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血兰之花,悄然凋谢何人知
看罢地形,几人退了下来,又低声商量起来,最后定在对方吃晚饭时,发动进攻。当下,众人隐蔽好,吃些干粮,静静等待,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亚马逊湿度很大,加之下雨,血兰之花并未留意有人向他们动手。
柳致知却已离开,他到了瀑布的上方,人如轻烟,隐在树丛之中,山谷中烟雨空朦,一派宁静,丝毫看不出即将到来的灾难。
柳致知登上高峰,看着身下那深深的深谷,里面蠕动着一条条森蚺,这些森蚺很大,比那条成妖的森蚺还大上一圈,但它们却没有一条开了灵智,在深谷的四周,有栅栏,看来,血兰之花把森蚺当着宠物来养。柳致知眼光落在深谷的四壁上,上面长着血兰,有些正在开花,血红的兰花在风雨中摇曳。
天暮苍冥,雨天光线较暗,隐隐天已昏黑,血兰之花里面的人员已开始三三二二的走向食堂,柳致知数了一下,大概在二十多人,其中有科学家,也有修者,还有一些是武装人员,负责安全工作。
整个山谷,实验室在中央,两边是住宅, 不过是移动房屋,在外围有岗楼,呈三角形,可以说防卫挺森严。
但是,血兰之花在此已有几年,并无人打搅,倒有些动物侵入,成了他们的口粮,防卫上难免松懈,岗楼之上,互相打着招呼,相继下楼,只留下中间一座上一个人,其他人等均下了岗楼,去吃饭了。
突袭发动了。三支队伍向三只箭头。不声不响陡然出现。余忠一出现,合金飞刀便闪着森冷的光芒,向流星一样,一闪到了那个留下的人的眼前,他还未明白什么,便一头栽了下来。
三支队伍转眼便到了铁丝网面前,铁丝网根本拦不住他们,一个个身形纵起。转眼就进入其中。
“敌袭!”众人虽快,但还是被发现,铁丝网内部的树木早已被清理一空,并无地方可以藏身,他们一入其内,便被食堂中出来一个人发现,立刻大叫示警。
拉斐尔手中法杖一指,一道浅绿光华射了出去,他身上也泛起一层灵光,手一翻。空气顿时凝成实质,如柱一样击了过来。同时身体一扭,让开了射线。
拉斐尔法杖画了个圆弧,一面圆光生成,接住了那根空气柱,澎的一声,拉斐尔后退两步,刚要反击,南美队伍中那名女巫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禁祻!”,手一指,一圈黑色光环罩住对手,对手感到身体一僵,知道不妙,身上灵光大盛,想破除此女的术法,女巫一声刺耳的尖啸,一道灰白的光华已射到身上,美杜莎之石化,他呯的一声倒在地上。
一时间,血兰之花大乱,不知从那里来的一伙人大开杀戒,而血兰之花的修者和异能士只能各自为战,余忠撞上一阵电光,对面是一个电性异能者,全身电能,劈劈叭叭如同一个闪电包裹的球。
余忠手一指,五把合金刀呼啸而出,对方手一扬,一条电鞭劈叭作响,从电光圈中狂卷而出,余忠后退一步,合金刀被对方电力影响,偏移了方向,但余忠不慌不忙,喝了声:“御物!”身边一切顿时都飘起来,一窝蜂向对方而去。
石子、木头等不问什么,都向对方击去。对方身边也闪电大作,劈叭声中,木头成为焦炭,石子成为齑粉。余忠不等对方反击,身边气旋起,一柱旋风呼啸着向对方刮去,卷着雨水,像一条混浊的龙卷,电光和风雨响成一遍。
唐小山却放出常天龙,一条雾蛇在他身边上下游走,周围的人都避让着他,阮洪节依然用着枪,不过子弹却换成了铅汞子弹,见队长余忠与一名异能者对峙。一时谁也拿不下谁,抬手就是一枪,一道七彩焕然而出,遇到电光,顿时一切都湮灭,那名异能者电光猛然被子弹湮灭,急忙后退,身前仅剩下薄薄的一层稀疏的电光。
余忠一见,合金飞刀又出,光华一闪,电光猛然一滞,刀已插在他的咽喉之上,他的咽喉之中发出格格的声响,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名华夏的异能者面对血兰之花一名异能者,发出致命一击,对方开膛剖腹,华夏的异能者以为大局已定,谁知那名异能者诡异一笑,伤口肉芽一样蠕动,居然又愈合,手掌之中,长出利刃,飞快的从华夏异能者咽喉掠过,华夏异能者捂着咽喉,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唐小山一见,身边游走的大蛇立刻扑了出去,打开大口,一口咬在他的身上,这名异能者一声痛呼,回首一刀,刀刃从常天龙身上划过,但常天龙却是虚影,它在虚实之间转换,刀刃走空,常天龙也松开了口,他挨了一口,并没有当回事,皮肤伤口处肉芽又起。
陡然脸色一变,他中毒了,皮肤开始变成青紫色,肉芽居然也减慢了愈合的速度,他身体向后纵去,刚好碰上一颗子弹,铅汞子弹,无声波动又起,一刹那,将他的身形吞没,他在一刹那,化为乌有,想复活都不可能。
整个场面基本上一边倒,由于事发突然,血兰之花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抵抗,基本上各自为战,在混乱中,一名科学家趁着混乱跑进了实验室,三方人士都没有注意他,一个普通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逃进了实验室,将锁打开,三条巨大的森蚺被放了过来,如果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三条森蚺头上有古怪,被植入控制芯片。他抓起遥控器,一按上面的按钮,三条森蚺顿时如吃了兴奋剂一样,从实验室中冲了出去。
柳致知在做什么,他却在采摘血兰花,他隐住身形,轻轻悬浮地半空,摘了十来朵血兰花,听到有人来了,他才悄然隐在一边,定睛一看,却是那个郇山隐修士,他也来到深谷边,采摘血兰花。
实验室内中蹿出三条巨蟒,直向当面的圣济会成员而去,圣济会成员见到三条森蚺,并不害怕,作为一名修者,这东西只要不成为妖,根本不用害怕。
一名修士见蹿来的巨蟒,十字架一扬,乳白的光华如同光雾一样,迎上其中一条,大蟒立刻迟顿起来,他心中一喜,哪知那名科学家见森蚺好像迟疑,用手一按遥控器,森蚺猛然一动,当开大嘴,一咬向他,旁边两条森蚺出一齐张开嘴,像他咬来。
一时间,他手忙脚乱,急忙间,十字架一横,光雾蓬勃而出,挡开了左右的大蟒,中间这只森蚺已一口咬发了过来,他身体一偏,咬在肩上,他疼得一声大叫,身上灵光迸发,他以为这一来,森蚺该松口了,森蚺也的确的松口的迹象,但那名科学家不答应,手中遥控器一按,森蚺立刻性情大变,咬住他不放口,而且将他举了起来,蛇头甩动,蛇口中一个人,旁边两条森蚺,也狂性大发,蹿了上来,张嘴就咬,可怜的修士,发出一声惨叫,被三条大蛇咬住了,而且在争抢。
兰顿见到此,身畔嗡嗡声大作,手中出现一把重剑,一摆之下,一道光华迎头而上,噗的一身,一条巨蟒身上飙起血花,这条巨蟒嘴一松,头向兰顿,血红的眼睛盯着兰顿。
修士一声惨叫惊动了正在采摘血兰花的郇山隐修会的修士,他刚摘了五朵,身体陡然飘起,向场中赶去。
到了场中,已经迟了,蛇口中的修士已经死了,他手一抓,那名躲在背后的科学家陡然飞起,他二话没有说,一手夺过遥控器,另只手一抖,这名科学家飞跌出去,落在森蚺中间。
兰顿一剑,带起一串光影,只听见“噗”的一声,重剑扎入那条森蚺的七寸之间,他身影一闪即退,大蟒倒地,还未死,在地上翻滚挣命。
那名科学家跌落在大蟒之间,还未回过神来,一条森蚺已张开大口,咬了下来,就在此时,一条圣光柱从空而落,将科学家和两条森蚺笼罩在其中,眼看着他们就这样消失,标准尸骨无存。
做完了这一切,他看了现场中众人一眼,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兰顿一下子认了出来:“圣?威廉?肖,他来到这里!”能够称得上圣字的,在教会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出现,令圣济会士气大振,虽然只是鸿影一现,但已经足够了。
柳致知看着圣?威廉?肖只是在众人面前一现,立刻士气大作,知道大局已定,也不凑热闹,只是隐身在一旁,很快战斗就结束了,各队都聚到一起,华夏死一人,圣济会死一人,重伤一人,南美方面死二人,伤一人,以绝对小的代价,拿下这处基地,而血兰之花则全军尽墨,连科研人员三方也未放过。
三方这才罢手,开始分赃,实验室中对血兰花的研究已进行了几年,也得到了不少提取液,对森蚺在血兰花刺激下细胞分裂,以及血兰花的特殊作用,研究也取得不少成果,三方对这些成果毫不犹豫,将实验室一扫而空,归于哪家的,再也不肯吐出来。(未完待续。。)
13. 几番迟疑,同舟共济对天灾
敌人已除,三方都提防对方,特别是华夏与欧方,虽然外表上笑眯眯,但他们知道这是假相,一有机会,他们毫不犹豫就会朝刚才的战友捅刀子,对于刚才他们搜刮实验室的事,几方很默契地将事情选择性忘记。
华夏得到了三张光盘,十支封存的很好血兰花提取液,圣济会也不差,得到二张光盘和一个存储卡,还有十一支血兰花提取液,南美方最差,得到了一张光盘和十支血兰花的提取液,之于其中纸质资料,可以说如蝗虫过境,一张纸都未留下,至于深谷中森蚺,众人都没有兴趣,顺手扔了几颗炸弹下去,可叹深谷中还有血兰花,伴随着猛烈的爆炸声,深谷随之倒塌。
他们不知道的是,山谷之中,有一个密室,里面躲着两人,一男一女,看着外面的人行动,眼中冒着火,躲在其中,默默注意一切,这两个人要将他们的形像一丝不差记下来。
柳致知虽在暗处,他的感觉何其灵敏,回头看了一眼,消失不见,那两个人躲在暗室之中,暗室却是天然山洞,修建的很隐蔽,有两个出口,一个面对山谷,一个却是在上方,柳致知感觉到了其中似乎有人,灵觉放出,刹那间,将两人和整个山洞感应得一清二楚。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两人身后,这两人依然往外瞧,却不知道就在身后,女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回头,正好看见背后站着的柳致知。刚要张口。就感到眼前一暗。什么就不知道了,男人感觉到女人似乎回首,他也好奇回过头,刚好看到柳致知,眼前一个恍惚,顿时也失去了知觉。
柳致知看着昏倒在地两人,一个主意冒上心头,他盘坐在地。随手将五方旗拿出,光线一乱,连带两人,失去的踪影。
山洞之中,光线又是一错,圣?威廉?肖出现在山洞之中,一看没有人,再细细查探查一番,并没有人,他也不停留。光影又错,再次消失。他出现在外面,身影一闪,又藏到了枝叶之间,天空雨更大了。
柳致知等他走后,也不现身,阴神出体,微微一闪,分为两个,一闪消失,进入两人的梦境之中,又施展手段,将两人梦境相连,开始对两人意识进行处理。
好一会,柳致知阴神又现,两人意识已改,只记得是欧洲共济会和南美修者共同偷袭的血兰之花,他们两人正好躲在山洞之中,躲过了一劫,但血兰之花已经毁了。
柳致知做好这一切,悄然离去,这为以后圣济会和共济会之间开战埋下了伏着。他很小心,不留下一丝痕迹,外面的三支队伍已收拾停当,准备趁黑夜离开,雨是越下越大,正好将他们的痕迹消除。
兰顿眼睛老是往华夏这边瞧,他心中开始翻滚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给华夏一击,但他们人手不占绝对上风,仅比华夏多一二人,其中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华夏那边虽然只有九人,一个人已牺牲,他的遗体被火化,骨灰已经被收了起来,一时很矛盾。
华夏方面倒是没有想攻击他们,因为圣济会方面有一个高手,虽然惊鸿一现,兰顿喊出了他的名字,知道有高手在背后,华夏方更加警惕,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兰顿最终没有发起攻击,因为南美的修行者在场,攻击盟友不好听,而且要攻击,就要将他们全部留下,但南美加上华夏,人数近乎他们二倍,就是后面有一个圣?威廉?肖,想将他们全歼,难度非常大,只要逃走一人,华夏后继的报复也是极大,毕竟背后有十多亿民众。
他不知道,圣?威廉?肖根本不屑于与下方的人动手,欺负小孩子,他没有兴趣,即使兰顿动手,他也不太可能出手。
“走,我们走!”兰顿说到,另外两支队伍也不声不响离开了这个山谷,山洞之中,两个人还没有醒来,等他们醒来时,山谷之中,只留下一地尸首和残垣断壁,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噩梦。
晚上,他们在离山谷十里之外的林中,搭起了帐篷,柳致知和肖依然在树上,雨虽大,但他们身上依然干爽,肖身外一尺,雨水根本不能入内,柳致知只是薄薄一层,好像穿了雨衣一样,二人比较,明显柳致知更胜一筹,他更加节省,虽然对他来说,这点根本不没放在眼中,但体现了控制入微。
柳致知心中越来越感到雨明天更大,好像雨季提前了一个多月,而且,天空黑压压的,好像铅一样压在心头,柳致知可以轻松摆脱这种感觉,但帐篷中的诸人就不能摆脱这种感觉了,余忠命令将光盘和纸质资料全部用塑料纸包好,哪怕他们浸在水里,里面依然干爽。
三支队伍都做好了准备,然而,事情比他们想像了还要糟,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直接连成片,树叶都承受不住,枝叶纷纷落地,天地间一片茫然,天空之中,乌云之间,时有电光闪烁。
他们之间,虽有提防,然而心思不在暗算对方,都转移到了对天气的关注上来了,柳致知望着,看来,一场洪水是难免了,天还没有亮,下方的帐篷已经全部泡在水中,帐篷之中的人,已经在全部转移到了树上。
水已有半人深,天亮之时,水还往上涨,雨却丝毫不减,没有办法之下,三支队伍只好扎了木排,好在大家都是修者或身具异能,如果是常人,麻烦大小,就是这样,欧洲的队伍中,那个重伤员也已发烧,众人只得在木排上搭建一个避雨的空间。
三支队伍,扎了六只木排,两两相连,在混浊的水中,慢慢向前驶去,水位越来越高,树木都已浸泡地水中,陆地已经看不见了,好在众人的卫星定位仪都没有坏,基本上能保持方位,在林中穿行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河道,众人的木排一子进入河道之中,速度一下加快。
柳致知依然在树上穿行,肖也一样,不过此时,因为雨水太大,干扰太多,两人并未掩盖身形,但肖也没有发现柳致知,或者发现了,只当一般猿猴,忽略过去了。
河面上出现几个大黑球,动物也开始逃难,鳄鱼、森蚺、猿猴、美洲豹等等,好在这些动物此时都顾不上伤人,只是趟着水而过。那几个大黑球,开始人们并未留意是什么东西,以为是树叶等物,然而,当他们靠近时,才看出来,是蚂蚁,好多的蚂蚁,众人木排忙着避让,但还是有两只木排挨了一下边,蚂蚁顿时爬上木排,这不是普通的蚂蚁,而是一只只个头有指甲大小的杀人蚁,一上木排,顿时就乱咬一通,木排之上,各个各展神通,却又投鼠忌器。
这两只木排,一只是华夏,一只是圣济会,一顿扑打,中间还夹杂冰刃火焰电光,总算将一小群蚂蚁给消灭干净。木排也被咬断了不少绳索,众人忙着加固木排,好在木排本是双层,并无大碍。两大球蚂蚁只有少部分上了木排,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大球蚂蚁顺流而下,一头美洲豹不小心撞到一球蚂蚁,一刹那,蚂蚁爬满全身露出水面的地方,只听得美洲豹的嘶吼声,一会便沉入水中,血花泛起,还没有结束,一大群食人鲳跳跃着,撕咬着,转眼就尸骨无存。
众人虽说都有能力在身,这种情况还是不忍心再看,同时也知道,水下恐怕更危险,在木排之上,众人飘了一天一夜,低洼之处,树木剩下树冠在水面上,狂风卷着暴雨,依然不依不饶的下着,远方天空之中,响起密集的雷声,柳致知一扭头,脸色一变,雷暴,这是亚马逊和南美独特的天气现象,在天地之间,闪电如同落雨一样,劈向大地,方圆达到数里,虽然密度达不到雨点程度,然而,被雷暴云笼罩住,一般人只好祈祷上帝。
远方的天空之中,雷暴云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急速奔涌而来,虽然柳致知并不惧怕雷暴,但木排上的人就难说了,只好露面了。
柳致知从树冠间钻出,一步之下,站在水面之上,抬脚向木排走去,波涛在他的脚下,好像就是平坦的大道,此时,肖也看到雷暴云,他也现身,落在水面之上,一见柳致知,他脸变了,显然此人跟了自己一路,自己却不知道,他一声冷哼,天空之中,一柱圣光而下,直接向柳致知头上罩去。
柳致知眼一翻,也是一声冷哼,圣光下沏,刚接近柳致知,忽然就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在肖的头上,空间之中,陡然现出圣光,肖也把手一招,圣光在离他的头顶之上三尺的地方,散为白雾。
这一手,肖对柳致知实力已然了解,决不在他之下,他没有把握取胜,他也不说话,直接往圣济会的船走去,柳致知脚下看似不快,但二三步,就上了木排。
“是你!”余忠认了出来,而雷暴却如奔马一样,迅速靠近。(未完待续。。)
14. 比法力,何为神真意
看着远方扑面而来的雷暴云,余忠刹那间明白了,柳致知为什么会现身,不用说,自己一路走来,这个人应该就在身边,但雷暴来到,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余忠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
柳致知向木排上人点点头,抬头看着雷暴云,像奔马一样,圣济会的木排之上,已笼罩上一层乳白的圣光,肖出手了,圣光将二只木排笼罩在其内。不是他不照顾别人,南美洲的木排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靠近华夏这边。
柳致知没有动,计算着雷暴的速度,一道闪电从空而落,在这一瞬间,河水陡然倒卷而上,水幕天华,一个水罩将四只木排罩了起来,闪着蓝光,如雨的雷电打在水幕上,水幕上的蓝光波动着,水幕看起来很薄,但却坚固无比。
四只木排上的人,仰头看着这一切,对自然之威感到惊心,更对这层水幕的坚固感到不可思议,柳致知淡淡站在那里,身材并不高大,但在此刻,却无形中显得高大。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雷暴云终于远离了,柳致知这才将水幕天华撤去,众人舒了一口气,刚才虽在水幕保护下,但那数不清的闪电落在水幕上,众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总担心哪一刻水幕破裂,幸好,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柳致知看向那两只木排,圣光也撤去了,刚才在圣光的笼罩下,雷电也无法入内,此时雷电一过。肖也撤去的圣光。目光也看向这边。
两人目光一交锋。空气中光影微微一错乱,随即两人便将目光移开,在雷暴来之前,两人一次短暂的交手,便停下手,因为雷暴就要来了,现在,雷暴过去。两人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交锋,代表华夏方与欧洲方面的合作就此为止,两人在表面上还是顾得上大局,暗地里就难说了。
不直接交手,不代表就不比试,肖见到木排之上,有一位重伤员,笑了,随手一挥。一道乳白光华照在身上,伤势霍然而愈。本来发烧的身体,似乎甘霖渗入,立刻起身,向肖致谢,肖摆摆手,眼光的余角看向柳致知。
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身边幽蓝光华起,四只木排之上,小伤大伤,也霍然而愈,就是没有伤的,精神为之一振,两个人也比了一个平手,算起来,柳致知略胜一筹,他治疗的范围大,但木排之上,没有人比圣济会受的伤更重,所以基本上算是平手。
不等肖再出手,柳致知身边灵光又亮,笼罩在四只木排之上,猛然收缩,四只木排和柳致知凭空消失,三十公里外河道之上,陡然一亮,紧接着出现了四只木排,柳致知利用空间挪移之术,将四只木排连同上面的人,一瞬间挪移出去,这是一种遁术的运用。
在他的神念之中,感应着肖,看他如何动作,肖也感应着柳致知,见四只木排凭空消失,将感应扩大,终于在三十公里外发现他们的踪迹,他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不如对方,但也不能示弱,天空之中,出现一柱圣光,笼罩在木排之上,圣光也随之收缩,两只木排也消失在河面之上。
再出现之时,已是十公里之处,接着圣光又降,木排再次消失,如此几番,出现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心中明白了肖的实力,含笑看了他一眼,肖却脸色冰冷,他们利用空间挪移,走的是直线距离,而在余忠他们入雨林时,顺河道走,那路途可就绕远了,这三十公里,相当于他们二天的距离,当然,他们两天之中,走过的路程远超过这个数,怎奈大多数在兜圈子。
柳致知见肖脸色冰冷,也不说话,他这回不用挪移之术,亚马逊雨林正发洪水,雨还在下着,他们已置身一个主航道上,远处有船来到,柳致知脚下灵光一闪,波浪陡然悄悄涌动,很小,四只木排陡然受到一股力,顿时回来,如同加了发动机,向下流奔腾而去。
肖一看柳致知的动作,无奈之下,两只木排尾部陡然泛起激流,也猛然加速,向前面四只木排追去。
六只木排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两人斗法,像做梦一样,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今日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从雷暴开始,两人体现出来的能力,就根本不像人类,随后两人居然挪移空间,而且还带着自己一干人等,自己诸人只在恍惚之间,便眼前换了天地。
两人并没有注意众人的表情,屹立在木排上,身上衣服在雨中,却干爽无比,浑身没有一丝水渍,显得分外显眼,却又显得人与自然合为一体,两人运用法力,柳致知以水行法术驱动四只木排,如奔马一样向前行驶,而肖却运用神术,化圣力于水中,推动着两只木排,比起一般快艇,速度只有更快。
两人一站就是半天,六只木排下去下去数百里,渐渐地船多了起来,来往的船只在烟雨中看见这六只木排如闪电般经过,感到很惊奇,又因为雨大,未能看清,便一见之下,抛在脑后。
到了第一座城市,已经洪水泛滥,但水并没有进入城市,柳致知到此,已完成了任务,木排靠岸后,众人找了家旅馆,开始洗澡换衣服,柳致知和肖并没有去洗澡,两人在旅社旁边的一个酒吧中,柳致知要了一杯酒,而肖却只要了一杯水。
柳致知向肖举杯示意:“我叫柳致知,阁下好身手,敢问大名?”当然是英语交流。
“威廉?肖,郇山隐修会修士。”肖回答到,他把圣的名省略到,那是基督教会给他的荣耀,没有必要挂在嘴边。
柳致知呡了一口酒,说到:“郇山隐修会,很著名一个组织,阁下在其中地位会很高吧?”
肖淡淡看了柳致知一眼,说:“我在会中很一般,不值得一提,倒是阁下,水平很高,对我们来说,你是异教,不知道是属于什么教派?”
“我没有教派,属于世间人,如果硬要划分,大概可以归入道教。”柳致知说到:“难道一定要加入教派?”
肖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来自红色华夏,我想起来了,华夏的人大多数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就像迷途的羔羊。”
柳致知笑了,说:“华夏并不是没有信仰,信仰很杂,有些人信基督,有些人信道,有些人信佛,还有些人信祖先,说什么信仰也没有的很少,再说,人一生在世,智者自适其心,信仰不过是找一个安慰。”
“真是可怕,你这段话完全是魔鬼的言论,不过,现代社会,宗教不代表一切,就是在西方,也非人人的信仰。”肖说到。
“魔鬼的言论?基督教的排外心理很重,不符合主的教义的便是魔鬼,神初的本义在于指引,并不等同宗教的定义,世间宗教,由最初的本义,已转化为一种符合部分人利益的存在,这也是人类社会中欲念所染,也是宗教发展的规律。”柳致知并没有生气,只是平心静气的说。
这段话让肖很诧异的看了柳致知一眼,说:“你对神理解得很深,也对,一个大能者,不对神的本义有足够的理解,很难达到你这个程度,就是魔鬼,也对神的本义有深刻的理解,并不像世人所说。”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不信你们的神,就是魔鬼,我想起佛教中的自在天魔,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难道基督教也一样。”
“不一样,魔鬼本是天使,只不过他堕落了,当末日的号角吹响的时候,他们将会沉入地狱之中,受到火的煎熬。”肖的眼神中明显有一种狂热,但一瞬间的,狂热的眼神就变得冷静而且睿智。
柳致知苦笑一声,宗教的影响就是再聪明的人,也免除不了,说:“各个宗教都宣扬自己的神无所不能,各自有自己的地狱,弄得人根本搞不清,像你这样,从小受教会影响,而且只有一个正统,而华夏却不同,但人们还是将地狱合并,佛道合流,甚至基督教都包容进来,唐代之时,基督教就传入华夏,称为景教,上帝也摇身一变,成为阿罗诃天尊,你说这是世间宗教所为,还是神的本意?”
柳致知并不信神,神就是存在,也在大道之下,基督教实际上也从哲学高度走到了这个程度,上帝本是由道而生,甚至就是道的化身,而基督就是道成肉身,从理上就进行了统一,当然,这是人类的定义。
而柳致知根本不相信一个和道一样人格化的神的存在,即使有神,也不过是高于人类生命形式,他们根本不可能全知全能,这样一个神,不信仰也罢,就是基督教的上帝,也是一样,他们最多是先行者,他们也许会留下指引,但要柳致知将全部身心交给他,这根本不可能。
普通信众却根本不理解这一点,他们是有求而入,但神灵会响应么?(未完待续。。)
15. 杀机现,瓮中捉鳖一线机
一夜之后,众人都精神饱满,南美方举行答谢宴会,众人都参加,柳致知也不例外。宴后,有四人回国,余忠等五人留了下来,同样,圣济会也留下了人,这是事先协议上所说,陆续还有一部人过来,大约维持在十人左右,加上后勤人员,维持在二十人左右,圣济会也一样,至此,这次行动算圆满画上一个句号。
柳致知和四人一起回国,随行还有一些资料药物,柳致知回到了申城,先回家一趟,拨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又打了电话给宋琦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他便在别墅之中,进入静室,他要好好整理一下这次亚马逊之行的所得所失。
在柳致知闭关期间,戴秉诚和旋淡如在肖寒的帮助下,也摸准了李安泰的行踪,在滇南一处山中堵住了李安泰。
李安泰行踪不定,好不容易才确认他在山中,山谷之中,三人小心的行进,戴秉诚、旋淡如在肖寒的带领下,进入这个山谷,李安泰的一处藏身之地便在此山谷中,李安泰,孟尝门传人,他排老三,有个习惯,他不同于肖寒,肖寒是建有几处别墅,特别是在边境地区,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想到别墅之中,甚至会溜出国,而李安泰却在深山之中,建筑隐蔽的密室,很隐蔽,不是行家,别人很难找到,而且不止一处。
前一阶段,有人看见他在滇省出现,肖寒经过打听。可以肯定他在此山谷之中。所以他和戴秉诚夫妇来到这里。
戴秉诚并未看到这里有什么建筑。感到很奇怪,低声问肖寒:“这里没有什么建筑,难道李安泰不在这里?”
肖寒也低声地说:“谁说没有,你看那边。”
肖寒说着,用手一指,戴秉诚夫妇往那边一看,那么靠近山崖,周边绿树如茵。就是没有什么建筑,而且没有什么山洞。
戴秉诚有些看不懂,便低声问到:“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啊?”
“你再认真看看,那里有个障眼法,那边不是有个山洞,并且装上的门,不过门上涂上一种特殊的外丹药,引起光线的变化,柳致知说的不错,他是得到忘世叟的丹药。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你不必看它的假相,眯起眼,功运双目,再看看。”肖寒低声提醒到。
听到肖寒这么说,戴秉诚和旋淡如眯上双目,功运双眼,一下子看了出来,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迎着车灯,根本看不清车灯后面的人或车,眯上双眼,可以朦胧看到,当然,一般人就是眯上双眼,也看不到东西,对于修者来说,功运双目,可以破除一般常见的障眼法,立刻可以看出这里的玄机。
见到此,戴秉诚就要冲上前去,往里闯,肖寒拉住了他,他们目前隐蔽在大石和灌木丛中,并不担心被里面的人看见。
“不要着急!作为一名盗贼,巢穴之中,一般有后门,我来看看,这个山洞后门在哪里?”肖寒说着,抬眼细细观察山壁之上,终于在左方之处,离洞口大约四五十米处,有灌木隐藏一处洞口,洞口之上,依然涂着那种丹药,洞口却被块石头堵在门口,就是不用丹药,一般人还是会把它忽略。
肖寒然后再继续寻找,并没有发现第三处,放下心,如果有第三处,那就不是在这面了,可能性很小。
肖寒蹲下身来,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对戴秉诚说:“你们夫妻两人,从正门破门而入,其中可能有机关之类,小心一些。我在后门口等着,如果李安泰在其中,必不会与你们死战,他从后门出,就落在我的手中。”
戴秉诚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三人分成两路,戴秉诚和旋淡如一路,肖寒则是另一路。
戴秉诚来到了山洞的大门前,手摸着大门,猛然发力,大门轰的一声,向内飞出,山洞霍然而开,里面咻咻声响,飞出了几支劲箭,戴秉诚微微震荡,随手一抓,利箭被他抓到手中。
又是几声响,一串铁菩提射了出来,旋淡如剑光一闪,将铁菩提一扫而空。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谁打搅我休息?”
正是李安泰的声音,他自上次暗算戴秉诚,被戴秉诚打伤,养好了伤,离开山西,在南方做了一票,便来到这里,正在睡觉,陡然门给人打飞了,他很恼火,高声斥问。
他没有想到戴秉诚,他们是很凶残,却不可能追踪到这里,是自己的师兄弟,还是其他修行者,他自问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同道的事,他已经很小心。
戴秉诚一听,人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扑了过去,李安泰睡觉并没有将身上衣服除尽,只是他的习惯,翻身下床,鞋子还未穿上,房门还未打开,戴秉诚已经破门而入。
本来山洞之中,并无房间,不过李安泰却将山洞隔成一间间,在最里面一间,还特地弄了一床,想不到被戴秉诚给破坏了。
李安泰正准备穿鞋,一个人影已轰然出现,杀机锁定的他,他浑身发寒,知道不好,一张口,一团烈焰喷了出来,烧向戴秉诚。
戴秉诚一拳出,见烈焰扑来,意志随,烈焰还未到跟前,就已消失了,李安泰就此一滚,从床的另一侧滚下床,鞋子也不穿了,随手抛出几颗丹药,这不是人服用的丹药,而是炼成的火药一样东西,比起火药,更加猛烈,还带有法术效果。
戴秉诚心灵之中警报响起,身体倏的一声,便倒退而出,标准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刚退了出去,猛烈的爆炸连环响起,气浪翻滚,而戴秉诚却被气浪快一线,爆炸之后,形成一股浓烟,戴秉诚一皱眉,烟雾中有毒,他闭住呼吸,闭了全身毛孔,见旋淡如赶了上来,对她说:“烟雾有毒!”
旋淡如一听,柳叶剑现,剑气嗡嗡作响,周身笼罩在剑气之中,逼开烟雾,戴秉诚见此,身拳一体,罡气迸发,向里直闯。
李安泰扔出了几枚丹药,才松了一口气,听见说话声,他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身上衣服仅是内衣,拉出外套,往身上一套,从另一个门就往外走,李安泰不会只留一个门,即使在洞中,他也留了两个门,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一个盗门中人习惯,尽可能有后路。
戴秉诚重新冲入进去,房门已经不见,却丹药炸开,却发现有另一边的房门大开,知道他见机不妙,从后门开溜。脚下不停,立刻跟了上去,旋淡如立刻也跟了上来。
李安泰已一路急奔,靠近的了后门,戴秉诚脚趾抓地,如缩地法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拳崩出,李安泰一回头,见拳已崩近,仓促之间,身体一扭旋,戴秉诚一拳已至,但被他这一旋转,化解了不少力道,就是这样,李安泰也身体被抛了出去,李安泰哼了一声,硬将一口血咽了下去,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踉跄着地,一转身,身边寒芒顿起,一道青光直取戴秉诚。
戴秉诚身体一缩,像一只猿猴,身形立刻让出了一尺距离,青光走空,随即长身,一拳正揍在青光之上,青光顿时飞了过去,李安泰手一招,青光一个盘旋,又折了回来,正好旋淡如来到跟前,柳叶剑出,一道白光,接着了这道青光,在空中交击起来。
趁这个机会,李安泰一推那块巨石,这块巨石在里面推,很轻松就转了一个圈,在外面却是不能,洞门打开,李安泰一步就要迈出。
戴秉诚拳头已到,却是炮捶,一拳威能若此,李安泰吓得魂飞魄散,勉强用遁术将自己挪移出去,然而还是未能完全闪开,只见一拳就要击在李安泰的身上,李安泰身体陡然消失,那道青光也陡然坠地,却是一把匕首。
旋淡如拾起匕首,知道这是一件法器,李安泰消失,身体出现在洞外不远,口鼻中沁出鲜血,炮捶属火,李安泰整个经脉如同火烧一样,一出现,就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他的眼中已露出绝望之色,面前不远处站在一人,李安泰虽不认识,知道他与戴秉诚是一伙,刚才在洞中,他认出了戴秉诚,一刹那,连反抗的勇气都失去,指望凭自己遁术,以及丹药,能够逃出去,谁知就差一步,如果最后一拳自己能完全让开,凭借遁术,说不定自己已经脱身。
现在完了,李安泰从未陷入过今天绝境,正在自怨自叹之时,一个人影从空而落,有些狼狈,一眼看到众人,李安泰一见,心中希望顿生:“前辈,救命!”
来人正是梦观山人,自从上次吃了柳致知一个大亏,把心灯给丢了,黑莲破损,又挨了水蓝星一下,他狼狈而逃,屋漏偏逢连天雨,又撞上了青城派的赤岩子,虽然他比不上他师兄黄岩子,但一身功行已到还虚边缘,他又身负重伤,只好躲着他,偏偏赤岩子阴魂不散,现在他明白了,当初太过于冲动,本尊到阳神飞升,也未找青城复仇,自己一个魔念,居然头脑发热,这下惹上麻烦了,偏偏几大派又紧追不放。
他跑到了滇省,发了狠,再不行,就逃出国,他现在总算通了世事,刚一降落,发现有人喊“救命”。(未完待续。。)
16. 生死关头,救星天上来
居然有人向他求救,他自出世以来,好像恶行累累,知道底细的人都避而远之,想不到在他落难之时,有人向他求救。
梦观山人冷冷说:“小辈,老夫梦观山人,出道以来,只杀人,不救人。”
他这一句话,让刚踏出山洞的戴秉诚和旋淡如立刻变色,他们对梦观山人大名可是听说过,特殊是赖继学的经历和柳致知前些日子还在谈起梦观山人,知道他是一个连柳致知都不是对手的高手。
梦观山人一眼看到戴秉诚和旋淡如,他们的听到自己的名号,脸色变了,很得意,他看出几个人功行都不到金丹,还有一个,直接是世俗的武者,得意地笑了。
李安泰不知道梦观山人是什么人,但他会察颜观色,一见戴秉诚和旋淡如的脸色,知道机会来了,忙说:“梦观前辈,只要你救了我,我愿意把自己收集的奇珍异宝,还有各种灵丹妙药给前辈。”
梦观山人一听,他倒不在乎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听到丹药,心中一动,自己受伤,倒用得着,还有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对付那几大派,还有柳致知这些人,没有一个帮手,这个人虽然功行很差,自己点拨点拨,倒是一个帮手,自己是不是建立自己势力,干脆,就从这个人开始。
他根本不考虑李安泰的品行,自己压得住就行,这一想,脸上露出了笑意,打量着李安泰:“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须拜我为师!”
李安泰一听。大喜。这个人从天而降。明显是飞天层次的高人,当下挣扎着起身:“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连磕了几个响头。
梦观山人哈哈大笑,眼睛朝戴秉诚几人一翻:“徒儿,为师先处理掉这几人,再与你说话。”
戴秉诚三人一听,心中一紧,但戴秉诚并不畏惧。他一直以来,是打出来的,大敌当前,他反而冷静下来:“你是梦观山人,此人暗算我在先,我今日要取他性命,望前辈不要阻拦。”
梦观山人听到这话,一愣,仔细打量着戴秉诚,想看看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说。然后哈哈大笑:“小辈,你居然还敢在此叫嚣。正好,拿你立威!”
他话还未说完,戴秉诚动了,戴秉诚知道梦观山人的厉害,但他夷然不惧,一出手,寒鸡步,劈金手,这是由劈拳转化而来,意志出,空气之中传来一声爆响,像开山之斧,直接向梦观山人劈去,梦观山人没想到戴秉诚会向他出手,不由气乐了。
“小辈,你找死!”身畔灵光一闪,手一挥,他没把戴秉诚当回事。
戴秉诚大喝一声,罡气迸发,像一柄锐利的斧头,硬生生地劈开灵光,梦观山人一定大吃一惊,身体后退,同时脚下黑莲光华一闪,黑紫光华陡然出现,戴秉诚感到一股大力涌来,心口发热,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产。
旋淡如一见,嗡的一声,一道白光直斩梦观山人,森寒无比,这一剑虽是御剑而发,但却是旋淡如情急之下而发,达到她目前最高水平,可惜,她面对是梦观山人,巨大的实力差距不是一时暴发所能弥补。
梦观山人刚才一时过于轻视众人,才吃了一惊,现在已经不会犯刚才的错误,手挥住,柳叶剑顿时飞了出去,而旋淡如胸中一闷,如遭雷击,哼了一声,嘴角沁出一缕鲜血。
戴秉诚刚飞了过去,身体在空中一扭,稳稳落地,一见爱妻受伤,大吼一声,身上罡气刹那间凝成实质,开始有了感觉,在这一刻,戴秉诚终于体会到当初柳致知的感觉,精纯之处,甚至超过当日柳致知,一拳击出,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但这一刻,戴秉诚脑中却无一丝惊喜,纵使他临阵突破,也无一丝胜算,他这一拳,充满了悲壮,刹那间,他的拳又提升了一层,一种精神外现而出,层层叠叠,光影散乱,中间显现出一条龙,这是心意十二形中龙形,直向梦观山人扑去。
“想不到你居然做到这个程度,以武入道,我以为你是三人中最弱的,你却是最强!”梦观山人难得露出欣赏之色:“这样一个天才,就要陨落到我的手上,太让人激动了!”
说完,他身边黑光大盛,黑莲暴涨,隐隐之中,黑莲似乎缺了一瓣,光影仅是一瓣虚影,不如旁边的花瓣,但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整体。
手中一指,就要击出,猛然,他的身影出现一下停顿,旁边肖寒一直没有出手,现在出手了。他一出手,便是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中的“禁”字诀,金关玉锁二十四诀据说是王重阳传承下来的绝学,不过肖寒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不仅是一种修行方法,也是一种法术,功成之后,封禁一切法术,肖寒仅是小成,修炼此诀,必须先成金龙锁玉柱之身,也就是世俗所谓横练功夫。肖寒自从得到柳致知丹药易筋锻骨散之后,才开始修炼,时间不长,所以发动较慢。
“禁”字诀一出,梦观山人感到法力一滞,仅仅是一滞而已,但就这一瞬间,龙形已伴随光影轰到他身上,而旋淡如飞剑刚刚被崩飞出去,一见丈夫已拚命,也是一声长啸,飞剑陡然止住,接着剑光大盛,长达丈许,中间现出一只白虎,隐隐发出虎啸之声,也轰向梦观山人。
三个人合力,戴秉诚更是心中无想无念,已然超越他的水平,燃烧他的潜力,三股力道,除了肖寒的禁祻力,其它两股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轰上了梦观山人。
轰鸣声中,尘土飞扬,飞剑白虎消逝,崩飞出去,插入山岩之上,而三人却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一时都失去的战斗力。
烟尘散尽,梦观山人安然无恙,但细看之下,他也不好受,他本是有伤之身,一直没有留意一旁肖寒,正在催动黑莲,猛然被打断,虽然只是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戴秉诚的拳劲和旋淡如的飞剑已到,他吃了一个暗亏,心胸之中,有点烦闷。
他眼中凶光毕露,调息了一下,桀桀的笑了:“好!好!好得很!你们都给我去死!”虽然笑着,但他的声音之中,根本没有一丝笑意,手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倒泻而下,他刚要下手,猛然抬头向上,一只大手陡然飞出,绿油油的宛如实质,倒卷而上,同时,另一只手一卷,将李安泰摄起,身影一闪,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天地间一阵爆响,落下两个人,是蜀山派的流云子和青城派的赤岩子,流云子恨恨地说:“又让他给跑了!”
“流云道友,梦观老魔不是那么好抓的,我们还是追上去,好像梦观老魔在世间受了伤,不然,就我们两人,恐怕不是对手。”赤岩子说到。
流云子看了地上三人一眼,说:“看来,我们来的正好,不过他们水平太低,还有一个好像世俗的武者,梦观山人怎么会对他们下手?”
“前辈,你们是谁,多谢你们出手救了我们,梦观山人带走了一个人,是我们的对头,听他意思,好像收他为徒。”肖寒说到,挣扎着起来,三人之中,他受的伤最轻。
“蜀山流云子,他是青城赤岩子,我们正在追杀梦观老魔,你们怎么惹了梦观老魔?”流云子问到。
肖寒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戴秉诚和旋淡如伤势较重,盘坐在地上,调息了一会,稍稍好了一些,赤岩子见此,从身上取出丹药,抛给了两人,两人谢过,吞服了丹药,又调息了一阵,才好了七八分。
肖寒将事情说完,两人对望了一眼,梦观山人收徒,倒是出他们的意料,一直以来,梦观山人一直是孤身一人,现在收徒,是不是代表梦观山人的行事准则发生变化,如果他大量收徒,这倒是一个好现象,更易找到梦观山人,至于他的徒弟,倒未放在流云子和赤岩子心中,修行不是一年二年就能够成为高手。
“你们先回去,梦观山人有我们对付!”赤岩子说了一句,两人飞身而起,转眼消失。
“差点没命,这条命是捡来的,柳兄弟当日说他对付梦观山人,请动了龙谓伊,将梦观山人打跑,我并没有觉得多了不起,今日见到梦观山人,才知道他的可怕。”戴秉诚叹到。
“我们三人,均是世间一方之雄,见到梦观山人,才知道天地之大。不行,我得回去闭关练功。”肖寒说到。
旋淡如纵身而起,将插入山岩中的柳叶剑拔出,说:“好可怕,在那一刻,我以为今天必死无余,只想在最后能够伤到梦观山人,而之后,见他安然无恙,心都沉了下去。”
戴秉诚活动了一下,苦笑到:“虽然丹药是极好伤药,但是也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受的伤太重了,特别是我与梦观山人斗时,拼命鼓荡体内的内力,恐怕已伤到根本,不是短时间能恢复。”
旋淡如一听,立刻现出焦急之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她不想让戴秉诚看出,于是说:“先不谈这些,看来得去申城一趟,通知一下柳先生。”(未完待续。。)
17. 意志化形开境界
柳致知在申城静修,接到戴秉诚的电话,说他碰到了梦观山人,过二天来申城,和柳致知详谈,柳致知很紧张,问他有无事?戴秉诚说不用担心,便挂了手机,柳致知一肚子疑问,只好等戴秉诚到来再说。
两天后,三人来到,直接到了柳致知的别墅,柳致知一见他们,感觉不对劲,问到:“你们受伤了,肖兄和嫂子还好,戴兄却好像伤到了根本?”
戴秉诚苦笑到:“没事,多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事了。”
“看来你们是拚命了,居然三个人还站在我面前,究竟发生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柳老弟,你这是让我们站着说话?”肖寒打趣到。
“是我疏解忽,快里面请,不过戴兄的伤势有我在,没什么大碍。”柳致知说着,将几个请入客厅,倒上茶,吩咐了何嫂一声,让她准备中饭,又给宋琦他们打了电话。
几个坐定,戴秉诚才问到:“你刚才说我的伤没事,你有什么法子,我自知这次损伤到根本,最起码需要五年才恢复,弄不好,终身就止步于此。”
“戴兄一身功夫已达到人类的巅峰,不对,好像突破的抱丹,我明白了,大战之间,生死关头突破的,果然练武之人,在生死关头,最易突破,不过代价也太大了!好在我以前托宋琦炼了一味小易鼎丹,虽不及易鼎丹,移炉换鼎,使身体出现脱胎换骨的效果。却也功效非凡。最能补生命力的亏损。最多七日,保证你和以前一样。”柳致知笑到。
“有这种丹药?”戴秉诚好奇问到,旋淡如明显松了一口气。
柳致知取出小易鼎丹,倒出一颗,顿时,一股异香飘起,戴秉诚闻着丹香,体内经络中气血似乎活跃起来。柳致知递给戴秉诚:“就着茶服用,然后去静室打坐一会,将药力行开。”
戴秉诚接过了丹药,一口吞了下去,感到腹中一团火,很温暖,却一点也没有灼烧感,知道药力已发生作用,便站起身,告了一声罪。转身开入静室之中。
柳致知又看了看肖寒和旋淡如的脸色,他们还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想了想,又倒出四颗小易鼎丹,并且从取了两个瓶子,分别装入其中,对二人说:“肖兄,嫂子,小易鼎丹是一种奇药,我身上也不多,这两瓶就给两位,万一将来遇到什么事,可以急救。”
两人也没有客气,说了句:“大恩不言谢!”便收好。
柳致知说到:“不过是些丹药,终究给人用的,不用谢,小易鼎丹有些丹香,丹药效力三十年,过此时间,丹药虽不说无效,药力也大打折扣。”小易鼎丹到底不如易鼎丹,易鼎丹理论上讲可以存放千年以上,本身并无一丝外泄,而小易鼎丹则是奇香扑鼻。
柳致知见两人收好了丹药,便问到:“你们这次是如何遇到梦观山人?”
两人将经过一说,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梦观山人收徒了,看来梦观山人开始在人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了,李安泰投靠了梦观山人,不好,忘世叟洞府有被发现的可能!”
柳致知陡然想到李安泰去过大别山,他没有真正进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会将大别山的事说给梦观山人听,梦观山人不是李安泰,他的功行就是忘世叟也不能匹敌,他如果一到大别山,忘世叟的手段不能瞒过他,现在想这些只怕迟了,希望赤岩子和流云子能够拖住他。
“怎么回事?”旋淡如不解地问。
柳致知刚要回答,宋琦和赖继学来了,三人立刻相迎,坐定之后,柳致知才将大别山的情况一说,肖寒和旋淡如只才明白原因。
宋琦见柳致知说起大别山之事,不解原故,等柳致知说完,才问到:“柳老弟,你说三个人来,怎么只见肖寒和旋淡如,还有一个人呢?”
“你说戴兄,他受了点伤,现在在静室里休养。”柳致知回答到。
“重不重?”宋琦问到。
“不碍事,刚才服用过了小易鼎丹,等一会就会行功完成,刚才他们说了受伤过程,嫂子,你再细说一遍。”柳致知说到,旋淡如又说了一遍,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宋琦没有和梦观山人交过手,其余诸人均交过手,听到激烈处,众人屏住了呼吸。
“好险,要不是流云子和赤岩子出现的及时,哪怕晚来一会,你们就完了,这次真是死里逃生。”赖继学拍着胸口说到。
“不过,梦观山人好像伤还没有好,如果柳老弟出马,未别没有机会。”说话的是戴秉诚,他脸色好多了,谢过了柳致知:“柳老弟,谢谢你,我基本上没事了。”
柳致知一笑,说:“我们兄弟间还用什么谢,你的伤,大概需要六七天才能完全恢复,听嫂子说,你突破了抱丹层次,说说你的感受。”
“应该说,我的意志化形而出,算是以武入道。”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眼睛一亮,他虽然突破了抱丹,但纯属修行之力,并不是从国术方面突破,而止自从格物之道走上正轨后,他的一身国术已经化入格物之道内,他并不是纯粹的国术修行者,而戴秉诚却是,他一心无二用,面对各种诱惑,只走国术之路,虽然柳致知给了他的帮助很大,但他却走出自己的路,真正成为一名修者。
“说说看,我的境界罡气虽能独立,也能自主反应,却未想到这一点。”柳致知立刻来了精神。
“意志化形,打龙拳,龙形脱手而出,虎形拳,却似猛虎现形,心意十二形,每一形都能独立化出,数丈之内,动物咆哮。”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嘴中喃喃地说:“原来如此,我一直未用心于此,这就是国术的新境界,意志化形,与我的罡气分身相比,别具玄妙。”
说着,身体虽坐着,猛然之间,一条青龙随着柳致知一拳而出,接着柳致知站起身来,虎、熊、蛇形纷纷现出,都是一发即收。
柳致知停了下来,说:“戴兄可为我师也,哈哈!”柳致知狂笑到。
戴秉诚也笑了,说:“我可不敢收柳老弟这个徒弟,你有你的修行,心并不完全在国术上,共同进步。对了,罡气分身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身体一动,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身上跳出,柳致知没有用神眼分化,而是用罡气化出,这个分身本由血影分身悟出,不仅涉及到国术,更涉及到符咒方面,分身一出,自主打出一拳,空气中一声炸响,戴秉诚和众人一样,目瞪口呆,在他心目中,这个罡气分身与他的意志化形一样,更比他的意志化形玄妙,虽然在形态上不如意志化形生动。
罡气分身发出一拳,叹了一口气:“就是不能打几拳,再这样来几拳,我就消散了。”
众人更是目瞪口呆,分身说话了,戴秉诚却似有所悟,柳致知不指望他能够做到罡气分身,因为除了罡气离体,还需要符咒核心。谁知戴秉诚身体一动,身上陡然罡气出现,震荡了几次,一团罡气离体,一个虚影出现,这个虚影也打了一拳,空气顿时一声爆响,随后,也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这就…是…罡气…分…身!”
这回轮到柳致知目瞪口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盯着这个罡气分身,目射奇光,立刻眼前状态发生了变化,原来如此,柳致知看明白,这是戴秉诚的意志分身,说是罡气分身并不确切,是他的意志与罡气结合,这个分身有一个局限,就是不能离开身体过远,目前以戴秉诚的意志,大概离身十丈就要消散。
它的核心完全是意志,不像柳致知的分身,核心是由符构成,但是,再往上升级,意志是否能固化下来,最终形成符,柳致知好像摸到一丝门路。
“戴兄果然利害,一眨眼,又悟出一种手段,可以算是一种神通,可喜可贺!”柳致知恭喜到。
“这还谢谢柳老弟,要不是柳老弟想到,我也想不到。”戴秉诚心情特别开心,不仅伤势有望痊愈,而且又多了一项本领,已不类人间手段,已是神仙手段。
其他人这时也回味过来,一起给戴秉诚贺喜,戴秉诚也一一回礼。
热闹了一阵,柳致知说起自己的担心,李安泰不能发现大别山忘世叟洞府的秘密,但如果梦观山人到场,那就保不断秘密,梦观山人可不是李安泰。
宋琦一怔,他毕竟去过那处,不过好在其中梦观山人留下的丹药,他与柳致知及阿梨搬得差不多了,上次炼制易鼎丹,他们除了炼出三颗易鼎丹,还将忘世叟所留丹药搬走,只留少量的丹药,但洞府之中,最值钱的,对柳致知来说,是那具丹炉,却没有带走,毕竟太大太重,还有一些矿物与木炭,不过,他们可不想别人去打搅忘世叟的遗蜕。
但现在他们在申城,而大别山在千里之外,柳致知一个人面对梦观山人,虽然目前能脱身,但不是梦观山人的对手。(未完待续。。)
18. 可叹身后遗蜕,终成他人作嫁衣
在申城柳致知等人谈论梦观山人时,梦观山人和李安泰却在爬大别山的忘世叟洞府所在山峰。
自从得知忘世叟的洞府存在,听李安泰细细一,也服用了李安泰的丹药,伤势得到的控制,可惜的是,这些丹药五花八门,却没有一粒是专门疗伤的,不过梦观山人对忘世叟的洞府感了兴趣,他一听就明白了,李安泰进入的并不是真的洞府,仅仅是忘世叟的一处别府,他在李安泰带领下,来到大别山的那座山峰。
李安泰领着他来到洞府,梦观山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屑地:“徒儿,这不是什么洞府,不过将你作为苦力而已。”完,凌空一牵引,洞壁之中,一瓶丹药而出,是五黄丹,看了一眼,抛给了李安泰。
李安泰眼睛睁得大大的,梦观山人可没有放什么矿物,洞壁之中,似乎凭空多出一份丹药,根看不出从哪里摄出,好像诸多禁制和机关不存在,这个便宜师傅究竟有多少事,正在李安泰发愣的时候,梦观山人开口了:“徒儿,不要在里面了,里面丹药没什么用,不过是诱使别人替他做苦力的段,这个段挺不错,应该真正的洞府就在此山中。”
梦观山人走了出,他的神念散开,不一会,梦观山人动了:“原来在这里,好家伙,就连我的神念都差点把它给忽略,看来,原来主人还是有些事。走吧!”
李安泰跟上梦观山人,见他转过了一个弯,又向上走了一段,停在一片山壁面前,指上发现一线绿光,shè到山壁之上。山壁如水波一样,出现一个洞门,梦观山人一步跨入其内,李安泰也跟着入内。
一入其内,梦观山人脸yīn沉下来:“我们来晚了,有人来过,恐怕没什么好东西。”
李安泰则不然,他眼睛看向剩下来的丹药,眼光之中。充满了炽热,限于梦观山人在一旁,他没有动,梦观山人看了他一眼,:“你要感兴趣。你就拿。”
李安泰听到这话,立刻走上前,抓向一瓶丹药,还未到丹药前,药瓶陡然闪现灵光,将他的挡住,梦观山人则是脸sè带着一丝嘲笑。他早就看出上面有禁制,两人又不是忘世叟所认可的人,当然有禁制出现。
李安泰一缩,他什么都明白了。梦观山人就是要他碰壁,他却傻乎乎真的拿,他眼珠一转,回头求梦观山人:“师傅。你这不是耍徒儿,师傅。你来破除这个禁制。”
梦观山人看了他一眼,敲打敲打就行了,没必要逼他,淡淡地一挥,灵光噗的一声熄灭,李安泰大喜,心中对梦观山人更是jǐng惕,自己拜的这个师傅,不是一个好货sè,但他功行低微,不敢露出一丝异样。
梦观山人走入正堂,目光一凝,看见那具忘世叟遗蜕,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有这样一件宝贝,先前的人不识,太好了。”语气之间极为欢愉,细心读着他的留言。
李安泰却不懂,上下四面打探:“师傅,宝贝在哪里,除了一具尸体,没有什么东西?”
“笨蛋,这是遗蜕,什么尸体,这就是宝贝,居然怀疑自己所修,可惜,身边道书和仙丹让人取走了。”梦观山人心情极好,看了李安泰一眼,这个笨蛋徒弟,居然不识货。
李安泰吃惊地看着忘世叟的遗蜕,上下打量着,怎么看也是一具尸体,但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好学问:“师傅,这有什么用?”
“这是修行人脱体飞升留下的遗蜕,我查看了一下,甚至组织都出现了晶格化,看样子是服用了某种丹药所致,有了这具炉鼎,我的化身成矣。”完之后,由梦观山人身上走出一人,往忘世叟的遗蜕上一合,顿时忘世叟活了过来,一阵活动,站起身来:“见过尊。”
梦观山人点点头,:“感觉怎么样?”
分身到:“不错,这具身体有独到之处,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的功行不错,不过并不是内修,而是外丹所至,光这具身体,就让我保持化神的实力。”
李安泰呆呆看着这一切,心中在呐喊,我一定要如此,就是吃再大的苦,一定得把梦观山人的事学到,到时候看我来追杀戴秉诚,梦观山人瞥见李安泰呆立在当场,冷冷地:“你就这么大出息,好了,回我传你大圣秘魔赤洞真录。”
李安泰一下子醒了过来,立刻跪下:“多谢师傅栽培,徒儿一定不付师傅所望。”
“好了,起来,我们走吧!”梦观山人到。
“师傅,你们还有其他东西呢?”李安泰问到。
“能有什么东西,旁边丹室之中,一具丹炉而已,为师又不炼丹,要他干什么。”梦观山人冷冷到,李安泰见梦观山人脸sè不太好,也不敢话。
梦观山人是脸sè不太好,因为他又发现了赤岩子和流云子,这两个人自恃着是剑修,战斗力比较jīng纯,加上梦观山人又身负重伤,发挥不了三四层,才让他们追得如同丧家之犬。此时又见他们来到大别山,虽然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但自己却主动暴露了,自己以神念扫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此,虽不知道准确位置。
“来的正好,让你们尝一下我的厉害,正好使用这具化身。”梦观山人低声叽咕到,忘世叟的分身,加上他自己,正好对付他们,想到此,一步迈出,出现在山峰之上,忘世叟分身也一闪,带着李安泰,也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回梦观山人不逃了,他一直以来,逼了一口气,标准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身负重伤,一直被两人追杀,现在该出一口气,他站在峰头,等着两人。
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如长虹一样投到,梦观山人和分身身影一闪,出现在空中,二话不讲,两人截住了流云子和赤岩子,分身对上的流云子,而梦观山人对上赤岩子,至于李安泰,由被抛在下方,谁了没有过问,李安泰紧张不已,实际上他多心了,他的实力根不入流云子和赤岩子的眼,两人谁也没有理会他。
分身并没有法宝,但梦观山人身上倒有几件法器,不过是他在洞天之中劫杀了青城几个小辈所得的法器,他现在上拿着的便是这样一件法器,与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相比,相得很多,但分身并不畏惧。
流云子没有见过分身,也未曾想到他是梦观山人的分身,毕竟有实体,加上忘世叟独有外丹留下的气息,流云子只是奇怪,什么时候人间有了这样的高,好像一身修为直逼化神巅峰。
“来者何人?”流云子不忙攻击,而是先问了一句。
分身眼珠一转:“老夫忘世叟,你是何人?”梦观山人明明认识流云子,却又故意地问了一句,摆明了使流云子认为是二人。
流云子真的上当了,到:“贫道蜀山流云子,道友可知梦观山人是何人,为什么帮助梦观山人。”
分身忘世叟哈哈大笑:“知道,我打的就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人物!”边笑着,边下,中法器长剑一摆,往前一指,空气之中猛然地动山摇,一个大霹雳在剑尖上闪烁,一下子就劈了出。
他知道自己用的是法器,不可能与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相抗,他以剑为基,一上来就使用法术,对他来,念动法生,一个大霹雳直向流云子劈。
流云子一催先天一气剑,金光如cháo,卷了上,在如cháo水一样的剑cháo之中,中有一剑,只一闪,便失了踪影,在忘世叟的背后,空间微微一动,一道金光猛然出现,忘世叟好像知道它的出现,掌中剑一摆,往后一指,又一个霹雳,打在金光之上。
在分身忘世叟动同时,梦观山人也出了,脚下黑莲裹定,一出,便是yīn火成束,半空之中,绿影森森,yīn火成墙,中有各种奇形怪状异兽,乍看之下,似从火中诞生一样,个个灵xìng非凡。
一道白光亮起,似涛涛银河,自空而坠,中间一道jīng芒,宛若水晶,赤岩子身剑合一,他的天河剑,也是上佳剑器,隔断了绿火。
梦观山人一声冷笑:“赤岩子,老夫身上有伤,你就认不老夫好欺负,今rì就叫尔等瞧瞧老夫的厉害,老夫就是有伤有身,杀尔等也是小意思。”
完,绿火之中,怪兽如cháo,将赤岩子层层包围,赤岩子夷然不惧,笑骂到:“梦观老魔,你以为你是还虚修士,别人就怕你,我呸!”
赤岩子身畔剑虹一缩,更加jīng纯,直向梦观山人冲来,绿火之中,各种异兽层出不穷,但剑虹一到,都一分为二。
眼看就到了梦观山人身边,可是就是一丈距离,如同天堑一样,赤岩子心中暗惊,这是呎尺天涯之术,两人之间,看起来没有多远,但是中间却是天涯一样,刚想怎么破除梦观山人呎尺天涯之术,梦观山人指一弹,一道黑得发亮的光华出现,像一根针,扑面而来。
19. 途遇孟尝门,肖寒审问因小事
梦观山人弹出一线乌光,这线乌光是黑莲的光华,被梦观山人所凝,向一根针一样,赤岩子身外的剑光被它破开,不好,赤岩子一剑斩了上,乌光暴开,寒锐入骨,赤岩子一个寒颤,顿感浑身血液如凝,一股冰冷又锐利的力道直入经络之中,知道不好,自己大意了,一声长啸,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外剑光大盛,一分为二,一道直shè梦观山人,另外一道,裹住赤岩子,赤岩子也取出一物,往外一撒,顿时,剑光之上,笼罩上一层宛若水银的光泽,猛然爆发,将绿火向外逼出,转眼荡开好大一片空白,剑光一转,破空而。
他这一走,流云子立刻变sè,虽然他还没有落败,但梦观山人如果一上来,落败是迟早的事,当下也不犹豫,金光一盛,逼开了忘世叟,一道金光一闪,如惊天之虹,他也走了,走的那么决裂,梦观山人刚想上前,他已走了。
梦观山人哈哈大笑,多rì的闷气出了,许久,才停了下来,降下身来,李安泰一见,急忙上前:“师傅威武,这两个跳梁小丑,师傅以前对他们客气,他们却当作福气,给点朱砂当大红,今rì师傅大展神威,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李安泰大拍马屁,梦观山人果然很受用,又哈哈笑了起来:“你很会话,不过,你的功行太差,又不能御空飞行,你得好好炼功,不要丢了师傅的脸。”
完之后,从身上的储物袋中摸出一柄二尺多长的宝剑,:“这口剑是一件法器,你先用着,等有时间。我再炼一件法器给你,如果你领悟到御大块之法,就可以飞行了,这把剑也是不错的飞行法器。”
李安泰大喜,又是一通马屁拍了过,梦观山人对分身忘世叟:“麻烦道友带着他。”
忘世叟点点头:“你有伤,我来带他。”完,将李安泰一把拎起,破空而起。李安泰大呼:“师傅,洞中还有些宝贝,还没有带走。”
梦观山人冷冷地:“剩下的不过是垃圾,没什么好东西!”
……
戴秉诚在柳致知处呆了七天,身上伤已完全恢复。柳致知放心不下大别山洞府,等他伤好了之后,便准备起程大别山,众人一起要,柳致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由于大家一起。各人水平不一,柳致知也不好御器飞行,便先坐火车,后又乘车赶。
众人在途中。遇到一起意外的事,他们一行六人,出了六安火车部,因为心中急切要赶到大别山。刚准备问一下有没有车通往大别山,他们的不是风景区。反而是相对偏僻的地方,戴秉诚就在这时,一声低吼:“你干什么?”
众人一看,不由笑了,原来是一个小偷,正在行窃,不过并不是偷六个人中的一人,而是偷一个游客,已经伸入那人口袋。给戴秉诚一喝,小姑娘一惊,一缩,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众人,自然偷不成了,何况六人当中,肖寒也在其内,他可是贼祖宗,不过这个小偷有些特殊,是一个小女孩,身上衣衫还算好,就是有点脏。
那个游客一捂口袋,退后了几步,翻看一下钱包等物,见没有少什么东西,横了小姑娘一眼,不过并没有什么,看得出他是一个胆小之人。
游客给戴秉诚了声谢谢,便匆匆走了,柳致知心中一叹,不是别的,而是感慨世人越来越谨慎了。
众人没有和小偷计较,不过柳致知眼光一阵疑惑,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波动,肖寒倒是眼光一闪,不过看了小女孩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什么,但最终没有什么,柳致知眼光何曾厉害,看到肖寒的表情,但也未主动什么,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事,肖寒不主动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揭示出来。
众人转了一圈,找到一辆面包车,刚要登车,事情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脸沉着,对司机:“老板,你的车我用了。”
柳致知见有人故意找事,对中年人:“朋友,这辆车子我们已经谈好,你如果用车,旁边多的是。”
“你是谁,我就包这辆车!”中年人态度蛮横,根不讲理,车主脸上露出明显的害怕,柳致知等人眉头一皱,这是针对他们来的,戴秉诚开口了:“朋友,事有先来后到,我们没有得罪你吗?”
“没有,我这是高兴。”中年男子没事找事,看得出是当地的刺头,但柳致知却敏锐发现他仿佛有恃无恐,柳致知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来此,只与一个人,就是那个小姑娘有了点冲突,但戴秉诚并没有做什么,严格来,只是制止她的行窃,难道是这件事,如果是这件事,他不得不管。
小偷并不是什么大罪,而且也很难制止,虽然百姓痛恨,但不可能消失,但这个中年人来此挑衅,那就证明他太猖狂了,能如此猖狂,其中原因就值得深思了,一般人到此,脾气暴燥一点就大打出了,如果胆小一点的,就自认倒霉的。
很不幸,他耍横耍错了对象,戴秉诚冷冷地:“很好,你高兴是罢,那就哭吧!”伸出,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那人想挡,却眼睁睁看住戴秉诚伸抓住自己的肩头,根没有一丝来得及反应,而且,戴秉诚一扣上肩头,顿时感到全身一麻,浑身的力气一瞬间全没了,戴秉诚轻轻一动,将他抛了出。
他没想到戴秉诚根不与他讲理,实际上,他表现出来嘴脸,也不值得戴秉诚与他讲理,他像一条死狗一样给戴秉诚抛了出,一声痛呼,想跳起来,刚一使劲,哎哟一声,又软了下。
旁边一下子围在十来人,中cāo着家伙,有钢管,有西瓜刀,恶狠狠的往众人而来,在不远处,在保安向这边望了一眼,随即调头望向另一边,柳致知等人却冷眼看着他们,戴秉诚动了,只是一拳,不管用刀还是用棍的,只是一拳,一个个软了下,眨眼功夫,倒了一地。
肖寒叹了一口气,走到那个中年人的身边,此时的中年人一脸惊恐,在地上向后挪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肖寒却没有停下脚步,脚下还踩着倒在地上众人的脚,甚至还故意重重一踩,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发出声声惨叫,肖寒却似没有听见,在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看来,他好像地狱恶魔一样,最令他胆寒的,这个恶魔脸上带着微笑。
戴秉诚和其他人都站在那里,并不出声制止,肖寒来到他的面前,好像有意无意间,正好踩住他的左,还扭了一扭,他一声惨叫。
“叫什么,你不是很横么?”肖寒淡淡地,越是平淡,他心中恐惧越盛。
“大爷,你铙了我吧,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屁给放了。”他求饶到,早知道他就不来惹他们了,该死,那帮车站的jǐng察,平时孝敬他们那么多,到现在为止,一个人也不见。
“饶你不是不可能,但我有什么好处?”肖寒蹲了下来,往他脸上轻轻扇了二个耳光,他眼中闪现一股恨恨的光芒,不过立刻消失。
“我给你的钱。”他立刻到。
“噢,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那位兄弟出向来比较重,你们身上被他下了暗劲,不出几rì,就会吐血,放心,死不掉,吐啊吐的就会习惯,没什么大碍。”肖寒yīn恻恻地到。
他大恐,如果在之前,他根不会相信,可是他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不由他不相信,戴秉诚是在他们身上动了脚,不过并没有下yīn,仅是在目前制住他们。
“我听信人言,不是,是孟尝门的小贼的话,我不是有意针对你们。”他差点要哭出来,在这个时候再也顾不许多。
“孟尝门?那个小偷是孟尝门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肖寒到,肖寒之所以出来,并不是逞英雄,而是他看出来那个小姑娘好像与孟尝门有关系,盗门传承到今天,真正硕果仅存的就是侠盗门和孟尝门,李安泰就出自孟尝门。
“那个小姑娘出面找你?”肖寒又问到。
“不是他,是她的师兄。”那个中年人到。
“是荆云,还是莫国建?”肖寒问到。
中年人像见鬼一样,望着肖寒,柳致知在一旁听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孟尝门的人,虽然他对李安泰没有好感,但他也知道,不能以有sè眼光看待孟尝门,最起码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柳致知不会对孟尝门另眼相看。
感情有时不能代表理智,柳致知修行到今rì,就是在盛怒之中,也不会失理智,因为他知道,感情有时会蒙蔽一个的智慧,他修行不是为了使自己成为一个无情人,但也不可能让感情影响到他的心灵,如果那样,就不是修行了。
“是荆云。”中年人到。
20.终明遗蜕去何处
“果然是他们。”肖寒说到:“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还未说话,柳致知开口了:“不要去找了,他们应该走了。”肖寒明白过来了,他自己是一个盗贼,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一见风吹草动,他也会走,不会留在原处。
那个中年人哀求道:“我有眼珠,大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肖寒见他吓得够呛,眼中充满了哀求,便说:“谁叫我心软,这年头,好人难做,好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小姑娘叫什么?”
肖寒并不认识她,估计新入门的。
“她叫楚怜儿,其他情况我不知道。”中年人说到。
“好了,这是解药。”肖寒真的拿也一瓶药,柳致知把他一望,居然是仁丹,芝麻大小,是药店中常见的一种药,居然拿来冒充解药,不过商标却是撕掉了,众人忍住笑意。
肖寒吩咐到:“一个人三颗,不能多吃,你知道了嘛,咦,jǐng察终于来了,你知道什么说了吗?”说完之后,在他身上一拍,便呵呵地走到柳致知身边,他赶紧吞服下去。
众人看见肖寒,眼睛中忍着笑意,车站jǐng察果然来了,一见中年人躺在地方,上前喊到:“你躺在地上,有没有受伤?”
中年人一下子爬了起来:“没事,我们闹着玩了。”
标准是说瞎话,那些铁管刀具还在地上,jǐng察一怔,随即点点头:“你们闹着玩,也要看地方,这次就放过你,不要太过份。”
jǐng察要没有和他们勾结。鬼都不会相信,不过不关柳致知他们的事,这样处理也好,对于这伙地痞之类的,柳致知他们也是很难做,他们虽可恨,但又没有大罪,用法术之类,显得太过。
见事情解决。柳致知他们也上了车,车子开了过去,上了车,司机才和柳致知他们说:“这伙人平时在这一带称王称霸,他们与jǐng察勾结。我们深受其害。”
柳致知叹到:“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地痞流氓与官方勾结,就是端掉一伙,不久又是一伙,总不能清除,即使盛世。此事也很难清除。”
“实质上他们并无大恶,世间的人各sè各样,这才是人间。”宋琦在一旁淡淡的说到。
“虽如此,普通人就受累了。”柳致知语气中带着怜悯。
一时间车内沉默下来。过了一会,肖寒说到:“孟尝门这件事虽不对,却不好说什么,他们没有使用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手段。对我们来说,虽恶。但却符合世间规矩,我们如果要报复,也只能使用世间的手段。”
肖寒这段话,道出了一个戒律,不得在世间显神通,所以孟尝门此事虽惹柳致知他们不高兴,柳致知他们没有发火的原因就在此处。
“孟尝门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柳致知说到,肖寒点头,修行人不可能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事情不大,要解决就看今后是否有机缘,柳致知他们不可能为此事去找孟尝门。
二个多小时的路程,柳致知他们下了车,就踏上山峰,一路向上,等他们到洞府门口,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有人来过,里面不知变成什么样子。”
说完,手上印诀起,一个洞府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之中,只有戴秉诚夫妇没有入过洞府,肖寒和赖继学虽没有进入过眼前这个洞府,但他们进入五行洞天,比之这里,不知强上多少倍。
柳致知迈入洞府,众人鱼贯而入,好奇打亮着这个洞府,柳致知见药柜之中的丹药所剩无几,苦笑到:“果然来取过丹药。”
肖寒取了一瓶,却是太一隐身丹,一种外用丹药,有隐身效果,赖继学取了一瓶,却是内服丹药,菁华水气丹,修炼水上行走的丹药,看来,他是为严冰准备的,还有二瓶,柳致知和宋琦不感觉兴趣,是两种类似火雷丹药,一出手,一点火星,一是引发爆炸,一是引发大火,旋淡如就取了去,他们取药时,柳致知事先将丹药的禁制散去。
又往丹室一望,见丹炉还在,柳致知和宋琦心中放了下来,他们事先估计梦观山人看不上丹炉,但是不知梦观山人会不会破坏丹炉,两人心中如果有挂念,大概就是这个丹炉。现在见它没事,放下心来。
众人转到后室内,柳致知一下愣住了,忘世叟的遗蜕哪里去了,不仅是柳致知,宋琦也愣住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难道梦观山人对遗蜕感兴趣,将他搬走了?
柳致知又查看了一遍,并用御物之术点亮了洞顶的明珠,刹那间,众人眼前一亮,洞壁消失,从内望去,四周景sè历历在目,戴秉诚和旋淡如惊呆了。
“柳老弟,这是怎么回事?”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将这种原理说了一遍,两人这才明白,不由啧啧称奇,过一会,赖继学问到:“柳老弟,忘世叟遗蜕呢?”
他没有来过,但听柳致知他们说过,他意是来看看遗蜕是什么样子,听柳致知说栩栩如生,却没有看到,所以才发问。
柳致知苦笑到:“我也想知道遗蜕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他自己跑了?”
宋琦说:“来他就在这里,我见过,看来是给梦观山人劫走了,他要遗蜕干什么,难道解剖?”他也弄不懂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弄不懂怎么回事时,几道遁光出现大别山,往这边飞来,众人看得清楚,走出了洞府,四道遁光落在山峰之上,柳致知认识一人,蜀山悟明子,其他三人并不认识,但柳致知却看出他们的功行,是在化神期,有点奇怪。
悟明子一行四人,流云子、白云子,还有一人是青城的赤岩子,他们刚一现身,肖寒和戴秉诚夫妇立刻上前拜谢:“见过流云和赤岩前辈,多谢救命之恩。”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急忙上前见礼,众人见过礼,各自介绍自己,流云子等人也是奇怪:“你们怎么在这里?”
柳致知说:“前辈,这里是忘世叟的洞府,我得到他的传承,因为李安泰的缘故,我怕梦观山人对这里进行收刮,起来这里,还是来迟了,梦观山人应该来过了。”
“梦观山人来过,我知道,而且你师傅忘世叟与他们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流云子很纳闷,要说忘世叟跟梦观山人没有关系,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他亲身经历,但梦观山人将肖寒三人差点杀了,也是他亲身经历,正因为这样,他糊涂了。
“忘世叟不是我师傅!”柳致知的些糊涂了,问到:“你是说他与梦观山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他坐化已经有数百年。”
“怎么回事?”流云子彻底糊涂了:“我是亲眼看见忘世叟,并且和他打了一架,你在开玩笑。”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糊涂了。
柳致知把脑袋一拍,陡然想到:“你是说忘世叟和前辈格斗,不对,很可能是梦观山人cāo纵,梦观山人将忘世叟炼成身外化身。”
此言一出,一下子众人寂静无声,流云子叫了起来:“应该是这么回事,我们都给梦观山人骗了。”
众人一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柳致知说:“前辈,请到洞府中一坐,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众人进入洞府,看到忘世叟的留言,赤岩子说:“果然如此,忘世叟已经离体飞升,他的遗蜕却是不可多得的身外化身原料,别的宝物来炼制身外化身,要费很大功夫,而且宝物不同,炼成化身多多少少都偏重一方面,不能与原身相同,修行人的遗蜕则不同,特别是这种脱体飞身的的遗蜕,很好炼制,不过,这是魔道的做法,一般正道不取,也难怪我们被他蒙蔽,以为出现了一个忘世叟。”
“梦观山人是遗蜕,多了一具化身,论功行,恐怕不下化神,这下子难办了。”白云子说到。
“就是,那一天我也感到奇怪,梦观山人是从哪里找了一个高手,想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流云子说到,关于他落荒而逃的事,他却没有说。
“诸位前辈,既然我们知道了梦观山人的事,是不是大量宣扬?”柳致知问到。
“嗯,是该通知其他道友一声,将这件事说清除。”流云子点点头,对悟明子说:“悟明,就麻烦你一趟,将这件事通知掌门,并将此事宣扬出去。
悟明子应了一声,向众人告别。流云子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你修行倒也奇怪,不类其他人,功行在化神与金丹之间,很奇怪。”
“晚辈修行的格物之道,不是纯粹的传统丹道。”柳致知解释到,流云子并没有当回事,他也是随口一问。
见洞中并没有什么东西,知道上次梦观山人来过,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流云子等人便出了洞府,柳致知一见,心中一转,有了主张。
“前辈,你们在世间什么地方落脚?”柳致知问到。
“我们在洞天开口处落脚。”流云子答到。
“梦观山人却已离开的川地,依我看,洞天他目前不想回去,前辈如果有兴趣,晚辈在苗疆有一处道庐,前些天梦观山人想打它的主意,不料给晚辈一个朋友所伤,不如去哪儿?”柳致知说到。
21. 悟出雷霆精神,梦观山人今又来
柳致知话一出口,流云子已知柳致知的意思,修行到他们这个层次,智慧早开,不过他并没有点破:“你有一处道庐,也好,我们三人正好去苗疆一趟。”
柳致知知道他已看破自己的心思,并不怕他们看破,笑到:“三位前辈前去,太好了,我的道庐可算安稳如山了。”他这一说,宋琦他们也明白过来,原来,柳致知邀请他们去住,还有这层意思,梦观山人新得身外化身,说不定去找柳致知算帐,毕竟他两次都吃亏在柳致知手中。
柳致知回过头来,对肖寒他们说:“肖兄,还有戴兄、嫂子,我们就此别过。”三人一笑,刚要说话,白云子好奇地问:“怎么他们不去苗疆?”
“他们功行不足,不能御空飞行,所以不能和前辈一同前往。”柳致知说到。
“无妨,区区小事,不用告辞,我们带着他们。”说完,一道遁光起,将三人裹住,破空而去,柳致知一见,也现出天珠莲,宋琦却抛出一条草龙,而赖继学身边山影一闪,向空而长,一步迈出,脚下山重水复,似真似幻,身体也断断续续,在空中闪现,最后化着一道流光而去。
流云子咦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不是走的金丹之路,宋琦乘龙,而赖继学干脆就借山川地脉之势,身体化为流光而去。
一行人各展神通,裹在剑光的三人,戴秉诚似有所思,他闭上眼睛,细细体验着,快到的时候。他猛然眼开眼睛,哈哈大笑,目光之中,一片湛然:“我明白了!”
身子一挣,脱了遁光的范围,令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掉下去,而是一步迈出,身如闪电。又似如雷霆当空,似乎空间都起了波动,白云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戴秉诚,这是什么身法。好像没有见过。
柳致知也停了下来,眼中shè出jīng光,原来如此,他居然悟出借天地jīng神,雷霆当空,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如乘风云,御雷霆。这完全是武道jīng神,借助天地jīng神而行。
流云子和赤岩子也愣住了,看了一会,有些不恰定的对望一眼:“不像法则。是一种jīng神,借天地雷霆jīng神,化为一体。”
这是一种身法,类似于遁术中雷遁。不过雷遁是身化雷光而行,而戴秉诚却是以身行空。虽看起来似雷霆当空,却又没有一点电光和雷声,实实在在是一种以武入道的身法,却不弱于御器飞行。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住了脚步,他们并没有看懂,现场诸人中,完全看懂的,恐怕就只有柳致知,这不关功行高低,而是柳致知所行独特,流云子,白云子和赤岩子虽然是化神修士,虽然看了出来,不过他们修过武术,但都没有像戴秉诚一样,数十年来,一心一意沉浸在国术之中,机缘巧合,偏偏遇到柳致知诸人,特别是柳致知,一身国术超越抱丹,虽然他是取巧,但他的路却走正确了。
来戴秉诚一生很难摸到以武入道的门槛,到抱丹就很了不起了,因为到此基上没有人指导,结果遇到柳致知,将他由化劲指点到了抱丹,并给出了抱丹之后的方向,也说是由有形的实体向无形意识转化,柳致知到这一步,是由于他最初习练国术,后来无意之中进入修行之路,而柳致知却不是一心一意在国术方面,随着他的境界提升,终于国术几乎也走到尽头,仅比传统国术高了一层,而戴秉诚却不同,他一心扑到国术上,就是看到修行,也丝毫不动心,终于在国术上走出一片新天地,以武入道。
他一身遇到的最大危机,就是梦观山人那次,正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现在他终于摆脱了柳致知的影响,柳致知在此之前,曾传于他云龙变,也算一种短距类似飞行的技巧,他没有像柳致知一样,将之发展成一种飞行技巧,却在今rì,厚积而薄发,一举突破,成为飞天高手。
现在反而是柳致知在国术方面向他取经,如果单论国术,柳致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对敌起来,柳致知却占据绝对上风,因为柳致知长处不仅是国术,是在法术神通方面,特别是柳致知根据现代科学所创的神通,弱一点的化神遇上,都要吃亏。
原来jīng神可以这样用,他之前用jīng神都是外用,这样用jīng神蘊在体内,整个人就是一把利剑,一件法宝,柳致知理解比戴秉诚要深,戴秉诚只是在国术上应用,而柳致知却将之运用于自己格物之道。
戴秉诚感受到一种zì yóu,绝对的zì yóu,宋琦问到:“柳老弟,戴兄这是悟到什么,竟可以御空飞行,而且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架势?”
“jīng神,一种天地jīng神。雷霆的jīng神,他悟到了,将这种jīng神入体,戴兄现在足以跟一般修士,甚至金丹修士抗衡,万里长空,把握雷霆,一击万钧,御雷霆,卓然而立,想不到,戴兄今rì才真正以武入道。”柳致知说到。
众人飘然落地,来到道庐前,柳致知先与戴秉诚贺喜:“恭喜戴兄,终于以武入道。”
流云子三人这才惊觉,戴秉诚居然以武入道,自古以来,以武入道仅限于传说,但眼前戴秉诚却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流云子感叹到:“以武入道,我几百年来未曾见到一例,有些以武入道,仅是从习武出身,并不是修行武道,想不到,你居然以武入道,天才啊。”
白云子和赤岩子也大为感慨,甚至白云子心生收徒之心,不过戴秉诚却拒绝了,柳致知将护庐大阵打开,众人入内,肖寒是第一次来,眼睛四下打亮,说到:“我在全国有不少地方,却没有一处像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建起来的?”
柳致知笑到:“这不是我一个人建起来,主要是营造门所建,是宋兄的朋友。”
“营造门,我知道了。”肖寒不再说话,看他的样子,他在考虑是否建一个。
白云子点点头:“这个道庐建得很好,甚至有洞天的趋势,灵枢也与道庐合一,算是很好。”
柳致知微笑着,并没有说出实话,他的道庐是向洞天转化,但他的功力不到,不足收山川而隐,但根基已经扎了下去,柳致知并不着急,一个洞天,有些门派虽几代人的努力,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工,除非他已达到极高的境界。
众人坐定,柳致知上茶,流云子有些奇怪:“道庐之中,不养些道童之类,好供打扫之类的杂活?”
柳致知笑到:“现代社会,已不兴这一套,不过,前辈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柳致知想的是,是不是该造两个机器人,来打扫杂活之类的。
众人在道庐之中谈话,柳致知给阿梨去了一个电话,阿梨在她娘那边,听到柳致知回来了,立刻赶了回来,秋月珀也跟了过来,到了道庐之中,柳致知向流云子三人介绍了她们身份,两人一兽施礼。
流云子一见,笑到:“不用多礼,道友,我们打搅了,这位姑娘,好像不是人类?”他称呼阿梨为道友,他发现阿梨居然是金丹功行,称呼秋月珀就比较随便,便以姑娘相称。
秋月珀说:“前辈法眼,晚辈是桂树jīng灵,主人将我移植到此,我便在此间修行。”
流云子听后,笑到:“不要紧,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里住一顿子,姑娘手中妖兽倒是有趣,有名字吗?”
“它叫枫卯,是山猫开了灵智。”秋月珀说到。
“好好修行,争取早rì化形。”赤岩子说话,在身上掏了一阵子,掏出一颗丹药,给了枫卯,流云子和白云子一见,也给了枫卯各一颗丹药。
他们在此,一连四天,第五天,发现来人的,却不是梦观山人体,而是忘世叟,他的分身,经过数rì祭炼,忘世叟已与当rì不同,来忘世叟一身阳刚正气,现在来的却是一身魔气,来到之时,一片魔云相随,这次来梦观山人是有备而来,他的万魂迷仙幡已经炼成,只是没有多少yīn魂,幡分二面,一子一母,忘世叟带来的是子幡,准备先夺了这座道庐,最好能将柳致知魂魄收了,他吃了二次亏,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这次来万一上次龙谓伊再来,他也准备了逃走的法术,只得梦观山人一摇母幡,子幡就会响应,危急关头,可以飞遁而走。
人还未到,叫声先到:“小辈,出来受死!”
柳致知笑了,对流云子三人说到:“前辈,你们干脆就悄悄潜伏,将他围住,我出去先引诱他一下。”
“也好,我们多次让梦观山人逃掉,这次来的是他的分身,争取将他留下,如果失去分身,他的凶威要减了不少。”流云子笑到。
说完之后,三人失去了踪影,戴秉诚心中一动,对柳致知说:“我和你一块去。”
柳致知摇摇头,说:“戴兄,你干脆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22. **又遭伏击阵
柳致知出了阵,看着来人,他很熟悉,正是忘世叟,心中暗叹了一声,想不到忘世叟的遗蜕会遭此劫,他脸上故意露出迷惑的神色:“道友是谁,我们认识吗?”
忘世叟见柳致知出来,气不打一处来,却见柳致知迷惑的神情,猛然想起,自己是分身,顶着忘世叟的身体,对方根本没见过忘世叟,想到此,眼珠一转,一计上心头。
他不知道,柳致知对忘世叟熟悉非常,也知道梦观山人已将忘世叟炼成分身,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梦观山人却想使坏,不料正落入柳致知的圈套。
忘世叟故意冷笑到:“小辈,老夫忘世叟,在大别山修行,你欺负我徒弟,还有什么话说。”他标准是瞎说,就是要让柳致知糊涂。
柳致知果然如他所料,一脸愕然:“前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徒弟,你徒弟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啊?”
忘世叟心中冷笑,你要认识才见鬼,便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老夫的徒弟王强,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你要认识才见鬼,根本没有这个人。
柳致知张口就叫屈:“前辈,我根本没见过,怎么会得罪你呢,前辈,是不是搞错了?”
“真的?”忘世叟心中得意,柳致知则是心中冷笑。
“是真的,要不,前辈到晚辈的道庐坐坐?”柳致知邀请到。
“这~,好吧!”忘世叟说到,心中有话。等我到你的道庐时。看我怎么收拾你。柳致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见忘世叟身边魔云收敛,笑到:“前辈,请!”
忘世叟一点头:“你也请!”
柳致知转身,在前头带路,忘世叟警惕性很高,柳致知当然不会带他进入道庐,阵法只是正常的运行。忘世叟心中即高兴又警惕,柳致知却在寻找流云子等人,然而,他也不知道他们隐身于何处,化神修士毕竟是化神修士。
“前辈,你看经过了阵法,就到了我的道庐。”柳致知热心介绍,语言中有小小的得意。
“嗯,不错!”忘世叟随口应了一声,他心中大喜。眼见得就要进入道庐,不由他不分心。就在这时,柳致知又说话了:“梦观山人,你以为换了一付马甲,我就不认识你吗?”
话未说完,柳致知猛然回头,一拳击出,瞬间,柳致知似乎化为雷霆,整个人变得凛然不可侵犯,这一拳,似乎天地雷霆都集中他这一拳之上,这是从戴秉诚的雷霆身法中化出,身与雷霆精神相合,偏偏又身处阵势中的震宫,一刹那,一拳牵动天地雷霆,本来要发动这一招,动静比较大,但处在震宫之中,震属雷霆,却省了柳致知不少力,一拳出,风雷聚,青龙出,一条粗壮青龙,就是裹着雷电,咆哮着直扑忘世叟。
忘世叟没有想到,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暴露了,但他想不通,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仓卒之间,手一抬,一面护盾在面前竖起,咆哮的青龙轰在护持之上,轰的一声,护盾告破,余波冲击在他身上,到底是忘世叟的遗蜕,丹药之功非同寻常,身上衣衫立刻破损,但身体却没有受伤。
忘世叟怒吼一声,刚要反击,柳致知一拳出,口一张,森森寒气成鸿,秋鸿剑现,如闪电一般,直向忘世叟绞杀过去,忘世叟也是了得,身边光影一闪,一面幡现,万魂迷仙幡现,滚滚魔云随之而来,挡住了秋鸿一剑,柳致知见此,手一挥,万雷齐作,震宫雷声大作,顿时将忘世叟身形淹没。
柳致知收回秋鸿剑,也不与他相抗,大阵一动,柳致知感觉到了流云子等人的方位,心中一喜,手中诀印起,将忘世叟暂时困住,流云子三个现身,呈三角形,将震宫围住,忘世叟在阵中怒吼:“小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神魂打入幡中,让你永世不能超身。”
身外魔云暴涨,流云子笑到:“小友,收了法阵,让我们来对付。”
柳致知点点头,说:“好的。”手一挥,震宫平息,而忘世叟正在咆哮,见法阵停了,身也一愣,他虽在咆哮,但这种感情并未过多影响他,他正准备以暴力破阵,见阵法停了,他小心地将身体护好,他遇到柳致知,一连几次,都是吃亏,不由他不小心。
“梦观老魔,自你这次往什么地方逃!”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忘世叟一看,顿时明白,他被包围了,而且被三个化神修士包围,一刹那,他全明白,他一直想不通,这时想通了。
“原来你和他们勾结上了,不怪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以为就你们几个能困着我。”忘世叟这时总算明白,他却不知道不是流云子等人告诉,而是柳致知自己猜出来的。
柳致知退到一旁,他的实力有些奇怪,现在并不惧梦观山人,但也不是他的对手,干脆退在一边。
流云子他们根本不说话,一上来就三道剑光,如闹海的蛟龙一样,将忘世叟身边魔云扫荡,不过,忘世叟身畔的魔云不断喷薄而出,一时三人不能拿下忘世叟。
柳致知在一旁认真观看,他的剑术并无人指导,现在有三个在一旁,并且是实战,他认真观摩,三人剑术各有特色,流云子剑术似空中飘絮,有一种逍遥的意味在其中,剑光似丝,又似成片,层层推进,所到之处,魔云消散。
而赤岩子剑术却体现另一种风格,似恢恢天网,疏而不漏,如过之处,如层层网线,将魔云束住;而白云子的剑术却大开大合,剑光分化,刚猛无比。
柳致知看到妙处,不住点头称妙,他发现自己的两仪青萍剑并不弱于他们,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剑术。
忘世叟只是执定万魔迷仙幡,层层魔云不断喷涌而出,间或摇动一下,一摇之下,流云子他们动作微微一滞,好在三人相互配合,另一人总能挡在梦观山人之前,暂时相持起来。
柳致知暗暗心惊,他看得出,忘世叟虽没有占据上风,可是依然游刃有余,这样下去,最终他脱身不成问题,而其他人也在观战,各人所见各有不同。
柳致知紧锁眉头,这不是事,梦观山人用忘世叟肉身,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破绽,难道自己要用那招,强制改变物质存在的状态,但那一招消耗太大,就是到目前为止,柳致知都不敢轻易施展,只有到危急关头,柳致知才会施展。
柳致知实际上多虑了,流云子他们三人,哪个没有自己压箱底的绝招,见久战不下,三人施了一个眼色,流云子一指先天一气剑,口中猛然喷出一口先天之气,剑光猛然一敛,不是大盛,而是收缩起来,一种凛冽气息陡然而生,剑光陡然一跃,就是一剑,这一剑平平常常,就是剑光太快,以柳致知的眼神,都跟不上它的速度,魔云一遇到它,如雪向火,顿时破开一个大洞,剑光一闪而入。
忘世叟大叫一声好,顾不得摇幡,右手伸出,青光盈盈,一指正好抵住剑光,今人吃惊,忘世叟的手指并没有事,居然将剑光抵住,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指尖之上,很多朵微小莲花在盛开,花开花落,似乎时光在流转,流云子这一剑居然被一指抵住,而流云子身体摇了摇,忘世叟左手一挥,幡光华大作,硬将流云子这一剑封了出去。
流云子无奈收回的剑光,似乎这一剑耗了好大的力气,而忘世叟却没有事,不过流云子却是露出微笑。他不在参与几人的格斗,而是退了出来。
柳致知似有所思,而肖寒他们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而白云子两人却脸色没有变,不过两人陡然剑光大盛,缠住忘世叟。
呯呯的两声响,忘世叟猛然右手一弹,空气炸开了两朵花,是剑花,他将攻入体内剑气强制逼出,脸上出现一丝潮红,接着身体一晃,万魂迷仙幡陡然无数鬼头发出一声厉叫,声音尖锐刺耳,柳致知眉头一皱,并没有什么具体表现,而宋琦他们却身体感觉一软,勉强站住。
这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流云子他们,他们剑光只不过微微一滞,就是这一滞,忘世叟陡然破出,向柳致知扑到。
柳致知似乎吓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幡影顿长,像遮天之幕,一下子罩住了柳致知,忘世叟哈哈大笑,笑到一半,陡然发现不对,不好,大意了,一股猛烈爆炸顿起,幡影猛然一涨,又瘪了下去,原来站在原处的是柳致知的虚影,柳致知早就发现忘世叟打自己的主意,趁他不备,留下一个虚影,他还不满足,又伏下一道火系的等离子火球。
在另一边,柳致知出现了,白光一闪,秋鸿剑已经临头,忘世叟一声惨叫,头被劈开,但他终究是化神巅峰,身上灵光大盛,硬将秋鸿剑顶了出去,几乎破成两半的脑袋在灵光下又合了回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赤岩子和白云子剑光又到。(未完待续。。)
23. 又败走,曲终人散回世间
忘世叟头颅被破开,好在这具身体是化身,分身又是化神巅峰,才没有伤命,但也是身受重创,梦观山人第三次在柳致知身上吃了大亏,他几乎气得要失去理智,柳致知却感叹,忘世叟遗蜕果然不凡,当rì柳致知查看之时,见他的已经转化为一种晶体结构,想不到这么结实,柳致知来准备给他一个一劈两半,结果直劈开头颅,他不得不赞叹这具身体的强悍。
忘世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还没有结束,白云子和赤岩子的剑光又到,他身体一裹进幡中,幡面鼓起,硬生生受了二击,这面幡看起来是布,事实上由大量矿髓经过jīng心炼制而成,其中又有数百yīn魂,结实无比,两剑并未破开幡面,然而,两剑之威,却不是那么好受的,当下一张口,口中向外喷出一丈多长的火焰,并未喷出鲜血,这也是由于这具已不是凡躯,相当喷出数口鲜血。
忘世叟大叫一声,事情还没有完,身畔陡然现出一个人,似乎雷霆降世,轰然一拳向他击去,却是戴秉诚,他还未叫出来,拳头上一条雷龙陡然出现,正中忘世叟,忘世叟大叫一声:“竖子尔敢!”敢未出口,一张嘴,口中火柱又现。
从头颅切开,到挨了戴秉诚一拳,时间不过一眨眼,他便连遭四击,事情还没有完,空中凭空出现一道符箓,闪着金光,这是宋琦凭空画符,符一闪便出现在他身上,一上身,便化作光网,似乎要将忘世叟切成无数块。忘世叟身畔灵光闪烁,将符化的光网抵住,还未破除,在他的头顶之上,一座大山虚影陡然出现。
这是赖继学的念宝的虚影,压力无穷,眼见着他就要被压在大山下,流云子等人的飞剑又到,就在这时。万魂迷仙幡陡然爆出一团耀眼的光华,光球一下子向外扩去,阻了一阻,又一下子收缩,直至一个原点。在原地消失。
忘世叟居然逃了,柳致知他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没能留下他,这是梦观山人使用母幡,硬将他招了回去,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情高兴不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他溜了。
“梦观山人分身遭此重创,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出来活动。可叹在此情况下,还是未能将他留下。”流云子叹到。
“他那面幡有古怪,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有还有一面。大概他手中拿得是子幡,见势不对。招了回去,如果是这样,应该在千里范围内,他来时从南方来,干脆我们向南方搜一搜。”赤岩子说到。
流云子和白云子猛然眼睛放光,对啊,他们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诸人说:“感谢招待,你们就不要跟我们去了,梦观山人和他的分身都受了重伤,我们去找一找,你们不是对手,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柳致知等人也知道自己不是梦观山人的对手,当下点头,说:“前辈小心!”
流云子三人升空而起,柳致知诸人回到屋内,赖继学喊到:“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梦观山人也有今天。”他上次被梦观山人打得昏迷不醒数月之久,这次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当然高兴。
柳致知微微一笑,对宋琦说:“宋兄,刚才一符,好像与从前有所不同,是不是你达到了符合天地的程度了?”
“不是,不过我摸到了符合天地的门槛,看到了符合天地的情象。”宋琦高兴的回答到。
“戴兄,你以武入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柳致知问到。
“我要好好想想,该走怎么走,毕竟前面的路我没有参照。”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笑着说:“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器械当中,大枪最为擅长,心意拳的大枪很出名,你可以选择一杆大枪,以心念洗炼温养,作为你的法器之类。”
戴秉诚眼睛一亮,接着又叹息说:“好主意,不过大枪却是难寻,一杆神枪难得。”
柳致知笑到:“不怕有难事,就怕有心人,你会得到一杆大枪。”
柳致知说的很肯定,宋琦奇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戴秉诚也笑了:“谢谢你的吉言,也许我该找一柄大枪了。”
他不知道,柳致知陡然心中一cháo,立刻明白,恐怕戴秉诚应该得到一柄大枪,至于什么,柳致知并没有静心推算,但他也肯定,这个情况,只有宋琦看出了苗头。
梦观山人一走,众人也轻松了,在道庐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纷纷告辞,柳致知也一一相送,等众人走了,柳致知和阿梨清闲下来,柳致知将道庐之中,阵法又加以改进,并且增加激光,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同时,做了一个机器人,这是一个人形机器人,作为侍者。
做完这一切,一个月已经过去,期间阿梨和秋月珀在她娘和道庐之间来回了几次,这一rì,柳致知在道庐中看书,阿梨走了过来,她刚从她娘家回来,随口说了一个消息,南美的智利发生了大地震,她刚从新闻上看到的。
柳致知一叹,知道这是地脉被抽的影响,当然,现代来说,是太平洋板块运动的结果,看来楚凤歌的行动后果出来了,美洲以安第斯山脉为主龙脉,他这一抽取,整个美洲命运都受影响,当然,最先体现出来的是南美。
这些事情又不好说,柳致知只能沉默,阿梨坐了下来,机器人阿大端来了茶水,阿梨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们回申城一次吧,柳致颜给你来电话,她准备结婚了。”
“噢,致颜结婚,是该回申城一趟,不是说她的婚期还有半年吗?”柳致知问到。
“爹妈想叫你看看,柳致颜与钟铭总算熬了过来,蓝姨也没有办法,只好认了,婚期是还有半年,不过新房的布置,还有装修,以及油漆后要空置一段时间,这半年中有得忙呢。”阿梨说到。
“是要回去看看,梦观山人不知道如何,不过二次教训,我想他应该记住了,只可惜,都不是我正面把他打败,我的境界,还是化神差一点,虽说能在梦观山人手上抵挡几招,到底要逃命,这两次,不过是借助外力,梦观山人,到底是古人,不了解现代科技,我又在其中房间之中,布置一些东西,他要敢来,就给他一个惊喜。”柳致知说到。
“好了,不要挂记道庐了,梦观山人短时间不会来了,他现在自顾不瑕,哪有时间来找你算帐。我们今天走,往是明天走。”阿梨问到。
“今天先到你娘那边,明天走吧。”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柳致颜正忙着装修房子,钟铭已经在柳氏集团中工作,柳致知回家看看,蓝悯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心中还是不满意,柳致知安慰她一阵子,又去看了柳致颜的新房子,这是一幢别墅,并不太大,柳致颜在其中指挥人装修,柳致知笑到:“房子装得怎么样了?”
“装了一半,哥,我结婚,你送我什么?”柳致颜一见柳致知和阿梨来了,高兴地说到。
“你要什么?”柳致知开心问到。
“是玉器呢,还是字呢?”柳致颜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了,都送,这些在你结婚前,你结婚时,我送你一块鸡血石印章,我亲自给你刻。”柳致知说到。
“太好了,对了,哥,嫂子,你在这边吃晚饭吧,我打电话给钟铭,让他回来。”柳致颜急切的看着柳致知。
柳致知笑着说:“好的,就在你这里吃。”
晚饭过后,柳致知和钟铭在别墅外谈心,柳致知看着钟铭,这两年来,钟铭成熟了许多,柳致知说:“钟铭,我妹妹虽有点任xìng,但她心是好的,你要好好待她,她选中你,顶住的家庭的压力,也证明你是她值得托付的人,不要辜负了她。”
“我知道,致颜为了我,差点和她娘闹翻,我会好好待她的。”钟铭向柳致知保证。
柳致知拍拍钟铭的肩头,说:“我就这一个妹妹,她选择中你,是你福气,多了我就不说了,你们俩也算修成正果。”
柳致知和钟铭在外面谈,而阿梨和柳致颜在里面窃窃私语,她们也谈了很久,柳致知并不问她们谈些什么,见时间不早,和阿梨告别了柳致颜及钟铭,回到了别墅。
“阿梨,这半年你准备是在申城过,还是在道庐过一段时间?”柳致知问阿梨。
阿梨笑着说:“我在道庐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就在申城过半年,明天上街去逛商场。”
柳致知苦笑到:“好吧,明天我陪你去,也对了,要不要将苏婉青和严冰喊上,你们一块去逛一下?”
阿梨说:“好的,将青姐和冰姐喊上。”说完,不等柳致知打电话,直接拨了手机,和她们通起信来,这一聊就是半小时,柳致知发现女人话挺多的。
电话打完后,阿梨对柳致知娇媚地一笑,说:“我与她们说好了,明天就不叫你去了,就我们三个女的。”
柳致知苦笑说:“好吧,你们就三个人,反正也没什么人能对付你们,玩个快乐!”
24. 遇旧友,无意钥匙话神域
柳致知看着这一片苍茫的丛林,他没有想到,自己又来到美洲,在中美洲这片广阔的森林。事情还得从柳致知在申城说起,柳致知有申城度过一个月,并没有什么事,除了在别墅中修炼,闲暇之余,和宋琦等聚会,教导他的唯一弟子,也就是赖继学的女儿赖往虞,现在赖往虞虽年幻,倒也将剑术学得有眼有板,不过仅限地形剑。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他正在家中,阿梨也没有事,他心血一cháo,静心定气,感受到东方有强烈的吸引,一个朦胧而又神秘的洞天之中,有巨大的飞行的蛇,长着羽毛,有巨大的金字塔,还有诸多景象光怪陆离,他心中升起明悟,看来一个类似洞天的地方出世了,其中自有机缘。
他不知道那是哪里,但照定境中所见,有点像玛雅文明,他收拾一下,准备在近期赶往那里,还未动身,特殊部门传来消息,余忠他们发现玛雅人的地下隧道出现异动,准备调查,向国内发来请求信,毕竟特殊部门在中南美洲人并不多,不过二十人左右。
楚凤歌近来处理一件事,也无法抽身,何恽正在密切注视东亚事态,近来东瀛和高丽半岛局势不稳,也无法抽开身,便想到了柳致知,柳致知接到这个消息,与他在定境中所见不谋而合,于是来到了中美洲。
柳致知没有和国内的特殊部门来人一起走,他是独自一人,到了中美洲,先去见余忠,了解了情况,便与他告辞。来到这处金字塔群,这处金字塔是一个旅游地,人并不多,有大小数座金字塔,是玛雅人的一座城市,不过被当地zhèng fǔ所修缮。
柳致知爬上zhōng yāng的最高金字塔,站在神庙前,回过身,俯视整座城市。其余金字塔都俯首在下,远处森林延绵到天边。柳致知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穿越时空的玛雅,但眼前却是残垣断壁,玛雅人却不见踪影。文明也已成废墟,不由柳致知不感慨万千。
柳致知正在观看,眼前一亮,他看到一个熟人,是铁血盟的铁三,铁三也未想到,在这里看到柳致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不觉哈哈大笑:“柳致知。你怎么来了中美洲?”
铁三是一行三人,另二个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是当地人,年龄不大。头发是黑sè,皮肤较黑。典型的中美洲土著。
柳致知一见铁三,满心欢喜:“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是因为有事来这里,你这些年来,到过不少地方,现在在哪里?”
铁三这些年来,先到欧洲,后来因为在欧洲盗取青铜匜,在英国呆不住了,便来到阿根廷,现在在中美洲,一直未回国,不过他在国内犯的事,近来也没有什么风声,但通辑依然未取消。
铁三说:“这些年来,我到过欧洲,又碾转来到美洲,今天出来玩,不想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走,我们去喝酒。”
柳致知也是一笑:“这两位是谁,铁三,你给我好好介绍一下。”
“这位是范志增,我们门中一位前辈。”铁三指着头发花白的老者,向柳致知介绍到。
“幸会!”柳致知抱拳到,范志增也抱拳还礼。
“这位是当地人,属印第安人,叫阿格乌,他自己取的,意为守护神。”铁三介绍到,柳致知伸出了手,阿格乌微笑着伸出手,两人相握。
“走,我们去唐人街去吃,我先打个电话预订一桌。”铁三说着便取出手机,拨号打电话。
他们一行四人,走下金字塔,喊了一辆车,路程不算远,但车子还是行驶了近一个小时,那处遗址已经很远,车子进入一家饭店,装修挺有异域风情,四人进入里面,饭店特地留了一间包厢,铁三和老板打过招呼,老板是一个华人,是闽南人,后来来到中美洲,便以开饭店为生。
菜肴虽看起来像中餐,但其中风味已具美洲风味,柳致知并不挑嘴,还是有些吃不惯,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他们边吃边谈,问起柳致知为何来此,柳致知含糊其辞,漏掉许多细节,说自己是听说玛雅文明有地下隧道,很想来见识一下。
铁三笑到:“近来是听到许多风声,说什么玛雅神域开放。还说什么入口地址便在地下隧道中,地下隧道听说在安第斯山脉中,其长上千公里,其中曲折多迷宫,根本搞不清。”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也听说这件事,所以才来看看,看来,这个流言很广,流言有没有说是什么时间?”
“还有半个月,而且还有其他说法,比如世界末rì的话,还有四个水晶人头的说法,大多荒诞不经,我们这里阿格乌知道这种说法,他说这些是无稽之谈,末rì说不过是西方人的说法,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铁三说到。
铁三说完,回头对阿格乌说,阿格乌汉语不行,不过英文尚可,柳致知转为英语,问他,他说:“这些都是我们部落中传下来的,西方人到此后,才有末rì说,本来并没有,现在部落中已没什么人了,基本上融入当地社会之中,不过一些传统依然保留着。说是神域开,传统是有这么一说,不过玛雅人连自己的命运并不能把持,恐怕也不过是传说。”
柳致知点点头,说:“我来此不过是好奇,即使神域开,我也不一定能入其内。”他心中却对神域开,心中也比较肯定,应该就是华夏所说的洞天,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可能是楚凤歌抽取了部分地脉附带的效果。
“要进入其中,有一种说法,实际上不需神域开,我身上有钥匙,传说就是进入神域所需,不过,我试过,没什么用。”说完,从身上掏出一物,柳致知将目光落在其上,这是一枚黑矅石所雕刻的羽蛇像。
这是一枚乌金黑矅石,极其细腻,黑矅石是一种宝石,成份和水晶相似,主要是二氧化硅,但这枚乌金黑矅石却是一件法器,落在阿格乌手上,根本倒现不过什么用途,阿格乌不过是普通人。
柳致知接过了羽蛇像,在手上翻看,他的神念进入其中,一瞬间,羽蛇陡然好像活了过来,游走不定,身上奇光四shè,柳致知却明白它作为钥匙的原因,心中暗自点头,而铁三等人却目瞪口呆。
“果然如此。”柳致知说到:“这是一件法器,或者说是魔法物品,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驱动,所以凭它进不了神域。”
“这、这是魔法物品?”阿格乌话都有些结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三人当中,铁三最先镇定下来。
“你是说神域是真的?”铁三问到,铁血盟也有修行人士,虽然功行不深,但也有法器,但比较罕见,铁三见识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恐怕是真的,华夏所说的洞天,应该与它是一类的东西,修行不仅是华夏所有,也是人类共有的现象。”柳致知答到。
范志增也回过神来,他长年在海外,倒没有见识过法器,但眼前景象,不由他不相信。他开口问到:“柳先生,你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修行者了?”
“不错,我是一个修行者,最初由剑术入门的修者。”柳致知说着,将神念收回,乌金黑矅石又恢复了原样,他交给了阿格乌,说:“好好将这枚黑矅石收好,不要轻易让人看到,如果让修者看到,说不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并不是每个人像我一样。”
阿格乌木然将黑矅石重新收好,他才回过神来:“柳先生,那我祖先传说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我听说这边消息,才会赶来,对了,我听说地下隧道入口在秘鲁,而且不让人进去?”柳致知问到,他对中美洲毕竟不如当地人熟悉。
“是的,秘鲁zhèng fǔ不让人进去。不过不要紧,地下隧道有几个入口,原先我们部落附近就有一个,而且比较隐蔽,到现在,除了我们部落里的少数人,就没人知道了,而我就是其中一个。”阿格乌兴奋说到。
“入口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我带你去,神域中有些什么?”阿格乌问到。
“我也不知道,神域最初传说是神所开劈,各个神依其喜好,报以神域各有不同,修行者进入神域,主要是寻找神的遗迹。”柳致知对阿格乌说到。
“我能进入吗?”阿格乌问到。
“从道理上说,能进入,你有钥匙,只要激发钥匙的功效,但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进入为妙,因为对普通人,神域中可能有想不到的危险,而且这次,估计全世界范围内不少修者都来了,这又是一件风险,我虽能将你带入,但能不能保护你,我不知道,说实话,我自己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柳致知说到。
“这~”阿格乌犹豫了,他毕竟是一个普通人。
25.隐身消迹一言破
阿格乌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放弃,进入神域,终究不如自己xìng命来得重要,不过,他却将入口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柳致知,柳致知默默记下。【bsp;饭后,柳致知与铁三等三人告别,来到入口处,今天尚早,但他从神域的钥匙中,悟出了进入方法,虽没有钥匙,他是一样可以进入,何况他发现,这仅是地下隧道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入口,并不是神域的入口。
神域的入口,应该在地下隧道中,他由余忠处得到的信息便是如此。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并不大,一个人勉强可以进入其中。
柳致知刚要进入,忽见血红光华一闪,不过在很远的天空,这道遁光很熟悉,柳致知心中一动,身形随之消失,
一会儿,邓昆出现在山梁上,他并未注意到柳致知隐身在一旁,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虽然发现这个山洞,并没有过来,而是抬头看天,像是在等人。
不一会,天空之中出现两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但他们的身份却瞒不了柳致知,因为他们使用的飞空术法是借式神飞空,这是yīn阳师。
两人一见邓昆在下面,也飞落下来,对于邓昆,柳致知小心收敛自己的目光,仅用眼角的余光,他发现邓昆好像突破了金丹,但却没有到化神,应该算是元婴,至于他有没有元婴,柳致知不知道,他修行的是魔道,具体成就什么,柳致知不太清楚,对于邓昆,柳致知与他交过一次手,功行已超过金丹。柳致知不得不小心,这种人应该对目光很敏感,柳致知自己就是这样,所以他不敢直视邓昆,他做不到目光如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为低,所以用眼角余光看他。
至于后来的两个yīn阳师,柳致知就没有顾忌,他们感受不到柳致知的存在。两人身上气息有些奇怪,水平似乎到了金丹层次,却气息不稳,好像有一股外来气息,这股气息提升两人境界。看起来是金丹境界,但两人心态等多方面,不是金丹的心态,好似小孩强制给他们一把枪似的,不知怎么回事。
柳致知不知道,这两人是土御见雄和贺茂正一,是当rì首批见八歧的yīn阳师之一。八歧见他们修为低,正好玛雅这边神域动,偏偏八歧还没有出来,便耗费自身jīng气。提升两人修为,让他们来到这里,八歧知道,神域中有好东西。让两人抢回去。
yīn阳师中的头发花白,正是土御见雄说到:“速佐先生。你是千竹山的隐修,你怎么来到这里?”当然是rì语,两人有些奇怪,邓昆以速佐须男的名义在东瀛斩杀不少灵体,炼入千幻末rì幡中,他行走东瀛之时,也曾遇到过土御见雄等人,说自己是千竹山的隐修,他所占据的山为千竹山,因此yīn阳师对他很熟悉,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柳致知听他叫邓昆为速佐先生,他去过一趟东瀛,对语言几经周折,可以说,目前听懂不成问题。心头一转,明白了,邓昆大概在东瀛化名为速佐了。
邓昆眼睛一翻,将两个人打量了一翻,他在盘算,是否将两人干掉,两人一见他的目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好,邓昆也没有把握将两个人全留下来,毕竟如果不对劲,他们分开跑,就没有把握不走漏消息,嘿嘿一笑:“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神域的事,已传得天下皆知,我是来碰碰运气。”
“我们奉八歧大神的命令而来,不是私自前来,而速佐先生则不是,是为自己而来,不如一起为八歧大神服务。”贺茂正一说道。
柳致知在一旁听到,心中一怔,八歧大神?难道真有八歧大蛇,它是什么东西?
邓昆冷冷地说到:“八歧大蛇,它自己都困在富士山,还有多长时间出来?自己都搞不定,还要人帮忙,我自己管自己。”
“你!竟然污蔑八歧大神,看在我们都是东瀛人这点上,你滚远点。”土御见雄气极败坏,不过并没有动手。
邓昆冷哼了一声,头顶上现出舍利,已经结成骨质,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将两人围住,眼冒凶光:“你们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贺茂正一见到这付情景,赶紧说:“速佐先生,不要动气,都是东瀛人,土御的话重了一点,我们不逼你,你也不要生气,大家有话好好说。”
邓昆冷冷一哼:“给我滚!”土御要发火,贺茂拉住他,摇摇头,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发火,我们走就是了。”
两人一阵风似的走了,邓昆见他们走远,这才回去头来,对准柳致知方向,冷冷地说到:“你在那里看了很久,该出来了。”
柳致知一声苦笑,还是没有能躲过邓昆的感应,不过他也好奇,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现出身来,一拱手:“见过邓昆道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邓昆一见,也一闪而过惊容,说:“我没有发现你,只是感到有些不对劲,想不到真有人。我说心里怎么不对劲。”
柳致知一听,更是苦笑:“你这一手,的确高明,我还以为被你发现,害得我都不敢正眼看你。”
“你也很好,要不是我感觉灵敏,总觉得不对劲,还真把你给忽略掉,你也是为洞天而来?”邓昆说到,看起来两人都不紧张,事实上,两人都做好了出手准备,一旦对方出现破绽,将毫不留情。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我静定之中,心血来cháo,感到这里有机缘,所以我就来了。难道你也是这样?”
面对邓昆,柳致知根本不必说谎,邓昆也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刚才那两个人,已落入我的圈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
邓昆话一转,转到那两个yīn阳师身上。柳致知一笑,说:“因为我的存在,当时你虽不能确定我有存在,但心里总不安,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出手。”
“好!不愧是我的对手!我炼有一千幻末rì幡,你要见识一下么?”邓昆脸带着微笑,说到,周围雾起,他已布下结界。
“你的幡,名为千幻末rì,能称此名头,证明你的自信,我倒要见识一番。”柳致知说到,邓昆有强烈的自信,说出幡的名称,口气中有挑战的意味,柳致知当然不能退缩,明知此幡一出,肯定是惊天动地。
“事实上,你见识过,不过当时只是一个半成品,当然,现在也没有完成。”邓昆说着,千幻末rì幡现于头顶,微微一展,听到一声长嘶,一头八头大蛇出现在空中,八头齐动,风云毒雾烈焰,如山一样压来,还未到近前,就感到一种威压,让人头发昏,身体发软,似乎不能移动,眼睁睁看着风云烈焰毒雾向自己罩来。
柳致知是认了出来,这就是上次在千竹山中所见的那面幡,不过,威力却是天壤之别,上次幡根本没有这么强,这是什么,八歧居然化出。
柳致知一声长啸,身体陡然间身遭云雾四起,天地雷霆jīng神与己相合,这是云龙变和戴秉诚悟出技法相合,升在空中,云龙探爪,一出手,手掌间雷霆似火山喷发,整个人已似龙行云中,雷电相从,风雨相随,天地之间,如同密锣般的雷霆滚滚,轰然作响,将压来的风云烈焰毒雾一扫而空。
接着,由爪转拳,似乎雷神降世,一拳击在八歧身上,八歧身体一怔,猛然间,从身体中,从八个脑袋上喷出雷霆,这不是八歧所具有的功能,而是柳致知的一拳攻入体内,其雷霆jīng神,八歧承受不起,才从身上喷薄而出。
邓昆没有想到,八歧居然受到这样的重击,好在八歧仅是jīng神jīng气所化,并无大碍,邓昆身体往后一退,千幻末rì幡一摇,将八歧收回幡中,幡陡然变虚,回到体内温养,头顶上舍利又现,层层小空间,将柳致知和邓昆隔开。
柳致知知道邓昆并没有将幡发挥出来,其中妙用,仅展示了一种,绝大部分没有体现,但对方已经收幡,柳致知也停下手,他头顶之上,那颗舍利化出的层层空间,柳致知短时间内,也不能将它打破,不如就停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的幡不能制住你。”邓昆说着,外面结界也随之消散,柳致知落回地面,他既然不想打,柳致知估计了一下,自己在短时间内根本拿不下邓昆,何况输赢还说不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在洞天之中,看看谁更能得到的东西多了。”柳致知也不想在此与他干耗,和打这个洞天,或是神域的主意的人很多,柳致知不想与邓昆无谓的消耗,如果能杀掉邓昆,才能出手,但明显做不到。
“那我就告辞!”邓昆说着,纵身飞起,化一道遁光而去。
柳致知望着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他的血光,才回过头来,一步踏入洞中,进入地下隧道。
26. 入隧道,消失历史谁能证
柳致知踏入地下隧道,他所经之山洞开始很窄,有些地方需要侧身才勉强通过,渐渐越来越宽,行进了百米,眼前豁然开朗,洞中已漆黑一片,幸亏柳致知是修士,借助一点身后极其微弱的光线,还是将眼前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实际上,他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应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巨型的洞穴,各种奇形怪状的钟rǔ石上下相对,如笋似柱。柳致知没有欣赏这些钟rǔ石,眼睛投向对面靠近洞顶一个小洞,微微透出点亮光,柳致知的灵觉自然地感应到里面与众不同,幽长而深遂,有一种淡淡的灵光,这是一个人为开凿的隧道,高有四五米,宽可以开进卡车,地面平坦,墙壁光滑,每隔一段,墙上有小洞,有些洞穴中插有树枝做的火把,但已不知有多少年,火把早已熄灭,有些地方就只剩下小洞,拱形洞顶,每隔数百米,似有宝石在其上,微微闪光,当然这种光华,肉眼不可见。
柳致知没有犹豫,身体离地而起,洞穴开口很小,一个人居然无法进入,柳致知身在空中,开始模糊,他为灰白的烟气,冲入洞穴之中,这个洞穴与隧道相通,隧道有许多分岔,有些无缘无故就变成的死胡同,这条岔道却通向刚才的钟rǔ洞,还有几尺,就停止了,大概当年修造者发现了山洞,将之放弃,所以才留下一个小洞。
柳致知身化烟气,冲入隧道之中,烟气一聚,重新现出身,他回头望望身后的小洞,不知那个印第安部落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而且还拥有了钥匙,柳致知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柳致知身在隧道之中,放开神念,开始查看,这一看,才不得不赞叹隧道的复杂,不仅有众多分支,他身处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道分支,而且各分支入口大小与主干无异,只是走着走着,逐渐变小。这是一种分支,还有自成圆圈。分支大小与主干无异,不过慢慢兜了一个圆圈,又回到起点。
还有一种,却是内部机关重重,更是骇人,不仅如此,主干也不是笔直。也是曲折盘旋,甚至在个别地方,形成了上下数层,好像人的肠道一样。
柳致知神念散出。范围并不太广,也有数十里,在数十里内,无数的隧道形成一个复杂的迷宫。柳致知甚至感受到其他人,好像是从别的地方进入其中。其中有一人,体内能量很高,神念并不如眼睛一样清楚,柳致知只是感觉到,并且自己可以肯定没有见过。
柳致知也不奇怪,天下修者多的是,柳致知不可能都认识,他收回神念,迈步向主干走去,隧道中黑暗一片,但阻止不了柳致知,他的灵觉发挥作用,身边数丈发内,清清楚楚,眼睛也能看见,但并不能看远。
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抬头向上看去,一颗宝石镶嵌在洞顶之上,每隔几百米,就有一颗宝石镶嵌在顶上,这有什么用?柳致知心中一动,御物术一出,陡然宝石散发出柔柔的光华,柳致知恍然大悟,这就是洞穴中的灯。
柳致知脚下自然缩地术出,一步迈向下一颗宝石,同样御物术动,一道意念加在其中,又一盏灯亮起,而前一盏灯却在缓慢减弱,柳致知站了下来,看着宝石灯若有所思,这种宝石上面勾画着阵法,很简单,仅起发光作用,柳致知记下了阵图,陷入思考之中。
玛雅人看来是走的另一种文明之路,这些宝石,如果没有足够的jīng神力,根本不可能点亮,镶嵌在洞顶,那么当初他们一定jīng神力出众,最起码有足够多的jīng神力出众的人,他们是走的修行之路,还是天生异常?
柳致知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并没有答案,毕竟玛雅人现在已不见踪影,顶上宝石灯渐渐暗了下去,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走在主干上,每隔一两公里,路出现分岔,几个洞一模一样,柳致知知道其中只有一条是主干,其余全是岔路,中间甚至有死亡之路,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这难不倒他。
柳致知没有兴趣再去激发顶上的宝石,他在黑暗中迈步前行,始终走的稳稳的,一天下来,他走出有百里,这是指直线距离,如果论起在隧道中实际路程,数倍于此,隧道弯弯曲曲,不仅左右盘旋,还上下盘旋,时间上柳致知凭借着生物钟,知道外面的天已黑,在隧道中行进了一天,人影没有看到一个。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外面天已黑,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多,柳致知并不急于一时,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食物,靠在洞壁上,吃了起来,这里面本来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他的习惯还是有人的习惯。
吃过晚饭,他取出了五方旗阵,在身边布好阵势,他沉入功态之中,体内一遍光明,他进入定静之中。
当他醒过来,他看了一下手机,已是第二天六点多钟,他吃了点东西,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就这样一连三天,他在黑暗的隧道中前进,到后来,他都沉浸在功态之中,只是让身体本能的行走,留一丝意识关注着外面变化。
他正在走着,陡然停下了脚步,前方有光亮,他一下子醒了过来,细细打量着前方,前方有一处大厅,这是柳致知数rì来第一次看到大厅,门口有六名士兵站岗,光头,身上衣物很少,光着脚,手中拿着梭镖,很强悍。
柳致知距离他们还很远,但已感觉到这六个人好像没有生命的特征,不由皱起眉头,难道是六尊雕像,门内的灯光又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又开始走动,向着灯光走去,走了一会,六个士兵动了,对着柳致知叽哩咕噜喊了起来,好像要柳致知停下,柳致知见他们走去,但还是没有生命特征。
眉头一皱,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他们是傀儡,不是人,柳致知停了下来,六个士兵走了过来,柳致知终于看出他们动作僵化,一定是傀儡,柳致知可以肯定了,但傀儡们说的话,柳致知却不懂,看来,语言是个大问题,不过,看他们架势,好像制止着自己前行。
麻烦啊,柳致知说:“你们是什么时候人?”他是用汉语说的,他不指望他们能听得懂,谁知傀儡们一怔,一个傀儡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汝是何人?”声音有点河南音,却不是现代汉语,而是一种古语,虽别扭,还是能听懂。
柳致知疑云大起:“你怎么懂古语?”
“汝是何人,与君上何关?”傀儡又是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这一下,柳致知明白了,想起一个传说,当初商纣覆灭,商朝大军却远征东夷,听说朝歌被破,侯王喜遂帅商军十万水师,下海向东方而去,传说九死一生,最终到达了今天的美洲,与当地土著融合,形成的后来的印第安等,哥伦布到美洲时,见土著,土著第一句话便是:“殷地安否?”由于语言不通,哥伦布便称之为印第安民族。
柳致知脑海之中,闪现出一缕灵光,说:“朕来自大商。”柳致知称朕,是因为在商朝时期,“我”是奴隶的代称,而“朕”并不像后来是皇帝的代名词,而是普通贵族所通用,代表“我”。
六个傀儡纷纷退开,口中称诺,门轰然而开,柳致知迈步入内,六个傀儡也随之入内,一到里面,外面隧道便发生变化,而这处的大厅也消失了,隧道依然幽深,通向未知。
柳致知到了里面,厅内一具棺木,墙壁之上,画着壁画,无数战船,铺天盖地,向东方而来,棺木之前,放着方鼎,柳致知一见,知道肯定与大商有关,心中叹息一声,在棺木前,深深一躬,算是对前人敬仰。
一个傀儡上前,从案桌上递给柳致知一支龟壳,柳致知一接到手,立刻明白,用御物术一催,龟壳发出如水的清光,浮在空中,一个老者浮现出来,开始述说那段遗失的历史。
侯王喜带领十万大军,战船铺天盖地,向rì出方向而去,一路上历尽九死一生,终于在损失惨重情况下,到达了美洲,十万健儿,到达rì出之地美洲时,只剩下不足一万,这还是随船巫师护卫下才达到美洲。
美洲土著见他们来到,非常热情,他们也传播文明,土著部落之中,战士和巫师逐渐融入其中,印第安部落开始形成,商奉玄鸟为神灵,所以后来印第安也是鸟类为神灵,不过逐渐倾向美洲的一些猛禽。许多商朝的习俗留了下来,如崇拜玉器等。
其中有一支,在丛林中遇到美洲最发达的文明玛雅,当时商军已分散,而且很少,巫师咸便与玛雅巫师比武,击败玛雅巫师,进入玛雅的祭师之中,成为主祭司,因在rì出之地,奉龙神,也就是羽蛇为自己神灵,剩下的商军也融入印第安玛雅人中,因为舰队中女xìng几乎没有,历史上第一个到达美洲的舰队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