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幻乙厌舍
不打招呼,紫钗玥径直离去,离开基老、伪娘撕比的地方,前去追寻女禽有兽童鞋。
紫钗玥道:“女禽有兽大大,你的《基霸天下》什么时候能接着写啊,妾身也是你的粉丝呐。”
她手腕上带戴着乙眸兽镯,光彩流转间,煞气陡生。
“留下吧,女人。”
下方传来冷冰冰的喝声。
是玉石雕像!
他相中了紫钗玥的眼睛。“我相中了你的眼睛,你自己剜出来,抛给我。兴许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漂亮的女人大都脑子不好使,总以为别人围着她们转,我不知你是否也是那般?”
玉石雕像的眼窝里镶着的可是真眼,取自鲜活的伪娘。“我说了,留下!”玉石雕像怒道。因为他发现紫钗玥睬都不睬他,兀自飘去,像是一片云彩,轻灵而又美丽。“将你的双臂也留下!”玉石雕像再道。
那是代价,你不听话的代价。
紫钗玥幌了幌乙眸兽镯,自言自语道:“咦,妾身好像听到有被yan过的汉子在叫。是谁呢,谁这么不长眼?”
闻声,玉石雕像气不打出一处来,当他还是某人的最初构思之际,就木有了叽叽,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没打算给他雕刻出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你的脑子果然不好使,女人!”玉石雕像腾的窜去,挟起百米高的气浪,扭旋而行,随他一同冲向紫钗玥。
经久以前,大荒之地有寂霸之兽,唤作乙眸兽,因为多行不义,引起大荒之主的愤怒。大荒之主召集勇士,灭掉了乙眸兽,并取它的反骨与三百兽瞳,炼制成乙眸兽镯。
紫钗玥手腕上戴着的那对镯子正是乙眸兽镯!
“无能的人总喜欢大叫,用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紫钗玥叹道。哧哧哧,她周身荡开紫色的光漪,旋扫向玉石雕像。
像是细绳锯豆腐一般,紫色的光漪锯开玉石雕像身前的龙卷风形气浪。
“你和上官小红认识,妾身不杀你。”紫钗玥道。
“我和她再无瓜葛!”玉石雕像不悦道。
他是他,上官小红是上官小红,哪怕她是梨子姬,是血梅子!都和他无关。和她的约定已经完成,自然不在有任何关系。
玉像右掌划动,嗡的一声颤响,他身前凭空出现了两道天沟,晓风楼楼主荡开的紫色光漪冲不过天沟,尚未靠近,赫然消融,及至天沟,已成光屑,如零星之火,难成燎原之势。
“女人,给你脸,你不要,那还要脸做什么。”
玉石雕像冷笑。他大手向前推动,两道天沟平移而去,迅速靠近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把眼一斜,道:“可笑!就你这样,也能有沟?”
言下之意,姑娘才有。
呼!紫钗玥旋身而起,紫色的气带向下方扫笞,带起阵阵啸声。砰砰荡炸,数百道气带将天沟合拢了。
而紫钗玥手腕轻晃,呼呼,两只乙眸兽镯旋了出去,登时,云谲波诡,兽吼似焦雷迸炸。那对镯子,一只遽地扩大,径逾三尺,套向玉石雕像的脑袋。另外一只乙眸兽镯幻化出本体,大荒的寂霸之兽,乙眸兽!
乙眸兽的眼睛全都睁开,刷刷刷,数千道光束同时迸出,炽丽瑰艳,流光溢彩,将玉石雕像照得色彩斑驳,像是被人涂花了似的。
两只镯子同时攻来,玉石雕像早有应对之策。噗噗两声,他眼窝里嵌着的伪娘的眼珠子跳了出去,还没飞出多远,就被乙眸兽眼睛喷出的光束击成碎屑。
“美丽的东西总是难以长存。”玉石雕像心道。他自废两只人眼,也不觉可惜。因为像那样的眼珠子,他袋中储备了两百多颗,都是挖自活人。再漂亮的人,若是死了,眼睛也会失去光彩,和石头殊无二致,皆是寻常之物。
叭,叭!玉石雕像将两颗深蓝色的宝石按入眼窝中,用作眼睛。
之前,那套向玉石雕像的乙眸兽镯距离他头顶五尺处停了下来,呼呼疾转,就是不能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壁障挡住,前进不得。
至于乙眸兽喷出的光束,可烧灼活物的眼睛,然玉石雕像的眼睛是死物,不畏烧灼。
啪,啪,啪!一道道光束打在玉石雕像身上,旋又荡开,没能留下任何印痕,哪怕是一丝一缕。
玉石雕像本身就是一桩异宝,坚固异常,不惧外力锤击、撞砸。
两只蓝色的宝石之眼陡地绽放寒光,注定晓风楼的楼主。“女人,听说你是晓风楼之主,又称楼主。据闻,楼主喜欢烧饼,尤其是蓝州烧饼。”
紫钗玥屈指一弹,咻,一道紫电劈入幻生而出的乙眸兽后脑勺内。当是时,遽闻兽吼乍起,好似被人用针在脑浆里搅拌过时发出的声音。
乙眸兽半数的眼睛闭上,余下一半张开,虽是撑开,却渐渐合拢,只显一缝,近乎合拢。
另外一只久攻不下的乙眸兽镯,倏地倒飞而回,没入乙眸兽体内,两只镯子合而为一。四周黑焰舞动,空间荡颠,只有那若断若续的嘶吼声飘传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诡氛。玉石雕像暗觉不妙,总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于他不利,可他讲不上来会发生什么,未知最是让人发狂。
蓬!火焰涌炸,直如钱塘大潮迸爆,声势骇然。乙眸兽的嘶吼声也归于虚无,可玉石雕像的不安愈发强盛,他生出悔意,“前来寻紫钗玥的晦气,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玉石雕像自问。
可他无暇多想。
蓬嗤,蓬嗤,蓬嗤!黑色的火雨荡洒而下。眼前之象,洋洋大观也,玉石雕像没心思欣赏。
浴火而生者,是凤,是凰,而不是石像!
咔嚓,玉石雕像的脑袋裂开一缝,内中喷出一股紫黑相绞的光华,方甫离开雕像的脑壳,紫色的光华上升,黑色的光华下潜。
紫光化为丈余长、五尺宽、一尺厚的葫芦叶,像是亭盖,为玉石雕新挡下黑色的火雨。
而那道下沉的黑色光华,急遽流动,绕着雕像旋转上千匝,将他包裹起来,从远处望来,那分明是一只竖起的黑色蚕茧,蚕茧上方罩了一片紫葫芦叶。
摇头甩尾,凶焰横扫而出,兽眸睥睨之间,戾气喷薄如霜雪,气温剧降。两只镯子合一,幻化的乙眸兽竟也真实起来,几如实体。
这对手镯本由乙眸兽的反骨与眼睛辅以秘法,祭炼而成,此时能显出大荒寂霸之兽的本体,也在情理之中。
乙眸兽再次出世,凶威不减当年,火雨遽地洒向玉石雕像,一者示威,二者,放出讯息,告诉手镯的持有者,它也不是好欺负的,可以的话请不要欺负它,那什么如果不爱,那就放手吧。乙眸兽镯将会自行离开,寻找下一个寄主。
可乙眸兽的那点心思白费了,完全没传递到紫钗玥这边。
晓风楼的楼主密语传音道:“只要不打碎玉石雕像就可。当然,他少了胳膊缺了腿,也在情理之中。你自己掂量一下轻重,适度就好。”
语罢,紫钗玥蹑空而行,没了踪影。留下一脸懊恼的乙眸兽,“那女人怎回事,真拿我当小狗使唤,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大荒的寂霸之兽心里苦,可没有述说的对象呐。
“算啦。”乙眸兽安慰自己道。“楼主多傻比之辈,想那晓风楼的楼主也不例外。我稍稍地教训一下玉石雕像即可。哼,那个女人说不可打破他,即是如此,那我只保留他脖颈之上的部位。”
念及如此,乙眸兽狂啸,声动四野。
玉石雕像放出的紫黑两色光华,出自背断山的两只基老。那年,玉石雕像经过背断山,山上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他被其吸引,驻足不前,心中又思,今日就做个吃西瓜群众如何。主意已定,玉石雕像隐了身形,遁向背断山。
北山,两只英俊的基老各占一处高石,凭空而对。身穿紫色宽松道袍的基老道:“道友,汝为何看不破,何不与贫道gao基哉!”
另外一只基老,黑袍玉带,面容清雅,腰悬长剑,尤其是他的手,吸引了玉石雕像的注意。他阅人无数,还未见过谁的手臂黑袍基老的更漂亮的。
听对面的基老说要与自己gao基,黑袍基老自然不允。他雄眉扬起,像是剑刃生出寒光,“道友,贫道当你是朋友,你却想发棵贫道。真是瞎了贫道的眼睛,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呐。”
暗中偷听的玉石雕像早就恼了,握草,你们都是基老,不要矫情,说发棵就发棵啊,哪那么多事。我也好从旁揣摩,回去再讲给梨子姬那只腐女听,她要是待在这里,不知道喜成什么样子。可惜了,玉石雕像揶揄道。
紫袍基老早已不耐烦,足尖一点地,腾,人已高高纵起,他大袖翻舞间,紫色的基气迸舞,如同高天降下的飞瀑,冲下九千尺,轰向黑袍基老。
“道友,得罪了。贫道只好用最原始的法子,将你打趴下,然后拖走!”紫袍基老大笑道,并不以为耻,感觉挺好的。“贫道还未享用过你的局部地区之花,忝为基老!”
锵!
黑袍基老长剑出鞘,倏地划开,一道弯弯曲曲的剑弧像是扭动的蚯蚓,慢慢腾腾爬向紫色的基气。“道友,你问过贫道手中的法剑了吗!怎知贫道是受?”
“贫道自己开心就好,哪管别人!”紫袍基老冷笑。“贫道要取你之局花,谁也拦不住!”
两只基老已经察觉玉石雕像的存在,都觉是对方的帮手,故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隐而不发。暂不去寻他的麻烦。
再者,两头基老的实力更在伯仲间,谁也奈何不得谁的局花。
蓬!
黑色的剑光、紫色的基气遽地撞在一起,方圆百尺内的空间颠摇不歇,像是倾盆大雨中的早禾,随时都要覆命的可能。
“有趣。”玉石雕像暗道。他默运血梅子传予他的功法,卸去涌扫向他的能量狂涛。
“道友,不要抵挡,贫道的耐心有限,而且贫道的(消声)巴早已到了最佳状态,是你,是道友你唤醒了贫道的擀面杖啊!”
紫袍基老面容扭曲,浪费了那张英俊的脸蛋。
“难看啊。”黑袍基老叫道。“控制不住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人,如何能做贫道的基友。你已失格,贫道更加瞧不起你。”
说完,黑袍基老疾纵,身化流光,刷刷刷,几十道剑光迸出,旋扫向紫袍基老。“既然做不成基友,那你可以去死了。”黑袍基老心想。
他这手剑式唤作“流光之剑”,不但出剑的速度快,剑光更是比电还疾。
紫袍基老左掌掩面,右手大拇指、中指搓了搓,紫烟冉冉升起,凝而不散,倏化长带,遽地卷扫,砰砰砰,扫爆涌来的几十道剑光。
“道友,你敢不承认贫道是你的基友?贫道好伤心,我一伤心就要放出法宝了。”
紫袍基老阴森道。紫气透顶而出,结成葫芦叶。
玉石雕像见了,喜不自胜。“好东西,好东西!”他悄声道。这等宝物,怎可被别人拿走,非要放在自己手里才遂心如意。
贪嗔两念皆动,玉石雕像冷眼相视,只等出手之机,杀基取宝。
一时间,两只基老,一只木有叽叽的玉石雕像,心思诡谲,好似暗流涌动。
紫袍基老非要强取黑袍基老的局花,后者怎会答应。他手中的长剑遽地晃动,倏化黑烟,扶摇而起。和紫袍基老头顶的紫葫芦叶遥遥相对。
“噢,这也是一件宝贝!”玉石雕像又相中了黑袍基老的宝物。那柄可以化为黑烟的长剑。
“贫道扬名基老界时,道友还是小蝌蚪。”紫袍基老淡淡道,“向前辈献上你的局部地区之花,不是常识吗!你懂不懂啊,魂淡!”
“那是你的常识,而非贫道的。”黑袍基老怒斥。“不要把贫道和你划成一类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可gao基也。”
“殊途同归!最美不过基老哉,道友你知不知啊!”紫袍基老激动道。他头顶的紫色葫芦叶簌簌抖动,透出阵阵紫光,照彻方圆百尺。
“贫道只知强娶的基友不甜,别说你能得到我的身体,就算得到了,你也得不到贫道的芳心。”黑袍基老厉声道。“贫道早有意中人,非是你!”
“纳尼?!”紫袍基老动怒了,“道友的一切都是贫道的,谁敢动贫道的东西!”
“呵呵。”黑袍基老发出嘲笑。“你把贫道当成所有物,那人却唤贫道是小甜甜!”
喂喂,我是来听你们讨论什么是基老之间的爱恨之仇,快些撕比,我也好趁乱取走你们的宝物。玉石雕像渐感不耐,动了火气。
“杀!”
黑袍基老率先动手,他像是听到了玉石雕像的心愿似的。抢在紫袍基老之前开衅,要知都是紫袍基老先动手的,然后他才还以颜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台笕籽魜
太二真人、渔夫真人来自鲧旦树附近。
两位真人望了一眼那参天的大树,岳静布条山的成名之树。
叮叮当当,数不清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倒挂在鲧旦树上的叮叮鸟们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齐刷刷盯向来人,太二真人、渔夫真人。
叮叮鸟的前任头领已经被地下城的原守护者雄基姬炼化了,化作一柄重剑,头鸟的形态虽能在鸟与剑之间来回切换,可它受制于雄基姬,已被群鸟抛弃了。叮叮鸟们选出新的头目,一只双翼展开超过三丈的叮叮鸟。
太二真人道:“师兄,看来吾等要毁掉鲧旦木也非易事。”
渔夫真人道:“然也。”
玉胥宮的俩个大伪娘不急着动手,他们还在观察鲧旦木。岳静布条山生活的活物都受到了鲧旦木的诅咒,太二真人、渔夫真人是来毁坏大树的,天知道他们会受到怎样的诅咒。
太二真人心道,师兄,你先动手,你年长些,少活几年也没甚关系。大不了,你下葬时,贫道多为你撒几行眼泪。
渔夫真人怀着同样的想法,迟迟不动手。
两位真人都是腹黑的伪娘,心思频转,多为自己考虑,不顾忌同门之情。
真人们不动手,树上挂着的叮叮鸟们也不急着撕比他们。新的头鸟在天空盘旋,时不时向太二真人、渔夫真人投来轻蔑的视线,那是属于王的蔑视,王之蔑视。
有四面无形的壁障竖起,严严实实守护鲧旦木。真人们就站在壁障之外,伸手可及外侧。
“太二,贫道心爱的太二!”
黄蛇真人的声音响起!
“太阳!”
太二真人心道。
既怒且喜,怒的是黄蛇真人没礼貌,喜的是有不怕死的伪娘来了,可以让黄蛇真人前去攻打鲧旦木。
渔夫真人把眼瞥向高空,“是云粽子!那矮胖子也来了!这厮看似老好人……最近又深受掌教老爷的垂青,在他老人家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煤油灯娘。”渔夫真人自然不喜。更让他怒火暗生的是羊剑,他唯一的弟子羊剑,羊剑不知道撞什么大运了,被玉胥宮的掌教带在身边,大有超过他这个师傅的架势。
“云胖子、羊剑都该死。”渔夫真人忖道。
空中的云粽子真人,身在虚空,鼻子几乎碰到北侧的无形壁障。他当然知道此路不通,甚至故意向前凑上,看似险之又险,实则安全无虞。云粽子此举大有深意,自然是做给渔夫、太二两位真人看的,除了逗他们,还有做戏的成分,“贫道就知你们俩希望我去砍鲧旦木。可贫道又不是黄蛇真人,哪有那么蠢。就算是脑子不好使的黄蛇师兄,他也不会闷头闷脑地撞过去……”
云粽子念头还未消停,陡听轰的一声迸响,黄蛇真人那呆子竟真的撞了过去!
“贫道草啊!”云粽子真人怒道。黄蛇师兄,你丫好歹有点智商!不要因为讨好太二真人,什么都做,他让你死你就去死?
此中又道出一桩隐情,表面上云粽子稀罕的是太二真人,并因此与黄蛇真人撕比不停。实际上,云粽子喜欢的是黄蛇真人!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看实质。
“啊呦!”
黄蛇真人跌倒在地,三昧真火窜出眼睛、鼻子、嘴、耳朵等,喷出数丈远。黄蛇真人但凡身体有孔的地方,皆在喷火。看得云粽子一阵纠结,心忖,贫道为何稀罕这厮!
渔夫真人、太二真人冷眼旁观,全然不理会黄蛇真人的伤势,只在乎四道壁障如何才能破掉。
“不能等了。”云粽子真人按下遁光,降落在地。他道袍猎猎舞动,一阵风似的旋了过来。
“两位师兄,贫道来了。”云粽子眉开眼笑道。
“太阳!”
“发刻!”
太二真人、渔夫真人同时心道。
他们不把云粽子当成是玉胥宮的小福仙,他哪里会给他们带来福气,赫然是行走的瘟神,飞坠的灾星。
“师弟来了。”渔夫真人喜道。
“哦,是云粽子师弟。”太二真人也道。
三位真人看向彼此,都觉对方笑得有些异样。
唯有黄蛇真人不明就里,爬将起来,就要再次冲向护住鲧旦木的无形壁障。渔夫真人、太二真人大喜过望,恨不能再退一把他们的师弟,让他快些去撞墙。
云粽子冷笑道:“小蛇,是你的脑袋结实,还是别人的脑子好使。”敢不敢长些心眼,不要想着如何把太二真人放在地板上,那什么什么。
心思电转间,云粽子左掌翻动,呼喇,一团云光劈出,罩向黄蛇真人,将他钉在原地,不得动弹。“云胖子,你想作甚,放开贫道,贫道要破了这气墙,为太二师兄砍掉鲧旦木。”
云粽子只是冷笑,也不答话。
恨得太二真人、渔夫真人直摇头,只道云胖子多事。
“杯弓!”
黄蛇真人怒道。
他右手晃动,攫来一杯子,杯中盛有弯弓。
黄蛇真人不知云粽子的想法,还道他净是添乱,一边凉快去算了。“你既然不放手,贫道就没手段了麽。”
蓬!杯中荡开一团水光,那柄弯弓也随之纵出,遽地拉长,变成正常形状。黄蛇真人右手持弓,向困住他的云光扫去。
杯弓所过之处,云光溃散,难以聚拢。黄蛇真人只是挥了几下,云光登时消弭一空。他又自由了。
“哦,也许他的杯弓与蛇影箭能破得了壁障。”
渔夫真人暗自道。
“小蛇,收起你的杯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云粽子冷笑道。他如何不知太二、渔夫两真人的目的。他们不过是想借黄蛇真人的手,破开守护鲧旦木的壁障。黄蛇真人如果得手,那最好。若是破不开,那也无妨。
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也很尴尬,他们在贤者布高基·久绘斯基的带领下,前来保护鲧旦木。可他们遭到的待遇和四只大伪娘并无二致,均被拒之门外。
鲧旦木既不待见伪娘,对基老亦很冷淡。
布高基·久绘斯基大步而来,“太二、渔夫、云粽子、黄蛇,诸真,你们离开吧。”基老贤者好言相劝道。
面对玉胥宮的四大伪娘,基老贤者还真没胜算。好在跟他一起来的基老都是熟人,他们也不会嘲笑布高基蔫了,因为大家的心思一致,都不希望伤了和气。
黄蛇真人右手抓着杯弓,终究没唤出他的蛇影箭。就像云粽子讲的,黄蛇真人还是挺珍惜自己的小命的。他担心蛇影箭射出,会被反弹回来。
心有不快,气闷不已。黄蛇真人一眼瞥到基老贤者以及跟他一道而来的基老们。“拿你们出气再合适不过。死基老不死贫道。”黄蛇真人将右手抓着的杯弓换到左手,右臂向后捣去,哧哧哧,电芒窜舞,真人大拇指、食指赫然拈了一枝光箭。
“对付这些基老,无须动用贫道的蛇影箭。”黄蛇真人暗道。只用寻常的光箭即可。真人张弓搭箭,飕!一枝长箭遽地飞出,荡开数丈高的光浪,刺眼之极。
“黄蛇真人,放尊重些!”
布高基·久绘斯基怒道。
当着基老贤者的面,你也敢放迪奥?但见布高基猛一跺脚,喀拉拉,地面塌陷,一面土墙陡地升起,高有五丈,厚有三丈,挡在贤者与身后的基老们之前。
轰!
黄蛇真人放出的光箭击中土墙,当是时,墙面布满裂纹,四通八达,像是蛛网。喀拉,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裂响,随后整面墙塌了。可在那之前,布高基·久绘斯基带着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远远遁开。
随之而来的就是基老们的怒火,他们可喜欢吃闷亏,哪里摔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谁他(消声)的给我使绊子,我就发客他还有他大爷。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傲惯了,高傲如他们,怎有可能不做些什么。
“基老之剑!”
“基老的怒火!”
“基老的局花之绽!”
“基老的蔑视!”
布高基·久绘斯基身后的大大小小基老,各逞其威,施展基老界绝学,要灭了嚣张的伪娘。大家都有大迪奥,谁拍谁啊。
顷刻之间,撕比的狼烟燃起,高参入云,黄蛇真人喜的不要不要的,紧张了多年的局部地区之花也没来由地松懈了。“来来来,贫道与你们讲道理。”黄蛇真人不怕事情收不住尾,撕比就要尽兴啊,想那么多作甚。
呼。大袖拂舞,黄蛇真人驾起遁光,升至半空。他目光如炬,扫遍在场的基老。尤其是布高基·久绘斯基,他是真人的重点关注对象。“为了你,贫道破例释出蛇影箭。”黄蛇真人故作高深,威压遽地罩下,轰扫四方。
太二真人、渔夫真人头疼不已。两位真人恨基老不是伪娘,渔夫真人道:“师弟出手了,作为师兄,贫道不可袖手。”
云粽子真人道:“师兄,这时候你倒响起师门来了,贫道打心眼里敬重你。”
太二真人道:“哼,只有布高基·久绘斯基前来,我等伪娘,出手灭了他就是。何况,他早该死了。”
黄蛇真人外的三真主意已定,刷,刷,刷!他们向东、南、西三个方向遁起。云粽子驾着彩云,悬于西方,太二真人站在东面,渔夫真人招来渔网与梭子,觑定基老贤者。
见状,黄蛇真人大喜。“蛇影箭!”他低吼道。
蓬!黄蛇真人的右肩荡起一团清气,旋即,一条黑鳞大蛇遽地竖直而起,嘶嘶嘶,长信喷舞间,蓝、紫烟光倏分,各化一箭,皆是蛇影箭。
“因为你号称不gao基就会死,贫道敬你是头好基老,故而以双箭照顾你。”黄蛇真人言出法随,两枝蛇影箭退来,自行搭在弓弦上。
黄蛇真人眼神睥睨间,肃杀之气遽生。“去死吧,基老贤者!”
如果一枝箭不能崩穿你的身体,那就两枝箭吧!
气机一动,杀心更胜。崩!崩!两枝蛇影箭一前一后,倏地奔出,蓝箭在前,紫箭在后。
跟随布高基·久绘斯基而来的基老们,有名声不显者,非是他们刻意埋名,而是因为他们活跃的年代太久,以至于后来的基老忘了他们的存在,当他们是墓中之物,尘泥下的枯骨。
咳咳咳,一老者佝偻着腰,趋步向前。他道:“吾年轻时,也和基老界的贤者相遇过,爱过……他可比这个时代的基贤强多了。”
老者言语中多有讥讽之意,布高基·久绘斯基无法反驳。
蓬!蓬!
两枝蛇影箭尚未靠近老者,忽地迸爆开来,登时,两股能量狂涛轰向高空,半边天空被涂成蓝色,半边染为紫色。
那看似不起眼的,行将就木的老基老,用他的那条几乎被蛀成朽木的拐杖,随意挥动,竟将黄蛇真人释出的两枝蛇影箭轰碎了。
黄蛇真人吓坏了,暗道,握草,这老头边个啊,要不要这么萌。
讲真,他真的挺萌的。
“不可欺负贫道的师弟。”渔夫真人骤地出手,哗!他的渔网撒了出去,覆盖千尺方圆,蚊虫皆不放过。活物被收入网内,下场只有一个,咸鱼,休想自由。
撒出渔网的瞬间,渔夫真人拈起梭子,向其灌入真元,随时准备出手,将那只可怕的基老凿出一个血窟窿来。
布高基·久绘斯基正要出手,却被老头一个眼神挥退。老者右手按住拐杖,左臂倏地向上抬去,像是枯枝的五指张开。
呼!老者掌心发出一记基光,方甫飞出,光芒万丈,掩过蓝、紫天色。
老者放出基光的瞬间,渔夫真人就知情况不妙。
遽闻嗤啦一声激响,大伪娘撒向老者的渔网破了一口子,业已被基光撞破,成了废宝,再难堪大用。
渔夫真人心疼不已,厉喝道:“匹夫,焉敢毁贫道的渔网。”
言罢,真人掷出梭子。飕的一声,梭子迸窜而去,拉开一道百丈长的尾光。
渔夫真人的梭子与渔网是一对宝具,梭子是用来修补渔网用的,可修补材料不易寻得。
“绿油油宫、玉胥宮、八经宫,大不如以前,看来,现任宫主也是废物,教出来的弟子皆是废材!”
老者右掌拍下,咔嚓!拐杖迸裂,杖中藏着的“阿鼻血剑”再度现身。
渔夫真人、太二真人、云粽子真人,三真的眼光扫到“阿鼻血剑”的刹那间,异口同声道:“是你!”
“然也,是我。”老者放声长啸,声如浪涌,撼扫千顷松林。
“阿鼻血剑”的主人,怎会是普通的老头呢!
太二真人,渔夫真人、云粽子如何不知。唯有黄蛇真人不解道:“你们为何那么震惊,难道那老头是个大人物?”
三真恨不能给黄蛇真人一巴掌,这不长进的东西,还不识“阿鼻血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乙吾食醋
“细看来,不是枯木生花,点点是基老之泪。”
小自在佛哀叹一声,两行清泪洒开。“世尊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您就成了基老吗!”
有位基老弱弱的问道,他也是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既崇拜小自在佛,又不愿被他开光。谁不知道(消声)僧最喜欢给追随者的局部地区开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小自在佛道:“然,小僧成了基老。”
嘭!
小自在佛一掌按下,佛元荡扫,轰然扫向狩宫之虎,煤油灯娘的契约兽。
狩宫之虎龙尾遽地卷起,旋又弹开,呼的一下,向上劈去,对上了小自在佛按下的佛元。“吼!”狩宫之虎仰天长吼,它是玉胥宮掌教的代行之兽,同时也是煤油灯娘的契约兽。讲真,它很瞧不起基老,尤其是无有头发的基老。
而小自在佛正是狩宫之虎讨厌的类型。
鱼头,壁虎身,龙尾,三者完美地在狩宫之虎身上呈现。它那双死鱼眼迸出两道乌光,“基老,受死!吾乃玉胥宮掌教老爷的宠物,你能成为吾的食物,也不枉生为基老。”
呼呼,狩宫之虎的龙尾迥然扫旋,将小自在佛拍出的佛元扫清。煤油灯娘拧身而起,登时,有团清气聚来,托着煤油灯娘,降落在狩宫之虎的背上。
除了玉胥宮的掌教老爷外,煤油灯娘是第二位可以踩着狩宫之虎的伪娘。
狩宫之虎心悦诚服,然而,刚开始的时候,它是拒绝的,认为除了老爷外,再无有人配得上它。煤油灯娘还能说什么,决定用爱与善良感化狩宫之虎。没几天,狩宫之虎就没脾气了,再不敢和煤油灯娘作对。因为对方太阴险……
小自在佛半拖着金色的戒刀,“煤油灯娘,你纵是放出狩宫之虎,也难除掉小僧。你知不知,自你遁入伪娘界之后,小僧就与青灯为伴,成了酒(消声)和尚。唉,都是你的错啊,是你让小僧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煤油灯娘冷笑道:“滑稽!多少人爱慕你秀发飘飘时的容颜,你倒好,枭落满头秀发,成了tu驴!”
小自在佛道:“小僧的烦恼丝已去,然你是小僧心中的刺!”
话声落,小自在佛倏地提起戒刀,锋刃所向,唯有煤油灯娘。“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其一,舍弃你在伪娘界的一切,与小僧远走天涯,基风常伴,这样,你就是小僧的玫瑰,有刺也无妨。其二,你死,小僧长存,并且缅怀过去与你牵手时的美好时光。毕竟,小僧很念旧,大舅老爷!”
握草!这等专情的基老,煤油灯娘你还等什么,赶快与之再续前缘,这样贫道就是真正的玉胥宮十二伪娘之首,狩宫之虎也是贫道的契约兽。赤米青子真人心忖道。煤油灯娘不着急,赤米青子却蠢蠢将动。
驭使局花台,妙蛙上人飘逸纵来。上人从花容想那里得到了雪姨刀,正要一试,想要知道基人王曾经使用过的名刀如何了得,可否胜过他的劫牛刀。
“妙蛙,不要激动。花某也来了。”花容想两指弹舞,咻咻,基光旋出,没入不臣之兽的身体。锵!剑吟顿起,不臣之兽倏化长剑,戾气绵延千尺之外。
花容想动也无动,臣兽之剑飞了过来,将他托起,并向前遁去,追逐站在局花台上的妙蛙上人。
基老界的俩只超级大咖,先后而至,阻断赤米青子真人的前路与退路。
“莫问前程,渺渺不可见。请君莫回首,回头再无来时路。”花容想右手撑开,掌中托着一物,妙蛙种子,上人的契约兽之一。
妙蛙上人也有一双契约兽,一者白鹤兽,一者,妙蛙种子。白鹤与妙蛙皆可兼得。
原来,“妙蛙种子”待在花容想身边!成了他与妙蛙上人的传音之器。
呱!
妙蛙种子叫了一声。直道本宝宝和花容想待在一起,皮肤越发翠绿,当真绿油油也。“主人啊。”妙蛙种子跳了出去,站在妙蛙上人的肩上。
“我还以为太基居士把你煮了呢。”妙蛙上人道。
“他敢!”妙蛙种子辩解道。
“花某有何不敢。”花容想笑道。“只是吃掉你的不是我,而是骥霸獣。”
“几把?”骥霸獣和它的小伙伴都惊了,“我为咩要食妙蛙种子,它看起来很难吃的样子。”
妙蛙上人、花容想、妙蛙种子、骥霸獣,相谈甚欢,白鹤兽也在他们上空盘旋。可中间的赤米青子真人就尴尬了,“贫道握了好多草。你们勾与搭,贫道却成了照亮你们的长明灯。可恶。”
赤米青子大袖挥拂,一团青芒旋出,内中裹着吞米青虫,真人的契约兽。
吞米青虫迎风就长,遽现百丈之躯,厉吼一声,冲向空中的白鹤兽。“几把!”骥霸獣怪声道。“你怎敢欺负白鹤兽,让我与你撕比呀。”
将翅扬起,骥霸獣四蹄生风,陡地升起,直追吞米青虫。
妙蛙种子道:“主人,我也去帮助白鹤兽。”
妙蛙上人颔首道:“你去吧。”
呱!妙蛙种子跳了出去。
“赤米青子,何不做基老。”妙蛙上人道。
“可笑。贫道引荐你进入伪娘界,你却让贫道改做基老。”赤米青子不悦道。
让他一人撕比两只基老大咖,却是不讨好的活。
“真人!”
“真人!”
白鹤娘、姬吒三大子翩然而至,降落在赤米青子两旁。他们是来寻找师傅的,可并未看到太二真人。
“哦,是白鹤娘与姬吒三大子。”赤米青子喜道。
他们是太二师弟的得意爱徒,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贫道不会心疼。赤米青子真人已将姬吒与白鹤娘当成是死人。因为他们将要和基老界的超级大咖撕比!胜算可想而知。
嗯?赤米青子真人一眼瞥到姬吒三大子提着的呼啦圈,那号称和太阳肩并肩的神兵。“哼,贫道多次向太二师弟讨厌呼啦圈,他却不予。可他竟把呼啦圈传给了姬吒三大子!贫道比不上这个小畜生?”
“真人,为何盯着我的脸?”姬吒三大子疑惑道。“难道小子我的脸又变帅了!”姬吒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白鹤娘踩了一脚师弟,姬吒心领神会,不再发笑,他道:“真人,你可见到我家太二师尊了?”
“姬吒、白鹤娘。”赤米青子真人笑道。“来,贫道为你们引荐基老界的大咖,这位是花容想,又名太基居士,局花台上站着的是妙蛙上人,《山海淑仪志》的撰写者。”
赤米青子真人心知姬吒是个话匣子,而且还是不带脑子的那种。
真如赤米青子所料,姬吒三大子一见到妙蛙上人,喜的不要不要的,“哇唔,我看到了什么,我究竟看到了什么啊!竟有人比我长得还漂亮!”姬吒所说的那人就是妙蛙上人。
白鹤娘、花容想等人略显不悦,他们也是俊美之人,可没入得姬吒三大子的伪娘之眼。
还没完,姬吒三大子继续道:“在场的汉子,除了我与那银发美人,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哂。美人,你是何人!”
姬吒三大子惊问道。
赤米青子、花容想、白鹤娘以及岳静布条山的土著基老们都气坏了,草,他们都被人说成普通汉子,脸蛋无出众之处,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赤米青子真人更是愤怒,他是想让姬吒引起众怒,没想到也激起他的怒火了!
妙蛙上人向姬吒三大子瞥来,忽觉对面的伪娘不是很讨厌。至少没赤米青子那么让人生厌。
“开门,开门,快开门!”
妙蛙上人手中的雪姨刀开始叫嚷。
上人收起了劫牛刀,单以雪姨刀撕比赤米青子,教他做人,不,是教他做基老,甭做那劳什子的伪娘。
花容想纵身而下,跃离臣兽之剑。锵!臣兽之剑倏地劈出,剑光迸起三丈高。
白鹤娘剑指一扬,刷刷,两柄长剑同时飞出,拦截花容想的臣兽之剑。白鹤娘也知对手不是寻常基老,不敢大意。
姬吒三大子似乎成了呆子,出神地盯着妙蛙上人。
至于撕比中的小自在佛、煤油灯娘,他们无心他顾,煤油灯娘自然不会理会赤米青子真人的生死,同他无关,何况赤米青子还在暗觑煤油灯娘在玉胥宮的位置。
和小自在佛一道而来的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眼神交汇的刹那间,已有腹案。两人个道一声:“小和尚,莫慌,我们来助你啦。”
善鹿尊者挥动七色局花,蓬,彩色的光浪迸荡开来,向煤油灯娘扫去。
煤油灯娘在加入伪娘界之前,就已是基老界灵舅宫之主,实力不凡,和小自在佛不相上下。如今,他成了大伪娘,又和狩宫之虎缔结契约,携契约兽前来撕比曾经的基友,既不光彩,也不厚道。
金不换道人取出一面聚基幡,幌了幌,登时,基气冲天,覆盖百丈方圆。“煤油灯娘,欺我岳静布条山无基老乎?贫道与你做一场。”金不换接连打出数道法决,聚基幡迎风招展,扩大数倍,自动飞出,浮在半空之中。
拖刀而行,小自在佛。挥动七色局花,善鹿尊者,放出聚基幡,金不换道人。岳静布条山的三只巨基,强势对上煤油灯娘。
煤油灯娘不怒反笑,“很好,小自在佛,你也有不错的基友。我还担心你被我抛弃之后,厌倦尘世,到死都是一人。”
狩宫之虎挥扫龙尾,劈爆那些涌来的光浪。它很不开心,基老们一个接一个冲上来,要与它还有煤油灯娘撕比。“哼,若是我家老爷来了,你们早就逃掉啦。”狩宫之虎心道。
“七色鹿,吾观你愁眉苦脸,何不成为吾的食物。”狩宫之虎抖了一下脊背,将煤油灯娘放下,它自己则飞向七色鹿与善鹿尊者。
“喂喂,你来找我作甚,去寻金不换的晦气。”善鹿尊者笑道。他哪有躲避的意思,左手按在鹿头上,右手擎起七色局花。
“不要用你的死鱼眼瞪着贫道。”善鹿尊者又道。“贫道看上去颇有长者之风,实际上,贫道的脾气很差,而且……”
刷刷刷,善鹿尊者连挥七色局花,数道基光劈出,光流中掺有局花的香味,遽地涌向狩宫之虎。
“所以说,我最讨厌基老啦!”狩宫之虎怒道。“你身上散发的基老的味道更是让我生厌。”
狩宫之虎的鳞片张开,嘭!嘭!嘭!一团团碎鳞炸开,遽化鳞粉,随后团成一球,滚将出去,撞开善鹿尊者劈来的基光。
“你知道吗,基老。滚滚就会变得很萌。”
“贫道不知。”
善鹿尊者祭起七色局花,当是时,香飘百里。
七色局花陡地绽放,有七张人脸浮了出来,同声道:“善鹿尊者,你真敢这样对我!”
善鹿尊者也不答话,默念咒诀,蓬!中间的那株局花陡地炸开,连同浮起的人脸一同消失,余下的六种颜色的局花果然安静许多,不再吵闹。
七色鹿心喜道:“善鹿尊者够狠。”
它也不觉自己有多丢人。
小自在佛、金不换道人,他们配合的很好,却擒不下煤油灯娘。后者身兼基老、伪娘的双重身份,一身修为绝冠两界。
当!
煤油灯娘一指点向小自在佛的戒刀。
一股宏力沿着戒刀直达小自在佛的指尖、手指、手腕,向手臂窜去。
“道友,小心!”金不换道人心惊道。
“无妨。”小自在佛哼道。呼哧!呼哧!呼哧!小自在佛的右臂冲出数十道气劲,他已将那道宏力卸去七成,余下的三成透臂而出。
“喝!”
金不换道人骤地喝道。聚基幡光芒四迸,飕飕飕,五百三十六道近乎凝实的基老残像,破空而至,几在同一时间出手,撕比煤油灯娘。
放出五百多道残像,聚基幡的光泽暗淡许多。看得金不换道人一阵心痛。“唉,贫道的心都在滴血。”
煤油灯娘冷觑着向自己出手的数百道基老残像,“休说是残像,即便是全盛的你们,也难撼动在我的本元。”
只见煤油灯娘口喷一道清气,当啷!击中他挑着的煤油灯。灯光遽起,火焰怒窜,照耀百丈方圆。
蓬!蓬!蓬!蓬!
自聚基幡冲出的五百三十六道基老残像一个接一个地迸炸,气浪轰然扫开,好似沸腾的江面,咆哮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此状,金不换道人几乎说不出话来。
“基友,不要伤心。小僧晚些时候为你开光就是了。”小自在佛也觉抱歉。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金不换道人既好气又好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布竹已焉
唐腊国。
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尊者再道出一则陈年往事。
“门外的小辈,我知你们都想得到大威德门,可门的主人只能有一个。我在门内,不算是它的主人。你们必须通过我的考验,才可继承大威德门。在那之前,你们需静下心来,听我高歌一曲……”
“住口!”
“老头,你甭唱了!”
“你再唱下去,我等联手,一齐毁了大威德门!”
“不说是一只苍老的杀马特,安敢在吾等大爷面前嚣张,你若走出大威德门,我们分分钟灭了你。(消声)死你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北路的大爷们不服气,大呼小叫。他们的首领“北鼻”,因为大威德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像是老了几十岁,一副“听天由命,反正大爷蔫了”的表情。北路的大爷们为了能使首领再现过去的辉煌与自信,纷纷呵斥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头。
杀马特尊者笑道:“我不唱歌就是。静下来,你们安静下来!”
两扇大威德门嘭的一声,打开了。门内冲出数股让人心悸的杀马特气息,笼罩在上空。
尊者一怒,其威若斯。
写手界超级大神鲁尼妹不住冷笑,斜睨大威德门,也不答话。“洒家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大威德门方甫出现,就已是洒家之物。谁敢动它,洒家送他去轮回。”鲁大神志在必得,早将大威德门视为己物。
东路大爷的首领上官霸,他也想得到大威德门,可又不想听杀马特老头的歌声。霸爷尚在思忖如何除掉杀马特尊者。“门,老夫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北鼻不行啊,他驾驭不了大威德门,老夫却能。”上官霸很自信,远非北路大爷的首领所能比。
其他两路大爷的首领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思,均认为北鼻老了,是时候退出盛基大爷界,让位于新人,“最好是自己人。”西路、南路大爷的首领忖道。
将己方的人送到北路大爷的队伍中,逐渐掌握领队之职,一统北路大爷界!
男无弥陀佛试着和小笼包姑娘拉开距离,“人马娘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男无弥陀佛后悔招惹小笼包姑娘。因为对方非要和他行那不可描绘之事。
几路队伍安静下来,皆望向空中的大威德门。静听门内的杀马特老头要说什么。
“好,大家都静下来了。”杀马特尊者笑道。
他也安然坐下,娓娓道来,“我今日要讲的是关于基老的一桩旧事。不瞒诸位,我有一位好友,唤作虹七宫,他在成为丐帮的帮主之前,是一头基老,因为在基老界不得志,遂生了隐退之心。像他那样的籍籍无名的基老,多不胜数,少一个,多一个,也无有人在意。”
“虹七宫虽没能成为基老大咖,却有惊人的际遇。他那一身修为,皆仰赖之前在基老界的奇遇。时间回到七十八年前,虹七宫还是小鲜肉,厌倦了姑娘,看破了尘缘,义无反顾地投身于gao基事业之中。”
“可基老不是你相当就能当的,基老界那时也是多事之秋。虹七宫虽是小鲜肉,可他的脸蛋不够靓,擀面杖尚可。在颜值好走遍天叽叽累的年代,虹七宫注定是个悲剧小角色。”
“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好,哪有闲心留意他的擀面杖。”
杀马特尊者向大家讲解丐帮之主虹七宫成名之前的暗闻。
“够了,老头!虹七宫如何,和我们有啥关系!”
“大爷我又不想加入丐帮,你看我鲜衣怒马,像乞食的样子吗?”
“我听过虹七宫,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汉子,也曾邀请他加入到西路大爷的队伍中,可被他婉言谢绝。想不到,他曾经是基老。太幸运了,没把他待在身边,否则我的局部地区有雪啊!”
西路的一位大爷冷汗岑岑,暗道走运了。
“杀马特老头,快讲,快讲,虹七宫在基老界的奇遇!”
“难道你曾经也是基老,和虹七宫之间有(消声)情?”
不乏质疑之人。
杀马特尊者呵呵冷笑。接着道:“我怎可能是基老,之所以能和虹七宫成为朋友,皆因仰慕他。他从基老界出来之后,广撒英雄帖,邀天下好汉,一齐撕比,看谁是撕比中的小能手。我也是应邀之人!”
“草。撕比小能手?亏他想得出来。这样一看,虹七宫也擅长作死,而且还是此中高手。”南路大爷中跳出一位老人,笑道。
“不错,我看他撒的帖子不是英雄帖,而是狗熊帖!”东路的一位大爷同样笑道。
“吾等大爷还需要撕比吗,我们往人群里一站,气势自生,马上就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撕比,撕比,多俗啊!不能说的文雅些吗,比如说……”
“比如说(消声)(消声)妈?”
北路的大爷中传来讥笑声。就你们东路的大爷们酸溜溜的,怎么不去死啊,简直是大爷界的异类。
“老家伙,你找茬!是不,我们现在就撕比,看谁是撕比小能手!”东路的那位大爷气道。“尼玛,我不发威,你当我木有唧唧?”
锵嗤,气芒奔窜,东路的那位大爷手掌斜挥,一缕幽蓝色的气芒遽地斫砍向北嘲笑他的大爷。
“你看我不顺眼,只能说明你修养不够!”
“拉倒吧!大爷需要什么修养,我只要妹子就行。”
两位大爷当成比划起来,证明他们老而不死,还可像年轻的小伙子那样撕比。
大威德门内的杀马特老头怒了,心道,你们这群不长进的老家伙们,就不能听人话吗,我每次没说完就被你们打断。肝火直冒,杀马特老头左掌掀舞,蓦地拍向前方,蓬!光雨迸洒,穿门而出。
杀马特尊者的这一掌,他使了七分力,然穿过大威德门,只剩下半分掌劲。
撕比中的两位大爷被光雨浇铸,好似彩人,衣服五颜六色的,头发胡子亦然。“唉,我的光宇之掌退不了,毕竟人老了嘛。”杀马特老头暗道。
那年,他应虹七宫之邀,前去参加武林撕比大会。一路斩将过关,最终碰到了最强对手,那人也出自杀马特界,成名已久,口头禅是“汪了哥,可请记住哥不羁的身影,哥站在你们到达不了的时尚前沿,落寞吐血!”
是的,年轻的杀马特尊者遇到的杀马特大能唤作“时尚小丸子”,因为他扎着丸子头发型。
杀马特尊者也是有名字的,其曰“林青虾”。盖因他出生时,河里的青虾泛滥,他母亲就已青虾为他命名。
可林青虾本人觉得他的名字太没品味了,完全不符合他那忧郁的气质,故而起了一个艺名,青霞……
彼时,林青虾刚得到大威德门,踌躅满志,要建立一番大事业,名扬杀马特界。然而他的前辈“时尚小丸子”,像是一座高山,矗立在林青虾之前。
最快的出名方式就是打败比你名气大很多的名人,你再籍籍无名,也有好事者将你挖出来,并且告知全世界。
武林撕比大会上,林青虾当仁不让,强势对上“时尚小丸子”。
时尚小丸子笑道:“小子,你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液,生而不凡,注定会成为大杀马特。”
林青虾冷笑,“小丸子前辈,唯有打倒你,青虾的杀马特气质才会得以升华,我的杀马特之魂才能不朽,与天地同寿,同日月齐绽。你是我的绊脚石啊,不踢开你那怎么能行。”
面对不掩锋芒的后辈,时尚小丸子打从心里感到开心,暗道,我辈杀马特后继有人呐,真个是英才辈出,各领一时风(消声)。
作为主事人,虹七宫也现身了。他一招败退三人,那三人来头不小,一者杀马特,一者伪娘,一者半妖。
击退三人后,虹七宫亲临林青虾、时尚小丸子的撕比战场,两只杀马特的对决自然引起了他的关注,因为虹七宫之前也是杀马特,只是没能闯出名堂。可他对杀马特文化格外看重,虽然离开了,却未将之放下,反而日夜思念。
“时尚小丸子!”虹七宫当然知道他是谁,杀马特界的大能,被人称作最会穿衣服的麻豆,据说,他的擀面杖不甚庞大……
虹七宫当然不关心时尚小丸子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他想知道杀马特新贵与旧贵族孰强孰弱,谁能战到最后,成为赢家!
除了虹七宫外,观战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大多来自杀马特界、伪娘界、妖界。
“那厮边个啊,怎敢挑战时尚小丸子!”
“他脑袋肯定坏了,谁不知时尚小丸子在杀马特界的名声,太响亮了,你随便抓住一只杀马特,问他关于时尚小丸子的事情,他都能跟你说个没完没了……”
“听说时尚小丸子喜欢提携新人,今日一看,当真如此。他的气度让人赞叹,而且他今天的着装也很抢眼!不负时尚达人美名。”
那日,时尚小丸子穿着自己设计、裁剪的新衣,他还在新衣前冠以“皇帝”之名。
“太帅了!时尚小丸子的衣服美呆了。”
“嗯嗯,我也这样认为。怎会有这么漂亮的衣服。”
“时尚小丸子前辈,可否为在下设计一套秋装?”
“无礼!不可唐突了前辈。”马上有杀马特汉子呵斥之前的那位没眼色的家伙。时尚小丸子的衣服,你敢穿!
杀马特界之人,伪娘界之人,妖界之人,他们对时尚小丸子的新衣赞不绝口。
可林青虾、虹七宫郁闷不已,握草,什么情况啊,那变//态的新衣在哪里,俺们咋没有看到?他不是那什么奔吗!
虹七宫确信确定以及确认时尚小丸子的擀面杖短,甚至可以说是迷你。看来传闻是真的,虹七宫忖道。
林青虾有同样的想法。“前辈,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比不上我的,在这点,我完胜你!”有些得意。
毕竟汉子喜欢比较自己的擀面杖和别人的擀面杖,长处胜于短处嘛。
汉子与汉子的友情有时候挺奇怪的,说建立就建立了,虹七宫、林青虾因为在时尚小丸子的新衣上达成一致意见,因此开启了友谊的小船。
在场诸人,一致看好时尚小丸子,他们甚至叫不上来林青虾的名字,天知道他是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小人物而已,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
可虹七宫的眼睛停留在林青虾身上的时间要比时尚小丸子的多。“林青虾是个人物,只是不知他能成长到哪一步,时尚小丸子又真的像别人所描述的高风亮节?”虹七宫表示怀疑。
名声有两种,一种是闯出来的,一种是造势,渲染出来的。
“前辈,还不动手吗!”林青虾高声道。
“哦,你就那么急着挑战我?”时尚小丸子笑道。
“草,你那什么地方就不能打上圣光吗。”林青虾暗道。简直瞎了他的杀马特之眼。
“小子,劝你一言,自己离去吧,我不为难你。也许将来你能撼动我的位置,可现在不行。”时尚小丸子温和道。
“撕比就撕比,哪来那么多虚话。”林青虾不耐烦道。
可他这话一说出去,马上找来众人的嘲笑,认为他不识大体,也不识好人心,简直作死。
“小子,你哪里是小丸子前辈的对手,趁前辈还未发火,赶快认错,然后收起尾巴,滚吧!”
“就是就是。小丸子前辈不与你一般见识,已是对你的仁慈,识相的话,磕几个响头,认错就是,想来,小丸子前辈也不会为难你的。”
杀马特界的贵族们嘲笑林青虾,都将他当做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哪里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杀马特贵族。
时尚小丸子很满意众人的说法,可当他瞥到林青虾不为所动、一脸冷漠,顿时恼了。“哪来的小辈,我可是前辈,是他的前辈哦!不拿我当腕,非要整整你!”时尚小丸子的生命之海陡地荡晃,惊涛遽起,拍向高空。
本想不战而胜,让林青虾主动退出,可对方毫无自觉。“我他(消声)的要是不治治你,脸还往哪搁。小子,你是自找的,怨不了我。”时尚小丸子心中冷笑道。
就在时尚小丸子即将动手之际,林青虾先出招了,他道:“请前辈赐教了,光宇掌!”
蓬!掌劲轰然拍出,好似光雨纷洒,倏地荡洒向时尚小丸子。
“草!还真不把我当回事。”时尚小丸子轻哼道。
既然如此,没什么转圜的余地,撕比吧!“我要让你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人。”时尚小丸子毕集周身斗气,聚于他的擀面杖,“很好,我和我的小伙伴都很愉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剑娘之舞
杀马特界的时尚小丸子用他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凝视林青虾。别人不知,时尚小丸子却知,林青虾将会是杀马特界的超级新人,“他那独特的发型以及彩虹般的发色深深地吸引了我。真想为他剪裁一身新衣,就像我穿着的。不过啊,我可不会那样做,以林青虾的杀马特天赋,再配合我巧夺天工的裁剪技术,他马上就会成为杀马特们瞩目的对象!”
面对林青虾的光宇掌,时尚小丸子饱提斗气,倏地拍出,嘭!气浪荡涌,如洪水暴发,扫清漫天光雨。
知名杀马特贵族与名声不显的杀马特新人,两人的首次撕比惊险而又扣人心弦。
妖界的半人半妖大能抚须叹道:“哦,那孩子就是林青虾吗,我听说过他。大威德门的持有者!”
“什么,大威德门被他得到了!”
“然也。我等耗半生心力,苦求不得的大威德门被那小子取走了。”
“仁妖,你是如何知道的!”
“某家自有消息来源,你信与不信,关我何事。”
仁妖,妖界的大能,可他血统不存,他母亲是人,父亲却是大妖。像他这样的半妖,不受待见,不管是在人界还是在妖界,都属于异类。像父亲是犬妖,母亲是小国公主的犬夜叉,亦是半妖,他和同父异母的欧尼酱杀生丸之间的那点事,也是人尽皆知。
然而,仁妖天赋异禀,在武道上发前人所未发大愿,并取得一些列成就。诸君,看看仁妖的打扮吧,他脚蹬一尺高的尖角皮靴,左边网//袜,右边过膝长筒之袜,齐(消声)裙是标准配置。
即便和杀马特大能待在一起,仁妖也不遑多让,甚至可以说是熠熠生辉,他的品味竟让杀马特大能暗叹不如。“踏马的,究竟谁才是杀马特啊!”杀马特界的大能叹息道。
这位大能唤作“吴呆毛”,拥有一双翠绿色的眸子以及耀眼的金发,而且有萌元素呆毛!
吴呆毛、仁妖、时尚小丸子都是熟人,聚在一起时,喜欢讨论时尚走向以及后起新秀。
“不简单啊,林青虾。能和小丸子君撕比那么长时间而不落下风!”吴呆毛诧异道。
“呵呵。你们这些杀马特,眼高手低,容不得新人,怎会发现他们的发光点。不瞒你说,我更看林青虾,而非我们的老朋友小丸子!”仁妖笑道。再说,他和时尚小丸子、吴呆毛之间的友情也不是那么牢固。
“哈哈哈。”吴呆毛大笑。“仁妖,你还真敢说。时尚小丸子可是易与之辈?他那双巧手,天下无双,缝纫技术更是夺天地之造化。林青虾虽然颇有灵气,可他不是小丸子的对手。再给他十几年时间,兴许他能与小丸子势均力敌。”
不同于仁妖,吴呆毛更看好时尚小丸子,可他也很欣赏打扮时尚的杀马特新人林青虾。
“大威德门,真的在他手上?”吴呆毛忖道。“可以的话,我会抢走大威德门,放在他手上,简直浪费嘛。像我这样的杀马特贵族才配拥有大威德门!”
那穿着“皇帝的新衣”的时尚小丸子,久战拿不下林青虾,也觉诧异。“我已经高看他了,想不到林青虾的身手那么俊俏。”
既是如此,小丸子伸手在丸子头发型上拍了一下,嗡,一团斗气升起,大如栲栳,浮沉不定。斗气中有一双眼睛灼灼放光,注定林青虾。
林青虾陡觉局部地区有恙,小伙伴也紧张了。“那是什么!”林青虾自然注意到了斗气中的那双眼睛。
“这位杀马特朋友,注意了。你的小丸子前辈要放出他的契约兽啦。”丐帮最年轻的帮主虹七宫传音于林青虾。
“时尚小丸子的契约兽?”林青虾暗道。不曾听说过,小丸子前辈有契约兽吗?年轻的杀马特汉子不敢大意。
“前辈不义,休怪小子无情。”林青虾冷声道。呼,朔风旋荡,百草纷折。一股苍凉的气息瞬间掠过在场诸人的上空。
妖界之人、伪娘界之人、杀马特界之人、丐帮之人纷纷抬起头来,凝望天空。那里,赫然出现了一道门!
两扇门扉紧闭,然而苍凉的气息正是从门里飘出。
“大威德门!”
吴呆毛大声道。“是大威德门,吾辈遍寻不得的大威德门!”
“纳尼?那就是大威德门,号称拥有它,小伙伴从此来不及休息的宝具!”
“太可怕了,汉子的小伙伴来不及休息?那还了得,在下怎能让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在同胞身上!让我来承受这可怕的痛楚吧,有什么冲我来!”
刷!妖界的阵营中飞出一位大妖,他出手抢夺大威德门。谁不想拥有它呢,谁用谁知道!
有人起了开头,更多伪娘、大妖、丐帮长老、半人半妖冲天飞起,刷刷刷,刷刷!遁光接连亮起,照亮半方天空。大家都担心落后于人,大威德门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纵然身为大能,吴呆毛、时尚小丸子也面容悚变,他们也想拥有大威德门,可两人并未出手。
丐帮有史以来的最年轻的帮主虹七宫也没出手,他右手反剪在身后,左手拈诀。陡地,天际大放翠光,一杆绿色的打狗棒剖开虚空,遽然降下。虹七宫左手执棒,眼神冷厉,“丐帮之人听令,出手抢夺大威德门者,五袋长老之下,全部废除,再不是我丐帮之人!”
打狗棒,丐帮的权杖,是一件宝具,更是神物,让那些丐帮长老惊悚的是,打狗棒居然认虹七宫为主!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谁不想做那人上之人。长老们表情各异,有不屑者,有惶恐之人,也有按兵不动者。
遁出杀马特界之后,虹七宫凭着他在杀马特界的奇遇,修为更进,因缘际会,成了前任丐帮之主指定的下任帮主。诸长老不服,尤其是那些八袋、九袋长老,他们还等着老帮主死去,自己接任大位呢!岂料,半途杀出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乞丐,他们焉能服气。
是以,老帮主仙逝,虹七宫接掌丐帮的过程并不顺利,有惊又险。
适才,林青虾祭起大威德门,引来诸多丐帮之人出手,其中不乏三袋长老、四袋长老,甚至有六袋长老,七袋长老。他们听虹七宫说要废除物袋长老之下的丐帮之人,脸都青了,鼻子也气歪了。
七袋长老松吉吉怒视虹七宫,叱道:“虹七宫,你也配执掌打狗棒?拿来吧!”
松吉吉右掌分拂,一明一暗,两道掌劲遽地冲出,拍向虹七宫。“我哪里不如你,取来打狗棒,我也耍耍。”松吉吉冷笑不已。
虹七宫还是年轻啊,被松吉吉当众嘲笑,脸膛像是烧红的鞋拔子,支吾了几声,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嘭嘭两声,虹七宫以打狗棒击碎松吉吉拍来的两道掌劲。
“哈哈哈!”
“虹七宫,交出打狗棒,你不配做我们的首领。”
“丐帮之主,有能者居之,虹七宫,你扪心自问,何德何能?你为丐帮做过什么贡献吗?讲出来让大伙听听。”
“我提议让松吉吉长老担任帮主。”四袋长老马草容大声道。马草容和松吉吉关系好,丐帮人尽皆知。此次,他和松吉吉一道出手抢夺大威德门,按照虹七宫的说法,他马草容即将被驱出丐帮,几成废人。
心气极高的马草容决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很多丐帮的长老们默不作声,等着看虹七宫的笑话。支持虹七宫的长老多是两袋、三袋长老,他们并无实权,在丐帮里也是可有可无之人。可面对突然情况,他们也不敢明里支持虹七宫,生怕遭人记恨,夺下他们的袋子,甚至是驱逐出去。
“啊!”
一位大妖痛嚎道。他的半张脸没了,因为他自恃其能,非要开门,反被两扇门挤烂了脸膛。
就在大妖嚎叫之际,轰隆巨响,两扇门打开了,门内旋出数股蓝色的长流,噗噗噗,劈中大妖的身体。再无惨嚎,大妖就此往生去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迅速遁离大威德门。即便是叫嚷的最欢的马草容长老,他飞得最快,甚至比松吉吉长老还快。
松吉吉略显惊讶,“马草容,他什么时候那么厉害啦?”松吉吉长老想不通。
然众人作鸟兽散状,呼喇喇散开。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掸一掸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马草容还未飞出多远,丐帮之众中传出一道声音,“兀那马草容,恁地不要面皮,站住!某愿意会一会你。”
腾!一头好汉飞纵而起,他也是四袋长老,身上挂着四个绿色的袋子。“马草容,你说好的和我永不分离,转身就投到了松吉吉的怀中。让我如何忍!”说话的汉子一看就是朴实之人,身段与样貌自然比不上七袋长老松吉吉。
松吉吉得意想道:“哈哈哈,羽包包,看你那草包样子,哪点比得上我。马草容和我待在一起可谓天经地义,我们郎才郎配,正适合gao基哉!”
羽包包怒道:“松吉吉,还敢再不要脸吗!没有我,你能成为丐帮的七袋长老吗!”
松吉吉哼道:“你住口。还敢提那些破事。我有今日的地位全仗自己的努力以及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你呢,你不过是我的引路人,并未为我做过什么。我的付出,我的艰辛,你怎可能知道!”
而且,我已是七袋长老,你还只是四袋长老,高下立判,注意你的语气!松吉吉冷笑,宽袖一甩,蓬,一团绿芒绽开,像那怒放的翠(消声)花。
羽包包早已投到虹七宫门下,他更看好年轻的羽翼还未丰//满的掌门。
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
“忘恩负义之獠,有何面目生于世间。”羽包包一把抓住身后的背包,嗤啦,将其扯开,包中抖出一蓬光屑,像是聚集在一起的萤火虫,光屑荡舞,遽地化为一柄长剑。“此剑可斩世间宵小。”羽包包笑道。
他手中的剑非是寻常之剑,名列丐帮十五神兵之七,唤之曰“简浮盈府”剑。
羽包包人虽木讷,却是使剑好手,上任丐帮掌门正是相中了他的低调以及剑道上的天赋,才将“简浮盈府”剑传予他。羽包包也不负掌门的厚望,练成《吕卯十三剑》,剑式威力奇大。
对上松吉吉,羽包包再无半分仁慈,一上手就是《吕卯十三剑》中的第八式,鳖人剑。刷刷刷,剑华骤涨,凝成一只大鳖,倏地划开虚空,撞向丐帮的七袋长老松吉吉。
“松长老,小心!”马草容惊呼道。他所担心之人自然是七袋长老,所忧之事也因松吉吉而起。
马草容和羽包包毕竟爱过,也最了解他,“羽包包不喜张扬,可他的剑术上的造诣极高,松吉吉怕不是他的对手。”忧心忡忡,马草容眉目中皆是愁意。他如何不愁呢,松吉吉一死,他最大的靠山就没了,还能在丐帮中有立足之地吗!
“鳖人剑!”
松吉吉面容遽变,“羽包包,你绝情若斯,松某人也不客气了。”
右脚向前虚抬,哗哗,松吉吉脚下显出一潭碧水,咕咕咕,水中升起一串串气泡,潭底不知道藏了怎样可怕的异兽。
待那只由剑气聚成的大鳖飞近之际,蓬!松吉吉身前的潭水迸爆,碧箭呼啸而出,飕飕飕,飕飕飕!冲向大鳖,将其凿穿,前后透风。
“出来吧,我的碧池兽!”松吉吉喝道。
七袋长老也是有契约兽的人,他的契约兽来头不小,和甲腾鹰兽、雾腾蓝兽、沧井兽齐名,曰碧池兽。
松吉吉长老的契约兽是一头汉子,而非姑娘。它方甫钻出水潭,先白了一眼自家主人,“松吉吉,没事唤我来作甚,我的出场费很高的,不要搪塞我!”
“——”
松吉吉长老也是想哭无泪。(消声)的,能不谈钱吗,多伤感情。他的契约兽什么都好,就是太现实了,无利不起早,见钱眼开,见棺材不落泪。
“碧池兽!”羽包包哼道。“松吉吉,那兽和你很相似,难怪你们会缔结契约。”
刷,羽包包抖了抖“简浮盈府”剑,剑芒荡舞,蓦地扫向碧池兽。
你们可以一起去死了!羽包包杀意再盛。
“小哥,那么急?我们就不能坐下来谈谈?你开出的条件够好,我可以背叛松吉吉。”碧池兽笑道。
“——”
听自己的契约兽那样一讲,松吉吉长老的脸都气绿了。玛格基的,不带这样玩的,还能愉快地做朋友吗。
羽包包哂然一笑,脚踏罡气,倏地旋出。“多说无益,死来!”丐帮的四袋长老再次使出成名剑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零猩之螺
杀马特界的偶像兼实力派大能吴呆毛,他目放冷电,厉声道:“仁妖,你这是作何!”
妖界的大能仁妖笑道:“还能作甚,自然是除掉你,减少某的竞争对象。某也要大威德门,吾观你对它颇有想法。”
适才,仁妖的摧心掌拍在了吴呆毛的后心上。登时,吴呆毛气血滚荡,皮肤像是涌动的海浪,时起时伏。吴呆毛没料到仁妖对他动手。“你好狠的心肠!”吴呆毛喷出一口血水,“难道忘了我们曾经gao基过的愉快时光吗!”
仁妖淡然一笑。“吴呆毛,你总是陶醉于过去的那点微不足道的成就,并由此逃避现实。接受真实吧,吾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不可能只用在你身上。天下杀马特汉子如过江之鲫,取之不尽,用之也不竭。某的品味也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吴呆毛,你落后了,你那枯燥而又无趣的衣品再不能让我愉悦。”
轰!
吴呆毛的识海荡动,灵台摇摇似坠,咔嚓,一道裂痕乍现。怔了怔,吴呆毛抬手指向仁妖。“好你个仁妖!有了我你还不知足,居然还去调(消声)外面的杀马特鲜肉。我以吴呆毛之名起誓,今日不杀你,我就不再做杀马特。”
纳集斗气,聚于双掌。吴呆毛大喝一声:“斯巴达!”人已纵出,双掌齐动,当是时,风雷涌动,天色遽地一暗。但见吴呆毛左掌如车轮,右掌如石盘,倏地拍向妖界大能仁妖。
仁妖因是半人半妖,在妖界饱受诸妖异样的眼神,观他和好友兼基友撕比,妖界中有人笑道:“半妖就是半妖,成事不足。连基友都不能控制,枉为大能。吾不屑与你同伍。”讲话的也是妖界大能,他和仁妖素来不睦,双方明争暗斗,互有胜负。见此良机,他自然不会错过,尽情嘲笑仁妖。
“仁妖,你的基友也是人类,哼,也难怪。因为自己就是半个人,妖族中有你这样的异类,堪称是吾等之耻。吾不是告诫过你吗,找基友,要找妖族的鲜肉!你就是不听,这下出丑了吧!”
另外一位妖界大能也道。他表面上是在训斥仁妖,其实在维护他。因为他稀罕仁妖,想要与之同登背断山。
杀马特界的达人时尚小丸子,斜瞥了几眼他的“好友”们,原来你们爱过啊,还是当着我的面!可恶,为何不叫上我,我们三个一起啊。时尚小丸子因林青虾召唤出大威德门,暂时按兵不动。
丐帮已现乱象,杀马特界诸雄也是蠢蠢待动,妖界之人虎步狼行。虹七宫广发英雄帖,想不到后果竟是这般。“不够啊,还不够!”虹七宫冷笑道。“我终于明白了,没有绝对的实力,要脸也没用。既是如此,不要也罢!”
攥紧打狗棒,腾,虹七宫霍然遁去,他目有戾气,锁定丐帮的长老松吉吉,就是这厮了,叫唤的最欢,要代我做那掌门人。好啊,我成全你。虹七宫身如鬼魅,眨眼随至,倏地来到松吉吉身前不足一丈处。
松吉吉骇得讲不出话来。他,他真的是我认识的虹七宫?松吉吉恐惧道。“不,好像哪里出错了!”松吉吉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碧池兽,碧池兽!”松吉吉不顾一切,攫来他之契约兽,让他撕比虹七宫,丐帮年轻的掌门人。
“淡定,主人淡定啊。”碧池兽不悦道。虽是如此,它还是挡在虹七宫之前。“你就是虹七宫?”
虹七宫也不答话,挥动打狗棒,砸了下去。绿芒炽盛,宛如松涛之海,瞬间罩定碧池兽。
“好小子。”碧池兽笑道。“我还没撕比你,你主动招惹我。”身体一摇,碧池兽腾空而起,高五百丈,合围九丈,如同屹立在半空中的柱子,蔚然成荫。
松吉吉长老的契约兽是完全体,凶威之盛,虹七宫更能感同身受。碧池兽晃动它庞大的身躯,撞碎罩向他的绿芒。几在同时,它怪眼怒睁,刷刷,两道淡紫色的光束自它双眼迸出,摇曳而来,劈向虹七宫。
“哈哈哈,虹七宫!我的这只契约兽,凶戾难挡,任你能为滔天,也难撼动它分毫。”松吉吉大喜。好像他自己才是碧池兽。
杀马特界的新人林青虾,他对虹七宫颇有好感,也愿成全他,助他登上高位,扫清身边的障碍,管他是几袋长老,一道抹去。
当即,林青虾默念长藤诀,墨绿色的斗气窜出指尖,蜿蜒而行,好似长藤。飕飕飕,数以百计的长藤破空而至,绕着碧池兽旋舞,一匝匝缠绞,喀拉拉,绞动之声遽地响起,听了让人头皮生疼。
“多事!”松吉吉注意到了林青虾,你小子算什么,也敢插手丐帮之事。松吉吉长老虽然忌惮大威德门,可他不怕林青虾,认为对方失了大威德门,不足为虑。
“喂喂,你忘了我吗。”羽包包冷笑。“我就在你后面。”
锵!
羽包包手中的“简浮盈府”剑蓦地刺出,扎向松吉吉长老的脖颈。你脖子长,(消声)(消声)也长吗,我全都削去。羽包包恨透了松吉吉、马草容,他们必须死!
咣当。遽闻一声激响,原来是马草容赶来了,他怎能眼睁睁看着羽包包杀掉自己的第二个爱人,眼下,松吉吉还不是马草容的旧爱,也许以后就是了……
马草容与羽包包一样,同是四袋长老。他修的是“笑花诀”,功力大成后,一笑倾人城!明显,马草容修为不到家,他是笑了,却很难看。
贝齿张启,马草容再次运转“笑花诀”,咯咯咯,他轻笑,还自以为挺好听的。然而在羽包包、松吉吉长老听来,比哭还难听!
当!当!当!当!
一朵朵白色的花朵轰砸在羽包包的“简浮盈府”剑上,那些花朵由马草容的斗元凝冻而成。这招出自“笑花诀”的名式,我见花开。
羽包包右腕发力,陡地划动手中的长剑,将那些盛开的白色花朵荡去。“马草容,我对你太失望了。和松吉吉一起去死吧!”
被愤怒冲昏了眼睛,羽包包再难忍受。杀,杀,将他们都杀掉!念头方起,羽包包再次运起“吕卯十三剑”中的招式。
“归头剑!”羽包包喝道。
鳖人剑、归头剑,皆是“吕卯十三剑”中的剑式。不同于鳖人剑,不管是攻击范围还是华丽程度,归头剑的威力更胜一筹。
刷刷刷,剑芒大盛,朝天荡开,一柄柄光剑旋开,共有五百七十一之数,像是倒扣的漏斗,剑锋所向,马草容、松吉吉。
羽包包冷酷道:“你们可以去死了!”
话声落,五百多柄光剑倏然扫下,好似长虹经天、狂蛇遽舞,压得下方之人胸膺如堵。
“这就是归头剑吗!”马草容大骇。他听人说起过,也曾缠着羽包包,让他施展,可羽包包婉言回绝。
在巨大的恐慌之下,马草容也顾不上使用“笑花诀”,再说,那一朵朵小花能撼动光剑吗!“吉吉,救我!”马草容尖叫道。
松吉吉长老哪里会救他,自顾不暇。没有任何迟疑,松吉吉取下身上挂着的七个袋子,象征他身份的袋子。“羽包包有两下子,难怪老东西中意他,并将吕卯十三剑传予他。就连简浮盈府剑也赠予他啦!可恶,他的运道总是比我好。”
丐帮的这位七袋长老可不愿总是捡破烂,羽包包丢下的破烂,在他心中,马草容也是那破烂。
只见松吉吉长老十指弹舞,嗤嗤嗤,一道道锋利的斗气划开七个袋子,袋中所盛之物撒将出去。
身为七袋长老,松吉吉当然有保命之物。七个袋子中分别藏有金花、银蟒、桐刃、铁剑、石椎、扶桑木、忘情泥。
金花盛开,共有五片花瓣,每一片大如门板,呼呼旋转,金花挡在松吉吉长老头上。
银蟒方甫离开布袋,弹跃数次,倏现原形,原是一条身长超过两千尺的怪蛇,银鳞熠熠生辉,像是嵌在它蛇躯上的铠甲。经由松吉吉的召唤,银蟒盘踞在金花之下,护全主人。
至于那桐刃、铁剑、石椎,呼哧,呼哧,呼哧,升空而去,对上了羽包包的“归头剑”。
忘情泥铺开,扶桑木落在其上,当是时,枯木再生,扶摇而起,枝叶繁茂,绿荫撒下,遮住金花、银蟒。如是这般,松吉吉长老才觉安心。至于马草容,松吉吉斜睨了他一眼,请君自生自灭,技不如人,死有何辜。
马草容简直惊呆了,话到口中,还未讲出,噗噗噗!一团团血花炸开,他已被上百柄光剑穿身而过。这位丐帮的四袋长老,至死也不明白,为何松吉吉冷眼旁观,不来救他。难道他们真的情比纸薄吗?
看到马草容眼中的愤怒渐渐归于虚无,松吉吉长老反觉轻松,长舒了一口气,“草,终于不用听到他那难听的笑声啦!”
有了扶桑木、金花、银蟒的保护,松吉吉不认为羽包包可以攻打过来。
方才,他抛出的扶桑木,并非是真木,而是取自扶桑木的一截枯枝。而忘情泥,可让枯枝再生,虽然时间不是很长,可那足够了!松吉吉很心疼他丢出去的忘情泥、扶桑木。但为了自己的生命,有什么不可以舍弃的!
喀拉一声脆响!
那蔚然成荫的扶桑木从树冠开始,直到树根,赫然间,一分为二,木屑迸舞,还有烧灼的味道。
林青虾出手了,他站在大威德门之上,骤地降下,两扇门中劈出一记寒芒,正中扶桑木,将其剖开。扶桑木这次死了,这截枯枝再无重生的可能。而温养扶桑木的忘情泥也做飞灰散去,和尘埃无二致。
再看空中的碧池兽,它被上百道长藤缠住,明明可以挣破,它却不急不躁,装作很用心的样子,也就给松吉吉长老看看而已。
噗!松吉吉吐血了。畜生,那畜生可恶!
两扇大威德门,一扇门上站着林青虾,而另一扇门也降下一道不世身影,虹七宫!
虹七宫单手执打狗棒,“兄台,你对我有意思?”
林青虾道:“阁下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而且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马特气息,不得不说,你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
虹七宫道:“想不到,想不到啊!”
还真有人能看出他曾经是杀马特中的一员。虹七宫略显惊讶,也很自得。他同样确认了自己能和林青虾开启友谊的小船。
一位年轻的杀马特汉子,一位几乎被架空的掌门人,两人凝视彼此,噼啪,噼啪,空气中有基情涌动,不,是友情涌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他们的友情至此开始了,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开端。
“我召唤大威德门,每个人都想得到它,君为何不以为意?然道大威德门不足以让你动心?”林青虾好奇问道。
“人皆有心,我亦然。可不是我的东西,我并不取之。”虹七宫笑道。笑得很真诚,而且讲的也是实话。他在杀马特界的奇遇,远比得到大威德门更甚,远非大威德门门可比。
“七宫真是君子。”林青虾赞道。
“青虾兄弟也不是小人。”虹七宫笑曰。
两人皆是俊彦,尚未扬名,互生好感之余,难免心有戚戚焉。
刷!
羽包包疾驰而来,降落在大威德门前方,不敢太靠近。他可不是虹七宫。丐帮的四袋长老恭敬道:“掌门,包包不才,没能取下松吉吉的头,献于您。”说完,他左手一扬,呼,一颗脑袋滚将出去,却是马草容的脑袋!
虹七宫挥动打狗棒,以杖击打那颗人头。嘭!颅骨炸裂,四散开来。
“羽包包,你做的很好。马草容身上的四袋是你的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八袋长老。”虹七宫一声令下。
“谢过掌门!”羽包包激动的无以名状。
而下方,躲在金花、银蟒之下的松吉吉长老大怒,吼道:“你们在搞笑吗,虹七宫,你凭什么让羽包包那个土包子做八袋长老!我不服,我第一个不服!”
锵!羽包包的“简浮盈府”剑出鞘,他道:“掌门,让我去杀了松吉吉。”
“八袋长老,你且退下,我亲手清理门户。”虹七宫冷然道。
话音方落,虹七宫已然降下,他脚踏清气,身如利箭,遽地冲向金花。“松吉吉,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你无救矣。”
呼!
一道翠色的长影劈下,好似翠龙翻舞,熠熠夺目。
虹七宫要杀松吉吉长老已成定局,谁也不能阻拦,即便是丐帮的其他高位长老们。所以,没人动手,纵是松吉吉的好友也未相助。
轰隆隆!
翠色的长影扫中金花,登时,天摇地晃,绿芒荡炸,好似浪涛拍动霄汉。
崩!崩!崩!金花的几片花瓣齐齐崩裂,金色的光屑涌滚开来,汇成光流,瞬息而逝。
“啊!”松吉吉长老失声道。
怎会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紫胥邬有
虹七宫虽然年轻,气势已生。打狗棒在他手中正应了如虎添翼之说。
丐帮的松吉吉长老,满眼骇色,眼睁睁瞅着虹七宫凭恃打狗棒敲碎了金花。“嘶嘶嘶!”银蟒吐信,冥顽之气骤生。
虹七宫使用的是打狗棒,而它是银蟒,岂会惧怕他!眼观银蟒自信洋洋,松吉吉长老稍稍放松,可心里惴惴,犹在担心。
银蟒的头顶生着黑色的冠子,厚有半尺,高有两尺,像是嵌入它脑袋中的斧头。呼!银蟒绷直身躯,狂风骤雨也似,扫向虹七宫。
要杀松吉吉,虹七宫还需除掉银蟒。“金花、铜刃、铁剑、石椎、扶桑木、忘情泥已毁,只剩下你了。”年轻的丐帮之主寒声道。
虹七宫抛出打狗棒,扬指一点,咻,一缕烟光殁入打狗棒之中。登时,打狗棒熠熠放光,遍照千尺方圆。银蟒的长尾每每甩来,就像砸在看不见的气墙上,不能靠近打狗棒,遑论虹七宫。
汪!打狗棒中传出一声犬吠。随即,一只恶犬跳将出去,它长着三颗狗头,身后拖着七条尾巴,四肢健硕,像是殿中大柱。
打狗棒打狗棒,顾名思义,以打狗而闻名于世。然,丐帮只有历代掌门人才知打狗棒中封印着一头恶犬,其名“猪婆龙犬”。
猪婆龙犬桀骜难驯,纵是丐帮之主也难以驾驭它,只得以鲜食、名贵的药草打动它,以供驱使。
“啊,是猪婆龙犬!”九袋长老惊呼道。他走路也不瘸了,腰也直了,包括眼睛。这位九袋长老修为一般,可他是四朝功勋,辅助过四代掌门,所以他在丐帮的地位很高。虹七宫见了他,也需执半师之礼。
“猪婆龙犬?”年轻的丐帮之人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难道那个长着三颗狗头的异兽很厉害?使得九袋长老面色哗变。
听闻猪婆龙犬四字,松吉吉长老面如土灰,再难抑制心中的恐惧,恨不能转身就逃,可他不敢。
嗷嗷怪叫,猪婆龙犬的三个脑袋摇晃着,口水乱喷。中间的那个狗头以军师自称,美其名曰狗头军师。左边的狗头以武力见长,曰二狗子,右边的狗头口才最佳,自号演说家犬。
“兄弟们,看看那只大蛇,多肥啊,我们上吧,吃了它!”左边的狗头笑道。
“不可不可。”右边的狗头摇头道。“我们都是文明之犬,岂可行那粗鄙之事。还是按照我的法子来吧,先擒下那条大蛇,去其鳞,摘其头,洗尽它的脏器。我们再将它丢入沸水之中,去味,然后捞出来,放在锅中以香油煎之,如是半个时辰,我等文明之犬才可享用大蛇之肉。”
不愧是演说家犬,它的提议得到了狗头军师、二狗子的赞赏,它们一致认为演说家犬太烦了,直接生吃不就好了嘛。
嗷呜!汪汪!
狗头军师、二狗子两颗狗头不由分说,趋势它们庞重的身躯向前跳去,呼喇,它们一跃数十丈,劲风激荡,朝前怒飚。三只狗头狠了心,要食用银蟒。
飕!飕!飕!飕……
猪婆龙犬的七条尾巴遽地劈甩出去,好似七根参天大树扫来,银蟒战战兢兢,呼吸如堵,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像是包粽子也似,猪婆龙犬的尾巴勒紧银蟒的长躯,“嘶嘶嘶!”银蟒长信喷舞,痛苦已极。这时,三颗狗头凑了过来,狗头军师道:“我要吃第一口,你们谁也别拦我!”
二狗子不服气,“凭啥啊,难道因为你脑袋大,门都没有,爷才有吃第一口,不服就撕比啊!”
演说家犬也怒了,“你们俩个啊,敢不敢文明些,不要动不动就要撕比。文明犬就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撕比是不行的。”
然而狗头军师、二狗子置若罔闻,啊呜啊呜,咬向银蟒,用它们锋利的犬齿撕下银蟒身上的一块块肉,连鳞片一起嚼吃了。
看到兄弟们动口了,演说家犬还能说什么,只得加入到它们的队伍当中去了。
不消片刻,整只银蟒什么也没剩下,鳞片都被猪婆龙犬消化了。要知道,猪婆龙犬的消化能力极强,逮到什么吃什么,据说,它们饿到发昏时,三颗狗头也会相互厮杀,只留下最强的狗头,端的可怕。
当中松吉吉长老的面,猪婆龙犬吃掉了他的银蟒,支持,松吉吉再无任何胜算。可他还未放弃,颤抖着道:“虹七宫,你敢杀我吗!”
站在大威德门上的林青虾笑了,“那厮脑袋坏了?”
就是那新晋的八袋长老羽包包也笑了,依旧是憨厚老实的笑容,只是眼底多了一分狡诈之意,还有些残戾现而即逝。
虹七宫抓回打狗棒,挥了挥,呼哧,呼哧,数道翠芒旋出,轰中猪婆龙犬的三颗狗头。狗头军师、二狗子、演说家犬相视而望,均觉愤怒,要不是受制于打狗棒,它们早上前,分食了虹七宫。
竖子,无礼耳!焉敢使唤尊贵的它们。猪婆龙犬自不愿屈从于虹七宫,于是它们将怒火洒向松吉吉长老,“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
三颗狗头首次达成一致意见,没有任何犹疑,猪婆龙犬飞跃而至,嘭!它们的狗腿拍中松吉吉长老的肩膀,直接将其卸掉,登时,血水涌溅,碎骨挥荡。松吉吉昏厥当场,猪婆龙犬哪用得着客气,几口就吃掉了松吉吉长老。
食用完毕,猪婆龙犬意犹未尽,转过头来,狗眼扫向下方的丐帮之众,人群中,它们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狗头军师道:“哦,兄弟们,你们猜我看到了谁,那老东西还没死啊,每次见到他,我莫名火大。今次,干脆吃了他算啦,眼不见心不烦。”
“没意见。”
“就这么做吧!”
另外两颗狗头同声道。
可怜的老长老,吓得跌倒在地,把眼瞄向虹七宫,希望年轻人可不要像疯狗一样冲动,有话好说。
虹七宫秀发飞扬,身如磐石,屹立不动。既未制止猪婆龙犬,也未开口呵斥它们。看他的意思,似乎想让猪婆龙犬自由活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丐帮中,那些不服虹七宫的长老们如临大敌,各自戒备,有结伴者,又有暗中取出兵器者,也有文思如(消声)崩者,准备好了献忠之言。顷刻间,百人百相,众生相在他们之中得到了彰显。
最喜的自然是羽包包长老,平时,他脑袋不甚开窍,今日也不知怎滴,突然就变聪明了,他向前纵去,身在半空,虹七宫下方五丈处,新晋的八袋长老大声道:“掌门手谕在此。”羽包包抓着马草容的四个袋子,“顺掌门者昌,逆他者亡!”
跌坐在地的年迈长老第一个表忠,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吾愿辅助虹七宫,虹掌门!赤心不减,忠诚不灭。愿丐帮在虹掌门的带领下得以发扬光大,享誉唐腊国。”
一些还未来得及进忠者,纷纷在心里咒骂那老东西,“好啊,老头,局花都枯萎了,还蹦跶啥,怎么不去死。”
“尼玛,你的嗓子不是不好使吗,怎的,嗓门那么嘹亮!”
“太阳!倚老卖老的家伙,难怪他历经数代掌门而不倒,原来奉承阿谀的功夫这般了得。”
在年轻长老们愤怒的目光之中,资历最盛的丐帮长老甘之若饴,心道,年轻人,你们图样图森破啊!学着点,蠢东西!
讲真,只要有人开头,其他的老古董陡觉一阵轻松,他们照葫芦画瓢,信手拈来,更有甚者,灵机一动,进忠之言如滔滔江水,恨不能淹了虹七宫才好。
虹七宫终究是年轻,听到下方的长老们不断奉承,鲜肉之脸不知道往哪搁。可又觉舒悦,也就承受下来了。
掌门人和他的长老们两相欢快,这可恼了猪婆龙犬,喂,你们在做啥,这还让我们如何下口。敢不敢要脸些。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有虹七宫在,有打狗棒在,猪婆龙犬终是不敢放肆,生怕再被封印,不得自由。
嗡!
大威德门遽地降下,来到虹七宫所立之处。“虹掌门,恭喜了。”林青虾笑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过程还算顺利。”虹七宫道。
“时尚小丸子。”林青虾轻蔑地望向下方的杀马特界老牌贵族,“来啊,我们之间的撕比还未结束,不分出高下,我绝不收手。”
林青虾咒诀疾诵,呼!大威德门陡地驰出,荡起两排气浪,浩浩荡荡,向时尚小丸子前进。
时尚小丸子哼道:“不知轻重的小东西,杀你如碾死一只虫子那么容易。”
刷!
穿着“皇帝的新装”,时尚达人小丸子同学纵身而起,电射而出,迎向站在大威德门上面的林青虾。
“前辈,我今日不依靠大威德门,只凭自身实力与你撕比。”
言罢,林青虾跃离大威德门,双掌怒拍,蓬!蓬!光雨缤纷,坠洒而下,将时尚小丸子罩在其中。
“咸鱼的誓言。”只听时尚小丸子怒道。他大手一翻,一条咸鱼跳了出去,登时,咸鱼活了过来,身体迅速拉长,首尾超过百丈。
“咸鱼也是有目标的!”大鱼吼道。他是时尚小丸子的契约兽,其名曰誓言。
“好大一条鱼!”猪婆龙犬大喜。三只狗头转向虹七宫,征得他的首肯,猪婆龙犬欢呼着冲了出去,咬向咸鱼。
只是吃了银蟒与松吉吉长老,猪婆龙犬还觉饥肠辘辘,再来一条烤鱼,那就更美了。
刷!
林青虾将身一避,错过咸鱼,飞纵向时尚小丸子。“前辈,食我大(消声)!”林青虾叫嚣道。
虹七宫凌虚蹈空,暗道,林青虾,你只知我曾待在杀马特界过,却不知我亦在基老界游历过一段时间,然,两段时光都不甚愉悦。好在虹七宫鸿运当头,在杀马特界、基老界皆有奇遇,因此功力大增,方甫遇到丐帮的前任帮主,就被他收为徒弟,并且指定是下任掌门。
表面上,虹七宫已经扫清丐帮之内的不服者,可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来,需要用我在基老界修来的秘术,才可收拾那些长有反骨的长老。”虹七宫面容冷峻。
妖界大能仁妖,杀马特界大能吴呆毛,两人还在撕比。并未分出胜负。虹七宫霍然遁出,擎起打狗棒,“吴呆毛,死吧。”
呼!打狗棒遽地砸下,一道深绿色的光柱凌空劈出,蓬然砸向吴呆毛。原来,仁妖已和虹七宫结盟,关系非同一般。盟友有难,虹七宫见而不避,为朋友赴汤蹈火,能gao基就行。虽然离开了基老界,可虹七宫还是……
吴呆毛的那一撮萌物呆毛绷直,他声如霹雳,“丐帮的帮主,你想作甚!”
长臂一振,呼,一团斗气荡开,肃清那道劈向自己的光柱。吴呆毛双目绽放冷芒,“仁妖,虹七宫,我明白了,你们原来是一伙的!”
既然想撕比,那就一起来吧!吴呆毛不再逞个人英雄,丐帮之主介入了,那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了。“吾之杀马特道友啊!”吴呆毛长声喝道。
“吾在!”
“吾也在!”
“来了!”
“吴道友有难,贫道怎可不来。”
“哈,丐帮之人,也要撕比我等杀马特贵族吗!”
刷刷刷,刷刷刷!一头头杀马特贵族迎风招展,遽地现身,簇拥着吴呆毛。仁妖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他是半人半妖,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无有替他出头之人。
眼瞥到吴呆毛被杀马特贵族们拥护,妖界大能“仁妖”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出生起,命运就对我不公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一定要做杀马特汉子!而不是半人半妖。”想归想,仁妖还是要面对现实。
丐帮之主虹七宫拍了拍仁妖的香//肩,“不要难过,晚些时候,我们再探讨宇宙的哲理。”
仁妖颔首道:“然。”
其实,他们的话也可以这样理解,虹七宫说:“房间已经预定好了,这是钥匙,来吗?”
仁妖道:“不来是小狗。”
几十道人影遽地遁来,原是丐帮的八袋长老羽包包带着一群年轻俊彦,前来相助掌门。至于向前那些表忠的长老们,他们又开始观望。当真是墙头之草,能摇可摆,逐风而动。
羽包包手持“简浮盈府”剑,气如长虹,“尔等杀马特汉子,还不退下,非要与我们丐帮为敌吗。”
吴呆毛不屑道:“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够格吗?”
杀马特大贵族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羽包包的比格不够啊,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该滚哪去,去哪里。
羽包包再是忠厚之人,也有几分火气,狠道:“吴呆毛,你找死!”
吴呆毛震怒,“虹七宫,你是如何管教手下的!”
虹七宫道:“你的呆毛晃来晃去,碍眼至极,我想拔下它们很久了。”
“——”
吴呆毛彻底无语。玛格基的,知不道什么是萌啊!一群没长眼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来饵不忘
关于萌的定义,众说纷纭,没有确切的说法。然有一物兼具萌的属性,呆毛。
吴呆毛引以为傲的呆毛却被丐帮的帮主奚落,他恼羞成怒,“你个穷叫花子,审美观这般低下,我也是醉了。”
被人瞧不起,吴呆毛当然要回敬对方,来而不往非礼也。
虹七宫指了指年轻的杀马特汉子林青虾,“青虾的品味比你强多了,我相信不久之后,他将声名鹊起,杀马特界会以他为尊。至于你吴呆毛,垃圾也似,不能和青虾相提。”
年轻的丐帮之主,他对林青虾的评价很高。
“猪婆龙犬,别玩了。”
虹七宫喝道。
“兄弟们,七宫小儿又在命令我们!”狗头军师怒道。
“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是有知识的好狗,不乱咬人的。”演说家犬汪汪笑道。
“马币的,管他是谁,先啃几下再说!”二狗子恨道。
猪婆龙犬的三颗狗头中,有两颗对虹七宫的语气感到不悦,它们又不是他的宠物,地位是平等的。
“咸鱼不会轻易死去的!”时尚小丸子的契约兽还在挣扎。
猪婆龙犬气不打一处来,三颗狗头同时咬向咸鱼,就此结果了对方的鱼命。咸鱼就该认命,瞎叫唤什么,惹人生厌。
林青虾、时尚小丸子之间的撕比大战,除了他们二人外,再无第三人加入。事关杀马特贵族的荣耀,其他的贵族冷眼旁观,不便参战。否则,胜了也会被人嘲笑的。
撕比数百回合之后,时尚小丸子惊觉林青虾的杀马特气息绵长,毫无紊乱的迹象。“这小子怎会……”这般厉害!小丸子心道。
砰!
时尚小丸子、林青虾对了一掌。
登时,气浪叠滚,能量风暴狂涌。两头杀马特汉子一东一西,各自避开,只是换了方位。林青虾向西,时尚小丸子向东。
凌虚而立,时尚小丸子叱道:“林青虾,你可以知足了。罕有人能在我的攻击下安然无恙,你既已向我证明实力,我勉为其难,可以为你打造一身合宜的夏装,当然,裤叉也算在里面。”
听到时尚大师愿意为无名之辈剪裁夏装,下方的杀马特贵族们轰的一声,好似炸开了窝。“搞什么啊,那小子来历不明,大师,你的裁剪之技,是吾辈杀马特的骄傲,不可啊,不可为林青虾做衣服。”
“小丸子大师,我求您老人家很久了,您却一直让我吃闭门羹。林青虾,我今天才听过他的名字,怎么他一出道,您就要为他打造皇帝的新装!我也想穿上您剪裁的新衣啊!”
就像你现在穿的那样。
“时尚小丸子,收回你的承诺。不可轻易为新人裁衣,你不能坏了规矩!”
适才,杀马特界时尚达人的一番话语,已在杀马特贵族中引起滔天波澜,众人热议,竭力劝说时尚小丸子收回他说的话。
林青虾瞥了一眼时尚小丸子,心道,这位前辈明明什么也没穿,为何大家都说他的新衣很时尚很靓丽,难道眼睛都有毛病?还是说……
(消声)奔才是当今杀马特界的最新风向?
林青虾鸡冠一样的彩色发型,迎风飘动,杀马特气息蓬然而生,如同冬河解冰,春回大地。
可心志坚毅如他,林青虾自不会因为前辈的一番话语就感动的不知自己是谁。没有答话,没有征兆,林青虾右臂虚抬,掌心向天,大拇指朝内,四指微屈,嗤嗤嗤,林青虾掌心有团彩芒遽转,旋又升腾而起。升空的过程中,彩芒越旋越大,径逾两丈。
“纳尼!”时尚小丸子怒道。这位时尚达人已经放低姿态,甚至说是纡尊降贵,可林青虾不给他面子!
分分钟教你做人啊!时尚小丸子不再矜持,爱才之心也被哈士奇给吃了。“只能拔苗助长了,将你除去。”
杀马特大贵族小丸子同学,他有一术,曰“拔苗”。但凡中术者,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会断,脖颈也会断。
林青虾遽地爆喝一声,“我是光,我是电,我是唯一的神华,我要装比,谁拦我,就是和我过不去。去吧,针之蛋光球!”
杀马特新人双臂齐挥,那团彩色的光团被他抛出。这团光球被林青虾命名曰“针之蛋”,因为光球炸开之际,会有无数彩针迸窜而出,威力惊人。
时尚小丸子左手拎出一物,长有三寸,上尖下方,像是方石底座上矗立着一根尖锥,这件宝具号称局花钻,尖锥不见血,绝不回还!
小丸子同学放出局花钻,也是阴险之招。他要先攻打后辈的局部地区,再施以“拔苗”术,断了林青虾的擀面杖与脖颈。
林青虾抛出去的“针之蛋”光球着实惊人,遽闻破空之声不绝,咻咻咻,咻咻咻!无数光针怒飚而至,如牛毛,似细雨,漫空皆是。
可时尚小丸子的局花钻还是杀出重围,飕的一声,刺向的却是虹七宫的局部地区。
隔着老远,丐帮之主就觉得一直放松的鞠花陡地紧张起来,他俏脸一寒,已知那飞来的尖锥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可能!我的鞠花不容有失!”虹七宫右臂向后挥去,呼,一面光盾降下,拦在他的局部地区之前。
叮的一声脆响,时尚小丸子的局花钻钉在光盾的左上角,咔嚓,光盾崩裂,居然拦不住它。
“大胆!”一位三袋长老忽地飞来,电光石火间,切入,挡下了小丸子同学的局花钻。毫无疑问,局花钻的恶名再次得以印证,三袋长老面上显出奇怪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也可说两者兼有。
不管怎样,三袋长老立功了,他成功地守护了丐帮掌门的鞠花,升官加职不在话下。
一些年轻的长老这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就浪费了!天啊,难怪别人平步青云,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于是乎,一群年轻的丐帮长老齐声大呼,“兀那杀马特,不得伤害我等的帮主!”
“虹掌门的局部地区由我们守护!”
“谁敢动掌门的(消声)花,就是和我过不去,我要撕比他!”
“丫的,杀马特太嚣张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妄想动虹掌门的(消声)花!”
群情激奋,场面颇为壮观。叫喊的最厉害的长老们团团围住虹七宫,似乎真的愿意为虹掌门抛头颅洒狗血,献出(消声)花也在所不惜。
虹七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很好,大家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虹七宫欣慰道,刷刷,他眸绽冷光,扫向远处的墙头草一派的长老们。
那些长老目光躲闪,不敢和虹七宫对视,也觉自己的表面功夫做得不到位,至少装装样子嘛,讨领导的欢心,不会虚与委蛇,还敢在职场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草,准头又不对!”时尚小丸子自言自语道,局花钻本来是攻击林青虾的,怎么就跑到虹七宫哪里去了。这下梁子结大了。小丸子同学心知肚明。
虹七宫让年轻的长老们让出一条路来,他的好友仁妖也踱来,急声道:“七宫,你的鞠花无恙乎?”
“无妨。”虹七宫自信道。
另外一位杀马特大能吴呆毛自觉无有胜算,刷,他转身向后遁去,来到时尚小丸子旁边。与他结盟。两位杀马特大能联手,总要好过单打独斗。
林青虾、虹七宫、仁妖,三人站在一起,手挽着手,异常亲切。
时尚小丸子、吴呆毛,自不会退后,若是扭身就走,他们在杀马特界的名声算是彻底玩完了,也没脸回杀马特界。
林青虾的强势表演已在诸多杀马特贵族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众人再看他时,也觉他不是那么讨厌了,挺萌的。
吴呆毛侧目而视,不敢太靠近时尚小丸子,毕竟对方手中抓着“局花钻”,别提多瘆人了。
场面有些让人窒息,围观的妖界之人、杀马特界之人、丐帮之人,翘首以盼,无不期盼这场万众夺目的撕比大战,胜者赢得一切,败者,名声扫地,再无再起的可能,只能被人当成是笑话。
林青虾左手一抓一放,蓬,一团黑芒旋出,裹了大威德门,将它拖回来,大威德门在飞回的过程中,越旋越小,最后只如巴掌大小,被林青虾按进他的生命之海中去了。“时尚小丸子,你枉为前辈,行事手段卑劣,青虾不屑与你为伍,在青虾看来,你已失去做杀马特的资格。”
时尚小丸子笑道:“资历那种东西是我自己挣来的,不是什么人给我的,也不会因为你说了几句风凉话,说没就没。林青虾,你目中无人,不知尊卑,我愿提挈你一二,你满口回绝,置我脸于何地,今日不杀你,小丸子卸去杀马特贵族的光环又如何。”
吴呆毛怔了怔,陡觉小丸子话里有话。他还要说些什么,时尚小丸子早已出手。飕!局花钻再次抛出,这次无有失去准头,对准了林青虾。
当此之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攫住了林青虾的身心,“这就是小丸子的局花钻带给人的压迫感吗!”
话一经说出,不便收回,否则就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林青虾说不用大威德门就不用。“小丸子,你有局花钻,可我也有针之蛋!”
蓬!蓬!蓬!
林青虾右掌轻灵,拍出三掌,三团彩芒遽地爆绽开来,数不清的光针好似雨中梨花,纷扬抛撒,绚烂绝伦。
时尚小丸子的局花钻要向突破光针之雨,也是难于登天。再说,局花钻讲究的是攻其不备,唯有那般,才可见局部地区有雪。
“所以说,小丸子在做咩啊!”吴呆毛发懵了,不明就里。忽地,时尚小丸子再取出一物什来,没有底座,只有尖锥,这才是真正的局花钻啊!
“喝!”
趁着吴呆毛发呆的瞬间,时尚小丸子将手中拈着的尖锥拍了出去,轰向杀马特大能的局部地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吴呆毛飞了出去,整个杀马特都不好了。
刷!
时尚小丸子冲天而起,早已遁出,迅疾如惊电,消失在众人面前。不管是杀马特界之人还是妖界之人,亦或丐帮之人,全体成员萌萌哒,尚未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杀马特界的大能小丸子同学,不战而逃,而且逃得比谁都快!
只是可怜了吴呆毛,成了时尚小丸子的挡箭牌不说,(消声)花业已受创,万念俱灰,吴呆毛一口老血喷将出去,摔入尘埃之中,不省人事。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杀马特界之人悄声议论道。
“我无有看错吧,小丸子跑了?”
“是的,比兔子跑的都快!”
“那种情况下,前辈怎能舍了盟友,不战而逃,已经不是丢人啦,而是丢他蕾姆!”
“……我,我那么信任时尚小丸子,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哎,他真的不配做杀马特,我不承认他的身份!”
“这可如何是好,吴呆毛前辈昏了过去,小丸子前辈不见踪影,难道算是林青虾赢了?”
“唔唔,好像是这样的。”
杀马特界之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得到靠谱的答案,有两只鲜肉走了过去,用担架抬走了吴呆毛。
吴呆毛也成了杀马特界的笑话,虽然没有时尚小丸子丢人就是了。两人都好不到哪里去,抬着吴呆毛的两只鲜肉,面带鄙夷之色,却不得不将前辈抬走。
虹七宫、仁妖、林青虾,面面相觑,也讲不出话来。
还是羽包包有眼色,当即大呼道:“虹掌门还有他的朋友不战而屈人之兵,时尚小丸子、吴呆毛落荒而逃,此次撕比之役,胜方当属虹掌门!”
“噢噢噢,虹掌门赢了!”
“虹掌门赢了!”
“什么时尚小丸子,分明是没穿衣服的杀马特!”
“喂喂,对面的贵族们,你们不是讲小丸子是你们的骄傲吗,何不(消声)奔,就像你等引以为傲的前辈那般。”
“掌门出手,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
“太解气了!”
丐帮之人无不拍手称快,反观杀马特界之人,局促不安,而妖界之人,分明是来打酱油的。不,仁妖不是,他是虹掌门的好友,是贵宾!
林青虾淡淡道:“目的已成,青虾这就离去。”
仁妖也道:“某也要离开。”
虹七宫道:“相逢总是那么短暂,两位好友,何不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林青虾道:“不要送了,改日再聚。”
刷!
林青虾腾空而去,去的好不潇洒。
仁妖目光闪烁,循着林青虾离去的路线,急追而去。
“嗯?”
虹七宫讶然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嗨哟喂呴
看到一双好友离去,年轻的丐帮之主没来由地一阵心痛。“啊,为何我眼中有泪光闪烁。”虹七宫伤感道。
八袋长老羽包包回道:“掌门,大局为重,不可因儿女情长误了大事。属下也非榆木之辈,观帮主对仁妖有意,更对杀马特界的超新人林青虾感兴趣,吾辈大丈夫,喜欢的不一定是女人,汉子也无妨。自马草容、松吉吉之事,我早已洞悉世情,年轻而又俊美的鲜肉汉子靠不住,还是那些朴实的青年更值得交往!”
停了停,八袋长老发现虹掌门目光闪动,似乎想听羽包包继续讲下去。于是,八袋长老继续道:“仁妖,虽具半人半妖血统,衣品高雅,人品也是极好的,单论相貌与才干,他勉强配得上帮主。然青虾好汉,虽未闯出名堂,籍籍无名,然璞玉终有放光之时,有朝一日,林青虾名扬杀马特界,天下贵族,谁人不识他!”
羽包包声如洪钟,分析的也是条条在理。聚在虹掌门身旁的年轻长老们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有心思活络的二袋长老忍不住鼓掌,“八袋长老真个是舌绽莲花,吾辈唇焦舌敝,莫敢与之争雄。虹掌门,您应把握机会,抓住林青虾,不失打点,动辄以(消声)色打动青虾汉子,相信他会拜倒在虹掌门的打狗棒的威荣之下,为您所驱。”
“然也。”一位剑眉星目的物袋长老颔首道。“以虹掌门的美貌与实力,他林青虾有什么理由拒绝您。除非他眼睛瞎了,心灵也蒙了猪油。吾只可远远地瞻仰掌门的雪颜,担心距离太近,不再矜持……”
“是是是!我也是!虹掌门只是不经意间看了我一眼,我心如小鹿蹦跳,扑通扑通,老夫的少年心啊!”
“草,你也有少年心?看看你那挫样,和虹掌门一比,你就是烂泥,是锅灰,虹掌门是太阳,是月亮,是宝玉啊!我似乎觉得虹掌门在发光,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经你这样一提,我也觉得俺们的帮主越看越顺眼,老帮主慧眼识基老,不,是识英雄!由虹掌门掌舵丐帮,几年后,我等丐帮俊杰踏平杀马特界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些很有眼色的长老已察觉虹七宫还是没能抛却基老的身份,他们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已猜到虹掌门在基老界混得很差……
最好的装比方式就是在他失败过的地方扬眉吐气!
“林青虾虽说是新人,可他前途不可限量。虹掌门能拿下他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你们联手,何愁大事不成,执掌杀马特界也如喝水吃饭那般简单。”
之前,有想法却被打压的年轻长老畅所yu言,要与虹七宫一道大展宏图,在丐帮与杀马特两界要风得风,招雨来雨!
经由二袋长老、三袋长老、四袋长老等人的劝说,虹七宫心中深藏的那点心思重新被挖出,而且放大。“是啊,我在杀马特界、基老界都不如意,只在丐帮意气风发,可也是表象。”虹七宫大袖拂动,目光微凛,“先解决老东西再说。他们深植丐帮界,只知抱团,看不到长远利益,为了眼前的零星蝇利,排斥异己,dang羽之争,已成沉疴。我要施展抱负,需为丐帮换血!”
簇拥着虹七宫的都是不得志的年轻人,他们在丐帮无足轻重,如果不依附旧派长老,难登高位,即便他们才华横溢。
虹七宫的脸色yin晴不定。适才,大声议论的青年俊杰全都保持安静,不打扰掌门的思索。
而一堆堆站在一起的旧派长老们,把眼观眼,互传暗讯,有结盟之意。表面上,他们服从虹七宫的领导,实际不然,他们需要的是傀儡,是传话筒,而不是有想法、有能力、有野心的狠人。虹七宫并非他们心目中的最佳掌门人选,甚至可说是最坏的打算。
双方博弈,拼的是鱼不死,网就要破!
对虹七宫来说,旧派长老就是束缚他手脚的无形之网。
“猪婆龙犬。”
虹七宫遽地开口道。
啊呜,啊呜,汪草!猪婆龙犬的三颗狗头同时道。狗头军师道:“七宫小儿,不要再使唤我等!劝你最好客气些,否则俺们吃了你啊!连骨头都不吐。”
二狗子也道:“虹七宫,你之能为,比得上前任掌门吗,他对我们兄弟三人异常客气,不敢忤逆我们。你倒好,方甫执掌打狗棒,气焰嚣张,就要役使我们?有那么容易!”
演说家犬文雅道:“兄弟们,我们是文明犬,要讲文明!以德服人,我们要以德服人!七宫小儿也不是野人,他会乖乖听我们的话的,如果他想活下去!”
虹七宫身后的年轻长老们似要大声呵斥猪婆龙犬,却又不敢。他们见识过猪婆龙犬的可怕。“不要瞎叫了!”忽闻一声怒斥。
诸长老遽地一惊,谁啊,是哪位英雄好汉这般了得,敢痛斥猪婆龙犬。
循着声音的源头,众人向虹七宫身后望去。一人踱步向前,怒目而睁,狠狠瞪向猪婆龙犬。“恶犬,你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吗,没了虹掌门的庇护,没了丐帮的护佑,你们还能嚣张?给你们脸,你们不要狗脸!真当虹掌门年轻好欺负?”
身具剑拔弩张的气势,煞气腾腾,绕颅旋飞,这位年轻的长老真如古之恶来再生。猪婆龙犬竟有些心虚,忘了喷垃圾话。
“这小子有前途啊!”羽包包心中大怒。前面的那位年轻长老正是之前守护虹七宫鞠花的俊彦,他已经成功引起丐帮之主的注意,现在第二次出风头!看那势头,稳盖群俊,独折桂枝!可恶,羽包包忖道。不除掉他,羽包包难安,因为对方已成了他潜在的敌人,不,是劲敌!
羽包包按住“简浮盈府”剑的剑柄,恨不能下一刻就拔剑去劈前面的嚣张小子,哪里蹦出来的,夺了自己的风头!
呼呼旋动,猪婆龙犬的七条尾巴来回摆扫,烈风自生,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
“拿去。”
虹七宫陡地抛出打狗棒,交于丐帮那位年轻的俊杰。“打狗棒借你一用,你如何处置乎?”虹七宫笑道。
“以杖击犬!”
南郭敬笑道。
不避不退,南郭敬真的接过了打狗棒!
哗!
丐帮群雄大惊失色,要知打狗棒可是丐帮的神兵,持有打狗棒,可代行掌门之权!
“他南郭敬怎敢!”
“怎敢接住打狗棒!”
“虹七宫!”
“他,他居然轻易地丢出打狗棒,真不把丐帮的掌门当回事吗?”
“我该说他是气魄万千,还是有勇无谋?”
登时,旧派长老,新派长老,无袋之众,无不哗然。无数道视线扫向南郭敬以及虹七宫。“好小子,有胆se。”虹七宫赞道。
右手抓打狗棒,南郭敬焕发出无量神采,直如神人。刷!他一步跃出,夭矫若龙,“猪婆龙犬,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气,再不敢生二心。”南郭敬声如惊雷,陡地炸开。
“哥哥,这小子太狂了!揍他!”演说家犬怒道。
“哼,老大,我们上吧,让他知道不是拿起打狗棒就能打狗!”二狗子也道。
“那还等什么!”狗头军师也气得不轻。
猪婆龙犬的三颗狗头怪叫连天,七条长尾遽地劈下,崩!崩!崩!崩!好似巨柱坍塌,怦然砸向南郭敬。
南郭敬冷笑不已,人随棒而起,倏化碧光,经天而去。嗤嗤嗤,碧焰骤生,为天空镀上厚达数丈的光层。初执打狗棒,南郭敬并未有生疏之感,好似握住了情人的手,不忍放下。打狗棒也在回应南郭敬,与他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duang!duang!duang!
猪婆龙犬的七条尾巴扫中碧焰,如同人陷泥沼,越挣扎,越无力,反困其中,坠向死亡深渊。
猪婆龙犬愤极,“放开我们的尾巴,我们公平撕比啊!”
“不要耍小手段,多没意思,我们用牙齿与狗爪决出胜负!你小子肯定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大哥,上,上!去咬他!”二狗子抬起前爪,拍了拍狗头军师的狗头。
“——”
狗头军师无语凝噎,心道,马币的,我先弄//死你啊!
猪婆龙犬并非不能抽回七尾,而是在使诈。趁着南郭敬大意之际,一击杀之。
南郭敬头脑清醒,局部地区还有一枝局花钻呢!
“蠢狗,我可是要做掌门的汉子!”南郭敬吼道。
“草!”羽包包大吼道。“虹掌门,你听,南郭敬他在说什么!”羽包包可算抓到了南郭敬的小辫子,不弄//死他怎行。这小子要做掌门的汉子,简直该死。
南郭敬的本意是,他要做虹七宫之后的丐帮之主,是羽包包故意曲解的。
羽包包打得主意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可让他意外的是虹七宫不为所动,好似那句要做掌门的汉子没什么不对的……“难道,难道!”羽包包念头急动,想到了他们的虹掌门可能是——
受!!
天了噜,羽包包同学整个汉子都不好了。暗道失策,他还能说什么以及作甚!不管做什么都是作死啊。虽然气愤,可羽包包暂时没了主意。
南郭敬身高过丈,鹅蛋脸,眉如青山黛,眼波似水绕。老实木衲的羽包包同学自然比不得南郭敬,自叹弗如。“特么的靠脸的时代什么时候能结束!”羽包包恨声道。
“八袋长老,你的(喵吃了)巴若是胜人一筹,也可上位。”也不知道是谁讲的。似乎挺有道理,羽包包也听进心里去了。“不错,我还有(汪吃了)巴啊!”
南郭敬当真了得,不但人生得俊俏,身手亦然。打狗棒在他手中平添风采。
呼!南郭敬左掌运起家传玄功,一式“老(喵吃了)推车”遽地拍出,斗气如澜江大潮,轰隆隆涌去。
狗头军师已知南郭敬并未上当,“兄弟们,认真些。那小白//脸有两把刷子,不易对付。”
二狗子、演说家犬齐齐点头,暗道然也。
蓬!碧浪荡炸,猪婆龙犬抽回它们的七条尾巴。七尾倏地散开,像是孔雀开屏,拦下南郭敬拍来的斗气。
猪婆龙犬、南郭敬还在试探对方的道基,几次撕比下来,他们渐渐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比如说,南郭敬很在意他的脸,而猪婆龙犬在意的是中间的那条尾巴。
狗头军师秘音传予二狗子、演说家犬,“他靠脸而活,我们毁了他俊美的脸就是,此计如成,南郭敬必失道心,取他小命易如反掌。”
二狗子、演说家犬深以为然。
它们有七条尾巴,其实,二狗子控制三条尾巴,演说家犬控制三条长尾,中间的那条最重要的由狗头军师执掌。
计议已定,三颗狗头各自行事。
飕!飕!飕!
二狗子驭使三条长尾横扫而出,旋切向南郭敬的腰。而演说家犬汪了一声,另外三尾蓦地劈下,当是时,恶风怒荡,演说家犬控引的三条尾巴的末端遽地炸开,刷刷刷,数万根狗毛迸射而出,好似骤雨倾盆而至。
狗头军师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它既排下计策,自然是最后出手。
“哈哈哈,南郭敬,这下你小子没辙了吧!”羽包包窃喜道。无有人听到他的声音就是了。
“南郭敬啊南郭敬,你难道不知木秀于林,风若不摧之,我们也会动手砍了你吗!”另外一位三袋长老心道。他不服,因为南郭敬只是二袋长老,比他还不如,如今呢,谁的风头可盖过他!没人。
人心皆动,然希望南郭敬死的人占了七成。至于丐帮之主虹七宫,他当然希望南郭敬活下来,不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人,和死无异,活着也是枉然,直至生命的终结,依旧茫然。
南郭敬右手攥着打狗棒,左掌缓缓抬起,在他掌心有一团黑气呼呼旋动,“是时候装比了。”南郭敬暗道。
纵然面对猪婆龙犬三颗狗头中的两颗的攻击,南郭敬身如泰山,屹立世间。
“猪婆龙犬,你大意了,你肯定不知我早被狗带大帝眷顾,他传我《罚氏狗带》中的名招,吃我这招,亢狗有悔!”
南郭敬爆喝一声,掌中那团黑气骤地拍出,呼喇喇,狂风遽起,那团黑气倏化一异犬,腿长三丈,红眼长嘴,犬齿森然。汪呜!异犬窜了出去,那些飚射而来的狗毛对它并无任何影响,六尾无用矣,被它撞开。
“纳尼!他是狗带大帝选中之人!”猪婆龙犬恼怒之余,竟生惧意。
由黑气聚成的异犬,几个呼吸后,奔至猪婆龙犬身前不足两丈出,二狗子、演说家犬骇然,怔怔不语。
狗头军师诡异地笑了,“狗带大帝,他怎么不去食(消声)。”
呼。七条尾巴中最中间的那尾像是活了一般,陡地竖起,尾梢炸开,像是一团毛球。“不好,大哥最恨狗带大帝!”二狗子急道。
“嗨,哟,喂狗(we,go)!”演说家犬也焦声道。
然而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蛐笛梓树
狗带大帝来历非凡,一生颇具传奇色彩,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坚信他还未轻易狗带,仍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选择传人,授予其发《罚氏狗带》。
南郭敬,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气运也是极好的。那年,他被仇人一路追杀,来到嵯峨险峰之前,向前一步是绝境,向后,他已无回头路。
“我自幼熟读《天狗八部》、《白(消声)传》、《少年(消声)(消声)》,也知自己命不该绝,人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念头方起,南郭敬纵身而下,好似流星飞坠,穿云而过。“果然,天气冷时,汉子的擀面杖没精神。”南郭敬深有体会,如醍醐灌顶。
“草,那蠢东西怎么就跳下去了,他知道下面有什么吗!是基老谷!”
“纳尼!基老谷!传说中的基老遍地走的恶人谷吗?”
“然也。不是传说,而是真实情况。入谷者,需小心堤防所见之人,否则(消声)花不保,当有血光之厄。”
“南郭敬,生有一副好皮//囊,落到基老谷中的恶人手里,和死无异。我们离开吧,不必再追下去。”
“老大,你是担心自己的(消声)花受伤吧!”
有汉子揶揄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直接枭去刚才发话之人的脑袋。
发克,那不是废话吗,谁不珍惜自己的(河虾)花!
就这样,一行人趁着夜色离去,消失在高低错落的树林之中。而南郭敬的传奇一生也由此翻开新的篇页。
扑通!
南郭敬坠入池塘中,溅起数米高的水花。这也引起岸边垂钓的基老们的注意。
“哥哥们,你们相信我吗,那个落水的汉子肯定是鲜肉!”
“就你那眼神,准不准啊。上次你也说掉下来的是小鲜肉,可他哪是鲜肉,分明是悍妇!将我们一顿好打,我心中至今还有阴影。”
“若是女人,杀了。如果是鲜肉,留下!”
几只基老没用多长时间,就已达成一致意见。“水耗子,你去,我们几人中就你擅长划水。”
“是是,我去。那人真是小鲜肉,你们就不怕我先……”名为“水耗子”的基老笑道。
“给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旁边的基老笑曰。“大家谁不知道你,因为你是——”
“水耗子”面色不变,跳下水中,向南郭敬坠水的方向游去。“是啊,我是不敢拿你们怎样。”水耗子冷笑道。“掉进水里的真个是小鲜肉,我却能在他身上做些什么,你们动他时,可有苦头吃了!”想到这里,水耗子戾气再盛,划水更快了。
盏茶的功夫,“水耗子”来到南郭敬身旁,见到他的瞬间,水耗子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在基老谷中从未见过这等美人。他的局部地区危险了!”水耗子可以预料即将发生在南郭敬身上的事情。
谁不知基老谷的可怕!
哪怕是那些基老界净土,也没基老谷更让人生畏。
“水耗子”驮着南郭敬,向南岸游去,他的基友们在北岸大呼,“水耗子,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南岸!回来,快回来!”
“哥哥们,我就说嘛,坠水的肯定是小鲜肉!你们看水耗子激动的,根本不让你们碰那鲜肉。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过去,不可让小老鼠坏了我们的雅兴。。”
“是啊,鲜肉做出的汤里,岂能有老鼠(消声)!”
几只基老,绕着池塘疾走,去追“水耗子”。他们虽然和水耗子一起玩,也已基友相称,可只当他是跑腿的小角色,呼之即来,挥之就去。
“水耗子”当着他们的面,抢走了小鲜肉,那还了得!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这几只基老咋咋呼呼,进而引来更多的基老。群基携手而来,笑曰:“道友,何故大声喧哗?敢问池中是否掉下鲜肉乎?”
“哦,是水耗子,他扛着一只小鲜肉!”
“不可思议。基老谷有多久没见到新人了,水耗子什么玩意啊,吃独食,难啊!基友们,还等什么,鲜肉就在池塘对面,谁擒下水耗子,他抢走的小鲜肉就是谁的!”
刷!刷!刷!
一头头基老朝天纵起,驾起遁光,直向“水耗子”追去。之前的那几只基老不住叹气,“悲剧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水耗子抢走的小鲜肉,他保不住,我们也保不住。”
基老谷中不乏狠角色,像是“八脚螃蟹”,此人修出神通,长了四条手臂两对腿,膂力惊人。
“让开,道友们让开。俺老八来了,水耗子坑走的鲜肉是俺的。谁与俺过不去,俺就要他的命!”
说八脚螃蟹,他就到了。
猛见他四条手臂甩出,好似一节节竹竿,砰!砰!砰!砰!八脚螃蟹四拳砸碎四只基老的腹腔,将他们的生命之海都给轰爆了!
渡水而行,八脚螃蟹身后荡起几十米高的浪花,哗哗哗,扫退靠近他的基老。有时运不佳者,掉进池中,顿时成了落水基,眼喷妒火,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去撕比八脚螃蟹吧,那不是找死吗!
“借过借过。”八脚螃蟹笑曰。“俺就是喜欢横行基老谷,不服,憋着!”
态度嚣张,极其狂妄,谈笑间,基气迸扬,八脚螃蟹一副“俺要去gao基了,道友看着就好,不要惹事。”的表情。
“小弟也来了。”
一人自林中小路走来,此人白白胖胖,很富态的样子。
“干!胖员外来了!”
“又来了一只狠人。”
“是啊,胖员外、八脚螃蟹出手,他们吃肉、喝汤,小鲜肉那轮得到我们,连碗底也不让我们tian啊!”
“胖员外号称骨头里也能剔出肉来,铁公鸡也能刷出三斤铁!他看上的小鲜肉,谁敢动,谁又能动!”
基老们小声述说着,不敢靠近胖员外。
“螃蟹兄,跑那么快,也不等等人小弟。”胖员外一步纵出,踏出三丈远,数步后,他来到水中。汩汩汩,水下升起一串串气泡,一只小犬唇姨狼鱼浮了上来,驮起胖员外,向八脚螃蟹那边赶去。
“发克!”八脚螃蟹头也不回。“胖员外也来了,这人最是抠门,而且喜欢下黑手。”
“苦也!”水耗子差点给跪了,他不过是想背走南郭敬,以免他落入基老谷中的恶人手上,生不如死。
“八脚螃蟹来了,胖员外也来了!”水耗子亡魂皆冒。
这时,福大命大的南郭敬终于醒来了。
嘭!
南郭敬挥掌击向“水耗子”的后脑勺,后者一命呜呼,做好事反搭上了自己的小命,至死不知。
“你这丑汉!”南郭敬怒道。
“不知道汉子与汉子之间不可随意牵手吗!”南郭敬有些头晕,他左手扶着额头,身体摇摇似倒,还是撑下来了,并未栽地。
“我出生于南郭世家,与那一门三进士的小梨飞刀是生死之交。你这腌臜汉子,也配碰我?”南郭敬亲手除掉水耗子,还觉憎恶,他右手翻拂,五道气劲扫下,好似秋风扫落叶,卷走了地上的基老,不知道抛去哪里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际遇要来了吗!”南郭敬环顾四周,他早知被人包围起来了,然见惯了大风大浪,南郭敬岂会惧之。“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南郭敬的斗志很高。
周围的基老们畏惧八脚螃蟹、胖员外,不敢靠的太近。即便如此,他们也被南郭敬的容颜攫取了心魂,“好个鲜肉!出水芙蓉,说的不就是他吗!”
“美哉!”
“能与之gao基,我此生不枉!”
“便宜八脚螃蟹、胖员外中的一人了,这枚鲜肉是他们的啦!”
“可恶,技不如人,基也不能gao吗,这个世界好残酷!”
基老谷的恶人们敢怒不敢大放厥词,也只能听之任之,看着八脚螃蟹或是胖员外与小鲜肉同登背断山。
八脚螃蟹、胖员外互相忌惮,并不急着出手,他们也被南郭敬的颜值惊到了。
“山不在高,能gao基就行,水不在深,有基老则灵!”
一银发飘扬的基老乘鹤而来。
“哦哦哦,是妙蛙上人!”
“上人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基老谷。奇怪啊。”
“妙蛙上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啦。小鲜肉归于谁手,还未可知。”
“上人怕是也相中了小鲜肉,故而特意现身,想惊退八脚螃蟹、胖员外。”
近日来,妙蛙上人做客基老谷,与谷中的大大小小的基老们探讨宇宙哲理,基老大道,众基心悦诚服。直呼妙蛙上人是那谪仙人,风姿无双。
八脚螃蟹、胖员外互看了一眼,均想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妙蛙上人也是为了小鲜肉而来,真是活久见!
心里不悦,八脚螃蟹却笑道:“是上人,您怎么来啦。”
胖员外更是热情,“妙蛙上人,您一定要到府上小住几日,我为您准备了瘦、肥、高、矮、壮、弱的不同品种的鲜肉。”
妙蛙上人笑道:“八脚螃蟹,员外。那鲜肉和我有缘。”上人指着南郭敬,直接了当。
八脚螃蟹、胖员外在心里问候妙蛙上人他爹。草,怎么就和你有缘了!可恶,你咋不去抢啊,太坏了。两只大基老都觉妙蛙上人有失高人风范,做事不地道。
南郭敬打一看到妙蛙上人,就觉对方亲切,“他说我和他有缘?”
南郭家的小哥走向妙蛙上人。
“银发美人,我怎么就和你有缘了。”
南郭敬明知故问道。
那时,小哥还很懵懂,尚未踏入基老界的领域。
不过,有那么多前辈抛来橄榄枝,南郭敬想不成为基老都难啊。妙蛙上人只是他的指引者之一。
八脚螃蟹、胖员外目不转睛,心与魂全拴在了南郭敬身上。“我的了!”两人同时道,都把南郭敬视为己物,不允许他人抢夺。
妙蛙上人看在眼里,心里一点也不急。“太基居士才是我的挚爱,可他不在我身边。”上人忖道。
只有不忘本心,灵魂还纯,身体上的(消声)轨不算背叛。妙蛙上人也是豁达之人,想要和南郭敬gao基。可他毕竟是大人物,不好明说,只得含蓄表示自己和南郭敬有缘,以让八脚螃蟹、胖员外主动退出。
谁知两位后辈早被南郭敬的美//色蒙了心窍,不把妙蛙上人放在眼里,上人讲的话也就成了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看来,我要在《山海淑仪志》中重新定位基老谷,谷中的恶人没救了,不值得gao基!”妙蛙上人动了怒火,他本想美化一番基老谷,可八脚螃蟹、胖道人打消了他的念头。
南郭敬站在妙蛙上人这边,一心想和他交朋友,却不知他的这位“朋友”只想(消声)他!
还好,南郭小哥不知实情,否则想死的心都有了。
基老谷中居住着十只大基老,都是恶人,恶迹斑斑,数不胜数。八脚螃蟹、胖员外只是其中的两人,尚有八人未登场。
妙蛙上人想以自己的名头惊退八脚螃蟹、胖员外,事与愿违。
“还是要撕比吗!”妙蛙上人心道。他很久不与人动手,可不代表他修为倒退。
既然不能感化你们,只好将你们火化!妙蛙上人右手一扬,拿出一物来,竟是一块石头,歌姬刀匣!
匣中藏刀,刀曰劫牛。
八脚螃蟹、胖员外遽地大凛,忖道,上人,你终于现出原形了吗,不过尔尔,也未见得有多高风亮节,为了一只小鲜肉,不惜与后辈翻脸,这就是你所谓的前辈嘴脸?
现场的气氛让人窒息。
这时,又来了两只基老,他们亦是基老谷中的上位之基,与八脚螃蟹、胖员外同属十大基老。
以铁钩代替断臂的基老唤作“铁老大”,脑袋很大,满头乱发的狂狮。铁钩老大、狂狮同时道:“上人,您还未离开基老谷吗。”
妙蛙上人心道,我想去哪里,需要征得你们的同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小小的基老谷,我还不放在眼里。妙蛙上人只是冷笑,也不答话。
铁钩老大、狂狮都觉尴尬。八脚螃蟹、胖员外看到他们的基友在妙蛙上人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也觉痛快。
因为基老谷中的十大基老并不是铁板一块,彼此之间也有罅隙。
铁钩老大、狂狮,他们感情最深,是一伙的。而八脚螃蟹、胖员外看似仇敌,见面就撕比,实际上,他们是一对。十基老中的剩下六人,也分成数股小队伍。
基老谷并不能真正的列入基老界净土,比不上古道人家,涵道馆,除了名声不好外,所处的位置也很偏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芭杌子茑
基老谷的十大恶人来了四位,八脚螃蟹、胖员外、铁钩老大、狂狮。
四大基老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将妙蛙上人围在中间。狂狮摇动他的大脑袋,“铁钩老大,我相中了新来的小鲜肉,你就做主,把他嫁给我算啦。”
铁钩老大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不可。狂狮,我知你最喜欢鲜美的汉子,谷中的鲜肉们最怕的人就是你。你不知道,我这里天天有人告你的状,说你不知轻重,管不住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狂狮怒道:“谁敢这样说我?想死是不,我今天晚上就去破了他的(消声)花!”
这位大基老蓬松的乱发狂舞,真如怒狮一般。
当然,狂狮、铁钩老大都是做给妙蛙上人看的,顺便敲打一下八脚螃蟹、胖员外,让他们知道谁是基老谷真正的老大!
“基老谷的十大基老都来了,我也不怕。”妙蛙上人暗道。“就是和他们撕比起来有些麻烦,也许会伤到这位小鲜肉。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上人笑语盈盈,暗香浮动,送向南郭敬。
“银发美人,小生是阳龙郡之人,与那一门三探花的小梨氏是世交。当今,小梨家最负盛名的家主小梨飞刀,他是小生的挚友。”南郭敬一一道来,甚至搬出小梨飞刀。
小梨飞刀,俊美出尘,翩然若仙,他之飞刀,例不虚发。南郭敬自小就和小梨飞刀在同一个书塾读书,两人感情深厚,即便是小梨飞刀的表弟林志影也难以撼动他们之间的友情。
林志影,仗着自己是小梨飞刀的表弟,而且人生得又俊逸,妄想取代南郭敬,成为小梨飞刀心中的唯一。然人算终有穷极之时,林志影离间不成,反被小梨飞刀嫌弃,将他嫁给了龙小甜。
龙小甜,本是乞丐,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可他人穷志不穷,心有大志,信奉“叽叽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的至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龙小甜成功的引起高富帅小梨飞刀的注意,两人结拜为兄弟,龙小甜成了小梨飞刀的大哥。
话说当年。
梨府门前。
车辚辚,马萧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原来小梨飞刀的亲大哥,鸭梨山大要结婚了!
鸭梨山大,他才应该是下任家主,然此君淡漠名利,常对人说:“人帅(消声)巴累,我帅到天怒人怨,这世间,除了我弟弟小梨飞刀还能与我一较高下,谁还能比我帅?心好累,不开心。家主的位置就让小梨飞刀担任吧。”
鸭梨山大说到做到,真的说服他爹,将家主的大位传予小梨飞刀。梨家之人也无异议,谁让小梨飞刀那么优秀,人见人爱,基老见了更爱,何况姑娘乎。
梨家大少爷要结婚了,自然是大事!阳龙郡的名流全都来了,从郡主到江湖各派人士,携重礼而来。
龙小甜也来了,他是小梨飞刀的结拜大哥,可他也知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哥”根本比不得“鸭梨山大”,人家才是真正的高富帅,他不过是无名之辈。
虚荣心极强的龙小甜不得不来,为了给“鸭梨山大”准备礼物,他煞费苦心,终于购得一物。这物非常物,而是一人,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
为了掳走江湖第一美男子,龙小甜付出的代价,常人难以想象。只有龙小甜自己明白,其中有(消声)眼交易。
要说江湖声势最盛的门派,金钱帮要说第二,没人敢承认是第一。金钱帮的掌门人,上官神经,据说出自唐腊国的大家族上官氏。
上官神经发起神功来,鬼神同泣,鲜肉的局部地区不保。而龙小甜正是小鲜肉中的鲜肉,否则他怎能和小梨飞刀结为兄弟。
也只有上官神经出手,才能拿下江湖第一美男子,转手卖给了龙小甜。
可龙小甜还有那江湖第一美男子都付出了代价,天大的代价!
上官神经,他经手的小鲜肉,怎有可能完好无损。
来至梨府门前,龙小甜挥去萦绕在脑子里的痛苦回忆,“若有可能,我再不想见到上官神经!”龙小甜愤恨道。
“哦,是龙爷来了!”
梨府的知客管家笑道。他亲自来接应龙小甜,只因那人是小梨飞刀的结拜大哥。
“龙爷来了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管家瞄向龙小甜身后的一行人,“哼,龙小甜这穷酸小子,还能带什么好礼物。他要不是小少爷的朋友,连梨府的大门都休想踏进。”知客管家心道。他很是瞧不起龙小甜。
能成为梨府的管家之一,没有一双势利眼与玲珑心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管家眼中的轻蔑一闪而逝,可还是被龙小甜察觉到了。他陡觉悲哀,思忖,如果我出生于梨府,那该多好!
真相如此残酷,龙小甜除了是小梨飞刀的结拜大哥,什么也不是。
知客管家引着龙小甜,向内院走去。
龙小甜跟在管家后面,心如冷冰,再无半分喜悦之情。哪怕是南郭敬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听到。
那年,南郭敬、小梨飞刀、龙小甜,三只英俊小生的感情极佳……
“小甜甜,你在发什么呆!”南郭敬用力拍了一下龙小甜的肩膀。后者“啊”了一声,遽地回到现实当中。“是你,南郭敬!”龙小甜笑道。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南郭敬也道。
知客管家对待南郭敬的态度明显上心多了,南郭氏也是阳龙郡的大族,和梨氏世代交好。尤其是南郭敬,他可是梨家小少爷的朋友!
“小梨飞刀哪去了。”南郭敬笑着,询问管家。
知客管家哪里知道,可他又不能搪塞南郭敬,只得道:“小少爷昨夜未归……”
“嗯?”龙小甜惊诧。
“未归?”南郭敬奇道。今天可是鸭梨山大结婚的好日子,他兄弟小梨飞刀不在?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老爷已经吩咐下去,务必将小少爷找回,梨府能调用的下人、仆役,全都出府了,至今未归。”知客管家压低声音,告知南郭敬、龙小甜。
看情形,他们也不知小少爷去哪里了。知客管家暗道。
“也罢,我留在这里无甚大用,出去找小梨飞刀算了。”南郭敬笑道。他抓过龙小甜的手腕,“小甜甜,一起去。”
“好。”
既然知道小梨飞刀不在梨府,龙小甜亦不愿久留。离开前,龙小甜塞了一块金子,交给知客管家。“劳烦照看一下我送来的礼物,里面是个活人……”龙小甜悄声道。
“一定一定。”知客管家喜道。
谁会和钱过不去。
叮嘱已毕,龙小甜随南郭敬一道离开。知客管家好奇不已,“龙小甜的礼物是活人?究竟是怎样的活人。”
人皆有好奇之心。
可好奇心有时要人命。
梨府,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僻处,林志影寒着脸,一言不发。“表哥,你好,你很好。”林志影心中升起愁绪来。
原来,鸭梨山大和小梨飞刀的长相有六成相似,林志影苦追小梨飞刀而不得,遂将注意力转移到鸭梨山大身上。可鸭梨山大今天要结婚了,而小梨飞刀不见踪影。偌大的梨府,林志影倍觉孤单,无所适从。
他忽想起一人来,龙小甜!成天和小梨飞刀形影不离之人。嫉妒,林志影很嫉妒龙小甜、南郭敬,他也想像他们一样,和表哥看星星看月亮。
“爷,如你所料,龙小甜果然把江湖第一美人买来了,送给您的大表哥做礼物。”林志影身后多了一人,他下人打扮,却一脸倨傲。
“江湖第一美人!”林志影冷笑。“不过是只小鲜肉,也敢称自己是第一美人,你说说看,是他漂亮还是我漂亮。”林志影询问下人的意见。
“自然是爷漂亮!”那仆厮笑道。
“算了。违心的话讲出来也没甚意思。我们就去瞧一瞧那江湖第一美人。”林志影笑道。
“不好吧,爷。他可是龙小甜送来的。”下人故意道。
“龙小甜!”林志影大怒。“他敢说我的不是吗,我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林志影自顾自地离开,好不潇洒。
“成了。”下人冷笑道。“林志影,你这装比货,也想和龙爷一较高下,难啊。”灰衣下仆,他早被龙小甜收拢,纳为己用。
龙小甜多次向林志影示好,然对方不屑一顾。心高气傲的龙小甜记恨在心,早晚会废了他!
南郭敬与龙小甜同行。
“够了,四姑娘!”龙小甜道。
“何也。”南郭敬笑道。
“你诓我出来作甚。是不是你早知小梨飞刀不在梨府。”龙小甜直接道。
“是啊。”南郭敬也不欺瞒,如实相告。
“他在哪里!”龙小甜问曰。
“喂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南郭敬目光闪动,直视龙小甜。“你居然问我小梨飞刀在哪里!”
“嗯?”龙小甜诧异。“你是说我知道小梨飞刀在哪里麽,荒谬!”
“龙小甜,别装了。”南郭敬一改往日的谦和如玉的贵公子面容,“你造吗,在你出现之前,小梨飞刀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只有我一个!林志影什么也不是,可你出现了,一切都变了。是你,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南郭敬冷声道。
“啊!”龙小甜故意惊道。“四姑娘,何出此言。平日里,我们相处甚好,你为何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南郭敬笑了。“不曾改变。只是你不知而已。”
“哦。”龙小甜应道。且听南郭敬接下来要说什么。
“小甜甜。你说,我划烂你那张脸,小梨飞刀还会在意你吗。”南郭敬手中多了一柄短剑,剑芒徐徐绽放,犹如映山之红霞。
“四姑娘。”龙小甜安然不动。“你不是讲我知道小梨飞刀在哪里么。”
“你……”南郭敬陡然一凛,心知不好。
难道小梨飞刀就在附近!这是计吗,龙小甜的诡计!
人还未至,梨花洒落,残像婆娑,接着,一道清绝、艳绝、冷绝的身影乍然而现,不是小梨飞刀还能是谁!
“四姑娘。”小梨飞刀一字字道。
“啊!”南郭敬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中计了,被龙小甜算计!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梨,你能听我解释吗!”南郭敬大惊失色,思索着如何解释。可他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龙小甜,想不到你那般yin险。为了得到小梨飞刀的芳心,不惜使诈予我。”南郭敬想上前,手刃龙小甜,却知不能那样做,否则,他和小梨飞刀之间再无可能。
“我们走吧。”龙小甜忽道,他这话是对小梨飞刀说的。
“也好。”小梨飞刀轻声道,像是在叹息,又像是无可奈何。
言罢,龙小甜、小梨飞刀相继离开,留下怔怔无语的南郭敬。“不,你们不能酱紫对我!我可是南郭敬!”
龙小甜头也不回,箭步如飞。小梨飞刀依旧白衣若雪,冷静的可怕。
南郭敬的心沉到了湖底,不起任何波澜。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好你个龙小甜,够胆!”最后,南郭敬恨道。
“你不过是无赖,泼皮也似。”南郭敬又道。“不杀你,我就不做南郭敬!”
砰!南郭敬运转家传玄功,一招“老(消声)推车”遽地拍出,击碎身后的梨树,木屑迸舞,宛如他之愁绪,飞扬颠簸,无边无际。
“离开。”南郭敬再不去梨府,去了也是自讨无趣,让人生厌。“我和小梨之间的感情,不是他龙小甜说挑拨就能挑拨的。”南郭敬坚信不疑道。
跳梁小丑,能蹦跶就让人他先蹦哒着。
虽说如此,心事重重的南郭敬行如走尸,沿途风景如画,他却无心多顾。
这样走了十里路,砰!南郭敬撞到一人。
那人当即栽倒在地,高声道:“碰瓷,我的职业是碰瓷呐!”
“——”
南郭敬无语。
发克哟!好歹含蓄些,不要大声讲出自己的职业,素养呢,你的职业素养何在。现在的人啊,真是不知矜持。想当年,他的小手不小心碰到小梨飞刀的手,都会脸红呢!
“小哥,你把我撞到在地,我的肋骨断了很多根,脑袋也晕乎乎的,口齿也不甚清晰,你最好使些小钱,将我打发掉。”
“呵呵,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是啊,养家糊口不容易。小哥理解则个。”
“理解!”南郭敬冷笑。锵!他手中的短剑出鞘,残霞扫卷,涌向地上碰瓷的汉子。
刷!
那汉子倏地飞起,好似鲤鱼摆尾,尘烟弥散,地上哪还有人。
“你是何人!难道也是龙小甜安排的?”南郭敬怒道。
“龙小甜,他不算什么。”那人笑道。
“你知道他!”南郭敬再怒。
“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小哥,我观你煞气很重,早晚将有血光之厄,让我来为你开光吧,保证你运途无碍,心想事成。”
“你究竟是什么人!”
“重要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山菜有姬
八尊石像簇拥着上官小红前行,一女坐在钱羊的背上,循迹而来。来人正是四非女。
“你要去取眼睛,我兴许能帮上忙。”四非女道。
上官小红不置可否。
任随四非女的加入。钱羊道:“主人,难道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最近变重了!”
闻言,坐在钱羊背上的四非女脸色哗变。“你这不开眼的畜生,怎能坑自己的主人。我哪里胖了,分明是丰//满!”
咩咩?钱羊低声叫唤了两下,不明所以。胖就是胖,女人都喜欢给自己找理由吗。
“女禽//兽姐姐,女禽//兽姐姐!”
萝莉的呼唤声遽地传来。
是小圆啊!
长着萝莉脑袋、基老身体的混合物。小圆抱着苍井兽的长颈,电掣而来。“嗯?”上官小红抬头,目光如水,扫向小圆。
“仇恨拉得好,才是作死小能手啊!”小圆大叫。
在她身后,一群基老挥动五花八门的武器,紧追不舍。“站住,前面的小怪物,你给我么站住!”
“哪里去!撒泼后就想逃,做梦吧!”
“此地可是岳静布条山,基老的天下。你一个不入流的萝莉基,抢了我们的宝物,扭身就逃。当我们是什么!”
“真是的,我不过是借用一下。百年之后,再还给你们。有利息哦!你们可以得到我的签名。另附我的素描图一张!”小圆躲在上官小红身后,顿觉安心。只是她的基老躯壳太高了,要比上官小红高出太多!怎样躲也藏不住。
“谁要你的签名!看看你那萝莉样!除了身体符合我等的审美观,脖颈之上的纯属多余!太讨厌了!”
“是啊,我们可是基老。基老喜欢什么,自然是鲜肉!”
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蜂拥而来,怒气滔天。为首的是善财基子、破财吉子。
散财基子,身高过丈,浓眉大眼,颌下美髯飘舞,他左手持青铜方盾,右手抓着丈二长矛,威风凛凛,一看就是好基老!
破财吉子,同样威武霸凛,身高略逊于散财基子,面白无须,豹头环眼,一对招子冷冷放光,觑定前方的女禽之兽还有她的同伴们。
四非女奇道:“两位大哥,你们神武非凡,面生异象,我正缺两位苦役,你们何不归入我门下!”她有一桩宝物,唤作“财亡”,观其外形,和金元宝无异。
散财基子、破财吉子,他们适合捧着金元宝啊!四非女方甫见到他们,就对他们有了想法。钱羊也喜道:“主人收了两只基老,我就不能驮着她跑来跑去!让基老抬着软轿即可。”一时间,钱羊、四非女都觉满意。越看越觉得散财基子、破财吉子很讨喜。
“丑女!你在看什么!”散财基子怒道!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和散财基子师出名门,基情满天下,你一句话就想收了我们,难于上青天!”破财吉子哼道。
两位大基老身后的基老们也开始喧哗。“交出我们的宝物,xiong大的女人必须死,xiong小的留下!”
“不错,米米大的必须死!”
“在我等基老面前,你们咋能如此嚣张。我的奶大肌居然没有你们的大!”
“可恶,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同感。”
“这些外来者,时不时的在岳静布条山晃悠,他们心怀叵测,不是好人,杀了她们,祭山!”
“岳静布条山不容外人踏入,擅闯者死!”
本土基老们气焰大盛,将上官小红一行人围了起来。“等一下!”忽地响起姑娘的殷切喊声。
是紫钗玥,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右手执伞,娉婷而来,手腕蓦地旋动,五禽伞幽然晃舞,刷刷刷,五道神虹劈甩而出,光彩迷离,将基老们堆砌的人墙砸出一个洞来,她倏地穿墙而过,来到上官小红这边,这才收起“五禽伞”。
“我的(消声)子比在场的姑娘都要大,所以我能留下吗。”紫钗玥道。
特么的这才是拉仇恨。晓风楼的楼主也是奇才。不但激怒了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四非女、雨桐、小圆等人也冷然相视,毒岛冴子倒是很淡定,不过姨妈刀拎了起来,学姐在犹豫要不要劈过去。
敢和毒岛学姐比谁的xiong比较壮观,不是找死吗。即便是四非女、雨桐,也比不过毒岛冴子,女禽有兽童鞋就算了,贫乃联盟的盟主,你还能指望她什么。
所以上官小红分开人群,径直离开。“你们撕比,不关我事。谁让我(消声)子小,不敢说话。”
这应该是气话。
“哪里去!”
散财基子挥动丈二长矛,狠狠地砸向上官小红的面门,呼呼,厉风骤至,扑面而来,铜光大作,照亮了上官小红的眼睛,十九只眼睛逐一亮了起来。
刷刷刷,十九道寒光遽地劈向散财基子。
“你,你怎会……”
散财基子心神皆荡,灵台不稳。
当!
一口红色的长剑撩开,和散财基子的长矛撞在一处,并将其挥开。红色的剑芒飞舞,像是淅淅沥沥的秋雨,带着萧索之意。
“还不闭上眼睛!”破财吉子喝道。
“啊!”散财基子应道。急忙闭眼,同时向后飞退。
可上官小红遽然而至,右手抄起邪蝗剑,倏地向前刺出,红光一闪,旋即荡爆。
乱红似雨,飞扑涌荡。
散财基子抬起青铜方盾,向前撞去。当当当,连串的击打声响起,青铜方盾的表层塌陷,一个个小坑遽现,原是被剑气腐蚀的。
“不过是贫乃娘!”散财基子喝道。
他话语将歇,上官小红的邪蝗剑瞬息而至,当的一声激响,剑尖穿过青铜方盾,进势不减,再度刺去。
散财基子双眼微开,暴喝一声,“敢耳!”
轰隆。他周身基气滚动,透体而发,聚成圆球,挡在身前。而邪蝗剑则刺向那颗圆球。
破财吉子和散财基子情同手足,虽不是亲兄弟,胜似。
眼看散财基子有难,破财吉子厉声道:“狂妄!”他右手一翻,三枚钱币遽地抛起,每枚钱币相隔半尺,连成一线。
“去。”破财吉子即道。
三枚钱币骤地旋出,剑风鼓荡,刮擦而行。哪还有什么钱币,赫然是三柄长剑,一剑通体乌黑,一剑古朴无华,一剑并未开锋。
三剑同出,刷,刷,刷!剑华爆涌,好似彩浪荡爆,交叠涌抛,声势骇人。
破财吉子要解散财基子的困境。
上官小红不闻不问,并未扭身。她的十九只眼睛只盯着散财基子。
乍然间,金芒炽盛,向天抛卷。一指飞出,确是甲腾鹰兽的黄金手指!也是它和上官小红缔结契约的凭证。
甲腾鹰兽自断一指,方与上官小红结下契约,供她役使。
黄金手指一出,遽化金色的高柱,凌虚而立,像是通天之柱,挡在上官小红身后。蓬蓬蓬,三团剑华轰在金柱子上,激起数丈高的光华,旋即湮灭。
叭嗒!
散财基子身前的圆球遽地炸裂,再难撼挡上官小红的邪蝗剑。
他毫不犹豫,弃盾就逃,也不顾身后的破财吉子。基友虽可贵,爱情价也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散财基子也是豁达之人,当舍则舍。
“女禽//兽姐姐,不能让他离开,他的身体是我的!”小圆念念不忘道。
萝莉的脑袋正在收集基老的驱壳,以供已用,也不知她是咋想的,总认为自己是基老……
不去做很有前途的职业,偏向基老行,也没谁了。
散财基子还未遁出多远,忽觉背后杀气弥天,暗忖不好!头也未回,散财基子抛出丈二长矛。长矛在空中滚了几滚,就化龙而去,张牙舞爪,昂!青龙长吟,龙尾遽地劈折扫下,青芒大作,气浪掀天而舞。
“我的了!”小圆忽地冲天而起,她颅顶掀开,升起一株桂树,桂香氤氲不散。呼哧,呼哧,数百道光绳劈出,缠了青龙,将其拖下,任凭它苦苦挣扎,也是无用之功。如是在三,龙形散去,丈二长矛被小圆抓在手中。
“这下好了。”小圆喜道。她有骨矛,又有丈二长矛。骨矛的前端一晃,化为一颗人头,上古基老界尊者激动道:“太好了,你终于有趁手的兵器,无须使唤我!”
当!
小圆以丈二长矛击打基老尊者的脑袋。“不要讲话,小心我打你。”
上古基老界尊者心道,你不是在打我吗,可怜我一世基名,全毁在一个小萝莉手上啦!
而且对方还不是完全的萝莉,只要一颗脑袋。
“不幸啊。”基老尊者哀叹一声,脑袋掩去,化为矛头。
即便舍弃了丈二长矛,散财基子也未逃遁多远,一颗黑蛋陡地砸向他的后背。砰!散财基子一个趔蹶,几乎向前栽倒。
咔嚓,大黑蛋裂开,一兽头顶蛋壳,脚踩蛋壳,“基老,别逃了。让吾来会一会你。”讲话的正是甲腾鹰兽,上官小红的第二只契约兽。
因为被基友抛弃了,破财吉子面色铁青,“我万万想不到,散财基子竟自顾自地逃去。”破财吉子大手一挥,三柄长剑倒旋而归,又化钱币,落在他手中。
破财吉子掂量了一下三枚钱币,又瞄了瞄矗立在他前方的金色柱子,“罢了罢了,天涯何处无基友,再者,我已厌倦散财基子的(消声)花。”想到这里,破财吉子顿觉轻松。
可他的好心情马上没了!
因为四非女杀了过来。
“主人,让我来。”钱羊兴奋道。它是四非女的契约兽,也兼坐骑一职,劳碌异常,也该找寻替代品了。在钱羊看来,破财吉子就是他替罪的羊。“咩嘿嘿,我怎能放走那只基老。”钱羊头顶着一锭金元宝,风卷云残也似,呼呼冲出。
“这年头,连一只羊也敢欺负基老?”破财吉子怒道。他一旋身,基气如风,倏地纵出。三枚钱币再次化为长剑,刷!刷!刷!剑光旋起,砍斫钱羊。
钱羊冷笑,“你的三枚钱币和我的金元宝比起来,直与皓月较之萤火虫之辉,不堪啊。”
在钱羊的咩咩叫声中,金元宝升了起来,沉浮不定。
锵当!
破财吉子放出的三柄长剑,无锋剑遽地劈中金元宝,却听一声金铁交鸣之音锵然响起,无锋剑颤了颤,剑形难以维系,归于钱币形状,被金元宝拘了过来。
“怎会!”破财吉子惊呼。他的三枚钱币方甫出手,已经少了一枚。不是他爱财如命,而是三枚钱币太过珍贵。
“回!”破财吉子正要回收剩下的两枚钱币,可晚了。金元宝轻轻一晃,立有两道金光离心甩出,缠实两柄长剑,倒拖了过来。
拖回的过程中,两柄长剑也失去剑形,回归本相,仍是钱币。只是抵不过金元宝的威能,被它钳制,逃出不得。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破财吉子的三枚钱币全都失了,他有些惝恍,郁闷道:“那女人,你让自己的坐骑收了我的钱币,何意?”
四非女道:“我本打算让你做的捧元宝童子,可你不识趣,算了,机会已给,你自己不知珍惜,怪不得我。”
她话音轻慢,却掷地有声。破财吉子听了,心寒胆裂,扭头即遁。
砰!
破财吉子一头撞到了金色的柱子上,登时,他的眉骨裂开,血水向外喷将出去。
人在慌不择路时容易出错。破财吉子也不列外,被甲腾鹰兽的金手指所化的高柱撞上了,脑袋还是不够结实。
钱羊早已得到四非女的授意,羊角晃动,引着金元宝向前砸去。金光弥散,杀机骤临,蓬!一团血雾散开,破财吉子成了肉饼,糊在金色的柱子上。
“完了,我还是苦力,而且免费的。”钱羊叹气道。它的脑袋向前一拱,金元宝飞了起来,落在它头上。
而糊在金柱子上的肉饼,慢慢焦黑,最后真的糊了,也就掉了下来。
先前逃出去的散财基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甲腾鹰兽用它的金手指在散财基子身上戳了几个血窟窿,前后通风。
“可恶!”散财基子一掌拍出,浩风呼荡。
甲腾鹰兽和他对了一掌,砰!金色的气浪荡炸,宛如海水沸滚,烹尽鱼虾。那些个靠上来的基老,熊熊燃烧,惨呼迭起,已是火人。
哗哗,剑流涌起,盖过金色的气浪,飞悬而下三千尺,瞬间吞噬了散财基子。
铿锵之音陡地响起,一盏造型诡异的灯旋了出去,这灯的底座是三颗羊首,羊角抵触,护住灯身,灯焰如铜蛇,嘶嘶喷舞。
基莲灯!
此灯一经放出,倒扣而下,抽出散财基子的基油,纳入灯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谁的眼睛
散财基子、破财吉子,两人一死,他们带来的基老随从们顿作鸟兽散状,四下飞奔,如同离巢的晨鸟。
小圆一手抓着一杆长矛,兴致冲冲,“别逃,基友们别逃,我们谈谈人生啊!”都到这个时候了,小圆还不忘打//劫。
他要劫的不是色,而是基老们随身携带的宝物以及他们的身体。“我这人很大度的,脖颈之上的不要,你们懂的……”
闻言,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们逃得更快了,他们可不想被抓住,成了萝莉的牺牲品,再不能做基老。
“世间有千般大道,吾只问基道可得长生否?”
一人降下。他脚踏金贝,身披大氅,翩然而至。“基友们淡定,淡定啊!”新来之人高声道。
小圆眼观来人,基情顿起,“好一头英俊的基老,他的身体,我要了!”
然而,周围的基老们并未因为新人的到来而停滞不前,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只因来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他和小自在佛称基道友,两人喜欢为人开光。此君道号“优良天尊”,自诩人格高尚,实则卑鄙狡狯,在岳静布条山也没几个像样的朋友,因为实力不够者,皆被“优良天尊”开光了,实力深厚者,不屑和他为友。
是以,听到“优良天尊”高呼基友请留步,一群基老逃之夭夭,生怕落单,被优良天尊擒下,局部地区将有小雨还是好的,雨夹雪也可承受,若是大雪天气,那就惨了!
优良天尊诧异道:“基友们,贫道让你们停下来,为何不听人话!”
“太阳!”
“谁踏马的敢停下来,绝比脑子进水了。”
“还优良天尊呢,优良你妹啊!分明是无良天尊!”
“风紧,跑乎,优良天尊等着为我等开光呢,大家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半盏茶的余隙,散财基子、破财吉子的随从一个也不见了,只有“优良天尊”长叹短嘘,直道“人心不古,贫道免费为你等开光,劳苦费心,身心俱累,你们不知感恩,却视贫道为异葩,也是醉了!”
腾!腾!腾!
随侍在上官小红周围的八尊果男石像遽地飞出,不让“优良天尊”靠近。“你这基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小白//脸。”
“你来此作甚。”
“此路不通,天尊请绕行。”
八尊石像异口同声道。
优良天尊笑了笑,“汝等石像不凡也,贫道也可为你们开光!”
闻言,八尊石像如果有蛋,一定碎了!可惜他们没有。“这厮太可怕了!我们可是石像哎,他也想用自己的擀面杖捅我们!”
“(消声)的,绝无可能。因为我无有(消声)花。”
“三哥,你傻了吗,就算你没有,人家也能用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给你打出一个洞来!”
“纳尼!”
第三尊石像大吃一斤石头。他双手挥舞间,攫来下方的碎石,喀拉拉,护住自己的局部地区,一层又一层,共有三十几层。做完这一切,他才安心。
优良天尊目瞪口呆,“贫道吃了一鲸。那石像,你真当贫道的擀面杖无物不摧吗,没可能的,它很脆弱,不可能在石头上捣出一朵(消声)花!”
“道友,交出你的基油,我们还能做朋友。”小圆一脸冷漠,她打定主意,要收了优良天尊。
“贫道的基油有七百之数,每一滴都是贫道用心凝结出来的。你让贫道交出来,贫道就交出去吗!”优良天尊笑呵呵道。
刷刷,优良天尊两目放光,扫向小圆。已知她脑袋之下的身体都是死的,基油也是用了一滴就少了一滴,不能自己生出。
“难怪她向贫道索取基油。”优良天尊心道。
小圆还想说些什么,上官小红打断了她的话,“天尊,你还没死。”上官小红道。
“你都活着,贫道有什么理由死?”优良天尊也不生气。
就像是他和上官小红认识。
“天尊,你也知我的目的。”上官小红再道,邪蝗剑也指向优良天尊。
“贫道自不会碍事。听说你又活了一世,特意赶来,一瞻你之新容。哈哈哈。”优良天尊忽地大笑。
“你想死吗!”上官小红道。
“非也。”优良天尊道。“比之上一世,你的xiong缩水了啊!而且大幅度缩水。”
说完,优良天尊转身疾走,身后清光荡舞,与邪蝗剑发出的剑芒对撞,相互消弭。“是时候离开岳静布条山了。”优良天尊道。
“此地的基老目光短浅,(消声)花也不再新鲜。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贫道的擀面杖不可荒废了才是。”
飕,遁光骤起,优良天尊向南风投去,转瞬即逝。
“啊,我的基友没了,基油也没了!”小圆遗憾道。她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女禽//兽姐姐,你认识我的基友?”
上官小红答也不答,在八尊石像的簇拥下,也离开了。
小圆自讨没趣,提起两杆长矛,随后而至。“缩水就缩水了吧,反正不能吃。”小圆安慰上官小红道。
“——”
上官小红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四非女注意到紫钗玥手腕上的乙眸兽镯没了,笑道:“你可真大条,手镯也丢了?”
紫钗玥道:“不是丢了,而是给它们自由。”
四非女道:“好啊,我也给你自由,你可愿听命于我?”
紫钗玥道:“可以。只要你不怕我。”
四非女道:“算了,我不想有人趁我睡觉时,用手掐断我的脖子。”
紫钗玥向四非女幌了幌手,“你不觉我的手很白吗?”
四非女掩鼻,道:“血xing太重。”
紫钗玥怔然。随后收起自己的手,不再同四非女搭话,并将她列入黑名单之中,不可与之(消声)豆腐。
“冥凰呢,姑苏冥凰为何不在?”紫钗玥走向毒岛冴子,发问道。
“不知。有翅膀的擅飞。”毒岛冴子简明扼要回道。言外之意,姑娘喜欢(消声)鸟。
紫钗玥接连在四非女、毒岛冴子这边讨了没趣,也觉尴尬。她好歹是一派之主,也是楼主般的存在。“这里的姑娘好冷淡。”晓风楼的楼主念道。
小圆凑了过来,“我热情啊!”
“额,你还是算了吧。”紫钗玥不愿和小圆有过多交流,毕竟对方一看就不正常。明明是萝莉,却想做基老,鬼才会喜欢她!
“切。”小圆不屑道。“女人,你咋不去雨桐女王那边,她挺无聊的。”
“她有春秋镜。”紫钗玥道,“还有金屋。”晓风楼的楼主补充道。她亲眼看到雨桐以金屋锁了高城沙耶,还未放出。
“女人,你似乎变了。”小圆道。
“不,没变啊。”紫钗玥道。“我被属下架空掌门大位,成天装疯卖萌,可无人搭理我。现在,我自由了,那些叛徒也死的一干二净……”
“所以你在找寻新的手下?抱歉,小圆是基老,做不得你的属下,再者,我担心你有一天把我也宰了,而且是顺手。”
“你想多了,基老入不得我晓风楼。”紫钗玥冷漠道。
只有姑娘才可加入。萝莉嘛,似乎也可以。可长着萝莉脑袋、基老躯壳的家伙不行。
八尊石像带着上官小红走走停停,其间过了数百里之远,倏地,一尊石像停了下来,他道:“主人,守护你四颗眼睛的威神巾兽,它,它疯了!”
“什么,威神巾兽在此!”
紫钗玥喜道。
威神巾兽,发克鱿,碧池兽,都是同等的存在。紫钗玥的五禽伞中封印着许多珍禽异兽,可她还不满意,一心想着收服几只像样的凶兽,像是大翼马兽、骥霸獣什么的……
“威神巾兽也行啊!”紫钗玥小声道。
别人不喜欢,她喜欢。
“让我来吧。”
紫钗玥打开五禽伞,向前方飘去。
“等等,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夸她什么了吗?”石像不明嚼栗。
“你只是说前方有威神巾兽,她就冲过去了。”上官小红道。
“哦。”石像点头道。
上官小红也想看看晓风楼的楼主有何能为,可否拿下“威神巾兽”。过程顺利的话,她取回自己的四颗眼睛更容易,也不需自己动手。
“威神巾兽,威神巾兽!”
紫钗玥人在半空,轻声呼唤。
声音太小了,别说上官小红等人听不到,就算是威神巾兽也听不到啊!
“女人啊,有四张口。”小圆脚踏基气,冉冉升空,“这位大姐,我来帮你。”小圆笑道。
“威神巾兽,出来,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用两杆长矛刺进你的(消声)眼中!”小圆声如雷霆,蓦地炸开。
四非女对身边的毒岛冴子道:“听到了没,这才是正确的召唤神兽的方式!”
毒岛冴子也觉有道理,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可她不怎么理解就是了。
甲腾鹰兽、沧井兽,它们待在上官小红身边,有些烦躁。尤其是甲腾鹰兽,它心仪的雾腾蓝兽不怎么搭理它,导致它心灰意冷,竟生出gao基的可怕念头。
“威神巾兽也是姑娘,我要与之交流。”甲腾鹰兽心道。旧的不去,新的怎会来。“是时候放弃雾腾蓝兽姐姐,吾要邂逅一段新的爱情!”
念头既起,飕的一声,甲腾鹰兽也窜了出去,带着它的两半蛋壳。
沧井兽赞道:“好个甲腾鹰兽哥哥,说放弃就放弃,汉子果然都是用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思考问题的生物啊。”
于是,沧井兽还有八尊果男雕塑目送晓风楼的楼主以及甲腾鹰兽离开,并在精神上为他们加油。
倏然间,诗号响起,“落霞与孤鸟齐飞,停车坐(消声)枫林晚,青城太守知不知……”
传说中的“威神巾兽”现身了!
她高高瘦瘦的,很扁很平,而且两侧很宽。加长加宽版的“威神巾兽”啊!
她一出现,紫钗玥、甲腾鹰兽大喜,“是她!”
“就是她!”
晓风楼的楼主,上官小红的契约兽很热情,与之截然不同的是“威神巾兽”,她态度冷淡,把眼斜觑向紫钗玥、甲腾鹰兽,不知他们为何这般兴奋。
“威神巾兽”头上包着一块花布,颜色很土,再配合她那扁平的身段,有种说不上来的美感?反正紫钗玥、甲腾鹰兽喜的不要不要的。两人差点大打出手,只为争夺威神巾兽。
嗤嗤嗤,彩光迷离,自五禽伞荡出,倏地斩向甲腾鹰兽。紫钗玥不愿甲腾鹰兽成为她的拦路之兽,可她又不能杀掉它。
甲腾鹰兽也不客气,“姑娘,在爱情面前,理智总是那么多余。吾刚刚失去一段有始无终的感情,为了疗伤,为了忘记过去,只能开始一段新的历程。而威神巾兽就是我的单恋姑娘啊!”
争辩之际,甲腾鹰兽不忘撕比紫钗玥。小命还是比较重要的,否则那什么和威神巾兽谈恋爱。
“完全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作为当事人,威神巾兽稍显郁闷。她并未关注紫钗玥、甲腾鹰兽,在她眼里只有一人,上官小红。
“你来了!”威神巾兽道。
她的声音和她的身材一样单调。
“本兽来了。”
上官小红道。
“你来取眼睛吗。”威神巾兽问曰。
蓦地,她拍了拍自己的左脸。肤肉下像是有什么在涌动,威神巾兽低吼了一声,很痛苦的样子。
眼睛,四颗眼睛浮了出来。
威神巾兽的左脸浮出四颗人眼,它们并不安于现状,向外冲撞,似要奔离威神巾兽的脸肉。
“想取回它们,难啊。”威神巾兽冷冷道。“你当初如何将它们移植到我脸上的,难道忘了?这么多年来,我承受的痛苦,你可曾知道?”
啪!
威神巾兽一掌拍了下去,左脸浮出的四颗人眼被她按了下去。
“怎么移植进去的,就以同样的法子剜出来。”上官小红道。提剑而去,女禽有兽童鞋注定威神巾兽,誓取她的眼睛。
甲腾鹰兽、紫钗玥还在撕比,为了争夺威神巾兽。
“主人,我们来助你。”
八尊果男雕塑同声道。
“算了,你们要是能取回我的眼睛,早来邀功了。”上官小红道。
八尊石像踯躅不安,你看我我看你,都觉脸上无光。之前,他们前来撕比威神巾兽,却被人家揍跑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开心吧,你马上就有新眼睛了。”雨桐转动春秋镜,笑着对毒岛冴子说。
毒岛冴子的一只眼睛废了,另外一只眼睛尚好,虽然看东西有些模糊就是了。闻言,她回道:“小红要从威神巾兽脸上摘下她的眼睛,并放在我的眼窝里?”
“是啊。你可以和她共用眼睛,有什么不好的。”雨桐道。
“共用?”毒岛冴子问。
“威神巾兽左脸上的眼睛也是小红的,她摘除之后,再赠予你。在那之后,你看到的东西她也能看到,而她看到的世界,你却不能共享。单方面的,不公平吧。”雨桐道。
“不知。”毒岛冴子如实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尾深井狩
面对上官小红同学,威神巾兽一脸悲愤,“你给予我的痛苦,我将数倍奉还。你看啊。”说完,威神巾兽从身后拎起一袋子,她将袋中的东西倒在地上。
眼睛,全是眼睛,鲜活的眼睛,有圆的,方的,长的,扁的……各种各样的眼睛。
威神巾兽丢下袋子,随手一抄,抓起一把新鲜的眼睛,也不知取自何人何兽。“你不是在我脸上移植了四颗眼睛吗,我要把地上一千二百七十三只眼睛全都安置到你身上。”
“可我有十九只眼睛了。”上官小红道。她的面庞开始扭曲,除了耳朵外,再无一物,随后现出十九颗眼睛。
“……你不少嫌少吗,还要取回我左脸上的四颗人眼。我帮你啊!”
说完,她将手中的那把眼珠子撒向上官小红。
沧井兽喜出望外,久未进食,有人送上美味,为何不吃。啊的一声,沧井兽上下颌撑开,把那些撒过来的眼珠子全都吃了,也未嚼,直接吃了。
虽然食不知味,可沧井兽不在意。她瞄向威神巾兽身前堆起的眼珠子,暗道,乱丢东西不好,我帮她吃了吧。
念头一转,沧井兽遽地窜出,水光荡涌,雾岚迭起,烟波缥缈之间,沧井兽瞬息而至,长长的身躯绕旋了过去,圈住那堆眼珠子。
威神巾兽震怒,“小家伙,当着我的面,你也敢光明正大的抢东西!”
戾气骤生,威神巾兽一掌拍下,砰!击中沧井兽的身躯,后者吃痛,放开那堆眼珠子,退了回去。“为什么不能吃。”沧井兽问道。
“当然能吃。”上官小红道。她脸上除了眼睛外,再无它物,可仍能讲话。
锵!
邪蝗剑遽地长吟。上官小红携剑而出,向前纵去。
威神巾兽大笑不已,之前被她丢掉的袋子飞了起来,袋口自行打开,登时,一股涡旋吸力扯着地上的那堆眼珠子,拖回袋内。做完这一切,威神巾兽抬手迎挡上官小红刺来的一剑。
当的一声厉响,邪蝗剑、威神巾兽的右掌相击。
别看威神巾兽瘦弱不堪,可她的手掌很坚实,邪蝗剑并未刺透。
威神巾兽五指相扣,抓住邪蝗剑的剑身,并不担心手指被削去,铿锵,她的右手顺着剑身向剑柄处冲去。“梨子姬,你这可恶的大腐女!”威神巾兽怒道。
上官小红握住剑柄的手陡地放开,随即,她食指、中指并起,击向剑柄。当啷,邪蝗剑遽地颤鸣,剑身旋转,嗤嗤嗤,剑气激迸,红芒绽放。
“啊!”威神巾兽痛呼。她的五指还扣在邪蝗剑的剑身之上,可剑身怒旋,削刮她的手指。她的皮再厚实,也经不住邪蝗剑的一通绞旋,血水喷洒,手指也在颤抖,威神巾兽不得不放手。
“血染威神巾!”只听那兽喝道。
她将身一避,错开上官小红的邪蝗剑,几在同时,她右掌遽地向上掀起,血浪蓬然荡起,一只只加长版的威神巾在血浪中浮沉不定,好不壮观。
“去吧!”威神巾兽冷酷道。
血浪轰然拍下,只听一声山崩地裂之响,一条条威神巾耀武扬威,飕飕飕,飕飕飕!齐齐窜向上官小红,要糊在她脸上。
威神巾兽对上官小红的恨意滔天,唯有用这种方法才可稍稍解气。
“用你的姨妈砸我啊!”
晓风楼的楼主斜里杀来,挡在上官小红身前,她双臂舒卷,神情愉悦,欣然接纳一只只加长版威神巾的拍击。
啪!啪!啪!
“”
上官小红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毒岛子目光闪动,她的姨妈刀不住长吟,“嗯?姨妈刀,你想让我做什么。”毒岛子好奇道。
“威神巾兽的攻击让吾来承受!”
甲腾鹰兽驭使两半蛋壳,兴匆匆杀来。“撤!”他大喝道,两半蛋壳同时飞出,上天的上天,下地的下地,唯有甲腾鹰兽蹑空蹈虚,四肢再加上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摆成“太”字形。
“哈哈哈哈。”甲腾鹰兽大笑。“威神巾兽啊,你看吾帅气不,有男子气概不!吾知道你动心了,被我的无上风采吸引了!”
“”
威神巾兽也无语了。心里道了一声“尼玛币!”
紫钗、甲腾鹰兽争相示好威神巾兽,只为和她交流感情,当然交流其它的也不是不可。
上官小红哪管那么多,她凭指击剑柄,叮的一声轻响,邪蝗剑荡幌,一物旋了出去,皓光顿放,赫然是酱油瓶,酱油界的至宝。
当是时,撼动寰宇的酱油气息传遍岳静布条山,叩击每个生灵的识海,聆听酱油的妙谛。
“大风起兮,打酱油兮!”
“威加海内兮,打酱油!”
“力拔山兮,气盖世,我要打酱油!”
“酱油无处不在兮,就是only酱油啊!”
酱油瓶一出,仙音普降,在山间、林间、天地间回荡。让人忍不住想打酱油。
威神巾兽大凛,“纳尼,是酱油瓶!”
呼!威神巾兽霍然飞起,躲开酱油瓶,同时闭了耳识,不去听酱油瓶内发出的声音。于她来说是噪音,可扰乱她的心智。
紫钗、甲腾鹰兽一看到威神巾兽跑了,他们当即追去。“站住,威神巾兽,你是我的!”紫钗素手掀动,一条气带劈了出去,宛若在她和威神巾兽之间架设了一条路。
“你的?滑稽!”甲腾鹰兽嘲笑道。“威神巾兽是吾的恋人,未来的老婆。”
天上掉下一半蛋壳,地上冲来另外一半蛋壳。甲腾鹰兽收整好蛋壳,遽地飚射而出,好似一阵黑风。
上官小红一挥邪蝗剑,刷,剑气扫去,推着酱油瓶,陡地砸向威神巾兽。按照她的想法,先摘威神巾兽的脑袋,再取眼。既能减轻威神巾兽的痛苦,也可完整地剜出那四颗眼珠子。
“很好,你们都来吧!”高空中,威神巾兽不住冷笑。她那招“血染的威神巾”还有后续,之前不过小试牛刀,再来就要动真格的了。
骤然间,威神巾兽右臂扬动,左臂放下,口诵咒言,“叽叽如绿了,当是裤叉掉色!”
咒言方出,蓬!一团碧光炸开,照彻千尺方圆。威神巾兽右手从虚空中抓出一杆小旗,旗上绣了古篆,赫然是“迪奥”。
威神巾兽的气势都变了,她挥舞那杆小旗,刷刷刷,碧波荡涌,旋即,水由绿到红,好不吓人!
听那威神巾兽淡淡道:“这可是加强版的‘血染的威神巾’,你可要注意了,梨子姬。”
“我喜欢!”紫钗叫道。
“吾也是!”
两人又来捣乱。
“有什么冲我来,放过那只贫乃娘!”紫钗再道。
“是啊是啊,让吾代替主人承担痛苦吧!”甲腾鹰兽接着道。
他们一唱一和,不是在开玩笑。
上官小红也不搭理他们,她踏上契约青石,倏地升空,邪蝗剑横劈而出,剑流迸滚,如同霞光喷舞。而酱油瓶也开始发挥它的作用,吸纳威神巾兽放出的红水,管它和姨妈有什么关系。
加强版的“血染的威神巾”也无妨,照例收下。
眼瞅着上官小红动手了,晓风楼的楼主激动啊,忖道,不可让小红同学杀了威神巾兽,我还想让它作为的契约兽呢。不再犹疑,紫钗祭起五禽伞,此伞旋出,五道彩光甩出,打向酱油瓶。
上官小红斜睨向紫钗,也未说什么。那边,毒岛子捉刀而立,遽地,斩基刀飞起,毒岛学姐跳到斩基刀上,御刀而行。
刷!刀芒迸舞,斩基刀向紫钗飞遁,而毒岛子攥着姨妈刀的刀柄,用她仅有的那颗眼睛觑定晓风楼之主,“你那么喜欢姨妈,我送你。”
毒岛子轻声一叱,姨妈刀劈开,刀芒如血,遽化姨妈之巾,有七七四十九之数,连成一片。“真姨妈之舞。”毒岛子冷道。
呼呼呼,四十九片姨妈之巾旋出,宛如刀锋过境,无物不切。饶是紫钗见惯了风浪,也是一惊。“独眼女,也想欺妾身?”
话声甫落,紫钗翻手就是一掌,紫烟弥漫,寒星点点。晓风楼之主的这招又名“怨女忘情掌”,如何忘情,斩情丝而已。
咻咻咻,破空之音不绝,紫烟倏化针芒,朝四十九片姨妈之巾攒射。
毒岛子横刀身前,陡地向前推去,嗡的一声闷响,刀气如同一座小山,隆隆而去,是辗轧啊!毒岛学姐要压碎晓风楼的楼主。
紫钗当即舍了威神巾兽,不再和她多做纠缠。五禽伞在空中旋了一圈,飞至紫钗手中。伞已打开,“不拿下你,你不会甘休的。”紫钗了然于心。
虚空踱步,一步数丈,紫影幢幢。“五禽戏。”又听紫钗叱道。
扑簌簌,五只神禽先后飞出五禽伞,引颈而鸣,叫声亢厉,刺耳已极。
五只神禽得到紫钗的授意,振翅而去,前来戏耍毒岛子。中间的那只禽鸟,蓝色的冠子,颈长七尺且无羽绒覆盖,唤作蓝猫鹰,它有一兄弟,唤作淘气雕。
蓝猫鹰、淘气雕,生死不离,它们有一术曰“三千问杀”。然而,此术非要蓝猫鹰、淘气雕同时施展才可发出。
除了蓝猫鹰、淘气雕外,还有三只神禽,分别是红嘴铁鹤,寒鸦子,墨泥煤雀。
五只神禽团团围住毒岛子,好不得意。只听蓝猫鹰吼道:“超威蓝猫!”
蓬!蓬!蓬!数团蓝光坠下,砸向毒岛子。
淘气雕也不示弱,亦道:“淘气飞爪!”登时铁钩似的虚影降下,近乎凝实,狠狠地抓向毒岛学姐的肩膀。
红嘴铁鹤、寒鸦子、墨泥煤雀咋咋呼呼,齐齐冲下,当是时,鸟语花香,无!有的只是吵闹之声。
毒岛子好生郁闷,脑袋都快炸了,被那五只怪鸟吵得不得肃静。心一横,学姐决定糊它们一脸姨妈。“好烦!”伴着一声怒斥,毒岛子连挥姨妈刀,刷刷刷,刀光遽起,宛若血河迸卷,浊沫荡爆,五只神禽全被轰了出去,再不能叫唤。
“世界安静多了。”毒岛子喜道。
可她还没开心多久,蓝猫鹰、淘气雕、墨泥煤雀等再度飞来,声势更甚。
毒岛子纠结了数秒钟,终于吐出一个字:草!
此字一经说出,学姐顿觉神清气爽,再挥动姨妈刀,力气似乎也恢复了。也不管是不是错觉,毒岛子一蹬斩基刀,腾,夭矫而起,直取最前方的蓝猫鹰。
“超威蓝猫!”
蓝猫鹰马上道。它有些不悦,喂喂,姑娘,不带这样玩的,你不能总是撕比我,还有淘气雕、红嘴铁鹤呢,去撕比它们啊!
嘭隆。
毒岛子一刀斩爆蓝色的光球,笑道:“你这家伙为何长了一颗猫头?还是鸟?”
蓝猫鹰大怒,哼道:“姑娘,不可以貌取人,谁说长了猫头就不能做鸟了!”
毒岛子也觉有道理,因为上官小红的第一只契约兽,灰机鸟布斯,明明是一只肥狗,却偏说自己是鸟。
“煤球!”
墨泥煤雀欢呼道。
它双翅展扬,簌簌簌,天降煤球,悉数砸向毒岛子。
毒岛子左臂幌动,攫来斩基刀,迎着墨泥煤雀就是一刀,刷,一道数丈长半尺宽的刀气遽地涌起,掠过墨泥煤雀的头顶,后者乖乖闭上尖嘴,再不敢乱叫,那什么煤球雨也不敢降下来了。
紫钗从旁督战,指挥五只神禽撕比毒岛子,她自己却不动手,可着急啊,因为上官小红抛出的酱油瓶很不寻常,将威神巾兽杀得举步维艰,节节败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紫钗心道。
顾不得毒岛子,紫钗折身就走,遁向上官小红那边。“酱油瓶下留人!”紫钗呼道。
“主人,不可杀了威神巾兽!”
甲腾鹰兽也在求情。
沧井兽态度冷漠,威神巾兽的死活和她无关,她只想着如何吃掉那袋子鲜活的眼珠子,再不济,吃掉威神巾兽也行啊,虽然她的骨头更多些,没几两肉。
威神巾兽心中一恼,丢了手中的那杆小旗,留着也没用了,已是废宝。“梨子姬,收起酱油瓶,否则我毁了你的眼睛!”威神巾兽脸上的四颗人眼再次浮出,急着回到上官小红这边。
“你毁了它们试试看。”上官小红不温不火道。她右臂一挥,邪蝗剑遽地散开,三百红色的邪蝗,三百白色的邪蝗,嗡嗡振翅,向前涌去,聚在酱油瓶上方。
威神巾兽真不敢毁了那四颗眼睛,若那样做了,她的半张脸也甭要了。姑娘谁不想拥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紫钗、甲腾鹰兽同时而至,站在上官小红两旁,“主人,让吾劝劝她。”甲腾鹰兽试着说道。
“你想要眼睛,而我需要其作为我的契约兽。”紫钗也道。
“你的契约兽?”
一道声音传来,带着冰冷之意。
姑苏冥凰来了,她站在龙蛙的背上,以人形之姿现身。
“威神巾兽可不是你的契约兽。”姑苏冥凰又道。她抬手,指了指上官小红,“而是她的契约兽!”
紫钗望向上官小红,“你的……”
上官小红道:“你又没问我,我如何告知你。”
第一百九十章 我叫小明
话说太二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真人、渔夫真人,玉胥宫十二伪娘中的四位,一筹莫展,他们是来伐树的。可鲧旦巨木早和岳静布条山相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单是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就不会同意伪娘伐树,何况盘踞在岳静布条山中的可怕意志。滑稽大帝来过岳静布条山,狗带大帝更是了得,挥手间,掀去鲧旦木的树皮,并在树上留下真迹,狗带大帝到此一游。
可随时间的推移,鲧旦木的树皮再次长出,狗带大帝的真迹也被掩过,罕有人知。却有狗知道,灰机鸟布斯、狗霸斯基就知道了。因为它们也是被选中之人,狗带大帝的《罚氏狗带》真经的部分篇章就在上官小红手中,经由她传授给灰机、狗霸斯基。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灰机抬起狗头,仰望苍穹,窥得稍许天机,“被吾选中的法骑啊,去吧,鲧旦木中有吾的武学感悟,那年,吾破界而来,观岳静布条山山清水秀,适合gao基,不,是适合感悟武学真谛。于是,吾炼化了三十七万只叮叮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声音接着道:“灰机,狗霸斯基,你们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的奇狗!不用怀疑吾,吾是狗带大帝啊,修真路上谁为峰,一遇狗带皆成空。哈哈哈哈,吾就是那么拉风啊。”
灰机鸟布斯,狗霸斯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只道一个字,忍。
狗带大帝留下的残音续道:“吾的法骑哟,守护狗带的荣耀,吾与你们同在,就酱紫。你们自己看着办。吾的时间不多了,有缘再见!”
这下真的没有后续了。
狗带大帝留在岳静布条山的意志烟消云散,再不存矣。
不管是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还是伪娘界之人,其他隐藏之人,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向鲧旦木四周。
众人齐聚一堂,面面相觑。
撕比中的小自在佛、煤油灯娘也收手了,各自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
善鹿尊者、金不换道人、小自在佛,他们代表岳静布条山基老们的利益。以煤油灯娘为首,赤米青子真人、渔夫真人、黄蛇真人、太二真人、云粽子真人等大伪娘代表的是玉胥宫。
北方肌、东方不败、古云鹤等伪娘,他们也来自伪娘界,却非玉胥宫之人。
花容想、妙蛙上人、黑王子、清谷等人则是外来基老,吃不吃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岳静布条山,外来的僧人不一定好念经,小自在佛除外。
荒古道之上,上官金,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贫乃王阿瑟潘多拉贡,李小仙等人严阵以待,也觉事情不寻常。可上官小红不在此间,她去取回自己的眼睛。
善鹿尊者乘七色鹿,绕着鲧旦木外侧的无形气墙飞了数圈,“怪哉。”善鹿尊者暗道。
金不换道人瞥到自己的道友眉头紧蹙,“吾辈gao基之山,为何来了那么多基老以外的人,都怪他们,坏了岳静布条山的名声,贫道瞅准机会……”金不换道人的目光在伪娘以及外来基老身上划过,该死之人,不除之,岳静布条山怎能恢复过去的平静!
妙蛙上人脸色陡地一沉,睨了一眼金不换道人,“这牛鼻子老道,貌似仙风道骨……”
“几把!”
花容想的契约兽大叫。“主人,还等什么,让我去撕碎气墙,毁了岳静布条山的鲧旦木。”骥霸被封印在岳静布条山多年,心中的怨气有多重自不必说。
不臣之兽冷笑,“不要瞎叫唤。那么多基老,他们尚未动手。你着急什么,想去死,容易。我宰了你啊!”
铿锵,不臣之兽的脑袋倏化一截长剑,遽地削向骥霸的脖颈。
“小臣臣,不要生气。我们之间还需动剑吗。”骥霸跳了出去,并放出妙蛙种子,“蛤蟆,去吃了小臣臣!”骥霸笑道。
“妙哇!”
只听妙蛙种子嗤笑,它才不去招惹不臣之兽。
白鹤兽、妙蛙种子冷眼相望,不理会撕比中的不臣之兽、骥霸。花容想不耐烦道:“够了,你们俩个。”
嗡的一声颤鸣,花容想单手提起长枪黑龙,陡地噼向骥霸、不臣之兽,让它们分开,不再小打小闹。“骥霸,你是怎回事?”花容想问道。
为何主动寻衅,虽然平常你也很欠揍。
“主人。”骥霸的身体倏地变小,像是一团灰球,滚到花容想这边。它悄声道:“我得到狗带大帝的示意,他说鲧旦木的树皮下有他的手抄,记载着他的武学感悟!他还说我相貌不凡,一看就是练武的奇马!成就肯定会超过我的远亲,像是什么草霓马,大草霓马,通通不在话下。”
“狗带大帝?”花容想讶道。“那位为老不尊的前辈也来过岳静布条山,听说他曾经是基老,看来传言是真的。据说,悲风大帝正是狗带大帝的基友……”
可花容想没法印证。
毕竟事情的真想太过骇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还说了什么吗。”花容想再问。
“狗带大帝讲,有缘者不会轻易狗带,还能成为他的法骑!”骥霸回道。
“好,待会我会帮你,助你取得狗带大帝的武学感悟。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花容想道。“对了,狗带大帝告诉你他有几个法骑备胎了吗?”
“这个,他倒没说。”骥霸为难道。“狗带大帝的那道意志,行将消散,我也只获得只言片语。”
“很好,你做的不错!”花容想赞道。“不愧是我的契约兽,竟能得到狗带大帝的赏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记得,要学会谦卑与gao基!”花容想吩咐道。
“主人啊,最后一个选项明显是你加上去的吧,谦卑,我对你一直都很谦卑,不敢忤逆你。至于gao基,那要随缘。再说,我还不确定自己是骥霸一族中的基老!”
“不要怀疑我的判断,骥霸。”花容想严厉道。
“是,主人!”骥霸下意识地点头道。
主人要让我gao基啊,骥霸心中升起莫名的想法,“难道主人在暗示我,拿下不臣之兽,和他同登背断山!”骥霸想道。
太可怕了!若真是那样,小臣臣会杀了我的。骥霸也很识趣,知道不臣之兽喜欢的是雌契约兽。
听完骥霸的传音,花容想忽忖道,在场的诸基、伪娘、契约兽、隐藏之人,还有多少人得到了狗带大帝的青睐……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yin谋!
念头遽起,花容想面色稍变,他凝视好基友妙蛙上人,“我要保护小蛙蛙,不让人伤害他。”花容想紧张道。
“在我还用太基居士这个名字时,就和妙蛙上人牵手,我们之间的缘分,谁也剪不断。”花容想有些失望,因为妙蛙上人正在试玩雪姨刀。
啊,难道在他心里,我比不上雪姨刀!花容想无奈道。
大基老清谷的紫色蛇狐斧蓦地散开,有狐,有蛇,它们在清谷耳边道:“主人,此间有大机缘。我们当取之,狗带大帝已将我们指定为他的法骑。”
“随缘吧。”清谷淡然道,他看得很开。
“要是基老大帝在这留下传承,我才会动容呐。”清谷转瞬又道。
至于那狗带大帝,修为虽高,清谷还看不上眼。
同一时间,黑王子吉尔潘多拉贡的契约兽也向他传递信息,也是关于狗带大帝的传承方面的。发克鱿很兴奋,“主人,我一定要成为狗带大帝第二!”
“有出息点,行不!你为何不做发克狗带大帝的汉子!”年轻的基老王子笑道。
“噤声!”发克鱿紧张道。狗带大帝可是它的偶像之一,没有唯一。
骤地,玉胥宫的副掌教煤油灯娘动手了,他轻喝一声,“贫道来破了这气墙,任何人也不能阻挡玉胥宫入驻岳静布条山!”
来此之前,玉胥宫的掌教老爷对他的徒弟有过一番殷切叮嘱,“徒儿,拿下岳静布条山。你知道的,为师很看重你。另外绿油油宫,八经宫,他们也派人去岳静布条山了,你懂的……”
绿油油宫、八经宫、玉胥宫,三宫的掌教师出同门,可也不齐心。手掌尚有手背、手心之说,何况人心。
煤油灯娘揣摩掌教老爷的意思,如果他那取走岳静布条山,他煤油灯娘将能在这里开辟洞府,执掌岳静布条山!
就是将山中大大小小的基老们变成伪娘,也非难事。事成,煤油灯娘在玉胥宫的地位再无可撼动,掌教老爷之下第一人,谁敢说什么!
煤油灯娘的修为端的不凡,他右手挑着的煤油灯,可是玉胥宫掌教老爷亲自炼制的。刷刷刷,无数光剑、光刀、光刃自煤油灯中旋出,不分先后,斫砍气墙。
气墙遽地变形,向内塌陷,表层则波光粼粼,像是涌动的彩河。
“赤米青子。”
煤油灯娘大声道!
像是在呵斥下人,又像是在指挥小厮做事。要知赤米青子真人才是名义上的玉胥宫十二伪娘之首,煤油灯娘这般呵斥,一点脸面也不给他。
渔夫真人、太二真人、黄蛇真人、云粽子等同门师兄,纷纷向赤米青子真人那边望去,既有幸灾乐祸之意,也有同情的意思。
由青到绿,由绿到红,再由红到铁黑,赤米青子真人的脸色很精彩。除了玉胥宫的掌教老爷,他煤油灯娘竟敢这样对待自己!赤米青子真人恨极,怒极!“早晚有一天,贫道要杀了你!”赤米青子按下怒火,大袖一舞,袖中的吞米青虫飞将出去。
和吞米青虫一起飞出去的还有狩宫之虎,两只契约兽咆哮连连,震天价响。
吞米青虫也是傲慢的主,可在狩宫之虎面前,它不得不收敛气焰,夹着尾巴做契约兽。因为狩宫之虎更嚣张啊!
玉胥宫的两大契约兽同时出击,嘭!嘭!它们一先一后,撞中气墙,本已脆弱的气墙经此一撞,再难完好,咔嚓!一声迸响,气墙倏地荡炸开来,数万碎片抛撒出去,好似断刃、碎瓷,碰到谁谁倒霉。
围观的基老们、伪娘们、打酱油之人等,很快就传出哀嚎之声,以及诅咒煤油灯娘木有叽叽的可怕议论。
煤油灯娘不屑一顾,他当然有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而且功能齐全,变化随心。而且还会分辨场合,或长,或短……
在煤油灯娘的摧折下,鲧旦巨木像是被(消声)去衣服的姑娘,展现在众人眼前。
有心者,蠢蠢似动;有意者,眼观八方,伺机而动。
只有蠢物,闷头向前,冲动。
鲧旦木就在眼前,几位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飞了过去,他们要守护鲧旦木。然而,事与愿违,鲧旦木反过来攻击那些基老。
飕!飕!飕!
数十道枝条横噼而下,碧光荡涌,危险之极。
砰砰数声过后,血雾弥散,碎骨乱洒。先前冲上去的几只基老,无一幸存,皆成了枝条下的基魂。
他们还未分清事实,鲧旦木不需要他们保护,而守护他们的却是鲧旦木!
狗带大帝“用心良苦”,他选中的法骑们,有脑袋不好使的家伙,为了得到大帝的武学感悟,连命也不要了。
刷刷刷,一道道人影、兽影凌空虚度,他们的目的一致,鲧旦木树皮之下的大帝的手抄!
“嗯?”
花容想疑道。事情有诈,他当即制止了骥霸,不让它冲上前去。年轻的基老王子吉尔潘多拉贡也没让发克鱿去争夺所谓的“先机”,那分明是杀机!
不管来多少人,多少兽,鲧旦木一视同仁,无情地收割他们的生命。枝条横窜,好似绿藤挥舞,一击之下,即会有人葬送生机,再离不开岳静布条山。可狗带大帝的传承,谁不想得到!哪怕为之付出小命。
一位叫做小明的修仙者,恨恨道:“我一直修仙,可还是连九宫算术都不会,可恶,狗带大帝的传承不但能开启我的智商,也能让我的小伙伴来不及干燥!”
巨利在前,小明格外用心。他放下背包,从包中取出几张a4纸,叠成纸飞机,“哈哈哈,不要以为这是普通的a4纸,他们可是我重金购来的珍贵符,经由我的巧手变成纸飞机,威能更盛!真个是人挡人傻,遇鬼杀鬼!”
小明虽然在笑,可脸上一点笑意也无,他的嘴角有邪魅的弧度扯开,“去吧,纸飞机!”
小明道长法决掐换,三只纸飞机遽地飞出,登时,银光皓璨,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有道是,小明不出,谁与争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