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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望平安     唐朝好医生txt下载     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章 能让李世民眼皮跳的事

    手治尚不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迈在说着:“无病惊一…要爵位有爵位,要官职有职,要封地,你的封地可不小啊!就算是明年开科。你考中了状头,可也不会过现在了。你说你何苦还考什么进士呢?”

    王平安呃了一声,道:“其实臣原本是打算考医科的,,当然,现在没这个。打算了!”

    他都做到代太医令了,这条路就差半步,便已到了顶峰,而且这半步。只要出了石坑村,便可以走完。谁敢说辨证了天花事宜的他,没资格称为大唐医术第一人?就算是老神仙孙真人来了,他俩也只能并列第一,不能说孙思邈就一定强过他去!

    李治笑道:“对啊,你考医科行。不是不行,可谁考当你的考官呢?给你当主考官,就连孙真人。都不敢接这个差事吧!”

    “这个这个,孙真人当然是敢接的,只是他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他呀!”王平安很“谦虚”地道。

    李治又把他的肩膀给抱住了。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对王平安笑道:“所以说啊,你干脆就当主考官算了,当正的你不够格,可当副主考总行吧,明年的主考官,父皇点了褚遂良,副主考还没定。依着孤的意思,非你莫属了!”

    士子们一直静悄悄地听,忽然听到李治酒后说漏了嘴”中无不大喜。原来明年的主考官竟是褚遂良!知道了谁是主考官就好,就算主考官不收知己,但知道了他的喜好,做起文章来,那便有重点了!

    不过,王平安要是真的做了副主考,那就更是大大的喜讯了!村里的士子们有一小半可管王平安叫了恩师了。看看,多有先见之明,早就料到王平安能当副主考了!

    恩师负责批阅试卷,那还有个能不中的?

    士子们一起喊了起来:“太子英明。太子高见。王恩师文采冠绝长安,他不当副主考,就没人能当了!”

    李治冲王平安一笑,满嘴的酒气喷到他的脸上,道:“你看,大家都这么认为,你就当了副主考吧,不要再推辞了!”

    惊讶的,王平安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李治竟然有意让自己当副主考。虽然是醉话,可也够夸张的了!

    能够金榜题名,白马披红,在长安游街,接受百姓们的追捧,还有感受别的士子们,对自己的羡慕嫉妒恨,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在梦中。王平安不止一次地想过这种场景!

    可是,以他的真实才学,能考上进士,已经是阿弥陀佛,满天神佛保佑了,当状头只能是心里想想。睡觉时梦一梦罢了!但是,如果要他当主考官,由他来批卷子,让那些进士们都叫他座师”,这个未免夸张得有点过份了,他再厉害。也厉害不到这种地步,竟能和褚遂良唱对台啊!

    王平安更加谦虚地道:“不不。殿下你说笑了,我哪有资格当主考官啊!小臣就会开几个药方,然后写几症歪诗罢了,连《论语》都没读透。还怎么给别人批卷子啊!”

    李治喝了口酒,道:“这酒可真够劲儿的,就算是兑了水,可也还是够冲的了!”他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笑道:“考进士,不考《论语》的,你读没读其,都没有太大的相干!”

    王平安还是摇头摆手,他算是学会了,官场之中,别人要是想让他干点啥出彩的事儿,他是必须得再三推辞,绝对不能象网封他当伯爵时的样子,直接就谢主隆恩了,会被别人笑话的!

    可他越不答应,李治越来劲儿。非要他当副主考不可。朝廷开科,皇帝亲点主考,那是很大的事情。非才华横溢,世人公认的饱学之士不可。褚遂良是专门给皇帝起草诏书圣旨的,他的才学当然是没的说。就一个。字儿好,他当主考官,人人都服气!

    可王平安算个啥呀,他除了在诗文会上做了几十诗外,再也没干过别的,一篇时事策论都没写过,如何能当得了副主考官?

    别人却不这样认为,王平安有没有真正的才学,这不重要,他才学再好也和别人没关系,王平安能不能当副主考官,也不重要,他不当自然会有别人当,可王平安如果真的当上了副主考官,能不能给别人带来好处,那就非常重要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如关己,开玩笑一样,凭啥让我挂起来呀!

    士子们纷纷跟着起哄,一致同意王平安当副主考官,就好象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只等着王平安点头一般。而禁卫和其他人,也跟着拍手大叫,非要王平安接受不可!

    王平安哭笑不得,要帝还仇双石,朝迂坏没议讨此事呢,你们就沸着我当垂考饥漆答应了。又能如何?等明天大家酒醒了,想起昨晚起的哄,而我又偏偏答应了,那不得被人当笑话讲啊,传遍长安。都得给我弄出个成语来不可!

    他是说什么也不答应,你们耍酒疯,你们自己要去,可别拖我下水!李治一拍大腿。叫道:“来人啊,去和外面的人说,就说孤推举王平安做明年的副主考官,这就去告诉父皇,还有舅舅知晓!”

    一个军官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叫道:“是,臣这就去办!”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士子们则拍起手来,叫道:“王恩师当上了副主考官,实是我等学生之幸啊!”

    李治冲王平安呵呵笑了几声,道:“以,以后咱们要经常出来玩耍。这可比在宫里待着,好好”忽地一头倒在王平安的怀中,太子殿下竟然醉迷糊了,睡过去了!

    王平安苦笑摇头,得了,明天有你头疼的时候。估计是平常在宫里憋得太久了,一出来就撒欢儿。可这次未免撒得有点太欢了!叫个人过来,扶起李治,将他送回住处。

    士子和禁卫们又闹了一通,闹到午夜时分,这才散了。

    第二天直到快中午,李治这才起来,醒转过后,只感头疼欲裂,胃里恶心得很,却又吐不出什么,只好躺在床上呆!

    王平安亲自端了碗醒酒汤,进了屋子,端给李治,道:“殿下,快快将汤喝了,过一会就不难受了。”

    李治嗯了声,接过汤碗。将醒酒汤喝了,擦干净嘴角,他问道:

    “昨天晚上,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孤怎么都记不清了呢!”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昨天晚上。太子亲点了小臣,做明年科举的副主考官!”

    李治啊了声,揪着头,很是不解地道:“孤点了你做副主考官?有这事儿吗?科举由谁来主持,谁来任考官,这是很重大的事情啊。除了父皇之外,别人都没权力的,孤怎么可能点你当副主考呢?”

    王平安道:“是啊,殿下确是没有这个权力,可昨天晚上乱吵吵的。你又喝得多了些,所以便大喊大叫,然后就让人把消息送出山谷了!”

    虽然醒酒汤还没起作用,可李治的酒刷地一下子,就全都醒了!他一激灵,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叫道:“此话当真,我我,我竟然把这个事儿传出谷去了,传给谁了?”

    这话问了等于没问,还能传给谁,自然是传给皇帝了!

    王平安把的一摊,道:“小臣当时尽一切所能,拒绝此事,可却没能拦住殿下你啊!”

    “我,我我”李治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长安城门!

    天色还没有亮,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城门守兵眯起眼睛,向来人望去。就见来人穿着一身军服,手握红旗,是一名左武卫校尉。

    不管是人还是马,俱是通体大汗,停在护城河的对岸。那名校尉呼呼喘着粗气,他想冲上面叫喊。可由于累得太狠,奂然叫喊不出声来。

    上面的守兵叫道:“这位将军,可是从石坑村回来的?”

    校尉点了点头,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到地上,一百来里的路,他一口气奔了过来,岂有不累之理。他低头一看,自己大腿内侧的裤子都磨破了,实在赶得太急!

    上面的守兵叫道:“你稍微等会。天就要亮了,马上就要到开城门的时候了!”

    过不多时,天边现出鱼肚白。天亮了。

    长安城门枰开,吊桥放下,这校尉跳上马背,又是一路急赶,进了长安城,扬鞭直奔承天门!

    半个时辰之后,甘露殿。

    太子昨天到了石坑村,今天一早便有奏章呈了回来,那肯定是大事啊!上早朝的大臣们全都在,静悄悄地等着皇帝将奏章的内容说出来。

    李世民活了一辈子,什么事儿没经历过,近几年来,能让他眼皮跳一跳的事儿几乎没有了,可今天他的眼皮,存看过奏章之后,却跳个不停!

    李世民心想:“联允许王平安做代太医令,没有给他实际的官职,就是想让他可以参加明年的科考。也就是等于默认,他必会是明年的状头。怎么着,当状头还不够,竟然想当状头的座师,由他来给状头批卷子?别人升官快,可以叫做平步青云,可王平安到好,他连平步都免了。直接就蹦到青云上头去了!”

第三百零一章 必有深意

    小皇帝脸煮阴脐不定,大臣们都很知趣几地,谁也不咕中过了好半晌,皇帝还是不说话,大臣们未免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莫非石坑林里当真出了意外?

    长孙无忌与皇帝的关系非同寻常。别人不能问的话,他却是能问的。长孙无忌道:“皇上,可是辨证天花事宜,又出现了转折,并非,”那个大问题,太子没有解决好?”

    李世民“哼了一声,什么大问题。太子没去时,什么大问题也没有,他一去倒好,倒弄出一个大问题来!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太子出去后,第一份奏章送回来,没办法瞒着众人,越瞒越会让人乱猜,而且这事日后又瞒不住,晚说出来。还不如早说出来。

    李世民道:“太子传回来的这份奏章,说辨证很成功,那个意外出现的大问题,他已经成功解决了!”

    大臣们这才齐齐地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就好,太子没出意外。比什么都强啊!

    李世民顿了顿,又道:“太子保举王平安,为明年科举的副主考官!”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困难,感觉如果李治如果脑袋稍微正常一点,就不应该出这种馊主意,除非他喝多了,说醉话呢!

    奏章上可没说这是不是李治喝醉了酒以后,出的主意,他自然就不会想到,竟然真的是李治喝多了以后,说出来的胡话!

    可大子能说胡话,大臣们却不能当做胡话来听啊!皇帝一句话说完。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开科取士,是何等重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一个毫无资历的少年人,去当副主考,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嘛!

    静了片刻,房玄龄第一个走出朝班,大声道:“皇上,臣以为开科取士,事关国运,不能等闲视之。王平安虽有文采,但科考取的是官员。不是诗人,由他来做副主考,取士之时,必会有所偏颇,老臣以为万万不可点他做副主考!”

    他一带头,好几个,大臣一起走了出来,大声道:“臣附议!”

    李世民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半点没有犹豫,也出了朝班,道:“老臣也是这样认为,王平安资历甚低,暂不可为朝廷主持取士之事!”

    长孙无忌是很喜欢王平安的,但不管怎么喜欢,在国家大事上,他是不会让步的,不会将开科取士这么大的事情,交给王平安去办!

    别的大臣们却都没吱声,拿眼睛看向李世民,想看看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前废太子事之后。皇帝就越疼爱长孙皇后留下的子女。有时做事,往往只重亲情,而不顾朝廷的体面。那么太子推举王平安当副主考一事,虽在世故之外。却在人情之中了,皇帝不见得会驳!

    李世民忽道:“无忌,你可记的当初是因为什么,而引出了辨证天花事宜的?”

    长孙无忌一愣,他猛地想了起来,当初之所以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他正在为明年科考的题目闹心,逼着王平安给他想法,这才引出了天花的事,而这件事成功之后,是要被做为明年科考的备选题目,而正式题目却是赈灾新法!不管是正式的,还是备选的,都和王平安有关,都是他提出来,并亲手实施的!

    而另一道备选题目是什么?是疏通大运河!很显然,皇帝其实更喜欢用这个题目来做备选。可这个题目是谁提出来的?是李恪提出来的!而长孙无忌为什么要求用辨证天花事宜。来取代疏通大运河?是因为他不想让李世民再次亲征辽东,再加上他特别厌恶李恪!

    这个时候,他要是反对太子的提议,不让王平安当主考,其实就是在反对用辨证天花事宜做备选题目。不但是在反对太子,也是在反对他自己,并且用实际行动“支持”了李恪!

    只用题目,而不用人,这不就得了吗?可主考官批卷子时,以什么为评卷标准呢?这个标准不还得去问王平安么,那么他是不是副主考官。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么?

    要是李治没喝多,没推举王平安。那还好说。可他现在推举了啊,已成事实!要是不答应,别管事实上李治有没有喝多,都会有闲话传出来。说他喝多了。

    而且这个闲话一定会对李恪有利,对李治则极为不利,因为十成里面有九成,这个闲话会是他让人放出来的,别忘了他可派人守在谷外呢。长孙无忌还用这点斥过李治!

    能让李恪闭嘴吗?他一定会闭嘴的,想让他张嘴都难,但他的手下。那些暗处的人,却一定不会闭嘴,根本没法防得住!

    不要管李治因为什么,上了这道错误的奏章,如果现在不答应,就等于正面验证了即将出现的谣言,李治喝多了,做了错误的推举,结果被满朝文武,一致否决了!

    事情很复杂,一环套一环,但如果只看结果,却简单得很了,只有两个选择,是帮李治,或是便宜李恪。二选一,选吧!

    长孙无忌在一瞬间便做出决定。任何不利太子的事情,都绝对不允许生!他回头看了一眼房玄龄和褚遂良。

    房玄龄和褚遂良也都想明白了,长孙无忌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在私下和他们说,他们岂有不知之理。

    王平安资历浅,没错,但资历是资历,资格是资格,他没资历却有资格啊!以赈灾新法和辨证天花为题目进行科考,谁的资格能高过他去?整个大唐,没有!

    两人互视一眼,齐齐地叹了口气。他们和长孙无忌就象三个渔夫。用一条条的线,编出了个大网,这个网捉到了鱼,三条老鱼,一二三。就是他们三个”自己把自己圈进网了呀!

    不是使劲儿捧太子么,顺带着捧王平安,结果呢?想放手,来不及了!

    好半晌,殿上无人说话。大臣们的目光从皇帝身上,转到了长孙。无忌身上,又转到了房玄龄和褚遂良身上!就见这三个老大臣,脸色全都青,和灵感寺外。王平安熬煮的绿豆汤颜色,极其相似,可能是因为正在想王平安的事吧!

    长孙无忌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对着李世民说道:“皇上,老臣刚才思虑不周,所以才说出不让王平安做副主考的话。

    现在仔细一想,觉得读好书尽行涧书晒胎o肌甩姗与之有理,王平安确实可以做副辛考的!”说完话,他回头看了眼房玄龄,太子的话为什么会言之有理,理由你去想吧!

    殿下的大臣声音整齐地噬了起来。这才眨眼的功夫,刚刚说的话还没落地,话尾还热乎着呢,就改意思了,由不赞成变成了赞成,改得也太快些了吧!

    他们可不知道明年的考题是什么,这样重大的事情,无论是皇帝还是宰相,都不会提前说出来的!

    紧接着长孙无忌的话头,房玄龄也道:“皇上,太子会推举王平安做副主考,必有深意,老臣刚刚犯糊涂,没有了解到太子的深意,现在却是明白了,太子果然,”果然很有深意!”

    说着话,他转头看了一眼褚遂良,平常就你的话多。怪想法也多。太子到底有啥深意,这个深意就由你去想吧!

    褚遂良咽下口唾沫,心想:“我知道你们愕把难题扔给我!”他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老臣也想明白了,太子英明,太子睿智”

    急切之间,实在难以编出什么太好的理由来,又要光明正大又要符合实际,这种理由相耸地不好编了!

    王平安是一个赴京赶考的士子。来到长安之后,没过几个月的时间。竟然由一个考生,一跃而成副主考,这个跃起的高度,未免也太高了些,怎么解释,也是难以解释得通的。

    褚遂良心中叹气,我都当了多少年的官了,从青年当到老年,头都熬白了,这才熬到主考官,可以批卷子,可以给士子们评等级!

    那王平安凭的是啥呀,就因为靠上了太子这棵大树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封伯爵,眼瞧着就要封侯,这还不算,竟然还要当副主考,我还得为他想理由,让他能光明正大地当上副主考,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褚遂良脑筋急转,在皇帝和大臣们的注目之下,终于想出理由了。他道:“皇上,太子要让王平安当副主考,主要原因有两个”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一头,心中都道:“两个原因?我们连一个。都想不出来!好,眨巴下眼皮的功夫,你就能想出两个原因来,看来你很有急智啊,以后再有这种难想的事儿。就全交给你去想了!”

    褚遂良道:“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王平安文采出众,他做出来的诗,都可流传与世,为万人所咏唱!”

    李世民轻轻点了点头,大臣们也一头,但这个理由马马虎虎还能站得住脚,不过科考取士,取的是可以治理国家的人才,不是只会做诗的文人,要不然为什么还要考时事策论,干脆就光考诗不就得了。

    褚遂良又道:“第三个原因最是重要,王平安青春年少,却对国家屡立奇功,这样的人才当好好重用才是。太子让王平安做副主考,用意就是要给天下的士子们做个榜样。要想成名,要想入仕,不必非要死念书本,书本外面的东西,同样可以做为评价一个人能力和本事的尺度。我朝选取人才,不拘一格,只要能为皇上,能为朝廷,能为百姓做出实事来,皇上都会破格提拔,不使明珠遗落民间!太子的做法极是英明,当为后世为政者效仿!”

    好,这个理由好,绝对站得住脚!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们,一起

    头。

    太子让王平安做副主考,果然是用意深剪,不仅是为了眼下而且更为长久着想,是要给士子们树立一个正确的榜样啊!

    所以说嘛,太子绝对没有喝多。绝对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深思熟虑之后,才上的这道奏章。科举取士。乃是关系到国家的根本,是百年大计,而王平安就是太子为大唐百年大计。树立的一个榜样,一个标准。让后人学习之用。不但不是醉话。还要记入史书,为后人效仿!

    史忠臣侍立在皇帝的身后,听褚遂良说完这些话,嘴一咧,心想:“真正是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啊!我估计肯定就是太子喝多了。一时没管住嘴,才出的这个馊主意,结果被你一粉饰,反到成了后世为政者,需要效仿的主意了!”

    长孙无忌点头道:“正是这两个原因,老臣适才也是如此想的,一想通,就觉得王平安确是该当明年科举的副主考了!”

    房玄龄一本正经地道:“老臣,附议!”

    其他大臣见他们三个。都说行了。也就没必要再有什么异议了,齐声道:“臣等附议!”

    李世民叹了口气,治儿啊治儿。你真是让父皇操碎了心啊,以后你要是当不好皇帝,不能守住大唐社稷,可真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父皇我啊!

    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决定吧,就由王平安出任明年开科后的副主考,从今日起,严禁任何人,去向他投行卷,求知己!”

    主考官是不可以收行卷的,这是回避原则,褚遂良也是不可以收行卷的,不可以做士子们的知己,但他的主考官身份,并没有公开,要不是李治昨天晚上喝多了,当众说了出去。就连朝中的大臣,都没有几个,

    道。

    李世民下令拟旨,由史忠臣亲自将这个消息送去石坑村!

    史忠臣手捧圣旨,出了皇宫。坐上一辆轻便马车,在两名禁卫的护送下,直奔石坑村!

    石坑村。

    李治躺在床上,一脸的呆滞。不住口地道:“完了,全都完了,孤这次定会被父皇责罚。无病啊,孤说那话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啊!”

    王平安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听他埋怨,便道:“好好,都是小臣的错”麻绳呢?来人啊,快快给我找根麻绳来,如果皇上责怪,一切责任全都由我来担!”

    这一天,李治就在不停地埋怨中度过。天黑之后,月上枝头,忽然村外传来呼喊声,有人进村了。

    李治一天都没起床,王平安也就这么在屋里陪了他一天。

    忽听村外有人叫道:“圣旨到!”李治一咕噜爬了起来,叫道:“糟了,父皇斥责我的旨意到了!”

第三百零二章 皇帝出迎

    王平安也是吃了惊,怎么斥责来得泣么快,竟然是郸供坠引的。按着路程上来说,是李治的奏章快马送去长安,皇帝立刻便做出了批复,然后再让人送了回来,其间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耽搁啊!

    感觉头皮麻,王平安心想:“这回祸可真是惹愕大了,让我当副主考,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皇帝看奏章必会大怒,要不然哪可能这么快就做出批复了。说不定这事已经在朝堂上传开了,还会传到民间。等后世之人,再给“不自量力。这句成语做注解时,必会这么写: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王平安的人”

    李治身子晃了一晃,猛地倒在了床上,叫道:“孤头疼,孤头疼啊!无病啊,孤没法儿去接旨了。便由你代孤去接吧!”

    王平安大急,有没有搞错,接圣旨这么重大的事,还能让别人代劳吗?别说你头疼,就算你现在要死了,架也得架着你去呀!

    他道:“殿下,莫要如此,就算是皇上要责罚,也是责罚小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皇上不会斥责你的,咱们还是一起去接旨吧!”

    李治却在床上滚来滚去,他道:“父皇怎么责罚你呢,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啊,你不是都推辞了好几次吗,你不是说别人都看见了吗。那就和你没关系了啊!”

    忽然,他停止滚动,又坐直了身子。奇怪地道:“无病,上次父皇封你为折柳县伯时,你立即就答应了,还说什么谢主隆恩,上次答应得那么快,为什么这次却要推三阻四的?”

    王平安嘴一咧,挠挠头,道:“这个,这个”人嘛,总是要长大的呀,小臣上次不知规矩,所以答应的快了些,现在知道了,当然就要推辞再三了!”

    李治又倒到了床上,继续半死不活地道:“所以说啊,父皇不会责罚你的,却会责罚孤啊,大臣们也会看笑话,说孤喜好杯中之物

    正说着,就听门外李绩叫道:“太子殿下,皇上的圣旨到了,是由史大总管送来的,你快点出来接旨啊!”

    李治啊了声,呼地坐起身,道:“竟然是由忠臣送来的,看来父皇果然是生气了!我,我”一着急。也不称孤道寡了,直接叫起了我来。

    王平安道:“不如殿下就在屋里躲一躲吧,躲上几天,估计就能将皇上的责罚,躲过去了,没准儿皇上会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他这话是在讽刺,堂堂太子,做错了事,竟怕父亲的责罚,难不成还是小孩子吗?

    李治却没听出来这是讽刺,竟然说道:“躲怎么是个办法呢。如此重大的事情,父皇如何能够忘记!”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整一整衣冠,冲王平安一摆手,道:“走,和孤去接圣旨!”

    王平安心想:“行啊,还是有那么一点网儿的!”跟在后面,和李治一起出了屋子。李绩见他们出来,连忙闪到一边,露出了身后的史忠臣。史忠臣满头是汗,却又一脸的严肃,竟从他脸上的表情,猜不出圣旨的内容,是好还是坏。

    李治来到天井之中,面朝长安方向跪下,道:“臣李治接旨!”

    史忠臣展开圣旨,念了起来。圣旨相当地长了,一听就走出自褚遂良的手,骈四俪六,怎么让人难以理解,他就怎么写。

    李治听到一半,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他不害怕了,因为这道圣旨全是在夸自己,说自己怎么有眼光。怎么在茫茫人海中,现的王平安,而王平安又是怎么年少有为,可以做大唐士子们的楷模!

    这不是要责罚我啊,这是在夸我。说我做对了事情!

    最关键的话,总是留在最后说的。当史忠臣念出了最后那句话,李治大喜,万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之后说的话,竟然被大臣们评为睿智之举,而且还要后世为政者。照着学!

    王平安却听得目瞪口呆,他跪在李治的旁边,身子都僵硬了,连动都没法动!不可能吧,李治在呈送那道奏章时,可是喝多了,难不成大臣们在朝堂上听奏章时,也都喝多了,而李世民更是在喝得大醉时,批复的奏章?

    竟然真的让我当副主考了!

    “钦此!”史忠臣念完了奏章,脸上这才露出笑容,道:“太子殿下,还不快快领旨!”

    李治更是满脸的笑容,说了声:“臣李治,领旨谢恩!”接过圣旨。站起身来,笑道:“忠臣啊。父皇怎么会答应让王平安当副主考的?”

    史忠臣笑道:“太子深谋远虑,为我大唐百年大计着想,皇上当然要支持了,怎么会不答应呢!”

    他看向王平安,就见王爵爷还直挺挺地跪着,竟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忙道:“无病,该领旨谢恩了!”

    王平安啊地一声,回过神来,道:“谢恩?可是小臣何德何能克然可以做副主考官?这这,这万万不可啊!”

    史忠臣上前拉起他,笑道:“圣旨里不是说了嘛,太子要为后世之人立个捞样,皇上很是赞同,所以你一定要为天下士子们做好榜样,不可辜负了皇上和太子,对你的一片期望之情啊!”

    王平安慢慢站起了身,心想:“我成了天下士子的榜样了?我怎么成的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池心下茫然,当真是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史忠臣心里明白,不论是谁。突然间遭受到了如此重大的荣耀,或者说是打击,没有谁能绷得住,想不呆,那是不可能的!

    看了看王平安,虽然文质彬彬的。但嘴上无毛,年纪连二十都没有到。他怎么能当主考官呢?唉,真是”说你行,你就行,不服不行啊!

    史忠臣转头对李治道:“殿平,辨证天花事宜的那个大难题在您的指导之下,已经解决了吧?”

    李治连忙点头。道:“迎刃而解,不费吹灰之力!”该吹的时候,就得吹,吹灰没意思,得吹牛才行!

    史忠臣道:“那就好,京中已经准备好盛大的仪式,就等太子殿下你回京了。咱们再待一日,后日便启程回京!”

    李治啊了声,道:“这么快就回京啊!”…且黄不愿意,曰现自只喝醉了,惹了祸出来也没关系正只要有父皇在,有舅舅在,啥事都能给他解决,坏事也能变好事,他就又不想这么早的回京了,在外面待着多好呢,多自由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史忠臣道:“朝廷不可一日无太子啊,多少政事,还等着太子你回去处理呢!”

    “那,好吧!”李治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

    李绩给史忠臣领到一处宅子,给他安排好了住宿,大家回屋件息。

    第二天,消息传了出去,皇上亲点王平安为副主考,士子们欣喜欲狂,纷纷跑来向王平安道喜,可王平安却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明年科考结束,他都不会再收行卷,更不会做谁的知己了!

    可士子们却根本不在意,他们早就“拜入恩师的山墙之内”成为王平安的入室弟子了,还用得着投啥行卷,求啥知己啊,咱们都是王副主考你老人家的弟子,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

    忙乎了一天,收拾好行李,当天晚上午夜刚过。众人便即出,离开了石坑村。士兵们举起火把。开始焚烧小村。这里住过天花病人。又进行过辨证,虽然成果是好的,但在没有将成果向天下推广之前。还是要烧掉小村的,以免有不知情的百姓进来,被染上天花。天花只能预防,却是不能治的啊!

    出村之时,王平安回头望了一眼,火光烛天,照得山谷之中一片通明。这个小村他住了半个夏天又加小半个秋天,有些感情了,现在他要离开,小村子却要变成灰烬,难免心中喘嘘,感慨一番!

    山谷之外,早有军队等候,马车无数,都是来接谷中众人的,所有参加辨证的人都要进京,去朝拜皇帝,去接受百姓的欢呼!

    上了大车,一路向长安赶去,夜半赶路,士兵们点起火把,近千人的大队,足足延伸出去两里多地,长队蜿蜒,犹如一条长龙,慢慢游动!

    他们半夜启程,就是为了要在天亮之前。赶到离长安三十里之处,那将是长安百姓,欢迎李治等人回来的游行,而终点是在承天门,估计之后有可能要全城欢庆,弄成象上元节那样的盛典!

    大队行得极快,一路急赶,虽然大车中的人被颠簸得极是难受,可却没有半个。人出声抱怨,他们都知道,重要的时刻,就要来到了!一口气,急赶出六十来里,尚未到达指定地点,夜色之中,赶来迎接李治和王平安的百姓,就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百姓们人人手举着火把,在路边欢呼,待车队行过,他们便跟在后面。一起向长安城走去!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长,不到十里的路程,队后便已跟上了上万名百姓。火把将夜空都照亮了,欢呼声此起彼伏!

    暮色渐退,东方现出鱼肚白。大队来到了离城三十里之处,这里早早的就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站着两名武将,俱是金盔金甲,背罩大红披风,这两员武将不是别人。正是尉迟恭和程知节!

    而平台的周围,集集了二三万的百姓,都是长安城外村镇的百姓,他们早早的来到,倒不是欢迎太子李治的,而是欢迎王平安的,太子再重要,也不如能预防了天花恶疾,消除瘟瘦威胁的王平安重要啊!

    远远的望见大队到来,尉迟恭道:“好家伙,这么多人,看来游行已经开始了!”

    程知节却道:“都是城外村镇的百姓。还不算多,等到城门时,你再看吧,我估计至少得十万朝上!”

    两人一起笑了笑,走下高台,来到路旁,迎接李治。

    李治从车里钻了出来,学着李世民平常出巡时的样子,双手扶着车栏。表情严肃。可他心中激动却是难以形容的,他又要按受万民的欢呼了,这种感觉真好。比听歌看舞好。比喝酒玩乐好,比和东宫的嫔妃们嬉戏好”总之,这是天底下最让人陶醉的事情了!

    王平安站在李治的侧后,靠在车门上,双手抱肩,看着李治的表情。

    心中好笑,又兴奋了,这位大唐太子是个特别情绪化的人,开心也快,伤心也不慢,而且一吓唬他,他就能害怕,向他说两句话,他就立即会再高兴起来,象个小孩子一样。

    李治回过头来,道:“无病,你看,尉迟恭他们来了,这是第一批。后面还有两批呢!”

    王平安嗯了声,心想:“皇帝不会亲自出城迎接吧?”

    到了高台跟前,李绩纵马上前,在马上向尉迟恭和程知节拱招呼。见过礼之后,两位大将军大步上前,在车架前跪下,口中齐声道:“恭迎太子回京!”

    李治得意洋洋地一抬手,道:“两位爱卿免礼平身,随孤一同还京!”

    “臣遵旨!”尉迟恭和程知节站起身来,翻身上马,护在太子车驾之侧。

    尉迟恭冲王平安一挤眼睛,王平安回他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高台旁的百姓们一起欢呼:“恭迎太子还京,恭迎王太医还京!”喊完之后,便跟在大队的后面,一起向长安走去。

    咚咚,咚咚咚,有带着鼓来的百姓,开始敲了起来,还有些里长模样的人,竟然拿出了铜锣,咣咣咣的敲起来,仿佛是在为李治鸣锣开道一般。

    又走出十里,就见前面又一处高台,上面站着三名大臣,竟是长孙无忌,房玄龄和褚遂良,而他们的身后。则站着四五万的百姓,黑压压的全是人!

    三名老臣上前给李治见过礼后,并不坐车,也都上了战马,护在李治的身后,而高台后的百姓们则也加入进了大队之中。

    又再走出近十里,长安城墙就在眼前,就见护城河前,站着无数的百姓,人数多到已然估算不出具体数字的地步,全是人,人山人海!

    王平安抬头向城门上看去,就见城楼里立着黄罗伞盖,各种图案的旗帜,从城墙上远远的排了出去。数也数不清。

    忽听李治道:“啊,父皇来了!”

第三百零三章 王侯爷

    二平安眯起眼睛,定睛望尖“就毋黄罗伞蔫点下。站着心钾北李世民。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面貌,但从衣服的颜色上,可以断定,那就是大唐皇帝。

    皇帝本人竟然亲自来迎接了!

    从前隋开始,皇帝要是迎接归来的臣子,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臣子出征,大获全胜之后,班师回朝。除此之外,再没第二种情况这算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则!

    但今天李世民却亲自迎出皇宫,到了长安的城头,这说明他很重视此次辨证的结果,把这次辨证天花事宜,当成了一次仗来打,而李治算是“见习御驾亲征”大获全胜而回!

    这次征战的获胜者是李治。而不是王平安,名誉由李治享有,奖赏由王平安获得,君臣二人,各有所需,各有所得!

    出城迎接的百姓数都数不清,他们全都挤在城门口处,向着李治等人欢呼,离城小半里的地方,全是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车马根本无法

    去。

    李治从车驾上下来,两边禁卫拥七,在人群里开出一条道来。李治带着王平安和文臣武将,在通道中,走向护城河!

    一路欢呼,李治不时地向百姓们挥手致意,他强压住心头的激动,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非得唱起歌来。以示心中欢喜!

    王平安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住对百姓点头,算是还礼,但他始终没有举手致意,把风头都留给了李治去出,他自己很识相地,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小臣!

    来到护城河跟前,李治向城上的李世民跪倒,行大礼惨败,而城上的李世民则也微微欠身,算是还了小小的半礼。

    紧接着李世民离了城楼,从楼梯上下来,一直走到了城门,这段时间李治一直都跪着。没有起来。

    他跪着不要紧,别人都得陪他跪着。王平安心中叫苦,哪成想要跪这么久,膝盖都跪麻了,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就让丁丹若给他准备个护膝,藏在裤子下面,也就不用跪得这么辛苦了!

    李世民充满威严地,慢慢走了上吊桥,百姓们见到皇帝出来,无不兴奋,还是头一回这么近的看到皇帝!“万岁,万岁,万真岁!”老百姓们一排排的跪了下去,他们表达兴奋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大叫万岁!

    李世民来到李治的跟前二扶起了他。大声道:“太子,此次辨证如何预防天花恶疾,可否获得成功?”

    李治大声道:“启禀皇上,在臣的指导之下,辨证如何预防天花恶疾。大获成功!”

    “太子及诸位爱卿,你们辛苦了!”李世民依旧大声说着话。

    王平安等人忙道:“臣等不辛苦,此均为太子之功,臣等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李世民嗯了声,上前拉住李治的一只手,带着他走向吊城。走了几步。李世民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王平安,跟上来!”

    王平安忙站起身,道:“是!”微微弯腰,跟在李世民和李治的身后。向城门走去。

    其余大臣,都离得远远的,待君臣三人过了吊桥,这才跟上!

    离得近的百姓们听到了李世民和李治的对话,开始欢呼起来,大唐朝过前世任何朝代,终于征服了天花这种瘟疲,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好事。人人欢喜。后面的百姓听到欢呼声,便也知道了辨证成功,跟着欢呼起来,欢呼声犹如排山倒海相似!

    群臣看到王平安紧跟在皇帝和太子的身后,过了吊桥,心中无不感慨。这位王爵爷,怕是指日就可高升。成为官场之中的新贵,而且窜起的度,开国以后,怕是得排名第一!

    君臣三人进了城门,朱雀大街上无数的臣子也都开始欢呼起来,高呼皇上万岁,太子千岁。城外的事他们没有看到。但皇帝一进城门,谁得宠爱,便一清二楚了,陪同皇帝父子进来的大臣,竟然只有一个,这人便是王平安!

    李恪站在大臣们的第二排,心中着实郁闷,他每次君前邀宠,每次计利得都很好,而且每次都能邀的上。可就是得不到宠,每次都有人从中作梗,而且每次带头作梗的,肯定都是长孙无忌,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得罪这位国舅大人了!

    看着规规矩矩跟在父皇和弟弟身后的王平安,李恪心想:“这人确实是有本事,但有本事不重要,朝廷里有本事的人太多了,并不稀奇,关键是他总能利用自己的本事。得到额外的奖赏,上次封伯,这次怕是的封侯了吧?我大唐开国以来,不,应该说是从北周时代开始,不靠战功。不靠荫庇,不靠裙带,而能获的封侯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偏巧这时大臣们进入了城门,李恪看向褚遂集。心中又想:“就连褚遂良这种人物,都没获得封侯。王平安就获愕了!唉,看来父皇是有意提拔年青臣子,在为李治登基以后的事,提前做准备了

    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就说不出的烦躁。打算这里的事情结束后,进宫去见母妃,把事情和她说一说。让母妃给自己出出主意!

    李世民带着李治上了龙辇,他又冲王平安招了招手,道:“王平安。由你为联驾车吧!”

    他的意思是让王平安做车夫,给他赶车!这不是小瞧王平安,而是天大的荣誉,只有最得信任的臣子。才能获得给皇帝驾车的荣耀,甚至给皇帝驾过一次车,都可以写进墓志铭里,光宗耀祖!

    王平安答应一声,登上了龙辇。心中暗道:“要糟,要驾这么大一辆马车,就算我以前赶过马车,这一时半会儿的,也适应不了!”

    他正害怕着呢,马车却开始行进起来,两个身穿六品武官服色的将军。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边,冲他一笑。这两个将军才是真的御驾侍从。为皇帝驾车的车夫。

    给皇帝驾车是种荣耀,但并不是真的要受宠的臣子去赶这么大一辆马车,而只是站在驾手的座置上,做做样子罢了,要真让王平安驾车,李世民还不干呢,万一把车驾到沟里去怎么办!

    真正驾车的还是这两位将军。

    左边的将军冲王平安一笑,没说话。而右边的将军却小声道:“王侯爷,这次又要高升了小人先行给你道喜了!”

    王平安轻轻地啊了一声,怎么叫自己为王侯爷,难道自己真的要封侯了?他不是官迷,虽然人人都说他能当宰相,封国公,但他自己倒是从来没认为会真的那样。

    可世上没人会不喜欢升官财。留名青史,如果真的有人说他不喜欢。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人已经做到了这点,另一种情况就是这人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做到这点!

    王平艾对于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牛人”还是很在意的!他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伸手入怀,掏出一大把金瓜子来,塞到这将军的手里。小声道:“给兄弟们买杯酒吃吧!”

    都说王平安出手大方,给他报喜的人,都会有好处,今天一见,果然传闻不假!这将军感觉手里的金瓜子沉甸甸的,照份量来说,都够他一年多的俸禄了!

    他心里一兴奋,不免哆嗦了一下,缰绳一紧,前面拉车的骏马希律律一声嘶鸣,把他吓了一跳,头上的汗立马儿流下来了。旁边那名将军。侧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点。现在是在给皇帝驾车呢!

    李世民和李治站在车上,冲朱雀大街上的百姓们频频招手,微笑示意。表情不变,但他两人却在低声说着什么,估计是在说王平安的事情。但声音太车夫位置上的王平安,半点都听不到!

    百姓们更加热情,纵声欢呼,跟着龙辇开始跑了起来,不停地向车上的人招手叫嚷,想引起皇帝和太子的注意!

    车马行进。不多时便出了朱雀大街,来到承天门广场!

    广场之上,建了一个高高的彩台。上面铺着大红地毯,披红挂绿,还挂着九九八十一盏灯笼,非常喜庆!

    李世民下了龙辇,带着李治登上高台,对着文武大臣和百姓们,大声道:“前次告天,联和诸君要逆天行事,消除天花恶疾,今日再行告天,我大唐军民一心,已然战胜天花恶疾。特此告于昊天上帝知晓!”

    这回到是没有难懂的告天文:“诸君,天花恶疾肆虐世间,是谁坚持要将它消除的?”

    百姓们齐声大叫:“是王平,,是皇上!”

    李世民又道:“是谁坚持要进行辨证的?”

    这回百姓们学乖了,又叫道:“是皇上!”

    李世民点了点头,再次大声道:“是谁主持辨证的?”

    百姓们心里想:“这些不都是王平安做的吗?”他们高声回道:“是太子!”

    李世民双手展开,大声道:“是谁指导辨证,从而愕出最终结果。让我大唐子民从此摆脱天花之苦的?”

    “是太子!”百姓们异口同产地回答!

    王平安站在人群之中,双手高举,也在大声叫着:“是太子!”心里头却想:“赶情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李世民放下了手,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眼望着众人,道:“在此次辨证之中,有一个臣子,一直陪在太子的身边,为太子祈福,为全天下的百姓祈福,虔诚至极,以致感动上苍。使得辨证得以成功,他是谁?”

    百姓们这次却答不出了,有个人每天祈福?听这意思,是个和尚?哪个庙里的和尚?

    李世民自问自答,一指下面的王平安,道:“他就是王平安王无病!”对着王平安,将手一招,道:“王平安,上前听封!”。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四章 紫袍

    二平安答应声,连忙登上了高台,心里想!“感谢皇世,赋射太子。感谢各住前辈元老,本人才能做出些小小的成绩,耸祈祷,完成了这次辨证!”

    他上了高台,给李世民跪倒。大声道:小臣王平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治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把王平安的功劳,全给抢了,一丝一毫都没给人家剩下,他连瓣证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呢,就成功地预防住了天花恶疾,而王平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落了个祈祷之名!

    要是他现在就是皇帝,那非的立即封王平安为国公不可,管他有没有战功呢,无所谓了,如果把天花恶疾比做外邦的敌人,哪个敌人比它更可怕?王平安能打赢天花恶疾。这可是绝大的战功,没有任何一位将军。可与之相提并论!

    可惜,现在不是他当政,他能为王平安做的事情,并不算太多!

    李世民却一点都没有歉意,他是真正的帝王,可不象李治那样。君要臣死,臣岂敢不死?要你怎样。你就只能怎么样,否则就是不识时务!

    幸亏王平安很识时务,是个俊杰,他要是敢表现出半点不满,恐怕立时就得被咔嚓了,别说王平安了。就算是凌烟阁上的功臣,只要敢冲皇帝歪嘴的,都得立即被咔嚓了!

    李世民嗯了声,冲王平安点点头。这孩子不错,嘴巴严得很,从来不乱讲话,而且从不居功,很懂得做臣子的本份。这样很好,这样的臣子提拔起来,才让人放心,要是乱说话,乱抱怨,那这种人就没必要重用了!

    “王平安,你助太子辨证天花事宜,有功于国家,特此晋折柳县侯。兼沙州都督,兼太医院太医令一职。望你好生为国效力,为朝廷效力。为太子效力!”李世民慢慢的将话说了出来!

    原来在车上时,他们低声说的事,就是这个啊,不过李治不是说要让我当沙洲刺史么,怎么变成沙洲都督了?

    王平安道:“臣谢,臣愚鲁,臣愧不敢当,臣何德何能”这套不成文的规矩真是累人啊,每次都要这样!

    三辞三谢之后,王平安这才算是当上了王侯爷,顺便当上了王都督!

    百姓们又是大声欢呼,替王平安高兴!前人撒沙子,为的是迷后人的眼。可百姓们的眼里,却不是太好揉沙子的。官面文章,那是做样子的。但事实到底如何,没谁会不清楚!

    到底是谁为百姓做了好事,百姓们心里有数!

    李治上前扶起王平安,拉着他的手,站在李世民的身后,接受百姓们的欢呼!

    热冉了好半晌,李世民这才下旨,百姓们自行欢庆,而大臣们随他进入宫殿,太极殿设宴,大宴群臣。用以庆贺战胜瘟疫!

    王平安跟着太子李治进了太极殿。坐在群臣之末,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今天有少人来向他敬酒。他都要酒到杯干,男人嘛,就要豪爽一些,尤其是在这种大宴会上。更应该让大家都知道,我王都督,可是个纯爷们,很有酒量的哦!

    他想的挺美,还酒到杯干呢。整场宴会上,竟然一个向他敬酒的大臣都没有,反而都在向李治敬酒。一轮接一轮的,而他则被完全的无视了!

    王平安心中有气,怎么搞的。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是都督了吗。一百年以后,我这官职可就是节度使了,可以左右朝纲的人物!

    不过一百年后的节度使,和一百年前的都督,应该是有点差别的,他又不太了解品阶的设定,无奈之下。只好问旁边的一位大臣,这位大臣是穿紫袍的,坐在他的上前。

    王平安陪着笑脸道:“大人。下官入京不久,对于朝中的事不太了解。敢问一下都督是几品官啊,下官是不是该重新准备身新官服?”说着。他看了看这大臣身上的紫袍。

    他的意思是在问,我有没有资格和你一样,也穿上紫袍啊?

    也不知怎么的,这大臣脸上忽然现出尴尬之色,出不知是王平安问的太直接,还是问题太没档次了。竟让他有这种表情。呃了一声,这大臣道:“怕是得重新准备一套官服了,不过都督是加衔,你穿官服,倒也也不一定以此品阶为准!”

    王平安哦了声,没听明白。

    这大臣看了看他,心想:“唉。这孩子啊,也真够可怜的,明明立了大功”我还是别明说了,反正他早晚自己也能弄明白!”

    他道:“本官也是有都督加衔的。是从三品!”他说的这话相当含糊,他只说自己的都督品阶是从三品,可没说王平安的是几品!

    王平安没听明白里的弯弯绕绕,心中大喜,这么说自己现在是从三品的官了,虽然是三品官里面最低一等的,但好歹也是三品官啊,有资格穿紫袍了。上次他还和家里的两个小丫头说呢,绯袍穿上了,紫袍还会远吗,果然不远了,这不就穿上了吗!

    心里一高兴,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也不再对没人给他敬酒生气了。

    想想也对,有啥好生气的,太极殿上全是大官,就连坐在自己上前这个都有都督的加衔,估计要不是自己在这里,那这个大臣就得是末席了!

    大家都是大官,当然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一个都督罢了,难不成为了这么个官职,大家还能特地跑过来巴结自己不成!

    王平安心理平衡了,高兴起来。别人不给他敬酒,他便去给别人敬酒,拍拍马屁,说说笑话,这顿饭吃得倒也愉快!

    直到月上枝头,宴会这才散了。王平安打着酒嗝儿,出了皇宫,见秋仁杰和欧阳兄弟都等在宫外,他笑道:“走,回灵感寺去!”

    秋仁杰迎了上来,笑道:“大哥,你做都督啦,可惜只是沙洲的都督,了一点!”

    欧阳利等人却道:“恭喜主人封侯,虽然折柳县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能封侯却是天大的好事!”

    王平安笑道:“不想我王平安竟有封侯的一日。”他看向秋仁杰。道:“对了,你说什么?都督的官职小了些?都督不是地方上最大的

    了吗

    他和秋仁杰上了马车,欧阳利等人骑马护卫。

    秋仁杰在车上坐定,道:“大哥,咱们大唐的官阶制定比较复杂,你不明白倒也情有可原。”他为王平安解释起都督这个官职,在唐朝到底有多大了!

    都督这个官名并非是新出现的,早在三国时就有了。而在唐朝。由于正处在府兵和募兵的改革时代,所以多有变化,李世民时期的都督和李治时期的不同,而李治时期的又和唐明皇时期的不同,如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真的容易搞混!

    唐朝初期的都督原为行军总管。掌握兵权,后改总管为都督,但兵权已经被录夺了。都督又分为好几种,比如大都督是由宗王遥领,并不实际赴任,而其余的都督。又分为上中下三种,也均是遥领并不真正去地方上任。真正替都督掌管地方兵权的,其实是当地的长史。

    任何一个靠武力登上皇位的帝王,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削弱当初帮他打天下那批将军们的兵权。汉高祖、宋太祖、明太祖都是如此,而唐高祖也是这样,只不过汉高祖和明太祖是杀得血流成河,而宋太祖是杯酒释兵权,至于唐高祖则是让武将“遥领”兵权。

    如果王平安再晚生一百年,到了唐明皇时代,他要是做都督,那可威风了,真就是藩镇的最高长官。可现在是初唐,李世民可没那么“和蔼可亲”去建立什么藩镇,让哪个臣子去外地做节度使!

    尉迟恭这些大臣都有都督的加衔。但都在中央做官,并不去地方掌兵。只有在出征时,才带着都督的头衔,领兵作战。

    同样是刺史,任职的州不同。品阶就不同,都督也是同样如此。比如说京畿地区的刺史可以做到从三品或四品官,可关外的刺史却只能做五品的了,离皇帝越远,品阶越沙州刺史的品阶很是从五品下,那么沙州都督的品阶就是从五品上,网好“节制”住刺史,但却没有半点实权!李治很厚道,他答应给王平安的是沙州刺史,和李世民说了之后。李世民不答应,不肯把有实权的官职交给王平安,但又没有驳回李治的建议,反而给王平安升了半级。做了沙洲都督,让王平安遥领沙州。荣耀是够荣耀了,却半点实际好处没有!

    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李世民的手腕儿比李治强得太多,不会因为喜欢谁,就给谁太大的权力。好人卡和李世民无缘。李治则是信任谁,就使劲儿给这个人权力,让这个人开心,他自己也开心,然后被大好人卡!

    王平安听完秋仁杰的解释之后。心中失望,道:“弄了半天沙洲都督竟然只是从五品上的官职,这也未免有点太小了!”

    同样是都督,怎么初唐的和盛唐的。差这么多啊,简直都可以看成是两种官了。忽地想起,在宴会上。坐自己上前那个大臣的古怪神色了。原来人家看他挺高兴的,不好意思扫他的兴,所以没有明说罢了!

    秋仁杰见他颇显失望,忙安慰道:“大哥,你可以反过来想啊,都督这个官职是可以世袭的啊,以后你有了儿子,我那小侄儿一出生就是五品官了,不用象我们这样辛苦。给子孙后代挣得福扯,这不比你当大官,要更有意义嘛!”

    王半空相想也对,心里这才舒服了些,他笑道:“你嫂子还不知在哪儿呢,你就想起小侄儿来了,未免太早了些。”叹了一口气,又道:“还以为能穿上紫袍呢,结果弄了半天,还是绯袍!”

    秋仁杰笑了两声,忽道:“大哥,那你现在是侯爷了,我大唐的爵位当中,侯爵乃是从三品,你可以穿紫袍了呀!”

    王平安一愣,忽地一拍大腿。道:“侯爵是可以穿紫袍的吗?我我。我可以穿紫袍啦!”东边日出西边雨,他光顾着想都督这个官职了。因为这个官名太震撼,而忽略了侯爵这个爵位,因为折柳县那个地方,太让人闹心!

    结果,东边日出西边雨,让他注意的官职反倒是小的,而让他忽略的爵位,却反到是大的,他终于可以穿紫袍了!

    王平安哈哈大笑,道:“明天就让欧阳利去给我弄身紫袍来穿穿,咱也威风威风!”

    欧阳利听妾人在车里叫他,探头过来,道:“主人,你说什么?”

    王平安笑道:“明天你去吏部,去给我要身官服来,紫色的啊!”

    欧阳利啊了声,却道:“三品以上的官服,不是要自己预备吗?有专门做官服的成衣铺子,属下明天就去给主人订做几套回来,换着穿!”

    说说笑笑,不久到了灵感寺。丁丹若柯莲雾还有惠正他们,早就回来了,都等在寺里,想要给王平安庆祝!

    于是乎,大宴散了平卜宴,又是一通吃喝。

    第二天,王平安硬是没出门,命令欧阳利去专做官服的成衣铺子,火给他做了身紫袍和官帽,第三天他穿上紫袍,这才出门,去了太

    恶

    到了太医署,紫袍玉带,在衙门里好一通转悠,挨个屋里去瞧显显身份,顺便认认下属官员,熬到日落。由他做东,去大吃大喝一通!

    此后十数日,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什么实际的事情都没做。象推广牛痘事宜,自有别的官员去办,他是不会操劳的。

    天色一日凉过一日,深秋时节来临。

    王平安这些日子一直住在灵感寺。他没有府第,又不肯去别人家借住,便只能住在这里了。

    这日傍晚时分,他从太医署回来,见秋仁杰坐在大树下读:“兄弟啊,不用看书了,你大哥我做了主考,你还怕中不了进士嘛!”

    秋仁杰笑道:“大哥,我自然知道这点,我本来报的是明经,但却改成了进士,就等着你点我中状头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本,道:“我是在看盖房子的书,大哥紫袍都穿上了,还住在和尚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的侯府还得早早盖起来了才是!”

第三百零五章 杨玄感大宅的风水

    互平安笑道!“兄弟,坏是你有心啊,知道大哥没房甲牡,忱天闹心”。

    秋仁杰一笑,道:“我看大哥也没怎么搞心,相反每天过得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王平安拍了拍肚皮,道:“这些日子吃吃喝喝小胖一圈儿他看向秋仁杰手里的:“你在看什么样盖房子的书,让我瞧瞧。”将书拿过来看了眼,他顿时一愣。

    就见书的封面上写“十二葬。三个字,他啊了一声,道:“这是什么书,这是写葬礼的书吧?。

    秋仁杰道:“是写如何埋葬先人。才能让后人受到福荫的书”。

    王平安嗨了声,翻着书看了几眼,翻到的几页,里面竟然讲的都是风水,他将:“兄弟。你这个玩笑可开愕大了!你大哥我要盖的是侯府,你怎么看起挖坟的了,这不是咒我呢嘛!”

    秋仁杰将:“大哥,这怎么是咒你呢,你忘了你的侯府是要修在杨玄感的旧宅上,谁知道他家的宅子,当初是如何盖的,如果不研究透了,到时挖基重盖时,坏了风水怎么办?。

    王平安一摆手,道:“那也不能看给死人盖阴宅的书啊,太不吉利了!”

    秋仁杰却道:“大哥,你医术是高明的,可对于建筑一学,却是没有什么研究,给死人盖阴宅,可比给活人盖大宅,讲究多了。你莫要小看这本书。三国时,曹操为了筹备军饷,击挖前人的坟墓,可就凭的是这种风水书,一挖一个准儿!”

    王平艾听着微微一怔,道:“怎么讲到曹操去了,还挖坟墓,你想到了什么?”

    秋仁杰一拉王平安,和他在树下坐好,道:“大哥,这几天你在外面应酬,我也没闲着,去朱雀大街上转了转,顺便转到了那处杨氏旧宅。现有点不太对头啊”。

    王平安皱起眉头,道:“如何不对头?。

    秋仁杰道:“位置不对头,这座宅子建的地点,在长安城整个布局里。乃是龙腰所在之地,这里在前隋建长安时,那时还叫大兴城,这里是没有住宅的,没人敢在这里建宅啊。家住龙腰,岂不是成了骑龙,这可是大大犯忌讳的事情!”

    王平安越听越糊涂,道:“什么龙腰,兄弟你讲的我听不明白啊”。

    秋仁杰心想:“我就知道你不明白。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搞明白,所以这才找的书看!”

    他捡了根小树枝,在地上刻了起来。道:“这就是长安,当初建城之时,是按着《易经》里的乾卦六艾。给全城布的局,你看这些山坡,共有六道,皇宫便位于第五道上,皇帝位居九五,住在这时,可显至高无上之威严。”

    王平安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啊。皇宫那里的地势,确实是比别的地方高,原来这是根据《易经》建的,是很有说法的。

    秋仁杰在地上不停地着长安城的布局,嘴里道:“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普施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王平安嘿了声,道:“兄弟,你就别说这些《易经》里的话了。

    你就说杨玄感家宅子的怪异之处就行了!”

    秋仁杰嗯了声,指着城北玄武门。到城南明德门一线,道:“大哥。这是长安城的中轴,最为至关重要。你再看看,那处旧宅,位处在哪里?”

    王平安指着中轴,道:“在永达坊”哪个坊也不是啊。那里是片树林,附近什么也没有”。

    秋仁杰道:“原因就出在这里嘛,如果把这道中轴比做一条巨龙。玄武门是龙口,气吞山河,皇宫是龙。帝王起居,”他向下一戈。划到了杨氏旧宅,道:“这里正好是龙腰,镇龙之处啊,如果谁住在这里,岂不是有骑龙之势?。

    王平安唯地抽了口凉气。秋仁杰要是不说,他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可秋仁杰一说,他再一联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

    他道:“怪不得那里没人居住。原来是没人敢居住,废弃了这么多年,房子都破得不成样子了,却没人修缮。”秋仁杰又道:“隋场帝是很讨厌杨素的。说杨素跋扈,可前隋权臣多了,也不见隋场帝真的对谁下手。可偏偏想杀了杨素,估计杨素在这里盖宅子,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王平安想了想,摇头道:“兄弟,风水一说。太过玄乎,一万个人没准都能说出一万零一种说法儿来。不耳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秋仁杰从怀里又掏出了那本:“所以小弟才看这本书啊,想要破了这宅子的风水,然后大哥再盖新宅,住进去了,别人才不会说闲话”。

    “要破风水,得先知道怎么利用风水的!有理,兄弟你办得好,那尉迟老头儿,肯定是不想麻烦,所以才没在那里盖

    秋仁杰道:“尉迟大人不会是想害你吧?”

    王平安急忙摇头摆手:“不会不会。他不可能想害我,只是不清楚其中的”奥妙罢了,他不在那里盖新宅,只是因为杨玄感的身份是反贼。他又是武将,怕引起误会,到是没往风水上说!”

    秋仁杰点了点头,道:“估计他也是不清楚。”又指着杨氏旧宅的后面,道:小弟去看时,现这里曾经有个湖,按着位置来讲,正好位于丹田,乃是聚气所在,湖如明珠,神龙从水,应该是特地挖出来的,但现在被填平了!”

    王平安嘿了声,道:“岂止被填平。里面的大石巨木都快堆成山了。想再挖开,不知得耗费多少钱,我是不会再挖开了,直接培土,弄成个小山算了!”

    “大哥,你这样就不嫣了,遇事不求甚解,得弄明白,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风水湖,给填上啊!”秋仁杰道。你是神探秋仁杰,可我不是神探王平安啊!

    王平安道:“你都说它是个风水湖了,填上它自然就是破坏大兴城的风水呗,所以说隋朝灭亡了!”他双手一摊,感觉这个道理很说得过去啊,既然大家讲风水,那这岂不是成了最好的注脚。

    秋仁杰又去翻那本风水:“大哥。我总觉得这个湖被填的有蹊跷,你们谁都不关心这事,可我却很有兴趣研究一下。说不定这湖底下就藏着什么秘密呢!”

    王平安抬头看看了天色,早就全黑了,他道:“月黑风高,不如你我拿上锄头铁铲,去挖挖看,圆了你挖人坟墓的梦想?”

    他随口一说,稍有取笑,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谁还放在心上,早就没人关心了,可你偏要研究,这岂不是有点儿”晚饭吃多了嘛!

    秋仁杰却大喜,将:“好啊小弟正有此意。不瞒大哥说,这个疑团已经困扰小弟好多天了,我在石坑村时,就总想着这件事。不如咱们今晚就去瞧瞧,要是真能弄清楚,岂不大好!”

    王平安嘿了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道:“还真去啊,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洗洗,早点睡吧!就算你想做研究,也等明天天亮了再说呀!”

    秋仁杰跳起身,拉住王平安。道:“大哥,成天喝酒应酬,你不烦啊。好不空易有点新鲜事儿做,就做做呗,就当陪小弟我了!”

    他缠着王平安不放,就是不让王平安回屋里去睡觉。

    王平安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两个人提了灯笼,叫上欧阳利兄弟几个。往朱雀大街走去。

    欧阳利哥儿几个听说秋仁杰竟然想研究风水,都感哭笑不得,但王平安既然答应了,他们也只好相陪,保护主人。

    走了好半晌,这才到了那片树林。

    欧阳利指着种林,笑道:小桃兄弟,照着你的说法,这宅子是腰眼儿,正面也就是肚骄那里,那这片小树林,岂不就是肚皮下面的那撮毛?”

    欧阳兄弟们哈哈大笑,都说可不正是那撮毛嘛,还长得挺密的!

    王平安也不禁笑了,他道:“既然已经来了,就看看吧,玩笑什么的也不要开,好生弄仔细了,毕竟我要把这里盖房子,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的!”

    众人穿过树林,来到杨氏旧宅,月色皎洁,他们又提着灯笼,但走的还是很慢,院里杂草太多,地上又不平整,很容易葳脚。

    在宅子里转了一会,来到那处所谓的风水湖旁。

    欧阳利道:“这湖算是废了。要想挖开,工程巨大,依着我看不如填上土,堆成个小山算了!”

    王平安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秋仁杰又拿出他那本风水书来,借着灯光,翻到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好半晌,他抬头道:“照书上所写,这种风水湖上,要么无桥,湖边植树,可如果造桥的话。那桥头所指,就是关键了,指向哪里。哪里就是秘密的所在!”

    欧阳利哈地一声,笑道:“未免太简单了吧,你拿着本书,随便一翻。就能算出关键来,这么多年了,难道别人就没想明白这么简单的事?”

    秋仁杰抬头道:“简单吗?好,那我问你,这风水湖被填上了,只要挖开不就成了?多简单的事,不如你来试试!”

    看向湖里那无数的巨石,欧阳兄弟几个一起道:“你消遣我们呢吧?要挖开这湖,得动用军队,花费无数,谁吃饱了撑的,会去干这种事儿?”

    王平安摆手道:“行了行了,来都来了,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咱们就绕着湖走走,不就得了,就当散步吧!”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三百零六章 神探狄仁杰

    让仁杰弄里捧着风水书。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在前圈。:次阳双给他打着灯笼,而王平安他们则跟在后面。

    走走停停,秋仁杰走的太慢,王平安他们不耐烦,便过了他,走到了前面。绕着大湖走了好半天,欧阳利道:“主人,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没人的地方,散什么步啊,秋后的蚊子最硬”丁人狠着呢!”

    说着,啪地一声,他抬了自己的后脖子一下,看了看手,伸到王平安的眼前,道:“看,一叮就是一手的血。”

    王平安唉了声,道:“小秋喜欢搞这个,顺着他的意,也就走了,别抱怨了!”

    欧阳利看了看美凉的旧宅,忽又道:“不会有鬼吧?”

    王平安哈地一声,道:“有鬼好啊,最好是女鬼,这样你就可以抱回灵感弃里去,以解漫漫长夜的空虚和寂宾!”

    欧阳兄弟几个听了,竟然一起摇头道:“女鬼有形而无质,只能看看罢了,光看有何意味,又不能摸,不能抱的!”

    “能冒出来女鬼就不错了,竟然还挑三捡四的!”王平安哼了声,啪的一声,他手一抬,也打死只蚊子。

    这都深秋了,竟然还有蚊子,而且个头儿还不简直都快成蚊子精了!

    王平艾回过头去,见秋仁杰正看大石头,手里还捧着风水书。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了过去,道:“兄弟,还没搞明白呢?要不明天白天再来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秋仁杰却道:“大哥,其实我都连看来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到这里。就找不下去了。你看这堆石头,以前会不会是一座桥?”

    王平安向他指着的那堆石头看去,月色之下,就见这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大石头,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来。他道:“可能是吧!说不准,没准以前这里有座木桥呢,这堆破石头,是从别的地方拆下来的!”

    秋仁杰叹了口气,很有些丧气地道:“和书上写的都不一样,我看书时感觉挺简单的,可到了地方,就晕,到底这个湖里有没有桥,我都搞不清楚,更别说找什么秘密了!”

    远处的欧阳利走了过来,说道:“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本来不好意思说的,怕伤了你的面子。不过如果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们就算喂不了女鬼,也都全得喂了蚊子!”

    秋仁杰奇道:“你看出了什么。难不成我都没看出来,你却看出来了”。“你不就是要找桥嘛,何必非要找做桥的石头,你找桥基不就得了!”欧阳利一指湖边的杂草地,又道:“湖里的桥基你找不到,你不会找岸上的,只要是桥,在岸上就得有很长一段桥基,你一找不就找到了,何必围着湖绕圈子!”

    秋仁杰啊地一声,满脸喜色,叫道:“对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只顾着按书上写的,照着风水特征找,却忘了这最基本的,是桥就得有桥基啊!”

    要想在这么大一个湖里修桥。那非得是石桥不可,而且极有可能当年的桥极为宏伟壮观,那么这样的大桥,非得先在岸上修长长的一道桥基。这样保证石桥在水里不会冲倒,要想找几十年前的那座桥难,可找桥基就要容易得多了!

    王平安看了一眼欧阳利,低声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说。竟然让我也在这里喂蚊子”。

    欧阳利小声回答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要找桥基,那就不难了,他们提着灯笼在湖边接着绕,整整绕了大半圈,又绕回了刚才曾走过的一个地方!

    秋仁杰叫道:“找到了,这不就是桥基嘛,没有被毁掉,还在这里呢!”

    王平安等人一起跑过来观看。就见杂草丛中,一道长长的石板路,延伸了出去,显然石板早就残破。不少石头都没了,但大致的面貌却还在。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几十年前,这里肯定有一座大桥,直通湖面!

    顺着这条路,他们先向湖中间看去。没看到什么,只看到乱石无数。又向桥基的另一头看去,这回简单了。就见桥基所指,竟是一座到塌了的高楼,虽然也成了瓦砾一堆。但最底层的一楼还在,很显然当年的主人如果站在这座高楼上,是可以将整个大湖,尽收眼底的!

    秋仁杰一溜小跑,跑向瓦砾堆,叫道:“这集楼的下面,肯定有蹊跷。咱们快点过去看看!”

    众人连忙跟上,人人心中,都小小地兴奋了一把,说不定高楼底下。真的有秘密呢!

    待来到瓦砾堆前,一群人又开始失望起来,王平安道:“就算下面有秘密,估计也找不出来了,得挖开才行啊!不过看样子,就算十个人一起挖,也得挖明年开春去”。

    秋仁杰又把风水:“这座高楼被毁了,但秘密估计是藏在楼底,只要知道了入口所在,那就好办了,不用全挖开,挖开一点就成!”

    王平安取过一只灯笼,亲自为他掌灯,问道:“书上是怎么说的?有没写入口设在哪里,会比较占据好风水?。

    秋仁杰看了半晌,摇头道:“书上写了好几种,但都需要看原来的高座是什么样子的,这才能判断出来。可这座高楼早就毁掉了,连以前是什么样子的,都搞不清楚,如何能够判断呢?”

    王平安嘿了声,道:“那干脆就都挖开算了,反正不得重修嘛,早晚也得都挖开!”

    秋仁杰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半晌,道:“可那样一来,秘密就守不住了,只要一挖开,外面的人一知道,消息会立即传开的!”

    欧阳兄弟几个”都大感不耐烦起来,气道:“到底有什么秘密啊,看把你给折腾的,难不成楼底下。会藏着金银珠宝不成?”

    秋仁杰头皮有点硬,看向王平安,道:“江湖上有传言,说杨素贪婪,喜欢铸造金砖,可隋场帝在抄他家时,却没有抄到,所以我琢磨着。会不会就藏在这座宅子的底下啊?”

    “嗨,你怎么不早说啊!弄了半天。你竟然拿着本风水书,当做地图。跑到朱雀大街旁边的树林里,找宝藏”。王平安跺了跺脚,大感无奈,山非场素要藏宝,也要藏到没人的的可能藏到闹市!愧,

    秋仁杰却道:“大隐隐于朝。其实藏宝的地方,不见得是要藏到深山老林里,反而是藏在人来人往的的方,更加保险些!”

    他一指众人,道:“要不是大哥要修侯府,要不是有我在,要不是尉迟大人不敢住在这里,要不是他把这里送给你,要不是我们大家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最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人现这个秘密吧!”

    欧阳利上前一把拉住他,道:“确实是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人现这里的秘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秘密,就是一堆破砖烂瓦罢了!走吧。走吧,回去睡觉吧!”拉着秋仁杰就走。

    王平安也摇了摇头,什么宝藏不宝藏的,纯属胡说八道,这种消息都传到江湖上了。大家谁都知道了。还叫什么秘密。要是真的有什么宝藏,一地的金砖,别着这地方乱成一片,可照样会来人挖的,早就挖个底朝天了!

    他也道:“走吧,走吧,回去睡觉吧。我明天还有安

    欧阳利拖着秋仁杰,众人回了灵感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王平安网起床小丫头丁丹若就来了,端着洗脸水,进了他的卧房,道:“少爷,你今天还是早点走吧,走后门!”

    “这是为何?”王平安道。

    丁丹若小嘴一撇,道:“赵不要脸和卢二皮脸来了,等在前面,说有事要见你!”

    王平艾皱眉道:“赵璧和卢秀之?”

    “除了他俩,还能有谁!”丁丹若边伺候王平安洗漱,边说道,她对这两个纨绔子弟非常不满,说的话自然好听不到哪里去。

    王平安默然无语。赵璧和卢秀之确实太不够哥们儿意气了,辩证天花事宜,他俩都没有来,找借口躲开了,都不如邱亭轩办事讲究,他俩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关键时剪却指望不上!

    洗漱完毕,他道:“那就见见呗。我要是不见他们,他们反倒会每天必来,那样岂不是更加让你心里不痛快!”

    穿好衣服,出了卧房,走去前院!

    赵璧和卢秀之这些日子也不太好过。他俩办事不地道,别人就算是不能做到两肋插刀。但好歹也能两肋插棍儿,可他俩到好,连两肋插牙签都不肯,如此为人处世,能不讨人厌么!他俩也知道这点,所以这么多天来,一直不敢来找王平安!

    今天赵璧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借口。一大早便拉了卢秀之,跑来和王平安再续兄弟不了情!

    见王平安从后院出来,这哥俩儿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一起跑上前去,叫道:“无病,这身紫袍穿在你身上,好有气派啊!”

    羡慕、嫉妒、恨,前户样他俩彻底地表现了出来,后两样只敢在心里想想,半点不敢表露出来。

    王平安笑道:“两位仁兄,今天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赵璧忙道:“这段时间,我俩离开长安了,昨天才回来,这便来看你。听说你辩证天花事宜,圆满成功了?”

    丁丹若小声道:“这不是废话么,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了,就你俩不知道?”

    王平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莫要胡说。赵兄和卢兄确实有事。太过忙碌,所以不知。”

    赵璧脸皮奇厚,可听王平安为自己开脱,还是忍不住脸上红了一红。道:“还是无病你了解为兄。”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打了开来。道:“无病,你以前和我说的新药三七,我爹爹他找到了,是在南边深山老林里找到的,这是新找出来的。你看看!”王平安听罢大喜,虽然这小子是个不要脸的纨绔东西,但却还是有点用处的。有些事儿,还就得交给这种人去办才成!

    他拿过三七,看了看,道:“好,这是上等三七,比我在白马寺得到的还要好。赵伯父找到了多少?”

    赵璧道:“这玩意不太好挖,光靠收药,是收不上来多少的,而且运费高昂。只能靠药农去种,要想大宗进出货。得几年之后了!”

    王平安笑道:“万事开头难,以后药农们知道种这个赚钱快,自然种的就多了!我得将这件事告诉太医们,这就去署里了,就不陪两位仁兄了,得罪莫怪,回头见!”

    说罢,他拿了三七,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就走人了,并不陪赵卢

    人!

    赵璧和卢秀之面面相觑,心中都想:“看来先前咱们确实是太不地道了,连王平安这种好脾气的人,都不愿意答理咱俩了!”

    看了眼丁丹若,赵璧没话找话的道:“丹若姐姐,最近你看到邱兄了吗?”

    丁丹若“哼了声,心想:“谁是你姐姐,真不要脸,你比人家大好几岁呢!”她道:“邱公子去马家了,礼部的马大人!”说完,她一转身。也走了。

    赵卢二人齐声叹气,心想:“谁都比咱俩混得好啊!”

    没人答理他俩,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出了大殿,想要离开。一出来。却见秋仁杰站在天井之中,手里捧着本书,不停地在院里转圈。

    赵璧没话找话,上前巴结地道:小秋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秋仁杰心里想着难题,抽不出时间来鄙视他俩,听到问话,看了他俩一眼,忽地问道:“长安什么楼是最著名的?”

    赵璧呃了一声,道:“最著名的?你指什么楼?”不明白秋仁杰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秋仁杰道:“造在湖边观风景的那种楼!”

    卢秀之走上前来,道:“要说这种楼,我到是知道有一座。其实你也知道啊,而且还是经常去的,总在那里吃饭,还不给钱!”

    秋仁杰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没想出是哪座楼。

    赵璧嘿了一声,道:“不就是东市的八重天嘛,只比九重天少一重。你家大哥开的药膳坊!”

    秋仁杰大吃一惊,道:“八重天?这座楼竟然很有名?”

    赵卢二人切了声,一起道:“岂止有名,在前隋时,就已经是大大有名了!”

第三百零七章 拿起锄头挖地去

    让仁杰大叫声,转身就烟儿似的跑出了灵感姊”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

    赵璧和卢秀之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味儿,怎么人全都跑了,谁也不理咱俩了呀!摇头叹息一阵,他俩也只好走了,离开灵感寺!

    秋仁杰一路奔跑,从灵感寺一直跑到了东市,还没进东市,他便抬头望去,以前只知道自己的大哥王平安开了药膳坊,他也常来白吃白喝。可却没有一次在意过八重天这座高楼,到底盖得怎么样。这回他在市外只一抬头,便望见了八重天的楼顶!

    这座楼果然尖高啊,难怪叫做八垂天!

    他飞奔进市,跑到八重天的门口,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八重天的基座,顺着楼跑了一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座八重天的基座模样,竟然和杨氏旧宅里,那座风水楼差不多,显而易见地,这走出于一个人的手笔,或者是一脉相承的师徒作品!

    又奔到了门口,他直接跑了进去。里面的伙计看见他,连忙迎上来。笑道:“秋少爷,您来吃饭的?这早餐时间过了,午餐时间还没到呢

    秋仁杰叫道:“哈先生呢,或者阿先生也行,他俩谁在?”

    伙计一愣,道:“哈”不在。阿东家是在的,就在八楼,听曲儿呢”。

    秋仁杰飞步上楼,一边跑一边叫:“阿先生,我是秋仁杰啊我有事儿找你!”一口气跑到八楼。

    阿依丁正在喝茶,看一名小姑娘弹琴唱曲儿,很是悠哉,忽见秋仁杰大呼小叫地跑了上来,他笑道:“咦,这不是小秋么,你找我有事儿?”摆手让小姑娘退下。

    秋仁杰冲上八楼,直奔窗户。推开向下看去,道:“哪里能看到湖?这也看不到湖啊,东市里有湖吗?”

    阿依丁见他风风火火,站起身来,笑道:“东市里当然没有湖,这里寸土寸金,哪有地方挖湖啊!”他来到秋仁杰的身后,抱住他的肩膀。道:“你看错方向了,不要往东市里看,要往隆庆坊方向看”。

    他将秋仁杰带到北面的窗子,向外一指,道:“你看,那边不是有个湖吗,离这儿有些远,但还是可以看到一点水面的。这要是在前隋就好了,这个湖比现在的大很多,能看到半个湖呢!”秋仁杰举目望去,果然看到对面隆庆坊里有一个湖,在八重天上,勉强能看到一点水面,阳光反射之下。水面闪亮!

    隆庆坊,就是百年之后的兴庆坊,也就是唐明皇的兴庆宫所在地,被称为南内,是在唐明皇登基之后。才修建的。现在还只是民宅。坊里有个。湖。现在叫隆庆湖,百年后会改名叫做龙池!

    他道:“阿先生,这座八重天。是前隋就有的吧,是谁盖的?。

    阿依丁眨巴眨巴眼睛,道:“这座八重天是建大兴城时就有了,好象是宇文恺的一个学生盖的吧,以前不叫八重天,是前隋亡国以后改的名字,以前有座楼叫八重天,那才是真正的比九重天只少一重,我们这家楼是借了人家那座楼的名字,起来吓唬人的!”

    秋仁杰何等聪明,前因后果一联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宇文恺正是整个大兴城的总设计师,就是他主持修建的大兴城,也就是现在的长安。他的学生盖了这座东市的八重天,想必是以老师的另一座,真正的八重天为样本,而那座真正的八重天,极有可能就是杨氏旧宅里的那一座。

    现在只要搞清楚,以前的那座八重天在哪里,问题就能统统解决了!

    秋仁杰道:“阿先生,我想去看看真正的八重天,这座楼在哪里?”

    阿依丁摇头道:“你看不到了,真正的八重天早就在战乱皂被毁了。听说以前在朱雀大街,我也搞不清楚到底在哪里”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秋仁杰嗖地就窜下了楼去!

    秋仁杰心想:“八重天,比九重天只少一重!这是多么明显的暗示啊,我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前隋谁敢给自己家的楼起这种名字,除了杨素,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了呀!”

    他下了楼后,又围着八重天跑了一圈,记下了各种细节,这才又连跑带颠地回了灵感寺。这么远的距离。要照往常,他非得累趴下不可。但现在却是极兴奋,汗出了一身。却半点没有感到疲倦。

    翻开那本风水书,仔细再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天黑之后,王平安回来了,一身的酒气,今天是李绩请客,请他赴宴。李绩服了他的定喘汤之后,感觉挺好,便一直在服,结果竟然一直都没有再犯病,他心中感激,便请王平安喝酒,顺便为他庆祝升了侯爵!

    见大哥回来了,秋仁杰跑了过来。叫道:“大哥,我找到那座高楼底下的入口了,咱们拿着锄头,这就去挖吧!”

    集平安打了个酒嗝儿,道:“兄弟啊,就别折腾你大哥了,老实睡

    秋仁杰嗯了声,跑到了井边。提起一桶井水,哗地全都掉在了王平安的脑袋上!

    王平安被浇了个透心凉,他打了个激灵,气道:“兄弟,你这是干嘛,现在可是秋天,你浇我一身凉水,是想让我躺床上烧吗?。“大哥,你一定要跟我去!”秋仁杰取出汗巾,边给妻平安擦脸。边说道。

    王平安酒全醒了,打了个悄嚏,气道:“真是拿你没招儿,我要是不去,你待怎讲?”

    秋仁杰听了这话,又跑到井边,提出一桶水来,哗地浇到了自己县上。叫道:“你要是不去,那我再浇一桶”。

    “行行行,你可别自残了,我去还不成嘛!”王平安去了自己的卧房。换上套干衣服,叫来欧阳利等人,他道:“拿起锄头铁铲,咱们刨坑儿去!”

    欧阳兄弟齐声道:“还去啊,喂蚊子没够么”。

    可他们终是拗不过秋仁杰,虽然人人心中不快,但还是跟着他又去了杨氏旧宅!

    这次到了杨氏旧宅,秋仁杰只围着那座风水楼的地基转了一圈儿,便道:“就在这里,照这里挖,就能挖出地道来!”

    他指的地方,在风水楼内,如果用现在东市的八重天来参照,应该是在楼梯之下!

    看着那高高的一大堆的石头和巨木。欧阳利咧嘴道:“主人,真挖啊?要不然明天我去左武卫,叫一队士兵过来,估计要清理开这么多的石头和木料,至少得五十人,轮着干三天才成!”

    王平安也很为难,问道:“兄弟,你没找错地方吧,真的是在这里?书上是这么写的?”

    秋仁杰一晃脑袋,道:“书上没有写过有关的内容,是我自己推断出来的,就应该是这里没错,只要往下挖,肯定能挖出秘室来,肯定的。不带有错的,我都研究快一天了!”

    欧阳利兄弟几个”脸都蓝了,心里这个气啊,说挖就挖,赶情不是他都动手了,这得挖到什么时候去?

    王平安挠挠脑袋,道:“那,那就挖吧!不过兄弟我可跟你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要是再有什么古怪想法。可别怪哥哥我不支持!也不知你从哪里听说来的,还找什么宝藏,要是真有宝藏,早就被人挖走了,哪还能轮得到咱们!”

    主人既然话了,手底下的人也只能奉命行事了!

    欧阳兄弟几个”拿起锄头铁铲。呼哧呼哧地干起活来。

    他们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而且功夫还都挺高,自然比普通人干得快得多,干到天明时分,便已经将指定的地方清理了化七八八,露出点下面的模样了!

    可把哥儿几个给累坏了,这活儿干的,比和人动上一天一宿,还要累啊!

    秋仁杰却道:“好,干得不错。你们几个真是刨地的料,这么多的活。就算五十个人来了,也得干上两天,你们几个一晚上就干出来了,厉害厉害。走,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还来”。

    欧阳利满脸又是汗又是泥,黑乎乎一道子一道子的,他哭丧着脸道:“主人,你还是派我们去打人吧,就算一对十我们都不怕,可实在不愿意再来刨坑了”。

    王平安道:“算了算了,顺着他的意吧,要不然他不是往我身上掉凉水,就是往他自己身上掉,谁受得起这份折腾啊!”

    “可我们也被折腾得够呛啊!”哥几个一起抱怨。

    王平安道:“出点汗好,对身体有好处,我知道你们辛苦,但也就这一回,他以后再说啥,我也不信了,这还不成吗?”

    “主人知道我们辛苦就好!”欧阳利这才罢休,不再多说什么。

    如此一直过了三天,每晚都来刨的。把秋仁杰指出的那个地方,地基足足刨下去两丈有余,却仍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王平安再也不能顺着秋仁杰的意了,他叫欧阳利等人停下,对秋仁杰道:“兄弟啊,入地快三丈了。都快挖出水来成井了,底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什么秘密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秋仁杰道:“都已经挖了快三丈了,再挖挖又有何难?”

    王平安摇头道:“不成,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每天晚上陪你疯。白天都没精力办公了,耽误了很多事情。”

    “大哥有什么公可办,我看你每天”。秋仁杰有心再说,却见王平安一摆手,道:“把坑填上吧,别等以后修宅子时,被人看到,问谁这么吃饱了撑的,在这里挖井玩!”

    欧阳利答应一声,道:“又挖又填的,小秋啊小秋,你可真能折腾人啊”。他举起一块大石,直接就往坑里扔去!

    这块大石足有二百来斤,一落坑底。忽听一声大响!

    坑塌了!

第三百零八章 地下迷宫

    次阳利被折腾了好几个晚了丹数力,流了丹数评不是力也白出了,汗更是白流了,他心中有气,举起的石头自然大的惊人,足有二百来斤。

    呼地就往坑里扔了进去,大石一落坑底,一大响之后,坑竟然塌了!

    坑中腾起一阵飞尘,竟然直冲出坑来!站在坑边的众人一起叫了起来。纷纷后退!

    王平安叫道:“坑底下还有坑!”

    秋仁杰则乐得叫了起来:“我说的没错吧,我看风水的功夫,相当了得,长安一绝!”

    欧阳兄弟几个则一起叫道:“大哥好身手!”他们挖了好几个晚上。啥也没挖出来,可就在要放弃的时候,欧阳利一记大石头,竟然硬是砸出秘密来了!

    飞尘过了好半晌,这才落了下去,坑内又恢复了平静!

    欧阳利一摆手,两个。兄弟立即抽出刀来,围着宅子飞奔一圈,查看周围是否有人偷窥,欧阳利则找了根大树权,用火把点燃,扔到了深坑之中!

    借着燃烧的树权出的火光,王平安探头向坑内看去,只见下面的坑洞极深,至少有五丈开外,火光传上来后,已经很微弱了,尤其是在深夜,看到这样的深洞,给王平安一种感觉,这是妖怪住的洞府简直就象是《西游记》里描写的无底洞!

    秋仁杰乐得直搓手,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喜悦了,他道:“怎么样,果然是有秘密吧。我估计这个洞就是以前杨素埋财宝的地方。隔了这许多年,终于再次重见天日了。”顿了顿,又道:“在我的指导之下,重见的天日!”

    王平安抬头冲他笑了笑,道:“是啊,你也有指导别人的一天了,好生了得!”

    欧阳利趴在坑边,向下望去。他道:“这洞里秽气太盛,得好好通通风才成,估计今晚是不能下去了。至少也要明天才行!”

    王平安点头道:“不错,现在是不能下去的。你们看,那根大树权熄灭了,这说明下面没法进人,得通风一段时间才行,将洞中的秽气吹得干净!”

    秋仁杰有些失望,他看着深坑。当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有些沮丧的地道:“今晚不行啊,那得什么时候?”

    王平安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明日正午时分吧。那时阳气正足,可以下洞一探!”

    “可大白天的,要是有外人现咱们,那怎么办?”秋仁杰有些担心地道,不等王平安回答,他自己便想出了解决办法,道:“就说这里闹鬼了,闲杂人等自然也就不敢过来了!”

    欧阳利笑道:“这个简单!何必说是闹鬼,咱们自己装成鬼不就成了!”招手叫过一个兄弟,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王平安又看了一会深坑,这才道:“今晚就这样吧,派个人在这里留守,明天中午,咱们再来。带足了工具,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秋仁杰找了块大石头,往上面一坐。道:“成,你们回去吧,今晚我就留在这里了,我来看守!”

    王平安嗨了一声,道:“你在这里有什么用,要说打人,就你这小身板儿的,你能拦得住谁?要说装鬼吓人,你自己不被鬼吓着就不错了。还装什么装呀!走,跟我回去睡觉吧!”

    欧阳利也笑道:“可不是嘛小秋,不是哥哥我瞧不起你,你留在这里,啥作用不顶,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可秋仁杰却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肯走,非要留下来不可,别说王平安拉他,就算用头牛来拉他,他都不肯走!

    王平安无法,只好任由他留在这里,由欧阳利相陪,他自己带着人回灵感寺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王平安起床,叫欧阳兄弟几个准备好了各种工具,如果寺里没有的,就去集市上买,反正朱雀大街上什么都有,只要有钱,大活人都能买得到。而且还是美丑随便挑!

    买齐了东西,再赶到杨氏旧宅时,已然天近正午。倒是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还要装鬼吓人,一夜什么人都没来过,没有任何消息走漏的危险,估计可能以前这里就闹过鬼吧。所以老百姓没事儿从不来这里转悠!

    到了风水楼,就见秋仁杰正躺在远处一棵大树平呼呼大睡,而欧阳利则站在坑边,背着手,琢磨着什么。欧阳利体质远远强于常人,一夜不睡,对秋仁杰来讲,有点困难。可对他来讲,半点事儿没有丝毫疲倦都感不到!

    见王平安来到,欧阳利迎了过来。道:“主人,这洞里应该是能下去人了,我扔了两次火把,都没有熄灭,都是等了好半天才烧尽了的。按常理来讲,下去人应该没问题了!”

    王平安嗯了一声,来到坑边。向下望去,虽然阳光充足,但仍看不清楚深洞下面的情景,五六丈深的大洞,可能还要过这个数字,普通的水井都没这么深的,当然看不清楚什么!

    欧阳兄弟抬了好几个大筐,里面装满了工具,不但有绳子和各种照明工具,甚至连盔甲都带来了,还有两面铁盾,用来防止下面有什么机关消息,暗器冷箭什么的!欧阳利拿起铁盔,往头上一戴。道:“我先下去,如果没事儿,你们再下去!”

    欧阳义却道:“哥哥慢着,你一宿未睡,精气神怕是不足,还是由我下去吧!”说着,他顶盔罩甲穿戴整齐,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提着大刀。背后还背着铁盾,全副武装。欧阳双拿了一个小口袋,让他咬在嘴里,又往他腰里插个黑乎乎的东西!

    秋仁杰不睡了,从树下跑了过来。问道:“怎么这副打扮,嘴里和腰里的都是啥东西?”

    欧阳双道:“袋里装的是黑狗血。腰里插的是黑驴蹄子,有啥用我也不知道,主人就是这么吩咐的,现在集市上买的!”

    秋仁杰转过头,问王平安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王平安道:“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是有关盗墓的,说黑狗血和黑驴蹄子可以避邪,如果下面有恶鬼或者僵尸啥的,只要咬破了小袋,将黑狗血喷到鬼怪的身上,然后再…哄蹄子打鬼怪。鬼怪便会魂飞魄散士不能再害人了,此略用讽百灵!”

    秋仁杰大吃一惊,问道:“那是本什么书,竟然还写这些,竟教人怎么盗墓,”

    王平安嗯了声。道:“是啊,这本书太

    秋仁杰却道:“大哥,这等宝书我从没听说过,定是孤本手抄,珍贵非常,等回去以后,你一定要拿给我看,我好好拜读,仔细研究一番!”

    王平安脸色一苦,道:“这个。这个”那本书是小时候看的,早就找不见了,也不知是引火用了,还是怎么的了,反正是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秋仁杰跺脚叹气,不能见到那本写盗墓的书,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欧阳义的腰间被扎好绳子,兄弟几个将他顺了下去!

    不多时,欧阳义便到了洞底。他向上叫道:“能听见我说话不?”

    欧阳双在上面回道:“听得见,你小心着点儿,别中了机关埋伏!”

    欧阳义扯着嗓子回道:“有个屁的机关埋伏,下面是就是个破山洞。还有一条菌道。剩下就啥都没有了。连死人都不见一个!”

    “那你也得小心着点儿!”哥儿几个一起喊道。

    欧阳义解开腰间的身子,向上叫道:“我去去就回,你们等着吧!”举起火把,提着大刀,钻进了甫道!

    上面的人只好等着他的消息,可左等下面没动静,右等欧阳义也不回来,足足等了两刻钟,欧阳义竟生死不知,下面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传上来!

    欧阳利急了,道:“会不会下面出事儿啦,有机关埋伏,或者有鬼啥的,把他给吃了!”

    秋仁杰却道:“他那么大的个头儿,啥鬼能吃了他,那鬼得多大的嘴呀!”

    王平安也很是焦急,道:“不要再等了,再下去人,这回我也下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在上面光等消息,更着急难受,还不如下去看看呢!”

    “主人,你可不能下去,谁知道下面有什么危险呢,机关啥的倒也不怕,可万一有厉鬼,咱们可是对付不了的啊!”欧阳利急道。

    扯住王平安,不肯让他下去涉险。

    这年头的人,都是迷信,象欧阳兄弟这样身手了得,艺高人胆大的人物,所怕者并非机关埋伏,而是害怕鬼怪这种东西。对人可以胆大。可要是面对着恶鬼,光胆子大有啥用啊,鬼的胆子不比他们加一起的都大!

    可王平安正好和他们相反,他怕机关,却不怕鬼怪,黑狗血和黑驴蹄子啥的,那是为了让这帮迷信的人安心,他才不信呢!

    王平安笑道:“你们忘了,我可是大圣安,神棍和神婆们的祖宗,恶鬼见了我,躲还来不及,哪敢害我,如是女鬼更好,抓回家做丫头,专门晚上到洗脚水!”

    他执意不肯留在上面,欧阳兄弟也是无法,只好让他下去,可秋仁杰又来凑趣,他也非下去不可,王平安竟然还同意了,于是乎,只好大家都下去!

    王平安穿上一身盔甲,秋仁杰也是如此。欧阳利和欧阳双先下去探路,王平安和秋仁杰随后下去。欧阳山兄弟几个同样分批下去,上面只留欧阳霸一个人,提刀护卫,防止有人过来。

    下到了深洞之中,脚一落地,就是那块被欧阳利扔下来的大石头,而大石头的旁边,就有一条甫道,菌道相当地宽阔,半点没有小土洞的感觉,菌道四周全都用巨石大砖砌墙。整整齐齐的,而且墙壁上还有放油灯的洞,四四方方,光从这菌道的建筑手法上讲,绝对一流,出自大师的手笔,普通人家就算是杨素这样的权臣,也没法在自己家楼底下,修出这么大手笔的地道来!

    秋仁杰举着火把,看着甫道。小声道:“估计这地道,应该是宇文恺修的吧?大哥,你看这些石砖。用料竟然和长安城墙一样啊,都是百年不毁的那种!”

    王平安看了看。道:“好象确实是有点象城墙上的石砖,很是气派啊!”

    待人都下来,他们便举着火把走入甭道。欧阳利手持大盾,盾后藏刀。小心翼翼地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欧阳双,再往后才是王平安和秋仁杰。

    一边走,他们一边叫着欧阳义的名字,可欧阳义却始终没有回答。

    地势越走越低,虽无法分辨方向,可众人都感觉出来了,似乎是在向湖底走去!大概走出七八十丈远,众人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就见前面的甭道,分成两条路,路口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标记,也不知该走哪条路!

    王平安回头问道:“兄弟,该走哪条?”

    秋仁杰从怀中掏出风水书,翻了起来,可翻了好半晌,他却苦着脸道:“书上没写这些啊。我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那你推断一下呢?”王平安又道。他对秋仁杰推断的本事,还是有挺大信心的。

    可秋仁杰脸色却更苦了,道:“要我来推断嘛,不是左边,那就肯定是右边了!”

    欧们利气道:“推了和没推一样。啥都没断出来!”

    正说着话,就听左边那条甫道里传来脚步声!众人很整齐地,一起哆嗦了下,可仔细一听,是硬牛皮底的靴子声,这才放下心来!

    就听欧阳义叫道:“大哥,你们也下来啦!”

    欧阳利叫道:“兄弟。你没事儿吧,怎地这么半天不回来,我们急了,连主人都一起下来找你了!”

    火光晃动,欧阳义跑了过来。叫道:“主人你怎么也下来了,这里面啥都没有,就是太多岔道了,都把我转迷糊了!”

    王平安见他一身的大汗,问道:“前面还有岔路?”欧阳义嘿了声,道:“岔路多得我都晕了,差点连原路都没找到,要不是听到你们喊我,我按着声音走,估计这时还得在里面转呢!”

    王平安尚未说话,秋仁杰却叫了起来,道:“你在岔道里面能听到我们说话?那,那游明这些岔道全部是相通的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叫。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零九章 金屋藏娇

    二平安真了声。道!”仓部相沥的。竟然是仓部相沥,这口乐来,这不什么地下迷宫一类的地方啊,不是用来困人的!”

    “地下迷宫!主人说的好,依属下看,这可不就是一个地下迷宫嘛。专门让人绕着糊涂的地方!”欧阳义道。

    他在这下面转的头都晕了,真可谓是五迷三道了!

    秋仁杰又拿起那本风水书,仔细的查证起来,又是看了好半晌,他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这本书上,竟然完全没有记载这种什么地下迷宫的事,不管是帝王的地宫,还是大臣们的阴宅,都没这么个修法的!”

    王平安看着前面的瓮道,想了想。忽道:“兄弟啊,要是照着你先前所说,上面的宅子是修在龙的腰间。那照这个地下迷宫的方位来将,不就是屁股,或者是前面撒尿的地方吗?如果从大方面的风水上讲,这应该是排泄的地方啊,不会是下水道吧?。

    这话一说完。秋仁杰的脸刷地就白了!

    可不是嘛,他只顾着在书上找小风水。了,却忘记重要的一点,宇文恺是何等人物,那是修出长安城。建出世界中心的盖世奇才,他所想的是整体布局,哪可能那么小家子气,象风水师那样在一处建筑物里。还要讲风水,他要讲就讲大的,从整个长安的布局上去讲!

    宇文恺不光修了长安,还修了洛阳。他可不是给财主家盖宅子的泥瓦匠,他是盖出世界第一城的伟大建筑师,一直到中国的封建社会结束。都没有人打破他创下的记录!不管是元朝的大都,还是明清的北京老城,在他面前都是小菜儿!

    秋仁杰茫然地看向四周的墙壁。喃喃地道:“这么个建法儿。好象确是为了保止堵塞”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因挖的太深,不太实用,所以废弃了的,长安自有排污阴渠,不是这个

    欧阳兄弟几个差点儿被他气疯了!

    有没有搞错啊,说什么这里会有秘密,会有宝藏,弄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挖出来的是当年大兴城的下水道,还是修到一半,废弃了的那种!

    要我们呢,把我们当傻小子使唤呢,是吧?

    欧阳利怒道:“我说小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家主人结拜兄弟的份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把这下水道给你当阴宅!”

    秋仁杰蔫儿了,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换了谁,谁也搞不清楚啊,这不能怪我的!”

    王平安哭笑不得,他道:“怪不的从来没有人来挖呢,谁吃饱了撑的,来挖下水道玩儿!”

    谁吃饱了撑的?还能是谁,就是咱们呗!

    地道里,人人都不说话了,没办法。实在说不出话来了,不管说什么。都是一个字,愣!都愣到极点了,愣到没边儿了,到下水道里来寻宝,寻啥来了,寻屎还是寻尿呢!

    好半晌,王平安才道:“这下水管倒是没被用过!嗯,气势很是宏伟,想必那位修这里的人,当真是胸有”有那个沟渠啊,了不起了不起”。

    再了不起,也是下水道,还是没修好的那种!

    秋仁杰硬着头皮,道:“也许这里被用做了其它用途,比如说给杨素当个备用阴宅啥的!”

    王平安哈地笑道:“把阴宅修到龙的屁眼儿里?未免含意太集永了一些吧!”

    秋仁杰将手里的风水书收入怀中,这玩意儿看来靠不住,还是别看了!他无话可说,极是尴尬,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桩大糗事,再怎么解释,也仍旧是糗。没挨揍就不错了!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既然来了,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是参观一下吧,看看并辈伟人留下的遗迹,缅怀一下,再顺便做诗出来”。他看了眼秋仁杰,道:“这诗就由你来做!”

    说罢,他举着火把,当先舟迷宫深处走去,众人只好在后面跟随。

    欧阳兄弟几个都是摇头不止,真是闲得没事儿干啊,不但挖开下水道。还要参观一番,难不成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就为了看看前隋百姓是怎么排泄的?

    既然知道了迷宫的真实用途。也就不怕什么机关埋伏,或者妖魔鬼怪了,人家妖魔鬼怪也是有自尊的,不会找这种地方当巢穴的!

    前后呼应,每遇岔道,大家便分开,大声叫喊,过不多时,走来绕去的,又能聚集到一处,人多就不容易迷路!在迷宫里又走出数十丈,估计着早就不在湖下了,也不知走到了哪里!

    忽然间,转过一处岔道,进入一个小门似的洞口,前面豁然开朗,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屋,这间屋子相当地大,竟有半个灵感寺大殿那么大!

    火把照去,就见凹曰混姗旬书晒的墙壁卫,画满了图画由彩蔗颜料画成,咎兆不的映照下,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竟如同新画上去的相仿!

    王平安笑道:“原来这里竟然还有间石屋,是干什么用的?。心想,这个位置,可别是盲肠吧,龙的盲肠是这个样子的吗?

    换了根火把,重新点着,众人开始看起墙上的图画来,这些图画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图上有个男人,相貌堂堂,身上穿着龙袍。

    此外还有一个女子,这女子年轻貌美。前面几幅画,这女子穿着普通的衣服,后面的画上,她却是越穿越华丽,而且和穿龙袍的男子,神态越来越亲密。

    王平安指着男子道:“这人是谁,不会是大唐皇帝吧!”

    秋仁杰此时的心情好过了些,他道:“这是前隋的画了,自不是咱们大唐的皇帝,不过从相貌上来讲,却也不是前隋二帝,倒有些象杨素!”

    欧阳利在后面笑道:“弄了半天,杨素也来参观过下水道。还在这里画上了自己,这个女人是谁,不会是他老婆吧,夫妻二人携手到此一游,留画纪念,以供后人缅怀!”

    众人哈哈大笑,都感太不可思义了,杨素是何等人物,他岂有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的道理,这明明就是龙的屁股啊,在这里画自己做甚,想让龙当屁将自己放了吗?

    王平安呵呵笑了几声,从头看起画来!这些画很有趣,是在讲述着一个隋朝的爱情故事。穿着龙袍的杨素。看来他确有反意,梦想自己能做皇帝,却不敢说出来,只能藏在心中,画于地下。

    穿着龙袍的杨素,与一个美貌的女子在小村里见到,相识相爱,走到一块儿,十几幅的图画,都是在描述着杨素和这个女子是多么的幸福!

    到了后面几幅,却是在讲杨素家里有个恶婆娘,想要拆散他和这个女子。这与史实相符,杨素家有悍妻。比房玄龄家里那位还要凶猛。几幅画都是在讲这个恶婆娘,是多么的凶恶,打骂这个。美貌女子!

    王平安心想:“这个漂亮女子不会就是红拂女吧,因为受不了主母的打骂,所以跟着李靖私奔了!”

    再往下看,便是杨素如何安慰这个女子,紧接着就是他在选址,要为这个女子盖一座宫殿!

    火把照处,露出了下一幅。

    忽然,秋仁杰啊地一声大叫。脸上神色古怪,显见是想到了什么!

    王平安道:“怎么啦?这幅画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下一幅画很简单,上面有一条苍龙,而苍龙的腹部,闪着金光,如果苍龙就是当年的大兴城,腹下闪光之处,怕就是他们现在的位置了!

    秋仁杰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可能是怕说错。

    众人又往下看,后面的画果然就是兴建宫殿,而宫殿里竟有一座高楼,模样和东市八重天差不多,甚至可以说八重天就是这座高楼的翻版!

    欧阳利指着高楼笑道:“主人,这不是你开的药膳坊么!”

    王平安嘿嘿几声,竟然把这座高楼。盖在下水道的上面,真不知杨素怎么想的!

    再往下看,却是那女子怀孕了,杨素满脸喜色,还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而再往下看,后面的图画就让人感到悲伤了,那个女子得病死,了。而她没有将孩子生下来,这是人间惨事,杨素极为伤心,图画到了这里,便只剩下最后一幅了!

    最后这幅画非常怪异,竟然是一个金色的圆球,球上画满了祥云,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到这里,秋仁杰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妾明白了,我推断出来了!大哥,这里就是藏宝室”。

    啊?这里就是藏宝宴,宝在哪里。难道就是这些画吗?

    王平安皱起眉头,道:“兄弟,你说的宝藏就是这些画?我看也没有阎立本画的好呀,而且这些画。没法拿着去卖的,就算能拓下来卖,也没人会买啊,杨素可不是真正的皇帝。他穿龙袍的画,谁会收藏?”

    欧阳兄弟们举着火把,照着石屋,道:“这屋子里什么也没啊。连马扎都没一个,何来宝藏之说?”

    秋仁杰兴奋得满眼放光,叫道:“你们看不出来吗?宝藏就在你们的眼前啊,你们进了这屋子,就等于走进了宝藏的内部!”

    众人啊了一声,向石屋打量起来,王平安道:“这屋子就是宝藏。看不出来啊,有何典故?。

    秋仁杰从欧阳双手里抢过大刀,猛地向墙壁上砍去,叫道:“金屋藏娇,难不成你们都没听说过吗?”

    大刀砍到墙上,却出了金属撞击之声!

    这屋子不是石头盖的!

第三百一十章 这是前隋的国库吗

    王平安和欧阳兄弟几个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不是奇怪秋仁杰为什么拿刀去砍墙,而是吃惊,一刀砍下去,竟然真的砍出东西来了!

    就见墙上的图画被砍出一道刀痕。图画的颜料崩落,露出了下面一道金光灿烂的底色,这道底色,在火光的映照下,粲然生辉,出了金属的光芒!

    一声大响过后,“石屋”里的人齐齐出惊呼,目不转睛地看向那道刀痕!

    秋仁杰双目赤红,呼呼喘着气。他上拼凑到刀痕之前,伸手摸了摸,然后回过头来,冲王平安笑道:“大哥,是黄金,这座大屋,全是用金砖砌成的,这里就是杨素的宝藏,连隋焰帝都没找到的那些金砖!”

    王平安啊地一声,也凑了上去,对着刀痕仔细地看了看,笑道:“真的啊,真的是金子啊,成色可比我赏人的金瓜子,强上太多了。这是足金啊!”

    屋内稍稍静了片刻,忽然间欧阳兄弟几个齐声大叫,纷纷抽出腰间大刀,对着墙壁就是一通乱砍,屋内响起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而每一声响过之后,都会露出一道金色。火光照射总下,金光道道!

    王平安和秋仁杰哈哈大笑,他们两个都是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辛苦这许多时日,终于找到了杨素留下来的宝藏,而这些宝藏竟然多到可怕,用金子砌成的屋子,这是什么概念,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啊!

    王平安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砍了,都快把我耳朵震聋了!”

    欧阳兄弟几个”这才停手,他们的手都快砍麻了,大刀的刀刃也都砍卷了!没办法,他们也太开心了,没法不开心,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啊,别说金子了。就连豆腐,都没见过这么多!

    欧阳义扑到了墙上,两手张开,叫道:“主人,这些金子有多少,有没有十万两?”

    还没等王平安回答,欧阳利便笑骂道:小家子,十万两黄金才是多点儿玩意,这里一屋子都是哪!”

    王平安用脚跺了跺地,道:“脚底下不会也是由金砖铺的吧?”

    欧阳利一听,立即挥刀往地下砍去。当的一声大响,大刀断为两截,再看地上露出的那道刀痕。果然同样是金光灿烂,竟然真的是用金砖铺成的!

    欧阳双叫道:“拆了屋子,拆了它,把黄金都运出去藏起来!”

    秋仁杰笑道:“藏到哪里去?什么地方比这里还要保险?”

    王平安摸着墙壁,笑道:“说的也是,除非把这些金砖运出长安去。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一个地方,比这里还要保险!”

    众人看着整座屋子,心里各有想法,但不管是什么想法,归结到一起。竟走出奇的相似,那就是把这些图画全都铲除干净,然后露出满屋子的金光,耀耀他们的眼睛!

    好半晌,王平安才从迷醉中回过神来。道:“这里保险是保险,可是如果这些黄金还是留在这里,那我得到它们,和没有得到它们,有什么区别呢?”

    秋仁杰和欧阳利兄弟几个一愣。他们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封建时代的人和现代的人,在思维上肯定是不一样的!

    现代人,也就是王平安的思维,这年头又没有银行,金子存在银行里面,还能吃吃利息,多多少少总能挥出一点金子的做用,如果从地底下得到金子,然后还放在地底下,那得到这些金子,和没有得到,有什么区别?

    留给子孙?别开玩笑了,难道这些金子,不是杨素留给他自己子孙的?金子还在,他的子孙在哪儿呢?

    可秋仁杰和欧阳利他们的想法就不一样,别看秋仁杰是历史上有名的宰相,但社会局限性在那摆着呢,他要是得了金子,虽然还不至于象小老百姓那样,赶紧搬回自己家去,埋在床底下,睡觉时都担心被偷了,但也没有让钱生钱的思想,他毕竟不是商人,不是哈米提,士农工商。从内心深处讲,他是看不起商人的。自然也就不会有商人的想法!

    欧阳利他们就更是这样了,要是让他们说说,有了这些金子他们要干什么用,他们除了喝酒吃肉,娶几十个老婆,养一大堆儿子之外。怕也是答不出别的什么好话来!

    秋仁杰挠挠头,想了想,道:“可以留给我的小侄儿啊,大哥现在是侯爵,可你又不能从封地上收什么税到手,有了这些金子,心里也踏实。至少子孙后代,不会挨饿受冻,这不是很好吗?”

    王平安看了看欧阳兄弟几个。道:“你们说呢?”

    欧阳兄弟几个一头,齐声道:“当然要留给小主人了,主人用不到这些金子,但小主人或者小小主人,没准就能用得上了!”

    王平安看了眼墙上被砍得乱七八糟的图画,道:“兄弟,大哥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金屋的,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听王平安岔开话题,秋仁杰顺着话道:“很简单啊,其实一开始咱们都想差了!咱们进来时,都以为这里是下水道,可能当初宇文恺修这里时,确是修的下水道,但是没有修成功,改一改之后,这里也就不是下水道了!”

    说着话,他一指中间那幅画着苍龙的图画,道:“你们看这条龙”他指向龙的腹部,道:“咱们脚下这里,不一定是龙屁眼儿

    欧阳利嘿了声,道:“也有可能是撒尿的地方,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是身体的哪里!”

    秋仁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能是别的地方,龙的产道也在这里啊!”

    “这是条母龙吗?”连王平安都忍不住惊讶了!

    秋仁杰惊讶地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公的龙?”

    王平安和欧阳兄弟几个面面相觑。皇帝不是男的吗?那龙自然也就应该是公的啊!

    秋仁杰也不多作解释,只是又拿出他那本风水:“就算再怎么详细的风水书,也没对龙的公母做区分,说是公的,就是公的,说是母的,那就当它是母的好

    秋仁杰走到最后那幅图画的跟前。一指上面的那个大蛋,道:“母龙代表着生生息息,乎乎孙孙代代相传,都是龙子龙孙,这不比公的还要更好吗?”

    王平安站在龙蛋的跟前,好半晌没说出话来,长叹一声,他道:“风水这种事情啊,真是一万个人,有一万零一种说法,你是怎么说都能说到谱儿上去,因为没法查证啊!”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我是有证据的。你看书上”秋仁杰又要翻书。

    王平安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可省省吧!”他指着这些图画,道:“如果照你这个风水大师的推断。那就好解释了。杨素的爱姬死去。孩子也随着她一起魂归西天。杨素心痛之下,便造了这座金屋,把他的金砖都弄了这里,就象子宫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转世成为龙种,是这样吧?”

    秋仁杰嗯了声,道:“太具体的含义我也搞不清楚,毕竟都是作古的人了,他们想什么,咱们只能几十年后,也作了古,才能去问。

    但大致上。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王平安默不作声,在屋子里慢慢走动,欧阳利拿着火把,在后面跟着。王平安走到哪里,他就照明到哪里!

    足足转了两刻钟,王平史才停下脚步,道:“真是难以相信,杨素竟然是个痴情种子,对于爱姬和未出生的孩子,竟然疼爱到了这种地步。比对杨玄感还要好啊!”

    秋仁杰在后面道:“可这些金子,他最后只能传给杨玄感,结果杨玄感还没利用上!”

    王平安叹道:“留给子孙,留下的不仅仅是金子,也是祸啊!”他转过身,道:“这些金子既然归了我。那不能再让它们不见天日,得用上,得弄出去才行!”

    这回不等秋仁杰说话,欧阳利便道:“主人。依属下看。还是放在这里吧!如果拿出去花了,那才真是招灾惹祸呢,咱们王家再有钱,也不可能有钱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哈米提那样的豪富,也是绝无可能拿出这许多金子的!”

    欧阳双也很担心,他道:“连一半的一半,再一半,然后再一半。他都拿不出!”

    秋仁杰说话了:“连当今皇上都拿不出!前隋可比咱们大唐富强多了。隋场帝都眼红的财富,莫说别人。就算换了当今皇上,这些金子见光之日。便是大哥断头之时!”

    众人齐声道:“可不正是如此,金子少些也就罢了,多到这种地步。如果被外人现,只能是祸,绝不可能是福,怕有断头之忧啊!”

    王平安摸了摸脖子,心想:“钱多了是好事儿,可钱太多了,就是祸事了!”

    金屋之中,众人沉默了好久。刚刚现宝藏时的兴奋,渐渐消退了。金子好,可金子要是不能花出去。只想着传给子孙,这也是不保险的。王平安现在不敢花,难道他的子孙后代就敢花了?金子一直藏在这里。万一王平安以后死了,又换了皇帝,王家失宠,这宅子被没收了呢?

    杨素跋扈到那种程度,不也没把金子传给后代么,王平安凭什么能保证他的子孙,一定可以用到这笔金子呢?

    欧阳利道:“主人,要不把金子分批运出去吧,藏到深山老林之中。如果要用,一点一点的用也就走了!”

    王平安心想:“这到也是个法儿,然后我再画张藏宝图,分成几份。藏在经书的封皮之中,千百年后别人得到了,为了凑齐这张藏宝图。杀今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秋仁杰却道:“大哥,你要想光明正大的保有金子,只能舍大而取小了。你可以把金子全部献给皇上,他定会反赐一部份给你,这样你虽不能得到全部,但却可以保有一部份。一百两金子和一万两金子有差别,但五百万两金子和一百万两金子,只是数字上有差别,而实际上是没任何差别的,反正你和你的子孙都花不完!”

    王平安一听,立时摇头,道:“不成不成,我”

    其实秋仁杰说得有道理,但对于个,人的心理上来讲,一时半会儿的。比较难以接受,内心深处至少要挣扎一下。

    欧阳兄弟几个都气道:“你说的轻巧,哪有到手的金子,大头儿让给别人的道理,就算是皇帝也不成啊,赶情儿不是你的金子了!”

    虽然大家一起找到宝藏,又是在秋仁杰的指引之下,但金屋之中,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批金子不属于王平安,见者有份在这里行不通!

    王平安想起来了,在现代,很多巨富也说过类似的话,当钱多到一定程度后,只不过是数字罢了。而他现在绝对是大唐,乃至整个世界的富!

    在现代富会被羡慕嫉妒恨,可在封建社会,如果富不是皇帝本人。那么不管是谁,这个谁都得死,而且必须得死!

    王平安头痛欲裂,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想了,咱们出去吧,把洞口堵死,侯府暂时不盖,等我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众人也是无法,没钱时闹心,可有了钱却更闹心了!

    从原路返回,出了地道,又上了平地,此时日头偏西,已然到了黄昏时分。欧阳霸在上面等的焦急。见他们上来,忙问情况。欧阳利声和他说了,欧阳霸又惊又喜,他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分批运出金子,要花时一点一点的花。

    欧阳兄弟们用巨石,将深坑填好,确保没人能够再现,这才走人。走时未免一步三回头!

    回到灵感寺中,用过晚饭,众人又聚集在一块,想尽各种办法。商量怎么处理这笔金子,但除了分批运出。藏到各地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夜未睡,王平安第二天起床。颇有些没精打采,索性也不去太医署了,就在寺中补觉!

    睡了个回笼觉,迷迷糊糊中。外面却有人敲门,是小丫头丁丹若,她叫道:“少爷,太子派人来找你了。要你去东宫,说有事要和你商量。”

    ,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东宫有人怀孕了

    二平安连忙从床卜爬起来,道!“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丁丹若道:“没说,就说让你进宫一趟。”房门一开,她进了来,手里端着水盆。

    王平安起身穿衣,洗了把脸,梳理好头,这才出了门,来到前殿。见秋仁杰陪着一个小宦官,正在说话。而欧阳兄弟几个,则在殿外转悠,不时地探头探脑。

    现在只要是知道金子秘密的人。心里都算是有了鬼了,难免鬼鬼祟祟。昨天晚上现了金子,今天太子就派人来找,难不成太子现了什么?

    王平安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冲哥几个一挥手,心想:“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太子得知了那件事。派来的就不是小宦官,而是禁卫军了!”

    见王平安来了,那小宦官连忙起身。上前巴结着,给王平安行了个,礼。尖声尖气地道:“哟,王侯爷。您今儿个精气神儿真好,红光满面。看着就让人羡慕”。

    王平安揉了揉脸,心想:“是红了,刚才睡觉时在枕头上压出来的红印子!”他随手就从口袋里掏出把金瓜子,塞到宦官的手里,道:“有劳小公公来送信儿了,拿去买杯茶喝!”

    小宦官一捏金子,心里的那股高兴劲儿。从头丝儿一直窜到了脚后跟!都说王平安大方,这真叫大方啊,给别的大臣传旨,就算给赏钱。再多也不过就是一吊两吊的。看看人家王侯爷,不赏铜钱,赏的是金子,而且一赏就是一把!

    这小宦官陪着笑脸,道:“士卜的多谢王侯爷赏。

    长安城里都说王侯爷为人豪爽,金子多得数不清小的往日还不信。今儿个一见,嘿。半点儿不假!”

    一提王平安金子多,殿内殿外的人,立时寒毛都竖起来了,什么意思,什么叫王侯爷金子多到数不清?

    没金子的时候,大家日子过得据轻松,都挺开心的,可一旦有了金子。还是数不清的那种,却反而不开心。不轻松了,而且极其敏感,别人无意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一惊一乍的!

    王平安“哼了声,神色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常,他笑道:“其实我银子也挺多的!”

    小宦官忙道:“那是那是,王侯爷什友都多,那是别人谁也比不过的”。

    秋仁杰擦了把汗,心想:“大哥就是大哥,面不改色,还有心情讲笑话,比我可强多了!”

    欧阳兄弟几个则在殿外一起擦汗。心想:“主人就是主人,比我们强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他是主人。我们是侍从呢!”

    王平安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知太子殿下宣我入宫。是有什么事儿啊?。不会又是找自己喝酒听曲儿吧,这些日子李治连着找自己入宫好几回,回回都是如此,什么正经事儿没有,就是吃喝玩乐!

    小宦官跟上他的册步。道:“宫里有位良姊有喜了,都快六个月了。可能是要诞下皇孙的关系,欢喜过甚,所以身子呢,就有点欠安,宫中的医官给看了。说没啥大毛病,可是”

    王平安道:“可良梯的身子却是越来越糟,对吧?”

    小宦官点头道:“可不是么,王侯爷说的一点没错!”

    良姊是太子的妾,是仅此于太子妃的人物,按品阶算是正三品,如果在朝为官,比王平安的官还耍大!

    王平安招手叫过柯莲雾和丁丹若,想带她俩进宫,以便给良姊看病。可又一想,还是算了,李治那个家伙虽不能算是好色,但要是看了两个小丫头,万一有点想法儿,那可麻烦大了!

    想了想,还是没带她俩,自己和小宦官出了灵感寺。上了马车,直奔东宫。

    到了东宫,小宦官带着王平安。直接去了后宫。先过千步廊,然后去万春殿的附近,李治的大小老婆基本都住在这一片儿,各自都有一个小宫殿。

    虽然对于王平安来讲,东宫已经是老地方了,他熟得很。可对于后宫来讲,他却是头一回来到!进了后宫,王平安没敢四下打量,一直低头,绝不往两边看,非常的君子,不该看的,他绝对不看!

    走了好半天,这才来到一处宫殿。小宦官请王平安在殿外等候,他则进去报信。只片匆功夫小宦官就又跑了出来,一脸惊慌地道:“王侯爷,娘娘传您进去呢”。

    王平安看了看他,道:“里面怎么了?。

    小宦官低声道:“没,没什么,是娘娘在给未出世的小皇孙祈福小的进去了,打扰到了娘娘”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被斥了。

    王平安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太子不在此处?”

    小宦官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只是一闪,随即又装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道:“娘娘这些日子脾气不川,叉因有喜,殿下不能在此留宿。所以也就不常来了※

    王平安心中嘿然,看来这位良姊人缘不太好啊,竟然连宫中的小宦官。都敢在背后对她不屑一顾。如此一来,宫里的人不说她的好话,而李治又是个耳根子软的,那这位良姊失宠,怕是早晚的事儿了!

    他问道:“太子不在,我进去方便吗?要不清史总管来,让他陪在一边,这样我再进去,比较符合礼数!”嘴里说的史总管不是史忠臣,而是他的弟弟史爱国,史爱国才是东宫的宦官领。

    宦官忙道:“好好,小的就去找到史总管,请王侯爷在此稍候!”说着,连跑带颠地跑了。王平安皱了皱眉头,这小宦官毛毛燥燥的,就让我在这里等着。也不说给我找个地方坐坐。他四下张望,见这座宫殿的围墙平面,种了不少花树,一棵大树上还有个秋千。

    他便走到秋千跟前,坐了下去。虽晃晃悠悠的。但好歹能坐人啊。他这几天着实劳累,而且他也没心情,在一个,失了宠的良姊宫前站着,有失侯爷的身份,太掉价了!

    网坐下来不久,就见殿里面出来一个小宫女,东张西望地找人,估计就是在找王平安呢!

    王平安心想:“屁股还没坐实诚呢,里面就出来人了!”他从秋千上站起身,咳嗽了一声,提示小宫女,我在这里呢。然后他立即把脸别过去,面向院门,假装看风景。这也是在告诉小宫女,别看我进了后宫,但我绝对没有窥探宫室,我是很正经的!

    那小宫女见花树下站着一位身穿紫袍的大臣,看不到长相,但看帽下露出的头,年纪应该不大。满朝文武,年纪小而有资格穿紫袍的功勋子弟不少,但能受宠,可以有资格进入后宫的,只有一位,而且这位还是不久前,才获得这个资格的!

    小宫女嘻嘻一笑,没说话,转身跑进了宫殿,片刻功夫,里面呼啦啦。竟然跑出了一群小宫女,都躲在柱子之后,偷看王平安,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的,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

    王平安脑袋上立马儿就冒汗了,他还以小宫女是叫自己进去的呢,结果竟是叫了别的小宫女一起出来。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在背后指指点点。这可让他大为尴尬了!

    走也不是,转过县打招呼也不是。竟然被尴到了当场!

    忽听后面有人叫道:小郎着。转过头来,让我们瞧瞧!”

    王平安一咧嘴,好么,以前光听说深宫之中,怨妇成群,今日尚未见到,光听就听出来了,这是太久没见过男人了,还叫我小郎君!

    竟然被调戏了!

    王平安正想着要不要回头,却见院外史爱国来了,身后跟着那个!

    史爱国一来,还没进院子呢。那些小宫女们立即鸦雀无声,脚步细碎。都跑回了殿内,显见她们不怕王平安这个紫袍大员,却怕史爱国这个宦官领。

    一进院子,史爱国便笑道:“王侯爷。许久不见了!”其实王平安前几天还进东宫陪李治喝酒玩乐。两人是见过的,只是没有私下见面说话罢了。

    王平安连忙上前一步,抱拳给史爱国行礼,道:“史老叔,你可别叫小侄王侯爷小侄再怎么着也是你的晚辈,你叫小侄无病就好”。

    哎呀,你看看人家这孩子,多会做人,有了爵位,当了大官,可却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半点儿没翘尾巴。难得啊难得!

    史爱国心里头舒服,那就不用形容了,脸上笑容更盛,上前拉住王平安的手,道:“萧娘娘身子不适。殿下特地叫你给她看看,只因昨日读书太晚,殿下还没起床,所以便叫咱家来陪你。来来,咱们进去说话”。

    读书读得太晚?怕是喝多了,正宿醉着呢吧!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太子功课之勤,旷古少有,史老叔还得多劝劝太子,让他保重身体啊”。

    史爱国也叹了口气,道:“劝了,但太子不听啊!”说着话,两人进了大殿,转了几个弯,来到后殿,停在一座屏风之后。

    史爱国咳嗽一声,大声道:“萧娘娘,太医令王平安到了,您是否现在就见他?”

    王平安一愣,萧娘娘?不会是以后那个萧淑妃吧,被武则天杀掉的那个?对,应该是她,她还生了个儿子,名叫李素节,也是被武则天杀的。如照此推断,萧氏现在应该怀的就是李素节了,娘俩一样的霉运!

    就听里面有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传他进来吧!”声间又嗲又媚,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原本声音就是如此!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以后的萧淑妃和王皇后

    斤到里面的萧氏说话,史爱国应了声,回头对王平安监病。随咱家来!”绕过屏风,进入了内室。

    王平安把头一低,规规矩矩地也跟着进去了。

    这间内室极是华丽,入眼不是锦绣,便是金玉,处处都是与身份不相等的摆设,王平安虽然低着头,却见地上铺着一块淡黄色的地毯,上有凤凰花纹,华丽到了极致,但却绝对于一个良姊的身份不合!

    王平安心想:“这个萧良姊可不会做人啊,竟然使用这种东西,她就不怕李世民修理她?李治也是糊涂,怎么能允许她使用这些呢,小妾犯了事儿,他这个当丈夫的,怕也得吃挂落!”

    其实,事实上还真不是萧氏越礼,而是这些东西,恰恰就是李世民赏赐的。萧氏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南朝士族兰陵萧氏族人,齐梁皇室后裔,身份尊贵。

    李世民赏了她不少东西,但说白了,都是皇妃们不要的,华丽是够华丽了,但都是别人用过妃们用这些当然就没问题了,赏了她之后,她便用了。

    外面不知情的人,就以为是越礼了,其实不是。

    不过从这上面也可以看出一点来,萧氏很受宠爱,隐隐有和太子妃分庭抗礼的架势!

    王平安心想:“不用你现在臭美,你得瑟的越欢,以后死的越惨!”他绕开地毯,在砖地上跪好。大声道:“臣王平安,参见萧良姊。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萧氏懒洋洋地斜靠在坐榻上,忽见王平安来了这么一手,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哟了一声,心想:“这人好生讨人喜欢啊,竟然说什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说得真好听,这可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要高出一个层次呢!”

    她看向旁边站着的史爱国,史爱国回了一笑,心想:“这少年会说话吧,要不然人家怎么小小年纪,就当侯爷呢!”

    萧氏笑道:“你这人倒也有趣,砖地多硬呢,你跪在上面,膝盖不疼么,为什么不跪在毯子上?”

    王平安心想:“你知道跪在砖的上。膝盖会疼,为嘛还不让我起来!”他道:“回萧娘娘的话,臣见这毯子整洁华美,深怕弄脏了它,所以不敢跪在上面!”

    萧氏一阵娇笑,道:“王太医好生会说话。不过这毯子确也珍贵。它可是皇上赐给本宫的!”手一抬。远远的虚扶一下,道:“王太医起来说话吧,来人啊,看座。”

    小宫女笑嘻嘻地给王平安抬了个红色的墩子过来,王平安谢了,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坐一半,仍旧没有抬头。

    萧氏心想:“真懂规矩,一看就走出身大户人家,徐州王氏估计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家族吧,只是不知他的祖上,是不是在前朝做过官的。”

    她道:“本宫归近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宫果的女医都说是害喜,开的药却又不顶用。听说你医术长安第一,不如给本宫看看吧!”

    听了这话,王平安一皱眉头,不是说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么。怎么还害喜?这可不对头啊!

    他连忙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走到萧氏的床前,这时他才得以看清萧氏的相貌,果然如花似玉,而且眉目之间。颇含媚态,给人一种。怎么说呢,竟有点狐狸精的感觉!

    小宫女们抬着墩子,放到了床前。王平安又坐了下去,早有小宫女在萧氏的手腕下,放了一只小小绣花枕,枕上仍绣着五彩凤凰。

    按着道理来讲,如果给宫里的嫔妃看病,外面的太医来了,应该是隔着珍珠帘,然后再用悬丝诊脉这种高难度的号脉方法,给嫔妃们看病。但不知怎么着,这个萧氏竟没按着规矩来,直接就和王平安面对面了!按住萧氏的手腕,只眨眼的功夫。王平安就号出毛病来了。女子怀孕脉相自与常人不同,那是非常容易号出来的!

    王平安心里一哆嗦:“不会吧,我这许多日子没给人看病了,难不成连怀有身孕的人,是啥脉相都号不出来?不可能啊!”

    心里一犯嘀咕,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起来,他的表情一不自然,整个屋子里的人,一起担心起来,难不成萧良梯真的有了什么大病不成,她可正怀孕呢,可是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直号了好半天,王平安才道:“娘娘,可否换一只手来?”

    萧氏开始紧张起来,她换了一只手,让王平安号脉,嘴上道:“王太”王侯爷,本宫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你,你可一定要给我看好啊,千万别出事儿!”

    心里一着急,有求与人,竟然对王平安叫起了王侯爷,用起了尊称!

    又号了好半天,王平安这才放开手,脸上神情古怪,他道:“娘娘。可否让臣看看舌苔,你的病,嗯,必须得看!”

    萧氏可是太子李治的小老婆。能和王平安面对面的,就已经相当不错了,相当给平安小神医面子了,竟然还要看舌头,这就有点过份了!

    望闻问切,对于普通老百姓可以,可对后宫里的嫔妃,就不见得可

    了!

    萧氏看向了史爱国,史爱国忙道:“无病,非得看舌苔吗?”

    王平安有些犯难地道:“臣医术低劣,如果不看舌苔的话,实难判断出娘娘有何病症,要不换位太医?”

    史爱国唉了一声,道:“谁还能比你的医术更高呢?”

    王平安咽下口唾沫,忽然非常谦虚地道:“臣不擅长医治带下症,所以,”

    带下症其实就是妇科,因为这时妇科还没独立成科,要到宋朝时才独立出来,所以这时的医生便以带下症泛指妇科。

    史爱国心想:“不会吧,你看这种病很厉害的!”可他素知王平安为人小心,如果他要是想脱身走人,说明这位萧娘娘,得的病怕是不

    单。

    萧氏为人有些傲慢,平时对史爱国不怎么太好,远不如太子妃会做人。所以史爱国也没必要帮着她说话。干脆闭嘴没吱声,啥主意,自己去拿吧!

    萧氏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宫女们,她是个没啥主意的人,要是主意奇正无比,也不至于日后被武则天给整死!

    小宫女们竟一头,小郎君要看舌头,就给他看呗,你看他长得多俊俏,比宫里

    萧氏得了“支持”便道:“那便看看吧!”冲着集平安伸出了舌头。王平安仔细看了看,脸上神色更加古怪,道:“可以了,臣看好了!”

    萧氏这才把舌头缩了回去,问道:“看出什么病了?”

    好半晌。王平安没吱声,脸上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古怪来形容了,他的目光竟然扫向了萧氏的肚子!

    旁边一今年岁大些的宫女,忽然道:“小郎君,这里你可是不能看的呀!”

    史爱国把脸别了过去,心中好笑:“这块田地。只能太子殿下耕耘。他自己看收成,你就不行了。太子殿下的田地,可不是你能惦记的!”

    王平安抬享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虽然天气不热了。可他仍走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支支吾吾地道:“娘娘,你的脉相弦而涩,舌边青紫,这是疚血之状,并二”并非是怀有身孕!”

    他这话说得慢慢吞吞,而且很有停顿,深怕萧氏按受不了这个现实。别一刺激她,她再晕过去,那自己可麻烦大了!

    小宫女们呆如木鸡,心想:“他说什么呢,娘娘没有怀孕?她肚子都多大了,女医们都说她怀上皇孙了,怎么可能是没怀上?”

    史爱国呆如木鸡,心想:“无病。平安,小神医,小祖宗,你可别乱说话啊,这里是东宫后院,可不是老百姓家的后院!”

    萧氏呆如木鸡,心想:“他说什么呢?我没听错吧?”

    史爱国的脸都绿了,急道:“无病。你刚才说什么,你莫不是看差了吧?”

    王平安道:“这个,我,臣有可能看差了,臣不擅长看带下症所以”

    只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明白过味儿来了,萧氏根本就没怀孕,她的的是血疾闭经,肚子大起来,是因为这病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腹中满胀。所以才会大起来!这种病本来不该难治的,那些女医除非是滥芋充数的,否则她们专看带下,岂有看不出来之理?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

    很显然,没人敢说啊!这萧氏想儿子都想疯了,她肯定认为自己怀孕了,谁要是敢在面前说实话,还不得被拖出去一顿暴打。就算不被暴打。那被挠,被咬,被抽耳光,都是极有可能的!

    萧氏的脸色变了,一张娇媚的脸完全走了样,竟变愕狰狞起来,也不耐烦装什么贤德的东宫良梯了,她心想:“竟然敢说我没有怀上皇孙。信不信我咬死你!”

    她猛地一拍床榻,砰地一声大响过后,床底下竟然窜出一只大白猫。嘴啮叫着,从王平安脚下逃了出去。把王平安吓了一跳!

    忽然间,萧氏怒喝道:“王平安。你不是长安第一名医吗,怎么连本宫有没有怀孕都看不出来?你的医术难道都是骗人的吗,还不如宫里的女医!”

    王平安脾气好,不和这妇人一般见识,心想:“你这性格可有点草包了,只顾着脾气,却不问缘由。把好人当成坏人,坏人当成好人!那些女医怕你这个样子,不敢说实话,任由你的病一日重过一日,我为了你好,说了实话,下一步就给你治病啊,你却这般对我!也难怪你日后要到大霉,这脾气你不倒霉,谁到霉!”他站起身,陪小心地道:“娘娘,臣说的都是实话,句句无虚”

    “还敢顶嘴!”萧氏一挥手。冲宫女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拖下去,掌嘴!”

    宫女们齐声答应,一起拥了上来。对着王平安,拉拉扯扯,趁机揩油!

    王平安大急,他给人看病无数,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没有搞错,想学泼妇吗,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这里是东宫,不是菜市场,这么着可不行啊!

    王平安感觉挺奇怪的,怎么这帮宫女竟敢对他如此。

    其实,再等过几年,李治当上了皇帝,这位萧娘娘为了争宠,还会派着宫女们,手提摊面技,去别的嫔妃宫前撒泼砸门呢,那股泼劲儿才吓人,现在这算什么,不还没上撕面杖呢嘛,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

    史爱国也急了,不管怎么样。王平安可是一署长官,朝中的大臣,如果要是在这里被打,那传出去可难听得很了!可情急之下,他也没办法,无法阻止!

    王平安的袖子都被扯破了,急切之间,他叫道:“好,扯得好,我要去太子那里,将这事儿告诉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打蛇打七寸,吓唬萧氏,别的话不好使,人家都不怕,但就怕一件事儿,那就是太子不来她这儿,太子这些日子因为不能留宿,来的次数大大减少,她的宠爱与日俱减,万一王平安跑到太子那里,进些“谗言”萧氏可是万万受不了的!

    “行了,住手,让他滚!”萧氏被吓唬住了,可她也不是好惹的,反过来却道:“王平安,你等着,你今天在本宫这里胡说八道”

    她想威胁王平安,大不了咱俩现在一起去告状,你别想先去,咱们当着太子的面,一起说,看看太子信谁的。

    萧氏在这里狠威胁,可小宫女们却尚未完全停住手,正拉拉扯扯。揩小郎君这个真正男人的油。哪那么容易说停就停啊!啊呀一声响,几个扑在王平安身上的小宫女,竟然跌倒,把王平安也给推倒了,巧不巧的,正好撞到那座大屏风上,轰隆一声,屏风到了!

    屏风网到,更巧的是有人叫道:“太子妃娘娘驾到!”

    殿外走进十几位宫女,中间簇拥着一位宫装丽人,这丽人年纪不过二十许岁,相貌端庄,凤冠霞帔,正向这边看来!

    这宫奂丽人便是太子妃王氏。她来这里。是想探望一下萧氏,虽然她和萧氏争宠,争得极是厉害,但萧氏有病了,她做为姐姐,总得来“关心”问寒问暖一番。

    一进殿,便看到屏风到了,把王氏吓了一跳,又见屏风上面,人堆之中,竟然狼狈不堪地,爬出来一位紫袍大官!

    王氏心中先是大惊,随即又是大喜。难不成萧氏和外臣有了芶且之事。被我逮了个正着?

第三百一十三章 想认个本家

    厂违到簧氏把柄的喜悦,只是瞬间,车氏便知众是刀肝“刚六

    萧氏这个狐狸精再胆大,也不可能在有孕的时候,勾搭外面的大臣。更不可能在大白天的勾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连史爱国都在这里,她更没这个胆量了!

    王氏咬了咬嘴唇,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要是能抓住萧氏的把柄就好了,借此机会,把她给整废了。自己好能重得太子的欢心,太子都有多久没去自己那里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王平安从人堆里拖泥带水的爬了出来。心中暗暗叫苦,干什么呀这是。你们没见过男人啊,竟然有人偷偷捏我的屁股!

    史爱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冲上前去,扶住王平安,道:“无病,你没事儿吧?今儿个,这事儿就烂到肚子里,可别到外面去说啊”。

    “我哪敢!”王平安也有些气急败坏,我疯了我,这事儿谁敢出去乱说啊,不要命了吗?

    史爱国放开他小跑到了王氏的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啪啪开始抽自己嘴巴,叫道:“娘娘。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刚才不小心,把屏风撞倒了,请娘娘责罚!”

    他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看似挺有责任心的,勇于承担责任。实际上这是最好的开脱方法。本来有可能迁怒到他头上的怒火,反而不会烧到头上了。会让别人感觉。这事儿也和你没关系啊,你主动跑出来替别人背什么黑锅?

    果然,王氏说道:“刚才的事,本宫都看到了,和你没关系,爱国你不必自责!”挥手叫史爱国起来,她则看向萧氏!

    萧氏对她,也不见得有多尊重。心里本来就有气,看见王氏。有气变成了更有气!她叫着:“姐姐。你怎么来了?快快扶我起来我要给姐姐见礼!”一边说着话,一边要从床榻上站起来,可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嘴里不住地叫着哎呀,但却始终不动地方!

    王氏慢慢走了过来,心想:“你会装,难道我就不会装?”女人们要是玩起虚情假意来,比男人可厉害多了。她并不出言阻止,叫萧氏不要起来了,反而看向王平安,满面怒色地道:“你是谁,着么敢擅闯后宫,该当何罪?”

    王平安是谁?只要稍一想,她就能明白,这可是在太子面前最受宠的大臣,而且在皇上面前也受宠的很。朝中大臣们全都喜欢他。虽然太子没有将王平安介绍给她认识,但她手底下的宫女,却都认得王平安,也早就她说过了!所以,王氏等着,只要王平安“诚惶诚恐”地说出他的名字她就立即会说:“咦,你酗生王?”这关系不就进了一层了嘛。而说话这段时间,萧氏就得“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给她见礼!

    王平安刚刚受了气,正不痛快着呢,他是受委屈的那个啊,怎备反倒该当何罪了,他道:“臣并非擅闯皇宫,是太子殿下宣臣进宫,给萧良梯看病的,”

    如果王氏没有多此一举地问他该当何罪。他肯定不会这么回答。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把后面的话当成重点,要先解释自己为啥没罪的。不可能先报家门,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的,谁那么傻呀!

    王氏一愣,心想:“我要是只问他是谁就好了!”

    那边萧氏还表演呢,哎呀哎呀叫个不停。她尖着声音叫道:“哎呀。我的腰,肚里的孩子踢我了。皇孙的小脚丫还真是有劲儿”。这时候。还不忘表表功,咱可怀着皇孙呢。比你强多了,你啥都没怀上!

    宫女们连忙上前扶她,嘴里也乱七八糟地叫着。

    王氏脸色大为不快,这时候再假装看不见不行了,萧氏的叫声都快过母鸡下蛋了!她转过脸,道:“哎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躺好,不要动,免礼免有。咱们自家姐妹,哪还用得着这般麻烦”。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萧氏的跟前,伸手按住了她,可心中却有种冲动。真想一拳打到萧氏的肚子上,让她神气活现的,见了自己还不跪下简直就是欠揍!

    王氏心里想着狠的,可脸上却满是焦急和关心,拍着萧氏的手,嘘长问短,连声让她躺下,别闪着腰,动了胎气!

    萧氏顺势就又躺下了,心想:“哼,想让我给你见礼,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太子废了你,换我当太子妃呢,咱可是快有皇孙的人了!”

    王平安站在一边,看着李治的大小老婆,在玩虚情假意,心中大是不耐烦。他看了一眼史爱国,指向门口,那意思是说自己想走人。史爱国忙冲他摇摇头,就算再想走,也得等太子妃说话才成,她没话呢。你要是走了,那估计她也得飙,也得叫人来扯你的衣服!

    集平安无奈,只好等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服,还有头!”一宫女们。站在内室的左侧“人人泛着红潮,非常兴飘,才揩了这王家小郎君不少的油,小郎君的屁股蛋儿手感真好,捏了还想再捏!

    太子妃王氏的宫女们,站在内室的右侧,她们很期待,也很想兴奋

    下。

    大家都是宫女,谁心里想啥。大家都清楚得很,一看对面的姐妹那种又满足,但却又不太满足的样子,她们就知道,这位穿紫袍的小郎君。很好,很不错,很可爱!

    王平安整理好头,低头在地上寻找,他的帽子刚才掉了,好象就掉在屏风那里。他一低头,两侧站着的宫女们,立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风!

    小郎君,你是在找帽子吧?”一个宫女问道。

    王平安尚未回答,就见几个小宫女一起扑向那座到地的屏风,去抢他的帽子!

    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王氏和萧氏便一起看过来,她俩见到宫女们。竟然“不知羞耻。”争先恐后地去讨好王平安,忍不住两人心中一起怒了!

    萧氏喝道:“放肆,你们叽叽喳喳的,成何体统!”

    她这么一喝,她宫里的小宫女自然听话,纷纷退了下去,可王氏带来的宫女。谁能在乎她呀!一个宫女捡起了屏风上的帽子,弹了弹上面的尘土,笑着递给王平安,道:“这位小郎君,你姓啥叫啥啊?”

    王平艾心中叹气,宫里的女人,真是和夕,面的大不一样啊,我穿着紫色官服呢,我是大官啊,你们就这么和我说话呀?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和我说话,有什么不可以的,她们还掐我呢!

    一手接过帽子,一边禁不住地去揉屁股,被掐得真叫疼啊,会不会被掐紫了!

    王氏嗯嗯几声,清了清嗓子,她对宫女不算太严,尽量保持一种“预备国母”的宽厚之态,见宫女讨好王平安,她也没说什么。

    转过头,王氏问道:“妹妹。这人是谁?”

    萧氏心中生气,他是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道:“是一个庸医!”你俩都姓王,可我偏不说给你听,让你认这门亲戚。

    王氏又道:小小年纪,能做到三品大员的可不多。对了。上次听殿下提起过,叫什么来着

    她这话一说,满殿的宫女一半撇嘴,一半低头,撇嘴的自然是萧氏一伙人,而低头难堪的自是王氏的宫女了。

    太子殿下,都多久没去你的宫里了,你啥时候听他提起的啊!

    萧氏却道:“姐姐,这人没有半点真实本事,只会胡说八道”。我偏不跟你说他姓啥,我急死你!

    王氏真有点急了,道:“好象说他姓王”

    “他竟然说妹妹我没有怀上皇孙。姐姐你说,这人可恨不可恨?”萧氏道。

    王氏正想着再提示一下小安安,你和我一个姓哦!忽听萧氏这么听,她顿时就是一愣,什么叫萧氏没有怀上皇孙?难不成她没有怀孕,而是肚子里生了病,所以鼓了起来!

    王平安将官帽戴好,听萧氏恶人先告状,他也急了。没法不急啊。他看过的病人多了,啥脾气的都有。但不管是啥脾气,都没有蛮不讲理的,就连李绩那么固执的,也没说骂他呀!

    他忍耐不住,说道:“萧娘娘。你得是血疾闭经之症,腹部凸出,并非是怀有身孕,现在治还来得及,如果时间耽搁得久了,你就不仅仅是肋腹疼胀,还会小腹结硬,再治起来。可就大大不妙了!”

    王平安说这个话时,心里也如明镜一般,这萧氏的病最后肯定会被治好的,要不然如,怎么会生出许王李素节呢,她迟早会知道自己不是在怀孕,或者说现在已经知道,但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对皇宫中的女人们来说,能不能有子嗣,实在是太重要了,没有子嗣的女人,在皇帝死后会怎么样。人人都心知肚明,用不着明说出来!

    王氏看了看王平安,又看了看萧氏,忽然之间,她明白过味儿来了。他们这两个人,一定有人说错了,而说错的那人定然不会是王平安!

    一股极度的欢喜之意,从心窝窝里窜起,一直窜到了头尖,王氏差点儿乐出声来!好啊,你个死狐狸精,原来这快半年的功夫,你都是在装啊,装自己有了皇孙,我都没有皇孙呢,就凭你也想有!

    王氏咬了咬嘴唇,转头冲王平安道:“平安小神医,你先到外面去等等本宫,本宫一会要找你说话,嗯,本宫最近有点不太舒服!”

    她光顾着高兴了,脑袋一热,竟叫出了平安小神医,这可是王平安在民间的绰号!

    萧氏和史爱国齐刷刷地一撇嘴。露馅儿了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 要想长寿

    二平安赤可奈何。纹个夭午妃也真够草包的。连装糊涂脚州划蓑,竟然还能装露馅儿了,你还真是个人物啊你!

    他冲王氏和萧氏抱拳躬身,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出了萧氏的宫殿。史爱国告了个罪,赶紧也跟上。去安慰王平安。

    出了宫殿,史爱国将王平安拉到无人之处,声道:“太子的这两位娘娘,勾心斗角,从她俩认识那天起。就没消停过,一开始是暗牛,现在已然挑明了,开始明争了。”

    王平安嘿了声,道:小侄和太子最近到是常见面儿,可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这两位娘娘,怕她俩都不怎么得宠吧?”

    史爱国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太子妃早就失了宠爱”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向左右看了看,又道:“除了装贤惠,她啥也不用。草包一个!”

    身为东宫的宦官领,竟然敢如此在背后讲太子妃的坏话,这位史总管的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萧良姊还是很得太子喜爱的,只是最近不是肚子大了么,太子不能在此留宿,所以殿下也就来得少了!”

    王平安嘿了声,道:“史老叔,你以为萧良姊要是真的生下皇孙,就能扶正,挤掉太子妃?”

    史爱国眼皮一跳,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又向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道:“估计着有那么点意思,萧良姊把太子妃的风光全抢了去,如果太子妃再生不出来皇孙,太子心软,不会把她怎么着。可皇上没准儿就会话啦!”

    王平安心想:“李世民是不会这种话的,别光看表面上皇帝脾气大得惊人,但实际上最重感情,长孙皇后死,了,他都没有再立后,他自然也不会叫李治废了王氏,再说他也不会知道王氏,最终是没能生出皇孙来的!”

    他道:“我看未必。萧良妹不见得会当上太子妃,她根本就没怀上宴孙!”

    史爱国唯地抽了一口气,忽道:“无病,咱家一个宦官,承蒙你看得起,叫我一声史老叔。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不管太子妃和你说什么。你都要假装听不懂,含糊过去”你先在这等会儿,咱家找太子去。”

    王平安忙道:“那就有劳史老叔了!”

    这就是平常嘴甜,待人和气的好处了,到了关键时刻,别人真给办事儿啊!为了不让王平安卷入宫斗当中,史爱国情愿给他跑腿奔走,关照于他!

    史爱国走了,王平安便在院子里面慢慢走动,想着萧氏的病情。

    殿内。王氏道:“妹妹不必生气,这个王平安说话可恨,待会儿姐姐帮你出气,定要他丢官罢职,滚回徐州去。他不是住在五里村么,一听就是个乡下地方!”

    她不但知道王平安的绰号,还知道他是徐州五里村的人,顺嘴就都说了出来。

    萧氏心想:“你这个草包,竟然能当上太子妃,真不知当初怎么选的你!”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姐姐,你不是不认得他吗?妹妹我可从来没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啊!”

    王氏啊了声,光顾着高兴了,一听萧氏没有怀上皇孙,她高兴得忘乎所以,竟然说漏了嘴!不过这也没什么,她的身份高,要是不愿意解释,谁也不能逼她。

    王氏笑了笑,道:“别说他了,一个外臣罢了,何必浪费你我姐妹的时间。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儿要和你说。”

    心里哼了声,萧氏也没胆量过份削王氏的面子,万一把王氏逼翻了脸。估计她是很愿意翻这个,脸的,拿出皇室家法来收拾自己一顿,那多犯不上啊!

    她道:“有什么事儿,姐姐快说来听听!”

    王氏道:“前些日子不是辨证天花事宜成功了吗,皇上想让百姓们都种疽,可种痘说起来简单。但花费却大。皇上怕一些百姓们无钱,象隶户这种人,主人家要是不肯替他们出钱种痘,岂不危险?天花还是控制不住的。所以皇上想这份种痘的钱,由朝廷出,就不让百姓们掏钱了,免得有些人不来种痘!”

    萧氏啊了声,道:“那花费应该很大吧?我总听太子说”嗯,太子不是总上我这儿来嘛,他经常和我说一些朝廷里的事儿!”这时候,她还不忘打击一下情敌,其实李治自己都不关心朝政,哪还有闲心跟她说呀,都是她自己通过娘家人,打听来的。

    果然王氏的脸色刷地就变了。一击便中,太子妃饱受打击!

    萧氏这才又道:“太子说了。现在国家还在休养生息,处处要钱。朝廷用度已然吃紧,为了缩减开销。甚至要裁撤官员呢,哪还可能拿出钱来,白给百姓们种痘啊!”

    王氏好不容易才把心情稳住。刚才受的打击大了些。她道:“太子也常跟我说,要我做东宫的表率。听说这次种痘因为朝廷一时拿不出足够的钱来,皇上打算使用内帮,估计这也仍不够用,所以皇上有意让后宫的嫔妃,还有大臣们的家眷,损一些用不着的饰衣服出来,变卖成钱,填补不足的部份!”

    你刚才打击我,我现在也得打击一下你才行!王氏看向大殿笑道:“我素知妹妹这里用不着的东西最多,所以头一个便来妹妹这里,你领个头儿,捐一些东西出来吧”嗯。我看这个屏风就不错,还有这地毯啊什么的,也都挺好,妹妹一并捐出来吧!”

    一边说着,王氏站起身来,在殿里转悠,看样子是在替好妹妹选东西,往外捐!

    这回换萧氏大受打击了,赶情儿你今天来我这儿,就是要我捐东西啊。还尽挑最贵的让我捐!

    萧氏急了,她道:“姐姐,我这里东西虽多,但都是妹妹的心爱之物。有些还是皇上赐的,我我”要不然等太子来了,我问问他,哪些能捐,哪些不能捐?”

    王氏今天来,可是没打算便宜了萧氏,那是非得狠狠地让情敌出把血不可!你不是总吹嘘自己宫里的宝贝多么,我让你多,我把为百姓募捐的大帽子,往你头上扣,我看你捐不捐,你平常吹得越狠,这次出的越多,这一把捐出去,我要让你心疼好几年!

    她原本是这么打算”厂到了!后,却听干平安说萧氏没有怀孕,纹个消息印出里了,她得立即知道结果才成,不能在这儿耽误太久!

    王氏点头道:“好啊,那等太子来了,你问问他便是。不过,这两天太子好象事儿挺多的,也不知有没闲功夫来你这儿!”说罢,笑了笑。带着宫女们,转身出去了。

    萧氏又受一重击,太子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听说就是在和那个王平安在一起玩耍,可她偏偏刚才一激动,又得罪了王平安”

    王氏出了宫殿。见王平安还等着外面,便笑道:“无病,随本宫来!”

    王平安头皮一阵麻,心想:“怎么都叫起我的表字来了,我和你有那么熟吗?”赶紧正了正衣冠。答应一声,跟在王氏的身后。

    王氏打算将王平实带到她自己的宫里去,说说大家都姓王,不如认个本家,大家是实在亲戚,有啥事儿你得和我说实话。可她草包,身边的宫女却有明白事儿的,一个大宫女低声道:“娘娘,别把他领回去啊。要不然萧狐狸出了事儿,怕是得怪在娘娘你的头上!”

    王氏一听,对啊,万一萧氏得的是啥不治之症,王平安没给治好,本来和我啥关系没有,可万一有人说王平安去过我那里,是我告诉他如何“治”的,我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她忙回头,冲王平安笑道:“无病啊,你是不是要去崇贤馆啊,本宫也想去见太子呢,咱们一起走吧!”

    从这里去崇贤馆,要经过千步廊,长长的一段路,想说啥话都够时间说的。

    没走多远,便上了千步廊,宫女们远远地跟着,王氏问道:“无病。听说你是徐州王氏,正巧本宫的娘家也姓王,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王平安道:“家严名叫有财!”

    “王有财?”王氏一怔,心想:“怎么叫这么个俗气的名字,我本来想让他爹往我家族谱上靠靠的,可这也靠不上啊!”

    挺让太子妃为难的,好半晌,走出十来丈,她才道:“本宫有位远房叔父,名叫王隆采,你看他们都是“财。字辈的,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本家呢!”王平安一咧嘴。这都能拉上关系啊,没敢搭话儿!

    王氏又道:“要是这么算起来。你还是本宫的堂弟呢!哎呀,真没想到,堂弟你年少有为,不到二十岁。就做了三品大员,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做宰相了!”

    王平安嘴咧的更大了,这么快呀,我成你堂弟了!

    王氏自说自话,道:“堂弟,咱们姐弟可要互相扶持才成,多多来往,不可生疏了啊!”

    王平安只好道:“是,臣,,小弟定会时常进宫走动,给堂姐问安!”

    王氏笑道:“这才是好堂弟呢。对了,在萧良姊的宫里,你说她没有怀孕,那是怎么回事儿?”

    好,我就知道你得这么问!

    王平安早就想出了应对之策,以不变应万变,那就是实话实说,跟谁都说实话!他便将萧氏得的血疾闭经之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王氏听完,心里高兴,简直就象是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全身上下的舒坦。弄了半天,萧氏不仅没有怀上皇孙,反而是有病,好事变成了坏事,太好了,好到了不能再好!

    她满脸笑容地道:“妹妹好命苦啊。竟然愕了重病,这可怎么办,急煞本宫了!”一点看不出她半点儿着急的样子。

    王平安皱眉道:“不太好办,萧娘娘的病拖得有些久了,要是想治的话,用温宫活血法是不行的,需用猛药。行气应在活血之先,而益气尤为活血之药”他故意说了一堆的术语,而且又多又长,让王氏听着迷糊,却又不能打断。

    待他好不容易说完,王氏要再开口问时,却听王平安道:“娘娘,千步廊走到头儿了,崇贤馆离此不远了,再走就出了后宫,还请娘娘止步!”

    王氏一抬头,呀了一声。可不是嘛。光顾着听他说了,不成想竟然走完了千步廊。有点着急,王氏道:“要是服了猛药,会怎么样,会不会让她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王平安大吃一惊,用不着这么狠吧,就算你要狠,也不能连累到我啊!他立即摇头,道:“不会,不会有这么严重。

    不过身子受损却是肯定的,需当好生调养才是?”

    “如果调养的过程中,没养好,那会不会以后不能生养了?”王氏顿了顿,又道:“本宫关心妹妹,替她问问!你,把药方给本宫,本宫转交给她!”

    想玩宫斗?离我远点儿,要不我离你远点儿!妻平安说道:“这个,臣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告诉太子,然后由太子殿下转告娘娘吧!”

    王氏却道:“要不你想到什么,就先写什么,放心,出了事儿本宫担着”哎呀,堂弟,姐姐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你以后可以常来看看我啊!”

    忽然她语气大变,王平安一扭头。见李治来了,后面跟着史爱国!

    王平安终于松了口气,救星啊。你总算走到了!李治来到近前,见王平安和王氏都给自己行礼,笑道:“都免了,你在说什么?”

    王氏见了李治,两眼放光,她好久没见到太子了。她道:“回殿下的话,臣妾今天在萧妹妹那里见到了王平安,说起家常,不想他竟然是臣妾的远房堂弟,这可真是巧了!”

    李治嘿嘿笑了两声,道:“是吗?竟有这种事儿。无病,孤有件事要找你商量,是关于种痘的事儿。”

    显而易见,他对王氏不太感兴趣。没问堂弟到底是咋回事儿,而且连萧氏的病,他都没问。

    王氏却急于引起太子的注意,她道:“殿下,可是皇上说的耍后宫嫔妃捐饰财物的事儿?”

    李治道:“你倒是知道得早。”他习惯性地抱住了王平安的肩膀,道:“无病,听说你家里金子挺多的!”

    王平安差点儿没吓坐地上,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听谁说的?绝无此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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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介绍:
王平安,现代中医世家的子弟,一次偶然机遇下,他的灵魂穿越到了唐朝,那个中华医学大放光彩,同时开始向世界传播的辉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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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依靠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中华传统医学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唐朝好医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好医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