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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望平安     唐朝好医生txt下载     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老身很喜欢你

    二平安说问题就出在柳树卜。在场众人丹不惊讶。难不城开相府里真的闹妖精了,这柳树当真成了精?

    众人一起看向这几棵大柳树。看它们的模样,当真是有年头了,至少得有四十年以上,但要说成精却还不太可能,草木成精,至少也得百年以上吧!

    长孙夫人却是大吃一惊,道:“这宅子是前隋王府,只因造得华丽。皇上才赐给了我家老爷,可前隋到现在才多少年,就算是当初营造大兴城时,这柳树就种下了,活到现在也照百年差得极多,如何能成妖作怪?”

    陶巨东也是颇感纳闷儿,不会吧,难不成王平安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可以擒妖拿怪不成?

    他们都是吃惊,可那些神婆和神棍,却是大感兴奋,宰相府里闹妖怪啦,天大的喜事啊!而且是由大圣安爷爷亲自现的,待要将柳树妖捉住,那岂不正好证明,咱们在“神界”展,是很有前途的一项事业嘛!以后必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这些靠唬人吃饭的神界中人,对王平安的钦佩。立时就更上层楼了!

    王平安忙道:“夫人误会了,不是柳树成了妖精,这些上,,唉,这些上哪有什么草木植物,修练个几十年,就能成妖精的。要是照这么说,得道修仙,岂不是太容易了!”

    在这个时代,他实在是没法将妖呀怪呀的,解释清楚,只好含糊其辞。顺嘴带过。

    他道:“问题走出现在这柳树上的毛刺儿。这毛刺大人是不太在意的,但对于小孩子来讲,他们皮肤娇嫩,就容易被刺伤,所以才会叫疼。夫人,你俯下身子,看看这竹席!”

    长孙夫人很想找出原因,倒是很配合地,学着他的样子,俯低身子,向竹席上看去。可看了几眼,她眯着眼睛道:“没有什么呀,全都是灰,这竹席有几天没用了,外头尘土大,上面前落了灰了!”

    王平安伸出手指,在竹席上哉了一下,道:“夫人,你看我的手指!”

    长孙夫人盯着他的手指看,还是摇了摇头,除了灰”哎呀,她忽然叫了一声,她终于看到了,王平安手指之上,除了灰尘,还有一些极细小极细小的毛刺儿,比人的汗毛还耍细如果不仔细地去观察,还真的是难以现!

    长孙夫人叫道:“真的有毛刺儿啊。可这些小毛刺儿,以前怎么没有现过?”

    王平安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这小毛刺儿,对大人来讲。是没什么的。就算落到身上。也不过难受一会儿,洗洗擦擦也就好了。但对于小孩子来讲,他又不懂事儿,说话说不清楚,只知道哭闹。所以大人也往往就忽略了,以为他得了病,其实他什么病都没有的!”

    长孙夫人喜道:“原来是这些小毛刺儿作祟,知道了原因所在,那就一切好办,老身立即让人给他洗澡。洗干净了,他也自然就不叫疼了!”

    王平安忙道:“不可不可,这些毛刺儿太过细扎进小公子的皮肤中之后,用水洗是洗不掉的,就算再怎么洗,也不会洗掉小公子仍会感到疼痛,得另想办法才行!”

    就听后面那个神婆多嘴多舌地,又说起话来了,她道:“还得用咱们的方法,需当请神,这柳树怕火,可请火神祝融”

    众人一起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神婆情知不妙,赶紧把枝条又叼到嘴里,可她的性子实在是喜欢唠叨,想说又不敢说,急得满脸通红。比比戈小小地,竟然还做了几个姿势,也不知是请神呢,还是求雨呢!

    长孙夫人没心情理会这种人。她急着问道:“不能用水洗,那要用菜油,就象眼睛里进了石灰,遇水则沸,所以只能用菜油?”

    王平安摇头道:“不不,这个也是不行的。让我想想,,嗯,还请夫人立即让厨房做些糯米饭团出来,越粘的糯米越好!”

    长孙夫人一怔,随即明白了。点头道:“对对,用糯米团子,这个。是最好的,老身一时糊涂,竟然没有想到!”她转身吩咐仆妇,快让厨房去做糯米饭团!

    王平安安慰道:“夫人哪里是糊涂,关心则乱。你是太在意小公子了!”

    这句话说得真贴心,真是讨人喜欢。长孙夫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非常符合她的慈母形象!

    一个神棍对另一个神婆,小声说道:“记下了,柳树妖不论雌雄,皆可用糯米饭团驱走!”

    那神婆点了点头小声道:“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儿,咱们便让主人家多准备糯米饭团,一半用来驱妖。一半咱们自己吃!”

    另一个神棍凑了过来,道:“再准备点上好的黄酒,要十年以上的!

    那个领头的神婆取下嘴里的柳条,气道:“就知道喝,有没有点儿出息,应该让他们准备些五花肉。这才过瘾!”

    且不说神界中人在这里小声嘀咕,且说王平安和长孙夫人等人,走回了前面大堂。

    长孙夫人命人送上最好的香茶。奉上最好的时鲜果品,供王平安品尝。陶巨东等太医们也跟着借了光。王平安没来之前,他们被骂得满头青包,王平安一到,他们就有茶喝。有果吃了!

    太医们一边喝茶,心里一边感叹。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啊!太医令年纪轻轻,可本事却着实了得。

    他们着病,只是从病人身上着手。却极少有去看生病的环境的,王平安这份细心,就足够让他们佩服的了。细心求证,这也是本事的一种啊!

    宰相府里,做什么事儿都快。有可能厨房原本就有糯米饭团只过了一小会儿,就有仆人送上来一大盘子的糯米饭团,温度刚刚可以入口。

    王平安伞起一个糯米饭团,试了试感觉,道:“这饭团不错,的确够粘。”他端起盘子,和长孙夫人。再次去了后堂。

    来到还在打瞌睡的小胖孩跟前,王平安蹲下身子,冲小胖孩轻轻吹了口气,小胖孩枰了个哆嗦,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眼王平安。

    王平安笑着问他:“嗨,你是个男子汉不?”

    小胖孩摇了摇头,道:“不是!”

    呃,王平安稍稍一愣,回答得还真迅,既然不是男子汉,那就怕疼了呗,一疼就得哭啊!他又问道:“那你害怕不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这问的就比较符合小孩心理了。胖孩点了点头,道:“怕!”转过头去,看着长孙夫人,问道:“娘,你要去哪儿?”

    长孙夫人忙蹲下身子,道:“娘哪儿也不去”

    她话还没说完,王平安立即打断,道:“要是你哭的话,你娘就要走了,再也不理你了,你就再也见不着她了,你怕不怕?要是怕的话,那你就不能哭!”

    小胖孩犹豫都没犹豫,立即点了点头,道:“怕,我不哭!”很显然。在他的心中,母亲远远比疼痛要重耍,他怕母亲离开,所以宁可疼。也不会哭的。

    小孩子最是纯真,没有大人那么多的心眼儿,所说的话,肯定都是实话。他这么一说,长孙夫人心怀大快。没白疼这孩子,心里一高兴,便催促王平安,让他赶快用糯米饭团,给小胖孩粘身子上的毛刺儿!

    王平安笑道:“应该不会太疼。但我以前没有试验过,所以先和他说好,免得他万一哭闹起来,扭来扭去的,我就没法做事了!”

    拿起盘子里的一个糯米饭团。先从小胖孩的手臂开始揩抹。小胖孩先是打了个哆嗦,但随即便轻声嗯了难受的表情都没有。

    王平安动作轻柔,笑道:“看来刚才白担心了,我刚才多此一举。白吓唬公子了,原来并不会疼。夫人你看小公子没有叫疼!”

    长孙夫人见儿子没有叫疼,心里也是很高兴,心道:“哪里是多此一举,我儿这是怕我走,所以疼也不叫疼。从这点上可以看出,老自我没白疼他!”

    陶兵东这些太医们,一头,人人心想:“看来竟真的是柳树上的毛刺儿作祟!唉呀,这种致病的原因。要不是细心之人,还真是难找到啊!从这点上可以看出,给人治病,光靠号脉,是远远不够的!”

    站在门外的神婆和神棍们,心中则想:“糯米饭团果然是有用的。可以驱赶柳树妖。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我们以后又多条了赚钱的路子!”

    丫环和仆妇们则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心中都想:小公子不哭不闹。毛病见好。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我们终天可以去睡觉了!”

    王平安用完一个饭团,又用一个。真用到第四个饭团,这才将胖孩的身上全都揩抹了一遍,他深怕有地方没揩抹仔细,漏下毛刺儿。揩抹完一遍之后,竟又揩抹了一遍。这才算走了事。

    小胖孩从始至终,都没有哭闹,等王平安替他揩抹好了,他竟然嗯了几声,趴到王平安的怀里,睡着了!

    王平安抱起小胖孩,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拉过小被给他盖上,这才回身,冲长孙夫人笑道:“幸不辱命!”

    长孙夫人笑容满面,点头道:“好。好个少年太医令,老身很是欣赏你啊。

    我看你就留下来吃顿饭吧,顺便等我家老爷回来,今天这事,可的和他好好说说!”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房间里香气太重并不好

    斤长孙夫人竟然留圭平安用饭。太医们无不艳羡。长孙弘心北何等的人物,那可是当朝第一权臣,能在他的府中留饭,那简直就是很可以拿出去吹嘘的一件事,说出去就连整个太医署,也会脸上有光啊!

    王平安忙道:“哪敢打扰夫人。平安还走出去等便是,用饭就不必了。我早饭吃了不少,现在还不饿。”

    长孙夫人笑眯眯地道:“早上吃多了,难道中午就不用吃啦?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是年轻人。正是能吃能喝的年纪,哪能不多吃点儿呢,就当陪我这个老婆子吧!”

    小儿子的病好了,她心情愉快。王平安又是个有礼貌,有本事的少年。她越看越喜欢。

    竟拉着王平安的手,走出了后堂,问道:“平安啊,你可曾娶亲?媳妇儿是哪里的人?”

    王平安稍有尴尬,道:“回夫人的话,平安功未成,名未就那里有心思娶妻,现在还是只身一人!”

    “哎呀,你竟然还没成亲哪!”长孙夫人眼中放光,笑道:“那可曾定亲,是哪家的闺秀?”

    王平安只好道:“这个”也不曾定亲,家中老父老母,不是太想我过早成亲,以免耽误了学业!”

    长孙夫人嗨了声,道:“这话说的。成亲怎么就会耽误了学业,没这种说法儿。你看当今的皇上,还有我们家老爷,哪个不是你这年纪就成的亲,哪就因为这个耽误了前途?我跟你说啊,成亲早好,早早成亲。早早生儿子,有了儿子,你就省心多了,”

    正说着,忽然,有个,仆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叫道:“夫人,大事不好了,表少爷好象不行了,夫人快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长孙夫人的脸刷地就沉了下来,类似的话,她今天是第二次听到了。

    第一次是陶巨东说的,因为老太医检查不出小胖孩得的是什么病,而小胖孩的表现又很“激烈”陶巨东被逼得急了,便说孩子想吃啥,就给吃点啥,别委屈了他!结果犯了长孙夫人的忌讳,将他给推了出去。那管家婆还指着鼻子,口叫陶老绾儿,将他好一顿数落!

    第二次又听到类似的话,可长孙老夫人却没着急,反而气道:“慌什么,不就是快死了么,等他死了,再来报给老身知道,那也不迟!”

    这仆人啊了声,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想走又不敢,被呵斥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孙夫人沉着脸,又对王平安道:“早成亲是有好处的,不但不会耽误学业,反而会让你定下心来,好生为妻儿打拼,为家人博个封妻荫子。如果不早成亲,便会要死要活的,成天想着裤裆里那点儿事,风流不见得,下流却是免不了的!”

    她说这话时,脸气得直抽抽,忽地狠狠地盯了身边的丫环们一眼。又道:“你们也少想着攀高枝儿。想摇身一变,成了表少奶奶。告诉你们,就算那个下流胚子不死,老身过不了几天,也要赶他走,你们谁跟他夹缠不清,到时也一并赶出府去,自生自灭!”

    长孙夫人说得怒气冲冲,丫环们吓得全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吱声。一个哆嗦的比一个厉害!

    王平安一咧嘴,看了一眼太医们,见太医们也全都把头低下了,也是谁都不敢吱声。长孙夫人说的话。已经牵扯到府中的**,虽然她是不在乎,对那个她斥骂的人不放在心上,可别人却是不敢多听的!

    王平安又看了眼那些丫环,尤其是他刚一进来时,那个抢话说的丫头。她不是提过什么“王平安会捉妖怪”吗,既然知道这个,而她又不可能出府去看艳舞,那就说明她一定是听别人说的,而长孙夫人又话里有话,显而易见地,这小丫环十有**,就和那个只想着裤裆里那点事的家伙,有那么一腿,或者一脚的!

    陶巨东站起身来,陪小心地道:“夫人,太医署事忙,您府上要是没有别的事儿,下官们想告辞回去了!”

    妾平安赶忙也站起身来,别人家的事情,尤其是当朝权贵家里的事。最好少听为妙。见陶巨东他们都要走,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长孙夫人嗯了声,摆手道:“陶大人你们先走吧,平安留下来你找我家老爷有事儿吧,先说给老身弈听!”

    陶巨东等人便即告退,临走时,陶巨东还冲王平安打了个眼色,叫他小心着点儿。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王平安便将自己如何成了代理的太医令,而又不知自己到底是个,几品官,这才来问长孙无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长孙夫人听后,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吴王推荐的。唉,平安。你是个好孩子,还是少和吴王混在一块才是,那个人心术

    以后早晚得倒霉。你离他迄点为妙!”“※

    这话说得肆无忌惮,根压就没把吴王李恪当回事儿。王平安听得头皮麻,人和人真就是不一样啊。换了别人,谁敢这么说一位王爷。可在长孙夫人的嘴里,就和说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还敢预测李恪早晚得倒霉!

    要按家中的辈份来说,长孙夫人算是李恪的舅母,和长孙无忌一样。两口子都瞧不上李恪,说起话来自然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她就算当面说李恪,李恪都不敢把她怎么着了,何况背后说呢!

    她敢说,可王平安不敢听啊!他连忙岔开话题,道:“刚才那位管家。说表少爷不行了,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得了病?”

    长孙夫人哼了声,道:“丢人现眼的病,说出来实在是丢尽我们长孙家的脸了!”

    她看了眼门口那个还等着的仆人,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又道:“算了,反正长安城里,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多你一个。你便去给他看看吧!”摆了摆手。让一个丫环陪着王平安去。

    巧的很,这个丫环正是那个刚开始说王平安会捉妖的那个!王卑安赶忙站起身来,跟着丫环出屋去了。

    那个表少爷似乎住的挺远,也很偏僻,丫头带着他穿堂过厅,走出好远。王平安见她脚步细碎,走的慢吞吞的,不时回头,象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可是又不敢的样子。他笑了笑,主动问道:“那表少爷平常喜欢吃什么,可是吃坏了肚子!”

    他一开口,丫环立时就话多了起来,更加放慢了脚步,对王平安道:“王大人,我家表少爷的喜好有些古怪,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对我们下人很好,从不打骂欺负!”她将表少爷的事,大略的说了一下,以示他并非象长孙夫人说的那样不堪。

    原来,长孙家的这个,表少爷,并非是长孙无忌的亲戚,而是长孙夫人家的亲戚,从外乡投奔而来,到府上混吃混喝。

    要说为人的脾气,这表少爷可能是寄人篱下的关系,对谁都很随和。就连对待仆役向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但他有个喜好,实在就是让这时代的人,不敢恭维了。

    这位表少爷喜欢男扮女妆,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喜欢擦胭抹粉,扮成女子的模样,而且还特别喜欢唱歌跳舞,时常去风月场所玩耍。别家的公子去这个坊,那个坊,是为了寻开心,花钱让自己开心。而这表少爷不同,他去各个坊里,不是为了寻开心,而是为了让别人寻他开心。这可不就是奇事一桩了吗!

    这位表少爷每到歌舞坊后,便要求班主,让他穿成歌姬的模样,上场给客人表演,博取掌声。

    一开始各坊的班主还挺高兴。他愿意上去演,那就上去演呗,无所谓的事。可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竟是长孙家的亲戚,班主们就不敢再让他上去了。

    结果这表少爷还着急了,竟然拿出钱来,送给班主,只要能让他上场唱歌跳舞,他情愿倒贴钱,可就算他倒贴钱,也没哪个,班主敢让他上台!

    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被长安的各个歌舞坊引为笑谈,传来传去,长孙府上自然也就知道了。没人敢告诉长孙无忌,可却有人告诉了长孙夫人,长孙夫人岂有不怒之理。骂起这个表少爷,当然没有好话,没赶他出府,已然是手下留情了!

    王平安听罢,点了点头,这人是个喜欢反串,并且有强烈表演**的人,这也没什么,各人喜好不同。就算比较另类,也是他自己的事,别人没必要去评论什么。

    不过这毕竟是唐朝,男扮女妆,而且还要去歌舞坊,去扮成歌姬表演,实不是这今年代的人所能接受的!

    丫环看着王平安,现他并没有露出不屑的表情,仍旧温和平静,看不出他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或者不好的看法。

    了环非常奇怪,知道这件事的人相当多,而且初次听到后,反应要么是震惊,要么是鄙视,但就是没有无动于衷的。她忍不住问道:“王大人,你在听婢子说话么?”

    王平安点头道:“我在听,表少爷特立独行,可惜生错了年代,如果是生在晋朝,那他必会是长袖善舞之人,为世人所称道。”

    丫环又惊又喜,道:“王大人,你可真是我家表少爷的知己啊!”说着,他们来到一处独立小院,推开院门进去,就见院内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整个院几乎都没了落脚之地。

    走到屋前;丫环推开了门,道:“王大人请进。”

    王平安还没等进屋,立时便后退一步,惊讶地道:“这屋里怎么这么香?”

第二百五十七章 长孙无忌回府

    艮孙家表少爷的屋甲,简直就是太香了,凡经不能用嗜,小鼻来形容,而得用香气刺鼻来形容了!

    王平安差点儿被熏了个跟头。后退一步之后,再又退了一步。他摇头道:“怎地将屋子熏得如此之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难怪他会的病”。

    那丫环却一脸的陶醉,很享受屋里飘出来的香气,她道:“香气多了不是更好吗?听表少爷说,香粉乃是花蕊之精华,吸多了,不但可以使心情舒畅,还可以让皮肤变的细腻光滑

    顿了顿,她又道:“表少爷调配出来的香粉非常好,比城里最好脂粉铺子里的香粉,还要好上几分。他经常把香粉送给我们呢!”

    王平安皱眉道:“就算如此。可吸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物极必反,过犹不及”。

    他取出手帕,捂在口鼻之上,这才进了屋子。一进屋子,他不由的一呆,就见屋内摆设很是奇特。完全不象是男子的卧房,却象是女子的香闺!

    窗帘是鹅黄色带着稳子的,而桌子上铺着的桌布是粉红色的上面绣着无数小小的野花,而床上的帷帐更是夸张,竟是大红的绸子,上面团团牡丹,还有各色的蝴蝶,色彩极是艳丽!

    王平安摇了摇头,心想:“也难怪长孙夫人不喜欢他啊,我瞧着这屋子里的摆设,咋那么象东方不败的住处呢,杨莲亭在哪里?”

    丫环走到床前,轻轻打开帷帐。露出里面躺着的表少爷。帷帐一打开,王平安眉头皱得更紧,虽然他捂着鼻子,可也能感受到,床上的香气更加浓烈了。

    向床上看去,就见一今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的青年,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件浅绿色的丝绸睡衣,睡衣上面绣着朵朵艳丽的桃花,粉红的桃花配上浅绿色的底色,使得这件睡衣,极是鲜艳夺目。青年的下半身,盖着条薄被,被上也是绣着图案。

    丫环轻轻展平薄被,露出了被上的图案。就见绣的是一棵大桃树下。落英缤纷,树下坐着一今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然而,这男子和女子的相貌,却看起来都有点怪异,但也没法说出,到底是哪里怪异了!

    王平安和丫环到来,可这青年却没有睁眼,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痛苦。脸色煞白,看上去极是吓人,也难怪仆人会说他要不行了!

    丫环指着被子上的图案,道:“自从表少爷在燕乐坊,看了关于王大人的歌舞剧后,回来便置办了这身睡衣,还有被子!”

    王平安啊地一声,仔细去看被子上的图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看了眼被上的女子绣像,又看了眼闭眼的表少爷,怪不得刚才觉着怪异,原来就是表少爷的男扮女妆像!

    他张口结舌地道:“为,为何看了那出歌舞之后,他就置办了这条被子?可,可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丫环道:“表少爷他饰演桃花妖,演得可好了呢,他还偷偷在屋子里跳,让我们来看,只是瞒着老爷和夫人罢了!”

    现在王平安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都没法儿形容了,他招不招女人的喜欢,这个他自己不是太清楚,可现在却招到了男人的喜欢,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刚才还想着这表少爷有东方不败的潜质呢,没成想转眼的功夫,自己就成了杨莲亭了!

    他指着那个。怀里抱着“表少爷”的男子,语气里带着颤音儿,问道:“这个男子是,是谁?”

    丫环道:“哦。王大人问她啊,她是燕乐坊里的一名歌姬,虽是女子。却颇有英武之气,和表少爷很说的来,表少爷说他要想法多赚些钱。然后好替她赎身,他们还要结成夫妻呢”。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夫人对这事很不快,就因为这个事儿,时常责骂表少爷!”

    这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王平安好不容易算是通了口气,他脑门子上的汗都淌下来了!还好,自己不是那个杨莲亭就成!

    喜欢当女人的男人,和有当男人潜质的女人,绝配!

    王平安点头道:“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他们那个”那个。一定要幸福啊!”实在想不出别的话来了,只能憋出这么句话来。

    对于别人的喜好,不管有多么特立独行,他从来都是不议论的,向来以尊重的态度对待。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拉过表少爷的手腕,号起脉来。号完之后,他摇了摇头。又捏开表少爷的嘴,察看了下舌苔!

    检查之后,他道:“并没有什么大病啊,只是脸色白的吓人罢了。怎么,府上没有给他请过医生看看?”

    丫环神色有些黯然,摇头道:“家医来看过,也说没什么大关系,夫人也就不急,夫人不喜欢表少爷的,只是自家亲戚”忽“毖到,不应该背后议论丰母,谁知众个王大人的嘴只严不与在夫人面前说上几句,她岂不是要倒大霉!

    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问道:“王大人,你看表少爷该吃什么药呢。婢子去给他准备。”

    王平安笑了笑,看来这表少爷在仆役当中的人缘相当不错,丫环都把他当成“姐妹”了。他道:“从表症上看,他的病是因为”指了一圈屋子,接着道:“是因为这屋子里香气过浓所致,要想让他痊愈。一来要让他开心起来,比如说和那个很英武的歌姬,时常见见面。二来就是得用偏方了!”

    他不愿在这浓香刺鼻的屋子里多待,既然看好了病,也就没必要留着了,转身便出了房间。丫环给表少爷盖好被子,跟着出来。

    王平安不再理会丫环,顺着原路,大步回了后堂。这时后堂已经收拾干净了,香烛供案,以及那些神婆神棍,都不见了踪影。

    一进后堂,就见堂内早就摆上了饭菜,长孙夫人坐在桌后,见他回来。招手道:“平安,快来,陪老身一起用饭!”

    王平安连忙上前,笑道:“夫人太客气了,平安何德何能,竟劳夫人等候!”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下位置。

    长孙夫人问道:“老身那外甥怎么样了?”她虽然嘴上骂得狠,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娘家的孩子,这和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大人一样,只不过表少爷的喜好,实在太让她闹心了,为这个时代所不容。

    王平安脸上现了一丝苦笑,他道:“不瞒夫人,表少爷其实也没什么大病。要想治好,一来是要心情好起来,您也不能总骂他,他总是被骂,心情郁闷,外邪自然容易入体。二来嘛,说到吃药,也实没什么好药可吃,他的病大半来自屋子里的气味,香窜之气过甚,这也算是外邪的一种,入脑之后,引起了他的昏迷,而昏迷的时间过久,身子慢慢也就虚了起来。”

    长孙夫人哼了声,道:“怎么能治好,这个暂且不提。平安,你年纪虽却是大有本事之人,就连我家老爷,在你这个岁数时,都没你的本事和心性儿。你想个法子出来,给老身的外甥一个教干,让他以后再不敢弄得身上一股脂粉味,惹得别人笑话!”

    王平安皱起眉头,心想:“给他个教,这个可是难办了。看那表少爷的样子,是个爱干净,且喜欢玩弄胭脂水粉的人。这要在现代,没准他能是个香料大师呢,天下闻名的那种,可在唐朝,他又是这么个。身叭,”

    想了半晌,他一拍大腿,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这个办法太过恶心,吃饭的时候,最好还是别说了,等吃完饭再说,成不?”

    长孙夫人一听,却喜道:“恶心的办法?好啊,恶心的办法,治恶心的病,你快快说出来,你要是不说出来,老身这顿饭都没法吃了!”

    王平安挠挠后脑勺子,心想:“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恶心到了你,可莫要怪我!”他道:“香气过浓。需当收之,这个需要用到”用到”

    长孙夫人急道:“用到什么?”

    王平安颇感尴尬地道:“用到陈年的尿液,越是臊具的越好!”

    “要灌他喝尿吗?不会喝出事儿吧?只是给他个教而已,倒也不必当真要了他的性命!”长孙夫人脸色也难看起来,用不着这么狠吧。她只是嘴上骂得狠,结果王平安更狠,直接就要整死她外甥!

    王平安忙道:“不是让他喝。而是让他闻,并且听到”听到哗哗的声音。陈年尿液臊臭之味最烈。可以快收敛香气,使得表少爷清醒过来。

    而且以后当他再想熏屋子时,就会同时想到”想到那个哗哗的声音。从而想起更恶心的事来,久而久之。摆弄胭脂水粉的兴趣,也就会淡了!”

    长孙夫人大喜,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说不定他这病好了以后,会好好做人,我们长孙家不缺他的前程,只要他肯安下心来,一切都是好说。具体该如何做,你且说来听听。”

    集平安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中叹气,夫人你是不在乎啊,可我说完了,我自己都会吃不下去东西的!

    他指着桌上的汤盆,道:“取两个深一些的盆来,一个放在表少爷的床边头侧,然后另一个装上秽物,高高举起,慢慢地向床边的盆内倾倒,倒光秽物后,把空盆再放到头侧,然后举起那个盛满”

    说话间,忽然有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堂内的丫环们齐声道:“恭迎老爷回府!”

    王平安一转头,见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大唐宰相,长孙无忌。

第二百五十八章 把你的本事都展现出来

    天孙丹忌老到门口,看亚了里面的王平安,禁不住微微口联出想:“这不是王家的小子吗,他怎么来这里了,是来答谢的?他以为是我让他当的代太医令?”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心中嘿然,王家小子能当上代太医令,并非是自己出言替他讨要的,而是李恪。不过这王无病倒也真会做人,竟然借此为由头,跑到自己家来了。

    嗯,可不是相当会做人么,都混上饭桌子了,竟还是由老妻相陪!

    王平安扭头一看,竟是长孙无忌回来了,他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躬身行礼,道:“学生王平安。参见长孙大人。”

    长孙夫人也站起身来,笑道:“咦。老爷今天怎么回来得早,往常可很少见你回来吃午饭

    长孙无忌进了大堂,冲老妻道:“今天有些心烦,天气又热,便早些回来。无病,昨天皇上委了你做代太医令,你今天才刚刚上任,不在署中坐堂,怎么跑到老夫的家里来了?。

    王平安忙道:“学生今天确是去了署里,但却无法坐堂,只因吏部没说明学生的品阶,亦无官服下,学生穿着便装,实不好在堂上多坐。感觉,感觉有点尴尬”。

    有丫环送上手巾,长孙无忌一边擦脸,一边笑道:“你倒也实在,没什么太虚套的话,竟然直说不穿官服不好坐堂,来老夫家讨官的人多了。但说得这么直接的,你还是头一个”。

    王平安道:“学生才来长安不久,尚未学会虚套,等以后有机会,学坐定会好好学学,再来和长孙大人说话。定然又虚又套。”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将手巾往王平安的手里一扔,笑道:“你还真是顽皮,竟然说要学虚套。”看着王平安,点了点头,嗯了声,道:“不错,很是直爽,说话又有些幽默风趣,那史忠臣和老夫说起了你的事,把你一通好夸,看来他说的倒也并非全是夸大之词,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说着,他来桌边,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道:“怎么都是素菜。叫厨房做个肘子上来,老夫无肉不欢,可不耐烦吃这些清汤寡水的。”

    长孙夫人也坐了下来,道:“谁知道你会突然回来,我的口味向来清淡,你不在家,我哪可能去吃油腻的东西。”她吩咐件人,去让厨房做老爷喜欢吃的菜肴。

    长孙无忌在衙门里只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心头烦躁,倒不是因为突厥的事情,而是因为明年科考试题的事。正题可以使用赈灾新法,可备选的题目呢,他一时半会的想不出来,而备选的题目又是很重要的,有时候要是正式题目出了状况,那么就只能用备选的了。他是绝对不允许,备选题目是如何疏通大运河的,正式和备选两个题目,必须全都由他来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什么题目可以用来备选,既要与国计民生有关,又不能和战争扯上边。这种题目可太难想了!

    因为在初唐时节,大唐的版图迅扩张的时候,任何一项国策,都能和战争扯上边,比如说税收、行政、人事等等,只要有心扯,都能扯到战争上去。

    长孙无忌在尚书省里,转了好几十个圈儿,也没想出个题目来,心头烦躁。索性不在衙门里想了。便回到家中。刚一回来,便看到王平安坐在桌边,等着开饭呢!

    长孙无忌冲王平安招手道:“来来。无病,既然来了,便一起用饭吧!”

    王平安也没谦让,他刚才不是说了嘛,没功夫去学虚套,所以长孙。无忌让他坐,他就真的直接坐到了宰相的身边,端起碗,等着别人给他盛饭。

    长孙无忌一看,嘿地笑了小子你还真不客气啊!他道:“夫人。你们刚才在谈什么?我看你还笑了。可是在说笑话?”

    王平安把碗又放下了,完了,既然要说那事儿,这顿饭估计着得推后一些吃才行了!

    长孙夫人笑道:“是关于我那娘家外甥的事儿。”她便将王平安给出的那个治病法子,说了出来。

    长孙无忌听罢,脸上肌肉抽了抽,顿时就没心情等着肘子上桌了,本来天热胃口就不好,听完后。干脆就没了胃口。

    王平安道:“其实呢,不用陈年尿液也成的,换点别的什么,比如说表少爷不是喜欢种花养草么,就用花肥泡知”

    长孙无忌一摆手,道:“那不还是一样。都不是什么好味儿的东西他看着王平安,忽道:“无病,你的鬼点子挺多啊。夫人让你替她教一下别人,你当真就出了这么个臭哄哄的主意!”

    长孙夫人笑道:“这怎么会是臭哄哄的主意,只要能把我那外甥的病治好了,又能让他以后好好做人。那便成了,什么主意都是香的。”

    尔着。她叉把王平安将小胖孩的怪病治好的事情,说了儿迥丁记王平安好一顿大夸,说他如何如何的细心,做事是多么的可靠。

    长孙无忌听着,还挺纳闷儿的。小儿子得病了吗?他一直以为小胖孩哭闹,是顽皮呢,没想过是有毛病。而且别人也不敢和他提这些,怕他心烦。

    临末了,长孙夫人又道:“平安这孩子现在可还没成亲昵,也没定亲。你看谁家的闺女好,就帮他说说。让他早点成亲,也好安心帮你做事。”

    老太太现在是真把王平安当成自己人看待了,很是喜欢王平安,正是应了那句话,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何况王平安有理由让她喜欢。

    长孙无忌听老妻说起王平安的亲事,眉头皱了皱,想起外甥女李伊人了,那可是他亲外甥女,长孙皇后亲生,他自然加倍的关心。

    他没说什么,不知皇帝的意思如何,他岂能多嘴多舌,李伊人上一个准驸马,已经被李世民给削了,这回的可是要慎重才行!

    岔开话题,长孙无忌道:“也不知你说的那个治病的方法,好不好用,不如这样,咱们一起去试试吧。老夫倒是很想看看,一泡秽物。两个盆子,就能将怪病治好。那岂不是太过神奇了!”

    王平安大吃一惊,他站起身,道:“长孙大人,此等污秽之事,您还是不要看了吧,等别人试过之后,把经过报给您知,也便走了!”

    长孙夫人也道:“是啊,马上就吃饭了,你去看,那个有什么好看的,听着都恶心!”

    长孙无忌却道:“天下事,比这污秽的不计其数,这好歹还是治病救人,老夫又有什么不能看的了!”

    他倒也不是真想去看老妻的外甥“连听带闻”而是想考察一下,王平安是不是本事了得。如果这小子当真又有文采,又有医术,而且还有一堆匪夷所思的鬼点子,那何不让他把本事都挥出来?反正,明年正式的科考题目,是有关他的。那备选的也让他想想,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也站起身来,对长孙夫人道:“走,咱们看看去,你那外甥一向怪里怪气的,如果能把他治得好。以后服服帖帖的听话,对你来说。岂不正是一桩大好事嘛!”说罢,当先出堂,向表少爷的住处走去。

    王平安和长孙夫人互视一眼,两人都感无奈,只好跟着他,一起出了大堂。

    不多时,便来到表少爷居住的小院,见到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孙,无忌便皱起眉头,道:“赏花可以怡情,但他也不能这么个赏法啊!”

    推门进屋,他又道:“岂有此理,又不是闺女家的绣房,怎么装饰成这个样子,统统都换掉!”

    见了房中摆设,长孙夫人也感不快。却没说什么,心中对外甥的不满程度,又加了三分,心想:“也难怪老爷生气,我看着都不痛快。这孩子小时候挺好的呢,怎么长大了,却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丢人现眼!”

    丫环跑到表少爷的床前,打开帷帐。道:“表少爷,老爷和夫人来看你了!”

    可那表少爷,却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脸色煞白,犹如一具尸体相仿。

    长孙无忌抽了抽鼻子,心想:“这味道可真够浓的!来人啊。伺候这没出息的子”闻药吧!”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心中好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这种治病方法,却还真是头一回听见,也不知好不好使!

    宰相府中,办什么事郗快,陈年尿液这种稀缺之物,竟然也是说弄来,就弄来了!进来几个仆人。搬着一个马桶进来,桶内足足半下子的尿,当真是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长孙夫人捂着鼻子,道:”老身到件面等你们,你们喜欢看这个,我可是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长孙无忌却满不在乎,看了一眼王平安,心想:“这便要考较考较你了,老夫亲自考查,定然不会出差错。

    王平安捏着鼻子,叫仆人将一个空盆子,放到了表少爷的枕边,然后又让仆人在另一个盆子里倒上尿液,高高举起这个盆子,然后往下慢慢倾倒……

    哗哗地声音响起,屋里众人脸一起皱了起来,丫环和仆人们一边捂着鼻子,一边低声笑了起来,这是治病么,这是整人呢吧?

    秽物慢慢往下流淌,哗哗声中。不少液体飞溅,溅到了表少爷的脸上,那味道真是……莫要形容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怪,表少爷病得都快成僵尸脸了,可当秽物溅到他的脸上,满室皆臭,臭味压过了香味之时,他的脸上竟然现出了一丝潮红。

    忽然间,他长长的嗯了一声!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一定要为老夫出个主意

    从少爷嗯了泣么声,屋里的人也跟着他嗯了起来,本屎尤作都憋着笑呢,听到他嗯,这说明病情有所好转啊,而且好得之快,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快得难以形容!

    借着嗯的这一声,仆人和丫环都笑出声来,纷纷道:“哎呀,这方法果然好使,表少爷真的醒了!”

    王平安也笑了。道:“这个法子,我以前还真没用过,多亏夫人提醒,说是既能要治病,又要给表少爷一个教,我这才想到这个法子。不成想,还真的好用啊!”

    长孙无忌捂着鼻子,脸上的肌肉抽*动,心想:“真是对啥样的人,就得用啥样的法儿。夫人的这个外甥。平素里为人龌龊,好好的大男人。竟然成天想着些莫名其妙的事。对这种人。就得用非常之法,你不是喜欢香啧啧吗,这回非让你臭哄哄不可!”

    哗哗声中,一盆秽物掉净,仆人扭过头来,看向王平安。这仆人的表情现在才叫痛苦呢,秽物飞溅得到处都是,不但溅到了表少爷的脸上,也溅了他一身都是。

    可表情痛苦归痛苦,样子是非得做出来不可的,但这仆人的心里却是挺开心的,他心里想:“真好玩。我一个做仆人的,竟然用尿溅主人的脸,溅完后,老爷一家子都还得谢谢我,这好事平常哪敢想,今天却碰上了,你说好玩不好玩!”

    王平安道:“接看到,什么时候他坐起身来了,什么时候算是完事儿!”

    仆人答应一声,把空盆放到表少爷的脑袋旁边,又端起那个盛满秽物的盆,举得高高的,接着往下掉,哗哗声再次响起!

    这回倒下去,表少爷又嗯了声,而且嗯的次数多了起来,逐渐变成了呻吟声。仆人倒得习惯了,一盆倒完,不待吩咐,又接着倒起来!

    表少爷开始不停地呻吟,待倒到第四盆时,他竟然张开了嘴,长长深吸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话。

    长孙无忌皱着脸,道:“他说的是什么?”

    一个仆人道:“耳能说好香吧?”

    举盆到秽物的那个仆人听得真切。道:“不是,他说的是好舒服!”

    王平安道:“香气窜升,使他呼吸不畅,以臭收之,香气断绝,他能正常呼吸了,所以才会说舒服!”

    长孙无忌哼了声,没说什么,心想:“真是贱骨头,香气闻多了要死。臭气闻上了,却活过来了!”他原本就看不起老妻的外甥,这么一弄。更加看不起了。

    待到第五盆秽物倒下去时,这表少爷的神志竟有清醒的预兆,他伸出舌头,竟然舔了下嘴唇,舌头缩回去后,还呕吧砸吧嘴,出啧啧的

    音。

    王平安忙道:“上去个人。给他擦擦,这个东西是不能吃到肚子里的。以免旧病刚愈,新病又!”

    一个丫环走了上去,硬着头皮,给表少爷擦干净脸上的秽物。

    丫环心想:“表少爷啊,表少爷。你这么爱干净的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刚才砸吧了嘴,你”你可怎么办啊,我都替你难受!”

    丫环一离开床边,仆人继续端着盆。哗哗哗,他干得还挺来劲的。竟有上瘾的感觉!

    屋内满是臊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已经远远地压住了香气。虽然屋里原本香气浓烈,可再浓的香气。也架不住这么个,折腾法,竟被臭味盖住了!

    莫说别人,就连王平安自己。都快忍受不了了,很想转身出屋。可他看向长孙无忌,竟然现宰相大人。忍耐力乎常人,竟然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眼睛紧紧盯着表少爷。那意思很明显,他不看到表少爷醒过来,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王平安心中叹道:“怪不得能辅佐李世民,建立起一个帝国,怪不的他能在凌烟阁上排名第一,真执著啊。佩服,佩服!”

    又折腾了好半晌,表少爷忽然眼开了眼睛,他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看着脑袋旁边,哗哗流淌着的秽物,竟然说了句:“春天了,该去寻芳踏青了!”

    屋内里仆人和丫环,一起在心中叫了声:“我地今天爷呐,你连这个都能联想起来,看来表少爷就是表少爷,我们是万万及不上你之万一的!”

    长孙无忌放下袖子,道:“这就好了?”

    王平安道:“快了吧,再等等。怎么着也得让他说出清醒的话来,才能算是彻底好了!”

    那就接着哗哗哗!

    这回倒是没折腾几盆,就听咕噜咕噜一阵响,表少爷的肚子叫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饿了!抚着床边,表少爷慢慢坐起身。对那个端盆的仆人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倒的这是啥东西啊?”

    仆人没敢回答,看向王平安,王平安也没敢吱声,怕表少爷跳帅记他。看向了长孙丹忌,长孙天忌却道!“众就是好

    王平安点头道:“清醒了就是好了。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长孙无忌。多了声,冲那仆人使了个眼色,道:“给他闻闻!”

    仆人把盆端到了表少爷的脸前。表少爷心中纳闷儿,这盆里的是什么啊?他的噢觉尚未彻底恢复,要离的近才能辨别清楚,盆里的到底是啥!

    于是乎,他将鼻子靠近盆边。深深的。吸了满满一肺子,,哇。表少爷趴在床边,大吐而特吐,吐出不少黄色的酸臭液体。

    啥话没有,仆人倒得哗哗的,他吐得哗哗的!

    王平安松了口气,道:“吐出来就好,给他吃些好克化的东西,比如白粥什么的,他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但以后要保持好心情,并且不能再将屋子熏得那么香了!”

    见他好了,长孙无忌再不肯在屋里待着了,大步出门,其实他早就想出去了,只是为了证明王平安的“鬼点子”确实好使,所以才在屋里一直憋着。

    出屋之后,长孙无忌大口大口地喘气,长孙夫人见状,问道:“我外甥的病好乒”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回想起刚才的事,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那味道真叫无穷啊!他道:“好了,而且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估计是饿了。下面的事你去办吧,好生教一下他,让他以后再不可象以前那样了!”

    长孙夫人哦了声,走向屋门,可一只脚刚踏进去,就叫了起来:“这屋里什么味儿啊,快点儿把窗户都打开了

    王平安和长孙无忌相视而笑,长孙无忌道:“无病,皇上赐你表字无病,当真是赐得对了,在你手中,果然是天下无病啊!”他拉过王平安的手,道:“来来来,咱们去前面,老尖有话要对你说,你是个机灵孩子,定可替老夫解惑!”

    两人重新回到正堂,又在桌边坐好,这时仆人端上了一大盘子的炖肘子,放在长孙无忌的面前。

    长孙无忌笑道:“天下污秽之事甚多,老夫天天都能看到,早就见怪不怪,可今天这桩污秽事,却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好,很好,正好可以大开胃口,老夫这顿能将这一盘肘子,全部吃光!”说着,挟起一筷子肘子,放在口中大嚼!

    王平安心想:“你还真能吃啊。刚听完哗哗,转眼的功夫,就能开嚼。我更佩服你了!”他笑道:“天下污秽事虽多,可在见过之后,仍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为污秽所扰,这才是真正的好心胸。长孙大人有此心胸,有此气魄,实是学生效仿的楷模!”

    长孙无忌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道:“马屁,这是纯粹的奉承之词,如是别人说出幕,老夫非得斥责他不可,可无病你说出来,老夫却爱听得很!”

    咽下肉,他又道:“无病,你可能会奇怪,老夫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果要说吃。什么山珍海味吃不到,却为何偏偏喜欢吃这种油腻之物。”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叹了口气。道:“老夫虽出身名门,可幼年之时,却生活困顿,为舅父收养,虽舅父待我有如亲子,可舅母却不是太亲善小时候总是吃些清汤寡水。难得见到荤腥,那时总是想,如果能痛痛快快地吃顿肘子,那该有多好。故皇后,也是因为小时失了滋养,所以才身体一直不好

    提到故去的妹妹,长孙无忌又叹了口气,半晌无语。

    忽地,长孙无忌拍拍王平安的肩膀,道:“你这少年人,年纪不大。但主意不少,古灵精怪的,不是那种书呆子。老夫问你。你能不能想到,我大唐现在可有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比如象你的那个赈灾新法,关键是不能牵扯到战事,而且一定要是新出现的。”

    王平安啊了声,想了半天,摇头道:“关乎国计民生的?这种国家大事,学生一时想不出来!”

    长孙无忌道:“你好好想想。不着急。不过,你却一定要给老夫出个主意。”

    王平安为难地道:“学生才疏学浅。这种大事还真的不太能想得出来”

    长孙无忌伞起筷子,挟了块肘子,放到王平安的碗里,道:“来,吃了它。老夫已经十数年,不曾为人挟过菜肴了,所以你一定要将它吃了。”顿了顿,又道:“也一定要想出个主意来,老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王平安还是犯难,实在想不出来啊!

    长孙无忌忽然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想得出来,还能让老夫满意。那老夫就说门好亲给你,包你欢喜无限!”

第二百六十章 平安给科考出题目

    二平安挠挠头。想!“你想不出来的东西,就让我想凶甲竹扪想不出来啥呀。顶多就是从医学上想想。可医学上有关国计民生的,能有什么事情呢?”

    长孙无忌见他在考虑,心中好笑,年轻人果然就是年轻人,我一让他想,他还真就想起来了,难道还真能想出点什么来不成吗?

    他虽然对王平安报了些希望。但总觉得就算眼前是一块璞玉也得经过打磨才成。而打磨的这道工序,自然就要由他亲自来做了,这样打磨出来的美玉,才能真正属于他长孙一派。

    长孙无忌用筷子,轻轻地敲了敲王平安的碗,道:“快把这块肘子吃了,要是凉了,就会腻,味道就不好了!”

    王平安哦了声,夹起碗里的肘子,放在嘴里咀嚼。他道:“这肘子味道真好,入口即化,怪不得长孙大人爱吃!”

    长孙无忌呵呵笑了两声,他也夹起肘子,大口吃了起来。两人低着头,稀里呼噜地大吃大嚼起来。

    王平安一边吃,一边就想:“要说医术,能关系到天下百姓的,那可太多了。比如我得到的三七,就能让无数百姓受益,这药材能让百姓们百年千年的,一直用下去。”

    可又一想,三七这种药,新是够新的,但却会涉及到战争,先便会让士兵们使用到。这于长孙无忌刚刚说的,不是太符合。

    长孙无忌吐出块骨头,道:“往天下苍生上想,使劲想。嗯,使劲吃,一个肘子要是不够,老夫再让厨房做,一直吃到你想出来为止!”

    王平艾咋地,也吐出了块骨头”想:“大热天的吃得这么油腻,小心反胃呕吐!”他又想,要硬往国计民生上扯,那疑难杂症就不行了。得是常见病才行。

    伤寒?中暑?这些都不行,已有成例在前,医生们能否治好病人,与个人的医学修为有关,和理论上的关系却不是太大了!

    这时,他俩一通大吃之后,那盘肘子早就见底了。长孙无忌将一个盘子,往王平安面前一推,道:“吃这个,酱牛肉,用最好的小牛肉做的,香得很,不比肘子差!”

    王平安夹起一块酱牛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点点头,道:“味道果然好的很!”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当宰相就是好啊,虽然酱牛肉算不上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他家做出的味道,却远大酒楼里的名厨。可对外一说,却会变成无忌公生活简朴。每日里吃的最好的东西,也不过就是肘子或酱牛肉,并不奢华。其实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这两道菜。要是拿到外面去,可并不比山珍海味要便宜啊!”

    果然,就听长孙无忌道:“这酱牛肉是用突厥进贡来的小牛做的,等闲人是吃不到的。咱们大唐牛是用来耕地的,谁要是杀了吃肉,那可是罪过,只能老死后再吃。无病,你想想。老牛的肉,能和小牛肉比嘛,味道完全两个样啊!”

    草原,牛!

    突然,王平安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与医学有关。而且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有关乎国计民生,甚至可以流传千古。让后人永远受益,因为这件大事。而受益活命的人,将数以亿计。用亿为单位记数,这绝非夸张,因为历史已经证明,此为事实!

    王平安压住心头的兴奋,道:“长孙大人,你见多识广,可知有一种病。是从草原上传染来的,危害非常之大,自从这种病传入中原后。已然有成千上万的人,因此病而送命。你可知这种病的名称?”

    长孙无忌笑了,放下筷子,抚摸着胡子。笑道:“你竟然考较起老夫来了。胆子不小!不过,老夫考较你,你反过来也考较老夫,倒还算是数平。”

    着了看盘子中的酱牛肉,他道:“口蹄瘦?”

    王平安连忙摇头,道:“这个是牛羊畜生得的,和人没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让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我指的是人得的疾病!”

    长孙无忌哦了声,他只稍微一想,眼中便露出了恐惧之色,他也想起那种病了。

    自从这种病传入中原以来,从来就没有被治好过,简直就可以说成是无药可治,得这种病的人,要么死去,要么自己挺过来,而就算是挺过来了,脸上也往往会留有疤痕!

    这种可怕的疾病,便是因为疤痕,再被称为天花!

    长孙无忌道:“你说的可是汉代由西面战俘传染过来的,被称为“虏疮。的……天花?”

    王平安点头道:“正是,学生说的正是这种病!”

    天花,这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疾病!在东汉初年,由西面的战俘传染过来,因此也被叫做“虏疮”!

    在古代,凡是会本立占薪地址曰夏改为:刚…口阳…8。o…敬请暨6阅正!口不。并且会让百姓大批死亡的疾病,广义上都被称为瘟疫凶四训,的瘟疲当中,不管以什么方法排名,比如死亡率,病时间,传染面积等,不管从哪方面排名,天花都绝对排名第一,它是最可怕的瘟疫,没有之一!

    由于得了天花,而死亡的人数,真的可以说是要用亿来做单位的!

    每四个人得天花,就会有一人死亡,而剩下的三人会留下痘痕天花。远的不说,就说清代的康熙皇帝,他能当上皇帝,就是因为他得过天花,所以被认为不会短命,而他脸上的麻子,其实就是痘痕天花。

    千年以后的清朝皇室尚且如此,何况千年以前的唐朝民间!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医生,对天花这种病有办法。即使是象小仙翁葛洪这样的人物,在他的《肘后备急方》中。也只妇已载天花,而没有具体的治疗方法。

    听王平安提起了天花,长孙无忌忽然全身有种烫的感觉,他一把抓住王平安的手,道:“无病,你提天花做什么,可是有治疗的方法?”

    王平安沉吟不语。他当然知道天花是如何预防的。但要说到治,那就没法治了,即使到了现行,都没有找出切实可行的,有效且准确的治疗方法,只能采取支持疗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预防。

    对于现代普通人来讲,对于天花的认知,仅仅也就是胳臂上那小的,在接种育苗时留下的痘痕,甚至于很多医生,都是只闻其名,而没见过真正的天花作。所以让王平安说怎么治,他是说不出来的。就算是用熟知的方法去种痘,也必须从头开始实践,而没法直接说,我能预防这种病!

    他摇了摇头,道:“学生医术不精,还没能找到治疗天花的方法!”

    长孙无忌听后,大失所望,慢慢松开了王平安的手,道:“如果真的能找到治疗天花的方法,那该有多好。什么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甚至于凌烟阁上留像,和它一比,都算不上什么了,这才是真正的功在千秋。名垂青史呢!”说罢,他连连叹气,摇头不止!

    王平实嗯了声,表示赞同,他清了清嗓子,道:“不过学生倒是经过研究,想出了一个可以预防天花的法子,只要通过辨证,具体试验一下,说不定就会可用呢”。

    长孙无忌一愣,忽地举起手来,重重地拍了王平安一巴掌,他气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大喘气,把老夫好一通忽悠

    王平安被他拍的一咧嘴,心想:“我哪有说话大喘气,是你问我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我如实回答没有,你自己便开始唉声叹气,又管我何事了”。

    长孙无忌笑道:“快说说看,你研究出了什么,要怎样预防才成?”

    王平安揉了揉肩膀,道:“要想预防,先要先得天花

    “又来消遣老夫。真是岂有此理!”长孙无忌撸了把胡子,差点揪下来几根,他道:“都得上天花了,又如何谈到预防呢!”

    王平安道:“长孙大人,你听学生说啊。你有没有现,牛也会得天花的?”他指了指盘子里的酱牛肉。

    王平安这么一指。把长孙无忌吓了一跳,他道:“老夫没有研究过。怎么会知道?牛也会得天花吗?这到是头一回听说!”

    集平安又道:“那牛痘这种病,长孙大人一定是知道的吧?。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道:“这个老夫当然知道,那是一种牛瘟啊!怎么,牛痘和天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它们是一种病?”

    牛痘是一种相对温和的天花病,这要到十八世纪末,才会被免瘦学之父琴纳总结出来,而他一旦总结出了这个,天花这种病也随之就得到了控制。

    王平安点头道:“长孙大人说得对极,具我”具我多年来,在我家五里村的观察,得出一个结论,牛痘就是天花病的一种,是牛得的,但也会传染给人!”

    长孙无忌啊地一声,腾地就站起了身,叫道:“怪不得当初天花是从草原上传播过来的,原来竟是牛传染给人的!太好了,天花患疾,害人无数,现既然知道了它的源头,便可以预防了!”

    王平安笑道:“正是,天花恶疾是可以预防的,”

    他话没说完,就听长孙无忌道:“老夫这就去禀报皇上,让皇上下令。即刻除死所有耕牛,以此来灭绝天花!天花恶疾,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靠杀牛。而能救天下无数百姓,那这些牛,就统统该死!”

    王平安啊地一声,道:“这个”倒是不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本立占薪地址曰夏改为:刚…口阳…8。o…敬请暨6阅正!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可用种痘法

    至平安可真是郁闷了,长孙丹忌也夭极端了此。为了除贝忧化恶疾。他竟然有杀光天下所有牛的想法,这工程可太浩大了!

    当然,这种想法在现代人眼里是很极端的,但在古代,尤其是对天花束手无措的年代。这种想法虽然极端,但如果真的要由国家强力推行,说不定还真会得到过一半以上人的支持!

    牛能耕田,是重要的生产资料,这点没有错。但再重要的生产资料,也重要不过人命去。天花,不是说加强锻炼身体。就能不得的,那是人人都会得的,不管身份贵不贵重。

    在中国,死于天花的皇帝,绝不在少数,在封建社会,他们的命和天一样的值钱。而在西方。法国国王路易十五,可就是死于天花的,要说贵,他应该是很贵的了吧,不还是照样死么!而华盛顿,也不便宜吧,他得了天花,侥幸没死,可也因为这个病得了麻子,被印上了美元的钞票上面!

    如果杀光牛,不要说能救多少百姓的命,只要能救一位皇帝的命,那这个命令,就极有可能被执行。幸亏,琴纳是在现牛痘也是天花病的同时,找到了预防天花的方法,要不然牛们真的会因此而倒大霎的!

    长孙无忌奇道:“难道杀光牛,不是预防天花的方法吗?啊,你的意思是连羊也杀光?这个”虽有些难度,但要是真的从此能让百姓,不必担心受怕,不再受失去亲人之痛,那杀光就杀光,没什么了不起的!”

    王平安忙道:“长孙大人,你误会学生的意思了,你坐下,听学生详细和你说,可好?”

    长孙无忌慢慢坐下,道:“此事非同小可,绝对可以算得上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你且详细说来,老夫更要仔细听听!”

    王平安道:“牛痘是牛得的天花,人也会被传染上。

    可具学生观察”嗯,我主要是观察我们村里的放牛娃,我现他们也都得了天花,就是被牛传染的,但却极是轻微,既不严重,又很快能好,而且脸上不会留下疤痕!”

    长孙无忌哦了声,道:“竟有此事,你们村子里,有多少个放牛娃?”

    王平安随口道:“这些年来,前前后后,怎么着也有十几二十来个,吧。他们人人如此,没有例外。所以学生就想,天花恶疾,虽然要人性命,但如果得了一次,就会终生不再得第二回。那么如果牛痘能让人得上轻微的天花,不会要人性命,又不会留下疤痕,那么为什么不让人先得上一场小小的天花,从而终生不再得第二回呢,这岂不是最好的预防方法!”

    长孙无忌听了,半晌没吱声,好一会儿,他才道:“原来,你说的要想预防天花,先就要先得天花,竟是这么个意思,这是避重就轻的方法啊!”

    王平安点头道:“正是,学生就是这个意思,避重就轻,先得轻的,重的就不会再得了!”

    长孙无忌重重地嗯了声,道:“这法子可是十拿九稳?无病,你要知道,这件事非常之要紧,比任何一场战争,所带来的利益都大啊,你可不能乱说呀!”

    王平安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带一丝的犹豫,他道:“这个法子,是学生近十年来观察所得,虽然尚没有证明方法可行,但学生却愿意通过辨证,给预防天花探出一条道路来,不管多么艰辛,哪怕是需要耗费一生的时间,学生也在所不惜!”这话说的折钉截铁,非常的有男子汉气概!

    初唐之人,是最富有开拓精神的,凡事越难,越要做到,国家也正是在这种勇于进取的精神下,才逐渐的富强起来,终于造就盛唐的辉煌!虽然李白尚没有吟唱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诗句,但这种精神,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然深深地种在了大唐人的心中!

    长孙无忌一拍手,大声喝采,道:“好,有志气,我大唐男儿,理应如此,老夫没有看错了你!”

    顿了顿,他又道:“这件事必须要经过周密的计划,彻底地去检验。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要去做,更要做好,老夫会支持你,也会上报皇上,皇上也会支持你!”

    王平安大声道:“学生敢不尽心竭力。定为天下黎民找出防御天花的办法来,再不让他们受瘟疫之苦!”

    长孙无忌也是重重地点了下头,按住王平安的肩膀,赞道:“看到你,老夫不由得想起自己少年时代的事情。那时也是意气风,还有皇上。他同样也是迎难而上,隋末多少英雄好汉,个个都比我们强大。可我们还不是一个一个都将他们灭了,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这种志气!”

    “学生哪敢与皇上和长孙大人相比,只要及得皇上和长孙大人的万一,学生就心满意足了!”王平安赶紧谦虚了一下。

    长孙无忌摇头道:“皇上你自是不能比的,但老夫你却十有**比的过。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你不上朝堂。不论朝政,所做出的功绩,却要远远出老夫。千百年后,不见得会有几个人记得老夫,却一定会有人记得你!”

    他忽然将声音转低,道:“你那个突厥的徒弟,阿史那奇钵儿,过不了几日,便就要回草原了,临行之前,他定会去向你告别。有关天花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不能露出半点口风,嗯,你没有和他说过此事吧?”

    王平安道:“没有,学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如果不是长孙大人你今天追问,非要学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些生也仍不会说出来的!”

    长孙无忌嗯了声,忽地笑道:“看来老夫还真做对了一件事,如果不逼你,你也是想不起来这回事的,如果这事儿真的成了,看来老夫也有一份功劳啊!”

    王平安笑道:“当然是长孙大人的功劳第一,学生只走出些力气罢了。哪有半点功劳可言!”

    “嘿,学会虚套了!”长孙无忌笑了起来。

    他今天相当高兴,如果王平安说的法子,当真管用,那不仅天下百姓可以受益,而他正在苦恼的备选科考题目,岂不也正好就有了着落。

    不需要王平安证明完,只要他和皇帝提及这件事,皇帝就一定会重视起来,而科考试题完全可以定为,如何预防天花恶疾,通过什么样的路径去寻找解决方法,什么样的策论会比这个更加有代表性?

    当然,也有,那就是赈灾新法!

    长孙无忌忽然唯地抽了口气,他想到了,如果照这样展,那明年科考的两道试题,岂不都成了王平安出的题目,他成主考官啦!

    别人是考进士。盼着中状头,王平安可好,自己出题自己考。想不点他中状头,那都不可能啊!要是他自己出了题后,自己都不能中状头,那岂不是成了科考史上的一大笑话了!

    长孙无忌想着心事,他一想心事便会撸胡子,这次想的多了点儿,一不小心,竟揪下了几根,疼得他一咧嘴!

    王平安问道:“长孙大人。要不学生这就回去,将如何使用牛痘,详细地写出来,呈给你看?”

    长孙无忌笑道:“你倒是比老夫还要性急。倒也不必如此,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后,你再回家去写不迟。”他想了想,又道:“皇上未下旨前,不要对任何人说,更不要在太医署里做这个事,你明白吧?”

    王平安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这些事学生都明白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长孙夫人回来了,脸上很是得意,一进大堂,尚未坐下,她就拍手道:“好明,好啊!老身外甥的毛病终于治好了。连以前的毛病也都治好了,这回不再想些杂七杂八的了!”

    长孙无忌啊了一声,道:“他以前有什么毛病,不是只喜欢种花熏屋子么,除此之外,他又多想什么了?”表少爷的喜好,他所知不多,一直都不是太清楚。

    长孙夫人也啊了一声,一时开心,竟然说漏了嘴,要是让老爷知道她娘家外甥,喜欢男扮女妆,那非得直接将他打出去不可,一点都不带手下留情的。

    她道:“没啥,没啥,就是以后不会再调制香粉了,洗心革面,做个男子汉!”

    长孙无忌一愣,心想:“他还调制香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见长孙夫人尴尬,王平安赶紧出来打圆场,他道:“长孙大人。学生这次来府上,是想打听一下。代太医令一职,是几品官,吏部啥时候能官服给学生?学生穿着便服坐堂,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见王平安这么识趣,为自己打圆场,长孙夫人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真懂事儿,是个好孩子,他父母没在京里,没人关心他,我得关心关心,替他说门好亲事去!”

    长孙无忌立时就不再想什么香粉了,转过头来,对王平安道:“几品官阶。并不重要,还有你坐不坐堂,也不重要。皇上的意思是你只挂个名,让你做代太医令,是对你医术的肯定,也是褒奖,并非要你去坐什么堂。太医署的堂,又有什么好坐的了!”

    想了想,他又道:“太医署。你有时间就去转转,没时间就算了。照老夫看,皇上应该没有让你立即入朝为官的意思,你仍是可以参加明年科考的,到时中了进士,成了状头,跨马游街,岂不美哉!”

    王平安叹道:“不瞒大人说,学生尚未去礼部报备呢,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考虑好,到底是该考什么,医科我看是不用考了,学生已然做了代太医令,这条路只差半步,就走到了尽头。至于考进士,学生写诗还算凑合

    长孙无忌笑道:“你的诗要是还算凑合。那别人怎么办啊?如要想能凑合得和你一样,估计整个长安城里,三年五载之中,是甭想找出这样的人来了!”

    王平安嘿嘿干笑两声,道:“可学生对时事策论,却是一窍不通了,从来没有写过。我要去考进士,那只能等着落榜了,不可能会被取中,所以”一时之间很是犹豫,要不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呢?”

    长孙无忌心想:“你没写过策论?你要是知道明年会考啥,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没写过又能如何,题目一下来,你想怎么写都成,怎么写你都能中,没有一个主考官敢说,他不会点你中状头的!”

    可这种话他自然不会明说,笑道:“还是考进士科吧,礼部报备的一些事宜,你不用去管,老夫命人替你办了就是。你只要在家里,好好把那件事详细写出来,那就成了!”

    王平安忙道:“是,学坐定会认真去办事,大人尽管放心。”

    长孙夫人哟了一声,道:“说什么呢。神神叨叨的,还打上哑谜了,要办什么事儿啊,还要瞒着老身不灿”

    妻平安忙道:“没没”正不知如何解释,却见长孙夫人一摆手,道:“你可别跟我说,老身最不耐烦的就是听这些!”

    她又冲王平安笑道:“平安,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说给老身听听!”

    长孙无忌一听她这话,就明白老妻要显示她的热心肠了,忙道:“各人的生辰八字,岂有说给外人听的道理,你真是老糊涂了,多此一问。”

    冲老妻使了个眼色,接着又道:“无病。老夫就不留你了,你这便回家去吧,把该办的事办好。”说着,竟然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要送客。

    长孙夫人正要充当媒婆,却被他打断话头,有些不快地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要赶孩子走了。多留他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呢!”

    长孙无忌不理她牢骚。拉了王平安的手,带他出了大堂,他亲自送到了大门。

    长孙无忌一出来,门外等着给他拍马屁的人,轰地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一起躬身行礼,叫道:“参见相爷!”

    长孙无忌理都不理他们,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对王平安道:“天气热,你要是住处太热,便派人来这里。取些冰块回去降暑。嗯,还是老夫让人给你送去吧!”

    早有仆人牵来了白龙马。王平安翻身上马,在马上冲长孙无忌一抱拳,权当告辞,长孙无忌点头道:“慢些。骑马当心些!”

    正要离开,忽听府里有人叫道:“王大人,慢些走!”一个丫环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个食盒,一溜小跑到了跟前,将食盒递给王平安,道:“王大人,夫人说你今天没吃好,特地把菜给你装了起来,让你带回去吃!”

    小丫环说话声音脆生生的。话音刚落,就听府门口那几百号人,齐齐地生了一声惊叹!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可以封侯

    炮来给长孙矛忌拍马屁的人“天天都有,年二百六十四炽仆年无休,每逢节日,必会翻番!

    有些人为了能见长孙无忌一面,那真叫一等就能等上四五个月啊,天天来门口报到,比看门的家丁都勤快!

    可不管什么样的大官,极少见长孙无忌能够亲自送出门来的,而且年纪不到二十的,又非皇室成员的,那么这算是头一倒了!

    王平安接过食盒,笑道:“这可真是多劳夫人费心了,还想着学生会不会吃好。”他冲长孙无忌再次躬了躬身,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抓着马缰,双脚一磕马镫,纵马离了长孙府。

    长孙无忌送走王平安,转身便进了府门,虽然那些拍马屁的。纷纷拥上来讨好,可长孙无忌却硬是没看见他们,一甩袖子,进府去了,不管是谁,统统没有答理。

    见宰相大人进去了,府外众人这才议论开来,有的便道:“刚才那少年人是谁啊?可是哪位王爷或者驸马?。

    有的人却摇头道:“如是王爷,哪能不带侍卫,如是驸马,长孙大人又哪可能送他出来,驸马在长孙大人眼中,怕是不够瞧的吧”。

    有来得早一些的人,听他们乱猜,便道:“他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啊,太孤陋寡闻了吧!他就是王平安啊。人称长安医术第一,最近又得了长安诗才第一的名头”。

    “他就是王平安啊,怎地这般年轻!”府前不少人一起惊叹道。

    王平安的名头越传越开,知道他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但真正见过面的,却不是特别的多,府前这些人不少都是头一回见到王平安。

    又有人道:“我今天来得早了些,曾看到太医署的人和他说话。莫非他进了太医署?”

    “以他的医术,要进太医署,自然简单的很。可我见那陶老太医,对他极是客气,还有行礼的动作。陶老太医可是太医署里的头号人物,他都要对王平安行礼,那王平安成了什么,难不成当了太医令?”一个衣着华丽的人道。

    一大群人立时摇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有的人挺后悔。早知王平安这么牛气,这么得长孙大人的重视,那就该早早和他结交才是啊!

    议论纷纷中,不少人开始叫过仆人,命仆人跟上王平安,看看他住在哪里。以便日后前去结交!

    王平安不笨,长孙无忌亲自送他出来,长孙夫人又叫丫环跑出来给他食盒,这两件事情会给府门外的人带来什么样的想法,他自然清楚得很,估计立即就会有人跟着他走,打听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骑着白龙马,出了里坊。直上大道,他勒住马,回头看去,果然见到后面跟着七八个长随模样的人。想必就是府门口那些人派出来的跟班,想一路跟着自己。他笑着摇了摇头,冲后面的那些跟班招了招手。

    跟班们一看,心中都想:“真是奇了,他不但不反感我们跟着。竟然还要招手叫我们过去,他想要干什么?”一个个满脸堆笑,颠颠地跑来。齐声叫道:“王大人!”

    王平安哈哈一笑,道:“大热天的,让你们跟着,我心里也不落忍。你们想知道我住在哪里,对吧?。

    这些跟班们,平常跟着主人去拍马屁,脸皮早就练出来了,见王平安识破,还张嘴道出,他们非但没有尴尬之色,反而见杆就爬,一起凑了过来。陪着笑脸,道:“王大人,您可是大人物小的们想多看看你的风采,这才跟着的,您可不要见怪啊”。

    王平安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跟着也是很辛苦的,这样吧。我直接告诉你们我住在哪里,你们也可以早点回去告之各家的主人。我就住在灵感寺中,算是借住,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搬走了,这事京中很多人知道。”

    说罢,冲跟班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大热的天,一身是汗的玩尾行,也实在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跟班们个个机灵,察言观色,觉得王平安不象是在说假话,消遣他们。

    做为仆人,有身份的人能替他们着想。这种事情可是太少见了。王平安这番话说出来,竟让这些跟班大是感动,这位王大人的品性当真是好的没话说啊,和那些酸溜溜,鼻孔朝天的官员相比,他能体贴下人,真可谓是彬彬君子了!

    见王平安打马走了,这些跟班本就是话多之人,无不议论起来,纷纷夸奖王平安。可想而知,集平安温和有礼的性格,会迅传到这些跟班主人的耳朵里,进而传遍整个官场,愿与他结交的官员,会迅增多。

    且说长孙无忌廷甘了王平安,回到府中。长孙夫人道!“老爷,你瞧项一孩子怎么样,本事方面就不用说了,我看你在他这岁数时,都不见得比他强。我是说品性方面,他的人品如何,可是表里如一,不会是在咱们府里一种作派,出了府后,又是另一种作派吧?”

    长孙无忌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冯宁荣曾给我来过信,信上提起过王平安,不过当时我正忙得很,随便看了眼,也没怎么在意,要不是今天他来,我都想不起这件事了!”

    “冯宁荣,就是你那个在洛阳当留守的宝贝弟子?”长孙夫人喜道:“他说王平安什么了,是好话,还是坏话?”

    长孙无忌道:“要是说的坏话,我不就记起来了,别人和我提起谁,向来是只说好听的,说人坏话,向来都是用嘴说,哪可能落于纸笔”

    长孙夫人兴致极高地道:“我说老爷,程家不是有个闺女吗,长得挺齐整的,就是黑了点儿,不太好嫁,程夫人跟我提了好几回了。你看她和王平安怎么样,能不能配上?”

    长孙无忌啊了声,道:“程知节家的闺女?他家的闺女怎会愁嫁,是眼光太高了而已!”

    长孙夫人笑道:“那丫头眼光再高,也高不过王平安去吧,我看小一辈的孩子,比他强的一个没有,照我看,他比那个李恪都强不少!”

    一提起李恪,长孙无忌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对啊,自己出宫之前,曾见到李恪了,他就等在甘露殿外,而且皇上还说过,要和李恪说说疏通大运河的事情!

    要从根本上说,长孙无忌并不反对再次对高句丽用兵,象高句丽这种狼子野心的国家,早点灭掉,早点利索。免得放在边疆,看着就让人恶心。可他却非常反对李世民亲征,他和李世民从小就在一起,在他妹妹长孙皇后,没有和李世民定亲之前,他俩就已经是好朋友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比亲兄弟还亲,李世民事事都想着他,而他也事事都为李世民着想!

    李世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现在看着虽仍旧威风八面。可事际上真实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皇帝经不过折腾了,要是再次东征,极有可能回不来,直接就会在前线驾崩。

    所以,长孙无忌是坚决反对李世民御驾亲征的,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非要阻止不可!

    长孙无忌对夫人道:“孩子们的事,你就少操心吧,我自有主张。嗯,我得再进宫一趟,有话要和皇上去说。”

    长孙夫人眼睛一亮,道:“你要去和皇上说说王平安的亲事?你有什么主张,快说来给我也听听!”

    长孙无忌嘿了声,女人就是女人,除了家长里短之外,一点国家的观念没有,我堂堂一国宰相,特地跑进宫去,就为了和一国之君。谈一谈王平安以后应该和谁睡觉,和谁一块生孩子?我吃饱了撑的么!

    他正要出门,忽地转身道:“夫人,我们长孙家,父辈是有人死于天花恶疾的,你家里也有人死在这病上吧?”

    长孙夫人的脸色刷地就变了,道:“是啊,我二叔和老叔,都是死在天花恶疾上的。你好端端地,提起瘟疫来干嘛?莫非中午肘子吃多了,腻住了心窍不成!”冷丁提起家中惨事,她自然不痛快,换了谁,也痛快不起来!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你说,要是有个人可以预防天花恶疾,使之不能再祸害百姓,那这个人皇上会如何奖赏他,我想听听你这个妇道人家的看法!”

    长孙夫人呸地一声,气道:“妇道人家怎么了,你是说我们妇道人家头长见识短嘛,咱们把头都放下来。你的不见得比我的短!”

    “嗨,真是废话!”长孙无忌也气道:“你就说皇上有可能怎么奖赏这人吧,我就是想听听这个,和我的想法一不一样?”

    长孙夫人想都没想,很干脆地道:“要是有人能治得了天花恶疾,封个王都不多,就算非李姓之人不得封王,那封个国公,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了!”

    “封国公要有战功,没见过血的,岂能以国公许之!”长孙无忌皱起眉头,道:“其实你意思,这个人是可以封侯的,对吧?”

    长孙夫人哼了声:“可以封侯,委屈人家了!”忽地咦了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长孙无忌没回答,转身出了大堂,再次赶往皇宫,去见李世民了!

真的是委屈人家了

    二孙丹忌老。长孙夫人就开始琢磨起来了。老爷说的妥泄儿,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将天花恶疾治好呢?

    女人家的,没事还喜欢胡思乱想呢,何况有事,她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往“深”了想。老爷刚刚见了王平安,他俩在饭桌子上聊了什么,偏巧她还没在场,没能听到。那么是不是王平安提起了可以治天花恶疾的事呢?

    她叫来一个仆人,问道:“你们刚才在堂里伺候,有没有听到王家少爷,和咱们家老爷,提起什么事了,有没有说起过天花恶疾?”

    一提天花恶疾,这个瘾疫的名字,当真是人人谈虎变色,那仆人竟然打了个哆嗦,摇头道:“回夫人的话,老爷和王家少爷谈话时小的们没有在旁伺候,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长孙夫人哦了声,确定了,十有**,十成十的,是王平安提的这件事,如果不谈重要的事,自家老爷是不会示意仆人退下的!

    她又问道:“这个王平安。在咱们长安,算是很有名气的一个人了吧,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他的,有没有议论过他?”

    这仆人稍稍一愣,心想:“夫人问这个干嘛?我是应该往好了说呢,还是往坏了说呢?”心中回忆了一下,他倒是也听说王平安的事迹,好的一大堆,可坏的一件没有!

    仆人有些吞吞吐吐,他道:“回夫人的话,王家少爷确实很有声望,小的平常在府里当差,很少去外面玩耍,听到是听过,但却都是说王家少爷的好话,没有坏话!”

    长孙夫人大喜,拍手道:“和老身所料的一点不差,果然王平安是个好孩子。外人都是怎么夸他的,你岂说来听听!”

    仆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想听好话,那太好了,我就不用费脑筋乱编坏话了。他连忙道:“王家少爷愿意给穷苦人看病,而且还在灵感寺施舍绿豆粥,别的医生都是看人下药,可他不管病人是谁,都是一视同仁,大有古人之风。还有,他的学问可好了呢”

    这仆人一五一十,大有夸张地将王平安夸了一通,听得长孙夫人眉花眼笑。老太太开心之极,就象听别人夸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听完仆人的话,长孙夫人坐不住了,先回后堂,去看了看小胖孩,嘱咐丫环们好生照料,然后换了身衣服,叫人备好马车,她要出门。

    出门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去看看老姐妹,随便说说王家的好儿郎,再说说各家嫁不出去的闺女们。别以为豪门贵胄家的女儿就不愁嫁,真真的说错了呢,身份越高,家里的女儿越不好嫁,她那些老姐妹的家里,人人家里都有闺女嫁不出去,反正不是她们挑剔人,就是别人挑她们,总之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就是挑不到合适的!

    王平安,绝对是个合适的,长孙老姐姐的眼光,那还能有错么!

    长孙家老两口,一个打算去和老姐妹们说说,王平安是一个多么适合当女婿的人选,而另一个则要进宫去,和妹夫说说,王平安是一个多么有助于大唐社稷的好臣子!

    长孙无忌进了皇宫,小宦官为他通报之后,他便再次进了甘露殿,进殿之后,见殿内刚刚撤去盘盏。李世民已然用过了午膳,而且李恪竟然没有走,很显然他是陪着李世民用的午膳!

    虽是父子之亲,但皇室的规矩与普通平姓不同,能陪皇帝用膳的,自是最贴心的儿女。在长孙无忌的心中,除了妹妹亲生的王子公主之外,谁都没有这个资格,就算是父子又能如何,君臣有别,出宫开府,就是臣子了,怎么可以再进宫邀宠,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是有取代太子的野心!

    长孙无忌一进殿,脸上的颜色就不对,李恪正在大玩“膝下承欢”见到“舅舅”脸色还青不溜枚的。就知事情要坏,非得挨不可!

    在宫外,就算长孙无忌这个所谓的舅舅,怎么刮他这个外甥,那都无所谓,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可要是当着父皇的面,所谓的舅舅说上几句难听的,让他下不来台,那可真是要命了。父皇谁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偏偏就特别听这个舅舅的话,他绝不能在父皇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以至于影响了他以后有可能出现的“前程”!

    长孙无忌刚进殿,李格就又惊又喜地道:“舅舅,你来了!”站起身,大步到了跟前,给长孙无忌行礼,又道:“舅舅来了,定是有重要事情和父皇说,件甥可不敢打搅。”转身对李世民道:“父皇,儿臣这就告退了,回去好生读书!”

    李世民嗯了声,他知长孙无忌极其反感李恪,不愿意看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摆手道:“回去吧,多看看水利方面的书,比如说李冰是如何修建都江堰的书,这些东西都是很有用的,比你读什么子曰,要强得太多!”

    李恪答应一声,又冲长孙无忌行了一礼,这才倒退出门,离了甘露殿。

    长孙无忌见李恪挺明白事的。而且还挺怕自己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些,这才算是作罢。他走上前,道:“皇上,老臣去而复返,您一定很奇怪吧?”

    李世民心中叹了口气,心想:“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反对明年的科考试题是疏通大运河,而恪儿却是赞成的,你俩在殿外见到,你怕他说动了我,所以这才去而复返,见了他又如此的脸色,这我要是都猜不出。那还能猜出什么?”

    他装出纳闷儿的神色,道:“是啊,联很是奇怪,无忌,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向联述说?”说罢,冲旁边伺候着的史忠臣摆了摆手,示意他搬只墩子过来,史忠臣立搬来了只红漆木墩,放在长孙无忌的身后。

    谢过赐座,长孙无忌坐在墩子上,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问问皇上。”

    “唉,有话你就直说吧,恪儿那孩子其实不错的,你不要总是难为他!”李世民皱眉道,他以为长孙无忌说的是这个事儿呢。

    长孙无忌摇头道:“吴王之事,老臣向来不喜多说。”这话本立占薪地址曰董改为:刚……口阳…8。o…敬请暨6阀正!……专言不由衷。他自只都不相信。随即道!“皇卜,老继悠门,天下瘟疲之中。哪种为害最巨,使百姓死伤最多?”

    李世民微微一怔,怎么突然谈到这个了?他想都不想,直接便道:“自然是天花,此恶疾危害之巨。为祸之广,天下再无第二种瘾瘦可以与之相提并论!”

    长孙无忌点头道:“皇上高见,那皇上可知,天花恶疾原本并非是中原之疾,而是从草原上传来的么?”

    李世民哼了声,道:“联自然知道,草原胡虏,肮脏不堪,就是他们将这种病传入中原的,以前天花不是叫虏疮么,汉朝之前,咱们中原人可没有人得过这种恶疾!”

    说起天花。在当时的唐朝,怕是没有哪个读的。普通百姓可能不了解历史,不明白这种恶疾是哪里传过来的,但为政者,岂有不知之理?每逢这种恶疾作,为政者都是心胆俱裂,天花做起来,死的不光是穷人,再有钱的人。也躲不过去啊,真可谓是人人皆惧!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又道:“皇上,你可知牛痘这种病?”

    “无忌,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问起联这些事情来了?牛痘这种病,算是牛瘟啊,联怎会不知!”李世民挺纳闷儿,长孙无忌向来不是多话之人,今天怎么问起个没完了!

    长孙无忌大声道:“皇上,那你可知牛痘,也是天花的一种?而且是可以传染给人的一种天花?”

    李世民顿时一愣,身子猛地坐直,声音也大了起来,道:“牛疽是天花?这是谁说的?无忌,你听谁说的牛痘是天花?”

    不但皇帝吃惊,就连旁边伺候的史忠臣也是惊骇不已,天花恶疾,如果牛也能得,那这东西耳养不得了,牛再干活,再有用处,也有用不过人命去!

    说完这句话后,李世民忽然又道:“不对啊,如果牛也能得天花,那么为什么汉代之前,我中原百姓没有得过呢,为什么非要等胡虏传过来后,中原才有了这种瘟疫呢?”

    皇帝就是皇帝,李世民就是李世民,他看问题,一下子就能看到问题的重点!象杀光天下之牛。这种昏招儿,长孙无忌一急之下,就能说出来,但他却是不会说的,连想都没往那方面想!

    长孙无忌终于露出了微笑,道:“皇上一语中的,直接便看出了老臣将要说的重点了!老臣今天散朝之后,想到了明年科考的题目,一共有两个,都是最新时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有再往平说,咳嗽了两声。

    史忠臣那是多明白事儿的人呢,一见长孙无忌这个样子,心中便骂:“老混蛋,竟然想赶咱家走。咱家偏不给你奉茶,渴死了你!”

    他心里有气,可脸上却现出笑容,道:“皇上,老奴想起来了,岭南那边最近新贡进一批好茶来。老奴这就去沏了来,给皇上和长孙大人尝尝!”

    李世民嗯了声,道:“好,去沏茶吧!”

    史忠臣笑眯眯地冲长孙无忌拱了拱手。长孙无忌忙也冲他点头微笑,一个是第一权臣,一个是第一权宦,谁也不想得罪谁,谁也犯不着得罪谁!

    待史忠臣走了,长孙无忌这才道:“皇上,老臣想出来的题目。一个便是赈灾新法,这是大大有利朝廷和百姓的善举,用之为题,堪为妥当!”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甚好,赈灾新法可以定为正式题目。”他忽地笑了,又道:“那可要便宜王平安了!”

    长孙无忌也笑了,道:“备选的题目便是与天花有关的,巧的很,和王平安也有关系,他这便宜可捡的不小!”

    “是王平安提出天花事宜的。他说这种瘟瘦可以被治好?”李世民眼睛里光彩大盛,如果天花当真能够被治好,那对大唐帝国来讲,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长孙无忌撸了把胡子,摇头道:“确是王平安提起了这件事但他却也没有治好天花的办法!”

    眼睛里的光彩,在一瞬间便暗淡了下去!李世民慢慢将身子靠到了后面的椅背上,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道:“他没有治好天花的自法,为什么耍提出来呢?难道是想建议联,杀光天下所有的牛不成?”

    手一抖,揪下好几根胡子来。长孙无忌咧了咧嘴,心想:“杀牛的招术,本来是我想向你提的,和王平安没半点关系。”

    他道:“没有治疗天花的方法,却有预防的方法。这话是王平安亲口说的,他观察他们村里的牧童快十年了,找出了预防天花的方法!”

    李世民啊了一声,砰地一拍桌子,气道:“无忌啊,无忌,你怎么说话只说半截。有方法预防。不是比得了病再去治更好嘛!你不一口气说完,难不成是想

    他想说的是:莫不是在消遣在联吗?没好意思说出口,这话要是一说出来。长孙无忌立马儿就会吓的趴地上。那就无趣的很了!

    说没说完,李世民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莫非天花真的能够预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将有多少家庭将得以保存,多少百姓因此而活命啊!

    长孙无忌见皇帝的反应。和自己听到王平安说时的反应,竟然一模一样,心里头挺高兴。他不着急说牛痘的事,却道:“皇上,如果王平安真的能找出预防天花的方法,您打算如何奖赏他?”

    李世民笑道:“无忌啊。你这个老货。性子特也古怪了些。要是看不上谁,就没完没了地说那人的坏话,要是看上谁,竟然当面替他讨赏。怎么。你收了王平安做弟子了不成?”

    长孙无忌也笑道:“如老臣收了他做弟子,便不会为他讨赏了。皇上,如果王平安真的能将天花预防住,封侯如何?”

    “封侯,那可是委屈他了!”李世民摸了摸嘴上的胡须,又道:“可先封侯,再派他去军前效力,有了军功,回来便即封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定要做好这件事

    皇帝叉提起打仗。长孙夭忌脸煮黯,把王平安弄哦比删去。镭层金回来,然后再封公爵”估计王平安肯定不干,宁可不当公爵,他也不肯上战场的!

    长孙无忌笑道:“封侯,就已经不小了,哪有委屈之说。”

    李世民一笑,道:“委不委屈,要看他是否能将天花预防住。他说的方法是什么,你且说来听听。”

    长孙无忌微微点了点头,道:“要想预防天花,先就要得上天花。这样才能预防得住!”

    李世民被“消遣”了一次,这次不再上当,道:“这种说法可算得上是自相矛盾了,既然都得上天花了,又谈何预防?那天花虽是不治之恶疾,但一人一生,也不过只会的一次罢了。没有第二次,何谈得了一次,再去预防?”

    长孙无忌忙道:“皇上,且听老臣,细细说来,是这么回事,那个,牛痘”他将王平安对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向李世民说了一遍。

    李世民听罢,很是惊喜,可却仍是摇头道:“只凭一个村子里的十几个牧童,如何能够证明这种方法好使,太过儿戏了。如要辨证,依联看,至少要通过百人以上方可。而且男女老少都要有,而不能只是小孩。”

    长孙无忌赶紧坐直身子,冲李世民道:“皇上所言与老臣不谋而合。老臣也是这样认为的,预防天花的方法,必须经过正式的验证,保证是完全有效的,才能广而告之。让天下各州县推行。”

    话说完后,大殿内出现短暂的寂静。李世民闭上了眼睛,思索这件事。他的手指放在案上,轻轻地叩击,先是轻轻的,慢慢的叩击,过不多时,叩击的度逐渐加快。忽然间。叩击停止!

    李世民睁开眼睛,道:“无忌,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这件事是没法保住秘密的,我大唐现了预防天花的方法,番邦属国也都会跟着受益。这倒没什么,但敌国也会受益,尤其是高句丽。”

    长孙无忌嗯了声,又开始撸起胡子来,他道:“别的国家倒也罢了。但高句丽却是一定不行的。如果咱们大唐可以控制住天花这个祸害,而他们仍旧控制不了

    李世民卑哼两声,道:“这个暂且不去说它。单说怎么能向高句丽保住这个秘密吧!”

    长孙无忌眯着眼睛,想了片玄,他道:“明天就打阿史那弃钵儿回突厥去,然后把各国的使者们也都打走,让他们明年开春再来长安朝贡。尤其是新罗和南扶余这两个国家,他们从东面与高句丽开战。估计打大仗,这两个国家是不肯的,没有我大唐军队做后盾,他们也没胆量和高句丽大打出手。

    李世民道:“牵制就可以了。还有许给契丹和鞋鞠两部些好处,让他们从北面劫掠高句丽,而我大唐边军也出动,让高句丽四面受敌,他们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研究天花的事了。”

    长孙无忌笑道:“就算他们的探子,探到了这个,他们也没让百姓都知道,天花一旦爆,该怎么死人,还得怎么死,说不定死的更多!”

    “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明天就以送走各国使者为名,召开一次小朝会,让老兄弟们都到甘露殿来聚一聚,有段时间,大家没在一块聊天谈心了!”李世民道。

    长孙无忌连声答应。君臣二人,又开始说起天花恶疾的危害来,提起危害,两人俱是唏嘘不己,这种瘟疫,真是提一提,都让人头皮麻啊!

    王平安打马返回灵感寺,他在朱雀大街上走不多远,忽见道旁快步奔出两人,这两人都做文士打扮,衣着光鲜,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上下。腰中佩剑。这两人夫步来到王平安的马前,一起躬身行礼。

    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蒋生了。这两个士子竟然同时抽出了腰中宝剑,向王平安晃了晃!王平安吓了一跳,心中暗叫:“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这大街上如此多的行人,他们就敢当众行劫?”

    这两个士子的宝剑显而易见地。都是上佳之品,一抽出剑鞘便寒光闪闪,耀人的眼睛!王平安的座骑白龙马,乃是万中挑一的宝马良驹。受过专门的练,一见这两人抽出宝剑来,立即希律律一声长嘶。前蹄扬起,后蹄力,原地起跳。呼地一声,就从这两个士子的头上跃了过去,紧接着四蹄飞扬,挞挞在街上奔驰,转眼就去得远了!

    王平安紧等抱住白龙马的脖子。就听后面哄然大笑,无数百姓笑了起来,也不知在笑的什么!

    那两个士子刚刚拔出宝剑来。白龙马就飞跃而起,情况生的太突然。他们一时没有反应过小儿束,竟坏照着原计出,双年托着宝剑,扑海扑源。跪倒兜地,叫了道:“求知,,呃!”

    他们自负英武,又是外地来的考生。不喜读书。却喜舞刀弄枪,因为“略输文采。”所以也就没资格参加关蓉园的诗文会,他俩其实也没兴趣参加,不耐烦去听别人酸溜溜地作诗,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可他俩消息却灵通,竟得知了王平安做出了好诗,尤其是“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这句,简直算是说到他俩的心坎儿里去了。他们更得到消息,得知王平安做了代理太医令,成了官了!

    王平安一做官,他又没公开表示。自己还是要参加明年科考的,所以大家就都以为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官了。这么一来,就和以前不同了。那些士子们可以向他投行卷,求他做知己了!

    这两位英武的剑侠,商量了一整晚。想出了这么个求知己的妙法,他俩做诗文不行,可剑术却自认为很高的!于是,两人在大街上堵住王平安,刷地亮出宝剑,先给王平安来点震撼的,然后这才一起跪倒,口呼求知己!

    却不成想,他俩别具一格的求知己方法,竟然把王平安的座骑给惊着了,从他俩的脑袋上嗖地就跃了过去!

    他俩把白龙马惊了,白龙马也没客气,把他们俩反过来也惊了一场。他俩目瞪口呆地跪在当地,手捧宝剑,不知所措!

    大街之上,百姓无数,众人先都是一愣,他们人人都见过何谓求知己。每逢科考之前,这是长安一景啊!可不管百姓们见过多少种求知己的方法,却从来没过见这么个求知己方法的,竟然把知己的马给惊了,把知己给吓跑了的!

    稍待寂静片刻,百姓们轰地就笑了起来。有的人叫道:“我说哥儿俩,你们干嘛的呀,是不是中午吃多了?。

    更有起哄的,叫道:“好剑。好剑法!两位的剑术,在长安城中,可以并列第一”。

    有个闲汉叫了起来:“两位大侠,你俩是要求知己啊,还是要杀知己啊?大白天的,可不能杀人啊,杀马也不行!”

    两个英武的少侠”傻了,想不出来该说啥了,有心想追上去,解释误会,可白龙马脚力非凡,虽在闹市之中奔行,却不逊与空旷之地,眨眼功夫,便跑得不见了踪迹,想追都没法追!

    王平安骑在马上,奔集好远。待拐过一个街角,这才放慢了度。王平安拍了拍白龙马的脖子。心里就纳闷儿,可能是天太热的关系?怎么今天尽看到奇怪的事儿呢!

    大清早的从灵感寺出来,就见一个士子嗷嗷叫着求知己,也不知他求谁呢,然后上了大街,又见着个求错知己,往回抢行卷的家伙。这也就罢了,刚才又碰着两个冲我亮剑玩的。是不是天太热的关系大家都晕了头了呀!

    别的事儿咱管不着,只能管好自己的,还是赶紧回寺里,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吧!

    一路快行,王平安回了灵感寺,网一进寺门,就见秋仁杰迎了上来。笑道:“大哥,今天坐堂,滋味如何,快快说给小弟听听”。

    秋仁杰虽然出身名门,而且也颇有自信,但如说到一下子就能成为一署长官,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而王平安啥也没干,严格来讲他干了不少,但拍马屁,投行卷的事。一点没干。

    投行卷求知己,这才是士子迈入仕途的常规步骤,可王平安谁也没求。竟然直接当上太医署的长官了,这可让秋仁杰羡慕得要死了!

    王平安下了马,拍了拍白龙马。让它自己找草吃去,冲秋仁杰笑道:“坐个啥堂啊,连官服都没给我预备,我去了长孙大人家里去问,结果人家说就是让我挂个名,啥的实权都没有”。

    秋仁杰哦了声,正想问别的。后面小丫头们奔了出来,丁丹若叫道:“少爷少爷,怎么样了,你今天人了吗,了几个?”

    柯莲雾也跑了过来,叫道:“少爷。那些太医给你磕头了吗,都磕了几个?。

    在小丫头的眼里,当官就是这个样子的,要人,要让别人给他磕头,这样才叫当官。至于别的事情,她们也想不到!

    赵璧和卢秀之也跑了出来,叫道:“无病啊,你早上出门,怎么也没叫上我们一声,我俩护送你去太医署啊。给你当个随从!”

    大殿内又走出一人,却是邱亭轩。他见王平安回来,忽地脸上一红。很有些踌躇,看样子是有话想要和王平安说,可这里人太多,他又不好意思说!

你动作真快啊

    亭轩可不象赵璧和卢秀户那虽然也有纨绔子弟要说傲慢,不比别人少,但却并非是扭扭捏捏之人,见人不说话,先红脸蛋儿的事情。以前更是从没生过!

    他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看的王平安一愣,这是怎么啦,邱大公子,怎么变成邱大小姐了?

    赵璧道:“无病啊,咱们交情深。你可得拉哥哥一把啊,我可也是要考医科的,而你现在就差半步。可就成为大唐太医第一人了。你可的给哥哥留个好位置,让我当个品阶大的官啊!”

    王平安眼睛看着邱亭轩,嘴里却道:“我自己都还没确定是几品官呢。如何照顾你啊!再说了,当太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治错了人,除非你逃跑,否则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是有你罩着我呢嘛,治死几个人,又有啥大不了的!”赵璧满不在乎地道。他见王平安没注意自己说话,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见邱亭轩正扭扭捏捏地站在后面,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道:“无病。邸兄不知是怎么了,今儿个一整天都是这副表情,不象个男人,倒有些象个娘们儿!”

    王平安一皱眉头,想起那个表少爷了,莫非邱大公子在京里待久了。也稀奇古怪起来了?他干笑几声,走向邸亭轩,道:“邱兄,你来灵感寺是找小弟的吧,可是有事儿?”

    邱亭轩啊了声,脸更红得厉害了,拿起手中折扇,戳了戳额头,道:“无病,恭喜你做了太医令,不经科考,便入仕途,而且直升一署长官,这份机遇实是羡煞旁人啊!”

    王平安赶紧装出一副苦笑的样子,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邱兄只看到我表面风光的一面,其实不知我心里之苦啊,我”我真的是很苦闷的!”

    他能有啥苦闷的,正值春风得意之时。但面对别人失意之时,千万不可表现出得意的样子,一来这是基本礼貌,二来会照人烦的,会让好朋友,由于羡慕嫉妒恨。而变成了敌人!

    邱亭轩叹了口气,道:“是啊。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就象赵贤弟和卢贤弟,他们花了无数的金钱,办了场盛大的诗文会,却还要自己找人写书,记录这件事,也是够烦心的!”

    赵璧和卢秀之今天酒醒之后。尽商量这事了,一场盛大的诗文会,成功举办之后,却为王平安做了嫁衣,说他俩不郁闷,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他俩就决定,花钱写本曲江池志,然后等士子们的诗集印出来。同时上市。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俩才是主持人,没有他们,就没有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盛会!

    卢秀之走了过来,笑道:“我俩的是小事儿,只要钱花够数,什么事儿都能办成。邱兄,你找无病是有事情吧,你们说,我们先进殿去了。”

    其余众人都很识趣,邱亭轩都摆了之天大小姐的姿势了,那肯定是有私密之事啊,还是别听了,该避开之时。还是避开为妙,免得惹人讨厌。纷纷进了大殿,院中只留下王平安和邱亭轩两人!

    见众人离开,王平安道:“邱兄,找小弟有何事,请说出来吧!”

    邱亭轩嗯了声,刷地打开折扇。慢慢地向院旁走去,王平安只好在后面跟着。待走到院墙下面,邱亭轩啪地把折扇合上,叹了口气,转身又往院子里走去,王平安无法,只好还跟在他后面!

    谁知,待走到院子中,邱亭轩刷地又把折扇打开,再重重叹了口气。一边挥着折扇,一边向另面院墙走去。王平安也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跟着!

    又走到了院墙之下,邱亭轩啪地又把折扇合上,再次叹了口气,又再转身,看样子还要往院子中走!

    王平安一把拉住他,这大热天的。这么个走法儿,就算等会喝再多的绿豆汤解暑,怕也是不行啊!他道:“邱兄,你这个样子,其实小弟心中已然明白,你定是有难以启齿之事。但你如此在院中转圈儿,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说出来小弟定不会多嘴外传。而你说出来。胸中郁闷也就自然解开了!”

    “你看得出来,我有难以启齿之事?”邱亭轩很惊讶地道。

    你都这么个,转圈儿法了,还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我要是再看不出。我不成傻子了!王平安道:“有什么话,直说吧,你还信不过小弟么?”

    邱亭轩咬了咬嘴唇,接着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他才憋出一句:“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王平安啊了一声,这是为情所困啊!他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怎么,邱兄凡曰二了哪家的小姐,却苦干家中长者不在长安,所以丹法赏公礁亲?。

    “这个到不是!”邱亭轩摇头道:“我和那位小姐,情投意合,我非卿不娶,她非我不嫁,问题不走出在这个上面!”

    王平安一听卿卿我我的都出来了。不由得一咧嘴,道:“可是先斩后奏,那位小姐的家人要找你拼命?”

    他心想:“不会吧,邱兄你动作真快啊!怪不得平常总看不到你的人。原来竟是找美女去了,还弄出了事情”。

    邱亭轩忙道:“兄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那位小姐循规守礼。绝无不合礼法之事出现,但她却和我说起了你!”

    “啊,说起了我?我我。我在长安,不认识哪家小姐啊”。王平安大吃一惊,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关我何事,怎么把我扯进去了。

    邱亭轩沉默半晌,道:“那位小姐便是,在感业寺的后山,无病可曾记得?”

    王平安啊地一声,想起那夭的事了,还想起了那条凶猛异常的巨大。还有那个敢于在众人面前,就大醋意的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实在太有范儿了,记不住谁,也不可能记不住她啊!

    邱亭轩叹气道:“看来无病。你也没忘记那天的事啊,可是印象深玄?”

    王平安现出苦笑的表情,这回不是装的了,是真的苦笑,他道:“岂止深刻,简直就是终身难忘啊!”

    这回换王平安叹气了,他摇头道:“邱兄,你怎么和她弄到一块了。这个”不合适啊!”他心里清楚。高阳公主那性格,当妻子不好。当情人也不见得会有多好。实是个惹祸的人物,邱亭轩好好一个人。和她扯到了一块,怕是有杀身之祸啊!

    他心里想的是高阳公主,对这个膘悍的大唐公主,心有余悸,一提感业寺的后山,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他都不记得另一个女子是谁了。可邱亭轩说的却是马明媚,他又不认得高阳公主,怎么会提她呢!

    邱亭轩叹气道:“可能会有一些人说闲话,说我是为了能够考中进士,从而攀裙附带,毕竟她的父亲,对进士的录取,算是有一定影响的。”

    王平安嘿地一声,岂止是有点影响。简直是太有影响了,整个大唐没有再比他更有影响的了!他道:“邱兄要和那位小姐成其好事,怕是会有诸多的曲折。不知她和你说起我的什么事来了?”

    邱亭拜道:“她说你医术高。对于带下症,也是有一定研究的

    王平安啊了一奂,心想:“不会吧,你把高阳公主弄出带下症来了?你们两个,,真够疯狂的!”

    邱亭轩又道:“无病,你的嘴巴最严。最是可靠,那小姐家有一妇人得了带下症,想让你去给看看。你看如何?”

    王平安一哆嗦,心里很是犯愁,说是别人得病,其实往往就是那个。人本人得病,他有点不太想看到高阳公主,摇头道:“我还是派个太医去吧,也是一样的。

    邱亭轩拉住王平安的手,道:“还是你亲自去给看看吧,我只信得过你。离此倒也不是很远,便在我住的地方。”

    王平安大吃一惊,怎么把高阳公主都弄到你住的地方去了,你们两个也太火热了吧!他有心想要拒绝。但看邱亭轩一脸哀求的样子,心下不忍,只好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你可别再找我了!”

    邱亭轩一把拉住他,道:“以后再说以后的。走走,现在就随我去吧!”他回头冲殿里叫道:“无病和我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了!”拉着王平安,就往寺外跑去。

    王平安叫道:“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了灵感寺。上了外面邱亭轩的马车,马车即时启动,向城北方向驰去。奔了大概三玄钟不到,马车停下,来到一处小小的庭院之外,这便是邱亭轩在长安的落脚之地了!

    邱亭轩带着王平安,进了院子。院子里面站着个小丫头,她一见邱亭轩回来了,还带了王平安一起来,啊呀叫了一声,嗖地一下子就窜进了屋子。

    王平安挠挠头,咦了声,道:“这个侍女,我好象在哪里见过?”

    邱亭轩拉着他,进了正中间的屋子。这间屋子里有座大床,帷帐低垂,帘子轻轻摇动,很显然里面有人,而且还是刚刚进去的。

    那个跑进来的小丫头,低着头。站在床边,正在用眼角余光偷瞄王平安。

第二百六十六章 邱亭轩的小情人

    二平安看向床边低眉顺眼的小丫环,道!“我好象在哪四联你。你可有印象吗?。

    小丫环并不抬头小声道:“王公子说笑了,我们哪有见过。你都不记得了,我怎么会有印象?。

    王平安嘿了一声。道:“那你怎知道我姓王?”

    邸亭轩一拉他,道:“无病,莫要和婢女说笑,快快来看病,这才是正经事!”他将王平安按在一张椅子上。又轻轻将帷帐挑开一条缝,柔声道:“媚娘。你将手伸出来,让无病给你号号脉!”

    王平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道:“媚娘?怎么是这个叫法小姐可是姓武?”在他的记忆中,武则天的本名乃是武媚,别人都管她叫媚娘!

    他大吃一惊,很是震惊的看向邱亭轩。你到底和谁相好啊,到底是高阳公主,还是武媚娘?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是你可以碰的人啊!

    邱亭轩也是一愣。道:“姓武?不是。媚娘是姓马,并不姓武!怎么。无病你还认得一位姓武的媚娘不成?”

    原来是马媚娘,而不是武媚娘!王平安这才松了口气,他又坐回椅上,摇头道:“家里一个远房亲戚,也叫媚娘,冷丁一听,还以为是她呢!”

    帐中伸出一只手来,邱亭轩拿过一个小枕头,垫在手上,让王平安给媚娘号脉。

    王平安号脉片刻,嗯了声,摇头道:“脉相细缓,最好还是换一只手吧。”他将媚娘的手放开,帐内伸出另一只手来,王平安再次号了起来,好半晌。他才道:“确是脉相细缓,倒是诊不出什么大毛病来。我还要看看舌苔,方可确诊。”

    邱亭轩呃一声,道:“舌苔就免了吧。唉,要是不能确诊,那就让她自己看舌苔,然后说与你听,你看可好?”

    王平安心中好笑:“还捂得挺严实,竟怕我看到她的相貌,难不成貌美如花,怕我一见钟情,抢了他的心爱之人?”他点头道:“那也好,只是不知她会不会看。”

    “舌苔是冷淡,且两边略青”。旁边有人说话,却是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小丫环。

    王平安一愣,怎么帐要的人没吱声,帐外的人却说话了?他扭头去看小丫环。

    床边的小丫环,虽仍未抬头,却道:“小姐在家里已经对着镜子看好了。”

    王平安哦了声,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你家小姐,竟是个仔细之人他瞥了眼邱亭轩。见他眉头微皱,不知在想着什么。

    王平安又道:“舌边略青,这是有瘾的迹象,可否有腹痛的症状?”

    小丫头忙点头道:“有,小姐偶尔腹痛,但却不是每天都疼

    嗨了声,王平安道:“自然是偶尔腹痛,每个月那几天罢了,要是日日都痛,那可就是大毛病了。”

    邱亭轩忽然道:“难言之痛,涉及小姐**,我非医生,倒是听不得的。这便出去等候。”

    原来,他只知道马明媚得的是带下症,但具体如何,马明媚自然不会和他细说。虽然两个人的感情展得奇快,火热如炙。但也没到说这种事情的地步。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子,到小院中等候去了。

    王平安索性也不问帐中的小姐了,他问小丫环道:“可是腹一痛则下血多,痛停则血减?”

    小丫头啊地一声,实在忍耐不住了,抬头看了一眼王平安,心想:“他怎么都知道?要不是小姐怕他听出声音来,所以事先和我说了,连我都不知道

    她点头道:“是,是这样的。”

    “胃口如行,是受了影响,还是正常饮食?”王平安又问道。

    关于这点,马明媚倒是没有和小丫环说。可小丫环却是可以回答出来的,她道:“是正常吃饭喝水啊,和平常一样!”如果不一样,她早就现小姐有毛病了,也不至于小姐主动说出来,她才会知道。

    王平安又道:“血色如何”嗯,我这么说你可能答不准,你就答血色是深了,还是淡了,血质比往常是稀薄了,还是粘稠了?有无血块?”

    这些马明媚都和小丫环说了小丫环便道:“颜色深了,变粘稠了。没有血块”。

    王平安重重地嗯了一声,道:“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家小姐一定是脸色稍有些苍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毛病了,可对?”

    小丫环点了点头:“是啊。除了脸色有点白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我们都不知道小姐得了病。”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都算不上是带下症。”王平安心想,这年”一、没有什么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一毋身体**卜有了咱。吓得要命,以为得了什么绝症,其实就是自弓吓自己罢了。

    他冲帐中道:小姐,以后月信到来之前,莫要做什么巨烈的活动,比如说骑马。你这病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服两剂药,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两日,就完全好了,连病根儿都不会留。”

    见桌上有纸笔,他便起身来到桌前,开出药方,道:“我给你开剂药,其中桂枝要去尖使用,阳气而行营,白荀药养阴气而敛阴,两药合用,则温寒得宜。牡丹皮清泄肝、胆,桃仁推陈致新,花答益脾渗湿,五药合用,再加四味和血止血之药,定可一举成功,将你的病彻底治好!”

    写好药方,递给子。

    他见邱亭轩在院子转圈儿。便上前道:“邱兄,你这红颜知己得的病,虽然涉及**,却并非是什么难治的病,她又身份特殊,只要是找个女医官来,便可治好,十拿九稳之事,为何非要我一个大男人来?”

    邱亭轩听他这么说,大吃一惊。道:“难不成并非是白虎煞星冲撞所致?命理与病理并没有相冲相克?”

    王平安顿时呆住,一个小小阴络损伤罢了,和白虎煞星有什么关系。又和命理扯上什么了?

    邱亭轩长叹一声,道:“不瞒你说,我和马家小姐,在诗文会上,一见倾心,这还得多亏了无病你啊,要不是你在诗文会上大神威,做出一堆的好诗出来,我和马家小姐也不可能同进同退,从而产生爱慕之情。”

    他将那日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原来。那日他和马明媚在园外,把那个水闸打开来,合上去的,忙乎了一通,青年男女之间,竟然产生了“知己”的感觉。

    古时的男女。不象现代人,男女朋友相处,至少得一年半载的,古代人时兴的是“闪婚”一旦男女看得对了眼儿,那就恨不得马上成亲,象《西厢记》里描写的故事,其实都是那个时代的正常反映,都是以事实为基础的,虽有夸张,但在感情方面,却基本属实。

    邸亭轩年纪不小了,而马明媚更是剩女一名,两人一旦自由恋爱成功,邱亭轩立即就向她表明了爱慕之情,只要马明媚点头,他会立即跑到马家提亲。

    可马明媚却哭了,倒也不瞒邱亭轩,把她特别克夫,并克老公公的事说了出来,还说不想连累邱亭轩,让他忘了自己吧”

    邱亭轩虽然也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却不肯放弃马明媚。一再表示他不怕克,而且他的父亲更是命硬,就算马明媚非常之狠,狠到是白虎煞星转世,他也不在乎。结果。马明媚又将自己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的事说了集来!

    煞星不煞星的,这个迟些说没关系,可有病就得治啊!邱亭轩乃是王平安的好友,有王平安这个小神医在,还有什么病不能治的?于是,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的生。

    王平安听罢。笑着摇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这个啊,我一直以为马家小姐和高阳公主有点牵扯呢,原来她竟是感业寺外,那个寻短见的人!”

    拍了拍邱亭轩的肩膀。他道:“你和马家小姐如能成就一桩姻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她的病没什么,两天后就能好。子于说到白虎煞星,要不这样吧。你叫她将《金网经》抄上一千遍,并将经书带到灵感寺,在佛前焚化,那么在佛祖的保站下,白虎煞星也会害怕。便不敢再缠着她了!”

    邱亭轩哦了声,道:“这方法好使吗?”

    王平安道:“当然好使,你要是还不放心,大不了让惠正为她念上一百遍的金刚经,不就得了嘛!”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邱亭轩实是再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王平安又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出门,独自返回了灵感寺!

    回到寺中之时,天色已然黑了,还未等进寺,就见寺门口栓着几十匹上好战马,门口更有两名小校站岗,小校见他回来,当即笑道:“王大人,您回来了。契丁部的小王子,正在殿上等着你呢!”

    王平安啊一声,道:“阿史那奇钵儿,他回来了?”心里一高兴。脚下不停,奔进了寺中,叫道:“吴有仁,你师父我回来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此大事由平安主持

    二平安二步并做两步,跑讲了院中,殿内有人叫了声!删州入!”阿史那奇钵儿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吴氏。

    跑到王平安的跟前,阿史那奇钵儿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道:“师父。徒儿明天就要回草原了,今天特地来向师父道别。”

    王平安啊地一声,双手搀扶,将他扶起,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就算你要夺回草原,不也得明年才行吗。怎么现在就要回去了?”

    吴氏上前,给王平安行了一礼,诗文会后,她便被禁军接走,去见儿子,王平安也没多问,她今天和儿子一起回来,身上衣服已然换成了草原上的服饰,天蓝色的胡服,做突厥贵妇打扮!

    吴氏道:“王公子,我们一家逃难到了中原,如果不是遇见你,怕一家三口,早已失骨无存,你的大恩大德,光说声谢,是报答不了的。我昨天就在想,如果再见到你。一定要给你行草原上最大的礼请你不要拒绝!”

    说着,她拉了一把儿子,娘俩退后,退出数丈之外,一起跪倒,随即全身趴在地上,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大殿里面的人也都走了出来,见到他们行大礼,都一起看向王平安。欧阳利等人也都回来了,他们在左武卫里当差好几天,本来大是莫名其妙,现在才知,原来是因为这个突厥王子的事!

    王平安站得笔直,并没有上去搀扶,他对突厥的大礼,曾听人说过一点儿,如果对方给自己行大礼,而自己不受的话,那就是一种侮辱。对方会认为你看不起他们,朋友也会变仇人的!

    吴氏和阿史那奇钵儿,手扶在地上,后面的腿向前拖,慢慢跪着起身,这样一来,便等于走向前行进了一个身子长的距离!他们站了起来,再次跪倒。重复刚才的动作,这样直到行了第九个这样的大礼,这才又来到了王平安的跟前!

    吴氏站起身来,双手抚胸,给王平安又鞠了一躬,这才道:“王公子,我确是姓吴。这点从没隐瞒,我儿子姓阿史那。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得到了大唐天可汗的帮助,他资助我们可供养三千战士的财物,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突厥草原了,也不知以后还能否再见面,所以今天特地来向你告别!”

    阿史那奇钵儿拉住了王平安的袖子,道:“师父,娘说了,如果你以后会奔草原的话,记得来找我们契丁部,只要我们能夺回牧场和部众。那么契丁部里永远会将最好的帐篷留给你,最好的勇士永远会为你作战,哪怕是为你粉碎岩石,挖取人心,也在所不辞!”

    王平安拍着他的手,笑道:“师父不喜欢打仗,挖人心的事,你还是留着替别人做吧!”

    秋仁杰走了过来,道:“好人有好报。大哥你帮了别人,日后别人也定会帮你的!说不定你以后会做边关的都督呢,那样不就能去草原上玩耍了嘛!”

    王平安笑着摇头,道:“我哪可能做都督,兄弟你开玩笑了”。心中却是一动,自己以后有可能会做都督吗,那不就成了节度使一样的大官,现在还没节度使这官职吧?

    他拉着阿史那奇钵儿的手,一起进了大躲

    大殿里,众人说笑了一会,讲起草原上的事,七嘴八舌地给阿史那奇钵儿提建议,教他怎么招兵买马,怎么拉拢草原上的零星牧民。

    王平安更走出了好几个主意,告诉他该如何打游击,要做到敌来我走,敌退我进,,

    如何如之何,讲了一大通,等到半夜时。大家还是非常兴奋人人都有一种感觉,为什么古人那么喜欢纸上谈兵,靠用嘴皮子说打仗,简直太过瘾了,人人都是大将军,人人都是胜利者!

    月上枝头,说到兴奋处,欧阳利派出欧阳义,去外面的再楼叫酒叫菜,他们要好生的吃喝一顿。也算是为阿史那奇钵儿送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洱楼的伙计们这才把酒菜送来,估计大半夜的都关门上板了,硬是被欧阳义给叫起来的,现做的酒菜!

    众人就在和尚庙里开荤,大吃大喝,惠正和有难两个和尚没法阻止,只好大念阿弥陀佛,为桌上那些死难的生灵度,希望它们来生做人。免得再枷乞掉了!

    直闹了整整一宿,天明时分,吴氏才带着阿史那奇钵儿离开,他们今天要向皇帝辞行。然后就要离开长安了!

    送走这娘俩。王平安也不去太医署了,没有官服,坐起堂来也没什么趣味,干脆就在寺里睡觉,睡醒了再去研究天花的事,照他的估计,以朝廷里那些官僚的做派,一个消炎药水还要拖上那么多天,才能验证完。他的天花大事,岂不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有回复!

    午后,甘露殿。

    大唐的官僚作派,不比任何一个朝代差。但只要是事情一摆上皇帝的龙书案,却会也被执行,李世民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今日事今日毕,“据拉拉的!

    尉迟恭一身官袍,规规矩矩地站在武将班子里的第二位,他的前面是李绩。而后面站着的是程知节。他是昨天才从外地回来的,网一回来。就被皇帝召见,他还以为是述职,结果是召开有关天花的会议,而且竟然还和王平安有关!

    龙书案后的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章,道:“使者们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吧?”

    房玄龄道:“启禀皇上,都按您的旨意,办妥了,各国使者已经开始6续离京,预计今天晚上。入更之后,便都会出城,老臣派了左武卫士兵监视,确保在我大唐境内,他们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李世民嗯了声,点头道:“那便议天花之事吧。”

    殿上人不多,满打满算,一共二十一人。大都是凌烟阁上的功臣,只有少数几个不是,但也都是早年间就跟着李世民打天下的老臣子。

    除了李绩沉重的呼吸声外,大殿内一片寂静,李绩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今年只有五十多岁,对于武将来讲,岁数还不算太大,正是经验丰富。可以掌军动灭国战争的最佳年纪,对于大唐朝廷来讲,他一人就可以抵十万大军,当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尉迟恭在后面轻声道:“茂公啊,你没事儿吧,我看你喘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李绩想回答他的话,可苦于喘得太严重。连话都没法说出来。殿上的大臣们一起看向他,脸上均露出怜悯之色。凌烟阁上活下来的功臣不多了,李绩又是现在最会打仗的,而且他的脾气还好,从不与人交恶。所以他得了病,大家还是都很关心的!

    李世民道:“忠臣,给联的爱卿们赐坐。还有,给茂公取个痰盂过来。茂公。你最近可有用药?”

    李绩咳了好半天,吐出很多痰,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坐到绣龙墩上。道:“承蒙皇上挂念,老臣最近是在用药,这病是见大好了!”

    尉迟恭却道:“看着不象好,到象是有些重了!”

    李绩则道:“皇上别为老臣担心,还是谈天花事宜吧,老臣的病和天花恶疾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李世民嗯了声,道:“这件事,联打算要由王平安来主持,各位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道:“此事由王平安提起,自然由他来主持,这点老臣以为甚是妥当。”

    尉迟恭也道:“王平安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却很稳重,如何预防天花恶疾,这么重要的事情,由他来主持,老臣看倒也使得。”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他年纪毕竟不大,再怎么聪明,有些细节方面还是不可能处理好的,例如怎么防止天花蔓延开来,别他在那头辨证呢,结果天花泄了出来,这头传染开了,这岂不是大糟而特糟。所以以老臣的意思,最好能有一人和他一起办这件事,算是监督吧!”

    他说这话,明面上听起来是对王平安不够太信任,不相信他一个人能办好这么重要的事情,其实真实情况正好相反。派一个监督,如果事情成功,分不走王平安的功劳,可如果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天花万一蔓延起来。那王平安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就算是他以死谢罪,都不能将这件事摆平,还会连累到徐州的父母。

    而派个人去监督就不一样了,王平安就成了只负责做辨证的那个。而那个去监督的人,就要负失败后的全部责任,如果天花蔓延,监督的人就会把黑锅背过去!

    他这话一说。殿上的人一起皱起眉头,心中都想:“王平安是你女婿吗,你这么帮他的忙!”

    人人都明白尉迟恭话里的意思,谁要是不明白,那他就不配站到这个殿上!

    长孙无忌先想:“我替王平安提出的这件事,由我去最合适,但尚书省里的事太多,我分不开身啊,倒不是不愿支持王平安!”

    房玄龄网心想:“我家那个小畜生和王平安有点不煦,如果我去监督,别人不会说冉话吧?”

    褚遂良则想:“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替王平安背黑锅呢,我又没女儿看上他

    尉迟恭说完,心想:“平安好孩子,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我家马上就要添丁进口,那两个小妾都怀着孩子呢,我这么大岁数了,又能有后,这可是大喜事儿,我得在家看着她们,不能去看着你啊!”

    其余大臣们也是各有想法,但谁也不肯主动请缨,去监督王平安。

    好半晌,殿上众人无语。

    几声沉重的咳嗽声后,李绩道:“老臣愿往,愿为王平安做这个监督!”

第二百六十八章 李绩很光明磊落

    弄绩句话落地,殿中大臣齐齐松了口与,有人愿意蜘世干下就好!

    大臣,能在甘露殿上,和皇帝面对面的议事,别管这些大臣们平常的关系有多么的好,平素为人多么的道貌岸然,但要说虚伪,人人都会。莫说长孙无忌这样的文臣,就连武将也不例外!

    李绩说他愿往,长孙无忌心里第一个念头是欢喜,可随之而来的心里就叹了口气,要说为人正直无私,实在比不过李绩啊!

    房玄龄也是欢喜了那么一点点,心里也是感叹,我当初参与策划玄武门之变,功劳不可皇上却将李绩比做大唐长城,我连个城垛都不是,以前总也不服,现在看来”,我顶多也就是一个城垛!

    尉迟恭心中则想:“当初皇上大宴群臣,有人的座位排在我之上,我一怒之下将其眼睛打瞎,我这辈子最讨厌排队时,别人排在我前面!可你李绩排在我前面,我服,你个老小子,就是比我强!”

    程知节摸了把大胡子,心里头想:“李绩老儿,别以为你事事都比我强。

    哼,我也有比你强的地方,我会抡斧头,你会么?”

    李世民嗯了声,道:“好,那就辛苦茂公了!”

    这事就算定下了,大家一致认为,黑锅由李绩来背,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可众人却一起出言反对。对李绩深表同情,很有同僚的情谊!

    长孙无忌道:“茂公,你要知天花之恶,你是得过天花了,但你家里有小孩没得过吧。万一你回来之时,衣服不小心沾染了天花之疾。而王平安又没能成功预防住,你的家人岂不是要受到连累”。

    房玄龄则道:“茂公,你身上不爽,这等事随便派个人去就成,你又何苦亲自去呢!”

    尉迟恭心里有点惭愧,道:“茂公,要不我陪你一块去?”

    程知节也道:“茂公啊,咱们都是老兄弟了,要不我陪”就让敬德陪你去吧!”

    李绩心中大骂:“你们这群糟老头子,都是要有多糟,就有多糟!刚才你们咋都不说话呢,偏偏等皇上说辛苦我了,这事定下来之后,你们才争先恐后地忙着放屁,想要熏死我不成?”

    他大为“感激”地道:“各位老兄弟,你们的好心,我全都领了。辨证天花恶疾。太过危险,你们也看到了,我身上有病,已是多活一天,便算赚一天了,这事就让我去吧。好歹让我在临死之前,再为大唐。再为皇上做点事儿,也不算白活一场啊!”

    他回过身,拍拍尉迟恭的手背,道:“多谢敬德兄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自己兄弟,说别的就太虚了”。

    众人一头,是啊,说别的就太虚了,虚一点儿就够了呗,何必太虚呢,那多不好意思!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件事保密,至少在明后两年。预防天花的消息,不能传到高句丽去。联和无忌商量了一下,要好生利用那些使者

    他把和长孙无忌商量过的方法,大概的说了一遍,在场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说得太详细,都是一点就透的人物!

    听罢皇帝所言,群臣纷纷点头,都大表赞同,这个方法好,就算预防天花的事,在全国推广开来,也会在两年到三年之内,不会传到高句丽去。

    天花恶疾的可怕之处,在于会让许多小孩子夭折,如果大唐故意”不,大唐人都是好人,绝不会做出任何有违道义的事来,是说有些坏人,故意将天花恶疾。弄一些去高句丽。使瘟疲蔓延。那么必会使高句丽的幼儿成千上万的夭折,如此一来高句丽后续无人,国力必会大损,再灭起它来,就容易得多了!

    李绩听罢,重重地咳嗽几声,吐出一大口痰来,站起身,大声道:“何必如此?老臣敢问皇上,辨证天花恶疾。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世民一皱眉头,道:“当然是好事。天下大事虽多,但好过这件事的。却是没有几件!”

    李绩又道:“我大唐煌煌天朝,皇上又被万国敬为天可汗,乃是天下共主,天下无论是谁,都是皇上的臣民。包括那高句丽人,他们虽然反抗天朝之威,却依旧在国书中承认我大唐为其宗主,难不成皇上有了新法,可以预防天花恶疾,竟然会不告诉高句丽人,让他们继续为瘟瘾所扰吗?”

    这番话说得相当有“春秋圣人”的味道,把殿上君臣问得哑口无言。人人心中大骂,高句丽是敌国,高句丽人是敌人,他们死不死,关你屁事。要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讲什么大道理。要比讲大道理,咱们专门开个会,看看到底谁喊得更响!

    沉默半晌,面对理直气壮的李绩,长孙无忌道:“话是这么说,道理呢,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治天下的道理,我们都所知太少,还要从长计议啊!”

    世上最难反驳的就是大道理,有时明知道不对,不实用,可只要站到了“道义”的出点上。就算是歪理,也很难反驳!

    李绩却道:“无忌公所言差矣,这般普通的道理,难道还要我等去翻书本吗?”他又咳嗽几声,吐出一大口痰。这才对李世民一抱拳。大声道:“皇上,以老臣浅见。我们辨证出预防天花的方法后,应当立即送给高句丽去,让他们赶紧告知所有的高句丽人,使其国人不在为天花恶疾所扰!”

    满殿之人,一齐起嘿了声。心中都想:“茂公,天热,看把你烧的。赶紧回家喝点儿绿豆汤吧!”

    程知节实在听不下去了,李绩平常精明着呢,怎么今天犯起糊涂来了!他大着嗓子道:“我们辛辛苦苦辨证出来的东西,干嘛要给高句丽人送去,干嘛要便宜他们,就算你上赶子拍他们的马屁,把好东西送到他们的手上,他们也不会领你的情的,反而会说这法子不好用,是骗他们的,不信你就看着吧,,咦,哦,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对啊,得把这个方法早早告知他们才

    殿上君臣恍然大悟,对啊。这个方法应该早早的就送给高句丽人知道才行啊,绝对不能对他们保密!

    对于正常人的思维来讲,先不要说唐朝人,先说现代人,如果谁中了大奖,那么一般情况下,极特殊情况除外,这个人都会保守秘密,很少有人会四处大叫,说我中大奖啦,我一夜暴富,有了很多很多钱,大家都来我家喝酒吧!

    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这样做的,就算是去领奖,也会戴上大口罩,戴着墨镜去的!

    对于大唐和高句丽来讲,他们可不是朋友,是死敌,前隋远征高句丽,死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而李世民亲自东征,结果也吃了亏回来。对于大唐人来讲。高句丽是必须要灭掉的,必须要将它亡国灭种。这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就算是高句丽臣服,也照样不行,非灭了它不可!

    同样。对高句丽人来讲,也是如此。有好事大唐一定想不起自己来。但有坏事他们却一定会想起自己来!你们大唐人说什么,我们都不会信的。所以你们就省省吧!

    预防天花的事,越对高句丽保守秘密,他们的探子越会将这件事查明白,报回国去。可反过来,要大唐派使者,颠颠地告诉高句丽。那结果正好相反,就算把高句丽人吊起来抽,逼他们相信这件事,就算抽死他们,他们都不会信的!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一开始都用的正常思维,都想着要保密,可没想到李绩一用不正常的思维去想,结果一下子就把正确答案想出来了!

    李世民心想:“茂公对高句丽人的想法,研究得很透啊,看来日后灭此獠者,必为茂公无疑!”

    尉迟恭一拍大腿,叫道:“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这件事情于全天下都有好处,岂可不告知高句丽人?一定要告诉他们!”

    长孙无忌也点头道:“对啊,这件事确实应该告诉他们。可老夫怕他们会有误会啊,诸君,你们要知道,要预防天花,就要先得天花,当老夫网听说时。都不信,说给皇上听时。皇上也不信。那么我们说给高句丽人听,他们要是也不信怎么办?。

    房玄龄很来劲儿地道:“那就详细地说给他们听,越详细越好!”

    殿上的众人心想:“恐怕说得越详细,他们越会觉得我们在骗人,就越的不会信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高句丽人也是联的子民啊,这件事确实要告诉他们,确实应该告诉他们呀!”

    “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而且要一经证实,就用快马告之高句丽,让他们的百姓,从此免受天花恶疾之扰!”大臣们一起道。

    李绩这才坐下,道:“既然如此,那么预防玉花恶疾的事,便不应保密,应该广而告之,由尚书省明文昭告天下,让百姓们配合,早日将此法辨证明白!”

    李世民道:“不错,这件事就交给无忌你去办!”

    长孙无忌站起身来,大声道:“臣定将此事办好,皇上放心”。

    李世民站起身来,对群臣道:“三日之后,联要在承天门告天,天花恶疾虽然有今天字,却并非是上天对我大唐降下的惩罚,这原本就不应该是我大唐百姓应受之苦。然,就算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又能如何,人可胜天。我大唐君民上下一心。誓与此恶疾对抗到底!”

    “人可胜天”。群臣一起站起身来,大声呼喊!

    王平安直睡到午后,这才醒了过来,洗了把脸,溜溜达达地出了卧房。还没等走到前院,就见欧阳利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手里抱着好大一捧的卷轴!

    欧阳利叫道:“主人。大事不好,寺外围了上百名士子,都吵着要见你呢!他们说要向你投行卷,求你当他们的知己!”

    说着,他把手里的卷轴。冲王平安晃了晃了,又道:“竟然把卷轴都塞给了我,非要我请主人出去不可,怎么赶他们,他们都不肯走!”

    王平安大吃一惊,道:“什么?求知己?怎么”怎么求知己求到我这里来了,我又不是什么名士,又不是大官,”

    话没说完,他就回过味来了,自己怎么不是名士,岂止是名士,简直就是大名士,自己又怎么不是大官,都做到一署长官,都成代太医令了,对于没有功名的士子们来讲,他已经是相当大的大官了!

    欧阳利道:“主人,那你要不要出去见见他们啊?”

    王平安一脸的郁闷,能不见吗,如果不出去见,恐怕马上就会有流言出现,说自己多么的高傲自大。看不起别人,不尊重文人士子!那就麻烦大了,流言这种东西,向来是越传越离谱儿,直接把自己传成个混蛋的可能性都有!

    他硬着头皮道:“那就出去看看吧,好言好语地请他们走便是。这些人也真是的,我对科考没什么影响力的。

    求我,还不如去求邱亭轩呢,他将来的老丈人可厉害得很!”

    他走出后院。磨磨蹭蹭地进了前院,欧阳利抱着卷轴,在后面跟着!

    前后院又不远,他一跨进前院,就见院中或坐或立,等着上百名的士子,个个衣衫整洁,头戴文士巾,腰佩宝剑,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块。不知在谈些什么!

    一见王平安出来,这些士子们顿时大哗,纷纷叫嚷起来,争先恐后地跑了过来,叫道:“学生参见王大人”。随即,士子们尽数跪倒!

    就象是事先排练好的相仿,士子们一起叫道:“学生肯请领袖,审阅一下学生的诗稿,批评指正,学生感激不尽!”

    王平安一咧嘴,叫道:“领袖,什么领袖,我什么时候成了领袖了!”这个词儿有点太大了吧,用在自己身上,实为不妥!

    士子们又一起叫道:“王大人,您是我大唐文坛领袖,纵观长安,无出其右!”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群人来求知己

    辽平安张大了嘴今不拢,办没法今拢了!自只什么朴镂城文坛领袖啊,这个名头按到自己的头上,实在是有些太大了!

    此时,他的面前;黑压压跪着一大片的士子,这些士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能给王领袖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果能特别关注一下自己,那就更好了!

    士子们来拍他的马屁,实也怪不得他们,在现代人眼里,可能是太功利了,但在唐朝,这很正常,甚至说是一种风尚,是士子们进入仕途的正常,且正规的途径!

    求知己的方法有很多,归纳总结,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先扬名,后求知己。这种方法具体操作起来是这样的,先把自己的诗稿出去,送给人们看。最好的方法就走到酒楼,或者歌舞坊。如果能被班主选中,让歌姬们传唱。那就最好了,名声可以立时传扬出来。这样的做法,所要达到的目的是:我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等到名声扬出去后,这个士子便去参加达官显贵们的宴会,或者诗文会,在会上将自己的诗当众念出来,让别人知道,这些诗就是他做样做所要达到的目地是:那个有才华的人就是我!

    比如以后会出现的大诗人李白和王维等大诗人,用的这就是这种方法。这种方法成功的几率很高,很容易一举成名。但对于士子本身的文学水平,要求却是极高,只有大才子,才能用好这种方法!

    对于普通的士子来讲,他们是极难做到先扬名,后求知己的,他们只能用到第二种方法,即先求知己,后扬名。第二种方法带有明显的目地性。求知己,就是为了让知己替自己扬名。可以这样说,第二种方法是非常明显的功利行为!是典型的先拍马屁,然后再抓着马尾巴,让马带着他跑一程!

    既然是功利的行为,要拍知己的马屁,那大模大样的就肯定不成了。是肯定要恳求,哀求,甚至苦苦跪求的!这便形成了一种风气,士子们要到“知己”的家里,或者能看到知己的地方,跪下来,手捧着事先写好的诗稿,呈给知己看!

    如此一来,求知己。便成为科考之前,长史的一种特有景观。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给知己下跪,不但不会被人瞧不起,相反。如果当真被知己看中,向朝廷推举,从而使这个士子得中,那么还会被口口相传,成为一大美谈!

    见王平安目瞪口呆,一个跪着的士子忽然大声念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士子们立时齐声相合。念道:“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诗,正是王平安在诗文会上所做曾引得众人大感兴奋!

    念罢了诗,忽然间,有几个士子们跳起身来,拔出腰中宝剑,一边舞剑,一边唱起歌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其他士子网纷纷拍手,叫道:“剑舞得好,诗做得更好,好诗好剑!”

    有的更叫道:“率性而为。大有魏晋之风!”

    有个士子扯着集子叫道:“闻鸡起舞”

    士子们拍起手幕,坐在地上,一起跟着舞剑的士子们唱起歌来,唱的就某王平安的诗!

    王平安站在大殿之下,实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大群人跑到和尚庙里,又跳舞又唱歌的,这个实在是有点让人无语,他都不知该怎么打这些人走了!

    就在唱得兴高采烈,舞得满头大汗之时,忽听大门口有人叫道:“平安小神医,我要母儿乎,求你给帮帮忙!”

    这一嗓子,喊得极是响亮,院中跳舞唱歌的人都听见了,无不吃惊。一起停了下来,往门口看去!

    就见一个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拉着一个漂亮妇人,进了寺门。这瘦小的男子一进寺门,见一大群人坐在地上,中间还有几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宝剑,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这瘦小男子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漂亮妇人的手,又跑出了寺门,左右看看。挠挠头,纳闷儿地道:“是灵感寺,没错啊!”他又跑进寺来。向士子们看去,堆起笑脸,问道:“敢问哪位英雄。是王平安,平安小神医啊?”

    士子们一起转过头去,看向王平安。王平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想:“还好,有打圆场的人来了,给人看病,可比对付这一大群的士子,要简单得多了!”

    他道:“在下嗯,本官便是王平安,你找本官有何事啊?”一说出本官二字,心里美滋滋的,说本官和说在下,果然感觉不同,其实自己也是挺有范儿的啊!

    这瘦小男子心想:“咦,平安小神医什么时候竟成了官了?”他赶忙又拉起漂亮妇人的手,穿过士子们。来到王平安的助丽,点头哈腰地鲨!“平安小神医,您就是送子小观音”野心,小人没有找错人吧?”

    王平安脸色一沉,心想:“送子小观音,这个绰号什么时候传出去的。不会是和大圣安这个绰号一起传出去的吧?这些人,怎么乱给我起绰号,还起的一个比一个猛!”

    这瘦小男子道:“早就听说您老人家可以帮人生儿子,所以小人特来相求。求你帮帮忙,让我老婆生个儿子出来吧!”

    那漂亮妇人脸色通红,直往他身后躲,显见是非常的不好意思!这妇人长得珠圆玉润,五官端正,可以说是相当地标致,用大唐人的审美观来看,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儿。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岁,正是熟透了的年岁,颇有迷人风韵!

    王平安皱眉道:“让她生个儿子出来?她为什么生不出儿子来,是你的毛病,还是她的毛病?”

    这瘦男子略微有些尴尬,看了看围观们的士子,小声道:“可能是小人的毛病吧,小人特别喜欢喝酒

    一个士子哈地一声,笑道:“你有毛病,所以老婆生不出儿子来。你便来求王大人。王大人虽然急公好义,但这个忙却是不会帮的。还得靠你自己使劲儿啊!”

    士子们哈哈大笑,尤其是那几个拿着宝剑跳舞的,大声起哄!甚至有的人还叫道:“看你小胳臂小腿儿的,定是晚上无力可使,所以你的夫人才会生不出孩子来!”

    王平安心中不快,怎么可以拿别人的不幸开玩笑呢,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这些士子太不象话了,说话过份!

    正想着呢,忽听身后欧阳利说话了。他抱着卷轴,站在王平安的身后,一直也没吱声,这回看到漂亮的妇人,忍耐不住,说道:“你无力可使,但我家主人却不会帮你这种忙的。不过,你看我怎么样,我是能帮上忙的!”说着,他把卷轴放在的上,哗地扯开衣襟,照瘦小男子和他的老婆,亮了亮肌肉!

    士子们哄堂大笑,有的甚至也叫了起来:“我也行啊,我身体也壮的很!”

    王平安的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他是从来不拿别人的不幸说笑的。而且也非常反感别人这样做。一摆手,他道:“禁声,都不许笑了!你们看看自己,可有半点读书人该有的举止吗?”回过头去,又对欧阳利斥责道:“你也是的,没事儿起什么哄,赶紧把衣服穿好!”

    见主人脸色变了,欧阳利忙道:“是是,属下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把衣襟合上,弯腰把地上卷轴抱了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王平安的身后。

    王平安见瘦小男子满脸全是难堪之色,而漂亮妇人更是难堪的都快哭了,他用温和的语气道:“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如何称呼?”

    瘦小男子见他并无嘲笑之意,心里好受了些,忙道:“小人姓洪,平安小神医,您叫我洪老二就成了!”

    王平安哦了声,道:“原来是洪二哥,你和洪二嫂请进殿,我来给你们看看。”说着,他转身进殿,洪再夫妻跟着他也进了大殿。

    外面的士子们被王平安斥责,心头正感惶恐,是不是惹起知己的不快了?见妾平安没再追究,而带着洪家两口子进殿,他们也连忙起身。拍拍屁股,跟着跑进了大殿。

    进殿坐下,王平安叫过洪老二,给他号了号脉,又看舌苔,检查完后。他道:“你身子稍有虚弱,可以断为酒色过度,这可不好,以后要有节制啊!”

    士子们伸脖子瞪眼的,听说这洪老二竟是酒色过度,忍不住看向洪二姓,个个心中都想:“有这么漂亮的老婆,酒倒是可以节制一下子的,但色怕就是不能了,难怪他这么瘦,想必是晚上”嗯,他家的床一定很结实!”

    王平安又给洪二嫂号脉,只号的一号。他便道:“咦,洪二嫂,你已有身孕了啊,而且已有三月之久了!”

    洪老二喜道:“对对,我老婆确是有了身孕,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平安小神医,你看得真叫一个准儿!”

    王平安嘿了声”想:“这就叫准啦,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那我还能看出啥来了!”他又道:“我再看看舌苔。”

    洪二嫂忙张嘴,伸出舌头。让王平安检查。

    看毕,王平安皱眉头道:“舌冷淡而苔白,脉滑尺部弱。肾虚冲任不固,胎脉失系,这是滑胎的先兆啊!”

    他前面几句说的是医术用语,洪老二听不懂,但最后一句,他听懂了!扑通一声,他给王平安跪下了,叫道:“这都是第三次了,前两次都是三个同时滑的胎,平安小神医。求求你,帮帮忙吧,这次千万救我孩子一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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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介绍:
王平安,现代中医世家的子弟,一次偶然机遇下,他的灵魂穿越到了唐朝,那个中华医学大放光彩,同时开始向世界传播的辉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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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依靠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中华传统医学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唐朝好医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好医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