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丹成鬼神惊,不负苦心
她没有想到,景象如此惊人,天空之中墨云翻滚,蓄势待发,阿梨将手中的药杖紧了紧,耳中遥遥听到鬼神悲泣之声,来了,丹劫来了,她静心守神,这不仅是内劫,而且是外劫,周围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灵体一刹那间,都往这边赶来,易鼎丹对它们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引诱。
丹室之中,柳致知依然处于如如不动的状态中,他心灵澄彻,不过依然的魔物生成,精神刚一生成,就被澎湃的灵光湮灭,柳致知只是地一旁冷眼相待,没有丝毫干涉的意味,但他与丹炉一体,任何魔物都不可能生成。
阿梨静立在山头,身上也是灵光霍霍,任何灵体一到,遇到她身上的灵光,便止步不前,几个灵体向前闯去,化为一股轻烟而去。
阿梨身上灵光缓缓向外扩展,所到之处,灵体悲鸣,灵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淡,灵体越逼越远,渐渐地悲哭之声淡了下去。
天空之中,传来啾啾的声音,从九天之上,无形的劲风形成风刃,向下横扫而来,尚未远离的灵体悲泣陡然而止,那些灵体在风刃之中,被切成碎片,随风飘荡,真的奇怪,灵体本是虚体,却被风刃像实体一体切成碎片。
阿梨手中药杖一动,随手扬起,一派乌光泛起,风刃湮灭,后面风刃蜂拥而至,却又消失在乌光之中,就这样约有半个时辰,风才渐渐小了下去,阿梨却依然在山头上没有移动。
天空之中。一道亮闪从空而落。阿梨抬手。药杖发出一道乌光,在半空中将闪电湮灭,又一道闪电而下,阿梨同样的方法接住,闪电越来越密,阿梨手中的药杖陡然祭起,平空直上,在空中一横。乌光闪烁,直入云层。
云层中传来密锣般的雷声,好一会才散去,此时,丹炉之中,丹光上冲,而天空之中,天光下沏,一派祥和。
“成了!”宋琦声音带着点颤抖,柳致知睁开了眼睛。丹炉外面的灵光已全部内敛,阿梨也松了一口气。
“可以出炉了。但防止丹药逃走。”柳致知说到,宋琦取出了玉瓶,打开了丹炉。
一股丹香逸出,宋琦顿觉全身毛孔舒坦无比,丹香迅速变淡,光华一闪,炉中跳出三粒闪着紫金色的丹药,通体透澈,就要飞起。
柳致知幻出大手,一把捉住,丹药在大手中跳了一会,终于不动了,宋琦这才将丹药盛入玉瓶之中,还且是分装三瓶,每瓶只不过是一颗。
这才松了一口气,宋琦抛过一个玉瓶,柳致知一把接住,宋琦说:“这颗是给你的,这瓶要用救赖老弟,还有一颗,就归我了。”
分配好丹药,三人赶回申城,赖继学还是没有从昏迷中醒来,算来昏迷已以三个多月,众人虽有玄妙手段,却唤不醒赖继学。今日见柳致知等人归来,严冰忙问:“老师,丹药可成?”
柳致知笑到:“丹药已成,正为赖老弟之事而来,在医院之中,服用丹药不太方便,还是带他到一个地方再服用。”
“什么地方?”严冰问到。
“最好是洞天之中,其次是道庐,不过地方都太远,还是到我的别墅,我那边安静,不像你们哪里。”柳致知说到。
宋琦也点头,说:“申城之中,我的地方虽好,但因为做生意,总有些杂人,你那边更是人来人往,有什么地方比较安静,非柳老弟的那边不可。”
严冰办了出院手续,将赖继学移到柳致知的别墅,柳致知特地在后院找了一间房,将赖继学安顿好,才取出丹药。
一枚紫金色的丹药,散射着悠悠光华,却闻不到一点丹香,丹药已全部收敛药效,只是看着它,如其中有物,细看之下,却又看不清。
严冰将丹药喂入赖继学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为清流,过十二重楼,走遍五脏六腑,体内肠鸣,一时三刻之后,赖继学睁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问到:“我是在哪里?”
严冰喜极而泣,紧紧握住赖继学的手,说:“这是在柳致知的别墅之中,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我与梦观山人在对峙中,梦观山人怎么样?”赖继学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一幕,又睁开眼问到。
“梦观山人走了,被蜀山派的流云子赶走了,不知怎么样,你昏迷了三个多月,多亏柳老师他们炼制的易鼎丹,才将你唤醒。”严冰说到。
柳致知和宋琦他们见此,早已退出,赖继学则需要在别墅中呆上二十几天,易鼎丹,移炉换鼎,赖继学醒来仅是第一步,根本就是重塑炉鼎,塑造一个全新的赖继学,其庞大的能量和信息才开始发生作用,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为了使药力充分发挥,柳致知才将他带到自己别墅之中,以保持安静的环境。
二十四日后,宋琦和柳致知再一次来到,赖继学已完全恢复,肌肤紧致,白里透红,柳致知一见,不由哈哈大笑:“赖兄这一身肌肤,恐怕少女都比不上,看来,易鼎丹果然名不虚传。”
赖继学不好意思地说:“什么丹药,居然把我这一个纯爷们弄成这个样子。”
严冰看见宋琦和柳致知进来,白了赖继学一眼,说:“这不是挺好,以后少与人争斗,皮肤好好保养,不过,这易鼎丹也真奇怪,赖继学皮肤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可我是一个大老爷们,这肌肤我看到渗得慌。”赖继学苦恼地说。
宋琦也笑了,赖继学又说:“柳老弟,你这边有没有化妆品?”
“你要化妆品干什么?”柳致知惊奇看了他一眼。
“我不要好的,想将自己化装黑,总比目前这样子强,不然,我怎么出到见人。”赖继学哀嚎到。
柳致知和宋琦都笑了起来,赖继学哀怨的看着他们。柳致知把话岔开了:“今天来,恭喜赖兄获得并新生,赖兄从今天起,可以自由活动,梦观山人与你交过手,你能不能说一下交手的感觉。”
“你不是也与梦观山人交过手,而且从容而退?”赖继学有些不解看着柳致知。
“不错,我是与梦观山人交过手,不过是与他的分身,梦观山人来到世间,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威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梦观山人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柳致知认真地说到。
“梦观山人太强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我与他交手,已尽我最大努力,超常发挥,但在梦观山人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我不知世间有什么人能击败他。”赖继学说到。
“他不会没有敌手,据严冰说,蜀山派的流云子把他赶跑了,说明流云子应该能与他抗衡,世间的楚凤歌,他的实力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还有一个朋友,实力不在梦观山人之下。”柳致知说到,他不知道的是,流云子实力的确不如梦观山人,不过是专修剑术,而那天,梦观山人也不想多作争斗,他只是来取矿髓,要争斗,等他将法宝炼制好再说。
“我们的朋友?”赖继学一下子想不起来朋友之中有谁能抗衡梦观山人。
“龙谓伊。”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是她!”赖继学一下子醒悟过来:“她是神龙,倒有可能。毕竟成为神龙,已掌握天地权柄。”
柳致知刚要说话,天地间传来一阵波动,很微弱,却真真实实,普通人无法觉察,甚至连宋琦都没有觉察,柳致知却清楚感觉到,那是一个人的天劫,谁成就金丹,柳致知略一想,目标定在何恽身上。
波动方向是从海上传过来,看来他是在海上度劫,是不是去看一下?柳致知的异常,立刻让宋琦和赖继学看了过来:“柳老弟,有什么地方不对?”
“又有人成就金丹,应该是何恽,他修行时间很短,却屡获奇遇,看来,一个大时代正在展开,我去看一下。”不等他们说话,身体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海上,柳致知辨别了一下,刚要赶了过去,忽然一笑,身边一个人出现,是阿梨,她也赶了过来。
“走,我们一齐去。”柳致知说到,脚下出现了天珠莲,阿梨脚下也出现银簪,阿梨叫它无影簪,两人脚下遁光起,向波动方向急驰而去。
何恽自从上次获得火蛴精气,受到天魔取代,在危险关头,柳致知一声叱咒,无意间将两个生命体打散,何恽是真的生命体,而天魔是由天地精神化出,两者在生命的灵光作用下,不等两人明白过来,便如水火交融,合为一体,结果,何恽都不知道自己是天魔还是何恽,好像两者都有,又两者不是,兼两者而又不同于两者,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偏偏对两者记忆都清楚,何恽这才明白,以前种种,那个何恽感觉,纯粹的受了魔心蒙蔽,得知这一切,身虽是何恽,但内里并实非何恽。
好在柳致知一声叱咒,才弄出一个似魔又非魔的生命,往事前尘,已成云烟。(未完待续。。)
179. 都言红尘染,我当浸透出污泥
何恽今日起,却真正迈入修者之列,从今后,世间何恽就是自己,他的道路已明,他得到完整的修行之路,天魔算是活着,也算是死了,与何恽一样,只留下了他的记忆。
他立于小岛之上,他布置了一个阵势,诸天万魔阵,与其说是万魔,不如说只的几魔,他以自己的神识配合各种材料,才布成此阵,阵中有七情魔六欲魔的投影,还有其它魔头投影,这些魔头,都不能对他有丝毫损伤,他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似翩翩俗世少年,立于阵中。
在不远处的海上,有一艘船,何恽的一些特殊部门的好友在一旁观看,何恽放开的气势,天空中立刻泛起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这种动静立刻给柳致知这类靠得近的修士所感应到。
何恽头顶之上,现出圣舍利,濯濯清辉,似乎不堪一击,但其中幻影重重,无穷的小千世界幻灭不定,阵法之中,各种魔头不断地咆哮着,向天空冲去,何恽却将它们约束着,它们冲空到舍利之上,便被一种力量拉了回来。
柳致知和阿梨却是第一批到的,何恽天火劫已过,舍利经过天火锻炼,越发晶莹剔透,其中更是变幻无穷。柳致知并没有上前,而是离岛数里,和阿梨一起,人在空中,观看着他度劫。
海水之中,一朵浪花涌起,柳致知笑到:“龙道友,你也来看别人度劫?”
龙谓伊一身白裙,浪花将她托起。微微一送。化为一朵白云。自然依空而起,也笑到:“原来柳道友夫妇在我之前来到,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龙谓伊自然和柳致知他们站在一起,柳致知说:“我准备近日去拜访一下龙道友,不想在此相遇。”
“欢迎!你要去东海龙宫,东海龙宫的大门为你敞开,不过,你没有事是不会上门。发生了什么事?”龙谓伊问到。
“近来风起云涌,世间高手纷纷出现,我总有一种感觉,一个大时代到来了,修真可能出现最后的辉煌,之后就不好说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你有这样的感觉?”龙谓伊眉头皱了起来。
“有这样的感觉,龙道友,你的境界应该达到了还虚,还是合道?”柳致知问到。
“我的境界不好用道家境界来说,如果勉强要比。大概比还虚略高一点,未到合道。毕竟龙的修行与人类不同,掌握天地权柄,说白了,就是一种法则,却与普通法则不同,身有责任,神魂以寄,不寄虚空,只寄一种飘渺的权柄,却不是大道,又比法则层次为高。”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说:“世间龙蛇起陆,昆仑洞天之中,又有还虚魔头来到世间,他与我有仇,前一阶段,又伤了赖继学,哪一天,我得借你之力,降伏这个魔头。”
“是谁?赖道友无恙吧?”龙谓伊问到。
柳致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见何恽渡过巽风劫,在准备下一劫,他也将梦观山人一系列事情说起龙谓伊听,龙谓伊听后点头:“行,这个魔头只要一出现,你用龙鳞通知我,不到一刻钟,我必赶到。”
柳致知点头说:“好,一刻钟的时间,我还是有把握,就不知梦观山人现在身在何处。”
三人正在谈论之间,一道金虹自天边亮起,龙谓伊眉头一皱,柳致知发觉了,问到:“怎么了?”
“这个人恐怕就是楚凤歌,我没见过,但他身上龙气却认识,他居然修成龙灵,一个人类,神魂化龙,借地脉成形,他的实力在我之上,恐怕世间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龙谓伊说到。
话没有说完,金虹已到,澎湃而庞大的压力随之而来,柳致知有一种如婴儿站在猛虎面前的感觉。他的气势一放即收,随着金虹收缩而收敛,转眼,便给人一种清风扑面的感觉。
柳致知见到他,微微一躬:“见过楚前辈。”
楚凤歌看了他一眼,也点首示意,目光落到阿梨身上,他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惊讶:“这位是你的夫人,黎梨女士,苗疆又出新人,可喜可贺。”
他微笑而谈,却闭口不提黎重山,他知道阿梨是黎重山的孙女,不过,世间权贵,他并不放在眼中。
当他的目光转向龙谓伊,眼光不由一缩,世间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位高手,不过转眼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龙道友,果然神龙一族,根基不凡,楚凤歌有礼了。”
“不敢,楚道友天资聪慧,以人身成就龙灵,可怜华夏恐怕多灾多难。”龙谓伊说到。
“这是无可奈何,华夏不能重蹈过去的覆辙,西方教庭有人突破,东瀛八歧大蛇也快脱困,楚某此举事出无奈,华夏龙脉受损,欧洲美洲龙脉抽取过来就是了。”楚凤歌说到。
柳致知三人心中一惊,龙谓伊说:“此举上干天和,恐怕会造成全球环境巨变。”
楚凤歌狂笑到:“他国之如何,何如我华夏!”
柳致知看着楚凤歌,他打这个主意,倒是可以减轻华夏龙脉的动荡,但却造成更大范围的动荡,柳致知佩服他的勇气,但这种念头,却从未想过,这是一种损人利己的方法。
柳致知苦笑到:“前辈的方法阻力太大,他国修者不会如前辈的意。”
“他们不过是土狗瓦鸡罢了,华夏本为人杰地灵,奈何当年那帮修士自谓上顺天命,一个个缩入洞天之中,徒使蛮夷修士横行,今日楚某倒要看看,夺蛮夷之灵脉,他们又能如何?”楚凤歌冷笑到。
柳致知默然无语,他无能阻止,也不会阻止,不管如何,他还是一个华夏人,想起那些大派躲入洞天之中,华夏数百年来,修者只有一些小角色,但这些人却为华夏的生存而抛头颅,更为广泛的却是华夏普通人,一代代浴血奋战,才有今天这个华夏,柳致知只能沉默,是啊,纵使逆天,又能说楚凤歌的错吗,毕竟人的追求有所不同。
阿梨在一旁,见到柳致知默默无语,气氛有些凝重,便开口说:“修士本不能干涉世事,但谁能说出其中对错,不提也罢,何恽度劫,看来应该没有问题,应该恭喜楚前辈,又多了一名高手。”
何恽已经到了天雷劫,众人在一旁看着,滚滚的闪电而下,舍利的清光如水,在抗击着一**天雷。
楚凤歌眼睛看着何恽,忽然说到:“我不管他是人还是魔,只要他能够为国为民就行!柳致知,你一身修为,总不至要走避世的道路?”
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抬起头,目光之中很平静:“人各有其志,楚将军放心,我在世间,当行世间人所行,也许有一日,我会避世,不过不是现在。”口气很平淡,根本不将楚凤歌放在眼中。
楚凤歌没有将他的态度当回事,点点头:“你所行,果然是世间常人所行,我谢谢你,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你自出道以来,的确也为国家做的不少。”
柳致知叹到:“我在世间,当然不能脱离一个华夏人的本份,洞天之中,有大魔入世间。”
楚凤歌打断了柳致知的话:“我知道,梦观山人从洞天来到俗世,不过是小丑尔,之所以让他逍遥法外,不过有用他之处,我对付外敌,总得有人牵制洞天,等我腾出手来,就是他的末日。”
柳致知没有说话,话已挑明,楚凤歌的态度已出,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楚凤歌对洞天之中的修行者丝毫没有好感,梦观山人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牵制洞天,柳致知想到了另一个人,就是蜀山弃徒邓昆,现在明白了,恐怕他能逍遥东瀛,特殊部门在背后放了他一马,所有关系因楚凤歌一句话,顿时明了。
四个人站在半空中,目光看着何恽度劫,心中却有各自想法,楚凤歌直接挑明了态度,一句话,为了华夏,他什么都做得出,哪怕巨大的牺牲,他的心中,坚硬如铁,柳致知也知道,任何语言都不可能动摇他心中念头,爱国者与爱国贼只有一字之差,楚凤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别人根本动不了,也罢,修者到柳致知这个程度,都有自己的坚持,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对世俗人情依然不够圆融,本来在世间,何妨更加深入。
一念及此,柳致知明白了,格物之道,诚心正意,却要世事洞明,人也是物的一种,人间大劫,根本躲不了,那不如主动投入,以寻证道之机。
柳致知目光之中,透出一股觉悟,他以前太过于冷静,总是不自觉将自己置身世外,而不是物我不分。
回过头来,对楚凤歌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事实上,你不配做一个修士,你说的不错,人在世间,总有牵挂,我不能避免,那我就陪你疯狂一把。”
柳致知接过了楚凤歌伸出的橄榄枝,楚凤歌在一瞬间,反而有些错愕,随即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180. 世事纷呈,龙蛇起陆呈手段
柳致知一言,楚凤歌哈哈大笑,阿梨和龙谓伊对望一眼,满头雾水,但也知道两人达成一个协议,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楚凤歌操心,也不会像世俗一样,两人签下协议,仅是一种心领神会,这是建立在双方彼此信任对方的基础上,这种基础是考虑到对方能达到高阶而不屑说谎,很脆弱,又很坚固,这在于考验对方看人的眼力。
“何恽是个人材,他所修虽是魔道,但这又怎么样呢,只要他能够为国所用。”楚凤歌笑罢,陡然说了一句。
“今日过后,华夏又多一金丹高手,何恽其人,很有野心,是块好材料。”柳致知点头说到,他细想何恽的行为,点点滴滴,证明他的不凡,也证明他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
“有野心好啊,就怕他如你一样,没有权欲的野心。”楚凤歌说到,不经意间一挥,远处的海中浪花一涌,柳致知眼光如电,水下一般潜艇陡然一沉,成为二截,柳致知不知是哪里个国家的,但清楚肯定不是华夏的。
见何恽度劫差不多了,柳致知向楚凤歌一拱手,带着阿梨,一纵遁光,离开此处,龙谓伊也向楚凤歌一礼,身体陡然下沉,没入海水之中。
楚凤歌却没有动,他依然站在空中,此时何恽正盘坐在阵中,头顶之上,那颗舍利越发皎洁。
柳致知回到别墅,宋琦他们还没有走,见柳致知夫妇回来,问到:“何恽度劫。怎么样了?”
“他成就圣舍利。相当于金丹高手。”柳致知说到。
一瞬间。宋琦和赖继学有些惆怅,在他们之后修行的人,进入金丹期,他们却在金丹外徘徊,不由他们不惆怅,不过,他们的心理素质不错,随即就调整过来。赖继学笑到:“在我们修行之后入门的人,都进入金丹期,我们未免太逊了。”
柳致知也笑了:“你们所修与丹道不同,赖兄的一念山川,恐怕历代地师少有人达到,而宋兄的万物皆符,也不是轻易能达到,再说,修行有快慢,并不是争在一时。”
“感慨而已。世事真如柳老弟所说的方向发展,看来。一个大时代就要来临。”宋琦叹到。
他们在这里说话,在新疆,一个年老的欧洲人,正在一步一步向内地走来,他就是阿尔卑斯山脉中的那个苦修士,阿诺尔?克拉克,他自从感应到阿瑟之死,便放下一切,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阿瑟报仇,别人不知道,他心中明白,阿瑟名义上是他的侄子,事实上是他的儿子,是他与嫂子所生,一次酒醉之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本来,他与嫂子是一对恋人,后来发生误会,成为他的嫂子,他明白了事情真相,然而已经晚了,在一次醉酒之后,有了阿瑟,他痛苦万分,便成为苦修士,将对嫂子的感情转化为对上帝的热爱,他嫂子产下阿瑟后,不久却因车祸而离世,他哥哥又新娶妻子,为此,他与哥哥大吵了一顿,带着阿瑟回到的修道院。
别人以为他是领养的阿瑟,并不知道真相,阿瑟便在修道院中长大成人,不知不觉中,他灵修有成,一身修为,后来,受欧盟之邀请,却调查火山暴发,回来却说,他受了一个异教徒之欺,约下一年之战。
克拉克帮他祈祷,替他向上帝献祭,他受到上帝的荣光,感受到上帝的奇迹,这也是阿瑟功力大进的缘故。
但没有想到,阿瑟这一去,就成了永别,克拉克感应到阿瑟之死,流下了眼泪,解下头上的荆棘冠,手上和足上的镣铐在刹那间化为流沙,他要复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找到了欧盟科学考察队,知道了柳致知的姓名,并且知道柳致知的住址,柳致知自己并不留意,他的大名已在各个国家留下了档案。
克拉克并没有乘座现代交通工具,而是一步一步从欧洲走到中东,再从中东走到华夏,并没有使用任何奇迹,只是一步一步走来,心中感念着上帝的言,一路上,经过了战乱中的国度,任何人向他伸手,在刹那间皆化为灰烬,他却依然向前走,好像一个沉浸在梦境中的人,终于到了华夏。
三个月过去了,克拉克依然如故,他的心念之中,仇恨却越积越深,心中信仰也越发虔诚,精神开始越超**之上,身体开始散发出辉光,令所见之人,不由心生敬仰。这个现象很快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
柳致知依然在申城之中,并未感觉即将来临的一劫。
在东瀛,邓昆在炼宝,末日幡中,八歧大蛇,终于实质化,一声咆哮,八歧跳出幡外,天空之中,电闪雷鸣,而在富士山的八歧主体,莫名感觉一阵心悸,八歧本不擅长推算,但他的功行,却对心悸产生不好的印象,还是推算了一番,却似乎一切正常,他不放心,但目前还没有脱困,只好依赖阴阳师,它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事,于是阴阳师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指令,注意世间一切变化,稍有风吹草动,告之它。
在大洋彼岸,美国进行一项计划,共济会与联邦政府合作,在51区地下实验室中,丹尼正接受改造,自从与柳致知一战后,不仅钢羽破碎了不少,但要命的是丢失一条胳膊,联邦政府和共济会这个计划早就开始,目的是打造超越人类的超人,而修行者和异能人称之为造神计划,然而,试验却陷入停顿之中,先前数名自愿者均控制不住,而自爆身亡。
丹尼自愿接受改造,这是联邦政府科技最高峰,也是共济会集现代科技与各国玄理所成,丹尼左臂已经改造成功,他兴奋不住屈伸左臂,这是集现代科技和修行经验,他体验着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一拳轰出,面前的钛合金靶子顿时四分五裂。
他闭上眼睛,体会着这种强大的力量,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说到:“很好,就是感觉上迟顿一些,其它方面与真臂无二样,比真臂更强大。”
旁边负责测试的科技人员,用笔在笔记本上的记录数测试数据,说:“数据很正常,信息流也很流畅,人与机械臂之间整体性很好,恭喜你了,丹尼,下面一关是最重要的,以前的自愿者几乎都在这过程中暴体身亡,你要不要停止?”
丹尼迟疑一下,摇摇头:“不,不要停止,其他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继续实验!”
“好的,请跟我来。”科技人员在前面领路,进入一间房内:“露易丝博士,丹尼来了。”
露易丝博士撩了撩头发,上下打量着丹尼:“好健壮的体魄,你真的要试验?”
丹尼点点头,露易丝不再说什么,她回过头,对手下说:“准备实验器材。”她一提到实验,立刻进入状态,眼睛看向丹尼,像在打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
众人准备好后,实验室当中,一台机械将全身衣服脱光的丹尼紧紧束住,在手腕和脚腕处,合金打造环固定住的丹尼。
机器开始运转,露易丝等人已退出室外,通过监控注意着丹尼的一切,发出指令:“加大辐射量,先编码a粒子流,进行五分钟全身照射,再用间歇β流,进行三分种照射…”
按照指令,粒子流进行照射,丹尼先没有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身体表面先开始出现热流,渐渐往身体里面渗透,接着一阵刺痛,眼睛虽然闭着,但先是一串串闪光在视网膜上出现,接着各种颜色纷呈而现。
丹尼感觉到口渴,接着开始头发昏,神志逐渐模糊,丹尼拚命抵挡这些感觉,听到露易丝的声音:“注射神力一号药剂!”
机械手将红色药水推进他的身体,一刹那,丹尼感觉到一股清凉注入身体,神智猛然清醒,他睁开眼睛,清凉的感觉渐渐转化成炽热,在全身流动,越来越热,似乎岩浆在血管中流动,他发现全身肌肉在飞速改变,一会儿鼓起,一会儿凹陷,身体内部像火蚁在撕咬,他不由地狂嚎出来。
露易丝等人脸上露出关切之色,但依然冷静,继续观察,前面试验者中有人在这个阶段就暴体了,丹尼嚎了一阵,身上波动渐渐平息,露易丝等人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下达指令:“粒子照射三分钟,注意他的变化!”
丹尼体内一阵舒畅,粒子照射,这回他感觉到了,粒子泛起的光华形成一遍,向他而来,这种感觉很奇特,不是肉眼看见,甚至具体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处身体似乎很饥渴,粒子到来,身体有一种久旱逢甘雨的感觉,他身上出现了灵光,甚至普通人都能看见。
“注射神力二号药水!”又一条指令发出,一管蓝色的药水又推入他的血管之中,丹尼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似乎要炸开,眼前视界一变,一切都变成透明,露易丝等人紧张的注视着屏幕,以前试验者在这一阶段纷纷暴体,眼前的丹尼又会怎样呢?(未完待续。。)
181. 第三卷尾声 悄然来临时代新
丹尼在这一刻,眼光透过了地面,望向四周,沙漠之中,太阳高悬,他笑了,无数太阳能量沿着他的神念而下,他的身体似乎永不满足的一个洞。
露易丝等人只觉身体一阵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见丹尼过了这一关,个个精神一振,以前从没有一个人能过这一关,丹尼挺了过来。
“粒子五分钟照射!”露易丝声音都有点不寻常,带着沙哑,实验接近成功,她不由得心情紧张起来。
这波粒子照射,却让丹尼皱了皱眉,人工粒子,只是单纯的能量,而是毁灭的能量,不过,现在的他,并不在乎这些粒子,身外灵光一闪,一层白色的光圈陡然出现,粒子丝毫不能入内。
外面露易丝不知发生的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眼色,最后一步,要不要进行?露易丝陷入沉思之中。
众人也都目瞪口呆,露易丝猛然一咬牙,带着颤抖的声音:“注射神力固化剂!”
她想放弃,但也想看看最后一支药剂有什么作用,她知道最后的这支药剂,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是从当初据说是神的血,奥林匹斯神话传说中阿喀琉斯在战场牺牲后,脚后脚流出的鲜血,历经数千年而不朽,从希腊秘密教派中流出,联邦政府牺牲了数名特工,还有几个武僧,才得到,经过提纯成配比,成就这种药水。
又一支药水推入丹尼的身体,丹尼在刹那间,觉得一股澎湃的能量从血管中暴发。他的皮肤之上。渗出了血珠。
丹尼陷入危机之中。一声狂嚎,身体伸展,手上脚下固定的合金圈像流沙一样崩开,他收于体内的钢翼猛然伸展而出,巨大的气流从身中迸发而出,一声剧响,整台机械瞬间粉碎,整个实验室在刹那间分崩瓦解。在实验室外的露易丝等人,被气流抛起,露易丝在这一瞬间,心中悔恨,早知不用这支药物,那实验已近成功。
而丹尼却地刹那间,天地间法则具化而出,他虽不懂,但体内神血却纷纷刺激他的神念化为细丝,迎了上去。由于没有准备,法则具现一瞬间。又纷纷消失,他的神念在这瞬间本能与法则一合,却是火的法则,而火行法则有一大部分,却已消散。
他明白了,虽不知叫什么,但他掌握了这种法则,一种权柄,这才是神的威能的根本,他背后的钢翼却闪烁着红光,如流彩一般。
露易丝等人被轰飞出去,自忖就是不死,也深负重伤,然而,红光一闪,感到一股热浪涌过,自己诸人居然定住,身边一切都定住了,在这静止之中,一个人从烟尘中走出,周身赤?裸,却浑身泛出红色光华,犹如红宝石一样。
丹尼看了一眼众人,众人轻飘飘落在地上,丹尼抬头,透过泥层,向天空中的太阳看去,泥土化作岩浆流下,一条通道悄然出现,丹尼又看了一眼众人,目光之中,透出一种冷澈,一振背后火红的钢翼,冉冉升上地面。
华夏之地,正是半夜,却有两人没有睡,一男一女正在下围棋,忽然之间,那个女子一推棋盘:“不下了,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
话刚说到这里,见男子似有所思,向一个方向望去,眼光也随跟了过去,一眼之下,顿时明白:“不过是一个伪神的诞生,咦,居然是人为改造,现代科学居然做到了!”
“这是一个龙蛇起陆的时代,一个大时代即将到来。”男子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和阿梨依然未睡,对他两人来说,睡觉仅仅是习惯问题,柳致知在月色下望着天空,光婴已经在孕育,柳致知在思考他的光婴与自然界的光有什么区别,不知不觉站在院中,进入静定之中,阿梨看到他这个样子摇摇头,搬了一张凳子,却坐在院中,看着柳致知,不知不觉也入了迷。
天不觉中东方泛红,太阳初升,柳致知自然而然张开了嘴,一口东来紫气吞入腹中,体内一亮,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明白了,他采取紫气,却未见太阳面,太阳被高楼挡住,仅是思想上感应,便知其所在,体内的光婴,不过是自己精神具现,其他人的元婴亦然,这些都是身中信息具现,自己不过比其他修行者多了一些,自己的格物之道,本是物我一体。
一种玄妙的气息在柳致知身上溢出,阿梨一怔,柳致知却在刹那间,体内光婴笑了,这一笑,似乎天地间多了一份生机,紫府洞开,如如不动的元神具现而出,本无形象,却因为自己意念而具现出来,柳致知笑了,元神现,虽未动,自己已超越了金丹,自己与普通修士不一样,虽可谓化神,却也算不同于普通化神,周围空间之中,法则具现而出,柳致知的神识到此化为神念,法则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柳致知看着那些法则,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他透过法则,隐隐看到那不可名状的大道,他知道元神也在看这些法则,不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
好一会,法则消隐,柳致知满足的收回眼神,在这当儿,阿梨好像置身法则之海,知道这是由柳致知的突破而造成的,她没有浪费这个时间,虽不能全部理解,但也让她隐约掌握一些法则。
见法则消隐,阿梨有些遗憾,柳致知却笑了:“傻丫头,有什么遗憾,你今后也会走到这个地步。”
心血陡然一潮,柳致知一愣,他静下心来,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意识之中,一个老年的外国人,正一步步在沙漠中穿行,他的来龙去脉,一刹那映在心中,原来是为阿瑟来复仇的,柳致知心中明白,却在脸上并没有露出来,他怕阿梨担心。
正当两人说说笑笑,何嫂做好的早饭,来请两人吃饭,此时,手机响了,柳致知看了一眼,是段成鑫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柳致知。”
“柳先生,我们得到消息,教庭中的克拉克来到华夏,他是冲你而来,现在穿越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
“谢谢你们,这件事我来处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阿梨目光中透着疑问,柳致知苦笑一声,还是让她担心了。(未完待续。。)
1. 大漠约战沙如雪
柳致知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等待,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中,是山下面的大荒漠的意思,在一片沙漠,被称为“死亡之海”,极言其可怕,不过,对于柳致知这类修行者来说,死亡之海并不名符其实,同样,对克拉克来说,也是名不符实。
柳致知御器来到这里,而克拉克却是一步一步向东方走去,身上庞大的气息宛如实质,上干云霄,在柳致知的眼中,就如明灯一样,所以柳致知也不前行,就在沙漠当中,静静等候他的到来,
克拉克步行数万公里,就是要蓄积这股冲天的气势,进入华夏,他感到上帝的恩泽,身边的一切,都地扭曲变形,整个人都在光影中朦朦笼笼,他视而不见,只是感到上帝的恩赐,他带着上帝的荣光而来,在这个异教的国度,大放异彩。他仿佛上帝的使者,带着上帝的威严,来惩罚那些敢于挑战上帝的异端。
柳致知静静等候,看着那冲天的气势,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并不着急,两人之间,还有几十里,柳致知只是静静等候,他的气势几乎等于零,他不需要这些,像一个普通人,在等候他,还有几个小时,克拉克才会赶到,他并未显示奇迹,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一步一步的赶来,柳致知没有一丝不耐烦,身在沙漠之中,似乎他与沙漠是一体。
克拉克出现在地平线上,他早就感觉到有人在前面等他,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这个人是杀害他的侄子。不。是他的儿子的人,上帝会帮助他战胜这个魔鬼,他喃喃的念诵着上帝的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并没有因为仇人在前而加快,依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柳致知静静看着他靠近,眼睛之中,泛起一丝严肃认真之意。但人并没有动,克拉克依然向他走来,但他边的无形气息开始搅动,身边黄沙开始漫延,沙漠之上,沙土逐渐暴起,像起了沙尘暴。
说来也奇怪,柳致知面前五丈之内,风平浪静,不管风沙如何。在柳致知身边,平静得波澜不惊。在离柳致知还有十丈。克拉克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身周气旋却没有停息,反而更加猛烈,在他未出现在柳致知的视线中,身边并无气旋,虽然他的气势上干云霄。
但他一发现柳致知在他的视线之内,表面上虽平静如常,但气旋终于生成,现在他的周边昏黄一遍,身影裹在其中,他虽然停了下来,但风沙并未停,看上去气势逼人。
“你杀了阿瑟?”克拉克终于开口问到,当然是用英语。
“不错,是我杀的。”柳致知淡淡地说,也用英语回答:“他自己找死,决斗之中,尚存诡计,死不足惜。”
“好贼子,你既然杀了阿瑟,那就下地狱去!”克拉克陡然暴躁着咆哮到,他身外气势一刹那,向柳致知压了过来。
而柳致知并没有动气,如果动气能干掉对方,柳致知当然会动气,可惜不能,柳致知身外五丈范围依然风平浪净,好像克拉克气势并没有什么作用。
克拉克气势虽重,但也知道柳致知既能杀了阿瑟,必不惧这种威压,他不过是用此来测试一下柳致知的高低,但结果并没有试出,只觉得柳致知不动如山,渊深似海。
到此,他不得不重视柳致知,本来他还有点轻视,虽然柳致知杀了阿瑟,他总欺柳致知年轻,现在他慎重起来,并没有害怕,他自从嫂子死后,便一心侍奉上帝,其心中只有上帝,而阿瑟死时,他流泪了,因为阿瑟在他之前回归上帝的天堂,他感到对不起那个女子,报仇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柳致知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异教徒,他坚信这是他的上帝的考验,是让他将上帝的荣光传到遥远的东方的一个契机。
他的头上,出现一个荆棘冠,像是完全由圣光结成,但柳致知却一眼看出其本质,一股乳白的光华笼罩全身,接着,荆棘冠从他头上升起,直接向柳致知镇压过来。
柳致知见克拉克头上升起荆棘冠,知道这是基督教苦修士所戴,并不是什么法宝,不过以荆棘编成,材质很普通,但却是由他虔诚信仰所成,更是长期浸透着修士的鲜血,这种东西,凝结苦修士的无比坚定心念,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完全超越其材质之上。
荆棘冠压了下来,柳致知掀起一道黄光,向上托住荆棘冠,荆棘冠压不下来,柳致知根本没有收了这件东西的意思,自己就是得到荆棘冠,也无法使用,只能当作烧火柴,可是一旦赋予其中信仰,它已不下于法宝。
柳致知的黄光是大地的威能,一接触荆棘冠,居然黄光燃烧起来,虽不似火上交油,但乳白的圣光居然能侵蚀黄光,使黄光转化为乳白色圣光,这种情况柳致知还是第一次见到。
乳白色圣光这种特性引起柳致知的兴趣,可惜这不是研究的时候,自己调用的灵光居然能被圣光燃烧,柳致知记忆中有一种业火能燃烧对方灵光,但业火是后天之物,对先天气机根本不会燃烧,这种圣光居然能燃烧先天之气,不过不像燃烧,而是灼烧,而且,土性护罩,按理来说,根本不会燃烧,柳致知记忆起有一种说法,神力不过是业力,心中一动。
目光之中,显露出骇人的光芒,他已功运双目,向荆棘冠望去,神力如波,一**向黄色灵光冲去,黄色灵光也如波,一触之下,好像强制改变黄光的频率,虽很慢,但很有效。中间时儿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虚影,人生百态,在其中展现。
柳致知明白了,果然是业力,神力就是业力,莫以为业力都是坏的,业力是很大范围,做坏事有业力,做好事有业力,凡人生在世,只要有所行动,便伴随业力产生,业力推动人类的转轮,是生命流转的动力,佛家说:神通不敌业力,就是此意。
而柳致知的调用的大地灵力,本来并没有业力,但却受圣光的污染,慢慢地染上业力,在表现上就像黄光在燃烧,在转化。
荆棘冠往下压,圣光的源头在荆棘冠,柳致知笑了,他想起一法,当雷霆击破之,雷电,天地间至阳之气,业力再利害,迅雷之下,也要退避,柳致知伸手一抓,云龙探爪,这是一种武技,由云龙变转化出来,爪一出,身体似云龙般窜空而起,周身云雾缭绕,出爪之时,五股罡气迸出,电光霍霍,直向荆棘冠抓去。
电光一闪,圣光顿时受到压制,荆棘冠被柳致知一把抓到幻出龙爪之中,手微用力,雷火之中,荆棘冠材质很普通,顿时化为灰烬,圣光无所依存,顿时散作星星点点。
克拉克脸一变,虽说荆棘冠不是他性命交修,冠被毁,他地**上并没有受到打击,但精神上却是如雷轰顶,荆棘冠居然毁在异教徒之手,他怎么也不相信,信心受到打击。
“异教徒,居然胆敢毁我荆棘冠,基督说: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磨难!”克拉克由咆哮转为祈祷,随着他的祈祷,他那庞大的气势化为通天的圣光柱。举着十字架,圣光开始凝结,他手中的十字架也越来越明亮,耀目的光华使克拉克成为一个光影,不可逼视。
柳致知却不等他蓄积满,脚下一踏,大地波动,借物传功,克拉克陡然感觉一股尖锐的力量从大地上传来,急忙将十字架往地上一指,耀目的圣光像一道利剑冲入地下,地下波动已到,两者相激,一道灰尘冲起。
克拉克后退两步,心中一怒,将手中十字架高举,一道乳白的光芒形成光剑,向柳致知当头斩下,不过圣光明显不如刚才明亮。
柳致知根本不接,身形一闪,退出了半里多路,圣光走空,柳致知伸手一点,意志出,多米诺之手出现,并无具体的形象,但庞大的能量却如狂涛一样,直向克拉克扑去。
克拉克避无可避,一咬牙,口中颂到:“你当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作无愧的工人,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远避世俗的虚谈,因为这等人必进到更不虔诚的地步!”随着颂扬声起,克拉克身上圣光更加强烈。
然而,巨大的能量狂潮却不管圣光是否强烈,轰的一声巨响,沙漠之中,如同起了一场沙尘暴,漫天都是灰尘,好一会才得以平息,而克拉克却被柳致知这一击,整个人半截栽到土里,但身上圣光依然明亮。
大漠沙如雪,柳致知在这一刻,脑海之中居然想的是无关的东西,见克拉克重新爬了出来,淡淡的说:“何苦呢,你在阿尔卑斯山中苦修,我与阿瑟决斗,他身死,可以说各按天命,你是他的师傅也好,教父也好,也不得不按规矩来。”
柳致知说这话,是西方决斗中无论生死,均不得找对方复仇,除非发起另一起决斗,这段话是隔了半里,但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你杀了我的儿子!”克拉克吼到。(未完待续。。)
2. 事半功倍杀机开
柳致知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的眼光开始变冷,杀子之仇,不可能调和,本来柳致知想和解,以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这一说,没有和解的基础,既然这样,就不怪柳致知下杀手了。
柳致知忽然笑了:“原来阿瑟是你儿子,我听说苦修士不准结婚,看来上帝是瞎了眼了。”柳致知口无遮拦,开始调侃上帝。
“住口,你这个异端,口出狂言,对上帝不敬,你不怕死后进地狱么?”克拉克显然被激怒了。
“上帝,我不信他,他能把我怎么样,我信道,道无鬼神,纵有天堂地狱,不过是你心念的投影,与上帝何关?”柳致知依然笑着,话语之中,那股不屑一顾的轻蔑可吻,令多年苦修的克拉克火直接往上蹿。
“闭嘴,不准对神不敬!”克拉克咆哮着,愤而出手,空间圣光如潮,但圣光起伏不停,显然有失控的迹象,柳致知一见,更加了一把火。
他一边手一挥,似乎大地都醒来,一道玄黄色泛起,与之前黄色不同,层层叠叠,似有无穷层次,柳致知知道圣光会侵入转化自己调用的灵光,他将自己领悟的空间加入其中,表面上看起来,一派玄黄,事实上,中间有无穷的空间,圣光一到,陡然停住,不是停住,而是空间相距,按距离来说,不知有几千里,圣光毕竟不是真的光,立刻像蜗牛爬一样,在克拉克的眼中,圣光陡然停止住。
柳致知一边调大地防护。一边却说出了一番话:“上帝不是瞎了眼。怎么允许你这样家伙存在。连儿子都弄出来了,阿瑟的娘是谁,总不会你是**吧,嫂子,兄妹还是母子。”
柳致知这次更加恶毒,他要克拉克暴跳如雷,谁知他不知不觉中说准了,格物之道走到现在。柳致知发现它少了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力压人,今天他试一下另外一种方法,以智力取胜,先激怒对方,让对方自乱手脚,所以他要激怒对方。
克拉克的儿子的来历确乎不光彩,她是他的嫂子,虽说他们相爱。却阴差阳错,他成为苦修士也是因为嫂子芬妮。但经历总不光彩,基督教义是不允许的,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特别是芬妮去世后,将阿瑟养大,并且教他修行,也是为了赎罪。而这一切,被柳致知揭开了,他大叫:“不允许你污蔑芬妮!”
他身上圣光波动更大,甚至出现一些颜色的变化,柳致知说话始终盯住他,当柳致知说到嫂子一词时,发现他脸色大变,变得更加愤怒,他明白了,以嘲讽的口吻轻蔑地说:“原来是嫂子,芬妮,好亲热。你的上帝果然是一个变态,居然赐予你神恩。”
如五雷轰顶,在刹那间,克拉克的意识显然一时转不过弯,如在平时,他有足够时间,可是这是在战斗中,他心中信仰顿时出现一丝裂缝,是啊,上帝既然无所不知,他怎么会对一个品行有亏的人赐下神恩,如果是这样,神恩又赐予他,上帝就不是无所不能,一念及此,身上圣光立刻减退,转眼就剩下薄薄的一层。
柳致知早就在等候这一刻,口一张,秋鸿剑出,疾若闪电,一声轻响,立刻穿透了薄薄的圣光层,克拉克头颅飞起,至死,眼中都透出迷惘之色。
柳致知收回秋鸿剑,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不堪破其实质,终究是泡影。”
柳致知话中意思是指克拉克修行到这个程度,威能上等同金丹修士,并没有看破修行实质,以为是上帝的恩赐,却不知道,这一切是他自己的成就,不过是借助外力而成,上帝是什么样的存在,柳致知并不清楚,如果有,他的威能决不止克拉克所显示,克拉克所显示的奇迹,则不过是他自己的能力,其圣力的属性,是他自己长期观看《圣经》,在意念中具现出来,他一心信仰上帝,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帝所赐予,当信仰出现动摇,当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沙漠中克拉克的尸体,柳致知静静陷入思考之中,他对神的存在,以及神力构成诸多方面,虽有诸多猜想,但资料太少,从克拉克身上,他窥见一斑,神力就是业力,他在克拉克身上见到过圣光,但克拉克毕竟是一个修者,不知道结果是否正确。
又将这次经历回想了一下,各个细节如放电影一般在脑中过了一遍,他在反省自己,修行途中,随时反省自身,这是必须的,今天如果直接与克拉克较量,他在信心在百招之内将他斩落尘埃,不过,用智慧也是不错,自己只出手两三次,便将克拉克斩落尘埃,克拉克比阿瑟强了许多,却没有省事了许多。
柳致知一个火球,将尸体化去,尸体化后,沙尘之中,一个十字架露了出来,柳致知一伸手,将十字架摄在手中,看了一会,这是由秘银打造,上面刻着魔法阵,柳致知将这枚十字架放入袋中,回过身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丘,便一步迈出,他没有御器飞行,但使用了缩地术。
柳致知走后,好一会,沙丘顶部出现两个人,来到刚才两人激战之处,这两个人是特殊部门的人,本以为柳致知 知道他们,但柳致知临起前的一眼,让两人知道柳致知早就发现了他们。
柳致知刚出了沙漠,感觉地震了一下,心中一动,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地方发生了地震,脚下一顿,御器飞起。
回到了申城,阿梨正在看电视,阿梨平时不太喜欢看电视,柳致知感到好奇,再一看电视上面,不由得默然不语,电视上面正报导川中地震,一次震级烈度极大的地震,终于来了,楚凤歌抽取龙脉,成就龙灵,大地终于出现了大地震。
接下来几天,电视上几乎都是大地震的报导,人员伤亡一天天增多,数万人的伤亡,这仅仅是天灾的开始,柳致知根据自己的情况,也捐献了一笔钱,国内大地震反应还是比较迅速,对于天灾,普通人不知道它的本源,就连政府恐怕也不知道,而柳致知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地震之后,国家第一次为地震降半旗,柳致知现在已不同过去,感受到民愿的汇集,众志成诚,民众虽不知道地震的原因,但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却了发现好像华夏的国运在上升,不禁又陷入思考之中,修士真的能起作用吗?
修士本来是为己身的超脱,很少关心国运,当然也在为国的,但国运的变化,显然在民众,柳致知不由想起《道德经》上的话:绝圣弃智。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白了,世俗并不需要修行者,修行者的存在,更多是为世俗间思想多样性做一个注脚,人还可以凭这种方式生存,绝大多数人为功名利禄而奔走时,修者却教会人们另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神通之类,而是一种全新的,低物质要求,注意自己心灵的生活方式。
随着大地震的结束,阿梨和柳致知来到苗疆,这边据川中比申城近得多,当时地震时,这边有一定的震感,不过并无大碍。
柳致知这次来是看望阿梨的娘,也顺便看一下黎重山夫妇,算算时日,黎重山的日子并不多了,就在这二三年间,生命就要走到近头,柳致知身边有一颗易鼎丹,能够移炉换鼎,寿命可以再增数十年,但这颗丹药却不是为黎重山准备,柳致知也不愿意用在他身上,毕竟九十几岁,向百岁靠拢,在任何时代,都称得上高寿。
但没有想到,这次柳致知却遇到了洪素磊,他现在有空闲就有找秋月珀,好在他的家就在黔南,到此虽远,不过还能忍受。
柳致知打量着洪素磊,同样,洪素磊也在打量柳致知,不错,他是一个普通人,人还是不错,不能说出众,但有一个品质,就是人很诚实,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柳致知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见到你挺高兴,你叫洪素磊,秋月珀跟我提起过你。”
洪素磊眼中微微掠过一丝阴影,怎么能逃出柳致知的目光,伸出手:“你好,也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秋月珀所称的主人。”
柳致知知道他的心理,微笑着说:“不要听月珀乱说,不过月珀从小没有父母,在我的身边长大,所以她叫我主人,我可没有把她当外人。”
“幸会,幸会,多谢柳大哥的将月珀培养大。”洪素磊脸带着微笑,眼中感情却很复杂,有一丝得色,又飘过一丝嫉妒,说到。
阿梨和秋月珀在旁边低声说着什么话,两人低声笑着,柳致知耳力非比寻常,阿梨再问秋月珀近一阶段的情况,但其他人却听不清楚。
柳致知和洪素磊及其他人说笑,警卫员们看到柳致知,心中又敬又怕,柳致知却不以为意,当晚就住在此处,阿梨在房间之中,问柳致知:“你看洪素磊怎么样?”
“非为良配!”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3. 狭路相逢巧布置
阿梨显然意外这个回答,问到:“为什么?”
“如果秋月珀是一个普通女孩,也许问题不大,洪素磊为人诚实,也有一定能力,他在家中为独子,上面有一个姐姐,这些都不成问题,但今天我故意说秋月珀在我面前提到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影,但又很快掩饰过去,说明他心中有了秋月珀,听说秋月珀在我面前提到他,心中对难免嫉妒,这是人之常情。”柳致知说到。
“这很正常啊,要是我处于他的位置,也会嫉炉。”阿梨说到。
“不错,这很正常,我第二次提到秋月珀,我故意省去她的姓,称她为月珀,并说她是我自小收养,洪素磊对我不自觉地客气了许多,也有点疏远,他眼中听出秋月珀是孤儿,反而有一丝得色,虽然他自己并未意识到,但听说在我身边长大,又出现一丝嫉炉,从这里看出,他实际上是一个善炉,又注重自己身份的人,对秋月珀孤儿出身,感到自己高高在上。”柳致知不客气的把洪素磊的心理分析出来。
“那要不要告诉秋月珀一声?”阿梨说到。
“没有必要,秋月珀是桂花精灵,她要成长,人间感情是她必不可少一道关,她不同于普通精灵,是人为将她启发灵智,不经历这阶段,她心理上没有办法成熟,何况她目前只是意念身,感受与人一样,不过不可能生儿育女,除非她能修炼到超越种类之上。让她自己去经历,洪素磊根本伤害不了她。要说感情上。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动真感情,只是对洪素磊怀有感激之情,我们就不要干涉她,只在必要时,点醒她就行。”柳致知说到。
“怎么点醒她?”阿梨又问到。
“这你不要愁,我以神念在她心中留下了心念,平时她根本觉察不到,心境到时。自动会显现,指引她走出自己的道路。”柳致知说着, 阿梨笑了:“就你鬼主意多。”
柳致知一笑,将阿梨拉到自己怀中,阿梨也顺势倒在柳致知的怀中。
次日一早,两人起身,山猫枫卯跑了起来,阿梨俯下身,将枫卯抱在怀中,两人出了房门。黎重山也起身,正在警司员陪同下。进行早锻炼,柳致知和他们打过招呼,活动了一下身子,黎重山也锻炼过了,与他们两人闲话。
吃过早饭,柳致知和阿梨去了道庐,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秋月珀也来到这里,洪素磊却未带他来,柳致知关照过秋月珀,道庐除了秋月珀和枫卯外,什么人也不要入内,秋月珀很好执行这条指令。
在道庐的几日,柳致知忙着给周围阵法升级,现在周围的大阵已不完全是宋琦所布,而是柳致知根据自己的知见,修改而成,中分五行八卦,暗伏杀机,柳致知称之为五行八卦阵,但却不是普通的五行八卦阵,中有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调以五行,如环无端,变化无常,就是化神修士前来,也非一日就能打开。
阵法升级好,柳致知意犹未尽,开始洞天的开凿,柳致知在五行宗时,领略了洞天,知道洞天开凿非一年之功,他现在做的是最基础的,将道场与灵枢合一,虽然赖继学调整了灵枢,但他毕竟不知洞天的底细,所以柳致知开始了洞天最基本的工程,至于洞天,柳致知现在能力还不足,毕竟扭曲时空,不仅需要大量材料,还需对时空深入了解,柳致知一时材料也好,对时空的了解也好,都不足以将这一遍空间给掩藏到,只能先将道场与灵枢合一,当然,柳致知并不是照搬五行宗洞天,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调整好了道场,可以说,道庐的防卫,大大增强,柳致知又闲了下来,秋月珀却两边跑,柳致知也不管她。
这日,柳致知陡然心血来潮,他沉入静定之中,朦胧之中,他发现梦观山人向这边来,这是一现,便没有了踪影,看来,梦观山人已经发现,柳致知不由苦笑,梦观山人怎么也看中这个地方。
柳致知实际上冤枉的梦观山人,梦观山人自从上次偷采矿髓,被特殊部门发现,又被流云子追杀,梦观山人并不惧流云子,这不过不想与他纠缠,万一纠缠时间久了,蜀山还有青城等大派的人纠缠上来,那是很麻烦,影响自己炼宝。
他迅速摆脱了流云子,他的功行本在流云子之上,想摆脱他还是容易。他的材料已收集得差不多,准备炼制法宝,先将材料以心念洗炼,他炼制的可不是一般法宝,材料又多,又居无定所,这一处理,断断续续,就是五个多月,材料才处理结束,偏偏川中发生大地震,他法宝尚未炼制,看着数万生魂,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加快炼制,虽收集一些生魂,但只是九牛一毛,如此大好机会,眼睁睁看着它就这样溜走,他身边虽有收集工具,但已经收集满了,不然的话,这数万魂魄炼入法宝之中,就是合道高手,也要暂避锋芒。
川中他不想呆了,看着眼馋,加上蜀山高手也暗中投入救灾之中,他便一路来到了苗疆,见山中景色不错,便动了心思,在这个地方炼制法宝,天高皇帝远,炼宝之后,也好杀人收魂。
梦观山人脑中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他之所以没有大开杀戒,主要是凡人在他眼中本是蝼蚁,他没有工夫理会,当然,如果是为了炼制法宝,他也不介意开杀戒,毕竟这些凡人不过是他眼中的资源,在洞天之中,几乎人可罗雀,而在人世间,却是多如牛毛。
他正在山中观看山势,一眼就相中柳致知的道庐,虽然隔着数座山峰,但他看出灵枢所聚,他心中大喜,决定在那座山峰之中,开凿一个洞府,就在此时,他心灵中一潮,居然有人在推算他,他随手颠倒天机,身体一动,向那座山峰飞去。
到了近前,他发现的一座道庐,心中更是高兴,他决定强抢,这地方已被人占了,这更好,他看得出道庐设计得还是挺合理,免得他再开凿洞府,至于这里面的修行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如果识趣,让给他,他可以放他一马,不然的话,顺手灭了,刚才有人推算他,恐怕就是这里的主人。
柳致知看着梦观山人从远处飞来,眼中射出厉芒,他已经向龙谓伊发出求救信号,只要支持一段时间,龙谓伊就会赶到,阿梨站在他身边,秋月珀也一样,柳致知明白梦观山人的来意,既然来了,就不能善了,柳致知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底细,机器人已经埋伏好,秋月珀正在搬弄着大狙,子弹已经上好,并且是柳致知所特制的子弹,枫卯却偷偷望着他们。
梦观山人停在道庐前,眼前一遍迷茫,白雾已将整座道庐掩盖,梦观山人知道这是道庐的防御阵法已开,他看一眼,开口喊到:“里面的人听着,献出道庐,饶尔等不死!”
柳致知一声冷笑,并未开口,示意身边的秋月珀开枪,秋月珀举起大狙,瞄准了梦观山人,一扣扳机,巨大的后座力让秋月珀身体后倾,一道七彩流光喷涌而出,梦观山人正在等待里面的人回答,心灵之中,陡然一紧,一道七彩流光飞射而出。
他大怒,狂吼声中,子弹已到眼前,他头顶之上,出现炼魔心灯,一朵绿色灯光飞射而出,子弹遇到了阻击,无声无息爆开了,一圈波纹向外扩展,但一遇灯光,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一点波浪也未产生。
梦观山人刚开口狂笑,第二道彩光已到,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这枝大狙是当日在乞力马扎罗山,阿瑟伏下雇兵团被柳致知灭掉后的战利品,著名枪王巴雷特,一个弹夹五发子弹,被秋月珀一气射出,幻成五道七彩,将梦观山人的狂笑打断。
事情还没有结束,数个机器人陡然出现,潋滟的激光束亮起,梦观山人刚狂笑,陡然危机大现,身体警报不断,当即身体一幻,消失在原地。
在激光束未发之前,他已遁了出去,时间刚好提前一点,激光束还有子弹走了一个空,柳致知没有指望这些建功,但这些却把梦观山人吓出一身冷汗,这些手段太快了,几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梦观山人在一旁现出身来,脸色胀得发紫,他怒了,几乎在阴沟中翻船,虽然激光照射在身上,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受伤是必然的,他本身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的危险还没有过去,身体刚一显现出来,一道蓝色光华一闪而至,仓促之间,头顶心灯一闪,灯光刚现,蓝光已至,灯光居然没挡住,在危急关头,梦观山人身体一缩,身体幻影一现,躲了过去,再出现时,头顶心灯光芒大现,但梦观山人头发披散下来。
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他费尽心机布置杀手,一环接一环,前面两波,并不希望能伤到梦观山人,主要是利用对方不熟悉现代科技,特别是激光,标准的光速,吓他一跳,最关键的杀手,是柳致知的水蓝星,可惜这唯一机会,还是没有重创梦观山人,仅斩落了他的发髻。
下面,苦战就要来临。(未完待续。。)
4. 斗嘴斗阵待救兵
“是你!”梦观山人从水蓝星的光华中认出了柳致知,水蓝星的光华太过于独特,湛蓝的光华几乎没有什么法宝所具有,而且这种光华给梦观山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当初就有一个金丹修士从他手上溜走,而他的法宝就是这种蓝光,梦观山人一眼就看出来这种蓝光。
“不错,是我!”柳致知紧走几步,白雾向两边让开,他现出身来,他要争取时间,等龙谓伊的到来,对方既然说话,那就陪他说话,对梦观山人,他不是对手,刚才偷袭,没能取对方性命,现在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柳致知现身,来争取时间。
虽然他现身,但阿梨和秋月珀却没有现身,留一些不让梦观山人知道,也使他有些顾忌。柳致知一现身,梦观山人一声笑,声音尖锐而高,像夜枭一样:“原来你不是洞天中的人,我还想在洞天之中,寻找你的身影,你是世间之人,好得很!”
“我说过我是洞天之中的人吗?不过是你想当然,你依然没有变,居然想占我的道庐。”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我梦观山人没有吃过什么亏,在你手上,吃了二次亏,作为一个金丹修士,你应该可以自豪了,将我这个还虚修士能逼到这外程度,差点受伤,你是第一人。”梦观山人恢复了冷静,声音之中透着森寒。
“没吃过什么亏?”柳致知嗤之以鼻:“在洞天之中,立不住脚,逃出洞天。还好意思说没吃过什么亏。你自从来到世间。也不过二三年,就被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还好意思说你没吃出什么亏。”
“尔敢,小辈不要得寸进尺。让出道庐,我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梦观山人冷冷斥喝着。
“好一个既往不咎,梦观老魔,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以为天下人都怕你!”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好!好!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梦观山人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你真要动手?”柳致知声音陡然高起。
“你难道还有什么手段?”梦观山人疑惑看着柳致知,刚才的手段让他犹悸在心。
“我有没有什么手段,这与你有关吗?”柳致知声音又平淡下去,好像并不把对方放在眼中。
梦观山人一皱眉,冷冷地说到:“你纵有些旁门左道,又能奈我何?”
说完,头顶上灯花一闪,就要出手,柳致知却抢先出手,他准备这一手。已经好久了,自从现身开始。利用阵法波动,悄悄在构建一个二氧化碳区,形成了二氧化碳激光器,由于动静很小,而阵法波动动静以又大,他故意将阵法弄出大动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梦观山人刚要驱动灯花,虚空之中一亮,一道潋滟的激光凭空出现,梦观山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他面对柳致知时,身上厚厚的灵光层,头顶灯花一闪,身影陡然消失,但激光已然照射在他的胸前,柳致知暗自可惜,时间太短,不知有没有伤到梦观山人。
一声嚎叫,梦观山人在不远处现出身来,胸前的衣物出现了拳头大的一个洞,柳致知一看,叹了一口气,又让他逃过一劫,在衣物背后,洞口深入肉中有半寸,可以见骨,但时间太短,他躲得又快,所以根本没有对他的性命产生影响。
还虚修士,元神已显,就是将他肉身毁去,他依然能凭元神而活,柳致知从邵延当初传在他脑中资料得知,要灭他,必然彻底摧毁他的元神,可惜,柳致知目前做不到,本来柳致知想摧毁他的肉身,看看梦观山人,应该说梦观老魔的元神是否真的能出现,毕竟他是梦观山人留下的魔性所成,这具肉身也是修行人的至宝,一具极佳的炉鼎,这束激光,如果照射在普通人身上,说不定早已洞穿,虽然时间短,但梦观山人则不同,仅留下半寸左右的一个小洞。
柳致知身体一动,大阵之中,白雾泛起,将他的身形掩没。梦观山人又吃了一个亏,火往上撞,柳致知幽幽一句话,让他恢复了冷静:“可惜,早知道就布置几道激光束。”
他一个激灵,对激光产生了深深忌讳,他印象之中,这些方面的知识是从小老板搜魂而知,可惜小老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对激光印象,停留在动漫上,根本不知其原理,而且也不屑一顾,仅当此为好玩,内心并不当真,以至于梦观山人也是一样,柳致知却给了他一个深刻的印象,他对此心中难免迟疑。
过了一会,他咽不下这口气,加上他的境界在此,而柳致知却缩在阵中,梦观山人终于发动攻击,头顶上灯花一亮,一朵灯花分了出来,看似不快,但一闪就投入大阵之中,轰的一声,大遍白雾被排开,灯花之中,无数精芒如电般闪亮。
柳致知脸色一变,阵势立刻运转起来,精芒四下散射,被阵势挪移,一闪而没,白雾又重新笼罩起来。
梦观山人从灯花暴发中,窥见其一丝阵势的运行,他脚下出现一朵黑莲,冷笑了一声,黑莲将他托起,从容入阵。
黑莲在脚下,缓缓的旋转着,周围花瓣之上,向上射出晶亮的黑芒,如光雨一般,头顶炼魔心灯,进入阵中,他从离门而入,扑面而来,是一遍火海,他知道这是幻象,并不为意,用黑莲护住身体,黑芒到处,火焰全消。
柳致知一皱眉,手诀一扬,离宫之火立刻发生变化,虽在方寸之地,却似无穷无尽,离宫不再是连天火海,一**日升起,苍茫的大地上面,温度迅速上升,转眼功夫,大日当头,并且越来越大,地面已成一片火海,这是柳致知当日破除净明派的正一伏邪九阳阵后,得到阵中铜镜之一所化,离者日也,以铜镜化为大日,配合离宫火性,结合大阵信息,催发出煌煌大日的威严,一般修士入阵,被大日引发热浪一逼,甚至会引发内心之火,内外火发,就是金丹也难当其锋。
梦观山人抬头看见大日,略一凝视,便发现它的本质,当即笑到:“有点意思,以镜作日,中聚火性,这阵可观,不过要伤我,却是不足。”
说着,一只绿色大手出现,直向大日摘去,柳致知忙挪移空间,大手虽出,但与蜗牛爬一样,柳致知凭借阵法之利,施展空间挪移之术,将梦观山人的擒拿手无限延缓,梦观山人也感觉到了:“你与我斗,差得远!”
说完之后,空间一阵涟漪,大手陡然加速,就在要接触到大日,大日一幻,消失无踪,大地之上,一遍苍茫,黄沙滚滚,梦观山人知道柳致知将他挪移进了坤宫,依然不慌不忙,周身护定,脚下黑莲,头顶炼魔心灯,天地间起了一阵大风,黄沙立成沙尘暴,风卷着黄沙,锐处如刃,向梦观山人打来。
一般修士到此,就是不陨命,也会手忙脚乱,然而,梦观山人却一点头顶的炼魔心灯,一朵灯花打出,轰的一声响,顿时排开数亩空间,大阵一阵紊乱,柳致知急忙将阵势流转,化为乾宫。
梦观山人只觉眼前一变,白亮的刀流呼啸而来,梦观山人脸上带着微笑,头顶炼魔心灯光华大放,刀流一近他的身边,便化作虚无,在阵中,虽具现出刀流,可以斩杀敌人,但梦观山人的炼魔心灯恰恰是它的克星,不等梦观山人动手,四下一变,黑沉沉的,隐约听到涛声。
“我看看你的坎水宫怎么样?”梦观山人并没有先攻击,而是在黑莲之上,淡淡地说,等候柳致知发挥坎水宫的威力,一遍涛声由远及近,无数黑水奔涌而来,转眼之间,天上地下,已是汪洋一片。
梦观山人冷冷一笑,随手一指,黑莲大放光华,黑水尽管波涛汹涌,但没有一滴水沾身,柳致知见势不对,手上诀印连变,黑水之中,顿时飞出亿万从癸水神雷,纷纷爆炸开,梦观山人只是一笑,一掌伸出,往下一压,雷声顿时停止了,柳致知的癸水神雷实际上是虚幻的,他目前没有能力凝聚真的癸水神雷。
柳致知一咬牙,震巽二宫合运,顿时风雷巨木滚滚而来。
“你技穷矣!”梦观山人冷笑到,随手一挥,身边金刀一闪,滚滚刀流而出,迎着风雷巨木而上,刹那间,金刀便占据上风,柳致知见此,风雷之中,火光迸射,阵势挪移,重新公化作离火,一派火光烧了过来。
梦观山人一见之下,哈哈大笑:“五行流转,哪个不会,我开始从离宫入,转了一圈,又回到离宫,你的大阵,不过如此,看我破你大阵。”
说着,身边陡然出现白浪滔天,梦观山人脚踩黑莲,站在浪尖之上,白浪一出现,火气全消,梦观山人大笑,就在此时,五道七彩虹光冲向他。
他随手一挥,虹光陡然失色,消失无影无踪:“小小的技俩,刚才如果不是偷袭,能耐我何?”
一股威压陡然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龙谓伊在关键时候赶到。(未完待续。。)
5. 大江虚影现,心灯归我大魔走
龙谓伊在这关键的时刻赶来,柳致知长出一口气,刚才他就看见天边一串云泛起,转眼铺陈到整座山峰,天空之中,墨云翻滚,将整座山峰如笼罩起来,一个白衣女子在乌云中现身。
梦观山人白浪滔天,向外急驰,柳致知不再挪移阵法,再挪移也没有什么用了,梦观山人就势破开阵势,抬头看天,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对方不知什么人,但显然不弱于化神,而且,随意调动天地威能,这份威能已在他之上。
对方气势很奇怪,不像人类修士,是什么修成?他一迟疑,龙谓伊手一指,万道惊雷从空而落,群山轰响,直指梦观山人,梦观山人头顶的炼魔心灯光华大作,数朵灯花连环打出,迎向惊雷,刹那间,电火横空,精芒四散,群山之中,回响不绝,天地间,亮起了一道炫目的白光。
秋月珀浑身一抖,而枫卯早已躲到阿梨的裙下,柳致知目不转睛,盯着两人交锋处,如雪白光刺目欲盲,柳致知一眯眼,看清楚了,灯花破碎,但万道惊雷也所剩无几,梦观山人黑莲瓣上,射出如雨的乌光,向上急射,将剩下雷电而过,将雷电湮灭。
一声龙吟,天空之中的乌去翻滚,转眼间,汇成一条白亮的大河,卷起万丈惊涛,龙谓伊也不见踪影,一条银龙穿波破云,整个大河向梦观山人压了下来,这点倒有点像梦观山人在阵中离宫所施展的神通,但与之相比,就如小溪与江海的区别。
梦观山人脸色大变。他是还虚层次。柳致知对此朦朦胧胧感应到一种天地权柄的威能。梦观山人不同,他面前就是一条大江,浩荡无比,是龙谓伊掌握长江的权柄后,心田中大江的投影,一个人,就是还虚修士,也不能与之抗衡。他甚至感到灭顶之灾。
梦观山人一推头顶心灯,灯飞起,脚下黑莲一闪,身体一幻,就要开溜。龙谓伊龙爪一伸,心灯耀出夺目光华,阻了一阻,梦观山人已出了大江虚影范围,回头来收心灯。
柳致知一见他想逃,碧水云光帕陡然出现。见风就长,上面的川字云篆化成一条长河。配合碧浪压了下去,打了个梦观山人措手不及,顾不上收心灯,先对付碧水云光帕。
柳致知在之前,一直没有使用碧水云光帕,这东西是梦观山人,也就是飞升的梦观山人留下的,而且曾用过一次,是对付梦观山人的一个分身,他怕梦观山人对此的所准备,现在见梦观山人仓促想走,才使用出来,而且,碧水云光帕已经重新炼制过,正好克制梦观山人。
水浪滔天,但其中有一股吸力,梦观山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会在这里使用碧水云光帕,顿时被打个措手不及,他知道碧水云光帕在柳致知手上,也想过对付它的方法,但要命的是,在这紧要关头,再也顾不上心灯,身体一屈一躬,居然给他挣扎着脱出碧水云光帕笼罩的范围,刚一出范围,一道湛蓝光华映得天地皆蓝,水蓝星已经临头。
龙谓伊那边手一抓,炼魔心灯落入她的手中,而梦观山人这边,迎来了他生命中的第二次危机,脚下黑莲光雨如潮,仓促间想阻挡水蓝星,蓝光与乌光一交,梦观山人惨叫一声,黑莲飘飘荡荡落下了一瓣花瓣,一溜血水洒落下来,但梦观山人到底是还虚真人,化为一道血光,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柳致知倾尽全力一击,还是让梦观山人走脱了,但这一击,也够他受的,没有一二年时间,他不要想能恢复。
梦观山人没有想到,他满怀信心而来,却不曾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但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柳致知的预料,自从知道他来到世俗,柳致知就在算计着他,早就布下针对他的杀着,庙算胜者胜,而梦观山人却依仗自己实力,终于吃了一个大亏,甚至心灯丢失,黑莲破损。
梦观山人逃走后,龙谓伊落了下来,手中托着心灯,心灯已被她破去了和梦观山人的联系。
“龙道友,里面请。”柳致知说着,随手一摄,远处山峰间飞起一瓣黑莲瓣,飘飘荡荡落在他手中,这是他倾力一击,斩落的黑莲瓣,虽然是一瓣,但威能来说,也是很惊人。
“这是你的道庐,我是第一次来,早说听说你在苗疆山中建庐而居,果然很优雅。”龙谓伊说到,四人一兽,往里走去。
到了客厅,按宾主坐定,秋月珀上茶,龙谓伊喝了一口,点头说:“好茶,这是桂花和红茶混合而成,难得用心泡制,中有一股灵气,真是好茶。”
柳致知笑到:“此为秋月珀所制,她本体为桂花。多谢龙道友这次前来相助,可惜还是让梦观山人跑了。”
“他这次受伤不轻,没有一二年他不能恢复,再说,他的心灯落在我手中,他的黑莲也破损了,近期,他掀不起大风浪。”龙谓伊说到,将炼魔心灯放在茶几上。
“总算替赖继学出了一口气,经过这次之后,他会安分一个时期,龙道友这次来的好快。”柳致知说到。
“我接到你的传记,就借水遁来到长江之中,要不是你的道庐周边没有大江大河,我来的更快。”龙谓伊说,顿了一下,看着炼魔心灯,开口又道:“这盏心灯,我要之无用,跟我本性不合,不如给你吧。”
柳致知推辞到:“这盏心灯,虽与道友所修不合,但它的特性却是可以预防心魔,龙道友所获,还是自己用为好。”
龙谓伊看了一下众人,笑了,说:“你结婚,我没有来,这盏心灯,就送给你夫人吧。”
柳致知见龙谓伊如此说,心中一动,说:“阿梨,你就收下吧。”阿梨谢过龙谓伊。
龙谓伊接着说:“这盏灯已经魔化,不过你夫人金丹已成,用心念洗炼几次就行了,这灯中的已没有灯油,如果能得上古神油,灯的威力更大。”
柳致知说:“上古神油,恐怕世间都找不到了,还是靠机缘吧。龙道友,我这边的一条锁链,是国外修士的秩序锁链,西方修者称之为神器,与我们法宝差不多,其中蕴含一丝法则,我要之无用,不如就赠送给你,本体属金,金生水,与你相合。”
柳致知说着,从身边储物袋中取出那条秩序锁链,看似平常,但在场的都是修者,见灵光层层叠叠,依一定的规则运动着,龙谓伊一见,感受到其中法则,稍一留意,锁链一声清鸣,光华大作,像蛇一样,陡然竖起,接着盘旋而起,缠绕在龙谓伊的胳膊上。
“果然是好宝贝,那我就不客气了。”龙谓伊一礼,柳致知还礼。
“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我见龙道友没有什么武器,正好借花献佛。”柳致知说到:“龙道友,吃过饭再走,山中虽没有什么好招待,但山间的野味比较独特。”
“好的,我品尝你的手艺,自从上次吃过,我好久没忘。”龙谓伊说。
柳致知笑了,说:“我亲自下厨,我的格物之道对物性比较擅长,让龙道友品尝一下山珍的滋味。”
龙谓伊听后,不禁来了兴趣。柳致知让阿梨陪着龙谓伊,亲自下厨,不一会,端出数样菜,皆为山间物品,各种菌类,竹荪,还有山间时下新鲜的菜蔬,肉倒不多,皆为腊肉,配上桂花酒,倒是诱人。
龙谓伊品尝了一下,果然将菜的滋味提炼出来,喝着桂花酒,龙谓伊叹到:“菜好,酒也好,人世间要没有相争,自住山间,倒是逍遥日子。”
“龙道友说的不错,可惜世间没有净土,纷争总是不可避免,这样日子才显得更加珍贵。”柳致知说到。
“阿梨妹子,你在山间感到孤独吗?”龙谓伊好奇问阿梨,阿梨多是静静听着,偶尔插两句嘴,并不惹人注目,但龙谓伊却发现柳致知背后的阿梨,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两人好像心心相印,柳致知无意间的小动作,体现了阿梨的与众不同。
“我很满足,一个爱我的阿哥,山间日子没有纷争,山下应时而化,我甘愿在背后。”阿梨笑着说。
“主人之间感情,让我很羡慕。”秋月珀说到,秋月珀,柳致知并没有将她作为一个下人看待,实际上,在柳致知道庐之中,并没有什么人是不平等的,柳致知毕竟是新时代的青年。
龙谓伊一笑,说:“可以看得出,平时你们也是这样。”
“我平时事情多,实际上,一年之中,不到二三个月时间在道庐中度过,其他时间是在其他地方,也有的时候,麻烦总是找到你,不得已,只好先解决麻烦,聚在一起日子并不多。”柳致知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事,你们皆已入了长生,未来的日子长着呢。”龙谓伊说到:“我在龙宫之中,就没有几个人了。”
龙谓伊一提起龙宫,柳致知想起一事,问到:“火蛴在龙宫怎么样?”
“火蛴本性不坏,不过身具戾气,好在你们将她的内丹弄没了,戾气主要集中在内丹之上,现在火蛴在龙宫之中很好,不会再生事了。”龙谓伊说到。(未完待续。。)
6. 三元气运,修行本是天地事
龙谓伊走后,柳致知与阿梨在道庐之中,阿梨忙洗炼心灯,柳致知则动手修补阵法,根据这次与梦观山人的争斗,柳致知发现一些问题,他着手改进阵法。
大地又一次震动,不过是小震,柳致知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龙脉好像得到地气的补充,他抬起头来,阿梨也抬起头,带有疑惑问柳致知:“好像地脉动了,像注入一股活力。”
柳致知说:“你也感觉到了,是好像有股活力注入,我明白了,楚凤歌动手了,他不知抽取哪一个大洲的龙脉,用来补充华夏受损的地脉,这下整个地球气运混乱成一团,古人的华夷之辨,给他这一搞,将来的华夏,已无华夷之分。”
“这不是很好吗?”阿梨不解地问到。
“华夷之辨,本是文明体系之间的分别,华夏之文明,用儒家的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种内敛的,以道德为准的文明体系;而西方文明,用一句话,非基督教者,皆为异端,是一种外向的,以利益为目标的文明体系。混华夷为一体,首先将是价值观的崩溃,今后一段时期,恐怕越演越烈了。”柳致知轻轻说到,还有许多他没有说,气运之说,更是玄幻,更从历史上来看,却又分明,文明起起落落,唯华夏长存,其中玄妙,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给柳致知这么一说,阿梨陷入深思,一会之后,她说:“不想了。只要华夏天灾少一些就行。”她这一说。柳致知不觉微笑。
柳致知不太清楚的是楚凤歌从哪里抽取龙脉。楚凤歌却在归国后,迎来了南美的修行者来访,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好像达成了一个协议。
何恽正式调入京城,作为国内特殊部门的第二个金丹级高手,他受到了重用。何恽在西山的一处基地,见到了楚凤歌,楚凤歌看着何恽。说:“我多年培养手下,但无一人突破金丹期,你异军突起,这很好,我们部门,虽讲资历,但以能力为重,你先负责东亚区。”
何恽敬了个军礼:“我一定完成任务!”
“很好,你修行的好像是圣门,我不问你修行什么。只要你为了国家,其他事情皆好商量。”楚凤歌目光如电。看出何恽的本质,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何恽非魔非人,他以为何恽修行的结果,却没想到何恽是柳致知当时一声叱咒,造成了一个怪胎。
何恽出去后,楚凤歌喃喃的说:“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楚凤歌明白欧洲基督教人才辈出,美国共济会是世界第一大组织,隐隐有压过欧洲教会之势,南美虽有修者,在共济会压制下,不成气候,前些日子,南美修者与楚凤歌秘谈,他准备先助南美修者统一,形成一个集团,好给美国共济会造成牵制。
但南美修者是散沙一团,动作过大,会引起共济会注意,他先联系了欧洲基督教中的共济会死对头圣济会,圣济会已经开始行动,而华夏决定助南美修者剪除共济会在亚马逊森林中影响南美的共济会组织——血兰之花。
血兰之花以南美亚马逊雨林一种灵药血兰花所命名,这是一种炼制延长寿命的丹药的原料,共济会当初进入雨林,就是发现了血兰花,所以干脆就成立了血兰之花经组织,最初,只是为了采摘血兰花,以配制炼金药水,形成一个稳定的组织,后来,便开始试图控制整个亚马逊地区,不经意间,与南美修行界发生了冲突,共济会在这个方面很霸道,也很有机心,加上南美没有形成统一的修行组织,有土著的巫师,有早期西班牙的修士,后来混合当地巫术,有印加帝国时代遗留下来的修士,还有据说是神秘的玛雅的祭师,各派之间也是矛盾不断。
血兰之花便在其中左右逢源,悄悄进行各种活动,等南美修行界以现形势不对时,血兰之花大势已成,而南美修行人士已沦为附属,南美修士当然不服气,正好楚凤歌来到安第斯山脉,抽取美洲灵脉,南美修士并未发现楚凤歌的动作,还与之结成同盟,楚凤歌见此,便生出了利用南美修行界,给美洲共济会找些麻烦,打开一个缺口。
他先和南美修者进行密谈,又派人去联系圣济会,共济会的老对头,目标直指血兰之花,一支小分队,人并不多,由余忠带领,潜入亚马逊地区。
柳致知不知道这一切,大地震动时,他感觉到地脉增强,估计楚凤歌已开始行动,他答应过楚凤歌,会帮助他,也是柳致知的格物之道行走于世的开端,这是一步险棋,大时代已经开始,世俗的格局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华夏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而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华夏崛起充满了戒心,唯大时代,才充满了变数,也是柳致知的机会,他得以在纷坛的世态间把握先机,由智慧破除迷障,直至证道。
柳致知自光婴现形,传统的炼养术已发生根本变化,静定之中,已渐渐转向那种玄之又玄状态,以元神为主,体察周身及世界,整个人在功态中,已化入世界,根本没有固定的路数,柳致知渐渐明白,修行至此,已无前人之路,这也是世俗间修士进入金丹后,迟迟无法突破,只有在这个龙蛇起陆的大时代中,才能把握一线道机,从而超脱其上,纵有丹书千万篇,末后一步无人知。
不错,世间修行者多如牛毛,就现在来看,华夏成就做个金丹者也有十人左右,一入金丹,寿元悠长,有人停在其中长达百多年,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时机未到,三元气运学说,在修行高层起着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每隔一百八十年,气运一转,此时正是金丹修士蜕变之时,你抓住此机,一路上青云,不能的话,又要等待三元时间,甚至不少人在气运转化过程中,就此陨落。
柳致知明白了,不是他资质出众,短短几年,就成就金丹,而是他修行伊始,正是天地气运开始转换之时,他沾了一个光,他现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其他人并未认识到,他已经占了优势。
当然,如果你是得天独厚的修者,也许可以不问三元气运,柳致知自问不是,那世间风云变幻之时,将是他的机会,所以他得投入滚滚红尘之中,虽然红尘之中,因果缠绕,但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不会避让因果,不会畏惧因果。
楚凤歌已经先行一步,虽然他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柳致知却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所以才迈出了红尘之步。
柳致知一意及此,心中尘埃消散,身上多了一些出尘之气,阿梨在身边,看着柳致知的变化,不知什么原因,睁着大眼睛,问到:“阿哥,你想通了什么?”
“我明白了,修行者自金丹以后,已与自然相沟通,三元气运,不少书上提到它,却都没有说明白。”柳致知将自己的体悟说与阿梨听,阿梨这才明白,修行者修行,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并不是个人修行,而是有着各种与自然之间的玄妙,心中第一次对修行产生了敬畏之心,一个人的成就,不仅是个人之事,而是天地共成就。
两人正在闲话,手机响了,柳致知一看,是戴秉诚打来的,原来柳致知三人炼成的易筋锻骨散,有一份给了旋淡如,旋淡如也知道此丹药的由来,她服用之后,加上柳致知送她柳叶剑,她终于炼成了飞剑,虽还未到收入体内,她嫁给戴秉诚后,戴秉诚却不需服用易筋锻骨散,他的身体由国术修行,早已达到那个程度。
戴秉诚打电话来,是因为他们遇到一个人,李安泰,也就是当初盗窃柳致知老师罗璜玉器的二人之一,实际上,是他为主,不过他只取了二件,是为了进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进入的却不是忘世叟真正洞府,而为祭品的二件玉器,也被柳致知取走,返还给了罗璜,柳致知并未深究,加上他又行踪不定。
柳致知听肖寒说,李安泰是孟尝门的弟子,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中,也未去找他。偏偏这一次,他犯在了戴秉诚之手。
事情还得从戴秉诚大婚说起,戴秉诚结婚,柳致知等人也去祝贺,柳致知却是老一套,送了一件玉雕,柳致知出品,必是精品,加之心神所注,成为了一件风水法器,旋淡如和戴秉诚都是行家,当然识货,便将之摆在客厅之中,作为镇房之宝。
这件玉雕不知怎么的,传入李安泰的耳中,他动了心思,准备行窃,他以为戴秉诚是一个武者,并未留意。戴家在山西是一个大家族,大多数习武。
李安泰夜晚入了戴秉诚家中,还未行窃,就被戴秉诚夫妻发现,偏偏李安泰先动了手,戴秉诚国术已入抱丹之境,李安泰以为使用术法就能拿下戴秉诚,结果悲剧了。(未完待续。。)
7. 一怒追凶,演说世间外丹事
李安泰夜入戴家,他自认为很小心,但他刚一进屋,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到:“阁下鬼鬼崇崇,半夜时分,进入我家,究竟为何而来?”
李安泰一听之下,不好,被发现了,如果则是被发现,常人立刻往外逃,但李安泰不同,他不仅没有慌张,也没有往外逃,而是张口喷出一口火,将戴秉诚烧了过去,这是他服用伏火灵砂丹后,根据秘录形成的法术,火一出口,只奔那墙角的玉雕而去,玉雕正放在墙角的一张高脚圆凳之上,他想干脆强抢。
戴秉诚冷哼了一声,罡气迸发,一拳崩出,火光一遇拳风,顿时熄灭,拳头已到李安泰的面前,李安泰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怕术法,拳已触身,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出,这还是戴秉诚要抓活的,不然,就会送命于此。
李安泰倒飞而出,口中鲜血化作红雾,在这种情况下,李安泰还能施展法术,借一口鲜血想遁走,一道耀目的剑光闪起,将血雾一扫而空,李安泰哼了一声,听到裂帛之声,旋淡如出剑了,但只斩落李安泰一只袖子,李安泰早已不见身影,还是给他遁走了。
本来此事就到此为止,虽然戴秉诚看清了他的面貌,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要不来找戴秉诚,就没有以后的事。
但李安泰自出道以来,没有吃过什么,就是上次盗取罗璜的玉器,柳致知几番追踪,都没能抓住他,在这里吃了一个大亏,年轻人气盛。虽逃走,越想越怄,这次差点把命丢掉,而且身负重伤,这口气咽不下去,他不知道,要不是戴秉诚手下留情,他已经没命了。
回去将伤养好,便开始用魇魔术来暗算戴秉诚。他先打听到了那处房子主人是谁,听说是一个国术高手,在一家理发店中,得到戴秉诚的头发,开始暗算戴秉诚。
他没有想到的是。戴秉诚抱丹已成,外邪极难侵入,而且,一入抱丹,已成灵觉,虽不清楚,但有人暗算。还是有感觉。
虽不知道根源在哪里,戴秉诚觉得总不对劲,似乎有人暗中注视,而且怀着恶意。但却发现不了,戴秉诚开始以为是错觉,但整天如此,他惊觉起来。与旋淡如一说,旋淡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一会,陡然说出一句:“是不是有人以术法暗算?”
戴秉诚一听,脸立刻黑了下来,但他也没有把握,旋淡如虽修剑术,但对这些旁门左道也不知晓,好在戴秉诚心坚如铁,沉吟了一会,打电话给宋琦,他知道宋琦这方面是行家,宋琦一听,让他详细将自身感受一讲,心中大体有数,当即在手机上发送了一张图片,是一张符样,详细说明了画符仪规,让旋淡如依样画出,旋淡如修习剑术,气机当然能够画符。
旋淡如画出此符,试验了几次,终于成功,这道符是追踪符,引燃之后,一串青烟如蛇,他们跟着青烟,果然找到李安泰的法坛,李安泰见他们来到,知道事情败露,从后门走了,连小人都没有带走,戴秉诚看着小人,上面走着他的名讳,什么都明白了,问房东此人是谁,李安泰居然没有用化名,一听说是李安泰,戴秉诚夫妻什么都明白了,当rì柳致知追查李安泰,想不到他躲到这里,还想害人。
但李安泰已逃走,戴秉诚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说明了经过,并说他要去申城一趟,他不是一个给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的人,他去申城,是想详细了解一下这些术法,他虽不会修炼,但也要了解一下,以便对付对付李安泰。顺便打一个电话给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柳致知没有想到,李安泰居然惹到戴秉诚头上,戴秉诚和旋淡如两人,一个抱丹以成,一人剑术可观,这回李安泰碰到了石头上。
柳致知在道庐诸事已完,准备返回申城,阿梨却想在此住一段时间,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思,她想在此是假,不过是想陪陪她娘,便笑着说:“你愿意多住一段时间,就多住一段时间,多去陪陪娘,她虽有黎重山他们陪着,也想多看看她的女儿。”
阿梨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我这就下山,不住这个道庐,去娘那边多住些rì子,你要来找我,就直接去我娘那里找我。”
柳致知先陪阿梨下山,见过的岳母,然后就直奔申城,到了申城,他们已在宋琦的茶楼等候,戴秉诚与旋淡如正与宋琦等人谈着,见柳致知到来,忙让座。
柳致知打量一下众人,见赖继学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赖往虞在场,赖往虞已经三岁,眼睛骨溜四下张望,柳致知看着她,不觉一笑,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赖往虞名义上是柳致知的大弟子,不过并没有传授,今天一见,心中一动,决定传授她基本的剑术。
不过,并不着急在一时,抱着赖往虞,现场还宋琦夫妇和戴秉诚夫妇,柳致知看了一下,说:“我们相聚,还差肖寒夫妇和梅疏影,不然就全了。”
“还差弟妹没有来。”宋琦说到。
“她现在在苗疆,在她娘家,不可能赶来,倒是我有一种预感,梅疏影会来。”柳致知玩笑说,赖往虞在他怀子扭动着,柳致知一笑,放下了她,自有服务员带她去玩。
“你在苗疆那边怎么样?”赖继学问到,经过一段时间,赖继学狠狠地晒了阳光,最起码不再像nǎi油小生了。
“我在苗疆那边,你们猜遇到了谁?”柳致知故意卖关子。
“是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赖继学说到。
“想不到经过一次移炉换鼎,赖兄变得这么无趣。”柳致知悻悻地说到,话一转:“我遇到了梦观山人。”
这标准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几人立刻被吸引,只有戴秉诚夫妇没有感觉,赖继学是亲身经历,知道梦观山人的厉害,不由地说到:“你遇到梦观山人,你没有受伤吗?”
“交友不慎啊,没有好话,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我没事,梦观山人却吃了一个大亏。”柳致知先装模作样地感叹到,然后说出一个惊人事实,众人目瞪口呆。
“究竟是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柳致知一五一十将怎么在道庐设伏,龙谓伊怎么在关键时刻赶来,怎么打了个梦观山人措手不及,梦观山人丢失炼魔心灯,又挨了水蓝星一击,落荒而逃。
“哈哈,梦观山人也会有今天,我要多谢龙道友,为我出了这口气。”赖继学哈哈大笑,说到。
“早知道交友不慎,还真是如此,我的功劳也挺大的。”柳致知在一旁低声嘀咕到。
大家都笑了起来,柳致知又问戴秉诚:“李安泰你有没有追查到他躲在什么地方?”
戴秉诚说:“没有,但这回我不会放过他,刚才宋琦已经跟我详细说明了一些常见旁门左道,基本上伤不了我。”
“李安泰的术法有一部分是由外丹所引发,他进过大别山的忘世叟的一个洞府,取走过一些丹药,利用丹药修习一些法术,不过,他只得到一小部分,我却得到真传,我这边还有一些丹药,戴兄,要不要修习?”柳致知说到。
戴秉诚摇摇头:“我国术都修行不过来,就不贪多了。”
“那么嫂子呢?”柳致知见戴秉诚心志如一,就问旋淡如。
旋淡如笑到:“刚才宋琦给了几张符纸,又讲解怎么用,你又给丹药,我与戴秉诚不同,我修习剑术,已然做到飞剑层次,这次受人暗算,虽无大碍,我很想了解一下术法,丹药炼术,有无害处?”
“外丹之术,利用外丹之xìng,刺激**,形成术法,我没有炼过,不过我道庐之中两个jīng灵倒服用过,枫卯差点将森林点燃。之于有无害处,坦率的说,没有发现,但我不清楚。”柳致知说到。
“既如此,艺多不压身。”旋淡如接过了丹药,柳致知一样样解释,他身边不过三种,一种喷火,一种布雾,还有一种分影,柳致知解释地半天,旋淡如一一记下。
柳致知正在解说,门口有人来了,正是梅疏影与张启威,柳致知倒没有出意外,而其他几人却惊诧莫名,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宋琦一拍脑袋:“我明白,柳老弟这种境界是言出法随。”
柳致知一笑,说:“也不是言出法随,而是不神而神,刚才一刹那间,我好像有了一种感触,便说了出来,正好,梅小姐来了。”
梅疏影和张启威莫名其妙,不解望着众人,宋琦将刚才柳致知的预感说了一遍,他们才恍然大悟,看向柳致知眼睛之中,充满了好奇,柳致知眼睛一扫,猛然顿住,接着对张启威贺喜:“贺喜张兄,得成龙虎大丹。”
众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个为张启威贺喜,柳致知感慨到:“张兄成就金丹,果然天时到来,三元气运,又是一个大时代。”
8. 雨林相逢人不知
“难道修行与三元气运有关?”张启威一怔之下,隐隐把握到什么。
“当然有关,修行本是人体进化,进而向更高层次迈进,外界环境当然有影响,古人总结出的三元气运学说,并不是虚幻,在这当儿,天地无形中剧变,是世间修者的一个机会。”柳致知笑着解释。
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宋琦抬起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来修行界屡有人突破。”
柳致知点点头,说:“我也是近来才悟到这一点,修行者大多数都处于不知状态,能明白这一点,对自身以后的修行道路该怎么走,各人 心中有数。”
这个消息倒是惊人,众人隐隐觉察到一次巨大的机会,也觉察到其中危险,每当这个时刻,修士们都争那一线机会,其中陨落的修士更多。
……
余忠带着一支队伍出发了,他们的对外是旅行团,去亚马逊旅游的人,不过十人,一点都不引人注意,悄无声息来到亚马逊雨林,和南美修者汇合,进入世界上最大的雨林地区。
楚凤歌派出这一支队伍,思前想后,毕竟是异地作战,决定再派一个人,一个高手在暗中行事。他不能出手,许多人盯着他,华夏周边局势又不稳了,东瀛、菲律宾、越南和印度又在蠢蠢欲动,其中东瀛和菲律宾跳动最凶,东海和南海不稳,西边那边,阿富汗已被美国控制,名面上针对伊朗。背后针对谁。大家心中都有数。楚凤歌在修者心中,就是吸引敌方注意,西方修者与世俗相互配合,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柳致知回到的别墅,天已经晚了,一线淡淡的光影掠过,停在柳致知的面前,飞剑传书。柳致知有些惊奇,在通讯发达的今天,居然还用飞剑传书。
柳致知一点悬在面前的金光,光影展开,却是楚凤歌,一系列光影直入心田,柳致知明白了,楚凤歌请他出手,因为不相信现代通信,虽然楚凤歌可以调动大量的专家。但也不能保证信息不泄漏,所以为了安全。运用了飞剑传讯。
柳致知看完,自然消散,实际上就是有别人在旁边,也不能知道内容,这是直入心田,只有柳致知才能知道。
柳致知想了一下,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只说自己出国一趟,并没有说到那里去,也未提到自己受人所托的事,然后,又给宋琦等拨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也没有提楚凤歌的事,然后,便去订飞机票,他自己的护照为了方便,特殊部门自从上次之后,便给他办理免签的外交护照,可以说,柳致知具有全球自由旅行的权利。
订好飞机票,柳致知直飞巴西,下了飞机后,顾不上领略巴西风情,便进入了亚马逊雨林,他并不知道余忠他们在哪里,如果是一般人,真似大海里捞针,柳致知却知道大致的方向,他们是去拨除血兰之花组织,血兰之花名义上一个半佣兵半科研的机构,楚凤歌飞剑传讯的信息中,有它的地址,而且是卫星照片,在亚马逊森林的北侧,大概入森林五分之一的地方。
柳致知白日进入森林,他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丛林,并没有雇佣向导,也没有租用小船,虽然亚马逊森林中,河流纵横。
森林最起码分为三层,从上到下,最上层的是高大的乔木,有些树高达百米以上,中间层有丰富的攀缘植物,下层为低矮的树种灌木,动物更是数不胜数,柳致知有一种进入一种生物王国的感觉,森林之中,根本没有路,倒是河流很多,进入雨林,最好的方法是乘船,可惜柳致知没有,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各种生物,仿佛层出不穷。
柳致知没有从地面上走,而是身如猿猴,在树上穿行,他虽然比余忠他们迟走了几日,但柳致知明白,他恐怕比他们更早进入森林,余忠他们是先乘船而行,然后到了大船无法进入的地方,再分乘小船,中间还会合欧洲圣济会的成员,不像柳致知一人。
柳致知到此,实际上是楚凤歌为了保险起见,最好的情况,柳致知根本不用出手,余忠也不知道柳致知的存在,他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是白日,如果是夜晚,柳致知甚至准备御器飞行。
柳致知在树上飞跃,现在还在外围,他身上笼罩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灵光,各种毒虫都不敢靠近,柳致知甚至有两次,直接从森蚺身上一踩而过,森蚺都不敢有所反应,正行之间,前面有悉悉的声音,柳致知看了一眼,有几个人,很明显,是森林中的土著。
柳致知不以为意,身形一闪,便过去了,那几个土著只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过去,立刻警觉地四下打亮,并没人发现什么。
柳致知又向前赶了一阵子,发现前方树上有房子,离地有数十米,柳致知停了下来,细细观察这个村落,发现他们的房子大多在树上,男女全部没有穿衣服,棕色的皮肤,有些人上唇和鼻子上有环,地上也有窝棚,看来是一个土著人的部落。
柳致知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他刚一离开,部落之中,有个老年巫师,不解看着手中烧灼的骨头,刚才骨头一声爆裂,他迷惑地抬头看四周望去,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
柳致知身影一闪,出现一处河流处的树冠之上,身边惊飞起大群金刚鹦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飞鸟,像一朵彩云陡然从地面升起,猴子们也惊叫着,林中的生物一刹那大乱,柳致知眼望着宽阔的河面,远处有黑烟升起,近处却有轮船在水面上行驶,树一部分长在水中,大量的气根扎入水中。看来,这是一条航道。
有些麻烦,现在是白天,如果是夜晚,柳致知二话不说,直接飞渡过河,而在白天,是不是用法术掩盖身形,渡过此河。
刚想这么做,柳致知余光看见船上,他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余忠,还有唐小山,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船上,原以为他们过几日才能到此,想不到他们居然来了。
余忠见河边上大群金刚鹦鹉飞起,动物乱叫,走出船舱,向岸边看去,柳致知见他走了出来,身影淡去,余忠没有发现什么,一个南美的巫师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幅画面,感慨说:“好美,这种美丽的鸟儿只有在亚马逊才能看到,你说怎么样?”
“是的,很美!”余忠敷衍道:“圣济会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在前面等待,大概距此三天路程。”这名叫切?拉斐尔的巫师说到。
“我们和他们会合,拉斐尔先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余忠问到。
“没有,我们一切都是秘密行动,并且,请占星大师搅乱了命运星相,血兰之花不会得到消息。”拉斐尔说到。
柳致知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余忠他们,他本来是要到血兰之花那里等待他们,现在遇到他们正好,柳致知隐了身形,下了树,在岸上远远跟随他们,船上众人并没有丝毫觉察。
柳致知下了树,气根之中,才知道雨林中凶险名不虚传,水中有森蚺,鳄鱼等,岸上有毒蛙,毒蜘蛛,还有说不出来和生物,好在柳致知气息只要稍稍一泄,这些动物都避之不及,柳致知在此,好似自家的后花园。
余忠他们在河里,柳致知在岸上远远盯着,到了晚上,船停了下来,余忠他们是租了这条船,船上船员只有三人,船是私家的船,并不豪华,但因为是私人的船,所以有些违法的事,他们只当看不见,也因为是私人船,所以他们需要休息。
柳致知在夜晚来临时,纵身上了一棵树,在一个树丫处静坐,他收敛起本身的气息,身体没有一丝气息外泄,外界的蚊虫等根本凭感觉发现不了柳致知,即便有些蚊虫撞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体内罡气也会自动触发,将它们弹开。
柳致知感觉到有些气闷,他知道近期应该有场雨,但明天不会,后天会下场小雨,柳致知在盘算着这几天的天气,他没有将神念放出体外,静静聆听着森林中动物的各种声音,在雨林之中,动物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一般来说,你不犯它,它也不会犯你。
天亮之后,船又出发,柳致知也随之出发,河道分为二叉,船右拐,进入其中一条支流,柳致知等他们走远后,身形一幻,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河对面的树冠之上,身形又一闪,消失在茫茫雨林之中,跟上了机船。
柳致知正跟着船,陡然一皱眉,他感到一股妖气,不是一处,是两处,好像在对峙,其中有一股,正在船的前方。
船缓缓减速,余忠也发现了不对劲,前方水中,有一条森蚺,比一般森蚺更大,在不远处,有一头巨大的鳄鱼,很显然,两物都已成妖,不期而遇,都没有化为人形,死死盯住对方,正好挡住了船的去处。(未完待续。。)
9. 沼泽之中杀机伏(上)
船停了下来,前方有两个大家伙挡住的去路,虽然森蚺在亚马逊地区并不少见,但这么大的家伙并不常见,船主脸色紧张,船上的人倒没有什么,他们也看出两物明显不正常,但他们这么多人,自恃能力,还能保持平静。
两妖正在对峙,见一艘船来到,慢慢停了下来,不由分心,不约而同的将头掉转过来,一时三方形成一种新的对峙局面。
柳致知在岸上看着,他并没有插手,这两妖还不足他插手,他要看看余忠他们怎么对付。
余忠他们商量了一阵,巨蟒和鳄鱼拦在前方,他们不可能在此久等,唐小山出手了,一阵阴风,水中又现一条巨蟒,但身影显然是虚幻的,柳致知从巨蟒身上的气息认了出来,它是常天龙,当初他因对出马仙感兴趣,到过长城边上,那纠缠周家一众妖物中的一个,给刘天成收掉,想不到成为唐小山的阴兵。
巨蟒一现,阴风顿起,云雾迷漫,直向两妖奔出,两妖一见,立刻掉转头,也奔了过来,顿时水花翻滚,波涛大起,三方在水中搅成一团,柳致知在岸边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看来两妖功行尚浅,没有脱离动物的本能,也难怪,两妖并没有化形。
三方搅成一团,唐小山又放出一团绿光,像流萤一样,直落战团之中,听到鳄鱼的嘶吼声,两妖顿时抵当不住,水花波动,向外而去。动物不像人类。根本没有什么面子。感到危险,就开溜,转眼之间,两妖狼狈而去。
唐小山收回的常天龙,船又缓缓向前开去,柳致知看着两妖分头逃去,目光之中,冒出深思。
船继续往前开。逃走的两妖众人已不再关心,柳致知却发现河底之中,有了森蚺的影子,似乎跟着那艘船。柳致知知道,他们的麻烦来了,决定先示警,他当然不会现身,眼光所及,看见树上一个毒蜂巢,身上绿光一闪。毒蜂群一动,陡然向河中间飞去。
船上的人看见毒蜂飞来。吓了一跳,拉斐尔喊到:“这是亚马逊杀人蜂,当心。”
船上众人一个个紧张起来,单只的杀人蜂并没有什么可怕,他们也不是普通人,但一群就可怕了,他们一个个紧张起来,甚至有个别人亮起了灵光。
可是毒蜂只在他们头上一个盘旋,并没有向他们攻击,而是向船后面的飞去,在河面上盘旋,他们并没有发出什么地方不同,正在这时,水下的森蚺陡然动了,水花飞溅,一个硕大的蛇头冲出,细长的蛇信一卷,吞食了一些杀人蜂,杀人蜂正待向它的攻去,森蚺已经重新没入水中。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南美巫师拉斐尔喃喃说:“杀人蜂主动攻击森蚺,说出去谁能相信,它们怎么知道森蚺在水下?”
众人这才明白水底藏着一条森蚺,心中发寒,这条森蚺和刚才那条有没有联系,余忠觉得它正是那条逃走的森蚺,它现在藏在水底,而且暗自跟着船,目的不言而喻。
余忠脸阴沉着,要不是杀人蜂示警,也许得等到它发生攻击时,众人才能发现他,到时候就迟了。至于蜂群,余忠想当然的以为这碰巧,他不知道柳致知地其中搞的鬼。
柳致知放开了控制,蜂群三三两两,向蜂巢的方向而去,不一会,河上没有一个杀人蜂,柳致知完成的示警,他并没有现身,现在没他的事,至于那条森蚺怎么办,这不关柳致知的事。
“唐小山,在水中给它几下。”余忠说到。
“是!”唐小山一声应答,手印一变,阴风顿起,几团绿萤亮起,水像开了锅一样,绿萤已到森蚺刚才露头的地方,像水下投去。
水花翻滚,森蚺现身,余忠冷哼一声,身畔灵光闪烁,几把合金小刀闪电飙出,森蚺身体扭转,但小刀一闪而过,血水在河中泛起,森蚺一沉,消失在河水之中。
柳致知却发现,森蚺仅是身上多了两道血口,并没有致命,森蚺沉入水中,水面之上,一条水线,向岸边而去。
森蚺走了,余忠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让船加速,船冒出一阵黑烟,加快速度向前而去,柳致知依然不声不响跟随着他们。
船渐渐行驶进了一片沼泽大湖,连绵不断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像一块块巨大的毯子散布于沼泽之中,沼泽之中,巨大的王莲,还有那开着蓝色花朵的水生浮萍,将水面装饰得很美,只有中间一带,狭长的一条没有植物,露出那纯净的水面。
柳致知看着这片广阔的天地,不禁有些苦笑,不像森林之中,这里虽有些树木,但沼泽之中,不能像森林那样,可以让人不知道。好在边上有不少杂草,倒了能够掩藏自己行踪,不过,却不能像在森林之中,靠得那么近的。
柳致知等了一会儿,看着船已经走远,才从林中出来,他身形似轻絮,借助野草芦苇之类的掩护,身体一会出现在水面上,一会又消失在王莲那巨大荷叶上,远远跟着那艘船。
天慢慢变黑了,当天边的最后一缕晚霞消失,船停了下来,在晚上,船上人也开始准备晚饭,柳致知则在一处水中小岛上落脚,岛上草很丰盛,也有大量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远处那艘船也靠岸了。
柳致知取出干粮,吃过了晚饭,天已完全变黑,夜晚各种虫声都响了起来,还有蛙鸣,柳致知仿佛回到江南水乡。
柳致知静静享受着这一片天地,身边虽有蚊虫,却对他来说,等于没有,看着天空有云的星空,身在沼泽的小岛之上,也感到空气之中,湿度过大,明天看来弄不好有雨,柳致知估计到。
水中传来悉悉的声音,柳致知一皱眉,这是森蚺游动的声响,而且不止一条,柳致知并未多响,亚马逊雨林之中,森蚺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动物,看他们去向,是向那条船而去。
柳致知冒出一个想法,它们是去复仇,随即自己都感到好笑,一般来说,森蚺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与船上人有仇的是那条成了精的森蚺,而不是一般森蚺。
但柳致知还是拨开了草丛,向水中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七八条森蚺一条接一条,向前游去,方向正是那条船,难道自己想的是真的?
不过,这些森蚺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再说,船上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就是那条成了妖的森蚺,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柳致知的灵觉之中,并未发现那条森蚺,他了灵觉由于是被动探测,范围也不大,只是离身数丈,这不是柳致知不能将范围扩大到很大,将船包含在其内,只不过,灵觉一张,各种信息都有,并无巨细,一概要处理,平时没有心要,柳致知根本没用灵觉来侦测一切,就是在亚马逊林中,他也不过在身外数丈,粗略地感应一下。
他收回了目光,柳致知这次却错了,森蚺的确是冲着船而去,那条成了妖的森蚺却已到船的附近,这是它的老巢,它受了伤,却从岸上回到沼泽之中,柳致知却将它忽略,没有留意河是弯的,他们实际上走了一个大弯,而森蚺却早已在自己老巢中等待。
这遍沼泽,有两个霸主,一个是这条森蚺,一个是那条鳄鱼,它们三天两头就打一架,争夺霸主之位,这次却让余忠他们给破坏掉,而且森蚺还受了伤,它已开灵智,学会的思考,蛇这玩意,本来就记仇,加上它开了灵智,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它功行还浅,并没有化形,余忠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面对是妖,而不是一般的森蚺,就是余忠以御物之术,御使飞刀击伤它,也未留意这一点。
它一回到老巢,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正好那艘船也开入它的领地范围,它立刻招集其它森蚺,其它森蚺自然聚拢,向船靠拢。
在另一边,一头鳄鱼也在眼盯着这艘船,它的身边,已经聚拢一群鳄鱼,一句话,余忠他们不知道,他们麻烦大了。
余忠他们在船上,十名华夏人,还有两名南美人,另外三人就是船主一家,他们正在商量,后天就要和圣济会会合,他们这次是合作,但三方都心怀惧心,南美方也派出精英力量,大部队和圣济会一齐走了,这两人是留下来等华夏队伍的,这次他们付出不小代价,答应圣济会,允许他们进入南美,而给华夏的条件也是如此,与其让共济会独家蚕食,不如引入几家竞争,好乱中取胜。
华夏方也知道这一点,但事关大局的布局,也当仁不让,所以三方可以说,是有共同基础,但貌合神离,不得不提防来自盟友的黑手,这也是楚凤歌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请柳致知出马的原因。
正在讨论着,陡然余忠停了下来,他是身经百战,外面的蛙声,还有草鸣声,在这一刻都沉寂下去,显得格外的沉静。(未完待续。。)
10. 沼泽之中杀机伏(下)
余忠一停下来,众人也停了下来,转眼他们就明白了,余忠带来的人,也许在异能上,或功行不是多突出,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身经百战,外面各种声音陡然沉寂下去,他们立刻发现不对劲,反而南美巫师先是一怔,很快也明白过来。
就听到船底澎的一声响,有东西撞在船底,众人之中,一人手往下一按,船体起了一阵震荡,泛起灵光,他立刻感觉到了:“蛇,好多蟒蛇,该死,我们进入蟒蛇窝了。”
“什么?唐亮,你护住船,其他人跟我出去。”余忠立刻明白了,是森蚺,他不禁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一条森蚺,对护住船的唐亮说到,其他人一听,立刻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船主,快打开探照灯。”拉斐尔吼到,探照灯打开了,四下一照,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周一条条森蚺,鳞片幽幽的发着墨蓝的光华,身形蠕动着,令众人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拉斐尔手上出现了一支法杖,口中吟诵,法杖一指,一道蓝绿的光华射出,周围似乎鬼哭狼嚎,落在一条森蚺的头上,光华漫延,整个森蚺都同穿了一件蓝绿的外套,眼看着它就瘪了下去,转眼就剩下皮包骨架,这条森蚺一下子沉了下去,显然活不成了。
唐小山身过蹿出一条虚影,一条大蛇出现,一张大口,毒牙尖森森露出寒光,一闪之下,蹿到一条森蚺面前。一口咬在森蚺的七寸上。森蚺身上立刻泛起一层灰绿。挣扎了几下,也沉了下去。
余忠御物之术一起,合金飞刀现,呼啸着向一条森蚺头部而出,“夺”的一声,合金飞刀硬生生切入森蚺的头骨之中,森蚺头骨当时就开了一个洞,合金飞刀并没有停止。而是顺势一划,将这条森蚺来了个大开膛,这条森蚺翻滚扭曲,沉入下去,头顶之上,脑浆和血液流了出来,将河水染红,他们在争斗中,谁也没有留意到,一大群亚马逊所独有的食人鱼出现在现场。开始撕咬这条森蚺,不一会。这条森蚺只剩下了白骨。
沉闷的枪声响了起来,余忠带来的人当中,有些人虽有异能,但更喜欢用枪,当然,并不是那种普通子弹,还好,是特殊部门那种批量生产的子弹,枪一响,道道白光直向河中而去。
森蚺虽多,但多是些没有功行的普通蟒蛇,哪里经得起他们这群人杀,转眼之间,十几条森蚺都沉尸河底,有伤口的都被食人鱼给吞食。
他们这里一动手,立刻惊动了柳致知,柳致知神念立即探了过来,就这短短的一瞬间,森蚺已经尸横遍野,这片沼泽虽然很大,但森蚺却是沼泽中的食物链上层,能供养的森蚺并不很多,这一战,几乎将沼泽中森蚺一扫而空。
柳致知并未过来帮忙,他们足够应付,现在还有一条森蚺,就是那条成了妖的森蚺,并未参加森蚺的围攻,它开始并未留意,以为十几条森蚺一出,船上的人基本上死定了,谁知一瞬间,事情根本没有像它想像的方向发展,不禁船上的人没事,反而森蚺死的差不多了。
这里是它的老巢,一刹那,它被本能控制住了,它发狂了。
众人正在寻找剩余的森蚺,船主今天可是冰水两重天,刚才一开探照灯,魂飞魄散,见到船已被森蚺围住,完了。谁知没几分钟,一条条森蚺消失,他又狂喜,这群人是什么人,他在狂喜之中,又有一丝疑惑,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这就行了,他明白什么事情不能打听。
就在众人寻找森蚺时,水花陡然飞溅而起,一条巨大的森蚺裹着水花,陡然从河底蹿起,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股黑水,向着众人飞扑而来。
余忠眼光一凝,是它,它身上伤口虽愈,但还有伤痕,此时的它,却是处在狂暴之中,余忠的飞刀立刻连环而出,一口气,他发出了五柄飞刀,用御物之术控制着,各循不同轨迹,向它身上削去。
但飞刀却失效了,白天余忠得逞,那是森蚺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现在不同,森蚺起时,已经裹着水流,细看之下,水流周身旋转,已经构成一个防护层,飞刀到时,水流也在飞速旋转,飞刀基本上被水流带偏,而森蚺周身鳞片泛着灵光,令它的防御力大增。
余忠飞刀不是法器,被水流一带,顿时偏移,加上水的阻力,只在鳞片上一撞,并没有破开它的皮肤。
此时,枪声又响了起来,一道白光直射蛇口,森蚺的黑水一触,子弹灵光湮灭,加上黑水的作用,子弹迅速消失,到达它的口中,已经没有什么冲击力。
拉斐尔和华夏的孟华兴同时出手,拉斐尔依然是一道蓝绿光华,此光一出,黑水立刻止住,而孟华兴却是雷法,扬手一个掌手雷,电光闪烁,轰的一声,劈个正着,森蚺怪叫一声,落回水中,电光在水中流转,转眼歇灭。
森蚺重新入水,但它并不好受,身体被电流击中,虽不致命,一瞬间麻痹让它更是暴乱,它沉入水中,清凉的河水使它清醒一些,不过,怒火更是上窜,一个大浪涌起,船被河水高高的抛起。
“唐亮,稳住船,小山,你去帮唐亮一把。”余忠叫到:“孟华兴,雷电镇压住大蟒,其他人自由发挥。”
唐亮极力稳住船,船虽被抛起,并没有颠覆,船上的人除了船主一家跌倒在船上,其他人都站得稳稳的,虽有些颠簸,并没有什么事。
一道道不同的灵光向森蚺射去,枪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森蚺没有露出水面,而是在水底兴风作浪,范围虽不大,倒让众人很头疼。
柳致知依然远远看着,并没有插手的意思,而船已经被控制住了,唐小山和唐亮两个人,唐亮手按在船舱上,他的异能沿船体散发出去,形成一层灵光,而唐小山却放出常天龙,常天龙一出,身体立刻放大,紧紧围绕着船体,身边的水浪立刻消失,形成一个平静区域。
“刘锦礼,助我一臂之力。”余忠喊到,刘锦礼吐气开声,一道白色气浪在他口中诞生,所到之处,河水退让,形成无水区,森蚺露出脊背,余忠的飞刀立刻循着而下,“噗”的一声,飞刀扎入它的身上,蟒皮很结实,合金刀虽然锋利,只是扎在身上,并未深入。
阮洪节擅长用枪,见机不可失,连发两枪,血柱飙起,森蚺身中挂着一刀,又中了两枪,疼得身体一扭,刘锦礼一气将尽,河水又重新合拢,森蚺也被打醒了,知道再下去没有好果子吃,水下水花翻滚,一溜烟向远去飙去。
见森蚺已走,他们松了一口气,船周围已是一片血水。柳致知见森蚺已走,对这条森蚺向远方而去,柳致知望向远方,前方那头鳄鱼在等它,看来这条森蚺运气不好。
森蚺逃走,慌不择路,不想逃向鳄鱼的地盘,它刚舒了一口气,将身体是刀和子弹逼出,眼睛望着那艘船,目光之中充满了恨意,还未等它想好怎么报复杂,发现周围形势不对,它一望之下,已陷入鳄鱼的包围之中。
它知道自己无幸了,那头鳄鱼人性话的露出一个难看的嘲讽,四周鳄鱼形成了一个包围,森蚺想也没有想,冲了上去,刹那间,一条森蚺,还有十数几鳄鱼,加上一条鳄鱼妖,搅成一团,在黑夜中,水花翻滚。
柳致知隔得虽远,却如是在目前,知道这条森蚺完了,它不该去找余忠他们复仇,结果身负重伤,它的老对手鳄鱼妖却乘虚而入,以逸待劳,全力以击,它的败亡已定。
余忠他们听到远处似乎水花大作,暗自警惕,但声音响了一个多小时,便沉寂下去。
柳致知却趁着夜色的掩护,从小岛出发,赶在船的前头,在一旁观战,鳄鱼和余忠等人无一个发现,见森蚺被鳄鱼分了尸,沉入水中,柳致知看着那头鳄鱼,那头鳄鱼抬起头,目光望着远方那艘船,眼中似乎在挣扎,是不是去与他们算帐?
好一会,它丢下了头,终于它想通了,那艘船只是过客,不值得它留意。它回转身,慢慢将身体沉入水中,只留下鼻孔在水面上。
柳致知在一旁的岛上,也没入杂草丛中。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天空之中阴沉沉的,余忠他们已吃过早饭,船缓缓的向柳致知方向驶来,柳致知睁开眼,散开盘坐着的双腿,站起身来,芦苇一个多高,很好遮挡着柳致知。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柳致知并不着急离去,船从小岛侧畔而过,那群鳄鱼懒洋洋的,对面前经过的小船视而不见,船上的人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鳄鱼,一切都很自然,不过,在王莲下面,一头鳄鱼睁开的眼睛,盯了船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
而船却无所察觉地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在芦苇丛中,也有一双眼睛盯住船。(未完待续。。)
11. 三方同床梦各异
两边森林又茂盛起来,船又拐进森林,这次河小了不少,机船行驶在其间,不断有树树枝可以碰到船,船开得更慢,余忠他们大多数走上甲板,雨下的并不大,要稀稀疏疏的雨中,看着两边的风景。
柳致知却在不远处的树木的枝叶间飘荡,他发现这条河形成没有多久,很显然,原来河道淤塞,河水被迫改道,这也是亚马逊地区一般没有长期有效的地图,一到雨季,洪水泛滥,浩浩荡荡,整个森林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出河道,宽阔的地方,连绵二三百公里,森林泡在泛滥的河水之中。
雨季过后,河水收缩,不少河道开始改道,几乎每年如此,现代科技发达,进行雨林探险的人,基本上采用卫星定位,只有大的河道改变较慢,小河道几乎一年一个样。
柳致知跟着船,两天很快过去了,雨林之中,河道也小到机船无法通行,目的地也到了,欧洲圣济会和南美洲的一众人等已在等着他们,他们一上岸,一阵寒喧,柳致知却在远远看着他们,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周围最起码还有一人,柳致知微微一笑,有意思,看来不寂寞了。
柳致知将自身律动调整为亚马逊雨林中最常见生命的律动,只要不在他身前,亲眼看见柳致知,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人。
在另一边,一名郇山隐修会的老者,静静坐在一根树枝的高处,疑惑睁开眼。向四下打探。并没有发现什么。遂闭上双眼,又沉入内心的光明之中,在他内心,光与暗静静流淌,周边的一切隐约在心,他所处自然隐蔽,下面三方人马都未能发现。
而在他不远处,柳致知似有意无意看着他。柳致知知道,这个人处于一种状态,一旦用心看他,他就会产生感应,所以他有意无意的瞄他一眼,柳致知对欧洲修行界虽知一个概况,但还是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欧洲圣济会也伏有后手,不知道南美有没有后手。三方合作,同床异梦。柳致知不了解楚凤歌那个层次是如何达成协议,而且协议是什么内容,但不妨碍他合理推断,在世界纷坛复杂的变化中,各方都是有合作也有敌对,这次合作看起来是三方都有好处,欧洲人会不会与共济会合作,柳致知在心中盘算,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件事上,他们不会与共济会合作,自二战后,美国共济会一家独大,作为它的竞争者,在共济会身边下一根钉子,正合他们心意。
这次行动他们不与共济会合作,不代表其它方面不会,大概楚凤歌看准了这一点,才会与他们合作,但也知道这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所以暗中让柳致知跟着。
明白了这一点,柳致知身影淡去,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一句话,这次血兰之花是栽定了,柳致知根本不必出手,但其后呢,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微笑。
余忠和众人打过招呼,圣济会一行十二人,有二个女的,平时两支队伍甚至敌对,今天却又在一起,共同对付另一帮人,余忠和他们相互介绍,圣济会这次带头人是兰顿?伯兰特,余忠和他认识,在之前,两人可以说是敌人,现在走在一起,兰顿伸出了手,说:“幸会!”
余忠也伸出了手,两人手一握,并没有相互试探,只是一握,两人又与其他成员握手,之后,他们便开始讨论怎么对付血兰之花,一张地图铺在地上,这是最新的卫星地图,几个人在讨论怎么接近,怎么攻击,讨论了大半天,总算定了下来,三方的人还是各归各队,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他们也不想将自己的人置于其他人手下,只有在自己身边,他们才放心。
讨论结束后,他们便出发,小雨依然没有停,虽不大,但不停的下,柳致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场雨一时停不了,现在不是雨林的雨季,按理来说,就是有雨,也不应该长久,但柳致知就是有这种感觉。
下方的人出发了,一行三十几人,有三位女性,其余均为男性,三名女性,长的并不漂亮,两名欧洲人,还算可以,一名南美方的,那叫个丑,简直就是童话中巫婆,声音尖细,像尖锐的玻璃一样,脸上却有一道伤痕,不知道是什么伤。柳致知却对她暗自警惕,她并不是天生的丑,而是后天长期形成,身上带有一种气息,柳致知都不清楚这种气息的根源,其他人都避而远之,她也好像不愿和众人呆在一起。
一众人在雨林中跋涉,后面跟着两个影子,谁也不曾留意。眼前是一片水杉林,众人进入其中,不时看看卫星定位设备,余忠和兰顿走在队伍的两端,水杉林行进不久,林已尽,眼前一棵棵树木硕大无比,再细看,却是一棵主干,旁边长满的气根,而且气根并不是规则向地生长,横七竖八,有些气根之间,有白骨存在,是一些动物的尸骨,凌乱地散落着,气根缠绕到树上,便树看起来直径惊人,又高又大,甚至超过北美的红杉。
树冠庞大无比,有点像华夏的榕树,但树叶却不像。一大片成林,情景很有些震憾,兰顿拿出了gps定位仪,看了一下,说到:“从林中穿过,距离最近。”
众人鱼贯而入,小心避开那些那些伸出来的气根,一条气根垂了下来,走在队伍之前的兰顿不耐烦地用手一拨,这一拨,立刻发现不对劲,身形猛然后退,后面一个人本来与他相隔三四米,一下子两人贴在一起:“注意,这不是气根。”
他这一喊,队伍一下子停住了,那条气根动了起来,这一下众人才发现,林中下垂的有真正的气根,也有假的,却是森蚺的尾巴,特别是华夏队员,来的路上,他们与森蚺斗了一场,这下子麻烦了,他们进入一个森蚺林中,树下缠绕着一条条粗大的森蚺,众人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但这条森蚺显然吃饱了,有人动它的尾巴,它头低垂下来,看了一眼兰顿,很好奇看着兰顿,兰顿就要出手,但身体一僵,脸变了,整个丛林似乎活了起来,树上一条条森蚺蠕动着,不知有多少条。
陡然之间,森蚺像接到命令一样,纷纷后撤,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柳致知眼光一转,前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只是散发出一种波动,森蚺接到后,便纷纷后撤,林中众人隐约感到一种波动,但却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动物,只有南美的那个女子,感受到波动后,微蓝的眼睛中闪现出一道厉芒,然后,就低下了头。
众人出了森蚺林,在林中前行,中间有毒蜘蛛跃起伤人,有毒蛙等溅射出毒液,也有各种动物毒虫的偷袭,均被众人一一接下,最多付了点轻伤,就这样走了一天,众人安下账篷,唯独不太好的,雨变得大了一点,还没有停止。
夜晚降临,柳致知和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各自在一棵树上休息,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柳致知,他白天尾随着众人,也心中不除疑地向后查探,但都没有发现柳致知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夜,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天亮之后,队伍依旧出发,今天到晚间,就会到血兰之花所在地,一路之上,除了意外遇到了一处蚁穴之外,并没有遇到昨天那种麻烦,他们走后,柳致知停留了一下,主要是看看蚁巢的情况。
蚁巢并不是完全建筑在地下,而是如城堡一样,半截修建在地面上,有一人多高,柳致知停了下来,好好研究了一会,作为社会性的生物,柳致知格物之道可以说观察万物,柳致知与其他科学家不同,并未干扰蚂蚁的生物,他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来看这一切,他先功运双目,透视蚁巢,然后又控制一只蚂蚁,从蚂蚁的角度来观察它,并且感受着各种信息素作用在蚂蚁身上。
柳致知是利用降头术中虫降,柳致知发现,他控制的蚂蚁可以感受蚂蚁所能感受的一切,他才发现,原来控制蚂蚁有这些用途,可以说,降头师都具有这样能力,如果这些降头师不用法术害人,而用来搞研究,那该有多好,他发现一条新的路。
当然,柳致知仅在此停留了一个小时,然后他就飞速的赶了上去,毕竟他是来保护人的,不能因为科研而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他很快就赶上大部队,余忠他们走的并不快,因为靠近了血兰之花的据点,他们也很小心,在下午三点多钟,他们到了目的地。
血兰之花建立在一个山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面可以进入其中,中有小溪,他们在几里之处,停下脚步,用望远镜观察山谷之中,山谷之中,正面是一个瀑布,下面是深谷,深谷之中,巨大的森蚺在其下,而血兰花却地悬崖峭壁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