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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卧故山     新格物致道txt下载     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5. 问谁千里伴君行

    宿舍并不大,也很简陋,靠里面墙边一张床,罩着纱帐,南方蚊虫多;床边挂着一柄苗刀;另外一张桌子,桌上有茶杯,几张板凳,两墙之间拉着铁丝,上面挂着衣架毛巾,靠右侧墙边,一张小长条桌,放着面盆,桌腿边有两个热水瓶,还有些其他东西,还有一个简易书橱,里面有十来本书。

    在铁丝上挂着一件奇怪的东西,却是一张蟒蛇皮,这是柳致知上次和程振前入山所斩,柳致知请教当地一些懂得打猎的人,已将之进行初步鞣制,这张皮一下子引起了徐大记者的注意,也引起了其他人目光。

    “这是蟒蛇皮?”徐茜有些不敢确定地问到。

    “好眼力,徐记者,是蟒蛇皮。”柳致知夸奖了一句。

    “真是蟒蛇皮!你怎么收到的?”徐茜认为柳致知是从当地人手中收的。

    “不是收的,是我一次和朋友入山,遇上蟒蛇,斩杀了蟒蛇后剥下皮,还有一枚蛇胆,已yīn干。”柳致知有点自豪。

    “怎么回事,小柳?”孙老看到这张皮很长,不由也起了好奇心。

    柳致知就简单说了国庆期间和程振前入山探险,如何用苗刀斩了这条大蟒,得了这张皮。听完柳致知所讲,徐茜用手摸了几下蟒皮,并不干硬。

    “你这张蟒皮卖不卖?”徐茜问到。

    “你想买?”柳致知不由问到。

    “这可是真皮,我想用它做几个皮包,这么长一张皮,六七个包没问题,我认识一个人,做包手艺很好,有好皮,绝对能做出不亚于世界名牌的包,只有比它们好!”徐茜直接说出用意。

    “这样啊,我和你做个交易,这张皮送给你,你做好包送给我一个,要女式的!”柳致知心中一动。

    “好,就这么说定,我送给你两个坤包!”徐茜说着便想将蟒皮卷起来。

    “不着急,你走的时候我捆扎好给你!”柳致知笑了。

    柳致知拿杯子准备倒茶,杜校长笑着说:“小柳,你不要倒茶了,不如让老孙他们到我那边坐一下,你这边太简陋了,杯子都不齐!”

    “那就依杜校长的话,去老杜家坐坐!”孙老见柳致知宿舍也不是招待众人的地方,便附和到。

    杜校长在前面,众人随后,柳致知落下一步,正好和姜雨相平,低声问了一下尤佳嘉情况,尤佳嘉是来了学校一趟,不过办些手续,现在已在国外,据说是父母将她送到加拿大留学。柳致知心中一阵黯然,不由想起爷爷的话:“从命相上看,你们俩无缘……”

    杜校长宿舍比柳致知大一些,有两间,不过家具之类较全,杜校长给众人泡好茶,大家谈了起来,大多数是关于学校的,谈了一会,正好下课铃响了,徐茜出去采访曹语盈,孙老和杜校长继续闲谈,从他们谈话中,柳致知了解到这次来了几拨人,另外的人到附近的学校交付电脑。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徐茜他们忙着采访学生的伙食情况,从学生那边了解到,这学期好得多了,至少每天饭盒中有肉,以往只是黄豆蒸饭,学生们感到很高兴。徐茜见学生情况,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学生的条件比她想得艰苦得多。

    等学生说过饭,玩耍的玩耍,看书的看书,众人也开始吃饭,今天一共九个人,学校方面是5个人,杜校长夫妇,柳致知、曹语盈和另外一位本地男老师王本林,加上孙老四人,在杜校长家中排开一桌,杜校长夫人忙上菜,菜还有汤没有弄好,桌子上还是比较丰盛。

    孙老一见,心疼地说:“这花了多少钱?”语气中隐隐有些责备之意。

    杜校长笑了,说:“老孙,这一桌算你们有福气,几乎没有花钱!”说着指着中间一大盆红烧肉说:“这是野猪肉,你今天能吃到,完全是托了小柳的福,昨rì小柳入山采山菌,遇到几个景颇族的猎人,正好围猎一头野猪,小柳帮了一点忙,景颇族打猎时是见者有份,得了小半边野猪,还有其他几种野味,这盆兔肉,还有这盆野鸡都是!所以你今天一来,我说你有口福了,你们就是不来,今天我校职工也是聚餐!”

    “想不到我们沾了小柳的光!”孙老笑到。

    “你们是运气好,小柳以前也上山,并未遇到这样的好事。”杜校长也笑了。

    “杜师娘吃饭了!不要忙了!”柳致知喊到。

    “你们先喝酒,我这边看一下鸡汤!”杜师娘从旁边厨房间答应到。

    “大家坐吧!”杜校长请到,大家入座,桌上除了刚才几样荤菜,还有几样素菜,杜校长也一一介绍,一盘是嫩南瓜丝炒韭菜,现在已是十一月,农历也是十月头,北方已开始入冬,但此处是南方,学校旁边的小路旁,杜师娘种了些南瓜,还有几个嫩南瓜;一盘野金针炒木耳;一盘是炒苦蔓菜,这是一道野菜,有些象蒲公英;一盘是暴炒辣椒,这是这边特sè菜,完全是一盘又小又尖红辣椒,除了油盐,没有任何配料,很香很辣,差一点的人不一定敢下口;一盘烧扁豆,还有一碟花生米,及两个常见农家蔬菜。

    这一桌菜在这里并不值钱,不过要在城市中,特别是申城这样大都市,其价格就是惊人,孙老感慨到:“也只有在这里能见到这些真正的山野之味,不带半点污染!”

    “老孙,不要感慨,再给你一样惊喜!尝尝真正的桂花酒!”杜校长说着,捧出一个酒坛,大概有十几斤,揭开坛口泥封,撕开一层塑料布,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充满了整个屋子。

    “你们这里也有桂花酒?不知哪一年见到这种方式的桂花酒!”孙老半带惊奇半带感慨地说。徐茜大记者立刻好奇发问,她也陶醉在这股浓郁的桂花香气中。

    孙老说出缘由,他老家是江苏常熟人,那一带桂花酒很出名,老一代桂花酒是将白酒装坛,桂花开时,摇落桂花,晾干,称为桂子,加入酒中,封好后,埋入地下,第二年桂花开时,再挖出来,再入桂花,又少添些新酒,补充损耗,好的桂花酒,往往埋在地下十年以上,有些能达到几十年。

    这么一说,众人再看向杜校长的酒坛时,眼sè都不同了,杜校长点头说:“老孙说得不错,这坛酒在地下已有十年,酒是本地山民自酿,每年加入桂花,经过十年,火xìng渐退,味道越发醇厚。”

    说完给众人倒酒,也不用酒杯,直接用白瓷小碗,每人一碗,酒液呈淡黄sè,如琥珀一样,煞是好看,香气醉人,众人深深地陶醉在其中,连本来不准备喝酒的几位女士也没有开口拒绝。

    杜校长端起碗:“我代表学生和学校,感谢诸位给我们的帮助,来喝酒!”举碗喝了一口。

    众人也各自端碗,果然是好酒,入口醇厚,一条绵绵热线沿喉而下,一口气呼出,满嘴芳香。

    “来尝尝野猪肉!”杜校长举筷示意,众人也动筷,柳致知笑着对众人介绍:“杜师娘厨艺是一绝,你们品尝一下,就知道我不是吹牛!”众人一听,来了兴致,一尝之下,肉入口酥烂发粘,满口一种特殊肉香,没有一丝油腻感。

    “好吃!”特别是三位女士迅速伸出第二筷,倒是出乎柳致知意料,正在众人交口称赞之时,有一个学生领着一个人来到门口。

    “柳老师,有一位叔叔找你!”那个学生说到。

    柳致知回头一看,喜出望外:“程哥,你怎么来了,你太有口福了,快开来坐!”原来来的居然是程振前。

    程振前一进入房间,鼻子一嗅:“好香!柳老弟,孙老也在,我不请自来!接到电话通知,知道孙老来到这里,我安排了一下,过来看望孙老,想不到孙老在此吃饭,我肚子也饿了,就不客气了,怎么这么香!”

    柳致知给众人介绍程振前身份,原来也是基金会派驻此处代表,不过监理一所希望小学的建造,添了一副碗筷,程振前也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酒,程振前赞不绝口,吃了一块肉,又是一阵夸奖,抬头对柳致知说:“柳老弟,这比你上次烤得蛇肉强多了!”

    柳致知哭笑不得:“程哥,杜师娘是大厨级的高手,我是一个饭来张口的人,怎么能与杜师娘比!”

    两人这一对话,引起旁人注意,徐茜大记者问到:“程哥,这里面有什么故事?”记者往往对这些比较敏感。

    程振前就将自己和柳致知入山探险游之事说了一遍,关于斩蟒,柳致知之前也提到过,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程振前则不同,添油加醋,仿佛说一部传奇小说,害得众人用一种带有崇敬的眼光瞧柳致知。

    最后,柳致知有点受不了,说:“不要这么瞧我,程哥他夸大其词,我是练武,斩蟒也不过碰巧,主要是项大师卖的刀好,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到林山镇去看一下,那些刀都是手工打造,截金断铁,是不错的刀!”

    “小柳,小程刚才说你泡制一种酒,是不是芝参养神丸所泡?”孙老问到。

    “不错,那不过是一种药酒,滋补身体而已,味道远不如今天的桂花酒!”柳致知没有否认,“孙老,你知道我习武,必要时要药物调养气血,这是其中一种,好在此处野生药材甚多,配制比较容易,不像在申城,药材大多数人工种植,甚至有假药材,就是配制出来,效果也不好,甚至会出问题。”

    话又转到当地药材上,除了孙老和柳致知,其他人了解都不多,但不妨碍他们的好奇心,特别对于如灵芝一类,民间传说太多,大部分人都耳闻目濡一些,加上自己的想像力,倒也不冷声场。

    柳致知想起了一事,低声问程振前,本周rì有没有时间,让他来接自己一下,去一趟附近的大镇,他想买一个手机,用途却未说,他是准备送给阿梨。

    程振前答应星期天来接他,两人低声说话,孙老见此,想起了一件事,对杜校长说:“老杜,两周后,小柳回申城基金会述职,参加一个慈善年会,除了小柳外,学校派一个代表,也去一趟,不知老杜是否有时间?费用我们基金会出。”

    “我年纪大了,学校也离不开我,王老师是本地人,家中也有事,小曹,不如你随小柳去一趟申城,你有时间吗?”杜校长想了一会,问曹语盈。

    曹语盈一怔,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孙老便定下rì期,双方约定好,并将请柬递给了柳致知。正好程振前也顺便回公司一趟,汇报一下工作,便主动提出,自己和他们一起去申城,开车带着他们。

    柳致知和曹语盈共事也有二三个月,而且学校老师并不多,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两人当然很熟,不过,两人之间,仅限于同事之间交往,虽然曹语盈也很漂亮,并且家世也不错,父母在省城有一定权力,来此明显是有镀金xìng质,捞今后进身的资本。

    所以,柳致知和曹语盈之间仅是同事关系,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程振前并不清楚事情真相,不由给柳致知眨眼,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来此,先是一个苗家妹子对你很好,现在又有一个同事,也是美女,你小子艳福不浅!

    柳致知知道程振前的意思,一笑,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吃过中饭,众人捂着肚子,感到自己真的吃得太饱,谁叫今天的菜这么好吃,酒这么好喝,每个人都有些熏熏然,众人便坐在这里闲聊。

    柳致知看看程振前,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桂花酒虽好喝,但却是真正烈xìng酒加入桂花,随时间酝酿而成,喝时醇香无比,并不太辣口,但毕竟是烈xìng酒,柳致知打定主意,今天让程振前留下来,不然酒驾还是很危险的。

    下午三点多钟,孙老等人告辞出发,柳致知准备一大包山菌之类的干货,又将蛇皮包扎好,交给了徐茜,双方留下手机等联系方式,程振前也要走,柳致知笑着阻止他:“你酒还没有醒,不能开车!”

    “可是他们也喝了不少酒!他们怎么走了?!”程振前有些不服。

    “他们不用自己开车,车子在山下,司机也在山下,你自己开车则不成。今天我们哥俩也有一个月没有见面,好好谈谈,晚上再到杜校长家蹭饭,反正中午的酒还有不少!”柳致知这么一说,程振前倒不急着走,桂花酒的确诱人。

    两人和杜校长将众人送到山下的麻家寨,程振前的吉普也停在麻家寨,送起了孙老等人,将车子寄存在一户村民家中,程振前却从车中取出一把苗刀,正是他以前买的那把。

    “你怎么将刀带来?”柳致知问到。

    “我按你说的方法练了一个月,虽达不到你说的程度,也感觉自己象个高手,特来请你指点一下,柳大侠!”程振前开玩笑说到。

    “先回学校,让我看看程哥功夫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可以行走江湖!”柳致知也开玩笑到。

    回到学校,正好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柳致知答应过教学生们武术,已经教了一段时间,却是一路长拳,柳致知并不是培养武术运动员,也不是培养武术家,而是将武术套路当广播cāo用,给学生锻练用的,不过,一排排学生排着队打长拳,还是挺壮观的,而且长拳舒展大方,本来就很漂亮。

    放学后,柳致知带着程振前来到不远处林中,中间有一块空地,这是柳致知平时练武的地方,程振前立刻抽刀表现起来,柳致知不由点头,能做到这个程度,说明用心了,如果程振前心理强一些,一刀在手,对付三四个汉子能做到,不过,他下得了手吗?

    柳致知指导了一下关键地方,对程振前夸奖了一番,程振前很高兴,毕竟能得到柳致知这个行家认可,说明自己已是一个刀客,当然,这是程振前自己心中感觉。

    晚饭还是在杜校长家中吃,一共五人,杜校长夫妇,柳致知、程振前和曹语盈,菜基本上是中午剩下的,量还是很足,中午光那一大盆红烧肉就像一个小号脸盆,酒还有不少,杜校长倒也不吝啬,给几人倒上。柳致知知道杜校长最起码还有三四坛埋在地下,中午人虽多,不过一坛酒只喝了不到一半,这一坛十斤以上,桂花酒虽好喝,但也是烈xìng酒,众人平均下来,不过人均四两酒左右。

    晚上没有什么事,三个男的就慢慢喝了起来,结果一顿晚饭,三人喝了近三个小时,每人近一斤酒,柳致知因为修行,抗酒能力比常人强,也有点飘然,扶着程振前回到宿舍,将程振前扔到床上,让他睡觉,自己却找了块木板,放在地上,垫上些东西,盘坐其上,开始练功,因为酒jīng关系,开始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睡是醒,到了半夜惊醒,上了趟厕所,活动了一下,发现酒居然醒了,又继续练功,不觉进入静定,周围一切都在自己意识中,程振前的心跳,连隔了一间宿舍的曹语盈喃喃梦语和睡姿都显现在心中,但柳致知却是冷眼旁观,心中不起涟漪。

    不觉东方破晓,柳致知从静定中醒来,见程振前还未醒,便悄悄出了门,来到溪水边,简单洗漱了一下,感觉自己功力增长了一些,心中高兴,不觉到林中练习。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程振前也来到林中,他的酒完全醒了,见柳致知在练拳,有些埋怨柳致知不喊他,柳致知笑着说见他睡得香,想让他多睡一会。

    吃过早饭后,程振前告辞。

    周rì,程振前如约而来,开车到了附近城镇,柳致知买了一款手机,办好了号码,存了一千元话费。程振前又将柳致知送回学校,约好去申城时间,便自离开。

    柳致知将手机送给了阿梨,手机很jīng致,这是那个店中最好一款,不过一个山区城镇本来就不像大城市,没什么好货。

    阿梨很高兴,柳致知问她以前为什么不用手机,阿梨卖药,并不能算穷,实际上在附近,也算一个小富,阿梨回答说根本用不到,让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

    柳致知告诉阿梨自己一个星期后将回申城十来天,去参加慈善年会,阿梨明白了柳致知送她手机用意,心中也是一阵感动,问到:“你是一个人去,还是有人陪着?”

    “学校让曹老师和我一齐去。”柳致知淡淡地说。

    阿梨不高兴地说:“原来有美女陪着!”阿梨到学校去过几回,当然知道曹语盈,话有些酸溜溜。

    “学会吃醋了,我与她没有什么!”柳致知开玩笑地说。

    “吓你的!”阿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她笑靥如花,柳致知不由痴了。

016. 残月今宵梦回

    程振前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和柳致知、曹语盈说笑着。如果没有程振前,柳致知两人只好坐火车。

    车子出来已经有一天多,程振前也和曹语盈混熟,他这才知道柳致知的先前与他说的话没错,曹语盈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这个姑娘看起来很乖巧,人也长得漂亮,表现得很文静,但从表现看,将来会是混官场的,言语间显示出来都不自觉体现出的心机,让程振前这个久经世事不由感叹,不知道柳致知这两个月与她作同事,居然没有被她利用。

    程振前不清楚的是,柳致知根本没有和她深交,曹语盈在开学见到柳致知时,不自觉地小心查探柳致知的底细,柳致知醉心于武术,说自己家中有两个小钱,并无什么背景,这次来此是凑巧,加上柳致知是申城人,曹语盈知道自己将来并无多大可能与申城有什么交集,毕竟贵省与申城相距太远,几经试探,得出一个结论,柳致知不是当官的人,家中也没有什么人当官,也没有兴趣与柳致知深交。

    柳致知也没有在意这些,自己也许一年后就会离开,此处不过是人生中一个驿站,他心思也没有往这个方面用,所以根本不是程振前所想。

    天sè渐晚,车子出了这一片山脉,山脚下数公里有一座大镇,程振前征求两人意见,决定在这个镇上过夜,这个集镇叫张集,一个普通的名字,车子开了镇,镇子可以算个大镇,就在镇边找了一家相对不错的宾馆住下,说是宾馆,实际上算是旅社,毕竟不是城市,订下二间房后,将车子停好,三人问了一下服务员,附近有什么好的饭店。

    服务员指着镇外来路半里之外,告诉他们,那里有家农家乐,很不错,可以到那里吃饭。程振前和柳致知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哪里。三人步行去那里,不算远,而且不是在公路边,还要往里走一段,开车去车子得停在路边的停车场,然后步行一段,步行的话,三人可以直接抄小路,近了不少。

    三人出了门,能看到农家乐所在,如果抄小路,过一个庄台到了,庄台上面房子已没有,看样子是拆迁了,说不定那块地已经被开发商征了下来。三人顺着小路,向农家乐而去。

    服务员开始没有留意,见三人抄小路而去,陡然想起一事,想叫住三人,三人已走出好远,服务员看看天sè,虽近晚,但却没有完全黑,这三人是外地人,忘了提醒,不过天没黑,应该没事。

    三人到了庄台,这个庄台以前只有几户人家,拆迁痕迹还在,不过中间一家,好像是火灾烧掉了,三人说说笑笑,没有留意,穿庄台而过,柳致知感到有些不对劲,向周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以为自己过敏。

    三人到了农家乐,很jīng致,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六个当地特sè菜,也是服务员推荐的,要了一箱啤酒,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酒足饭饱,柳致知和程振前争着结账,结果柳致知结了账,程振前和柳致知约定,明天他结账,两个人并不是穷人,身上一些闲钱还是有的,于是就这么约定。

    天已完全黑了,不过因为靠近集镇,加上天空月亮已经升起,虽为月芽,田野间小路倒是如沉浸在淡淡的水中,别有一番感觉,三人决定从来路返回。

    刚转身准备走小路,迎宾小姐喊了起来:“三位老板,不要走那边!”

    “有什么情况?”柳致知不解地问。

    “那边…庄台…据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三位老板不是本地人吧?”这位迎宾小姐有些迟疑地说。

    “是真的假的?我从未见过,不如去见识一下?!”程振前却兴奋起来,他也曾作为驴友游玩过一些地方,听过类似的说法,却从未真的见识过,一听这话,并未害怕,反而怂恿柳致知和他一起去。

    柳致知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先前来的时候,感觉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难道真的闹鬼?他现在算得上修行人,对鬼魂之类并不恐惧,之前,他身怀五鬼,现在五鬼虽消散,他感觉现在自己比那时强上不止一倍,所以程振前一说,倒也跃跃yù试,不过,三人之中还有一个女士。

    “算了吧!曹老师可和我们在一起,你不怕,但得考虑别人。”柳致知想了想摇头说到。

    “没事,我是教师,接受科学教育,不相信会有这些,就从那边走,估计也是谣传!”曹语盈听到柳致知虽为她考虑,但心中有些不服气,她是一个从小就受到当官父母影响,不自觉间觉得不能在场面气势弱于人。

    “柳致知老弟,曹老师都不相信,你难道怕吗?你可是一身武功!”程振前这样一说,柳致知倒不好再推托,一笑,便跟随二人,走上田间小路。

    偶尔有些残存的秋虫鸣叫,三人很快就到了庄台,程振前走在最前面,曹语盈在中间,柳致知在最后,一入庄台,柳致知立刻感觉不对,忙凝神结金光印诀,无形金光护住三人,周围一切自然反应在内心。

    程振前和曹语盈还未发现异常,走了二步,程振前突然说:“这个地方太安静了!”此话一出,程振前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曹语盈也感觉不对头,柳致知淡淡地说:“此处远离集镇,本来就安静,虫叫因为我们来了而停止,所以才感到安静。”、

    这么一说,两人也放下心来,却不知在柳致知的意识中,感觉此处完全与外面世界隔开,yīn气很重,不过却没有什么东西活动,这难道不是闹鬼,怎么没有感觉到鬼魂出现,倒是有数股无形的波动好像锁住此处,难道是有人布置,就像传说中的阵法?柳致知可不懂阵法,此时,他心中也暗暗后悔,不该听从程振前的意见,自己也大意了,早知道,自己应该将苗刀带来,不过现在还在车中,就是不带苗刀,至少将李义桃木剑带来,那玩意还在麻家寨小学的宿舍中。

    正在想着,三人并没有停步,不过柳致知知道,三人正在原地打转,另外两人还未发现异常,神志略微受了些影响,不过好在柳致知的无形金光保护下,yīn气并未上身,不然两人就会感到凉气彻骨。

    陡然,柳致知意识之中听到一声嚎叫,充满不甘和愤怒,不像人类的声音,耳朵中却没有听到,前面两人身体也是一抖,程振前不觉说到:“好像谁叫了一下,怎么这么瘆人?!”

    “你听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柳致知依然平静地说,他是三人之中真正知道是有嚎叫,嚎叫一起,外面yīn气陡然变浓,护体金光好像承受不住,五道无形的波动猛然增强,罩住那座火灾后废墟,而那嚎叫就从其中发出。

    叫声一起,从火灾废墟之中,一股yīn煞之气滚滚而出,充满了怨恨,却被五股力量压制,五股力量渐渐压制不住,一种yīn冷的带着意志力量从空而降,这股力量一到,立刻和那五股无形波动融为一体,但柳致知意识中,那五股力量如细丝一样似乎往zhōng yāng那股满是怨恨的煞气中渗入,似乎要控制那股煞气。

    柳致知虽然感知这一切,却陷入危机之中,后来出现这股似乎有意识的力量,不要问柳致知是如何知道,就是知道,完全好像一种本能一样,感觉这股yīn冷的波动有意识,这股力量自动调用周围力量,压向这里,柳致知三人当然受到强大压力,但程振前和曹语盈感觉不到,仅觉得有些不对劲。柳致知身外无形光罩抖动不已,眼看就要崩溃,一旦崩溃,周围yīn气必然临体,柳致知还好,最多大病一场,其他两人就难说了,被yīn煞之气侵入,立刻就会陷入幻像丛生状态,甚至jīng神崩溃而发疯。

    柳致知刚准备以画符念咒,施展自己这一阶段所掌握的符咒,那中间围困着yīn煞之气好像也感觉到极端危险,猛然一聚,化为一个中年男子虚影,似乎充满了怨恨,竟然泛起层层磷火,如波浪一样,将五股波动荡了出去。虚影在磷火衬映下,依稀可见,这不是柳致知在意识中看见,而是肉眼可见。

    程振前和曹语盈也发现了,程振前脑袋一遍空白,真的有鬼!曹语盈发出一声尖叫,频率之高,回荡在庄台之上,却传不出去。

    这一声尖叫,出人意料,那股带有意志力量好像一愣,柳致知意识之中感应着这一切,心灵之中灵光一现,从口袋顺手摸出一枚硬币,就是一元的镍钢币,压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上,大拇指猛然往上一弹,硬币起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那个虚影。

    刚临那个虚影头上,五股波动恰恰落在硬币上,硬币本来就翻滚着,猛然一侧,完美抛物线立刻受到了破坏,斜飞了出去,如同被榔头猛砸了下,象一颗子弹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柳致知意识中清晰感觉到硬币嵌入东边一根木桩之中,接着柳致知感到一下子周围那种压力全部消失,好像笼罩在庄台之上的大罩子瞬间消失,磷火一闪,似乎冲空而去,刚才的一切好像一个梦。

    在庄台西北方向大约里许的一间屋内,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正盘坐在法坛之上,周围布满了蜡烛,共四十九支,四面墙上贴着符纸,地面用朱砂等画着奇怪的图案,面前矮桌上放着瓜果糕点供物,一炉香,中间是一个开口的葫芦,葫芦上画满了符箓。

    就在柳致知感觉到硬币嵌入木桩中时,所有的蜡烛刹那间全部熄灭,葫芦猛然炸裂,中年人身体晃了晃,闭着眼睛猛然睁开,并没有起身,而是呆呆望着面前的一切,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离庄台大概百米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年青人,一身西装,人在树的yīn影中,月光下就是靠近,也不易发现。眼睛望着庄台,在柳致知他们遇险时,手中掐诀,好像有所动作,好像看见柳致知硬币抛出,便停了下来,接下来一切他表现得好像人就在柳致知身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自言自语地说:“有意思!倒让我省了一次出手!”

    “怎么回事,鬼呢?柳老弟你刚才好像抛了什么东西?”程振前被柳致知一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情景,虽然在那一瞬间吓傻了,不过好像感官特别清楚,虽然人一下子僵住,整个情况却看得比较清楚。

    柳致知在曹语盈背上拍了一巴掌,将曹语盈拍醒,这一掌却是有诀窍,一股柔力轻震夹脊穴,刺激脊柱神经传导,让大脑清醒过来。

    曹语盈惊魂未定,看着柳致知,柳致知笑了,轻松地说:“我扔了一枚硬币,大概这个鬼想要过路费,交了过费路,没事了,我们走吧!”

    “我.cāo,这样也行!”程振前爆了一句粗口,他这一闹,曹语盈反而不那么害怕,三人出了庄台,向旅社而去。

    三人走后不久,那树下的青年人慢慢走向庄台,看似很慢,如果留意一下时间,就会惊异发现,普通人就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也没有他走的快。

    到了庄台,来到那座火灾的房子,看了一会,猛然一跺脚,东边一根木桩跳起,他手一伸,木桩飞入手中,这是一根二尺四寸的桃木桩,上面绘满了符箓,还有一块硬币,一小半已嵌入木桩内,这个青年人正当打量手中桃木桩,猛然抬头向北面望去。

    北边一个人飞速而来,身法却是奇特,给人一种僵直的感觉,脚一顿地,直挺挺纵起,向前飘去,几丈之后才落地,又一顿地,接着直挺挺向前飘去。

    “我说这桃木桩很熟,原来阁下是辰州言家的人,这桃木桩应该是五方镇魂桃木桩吧?”青年人见西北方来的中年人到了面前,开口问到。

    “阁下是谁?怎么能识我言家的镇魂桃木桩?”

    “我是龙虎山的张启威,阁下又是言家那一位?”

    “辰州言家言列辰,阁下来此想做什么?”

    言列辰眼中满是jǐng惕的光芒,张启威他听说过,龙虎山天师一脉中,虽不是嫡传,但天资聪慧,年纪轻轻,据说道基已定,是年轻一辈中优秀者。

    “不是你问我,而是我要问你,我游历到此,见此处怨气很重,更有人设下阵法,行法祭炼冤死之魂,你不怕报应吗?”张启威气势一盛。

    言列辰一阵咳嗽,猛然闭嘴,生生将一口逆血压了下去,但身上气息紊乱却掩盖不了。

    “你受伤了?也对,镇魂阵被破,怨魂脱身,想必你受了反噬,多行不义必自毙,道友何苦呢?”张启威叹了一口气。

    “哼!此人又不是死于我之手,我不过见此鬼充满怨气,却是祭炼鬼灵好材料,才下了镇魂桩,现在此厉鬼一脱身,估计去找仇人报仇,一旦复仇,怨气消散,自然会回归地府,可惜了!”言列辰僵着一张脸说到。

    “此鬼怨气很重,他是如何死的?”张启威问到。

    “我听说是此处要开发房产,此人不肯拆迁,后来起火,应当与拆迁有关!请道友将桃木桩还我”言列辰走到其他方位,拔出四根桃木桩,同时说到。

    张启威随手将桃木桩上的硬币拔了出来,然后将木桩抛给了言列辰。

    “你是怕我找那个小子报仇?你放心,我现在受了反噬,暂时不能与人动手,那小子,我以后会找他,他的相貌在他一入此处,我就知道了!”言列辰奇怪看了一眼张启威。

    “不错,我是怕你借这枚硬币暗自那人,你们言家应该有这样摄魂之术。”张启威直接承认他的用意。

    “可惜我不会那种法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言列辰来的目的就是收回桃木桩,他没想到遇到张启威,自己受伤,肯定不是对方对手,这次炼法注定要失败,就是没有柳致知,张启威也会出手破坏,现在收回了桃木桩,当然不愿再留下。

    张启威也没有阻拦,心中陷入沉思,柳致知那一手玩得漂亮,柳致知开始用金光护体术时,张启威就知道对方也会术法,却未看出柳致知是哪一门派,金光护体术太常见了,本来等柳致知施展其他法术,好确定对方身份,谁知柳致知灵光一闪,完全是一种不神而神状态中出手,那枚硬币根本不是法器,也未用法术,却正好落在关键点上,被击飞后,正好破坏了一根桃木桩,使阵法崩溃,这种手段根本让张启威看不出高低,不是对方是有意而为,还是碰巧。

    柳致知三人回到旅社,虽然受了一些惊吓,但程振前两人还是感到一种刺激,想不到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鬼,柳致知却洗洗上床睡觉,程振前也无奈,见柳致知睡了,只好也睡觉,不过肚子还是一肚子疑问。

    次rì,在旅社旁边一个小吃铺中吃早饭时,听到有人议论当地开发商昨晚死了,据说是恶鬼索命,自己将自己掐死的,还有几个疯了,据说是当rì拆迁的人,众人都说是报应,柳致知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人上路,程振前多次问昨晚怎么回事,柳致知咬定是买路钱,程振前将信将疑,却没有办法。

    经过三rì多,到了申城,柳致知打了个电话给孙老后,说了一下自己已到申城,让程振前将自己和曹语盈送到别墅区门口,两人告别,告别后,柳致知才发现忘了一样东西,自己苗刀,还有几株灵芝放在车后箱之中,忘记拿了,便打电话给程振前,程振前已经到家,准备送过来,柳致知说暂时不用,干脆参加年会时再带给自己也不迟,程振前想了想,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是安排曹语盈住处,反正自己别墅很大,房间也多,便安排曹语盈住到自己家中。

    到了别墅门口,何嫂出来相迎,曹语盈却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柳致知这么有钱,这一套别墅要上亿,看柳致知目光立刻不同了。柳致知让何嫂安排曹语盈的房间,还有两天才是年会。

    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在电话中聊了一会,这几rì虽通电话,不过仅是问候一声,并未长聊,今天到家,柳致知好好聊了一回。

    又上网到一些与修行有关论坛转了转,实修的很少,不过倒有不少法术修行方面书籍下载,柳致知下载了一些,一翻之后,凭柳致知目前的眼光,许多内容倒是真的,不过在关键地方往往不是缺失,就是糊涂不清,而且不入人天交感,这些法术根本不会有多大作用,就是祭炼,恐怕也要靠运气。

    晚上在床上,不觉想起了这段时间经历,有些感慨,今天他并未打坐,慢慢进入梦乡,梦中不觉又回到苗疆,正在和阿梨卿卿我我,忽然李义一下子杀来,不由一下子惊醒,窗外一弯残月高悬。

    定了定神,不由想起今天在论坛上看到几种yīn神出窍的方法,心中一动,不如试试。

017. 繁华场

    柳致知将身体放松,回顾四周的环境,有个清晰的概念,柳致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他只要凝神,周围一切好像投影一样出现在心灵之中,别人得用想像。

    接着观想前方出现另一具身体,观想意识转移到这具身体里,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出现在另一具身体之中,慢慢控制这具身体慢慢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差点让这具身体崩溃,床上身体还是原样,但却有一种大恐惧,在身外这具身体眼中,实际上是yīn神眼中,那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根本不愿再回的地方,种种幻像袭上心头,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气,实际上yīn神根本不用吸气。

    出神之人往往在此关会吓一跳,这是一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过就是yīn神体瞬间崩溃,也不会危及生命,瞬间返体罢了。所以,不少修士出yīn神之后,第一步根本不望自己的身体,柳致知没有人传授,不懂这些,好在心xìng还过得去,yīn神之体晃了几晃,没有崩溃。

    柳致知掉过头,身体飞了起来,直接透过屋顶而出,yīn神之体意念一起,说飞就飞,根本不像**那样,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不怪人想成仙,一个yīn神就让自己有一种摆脱大多数束缚的zì yóu自在的感觉。

    出了屋,一弯残月已挂在西天,柳致知往上飞,不过越往上好像压力越大,柳致知离地一百多米,已有些吃力,下方城市比较安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偶尔一辆汽车驶过,整个城市一排排路灯纵横交叉。

    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柳致知睁大眼睛向那个地方看去,他还保持人的一般习惯,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别人也看不到他。一集中jīng神,立刻看清楚了,柳致知发现yīn神之体好像当rì五鬼附体一样,可以看到yīn物,那根本不是一个活物,而是一个yīn灵体,甚至都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猫一样东西,已以很淡,柳致知身体落了下去,这只东西显然已失去正常思维活动,木然飘动,根本无视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不再注意这东西,估计天亮太阳一出,说不定就消散。

    柳致知回过头,准备回去,这回他不飞高,只不过离地十来米,不觉间已离开家有一里多路。他没有留意的是,他从地面飞起一瞬,一股小小旋风转了起来。

    他顺着街道往回飞,飞了没有两分钟,不觉笑了起来,自己现在是yīn神,穿墙过壁,根本没有什么阻碍,回去不如走直线。

    想到此,他一转向直接穿房而过,这街边的房都是商业用房,并没有人住,直接穿过这座楼房,一出了楼,飞不了几米,感到一股吸力,一低头,却是变压器,他无意中已接近这个街区一个变压器,居然对yīn神有吸引力,他一惊,控制不住自己,向变压器投了过来。

    吓得柳致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回到身体中,这些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yīn神出窍,柳致知都有些糊涂,想了好一会,倾向于自己真的yīn神出窍,不过强大的电磁场对yīn神有干扰,变压器就是一个电磁源,闭起眼睛,凝神内视,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柳致知心中一动,如果遇到别人yīn神出窍,如果电磁场猛然爆发,是不是可以将对方轰回**,他只是一种猜想,实际上地场上空的电离层,就是一种对yīn神极大压制的一层,修士往往称之为罡风层。

    柳致知一切基本上是靠自己摸索,他不知道电磁场这种能场确实能干扰yīn神,如果能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能伤害yīn神,真正修士出yīn神时,是由手段防范意外的,象柳致知这样,yīn神一出,什么防护也没有,实际上是有危险,好在是在现代,修行者已很少,加上又是城市之中,如果在一些深山密林,一些自然妖灵之类的存在,就危险得多了。

    柳致知想了一会,又倒头睡去,直到东方泛白,起身洗漱早练,刚练了一会,曹语盈也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柳致知练拳,却没有说话,何嫂已准备早饭。

    柳致知收了功架,和曹语盈打招呼,何嫂正好出来喊两人吃早饭,在餐桌上,柳致知征求曹语盈的意见,今天陪曹语盈逛街,参观一下本地的名胜古迹之类。

    虽然柳致知不太想逛街,但作为主人,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曹语盈对柳致知的态度明显改变,亲热了不少,柳致知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不过装作不懂。

    曹语盈虽然一心想从官场发展,见了柳致知的别墅,这才了解到柳致知家中却是多金,比起自家来说,从财富上多得多,柳致知人也很英俊,倒是一个理想的夫婿之选,自己以前却是忽略了他,自己要好好努力,如果能抓住他,倒是前生修来福份,对自己以后发展也有极大助益。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柳致知陪曹语盈逛街,倒也合格,虽然内心不愿,但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因没有对曹语盈非份之想,表现出一种从容淡定,更让曹语盈心醉。

    柳致知没有心思去揣摩曹语盈的想法,在金陵路上,这是申城著名的商业街,柳致知发现几人,相隔较远,柳致知未及打招呼,心中也有些不愿打招呼。

    其中二人,自己认识,一人算得上自己便宜舅舅,继母蓝闵竹的弟弟蓝闵松,还有一人却是大和尚能净法师,玉佛寺的监寺大和尚,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青年人,从衣着上看,应是富贵之身的子弟,人也帅气,她身边是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柳致知不认识,蓝闵松显然有些讨好这位年轻人。

    柳致知有些奇怪,特别是大和尚能净出现在此,柳致知对这个和尚印象并不好,柳致知经历过一件事十有仈jiǔ就是这个和尚,这个和尚绝对不简单。

    柳致知陪送曹语盈进入一家服装店,他不知道他也被对方看到,他刚一转身,能净大和尚目光立刻盯住了柳致知,蓝闵松不解顺着能净的目光一望,身体不由一怔,那人年轻人奇怪看了两人一眼,还是顺着两人目光一望,三人动作完成后,柳致知才完全转过身体。

    “那人是谁?”这人年轻人问到。

    “黄少,那人叫柳致知,是蓝闵松的外甥!”能净大和尚对这个黄少很尊重。

    “原来是你的亲戚,过去打个招呼?”黄少笑着对蓝闵松说到。

    “他是我的外甥,不过不是亲外甥,也算亲外甥,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太好!”蓝闵松这般话让黄少有些糊涂。

    “这是怎么回事?”旁边那依偎在黄少身边的女子不由问到。

    蓝闵松将柳致知与自己姐姐的关系一说,黄少笑了,说:“你就说他是你姐夫前妻的儿子不就得了,放心吧,他如果过份,我帮你出气!”

    “多谢黄少,过两rì聚一下,黄少请赏脸!”蓝闵松高兴地邀请。

    “好了,请客以后再说,姑苏那边我有些产业,你多讨托一下就行了”

    “一定!一定!”

    柳致知对此一无所知,他现在所做的事与一般陪女士逛街的男士没有区别,成为购物之后的苦力,拎了许多袋子。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龙腾慈善基金会的年会地址并不在繁华市区,而是在临海的郊区,海边几座小山相绕,中间一处会所,连着高尔夫球场,面向大海,建筑并不高,不过三层,面积却很大。

    何嫂打电话叫来开车的高师傅,柳行恕身前有专车,去世后,车子放在别墅车库中,是一辆奥迪车,价格百万左右,在富人中并不张狂,甚至显得有些寒酸,柳行恕在这个方面并不注重,柳致知也不当回事,当然,此车有专用司机,柳行恕去世后,司机老高年龄也五十出头,柳家并未亏待他,作为一个闲人养着,今天听到电话,立刻过来。

    到了地方,车子停好,山中开出高尔夫球场专用的球车,将两人接入,两人坐在车上,柳致知向四周观看,这一细看,果然看出玄虚,他家中有风水之类书籍,柳致知也看过,并不jīng通,大体还能看出,此处小山环抱,不过此处山多为人造山,那处会所面向东南大海,海风轻拂,却是以大海为明堂,聚大海之气为己用,水为财,好手段!此处主人建此会所时,肯定有高明风水地师参与其中。

    柳致知能大体看出玄妙,曹语盈则看不出,不过此处奢华却是让她触目惊心,想不到人有如此享受,她家也算官宦之家,但也不曾想过如此奢华。

    到了会所门口,柳致知两人下车,门童相迎,柳致知递上请柬,还未进门,叫听到熟悉的声音:“柳老弟,你和曹小姐在我之前到了!”

    柳致知和曹请盈回头,程振前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总正好下车,程振前手上拿着一把苗刀和一个布袋,那是上次忘记在程振前车上东西,布袋中是几支野生灵芝和三七黄jīng之类的药材。

    程振前给双方介绍,这位老总是程振前的老板钱坤,双方打过招呼,柳致知接过刀和布袋,苦笑说:“程哥,这两件东西不如放在你车中,等结束再拿不好吗?”

    “我开始也这样想的,不过怕到时候又忘记了,还是趁现在能记住给你!”程振前说到,柳致知只好拿着刀和布袋和大家一起入内。

    进入大厅,早已布置好,这个年会布局倒是中西结合,一侧有十来桌,另一侧是吧台,有自助餐桌,各种菜肴已准备停当,另有侍者从吧台端着托盘,红酒和香槟放在其中,向众人而来,中间一大片空地,往前是主席台,顶上是穹顶,豪华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

    侍者将众人领到一桌,另一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各人取了一杯酒,柳致知将东西放在座位上,取了一杯红酒,曹请盈取了一杯香槟,和众人攀谈起来。

    “钱老板,小程、小柳、小曹,你们来了!”孙老端着酒走了过来。

    众人立刻上前打招呼,请孙老坐下,看得出孙老威望还是比较高,众人坐下,柳致知等陪孙老谈了起来,门口不断有人进来,柳致知看到一个人,却是那rì陪曹请盈逛街时,看到和蓝闵松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柳致知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柳致知,双方条件反shè一样微笑示意。

    “小柳,你认识黄少?”钱坤见到这一幕,不由问到。

    “不认识,他叫黄少?一二天前,上街时看到,有印象而已!”柳致知顺口说到。

    “他不叫黄少,黄少是一些人对他称呼,说白了,就是黄少爷,他叫黄卫国,他爷爷可是开国功勋之一。”钱坤说到,想了想,接着低声地说:“他父亲出身不正,是他爷爷与女秘书所生,并没有什么名份,虽然黄家也承认,但却远离权力中心,这个黄少,却是一个人物,手段很足,做人方面也圆滑。”

    柳致知点点头,不再留意,对方虽出身显赫,却与自己没有交集。黄少也入座,与柳致知并不在一桌,相隔也较远。

    “孙老、程哥、柳老师、曹老师,你们好,又见面了!”又是一个熟人,却是记者徐茜,她身边还有一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柳致知觉得眼熟。

    “徐记者你好,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众人起身。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台著名主持人喻芳小姐!”

    徐茜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柳致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电视见过,不过这大半年来柳致知很少看电视,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这就是那位斩蟒大侠!”徐茜调皮地向喻芳介绍柳致知。

    “你就是送蟒皮给茜妹的柳致知,茜妹多次在我面前夸耀那张蛇皮,还说做好之后,送一个包给我,深山中大蟒多么?”喻芳好奇地问。

    柳致知笑着说:“徐记者太夸大其词,什么斩蟒大侠,不过偶然遇到一条蟒蛇,运气比较好,才杀了它,不然,我就交代在深山中,山中蟒多少,真不知道,那么多天,就碰到一条。”

    “这就是那把杀蟒的刀?”喻芳又问到,伸手拿了起来,不觉皱眉,“好重!”

    实际上刀并不重,但比起一般用钢片打成的大刀片是重了许多,喻芳好奇地抽刀,只抽出几寸,寒光逼人,使人身上鸡皮疙瘩顿起,此刀已不是普通刀,而是法器,法器初成便斩蟒,实际上算得上血祭,自然有一股杀气。

    “就是这把,这是苗刀,由当地炼刀大师所炼,锋利无比,截金断铁,喻小姐当心点!”柳致知关照了一声。

    “这种场合居然带刀进来,以为自己是粗鲁的武夫,喻小姐,又见面了,你想看刀,不如约个时间,到我家,我家中有刀,其中一把是当年rì本少佐的,我爷爷得到的战利品,那个锋利,比这种乡下铁匠打的刀强多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抬头看到正是黄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意针对自己。

    不过一见黄卫国眼睛盯着喻芳,柳致知明白了,看来此人对喻芳有意思,见自己这边吸引了喻芳注意力,可能吃醋了。

    柳致知猜对了一部分,不仅是这个原因,还有当rì蓝闵松的挑拨,黄卫国也不是呆子,给柳致知难堪做得到,再多,他也不会真的为蓝闵松做事,能做到这个地步,算是给蓝闵松一个交代。

    “原来是黄大公子,我不过是看看,黄公子家有宝刀,那是功勋证明,可不是给我们这样小女子看的,柳先生,谢谢你!”喻芳当然知道黄卫国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她却不想成为对方的情人,对方家世好,人又帅,身边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并不能算一个专情的人,如果对方真的能娶自己,倒也可以交往,可惜这是做梦。

    喻芳说着将刀还给了柳致知,柳致知一笑准备放在原处,黄卫国想伸手拿刀,柳致知手一动,避了过去。

    “给我看看!”黄卫国有些不高兴,平时一呼百应,柳致知却没给他面子,他原意是抽刀评价一番,卖弄一下学问,顺便在贬低柳致知一番。

    “既然是乡下铁匠所打,入不了黄大公子的法眼,还是不看为好!”柳致知冷冷一笑,对方刚才嘲笑此刀,现在又想看刀,真当柳致知是摆设,柳致知自上次无意中度过一种魔劫,心xìng增强了不少,要是之前,说不定心中早已火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不过就是如此,柳致知练武到暗劲层次,一种武者的气质也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加上无意间进入修行之门,形成一种外柔内刚的xìng格,外表温润如玉,内则刚强,自然不会屈服压迫,何况对方刚才嘲笑自己。

    “你!”黄卫国没有想到柳致知没有买他的账,刚要发作,转眼又笑了,“好!好!一把破刀值不了两文,不看也好!”说完转身就走。

    “柳先生,你不该得罪他,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家世?”徐茜在些着急,毕竟她得到过柳致知好处,也算是一个不错朋友。

    “我知道他出身贵胄,这又如何,我与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致知不在乎地说到。

    孙老露出赞赏的目光,徐茜却有些忧虑,而喻芳眼中闪过一线略带嘲讽的光芒,又叹了一口气。

018.风波起

    柳致知不以为意,继续与孙老等人闲谈。

    “老孙!”一个声音响起。

    “老唐,来这边坐!”孙老起身向一位身着丝绸唐装的老人打招呼,此人微胖,jīng神很好,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表人才。

    众生起身让座,孙老给大家介绍,柳致知才知道来人可算唐家产业的掌门人。孙老将目光转向那个年轻人:“老唐,这位是你的子侄辈吧?一表人才,以前没有见过,介绍一下!”

    “老孙,你这回走眼了,我倒是希望他是我唐家的子侄,他可算一位大师,是赖家传人,叫赖继学,职业嘛,是地师。”唐老说到。

    “地师是什么职业?”曹语盈低声地问柳致知。

    “就是通常所说的风水师。”柳致知也低声回答。

    两人声音虽低,赖继学却听见了,并未生气,微微一笑:“这位小姐贵姓,看来不了解地师这一行,可能觉得是迷信。”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和曹语盈声音很低,在这嘈杂的大厅中,他居然能听见,此人不简单,不由饶有兴趣望着赖继学。

    “我姓曹,叫曹语盈,真的不了解地师这一行,以前觉得是迷信,现在却不这样认为。”曹语盈定了定神,很快将一丝慌张掩盖好,落落大方地对赖继学说。曹语盈的表现落在孙老几个长者眼中,不觉微微点头。

    “语盈,笑语盈盈暗香去!好名字!为什么现在认为不是迷信?”赖继学顺口说出曹语盈名字的由来,接着也是颇有兴趣地问到。

    “因为在来申城的路上,我见到了鬼魂,以前认为是迷信的东西,现在没有什么底气了。”曹语盈此时显得很从容,她的衣着在这个名门豪贵如云的大厅中显得比较寒酸,但现在的表现却显得自信,柳致知有一种直觉,此女将来不会是普通人。

    “倒想听听是怎么回事?”赖继学对曹语盈评价立刻改变,他话一出口,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

    “我也经历了,此事与柳致知老弟有关!”曹语盈有些迟疑,望了程振前和柳致知一眼,程振前见此,开口接过了话题,将自己三人当rì在庄台所遇之事一说。

    “你是说你们中一人甩了一枚硬币,鬼魂就自动消失!”赖继学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柳致知老弟扔出一枚一元硬币,说什么买路钱,过路费,老弟你说是不是?”程振前扭头问柳致知。

    柳致知心中叫苦,这个赖继学看来是一个行家,地师,以前在一些书籍上看过,传说中有一个赖布衣,甚至以风水之术成仙,不知与他有没有关系。

    见众人目光盯着自己,柳致知露出一点笑容:“是这样,我听老人们讲过,从前人出葬,往往在棺前道旁洒纸钱,现在农村之中,老人去了,过桥时也要抛两个硬币,说是买路钱,当时情况下,我一急,想到了此事,就随便一试,想不到真有用。”

    柳致知是不承认自己会这些东西,现代社会中,这往往视为迷信,引起人误解,他又不是依仗此为生。

    “没有其他原因?柳致知,格物致知,好名字,看来柳兄长辈之中有高人!”赖继学还是不信。

    他们这一谈论,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人们往往对这种奇闻比较有兴趣,连徐茜和喻芳两人也不觉中凑了过来,黄卫国见喻芳又过来,也湊了过来。

    柳致知见赖继学不信,又在卖弄自己才学,不觉好笑,顺口说到:“赖兄不信也没有什么办法,赖继学,为往圣继绝学!赖兄肯定来自一个诗书世家,才有这种气魄!”

    如单论国学功底,柳致知并不高明,但毕竟当年在爷爷压迫下,也读了一些东西,柳致知修养深的反而是现代科学,特别是对物理学的了解,他大学专业就是物理学,一般人很少选这种基础xìng学科作为自己的专业,柳致知兴趣偏偏在此。

    柳致知此话一出,唐老笑了,说:“小柳,你还真说对了,继学是来自一个世家,是地师世家赖家,他们风水地理之术,国内因之前政治原因,已少有人知道,不过在港台东南亚一带,以及全球华人圈中,都是大名鼎鼎。”

    这一番话证实了柳致知的猜想,柳致知装出一怔,重新看向赖继学,口气发生了改变:“原来赖兄真的是家常渊源,我们这次见鬼,不知幸还是不幸,不知赖兄对鬼魂如何看待?”

    “柳兄也不要自谦,对于鬼魂,我倾向是人死后一些残存信息与地磁场之类的结合,在机缘巧合下显现,柳兄那一枚硬币是金属,可能破坏了电磁场,才会感觉鬼魂消失!”赖继学这番话实际上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他从事地师,偶尔也接触到这些,所以他才怀疑柳致知刚才所说,现在对方表现对他很尊重,他也不好追问,便扯了一个理由,说得头头是道。

    柳致知暗中佩服,居然能找出这个理由,显然也不是说实话,便顺手送了对方一顶高帽:“想不到赖兄对现代科学如此jīng通,我大学中学的是物理,赖兄这么一说,倒是极有道理!”

    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而当事的两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如此说法,柳致知是知道实情,赖继学家学渊源,从那个角度出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不断有人给孙老唐老打招呼,柳致知反而没有多少事,他便以喝酒和填饱肚子为第一要义,程振前也一样,曹语盈却很快和其他一些人混熟,倒让柳致知刮目相看。

    主持人也说了一些话,柳致知当作耳边风,倒是赖继学对柳致知很感兴趣,两人攀谈起来,柳致知说自己是志愿者,来此适逢其会,也知道赖继学为唐老解决了一个风水问题,唐家在申城主要是房产业,风水上借助赖继学地方比较多,今天趁此机会,让赖继学多认识两个富豪,也可能开发将来的客户。

    柳致知一些底也给他摸了过去,柳致知显示自己是一个武术练习者,也算一个高手,反而解开了赖继学一个疑问,习武之人血气很足,能轻松克制一般yīn魂,看来不是买路钱,而是柳致知阳刚之气克制了鬼魂,鬼魂才消失。

    赖继学不知道的是,这些不过是他想当然,当rì之事,柳致知自认清楚,实际上柳致知也不过是了解其中一部分而已,背后曲折,柳致知根本不清楚。

    两人正在攀谈,现场慈善拍卖会开始了,这本是年会一部分,主要是现场来宾从身上取出一物,临时拍卖,也算善款来源之一,柳致知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出,他以前也未参加过,一听如此,不由一愣。

    孙老发现柳致知一愣,想了起来,便说:“不要紧,也不是一定要捐献东西,你们第一次参加,没有准备也正常,小柳,你和小曹的东西我来准备。”

    “孙老,不麻烦你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柳致知眼睛落到身边的苗刀和袋中灵芝上。

    孙老一见,知道他袋中有几株灵芝之类好东西,心中一动,点点头。

    此时,曹语盈和记者徐茜向这边走来,那边喻芳正被黄卫国缠得不舒服,正好黄卫国与另一人打招呼,喻芳眼睛一扫徐茜两人向柳致知这边来,便喊了一声,也走了过来,黄卫国也跟了过来,那个黄卫国才打招呼的中年人,也顺便走了过来,此人有些矮胖,身边还有两人随从一样的人。

    柳致知起身请三女坐下,黄卫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还挂着微笑,说:“喻小姐,给你介绍一下,此是rì本友人安倍纪山。”

    柳致知对rì本人没有多少好感,他爷爷老家是川省,当年三百多万川军出川抗rì,英勇浴血,牺牲之惨烈,居全国之首,柳行恕当时还小,但同乡之中,数人牺牲于抗rì疆场,还是给柳行恕留下深刻印象,从小教育柳致知。

    柳致知没有理睬,而程振前更是冷哼了一声,气氛有些尴尬。钱坤刚想说话,调和一下气氛,恰好两个服务员从旁边经过,手上一个托盘,却不是酒杯之类,而是有人捐出拍卖品。

    黄卫国一见,招呼了一声,服务员来到身边,黄卫国从手腕解下一块表,交给了服务员,另一名服务小姐取出便笺,低声问了一下黄卫国的姓名和捐赠物的一些信息,写了一张便笺,压在表下,这是为拍卖师准备一些信息。

    安倍纪山取出一串佛珠,交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准备离开,黄卫国眼珠一转,笑眯眯对柳致知等人说:“rì本友人都出手捐献,你们可不能丢了国人的脸!”

    他主要对柳致知所说,他知道柳致知实情,见柳致知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摆了一道难题。柳致知很奇怪,这个家伙今天好像专门针对自己,开始针对自己还说得过去,那算吃醋,现在却有些不对劲。柳致知对黄卫国留了意,见曹语盈脸上有些发红,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些,身上根本没有东西能拿出手。

    柳致知一笑,从布袋中取出一支野生灵芝,唐老和孙老眼睛一亮,两人是行家,知道这血褐sè灵芝应该是野生灵芝。

    “这支野生灵芝是曹小姐的拍卖品!”说完摆入盘中,服务员上来准备问一些信息,柳致知摆摆手,直接接过便笺和笔,笔走龙蛇,柳致知一手字还是很漂亮,毕竟从小在爷爷压制下练出来的。

    曹语盈向柳致知投来感激的目光,布袋中还有几支药材,黄卫国一见,语带讥嘲地说:“柳先生不会再捐一株药吧?”

    “这些都是真正野生灵药,你想要我还不愿意,你想买都没地方买,我就捐这把刀!”柳致知说完轻轻一抽刀,刀出鞘半尺,一股凌厉之气逼人,赖继学眼光陡然亮起,接着眼睛微微一眯,另一个却是那个rì本人安倍纪山,眼中厉芒一闪,立刻盯在刀上。

    此刀是法器,柳致知并不当回事,他自己能炼法器,随时可以再炼一把,却忽略了法器价值,以为不过千元就能买到刀,并不当回事。

    “就这把破刀!”黄卫国不由笑了起来。

    他还未笑完,赖继学已开口:“柳致知,你将刀卖给我,我替你出捐赠品!”

    “柳先生,将刀卖给我,我身上东西任你挑!”安倍纪山也叫了起来,一口汉语很流利。

    黄卫国刚笑了一半,就如老鹅被捏住了脖子一样,顿时卡住了。

    柳致知一边写着简介,一边说:“等会就拍卖,你们自己竞价!”心中升起一个疑惑,难道这两人看出此刀的不同,能认出法器,自己不进入那种状态,也看不出,赖继学,看来地师家族不容小瞧,那个rì本鬼子也看了出来,安倍,以前看书时听说过,难道是rì本yīn阳师的传承?

    东西送了上去,不一会,便开始拍卖,以曹语盈名义入境捐赠的野生灵芝最终以一万元被唐老拿下,接着拍卖地是黄卫国的手表。

    “这是由黄卫国先生捐献的百达翡丽表,大家知道,百达翡丽是jīng品代名词,拥有160年以上制表经验的百达翡丽腕表,对于所有有品位的藏家来说,都是永恒的追求,这款表黄先生给出底价是十万!”拍卖师口若悬河。

    经过几轮竞争,最终以二十二万成交,黄卫国有些得意望了柳致知这边一眼。又拍卖几样小东西,多则数万,少则几千,终于到了柳致知的苗刀。

    “现在拍卖的是由柳致知先生捐赠的苗刀,由苗疆炼刀大师项冶所炼,纯手工锻造,斩金截铁,曾斩杀巨蟒,刀名斩蟒,底价一万元!”拍卖师从刀鞘中抽出苗刀,刀面微蓝,如一泓碧水。

    慈善拍卖定价有讲究,虽是捐赠者定价,如果流拍,物归原主,但捐赠者需以底价购回,所以价格并不是乱定,柳致知买刀时不过花发一千,现在定为一万,已翻了十倍,柳致知家中虽富,但柳致知身上能直接调用钱并不多,也不过二十万左右,所以柳致知有一个打算,大不了自己捐一万。

    “二万!”赖继学直接翻了一倍。

    “十万!”安倍纪山又翻了五倍。

    柳致知有些不能接受,他本意此刀大概一二万成交。程振前更是目瞪口呆,低低对柳致知说:“老弟,这刀这么值钱,我那里还有一把,哪天把它给拍了!”

    “三十万!”赖继学直接加了二十万,不要说柳致知受了打击,就是黄卫国也受了打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这把破刀这么值钱,心中甚至打了一个主义,是不是到苗疆去一趟,向那个项大师订一批苗刀。

    “五十万!”安倍纪山也不示弱,好像志在必得。

    两人竞价让其他人不敢相信,柳致知这才感觉到法器的价格是如何惊人,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多炼几把,然后竞拍。

    “一百万!”赖继学直接以势压人。

    “二百万!”安倍纪山也不示弱,说话同时,手悄悄的一翻,结了一个手印,身边起了一股小风,柳致知猛然感觉不对劲,微一凝神,世界一切都变了,一条淡淡如烟一样的蛇影扑向赖继学,其他人都未能感觉到不正常。

    “小鬼子,好卑鄙!”柳致知意念一动,就要出手,但一转眼,他便收手了,因为没有必要了。

    “哼!”赖继学低哼了一声,眼中现出一丝杀意,手指如弹琴一样,垂在腿边,迅速跳动,柳致知清晰感觉随着手指跳动,好像组成一个特殊的图案,大厅中yīn煞之气迅速聚在赖继学身边,如箭矢一样飞shè而去,蛇影在气箭过处,瞬间消散,煞气一下子命中安倍纪山,安倍纪山身体一冷,知道不好,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无数厉鬼已扑到身上,他陷入yīn煞之气所制造幻觉当中,好在他也是行家,立刻定神想法驱逐煞气。

    “三百万!”赖继学淡淡报出了一个数,而安倍纪山现在忙着和幻觉争斗,根本没有听到,众人并未感觉到双方斗法,除了柳致知,只觉得安倍纪山一下子呆住了,好像因为竞争不过,受了打击一样,有些人心中恶意想到,这个小鬼子心理素质也太差,听到三百万就吓成这个样子。

    柳致知却陷入沉思,赖继学是地师,难道这是地师的攻击,不像符箓,好像以一种特殊方式收集环境中yīn煞之气攻击对方,自己起聚集引导作用。

    拍卖师问了三遍之后,落槌,苗刀归了赖继学。又过了半分钟左右,安倍纪山才一声闷哼,嘴角沁出一丝血液,才摆脱了幻境,醒了过来,对赖继学怒目而视,赖继学冷冷用挑衅眼光看了他一眼。

    安倍纪山再看台上,拍卖师已在拍卖其它东西,知道自己错过了此刀,又恶狠狠扫了赖继学一眼,又以一种仇视的目光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眼睛一翻,轻轻吐出几个字:“恶心的东西!”

    服务员将刀送了过来,赖继学开了一张支票,递给了服务员。

    “小赖,这刀怎么这么贵,有什么秘密?”唐老好奇地问到,众人也将目光移向赖继学。

019.佛寺深巷闻大悲(上)

    “这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一把法器!”赖继学说到,不少人更糊涂了,唐老和孙老听到此话,好像有些明白。

    “小赖,你上说这把刀是一件风水法器?”唐老感觉自己明白了这把刀的价值。

    “是也不是,这把刀比一般风水法器强得多,应该是一件攻击型法器,更类似传说中的法宝,幸亏我会看气,不然真的错过,三百万,真的是沾了一个大便宜。那个rì本人也应该看了出来,咦,那个rì本人呢?”赖继学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经他一提,众人发现安倍纪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赖大师,你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法器的妙用?”徐茜在一旁提出一个请求,也是大家的心愿。

    “小徐,法器起作用是无形的气场,可能你看不到!”说话的是唐老,很显然,他在以前见识过法器,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没事,我可以演示一下,可能会损坏一些东西,不知主人是否有意见?”赖继学有些为难的说到。

    “不要紧,我老头子也想见识一下!”此处主人姓荣,是华夏荣氏家族的人,荣氏在华夏可谓大名鼎鼎,曾出现过副总理级的高官。

    赖继学让大家空出一块,放上一张凳子,上面放了一杯水,在后面不让站人,赖继学退后,离杯子大概一丈左右,抽刀出鞘,一米多长刀寒光逼人,柳致知细细观察赖继学的施展,此法器虽是他无意间炼出,之前,他并没有当回事,他使用时,也是以自身气机催动,并不知道其他使用方式。赖继学的手法他很留意,柳致知凝神感知任何变化。

    赖继学右手持刀,指向水杯,左手轻轻在刀面拂动,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奥妙,柳致知却感应得一清二楚。

    赖继学左手手指迅速弹动,动作很少,却很复杂,好像构建一个东西,柳致知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阵法!整个大厅中yīn煞之气迅速向刀汇聚,刀陡然一声鸣响,泛起青碧光华,一条青碧蟒蛇闪电一般窜了出来,青蟒过处,杯子立刻呯的一声粉碎,水如雨雾一样四下飞溅,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凳子也一分为二,向两边倒下。

    这一着,不仅众人吓了一跳,连赖继学也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会有无形劲气击破水杯,谁知居然化无形为有形,凝聚出一条青蟒,威力远出乎他的意料。

    这也不怪他,赖继学平时所见法器,与真正修行者所说法器差得远,甚至还不如柳致知得到的李义的桃木剑,风水法器表面往往绘有符箓或吉祥纹样,好的风水法器往往在风水较佳之处自然温养,对无形煞气具有很好化解作用,而修行者法器往往是利用材料物xìng,引发其不可思议的妙用,远在人的想象之外。

    赖继学的表现已算神仙手段,众人还没有从震憾中清醒过来,赖继学收刀入鞘,向柳致知一揖,这是依古礼对柳致知表示感谢,赖家毕竟是来自一个传统深厚的世家。

    “多谢柳兄,我才能得到这件至宝!”赖继学真心实意向柳致知道谢。

    “不用谢我,我已捐献出去,此刀与我无关了。说实话,我挺后悔的,早知道这刀如此值钱,我也不会捐它,不与某人斗气了,这是你的运气!”柳致知说完看了黄卫国一眼,黄卫国也是一脸震憾,说实话,他一直极力贬低的苗刀居然是如此一件宝贝,太出乎他的意料,见柳致知望向他,一怔之下,冒出了笑容,柳致知吃亏,他心中还是挺舒服的。

    柳致知见黄卫国的笑脸,心中想给他脸上来上一拳,说不心疼,那是假话,柳致知家中有钱,那是祖辈留下,柳家虽类似暴发户,不过柳行恕当rì家规还是挺正确的,对钱控制很严,子孙中并没有出现那种真正纨裤,柳致知平时能用的钱并不多,虽对于一般人家多得多,但也没有到那种挥金如土的地步,相对来说,在富二代中算得窘迫。

    他要早知道此刀能值几百万,柳致知根本不会捐献出来,几百万就这样从指缝中溜走了,柳致知虽做慈善,捐个几万在他心中还是能承受的,象这样等于捐了三百万,柳致知心中心疼是正常的,好在他对金钱并不是多看重,不然,他选专业时,也不会选在别人看来无用的物理学。

    “赖大师,我和柳老弟在同一家店中同时买的刀,我那把苗刀会不会也是法器?”程振前见柳致知这把刀拍出三百万,不由对自己那把苗刀起了希望。

    “你有一把同样的刀?”赖继学不敢相信会出现两把法器苗刀,不过心中也有一些希望,“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客,程哥将刀带来,我瞧瞧!柳兄,你明天也来聚聚。”

    三人留下电话,约好时间。

    ……

    这是一家藏在深巷中家庭式餐厅,不知道赖继学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却与老板很熟悉,看来也不是第一次来此。

    “这里烧狗肉是一绝,其他菜也是家常菜,非常好,比起大饭店,不仅实惠,而且味道好,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老板买菜非常新鲜,而且做得干净,在这里放心!”小包厢内赖继学对两人说到,包厢之中只有三人,赖继学并没有请他人。

    “现在的食品,能做到令人放心就不简单了!我倒有点怀念在贫困山区小学中的食物,虽然简单,但绝对放心!”柳致知有些感慨。

    “你那个学校校长夫人做的菜很棒,就是现在大厨有些并不一定如她!特别是那桂花酒,难得好酒!”程振前不由回味当rì所吃。

    赖继学起了一点兴趣,问了起来,柳致知简单地说了一下。

    “也只有那些还未得到工业开发地方才能保持好味道,那个地方,山深林密,说不定哪天去游历一番,到时候还去找柳兄!”赖继学说到。

    “如果我在那里,你直接去,就是我不在那里,当地村民也是比较好客!”柳致知笑着说。

    “对了,程哥,让我来看看刀!”赖继学说到。

    程振前将刀递给了赖继学,柳致知心中有数,此刀不过是普通刀,根本不可能是法器。赖继学抽出刀,微微眯眼,认真看了一回,摇摇头:“这就是一把普通的苗刀,不是法器。”

    程振前有些失望,不过还好,他本来就不是抱太大希望,还是问出一个问题:“赖大师,柳老弟那把刀怎么就成了法器?”

    “不要就我大师,程兄就叫我一声老弟,我比柳致知应该大一些,我以后也叫柳致知老弟!法器很难得,柳老弟运气好,怎么成为法器,我也说不清,柳老弟,你有什么秘密?”赖继学谦到。

    “不是我运气好,而是赖兄运气好,刀在我手上,我根本没有发现异常,我有什么秘密?我不过是一个武术练习者。”柳致知苦笑到,到现在,还是有点心疼。

    “老弟练武?到了什么层次?”赖继学有些好奇。

    “柳老弟可厉害了,国庆期间,我和他入山探险一游,遇大蟒,吓得我魂飞魄散,柳老弟一刀断蟒头,就是被你买去的刀,昨晚拍卖时,称它斩蟒,说的是实话”程振前不等柳致知开口,抢先说到。

    等他说完,柳致知才说:“现在我应该达到暗劲层次!”

    此话一出,赖继学惊讶道:“想不到柳老弟是高手,而且是暗劲高手,不怪能斩蟒,对了,我昨rì试刀,刀出蟒影闪现,应该是斩蟒时将蟒的jīng魂吸了其中,我明白了,家中有书记载有一种血炼法器,斩蟒刀应该是斩蟒时血炼之故,但成功率很低,那条蟒恐怕也快成jīng了,不然不会将刀转化为法器!当时斩蟒是怎么回事?”

    赖继学推想出一种可能,柳致知知道不是,他现在可以炼出法器,当然明白斩蟒刀成为法器的原因,但不好说,他之所以说出自己是暗劲高手,实际上柳致知准备以此身份出现在社会中,至于修行那些事,还是不说为好,这种藏拙实际上是受爷爷柳行恕的影响,柳行恕身怀五鬼之术,却从未在世人面前显露出,连家人也不知道。

    程振前将当rì之事一说,后问到:“是不是我也去杀一只类似的野兽,刀就成为法器!”

    “有这种可能,不过极小,如果斩杀的是已经本能修行的妖物,成功率更大!”赖继学说到。

    程振前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虽然从柳老弟那边学了一点刀法,去斩妖,恐怕死的是自己,还是算了!不过,以后,杀个野兔之类的倒可以。”

    他这么一说,赖继学和柳致知都笑了起来,正好服务员推开了门,一大盆热气腾腾烧狗肉端了上来,其他配菜也陆续上桌。

    “来一坛白酒!你们老板自己酿的那种大麦酒!”服务员问用什么酒水,赖继学显然是老客,吩咐到。

    又回头对两人说:“这种家酿的大麦酒,味道不亚于名酒,不用担心假,老板一般不愿拿出来,我与老板认识,才知道,吃狗肉,不喝烈xìng酒,没有那个感觉!”

    有服务员搬来一坛酒,柳致知看了一下,坛子不大,也有二斤多,服务员开坛给三人倒酒,柳致知端杯嗅了一下,果然醇香纯正,应该是好酒,不过有一丝火xìng未尽,如果再摆几年就更好。

    柳致知并不是太懂酒,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种想法自己以为正常,实际上是当rì无意间领悟了炼器,对不同物xìng有了一些深入了解,这不仅仅是体现在炼器上,而是自然对万物有了深一层次领悟,这种领悟并不是理解,而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柳致知抬头对服务小姐说:“小姐,有没有梨子?”

    “先生要吃梨子,我去问问?”

    “不是我要吃梨,削二片梨,放在酒坛之中。这种酒年份尚缺,还有一丝火xìng,用梨的凉xìng盖一下,味道更好!”柳致知解释了原因,一抬头,却见赖继学和程振前象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按吩咐去办。

    “柳老弟,你嗅了一下就将酒还有一丝火xìng嗅了出来,真的假的,太神了吧,你是品酒大师?”程振前不相信地问到。

    “当然是真的,用现代化学来说,就是其中酒jīng酯化程度不够,梨中有果酯,当然可以调整火xìng,喝的时候表现此酒有一丝明显辛辣呛口,不信你现在喝一下,然后再与加梨浸泡后酒比较一下,就知道我说得不错!”柳致知被他一问,心中也是一怔,脑中一转,幸亏他科学知识扎实,立刻想到酒的醇香有一部分是来自酒jīng酯化,也就是少部分乙醇氧化最终成酸,再反过与酒jīng发生酯化反应,生成一种有香味的酯,酯含量恰到好处是酒香味的保证,但这种反应很慢,故酒越陈越香,这点一般高中化学就提到了。当然,神奇地是,柳致知能感觉到酒未到最佳。

    “柳老弟,你这一手,我家族中也只有那些老家伙能品出来,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绝学!”赖继学感慨地说到。

    “那位老板品出酒中火xìng未退?原来是赖大师带来朋友,我是老板,梨来了!特地来见识一下这位大师,想不到是你的朋友!”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人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赖继学给两人介绍,这位就是老板,老板说出实情,由于酒好卖,陈年酒卖完了,这一坛酒年份尚缺一二年,特来陪礼。

    三人起身说不碍事,老板敬了一圈酒告退,程振前这才服气。程振前细细一品尝,果然加了两片梨的坛中酒比刚才杯中酒少了那强烈辛辣感,柔绵醇厚了不少。

    狗肉配白酒,果然痛快,三人身上吃得都有些冒汗。三人边吃边谈,男人间,酒一喝,距离立刻拉近。

    不知不觉间谈到华夏一些传统,从传统谈到一些传承的世家,这些见闻,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根本不知道,毕竟两人出身不是那个层次的人物,许多是第一次听到,华夏世家中源远流长的当数山东曲阜孔家,为孔圣后裔,二千多年,一直未衰,建国后,虽受一些冲击,但与根基影响不大,可谓华夏第一世家。

    其次当数龙虎山张家,天师一脉,有南张北孔之说,其余世家中有世俗世家,也有些与武林修行有关的,如无锡钱家、金陵王家、江浙谢家和俞家、东北金家、山西李家、川省刘家、辰州言家、岭南赖家等等不一而足,这些都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从未听说过。

    三人酒足饭饱,饭店本在深巷之中,时间也不早了,巷子很狭,也很长,汽车并不能入内,走了近五十米,巷子稍宽,一边是普通居民人家,一边居然是一座小佛寺,叫普济寺,与玉佛寺那种大寺无法相比,寺庙中僧人还未休息,隐隐传来颂经声。

    三人虽喝了不少酒,柳致知是有修为在身,影响并不大,赖继学显然走了另一路修行,对酒的抗xìng比较好,只有程振前有些微醺。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些影响。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行人稀少,巷子中很长一段才有一盏路灯,灯光有些昏黄,三人正在走着,前后各转出三人,手中拿着铁棒,一前一后逼了过来。

    “你们是谁?”柳致知并没有慌,他是暗劲高手,这几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走动之间,力量并不协调,就是练过,也没有入门,所以他并不怕,柳致知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摆平六人,赖继学表现也很轻松,显然他也有足够把握,只有程振前有些紧张,手中握紧苗刀。

    “谁是柳致知?我们老大想和你叙一叙!”其中一个说到。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是闻名申城的黑虎爷韩建韩爷,来请你给你面子!”

    “没听说过!我又不认识他,没时间!”柳致知淡淡地说,韩建他上学时一次偶然机会听说过,不过是一个流氓头子,柳致知和他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处,所以毫不犹豫拒绝了。

    “刘哥,不要和这小时废话,干脆一棍子打闷,麻袋一蒙,送到那个rì本人那里,反正rì本人要活的,只要不打死,韩爷钱已收下!”另一个小流氓不屑地说。

    “rì本人?!”柳致知和赖继学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浮出一个人,安倍纪山,至于来抓柳致知的原因,两人心中大体有数。

    “我最讨厌rì本人,你们居然做了rì本人的走狗,那就给我躺下!”柳致知心头火起,和赖继学互递了一个眼神,点点头,话一落,柳致知和赖继学已蹿了出去,柳致知迎向前方三人,赖继学冲向身后三人,程振前倒愣在当地。

    “找死!”那个刘哥举起铁棒砸向柳致知,柳致知身体一侧,铁棒擦着衣服走空,柳致知一个劈拳已劈在刘哥肩胛处,肩胛当即骨折,铁棒掉落,柳致知还不放过他,脚下一个迎面踩,正踩在右腿迎面小腿骨上,也当即骨折,一声惨叫,刘哥当即倒地昏了过去。

    柳致知更不停顿,身体一转,旁边一人还未回过神来,一拳崩出,耳中听到肋骨断裂声,当即昏了过去。这时第三人才回过神来,铁棒刚刚举起,还未落下,柳致知不给他机会,人已欺入怀中,就是一靠,一肘之下,随着骨骼断裂声,人也被放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柳致知身为暗劲高手,又痛恨对方替rì本人做事,下手较辣,好在他不想弄出人命,力道控制得好,这三人才没有送命。

    那边赖继学也结束了,柳致知虽动手,还是关注那边,赖继学一动,二人冲了上来,一人冲向程振前,对方一人一棒砸下,赖继学身体一矮,低马沉桥,口中一声鹤唳,手一架,截断对方手肘部,另一拳在鹤唳声中,瞬间暴发,却是寸劲,走的南拳风格,寸劲一出,当即放倒一人,接着一个侧踹,另一个腿骨立折。

    还有一人冲向程振前,程振前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吓了一跳,手中刀连鞘也来不及拔,双手握刀,刀随腰转,劈了过去,说来这一个多月来,程振前没有白练,当rì向柳致知学习苗刀一步三刀和三刀半刀法,一个月来,已成为一种条件反shè。

    这带鞘的一刀正劈在对方拿短棒的手臂上,当时骨折声起,程振前本能手势一转,向前一捅,幸亏刀未出鞘,不然对方死定了,正捅在对方腹部,一声惨叫,对方软了下去。

    “好刀法!”赖继学赞到,程振前定下心来,笑了起来:“哥哥我也成了高手!”

    “当心!”柳致知和赖继学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020. 佛寺深巷闻大悲(下)

    程振前连刀带鞘劈倒了一个流氓,体会了一把大侠的感觉,正在高兴,就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喊当心,一物扔了过来,爆裂开来,大片烟雾起,柳致知感觉不好,立刻闭了呼吸,同时,赖继学喊到:“当是**烟,快闭住呼吸!”

    程振前正在得意,一不小心吸入一丝,顿时神智一昏,好在吸入极少,得到提醒,勉强闭气,身体已发软,用刀支撑着身体,才未倒下。

    柳致知立刻感应到不远处墙边好像突出一些灰砖墙陡然一闪,出现两个全身穿着灰黑sè忍者服忍者,蒙面突袭而来,不用问柳致知怎么知道对方是忍者,平时在影视漫画这种装束见多了。

    柳致知脚趾抓地,身体一闪,已冲出烟雾,一拳轰向迎面而来的忍者,正是形意五行拳中炮拳,如火药爆炸,空气中传来爆鸣声。

    赖继学手指连动,脚下踩出玄奥的步法,刹那间,一阵风顺巷而至,将烟雾吹散,更不迟疑,手指在空中连点,一声叱喝,yīn煞之气如无形箭矢一样,shè向冲向他的那名忍者。

    扑向柳致知的忍者却是手持忍杖,点向柳致知的胸口,背后背着一把刀,很显然,对方并不想杀死柳致知,而是存了活捉的心理,而赖继学那边却没有这样的照顾,却是手持倭刀,显然是想致赖继学与死地。

    柳致知身体微侧含胸,忍杖从腋下擦过,对方也是身体一偏,柳致知的凶猛的一拳也从对方左肩擦过,两方都是高速冲向对方,攻击落空,错身而过,就在一错身瞬间,柳致知左手反手一掌切向对方后面脖颈,柳致知暗劲成,全身控制自如,这一掌虽是多年锻练一种类似本能的反应,威力也是可观,一出手,空气炸响。

    对方也不是常人,在紧急关头,虽在高速运动中,强行扭转了身躯,柳致知一掌落空,手掌扫到了对方背后背的倭刀柄上,柳致知本能变掌为抓,握住了刀柄,顺势一抽,呛啷一声,刀落到柳致知左手之中,对方一个趔趄,身体向一旁踉跄一下,就势倒地,一个翻滚,呯的一声,一团烟雾掩盖了身体,根本看不到身影,从其中飞出两枚多角手中剑,shè向柳致知的双肩。

    柳致知左手刀挽了一个刀花,将两枚手中剑磕飞,然后双手握刀,倭刀和苗刀形制相似,倭刀由唐刀转化而成,实际上苗刀就是唐刀的延传,并不是苗族的刀,不过因其细长似青苗,称为苗刀,苗族的刀多为短刀,称为尖苗刀,柳致知就买了一把,被他试验炼成法器,不过还在麻家寨小学。据《新唐书》记载李嗣业就善长苗刀,而倭刀是从唐刀发展出来。

    所以倭刀柳致知使用也是很合手,柳致知从心中不喜欢rì本人,居然对方惹到他头上,武者一怒,血溅五步,柳致知心中杀机大起,对方用烟雾掩盖身形,并不能阻挡柳致知的感应,柳致知最深的秘密并不是武术,而是修行者,以修行者灵觉配合武术,其效果确是极好。

    这名忍者在烟雾中已经站了起来,见手中剑失效,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捉住柳致知,他不认为柳致知能感应到他的身形,柳致知一声暴喝,一步迈出,匹练般刀光从腰间如白虹般铺出,似乎连烟雾都被分开两截,拦腰斩向对方。

    这名忍者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清楚他的位置,大吃一惊,手中忍杖一旋一分,居然变成两把细长利刃,原来忍杖本是两刀,相互以对方刀柄为鞘,对插纽合成一根忍杖,手中双刃交叉拦了过来。

    柳致知这一刀蕴足气势力道而来,对方仓促一架之下,立刻吃了一个亏,身体一歪,倒退了一步左手上长刃握不住,立刻磕飞了出去,右手发麻,长刃差点脱手飞出。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左步大弓步迈出,借势双手一翻,刀反撩,如惊虹一样,刀尖从对手的咽喉一掠而过,对方还未反应过来,露出的双眼露出不敢相信之sè,咽喉先是一道血线出现,接着血雾喷出,身体倒了下去。

    柳致知一刀得手,不再看他,转身杀向另一名正在和赖继学缠斗的忍者。

    赖继学与另一位忍者之战却又不同,赖继学却是以地师方式,调用灵枢,借周围地气防护,调yīn煞之气伤敌,那名忍者几次前冲,看似靠近,却莫名其妙地拉远,实质上是赖继学借地理堪舆之术,调周边种种气机,形成一种从心灵到实际空间的光景交错,一步微小的方位之错,就将对方引出数丈外。

    同时,煞气如箭,有一种凝骨冻髓的寒意,更有一种将心灵拉入地狱的感觉,让这名忍者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

    柳致知一到,这名忍者大惊,知道自己同伴完了,不然对方不可能抽出身来,本来以为对方是一个普通人,自己两名忍者出手,应该是手到擒来,刚才隐在一旁,见对方对付几个流氓,应该会些功夫,就会些功夫又怎么样,自己可是严格训练出来忍者,不是那种没有见过血的花拳绣腿可以比的,却不料是这个结束。

    想到此,立生退意,随手一甩,一颗烟弹破碎,可恨地是此地地面是水泥之类,想遁地自己功力不够,随着烟雾升起,身形一闪,已退到墙边,看起来和墙差不多,暂时借此隐身,然后借机逃脱。

    他没有想到,柳致知能做到人天交感,周围一切都在感应中,虽不如目视,但已是足够,柳致知冷笑一声,身体往前一蹿,手中刀前推,直接扎向对方腹部。

    忍者大惊,一旦被发现,忍者战斗力受影响很大,忍者更擅长偷袭暗杀情报收集一类的事情,也顾不得再隐藏,手中刀斜截柳致知的一刀,同时人也斜蹿出来,双刀一交,柳致知主动攻击,占了优势,忍者身体微微一晃,格开了刀,人也离开了原位,不愿再恋战,柳致知露出一丝笑容,并没有追,因为赖继学在堵在前面。

    一股yīn煞之气已攻入忍者的身体,之前由于身法灵活,赖继学一直没有机会将yīn煞之气直接送入对手身上,现在由于对方只顾躲开柳致知,忽略了赖继学,被赖继学抓住了机会,赖继学聚集yīn煞之气并不足以致对方死地,中身之时,浑身都掉入冰窟窿,更要命的是,顿时引发幻觉,无数恶鬼扑来,神智一下子陷入癫狂之中,手中刀乱舞,对赖继学来说,这点就足够了,如果置之不理,作为一个忍者,平时训练应该能在不久后脱出幻境,现在却是致命的。

    赖继学人影一闪,已到了他的身边,一拳击在他的肘弯处,忍者手中倭刀落地,巨痛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不过迟了,赖继学口中一声鹤唳,拳如暴雨般落在他的胸口,正是咏chūn中连环技法,每拳如是触肉瞬间力量爆发,标准的寸劲,如鼓的拳声中,忍者口角溢出鲜血,眼睛失去的神采,瘫了下去。

    “赖兄好拳法,得了咏chūn的jīng髓!”柳致知赞到。

    “远不如柳老弟的刀法,此刀一出,鬼神退避,我不过才摸到明劲的门槛,老弟却已是暗劲高手,可称雄一方!”赖继学摇摇头,对柳致知生出佩服之心,不过他的实力却不是武术方面,倒没有什么羡慕之心,边说边走到程振前身边,程振前还拄着刀,已好了一些,这是有些头昏,赖继学手指轻轻点动,一股带有生机气息贯入程振前身体,程振前晃了晃头,终于长出一口气,立稳了。

    “一位大侠,一位神仙,老哥算是开了眼界,连忍者都出来了,这个世界还是科学的世界吗!”程振前虽然吸了一丝**烟,但并未真的昏过去,对他们之间战斗,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他来说,冲击太大。

    “到我身边来,事情还没有结束!”赖继学并没有回答程振前的话,众人所在地方静悄悄的,连一丝街道上汽车声音都听不到,柳致知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到了赖继学身边,背微弓,如同觉察到危险的猛虎一样,手中刀斜指地面,而程振前见两个人面sè不对,也拔出了苗刀。

    静悄悄的深巷中,从巷口轻轻吹来一阵风,漫天的花瓣如花雨一样随风漫卷而来,一个粉白和服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巷口,柳致知微微眯上眼睛,这个女子身后似乎有一棵花树,那是樱花,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不是人,好像是一个灵体。

    “留神,这不是人,这是木魅,是yīn阳师出手,这是yīn阳师驱使的灵体,不然让花瓣沾身,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赖继学没有时间细说,简单说了一下。

    yīn阳师,柳致知以前听说过,那不过零零碎碎的资料,详情并不知道。yīn阳师实际上是华夏chūn秋时代诸子百家中yīn阳家中yīn阳五行理论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传入rì本。在rì本登陆后,又渗透了很多当地的巫术之后形成的一种修行体系,其本质已与中土修行体系发生了大的变化,实际上偏重于御灵,驱使各种灵体,为己所用,倒有点象柳致知之前的五鬼之术,木魅便是rì本传说中百鬼夜行中的一种妖灵,是树木的jīng灵。

    赖继学看着随风漫天而来樱花瓣,他不认为柳致知和程振前能防护得住,程振前不过是普通人,虽炼出一段时间刀法,对付几个普通人尚可。而柳致知虽然是暗劲高手,这种无孔不入术法,凭其体内充沛的血气,能抵挡一时,时间一长,必然有失。

    他并不了解柳致知的根底,这样想也是正常,柳致知一见这样情景,首先想到的便是金光护体法,刚要启动,赖继学已经发动防护。

    赖继学从身上取出三块晶体一样的东西,显三角形抛了出去,将三人护在其中,三块晶体发出淡黄sè光华,连成一体,浮在空中,将三人护在当中,柳致知见此松了一口气,不由问到:“这难道是法器?”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不过是天然结晶的重晶石矿物晶体,我运转灵枢,运用心念洗炼,可以调用大地山川一些灵枢妙用,与一般法器不同,算是我们地师特有之物!”赖继学解释到,柳致知很有兴趣,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漫天花瓣一遇到三枚晶体发出的黄光,顿时消失无影无踪,本来这些樱花瓣就是灵体的气机幻化。

    好像这些花瓣很柔弱,丝毫没有害处一样,但三人谁也不这样看,因为在三人防护之外,地上还躺着六个开始出来的小流氓,本来有些处于昏迷之中,有些因为骨折躺在地上,见二人杀了两个忍者,醒着的脑子跟不上了,自己不是来找死,那两个传说中忍者又是飞镖,又是烟雾,又是隐身,却没两分钟被两人杀掉,三人好像杀人之后,并无一丝害怕,完了,自己惹了什么人,甚至几人恨上龙头老大。

    然而他们却没有了机会,漫天飞舞的花瓣一起,很美丽,几个清醒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柳致知三人对话倒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大恐,这花瓣是要命的东西,柳致知三人被三枚晶体发出淡黄sè光华护住,而躺在地上六人却没有,花瓣一沾身,就是昏迷的两人也无意识挣扎,如落入油锅中鱼,转眼没有了动静。

    程振前见此,心中害怕,目光投向赖继学,好像在寻问怎么办?赖继学苦笑一声:“如果面对面,我并不怕yīn阳师,偏偏对方早有布置,我们落入陷阱之中,不过不用担心,大不了强行杀出去!”

    说完之后,手指虚空勾画,柳致知感受赖继学并不是在画符,而是在勾勒一个图案,应该是阵法之类,一股yīn煞之气聚拢过来,直shè木魅,那粉木和服女子陡然散开,又迅速聚拢,不过模糊了一些,木魅好像也激怒了,陡然面目狰狞,身后樱花树陡然清晰,无数枝条如触手一样缠了过来。

    淡黄光华立刻剧烈抖动,那些枝条也无法侵入黄光之内,双方僵持住,又一阵yīn风起,狗吠声传来,却是一条高鼻狗影,却有羽翼,象是鹰狗混合体。赖继学脸sè有些难看,低低说了声:“天狗!”柳致知听说过,这也是rì本传说百鬼中妖灵。

    还没有结束,又一个红衣和服女子出现,五官流着鲜血,脸sè惨白,赖继学又说了一声:“桥姬!”脸sè更是慎重起来,桥姬是投女而自杀女子yīn魂所化灵体,也是百鬼之一。

    见到赖继学脸sè慎重,柳致知知道事情严重,不能再保留实力,准备出手,好像老天与柳致知开玩笑一样,柳致知刚要结印诵咒,一声木鱼声传入耳中,接着梵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这是大悲咒,佛门著名的经咒,在世间流传很广,柳致知也是非常熟悉,他爷爷柳行恕在世时,信仰佛教,家中也是经常放大悲咒。

    此咒一出,好像打破了寂静,不远处街道上车声传来过来,那木魅、天狗和桥姬如同梦境一样,顿时淡去,好像刚才那不过是一声幻觉,但地上数具尸体却证明刚才不是梦幻。

    赖继学松了一口气,收了三枚晶体,大悲咒经声也停了,赖继学隔墙向佛寺一躬,柳致知和程振前见此,也是一躬,赖继学扬声说到:“多谢大师相助!”

    “难道这普济寺有高人?”程振前问赖继学。

    赖继学点点头:“要不是那位大师念诵大悲咒,今天就麻烦了,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安倍纪山搞鬼,小鬼子,过些rì子,老子也去rì本闹一闹!”

    “那我们念诵大悲咒有没有用?”程振前又问。

    “只有一些小用,平静身心,要达到今天这位大师程度,必须念力成就,就是国内高僧中也没有几人成就念力!”赖继学解释到,程振前有些失望。

    柳致知上前,用刀挑开忍者面纱,却是那rì安倍纪山身边的人,果然是安倍这个rì本人,想活捉自己,大概想弄清楚法器从何而来,看来,这些小鬼子狼子野心不改,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去rì本走一趟,好好讨个公道!

    柳致知回过头来,对赖继学说:“这么多人死在此处,该如何处理?”

    柳致知这一说,程振前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严重,毕竟三人都生活在现代,一个**律的时代,杀人可是犯法,虽说三人自卫,可是有谁证明,这个罪名可不轻。

    赖继学不太在乎,说:“还是我来处理!”柳致知心中想看看如何处置,如果在深山之中,往哪个角落一扔,反正没人知道,可这里是城市,毁尸灭迹?柳致知想起了阿梨的蛊术,当rì一下子将李义弄得尸骨无存,自己可不会,网络小说中常有修士一个火球,将尸体化为飞灰,自己也不会,是不是研究一下,学会要研究出这种火球术,以后再遇此种事就方便了,柳致知心中一动,好像有灵光闪过,但一细想,却又找不到什么想法,难道赖继学会类似法术?

    赖继学取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三叔,我在申城普济寺旁,杀了两个忍者,还有几个小流氓倒霉,对!昨天晚上我拍得一柄法器,就是这柄法器,小rì本yīn阳师安倍纪山想出手对付我,好!我在这里等着!”

    通话一结束,赖继学对两人说:“我三叔与zhèng fǔ特殊部门关系不错,申城这边特殊部门会来处理这件事!”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想偏了。

    三人在这边等待,远处jǐng笛响起。

021. 千山峰头(上)

    三人还未等来特殊部门的人,却先等来了jǐng方人员,柳致知三人与人争斗,此处一边是普济寺,一边却是普通住房,虽门都关着,但发生打斗,并出了人命,却是瞒不住,有人拔电话报jǐng了。

    jǐng方一到,立刻紧张起来,柳致知手中还握着倭刀,凶光逼人,而程振前苗刀虽入鞘,但还握在手中,倒是赖继学空手。

    jǐng察当然紧张,这几个人不仅没有逃,还手握凶器在此等待,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罪犯,jǐng察立刻拔枪对准三人:“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凶器,举起手来!”

    三人以为来的是特殊部门,立刻愣住了,赖继学不解问到:“你们是什么部门?”

    “我们是jǐng察,接到报jǐng,此处出现斗殴,还出了人命,人是你们杀的?放下武器,自首从宽!”一名jǐng察叫到。

    赖继学一听,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不由苦笑地说:“这些人是rì本人走狗和rì本人,想杀我们,我们是自卫!”

    此话一出,jǐng察中领导更加紧张起来,此次凶案居然涉及到外国人,事情太严重了,立刻喝到:“放下凶器,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柳致知苦笑一声,将手中倭刀往地下一扔,程振前却没有将苗刀放下,苗刀是他自己的,也没有出鞘,也未杀人,应该不是凶器,所以他未放下。

    他不放下,jǐng察可紧张了,一个jǐng察用枪指着程振前:“听到没有,说你呢!将凶器放下!老实些!”

    “这不是凶器,是我买的艺术品!”程振前委屈地说。

    “艺术品?!标准是凶器,还不放下,难道想拒捕!”

    程振前见形势不对,只好放在地上。jǐng察一拥而上,给三人带上手铐,然后细细查探现场,三人并未带走,还是准备现场堪察后一起带回局里。

    “邢队,这两个好像是忍者?”

    “怎么会有忍者,你小说漫画看多了!”

    “不信,邢队你过来看?”

    一个jǐng官走了过去:“还真象忍者,也许是这些家伙小说看多了,以为打扮成忍者样子就是忍者!”

    “邢队,这里还有一个有气的!”

    邢队长立刻过去,但令他失望地是,那个人明显已经疯了,口中不断说:“妖怪!有妖怪!”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站住,此处是案发现场,请回避!”

    “你们队长呢?这是我的证件,此处我们接手,你们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邢队立刻过去,接过证件,脸sè立刻恭敬起来,敬了一个礼,然后喊到:“收队!”

    “今天事谁也不准外泄,这是纪律,知道吗!”

    “知道!收队!”邢队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太大,烫手山芋交出去是一件好事。

    “你们总算来了!”赖继学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一伸:“给我们解开手铐!”

    来的却是五个人,而且都是便服,四男一女,柳致知本能感到一丝危险,知道这些人都不简单,jǐng察将三人手铐打开,匆匆而去,有些虎头蛇尾,这回连jǐng笛都没有拉。

    “你是赖家那个赖继学,你家长辈说你出了一些事,你这阶段可是有名得很!”说话的是领头的中年人。

    “过奖!不是我惹事,是麻烦找我!就像这次,我不过不想国内法器流落国外,小rì本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个流氓头子韩建,标准的汉jiān,zhèng fǔ一定要除jiān!不好意思,几位领导,能否告诉小民你们尊姓大名?”赖继学叫屈。

    “好了!不要油腔滑调,听你三叔说,你在长辈领导面前很是油滑,这几个月来,关于你的材料我看了不少,你一到申城,弄得鸡飞狗跳,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太打脸的事还是少做,同是玄门中人。我叫段成鑫,这是周大强、严冰、黄chūn生、纪东升,这两位是?。”段成鑫给三人介绍,从段成鑫一番话中,柳致知听说,赖继学来申城后看来得罪了不少人,见对方问自己姓名,柳致知和程振前报出自己的名字。

    “这能怪我吗?峦头派和宗庙派相互看不顺眼,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看到我年轻,两帮家伙想拿我立威,自己伸脸过来给我打,不打太对不住人!”赖继学在柳致知和程振前面前表现得温文儒雅,有君子之风,想不到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这一面,可能是他行走世间,在不同人面前有不同表现,他提到的峦头派和宗庙派,柳致知和程振前第一次听说。

    段成鑫却没有理睬他,倒是对柳致知和程振前感兴趣,中华大地奇人辈出,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来历,不由试探地问到:“柳先生和程先生,你们是什么门派的?”

    “他们不是玄门中人!不过是我的朋友,柳致知是一名国术高手,暗劲层次,程振前刀法很好!”赖继学为他们解了围,柳致知两人也不出声,由赖继学代他俩出面。

    听说两人不是那些玄门中人,段成鑫兴趣淡了许多,不过听说柳致知居然是暗劲高手,不由多看了柳致知两眼,心中盘算,是否将此人拉入组织外围,暗劲高手,如果近身,就是玄门中人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刚才看到地面上死了两个忍者,说不定有他的功劳。心中决定回去好好查一下这两个人的底。

    其他四人查看了地上八人情况,除了一个人几乎成了白痴,其他都死了,四人向段成鑫报告了情况,柳致知在一旁默然看着,赖继学将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和现场堪查情况基本上能吻合,从巷口进来一帮人,将尸体装入尸袋运走。

    “段组,我们可以走了吧!”赖继学问到。

    “你们可以走了,赖继学明天到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要问一下!”段成鑫挥挥手,三人道谢了一声,向巷子外面走动。

    “段组,为什么不带回去查问!”五人中唯一女xìng严冰问到。

    “赖继学那小子背后有一个家族,又jiān滑,另外两人应该是练武之人,并不清楚玄门之事,问不出什么东西,明天好好查查这两人资料,那个柳致知不简单,年纪轻轻,已是暗劲,一刀断喉,却没有什么不适,也是一个狠角sè,说不定以前杀过人!”

    柳致知三人往外走,程振前好奇地问到:“赖老弟,你会法术,那个什么女鬼是什么来头,那个背后下手的yīn阳师怎么样了?”

    “我那在一般人眼中算是法术,不过是风水堪舆中调天地灵枢显现出来情况,说白了是借风水之力,那几个鬼东西是yīn阳师豢养的妖灵,那个yīn阳师当然跑了,还会呆在这边!”赖继学说到。

    “我能不能学法术?”程振前经过今天一事,对这些东西兴趣大增。

    “程哥,你刀法很不错,好好练练,柳老弟的刀一出,就是妖灵也不惧,不一定要学什么法术!”赖继学指出一条路。

    “也对,今天体会了一把大侠的瘾。”程振前点头称是。

    “程哥,此刀法过于刚猛,对身体不好,你回去上网搜一下,学习一下太极拳之类,调养一下身体,对你有好处。”柳致知插嘴说,话音一转:“赖兄,那个峦头派和宗庙派是什么门派?”

    “那是风水堪舆的门派,峦头派又称赣派、形法派、形势宗。该派学说注重在山川形势的空间形象上达到天地人合一。宗庙派又称闽派、理气宗、理法派。他们注重在时间序列上达到天地人合一,其考虑的因素有yīn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等。前一阶段,他们几个传人在申城发生争执,居然欺负我初来乍到,想利用我,被我反整了一把。”赖继学不以为然地说,然后又问到,“你们下一段时间准备怎么办?”

    “程哥将留在申城十几天,我明天买些东西,后天就回麻家寨小学,大概寒假年关才回来,火车票已经买好!”柳致知说。

    “这样也好,离开申城,暂时避开官方那些家伙?”赖继学说到。

    “对了,赖兄,zhèng fǔ特殊部门叫什么名称?”柳致知又问到,程振前也竖起了耳朵。

    “名义隶属国安部,实际上是dú lì部门,专门研究神秘事件,叫091气象研究所,很普通带有迷惑xìng的一个名字,就是民间传说的龙组,我们正常称它为特殊部门。”赖继学口气之中似乎对这个部门有怨气。

    ……

    柳致知现在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学,感受着如世外桃源一样安宁,想起数rì前在申城的经历,不由想起修行人为什么要避世隐居,繁华之后,太多让人不得安宁。

    柳致知这次回来,给各人都带了一些小礼物,连每个学生都有,在上车前的一天,柳致知特地到超市买了十几斤巧克力糖果,在国内来说是上品的德芙巧克力,每斤五十元,柳致知选它因为它用的是真正可可脂,而不是其它品牌的伪可可脂,算是货比较真,学生每人十颗,同学们很是高兴,当然告诉同学们是两个老师从上海回来带来的礼物。

    曹语盈自从去了一趟申城,对柳致知明显与以前不同,她不是呆子,也带了些礼物给校长和老师,不过却没有给学生买礼物,这也正常,她考虑问题与柳致知不同,一切都为自己将来的前途考虑,而柳致知却没有什么功利心,未想到得到什么回报,见曹语盈对自己亲近了许多,反而有些不适应。

    柳致知给阿梨买了一身服装,阿梨十分喜欢,当时就穿给柳致知看。也给阿梨的娘带了一些礼品中。

    对柳致知来说,一切又恢复平静,柳致知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并未意识到,这是他修行不知不觉影响到了他,能够品尝这一种清淡宁静的生活。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资料和程振前资料已放在段成鑫的办公桌上,好在柳致知的生活经历实属平凡,除了他与尤佳嘉的恋爱与分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他成为志愿者也有失恋的原因在内。

    不过资料详尽实在令人赞叹,收集人显然是行家,连一丝与柳致知相关的事都未放过,包括柳家申城夜间进贼,柳致知到麻家寨小学后,周边城市发生事情都作为背景记载在里面,包括林山镇近期来发生几起车祸,大的案件和新闻都未放过,这些事情与柳致知并没有多大关系。

    段成鑫皱着眉头看着了一遍,将这些材料递给了的周大强:“大强,你的这方面擅长,你看看这些资料,这个柳致知是什么人?”

    周大强,特殊部门的智脑,因为他天生大脑运算能力超强,算是智能方面的超能力者,后来,又被一人奇人看中,传授八卦六爻推算之术和古代兵家演阵之术,信息处理能力不亚于真正计算机,而智能方面远在计算机之上。在武力方面并不出众,但整理信息,分析情况却是一针见血。

    周大强迅速翻看了一下,所有资料已印入脑中,闭上眼睛,迅速在心中找出各种联系,演算各种可能,过了几分钟,睁开了眼睛。

    “柳致知在他爷爷去世之前并不突出,仅仅是一个富家子弟,但习练形意等内家拳,应该有一定火候,当rì遇贼,就已体现出很好身手,估计不弱于明劲,据公安部门的当事人及保安描述,那个贼人轻松越墙而走,而且是为了偷书,有些问题!之后,柳致知到了山区支教,缩于山区一角,没有丝毫引人注意,不过有二件事可能与他有关,就是当地教育局长李明义等在林山镇为善款与他发生争执后,一气离开,结果发生车祸,虽不一定与他相关,我总感觉柳致知的影子在其中,接着发生了负责教育的副市长胡长潭坠楼自杀事件,太巧了!”周大强短短几分钟在那么多杂乱背景之中找到与柳致知有关事情,如果柳致知知道,恐怕寝食难安。

    “你是说柳致知可能用术法下手?”段成鑫眼中厉芒一闪,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不仅是修行界大忌,也是特殊部门所不允许的事。

    “这不好说,资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国术高手,没有任何指向他会术法,这次遇yīn阳师之事,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术法的迹象,现场痕迹只有赖家那个小子术法痕迹,没有其他痕迹,而且,柳致知居然不识手中法器,以低价捐了出去,如果会术法,根本不会这样做,就是拍卖也不会那么低的价格!”周大强也弄不懂柳致知实际情况,柳致知无意拍卖苗刀情况反而显示出他不懂术法。

    “那天我约赖家小子谈,想借用那把苗刀,好好研究一下,那小子好不容易才同意,研究时还要寸步不离!”段成鑫说到法器就来气,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还答应另外一些条件,赖继学才勉强同意。

    “法器只有玄门中人使用才效果好,许多东西现代科学都分析不出来,真不知道这些法器是如何炼出来,根据一些法器研究成果,才有了我们一些特殊装置,但比起法器还是差得远,用激光刻录符纹的子弹必须放在灵气充足的灵穴中温养才能有效,但效果比起真正修士画的差了不少。”段成鑫有些感慨地说。

    “对了,那个yīn阳师安倍纪山有没有消息?”段成鑫问其他人。

    “没有,据说那rì安倍纪山进入申城rì本领事馆后,就被偷偷送走,又没有明面上证据,很难对付对方!”说话是黄chūn生,他是一个痕迹追踪方面专家,他的能力一方面是嗅觉和其他感觉方面残影再现,另一方面却与隐藏有关,擅长追踪刺杀。

    “出了国境也好,在国内也是一个隐患,那两个忍者身份查清楚了吗?”段成鑫问到。

    “那两个忍者出身甲贺,是下忍,rì本现在年轻一代也是贪于享受,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吃苦,忍者也是青黄不接,安倍纪山只好将就着带了两个下忍充充样子!”黄chūn生回答到,rì本忍者主要两个流派,伊贺和甲贺,与中国传统武术一样,也面临一种相对尴尬的现状。

    “段组,要不要对柳致知进行监视,法器很难得,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严冰问到,严冰虽是女流,却是正面对战的主力,能力在御物与温控方面,能瞬间将人冻成冰棍,甚至能控制子弹的飞行,是一个许多同行遇上都头疼的人物。

    “就让当地的办事处人员留意一下,不要太过于重视,他目前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也没有什么大背景,翻不出大浪,必要时将他吸收到组织中来,能达到暗劲,也算一方好手!”段成鑫定下对待柳致知的方针。

    柳致知却不知道自己已落入有关部门眼中,他除了教学之外,对当rì从李义身上得到罗盘感兴趣了,这是因为赖继学是一个地师,曾说过,罗盘是地师重要工具,有些罗盘是法器,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罗盘,便开始对罗盘的研究。

022. 千山峰头(下)

    柳致知想起来研究罗盘,完全是这次受申城之行的刺激,柳致知明面上已将形意拳练到暗劲层次,手上也杀过几个人,但柳致知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自己几次对手中,几乎都不能算对手,那个忍者比其他人强了许多,但并不擅长正面格斗,柳致知并没有真正的对手,不代表以后不会遇到,他在国术修行上实际上已到了一个瓶颈,这次杀掉忍者,主要功劳实际上得益自己无意间修成超人灵觉,而不是真正在武术上那种传说中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高端境界,如果遇到一个境界与他相似,经验丰富对手,或者现代火器,他必定会吃大亏。

    但武术到巅峰是通过生死间的实战磨练出来,自己多少年练习下来,能走到这个层次,已是普通人无法想象,如果国术要再有进步,只有找到真正对手磨练,现代社会,这样对手还真是不易找到。而且,柳致知有一种感觉,以后可能会不断有事找上身,他也需要迅速提高自己实力,这次赖继学给他提了一个醒,自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入手,那就是术法之类的修行,那些传说中符咒之类,自己也掌握几种,趁这段时间,自己好好整理发掘,让自己多一个杀手锏。

    柳致知首先就想到了这个罗盘,当rì得自李义,李义好像并没有用他对付自己,但能被李义看中东西,应该不错。

    柳致知与往常一样,晚上正常练习结束,又盘坐在床上,习惯xìng进入那种天人交感之中,子时将尽,柳致知收功,并没有睡觉,而是取出罗盘,以当rì感应苗刀方式来感应罗盘,jīng神刚一集中在罗盘之上,那只罗盘陡然抖动起来,接着猛然飞腾而起,直接悬在柳致知的头顶一尺上方,并不是上次那种感应到物xìng,而是一种全新的体现,这标准是一件法器,而且比柳致知的尖苗刀高级得多,柳致知首先并未感受到罗盘的微观结构,在意识中,罗盘如一轮明月,闪着清辉,表面显现出立体的光影图案,极其复杂,柳致知想认真观察一下,却觉得头昏,立刻定神,不再观察其图案。

    柳致知的卖掉那把苗刀上只有一个模糊而简单的图案排列,而这个罗盘却是层层叠叠有数十层之多,而且光影如cháo,流转不停,柳致知根本不知道有何作用,但是这层层叠叠的灵光流转,令柳致知知道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东西,最起码比自己无意中学会法器制造方法炼出的法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这么好的一件东西,当rì怎么没有见李义拿出来对付自己。柳致知其实不了解,李义根本不知道这件东西妙用,得到后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摸索出一些妙用,主要用来追踪敌人。

    柳致知看不懂这件东西,意念往上一合,罗盘光华一闪,奇事出现了,柳致知本来就处于外景入内的人天交感的状态中,不过外景入内只有二十米不到感应范围,此时却感觉到以自己为圆心,二里左右都在这个范围内,虽不似眼睛所看,却分明感应得清清楚楚,中间有许多点,这些点好像有一种特殊波动,如夜晚中光烛,柳致知集中在一个点上,发现是一只夜间活动的类似山猫一样动物,有一处波动好像激波一样,柳致知意念转过去,感应到应该是一株有一定年限的药物,但具体是什么,还是分不清。

    柳致知心中一动,这好像一个雷达,难道是一件用来寻找宝物的罗盘。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这只罗盘本是寻找山川灵枢,在一定范围内定天地间各种有灵xìng宝物位置的宝物,李义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妙用,柳致知无意间意念形成一种神识,与之相合,才发现其中一部分妙用,柳致知功力尚浅,如果功深,妙用更多。

    柳致知记下那处药物位置,决定明rì去瞧瞧,意念减弱,罗盘落在手上,柳致知神识还未完全退出,发现在手上感应范围虽小于刚才,也模糊了不少,但比起自己不用罗盘,范转大了五六倍,这应该是一件寻宝之物,看来自己今后去采药,可以用他来找药。

    收好罗盘,躺下准备睡觉,不由想起刚才感应中一株药材,心中一动,自己不是会yīn神出游,不如出神去看看是什么药材。

    想到此,依法出神,yīn神穿屋而出,离地不过二十米,不一会就来到刚才感应到的地方,却是在一处较陡的地方,有数株荆棘遮挡,中间是一株黄jīng,柳致知看了一下,是有不少年份,挺不错一株药材,伸手去抓,却如虚影一样,根本抓不住,yīn神本来就看不见,如何能抓东西,转眼间柳致知就明白了这一点,叹了一口气,准备回体,明天再说。

    刚一转向,感觉似乎有风,定晴一看,却是自己yīn神带起yīn风,树叶摇晃,心中一动,似乎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但想不起什么,摇摇头,转向准备走,陡然心中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出现,向四周一看,不远处一棵树上枝杈间,趴着一只一尺多长毛茸茸的动物,紧盯着自己,它能看到自己,柳致知泛起这个念头。

    那只动物,柳致知并不认识,它盯着柳致知,陡然嘴一张,发出一种奇特的叫声,空气中似乎波纹起,声音并不高,但很尖利,

    柳致知只觉自己被一种无形力量轰中,整个yīn神刹那间好像被丢入巨大振荡音箱之中,有一种要散架的感觉,知道不好,一刹那,yīn神已归体,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感觉到很疲惫,知道自己yīn神可能受了一点伤害。

    第二天早晨起来,还是有些昏沉,平时根本不可能,当一组合气符术修练结束后,才感觉恢复正常。

    柳致知这才明白,yīn神出游也不是没有危险,那是什么动物?从这rì开始,柳致知就是yīn神出游,也不敢往深山中跑,他本来有一种打算,以yīn神神游深山。

    虽不以yīn神出游,柳致知对罗盘的掌握倒是很娴熟,虽未离开学校多远,倒让他找到数株上年份的药材,这些都长在令人想不到的地方,被各种东西遮挡。

    柳致知又反过来研究那杷桃木剑,这柄桃木剑虽不是柳致知认为的法器,放在懂行人眼中,已胜于一般风水法器,也不是李义制造,不过是他师门传承下来的东西,上面刻画的符箓大多数都不是李义包中那本书所载,李义也从未深究过,但柳致知不同,他在静定状态下,用意念细细观察,居然发现如果驱使它,上面符咒会自动吸收空气中能量信息,应该算是灵气组成一定光华,让柳致知隐隐觉察到这些符箓运行的规律,对这些符箓用途心中大体有数。

    又是周末,柳致知这次却是和阿梨在一起,带着罗盘和尖苗刀,他并未隐瞒阿梨,而是告诉阿梨自己研究出这个罗盘一些用途,可以用来寻找灵气异常的东西,阿梨知道也是很感兴趣,两人进入山中,比平时柳致知入山深得多。

    柳致知手捧着罗盘,凝神jīng神投入其中,虽不如入静那样二里内显现心中,周围一百多米范围灵气异常点也大致能捕捉到,在柳致知帮助下,阿梨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半天时间,大量上了年份的珍贵药材基本上已装满背上药篓。

    两人站在山顶,周围都是延绵的山峦,阿梨感慨说:“阿哥,真不敢相信,这地方我半年前来过一次,以为自己采得差不多了,谁知大部分好药材自己根本没有发现,这次多谢阿哥了!”

    “阿梨,我俩之间还要说谢吗?想不到深山之中,好东西这么多!”柳致知也有感慨。

    “深山之中,很少有人来,就是采药,一般人也不敢进入这么深,我是身怀蛊术,其他人就是进来,也是成帮结对,许多地方也不敢乱闯!”阿梨这番话却是点出这些地方好东西多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阿梨,你说这深山之中是否真的有jīng怪?”柳致知想起数天前自己夜间yīn神出游,被一只毛茸茸小动物好像松鼠一吼,但肯定不是松鼠,柳致知在动物园中看过松鼠,就那一吼,yīn神受了点小创,这小东西会不会是jīng怪一类。

    “当然有,我以前入山见过一只穿山甲,就已经有了灵xìng,幸亏我身怀蛊术,它不敢犯我!”阿梨不以为然地说到。

    “咦!”柳致知神识还轻轻地和罗盘相连,发现一处灵气异常,并且是动的,不由惊讶起来。

    “什么事?”阿梨问到。

    “有一个灵气异常的东西跑近一百米的范围,比那些几十年灵芝波动更大!”柳致知凝神在罗盘上说到。向一方向望去,阿梨也随着柳致知的目光望去,他们俩在山顶,居高临下,一只白sè如狸猫的动物一闪,在山林中抬头向两人望来,距离虽远,柳致知却感觉对方一眼好像望穿自己,又扫了一眼阿梨,好像有些迟疑,接着转身没入林中。

    柳致知有种感觉,那只小东西好像有人xìng地一样,露出认识自己的表情,明明隔上几十米,却使自己产生这一种感觉,不由有些奇怪:“阿梨,你见过这种动物?”

    阿梨却是一脸认真:“这好像是山猫,学名猞猁,不过颜sè不对,看来是变异了,而且给我一种感觉,已产生灵智,可以算是妖物,出去瞧瞧!”

    阿梨说着,向那边而去,柳致知对动物大多数不认识,就算认识几种,也是在动物园中所见,见阿梨追了下去,也立刻跟了上去,同时借助罗盘关注山猫去向。

    山猫陡然加速,在丛林之中,比人类强得多,不一会,便从柳致知的感应中消失,柳致知苦笑:“跟丢了!”

    阿梨有些不服气,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印,一个淡淡火球如鬼火一样向山猫消失方向追了下去。

    “既然丢了,就算了!”柳致知见阿梨放蛊追踪,不由宽慰她说到。

    “阿哥,我不是斗气,这些妖物,往往有一个特长,能发现想象不到的好东西,既然出现,这边说不定有好东西!”阿梨说到,柳致知半信半疑,不过他知道阿梨放蛊的范围比他的罗盘范围大得多,不过却不如罗盘实用,不能成片搜索。

    “没找到,那小东西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阿梨有些奇怪,突然叫了起来:“那是什么东西?”说着便在前面领路。

    过了这片树林,柳致知看到一付奇景,前方有一棵三四尺高的植物,周围两三丈范围内没有一根植物,如同被火烧过一样,那棵植物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树叶和树枝,下方粗细不过两三寸,如铁棍一样直立,浑身焦黑,好像被雷劈过一样。

    柳致知想起一个传说,有些特殊的灵药周围几丈内营养被其一个所占,其他植物都枯死,难道这就是?通过罗盘感应了一下,给自己感觉能量波动很强。

    阿梨已经走上前去,摸了一下,说:“不知是什么树,已经死了,看来是遭雷劈的,对了,阿哥,你们汉家道士雷击木不是有大用途,阿哥将他砍下来,说不定有用!”

    说完,阿梨用药镰对着根部就是一刀,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当的一声,居然连皮都未能砍破,这一下让两人大吃一惊,阿梨皱眉说:“这是树,还是铁棍?!”

    柳致知取出尖苗刀来削树根部,用了很大劲,才切出一个小缺口,露出淡紫sè,果然是木质,但太坚硬了。

    柳致知站了起来,想起当rì赖继学催动苗刀法器,凝神定气,手在空中连画带点,并不与赖继学相同,但效果还是有点,附近空气中灵气立刻聚拢,注入刀中,意念一催,尖苗刀一声鸣声,数丈刀芒从树根部一掠而过,三尺多树杆倒了下来。

    柳致知收刀,拾起树干,看上去像一根铁棒,柳致知本以为很重,毕竟那么硬,然后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居然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拿了一根麻杆,柳致知感觉不可思议,不由说到:“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轻?”

    阿梨一听,伸手接了过去,也是十分惊奇:“这是什么树,这么硬,又这么轻,看来是个好东西,阿哥,不知能否炼成法器?”

    柳致知心中一动,说:“我也说不准,不过还未搞清这是什么东西,不知能否在网上查到?”

    “恐怕不能查到,这玩意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应该是好东西,阿哥你收好!”阿梨说着将这根树干递给柳致知,柳致知拿在手上,挥了几挥,说“就是太轻,不然作铁棒用也不错!”

    柳致知将这东西拿在手上,罗盘已经收了起来,柳致知未留意到,就在两人前方几十米的树上浓密枝叶中,那只白sè山猫盯着两人,似乎陷入思考之中。

    “阿哥,我们下山吧,今天收获也不少了,到山脚下溪边,先弄点东西吃一下!”阿梨说到。

    “就按阿梨的安排来!”柳致知也感到有些饿了,点头同意。

    两人向山下走去,刚起身,阿梨一回头,望着那棵山猫所在大树,微微一笑,手一招,一个淡淡地火球从枝头上一掠而过,回到阿梨身边消失不见,那只白sè的山猫陡然一惊,毛乍了起来,如一道白sè闪电,远遁而去。

    柳致知看到这一幕,才知道那只山猫并未走远:“还是阿梨厉害,我根本没有发现!”阿梨也有些小得意。

    在溪边,两人伸起了一堆火,竹筒饭嗞嗞作响,柳致知望着火,不由想起以前看到仙侠类网文中最基本一种法术火球术,在那些小说中,火球术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最有用的最基本的法术,而现实中,柳致知也会一些法术,却没有这种火球术,更多是利用符咒役鬼驱物等等。

    柳致知也翻了一些资料,发现现在流传和传说中道家法术,还真没有火球术。火是什么?柳致知当然明白,在现代科学中,不过是一种发光发热的能量外放,并没有什么火元素之类,仅仅是一种能量释放的体现,是一种表像。

    而要放光放热,温度是一个重要方面,而温度不过是微粒运动速度的外在体现,自己不是能意念移物,如果将一个区域类空气中微粒加速,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是会出现火?

    柳致知不知道他这样一想,实际上已开始创造法术,想到就做,凝神定气,周围一切立刻清晰地感应到,甚至感觉无数微小波动的点在无规则运动,在柳致知意念推动下,这些点速度陡然加快,面前三尺左右陡然出现一片烈焰,倒让阿梨吓了一跳,却不是火球,而是如正常摇晃的火焰,转眼就熄灭掉。

    “阿哥,这是你弄出来的?”阿梨有些疑惑地问到,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嗯!对啊!”柳致知将自己想法与阿梨一说,阿梨也是大学毕业,当然理解柳致知所说,不由也陷入思考之中。

    “如何才能成火球?”柳致知又陷入沉思,是不是我将之想像成为火球就行,自己给自己一个暗示?提到暗示,柳致知想到自己的催眠术,那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好像一般法术都有咒语,柳致知也背过不少,看内容大多数也与暗示有关。

    想到这,柳致知心中一动,口中诵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火球现!”jīng神驱动分子高速运动,刹那间,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现出,向外飞去,不过飞行了几米,便熄灭了。

    阿梨笑了,说:“阿哥,你怎么连电视上咒语都出来了!可惜你没有掐诀!”

    “咒语应该是一种暗示,我随便借用,阿梨,你说什么?掐诀,对了,我没有掐诀!谢谢你!”柳致知得到李义的那本术法书上提到诀目,火诀,在左手中指第三节左边。左手掐诀,口中念动刚才咒语,如前法cāo作,感觉立刻不同,一股热流从手厥yīn心包经一闪喷涌而出,好像汇入火球之中,刹那间,火球比刚才小了一圈,呼啸而出,轰在两丈外,一根断木上燃起火。

    “阿哥,成功了!”阿梨高兴地叫了起来,柳致知却依然皱眉,好像温度不够,威能不足!

    “火球好像威力不够,火不够强!”柳致知又陷入沉思。

    “那就提高温度,变成等离子火球!”阿梨顺口说到,当温度高于一定程度,原子会电离,形成离子和zì yóu电子混合物,称为等离子体,阿梨是大学毕业,这些知识还是懂的。

    “谢谢你,阿梨!”柳致知眼前一亮,这回果然形成了等离子体,如球形闪电一样,飞了出去,落在树木之上,轰的一声炸开,泥土碎石飞溅,两人吓了一跳,这太夸张了吧,这是火球还是手榴弹。

    柳致知又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如意,不过以后再改进,还是先吃饭。

023. 又见人修行(上)

    柳致知和阿梨正在一个景区门口,刚从里面出来,自从上次两人入山采药,又过去一段时间,现在已是十二月份,离元旦没有多长时间。这次柳致知是陪阿梨来卖药,药已卖完,柳致知便陪阿梨到附近景点游览一番,从景区出来,两人在一家饭店中吃过马肉米线,现在正好转一圈,然后赶回去。

    这个景区如论风景,自是不错,不过游人太多,其中人造东西也太多,柳致知并不太喜欢,他在麻家寨小学,整rì面对青山,他自己从未厌过,甚至认为那边风景比这里更好。

    路边摆摊地不少,大多数卖一些旅游纪念品,也有些卖当地特产,甚至有卖野生灵芝的,不过在柳致知眼中,一眼就看见那玩意根本是一个假货,柳致知现在眼光在这外方面还是比较毒。

    阿梨正在一个摊前跟摊主为一件小工艺品讨价还价,柳致知站在旁边,没有插嘴,讨价还价柳致知却是不行,这个摊旁几米外,却是一个年青人在摆摊,人长得很普通,面前放着六个葫芦,从大到小,最大一个是最小的几倍,每个葫芦面前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自酿葡萄酒,并标了价钱,最大葫芦却是最便宜,不过百元,最小葫芦只有手掌大小,却标价为二千元。

    这里面有古怪,但真正吸引柳致知注意力的却是这几张纸写的字,飘渺自然,不含一点烟火气,完全是大家之作,柳致知从小被爷爷逼着练字,书**底不浅,但与这几张纸一比,简直没有入门,有这一手好字,居然跑来摆摊卖酒,其中缘由让人不由心生疑问。

    当然,也只有柳致知这种懂书法,换一个人根本不留意,现在能得书法jīng髓毕竟很少了。

    柳致知走了过去,问到:“老板,这字是你写的吗?”

    “当然是我写的。”对方一笑,柳致知感觉一种天地间似乎有一种喜悦,真是古怪的感觉,柳致知摇摇头,蹲下身,细细观看。

    “老板,贵姓?”柳致知抬头问到,这字越看越有味道。

    “免贵,邵延,小友何不选一葫芦酒?”邵延称呼很奇特,自己看起来不大,却称柳致知为小友。

    柳致知没有留意,看着六个葫芦,越小越贵,心中疑惑,不由伸手抓向最小的葫芦,一入手,很轻,甚至感觉不到其中有酒,不由拿到面前,细细观看,刚到眼前,一瞬间,柳致知感觉眼前一变,所有喧嚣都彻底远离,向四周一张量,茫茫一片,正在惊奇,白雾向四周退却,一亭飞出,再看脚下,却是茫茫太空,群星璀璨,亭子就停在自己面前,却感觉不到一丝异常。

    “柳致知,你来了!”随着话音,邵延出现在亭中。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姓名?”柳致知有些失措,但并未慌,好像此处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叫邵延,这是我随手开辟的一个空间,柳道友,你已迈入修行之门,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无意间闯入修行之路,将来自然与我有缘,所以来见你一面,你虽入修行之路,却几乎对修行一无所知,坐下来吧,好好谈谈!”邵延边说,随手一指,一张石凳出现,面前也出现了一张石桌。

    柳致知见对方没有恶意,而且随手开辟空间,东西随意而现,这份能力就是传说中神仙好像也不能随意做到,这个邵延是什么来历?(关于邵延,有兴趣读者可翻看本人另一部小说《大道修行者》)

    柳致知坐下,桌子上出现二只琉璃杯,邵延随手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芦,倒上两杯葡萄酒,其sè紫红,宛若宝石,一股特有酒香飘出,柳致知盯着那只小葫芦,两人面前杯子都不小,倒满了酒,一个杯子都有葫芦大,但两杯倒满,好似葫芦中还有酒。

    邵延见柳致知盯着手中酒葫芦,不由笑了,说:“这个葫芦中装了一百斤葡萄酒,卖你二千不贵吧!”

    “这是传说中储物装置?”柳致知不确定地问到。

    “你说的不错,不要羡慕,你能炼出法器,如果了解原理,你也能炼出类似的东西!”邵延笑着说。

    “前辈,你是什么人?”柳致知见对方和自己差不多大,想了半天,还是叫出了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修行大道,都是道友,叫我一声道友,我是什么人,你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层次,到时自知,今天遇到你,也是一种缘分,修行上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当为你解答!”邵延依然微笑地说到。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修行分不分类别,有几重境界?”柳致知想解来心中疑问。

    “你这么问范围很大,修行,简单来说就是修正自己行为,以一定方式约束自己身心,从而实现自我超越。修行方式很多,不同的人生哲理往往衍生出不同修行方式,但不管那一种,最终都是以自我超越为目标。而在国内,修行者大多是道佛两门,也有巫术的传承,你所修行,更接近道家修行,道门修行,求大道,形神俱妙,以自身永恒作为追求;佛门修行,以jīng神解脱为目标,超越轮回,以求达到不生不死的状态;巫门更多是以守护为目的,沟通天地祖先之灵,保佑一方平安;至于神道修行,如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流,包括了修养品德,纯洁心地,对神的爱和证悟神的真理为目的。不同修行方法,境界划分各不相同,道门常用分类方式是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此为世间法,你现在层次就是炼jīng化气,当然不同门派,划分方式各有标准。不过你的方法却与他人不同,你的修行却是不自觉借鉴了科学的知识!”邵延侃侃而谈。

    “修行与科学难道可以并存?”柳致知自己虽不自觉动用科学知识,但内心还是认为修行之类与科学是两条路。

    “谁说科学科学与修行不能并存,这个宇宙一切都在大道之内,科学当然并不例外,你不是利用科学理论创出了火球术这样的法术?你炼制法器不是从科学角度入手?”邵延反问到。

    一言点醒柳致知,同时柳致知有些敬畏看着面前这个人,自己一切确如此人之前所说,他是了如指掌,既然如此,也没有别要再藏着掖着。

    “那我那一rì无意进入的状态,连同现在只要凝神就进入的状态是什么状态?”柳致知很想弄懂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你的机缘,这种状态是一种人天交感,外景入内的体现,许多修行者静坐打磨心xìng许多年,都不能进入这种状态,一入这种状态,自身自然和外界交换,灵气自然入内。”邵延说到。

    “灵气是什么?我感觉到很舒服,却未感到有什么气体进入体内!”柳致知不解问到。

    “这是你的思想给你的暗示,从科学上说,灵气好像根本不存在,可以这样认为,但科学远远没有成熟,不了解的东西极多,换一种说法,科学上认为世界基本上由物质和能量组成,当然,这是狭义的,物质和能量能相互转化,目前,科学可以轻松做到将物质转化为能量,就是核反应,用于军事,原子弹之类,但这里面缺失了一环,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由碳原子组成,其xìng质差异极大,为什么?”邵延又问到。

    “这很好理解,原子排列结构不同!”柳致知一口就给出答案。

    “不错,正如你所说,正是其空间结构不同,这结构又是什么?现在科学界有识之士提出信息学,当然目前还是适用计算机一类,我在此借用一下信息这个词,不仅存在物质能量,还有信息,信息可能认为物质能量在时间空间中排列方式,同一样东西,不同排列,其效用完全不同,人体的遗传基因,不过是四对碱基对构成,排列不同,代表xìng状不同,灵气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能量,但其中蕴含信息不同而已,你未感觉到一般人所说灵气如气体进入体内,而感觉到外景入内,实际上就是灵气入内,因你的知见不愿承认那虚无飘渺的灵气,才出现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反而更易见本质,如果是一个从小接受道门修行的人,可能感觉到是一种真正气体贯入体内的感受。”邵延这一解释,让柳致知恍然大悟,却是自己想偏了。

    “那么,是不是从科学角度入手进行修行?”柳致知冒出了一个想法。

    “行也不行,因为现代科学远没有达到颠峰,而且现代科学一个基本思想决定了很难从科学角度入手修行,现代科学认为物质第一xìng,通过外在手段控制外物,而修行却不同,它是一种自我超越,一种自我进化,将所得的规律用于改造自身,从这点看是不行,但先贤早就在这个方面做出探索,先贤提出格物一说,类似于科学,却是一条道路,你现在所走就是格物之路。”邵延微微一笑说到。

    “是不是《大学》中所说的:古之yù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yù治其国者,先齐其家;yù齐其家者,先修其身;yù修其身者,先正其心;yù正其心者,先诚其意;yù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柳致知这一段记得很熟,他名字的来源就在于此。

    “你名叫致知,就应该来自这一段,可惜的是,格物之法,早已湮灭,古籍中也是含糊其辞,《大学》中论述不过是宋人自己所想,空泛之理,实难执行,其实,有关格物,在先秦诸子中倒有实践,其中墨家最为典型,你应该好好看看诸子之书,增广你的知见,反哺自身,自然可以直指大道!”邵延说到。

    柳致知听邵延这一说,一时陷入沉思,邵延见他似有所悟,接着说:“其实,格物之物的应用,先贤早有实践,并书之以册,后人不识而已,格物与科学一样,都有完善的理论依据,科学走的观察实验之路,在感官上主要是借眼,并发展借外物仪器,如显微镜望远镜之类,发展出一套以肉眼所见实物为基础,合理外推,形成一整套的理论,并以之控制改变外物;而格物则深广得多,虽初入也是以眼为基础,却是远观诸物,近取诸身,直至反观内视,直指生命本质,形成以yīn阳五行八卦等理论基础,一般人感到很玄幻,但科学就不玄幻么?你学过量子物理,其玄幻程度并不亚于yīn阳之类,科学人们相信,因为现在我们身边许多东西都以之为原理而创造,实际上,yīn阳五行理论也一样,最具代表xìng便是中医,完全以yīn阳五行为理论,自成体系,却行之有效,就足以说明问题。yīn阳五行这一类理论与现代科学理论完全是从两个角度入手,yīn阳五行理论注重的信息,并不说实物,而是从其所含信息入手,所谓yīn阳,信息不同体现,五行亦是一样,不重物质能量,而注重其所含信息及之间相互转化的关系,中医人体与现代解剖大相径庭,就是这个原因,两者并不矛盾,如同盲人摸象,各执一端而已!”

    邵延这一番话,给柳致知打开另一个视野,人往往执于己见,不自觉陷入固执之中,对许多东西视而不见,有容乃大,说是容易,做到是很难,自身必须站在一个公正角度,也就是儒家所说的中,见柳致知思考,邵延也没有催他,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我明白了,你是说华夏古代一脉相传理论是建立在各种变化转换的信息基础上,而不以物质能量为基础。就象《易经》上所说,太极生两仪,yīn阳之气,世人多种分法,有生吉之气,有凶煞之气等等,不过是其中所蕴含信息对生命的作用而已,说到底,是物质能量排列方式不同,就像碳氢氧氮元素一样,可以组成糖类、脂肪和蛋白质,为人体营养物质,也可组成如氰化氢这样剧毒气体,吸入一口就足以毙命!五行生克就是一种转化与压制关系!”柳致知感觉心胸陡然开阔。

    “你说得不错,《易经》是理论基础,而《黄帝内经》则是对人体从这个角度来阐述,你可以好好读读这两本书,符咒不过是信息运用,各种修行方法,特别是道家修行方法,不过是一种实践。”邵延见柳致知能举一反三,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容。

    “那法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是这种应用?”柳致知低头想了一会,柳致知又开口说话。

    “法器不过是修行者为了防身护法所造的武器,其威能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法器中物xìng的发挥,另一就是使用者cāo纵。法器制造,首先选材,地球上许多材料已经很少,不过海洋之中,倒有许多好材料,你炼制法器时,是否感受到物质自身的记忆?”邵延说着停顿了一下,问到。

    “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炼制法器时,自己好像化为法器本身,感受到刀的千锤百炼的过程,这难道就是法器的记忆?也就是材料蕴含的信息?”柳致知回想炼制法器的过程,好奇地问到。

    “不错,说起来你还算幸运,买的刀是一个炼刀高手,jīng神集中,千锤百炼所成,刀自然不自觉受炼刀者jīng神所感,留下一丝信息烙印,人的jīng神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不然人就不能修行,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就有此意。如果是用机器生产出来,根本不可能有这些感受,也很难炼成法器,炼法器首先感受材料的物xìng,如果是好的材料,甚至会感受其生成及受到自然的磨练过程,比如,一块陨铁,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受到各种宇宙间shè线作用,穿越空间,运气好一些,说不定能感受到星体爆炸的辉煌,那种物xìng,凝练后,就转化为法器的妙用!”邵延解释到。

    “我以前看小说,其中说炼制法器要真火,我并没有真火,怎么也能炼制法器?”柳致知不管怎么说,到底对修行知识浅薄,连小说中看来的东西都当真的说了出来。

    邵延哑然失笑:“谁说你没有真火,真火不是小说中的描写,你误打误撞创造出了火球术,对火难道不理解吗?火不过是能量释放的一种表相,是物质能量超越自身结构承受,以光和热形式释放,实际上热都是表相,不过是微粒速度太快的一种体现,你以心意洗炼材料,这是你jīng神力量体现,你练习催眠术,本身就锻炼jīng神,你得五鬼术法传承,五鬼散后,你jīng神进一步强大,出现了御物,这已是许多法术基础,jīng神驱动微粒,实质上也是能量外放,如果你称为真火,有何不可,不过是一个名目而已!”邵延这么一说,柳致知恍然有悟,不觉对自己所行进行反思,自己所做一切,不自觉符合道理,却不思考,以后得时时反省。

    邵延是何等层次,一眼看出柳致知所想,不觉点头说:“你能萌发反省之念,说明你在修行路上又迈进了一步,反省虽简单,却是修行路上不二利器!”

    “那么法器有一种说法,需要法阵,有没有法阵,又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又一次以自己所看过小说为依据发问。

024. 又见人修行(下)

    “法阵,或者说阵法,倒是一种常用方式,简单来说,是一种排列方式,你法器上并不是没有法阵,你见到原子有规则的排列,就是一种阵法,不同原子按不同方式摆列,其效用也不同,这就是法阵,如你之前对金刚石和石墨的解释一样,埃及金字塔也可算一种法阵。”邵延这么一说,柳致知算是明白了,但又起了一个疑问。

    “道友,传说中阵法之道威力无穷,而你所说几例,好像很平常?”

    “阵法不过是调用物质的特xìng与之间联系而成,不同阵法威力不同,另一个重要原因,阵法要起效果,对摆阵要求极高,从你熟悉的科学入用,两列水波之间如形成干涉达到明显干涉图样,对波长,甚至波源间距离都有很高要求,两列波的频率必须相同并且有固定的相位差,组成阵法与之类似,不同物质有其特有对外界作用,现代科学称之为场,其也有频率等特征,比之波的干涉复杂程度是天地之别,他们之间距离和摆放激发方式略有不同,效果相差就有云泥之别,甚至完全不起作用,就是告诉普通人阵法,他们也布置不出来,只有修行到一定层次,以神识感应,本能觉得在什么位置,如何摆放才是最佳,就像你的法器之中原子不仅有排列方式,它们之间距离,甚至振动方式,自旋状态等在你神识感应,才达到相应位置,这是你的jīng神与物xìng一种契合共振所产生,要用计算机来计算,不知需要多少年,阵法之道,也是深奥无比!”邵延从柳致知最熟悉的知识入手,勉强解释阵法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这才明了自己无意进入那种状态,jīng神清明,神识自运是如何了得,才知道入修行之门如何不易,一般人修行,没有师傅,纯靠自己,实是艰难,特别是入门关,一旦入门,一个新的天地就展开。

    “道友,阵法之道我有些明白,我无意间炼成yīn神,这又有什么说法?”柳致知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机会,一位修行极高的人为他答疑,平时积存疑问趁此机会一一问清楚。

    “从本质上讲,每个人都能做到yīn神离体,但大部分人因为自身杂念太多,特别是对**的执念重,所以很难做到,很少有人专修yīn神,都是在其他修行基础上顺便出神,其他修行到一定程度上自然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比之更好,所谓身外有身,yīn神你虽出,却是最简单的一种,没有任何防护,上次差点让一只勉强算是妖兽的树鼠将yīn神吼散。”邵延说到。

    “如何防护?”

    “修行大多数是从心意上入手,yīn神也一样,真正安全的出神,离体之后,往往存想一种或多种法物护体,有些人存想头顶上方有太极图,有人存想脚下现莲花,有些人存想四象护体,有人存想如意护体,不一而足,这些法物虽是存想,但意念一动,聚灵气而成物,肉眼虽不能见,但在灵眼之下,清晰可见,各有妙用,自然抵挡种种劫难,你在山林之中出神,无护体之法,山林之中,各种妖灵yīn灵存在的可能远比城市出现几率高得多,你还是比较幸运;除了此一法,也可以炼制yīn神可以御使的法器,yīn神御使法器,自然无忧。刚才说你幸运,还真是幸运,你数rì前在山中得到一根树干,此木是紫气灵虚木,虽然受雷击而死,却是炼制yīn神能御使法器上佳之物,其中因雷击,更含有一点雷电jīng神信息在其内,如你运气好的话,这点雷电jīng神能让你yīn神含一丝阳气,虽比不过渡过一次雷劫yīn神,但也比你现在强了许多,多了不少妙用。”邵延又解答到。

    “yīn神雷劫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用放电方式人为制造闪电,能不能焠炼yīn神?”柳致知不愧对物理专业出身,谈到雷电,立刻想到另一种替代方式。

    “在chūn夏雷发季节,天雷大作之时,yīn神出窍,上迎雷电,受其洗炼,化yīn气为阳气,但极其危险,一不留神,yīn神崩溃,jīng神也会受极大打击,惟yīn神凝练到一定程度,才能一试,渡过九次,yīn神转为阳神,步rì月而无影,入金石而无碍,神通自成,飞天遁地。凝练yīn神,也是从心意上下功夫,多用存想,存想之法,道门《黄庭经》等多有记载,你有时间可去翻看道藏。至于人造闪电,却是效果不大,天雷应季而发,含天地生机,灭一切yīn邪,人造闪电,却没有这些信息jīng神,所以效果不大。”邵延知道柳致知想法,想采取一种取巧的方法,毕竟自然界雷电太可怕,而人造小闪电丝,小的甚至只让人感到有些麻。

    邵延提到《道藏》等书,柳致知来了兴趣:“难道《道藏》之类,其中有**?”

    “不要以为修行是深山老林中门派,《道藏》之中,不论修行之法和法术几乎都涉及到,不过不少地方隐语多,细细体会,特别是你已入修行之门,自然与常人所见不同,当然,佛经之中也有许多好东西,只要抛弃其中蛊惑人心一些东西,诸子之作也一样,不要小视,修行之人,当广其见识,所谓为学rì益!”邵延笑到。

    “后面不是有一句:为道rì损?”柳致知不解地问。

    邵延知道他的意思,喝了一口酒,解释到:“世人对此多误解,以为两者是对立,这曲解了此话原意,这两句话是一体,为学rì益,是广其知见,但没有为道rì损,就失去意义,仅仅是一个书虫而已,学习到一定程度,当从中总结归纳,书越读越薄,此是一个逆推过程,如同牛顿从开普勒和伽利略等人大量物理定则中总结简单的牛顿定律,是由万到三,由三到二,由二归一,最终归于大道,这才是为道rì损,世人所说的损,只是减少yù望,不过是其粗浅理解。”

    “原来如此,敢问道友,现在世间修行者之中,如道友这样水准,有几人?”柳致知既入修行界,就不得不考虑会遇到其他人,邵延随手开辟空间,其能实令人可怖可畏,有些不可思议。

    “你多虑了,我此身并非本体,仅是一愿所成,不用说地球之上,就是这个宇宙,又有几个能做到我的层次。”邵延此话并不是吹牛,他的存在本是一愿未了而现于世,并不会干涉世事运行。

    柳致知心中似有所悟,但还是不明白邵延究竟是何种存在,想起世间佛教一种传言,问到:“现代不少认为是末法时代,怎么还有修士存在?”他话并未全说,意思是末法时代,邵延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于世。

    邵延听到此,不由笑了:“末法又不是末道,再说,末法一词,不过来源佛教,佛教在印度于中华唐朝已然式微,几乎不存,当然已是末法,国内佛教不思自身,持此说。再说,什么东西不在大道之内,修行之士,特别是道门修行者,本是修持大道,不要理会此等说法!不过这个时代是一个科学昌盛的时代,你行走世间,少显道法,不然麻烦不少,科学有一点值得敬佩,就是对未知东西有一种强烈求知yù,当然,这是指真正科学jīng神,而不是国内那种所谓专家,他们不过是一帮科棍。你习有武术,可以此行走世间,能练到暗劲,已是不易,入暗劲实是得修行之助,提醒你一句,入化劲,必须从jīng神上入手,拳必须有一种jīng神,才易于突破化劲!”

    邵延说完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随手一道白光shè入柳致知的额头,柳致知只觉眼前一闪,脑中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我将一些资料印入你的脑中,不过是一些修行的各阶段验证,你走的路虽是道门一路,却从格物而入,脑中东西许多并不是你现在所能看到,境界到时自现,作为你的参考,还有一些却是天地间灵物炼材等资料,还有一些炼器知识和丹方,也给你一个参考,至于法术之类,则没有,你自己可收集资料,根据自己情况自创!顺便说一句,你的火球术很不错,不过却不能使物体直接从内部和外部同时起火,微波炉加热就比你强!好了,有缘我们以后再谈!”邵延说完,柳致知只觉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还是蹲在摊前,手中拿着一个小葫芦,邵延微笑看着他,好像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但刚才一切清清楚楚。

    柳致知正在发愣,耳边传来邵延的声音:“不要怀疑,刚才是真的,两边时间流速并不等,外面不过过了几秒钟!”

    柳致知抬头,邵延见他抬头,笑着说:“怎么样,这葫芦酒二千元,不贵吧!”

    “不贵!”柳致知心中一动,立刻掏钱,邵延接过钱,笑了,说:“我再大方一回,地上六葫芦酒都送给你!有缘再见!”

    邵延说完,站起身,旁边摊主一见,居然真有傻货花两千来买这一点酒,自己以后是不是也玩这套把戏。

    阿梨刚好还好价,将那件小工艺品买到手,走了过来,她还未弄懂是怎么回事,邵延一眼看到她,眼光一闪,说了名莫名其妙的话:“你的女友原来还是有些来历!”

    柳致知和阿梨在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延,爸妈已在那边等你了,好了,下一站是陪他们游桂林!”柳致知和阿梨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不似人间的女子,美丽绝伦,却又使人不生半点邪念。

    此女一见柳致知,不由笑了:“你好,柳致知,我叫云仙儿,你身边那位好漂亮,叫什么…应该叫黎梨,后面有期!”说完,挽起邵延手臂,两人转身向山脚下而去,远处几里外有车和一帮人在那边。

    阿梨目瞪口呆,阿梨美丽却是人间绝sè,而云仙儿却似不食人间烟火,她怎么能认识自己,难道是柳致知告诉她,阿梨瞄了一眼柳致知,见柳致知也是愣在那里。

    邵延两人走得看起来并不快,但眼一眨,已在半里开外,众人没有人觉得异常,邵延吟唱的歌声传来:

    “旧rì只因卜算灵,

    前生后生入另境;

    今rì又见人修行,

    云在青天水在瓶。”

    歌声一落,邵延两人已到几里外车旁,柳致知猛然惊醒,低低对阿梨说:“古怪,几里路不过半分钟不到就走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这是一种什么样能力!”

    阿梨经柳致知一提醒,才发现不对劲,心中惊讶不言而喻,柳致知将六个葫芦收拾好,放入随身包中,连六张纸也未放过。

    “这是什么?”阿梨问到。

    “六葫芦葡萄酒!”柳致知嘴靠近阿梨耳边,低声说到,“六个葫芦可是好东西,最小一个葫芦中装了一百斤酒,是邵前辈送给我研究,估计从中我能研究出传说中空间袋之类!”

    “什么?”阿梨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小声点!”柳致知立刻低声制止,阿梨也知道自己失态,红着脸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两人靠得很近,姿势又亲密,许多游客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年轻人,特别是男的,目光落在阿梨那娇羞容颜上,心中一荡,再望向柳致知,不觉有些嫉妒;年老的一些,目光之中,透出一丝宽容的笑意,也有几人摇头,认为两人不太分场合。

    见周围人的表现,阿梨一拉柳致知,两人有点狼狈,不过阿梨到底是苗家人,头一扬,反而大大方方挽着柳致知而去,倒是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上了公共汽车,车子有些破落,阿梨靠窗,柳致知坐在她身边,车上人并不多,许多地方空着,柳致知身边两个座位就空着,车子启动,声音很大,到底破旧,有些颠簸,阿梨把头靠在柳致知的肩头,开始打瞌睡,柳致知用右臂环住她,微微闭上眼睛养神。

    车子行驶并不快,摇晃得很有节奏,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阿梨已经睡着。车子一顿,这是刹车,阿梨惊醒了,往外一望,原来是中途上客,上来几人,其中一人很jīng干,上身衣服有些鼓囊,从柳致知身边走过,柳致知微微一皱眉,心中一紧,他从此人身上感到一种危险,柳致知毕竟杀过不少人,渐渐有了一种感觉,对危险的直觉,此人身上好像有人命在身,实际上是由于杀人而留下的煞气,说白了,是一种信息的残留。

    柳致知也杀过不少人,身上却没有煞气,他每天站桩静坐,都能沉入那种与天地交感的状态之中,与天地灵气交流间,自然将身上煞气洗去。

    当此人经过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身体本能反应,肌肉自然调整,进入一种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出击,这种动作很细微,那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未能发现有什么不同,他毕竟不是柳致知这样修行者,甚至连武者都不算,未能发觉,只是觉得不对。

    而依偎在柳致知怀中阿梨却发觉了不正常,不由扭了一下身体,问柳致知:“怎么啦?”

    “没什么,调整一下身体!柳致知温柔地说到。

    阿梨一听,坐直了身体,她自认为自己长时间压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她误解,并未解释,将手收回,那人望了柳致知两人一眼,以为是小情侣间事,忽略掉自己刚才的感觉,坐在柳致知的身后,柳致知背如芒刺,但外表却没有表现出来。

    阿梨望了柳致知一眼,她也算修行人,现在也回味过来,知道柳致知防范一个人,不用说,此人在他们身后,她也是一个聪明人,除了望柳致知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扭头向窗外看去。

    车子又单调响起碰撞声,有节奏向前开去,柳致知放松身体,虽防范后面这个人,但不会紧绷着身体,而是处于一种松而不懈的状态,这当然仅仅是预防,最好什么事没有。

    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又一次上客,路边车牌边已有一帮人在等待。柳致知瞄了一眼上来乘客,又是一皱眉,这一帮人比较多,有几个人不对劲,三个好像痞xìng十足,这倒不放在柳致知眼中,另外有两人,约三十岁左右,不经意透出一股彪悍,有一种jīng神,这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只有经过真正zhèng fǔ的一些暴力机构训练才有这种jīng神,柳致知对两人身份大体有了一个猜测,同时感觉到身后这个人身上也是一紧,柳致知处于凝神状态,周围动静还是比较清晰感应到,这就是修行者比常人强悍之处。

    这两人坐的位置很有意思,一个在柳致知左前方,而且是侧坐,另一个是在柳致知身后那人左后侧,隐隐压住那人。

    车子又动了起来,车上只有一两个空位,普通人没有什么觉察,柳致知却感觉到车上暗波汹涌,事情引发却出人意料,而是由那三个痞xìng十足的人引发。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不到,那三个站了起来,掏出了匕首尖刀,为首一人喊到:“各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我们手头上有些紧,各位将钱包掏出来,也不为难大家,我们只求财!”

    车内乘客愣住了,本来还有些嘈杂,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老头,掏钱!”其中一个地痞拿刀逼住一位老人,老人哆哆嗦嗦掏出钱包,这名地痞一下子抢了过去。

    三人一个压阵,两人收钱,来到那二个zhèng fǔ机构人面前,那人纹丝不动,其中一个想上前,压阵那人扯住他,摇摇头,放过了此人,柳致知心中好笑,果然盗亦有道,居然发现此人不好惹。

    来到柳致知面前,其中一人目光盯着阿梨,眼光立刻直了,伸手向阿梨脸上摸去:“阿妹,你好靓!”

    “找死!”柳致知眼一翻,手一抬,就是一巴掌,这名地痞想不到柳致知突然出手,正抽在脸上,柳致知下手已是控制力道,就是这样,被抽得身体转了起来,嘴角流血,几颗牙齿不保,最要命的是,你转就转了,偏偏身体不稳,向柳致知身后斜跌过去,伸手乱抓,不料一把抓住柳致知身后那人衣服,只听到哧拉一声,那人上衣拉链被拉开。

    接下来,亲眼见到眼下的事人都愣住了,柳致知回首一看,也立刻呆住。

    那人身上绑着一圈管状东西,柳致知立刻明白过来,炸药!

025. 今生有愿(上)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真的见过炸药,但在电视上影视剧中这样场景并不陌生,大家立刻明白过来。

    柳致知身后这个人也是出乎意料,随即就反应过来,手上出现一支手枪,人站了起来,手中枪响了,那个手还抓着他衣服的地痞身上飙出血花,倒在地上抽搐。

    与此同时,那斜着他的两人也站了起来,亮出了手枪,指着此人:“郭刚,放下武器,争取宽大!”

    郭刚并不慌,左手握着一个按扭,电线连在胸口绑着一圈炸药上:“开枪啊!大家一起死!”

    “jǐng察,他杀了虎子!”还有两个地痞中一个喊了起来,这种情景很好笑,劫匪居然向jǐng察求援,但没有一个笑得出来,反而同时响起两个声音:“闭嘴!”是jǐng察和郭刚同时叫了出来。

    郭刚枪一指柳致知的头:“起来!”柳致知被枪指着头,无奈之下只好站了起来,眼中却闪过一道厉芒,郭刚将柳致知拉到身边,左手握着起爆按扭,从后面圈住柳致知的脖子,右手枪顶着柳致知的太阳穴,人躲在柳致知的身后。

    柳致知见阿梨手指要动,眼中示意,要她不要担心,阿梨悄悄散去诀印。

    “停车!让开!”郭刚以柳致知为两质,众人和jǐng察只好让开,郭刚让柳致知面对两个jǐng察,后退着朝车门走去。

    眼见着两人就要退出车门,这两名jǐng察,事实应该是特jǐng,心中火没有地方发,本来准备到前面设卡,找机会让乘客下车,谁知竟然出了意外,这几个地痞真该死!心中火起,两掌切在两个呆在那里地痞脖子上,将两人打晕,低头对藏在衣领住的微麦说了两句,远处响起了jǐng笛声。

    “郭刚,此处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跑不掉了!”一名特jǐng喊到。远处jǐng车飞驶而来。不一会,就到了面前,jǐng察纷纷下车,将路堵住。

    “郭刚,放了人质!”jǐng察开始喊话。

    “屁话,准备好一辆车和司机,将我送出去,我自然会放了他!不然,大家一起完!”郭刚藏在柳致知身后,喊到。

    “不要冲动!我们前去准备车,你先放了人质!”

    “要我不冲动,你们将jǐng车轮胎气放掉!”郭刚这一要求让jǐng察面面相觑,“不然,我就杀了他!”

    “好!好!小王,去放气!”

    郭刚明显松了一口气,柳致知一直在等待机会,居然抓他做人质,不是找死!柳致知心中杀意大盛,他虽是修行人,但也是一名武者,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这种血xìng在他身上并没有泯灭。

    郭刚微微松懈一下,柳致知动了,猛然一吸气,整个身体往下一缩,人一瞬间似乎小了一套,柳致知练习形意拳,并没有练习猴拳之类,也没有练过缩骨功,他武术到一定程度是相通的,他收形缩身,人立刻矮了下去,本来枪是顶着太阳穴,这一矮,枪却指在头顶上方几厘米处,完全落空,与此同时,柳致知右手已抓在郭刚左手虎口处,手一卷,裹着郭刚左手大拇指,顺时针一扭,左手托在郭刚左臂的肘弯处,手指一把抓在曲池的麻筋处,郭刚顿觉左手大拇指好像断了一样整个左臂一麻,完全失去控制,松开了起爆按扭。不等他动作,柳致知右脚往后一步,正插在郭刚两腿之间,右腿几条大筋如弓弦一样,同时,背上大筋也一崩,身体右旋,双手向右前方一甩,郭刚整个人如同背摔一样,掼在柳致知面前。

    柳致知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身体一矮,单膝点地,借下冲之势,一拳暴鸣,轰在郭刚的脸上,顿时颅骨碎,大脑成为一团浆糊,虽未溅出,却再也活不成。

    这一串动作,不足二个呼吸,形势彻底逆转,而一帮特jǐng看到这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是呆如木鸡。

    过了如一会,jǐng察才上来,见到郭刚已变形的头颅,不少特jǐng甚至反胃,望向柳致知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种恐惧,更不用说那些乘客,柳致知的凶残让他们好像经历了一声噩梦一样。

    阿梨倒是很正常,当rì可是她将李义毁尸灭迹。阿梨望向柳致知的眼中却是一股柔情,甚至有些自豪。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赵永胜,谢谢你这次英勇表现,拯救了一车的乘客!请问贵姓?”特jǐng队的队长走到柳致知的身边,伸出了手。柳致知已离开郭刚的尸身数步,特jǐng一拥而上。

    “不用了,我叫柳致知,反正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走了,赵队长,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柳致知伸手一握,说到。

    “你不能走,和我们回去做一份笔录,你今天所为涉嫌防卫过当!”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并不是赵永胜。

    柳致知一听此话,心中有些冒火,口气立刻冷了许多:“这位领导是谁?好像歹徒在车上没有人制止,歹徒劫持人质领导却缩在后面,现在事了,倒替歹徒鸣不平,不知道怎么混入人民jǐng察的队伍中!”

    柳致知心中那一份武者血气并没有消磨,口气很呛,也难怪,习武之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要取人xìng命,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歹徒可是手持现代枪械,身上绑着炸药,武功再高,也不能硬抗这两样。

    “你!现代是法制社会,你这已是杀人,是犯法!”那个从服装上显然是jǐng官的人脸通红,话说得都不太利索。

    柳致知刚要回话,赵永胜已先开口:“周政委,在刚才情况下,柳致知先生果断出手,也是无奈,不能算防卫过当,歹徒身上有炸药,如果不将之击毙,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也要为周围的百姓想想!”

    周政委见赵永胜发话,虽不高兴,也不好驳赵永胜的面子,鼻子中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永胜又微笑对柳致知说:“柳先生,我们在现场简单问一下经过,走一下程序,还请配合一下,不占多长时间。”

    赵永胜如此客气,柳致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柳致知不是傻子,对方如此做,当然有其目的,不过柳致知暂时猜不到而已。

    现场对所有人进行简单询问记录,乘客又上车,当然,那三个地痞,现在是两个,一个已死,另外两个也被带走,车子继续上路,不过众人对柳致知却是敬而远之,柳致知身前身后座位都没有人坐,阿梨依然依偎在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见此,心中苦笑。

    将阿梨送回家,柳致知回到学校已经很晚,在杜校长家中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洗漱了一下,便盘坐在床上,将今天的经历回想了一遍,特别是邵延传给他的信息,细细翻看了一番,其中并没有具体修行方法,只有修行层次及内景的描述,许多内容并看不到,柳致知根据自己以往的修炼感受,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层次,道家正常分为四层,即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然不同门派又细分,柳致知的境界粗说是炼jīng化气,如果细说,不过是炼己初成,物我相感,下一步将是筑基培药,等待jīng气神三宝培成真药,行凝神入炁穴之功,活子时至元阳生,生机勃然而发,于恍惚杳冥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药初生,逆运周天,还jīng补脑,小药烹炼。

    严格来说,柳致知不过才入门,后面还很长,再说柳致知所走之路与他人不同,是从现代科学切入,格物反哺自身,以己身重演宇宙的演化,现在虽然还未有一丝,但其思想上已渐渐认同这一点,其修行与他人肯定有所区别,所谓相由心生之意。

    柳致知又翻看了其他信息,对炼器部分特别留意,柳致知也不是完全以之为准,而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对这些信息进行解读,这些信息中,对炼材介绍很详尽,但绝大多数柳致知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甚至怀疑,地球上有没有这些材料,其中就提到了柳致知手上的紫气灵虚木,这是一种灵材,对yīn神契合xìng非常好,可以炼制yīn神使用的攻击防守类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喜,准备就用它来炼制一件法器,以后yīn神出游,就用它来护体。

    邵延传给柳致知法器知识中阵法却不多,而且是一些基础阵法,柳致知却看不懂原理,知道阵法之道,自己得好好阅读《易经》之类书籍,然后大量实践,好在这些基础阵法用途却说得清楚。

    其中有一类法器却是空间法器的炼制,并不是一种,柳致知揣摩了一下,分为三类,一类却是捕捉时空中一种特殊的存在,这类存在却与黑洞相反,称为白洞,柳致知在霍金的《时间简史》一书看到过霍金提到过黑洞,许多人认为黑洞引力极其大,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宇宙间还存在一类特殊黑洞,极其微小,甚至穿过我们的身边,我们却察觉不到,这就是微型黑洞,霍金的黑洞蒸发理论中提到过宇宙间可能大量存在这类黑洞,与黑洞相关的就是白洞,这完全是黑洞反过来,有人认为白洞和黑洞是统一体,是一个物体的两个方面,而这类空间法器就是利用神识在阵法帮助下,捕捉经过我们身边如粒子般微小的白洞,利用白洞特xìng炼制空间储物法器。

    第二类,却是寻找含有空间妙用的材料,如果运气好的话,以过漫长宇宙空间飞行的陨石中有可能发现,这是陨石经过大质量天体等或空间变化区域捕捉一丝灵xìng蕴于其中,发挥其物xìng妙用,就能炼制成储物装置。

    第三类则是对空间有深刻理解,利用自己修为约束空间而成,对于目前柳致知来说,根本做不到。

    柳致知对这方面极感兴趣,原因很简单,柳致知带许多东西不方便,如果有储物法器,那一切迎刃而解,好在身边有参照物,那六葫芦酒的葫芦显然是空间法器。

    柳致知接下来一段时间,并没有立刻研究空间法器,而是开始炼制yīn神可以用的法器,以yīn神御使法器,飞天遁地,虽不是肉身,也可过过瘾。

    此次炼器不过是柳致知第二次正式炼器,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他手边能算真正炼材不过是这根三尺多长的紫气灵虚木,用尖苗刀截取树尖处三分之一,其他工具还真很难砍动它,用刀将尖头削尖,整体刻成三棱状,如五六式军刺,其它形状柳致知也刻不好,就是这样,还是比较丑。柳致知下决心以后找个师傅学学雕刻,现在就这样马马虎虎过关,材质太硬,倒让柳致知小心控制刀芒裹着刀尖,小心雕刻,不经意间反而对法器控制增进了不少。

    形状已定,下来就是感悟凝练物xìng,柳致知本来以为简单,他却忘了,以前炼制尖苗刀时,尖苗刀根本不能算是灵材,而紫气灵虚木却是上佳灵材,两者之间相差何止里许。

    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先雕刻好,并没有立刻凝练物xìng,而是等到周五学生全部离校,打了个电话给阿梨,告诉她自己这个星期天炼制法器,可能没有时间去找她。然后,才盘坐在床上,将灵虚木军刺放在腹前,手轻轻托住,调整呼吸,进入静定,jīng神放在军刺上。

    渐渐柳致知发现自己好像看到灵虚木的细胞结构,层层叠叠,细胞壁如蜂巢一样,呈六边形,细胞已干枯,但却留下一个东西,柳致知细究之下,居然是一个四面体的晶体,很小,却在微观世界中很耀眼,柳致知意念刚一接触这小东西,脑中一闪,好似整个灵虚木中无数小晶体一起亮了起来,它们之间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刹那间如天空群星,如在外人看来,柳致知手上灵虚木军刺刹那间闪起一层朦朦的淡紫sè光晕,居然从柳致知手上飘浮了起来。

    柳致知只觉自己眼前一花,好像化为一棵小树,长椭圆形叶子一下子展开,天空之中,群星洒下道道星辉,通过叶子传入躯干,脚下一股能量从大地中传出,通过根系,也传入躯干,两者水rǔ相交,一种喜悦,生长喜悦从内心升起。

    渐渐群星消隐,东天发白,一种生机从黑暗中扑面而来,一轮红rì跃出,一缕紫气透入,迅速传遍整个树干,柳致知有一种明悟,东方破晓,紫气东来,原来是这样,这并不是纯粹太阳能量,而是太阳光线穿出晨昏,将光明与黑暗交替,万物自然复苏的天地灵xìng蕴于其中,自然生机无穷,自含yīn阳之变,溯本返源,成就这一缕先天紫气,之后阳光因阳气已盛,yīn阳失衡,不可能再有此效果,原来古人所说,采取rì出紫气居然是真的,要不是柳致知凝练特xìng,以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看来先贤的确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次来观察体验这个世界。

    柳致知感觉自己化身为灵木,体验着这一切,chūn夏秋冬,yīn晴圆缺,四时轮回,风云变幻,柳致知好像又经历了另一重生命历程,柳致知开始明白格物致道的真正含义,一种对自然感悟出现在心头,却又无法宣之于口,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视角,在这个角度,才知道现代科学的确太过于局限,不经历这种视野,怎么可能向生命的巅峰迈进!

    柳致知体验着这一切,陡然间,一种恐惧,一种大恐惧出现在内心,天空之中墨云翻滚,一道闪电从墨云中跃出,带着奇亮光华劈在身上,刹那间一种不舍,一种好像刚刚诞生的自我意识瞬间击散,柳致知不由心生一种悲伤和愤怒,接着柳致知情绪好像脱离出来,各种感情如cháo水般退去。

    柳致知明白了,这是灵木遭雷击的最后印象,接下来却是失去生命灵木材质自身留下信息,不再有那种感情,柳致知好像旁观者经历这一切,电光游走全身,柳致知认为这仅仅是灵木对雷击信息一种残留在自己意识中再现,自己所经历不过是一种幻境,柳致知却不知道,这也许不是幻境,而是一种灵信在他jīng神中重现,甚至已影响现实世界。

    如有旁人在一边观察,柳致知在意识经历灵木遭雷击时,柳致知向前飘浮的灵木军刺淡紫光华外出现一层细碎的电光,接着柳致知身上好像也出现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层细密电光游走不定。

    过了好一会,柳致知身上光华和电光才敛去,而柳致知却一无所知。渐渐地,随着柳致知淡然而深长地呼吸,军刺上紫光也明灭变化,当柳致知睁开眼时,外面太阳已老高,柳致知回想了一会,不由苦笑,自己以为一会儿,却不料整整一夜,现在时间已有九点多钟,修炼起来真是没有时间概念,怪不得传说中修行者都要隐居,果然不太方便。

    心念一动,军刺已飘了起来,带着淡紫光华在屋内游走了一圈,落在手上,已算一件法器,不过还未完全成功,还要用神识在驱动物质在其中构建法阵,不过,到晚上再说,现在时间已不早,算是睡一个懒觉,再迟就会引人注意。

    想到此,起身开门洗漱,杜师娘早已留下早饭,还在奇怪,平时小柳天不亮就起身,今天怎么没见人,是不是锻炼还没有回来。

    见柳致知出来,忙招呼一声,去热早饭,柳致知谢过杜师娘,吃过早饭,出门散步,准备过一会再锻炼一下,才出校门不远,山下上来两人,柳致知远远就认出来人,正是特jǐng队的赵永胜队长,还有一名当rì在场的特jǐng。

    赵队长也见到柳致知,远远地打招呼,柳致知站了下来,有些奇怪,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人来到柳致知面前,开门见山就说:“柳致知先生,我们黔南特jǐng队想请你作为我们特jǐng队的搏斗教练!”

026. 今生有愿(中)

    柳致知听到赵永胜这么一说,当时不由一愣,不解地望着这两人。赵永胜见此,开始解释是什么原因。

    原来,当rì收队后,政委周来定对柳致知很是感冒,路上对赵永胜叽咕了半天,回到局里,立刻发文查柳致知的情况。

    特jǐng比一般jǐng察效率要高,不过结果却令他们很是挫败,申城jǐng方将柳致知资料传了过来,非常清白,除了出身富家,其他没有一丝特sè,而且也很清白,没有一丝犯法的前科,周来定见到这份资料,倒有些傻眼,他本来以为柳致知既然习武,打架斗殴之类是免不了,谁知从资料上看,却是一个品学兼优,来到这里,也是作为支教志愿者。

    要不是另一个人来到黔南特jǐng总部,就没有赵永胜来请柳致知一事,这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说实话,在黔南这个地方,仅仅有一个办事处,此地也不是什么重要地方,放两个人在此值守,如果有事向上级汇报,毕竟这种特殊部门人手不足,能进入特殊部门内圈都是身负绝技的异人,就是外围,也不是普通人能踏入,有着一些特殊要求,但这种人就难找了,这也是当rì柳致知杀掉忍者,以暗劲高手出现在申城特殊部门的人眼中时,对柳致知很是关注的原因,申城可是除京城外国家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也是东部沿海的中心。

    来人名叫苏定,曾是赵永胜的战友,申城那边自柳致知返回麻家寨就来电,让这边关注一下柳致知,可是苏定手下大小鱼没有二三条,哪有人手关注柳致知,想来想去,决定来找老战友帮忙。

    来的真是巧,zhèng fǔ许多部门效率并不高,就连特殊部门的一些办事处也染上了这种毛病,要不是申城方面又催了一次,苏定说不定都不来。这一来,很巧,一和赵永胜说明来意,赵永胜当时就乐了,自己正愁没有柳致知的情报,这就送上门来,他知道苏定的工作xìng质,许多资料自己根本不得一见,这么巧就送上门来,立刻询问柳致知的情况,果然不是申城jǐng方所提供那么简单清白,柳致知这家伙居然是传说中武林高手,前些rì子在申城不仅废了几个小流氓,更重要居然一刀劈了rì本的忍者,在赵永胜的想象中,忍者那是传说中东西,现在听来,不仅存在,还在申城被人干掉两位。

    听到这里,赵永胜和周来定清楚当rì那个通缉犯郭刚的确是找死,碰到这个煞星手上,不怪死的那样惨。便说出柳致知杀掉郭刚的经过,苏定一听,知道柳致知又是一个侠以武犯禁的人物,这种人物,不将之纳入体系内,在社会上可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自己又没有人手整天监视他,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老战友,我有一个想法,我的上层有意将此人吸收入外围组织,但还要考察一段时间,你们几年来在省级特jǐng比武中成绩不理想,其中搏击更是垫底,不如请他兼职教练,将他收拢在身边,既发挥作用,又能帮我一个忙,如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赵永胜立刻动心了。

    这才有了今天赵永胜来找柳致知的事,赵永胜将来意一说,柳致知微微皱眉,他是想zì yóu自在,不受约束。

    赵永胜看到柳致知的皱眉,以为他抽不开时间,便说到:“柳先生,并不需要你整天在特jǐng训练场,只要星期天去一趟指导一下就行,也算为国出力!”

    柳致知本来准备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在此处大概还有一学期,说不定以后学校遇到什么难题,不如请他们关照一下学校,虽然不是教育一个系统,但国内一切都讲人情关系。

    想到这里,柳致知便提出条件,这学期没有多长时间,还有两周不到就是元旦,元旦之后还有一个月多几天就是chūn节,也就是元旦之后没几rì就放寒假,小学本来就放得早。柳致知提出chūn节过后才到特jǐng队兼任教练,这个条件并不过份,赵永胜便答应了。

    柳致知又提出了另一件事,就是特jǐng队对学校照顾一下,赵永胜对这个条件有点诧异,反而对柳致知印象有所改变,看来此人来支教倒是真心,不然不会提这样条件,赵永胜爽快地答应了,并说与学校组成法制教育共建单位。

    柳致知不由佩服,到底是zhèng fǔ体系中人,这个方案可谓双赢,学校多一块牌子,特jǐng队在学期结束时,派一个人讲一节法制课就行了,但学校在黔南教育系统中地位却有不少上升。

    柳致知将两人领到杜校长家中,这些事由杜校长与赵队长去谈,柳致知却到树林中去练武。杜校长和赵队长谈得很融洽,这是柳致知事后才知道。

    到了晚上,柳致知决定将那件灵虚木军刺彻底炼好,军刺已经能算法器,不过柳致知从邵延传给他的炼器知识中,知道还是再加入一些法阵,柳致知对基础法阵已知全部熟记于心,至于为什么起作用,以后会慢慢摸索出来,这一点柳致知是有信心,法器上法阵布置实则是以神识改变法器中微粒排布,形成相应的法阵,柳致知之前已有实践,这次倒没有费多大力气,不过柳致知发现,配合手上诀印,存想出法阵更能省力而且jīng准了许多,细细体会,才发现,手诀的变化引导体内能量细致调整,应该算是一种控制手段,让柳致知明白法术中大量使用手印的意义。

    到了丑时,法器真正炼好,柳致知看到面前飘浮着淡紫sè光晕的军刺,心中一动,说到:“就叫你紫灵刺!”紫灵刺好像明白一样,光华闪了几闪,柳致知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神识波动的结果。

    紫灵刺炼好,柳致知有些迫不及待,活动了一下身体,躺在床上,盖好被子,yīn神出窍,一阵yīn风裹住紫灵刺,意念往上一合,又一件事出乎柳致知意料,柳致知感觉置身雷山电海之中,不过转眼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紫灵刺中蕴含雷电jīng神的妙用,灵虚木遭雷击而死,自然包含雷电jīng神,这仅仅是一种烙印,并不会对yīn神造成伤害,不仅不会造成伤害,更令柳致知喜出望外的是,yīn阳之中好像含一丝阳气,自己yīn神可没有渡过一次雷劫,不怪当rì邵延说有好处,自己yīn神比一般yīn神强上不少,可以算是半劫yīn神。

    淡紫光华一闪,yīn神和紫灵刺化作一道淡紫光,从门缝中穿了出去,柳致知可有点意气风发,冲霄而起,直上千米,以前上到二百米就感到不少压力,现在yīn神在淡紫光华护卫下,直上千米,才感到压力,果然紫灵刺是好东西。

    柳致知一个盘旋,向山头俯冲而下,淡紫光华在夜sè中根本分辨不出,从一棵大树枝杈一掠而过,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枝杈轰然坠地,柳致知回头一望,心中惊喜,更厉害了,那么粗一段枝杈就是一般人用斧头要砍好一会儿,紫灵刺则不过淡紫光华一闪,根本没有感觉到,就截断了。

    柳致知见此,心中一动,试试紫灵刺另一种妙用,想到此,意念一动,一丛细密的闪电猛然从紫灵刺上窜出,要淡紫光华下,好像将白亮的闪电丝染成淡紫sè,闪电轰在一块山石上,碎石乱飞,而淡紫光华裹着柳致知却从上方一掠而过。

    柳致知真是意气风发,可惜没有人见证,柳致知想起上次被一只勉强算是妖兽树鼠一声吼叫,差点yīn神被吼散,现在得找找那个家伙,好好算算那笔账。柳致知开始满山找那只树鼠,可惜的是东方泛白,依然一无所获,柳致知只好悻悻而归。

    柳致知起床,又开始新的一天,先出去锻炼,今天是他第一次采取天地间第一缕紫气,这是他从炼器中所领悟到,效果很不错,紫气一入腹,柳致知感到浑身有一种震动感,似乎充满了生机,知道自己领悟的方法是有用的,然后开始习拳站桩。

    接下来的rì子中,柳致知生活和以前一样,自己功行缓慢地增长,转眼间快到元旦,今年元旦放假三天,柳致知规划好三天如何过,还未通知阿梨,一个电话,将他的计划全部打断。

    电话是赖继学打来的,他和特殊部门的一个人赶到了黔南,有一件事想请柳致知帮忙,元旦放假前一天下午放车来接柳致知,柳致知想问什么事,赖继学却将电话挂掉,柳致知摇摇头,不管如何,赖继学毕竟是他的一位朋友,两人共同战斗过,这次来黔南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也不费脑筋,等见面再说。

    柳致知打个电话将此事告之阿梨,元旦他本来准备好好陪阿梨,结果计划不如变化。

    来接柳致知的三人却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居然是赵永胜开车,还有两人是赖继学和严冰,柳致知认识,严冰是特殊部门中一位女队员,柳致知有印象,不过是一面之交,他不知道,严冰对他熟悉得多,柳致知的资料在申城特殊部门已建立专档。

    “柳老弟,一个月没有见,听说你一拳就将jǐng方追捕数年的郭刚击毙,好样的!”赖继学一见面就给了柳致知肩上来了一拳。

    柳致知也笑了:“听说jǐng方悬赏十万,我可是一分也没有落到!”

    “不好意思,悬赏要经过一些手续,过几rì就给你!”赵永胜有些脸红,对是否将悬赏给柳致知,内部分歧很大,有些人甚至认为柳致知过于凶残,比郭刚更危险。

    “算了,也不要给我,你就捐给山区那些贫困学生吧!”柳致知不以为然的说,他对钱财看得不算重,这就是家中有钱的好处,当然,这笔钱还没有达到让柳致知动心的程度。

    “那就按柳教官意思办!”赵永胜松了一口气,这样处理这笔钱,对内部各个方面都有个交待。

    几人上车,柳致知问赖继学有什么事,赖继学说:“老弟,你有没有听说过灵药?”

    “听说过,我那里还有几支数十年的灵芝,还有黄jīng,都是在山中采的,野生的,赖哥如果要,可以便宜一些给你!”柳致知有些奇怪,开玩笑地说到。

    “你小子,刚才才把十万元捐出去,现在又显得如此抠门!”赖继学不由好笑,接着说,“我说的不是你这些药材,虽然也能算灵药,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严小姐部门中两外外围人员无意间在此处西南深山沟中发现一种传说中灵药,其中一人重伤,差一点将命送掉,另一个也伤得不轻。”

    “什么灵药?”柳致知不由来了兴趣,邵延传给他信息中有大量天才地宝,许多柳致知认为可能是传说,应该在地球上灭绝掉了,不然生物学家早应该发现,听说此处山中居然有传说中灵药,当时就来了兴趣。他手上可是有寻宝罗盘,这段时间,有几次和阿梨入山,除了上次那根紫气灵虚木,其他传说中东西一样也没有发现。

    “你猜一下,上面结着红红的果子!”赖继学卖了一个关子。

    “难道是朱果?”柳致知问到。

    严冰眼光一闪,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蜀山剑侠传》中李英琼不就是吃过不少朱果,不少仙侠小说中也多次提到朱果,说是红红的果子,吃下去增加多少年功力,难道玩意儿真的存在?”柳致知这么一说,倒让严冰和赖继学有些哭笑不得,还真让柳致知说准,这家伙拿小说当真。

    “不错,是朱果,应该有百年功候,不过普通人是不能吃,对普通人绝对是毒药,练武之人和修行之人功力不到也不能服用,但加上其他药物,却能炼成特殊丹药,确能帮助修行者和练武者突破瓶颈。”严冰解释到。

    柳致知当然知道这一点,邵延给他信息中也讲到这一点,不过炼丹却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来,特殊部门居然能炼丹,柳致知不由对特殊部门好奇起来。

    “难道传说中仙丹真的存在?”柳致知问到。

    “当然有丹药存在,不过却没那么神,不过是制药的一种,我们采用现代医学方法,萃取灵药jīng华,配合其他材料,并不是炼成丹药,而是合成一种药水。”严冰淡淡地说,柳致知明白,大概将其jīng华稀释,配合其他药材,得到一种有特殊作用的药水。柳致知不再深问,与这些部门打交道,知道太多并不好。

    “采药难道有危险?”开车的赵永胜问到,这次特殊部门来的人并不多,赵永胜得到上级指示,配合他们行动,自己手下队员会加入这次行动中,还是问一下有什么危险。

    “天生灵药,自然有东西看守?”严冰倒没有不理睬他。

    “什么东西,能加入你们部门都是高手,怎么受那么重的伤?”赵永胜明显不解。

    “上次两人无意中发现朱果,没有防备,两人一人是明劲颠峰,一个已入暗劲,受到一个东西偷袭,事后两人口述,经过查资料,可能是山魈,也就是山鬼,传说中是猴类尸身在特殊条件下未腐,形成一种类似僵尸的东西!”严冰并未隐瞒,柳致知和赵永胜都会参加行动,有些东西还是告诉两人的好。

    柳致知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虽然修行,现在也认为有些所谓人们说的超自然现象存在,想不到,世界表面下隐藏那么多东西,难道有些小说上说的隐世界真的存在。

    柳致知与修行界接触不多,很少有人知道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者,就是特殊部门也认为他是一个武术高手,他并不真的了解修行界。

    见到柳致知脸上露出惊讶,严冰反而觉得正常,一个正常人类听说这种事情,惊讶是难免的。

    车子到了特jǐng训练场,柳致知没有想到,特jǐng训练场设在大山中,转念一想也觉得自然,人烟稠密处,许多训练不好正常展开,比如shè击。

    车子停在一处类似宾馆的建筑前,柳致知一眼看到牌子:大龙山特jǐng招待所。赵永胜将三人迎入会议室,已有十几人在其内,见到赵永胜起身敬礼,赵永胜也回礼。

    众人坐下,严冰先强调了纪律,这次行动不能对外人说一句,事后也不行,家中亲人也不行,然后放了几张幻灯片,这是那负伤两人用数码相机扑下来的,一株形如珊瑚的矮树上挂着十来颗通红的果子,严冰一般展示,一边讲解,还有一张比较模糊,却是一个青sè猴子一样影子。

    讲解完后,众人都已明白,就是采摘果子和击毙那个山魈,然后开始分配武器,为了对付山魈,严冰带来一批武器,柳致知选了一把苗刀,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这是一把特殊的刀,上面布满了花纹,柳致知细细辨认了一下,却是符箓,如同印刷上去一样。

    见柳致知打量这把刀,严冰观察着柳致知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柳致知用手摸了摸好,刻纹很光滑,显然不是手工所为,难道特殊部门研制出可以批量生产法器的方法,微微感应了一下手中刀,如从法器角度来看,甚至还不如柳致知当rì缴获李义的桃木剑,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法器,却也有一定的破邪之效。

    “这刀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困惑问到。

027. 今生有愿(下)

    严冰见柳致知困惑,心中基本认定柳致知不应该是玄门中人,只是一个习武之人,便解释到:“此刀是用合金钢浇铸锻成,上面是符箓,是利用激光雕刻,然用将朱砂进行气相沉积在符箓上,再放入灵穴中一段时间,锋利无比,对妖物鬼物有很强的克制作用!”

    “如同芯片的生产?”柳致知对现代科学很了解,一听就知道这种工艺的来源。心中不以为然,从他掌握的修行符箓法器之类知识,这样做虽有一些作用,离法器太远,材料特xìng不能激发,激光刻录印刷符箓,却没有真正的灵信在内,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利用朱砂沉积在符箓中,并于灵穴中温养,这种工业方法,从根本上错了,如不能将天地灵xìng集于符箓之中,何来效果,而人手中绘制,特别是经过特殊训练道人绘符,jīng神集中,自然汇天地灵信于其中。

    再看一下特jǐng们却是领到一批子弹,子弹上也用类似方法绘有符箓,柳致知心中一动,这种方法效果虽有限,不过架不住量多,在现代,国家的实力的确让人可怖。

    严冰用的是短剑和弩,赖继学选了一把绘有符箓的匕首,其他都是特jǐng,用的是热武器,只有子弹与普通不同。

    武器领好后,大家zì yóu活动,不过不准出招待所,柳致知回到自己房间,熟悉了一下手中刀,然后倒在床上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太阳刚刚升起,柳致知一行人已到发现朱果的那个山谷,从一个狭长cháo湿的通道进入,时不时头顶之上还有细雨飘落,并不是细雨,那是高处崖壁上渗出的水,最狭处,一个人只能侧身而入,而且通道高低不平,落差极大,甚至有十来米就是一个小山洞,众人费了很大劲,才进入山谷。

    一入山谷,这是一个几乎封闭的盘地,有点类似天坑,四周有两条小瀑布挂下,一条正对着众人,一条在左侧。

    柳致知微微感应了一下,明白了此处为什么会有朱果,这是一个地脉汇集之处,众人jīng神一振,空气是如此清新,本来众人来处就在大山之中,空气自然非常好,此处更佳,这是对那些特jǐng队员的感受,对柳致知来说,此处简直就是一个洞天福地,灵气充沛。

    赖继学是地师出身,立刻看出了玄妙,对柳致知说:“居然有这样好地方,真想在此处建一间房子,此处修行,比其它地方好处多得多!老弟,你有什么愿望,怎么样,来此建庐?”

    “我的愿望很简单,自自在在地生活,没有烦心事,有两个小钱,够用就行!”柳致知心中一怔,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虽说上学时老师说什么理想,那些话几乎是空话假话,略深思一会,说出这番话。

    严冰正在查看手上巴掌大的电子设备,柳致知之前就看到了,这显然是一种集定位与信息收发与一体东西,在这个山谷内,手机是没有信号,毕竟周围都是山,严冰却满意点点头,信号虽然差点,但却能够用。随手将东西收了起来,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的谈话,心中一动:“这个地方轮不到你们,是我们部门先发现的,有意在这里建一个基地,你们想住也可以,不过得加入我们!”

    赖继学一脸错鄂:“严大小姐,这是无主之地,你们太霸道了吧!”

    “这里可是我们的人差点将命送掉才发现,再说,所有土地都归国有,怎么算无主之地!”严冰可不含糊。

    “算你狠!那朱果在什么地方?”赖继学转移了话题。

    “不远了,大概500米左右,大家注意点,山魈行动太快,一见山魈,直接击毙!”严冰下了命令。

    众人都紧张起来,柳致知所有感官都调动起来,山谷之中根本没有路,好在上次两人来过,依稀还有些痕迹,特jǐng都小心端着枪,弹已上膛,戒备将严冰等人围在当中,向里面移动。

    柳致知的感应比以前大了不少,达到了三十米左右,完全是一种被动的接收状态,不是那种神识在外扫描,说实话,神识在体外如雷达一样扫描,柳致知只在小说中看过,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不知是自己功力太低,还是小说有误,不过目前这种状态也有好处,不会打扰别人,严冰显然不是普通人,赖继学也是一个行家,而柳致知这种状态恰恰不会打扰到他们。

    三十米范围内,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反应在柳致知的心中,甚至落叶激起空气微微波动都一清二楚反应在柳致知的意识中,走不过百米,柳致知猛然动了,喊到:“当心!”人已经迈到一名特jǐng战士身边,手中刀如闪电一样从这名特jǐng身边掠过,一道略带银绿光华刚从一棵树上弹shè过来,被柳致知一刀截断,跌落在地,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一条蛇,三角形蛇头,身上银环和绿环相间,显然是一条毒蛇,两截蛇身在地上扭动。

    “这是什么蛇?”赖继学问到,他没见过。

    “这有点像银环蛇,不过好像变异,或是一种新品种,我也不知道!”赵永胜熟悉本地一些情况,有些不确定说到。

    “应该是变异,此处灵气很足,生物有些变异也是正常,再说现在是冬天,此地虽处于南方,一般蛇虫早已冬眠!”严冰看了一下地上还在扭动蛇身,一脚踩在蛇头上,脚下一旋,将蛇头踩得稀巴烂,吩咐到:“大家注意一点,此处山深林密,可能有些毒物!”

    赵永胜一听,打了个手势,特jǐng们两人一组,背靠背前行。那名特jǐng向柳致知一笑,表示感谢。

    众人戒备向前行,到底是冬天,并没有再遇到其它的毒物,500米花了近一刻钟时间,面前山石间出现一棵形如珊瑚,叶质如玉的小树,不过一人高,上面挂了十几个通红果子,比乒乓球略小,在柳致知感应中,好像小太阳一样,知道是好东西,不过却没有自己的份,自己不过类似雇佣兵角sè。

    严冰停下了脚步,手一举,众人停下脚步,离朱果不过十几米,众人紧张向四周打量,都知道此处有一只山魈,但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严冰向赖继学打了一个手势,赖继学会意,手一动,取出三块黄sè的晶石,柳致知认识,这就是赖继学上次对抗yīn阳师的法器,经过地师灵念洗练过的重晶石,三块晶石一出手,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放出淡淡的光华,将两人护住,两人向朱果树走去。

    其他人jǐng戒望着这一切,对柳致知来说,对赖继学用这一手并不惊讶,他已经见过一次,其他特jǐng就不同了,这神话一样的一幕完全打破了他们的信念。

    两人刚走到树下,一物闯进了柳致知的感应范围,速度极快,象一道青影,柳致知却感应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只猴子一样生物,一身绿毛,脸sè靛蓝,两个犬牙微微外露,指甲有二三寸长,乌黑中透着绿光,向严冰飞扑而至。

    严冰猛然一抬头,手中钢弩一抬,崩的一声响,一支刻满符箓的钢箭闪电般shè向山魈,与此同时,赖继学也是手指虚空连点,一波淡黄光华一浓,如波浪一样冲向山魈。山魈手爪猛伸,抓向钢箭,指甲碰到钢箭上,钢箭似乎红光一闪,碰到一起,耳中传来金铁相交的声音,火星四溅,黄光如波冲到,顿时将山魈冲得高高飞起。

    特jǐng们一见,手中枪指向山魈,乱枪齐发,这些子弹都是特制,一出枪口,泛起道道白光,白光之中隐隐透出红光,山魈一声凄厉怪叫,手爪乱挡,火星四闪,居然那一手指甲挡掉不少子弹,不过子弹太多,就这样也中了不少枪,身上溅出一些墨绿sè汁液,不过却未能致命,怪叫着从空中向特jǐng扑了下来,众人急忙掉转枪口,但山魈速度太快。

    柳致知一看不妙,身体一扭,将附近一个特jǐng推了出去,就是这样,这位特jǐng还未完全躲开,不过让开的头部,被山魈抓到左臂上,血花飞溅左臂立刻垂了下去。柳致知刀光从腰间洒出,直卷山魈,山魈可能感到危险,在空中腰一扭,双爪迎着刀光抓了过来。

    柳致知感到一刀如劈在金石之上,金铁相交声中,山魈被柳致知一刀劈飞了出去,居然未能将之劈成两段。柳致知知道自己这一刀威力,当rì可是一刀斩蟒,现在这一刀威能不比当rì差,手中刀虽不能比自己当rì苗刀法器,却也比一般刀锋利得多,可算得上斩金截铁,不由对山魈身体强度惊心不已。

    柳致知却不知道,山魈身体并不如他所想象,只是山魈用指甲来抓,刚才可是连子弹都能挡住,然后就是这样,指甲也被柳致知一刀斩断了三根。

    山魈被柳致知一刀劈飞了出去,严冰手一挥,地面之上,许多石头飞起,砸向山魈。御物!柳致知顿时明白严冰的能力所在,同时特jǐng枪口也跟着扫了过去,就是在这样情况下,山魈一按其中一块砸向它的石头,身体如一道青影陡然拔高,子弹几乎落空。

    就在此时,一道白雾卷向了山魈,柳致知在数米外就感到一股寒气,不由对严冰刮目相看,除了御物,还身具温控能力,看来特殊部门之中也是藏龙卧虎。

    山魈身体猛然一僵,一支短剑如闪电一样飞shè而至,却是严冰用御物的能力控制短剑,一下子扎入山魈体内,山魈从空中跌落,还未毙命,凶猛拔出短剑,又准备向众人扑来。

    柳致知脚下脚趾抓地,手中刀迎面如大枪,扎入山魈胸中,却没有想像中那样刀枪不入,心中疑惑,但手上动作却未迟疑,双手一搅,身体退出,墨绿汁液喷出,山魈眼中绿光一暗,终于倒了下去,众人枪口依然指向山魈,过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

    赵永胜和特jǐng立刻围到刚才负伤的特jǐng面前,那名特jǐng已经昏了过去,再看左臂,如刀切一样,骨头都断了,只有一点皮连着。

    众人撕下衣服,将断臂处扎住,伤口有些发黑,显然山魈的手爪也不干净,在众人呼喊声中,这名叫王勇的特jǐng苏醒过来,柳致知见此,从身上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芝参养神丸喂了王勇口中,王勇jīng神才好了一些。

    严冰见此,掏出那手机一样特殊设备,向外喊话,让接应的人员快来,此处已搞定,有一位伤员。

    通讯结束后,便从背后背包中取出几个玉盒一样东西,柳致知一眼看到玉盒上绘满符箓,知道这是用来保存朱果的,玉盒并不能完全保存灵药,但在上面符箓配合下,效果就好得多。

    严冰将朱果摘下放入玉盒之中,赖继学却在地面捡到三根二寸多长的乌黑中带青的指甲,正想收入腰包,被严冰发现,冷冷地说:“赖继学,这是国家财产,不准私吞!”

    赖继学苦头脸说:“不过是几根指甲,不要这么小气!”

    “不行!”严冰一点也不通融,赖继学无奈交了出去:“真是小气,下次不和女人出任务!”

    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那一刀斩在什么地方,不怪自己奇怪,前后山魈**强度相差很大,原来第一刀斩在指甲上,指甲这么强,倒是不错的炼器材料,而且生在山魈身上,应该有一定灵xìng。不过,想弄到手却不简单,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一架直升机慢慢降低,悬停在众人头顶,离地有二十米,软梯放下,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背着一个奇怪的箱子。

    “严少尉,都搞定了!”一个中年男子问到。

    “报告领导,一切解决,不过一名人员负伤,需急运医院治疗!”严冰敬了一个礼,对方也回了一个军礼。

    中年男子看了王勇一眼,向上一挥手,直升机又降了一些,从上面放下担架,将王勇吊了上去,飞机向远方而去。

    “严少尉,等一会,还有一架直升机来,东西呢?”中年男子问到。

    严冰从包中掏出几个玉盒,中年男子点点头,身后那个背箱子的人放下箱子,从中取出一个不锈钢钢缺罐,有点像保温罐,将几个玉盒放入其中,放入罐中,密封好,又放入箱子中。

    柳致知望着两人,低声对赖继学说:“你认识这两人吗?”

    赖继学摇摇头,也许感觉到柳致知的眼光,中年人目光转向柳致知,好像辨认了一下,伸出手:“你是柳致知,我叫戚凤山,是贵省总负责人。”

    柳致知伸出手一握,并没有说话,心中明白对方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看来自己不知何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说不定是申城那次。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轰鸣,又一架直升机降临,这次将山魈尸体整个打包运走,戚凤山甚至想将朱果树连根挖走,赖继学不客气地说,如果想整死朱果,就挖走!

    戚凤山等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动朱果树,他们上了直升机先走,严冰和大家从原路返回。

    赖继学叽叽咕咕,说这次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严冰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国家资产,国家将深入研究,不要想侵吞!”

    “侵吞国有资产的人少了吗?”赖继学向柳致知低声抱怨,“给国家办事就是吃亏!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柳致知笑了,低声说:“我可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来此开开眼界而已!”

    “赖继学,你看柳致知思想境界比你高得多,学学人家!”严冰对赖继学好像意见不小。

    “什么时代了,还谈什么思想境界,再说那些官员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我不过想以他们为榜样!”赖继学声音虽低,众人还是能听到。

    严冰没有理睬他,回过头对柳致知说:“柳致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好处多多,有许多特权,想要各种资源也能轻松得到,对你炼武也有大的帮助!”

    柳致知今天表现她可看在眼中,她是一个行家,柳致知显然是一名实战型人才,从今天表现上来说,比她见过一些组织外围高手感觉强。

    “我的志愿不在于此,我不过想zì yóu自在,不想受约束!”柳致知淡淡地拒绝到。

    “你有一身功夫,不报效国家太可惜了。再说,你平时也很少有实战,你的功夫想要突破化劲,不经过实战怎么可能,在解放前出现大量高手,那些都是在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现在是和平时代,你只有为国出力,才有机会突破化劲层次!”严冰虽不是国术高手,但组织中有不少国术高手,经常听他们谈论,所知甚多。

    这番话倒让柳致知心中一动,并不是他加入特殊部门,而是当rì邵延说过,拳法中必须有jīng神,才能入化劲,解放前,那些武林前辈抱一颗报国之心,心中已有一种宏大的jīng神,在实战中融入武术之中,才出现高手辈出,那么自己体悟到什么jīng神呢?

    柳致知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028. 当向道德归(上)

    淡淡的古琴声似有似无,如梦幻一般萦绕在身周。柳致知坐在椅子上,面前花梨木的案桌上放着一杯清茶,四碟点心,他所处并不是一间包厢,而是大厅之中,被主人别具匠心用屏风隔开,这是一家名叫饯chūn的茶楼,很特别,也很贵。

    柳致知是无意发现这座深巷河边的茶楼。现在柳致知已回到申城,特殊部门的事已经结束,倒不是什么好处没有,特殊部门在钱上倒是很大方,十万块钱作为雇佣费转入柳致知的银行卡,不过柳致知婉拒了特殊部门的招揽。

    元旦过后,学校也进入期终复习阶段,柳致知本来带的课并不是主科,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了,柳致知比学校放假提前了一个星期返回申城,本来准备带阿梨回来,因为chūn节,阿梨留在了家乡。

    柳致知带着自己采摘一些山珍,乘火车回到了申城,先去慈善基金会交了一份年终述职报告,然后将山珍分包,送了一些给父母,送了一份给孙老,作为晚辈的孝敬,又送了一大份给何嫂,将过年应走的人情礼物送到位。

    由于柳致知提前返回申城,到申城不过腊月十几,chūn节气氛还不浓。柳致知晚上出yīn神闲逛时,无意间发现了饯chūn茶楼,在一条河边,从街道穿小巷走不短一段路,才能到,更巧的是,此处离上次赖继学请他吃饭地方并不远,转两条小巷就到那家餐馆。

    柳致知发现这间,不是因为其古典jīng致,而是发现此处居然聚集灵气,不象天然形成,很可能是人工布置,他并未用yīn神查看,经历一些事后,他变得相对谨慎。如果真是修行人布置,自己yīn神贸然闯入,说不定会闹出一些误会。

    次rì,柳致知便慢慢逛了过来,作为一个茶客的身份进入其中,发现里面布置很优雅,茶馆分为两层,楼上是一些包厢,楼下大厅,却以屏风相隔,随来人多少而移动,桌椅均是花梨木,吧台边是书橱,放置不少经典,大多是古代经典,也有些志怪等小说,国外小说倒没有,倒有几本哲学类的书籍,柳致知看到有些茶客坐在圈椅中,静静地看书,面前的茶凫凫升起淡淡的水雾,茶馆中听不到一丝喧闹,如水的古琴声似有似无流淌在大厅之中,在申城这样闹市中,居然有这样一处宁静之所,真是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

    简单问了一下,柳致知发现这里面东西对一般人来说显得很贵,一壶茶就一百元,点心一碟也是一百元,量也很少,只有四块,而且还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就是最多每人只允许一壶茶和四碟点心,多了不卖。柳致知问了一下原因,服务小姐倒没有不耐烦,告诉柳致知,这里的茶和点心都是特制的,对人体滋养效果很好,太多人体受不了。

    柳致知点了一壶茶和一碟点心,服务小姐将柳致知领到一处空桌旁坐下,不一会送上茶和点心,茶壶和茶盏茶杯很jīng致,如玉瓷质中描着青花,服务员倒了一杯茶,便回到吧台,杯子并不大,一壶茶不过五杯。

    柳致知揭开杯盖,用杯盖拨了拨茶叶,汤水淡黄中透着嫩绿,淡淡香气升起,柳致知喝了一口,淡淡地苦涩中透出一股清新的茶香。柳致知敏锐感觉到其中好像有一种清新的活力,人的jīng神微微一提,柳致知的修行之途使他对物xìng有超过一般人的敏感,这应该含有淡淡的灵气,这样看来,一百元一壶茶并不贵,此茶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有洗涤身心,滋养**的作用。

    柳致知又拿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其中应该加入一些滋补药材,柳致知闭上眼睛,慢慢品味,好在近半年他接触大量药材,很快就品尝出来,其中有糯米,加入茯苓,还有好像是山药,应该还加入桂花,对人的确有很大好处,量加的并不多,配得很好,也非常可口,这家老板应该是用心了,对这个方面很jīng通,再看这座楼内部布置,看似简单装饰品,却极有讲究,不论是瓷器,墙上的字画,还是盆栽,不知不觉将生吉之气引入其中,柳致知虽对风水阵法之类并不太jīng通,但他的灵觉却能感应到此处自然将对人有益的灵气笼罩整个大厅之中,不用说,此处有高人布置,甚至主人就是这一方面的高手。

    柳致知想了一会,轻轻招手,将一名服务小姐叫到身边,先低声问了一下糕点的名称,服务员带着微笑回答,柳致知碟中糕点中两样,白sè的叫桂花山苓糕,紫sè是血糯乌鸡糕,柳致知一听就大致猜出其中成份,刚才所吃应该是桂花山苓糕,果然,服务员简单说了一下其中用料,与柳致知自己品尝得到的一样,血糯乌鸡糕却是用血糯面粉,加入晒干磨成粉的乌鸡肉和一些药材所配,对补血益气很有好处。

    柳致知从服务小姐口中知道此处老板姓宋,叫宋琦,听说以前是在终南山呆过,学了这一手,整个楼都是他布置。柳致知对宋琦兴趣大增,不过这些rì子老板不在家,主持此处是老板的妻子。

    柳致知有些肯定,这个宋琦应该懂些修行,甚至就是一位混在世间修行人,以后有时间倒好好的结交一下。

    柳致知来过一次,对饯chūn楼印象很好,现在是第二次来,点了四碟点心,和一壶茶,手捧一本《管子》在静静地阅读,此处虽贵,但对柳致知来说,一个星期来一二次还是消费得起,他很喜欢这里环境,一种淡淡的宁静,身心自然舒畅,离过年还有近十天,在此好好放松一下,也是一种享受。

    今天他点了四碟点心,实际上对他来说,再来四碟也没事,他的身体比一般好了许多,当然能承受这样滋补,他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对物质能量需求比一般人大得多,平时就以常依靠灵药调理。

    现在时间将近下午一点,他来得比较早,茶馆中还没有什么人,他正看得入神,手机动了,不是响了,因为他一到里面就将手机调为振动,这里面茶客一般都这样做,来此的茶客一般都有一定修养和财富,不然也不会品味出这种情调。

    柳致知站起身,和服务员说了一声,走出了门,电话是徐茜打过来的,告诉柳致知上次包已做好,问柳致知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告诉她自己已回到申城,徐茜一听,说柳致知回到申城也不打电话告诉她,不当她是朋友,让柳致知请客赔礼。

    柳致知一听笑了,问徐茜现在有没有时间,自己正在饯chūn茶馆喝茶,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喝茶。

    徐茜不客气,问饯chūn茶馆在什么地方,柳致知说了地址,让她赶过来。回到茶馆,请服务小姐将自己的茶和点心移到二楼的一间包厢之中,告诉服务小姐,等会还有人来,将来人请到包间,服务小姐按柳致知的要求做了。

    包厢之中,一个书橱,一张桌子,四张圈椅,靠墙边还有两张躺椅,窗帘已拉开,阳光静静洒入几盆盆栽布置在墙角,墙上挂着山水画和书法,博古架上有些瓷器,柳致知对此并不懂行,淡淡的灵气似乎从墙壁渗入,比之大厅,此处更佳,柳致知不由感叹主人的手笔,对这里主人兴趣更浓,不过听服务员说,主人依然不在。

    柳致知喝了一口茶,在书橱中抽出一本《诸子集成》,这是商务出版社出的一套书,柳致知抽的这一本却是包含三部经典,都是道家的经典,分别是老子、庄子和列子,三部经典汇于一书,柳致知慢慢翻看。

    徐茜并没有听说过饯chūn茶馆这个名字,不过申城茶馆很多,她以为和其他茶楼一样,卖些茶、咖啡和饮料食品,包间里面有牌桌,正好消闲,打打牌,正好好友喻芳也闲着,便将她也拉来。

    按照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茶馆,从外面看,布置得很jīng致,心中倒有几分喜欢,将刚才左转右弯的一点火气消去大半,想不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好地方。

    一入门,顿时一股chūn意笼罩上身,外面虽然是寒冬,里面不论温度还是感觉,就像阳chūn三月。服务小姐迎了上来,气质很优雅,让人很舒服,徐茜说是柳致知在此等她们,服务小姐一听是柳先生客人,忙问是不是徐小姐,见果然是,将两人引入其中,两人一入内,不由放松下来,感觉里面空间特别清新,整个人也很舒服,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见四周布置。

    喻芳低声对徐茜说:“柳致知还真会找地方,这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样子很不错!”喻芳倒没有大声说,因为大厅之中已有些茶客,在低低的音乐声中,一切很安静祥和,让人不忍破坏。

    服务小姐将两人引上楼,柳致知微笑请两人入座,让服务小姐给两人各上一壶茶,二盘点心,服务小姐点头出去。

    徐茜望着柳致知,眼睛一翻:“你一个四碟点心,就给我们两人各二盘,太小气了吧!”

    柳致知见两人坐下,才笑着说:“这里茶和点心都有讲究,你们身体两盘点心一壶茶足够了,多了反而不好,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里东西都是大补!”

    服务小姐将茶和点心端了上来,放好给两人倒好一杯茶,准备退出,柳致知叫住了她,让她将点心介绍一下,这一介绍,徐茜和喻芳才明白柳致知说的是真话。

    服务员退出,徐茜喝了一口茶,不由叫好,喻芳也品了一口,放下杯子,说:“想不到此处有这样一座茶馆,以前到茶楼喝茶都是白喝了!”

    “此处是一位叫宋琦的高人所开,里面布置和茶水点心都是他所创,你们看看这间布置,让人燥动的心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可惜我来了两次,他都不在这里,真想好好结交一番!”柳致知说到。

    两女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果然高雅,他们看不出其中玄妙,柳致知也不会跟她们解说其中奥妙,两女只是感觉此处布置真是匠心独运。

    两女又品尝面前糕点,不由点头称赞,松软绵柔,唇齿留香。三人偶尔聊上几句,更多是静静品味这一份独特安宁的感觉。

    好一会,徐茜想了起来,从随身拎包中掏出两只坤包,是蟒皮所制,包很漂亮,充分利用了材质,看得出设计者是一名高手,到底是大记者,能结识各种人物。

    柳致知谢过徐茜,徐茜笑着打趣:“柳致知,你以为这一壶茶就将我们俩打发了!”

    柳致知也笑了,说:“当然不会,晚上请你们品尝另一家烧狗肉,如何?”

    喻芳不由起了兴趣:“什么地方,申城一般有名地方我们都吃过!”

    “一家特殊餐饮,在此不远,在一户普通民房内!我吃过一次,味道非常好!酒也不错,不知两位是否喝白酒?”柳致知说到。

    “这边有这么好的餐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徐茜皱了皱眉。

    “你们参加不少高档宴会,但有时真正的美味并不一定在那些高档场所,就像这里,你们可曾听说过,我不是无意间逛到此处,也不知道,来此喝茶的不论修养,还是财富都不是一般人!”柳致知一笑而说。

    “说得也是!”徐茜点头同意。

    两人将两碟点心干掉,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又喝了一杯茶,浑身慵懒感觉泛起,不觉有点累。

    “今天中午没有休息,好像有点困!”喻芳不由打了个哈欠说,伸了伸腰。

    “不是中午没有休息,而是点心滋补起了作用,那边有两张躺椅,去躺一下,主人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那边架子上有毯子,稍微盖一下。”柳致知一指躺椅说到。

    “你呢?”喻芳问到。

    “我身体比你们强,习惯了,也吃得比你们慢,我僦坐在椅子上看看书,你们稍微歇一会!”这些点心对柳致知来说,虽有好处,但不至于像她们这个样子。

    两女本来想撑一下,见柳致知如此说,就不再矫情,取了毯子,倒在躺椅上休息一会,房间中一下彻底安静下来,如雾如梦的古琴声低低萦绕在整个房间中。

    柳致知慢慢翻看着手中书,看到一段: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柳致知陷入沉思,这段话并不难理解,大象者,其大无外,可认为是大的正确方面,大者可作大道,小者可指一方面的大义等,执大象,用之人事,可以说,把握人间的大义之类,天下自然归心。

    柳致知却想到不是这个方面,他想到是当rì严冰所说,解放前,那个战火纷飞年代,许多国术高手为民族大义冲锋陷阵,那种宏大jīng神在血与火之中融入拳法之中,能将拳法推入化劲,自己已到暗劲,难道真的投入特殊部门,以图执民族大义,领悟一种jīng神,以跨入化劲?

    自己心愿根本不在于此,自己之前所想不过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自从修行之后,特别是当rì遇到邵延之后,自己有一种感觉,自己以前喜欢科学,主要是对新的知识,新的发现所激动,希望自己能看清物质的秘密,但现在眼光却不同了,不仅想看清隐藏物质之后秘密,更想运用它,让自己生命层次发生变化,自己目前生命层次已有所改变,自己所求就是邵延当rì所说直指大道,自己以后追求的方向,应该是这样的目标,此身此心应该归向道德!

    想到此,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前路展开,他并不清楚,今rì这一想,实际上是他的道心发,从此之后,修行路上有一盏灯引路。虽然好像对此时他并无多大作用,但此念一出,让柳致知从身体到心里确定目标,迈上一种自觉的修行之路,以前的修行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更多是受外缘牵引,而非发自本心。

    柳致知又想到了国术,自己该如何明悟jīng神,将拳法推入化劲,入特殊部门,非他所愿,虽然柳致知对那些人并不讨厌,甚至有时还有些佩服,在必要帮助他们也行,但仅止于此,让他加入特殊部门,却是不行,他不想受人节制。

    柳致知陷入纠结,暗暗叹了一口气,放下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房间中显得安宁温馨,两女已睡熟。

    见到这一切,柳致知也感到一种平和,生活之中,并不是一定要打打杀杀,自己所求并不多,大多数唾手可得,身在柳家,不说多大富贵,但却是衣食无忧,已强于大多数人,还有一个爱自己阿梨,自己也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生命意义就像刚才所明白,当一步一步向道德而行。

    想到此,他陡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自己却在寻找一种jīng神,将自己拳术推入化劲,jīng神不是就在眼前,以前看过一种说法,阻我求道者,佛阻杀佛,祖阻杀祖。这种一往无前气概不就是一种宏大的jīng神,还要求什么jīng神?!

    当rì斩蟒,不就是这一类jīng神,才斩杀大蟒,刀法圆满,并成就法器!一念及此,柳致知豁然开朗,知道自己的修行,自己拳术都找到了前进的路,剩下来的就是一步步向前而行!

    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在此处看《老子》,居然将困惑自己事解决掉,不怪当rì邵延让自己好好读读经典,果然有道理!

    柳致知jīng神状态完全天翻地覆的变化,又喝了一口茶,心中没有一丝烦燥,静静等两女醒来。

029. 当向道德归(中)

    “好舒服!”徐茜伸了一个懒腰醒来,她的动静也惊醒了喻芳,两女感觉这一觉之后,浑身jīng力充沛,便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她们回头时,显然已补过妆,柳致知依然在看书,两女从保温瓶中添些水到茶壶中。

    柳致知放下书:“两位美女,感觉怎么样?”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现在感觉到jīng神极了!还得谢谢你,以后每周我准备来这里一次,算是放松!”喻芳说到。

    “这里茶好,点心也好,女士长期调养,比上美容院好多了!”柳致知微笑着说。

    “真的假的?”徐茜有些怀疑,“你别和这里老板串通好!”

    “我可不认识这里老板,我也是第二次来,为了感谢你,我才请你来,好心没有好报。这些点心有调养气血的功效,当然对容貌有保持作用。”柳致知故作生气地说到。

    “我你开玩笑的,大男人,一点肚量也没有!”徐茜扑哧笑了起来,“你的糕点还没有吃完,我帮你消灭!”

    徐茜说完,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嘴中模糊地说到:“喻芳,不要客气,睡了一觉,肚子也有点饿了,对了,我们睡了多长时间?”

    “二个小时差一点!”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这么长时间?!”徐茜不相信看了看表,现在将近四点钟,果然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柳致知,你真会找地方,这地方究竟怎么发现的,我作为一个记者,申城几乎跑了一个遍,却不知道这个地方,你说晚上请我们吃狗肉,我倒有些期待,还有什么好地方?”徐茜和喻芳将柳致知剩下的一碟点心消灭干净。

    柳致知轻轻小啜了一口茶,回味了一会,才说:“这个地方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晚上那个地方倒不是我发现的,而是上次慈善年会之后,赖继学请过我一次,很不错,我才知道。”

    “赖继学?想起来了,见过他好几次,做过一次采访,他是一个看风水的,不好直接采访这个问题,倒是采访了他对古玩方面的一些东西,那家伙虽然有点滑,不过家教真的很好!是个金龟婿!”徐茜这么一说,喻芳笑起来了。

    “你不要笑,赖继学比那个缠着你的黄卫国强多了。”徐茜一开口,喻芳心情沉了下去,柳致知听她们这一说,不由想起了那个官宦纨裤,自己和黄卫国之间还有点不愉快,不过自己与他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碰面的机会几乎都没有。

    见喻芳情绪有点低沉,便开口说:“不要理会,也许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无趣了!不要影响我们兴致!”这么一说,喻芳也笑了:“不提那个人,今天难道在这么好的地方,徐茜你真是,不要扰人兴致!”

    “算我说错了!”徐茜伸了伸舌头,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气,差点呛到,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柳致知结了账,时间也不早了,给何嫂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何嫂不在家中吃晚饭了,然后干脆就领着两人去那家餐馆,两女本来准备开车而来,听说这边小巷子较多,便干脆打车过来,也幸亏是打车过来,不然车子真开不进来。

    三人转过几弯,在小巷中钻了一阵,四点多钟,在冬天已近晚,前面不远处便是上次柳致知和赖继学遇袭普济寺,不过上次三人走的侧墙的巷子,这次却从门前经过。

    柳致知一见普济寺,想起当rì之事,幸亏寺内一位高僧以大悲咒化解了安倍纪山的百鬼夜行,不知那位大师是谁,哪一天来拜访一下。

    还未到普济寺正门,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柳致知一见,不由苦笑,喻芳也皱眉沉下了脸。柳致知他们刚才在茶馆中还谈到此人,这几个人,柳致知认识二人,一个正是黄卫国,另一个却是玉佛寺的能净大和尚。

    对方见到柳致知三人也是挺意外,黄卫国见到喻芳,先是一喜,接着看到柳致知,脸却沉了下来,能净见到柳致知也是大出意外。

    “喻小姐,是你!也来普济寺烧香?我身边的能净大师与普济寺住持很熟!”黄卫国一见喻芳,满脸笑容,他以为三人是来普济寺,也难怪,他也不知道附近有一家并不出名的餐馆。

    “黄先生,我们三人是来吃饭,不过经过普济寺。”喻芳很平淡地回答,她对黄卫国也是无可奈何,对方死缠烂打追求她,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对方背景不小,如果对方真的是追求她,倒也罢了,喻芳说不定真的答应他,偏偏喻芳知道这是不可能,最多成为对方情人,想入门几乎不可能。

    柳致知也看出一些苗头,不过不关他的事,他与喻芳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之间并无深入交情,他经过尤佳嘉那场感情之痛后,虽说无奈,但也伤得不轻,现在阿梨又对他那么好,他不想卷入其他感情风波中,再说,他现在大部分心思反而放在修行之上。

    至于徐茜,比喻芳熟悉一些,毕竟今天徐茜来送包,自己请客,也算还一个人情。

    “柳施主,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就在黄卫国与喻芳答话,能净大和尚合什向柳致知致敬。

    柳致知也合什相还:“我也没有料到在这里遇到大师,当rì爷爷还亏了大师!”柳致知以礼相还,心中却升起疑惑,这个和尚身上有yīn魂之气痕迹,难道修炼了五鬼之术,现在人几乎火化,他到什么地方去挖坟?居然能炼成,有什么原因?一个表面上的高僧,却暗中修炼旁门五鬼,这个和尚不是一个简单货sè。

    当然,这些是只是柳致知心中所想,脸上可没有露出分毫,能净显然未能看出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人,只知道对方一身好功夫而已。徐茜有些奇怪,柳致知居然认识这个和尚,她并不认识这个和尚,柳致知见徐茜一脸疑问望着自己,便给两人介绍。

    “这附近有什么好饭店,不如我做东,到明珠大酒店请两位美女,两位美女赏个光!”那边黄卫国一听是来吃饭,立刻开口相邀,当然,将柳致知自然排除在外。

    “黄公子的大酒店我和喻姐可吃不起,喻姐,我们走,柳致知,你前头带路,就到那家小饭店!”徐茜却不客气,她知道喻芳不想和黄卫国纠缠,立刻叫了起来。

    喻芳笑笑,说:“黄公子,还是改天吧,今天我们已约好!”

    “那我没有事,不如和你一块去,大师也一块去!见识一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黄卫国眼珠一转,粘了上来。能净双手合什,说了声:“那就有劳黄施主了!”

    柳致知笑了起来:“大师,我们可是去吃狗肉,大师是高僧,不怕有损名声,再说,狗肉上不了正席,黄公子不怕有**份!”

    柳致知这一番话,让黄卫国脸一红,眼中凶光一闪,转眼而消,哈哈一笑:“这样啊,那就算了,你们好好吃,喻芳,隔天我请你!”

    柳致知三人转入小巷,黄卫国脸沉了下来,也有一丝好奇,他们究竟到什么地方去吃,一回头,对身后一人说:“彪子,你去看一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吃饭,我倒有点兴趣,我们也去那里弄一桌,看看味道怎么样?大师,你和我们一起去!”

    “黄施主,那就算了,出家人不吃荤,更不能吃狗肉!”能净大和尚推辞到。

    “济公不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大师不是没有吃过荤!”黄卫国不容能净推辞。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吃锅边菜,不吃狗肉!”能净合什说到。

    “好了!我让老板专门准备一些素菜!”

    “那就多谢黄施主!”

    时已近chūn节,柳致知来到上次那家家庭式餐馆,来的还是比较早,此处一般是一些熟客,因为快过年了,生意有些清淡,柳致知一进门,正好看到老板,上前打招呼,老板也认出柳致知,柳致知虽然在此吃过一次,但能一下子品出酒的年份不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问清柳致知的来意,将三人请入一间包间,上了茶,笑着说:“你们来的真巧,今天送来两条农村中放养的土狗,从绍兴那边我一个朋友送来一批家酿的黄酒,我准备了一些话梅,正好温酒让你们品尝,你们两位美女,喝烈酒也不太适合,先坐一下,我去准备!”

    “老板,你去忙,我们先聊一会,不要管我们!”柳致知笑到。

    徐茜打量着包厢,见老板出去,不由笑着说:“原来就在普通人家中,不怪没有留意过,听说这样饭店往往家常菜很出名,是不是?”

    “徐小姐说得不错,在这里没有菜谱,老板每天上菜场,看什么菜好就买什么菜,这里除了狗肉,其他菜都没有菜谱!”柳致知介绍到。

    这么一说,两女反而更加期待。柳致知不知道,在另一个房间,黄卫国他们也在喝茶等上菜。

    不一会,服务员先上了几道素菜,不过是家常的青菜、芹菜之类,黄酒用小炉温好,其中加入几粒话梅,服务员帮三人倒好酒,接着又上两道凉菜,一道花生米,一道松花蛋,小碗调料配好,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烧狗肉放在中间,将两女吓了一跳,这么大一盆,申城在地理上可以归入江南,这边菜肴往往讲究jīng致,受准扬菜系影响很大,量往往不多,但这一盆烧狗肉倒是异数。

    三人举杯,黄酒两女以前也喝过,与今天相比,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黄酒,满口酒香,却没有一丝辣意,却有一种透力,好像自然渗入各种味蕾之中,毛孔微张,一块狗肉入嘴,满嘴异香,滋味之厚,让人不舍放口。

    两女筷子立刻不停,话都顾不上说,喝一酒,一块肉已下肚。在另一个房间,黄卫国一帮人也是一样,他们喝的是白酒,当然也是主家自酿,黄卫国名酒可以说叫得出名的基本都品尝过,虽不jīng,好坏还是能分得出。此酒一入口,立刻感觉不亚于那些所谓名酒,一块狗肉入口,心中泛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柳致知那小子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那些大饭店的东西不少是样子货,比起这家差得远了,柳致知那小子还真会找吃的地方。几个手下也是顾不上说话,只管伸筷子。

    此时,黄卫国的手机响了起来,黄卫国有些不高兴,自己正吃得爽,哪个打搅自己的兴致,没好气地按了接听键,却是蓝闵松打过来的,蓝闵松可以算是柳致知的便宜舅舅,他从姑苏来到申城,给黄卫国拜个早年,送了一批礼,人在黄卫国家中。

    黄卫国这才想起来,之前蓝闵松给自己打过电话,本来自己准备回家等他,结果给柳致知三人一闹,忘记掉了。现在电话来了,听到电话,黄卫国心中一动,蓝闵松与柳致知之间不和,上次在慈善年会上,自己针对柳致知,一部分原因是喻芳的关系,一部分原因是替蓝闵松出气,现在正好,便低声在电话中吩咐,让蓝闵松找两个打手,告诉他们地点,等柳致知出去,好好教训一番,又关照了几句,不准动柳致知身边那两个女的。

    黄卫国不像柳致知,他了解喻芳的底细,虽说是一个主持人,也认识一些知名人士,这也是黄卫国没有直接用强的原因,当然,这也与他心情有关,近两年来,事业还是比较顺利,他在人前也是一个正面形象,没必要做过一些过份下流之事,能名正言顺得到,何别用其他手段,黄家也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他所行不能过份。

    柳致知不知道有人想教训他一下,不过,就是知道,他也不再乎。

    两女用手摸着肚子,一大盆狗肉有一大半进入两人肚皮,吃得明显有些撑着。徐茜满足地说到:“好饱,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狗肉,谢谢你,柳致知,你的眼光不错,居然发现这么多好地方,我这个记者算是白当了!”

    “是先歇一下,还是回去?”柳致知见两女酒足饭饱,问到。

    “还是回去吧,慢慢逛一下,好好消化一下,吃得太多了,会不会发胖!”喻芳说到。

    “不会,狗肉脂肪不多,再说,不过吃一次,哪里这么容易发胖!”柳致知宽慰到。

    三人起身,柳致知结账,并未留意到另一个房间中黄卫国等,黄卫国那边也是结束了,一个个正在喝茶,也未留意到柳致知三人情况。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出了巷子,一下子喧闹起来,柳致知一招手,过来一辆的士,将两女送上车,徐茜头伸出来,向柳致知挥手道别:“柳致知,今天我过得快乐极了,谢谢你!”柳致知也挥手送别。

    就在柳致知和两女告别时,不远处一辆货卡停地路边,驾驶室中两人正拿着照片对照,看到了柳致知,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点点头。

    柳致知送走两女,手上拎着两只蛇皮小包,顺着路向前,他倒没有叫出租,他想顺着路走一段,在山区生活了半年,现在对城市生活倒有些不太适应,山区的夜晚安静,满天星光,有一种神秘的韵律,而城市中只觉一种喧嚣,好像要将人淹没,他倒有点想念山中生活。

    想到此,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干脆站在路边,和阿梨聊了几句,他是站在绿化带人行道内侧,他没有留意,他一走,后面一辆货卡也慢慢跟了上来,他停了下来,货卡也停了下来。

    柳致知与阿梨通过话之后,又继续向前,前方是一条斑马线,柳致知上了斑马线,准备到马路对面,刚一迈步,浑身汗毛乍了起来,不好,柳致知发现一辆货卡向他高速冲了过来,柳致知脚趾猛然一抓,身体瞬间加速,向前蹿出,货卡呼啸从身边而过。

    在这一时刻,柳致知忘记了一切,不再考虑藏拙,周围三十多米完美反应在心中,大脑处于一种高速运转,整个人也处于一种高速应激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感到一切都变慢了,不是一切变慢,而是他处于高速之中,特别是大脑和感官,货卡好像缓缓从身边而过,柳致知心念一起,御物,货卡正对柳致知一侧受到一股力量驱动,而前冲惯xìng形成力量与之相反,两力一交,柳致知御物之力根本无法抗衡那股惯xìng产生力量,柳致知不由哼了一声,浑身感觉受到一种无形力量一击,眼冒金星,嗓子发甜,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不过货卡在高速运动中受这股力量的干扰,顿时失衡,轰的一声,斜着翻了出去,直接四轮朝天,将地面擦出大量的火花,撞在绿化隔离带上。

    柳致知知道自己应用法术之力,不抗汽车,自己已然受伤,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芝参养神丸,此药中有三七,本是一味很好伤药,再加上其他名贵药材滋补作用,对自己这种内伤有很好作用。

    吞下了药丸,柳致知冷冷看着那辆四轮朝天的货卡,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这好像是第二次,柳致知一步一步向货卡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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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介绍:
科学虽揭示外物规律,却无助于性命;天地万物自蕴大道,我要明了这些,反哺自身,以格物精神求取大道。作为一名理科生,柳致知对那好些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料爷爷去世前却将五鬼阴兵传给他,让他不知不觉中走上一条求道之路……新格物致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格物致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