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唐朝好医生TXT下载唐朝好医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唐朝好医生全文阅读

作者:望平安     唐朝好医生txt下载     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送财童子王平安

    手治道!“人人都这么说你有钱,赏人都用金贝芍”三孤赏人时,都没有用金瓜子,你却用上了,你比孤有钱!”

    “我,这个”那个王平安差点晕了,财不露白,这是千古的名啊,自己犯了古刮,这回麻烦来了吧!

    他赶紧道:“臣是个败家子,家里有两个半钱,就知道胡花,一点也不为明后之事着想。臣已经想明白了,从今往后,要改过自新,再不大手矢脚的了,把钱都攒起来。留给儿孙

    李治却摇头道:“不不,不要这样,有钱就是得花的啊,不花留着干嘛,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用考虑太多。大不了以后孤封你儿子一个大官,让他终生衣食无忧便是!”

    顿了顿,他又道:“你家到底有多少钱?孤可听人说了,你打算在朱雀大街旁盖侯府,那地方可贵,得花不少钱呢,你打算出多少钱盖宅子?”

    王平安额头上的汗冒出来了,顺着腮帮子往下淌。

    为什么提我要盖宅子的事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李治见他神色不对,道:“无病啊,你跟孤”你跟堂姐夫说实话。你家是不是特别有钱,你钱是哪来的?”

    王平艾心想:“不称孤了,竟然称起堂姐夫了,看来这是有求与我啊”。他看了眼王氏,就见王氏一脸的喜色,想必对这声堂姐夫相当兴奋。也不知她在兴奋个啥。

    见王平安只顾着擦汗,李治只好又道:“无病啊,是这么回事儿”这事都怪你!你说天下本无事。你偏偏辨证天花事宜,结果父皇说要给全天下的百姓种疽。花费全由朝廷出,以免有的百姓舍不得钱,不来种痘。这得多少钱啊,朝廷根本出不起,你凭空给父皇添了这么个大难题,你说该怎么解决吧?”

    王平安膛目结舌:“这个这个话不能这么说吧,听你这意思。反倒成我的不走了,难不成这笔钱要我出?

    李治叹了口气道:“无病啊。你出身富贵,不知民间疾苦,在很多偏远乡下,有些百姓生活贫困,把一枚铜钱,看得比磨盘还大。让他们出钱种痘,他们是不愿意出的。也出不起的,会抱一丝侥幸,以为自己以后不会得天花恶疾。这样一来。瘟疫还是不能彻底消除啊!”

    王平安这才松口气,原来只是让我出钱,而不是知道了金子的事,这位太子和他老婆一样草包,说个话都说不清楚,吓了我一跳!

    竟说我不知民间疾苦,难道你就知道了?他点头道:“殿下所言极是,有些地方还是以物易物的,百姓们有的一辈子都没见过钱,让他甘出钱种痘,确实有很大的困难!”

    李治一拍他的肩膀,道:“对啊。所以父皇才打算全由朝廷出的。可无病你也知道,孤是储君,这种事的带头才行。要放在平常,倒是不难,使用内帘即可,然而这次父皇要先用内常,如此一来。孤就无法动用内帮,领不起这个头儿来”你,你得为孤分忧啊!”

    王平安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问道:“殿下,那您打算出多少呢?”

    李治低声道:“堂弟,你真夹快。孤没白对你好!这样吧,你说说。孤待你如何?”

    王平安忙道:“恩比天高,情比海深”。

    李治一点头,道:“说得对。那你看”话留了半截,那意思就是我这海,你打算用多少钱给填上呢?

    “我”王平安并非小气之人,但即然李世民要给全大唐的百姓免费种痘,尽到国家义务,这笔钱可小不了,李治要带头,出的钱自然也少不了,可到底该出多少,得有个,底线吧!

    他道:“要不臣的宅子先放一放。把钱先挪出来,给殿下用?。

    李治大喜,问道:“你打算用多少钱盖宅子!”

    王平安一伸手。五个。手指,他道:“五百贯!”

    “王平安,孤不喜欢你了”。李治的手松开了他的肩膀。王平安道:“那就盖个大点儿的,五千贯!”

    “王爱卿,孤考虑一下,要不要把你配到岭南去!”李治板着脸道。

    王平安嗯了声,道:“那就再盖大点儿,两万贯!”

    “无病啊,再怎么说孤也是你的堂姐夫,你堂姐还在这儿呢!你都拿金瓜子赏外人了,怎地对亲戚却如此小气!”李治又把手搭到王平安的肩膀上了。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五万贯,这是最多了,要是再多,臣就拿不出了,干脆收拾行李,去岭南算了!”

    心中纳闷儿,李治平常不这样啊。怎么今天竟然会敲起臣子的竹扛来了,定是有高人指点,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拿金瓜子赏人,还知道

    要

    他看向史爱国,就见史总管脸一红,低下了头去。明白了,就是这位宦官领说的,这些话也是他教的。要不然李治绝不会如此,有失太子身份!

    史爱国心里很是不好意思,可他也没办法,他不是在太子寝宫里找到李治的,而是先去了寝宫,没找到后又去集贤馆,是在那里找到李治的。

    当时的李治正在“痛苦”之中。不是因为宿醉而难受的痛苦,而是在因为父皇要他带头捐钱而痛苦,他向来没有金钱观念,猛地听说要捐钱捐物,便即慌神,他都不知道该捐啥才好。

    史爱国灵机一动,便给他出了主意,这不王平安正好在后宫呢嘛,他可是大大的财主,现在到了为君分忧的时亥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出点儿血吧!

    于是乎,李治在他的启及指导之下。狠狠地敲了一笔王平安的竹扛。虽然手法儿太稚嫩,有点直来直去。一点都不婉转,但效果很好,王平安不敢说不给!

    李治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五万贯听着不少,但到底符合不符合他太子的身份,他却是搞不清楚。回过头,看向史爱国,想让他拿个主意。

    这时,王平安也在瞪着史爱国,我都管你叫史老叔了,你就嘴下留情吧,我都够冤大头了!

    史爱国真够意思,果然嘴下留情,他没吱声,不敢看王平安的眼睛。可他嘴里留情了,脑袋却摇了摇,那意思很明显,王平安有的是钱。五万贯肯定没封顶,再管他耍!

    李治立即转回头,对王平安道:“无病,你”他性子终究是柔弱。说不出太强硬的话。这要是换了别人,眼睛一瞪,你就出五万贯啊?好,钱我不要了,你收拾行李委岭南吧!

    见太子要服软,竟有软语相求的意思,别人没着急,太子妃着急了!王氏心想:“我得帮帮太子,帮他办好了事儿,他一高兴,就会对我好些,去我宫里的次数自然会多起来的”。

    王氏道:“堂弟,姐姐舍不得你,但派你去岭南,也是为了国家大事。你去吧,姐姐会派人时常给你捎些长安特产的!”

    王平安脸一绿,怎么,玩宫斗玩到我的头上来了?

    见王氏夫唱妇随,李治忙道:“无病。那你就,”去一趟岭南?。

    王平安捏了捏鼻子,心下不愤,但他太“弱小”了,只餐伸脖子挨宰,道:“臣为了日后能娶到个象样的媳妇儿,所以家里给备了点财礼。估计着卖吧卖吧,能有三万来贯吧。要是都送给殿下,也不是不成。可臣的终身大事,怕要耽误啊!”

    李治忙道:“没关系,你娶媳妇儿的事,包在孤的身上,孤一定给你说门好亲,你就放心好了”。

    王平安叹口气,冲李治拱拱手。便向宫门方向走去。

    李治叫道:“喂,无病啊,你干嘛去?。

    王平安头也不回地道:“回家卖东西啊,给殿下凑钱去。还能干嘛去”。脚下不停,不多时便去得远了。

    李治对史爱国道:“他好象生气了”。

    谁一口气捐八万贯出来,气都好不了!史爱国陪笑道:“年轻人,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过两天就没事了。大不了殿下留点儿心,给他说门好亲,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嘛!”

    李治点头道:“嗯,说得也是!”他看了眼王氏,忽又笑道:“你竟然有王平安这种堂弟,看不出来啊,倒有些本事!”

    这话说得极是明显,他早就看出来所谓的本家亲戚,是胡乱认的,他只是懦弱,却不是傻瓜。可也正是王氏帮了句腔,他才又从王平安的手里,敲出三万贯来,不管怎么说。也得给王氏点好脸色才成!

    王氏大喜,忙道:“臣妾好久没见殿下了,常常思念

    李治笑道:“好,今日就去你那里,咱们好好谈谈你的堂弟”。拉过王氏的手,两口子一起走上了千步廊。

    王氏简直要乐得飞起来了,看来还是有堂弟好啊,他一来太子就能去我哪儿了,以后得经常让他来才成!史爱国在后面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就都走啦,那萧良姊怎么办,啊,王平安进宫可是为她看病的,你们怎么把她给忘了,是故意忘的?那得了,我也暂时忘一会儿吧”。低下头。跟了上去。

    他们都不记得萧再,可王平安却记得,他心想:“要想长寿,远离。

    我是不会陪你们玩的,不过我可以让你们玩得更欢实儿些”。

    他出了东宫,直奔太医署,身为太医们的大头子,他要想办什么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的!弈旬书晒加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一十六章 恩比天高

    冻秋时节。天与略寒茫平安也不坐车,也不骑马,大略八匠署走去,走了半晌即到,走出一身小汗,感觉相当地舒服!

    进了太医署,太医们见他来了,连忙上前奉承。虽然王平安年纪不大,却管着他们这么一大帮“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但一来王平安医术高,不服不行,二来王平安会为人处世,花起钱来,一点儿都不气,这帮太医都被他喂饱了,见到上司来,岂有不溜须拍马之理!

    应酬一通之后,王平安进了自己的屋子。命人叫来太医承陶巨东。陶巨东正在为推广预防天花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听王平安传唤,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跑来见他。

    客套几句,问了问天花事宜。王平安岔开话题,道:“陶大人,最近本侯想了个方子,想找你验证一下!”自称本侯,比自称本官,还要有范儿!

    陶巨东眼睛一亮,王平安的方子最多,而且个个好使,不知今天他想出来的是什么方子。他笑道:“侯爷有新方子了,还请说与老夫知晓。”

    王平安提笔想写方子,却又放下了,这种事情落于纸笔,就等于给人证据,这是万万不可的。他顺势将笔递给陶巨东,道:“本侯的手腕有点疼痛,提笔吃力。你来记录吧!”

    陶巨东忙道:“侯爷的手腕怎么了,老夫来看看!”

    王平安将笔塞给他,道:“没事,过两天就好。我说你记,上党参两钱半,炙甘草两钱,当归身两钱。炙升麻一钱,炙黄葳三钱,”他将药方说了出来。

    陶巨东赶紧提笔记方,记完之后。他哦了声,道:“这个方子是治带下症的吧,可是治血瘾闭经的?”

    王平安点头道:“不错,正是治这个病的,要空腹时服,服后平卧。

    你再记,服过这个方子两剂之后。还要再加减使用。这回是炙白芍两钱,上党参两钱,炙甘草两钱。当归身两钱,炙黄民三钱”他把加减后的方子,说了一遍。

    陶巨东提笔再记,心中纳闷儿,这么个开方法,明显是见过病人了。这是对症下药啊,可不是根据药理,凭空地去研究方子。

    记完之后,他问道:“这方子加减之后,如何用法?”

    王平安道:“还是空腹服。还有个方子,你再记一下!”他又说了一个方子。

    陶巨东记完之后,道:“这个方子是给妇人调理身子用的,药物配伍很是精准啊,应当是成方,,吧?”

    王平安道:“以前用过,很是有效。妇人服了这药后,不但能养好身子,而且更宜受孕,生儿子的机会大大增加!”

    陶巨东大吃一惊,仔细地看向方子,道:“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药方?”忽然想起来了,眼前的王侯爷绰号众多,其中有一个便是送子小观音!难不成,他就是靠这个方子,让妇人包生儿子的,听说洛阳有户人家,在他的帮助之下,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

    这药方其实只是调养身子用的。不可能让妇人包生儿子,但王平安却知,萧氏病是一定会好的,而好后很快就会为李治生下儿子,便是李素节。既然如此,那功劳何不,,嘿。让陶老太医去立一立呢!

    王平安又补了一句:“这方子极是灵验,但在服用之后,必须每晚午夜时分,焚烧檀香,连着念上一万遍阿弥陀佛,这才会灵验,不管是少了一声,或是多了一声,这方子就不灵了,也就生不出儿子了!”

    陶巨东噬地抽了其凉气,这个方子可真够折腾人的,这里是太医署。这个方子不会先用在民间。而是会用在宫里的嫔妃身上,如果真的传入宫中,成为宫廷秘方,那宫里的嫔妃们可有的苦头吃了。

    老太医幻想了一下,夜深人静之时,皇宫里处处冒烟,无数的嫔妃口念阿弥陀佛!一万遍啊,光记数就够费劲儿的,要是念着念着没记好数,还得重头再念,那晚上也别睡觉了!王平安说罢,摆手道:“这三个方子都是大有用处的,你好好辨证一下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去灵感寺找我!”

    陶巨东忙道:“是是,侯爷慢走!”他又拿起方子,看了起来。这方子好啊,不如我回家也让新娶的小妾试一试?

    出了太医署,王平安叫了辆马车,送他回了灵感寺。

    下了车,他给车夫算好车钱,还没等进寺门,就见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车边站着车夫,这车夫穿绸裹缎。看样子是个富贵人家的家仆。

    这车夫见王平安回来了,忙跑上前来,给他跪下行礼,道:“王侯爷,您回来了,我家王爷正在寺里等着您呢?”

    王平安一皱眉头,心想:“王爷,难道是李恪?他最近不是挺消停的么,怎么又蹦达起来了?”冲车夫点头微笑,进了灵感寺。

    车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失望。人人都说王侯爷大方,只要巴结他,定有好处,怎么今天自己上前主动跪倒,却一个铜板的赏都没讨到?他兜儿里的金瓜子用完了?

    王平安进了寺门,远远的就见大殿里李恪背着手,来回转圈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他连忙小跑起来。进了大殿,亲热地道:“吴王殿下,您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找下官有事儿?”

    非常明显,李恪心里有事儿,而且不是小事儿。他见王平安回来。啊地一声,紧走几步上前,拉住王平安的手,道:“这些日子本王事忙,没有来得及设宴,为你高升庆祝。无病,你莫要怪本王怠慢啊!”

    王平安忙道:“下官哪敢啊。别说不敢,心里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王爷找下官有事儿?”

    李恪嗯了声,有心说几句客套话,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很少有拉下脸来求人的时候,可这次事情来的太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急切之间,竟现无人可求,能帮上他的忙的,除了王平安,放眼长安城。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他伸手抱住了王平安的肩膀。一脸为难地道:“无病,本王待你如何?”

    王平安心里头一哆几,子是哥俩儿啊。纹李恪的动作芳和李治的模样,而心引刚话也一模一样!

    没办法,也只有用一模一样的回答了!王平安道:“王爷待下官,真可谓是恩比天高,情比海深!”

    李恪嗯了声,表情稍稍放松了些,他道:“无病,今天本王遇见了件难事,想请你帮忙!”

    “王爷尽管说,下官虽然肩膀窄,但只要能挑得起的担子,定为王爷分担!”王平安心想,坏了,这个也是来要钱的!

    果然,李恪抱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将为了预防天花事宜,要悄钱的事说了。最后他道:“无病啊。要说本王的俸禄也不算低了,但宫中母妃却是清贫,别的嫔妃都有娘家可以帮衬,可母妃她,唉!”

    王平安心想:“这个忙可得帮了,杨妃再怎么说,也我家里的老娘有点关系,不能让她为难啊!”

    李恪又道:“这次为百姓募捐。是按着品阶来的,母妃平日虽有体己。但却实在拿不出手,所本王不但要为自己拿,也要替母妃拿,拿少了面子上过不去。可是”唉。本王虽然些好友,但这次人人都不落空,他们也要出钱的,没法帮到本王”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身为王爷竟然要向别人借钱,这可实在是有些丢面子,可现在没办法,无法借用内帘,他这王爷就有些捉襟见

    了!

    王平安心中嘿然,这可真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王爷又能怎么样,皇妃又能怎么样,光靠那点儿俸禄,而不想着置办产业。遇到着急用钱的时候,你王爷也得求我这个侯爷!

    应了《红楼梦》里的那句话:大有大的难处。多精辟的话,经典名言。

    在人前要面子,私底下你就得勒裤腰带!

    王平安想起在现代,别人结婚。自己给送红包凑份子的事儿了,要遇上哪个月结婚的亲朋多些,自己送红包,红包越大,面子越厚,可回家真得靠方便面过日子啊!

    他叹了口气,道:“大有大的难处。王爷虽家大业大,可要照顾的人也多啊!”

    “谁说不是呢!”李恪有点着急,借不借,你到是给个实在话儿啊。光同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钱花!

    王平安道:“下官这次来京。带了一些盘缠,可以凑些给王爷,不知王爷你需要多少?”

    李恪早就想好了,他伸出一个巴掌五个手指,冲王平安晃了晃。

    王平安哦了声,道:“五万贯,有点儿多了,现钱我没这么多,的变卖一些珠宝,可能得过个三两天,才能把钱给您送去!”

    “五,万贯!”李恪唯地就抽了口冷气,他看了看自己的五个手指。又看了看王平安,心想:“当医生这么赚钱吗?他家地里头,莫非不长庄稼,长的却是铜钱!”

    看着他的表情,王平安心想:“糟了,我把他和李治做比较了,那个是八万贯,我便以为得给他五万贯。他不会说的是五千贯吧,或者五百贯,我可亏大了!”

    李恪双手伸出,紧紧握住王平安的手,道:“关键时刻,还得靠你啊。别人都靠不住!”他又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再也没说啥。转身!

    王平安摇了摇头,就算大恩不言谢。好歹你也许我点好处吧,人家李治都答应给我说门好亲了,你就这么走了?

    李恪走了没多一会儿,王平安还没坐下喘口气呢,就听寺外有人叫道:“无病啊,我老人家来看你了!”进来的是尉迟恭,手里还提着一盒点心!

    尉迟恭一进殿,就道:“臭小子。也不说出去迎接我一下,就让我自己这么进来了,亏我还惦记着你。给你送点心吃!”

    他将羔心往桌子上一放,走过来抱住王平安的肩膀,笑道:“我老人家对你好吧?”

    王平安点头道:“嗯,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你有多好。你说说看!”尉迟恭笑道。

    王平安呃了声,不会吧,你也是来借钱的,你应该不缺钱吧?他只又道:“恩比天高,情比海深!”

    “你知道就好,我老人家今天碰上件事,有点棘手,”王平安很直接,很豪爽,很有男子汉气概地道:“是为天花事宜募捐的事儿吧?你开个数出来吧!”

    一剪钟后,尉迟恭心满意足地出了灵感寺,心里盘算,两万贯。一半捐出去,一半给两个没出世的儿子。置办些产业,就在长安置,这里除了那座破宅子外,哪个坊的地价都涨得快!

    没过多一会儿,寺外又有人来。柴令武大步进来,手里提着一盒点心,人未进殿,笑声先到,他道:“王侯爷,卑职来看你了。我家公主亲手做了点心,味道好极,卑职特地拿来给你尝尝”

    他看到桌上那盒点心了,真不好意思,连盒子都是一样儿的!

    很是尴尬,但他还是把话说完了:“你说我家公主待你如何!”没好意思上前抱王平安的肩膀!

    王平安连站都懒得站起来,很顺口地道:“恩比天高,情比海深!”

    “那个”那个吧”柴令武和他关系一般,但他所认识的财大气粗的人,又能借他钱,脾气又好。不会削自己面子的大好人,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王平安心想:“古往今来,我一定是收好人卡的冠军得主!”他道:“是为了募捐的事吧?柴兄所需多少?”

    柴令武硬着头皮道:“算上公主的那份,至少得四千贯,才不至失了面子!”他一年的俸禄,好几项进帐加一起都不足四百贯,可面子重量却是俸禄的十倍。

    王平安点头道:“成,后天我就派人给你送去,你的集心,就放这儿吧!”他指了指尉迟恭拿来的那盒。

    柴令武相当地不好意思,道:“这,这真是我家公主亲手”

    “明白,明白。柴兄回府后。替我好生谢谢公主,劳她惦记着我!”王平安点头道。

第三百一十七章 画份藏宝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有钱的人不少,可他们为什么不求别人。偏偏来求我?看来我还是太好说话了,人缘好没问题,可人缘太好。就成问题了!”

    一口气没喘均,寺外又来人了。这回来的人,竟然是把他当成情敌一样看待的房遗爱!这段时间房遗爱日子过得相当的舒心,他和高阳公主恩爱非常,多亏了王平安的烈酒,使他终于明白,高阳公主喜欢什么了,妻子的喜好一确定小日子可不就幸福快乐了嘛!

    他进了院子,见王平安就坐在殿内,正打算起身们迎。房遗爱忙道:“王侯爷,下官给你赔礼道歉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了手里的一盒点心。

    王平安出了殿,心想:“这家点心铺子生意做的可够大的”啊,不会是就开在灵感寺的附近吧,他们路过时,一人买一盒?”

    房遗爱给王平安行了个礼,他身上没有袭爵,驸马都尉的品阶远远小于王平安的侯爵,只能以下官之乖匕相见。

    他直起腰来,道:“王侯爷。以前下官对你有些误解,还请你原谅。我家公主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所以亲手做了点心,叫下官给你送来

    两左进了殿,桌上正中间。摆着两盒点心,和他手里提的一模一样!

    “那个”我那个”房遗爱没话说了,他脸皮没有柴令武厚,没法瞪着眼睛说瞎话!

    他说不出来,王平安只好替他说了:“公主殿下对微臣真是恩比天高,情比这个话还是算了吧,可千万不能说出口。入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别看现在笑嘻嘻的,要真是哪句话说错了,翻脸的度,那可是比翻书还快的!

    王平安顿了顿,道:“本侯能的以被点中为明年的副主考,多亏了房老大人,在皇上驾前美言,本侯才能得到机会,为朝廷尽一点微薄之力。房老大人对我当真是,恩比天高。情比海深啊!”

    房遗爱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王侯爷你太善解人意了。不过,他实在没好意思改口。说这盒点心,是他娘亲手做的,叫他给王平安送来!

    王平安接过点心,放到桌上,道:“最近朝中有些事情,让房兄为难了吧,可是因为种疽募捐的事情?”

    房遗爱看了眼桌上的点心,明白了,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来找他的。同样也有别人来找他借钱!

    王平安道:“要是房兄手头紧的话,我倒也能为你分担一二,四千贯如何?”

    一亥钟后,房遗爱也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灵感寺,王平安真是大好人。借钱本是件难堪的事,可他却让人如沐春风,一点没让自己下不来台。大大方方地借了钱。看来王平安值得一交,以后要多多来往才是。

    王平安这回没坐下,反而去了院中。来回走动,想看看还会不会有人再来。寺外倒是没人来,可寺内出来人了。

    惠正从后院转了出来,冲王平安双掌合什,叫了声师叔。

    叹了口气,王平安道:“惠正。你不会也来和我谈谈交情,说一说恩比天高,情比海深吧?”

    惠正却摇了摇头,道:“师叔。师侄走向你来辞行的,明天我就要离开长安去西域了!”

    王平安微微一怔。道:“已然入秋了,你要是现在走,路途遥远。怕是会赶上冬天,天气寒冷。你受得了吗?”

    惠正道:“师侄并非去天堑。只是去西域高昌附近。近日里京中有传言,说玄类大师受困于高昌,被强盗劫持,师侄是去解救他的!”

    他以为王平安不知道谁是玄典。便详细地解说了一番。唐玄类在西域被劫一事,已然不是秘密了,在京中被传了开来,但朝廷是不会出钱赎回唐玄禁的,如果这种事一旦妥协,后果不堪设想,会有越来越多的强盗,有样学样的!

    可是朝廷派兵剿匪,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剿得清的,毕竟西域地广人稀,想要找到强盗都难。还谈什么迅剿灭!

    惠正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有了打算,他正想去天堑求取真经,得知玄婪大师已然取回真经,东返途中遇难,他就想去救人。反正这段时间。他收了不少的香油钱,足够赎回人了。如果能救回前辈高僧,又能带回真经,那也算是功德无量。

    王平安听他说完,心中喘嘘,怪不得日后唐僧的事迹,会被改编成,他取经的过程,还真是着实不易啊!

    王平安道:”巾入师被困。自然要去解救,我对他很是尊重。但不能南嚼,你去也好。不过路途遥远,你带太多的铜钱不方便,我给你带些珠宝,你出关时换成钱再去救人。”

    惠正也不客气。当取答应。

    王平安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为什么大家都向自己借钱?一幕他们都知道自己有钱,可能是在户部时,自己要盖宅子,官员知道了自己有钱,便传了出去。二来是因为自己好说话,不会让来借钱的人面子上难堪,所以大家也都愿意找自己!

    但如果事情这么展下去。也不是个事。如果别人总想:“王平安到底有多少家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能让别人总惦记自己啊!

    翻来覆去,想了好半天,他才想出个法儿来。何不用用现代手段。大家合起伙儿来做今生意,都得些好处!

    要想让自己得到大利益。那就的让别人得到一些小利益,适当的将好处分给别人,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有了实际利益的牵扯,自己身边才会聚集起更多的铁杆,自己才会更安全,这才是长久之策。

    主意一打定,他便叫来了秋仁杰,问道:“兄弟,你会不会造假的古画,比如说将纸或者羊皮啥的。做成古旧的模样,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秋仁杰想了想,道:“大哥是想做古董的生意?这个小弟并非是内行。也造不出太好的质品来。不过要是将羊皮做旧,做成几十年前的模样,这个就不难了。”

    王平安笑道:“我要的便是这个!”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的主意是,我王平安是有钱,但钱也没多到大家都能来分一杯羹的地步。不过呢。我却得到了一张藏宝图,我大公无私,主动交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去寻宝,寻出来的宝藏,便用做这次推广种疽上。开一家大型的,由朝廷主持的医院,再开一家熟药厂,这样一来可以让百姓多受益,二来也可以让朝廷在这方面,有笔进帐,可以将医院长久的开设下去。

    宋代是最重视这个的,曾设立了好几个慈善医疗机构,如居养院,专门收容贫苦无依的老人,提供食宿和医药;还有安济坊,专门给吃不起药的贫民看病,也就是后世的“医院”医院这个词,就是从这里来的;再如漏泽园,专门掩埋无人收拾的尸骸;还有熟药局,普及医药,生产的成药标准统一,方便服用,而价格低,老百姓能买得起。

    一个国家医疗设施是否完善。是文明程度的一个衡量标准,更是直观体现!

    秋仁杰听得眼中安亮,道:“大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咱们无意中得到那无数的宝藏,我们想的都是传给儿孙,可你却想的是天下百姓。不说别的,光是这点。小弟就算是拍马直追,这辈子也是赶不上你的!”

    王平安心中有点苦,他可没这么伟大,这不是怕自己被人惦记么。这才想出来这个方法,大家收益。

    秋仁杰又道:“可是,这样的大好事,为什么要假托太子之手呢?大哥自己出资,办好这件事,岂不更好?”

    王平安立即摇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由李治出面,他是储君可保日后自己平安,二来和未来的皇帝抢功劳,可是大不智之举,想想明朝的沈万三,那就是最好的注脚,和最高领导比本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兄弟二人关上房门,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番之后,招来了欧阳利,又再商量一番,欧阳利目瞪口呆之余。立即带着人去办了,所幸要拿出来的金砖只是一小部份,要不然他们还真没法在短时间内,将王平安的吩咐办好!

    两天之后,一切妥当,王平安再次进了东宫,一见李治,便道:“太子殿下,前日说的八万贯,臣实在是拿不出来,特此前来领罪,请殿下将臣配到岭南去吧!”

    李治一听这话,当时就闹心起来了。他道:“无病,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又变成拿不出来了,孤都和父皇说了,要带头募捐,以做表率。你这么一来。岂不是让我失信与父皇?”

    王平安道:“臣之所以花钱大手大脚,主要是因为得了一集藏宝图。要是没有这张藏宝图,臣哪敢如此乱花钱呢?”

    李治啊了声,道:“藏宝图。什么藏宝图?”,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李治亲自带队寻宝

    二平安向左右看了看,读里是崇贤馆,大殿!中侍古着鹏一旧曰侍。还有十来个宫女,史爱国也在其中。

    史爱国一看王平安的表情,立即冲内侍和宫女们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他自己也知趣地,想要退出大殿。

    王平安忙道:“史总管留步,您在书馆里待得时间久,看的书多,这张藏宝图还得请你验证真假。”

    史爱国大是感激,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含笑冲王平安点点头,留了下来。

    王平安从衣袋之中,取出了一张羊皮纸,交给史爱国,让他转呈给李治。这张羊皮纸是秋仁杰做的,上面画了地形,并且作旧,看上去象是几十年前的东西。

    他道:“这张羊皮纸是臣无意当中,在一个临死的老人身上得到的。那人自称姓杨,以前是杨玄感府中的管家,杨氏败落之后,他从府中偷出了这张羊皮纸,一直保存到现在,只因生了重病,所以想拿出来换钱买药,臣给他看了病,但却没有治好他,他临死之前,将这张羊皮纸送给了臣,可臣一直不敢肯定,这张纸到底是不是藏宝图

    王平安说这种话,是一种心理暗示,在对方没有看到东西前,先说个小故事,这样对方再看到东西,自然而然会往上面想,假的就容易想成真的了。史爱国将羊皮纸呈给了李治,李治拿过一看,道:“这上面有图。好象很旧的样子了!”

    史爱国也点头道:“可不是嘛,一看就有年头了,这羊皮纸都被虫子蛀了!”

    事实上,他俩谁都分不消这张羊皮纸到底是不是藏宝图,都没有制造质品的知识,只是听王平安说是从杨玄感家里得到的,便感觉这张羊皮纸很旧,很有年头。

    羊皮纸上没有写任何的字,只是画了座城,然后城外有点山水什么的。也看不出来是啥。忽然,史忠臣道:“老奴曾听人说过,前朝有人写秘信时。字迹需要用火来烤,只要纸一受热,就能显出字迹来了!”

    李治奇道:“竟有这种事?孤倒是头一回听说。”

    集平安也是一脸的惊讶,道:“用火烤?那不就把纸给烧了吗?”

    史爱国也有点吃不准,道:“只是听人说过,老奴也不知真假。”

    王平安走到桌边。见桌上放着火石纸信,他点着了根蜡烛,道:“用火烤的话,要是把纸给烧了,那就麻烦了,不知还没有别的方法?”

    史爱国摇头道:“别的咱家就不知道了!”

    李治相当地兴奋,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儿,很感兴趣,当然他不是对什么宝藏感兴趣,而是对寻宝这件事情感兴趣。

    手里拿着纸,李治道:“小心点儿,先烤烤看!”将纸靠近蜡烛,轻轻烤了起来。

    用火烤纸,以便使纸上的字显露出来,是写秘信最简单的手段了。但在李治看来,却是相当地高深,简直可以称为奇迹!

    羊皮纸靠近尖光,只烤了一烤,稍一加热,纸上便很“奇迹”地露出了字迹来,纸头处写着五个大字,杨氏藏宝图!

    “啊,真的有字,真的有字啊!”李治叫了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举着纸的手都哆嗦了!

    王平安也是满脸的激动,哎呀一声,叫道:“史总管,你说的法子还真灵。纸上竟然真的显露出字迹了!”

    史爱国老脸笑成了一朵花,他可没想到竟真的会有字迹显示出来,笑道:“看来这是一张真的藏宝图。要不然上面的字干嘛弄得如此隐秘!”

    李治也道:“爱国,多亏了你,这张图上的秘密,才得以破解啊!”

    王平安道:“可不是嘛,纸一遇火便会燃烧,谁敢用火烤它啊,这方法如此危险,也难怪那个杨家的老仆,一直没有现秘密!”

    三人起感慨,议论一番,又用火继续烤纸。纸上除了大字之外。下面又出现了字小字写着大兴城外的某处,藏着杨氏重宝,除此之外,还写着长诗,看样子是杨玄感写的,感叹自己就要出兵反隋了,怕万一出事,自己的子孙后代受穷。所以留下重宝,并画图指引,希望子孙们能找到,过普普通通富家翁的生活,不要再做官了!

    念完了小字,李治哦了声,道:“原来是杨玄感在起兵前画的这图啊。却没想到,竟被没有良心的仆人偷走。没能留给杨氏后人。”

    用蜡烛再往图上烤,就见这张图画得非常详细,简直可以这么说,拿着这张图,一点脑筋不用动,只要照着走,就能找到宝藏了!

    李治和史爱国都没见过真正的藏宝图,以为本就如此。史爱国道:“殿下你看,这里画着个圈儿,写着重宝埋藏处,这离长安城也不远啊,好象就在西北方向的大树林中

    他语气中倒没有怀疑,只是有点感觉。似乎宝藏埋得离长安太近了些。为啥不埋在深山老林要呢?

    王平安赶紧道:“离城不远,这就对了,当时他也没时间把重宝埋得太远啊,那种情况下,马上就要打仗了。埋得自然仓促,不过也正好说明了,重宝是真实存在的!”

    李治和史爱国一头,想想也对,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王平安又叹道:“这张藏宝图可是把臣给害苦了,臣以为能得到重宝,所以花钱大手大叫,结果把钱都花光了!”

    李治看了他一眼。道:“你莫要哭穷。如果找到重宝,那孤也就不管你要钱了,而且还会分给你一些。”

    他将纸收入怀中,站起身来,道:“爱国,你叫上几个人,咱们一起去将重宝挖出来,献给父皇!”

    王平安“大吃一惊”道:“殿下,万万不可,那太危险了,万一重宝埋藏之处,有机关埋伏,那您去了岂不危险?”

    史爱国也道:“殿下就不必亲自去了。让王大人和老奴带上人去,也就够了!”

    李治嘿的一笑,道:“孤要亲自去看看,杨玄感到底埋了什么重宝。”他在深宫里面憋得久了,从没遇到过什么新鲜事儿,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冒险”一把的机会,哪可集放过。

    王平安又劝了几句,见劝不动,只好道:“那就让臣穿上盔甲,陪在殿下的身边吧!”

    史爱国跑出大殿,叫来几个贴心的禁卫,其中就有蒙大恬和蒙小恬这哥俩,叫禁卫们带上挖坑的用具,众人多一刻都不愿等,直接就跑出了东宫,骑马出了长安城,去了西北方向的大树林!

    长安城外西北的大树林。

    欧阳双爬到一棵大树上,正向远处眺望。树下欧阳义问道:“看到了什么,主人来了么?”

    集阳双摇头道:“还没有,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啊,再等下去天可就黑了!”

    欧阳义叹了口气。道:“照我看,那个太子的胆子必定小得可怜,这时候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来呢!”

    树林里,欧阳利走了出来,道:“他来不来没关系,只要派人来就成了!”

    他们几个这两天可是忙坏了,又要重新挖开那座地道,又要将里面的金砖弄出一批来,然后还得再把地道填上,再然后又找地方,将金砖埋起来,还得弄成是几十年前的模样,幸亏人多,可以分头行事,要不然还真干不完这许多的事情。

    又过了好半晌,欧阳双忽地叫道:“来了,主人来了,太子也来了,还带了一群宫中禁卫”乖乖的,里面还混着一个宦官!”

    欧阳义问道:“有没有宫女?”

    欧阳双从树上跳了下来,道:“没有。都是男的!”

    “那个宦安不能算是男的!”说着话,哥几个全都奔进了树林之中。

    过不多时,王平安和李治他们便到了。李治拿出藏宝图,看了看,道:“应该就是这里。可是够难找的啊!”

    王平安一咧嘴,心想:“拿着图直接就找到地方了,这还叫难找啊。难不成直接把重宝放到你手里,才叫好找?”

    几名禁卫下了马,进入树林查看,不大会功夫,又返回林边。道:“殿下,林里很安全,可以进去了!”

    众人下了座骑,王平安走在最前,叫道:“如有危险,臣为殿下抵挡。定保我主平安无事!”他早就换好了一身盔甲,手里拿着块盾牌,从禁卫的手里拿过一把横刀,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树林。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林边还算明亮,可一进林子。夕阳光辉照不进林子,竟然凭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本来李治他们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只不是来寻宝而已,挺高兴的一件事儿,结果被王平安一通紧张兮兮的,弄得大家都紧张起来,都有点害怕的感觉,可到底害怕的是啥,却都说不出来!禁卫们紧紧地护在李治的身边,跟在王平安的身后,按着地图走,一直走出了好远。进入了密林深处。此时天色已然全黑,林中更加黑暗。不时有夜鸟怪叫,让人毛骨悚然!

    忽然,林中竟然弥漫出一股烟味,这股烟的味道有些臭呼呼的,闻起来让人恶心想吐!

    王平安忽然啊地一声大叫,回过头来。叫道:“太子小心,这里有瘴气!”

    李治等人立时全部停下脚步,人人都闻到这股臭味了,都以为是林中枯枝败叶腐烂后出的味道,没有多想。更没有往瘴气上想!

    李治惊道:“这里是长安,怎么会有痒气?”

第三百一十九章 李治依赖王平安

    二安地外北方。吊然众片树林很大,但周围好歹也有人嚼世,小非人迹罕至之处,怎么会有瘁气?如果要是有卑气,那这附近就不会有人居住了!

    王平安回过身来。跑到李治的跟前,大声道:“太子不必惊慌臣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把绿色的小药丸,每人给了一颗,道:“含在嘴里,可解恶具痒气!”

    李治和史爱国以及一众禁卫,连忙将小药丸含在嘴里。李治道:“无病,这里怎么会有痒气?”

    王平安假装思考了一下,道:“想必是杨玄感埋宝之时,太过仓促,怕被别人找到,所以才在藏宝之地,制做了机关,可以喷痒气毒雾。如此一来,自不会有人敢靠近这里了!”

    众人听罢了,纷纷点头,应该就这么回事了!

    离他们不远,林中暗处,欧阳利脸上包着手巾,一头汗的正在扇扇子,面前有个小坑,坑边被成堆的树枝挡住,火光被罩在坑里,他正在燃烧一堆牛粪。边扇扇子,他边想:“真够臭的,这牛吃的是什么草啊?”

    嘴里的小药丸慢慢融化,出一股香甜的气息,众人感觉稍稍好过了些。李治道:“真没想到,尚未寻到宝物,就要先中机关暗算。这次寻宝。着实的风险巨大!”

    又拿出了那张藏宝图,李治打开观看。借着火光,众人看到了图上标明的重宝埋藏处,竟然就在附近!

    四下张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小小的乱石山,李治大喜,道:“就在这里了,图上画的山包,可不就在前面!”

    众人大喜,赶紧跑了过去,来到乱石山包的跟前。再次比照地图。李治指向一块巨石,道:“就在这下面了。来人啊,将这块地挖开!”

    蒙氏兄弟等禁卫。按着李治所指,来到巨石之下,用锄头铁铲挖坑。挖了好半天,直挖了两丈多深,也没挖到件么!

    史爱国为李治打着火把。他道:“殿下,会不会咱们挖错了地方,这里没有重宝啊,都快挖出个井了!”

    李治皱起眉头,他也有些动摇,毕竟以前没有干过这种事,听都很少听过,毫无经验可依,他又看起那份藏宝图,看了半晌,道:“没错啊,就是这里啊。图上标得清清楚楚,连这块巨石的形状,都画得不差分毫!”

    王平安在旁道:“殿下,臣以为,既然是重宝,当然要难找才对了,如果埋的不深,挖起来简单,那不早就被人给挖走了!”

    李治和史爱国一头,这话说得有理,看眼前的情形,要想挖出重宝,先得挖口井出来,而老百姓就算来到树林?,也不会在这儿挖井的,如此一来。重宝自然就安全了!李治点头道:“如果是孤藏宝,定然也会如此心的!”

    集平安和史爱国一头,都说埋得深,才证明有重宝,埋得浅反倒是不对头了!

    他们在上面说着话,可底下挖坑的禁卫们却有些奇怪,这坑咋这么好挖呢。土质松软,虽然挖了两丈来深,可却并没有费大多的力气。

    从土质上看,似乎被人挖开过,而且还就是这两天的事儿!

    可禁卫们常年在宫中宿卫,深懂有疑问也得咽进肚子里的规矩,有些话打死也不能问,打死也不能说,只等烂到肚子里!

    又等了片刻,忽然坑下叮的一声大响。正在挖土的蒙小怪叫了起来:“坑下有石头!”

    上面的李治啊地一声,探身向下,叫道:“是什么石头?”

    “是”很大的石头,象是块石板!”蒙小恬说着话,挖得更起劲儿了,开始沿着石头的边缘,向旁边开始挖!

    禁卫们一起动手,过不多时,便从坑下挖出一块巨大的,足足有千来斤的巨大石板,沿着石板的边缘,几名禁卫齐声大喝,将石板翻了起来!

    就听下面的禁卫一起叫道:“金砖,下面前是金砖!”随即欢呼起来!

    李治大喜,一把抱住王平安,笑道:“真的有重宝,真的有重宝啊!”

    王平安也是相当地雀跃,反手抱住李治,道:“殿下洪福齐天,竟然找到了杨玄感留下的重宝!”

    他又拉住史爱国,叫道:“史老叔,要不是你现了藏宝图的秘密,咱们哪可能找到重宝,下面前是金砖啊!”

    史爱国这时都傻了,真有重宝啊,而且还是金砖,他想起以前听到过的一个江湖传言,说杨素最喜欢铸造金砖。而且隋杨帝在抄他家时,并没有抄到金砖,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那批金砖?

    他赶紧把话和李治说了。李治更加欢喜了,笑道:“杨素铸造金砖。留给了杨玄感,而杨玄感又把金砖埋到了这里,结果竟然被咱们给现了!”说罢,他哈哈大笑,只感觉这辈子的成就,再没有过今晚的了!

    下面的禁卫又喊上了:“殿下,下面是个石窖,里面满满一下子,全是金砖,估计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啊!”

    王平安心想:“十万两多一点儿!”他叫欧阳利取出十万两黄金,虽然十万两听起来吓人,可对于杨氏旧宅里的金砖数目来讲,还仅仅是一小部份,大头儿他自己留下了,没准以后能用得上呢,不可能全都献出去的!

    李治笑道:“把金砖都启出来,让孤也瞧瞧!”

    下面的禁卫立时开始往上运金砖,运了好半天,这才将金砖全都运了上来。坑旁一块平地上,堆满了金光闪闪的金砖。在火光的映照下。相当地耀眼!

    望着一地的金砖,史爱国擦了把口水。道:“殿下,咱们大唐的国库里,都没有这么多的金子啊,照老奴估计,至少得有十万两朝上!”

    李治狂喜,笑道:“这么多啊,比国库里的金子都多!”

    王平安也是满眼放光,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停地摇头,很是懊悔的样子。

    李治奇道:“无病,你怎么了,咱们找到了比国库还多的金子,你怎么反倒叹起气来了?”

    王平安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要不是认为臣有钱,让臣拿钱出来,臣是断断不会交出纹张藏登讨刚,结果没成想这里竟然埋了如此多的黄金,要是臣偷偷挖出来,都够臣吃十辈子的了”。

    李治听了他这话,哈哈大笑,道:“孤是有福之人,而你就是无福之人了,这叫什么来着,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胳啊!”

    史爱国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心里却一阵肉痛,替王平安肉痛,十万两朝上的黄金啊,可不是铜钱,也不是白银,是黄金啊!

    王平安心里却想:“这点儿金子就把你们美成这样,要是你们看到了杨氏旧宅里的金屋,还不得乐晕过去”。

    他擦了擦眼角,道:“殿下,臣立下了如此的功劳,还有史总管和诸位兄弟,殿下你是不是该赏赐我们一些啊!”

    周围的人一听,立时都看向了李治。是啊,是不是该赏咱们点儿啊?

    李治却道:“得等明天天亮,孤将此事报于父皇知晓,该怎么赏,由父皇作主才行!”

    众人微感失望,要是换了皇帝来赏,估计也就赏不了什么了。全得用做给百姓种痘!

    众人在林中歇息了一夜。谁也没睡,都兴奋地谈着今晚这事儿。

    王平安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想用这批黄金,开设各种医疗机构的话说了集来。

    李治听罢点头,道:“是个好主意,不过听起来好象挺麻烦”。

    王平安却道:“殿下,按着这批黄金的数目来讲,绝对够支付种痘了。可种痘不是一次就能种完的呀,年年都得种。总不能每次都要咱们捐钱,钱生钱才是好事。如果建了熟药厂。那就可以卖药了,既能让百姓买到便宜的药。朝廷又能有进项,以备下次种痘之需!”

    李治看着王平安,道:“无病,这个主意你想了好久了吧?”

    王平安点头道:“是啊。想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没钱,所以也没能实施

    史爱国在旁听着,忽然插嘴道:“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啊”。

    李治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忽地,他抬头看向王平安,伸手拉过他,低声道:“无病啊,孤感觉离不开你了。不管啥事儿,你都能给孤解决好,而且只要有你在身边,孤这心里头就踏实。

    遇到啥大事小情儿的,也不头疼了,只要交给你办就好,你实在是让孤放心啊!”

    在没有认识王平安前,李治除了是长孙皇后所生之外,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了。什么功劳,什么威望都没有。可自从认识了王平安之后。好事不断,他总是能得到百姓们的欢呼,得到群臣们的爱戴。这是他以前从来也没有享受过的!

    而王平安呢,总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不管做出什么事,都一定把他放在前面,都说是他的功劳,他理应受到所有人的赞扬。王平安从不居功,也从来没有不满情绪,从来没有象别的大臣那样。总感觉自己做了那许多的事,立了那许多的功,可全都算到了别人的头上,会感觉吃亏,会牢骚!

    李治想喝酒就喝酒,想玩乐就玩乐,辛苦活儿王平安全包,而在天下百姓前露脸的事儿,李治全包,王平安半句怨言都没有!

    一件两件的事儿看不出来什么,但如果件件都是如此,李治很容易就对王平安产生依赖感。

    他性子懦弱,虽然长孙无忌对他很好,但动不动的也总是板着脸说教。他并不喜欢,对长孙无忌有种疏离感。可王平安就不这样,从不说他该这样该那样,有什么事儿都是先说出来,然后以李治的名义去执行。办好后李治去露脸!

    不管是做为现在的太子,还是日后的皇帝,李治都很需要被人肯定,就算是以后当皇帝当得久了,不需要被别人肯定了,但也总想有个,依靠,什么事儿有个贴心人,去帮他处理好。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信任武则天的原因!

    而现在的王平安,由于他一直那存温和,一直那么能干,一直在让他成为一个“好太子”所以事实上,王平安已经先武则天一步让李治产生了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一旦产生。再想被取代,那可难了。他已经成功地在李治的心中,树立了不可动摇的形象!

    王平安还想不到自己在李治心中到底有啥地位,他听李治这么说,赶忙道:“这是臣应该做的,为君上分忧,本就是臣子的本份!”

    李治嗯了声。道:“可能象你这样一心为孤着想的臣子,倒是少得很,除了你以外,孤再没见到第二个”。王平安脸上一红,没想到李治会这么露骨的夸自己!

    李治又道:“从前些日子开始,父皇便让孤试着批阅奏章了。批奏章这种事,着实让孤头疼,总是怕批不好。无病。不如你替孤看奏章吧。先看一遍,挑重要的事儿说一说,然后孤再批复,这样岂不正好,孤也不用头疼了!”

    王平安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刷地就变白了!不会吧,让我替你批阅奏章?这不太好吧,这可是成为权臣的第一步,要是李治现在就是皇帝,那还好说,可现在李世民还活着呢,如果李世民知道了这事,那他定是要消除自己这个“隐患。的,绝对不带手下留情的!

    他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批阅奏章是何等大事,臣哪敢替殿下批阅,别的事臣还能分担一二,唯独这个,万万分担不了!”

    李治笑道:“没让你批阅。只是帮着孤出出主意罢了,这叫什么来着

    史爱国忙插话道:“叫做智囊!”

    “你王平安就是孤的智囊!”李治拍手笑道。

    不管王平安如何拒绝,李治就是不答应,非要让他到崇贤馆。给自己当智囊不可!

    守着黄金,一夜说说谈谈,时间过得倒也快!

    五更天时,李治让王平安带着几个禁卫在此看守,他则带着史爱国返回了长安,去向李世民报告这件事!

第三百二十章 入中书省

    李治击后,王平安看着一地的金砖,又看了眼禁卫们。唉世…办都在看着他,其中蒙氏兄弟也在,见王平安看过来,忙陪上笑脸,叫了声王侯爷。

    王平安嗯了声,心想:“不管欧阳利他们将这件事做得如何周详。可漏洞肯定还是有的。有漏洞没关系,关键是要如何修补上漏洞。只要漏洞补上了,那就啥事儿没有

    他道:“昨晚挖出这些金砖。你们辛苦了!”

    禁卫们连忙凑上前来,一起说道:“不辛苦,这是卑职们应该做的”。

    蒙大恬走过来,蹲到王平安的跟前,道:“侯爷,说来也怪,我们昨天晚上挖土时,感觉土质松软,好挖得很啊,不象是埋了几十年的样子”。

    这件事瞒得过李治和史爱国。但却瞒不过这些禁卫,他们每年都要参加操演,其中重要的一项就是填挖,用以演习攻城,土好不好挖,那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王平安嗯了声,道:“秋天了。最近雨水多,林中土地潮湿,所以土质松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干嘛要提它?”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金子,看来要有十万出头。只多不少,兄弟们都辛苦了,你们的辛苦本侯都记在心里。报上名来,还有那几个跟太子走的,也都把他们的名字说一说。”

    蒙大恬心里一惊,不会是要灭口吧?禁卫们也全都哆嗦起来,这种事情摊到谁头上,谁都会害怕的,人人想到了灭口二字!

    蒙大恬硬着头皮,将众人的名字都说了。王平安重复了一遍,以示都记在心里,他道:“一共是十八个人,很好。这些金砖也没个数。得等回城之后,才能清查记录。这样吧,给你们个活儿,现在清查一遍,记个大概的数,等回城时。也好核对!”

    说罢,他站起了身,道:“这里太阴暗了,本侯出去晒晒太阳,你们办事吧!”说着,也不理众禁卫,直接向林外走去。

    蒙大恬轻轻啊了声,回头看向众禁卫,禁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人人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蒙小恬忽然低声道:“侯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禁卫们谁也没回答,但人人心里明白王平安的意思,反正金砖也没数。这么一大堆,又是由他们清点记数”,众人一起转头看向了金砖!

    蒙大恬道:“干活儿吧,记得给那几个跟太子走的兄弟也留上一份。还有,嘴巴都牢些,把事情烂到肚子里,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咱们在宫里当差,向来都不是多嘴之人,要是多嘴多舌,岂有命活到现在!”众禁卫们齐声说道。

    蒙大恬点了点头,道:“跟着王侯爷混,果然是好处多多啊,又是升官,又是财”。

    众人一起嘿嘿笑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开始搬动金砖,清点记录!

    李治等人回了长安,从北面的玄武门入宫,直接去了甘露殿。李世民刚刚起床,史忠臣给他端来了早餐。李世民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

    从奏章堆里挑出几道比较容易处理的,李世民交给史忠臣,道:“拿去给治儿,这几道奏章由他来批复,批复好后,拿回给联看。”

    史忠臣答应一声,取过奏章;问道:“皇上,要太子几天批复好?。

    李世民端着粥碗的手停下,皱眉道:“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今天就可以批复好的,如何能用几天?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给他三天时间吧,好生琢磨着批复,不要象前几次那样,尽批些模棱两可的话,让臣子们不明白他的意思。批复奏章,意思必须明确。以免臣子们理解错了,将事情办出偏差!”

    史忠臣又答应一声,拿了奏章出殿。想去找李治,他并不知道李治昨晚没在宫中。

    网出了甘露殿,就见李治大步走来,身上衣服湿透,脸上竟然还有泥道子,袍角也沾满了泥土,再看鞋底,竟然还踩着几片树叶!李治身上的这些“化妆”是史爱国给他弄上去的,为的是让皇帝看到,太子在寻宝过程中,也走出了力气的!

    史忠臣吃了一惊,快步迎上,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是网刚去花园玩耍了?”

    李治走到他跟前,摇头道:“没有。我昨天出宫去了,为父皇办成了一件大事!”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史忠臣向他身后看了看,见史爱国也是一脸的泥道子,心中纳闷儿。好端端的出宫去干什么,等会儿得问问弟弟。他道:“老奴正想去找太子呢,有几道奏章,皇上耍交给你批复,为时三天!”

    一听又要批复奏章,李治原本的好心情,差点就变成了坏心情,他嗯了声,从史忠臣的手,帜奏章,转年就给了史爱他眨丫眨眼睛,那意熙呀平安回来了,把这些奏章交他,让他批去吧!

    史爱国忙使劲眨巴眼睛,表示明白了!

    李治这才又向甘露殿里走去。问道:“今天父皇的心情如何?”

    史忠臣道:“皇上心情不佳,可能是在为给百姓们种痘的事烦心吧!现在处处要钱,可朝廷已然捉襟见肘,皇上都要使用内帘了!”说着。他叹了口气,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得为钱愁啊!

    李治心中一喜,如果父皇真的是在为这件事愁,那今天自己可是解决了大问题了!进了甘露殿,他给李世民见礼,见了声父皇。

    李世民见他脸上身上脏兮兮的。也有点纳闷,问道:“治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李治上前,跪坐在李世民的身旁,道:“父皇,儿臣昨天无意中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便出宫去寻宝。竟然寻到无数金砖,今早回来,特地禀报父皇得知!”

    李世民啊地一声,脸色大变,关于“寻宝”这种事,他并非完全不知道,在战乱年代,为了凑足军饷,不少反王领都会派手下挖坟刨墓。窃取里面的陪葬品,以充军资。所以李治一提寻宝,他立刻就往这方面联想上了!

    李世民眉头紧锁,道:“治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是在长安城外,长安城外有谁的墓穴?难不成是汉朝的,还是北周的?”

    唐朝长安是前隋的大兴城,而大兴城的旁边又是汉长安的遗址,老长安乃是古都,虽然尚不知到底有多少前朝皇室的坟墓,但只要稍微一想,就能联想得到!

    李世民向来猜事极准,可偏偏这次他猜错了,只要什么事跟王平安一扯上关系,他猜事情的本事,便会大打折扣!

    李治啊了声”想:“父皇怎么往坟墓上想去了?”他摇头道:

    “儿臣没有去挖墓啊!是前隋大反贼杨玄感留下的重宝,被儿臣给挖出来了,估计得有十万两黄金朝上!”

    李世民顿时愣了愣,啪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一扔,道:“谁的重宝。十万两黄金,你没有看错吧?”

    十万两黄金,可实在是不少了。都够养一只军队,动一场大战了!

    李治见父皇吃惊。心中更加得意,道:“前几日父皇不是要儿臣带头募捐,为百姓种痘么,儿臣一时拿不出太多的钱来,便让王平安去想办法,”

    李世民道:“什么,你向王平安要钱,要多少?”身为储君,怎么可以向臣子要钱,这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李治道:“儿臣见他平常花钱大手大脚的,便要他出八万贯可他出不起!”

    李世民气道:“胡闹,他再富有,也不可能拿出八万贯的现钱来,难不成你要他变卖家产么,要是被传了出去,岂不被天下百姓耻笑!”

    李治忙道:“王平安的嘴巴向来最严,他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他虽然拿不出钱来,但却送了张藏宝图给儿臣

    于是,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着重描述“自己”是如何现藏宝图必须要用火烤,才能显出字迹来,又是如何亲自带队去寻宝,在林中如何又遇到了潭气,冒着大险,这才找到了杨氏重宝,如何如何地讲述!

    李世民听后,吃惊不这件事实在是出他的想象,他活了快一辈子,也没听说过竟会有这种事,而且还是由他儿子。他懦弱无能的儿子,亲自去办的,还办成功了!

    听罢之后,李世民喃喃地道:“杨素种麦,杨玄感烙饼,治儿吃件!真想不到,前隋权臣的重宝。竟然被我大唐的太子亲手得到,”

    李治心里美滋滋地,往常他得到再多的夸赞,都是王平安去做。他捡现成的,可是这次不一样,可是他亲自去办的呀!李世民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李治的肩膀,道:“好治儿,你长大了呀,真的能为父皇分忧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以后,不要再向臣子们要钱了!”

    李治忙点头道:“嗯,儿臣记住了!”

    李世民又想:“自从王平安进京之后,治儿在他的辅佐之下,做成了不少事,在百姓和大臣们的心中。地位不断提高。这是大好事,看来王平安这个人,可以用一用了,不能再让他任闲职,要参予到朝政中来。给治儿以后铺路!”

    他道:“王平安献图有功,让他进中书省吧,先做个舍人,专门辅助你处理政务,你也该学学处理国家大事了,我大唐的江山,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才行啊!”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中书舍人

    平治闻言大喜。他本来就想让圭平安代批奏章。用崇贤镶。吐的名义。但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毕竟学士还没有资格,能在奏章未得批复之前,先行阅读的。

    但如果王平安入了中书省,那他就有资格了,不但有资格在批复之前看,还有资格出主意。中书省嘛,干的就是这个活儿啊!

    唐朝的中枢机构,分为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中书省管的是决策,通过门下省审核。最后交尚书省执行。三省之中。中书省名列第一,没有中书省的决策,就没有其它两个省的工作了,其它两个省都是以中书省的工作为基础的!

    到了李治的时代,要想当宰相。那就必须得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这个。头衔,此衔为参政标志,虽本官品级高于三品者,也要加此衔才得为宰相!

    李世民给了王平安一个舍人的官职,从品阶上看是正五品上。但千万不要以为这是给王平安降职了。从三品的侯爷降了好几等,当个五品官,事实上是升了,而且是大升!

    中书舍人的工作是掌侍进奏,参议表章。兼管中书省事务。这个活非常之重要,乃是成为一个“好宰相”的必经之路!

    王平安在这个位置上干几年。只要李治一登基,他会在第一时间升任中书侍郎,而只要他头上的中书令。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意外生。他就能接掌中书省,成为中书令!

    中书令是干什么的,掌佐天子执大政也!

    李治忍不住脸上露出微笑。道:“父皇,王平安会不会年纪小了些。他还不满二十呢!”

    李世民摸了摸李治的头,道:“不满二十才好,这样你才可以调教于他,让他成为你的心腹啊。

    如果年纪再大些,心中有了主张,那时再调教,可也来不及了!想当初,父皇和你舅舅相识相知之时,比你们的年纪还要小呢!”

    李治嗯了声,重重地点了点头,心想:“舅舅虽然待我甚好。可终究是长辈,常会书我,有时都怕见到他,舅舅只会对父皇真心恭敬。可王平安就不同了,他对我是忠心耿耿。绝对的恭敬,就象舅舅对父皇那样,所以嘛,王平安才是我以后要重用的人!”

    李世民笑了笑,道:“为了给百姓们种痘,父皇已经烦心了好几天,不想今天竟被治儿给解决了。好。这是大好事。”

    他冲远处侍立的史忠臣道:“添副碗筷,让治儿陪联吃饭!”

    史忠臣忙拿了碗筷过来,又端到来热水手巾,让李治擦干净,陪李世民吃饭,享受天伦之乐!

    树林之外,王平安站在一棵大树下,而树上躲着欧阳利。欧阳利藏在树叶之中,道:“主人,里面的禁卫一共拿了十八块金砖,他们不敢带在身上,竟藏到了树上,估计想晚上再来取。”

    王平安哼了声,道:“才拿了十八块,他们的胃口也太小了些!”

    欧阳利笑道:“一人一块不少了。省着点花,够用一辈子的了!”王平安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看着远方,道:“他们得了好处就等于上了我们的船,不管这事儿他们看出了什么,都不敢乱说的,相反就算有人问,他们也会竭尽全力地隐瞒,杨氏旧宅的金子,咱们算是保住了,而且以后拿出来花,也不会引人注意,我猜皇帝必会反赐给我一部份的!”

    欧阳利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说实话,那些金子是怎么花也花不完的啊,那个杨素。当年也实在太贪婪了些!”

    王平安哼了声:“不贪心,能落个家败人亡,祸及子孙么!”

    说着话,忽听树林里传来脚步声,蒙大恬出来了,欧阳利急忙在树上藏好,不出声,也不动!

    蒙大恬出来后,刷地行了个军礼,对王平安道:“偻爷,金砖清点好了,粗略估计,大概在十一万两。只多不少,但不会过十二万两!”

    王平安嗯了声,道:“好,清点出来就好!”他背手站在林边,眼望长安,问道:“蒙大哥,你在宫里做禁卫,有没有什么志向啥的?”

    蒙大恬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卓职也算是个有志向的人,自己估计着,卫府大将军这辈子是甭想了,可要是能做个金吾将军,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平安回过头,冲他笑了笑。道:“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这是汉朝光武帝的志向,不想蒙大哥也想当个金吾将军!”

    蒙大恬嘿嘿傻笑几声,挠挠后脑勺儿,道:“卑职没想那么多,只是觉着,既然已然在宫里当差了。干嘛不当个最风光的差,要是能侍立在皇上的身后,那该有多好,光宗耀祖啊!”

    王平安点头道:“说得也是。人嘛。就应该有点志向,你的志向一定是可以实现的!”

    蒙大恬想了想,又道:“侯爷。你以后一定能当宰相,总揽朝政,就象长孙大人那样风光!”

    王平安嘿了一声,道:“不敢想,不敢想啊!”

    说完这句话,他慢慢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平,不再出声,蒙大恬跟了过去,侍立在他身后。

    等了好半晌,几乎近午时分,远远的就见长安方向尘头大起,一队骑兵向这里驰了过来,队里有好几辆大车!

    王平安站起身,道:“接应咱们的人到了,竟然来了这么多的人!”

    蒙大恬的心头狂跳起来,他和里面的禁卫藏了金砖,深怕被人现。未免心虚气短,道:“竟然来了一个营!怎,怎地来了这么多的人?”

    “来的人多,才证明皇上重视此事!”王平安走上前去,冲领队的将军拱了拱手,道:“辛苦了!”

    来将翻身下马,单膝给王平安跪下:“王侯爷才辛苦呢!皇上有旨。叫我等押送金砖进京!”

    王平安道:“金砖就在里面。由宫中禁卫看管,绝对不会有失!”

    这将军站起身来,冲蒙大恬笑道:“原来是蒙将军负责看守,那定是不会有失了!”

    蒙大恬听着一哆嗦,心里直打鼓。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不会有失。嗯,你们来了不少人。人多手杂,虽然大家都是弟兄,但见了如凶金子,难免想法会多此,你可要看住,不要让他们顺哗。十啊!”

    这将军忙道:“我会看住的!”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士兵,并非全是他的心腹,确实得看严些才成。

    王平安心里一乐,这蒙大恬竟然也会补漏儿啊,把话先说出来,如果有了责任,都会推到眼前这个将军的身上!

    人多好办事儿,将黄金装箱,运上大车,一营士兵护着车队,返回了长安城,从玄武门入宫,直奔甘露殿!

    这时候,朝中大臣们已然全部到齐,他们得知王平安又立一功,竟然从什么杨氏老仆的手中,得到张藏宝图,献给太子,而太子竟然亲自寻宝,得到了大批的黄金,以充”也只能充做冉常!

    王平安当先进入甘露殿,先冲李世民行过大礼,这才命人将黄金抬上殿来。打开箱盖,满殿金光闪闪!

    不管是李世民还是群臣,无不出赞叹之声,十余万两的黄金。可是不少,大唐开国至今,从没有一次性的,得到过这么多的黄金!

    虽然后世史家,都对隋朝的统治不怎么赞同,但不得不承认一点,隋朝的确是中国历史一个极其富强的朝代!

    如果从富强的程度上来讲,唐朝只有李隆基当政时,大唐最强盛的时代,才能和隋朝相媲美。换句话说,唐朝经过一百余年的休养生息。才重新达到了隋朝的富强!

    只不过由于隋炼帝的残暴统治,后世史家们都对隋朝的富强,刻意回避,而只谈盛唐时的繁华!原则上就是,如果一个人好,那这个人什么都好,如果一个人不好,那这个人什么就都不好,反正隋朝的史书。是唐朝人写的,那能有什么好话?

    果然,殿上的君臣们,眼里是金光闪闪,而嘴上却都说隋朝亡的活该。一个杨素就贪污了这许多的黄金。由此可以推知,隋焰帝当初是多么的横征暴敛,再推断出,我大唐取代前隋,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的!

    于是乎,献宝大会变成了批斗大会。又变成了马屁大会,群臣们把李世民和李治这对父子,再次捧到了天上,皇上圣明,太子英明,洪福齐天,无人可及!

    所有夸赞之中,依旧没有王平安半点事儿。而王平安站在群臣之末。大殿门坎之旁,也和大臣们一样。满口的赞美,一口一个皇上神武。太子威武,前无古帝,后无来帝!仿佛整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是刚才才知道一样!

    他越是这样,李治越觉得他贴心。越觉得亏欠他,越想给他封赏!

    殿上群臣赞扬了好久,口话燥之余,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下来。李治忙趁这个。空档,将王平安和他说的,耍开办各种医疗机构的设想,当着父皇和大臣的面。说了出来!

    这个构想一说出来,大臣们立即都沉默了!

    这个构想好啊,种痘毕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要长久的进行下去,不能每次都靠募捐吧,而这笔钱从哪里出呢?李治再怎么洪福齐天,估计他也不可能每年都寻宝一次!

    而李治所说的机构一旦设立,那么不但朝廷会多笔收入,百姓们也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管怎么说。国家大批的制药,可以降低药价,能让以前很多吃不起药的百姓,在有病时能有医药治疗。

    象李治所说的其它机构,比如收容孤寡老人,这正是老有所依的具体表现,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但是,这个构想,绝对不可能是李治想出来的,这么有条有理,这么庞大的设想,睿智的太子殿下,应该是参考了别人的建议,而这个建议嘛”群臣谁也没有转头,但人人的心中浮现出三个字,王平安!

    殿内沉默了好半晌,李世具才问道:“诸君,太子所言之事,各位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第一个出班,道:“老臣以为甚好,可以推行。太子得到杨氏重宝,正可推行此事!”房玄龄和褚遂良也都出来。道:“臣附议!”

    李世民嗯了声,目光转动,看向了班中一人,道:“马爱卿,你的意思呢?”

    朝班中一名年纪不过四十许,却老得象六十多岁的大臣,慢慢走了出来,道:“臣以为,可以推行,这件事交于臣,数日之内,臣便可以将具体事宜,列表陈述!”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那便交于马爱卿了!”

    这位马爱卿不是别人,正是贞观末年的著名宰相之一,中书令马周!

    马周并非是凌烟阁上的功臣,也并非和其他宰相一样,出身豪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靠着自己能力做到宰相的人,是典型的实干家。

    同时,马周也是李治的老师。换句话说,做为李治的崇贤馆学士,从道理上来讲,王平安也应该叫他一声老师,虽无师徒之实,但师徒的名份早定!

    马周出身贫寒。而且是世代贫寒的农家。幼时父母双亡,孤苦伶竹。一直被瞧不起。年轻时来到长安,却又衣食无着,受过无数的白眼,受过无数的嘲笑!

    但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光的。他凭着一篇策论,愕到了李世民的赏识。从而进入朝堂,先做中书舍人。又再升任中书令。

    李世民曾当众说过,联一天不见马周,就想他!而马周也鞠躬尽瘁,累死在任上,死于李世民之前!

    李世民点头道:“好,有马爱卿这句话,联就放心了。”他冲后面的王平安一招手,道:“王平安。上前来。”

    王平安答应一声,上前跪倒。

    就听李世民道:“马爱卿,王平安是太子崇贤馆的伴读,算起来还是你的弟子,联就把交给你了,在中书省里做个舍人,你就近调教”顿了顿,又道:“免得他明年当了副主考,批卷子时,出了笑话!”

    马周看了眼王平安,点了点头。又冲李世民道:“臣遵旨!”

    王平安却大吃一惊,心头狂跳。他知必有封赏,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进入中书省,做一名中书舍人!

第三百二十二章 代批奏章

”旧※    “是是,臣一向糊涂!”王平安连忙答声。

    李世民摸住胡须,呵呵一笑。这王平安真是好脾气,反正别人说他啥。他都是嗯嗯,好好,对对,从来不带顶嘴的!

    他道:“你得到藏宝图,上交太子,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可你却不该撺掇太子,与你一去寻宝,听说还遇到了痒气,那是杨玄感为了护止别人得到他留下的重宝,特地安排的机关,如果万一太子出了意外,你可担当得起?”

    王平安紧忙用袖子擦汗,做出窑怕的模样,道:“臣事先没有想得周全,都是臣的过错,恳请皇上责罚!”

    大臣们听着君臣二人的对话。全都默不作声,心想:“听皇上说话的语气,王平安怕又要得到额外的赏赐了!”

    李世民要是想处罚谁,那定会先说这人的功劳,夸赞一番,最后才会说,你立了这许多的功劳,可惜却犯了什么什么罪,联只能将你杀了”然后,洒下几滴眼泪,将犯了罪的大臣,推出去咔嚓了!

    而他要是一开始就斥责对方。那往往就是要施加恩宠了,先斥一顿,以免大臣得到恩宠后,翘起尾巴,居功自傲!

    果然,大臣们都没有料错,李世民话锋一转,道:“从今天开始,你仍领太医令一职,但不用去太医署当值了,每天卯时之后,去东宫崇贤馆当值,辅助太子处理政务!”

    王平安忙道:“臣遵旨!”嘴上答应,心里却想:“我本来不就是崇贤馆的学士么,为何还要特地嘱咐我这句?”

    殿上群臣,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都艳羡不已。王平安做了中书舍人,不去中书省当值,却去崇贤馆。这不就是摆明了,皇帝要为太子培养宰相么,这王平安真是好运气啊!

    在群臣的眼中,一颗朝廷新星,已然冉冉升起了!

    “小心做事!”李世民一摆手,让王平安退下。

    马周回头看着毕恭毕敬退下去的王平安,心想:“这少年新贵,和我年轻时,到有几分相象啊!”他低下头,慢慢退回了朝班。

    禁卫们上殿,将黄金一箱箱的都搬了下去,君臣们开始议论起朝政来。李世民没有叫王平安退出殿去,所以他也就站在最后,也不吱声。光听着。

    今天议的国事,竟和王平安有点关系,说的是突厥的事情。

    王平安收的那个突厥弟子阿史那奇钵儿,已然回到了草原上,有了大唐在后面做支持,他招集旧部的过程,就快了许多,此时已聚集起了六七百户牧民,男丁近千人,虽多是老弱牧民,但无论如何,这总是一个好的开端。

    王平安冷丁听到阿史那奇钵儿的事。心里很是高兴,离开了这么久。原来他在草原上,竟然混的不错,有好几百户的牧民投靠他,不过估计能投靠他的,应该都是赤贫之人。否则各有部落,谁能去投靠他们那对孤儿寡妇呢!

    李世民命人起草圣旨,命玉门关的守将,再支持一下阿史那奇钵儿。当严冬来时,允许阿史那奇钵儿带着他的部众,在玉门关外立帐篷。就近得到大唐的给养,等到开春返回草原,再接着去祸害其它突厥各部。

    议完了这件事,接下来又议高昌的事。对于西域各地,大唐王朝虽然征服了不少地方,得到广大的领土,可对那里的统治却不是特别有效。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突厥这个大敌存在,在李世民统治时代。这个大敌始终没有彻底解决掉,而突厥虽然表面上臣服,可暗地里总是收容反对大唐的敌人,不少叛贼被唐军围剿,打不过便跑,逃入突厥的地界,而唐军又不能追进去打,撤军之后,叛贼又会回来,如此反复,很是让大唐的君臣头疼。

    这回他们说的便是一伙叛贼,领是一个。自称高昌王族后裔的人,这名叛贼竟然绑架了一名唐朝的和尚。还管大唐要赎金,这可真是混帐加三级了!

    煌煌天朝,绝对不可能和叛贼谈条件的,连对方投降都不会接受。更不可能交付赎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只能有一个,就走出动军队。将这伙叛贼全部抓住,统统处死!

    今天议的这件事,就是怎么剿灭这伙叛贼,成功解救出唐玄樊来。因为唐玄禁已被李世民承认。他是大唐派往天堑的使者了!

    王平安听来听去,听得直皱眉头。殿上的大臣们并不如何在意唐玄类的死活,讨论的方法竟然都是,如何把责任推到突厥头上去,然后对突厥用兵,光明正大的出兵草原!

    忽然,李世民道:“王平安。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王平安一愣,怎么问起自己来了,自己不是旁听么?他忙出了朝班,道:“臣没什么看法,一切全听皇上

    李世民笑道:“不要害怕,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现在是中书舍人了,参予朝政,决策事宜,正是你的份内之事,联想听听你的想法。”

    王平安抬头看向李治,李治表情木然,很显然他件么想法也没有,只好看向长孙无忌,见长孙无忌冲他微微点头,以示鼓励,他这才敢说话。

    王平安道:“臣的看法是不必调动大军,而派一支精锐部队,先答应叛贼的条件,定下赎人的地点。然后将赎金交给叛贼,让他们先高兴高兴,派人尾随跟踪,待查到叛贼的巢穴再出动大军,一举剿灭!”

    李世民嗯了声,道:“这个主意不错,但今日议的并非是如何成功救回那个和尚,也并非是如何剿灭那伙叛贼,而是如何向突厥的几个部落开战。”

    王平安皱起眉头,心想:“这种大事怎么问我啊,我又不是领兵的将军”啊,对了,我是沙州的都督啊。真叫倒霉,不会在我的地盘上开战吧?”

    他道:“回皇上的话,只需在严寒时节,派人向突厥部落求助,让他们派兵助我们剿匪便可!”

    大臣们听罢,一头,这倒也是种方法。他们一起看向王平安。目光中尽是同情和怜悯之色。

    王平安被看得莫名其妙”想:“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上面的李世民点了点头,道:“这个法子不错,正和联意,王爱卿聪明机敏,甚好!”

    王平安谢了声恩,退回朝班最末。

    他出的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严寒之时,如果大唐派出使者,向附近的突厥部落求助,让他们出兵剿灭大唐的叛贼,如突厥部落出兵,天寒地冻的死伤必多,可以削弱他们的实力,如果不出兵,这种可能性最大,草原上的冬天冷得吓人。部落领们不愿意派出战士助战,那么来年开春,唐军攻打他们部落也就有了理由,你们不肯出兵作战,定是叛贼的同伙,想要祸乱我大唐边疆!

    不管突厥部落怎么做,好处都在大唐这边!

    王平安心里纳闷儿,皇上都夸我了。说我的主意好,可为什么大臣们”啊,明白了!这事只要稍稍用脑袋一想,就知其中猫腻儿!

    这个主意,连他这种政坛菜鸟都想得到,那些人老成精的大臣们能想不到,可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谁说。就会派谁去啊!

    他的折柳县封地在那里,而又兼着沙洲的都督。这主意又是他出的。那他可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了吗!

    王平安咽下口唾沫,心想:“中招!”殿上君臣又议了会别的事情。这才散了朝会,各自回衙。

    王平安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跟着李治去了东宫。

    路上,李治笑道:“无病。今天这事儿你可开心?你进了中书省了。以后就是孤的左膀右臂,可要好好干啊!”

    王平安却道:“臣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臣只会看病,不如殿下和皇上说一说,让臣还是回太医署吧!”

    李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总不能一辈子做太医,太大材小用了,还是帮着孤批阅奏章吧!”回头冲史爱国一挥手。

    史爱国连忙上前,将手里几道奏章。往王平安的手里一塞,笑道:“无病,以后这些奏章,就全都交给你了!”

    王平安哭笑不得,自己献上那份黄金。只是想保住更多的,同时又能为百姓们做些实事,不想得到的赏赐,竟走进了中书省,当了个什么舍人,这舍人倒底是干嘛的呀?

    去了崇贤馆,李治对王平安道:“无病,你批复这些奏章后,拿给孤看看,然后就送去中书省吧!”说罢,不管不顾地去后殿睡觉了。

    王平安无可奈何,只好留在前殿,替李治批奏章。李世民分给李治的这些奏章,都是些长安本地的民间琐事。主要目地是让李治能够了解百姓们的生活,以及世间百态,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很顺利的,王平安批好了前面几道奏章,翻到最后一道,见是一桩案子。长安城外一个村子里前日失火。房子点着了,烧死一个病人,病人的妻子当时不在家,大火灭了后才回来,见丈夫烧死了,她便耍安葬,可夫家的叔伯却不让,说是病人死得蹊跷。

    长安县令断病人是被烧死的。与旁人无关,可夫家的叔伯仍要上告。不肯罢休,长安县令问可不可以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

    王平安心想:“这还不好解决么。有什么犯难的。”他在奏章上批复,病人是否死得蹊跷,看口中是否有灰即可。

    批复完毕,拿了奏章,去后殿找李治去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眼保健操现在开始

    束到后殿,见李治正在呼呼大睡。而吏爱国竟然也趴在旧边刚桌子上睡觉,头趴在手臂上,嘴里流出亮亮的一道,还不时地砸吧嘴!

    王平安叹了口气,昨晚大家都没睡,你俩可到好,扔下我一个人干活。你俩倒睡得香,睡得甜!

    他走上前去,推了推李治,道:“殿下,奏章批复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啊?”

    李治迷迷糊糊地,也不睁眼,摆手道:“别烦孤,直接交到中书省吧!”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平安摇了摇头,还真信得过我啊!叹了口气,李治这种对政事的态度可不好,直接决定他当不了一个明君,以后武则天怎么控制的朝堂。可不就象现在自己这样控制的吗,难不成自己快成武则天了?

    他放下奏章,拉过被子,轻轻为李治盖上,心想:“幸亏你不是明熹宗,而我也不是魏忠贸,要不然我批完了奏章,专等你干木匠活儿时来问,那时你可就真成愧儡了!”

    站在床前,又看了一会儿李格。他拿起奏章,这才出了崇贤馆,赶去中书省。

    中书省乃是至关重要的所在。并不设在宫外,而就在皇宫之中,在太极殿之侧,另一利是门下省。

    王平安拿着奏章,不多时便来到中书省。

    来到中书省的门前,他抬头看了看,见门上匾额写着两个字,西台。

    他以前没来过这里,不知这里到底是不是中书省,而门前竟然没有禁卫站岗,想问问都找不到人问。他只好上了台阶,向里面张望。

    忽见里面走出一人,身穿紫袍,也是个大官,年纪在五丰来岁,长得胖乎乎的,留着一嘴的漂亮胡须。脸上满是和气。

    这人见王平安站在门外,脸上立即露出笑容,道:“呀,这不是王侯爷么,你是来找马大人的?”

    王平安赶紧跟着啊了一声,道:“正是,本侯”本官”我奉了太子之命,来见马周马大人的!”

    眼前这个胖官他见过,这人拍起皇帝和太子的马屁,拍得最响,可偏偏别人都不怎么在意他,在朝堂上他也没表过什么重要意见,所以王平安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连带着,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自称,干脆叫起“我”来。

    这胖官倒是个自来熟,笑道:“王侯爷,老夫许敬宗,现任中书侍郎一职,以后咱们在一个衙门里办差了,还请王侯爷多多照应着老夫啊!”

    王平安又啊了一声,他就是许敬宗啊,那个虚美隐恶的家伙?果然虚伪,他现在是中书侍郎,而我是中书舍人,他是我上级啊!怎么听他的说话法,反到我成了他的上级一样!

    干笑两声,王平安道:“原来是许大人。失敬失敬。你是下官的上碍啊,怎地对下官这般客气,倒让下官无所适从了!”

    许敬宗笑道:“王侯爷说笑了。你是侯爵啊,老夫只是个小小的男爵。照你可差得远了,当然是你照顾老夫了!”

    中书侍郎乃是正三品大员,而王平安就算是侯爵,也不过是从三品。比许敬宗还是要小半级,可从许敬宗嘴里说出来,竟然是王平安比他大,对待一个不满二十的少年。恭恭敬敬。象对待上司一样。

    王平安一咧嘴,心想:“这人马屁功夫炉火纯青,我远不如他,得跟人家学学才成,靠拍马屁,能做到这么大的官儿,这不叫有本事,那啥叫有本事?”

    许敬宗道:“王侯爷是头一回来西台吧,想必不认得路。来来,老夫引路,带你去见马大人!”说着,竟然象个侍从一样,真的在头前带起路来,引着王平安向后面走去。

    中书省又名西台,由于是在宫里,所以进出的官员都非常小心,没事不会到处乱窜,更不会有聊天的事情委,人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屋里办公。

    一路走去,竟然只见了几名官员,而这几个官员见到王平安,都笑容满面地上前打招呼,自报姓名。和许敬宗一样,都要王平安照顾他们一二,弄得王平安相当地不好意思!

    许敬宗忽然道:“王侯爷,常听人说,你家中有黄金屋,不知可是真的?”

    这话说得突然,王平安脚下不稳,差点儿一个跟头绊到在地,他脸色大变。不答反问,道:“许大人是听何人说的?”

    许敬宗察言观色,知他误会。忙道:“王侯爷,你家中豪富,京中人人都知,可并非是老夫道听途说。老夫还听说,皇上下旨为种痘之事募捐,不少大臣都向你借钱呢,你家要是没有黄金屋,聚宝盆哪能借出那么多的钱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着实吓了我一跳。王平安干笑两声。道:“正是因为我借不出钱来,所以才把藏宝图献给太子,如此一来,大家也就不用募捐了,都能省下一笔,也不用管我借了!”

    许敬宗脸上露出肉痛的表情。嘿嘿笑了几声,摇头没再说话。不管是什么钱,那都是王平安的,跟他有何关系?王平安都不在乎,也不知他肉痛个什么劲儿!

    片刻功夫,来到了后面的一处正堂。这是马周办公的地方。许敬宗向里面看了眼,低声道:“马大人在里面呢,王侯爷这便进去吧,老夫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

    王平安说了声请便,正要进去。却被许敬宗一拉袖子,卜声道:“如得空闲,老夫定会登门拜访。与王侯爷叙叙家常!”说罢,这才转身走了。

    王平安一皱眉头,心想:“什么意思,我和他有什么家常好说?”举走进了大堂。

    马周就坐在大案之后,正对着大门,许敬宗和王平安说话,他看得一清二楚,见王平安进来,笑道:“无病,许老儿和你说了什么。让老夫猜上一猜,他是不是要和你说说家里的事儿啊?”

    王平安先冲他行了一礼,尴尬地笑了笑。道:“如老师所料,许大人确是这么说的,只是学生与他初次见面,不知有何家常要谈。”

    马周端坐不动,随手挥了挥,让王平安找个墩子坐下,道:“他当然要和你谈家常了。老夫听闻,你家中豪富,财产无数,且在京中也开了买卖,可谓聚财有术

    王平孔兰下。马卜又站了起来,急道!“不不学生家中并没穿,积蓄。只是学生花钱大手大脚,所以才被人误会家里有钱,学生以后不会再那样花钱了,老师莫要误会。”

    马周嘿了声,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何必着急。老夫和别人不同,朝中大员多走出身豪门,而老夫却世代贫苦,青年时为了衣食温饱。还曾想过当个小商人,所以别人瞧不起商贾之术,而老夫却并不歧视。”

    顿了顿,他又道:“你家中豪富。而自己又会聚财,比如说你要设立熟药厂一事,又可利民,又可为朝廷增加收入,这就很好。许老儿就是看上了你这点,所以想把女儿嫁你为妻!”

    王平安又网坐上,听了他这话,马上又站了起来,道:“许大人要嫁女儿给我?这是为何?”

    马周笑道:“为何?还不是因为你有钱!”他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摆了摆手,道:“不去说他了。对了。你来这里,可是太子派来的。是送批复后的奏章吧?”说着,看向王平安的手里。

    王平安忙应了一声,将毒章递了七去,马周打开最上面那道,直接看批复,道:“下次记得,不要自己往上面写,要先写在纸上,让太子抄录才好。这些奏章是要给皇上看的。得让皇上知道,太子还是很勤勉的!”

    他是李治的老师,而王平安也算是他的学生,所以说起话来,便也少了顾虑,直接便教王平安怎么做。

    马周随手翻阅,微微点头,虽然都是些琐事,但王平安批复得还算中肯,并无疏漏之处,对于一个刚刚步入朝堂的人来讲,能做到这集,已然相当不易了。

    当翻到最后一道,马周咦了声,抬头问道:“这道奏章问的是要不要将案子转给刑部,你怎么批复要看死者的口中是否有灰,难不成有妾无灰,可以决定是否将案子转给刑部?这个批复,可是大大不妥啊!”

    王平安道:“回老师的话。只要看了死者的口腔,到可断定死者是不是被火烧死的。如口中有灰,便无蹊跷,死于意外而已,让他入土为安便是,如果口中无灰,便是被人杀死,这案子由长安县令派人侦破即可,无须转给刑部。”

    马周不解地道:“这是为何?”

    王平安道:“活人遇到大火。就算是重病在身,也会呼救,就算不能呼救。呼吸总是要的,所以必会吸入烟灰,而如果事先已然被人杀死。呼吸停止,口中自然也就无灰了。死者的叔伯说此事有蹊跷,无非就是怀疑那妇人,久病床前无孝子。如是妇人想摆脱久病的丈夫,所以才做出事来,只需审讯即可得出结果,这案子好结得很,不需要过刑部大堂的!”

    马周哦了声,放下奏章,道:“你说的这些,应该是许作做的事吧,你怎么会知道?啊,你是太医,是从医术方面想的!”

    王平安点了点头,道:“可以让长安县令查一查件作,如果是件作刻意不报,那这案子就和许作有关了,只需一顿板子下去,必会让他说实话,而且还不用怕打错人!”

    马周冲他笑了笑,道:“好个王无病。竟然会断案子。好。老夫这就让人去办这事,按你说的去办,看看是否真的如此。”

    忽然,他又道:“无病,老夫有个女儿

    王平安一激灵,什么意思?

    马周顿了顿,道:“已经嫁人好多年了!”说罢,哈哈大笑。

    王平安也跟着笑了几声,心想:“竟然开我的玩笑,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

    马周将桌上的奏章收拾好,道:“这些奏章虽然你往上面写了字,但还是要给皇上看的,第仁次办事。虽不懂规矩,但皇上也不会怪罪,以后不要再这样就好!”

    王平安答应一声。等着下一步的吩咐。可见马周从茶碗里,沾了点茶水,放在眼睛上揉了揉,接着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王平安无法,只好接着等,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太没礼貌。过了好一会儿,马周才睁开眼睛,看到王平安,奇道:“你怎么还没走?”

    王平安心想:“你不话,我哪敢走呀!”他道:“学生在等老卑的下一步吩咐。

    马周嗯了声,摆手道:“好生陪伴太子就可以了,下去办事吧!”

    王平安冲他躬身行礼,退出了大堂。想了想,他又走了回来,道:“老师,可是因为批阅太多的文书,以至于眼睛干涩疲劳?”

    马周点头道:“是啊,上年纪了。眼睛大不如从拼了。”

    “学生到有一套舒解眼睛疲劳的功法,愿说给老师听!”王平安想起自己小时候,做的眼保健操了。虽然简单,但确实好使啊!

    马周笑道:“好啊,你且说来听听!”

    王平安坐到了墩子上,掏出手帕,擦干净手,道;“为”为皇上效力,保护眼睛,缓解疲劳,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

    说出此话,眼睛忍不住湿润,回忆起了小时候在学校里,课间做眼保健操的情况。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

    那时总觉得做眼保健操麻烦。不爱做,可是现在回忆起来,心中却满是温馨,真想再回到那个时代!

    他道:“第一要先揉天应穴。第二再挤按睛明穴,然后按揉四白穴,最后按太阳穴,轮刮眼眶”一连做,一边说,将眼保健操演示出来。

    马周看毕,道:“似乎应该有些效果。”他照着王平安所教。做起了眼保健操。

    可才做了一个动作,就听王平安道:“要在做之前,说为皇上效力。保护眼睛,缓解疲劳,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这句必须得说!”

    马周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嗯了声,乖乖地照着说了一遍,这才开始做了起来。头一回做,难免有些偏差,王平安大声为他纠正,就象当初老师教他时那样!

    做完之后,马周睁开眼睛,眨巴了眨巴,嘿了声,道:“的确是有些用处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剂不够

    二平安笑道!“眼保健操,顾名思义,就是保护眼睛他妆洲缟世功法,比老师用茶水润眼睛要强得多。如能每天坚持着做,可使眼睛闪亮如电,炯炯有神!”

    马周哈哈大笑,道:“这竟然是绝世功法,看来老夫是占了你的便宜了”。

    王平安点头道:“此乃我王家祖传功法,不传之秘啊!”又忽悠了马周一句,这才行礼出门。

    马周坐在案后,翻看公文,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又做起了眼保健操。堂内有官员来向他报事,见马相爷闭着眼睛,在脸上比比划划的,心里纳闷儿,等他做完,便问道:“马大人,您老这是干什么哪?。

    马周冲官员道:“王舍人刚刚向老夫进献一套绝世功法,如每日坚持着做,可使眼睛不再受案犊劳形之苦”。

    说罢,他很得意地道:“为皇上效力,保护眼睛,缓解疲劳,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做起操来。

    官员啊地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马周,心想;“果然是套绝世功法。不说别的,光听做之前,说的这番话,便可见此功法,非比寻常啊!”

    王平安出了中书省,又回了东宫,见李治还在呼呼大睡,摇头叹息民。也不多待,出东宫回灵感寺了。

    回到寺中,吃了点饭。他回到屋中休息,可心里有些兴奋,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总结了一下,自己下一段时间要做什么事情。

    先,要办好各种医疗机构。这是很复杂的一件事,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却并不麻烦,自己只要提出理论,至于执行,自有无数的官员们去做,夫唐多的是人才,只要理论到位。具体事宜由他们去做即可。

    其次,自己极有可能会被派往西域。去处理一些事情,这才是最危险的,办得好,有点功劳,而办的不好。那就得了,功劳莫提,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最后,运个是最好办的,明年开科,自己要是有命回来,便会协助科考事宜,这是大大扬名的机会,说不定自己也会门生满天下,成一代名师大儒!

    要是只有好事,没有闹心事。那在大唐的日子,过得还是蛮舒心的!

    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半夜,起来上了一趟茅房回来接着睡,迷迷糊糊的,一直到睡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

    忽然,有人跑到了后院。叫道:“王大人,王大人,你在哪里?”

    王平安一惊起身,叫道:“谁。谁找我?”

    外面那人听到回答,急忙来到他的屋前,隔着门叫道:“下官陶东升。王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叔叔被抓走了。你快点去救他啊”。

    王平安下地开门,见陶东升站在门外。浑身大汗,急得满脸通红。他问道:“怎么了,陶大人被谁抓走了?。

    陶东升拉住王平安的袖子。急得快要哭出声来,道:“是被东宫侍卫抓走的,说是开错了药,把宫里一位怀孕的良姊,吃得血崩了。胎儿保不住了”。

    王平安啊了声,心里却不并如何惊慌,如果他所料不错,那么陶巨东应该是给萧氏看的病,至于说到血崩。压根儿没有的事,萧氏血痰闭经长达半年之久,服药之后有淤血流出,再正常不过,不但没有事,反而是病要好的现象。

    他冲陶东升道:“陶兄莫急,我这就进宫,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回身进屋,穿好衣服鞋袜,和陶东升一起出了灵感寺,赶奔东宫。

    此时的东宫后院,已然乱成一团,大小嫔妃都到了,连李治都守在萧氏的殿外,急得满地打转。那日萧氏赶跑了王平安,本以为自己没啥事,可昨天天快黑时,感到身子难受,叫宫中女医们来看,女医们自然仍旧啥也“看不出来”只是让她多休息便是。

    萧氏再不信女医们的话。她怕肚里的“孩子”出问题,所以特地让人去了太医署,王平安不在,只好请了陶巨东前来。陶巨东进宫给她看病之后,便明白这不就是王平安和他说的那个病嘛,而且连药方都开好了。于是,他便按方开药,让萧氏服用,赶在东宫下闩之前,出宫。

    可萧氏服了药之后,过不多时。下身便流出血来,血质粘稠,越流越多。这可把萧氏吓坏了,以为胎儿要保不住,又让女医来看,可女医们也慌了手脚,怕担责任,都推说看不好。无奈便去找李治前来,李治见萧氏如此,几乎也被吓晕。立即下令捉拿陶巨东,要严刑拷问。到底怎么给萧氏看的病。

    陶巨东被抓走之后,陶东升大急,慌忙来找王平安,请王平安来给萧

    进入东宫,王平安再次来到萧氏的寝宫。李治见他来了。急道:“无病,你快来看看,孤的爱姬是怎么了,怎地突然流血不止,照这样下去,怕是肚里的孩子,要保不住啊!”

    王平安赶紧进了后殿,见太子妃王氏坐在里面,还有一大群的美女。估计都是李治的嫔妃。他先是叫了声娘娘,正要行礼,李治却催促道:“此时还行什么虚礼,快快给孤的爱姬看病才是!”

    王氏也道:“是啊,弟弟莫要多礼,快给萧妹妹看病才是!”她叫的亲热,脸上也尽是焦急,可眼睛中却带着欢喜。王平安到了床前,见萧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好几层的被子,不停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表情!

    王平安上前号脉,片玄功夫,便道:“脉相偏沉。”再看舌苔,又道:“舌,边紫苔白。无性命之忧,殿下无须焦急!”

    李治松了口气。道:“大人没事就好,先别想孩子的事了”。

    可萧氏却突然尖叫起来,放声痛哭,嘴里不停地骂着,也不知她到底是在骂谁!王平安看了眼王氏,却见王氏眼珠不停地转着,脸上现出几分恼怒之色!

    女人们玩宫斗,王平安实没兴趣欣赏,他道:“请把陶太医的方子。拿给臣看看。”

    立即有宫女送上了方子,王平安一看。就是自己开的那个,半点没有改动。他便道:“这方子没有错啊,用药精准。配伍得当,实是一等一的好方!陶太医有没有说怎么个服用方法?”

    有宫女道:“陶太医说要服两剂。可娘娘只服了一剂,便如此模样。哪还敢再服第二剂!”

    王平安嘿了一声,道:“不遵医嘱,药都没服完呢,就先把医生抓起来了,这可不行啊。陶太医既然说要服两剂。那便再服一剂好了!”

    李舟急道:“这这,无病,这行吗,莫要把孤的孩线吃出了毛病!”

    王氏却道:“对啊,既然陶太医说要服两剂,自然要把药服完才成。哪有服一半就不服的道理!”萧氏越痛苦,她看着越高兴,还冲王平安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堂弟你办的好,就让她服,两剂要是不够,再服两剂。

    她的眼色被萧氏看到了,萧氏尖叫起来:“你们都想害我,你们想害我的孩儿,那可是皇上的亲孙,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竟然想去撕扯王平安。

    王平安退后几步,对李治道:“殿下放心,这药服了之后,萧娘娘的病很快就能好了,她根本就没有怀上皇孙,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罢了”。

    李治大吃一惊,叫道:“什么。你说什么,她的肚子”

    “肚子里全是淤血,当然鼓胀起来,却不是胎儿!”王平安见萧氏状似疯癫,又道:“出了事,臣替陶太医承担了。堂姐,还请你叫人按住萧娘娘,喂她服药,咱们也是为了她好”。

    王氏双眼放光,连声道:“对对。咱们这可是为了她好!”回头下令。让宫女们去煎药,她带来的宫女飞奔出去,没过多时,便将药端了进来,显见王氏早就有准备了,非要萧氏服了这剂药不可!

    萧氏放声大哭,不停地挣扎。死活不肯服药,她和王氏对抗争宠,而王氏和王平安又姐姐弟弟地叫着,她哪敢服了这药!

    王再手一挥,她宫里的宫女立即上前。将弃氏按住,强行给她灌药!

    李治看着眼前情景,眼中湿润。竟然有掉眼泪哭啼的先兆。王平安冲王氏道:“堂姐,拿热手巾来。给萧娘娘热敷,她的肚子能”的快些!”

    王氏心中欢喜,脸上虽不敢露出笑容,但答应得却快,立刻叫人去准备了。

    王平安一拉李治,道:“殿下。咱们还走出去透透气吧,殿里有些气闷了!”他可是怕李治哭起来,这位太子性格懦弱,没准就能干出这种事来!

    李治对王平安依靠已成习惯,虽舍不得离开,却仍是点点头,一起出去了!

    两人一出去,王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还不快快伺候本宫的妹妹热敷,愣着做什么!”

    宫女们拥上去更多了,将萧氏按得紧紧的,拉起她的衣服,进行热敷。其他嫔妃看得直哆嗦,万想不到平常贤良的太子妃,对付情敌,竟然如此辣手!

    王平安带着李治网到了院子里,就见史忠臣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叫道:“萧良姊怎样了,皇上派老奴来问”。

第三百二十五章 往大理寺塞人

    二平安咧嘴。不会吧。把李世民都惊动了!他忙道引顺利。萧娘姊的病今天就能见好,只要调养小半个月,就能全好,而且以后怀上皇孙的机会,会大上很多!”

    史忠臣顿时呆住,道:“什么,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次的皇孙,是保不住了?”

    李治跺脚摇头,道:“无病说她竟然不是怀孕,而是生病,她本来就没有怀上皇孙,咱们都是空欢喜一场!”

    史忠臣急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无病,你莫要看错了吧?”

    王平安一摊手,道:“史叔叔。这种小病,陶太医如何能够看错,而小侄又如何能够看错呢?”

    “这倒说的也对!”史忠臣向殿里看了眼,听见里面有叫声道:“老奴还走进去看看吧,这才好回禀皇上,他老人家等着回信儿呢!”

    王平安拉住他,道:“里面正在做热敷,史叔叔不方便进去。莫要着急,萧良姊不会出事的!”

    他转过头,又对李治道:“殿下。萧娘娘这次病好后,至多一年,臣保准她会生下皇孙,而且肯定是皇孙,如果不是”他向四周看了看,一指那架秋千,道:“臣就把这架秋千给吃了!”

    李治叹气道:“孤已有了忠儿,倒不急着再多,只希望爱姬这次没事就好!”他说的忠儿,是长子李忠,生母身份卑微,向来不受重视,但怎么说也是亲生的儿子。

    王平安心中点头,李治还算是有情有义,对身边人好得没话说!

    三个人在外面等了好半晌,忽然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一个宫女,是萧氏的宫女。这宫女出来后,哭道:“殿下,大事不好,娘娘她血流不止,流了好多,将被褥都浸湿了。而且”而且肚子竟然小了下去!”

    别人还没问话,史忠臣却急道:“只是流了血水,没有流别的?”

    这宫女低头擦泪,道:“倒。到是没有流别的!”

    王平安看向二人,道:“我没说错吧,萧良姊并没有怀上皇孙,只是血疾闭经罢了,只要体内淤血流尽,病自然也就好了!”

    李治呆呆地,哦了声,没说出什么话来!

    史忠臣却一甩袖子,道:“难不成这半年来。她她,,嘿,咱家回复皇上去了!”一旦现萧氏并没有真的怀上皇孙,这位老宦官立时变脸。一甩袖子,径直走了!李治拉住王平安,问道:“无病,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你快快出妾意啊,孤要不要进去看看?”

    王平安就是他的主心个儿,大事小情的,都要问过王平安才成!

    王平安拍拍他的手,道:“殿下莫急,萧良姊的事,臣自然会处理好。你呢,现在就去皇上哪儿,将事情说明白,莫得皇上对萧良梯不满。她是殿下的心爱之人,如不的皇上欢心,你以后也和她难相处!”

    李治忙道:“对对,孤现在就去见父皇,去说明此事!无病,幸亏你在这里,要不然孤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罢,他转身就跑出院子,追史毒臣去了!

    对面的宫女目瞪口呆,太子怎地会这么听王平安的话,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这个王平安以后当真是万万得罪不起啊!

    王平安目送李治离开,转过头来,就见宫女立即冲他蹲了蹲身子,怯生怯气地叫了声王侯爷!

    王平安咦了声,心想:“为何突然对我恭敬起来,记得上次扯我衣服的人里面,就有她一个呢!”

    冲宫女点了点头,他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吧?”

    宫女忙道:“好象,”可以了吧!”

    王平安慢慢走进大殿,站在那座大屏风之后,咳嗽一声,道:“两位娘娘,臣可以进来吗?”

    里面传来王氏充满喜悦的声音。道:“进来吧!”

    王平安转过屏风,道:“太子殿下去见皇上了,解释此事,免得皇上对萧娘娘产生误解。”他看向床榻。见萧氏直挺挺地躺着,不叫也不动,竟然放挺了。估计是得知自己没有怀上皇孙。一切希望都破灭了。所以才会如此!

    王氏走了上来,大声道:“好弟弟,你这病看得好,她正要谢谢你呢!”顿了顿,又道:“她现在没力气谢,姐姐替她谢谢你了!”

    王平安忙道:“堂姐客气了,这是臣应该做的!”他看了眼别的嫔妃。嫔妃们皆是满脸的惧怕,竟然不敢看他,全把头低了下去!

    看你们以后再玩宫斗,还敢不敢牵扯上我!

    他毕安为人温和,虽借着这个机会,吓一吓宫里人,但却并没有对萧氏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

    叫宫女拿过纸笔,将陶巨东没来的及开出的后面两个方子,一并写了出来,道:“陶太医医术高明,曾和我说过这种病该如何医治,我记在了心中,这便将方子写出来,按方用药即可,萧娘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王氏拿起方子,看了眼王平安。道:“好,就按这个方子给妹妹用药!”

    王平安再不多说什么,躬身告退。

    萧氏服了药后,病就会好,而很快又能怀上李素节,她先是对自己有所畏,再会有所敬,而现在王氏是有所谢,等萧氏真的怀上皇孙,又会对自己有所惧,有敬有惧,才会有距离,如此一来,宫里的龌龊事,才再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

    来到东宫门口,他向禁卫们打听。陶巨东被关到了何处,禁卫们告诉他,陶巨东是被抓进了大理寺。

    王平安出了东宫,见陶东升正在门外焦急地转圈,便安慰他不要着急。和他说了宫里的事,并带着他去大理寺救人。

    两人赶去大理寺,去解救陶巨东。

    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庭。一般情况下,只有犯了大事的犯人。才会被关到这里。唐时的大理寺位于含光门街。顺义门之侧,后面是将作监,前面是司农寺。

    一路快走,不多时便到了大理寺。他是从三品官员,和大理寺卿品阶一样,进门之后,自然没人敢拦,王平安没找大理寺卿,而是找了一位少卿,也就是寺里二把手,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位少卿姓秦,听了王平安的话,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此一说,陶太医不仅没有过错,反而有功了!”

    王平安道:”几。他开的方午治好了萧良妹的病,正方好好嘉奖才是只一比把人家给抓起来呢!”

    秦少卿领着他俩,向后院走去。边走边道:“今天卯时网过,东宫禁卫便将陶太医给抓来了,看来是宫门一开,立即就抓的人。不过陶太医却没什么惊慌,还说中午不过。您便会前来,您一来所有的误会定会澄清。”

    说着话,他回头冲王平安一笑,道:“陶太医到是对王侯爷信任的很啊,而侯爷你也没白让他信任,竟然真的这么快就赶到了!”

    王平安笑了两声,道:“应该的,一署为官。理应互相照应!”

    秦少卿点点头,心想:“谁要是有这么个好上司,那做起官来,可就顺心得多了,这个王平安很是护着属下啊!”

    他笑道:“陶太医自信满满,说误会定会解释得清,我们当然也不会为难他了。

    和气生财,和气做官嘛!”

    反正陶巨东也逃不掉,那么大岁数了,也没必要真往牢里关,皇帝不还没下旨立案审讯呢嘛,何苦提前得罪人呢。

    进了一处小院,见陶巨东没有被关,而是蹲在树上,在看蚂蚁上树。陶巨东见王平安来了,起身笑道:“好久没这么轻闲过了,这还是托侯爷你的福啊!”

    陶东升快步上前,叫了声叔叔。

    王平安上前拉住陶巨东的手,低声道:“让陶大人受委屈了。”

    陶巨东也不问原由,反正侄子自会向他解释。他也压低声音道:“王大人,你办事是最谨慎的了,那位萧娘娘肯定没事儿吧,而且身子一幕好,就会真的怀上龙孙?”

    王平安微笑点头,这件事他十拿九稳,半点差错不会出的。小声道:“我把后面的方子也给她开了。说是你的原方,而我没有向她解释任何事。如果所料不差。她不会再找我,但定会再找你,你便可将服药时要念阿弥陀佛的事,说给她听了!”

    陶巨东笑道:“依着你的性子。要是她真产下皇孙,这份功劳,便要送给老夫了!”

    王平安道:“有功大家立嘛。我现在进了中书省,这太医令一职怕是干不长了,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己人呀!”

    “对对,大家是自己人!”陶巨东老脸笑成一朵花,这趟大理寺没白来,看看蚂蚁上树,就立了一功。自己信任王平安,那是半点没有信任错的。

    秦少卿看他们窃窃私语,也不来打扰,反而站得远远的,见他俩说完。这才过来,道:“王侯爷,昨天中公文,说要提审一名妇人,我听人说是长安县令上的奏章。由中书省批复下的”

    他将事情说了一遍,正是昨天王平安批复的,那道有关病人被火烧死的事,当然他是不会看到奏章原本的。也不知就是王平安批的,只是想打弈一下,毕竟王平安现在是中书省的官员了!

    王半空奇道:“不是让此案仍由长安县令审理吗,连刑部大堂都不用过,怎地却转进了大理寺?”秦少卿摇头道:“具体的下官就不清楚了,估计是因为此案奇特吧!不瞒王侯爷,因为长安县令无能。查不出此案的蹊跷,这才上报,想要把麻烦推给刑部。可奏章到中书省。立即就批复了,而且批复的极为奇特,竟要查死者是否口中有灰

    王平安皱眉道:“就算长安县令无能,这件事也能查得清楚吧,为何反而转到了你们这里?”

    “怪就怪在这里了。中书省让如此办理,却又要我们详细记录审案过程,再回报中:“照这么看,这个批复实际上中书省也不知对不对,所以要我们进行证实,可既然未经证实,岂有如此批复之理?”

    他审案子,审得习惯了,做什么事都非要有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还大讲前后因果关系。要有逻辑性!

    王平安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却道:“你能证明此事吗?”

    秦少卿眨眨眼睛小声道:“还没来得及证明,昨天网接到公文,今天去提人,估计得中午时分,才能将那妇人和她死掉的丈夫带来。”

    王平安转头对陶巨东道:“陶大人。你先回署里吧,我在这里等等。帮帮秦大人的忙。”

    陶巨东却道:“又没什么急事儿。老夫也在这里瞧瞧热闹!”

    秦少卿一笑,没说什么,可心里却琢磨上了,官场上的事情,大家虽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有数。眼前这个王平安可了不得。年少有为就不必说了,可年少有为的人多了。他自己年轻时,也是个飞扬少年。

    然而,他听无数的人说起过。王平安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要是有了什么功劳,一定不独吞,一定会分给别人,所以大家都喜欢他。表面没人议论,可背地里却都说,只要和王平安扯上关系,就一定会有好处!

    这种人当官,谁会不喜欢呢?

    秦少卿心想:“我要是能王平安交上朋友,那就好了,不过官场之中讲究礼尚往来,我要想和他交朋友。就得先让他感觉我这个人够朋友,值得一交!”

    他陪着王平安等人离了小院。装做不在意的样子,道:“王侯爷。你幕京城日子不算太久,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什么难事,你就张嘴,别把下官当做外人。”

    王平安嗯了声,想了想后,他道:“秦大人,我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少卿心中一喜,想让我帮忙就好。怕的就是你不用我给你帮忙!

    王平安道:“我有个结拜兄弟,名叫秋仁杰,和我一同来京,要参加明年的科考,要以他的才学来说。中进士是必然的。”

    秦少卿点了点头,那个秋仁杰有你这个副主考当大哥,中进士不难。不中才难!

    王平安接着道:“他在断案方面很有天份,但可惜没人指点,如果秦大人不嫌弃,能不能让他暂进大理寺。做个帮闲也好,如他明年中了进士,还请秦大人帮帮忙,让他进入大理寺任职?”

    秦少卿笑了,这位中书舍人还真有当宰相的觉悟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就要往大理寺塞人了!

    他点头道:“好啊,这个忙。下官自然是要帮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比此。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法医是不可忽视的职业

    二平安脸上露出箕容,如果能把秋仁杰塞讲大理寺,那就瓒讯是太好了。不仅可以让秋仁杰挥出他的本事,自己也可以了却一桩心事。等明天科考结束,自己说什么也会点了他中个进士。那时秋仁杰顺理成章地进入大理寺当官,对他日后的仕途,大有好处!

    王平安道:“那可多谢了。秦大人要是有什么难处,也别跟兄弟客气,张嘴便是!对了,还没敢请教秦大人如何称呼呢?”

    秦少卿道:“下官秦思源。”

    王平安一挑大拇指,道:“好名字。饮水思源,秦兄定是重情重义之人!”夸了一句,转头对陶东升道:“陶兄的名字也是好的,旭日东升!能否麻烦一下陶兄,去趟灵感寺。把我兄弟秋仁杰叫来,你见过他的,就说我在大理寺等他!”

    他是的家爷们的顶头上司,说的话陶东升哪敢有不遵之理。陶东升答应一声,出了大理寺,去找秋仁杰。秦思源将王平安和陶东升二人。请进了厢房待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人来报,说长安县令来了,还带来了那个妇人和件作,还有一干原告。

    秦思源正要请王平安他们一起去大堂。王平安却道:“不急。等我兄弟来了,咱们再去,我有话要问他,秦兄也听听,看看他够不够资格进入大理寺。”

    “王侯爷要考较一下兄弟,那也好,下官就旁听一下!”秦思源很客气地道。

    又过了一会儿,秋仁杰被陶东升领进了大理寺,来见王平安。王平安将他介绍给了秦思源,客套一番之后,他便将一会儿要审的这个案子。说给了秋仁杰听。

    秋仁杰在路上听陶东升说了,大哥要推荐他进大理弃,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自然要谨慎对待。他已料到,上面坐着的那位少卿大人,就是此次的“考官”想要看自己本事的。

    听王平史说罢,他想了想,把各种情况都想好了,这才道:“这个,案子的关键之处,在于判定那位被烧死的病人,是死于意外火灾,还是死与谋杀,只要把这个关键之处弄明白了,此案并不难断。”

    秦思源哦了声,看了眼王平安,心想:“这个少年不错啊,看他的年纪也不大,难不成真是英雄出少年。而我已然老了?”

    王平安笑了笑,他知道秋仁杰一定能断好这个案子的,因为类似的案子,秋仁杰以后判过,而且比这个案子要复杂十倍,照样没有难到他!

    他道:“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判定死者的死因呢?”

    秋仁杰立即回道:“看死者的嘴里是否有烟灰,有则是死于意外,无则是死与谋杀!”

    秦思源听了他的回答,哈哈大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去审审看。”站起身来,和王平安等人。一起出了厢房,去向大堂。

    长安县令满脸不快地看着大堂上跪着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大多是农夫打扮,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那种人,人人敦厚,可敦厚的人要是执拗起来,那可真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

    这几个农夫就是那个死去病人的叔伯,都是长辈,自己侄儿死的蹊跷。他们当然不干了,这时代的人最讲究血脉宗亲,一家有难,整个宗族的人都会伸手,何况死了亲人,他们当然不肯罢休,说什么也要上告。

    他们的身边,还跪着一个妇人,这妇人年纪在三十许,长得一般,但却很有股风骚劲,眼角眉梢说不尽的风流,虽然穿着一身素服,可跪着也不老实,眼睛不住地东膘西盼。没个老实时候。

    长安县令心想:“这么个小妇人。娇娇嫩嫩的,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这几个老泥巴腿子,定是冤枉她了,非说那死鬼是被她害的!”

    堂后一声咳嗽,秦思源走了出来,长安县令立即站起,心里一怔,大是惊讶,他当然认得秦思源了。这可是大理寺的二把手。不过秦思源是不审民间案子的,他是少卿,就算要审案子,也是审的官员,普通百姓案子,自有下级推事来处理。可这次不但秦思源出来了,后面还有一位紫袍大员,而这位大员竟然是近来风头正劲的王平安!

    长安县令连忙给王平安和秦思源行礼,说了下面各人的身份,这才退下,秦思源赏了他个座位。

    衙役端了三个墩子过来,王平安坐在大案之侧,陶巨东坐在他下。陶东升坐在长安县令的旁边。而秋仁杰无官无品,便站在了王平安的身后。

    秦思源拿起气拍,也就是俗称的惊堂木,啪地一拍,喝道:“下面所跪何人,报上名来!”虽然长安县令已经介绍完了,但大理寺是最讲程

    那几位叔伯忙哆哆嗦嗦地报了姓名。他们都姓刘。而那个妇人也说了,她没有名字,只是自称刘洪氏,但她却一点没有害怕的表情!

    秋仁杰仔细地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低下头,在王平安耳边说:“普通百姓上堂,不管有理没理,都会害怕。这妇人不怕,说明她心里早有准备,今日堂上之事,她早在心中想过如何应对。不用查她丈夫的死因,已可断定必和她有关系!”

    王平安嗯了声,回身管记录案件的评事要来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写的就是秋仁杰说的话,叫衙役交给了秦思源。

    秦思源看了看纸,又看了看秋仁杰,什么表情没有。啪地又一拍惊堂木,问起案子来。

    问了几自之后,刘氏族人便激动起来,指着刘洪氏道:“她不守妇道。勾搭野汉子,又嫌我们侄儿久病在床,碍了她的好事,便下毒手害了他!”

    刘洪氏却哭泣起来,不住说她辛苦劳作,每日白天在田里,晚上回家还要照顾丈夫,哪有功夫去勾搭野汉子。她反到说刘氏族人欺负她,尤其是堂上这几位,还曾对她动手动脚,只因她不肯答应和他们生芶且之事,所以才被他们记恨,不住地告她!

    这种事情,除非当场抓住,否刚事后那就解释不清了,有或没有。光靠嘴巴,那不是随便说么。

    来的这几个刘氏族人都是敦厚之人,而且岁数都不小了,被刘洪氏一顿说,差点把年纪最大的那个给气背过气去,他们纷纷喊冤,都说哪有此事!

    秋仁杰又低声在王平安耳边道:“这妇人说谎,如她整日在田里辛苦劳作,为何皮肤白哲,而且她的手指修长细嫩,还留有长指甲,普通农妇哪可能如此?”

    王平安嗯了声,转身又要了张纸。写了几行字,交给了秦思源。秦思源看罢,眼睛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妇人来。这妇人被看愕低下了头。脸上颇有得意之色,竟然还冲秦思源打了个飞眼儿!

    长安县令在下面看的清楚,心中不免痛骂,这个妇人太过风骚。自己审她时,她也如此乱打飞眼儿,现在竟对秦大人也如此,真真的不要脸!

    而刘氏族人心里却都慌了,前些时候。刘洪氏这个飞眼儿打出,竟把长安县令打得五迷三道,糊里糊涂地就要结案,说于她无关,难不成今天也会如此?

    秦思源心中一荡,心想:“这妇人好生风骚啊,虽长相平常,但这股子媚儿劲,却是一般男人抵受不住的!”

    他道:“来人,传仟作上堂。还有将刘二狗的尸体抬上来!”刘二狗便是死者的名字。

    这些事都是准备好的,他一下令。立即便有人将刘二狗的尸体抬了上来,而验尸的许作也被带了上来。

    秦思源问道:“仟作,你可曾对尸体做过详细检查?”仟作年纪很轻,不过二十出头,衣着微有破烂,一进来就给秦思源跪下。

    在宋朝之前,许作属于三十六行之一,极是下贱,良家子弟是不会干这行的,只能由贱民或奴隶担当,而且一旦良家子从事件作这个职业,那他的人生和子孙的人生,便从此到了尽头,因为官府明文规定,许作的子孙不允许参加科考!

    这是一种极端的职业歧视!

    由于件作的身份低下,又不能对尸体进行解剖,再加上几乎所有的仟作都没读过书,当然他们也没资格读书,这不能怪他们,平时干杂活儿糊口,有了案子,才被官员们叫去验尸,所以要说他们有工作积极性。那就太扯了,如不是被生活所迫。谁会对尸体感兴趣呢!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南宋,才被一位名斗宋慈的人打破,件作的身份才有所提高,而宋慈便是大名鼎鼎的法医学之父,著有《洗冤集

    》。

    年轻的件作答道:小人检查得很是仔细,刘二狗身上没有殴打所受的伤痕,不是死与外伤小人用银针探过他的喉,胸和腹,银针并未变色,所以他也不是死与中毒。看样子是被烧死的!”

    秦思源道:“那你检查过他的嘴了吗?”

    仟作忙道:“检查了,银针也没变色,所以

    “他嘴里有没有烟灰?”秦思源没功夫和他废话,直接问了出来。

    仟作脸上一片茫然,道:“没,没有烟灰啊!”他不明白,有无烟灰。和死因有什么关系?

    秦思源看向王平安,王平安撇了撇嘴。心想:“果然是谋杀!”日o8姗旬书晒讥芥伞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审案

    潦思源井入为垂,“平安和他谈了案午该如何破。他听耳理,而现在案情又明显照着王平安所说展,他更是认定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意外案件了!

    他啪地又一拍惊堂木,喝道:“长安县令何在?”

    长安县令吓得一激灵,连忙起身,道:“下官”卑职在!”

    “许作糊涂,不知检查死者口中烟灰,怎地你也糊涂,也不知此案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死者口中是否有烟灰呢?”他这话问得理直气壮,实际上王平安没和他说之前,他也不知道什么的烟灰不烟灰的!

    长安县令大感委屈,什么烟灰不烟灰的,和这案子有何关系,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难不成你是想说,这刘二狗是吃多了烟灰,所以被呛死的?

    他道:“是是,是卑职糊涂,此案该如何审理,还请大人明示!”

    死者口中是否有烟灰,在现代卢、看起来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影视剧里早就无数次的上演过了,连小孩子都能说出这个原因来。

    可这是初唐,就连宋慈本人都还要过好几百年才能出生呢,普通百姓上哪儿知道去,连官员都没有几个知道,也就是王平安,还有秋仁杰这个不世出的“妖孽”级人物。能知道其中原委,别人如何得知?这既不是常识,更不是天天能碰上的事情!

    秦思源一挥手,自有衙役上前,打开了盖在刘二狗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下面的尸身,这具尸身被火烧得不成模样,看上去极是骇人,还出一种怪味儿!

    王平安只看了一眼,便把头转过去了,秦思源冉样如此,他平常审理的都是官员们的案子,极少碰到尸体上堂,更没看到过这么可怕的尸体!

    长安县令早就看过了,他心里也犯恶心,白布打开,他压根儿就没看。直接就把脑袋转过去了。

    刘洪氏同样也没看,她是心虚,不敢看。

    而刘氏族人却放声大哭,自家亲人死得如此凄惨,他们当然伤心。

    当白布一打开。秋仁杰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向堂上众人的表悄,先看秦思源,这个人做到少卿的大官,本事肯定是有的,但本事不在断这种案子上,如果事先不和他说明。怕也会被他断成糊涂案。

    又再看长安县令,这人在治理长安民生的事情上,也有点本事,毕竟长安城里还算太平,可他却不擅长审案,害怕看尸体,又岂能查清楚案件。

    最后看向刘洪氏,她只顾着用袖子掩住脸哭,却不向死去的丈夫看上半眼,这绝非是对待亲人的态度。如是恩爱夫妻,就算丈夫变成了鬼。也不会害她,她为什么要怕?既然怕了,自然就是心虚,刘二狗十有**是被她害死的!

    但这刘洪氏已然做好了准备,除了大刑,她不会招,而一用大刑。就会变成“屈打成招”那就无趣的紧了,靠板子断案,非是秋少爷所为!

    秋仁杰脑筋急转,想好后,又在王平安的耳边说起话来,这回说的较长,王平安边听边点头。听罢。又写在纸上,交给秦思源。

    秦思源看罢之后,也点了点头。这时件作网好又检查完尸体,说刘二狗嘴里并无烟灰。秦思源啪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刘洪氏,你可知罪?”

    刘洪氏身子一哆嗦,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她道:“大人小妇人何罪之有?”反问了一句。

    秦思源嘿了一声,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又嫌丈夫生病在床,是个累赘,误了你的好”怕他知道你的丑事,所以这便害死了他。难不成你还想狡辩吗?”

    刘洪氏嘴一扁,抽噎着道:“大人冤枉小妇人了,家中失火,小妇人并不在场,如何能够害死了他?如果大人非说先夫是被人害死的,也不关小妇人的事,而是他的叔伯害死的!”

    刘氏族人大怒,一起喝骂起来。他们怎么可能害死刘二狗,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刘洪氏却道:“他们看上了我家的田产,想要霸占,可先夫如若不死。他们就无法霸占,所以这才害死了他,然后再诬陷小妇人害死先夫。家中田产没了主人,他们正可分了!”

    果然是早做了准备,照她这么一说,原告立成被告,而她却成了受冤枉的那个”反到成了受害人!

    秦思源低头看了一眼最后给他的那张纸,哼了声,道:“你丈夫死的冤,三魂七魄之中,有一魄不肯离去。现在还在他的头上三尺之处,三尺之处有明神,待本官问问”待本官让人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冲秋仁杰一使眼色,秋仁杰立时走了出来,来到刘二狗的尸体旁。蹲下身子,假装听刘二狗说话!

    堂上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众人的目光却不再躲着。就算刘二狗的尸体再被烧得可怕,也都看了过去!

    唯独刘洪氏,仍旧没有转头。不去看丈夫,可脸上表情也已然变了!

    秋仁杰假装听了一下,便大声道:“他说话了,他说他就是被恶妻害死的!”

    王平安看向秦思源,偏巧秦思源也看向们,两人同时一咧嘴。王平安想的是,自己兄弟挺有招术,这招用得好,而秦思源则想。我审案近二十年,头一回碰上这么审的!

    长安县令则目瞪口呆,死人怎么可能说话,这具尸体动也没动啊!刘氏族人则再次放声大哭,一起叫起来。让刘二狗的在天之灵显现,替他自己伸冤!

    刘洪氏则脸色铁青,并不回头。却道:“你这恶少年,莫要胡说八道,诬陷与我,难不成你收了好处么!”她嘴巴奇硬无比,心思也活。竟然反咬秋仁杰收了刘氏族人的好处!

    秋仁杰不理她,又叫道:“他说他要再看看恶妻,要记住她现在的样子,好到阴间去找阎王告状!”

    这话一说出口,堂上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秦思源,这个。“要求”当然不可能是死者刘二狗的了,可秦大人要说是,那当然就走了!

    就听秦思源叹了口气,说道:“逝者为大,他的要求应该得到满足。刘洪氏,你与刘二狗夫妻一场。送送他这最后一程吧!”说着话。把手

    左右两边立即有衙役走上前来,就要拉着刘洪氏去看刘二狗的尸体。刘洪氏原本还算是镇静,没有表现出太多异常的表情,可衙役们一上来,她立时就慌了!

    莫说是古代人了,就算是现代人,心理素质过硬,可要是做了大亏心事,害死了人,而那人又是朝夕相处的亲人,又死得奇惨无比,也没几个人会淡然处之,敢再看看的!

    刘洪氏慌了神,双手连摇,叫道:“不不,我不要看他,你们不要拉我去看他,他有什么好看

    衙役们哪会管她怎样,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上前,叉起她的胳臂。拖着就到了刘二狗的尸体前。按着她的头,让她观看丈夫的遗体!

    刘洪氏尖叫起来,脑袋使劲往旁边扭,眼睛也闭了起来,说什么也不看尸体。刘二狗的尸体被烧的不成模样,她并非不知道,在收尸时是见过的,模样恐怖,让她这些天一直做恶梦,哪敢再看!

    秦思源在上面道:“帮她一下。让她仔细看看。

    衙役们伸出手,用手指硬是扒开刘洪氏的眼皮,帮她一把,让她好看看刘二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刘洪氏啊地尖叫起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被吓得哭出声来,双股之间忽地湿了,连小便都被吓了出来。身子一软,她向后瘫倒。竟然晕了过去!

    见刘洪氏晕了过去,王平安网想站起,想看看她是真晕,还是装晕。还没等他站起来呢,就见衙役巴掌挥起,噼里啪啦,就是几记耳光!

    王平安又坐了回去,这里是大堂,刘洪氏是犯妇,真晕还是假晕,衙役们都见得多了,根本骗不过他们的。举手就能让人醒过来,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

    刘洪氏本来还想装一装,可衙役的手劲奇大,打得她疼痛难忍,啊地叫出了声来,一叫出声,也就没法再装晕了!

    不装晕也不能饶了她,秦大人说要她仔细看看。那就必须得看的仔细,想蒙混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衙役们竟然又扒住她的眼睛,这回离得更近,让她看刘二狗的尸体!刘洪氏被吓得几乎崩溃,她尖声叫着。几声过后,哇地吐了出来!

    她一吐之后,秋仁杰突然叫道:“诈尸了诈尸了,刘二狗动了,刘洪氏你吐到了他的脸上,他刚才睁开眼睛看你了!”

    这么一吓,刘洪氏当真被吓得耸了过去,打耳光也不好使了。衙役们只好把她拖开,用冷水将她激醒!

    秦思源又低头看了看那纸,抬头冲秋仁杰一笑,心想:“行啊,小子,有两下子,竟然一切都被你提前预料到了,连她被吓得晕过去,都算得一清二楚!”

    秋仁杰正看着刘洪氏,注意力集中,没多余的心思看秦思源,可王平安却冲秦思源一笑,心想:“被震住了吧!我这兄弟日后的成就。说是你的百倍,有些夸张,但七八十倍。那是绝对有的,你要是能再活二十年,说不定他就会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秦思源啪重重一拍惊堂木了,喝道:“刘洪氏。你是如何害自己丈夫的,还不从实招来!”

    刘洪氏此时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她再怎么主意正,再怎么心思灵活。可终究是个风骚些的农妇罢了。和秋仁杰一比,那简直就差的十万八千里,没有半点可以比较的地方!

    她头脑昏昏沉沉的,听秦思源断喝,心里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嘴里犹自硬着,道:“我,我没害死他!”

    秦思源用更大的声音喝道:“刘二狗刚才显灵了,他说你是用锥子刺他的喉咙,将他刺死的!”

    这话说得又快又急,刘洪氏上一句回答话音未落,他就喝出了口。没有给刘洪氏一丝一毫,可供反应的时间!

    完全出于本能,完全就是要反驳。头脑中来不及反应出这句话里的陷阱,刘洪氏尖声叫道:“我没有用锥子,我是用枕头捂死,他,我我。我

    喊出口了,也反应过来了,可什么也都晚了!

    大堂之上,瞬间出现了寂静。人人都被惊呆了!

    秦思源低头又看了眼那张纸,心想:“后面还有好几个问题,等着诈她的实话呢,竟然全都没有用上!”

    王平安心想:“就这心理素质。还敢谋杀亲夫,胆子不可却并非是兜得住事儿的人啊!”

    秋仁杰心里却想:“还好,没有冤枉她!这是我这第一次出来推断案件,如出了差错,自己进不了大理寺事可害得大哥丢了面子,那才事大啊!”

    长安县令目瞪口呆,心想:“这就审出来了?这,这刚才是怎么审着的,我咋没看明白呢!”

    刘氏族人齐齐一呆之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恶毒妇人说漏嘴了,她招供了,她承认自己谋害了亲夫!嗷嗷叫了起来,刘氏族人一起扑上来,就要和刘洪氏拼命,旁边的衙役没拉住,竟然让两个刘氏族人抓到了刘洪氏的头。又撕又扯,叫骂不止!

    刘洪氏完全崩溃了,她这几日曾将上堂之后会生的事,想了又想。然后做出了种种的对策,编了无数的谎话,可今天一上堂,短短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她就被弄得说了实话,事先准备的那些话,全都没用上,根本就没来得及用!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秦思源命衙役拉开刘氏族人。他看向一脸呆傻的长安县令,道:“案子审到这个地步。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审不出来吧?”

    长安县令满头大汗地站起了身。道:“卑职无能,竟累得秦大人亲自审案。卑职定将功补过,仔细审理此案,将杀人恶妇的同伙抓捕归案!”

    秦思源“哼了声,道:“退堂!”他站起身,冲王平安一拱手又做了个请字。

    王平安欣然起身,带着秋仁杰跟着他走了。

    陶巨东和陶东升爷俩,互视一眼。心中都道:“难怪人家升官升的快啊!”

    他俩也站起身,步入后堂。

第三百二十八章 龙傲天出现了

    犬堂上的事。自有人去处理,做为大理奔的二把手。秦悠哪队必要每个细节都去关照。进了后堂,秦思源冲王平安一拱手,道:“王侯爷。下官多谢你了。你给下官送来一匹千里驹啊!”

    王平安哈哈一笑,回过头,对秋仁杰道:“兄弟,秦大人夸你呢,说你是千里驹。这耳是夸自家晚辈的话。秦大人把你当做自家的子侄一般看待了!”

    秋仁杰并非是木纳之人,一听王平安话里的意思,自然就明白了,上前一步,给秦思源深深地行了一礼。道:“秦大人如不嫌弃,请容侄称你一声秦世叔!”

    秦思源微笑点头,道:“世侄客气了”。说着,他解下腰中的银鱼袋。取出一方小印,将小印揣入怀中。银鱼袋却递给秋仁杰,道:“蒙你叫我一声世叔,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只银鱼袋你拿去,装些香草在身上,权当个装饰吧!”

    银鱼袋是唐时官员,用来装随身小印的,平耸用来表示身份,如果拿来送人,那接受这个礼物的人,是不能拿来佩戴的,只能留在家里。用做赏玩,银鱼袋做工极是精致,算得上是一种非常好的收藏品!

    秋仁杰连声称谢,接过银鱼袋。他出身官宦世家,当然知道银鱼袋可不是用来装香草的,人家这么说是客气。实际上。秦思源送他这个。一来走向他表示亲近,二来是做姿态给王平安看。

    王侯爷把兄弟送到我这儿了。放心,我定保他仕途通畅,这算是一种不言而喻的保证。

    王平安自然明白这里面代表的含意。他笑道:“秦大人客气了,你把银鱼袋给了我兄弟,自己岂不是没有了。来来,我这里也有一只袋子。便送给秦大人吧”。

    说着话,他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金鱼袋,取出袋中小印,将金鱼袋递给了秦思源。他是三品大员,腰上佩戴的自然是金鱼袋,比秦思源的要高上一个等级!

    秦思源大喜,这也是一种保证啊!咱哥俩以后就是铁杆朋友了,官场上的事无需明说,只一这么交换袋子。就表明着以后有啥事张嘴,千万别客气!

    他接过金鱼袋,道了声谢,揣入怀,他可不敢真的佩戴上,自己身份和品阶,都不够资格佩金鱼袋,戴上了就是越级,要是谁奏他一本,那就没趣得很了!

    陶巨东看在眼里,心中暗叹:“这王平安的势力,眼瞧着就见涨啊。他和大理寺的人搞好了关系。又安插了心腹,那以后要是看谁不顺眼,只要歪歪嘴。自会有人把事替他办了!”

    又聊了一会闲话,王平安把秋仁杰留在大理寺,他则去了中书省。想和马周谈谈建立医疗机构的具体事宜,马周要将这事列表详述。报给李世民,他怕出了偏差。还是自己亲自去出出主意,施加影响力才好!

    而陶巨东爷俩则向秦思源告辞。回了太医署。陶巨东早上被抓,这事怕已然传到太医署了,他得赶紧“出现。一下,警告那些有想上位心思的太医,老夫靠山硬着呢。只要有王平安在,谁也不能把老夫怎么样了。就算进了趟大理寺,又能怎么样。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再次进宫,王平安径直去了中书省。也就是西台,这回没有碰上许敬宗,直接去见的马周。马周倒是不知道东宫里生的事儿,一个良姊是否真的怀孕,他做为外臣。既没权力去过问,更没兴趣去打听。王平安嘴巴向来严,别人不问,他自然不会多嘴去说。

    见了马周,王平安把需要建立的各种医疗机构,庞大的构想,详细的说了一遍,怕马周记不住,他索性不走了。一个下午就留在中书省。将构思都写了出来。

    王平安在马周的屋子里写,马周一边处理别的公务,一边等着看,王平安每写完一点,他便看一点。两人逐条讨论,争取尽快把这件事情敲定,朝廷也好少一件事,而百姓们也能早一天得到福利。

    且说陶巨东和陶东升这爷俩,出了大理寺,步行回到了太医署。此时的太医署,早就成了一锅大米粥。稀烂稀烂的,里面的太医啥也不干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议论纷纷,焦急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表面上摇头叹气,心里不知怎么想的有之,各人各有表现,个个都不相同!

    陶巨东网进大门,太医们便全都知到信儿了,一起迎了过来纷纷叫着,上前鞠躬问安,太医承你可算回来了,听说你被“请”到大理寺喝茶,可把我们急坏了,大理寺那种地方,可不是喝茶聊天的

    陶巨东和太医们客套一番,王平安不在,他就是最高长官,身份在那儿摆着呢,他当然不会掉价地去解释什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该喝茶喝茶,该休息休息,反正就是不出来!

    他越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太医们心里就越犯嘀咕,越想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没关系,叔叔假深沉。不还有侄子在呢嘛,陶东升兴致可足,就算他兴致不足,这时候也必须得足起来,得通过他的嘴,告诉太医们,他叔叔厉害着呢,治好了东宫里娘娘的病,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而且太再令王侯爷亲自去大理寺接的叔叔,当着秦少卿好一通将叔叔夸奖!

    如此这般,加油添醋地说出来,震慑住其他太医,别以为我叔叔犯了事啊,他老人家可有太医令撑腰,太医令你们都认识吧,他可走进了中书省,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太医令之职就要交出来,知道下一任太医令是谁不?不知道?那你们猜猜看”,

    署里正说得热火朝天,忽有差役来报,说有人找陶东升,没看到是谁。只看到了车夫,而那车夫很是傲气,说话要多讨人厌,那就有多讨人厌,简直就是傲到了没边儿,也不知他有什么可傲的!

    陶东升一听,他就知道是谁来了,还能有谁,肯定是龙傲天那个家伙。要说整个长安城里谁最讨人厌,不管怎么排,不管让谁排,龙傲天都肯定排头一号!

    龙傲天再讨人厌,可也是老神仙孙思邈的弟子,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自然不能怠慢了他,陶东升连忙亲自迎接出来!

    出了大门,就见一辆黑色的轻便马车,停在太医署的门前。这马车停的这个让人生气啊,当不当,正不正,就停在大门口的正中间,把台阶堵了个严严实实,别人要想进出太医署,都得绕着马车走!

    马车车门紧闭,车夫侍立在一边。有啥样的主人,就有啥样的仆人。这名车夫脑袋高高扬起,也不知他到底在看天上的什么东西反正就是非得把鼻孔露出来,让别人看看!

    陶东升认识这车夫,笑道:“你家主人可在车中?”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龙傲天有数的几个朋友之一,这车夫自然认得他,见陶东升出来,把头低了下来,拱手马马虎虎地见了一礼,道:“我家主人就在车中,陶少爷可是要见他?”

    陶东升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我不见他,我出来干嘛,再说了。他不让我见,他跑这儿来堵什么门口?”他笑道:“不错,我正走出来见龙兄的。”这车夫嗯了声,先轻轻敲了敲车门,低声道:“少爷,陶东升陶少爷求见!”

    台阶上守门的差役们哟地一起抽了口凉气,怎么这么个说话法儿,太没礼貌了吧?这家主人是怎么教下人的?

    车里面咳嗽一声,有人道:“是陶兄吗?”车窗一开,思面露出张脸来。

    这张脸粉里通红,长眉入鬓,杏核大眼,鼻子直直的,嘴唇红润。耳边几丝头垂了下来,看似凌乱。却更衬这人的俊俏!

    这人男生女相,颇具阴柔之气,本就过份的漂亮,可偏偏还在脸上擦了些脂粉,看样子是在学魏晋风度,那时的狂生都喜打扮自己,他是在学古人,而且还学得挺好,如果不是脖子上有喉结,别人非把他当成个美娇娘不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龙傲天,他原来的名字不叫这个,是自己医术有成之后,后改的名字,以代表天下医术,除去恩师之外,唯我独尊!

    陶东升心里不喜欢,可脸上却全是欢喜,笑道:“呀,龙兄好久不见,这段日子你干什么去了?”

    “果然是陶兄!”龙傲天伸出一根手指,啪一敲车窗,动作很是潇洒。

    车夫立即会意,替他打开了车门,取出小凳,放在车下,扶着龙傲天下了马车!

    太医署的衙役们虽然都感龙傲天这副作派,不是太讨人喜欢,可见他下车之后,忍不住大家还是眼前一亮!

    就见这龙傲天身材修长,一身的黑色衣服,整洁得体,在袖口和领口都绣着紫色的花纹,花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可一旦看清了。就会感觉,这年轻人很有品位啊。而且真是漂亮得惊人,真是难以相信,天底下怎么有人长成他这个样子!

第三百二十九章 医痴

    泛傲天弄里拿着把象牙小扇“下车之后,轻轻展开。在咖丁猫:摇。道:“陶兄,别来无恙乎?”

    陶东升嘿嘿干笑两声,道:“托龙兄的福小弟一向康健得很。龙兄可也无恙乎?”

    龙傲天微微点了点头,道:“还不错。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唯地一声,衙役们又抽了口凉气,老抽凉气对身体不好啊!可没办法,这位龙少爷也太那个啥了。有这么跟人说话的么,就不怕得罪人?我们陶大人脾气也不小心他踹你!

    陶东升却深知龙傲天的脾气。他不是在故作傲慢,他是真傲慢,这种态度别人看起来是挺那个啥的,但龙傲天自己一点都不会觉得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为人差劲儿,一直都挺自然感觉良好的呢!不信,你要是现在对他说,龙兄。你为人太那个啥了,用不着这么傲慢,不需要这么瞧不起人吧?龙傲天保准会一脸惊讶地回答,我有吗。我一直很谦虚的啊,我有看不起你吗?哦,好,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我看得起的?

    陶东升咽下一口唾沫,他怕含在嘴里久了,会忍不住吐到龙傲天的脸上。他道:弟是问你,最近你做什么去了,怎地没有在长安看见你呢,是离开长安了吗?。

    龙傲天哦了奂,道:“就算我没有离开长安,咱们也不常见面啊!”

    陶东升挠挠额头,和这种人真是难以沟通啊!

    龙傲天接着道:“是的,最近一段时间,我离开长安了,去见我的恩师,研究了几个新方子出来”。

    陶东升眼睛一亮,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方子,龙兄可透露一二?。

    龙傲天却摇摇头,道:“以陶兄现在的医术水平,就算我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再好好学几年吧,等水平到了,我自然告知于你,咱们是好朋友,我从来不会吝啬方子的,你也知道我的为人!”

    我,我,我要是不知你的为人。我现在就把你踹沟里去!陶东升心里不快,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你看人家王平安,从来不带侮辱人的,什么方子从不保密,就算是当时不说。也是有重要原因,以至于无法说出来,其后还是会说出来的。

    可再看看龙傲天,我的医术是啥水平,用得着你来评价啊,你爱说不说,你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陶东升忽地转过头,脸色一沉,对车夫喝道:“这里是太医署,国家重器所在,你把车停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将车赶走。”他把手一挥。

    台阶上站着的衙役,立即跳了下来。冲着车夫就是一通推推搡搡,连人带车一起从门前轰走!

    龙傲天啪地将扇子合上,不快地道:“陶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来太医署一次,你们不说全署之人出来相迎,这也就罢了,我没和你们计较,可怎么反而赶走我的毒夫,马车离这里远了,我要想上车岂不是不方便,要走好几步路的,你给我造成不便了!”

    门口的众人一听,全都把眼睛立起来了,谁给谁造成不便啦?你为了少走几步路,就把车停正中间了,挡住了大门,那别人就方便了?还说什么我们不知礼数,没有全署人出来迎接你,你算老几啊你!

    陶东升以前不认识王平安,感觉龙傲天虽然讨人厌,可却还没到无法忍耐的地步,可自从认识了王平安,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年少有为。什么叫做真正的彬彬有礼之后,他就越看龙傲天,越不是那么回事了。以前是怎么和这种人交往上的,真是奇哉怪也,我以前的脾气那么好呢吗?

    再不耐烦敷衍。他直截了当地道:“龙兄,你来太医署可有事儿?。

    龙傲天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快。似乎没有得到陶东升的道歉,是件让他极为不爽的事,他道:“当然有事,没事我来这里做什么,指导你们的医术吗?我很忙的!”

    正巧里面走出了几名太医,听到了龙傲天的话,鼻子差点集体气歪。有这么说话的吗,找抽是不?

    龙傲天皱起了眉头,一本正经地道:“要说起指点你们,”嗯,半个月后我能闲下来,到时有点功夫,不过我不太想来这儿了。这样吧。你们到我的住处去”嗯,这样也不好。我不喜欢喧噪,这样吧,你们把需要我指点的事情,写在纸上,送到我那里便是,我为你们

    “打住,打住!”陶东升连忙阻止。你可别说了,我们就算愁死,也不会找你的,你就省省吧你!他道:“还没说龙兄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呢?”

    龙傲天哦了声,好象这才想起来刚才的话题,他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王平安的后生晚辈,误打误撞地,利用我恩师给皇上开的方子。给李绩李大人治好病,我来问问,他是怎么愕到我恩师的方子?”

    陶东升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太医,太医们一起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人就是龙傲天吧,孙真的弟子?怎么这个样子啊,久闻他傲慢无礼,今日一见,果然半点不假!

    陶东升回过头来,道:“龙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家太医令王侯爷,从来没见过孙真人的方子。他治好了李大人的病,完全靠的是自己的手段,凭的是自身医术,可和孙真人没有半点关系!”

    龙傲天动作轻柔地,充满“潇洒”模样地打开了小小象牙扇,道:“陶兄,有段时间不见了,你人品有所下降啊!你向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说谎的人了,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谎呢?”

    陶东升大是不快,真想断袖绝交。不再答理这个家伙。他道:“龙兄,你是怎么断定,我人品不好呢,我怎么就说谎了呢?”

    龙傲天一脸的惊讶,道:“陶兄,你这是怎么啦,可是生了病?你说了谎话,难道你自己不知,怎么问起了我来?”

    他的表情,一点嘲笑反问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的的确确地在奇怪。你怎么不知自己说谎了呢,你要干嘛要问我?

    跟这种人真是没法沟通,他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就这么认为的!

    陶东升:“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吧?”

    龙傲天奇道:

    月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来问王平安的,他是怎么窃取了我制,的药方!”

    这时,署里出来看热闹的太医越来越多,听龙傲天这般说话,无不气愤,一个个的都将官架子摆了出来,大声斥喝,而差役们则纷纷围了过来。撸起袖子,只待太医们一声令下,就打“劝说”一下龙傲天!

    和大唐所有的衙门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官的地方就有纷争,可不管太医们平常怎么你不服我。我非常踩你的互相较劲,但在对外方面,那绝对是一致的,一个拆王平安台的都没有!

    这也是平日里,王平安真舍得花钱,真舍得出好处给他们,而且从没有指责过任何一个太医,从没给任何一个太医穿过小鞋。

    你好,我好,于是乎,大家就都好了!一旦有事,用不着王平安歪嘴示意,自然有人替他摆平事情!

    陶东升听龙傲天竟然说王平安偷了他师父的方子,对于孙真人,他是不敢说什么难听的,但对龙傲天就用不着多客气了,现在是立场问题。渤昔话没关系,站错队那就糟了!

    陶东升大怒,道:“龙傲天,你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大唐堂堂的太医署,你在署前说太医令偷窃,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太医们也怒了,一起呵斥起来,无不愤怒,堵着太医署的门口,说太医令的不是,你这场子可砸得太狠些了,着实过份啊!衙役们站到了龙傲天的跟前。只待陶东升一个,眼色过来,就要将龙傲天拿下!

    龙傲天眨眨眼睛,心中很是纳闷儿,这是怎么啦,我质问王平安,和在哪里质问,有什么关系。在哪里不是一样?

    他是一名医痴,除了医术以外,对别的事情不感兴趣,别人是不懂的人情世故,而他是不屑去懂,懂与不懂,对他的医术有何帮助?如果没有帮助,那又何必去懂!

    就如现代一些科学家似的,对他们自己领域内的事情,精通元,比。而对于领域外的事情,则是一窍不通!

    别人都认为龙傲天不尽人情,太骄傲,不会说话,让人下不来台。可他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我比你强”不,应该是比你们都强。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吗?难道我实话实说,还有错了?

    听陶东升喝问他,龙傲天一本正经地道:“你说我来太医署门口质问王平安不对?可我不知道王平安住在哪里啊!”他半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回答有多欠抽!

    太医们下巴差点被气掉,这个。回答,同问:你为什么拿凳子打人?答:因为我拿不动桌子。

    这不是一样的嘛,岂有此理!

    太医署门口,岂容你撒野,笑话一样!

    不等陶东升说话,有几个太医齐声喝道:“拿下!”

    差役们横眉怒目,冲上前来,抓住了龙傲天的胳臂!却听那几名太医又齐声喝道:“是拿下那个!”嘴巴一歪,他们说的是龙傲天的车夫!

    龙傲天再怎么着,也是孙真人的弟子,如果要揍他,当然揍了也揍了。但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不到万不的已的最后关头,大家还是要给老神仙留点面子的。可不给他颜色看。不代表不给他家的仆人颜色看啊,这是一种警告!

    差役们心想:“你们的暗示太隐晦了。搞得我们没听懂!”立时转过身,走到马车的跟前,将车夫抓住,拎了起来,往地上一扔,让车夫跪着,不许起来,头都不许抬一下!

    龙傲天顿时就傻了,他万没想到。事情怎么这样了呢?我家的车夫不是老老实实在旁边待着吗,抓他干什么?

    他问陶东升道:“我家的车夫怎么了,他得罪你们了吗?”

    陶东升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事情都这么明显了,你还问啊?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恐怕就算把龙傲天带去了长安县衙,他还是会很奇怪。刚才到底怎么啦,生了什么事哩?

    就在这时,陶巨东出来了。其实早就有人向他报告了门外的事,他没好意思出来,要论辈份,他比孙真人矮着一辈呢,只不过大家没有师承牵连,所以随口乱叫,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还是维持着的!

    可门外的事,越闹越大,他坐不住了,只好出来。心里很不痛快。这个龙傲天太不会做人,没事吃饱了撑的,跑到太医署的门口胡闹。难不成你还能闹出什么花样儿来吗?

    他出了大门,看了眼已然有些六神无主的龙傲天,心里又想:“害怕了,你既然没本事担事,那又何必挑事呢?”

    人上了岁数,处世的经验就丰富了,不会真的动手动脚的。他咳嗽一声,慢步走下台阶,来到了龙傲天的跟前。

    龙傲天见他来了,忙上前道:“陶老先生,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抓我家的车夫干嘛,他犯哪条王法,”忽然,他止住了话头,茫然地道:“他没犯王法吧,我到是对咱们大唐的律法,所知甚少!”

    众人一起咧嘴,赶情儿,你还是知法守法的好孩子呢!

    陶巨东冲他微微一笑,招手叫他过来,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龙傲天叫道:“这不可能!”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陶巨东笑道:“可不可能,你自己辨证一下即知!”说罢,冲门外的太医们摆了摆手,带着大家一起进去了,衙役也松开了车夫,一并进门。

    就见龙傲天呆呆地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傻站着,车夫叫了他好几天,他也充耳不闻!

    有的太医便道:“他傻不拉唧的站在门口,想要干嘛?”

    别的太医则道:“你都说他傻不拉唧的了,傻子有啥想法,我们哪会知道,如果真的知道,我们岂不是也成了傻子!”

    龙傲天忽然蹲下了,用手指在道路上写起字来,写了半晌,干脆坐在地上,一会儿抬头望天,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在地上乱写乱划,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

    太医署门前人来人往,凡走路过他身旁的人,无不惊讶,这人的脑袋不会是有病吧?他干嘛呢他?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4486/ 第一时间欣赏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 作者:望平安所写的《唐朝好医生》为转载作品,唐朝好医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唐朝好医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唐朝好医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唐朝好医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唐朝好医生介绍:
王平安,现代中医世家的子弟,一次偶然机遇下,他的灵魂穿越到了唐朝,那个中华医学大放光彩,同时开始向世界传播的辉煌时代……
---------------
中华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依靠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中华传统医学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唐朝好医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好医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