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当向道德归(下)
柳致知心中一团怒火在烧,对方显然想要自己的命。想起上次在天坑,也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自觉一股杀意露了出来,甚至比寒冬更令人可怖,可惜的是,此时街道上并没有多少,更没有人在柳致知的身边,也就没有人感受柳致知的威风。
货卡不过载重二三吨,并不是那种重型卡车,就是这样,车子翻了过来,高速撞上绿化隔离带,那惨状也是极惨,整个挡风玻璃碎成一粒粒,到处散落,车头一半撞入绿化带,已经变形,窗上有血迹胭开,一个人显然已经昏迷,另一个人正在拼命想向外爬,可惜的是腿被变形的驾驶室卡住了。
此人一见柳致知来,也忘了他刚才想要柳致知的命,不过人到了能保住自己小命的时候,大多数什么事都能做出。
“救命!”此人向柳致知喊到,声音却不太高,显然负的伤不轻。
柳致知见他腿被卡住,不由露出冷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体:“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是车子失控,事故,救救我!”此人脸sè一变,因疼痛更显得难看。
“是吗,好像油箱漏油了,你说我不小心抽烟将汽油点燃,会怎么样呢?”柳致知不是呆子,当rì他学习催眠术时,对心理学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不是那种纯理论,而是真正的实践,一眼就看出对方眼中惊慌,知道对方说慌,便直接恐吓。
“你不能这样做!”对方一脸恐惧。
“为什么不能?你来杀我,我放一把火,难道会救你,我是呆子!”柳致知又是一声冷笑,口气比此时气温更加寒冷。
如果对方不是处于生死无助之地,能理智思考,就不会将柳致知的威胁放在心上,此处是申城大街上,柳致知不能真的放火,但对方此时已处于生死关头,哪里还有什么理智的思考,柳致知一番话让他魂飞魄散。
“我告诉你,你得救我!”对方已极度恐惧,没有几人能从容面对生死,此人显然也一样,身体已然在发抖,脸sè更是惨白。
“你告诉我,我就救你,我更想找的是幕后人!”柳致知淡淡地说。
“是一个姓蓝的老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别人叫他蓝老板!”此人说到。
“是不是姑苏人?”蓝姓还是比较稀少的姓,柳致知立刻想到了此事与他的后妈蓝姨有关,有很大可能是自己名义上舅舅蓝闵松,又问一下相貌,十有仈jiǔ是蓝闵松。
柳致知头疼了,他虽不太喜欢这个后妈,但不管如何,是自己家中长辈,蓝闵松也算自己舅舅,柳致知对外人可以毫不容情,但对家中人,还真狠不下心来,他毕竟不是杀人不眨眼,虽然蓝闵松也有取死之道。
稍微沉思一下,决定此事还是由jǐng方来处理,掏出手机,拨了110报jǐng电话,说明此处有人想谋杀他,结果出了车祸,他报jǐng不以车祸为主,就是让jǐng方介入。
实际上不需要柳致知报jǐng,早有路人报jǐng,柳致知报jǐng后不一会,jǐng车已到,同行还有救护车,见柳致知在此,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忙着切割车头救人,当听柳致知说对方是想蓄意杀人,知道情况严重,又问了一下倒霉的司机,司机也不会抵赖,但先救人要紧,另外跟柳致知录了一个口供,让柳致知先回去。
柳致知回到家中,脑中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想了一会,觉得不好处理,便先静坐内观,今天还是受了一点伤,本来准备直接用催眠术,一是自己受伤,二来对方处于情绪波动极大,柳致知并没有把握能催眠成功,好在不用催眠,对方也已经供了出来。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在街头那一幕,也被蓝闵松看到,本来黄卫国意思不过教训柳致知一顿,并没有要柳致知的命,黄卫国虽是纨裤,但也知道轻重,他与柳致知之间不过存在一些怨恨,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教训一顿就够了,却未想到蓝闵松却借机下杀手。
蓝闵松也未想到,柳致知的运气这么好,他不知道这并不是柳致知的运气,而是柳致知的实力,他对两个小流氓并不放心,当看到两个小流氓撬了别人一辆货卡,倒了放了一大半的心,出了车祸,车子一抛,作一个肇事逃逸,很难追查,谁知柳致知运气这么好,两个人被jǐng察送往医院,如果被jǐng察查到,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害怕。
蓝闵松急忙打电话给黄卫国:“黄少,出了点漏子!”
“什么事?”黄卫国刚刚从饭馆中出来。
“我请了两个小瘪三教训柳致知,谁知这两个人偷了一辆货卡,想蹭一下柳致知,不料没有撞到柳致知,反而自己出了车祸,一个好像昏迷,另一个也受重伤,被jǐng方送往医院,我怕他们将事说出来!”蓝闵松紧张地说到。
“你小事都办不好!你不要有什么私心?”黄卫国也不呆,起了疑心。
“黄少,我哪敢,都是那两个小瘪三自作主张!”蓝闵松心中一紧,嘴上立刻推卸。
“好了,不用说了,我来解决!”黄卫国不太高兴地挂了电话,回头对一个随从说:“你打电话找一下申城的公安局华叔叔,让他帮一下!”
这个随从掏出手机打电话,黄卫国又回头对另一个随从说:“你打听一下,那两个小瘪三究竟在哪一个医院,想方法让他们不要乱说,不然虽然不怕,但总有些麻烦!”
这个随从应了一声,刚要转向,能净大和尚插话:“你只要打听一下对方在哪个医院,什么病房,其他我来处理!”
“大师要亲自出手?!”黄卫国惊喜地说,能净有特殊的本领,他是见识过,他作为开国元勋之后,知道的秘密远比其他人多,见过一次能净的演示,特别是上次赖继学拍得法器后的演示,给他震憾很大,更加善待能净,但从未提什么要求,可以说黄卫国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不然也不可能掌控大批产业。
能净大和尚点点头,说:“回去再说!”
柳致知当然不明白这一出,回到家山,便直接静坐调理身体。
武jǐng120医院却出了一件大事,那两个出了车祸的嫌疑人夜里却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惊恐,病房内温度很低,一些金属制品上甚至出现一层霜。这件事当然没有宣扬,却惊动了特殊部门。
段成鑫、周大强和严冰等一帮人在会议室中,投影仪播放着现场的照片等资料,投影仪一停,段成鑫问周大强:“大强,你对此事如何看?”
“不用说,这是一起邪术杀人事件,从刚才资料来看,好像驱使yīn魂之类信息体杀人!”周大强很肯定地说。
“这会是谁的干的?柳致知,黄卫国的人,还是另有他人?”段成鑫问到。
“应该不是柳致知干的,从表现上来看,柳致知已将对方想制造车祸杀害他诉诸jǐng方,没有理由再去动手,甚至希望jǐng方插手,找出幕后人;黄卫国人倒有可能,杀人灭口,黄卫国也托人在背后摆平此事,黄卫国身边之人有谁会术法?”周大强说到。
段成鑫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sè,说:“能净大和尚?”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术法,但他身为和尚,倒有可能接触这方面,不过,一个和尚怎么练这种旁门左道?”周大强有些不解。
“你不说旁门左道,我没有想起来,你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有一个朋友在申城医学院做讲师,前些rì子他给我讲了一件事,他们学校教学解剖尸体后,第二天要将遗体火化,结果有几次发现遗体的头颅没有了,这样说来,有人利用这些来炼邪术!”旁边的黄chūn生插嘴说。
“有这样的事?”段成鑫惊了起来,“黄chūn生,你去好好调查一下此事。纪东生,你派人监视那个和尚,就是能净。”
“那要不要监视柳致知?”严冰问到。
“不必了,等他回到黔南,不是受聘特jǐng的搏击教练,让特jǐng基地定期汇报!”段成鑫说到。
通过几天的静养,柳致知恢复如初,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四,民间风俗是送灶的rì子,也就是送灶王爷上天,民间各地风俗不同,申城与江南风俗一样,一碗糯米饭,加上一些菜,让灶王爷口被粘住,上天不说坏话,所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送灶的rì子,申城也称为小年,从这一rì起,真正进入过年,柳致知也到父母那边吃饭,毕竟是一家团聚的rì子。
上午九点多,柳致知赶到了柳传义的别墅,家中人都在,令柳致知意外的是,蓝闵松也在,原来,蓝闵松今天在姐夫家吃饭,明天回姑苏,也算给姐姐姐夫拜一个早年,然后再来就会是年后的事。
蓝闵松一见柳致知,脸sè有些不自然,要在以前,柳致知可能忽略,现在柳致知很是留意,从他的表现,柳致知心中一冷,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柳致知给父母问好之后,又和弟弟妹妹谈了几句,表面上一团和睦。说了一会话,见蓝闵松出了门,坐在走廊上晒太阳,柳致知心中冷笑,也端了一杯茶,走了出来,和蓝闵松打了一个招呼,随意往下一坐,谈了起来。
“说起来我应该叫你舅舅,你实际上根本不配这个称呼!”柳致知淡淡地说,好像在拉家常。
“致知,你这话就不对了,不管如何,我毕竟是你长辈!”蓝闵松有点怕看柳致知的眼睛,不过却壮着气说。
“是么?不要告诉我那天晚上车祸与你无关!我也认识公安上一些人,有些事情还是有所听闻,我从小习武,也算有些功夫,将一个人打得全身瘫痪还是有把握的,舅舅毕竟是外人,不要下半生躺在床上渡过!”柳致知话很淡,但手中茶杯却砰的一声碎裂,是柳致知手上猛然发力,飞溅的茶水甚至溅到了蓝闵松的脸上,茶水比较烫,柳致知却一点感觉没有,他是习武之人,达到暗劲高度,这点茶水烫不了他,却差点让蓝闵松叫了起来。
蓝闵松却没有叫出来,脸上颜sè彻底变了,他本来就有亏心事,被柳致知揭破,加上柳致知这一恐吓,可以说一下子慌了神。
“发生了什么事?”室内的蓝闵竹问到。
“没什么事,温差太大,茶杯激破了!蓝姨!”柳致知提高声音回答到。
“碎碎(岁岁)平安!”蓝闵竹说了一句吉祥话,又问到:“有没有被烫到?”
“没有,谢谢蓝姨!”柳致知回答到,旁边的蓝闵松脸红一阵白一阵。
整个chūn节柳家看起来和和睦睦,有些暗cháo都不知不觉被掩盖起来,柳致知jǐng告过了蓝闵松,也算尽了一个晚辈的职,如果再有什么事,柳致知心理上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整个chūn节期间,柳致知并未住到柳传义的别墅,而是住在自己的别墅,不过饭却在柳传义那边吃,何嫂chūn节期间也回家团聚,节前自小年后,柳致知练练功,更多是看书,柳行恕留下大量的书,有道经,也有佛经,还有医书之类,柳行恕收集不少,医卜相命都有,柳致知并未贪多,只看两本,一本是《黄帝内经》,一本是《周易》,《黄帝内经》还好,讲得比较清楚,对人体yīn阳五行变化说得很清楚,《周易》就比较头疼,虽然字都认识,看懂就比较难,柳致知粗过了一遍《周易》,然后细细品读前面的十翼之类,总算找到一些感觉。
正月初一之后,柳致知给孙老、柳致知和赖继学拜了一下年,也给一些同学朋友电话中拜了一下年,总的情况他并不太忙。
chūn节过得很快,柳致知初十不到,就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学,顺便给杜校长夫妇拜年,之后几天,柳致知却在山上建了一个土坛,按邵延当rì传给他的信息,他准备捕捉微型白洞,炼制储物装置,这是储物装置中最简单的一种,但也要一定仪式,所谓捕捉,实质是用jīng神力感应吸引,如果修行者神识不能出体,感应不到,运气好的也能成功,那纯粹是运气活。
柳致知布置好土坛,净天地净法界等诸咒念过,脚下禹步作法,牵引天地间灵力汇集,幸好柳致知已经迈入修行之门,随着禹步,灵力自然牵引,换一个人,即使这样做,并不一定有效。然后,柳致知盘做于土坛之上,身边放着两个小皮包,就是那两只蛇皮包,柳致知准备以此为基础,炼制出一个诸物袋,一般储物袋一般以兽皮炼制,如果是妖兽的皮更好,柳致知这两只包用的蟒皮,虽不能算是妖,也近妖,柳致知就以之为基础来炼制储物袋。
柳致知从得到邵延给他的六个酒葫芦起,结合脑中邵延给他一些资料,早就琢磨如何炼制储物装置,毕竟如果在外行走,背着一个大包很不方便,何况他有许多东西暂时不能曝光,但有时能用到,比如从李义处得到的罗盘,自己的尖苗刀,到车站,尖苗刀完全属违禁管制刀具,这些让柳致知很不方便,柳致知很想有一个传说中储物袋,邵延卖给他的葫芦虽是储物装置,但身上带个葫芦有些异类,何况里面还装着酒。
六个葫芦实是一个教程,邵延这六个葫芦并不一样,容量从小到大,最大葫芦容量却是最小,只有葫芦自身两倍,而最小那个葫芦不过巴掌大,却装了一百斤酒,柳致知不止一次在静定用神识感应其中奥秘,阵法早就熟记与心。
灵力和jīng神力形成一种奇特的阵势,在法坛之上构成立体的捕捉阵势,柳致知的jīng神触角敏锐捕捉到那种几乎可以忽略的独特而极微的波动,那是一种几乎小于分子的东西,在现代物理学上可以归入粒子范畴,柳致知却感觉其中不同,平时静定之中,他根本不会注意,事实上也不可能注意,许多现象说玄幻一点,与人的意识有直接关系,就像现代量子理论中的测不准原理,观察者的观察已破坏了物质运动规律本身,因为观察者用的手段,如用光却观察,光子本身就是一种微粒,打个不确当比方,就像一锅沸油,你抛入一滴水,之后油锅与之前肯定不同,所以量子力学最后无可奈何推出几率统计的方法,其得到的规律,实际上已偏移物质规律本身,而柳致知也算参入其中,但却是一种jīng神力量,直接感应,比之现代科学来说,可以算是直接观察,而现代科学观察是通过仪器,误差是会积累的,柳致知这种方法更能见规律本质,不过,却无法普及,达到柳致知这种层次,整个人类中都是凤毛麟角。
柳致知却是另一番感觉,一触这些粒子一样东西,实际上算是微型白洞,一种特殊的时空奇点,好像进入另一种天地,这里完全是一种波动,或者说根本没有物质,物质未成之时,波动这个词也不给力,是一种全面无形的场态一样的存在,不同波动之间相遇往往激起一个汇聚的能量点,转眼又逝去,方生方死,柳致知脑中冒出了《庄子》中一句话,这完全是物质未成空间初开的奇特的存在,柳致知明白了邵延给他的资料中为什么以此为基,炼制储物袋,这是天然的小型空间。
柳致知按照自己领悟的阵法,用神识驱动这些就是现代显微镜也无法看见的存在,在空间构造一定的结构,花了近六个小时,柳致知感觉自己都坚持不住了,终于成形,刹那间,柳致知感觉这些大量微小的存在相互之间一种无形作用如丝网一样成形,形成一个小小的球形空间,柳致知意识切入球内,轰然洞开,其间空间达到81立方米,不过转眼间又一阵收缩,迅速缩小,最后稳定在九个立方米。
柳致知不由苦笑,知道自己功力太差,如果功力够,真的能稳定在八十一个立方米,不是现在九分之一,不过这是目前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柳致知将这个结构在神识驱动下,和蟒皮包合为一体,一个储物袋炼成,不过取物只能用神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意识伸入其内,这个空间很奇特,现实空间主要以引力为主,里面居然是一种斥力,这也好理解,白洞与黑洞相反,黑洞是引力,白洞自然是斥力,东西放入其中,自然飘浮在其内空间。
看着这个女式包,柳致知笑了,近一夜辛劳,应该可以给阿梨一个惊喜!
本卷尾声
柳致知回到麻家寨小学,并没有立刻给阿梨和她母亲拜年,礼品早就准备好了,之所以没有去,就是想给阿梨一个惊喜,现在炼好一个储物袋,准备到阿梨面前卖宝,阿梨也是一个修行者,虽然修炼的是蛊术,但她修为应该不再柳致知之下,当然能用储物袋。
柳致知到了阿梨家,阿梨和她娘都十分高兴,热情招待柳致知,柳致知送上礼品,其中就有两个女式包,一个给阿梨的娘,当然,这个包并不是储物袋,柳致知只炼了一个,自己用的以后再炼。
当阿梨得知自己的包居然是储物装置,高兴得在柳致知脸上亲一口,幸亏她娘在厨房中忙活,就是这样,阿梨也有点害羞,不过很快就实验起来,不断将东西装入取出,好奇地问柳致知怎么会炼储物袋。
柳致知也不隐瞒,将情况一说,阿梨才想起当rì邵延的那样事,她已将当rì事抛到脑后。
柳致知回到学校后,学校也开学了,一切都归入正常,周rì特jǐng队派车来接,好在训练基地与麻家寨不算远,柳致知发现特jǐng队员都练过军中广泛流传的军体拳,俘敌拳之类,也都会一些经过专门改编的擒拿格斗技巧,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实战技术,显然是经过高手改编,柳致知也不教他们新的技巧,不过是指点他们如何发力之类,更能有效发挥他们所学,这些特jǐng并不能算武术高手,不过比一般人强上不少,他们训练是多方面的,更多是枪械方面,武术不过是一个补充。
柳致知不是没有遇到挑战,不过这个特jǐng训练基地显然没有真正高手,他们中高手在柳致知眼中连明劲都未入,被柳致知轻松放倒,让柳致知自然建立威信,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特jǐng中高手进步倒是不小,其中一人甚至到了明劲边缘,柳致知倒也没有多保守,他是一个现代青年,并不像那些老拳师那样,年青人思想开放得多。
柳致知抽空也到上次发现朱果的地方去了一趟,并未进入,因为他发现,那地方的确如严冰所说,已有了一些变化,多了一些建筑,看来特殊部门也相中此地,将之建成他们一个基地。
这学期,柳致知的生活一切都很平静,基本上没有回申城,除了清明回去给爷爷上坟。在学校没有什么上级压力,倒是曹语盈对他亲热了不少,柳致知却依然如以前一样,曹语盈有力无处使,有些恨柳致知不解风情。
不过曹语盈倒不愧出身官宦,所行之事,往往将之利益化,见柳致知不解她的风情,便放弃了这些,改为另一种,不从感情上入手,而走所谓同事友情入手,倒成为柳致知的一个朋友,虽不能算是那种交心朋友,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借力的朋友,柳致知也感觉到这一点,感叹此女将来在官场上肯定有一番作为,从这个方面来说,柳致知甘拜下风。
当然柳致知也不反感,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转眼间,惊蛰已到,柳致知自从灵虚刺炼成后,就多次在夜间yīn神出游,他记得邵延说过,yīn神可以通过观想法门,凝练护身之物,他也进行了试验,在yīn神脚下观想出一朵白莲花,说起这朵白莲花,不得不提他得到的李义的《圣集符箓残编》,他闲来无事,看了一遍又一遍,对符咒更加熟悉,第一页一朵白莲上一位圣母画得栩栩如生,柳致知对这朵白莲有了印象,所以观想之事,就想到了白莲,结果yīn神脚下自然出现一朵白莲。
柳致知发现自观想白莲后,yīn神比以前强壮了不少,便作为一门功课,不知不觉中,柳致知找到yīn神修炼的法门,yīn神修炼更多是观想,观想之物可以是佛像神像,可以莲花,可以是宝塔,也可以是rì月等等不一而足,在没有人指导下,柳致知却不知不觉间走上这一条路,可以说是异数。
柳致知在此过程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观想出的白莲花出现在脚下,好像一个卫星天线大锅一样,居然能将从太空中而来的一些能量信息流反shè到yīn神身上,使yīn神进一步加强,柳致知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采rì月星光之类修行方法,既然有用,柳致知当然不断观察改进,心中还产生一种想法,看来佛教以莲花为圣物,不是没有道理。
柳致知不知他的想法不自觉契合了格物之道,莲花是自然中一种特殊的植物,其花的确能吸天地jīng华,孕育莲子,在植物种子中,莲子近乎不生不死,许多种子埋于地下,如果不发芽,用不了几年时间就会腐烂,唯莲子如埋于地下,数千年之后,依然有活力,国家考古机构曾将一颗近万年古莲子磨去外皮种下,不久便发芽,几年后长成一池莲藕,开出一池莲花,甚至可以将莲子比拟成莲花的舍利子,佛门道门用莲花,并不是没有道理。
惊蛰一到,chūn雷响起,柳致知准备让yīn神渡雷劫,一天夜晚,天空yīn云密布,时有闪电亮起,柳致知yīn神出窍,御使着灵虚刺直向天空飞去,脚下白莲现出,柳致知的yīn神经过这些rì子修行,自认为已经很凝实,加上在灵虚刺帮助下,yīn神带了一丝阳气,心中有把握渡过第一重雷劫。
天空之间,一道淡淡紫光迎向一道闪电,本来yīn神不会显现痕迹,最起码不会被肉眼发现,但灵虚刺就不同了,不过在这雷电的夜晚,根本没有人注意天空。
电光一过,柳致知才知道自己太自大,雷电之威,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刹那间,灵虚刺的淡紫光华被破开,白莲光华一盛,接着暗淡,自己好像彻底被击成齑粉,连疼痛都是奢望,意识开始模糊,只感到宇宙都是雪亮,连感慨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下去,重则柳致知会成为植物人,轻则神志受损,说不定会变成白痴。
就在这最后关头,柳致知的yīn神脚下白莲一暗,yīn神就要散去,根本不是柳致知的控制,yīn神陡然结了一个手印,开始模糊的yīn神一瞬间重新清晰起来,游走的电光中强大的生机迅速充满yīn神,柳致知心中明悟,自己是yīn神,不过是一种信息载体,雷电虽能打乱信息,信息并不会消失,甚至经此一次会更多,自己结的手印却定住自己的根本,散开的物质能量等迅速聚拢,此时一股强烈疼痛才充斥yīn神之体。
柳致知往下一沉,一次雷劫已过,没必要再顶,疼痛提醒自己受了伤,不过那种无形的生机会在一段时间内治好自己yīn神的创伤,不过奇怪的是,yīn神按道理不过是能量信息一种集合体,怎么会感到疼痛,他又没有神经!
一念及此,疼痛迅速消去,柳致知一细想,明白了,他对心理学很熟悉,原来yīn神受伤,自己意识认为应该疼,虽没有神经,旧rì经验让自己意识深处释放出疼痛感觉,疼痛本是生命一种自我保护,让自己离开伤害源。
明白了这一点,疼痛当然消失,柳致知不准备再在天空中挨雷劈,一道淡紫光华直向宿舍落去。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落入不远处山头,一道暗红光华向上一迎,迅速被闪电淹没,似乎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柳致知yīn神一怔,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柳致知现在没有时间去查看,直接落入宿舍,yīn神归体。
外面雷声依然不时响起,这种天气一般不适合修练,除非练习雷法,但柳致知感到一阵疲惫,知道自己不能睡,得立刻存想炼神,借助雷电中得到生机,恢复yīn神伤势,不然生机一散,yīn神恢复可就费劲了。
柳致知吃了一颗芝参养神丸,立刻沉入身体,观想莲花,yīn神端坐莲花之上,手上结印,柳致知现在知道刚才结的手印来自什么地方,就是那本《圣集符箓残编》首页上那幅画,画上圣母端坐在白莲之上,手上结的正是此印,柳致知并不知道此印是什么印,柳致知最初学习五鬼法术,对道家诀印很清楚,但对佛家手印并不清楚,实际上此印是不动根本印,此印一出,不论外界如何,根本不动,这是柳致知在危急关头,潜意识中想到书上此印,便用了出来,才让柳致知渡过此劫。
佛家手印与道家不同,道家一般掐诀,集中各个指节上,佛门手印从小指往拇指数,依次代表“五大”,即:地、水、火、空和风,并且右手代表慧,左手代表定,慧和定以及“五大”
,结成各种各样的手印,手印如天线,能调用各种天地间信息能量,佛寺中不同佛像手印不同,根据手印就能判断是什么佛。
柳致知虽然结印,却对手印并不了解,仅仅是碰巧使用,却误打误撞成功渡劫。柳致知yīn神结印,坐在白莲之上,yīn神越来越凝实,现在柳致知的yīn神标准是一劫yīn神,比之以前强上十倍不止。
外面雷声渐渐停了,天空云也渐渐开了,露出星光,过了三四个小时,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天还没有亮,yīn神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外面雨也停了,也没有雷声,柳致知起身打开了窗子往外一望,天空已有星光,心中一动,自己yīn神回归时,见到一道闪电落到那边山头上,而且那边山头上也冒出暗红光华,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宝物,与自己所得紫气灵虚木一样,自己得去了解一下。
想到此,关了窗子,回到床上,yīn神又一次出窍,直向对面小山头而去。到了那边,立刻明白,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却是当rì一吼,差点让柳致知yīn神散开的树鼠,不过现在已是一只死树鼠,显然刚才那雷劈到它身上,想来应该是树鼠的大劫,自己一直想找它算账,却一直没有找到,不料死在雷劫之下,想必已成妖,引动雷劫,柳致知不由有点兔死狐悲之感,自己今天主动渡劫,差点玩完,总算渡过,可怜这个小东西,却死在雷劫之下,修行路上,真是危险重重!
树鼠身上毛有一部分被烧毁,皮却没有破,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准备炼一个储物袋,最好用妖兽的皮,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树鼠老兄,对不住了,反正你死了,不如发挥一些余热!想到此,yīn神卷起一阵旋风,将树鼠裹起,幸亏柳致知渡过一次雷劫,不然yīn神还真卷不动树鼠。
到了宿舍门口,yīn风一落,树鼠抛在地上,树鼠不比yīn神和灵虚刺能从缝中穿入,yīn神甚至可以轻松透墙而入,yīn神归体,柳致知开了门,将树鼠拎入房中,准备剥皮,心中盘算,炼好袋子后,暑假时带阿梨回申城一趟,见一下父亲,也算通知长辈,这学期结束后,自己志愿者也算结束,得为以后打算。
001.莫道世人不知(上)
(从今rì起,每章节3000字左右,尽量做到二更,但因本人工作在身,打字也不快,可能有时更新不正常,不过,本书绝不会太监!在此向读者解释。)柳致知在饯chūn茶馆中喝着茶,不是一个人,还有二位,一位是赖继学,另一位却是茶馆老板宋琦。
柳致知回到申城已有好些rì子,一年支教生涯随着学生暑假到来而结束,柳致知带着阿梨回到申城,带阿梨回来是见一下父亲柳传义,他和阿梨感情正浓,此举是向家人公开,何嫂十分喜欢阿梨,柳传义也是很开明,让柳致知自己做主,他与这个儿子多多少少有些疙瘩,反而不愿多干涉柳致知。
倒是柳致知的后妈有些意见,并没有当面说,私下让柳致德跟柳致知提了一下,她娘家亲戚有个女孩,人很漂亮,现在正在金陵上大学,想让柳致知和她有时间见见面。这一点多少有点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是不是年前威胁蓝闵松起了作用,这个后妈改变策略,不过这个策略还是比较高明,柳致知如果同意,渐渐会入她的掌控范围。
不过,如果柳致知在尤佳嘉走后那段rì子用这个策略,可能会起一些效果,现在却没有什么作用,柳致知和阿梨感情正好。
阿梨在申城呆了一个多星期,问柳致知今后做什么,柳致知现在心中已有目标,对他来说,迈上格物修行之路,柳致知告诉阿梨,自己准备花二三年在外面走一下,他不准备工作,不过并不会依赖家中,他手上有一个寻宝罗盘,在山川游历,顺便寻找一些天灵地宝之类,补贴费用,也算开开眼界,同时进一步提高修为,甚至问阿梨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游历。
阿梨想了一会说,她要照顾她娘,有时间让柳致知去看看她,柳致知想了想,对阿梨许下诺言,游历结束,和阿梨结婚,阿梨想住申城,就将她娘接来,不想住,柳致知就去苗疆定居。
阿梨甜甜地笑了,说她等着柳致知。送走阿梨后,柳致知除了修炼,大多数时间却是读书,家中藏书,甚至还从网上订了一套《道藏》影印本,还有其他一些书,诸子百家,佛经等,这些书大大开拓了他的眼界,以前修行有些模糊之处,渐渐明朗,毕竟他已入修行之门,自身有真实体验,再看道经之类,往往产生共鸣。
但这些书量极大,短时间看不了许多,有时看累了,便去饯chūn茶馆坐坐,正巧这段时间老板宋琦在,柳致知便和他熟识,一经交谈,才发现宋琦也算修行人,走的却是奇门遁甲这条路,这是一种难学而确有成效的法门,古有研究奇门遁甲十个有九个疯的评语,是一种以有为手段通达无为,从而突破太极弦,调用非人间力量的方法。
世间流传的奇门书籍极多,都是前辈将可记内容记载于册,但jīng髓之处,往往无法书之于册,世人从书中所学只是将之更多运用于算命,实则奇门遁甲也是一**门,传说中诸葛亮能以乱石排八阵图困东吴十万军,就是奇门遁甲的运用。
柳致知自承是国术练者,已达暗劲层次,对道家修行很感兴趣,近来看《周易》,许多地方不解,想向宋琦请教。
宋琦说自己在终南山得高人传授,惜乎只得中乘传授,能以符箓阵法调天地灵力,自身得符箓的八步成就法的一部分,回到世间后,便在此以阵法聚灵气,得些浮财花费,同时也为自己有一个修行落脚之处。
对柳致知提出一些《周易》上的问题,倒是热心解释,柳致知问的问题说实话,对于宋琦来说,真的很浅。对于柳致知所说,想借助道家一些修行法门突破化劲,宋琦并不怀疑,国术理论之中,特别是内家拳,多用道家之理解释,宋琦完全清楚。
这一次,正好赖继学打电话给柳致知,柳致知心中一动,邀请赖继学来到饯chūn茶馆,说介绍一个修行界朋友给他认识。
赖继学很奇怪,柳致知如果介绍武林中人,他倒好理解,什么时候认识修行界的人,便赶了过来,一到饯chūn茶馆,也是很吃惊,他未想到,闹市深巷之中居然藏着这么一家茶馆,可以说是人造修行净地。
柳致知给两人介绍,赖继学没有听说过宋琦,而宋琦却听说过地师赖家大名,两人一交谈,都感到对方不是平常人,说来也怪,三人之中,柳致知修行虽是格物之路,目前依然走的是丹道修行,不过有些偏差而已,同时,无意间出了yīn神,可以算是真正从身体到心灵两个方面都修行的人。而另外两人修行更注重以其他手段调用天地力量,一个借灵枢,调动地气形成术法,另一个以符箓奇门阵法借天地灵力,身体比普通人强,比起柳致知差得远,一般修行人在他们面前,他并不能直接感应到,而柳致知则不同,能清晰感应到不同人的不同。
“柳老弟,你不够意思,这么好的地方,到现在才告诉我,我要知道,早就来了。”赖继学听说柳致知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不由埋怨到。
“这个地方离你请我吃狗肉地方并不太远,你是玄门中人,我以为你清楚,哦,对了,那个特殊部门知道不知道宋兄这里?”柳致知问赖继学。
“我怎么知道,虽然我与他们打过一些交道,不过是看在我三叔的面子上,我在这边也开了一家风水法器店,与他们打交道,也便于做生意。不过,宋兄应该知道。”赖继学没有好气地说,灌了一口茶。
“特殊部门?我以前听一些道友说过,倒没有见过,难道两位与国家机关打过什么交道?”宋琦问到。
“打过交道,去年参加慈善年会,结果与一个rì本yīn阳师结怨,就在这里不远处的普济寺旁边,受到rì本忍者和yīn阳师偷袭,幸亏赖兄帮忙,我杀了一个忍者,结果引来了特殊部门的人,赖兄有面子,对方没有难为我们,就这样与特殊部门有了接触。”柳致知说起了缘由。
“原来是这样,怎么和rì本人结怨的?”宋琦有些好奇。
“为了一把法器!”赖继学开口了,将当rì事一说,宋琦来了兴趣。
“柳老弟居然机缘巧合得了一件法器,赖老弟也是好福气,哪一天上门见识一下,我虽说研究奇门遁甲,也算修行,我师傅有一把法器七星剑,其他法器真没有见过。”宋琦听说赖继学得到一件法器,很想见识一番。
“不用老兄上门,明天我就带过来,法器各门使用方法不同,我也想见识一下宋兄的高明。”赖继学立刻说到。
提到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动:“宋兄,尊师可会制作法器?”
“不会,那件法器是祖师传下来的,现在能炼制法器的人极少,我未听师傅说过。”宋琦说到。
“我前些rì子在苗疆得到一件桃木剑,上面用朱砂绘满了符箓,不知道是不是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动,李义的桃木剑他不认为是法器,但比一般符箓还强上一些,说不定能卖出好价钱,自己根本看不上这柄桃木剑,不如换成钱,这两人都是行家,他们识货,卖给他们试试。
柳致知这一说,两人立刻来了兴趣,赖继学眼睛一亮:“老弟,你是怎么得到的?”
“一个道士想吃白食,在饭店中没钱付账,以桃木剑抵账,老板不收,我听道士说是驱鬼的法器,便花了几百元买了过来,因为上次法器拍卖价钱很高,我觉得有利可图,就是上当,也没什么,不过几百元钱而已!”柳致知编了一个故事,如果李义知道,说不定会从yīn间跳出来,明明是被你杀人夺物,怎么成了吃白食的了。
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不由好笑,心中有些失望,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值钱,道士没有那么傻。
“不如明天一起带到这里,大家看一下再说,怎么样?”宋琦不忍心打破柳致知的幻想,便建议到,赖继学点头同意。
“赖兄,刚才在电话中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刚才难得遇到宋兄,差点忘了这件事,柳老弟,你认识玉佛寺的能净和尚?”赖继学问到。
“认识,我爷爷生前与他关系不错,难道与他有关?”柳致知心中有点猜到什么原因。
“这个和尚可能炼有五鬼之类的法术,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传授?”赖继学说到。
“你怎么知道?”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心中上次在chūn节前遇到能净大和尚时就有些奇怪。
两人都注意到柳致知古怪的表情,赖继学立刻问到:“我是从特殊部门得到消息,他们想让我出手帮忙,我想到老弟,上次合作比较愉快,咦?难道老弟知道什么内幕?”
柳致知苦笑了一声:“说不定他的五鬼法术得自我家?”
这一句话让两人一愣,他们知道柳致知会武术,却不料柳致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柳致知祖传法术?
“老弟,难道你修行了五鬼之术?”赖继学诧异地问到。
002. 莫道世人不知(下)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没有练过五鬼法术,我爷爷藏书中却有一本五鬼yīn兵术,不知道我爷爷从什么地方收集到。我爷爷去世后,家中进贼,被我发现,黑纱蒙面,戴帽,偷的正是这本书,对方也是一名武术高手,搏斗中,对方帽子落了,却是一个和尚,抢夺过程中,书后面一部分被我撕下,前面一部分被抢走,由于对方蒙面,虽知是一个和尚,但却不能确定是谁,对方落荒而逃,你今天一说,我倒想起来,当rì那人身形有些眼熟,与能净大和尚相似。”
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明白了,看来能净不知怎么知道柳家有这本书,便去偷书,如果得到,说不定能炼成五鬼yīn兵术。
“我看过那本书,想炼五鬼,现代很难做到,必须挖坟,取五方的五个骷髅头骨,如果是能净,他在什么地方找到五个骷髅头骨?”柳致知有些想不通。
“经过调查,特殊部门发现,申城医学院尸体解剖后丢失多个骷髅头,认为可能是能净盗取后,祭炼邪术。”赖继学这么一说,柳致知这才明白能净是如何炼成五鬼之术。
“柳老弟,此事既然与你有关,你少不得要出手了!”赖继学说到。
“能净可是一身好功夫,那晚我与他交手,他身手不在我之下,不过是做贼心虚,才慌张脱身,我没有把握将他留下。”柳致知微微皱眉说到。
“不管如何,此事老弟还真要出手,能净事发,还与老弟有关系!”赖继学说到。
“与我有关?”柳致知有些搞不懂,自己好像与能净和尚没有什么交集。
见柳致知很惊讶,赖继学也不保密:“你还记得chūn节前差点出车祸?”
“你是说那件事与能净有关?不太对,我知道幕后应该是谁,能净最多与黄卫国有些关系,不可能是他?”柳致知很肯定否决了能净与此事相关。
“你也查出此事主持人,能净并没不是幕后主持人,jǐng察将两个肇事嫌疑人送往医院抢救,当晚两人便被人灭口。”赖继学说出其中内情,柳致知却没有想到那两个人却是这样下场。
“难道是能净下手灭口?”柳致知总算有些明白。
“应该是他,而且是驱使yīn魂灭口,能净以为做得干净,世人不会知道,却不料此案被特殊部门接手,最后锁定在能净身上,认为是他下手,对他进行了半年多调查,证据收集差不多了,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国家肯定不会放手,严冰来找我帮忙,我想到了老弟。”赖继学说到严冰,口气略略变了一下,柳致知并未留意,宋琦走的是奇门遁甲之路,相面本也算是其中一类,宋琦自然炼得眼光如炬,一下就有些明白。
“赖老弟,严冰是谁?你是否喜欢她?”宋琦嘴角露出了笑容,说出一句话。
柳致知先是一怔,接着也会过意来,不等赖继学开口,抢着带点捉弄之意说:“严冰是特殊部门的一位美女,应该是异能人士,我见过她意念cāo纵物体和控制温度,赖兄好本领,竟迎难而上,我可是见到特殊部门的人就头疼!”
“我们也不是普通人,找一个普通人做老婆有点不甘心,赖哥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赖继学被柳致知一开玩笑,立刻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起来,宋琦也笑了。
“宋兄,不如你也来帮忙,见识一下五鬼之术!”赖继学掉脸对宋琦说。
“赖老弟为了美人可是下足了功夫,我不行,我所学不善于争斗,在后面算算命,摆摆阵法之类尚可,你们走的武路,我却是文术!”宋琦一乐,推辞掉了。
“特殊部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柳致知问到。
“还有几天,这两rì能净不在申城,到金陵栖霞山佛学院爱邀讲学去了,一个星期后回来。”赖继学说到。
第二天,柳致知在饭后带着桃木剑来到了饯chūn茶馆,实际上昨天桃木剑就在他身上,他在麻家寨小学渡过一次雷劫,又得到渡劫失败的妖兽树鼠的尸体,取皮之后,炼制一个储物袋,外表只有巴掌大小,别人看来只能盛手机之类,里面却有九个立方米的空间,与给阿梨的那个一样大,目前他的法力也只能做成这么大的空间,他的法器尖苗刀、灵虚刺和那个罗盘及桃木剑,还有其它一些东西都放在其中,系在腰间,平时被外衣挡住,别人也不会留意,就是看到,也认为是装手机的小布套。
柳致知并未听赖继学、宋琦或其他人说过储物袋,他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昨rì只是说自己将桃木剑放在家中,今天用一张报纸将桃木剑一包,便挟着来到饯chūn茶馆。
宋琦和赖继学已在里面,宋琦正在欣赏那把苗刀,正在赞叹,他的手法与赖继学又不同,一手握刀,一手宁神定气,凌虚画符,打入刀中,刀一声鸣响,白sè灵光泛起,一条青黑sè蟒影游了出来,在室内游走不定,好像活的一样,比当rì赖继学所展示灵活得多。
柳致知进来时,那蟒影正好重新归入苗刀之中,白光散去。两人见柳致知进来,将刀放下,目光落在柳致知挟在腋下的东西上,柳致知放在桌上,打开报纸,一柄木质紫红,上面朱砂勾画的符箓已深深印入木质中,整柄剑油光锃亮,看起来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两人目光一下子定住了,赖继学眼睛一眯,眼中jīng芒如针,盯住桃木剑,柳致知上次见过他这个样子,那是看苗刀的样子,知道他运用了看气的技巧;而宋琦却是另一副表现,眼睛猛然一闭,眼皮下眼珠动了起来,转眼睁开了眼睛,柳致知发现他的眼睛刹那间有一种水灵灵的感觉,很是妖异,知道应该是一种秘技,与赖继学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运气,这也算一种法器,虽比不上苗刀,可比我店中风水法器强上太多,你只花了几百元就买到,占了大便宜!”赖继学口吻中充满了羡慕。
“不错,很不错的法器,虽比苗刀差了许多,却是一件驱邪镇鬼的法器,这桃木本身最起码有大几十年,而且是野生的,阳和之气很重,加上朱砂符箓已渗入木质中,是一件长期被行家使用的好东西,那个道人怎么可能将之卖掉,也许现代人不相信这些,没有什么市场,混得比较惨,想不到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最后将吃饭家伙卖掉,真如当rì秦琼卖马一样,唉!”宋琦长叹了一声。
柳致知心中却是好笑,李义可不是将桃木剑卖掉,而是自己将他杀了,这是自己战利品。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说:“两位大师,这玩意值多少钱?”
“你想将它卖掉?”赖继学立刻接口,口气中很诧异,宋琦也是大出意外。
“我是练武之人,虽然遇到你们这样异人,但此物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柳致知不以为然地说到。
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修行人,不自觉以修行人目光来看待柳致知,柳致知不过是一个武者,当然这是他们眼中柳致知。
“老弟,这把桃木剑卖给我!”赖继学开口说到。
“赖老弟,你已有苗刀,比桃木剑更好,不如让给我吧,我可什么家伙也没有!”宋琦说到。
赖继学苦笑一声,说:“这样,好吧,不过柳老弟,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不要忘了我,上次去了一趟苗疆,自己什么好处也未捞动,倒是柳老弟在苗疆支教一年,却得到两件法器,我现在都想去那边支教了,宋兄,你可不能让柳老弟吃亏!”
“放心吧,我小钱还有两个,苗刀上次拍卖三百万,此剑不如苗刀,三十万怎么样?”宋琦说到。
赖继学点点头,柳致知却摇头说:“这太多了,我不过花了几百元买来的。”
“亲兄弟,明算账,我并不缺钱,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柳老弟,将账号告诉我,过一会我让会计将钱打过去。”宋琦说完,让服务员喊来会计。
柳致知将账号告诉了会计,会计自去转账,三人从法器聊开,谈到苗疆,赖继学提到上次山谷中朱果的事,宋琦听后大叹可惜:“zhèng fǔ已经介入,不然那倒是一个好地方,朱果如果配合一些其他药材,修行者用心念洗炼,倒可以炼出不少丹药出来,我倒有一个药方,可以炼出黄芽白雪丹,能加速小药产生,方便修者迈入炼jīng化气之门。”
“朱果中提炼液行不行?”赖继学问到。
“应该可以吧,你有朱果提炼液?”宋琦倒有些惊讶。
“没有,不过这次特殊部门答应我,如果帮忙,给我几支,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答应他们。柳老弟,你如果去,我就多要几支!”赖继学说到。
“国家以科学方法提取后,给我们的恐怕经过稀释了吧?对药效有没有影响,我一个练武之人,黄芽白雪丹有没有用?”柳致知问到。
“老弟,武术严格来说,也是修行一种,练到深处,自然以武入道,突破化劲之后,下一步往往是抱丹,气血凝成一颗血丹,可算迈入修行之门。”宋琦解释到。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与特殊部门做这次交易!”柳致知说到。
003. 邪行事终败(上)
特殊部门此次行动不谓不谨慎,此处离申城市区已有几十公里,却是长江一处小小的分支,并不宽,但两岸却长满了芦苇,不远处是一座小庙,并不是佛寺,而是一座龙王庙,已经废弃。由于此处已靠近入海口,都为冲积而成,地形很是开阔,但却少人来,民房也不会在此处,靠近水边,汛期来临,很容易成为泽国一片。
柳致知、赖继学和严冰正面对着两个和尚,其中一人是能净和尚,另一人却不认识,特殊部门并不是只来严冰一人,还有几人正埋伏在四周,柳致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严冰来时提了一句,柳致知只知道他们是特殊部门外围的一些力量。
被三人隐隐成包围之势的两个和尚并未露出慌张之sè,柳致知有些不好的感觉,这次到这里,是监视的人说能净和另一个和尚匆匆来此,好像有什么事,众人追踪而来。
“能静大师,我说过华夏zhèng fǔ要对你动手,如何?”那一个和尚说到,汉语有些生硬。
“珀玛诺蒲上师,让你说准了,zhèng fǔ果然对我怀疑了,派来鹰犬捉拿我!”能静很平静地说。
“能静,你用邪术对普通人下手,本来就已构成犯罪,现在居然勾结**分裂势力,已是罪大恶极,还不伏法认罪!”严冰厉声喝到。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那个珀玛诺蒲应是**中一员,能从容面对众人,应该是藏密修行者。
“哈哈,你们以为我们在此等你们来抓捕,我引你们来到这里,就是想将给你们一个教训!”珀玛诺蒲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四周传来打斗之声,一声惨叫传来,特殊部门伏于四周之人被人逼了出来,甚至出现伤亡,柳致知手中苗刀一紧,向四周望去,一群灰衣忍者出现在周围,将己方之人向这边逼来,除此之外,一个白衣和尚出现。
“桐山大师,你来了!”说话的正是珀玛诺蒲。
“能净!想不到你一个华夏人,居然勾结**和rì本人,我爷爷生前居然以为你是高僧,真是瞎了眼!”柳致知恨恨地说到,向赖继学使了一个眼sè,手中刀一摆,身体一个转折,陡然回身,如闪电一般迎向那帮忍者,柳致知知道不能让对方气势成形。
“珀玛诺蒲,你是**份子?!”能净显然不知道对方底细,口气中也有一丝怒意。
“能净大师,佛门中人分什么国界,都是传佛祖的慈悲,铲除世间的邪恶,华夏执政者不信神佛,更是dú cái天下,我们不过是想推翻这个邪恶的组织而已!”珀玛诺蒲淡淡地说,他现在是胸有成竹。
“珀玛诺蒲上师说得对!佛门本是一家,我虽出身东密,也是受佛祖教诲!不要执着世俗政权!”桐山接口劝到。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rì本鬼子,一个**丧家之犬,不好好呆在自己老巢中,来华夏兴风作浪,找死!”柳致知破口大骂,身体并未减速,手中苗刀是特殊部门提供的那种用激光刻印符箓的合金战刀。
柳致知借大骂激起心中战意,一股为国的jīng神勃然而起,人已到一位忍者面前,刀光如练,在这种jīng神催动下,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和刀融为一体,刀上符箓不经意间亮了起来,那位忍者举刀相迎,双刀相击,一声鸣响,忍者刀断,柳致知的刀光似乎没有停顿,刀过,忍者愣在原地,接着分为两截。
旁边一个忍者,身体一糊,好似从空气中消失,却不料柳致知心灵感应中却是清清楚楚,手腕一翻,刀反撩,虚空陡然喷出血花,这位忍者头颅已飞了起来,眼中还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尸体现形,跌落在地。
柳致知一动手,严冰和赖继学立刻动手,赖继学此次来将法器苗刀带来,刀一举,左手手指迅速在刀上跳动,一条青碧蟒蛇影现,带着青碧光华直扑珀玛诺蒲,珀玛诺蒲手上举起一个白骨为柄,黄金为饰的金刚杵,口中喝了一声:“嗡!”一派金红的光华迎了上来,冲向蟒影,顿时金红和青碧光华四溅。两人各施手段,青碧和金红光影如光雨交错,一时战在一起。
严冰御使匕首交击能净,能净身边旋风起,青绿鬼火如cháo,同时,手握一串念珠,此念珠显然是一串金属珠,以合金线串在一起,舞动如一条软鞭,将突到身边匕首挡开,同时如cháo鬼火扑向严冰,严冰身外气温陡然上升,不一会体外数尺如火,正是温度控制,高温反而阻止了五鬼。一时,两人也相持起来。
柳致知瞬间击杀了两名忍者,让刚才不断后退的数人jīng神一振,颓势立改。桐山一见,脸sè一变,手中结印,柳致知一见心中一愣,桐山结的正是不动根本印,柳致知虽不知印名,却非常熟悉,自己当rìyīn神渡雷劫无意中结出的就是此印。
桐山手印一结,口中声如雷:“唵,缚rì罗,赧!”柳致知的感应中,一种无形的波纹直轰向自己的大脑,不仅声音形成了冲击波,而且是一种jīng神力量的冲击。
柳致知手腕一抖,苗刀可不是一般软剑,居然嗡的一声振动起来,一刀如枪,带着嗡嗡的振动声,向前推扎出去,同时脚趾一抓地,整个人随着刀的前扎自然而进行,好像两者一体。
这一刀嗡嗡声硬将桐山那无形攻击化去大半,还有一些虽然轰上柳致知,不过让柳致知jīng神上微微一怔,不过就是这一怔,让桐山有了足够时间,身体往后一飘,从身上抽出一根三尺来长的竹棒,墨黑sè中略带一点翠sè,挥棒一格,挡住了柳致知这一刀。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一根竹棒一样的东西居然挡着自己手中合金钢刀,刚才可是将一位忍者连刀带人斩为两段,这根竹棒不知是什么材料,但感觉上不像金属材料。
柳致知心中虽诧异,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左脚一步斜上,刀借进步腰左转之势,从右方向左前劈出,洒出耀目的刀光。
桐山手中竹棒斜挑,将刀挑偏,手腕轻点,竹棒如毒蛇一样点向柳致知的前胸。柳致知双腕一翻,顺势一拖,刀棒相交,火星四shè。
柳致知猛然吹出一口气,用的正是道家一种功法六字诀中的吹字诀,南北朝时期陶弘景所著《养xìng延命录》就有记载,也收入《道藏》,南宋邹朴庵的《太上玉轴六字气诀》讲得更是详细,这不过是一种养生功法,柳致知功入暗劲,站桩时能吐气如箭,可达三尺远,前一阶段看到六字诀,心中有悟,并未想清楚,今rì桐山用手印咒语结合,发出无形攻击,让柳致知灵机一动,现在两人间距离不过三四尺,六字诀中吹字诀属金属肺,柳致知一口气吹出,已不能算是武术范畴,其中自凝一种信息jīng神,已初具传说中口吐剑光的雏形。
一道白气如箭直shè桐山面门,桐山未防备到柳致知居然有此种攻击,急切中头一偏,让开了面门,却从耳轮上一掠而过,居然绽出血花,虽不是大伤,也让桐山心头发寒,刚才这道白气可是奔眼睛而来,如果shè中,眼睛能不能保住可说不准。
桐山向后急退而出,同时高声喊到:“靖雄君,还不出手!”此话一出,严冰等人心中一沉,对方居然还有人没有出手。
“那个东密的和尚,不要乱叫,你说的那个靖雄,还有一帮,正在我的阵中挣命!”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和赖继学一听大喜,这个声音正是宋琦。
随着声音,一个俊郎的年轻人从芦苇中走了出来,却是一身唐装,手上一柄桃木剑,他面前猛然出现一个忍者,好像凭空出现,柳致知心中一惊,宋琦却随手用桃木剑一指,一道紫红光华一闪,那个忍者一下子立住不动了,过了一会,倒了下去,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
柳致知有一种感觉,那一道牵动一种杀机,将对方生机和jīng神一下子打灭,用修行界话说,是将魂魄打散,这个宋琦,还说自己动手不行,直接是杀人于无形。
柳致知不再关心宋琦,目光聚在桐山脸上,桐山第一次露出了惊慌之sè,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大步向前,手中刀再次化作厉芒,桐山急忙用手中竹棒相迎,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烟从棒头喷出,幻成骷髅,年向柳致知。
要在以前,柳致知说不定惊慌,现在的他,对这些邪术已看透,自己也掌握一些法术,当下舌绽chūn雷,大喝一声,双手握力,刀上符箓又一次亮起,一刀劈去,骷髅化作黑烟飘散。柳致知更不放松,边随身转,桐山此时心中已乱。柳致知几刀将桐山逼得左支右拙,此时听到宋琦的声音:“柳老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桐山更慌,不由微微扭头后望,生怕宋琦在背后偷袭,柳致知一声大喝,刀又一次嗡嗡响起,如大枪一样扎了过去。
桐山急忙格拦,可惜已经分心,又怕宋琦偷袭,这格挡一棒弱了许多,一触柳致知的刀,顿时觉得不妙,柳致知的苗刀高频振动,顿时将竹棒弹开,一刀扎入腹中,刀的高频振动立刻让内脏纷纷破碎,桐山带着不甘倒在地上。
而宋琦却在原地微笑看着柳致知,根本没有相助的意思,柳致知心中感叹,到底是奇门遁甲传人,与诸葛武侯一样,智谋百出,一语加速了桐山的败亡。
宋琦一到,局势立变,能净和珀玛诺蒲迅速后撤,脱离与赖继学与严冰接触,两人合在一起,就在这时,一件出乎大家意料事发生了,能净猛然向珀玛诺蒲下了杀手!
004. 邪行事终败(下)
大家没有想到,能净大和尚居然向珀玛诺蒲下手,珀玛诺蒲也未想到,金属念珠串一下子缠在珀玛诺蒲手腕之上,咔嚓一声,珀玛诺蒲的臂骨显然断了,那白骨黄金杵掉落在地,五股yīn火卷着磷火扑到珀玛诺蒲身上,珀玛诺蒲完全愣住了,无法相信地脱口而出:“你!”身上光华一闪,本能地反击,却是迟了,能静一拳重重地轰在珀玛诺蒲的心口,珀玛诺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至死不愿相信,身体缓缓地倒下。
这一变故让众人莫名其妙,一时不知怎么办,能静转过身,却是很平静地说:“我自首,那两个小瘪三是我用五鬼吓死,我与**和rì本人无关,我不知道他们是**分子,只以为是佛教同行,我愿意向zhèng fǔ自首,戴罪立功!”
这一番话一说,众人这才回过味来。
“大和尚,你真无耻!”赖继学叫了起来。
“施主,这不是无耻的事,而是大是大非的事,能净虽然犯法,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能把握自己!阿弥陀佛!”能净显得大义凛然。
柳致知击杀了桐山,顺手将对方那根奇怪竹棒拾到手中,很沉,明显不是普通之物。柳致知拿着竹棒,脑中搜索,此物好像是邵延传给他资料中提到的木髓之类,所谓木髓,实际上是由远古植物埋于地下,经长期矿化形成,用现代科学术语,就是硅化木,作为修行界炼器材料,只有极少硅化木才能称之为木髓,由自然巧合,得造化而成,或自身本是灵材,或处于灵脉之中,得自然灵气之类温养,或其他机缘巧合才成。
显然,桐山所用这根竹棒就是此类,不过桐山只进行了简单处理,还算不上法器。柳致知正在仔细观察手中这根竹棒,宋琦走了过来,很是惊讶地说:“这应该是木髓,由竹子形成的木髓,很罕见,如果经炼器高手炼制,应该可以炼成不错的法器。柳老弟不如卖给我。”
“你如果有用,就送给你!”柳致知一笑,递给了宋琦,宋琦有点奇怪,这有点不像柳致知,之前一柄桃木剑卖了三十万,这根木髓显然比桃木剑更值钱。
“这东西可是抢手货,你真的将它给我?”宋琦提醒了一句。
“当然,这东西并不是我的,也算报答你的相救之恩,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险?”柳致知问到。
宋琦刚要回答,那边能净突然对珀玛诺蒲出手,两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向那边而去。等两人走到赖继学身边,事情已经结束,众人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剩余的忍者有几人被杀,其余居然全部自杀。
赖继学想将那件白骨黄金杵拾起来,还未伸手,白骨黄金杵陡然飞起,落在严冰手上,显然是严冰利用御物异能抢先下手。
“这东西对你们身怀异能的人没有多大用途,不如给我!”赖继学说到。
“谁说没用,这东西上交国家,自有人对它进行研究,研究出来后,就能批量生产!”严冰根本不让劲,直接以国家名义说到,眼光又落到宋琦手上的竹棒之上,赖继学眼光也落到竹棒上,不觉“咦”了一声。
“多谢你帮忙,请问贵姓?”严冰不认识宋琦。
“宋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等宋琦开口,赖继学已经开口先问,接着向严冰介绍了宋琦的身份。
“我闲来无事,起了一卦,发现你们有危险,便根据卦象所指,来到这里。”宋琦微笑解释到。
“宋琦,你手中那根竹棒能不能献给国家?”严冰看着宋琦手中的竹棒问到。
“你这是请求?我的回答是不能!”宋琦脸微微一冷,又回过头来带有深意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一笑,知道宋琦的意思,自己将麻烦抛给了他,于是说:“我们国家往往对老百姓要求奉献,却不问老百姓是否愿意,如果这样下去,不知民心转向何方。”柳致知此话有些诛心。
“柳致知,注意你的言论!”严冰口气有些严厉。
“这东西交给国家有什么用?你们能研究出什么来?好好符咒,用工业生产方式刻在刀上,有多大效果,幸亏柳老弟内力已成,不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再说,国家每年多少资源,其中天才地宝你们收集得也不少,做出什么好东西?柳老弟无意间得到的苗刀,就比你们费尽多少资源搞出这把破刀强多了!”宋琦并不在乎严冰的口气,不客气地说到。
严冰眉头一皱,这些异人一个个往往都不将国家放在眼中,刚要开口,赖继学开口了。
“严少尉,先将现场情况通知上面一下,让他们派些人来,将事情处理一下,对了,宋琦,你说你用阵法困住一帮人,在哪里?”赖继学见宋琦不待见严冰,便打岔转移了话题。
严冰掏出手机,联系上特殊部门。宋琦指着芦苇之中,说:“在那边,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估计有些心理上有问题的家伙恐怕已经送命了。”
宋琦说完,望了一眼能净,对柳致知说:“柳老弟,这个家伙就是到你家中偷书的窃贼?!一个和尚,好好佛法不修行,不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过去修旁门之人,往往发誓:今生不求男和女,来世不求为人,现在的人,恐怕不顾来生了!”
宋琦这段话在不同人耳中意义不同,严冰立刻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柳致知,而能净脸sè一变,他自以为所行甚密,却不料好像大家都知道似的。柳致知不满望了宋琦一眼,知道这家伙报刚才自己送材料给他,将他诱入麻烦之中一箭之仇。
宋琦见众人表情,不由打了个哈哈,对严冰说到:“严少尉,不要用怀疑目光看着柳老弟,柳老弟身上没有那种yīn气,没有修过五鬼之术,柳老弟的武术已到了一个边缘,说不定能以武入道,刚才喷出那一道白气如箭,shè出三四尺凝而不散,可见已得内家jīng髓。柳老弟,承你情,我以前无意间得到一本剑术,其中就有以气御剑之术,甚至一口真气内炼,化为白光,数丈之内,取人之首,我对武术未下过功夫,却是不能练,过天送给老弟,也算还老弟将木髓送我之情!”
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送出木髓居然得到如此回报,他本来已有二件法器,也不稀罕这件灵材,兼之想开宋琦一个玩笑,才做出如此举动,当下谢过宋琦。
“宋兄,你有办法将木髓炼成法器?”赖继学心中不由惊讶起来,严冰眼睛也亮了起来,特殊部门说实话,也收集了一些材料,毕竟国家力量不是个人所比拟,但虽有不少专家研究,却进展几近乎零,倒是对一些现成法器研究,衍生出一些东西,对付那些普通yīn魂之类还有些效果,但对付真正高手,还不如现代火器。
“我不行,我师傅也不行,不过,我师有一个朋友,却是营造门的人,对炼器很有研究,但炼材难得,过段时间,我去求师傅。”宋琦淡淡地说到。
“营造门是什么门派,炼器很难吗?”柳致知不解地问。
宋琦和赖继学都笑了起来,宋琦说:“老弟,你不是修行中人,营造门上可追溯到chūn秋时代,可以算是墨家一支,后来又吸收了公输班的传人,擅长营养宫室之内,许多大型工程有他们的影子,如都江堰就有他们功劳,世人都以为他们善于大工程,实际上他们也善长炼器,《鲁班经》就是他们一点皮毛!炼器当然很难,材料用真火提纯,这种真火并不是外在的火,而修炼出一点真火,如果用一般的火,许多材料都会烧成灰,或者发生化学反应,完全破坏掉,能修成真火,并能以真火提纯材料,并要识别特xìng,根据材料特xìng构建不同法阵,一般修行者就是修出一点真火,也不能持久。”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宋琦所说公输班就是鲁班,鲁班并不姓鲁,不过是鲁国人而已,宋琦提到真火,邵延说自己心念就是真火,难道一般修行者没有心念?
“我以前听一个道士说过,心念就是真火,不是每个人都有心念吗?”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你是听谁说的?心念洗炼法器,不过是法器炼好之后,与自己相合,就是修行人,也很难控制这些,真火是体内五行中火的升华,心念不行!”宋琦说到。
柳致知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与一般修行人之间的不同,自己也好,当rì遇到的邵延也好,特别是邵延,一语点破真火本质,而其他人却依然局限于表相。
几人边说边走,向宋琦所布阵法而去,能净低头跟着众人,还有几人在打扫战场,这次特殊部门外围组织中,有两人殉职,还有三四人受伤,好在在外面的忍者全部死了。
几人走到芦苇深处,却是一大片水洼密布之地,场面却让众人吃了一惊,就在此时,天空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却是特殊部门的后援来了。
005. 人来晚
众人看到,那一片地方躺了五名忍者,一名歪着头,面对着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早已断气;另一名,却将头扎在很浅的水洼之中,活活地淹死;还有一位,头颅滚到一边,鲜血喷溅了很远;另二位,手中倭刀互相扎入对方腹中,除了这五人外,还有一个活人,手持倭刀,在四下乱劈,脸上充满愤怒惊恐,好像面对什么怪物一样,却看不到近在呎尺的众人。
柳致知的感应中,一种奇怪的东西隔开了众人和阵中之人,阵内好像一种特殊波动在四下激荡,不由问宋琦:“宋兄,这就是你所说的阵法,是什么阵法,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对心神攻击的阵法,有人称之为**阵,我门称之为七情绝魂阵,一入其中,以前所行种种恶事重现,枉死之人好似在找他们讨命。”宋琦说到。
“这么说来,一个人如果问心无愧,进入阵中应该没事了?”柳致知问到。
“哪能这么容易,除非你是圣人,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不然都会无限放大!”宋琦淡淡地说。
“这种阵法如何布置?我们能不能高价收购布阵方法?”说话的是严冰。
“就是给你们,你们也布置不出来,不仅需要繁杂的计算,更要心有灵犀,阵旗差一毫位置,效果就是天地之别,不同地点布阵甚至完全不同,靠得就是那灵机一闪!”宋琦虽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但给人感觉就是瞧不起特殊部门。
那边两架直升机已经落下,段成鑫、周大强一般人都来到现场,此事发展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以为不过追捕一个以邪术伤害普通人的和尚,却不料居然卷入**和rì本人,事情严重了,他们第一时间上报,同时立刻赶来。
一帮人一出来,几个人将能净带上直升机,段成鑫一众人来到大家身边,看到阵中那个rì本人依然在拼命对虚空挥刀。
“rì本剑道北辰一刀流新生代高手靖雄健一,居然被阵法困住!谁布的阵?”来人之中,其他人正在疑惑,周大强却一言点破,他也通一些八卦六爻推算之术,也与奇门遁甲有些关系,不过周大强并不懂得阵法,见此情景,立刻猜测得十不离九。
严冰立刻汇报,段成鑫明白是宋琦所布,便开口说到:“能不能将阵法撤掉,我们好捉住此人?”
宋琦看了段成鑫一眼,点点头,提醒到:“里面rì本人可是一个高手,你们做好准备!”
段成鑫等人点头,宋琦手一动,手诀一幻,摄字诀出,一阵烟雾起,十三道光华一闪投入手中,却是十三杆三角形不同颜sè的旗幡,上面满是符箓,看来是宋琦这家伙有些好货sè,柳致知心中想到。
阵旗一收,靖雄健一陡然发现面前的各种怪物消失不见,转眼间雾气消散,眼前五个同伴死在面前,死状独特,再看众人的架势,他不是笨蛋,结合自己的任务一想,明白了大半,知道事已失败,他也是一个决烈的货sè,不然也很难将功夫练到很高的程度。
雾气一散,靖雄健一心中发冷,知道今天走不掉,武士当杀身成仁,也不能成为对方俘虏,一声怪叫,手中太刀高高举起,向众人冲来。
柳致知见他眼中一副绝望,知道此人死志已生,暗叹一口气,却没有出手,现场人多的是,何况段成鑫那一帮人都虎视眈眈盯着靖雄健一,根本无须外人出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靖雄健一刚一动,站在周大强身边的几人手上出现了枪,震耳枪声中,一道道闪电般的白光shè向靖雄健一的四肢,柳致知瞳孔微微一缩,这种子弹是特制的,居然有淡淡法力波动,常规子弹不可能显现出法力灵光尾迹。宋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柳致知眼光一瞥,知道他心中也是吃惊,柳致知心中急转,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如何,一个结论,自己怕是凶多吉少,金光护体术对付yīn魂法术尚可,对付这种场面明显不够。
柳致知在考虑自己是不是jīng研一种法术,要么能防住子弹,要么让自己能轻松避开,自己现在的身手,如果是一两支手枪,凭自己反应,尚能避开,多了恐怕就要死在乱枪之下。
柳致知在这里转着脑筋,靖雄健一手一挥,火星四shè,居然挡开了几颗子弹,但是更多子弹攒shè而至,腿上臂膀之上绽出血花,太刀掉在地上,人也跌倒。
几人上前就要捉拿,周大强喊了起来:“快!不要让他自杀!”已经迟了,靖雄健一在地上一滚,身体已抵到刀尖,带血手臂猛然抓住刀背,往自己身上一送,刀已入体,又是强行一扭一滚,根本不可能再抢救。
段成鑫一脸yīn沉,掉过头来,吩咐到:“查一下,有没有活口!”此事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不用查了,除了能净,应该没有活口,你们来迟了,如果早些过来,可能捉到活口。”
这件事让段成鑫等人面子上很难看,一是没有料到出这么大的乱子,二是居然这些该死的倭国人死得干干净净,只好让手下细细打扫战场,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二天后,柳致知又来到饯chūn茶馆,这次却是赖继学来迟,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喝茶,而是赖继学将两人的报酬送来,却是六支密封玻璃管中液体,呈淡红sè,一支一百毫升,赖继学说是朱果中有效成份的提取液,不过经过稀释处理,玻璃密封成真空状,就是常人也可以饮用,不过武者或修行人服用,对提高自己功力有极好的作用。
柳致知将两支药剂递给了宋琦,问:“宋兄,能不能炼成丹药?”
“应该可以,但需要一些其他配料,最主要一味是雪莲,年份越久越好。”宋琦将药剂拿在手上,隔着玻璃,眼中似有水光闪过,看了好一会才说,柳致知知道宋琦应该在感受药xìng。
“雪莲一般长在4800米的雪山之上,市场上雪莲不少是人工培育,就是野生的年份也不够,看来得去xī zàng或xīn jiāng一趟,最好自己去采,才有把握,不然宋兄炼丹效果就难说了!”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有一个罗盘,倒可以一试,便笑着说:“我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事,不如我去xī zàng一趟。”
“这倒不急,还有其他一些辅助药物,要炼丹,一般药店的中药几乎不能用,其年份太少,在去xī zàng之前,先往皖省九华山和黄山去一趟,九华山的立金花,至少要达到三十年向上才合用,还有明党参,也要数十年的才能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只有到当地找药农或自己采,还有其他几味,不一一说了,我和柳老弟去一趟,先将这些药备齐,然后再到藏区去寻雪莲。”宋琦看来也是想出去一趟。
“既然这样,我也陪两位去一趟,见识见识,听说九华山有地藏王菩萨肉身,去瞻仰一下,说不定在民间能购买一些风水法器,过去徽商可是有钱人,那边好东西不少!”赖继学考虑了一下,拿定主意。
“那就这样说定了,半个月后出发,柳老弟,这是前天我答应你的剑术古本。”宋琦说完之后,取出一本线装书,书名为《两仪青萍剑》,纸质已发黄,有一些年头,柳致知听说青萍剑和袁氏青萍剑,这两种均是中国传统剑术门派,却没有听说过两仪青萍剑,不过两仪他是知道,《易经》上有太极生两仪之说,两仪者,yīn阳也。
现在柳致知没有时间看,谢过宋琦,收好了书。
柳致知和赖继学见没有什么事了,起身准备告辞,服务员进行向宋琦通告:“老板,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朋友,严小姐和周先生!”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大体猜出来者是谁,宋琦皱了皱眉,说:“请他们进来!”
果然是严冰和周大强,三人起身相迎,服务员上茶。
“两位贵客上门,不知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何要事?”宋琦客气了一句,不过让人听着并不太舒服,毕竟玄门中人并不太喜欢与特殊部门的人搞在一起。
“宋先生,来得冒昧,柳先生和赖先生也在,今rì找宋先生,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周大强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出来,笑到。
“我一介平民,小本经营,怎么能入得二位法眼,倒没有什么奢想,不过混个平安就满足了!”宋琦也打起了太极,严冰眉头一挑,有些不悦。
“宋先生,不要忙着拒绝,听说先生擅长阵法,也jīng于炼丹,能不能在这个方面合作,先生要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部门材料倒有一些,不过只能用现代方法提纯,远不能发挥真正作用。”周大强倒没有生气,反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自在生活,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不习惯有约束,再说阵法和炼丹,我仅了解一个皮毛,而且极耗jīng神jīng力,整天研究那玩意,尽早要发疯,好意领了,实是自己能力不足!”宋琦推辞说到。
“无妨,宋先生如果哪天有兴致,就和我们联系。”周大强满面chūn风地说,目光又落在柳致知身上。
“听说柳先生家中有一本五鬼yīn兵术,不知真假?”周大强目光盯住柳致知。
“以前是有,不过你们来晚了,被人偷走了!”柳致知淡淡地回答。
006.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上)
“我们知道,那是能净和尚偷的,不过并不全,还有几页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没有用,我们高价收购!”周大强冒出一丝颇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强他们从能净那边得到了消息,这几张废纸对柳致知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爷爷留下的,算是一个纪念,对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讨要。
“你们对能净是怎样处理,他偷了我的书,该还给我了,还请领导体谅!”柳致知一句领导,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强如何听不出来,他号称特殊部门的智脑,心中一沉。
事实上不管他如何算计,却没有将柳致知对他爷爷的感情算在里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一点极小的事,对别人可以忽略,对另一个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能净他已自首,并且愿意为国出力,也可以算是我们部门的人,你留着几张残页也没有用,再说你也没有练过五鬼之术,不如为国出一份力!”周大强见柳致知表现得有些异常,心中奇怪,在他看来,这不合常理。
“不是我不为国出力,那几张残纸早已爷爷的墓前烧掉,倒是大部分在能净手上,是不是还给我,在爷爷墓前烧掉!”柳致知这话并未说谎,那几张纸的确烧掉,周大强望着柳致知的脸,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却是失望,柳致知的确应该烧掉了几张纸,这点他还是有自信,不然智脑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纪还轻,古语说得好:练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为国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变,我们随时欢迎!”周大强见事已如此,只好作一个表态。
柳致知见此便和众人告别,回到家中,将那本《两仪青萍剑》取出细细揣摩,这本书从有形之剑入手,一套剑法,不过十三式,看似简单,却处处体现出yīn阳之理,先从练习体肌体入手,通过全身的松与紧入手,进而体会刚与柔,直至静与动,最后化入有无,这是基本的剑法,后面就是剑气的修炼,却是采西方庚辛之气和太白星jīng气,合于肺金,炼到jīng深处,却是口吐白光,数丈之内,取人xìng命,亦可运于掌指,剑气取人xìng命。最后则是寻宝剑,自身练成剑气与剑相合,神识沟通宝剑,目光所及,皆能御剑斩之。
近些rì子来,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手持一柄钢剑,脚下不丁不八,目视剑尖,意在剑前。整个人看似不动,但浑身肌肉筋骨不断交替收缩放松,随着悠长的呼吸,猛然间手中钢剑嗡的一声,没有任何征兆,柳致知已一剑刺出,空气中传来啾的一声,根本没有看清楚剑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却摇摇头,收了回来,又恢复原来的架势。
十几rì间,柳致知将十三式剑法倒也练熟,他本来已是暗劲高手,此时剑一击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jīng义,不过剑气在十几rì内进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来,放下剑,站起桩来,眼睛微闭,不一会便进入状态,院中景象渐渐入了心灵感应,一片树叶已被虫子吃了小半边,柳致知在意识中无意中感应到,开始并未留神,偶然间,心中一怔,退出这种状态。
原来,他发现在自己感应中这片树叶是完整的,再一细究,一层淡淡地绿光形成叶片状,笼罩在叶片上,虽然叶片已缺损,但光影却是完整的,一见此,心中一动,难道剑气也是如此?
柳致知现在明白灵气等,不过是能量信息及物质一种表现形式,其形态与修行者自己意识有极大关系,这也是唯物主义认为修炼是唯心主义的原因,事实上的确是唯心,最起码自己意识决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许多东西,许多时候,你不信他,这些东西就不会起作用。
叶片虽残,但其信息还在,甚至是全息的,剑气之说,国人自古相传,西方并没有此说,最多是一些魔法传说,这是国人的意识受到文化的影响,采取西方之气,西方本属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体中,国人也归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炼成剑气,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种锐利的剑气。
柳致知想通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张口一吹,却是六字诀中吹字诀,已不是两仪青萍剑中剑气,在张口一吹之时,脑中一闪存想着锋利的宝剑,刹那间,一道白气喷出了六尺多远,已不能算是白雾气体,外成隐隐闪着白光,很淡,却能清晰看到。
白光过处,一株正在绽放的红sè月季飘然落下,花枝之上断口如刀切一样,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剑气的门,下来的rì子就是慢慢磨练这口剑气,最终数丈之内,断人首级。
柳致知又提起剑,这口剑不过是普通的钢剑,柳致知就在申城体育商店中买的,练习尚可,真正与自己肺中一口剑气相合,却是不成,不过那得等自己一口剑气纯熟圆满,才能与剑相合,有的是时间,到时好好寻访一口好剑。现在没有时间花在上面,明天就赶往九华山一带了,自己将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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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出了车站,时间不过九点多钟,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现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华山就落于池州地界。
三人就决定在附近找他宾馆休息一天,明天赶往九华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个地址,让司机在那里找一家宾馆。
柳致知问宋琦以前是否来过池州,宋琦说以前来过,这次来顺便看望一个医林老前辈。车子停在一家叫富达的宾馆门口,宋琦付了车费,三个进了宾馆,要了三个单间,将东西放入房间,实际上三人并没有什么东西,宋琦不过带了那把桃木剑,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包就行了。柳致知实际上更简单,他一些重要东西在储物袋中,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带了一个包,几件衣物。赖继学也是一样。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吃饭,下午还要去拜见那位医林前辈。出了门,走不多远,陡然间,柳致知浑身惊觉起来,一下子蹿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处出事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飞驰追上,车后一人一把扯住这名妇女的手上一个包,包并不显眼,甚至很破旧,飞车抢包!
宋琦和赖继学也反应过来,身体也立刻加速,那位妇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那名妇女包居然没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极其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车前冲力量很大,妇女一个踉呛,被一带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绝对会头破血流,就是这样,女人居然也未松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顿时拉着了女人,摩托车一歪就要跌倒,那个抢包贼急忙松手,摩托车准备逃走,柳致知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瞬间加速,整个人猛然爆发,短时间甚至比摩托车快,与摩托车并排,随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这个贼人身上,轰的一声,车仰人翻,也是两个小贼运气好,居然没有受大伤,翻身起来想跑,柳致知脸一冷,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断裂声响起,顿时听到一声惨叫,另一个刚起身,听到同伴的惨叫声,腿当时就软了,刚要求饶,柳致知一个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当时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路人见此,纷纷打电话报jǐng,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赖继学已到那名妇女身边,正忙着替她包扎,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节指骨折了,可见当时,她是如何一种决心意志要保住这个包,这包里究竟是什么?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随身带有伤药,是上好的云南白药,宋琦看来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条,将手指包扎好。那个女人十分感激,不断谢谢三人。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女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但很憔悴,显得有点老气,但看轮廓,应该以前还算一个漂亮女人,身上衣衫虽不破,但显然是街头那种极其便宜的货sè,脚上鞋满是灰尘。
问了一下姓名,姓陈,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陈大姐。此时jǐng笛响起,jǐng车也来了,jǐng察问明了情况,看着躺在地下两人,不由皱眉,周围路人说明刚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带队jǐng察望了两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几人,一挥手:“叫救护车,将这两个罪犯先送医院处理一下伤势,这几位先生算是见义勇为,两个罪犯算倒霉,自己从车上跌下,将腿摔断!”
柳致知听到此话,倒有些意外,顿时对这个jǐng察起了好感。那个jǐng察过来,谢过三人见义勇为,又问了一下受害者情况,问包中有多少财物,毕竟如此拚命保护,应该不少,钱如果多,对两个罪犯量刑也将重一些,虽然抢劫未成。
陈大姐将包打开,众人顿时呆住了。
007.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下)
并不是包中有多少东西,而是其中不过是二十几元钱,一张十元,其余不过是些碎钱,有五角,也有一元,甚至有一角,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元。
“就这点钱,也犯不着如此拚命!”围观的路人中有人说到。
陈大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将包拉起来,柳致知心中无由一阵心酸,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不知道是他灵xìng渐生,自然感应到陈大姐的心灵瞬息。
陈大姐走了,柳致知三人却悄悄跟在其后,刚才三人并没有问任何事情,宋琦却拉着他们悄悄跟上陈大姐,宋琦解释到:“我观陈大姐面相,不幸锁身,然而她又极其坚强,不知发生什么事,跟下去瞧瞧!”
柳致知和赖继学没有意见,三人本来出来吃饭,现在却远远吊在陈大姐的后面,陈大姐在一家水果店门口站住,问老板:“那种苹果如何卖?”
“八块钱一斤!”
“能不能便宜些!”
“大妹子,这可是最好的苹果,这样吧,七块半!”
陈大姐开始挑选苹果,柳致知三人都不是常人,相隔虽远一些,两人对话也挺大,听得清清楚楚,陈大姐几乎将包中钱花尽,只剩下二三元钱,拎着苹果,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医院,进入医院,应该是来看病人。
陈大姐进入病房,三人来到门口,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十二三岁,骨瘦如柴,却又有些浮肿,一见陈大姐,叫了声妈。
陈大姐拿出一个苹果,削掉皮,切成一块块地送入小女孩的口中:“竹子,妈没本事,你得病,妈拣人家丢掉坏苹果给你吃,你想吃一次好苹果,妈都不能满足你,今天,妈拾破烂卖了些钱,买了好苹果给你吃!”
“妈,真的好吃,你也吃!妈妈你的手怎么了?”被称为竹子的小女孩满脸幸福地说到。
“妈也吃!妈的手无意间擦破点皮,不碍事。”陈大姐有些呜咽,咬了米粒大小一点苹果肉。
柳致知三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了,不怪陈大姐那么玩命保住那只包,三人眼睛和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这就是母爱,柳致知自小失去母亲,甚至在些羡慕那个竹子。
正好有一位护士过来,赖继学问到:“护士小姐,里面病人得的什么病,叫什么?”
“你们说的是那个胡茵竹,真可怜,才十几岁,父亲又不在了,家里也穷,送到医院中已是淋巴癌晚期,医院看母女可怜,才没有赶她们走,她们欠了不少医药费,实际上,根本没有希望治好,唉!”护士叹了一口气。
“她们欠多少钱?”柳致知问到。
“有二三万了!具体我不太清楚。”护士说到。
“我去将账给她们结掉!”柳致知说到,就要去结账。
宋琦一把将他拉住,说:“不要着急,我想想,让她们出院,到方医师那边看看,也就是下午我们准备拜访的医林前辈,说不定会有一线转机!”
“那好,宋兄,你去和陈大姐母女谈一下,我去结账!”柳致知说完便去结账。
宋琦和赖继学推门入内,陈大姐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却是刚才两位恩人,急忙起身,宋琦让陈大姐坐下,说出自己来意,陈大姐一听心中希望顿生,又有为难,自己没有办法报答宋琦等人的恩情。
宋琦办事很利索,拨了电话给方医师,说明情况,方医师让宋琦将人带到他的医馆,柳致知也结账回来,赖继学主动出去叫车,办好出院手术,这边医生护士倒也为母女两祝福。
方医师早在医馆门口相迎,这是一个六十风出头的老中医,一身jīng神非常好,柳致知一见便知道对方有内养功夫,不由心中点头,一个中医,如果自己都不懂传统养生之术,医术纵好也有限。方医师名叫方宗厚,是这一带名医。
“方伯,此次来拜访,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宋琦说到。
“小宋,我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是我份内之事,何说什么麻烦,这几位是?”方医师笑着说。
宋琦给他们介绍,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上前见过方医师,有护工接过担架,将胡茵竹抬入医馆之中。
方医师细细给胡茵竹诊断,搭过脉后,又看了带过来的病历,不由眉头紧锁。
“方伯,有没有办法?”宋琦问到。
“我有一个方子,药物却很难配齐,不然倒有几成把握!”方医师说到。
“那朱果提取液行不行?”柳致知想到了朱果,毕竟是灵药,说不定有效。
“朱果,不行,稀释之后,虽能吊命,却这里保一时,朱果不仅促进正常人体功能,也同时能增强癌细胞的功能,不行,只能用能抵制杀死癌细胞的药物。怎么,你们有朱果?”方医师正在考虑用药,见柳致知提到朱果,开始没有留意,后来才陡然醒悟。
“不是朱果,我们得到几支经过现代方法提纯朱果液,不过稀释过了!”宋琦说完,简单说了一下朱果提取液的由来。方医师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这个小女孩的病,我暂时通过药物和针灸能控制一段时间,使它不致于恶化,中医中称为瘿瘤、瘰疬和积聚这一类,治疗一般从解毒除湿,破瘀消证这个方面入手,而她的病已到晚期,但要转好,必须用一些特殊的药,这些药材却是难得。”方医师皱起眉头说到。
“方伯,哪些药,在什么地方可得到,我们来想办法!”宋琦说到。
“一般药我都能找到,有几味却没有,一味必须五百年以上三尖杉的叶和果实,九华山有,但不多,特别是数百年以上更是少有;一味是三十年以上啼儿涎;一味是朱紫金线莲,还有一味是血蟾衣。”方医师说到
“朱紫金线莲我来找,我家中倒有几株,我回岭南一趟,大概不到十天。那啼儿涎和血蟾衣是什么?”赖继学一听说到朱紫金线莲,立刻主动开口,但对另外两种东西却是不明白。
“啼儿涎是娃娃鱼的粘液,九华山一带倒有娃娃鱼,不过达到年份却是极难。血蟾衣是一种特殊毒物血蟾的皮,我听说九华山和黄山一带应该有,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方医师说到。
“方伯,我们就去想法寻找药物,柳老弟,你就在九华山寻找药物,我去黄山,一旦采到或收购到,打电话联系!方伯,你认识不认识附近有经验的采药人,我们想请两个向导!”宋琦立刻作了安排。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去取这几味药,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些下落,如果请动他,把握大上不少!”方医师说到。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宋琦急切地问到。
“他是一个憋宝人,一般称之为憋宝猴子,擅长寻找天地间的宝物,不在三百六十行之类,可以算是盗门。他叫马表荣,有五十来岁,就在青阳九华山脚下,你们可以去请他!”方医师笑着说。
柳致知问了具体的地址,正在谈话间,门口进来两女一男,其中一女腿长而健美,另一女也较漂亮,丰腴一点,那个男子比较瘦,很jīng神。
长腿美女一进门,就冲着方医师喊爷爷,大家知道了,原来是方医师的孙女。方医师给大家介绍,不一会,柳致知搞明白了,长腿美女叫方若依,那两人是她的校友,目前都在省城上大学,女的叫江chūn阅,男的叫郭松涛,在暑假期间来九华山游玩,知道方若依家离九华山不远,干脆先来方若依家中,然后去九华山。
方若依见此处热闹,开始以为是患者家属之类,当听说陈大姐母女之事,也是极为感动,求爷爷一定治好胡茵竹的病。
当她听说柳致知要去九华山采药,眼珠一转,便对爷爷说:“爷爷,我也要去!”
“不行,采药不是游山玩水,那是很苦的,而且弄不好有危险!你们要去九华山风景区玩,我不拦你们,但去采药不行!”方医师一口就拒绝。
“爷爷,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两个同学可是高手,江姐可是从小习武,郭哥以前练习空手道,后来又转到散手方面,绝对是高手,有他们在,哪里还有什么危险!”方若依缠住他爷爷。
方医师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便说:“你们如果一定要去,只准到外围,不准入山!”
“爷爷,知道了!”方若依立刻高兴起来。
“方小姐,若依是好名字,如果我说出这两个字来历,你就不跟柳老弟去!打不打赌?”赖继学一见方若依想三人想与柳致知入山,知道采药不比其他,此次有些东西甚至会有危险,柳致知一身功夫入了暗劲,当然问题不大,这三人,虽说两人练过几手,赖继学也炼咏chūn拳,拳脚功夫并不低,当然看得出那两人比常人强一些,但绝算不上高手,如果发生什么事,只会拖累人,才这么说。
“好,就依你,不过你得出些彩头!”方若依狡黠一笑。
赖继学有些不妙的感觉,不过对自己还是很放心,便掏出一块石头,通体绿亮,柳致知一见,感觉其中有一种波涛的感觉,一定神,想了起来,这是一种矿物结晶,是橄榄石,算不上好宝石,在大学选修课地质的矿物课见过,但感应到一种特xìng,一种水的特xìng,看来是赖继学想洗炼成自己所用的地师法器。
方若依一见,倒很喜欢这块晶体,以为是绿宝石一类,便说:“你说吧!”
“皆若空游无所依!”赖继学说出一句话,眼睛盯着方若依,看她的反应。
008. 何处寻
柳致知一听,知道这是出自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的一句,确实句中包含了若依二字,知道赖继学家学甚厚,再看方若依的表现,柳致知知道赖继学错了。
那边方若依迅速将桌子上这块橄榄石抢到了手中,说:“你说错了!”
“不是这一句,难道还有什么句子?”赖继学皱眉苦思起来,好像这种情况是第一次遇到,按道理来说,方医师这种人国学常识一般不会低,给孙女起名,最起码引经据典。
“小赖,不要猜了!”方医师开口说到。
“爷爷,不要告诉他!”方若依打断了爷爷的话,柳致知猛然灵光一闪,难道是这样。
宋琦看到柳致知脸sè一动,问到:“柳老弟,你想到了什么?”
“提挚天地,把握yīn阳,呼吸jīng气,dú lì守神,肌肉若一,方小姐原名恐怕叫方若一!”这段话出自《黄帝内经》,柳致知不是比赖继学更熟悉国学,偏偏前一段时间,他认真看《黄帝内经》,知道了这一句话,方宗厚又是一代中医,当然熟悉这些,估计女孩取得谐音。
“小柳说得不错,本来叫若一,不过她自己嫌这上名字中xìng化,便谐音改成若依,想不到小柳学识也很高!”在方若依吃惊的眼神中,方医师说到。
赖继学这才明白对方名字真正的来历,不由笑到:“方小姐,柳老弟说出你名字的来由,你输了!”
“我没有输,我是跟你赌,又没有跟其他人赌,是你输了!”方若依这么一说,赖继学不由苦笑,倒真是自己输了。
方医师一见,解围说到:“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中饭还没有吃吧,不如一起用饭!”
宋琦一听,倒真把午饭忘记了,不由谢到:“方伯,你不说,我们真的没有留意,肚子是有点饿了!”
方医师打了个电话,让附近一家小饭店送一桌菜过来,不一会,有两人从车上提出类似大食盒,一层层将热气腾腾的一盘盘菜放在桌子上,对方医师很是尊敬。可见方医师在这一带还是挺有威望。
包括陈大姐在内,吃过了饭,陈大姐十分感激,只差对众人跪下,宋琦问了一下陈大姐家庭情况,的确很苦,老公前些年在工地出了事故去世,给女儿治病,家中欠下一大笔债,也没有工作,靠拾垃圾为生。
宋琦叹了一口气,对陈大姐说暂时先照顾女儿,自己等会到银行取一笔纸让她暂时用着,然后,托方医师给陈大姐找一个工作,方医师点头应允。
……
柳致知到了九华山脚下,天已经快晚,按地址在一个小村中找到了憋宝人马表荣,很快谈妥条件,花二十万雇佣对方寻找几种东西,先付了一半定金,这些却是柳致知出,柳致知卡上也有几十万,特别是上次将桃木剑卖给宋琦,柳致知这些钱来得容易,并不太在意,特别是陈大姐令他十分感动,柳致知可以说掏钱是心甘情愿。
另外,柳致知身边却跟了三人,就是方若依三人,和马表荣约定明天入山的时间,四人回到附近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旅社,订了房间,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四人来到山脚之下,马表荣和另一个人看起来很土气的年青人已在山脚下相候,经过马表荣介绍,这个年青人是他的子侄马如龙,是他的帮手。
大家相互认识,说了几句,马表荣向每个人身上和脚上洒了些白sè粉末,说是能防毒虫蛇蚁,然后便向山上走去,此处是刚刚入山,还有些山民走过留下的小路,柳致知身上背着一个包,郭松涛山上也背着一个包,同样,马如龙身上也背着一个包裹,两位女士倒是轻松,好在并不是高跟鞋,这点她们还是知道。
走了一会,方若依开始喊累,想要歇一下,柳致知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小姐,我是进山找药,并不是游山玩水,不过,你们倒可以在此和我们分手,这里风景野趣都不错,你们可以在此玩两天,也可以露营,然后转向那边风景区,何苦跟着我受苦!”
方若依不满地说:“我看你们走了很长一段路,休息一下不是更好!”
马表荣咧嘴呵呵一乐:“才走了几里路,早得很,这位柳先生说的不错,进山是要吃苦的,要玩的话,那边风景区的确更好,更可以看看地藏王菩萨。”
“你们就小看我们,你们受得了,我也受得了!”方若依有些赌气,又跟了上来。
柳致知却不当回事,一边走,一边和马表荣聊,马表荣说这次找的东西,五百年三尖杉最好找,他记得在里面一座山腰有数株年纪很大的三尖杉,翻过了这座山,那边就是。倒是另外两样得费些功夫,一个得到青阳河源头的瀑布潭那边看看,血蟾得夜里听蛙鸣,从中判断在什么地方,而且,血蟾本身在剧毒,还有一些特殊本领,一不留神,可能吃大亏。
柳致知又问起了刚入山时洒在众人身上的是什么东西,马表荣一笑说是百里香,用一些药物配制而成,有雄黄花椒之类,对驱赶蛇虫有特效,这么一说,柳致知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一种特制驱虫药,各行都有自己秘传一套,柳致知没有深问。
听柳致知和马表荣谈的有趣,方若依也凑了上来,人往往是蜡烛,开始方大小姐感到累,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反而适应了,不再喊累。
她凑到马表荣面前:“老爷子,你们入山还有什么绝招?”
“没有什么绝招,不过乡下人的小把戏,登不了大雅之堂。”马表荣随口推托说到。
“你们城里人入山,都准备了哪些东西?”说话的是马如龙,见到漂亮的方若依,还有点羞涩。
“准备的可多了,大的睡袋帐篷,小到小刀伤药干粮。”方若依扳着手指一样样地说到。
“我们可没有你们那样麻烦,不过带了挺帐篷,还有些干粮及备用的东西,实际上许多东西可以就地取材!”马如龙说到。
方若依这一加入,另外两人也加入讨论,立刻热闹起来,柳致知和马表荣倒不再说话,而是听他们讲,这一来,几个人倒不觉得累,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马表荣找了一块干净地方,众人坐在石头之上吃了些干粮,喝了些饮料,休息了一会,这一休息,方若依便不想起来,本来走着不觉得,现在一歇,腿上肌肉开始抗议。
马表荣没有办法,只好多歇了半个小时,然后再上路,下午,方若依有点无jīng打采,不过到下午四点钟多一点,终于到了马表荣所说地方,几株三尖杉散落在山林中,柳致知根据树径大体估了一下,与一路来见到几株据说只有一二年小三尖杉比较了一下,应该有数百年,又在最粗一株面前感应了一下,灵气感很强,不由点头,应该能符合要求。
得到柳致知肯定,马如龙几下就爬上了树,转眼用柴刀砍下几根旁枝,上面挂满了种子,虽未完全成熟,方医师在来之前告诉柳致知如何初步处理,方若依虽不是医生,到底是中医家庭出生,对药材处理还是内行,柳致知第一次感到方若依还有点用。
处理好枝叶和种子之后,将药材先晾着,众人决定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不远地方有一条山溪在山腰积成一个不足十米的小潭,众人就在此处不远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搭好帐篷,都是小帐篷,围成一圈,马表荣在外围撒了一些粉末,方若依好奇问是什么。
马表荣一笑说是老虎粪,将方若依吓了一跳。柳致知倒来了兴趣,问“老爷子,现在老虎很少,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从动物园的饲养员那边。”马表荣说出一个出乎柳致知意料,却又在情理中的答案。柳致知不由哑然而笑,不过在外面撒虎粪,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其他野兽闻到气味,应该能退避三舍。
“如龙,你和方小姐他们在这里好好布置一下,捡一些木柴,我和小柳上山一趟,看一下周围的形势,看看明天往哪边去。”马表荣向马如龙喊了一声,马如龙应了一声,方若依本想跟上去,但浑身疲惫,也不想动了。
两人一路向山顶而去,一边走,一边谈:“老爷子,你上山能看出所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看不出来,不过憋宝人对风水还是有不少理解,在山顶,可以看出风水走向,了解生吉之气,天生灵物,也会挑风水,娃娃鱼要活到几十年,不仅要有水,那地方地气不好,不是生吉之地,也不可能活那么长,而且活那么大,动物也快成jīng了,会找适合自己的地方。不然,茫茫大山之中,何处才能找到你所要的东西!”马表荣有些感叹地接着说,“有时,动物比人聪明!”
柳致知有些感慨,不怪行行出状元,到处都有学问。
就在此时,旁边林中灌木丛中扑腾发出很大声音,柳致知脚下一挑,一块拳头大的碎石已飞shè入灌木丛中。
009. 野山人过(上)
柳致知猛然听到旁边扑腾声,脚下一勾,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呼的一声shè入其中,耳中听到一声闷响,好像命中什么东西,柳致知不由一怔,他刚才只是随意而为,并不是针对什么,只不过是打草惊蛇,想将其中东西驱赶出来,不料却打中什么东西。
柳致知钻入林中,不一会便又出来,手上却多了一只山鸡,那一块石头正砸在山鸡身上,柳致知虽是随意踢出一块石头,但那力量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一下子就将山鸡砸得倒在地上蹬腿挣命。
马表荣倒是很惊讶,眼睛一转,柳致知居然拎着一只几斤重山鸡出来,开口笑到:“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可惜没有盐!”柳致知笑着说,其他佐料之类,柳致知还是有把握找到野生之植物调料品,但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
“盐不用担心,我们带着!”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有些诧异,马表荣见此,又说到:“我带盐并不是为了调味,而是对付一些粘虫,再说取啼儿涎时,洒些盐在娃娃鱼身上,娃娃鱼会分泌出大量粘液!另外,如果蚂蟥之类叮在身上,撒些盐会自动脱落!”
柳致知这才明白马表荣为什么带盐了,到底是个憋宝猴子。
两人登上山顶,太阳已西沉,西天一遍通红,烧得好晚霞。马表荣指着一条蜿蜒的河流,那是青阳河,长江一条小分支,从九华山发端,最终汇入长江。
“小柳,你看,那河的源头有几个,其中一个云生雾绕,再看那山势走向,绝对是上好的生吉之地,如果想找有年份的娃娃鱼,不出意外,应该在此处,明天我们就去此处。可惜现在是傍晚,如果是夜里四点钟,倒可以看气,看来明天得起一个大早,到这里来看气,更能确定什么地方可能有宝贝!”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虽对风水方面不jīng通,但与赖继学这样地师交往中,多多少少也知道不少风水知识,顺着马表荣手指方向一看,果然如马表荣所说,那是一块极佳的生吉之地,又听马表荣说到望气,不由惊讶地问到:“老爷子,你懂得望气?”
柳致知并不懂看气,但赖继学显然懂,柳致知也以为正常,对方毕竟出身地师世家,自有一套秘术,而马表荣显然并不是修行中人,在柳致知感应中,根本没有一丝修行者气息,但他居然会看气,柳致知当然惊讶。
“小柳,你听说过看气?”马表荣笑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马表荣又是一笑,说:“看气并不神秘,实际上一般人都能简单看气,一眼望去,隐隐约约,仿仿佛佛,粗看有形,细看无物。远看似有,近看却无。其技巧在于,想看一点气,必须看他远方,即目光聚焦在他的背景之上,看时要漫不经心,似看非看,则朦朦胧胧中就能看到,最好是夜半月明,此时无什么干扰,更能清楚!”
不知为什么,马表荣觉得柳致知让自己很放心,将这些算是秘密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马表荣不知,柳致知自己也不清楚,实际上是柳致知的修行方式原因,他走格物之道,目前主要通过炼器感受物xìng,平时也不自觉和自然万物有一种玄妙相互了解,就像以前和赖继学吃狗肉品酒一样,他走的并不是完全内修而自成天地,而是一种与外物交流,到高深处自然与物混成,自己没有觉察到,不仅他对外物感应到,实际交流是双向,用到人身上,不自觉会对柳致知产生好感,这实际上可以算是一种极高妙的媚术,虽然柳致知不是女子。
马表荣说出了看气之诀,柳致知有一点熟悉之感,略一沉思,回想起一点影子,他读《道藏》,先是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才jīng读,jīng读部分不过百分之一二,马表荣说的看气方法,他感到熟悉,好像在其中的什么儒门什么完孝录中看过类似方法,却更完善,不过当时没有注意,仅是快速浏览而过。这次下山后,上网找一下。
柳致知想到这篇是《道藏》中的《儒门崇理折衷堪舆完孝录》,他记不清了,其中确实有如何看气,甚至气的形态颜sè都进行了细分。
柳致知听了马表荣的看气方法,隐隐似有所得,眼睛微微瞇起,望向刚才马表荣所指生吉之地,目光聚焦在后面,朦胧中那生吉之地云蒸霞蔚,隐隐约约,不过周围光怪陆离的光sè云雾搅成一遍,柳致知心中略一想,立刻明白看气为什么选在夜半鸡旦之时,不同地方因灵气不同聚积,自然会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不过这些特征极其微弱,白天之时,往往因阳光强烈,互相干扰,好似夜晚汽车迎面开着大灯,将车后一切都盖掉,夜半鸡旦之时,干扰较小,如果没有月光,人肉眼距离看得有限,所以最好有月光。
柳致知心中一动,天地之间万物包括自己许多信息并不是人感受不到,而是感官也好,意识也好,往往将其极微弱信息忽略掉,不怪《道德经》要人无为,要人虚心,这些都是在排除干扰,唯在这样状态下,才能洞察自己所需的一切,唯自己虚静无为,才是真正的修行!不管哪一门都强调静定,原来如此。柳致知现在不自觉学会了反省,邵延当rì话对他触动还是比较大。
一念想通,柳致知知道自己又进了一步,下面就是在实践中执行这种原则,无意间自身气质悄然一变,马表荣阅历丰富,感觉柳致知好像有些变化,却说不出来,很快就忽略掉了。
两人观罢山川形势,对明天到什么地方,大体有了一个目标,便趁着天还未晚,下了山峰,不多一会,到了山腰,马如龙已布置好宿舍地,外围也用一些乱枝做了简单遮拦,并在这些倒在地上的树枝上挂了一些小铃铛,柳致知见到这一切,对自己这次请到两人还是比较满意,两人应该经常在野外生存,自有一套经验。
在帐篷前一堆火已升起来,甚至一个铝盆锅中煮着东西,煮的却是一些野菜和自带干粮,四人见两人回来,令他们惊讶的是,柳致知手上居然拎了一只山鸡,方若依不由喊了起来:“柳大哥,你出去打猎?”
“碰巧而已。”柳致知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把多用途仿瑞士军刀,用了溪边,除毛去内脏,不一会收拾干净,跟马表荣要了点盐,又在肚子塞了点刚才在路上采的野生有香料作用的植物茎叶,用树棍串好,开始在火上烤起来。
柳致知手艺比当初在苗疆强多了,不一会,便滋滋冒油,香味传了出来,方若依和江chūn阅眼睛盯着柳致知手中正在烤的山鸡,不觉咽了一口唾沫,她们一天下来,又累又饿,现在受香味一勾,不由肚子更饿了。
柳致知专心烤着山鸡,小心地翻转着,好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柳致知用手将鸡撒成六大块,将其中连翅带胸两块递给了两女,两条腿递给了马表荣和郭松涛,剩下来的一块递给马如龙,还有一块是自己的,撕了一小块,细细品尝了一下,感到很满意,自己这次烤得很满意,回想了一下过程,自己烤的时候jīng神比较集中,看来不仅是修行,做任何事都应该用心一也,才能做好。
柳致知吃得很慢,关键他在思考,他现在渐渐发现,修行并不一定完全是在打坐,实际是整个人的改变,先修正自己行为习惯,生活之中,任何地方都可以修炼,做事时,用心专一也算一种修行,正如以前学过的《劝学》一样,不过是用心一也。
柳致知在思考,而方若依肚子早饿了,当柳致知将一块鸡给她时,也顾不得烫,狼吞虎咽,嘴中还含糊地说:“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
实际上,她完全是肚子饿了,现在不用说鸡了,就是能吃的东西,她都会觉得好吃,风卷残云一样吃完,见柳致知拿着一块鸡在那里发愣,事实上,柳致知不是发愣,而是在思考,望着柳致知手中的鸡,又咽了一口口水,说到:“柳大哥,你是不是吃饱了,吃不下了!”
柳致知被告她一叫,心中一愣,一看她的眼光,立刻明白了,将手中鸡递给她。方若依也不客气,立刻接了过来。
众人又能就着野菜汤,吃了些干粮,柳致知又让大家将脚在火堆旁烤干烤热,将鞋子脱下在火堆放旁烘干,本来大家都在溪边洗过,有些奇怪,马表荣却点头赞许。柳致知告诉他们,脚和鞋必须保护好,不然明天就没有办法行走。柳致知如此一说,大家都明白,说实话,在野外生存,除了马表荣叔侄外,柳致知有些经验,方若依三人完全是一个菜鸟,他们听说在野外找药,以为好玩,实际上一点野外生存知识也没有,如果是郊游还好,却不是真正在大山中生存。
柳致知进入帐篷,别的帐篷不一会传来呼噜声,柳致知却没有睡,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罗盘,神与罗盘合一,数十里大山现在柳致知意识中。
010. 野山人过(中)
柳致知发现数处灵光闪烁,其中一处离众人宿营地并不远,柳致知知道这些地方应该有好东西,明天去看看。
柳致知查清楚周围一些情况,收了罗盘,沉入定境之中,不同于城市,在这里感觉自然和周围大山一体,与周围万物相互交流,好像互相说着什么秘密,半夜时分,柳致知陡然从定境中退出,不由皱起眉头,目光好像透过帐篷向山下望去,刚才在静定之中,处于一种和乐安祥的状态,却被一种感觉很不舒服的气息惊动,脱离了定境,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凶残还是其他,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遇到过?
柳致知摇摇头,想不起来,算了,暂时不想了,多加小心一些,便躺下睡了,不过还保留一丝jǐng觉。现在虽然是夏天,大山中夜晚还是很凉爽,本来蚊虫不少,不过经马表荣叔侄撒了些药粉,再加上帐篷也是封闭的,基本上没有蚊虫干扰。
夜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东方刚泛白,柳致知便已起身,到溪边洗漱之后,便在周围走了几路拳,简单锻炼了一下,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练上两个多小时。
柳致知起身后不久,马家叔侄也起身,洗漱之后,烧起了水,虽然早饭是吃干粮,但烧点热茶还是有必要,众人也带了水壶,冲一壶水也是必须的,在这无人烟山上,喝水都没有人家。
柳致知练了一会,收功之后,和两人问了一个早,其他三人还睡着,昨天实在累着他们,大学生平时很少吃这种苦,虽然睡得早,还是吃不消。
柳致知估计他们起来还有一段时间,心中一动,想起昨晚罗盘上探测到附近有灵气充足的东西,便向马家叔侄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转一下,便向那个地方而去。
柳致知找到那个地方,却是一个比较隐秘之处,没有路,但难不倒柳致知,一眼看到一株植物,有点像野生胡罗卜,柳致知立刻认了出来,这是明党参,能在罗盘上显示出来,年份绝对不会低,心中大喜,小心用小刀将明党参挖了出来。
当他回到宿营地时,方若依三位已经起来了,太阳也从东方升了起来,柳致知手中拿着明党参,马表荣一眼看到,当时惊讶叫了起来:“小柳,你出去一趟居然找到这样的好东西!”
方若依也一眼认了出来:“柳大哥,你在什么地方挖到明党参,好像年份很高!”江chūn阅和郭松涛听方若依一说,才知道这是明党参,郭松涛好奇地说:“这就是人参,我以为人参只有东北有!”
“明党参和东北人参是两回事,但药效有些相近,九华山就有明党参。”方若依到底是中医家庭出身,对中药还是了解得比常人多得多,又掉过头埋怨柳致知:“柳大哥,你去挖明党参怎么不叫上我!”
“你们昨天一天很累了,我起得早,让你们多睡一会!”柳致知笑笑说。
“柳大哥不累吗?”方若依不解地问。
“我是一个练武之人,习惯了!”柳致知随口回答。
“江姐和郭哥也是习武之人,他们也是很累,难道你功夫很高?”方若依又问到。
柳致知有些苦笑,总不能说他们功夫实在太差,根本不入自己的眼睛,扯了个理由:“他们年轻人没有入山经验,花费jīng力过大,所以累,我是习惯了。”
几人以为柳致知运气好,只有马表荣似有所思望着柳致知,他感觉到柳致知肯定不简单,柳致知将明党参和昨天采的三尖杉叶和种子包好,放入背包中,三尖杉昨晚就放在火堆不远处,经过一夜慢慢烘,水份已脱得差不多,可以保存一段时间了。
众人吃过早饭,收拾好帐篷,打包后,三个年轻的男子又背在背上,准备上路。此时,从山下一条小路上匆匆上来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两人身上衣服都起了皱,那个中年人胡子拉碴,头发也很乱,年轻人没有胡子,头发也不乱,并不是整洁,仅仅是他剃了个寸板头,几近光头,而且好像有两天没有洗澡,在夏天不可思议,柳致知他们虽在野外,昨晚还在溪边将全身用湿毛巾擦了几遍,两个女的也不例外。
柳致知一见两人,心中咯噔一下,昨晚感到一种凶残气息在山下,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些熟悉这种气息,他去年在黔南受持枪歹徒郭刚劫持,以他为人质,那郭刚就是一身煞气,此两人也一样,不用说,手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命。
柳致知自己并不怕这两人,就算这两人有枪,他也不惧,但身边其他人就难说了,此处不是柳致知一人,如是他一人,对方就是将枪瞄着他,柳致知也有把握将对方放倒。
柳致知暗中戒备,马表荣显然也看出两人不是善人,眼中明显也有戒备。两人发现众人,也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眼中凶光一露,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
江chūn阅一见两人,不由低声向方若依和郭松涛说到:“这两个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这一提醒,郭松涛陡然想了起来,叫了起来:“他们是通缉犯!”
这一叫,那两人猛然停下了步伐,脸上露出了狞笑,从腰间抽出匕首:“本来想放过你们,想不到你们自己找死!”便向六人逼了过来,方若依吓得直往后面躲,脸sè发白。
江chūn阅和郭松涛反而迎了上去,柳致知听方若依说过,两人都是练过武术之辈,虽然不入柳致知的眼,但现在挺身而出,柳致知倒有些欣赏这两人。
那个年轻人逼向江chūn阅,一出刺向江chūn阅,江chūn阅不等刀临身,飞起一脚,正踢在歹徒手腕之上,匕首呼地一下飞了出去,江chūn阅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脚微微一收,又一脚踢出,正中对方腹部,对方当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江姐利害!”方若依眼中冒着小星星喊到,柳致知看出对方习的是谭腿,这两脚还是不错,仅是不错,可惜劲不太顺,还未懂得劲力。
那边中年人一刀刺出,郭松涛身体一侧,让过刀,一个直拳正中对方腮帮上,将对方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散手技法。
两人倒在地上,摇摇头,将脑袋清醒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了手枪,一脸残忍的笑容:“去死吧!”举枪就要shè击,江chūn阅和郭松涛一下子呆住了,他们身手再高,根本不能与枪抗衡,郭松涛心中后悔,自己在车站看到通辑令上说两人是持枪抢劫杀人,怎么这么冲动。
就在这时,柳致知动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个中年人刚站起来,举枪对着郭松涛,正要扣动,却扣不动,柳致知左手大拇指已插入扳机后,抵住扳机,让他扣不下去,同时顺势一旋,中年人只感到手一阵剧痛,好像不是自己,在旋转同时,右臂不自觉抬高,露出腋下,柳致知一拳已轰在腋窝之中,刹那间,歹徒只觉得腋下没有了感觉,整个内脏都振动起来,一阵恶心,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浑身骨头被抽了一样,软软瘫倒在地,根本动不了,虽想起来,但身上没有一处能听指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另一名歹徒勉强从地上站起,举枪瞄准江chūn阅,还未瞄准,眼前一花,同伴已倒在地上,枪也易手,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空气一声暴鸣,一只拳头已轰在身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五脏六腑都翻动起来,飞出一丈多远,像一只破沙袋摔倒在地上,枪也抛得远远的,倒在地上,想动一根指头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出手,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两名歹徒已倒在地上,要在以前,柳致知早就一拳取了他们的xìng命,现在心xìng比以前平稳了许多,加上方若依在场,柳致知不想让她见到血腥,毕竟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
江chūn阅和郭松涛一下子都愣住了,他们刚从死里逃生,现在根本未想到庆幸,而是震惊于柳致知的身手,他们自己也练武,特别是江chūn阅练的是传统国术,父亲传她谭腿时,她一直认为自己身手不低,当然父亲也说一些掌故,她认为是传说,今天亲眼所见,一人面对两支枪,对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眼一眨便被放倒在地。
“柳大哥,原来你是功夫高手,怎么不早说!你功夫和江姐姐比哪个高?”到现在为止,方若依这个傻丫头都没有看出来柳致知功夫高低。
“依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的功夫在柳大哥面前连提鞋都不够格!”江chūn阅对自己功夫第一次灰心,柳致知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柳致知走到旁边将另一支手枪拾了起来,根本没有考虑那两个歹徒,自己拳含暗劲,这两人全身筋骨和内脏都受到震动,没有二三十分钟,连一根手指都难移动,说白一点,他们被柳致知一拳击得散架了!
柳致知听到江chūn阅灰心的话,一笑说到:“江小姐也不要灰心,你的谭腿已上正道,不过是劲力不顺,力未达末梢,不要太拘泥拳路,将劲顺出去,不出一年,你有可能跨入明劲层次!”
江chūn阅一听,想起平时练习,确有一些地方不顺,心中一动,谢过柳致知。
“柳大哥,你练的是什么拳,你到了什么层次?明劲又是什么层次?”方若依问到。
“我主攻形意,现在兼修剑术,目前是暗劲。”说到这里,江chūn阅倒抽一口气,她是明白人,柳致知刚要解释明暗劲,听到了狗叫声,向声音来处一望,说:“应该是jǐng察来了!”
011. 野山人过(下)
果然如柳致知所言,两条jǐng犬前导,后面是一帮武装jǐng察,当他们来到柳致知等人面前,见两名通缉犯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问明原因。(本章节由随梦小说网网友上传 www.uu234.com)
柳致知说自己这一帮人是一群驴友,入山游玩,却遇到歹徒,幸亏自己几个学过一些拳术,将二人制服。
原来昨晚jǐng方发现两人,便一路尾追堵截,两名歹徒逃入山中,jǐng方堵住路口,天亮便搜山,才出现这种情况。
jǐng察谢过众人,给两名歹徒带上手铐,却发现一个问题,两人如一滩烂泥,根本站不起来,柳致知见此解释说自己打得重了,可能关节错位,走上前去,在两人身上按了几下,众人听到骨节脆响,过了几分钟,两人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望着柳致知,充满了仇恨,柳致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jǐng察问了众人的身份后,将两人带走,当然枪也被收缴。众人目送jǐng察下山,向另一边走出,马表荣带路,向昨天在山顶看中那处地方而去。
柳致知一路上不时偏到路边,采一株药材,偏偏都是名贵上了年份的药材,是昨夜柳致知用罗盘查看,将位置记在心中,走到附近,便顺手而采。但其他人就很惊奇了,马家叔侄,特别是马表荣知道柳致知不是一般人,有自己秘密,他阅历多,不会无故探查别人秘密,所以当作看不见。
而三个大学生就不行,特别是方若依,她懂得药材,几次下来,忍不住问到:“柳大哥,你怎么懂得采药,而且找到药材品质都很好?”
“我是一个练武之人,以前也用过一些药材打熬筋骨,曾在一处大山中生活了一年,与当地药农学过采药。”柳致知没有说谎,不过也没有说到点子上。柳致知这一说,另二人立刻凑了上来,他们也算练武,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立刻向柳致知请教如何用药物打熬筋骨,柳致知说了几种外用内服的药方,外用散淤治伤,外练功夫往往用得到,内服之药强筋健骨,添补元气,两人点头不已。
翻过这座山,下到了山谷中溪流边,众人沿溪向上,又行进了一会,天sè已近中午,便停了下来,准备吃饭,方若依对柳致知说:“柳大哥,你昨天在什么地方打到的山鸡,真好吃,现在再去打一只。”
柳致知不由苦笑,说:“方大小姐,昨天那是碰巧,我随脚一踢,碰到一只山鸡,现在我手上没有枪,你让我到什么地方去打猎!”
方若依伸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马如龙挽起裤腿,下到小溪之中,在石头中摸索,手一动抛上来一条鱼,不一会居然抛上来十几条鱼,虽不算大,但种类倒有几种,有鲫鱼、昂刺鱼和白鱼,倒让两女大惊小怪,急忙去抓,偏偏很滑,惊叫连连。
马如龙将鱼剖腹去鳞,柳致知到旁边林中拾来枯枝,生起了火,两女拿着棍子穿着鱼在火上烤,不过手艺实在不敢恭维,鱼被烤得半焦半生,柳致知摇摇头,也串了一条鱼在树棍上,小心烤了起来。
吃着鱼和一些干粮,这一顿也应付过去,众人略事休息,又继续前行。正在行进之间,从旁边过来四人,一女三男,三男看起来很壮实,行动间有一种彪悍之气,女的比较高,皮肤并不白,但却是一种健康的小麦麸sè,人有一种英气,别具一种风韵。
柳致知感到几人不像普通人,不过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柳致知身边其他人也看到了四人,并太过于在意,虽然早晨遇到了通缉犯,但这四人装束和身上背着一般野营专用的包,大家不自觉认为对方是驴友。
方若依甚至远远地挥手示意,对方那个女的也挥手致意。他们来的方向与柳致知众人几乎垂直,而且好像要穿过小溪,直接到对面。
众人不觉加快了步伐,两伙人之间越来越近,相距不过二十米时,马表荣陡然停住,后面的江chūn阅差点撞上马表荣。
“怎么停了下来?”方若依不解地问到。
柳致知眼光盯着前方,马表荣也盯住前方一丈远的地上,却是一条灰黑sè的蛇从石缝中爬了出来,三角头,显然是一条毒蛇。
方若依还是未注意到,又问了一句,柳致知说到:“前面有一条蛇,等蛇过去再说!”
“有蛇,在哪里?”方若依目光在四处寻找。
“在那!”江chūn阅已经看到,用手一指。方若依这才看到,一见到蛇,不由往后缩了缩,陡然想了起来,叫到:“蕲蛇!这是剧毒的蕲蛇。”
方若依认了出来,她小时候见过爷爷救治被蕲蛇咬伤的人,那条腿肿得发亮,她印象特别深刻。蕲蛇是皖省山区一种剧毒蛇,毒xìng强烈,咬人后,一二个小时就要人命,就是治好,往往留下残疾。
对过四人显然也发现了蕲蛇,其中一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蛇陡然从地面弹起,离开地面有二三尺高,然后跌落在地,已然不动。
柳致知在那一刻感应到一股波动从对方那个皱眉的男子身上传出,在柳致知感应中,顺着大地如震波一样,传到蕲蛇身下,轰入蛇身体,蛇当时被激起,内部生机被破,再落回地面,已然死亡。
柳致知发现对方身体未动,此力发出,显然不是由身体肌肉震荡产生,应该由心念产生,对方这是异能者还是修行者?柳致知并不能分辨,不过波动频率和传播方式倒让柳致知感应得一清二楚,自己好好想想,说不定也能做到。
那个女子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有些不高兴,那个男子好像有些畏惧,不敢接女子的眼光,这一切都落到柳致知眼中,柳致知心中一凛,知道对面这伙人可能都不是普通人,不知他们来此做什么,难道和自己一样,还是有其他目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自己这伙人来找药,对方不可能这么巧,应该不会和自己一样。
“这蛇怎么自己跳了起来,好像不动了,是怎么回事?”方若依又开口了。
她这一开口,对方松了一口气,方若依根本看不出来,说明方若依这帮人只是普通人。马如龙用手中棍子动了动蛇,发现蛇根本没有动,便用棍子将它挑了起来,说:“咦,蛇怎么死了?”
“如龙,将死蛇挑到一边去,我们还要赶路!”马表荣多少也看出一些异常,但对方没有表示,他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很可能有特殊本领,自己若是惹了他们,说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马如龙将死蛇挑到一边,众人向前走,柳致知主动向四人打了一个招呼:“四位朋友,你们好!我们六人是旅游爱好友,沿山溪而上探险,四位看装束,也是驴友,目的地在哪里?”
“我们是到对面那座山上,想不到在此遇到你们,大家都是驴友,以后说不定能再遇到,祝你们玩得快乐!”其中一位男子说到。
“也祝你们一路愉快,再见!”柳致知也顺口祝福,两帮人就这样错肩而过,四人果然涉水过了小溪,向对面而去,柳致知六人依然顺着小溪向上流而过。
见对方走远,柳致知松了一口气,马表荣也松了一口气,望着柳致知,两人相互一笑,马如龙看了出来,问到:“叔叔,那四个人是什么人,那条蛇是不是他们杀的?”
“如龙,这四人不简单,可能是异人,蛇十有仈jiǔ是这四人出手。”马表荣此时也放下心来。
“他们怎么做到的?”郭松涛不解地问到,刚才那一幕的确离奇,蛇忽然跳起,然后摔在地上就死了。
“难道是隔山打牛,运用内功,将功力传过来,一下子就将蛇打死了!”方若依突然插嘴,冒出了一个奇思妙想。
“依妹妹,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哪有什么内功传输!”江chūn阅制止到。柳致知心中一乐,你甭说,还真让方若依说对了不少,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武功。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四人是修行者,用了什么仙术?还是蛇活的不耐烦,跳起来自杀?”方若依不由反驳到。
“这!”江chūn阅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世界上有些奇人异术超乎你们想像,想了也没有用,这四个人绝不是普通人,好在对我们没有恶意!”马表荣说到。
六人继续沿溪流向上走,山谷中并没有路,好在溪边有大量的卵石,这些rì子溪水也没有充满小溪,众人沿着溪边,倒不算难走。
很快天又晚了,众人在溪边不远找了一块相对较高的平地,布置好帐篷,马如龙从小溪中捉了不少鱼,也抓了几只山螃蟹和虾,柳致知和郭松涛去捡柴,柳致知顺便采了一些蘑菇和木耳,回来众人做了一锅鲜鱼蘑菇汤,吃过晚饭后,又在溪边洗了一把澡,之后,将衣物在火边烤干,布好一些防范,钻入帐篷,又一天过去。
012. 雾锁灵株依崖栽(上)
次rì一早,众人起身后,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快到中午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一挂瀑布从崖上飞泻而下,在崖下积成一个深潭,潭水清澈,虽是盛夏,此处却是很凉爽。(随梦小说网www.uu234.com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一到潭边,马家叔侄就忙开,从背包中取出一节节鱼杆,转眼装好,上了鱼钩,鱼钩很大。马如龙却向下游走去,到了小潭出水口的那条小溪,在其中摸了半天,抓了几只大虾,马表荣将虾挂在鱼钩上,很后抛入小潭深处,并不静止,而去不同拖动,柳致知在一旁看着,过了半个小时,方若依三人感到有些无趣,陡然水花翻滚,一条四脚怪鱼从潭底而上,长近一米,声如儿啼,正是娃娃鱼。
柳致知一看,心中一喜,另外三人也是jīng神大振,这家伙总算出来,马如龙手执网兜正在候着,那娃娃鱼见鱼钩上大虾在面前拖过,往上一窜,一口咬住,顿时上钩,不过太大,马表荣没有办法将之拎出水面,马如龙手中网兜往水中一抄,顿时将娃娃鱼兜住,杆子往上一提,终于将这条娃娃鱼拎出了水面,娃娃鱼拚命在网兜中挣扎,不过已然迟了。
柳致知取出瓶子,马表荣看着在网兜中挣扎的娃娃鱼,撒了一把盐到娃娃鱼身上,娃娃鱼挣扎得更凶,身上粘液大量分泌,柳致知将两个瓶子装满,示意可以了,马如龙才重新将娃娃鱼放回潭中,娃娃鱼迅速钻入潭底洞穴之中,柳致知向两个瓶中加入药粉,这是方医师准备的,将啼儿涎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变质,将瓶子盖好,众人才开始吃中饭。
吃过饭,马表荣带着众人上山,一路上,他跟柳致知解释为什么上山,血蟾不像娃娃鱼,那是一种剧毒的生物,通体血红,是一种变异的蟾蜍,能喷shè出蟾稣,就是那眼窝后疙瘩中中所含白sè浆汁,其毒无比,一触人体,烂肉腐骨,他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这个上。
马表荣说到这里,闭了口不再说,倒是方若依好奇,追着问,柳致知晓得马表荣心中那一段回忆肯定是不堪回首,便制止了方若依,方若依有些不高兴。
“不要怪她,是我不该说,不说也罢。那血蟾白天不出来,只有夜晚才出来,喜欢对月鼓腹咕咕叫,这几rì晚上有月亮,我记忆中,此物就在这附近,所以上山,今晚待它叫时,认准方位,明天动它手。”马表荣转移了话题,说明上山的原因。
众人一路向上爬,快到山顶,有一泉眼,汩汩冒着泉水,显然是小溪的源头,其下还有多处泉眼,众人在附近找了一块平坦之地,立好帐篷,太阳虽偏西,不过时间尚早,方若依三人到山顶看风景去了。
“小柳,晚上月出之时,我们上山,听听什么地方有蛙叫,声音很大,如鼓响牛吼,认准地方,明天赶过去,那三个大学生明晚就让他们呆在帐篷中,离远些,血蟾可不是好东西!”马表荣说到。
“老爷子,就按你说的办,有什么注意点?”柳致知问到。
“血蟾在夜晚对光亮东西往往追逐,我们已准备好东西,还有一些药物,使它闻到气味不敢乱闯。”马表荣说到,两人又谈了一些注意点,明天该怎么做。
不一会,方若依三人回来,到泉眼小溪边玩耍,马如龙却在升火准备晚饭。
天黑星现,不久月亮东升,柳致知和马表荣上了山顶,向四下望去,淡淡月光下,群山笼罩上一层薄雾,山sè黝黑,使人想起巨大的怪兽,却又朦朦胧胧,如在梦中。
柳致知正在四下观望,远处传来咕咕的声音,声如牛吼,两人目光立刻向声音来处望去,那是一处绝壁山谷之中,溪流并未从那边经过,白天柳致知不止一次望着那边,崖壁如刀削,很是陡峭,崖下显得幽深。
当然现在却看不清,但不妨害两人判断。
“应该在那边,血蟾喜欢yīn暗cháo湿,却又喜欢月光,有种说法,它能采月之jīng华,所在之处,月光应该能照下,在那边崖下山谷中,这样地方并不多,明天白天到那边就能轻松确定大体位置!”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既然确定位置,一切明天再说,两人回到营地,营地中四人正在火堆旁吹牛,营地离山顶不远,习习山风吹来,山中夏夜并不热,头顶之上,满天星斗,而且在山上,山风吹拂,并没有感觉到蚊虫,不像在山脚下。
柳致知和众人闲谈了一会,马台龙添了几根大柴在火堆中,众人便钻入自己小帐篷,准备休息。柳致知并没有休息,又一次取出罗盘,意识沉入罗盘中,现在柳致知用罗盘比当初探测范围大了许多,能达到十里左右,不是当初的二里,显然柳致知的功力比当初进步了不少。
许多星星点点出现,这些都代表出现光点的地方有灵气充足的物体存在,往往是上了年份的灵药,甚至可能是妖物,柳致知却不关心这些,借助罗盘,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峭壁下的山谷中,那里有两处光点远比其它地方强,柳致知有些疑惑,难道有两只血蟾存在。
可惜罗盘只能探测出什么地方存在灵物,并不能知道那是什么,柳致知收了罗盘,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帐篷门拉链拉开一条小缝,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灵虚刺,yīn神出窍,往灵虚刺上一合,一道淡紫光华从缝中穿出,直向对方那峭壁而去。
本来柳致知yīn神可以轻松透过帐篷而不会有阻碍,就是墙壁也一样,不过灵虚刺就没有这个特xìng,必须有一个小孔之类才能穿过,柳致知yīn神御使灵虚刺,就得留一条小缝,不然,就会将帐篷穿出一个洞。
对方峭壁离这个山头不过七八里,当然是指直线距离,柳致知不到一分钟便已到达,灵虚刺飞行时,虽不能超音速,但也达到较高速度,柳致知降低高度,顺着山谷,山谷曲折,中间一段方向南北向,而且很开阔,峭壁在此处缺了一大块,月光投在山谷zhōng yāng,有一个长形水潭,与其说一个水潭,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沟渠,水并不多,柳致知看了一下,最深处不会超过二尺,有数块石头露出水面,中间一块石头上趴着一只硕大血红sè的癞蛤蟆,有一只足球大小,正在对月一鼓鼓地咕咕叫着,腮边随着叫声鼓起两个如红sè气球一样肉泡,肉泡一鼓,一道白气向空冲起,shè向月亮,喷出有丈许高,然后随着肉泡收缩消失,又吸入口中。
柳致知离地三四丈,为了寻找血蟾,他飞行并不快,在月光下,淡淡紫光并不明显,很容易被忽略,当他靠近血蟾时,血蟾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劲,抬起头,望向柳致知这个方向,咕的一声,白气陡然泛红,如血剑一样直shè过来,柳致知猛然拔高,却发现血sè气箭只shè到不足二丈,便又缩了回去,知道对自己无害,心中一动,一缕淡紫如针往下一追,转眼碰到到还未完全缩回的的血气柱,淡紫光华不由微微一黯,急忙收回,此血气居然对法器有侵蚀作用,不由心中加倍小心。
血蟾虽发现不对劲,却不能发现柳致知的yīn神,停下了叫声,好像处于戒备状态,柳致知见此,怕打草惊蛇,便悄悄拔高灵虚刺,向第二处灵气点而去,同时心中盘算,如何克制那种血sè毒气。
第二处却是在峭壁上,离谷底约有百丈,快近峭壁顶部,令柳致知奇怪地是,方圆数丈之内却是被浓雾笼罩。
柳致知一见雾气笼罩,立刻存想白莲,yīn神脚下现出白莲,直接投入雾中,浓雾立刻被逼开,隐隐显出一朵白莲托着一个人影,峭壁之上却是一棵高不过三尺的小树,令人奇怪的是,树叶发出淡淡的蓝光,如磷光一样,树上结着数个果子,果子很奇怪,却成五角星形,象一个个五角星挂在树上,其中一个果子闪着五彩辉光,五个角光华不同,其他果子并不发光,发光的果子如同星星一样。
柳致知一下子认了出来,邵延当rì传给他的信息中有记载,怎么可能,这里居然长了一棵碧磷五浊树,树上果子称为碧磷五毒果,既是一种难得灵药,也是一种极毒。碧磷五毒果说是毒果,不如说是五行果,因其果实五个角分属五行,而且至纯至真,但常人如果不小心服用,立刻五行混乱,完全是剧毒。不过如果在炼丹中运用确当,却是极上乘的灵药。就是医生如果极少量使用,完全可作克制一些特殊的绝症。
还有一种怪异之处,此树结果,一年只成熟一颗,成熟这一颗不离枝,就是下一年,另一颗也不会成熟。
柳致知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树干上还有其它东西,却是一只蝉蜕,也就是蝉脱下的壳,这只壳与从不同,sè如红翡,灵气逼人,显然也是一只异物留下。
柳致知心中高兴,淡紫光华一闪,将两物卷起,直向帐篷而去。
柳致知走后不久,树旁一个石洞中,慢慢游出一条蛇,浑身血红,如朱砂一般,头上却有一个鸡冠,随着蛇游动出洞,带出一张蛇蜕,显然刚才蛇在洞在褪皮,蛇出了洞,一抬头,发现树上成熟的果子没有了,当时发出了一声如婴儿啼哭的声音,似乎很愤怒,这个声音传出,山谷中的血蟾立刻安静下来。
013. 雾锁灵株依崖栽(中)
柳致知yīn神归体,望着眼前一只蝉蜕和一枚碧磷五毒果,很是高兴,想不到今天yīn神出去有这样的收获,拿在手上,欣赏了一会,当然借着外面的月光,然后将之收入储物袋中。(随梦小说网www.uu234.com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再回想yīn神遇到的血蟾,不由陷入沉思,明天晚上遇到血蟾该如何防范那种血sè雾气,如果自己能有一种防护法术,比金光护体强,特别是对实体攻击能抵御就好了。
柳致知回想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除了金光护体术,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防护手术,进攻手段倒有几种,想到进攻手段,不由想到昨天遇到的一女三男,那个男的以波动顺着大地进行远程攻击,自己如何抵御,总不能老是躲吧。
他能以大地为传导进行攻击,自己能不能如赖继学那样借地气进行防护,可自己不懂地师那一套,更不会调用灵枢。
正在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何用调用灵气,只需和大地产生共振,或者说让自己和局部大地合在一起,借大地灵气暂时防御不就成了。
想到此,一个新的问题产生,如何调动大地灵气,或者说与大地合在一起,那就用咒语催发,jīng神与大地合一,咒语有二类,一种是jīng神暗示,金光咒和自己创编的火球术咒语就是此类;另一类是特殊音调频率,和自己某种力量等频率等相同,从而产生共振,借此切入自然能量中与之合一,调动其jīng神,产生法术效果。
柳致知这段时间来,渐渐开始了解力量、信息和jīng神一些深入东西,也是他修行渐渐深入,一些亲身体验,加上大量阅读《道藏》等,开始形成自己修行体系。
特殊单调频率咒语最典型莫过于佛门密宗的三字根本咒和六字大明咒,即唵、阿、吽和唵、嘛、呢、叭、咪、吽。其实,自然界各种声音都可以作为咒声,如流水的声音,但如何才有效果,当你念此音时,不断改变声调,其中一种你一念之下,似乎浑身都起了一种谐振,如同声音化为一体,你就找准了咒音,长期念诵,自然有灵验。
柳致知当rì从六字诀中属肺属金的呬字诀入手,结合两仪青萍剑,练出了口喷剑气。今rì也是从六字诀入手,从其中属脾属土的呼字诀入手,结合大地本意,即地震山崩的轰隆声,手掐土诀,不住低声念诵呼字各种变音,甚至与轰音混合,一遍遍地试,大概过了一刻钟,柳致知感到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人瞬间一点恍惚,好像刹那间陷入一种昏黄之中,转眼就逝,柳致知却是一喜,知道自己找准了咒音。闭起眼睛,好好地回味了一下,记住了咒音,然后起身,悄悄出了帐篷,别的帐篷中都在熟睡。
柳致知走出数十米外,在淡淡的月光下,手掐土诀,念动咒音,就是短短的一个音节,刹那间,柳致知感觉自己意识又地次进入昏黄之中,知道这是地相,并不惊慌,意识自然和这种昏黄合在一起,顿时觉得自己与大地似乎一体,意识在大地上铺散出去,方圆数里之内立刻显现在脑中,心中一动,一股波动起,数十米外的小溪中陡然一条水柱冲激而起,有一丈多高。这完整再现了昨天那个男子显现的手段。
柳致知还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好像自己是大地主人,与大地一体,心念又是一动,身体二丈外陡然出现一个半圆黄sè光罩,将自己罩住,柳致知有一种感觉,就是子弹shè在上面也不能打破。
心念又是一动,光罩散去,柳致知感到地面之上好像物理学中所学的空间弯曲,脚不由顺着空间弯曲一脚迈出,身影一闪,人已出现在五六丈外,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词:缩地术。
柳致知又不断试验,发现自己几乎心之所想,就化为现实,这难道就是真正法术,比之他以前所创的火球术完全天地之别。
好一会,柳致知才从这种状态中退出,散了手诀,这一退出,腿一软,差点坐下,感到十分疲惫,柳致知转念间明白过来,这些法术使用不是没有代价,消耗自己的法力,想到此,柳致知回到帐篷中,开始打坐恢复自己法力。
柳致知知道自己掌握一种法术奥秘,他却未曾想到,他悟出这种法术使用,已远远超过一般法术范畴,甚至算是神通,一般法术与他之前火球术类似,通过手诀、咒语和jīng神存想构成,经过千百次不断重复练习,调动自身和外部一些信息能量,构成法术效果,效果远没有如此宏大变化莫测,他这种法术却是已接触一些法则而成,远不是他炼jīng化气层次所能及,而是他走格物之路,不断思考追求根源而成,不自觉间与土行一种法则相共振契合而成,不仅是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柳致知从静定中苏醒过来,天还没有亮,看了看手机,时间将近三点钟,浑身jīng力充沛,想了想,还是躺下来闭目养神。
东方发白,柳致知起身,开始练习,柳致知现在睡眠相对比常人少了许多,自从步入修行之门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已能以静坐代替睡眠。
柳致知走了一路拳,江chūn阅和郭松涛也起身了,见柳致知在一旁练拳,也练了起来,柳致知一路拳结束,便观看两人练拳,江chūn阅练的谭腿,一招一式颇见功底,平时下了一番功夫,而郭松涛并没有练习套路,仅是反复锻练一些基础动作,如冲拳摆拳等,并不断组合。
柳致知看了一会,大家都已经起身,吃过早饭,将东西收拾好,马表荣领着大家向对面山谷而去,众人走走停停,下午三点钟不到,到了山谷之中。
马表荣并未在昨晚柳致知yīn神所探知地方扎营,而是距那处有一里多扎下帐篷,柳致知告诉方若依三人,今天在此过夜,并未告诉他们实情,以拾柴准备晚饭为名,让三人守在营地,和马家叔侄一道向山谷深处而去。
三人来到昨天柳致知见到血蟾的地方,柳致知并未告诉二人,马表荣到了那处小水潭处,仔细在四周寻找,好一会,抬起头对柳致知说:“应该就是这里,血蟾喜cháo湿,此处有水,水中并没有很多虫类,此处也易见月光。”
柳致知心中佩服,他知道此处,是因为昨晚yīn神光临此处,对血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马表荣却完全凭自己经验眼力看出这处,可见憋宝之名不是虚传。
马家叔侄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周围布置起来,在离水潭数米处用一种药粉画了一个圈,又在正对水潭处勾了两条直线,并不平行,而是成一定夹角,如同探照灯光,从刚才的圆圈中shè出,将水潭照在其下。
布置好后,又在旁边用石块砌了些东西,象一座小坟堆,柳致知奇怪,说他是摆阵,什么波动也没有,柳致知虽不熟悉阵法,但还是能看出是不是阵法,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柳致知好奇地问这做什么用,马表荣一解释,柳致知才明白,这是防止正常手段失手后,到时候直接在石堆上洒上药粉,猛然踹倒,乱石片将血蟾压住,血蟾并不善于跳跃,一入其中,配上**药粉,可以暂时压制,不至于最后慌了手脚。
不谋胜,先谋败,到底是这个行业的老手,柳致知心中暗夸,他并不清楚,这是别人用血的教训所得。
布置好一切,三人才返回营地,三名大学生被蒙在鼓中,柳致知也不想让他们参与,他们虽然跟来,那些没有危险的事,让三人参与倒没什么,此事有危险,三人到来,只会坏事。
三名大学生经过这几rì,倒也有些经验,拾柴寻野果山菌倒也上手,吃过晚饭,在火堆旁谈了一会,时间已到九时,众人互道晚安,各自入帐篷,大半个小时后,等方若依三人睡熟,三人几rì来,虽已适应,但一天翻山越岭,还是很疲惫,早已进入梦乡。
柳致知和马家叔侄悄悄出了帐篷,马如龙又在周围洒下一种气味很重的药粉,柳致知也没有问是什么东西,显然是对方秘制,柳致知不想问对方秘密。马如龙又在火堆中添了几根大柴,三人才悄悄地向白天那个小水潭而去,远处那咕咕的鸣叫声传来,正是白天三人布置的方向。
借着月光,三人悄悄到了那个地方,马表荣一见小水潭中间那只血蟾,身体一愣,在月光下,柳致知并看不清脸sè的变化,但身体微微一愣,柳致知却清晰感觉到。
“有什么不对劲?”柳致知悄悄地凑近马表荣的耳边问到。
“这是赤血蟾,浑身如朱砂,眼睛发淡金光芒,没有二个甲子,不过成为赤血蟾,一百多年功候,已是罕见的宝物,起生死而肉白骨,遇到宝了,不过其毒也不是一般血蟾能比,大家小心些!”马表荣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到。
两人点头,马如龙慢慢地伸出一根渔杆,上面并没有钩,而是扣着一根粗香头,这根香已点燃,刚才在路上就点燃,渔杆一节节往外抽,一点红红的火星慢慢向赤血蟾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