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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卧故山     新格物致道txt下载     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4. 受报应咎由自取

    那个女jǐng也吓得脸sè发白,紧跟着他后面逃了出去,柳致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墙角,那地方yīn煞之气堆积,并没有鬼,他也没有用什么术法,怎么回事?

    微一沉思,柳致知明白了,关键还在那面镜子上,那面镜子不停聚集yīn煞之气,而审讯室又在一楼北面,可以说终rì不见阳光,那jǐng察话不错,这地方本身就有些yīn森,被柳致知刚才一说,那位jǐng察以前可能也做过一些亏心事,柳致知说话无意,加上整个派出所现在都笼罩一层yīn煞之气中,普通人心智自然受到影响,此名jǐng察不觉受到暗示,以为自己看到鬼了,才出现那一幕,那名女jǐng受男jǐng影响,虽未出现那种幻觉,也觉得yīn森可怖,当即逃了过去。

    门已被锁上,本来柳致知要走,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反而不想走了,他要看看此处有什么好戏上演。

    柳致知依然通过镜子上的灵引来了解镜子周围的事,所长拨了一个电话:“宁教授,镜子已到手,你过来取。”

    果然是他,柳致知露出了冷笑,不用他动手,既然对方自寻死路,那就由他。

    电话刚打完,派出所乱了,很简单,那两名审讯柳致知的jǐng察说审讯室闹鬼,一时间传来,所长很是生气,将两人叫上去,训了一通,那个男jǐng委屈地说:“徐所,我是真的看到了鬼,就在墙角,不信你问小李。”

    旁边那个女jǐng小李说到:“所长。里面是不对劲,挺瘆人。”

    “算了,换两个人再去审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徐所长说到。

    “柳致知。”小李说到。

    “好了,换两个人去审。”徐所长说到。

    “不用了。”一个人推门进来:“我们抓他来,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证据,东西已到手,就关他二十四小时。”

    “那就按副所长所说的办。”徐所长也不关心柳致知怎么样,对他来说,柳致知不过是一个倒霉的路人甲。

    柳致知听到这些对话。眼光幽幽,他心中倒不是生气,而是一丝悲哀,世间的事,轮不到他管,本来柳致知还准备事了之后,将此处yīn煞顺手除去,如他对那三个骗子一样,现在想法变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此人一进来。徐所长迎了上去:“宁教授,稀客,你要的镜子我们取到,请收好,回去代我们向宁市长问好。”

    “徐所长,客气了,明天请你们吃饭,我哥哥那边,你们放心好了。”宁良凌笑着说。

    “宁教授。不用客气,我想问一下,这镜子有什么特殊地方,据那人说,这镜子不过是一件仿制品,不是什么文物。”徐所长问到。

    “我也不能确定,但此镜关系到一种民俗。我现在从事这方面研究,好像与一些神秘现象有关,说不定能研究一些特殊的东西出来。”宁良凌也是含糊地说。

    “难道买镜子的那个柳致知也知道这些?”徐所长问到。

    “说不清,也许知道。也许就是兴趣,这件事麻烦各位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来找我。”宁良凌客气地说,手抚摸着镜子,有些爱不释手,却不知yīn煞之气也侵浸入体。

    柳致知却没人问了,他本想找电话找律师,柳致知的东西都放在储物袋中,但手机却没有,当时jǐng察带他回来,却没有搜他的东西,大概那倒在地上数个小流氓给他们提了一下醒,不敢逼柳致知。

    柳致知现在却是坐在刚才jǐng察所在的位置,墙角有监控,却让他将审讯记录本上撕下一页,顺手一抛,硬是将监控挡了起来,这一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好像糊上镜头上一样。

    柳致知也不着急,派出所的yīn煞之气已停止聚集,但要彻底散去,没有一二个周是不可能的,甚至更长,晚上此处自然会吸引yīn灵游魂之类,会加深yīn煞之气,白rì受太阳影响,会散去不少,这种动态变化,柳致知也吃不准。

    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人来送饭,好像将柳致知忘了,柳致知也没有喊,对他来说,数rì不食并没有问题,他在心灵之中,借助古镜上灵引,时时刻刻注意着宁良凌,只是注意,并不干涉他任何行动,他心中也有一丝好奇,对方甚至借助jǐng察,想得到这面镜子,这镜子究竟有什么用,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宁良凌身体甚至被普通人弱,元气亏损严重,应该算是酒sè过度,无知者无畏,现在却反而在把玩这面镜子,按柳致知的估计,这样下去,明天早晨,他能不能起身都是问题,yīn煞之气侵身,不仅是噩梦,他这种身体必定大病一场,这还是离开镜子,如果还在镜子旁边,那能不能保命,柳致知都不敢打包票。

    到了一处住所,并不是宿舍宾馆之类,也像他自己的家,是一处小院子,离派出所并不远,里面并没有人,凭他的身份,此处太偏,可能有特殊用途,一入内,柳致知有些诧异,院子虽不大,却胡乱摆了一个法阵,根本却是错的,但整个院子却是气机混乱,进入房中,他开了灯,又打开台灯,用放大镜细细观看这面镜子,又翻开一本手抄本,翻到一页,上面有一图,宁良凌细细对照,自言自语地说到:“应该就是走yīn镜,书上说,这镜子在月夜下,按一定仪规,能让巫师与yīn间交流,甚至能唤出四十九rì内亡故的人的灵魂,上次得到一个方法,让我在大学中老对头吓疯跳楼,这次又会有什么惊喜?”

    听到这里,柳致知明白,宁良凌自己并不是修行者,但不知怎么得到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并依此害过人,居然有效,他更加相信这些东西,无意中看到这面走yīn镜,他那本手抄本上也有,才费尽心机弄到手。

    一个普通人玩这些东西,根本是不知道死活,就像社会上有些玩笔仙的,最后往往引鬼上身。

    宁良凌对照了好一会,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天,天上月亮已经升起,虽不是满月,也是比较明亮,他回到屋内,搬出一个香炉,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柳致知有些感慨,宁良凌的东西倒备得齐。

    宁良凌这边准备东西,按一定仪式走,而派出所这边却像炸了锅一样,因为晚上值班的jǐng察遇到鬼了,而且不是一个人遇到yīn灵,jǐng察平时威风,可是遇到鬼魂这玩意,跟常人一样,整个晚上鸡飞狗跳,柳致知所在审讯室当然也遇到了yīn灵,不过柳致知却泰然处之,这玩意对他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来的yīn灵虽多,大多数已失去神智,仅凭本能出现,有人的也有动物之灵,甚至有水中生物,奇形怪状,一靠近柳致知身边,本能让开柳致知,它们对柳致知先天有一种恐惧,柳致知看着这些游荡的yīn灵,同时观察着宁良凌,心中明白了走yīn镜的实质,就是吸引yīn灵,完整的走yīn镜正常不会泄露出yīn煞之气,当人一作法,的确能吸引附近的yīn灵,如果人死去没有多少rì,魂魄没有归入另一重空间,也就是民间所说yīn间,很可能受之吸引,向镜子所在而来,再加上巫师要是能与yīn魂进行交流,自然知道一些亡者未了的心愿或秘密。

    本来派出所中人不一定能看到yīn灵,但派出所yīn煞之气如此重,反而隐约现出影子,更显得yīn森可怖,结果不到半夜,派出所中只有一个人,就是柳致知,其他人根本不敢呆在派出所。

    徐所长也被电话叫醒,幸亏电话,他正在做噩梦,将他从噩梦中挽救出来,心嘭嘭直跳,甚至有心脏病要发作的感觉,急忙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好一会才定下心来。

    一听派出所闹鬼,急忙向派出所赶。宁良凌那边却将东西准备好,没等他进行仪式,周围yīn风渐起,一阵阵旋风在院子中卷起,他也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同时,心中又有些兴奋,那本手抄本上是记载是真的。

    他忽略了一点,他准备的仪式可没有举行,yīn风已起,他小心将镜子放在供桌上,供奉在院子中,一见到月光,镜子陡然微微一亮,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刚一上香,还未等他念出咒语,周围悲鸣声大起,一个个yīn灵在周围的月光下现出身来,有翻着死鱼眼的,有的身上鲜血淋漓,那是凶杀案的受害者,也有头如烂西瓜一样,那是车祸中死亡的人的yīn魂。

    柳致知通过走yīn镜中灵引观察这一切,果然利害,虽然走yīn镜不是攻击或防守之类法器,却将周围数里甚至更远范围内yīn灵都聚了过来,而且不是由施法者控制,话又说回来,宁良凌他有法力吗?他根本不能控制这些yīn灵。

    宁良凌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他虽对术法有些了解,可从来没有见到这付架势,到这时,他才知道害怕,不过已经迟了,已有几道人影化作yīn风向他身上扑去。

285. 群鬼夜行魂惊飞

    宁良凌此时才想到跑,可是腿都软,根本迈不动脚步,干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他是昏了过去,可是那些yīn魂却不会放过他,不等他身体倒下,已有两股yīn风钻入体内,宁良凌身体一个寒战,口中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老子终于得到身体,好温暖!”

    话未说完,另一个尖细声音响了起来:“滚出去,你敢跟老娘抢身体。”话音一落,右手顺手一巴掌扇在左脸上,当时泛起五条指印。

    “臭婆娘,你敢跟老子抢身体,不想活了!”沙哑声音又想了起来,接着左手和右手对掐起来,两只眼睛如同对鸡眼一样相互瞪起来,口齿也不清,一会是沙哑男声,一会是尖利女声,根本听不清口中是什么话,两只脚几乎同时起脚,扑的一声,摔倒在地。

    柳致知见此一幕,差点放声大笑,宁良凌房子周围,yīn风大作,标准是鬼哭狼嚎,柳致知感受到这一幕,不由皱眉,宁良凌那是自作自受,柳致知没有丝毫同情,但周围人都是无辜的,不能将此镜再放在那里,不然那地方都变成鬼域。

    想到此,灵引一催,当时他留下灵引,不仅是看什么人想得到镜子,更是在必要时刻能收回镜子,虽是一面有些破损的法器,凭柳致知现在功行,在灵引催动下,几十里范围内还是能将之收回。

    灵引一动,走yīn镜顿时发出如水如月华一样清光,形成一个漩涡。周围yīn煞之气旋转着投入走yīn镜中,在这股yīn煞之力支持下,走yīn镜卷起一阵yīn风,腾空而起,而周围的yīn煞之气随之淡薄下去,除了宁良凌的院子中,其它地方几乎可以忽略。在院子中,宁良凌如同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自己与自己扭打。

    半空之中,隐隐鬼声悲吟。一阵风向派出所而去,距此十多里外的净明派的青云观中,一个老道盘坐床上,正在调息养气,有点疑惑抬头,微闭双目一睁,如天空明亮的星辰,在黑暗的房间内十分醒目,好在没有其他人。

    老道望向外面。虽有窗户阻隔,却好像透过层层障碍。似乎观察一些什么,然后低头手指迅速点了一阵,好像在掐算什么,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舒了一口气,又垂帘内视,不再理会。

    柳致知以灵引催动yīn煞之气,卷起走yīn镜,向派出所方向而来。就在此时,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人在窥视,这是心灵之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方向是净明派方向,心中也隐隐有悟,看来千年传承。绝对不可小觑,对方没有干涉,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镜子一落到手上,派出所一带yīn煞之气大作。那些yīn灵游魂好像吃了补药一样,顿时龙jīng虎猛,越发欢跃折腾。

    柳致知顺手封了走yīn镜,镜子立刻又恢复一面锈迹斑斑的古铜镜的样子,顺手扔进了储物袋中,然后跳到桌子上,曲肱而眠,一躺下,随手一挥,监控上那张纸飘落到下面角落中,正是死角,一落地,如粉末一样散开。

    柳致知闭目而眠,室内偶尔出现两个yīn灵,虽已失去大部分灵智,本能地远远避开柳致知。

    在派出所外,徐所长终于来了,那些值班的jǐng察一个个面sè苍白,有几个人到现在都有点神经质,看来吓得不清。

    问了一下情况,徐所长将众jǐng察训了一通:“看看你们,还有点jǐng察样子,居然迷信到这个程度,小邱,小叶,跟我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鬼怪,我们人民jǐng察什么时候会怕鬼。”

    那两个被点名的脸sè刹白,不过领导点名,又不敢不去,给领导留下一个坏印象,那对今后的发展不利,只好硬着头皮上。

    “里面还有人了吗?”徐所长又问到。

    “里面没有人了,不对,还有一个人,就是昨天抓过来的那人,将他一个人关在了审讯室,不好,他会不会被吓死或者吓出问题来。”另一个jǐng察陡然想到柳致知还在派出所里,派出所闹鬼,他们仓惶逃出,却忘了柳致知。

    “你们自己吓自己,行了,去看看。”徐所长说到,便带头向派出所走去,小邱,小叶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也许徐所长的勇气鼓舞了人,又有两人跟了上去。

    派出所依然灯火通明,但给人感觉总有一些惨白之感,进了院门,好像没有什么,便进入主楼,刚入过道,路灯陡然一暗,除了徐所长外,其他四人尖叫起来,声音刚一起,温度立刻下降,头顶上灯呯的一声炸开,顿时昏暗下来,过道走廊中的灯由近及远,一盏盏依次而灭,在众人尖叫狼狈逃窜声中,徐所长陡然脸sè青紫,他的心脏病又犯了,颤抖的手伸到怀中刚掏出药,在黑暗中不知被谁一撞,药瓶脱手飞出,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徐所长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倒了下去,倦屈挣扎,在众人惊恐情况下,黑暗中谁也没有留意,那四名jǐng察如兔子一样,蹿出了派出所,跑了好远,才舒了一口气,有一个发现不对:“不好,徐所还在里面。”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sè立刻变了,徐所长是有心脏病史的,急忙招呼其他人,打着电筒,再怕也要先要进去救人。

    过道中灯又亮了起来,除了刚才炸裂的那一盏外,其它灯又有气无力发出惨白的光华,徐所长卷曲着身体,已经没有呼吸:“快,快急救,小王,将车开过来,快将徐所送往医院。”

    一路jǐng车响了起来,狂飙着将徐所长送到了医院急救,几个小时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成为jǐng察中第一个因闹鬼而殉职的jǐng察官员,当然,事后的说法不是这样,而是在鞠躬尽瘁,夜里都加班,结果累死在岗位上,还得到了表彰。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位所长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虽然睡在桌子上,并没有真的睡着,不过是依睡功之法进行调整,当然也感应到这一切,仅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没有想到出手救人或火上浇油,这是他们自己的报应。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案,是宁良凌的房东来报案,宁良凌在此租了一个院子,搞一些学术研究,据说是研究当地的民俗。

    报案人说,宁良凌好像疯了,不住发出怪声,一会男一会女,好像民间传说中邪,他不说中邪还好,这一说,派出所中诸人好似惊弓之鸟,不自觉离他远远地,但有人报案,只得出jǐng,最后还是jīng神病院的医生将宁良凌绑走,得出的结论是人格分裂。

    昨晚闹鬼,所长心脏病发作而死,现在是副所长暂时代理所长,已报上级部门,当然没有敢说闹鬼之事,私下可以说说,到官面上肯定不行。

    而宁良凌也中邪,对于派出所中知情的人来说,嘴上虽不说,心中却认定他肯定是中邪,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众人私下议论,这一议论,那个昨天审问柳致知的男jǐng陡然想起柳致知昨天说的话,甚至昨天他就看到了鬼,晚上可没有敢值班,就是这样,一夜噩梦连连,今天脸sè很差,不仅是他,几乎昨天在派出所的人,夜里回家睡觉的,都做了噩梦,这当然与柳致知无关,不过严格来说,也有点关系,要是柳致知不将镜子交给他们,不将镜子上封锁层解除,就不会有这些事,当然,柳致知并没有用术法害一个人,那些人完全是咎由自取,柳致知还没有伟大到以德报怨,没有主动动手,已是他修行后心xìng使然。

    他一提到柳致知,众人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关在审讯室,不知昨晚如何,有人建议看一下监控录相,结果录相一开始完全是空白,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到了后半夜,总算有了东西,却发现柳致知在审讯室的桌子上曲肱而睡,香得很,偶尔有两个淡淡的影子远远避开了柳致知的那张桌子。

    众人一见,嘴张得老大,自己这些人一夜惊吓,人家倒好,呼呼大睡。这个人肯定有古怪,如果处理这个人,说他犯法,又没有证据,非法购买文物,那面镜子又不见了,不知道宁良凌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何况那镜子是不是文物,还是两可,如果以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总不能说他装神弄鬼,人可是被派出所关在审讯室中。

    “算了吧,安慰他几句,将他放了。”副所长也很怀疑,但说不出口,如果昨晚之事,真与他有关,那么此人惹不得,不知会闹出什么妖蛾子,还是将他放走为好。

    有人将审讯室门打开,柳致知听到声音,从桌子上坐起:“我要投诉,你们非法拘禁守法公民,并虐待我。”

    “我们只问了你一些话,又未打你,怎么虐待你了?”一名jǐng察问到,来的不是一名,他们也怕再出现什么状况,人多可以壮胆。

    “你们不但拘禁我,还不给我吃饭,这不是虐待我吗?”柳致知得理不饶人。

286. 初晓大派根底厚

    柳致知话一出口,众jǐng察顿时哑口无言,昨晚出了那些事,早就忘了柳致知这个人,想不到他饿了一夜。

    正好副所长也过来了,一进门,听到柳致知这句话,立刻吩咐一位jǐng察去买早餐,含笑说:“是我们工作疏忽,昨天发生一些事,你的问题查清楚了,虽够不上刑事犯罪,但也不应该买卖文物,记住这个教训,吃过早饭,你可以走了。”

    “那你们抓错了?”柳致知反问到。

    “我们执法没有错,不过有些误会。昨晚在这边没什么事?”副所长问到。

    “当然有事,饿了一夜,又没有地方睡觉,还有,就是你们jǐng察素质特差,不知道这晚上不应该安安静静,大半夜鬼喊,是不是jīng力过剩?”柳致知调侃到。

    “你在夜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打搅你?”一位jǐng察小心地问到。

    “没有啊。”柳致知显得莫名其妙。

    “你昨天威胁我们,说晚上闹鬼,是怎么回事?”昨天审问柳致知那名jǐng察口气不太好地问到。

    “吓你的,噢,我明白了,你昨晚见鬼了?”柳致知一脸神秘地反问,接着又说:“真的有鬼?是不是你亏心事做多了,出现了幻觉?”

    “你~”这名jǐng察被噎得说不出话。

    “柳先生,这次事就到此为止,你先吃饭,吃过你就可以走了。”副所长说到,早餐已买来。柳致知一边吃,一边称赞,口中含糊不清。

    “饿了一夜,吃什么东西就是香。”柳致知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他的嘴怎么忙得过来:“jǐng察同志,我那面镜子呢,既然是误会,那面镜子可以还给我了。”

    “那是证据,不能给你。”副所长脸一摆说到。想还都不可能,不知镜子在什么地方。

    “不给就不给,不过二三千元,想贪污就明说。”柳致知一边往口里塞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到,气得副所长眉毛上竖,想想又将气咽了下去,早点将这尊瘟神送走。

    柳致知终于吃完了,一抹嘴。打了个哈哈:“jǐng察同志,感谢你们的招待。让我昨晚省了一笔住宿费,祝各位今晚能做个好梦。”说完之后,出了派出所,扬长而去。

    各位jǐng察恨得牙痒,但柳致知表现显然不正常,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好像在戏弄他们,让他们不得不疑虑昨晚是柳致知搞得鬼,打柳致知古镜主意的两人。一个死,一个据说是疯了,他们虽恨,却不敢冒这个险,大家都是有家室之人。

    柳致知出了门,直接向净明派赶去,本来昨天去的。结果惹了一声牢狱之灾,柳致知并未用什么神通脱了这一劫,心中也不由jǐng惕,对修行人来说。各种劫难层出不穷,今天上净明派的门,对柳致知来说,何尝不是一场劫难,不知对方如何对待他,那件事,柳致知自认并未做错,但却是打了净明派的脸,一个大阵,让人给破了,对任何宗派来说,面子上都不好看,肯定要找回一些面子。

    净明派的青云观在半山腰,此处山并不算高,香火也是十分兴旺,又是此处旅游景点,虽说此处在全国没有什么名声,但游人也不算少。

    柳致知顺着山路石阶,不紧不慢向山上而去,时间虽早,但山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其中以烧香的信众为主,有不少人手中拎着篮子,里面放着香。

    柳致知到了青云观门口,青云观是一座极具江南特sè的园林。柳致知刚到门口,已有一名小道士在门口相候,一见柳致知,上前施礼:“青云观小道省修奉祖师之命在此等候柳先生,请随小道来。”

    柳致知没有多说话,便随小道士省修进入青云观,他没有发问对方怎么知道他的,昨晚他收回走yīn镜时,感觉有人窥探,如果不出意外,对方已知道他来,至于他的相貌,作为净明派的真正修士,有多种方法可以显现出自己相貌。

    柳致知随省修入了园内,好地方,数百年的古樟树、苦楮树、罗汉松青叶苍干,繁荫广被,覆护着青砖灰瓦白墙红柱的殿宇,显得格外静谧。密叶筛过的天光洒在小径上,明暗闪烁,野趣横生。一弯荷池清澈明净,倒映着笼笼修竹,鱼儿嬉戏,花影摇曳。

    道院屋宇布局以关帝殿、吕祖殿、许祖殿为主体,殿宇中部为方丈堂,三殿逐次递进,曲廊相通,甚是幽静。

    省修并没有将柳致知带到方丈室,而是将柳致知带到后殿的一个偏门处,推开了门:“柳先生请。”

    柳致知一脚迈出,再回已不见门,眼前一峰,很令人奇怪,刚才柳致知上山,根本没有看到这座山峰,柳致知向四周望去,却见到青云观在身后一峰之上,再向四周望去,山sè青翠,林木之中,隐隐有屋舍,隐约可见有道人在活动,四周隐然似乎有云雾,云雾之外,却是刚才柳致知一路上所见山水,脑中不觉冒出一个词:洞天,他此时正在山脚之下,一座玉桥架在前面小溪之上,桥后一个牌坊,也是玉石所制,上书:青云洞天,正合了柳致知的猜想。

    柳致知这一瞬间是如此震惊,这就是千年古派的真正传承,世人身在青云观山中,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处隐藏着一个洞天,柳致知看四下看了一下,这个洞天不算大,也有二三里,以一座山峰为核心,在洞天之中,向外看,外面一切都一幕了然,而在其外,根本觉察不到洞天的存在。

    此处比柳致知当rì进入八公洞洞府更让柳致知惊讶,八公洞外府设计之巧,已让柳致知叹为观止,此处更是一个世外桃源,柳致知平息了一下心情,吸了一口气,此处显然掌附近山川的灵枢,空气绝对比外面好得太多,灵气也充足。

    柳致知正准备迈步上桥,这一座玉桥和玉牌坊显然是整块玉石所成,光这一点,世间财富在它面前就黯然失sè,就是紫禁城,也不过是用汉白玉,而不真正的玉石做桥。

    柳致知步子还没有迈出,身边人影一闪,省修小道士出现:“柳先生,请跟我来。”便在前面带路。

    “省修道友,想不到净明派有如此福地,让柳致知大开眼界。”柳致知说到。

    “此处虽号洞天,实际上只能算小洞天,是当年的祖师以一件神器借地脉,掩藏了这一座山峰,并非真正洞天,听师祖说,在昆仑蜀山那边,才有真正洞天,那是天然形成的空间,其广上万里,而这里不过是二三里,柳先生见笑了。”省修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才真正明白那些大派的实力,不由心中感慨,自己修行以来,所遇算奇,现在才知道,真正修行界水有多深,不怪当rì那些大派退入洞天,消失在人世间,就是净明派这处福地,世俗间的变化已很难影响到它。

    省修在前面带路,两人顺台阶向上,路上偶尔遇到几个道士,对方都施礼避在一旁,道路两边林中偶尔看到屋舍,还见到一些药田之类,柳致知很是感慨,世俗间的修士与他们之比,差得不知里许。

    到了山腰,迎面走来一人,省修行礼:“见过师叔。”柳致知一看,却是熟人,正是当rì有冲突的孔德子。

    孔德子也看到了柳致知,不由一愣,柳致知微微一礼:“见过道友。”

    孔德子也还礼,眼睛却望向省修,充满了疑问。省修见此,说:“是祖师让我接柳先生入内。”

    柳致知见此也说到:“当rì与道友有些冲突,曾说过来此拜见,今rì特来践约。”

    孔德子明白了,微微一点头,说到:“祖师在明心崖的净尘亭。”

    说完之后,避到道旁,让两人通过,柳致知原以为有什么争斗,结果什么也没有,倒显得柳致知有些小家子气,省修在前面带路,转过几个路口,不到峰顶之处,有一处山崖,翼然飞出,上面有一个八角亭,碧瓦红柱,省修领着柳致知转向那边通向亭子的小路。

    靠近此处,见崖壁上有摩崖石刻:明心。

    亭上有字:净尘。

    亭中有石桌,周围数个石鼓圆凳,却是青玉琢成,再看石桌,也是墨玉琢成,如不留神,看上去很是简朴,看不出丝毫奢华,却瞒不过柳致知的眼睛。

    亭中已有一个老道人坐在其中,一身灰白的道袍,头顶之上的道髻插着一根沉香木的簪子,整个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有飘然出尘之姿,使人一见自然生出清静之感。

    “师祖,柳先生已到,徒孙告退!”省修上前施礼后退下。

    “申城柳致知见过前辈真人。”柳致知也是一礼。

    “柳道友,当不得真人,老道守明有礼了,请里面坐。”守明也微微一拱手,作为回礼,然后手一挥,一个青玉石鼓圆凳陡然动了,向柳致知移来。

    柳致知看见玉凳移来,看来平平常常,这个凳子不好坐,看似在眼前,如果去坐,刹那间就如隔千山万水,这是一种咫尺天涯的体现。

    守明微笑看着柳致知,看他如何落座。

287. 冰壶无底笑烹茶

    柳致知微笑一拱手:“多谢前辈赐座。”说完,一步跨出,身形一阵模糊,一脚定灵枢,脚落之时,如擎天之柱,顿时镇住借山川灵枢而来玉凳,轻轻往下一坐,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如泰山从空而落,坐在玉凳之上,却似飘叶落地,没有一丝声响,而山川好像刹那间一静。

    柳致知这一坐,却是自己多个方面对大道对自然探索的体现,玉凳借此洞天之灵枢,刹那间状态已是不可捉摸,如同微观粒子,位置和速度不可能同时确定,守明轻轻一挥,虽然他不一定了解量子力学,施展出咫尺天涯之术,不觉中已契合柳致知所了解的量子理论,幸亏是现在的柳致知,如果换作几月之前柳致知,也许根本坐不下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道友果然有资格过问本门之事。”守明这句话虽是含笑而说,仅是承认柳致知的实力,却不是从道义上认同,也就是说,柳致知那次所做之事,净明派不是心服口服。

    柳致知听出对方话中意思:“前辈夸奖了,一个女子世世心碎,晚辈仅是一个俗人,不知是净明派的安排,卷入其中,想抽身,已是不能。”

    柳致知话也含蓄,自己仅是世间之人,不像净明派高人脱俗忘情,有些事情于心不忍,如果净明派做得很好,就不会有如此悲剧,再说,自己卷入其中,不能半途而废。

    “不知者不罪,道友既然来此,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净明派有数株茶树,可供一品,特别是此处崖边有一株,现采现制,请道友尝个鲜。”守明说完,手一招,在净尘亭上方崖壁之上。一株老茶上数枚嫩叶飘然而下,悬浮于两人面前,两人间的空气陡然干燥变热,不到两分钟,茶叶已是脱水。空气中传出诱人的茶香。守明以心念起无形之火,转眼间将茶叶烘焙好,体现了对术法入微的控制。

    “好茶!此茶唯在如此仙境中才能出现,致知何德。能品此妙茗。”柳致知嗅了一口茶香,赞到。

    “柳道友过誉,老道的山野之茶,不值得道友如此赞誉。”守明说完,手又一招。从不远处山溪中跃出一大团清亮的溪水,形成一个水球,没有一丝杂质,水球飘到面前,手轻轻一点,转眼间一个无底冰壶出现,外围水凝成冰,形成茶壶,中间水自然盛在壶中。并没有凝结,而冰壶却无底,壶底出现一个小小火团,开始煮水。

    “好一个‘冰壶无底笑烹茶’,致知叹服!”柳致知又一次赞到。守明好像变戏法一样,体现出他高超的御物之能,对法术入微控制,今天柳致知来拜访。虽不能真的教训柳致知,但展现出绝妙手段。让柳致知知道,净明派不是怕柳致知,而是修行人与人为善,实际上算是一种示威,在外面可以出手教训柳致知,但人家上门,如果那么做,就显得净明派太没有度量,但手段要展示,让柳致知自己服错。

    柳致知也是心惊守明入微的控制能力,但并不害怕,他格物之道天生对微观控制能力很强,柳致知以前虽未如此做过,自信也能做得来,如果对方不是无底壶,而是有底冰壶,隔着冰将水烧开,那就可怕了,那已是达到yīn阳相生的地步,对方却没有那样做,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

    不到两分钟,冰壶中水开了,冰壶却没有丝毫融化,热气从壶嘴喷出,柳致知暗自点头,冰火自然分离,守明的意志到这个程度,对一般修行者来说,已是可畏可怖。

    水一开,又从溪水跃出两团清亮的溪水,落到柳致知和守明面前,守明面前的水团蠕动着化为一只冰杯,而柳致知面前溪水依然原样,守明含笑看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转眼间,面前水团化为就冰杯。

    几片茶叶分别飘入两人杯中,那把冰壶自然飘了过来,从壶嘴中倒出一线清亮开水,落入冰杯之中,开始冲茶叶,这完全是在考验柳致知入微的控制,稍不留意,杯子就会融化,如果加大意志,保护杯子,那杯子需寒意维护,稍不留神,又会将开水带冷,影响冲结果。

    柳致知也微笑看着对方,他杯中水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冰杯,同样,冰杯也未将一点凉意带入茶中。守明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静静看着杯子中茶水,好像玻璃杯一样,茶汤碧绿,缕缕白气上冒,柳致知嗅了一口茶香,赞到:“闻过此茶,世间诸茶,将不能再闻。”

    说完,端起了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睛立刻发亮:“好茶,除了说好,我再也找不到形容词来称赞它。”

    守明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他样子,还是比较满意,这烘焙茶叶的火候,还有这水,都是恰到好处。

    柳致知看着手中的怀子,几片茶叶既未沉底,也未上浮,却是竖立在杯中,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茶水之中自然有一股淡淡的灵力,真是好茶,也只有在这洞天之中,才能生长出如此灵xìng的茶叶。

    两人静静喝完了一杯茶,冰壶之中水并不多,剩下的水只够两人再来一怀,这还是两人的冰杯比较小的情况下,如果是世间玻璃杯,一人也只能一杯。

    守明这次倒茶,却与刚才不同,冰壶之中水从壶嘴泻出,自然分为两股,一股落在柳致知杯中,一股落在他的杯中,这两股茶虽一样,蕴含力量却不同,飞泻入柳致知杯中那股茶水,其中自带有一股意志,自然侵蚀冰杯。

    柳致知微笑着看他施为,好像很欣赏守明的手法,实际上,两人暗中却借茶水进行较量,两股水一入杯,冰壶自然化为气雾飘散,冰壶刚化为气雾,就听到两声轻响,咔嚓两声,虽轻微,两人的杯子都出现了裂纹,这是两人意志一接触,茶水虽看不出任何变化,却蕴了极其强大的能量,一入杯中,顿时激荡,就要飞溅而出,却被人以意念平息,但形成无形冲击却不能平息,在这种力量和热量双重冲击下,两人极其脆弱的冰杯受不住了,立刻出现裂纹。

    两人意念一撤,各自去护杯子,两人手段却不相同,守明就势,杯子裂纹立刻布满杯身,却又凝结起来,形成美丽的纹样,开片如鱼鳞、蝉翼状,如同汝窑传世名瓷一样;而柳致知的本子好像动了起来,细一看,真的动了起来,冰杯刹那间化为液态,令人稀奇的是,依然保持杯子外形,里面茶水丝毫没有半点侵入混融,茶水碧绿透亮,而杯子中清亮无sè的水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依一定方式流动,给人一种目眩的美感。

    两人分别端杯,一饮而尽。“好茶,好些喝法,恐难再得。”柳致知开口到,对守明,他目光之中透出赞赏,而守明也一样,说:“偶尔为之,道友一笑,如果都依如此喝法,老道可吃不消。”

    两人说完,不觉而笑,守明手中怀子陡然化作水龙,接着化为雾龙,自然飘散;柳致知手中杯子发出一声脆响,好像玻璃破碎,他手中杯子根本没有化作固体冰,依然是液态,却碎成碎片,纷纷扬扬,如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还未落地,自然无踪。

    “柳道友,以前之事,是非恩怨,当如chūn梦,较量一场,何苦来哉!”守明苦笑到。

    “前辈意思,晚辈自然遵从,世间纷争,正如前辈之言,何苦来哉!”柳致知也深有感触。

    “老道多一句嘴,走yīn镜可在你手中?”守明将以前之事化解,口气之中不觉有些轻松,笑问了一句。

    “前辈也知道走yīn镜,的确在我手中,昨晚可是前辈以灵识感应晚辈?”柳致知问到。

    守明点点头,说:“不错,我昨晚在观中打坐,陡然感到山下十数里外yīn气大盛,查了一番,发现是走yīn镜,此物是清末民初,本门一名弟子学道未成,其师炼了这面走yīn镜,让他在人间做些法事,混口饭吃,后来,弟子去世,世间也换了天地,诸门遇劫,此物不知流落何处,原来落到你手,昨晚动静不小。”

    柳致知一听,知道守明隐隐有责备之意,开口解释到:“其事与晚辈有关,不过晚辈并未主动使用术法伤人,而是他人自取其祸。”便将昨天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你倒是未用术法干涉世俗,不过却钻了一个空子,也不好怪你,世人妄心,倒是自取其祸。”守明听完柳致知述说,不觉长叹,他看得出,柳致知并未说谎。

    柳致知手往腰间一摸,取出此镜,递给守明:“前辈,此镜既然是贵派所炼,物归原主。”

    守明接过一看:“你手法不错,封住了此镜,也罢,既然如此,我将之修复。”说完之后,手上灵光一闪,解开了柳致知的封镇,柳致知感到守明心念之火开始对镜中法阵进行重构,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是不封镇,也感不到一点yīn煞之气外泄。

    守明顺手又抛给了柳致知:“此物落到道友手上,也是缘分,不过道友也应该看不上此物,如遇到能传承此物的民间人士,就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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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事始有终风波平

    走yīn镜是当初为一个学道未成的弟子所炼,让他能在一定程度上与亡者的灵魂能交流,好像能走yīn入地府一样,对于真正的修士来说,并没有多大用途,其能聚集yīn煞之气,或借鬼物使些手段。 但对于修行者,聚集yīn煞之气方法很多,而且yīn煞之气在质和量上不到足够的程度,对一般修行者产生不了什么不良作用,所以这面镜子对真正修行人士来说,用途并不大。

    柳致知听守明这么说,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了过来,开玩笑地说:“这可是我花二千元买的东西,如果谁想要,不仅是缘分,还得花二千来买。”

    “你自己看着办,花钱也对,毕竟法不可轻传,千金买法,已是极便宜。不过你得到这面镜子,弄出那些事,还得由你收尾。”守明也笑了。两人一是开玩笑,一个说的却是实话。

    “不能这么说,那些人咎由自取,是他们自作孽,与我有什么关系。”柳致知知道守明的意思,在接下来的rì子,肯定会在当地有一些影响,虽然官方会以无神论之类科学观点解释,亦或,就是不闻不问,但受到yīn煞侵袭的那些人,最后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就会求到民间那些巫师,如果解决不了,说不定会求到青云观。

    “你倒自在,柳道友,不如留在青云观中几rì,事由你引起,不问对错,责任还是要担的。”守明点出这一点,事情是由柳致知牵引而出,当然得善后。

    “青云观管住宿吗?”柳致知问到。

    守明知道柳致知同意了,说:“放心,柳道友,净明派的青云观多一张嘴吃饭还是没有影响的。”

    “那正好在此处玩几rì。”柳致知说着起身。

    守明一见,向远处招呼了一声:“省修,你带柳道友出去,你陪柳道友在青云观住几天。如果有什么人求助,施些符水。”

    省修从山道上转了过来。先向守明施了一礼:“遵师祖的吩咐。”又回过身,对柳致知一礼:“柳前辈,请跟我来。”

    “道友,不要叫我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道友吧。如不愿,还按之前称呼。”柳致知还了一礼,说到,守明称他道友。本是泛叫,而省修因师祖如此叫,他不想乱了辈分,才称柳致知前辈,柳致知听着有些别扭。

    “柳先生。那就请跟我来。”省修说到。

    柳致知向守明施了一礼告退,刚一转身,守明说到:“柳道友,青云观中经楼之中,有些藏书,虽不是什么秘本,不少世间也难得,其中术字丙部有一些走yīn镜的介绍。”他这一说,实际上是允许柳致知入青云观中经楼。

    在省修带领下。柳致知出了青云洞天,省修将他带到一个房间,这是柳致知住处,问了一下柳致知有什么需要,柳致知摇摇头。问清楚经楼所在,然后先在青云观中转了一圈,接着入经楼翻书,藏经楼的管理人是一个老道士。显然得到通知,问了一下柳致知的姓名。便让他进去。

    柳致知进入楼中,直接按标签找到术字丙部,这是一本与道教法事有关的手书卷,柳致知翻看了一遍,不怪守明要柳致知看这本书,其中将走yīn镜完全使用方法,相应法诀都一一说明。

    柳致知翻看了一遍,在脑中回想了一会,他现在发现自己渐渐达到一种过目不忘的程度,知道是自己头脑得到了开发,同时,自己眼功也有所上升。

    反正没有什么事,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楼中所藏书籍不少柳致知都看过,除了道藏,还有一些是志异之类,和世间之人对道、法、术等方面的想法,以及民间一些传说,倒让柳致知增加了不少见识。

    到时间吃,到晚上睡觉,剩下时间,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这样过了二rì,第三天,柳致知依然泡在经楼中,省修派人来请,柳致知明白,看来那些受yīn煞之气jǐng察之流终于忍受不了,来找青云观道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柳致知随着一名小道士来到厢房的会客厅,省修正在接待众人,来的人柳致知都认识,虽不全知道众人姓名,基本上都看过,来的是一群jǐng察,不过并没有穿jǐng服,而是身着便装,一个个眼光虚肿,萎靡不振,不用说,这几rì来,都没有睡好觉。众人中为是那位副所长,不知道有没有升为所长。

    省修一见柳致知到来,立刻起身:“柳先生,你来的正好,这几位客人身心不宁,还望先生看一看。”他倒省事,明明能治,偏偏要柳致知出面,肯定是受了守明那个牛鼻子指使,柳致知有些恶趣味地想到。

    众人一见柳致知,心中那个悔,自己肯定得罪了高人,你看那个小道士,对他多尊重,高人得罪不起,抓了他一晚上,第二天好不容易将他送走,现在又遇到他,不用说,那些东西是他捣的鬼,你看看,得罪他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连带我们都快疯了。

    柳致知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满畏惧,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是你们自己自作自受,幸亏他目前没有他心通,不能读懂他人心里想法,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表情。

    “各位jǐng察同志,想不到又见面了,想不到今天有功夫来烧香,真是幸会。”柳致知带着微笑,但怎么看也显得心口不对。

    “柳先生,您是高人,就铙过我们,那天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在徐所长指使下,拘留您,现在徐所长已经死了,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们。”副所长开口求到。

    柳致知一脸惊讶:“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什么高人,你说你们那天是知法犯法,诬陷我,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也没有投诉你们,如果心中有愧,想自,你们走错门了,应该去法院纪委之类。”

    柳致知这是明知故问,但他的话,也没有错,他并未主动出手找他们麻烦,那一切是他们受了走yīn镜所聚yīn煞之气的影响,从根本上说,与柳致知没有关系。

    那帮jǐng察一脸羞愧,其中那位审问过柳致知的jǐng察第一天就在审讯室中受了惊吓,情况更是严重,一合眼,好像恶鬼缠身,这两天来,几乎没有合什么眼,感觉自己彻底要疯了,此时再也顾不得尊严,一下子跪在柳致知面前:“柳大师,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老人家,你就放过我们吧!”

    柳致知将身一偏,让过了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什么大师,也没有对你们做什么,你们不过平时为人不正,如果为人正派,根本不会如此。”

    柳致知话不错,胸有正气,yīn邪自不会侵身,何况此事非柳致知所为。

    省修一见,开口劝到:“柳先生,他们陷于yīn邪恐怖之中,古人说医者仁心,柳先生,还是帮帮他们。”

    “省修小师傅,此事实与我无关,他们诬陷于我,扣住我一面镜子,到现在还没有还,自己身受恐惧,便想当然地以为我害他们,我之所以将那面镜子带走,就是不想为祸世间。”柳致知不客气地说到。

    “柳先生,我知道,那面镜子本是yīn邪之物,柳先生将之封镇带走,本是出于好心,有些人却利令智昏,抢占那面走yīn镜,却送了两条命,还望柳先生慈悲为上,救一下这些人。”省修虽是劝柳致知,实际上是说给那些jǐng察听。

    “你们听清楚了,是你们自作自受,那面走yīn镜在哪里?”柳致知回过头冷冷地说到。

    那些jǐng察汗一下子就下来,根源居然出现在镜子上,副所长硬着头皮开口:“柳先生,那面镜子被宁良凌拿走,晚上就疯了,不知镜子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赔钱?”

    “行啊,我买此镜,花了二千元,现在涨价了,五千元。宁良凌疯了,他根本没有疯,以为镜子是好东西,放在身边,晚上不招来恶鬼才没有天理,他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被两个恶鬼占据身体,还以为真的疯了。”柳致知毫不客气地说到。

    数名jǐng察将身上现金一凑,倒是足足有余,柳致知接过钱,顺手扔给了省修:“省修小师傅,就算我香火钱,你们是塑金身,还是去救济他人,你看着办。”说着,身上阳气一荡,众jǐng察身上yīn煞之气大部分都消散,还有一些已深入骨髓,柳致知不是做不到用术法拔出,但他并不想如此做,让人取来纸笔,开了一付药方。

    这是一付定神培阳的药方,从定神汤中化出,主要是:人参、茯神、白术、丹参、远志、生枣仁、丹砂末、柏子仁、巴戟天、黄耆、当归、山药、甘草和白芥子,还有一些其他培阳气驱yīn邪的药物,配伍合适,几剂下去,应该将yīn煞之气拔得差不多。

    众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出门时感到身上暖洋洋地。他们一出门,柳致知回头看着省修,说:“道友驱除他们身上yīn煞之气,易如反掌,何别拉上我。”

289. 归途路阻遇隐修

    柳致知的话中有些不满,这个净明派,那个老道士就打这个主意,让我摆平这件事,此地是他们的地盘,出了一些事,他们应该出手,地方上长年许多居士供奉,善男信女烧香磕头,却硬要自己出手。

    “柳先生,此事是你的因果,当然你来了结。”省修说到。

    “小师傅,看来老道士将你当下一代宗主来培养,不要说因果,那是和尚的说法,你可是道士。”柳致知先是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然后不客气地反驳。

    “因果虽出自佛门,我道家也觉得有理,再说当年道祖西出流沙化胡为佛,本来佛也算出自道家。”省修说到。

    柳致知笑了,望着省修,说:“我不想听宗教间相互诋毁,一个说佛祖由道家而出,一个说道祖只是辟支佛,就连基督教在唐代进入华夏,被道佛两教称为天尊一样,大家心中都有数,后面事由小师傅处理了。柳致知也打搅了几rì,就此告辞。”

    “小道就送送柳先生,柳先生捐了五千香火钱,是此事中卷入者所出,我青云观不能拒绝信众的香火钱,当然接下后面的事,柳先生尽管放心,有时间到小观来坐坐。”省修露出了笑容,说到。

    “那就多谢了,小师傅果然有宗主的资质。”柳致知夸了一句,省修将柳致知送出了山门,柳致知下山。

    当天夜里,jīng神病院中,宁良凌的病房中,宁良凌身着紧身束缚衣,动弹不得,他哥哥白天来看过他,私下有人建议,可能是中邪,不如到青云观请道长们看看,据说那里道士有几分真能耐。作为副市长,不好大张旗鼓地去,便决定明天悄悄请道士来看一下。

    但到了半夜时分,病房之中没有其他人,值班护士也和其他护士聊天去了。就在这时。隐隐一阵怪风,接着宁良凌房间之中隐约传出凄厉的鬼叫声,上夜班的护士们已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一会。护士去巡房,宁良凌已翻着眼睛,没有了气息,急忙抢救,最后无奈宣布病人死亡。只好通知家族。

    青云观中,一个小道士向省修汇报:“师兄,附在宁良凌身上两个恶鬼已收。”说完,递上一个画满符箓的葫芦。

    “师弟,宁良凌怎么样了?”

    “死了,实际上早就死了,不过两个恶鬼在身,给人印象他还活着。”

    “也是自作自受,当rì柳先生买了走yīn镜。他想从柳先生手中去买,柳先生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害他,没有卖给他,结果。他居然勾结jǐng察,想夺走yīn镜,柳先生也不是善碴,顺势解了封镇。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这件事讲出来评理。不论到什么地方,柳先生都没有错。”

    “但柳先生动机就不纯,解开封镇,本是怀着害人之心。”

    “师弟,你错了,柳先生并未错,他所行无关善恶,只是就事而行,他的行不论世俗,还是修行界都不能说他做的不对,说一个人的错,不以心定,而问其行,这也是修道称之为修行的原因,虽然修行重心,但心对外人来说,只能通过行为来定。”

    “师兄,我明白了。”

    当然,这些事柳致知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事情交给了省修之后,他知道省修肯定能处理很干净,事实上,省修处理得比他想象还干净,直接让宁良凌在医院中去世,不留任何痕迹,不然,如果宁良凌的哥哥真的请青云观出面,到时,青云观反而处于两难之中。

    收鬼的话,就是宁良凌死亡,不收,病根本不会好,一旦出现那个局面,反而不能做到干净利落的收场,从省修所行,看出的确不负柳致知所说,守明是将他作为下一任的宗主进行培养。

    柳致知坐车离开,在路上却遇到了堵车,而且不是一里二里,是几十公里,前方出现了公路塌陷引起的车祸,被堵住了车子一眼看不到头。

    从前面的司机那里,陆陆续续有些传闻,大家基本上在心中勾画出这次堵车的原因,现在的问题不是为什么堵车,而是什么时候能通行,前方正在抢修,交jǐng也在疏导一些车辆从别的路绕道离开,作为长途客车,现在调头已经迟了,后面又堵上长长一串。

    车子上乘客有不少人很焦急,但没有办法,柳致知不想在车上等,他决定还是下车离开,凭他的脚程,到附近的城镇花不了多长时间,便跟司机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有朋友,不跟车子走了。

    下车之后,向四周看看,东偏北方向有几座小山,周围大片的稻田,还未到收割季节,下了公路,向其中一山而去,由于在白天,他不想惹人注意,只是如常人一样,在田间的路上而行,这些地方相对富裕,路边零散着许多房屋,大多数样式相近,还是比较漂亮整洁,一般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村子也不大,实际上不少人家都算不上村子,二三户形成一个小村落,河塘密布,河塘之中,水面上长满了菱角的菱盘,碧绿的有些叶片略带紫红,星星点点的小白花从菱盘上伸出,使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有些塘中菱盘间长着芡实,还有的整塘都是芡实,如荷叶一样的盘叶飘浮在水面上,上面长满了刺,不少花如睡莲一样,也有果实长满刺从水中伸出。

    这幅景象标准是水乡之景,柳致知走向的小山也不高大,郁郁葱葱,显示出一股玲珑温柔,虽是晴天,却似乎有一丝水汽蒸腾。

    柳致知走得并不快,像是一个游人,连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他确是一个游子,他也不是单纯以眼去观看,更多是将自己投入这天地之间,散步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风韵,他下车之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一路走来,身边不时有自行车、电动车之类经过,他走的路是一条相对较窄的乡间水泥路,如果是大货车到这样路上,基本上行人都没地方站了。

    路两边有不同树种,不像城市中经过规划,却更显风致。柳致知一路走着,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柳致知在车子上看此处的小山,并觉得远,但一路走来,才知道距离不近,当他到山脚下,太阳已偏西,快到落山。

    柳致知走到此处,本想就是等到夜晚,在山中御器而行,直接返回申城附近,见眼前的青山遮住了夕阳,便抬脚上山,山下不到百米有几户人家,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远远传来话语声,一片祥和安宁之气。

    柳致知顺着山路,这是最原始的山路,此山并不是什么风景点,也无寺院道观,所以山路仅是人踩出来的,但山势较缓,路比较好走,也较宽,有两米左右。

    上了山顶,夕阳落山,满天红霞,明天又是一个晴天,柳致知静静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这种自然界壮丽的景观,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城市中人,这几年来不少时间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天地间壮观景象,他还是看不够。

    天渐渐暗了下来,柳致知目光收回,向山中巡视一番,猛然目光落在山中一间平房之中,这不是柳致知上山所经那条山道旁,而是在另一条山路不远的地方,山腰间一处平坦之地,三间屋子,门前是一块平地。

    柳致知目光落在这个地方,是房间之中隐然有灵光上冲,其中有烟火之相,含有一股燥阳之息,并不是清净之相,好像要飞腾而出。

    柳致知一皱眉,其中有人修行,却是出了问题,有冲顶之虞,让自己看到,当救他一救。想到此,柳致知身影一闪,从山顶消失,出现屋子面前,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盘坐在床上,已沉入一种定中,不能算正定,而是一种邪定。

    柳致知声蕴灵力,一声低喝:“醒来!”声音直入老者灵台之中,老者灵台之中,心神渐渐物化,眼见就此坐化,猛然灵台之中滚过一阵惊雷,一下子惊醒,从定中退出,细细一回想,顿时一声冷汗,差点就此冲顶坐化,

    睁开眼,看到窗外一人,顿时明白,是此人出手唤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此坐化,好听一点,化道而去,难听一点,就此坠入轮回之中。

    急忙起身,打开了门,向柳致知一揖:“多谢道友及时唤醒我,不然,我已物化。请问恩公大名?”

    柳致知也回了一礼:“申城柳致知见过道友,无意间从此经过,见道友处于冲顶边缘,忍不住出手,还望道友见谅,道友在此结庐修炼,敢问高名?”

    “高名不敢,老朽张曾综仁,在此修行二三十年,如非道友,今rì已是非人,道友请屋内做。”曾综仁邀请到。

    柳致知随着他入内,曾综仁倒茶待客,请柳致知稍坐一下:“柳道友,请稍坐一下,晚饭还没有用吧,如果没有急事,就在此用一些,老朽也有些问题想请教。”

    “那我就不客气了,道友自便。”柳致知微笑着说。

290. 与汝有缘付法器

    曾综仁去准备晚饭,柳致知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相对来说,屋内比较简单,一张四仙桌,几张椅子,墙角一个冰箱,此处也通电,从山下拉了一路线上来,山并不高,不到百米。

    不一会,曾综仁将饭菜弄好,也算丰富,一碗菱角烧肉,一碗鱼,这两个菜是从冰箱取出直接热的,还有几样素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坛酒,却是黄酒。

    “柳道友,来尝尝此处村民所酝的黄酒。”曾综仁说着,给柳致知倒了一碗。

    柳致知喝了一口,口感很好:“不错,很纯正,看道友在此修行不少年,不知是何门派?”

    “我算是自己一个人清修,在此已有二十来年,也有一子一女,不过在城市,有些出息,我自幼就对神仙感兴趣,出身也算得上富家,可惜后来历经一些世间风波,家成份不好,政策落实后,一子一女相继chéng rén,借助海外关系,谋了一份事业,而我的老伴却在刚刚过上好rì子时得病去世,我也萌生了出家之念,子女不允,看此山不错,便在此结庐而居,净心修行。”曾综仁回忆到。

    “道友修行,难道没有人指点?”柳致知问到。

    “我以前看过一些书,后来又得到陈樱宁先生的一些著作,便依此修行,按照书所说修行,也像一些人请教,去过一些道观之类,真实有功行的修行人并没有遇到,柳道友应该算是第一遇到真正修行人。”曾综仁说到。

    “这就难怪了,道友是一个人探索,不怪走上弯路,道友近来可是yù念甚旺?”柳致知问到。

    “正是,二三十年来,我自认是心如止水,自老妻亡故后,就是有些yù念,也依返jīng补脑之法修炼。自然消去yù念。多年修行,也曾多次静出yīn神,考虑到yīn灵不昧,仅是灵鬼,不得不在自己摸索之下。行返还之术。想更进一步。今rì之事,正要向道友请教。”曾综仁说到。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是常人,返补之术无可厚非。作为真正的修行人。炼己不纯,身一阳发动,在阳举之时,即丹经所说活子时,急忙采取。但活子时,也有先天后天的不同。如果阳举之时,心有yù念,这是后天。此时虽用追摄法,上下关按定,安体静心,垂帘下照yīn跷转尾上升,逆腹式呼吸,以意引其阳气沿督脉上升。yù念虽灭,返补其脑,入泥丸,此虽阳气,但内带yù火。倘住泥丸之,无点化之法,消去yù火,则后来积聚数满。必致喷顶坐化,但有救法。用天目眼光,自绕泥丸,用意左旋三十转,右旋二十四转,少停静养,则此阳气,就会自然为寒泉,而沿任脉下入绛宫,即散归脉络之,自然消去此祸。此法只是小补,真正返还之道,仍是心无任何yù念,自然一阳发动,阳举之时,浑身还有一系列验证,那才是真正的活子时。”柳致知说到。

    曾综仁恍然大悟,向柳致知谢到:“听君一语,才知道往rì自然全错了,不怪今rì有此难,原来早就种下了种子。道友修行是何门派?”

    “我与道友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然强于道友,我有数友,皆是实修之人,可以相互交流,其两友,更有师门传承,所以能得以明了修行之一些问题。”柳致知说到。

    “道友好福气,想我这一生,想遇一明师,却不可得,修行真的是这么难吗?”曾综仁叹到。

    “修行本是与天地争命,当然艰难,唯其艰难,才显大丈夫之本sè,道友今rì能渡过此劫,也是自身福缘,我本坐车经过此处,公路陷塌,堵车于此,才下车,见此处山景不错,来此一走,却遇道友此劫,这就是道友的福缘。”柳致知说到。

    “道友这番话,却是至理明言,想我几十年来修行,今rì得遇高人,不知能否有幸执弟子之礼,跟随师旁?”曾综仁有意拜师,柳致知虽年轻,但在他看来,修行显然在他之上,就以柳致知为师,也是自己福缘。

    听到曾综仁此话,柳致知心一动,摇摇头说:“我自己修行尚未成体系,如何指导他人,不过,今rì遇到道友,也是一种缘分,不知道友身边可有二千元?”

    曾综仁见柳致知摇头,不觉失望,听柳致知一说,连忙说:“我虽不富有,二千元还是有的,道友有困难吗,就是几万,我也拿得多,只管说一个数。”

    柳致知又摇摇头:“只要二千。”

    “道友等一下,我去房取钱,身边现金有几万,有时也请人送一些生活用品上山,身边还是有些钱。”曾综仁进入房,出来之时,手上多了两千元现金。

    柳致知接过钱,坐直了身体,说:“曾综仁,我见汝有求法之心,我数rì前于净明派青云观得一法传承,今付于汝!”

    曾综仁一听,也是他的福缘,立刻跪倒在地:“弟子请上师传法!”

    柳致知却侧身避过,指定方向,让他向净明派方向拜了三拜,取出走yīn镜,当rì在青云洞天之,柳致知曾开玩笑说,此镜谁想要,得花二千元来买,守明当rì也说,千金求法,实是便宜,后来专门指点柳致知在青云观查阅有关此镜用法及依据它能施展的术法,今rì心一动,决定传承给曾综仁,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曾综仁磕过头,并未起身,柳致知接着说:“我今将走yīn镜付于汝,此镜是净明派所炼法器,依此可沟通yīn灵,御使yīn灵,得法之后,诸善奉行,诸恶莫作,积功累德,以供修行,可遵否?”

    “谨遵上师法谕!”曾综仁给柳致知磕了一个头,这次柳致知未让,刚才避让,因为此镜此法来自净明派,柳致知并非净明派人,当先拜净明派,现在是代传法上师,受他一礼,很是正常。

    柳致知将镜子交给了曾综仁,说:“好了,站起来吧,我给你分说。”

    曾综仁站起身,柳致知简单地说了一下此镜的由来,让他明白此术的根源,然后传授他如何cāo纵此镜,此镜聚yīn煞,可与yīn灵沟通,更重要的是,可以收服附近yīn灵为己所用,达到耳报,搬运之术,甚至可以做到借yīn灵之力运送自身,所谓术法小鬼抬轿之术。

    传授完毕,说来也是曾综仁的缘分,柳致知仅口述了一遍,他居然一字不差地记住了,两人又继续喝酒。

    这是曾综仁第一次完整接触法术,在此之前,他虽能出yīn神,不过一劫未渡,最多略带一点yīn风,偶尔探听一些东西可以,根本没有什么术法,今天才知道修行不仅是功,还有用,术法就是其用。

    如果没有系统传授,自己修行,术法一般接触不到,不像柳致知这种怪胎,但修行到了一定层次,自然会出现各种能力,有人称之为神通,本来,如果不是为了护法,根本不用学习法术,到了修行高层次,这些能力自然会出现,术法本是先辈模仿神通所开发,为后辈修行弟子开的方便之门,但从修行入门开始接触术法,也有好处,如果一直不习法术,到了一定层次,神通自现,修行人甚至把持不住自己,受到惊吓,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眼睛陡然看到周围平时见不到一些东西,也许不是好事,反而是一种恐怖,而开始修行不久接触术法,虽在术法状态下能见异象,渐渐就习以为常,到了高层次,反而不会大惊小怪。

    吃过饭,柳致知告辞,曾综仁挽留说到:“老师,你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明天再走。”

    柳致知笑到:“我本来到此,就是今晚准备走的,你不必叫我老师,我不过是代人传法,当rì我遇到净明派宗主守明,守明说过让我代传有缘人,当rì我开了一个玩笑,说我得此镜花了二千元,传授之时,得法人也要花二千元去买,守明说千金买法,算是便宜,今rì你不出二千元,此法就与你无缘,所以你不必叫我师傅,以后有时间,去净明派青云观一走,见见青云观的省修小道士,如果你有福缘,说不定能入净明派。”

    曾综仁一听,立刻说到:“多谢老师指点。”

    两人出了门,柳致知说到:“好了,不必送了,我走了!”话音一落,人已消失,曾综仁一见,立刻拱手向空而拜。

    柳致知出现山顶之上,祭起天珠莲,冲天而去,很快就到了申城附近,柳致知找了一个僻静之地落下,然后步行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路口,等了一会,来了一辆出租车,柳致知招手,车子停下,上了出租,却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到自己别墅之。

    何嫂还没有睡,见柳致知回来,问柳致知有没有吃过饭,柳致知说吃过了,让何嫂自己去休息。洗过澡,柳致知坐在床上,将这次去净明派的事情又重头回想了一遍,现在他算明白了那些大派的实力,自己要有一个洞天作道场就好了,此念一起,又细细回想了一下洞天所见所闻,心有了一个想法,将来如果有能力,就将现在的苗疆那边道庐化为洞天。

291. 小事争端人心浮

    这些rì子来,柳致知很舒心,参加了一次书法聚会,那是钱文之的生rì,只是一个小生rì,是他的一些弟子和家人聚会,并未邀请多少人,而柳致知却被邀请其中,柳致知带了一方紫金砚为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渐冷,柳致知是两边跑跑,有时在申城,有时在苗疆阿梨那边,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但平静一段时间后,总会有事要发生。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何恽这段时间来,却在习武,他参加了一个武术俱乐部,跟随一位教练学习武术,他练习是少林拳,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许多人都知道,不过这位教练水平却不怎么的,甚至还没有到明劲,何恽短短二个月,却已是青出于蓝,他现在身体素质远比一般人强,拳术上手非常快,甚至他动了一点心思,是不是到假期去一趟少林寺,好好学习一番。

    何恽晚上忙着习拳,很少在市区中转悠,柳致知也好,旋淡如也好,这段时间也未遇到何恽。

    又是一个周末,柳致知有些静极思动,和何嫂说了一下,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兰笋山森林公园的月湖畔,兰笋山他自上次夜里来过一次,因涉及到华守义的凶灵蝙蝠之事,柳致知对此处一直印象并不太佳,并不是说此处风光差,对于一个人口在数千万的大城市,此处是少有几个可以领略自然气息的地方。

    柳致知并未爬山,兰笋山虽有众峰,但海拔不高,最高峰不超过百米,柳致知这几年来行走名山大川,山势奇雄者远超过兰笋山,他坐在月湖边的草地上,今天是周末,来此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几个人。也有不少成双结对,像柳致知这样独自一人,倒是少见。

    柳致知人很英俊,又是修行人,自然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虽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自觉在其他人眼中,他身边形成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的区域,让都市中躁动的人心不自觉平静下来,倒有不少年青女子目光往柳致知那边瞟。

    “帅哥。能不能给我们姐妹拍一下照片?”终于有人搭讪,这是两个靓女,二十出头,洋溢着一种青chūn活力,一个头发略加烫染。带点黄,妆不重,但肤质略有些暗,显然晚上睡得比较晚;另一个留着长发,一双眼睛很大很有神,皮肤也较好,但人有点害羞。

    “两位美女,乐意效劳。”柳致知站起身,接过那黄发女子手中数码相机。给两人拍了几张照片,两人在相机上翻看照片。

    “帅哥,你一个人,多谢你帮忙,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姓名?”那黄发女子问到。

    “能为美女效劳。是我柳致知的荣幸,能否得知两位美女的芳名?”柳致知顺口问到,对方显然有搭讪的意思,柳致知并不反感。这也是人的常情。

    “蒋文蓉,她叫陆虹。你一个人来的吗,不如给我们姐妹做个向导。”那个黄发女子,也就是蒋文蓉征求柳致知的意见。

    柳致知刚要回答,不经意间头一扭,看到了几个人,便微笑着说:“我本来是一个人,不过现在不是了。”柳致知话中意思两女有些误解,蒋文蓉倒是豪放,而陆虹脸上不觉冒起红晕。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说话的柳致颜,柳致知刚才不经意间看到她和钟铭,还有一个灯泡,是一个女子,人长得高挑,很清秀。

    “大哥,你好。”钟铭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柳致知。

    “你们好,周末没事,出来走走。”柳致知说到:“你和钟铭也来这里玩,这位美女是?”

    “哥,这是我的单位中闺蜜安晓云,晓云,这是我哥柳致知。”柳致颜介绍到,好奇打量着蒋文蓉两女:“哥,这两位美女是?”

    柳致知将两人介绍给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几人坐了下来,其中三女不时眼光瞟向柳致知,柳致知当然感觉到,并未放在心上,言语之间也未受三女影响,倒显得落落大方。

    柳致颜见闺蜜眼光不时偷看柳致知,心中明白,对安晓云来说,柳致知人英俊,又是柳总的儿子,就这两样已足够吸引人了。柳致颜一见,悄悄附耳说到:“不许打我哥的主意,他是有女友的人,我嫂子可不是一般人。”

    听到这话,安晓云神sè有些黯然,也低声对柳致颜说:“你哥这么优秀,你嫂子是什么人?”

    她们之间虽是咬耳说话,如何瞒得了柳致知,不过柳致知只当没有听见,他有一个阿梨,已是心满意足。

    柳致知这边两男四女,在湖边虽然吸引人目光,却也不算太突出,几人正在说笑,一个东西陡然飞了过来,柳致知头也没有回,随手往脑后一夹,将飞来东西夹住,这是一个网球

    其他人的目光聚了过来,柳致知也回头观看,是哪一个玩网球,让球飞了过来,这种事情很正常,柳致知准备将球还给原来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哟,是哪一个瘪三不长眼睛,用东西砸我。”

    原来,二个小孩在草地上追逐着将网球砸来砸去的玩耍,一不小心,球飞向三男二女的一伙年青人,其中一人下意识地一挥手,将球打飞,飞向了柳致知脑后,让柳致知顺手接住,这本是小事,但此人显然脾气不太好,便大声骂了出来。

    那两个小孩见闯祸了,立刻跑到大人的身后,一位三十左右的孩子父亲出来道歉:“对不起,没有伤到吧?”

    “怎么没有伤到,手如青了,走,到医院中去拍片子!”那人得理不饶人,已有讹诈的意思在里面。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听对方如此一说,孩子的父亲也愣住。

    蒋文蓉看不下去,开口说到:“小小网球碰了一下,小孩子有多大的力气,人家家长已向你道歉了,做人不要过分。”

    话一出口,那人目光转向蒋文蓉,盯着她看了一会,看得蒋文蓉有些发毛,柳致知见这个情景,开口说到:“一个大男人,何别为此事计较。”

    “你算哪根葱,看你小白脸的样子,想在女人面前出风头,好吃软饭。”那人目光又转向柳致知,口气中完全是一付找事的样子,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现在不少人越来越浮躁,一言不合,就恶语相向,显示他们很了不起。

    “按你的逻辑,你将球打到我这边,我该怎样与你算账?”柳致知将网球在手上抛了抛,声音却很平淡,你不想讲理,就按不讲理的方法来。

    “你皮痒,想找揍!”那人直接向柳致知走了过来。

    柳致知看他走过来的步伐动作,看出此人练过两年,应该练的是外家一路,从他身上肌肉之类来看,应该不是传统国术类,而是现在搏击,不免有些横,习武之人,往往脾气暴躁,这是习武之人血气旺盛,遇事往往喜欢拳头解决,如果平时没有强化武德教育,很容易生出是非。

    此人柳致知并看不上眼,不等柳致知站起来,钟铭站了起来,他也看出对方练过两手,经过上次教训,他这一阶段也下了不少功夫,觉得自己有不小进步,柳致知毕竟是他女友的哥哥,在女友面前,该表现的时候,就得表现。

    “想打架?你以为我们怕你。”钟铭不客气地说到。

    “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人,又是一个吃软饭想充英雄的家伙,让大爷来教训你一下。”此人说到。

    他的同伙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是火上添油:“赵哥,让他们看看你在擂台上的威风。”

    柳致知见此,不由摇头。钟铭脚步沉稳,气势内敛,拦在赵哥面前,周围的人一见,不少人不仅没有躲,反而围了过来,个个脸上露出一种期待的兴奋,柳致知依然坐在地上,心中正在感慨,一个童声弱弱地响了起来:“叔叔,能不能将球还给果果。”

    柳致知一见是那个之前玩球的两个小孩中的一个,便微笑说:“你叫果果,球给你,不要怕。”

    “我大名叫唐果,爸爸叫我果果,叔叔,那个大人为什么这么凶?”唐果问到,柳致知一听,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唐果的父母太有才,居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见唐果很不解,便说到:“不是所有大人都凶,你爸爸妈妈凶不凶,大人之中,有些小时候不学好,大了就成为坏人,所以很凶,果果可不要学他们。”

    “谢谢叔叔,果果知道了。”唐果声音也大了起来,说完之后,便跑了回去,倒让旁边几个女的眼中似乎冒出了小星星。

    柳致颜说:“哥,果果好可爱,以后我要有小孩,也要像他一样。”

    “不害羞,还没有结婚,就想到小孩。”安晓云和柳致颜打趣,几个人嘻嘻哈哈,反而让紧张气氛有些松驰,柳致知却从柳致颜眼中看出她的一丝紧张,钟铭毕竟与对方对峙着。

292. 论拳术又见何恽

    那个赵哥一见钟铭挡在前面:“你小子想找揍,那就给我趴下!”口中说着,左手一晃,是个虚招,右手却是一个摆拳,摆击钟铭的左太阳穴,柳致知一皱眉,一出手就想让人伤残,显得很歹毒。

    钟铭脚下四六虚步,手上一搓一刁,柳致知以前并未留意过钟铭习练的拳种,见他一出手,却是夫子三拱手的架势,立刻看出来,钟铭居然练习是三皇炮捶,这是一种源于少林的拳法,后来dú lì而出,虽是外家,实已类于内家,直接而刚猛,自神拳宋迈伦之后,名闻天下。

    赵哥一见自己一个摆拳被钟铭轻松御开,退后一步,抬脚一个旋踢,一般人腿的力量是手臂的五倍以上,如是旋踢,力量更大。

    钟铭直出直入,进步插裆,挤进赵哥两腿之间,这一进步,赵哥刚一起腿,招势已破,急忙落脚,身体不由一侧,一手抱肘,一手成爪,如泼妇一样抓向钟铭的双眼,这虽是一种无赖的打法,但还是极有效果。

    钟铭一时有些不适应,身体拧出,以腰代身,拧转出来便于换式变招,钟铭表现得可圈可点,但有点气势上弱了下来,虽然身法上直出直入,挤进拧出体现出三皇炮捶技击特点,却没有炮捶那种刚猛之势,气聚则刚发。

    柳致知见此,明白钟铭为什么到目前还未突破明劲的原因,赵哥一见钟铭拧了出去,怪叫一声,一个大迈步,冲拳直击钟铭心窝,却是窝心炮。

    钟铭斜马裆小弓步,提肚填小腹,搓格而出,挡开这一拳。柳致知开口了:“劲从足下起,拳出生死忘,唯斗志不忘!”

    钟铭格开赵哥的一拳。再要侧步寻找战机,听到柳致知的话,如醍醐灌顶,劲由足跟发,自然由小弓化为弓步。心中如一团火一样。随步法变化,一拳冲出,这一拳出,空气中传出一声炸响。刹那间,钟铭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冲着一切阻挡,脑中不由一闪:“这就是明劲!”

    一拳已落实,赵哥陡然觉得对方似乎从一头绵羊化为猛虎,急忙扭身格挡。一碰到钟铭的拳头,手臂上传来一股如火药爆炸的力量,顿时足下飘浮,不由自主抛飞出去,摔出了数尺,掼倒在地,手臂上如来巨痛,好像要折断一样浑身酸痛,一时爬不起身来。

    钟铭望了一眼赵哥那一伙的四人。那二男二女此时也是鸦雀无声,他们没有想到赵哥就如此败了。

    “还不给我滚!”钟铭现在可谓踌躇满志,作为胜利者,他自然有这个资格。

    “你给我等着!”那四人扶起了赵哥,丢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周围围观的人暴发出一阵掌声,让钟铭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想不到你男朋友这么厉害,他练的是什么功夫?”安晓云好奇地问柳致颜。

    “我也不太清楚。钟铭说过是什么捶。”

    “三皇炮捶。”柳致知接口说到。

    “哥,你知道钟铭练的是什么拳?!”柳致颜问到。

    “当然知道。钟铭,恭喜你,你终于突破了明劲层次,步入高手层次。”柳致知向钟铭道喜。

    “大哥,多谢你提醒,不然我无法突破明劲层次。”钟铭在柳致知面前不敢狂,他知道柳致知的底细。

    “哥,你怎么知道钟铭突破了明劲?”柳致颜有些不解地问到。

    “千金难买一声响,钟铭最后一拳发出炸响,就是标志。”柳致知解释到。

    “你们说什么,什么明劲的,我们怎么听不懂?”蒋文蓉迷惑地问到,与她一样,陆虹和安晓云也是一脸疑惑。

    “这是国术一种境界的一种分类方法,你们只要知道钟铭是一个高手就行了。”柳致知不想多作解释,她们本是外行,也不练国术,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是说,你们懂功夫,就像电影中叶问一样?”蒋文蓉问到。

    “你可以这样理解。”柳致知说到。

    “那么,柳先生,你武功也很高了?”陆虹有些不好意思问到。

    “我哥当然是高手。”柳致颜自豪地说。

    几人坐在草地上,正说着,柳致知提起头,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何恽和几个人正在走了过来,那几个人正是刚才和柳致知他们发生冲突的五人,还有一人,柳致知不认识。看来,这几个人搬来了救兵,想不到居然是何恽。

    何恽也看到了柳致知,那个赵哥正指着他们点点戳戳,顿时脸黑了下来,没有前进,反而盘问起赵哥,旁边几人莫名其妙。

    问清楚,何恽脸上露出苦笑,柳致知并没有出手,而是另一个人出手,真是无知无畏,居然惹上了他,便低声说:“师兄,还有你们几个,居然惹了他,还好,他没有与你们计较,不然,你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哥惊讶问到:“何哥,你认识他,难道你也怕他?”

    “不要激我,那人我认识,叫柳致知,一身功夫神秘莫测,已经到国术的巅峰,我不过才入明劲,与他差得远,不要废话,跟我去认个错,以后眼睛放亮一些。”何恽实际上并没有赵哥大,但他的实力高,其他人称他为何哥,他也默认了。

    几人来到柳致知面前,除柳致知,其他人都紧张起来,何恽直接向柳致知走来,到了近前,一拱手,在现代都市中,依古礼,还是很引人注目:“柳先生,我的几个朋友与你发生一些冲突,我问了一下情况,错在我们,特来向你道歉。”他也不想面对柳致知,柳致知上次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这次依然感觉到自己在柳致知面前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有点奇怪,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

    柳致知见此,也站了起来,还了一礼:“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何先生,何先生,几个月不见,想不到你的功夫达到这个程度,果然是奇才。”

    两人都依古礼,其他人虽有点奇怪,却也感觉两个这样做很自然,并没有做作之处,反而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来,赵昆,向柳先生等人道歉,柳先生,赵昆出自我现在习武的倡武俱乐部,练习的是zì yóu搏击,与我师兄赵阳是堂兄弟。”何恽介绍身边一个人,刚才并无此人,柳致知猜得出,赵昆吃了亏,找赵阳替他找回面子,何恽在场,便一起过来。

    赵昆到此时,也无话可说,只好道歉,柳致知也不为己甚,说:“事情并无大事,习武之人有冲动也是正常,但要捺住自己的xìng子,不然迟早有一rì会吃亏。”

    “柳先生说得是正理,堂弟,你好好记住。”赵阳也在一旁说赵昆,那两对男女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们可是推波助澜。

    就在这时,何恽的电话响了,他告了一个罪,到一边去接电话,柳致知无意间听到他的通话,柳致知耳力远胜于常人,此时也不是有意听,倒听到一个消息,这是特殊部门的电话,问何恽的位置,当听到何恽在兰笋山附近,便安排一个任务,在附近拦截一个窃贼,此人不是普通人,有特殊能力,在申城博物馆中偷了东西,逃窜到兰笋山附近。

    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动声sè。何恽走了过来:“柳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师兄,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太对,既然和柳先生说清楚,我们就走吧。”

    赵阳点点头,向柳致知几人告辞,几人走后,蒋文蓉嘀咕了两句:“没劲,以为他们来讨回场子,谁知虎头蛇尾,柳先生,他们是什么人?”

    柳致知说:“那带头叫何恽,以前有过一面之缘。”

    “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他,几个月前,我和梅姐去扬州前,无意间遇过他一次,他还向我打听过梅姐。”柳致颜终于想起何恽了。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柳致颜就将当rì之事说了一遍,何恽能骗得了柳致颜,却骗不了柳致知,柳致知脸上没有动声sè,心中却将事情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看来,何恽对梅疏影有倾慕之情。

    “何恽厉害吗?”柳致颜又问到。

    “你不用问我,问一下钟铭就知道了。”柳致知并未直接回答,让她去问钟铭。

    “钟铭能看出来?”柳致颜问到。

    钟铭苦笑到:“致颜,不是能看出来,而是在他手下吃过苦,就是上次我酒喝多了的晚上。”

    柳致颜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就是戴大哥出手的那个晚上,能在戴大哥手下从容而退。”

    其他三女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讶问原因,柳致颜说:“戴大哥是我哥的好朋友,武功非常高,是绝顶高手,在一天晚上遇到了何恽,当时旋姐姐也在场。”她一说,结果扯到人更多,安晓云直接催她讲,有些事她也不清楚,不过不觉中她有一种优越感,半是真实,半是想象讲了起来。

    柳致知见柳致颜讲当rì之事,没有兴趣听下去,却对那个偷盗博物馆的事产生了兴趣,不如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此,便对大家说:“你们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293. 金瓶谁明苌弘碧(上)

    柳致知出了森林公园,他并不知道何恽去了什么地方,虽从何恽的通话中知道应该在附近,但申城是一个大都市,车来人往,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之一。

    不过,柳致知并不担心,既然特殊部门出手,一些特殊波动是少不了,只要一有波动,十来里之内,根本瞒不了柳致知,所以柳致知才有兴趣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站在街道上,向周围打量,就在此时,几股波动起,柳致知立刻转向那个方向,周身意志迸发,一闪消失,路上行人没有一个对此留意。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花园洋房,是旧时代所留下来,现在已没有人居住,也未作为什么景点之类开发,闲置在此处,甚至有些花园留下了许多诡异传说,有些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鬼屋。

    柳致知出现在洋房的屋顶之上,身体一缩,从楼顶天窗中钻入屋内,所处却是最高处的阁楼,气息自然和周围混成一体,这是当rì在八公山无意间进入rì本人伏击圈,从他们身上所领悟的,别人除非正好在他对面,否则,凭神识灵觉之类,根本感应不到柳致知。柳致知正好看到洋房后面的院子,以前是花园,现在没有人管,满院都是杂草,还有两棵树,枝叶横生,已如野生之树,不像城市之中不断有人修剪的树木,好长时间没有人管这些植物。

    柳致知刚到屋顶之上,一个人影越墙而过,却不是那种普通越墙技巧,而是一种独特的术法,类似于遁术,却明显不同于柳致知所熟知的遁术,人影并不是连续,而是猛然出现在墙头,没有一丝征兆,接着又一闪。自墙头消失,出现在院子中。

    这是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一个老头,很干瘦,如果在人群中。不会引人注意。皮肤较黑,衣服上也没有特殊之处,一落到院子中,便身体一婑。如同蛇钻了草丛一样,自然伏在乱草丛中,柳致知是亲眼看到他钻入草丛之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不易发现他。他却没有发现躲在阁楼上的柳致知。

    这个老头刚一伏入杂草丛中。又有三人翻过墙,其中两人柳致知认识,一个是能净大和尚,一个是何恽,另一个却不认识,但柳致知能感应到对方不是异能者,却是一名国术好手,不下于暗劲。

    院子并不大,三人好像没有发现伏在草丛中的老头。

    “人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名国术好手说到。

    “会不会进入房子当中去了?”能净说到。

    “有可能。刚才看到他进来,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如果逃出去,别的组应该发现。”那名国术好手说到。

    何恽好像在打量眼前的房子,柳致知感受到一种周围声光微微起一些震荡。知道何恽在探查房子,身上自动起了微微震荡,好似自身也是那种震荡中一部分。

    “房子中没有人。”何恽说到。

    “那人到那里去了?”能净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跑不了。刚才他受了伤,吃了我一记问心锁。想逃掉,那是不可能,问心,只要他心中有一丝yù望,就会露出破绽。”何恽胸有成竹地说到,话音一落,张口一喝,却没有发出声音,柳致知却感觉到,心灵之中一荡,差点让他露出马脚,而草丛中伏着的老头,陡然身体一抖,草不由发出一声轻响,同时,痛苦地哼了一声。

    这一下,立刻暴露了他的位置,三人一下子围了上来,老头想逃也不可能了,只好身体一抖,如蛇竖起身体一样,从草丛中滑立而起,真的很奇怪,就如一条蛇窜了出来。

    “老头,束手就擒吧,将东西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能净喝到。

    老头惨笑到:“这东西本是我们族中的,后来遗失,落到博物馆中,你们不识,我不过取回此物,唯有这东西,才能渡过一次劫难,关系到数千生灵,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老头,这东西本是国家博物馆中东西,你潜入其中,盗取此物,已是犯法,加上又是用术法行此事,更是大犯忌讳,我劝你还是交出东西,跟我们回去,说不定还有一个好结果。”何恽也劝道。

    “苌弘化碧,望帝啼鹃,你们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摆在博物馆中,却不知道其中强大的威力,不要逼我。”老头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金瓶,瓶上布满了符纹。

    柳致知看到这个瓶子,不由一愣,外表的符纹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还是镇压里面的东西?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样,我们就拿下你。”何恽话中透出一种自信。

    话音一落,在他头顶之上出现一只数尺的大蝙蝠,口一张,高频声波也轰然而至,老头在这一瞬,脸上露出痛苦之sè,猛然一咬牙,金瓶瓶口光华一闪,一点红线投入老头的口中,柳致知看出那不是红线,而是一滴红sè鲜血一样的液体。

    就这一滴,一入口,老头气质猛然大变,狂吼一声,周身肌肉如坟一样隆起,无形的力场在体外激荡,人好像变身一样,比原来壮实得多,更重要,这样做不是没有代价,而是老头似乎控制不了自己,象是陷入狂暴之中。

    在狂暴之中,一掌拍向何恽,空气之中,顿时血红光华一闪,何恽感觉自己如陷入泥淖之中,周围一切都变得粘稠起来。

    何恽低吼一声,身外灵光一闪,如火药爆炸一样,向外急排,一声低沉的闷响,两股不同xìng质的术法发出轰鸣之声,无形力量在空气中相交,化为真正的外力,杂草一下子都全倒伏,院子中起了一阵大风,甚至洋房的一些窗户的玻璃都应声而碎。

    何恽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而能净还有另一个人,身体受这股力量一压,连退几步,而老头只是身体一晃,并不是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手中金瓶却脱手飞出,乒乓地一声响。金瓶砸破阁楼天窗的玻璃,飞了进来。

    柳致知顺手接着了金瓶,脚下一动,飘然而动,没有任何响动,已从阁楼落下,出现在房间中一层,而老头虽然威能大增,好像神智却出了问题一样,根本没有在意,口中嘶吼了一声,手向三人虚击,化无形为有形,碧绿光华如蛇一样直击三人。

    何恽和能净也回手反击,顿时绿芒四溅,挡着了攻击,另一人侧身闪过,老头不等他们反击,见三人合围一乱,绿影一闪,人已出现在围墙上,绿光又起,人便消失在院外。

    何恽三人一见,急忙各用身法,追了下去,何恽临走之前,一道乌光闪过,那只凶灵蝙蝠出现,飞向屋内。

    柳致知随手一挥,在另一面的窗户上窗子无声无息地崩溃,当rì在净明派与守明以茶为斗,给柳致知一次深入感悟,对法力控制自觉做到控制入微,尽可能不浪费一点法力。刚才一挥手,将窗户玻璃还有框架的分子间的力隔离,微粒自身的热运动自然让窗户解体,法力波动极微弱,作为何恽化身的凶灵蝙蝠没有发现有人使用术法。

    柳致知身影一晃,出现在窗外,转眼间也越墙而过,与何恽等人并不是同一路,一落到外面,有一人骑车从附近经过,只觉眼一花,好像有人影闪过,再细看,却没有。

    柳致知并没有使用术法,如果使用术法,以意志让普通人忽视,那强大的意志不可能瞒过何恽等人,而是用的普通国术身法,对常人来说,他的速度太快,所以一般人以为眼花,忽略了他。

    而何恽则不同,他是以意志笼罩了全身,而那个老头却没有这么做,他现在是逃命,根本不考虑是否惊动他人,此处虽破败,并不是没有路人,而且人来人往,街道也是车水马龙,不少人都看到那洋房的墙上一闪,出现一个人,还未看清,已是一闪出现在马路上,一辆车子正好经过,车前陡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司机一个急刹,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而车前的老头,看起来很壮实,那种变化还未消失,手往车上一按,人立刻飞起,并不是车祸,而是这一借力,已落到另一边,连着几闪,消失在人群之中。

    汽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后面车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也在刺耳声中发生了追尾,又有一辆汽车撞了上来,发生追尾,一时间交通秩序大乱。

    何恽三人也不管现场车祸,直接追了下去,人们注意力都被车祸吸引,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他们刚一走,柳致知又出现在路边,见现场一遍混乱,好在并没有人死亡,司机受些伤是难免的,柳致知看了一眼,便也一路追了下去,车祸自有交jǐng处理。

    柳致知并不怕跟丢,何恽现在意志迸发,对柳致知来说,就像黑夜中的明灯,柳致知并没有逼近,而他们却向兰笋山而去。

294. 金瓶谁明苌弘碧(中)

    柳致知远远跟着他们,何恽也没有发现,因为人多,他们也没有注意后面,倒是柳致知却注意周围的人,他有次发现了明显有异于常人的人,虽装着和常人一样,但却未能掩盖了自身的生命律动,不出意外,应该是特殊部门的人。他行动虽快,却未引起人注意,就是那些特殊部门的人也未发现柳致知。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已入兰笋山,兰笋山并不是一峰,他们进入的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游人的小山,看来也是想避开众人注意。

    柳致知已悄悄跟入,天空之中微微影子一闪,柳致知抬头一看,却是那只凶灵蝙蝠,不过现在比正常蝙蝠还要小,看来,何恽已将这个化身修炼得大小由心,何恽派这只化身去找金瓶,当然是失望而归,瓶子在柳致知手上。

    见到没有人注意的小蝙蝠,柳致知想起手中这只金瓶,停了下来,这瓶子里是什么,当时那老头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开了瓶子,里面飞shè出血珠一样的东西,老头吞下那玩意,明显厉害了许多,倒有点像一些玄幻小说中描写的狂化。

    柳致知打量着这只金瓶,瓶子并没有塞子,而是被一种封印所封住,普通人看来,瓶口好像根本没有开口,这个瓶子就像实心浇铸一样,而且瓶子也较沉,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实心,瓶子表面画满了符箓,普通人可能以为这是装饰花纹,却无法瞒过柳致知,这是一种云篆,柳致知感受中间能量运行奇特方式,里面空间是什么,值得这样封印。

    柳致知神识向手中金瓶延伸过去,想探寻这里面空间是什么,神识一到,立刻被吞引而入,倒吓了柳致知一跳。却发现这个瓶子并没有造成神识的损伤,而是引导神识入内,虽然这样,柳致知还是反省自己,自己这种做法有些鲁莽。

    瓶子中东西让柳致知一愣。好像碧玉一样。但神识到,却立刻活了起来,转化为液体,凭柳致知能观察入微观层次的能力。立刻发现这应该是一种血液,其中蕴含一种强大而狂暴的力量,这是什么血液?

    柳致知不解,收回了神识,就在收回时。意外发生了,一颗血珠飞跃而出,好像神识将之带出,柳致知一愣之下,神识立刻顿住,血液就停在面前,大小不过莲子的一半,没有一丝血腥味,反而有一种馨香。如红宝石一样,其中蕴藏庞大的能量好像随时会爆发出来。

    柳致知将神识慢慢抽离,血珠随着神识消失,渐渐转化为碧玉一样的珠子,从空中跌落。柳致知一伸手,手掌之上,已覆盖一层淡淡地灵光,伸手接着这颗化为碧玉珠的血珠。这次他很小心,不知这东西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用法力裹住了珠子。

    珠子并没有任何变化,柳致知又将jīng神投入其中,珠子又转化为血珠,试了几次,柳致知脑中闪现出那个老头所说的一句话:“苌弘化碧”,果然如此,但这种血液来自何处,是谁将之封印在瓶中,显然内蕴很大的威能,柳致知有一种直觉,如果服食这种血液,甚至能引起身体变化,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能力,不过其中的一种暴戾,可能对身体或jīng神不利,这东西叫什么,苌弘血,不好,还是叫苌弘碧来得好,柳致知就这样给瓶中东西起了一个名称。

    将东西收了起来,那颗碧玉珠想了想,也用一个盒子收了起来,顺手扔进了储物袋,柳致知在这里试验,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还是有迹可寻。

    柳致知感应了一下,认准一个方向追了下去,刚走了没有多远,陡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盯住前方二株普通松树之间,中间一根细细的透明的丝线,如同蛛丝一样,不过已经断了,而且蛛丝却不是无sè,而微微闪现一种淡淡的诡异的蓝sè,这两根分别在两树上的随微风飘荡的蛛丝,给柳致知一种本能的恐惧感,这上面有剧毒,是谁留下的,不知有没有人中招,这是谁干的,如果普通人不小心碰到它,特别是露在外面皮肤,那是极其危险的。

    柳致知盯着这两根断开的蛛丝一样丝线,心中有些怒意,不论是谁干的,这也是超过柳致知心中底限,又向四边看了一眼,附近并没有,看看周围的痕迹,虽不会有什么脚印什么,但还是有些微弱的痕迹,一些枝叶落叶之类被踩过,柳致知顺着痕迹向前走去,他人经过两树中间时,那两根蛛丝一样丝线,陡然窜起细细的蓝火,沿线而上,转眼间,两线化为飞灰,这是柳致知引发温度变化,仅控制在丝线之上,将线化为灰烬,他不想留下一个祸害,免得普通人受灾。

    一路上柳致知顺着痕迹,一路上遇到几外剧毒之处,有些撒在树叶之上,有的下在石头之上等等不一而足,如果不是柳致知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直觉,也不会留意这些地方,这些会是谁留下,柳致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老头。何恽等人,柳致知还是有一些了解,不论何恽,还是能净大和尚,都不擅长用毒,老头是哪一门派,如此jīng于下毒,刚才他们争斗中,老头怎么没有用毒,难道不是他?

    柳致知依次将这些毒物化为灰烬,那些地面上痕迹显示这些毒物应该发挥过作用,却未能真正致人于死地,柳致知在一处发现脚印陡然加重,失去控制,过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然后,脚印就不见,一个正常人很难留下脚印,就是一般人中毒也不会留下脚印,毕竟现在是晴天,地面也很干燥,而留下脚印,说明此人不是普通人,但脚印渐渐变浅,说明此人已渐渐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他们在山中行进并不是直线,而是好像在捉迷藏,柳致知就这样跟踪,不过施毒的痕迹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没有了,可能是觉得没有多大作用,亦或,身上带的毒药用尽,这对柳致知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对方用的毒药更多是一种混合毒素,应该是从植物中提取,在自然界,随时间推移也会渐渐淡化稀释,失去其效用,但时间可能花上几天。

    前方传来猛烈的法力波动,距离此处只有几百米,柳致知猛然加速,他跟踪那些人,一直未用神识,有时也是用灵觉被动感受,主要是不想引起前面的人注意。

    此时,对方显然是动起手,柳致知却不是直接奔过去,而是兜了一个圈子,出现在左方一个隐蔽之处,来观看他们之间的争斗。

    他还未细观,那边猛然发出一声轰鸣,一股淡黄sè烟雾滚滚而出。

    “该死,这老家伙又放毒了,当心一点,不能接触这些烟雾。”听声音是何恽的声音,烟雾之中几处灵光闪现,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呼,一个人影抛飞了出来,一落地,口中喷出一股血箭,然后吞下一颗药,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气势不同,掉头向柳致知方向飞闪而来,人影如鬼魅,并未直冲柳致知而来,而是在柳致知藏身之处外几丈处而过。

    柳致知立刻跟上,这次何恽等人似乎没有跟上来,柳致知隐约听到他们向其他人求援,柳致知不再考虑他们,而是跟上这个老头,这次这个老头速度很快,好像没有什么顾忌,仅仅是为了逃命,但柳致知却不紧不慢地跟上,不一会,这老头从这座山冲到另一座山上,甚至还遇到几个游人,根本没有在意,反而是游人很诧异看着这一个老头,根本不像一个老头,难道在这里锻炼,时间也不早了,不是锻炼的时间,速度已太快了,就是年轻运动员也甘拜下风。

    紧接着柳致知出现,见到这几个游人,他本是以国术身法前行,此时也不再顾忌,反正老头已被人看到,他身影也是一闪,却不是云龙变,而是如草上飞一样,是陆地飞腾术一种,速度已超过百米世界纪录,却显得气定神闲,他过去之后,那几个人才回味过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叫了起来:“厉害,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那个年轻人在追杀那个老头。”他的声音很大,旁边一个人不客气驳到:“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大概这两人是跑步爱好者,在比赛。”

    “你以为这是电影《无极》,没事整天乱跑。”刚才那人不服气,他们这一吵,让前方老头才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一回头,看到柳致知,他并不认识柳致知,以为又是追捕他的人,身上灵光猛腾,一闪就是二三十米,速度何止是刚才两倍。

    柳致知却皱起眉头,这老头速度虽快,气息完全乱了,好像有些回光返照,烈火烹油的感觉,柳致知也不再用国术身法,脚下一动,缩地术出,转眼间就追近,老头也感觉到后面一人陡然追近,一咬牙,又吞下一颗药丸,身上气势又是一旺,柳致知却感到他的生命律动陡然暴长,但整个身体却似乎化为风中残烛,这肯定是一种激发生命潜能的药物。

    两人数步之下,到了山间一处平地,此处没有游人,甚至路都没有,老头倒了下来,回过头:“鹰犬,你想如何,金瓶已不在我手上!”

295. 金瓶谁明苌弘碧(下)

    柳致知听此话,立刻知道对方将他认为是zhèng fǔ的人,摇摇头说到:“你认错了人,我不是zhèng fǔ的人,不过见两方争斗,其中有人下毒,也无人清除,恐误伤普通人,才跟踪下来。你是什么人?”

    “不要巧言诳我,我今rì想不到会丧身汉人之地,那就临死前拉一个垫背,你死吧!”说完之后,老头身上陡然犯起幽蓝的灵光,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手一抬,面向老头的这段空间立刻如泥淖一样,柳致知并未用多大的力,而是以微弱的法力层层构成如丝缕一样的游丝,缓滞着老头,老头身上幽蓝的灵光体现出柳致知刚才猜测,中间蕴藏着一种毒力,侵蚀着柳致知的法力,然而,就是这样,依然速度越来越慢,身上灵光也越来越黯淡,终于,离柳致知还有三尺,再也不能前进。

    老头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已干瘦下去,生命波动已是极其微弱,好像随时熄灭,更要命的是,柳致知感应到他体内好像有一种腐蚀力,正在由慢加快侵蚀着他的生命。

    见老头不再抵抗,柳致知说到:“我说过,我不是zhèng fǔ的人,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今天到此处散心,遇到你们争斗,只是看热闹,你走吧!”

    柳致知不是不想问原因,而是知道老头已是油尽灯枯,他几次用药激发生命潜力,现在已经耗尽,更要命的是,老头以往修行肯定与毒药有关,现在根本压不住体内的积累下来的残毒,柳致知才能轻易阻止他的进攻,现在对他也不由生出一种怜悯,另外,还有一种心机在其中,明确告诉他,自己不是zhèng fǔ中人。对方如果相信,说不定会说出一些实情。

    “你真的不是zhèng fǔ的人?”老头睁开眼,又一次问到。

    “我骗你有什么用,如果是zhèng fǔ的人,你刚才交手时。一脱身。就在我藏身之处不到几丈处通过,你以为当时你能走得了?”柳致知淡淡地说:“我不过是好奇,跟上来看看。”

    老头猛然松驰下来,他这一松弛。身体终于开始崩溃,再也站不住了,人立刻摇摇晃晃,勉强坐了下来:“朋友,我叫其美朗杰。门巴族,严格说,半个门巴人,拜托朋友一件事,将我传承带回门巴,这次我来想取走神血,你们汉人叫苌弘碧,又叫啼鹃血,那是恶魔的血的jīng华。如何能抗住恶魔的诱惑,可以让一般人成为神的护法战士,世间不止一瓶,还有一瓶在墨脱的神山之中,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取到。我不行了,朋友,能否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但如何传承?”柳致知问到。

    “我以智慧虹光将传承度入你心灵之中。朋友,你一答应。如果不能实现,那我化为恶鬼也不会放过你。”其美朗杰最后声sè转厉。

    柳致知笑了,说:“我柳致知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负约,我也是一个修行人,一言既出,当然不会负你,不然,如何修行?”

    其美朗杰干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朋友,来生再报大恩!”说完之后,身体顿时软了下去,一道虹光shè出,直冲柳致知的额头,柳致知jīng神迎出,他并不是被动接受,那样的话,如果对方做些手脚,就是开门揖盗了。

    刹那间,大量信息涌入脑海之中,柳致知明白了根由,其美朗杰是一个黑教修士,说是黑教修士也不完全对,而是门巴族的巫师又得到藏密黑教传承,也就是苯教传承,后来游历各方,形成一种囊括多家的巫术体系,以黑教为核心,以门巴族的毒术为用。

    在过去,门巴族有一个奇怪地传统,这也是一个弱势民族长期形成的一种特殊的巫术。门巴人认为,人的美貌、智慧和健康是可以转移的,通过巫术可以做到。如果你漂亮,那么我毒死你后,你的美貌就会转移到我身上;同样,智慧和健康也是如此。因此,一般来说,被门巴族毒杀的人,要么是美貌异常、气质高雅的女人,要么就是高大俊美、健康强壮的男子,要么就是智慧超常、博古通今的学者。

    门巴人的毒药,不但厉害,而且jīng细。先,无sè无味,杀人于无形;其次,最绝的是可以延时,不但可以延时,还可以jīng确控制被毒者的死亡时间,从半天到十年,可以把你咽气的时间jīng确到小时,绝无差错。门巴族的毒药配方,往往都是家族的不传之密,代代口传心授而来。

    究其原因,门巴人下毒的习俗或许更多是为了自保。门巴人两百多年前从xī zàng西部地区和不丹迁徙过来,历来受人歧视,被称为“贱骨头背夫”。他们为了保护自己,才渐渐形成了下毒的传统。现在,这种神秘的传统在普通人中早已消失殆尽,只有一些特殊的人,主要是巫师中还有传承。

    这种毒术极其可怕,幸好是少数人掌握,而且,也不是有事没事就使用,如果你去墨脱旅游,倒不用担心。

    其美朗杰所掌握就是以黑教为核心,而外用的就是这种毒术,他传给了柳致知,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他的身体已到崩溃边缘,如果不传承下去,对于门巴族来说,这种传承可能就会断绝到,所以才将这些东西毫无保留传给了柳致知,让柳致知再将此传承给门巴族的选中者,柳致知得到这些术法后,有些苦笑,自己所得到术法,正法大多是自己摸索,当然也有一些,邪术倒是一个接一个往自己身上撞,就像这种毒术之中,有一种是从木署中提纯出的挥发xìng毒药,人吸入后,一分钟时间就会死亡,略带点苦杏仁味,这种东西柳致知知道,他以前从科学杂志上看到过,美洲印地安人也有人会做,这就是氰化氢,一种绝对剧毒的玩意,另一种大家可能有印象,就是间谍小说中间谍牙齿中所藏胶囊中东西:氰化钾,可以说与氰化氢是同一类物质,古人居然能从植物中提取出这一类物质,不能不说,许多修行人探索得很深。

    再看其美朗杰,已然彻底死亡,体内毒素发作,身体肌肤都发青,身体并未化去,却如木质一样,柳致知现在知道他当时服用是一种特殊毒药,与兴奋剂在些类似,但更为强悍,那是数种生物碱混炼而成。

    柳致知将这些信息过了一遍,其中有一个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苌弘碧,说起来柳致知现在越来越神,在之前,他并不知道金瓶中东西的名称,随口取了一个名字苌弘碧,居然这东西就叫苌弘碧。

    这东西柳致知并不会服用,但如果炼丹,应该是好东西,配合其它灵药,消去苌弘碧的特殊暴戾之气,说不定能炼出一种特殊灵丹,按苌弘碧特xìng,甚至能让普通人拥有特殊能力,柳致知取出那个金瓶,在手上掂着,又望了一眼其美朗杰的尸体,陷入思考,其美朗杰尸体要好好处理,这东西是一具毒尸,摆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不会腐烂,细菌之类,根本不能在尸体中存活,太毒了。

    是不是一把火烧掉,柳致知正在思考,头一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不需要自己考虑了,特殊部门的人来了,还是让他们处理。

    来的人不少,不仅有何恽、能净,还有另外十来人,中间有柳致知的熟人,周大强,严冰都在,看来对这起事件他们还是非常重视。

    当他们看到柳致知站在此处,手上正在上下抛着那只金瓶,不由一个个都愣住了,再一看旁边那个坐在地上的人,他们是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人已经死了。

    “老师,是你杀了他?”严冰问到。

    “不是我杀的,但可以算是死在我手上。”柳致知淡淡地说。

    “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周大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由问到。

    “他叫其美朗杰,算是门巴族的巫师,擅长用毒,来此偷这个金瓶,身受重任后,用毒药激发潜能,接二连三的使用,遇到我时,向我攻击,被我拦下,毒发身亡。”柳致知并未完全说实话,他所说也不是谎话,他这一说,众人明白柳致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师,他为什么盗取这只金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严冰望向柳致知手中的瓶子问到。

    “这只瓶子放地博物馆中,没有注意到它是一件瑰宝,看似完全封闭,只要用jīng神力一探,瓶中东西就可以取出,瓶中东西叫苌弘碧。”柳致知并没有隐瞒,他虽然也想得到这东西,不过他们已看到,还是交给他们,不然自己将惹上**烦。

    “苌弘碧?是什么东西?”严冰不解地问到,不仅是他,现场诸人都不知道。

    “苌弘化碧,这个典故知道吗?如果jīng神一触苌弘碧,苌弘碧化为一种血液,有人说是神血,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其中蕴含博大能量,能将一个普通人改造成超人的战士,与你们一样,但其中有一种暴戾,克服不了,改造的人极易失控。”柳致知平淡地说到。

    众人一听,眼睛之中立刻放光,特别是周大强,这东西简直是为特殊部门量身订做,何恽眼中也闪现出一种jīng芒。

296. 藏南雪山独自行

    “柳先生,请将这东西交给国家,这原本是国家的东西,不过被此人盗窃,我们可以通过见义勇为的形式向你发奖金,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周大强说到。

    特殊部门还是那个特殊部门,依法理上来说,柳致知手中东西本来是国家的,算是赃物,柳致知虽有些心动,但这东西能带来力量,却不能让自己得到智慧,柳致知修行本是由科学兴趣发展起来,一种对未知的探索,让他渐渐走出格物之路,力量不过是附带的产物。

    柳致知笑了,说:“既然这样说,奖金是多少?”

    “不低于百万。”周大强报了一个数,这个数他还是有把握申请到。

    “行,这就给你,希望你不要失言。”柳致知顺手将金瓶抛给了周大强,柳致知虽不在乎这点钱,但对方想得到东西,不付出一些代价,柳致知也不愿意,虽然代价与此瓶中东西相比,几乎可以忽略。

    周大强接着金瓶:“我代表国家谢谢柳先生。”

    “顺便再次提醒一下,苌弘碧如果意志不坚定人不能服用,很可能受它影响,成为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人。”柳致知又一次提醒,然后指着旁边的其美朗杰的尸体说:“人已经死了,尸体蕴含巨毒,你们好好处理,不要留下后患。另外,他逃跑的一路上下了不少毒,我一路跟来,清理了一些,可能还有漏网,你们再仔细搜寻一下,免得伤及游人。”

    “这个当然,柳先生,你放心,这些事我们会处理好。”周大强承诺到。

    “时间不早了,该找个地方吃饭了,再会。”柳致知说着转身而去。

    回到了别墅,柳致知入了静定之中。将其美朗杰传过来的信息又认真整理了一遍,同样,他也是借鉴,大部分东西他不会修,他不会去采集药物炼制什么毒药。但对其中有些东西。他还是有些兴趣,比如利用药物配制出一些激发潜能有东西,那些大多是用一些生物碱,对人体还是有不少伤害。黑教的诛法倒让柳致知开了眼界,其中甚至有一些相对大面积杀伤的法术,如在适当情况下,数里之类降冰雹,还有自身化为猛虎。或将对方化为动物,这些都是幻术,事实上本质并没有变。

    只有一种法术,柳致知是认真研究了,并且熟练掌握,那就是智慧虹光法,这种法术应该是由他心通转化而来,将自身的许多信息加载到一种波动之中,形成虹光。直接印入对方心灵,是一种以心传心的法术,很有用,可以让对方在瞬间掌握大量的信息,的确是传承中极有用的一种法术。

    第二天。柳致知约了一下宋琦和赖继学见面,在饯chūn茶楼的专用房间,柳致知将这次的事情详细地向两人讲述,两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苌弘碧。我没有听说过,倒听说过另一种药物。称为蚩尤血,倒与你提到的苌弘碧类似,可惜没有样品。”宋琦叹到。

    “蚩尤血不是指池盐吗?”赖继学问到,他说的不错,宋时对解州盐泽卤水的俗称就是蚩尤血。

    “那是民间传说,真正蚩尤血是修行千年以上灵物的血液,是炼制大易鼎丹中不可少的灵药,这也是近代以来,几乎没人炼制这种丹药的原因,也是炼制其它神丹的原料,外丹没落更多是原料很难找到。”宋琦说到:“真想见识一下苌弘碧!”

    “宋兄,你不要感叹,我这边有一点样品,你看一下。”柳致知说着从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却是千年古树木心所炼,打开盒子,中间一颗比莲子小的如碧玉一样的珠子。

    宋琦接过了珠子,细细观察了一番,接着神识探入,立刻开始动了起来,化为一颗血珠,赖继学在一旁也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能量和一种暴戾之息。

    宋琦有点沉吟,感受了良久,才收回神识,血珠依然化碧。

    “如果配合一些能中和暴戾之气的灵药,像水玉jīng、地骨龙皮等,应该能炼出上乘丹药,这一枚能炼制数枚丹药。”宋琦最后评论到。

    “宋兄既然懂,那就拿去,如果炼制成功,送我一二枚就行。”柳致知说着,将木盒推了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过些rì子,我去终南山一趟,上次得到柳老弟的肉芝,我回终南山一趟,请人炼制小易鼎丹,算算时rì,也差不多了,正好将苌弘碧带过去,看能不能炼制一些丹药。”宋琦说到。

    三人又谈了一会,柳致知出来之后,并未回家,而是去了震旦大学,他是直接去了图书馆,找了一个以往的教过他们的教授,进了图馆中查了几个小时资料,主要是关于墨脱的介绍,他既然答应了其美朗杰,就会去一趟那里,墨脱在藏南,雅鲁藏布江下游所在地,从高山寒带直到山脚下热带雨林,由于处在喜马拉雅断裂带和墨脱断裂带上,地质活动频繁,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断,加之气候cháo湿多雨,使得这里成为全国惟一不通汽车的县。虽修过公路,但往往因自然原因而中断,一般游人如入墨脱,一般在五月到十月期间,而现在已是十一月,大雪已封山。

    但柳致知并不在乎,对他来说,此时去,说不定干扰更少,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危险重重,对柳致知这样一个能御器飞行的人来说,并无大碍,甚至因为人少,反而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柳致知是从海拔3700多米的松林口顺公路赶往多雄拉雪山,他是空身一人,为了掩人耳目,背了一个旅行背包,里面不过是一些干粮,另外将尖苗刀法器也放在里面,没有坐车,而是步行。

    走了一会,却遇到一个好心的卡车司机,顺路带了他一程,听说他想翻过多雄拉雪山,还是好心提醒他,这个季节最好不要翻山,柳致知微笑谢过司机,说如果不行,看一下多雄拉雪山,也不算白来一趟。司机听柳致知如此说,也没有多话,将他带到了多雄拉雪山附近,没有公路通向墨脱,虽说有计划准备再修一条公路,那恐怕是数年之后的事,现在只能靠步行,其实柳致知完全可以御器而入,但柳致知却不想那么做,墨脱是人间难得的净土,柳致知又没有什么急事,不如细细观赏品味。

    多雄拉雪山海拔4200多米,每年只有几个月可以攀登,道路是由背夫和马长年踏出来的石头小路,对普通人来说,翻越雪山的危险xìng很大,午后一点之前必须到达垭口,垭口之处会起大雾,甚至风雪交加,即便是老背夫也会迷失方向。听说曾今有飞机坠落于此。

    当然柳致知并没有这种限制,但他还是在一点钟以前到了垭口,现在虽然是十一月份,今天的天气却不错,但垭口全是雾气,看不见山下面的美景。柳致知走的并不快,有时还会驻足而观,也亏是柳致知,一般人已是极其难过。过了垭口,路更陡,随时都有可能滑下悬崖的惊悚,当经过经历瀑布,还要接受踏过水路受冻的危险,现在高山上不少地方已结冰,很滑。墨脱多雨,水量丰富,也造就瀑布非常多,大的轰然而下,如银河倒泻,小的不过两三缕细细的水线从高处落下,不少路段会经过瀑布,石子路上往往结了一层冰,非常滑,这也是一般人会选择5至10月份,那时天较暖,不会结冰,不像现在柳致知所走,不少路上都结冰了。一阵风吹来,雾气散开,下面是一个类似雨崩的草地,草地如织,溪流勾画,干净,就像是一块未曾被踏过的净地。这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使人仿佛上了天堂。

    柳致知停了下来,静静观赏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太美了,让人的心灵也变得晶莹剔透,这也是修行人更愿意流连山林的原因,仿佛自己与自然相融,人也变得纯净。

    渐渐地下坡路在眼前一程又一程,好像没有尽头,如果是普通人,到此恐怕心中会泛起一丝绝望,在四周孤寂的山中,路上绝大多数是山中碎石,上面有枯枝落叶,好在到现在为止,此处很冷,并未遇到什么毒虫之类,实际上就是遇到,柳致知也不在乎,一定程度上讲,他也算一种玩蛊的行家,对毒虫并不陌生,而普通人到这个环境中,只有山间隐约伸向远方的山道,四下不见一个人影,就是时不时在山下或一些地方出现的平地,也是不见一丝人烟,在心理上可能就会受不住,的确不适于一个人独自来此。

    柳致知继续向前走,对他来说,反而对此有一种亲切感,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也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远处好像有一个人迎面起来,也是一个人,柳致知目力很好,虽隔得远,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喇嘛,能在这个季节独自一人而来,可见不是一个普通人。

    两人越走越近,一刻钟之后,两人相遇,两人不约而同合什为礼,都避让道旁,让对方先过,一见对方行为,两人都笑了起来。

297. 惊魂山中念空现

    “大师,你先请。”柳致知说到。

    “施主,你不是本地人?”那喇嘛问到。

    “我是一个探险者,听说墨脱是人间仙境,便想来看看。”柳致知并未说实话。

    “你不应该以身犯险,这个季节,不适合来墨脱。”喇嘛说到。

    “大师,你不也是在山中行走?”柳致知装着好奇地问到。

    “我与你不同,我由佛主保佑,施主是汉人?”喇嘛问到。

    “不错,我是汉人,难道此处不欢迎汉人?”柳致知问到。

    “这倒不是,此处近来可能有些不太平,施主过了雪山,和我相遇,也算有缘,到墨脱在县城和一些风景点玩玩,一些深山就不要去,可能在些变顾。”喇嘛说到。

    “多谢大师,你先请!”柳致知说到,那喇嘛合什施了一礼,便从柳致知身边走过,刚经过柳致知身边,身体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走了过去。

    柳致知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却也发现了不同寻常,这喇嘛手中的佛珠串绝对是一件好东西,也是法器,柳致知也明白,他发现自己包中的东西,柳致知旅行包中将尖苗刀放在其中,这个喇嘛肯定感应到了,不仅刚才擦身而过时,身体不会一顿。

    柳致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见喇嘛过去,也迈步继续前行,又走了一段,继教下山,森林开始茂密起来,墨脱的动植物资源非常丰富,柳致知走得不快,凭他的感应,却发现许多可以算是灵药类的药材,其中有灵芝、石斛兰和三七等,柳致知一时兴起,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山路,钻入山林之中,采了一些药物。却也迷了路,柳致知并不担心,山林之中,物产异常丰富,树上有猿猴。地面有各种动物。虽未遇到虎,柳致知在来之前查资料时,知道这里甚至有孟加拉虎。但却遇到了云豹,那头豹子正爬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看着柳致知,大概不饿,并没有主动发起攻击,柳致知也望了它一眼,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未多加关注它。

    除了各类动物,柳致知还见到不少特殊的兰花,如果将这些兰花带出去,估计也能卖出大价钱,柳致知对遇到这些特殊的野生兰花并不奇怪,之前查资料时,他就看到过记载,墨脱周边,野生兰有八十多种。光这一点,就是一种庞大资源。

    柳致知并未用寻宝罗盘细细搜寻,他此次来墨脱,主要是实现对其美朗杰的诺言,将他的传承找一个人继承下去。现在找药是一时兴起,如果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来此真正采一次药。

    采了一会药,柳致知有些兴尽。却不知道此时身处何处,正准备跃上树梢。查看一下自己的位置,却听到前方有声音,隐约传来话语声,柳致知心一动,神识悄然而出,耳根与神识混一,立刻感应到前方一里多外的林中有五人,听到他们以英语在交谈,柳致知英语很好,自然听得懂。

    “索尔,在林中转了半天,你有没有领错路。”一个男声问到。

    “布斯先生,没有错,是藏人的多雄拉雪山,我们现在应该在山脚下,我已将你们带到位置,这是已不是印度,而是华夏境内,你们要上雪山,往上走就是了。”应该是索尔的声音。

    就在柳致知以耳根神通偷听,听到此处,不由有些迷惑,神识不像人的肉眼,并不能看出对方细节,但可以分辨一些生命特征,这是五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女子,令柳致知惊讶的是,这五个人,除了正在说话的索尔,应该是一个向导,生命律动是普通人,其他四人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异能人,身上气息偏于yīn暗,应该是修行者,却不是国内常见佛道巫这类修行者,难道是印度教的修行者,柳致知不由冒出这个想法。

    “什么人?”一个女声喊了起来,柳致知眉头一皱,自然居然被发现了,神识立刻退去,同时,调整自身,与周围环境律动保持一致,就是用灵觉神识之类,根本不能发现柳致知,除非到柳致知面前,不然还真发现不了柳致知。

    那边五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好一会,才又隐隐又传来声音,柳致知却没有再听,他不太清楚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从刚才对方表现来看,似乎发现了一些异常,却又没有真的发现柳致知,这是一些什么人,从刚才听到两句对话来说,好像他们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墨脱,更有可能是偷入国内。

    柳致知见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这边来,心中一动,身体如幽灵一样,向那边潜了过去,不一会,已悄然潜到对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对方却没有发现。

    这次柳致知看清楚了,五人当中,一人打扮是印度人,皮较黑,不管皮黑不黑,印度人是标准的白人,大概印度太阳太毒,晒黑了,另外四人不是印度人,虽然也是白人,一个女子,头发偏棕黄,脸部比较硬朗,在西方来说,应该算是一个美人,但却不符合东方的审美观点,其他三人,一个浑身好像套在套子中,连多大年纪都看不出,另二个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很阳光。

    “洛莉,你刚才发现什么异常?”问的人应该是布斯,刚才柳致知听到就是这个声音,他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中,连头也被连衣帽遮住。这个声音显得也比较年轻。

    “好像有一种东西在窥探我们,我一喊,现在没有了感觉。”洛莉说到,顿了一下,又问另二个人:“吉尔,希隆,你们两个有没有感觉?”

    另外两人摇头,其中一个说到:“我和吉尔在这个方面不擅长,洛莉,你对生物波动很敏感,有什么异常发现?”

    “现在没有,连我也不清楚,东亚这块土地上,神秘的事很多,当年教庭派了不少教士来到藏地传教,结果没有传下去,反而有一种说法耶稣幼年到传教前失踪了十年,这十年就是来到喜马拉雅山修行,后面复活后又来到此处。”洛莉说到。

    “这里是神山,这一带山都有神灵,你们刚才感觉也许是神灵无意间扫了你们一眼,还是恭敬一些!”那个向导索尔陡然说到,神情很虔诚,显然,此人应该是印度教徒,印度的神灵很多,除了三大主神,其它高山之类,往往都认为有灵,所以如此说很正常。

    另外四人并不以为意,他们的信仰与索尔不同,布斯开口了:“我们还是再向上走一阵,在此处大山之中,寻找一点线索,真的很难。”

    “洛莉,你不是来之前找过占星大师玛乔丽阿姨,她不是给你指点?”希隆问到。

    “玛乔丽阿姨只是在地图上指定了这一块,并说,这次来到这个地方,有危险,不过最终会逢凶化吉,另外,说这个地方是魔鬼祝福的地方,她手一指,在地图上是一个小点,而实际上也许不是这里,说不定是南面的山。”洛莉说到。

    “我们总不能在此无目的找。”吉尔有些不耐烦了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里,有些皱眉,他们想找什么,那个索尔不管他,仅是一个向导,也是一个普通人,但其他四人英语很好,不是柳致知习惯的美式英语,应该是英式英语,这四人很可能是英国人,想当年,英国曾想进入侵占xī zàng,对xī zàng下了不少功夫,是不是得到一些特殊的资料,知道一些什么,柳致知甚至想抓一个来问一下,可惜他不懂搜魂之术,甚至都不知道,存在不存在搜魂之术,如果利用催眠,说不定有类似作用,但被催眠者如果意志强,说不定根本催眠不了,佛门他心通能感知对方心理,不过,柳致知不会。

    柳致知正在考虑是否找机会抓一下,天气变了,现在柳致知所处位置海拔并不高,可以说已靠近山脚,但雪山气候多变,天一下yīn了下来。索尔也立刻变了脸sè:“几位女士先生,还是回头吧,神山发怒了。”

    “这是正常气候变化,来之前我查过资料,本来此处气候就是多变,不是神山发怒。”洛莉倒没有将天气变化放在眼中。

    话还没有说完,洛莉的脸sè变了,其他三人的脸sè也变了,不仅是他们,柳致知也一样,本来天气变化不会让他们这类特殊的人脸变sè,而是此时风云变幻中却显然有一种悠久古老jīng神,如cháo水一样将众人淹没,除了索尔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中升起敬畏,其他人都感觉到这种jīng神的浩瀚,洛莉四人死死用jīng神相抗,他们的jīng神却像风暴中飘零的落叶,四人额头上汗水如雨一样,眼睛紧闭,浑身发抖,在苦苦地坚持,而索尔见此异样,立刻跪了下来,向伟大的神奇祈祷。

    柳致知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失去了形体,无数的怪兽如cháo在面前飞奔而过,一群几乎没有衣物的先民匍匐在大山之前,向大山跪拜,转眼间这种场景过去,又恢复了原样,柳致知也感觉到自己回到自己身体,但jīng神上一阵疲惫,身体发软,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微微定了一下神,发现就是一瞬,自己消耗之大,已超乎想像,再看那四人,却已瘫倒在地。

298. 世人所传难以凭

    柳致知长吸了一口气,提了一下jīng神,不顾身体消耗,也不再顾忌被人发现,手中诀印起,咒音出,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在雪峰的雪线已上,人也出现在一个冰洞之内,洞壁之上,全是壁画。

    壁画之上,就是柳致知刚才在幻境中所见,柳致知在刚才这种浩瀚的jīng神冲击之下,并没有硬抗,而是不自觉顺其自然,想以自己jīng神为引,化掉jīng神的冲击,结果却窥见那jīng神中实质,那jīng神与其说是有意识的jīng神,不如说仅仅是一种jīng神记忆,是自远古以来,生活在此处生灵在此刻下壁画,顶礼膜拜,此处山又有独特之处,才将至诚膜拜的jīng神保存下来,后来,此处变迁,已渐渐被人遗忘,偏偏后来徒涉而来的民族也对大山顶礼膜拜,加上苯教巫师不自觉地封神,许多神是人所封,你可以认为图腾就是一种神的最初模式,终于让xī zàng这块神秘土地神怪横行,藏密兴起后,并未对这些神赶尽杀绝,莲花生大士反而以佛法降服xī zàng诸山神灵,使之成为藏传佛教的护法神,受藏民世代崇拜供奉,所以xī zàng诸山至今都深具灵xìng。

    柳致知以自身jīng神为引,却察觉到了这股jīng神的源头,才在身体消耗极大情况下,依然发动遁术,出现在此处,但已几乎虚脱。

    柳致知苦笑了一声,取出五方旗,转眼间,五方旗阵布好,人被阵法所掩盖,好像从未在此处出现一样,盘坐在地,沉入静定之中,开始恢复。

    而洛莉四人却是用jīng神死死想抵抗,幸好那股jīng神大cháo如cháo水一样,瞬间袭过,时间很多。四人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大cháo一过,四人再也坚持不住,全都瘫倒在地,无一丝力气。只想睡觉。唯有索尔,作为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想到抵抗,而是顶礼膜拜。反而未受任何影响,但心中敬畏更浓。

    四人一瘫倒,知道不能睡,就在此时,旁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陡然出现法力波动。用他们的感受来说,就是一种魔法波动,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扭头看,那波动一闪就已平息,显然刚才那个地方藏了一个人,四人居然没有发现,现在已经走了,四人又冒出了一身冷汗,只有索尔没有一丝感觉。

    四人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一口将药水喝下,才闭上眼睛,沉入祈祷冥想之中,开始恢复各自的jīng神。

    几个小时后,四人睁开眼睛。虽没有全部恢复,也恢复了五六层,布斯望望其他人,开口说:“我主在上。这是什么存在,太可怕了!”

    “完全是魔鬼。我们这次来对吗?”希隆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不是魔鬼,这是此处的神灵,你们冒犯了神灵,还不快向神灵谢罪,一旦神灵发怒,你们的灵魂就不得解脱。”索尔立刻诚惶诚恐反驳到:“刚才神灵因你们的不敬,而惩罚了你们,却放过了我这个虔诚的人。”

    四个听索尔一说,想起刚才四个人的惨状,偏偏一个普通人索尔一点事也没有,几个心中都不由犯嘀咕,谁也不敢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想想这里毕竟是东方,上帝他老人家是不是管不到东方的事,这几个人也没有把握。

    “天已不早了,还是下山休息一晚,明天再打算。”洛莉提出一个建议,其他忙点头,今天这件事对他们冲击极大,他们根本没有弄懂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当柳致知睁开了眼睛,洞外有金光shè入,已是太阳升起,看来过去了一夜,柳致知检查了一下身体,已全部恢复,jīng神上却比之前有了进步,看周围更加有一种清晰感,与周围一切更受到其各自特xìng。

    这倒是一种提升的方法,却是可遇不可求,甚至还伴随着巨大的危险,这是一种捷径,也是一种冒险,却不符合道家的宗旨,《道德经》上说善为道者无死地,因为其不入死地,而自己这种提升方法,却是在死地中提升,在无奈之中用之不妨,如果主动去寻,更大可能是主动寻死路,从几率上说,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在未得大道前,还是不陷死地为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儒家也是如此说。

    柳致知再一次向洞壁上望去,这是远古先民留下的壁画,是对自然的一种崇拜,有大批的动物,许多动物在现代已经灭绝,还有许多人对大山膜拜之像,柳致知看着这些壁画,神识又一次细细扫过,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昨天的情景仅仅是一场幻像,柳致知却知道昨天绝不是幻像,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再次会出现,柳致知神识探知一会,只感到壁画仅仅是壁画,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探查,也许有缘会再现。

    又细细将洞中打量了一番,洞中有人的骨骸,也有动物的骨骸,这些骨骸上都有利器砍过的痕迹,知道这些很可能是奉献给神奇的牺牲,柳致知感应了下这些骨骸,并没有什么特殊,便不再留意,出了山洞,洞口并不大,周围已被冰雪所盖,仅能容一人进出,柳致知昨rì来时,并非走的正常路线,而是以遁法直接突破了空间限制移入其中,当时心灵中锁定那种jīng神的源头。

    出了洞,太阳照在身上,风很大,柳致知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目光投向山下,此山生态垂直分布,可领略到从高山寒带到热带雨林那千姿百态、丰富多彩的自然景观,真是“一山显四季,十里不同天”。

    天空特别的蓝,在申城那样城市之中,根本不可能见到如此纯净的天空,空气很冷,对柳致知却不能起作用,他现在已是寒暑不侵。

    柳致知一步迈步,已在数十米之外,他现在直接运起了缩地术,不像昨rì那种观赏自然风光的悠闲姿态,而是准备直接下山,不到一个小时,柳致知已在山脚之下,他才放慢了脚步,终于看到了人烟,路边见到矿泉水的瓶子,柳致知见此,不知是感到又见到人烟的感觉,还是对人的无奈,心中百感交集,只要有人的地方,不自觉地就会出现煞风景之事。

    柳致知不久就看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虽说简陋,但床铺显得非常干净。客栈的老板是门巴族一对小夫妻开的,价钱并不贵,不足百元,而且包了晚餐和次rì的早餐。柳致知干脆在此住下,他准备歇一下,他并不累,却不知当地具体情况,很想找一个人了解一下,而且了解一个地方,最好多住些rì子。柳致知在来之前,也上网查过,那些游客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推荐住门巴族开的客栈,可能是担心门巴族妇女下毒吧。但人家既然在此经营,也不会那么的没有良心吧。再说,如论下毒知识,恐怕一般门巴族中下毒者远不如现在的柳致知。再与老板聊天中,才知道,他们自己也怕族人下毒,关于门巴族下毒也只是一些传说而已。

    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这种知识,严格来说,已是巫术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是广传的,只能在一些人中,这要是巫师中秘密流传,不然,早就被人破解了。

    柳致知又和老板聊了一下墨脱旅游的情况,现在所处的地方实际上称为拉格,离墨脱县城还有数十里,柳致知详细了解了通往墨脱县城的路线,他准备是步行而去,对一般人来说,要花上数rì,甚至还得准备帐篷之类,防止在路上出现一些问题,好就地宿营,而柳致知却不存在这个问题,柳致知决定明天早晨出发,在此休息一天,他准备走遍大部分墨脱,好寻找有缘人,将其美朗杰传承传下去。

    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下午四点多钟,客栈中来了五个客人,却是昨天柳致知暗中窥探的五人,他们显得很狼狈,不知他们昨晚在什么地方,今天又干了什么,但脸sè显然不好。

    这五人并不会说汉语,好在那个向导会说门巴语,才能和老板夫妇顺利交流,要了房间,这五人之间说的是英语,以为其他人听不懂,偏偏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柳致知脸上并没有露出声sè,而是注意他们说话,以了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天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找什么圣血,就是有圣血,怎么会流落到东方,如果在耶路撒冷那些地方找,还有点可信,这里根本就是主的福音未到之处,怎么有什么圣血?”希隆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身上有些地方衣衫都破了。

    柳致知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动,想起了苌弘碧,难道他们找的是那种东西,其美朗杰传给柳致知的信息之中,也有苌弘碧的内容,不过并不在多雄拉雪山,而是与仁钦崩寺有关,仁钦崩寺是墨脱最大寺庙,据说其中的一种特殊的机关血池,而苌弘碧并不在寺内,而是由当初寺内血池设计者无意得知一个地方,血池就是受那个地方启发,就是当初设计者也没有办法进入。

    柳致知对这五人好奇心更重,竖起耳朵继续听五人对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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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虽揭示外物规律,却无助于性命;天地万物自蕴大道,我要明了这些,反哺自身,以格物精神求取大道。作为一名理科生,柳致知对那好些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料爷爷去世前却将五鬼阴兵传给他,让他不知不觉中走上一条求道之路……新格物致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新格物致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新格物致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