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反者当是传承人
“不应该称圣血,有人称为魔鬼之血,据说这种血液一滴就可以将普通人改造成超人,我们巫师组织受阿瓦隆的委托前来调查,过几天,阿瓦隆那帮人还会来人。 . . ”布斯说到,显然,他应该是这四人的头。
“魔鬼之血,这样一来说得通,这东西对我们有用吗?”吉尔问到。
“没有拿到手,我也不知道,阿瓦隆与王室关系密切,这些资料是从百年前华夏得到的资料,我们巫师组织中虽大多数人也信仰上帝,但并不虔诚,毕竟我们的先辈在教廷强势的时候,如不信仰,难已生存,除非真的是那些黑暗中家伙。说是魔鬼之血,也许是另一个神的血,昨天那股威能已不是人所能达到,上帝也不是唯一的。”布斯说到。
“我们这几r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阿瓦隆的人来到,与他们会回再说,就不要冒险了。”洛莉说到。
布斯点点头,说:“就这样吧,希望其他势力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很麻烦。”
他们在这里交谈,虽是英语,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明白了,他们的确是冲着苌弘碧来的,柳致知装着什么也听不懂,这四个人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并不清楚真正的苌弘碧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决定先找到传承人,事完之后,去看看苌弘碧所在那个地方,如果可能,将之取走,在其美朗杰所传来信息中,并没有具体说明,但只提到一点,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取出,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申城博物馆中藏有一瓶,并去盗取。
第二天,柳致知吃过早饭,便背着旅行包出发。他走的路大体上是从拉格到大岩洞,再到汗密这一路,近30公里,这一路先是原始森林中乱石路,夹杂稀泥和马粪。并不难走。过了大岩洞以后蚂蝗较多,普通人对此很讨厌,往往用用香烟烫和烧酒熏,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成问题,这些东西甚至不会近身。
柳致知并没有完全顺路走,他更多是靠近多雄拉河,他是来寻找传承者,门巴族人口不多。这一点给他寻找传承者带来困难,其美朗杰并没有告诉他定了谁是传人,完全靠柳致知在门巴人中寻找合适条件的人,虽然大多数门巴人都应该能传承,但一门秘术还是有许多要求,秘术之难,在于入门,柳致知并没有时间长久在这里,如果随便拉一个人。柳致知虽可传承给他,但引导其入门,却要花大量时间,另外,这种秘术。柳致知也不愿随便传,万一所传之人以之为恶,那就是灾难。
柳致知走了几个小村子,门巴人的村社中房屋很有特sè。房屋多半是木顶、竹顶或草顶的两三层小楼,以石块、木板或竹篱筑墙。屋顶为人字形,上层住人,下层关圈牲畜。在走访也发现一些合适的人,但与他们一接触,又把他们否定了,他知道此事不能急,一路中寻访人,走得很慢,甚至不如普通人,天sè渐晚,他已偏离旅游线路,前方山脚下有一个村社,柳致知决定去那里借住一个晚上,同时,也能考察这个村社,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柳致知到村头一家门前,有几个小孩看着柳致知的到来,先是一哄而散,然后又偷偷看着柳致知,柳致知并不懂门巴人的风俗,打量着眼前的这户人家,这是一个主要由木结构的房子,屋顶理所当然选用木头,而且还在上面加压石头,大概防止大风将屋顶的木头刮走。
还未等柳致知上前敲门,主人已出来,是女主人,脸上带着忧愁,柳致知上前依汉礼拱手作揖,他也不知道门巴应该遵循什么样的礼节,心中还有点担心,对方是否听得懂汉语。一路行来,不少人听不懂汉语,但年青一代都懂汉语。
“大嫂,我是一个旅游者,到墨脱来旅游,天已晚,能否在此借宿一夜?”柳致知说到。
女主人打量着柳致知,脸sèyīn阳变化了几次,勉强冒出笑容,开口却是汉语:“尊贵的客人,你能来到,是我们的荣幸,请屋里坐。”
柳致知随主人入内,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门巴语,柳致知听不懂,好像在问柳致知的来历。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房子,房屋由居室,同时兼厨房、贮藏室、牲畜间以及外廊、厕所等组成。居室中长年生着火盆,用于取暖防cháo。这里因为雨水较多,屋顶采用的是坡顶,便于排水。木材是这里天然的建筑材料。墙壁、室内、地面可用木头,石头用的也比较多。
柳致知虽没有有意感应,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女儿,不过有点不对劲,好像身体很弱,柳致知问了一下主人的姓名,男主人达瓦,家中有一个女儿叫达瓦措姆。
他们请柳致知在火盆边的铺垫上盘腿落坐,然后达瓦递了一支烟,柳致知摇头谢绝,他不抽烟。不大一会儿女主人端来一个黑sè的小碗,里面盛满了黄酒。柳致知明白这是少数民族待客的习俗,就接过黄酒。酒一入手,柳致知脸sè微微一变,端起碗准备喝。
“不要!”冲出一个少女,身体很瘦弱,却有一股灵xìng:“不能喝!”
柳致知放下了碗,淡淡地说:“这里面是毒蛇的毒液混合鸡蛋清,烘焙成粉末,溶入黄酒之中,你为什么阻止,他们是为你好,想借我的命给你?”
柳致知望着这名叫达瓦措姆的少女,看她如何回答,这酒中的毒不能伤害柳致知,柳致知得到其美朗杰的虹光传承的知识,这是一种极其简单下毒手法,主要是借福,柳致知一入房中,就发现其家有一个病人,说是病人也不对,是一种虚弱,如果没有正确地方法,达瓦措姆活不过明年。
柳致知这一说,三个人都傻了,达瓦措姆最快醒悟过来:“尊贵的汉家客人,我上过初中,汉家老师很好,传授许多我们想不到的知识,也教我们做人的道理,我身体弱,这几年身体越发虚弱,甚至能看到鬼怪,估计不久就会进入极乐世界,我不想害人,我父母为了我,特地向我们这一带一位会下毒的请教,对方不愿,但最后还是被他们诚心打动,告诉这个法子,下毒一个人,向他借寿。”
“你信不信?”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知道,听说很有效。”达瓦措姆回答到。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阻止,你不怕死?”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想死,但我不愿害人。”达瓦措姆说到。
“好一个不想害人,你有此心,是你的机缘,我问你,你从小是不是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柳致知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达瓦措姆惊讶地问到。
柳致知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你自己没有留意,你实际上天生报通,用现代话说,就是特异功能,是一种神通,许多小孩小时候常看见大人不可见的东西,但随着成长,渐渐消退,你却保留了下来,但也有一个害处,神通不是没有代价,消耗人的jīng气神,所以像你这样,很难长大chéng rén。”
达瓦夫妇听到柳致知这么一说,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个汉人青年绝对不是普通人,当时双双跪倒,磕头:“汉人活佛,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你想让我们怎么样都行。”
柳致知并没有扶他们,他们向自己下毒,虽是门巴族有这样习俗,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错,但作为受害者,这几个头还是受得起。
“你们起来吧,虽然你们做法依你们传统来说,并没有错,但对我来说,不显些报应,这种恶俗还要继续。”柳致知语气很淡,说到。
达瓦措姆也跪了下来:“活佛,你饶过我的父母,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磕头。
柳致知手虚抬,达瓦措姆磕不下去:“不要动不动磕头,我也不是活佛,我不会对你父母怎么样,你们都起来吧。”说完,一股柔力将三人拉起。
“达瓦措姆,你很善良,我问你,如果我传你下毒之术,你学不学?”柳致知问到。
“我不学。”
“如果能救你命呢?”
“如果害别人而救自己,我不学。”
“非常好!”柳致知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就是当rì黎青山所炼的培元丹,一股异香在屋内飘起,递给了达瓦措姆:“这是培元丹,能将你的元气补充足,使你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虚弱,你服下去,病自然好了。”
达瓦家三人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夫妇俩连忙催促达瓦措姆吃药,达瓦措姆将丹药放入口中,她倒不担心柳致知害她,她的命本来就不长。
丹药一入口,立刻化开,一股澎湃元气立刻走遍全身,转眼间达瓦措姆鼻尖上冒出了细小汗珠,整个人好像泡在温水中一样,苍白的脸上也起了红晕。
柳致知感应着她身体的变化,点点头说:“达瓦措姆,这仅仅是治表而不是根除,你的异能还会不断消耗元气,唯有一种方法,就是修行,我受人之托,来此寻找传承者,你可愿意修行?”
300. 暂为上师引修行
“修行?是不是像喇嘛一样?”达瓦措姆问到。
“不错,正是那样。”柳致知微笑点头。
“我愿意!”达瓦措姆说到。
“达瓦措姆,你前来跪下,不是面前我,面朝神山南迦巴瓦雪峰,对,记住,你的传承来自其美朗杰,给他磕三个头。”柳致知说到,达瓦措姆依言磕头。
磕完头,柳致知双目一亮,低低喝了一声:“以心传心,虹光度慧!”额头天目之处,陡然一道七彩虹光出现,直shè达瓦措姆的额头,达瓦措姆一刹那间好像僵在原地,转眼间,虹光收敛,达瓦措姆闭上眼睛,脑中出现大量的知识,有苯教的修行之法,也有下毒之术,顿时明白了,还是传授了下毒之术。
达瓦措姆向柳致知磕了一个头:“上师,你怎么还是传授了下毒之术?”
柳致知坦然接受她这个头,说:“起来说话,这本是一个完整地传承,毒术为用,修行之法为本,毒术你很讨厌,但它毕竟是门巴人的传承jīng华,用它害人则邪,用它保护人,用它救人,则正,毒术也可以看成是一种特殊的医术,你心很善良,我一路走来,考察了一些人,最终选定你就是这个原因,你盘坐好,依大rì如来的七支座,你的修行,当行九乘次第,我引你入第一乘皮哇乘,含三百六十种祈祷法与八万四千种观察法,非为实数,仍言其多。”
达瓦措姆开始依心灵所得传承密法而运行,柳致知则在一旁看护,他选达瓦措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达瓦措姆身具报通,极易入门,如是常人,就是在柳致知引导下,也至少耗时百rì之上,这也是柳致知选中达瓦措姆的一个重要原因。
达瓦夫妇见此。主动退开,准备晚饭,墨脱信仰以苯教和藏密为主,人们很虔诚,所以柳致知传法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柳致知没有修密法。他虽然知道。甚至也能应用,到他这个层次,不少别门的秘术都能用,这些术法说白了。不过是jīng神作用于外而体现,但不jīng深,每种密法之间,其实质大相径庭,所以柳致知只能引导。其实质还需达瓦措姆自己去掌握。
达瓦措姆很快进入内明之中,苯教之术与显传佛法不同,其中更多巫术,同时也吸收了藏密许多jīng华,是一种身心并重的方法,起步也是注重气脉,让生命原力在气脉中运行,达瓦措姆天生报通,在柳致知jīng神引导下。生命原力在诸气脉中运行,身中七轮缓缓催动,自感体内光明升起,虽闭目,却非黑暗。
柳致知满意睁开了眼。看着依然沉浸在功境中的达瓦措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以后基本上靠她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达瓦夫妇有些紧张地看着女儿。晚饭已经准备好,但女儿依然没有醒。他们也不敢开口,生怕打扰了女儿。
一个小时过去了,达瓦措姆还沉浸在功境中,眼睛依然闭着,手却动了,结出不同手印,最后定在一种皈依朝拜印,并没有睁开眼,盘着双腿却散开,向多雄拉雪山方向拜了下去,口中吟诵着一种苍凉的歌诀,这是门巴语,但柳致知知道是什么,这是九乘次第中第一乘皮哇乘中三百六十种祈祷法的体现,这一种正合于现在情景。
她这一拜,一种意识似乎在虚空产生,柳致知熟悉的意志大cháo又一次出现,这是多雄拉雪山中那个博大的jīng神,顿时轰然卷到,附近几十里范围内有灵觉的生命或多或少感受到这股jīng神大cháo,那四个与柳致知有过一面之缘的英国巫师,并没有离开客栈,陡然脸sè大变,他们又一次感应到那个神秘存在的威能,四人又一次苦苦支撑,不过这次却与上次不同,好像那股jīng神只是稍带关照了一下他们,比上次好多了,但四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敬畏。
柳致知也感应到,这次却丝毫未受影响,那股jīng神关照的源头却是达瓦措姆,好像是她所请来的,这股jīng神似乎在帮助她。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原来苯教先天就是巫教一支,后来吸收了大量藏传佛教的理念,但根本上还是一种万物有灵的巫教,达瓦措姆一入皮哇乘,依祈祷法,自然与附近这种灵xìngjīng神相应,这种jīng神不用说,本是无意识天地jīng神蕴于大山,世代受崇拜,最终成为当地人心中的神,巫师在一定条件自然与之沟通,甚至借其强大力量完全世人无法想像的事,柳致知虽也明白这种传承,自己却未修行,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也是真正密法唯有真正去做,才领略其中玄妙。
苍凉的歌诀一起,达瓦夫妇不由跪了下来,他们虽是普通人,那股强大jīng神聚于此,让他们心中不由产生敬畏,虽不似修行人那样感受到这股jīng神。
达瓦措姆九次下拜,整个人似乎完全升华,九拜之后,那股jīng神也随叩拜结束而退去,达瓦措姆睁开了眼睛,见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爸妈,你们快起来!”
两人才起身,目光之中已带有敬畏,虽是他们的女儿,但现在他们的心中,女儿已不是普通人,而是成了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门巴族的信仰与藏族一样,很是虔诚。
“措姆,刚才那个意志是不是多雄拉雪山的那个存在?”柳致知问到。
“上师,是多雄山神山的守护神,也是我们这一带的守护神,上师你没有见过它?”达瓦措姆有点奇怪地问到。
“我在前rì感应到这个存在,很奇特,我并未修行过密法,我仅仅是代人传承,现在可以告诉你真正传承脉络,你的传承来自门巴族的其美朗杰。”柳致知开始将其美朗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许多事情并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自己受其美朗杰所托,才来墨脱将他的一脉传承下去。
柳致知这一说,达瓦措姆才明白原因,她的父母也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季节,柳致知来此旅游,按理来说,这个季节,经常大雪封山,没有什么游人来这里旅游。
“上师,你不是密法修行者?”达瓦措姆又问到。
“不是,我也是一个修行者,却是汉人之中道门修行人,此事是受人所托而已,我对秘法理解并不深,也未修行,我有我自己的修行,不会放弃我原来的修行而改修密法,所以,我将你引入门,准备带你十天左右,以后就你自己修行,所有传承我已用智慧虹光传入你的心灵之中。”柳致知说到,他有自己的事,并不会在此多呆。
“活佛,请用晚饭!”达瓦恭敬地说到。
夫妇两手持铜壶,恭敬地敬上一碗黄酒,这次却没有下毒,柳致知看了他们一眼,接过了碗,喝了下去,两人一见碗空,立刻斟满,柳致知并不太懂门巴风俗,对达瓦措姆说:“措姆,我是汉人,并不清楚你们的风俗,但有一点,你父母对我下毒,虽未成,但还是要惩罚他们。”
“上师,父母之过,我一身承担。”达瓦措姆跪了下来,柳致知手一拂,不让她跪下。
“你的孝心我知道,但他们种的因,应该由有他们承担,你代替不了。”柳致知说到。
“活佛,你就惩罚我们,与措姆无关。”两人又要跪下,柳致知御物之力出,不让两人跪下。
“我不是活佛,我的修行不同于藏传佛教,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达瓦措姆,从明天起,我带你去游历,大概十天,让你与父母分离,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指点,这十天之后,我会返回汉地,以后修行靠你自己。”柳致知说到。
达瓦措姆觉得很正常,便说到:“上师,措姆听从你的安排。”
而她的父母脸上却露出迟疑,显然不放心,达瓦措姆还未chéng rén,也未离开过父母,不知道受什么苦,柳致知见他们的表情,淡淡地说到:“你们下毒虽是门巴风俗之一,但已是害人之心,别人的命与你女儿的命是一样的贵重,这十天,你们可以向神灵向佛主忏悔,人最重要是有自己良心,做任何事都得将心比心,暂时分离之苦,你们都受不了,好好想想。”
当晚,达瓦措姆父母安排柳致知休息,柳致知摇摇头,就独自坐在火盆边,双目垂帘,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来,知道柳致知今天要带达瓦措姆去游历,便开始准备。
达瓦措姆身着无袖无领的宽大褂子及花sè长裙,脚穿绣花毡靴,戴项链、耳环、戒指、腰链,因考虑到可能在野外防身,腰间还带了一把银饰小弯刀,还准备了一些干粮,却让柳致知给制止了,作为一个修行人,在野外自能解决饮食问题。
这一切准备好,夫妇两人才恋恋不舍将达瓦措姆和柳致知送出村子,又送出很好,还远远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两人,还站在那里。
301. 入山身担上师责(上)
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向汗密方向而去,他带达瓦措姆出来,实际上是一举三得,达瓦措姆才接受传承,柳致知得指导她一段时间,特别是一些应用方面;柳致知不是本地人,对此处许多情况不熟悉,有一个门巴人在身边,会方便许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其父母的惩罚,虽不能算什么惩罚,但形式还是要做的。
达瓦措姆虽然被柳致知引入门,进入九乘次第的第一乘皮哇乘,但其实力非常弱,甚至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足,柳致知准备借这十rì历练,全方面提瓦措姆的实力。
柳致知并没有从正常的路走,而是进入原始丛林,在墨脱可以随时能见到这样的地方,先是训练达瓦措姆的观察,第一乘中也有八万四千种观察法,这种观察法虽不是其所说的八万四千种,也是种类繁多,全方位训练的是修行者的感知,不仅有对自身的细微变化的观察,更有对外物,甚至对肉眼不可见的灵体能量的观察,这种观察法能让修行者,特别是初修者能避开绝大多数危险,苯教地处绝域,与内地不同,自然条件极其恶劣,修行者不同于常人,经常会出没于无人的危险地域,如不能避开危险,那后果就不言而喻。
达瓦措姆却有优势,她天生报通,本身就有类似yīn眼一类神通,再经过柳致知昨晚引导,以祈祷法与守护神灵沟通,灵觉已现,虽很微弱,但比一般初入门的修者强得多。
柳致知指点她如何觉察灵觉发现异常,如何借助心灵念力来识别危险或其他,这是一种类似以自身直觉的功能,常人也有,但并不会注意,这需要时刻留意自己内心,注意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能让自己受情绪影响,不然,情绪反应会掩盖内心的直觉。
达瓦措姆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经过半天柳致知不时提醒纠正,渐渐好像形成一种条件反shè。柳致知却忙着采一些药物。顺便也告诉达瓦措姆这些药物的药效。也将一些毒物指给她看,现在并没有让她炼药,观察法不到一定程度,柳致知不会放心让她采药炼毒。将来她会独自一人进入丛林中寻找药物之类,如果观察法不过关,她成长不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中到了中午,柳致知发觉达瓦措姆也累了,也应该饿了。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动物,看样子像鹿一类,柳致知也不认识,吩咐了达瓦措姆一声,身体一闪,如闪电一样,达瓦措姆只觉眼一花,那群动物轰然而散,柳致知却已经回来。手上拎着一只动物。
达瓦措姆目瞪口呆:“上师,你是用的什么神通?”
“这不是神通,是世俗间一些技艺,汉人称为武术,通过身体训练。使人爆发超常的力量和速度,是一种防身格斗术,对了,你既然修行。等会我传你一套拳术,平时练练。可以增强体质,也多一种防身手段。”柳致知想起一件事,目前达瓦措姆没有足够手段,不如传她一套格斗术。
柳致知让达瓦措姆去寻柴,自己却在一条溪水边将猎物开膛清洗,不一会,达瓦措姆回来,抱了一大堆些,柳致知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处被蚂蟥盯过,不过已处理过,一边升火,一边关心问到:“刚才被蚂蟥叮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师,走了一个上午,那么多毒虫蚂蟥,刚才不小心,才被叮了一口,没有事。”达瓦措姆语音中有些自得,自己现在能躲开大多数毒虫,在以前不可能,有很大进步了。
柳致知却正sè地说到:“措姆,你现在不是普通人,如何能以普通人标准要求自己,这个地区危险很多,如果不能做到预防,很容易丧命,你的观察法还是火候不够。”
达瓦措姆低下了头:“上师,我知道了。”
柳致知要求有些严,毕竟达瓦措姆昨天才修行,但这一点柳致知不会与她说,他要在短时间内让她成长起来,以后独自修行才会让柳致知放心,柳致知不是不负责的人,将传承交给她,立刻拍屁股走人。
“好了,以后小心一些,修行时时得谨慎,一步不慎,往往就万劫不复,等一会,我传你一套拳法,既能锻炼身体,也增加自保能力。”柳致知一边说着,一边烤肉,同时在肉上洒上一些带有香味的植物叶子,作为调味品。
两人吃过饭,柳致知开始传授一套拳法,这是柳致知根据达瓦措姆情况而创编的拳法,借鉴了峨嵋拳术和咏chūn的一些技法,拳法很简单,但实用xìng却很强,套路也很短,不到半个小时,达瓦措姆就已学会,柳致知又花了半个小时,陪她拆手,让她熟悉实战应用。
之后,两人又上路,柳致知依然指导达瓦措姆观察法的使用,一天下来,达瓦措姆已能不自觉地使用,让她在丛林避开了许多危险,有毒虫毒蛇之类,也有猛兽之类。
到了晚间,在热带丛林中过夜,决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柳致知可以盘坐修行一夜,而达瓦措姆却做不到,柳致知在溪边一个开阔地,升起了一堆火,用些藤蔓树枝之类铺起了一张床,柳致知能锁住自身气息,不会有任何蚊虫来叮咬他,而达瓦措姆却做不到,柳致知取出了信美香丸,捏碎了一丸,洒在达瓦措姆的临时床铺周围,此丸一出,各种毒虫闻味自然避开。
“上师,你这是什么药?”达瓦措姆好奇地问到。
柳致知简单介绍了一下,达瓦措姆很是心动,柳致知却笑了,说:“措姆,你传承中有类似的东西,你们门巴族的毒术不仅是针对人的,还有许多是针对毒虫之类,你以后可以制一些,以避蚊虫。”
达瓦措姆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果然是有,而且不止一种,原来毒术不仅仅是杀人,还有其它多种用途。
“上师,我见你今天采了不少药材,那有什么用?”达瓦措姆问到。
“这个地方是生物的宝库,我采的药材都是名贵药材,品质非常好,不仅普通人可以用到,就是修行者也能用到,在汉地也是非常贵,对了,达瓦措姆,你们村子一般人以什么为生?”柳致知问到。
“我们村子中男人一般定期入山打猎,而妇女以种田为主。”达瓦措姆回答到。
“收入怎么样?”
“收入不高,种田产量也不高,我听以前教我们的汉人老师说,你们汉人那边产量很高,可以达到千斤,我们就低得多了,不到四五百斤。”
柳致知听达瓦措姆如此一说,想起了一件事,说:“达瓦措姆,修行有时候也要花钱,你得找一个营生,想方法挣钱。”
“我们这边许多喇嘛活佛,是靠信众供养。”达瓦措姆说到。
“这也是一条路,不过我不太喜欢,你如走这条路未尝不可,修行,特别是你这种传承了门巴人毒术的修行,还是尽量不让别人知晓为好。”柳致知说到,毕竟毒术虽是门巴人传统,但也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在现代,就是普通门巴人中也对此不喜欢。
“上师,那有什么路?”
“我有一个想法,明天你跟我学习采药和泡制药材,然后将药材寄到内地去销售,价钱比这里高得多,我和几个人合开了一家药业公司,我来收购你的药材,当然,我听说这里乌木筷子也很出名,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网上销售。”柳致知说到。
“上师,采药真的可行?”
“当然可行。”
“那就采药吧,至于网上销售,我不会,而且,我听以前学校老师说过,我们此处网络很差,我也没有电脑。”达瓦措姆说到。
“这倒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教你采药泡制等技巧,过几天到墨脱,给你开一个账户,以便于转账。现在将今天的一天修行总结一下,你这一天基本上以观察法为主,一天下来,已见成效,但很不够。”柳致知开始点评达瓦措姆的在观察法方面得与失,柳致知虽未修行这种密术,他的境界对此密术已能掌控由心,内地道佛修行入门基本没有这种,更多是收心炼己,排除杂念之类,而苯教是在特殊环境中发展起来的,自然依环境而化。
达瓦措姆认真听柳致知对她一天修行的品价,自己也在反思自己这一天的得失,柳致知虽未明说让她不时反省,但不知不觉中运用这种思想方法,如果让其美朗杰来传授,不会做得比柳致知好,只有不如柳致知,柳致知现在眼界很开阔,多种秘术,从宗教到科学,甚至艺术都广泛涉猎,可以说,在门巴族中根本没人能在指引一个像达瓦措姆这样初入修行的人方面强过柳致知。
柳致知说完之后,让达瓦措姆自己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到:“接下来便是正常时间,你初入门,每次静坐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最好达到两个小时,你先修行,我与你护法。”
302. 入山身担上师责(下)
达瓦措姆闭目静坐,渐渐沉入功境之中,柳致知往火堆中加了些柴,也盘坐在一旁,却未入静定,而是感应着周围的变化。
两个小时过去了,达瓦措姆睁开眼,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柳致知也睁开了微闭的双目,赞许道:“不错,能一坐两个小时,可以行一套拳,活动一下全身,你现在还做不到气血不滞而周流全身,以后打坐结束,都可以这样做。”
达瓦措姆依言将柳致知传授给她的拳术打了一遍,然后又坐到床上,柳致知说到:“现在你就躺下休息吧,不过躺下之后,你以无上瑜珈四段中第一段摊尸法运行一遍。”
达瓦措姆躲下后,便按柳致知的吩咐,以摊尸法运气,先是观想远方一个白sè如乒乓球大小的白sè小球飞快而来,心中默念咒音“吽”,白球自印堂天目位置入体,沿中脉而下,然后在体内按照一定路线行走,这是苯教的一种炼气法门,这是第一阶段,当第一阶段有了效验之后,将自身思维化为灵子飘出体外,类似道门修行中的yīn神出体,后面还有两段,分别是应用灵子进入他人体内和cāo纵他人。目前,达瓦措姆所修行不过是第一段,柳致知引导达瓦措姆修行的路线很清楚,主修是苯教的九乘次第,这是苯教的根本法门,名称虽与红教,也就是宁玛派的大圆满的九乘次第一样,但实际内容却完全不同,虽然最后也是圆满乘。
苯教的无上瑜珈实际上是一种睡功,柳致知以它作为九乘次第修行的辅助手段,这两种修行密法构成达瓦措姆修行的根本,然后,以拳术作为活动身体的手段,免得长时间静坐影响身体,再以一些法术和毒术为用,虽然到现在,柳致知还未指导达瓦措姆修行法术和毒术。但法术实际上已开始打下基础,祈祷法和观察法便是一种法术基础。
达瓦措姆依言修行过了摊尸法,柳致知便让她好好休息,这一天来,对她来说。也不轻松。也很疲惫,便沉沉地睡去,柳致知依然盘坐在那里,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和周围浑然一体,他虽修行,却不是平时的功课,此时的他,只要有危险进入一定范围。身体自然会醒来。
柳致知静静地坐着,夜晚的森林并不寂寞,时不时有夜行生物发出声音,更不用说蚊虫一类的东西,但柳致知身边很静,火堆在摇曳,达瓦措姆因身周洒过了信美香,没有蚊虫之类的干扰,睡得很香。毕竟劳累了一天。而柳致知身边根本没的蚊虫之类,柳致知身上气息锁定之后,就是蚊虫之类,也感觉不到柳致知的存在。
到了半夜时分,柳致知陡然睁开了眼。林中有一处,有一双眼睛盯自己,柳致知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那边有一只动物。好像开了灵智,在那边正在窥探柳致知。
柳致知抬眼望去。正好和那只动物一对眼,那是一只长臂猩猩,正在棵大树上望着柳致知,眼中发出一种幽光,按理来说,猩猩应该睡觉了,它们不是夜行生物,而是以白天活动为主。
那猩猩一看到柳致知望着它,好像有些畏惧,迟疑了一下,转身而去,柳致知给火堆添了些柴火,然后又重新双目垂帘,继续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这一夜,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之事,天亮之后,达瓦措姆洗漱后,先将拳法练了一遍,然后开始吃早饭,是一些野果,还有昨天剩下来一些烤肉,然后将火堆熄灭。
柳致知进一步强化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训练,经过昨天一天观察,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虽未形成本能,但也形成一种反shè,好像有一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柳致知今天先讲解如果泡制药材,指出了这里数种名贵药材,并教她就地采取,利用木材制作盒子,并在盒子上刻上符箓,以便能保持药效,她学的很认真,也动手制作了盒子,并采摘了数种药材,简单泡制后放入盒中,背在后背上。
这一天下来,到傍晚时分,却是出了此处森林,落脚在阿尼桥附近,并未露宿,而是入住了客栈,柳致知要了两个房间,就在此处休息了一个晚上,柳致知让达瓦措姆按昨晚功课流程走,自己静坐了一会,便也上床休息。
次rì,过了阿尼桥,又入热带丛林之中,柳致知也未顺路走,而又一次带着达瓦措姆钻入丛林,这一天,大部分是在丛林中度过,不仅是采药,更让达瓦措姆进行简单制毒,这是一个漫长的训练过程,柳致知不可能一一指导,而是让达瓦措姆自己做,反正如何做,脑中通过虹光传承所得知识上对制毒讲得清清楚楚,柳致知主要指导达瓦措姆基本制毒手法,而高深制毒术只能等她以后慢慢掌握,那种经验不可能靠别人。
这一天,达瓦措姆倒制成两种毒药,一种是从植物块茎所得一种粉末,混合一种致幻菌类所配成,如果用于人体,可以对过改变菌类的比例,药的作用也随之不同。
另一种却是从蓖麻中提炼而出,可形成挥发xìng毒素,达瓦措姆用刀雕了二个拇指大小的木瓶,盛放两种毒药,放在背囊之中,并未对人试验,却毒翻了两只小野猪,这两只野猪成了两人的午饭。
过了门巴桥,两人落脚于背崩,在背崩,却遇到了一件事,让两人不得不改变计划,达瓦措姆遇到她以前学校的老师,这个老师姓刘,是川人,本来是名牌大学毕业,后来来墨脱旅游,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在这边教书,他的女友从蓉城也来到这里,两人落户于此,两人经历如果写成一本书,完全可以叫感动华夏,但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女友来此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患病需一个空气纯净的地方静养,没有比墨脱更合适的地方了。
柳致知两人准备在背崩住一个晚上,明天赶往墨脱县城,而刘老师夫妻两人也在此处,他们住在县城,而且刘老师当时女友,现在已是妻子,病早已好了,也喜欢上这个地方两人也是趁工作之余,到一个开客栈朋友家中,顺便家访一个学生,家访结束,那户人家很感动,送了一件小礼物,是一个象牙雕的佛像,据那户家长说,是在山中捡到的。
这本来很是正常的一件事,刘老师拿着牙雕佛像与客栈老板,也是他的朋友在闲谈,他朋友姓杨,杨老板将佛像拿过去观赏了一会,这是一个千手观音像,杨老板也未能看出什么,便准备还给刘老师,就在这时,进来一人,眼睛落在雕像上,不觉一怔,随即问到:“这个雕像是谁的?”
“是我的。”刘老师答到。
“你从哪里得到这尊佛像,这是仁钦崩寺血池设计者从白玛岗圣境中带出,怎么落在你手上?”那人问到,此话正好落在刚进客栈的柳致知两人耳中,柳致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他从其美朗杰传给他的信息中知道另一瓶苌弘碧就在白玛岗圣境中,白玛岗圣境其美朗杰的信息中介绍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一个美丽的香巴拉,柳致知的感觉好像是一个类似于洞天的地方,具体怎么样,柳致知也不清楚。
柳致知一听这话,不由打量那人,那人从外表上看并不是门巴人,也不是汉人,而应该是印度人,在这个季节,内地人到墨脱反而不如藏南的邻国人易于来此,但说话却是汉语。
“朋友之间的馈赠。”刘老师很自然地回答。
“能不能将它卖给我?”那人又问到。
“别人馈赠礼品卖给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刘老师摇摇头说到。
“这东西对你们根本没有用,不如卖给我。”那人又开口了,语言中却带上诱惑,一种隐隐地波动开始影响对方的神智,刘老师眼睛不由微微一迷,柳致知不由哼一声,那人身体一晃,刘老师一下子也清醒过来。
柳致知没有想到此人对这个雕像志在必得,买对方不答应,便用法术迷惑对方神智,柳致知是很讨厌这种行为,他虽也是修行中人,却极少做这些事。那人术法为柳致知所破,眼中泛起凶光,望向柳致知。
达瓦措姆也感到一丝异常,看了柳致知一眼,却对刘老师夫妇叫了起来:“刘老师,刘师娘,你们好!”
刘老师并没有太留意柳致知两人,客栈之中有人进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当听到达瓦措姆问候声,才仔细打量两人,微微一想,立刻想了起来,很热情地说:“是你,达瓦措姆,有二年不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多谢老师和师娘的关心,经过调养,我身体好多了,老师怎么在这里?”达瓦措姆先回答了,接着又问到。
“今天是周末,一边来玩一下,顺便做一个家访。你怎么来这里,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刘老师见到以前的学生,显然很高兴。
“刘老师,你好!我是内地游客,到墨脱来游玩,达瓦措姆是我找的向导,我叫柳致知,申城人。”柳致知不理睬那个印度人,热情伸出了手。
303. 夜半魑魅悄然入
ps:劳动节快乐!!万事如意!!
刘老师也伸出了手,两人握在一起幸会!刘学瑞,以前来此教书,见此地风景好,便落户此处,这是我雷瑛,与我一样,也是一个教师,在这个季节来此旅游的内地人可不多。”
“听说过两位事迹,不简单,两位是值得我尊重的人。”柳致知说到,眼光落在那个牙雕佛像上好,工艺很好,应该是经活佛开过光的,含有吉祥祝福感觉,不要让人骗去。”
柳致知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普通的,上面隐隐有一种灵光,这是一种念力的凝结,不弱于柳致知以前雕刻过的风水法器,那个印度人应该看出这一点,才想买,不过听他的话,应该与那个白玛岗圣境有关。
柳致知这么一说,那个印度人面sè明显不善,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背影,对达瓦措姆说你看那个人样?”
这也是观察法一种应用,柳致知含有考验的意思。
“很强,不想惹他。”达瓦措姆说到,她一进这个客栈,对所有人已是形成一种条件反shè一样利用她比别人强上不少心灵能力,进行一一的甄别,对会给她造成威胁的人已一一明了于心。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的对话,让刘老师夫妇和杨老板有些弄不懂,不过他们也未问,柳致知和他们谈了一会,要了两间相邻的房子,又问了一个那印度人的情况,杨老板翻了一下住宿登记,说是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叫弗罗兹?乔汉,也是来此旅游,不过却有点奇怪,杨老板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间谍,因为此处不远有一个军营。
晚饭是和刘老师夫妇一起吃的。他们也是汉人,见到柳致知很高兴,两人今天也赶不,也就住在此处,吃饭时谈了许多。主要是当初为想留在此处。一是此处风景秀丽,还有就是见这边孩子读书比较难,打动了他们的心。
回到客房后,柳致知让达瓦措姆去做晚课。同时提醒她,今晚jǐng醒一些,可能有事要发生。
柳致知回到房间之后,并未入睡,而是盘坐在床上。灵觉放开,见窗外飞行的蚊虫,心中一动,好久没有用的一种秘术浮现在心头,一道极淡的绿光一闪,一只飞虫被绿光笼罩,微微一闪,绿光收敛,这是巫蛊降头之中的御虫之术。飞虫改变方向,飞向弗罗兹的房间,从门缝中爬了进去,落在靠近床的墙上,床上有帐子。墨脱蚊虫较多。
弗罗兹也盘坐在床上,看样子可能是印度的修行者,印度修行者很杂,大多数与印度教有关。但也有一些与伊斯兰教,甚至与佛教有关。而且印度是一个出圣者的国家,五花八门圣者到处都是,其中也有不少是骗人,但其中也有真正的修行者。
柳致知通过小虫监视弗罗兹,弗罗兹并没有,到了十一点多钟,弗罗兹动了,睁开了眼睛,松了手印,长舒了一口气,柳致知也是jīng神一振。
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事,弗罗兹从衣内取出一支不足一尺的短杖,这是一支镶嵌着红蓝宝石短杖,那不是普通宝石,柳致知通过飞虫隐约感应到一种奇怪的波动,柳致知有点奇怪,这种法器不太像印度和华夏东方修行者所用,更像以前在终南山修行交易会上见到西方巫师所用的。
弗罗兹手持短杖一挥,口中微诵咒语,一团幽光闪现,空间似乎出现一个通道,一只jīng怪出现,很小,大小不过巴掌,却不是东方那种jīng怪,而是背生四翼,如同蜻蜓一样,身体也不似人类,尖耳秃顶,眼睛突出,四肢如爪,这并不是实体,常人并不能看到,应该是一种能量体,但瞒不了柳致知。
弗罗兹又念了几句,柳致知并不懂对方说的,显然是与这个灵体沟通,这个jīng怪似乎理解弗罗兹的意思,四翅一展,如星光洒落,jīng怪飞起,直接透墙而出。
柳致知立刻放弃了控制那只飞虫,灵觉立刻跟踪jīng怪,他没有注意弗罗兹,在柳致知刚放弃那只飞虫一瞬间,弗罗兹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四下搜寻了一番。
jīng怪一出去,便直向刘学瑞夫妇的房间飞去,柳致知的灵觉是一种被动的感应,一见这个情况,弗罗兹对那个佛像还没有死心,指使这个jīng怪去盗取,柳致知倒想看看如何做,一时没有动作,只是在灵觉中旁观。
jīng怪直接透窗而入,那件象牙佛像放在一个包中,包的拉链并没有拉上,而是敞开着,放在床头柜上,而佛像就在此中,并没有包装,有一部分露了出来,对刘老师来说,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艺术品,并没有多加在意,说不睡前还在手上玩了一会,然后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包中。
那个飞行的jīng怪直接向佛像飞去,目标果然是这尊佛像,柳致知不允许对方将佛像盗走,不管对方出于目的,刚想直接出手将jīng怪收了,最好的方法是用乌眚幡,直接将这个jīng怪收入幡中,手一动,幡出现在手上,刚要祭出,陡然想起一种术法,便又将幡收了起来。
这种术法实际上是这几rì来达瓦措姆所掌握的一部分,就是祈祷法,祈祷法是苯教之中,行法人通过手印咒语及存想,与所能沟通的存在进行交流,更多是借其威能,柳致知以前根本没有留意过,但自达瓦措姆第一次修行,居然调动了多雄拉雪山那种存在,他心中就存在一种好奇,便对苯教的九次第乘的第一乘皮哇乘有三百六十种祈祷法,当然只是说明其繁多,方法都很相近,唯独不同的是针对的对象不同;第二乘南乘,达瓦措姆目前还未能修习,只有八种祈祷法,比皮哇乘高级了不少,整个九乘中,只有第一乘和第二乘中有祈祷法,后面七乘都没有祈祷法,祈祷法有些类似柳致知所知的请神之类,民间的巫师,北方一些萨满往往有类似的方法,而苯教却详尽系统得多。
柳致知当然不可能直的像达瓦措姆那样请动那些不知名的存在,他所走的路以道为主,更多是以道莅天下,从根本上来说,道无鬼神,不会崇拜任何鬼神,他想起此法,更多是一种探究,那象牙佛像是千手观音的形像,上面凝结不知多少代下来的念力,从本质上来说,柳致知认为其已有神的资格,祈祷法应该有用,他引导达瓦措姆,却未有过实践,难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柳致知结成千手观音千印也就是八叶印,虚心合掌,两手拇指、中指、无名指各自打开,让指间留有空隙,彼此不相依附,意表绽开的莲华,口中低诵出六字大明咒,在灵觉指引下,存想千手观音圣像,刹那间,柳致知感受似乎与刘学瑞老师床头柜上象牙雕像为一体,似乎从圣像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一个丑陋的四翅jīng怪正在运用一种信念力,想将摄起,不由地手印自动转变为千手观音根本印,也就是莲花五股印,二手如金刚合掌,手背稍微弯曲而相离,两中指指端相对,伸展两拇指、小指,此印又称为九山八海印、补陀落九峰印。
同时口中诵出真言:唵,缚rì罗,达磨,纥哩。手印一出,那象牙佛像一派光华亮起,微黄清亮如月,整个观音像好像活了,千手好像全部动了起来,光华之中,化为漫天法印,向jīng怪压了,jīng怪措不及防,发出一种凄厉地叫声,在明光之中,已现出身形,不再是无形的灵体,这股动静立刻引起数人注意。
首先是达瓦措姆,她入门虽短,不过先天有优势,心灵之中感应到一种强烈波动,不由自主先天yīn眼激发,念力随之而出,眼前顿时看到刘学瑞房中奇景,那具千斤观音雕像浮在空中,发出如月华般的淡黄光华,无数法印具现而出,缚住了一个奇形的jīng怪。
刘学瑞夫妇也醒了,两人完全惊呆了,这应该是做梦,那千手观音圣像活了,浮在空中,无数光影缚住一个奇特飞行jīng怪,jīng怪惨嚎声落,化为一道幽光,被拉入观音像中,与此同时,弗罗兹用英语吼出了“不!”身体一摇,床嘎吱一声,猛然崩塌。
柳致知没有想到会这样,完全不由自主降魔灭怪,这不是他自身的意志,而是那些凝结在圣像中念力不知是多少人多少代凝结下来,其灭怪完全是这些念力中蕴藏一丝信念而为,柳致知不是不能克服,他是主动调用,自我意识却退在一旁旁观,他算明白了,为请神后,那些巫师行为完全是另一种,而不是他们原来的本xìng,果然是有原因。
柳致知手印一落,意识收回,那个雕像光华尽敛,落回原来位置。这一幕,让刘学瑞根本不敢的眼睛,你揪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做梦?”
接着,刘学瑞发出一声惨叫你揪了我地方!”
303. 夜半魑魅悄然入
303. 夜半魑魅悄然入是 由会员手打,
304. 逢林莫入暗伏起
柳致知以祈祷法沟通千手观音圣像,借其上凝结不知多少代人的念力摆了弗罗兹一道,弗罗兹并不是呆子,有其他人出手了,出手那个就是白天破了法术的人,他与jīng怪相通,吃了一个暗亏,一时控制不住,法力外泄,结果将床给压塌,心中火一下子腾了起来,也没有针对你,你一次又一次破坏我好事。
从地上爬了起来,弗罗兹手执短杖,口中吟诵起来,柳致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波动在弗罗兹的房间中出现,注意力立刻投入,达瓦措姆也了不对劲,也将注意力投了。
柳致知见弗罗兹手执短杖,在那里吟唱,眉头一皱,这种施法方式不是东方的方式,好像是西方的魔法师,或者说是巫师的施法模式,东方施法时,一般利用手印之类,咒语也相对急促,而对方却是吟唱,唱的,柳致知听不懂,感觉中应该是拉丁语之类,不是英语,他难道不是印度教徒,印度教又称新婆罗门教施法模式应该与密宗相近,实际上,密教兴起,从婆罗门教中吸取大量的。
柳致知感觉到能量随着对方吟唱在积累,不由心头也是恼怒,对方在客栈之中公然施法,虽是半夜,这不是无人所在,未免太过份了,而且,对方明明是一个印度人,所用术法是西方魔法一系。
对方吟唱已到了尾声,手中短杖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短杖发出幽幽光华,空中形成一个蛋青sè五芒星,从中喷涌出大片黑雾,凝成一柄长长的镰刀,窗子顿时破碎飞溅,直向柳致知的房间勾击而去,柳致知虽不此法名称,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西方一些还是很了解,这把镰刀应该是所谓的死神的镰刀,对方对柳致知起了杀心,想收割柳致知的命。
柳致知打开了房门,从房中迈步而出。镰刀如烟。直接勾割,还未近身,柳致知似乎看到地狱之火在燃烧,似乎闻到了硫磺的气味。
“区区xìng灵小术。居然敢在我面前卖弄!”柳致知就是一拳,甚至都未运用术法,一股磅礴的阳刚之气顿生,如同雷震九天,顿时天地间似乎传来滚滚雷声。所有异相轰然而散。
柳致知虽对西方的魔法之类并不了解,他的话却是不,对方术法完全是从心灵修行入手,更多是借助对自然或神灵的崇拜,类似道门贬低佛门只求禅定那一类修行者所说的一句话只修祖xìng不修命,万劫yīn灵难入圣”,这种修法,对身体寿命好处不大,甚至不能延年益寿。除非到了非常高的层次,jīng神反作用于身体,不然的话,虽有一身神奇的本领,寿命却与常人相差不大。不像道家修行,xìng命双修,本身就是为了长生目的。
这也是双方信念不同,在西方基督教统治的思想中。追求长生本是违背神的旨意,是异端的行为。虽然巫师之流也算异端,但也受基督教思想影响,就是信仰撒旦那一群,也是受教会影响很大,不要忘记,所谓撒旦的出现是与上帝一样,可以说是同一体系中,虽为敌对,但根由思想是出于一辙。
柳致知一拳轰散了死神镰刀,不会等对方再次吟诵,手中印起,一派绿光向四下飞散而去,转眼就听到天地间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天空的星光都被遮蔽,柳致知动用的是巫蛊降头中御虫之术,周围数里之类飞虫都被他招集,如用其它法术,可能会对房屋造成损坏,甚至影响其他客人,墨脱这个地方,虫子却是异常多,毕竟在山脚下是热带雨林气候,柳致知因地制宜,御使飞虫,形成虫云,不要小看这些虫子,来的飞虫,不仅有蚊子,更有许多毒虫,如被一拥而上,甚至能将对方吸chéng rén干。
其他客人在黑夜中除了听到一些嗡嗡声,甚至大多数人并没有醒,但在弗罗兹眼中,却是清清楚楚看到如黑云一样虫子聚了,脸sè立刻变了,当下再也顾不得针对柳致知,手中法杖一挥,急速吟唱,法杖闪起一阵灵光,笼罩在身上,温度迅速上升,似乎包裹在火焰之中,人从窗户飞纵而出,向野外逃去,虫云一个转向,直追了下去。
达瓦措姆也开了门,见柳致知破了死神镰刀,然后招唤虫云,扑向弗罗兹,而弗罗兹以火焰护身,落荒而逃。
弗罗兹不是不能以火焰对付虫云,有些虫子已到他身边,焦糊味立起,但虫云太庞大,而火焰却不能持久,他底细,如果火焰消散,这么多虫子一拥而上,他的下场想想就会令他不寒而憟。
他虽不清楚华夏三十六计,但本能选择了走为上。柳致知见弗罗兹向远方逃去,身上焰光如同火炬一样,回头看见达瓦措姆看着刚才的一切,有些发呆,她虽被柳致知引入修行之门,但也未见过柳致知真正出手,更没有想到修行人斗法如此吓人,一时才,根本是菜鸟。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出来,这种场合还不适于她,她现在真正攻击防守之术还没有学过,目前仅是基础,让她在危险之中能最可能的避开,而不是对抗,便对她说达瓦措姆,你还回到房间之中,不要再出来,我去看一下。”
“上师,!”达瓦措姆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柳致知说着,摆摆手,示意达瓦措姆回到房间中,达瓦措姆帮助不了柳致知,不想给柳致知添乱,便又回到房中,她却没有再睡,而是坐在窗前,拉开了窗帘,向外看着。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回到房中,弗罗兹已经已以逃出很远,身上焰光已很微弱,柳致知一步迈出,就是五六十米,几步之间,人便出现在数百米外,达瓦措姆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切,才了解上师是如何利害,心中对修行兴趣大增。
弗罗兹逃得也是很快,虽不是柳致知这种缩地成寸,显然也有一种类似神行术的技巧,但在速度上却比不上柳致知,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已经彻底消失在达瓦措姆视野之中,本来达瓦措姆才修行不久,夜视能力并不强,但弗罗兹浑身如火炬一样,没有夜视能力也能轻松地看到,但两个人很快消失远处起伏的山林之中,达瓦措姆视力可没有能力转弯,当然看不到了。
柳致知已散去虫云,虫云速度不一定能追上弗罗兹,他很想活捉对方,对方究竟是来头,本以为是印度教徒或相似身份,这样才会对佛像感兴趣,现在不对,对方甚至白玛岗圣境,白玛岗是音译,翻译成汉语是莲花的意思,柳致知对这个圣境底细并不太了解,其美朗杰的信息中指出此境在耸立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那座白云缭绕、难以一睹风采的南迦巴瓦雪峰之处,说是苯教的初祖本?馨饶所,后来莲花生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仙山圣地,也于此圣地,并取名白玛岗。
弗罗兹如果不是印度教徒,想得到这个佛像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秘密,柳致知此次来一方面完成诺言,将其美朗杰的传承找到传人,现在可以说这件事完成得差不多,另一方面,就是想进入圣境之中,甚至想将圣境中苌弘碧取走,上次柳致知在多雄拉见到四个西方的巫师,或称为魔法师,他们提到了圣血,柳致知就怀疑就是苌弘碧,苌弘碧不论落到谁手中,都能在短内造就一批特殊战士,国内特殊部门已得到一瓶,这一瓶如果落到手中,按宋琦说法,可以作为大易鼎丹的主料,说不定能让这种奇丹再现于世。
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几经磨练,此时的他可以说不执着善、也不执着于恶,唯心中的我还未能勘破,所行当然会有利于,却又不是那种自私,那种自私从长远来看,并不是一种真的有利于的做法,正如《道德经》上所说:以其无私邪,方能成其私。既然放在面前,取之又无害他人,为取不取,当然,其他人如何想,就不关他的事。
柳致知已追到不足二十米,手一动,玛瑙如意出现在手上,向前一指,五彩光环纷纷向弗罗兹套去,想将对方擒拿。
弗罗兹一回首,见无数彩sè光圈套了,不能让光圈套上,不然就任由对方宰割,手中法杖灵光大盛,一个火球呼啸而来。
柳致知动都没有动,五彩光环往上一合,火球本来准备爆裂开来,被光环往中间一收,顿时呜咽一声,烟消火灭。
柳致知就势五彩光环卷了,弗罗兹法杖之上陡然爆出一首灰白sè光华,直shè柳致知,柳致知顿时感到一种威胁,这道光华居然让他感到威胁,当下立刻谨慎起来,一催手中如意,就在此时,两道白亮光华从林中陡然出现,柳致知身上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不好,林中居然有埋伏。
ps:劳动节快乐!!万事如意!!
304. 逢林莫入暗伏起
304. 逢林莫入暗伏起是 由会员手打,
305. 一击而遁说开光
这两道白光显然不是弗罗兹所发,而是林中事先有人,弗罗兹往此处林中逃,原来知道此处有人接应,在这一瞬间,柳致知第一次将御物之术充分催发,手中如意五彩光华不再如环,而如五彩幕布一样,硬生生拦住了弗罗兹发出灰白光华,两者一触,柳致知感到一股诡异的能量从灰白sè光华传了过来,似乎将**和jīng神在一瞬间完全僵化,不是僵化,而是化为石头一样。
这是什么术法,柳致知脑中闪过一个神话传说,据说美杜莎的目光能让人化为石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这是一种改变自己生命状态,让自己对时间变得钝化的奇怪感觉,自己的一秒相当于别人一年或更长,在别人眼中,自己完全处于一种静止状态。
柳致知意志勃发,沛然的jīng神将这股带有奇特信息,甚至改变自己状态的信息转眼间化为乌有,弗罗兹这道光线轰然而散,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这道灰白线好像石头一样破碎。
另外两道白亮光华却慢了下来,不是它主动慢下来,而是被柳致知的御物之术生生阻了下来,不再是白光,而是显示出来,是两颗银质子弹,好像钻了粘稠的液体之中,子弹一慢下来,才听到低沉的枪声,枪支显然经过消音处理。
柳致知心中一紧,这种子弹显然与特殊部门用的类似,对方背后是另一个国家组织,两颗子弹已完全停了下来,柳致知长啸一声,手上如意一紧,弗罗兹脚下发飘,眼见就要被如意光华卷起。
一匹光影中独角兽从林中飞腾而出,虽是虚影,头上尖角放shè出一道rǔ白的光华,直冲柳致知的五彩光虹,立刻解了弗罗兹的危险。与此同时。低沉的枪声如爆豆一样响起,柳致知周身发麻,数不清白亮尾迹直指柳致知。
柳致知彻底怒了,身体一伏,如魅影一样横移了数丈。所有子弹落空。同时口一张,秋鸿剑现,鸿影陡然分化,一道直shè弗罗兹。一道光华一闪,投入林中。
林中传出一声惨叫,枪声陡然停止,而弗罗兹见到一抹鸿影直shè而至,手中法杖一时来不及再用法术。慌乱之下,顺手砸了过来,却砸了一下空,眼见就要丧命在秋鸿剑下,那只独角兽虚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用角顶向秋鸿剑,好像独角兽不是虚影,秋鸿剑将独角兽连角带头分为两半,独角兽化为一阵白雾。秋鸿剑一滞,柳致知心中一惊,好像受了什么污损一样,意念一动,两道鸿影一闪而合。飞了回来,同时如意一卷,将弗罗兹法杖还有刚才落于地面两颗弹头一起卷了回来,落到柳致知手中。秋鸿剑化虚,收入体内。
就在此时。周身又是发麻,枪声又起,比刚才更密集,柳致知身影一晃,在原地消失,他借遁术而退,对方林中不知有几个人,显然有方法躲过柳致知的神识和灵觉,不仅有用火器的类似华夏特殊部门的人,而且,林中还有修行高手,那只独角兽就是他所发出,在这种情况下,再纠缠下去,对柳致知不利,柳致知既然已斩杀对方一人,那不如就此而退,对方如果追击,离开林中,暴露在柳致知目前,那就是他们自寻死路之时,不过对方是哪一个国家,是些什么人,柳致知不清楚,柳致知并不担心他们暗中下手,对柳致知来说,已不是他们所能暗杀的,反而会给柳致知机会。
柳致知退走,对方也没有追击,柳致知往回走时,速度不快,好像一个人在星空下漫步,但他却时刻留意四边,特别是身后,看看弗罗兹那帮人会不会尾随而来,不过对方好像并没有追击,柳致知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客栈,看了一眼站在窗后的达瓦措姆,挥了挥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达瓦措姆见柳致知平安回来,很想问一下经过,但现在是深夜,想想还是明天再说。柳致知将刚才的事从头到尾又考虑了一遍,对方背后肯定有一个国家,具体是哪个国家,柳致知并不清楚,但柳致知可以肯定,对方应该也是针对苌弘碧而来,既然这样,看来还会碰面的rì子。
柳致知将那支法杖把玩了一会,发现其结构类似于法器,不过却很注重组合使用,通过镶嵌不同的有灵xìng宝石,形成一定结构,调动天地间力量,当然,还需要施法者自身修行到一定程度,而华夏修行者法器更多是将多种材料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支法杖,将几种材料直接镶嵌组合,形成一种法阵,看来,双方的理念还是有差异的。
柳致知又取两颗弹头,却发现子弹是纯银制造,上面雕有五芒星六芒星构成的复杂图形,从这里可以看出,它与华夏特殊部门用的子弹应该属于同类,从今天柳致知体验的威能来看,也相近,对付一些低级的异能者或灵体之类,还是有效果的。
柳致知又将秋鸿剑现出体外,秋鸿剑斩了一只虚影一样的独角兽,柳致知感到剑好像受了影响,现在细细查看一下,秋鸿剑在什么地方出现不妥。
柳致知细细感应着秋鸿剑,剑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反而不如原来纯粹,柳致知静下心来,今天秋鸿剑一出,并且真正做到剑光分化,剑中究竟多了什么东西。
经过细致入微的查探,柳致知脸sè有些yīn睛不定,他发现剑中多了一种好像圣洁的东西,那是独角兽的气息,这种品质使剑更能对付那些污秽的东西,但却让剑的jīng神发生变化,柳致知当初选秋鸿剑,就是此剑如秋鸿行空,自然逍遥,不着世间痕迹,而圣洁的气息,却着了痕迹。
柳致知考虑了一会,jīng神集中在秋鸿剑上,开始用心神洗炼此剑,他决定将独角兽的气息彻底消除,剑还是纯粹一些好,经过半夜的洗炼,秋鸿剑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特xìng,甚至比原来还有小小进步。
天一亮,柳致知将剑收入体内,让它自然受到温养。达瓦措姆已经起床,练习过了柳致知传给她的那套拳法,又静坐了一会,结束早晨的功课。
吃早饭时,又遇到刘学瑞夫妇,刘学瑞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知道是什么原因,任谁见到昨晚那一幕,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刘学瑞看到了柳致知,想起昨天柳致知所说,此物应该是活佛开过光的,他是一个现代人,对宗教信仰虽不排斥,仅认为那是一个信仰,开光之类,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但昨夜那一幕,让他以现自己以前的观点可能很可笑。
“柳先生,你昨天说我那个佛像是开过光的,难道活佛真的神通广大?”刘学瑞问到。
“刘老师,活佛当然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这不仅是信仰问题,如果宗教从一开始就是骗人,信徒不全都是弱智,说不好听一点,信徒中许多人甚至比普通人更聪明,宗教能传到今天,并让信徒信服它,没有其真正的东西,很难保持长久,许多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柳致知说到。
刘学瑞陷往常沉思之中,说:“昨天那个人是不是也看出这佛像的不同点?”
“他当然看了出来,不然就不会想买,港澳还有东南亚一代,许多富翁入xī zàng拜佛,经活佛开光的天珠串,每串都上百万,甚至超过千万,这些富翁能创下或保持偌大家业,绝不是弱智之辈,你那个佛像好好收好,绝不要贱卖,当然,如果供奉在家中,绝对能保佑一家平安,yīn邪之物根本不敢入内。”柳致知说到。
刘学瑞似乎想开口说出昨晚之事,又觉得太神奇,到最后还是没有说,柳致知从他的细小动作中看出这一点,便一笑开口说:“有些东西还是少说为妙,你说出来,别人说不定认为你不正常,自己心中明白就行。”
这一说,打消刘学瑞想将昨晚之事说出来的念头,佛像已被他仔细包裹好,经过昨夜一事,他们夫妻根本不用人说,知道这佛像不是普通东西。
吃过早饭,柳致知两人收拾好东西,和刘学瑞夫妻一起上路,在一个岔路口,双方分手,柳致知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刘学瑞夫妻两人上了一辆货车,而柳致知两人却依然不走正路,背崩的清晨很美,让人赏心悦目,达瓦措姆问起昨夜之事,之前因为有人,她一直没有问,柳致知并未多说,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说自己最终在林中跟丢了弗罗兹,林中有他的同伙。
今天柳致知继续指点达瓦措姆,让她真正接触了术法,通过几rì打下根基,关键是她本身天生有神通,柳致知告诉她如何利用念力作用于周围环境,主要是御物之术,当然达瓦措姆御物之力还很弱,只能移动一些小东西,如小石子之类,再大就做不到,但这已是术法的基础,柳致知甚至想,是否找一件法器给她,自然身上法器不适合给她,最好是密宗的一些法器。
是自己炼一件,还是寻找一件,柳致知在心中盘算。
306. 民族分见起争端
柳致知对佛门法器并不太了解,他的修行走的道门之路,达瓦措姆如用法器,佛门更接近她,苯教许多地方融入密教之中。
藏密法器虽用许多自然材料,但也大量使用人骨人皮之类,但不是什么人的都能用,许多是高僧身后所留,如果炼制,材料比较难收集,寻找一件,法器可不是大白菜,不过有一个便利条件,柳致知想入白玛岗圣境,其中说不定有法器,现地还是等等再说。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已有御物之能,便指点她一些小法术,也是传承中一部分,威力都比较弱,如以心念使人迷乱、御使一些yīn灵,还有一种躲藏术,在危险来时,让自身处于幽暗之中,让对方忽略掉自己,她目前尚不可能用那些威力较大术法。
达瓦措姆一边走,一边在柳致知指导练习,掌握得比较快,不到半天,已比较熟练掌握。一只毒蝎刚从旁边爬出,陡然一滞,在原地开始打转,柳致知见到不由莞尔,达瓦措姆居然以心念让毒蝎迷乱。
柳致知见她玩得开心,达瓦措姆不管如何,还未chéng rén,玩心尚在,正想让她不用玩了,继续赶路,有人过来,柳致知脚下微微一顿,对方是一个修行人,抬头一看,是熟人,上次过多雄拉雪山时,两人曾擦肩而过,正是那位喇嘛。
达瓦措姆也感觉到有人来了,这个喇嘛脚下还是很轻,就是走到身边,一边人都不会发现,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发现这个喇嘛,心中满意,这几rì观察法训练没有白费,她在迷乱蝎子之时,依然能发现来人,这种技法已转化为她的本能。
“颠迷众生法,小姑娘。你是苯教中人?”喇嘛有些惊讶看着达瓦措姆,说到。
达瓦措姆怯怯看了一眼这位喇嘛,有些不安地点头承认。
“怎么修这种邪法?”喇嘛口气有点斥责。
“请问大师法号,申城柳致知见过大师,大师着相了。法无正邪。心正就是正法。”柳致知拱手一揖,解了达瓦措姆的围。
“仁钦崩寺多杰丹增,见过柳施主,施主是汉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多杰丹增回了一礼问到。
“我是汉人。是达瓦措姆的临时传法上师。”柳致知回到。
“施主是汉人,怎么也jīng通苯巴密法?”多杰丹增好奇地问到。
“我并未修密法,不过受人所托,将那个传承找一个传人,目前不过引导她入门。”柳致知说到。
“这种密法不如让其失传。传下去祸害不小。”多杰丹增说到。
“大师太过于着相,‘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苯教传承于今不绝,必有其价值,何况当年莲花生大士也未尽灭苯教,再说仁钦崩寺也有血池之物,从汉人角度来说,也是邪恶之物。”柳致知直接引用了《金刚经》上一句话来回答。
柳致知一番话,倒让多杰丹增一愣。想了想说到:“施主话有道理,但从藏地民众大多数信正法而弃邪术,可见一斑,施主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多杰丹增发现可能说不过柳致知,便转移了话题。柳致知见对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也不管这个问题,回答到:“准备去一趟墨脱县城。大师前几rì穿越多雄拉雪山,今rì又出现在这里,看来事情已经了结。”
“我是向人求援。近来有不少不明人士进入墨脱,大多数是各方修行人。都在寻找一种东西,一个金瓶,如果那么好找,早就被人得去了,我关心不是这个金瓶,而是被镇压在圣境中的魔鬼,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多杰丹增说到。
“那是什么东西?”柳致知来了兴趣。
“那是一种灵体,能量很庞大,几十年前墨脱的大地震与之有关,这次又有异动。”多杰丹增说到。
“不能将它消灭?”柳致知问到。
“要是好消灭,早就消灭了,它是一股有意识的灵能,这种存在藏地有不少,当年莲花生大士入藏,大多数收服,成为密教的护法神,但这一个沾染上了恶业,无明缠绕,只能镇压,无法消灭。”多杰丹增说到,说话间,三人感觉又有人过来,停下说话,向那个方向看去。
来的人其中四人柳致知认识,还有一个喇嘛,柳致知却不认识,那四人正是柳致知在多雄拉雪山所遇到的四个西方人,不过那个向导不在,多杰丹增向那个喇嘛合什:“原来是活佛身边平措曲宗师兄,不知为何事光临此处。”却是用的汉语,因为在柳致知面前,如果用藏语之类,怕有些怠慢柳致知,甚至引起柳致知的误解。
柳致知却不知是哪位活佛,藏传佛教中活佛很多,最出名的是两位,一位流亡印度,另一位在国内成为藏传佛教的jīng神领袖,其他活佛柳致知就不甚了解,大一些喇嘛寺院中往往有活佛。而平措曲宗是什么来头,柳致知不清楚,但他与四个西方人在一起,柳致知首先想到是印度的那位。
平措曲宗也合什回礼:“原来是仁钦崩寺的多杰丹增大师,我受活佛所托,陪同几位国际友人来此,也想看看那个存在现在怎么样了?”他也用的汉语,因为多杰丹增用的汉语。
“活佛让西方人介入,恐怕会引起当局的一些关注,本来此事与政治无关,何别牵入政治。”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听他们的问答,大体猜出是哪位活佛,心中苦笑,他对印度流亡那位并不了解,国内的宣传让他的印象给人不好,柳致知生长在国内,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柳致知现在不会偏信,但也不会认为对方所做是正确,一涉及到政治,特别是涉及到国家层面,柳致知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华夏人,对华夏有着一份割舍不了的感情,这不是修行不修行的问题,生为一个民族的人,对这个民族有着深厚的情感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柳致知现在明白修行并不是绝情,而是情不影响自己的判断。
多杰丹增这一说,平措曲宗有些尴尬,脸sè一样说:“大师这就不对了,传佛法于世间,本来就与世俗政权有关,再说,xī zàng是xī zàng人的xī zàng,不是汉人的xī zàng。”
听到这话,柳致知脸有些冷了下来:“xī zàng的未来是由xī zàng人选择,但不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一帮人,而应该由真正生活在xī zàng的普通人选择,更不是借助国外一些政客而为。”
“你是谁?”平措曲宗早就发现柳致知,以为是普通游客,现在听到柳致知说话,脸也拉了下来。
“我就是你说的汉人。”柳致知淡淡地说,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不得不介入这种政治之中,谁让他是一个华夏人,华夏人对国家观点与西方人不同,在华夏历史上,一个人小节可以亏,大义不能损,不然留下的就是永远抹不去的骂名,几十年前兵败退往海岛地蒋先生,在个人细节品德上,有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蒋先生不论到什么时候,他是一名真正的民族英雄,一个伟人,八年抗战就是在他领导下取得胜利,这一点,就是大陆当政者也不得不承认;而另一位汪先生,在个人品德上可以称为典范,不管他在这个方面多完美,但大义上来说,却是臭名昭著的汉jiān,死后尸骨无存,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种例子很多,这种对国家的情感可能是西方那些国家无法理解的,却是华夏一代代人的jīng神所在,让华夏屹立世界东方五千年而不倒。
“原来你是汉狗,这是藏人的土地,你没有资格来!”平措曲宗不得不摆明自己的立场:“大师,你是一个藏人,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他是汉人不错,来到此处,就是客人,并没有做出危害当地之事,他来此是他的zì yóu,师兄,何别牵涉政治。”多杰丹增话中虽未有怒意,但也有些不高兴。
柳致知却盯着平措曲宗:“一个名义上宗教人士,也是佛门修行者,却不在乎口戒,还修什么佛,你不过是一个瘪脚的政客。”
那四个西方人看着柳致知,他们认出了柳致知,却听不懂几人对话,几人都是用汉语,他们四人并不懂汉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柳致知和平措曲宗的语气,好像之间起了一些争执。
“很好,你一个汉人在藏地上居然如此叫嚣,看样子,你也是一个修行人,我也不杀你,不过废了你,让你一生忏悔,来生不要做一个汉人。”平措曲宗话音之中透出一种森然,这次倒没有说出辱骂的词来,可见其修行并非浪得虚言,柳致知心中不由对他评价提高。
柳致知笑了,针锋相对地说到:“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此处是华夏的土地,而不是背叛者的土地。”
平措曲宗却不再理睬柳致知,对多杰丹增说了一段话,却是藏语,多杰丹增也用藏语,好像在劝阻,达瓦措姆却靠近柳致知,悄悄地对柳致知说:“他们在争吵,那人让丹增大师不用多管闲事,丹增大师在劝他。”
达瓦措姆这一说,平措曲宗眼光投了过来,一股杀意逼向达瓦措姆。
307. 理念不合刀兵见
柳致知一步拦在达瓦措姆面前:“对付一个未成年人,逞什么威风!”
“一个藏族小孩,却成为汉人的走狗,就如你们汉人中汉jiān一样。”平措曲宗不掩饰他的杀意。
“她是门巴族,在你们当权的年代,他们可是再下贱不过的贱民,何况本是华夏的一员,何来背叛之说。”柳致知句句反问在理上,达瓦措姆对柳致知只有感恩,是柳致知救了她的命,治好了她的病,又将她领入修行之门。何况,她们这一代,从小受到国家义务教育,政治课上,老师从小灌输华夏是一个大家庭,长辈有时也说起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生活充满了希望,你让她们这一代回到过去,或者分裂出去,她们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柳致知又扭头向多杰丹增表示感谢,说:“大师请让在一旁,有时言语不能劝说,只有拳头,别人相信拳头,那就用拳头说话。”
多杰丹增无奈叹了一口气,一拉达瓦措姆,退到一旁,将她护在身边,他虽对达瓦措姆修行苯教不太舒服,但作为一名僧人,心中慈悲还是有的,现代社会,也不是过去那个年代,藏地喇嘛决定一切,就是在那个年代,墨脱信仰也是有很大一块由苯教所占据。
平措曲宗也对四个西方人说了几句英语,四人也退开。然后盯着柳致知,眼中jīng芒一闪,一股心念力平空而现,无形无sè,想直接摧动柳致知的心脏,让柳致知心动过速而进入昏迷,甚至送命,但这股力量却瞒不过在场任何一位。
柳致知身上光影似乎一乱,罡气自然反应,生成另一种神秘波动,两者撞在一起,空气中无故传来炸响。两人相隔数米,中间陡然风起,卷起枯枝败叶,在空中一旋,然后化为粉末。
一个使用佛门秘传的心念力。一个使用却是国术中化出的罡气。柳致知向前迈了一步,空气凝练如钢,直压过去,虽没有任何形象。却没来由让人心中一闷,只不过是旁观者心中感觉,达瓦措姆感觉很明显,她的观察法让她觉得如果柳致知针对她,她将无路可逃。
而平措曲宗身体一晃。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声大喝,全身筋骨肌腱纷纷成块,好像怒目金刚,一拳如杵,随拳跨上一步,硬撼面前如钢一样压过来的力量。
“龙象般若劲!”多杰丹增叫了出来,这是藏密中即身是佛理念下产生一种修行法,是一种将身体潜能发挥出来。修成之后,据说力量下可以有龙与象的巨力,虽是无形力量上较量,空气中荡起波纹,周围数株细一些的树轰然而倒。而那些大树也是颤动不已,枝叶如雨一样落下。
多杰丹增手腕上那串佛珠愤然放出柔和的光华,将他与达瓦措姆护在其中,光华抖动不已。好像吃不消那种无形力量的冲击。
洛莉等四个西方人显然没有想到两人看似随意的动手,产生如此大的力量冲击。希隆口中诵出一个词:“波塞冬守护”,一层水蓝光华将四人罩住,在无形力量冲击下,波动不停,布斯手中出现一根法杖,上面黑水晶陡然亮了起来,一层黑光扩散而出,附在水蓝sè光华之内,顿时稳定了下来。
柳致知和平措曲宗一交手,平措曲宗展现两种不同秘术,一种是纯jīng神上心念力,另一种却是纯**上的龙象般若劲,倒类似道家的xìng命双修,柳致知也发现龙象般若劲一成,对方身如金刚,换一句话说,平措曲宗的身体已不惧一般术法,就是别人在背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暗算,如yīn灵之类,像苯教中摧破索命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不怪当年苯教被藏传佛教压制。
平措曲宗一拳破除面前如钢一样凝实的空气,又向前迈了一步,一掌轰出,化无形为有形,一只金sè光掌现,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向前迈了一步,一指如剑,一指出,嗡的一声剑鸣,一道白芒直shè迎面拍来的掌影,这是柳致知以指为剑,施展出剑术。
剑气正点中掌心,金光大掌噗的一声,如气球一样爆开,力道并未完全消散,卷起空气乱流,柳致知手一翻,五指如塔,掌心内陷,往上一镇,乱流立止,所有劲力彻底消散。而剑气却穿透光影大手,直袭对方。
平措曲宗手一回,双手于胸前结成大威德金刚印,口中“唵”了一声,面前凝结出金刚圣像影,手印点在剑气之上,空气中光影泛泛起涟漪,双双崩散。
柳致知却一步迈出,拳随身动,全身罡气迸发,拳头上泛起光影,如炮弹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光招,就是一拳,这一拳正是炮拳,心力摧动,以柳致知之能,也感觉胸口一阵火热,似乎汗水要奔涌而出。
拳一出,空气中似乎滚起了惊雷,柳致知这一拳,打出的道法之中雷法效果,虽没有电光闪烁,但威能不在正常雷法之下。
平措曲宗感到浑身发麻,心灵之中jǐng兆大起,已避不开,口中大喝一声:“吽”,将龙虎般若劲摧到极限,他目前还有两层未能炼成,但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头大象在面前,也给他轰飞。
两人拳头接实,并未出现之前那种树木崩飞,枝叶横扫的情景,柳致知一顿,脚下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而平措曲宗却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并不是只有鲜血,鲜血之外,却是电光游走不定,真是一种奇观,一个人喷血,却喷出鲜血和电光混在一起。
原来,柳致知这一拳已不能算是国术,炮拳劲力本由心摧,已超越国术之限,劲力已转化为雷劲,也亏平措曲宗修持龙象般若劲,身体之强远不是普通人所想象,心中一闷,一口逆血而上,同时感受到雷劲入体,身体本能借一口鲜血喷出而卸出体外,才出现那种奇景。
柳致知一拳取出,胸前汗一下子出来,衣服上出现一个圆形汗湿区,柳致知身体一长,又要飘身而起,想乘势追击。
“柳先生,手下留情!”多杰丹增身影一动,拦了上来,柳致知停了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顿时,胸前的汗干了,这一拳,是柳致知国术到目前层次第一次全力出手,要不是对方龙象般若劲,根本不可能接下。
“既然大师如此说,那就给大师一个面子。”柳致知说话时,目光却落在平措曲宗身上,看他是什么反应。
平措曲宗已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总算将身体站稳,柳致知已失去最佳出手的机会,从对方一身修为来看,如果想逃,应该能走脱。他听到多杰丹增出口拦住柳致知,抬头向多杰丹增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却很复杂,两人动手,是硬碰碰,他自恃修行了龙象般若劲,几乎是金刚之躯,平时也自视甚高,一般人很少如他这样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之上,都到了一定高度。却不料给柳致知一拳,将他的骄傲打碎,汉人之中,有这样的高手,他没有想到,不过长年的秘法修行,却未让他丧失信心。
“阁下是谁,我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手上,你是一个高手,汉人果然不愧华夏之主。”平措曲宗未显露出那种仇恨,反而很平静,嘴角虽然还有血痕。
“阁下也是一代人杰,在下申城柳致知,你说错了一句,华夏之中汉人数量虽多,与其他民族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主人。作为一个修行人,你很强,不过修行是为了寻找真理,让自身解脱,政治是世俗间游戏,我倒希望你能不被其所累。”柳致知也夸奖了对方一句。
“柳致知,我今天败在你手上,可以说心服口服,但今天不代表将来,总有一天,我还会去找你的。”平措曲宗发出了挑战。
“随时恭候。”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对方来找自己又能如何,修行者如果连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如何向更高峰迈进。
那四个西方人好奇望着双方,他们有点看不懂,也没有听懂双方的交谈,文化背景不同,很难揣摩对方的思想行为,不过刚才两人的交手真是可怖,一举一动中都爆发出他们无法想象的威能,东方人真是谜一样。
平措曲宗用英语说了一句:“没事了,我们走吧。”便带头从另一个方向而去,四人向柳致知三人又好奇望了几眼,便跟着他离开。
“上师,你好厉害,你用的是什么秘术?”人一走,达瓦措姆立刻问到。
“那不是什么秘术,是国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武术。”柳致知回到。
“就是你教我的拳术?”达瓦措姆有些不信。
“不错,你的拳术根本没有入门,世间技艺到了高境界都很厉害,任何东西,都讲究一个jīng纯,都蕴含智慧真理,力量倒是其次。”柳致知说到。
“修行不是为了掌握常人所不能掌握的力量?”达瓦措姆不解地问到。
308. 谈论心性说法门
“你错了,你现在年纪还小,修行的根本是为了自身的解脱,力量不过是其附带的东西,你所修的苯教,最初不过是先民为了种族能在恶劣环境中繁衍下去,一代代巫师与自然沟通,最终形成这个体系,后来不少修行者忘了这一点,以其掌握的神奇能力作威作福,让其走上歧途。现代修行,种族已不需要你来守护,真正的修行者便转为自身探索和解脱方面,力量不过是为了保护自身,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稳一些,更远一些。”柳致知发现自己一个失误,引导达瓦措姆入门,却未从真正心态上引导对方。
达瓦措姆听到柳致知的话,陷入沉思。
“善哉,柳施主所言才是正理,之前我还担心施主传授秘法,会留下祸害,现在看来却是多余的。”多杰丹增合什赞到。
“大师夸奖了,达瓦措姆本xìng善良,我是经过认真考察才选定她的。”柳致知没有隐瞒,将当rì之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完柳致知的讲述,多杰丹增有些感叹,也认可了柳致知的说法,他们在这里谈,达瓦措姆倒有点不好意思,她岔开了话题:“上师,你传授给我的传承之中,九次第乘好像并不是最快的修法,可上师为什么选这个法门作为我主修?”
“不错,如果从速度上来看,度母八步成就法更快,但诸多法门中,九次第乘是最完整的,如到第九乘圆满乘,可以说已是超凡入圣,而且,第七乘白乘是苯教吸取藏传佛教jīng华,对藏密概括的总纲,利于你全部掌握流传在藏地大多数修法,如果你想取得大成就,从九次第乘入手比其它法门入手占据先天优势,这也是我让你主修九次第乘。而以无上瑜珈为辅的原因。”柳致知解释到。
三人说着话,继续赶路,柳致知却不时借实际情况指点引导达瓦措姆,倒让与他们在一起的多杰丹增很感慨:“柳施主,你是一名杰出的上师。我见你并没有修过这些密法。却能因势利导,如果你入佛门,绝对是一名优秀度师。”
“我虽未专门修行密法,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明了这些密法。这也是我刚才所说,修行更多应该着眼于大智慧,唯有智慧才能真正解除心灵中黑暗,力量是虚幻的,得大智慧才是目标。达瓦措姆,九次第乘的圆满乘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柳致知说到。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赶到珞巴族养让村,达瓦措姆偷偷对柳致知说:“上师,在门巴人当中,这个村也是大名鼎鼎,据说是毒师集中的地方,留意一点。”
柳致知有点好笑看着达瓦措姆,说:“你已得到传承。对毒的认识,恐怕这里最厉害的毒师也不如你,再说,这几rì,你jīng修观察法。自然瞒不了你的眼睛。”
“上师,你说得也是,我忘了,我不愿下毒。如果我下毒,只有比他们强。”达瓦措姆不好意思地说。
三人在村中吃过饭。却未发现有人对他们下毒,传言有时并不可信,也许,三人之中,只有柳致知是汉人,而多杰丹增又是喇嘛,本来就受人尊重,所以才没有下毒。
下午,多杰丹增陪两人走了一程,过桥之后,他没有立刻赶回墨脱,而是向左转,向德兴方向去了。柳致知两人向前直行,方向是往墨脱,当地人称为莲花圣地朝拜路,上了山,到了山顶,墨脱县城就在脚下。
柳致知却没有立刻下山入墨脱,而是在山中找了一个无人之所,决定晚上就住在山中,这几rì来,达瓦措姆的修行第一乘已熟,柳致知决定在入墨脱之前,将之引导入第二乘南乘,这也是达瓦措姆先天有报通,天生神通就是这个优点,又加上柳致知以培元丹补其元气,才在几rì之类,完成第一乘皮哇乘,如换作一般人,就是由柳致知引导,没有三个月,第一乘根本不能修成,就是在百rì之类修成,也算快的,这也是柳致知当rì选中达瓦措姆一个重要原因。
柳致知有把握在十多天中将达瓦措姆成功稳定在第二乘南乘,至于第三乘呼卢乘,那就要看达瓦措姆的运气,越往后需要时间一长,她天生神通,但还是有极限。
这次休息之地安排是达瓦措姆自己完成,她已能知道该用什么东西,甚至还寻找了数种药物,在火上烘烤之后,配成驱除蚊虫毒物的药物,布置周围,柳致知更多是让她自己去做,毕竟柳致知只会引领她十天左右。
当一切准备就
绪,柳致知开始详细讲解第二乘南乘的一些注意事项,至于南乘内容修法,早就存在达瓦措姆的脑中,所有传承,柳致知都用智慧虹光法度入她的脑中。
第二乘南乘,其中涉及到护法之术,也就是一些基本法术,但除此之外,正常修行方法是根本,包括四种静坐法、四十二种出血法、八种祈祷法。修此乘如有成,人神沟通更见其成效,柳致知当rì在客栈之中,便依此乘中祈祷法沟通象牙佛像中的念力,使之产生护法之效,破了弗罗兹的jīng怪之术,其中静坐法是基础,也是个人真正修行发端,而出血法其中不仅是献祭杀生取血,还能做到以心灵波体引起对方血管破裂而出血,更包含如何制服对方,如何在心灵上降服对方,包括人和动物,甚至是灵体,出其血,以取悦神灵,也能借血施法,是真正掌握法术开始。
柳致知先开始引导达瓦措姆的四种静坐法,分为有相专注法、无相法、气脉法和观想法,前两种一是专注一物使己入静;一是不着一念使自己入静。后两种,气脉法是运气息于气脉之中,观想法是集中jīng神观想一物,柳致知并未让达瓦措姆全修,效果类似,而让她专修气脉为主,观想为辅,这便于柳致知的引导,柳致知对达瓦措姆的引领并不是灌顶,但却有类似的效果,柳致知以意念力引导达瓦措姆的意识产生灵能流,摧动从顶轮到海底轮诸轮的旋转,让气息在左中右三脉中运转,化入全身jīng细的据说达到四万八千数量的诸脉中。
祈祷法达瓦措姆却是轻车熟路,倒未让柳致知花多少劲,却引用南迦巴瓦雪峰中那种存在,隐隐之中,还引动了另一种存在,充满暴戾和怨气,柳致知不由皱眉,依然出自南迦巴瓦雪峰,柳致知不由想到了多杰丹增所说那个引起上次墨脱大地震的存在,可能就是它。
这一夜,让达瓦措姆迈入了第二乘南乘层次,第二天早晨,达瓦措姆练过拳,做过早课,简单吃了一下早饭,便下山进入墨脱县城。
柳致知直接带着达瓦措姆到银行开了一个账户,当然,开户过程是让达瓦措姆亲自完成,柳致知问了一下达瓦措姆的身份证号码,本来他没有指望达瓦措姆能记住,不料达瓦措姆居然取出了户口本,上面有号码。
这倒让柳致知有些意外,达瓦措姆说是她的父母考虑到她出门,可能住宿要证件,让她带在身上,柳致知给了她两千元,让她给自己开一个账户,她不肯要柳致知的钱,柳致知一笑说将从她的卖药费中扣除,她才接受。
之所以让她一个还未成年女孩去开户,实际上是考验她观察法等的运用,观察法不仅用于观察自然和自身,直觉危险,更能从其他人细微动作表情等变化,直觉出对方情感想法,到了高明之处,甚至不经意间将对方玩弄于股掌间。
果然,她去开户,银行职员先是一愣,不肯为她开户,给她几声阿姨一叫,几句话一求一夸,居然成功地开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柳致知倒觉得很正常。
开好账户,柳致知带着她来到邮局,将这几rì达瓦措姆所采的名贵药材装入木盒中,寄回了申城的武魂药业公司,柳致知顺便给王浩强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说明,并报上达瓦措姆的账户情况,让他们收到药物后,按品质收购。
王浩强听说柳致知居然在墨脱找了一个采药人,将采好经简单泡制的名贵野生药材不定期寄到药业公司,心中也很高兴,武魂药业在这个方面野生药材供不应求,现在不仅有武术家购买,更有许多富豪也购买其野生药材,特别是一些补药,时常野生药材供应不上,想不到柳致知又为公司开了一个药材来源,居然是没有污染的地区墨脱,药材品质肯定有保证。
“上师,能不能将这个方法推广开,让我们村上所有人都采药卖药?”达瓦措姆心倒是挺好,考虑村上的邻居。
“可以考虑,你自己拿主张,你可以收购,但我建议不要这样做。”柳致知说到。
“你一个人采药,或你少量收购,并不会对自然产生影响,但如果大量人从事这个行业,弄不好引起生态环境的改变,不少人贪yù很强,事情有时不是凭好心就成,好心往往办坏事。”柳致知一番话,让达瓦措姆没有想到,原来好心不一定做成好事。
达瓦措姆不由开始通盘考虑,修行往往就是在这些不起眼的事情中体现。
309. 狭路相逢一招定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在县城中呆了一天,虽然县城之中,如果打坐修行不如山林之中,但城市之中,却是观察红尘种种众生相,对心xìng的成熟提升有很大的意义。 23文学网 .fs23. 本站无广告 无弹窗 更新快 全文字 亲,如果喜欢请多多分享给大家
达瓦措姆长这么大,并未来过县城,在柳致知眼中,墨脱县城与其说城市,不如是镇来得更确切一些,墨脱县城只有一条环形路,水泥铺就,路两边基本上是一些二三层的楼房,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还有一些旧式的房屋,整个县城不过巴掌大的一个地方,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环绕,真有一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对于达瓦措姆来说,却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城市,兴致勃勃在城中逛了起来,不过,这里真是设施齐全,歌舞厅蛮大,洗浴桑拿好几家,商店、饭店选择余地也很大,倒真有城市范儿。
整个墨脱物价很高,柳致知在路上还看到几个衣着摩登的姑娘,估计就是传说中让背夫背进来的小姐了。有人的地方,往往就有这些现象存在。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在一家饭店中吃过饭,柳致知今天不准备走了,去订了一下房间,今晚就住在县城之中,两人每人一个单间,但房间很小,柳致知不太讲究,野外露宿他也很习惯,订好房间后,便又出去了,本来县城就不大,很快就将整个县城走遍,柳致知买了一把乌木筷,这是当地特产,也是此处原始丛林中乌木所制。
达瓦措姆什么也没有买,她是本地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稀罕。两人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事实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两人认识其中一人,柳致知还与他交过手,就是柳致知开始认为的印度人弗罗兹,他与五个西方人在一起,其中两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律动,柳致知虽没有见过他们的面,却也感觉出来是那晚伏击自己的人。另外三人看起来很彪悍,却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身上有一种血腥气息,应该是见过血之辈,可能是一些雇佣兵之类,身上应该藏有武器。
达瓦措姆一见到这些人,身体微微一紧,柳致知反而暗中点头,她现在遇到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物。身体已有直接的反应,观察法已入其本能。见达瓦措姆jǐng戒的样,柳致知低声说:“放松一些,在大街上不会有事,体悟感觉,寻找对方的弱点。”
弗罗兹见到柳致知,眼光也不由一缩,那晚上吃的亏还历历在目,自己的法杖都丢了,在对方手中。脸上却没有动声sè,另外五人显然也认出柳致知,那夜虽在夜晚,对于有特殊能力之辈来说,并不能阻止他们的目光,另外三人虽不是异能之辈,但能与他们在一起。却不是普通之辈,就是那夜看不清柳致知,柳致知也相信他们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
那三人眼中却带着仇恨,柳致知知道那一晚自己应该杀了一个枪手。对方以特殊弹对付自己,那些弹足以对柳致知产生伤害,柳致知以飞剑杀了一人,这笔账,对方肯定会记在自己头上。
那三人眼中恨意并不掩饰,甚至不自觉将手摸向腰间,墨脱这个地方属于热带,就是在现在也不冷,除非你去爬雪山,到了一定海拔,三人都穿着外套,看不出里面是否带有武器,但柳致知肯定他们身上有武器。
三人虽对柳致知充满恨意,但在街上也不致于拔枪相向,手动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而另外两人表现得就平静得多,眼中虽有jǐng戒,却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柳致知两人。
“乔汉,你去逗一下对方,可能的话,发生一些摩擦,让我们用拳头教训他一下。”其中一个壮汉用英语向弗罗兹说到,乔汉是弗罗兹的姓,他以为柳致知听不懂,偏偏柳致知的英语很好,对方的英语是柳致知比较熟悉的美式英语。另外两个人却皱起眉头,显然,他们不想惹事生非,还末说话,弗罗兹已经走了出来。
“嗨!朋友,你好像拿了我的一样东西,将它还给我。”弗罗兹说到。
既然想生事,那正好,柳致知准备教训他们一顿,这三人可能以为柳致知在术法上擅长,不会在搏击上也擅长,柳致知看起来并不强壮,虽然身材匀称,但并不是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在大街上,他不应该毫无顾忌使用那种特殊的能力,再说,自己这方面也有这样的人。
“你的东西?原来你就是几天前的
那个小偷!”柳致知揶揄地恍然大悟说到,话一出口,街上还有其他人,一个个都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说:“那不是外国人,怎么到这里做小偷?”
“你没有看他人模狗样,外国人就不会做小偷了,人家是国际大盗。”
这种议论传到弗罗兹的耳中,让他很恼火,脸sè变得不好看,那五人听不懂众人的议论,不过看到弗罗兹的脸sè,知道柳致知没有说什么好话。
其中一个壮汉走了出来,口中说到:“其中一个壮汉走了出来,口中说到:“you”向柳致知勾勾手指,又指指自己,然后向柳致知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柳致知脸冷了下来:“你既然犯贱皮痒,我就不客气了!”走了出去,那壮汉一见,咧嘴笑了,眼中充满了嘲讽之sè,还未等柳致知停下,他猛然动了,一个勾拳,钵盂大的拳头击向柳致知的腹部,这名壮汉人高马大,一拳勾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有些胆小的路人不由惊叫起来。
柳致知脸上也露出讥笑,吸气收腹,腹部向后平移了数寸,对方一拳走空,柳致知手已搭到对方小臂之上,顺势一带一扭,众人听到格崩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对方的手臂已脱臼。
柳致知依然没有放过对方,脚下一勾,对方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到,柳致知手一翻成爪,向上一抠,食指和中指正好抠入对方的鼻孔之中,顺势一拖,如拖一只死狗一样,一旋一翻,壮汉只能随柳致知手臂扭动,变成了面朝天,被柳致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又一声惨叫,眼睛翻白,昏了过去。
柳致知取出一条手帕,将两个手指擦了一下,然后厌恶地将手帕扔到这名壮汉的脸上,另外两名壮汉脸sè大变,手已伸入腰间,对方另两人冷哼了一声,两名壮汉立刻僵住了,脸上汗立刻下来。
柳致知诧异地看了那两人一眼,这两人已利用无形之力将这两名壮汉制住,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了柳致知和达瓦措姆。
“将他抬上,我们走,不要在此丢人现眼。”其中一人冷冷用英语对那两个壮汉说,那两个壮汉本来准备掏枪,一刹那间,身体似乎被无形的绳捆住,人也冷静下来,这才想起,身边这两个人看似不健壮,却有一种神奇的能力,那个东方男好像与他们是同一类人,自己三人居然想挑衅对方,到此时,不得不忍气吞声。
两人中一人将躺在地上同伴背起,眼睛狠狠盯了柳致知一眼,杀意不加掩饰,柳致知却不为所动,对方还不放在他眼中,不过倒提防对方暗中打黑枪,自己不畏,不知达瓦措姆能不能事先能发觉,也罢,就作一种磨砺。
弗罗兹到此,也不再想寻衅,在路人嘲笑声中,几人有点狼狈地走了,众人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崇拜,本来有许多人还担心,柳致知毕竟比起那个壮汉,显得瘦弱,却轻松将对方打倒在地,许多人心中都有侠客情节。
柳致知知道对方之所以隐忍,一方面是不想当街将事情闹大,有许多事说不清;另一方面,对方来此,肯定有重要的任务,柳致知隐约觉得应该与圣境有关,对方可能也是针对苌弘碧而来,但他们与昨天布斯那四人是同一伙,还是不同势力,柳致知却不能肯定。
这些事情只是一个小的插曲,经过这一闹,达瓦措姆也没有多少兴致再逛街了,两人便返回了旅社,时间还早,对于可能会受到别人的暗算,柳致知并没有与达瓦措姆说,柳致知想看一下几rì她的修行效果。不过,现代倒不用太担心,毕竟对方刚退,又不太熟悉本地情况,更兼得在城市中,对方很可能在明天自己离开县城后偷偷下手。
回到旅社后,柳致知冲了一把澡,有几天没有洗澡,在野外洗澡本是奢侈,更兼得身边有一个达瓦措姆,也不方便。同样,达瓦措姆也冲了一把澡。
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之中,达瓦措姆开始做晚课,这个地方蚊不少,好在两人都不算普通人,都有对付蚊虫的方法,不像普通人,一般人来墨脱旅游,最头疼的就是当地的蚊虫之类,墨脱地方风景极佳,但对外地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天堂。
柳致知也盘坐在床上,灵觉之中,对周围多了一份关照。
310. 暗算反成黄泉客
早晨起来,达瓦措姆依然没有放下早课,昨天一夜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柳致知决定今天赶往南迦巴瓦雪峰,看看能不能入圣境,不论能否进入,都要到那边一游,也作为达瓦措姆游历的最后一站,自己对她的引导到那里结束,以后就靠她自己一个人了。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离开墨脱县城,县城很小,行踪很容易就被人所知,这一点柳致知两人却不清楚,毕竟监视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柳致知向南迦巴瓦雪峰赶去,南迦巴瓦雪峰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雅鲁藏布江在墨脱一个大回转,形成一个巨大的“u”字形,而南迦巴瓦雪峰就在此处,云雾缭绕,很难完全见到它的真面目。
柳致知两人步行,速度不快,而且墨脱山路也不太好走,在通往雪峰的途中,时有溪流之类,柳致知也要照顾达瓦措姆,她不可能与柳致知一样,几十里路不当一回事,她不过入门数rì,如何能与柳致知比。
出了县城不久,柳致知便发觉有人偷偷地跟了上来,在经过一个山路转变处,他回头扫了一眼,见两个人影一晃,对方跟踪方面显然是行家,如果是一般人,几乎不太容易发现,但柳致知却不是普通人,目光是如何锐利,对方闪得很快,还是落入柳致知的眼中,正是昨天与柳致知发生冲突的三人中二人,这两人一个是昨天被柳致知放倒的那个家伙,另一个是他同伙。他们应该是三人,还有一个却没有出现,是在前面等着,还是就来了两人?柳致知脸上嘴角微微绽出一丝讥笑。
又看了一下达瓦措姆,达瓦措姆却没有发现那两人,不过好像有些疑惑,见柳致知看着她,有点迟疑地说:“上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
“一种直觉,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修行人在没有外来情绪掩蔽内心时,自身灵xìng会自然体现,佛门有时称之为心眼,就是这种情况,你经过多rì观察法门的训练,想想会不会是自身情绪的干扰?”柳致知并未直接说明原因,达瓦措姆的观察法门并没有错,她虽未发现异常,但灵xìng却已在提示她。这本是观察法门训练的结果。
听柳致知如此一说,达瓦措姆又一次观察内心。并不是自身情绪的干扰,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在观察自己,进一步排除一些不必要的杂念,让心灵更加透澈,那种感觉依然在,她反而放松下来,不自觉对周围一切开始分析,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
柳致知没有提醒她,今天这一切可以算是一场考试。全面检验她这几rì来的秘法修行成果,到目前表现得让柳致知还是很满意。
又走了一段时间,跟踪的两人基本上确定柳致知的方向,应该是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两人观察了一下地形,取出随身的地图,停了下来。在柳致知两人视线之处商量了一会,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弧线,然后跑步前进,并不追向柳致知。而是从另一个方向包抄到柳致知两人的前头,他们两人以为做得隐秘,柳致知两人肯定不知道,却未想到柳致知这类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存在,柳致知早对他们的行踪了然与心,倒是有点奇怪,就他们两人?那三个修者好像没有出现,柳致知更在意是弗罗兹那三人,对柳致知威胁最大的肯定是那三个人,是没有来,还是柳致知无法发现他们,让柳致知不得不jǐng惕。
“咦,怎么那种感觉消失了?”达瓦措姆有点奇怪地说,不解地望着柳致知。
柳致知淡淡地一笑,说:“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两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前方有一处高地,植物很茂盛,柳致知望了一下那处高地,自己两人将从下方经过,在高地上将下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烟。
柳致知感到心口皮肤发麻,知道有武器指着自己,就在那高地上,柳致知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达瓦措姆根本没有注意到柳致知的微小动作,那高地上草木丛中正伏着那两个西方人,一支狙击枪从灌木丛中瞄准柳致知。
柳致知身体微微晃动,那人正在瞄准柳致知,陡然发现眼花一样,居然瞄准不了柳致知,不由低低骂了一声:“见鬼,怎么瞄不准?”他不知道,柳致知身影始终偏离枪口,不论他如何调整,枪口始终锁不定柳致知的要害,在瞄准镜中,那个十字线总锁不住对方要害,这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状态出现了问题?太紧张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柳致知已发现了他,不会让他锁定,身体调整得巧妙,借着前行,身体自然左右不定,就是在一旁的达瓦措姆根本没有发现柳致知的异常。
那人以为自己状态出现了问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将自己状态稳定下来,头上汗也出来,旁边还有一人,并未带狙击枪,而是在一旁协助,手上拿着军用望远镜,正在观察柳致知两人,这两人注意力大多数放在柳致知身上,还有少量的注意力放在达瓦措姆身上,就是这一点注意,达瓦措姆感到心中那种被人窥视感觉又一次强烈升起,知道又有什么东西注意到她。
这时,作为狙击手的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虽然轻微,已充分调用灵觉,尽自己最大能力发挥观察法门的达瓦措姆立刻发现了窥视者的所在,心中危险猛然提升,不由自主运起自己掌握不多法术中的迷乱无视法,这是苯教中一种初级法术,配合观察法门使用,主要在危险来临时,让自己显得根本无足轻重,让其他东西忽略自己,算是一种被动潜踪之术,此术一出,柳致知露出微笑,达瓦措姆已能自觉守护自身。
而那两个伏击者,特别是那个拿望远镜的人不经意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不对劲出现在什么地方,实际上是达瓦措姆往旁边轻轻一错,已站在路的边缘,在路与山野边缘,两人注意到路和其上的柳致知,不自觉将达瓦措姆当作背景与旁边的东西混为一谈。
狙击手猛然闭气,还是锁不定柳致知,一滴汗水流到睫毛上,他自出道以来,算得上身经百战,从未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人不自觉慌了,汗水从睫毛渗入眼睛,不由一糊,食指不自然一扣,轻轻一声啪的一下,子弹飞出了枪膛,在他一扣扳机的同时,柳致知侧开一步,子弹落空。
那天晚上,柳致知追击弗罗兹时,他们就在林中向柳致知开枪,不过并不是狙击,而是一般枪枝扫shè,而且用的据说可以对付吸血鬼那一类黑暗生物的经过祝福的银子弹,结果对方躲闪而去,那种子弹一经shè出,就是一道白光,他们不以为然,这太明显了,等于告诉别人子弹飞行的轨迹,不怪打不中对方。
他们忘记了一点,普通人就是看到白光,也根本反应不过来,今天对付柳致知却是用的反器械的穿甲弹,而是用的狙击步枪,弹速远高于昨天,也没的尾迹,自认为对方不可能躲过去。
不料一开始瞄准便出现了问题,这一枪shè出,对方向旁边走出一步,两人动作同时发生,子弹连对方衣物都未碰到。
一枪落空,他知道不好,正要拉枪栓再顶上一颗子弹,柳致知却不给他机会,衣服陡然无风自动,眼中厉芒一闪,头发一竖,手虚空一握,一股波动陡然降临到那人身上,心脏猛然一抽,脑袋中嗡的一声,眼前猛然一遍血红,接着失去了知觉,本来就趴在地上,头一垂,顿时不动了。
柳致知用的却是苯教中念波诛法,他虽未修苯教法门,但对其中大多数法术还是能应用,念波诛法是一种以意念杀人的术法,以心念控制对方血液,让其血管破裂,是出血法进一步法术,对付一个修行者也许不行,真正修行者一感到身体异样,甚至一感到一种异常波动冲击而来,体内法力往往会自动运行,抵消减弱术法伤害,但对于普通人,或是对方修行比自己差得多的情况下,念波诛法就是一种杀人无形的术法,甚至相隔数里,都可以致对方于死地。
柳致知以念波诛法引起对方脑中血管破裂,引起脑溢血而死,如果进行尸体解剖,就是死于脑溢血,所以藏密认为黑教是邪术也是有道理的。
柳致知一出手,达瓦措姆也使出了她掌握的出血法,她修行尚浅,出血法是念波诛法的基础,心念波一起,达瓦措姆不由晃了一下,身体一软,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空,那个手拿望远镜的伏击者顿时感到心脏狂跳,接着眼前血红,口鼻眼耳中鲜血涌出,也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没有想到达瓦措姆会用出血法主动攻击,见脸sè苍白,便扶她到路边休息,同时神识放出,看周围是否还有他人。
311. 杀人易心关难过
柳致知查看了周围十来里,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强大的生命体隐藏,松了一口气,从袋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丸药,并不什么丹药,而是柳致知以前练武时自己所制的芝参养神丸,柳致知已有好长时间没有服用此药,是当时剩下来的,当rì是为了提高国术修炼速度,对现在的柳致知来说,已没有效果。
将药让达瓦措姆服下,达瓦措姆喝了一口矿泉水,吞下此药,一股热流从腹中升起,浑身jīng神一振,脸上好多了。
“你修行尚浅,使用出血法攻敌,消耗太大,以后少做这些事,功行不到,法术尽可能会而不用,就是功行到了,也要慎用,尽量不用这一类法术。这一瓶药叫芝参养神丸,是我以前练习国术时所服用,可以补充元气,对现在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送给你吧,对你来说,还是一种不错药物,以后自己可以配制一些,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改进一下。”柳致知将这个瓶递给了达瓦措姆,又将芝参养神丸配方以及如何炼制详细告诉了她,她所得的传承中,不仅有大量毒术,也有不少类似的补药,刚才的事,让达瓦措姆心中做了一下决定,在炼毒术前,先炼制一些补药。
达瓦措姆在路边石头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感到自己jīng气神都恢复到了最好状态,便站起身来,再次上路。
两人先上了高地,很快就发现了那两个伏击者的尸体。那个狙击手好像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正是昨天被柳致知教训的那人,而另一个却惨得多,满脸是血,口鼻耳眼中都流出鲜血,已经凝固,头歪在一旁,趴在地上,手伸向前方。一只军用望远镜跌落在手边。
达瓦措姆一见,当时一阵干呕,眼光有些呆滞。柳致知轻轻拍拍她的背,淡淡地说:“杀人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人已杀了,你并没有做错,他们自认为掌握了武器,便想随意取人xìng命,你杀了他们。却是救了不少人,见到生命如此脆弱。你该怎么做?”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杀人!”达瓦措姆毕竟还是孩子,一时脑中乱成一团麻。
“你不杀他们,他却要杀你,你并没有惹他们,他们却来伏击你,如果你不是掌握了观察法门,你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现在躺在地上就是你。说不定你脑浆已迸溅。”柳致知好像嫌现场还够恶心。
达瓦措姆又是一阵干呕,过了一会,才抬头问到:“上师,难道修行就一定要杀人?”
“谁说修行一定要杀人,修行目的更不相同,有的是为了超脱,有的是为能力。各sè各样,你修行为了什么?”柳致知问到。
“我~最初好像是为了保命。”
“现在呢?”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知道,我想爸爸妈妈生活得好一些,我想自己周围的人rì子过得好一些。我想自己受人尊重。”达瓦措姆想了一会,终于找出几种理由。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你的理由倒是简单,有古巫术的根本,是为了守护。法术仅仅是手段,你坚持自己的目标,不要执着于不杀人,也不要认为修行一定要杀人,这些都是你采取的手段,当你有足够能力时,才能达成你的目标,善恶与杀人无关,有时杀就是为了阻止的更多杀戮,这两个人如此熟练的伏击,他们绝对是手上沾满了鲜血,不过上天借你之手给他们一个报应。”柳致知借达瓦措姆的信仰来开解她的心结,门巴人受佛教影响,自然相信因果报应。
达瓦措姆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但还是不想看那个鲜血满脸尸体,柳致知又开口了:“修行人不要执着事物的表相,你看他鲜血满面,但他与木石又有何异?”
柳致知说完,一弯腰,将地上的望远镜捡了起来,顺手想抛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急忙摇手:“上师,我不要。”
柳致知笑了,说:“我知道你心中有yīn影,以为是他的东西,在你心中存在恐惧,接住,东西并没有任何意义,是你心中的联想,如不能克服这种恐惧,你以后修行难有大的成就,不要怕,所有东西都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坎,习惯了,改变自己思想,你会发现,你现在所行是如何可笑。”
见柳致知将望远镜抛了过来,达瓦措姆只好接着,开始思索柳致知说的话。柳致知让她自己思考,目光落在两具尸体上,顺手两个小火球,尸体一下子成为火炬一样,但周围的树木却未受大的影响,不到五分钟,尸体已成为飞灰,什么也没的剩下。
柳致知见地面一支短枪,还有一支狙击步枪,柳致知弯下腰,将狙击步枪捡到手上,转眼间,就将枪给拆开,随手一扭,枪管成了麻花,然后将所有部件向四下乱抛而去,狙击步枪就这样变成零件,被抛往四方,柳致知这样做是不想此枪流落到其他人手上,这毕竟是一件凶器,一件违禁的武器。
柳致知又将手枪同样处理,处理之后,因为尸体已消失,此时达瓦措姆已恢复正常,两人下了高地。
“上师,为什么你用法术对方却一点伤痕也没有,而我用法术,对方却七窍喷血?”达瓦措姆问到。
“你刚修成不久,用的是出血法,当然鲜血满面,不能入微控制,我用的是念波诛法,让对方脑中血管破裂,引起脑溢血,外表当然看不出任何外伤。”柳致知点明了原因。
柳致知有些感慨,自己当rì是在爷爷将五鬼yīn兵传承给自己情况下,花了好长时间,到五鬼散去,自己才踏入修行的大门,而达瓦措姆在自己引导下,不过数rì,就将九次第乘修行到第二乘南乘,并能主动应用法术,天生报通让达瓦措姆的修行速度就连指引他的柳致知都有点感叹不已。
两人继续向南迦巴瓦雪峰赶去,按现在速度,今天应该赶不到,柳致知也不太着急,今天赶不到,那么就明天。
在两人走后一个多小时,有四个人匆匆赶到高地,这四个人就弗罗兹四人,三个是修行者,还有一个是与那两个已死的人在一起的,四个人一路上不停查看各种痕迹,终于找到那处高地,两处地面上有淡淡的焦痕。
弗罗兹在高地上转了一圈,找到枪支几处零件,其中一个是手枪上的,这个部件上还有编号,是手枪的编号,那个壮汉看了一下号码,显然认了出来,每支枪都有其唯一的编号,枪被人拆散成零件,洒在四周,而枪的主人不见踪影,最大的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在那焦痕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迹,说明他们被攻击了,他们出来伏击昨天那个人,从现场情况看,他们没有成功,让敌人发现,下场不用考虑。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便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追了下去。他们走后也没有多远,又有一群人赶来,这群人绝大多数柳致知如在现场就能认出,中间一个喇嘛,正是与柳致知动过手的平措曲宗,除了他之外,四个西方的巫师,柳致知也认识,除此之外,多了三个人,柳致知就是在现场也不认识。
经过高地下方时,平措曲宗陡然停了下来,高地之上,好像残存着一些法力波动,难道有人在高地上动过手?
回头和众人说了几句,这帮人也停了上来,然后上了高地,有几个在四周搜了一下,得到数件枪枝的零件,根据零件,不用说,有人动过手,而且拥有枪支,现场却一具尸体也没有,最大可能,尸体被处理到了。众人猜测了一下可能情况,虽未得到最后结论,但此处发生过一场战斗却是不容置疑的。
平措曲宗这一伙人在高地停了一下,商量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又来了一拨人,这一拨人不多,只有三个人,很干练,却是黄种人,虽是便装,但身上军人气质掩盖不了。
这三人走到此处高地之下,其中一人眼尖,不由轻咦了一声,离开了路几步,捡起一支枪管,如麻花一样:“老张,你看,这是一支枪管,却成了这个模样,是谁抛在这边,在周围搜寻一下。”
另外两人立刻散开,向不同方向找了过去,不一会,向高地方向的老张喊了起来:“老朱,小王,应该在这个方向,看样子在高地上面。”
另外两人立刻聚了过来,三人一路上了高地。
“这里有血迹,脚印也乱,这是什么,好像是人形的焦痕,难道有人毁尸灭迹,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老朱说到。
“这是谁干的,难道是前面两拨人,不应该啊,一拨是美国人,一拨是英国人,他们关系不是很好么?”小王有些困惑。
“他们偷偷入境想干什么?我们国安部得到线人情报,但墨脱没有什么重要东西,难道与印度一方有关?”老张说到。
“不要猜了,我们快点,监视这两拨人,昨天才得到情报,真是疏忽。”老朱说到。
312. 解说次第夜客来
柳致知却不清楚后面跟了这么一串尾巴,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这是别人的zì yóu。本来柳致知准备在傍晚时分能靠近南迦巴瓦云峰,却被一阵雨打乱了行程,墨脱本是多雨,大概是柳致知运气好,他入墨脱已来,却没有遇到一场雨。
对于下雨,柳致知不在乎,但达瓦措姆就不行了,柳致知能让雨不沾身,达瓦措姆就做不到,便找了一个地方躲雨,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也下了半个多小时,雨后的路更难走,达瓦措姆速度更慢了下来,柳致知也顺便指点她一些行走运劲的技巧,这不是苯教的传承,让她行走时注意呼吸与脚步的配合,同时也观察大脑深处是如何指挥腿脚运动的,也就是小脑神经如何下指令,如何平衡身体,这也是观察法门的运用。许多人认为走路是很自然的事,却不知你一步迈出,神经也好,肌肉也好,不知做出多少微妙的调整,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反观自身,就会发现身体每一个动作,脑中都是灵光一闪,身体各个部分都有一种微妙的愉悦之感,佛门功法四念处就是在生活中,由此入门,行走坐卧,不离这个。
到了傍晚,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又一次露宿山林,两人选好地地方,现在达瓦措姆对此外整露宿也很在行。
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达瓦措姆也望身后望去,不由说到:“上师,我们身后数里之外。还有一帮人,可能不止。”
“很不错,措姆,你的观察法门已能出师,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天地宽得很。”柳致知眼光之中露出满意:“明天就会到达雪峰,对你们墨脱人来说,那是一个圣地,我引导你修行。你到雪峰,好好拜祭,纯净你的心灵,开启智慧,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入圣境,你拜过雪峰后,便可以完成这次历练,我就不在陪你,我也准备离开此地。返回申城。”
“上师,你要走了吗?措姆有些舍不得。”达瓦措姆听柳致知这么一说。露出不舍之sè,语气有些黯然。
“我们先将露营地布置一下,等会我给你说一下九次第乘其它各乘一些注意点,你第一乘和第二乘进境速度是前无古人,但后面就会慢下来,你天生报通,后面对修行作用就微乎其微,越往后速度越慢,甚至一乘要花数年才能修成。”柳致知说到。
两人寻找柴草等。不久火堆生了起来,在两人数里之外,弗罗兹四人也生起了火,他们发现前方柳致知两人,也发现后方还有一伙人,并没有去找柳致知算账,就是那三个中剩一个的。也被其他人制止住,他们来此目的不是为了柳致知,而是为了另一个东西,同样。后面一队也一样,唯独有所动作的就是国安部的三人,在商量怎样靠近前面的人,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柳致知在烤着猎物,对身边的达瓦措姆讲解其它各乘的特点,达瓦措姆也明白各乘的特点,她也得到完整的传承,柳致知却是从一个较高层次来分析,他虽未修行九次第乘,但他已是大药已生,只等过关服食,迈向金丹,虽不是人间顶峰,比当rì其美朗杰层次高,加上他见多识广,往往能切中要害。
“第三乘呼卢乘,此乘如成,已有资格向别人传授九次第乘,可以收徒,但一般修者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在此乘收徒,包括六大方便法与十三奇异法,此乘多幻术。”柳致知说到,其六大方便法,有时称为六成就法,有灵热、幻观、梦观、净光、中yīn和转识六种成就,灵热就是所说拙火定,一旦成就,就是在零下数十度下,置身与冰水中而不会受冻,藏密其它门派也有,特别是白教的最为出名,苯教许多修法与藏密其它门派相互借鉴,有时也分不清。
柳致知一一指出其中要点,后面几乘柳致知只是略谈,越往上,柳致知说得越少,原因很简单,柳致知自身境界未到,也就没有资格俯瞰这些秘法。
第四乘叫“世间乘”,其中最重要是八十一种降魔鬼术;第五乘行善乘,传为黑教大神全知神异金刚所传,修法以替众生求解脱为主,故称为“行善”,但修法时却须杀一百零八条生命,是为将他们“解脱”,因此杀生亦是善行,这一乘却显示苯教被人认为是邪术的原因,杀生本质为献祭,但不一定是人;第六乘隐士乘,已脱离社会,独自入山林,有十种止息法,包括辟谷术;第七乘白乘,这一乘总述藏密其它各派修行之法,因此与黑教教法相对而称为“白”;第八乘义乘,传四十八种湛深静定法等,出离普通的静定;第九乘圆满乘,为苯教最高心法,摒弃世间种种执见思维,如逻辑等,在真正的思想jīng神上进入一种不可思议层次。
柳致知将九次第乘大体说了一下各乘特点,具体修法都在达瓦措姆的脑中,这是一部系统的**,足够达瓦措姆一生修持,如果达瓦措姆有足够幸运,甚至能借此超凡入圣,这也是柳致知在传承之中,选定此法的原因,而不是其美朗杰的所修的摩尼三观成就法,摩尼三观成就是从假观、空观和中观入手,其法入门迅速,显现神通快,柳致知却未选此法,而是依据达瓦措姆的情况,以九次第乘为其根本**。
柳致知刚说完,远处传来枪声,有人向这边奔跑过来,两人都站了起来,过来是两人,一见此处有火光,而且,只有两个人,从外貌上看,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个女孩,十几岁,身上衣衫是门巴族的民族服装,来的两人心中一松,虽有点奇怪,在荒山野外,怎么会出现这两个奇怪的人。
柳致知看到来人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人肩头有血迹,手上有短枪,人很有一种干练感,在其身后,却有一只灵体在追赶,那是一种幽魂一样的东西,这两人身体血气很旺,幽魂似乎不愿靠近,柳致知刚想出手,幽魂却一闪掉头,可能也发现了柳致知,不想与柳致知发生冲突,这两个人的表现显然经过特种训练,却不是异能者或修行者,柳致知倒是很奇怪。
两人奔跑过来,一见柳致知两人,虽还保持jǐng惕,但明显轻了一口气,柳致知两人看起来很弱,又没有武器,加上又是华夏人,所以不自觉地松驰下来,将武器也收了起来。
“我们是国安部的人,因调查一些事情,经过这里,你们两人在野外,不怕有危险?”其中一人说到。
“国安部的人?我是一个探险者,这位是我请的门巴族的向导,你们怎么证明是国安部的人?”柳致知表现得很jǐng惕,倒符合探险者身份。
“我姓张,你就叫我老张,我身边是小王,这是我们的证件。”老张说着亮出了证件,柳致知瞄了一眼,基本上确定两人身份,证件很jīng致,不像伪造,老张说话时,柳致知盯住他,注意其一举一动,虽是夜晚,对柳致知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从柳致知的感觉中,他没有说谎。
“那位叔叔受伤了,叔叔,来包扎一下伤口。”达瓦措姆也以观察法门观察两人,发现两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便开口说到。
柳致知手在腰间一摸,摸出一个药瓶,其他人并未看出柳致知取自储物袋中,这是当初阿梨为他准备的伤药,是药散,递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给小王上药,柳致知发现伤口是枪伤,不过并未伤到骨头。
药一上,小王有些惊讶,伤口一阵酥麻,接着一阵清凉,将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一下子驱除殆尽:“这是什么药,效果这样好?”
达瓦措姆将药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又收了起来:“这是一种秘制的伤药,与云南白药类似。”
柳致知说着又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刚才我听到枪声,是怎么回事?”
小王迟疑了一下,望着老张,老张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有几拨外国人来此处,便想查一下情况,此处靠近印度,与印方有领土上争端,怕他们从事这方面的活动,被他们发现了,命好才逃脱,不知老朱怎么样了。”
“老朱?你们还有一个人?”柳致知问到。
“不错,我们是三个人,说来也邪门,老朱摸到那帮人附近,猛然一个跟头跌倒,紧接着出现几名西方人,小王用飞刀,却被对方不知道打落还是让过,对方显然有枪,发现了我们,我们开枪,对方也开枪,我们只好撤一来,跑了几里,又遇到另一拨,对方也有武器,小王挨了一枪,然后追了过来,然后就到了这里。”老张说到。
“你们情报出了问题,对方不是为领土争端之类而来,而是宗教问题,怎么是你们来,不是特殊部门。”柳致知有些皱眉,这两个人不过是普通人,虽经过特种训练,但不是针对修行者,有资格来的是特殊部门,却不料来了几个国安部的人。
柳致知话一出口,老张腾地站了起来,厉声说到:“你们是谁?”
313. 回身但行侠义事
特殊部门不是一般人所知道,就是老张他们也是偶然听说,对此都是半信半疑,柳致知说自己是一个探险者,说出的话,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老张手已伸入怀中,小王手上银光一闪,一柄二三寸长的柳叶飞刀出现手指间,柳致知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不要激动,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华夏公民,以前因为一些事,与特殊部门打过交道,跟在我们后面那两拨人,是为传说中白玛岗圣境而来,那是传说佛教的圣境,有人说是极乐世界的入口,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传说中有特殊能力的人。”
柳致知的话带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两人不觉间手松了下来。
“你是说他们想进入极乐世界?”老张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样认为也可以,你们根本没有弄清他们是什么人,就来跟踪他们。”柳致知摇摇头说到。
说完之后,从地上背包中摸索了一下,取出那柄尖苗刀,递给达瓦措姆:“达瓦措姆,这把刀是一件法器,你拿着,它与你的本xìng并不相符,暂时借你用,如果遇到危险,用念力发动,用来护身,我得去一趟,老朱落在他们手中,生死不知,我去看一下情况,他虽为国家服务,也是一个普通人。”
“上师,你放心,我能保护自己。”达瓦措姆接过还在鞘中的尖苗刀。
柳致知又向老张问了一下情况,弄清楚对方的位置。让达瓦措姆自己小心,脚下借力,人一闪,如贴着地面飞行一样,如有武林人士在此,恐怕会叫出草上飞,柳致知未用缩地术,而是凭借国术中身法,向前急驰而去,他这样做。不会因使用术法产生波动,引起那些西方修行者的注意。
转眼间,柳致知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这一手让老张和小王目瞪口呆,而达瓦措姆眼中却露出兴奋之sè。
“达瓦措姆,他是什么人?”老张和蔼地问到。
“他是我的上师,带我出来修行,等我拜过雪山,上师就要回去。”达瓦措姆一说到这里。兴致有些低落,老张再问时。达瓦措姆已不太想回答,她这几rì修行,特别是观察法门,让她不自觉能对他人用意很清楚感受到,她也不是呆子,所以不想多谈。
柳致知很快就到了弗罗兹四人所在,四人也升起了一堆火,老朱并不在他们手中,柳致知调节自身生命律动。与周围环境一样,悄悄靠近四人,在三十多米外停了下来,藏身一棵树后,四人正在谈话,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
“卡伦和罗切斯肯定死在前面那两个人手中,不如趁黑夜解决掉他们。”
“不行。在之前说不定允许你去做,罗庇尔,今天卡伦和罗切斯就是自作主张,送了xìng命。弗罗兹与他们也有仇,却能按捺下仇恨,我们长青骷髅会不比欧洲旧大陆根基厚,到了美洲不过一二百年的根基,幸亏弗罗兹潜伏在印度,无意间得知圣血的事,如果能得到圣血,那是人类迈向神的开始,而进入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我们并不知道如何进去,前面那两个人显然知道,得到圣血之后,你要复仇是你的事。不过,我劝你一句,还是歇了这条心,对方显然是这片土地上所说的修行者,他的能力远不是你想像,如果得到圣血,我答应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滴圣血,将你改造成神的战士,你才有机会复仇。”
虽是英语,柳致知听得懂,他们也没有想到柳致知在黑夜会到此,而且和自然环境如此完全混在一起。
罗庇尔有些意动,说:“那就等东西到手后,再对他下手,是不是可以抓到那个本地土著女孩来威胁他。”
柳致知听到这话,认真看了一眼罗庇尔,在心中已将对方看成死人,柳致知很讨厌这种手段,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往往没有道德底线。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对方是杀了你的两个同伴,那是你两个同伴恐怕下手在先,那个土著女孩不要小看。”
弗罗兹也开口说话:“我的法杖落到对方手上,也想取回来,但我实力上不如对方,对方好像是这里称为苯巴教的巫师,我呆在印度这些年,对东方巫术也进行不少研究,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教派,手段残忍,没有把握,还是先避让。”
“你说得不错,我们组织成立以来,了解世界各地的巫术,甚至资助《国家地理杂志》一类的刊物,以便收集各种信息,不是为了国家,而是想研究神的奥义,迈出由人转变神的一步。”
“我们身后那群英国佬也知道此事,他们来的实力比我们强,不仅有巫师协会的人,好像还有阿瓦隆的人介入其中,特别他们得到流亡在印度的那位支持,怎么对付他们?”弗罗兹又问到。
“很头疼,我将信息传递回去了,如果东西落在他们手中,总部那边准备能否在他们回去途中动点手脚。”
柳致知又听了一会,大体弄明白了,对方来自大洋那边的国度,并不是zhèng fǔ部门,而是一个藏于幕后的组织,不仅致力于科学,更是想突破人的极限,成为新的神灵,当听到后面那群人的身份时,柳致知明白了,果然都是冲着苌弘碧来的,对于眼前的这四个人,柳致知倒未放在心上,但后面那帮人,柳致知也有些皱眉,因为其中有平措曲宗,作为密法传人,他肯定知道圣境的许多事,而面前这四人,可能根本不了解圣境。
柳致知又听了一会,悄然而退,这四人与后面那拨人不是一条心,这样的话,就有机可趁。
柳致知来到了另一拨人的宿营地,与柳致知一样,他们也未带帐篷,他们一共八人,还有一人被捆着,应该就是老朱,柳致知见其被捆着,反而放下心来,证明他目前还活着,死人不需要捆着。
老朱并没有人看着,离火堆较远,但想逃也不可能,还是在众人视线之内,柳致知向前潜行,离他们还有五十米,就停了下来,藏身一棵树后,小心地观察着。
这一群人的实力比起刚才那四人强上许多,其中五人,柳致知认识,这五人中实力最强是平措曲宗,另外四人,三男一女,柳致知已不止一次看到他们,是布斯四人,还有三人,柳致知估计就是阿瓦隆的人,身上波动很强,不弱于平措曲宗,如果一拥而上,柳致知只有一条路,三十六计,走为上。
柳致知在心中估算不同的方案,最简单直接的方案,就是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人就跑,问题是能不能跑掉,对方人多,都是修行者,虽然单个人不是柳致知对手,但人多就是优势,柳致知没有把握能突走。
必须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这才有成功的可能。柳致知又向前潜行了一段距离,他很小心,又与环境融成一体,对方并没有发现他,离对方不足三十米,柳致知停了下来,很是小心,对方并未留意周围环境,人比较多时,往往比较大意。
一条蜈蚣在柳致知旁边经过,柳致知小心地发出一丝极细极淡的绿光,极其微弱地波动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绿光落在蜈蚣身上,蜈蚣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改变方向,向八人爬去,不一会,又一只毒蝎又向八人爬去。
墨脱地处热带,毒虫很多,这两只毒虫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但只是关注它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了,那两只毒虫也不是一直向八人爬去,而是顺着地形,自然改变着方向,有时还停了下来,短短不足三十米,爬了足有半个小时。
八人虽是修行人,除平措曲宗外,他们修行更是西方魔法,注重以jīng神调动自然元素,不过是对天地间能量信息不同的叫法,认识也侧重另一个角度,而对自然变化却少有关注,他们又不是自然巫师,来此的七人更注重战斗技能技巧。
平措曲宗也发现周围有毒虫爬行,并未当回事,并没有太关注,周围的虫子很多,如果每一个都关注,那是不胜其烦,就是柳致知对待危险,也是由身体自然反应来对付。
墨脱这个地方比较cháo湿,特别是今天还下了一场雨,八人之中,倒有五人脱下了鞋子在火边烤,烤得干了,随手放在身后侧,同时,将脚伸了出去烤一下,那样舒服一些。只有平措曲宗盘腿闭目,嘴唇微动,却未留意到,那只蜈蚣和蝎子爬两个人的鞋子里面去了。
烤了一会火,野外不像宾馆,甚至连洗脚都是一种奢侈,只好用火烤一下。
“希隆,将鞋子穿起来,你的脚真臭。”洛莉有点忍受不了这些臭脚,对希隆叫到。
洛莉这一说,不仅是希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拿起身后侧鞋子套了起来,希隆和另一名柳致知不认识的修士陡然间,发出一声惨叫,鞋子立刻成为抛了出去,从鞋子中爬出一条蜈蚣,另一个人的鞋子中却爬出一只蝎子。
八人不由出现混乱,此时一个人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