颗盗铃接连冲破冥光,飞了出来,且围着姑苏冥凰旋转,似在炫耀,又像在抱怨。
“催什么催。”冥凰不悦道。她右手一拂,哗哗,一道冥水旋来,忽地一个摆尾,将八颗盗铃拍飞了。
“你,利用蓝瘦香菇王对付伪娘。”姑苏冥凰道。
就像是在命令雾腾蓝兽。
换作常人,哪怕是主人东方不败,都不会以那种语气吩咐雾腾蓝兽。可对方是姑苏冥凰,冥河之女,雾腾蓝兽不得不低头。
雾腾蓝兽肩后升起两团蓝光,呼呼,一对翅膀倏然伸出。“出来吧,我的香菇们。”雾腾蓝兽有意在冥凰面前炫耀。
扑扑!扑扑!一株株蓝瘦香菇破土而出,数量不下五千,其中有香菇王三十株。
“难过啊!”
“好想哭!”
“这不是我要的生活,生活!”
“好难过,为何想去死。”
“难受!”
“想哭!”
在蓝瘦香菇王的带领下,普通的蓝菇或张开大哭,或低声抽泣,或啼笑皆非,或暗暗揩泪,表情各异,无一相同。
龙蛙的脑袋都快炸了,它也想哭。“呱!”龙蛙愤怒道。“离去,离去!你们吵到我啦,再乱叫,我喷出水箭,贯穿你们的脑袋。”
不同于龙蛙,姑苏冥凰一脸兴奋,“有趣。”冥凰道。“这等种植技术,我要虚心学习,哼哼,以后可以用来对付血梅子!”
在龙蛙的抗议下,雾腾蓝兽冲天飞起,扬扬撒撒,蓝雾旋舞,遮天蔽日也似。旋踵间,一株株和蓝瘦香菇争相飞出,紧随雾腾蓝兽出征,前去征讨伪娘界之人,以助东方不败。
古云鹤的手下群起而攻之,如过江之鲫。
刷!
北方肌身一旋,人已纵出。他左手抓着鼎耳,向上砸去。颤音遽地响起,冥铁重鼎爆绽出阵阵幽寒,方圆百尺,遽结冰霜。五只伪娘保持最后的姿态,人已被冻在半空中,张口,喷出的却是冰块。
“死来。”北方肌道。重鼎旋了出去,速度极慢。然在那五只被冻住的伪娘眼里,不啻于死亡之速。
咔嚓一声裂响,冥铁重鼎撞碎了最近的伪娘,他的身体像冰块似的炸开,红色的冰屑迸舞,洒向身后的伪娘们,他们一脸惊骇,呐呐不语。
冥铁重鼎也未放过他们,横扫而过,将他们撞成碎块,朝天抛舞。顷刻间,乱肢纷坠,残冰激迸。北方肌那四四方方的xiong大肌更亮了,像是镀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原地下城的守护者大喜,“好个北方肌,好个伪娘!”
真个是:
北方有伪娘,绝世而清丽。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雄基姬喜的不要不要的。“北方肌,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想道。
铿锵!重剑爆鸣,遽地斩出一道剑流,迤逦奔舞,宛若绕山而行的流霞。剑气森然,直贯伪娘的眼耳鼻口,将其炸开。
北方肌觑准机会,在高空中炫耀他的肌肉。“观众好冷淡,气氛不够热烈。唉,我要求太高了。”北方肌叹道。“肌肉之神,在我心里,你和伪娘之神并列。岳静布条山,人才济济,必有肌肉汉子出没。我已觅得一只,接下来又会遇到怎样的好汉!”期待,期待!北方肌很期待。
“主人。”
雾腾蓝兽杀至,同时问候她的主人,大伪娘东方不败。
“本宫可不敢做你的主人。”
东方不败双袖抛弹,嘭嘭,击飞两只伪娘。“雾腾蓝兽,何必假意敷衍。你来助我,也非出自本愿,受人所迫而已。”东方不败直言道。
“虚情也好,假意也罢。做过一场再说吧。”雾腾蓝兽双翅拍扬,蓝雾纵驰而出,刷刷刷,排荡向一群伪娘,腐蚀掉他们的躯壳,顿成白骨之尸。
“好难过!”
“想哭!”
“我的脑袋为什么蓝了?”
“好多伪娘,杀!”
“杀啊!”
“杀!”
一群蓝瘦香菇不等雾腾蓝兽的命令,各自冲出,向四面八方杀去。尤其是蓝瘦香菇王,冲在最前方,一副“天下虽大,伪娘虽多,虽千万人而吾往矣”的决绝表情。
砰!一株蓝瘦香菇陡地炸开,它想偷袭伪娘,反被对方出手毙之。“可恶,好多香菇。它们的造型真恶心。”伪娘怒道。
“敢杀我兄弟!”
“你死定了!”
“姑娘,你已是死人。”
八株蓝瘦香菇齐齐奔至,距离伪娘还有七尺时,陡地爆掉,轰轰!轰轰!蓝色的冲击波荡扫开来,将对面的伪娘轰成了渣滓。
蓝瘦香菇王要比寻常香菇厉害多了,它们的存在时间虽短,可在有限的生命中,尽情哭泣,摘取伪娘的生命。
云鹤先生穿着裤叉,身在云中,拂尘一扫,道:“伪娘才是这世间的至理。”
“基老呢。”一人反呛道。
他面如冠玉,眼眸虚张,不掩杀气。来人也穿着裤叉,和云鹤先生隔云相对。
“你是何人!”古云鹤道。
他如何出现的,为甚我毫无察觉,云鹤先生怪道。
“伪娘,你不知我,我不怪罪于你。像你这样目光短浅的伪娘随处可见。古云鹤,敢不敢取下裤叉,让我一观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裤叉基老目光不善,刷刷,望向古云鹤的裤叉。那颜色,那造型,那材质,真是极好的!只是穿在不该穿的伪娘身上!基老要取而代之,成为那裤叉的主人。
嘶!古云鹤倒吸一口凉气。“可恶,我们初次相见,你为何盯着人家的裤叉,超没礼貌的!”
“古云鹤,你不配穿裤叉!它是我的!”
裤叉基老大喝一声,右掌向前抓去,要攫来云鹤先生的上好裤叉。
“无礼!”
古云鹤的腿之毛遽地拉数尺,乌黑铮亮,刷的一下,劈向裤叉基老伸过来的爪子。“想取我的裤叉,难啊!”云鹤先生右腿一振,云气聚拢,护住他的上等裤叉。
“好腿//毛!”裤叉基老赞道。他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像是剪刀,倏地剪向云鹤先生的腿之毛。咔嚓,将其剪断了。
裤叉基老虽然剪断了云鹤先生的腿之毛,可他的两指也受伤手了,破了一层油皮。
“这基老怎回事!”古云鹤大骇。“他居然能用手指剪断本座的腿之毛,而且还想夺取我的裤叉。留他不得!”
铅云翻滚,遽地拍下,嘭!击中了裤叉基老,基老像是麦秸,异常脆弱,似乎承受不起云气的拍打,然而他左右摇摆,就是不倒。
“古云鹤,你之能为只有这样吗!”裤叉基老放声大笑,其声穿云裂石,在群山之间飘荡。
“喂喂,你做了什么。”和上官小红待在一起的羊剑问道。
“本兽什么也没做啊。”上官小红道。她右手之中有盏灯,灯焰上浮着一粒红蛋。
别人不知,羊剑能不知吗!她亲眼看到上官小红以指扣敲基莲灯,放出一只基老的残魂,基老的残魂很快占据了一只伪娘的身体,改变其属性,成了基老。
将伪娘变成基老后,那人兴致冲冲,前去撕比大伪娘古云鹤。就是裤叉基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是想把我也变成基老吧!”羊剑悄声问道。
“淡定些,羊剑同学。你是姑娘,又不是什么伪娘。我想把你变成基老,也做不到啊。”上官小红答曰。
“也是。”羊剑忽觉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是姑娘真是太好了,否则贫乃联盟的盟主惦记着,我此生难安!羊剑暗暗庆幸自己是真姑娘,而不是伪姑娘。
羊剑还是太年轻啊,她不知道上官小红其实很喜欢净化姑娘的身体。
“女禽之兽,纳命来!”
两只伪娘怒冲冲而来,他们得到古云鹤的授意,前来撕比上官小红。古云鹤也知道了裤叉基老是小红同学在捣鬼。
羊剑右手拖刀,并未施手相助上官小红。
刷!
基莲灯上浮着的那粒红蛋化剑而出,陡地旋开,一道两指粗的剑气掠过最前方那只伪娘的头皮,怵闻咔嚓一声,伪娘的头盖骨被掀了起来,脑浆迸窜,涌了出去。
“你也留下。”上官小红屈指弹了一下剑柄,锵!邪蝗剑向前纵射而出,扑的一下,穿过伪娘的左眼,贯穿他的脑袋,残红如雨,随后而至,泼向伪娘,将他的身体腐蚀的千疮百孔。
羊剑站在上官小红身后,三尖两刃刀最终还是没挥过去,没劈了上官小红。
“这是试探吗”
羊剑暗道。
呼!羊剑右臂扬起,三尖两刃刀向上撩去,剖开了一只伪娘的身体,“想取我的命,你还不配。”羊剑冷喝道。她是女孩,却身在伪娘界,可她伪娘界之人并无任何感情。
羊剑眼瞥到上官小红向北方肌飞去,“她想作甚。”羊剑不及思索,跟了上去。原因无它,她想要《葵花宝录》,她手中的《割基十三魔》经只是副本,就如《小叽叽相功》、《辟邪鸟经》一般,都是残本。
“那只贫乃娘为何针对我!”北方肌轻声道。他飞起一脚,踢中冥铁重鼎,当!鼎声如霹雳炸开。
轰隆隆,冥铁重鼎怒旋而去,撞向上官小红。所经之处,有形之物皆被轰成渣。
上官小红右手抓剑,遽地降下,刷,邪蝗剑刺向那尊巨鼎。当啷,金属颤音骤然响起,剑华涌荡,沿着冥铁重鼎飞绕,将它稳了下来。
北方肌道:“姑娘,因何寻上我?所为何事。”
上官小红也不答话,邪蝗剑再次递出,当!击中冥铁重鼎,剑身向上折起,旋又平坦,将那尊鼎送了回去,沿路返回。
北方肌皱起眉头,“有些气力,只是没有xiong大肌,不美啊!”
大伪娘“北方肌”并不看好上官小红。
“与她为敌,你再不能与我gao基。”雄基姬大声道,剑光大作,随雄基姬一起将至北方肌前方。
“她是何人!”北方肌吃醋道。“为了她,你竟然不与我gao基!”
难以置信,大伪娘一脸震惊。
“她是我什么人不重要。”雄基姬道。“重要的是我要守护她。”
“纳尼!”北方肌大叫道。“肌肉之神啊,你听到了吗,你的肌肉子民居然讲出那么荒唐的话。”
砰!
北方肌挥掌击中冥铁重鼎,将附在它身上的剑气卸去。“肌友,我的肌友啊!”北方肌满眼愤恨之色。“你当着为了一只贫乃娘要与我割袍断袖,不再分桃?”
“然也。”雄基姬毫不迟疑道。
“好伤心!”北方肌向后退了数步,身体如遭巨石轰击,簌簌抖动。
“肌肉之神啊,你赐予我肌友,我们却不能长相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赦布雨食
雄基姬选择了上官小红而非北方肌,这让肌肉伪娘痛心疾首,“你快回来吧,我的肌友。失去了你,我来岳静布条山有什么意义呢。”
北方的大伪娘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可雄基姬接下来的话让北方肌彻底死心,“人不可违背誓言,当年我下的重誓,至今有效,虽然那人不记得了……”
“好个重情重义的基老。”北方肌讥笑道。“誓言算什么,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的水,焉能收回,不要也罢。你又在坚持什么。我们都是肌肉神的子民,信仰,信仰才是你我的最高追求。”
“信仰,肌肉神?”雄基姬笑了,“北方肌,你似乎弄错了,我可不信仰肌肉神,基老神也非是我之信仰!”
“天啊!”北方肌跳了起来,“肌友,收回你刚才的话。我等肌肉大迪奥美女,活着咋能没信仰。肌肉神,原谅我的肌友吧,他只是一时迷茫,尚未找到归家的路。我会指引他走向肌肉大道,与万千肌友沐yu在您的神辉之下。”
上官小红像看白痴似的盯着北方肌、雄基姬,“你们在做什么,演什么苦情戏,干脆找到没人的地方,解锁几种姿//势好了。”
雄基姬道:“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你是血梅子还是梨子姬,亦或上官小红。约定之誓不可违背。”
上官小红道:“你想做什么,随你便。不要烦我就是。”
北方肌道:“肌友,肌友!你听,那只贫乃娘什么态度啊,你对她那么好,她却对你爱理不理。拿出你的高冷,让她知道你高攀不起!”
“羊剑!”
北方肌话还未说完,渔夫真人的爱徒杀了过来。“北方肌,早想与你一会。可煤油灯娘不许。”羊剑道。
渔夫真人、煤油灯娘同是玉胥宮十二伪娘之一,然煤油灯娘地位超然,即便身为十二伪娘之首的“赤米青子”也不敢拂逆他,更何况阴险的渔夫真人,更不会与煤油灯娘为敌。
北方肌道:“你是渔夫真人唯一弟子,我不愿伤你,伤了我和渔夫真人的关系那就不美了。羊剑,退下吧。”
北方的大伪娘以长者自居,喝令羊剑自行退去。
羊剑冷笑不语,用刀说话。
不服就撕比啊,能动手就动手,反正羊剑也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她是女人啊。圣者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北方肌震怒,“羊剑,不知死活!”北方的大伪娘长声吼道。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见识,给脸你却不要,非要我用实力打你脸,你才听话?北方肌右掌运气,攫来冥铁重鼎,置于身前,挡下了羊剑的杀招。
当,当,当!
一记记光刀劈中冥铁重鼎,震得方圆数十步内音浪迭爆,四下翻涌。上官小红挥动邪蝗剑,斩退冲向她的音浪。
雄基姬道:“北方肌,拿下羊剑,向我证明你能配得上我,然后我们才能gao基呐。”
“记住你讲的话。”
北方肌推鼎而行,duang,duang,duang!一圈圈音波旋开,向四面八方扫去。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肃杀之意遽然升起。
羊剑不退反进,右臂陡地挥动,三尖两刃刀劈开数十圈音波,“第一魔!”羊剑的竖眼睁开,魔气掀涌,透眼而出,涌入她的三尖两刃刀内,锵锵!刀刃颤鸣,魔光滔天而起。
“嗯?”北方肌讶然道。
怎有可能在小辈面前失了面子。更何况北方肌志向远大,不但和煤油灯娘有挥棒之情,更想拿下玉胥宮余下的十一伪娘,渔夫真人也是北方肌的目标,没有唯一,只有之一。
“你强任你强,我有光头强!”
北方肌满头秀发散落,成了光头,北方的大伪娘,头发想长就长,想没就没,端的神奇。
成了光头之后,北方肌左右两块xiong大肌熠熠生辉,更加耀眼了,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提气一喝,北方肌单手执鼎,冲向羊剑同学。“小辈,在和你师父gao基之前,先拿你试试身手。”北方肌大笑。
羊剑心道,哦,你想与渔夫真人那个老头产生不可言传的感情,那就去做啊!她羊剑绝对赞同,毫无异议。
“主人啊,看我如何?”裤叉基老询问上官小红的意见,“你品味不凡,那双眼睛更是具有发现美的赫赫威能。用你善于发现基老的眼睛,仔细观察现在的我,做出判断吧!”裤叉基老一边和云鹤先生撕比,一边望向上官小红。
“云鹤先生的裤叉更靓丽,你懂的。”上官小红道。
“我就知道会这样!”裤叉基老吼道。“古云鹤,还不交出裤叉,束手待擒!我饶你不死,并赐予你与我gao基的荣耀!”
古云鹤面如古井,波澜不兴。道一声“蠢物!”,运掌身前,徐徐旋动,呼喇喇,基气涌出掌心,聚在手背、手心,凝了两层。“裤叉基老,你想要我那做工优美、质地上等的裤叉,造梦!”
饱提基气,暗喝一声,古云鹤快赞数掌,砰砰砰,骤地拍向裤叉基老。掌劲淳厚,基气漾荡,如秋风横扫大地,道尽肃杀之意。
裤叉基老忖道:“古云鹤的身体要比我现在的躯壳强得多,何不夺了他的基躯,那样的话,他的裤叉就是我的啦!”天哪,这主意太棒了,裤叉基老忍不住颤栗。
为裤叉,为荣耀,为快意。裤叉基老迈出一小步,然而这一小步确是他基道之上的一大步。“人间自有基老在,愿人人都有好裤叉。”大愿已发,裤叉基老右臂挥扫,对上了古云鹤拍来的数道掌劲,将它们化解掉。
上官小红道:“裤叉基老,先贤言曰,人生得一基老足矣。然此言大谬!像你这样的奇男子,基友必须遍天下,一个肯定是不行的!”
闻言,裤叉基老很是感动。两行清泪长洒,“主人啊,你深得我心。我也是这般想法。”先拿古云鹤试刀,裤叉基老纵声长啸,声裂金石,在天际间回荡。
“你这不着调的贫乃娘啊!”有人叹道。烟波滚荡,宛如数百长龙飞奔。上官小红正前方走来一只伪娘,他是云鹤先生的姬友。两人皆认为自己是真姑娘,而非伪姑娘,故以姬友相称。
“好友,汝来了!”云鹤先生喜道。
砰!
裤叉基老一招得手,右掌印在了古云鹤的身上,将他击退。
“你对我有意见吗?”上官小红道。
“无啊。”新来的伪娘笑道。“我想看着你走向毁灭。”
“那你可有得等了,也许还没到那一天,你已死掉。世间事,风云莫测。”上官小红道。
“交出酱油瓶!”新来的伪娘直接表明他的目的,也不管姬友的死活。爱生生,爱死死,生死有命。
酱油瓶乃是和醋坛子齐名的一桩异宝。本来,酱油瓶是小红同学的师兄“哥有太鸟”大神的所有物,然青府之主命人送给“哥有太鸟”大神一件他不能拒绝的重宝,同他交换酱油瓶。
也可说酱油瓶是上官小红的了。
要让她主动交出酱油瓶,难矣。没有除非。
“好友,速来助我,拿下裤叉基老!”古云鹤急道。他还在郁闷,为何姬友一脸冷漠,像是陌生人。
“叫啊,你继续叫!”裤叉基老笑道。“你叫得越起劲,我更兴奋呐。”
“——”
云鹤先生略微无语。心道,真个是碰到了变//态基老,宝宝心里苦也讲不出来。
“交出酱油瓶!”
上官小红对面的伪娘咄咄迫人道。
“大约,你不知道本座的厉害,不使些手段,你不会主动交出酱油瓶。”新到的伪娘双手分拂间,戾气横生,聚成一团,呼呼旋动。
上官小红正要动手,飕飕飕!飕飕飕!青府的六大杀马特齐齐杀至,为首的是渔网汉子黑毛。“伪娘,你是何人,敢动我家大小姐。”黑毛汉子怒道。上官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伤害他女儿,渔网汉子虽然滑稽,可他早将自己的命交给了青府之主,那位大人说什么,他不问来由,自去执行命令。
白毛哥哥道:“绿毛,你的机会来了。兄弟们知道你喜欢伪娘,去去去,那里就有一只伪娘,拿去就是了。”
紫色双马尾辫汉子也道:“绿毛,快去啊,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真不要。你不要,我可要了。我倒真想知道伪娘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忘乎所以,不愿为真姑娘挥洒小蝌蚪。”
话声刚落,紫毛霍然而起,真向伪娘掠去。看他的架势,大有擒下对方,进而交换体之液的想法。
绿毛再难淡定,他向左右杀马特兄弟们抱了一拳,道:“兄弟们,承蒙厚爱,小弟向东方不败求交//配不成,反被其辱。怎知,大小姐为我迷得新伪娘,我观他之样貌,虽不及东方不败,却也入得我眼。小弟在就去了。”
言罢,绿毛杀马特腾的一下,飞窜而出,他右掌一扇,碧油油的斗气荡炸开来,将紫毛杀马特推了出去。
“哈哈哈,绿毛,这才是真汉子!真杀马特!”紫毛双马尾汉子大笑道。
“兄弟,去吧,哥哥们在你背后默默关注着你呢。你若不行,大家一起上,你知道的,我们是一个集体,集体的力量大于个人,单挑不成,我们群//殴他!”
“伪娘啊伪娘,难道真的很好推?”
青府的杀马特贵族们肆意讨论,不将古云鹤的姬友放在眼里。
“西一欧,请让绿毛为你解忧。”绿毛哥哥途径上官小红身畔时,尊敬道。
“嗯,你去吧,绿毛。”上官小红道。
“姑娘,我有好多绿色的帽子,你愿意戴上吗!”绿毛杀马特开心道。
对面的伪娘面色铁青,指着上官小红,却讲不上话来。好你个女禽之兽,太过分了!我向你讨要酱油瓶,你却招来一群杀马特,简直在侮辱我的情商!伪娘无有废言,呼呼,他的粉袖劈甩而出,向绿毛杀马特贵族的面门砸去。
“好哇!”绿毛杀马特大喜。“就喜欢有挑战的伪娘,我若轻易得到你的身体,那太无趣。”
绿毛汉子食指竖起,哧哧,他的指尖窜出数缕深绿色的斗气,绞缠成一股,像是绿色的草绳,飕的一声,劈了出去。
崩!崩!
伪娘的粉袖炸舞,仿佛是追逐鲜花的蛾蝶,竞相飞舞。
绿毛杀马特用他的食指劈出一道绿色的斗气,毁掉了伪娘的粉袖,然而这只是开始。“姑娘,我不但要让你断袖,还要碎衣。”
哈哈一笑,绿毛三指抛舞,飕!飕!飕!三道斗气遽地劈出,一道劈向伪娘的左肩,一道劈向他的腹部,还要一道劈向他的鞋子。
“哎呦,草啊!”姬吒三大子又开始发挥他的大嗓门,“古云鹤在伪娘界也是一号人物,他的姬友粉太子如此草包吗?”
粉太子,人物其名,长得冰清雪丽,然偏偏散发着拘魂勾魄的狂狷之气,一些伪娘经不住他的(消声)惑,与之行那不可描绘之事。
可粉太子心无记挂之情,薄情至极,若有伪娘、基老被他破了局部地区,弃他们如敝屣,这还不算晚,那些被他抛弃的伪娘、基老,无一善终,不是被粉太子杀掉,就是被他的脑残粉除掉。
反正这个世界靠脸吃饭,粉多了,前途也变成了钱途。
绿毛杀马特汉子当然不知道粉太子的过往,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并不打算和粉太子牵手一生,只求一夕之情。
“日”后再说嘛。
双袖已无,又听伪娘界有名的大喇叭姬吒三大子吵闹不停,粉太子俊脸生嗔,素手向上一翻,一荷包飞了出去。
荷包边角绣着金丝,辅以彩线,五光六色,一看就是值钱货。然更值钱的还在荷包里面,包口并未合拢,刷,刷,刷,一道道宝光直贯天际,耀目生辉。
“杀马特!”
粉太子一声薄叱,荷包倏地阔开,内中旋出一只绿如意,照着绿毛杀马特劈来的数道斗气砸下,砰砰砰!激炸之声接连响起,三股斗气登时消散。而那柄绿如意悬在半空,散发着无尽翠意,方圆千尺内,碧寒如水洗,仰之弥绿。
“你名绿毛!我的宝贝又是绿如意,哼!”粉太子不悦道。“你先毁我双袖,又欺我是一介弱伪娘,不堪一击。这是第二桩罪!”
顿了顿,粉太子续道:“至于那第三桩罪,不提也罢。”
青府的绿毛杀马特贵族笑道:“姑娘,你动怒了。小生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粉太子道:“谁要你赔不是,我要你命!”
话音即落,那柄绿如意遽地飞出,当头敲下,要碎绿毛杀马特的头颅。
“无有法子,小生也有几分脾气!姑娘,撕比吧!”绿毛杀马特无奈道。他两指朝天,三指向地,登时,斗气迸卷,自他五指荡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泥吉哇哇
唐腊国。
小笼包姑娘非要男无弥陀佛任命,从了她。
然而,南路大爷的首领铁了心长,宁死不屈。“人马娘,佛爷近来修心,脾气渐无。你要激起我那燥烈的兴致吗。”
啪。男无弥陀佛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当是时,佛光涌起,朝天卷舞,异象横生。天女散花时,香气氤氲,团而不散;百草丰茂,紫芝摇舞,地涌万道金光。
“世尊咒。”男无弥陀佛遽然道。他双手结印,口诵真言,登时,梵唱大作,清圣之气幽然而生。
小笼包姑娘双眸闪烁着冷光,提起望月剑,剑指男无弥陀佛,“随我下地狱吧,老头!”
不,也许是极//乐世界也说不定。小笼包姑娘转念想道。
她早现了真身,以人马娘之姿应对男无弥陀佛。
腾!
小笼包姑娘四蹄发力,遽地高高跳起。“男无弥陀佛,看剑!”
剑气起于三尺青锋之末,绕剑三十三圈,倏地斩出,天地好似冰河,一道裂痕乍现,即是那道剑气。
小笼包的这招唤作曰“冰裂之鸡”,和之前的那招“枯木之鸡”,同时出自古木派。
李丑丑妒意炽盛,满眼是恨,“师尊,你太偏心了。什么都传授给师妹,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哪里不如那只包子脸!”
轰隆隆!虚空荡炸,一高百丈的佛像陡地显现,那佛无悲无喜,一掌劈下,佛气滚爆,朝下飙去,扫平了小笼包姑娘放出的那道剑气。
然“冰裂之鸡”岂非空挂虚名之招,剑气虽被扫开,瞬间再聚,寒气骤生,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
咯咯哒!
只听一声鸡鸣,寒光扫爆千尺方圆。一只公鸡出现了,它由剑气造就,鸡冠雪白,通体生寒,鸡腿高十五丈,鸡爪锋锐如刀。
“玛格基的!”
男无弥陀佛怒道。
“姑娘,你的招式怎回事,枯木之鸡,招来一群木鸡,冰裂之鸡,又唤出一只冰做成的公鸡!”
小笼包姑娘淡定地盯着男无弥陀佛,缓缓道:“老头,不要在意细节!”
男无弥陀佛哼道:“这怎有可能不注意到呢!”
小笼包姑娘道一声寂寞啊,不再言语。望月剑轻颤,发出数道剑气,没入冰鸡之内。咯咯哒!冰鸡鸣道,冰焰旋起,火势越旺,温度越低。
男无弥陀佛以“世尊咒”拘来的佛像也蒙上了一层薄冰,明光可鉴。
冰鸡忽地展开双翅,朝天拍击,嗤嗤嗤,嗤嗤嗤!冰焰涌起,前仆后继,自下向上,扑向佛像。
“枯木之鸡。”小笼包姑娘把剑一横,陡地扫开,剑气狂荡而出,倏化一只只木鸡,呆呆哒,欢呼着冲向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以及古木派的弃子李丑丑。
鲁大神冷笑道:“小笼包,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神一扬手,刷刷刷,打出上百道神光,劈碎了那些木鸡。“人马娘!”鲁日天将身一纵,人已升至半空。
眸光虚掩,鲁尼妹凝扫向小笼包姑娘。
咯咯哒,咯咯哒!冰鸡叫声高亢,穿耸入云。小笼包人马娘深得师傅的真传,虽还不是古木派的掌门人,却也不远矣。
冰鸡腾然而起,利爪遽地抓下,扣向佛头,看那架势,不抓几个血窟窿,它决计不会罢休。
郁闷不已的南路大爷的首领,他双手打出一片佛光,恒更于空,挡下了冰鸡。任它施为,难以寸进。
“难怪古木派人烟凋敝。”
男无弥陀佛暗道。
小笼包姑娘使出数招,每一招都和鸡有关。
“削魂掌!”羊果果一声轻喝,人已冲下。他掌运斗气,遽地拍出,磅礴之力浩瀚涌出,荡向那片佛光。
羊果果要助冰鸡,帮它抓碎佛头。
蓬!
佛光迸飙,抛向四方。羊果果同学的削魂掌之威若斯,可断佛气,可削人魂。
觑定瞬息之机,冰鸡展翅而翔,跃过迸滚的气浪,双爪齐下,咔嚓,咔嚓!抓扣住佛头,蓦地扭动,折断佛颈。咯咯哒,冰鸡欢呼着,抓起佛头一飞冲天。
男无弥陀佛抬手一指,刷,一道金色的光弧旋开,陡地劈向冰鸡。砰的一声炸响,金光抛舞,冰屑涌爆,佛头、冰鸡皆成了碎末。
“欺我大爷界无人吗,人马娘!”北路大爷的首领长喝道,他再次攻来,杀向羊果果。
在那之前,羊果果要取“北鼻”大爷的长鼻子,北鼻自不会束手就擒。能撕比就撕比吧,还等什么。
吃过苦头,北鼻大爷更加谨慎,并未用他的长鼻攻击人马娘。“我的鼻子有百般妙处,用过之后,姑娘们赞不绝口,爱不释手。你这独臂人马娘,却想削去我的鼻子,可恶!”北鼻动了杀心,羊果果必须死。
神谷雕护主,双翅拍动,咻咻,破空之声遽地响起,一枝枝羽翎比箭还疾,射向北路大爷的首领。
北鼻喝道:“你也想阻止大爷,门都没有。”
大爷界中,有大能者,人不知其真名,只知他在大爷二字之前有个秦字。
名字中带秦的大爷,制霸大爷界多年,好不威风,即便是上官霸、鱼锅学园的园长、北鼻、男无弥陀佛也不是他的对手,让他三分。
那秦姓大爷,曾有一桩异宝,曰大威德门,只要他祭出“大威德门”,靠近之人都会被卷入门内,暂时散去一身修为,比常人还不如,任凭秦姓大爷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秦姓大爷消失了,可他的大威德门并未随主人失去踪迹。
“大威德门!”
北路大爷的首领得意道。
他右臂挥舞间,斗气跃出身体,在半空中聚拢,遽然间,两扇门凭空而现,门高过丈,且贴着对联。
上联是:大爷真是寂寞如雪。
下联是:姑娘再不能换新颜。
恒联曰:见(消声)行事。
原来北鼻大爷继承了秦姓大爷的一切,包括大威德门,两扇门打开,门内有一股庞大的吸力,倒拖神谷雕散出的羽翎,将它们拉入门内,碾碎成渣。
呼!北鼻大爷飘然而起,他站在大威德门前,目光傲然,扫向人马娘界的侠侣,羊果果、小笼包姑娘。“你们都进来吧!”
在北鼻大爷之前,秦姓大爷执掌大威德门,以门卫自居,获得不知有多潇洒。北路大爷的首领,因缘际会,得到大威德门的认可,成了它的主人。
然而,北鼻只是新手,并不能完全掌握大威德门。
就像现在,北鼻打开大威德门,想收了羊果果、小笼包姑娘,可让他尴尬的情况发生了。大威德门毫无表示,不听新主人的指示,北鼻大爷叫破了嗓子,门内一点动静也无,像是死域。
“特么的这就尴尬了啊!”北鼻大爷暗道。“大威德门,不要耍我,给力些,快把羊果果、小笼包姑娘抓进门内,以供我及时行乐。”北路大爷的首领急道。
大威德门很是高冷,不闻不问。
“卧槽,什么情况!”北鼻大爷哼道。当着那么多大爷的面,他祭出大威德门,开场倒是挺震撼的,若结果很滑稽,那他北鼻就成了大爷中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梆梆,梆梆!北鼻大爷一掌掌地拍向大威德门,门楣上掉下一层灰烬,可也就这样啊。
“喂,光头,你在干什么。”小笼包姑娘再忍不住,问他。人马娘不知大威德门是何物,也不了解大爷界的神人是何方人士。
“老大这下吃瘪了!”北路大爷中,不乏担忧者。
“唉,以前也劝告过他,大威德门不好使,他不信!这下出丑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估计老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草,神谷雕都在嘲笑我们的头,可恶!我去灭了它。”
“不可,你若向前,老大会灭了你。你又不是不知他的脾气。”
北路的大爷们无不忧心忡忡,却又爱莫能助。他们也想出手相助,可又忌惮北鼻,生怕好事办成坏事,反被北鼻除掉。死在自己人手上也太冤屈了。
“晕。”南路大爷的领导,男无弥陀佛松了一口气。他也是知道的,北鼻拥有大威德门。现在大家还能平等平坐,若北鼻可激发大威德门的全部威力,他就是第二个秦姓大爷,实力将冠绝诸大爷,男无弥陀佛自然不希望看到那种情况发生。
鱼锅学园的园长面色不成变,他对身边的人道:“大威德门,可惜了。它若在我手上,自会大放异彩。”
“谁说不是呢。”左边的眼镜汉子笑道。
“北鼻控制不了大威德门,我们看他出丑就是了。”右边的汉子接口道。
西路的大爷们有些幸灾乐祸,一副安心看好事的表情。鱼锅学园的园长目光遽地一寒,睨扫向大威德门。
大威德门像是感应到了鱼锅学园园长的挑衅,两扇门来回摇晃,轰!门门更是冲出一股白茫茫的气旋,直如奔涌的雪流,怒发而出,冲向鱼锅学园的园长。
“啊草!”北鼻大喜。大威德门终于有表示了,可他差点被那道白色的气旋冲走。
羊果果面色一变,再望向大威德门的目光变得不同了。“这门有古怪!”羊果果一掌轰下,试着攻击大威德门。
刷,刷!
两束白色的气旋逆冲而上,像是倒挂的瀑流,撞向了人马娘羊果果。
“药药药,切克闹,切克闹!”大威德门内飘出异样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羊果果拂袖一扫,砰砰,击中那两束白色的气旋,将它们轰散。“大威德门,那是什么,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又是怎回事。”人马娘稍显困惑。
鱼锅学园的园长,并未退后,反向前纵去。他那儒雅的面容挂着三分恬淡,五分沉思,两分戏谑之意。
“门内的世界,新奇的领域。”鱼锅学园的园长笑道。他也没退避,迎着那道冲向他的白色气旋,大步流星,一往无前。倏地,园长左臂扫动,呼!斗气荡起,湮没了白色的气旋,将它吞噬。
“哦,西路大爷中的中年鲜肉对大威德门感兴趣。”男无弥陀佛看在眼里,会心一笑。而后专心与小笼包姑娘撕比。以扬眉吐气,宣扬大爷的风采。
人马娘羊果果,鱼锅学园的园长,两位同时出手。
北路大爷的首领不耐烦道:“既然两位来了,都留下吧。”刷,他纵身而起,站在大威德门之上。北鼻太想依靠大威德门灭了羊果果、鱼锅学园的园长的威风。
“药药药,切克闹,切克闹!”
大威德门内的声音不减,像是在嘲笑在场的人都是垃圾。听者莫名心烦,稀罕之人却是少数。
“我的大(消声)早已不耐烦!”神谷雕怒喝道。它烦不胜扰,迳自冲下,猛地抓向大威德门之上的北鼻大爷。
“你这鸟,也敢挑战我。”北路大爷的首领气道。面对羊果果,他不怎么敢放出自己的长鼻,可面对人马娘的契约兽,北鼻自认胜算很大。呼!乌光一闪,一条长鼻横扫而出,狠狠地砸向神谷雕。
当!黑光荡炸,神谷雕的身体遽晃,可它很快稳住了。毕竟拥有大(消声),实力不凡。
“退下!”神谷雕的主人张开道。羊果果要直接撕比北鼻大爷,削他长鼻,夺他大威德门门。
神谷雕气闷,只得扬翅而去,暗中守护它的主人,以防遭到光头大爷的暗算。
砰砰砰!羊果果再次施放她的成名之招,岸本富坚掌,掌印厚重,砰然印下,按向大威德门。
可是两扇门屹立不动,化销了人马娘拍下的掌劲。
“嗯?”羊果果大感兴趣。
她还未来得及出手,鱼锅学园的园长飘然而至,“让我来吧,姑娘。”园长笑道。
“你是什么东西!滚!”羊果果怒道。
“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鱼锅学园的园长再道。他肩后旋出数股斗气,飕飕飕,劈向人马娘的脑袋。
“中年汉子!”
羊果果不乐意道。他挥掌震碎那几股斗气。
“中年鲜肉,我早知你对我有意见。”站在大威德门之上的北鼻大爷哼道。“你明明是中年鲜肉,却混入我们大爷的队伍之中,其心必异!”
“北鼻,闲话休提。让我一试大威德门的能为。”
鱼锅学园的园长笑道。
远处,东路大爷的首领上官霸也回来了,他双目微凛,扫向大威德门。“哦,出现了吗!”
然重宝有能力者方能持有。上官霸也起了夺宝之心,可他也顾忌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的园长、北鼻。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不好夺人所爱……
四路大妈,吵吵闹闹,动手者大有人在,张口问候对方亲人的也有,热闹非凡。
董小姐快要崩溃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带碗灯伞
拥有大威大德,方能冠以大威德门的称号。
其年,秦家大爷凭恃大威德门,横纵大爷界,风头之盛,一时无两。
鱼锅学园的园长虽不想做第二个秦家大爷,却对大威德门向往已久。“北鼻,放弃吧。”园长叱喝一声,斗气滚出双臂,汇成龙形,遽地扫向大威德门上站着的北鼻。
北鼻的脸都气歪了,“我也是一路大爷的首领,中年汉子,焉敢欺我!”北路大爷的领袖怒目圆睁,足下用力,力逾千钧,迫使大威德门降下三尺。
呼呼旋舞,绚光四射,北鼻大爷双手抱着一团五彩斗气,陡地甩出,呼噌!五彩斗气荡斩而下,斩碎了两条龙形斗气。
“药药药,切克闹,切克闹,煎饼锅子来一套!”大威德门的声音不减,浩浩荡荡传出,直贯碧穹,在天地间响彻。
上官霸蓦地想起一人来,“难道是他!”霸爷失声道。
霸爷和秦家大爷称兄道弟,举杯邀月,建立了感情深厚的酒rou友谊。他曾无意中听秦家大爷说起一人来,那人是大威德门的前任主人,厌倦尘世,遂遁入杀马特界,引领非主流风潮,成了大家。
然,那人功成身退,再不出世,大威德门也随他一起归于平寂。直到有一天,落魄的秦家大爷遇到了老乞丐,那乞丐说他是丐帮帮主,虹七宫,不忍见好友入魔,遂将他杀了,并取走他的大威德门。
丐帮帮主杀了好友之后,已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垂垂待死,再无生还之机。秦家大爷心一横,抄起三节棍,哼哼哈哈,冲了上去,结果了虹七宫。
虹七宫一死,大威德门自然就成了秦家大爷的所有物。他仗着大威德门,可在大爷界横着走,倒立着走,不开心的话,滚着走路,风光无限,就连东西南北四路大爷的首领都与秦家大爷交好。
那日,秦家大爷像是苍老了几十岁,拉着上官霸喝酒,酒过数巡,秦家大爷的舌头和脑袋一样大了,他絮絮叨叨,念道:“霸爷,别看我人前风光,其实苦啊!”
上官霸问道:“秦家大爷,你苦个球啊!要姑娘有姑娘,要风得风,要雨来雨。”
秦家大爷道:“表象,那只是表象!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身心憔悴,感觉身体都快被tao空了。”
上官霸道:“老哥,你要善待自己的擀面杖啊,不可让它过度运动,若是废了,你余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秦家大爷道:“谁说不是呢,可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头不许啊!”
上官霸讶道:“大威德门里面的杀马特老头?”
秦家大爷道:“就是他!大威德门的前任主人。丐帮的帮主虹七宫,此人误我,误我啊!”说罢,秦家大爷不住嚎啕,凄清之极。
上官霸问道:“此话怎讲?”
秦家大爷道:“虹七宫并没除掉他的好友,而是将他打入大威德门之内,今生今世,再不能踏出门外。”
上官霸道:“真有此事?”
秦家大爷道:“骗人是小狗!”
上官霸道:“大威德门的前任主人在门里面,你担心啥,他又出不来。”
秦家大爷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他虽走出来,可声音能传出来呐,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就会在门里面鬼哭狼嚎,声音别提有多瘆人,可人家偏偏以为自己是歌王,实力唱将,得意洋洋!”
秦家大爷一把辛酸泪,皆作流水,倾闸而出。
自那日之后,秦家大爷日渐消瘦,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上官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草,老伙计,你咋还不死,你不死,我怎得大威德门!终于有一天,秦家大爷消失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大威德门。
上官霸为此纠结了好多天,直道交友不慎,枉他待秦家大爷如兄弟,兄弟脚底揩油,不见了,浪费了霸爷多少心思与感情。
“再见大威德门时,他已是北鼻之物。”上官霸心道。“北鼻何德何能,怎可抢占大威德门。”就算门里面关着大威德门的前任主人,霸爷也不畏惧。
使用大威德门时,靠近的人或物都会被卷进去,实际上,他们并不是进入了真正的门内世界。
大威德门的前任主人,杀马特的集大成者,他才待在真正的门里世界。也是他用“动听”的歌喉让秦家大爷折寿不少。
听那“药药药,切克闹”的歌声响起时,霸爷已知门里面关着的是谁。“有趣,有趣。”上官霸暗道。
“杀马特真的不算什么,我孙女就是杀马特汉子的制造者啊!”上官霸打从心里欢呼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孙女喜欢打造杀马特贵族,小红一定会和大威德门里面的杀马特老头聊得来,进而成为朋友。到那一步,我也就成了大威德门的正主。”霸爷思前虑后,谋划好了一切。
问题是,“小红哪去了!”上官霸焦急道。
“算啦,孙女长大了,也到了丢节操的年纪,随她去了,只要记得回家就好。”上官霸随即释然,看得很开。
该严厉时就该不假辞色,当放手时那就放养吧。上官霸虽然心挂他孙女小红,却知她也需独立的成长空间。
大威德门!
上官霸淡漠以观,等待北鼻、鱼锅学园的园长、羊果果分出胜负。一时的赢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最后的,最大的赢家。
“主人,助我!”蓦地,一位大妈向上官霸飞来。她正是东路大妈中的第三号人物,宋大娘。
宋大娘离开上官府时就加入到了东路大妈的队伍之中,想着大展宏图,做一番大事业。怎奈,董小姐老而不死,占据主事者地位多年,看趋势,董小姐在接下来的n年中,依旧还是董小姐,东路大妈中,她一言九鼎!
不服啊,宋大娘本想着熬到董小姐退位,可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董小姐既不退居幕后,宋大娘动了心思,可行之计有两条,一条,除掉董小姐,第二条,挟董小姐以令诸大妈!
大妈还是老的辣,宋大娘发动全部的暗子,可仍没把董小姐架空或者除掉,反被舞二姐、董小姐联手,风卷云残也似,抹除掉宋大娘的心腹以及暗子,几乎一窝端了宋大娘苦心经营多年的大本营。
眼看着在东路大妈界再无立足之地,宋大娘狠下心来,再次投奔上官霸,她的前任府主。宋大娘年轻时,有几分天然美,霸爷和她有过几段有始无终的感情,可宋大娘自己不争气,没能诞下一儿半女……
“嗯?”上官霸微微抬头,瞥向宋大娘以及她身后急追不舍的大妈们。
刷刷!
霸爷目绽凶光,朝宋大娘身后的大妈们扫去。
追赶宋大娘的大妈们顿时止步,不敢向前,畏惧上官府之主那双凶戾的眸子,她们怕董小姐,可更怕上官霸。
宋大娘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呼吸,脚步放缓,走向上官霸。“老爷,是我没用……”宋大娘小声道。
“算了,你还是回上官府吧。”
“是,老爷。”宋大娘喜道。东路大妈的地界,她是不敢再涉入半步,董小姐、舞二姐不会饶了她的。
“还不退下。”上官霸冷漠道。不将那群大妈放在眼里。
这些追赶宋大娘的大妈进退维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前有大爷,后有更凶的大妈,她们踟蹰不前,只得站在原地不动。
上官府之主,不久前抓走了年轻化的人马娘蝗老邪,并和她亲切交流,全方位的交流。可是霸爷兴致很高,且在挥动自己的擀面杖之际,蝗老邪的年轻态解除了,就那样结束了,她变成了牙齿不全的老迈的人马娘,霸爷只得亲手结束她那可悲的一生。
“还好,我得到了淑小妹!”上官霸庆幸道。蝗老邪再年轻几百岁,霸爷的心理阴影也许就不会那么多。
大威德门出现了,南路大爷的领导念头动摇,不想再与小笼包姑娘撕比。“姑娘,佛爷知道你的心意了。”男无弥陀佛笑道。“你想得到我的身体,没问题,拿去就是了。可在那之前,佛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想为佛爷开光,须当向后推迟。”
掌起掌落,男无弥陀佛虚晃一招,人已掠出。“北鼻,我来助你。”南路大爷的首领笑道。他可没安好心,就如鱼锅学园的园长,东路大爷的老大上官霸。
这几位大爷中的大爷,铁了心思,非要行那强人剪径,夺取北鼻的大威德门。
“不等了。”
上官霸拽步而出,激开无边斗气,向两侧排荡,直如冲天飚射的焰浪。“北鼻,守住大威德门,不可让小人得去。”上官府之主一脸正色。
所行之事,却和小人行径殊无二致。
世人往往以心、口一致要求别人,自己却不大能做到。
南路、西路、东路,三路大爷先后加入到抢夺大威德门的队伍,站在门上的北鼻大爷怒极,道:“你们三个老逗比,开什么玩笑啊!大威德门是我的,谁也不让。”
鱼锅学园的园长摇头道:“非也非也。北鼻,大威德门不遵你之吩咐,你不算是它的主人。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你们还要有目共睹我取代北鼻,成为大威德门的新主人!园长打定主意,即便撕破虚伪的面皮也无妨。
说话间,园长右掌翻动,斗气遽地飙出,如龙狂舞,劈头盖向北路大爷的首领。谁让他站在大威德门上,怪显眼滴,不劈他劈谁。
“岸本富坚掌!”
羊果果同学不遑多让,成名之招祭出,浑厚的掌气可崩山峦,可移大川。同是攻向北鼻大爷。
“佛爷也来凑个热闹。”南路大爷的首领笑道。
“爱米米陀佛!”男无弥陀佛宝相庄严,口诵真咒,手掌竖起,倏地向前推开,蓬!金色的佛气涌宕,仿佛是涤荡苍穹的骇浪,声势撼然。
北鼻哼哼唧唧,无话可说。诅咒撕比他的那些老头、中年鲜肉、伪娘,都不长叽叽。恨是恨,可北鼻还要自保,他双脚踏在大威德门上,好似生根,再不能移挪。忽地,北鼻怪喝一声,身体拧起,大威德门随他一起摇摆。
大威德门卷起百余米高的尘浪,向天抛荡,门内的声音亦戛然而止,似在关注门外的撕比战况。
轰!轰!轰!
三股撼山磅力冲出大威德门,一股撞向男无弥陀佛拍出的金色佛气,一股扫向羊果果释放的岸本富坚掌气,第三股飚窜而起,斫砍向鱼锅学园的园长,取他脖颈之上的部位。
关键时刻,大威德门护主,没让北鼻大爷失望。他欣喜之余,遽生暗忧,“大威德门时灵时不灵,我持有他多年,可从没像秦家大爷那般威风,简直埋没了我的才能与长鼻。说好的过上擀面杖来不及休息的生活呢!”
北鼻大爷带着大威德门飙舞,好似螺旋气柱旋动,扫开靠近他之人。
砰砰连声,男无弥陀佛轰出数记金色的掌印,却如泥牛入海,没了踪影,不能撼动北鼻、大威德门,甚至不能近身,就以消弭。
羊果果单手难支,岸本富坚掌绵厚如山岳,一掌掌按下,无一例外,均被弹出,反扫向人马娘。“哼!”羊果果左避右躲,收起轻视之心,眼有诧色。
鱼锅学园的园长多次佯攻,似实似虚,难以辨测,却无济于事,也破不开绕着大威德门的气罩。
“来啊,揍我啊!”北鼻大爷笑道。“老小子们,你们行不行啊,就这样放弃了,加把劲,我在里面瞪着你们哩。”北路大爷的首领笑得很猖狂。
刷!
一道狂霸的身影降下,气浪遽地荡爆开来,横扫四野。
“哦,是霸爷。”男无弥陀佛道。“蝗老邪如何了嘛,怎没见你把她带来。”南路大爷的首领别有深意道。
“此事休提。”上官霸摆手道。不愿多说,至今有阴影,太可怕了!
“日,日,日!”
接连道出三个“日”字,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也来了,鲁大神大袖甫动,刷刷刷,神光扫出,直如狂澜涌起,怒飚向大威德门以及北鼻大爷。
鲁尼妹也来凑热闹了,大德之宝,谁不愿取之,鲁尼妹也不能免俗。
“鲁日天,你这是何意?”男无弥陀佛不悦道。这里没你的事,玩去吧,不要瞎凑热闹。
“tu驴,洒家做什么,还需征得你的同意?”鲁尼妹哼道。
既然来了,再无离开的可能,除非带走大威德门。
“你试试看。”上官霸笑着对鲁尼妹说道。反正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的园长、羊果果不能破开气罩,奈何不得北鼻大爷。
“好。”
鲁尼妹正有此意,腾,她向前飘纵而出,身手夭矫。
“哼,看她出丑也好。”男无弥陀佛悻悻道。
他和鲁大神合不来,早晚会有一场大撕比,不死不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免有竟众
再回到岳静布条山。
本土基老桃太郎渐现败象,非是赤米青子真人的对手。
赤米青子名列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除了煤油灯娘外,他身份最高贵。他之契约兽唤作“吞米青虫”,能食世间有形之物。
“桃太郎,任你手眼通天,在岳静布条山活得有滋有味,如何,本座的吞米青虫,怕了吗。”赤米青子真人笑道。
“师兄了得!”云粽子真人拊掌笑道。“想那桃太郎,不过是跳梁小丑,哪比得上师兄。”真人忽略了雷鳃猴。那猴头也颇尽心力,与吞米青虫一齐发力,钳制桃太郎。
桃太郎额前挂着的两颗寿桃状肉瘤,其实是“苦当桃受雷”,刚巧,雷鳃猴手里也有一颗“苦当桃受雷”。
论相貌、品质、威力,雷鳃猴的“苦当桃受雷”不及桃太郎的那对桃貌兵器的十之一二,然而,雷鳃猴的苦当桃受雷有了自己的灵识,单从这点来说,远胜于桃太郎的那对苦当桃受雷。
桃太郎也是觉察到这点,方才出手,豪取雷鳃猴的苦当桃受雷。
此番,岳静布条山一行,玉胥宮十二伪娘来了渔夫真人、太二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以及赤米青子。伪娘之心,昭然若揭。他们要取岳静布条山,将其纳入伪娘界,不,是纳入玉胥宮新福地。
赤米青子转身,对渔夫真人说道:“渔夫师弟,你与太二师弟去取鲧旦木!”
渔夫真人笑道:“不负使命。”
太二真人起手道:“贫道愿往。”
鲧旦木长存于岳静布条山,想要接手适合gao基的名山,砍掉鲧旦木势在必行。
道袍飘舞,清气扬洒,玉胥宮的两大伪娘携手而去。黄蛇真人急道:“贫道也愿往之!”咋能看着渔夫jian人牵手我心爱的太二真人!黄蛇真人怒极。
赤米青子冷笑道:“黄蛇真人,你对贫道的做法有意见吗?”
黄蛇真人早在心里问候赤米青子他爹以及他爹的爹,不是废话吗!怎可能没意见,大到天上去了!可黄蛇真人却道:“一切都听师兄讲的。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云粽子真人笑得很(消声)荡。
不久前,黄蛇真人才和云粽子真人撕比过,再不顾同门情谊,大打出手。脸皮都拉下来了,还虚情假意作甚。
“云胖子!”黄蛇真人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就要揍云粽子真人。
“小蛇!”云粽子真人从不受气,谁要撕比他,那就来吧,比划比划。
赤米青子以手加额,“两位师弟,你们住手!贫道还在呢!”
言外之意,他赤米青子如果不在岳静布条山,你们就算从地上撕比到天上也说所谓,爱咋滴就咋滴。
两位真人同时扭过头去,均道不与对方一般见识。
太二真人、渔夫真人要毁掉鲧旦木,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不乐意了,你们说毁就毁,有无有问过大家的意见。
刷刷刷,数道人影闪电似的飙起,紧随太二真人、渔夫真人。
鲧旦木是岳静布条山的象征,岂容外来者砍掉!
基老贤者布高基·久绘斯基业已离开,他绝不容忍渔夫、太二毁掉鲧旦木。基老大将军布夫·酒干还在,他要留下来撑场面。
“伪娘界的人都欺负上门了,汝等老东西还在等什么!”布夫·酒干将军大吼道。声浪飙卷,如烟波翻涌,传遍岳静布条山的每处角落。
“小布夫生气了。”有道轻蔑的声音响起,掩过布夫·酒干的吼声,回传而来。且在赤米青子真人上空炸开,好似霹雳一般。
“桃太郎,撑不起场面的废物。岳静布条山的三郎,人说是三狼,在吾看来,和三条狗无异。”又有一处声音响起,言语中带着嘲笑,一点脸面也没留给桃太郎,直斥他百无一用。
桃太郎气得(消声)子都疼。说我是狗!他愤怒想道。“你们这些老豆又算哪根葱,平时隐而不出,一出来就得瑟。”桃太郎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讲出来。
“收!”桃太郎厉声道。呼呼,他的长眉飞旋而出,裹了两颗苦当桃受雷,倒飞而归,置于额头上,再次变作肉瘤。
雷鳃猴也收了自家的苦当桃受雷与牛鼻子铜环。“基老,来吧,再来撕比!”雷鳃猴叫嚣道。
拥有萝莉脑袋、基老身体的小圆也站在雷鳃猴这边,此外,灰机·鸟布斯、狗霸斯基也是雷鳃猴的盟友,它们受命于女禽有兽童鞋。
“出来!”
赤米青子真人叱道。
“这不来了吗。”祥云缭绕,紫雾飞腾,一耄耋老者乘七色鹿而来,他右手拈着一株(消声)花。赫然是七色局花!
七色鹿、七色局花全被老者收服了。
老者精神矍铄,秀发飞扬间,基气荡涌,向上拂舞。
“道友,你来早了。”
东南风飘来一串轻扬的笑声,紧接着,基风随伴,又来了一头基老,老者高冠赭袍,道貌巍然,一看就是gao基的道人。
“两位,忘了小僧吗?”
人还未至,笑声遽起,好似木鱼声声,绵密叠起。
身披月牙色僧袍,脚穿软底僧靴,一面容清俊的年轻小和尚趋步而来,他笑时,如冰河解冻,让人大生好感。
“是他!”
“他怎么出来啦!”
“……不妙,我感觉超不妙的说。是谁把‘小自在佛’唤来了!”
“那(消声)僧,可不是什么好(消声)。”
“可不是吗!他本不是岳静布条山的基老,游方而来,占了一处道观,历经数月,将道观改成了僧庙,也是没谁了!更可恶的是,他还把原本的道士变成了和尚,随他吃斋念经。”
“听你这样一说,小自在佛好像没多坏啊!”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问道。
“你懂个篮子啊!那(消声)僧,他,他给手下们都开光了!也不管别人同意与否。誓死不服者,小自在佛送他们去西天啦。”
“别看他样貌挺年轻的,脸蛋也很漂亮,实则腹黑阴险!”
知道小自在佛底细的基老们悄声议论道。他们离小自在佛远远的,不与之靠近,视他为凶僧。
小自在佛环顾四畔,道一声“小僧来迟了。”
再无下文。
小自在佛和乘坐七色鹿的基老以及高冠赭袍的道人主持大局,群基并无异议。即便是傲慢的基老将军布夫·酒干也心不悦却服气。
坐七色鹿的基老名曰“善鹿”尊者,高冠道人唤作“金不换”。
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小自在佛,三基相视而笑,蓦地望向外来者。善鹿尊者开口道:“玉胥宮的伪娘们,何故来此。”
尊者明知故问,且态度轻蔑。
黄蛇真人抢先道:“你瞎吗,贫道还有师兄弟们自然是为了岳静布条山而来!”
金不换道人向妙蛙上人那边望去,道:“哦,是小蛙蛙啊,一别多年,小蛙蛙还是那么年轻。贫道却老啦!擀面杖的功能退化,居然需要灵丹加持。”
花容想道:“金不换,你为何无视我,我也在啊!”
金不换道人道:“居士也在啊,你经常来岳静布条山,贫道见怪不怪,懒得与你一般见识。”
花容想道:“喂喂,你这老道,好没道理!”
金不换道人道:“小基基,不要叫嚷,待会贫道与你互相撞击彼此的擀面杖就是了!”
花容想道:“你怎么不去死啊!老道!骥霸獣,吃了他!”
“几把?”
花容想的契约兽面带疑惑,不知是否上前,真的吃掉金不换道人。
那边,善鹿尊者还在和赤米青子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真人争辩,尊者说岳静布条山不可归入玉胥宮,即便是他们的掌教老爷来了也不行!
黄蛇真人叫嚣道:“去尼玛的!贫道说行就行,你这家伙啰嗦什么,撕比吧,来啊!”
云粽子真人大袖挥起,遮住自己的面庞,一副羞与黄蛇真人为伍的姿态。
赤米青子耐心道:“善鹿尊者,我家掌教老爷讲了,你与我玉胥宮有缘,可拜入老爷门下。做基老有什么好的,何不改投伪娘界,逍遥一生,与光同耀,与风同行,天地虽大,吾等大迪奥美女徜徉其间,好不自在!”
善鹿尊者还要开口讲话,小自在佛却抢道:“赤米青子,小僧久未为人开光,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小僧愿携带众僧,为施主开光!”
云粽子真人、黄蛇真人都惊呆了。很难相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的大师兄讲话,不是活腻了吗!当是时,俩伪娘支起耳朵,聆听小自在佛还有什么狂言妄语。
金不换道人拍了拍小自在佛的光头,“小师父果然有胆色,让贫道为你祈福、解厄。”
桃太郎彻底服气了,暗道:“和小自在佛相比,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看看人家,气场摆在那里,不将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放在眼里,居然说要给他开光!这等气度,这等胆魄,我不及他。”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无不欢呼雀跃,都觉小自在佛好像没那么讨厌了,也希望那(消声)僧不给他们开光,太可怕了!
饶是赤米青子涵养够高,也面生嗔怨,好个tu驴!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吗,想与玉胥宮为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下怒火,赤米青子寒着脸道:“小自在佛,你这败//类,躲到岳静布条山就能安享残生了吗!”
小自在佛道:“我佛慈悲,施主,不知小僧哪里得罪你了。你既然不愿小僧为你开光,离开就是。小僧也不是随便的人,秀外慧中、冰躯如雪,讲的就是小僧这种人呐!”
赤米青子快吐血了,心道,你还冰清,还内秀!滑稽啊!
呼!青焰滔天旋舞,赤米青子真人的契约兽遽地飞向小自在佛,吞米青虫长尾绷直,倏地劈下,像是殿中巨柱瘫倒,照头砸向小自在佛。
吞米青虫与它的契主心意相通,早知主人怒火中烧。
刷,刷。
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冲天旋出,舍了小自在佛,让他独自应对吞米青虫。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两位基友,你们做基老不厚道呐,小僧好伤心!”小自在佛笑道。哪有半分伤心的样子。他高宣佛号,僧袍猎猎而动,不避不躲,且迎接吞米青虫的长尾。
当!
吞米青虫的长尾扫中小自在佛的光头,激起数丈高的火花。
可小自在佛面容不变,脑门也未裂开,铮亮放光。倒是吞米青虫收回长尾,蜷缩成团,嘶嘶痛吼,极是痛苦。
吞米青虫遇到小自在佛,算是碰上钉子了,自己反受苦。
黄蛇真人、云粽子真人各自心惊,暗道:“哦,(消声)僧的脑袋好结实!吞米青虫的威力,我们可是见识过的,一尾劈下,山峦也得粉碎!”
赤米青子真人心讶道:“(消声)僧的实力见长,他不知道为多少基老开过光。可恶,不能再放任他。”
咻!赤米青子弹出一粒蜜蜡封住的药丸,倏地飞向吞米青虫。后者一扬脖子,囫囵吃了药丸。登时,青光大作,药香喷薄,吞米青虫受伤的尾巴痊愈了。
长躯卷起,吞米青虫化作竹节长短,飕的一声,飞至赤米青子真人手中,躲进他的袖中,再不出来,颇是忌惮小自在佛。
小自在佛笑道:“饲主,你何不亲自动手,小僧愿与你撕比一场。”
黄蛇真人道:“放肆!小和尚,你哪配做大师兄的敌手,给他提鞋都不配!”
小自在佛不怒不嗔,道:“小僧不与人提鞋,只会斩去他们的脚踝,穿鞋作甚!小僧最讨厌给别人穿小鞋,多麻烦,断他之腿不是更好吗。”
说完,小自在佛笑呵呵地瞄向黄蛇真人的腿,好似下半截已不复存在。
嘶嘶!黄蛇真人的脑袋早已变成蛇状,长信喷出,毒雾迸涌。“心肠好歹毒!”黄蛇真人暗道。吓得他都变成蛇了。
云粽子真人道:“小和尚,你好无礼,怎可唬人。贫道的师兄都被你吓到飙(消声)。”
黄蛇真人怒火攻心,张口咬向云胖子,吃了他,必须吃了他!
赤米青子真人不闻不问,眼里只有小自在佛。
善鹿尊者道:“小自在佛,何不收了玉胥宮的十二伪娘,让他们遁入基老界,成为吾辈中人。”
金不换道人曰:“善!”
小自在佛笑道:“小僧却有此意,只是不知真人们可愿皈依我门?”
赤米青子哼道:“你还要狂妄到几时呢。”
小自在佛忽地尖声道:“煤油灯娘!是你吗,煤油灯娘!”
面现惊容,小自在佛的声音都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了鹿煜
唐腊国。
大威德门的出现,引起三路大爷争逐,门属谁手,还未可知。
北路大爷的首领,也不知因何召出大威德门,装比不成,可他也不愿做傻比。就在北鼻气定神闲之际,门内传出一缕似断似续的声音,“长鼻子老头,可愿归入老夫门下,老夫许你九千杀马特荣光加身,一证我道!”
北鼻大惊,谁,哪位啊!是谁在讲话。心乱之余,北鼻大爷不由地紧张起来,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的园长、上官霸、羊果果、鲁日天、小笼包姑娘,各方阴险之人都要取大威德门。
“我本有放弃之意,想以大威德门换取可供我使用的宝具。哼,出后手,我又后悔了。”北鼻道出实情。
他是持有大威德门,然此门高冷,不听北鼻大爷的使唤。
“长鼻老头,不要乱嚷嚷,收心。”大威德门的飘出的声音再次钻入北鼻大爷的脑袋中。
嗡!
北鼻全身一震,怒道:“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也敢诈我?”
“长鼻老头,你够了!”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头同样怒道。
在北鼻、秦家大爷之前,杀马特大爷才是大威德门的真正持有者,也是他将大威德门发扬光大,秦家大爷不过是照着他的话去做,方取得一些列成就。
而后,秦家大爷受不了杀马特老头“动听”的歌声,遂卒!
北鼻大爷稍一聆听,已知声音的源头。他分出一缕念识,旋向大威德门内。
轰。一蓬电光炸开,北鼻大爷的念识被炸成灰灰,难以寸进。
“放弃吧。长鼻老头。没有我的许可,任你能为再高,也休想踏入真正的大威德门。”杀马特老头得意道,不掩骄傲之情。
北鼻警戒心不减,试着问道:“老丈,你是何人,为何躲在我的大威德门内?可否出来一叙?容我瞻仰你的金容。”
“玛格基的!”
杀马特老头大怒。
他要是能出来,早就出来啦,哪还用得着和别人谈感情。
轰隆隆,轰隆隆!大威德门晃荡不歇,北鼻大爷差点栽下门去,惊慌之际,北鼻很快调整好心态。因为大威德门张开了气罩,护住北鼻大爷还有门,短时间内,他们不用担心外面的人闯进来。
然,迟则生变。
撕比战场上,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北鼻大爷密声传音道:“老丈,不要生气,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老夫若能办成,绝不推诿。”
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头不悦道:“吩咐?我需要吩咐你吗,你大概还没分清现实。难道你真的以为大威德门掌握在你手里?”
北鼻骇道:“难道不是!”
门里面的杀马特老头哼道:“当然不是。我虽被困在门里面,可和大威德门之间的主仆关系还在,它是我的宝具,也只能由我控制。”
北鼻不信,笑道:“前辈,你在诓我吗,当我是娃儿吗?”
杀马特老头道:“你要试试看吗,只要我下令,大威德门就会反噬你,把你拉入门内,你也知道的,那不是真正的内世界。”
北鼻略显迟疑,却不敢尝试。如果杀马特老头讲得是真话,他可就危险了,外面有很多大爷虎视眈眈,人马娘也在觊觎他的长鼻以及美//色。“我这身板,可承受不住一群人马娘的连番之榨,非要空了不可!”北鼻心道。他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
杀马特老头心道,你这老小子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乖乖成为我杀马特界之人,继承我之衣钵,再创杀马特辉煌!
要是杀马特老头知道上官小红的存在,相信两人会有很多共同语言,打造出红红火火的杀马特时尚风也不是什么难事。
北鼻眼瞥到大威德门外的气罩愈发淡薄,终于道:“前辈,你需要我做什么,才可让我,不,是借我使用大威德门!”
杀马特老头得意道:“就知道你会听我的,在那之前,你先静心,洗净耳朵,听我高歌一曲。”
轰!北鼻如遭棍击,整个老头都不好了,他道:“前辈,不可再开玩笑,我若保不住大威德门……”
杀马特老头笑嘻嘻道:“你保不住大威德门又怎样,我可再选定新的继承者,当然,他们只是我的傀儡。不听我言,皆是短命鬼。”
北鼻还要争辩,终是没开口。
杀马特老头道:“看你这熊样,没见过大世面。我的歌声可以让人忘记忧愁,忆起自己还在妈妈怀里的感觉!”
北鼻心道,我特么的是孤儿啊!哪有什么关于母亲的记忆。
杀马特老头不闻不问,唱道:“牙套妹!奈何妹***妹强大又可推!”
大威德门内的老者,他那五音不全的唱腔轰入北鼻大爷的脑袋中,轰隆隆,轰隆隆,遽地炸开,震得北路大爷的首领心神俱失,想要一头撞向大威德门,一死了事。
北鼻大爷若是知道在他之前,秦家大爷每天都要忍受杀马特老头的歌声,不知又有何种想法。
“忽觉度日如年!”北鼻大爷泪流满面。
杀马特老头大喜,还觉得北鼻喜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他更加卖命地唱歌,歌声穿过大威德门,轰!轰!轰!一次次地锤击北鼻大爷的双耳。
北路大爷的首领,五官扭曲兼即手脚冰凉,早生死意。
可杀马特老头的歌声偏偏有种魔力,箍住北鼻大爷的四肢,让其求死不能,只能安心听他唱歌。
老者可愁坏了,秦家大爷一死,他再无有听众。还不容易逮到一个大爷,怎有可能放他离开!
“你快回来,快回来,我的大爷!”杀马特老者继续哼唱道,用的是饶舌唱法。
北鼻大爷听得是如痴如醉,鼻涕横喷,血泪狂飙。
“噗啊!”
北路大爷的首领一口老血喷将出去,血溅七尺,端的可怕。
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者喜道:“好!竟有人听我的歌声,开心到吐血!我当真是歌神再世,谁与我争锋呐!寂寞,老夫寂寞如雪!”
闻声,北鼻大爷又喷七口老血,人亦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陨落。
气罩外。
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果然不同凡响。大神之光刷的飞起,咻咻咻,飞撞向护着大威德门的气罩。
鱼锅学园的园长赞道:“果然,有知识的姑娘更流//氓。好流弊的样子。”
言罢,园长纵身而起,右臂高擎,掌心托着一团斗气,“鲁日天,我来助你。”鱼锅学园的园长笑道。
也不待鲁尼妹同意,园长一掌按下,蓬嗤!那团凝缩的斗气遽地爆散开来,如同冰水浇灌在沸油之上。
啵!啵!啵!啵!
大威德门的护体气罩遽地迸荡,一团团气泡炸开。
男无弥陀佛道:“佛爷也来了!”
南路大爷的首领双手结“伽蓝首陀罗印”,嗡!梵唱大作,冲贯天际,压下大威德门内飘出的“牙套妹,哥哥瓜大的niao都飞走了!飞走了!”
丈六金佛陡地升起,莲座急旋,荡开万道圣气。
砰!莲座还有其上坐禅的金佛撞中大威德门的最里层气罩,嗤嗤嗤,佛气扫拂,无孔不入,刺穿气罩,钉向大威德门!
在鲁日天、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园长的联手下,大威德门最后的气罩破了。
然而,最开心的不是鲁大神,不是男无弥陀佛,更不是园长,而是站在大威德门上的北鼻大爷!
扑扑扑!北鼻大爷双耳喷血,遽成血箭,迸射而出。
“受不了了。谁来救救我!”北路大爷的首领痛苦道。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者,凭他那充满震撼力的嗓子,荡破了北鼻的耳膜与灵魂。
气罩未破之前,外面的人还不觉刺耳,可一旦破开之后,杀马特老头的歌声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并在识海中炸开,很是撕魂削魄。
纵是日天般的存在,鲁尼妹亦痛苦难当。大神双手捂耳,眉头颦簇,“太阳啊!”鲁尼妹吐血道。“洒家从未听过这么难以言喻的歌喉。”
“jian人,住口!”
大威德门内,杀马特老者厉声呵斥道。
哪来的小丫头,也敢在杀马特尊者面前大放厥词,哪有你说活的份,滚开!
老者终于不再唱歌,在场的诸人陡觉世界清净了,心情也好了。他们齐齐注定大威德门,惊惧于门内的老者。
东路大爷的首领上官霸,因为事先知道些内幕,并不觉太惊讶。“杀马特老头真该死。”霸爷恨道。“难怪我的好友秦家大爷死得那么快。”
上官霸终于相信他的好友没有夸大其词,甚至是言不其实!真实情况更可怕。
“大威德门,不好拿。”上官霸心里一沉。
北路大爷的首领两眼一黑,栽了下来,坠入泥尘。刷刷刷,他的手下急冲而来,大声呼号,“老大,你无恙乎!”
“老大,你耳朵喷出的血水好销//魂!”
“老大,你这是肿么啦。为何一脸生无可恋?不是说得大威德门者自家小伙伴来不及休息吗!”
北路的大爷们围起他们的首领,一双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北鼻,担心他有个几长几短,北路大爷界就会分崩离析,渐渐被其它三路大爷分食。
毕竟男无弥陀佛、上官霸、鱼锅学园的园长都非良善,心中藏有霸图。
北鼻哆嗦道:“谁愿救我,谁愿救我!”
不光北路的大爷们不解,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的园长、羊果果、小笼包姑娘等人也不解。鲁尼妹道:“北鼻,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也许洒家能帮你。”
鲁大神劈手打出几束大神之光,照临而下,洒在北鼻大爷身上。
北鼻大爷的脸色方好看许多。他道:“大威德门,我不要了!谁要谁去取,反正我是不要了。”
男无弥陀佛小眼眯起,道:“北鼻,你为何放弃大威德门?”
北鼻道:“不是放弃,我本来就不是它的主人!”
手指颤抖着,北鼻指向大威德门。
“不错,长鼻老头讲得不错。”门内有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环荡全场,如雷鸣骤起。
门内,杀马特老者穿着小脚裤,袒(消声)露(消声),头发五颜六色,如彩虹鸡冠,高高竖起。
“老小子们!”杀马特老者再道。
他右手一翻,一股让诸天生灵颤栗的杀马特气息荡涌而出,穿透大威德门,无差别扫向在场诸人。
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喝道:“给洒家退下!”
呼哧,呼哧!
百十道大神之光平地而起,斩爆迸涌而来的杀马特气息,将它们彻底抹除。
上官霸、男无弥陀佛、鱼锅学园的园长等人或运掌,或挥剑,或扬指,或动拳,震退冲向他们的杀马特气息。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尼玛币!好怕怕哦,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究竟是谁!他还未现真身,即有赫赫威能。如果真身出,那还了得!
当局者迷。
大威德门外的人看不到门里面的景物,门内的人却可看穿大威德门外的一切,众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入杀马特老者的眼帘。他暗笑道:“很好,有几个好苗子,他们可继承大威德门,成为我忠实的听众,聆听我那优美的歌声,我声胜似天籁,不,比天籁还天籁!”杀马特老者很自负,因为他有嚣张的资格。
轰!大威德门遽地拔起,悬立在虚空中。“杀马特的荣光!”老者激动道。
下方,仰望大威德门的各路大爷们以及大妈们,还有人马娘,鲁日天,无不动容。只见大威德门内旋出千百道彩光,每道彩光上站着一头杀马特,共有千百头杀马特凌空而立,几要与太阳肩并肩,何其威风!
上官霸一眼看穿了那些杀马特的本质,他道:“可笑,这些都是幻象。”
话声落,霸爷双臂虚拨,咔嚓,虚空荡爆,他心爱的土琵琶飞了出来。霸爷像是揽月亮似的抱起琵琶,铮铮铮,一阵狂拨。
杀声四起,遽临天地间。以霸爷为中心,一道道音弧狂飙荡舞,呼哧,呼哧,呼哧!怒劈忿砍向空中的杀马特幻象。
崩!崩!崩!崩!崩!
弓如霹雳弦惊,每一道音弧扫爆一只杀马特幻象,漫天幻象几乎在同一时间消散。
上官霸道:“可否一见,门内的杀马特尊者!”
大威德门倏地静止,静,静的可怕!呼吸可闻,针坠可辨听。
数息后,杀马特老者终启金口,他道:“抱琵琶的老年汉子,你可愿与我组成乐队,我们将名留青史,福泽百世。”
扑通,扑通,扑通!门外紧张的大爷、大妈、人马娘纷纷扑街在地。
天了噜,夭寿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蟏蛸之末
岳静布条山。
小自在佛声音尖亢,划破长空。他道:“煤油灯娘来了!”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悚然,他们如何不知煤油灯娘。伪娘界玉胥宮的副掌教,十二伪娘中实力最高深莫测之人。
即便是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赤米青子,他见了煤油灯娘也需道一声“老师”,可见煤油灯娘的地位有多尊崇。
黄蛇真人、云粽子心讶道:“老师何在,贫道为何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只基老,他怎能发现老师盛临岳静布条山!”
不服气,黄蛇真人、云粽子均不服气,他们默运玄功,放出念识,扫遍方圆千丈,却没搜到煤油灯娘的踪迹。云粽子释然,道:“定是那小自在佛故作玄虚,想要以此打乱贫道的道心。”
黄蛇真人颔首道:“然也。贫道也未发现煤油灯娘老师。”
赤米青子稍显疑惑,虽然只有一瞬,他察觉到煤油灯娘的气息。然风过无痕,再无踪迹。“他怎么来了,难道掌教老爷不相贫道?”赤米青子真人忖道。
如果煤油灯娘真的来了,赤米青子真人只得退居一旁,以煤油灯娘为尊。玉胥宮自掌教之下,唯他地位最高。虽无副掌教之名,却行副掌教之事。
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相视而望,均觉困惑,为何他们的基友小自在佛如此失常,难道他和煤油灯娘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消声)情!
“是了,一定是这样!”善鹿尊者暗道。“小自在佛本不是吾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云游而来,在此安家,占了道观,改成寺庙,并为大大小小的道人开光。我与金不换并不知小自在佛的往事,有心套话,他总是轻描淡写撇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善鹿尊者眉开眼笑,“小自在佛因情所困,看破红尘,遂遁入岳静布条山,成了基老!与吾等称基道友。想来,那伤害小自在佛的人就是煤油灯娘了!真正的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赤米青子在他面前,连条狗都不算。”
金不换道人和善鹿尊者交换了几个眼神,已知对方的心意。
黄蛇真人道:“小和尚,别嚷嚷,也勿瞎比比。煤油灯娘怎有闲心来此,他平常不大走动。”
云粽子真人也道:“是啊,老师看不上岳静布条山!”
赤米青子心中不悦,哼道:“他看不上岳静布条山,笑话!你们俩个混账东西,知道什么。”
师弟们不知,赤米青子却知煤油灯娘就在岳静布条山的某处,暗中探窥,行事不光明,“煤油灯娘,来了就来了,躲起来作甚。”赤米青子不住冷笑。“你躲在暗处,当贫道是棋子,哪有那般容易!”赤米青子可不愿完全听命于煤油灯娘。
基老界超级大咖花容想以秘法传音于妙蛙上人,“我友,煤油灯娘怕是真来了。我们需防备他。那人比我们更阴险啊。”
妙蛙上人道:“那又如何。我有劫牛刀,他敢来,我就敢让他应劫。”
花容想道:“蛙蛙,不可冲动。此事需从长计议。对了,我苦觅多年,最终寻得雪姨刀。我知道你喜欢名刀……”
妙蛙上人俊美的脸上浮起异色,“雪姨刀!你是说雪姨刀!”
花容想道:“嗯,就是雪姨刀。”
妙蛙上人激动道:“雪姨刀在哪里,把它交给我!快啊。”
花容想道:“你看你,都说了不要激动。”
妙蛙上人不耐烦道:“太基,快把雪姨刀给我!”
花容想道:“是是,这就给你。”
蓦地,花容想斜睨骥霸獣,虽未开口,他的契约兽已知主人的想法。“几把!”骥霸獣暗道,主人还是忘不了妙蛙上人这妖(消声)的基老。
没柰何,骥霸獣收拢双翼,覆住全身,灰色、白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它,吼!骥霸獣痛苦道。焰流迸窜,火雨缤纷。
锵的一声!刀吟遽起,自骥霸獣背脊升起一团寒光,照亮十方。
“开门,开门,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jian人,快开门!”
雪姨刀独特的刀鸣爆绽开来。
寒光掩去,刀芒倒卷而来,汇向高处,倏然间,一柄绝世神刀显现而出,是雪姨刀!
在花容想还是“太基居士”的时候,他得到了雪姨刀,可并不急着送给他的好基友妙蛙上人,而是将雪姨刀封藏在骥霸獣的脊柱中。
得到主人的授意,骥霸獣不得不放出雪姨刀。
雪姨刀一出,引起在场的伪娘、基老的关注。“是雪姨刀!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到雪姨刀了。”
“这不是当年基人王的爱刀吗。相传,被他的独子基风得到了。”
“基风是田地会的会长雄八的徒弟。”
“可怜雄八,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雪姨刀再现,又会引起一番争夺!”
“你去夺啊,也不看看谁是雪姨刀的主人。是太基居士啊,还有他的基友妙蛙上人。”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眼馋雪姨刀,可没人出手相夺。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也动心了,却未动手。
主事三人中的小自在佛看也不看雪姨刀,还在大叫:“煤油灯娘,你出来,不要躲着我,我知道你就在岳静布条山。不敢出来吗,你不敢出来吗!jian人!”
“煤油灯娘,你难道没胆吗,蛋也没了吗!”小自在佛讽刺道。
“jian人,你当年抛弃了我,投身于伪娘界,以你的心机与能为,很快就拜入玉胥宮掌教门下,名列十二伪娘。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你吗!”
小自在佛道出煤油灯娘的来历。
赤米青子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心无旁骛,仔细听小自在佛的讲话,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内容,一个字也不会漏掉。尤其是赤米青子真人,那可真是听得津津有味,“纳尼!煤油灯娘还有这样的过往,贫道真是大开眼界!”
黄蛇真人听不下去了,他张口叱道:“那小和尚,你住口!不可悱恻贫道的老师!”
黄蛇真人还想骂下去,云粽子早得赤米青子的授意,招手攫来一片彩云,堵上了黄蛇真人的蛇嘴,不,是乌鸦嘴!
这厮不知看人脸色吗,云粽子暗道。
赤米青子很满意云粽子的做法,“都说云粽子是玉胥宮的小福仙,此言不虚。”赤米青子心道。此刻,他恨透了黄蛇真人,这厮该说话时成了哑巴,不该讲话时口若悬河。小自在佛在言语上诋毁煤油灯娘,关他黄蛇什么事!
煤油灯娘不出,小自在佛冷笑道:“煤油灯娘,不可忘了你的初衷!你我本是基老,从始到终都是。你为了虚无缥缈的前程,舍了过往,弃了基老界,遁入伪娘界。做伪娘真的是你的本愿吗!煤油灯娘,不,小僧应该称你是灵舅宫主!”
轰!
赤米青子、黄蛇真人、云粽子全身遽颤,目现惧骇之意。灵鹫宫主!他们当然知道那人是谁,基老界有方净土唤之曰灵舅宫,历任掌教皆被人冠以宫主之名。
煤油灯娘入主玉胥宮之前,即是当代灵舅宫宫主,净土的基老更喜欢称呼他是大舅老爷。这位大舅老爷的最好朋友即是小自在佛。
赤米青子、黄蛇真人、云粽子骇得说不出话来,喔特热发克!灵舅宫之主发大愿,抛弃基老的身份与掌教的宝座,拜入玉胥宮门下,他所图非小!
三位真人自问,他们若是一教之主,绝无可能从不胜寒的高位纡尊降下。
“可耻!”
“灵舅宫枉为基老界净土!”
“他们的宫主竟然背叛了基老界,纵身而入伪娘界!”
“我等不承认他是基老,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应把灵舅宫除名,出了这等败huai基老界名声的大事,他们灵舅宫有何颜面屹立于世。”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大声喧闹,吵得赤米青子、黄蛇这人、云粽子头皮都炸了,也觉事情诡异,定有(消声)毛!
有想法是好的,可三位大伪娘绝不敢质疑玉胥宮掌教老爷的做法,放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玉胥宮、八经宫、绿油油宫,他们的掌教老爷是同门师兄,一损俱损,一荣皆荣。尤其是玉胥宮和八经宫,两宫来往更近,门下伪娘多有互动,几乎可以称作是一家人。也有伪娘私下里说八经宫的掌教是大老爷,而他们玉胥宮的掌教是二老爷,诸伪娘深以为然。即便是玉胥宮的掌教也不会有异议。
小自在佛并非是为了一时痛快才将煤油灯娘的来历讲明,他痛恨基友的绝情与冷酷。
说好的一起gao基到天荒地老,你吖悄悄地跑路了,还成了伪娘!小自在佛怎能不气,如何不恼。
然而,小自在佛和盘托出煤油灯娘的前世,当事基老还未现身,不加回应。“灵舅宫主,你是真沉得住气,还是故作深沉?”小自在佛哂然道。
既不出来,那只好再道一些你的黑暗历史!小自在佛完全黑化了,呵呵冷笑。
听他一笑,群基战战兢兢,很不舒服。好似小自在佛马上就为他们的局部地区开光似的。
善鹿尊者道:“金不换,我等的道友腹黑了啊!”
金不换道人也道:“可不是吗,(消声)僧一肚子坏水,离他远些比较好。贫道可不想被他开光。”
善鹿尊者道:“道友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金不换道人曰:“彼此彼此。”
两位基老迅速交换眼神,你懂的……
而他们的基友,小自在佛,遽地升空,脚下踩着祥云,紫芝摇曳,瑶草摆动,将小自在佛承托得愈发神秘。
“十五字,小尾巴!”小自在佛吼道。
咻咻咻,咻咻咻!
十五个古字倏地飘起,祥光大作,紫雾喷涌,但见十五个古字有序排开,形如尾巴。抛舞间,锐利的破空之声陡地响起,啵,啵,啵!齐齐爆绽。
由十五字组成的小尾巴绕着小自在佛旋动,更添异彩。“灵舅宫住,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要把你那点不能详说的糗事一一述明。你真的不怕吗!”
赤米青子真人恨不能冲上前去,撬开小自在佛的口,让他道出煤油灯娘的黑暗历史。
众目睽睽之下,小自在佛又被十五个字小尾巴围绕,陡见他张口道:“煤油灯娘!小僧可真要说了啊!”
“住口!”
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接着,瑞彩喷舞,五色祥云齐聚,鹿鸣呦呦,兰芝开千层叶。一伪娘提着煤油灯,娉婷而来,面生玉光,腰悬宝箓,自那不生不灭的玉胥宮而来,要取小自在佛的颈上佛头。
煤油灯娘!
玉胥宮的煤油灯娘来了!
黄蛇真人、云粽子齐齐道:“恭迎老师。”
高傲的赤米青子也垂首道:“煤油灯娘老师来了……”
三位真人表情不一,侍立两旁,以待煤油灯娘。真正的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
小自在佛面色忽青忽红,喝道:“灵舅宫主,你还是出现了!终于肯见我了吗。为你当年的薄情付出代价吧!”
踏空而行,小自在佛驭使十五字小尾巴,遽地冲向玉胥宮的煤油灯娘。
只见那伪娘榴齿轻启,冷漠道:“道友是何人,因何出言不逊,贫道已不识你。然玉胥宮不容人置喙,道友,纳命来!”
蓬!一团清气涌开,自煤油灯娘肩后旋起,朝小自在佛扫去。
小自在佛恨道:“不识我?你如何不识!”他摧开十五字小尾巴,当是时,佛音大盛,轰然震响,十五古字遽地散开,璨璨放光,每一字大如山峦,隆隆降下。嘭嗤一声爆响,两只古字压碎了煤油灯娘放出的那团清气。
“灵舅宫主,任你如何割舍,我还是你心湖最深处的伤痕!谁也除不去,包括你本人!”小自在佛冷笑道。
十五字遽然轰下,砰砰!砰砰!砸向煤油灯娘。
黄蛇真人又要出手,赤米青子眼疾手快,长袖抖动,放出吞米青虫,恶狠狠地咬了一下黄蛇真人,后者这才知痛,捂着手在原地蹦跶。
“小蛇不知好歹。”赤米青子恼道。
让煤油灯娘和他的基友撕比去,你黄蛇真人算哪根葱,过去作甚。作死吗!赤米青子很不悦。
一者曾是灵舅宫之主,一者与他常相伴,两只汉子手牵手,看月亮数星星,走过十里桃花河,约定三生三世不忘彼此。
然,真情皆作流水,去而不返。
再见面时,小自在佛、煤油灯娘哪有什么情谊,只顾着撕比,不谈旧谊。
“哈哈哈!基友基友!”
小自在佛散开一身基气,狂声大笑。
“你忘不了我的,忘不了!”
“道友执着了。贫道唯有斩情忘人……”
煤油灯娘面如古井,右掌掀拂,黑焰骤生,结成罪之恶莲,异香喷涌,旋扫向小自在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翼桔之闫
北方肌大喝一声,力劈而下。十道掌劲如长虹贯日,遽地扫向女禽有兽童鞋。
上官小红虚抬右臂,邪蝗剑长吟不歇。嗡嗡,剑气荡开,仿佛是迸洒的红雨,将北方肌拍下的掌劲切碎。
“肌神在上。”北方肌面容虔诚,双掌合十,置于头顶。“我有肌友雄基姬,因贫乃娘而堵了玲珑心窍。请您老人家降下神谕,由我代您施罚,拯救您的肌肉子民于危难之中。肌神曰我没有大米米,谁有啊!”
祷祝已罢,来自伪娘界北方之地的大伪娘怒喝道:“贫乃联盟的盟主,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雄基姬,好好的一头肌肉汉子,却因为而生了逆心,不再信仰肌肉之神,你的罪太大了!已经不可赦。”
上官小红暗道冤枉,她才不想和雄基姬有任何牵连,是对方缠着她,非要留下,她有什么办法。
咣!北方肌一脚踩在冥铁重鼎上,当此之时,气浪滚爆,直如海沸。那威武霸气的肌肉伪娘目放煞气,直视上官小红,认为她是雄基姬背叛肌肉之神的祸首。
“唯有杀了贫乃联盟的盟主,吾才能拯救肌友。”北方肌咬牙切齿道。“且让你一观我的绝世好肌。”大伪娘冷酷道。
上官小红不屑观赏,提剑杀了过去。“直接撕比就是。”小红同学道。
“桥豆麻袋!”北方肌大呼道。“不能酱紫,你不能酱紫。我还未向你暂时吾的肌肉!”
可小红同学充耳不闻,邪蝗剑遽地反撩,刷刷,剑流溺飙,好似红色的血水,浇灌向北方肌的左nai大肌。
“哈哈哈哈,童鞋!你也知道我的左米米很有质感嘛。”北方肌得意道。他忽觉上官小红没那么可恶了。
北方肌长身而起,脚底顿生一股吸力,扯着冥铁重鼎一齐升高。而上官小红斩出的数道剑流则扫向了他脚下的重鼎。
duang!duang!duang!
剑流击中冥铁重鼎,红芒荡舞,爆散开来。北方肌厉喝道:“盟主,抱歉了,你今日必须死。”
全是为了肌友。北方肌知道上官小红若在一天,雄基姬就不会离开她,更不可能跟着他北方肌数星星看月亮,且将对方按倒在地,(消声)擦(消声)擦。
将身一旋,北方肌带动冥铁重鼎,飙舞而出。飕飕飕,飕飕飕!上百道黑芒离心甩出,宛如黑蛇拧摆,扫向上官小红。
另外一边,伪娘古云鹤的姬友粉太子现身了,却被青府的绿毛杀马特汉子缠住了。
粉太子祭出绿如意,誓取绿毛杀马特贵族的小命。可绿毛汉子非是易与之辈,只想着和粉太子产生些纯洁的友情。
六大杀马特之首,渔网汉子黑毛,蓦地瞄向上官小红那边。“看来大小姐不需要我吾辈的保护。可老爷的吩咐不容有失。”念及如此,黑毛汉子抖开渔网,飒飒飒,冷风自网缝中穿梭而过,吹动黑毛汉子的(消声)毛。
“白毛、紫毛、灰毛,我去也。”
黑毛杀马特贵族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纵身而起,卷起数十米高的斗气,扑向北方的大伪娘,北方肌。
原地下城的守护者雄基姬,尚在伤感,眼瞥到黑毛杀马特汉子怒驰而来,暗道坏事。“这小哥出自青府,是上官小红的守护者,他肯定嫌弃我不尽全力……”
无奈啊!雄基姬长喝一声,人已旋起,剑气荡甩,“北方肌,注意来!”
雄基姬不再犹疑,仗剑而去,怒取北方肌的项上之头。
铿锵!
乌光迸射,寒芒荡洒。原是青府的黑毛杀马特汉子拦下了雄基姬。
黑毛杀马特贵族挑起鱼叉,挡下雄基姬的重剑,“小哥,你想去哪里,与我耍一耍?”他可不相信来历不明的基老。雄基姬是黑毛的重点怀疑对象。
“你是去帮助肌肉伪娘还是相助我家大小姐,已经不重要了。”
黑毛汉子笑道。
“重要的是你必须与我撕比。”
黑毛杀马特贵族右臂发力,呛啷,鱼叉、剑锋划开一道火光,两人各自退后。雄基姬面色阴晴不定,“小东西,退下。你真的了解你家大小姐吗!”
黑毛杀马特贵族道:“了解如何,不了解又如何。关你何事。”
不待详说,擎起鱼叉,黑毛汉子刺了过去,“死来,基老!”呼呼旋动,有几十个气旋聚在鱼叉附近,每个气旋内裹着一片黑鳞,着实诡异。
“黑毛!”雄基姬口吐一口浊气,长臂挥动,由叮叮鸟的首领变成的重剑遽地斩出,剑芒爆舞,扫向那几十个气旋。
嘭!嘭!嘭!嘭!
自鱼叉飘旋出去的气旋炸开,可是里面裹着的黑鳞纹丝不动,见风就长,大如桌面,乌光闪烁。绕着雄基姬飞动,撒下缕缕黑烟,将雄基姬困在中间。
噗!一声轻微的嗤响,最前面的黑鳞炸开,裂纹处浮起一只死鱼眼。噗噗噗,噗噗噗!裂炸之声同时响起,每片黑鳞的裂口处均浮出一只死鱼眼。
“石海生有一种鱼,唤作死鱼。此死非彼死,死鱼之眼,可夺人心魄。”黑毛杀马特汉子轻声道。
被几十只死鱼眼盯着,雄基姬感觉极不舒服。“管你死鱼还是咸鱼,敢吓我,就得死!”
凌空一跃,雄基姬御空而起。刷刷刷,三只死鱼眼中旋出数道灰蒙蒙的光线,打向雄基姬。
“可笑!”
雄基姬哼道。他的左nai大肌跳了跳,嘭,一团斗气溢开,冉冉升起,护住雄基姬的基老之眼以及局部地区之花。“我需小心些。那黑毛不容小觑。”雄基姬暗道。
“百鸟朝凤!”
雄基姬冷道。
他使出《辟邪鸟经》上的剑式。哧哧哧,一道道基气贯体而出,聚在雄基姬后肩处。耀世之光遽地绽放,基气凝成凤翼,朝天荡起。
锵!雄基姬手中的重剑不住哀鸣,剑气蓬然炸开,由基气牵引,向雄基姬的双翅聚拢而来。
剑气汇成汉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形状,共有三百之数,长短各异,然惟妙惟肖,极污!
青府的杀马特之首暗自心凛,抓紧鱼叉,凝扫向被死鱼眼围住的雄基姬。
“太美了!”
来自北方的大伪娘吼道。北方肌的大眼中泛起异色,惊讶于雄基姬的凤翼以及三百支由剑气凝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只见雄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电,开阖间,有jing光闪烁。
“这就是《辟邪鸟经》吗!”另外一只大伪娘东方不败歆羡道。“本宫有《小叽叽相功》,雄基姬执掌《辟邪鸟经》,而羊剑持有《割基十三魔》经……”
三卷副本合一,那该是何种盛景!东方不败兴奋想道。
“哦,这就是百鸟朝凤?”上官小红淡定道。
“坑爹啊!”羊剑怒了。她本是姑娘,置身遁入伪娘界,最见不得汉子的“寂霸”,有人敢在她面前炫耀,羊剑同学保证剁了它。现在好了,雄基姬一下子召唤出三百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羊剑同学的心都在滴血。
“这样的《辟邪鸟经》我不要也罢!”羊剑心道。她对《辟邪鸟经》再无半分兴趣,不像东方不败兴致很高。
雄基姬双身后的凤翼扑动,呼呼,风暴遽起,荡开困住他的几十只死鱼眼。
而三百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笔直插天,自成风景。雄基姬剑指青府的黑毛杀马特贵族,“小黑,相杀吧!”
黑毛杀马特冷笑道:“怕你不成!”
他披着的渔网猎猎而舞,同时,他的秀发飞扬,根根倒竖,宛若魔神在世,气焰滔天。腾!黑毛杀马特一步纵出,跨越数丈,鱼叉扬起,旋即劈下,呼噌!一道惊世电芒犁虚空,劈向被三百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拱卫着的雄基姬。
“去吧!”雄基姬冷酷道。
他话声甫落,三百支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怒飚而出,飕!飕!飕……
“握草!”
“天上有好多(消声)巴在飞!”
“真不愧是雄基姬,好有想法,他是吾辈的楷模。”
“可不是麽,雄基姬的重剑本由叮叮鸟的首领衍化而成,剑气凝成汉子的钉钉形状,也没什么奇怪的。”
基老们表示可以理解。
伪娘们也觉蛮震撼的。
上官小红也没阻止黑毛杀马特汉子、雄基姬撕比。她乐见两人相杀,共存最好,两者存一,或者皆不存,那也无妨,和她无关。
当!
上官小红回身,一剑劈中袭向她的暗箭,将其劈爆。
放暗箭的人是伪娘,他的眸光迅速暗淡下去,因为有人在他的后心捅了一刀,是毒岛冴子。学姐以姨妈刀结果了偷袭上官小红的伪娘。
“你的灵魂已污。身体也无需存在。”毒岛冴子冷淡道。
姨妈刀旋动,绞碎了伪娘的内脏,也摧毁了他的生命之海。
“该死!”
一身穿淡绿色长裙的伪娘挥剑而来,“你怎么能杀了他!”毒岛冴子所除掉之人,是绿裙伪娘的好友。见到好友死在自己眼前,绿裙伪娘被愤怒遮住了心智,只想着杀掉毒岛冴子。
毒岛冴子左手翻动,刀气滚舞,斩基刀遽地旋了出去,噗!一团血光荡开,绿裙伪娘的脑袋飞了出去。
“你也污了。”毒岛冴子道。
嘭!
毒岛冴子左掌拍在已经死去的伪娘身上,将他的身体轰成碎片。血雾蓬舞,倏地飘散,洒了毒岛冴子一身。
上官小红用她的十九只眼睛注定毒岛冴子,也未上前,同未开口询问。
毒岛冴子左手握紧斩基刀,右手执姨妈刀,茕茕而立。她杀了一双伪娘,等于是向其他的伪娘宣布撕比开始。不,在那之前,撕比已然开始,不到最后,不知结局。
左眼已成血窟窿。
毒岛冴子左眼寄居的双头虫早已不复存在,被她亲手剜出。“既是不洁之虫,当以利刃碎之。”
高城沙耶不敢靠近她的学姐,她总觉得毒岛冴子会伤害她。
“她究竟怎么了!”高城沙耶不明白。
机械式的,高城沙耶望向上官小红,却碰到了她那十九道锋利的视线,“啊!”高城沙耶失声道。遽地扭过头去,她不愿与上官小红对视。
“她们都很奇怪啊,学姐只剩下右眼,小红却有十几只眼睛!”高城沙耶只想离开岳静布条山,离开唐腊国,离开上官小红,哪怕舍弃毒岛冴子,也在所不惜。
谁的命比自己的命更贵!
呼。
刀锋拂过高城沙耶的侧颈,距离如此之近,“学姐,是我,不要伤害我!”高城沙耶惊恐道。
噗。
姨妈刀贴着高城沙耶的左颈旋过,没入她身后的伪娘腹部,剖开他的生命之海。
高城沙耶跳着离开,而后发足狂奔。她快要疯了……
不,也许已经疯掉了。
转动春秋镜,雨桐飘然而至,落在高城沙耶前方,“你想去哪里,既然和江山美人图订下契约,直到生命的终结,你不再属于自己。”
春秋作镜,寒门开!
刷,一抹寒芒劈出,罩住高城沙耶,将她拉入春秋镜之中。
刚好,毒岛冴子也向雨桐那边瞥去,她并不觉对方的做法有何不妥之处。换成是她,毒岛冴子也无两全之策。
四非女瞅到雨桐以春秋镜收了高城沙耶,她心有余悸,此生在不愿进入春秋镜中,宁愿身葬岳静布条山。钱羊感受到了主人的惧怕之情,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心,以作慰藉。
不同于四非女,钱羊倒觉得春秋镜中的世界蛮可爱的,至少里面有很多“同伴”。
“为何不用金屋收了她!”四非女忽道。
“哦,我忘了。”雨桐笑道。
“你是故意的!”四非女指着雨桐,寒声道。
“故意如何,有意又怎样,你奈我何。”雨桐抛起春秋镜,也不去接,任春秋镜在她上方旋动。镜华潋滟,宛如金霞喷舞。
雨桐已将金屋、春秋镜收为己用,四非女确实不敢拿她怎样,反倒有可能被雨桐抓住,抛进春秋镜,或者关在金屋之中。
不管是哪一种下场,皆非四非女所愿。
刷,刷!
两道人影遽地纵来,他们的目标都是春秋镜。
一者,伪娘,一者,基老。
雨桐秀眉簇起,并指如戟,朝两人指去。咻咻,两道水光荡舞而出,一道劈向伪娘,另外一道削向基老伸出去的右手。
伸手去拿不该取之物,若非有大机缘大能力,否则,下场定会很凄惨。
咔的一声脆响,伪娘的脑袋像是青皮西瓜,遽裂两半,向左右炸开。基老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腕被削去,断腕处,寒气骤生,沿着他的手臂传遍全身,不消须臾,他已成冰人,可眼睛还能眨动。
雨桐再一弹指,咻,一道指劲旋出,劈中冰人,猛听咔嚓一声,冰块裂开,基老的身体同样裂开。
春秋镜内旋出数股暖风,吹散满天阴霾以及碎掉的残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喵喵喵喵
唐腊国。
大威德门的杀马特老者不再藏于门后,再次登上历史的舞台。他要向世人宣告,杀马特文化源远流长,不会断代,更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老者的发型标新立异,宛若彩色鸡冠。他那小脚裤也穿得格外风(消声),配合他无与伦比的气质,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汝等小辈,见到尊者也不知放尊重些。哼,搁在以前,我早就出手灭了汝等。”
杀马特老头现在也想那样做,可他走不出大威德门,心有余而力不足,(消声)长莫及。
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被杀马特尊者教训了一通,怒火很大,豁然升起。“洒家就是要日天!”鲁尼妹冷冷道。“谁敢说洒家的不是,就是要与洒家撕比。管你是不是杀马特界的尊者,老头,向我道歉啊!”
踏,踏,踏!
鲁尼妹脚蹬日天神靴,每一步落下,地裂三尺,尘沙迸扬。遽地,鲁大神腾空而起,向空中的大威德门掠去。
别说是一头杀马特尊者,就算是十头、白头、千头,鲁日天也无惧也。
鲁大神左手负在背后,右手虚握,半屈的五指间抓着两团斗气,一团斗气纯黑如墨,一团斗气皓白似雪。
“这是!”
鲁尼妹的妹妹木吉吉惊道。“姐姐要使出那招吗!”木吉吉同学有些难以置信。
呜喵王幸灾乐祸道:“喵个叽叽滴。鲁日天太可恶啦,也该受些重挫,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日天更高级的存在,是日宇宙啊!”
木吉吉一巴掌拍了过去,堵住大脸黑猫的嘴,不让它乱讲,省得吃苦,被鲁尼妹重责。
看到鲁大神升空而起,北路大爷的首领发狠道:“这小姑娘不知轻重,杀马特老头会教她做人的。”北鼻大爷被杀马特尊者欺负的很惨,心理难免失衡,希望别人也遭受他体验过的痛楚。
男无弥陀佛、上官霸、鱼锅学园的园长,也未加以制止,目送鲁尼妹冉冉升起。
“霸爷,鲁日天真的能拿下大威德门?”南路大爷的首领笑着问曰。
“不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上官霸回道。“没关系,若是女的,老夫就把她擒下,丢到上官府。”上官霸又道,“可这鲁日天不行!”霸爷也不愿惹她(他)。
鲁大神时男时女,可男可女,既男又女,身份切换太快,让人无法预测。
“小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大威德门内,杀马特尊者冷笑数声,彩色发型也散发熠熠生辉,异常夺目。只是没人欣赏就是了,这点,杀马特老头也很无奈。
“尊者,那小娘皮太可恶了!”一杀马特气质十足的汉子跪倒在地,向杀马特尊者进言道。
“尊者,你走不出大威德门,我们兄弟俩却能。”又来了一只杀马特汉子,他同样高傲不羁,头顶着炫目的紫黑白三支牛角辫,前面留着时髦的空气刘海,后发披肩,也是相当之潇洒。‘
这对杀马特汉子是尊者收下的徒弟,颇为懂事,人又机灵以及水灵。在尊者的调//教下,进步飞快,已有贵族的气质。再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呐!绝比是那限量版的杀马特贵族。
尊者对他的徒弟们寄予厚望,时时将他们待在身边,言传心授,希望他们可以继承他之衣钵。
听到大威德门外的鲁日天出言不逊,杀马特兄弟陡觉不悦,杀心遽起,“尊者,放我们出去,灭了那小娘子!”
“尊者的金容只能由我等杀马特汉子瞻仰,她算是什么东西,不配得见尊者的真颜。”
“沙马吉,凯摩吉,你们都是我的好徒弟,果然有心。”杀马特尊者欣慰道。
跪在地上的杀马特汉子名曰“沙马吉”,站着的杀马特汉子唤作“凯摩吉”。都是杀马特界的好汉,一个能打十几个。
就像沙马吉、凯摩吉说的,尊者是不能走出大威德门,可他们能!因为他们的能为不高,比不上尊者,所以大威德门不屑困在他们。
只需杀马特尊者出手,即可将沙马吉、凯摩吉送出大威德门外。
他们以前也那样做过。
“尊者,下决定吧!”沙马吉叩首道。“尊者如我的再生之父,此生绝不敢违背尊者的教诲,赴汤蹈火,不足以报答尊者的点滴恩情。”
“尊者,我们兄弟俩的命都是您的,您让我们生,我们绝不死;您让我们死,我们绝不苟活。”凯摩吉也道。
面对心爱的徒弟,杀马特尊者面带喜悦,然心中则道:“你们不过是我的棋子,可有可无。”
“尊者!”
“尊者!”
沙马吉、凯摩吉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
杀马特尊者笑道。
他的彩色鸡冠发型左右晃动,极是美丽,而又端庄。看得两只杀马特小生歆羡不已,“尊者就是尊者,一言一行皆合杀马特大道!吾辈什么时候才能和他平起而坐,也站在他的角度欣赏世间之景。”沙马吉、凯摩吉心旌摇动。
“我这就放你们出去。”杀马特尊者凌虚而立,他脚下升起一团混沌之光,无可名状。
“沙马吉、凯摩吉,静心。”杀马特尊者喝道。
“是!”
“是!”
两只杀马特汉子恭敬道。心无旁骛,入定去了。当此之时,杀马特尊者右手一招,取来一支木簪,“大威德门,你敢困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尊者抛起木簪,将其定在半空。“出来吧!”杀马特尊者喝道。
嗡,道纹自尊者的生命之海旋出,一圈圈涤荡向木簪。扑簌簌,木屑迸舞,倏然间,一只唇红齿白的杀马特小人跳了出来,他厉声道:“老头,唤我何事!”
杀马特小人高不过手指,脑袋尖尖,声音却很大。他正是大威德门的器灵,被杀马特尊者封在木簪之内。
“将他们送出大威德门。”杀马特尊者指着沙马吉、凯摩吉,吩咐器灵道。
“老头,你别不知好歹!”大威德门的器灵声音高亢,愤怒道。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自己是杀马特,也把我打扮成杀马特的样子,该死!”器灵悲哀道。
尊者也未答话,左手向前推去,呼,一团杀马特之光旋开,扫向器灵。
“呀!”
大威德门的器灵尖声道。他双臂挥舞,招来迸舞的木屑,聚于几身,再次变作木簪。
“哦,凯摩吉的局部地区有些堵塞,需要你为他通畅一下。”杀马特尊者高声道。
蓬!
木簪炸裂,器灵跳了出来,“无耻,老头你太无耻啦!”
“少废话,快些把沙马吉、凯摩吉送出门外。”杀马特尊者不耐烦道。“若恼了我,我让你天天听我唱歌!”
闻言,器灵瑟瑟发抖,天啊,天啊!太可怕了!绝不听你唱歌。器灵倒立而起,脑袋朝下,两脚向上。
嗤嗤嗤,器灵用他的尖脑袋在虚空中划动,临摹出一张繁缛的阵图,并将沙马吉、凯摩吉拘了过来,按入阵图之中。
明光一闪,继而黯淡,阵图、两只杀马特汉子同时消失了。器灵也遁入林中,再不回头。生怕杀马特老头在他面前秀歌喉。
两只杀马特汉子方甫出去,尊者并起手指,朝前一点,啵,水纹荡开,影影绰绰,可看清门外之人。旋即,风停水静,杀马特尊者再窥大威德门外的世界。
“草!那小姑娘超碍眼的说。”杀马特老头一眼瞥到了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
鲁日天也在等待,等待门内传送出来的杀马特大汉!
她也没等多久,遽见光华荡舞,接着,雄浑的杀马特气息喷舞而出,沙马吉、凯摩吉手挽着手,出来了!
沙马吉傲慢道:“小娘子,就是你吗,出言伤我师尊之人!”
凯摩吉道:“贤弟,废话休说,且撕比!”
鲁尼妹哼道:“正如洒家所想,大威德门里蹦出来的果是杀马特!”
沙马吉怒道:“杀马特怎么了,杀马特哪里招惹你了。你凭什么瞧不起俺们!俺们就是杀马特,就要走高端路线,将你们远远甩在身后,只有吃土的份!”
凯摩吉道:“贤弟,不要动怒。我们兄弟齐心,齐力可断金。”
言罢,凯摩吉放开沙马吉的手,陡地拍向鲁日天。“女人,吃我一掌。”
势大力沉,掌风遽起,浩荡的杀马特气焰荡扫而下,哗哗,凌空罩下,直朝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而来。
鲁日天眼神一凛,掌中的两团斗气徐徐拍出,轰!黑色的斗气滔天荡起,像是黑色的太阳,倏地升起。白色的斗气绵延百米,如雪水迸涌,拍向两只杀马特汉子。
鲁尼妹这招曰“墨非白杀”。黑色的斗气炽热,白色的斗气冰寒,两种截然不同的斗气,运使出来,破耗心力,需小心运转斗气,方可释出。
“哦。小丫头有来历。”大威德门内,杀马特老头笑道。他有些高看鲁日天。
“可我教出来的徒弟也不是草包。”尊者又道。
隔着大威德门,杀马特老头有些期待沙马吉、凯摩吉的表现。他要是能亲自动手,早就灭了鲁尼妹。
沙马吉面容忽变,眼喷黑雾,雾中有厮杀声隐隐响起,继而大作,震天价响。上千只杀马特汉子冲出黑雾,持有各种各样的武器,同时扑向那团黑色的斗气,将它围住,或举刀,或挥剑,或执棒,或放小剑、小刀、叉子……刀光剑影,照耀四方,将那团黑色的斗气湮没了。
凯摩吉化掌为拳,忽地砸下,蓬!拳浪荡爆,悍无可当,摧灭了白色的斗气。
至此,鲁大神的“墨非白杀”破了。
“女人,你之能力,不止于此。现出汝之能为,否则饮恨当场。”沙马吉冷声道。他眼中喷出的黑雾非实雾,连同那些雾中隐藏的杀马特汉子,均是一体,是一件宝物,曰“摩叽叽”。
“摩叽叽”本是杀马特尊者炼魔用的异宝,尊者私下传予爱徒沙马吉。对于这件事,尊者的另外一个徒弟凯摩吉曾有怨言过,私以为尊者更稀罕沙马吉而非他。
“杀马特的拳头就该比天还大!”凯摩吉笑道。他破了白、黑两色斗气中白色斗气,颇为自得,并不认为自己比沙马吉差。
“哎,门里面的老头好小气哦,为啥只放出两只杀马特小哥。”小笼包姑娘笑道。她马蹄甩动,人已纵起,蹑空而去,仗剑要斩两只杀马特汉子。
“笼儿,我的笼儿!”羊果果同学追了上去。
“果儿,不许追我。”小笼包姑娘不悦道。哪有你的事,一边待着去。小笼包姑娘亲自动手,不容她人介入,就算是她的伴侣羊果果也不行。
“也到我出手了……”小笼包姑娘的师姐,李丑丑暗道。
刷!
李丑丑人随剑起,遽地劈向小笼包姑娘的后背。背后下手,不怕你不死,就怕你死的不够凄惨。
李丑丑、小笼包姑娘再无师门情谊,前缘已断。
“师姐,你好烦!”
小笼包姑娘不得不回身,应对李丑丑。“我处处让你,忍你,你为何还要烦我?人家一直都在忍耐耶!”小笼包姑娘声音清冷,望月剑绽放一抹幽寒之华,如万年冰山上刮起的一层冰屑,吹向下方的李丑丑。
“笼儿要认真了。”羊果果小声道。她也小笼包姑娘鹣鲽情深,也是最了解她的人。平时,小笼包姑娘细声细气,极是淑女,然她一旦黑化,将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马娘,除非愿望达成,否则绝不甘休。
现下,小笼包姑娘除了对南路大爷的首领男无弥陀佛感兴趣外,大威德门也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要取大威德门,必须除掉从里面蹦出来的杀马特汉子,“以及碍事的丑女!”
“丑,丑女?!”
李丑丑大惊。
谁,那包子脸在说谁是丑女?李丑丑名字中虽有丑字,人一点也不丑,很美。
“除了你还能有谁。难道我会说自己丑?”小笼包姑娘嘲笑道。“师姐,离开了古木派,你不但变丑了,脑子也不好使啦。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你们好碍事!”沙马吉怒道。“两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人马娘,明明是配角,却想抢了我的风头,你们不知道在下才是主角吗!我要引领杀马特之风,我要飞上天与太阳并肩。”
凭靠异宝“摩叽叽”杀退鲁大神的“墨非白杀”中的半招,沙马吉自信心大增,不把鲁日天放在眼里,认为她不值一哂,小意思啦.
鲁尼妹正在酝酿怒火,大神不发威,你当她是大脸猫?
“终于要认真了吗,小丫头!”大威德门内,杀马特老头喜道。“沙马吉、凯摩吉,你们要认真了,否则会死在此地!”
不过,就算他们死了,也和杀马特老头无关。再去寻觅心爱的徒弟就是了,世间的杀马特何其多,有汉子,也有妹子,随便抓就能抓一把。尊者并不在意沙马吉、凯摩吉的生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骸枯氏蓝
岳静布条山。
伪娘界玉胥宮真正的十二伪娘之首,煤油灯娘现身了。
明眸绽光,神采照人。煤油灯娘不愧是玉胥宮第二人。“那僧人,你屡次恶言相向,吾不再忍你。”
小自在佛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捂着肚子道:“大舅爷,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煤油灯娘原是基老界灵舅宫之主,被人称之为大舅老爷。
煤油灯娘面皮微动,眼睛半睁,刷刷,两道厉电荡出,“司空晓华!你过分了!”
小自在佛与木鱼青灯为伴之前的俗世名字曰“司空晓华”。
灵舅宫主、司空晓华,两位基老曾手牵手走遍名山大川,也道:“天涯处处有芳草,吾单念汝局花!”
转眼成空,再相见,一人成了(消声)僧,一人成了伪娘。
想要再续前缘,难啊。
小自在佛直起身来,道:“大舅老爷,你终于肯叫我的真名了!”
煤油灯娘道:“司空晓华,你曾秀发飘飘,何故自断长发,成了tu驴。自作孽,不可活焉!”
小自在佛道:“嘴脸!”
你还敢说我,若不是因为你先背叛我们之间的基情,我哪用得到落发为僧,天天替眉清目秀的施主们开光。小自在佛恨极,足踏佛印,霍地升起,他双眉皆被镀染成金色,“灵舅宫主,你枉为基老也!不配做我的基友。小僧为了斩去心魔,唯有送你去见我佛!”
煤油灯娘也不在意赤米青子、黄蛇真人、云粽子等人八卦的目光,他手挑煤油灯柄,嫣然一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司空晓华,你被怨恨遮住了双眼,丑陋啊!你再不是我认识的基老。”
小自在佛道:“杀!”
煤油灯娘道:“来吧!正面gang!”
小自在佛饱提佛元,右掌擎起,爆喝道:“斩基非斩业,如是我斩!”
锵嗤!
一柄金色的戒刀遽然而现,被小自在佛抓在手中。
小自在佛拖刀而行,锵锵,空中铺开金色的光道,圣气璨然,清音不绝于耳。唯见僧人挥刀斩下,刀光迸舞,好似金浪迸洩,源源不绝。
煤油灯娘左手拈印,右腿半屈,咔嚓,地裂十丈,尘泥飞舞。“司空晓华,我曾经爱过你啊……”玉胥宮的副掌教轻声道,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既然做了伪娘,就该舍弃属于基老的一切,包括基友以及偌大的家业!
腾!
煤油灯娘掠空而去,荡开无边气浪,“司空晓华,成为历史吧!”
宝光璨璨,清香四溢,煤油灯娘放出宝瓶印,挡住小自在佛挥来的那记光刀。当啷,宝瓶兀自旋动,发出清脆之响,扫爆刀光。
“哈哈哈,基友如衣服,爱情如手足,为了手足,衣服不要也罢!”小自在佛狂笑道。刷刷刷,戒刀狂劈,金色的刀光迸荡,如倾盆骤雨,浇灌向煤油灯娘。
煤油灯娘头顶着宝瓶,冉冉升起,宝瓶内旋出数百缕光线,呼呼旋动,像是柳枝拂扫过水面,拨开小自在佛斩下的刀光。
不管小自在佛如何出言相讽,煤油灯娘无喜无悲,淡然处之。
黄蛇真人忍不住好奇心,吐出口中的填堵之物,“云胖子,大师兄!天了噜!煤油灯娘老师曾经是基老,是基老哦!”
真人一副贫道好吃惊的表情,你们倒是说些什么啊,别让贫道一个人瞎嚷嚷。
黄蛇真人左顾右盼,然而jian猾的赤米青子,貌似老实的云粽子,他们三缄其口,不做评价。
“你们好没劲!难道就不好奇?贫道的心湖里好像有千百只草霓马在划水!”黄蛇真人恼道。“大师兄,你也甭装模作样了,贫道知道你肚子里的坏水三天都流不完!”黄蛇真人眼巴巴瞅着赤米青子,丫的,你好歹是名义上的十二伪娘之首,说些什么吧,就当可怜可怜我。黄蛇真人就差给跪了。
可赤米青子道袍一拂,推开黄蛇真人。“师弟,今天的风儿好喧嚣。”赤米青子真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云粽子抬起头,望向高空,也道:“啊,苍天啊,你为何那么蓝,贫道伸手碰不到你啊!”
赤米青子、云粽子,即便知道煤油灯娘的过去,也不敢冷脸相向,与之交恶。论手段,耍心机,除了玉胥宮的掌教,谁是煤油灯娘的对手!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胥宮的小福仙云粽子,他忽想道:“贫道原来只佩服巫空兽,他把很多鲜美的基老定在原地,不去享用,却去摘长生桃。后来,贫道听了许三鲜的事迹,他也很了得,和黄蛇真人的一位亲戚同证基老之道。现在呢,贫道很钦佩小自在佛!他怎能忍受煤油灯娘,还与之gao基好多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云粽子对小自在佛的尊敬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玉胥宮的人都知道,煤油灯娘的xin欢是来自北方的大伪娘,北方肌,拥有肌肉的伪娘!“贫道认为煤油灯娘还是忘不了小自在佛,哪怕是北方肌也抵不过小自在佛。”没来由的,云粽子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黄蛇真人伤感道:“贫道终于悟了!”
云粽子嘲笑道:“你悟了什么?也让贫道参详一二。”
黄蛇真人道:“爱一个人,就要与他撕比!不撕不痛快呐!就像贫道,吾的挚爱,太二真人,他虽然对贫道冷言冷语,可贫道一见到他就喜的不要不要的。”
云粽子道:“黄蛇真人,你还是放弃太二师兄吧,你们不合适。你曾经伤害他那么深,没可能破镜重圆。贫道不看好你们。”
黄蛇真人气道:“云胖子,你当然不看好我们,因为你也贪图太二真人的容颜!”
云粽子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贫道是伪娘,更是人!”
黄蛇真人抓起云粽子的素手,嚷道:“贫道就知你是我的情敌,看吧!你承认了!你也稀罕太二真人!”
云粽子冷笑道:“放开贫道,小蛇。太二真人气质极佳,玉胥宮数万伪娘,哪有比得上他的,贫道为什么不能看上他!”
黄蛇真人:“你这小人。明知贫道和太二真人jian情未了,为何还缠着他!”
云粽子道:“不需贫道动手,你和太二真人已经分手。你知否?当年你们分手之际,贫道名门下之人放炮竹,庆祝两百二十二天。”
黄蛇真人:“难怪渔夫真人说咱们师兄弟中,就数云粽子左右逢源,真个是口蜜腹剑,最不是东西!”
“啊草!”云粽子真人怒了。“小蛇,你讲得可是实话,渔夫老匹夫确实这样数落过贫道?”
黄蛇真人不屑道:“可不是吗,渔夫师兄所言有理,云胖子,你就是小jian人,明知贫道喜欢太二真人,你不死心,还想拆散我们!掌教老爷在上,贫道在此起誓,必与云胖子做一场,分出高下,胜者才可得太二真人的芳心,败者无条件退出,再不靠近太二真人!”
云粽子哼道:“渔夫真人!老贼!敢说贫道不是东西,贫道这就去寻你晦气。”
砰!云粽子真人一掌击退黄蛇真人,踏云而起,向岳静布条山高处飘去,鲧旦巨木生在哪里,太二真人、渔夫真人奉命前去毁掉鲧旦木。“渔夫真人,贫道来了,望你的局部地区之花还未开放,贫道要让它有血光!”
大袖翻拂,清气荡滚,云粽子怒冲冲而去。
“呀!”黄蛇真人暗道一声不好,“渔夫真人那厮和太二真人待在一起,贫道不放心他们。”
脚下升起两团灰色的罡气,黄蛇真人疾驰而去,直追云粽子,要与他在言辞上再交锋几十回合。
“云胖子,你丫等等贫道,贫道与你一同去!”黄蛇真人急道。
“等你?门都没有!”云粽子哼道。他催动秘法,身如闪电,遽地划出,将黄蛇真人远远地抛在身后。
赤米青子真人目送他的师弟们先后离去,既未制止,也没追上。只道:“今天的风儿真的好喧嚣,吹动了贫道的秀发,那是思乡之愁啊。”真人手挽着秀发,略显伤感。
而煤油灯娘、小自在佛撕比的热火朝天,不分彼此。
毕竟gao基过,最是清楚对方的底细与擀面杖的长度,两人也无试探动作,各逞凶能,要斩对方。
因为爱过,伤过,最是无奈。
玉胥宮的掌教自然知道煤油灯娘的来历,可他爱惜灵舅宫主的才情与天赋,将他收于门下,赐予“煤油灯娘”的道号。“徒儿,汝曾是基老,那亦无妨。伪娘界与基老界多有罅隙,吾却接纳汝,望汝不可自误前程,扬吾伪娘之风……”
掌教老爷的教诲,煤油灯娘不敢相忘。“老爷讲过,我是下任掌教!”煤油灯娘忖道。
灵舅宫怎能与玉胥宮相比,大舅老爷又如何比得上玉胥宮宫主!
玉胥宮十二伪娘中的十一位,见了煤油灯娘也许执半师之礼。“小自在佛!”煤油灯娘喝道。
“小自在佛!”司空晓华失神道。“我的伤口早已结疤,你又将疤痕撕开!”
他是司空晓华,也是小自在佛,更是岳静布条山的三执事之一。“煤油灯娘啊煤油灯娘。”小自在佛也道。
佛气如渊如海,遽地排荡开来,澎然扫向煤油灯娘。小自在佛的心都在滴血,痛到无法呼吸。
“缘本是孽!”煤油灯娘一声叹息。随后将宝瓶送了出去,那瓶见风就长,高有七十七丈,瓶口四四方方,“收!”煤油灯娘喝道。
吸力顿生,扯着佛气,拖向宝瓶之内。砰砰砰,瓶子遽晃,其内盛放的佛气并不安分,四下扫撞,似要破瓶而出。
煤油灯娘冷笑数声,左掌按下,呼,一团清冷之光旋出,贴着宝瓶的外壁流淌,向上冲刷。将瓶内的佛气震慑下来,不再撞碰瓶内壁。
“狩宫之虎。”煤油灯娘遽地扬声道。
呼噌!一团凶光从他袖中飞出,绕着煤油灯娘旋舞不休,虎啸大作,撼动山林。
“哦,煤油灯娘放出他的契约兽了吗!”赤米青子面色阴沉,似乎能滴下水来。狩宫之虎,原本是掌教老爷准备赐予赤米青子的,然煤油灯娘的横空出现,夺走了赤米青子的一切,包括掌教老爷的青睐。
玉胥宮之主更是将狩宫之虎交予煤油灯娘手中!
凶焰怒放,炽丽艳绝,八荒云气聚来,雷电劈炸,蓦地,狩宫之虎现身了。鱼头壁虎身龙尾,身躯长有十五丈,遍生彩鳞。“吼!”狩宫之虎昂声怪喝。
嘭!嘭!嘭!
一团团毒雾炸开,向四面八方荡去,像是冲出堤岸的洪流,遇山推山,见人就吞,疯狂地吞噬周围的一切。
赤米青子眼底有怒色闪过,旋即消逝。他虽有吞米青虫,可比不得狩宫之虎!
“师尊啊师尊,你为何偏爱煤油灯娘!”赤米青子真人心中不服,同样不忿,然无处可宣,只得按下。
“狩宫之虎!”
局花台上,妙蛙上人目现诧色。
“基友,你动心了。”花容想道。“我既能为你取来雪姨刀,自然能为你拿下狩宫之虎,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前往!”
“不可。”妙蛙上人道。“狩宫之虎,和劫牛齐名的凶兽,我已将劫牛封印在到中。”
“可你动心了。我知道的。”花容想道。“煤油灯娘,玉胥宮的第二人,那位超级伪娘,竟将狩宫之虎赐予煤油灯娘,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非师徒那般浅显。”
“不要八卦!”妙蛙上人道。“太基,你为何要改名?”
“叫我花容想。”基老界超级大咖笑道。“太基居士已是过去时,我还要创造辉煌,再者,我以花容想的身份与你称基道友,不是很好吗!你也许会有新的体验,我们以后再登断(消声)山时,你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妙蛙上人哼了一声,不理会花容想。他仔细盯着手中的雪姨刀,并将它和劫牛刀作比较。“好刀,好刀!”妙蛙上人喜道。
两把刀,他皆爱不释手。拿起就不愿放下,“雪姨刀,不愧是基人王曾持有过的神兵。”妙蛙上人赞道。
“基人王不算什么,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不及田地会的会长雄八!”花容想笑道。
较之基人王,雄八更符合花容想的品味。
毕竟一起困//觉过!
有过一段(消声)水之缘。
花容想道:“妙蛙,小自在佛那(消声)僧危险了,煤油灯娘铁了心要取他基友的命!”
妙蛙上人道:“真难想象,他们曾经爱过。”
花容想道:“不用试探我,我们之间的基情永不改变,哪怕海枯石烂。”
妙蛙上人道:“你知道就好。”
那边。
煤油灯娘踏在狩宫之虎的背脊上,威风凛凛,冷声道:“小自在佛,我们终究不能待在一起。”
小自在佛口喷鲜血,强抑怒火,“煤油灯娘,狩宫之虎,就是那老头送你的定情之物吗!”
煤油灯娘怒道:“你住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禤醋烛壬
两只杀马特汉子当空而立,神情淡漠,傲骨铮铮。沙马吉道:“汝等老头、大妈、人马娘,还不退下!尊者执掌大威德门已久,他虽在门内,却能参透吾等杀马特汉子之心。望汝等不识杀马特之美的老头、老太、肌肉人马娘,赶紧拜倒在尊者门下,与尊者共参杀马特大道!”
凯摩吉也道:“贤弟所言甚是。世人不理解杀马特文化,往往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可怜呐,那些凡夫愚者,只知表象,不知内里。也是,我等杀马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岂是凡人所能理解的。看看你们那浑浊的眼神,我就知你们不了解我!”
沙马吉接着道:“醒来啊!诸位,加入到杀马特的队伍中去吧!唯有清新的杀马特才能拯救碌碌无为的你们,你们真的知道活着的意义吗?”
凯摩吉道:“既然不知,那就跳舞吧。来,随我们翩翩起舞。”
话声甫落,两头杀马特汉子就要跳舞。
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怎可能容忍他们,当即叱道:“敢在洒家面前放迪奥,你们也是有眼无珠。既是如此,你们的眼睛也别要了,洒家挖出来就是。”
不待言说,鲁日天劈手打出两道大神之光,遽地扫向沙马吉、凯摩吉,直取他们的双眼。
沙马吉笑道:“一言不合就动手,小娘子,这样不好,不好。”
单是依靠眼神,沙马吉汉子聚来黑烟,挡下鲁大神放出的大神之光。他之秘宝“摩叽叽”岂非凡物!那可是杀马特尊者用过的宝具。
“摩叽叽”中跳出三只杀马特贵族,他们神情凛然,一副天大地大杀马特也很大的表情,“女人,相杀吧!”
“来吧,撕比!”
“我生为杀马特,此身不朽。”
言罢,三只杀马特贵族齐齐奔至鲁日天身前,抄起各自的兵器,打向鲁大神。
鲁尼妹哼道:“难看啊!”
大神的双手在虚空中划动,道道水纹似的韵理荡开,向上扫去,砰砰连声,击中三只杀马特贵族,将他们扫向高空,如那离线的风筝,摇摇似坠。
“日天神拳!”
鲁尼妹厉声道。她右臂挥动,攥紧的五指大放皓光,可与日月争辉。轰隆隆!一只比小牛还大的拳头冲上天去,轰中三只杀马特贵族,“呃噗!”一只杀马特贵族喷出两丈长的血箭,扑街了。
另外两只杀马特贵族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一歪,业已折断。
鲁尼妹一出手就弄//死了三只贵族,沙马吉也不在意。他眼波流转,三缕黑烟飘旋而出,抓起三只杀马特贵族的尸骸,拖了回来,纳入翻涌的烟团之中,为他们再塑躯壳。
“鲁日天!”
一声轻斥,一匹人马娘冲了过来,她是小笼包姑娘,面罩寒霜,杏眸生嗔,望月剑扬起,遽地劈向写手界超级大神。
鲁尼妹放任李丑丑撕比小笼包姑娘,人马娘早已不满,觑准机会,小笼包姑娘执剑杀来,径取鲁日天的小命。
呼!鲁尼妹披着的大氅荡开,狂风骤起,好风!吹得人眼睁不开,面皮生疼。望月剑绽放的剑气也被风吹散了,不能靠近鲁大神。
两只杀马特汉子相视而笑,均道:“原来小娘子也有敌人,很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沙马吉当即道:“包子脸人马娘,你可愿与我们联手,擒下鲁日天,一证杀马特大道。”
凯摩吉道:“人马娘,你和你的肌肉同伴们不同,你有成为杀马特人马娘的潜质。想想看,在杀马特尊者的执教下,你的求学之心好似海绵,杀马特尊者播撒的知识化为甘霖,全被你吸收!不消多日,你就会成为气质与美貌俱佳的杀马特姑娘!”
凯摩吉为小笼包姑娘描绘出高大上的前景,他心道,我都酱紫了,难道你还不动心!
事实上,小笼包姑娘根本没听凯摩吉在讲什么。她无视之。
小笼包姑娘的姬友羊果果不乐意了,她试着想象一下姬友成了杀马特的样子,谈吐变了,形象变了,灵魂也变了!太可怕啦!羊果果同学惊道。“笼儿,我不许笼儿成为杀马特。”
为今之计,只能杀了两只杀马特汉子!羊果果身形骤起,御风而翔,岸本富坚掌再次现世,嘭嘭嘭!南瓜大的拳影由虚化实,如乱坠的陨石,砸向沙马吉、凯摩吉。“去死吗,杀马特汉子。不可带坏了我的笼儿。”羊果果同学喝道。
沙马吉、凯摩吉怒了,又来一只不知死活的独臂人马娘,可恶!她们都该死,任何无视杀马特贵族的人都该死。凯摩吉扶正他的彩色发型,尖啸一声,人已纵出,“我来会一会你的岸本富坚掌。”
凯摩吉右手一抓,嗡轰!气浪迸炸,像是迭炸的冰层,方圆十里皆成寒洞,吸纳羊果果同学打下的拳影,或绞碎,或冰冻,全都化解掉了。
“哈哈哈。”凯摩吉大笑。“我是尊者的门下高徒,一言一行,皆代表尊者的意图。”凯摩吉昂声道。
羊果果不屑道:“我有一个妹妹啊,她很傲娇,不愿接受我的照顾,女扮男装,遁入伪娘界,至此无了音讯,也不知死活。”
凯摩吉疑惑道:“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羊果果道:“我想说,不好好听我说话的人,都不得好死!即便是我的亲妹妹。你又算什么东西。”
喝!羊果果再提斗气,聚于手掌,“鳌霸马一族的荣耀由我继承,杀马特,死来。”羊果果厉声道。
呼呼旋动,斗气激荡,巍然壮观。羊果果使出鳌霸马一族的绝式,“鳌霸之掌!”人马娘一字字道。
斗气透掌而出,升于头顶四尺处,聚成发光的巨掌,沛然之势油然而生。轰!羊果果同学的鳌霸之掌拍了出去,四方云动,天地劫变。“去死吧!杀马特。”
凯摩吉低吼一声,提掌迎去,以强对强,不愿屈居下风。“想不到那只人马娘这么厉害。”凯摩吉不敢大意,用了八成力道,余下两成自保。
轰隆隆!
大气颤动,光焰迸滚,掌劲四扫。凯摩吉挥掌对上了羊果果同学的“鳌霸之掌”,方甫交手,凯摩吉顿觉一股宏力贯体而入,扫荡他的四肢百骸,如入无人之境。
喀拉拉,凯摩吉的右臂碎了,像是腐朽的枯木。“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没了手臂,我如何强lu。”凯摩吉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然而鳌霸之掌的余势未减,庞然劲力涌入凯摩吉的生命之海,在上空回荡,好似雷霆劈炸,激起千丈高的海浪。浑浊的浪涛猛拍向海中心处,那里矗立着一座守望塔,塔中有一人端坐,蓦地,他双目睁开,登时,两道闪电划破长空,照彻无际汪洋。
“人马娘,你很好。”塔中的小人笑道。他赫然是杀马特尊者的念识体,藏身于徒弟的生命之海中,凯摩吉若生二心,尊者的念识体将会出手毁了他的生命之海,抹去他的生机。
“你就是大威德门的持有者。”光晕晃动,缓缓荡开,羊果果的念识体遽地显出,是鳌霸马一族的征徽形状,被麦穗驮着。
“姑娘,老夫看好你哦,何不加入到杀马特的大军之中,成为老夫的心爱女徒。”杀马特老头的念识体笑道。
刷,他一步窜出,悬立在半空中。双手分别抓着一团光芒,左手中的赤红若血,右手抓着的幽暗深邃。
“老头,你痴呆了吗!”羊果果的念识体笑道。“我怎有可能成为杀马特。我和笼儿以侠侣之名,行走人马娘界,成了人马娘们的美谈。如果成了杀马特,我的英名将会毁于一旦。”
“糊涂啊!”杀马特尊者反驳道。“小姑娘,你还年轻,所以不懂。让老夫为你高歌一曲,嗯哩油,伴我西天去取杀马特经,嗯哩油,听我唱歌,就是嗯哩油啊!”
“死吧,老头!”
羊果果的念识体遽地消散,麦穗也化为金光遁去,跃出凯摩吉的生命之海。
杀马特尊者要毁了凯摩吉的生命之海,和她羊果果无关,他们师徒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啦,怎样都好。
沙马吉瞥了一眼他的同伴,心道,没用的家伙,连一只人马娘都拿不下,如何代表尊者!都是杀马特汉子,沙马吉却不同情凯摩吉,只觉对方是废物,已不足和他相提并论。
就在沙马吉思索的瞬间,写手界超级大神鲁日天一步十丈,几个呼吸就以出现在沙马吉身前不足一丈处。
本能的,沙马吉招来他的秘宝“摩叽叽”,护全周身。当是时,黑烟荡起,如同狂蛇飙舞,烟雾中,杀马特贵族们摇旗呐喊,声如浪涛,拍击霄汉。
“那鲁日天,你要作甚!”
“退下,鲁日天,你不是沙马吉欧巴的对手。”
“不可与沙马吉欧尼酱为敌,否则必死!”
“沙马吉欧巴的局部地区不容有失!”
杀马特贵族们群情激奋,嗓音很嘹亮,破石裂云,在天地间交替回荡。然而写手界超级大神鲁尼妹不屑一顾,日天神靴踩将下去,轰轰!波澜壮阔,气芒荡滚,湮灭了杀马特贵族们的吼声。
“聒噪!”鲁尼妹摇身一晃,倏化男儿躯,以男神形象示人,虽和女神形象并无太大区别。
鲁大神一身两躯,可男可女。
“在洒家面前,你就是个渣渣。”鲁大神大笑而去,右掌轰然按下,嘭!掌风遽荡,摧散了护住沙马吉的宝具“摩叽叽”。
黑烟散去,内中的杀马特贵族们也已缄默其口,没了声息,因为他们都是死了,最安静的就是死人。
沙马吉惊道:“你,你怎敢这样对我,尊者不会放过你的!”
片刻前,沙马吉还在嘲笑凯摩吉不堪一用,想不到他自己的好景也不长,栽倒男神鲁日天手上。
鲁大神掌托一团斗气,璨华如雪,光耀四境。“杀马特,说吧,你还有何遗言,洒家姑且满足你的最后的心愿。”
刷,刷,刷。鲁尼妹降下数道大神之光,将沙马吉围住,不让他逃离。
另外一头杀马特汉子凯摩吉面如死灰,口喷碎脏,再不能支撑,轰然倒地。羊果果挥掌拍下,刷,一记光剑斩去,枭去凯摩吉的脑袋。“杀马特尊者,和你的爱徒一起消失吧。”羊果果冷酷道。
凯摩吉的脑袋没了,可他还未死去,噗嗤!他的断颈喷出一道红光,绕着他的尸骸飞旋,将其裹成粽子。
“老夫好不容易放出一道念识体,怎可轻易消失。”杀马特尊者笑道,他的声音透过红色的粽子,传了出去。
“嗯?”羊果果同学瞥向裹住凯摩吉尸骸的粽子,“老东西,还想胡闹不成。”
“说得好,我之姬友。”
踏踏踏,踏踏踏!小笼包姑娘踩着碎步,疾奔而来,倏地,她挥动望月剑,笔直斩向那团红色的发光粽子。
“包子脸,敢耳!”
大威德门内,杀马特尊者罕见地动怒了,他霍地一声,站了起来,双眼喷火,恨不能亲手宰了小笼包姑娘。
可杀马特老头走不出大威德门。只因他的好友,丐帮的帮主虹七宫,将其封入大威德门。“虹七宫那厮,说好的和老夫一起走杀马特路线,可他转眼就变心了,且把我丢进大威德门内,不得超出!”尊者怒道。
无济于事。
大威德门外,小笼包姑娘使出古木派的名招,“拔迪奥无情”剑,刷,剑虹经天而起,狠狠地劈中红色的粽子。
咔嚓,粽子被切位两半,里面的凯摩吉同样断裂。
小笼包姑娘的马蹄踩了下去,砰!击中凯摩吉的半截身体,将其踩成碎片。杀马特尊者的念识体钻入守望塔之中,遽地飞离凯摩吉即将爆掉的生命之海。
“哪里去。”小笼包姑娘左袖旋出,锵当一声轻响,扫碎了守望小塔,杀马特尊者的念识体登时暴显在众人面前。
“来来来,本姑娘与你做过一场。”羊果果笑道。掌运斗气,陡地拍出,呼噌,一团气芒旋舞而出,瞬间吞了杀马特尊者的那缕念识体,将他绞成残烬,再不存在。
凯摩吉至此再无生还的可能。
另外一边,鲁尼妹耐心听完沙马吉的遗言,随后道:“小伙子你很有想法,可惜是个杀马特。”说完,鲁大神挥手一划,神光劈下,蓬!沙马吉的身体炸开,血水蓬洒,人已往生去了。
大威德门内,杀马特尊者安静下来,他本就没对沙马吉、凯摩吉抱多大的希望,死了就死了吧。
“汝等通过了老夫的考验,来,报名吧,谁愿成为大威德门的主人!”尊者认真道。
“选择吧,大威德门只能有一个主人。”他又补充道。
大爷多,大妈也不少,人马娘更是结伴而来,鲁日天也有一位,然大威德门只有一扇!如何选出主人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稲肺稻道
面对门外的鲜肉们,露西亚很是头疼。完全不知她的学生唱的是哪一出。
银冠的皇女,右手一招,攫来她的雪竹剑。“师父,你的眼睛都快掉到鱼锅学园园长的(消声)(消声)中去了,除了他,你还能看到谁。难怪我的剑仕说,女人啊,如果只想着交(消声),人会变傻的。”
“皇女大人,请不要拉上我。我可没那样说过。”倚在门左侧的剑仕冷淡道。
“哎呦喂,我可是你的主子,你就不能为我背黑锅吗!”贞得不悦道。“我不允许,你不准开口。”
刷!贞得一抬手,剑光旋了出去,扫向她的剑仕。
剑仕心道,你不许我开口,却没说我不能动手,傻姑才会站着不动,被你砍。念及这里,剑仕一脚踹开门,心中默念道:“鸟宿池边树,姑娘要踹门。”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剑仕将身一避,躲过贞得劈出去的剑光。
“谁允许你躲啦!”贞得怒道。
刷刷,她再次挥动雪竹剑,剑华如雪,遽地爆绽开来,房间的温度迅速下降。
“不躲就是了。”剑仕暗道,她左手一翻,呼,一道气带旋了出去,缠住一只脸蛋很靓的鲜肉,将其倒拖了过来,挡在身前。“不许我躲,你又没说不让别人替我挡剑。”剑仕思忖,她还是很聪明的。
待在银冠的皇女身边久了,逃生的本领见长。
小鲜肉还未来得及尖叫,就已血溅当场,成了贞得剑下的亡魂。门外站着的其他鲜肉们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生怕被人抹除小命。“难道脸蛋漂亮是我们的错?”一些鲜肉惊惧想道。他们因为脸蛋漂亮,才被人追捧,有钱的妇人喜欢为他们翻牌。
贞得不忍见师父变成傻妇,被那鱼锅学园的园长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至少,在贞得看来,园长没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因为他那里特长,所以师父才不舍得离开他?”考虑到这点,贞得重金购来一批小鲜肉,放在门外,供师父选择。
可露西亚看不上眼,不将那些鲜肉放在眼里。当然,一些擀面杖很特别的鲜肉,还是引起露西亚的注意,不过啊,他们换来的也只是她的匆匆一瞥。
汉子有擀面杖这点很重要,然而技术更重要!露西亚深知这点,所以才和鱼锅学园的园长再续(消声)情,不舍得分开。
“这样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师父,你太挑剔了?还是说不喜欢吃鲜肉,只喜欢中年腊肉?”贞得问曰。
“小贞得,让他们离开吧。”露西亚心情不好,即便如此,她也要照顾学生的情绪。只因她的身份不一般。
身正影子不一定正。
贞得并未挪动她那尊贵的“皇脚”,反而矗在原地。她凝望着露西亚,“师父,不行啊,我必须拯救你,不可让你迷失在中年汉子的(消声)巴中。觉悟吧,师父,世界那么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你带上我,我带上钱。”
“唔唔唔!”门口的剑仕指着自己,似乎想说,主子们,别玩了咱,咱也要和你们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至于那些鲜肉,杀了吧,养着费钱,他们又不知感动,只会消费我们的感情与金钱。只需贞得一个眼神,剑仕就会拔剑,除掉门口站着的全部鲜肉。
贞得一挥手,砰,将门关上。房间就只剩下她和露西亚两人。
花兰西王国曾经的第一美人,坐了下来。并用手撑着侧脸,露西亚耐心地询问道:“小贞得,你还有什么诡计,一道使出来,我接下就是了。”
“呀!我在地上捡起一根弯曲了的(消声)毛!”贞得喜道。
“——”
露西亚的内心是崩溃的,只道,你怎么不去死啊,小魂淡。
“师父,讲真。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吗?”贞得抬起头,凝扫向露西亚。那个美丽的让年轻的皇女也嫉妒的女人。
鱼锅学园的园长真有两把刷子,把好白菜都给刷了!银冠的皇女暗道,他怎么不去刷基老,贫乃王的兄长就是基老嘛,园长可以和他交流交流。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否则你永远长不大。”露西亚道。
“是、是吗!”贞得故作惊讶。“难怪我的xiong永远不如师父的壮观。”
嗯,那不是废话吗。露西亚心道。
“师父,我是说如果,如果鱼锅学园的园长死掉了,你会如何做?移情小鲜肉吗?”贞得扑闪着那对大眼睛,笑嘻嘻道。
“贞得!”露西亚陡地坐直。“不可惹事。这里不是花兰西王国。”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唐腊国。”贞得嫣然道。她手中的雪竹剑散开,像一节节竹子,飘在她前方。剑气吞舞,雪光彻罩整间屋子,映照的露西亚愈发光//艳动人。
“师父,不要欺骗自己了。你并非真的喜欢鱼锅学园的园长,只是离不开他的(消声)巴。中年腊肉若是失去了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你还会不离不弃?”我表示怀疑,贞得心道。
露西亚惊疑不定,思索道,园长消失,难道和小贞得有关?她抓走了他,还要为他去势?想到这里,露西亚惊出一身冷汗。再看向贞得时,眼神也变了。
“好吓人的说。”贞得笑道。“露西亚,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以贞得·罗兰之名,命你忘了鱼锅学园的园长,永远不得离开我。你若喜欢汉子的擀面杖,我为你寻来就是。门外的鲜肉,都是你的了,去取啊,他们不敢反抗。”
呼,兰香拂荡,露西亚站了起来。她已经确信鱼锅学园园长的消失和贞得有关,她若再不行动,兴许就见不到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就像贞得讲的,我确实离不开园长的擀面杖。”露西亚屈指弹舞,咻咻,两道气柱打出,击中房门,将其炸开。
门外支起耳朵偷听的剑仕差点被轰飞,好在她够机警。
刷。
露西亚将身一纵,人已飘出。跃离房间,她要亲自去搜寻园长,“希望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在,否则,你活着也没意思,我也会离开你。可离开之前,我会先杀了你……”露西亚主意已定,头也不回,迳自去了。
剑仕“唔唔唔”,口齿不清,走了过来。
贞得扫了一眼院中站着的鲜肉们,“一个不留。”她道。
“嗯。”剑仕笑道。“太好了,我终于能使剑啦!”她大喜过望。
没有皇女的命令,剑仕不得擅自开匣取剑。
门外的鲜肉们当然也听到了贞得在说什么,机灵的早已跑了出去,这可不是笨鸟先飞,事关自己的小命,踯躅不前的肯定是傻比。
有时,进无可进,后退也是一种明智之举。
可是知进退还不行……
锵!
剑仕一掌挥下,将剑匣的盒盖拍飞。匣内躺着三口剑,一口阔剑,一口细剑,还有一口无锋剑。“好为难啊,要用哪一口剑好呢。”剑仕伤脑筋道。
“后退的最快,你也死的最快。”剑仕轻叱一声,三口剑齐出剑匣,刷刷刷,剑光纵起,如同长虹,旋斩向逃得更快的鲜肉。
噗!噗!噗!噗!
一蓬蓬血花炸开,四个鲜肉的脑袋飞了出去,随后坠地,滚了几米远,掉进池水中。一群长着尖利牙齿的食腐鲳游了过来,疯狂地撕扯新鲜的食物,大快朵颐。
余下的鲜肉们骇得讲不出话来。
其中有只鲜肉,鼓起勇气,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他双膝跪下,道:“美丽而又高贵的皇女,我虽无能,却……”
“既然无能,那就去死吧。”剑仕嘲笑道。你有自知之明是好的,可是不知长进就是你的错了,无能更是错上加错,为何不试着改变自己,永不知变,不求上进,活下去也是一具行尸。
银冠的皇女将门掩上,她知自己的侍女正在兴头上,而且手段很冷酷。
呛的一声长吟,散开的雪竹剑再次重组,倏化长剑,悬在贞得上方。银发紫眸的皇女暗叹道:“永别了,露西亚。自己选的路,怪得了谁呢。唉,我还未报答你的授予之恩,我们就要天人永隔……”
刷!剑气骤出,劈向露西亚之前坐过的地方,咔嚓,那张造价不菲的床毁了。
“遗憾呐,我手里只有这个……”
贞得展开右手,只有弯曲的那什么玩意。
心中焦躁,露西亚遁速更快。
刷,刷,两道人影抄掠而来,一前一后,拦下露西亚。“女人,你渴望力量吗。”后面的人问道。
“女人,你渴望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吗。”前面的人也开口道。
“嗯?”
露西亚伸手去摘发髻上斜放的簪子,玉光闪动,簪子遽地化为长剑,锵!露西亚执剑在手,“你们是何人?”
“女人,你渴望力量吗?”后面的人重复问道。
“女人,你想拥有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吗?”前面的人换了种问法。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
“这两个怪胎也是贞得派来的?”露西亚郁郁寡欢。不愿浪费时间,“既要拦路,那只好杀了你们。”
对露西亚来说,挡路之人当然比不上鱼锅学园园长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重要,那可关系到她的幸福。
露西亚手腕一抖,剑光一闪而逝,不着痕迹。
可前面的汉子并不躲避,手掌竖起,作刀状,陡地劈出,气浪掀爆,叠成一堵墙,拦下了露西亚劈出的那道剑光。
“女人,不瞒你说,我是医者,愿意无偿为你安装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听说你最近离不开它。受人所托,我不会半途而弃。”
“女人,你渴望力量吗。”露西亚身后的汉子还在絮絮叨叨。
“好烦,先解决掉后面的。”露西亚旋身,长剑撩开,三丈长的剑芒遽地扫出,拦腰切向黑面汉子。
“抱歉,那汉子是我的助手,脑子不太好使。”
前面的汉子笑道。
露西亚充耳不闻,脑袋好不好使,管她何事,但凡碍事,一并除掉就是了。
可就是那脑袋不好使的黑面汉子,忽地做出惊人的举动,他右手凭空抓来一铁球,捏成铁丸,飕飕飕,抛弹了出去。
崩!
剑芒崩碎,尚未靠近黑面汉子,已被铁丸子砸碎。
“吃我黑莲子,滋味如何?”黑面汉子不苟言笑道。他将铁球抛起,十指并用,每一指刺入,都会挖起一块黑铁,经由他的斗气一激,倏化铁丸,共有八百之数,密密麻麻排开。
“我助手的莲子粥可不好喝呐。”前面的汉子笑道。他琢磨着如何为露西亚安装好人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不过有个问题他还在犹豫,是先安好再杀了她,还是先杀了再为她安装擀面杖。“麻烦啊,我何必死脑筋,随缘,随缘就好。”
嗡的一声爆响,黑芒荡扫,前面的汉子摄来一布袋,哧啦,布袋展开,整整齐齐,上面码放了一排刀子,毫无疑问,这些刀子都是用来切肉刮骨的。
“临出发前,我也没准备,在路上随便宰了一只驴,将它的那物取了下来,正好用在你身上。”
锵!锵!锵!锵!
刀吟遽起,那排刀子同时飞出,且在主人左前侧摆开,刃口向外,刀背对着主人。
露西亚渐觉不耐,黑面汉子抛出去的八百铁丸子,密如骤雨,叮叮当当,飞扑而至。“剑出无尘。”露西亚冷声道。
她将剑祭起,并指一点,飕,一道真元封入剑内,登时,剑芒荡爆,尘烟四起。
飕飕飕!飕飕飕!飞射向露西亚的八百铁丸被那爆涌的剑芒一扫,逆飙而出,折了回来。黑脸汉子面色终变,从百宝袋中倒出一物来,扬了扬,宛如黑幕倒悬,竖立在他前方。
折回的铁丸悉数打向那道黑幕,被它裹住,当当当,一番绞挤,再次团成铁球。
“我的宝贝唤作裹脚布,久远之前,曾是一位大人物的擦脚布!”黑脸汉子得意道,丝毫不觉有甚不妥,别人拿来擦脚,有人捧之如宝。
黑脸汉子大手向前探去,取来黑色的裹脚布以及铁球。
“喂喂,不要显出那种表情,一点也不臭哦!”黑脸汉子急着辩解道。“不信,你闻一闻。”说完,他将裹脚布递了过去。
露西亚掩鼻疾走,不愿靠近他还有那块黑布,大人物用的擦脚布!
“离我远些!”露西亚不悦道。
“不能退,你必须得闻一下它的味道!”黑脸汉子气道。“你敢不相信我的话?不瞒你讲,我可是用它洗脸的。”
“——”
露西亚鄙夷地扫了一眼黑脸汉子。你倒是虔诚,怎么不去死啊!
“既然爱惜它,为何不吃了!”露西亚气急,哼道。
“哦哦哦!”黑脸汉子如遭雷轰,“我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啊!可以把它用水煮,煎茶吃!”
闻言,露西亚两眼一黑,几乎倒地。心中则道了一声发棵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葭鱼苇荚
“吾之肌友来了!”北方肌暗道。
来自北方的大伪娘,他口中的伪娘自然指的是煤油灯娘。别人不知,北方肌能不知道吗,别看煤油灯娘看起来很瘦,其实他还是有肌肉的。
“吾的这位肌友,穿衣显瘦,木有衣服,一身好肌肉!”北方肌赞叹道。
北方肌是小自在佛之后,煤油灯娘的第二位(消声)伴。他们之间的关系,对玉胥宮的大大小小的伪娘来说,早不是什么秘密。
即便是玉胥宮的掌教老爷,他也默许了最得意的徒弟和北方肌之间的恋情。除了玉胥宮、八经宫、绿油油宫外,伪娘界还有其他的门派,可在三宫的宫主看来,那些门派不足为虑,只是绿叶,可有可无,玉胥宮、八经宫、绿油油宫才是鲜花。可鲜花失去了绿叶的陪衬,也颇显寂寥,是以,三宫之主并未将伪娘界的诸多门派一一打尽。
“雄基姬,来,牵着吾的手。吾要为你引荐另外一位肌友。他在伪娘界的成就更高,将来必是一教之主的存在。雄基姬,随吾去拜会煤油灯娘!”
北方肌向原地下城的守护者伸出右手。
可雄基姬和青府的黑毛杀马特汉子撕比在一处,哪有闲心。他甚至连搭腔都懒得表示,“煤油灯娘,我听过他的道名,玉胥宮掌教老爷的爱徒,据传是他的心头之肉般的存在,不容任何伪娘与煤油灯娘牵手。可北方肌这厮怎的成了煤油灯娘的证道之友?”
疑惑归疑惑,雄基姬当即斩去那点莫名心思。撕比黑毛杀马特贵族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小辈,你很得我心,弱弱问一句,gao基不!”在撕比的过程中,雄基姬早对黑毛汉子生了好感。
青府的黑毛杀马特贵族哼道:“基老,你果然没安好心。原来是想得到我那冰雪般无垢的身体,不可啊!我决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我这一生早已献给青府的主人,也唯有他……”
黑毛杀马特汉子没了下文,可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神采,那是信仰之辉,更是忠诚之彩。可惜黑毛杀马特不知青府的主人曾以伪娘的身份在画界行走,博得一时名声。否则他定会效仿主人,投身于伪娘界,不再接受青府大小姐的杀马特改造计划。
“上吧,皮卡丘!”
一声叱咤,好似焦雷齐迸,一只白且胖的公子哥飞了过来,此人唤作上官金,上官小红他哥。
上官金抖擞精神与脂肪,那惟妙惟肖的皮卡丘图案似要冲出他的皮肤。效仿他爷爷,上官金也在身上纹了图,可是霸爷纹的是美少//女,上官金纹的却是皮卡丘。
看到上官金,北方肌、黑毛杀马特、雄基姬同时哑然。
继而,来自北方的大伪娘怒了,蓬!他气贯头顶,向天喷舞,“天啊,天啊,吾看到了什么,吾看到了一堆肉啊!”北方肌喝道。
“简直瞎了吾的眼睛,顺便一说,吾的眼睛也由肌肉堆砌而成。”北方肌怒视上官金,“见到你,吾道心动摇,你绝无可能进入肌肉之界,看看你那糟糕的肉,就不能将其变成肌肉吗!肌肉才是王道,是伪娘的证道之本。关于这点,吾倒是和人马娘界的肌肉人马娘有很多共同的语言。”
人马娘界之前又称作人马界,可是人马汉子不争气,被姑娘们丢进马厩,全都成了小白//脸。
“那皮卡丘汉子,你知道吗,人马娘之所以能成为人马界的主人,就是因为肌肉啊!那些脆弱的姑娘锻炼出一身腱子肉,然后变强了,狂揍人马汉子,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宰。”北方肌的声音都变了,可见他对肌肉人马娘有多崇拜。
“吾说过,此生若为人马娘,吾的肌肉之道亦不会荒废!”北方肌朗朗道。其声清脆,好似玉盘相击。
黑毛杀马特汉子略显无奈,主要因为上官金很受青府之主的信任,可他行事手段却很荒唐,让人吃不透他的想法。即便是黑毛,也不知上官金下一步要作甚,哪怕是作死。
雄基姬当即舍了黑毛汉子,转向上官金,“小哥,gao基不!”雄基姬道。
上官金掸了掸袖口,道:“你们这些肤浅的汉子啊,懂个篮子!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汉子!”
雄基姬、北方肌,两头肌肉发达的汉子同时悚然,虽然只有一瞬,他们却被上官金唬住了。
上官金道:“肌肉不算什么,脸蛋也不算什么,君不见,很多能当爷爷的拱了好多棵白菜,就那我亲爷爷上官霸来说吧,他拱掉的白菜都能栽满好多菜园!这说明什么!你们难道不知?”
说罢,上官金环视全场。又道:“因为擀面杖啊!我爷爷有一杆好擀面杖!”
雄基姬、北方肌、黑毛杀马特贵族想上前弄//死上官金的心都有了。刚开始时的感动完全没了,尤其是雄基姬,因为修炼《辟邪鸟经》,小伙伴已被自己枭去了。哪还谈得上好擀面杖。
再望向上官金时,雄基姬不掩杀气,若小金爷再提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他才不顾上官小红的脸色,冲上前去,挥剑结果了小红同学她欧巴。
上官金也觉察到现场的气氛不对,“特么的这就尴尬了啊!”小金爷忖道。“我又没讲错什么,我亲爷爷难道不是因为擀面杖,才引来一群年轻的姑娘吗?”
同样恼怒的还有一位伪娘,东方不败。“本宫木有擀面杖,还不是风光无限,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伪娘!”
东方不败一生气,使出了“小家碧玉”招式,此招出自《小叽叽相功》。“那厮好聒噪,本宫要以碧玉针堵住他的某处之眼!”
当然,东方宫主想到的某处之眼可不止一处,严格来讲,超过三处……
东方不败冷着脸,红袖翻舞间,掷出三支碧玉长针,碧光漾炸,寒意骤生。咻咻之声倏忽响起,旋即,上官金瞄到三团绿光荡扫而来。
一团绿光扫向上官金的小伙伴,一团绿光绕过他,冲向他的局部地区,还有一团绿光喷向小金爷的眼睛。
“纳尼!”上官金惊道。“那位红衣姑娘,为何要撕比于我!”
小金爷陡觉局部地区的形势不容乐观。说那是迟那时快,一道人影闪电似的纵来,锵锵,两声刀吟遽起,一道白虹似的刀芒旋出,蓬的一声颤响,将上官金前方的那团绿光扫爆。至于喷向小金爷眼睛的绿光,则被姨妈刀拦下了。
毒岛冴子左手斩基刀,右手姨妈刀,为上官金解决了两团绿光,至于那团绕到小金爷局部地区的碧玉长针,学姐只道她爱莫能助。
“毒岛姑娘,我就知道你稀罕我!”上官金喜道。他右臂向后反撩,五指戟张,嗤嗤嗤,指尖窜出五道炎流,好似火舌怒喷,撞向最后那团绿光。嘭的一声激响,绿光涣散,碧玉针朝天飞去。
小金爷虽然觉得毒岛学姐的名字奇怪,也少了一只眼睛,可对方是美人啊,大美人,只要有爱,要眼睛做什么!
毒岛冴子哼了一声,将身一拧,正对着上官金。小金爷马上哭了,因为美人在他的脖子上架了两把刀。
上官金知道,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了谁,绝不会给他两刀。“且将姨妈刀拿开,那是我叔叔交给小红的名刀。”
姨妈刀,枯桐剑,同出一位铸剑名家之手。
玩笑归玩笑,上官金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和姑娘玩心。当的一声脆响,上官金以指叩击斩基刀的刀身,“我又不是基老,无需斩我。”
“斩基刀!”
雄基姬道。他可是基老。
毒岛冴子的左眼已不再流血,右眼却在渗血。双头虫吃掉了她的左眼球,并且结血茧,以代眼球。茧子伸出去的血须,也刺进学姐的右眼,她将茧子剜出,右眼球也受到了伤害,可还未到瞎眼的程度。
雨桐和上官小红站在一起,她道:“小红,你有十九颗眼睛,何不摘下一颗,送予毒岛冴子。”
上官小红的十九颗眼睛转动,凝扫向毒岛冴子,“我还有四颗眼睛未取,一并取来,匀出三颗给冴子。我也能凑足二十之数。”
雨桐道:“算了吧,你给她一颗就行。毒岛冴子要是也像你一样成了多眼女,我会紧张的。”
腾腾腾!腾腾腾!八尊石像破云而来,他们都木有唧唧。“主人,已寻到你的另外四颗眼睛在何处。可是我等无能,不能将它们取出、带来,献于主人。”
上官小红道:“你们很听话。”
本来有九尊石像,有一尊被上官小红毁去了,剩下的八尊没有擀面杖的石像当然听话。
除了八石像外,还有一尊玉石雕像,他和上官小红达成和解,自由了。至少,他认为自由了。
玉石雕像远远避开上官小红,不愿在和她有任何牵连。
“带着冴子一起去就是了。”雨桐道。她素手掀扬,哗哗,一道水帘降下,卷起毒岛冴子,迥地回转,来到上官小红这边。
毒岛冴子方甫离开,上官金松了一口气,他同时想道,今后找妹子,一定不找玩刀的。太可怕了,自己的身体被戳出几个血窟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眼瞥到上官小红要离开,羊剑虚招一晃,杀退近身的伪娘,“我和你一起离开。”羊剑忽道。
“嗯?”雨桐上下瞄向羊剑,“这是一只米米很大的妹子!”雨桐喜道。哪是什么伪娘,赫然是女扮男装。“她是真姑娘,而非伪姑娘。”雨桐不排斥羊剑。
“这位姑,不,伪娘,你有妹妹或者姐姐吗,介绍给我认识。”雨桐亲切地拉着羊剑的手。
羊剑很排斥雨桐,可她被雨桐抓住的左手却挣脱不出。“我当然有个姐姐,也能把她介绍给你,甚至卖给你也没关系,那个jian人,很矫情!”羊剑心道。
“放开我,放开我!”羊剑却道。
“哪有放手的道理,小姑娘,你看我旁边的贫乃娘多萌啊,她有十九颗眼睛哎。”雨桐指着上官小红,笑道。
“——”
“——”
上官小红、雨桐均很无语,一妞道:“关我何事。”
另一妞则想道:“眼睛多了不起吗。”
八尊石像簇拥着上官小红、毒岛冴子、雨桐、羊剑离去。“我妹,等等你的欧尼酱,我来了!”上官金大呼道。
咣当,北方肌一掌拍在冥铁重鼎上,鼎中荡出数道火焰,扫向上官金,“你这胖子,必须接受吾的锻炼啊。玉胥宮也有一矮胖子,其名曰云粽子,被诸伪娘称之曰小福仙,吾不服。像吾这样魁梧的肌肉伪娘才有福气呐。”
北方肌拦下上官金,要与之探讨宇宙哲理,肌肉之道。
雾腾蓝兽尽力了,她种植出来的蓝瘦香菇近乎全菇覆灭。再和东方不败一起战斗,雾腾蓝兽还算上心。
冥水翻涌,徜徉在雾腾蓝兽上方,她能不上心吗,姑苏冥凰看着呢,随时都要出手抢夺她的种植技术。“哼,蘑姑种得好,姐姐我果然有前途!”雾腾蓝兽心道。她一扬手,轰隆隆,地面迸起数十米高的尘浪,最后一支蓝瘦香菇王飞了出去。
“今年过节不送礼,送礼还送蓝瘦香菇。”雾腾蓝兽笑道。最后那支香菇王,她免费送给粉太子了。
粉太子愈发焦躁,便是祭出他的绿如意,他还是拿不下绿毛杀马特。“草。他怎么还活着。”粉太子郁闷道。
难不成绿毛杀马特的脑袋比我的绿如意还坚实?粉太子趁绿毛哥哥不注意,疾诵法决,抛出绿如意,当的一声闷响,绿如意稳稳地砸中绿毛哥哥的脑瓢,可是没裂啊!绿毛哥哥的脑袋依旧完好。
“美人,我处处忍让你,你愈发过分。讲真,美女就不能由着她们,伪娘也是!”绿毛杀马特汉子豁然大悟道。
“绿毛,你行不行啊,那么久了,还未擒下粉太子。”紫色双马尾汉子叫道。“我很无聊啊,只看着你们撕比。要不,算我一个?”紫毛哥哥商量道。人的口味总会改变的嘛,“我也许喜欢伪娘!”紫毛杀马特煞有介事地盯着粉太子。
白毛杀马特似乎也不耐烦了,抢过话头,“绿毛,不是兄弟们不照顾你,对你也忒照顾了,你呢,你要考虑考虑兄弟们的心情。紫毛说的对,我们有福同享,有伪娘,大家一起……”
那啥了他!
灰毛杀马特道:“你们这些当哥哥的简直是渣,哪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我们必须无条件地照顾绿毛,他喜欢的,我们也必须喜欢,有道是爱屋及乌,爱伪娘大家一起温暖他!”
上官小红的灰骑士,他跟着青府的杀马特汉子们一起玩耍,也受到他们的影响,尤其是忧郁的绿毛哥哥,灰毛觉得吧,还是绿毛更有气质,品味也胜于紫毛、黑毛、白毛等人。
绿毛怒道:“欧尼酱们,一边去,粉太子是我的,你们在旁看着就好。”
粉太子亦发狠道:“我的伪娘灵魂与身体,绝不可能被你们得到。”
白毛哥哥冷笑道:“兄弟们只要你的伪娘之壳,哪管里面装的是真姑娘的灵魂还是伪姑娘的怨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