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欢迎来日！
“这是？”
吴天缘中午赶回家，小心的用小刀一点点挑开装裱，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好奇里面藏着什么？
“张大千的飞天侍女！”
吴天缘花了半小时，终于把藏在里面的画拿出来，是一张小一些的屏风，没有装裱，古色古香，竟然是张大千的飞天侍女图。
“终于出来了！憋死我了！”
“你在里面多少年？”吴天缘用手跟仕女图交流着。
“最少也有六十多年了吧？”仕女图兴奋道：“要不是遇见你这样的人，估计再过一百年也没人能发现我。”
经过聊天，原来是上一任主人怕战乱，把张大千真迹用一幅普通画隐藏起来，准备带着离开国内。结果半路遇难，画一直辗转各地，终于被吴天缘发现，重见天日。
“你是1943年大千先生敦煌面壁以后，最后一张画？”
“不错，你看侍女的面容安详，栩栩如生，一幅高古风范，绝对精品力作！当年上一任主人花了好几十银元才托人请大千先生画成，一直珍藏着。”
吴天缘高兴着，这次又是个大漏，七千买到大千最重要时期的侍女图！人物是大千先生最稀少的题材，特别是侍女图。每次出现都是高价，最高一个根据红颜知己创作的嘉德拍到四千多万！
“这一张尺幅一般，但是大千变法最重要的收藏，重新装裱后，上拍最少六百万起！”
吴天缘小心的用画桶收起画，这两天去找师傅好好装裱一下，一定要原装老裱才配得上它。
“看来拍卖行捡漏还是可行！怪不得好多藏家都去海外，或是小拍卖捡漏。的确能靠眼力发现性价比高的拍品，这次不是就证明？”
吴天缘很兴奋，自己有异能，捡漏更是轻松。现在还只是能听见民国古玩，以后不断升级，捡漏机会更多。
“国内拍卖行上千家，国外的更多，要是能都去转转，那就发达了！
吴天缘意淫着，化身千万，每个拍卖行都捡漏，那自己马上就是顶级大藏家！
“算了，想想拉倒，老老实实一步步积累。不过以后有机会建立自己团队，全世界捡漏，就像人家万大的艺术小组，多帅！”
清代玉器和顾景舟石瓢壶上次拍了一千万，买完别墅和车，剩下四百多万。前天又六十万买了三张吴昌硕扇面，今天又捡漏张大千，现在吴天缘手里又有几张大师之作，心里很是爽快。
第二天吴天缘带着如意罐和其他两个瓷器去找线索，结果无功而返，时间太久，早就不知道人去哪里，这次线索全断，没有办法。
“后天出发去日本？”吴天缘听到孙雨瑶安排，后天就要去日本，今天要订机票。
“这是我身份证，咱们什么安排？”
孙雨瑶接过身份证，开始网上订票道：“原本计划去五天，主要是和西京拍卖谈合作。不过你这次第一次去日本，我也要做个导游，带你转转，咱们呆一星期吧？”
“好，有你做导游和翻译，能去大博物馆看看，还有京都的古玩小街，听说有不少宝贝。”
看着吴天缘有些兴奋样子，孙雨瑶笑道：“日本是世界上收藏咱们文物最多的国家，京都有不少古玩店，里面好东西不少。早些年都去那里捡漏，很便宜能买到真品。现在去的人多，当地人也不傻，捡漏不容易！”
“嘿嘿，看看再说！”
吴天缘暗笑着，那是你们一般人，小爷有异能，随便一听就知道有没有漏。这次第一次日本淘宝，一定要自己多转转，探探路，以后长期定点。
“搞定，后天下午咱们先飞京城，再飞京都，晚上九点多到。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住宿，跟着我没问题！”
孙雨瑶一脸自信，她那边很熟，毕竟生活过两年，这次故地重游，还能见见好朋友，很是高兴。
“那就跟着你混了！”吴天缘还是有些遗憾，这次跟着孙雨瑶去，日本啊！男人的圣地！
想想那些德艺双馨的岛国女艺人，为了多少汉子抛头颅洒热血，奉献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不能近距离表示最深度的感谢，太遗憾了！
“你有护照吧？我找人办旅游签证。”
吴天缘幸亏去年办了护照，赶紧交给孙雨瑶，以后经常出国，自己也要找个专业人士搞定各国签证，否则影响捡漏大业！
“你也要去日本？”李阳刚进门，竟然听见吴天缘也要跟着孙雨瑶亲眼日本出差，生气道。
“关你屁事！”
吴天缘冷哼一声，这个色狼这几天倒是安分不少，各自忙各自，没想到现在又蹦出来找事？
“你！”李阳知道吴天缘肯定不理他，转身对孙雨瑶道：“你为什么跟他去日本出差？你要人陪我可以啊！”
“你说清楚！我们是去出差，给公司谈业务，再说我跟谁去和你有什么关系！”
孙雨瑶现在越看李阳越讨厌，人没什么本事，还一直缠着自己，站起身，离开办公室。
“你个色狼，还想去日本当电车痴汉？”
吴天缘翘着二郎腿，一脸不屑道：“你这种垃圾不要出国，丢我们国家的脸！”
“你！”李阳暴怒着，气的全身发抖，实在没办法，拿起公文包转身离开。
“什么玩意！”
吴天缘骂道，上次让那个色狼跑了，衣冠禽兽还敢找小爷的茬？真是找死！
“对了，赶紧上网查查京都有什么古玩街，还有地摊，一定要捡点漏回来，为国争光！”
吴天缘上网，搜索京都的各种古玩消息，那里假货少，真品多。这次难得机会，不去捡几个大漏，都对不起自己的机票。
“东西都带齐了吧？好，我们机场门口见。”
吴天缘收拾好行李，孙雨瑶打电话约在中州机场见面，兴冲冲把钥匙交给安保公司。这次正好出差一周，家里让孙老介绍的安保公司重新设计，以后放宝贝也保险。
“对了，差点忘了你们！”
吴天缘赶紧去书房带上一个吴昌硕的扇面，听扇面说它们之间有一种奇妙联系，相隔不远能感觉到其他万柳堂兄弟的存在。这次是去日本，说不定真能遇见失落的其他扇面，以防万一带着有用。
“走吧，一起出发去日本！”
孙雨瑶一身便装，很轻松道，这次出差加旅游，还是生活过的京都，有不少回忆和朋友。身边也是自己欣赏的人，轻松快乐，好好放松一下。
第32章 嚣张小日本
“好了，过几个小时咱们就到日本京都，下飞机先去酒店，明天上午去西京拍卖，尽快谈好业务，剩下几天还能到处转转。”
两个人上了飞机，孙雨瑶轻车熟路，每年都要来回几次。吴天缘第一次去日本，心里有些兴奋，岛国的风俗会不会真那么开放？
“你再京都生活的时候，转过他们的古玩店没？”
“当然，自己的专业能不去看看？”孙雨瑶笑道：“没事我就去转，不只是京都，还有其他城市。其实真正有古韵的不是京都，而是别的小城市。”
“特别是寺庙，基本上都是文物，日本茶道盛行，好多茶会用的全部是古玩。建窑、龙泉青瓷、宋元古画等。”
吴天缘点点头道：“我看过一些资料，日本茶道讲究一期一会，很有仪式感，这次有机会欣赏一下。”
两个人很精神，吴天缘向孙雨瑶讨教日本的风俗，以后他决心海外淘宝，少不了经常到处跑，多了解点有用。
一路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吴天缘发现孙雨瑶本性很活泼，只是喜欢用冷傲伪装自己。不知道是经历过什么？
“到了，咱们先打车去酒店，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工作。”
两个人出了京都机场，孙雨瑶用熟练的日语打上车，一直去市中心的酒店。一路上吴天缘看着京都夜景，不愧是亚洲最繁华的城市之一，车水马龙，很是热闹。
“这是你的房卡，这个地址你要保存好，万一找不到可以给司机看。”
孙雨瑶办好入住手续，笑道：“咱们的手机都有全球通，直接打电话联系，你可不要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干什么坏事啊！”
“这么可能？我是正人君子，不会的！”
吴天缘一脸无奈，原本还真有点小心思，去见识一下京都的夜生活，结果……。
“好了，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明天八点一起吃早饭，然后去西京拍卖。”
吴天缘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一下，这个星期就住在这里。洗漱完毕后，拿出自己整理的行程。赶紧搞定公事，然后去淘宝捡漏。
“你能感觉到其他万柳堂的扇面吗？”吴天缘拿出吴昌硕扇面问道。
“我好像能感觉到这个地方肯定有其他兄弟，但具体位置不清楚。”
吴天缘点点头，看来这个方法可行，只是距离太远，没事带着扇面去古玩集中的地方转转，说不定有收获。
“这个西京拍卖什么来头？”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吃饭后，直接去西京拍卖，车上吴天缘好奇问道。
“创始人也是个中日友好人士，喜欢咱们的文化和古玩，这几年国内市场好，它从一个小拍卖成长到京都最大的几个公司之一。以前我在那里实习过三个月，人熟悉，去年正好开拓海外市场，我们合作过一次，效果不错。”
“日本最多的应该也是民国以后的古玩，特别是吴昌硕、齐白石还有王一亭，三个人号称渡海三家。吴昌硕是他们最推崇的大师，特别是书法篆刻，存世量更多。”
吴天缘也做了不少功课，日本在民国时期就大肆收藏古玩，对唐宋十分推崇，包括茶道香道都是从那个时候发展起来，现在反而超过国内。
“不错，这次他们征集到不少吴昌硕和齐白石的真迹，大大小小有几十件，都是生货，第一次在市场上露面。准备打开国内市场，想找个合作者。我是利用以前关系才提前知道消息，希望这次能合作成功。”
两个人很快到市中心一栋大厦，上五楼就是西京拍卖，面积不大，不过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有一个办公室，也算有实力的公司。
“雨瑶，欢迎回来！”
刚一出电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个子迎上来，笑着拉着孙雨瑶，打招呼道。
“井下君，好久不见！”
孙雨瑶微笑着，用日语打着招呼，然后介绍吴天缘给这个叫井下的人。
“他是井下一郎，西京拍卖的业务经理，也是资深鉴定师，眼力不错，这次咱们主要就是和他谈合作。”
吴天缘笑着用英语打招呼，井下很客气，赶紧让两个人进办公室，一边泡茶一边和孙雨瑶聊天。
“雨瑶，上次一别应该快一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井下夸奖着孙雨瑶，小眼睛不停扫视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吴天缘看着有些恶心，一副色狼的样子。
“多谢井下君夸奖，这次我们代表中正拍卖和西京谈合作，还请多多关照！”
孙雨瑶皱了皱眉，她也不喜欢这个井下，以前就色眯眯，不过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次是为了公事，没有办法。
“这个是自然！”井下一听公事，马上严肃起来，正色道：“先恭喜中正拍卖春拍迎来开门红，我们西京拍卖也很希望能和强者合作，一起开拓新市场！”
吴天缘点点头，日本人果然骨子里尊敬强者，你越有实力他们越恭敬，这就是民族特性吧？
“请跟我来，一起到库房鉴赏这次我们准备的拍品。”井下带着两人直接去库房，边看藏品边谈。
“李老，您好，好久不见。”
孙雨瑶刚进库房，就热情跟一个六十出头的老者打招呼，还用的是中文。
“小丫头，你快一年多没来看我，你爷爷身体还可以吧？”李老站起来，笑着拍了拍孙雨瑶的头，亲切道。
“他一直念叨您老，这次还专门让我带了好茶给您，今天不知道您在，明天直接送您家。”
孙雨瑶赶紧给吴天缘介绍：“这是李老，资深大行家，早年和我爷爷就是好朋友，现在移居日本，也是西京的名誉鉴定师。”
吴天缘笑道：“李老好，我是吴天缘，中正新晋鉴定师，请您多多提点。”
“好好，年轻人有前途，多学多看，以后都是你们的天下！”
“李老，这次我们准备和中正谈合作，请他们来看看拍品，您也在，一起讨论一下？”
井下不敢怠慢李老，人家是大行家，西京要靠着他掌眼鉴定很多拍品。本身也是大藏家，每年都要上拍，和大老板关系很好。
“嗯，你去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几个人都带上白手套，这次都是字画古籍，不能直接上手触摸，带上手套安全。
几个工作人员把拍品都从保险柜拿出来，放在鉴定桌上，四个人开始看东西。
“这是吴昌硕大师丁卯年行书立轴，150cm乘以80cm，尺幅大，款识亦梅陆君要饮茅亭下，率成三绝句，博笑而已，未敢言诗也。印鉴昌硕，吴俊卿。”
井下一脸自豪，得意的用日语解释着，这次是谈合作，主次要分清楚。西京想利用中正打击国内市场，而不是让对方利用自己做强做大。所以态度要强硬，占据主动！
“怎么样？”井下得意的看着孙雨瑶和吴天缘，笑道：“就算在你们国内也难得一见如此大尺幅的大师行书吧？是不是雨瑶？”
第33章 打肿小鬼子
“还有这个幅，吴大师己丑年篆书立轴，140cm乘以70cm，款识右临石鼓弟三，书次尚有劲起，八十二叟吴昌硕，也是绝对的精品力作。”
“这幅是大师庚子年行书手卷，230cm乘以30cm，款识石墨老弟邮寄佳纸索书近作希正。是给至交好友的力作，没有见过吧？”
吴天缘一皱眉，什么东西就没见过？看了看孙雨瑶，低声道：“要不要打脸？”
孙雨瑶也是很不舒服，虽然知道这是对方的谈判策略，但一个日本人当面用吴昌硕大师的作品指点江山？还问中国人见过没？
“尽量打！不用给我面子！”
吴天缘嘿嘿一笑，低声道：“你给我翻译，一个字都不要少！”
吴天缘对着李老点点头，以示尊重，然后站起身，大声打断井下的话，指着第一幅行书道：“尺幅不小，但不算精品，款识都说是吴昌硕大师酒后所作，你们看这里，开头笔力刚劲，但到十几个字后明显气息开始散乱。”
吴天缘一边说，一边让孙雨瑶翻译，用手指着一处道：“特别是这里，大师明显手抖了几下。虽然用拖笔掩饰过去，但能看出明显痕迹。到三十多个字以后，更加明显，无论布局还是笔法都不如开头，所以不算什么精品！”
等孙雨瑶把吴天缘说的全部翻译完，井下一脸惊讶，死死的盯着吴天缘。旁边的李老也是好奇，期待那个年轻人下面表现。
“再说这幅篆书，看题识就知道，那时候大师已经八十二岁，己丑年是1925年。我记得那年秋天大师因为肝病入院治疗，身体不太好，这幅字明显看出气力不足，远不能和大师巅峰时候相比。”
“这个看底款是上海朵雨轩旧藏，吴昌硕擅长篆书，这个临摹石鼓文也是经常题材。相比较其他时期的作品，水平不算最高。”
吴天缘侃侃而谈，越说越有劲，用手一接触就知道大致内幕，哪里有瑕疵，哪里有缺点，一耳了然。
“这幅行书是给朋友的应酬之作，就算是至交好友，也不能随大师自己的创作心意！纸张虽好，但创意受到限制，不能随意所至，自然不会酣畅淋漓！”
吴天缘一口气说完三幅书法，看了看井下呆滞的脸，微微一笑，喝了口水，轻描淡写的坐下。
“好！”李老站起身，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小友真是眼力过人，小小年纪竟然对书画研究如此精深，老朽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吴天缘赶紧站起身，客气道：“李老您客气，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不过一个日本人当面指点咱们国家的大师，一时气不过罢了！”
“小友是真性情！不错！”
李老点点头，顿时对吴天缘刮目相看，不光是眼力高，也有血性，他对井下也不太满意，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公司，表达意见不方便。今天有吴天缘出手，也是很爽快！
“井下君，我们的意见你是否能明白？”孙雨瑶一脸笑意，故意道：“要不要我再重复一次？”
“这？”井下一郎好容易回过神，他也是行家，对吴昌硕很是了解，自然知道吴天缘说的含金量。赶紧深鞠一躬，正色道：“对不起天缘君，没想到您对书画如此了解，真是让井下佩服！”
吴天缘一看，心里舒服一些，不管怎么说，人家尊重强者的态度很真诚，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这点很直爽。
“我也是就事论事，在专业上在座都是行家，好坏肯定要分个清楚！井下君不要见怪！”
李老一看，笑着打圆场道：“都是行内讨论，有争论更好，井下君，我的意见和吴天缘一样。这批吴昌硕的书法尺幅大，都是晚年力作，这是特色和卖点。但大师七十五以后毕竟体力不如壮年，笔力有所衰退，这也是事实，不能否认！”
“嗨！您说的对，这点我以后会注意，请两位多多指点！”
井下一郎现在态度恭敬很多，特别对吴天缘，李老六十多岁有眼力很正常，吴天缘才二十出头，现在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三位，这是吴昌硕大师1926年作梅石图，请鉴赏！”
这个小鬼子现在学聪明，自己不说，让别人先说完，再补充。李老是老板的好友，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影响他的前途，不敢怠慢。
“小友，这幅你看如何？”
李老带上眼镜，一起和吴天缘开始鉴赏，现在他完全是同辈之间讨论的态度，刚才表现已经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孙雨瑶现在已经成为专业翻译，听着两个的对话点评，用日语跟井下交流着，四个人正式开始讨论。
“这幅梅石图我记得在吴昌硕墨芳日本版著录过，好像是株氏会社思文阁？”
井下赶紧点点头，笑道：“天缘君果然博闻强记，真是思文阁著录过，昭和四十六年，也就是1971年。”
“嗯，好像还在中国近代绘画的巨匠——永远的吴昌硕和齐白石一书里出版过，应该是60多页？好像是！”
李老感叹道：“小友真是高人，不错，67页著录出版！我也是查了好久才知道！”
吴天缘一脸高深，点点头，心里暗笑：“什么博闻强记，问问不就知道？”
“这幅画也是大师八十二岁时候所作，但笔法老辣，无论布局还是留白都一气呵成，个人感觉题识书法要比刚才那幅好的多，气息稳健，刚劲有力，这才是大师的手笔！”
“不错，这幅尺幅不大，但绝对是精品。还有东鱼松丸的题词，他也是日本有名的书画大师，传世有序，名家递藏，是难得之物。”
吴天缘不知道什么东鱼丸子，估计也是个名人，看井下的样子估计名头不小。这种最有收藏价值，两个大师相互唱和，一张书画有特别意思，上拍价格很高。
四个人兴致勃勃的开始看画，一直到中午才休息一会，下午继续。吴天缘的眼力已经完全征服所有人，引经据典，就连什么时候出版著录过都一清二楚。别说小鬼子井下震惊不已，就连李老也大加赞赏，羡慕孙中正有个好帮手。
“天缘君，今天晚上一定要赏脸！我做东，请三位好好吃饭，也算尽地主之谊！”
一直看到六点多，大家都是心满意足，说实话这次西京拍卖征集的拍品质量很高，比国内的都齐全。看来日本果然有好东西，保存也用心，很是不错。
“这？”吴天缘有些犹豫。
“去吧！你的眼力真正赢得井下一郎的尊重，不，应该说是敬重！”李老笑道：“难得那个小子大方一次，一起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井下君！”
四个人收拾一下，去当地最正宗的寿司店，好好吃了一顿。吴天缘对日本人性格有了了解，古板，讲规矩。但只要真有本事，人家很尊重，就这样简单！
第34章 我们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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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孙雨瑶和吴天缘十点多才回到酒店，吴天缘喝了不少酒，清酒度数低，但喝多了也醉。孙雨瑶扶着他，有些晃晃悠悠。
“没事，还撑得住！”吴天缘被风一吹，好了不少，看着脸也很红的孙雨瑶，笑道：“你也没少喝，一身酒气，回去好好泡泡澡，早点休息啊！”
“你个家伙，真是的！”
孙雨瑶闻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心里一阵乱跳，她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亲近过，吴天缘说话就在自己耳边，脸越来越红。
“好了，你到房间了，早点休息，我走了！”
孙雨瑶终于把吴天缘送回房间，准备出门突然想到：“对了，大厅有温泉，你最好去泡泡，把酒气蒸出来明天不头疼！明天上午多休息，下午咱们再去谈事！”
吴天缘迷迷瞪瞪，在床上休息一会，站起来，收拾下楼去泡泡温泉，好好享受一下。
“不是日本都是男女混浴？为什么不象岛国动作片里面一样？”
吴天缘下到温泉，舒爽的一阵呻吟，怪不得有钱人都来日本泡温泉，真是舒爽。
“那是因为这里是酒店，不是真正的温泉度假村！”
突然旁边一个池子传来声解释，吴天缘一愣，孙雨瑶？
“嘿嘿，你也在泡温泉？”
孙雨瑶也是睡不着，累了一天，想泡会温泉解解乏。没想到竟然能遇见吴天缘，还好中间隔着厚厚竹帘，只能听见声音。
“你好些吗？”
孙雨瑶很是害羞，就算看不见对方，但都是赤身**，离的很近，还是很不好意思，好一会才低声问道。
“好多了，今天真是爽，好好教训那个小鬼子，让他看不起人！”
孙雨瑶也是激动道：“这次多亏你，打消他的嚣张气焰，下一步谈合作主动权又回到咱们手里！”
“就利用西京急于开拓国内市场，咬死这点。就算他们想找别人合作也不容易，大拍卖都是自己的渠道，不会让别人分一杯羹。小的他们又看不上，中正是最佳合作者。他们的拍品质量很高，国内绝对有市场，这次合作成功对中正也是一次好机会！”
两个人越聊越高兴，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各自回屋休息。吴天缘一头倒在床上，进入梦乡。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和他一起和安全？”
孙雨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袋都是吴天缘的身影，自从父母出车祸离开，自己一直跟着爷爷长大。毕竟有代沟，好多事情都要藏在心底。久而久之养成冷傲的性格，其实她本性很开朗简单，只有真的朋友才能见到那一面。
“天缘君，雨瑶这次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再次来到西京拍卖，和井下一郎达成合作意向，签订初步协议。下个月的专场会由中正拍卖联合西京拍卖一起举办。
“下午有事吗？我带你们在京都转转？”
“不麻烦井下君，我也是熟人，带他转转就行。”
井下一郎态度恭敬很多，合作条件也公平不少，看来是吴天缘用专业赢得对方的尊重，否则不可能如此顺利。
“下午你想去哪里？”
中午两个人吃完饭，换上轻便衣服，公事办完可以好好轻松一下。
“去博物馆！我对什么旅游景点没兴趣，还有古玩街和地摊，一定要转转。”
吴天缘兴奋着，这才是他来京都的主要目的，专门带着万柳扇面，多转几圈，说不定真能遇见什么宝贝。
“好，那我带你先去京都美术馆，那里有不少国宝级藏品，绝对震撼！”
孙雨瑶也很高兴，逐渐和吴天缘熟悉后，性格也开朗起来，慢慢露出真正本性。
两个人来到京都美术馆，日本历史上利用战乱从国内大肆搜刮很多珍贵文物，几个重要美术馆都有国宝级藏品展览。
“其实每次来都很心痛，看着咱们的国宝流失海外，被日本人展览，自己反而要千里迢迢来这里看，真是无奈！”
两个人边看边聊，京都美术馆面积不算大，专门有中国展厅，无论瓷器字画，还是玉器青铜无一不是精品。特别是宋元瓷器，不乏国宝重器。
“日本人审美简约，崇尚高古瓷。不喜欢明清的喧闹，反而对宋元的单色釉很有兴趣。认为是瓷器的巅峰，所以市场上很多高古瓷都是日本回流。”
吴天缘点点头道：“去年的宋汝窑天青色葵花笔洗就是经过日本山中家族旧藏，佳实德拍了2.9亿！现在国内藏家也慢慢认识到宋瓷的魅力，静而不喧，突出造型之美。比明清官窑等更有文化内涵。”
吴天缘一直很喜欢宋瓷，那种含蓄之美需要长时间的沉淀才能体会到，明清青花还算可以，但对五彩，粉彩，珐琅彩没有什么兴趣。
“我对青花很喜欢，现在对高古瓷还是欣赏不了。不过我爷爷和你一样，说宋瓷才是瓷器的巅峰，你们两个倒是品位相同。”
两个人边看边聊，吴天缘看着国宝重器就眼馋，隔着展柜吸收不了能量，真是可惜。
“走，咱们去近现代馆看看，那里有张大千、齐白石、吴昌硕等大师精品，好几百件，正好我有不少问题要请教你。”
吴天缘跟着孙雨瑶来到近现代馆，一进门瞬间被震撼，脑袋嗡嗡作响，一个宏大的声音震撼全场。
“你没事吧？”孙雨瑶一看吴天缘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激动，赶紧关心道。
“没事，没事！”
吴天缘强忍着愤慨之情，慢慢走近展柜里的字画，都是大尺幅力作，全是大师们巅峰精品。
“我们要回家！”
“我们要回家！”
“我们要回家！”
吴天缘眼圈泛红，耳边听着整齐划一的声音，这是古玩发自内心的呐喊声！
“这些都是民国大师的作品，最少有上百幅，背井离乡几十年，漂洋过海被带到异国他乡。难怪会发出这样的呐喊，这就是它们的心声！”
“我现在只能听见民国，刚才那些更珍贵的文物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情，一定想要回归故土！”
吴天缘一边走，一边聆听着古玩的各种心声，心里激荡起熊熊斗志，既然自己有异能，就要担负起拯救它们的重担，尽量让所有文物都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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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万柳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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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事吧？”
两个人出了美术馆，孙雨瑶有些担心的关心问，从刚才吴天缘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像突然发生什么事情？
“没事，一时激动，看见这么多国宝流失海外，难免有些不舒服。”吴天缘平复好心情，笑道：“时间还早，你不带我去古玩街转转？”
“好，你没事咱就去，我带你去京都最著名的古玩一条街，看看能捡漏不？”
两个人兴冲冲来到位于北边的商业区，这里保留不少京都古建筑，还能看见明治维新时候的不少风貌。
“这里就是古玩一条街，说是一条街，其实有上百家商铺。都是世代经营古玩生意，有的已经传了三代以上。里面有好宝贝，我以前每周都来，跟我走！”
孙雨瑶兴奋着，好久没来这里，很是亲切，她上学有空就来这里练眼力，久而久之不少人认识这个小姑娘，成为朋友。”
“土木大叔，好久不见！”
孙雨瑶拉着吴天缘走进一家小店，面积不大，但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她和店主热情的聊天，吴天缘赶紧偷偷给扇面说：“你感觉到其他兄弟就告诉我！”
“这是清康熙五彩大碗？还有雍正粉彩？”
吴天缘有些震撼的看着很多真品，一上手就吸收到能量，保真无疑！
“厉害吧？这里是古玩街最老的一家店，老板土木大叔世代经营，祖父是很有名气的古玩商人。这里的宝贝很多，基本上都是明清瓷器和玉器，是我最喜欢来的店。”
孙雨瑶如数家珍的介绍着，老板也是熟人，特别允许他们上手，吴天缘兴奋的吸收着清代瓷器的能量，心里暗爽！
“走，咱们再去下一家，大叔走了！”
孙雨瑶不愧是老熟客，带着吴天缘一路下来，不少店面都认识她。每次吴天缘都能上手清代真品，吸收不少能量，听力越来越厉害。
“这里真品不少，不过价格也不低，基本都是美元标价。”吴天缘转了一圈，心里有数，聊天道。
“是啊，现在人都聪明，不少人经常全世界淘宝，特别是著名的古玩街，店主都是行家，整天看拍卖行情，大漏很难捡！”
吴天缘点点头，要是在这里买个清雍正官窑，价格是要比拍卖行低一些。但扣去佣金和税，基本也差不多，不算捡漏，最多是花钱买个真品。
“古玩店都是专家行家，那边还有古玩地摊，周末最热闹。明天就是周末，可以来看看，说不定有漏！”
孙雨瑶指了指旁边的公共区域，今天没什么人，明天周末会有地摊，吴天缘暗自记下，一定要来转转。
“什么？你有感应了！”
就在吴天缘跟着孙雨瑶继续逛的时候，突然扇面大叫起来，竟然说是真有感应。
“那边？”
吴天缘顾不得跟孙雨瑶解释，拉着她按照扇面的指示，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店门前。
“这是伞面屋？”
孙雨瑶看了看招牌，有些惊讶，不知道吴天缘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我们进去看看！”
吴天缘赶紧推门进去，里面是专门手工做伞面的地方，日本的伞很精致，真正艺术品都是纯手工，价格很贵，是难得的礼品。
“在哪里？”吴天缘问扇面，应该就是这家，难道真有万柳扇面？
“就在楼上的一个箱子里，我已经听见它们的声音！”
吴天缘抬头一看，果然有二楼，不过不好直接上去，让孙雨瑶翻译，问店主是不是收藏了扇面。
“你怎么知道？”孙雨瑶问完很好奇，就连店主也很惊讶，自家真有一箱子扇面，祖上留下，说是中国来的，自己看着很漂亮，留下来做样本，画伞面。
“你问问她能不能看一看！”
孙雨瑶交涉好一会，店主才同意，上楼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全是扇面，最少有二十多张。
“这是陈介祺的镜心？包栋的书法？还有？吴昌硕！”
吴天缘一张张鉴别着，都是晚清时候的名人雅士，最少吴天缘都有所耳闻。最后的三张，竟然也都是吴昌硕的山水花鸟。
“兄弟们，终于找到你们了！”
扇面们喜极而泣，哭诉着几十年的经历，果然这批就是战乱流失京都的万柳遗珍的一部分。
“这是万柳堂！”孙雨瑶激动着，不敢相信眼睛。
“是，都是万柳珍藏！每一张都有小万柳堂的收藏章，吴昌硕的每张都有“泰州宫氏珍藏印”，这张还有“宫子行玉甫共欣赏”。标准的传承有序，名家递藏的真品。”
吴天缘低声道，心里盘算如何把它们买到手，看店主的样子肯定知道这些是好东西。不过应该不知道是万柳堂的整体收藏，这点很重要。
“你问问她出手吗？”吴天缘低声道：“这些咱们一定要拿到手，万柳堂，你知道代表什么！”
孙雨瑶神情一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赶紧压抑住激动，跟老板娘攀谈起来。
“你们还有兄弟在附近吗？”
“没有了，就我们一批，最下面还有一张清初扇面，是大哥！”
吴天缘赶紧拿出最下面一张，吃惊道：“吴历的江干春树图？”
“吴历乙卯年作，设色金笺，铃印吴历，题识重过菊园写此，时乙卯四月，虞山吴历。”
他的心跳的更厉害，怪不得自己没听道，清初六王，吴历的山水扇面！
“不行，老板娘说不想卖！”孙雨瑶有些着急，说了半天也人家也不愿意。
“你这样给她说，就说我是扇面主人的后人，这里其中一张扇面！”吴天缘灵机一动，拿出自己带着扇面让老板娘看，然后让孙雨瑶翻译。
“我爷爷一直惦记这批扇面，找了一辈子，到过世前都没有完成心愿。这次是听到消息，千里迢迢从国内赶来，果然有缘分见到其他的扇面。请您务必转让给我，也算完成老人的最后心愿！”
老板娘一听，神情犹豫起来，也明白吴天缘的苦心，不过扇面也是祖传，很有感情，这？
“一百万！一百万人民币兑换多少日元？”
孙雨瑶眼睛一转，又开始谈判，老板娘听到价格，眼前一亮，口气又松了不少。
“她最后要一百二十万人民币，怎么办？”
吴天缘一咬牙，算算肯定有赚，这次来之前早有准备，换了足够的美元，就是干这个！
“我通知银行，看如何转账给她！”
吴天缘马上联系银行，要了老板娘的账户，掏了高额国际手续费以后，终于搞定！
“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万柳堂，还有吴历！”
孙雨瑶和吴天缘赶紧带着扇面回酒店，一张张看着万柳遗珍，兴奋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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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万柳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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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有消息，知道京都有万柳扇面的下落，应该就在什么手工作坊。”吴天缘打马虎眼，随便找个借口。
“原本就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能找到。不过一百二十万也不便宜，本来想捡漏的！”
孙雨瑶看着吴天缘有些心疼样子，不忿道：“你还不知足？万柳堂！这里有二十七张精品扇面，清六王吴历，加上你手里的吴昌硕，一共四张！还有其他都是名人作品，主要是传承有序，要是上拍最少过三百万！”
“嘿嘿，小赚一笔！”
“不行，我要给爷爷打电话，这个太重要了！”孙雨瑶小心的把扇面都照相，解释道：“自从前年保力拍七十二张万柳明清扇面以后，再也没有万柳堂超过二十张以上的专场！这次中正要是能举行，意义重大！”
吴天缘看着孙雨瑶给孙中正通电话，算了算手里的资金，只剩二百多万，还真要拍卖万柳扇面，否则又成穷光蛋了！
“喂，孙老，对，一共三十张！除了二十七张，我手里还有三张吴昌硕，对，好，没问题，好！”
吴天缘接完电话，叹了口气道：“还是没钱，几百万玩收藏真是没什么用！随便一出手就没了，看来没个几十亿，只能以藏养藏！”
“你这家伙，捡大漏还装！”孙雨瑶使劲捶了吴天缘一圈，羡慕道：“你真是神奇，到哪里都能捡漏，就连爷爷都感叹，你天生就是捡漏的命！”
“不过我爷爷的意思是想让你委托中正整体上拍！你看？”
看着孙雨瑶很期待的样子，吴天缘沉思着，整体上拍对拍卖行效果最好，不过价格要比分开拍低一些。特别是吴历和吴昌硕的扇面，吴历最少六十万起，吴昌硕六张也要一百五十万以上。
“好！整体就整体，谁让我是中正的人，也算为公司贡献一把！”
孙雨瑶高兴道：“不愧是好员工！你放心，中正不会让你吃亏，这次爷爷说只要整体上拍，佣金全免！年底分红给你个大红包！”
吴天缘笑着点点头，其实钱是小事，主要是听见扇面几十年后终于能大团圆，肯定不能让他们再分开。
他也想收藏万柳堂，但手里没钱不行，开始都是以藏养藏阶段，除了万大王建森那种大土豪，有钱只收不出，很少能达到那个层次。
圈子里一般都是先建立适合自己的收藏体系，然后一边出，一边再进精品。不断的更新换代，要不就上拍卖，要不就是跟行家以物易物，这才是收藏的正道。
手里这三十张万柳堂扇面，虽然不能跟保力那次明清大家比，全场百分百成交九千多万！但也是万柳收藏的一部分，对于扇面收藏家很有吸引力。
这也是孙中正为什么要整体上拍的原因，一旦分开就失去最大的品牌价值，高端藏家也嫌麻烦，只能选择放弃，整体拍卖万柳堂专场，对中正拍卖是难得的宣传机会。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找个好主人，好好珍藏，不会再分开！”
吴天缘安慰着扇面们，它们经历过好几代传承，只要主人能欣赏爱惜它们，才是存在的真谛。
晚上孙雨瑶带着吴天缘去好好庆祝一下，这次收获很大，不但合作成功，还捡了大漏。孙中正已经开始准备万柳专场，名字叫万柳雅风，半个月以后就能上拍。
“什么？这次你要当拍卖师？”
吴天缘吃惊的看着孙雨瑶，不信道：“你不是鉴定师？也会拍卖？”
“小看老娘？”孙雨瑶不屑道：“我本行就是拍卖师，专业毕业，三级拍卖师资格！鉴定只是副业，这次一定要说服爷爷，让我负责万柳雅风专场！”
吴天缘笑道：“原来孙大小姐也是走这条路？也对，孙老就是资深拍卖师，经验都可以传授给你，方便！”
“那是！”孙雨瑶自豪道：“我从小就立志要和爷爷一样，成为掌控全场的人物！一锤定音的感觉太刺激了！”
“正好，以后我鉴定捡漏，你帮我拍卖，咱们一起合作，来！”
两个人越说越高兴，孙雨瑶终于展现出本性，很天真活泼，拉着吴天缘说着各种笑话，彻底放下所有伪装。
“怪不得她一直装着很高冷，原来是这个情况。”
吴天缘终于知道孙雨瑶的身世，有些同情她，小姑娘很坚强，一直想为爷爷分担压力。努力的学习进步着，这个精神吴天缘很感动。
“你慢点，看不出来你挺重的！”
吴天缘扶着孙雨瑶，终于回到她的房间，倒在床上。今天她喝了不少酒，说了很多话，把长期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难得放松一次。
“你别走，再喝！”
吴天缘摇摇头，用湿毛巾把她的脸简单擦擦，脱了高跟鞋，帮她盖上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孙雨瑶挺起身子，一下抱住吴天缘，两个人倒在床上。
“不要走，陪我喝！”
吴天缘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感受着对方惊人的热度，心里也是一荡，不过不是乘人之危时候，还是慢慢挣脱怀抱，偷偷离开房间。
“哼，还真是个君子，难道是老娘没有魅力？”
就在吴天缘离开后，孙雨瑶站起身，狡猾的笑起来，自己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没醉倒不省人事。故意试探一下那个小子，还真是好男人，不错！
“对了，孙雨瑶明天说要去见老朋友，我自己活动。”吴天缘洗过澡，躺在床上计划着。
“明天正好是周末，有古玩地摊，一定要看看，现在运气越来越好，说不定还能捡漏！”
经过这几次交易，吴天缘深刻感觉到钱不够花！收藏真是最吃钱的事，别说几百万，就是几千万，甚至上亿都能花了！
现在一个重器随便就是千万起，上亿也是很正常，几亿也不少见！辛苦干一辈子，最多换个瓶子回家，真是……
第二天一大早，吴天缘给孙雨瑶发个短信，说自己自由活动，不用管他。然后按照昨天的地址，打车来到古玩地摊，好好自己转转。
“人真多，太好了！”
刚到地方，吴天缘就兴奋起来，上百个摊位，好多人已经开始。真有点古玩城的感觉，吴天缘兴奋的开始转，体验第一次海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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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捡漏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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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不少，不过卖什么的都有！”
吴天缘在人群里穿梭着，仔细听着有什么声音，地摊规模不小，足足上百家。不过卖什么的都有，日常用品，杂物旧货，不全是古玩，好像跳蚤市场。
“没有什么好东西啊！”吴天缘简单走了一圈，有些失望，这里还不如古玩店捡漏几率大。那里毕竟都是古玩，就算价钱贵一些，但眼力好还是能淘到性价比高的货。
那种花一两百就买到国宝的事情基本都是传说，所谓捡漏能找到性价比高的心爱之物就不错了，买的没有卖的精！
只要卖家有进货成本，他就一定会有利润。除非是出土货，但那种风险更大，要求的利润更高，否则谁去冒着杀头危险干？
“咦？这是？”
就在吴天缘走到市场最里边的一个角落，准备失望离开时候，突然神情一震，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赶紧循声找到一个小地摊前。
“印章？”
吴天缘一看，这是个旧货摊，什么都有，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放着一个印盒，里面有大大小小十枚印章，好像是一套。
摊主是个年轻人，低头玩手机，听见吴天缘用英语问是否能看看，点点头。
“这是？”
吴天缘一上手，心里一震，强忍着激动，仔细看了一遍问：“多少钱？”
“50万！”年轻人伸出一只手，报出一个数字。
“为什么这么贵？”吴天缘故意惊讶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印章？”
年轻人笑笑道：“我问过古玩店的人，他们说是中国的印章，最少几十年的老东西。”
他看吴天缘有些犹豫，继续道：“50万不算贵，要是吴昌硕的印章最少也要上千万日元！我这里十枚，一共50万日元。”
吴天缘好像很犹豫，又压了压价，年轻人一口咬死，一分都不让。吴天缘一看火候差不多，掏出所有的日元，正好够，赶紧交钱离开。
“等等，我们还有一本印谱！”
吴天缘突然听到印章们大叫，转过身问：“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一本书？”
年轻人高兴的点着钱，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印谱，笑道：“差点忘了，这是一起的书，上面好像都是印章。”
吴天缘激动的接过印谱，又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别的收获，赶紧回酒店。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次真是捡大漏了！”
吴天缘仔细研究着印谱，上面记载了十二方印章，最后的记载说明一切。
“估计那个家伙没有拿着印谱一起去找人鉴定，否则也到不了我手里！河井荃庐，哈哈哈！”
吴天缘兴奋的用湿毛巾好好清理一遍印章，特别是一枚大的，小心翼翼，这个真是重器。
“吴昌硕刻田黄懿翁章，乙未闰七月，为访渠先生刻。尾款落安吉，可能就是这个他很少用的名字让鉴定人走了眼。”
吴天缘痴迷的抚摸着田黄石，不愧为石中王者，温润如玉，这块基本是方形，随型雕刻，重量足足有九十多克！
“原来是一两田黄一两金，现在是一两田黄百两金！不说是吴昌硕，就光这块田黄石，最少也值上百万。
“哦？你还在福建美术出版社出版著录过？那为什么流落到日本？“
“还有你们，具体是什么情况？”
吴天缘开始和印章们交流，很是好奇是什么情况，好一会才摸清来龙去脉，感叹道：“如此曲折？按照印章上记载，你们应该一共十二块，这里只有九块，剩下的在哪里？”
“不知道，剩下的兄弟失散二十多年，我们也不知道下落。这次好容易有机会回家，你一定要带我们回去！”
吴天缘把印章收好，这个要保密，上次捡漏万柳堂已经很是神奇，今天又捡到吴昌硕？
“我还有个想法要试验一下，要是真能成功，以后才是金光大道。”
吴天缘赶紧下楼吃了点饭，拿着手机再次直奔京都美术馆，专门去转一圈，拍了一遍后，回到房间。
“真的有用？太好了！”
吴天缘仔细听着刚录得视频，自己竟然能隐约听到视频中民国古玩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以后能通过视频资料听漏！
“这个太厉害了，世界各地拍卖行上千家，每天都有古玩拍卖，肯定有不少漏没有被发现。我正愁分身无术，不能都去转转。现在能通过视频听声音，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最少也有个初选。”
吴天缘一边走一边计划着：“下一步我要在各地找一些人，每次拍卖预展前都好好录一下视频，发给我研究，肯定有漏能捡。重要的我亲自过去参加拍卖，一般的委托他们拍。不说多，一个国家有两三个人帮我，全部下来一个月有多少漏能捡？”
吴天缘越想越激动，突然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拍卖行本身就是最专业的古玩集中地。加上自己的异能，沙里淘金绝对不是梦想。
地摊捡漏只是一个低概率的事情，运气好才能有几次。这次印章算是捡漏，但万柳堂只是买的性价比高，也不算是真正捡漏。
而拍卖行里每场都有被低估的拍品，有不少资深藏家就是靠这个吃饭，全世界到处飞，参加大拍卖行的专场，寻找合适的藏品。
要不自己收藏，更多的是出手，一百万买，三百万卖！赚的就是个眼力钱和功夫钱，毕竟到处跑也要时间和精力，土豪搞收藏想要不费心思，自然要多费点钱。
“上次拍石瓢壶的万大专业艺术团队就是为万大集团做艺术品投资，听说有好几对人马，全世界各地投资，有被低估的藏品都收集回来。一是建立博物馆，二是投资回报比股票地产更丰厚。
国内现在有的是艺术投资基金，还有不少信托产品。就连好几个银行都办理这方面专业的理财，民生银行就是最大主营艺术品投资银行，还有泰康人寿，保力背后的大股东就是他们。
“日本是最重要的古玩集散地，这里有的是宝贝。还有英国、美国、法国、德国等大国，当年没有少从国内弄文物。你们等着，小爷一定要把宝贝都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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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隔墙有耳
“什么？你想找两个留学生帮你拍视频？”
晚上孙雨瑶终于回来，和老朋友玩了一天，心满意足，很是高兴。突然听见吴天缘有这个想法，很是奇怪。
“很简单，我想找几个当地中国留学生，没事时候帮我拍一些拍卖预展现场视频。”吴天缘轻描淡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家传，现在也只是对民国时候有些研究，国内的拍卖都有视频，国外的我也想了解一下。”
孙雨瑶暗自佩服吴天缘，人家眼力都这个水平，还不忘记刻苦提高。想了想道：“这个不是问题，我认识不少留学生，都是勤工俭学，拍视频很简单。不过有个问题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吴天缘好奇道。
“你没有真正参加过日本的拍卖，他们这里除了日本人有资格参与，外国人不能举牌！”
吴天缘一愣，这个还真不知道，难道？
“不错，这就是人家民族的文物保护意识！”孙雨瑶很是感叹道：“虽然可以通过日本人代理委托拍卖，无非是多些费用，但这个保护文物的意识，的确值得尊重和敬佩。”
吴天缘点点头，这次日本之行，收获很多。来一次才能体会到这个民族的优点，不愧是一流的发达国家。
“这个都能解决，我就是想多了解国外的拍卖流程和内幕，以后吃这碗饭，少不了到处参加拍卖不是？”
“这个交给我！”孙雨瑶笑道：“我好歹也是拍卖师，这个早就想到，其实这次来也是有这个目的。别的国家不好说，这里人面很熟，明天就联系人，几个大拍卖公司预展都没问题。”
“小的最好也要有，说不定有什么捡漏机会！”
看着吴天缘样子，孙雨瑶也很无语，别人要是说捡漏，她肯定嗤之以鼻，哪有那么多漏？不过吴天缘说，真是没有办法！
随便出个差，办个公事就能找到流失多年的万柳堂扇面，这也太神奇了！怪不得爷爷说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这个命，眼前不就有一个！
“看来要多赚钱才是王道！”
吴天缘躺在床上，想了想以后，现在异能只能听见民国，吸收了不少清代能量还是没有进化，看来数量还是不够。以后唐宋元明清更不敢想，随便一件都是国宝重器，吸收多少才能升级？
博物馆倒是有不少，问题是谁能上手？除非是混到徐邦达谢稚柳那样的国家级鉴定大师，才有机会鉴定国宝，难度太大。
“所以拍卖行才是正路，以后有钱多参加拍卖，慢慢积累人脉关系。成为资深行家后，能上手的机会越来越多。每一次拍卖都是我难得的美食盛宴，捡漏大餐！”
日本有孙雨瑶，正好她也要了解拍卖师的资料，她负责没有问题。其他国家？对了，小记者！
吴天缘灵机一动，竟然忘了拍卖艺术的那个周文燕，她才是正宗媒体人，干的就是这个事。回去多联系，从她那里收集资料更专业。
接下来的三天，孙雨瑶带着吴天缘又去了大阪和名古屋，领略异国风情，玩的很开心。最后一天回到京都，约好和西京拍卖的合作时间，万柳雅风结束后，就是中正和西京的第一次专场。
“回家喽！你们想我没？”
吴天缘终于回到家，把扇面和印章收好，安保公司重新布置后，有了大型保险柜和监控，以后宝贝更加万无一失。
“才几天想你干什么？”
“就是，我们随便都是一百多岁，别说几天，几年也是一瞬间的事！”
“别打扰我们聊天，走走！”
吴天缘苦笑着，也是，人家古玩最少都是上百岁，几百岁的都是小辈，青铜那个不是上千年？自己这短短几十年，真不算什么。
“怪不得大藏家都要建立博物馆，只有这样才能长期传承文物，也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一举两得。”
“白姐，我请你吃饭，一会去接你！”
吴天缘开着车，去接白姐一起吃饭。自从搬到别墅，中间就见过一次，一直忙，好容易回来，一起吃个饭。
“你小子发财就忘了你姐不是？半个多月不露面，找打！”
白姐今天穿的很漂亮，上车后直接扭住吴天缘的耳朵，生气道。
“别……姐，我刚才日本出差回来，第一时间来见您，这不还有好多礼物，嘿嘿！”
吴天缘见白姐一身性感ol装扮，难得的化了淡妆，绝对的女神级别。心里一荡，想起那天玉坠的话，寂寞少妇多苦闷啊！
“这还差不多，有礼物也算没有忘你姐，饶了你！”
白姐高兴的接过袋子，都是名牌化妆品和香水，最少一两万，心里一阵感动。
“也不知道姐你喜欢什么，化妆品和香水每个女人都需要。特别是想你这么漂亮，随便一化妆，迷死多少人！”
吴天缘一边开车，一边油嘴滑舌赞美着，白姐白了他一眼，心里一甜。
“去哪里吃饭？我请你吃大餐，不用客气！”
“你小子有点钱就浪费？外边吃多贵，去你别墅，我给你做饭吃！”白姐一瞪眼，教训道：“以后过日子有钱一定要省，不能浪费。”
“好，听你的！”吴天缘笑道：“正好你没去过新家，门口咱们买点菜，好久没吃姐的手艺喽！”
两个人回到别墅，买了很多菜，吴天缘一个人住，肯定都是外边吃。冰箱就是个摆设，家里倒是很干净，白姐一看很满意。
“这个别墅真不错，你小子一个人住害怕不？”
吴天缘一边帮忙洗菜，笑道：“有什么害怕的，一个大男人！不过闷就有点，一个人回家空荡荡。父母还没退休，要多两年才能来，给他们寄了钱，好好享受一下。”
白姐神情一暗，自己父母因为丧夫的事没少担心自己，有些低落。
吴天缘一看，赶紧道：“要不姐你搬来跟我一起住？”
“说什么呢？”白姐脸一红，大声呵斥道：“一个未婚小伙子，跟我一个寡妇住，算什么？”
吴天缘意识到说错话，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房子大多住几个人也热闹。我最倒霉的时候只有白姐对我好，这个情我吴天缘不能忘！要不这样，我说过有钱给你开给大饭店！你看这个别墅区，周围没有个好吃的店。住别墅的人还有钱，你的手艺要是开在附近，保证很赚钱！”
“这？”白姐心里一动，自己这两年手里也赚了十几万，加上车祸的赔偿，一共也有五十万。现在那个地方人很杂，消费也低，赚不到大钱。
“我是说真的！”
吴天缘早有这个想法，拉着白姐坐下解释道：“你看，你有手艺，我手里还有点闲钱。咱们合作干饭店，规模不用很大，就在别墅附近，这里消费高，人素质也好。总比你现在的那个地方强吧？”
看着白姐有些意动样子，吴天缘笑道：“钱你不用担心，我出五十万，你技术入股，以后店姐你负责。以后我也有个固定吃饭的地方，再说有个什么应酬，直接来自家饭店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说真的？”白姐看着吴天缘真诚的眼神，感动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吴天缘自信道：“先试试，等以后生意好了，咱们再搞个大的！你的水平不应该只是窝在小饭店里，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商业女强人呢！”
“好！”白姐拍了吴天缘一下，兴奋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合作一把，不过要是赔了你不要埋怨你姐啊！”
“赔了？赔了就给我做一辈子饭吃！用肉偿！”
吴天缘贱笑着，白姐红着脸，两个人打骂着一起做饭，然后喝了一瓶红酒。天晚不能开车，白姐直接在客房住下，明天再回去。
“这个小子真有本事了！住大别墅，开好车，还要出钱帮我开饭店？卖古玩真这么赚钱？”
白姐躺在床上，醉意朦胧，辗转反侧。自己没想到无意照顾一个小伙子，竟然有如此回报？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真好！”白姐回想着，自从老公走后，她一直硬撑着，不少人打她主意。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孤枕难眠的感觉很是难熬。
想起吴天缘坚毅的面容和强壮的身材，白霜一阵兴奋，不由自主的用手抚摸着自己成熟的身体，幻想着和老公亲热的场景。慢慢的老公竟然变成吴天缘的样子，越来越兴奋。
“白姐难道在？”
吴天缘也没有睡着，第一次跟白姐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又是成熟性感少妇，自己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没有想法谁也不信。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经过能量强化，他的听力越来越好，就是从白姐的客房传来。
“难怪上次玉坠说寂寞难耐，看来白姐也是性情中人，人生得意须尽欢，嘿嘿。”
第39章 美女拍卖师
一夜无话，吴天缘毕竟不是色狼，早上送白姐回家，计划开新店的事，自己来到公司上班。
孙老看完所有万柳扇面，很是高兴，马上要求全力准备万柳雅风专场。不到一星级就宣传到位，原本每个月都是一场，现在有了万柳堂，肯定要尽快上拍。
今天就是万柳雅风整体上拍的时候，预展虽然只有一天，但效果很好。不少藏家都得到消息，看过后很是满意，特别是吴昌硕六张扇面，不同时期都有，很有代表性。
“你小子果然厉害，出一次国就能找到三十张万柳堂，这次我受朋友之托，可谓势在必得！”
老宋跟着吴天缘一起来到拍卖会场，对着准备上场的孙雨瑶开玩笑道：“丫头到时候多多关照！”
“看您说的，一上来宋爷爷一口五百万，我第一时间落锤给您！”孙雨瑶狡黠眨了眨大眼睛，故意道。
“五百万？你要我这把老骨头的命吧？哈哈哈。”
三个人边说边等着拍卖开始，吴天缘对这个预期不算高，能上三百万就满意。吴历的估计六十万，六张吴昌硕一百五，剩下的名家能有一百，基本完成任务。
下午两点半，开始有人陆陆续续进场，这是一个小宴会厅，也就是容纳一百人，没想到不到三点，已经密密麻麻，人满为患。
“看见没？我说什么？”老宋拍了拍吴天缘，笑道：“你小子还是低估万柳整体上拍的威力，今天有好戏喽！”
“我去准备，看我的表现！”
孙雨瑶信心满满，上台最后十分钟准备，工作人员也开始登记资料，马上准备开始。
“大家好，我是本场拍卖师孙雨瑶，新人新气象，请多关照！”
孙雨瑶轻轻敲了敲手里的指锤，微笑开场道。
“孙家丫头，没事，我们支持你！”
“好好干，我喊第一口！”
下面不少人都认识孙雨瑶，大声开玩笑，鼓励着，一下子气氛热闹起来。
“孙丫头不错，有大将之风！”
吴天缘看着孙雨瑶英姿飒爽，没想到一上场她是气场如此强大，瞬间掌控全场，真有天赋。
“我们中正这次之所以选择万柳堂三十张精品扇面，整体上拍也是精心策划。自从保力三年前明清扇面专场九千万高价白手套成交以后，这也算是万柳堂数量最多的一次专场。”
孙雨瑶不急不缓的介绍万柳雅风的设计初衷，因为是整体上拍，时间很快，一次搞定，所以多说两句没人在意。
特别是孙雨瑶是大美女，声音也甜美，还是孙中正的孙女，下面人就当听故事也是享受。
“这次我们中正之所以选择整体上拍，就是考虑到藏品的完整性。大家都知道万柳堂珍藏命运多舛，几次颠沛流离。但现在大部分扇面还遗失日本，可惜可叹。”
孙雨瑶用低沉的语调，开始煽情道：“我们放弃更大利益，就是希望有缘人能珍惜万柳遗珍，好好保存，传承下去，多谢大家支持！”
“好，说的好！”
“丫头有前途，一定支持你们！”
吴天缘首先站起来鼓掌，这话真有水平，一下子中正成为有责任感的公司。
“废话不多说，开始正式拍卖！”
孙雨瑶一看时间差不多，宣布正式开始。大屏幕不断出现三十张扇面细节，特别是吴历和吴昌硕，他们是重头戏，挑大梁的高级货。
“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每次三十万，请叫价！”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两百八！”
十几秒钟一下就冲到快三百万，孙雨瑶用手指快速的确定价格，飞快的报着价。
“三百一十万！”
老宋一举手，高声报出三百一十万，他是受人所托，有心理价位，看这个势头，今天又是龙争虎斗，先下手为强。
“三百一十万，还有没？第一次！”
孙雨瑶确定价格，开始巡视全场，不断询问着，用语调激励气氛。虽然跟老宋很熟，但拍卖师就是要尽量为雇主争取最多利益，一上场，六亲不认！
“三百五！”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吴天缘回头一看，是新面孔，没有见过。
“三百八！”老宋继续喊。
“四百二！”那人马上加价道。
“这？”宋老一咬牙，继续道：“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全场都目光都聚集到那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身上，窃窃私语着，打听着此人来历。
宋老一阵迟疑，四百五十万已经是委托人的底线，他都没想到会拍到这么高！看了看吴天缘，他也摇头不知道对方来路。
“五百万，18号先生，第一次！”
“五百万，第二次！”
“怎么办？”老宋有些着急，主要是受人之托，要是自己早就放弃。
“算了，这次让给那个人。”吴天缘有些不忍，安慰道：“您给朋友说，有机会再收集一些万柳扇面，私下成交给他，比这个便宜。”
“好，我听你的！”
老宋感激的点点头，再多也真不甘心，自己尽力，没有办法。
“五百万成交！恭喜您！”
全场一阵鼓掌，五百万真是高价，比预期高的多，孙雨瑶表现很好，圆满完成任务。
第40章 欠账跑路？
“怎么样？我表现的还不错吧？”
孙雨瑶兴冲冲来到吴天缘面前，高兴的邀功着，这次能拍到五百万，绝对是高价。
“好，多亏我们的美女拍卖师孙雨瑶大小姐，回去给你开庆功会！”
“宋爷爷不好意思，我……”
宋老看着孙雨瑶有些抱歉的样子，笑道：“你也太看不起我老宋了吧？一辈子参加多少次拍卖，要是每次都能如愿以偿？那才不正常呢？”
“虽然这次我没有帮朋友完成使命，但也是尽力而为，只能说他没有缘分罢了！”宋老有些遗憾，拍卖场就是这样，不一定是真正喜欢的人能得到真迹，土豪才是赢家。
“好了，我已经答应宋老帮他尽量收集万柳扇面，下次有机会。”
“来，我们干一杯！”
晚上中正公司开庆功会，这次万柳雅风业内反应很好，引来不少藏家关注，中正在省外也有了一些知名度。
孙中正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示意吴天缘走到一旁，低声道：“五百万那个客人你见过？”
吴天缘摇摇头，他是新人，肯定没见过，不知道孙老何出此言？
“我查了查那个人的纪录，是第一次参加中正拍卖，托人打听一下，所有行家都不知道这个买家。”
孙中正有些担心，直觉告诉他有些问题，能大手笔五百多万买东西的人，在本地应该小有名气。
“可能是外地新面孔吧？五百万也不算巨大数目，难道会赖账？”
吴天缘笑道，他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头？五百多万对于拍卖不算大数目，再说有严格身份登记，客人拍完不付钱，中正可以起诉告他。
“那就最好，希望是我多心。”
孙老摇摇头，笑道：“无所谓，反正都签了合同，要是十五天不能钱货两清，我们有权起诉，并且另找其他买家，那个人被列入黑名单，所有拍卖行都会知道。”
“就是，宋老巴不得人家不要，他就能捡个便宜喽！”
也难怪孙老担心，这几年拍卖圈很乱，有不少拍了不付钱的例子。不管是现场一时激动事后反悔，还是压根就是捣乱，欠钱不还也是常事。
拍卖行最怕回款慢，有的客人也不是不给，就是喜欢拖。可卖家不管，东西已经卖出，钱越快到手越好。所以大拍卖行为了杜绝这个问题，重要专场都预先设立保证金制度。
凡是参加拍卖最少一百万以上保证金，违约不退。不过能这样干的都是第一流的大公司，就算是中正也没有到这个级别。
上次石瓢壶是被万大艺术团队收入囊中，当场交接完毕。万柳雅风高价成交，业内口碑很好，达到预期效果。
“小子，一个坏消息，那个家伙人间消失，根本找不到人！”
周末休息吴天缘突然接到孙老电话，原来昨天中正工作人员一直联系不到拍下万柳雅风的客人，去登记的公司一看，竟然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空壳。
“我看这就是有人故意要阴你！我已经打电话给老宋，问他那个朋友有兴趣接手没？”孙老出主意：“价钱你们可以谈，私下解决，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吴天缘挂了电话，肯定是谢氏搞的鬼！自己和别人无冤无仇，不可能有人会冒着被起诉的风险坑自己。刚一拍卖人就不见，摆明就是早有预谋，恶心自己。
“小子，不是我幸灾乐祸，现在人跑了，咱们的价钱可以再谈谈了吧？”宋老电话马上打过来，开玩笑着，说中午一起吃饭，慢慢谈。
“要我说肯定有人坑你，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四百五十万已经很高，圈子里的人我都认识，应该没人跟我抢才对。”
吴天缘约上孙老和宋老一起吃饭，三个人讨论这件事。孙中正同意道：“最大可能就是谢荣成那边！这次你们两个不死不休，他就算不能破坏，也要恶心一下你才解恨。”
吴天缘摇摇头，猜测道：“谢氏有最大嫌疑，不过我想不应该是谢荣成，就算是他要出手，也不会用这种低级手段。就算消息传出去，对中正拍卖也没有任何影响，好东西不愁卖，有的是人抢着接手。十有**是谢天那个败家子，只有他才会用这种小手段。”
孙老和宋老对视一看，暗自点头，看来吴天缘养气功夫不错，每逢大事有静气，有大将之风。
“小子，别说我欺负你，我和朋友商量过了，他愿意出四百五十万，也就是现场我喊的最高价成交，三天内付款，你觉得如何？”
看着宋老一脸期待，吴天缘笑道：“四百万成交！多谢您的朋友仗义出手，以后少不了合作。”
“好小子，大气！”宋老高兴道：“以后你能成大事。”
“这次买卖双方的佣金中正一分不要。”孙老严肃道：“也是公司没有把好关，让谢氏有机可乘，算是我的赔罪。”
三个人相视一笑，都为谢氏可悲，堂堂谢氏拍卖，竟然沦落到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看来以后时间长不了！
两天后吴天缘接到宋老朋友的转账信息，四百万缓解了他马上见底的口袋。现在昨天给父母汇去一百万，然后解释半天才过关。老妈说把钱存起来，以后给他结婚用。
白姐这两天在考察市场，别墅区附近真有两个门面不错，消费和环境都好，菜能卖上价。吴天缘先投资五十万，白姐自己也拿出来三十万，一起合作。
一次下来七七八八手里也就一百多万，好在万柳扇面回款及时，解了燃眉之急。剩下就是吴昌硕的印章和张大千的仕女图，下一步要准备上拍。
“我听说这个周末谢氏要举办春拍后的第一个专场，这次有看头了！”
老胡刚上班就兴冲冲的宣布自己最新消息，老赵不屑道：“谢氏名声都臭了，还有什么看头？”
“这次不一样！不是他自己搞，而是联合西林印社一起搞！方寸乾坤印章专场。”
老于一惊，急声问：“你消息确定？”
老胡点点头，凝重道：“肯定准确，这是我西林的一个朋友传来的消息。六十多件印章拍品已经运到谢氏，估计这两天就有邀请函发出来。”
吴天缘正好也到办公室，一听，皱皱眉头道：“这个谢氏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上次预展没几天，竟然想东山再起？”
老于担心道：“谢荣成不是好对付的人，他毕竟是资深行家，人脉很广，就算自己暂时打了眼，这不有联合外力准备翻身？”
老刘不忿道：“他这是叛徒行为！咱们中原一直有自己的市场，中正多少年都在捍卫本土拍卖业，他竟然引狼入室？”
“不错，西林印社是国内大拍卖行，特别是在书法和印章上独树一帜，就连佳德保力都不能抗衡。这次他们借谢氏打进中原，以后肯定要分一杯羹！”
“已经在开会讨论了？”就在大家七嘴八舌时候，孙老和孙雨瑶一起进来，一听已经开始讨论，笑着坐下。
“谢氏这次也是破釜沉舟，他现在名声不好，要是不借助外力，想要重整旗鼓很难。”
孙老分析道：“这次是西林印社的周杰代表和谢氏合作，也是西林第一个进军中原的专场。虽然只有不到一百枚印章，但质量很高。其中不乏吴昌硕和齐白石的大师之作，剩下也是西林多年珍藏的精品，看来是早有准备！”
“还有我已经查到，这次万柳欠账的人是谢天那个小子策划，专门找了一个破产老板，早就跑路，根本找不到人！”
吴天缘虽然早就知道，但确定后心里还是怒气难平，暗道：“小子，我不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惹我？咱们走着瞧！”
李阳看着吴天缘阴沉的脸，偷偷和李鸿飞对视一眼，心里都乐开花。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个方法很低级，最后万柳扇面还是很快私下协议成交。不过能恶心一下吴天缘就是好事，他自然乐的看笑话。
“经过这次我让孙雨瑶好好整顿一下市场部和业务部，还好这次是吴天缘自己人上拍，没有走漏消息，换成外人我的老脸也要丢净了！”
孙中正愤怒道：“十几个人连个身份都核实不清楚，要他们干什么？以后每次预展前就要开始核实藏家身份，只要是新面孔，就算不给资格参加，也不能出现欠款的情况。”
大家都点点头，这点很重要，别人相信拍卖行才把藏品交给你们，最后拍完收不到钱？肯定没有下次合作机会，名声几次就臭了。
“你们鉴定部和拍卖部也是，以后工作要更严谨些，这两次都是吴天缘出力。无论是石瓢壶，还是这次的万柳扇面，都是人家一个人的藏品！”
孙老扫视所有人，斩钉截铁道：“我不管东西是捡漏还是征集，只要东西真，来路干净，就是给我孙中正帮忙！现在谢氏联合西林，虎视眈眈，一旦开了先例，佳德保力，汉海匡氏都能进来！”
“到时候我们中正就不是面对区区谢氏，而是国内一流的大公司，就现在咱们这个规模和实力，你们觉得有胜算？”
“这？”大家沉默下来，就连李阳和李鸿飞也感觉压力很大，要是中正撑不住，覆巢之下无完卵，在座的谁也没有好结果。
“这次孙雨瑶和吴天缘去日本谈判很成功，那边同意和咱们联合，第一场是书法楹联专场，征集到三十多件吴昌硕和齐白石的精品力作！既然谢氏野心勃勃，咱们也不能示弱，他们搞印章，我们就办书法！”
“好，和他们对着干！”
“就是，谢荣成算什么？一直被咱们压着，这次也不例外！”
大家群情激奋，谢氏有西林，中正也有西京不是？都是齐白石吴昌硕的作品，一个是印章，一个是书法，看谁更牛！
第41章 谢氏翻身？
“西京的拍品这几天就到位，人家也要来几个人，李老弟也要来，到时候雨瑶和天缘你们两个负责接待。”孙老安排道：“剩下人多收集点拍品资料，把功课做足，这次我要多找些资深藏家来，无论成交额还是口碑，咱们一定要赢谢氏！”
开完动员会，孙老带着孙雨瑶和老于吴天缘回到办公室，几个人研究西京传来的拍品资料。
“李老弟专门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孙老看着吴天缘笑道：“他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没的样子，说你是见过最有眼力的年轻人，看来你小子又去打脸了？”
吴天缘笑道：“不是我想打脸，而是小日本找打！再说谈合作一定要争取权利不是？我算看透了，日本人尊重强者，只有你强，才能更好合作。”
“不错，人就是这样，同情只能给弱者，强者才能赢得尊敬，说的好！”
孙老大加赞赏，孙雨瑶把日本的事情告诉他，吴天缘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自从他进公司，做了很多大事，帮着中正逐渐打响名气，绝对是福将。
“这次谢氏联合西林是搞印章？”
吴天缘好奇问，西林印社是国内二流拍卖行，虽然规模不大，但历史悠久，特别是在书法和篆刻上，绝对的龙头。
“嗯，这次我得到消息，他们准备了不少大师作品，光吴昌硕的就有十几枚，齐白石也不少，虽然没有什么绝对重器，但也都是精品。”
孙老面色沉重道：“这次周杰那个小子就是看准谢氏现在有麻烦，要是换成以前，他还真不容易这么快得手。现在谢荣成也急于挽回名声，周杰急于开拓新市场，两个人一拍即合。”
“现在市场不好，好多拍卖行都在原本不太重视的内地省市布局，咱们中原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原本大拍卖行看不上，现在也要来抢地盘了！”
吴天缘点点头，做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谁也免不了。有了西林的第一枪，其他的同行也会找小拍卖行合作，趁机打进中原，以后生意越来越难做。
“孙老，我手里有十枚吴昌硕大师的印章，要不这次一起拍？”
“什么？你小子有大师的印章？”
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个不是开玩笑，现在吴昌硕是绝对的印章大师，随便一枚都上百万。西林印社是吴昌硕的根，手里有精品很正常。吴天缘竟然说他也有大师印章，而且是十枚？
“既然谢氏有印章，我也不能示弱不是？”吴天缘轻笑道：“老冤家，斗斗更健康。”
孙老和孙雨瑶知道他和谢氏的死仇，加上已经开始习惯吴天缘的捡漏本领，只要有真东西，越多越好。
“好，这次有你的印章助阵，加上精品书法，专场更丰富，对藏家更有吸引力！”
孙老想了一会，大声宣布道：“谢氏叫方寸乾坤专场，咱们就叫书印双绝！”
“这个名字好，咱们有吴昌硕和齐白石，有书法和印章，绝对称得上书印双绝！”
四个人详细讨论下一步计划，因为谢氏周末就要预展，所以肯定是他们先拍。孙中正决定谢氏一拍完，中正紧接着就拍。正好外地藏家来一趟，连续两场，省时间省事。
“这次你们找资料也要参考谢氏那边情况，尽量借势，利用他们为我们宣传，还有……”
吴天缘在一旁听着，一场拍卖下来，从征集藏品，到宣传布局，设计会场，商定底价，准备拍卖，最后交接，事情很多，每一项都不能马虎。
“周老弟，来，多喝点，今晚不醉不归！”
“谢老哥，咱们都是老交情，不用这么客气。”
谢荣成正色道：“话不能这样说，要不是老弟这次出手相助，我谢氏也不能怎么快重整旗鼓，你放心，以后我记着你的人情！”
“就是，周哥，您真是年轻有为，三十多就能成为堂堂西林印社的鉴定师，这次还主持开拓新市场的工作！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敬您一杯！”
谢天笑着不停拍着周杰的马屁，示意一旁专门找来陪酒的女孩伺候周杰，气氛很是热烈。
谢荣成点点头，别的这个小子不行，这方面倒是挺有潜力。几天下来和周杰打的火热，听说包了一个大学生，周杰很是满意。
“老弟客气，我也是打工，不比谢老哥自己当老板，多痛快不是？”
周杰喝了不少酒，色眯眯的看着身边的青春少女，手不停地游走着，一幅色狼样子。
“你们两个晚上陪周哥好好聊聊天，人家是真正成功人士，多学习学习，深度交流一下，是吧？”
几个人哈哈大笑，周杰很是满意谢氏父子的态度，这次不但卖个人情给谢氏，还顺利进军中原市场，一举两得。
“老哥你放心，只要这次拍卖成功，我回去保证给你美言几句，上面一定会考虑吸收你谢氏入组织！到时候大家一起合作，什么狗屁中正？玩死他们！”
谢荣成一阵激动，赶紧道：“多谢老弟，只要能加入组织，谢氏就算有了大靠山，以后我忘不了老弟。”
“这是一串别墅钥匙，老弟以后经常来中州，住酒店不方便，别客气，请笑纳！”
周杰假意推辞几下，满意的收到钥匙，两个人回房继续喝酒，一直玩到深夜。
“爸，你真送了一套别墅给姓周的？”
谢天回到家，有些不忿道：“那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妈的，看到小姑娘就走不动路！老子给他找了好几个，回来都说他就是个变态，喜欢玩虐待！真是衣冠禽兽！”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要不是你小子惹的祸，我谢荣成何须如此低声下气！”
谢荣成沉着脸，很是心疼自己的别墅，好一会才道：“不过这次真要是能通过周杰加入组织，别说一套别墅，就是五套十套也值得！”
谢天很是好奇道：“爸，你老是说什么组织？到底是……”
谢荣成一瞪眼，呵斥道：“不该问就不要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你只要知道他们是最强大的团体，只要能加入，以后谢氏必然飞黄腾达，咱们父子有的是大钱赚！”
“你们先走，自己打车回家！”
周杰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看着两个女孩哭哭啼啼的离开，**得到满足，抽着烟，突然想起什么。
“老板，对，事情进展顺利，谢荣成已经答应，他一直要求加入咱们饕餮，是。好，我再考验一下他，明白！”
周杰笑着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想加入饕餮？那有这么容易！一套别墅就想满足我，嘿嘿，慢慢来吧！”
第42章 打脸进行时
“明天就是谢氏预展，咱们一起去看看，知己知彼。”
吴天缘和孙雨瑶点点头，昨天西京的拍品都到位，过两天李老和井下一郎也过来。毕竟是第一次联合拍卖，双方都很重视。李老好几年没有回国，正好见见老朋友。
“拍品那边交给老于他们，你们两个主要负责招待李老和井下，不要失礼，以后要长期合作。”孙老嘱咐道：“你小子的印章绝对是难得一见，是专场最大亮点，这次让西林那些家伙好好开开眼！”
“还是有些小遗憾，要是能收集全，那更震撼！”
孙老看着吴天缘不满足的样子，笑骂道：“还不知足？我是第一次见大师如此特别的作品，还是传承有序，你放心，我找了好几个大藏家，对它有很大兴趣，你小子就等着收钱吧！”
“嘿嘿，最近手头紧，收藏太吃钱，几百万一天就没了，哎，痛苦啊！”
三个人大笑起来，孙雨瑶昨天见到那套印章，已经彻底心服口服，吴天缘不是捡漏，而是大漏主动来倒贴他！
“喂，宋老，好，明天九点门口见。”
吴天缘突然接到宋老的电话，邀请他明天一起去看谢氏预展，正好人多一起，讨论一下。
“老宋很看好你，以后多亲近，他手里有人脉，背景很深，你们两个小辈多交流不吃亏！”
“这次专场雨瑶你经验不足，加上和西京合作，还是让你师哥云天上！你多学习一下，上次万柳表现不错，有自己的特色，拍卖师是主要一环，好的拍卖师绝对有前途，好好努力。”
孙雨瑶知道这次专场意义重大，点点头道：“我明白，上次去日本联系几个朋友，帮忙多录视频，回来我们两个学习研究，努力进步。”
孙中正很高兴，自从认识吴天缘以后，丫头也慢慢开朗起来，开始走出自闭的阴影，这点让他很欣慰。
周末一大早，吴天缘就先去接上宋老，两个人去酒店门口找孙老他们汇合，四个人一起看预展。
“老孙，老宋，你们来的真早！”
谢荣成和周杰在门口迎宾，今天人不少，毕竟有西林印社的品牌效应，好多藏家都来看看。
“恭喜你们合作专场拍卖，也算咱们中原的一大创举！”
谢荣成异色一闪，不动声色道：“你们中正也不错，直接和日本人合作，听说我们搞完你们就要马上预展？”
“日本那边有的是咱们流失的文物，现在国内藏家有实力，自然要多收集点回国，也算为国争光不是？”
吴天缘插话道，谢荣成看见他就恨的牙痒痒，开口道：“上次你小子搞的万柳扇面不错，钱收到没？”
“多谢前辈的指教，有些小狗作祟，不过好东西不愁卖，人家早就钱货两清，不过这种丢身份的事，以后少干！”
“你个王八蛋说谁是小狗？”
谢天指着吴天缘，就要冲上来，谢荣成冷哼一声，阻止道：“咱们来日方长，今天过门就是客，请！”
“你小子等着，我慢慢玩死你们父子！”
吴天缘走到谢天身边，低声道。然后潇洒的跟着孙老一起去看展品。
“爸！”
“别废话，给我安生点！”谢荣成训斥道：“你没有本事就不要给我添乱，拍了东西不给钱不是什么好手段，以后不要再干。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过了这关，咱们有的是机会对付中正和那个小子！”
“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周杰拍拍谢天的肩膀笑道：“那个小子太嚣张，我也看不惯，有机会的！”
“与其和他动嘴，你不如去找找他的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
谢天眼睛一亮，听见周杰的指点，心里有了计划，恶狠狠的看着吴天缘背影道：“小子，等着瞧！”
“老宋，你这么看？”
四个人转了一圈预展，虽然数量不多，但质量很高，特别是吴昌硕和齐白石作品。
“很不错，特别是那两方吴昌硕的田黄闲章，虽然个头不大，但很精到，最少也是百万以上拍品。”
“嗯，齐白石那方鸡血石也不错，质地温润，血色鲜艳，加上大师篆书，难得。”
“这次一共上拍五十八枚印章，最保守估计也要两千五百万以上，三千万也可能。”
孙老简单一算，一个小专场，数量不到六十件，能到三千万绝对是精品专场。要是能百分百成交，更是白手套专场。
“没办法，毕竟是西林印社的底蕴，印章就是传统强项，这点来佳德保力都自愧不如。这次你们主要是书法，虽然都是吴昌硕和齐白石，但门类不一样，客户选择也多，我更看好你们。”
宋老笑道：“你放心，我身边喜欢书法的人很多，大土豪不少，到时候预展请他们去看看，捧捧场。”
吴天缘在一旁站在，有些心不在焉，他转了一圈，竟然有重大发现，心里激动不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缘分真是奇妙，竟然在这里遇见它们？嘿嘿，这次老天爷都帮我，谢氏，又要打你们的脸了！”
吴天缘看了看宣传画册，明天开始办理参加拍卖的手续，三天后截止。自己不能太早，让谢氏父子发现不好，等最后一天再办理。没办法，就算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意，谁让自己心肠好。
“小子，这次他们有备而来，东西都很精，印章上就看你的了！”
孙老偷偷跟吴天缘商量着，这次西京那边都是书法楹联，没有印章，原本也没想到有吴昌硕印章出现。不过看过吴天缘手里的宝贝，孙中正也很有信心。
“放心，我又有了重大发现，孙老，你到时候多找几个篆刻专家，这次我不会让谢氏好过，打脸第二波正式开始！”
孙中正好奇着，不过没有问，他对吴天缘有绝对信心，这个小子于公于私对谢氏都是死仇，有机会肯定不会让谢荣成父子好过。这次周杰办事不地道，乘人之危要来抢生意，既然彻底撕破脸，那就明刀明枪，看看谁更有实力！
第43章 再见小记者
“是周文燕吗？你好，我是吴天缘，有好关照！”
吴天缘突然想起那个实习小记者，周文燕，拍卖艺术。上次节目没有播出，这次专场质量更好，打听一下，真要是能上那个节目，绝对大有帮助。
“好，明天上午我去接你，到时候见。”
周文燕高兴的挂了电话，蹦起来，大叫着：“有专题喽！”
“嘿嘿，上次关于谢氏丢人的采访虽然没有播出，但也得到节目高层的认可，现在我也是能独立负责一小版的金牌实习记者！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这次吴天缘再能给个惊喜，下个月我就能转正！”
上次多亏她留个心眼，没有把采访给色狼胖主编，直接托关系暗自交给节目总监。虽然最后胖子很不满，但现在她也是进入总监法眼的潜力新人，那个死胖子也不敢明着对付自己。
“哼，正好那个胖子去外地开会，要一星期，我先斩后奏，把采访做出来，到时候他也没办法。”
周文燕赶紧预定去中原的机票，这个钱能报销，工费旅游，到时候好好让吴天缘请自己吃点好的。
“你真成大老板了？”周文燕看着开上百万豪车接自己的吴天缘，兴奋道。
“当然，否则哪里敢让您文燕大记者千里迢迢跑一趟？”吴天缘对这个活泼的小丫头也很有好感，介绍道：“这次我们是吴昌硕大师专场，不少楹联和印章都是大师晚年精品力作，你看如何？”
“全部是吴昌硕的专场？”
周文燕很是吃惊，这个真是厉害，她真没想到这次能有如此收获。
“书印双绝专场？有特色！绝对够资格，这次说什么也要为你争取一个版面！”
两个人先到中正公司，看着不比拍卖艺术逊色的办公场所，加上孙雨瑶专业美丽的气质，周文燕真有点后悔小看吴天缘了。
“雨瑶姐，你是不是喜欢吴天缘？”
“小丫头，你别乱说！”
孙雨瑶有些头疼的看着小几岁的文燕，这个明显有些胸大无脑的状态，让她很是无语。
“我就说，男女之间没有所谓纯洁友情！嘿嘿，被我说中了吧？”
周文燕很是中二，有些女汉子，跟她的长相截然相反。不过人很真诚，有什么说什么，孙雨瑶相处下来，慢慢也喜欢上这个小妹子。
“好容易出来一趟，遇见你们两个大老板，我要吃特色菜，烩面！”
吴天缘好笑道：“好，一会带你去吃最好的烩面，慰劳慰劳你这个未来大记者。”
两个人带着周文燕好好吃了一顿中原特色，然后她自己找闺蜜住，说不用管她，她有自己的采访计划。正好西京那边人也马上到，吴天缘要负责接待，没有时间，让周文燕自己折腾吧。
“谢氏联合西林印社第一次方寸乾坤专场正式开始，第1号拍品是……”
今天是谢氏拍卖的日子，吴天缘在最后时间办了号牌，偷偷来参加拍卖。那三方印章他势在必得，就算被谢荣成发现也要拿到手。
“恭喜12号先生，齐白石鸡血红印章58万是您的了！”
西林印社不愧是老牌资格，吸引不少藏家到场，大部分都是外地慕名而来。印章一直是收藏热点，极品也经常创造天价纪录。特别是帝王印章，乾隆一方和田白玉制太上皇宝玺，就拍过1.4亿天价。
还有田黄石印章，本身材质就很珍贵，现在一克都几万，加上大师工，一克十几万也不新鲜。
“下面是36号拍品，西林印社旧藏无名款青田石印章，笔法精湛，包浆自然，起价1万，每次五千！”
吴天缘打起精神，终于到重头戏，扫视一下全场，先看看情况再说。
“好，一万五，两万，后排先生出价两万！”
“两万还有吗？三万，三万！”
拍卖师刺激着气氛，前二十多方都是吴昌硕和齐白石大师作品，掀起好几次抢夺**。拍品的顺序也有大学问，开头一般有几个重器，中间是一般，最后有压轴。既能保证气氛都活跃，每隔一段时间都有热点，留住藏家参与竞拍。
“五万！”
吴天缘看准时机，直接报个高价，打消其他人的念头，会场一阵沉默，毕竟这只是一张无名款的闲章，材质也一般，最后拍卖师五万落锤成交。
“三万！”
接下来的40号拍品，吴天缘也是采用同样的手法，这块质地更差一些，基本没人出价，他三万元轻松成交。
“咦，那不是吴天缘？他竟然偷偷来参加咱们拍卖？”
不过经过两次出价，在一旁的谢荣成和谢天还是注意到吴天缘，谢天一阵恼怒道：“妈的，竟然来砸场子？我……”
谢荣成一皱眉，冷哼道：“急什么？人家是光明正大来参加拍卖，按规矩举牌，就算是有血海深仇现在也不能出手！”
“谢老弟，稍安勿躁！”周杰淡笑着：“对方是来捧场，就是咱们的贵客。我听说他最近拍了不少好东西，手里有钱？既然有土豪上门，咱们是不是要让人家表现一下诚意？”
谢天一愣，突然明白什么，嘿嘿一笑，打个电话给场里的托，吩咐着。
“下面是46号拍品，无名款田黄石闲章，尺寸不大，但质地温润，包浆完美，底价五万，每次一万，请加价！”
“六万！七万！好，前排先生出价八万！”
吴天缘早就预料到最后一块不好到手，就算是无名款，但毕竟是田黄，最少也要十几万以上。所以也不着急，耐心等着最后加价。
“十五万，第一次？第二次？”
“十六万！”
吴天缘终于出价，十五万等了一分多钟，估计应该是场内大部分藏家的心理底线，自己加一万，有机会。
“十八万！”
吴天缘一皱眉，挺起身看了看前排出价的人，印象中好像没有真正拍到过什么东西，出手的次数也不多，难道？
“咱们等着看！今天一定要让那个王八蛋出出血！”
谢天一脸阴笑，上前几步盯着吴天缘，只要他喊价，谢氏的托就加价，玩死他！
“二十万！”
“二十二万！”
“二十五万！”
“二十七万！”
吴天缘看了看场边谢天的样子，看来自己还是暴露，出价的肯定是谢氏的托，就是为了关键时候抬抬价。这种事很常见，在圈子里连潜规则都不算。
吴天缘淡淡一笑，偷偷发了个短信，转身慢慢离开会场。
“咦？那个小子竟然放弃了！”谢天一皱眉，有些丧气道。
“算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次毕竟是咱们谢氏和西林的第一次专拍，一定要百分百白手套成交！让托放弃，希望有人能跟上。”
谢荣成点点头，吴天缘不要就算，不能误了大事。这次之所以安排托，不是为了多抬价，主要还是要百分百成交率，白手套专场好听。
“二十七万？第三次！”
“二十八万！”
就在拍卖师准备落锤的前一秒，后场一个藏家出价二十八万，谢天长出一口气，只要不让吴天缘得手，给谁都无所谓。
“老同学，大周末的你专门让我出来玩拍卖，一会好好请客喝酒啊！”
吴天缘接过第三枚田黄章，笑道：“你小子毕业就去外地混，前天刚回来，今天正好帮我个忙，走，请你吃大餐！”
原来吴天缘早有准备，这次他的目标是三块章，肯定要引起谢天的主意。这次拍卖没有电话委托，正好大学同学回来探亲。谢氏能有托，我就不行？
“兄弟们，咱们终于凑齐了！”
吴天缘晚上到家，兴冲冲把最后三枚印章放进盒子里，十二枚全部凑齐！
“这次真是完美，原本有缺憾，缘分真是奇妙，现在一家团聚，到时候看谢氏如何丢人！”
第44章 来找茬？
“爸，我听说中正也要搞拍卖，什么书印双绝专场？不但有日本回流的吴昌硕齐白石书法真迹，还有十几枚精品印章，怎么办？”
谢天一脸焦急的跑进谢荣成办公室，看见他正在闭目养神，没有好气道。
“坐下！”
谢荣成有些头疼这个独子，一点不像自己，毛毛糙糙，到处惹是生非。
“我能怎么办？找人去砸人家场子？说话前动动脑子！”
谢荣成站起身，走到窗前，好一会道：“上次我是小看吴天缘，那个小子不一般！有心计，有手段。就算是对手，我输的心服口服，你什么时候能学人家一半我就安心了！”
“爸！”谢天不忿道：“上次我承认是那个小子技高一筹，不过也是您没有防备，被他下了阴招。现在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咱们能坐视不理？”
谢荣成淡淡看了谢天一眼，重新坐下，闭目养神一会道：“自然不行！这次我决定主动出击，帮我打听一下专场预展的时间地点，咱们去捧捧场！”
“高！实在是高！”
谢天一挑大拇指，兴奋道：“到时候咱们带着周杰一起去，他是大行家，万一有假，咱们当场揭穿，让中正万劫不复。”
“这只是一方面！”谢荣成阴笑道：“我就是要捧杀他们，站的越高，摔的越重！我们谢氏不计前嫌去捧场，也能挽回点印象分，想打压我谢荣成？哼！”
中正预展当天万里无云，人潮涌动，很多藏家慕名而来，一睹两位大师风范。
“天缘，来这里！”
吴天缘跟着孙老一起招呼客人，不停和藏家聊天，听听人家反映。突然听见宋老叫他，赶紧过去。
“给你介绍一个大老板，面熟吗?”
吴天缘一看宋老身边站着一个五十多岁中年人，方头大脸，气势非凡，很脸熟。
“胡建民？建业董事长？”吴天缘赶紧主动伸手，打招呼道。
“你小子真是年轻有为，宋老没少在我面前夸你，今天专门来看看。”
建业集团是中原最大地产商，胡建民也是省内首富，几十亿大老板。早就听说喜欢收藏，每年都去各大拍卖行买东西，没想到宋老竟然能请人家过来捧场？
“胡老板太抬举我了，一个新人，有机会认识宋老，能得到他的提携，很是感恩。”吴天缘笑道：“您可是大行家，请多多指点。”
胡建民点点头，对这个小伙子第一印象不错，一方面真是宋老多次邀约，自己不好推辞。二听说这次有自己喜欢的书法和印章，特别是吴昌硕的印章，很精到，才好奇来看看。
“走，你带着我们一起转转。”
宋老趁着胡建民和孙中正说话的时候，偷偷示意吴天缘，机会难得，这个大土豪一定要抓住。
“这幅是三顾堂旧藏，款识昌硕老人，广大清净院沙门庄严时年五十三。”
吴天缘开始介绍这次尺幅最大的作品，130乘以32cm，一对7平尺多，算是巨幅楹联。
“吴昌硕篆书堪称一绝，特别是在金石篆刻上的深厚造诣，和齐白石并称两大名家。”
胡建民痴迷的看着吴昌硕的字，不由自主用手指临摹着，他早年当兵，一直喜欢书法。有钱以后更是每天练字修身，是当地书法协会的资深会员，功力很深。
“好字！”
所谓行家看门道，楹联看似简单，其实很难。每一个字位置布局都是学问，还要根据不同人物身份背景，不同关系创作，很能体现作者功力。
“还有这幅是大师专门写金刚经十六字真言，尺幅小一些，但他的经书很受欢迎，曾经创造过上千万的天价。”
“这幅作品多次著录，海派代表书法家系列第23页，还有吴昌硕书画年谱第143页，为宝善堂藏品，主人和吴老关系很近。”
吴天缘一边娓娓道来藏品的来源和著录，然后听几个人一起讨论点评，一路下来受益匪浅。
“有水平，这些都是难得书法精品。”
胡建民看完后，很满意道：“原本我只是来捧个场，宋老面子不好驳，可现在一看，拍卖那天一定要来。好多都是心爱之物，势在必得！”
“多谢您捧场，我提前送邀请函到您公司，到时候留个吉利号牌给您。”
就在吴天缘陪着宋老和胡建民的时候，突然孙老看见谢荣成几个人竟然也来捧场？
“老孙，恭喜恭喜，我来晚了！”
“谢老弟客气，小周也来了？你们能来赏光真是蓬荜生辉，多谢多谢。”
谢天看着两个深仇大恨的人好像多年好友一般亲切握手聊天，心里一阵佩服：“我真不如这两个人脸皮厚！”
“你看，那不是谢荣成？他竟然也来捧场？”
“老狐狸，做戏了吧？”
“今天真是冤家路窄，有好戏看喽！”
好多人都知道谢氏和中正的恩怨，抱着各种心态看热闹，前几天谢氏刚和西林搞印章专场，中正马上接着来，真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孙雨瑶一脸不忿，看着爷爷客气把谢氏一行人让进会场，啐一口道：“真是恶客临门，不是来找茬了吧？”
“咱们开大门做生意，过门就是客，随便他们。”孙老一脸淡定，这点面子工作还是要做全。
“周老弟，有假的没？”
谢荣成几个人一进门就四处看拍品，特别是有周杰这个书法篆刻行家在，一定要找出仿品，当众揭穿才解恨！
“这？”周杰仔细看了一遍，每一件都是真迹无疑，不是出版著录过，就是传承有序，皆为两位大师中晚年之精品。
“谢老哥，这次我看你是挑不出什么毛病，都是传承有序的真品无疑，基本都是日本回流，我看有不少是西京拍卖的藏品。”
周杰低声道：“那个西京拍卖这几年发展挺快，算是新晋拍卖行比较有实力的一个。早几年一直想和我们西林合作，不过我没看上他们。没想到现在和中正勾勾搭搭，竟然一起合作进军书法篆刻？真是虎口拔牙！”
谢荣成看见周杰脸色阴沉，心里一喜，挑拨离间道：“就是，国内谁不知道书法篆刻是西林的最大强项。别说是小小的中正，就连佳德和保力都不能抗衡！孙中正竟然敢光明正大办吴昌硕大师的专场，难道不知道他是西林印社的创始人？”
周杰淡淡看了谢荣成一眼，笑道：“老哥不用这样说，就算是我们西林也不可能全部拥有吴大师的真品，很多真迹流失日本，中正能办成这个专场也算本事。”
“话是没错，但咱们前几天刚办完印章专场，他就马上跟着搞同样的？”
“哼！看看再说！”
周杰自然知道谢氏和中正的矛盾，原本不想参与，但这次孙中正做的让他很没面子。自己和谢氏联合的专场只有印章，虽说是进军中原的第一场，但最后的成交额还是不太理想。
没几天省内龙头中正就搞同样的专场，不只是有印章，还有不少精品楹联，这不是**裸的打自己的脸？
“爸，你们快看！”
谢天自己也在找毛病，突然发现三枚很熟悉的印章，赶紧大叫起来。
“叫什么？”谢荣成瞪了一眼，走过来一看吃惊道：“周老弟，你看！”
“这是吴大师的田黄闲章？”
周杰顺着谢天指的方向一看，心里一震，赶紧凑到展柜前，仔细研究起来。
“难得的精品！”周杰好一会长叹一口气道：“吴昌硕刻田黄懿翁章，乙未闰七月，为访渠先生刻，尾款落安吉。这块田黄质地很好，体型巨大，真是精品。”
谢荣成也是一惊，这块吴昌硕送好友的闲章无论材料还是雕工都是一流，比上次方寸乾坤所有的章都高一个层次，中正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这块章就算在我们西林印社旧藏也是一流藏品，真要上拍最少五百万以上！”
周杰阴沉道：“别的不说，中正竟然能征集到如此印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谢天忍不住，打断道：“先不要说那个，我是让你们看这些章！”
周杰和谢荣成一愣，转头看谢天说的地方，只见一套印章盒，里面有十二块各种材质的闲章，大大小小，竟然是少见的印章套装！
“这是吴昌硕大师的印章？”
周杰走到展柜前一看，下面竟然标注的是吴昌硕闲章十二枚？大惊失色道。
“不可能！”谢荣成赶紧走过来，果然中正标注这些章是吴昌硕所制，仔细研究起来。
“是不是吴昌硕我不知道，不过这三枚不就是吴天缘从咱们那里拍来的？”
谢天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上次方寸乾坤吴天缘拍的三枚章。事后他专门查了，前两枚一共八万成交，最后一枚有人二十八万拍走，现在看估计也是吴天缘的人干的！
“老弟，这是吴昌硕大师手笔？”
周杰摇摇头，阴笑道：“老哥，你报仇的机会来了！我经手的大师章最少也有两三百块，无论材质如何，底款是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是否吴大师手笔！这十二块风格完全不对，我敢保证不是吴昌硕！”
“爸！机会来了！”
谢天一脸激动，这次终于有机会报仇雪恨，上次就是在谢氏预展上被吴天缘揭穿石瓢壶，让谢氏一败涂地。这次风水轮流转，中正也出现假货，还不只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别急，老弟你能确定？”谢荣成压抑着激动，再次确认道。
周杰胸有成竹道：“放心，我玩印章二十多年，要是连这个都走眼，这个经理早就不用干了！”
谢天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一看会场人越来越多，大叫道：“没想到堂堂中正拍卖，竟然也有假货，真是不可思议！”
第45章 逼死你们
“什么？那不是谢氏的人？他们说有假货？”
“不会吧？这可是孙老的场子，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假货？”
“走，去看看！”
会场不大，谢天一嗓子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吴天缘淡淡一笑，和孙中正对视一眼，跟着宋老和胡建民一起走过去。
“谢天！你干什么？”谢荣成故意大声呵斥道：“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话不能乱说！”
“爸，为什么不能说？都是行家，难道我看见假货也装不知道？”
谢荣成一看大家都聚集过来，赶紧抱歉道：“不好意思各位，小儿口无遮拦，孙老哥，你不要见怪。”
孙中正笑道：“不会，你儿子说的对，在场都是行家朋友，既然有疑问，不妨开诚布公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就是，谢老板有什么就说，怕什么？”
“对啊，不少资深行家都在，说说！”
谢荣成一脸无奈的看着人群，咬咬牙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多有冒犯！”
他转身指着十二枚印章道：“这一套闲章不知道是不是孙老哥标错？真是吴昌硕？”
孙中正走上前，扫了一眼，轻笑道：“我中正搞预展最少几百场，标错这个低级错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谢老弟何出此言？”
周杰一看，插话道：“孙老是资深行家，周杰一直很佩服，不过就事论事而言，您真确定这十二枚都是吴昌硕大师的闲章？”
“什么？十二枚大师闲章？”
“不可能吧？”
所有人都惊讶起来，这个画册上没有！都是刚进场，被书法和楹联吸引，还真没注意到这里有闲章。
“不错，这是吴天缘在日本捡漏所得，吴昌硕难得一见的十二枚闲章，而且是全套齐全！”
孙中正扫视一下全场，中气十足大声宣布道，所有人都震惊，不少印章藏家凑上去研究起来。
周杰偷偷和谢荣成对视一眼，心里暗自高兴，只要你干认，就是死路一条！
“老李，你看这是大师手笔？”
“这？我看不准，不过好像风格大相径庭，老郑？”
“我觉的不太象，不过？”
周杰听见周围人的反映，心里更加笃定道：“孙老，我作为西林印社的鉴定师，经手吴昌硕大师的印章最少好几百块，也没有见过超过十块以上的套章！更别说是十二块的全套完整印章！”
周杰走到展柜前，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些章无论刀法，还是布局都和吴昌硕大师风格迥异，这点不只是我，在场不少藏家都应该能看出来吧？”
“这？”七八个资深藏家面面相觑，看了看孙中正，都摇摇头。
“老哥，不是我们拆台，这的确是差别很大！”谢荣成假装好意道：“会不会是您一时看错？毕竟您不是印章专家，打眼也是正常！”
孙中正没有说话，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杰，好一会开口道：“小周，我最后问一句，你真确定这个说法？”
“我？”周杰看着孙中正逼问的目光，心里一虚，想想自己已经和谢氏坐同一条船，回不了头，一咬牙道：“对不起孙老，实在是不能苟同！”
“好！”孙中正点点头，目光冷淡下来，回头道：“吴天缘，交给你了！”
吴天缘嘿嘿一笑，慢慢走到前面，看了看谢氏父子和周杰，大声道：“这套印章包括那块大个田黄都是我在日本捡漏而来！我先请问，周经理，那个大的你有疑问吗？”
周杰一愣，肯定道：“没有！难得一见的精品，就算在我们西林印社也是一流！”
“好！”吴天缘点点头，对着大家道：“各位朋友都是行家，我还是只问一句，是不是所有吴昌硕大师的作品你们都见过？”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个没人敢回答，吴昌硕大师一生有多少作品谁也不知道，现存的也要超过两万，这还不算海外流失的那些。
“你说什么废话！就算是没人都见过，那不可能所有人都打眼吧？”谢天大声指责道。
吴天缘冷冷的扫视谢天一眼，不屑道：“那里来的野狗乱叫？你懂什么？”
“你敢骂我！”
谢天暴怒的就要动手，被谢荣成一把拉住，沉声道：“吴天缘，这话什么意思？就算我儿子不算行家，难道在场的没有一个行家？”
“谢老板，上次你的教训还不够？这次又要出头？”吴天缘不屑的看了看谢荣成，淡淡道。
“你！”谢荣成被吴天缘的态度也惹火，一个小辈竟然敢如此嚣张，大声道：“上次是我打眼，不过这次难道你们中正就不会打眼？”
“好，那咱们打个赌如何？吴天缘要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既然你们言之凿凿说这些不是吴昌硕大师的亲手作品，我说是！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谢天逼问道：“我们还怕你，说！”
“也没什么，请在场的朋友做个见证，这次既然谢氏连同这个周经理敢公开质疑我们中正的水平，那就是当众打脸！别的再说就是废话，孙老我想代表中正赌一把，要是咱们输了，以后只要是有谢氏专场，咱们退避三舍，不敢给人家争市场，承认他们是第一龙头如何？”
孙中正沉思一会，大声道：“好，谢荣成，咱们两家明争暗斗也好多年。上次万柳雅风的事心知肚明，既然你已经如此下作，我也不用顾忌什么面子，我赌！”
“什么？孙中正是疯了？”
“这个不是开玩笑，现在谢氏已经不行，中正如日中天，为什么要玩这么大？”
宋老大惊失色，赶紧走到孙中正身边低声道：“你疯了？”
“听见没？现在我们中正已经撂下赌注，你们谢氏敢不敢接？”
谢荣成心里一震，死死盯着对面一脸淡然的老对手，斗了这么多年，孙中正是什么人他最清楚。这种冒险的事不是他的风格，难道？
“赌就赌！我们还怕你！”谢天忍不住大叫道：“我们要是输了，以后也是一样，见到你们中正拍卖绕着走，有你们就没有我们！”
“你小子！”谢荣成一把没拉住败家子，不过话已经说出去，自己看看周杰肯定的眼神，心一横道：“好，今天也算有个了结！这次要是我谢氏再打眼，不用你们说，也没脸再混下去，就这样办！”
吴天缘哈哈大笑道：“有骨气，那就请你们想想以后转行做什么吧？”
他转身去包里拿出那本印谱，走到中间，举起大声道：“各位，这是我一起淘来的印谱，应该都听过左手印和河井荃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