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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望平安     唐朝好医生txt下载     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七章 六个壮汉一起得伤寒

    二了安给一名大汉号脉,只号得片刻,他便松开了另个大汉号,又只是号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摇头不语,神色古怪地看着两个大汉!

    两个大汉又是齐齐哼了声,问道:“你可曾看出我们的的是哪种病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又是长叹一声,脸上现出不忍的表情,一副想说,又不好说出来的样子。只是摇头叹息,却并不说话!

    两个大汉互视一眼。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人道:“瞧不出来吧,这种小病你都瞧不出来,还敢说自己不是骗子?”

    另一人却道:“告诉你吧,我们俩得的是伤寒,都得了好几天了,病情严重得很。这就快死了。你要是不能治,趁早说一声,我们俩赶紧去找个街边摆摊子的游方医生,随便开一剂药,把药汤喝了,这病就好了!”

    先前那人一指王平安的鼻子,喝道:“游方的野医生都比你强!你这小子,还不赶紧给爷爷跪下,承认自己是骗子!”

    这就明显是找茬儿来的,两个大汉毫不掩饰,咱们就是来找茬儿的,就是来削你小子的面子来的,你能咋地吧!

    欧阳利见状,立即上前,道:“主人,要不要我把他俩扔出去?”

    围观的百姓耍看的是王平安和太医比试医术,如何各使手段,如何施药救治,这才有趣味,这才有看头。可如果让他们看两个恶棍跑来挑事,毫无理由地叫骂,这就没意思了,要想看打架斗殴,菜市场天天都有,都看腻味了。谁稀罕啊!

    百姓们叫道:“真是无理取闹,看你们两个活蹦乱跳,哪象快要死了的样子?不要在此胡闹,大热天的,赶紧找个凉快地方眯着去吧!”

    秋仁杰上前一步。来到王平安的身边,问道:“大哥,你怎么叹气啊,可是看出他俩有什么隐疾不成?”

    王平安唉地长叹了一声,这口气叹得极重,他又摇了摇头,道:“不错,他二人确有隐疾。虽然这隐疾暂时还不会作,但过一段时间后,他们的身子会越来越弱,掉脱齿,行动不便,这样子再维时间,他俩便会一命呜呼了!”

    两个大汉顿时一愣。再不叫喊,脸上都微微露出不解的神色,可这神色转瞬即过,一人哼道:“胡说八道,我们能有什么隐疾,你莫要危言耸听。快快承认自己是骗子,然后滚蛋吧,莫要留在这里碍眼!”

    百姓们又叫了起来:“你们俩才碍眼呢,该滚的是你们!”

    嘀啦呕,嘀啦挞!忽然有人吹起咀呐来,曲调轻快,竟是一曲牧羊歌,放羊绾赶羊上山吃草的那段!

    吹呕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杂耍班子。

    这时的喷呐还是稀罕物,只在西域一带流行,中原很是少见,跑江湖的用它来吸引看客的注意。不想这会竟在这里用上了。给眼前的事配音!

    王平安却不生气。脸上的表情转变为可怜、同情、不忍”总之,就象是在看两个临死之人。尚不知自己命在旦夕,还使劲蹦达一样!

    随他的表情,大殿上渐渐笑静下来,百姓们也都看向这两个大汉,心想:“看他俩红光满面的,不似有什么大病,还咋呼得如此之欢,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隐疾?”

    两个大汉也有点虚了。面面相觑。心中都想:“隐疾,不会吧!可听那群太医说,这个少年医术高,为了能让陶太医稳当获胜,这才让我俩先给少年来个下马威,搅乱他的心神。既然他是真的有本事,难道真的看出我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的事儿,咋蹦达都没关系!可一旦事情关系到自己利益了。那可很少有人能再绷得住,至少他俩就不是能绷

    人!

    一个大汉嗯嗯了好几声,忽然大声道:“你莫要胡说八道。吓唬我们。我们能有什么稳疾。我们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好着呢!”

    另一个大汉叫道:“你既说我们有隐疾,那是什么隐疾,你快说说看,要是说得不对。我们”

    他俩的话还没说完。本来安静下来的大殿,轰地一下子,又吵闹了起来!百姓们拍手大笑,你俩刚才还说自己有病呢,怎么眨眼功夫就变成没病了呢,还身体好得很。这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啊!

    两个大汉也觉上当了,一起怒道:“好小子,你你,你诈我们实

    王平安脸上半分笑容都没有,仍旧摇头,再次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隐疾么,我没有诈你们什么呀!”

    殿内慢慢的又静了下来,百姓们心想:“原来,他俩是真的有病,只是不知是什么病。竟让王公子这般郑重!”

    天气热,两大汉又咋呼了好牛天,他俩头上的汗早就冒出来了,见王平安这州心头猛地紧了起来,难道自只真的有什么隐疾※

    一个大汉性子急,跺脚道:“可我俩来之前,由两名太医亲自号的脉啊。确定我俩没有任何病,这才来考较于你。太医都看不出我们有隐疾,你怎么看出来的?”

    另一个大汉刚比较关心自己,上前一步。将手又伸了过去,求道:“王公子,劳烦你再给我号号脉,到底有什么隐疾,知道了是什么病,好赶紧治啊!”

    这回没有人再嘲笑他俩了,百姓们都静静的等着看,有不少人心里还在琢磨。要不要等会也让王公子号号脉,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有隐疾,大汉说得对,有病得提早治啊,要不然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想治都没法治了!

    殿内静悄悄的,殿外的百姓也不哄笑了,虽然寺内此时有成百上千的人,可人人不再说话,都看着王平安,想听他为大汉解说病情!

    王平安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两个大汉说道:“你们方当壮年,现在还感觉不出什么,等再过三十年,上了年纪。必会开始掉头,牙齿也会松动,如果运气好些,你们还能再活个三十年,如果运气不好。可能只过个十年二十年,也就会魂归地府了!”

    啊。这是什么隐疾?两个大汉全都愣住了!他俩现在就三十来岁了,如果过上三十年,岂不六十来岁了,运气好再过三十来年,那就九十啦。就算运气不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岂不也七老八十的了?

    “那我们到底得的是啥隐疾啊?”两大汉身高不足丈二,却也摸不着头脑了!

    王平安忽地笑了,道:“你们得的隐疾。名字叫做年老体衰!难道我说得不对么,谁都有这个隐疾的啊,人人都知道,难道只有你们两个不知!”

    殿内轰地一声,又笑起来了。

    今天这热再没白看,一波三折,王平安只动了动嘴皮子,就把这两个大汉好一顿戏耍,而且还戏要得有理有据!

    嘀啦挞,嘀啦挞,配音又开始了!

    两个大汉差点没气晕过去,原来这么个隐疾法啊,你也太能要人了吧,差点把我俩吓出病来!他俩又羞又急,正待动粗,却听殿外有人叫道:“丢人丢够了,就赶紧走吧,莫要再多说什么!”

    随着这声喊,百姓们纷纷回头,向殿外看去,就见殿外抬来好几副担架。每副担架上都躺着一人,竟然也都是大汉,和殿内的两个差不!

    殿内两个大汉原本还气势汹汹,听到外面声喊,忽然收敛起来,一起向旁退去。动作整齐划小一!他俩刚才找茬儿,还看不出什么,可这么同时后退。立时显出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步伐和动作完全一致,就连步子的大小都一致!

    王平安一皱眉头,心想:“原来竟是士兵,太医署这次下的本钱好大,竟然连士兵都调来了!”

    欧阳利却哼地一声,他岂有看不出之理,要比谁的医术高,那他是没办法。可要是比谁能调来更多的兵,太医署势力虽大,可终也大不过左武卫去!他低声道:“主人,那些太医欺人太甚,要不要我带着兄弟们假装喝醉了酒,把太医署给砸了?”

    王平安连忙摇头小声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们闹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暂且看着便成!”

    穿过人群,担架被抬进大殿,一溜排开。竟然有六副之多,担架之旁,便跟着陶东升,而人群之中,又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沉着脸看向王平安。但这些人并没有站出来!

    下的功夫不小啊,看来是真的要将我一锤子打趴下,这才甘心!王平安站起身。冲陶集升一抱拳,道:“陶太医。你来啦,这几位是?”

    今日陶东升再来,可是胸有成竹了,这次肯定能将王平安打败,十拿九稳。有十二成的把握!

    陶东升抱拳行礼,道:“王公子,昨天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今天我找你来,是要和你切磋一下!”

    王平安看了一眼地上的六名病汉,道:“就是治疗他们?”

    “不错!”陶东升又道:“为医者,能治疑难杂症,会开个偏方,那不算本事,疑难杂症并非人人都会得,也并非天天都能遇见,就算治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是撞大运撞上的呢!”

    王平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病汉,心中已然明白,道:“陶太医说得有理。能将常见病治好,并且治得快,这才是本事!”

    陶东升一指地上的病汉,道:“他六个人全得了伤寒,这是小毛病,而且是同一病因,同一症状,我们来比试一下,看看谁能治得又快又好。如何?”

第二百零八章 赢你没商量

    与上来了。那是张仲景用来给人治病的。如果眼引,晚上,就能看出该用哪个方子,要说治疗风寒感冒,也没谁能坚持不过这半天的吧,就算是这病放在现代,也没有谁会早上不舒服了,中午嗖的就跑到医院排队挂号去的,何况是这六个出身行伍的壮汉了!

    问题难就难在,出虚汗的这个表症还没有出现呢,那用哪个方子,就要由医生的经验来判断了。要在平常,用哪个方子并不重要,实际上以六个壮汉的身体来看,就算不吃药都没关系,小小感冒,挺都能挺得过去。可现在是在打赌,用哪个方子就有讲究了。围观百姓看热闹,他们不明白之间的差别,可治病的医生要是也不是明白,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陶东升一拍手,道:“既然能治,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病好治得很,只要能让他们出一身的透汗,散尽寒邪,这病就算好了,不如咱们就赌,谁能让他们先出这一身透汗!”

    他说的走出透汗,不走出虚汗,免得到时候王无病开的药不好使,而病人却出了虚汗的表症,那岂不是分不出胜负来了。

    王平安点头道:“好,一言为定,就赌谁能让他们先出上一身的透!”

    陶东升又道:“咱们一个一个的治,治好一个,再治下一个”以天黑为线,看谁治好的人数多!”

    “好,没问题。那咱们就开始吧!”王平安很是干脆。

    要说精通《伤寒论》,倒背如流,那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陶东升,陶东升又是有备而来,如果非要使用《伤寒论》上的方子,就算想破头,他也比不过陶东升,最好的方子,陶东升肯定已经选完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规定治疗伤寒感冒,就一定要用《伤寒论》上的方子了?就因为陶东升把《伤寒论》读得太通了,所以才思路受限,一提伤寒,就非的往这书上的方子想。可王平安就不同了,治疗伤寒感冒,方法多了去了。何必非要从这书上找才成,没有必要啊!

    陶东升一摆手,殿外立时奔进一群大汉,有的手里提着药包,有的手里拿着煎药的器具,都是全套的,只要开始比试。立刻就能升火煎。

    陶东升道:“这是两套煎药器具,你可以选一套,还有治疗此症的一些常用药。我也都备了,如果你要用的药,我没带来,那派人现去药铺抓,也来得及!”

    王平安问道:“有石膏吧?”

    “当然有。而且还备了不少!”陶东升道。实际上他选用的方子,就是白虎汤。而石膏就是白虎汤里的一味药,自然要备足了!

    王平安笑道:“到是用不了多少!这些器具我也不选了,就用一个小炉子就成。”他转过身,对丁丹若和柯莲雾道:“你们平常给我煮粥,有个小锅吧。把那个锅拿来就成,还有再拿些米来。不要好米,碎米就可以了!”

    两个小丫头答应一声小跑着去拿锅拿米了,离得又不远,片刻

    回。

    陶着升皱眉道:“你用平常煮粥的锅,来煎利汤药?”

    王平安冲他一笑,道:“用这个方便,煮个粥而已,再说我这个锅可名贵着呢,市面上还真没的卖!”

    “你要石膏,又要米”还是碎米,想必是要用白虎汤了?”陶东升道。心中却想。看来这少年医术确走了得,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要想分出胜负,需当在剂量上下功夫了,不知他如何修改原方,如果使用原方”嘿,那药未煎好,胜负便分,我赢定了!

    谁知,王平安却道:“白虎汤?这个汤药太难煎了,我只是煮个粥罢了!”让人拿来石膏,称出份量,和碎米倒入锅中,升起炉火,这就开始煮粥了。

    王平安这边一动手,陶东升立即也开始煎药。他煎的自然就是白虎汤。煎制白虎汤。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石膏数十沸,然后才能再加其它药物,汤药煎好之后,还要凉一凉,给病人温服!

    王平安这头就简单了,啥讲究也没有,就是煮粥!

    煮粥能用多长时间,而且又不是煮得太多,过不多时就煮好了。王平安倒出粥中清汁,端着就来到一个病汉的跟前,扶起他,道:“趁热喝了,一口气喝光!”

    陶东升大吃一惊,惊骇之色溢于言表,叫道:“这就成了,这就能给病人喝了?”他这边煮石膏,还沸着呢,人家这头的都端给病人喝!

    王平安嘴上道:“是啊,这就行了。快点儿喝,你想拖延时间吗?”后一句是对那病汉说的。

    病汉无法。只好将这碗汤药给喝了”中却想:“我偏不出汗,看你怎么个赢法!”

    喂完病汉喝汤。王平安又返回了炉子前,接着煮第二剂!

    陶东升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平安,这也太过马虎了吧,这也能行?他自己煎制白虎汤。先下哪味药,火候如何控制。都把握得极为精准,尽显名医风范。

    哪象王平安似的,把药往锅里一扔,加点儿水,咕都咕卑,盛出来就给病人喝了!

    这也,这也太没名医风范了吧!

    人群中有人提醒道:“陶大人,好生煎药,莫要分心。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岂能左顾右盼!”

    陶东升哦了声。赶紧接着煎药,可目光却不停地瞄向王平安,他的心神再也稳不下去了!

    王平安的第二剂药还没煮好呢,就见那服药后的病汉,年用手一擦额头,他出汗了!

    围观百姓轰地一下子。全都叫了起来!没法不叫啊,这见效也太快了,太医那边药还没煎好呢,王公子这边服药的这位,汗出来了啊!

    病汉却叫道:“我,我,我没出汗,这不是汗!”

    喊谁都会。可事实不是靠喊能喊出来的!

    病汉一出汗。可就止不住了,汗珠子随着脸。噼里啪啦地往下淌,全身上也是呼呼冒汗,将衣服都湿透了!

    有憋屎的。有憋尿的,可就是没憋汗的,汗要是往外冒,谁也不能让它再缩回去啊!

    ;了安沉吟半晌。道:“非得要比吗,大家和和气气忧好,何苦非要较一高低,论出长短呢?”

    这是他最后一次给陶东升留面子了,事情展到这地步,不是他去找的陶东升,也不是他挑起的事端,能做的他都做了,能给留的面子,他也都给别人留了。如果还不行,那么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

    陶东升的性格并非嚣张,平常做事也绝非这么咄咄逼人,听王平安这么一说,他就有点打退堂鼓。是啊,何苦呢,大家和和气气的,岂不更好,他原本就打算请王平安去歌舞坊玩要的。可被仆人挑唆的,非要学什么龙傲天,结果弄得现在上不去,下不来。身处尴尬位置!

    回过头去,陶东升向人群里看去,躲在幕后的太医们一起摇头,示意他不要和解。这场赌他赢定了,而且提前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岂能轻易放弃,至少得扳回这一场啊!

    陶东升慢慢回过头来,对王平安道:“高低长短,还是论论再说吧。如果你赢了。我便拜你为师,从此以弟子之礼相见,如果我赢了,我我顿了顿,再次回头看向人群。

    太医们立即冲他点头,把事先商量好的话,赶紧说出来吧,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来之前他们商量好了,如果王平安输了,就让他滚出长安城。并且终生不得再踏进长安一步!

    草头医生的医术要是太高明了,又在长安悬壶,那对于太医署的太医们,可是相当大的威胁啊!既然是威胁,何不借着陶东升之手,早早将之除去,赶出长安,永远让他别在回来!

    陶东升再次回过头来,心中却想:“我性子是否过于软弱了?为什么我每次总要让人拿主意呢?我从小便追求医术的最高境界,希望成为孙真人那样的人物。可眼前就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少年,我不和他交友,却如此的强逼与他,这样做对么?”

    他半晌集语。王平共只是静静地等着,并不催促!围观的百姓也不吱声,都等着他说出最后的赌注!

    那个吹啧呐的江湖人士,这时又开始吹了起来,嘀、嘀、嘀,曲调低沉缓慢,到很符合现在陶东升的心情,看来这个跑江湖的人士,颇有配音的本事,如果换个工作,不再跑江湖卖艺,没准赚的更多,前途更加光明!

    陶东升深深吸了口气,快吐出,心中已然做出决定,冲王平安一抱拳,道:“如果我赢了,王公子需当请我去长安最大的歌舞坊,好好的吃上一顿,听歌看舞,所有开销,均要由你负责,可好?”

    王平安一笑。道:“这个简单,如果侥幸是我赢了,陶太医万不可拜我为师,你便也请我去歌舞坊,把酒言欢,所有花费,你来请客!”

    百姓们纷纷鼓掌,都叫了起来:“对,这才是读书人该打的赌,不打不相识嘛,比赌脑袋的那种混帐赌法,可要好多了!”

    人群中的太医们却同时摇头,我们熬夜忙活了一晚上,给你设计了这么好的一个局。你怎么只赌一场酒啊,应该将这人赶出长安,这才对嘛!不过,这事儿倒也和他们没太多的关系,陶东升愿意怎么赌,他们也不在意,随他的便吧!

    陶东升指了指地上的六名病汉,道:“他六人全都得了伤寒,我已经为他们看过了。现在请王公子也为他们看看。咱们这场打赌,都只用一剂药,看谁能让他们好得快,谁治好的人数多。就算谁赢!”

    王平安点头道:“好,就依陶太医的赌法!”走上前去,给病汉们看病。

    他给各病汉号脉,又摸额头,又查舌苔,仔仔细细地看挨个看了一遍,这才又站起身。他摇头道:“这六人得的病全都一样,俱是伤寒。如果我所料不差。全是昨天才得的吧?”

    陶东升道:“你能看出病因?”

    王平安颇有些哭笑不得,点头道:“自然看得出,也太过明显了些!他们身子壮实,而且这种天气,也不该得伤寒。他们定是昨天晚上在冷水里泡过了,然后全身是水,不穿衣服的站在风口,吹了至少半宿凉风。现在才有这种症状出现!”

    围观百姓哦地一声,全都摇起头来,这么个折腾法,再壮的人也受不了啊,这病哪是不小心得的,而是想尽办法,非要的的呀!

    陶东升到也并不解释什么,直截了当地点头道:“佩服,王公子果然医术了得。虽你并未在场,却如同亲眼目睹一般。

    不错,他们的病,就是这么得的,你说的半点不错!”

    欧阳利忽然笑道:“你倒真是光棍儿,竟然一点掩饰都没有。只是可怜这六个弟兄了,为了让你有打赌的病,竟能这般折腾自个儿的身

    陶东升不理他。冲王平安道:“王公子,这病你可能治?”

    王平安叹气道:“当然能治,如果连这个都治不了,那也没别的病可以治了!”

    经过检查之后。王平安心中已经很清楚了,这六个病汉得的病,乃是最常见的伤寒。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风寒感冒。而且这个感冒还处在初阶段,但就因是处在初阶段,所以不是特别好诊断!

    别看感冒是小病,但也分情况的,如果得上一天两天的,表症明显,那开方下药就简单得多了。可就因为现在是刚刚得,表症没有完全的显现出来。所般就不太好下药了,而一剂药下去,立即就要见分明,那就更难做到了!

    地上的六个病汉,风寒感冒才愕了一晚上,表症当然不会有多少,事实上他们连被人抬着都不需要,自己完全可以下地走路,只是为了表示有病在身。毕竟他们是拿来打赌的,所以这才躺在担架上!

    病汉们的表症很简单,只有烧一项,而且都没有出汗,这个出汗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虚汗,而不是因为天气热,出的那身汗!难度就出在这个有没有出虚汗上了,《伤寒论》对这种风寒感冒有明确的区分,记载的方子也有区别!

    如果出虚汗了。这时要用白虎汤,如果没出虚汗。就要用麻杏石甘!

    但是《伤寒论》并不是用来打赌,所

第二百零九章 童子尿

    沟东升震惊的犹如木雕泥塑般,动都没法动了!治疖伤寒之症,白虎汤已经是效之药,可再怎么效,也得喝下去才能见效啊!总不能这头药没煎好呢,那边病治好了,这快的已经出了这时代的常理,实是难以想象!

    百姓哄堂大笑。都指着那病汉,笑道:“你这不是汗,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眼泪。或者是尿吗?就算是这两样,也没有擞得全身都是的道理呀!”

    这身透汗出的。病汉只感全身通透,说不出的舒服,昨晚折腾出来的病,似乎一下子全都好了!可身上舒服,心里头却惊慌,这可怎么办,自己可是太医署派出来的人,这一身透汗出的,岂不是证明陶太医输了嘛!

    就在这时,王平安的第二剂药熬好了,端着碗来到第二个病汉的跟前,打个手势,让第二个病汉将药喝了!

    这第二个病汉咽下口唾沫,看向陶东升,想看看陶太医是何态度,脑袋一扭过去,却见陶太医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眨,啥态度也没有,更不可能暗示自己什么!

    他又向人群中看去,却见那帮白胡子太医,也都是目瞪口呆,个个。都象是被天雷给击中了相仿,同样谁也不能给他暗示!

    第二个“病汉心想:“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们自己动也不动的,如果这场赌输了,需怪不到我的头上!”接过药碗,一扬脖子,将汤药喝了个精光!

    王平安冲陶东升叫了声:“陶太医,注意火候。煎制白虎汤得看着火”。

    陶东升这才回过神来,哦了声,低头去看炉子,目光呆滞,也不知仙里在想什么,看样子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王平安接着熬粥。不过这回他再不是按一剂来熬了,而是直接将后面的四剂一次性地全都放入锅内!

    他转过头,又看向陶东升,见他还是那雷痴痴傻傻的表情,忙道:“陶太医,差不多了。可以下别的药了,要不然火候就过了”。

    陶东升啊的一声。心想:“可不是吗,该下其它药物了,幸亏他提醒我,否则我怕是连一剂药都煎不出来!”手忙脚乱地将其它药物放入壶中,稳定心神,专心开始煎起药来。

    过不多时,两个人的药一起煎好了,王平安盛出清井,问道:“陶太医,你的药现在还不能给他们服吧?”

    陶东升也将药汤盛了出来,放到一边,点头道:“还不能直接服用。得凉一凉,温服才成!”

    王平安笑道:“我这药倒是讲究不多,趁热喝最好!”说着话,将汤药一碗碗的全都盛了出来,端给病汉们喝。

    这时,第二个病汉也是全身透汗,他看了一眼第一个病汉,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想:“陶太医输定了,不过这可不干咱们的事,谁让他的药好得慢呢!”

    王平安道:“既然比的是谁治好的人多,那我也就不能客气了,反正我这药全都熬好了。不如这便让他们全都喝了吧!”

    剩下的病汉们一起看向陶东升。陶东升却只盯着自己的那碗药,一个,字儿都不说,眼神都不往这边瞄一瞄!

    人群中的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这种时候,说啥都不好使了呀,就算强行留下一个病汉,去服陶东升的药,可见效的度,也绝对赶不上这少年的。于其服了药后,再谈输赢。还不如干脆就不服,这样强词夺理的时候,还可以把责任往炉子上。甚至往药壶上推一堆,总比陶东升一个人全扛了要强吧!

    一名太医摆了摆手,示意病汉们,就这样算了吧,喝药吧,好歹让你们辛苦了一场,早点把病治好了,也少遭点罪!

    病汉得到暗示,这才敢把药接过来,纷纷服下!

    这了不大一会儿,陶东升慢慢抬起头来,他的药虽然凉了,可他的心也凉了!他自认在治疗伤寒之上,手段高明,孙真人那是不敢比的,但就算龙傲天来了。单论治伤寒,也是不如他的,其他太医更是别提!

    可今天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事前做了那么多的准备,本以为有十二成的把握能赢,却不成想,他连药都没给病汉们服呢,人家都这头儿都治好了!

    别的尚且不论。光说从治疗伤寒的手段上,他和王无病,那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

    他看向其余那四个病汉,就见他们的额上也都冒出汗来了,这代表他们的病也被治好了。这病是折腾出来的,来的快,可治起来,去得也快,只要这一身透汗出来,那就算是好了!

    陶东升慢慢的站起身来。双一儿神地道!“王公子,你,你将他们都治好了”身子摇报谋尔地,在地上打了个圈子。

    王平安忙道:“陶太医小心,不过是小小一场赌赛罢了,不必着恼”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陶东升满脸通红。犹如喝醉了酒相仿,在地上猛地快打起圈子来,脚步跌跌报撞,但却没法停下来!

    有的百姓叫道:“哎呀,这是犯了痰症吧?”

    有的则叫道:“不象是痰症,倒更象是中了魔障!”

    王平安大急,叫道:“快快扶他一把,他要跌到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陶东升圈子转到了香案旁,一下子扑到了香案上,双手胡乱哉拉,竟然扒拉倒了案上的一个铜制的圆香炉!

    陶东升忽然啊地叫了一声,从案上滑下。仰面朝天地摔到在地,那案上的圆香炉打了个转儿,在众人的惊呼中,掉下案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陶东升的胸口!

    殿上众人一起拥了过来,就连围观的太医们都慌了,也都跑了过来。查看陶东升的伤势,他可是太医承的亲侄子。如果出了事,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平安奔在最前,跑到陶东升的跟前。赶紧将他的姿势摆正,好好躺着。再然后将手指伸到鼻子,试了试鼻息,道:“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太医们也赶到了,将王平安推开,叫道:“你懂什么,快快闪到一边去!”他们都是名医中的名再,自信对这种外伤,还是治得好的,没必要再让王平安插手了!

    解开陶东升的衣服,给他做检查。太医们看过之后,一人道:“这是胸中有气,外物重撞之下,气不能泄,停留在了胸中,以至的昏迷。外伤倒是不重”。

    另一个太医却叹道:“这个算是心病了。得慢慢调理才成!”

    他们在这边慢着性子唉声叹气,可王平安却说话了,道:“外伤虽然不重。耳如果不及时将他救醒,气不能通,怕同样也会有性命之忧吧?。

    弄醒他,这个容易!一个太医,立即用手指去掐陶东升的人中穴,只掐的几掐,陶东升便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可人是醒了过来了,还不如醒不过来呢!陶东升睁开眼睛,却不停地呃呃有声,胸口就象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他喘不过来气,而他的脸色由通红,渐渐转成紫胀,样子十分吓人,就如同马上就要死去一般!

    太医们这下子可慌了手脚了,七嘴八舌地“辨证”起来,各出高招。可他们的高招却统统不管用,最快的也要煎一剂药出来,让陶东升服下去。

    可看陶东升的样子,哪还能等到去抓药,然后再煎,再给他服呢?等不及了呀!

    王平安再次挤了过来,叫道:“我说各位大爷妇白,你们到底有没有法儿。别说嘴上说啊,这是急症,得立即施救才成!”

    太医们怒了,吹胡子瞪眼地道:“谁还不知道要马上医治,可那要时间的啊,现在不就是没有时间嘛!”

    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上来。满满登登地挤在周围,见这几个白胡子老头火,忍不住道:“光说不练。这叫啥事,你们都干嘛的呀?要是不能治,赶紧闪一边去,让王公子给他治!”

    一个老太医怒道:“我们是太医署的太医,我们要是不能治,换了谁也不成!”

    啊。原来你们也是太医!百姓们又开始哄起来了,这么多的太医围到一块。竟还想不出办法来,真不知那太医署,还能治好啥病,王公贵族们交给他们,这能让人放心嘛!

    王平安站起身,叫道:“有带小孩儿的没有,要不过十岁的幼童,谁带了孩子来没?”

    就听人群里有人叫道:“有,有小孩儿,我们这里有!”

    王平安踮脚看去,见是那伙跑江湖卖艺的,而那个小孩正是在寺外翻筋斗的那个。!他招手道:“快快,把小孩抱过来”。

    百姓们挤在一处,连转个身都困难,哪还能让出地方来,让这小孩子过来。可这小孩子倒也聪明,而且本事不爬上同伴的肩头,然后踩着众人的肩膀,直接从半空中,就窜了过来!

    王平安把他抱下地,道:“有尿没。快点尿一泡出来,对着这个叔叔的嘴巴尿”。

    小孩子哦了一声,解开裤子,对准陶东升的嘴巴,就要尿尿!

    太医们这下子可不干了,立即挡在陶东升的身前,叫道:“喂喂,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点礼法了!”

第二百一十章 名声响彻长安

    安与道!“环什么礼法不礼法的。你们要讲究礼漆,吼将让陶太医难受着,你们看看他的样子,还能挂得过这一时半刻吗?”

    太医们顿时谁也没有话说了,要是他们光叫喊礼法,却耽误了陶东升的病情,日后陶巨东要是追究起责任来,可没谁能承受得住啊!

    一个太医灵机一动,道:“我们坚决不让你喂陶大人尿喝,不过你要是非喂不可,出了事要由你一人承担。可不能推到我们头上来!”

    王平安哼了一声,道:“就算让你们承担。你们又能如何承担?”他心里明白,这些太医们,当官当得久了,给人治病。先想的不是治好病。而是如果治不好,黑锅要由谁来背。关于这点。从徐州的成济生身上。就可看出一二!

    他又冲人群里叫道:“扔个碗过来,大点儿的!”话一出口,立即有人扔了个碗过来,他伸手接住。

    王平安对小孩子道:“来,往碗里尿尿。有多少尿多少”对了,你还是童子吧,确定没有婚配?”

    人群里那些跑江湖卖艺的听见他的问话,忙回道:“王公子放心,他童子得不能再童子了。就他这岁数,想不当童子,既没有机会,更没有本事啊!”

    围观百姓哈哈大笑,目光一齐射向小孩子胯下那个小小孩子上面,欧阳利站的近,笑道:“毛还没长出来呢,筷子都比它粗,就算他已然婚配。估计新娘子也拿它没法儿啊!”

    百姓笑得更加大声,连王平安都忍不住笑了!

    小孩子挺着他的小小孩子,对着碗,使了会儿劲,却道:“尿不出来,平常尿尿,没有这么多人看的!”

    要不是此时陶东升病情紧急,王平安真会忍耐不住,打趣几句。

    他抬头看向围观百姓,这么多的怪叔叔。怪伯伯,还有怪哥哥,嗯,里面还夹着不少的怪婶婶,怪阿姨”幸亏丁丹若和柯莲雾没有挤到近前来。要不然也会成了怪姐姐!

    这么多人盯着人家小孩看,可别把小孩子看出心理障碍来小小心灵里落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以后真的成了亲,那新娘子可真要拿小孩子没法儿了,就如同欧阳利才才说的那样!

    冲围观百姓摆了摆手,王平安道:“各位。各位,请暂且把头转过去,莫要再盯着他看了,孩子虽却也”却也会不好意思的!”

    百姓们齐齐的嗯了声,又都齐齐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一个人把脸转过去。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孩子看!

    欧阳利气道:“我说各位小孩子尿尿。有什么好看的,回家看自己去。都把脸别过去!”

    百姓们又是齐齐的嗯了声,点头点的也很齐,可还没有人转过脸去,也不知他们咋就那么有兴致,非要看人家小孩子尿尿不可!

    王平安无法,只好一手端着碗,一手挡在小孩子的眼睛上,道:“乖。天黑了,大家都回去睡觉了,没人看你!”说完这句,他开始吹起口哨来!

    他这一吹不要紧,大殿之上的百姓全都吹起口哨来,满殿都是口哨声,就连那个喷呐也吹了起来,,

    哗。小孩子终于尿出尿来,这一泡尿不少,足足尿了大半碗!

    王平安端着尿,蹲下身子,道:“扶起陶太医来,这童子尿得趁热喝。喝了之后,立玄见效,他的胸闷就能好!”

    太医们捂着鼻子转过头去,童子尿是有用处不假。可那是指满月之前的男婴,清晨的第一泡尿。这小孩子都多大了,七八岁了吧,一泡尿还尿得这么多,能好使嘛!

    王平安见他们不肯帮忙,只好自己一手扶着陶东升,一手喂他童子尿。陶东升此时呃得厉害,童子尿进到嘴里,到被他喷出一大半来,只有少数尿液进入腹中!

    见他喝了,王平安道:“这童子尿就的趁着热乎气喝,其实他直接往你嘴里尿,那效果是最好的,但是,不是不合礼法么!”

    说来也怪,这剂过了年龄的童子尿,被陶东升喝下去后,他打了个嗝。紧接着又打了个嗝,随着后一个嗝儿打出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气通了!

    太医们大吃一惊,使用童子尿通气,这个他们倒也知道,可医书上明确记载,必须要用婴儿的尿才行啊,这么大孩子的尿也成?

    陶东升的脸色由紫胀,慢慢转红,胸口堵气的症状消失,他抬手擦了把嘴。道:“王,王公子,你怎么想起用童子尿了啊?”味道可不怎么样啊!

    王平涧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阅读好去外。汉涕给欧阳利,冲陶东升笑,道!,“尿。从尸从水愕必川。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这可是好东西,你胸中存了闷气,这童子尿可以迅将气通出,入腹见效,你看你这不是好了嘛”。

    太医们和陶东升颇有些茫然,这和他们平常听的不太一样,童子尿刚才这个小孩子的岁数也特大些了吧,不过也马马虎虎算是童子吧!

    王平安说的这句话。是《本草纲目》上的,童子尿当然是年纪些好,幼儿元阳未泄,肾中阳气温煦,所以尿液才有功效,并非是特指未满月的婴儿,只要是十二岁以下的童子,基本上是都可以用的,特殊情况除外,比如某个小孩比较早熟,早早的就知道了男女之事,虽未婚配,却半夜里梦遗过了,那他的尿效用就不太好了。

    太医们扶起陶东升。只感今天丢人丢大了,这不光是陶东升一个人丢脸,他们的脸也都丢光了,太医署在王家少年跟前,一败涂地!

    王平安见他们要走。忙道:“各位且留步,陶太医的病现在看起来是好些了,但却会有后患。我再给他开个方子,回去煎汤服了,可保他无忧,不会落下病根儿!”

    太医们有心甩袖子。不要他的方子,可陶东升却道:“多谢王公子美意,你要开什么方子?”

    王平安命人拿过纸笔,写了一个方子,道:“此方名为复元活血汤,正对陶太医此时的病症,这个方子药效奇猛,服过之后会便血,所以只要一剂即可,便血之后再服些平常滋补气血的药物,慢慢调理即可,保证不会落下病根儿

    陶东升接过方子,连声道谢,有心想要和王平安再说几句话,可太医们拉着他,狼狈逃出大殿,叫上那些大汉,飞快地跑出了灵感寺,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他们跑他们的,百姓们除了哄笑之外,也没什么好话可说!有人冲王平安叫道:“王公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是就叫做王无病?”

    王平安将手拱起,向百姓们团身一礼,道:“在下王平安,无病乃是表字!”

    赵璧和卢秀之在旁看热闹,一直没有找到表现的机会,这下子可来劲线了,叫道:“无病这两个字,可是当今皇上赐的表字,是御赐的表字”。

    什么?御赐的表字,百姓们将信将疑,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欧阳利见王平安没有反对的意思,他站了出来,大声道:“我家主人医术高明,当世之中。无人可及,所以皇上才赐下无病二字,意思就是。

    他顿了顿,见把所有百姓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这才洋洋得意地道:“意思就是,只要我这家主人出手,天下百姓就再没有得病的啦”。

    “好,这个表字取得好,皇上英明,皇上万岁!”百姓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

    又有百姓挑头,叫道:“王公子医术高明,长安第一,无人能及!”

    “王公子医术长安第一!”百姓跟着叫了起来,鼓掌拍手。齐声赞扬!

    王平安经此一战,名气终在长安显现出来,他斗败太医署,这无论如何也是天大的奇闻!太医署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整个大唐最高医术的代表,王平安举手之间便大获全胜,今日之事,足可以被编成歌,写成诗,流传大唐民间!

    嘴上一个。连声称着:“错爱!”可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王平安来到长安,遇事并非十分顺畅,千里迢迢地被太子李治召到京城,可只见了一面,李治就不再答理他了。尽管王平安无数次的安慰自己,可碰了一鼻子的灰这是事实,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没用。

    李治为啥不把他当回事,还不是因为他不够有名,越有名的人,越受重视,越被人关注,越被关注,就越有名。名利二字,是先有名,后有利,这个次序是不能搞错的!

    不但百姓们赞扬,就连赵璧和卢秀之两个人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两人商量一下,决定要为今日之事,召开一场盛大的诗文会,遍请京中才子。这场诗文会就由他二人主持,当然了,为了能当主持,能出这个风头,诗文会的一切费用,他二人也得全包了!

    诗文会就选在芙蓉园举行,到时不但要大家一起写诗品评。还要叫来长安最有名的歌舞艳姬。席间唱曲跳舞,以祝才子们的雅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感业寺的后山门

    ※火感寺里的百姓热烈庆祝番,苞到天煮大黑,纹才敌二:

    赵璧得到机会,拉着卢秀之,借着陪王平安吃饭的功夫,把想要举办一场大诗会的事儿说了出来。

    王平安听罢,不免有些皱眉头,举办诗文会,这个倒是好事,但风头出的似乎太过了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没在仕途上怎么样呢,就这么出风头,万一被谁给惦记上,由嫉生恨,那岂不是平白树敌?

    他道:“两位兄长,要依着我说,不如老老实实的去求知己,递行卷,求个有力的靠山才是正经。如果这时候出的风头太盛,而日后科考之时,咱们几个成绩不好。而那些当时没出过风头的人,成绩反而比咱们好,一来他们会嘲笑咱们,二来要是碰上心眼儿小的,记恨此事,给咱们穿小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犯不着得罪这个人吧!”

    赵璧却道:“无病,你说的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这个没错。可关键是咱们不是寻”你当然能寻到了,我和卢兄就不成了,我俩才学低,寻不到有力靠山,二来我俩又不考进士,出风头也没关系。和那些考进士考明经的人,没啥厉害关系,他们也犯不着嫉妒我俩!”

    卢秀之也道:“是啊,赵兄说的不错。无病你想,你扬名长安了,可我俩到现在还啥也不是呢。如果能举办一场最盛大的诗文会,好好地花上一笔钱,那没准能被记进书里呢!以后要是有人写个《曲江池志》啥的,书里肯定得记载,哪场诗文会最盛大啊,那肯定得记录一下是哪场吧?”

    赵璧笑道:“那就是咱们举办的这场啊!”

    卢秀之也笑了,问道:“那这场最盛大的诗文会,是谁举办的啊,主持诗尖会的人是谁啊?”

    赵璧得意万分,仿佛真有人会写这样一本书,而他的名字已然列于:“那就是咱哥俩呗!”

    王平安也笑了笑,摇头道:“反正你俩就是想比着花钱,成为在曲江池畔,最能花钱的那两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对吧?”

    两个大纨绔一头,道:“正是。学问我俩是没有多少。可钱要多少有多少啊!”

    他们三个在这皂说话,秋仁杰一直在旁听着,这时忍耐不住,插嘴道:“你们在京中如此开销。家中父辈可能愿意?莫要计划得挺好,等到拿钱时,却又拿不出来!”

    他自幼家教严,从不铺张浪费,所以以为别人也是如此,认为眼前这两个纨绔子弟虽然混帐,但家里的人还是应该明白事理的!

    谁知,他刚说完,赵璧和卢秀之竟然一起摇头,满脸地惊讶,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赵璧道:“小秋兄弟,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我俩的父辈怎会不愿意出钱?这钱花的是正地方啊,以文会友,乃是雅事,总比花到别的地方强吧!”

    卢秀之嗯了声,脸上表情严肃,伸手拍了拍秋仁杰的肩膀,道:秋兄弟,长辈们赚钱不容易。可不能乱花啊,要知道节省,该花的钱花多少都别犹豫,可不该花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乱花的!”

    秋仁杰一咧嘴,心想:“怎么反倒教件起我来了?什么雅事,你们根本就是想出风头,拉了我大哥。还有一众文人,陪你们吃喝玩乐罢

    卢秀之忽然又道:小秋兄弟,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是经常乱花钱啊!京中艳姬无数,你消遣过几个”可否说给为兄听听,我们也好去见识见识?”

    王平安听他越说越不象话,连忙阻止,道:“我兄弟一直和我住在这和尚庙里,哪见过什么艳姬。这些话还是少谈为好!”

    赵璧知道王平安不好这调调儿,他可不敢和王平安开这种玩笑,但跟秋仁杰却是敢的,拉过秋仁杰的手,道:小秋兄弟,你喜欢住在和尚庙里,要知和尚尼姑本是一家,和尚你不喜欢没关系,可尼姑

    王平安皱眉道:“赵兄,不要再说了吧!”

    赵璧的兴致却是极好。先向左右看了看,见无旁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尼姑和艳姬相比,别有一番风味,我前几天看上一个,是感业寺的“少

    王平安嗯了声,突然他打了个激灵,叫道:“什么,哪罢的尼姑?”

    “感业寺的啊,那里的尼姑大多年轻貌美!”赵璧一脸的猥琐,低声笑道:“那些尼姑简直就是一堆堆的干柴,还是被浇了油的那种,只要沾上火星儿,那顷刻间就会熊熊燃烧啊,风味独特,让人流连忘返啊!”一边说,嘴里一边啧啧有声。

    王平安也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感业寺是不接待香客的吧,你怎么会见到寺里的尼姑?”他不知道感业寺到底接待不接待香客。但按道理来讲,可能是不接待的吧,所以才有此一问。

    赵璧嘿嘿干笑两声,道:“无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平常很忙的,成天做学问,脑袋会疼。有一天我出去散步,不知不觉之中,竟然来到了感业寺的后山”

    卢秀之笑道:“你可得了吧。什么平常忙着做学问,你一定是特地去的那里!”

    王平安心头砰砰乱跳。赵璧是怎么看到尼姑的这件事,非常重要,他摆手道:“卢兄莫要打岔。还请赵兄接着往下说!”

    秋仁杰脸色有点古怪。道:“大哥,莫非你也对尼

    “也!”赵璧和卢秀之一起笑了起来,看向秋仁杰。

    秋仁杰的脸腾地就红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低头,不敢再随便插嘴。

    赵璧得意洋洋地道:“我看感业寺的后山风景秀美还有一条溪,美景当前,我实在是不想走了。于是我就钻进了草丛之中…”

    王平安撇了撇嘴,你钻进了草丛之中,怕你是想偷窥吧,猎艳竟然猎到了感业寺。你还真会找地方啊!

    赵璧又道:“过了没多会儿。寺中出来一个俏丽的小尼姑,水嫩之极,肩上挑着扁担,她是来打水的。”

    王平安哦了声,心中有些失望,原来是这么看到尼姑的,这个消息对自己没多大用处。

    可赵璧的话却没有说完,他又道:“天“心,这小尼姑见四下无人竟然宽衣解带。脱了个光后旧”跳进小溪之中,洗起澡来!”

    卢秀之嘿嘿笑了起来,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看样子好象挺馋的,道:“这等好事,赵兄怎地没有告诉我,咱俩一起去啊!”

    赵璧忙道:“无意。我是无意当中看到的!”他也擦了把嘴,色迷迷地道:“那小尼姑身上的肉白花花的,尤其是皮肤上沾了水珠,在阳光之下,闪闪亮。该颤的地方颤,该绷的地方绷,比坊中的艳姬不知强上多少倍”

    “停,停停停!”王平安摆手道:“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往下说了,我实无兴趣知道!”

    赵璧兴头十足。不让他说,他还不愿意呢,又道:“你们猜猜,下面会生什么事儿?”

    秋仁杰哼了声。道:“你一定是跳出草丛,扑了上去!”这赵璧一脸的下贱表情,猜也猜得到!

    可惜,神探秋仁杰这次偏偏猜错了!

    赵璧摇头道:秋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哪能强迫别人,我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王平安和秋仁杰对视一眼,心中都想:“那你还去偷看人家尼姑洗澡,人品着实的不咋地!”

    赵璧笑道:“我只是想跳出去,拿走她的衣服,然后义正严词地告诉她。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岂能如此的不知羞耻,竟然敢在水中洗澡,这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一点礼法都不顾,羞为出家人!”

    王平安心想:“你能把自己的不要脸,硬说成是别人的不要脸,你还真是个人物啊!”

    卢秀之听得津津有味。道:“如果她不知悔改,你就不还她的衣服,除非她知道这些上还有羞耻二字,改过自新,自愿与你”一起洗,对吧?”

    赵璧伸出手来。与卢秀之紧紧相握,点头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卢兄也。那小尼姑做了错事,我辈读书之人,有义务使她迷途知!”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竟然想去偷人家的衣服,你以为自己是董永哪?可惜。董永偷的是七仙女的衣服,你却是偷尼姑的!”

    赵璧神色一变。道:“可我还没跳出去呢,下面生了一件事,保准你们想破了头,也猜不出来!”

    王平安实在没有心情听这些东西,未免太过下流,纨绔子弟好这调调,可自己实在不喜。他摇头道:“既然猜不出,那就不要猜了,天色已晚,两位仁兄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世上有些人,你越不让他说,他却非要说不可,赵璧就是这种人。如果王平安大大地表示出对水嫩小尼姑有兴趣,那他必会卖关子,可王平安不愿意听。他却非要主动讲出来不可!

    赵璧道:“你听我说呀,这些话我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岂不是好。”他咽下口口水,接着道:“这时候,忽然寺中又出来一个尼姑,这个尼姑长得人高马大。颇有些男子的模样,她一出寺,直接就跑向小溪。把那个水嫩小尼姑的衣服拾了起来!”

    王平安听得一愣。心中大惊,问道:“你是说感业寺中有男扮女装的假尼姑?”

    “不不,不是假尼姑。是真尼姑,而且是个非常强壮的尼姑!”赵璧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道:“这个壮尼好生不是东西,简直混蛋到了极点,她竟然拿着衣服,威胁那个水灵灵的小嫩尼!你们说她混蛋不混蛋?”

    王平安心想:“和你一样的混蛋!”

    赵璧一拍大腿。气道:“她竟然把我要说的话,全都给说了出来,当时把我气得不行。真想冲出击揍她一顿,不过看她的样子很是强悍,好男不跟女斗。我便暂且放了她一马,希望她能自行感到羞耻,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下流之事了。那小嫩足何其无辜,如果还俗之后,那也是一代佳人啊!”

    卢秀之叹气道:“真是无趣,我还以为你能碍手呢,结果却被一个壮尼坏了好事。看来你天生就没做好事的命!”

    王平安以为他说完了呢,正想开口赶他们滚蛋,却听赵璧又说话了。

    赵璧道:“那壮尼拉着小嫩尼,就往寺里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只要顺了她,她就不去告,免得主持打小嫩尼。我听着奇怪啊,要顺她什么,两个尼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顺的?于是乎,我偷偷跟上,跟着她俩来到了感业寺的后山门!”

    秋仁杰再也忍耐不住了,站起身来,一甩袖子,一言不地走了!

    卢秀之哼道:“这个小秋兄弟,真是无趣的很,全无半点儿读书人的气质,全不以天下事为己任,以后肯定不会有啥大出息的。赵兄,你接着往下说!”

    王平安心想:“这你可说错了,他以后的出息,比你俩加一块都大!”其实他也想走人。可又不太礼貌,只好强忍着。

    赵璧看了一眼秋仁杰的背影,没有理会,又道:“这两个尼姑竟然在一堵花墙之后,突然消失了”

    他这话一说,王平安的兴头顿时就被勾起来了,在一堵花墙之后突然消失,这岂不是说明感业寺里有暗门,那日后李治和武则天幽会,,这可是大事儿啊,大得不能再大了。严重关系到他日后的生存!

    王平安道:“然后呢。你怎么办了?”问话之时,声音已然带着颤抖。

    赵璧道:“我也来到花墙之后,仔细一看,花墙之后竟有一扇门,这个小门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非常之隐秘!”

    王平安急道:“然后呢?你就说然后就好,不要卖关子,然后呢,你有没有进去看看?”

    赵璧心中有些纳闷儿。他怎么突然感起兴趣来了?点头道:“我当然进去了,现小门之后。有一处石室,这石室与寺中各处禅房全不相联,孤零零的立在后院。这两个尼姑就走进了这座石室!”

    说到这里,赵璧就见王平安的眼睛亮了,非常亮非常亮,就如同在大街上走,突然捡到个金元宝似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必须亲自去看看

    ※亚王平安的眼睛亮了,以为他对尼姑的事感起兴贻卜他更高兴了,连忙道:“无病。那座石室修得极为坚固,只在墙上一人半高的地方,开了个通气的小窗。我为了,为了搜集尼姑们不守清规的证据,搬了好几块石头踮脚”

    王平安不听他的“深入描述”问道:“你可确定。这座石室的周围,再也没有别的屋子了?”

    赵璧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咦,你要不问。我倒是没想起来,寺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座石室

    卢秀之却道:“管它因为什么呢,你快说那两个尼姑怎么了,可有什么花哨儿的事生?”

    赵璧笑道:“花哨儿。简直太花哨儿了!我扒着窗沿,向里面偷看,只见那个壮尼也脱光了衣服,抱着那小嫩尼一顿乱啃,那小嫩尼一开始还半推半就,到得后来竟然,”

    王平安心中想着事情,赵璧说什么便没入耳,他对这种事情一丁点儿的兴趣都没有,尼姑们耐不住寂莫,做些假凤虚凰的事,和他有什么

    系!

    只是心中盘算。如果所楼不错,那么这间石室,必是日后李治和武则天幽会的地方。好象武则天还因此怀了孕,怀的就是那个暴死的太子李弘吧?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当初根本就没留意过。现在让他想,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赵璧还在口沫横飞的说呢:“我都替她们脸红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啊,我足足看了两刻钟,”

    不堪入目,你还看了两负钟,不怕蚊子多,叮得你一身的包!

    王平安再不愿听他罗嗦,摆手道:“天色不早了,今天很累,我也要休息了,两位仁兄慢走,兄弟不送了!”直接下逐客令;赶他俩滚!

    赵璧见他站起身。急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两个尼姑大汗淋漓,身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你猜她们怎么样了,竟然伸出舌头”

    王平安大吼一声:“欧阳利何在?”

    欧阳利嗖地一声就窜了进来,叫道:“属下在!”其实他一直在外面偷听,王平安不喜欢赵璧的这些话,可他却是非常喜欢的。听得津津有味,忽听主人传他,连忙跑了进来。

    王平安道:“送客!”说完,又对赵璧和卢秀之笑道:“天黑了,路上不安全,让他送你们回去吧,等以后有时间,咱们再会,今晚实在是不行了,我太累了!”

    赵璧和卢秀之面面相觑,刚才他不兴头挺足的嘛,怎么突然赶我们走了!他俩可不敢的罪王平安,就算王平安现在拿扫帚赶他俩,他俩都得受着,等天亮了还得巴巴的赶来!

    无可奈何,这两个大纨绔只好起身告辞,离了灵感寺,各回家中,欧阳利只送出了寺门,便回去了,他可没心情送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回家,多浪费时间啊。

    出了寺门,走不多远。卢秀之道:“赵兄,那感业寺当真是个好地方,不如明天咱俩一起去,你看如何?”

    赵璧心里正不爽。哼了声,道:“还去个屁啊,那感业寺里养着狗呢,好戏看完之后。我再出来,结果被狗给看着了,一路追着我跑,都认得我了,我哪敢再去!”

    卢秀之大感失望。道:“养狗哪,尼姑竟然养狗,太不象话了,那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公的母的都是一嘴的牙!”赵璧忽然笑道:“尼姑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明天咱们去坊间玩耍,让那些艳姬扮做尼姑,供咱俩赏玩,你看如何?”

    卢秀之大喜,笑道:“好啊,正和我意!”

    王平安没有听到他俩在寺外的话,当然不知道尼姑寺里竟然养狗,那狗肯定是用来防人的。就是防的赵璧这种混蛋的,但赵璧没说,他自然也就不知道。

    王平安心中很是兴奋。他在长安扬起了名头,估计着李治肯定会再召见自己,而他与李治见的面多了,想必也会见到皇帝李世民,而据历史的可靠消息,李治好象就是和武则天,在照顾李世民时,勾搭上的!

    王平安和武则天相见。只是时间间题罢了,而且肯定是在武则天没出家前见上这个面的!对于这位日后的一代女皇,他真的没有什么好计划,甚至有些怕见到她,不知该如何相处,而最要命的事是,他活在这个时代,不管多有名,也不管他的医术多高明,他的命运却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李治是老好人。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武则天却绝对可以把他怎么样,实事求是地讲。他的性命是被掌握在武则天手中的!

    可今天无意当中,赵璧这个下流胚子,干别的啥也不是,可干起下流事来,却是一个顶俩,顶俩个这是少说,他能顶十个。赵璧去做下流勾当的时候,巧不巧的。竟然现了感业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关系到王平安以后的生存问题!

    如果说这个时代是武则天掌握王平安的命运,那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情况立即反转。变成王平安掌握武则天的命运了!

    武则天在感业寺出家,王平安当然知道这点,但她和李治是怎么会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尼姑寺里好到一块的,这个他就没法知道了!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明确地知道了地点,而且知道了如何进入这个地点,这个地点有什么特征!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只要提前知道了,就可以做好准备,武则天又能怎么样,想把她搓成圆的,就是圆的,想拍成扁的,就是扁的!

    王平安兴奋得在地上走来走去,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为防万一,他得亲自去看看,实的考察一番,要做到万无一失!就算是万中一失了,那提前去看看李治和武则天幽会的地方,也算是见证历史了,他来到唐朝这么久,还没见证过啥历史呢!

    且不说他如何想要见证历史,又如何打算着改改历史,去提前预测一下唐高宗和则天女皇的风流事。现在的长安城里,就有一桩历史上著名的风流公案在上演着。

    驸马府。

    驸马都尉房遗爱呆呆地坐在卧室之外,他身材高大,四肢粗壮,虽算不上是相貌堂堂,却也颇有威武之气,可此时却一脸的苦恼,脸上的表情又是愁苦,又是气恼,却偏偏又不敢爆出来。

    他之所以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坐在卧室之外,不是因为天气热,在外面乘凉”司为他的妻午高阳公牵,正在卧掌里大脾与,他刀见彻出来的!

    就听卧室里啪地一声响,吓得房遗爱一激灵,心想:“那套皇上赐的瓷器,这是最后一件了吧?也就是高阳,如果换了别人,谁敢砸皇上御赐的物事,那可是要砍脑袋的啊!”

    卧室里传出一今年轻女子的呼声:“房遗爱,你给我进来!”

    房遗爱忙道:“是是,我这就进来!”半点不敢反抗,一点脾气没有,站起身,麻溜利索地跑进了卧室。

    高阳公主披头散地坐在床上。这时候的她,还只是高阳公主,而不是高阳长公主,但脾气却大得和长公主一模一样!

    高阳公主今年二十许人,正是成熟娇艳的好年华,也是李世民最宠爱的公主,并且深受李治的喜欢,当她是最可爱的妹妹。

    如果论年纪,其实高阳公主比李治大,可她能受到宠爱,自有聪明伶俐之处,她不按年纪称呼李治为弟。却以排行称呼,在公主中她排行十七,而李治在兄弟中排行第九。她便按着这个叫李治为太子哥哥,在所有的公主当中,只有她能拉下脸来,如此称呼!

    而偏偏李治就吃她这一套。竟然也不顾年纪,叫她做十七妹,也不知是初唐的胡风太重,还是皇室中人原本就不把伦理当回事,当然最后证明李治确实不把伦理当回事。连带着以后的唐明皇也不把伦理当回事。反正管姐姐叫妹妹的称呼,就这么定下来了,谁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尴尬的!

    高阳公主很不喜欢房遗爱,认为他长得太粗糙,又高又壮的,象个。狗熊一样,她喜欢的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所以呢”这个所以就只有她自己明白了,反正她是极产和房遗爱过夫妻生活的,这点绝对肯!

    由于高阳公主喜欢书生,所以进京赶考的书生,只要是长的过得去的纷纷跑来,向她“求知己”高阳公主倒也来者不拒,不管是谁来求她,都要见上一见,看着顺眼的。就看第二回,看着不顺眼的,一回也就拉倒了!

    在这个时候,高阳公主还真没做出过对不起房遗爱的事来,原因很简单,由于一点小小的偏差。唐三藏还没有从天堑回来,也不知耽搁到哪儿了,连带着他的那位高徒。也没被高阳公主碰上,所以尽管高阳公主对有佛缘的人,很感兴趣,却一直没得到机会,这便使得房遗爱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的了,京中的文人们忽然间,特别喜欢做诗,诗一做得多了,求知己之风当然就会更加浓烈,找高阳公主做知己,求她品评诗的文人也就多了些!

    虽然高阳公尖和房遗爱不过夫妻生活,但为了表示恩受,唬弄一下各自的长辈,所以他们暂时这个阶段,还是住在一起的,只是房间不同。

    眼不见为净,可眼睛要看着了,想净就净不下来了。房遗爱见上门的文人太多,就抱怨了一句。想让高阳公主消停一下!结果也不知道触动高阳公主哪根神经了,她大脾气,又摔东西,又骂人!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进来,指着鼻子叫道:“你这个龌龊货,你凭什么信不过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房遗爱一脸的苦色,赶紧行礼作揖,道:“我哪有信不过你。好好好,你愿意见那些文人,你见就走了,你见的时候,我躲出去还不成吗?”

    “谁要你躲出去!”高阳公主捶床气道:“你信不过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我要出家当尼姑!”

    房遗爱苦着脸道:“就算出家当尼姑,也得活着才能当呀!”

    高阳公主俏脸一沉:“好啊。原来你不在乎我,竟还巴望着我真的去当尼姑,我算看透你了。好。你等着,我明天就出家,去感业寺出家,咱们夫妻情份到此为止,以后谁也别再见谁!”

    房遗爱摇头道:“没有啊。我哪有不在乎你,我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高阳公主甩了甩头,摸着一头的秀,哭哭啼啼地道:“头啊头。明天你就要离我而去了。今天就让我再摸你最后一次吧!”

    高阳公主的模样和脾气正好相反。她的脾气大得吓人,可相貌却极是甜美,秀眉弯弯,鼻直口不管用哪个时代的审美观看她,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

    房遗爱知道高阳公主不喜欢自己。可他倒是挺喜欢高阳公主的,但身份上有差别,所以他也没法摆出大丈夫的样子来。

    见妻子甩动秀,不由得看的呆了,公主真是美丽啊!

    高阳公主用大大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道:“驸马,今天是我们夫妻俩最后一次相处,就让为妻给你洗脚吧!”

    房遗爱大吃一惊,忙道:“不不。洗脚这种事,哪敢劳烦公主!”

    高阳公主柔声道:“真的不用?”声音甜美诱人。

    房遗爱咽下口唾沫,道:“真。真的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既然不用”突然嗓门提高,高阳公主喝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

    啊?啊啊啊!房遗爱连声答应,转身就跑,可出门之前又停了下来,回头道:“那你明天去感业寺,要不要我陪着,我可以等在寺外!”

    高阳公主一指门外,道:“出,去!”

    房遗爱赶紧出了门,又道:“那你早去早回啊!”

    高阳公主扑倒在床,心想:“我怎么嫁了这么个人啊,难道这些上就没有能让我喜欢的人了?”

    灵感寺。

    王平安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坐起身,对外面道:“丹若,莲雾,你俩又吵什么哪?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一些,我最不喜欢你俩脾气使小性儿,要是再吵架,把你俩一起送回徐州去!”

    外面屋子里的丁丹若和柯莲雾正在互瞪对方,她俩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可偏偏交接的时辰没把握好,这便小小地唧唧了一阵。

    见王平安醒了,柯莲雾忙道:“少爷,我们没有吵啊,是猫在叫,咕”

    丁丹若连忙也道:“对对,是猫在叫,唱喃”

    王平安重又躺回床上,心想:“还好,幸亏还能吓唬得住,要是吓唬不住可就麻烦大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马主事的千金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平安便早早起床,洗漱迪公,。罢早餐,他找到惠正,告诉惠正他今天有事要外出,就不在寺里看病了,惠正以为他要去访友,自然没有二话。

    王平安又去找了秋仁杰,说自己今天有紧要事情要去处理,不带他一起去了。秋仁杰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若有所思。并没追问什么。

    怕消息走露。惹得别人问东问西,王平安只带了欧阳利一人,和他骑上马,出了灵感寺,赶去感业寺。临路过朱雀大街时,王平安特地买了一张长安风物图,也就是地图,出了光化门,向西北方向驰去。

    感业寺并不在长安城中,而是在长安城外的西北方向,就是汉代长安城的遗址上。要穿过好大一片树林,这才能够到达。

    据民间的说法。这感业寺是专门为贵族寡妇造的。这是因为在隋朝建立以前,统治阶层还是胡人。胡人有个毛病,当然胡人自己不会认为这是个“毛病。那就是每当一家之主去世后,不是直接由儿子继承家产,而是由弟弟来继承,在继承的过程中,除了一家之主的正妻外,所以姬妾也都要由这个弟弟继承,也就是弟弟娶了曾经的小嫂子们小嫂子们在胡人的眼里,也是财产的一部份。

    后来,在中原文化的熏陶下,胡人开始渐渐改变这种风气,变成了生有子女的小妓子们,由她们的子女供养,弟弟不继承了,可没生过子女的小嫂子,还是要归弟弟所有的。

    然而,弟弟死后呢,却仍旧不是由他自己的儿子继承财产,而是由那个一家之长的儿子来继承。这就造成了一种情况。当初自己爸爸的小老婆,变成了自己的小老婆,当然这在草原上不当回事儿,就是现在的突厥人还有这个风俗。可鲜卑人毕竟汉化程度高,实际上他们已经变成了汉人,所以为了消除这种不合伦理的习俗,便劝那些没有生过子女的小嫂子们要么改嫁,要么出家为尼,以免被当成财产,被继承来继承去的,大家都尴尬!

    于是乎,贵族们便开始花钱,建立起尼姑庵了,而感业寺并非是普通贵族出钱盖的。而是前隋的皇室盖的,算是皇家寺庙,里面出家的尼姑,也大都是曾经的贵族女眷,还有她们昔日的婢女。

    当然这只是民间的说法,野史中的描述,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从考证,就算有人好信儿去考证,那人的目地也必和赵璧差不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事实上关于感业寺的说法有很多,都挺有道理但感业寺到底是别的寺庙合并的,还是后改名的。亦或者如何,王平安都不感兴趣,只要能找的到就行了,管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出了长安城。一路往北,不多时,来到一座小村子前,小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房屋盖的却很齐整,看样子这个村子比较富裕。

    王平安取出地图,向前看了看,对欧阳利道:“这里曾经是长乐宫的钟王,韩信就是在这里被吕后派人砍死的!”

    欧阳利哦了声。用马鞭指着小村子,道:“原来韩信就是死在这里的呀!不过这里哪还马半点宫殿的影子,早成了百姓居住之所了!”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哪有不败的世家,哪有永过的王侯”。王平安感慨一句,又去看地图,道:“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感业寺了,咱们快点儿走,用不了多一会儿就能到!”

    欧阳利脸色很是有些尴尬,道:“主人,那感业寺我以前倒也听说过,里面的尼姑大多貌美,似乎也听坊间有过传闻,尤其是在京中恶少们的嘴里”说到这里,感觉不太再好挑明,免得惹主人不快,他只好道:“可她们终究走出家人啊,如果主人想要尝鲜,去人市上什么样的女子买不到,何苦来这里呢”。

    王平安却摆手道:“我并非是来看尼姑的,我是,我是想翻新一下灵感寺,想参考一下感业寺的格局,你不要误会!”

    “参考尼姑庵的格局,去翻新和尚庙?”欧阳利一咧嘴,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可王平安是主人,他是仆从,就算心中明白一二三,嘴上也只能说四五六。他点头道:“原来如此,看灵感寺破败成那样儿,也该好好修修了!”

    两人又再打马。穿过好大一片树林,这才来到感业寺之前。

    王平安骑在白龙马上,看着感业寺的山门,说道:“这座寺院还真是不小啊,如果绕到山后,怕是就不能骑马了”。

    欧阳利心想:“果然还是去山后!”他道:“主人,那咱们是直接进去呢,还是先去后山?”

    王平安嗯嗯了两声,摇头道:“虽然都是寺院,但里面住的却是尼姑,咱们两个冒然进去,怕是不妥。

    不如去后山转转吧,观赏一下风景!”

    欧阳利心想:“那这就不是去看格局了,而是去看尼姑洗澡!”没再说话,跟着王平安绕到了寺后。

    感业寺的后山是一片大树林,林中杂草丛生,另有一条小溪流出。看来这条小溪就是赵璧说的那条了!

    林中无法骑马,王平安下了白龙马,缰绳扔给欧阳利,道:“你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过不多时就会出来。”

    欧阳利哦了声。忍不住道:“主人,不要我跟你一块进去吗?万一你想那个啥”啥啥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按着点儿!”

    王平安斥责一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跑!”说罢。将袍角掖进腰带,整理好鞋袜,向林中走去。

    欧阳利在后面看着直摇头,尼姑就那么好吗?就算尼姑再好,可人家也不一定天天出来洗澡啊,再说这林子里蚊子这么多,”

    王平安走出三四十丈,便到了小溪之旁,顺着小溪向上看去,能看到对岸有几级台阶。而台阶之上,就是寺院的后山门了!

    眯起眼睛,王平安站在岸边,目光顺着围墙看去,想看看赵璧说的那堵花墙,到底在哪里!

    感业寺,佛堂。

    尼姑们刚刚做完早课,已然散去了,可寺中主持却没有走,她正在招待一位客人,这个客人可了不得

    此时,这位贵族姐正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双掌合什,两眼紧闭,嘴里轻声地述说着什么,但声音极细若蚊声,就算是主持老尼支棱起耳朵。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这贵族小姐。正值双十年华,乌如瀑,长着一张鹅蛋脸。睫毛长长的。悬胆鼻。樱桃口,雪白的皮肤细腻光滑,当真是十足十的一位绝色佳人!

    好半晌,这贵族小姐才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对主持道:“师太,我想好了,愿落去青丝,从此与木鱼为伴,求你这便为我行剃度之礼

    主持叹了口气,双掌合什,道:“马小姐,你正值青春年少,又未曾婚配,无一男半女存世,怎地便要出脱红尘。你那家中父母,想必不会愿意啊!”

    贵族小姐眨了眨眼睛,泪水滑下,摇头道:“父母大人自有弟弟照顾,用不着我。我罪孽深重,百死不能以赎万一。除了出家,便只有用白绫了断余生。师太如不收我,我也只好,只好”说着,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主持心想:“罪孽深重这四个字未免太过,你不过是一个姑娘家罢了,又没有嫁人。祸国殃民轮也轮不到你,罪孽人人都有,可深重却是未必了!”有心想问到底你干啥坏事儿了,却碍于身份,没好意思张口。

    这位贵族小姐可不是高阳公主,而是礼部一位主事马千里的独生女儿,名叫马明媚。马明媚从小被马千里当做掌上明珠,将她调教得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烹饪女红无一不精,真真是一位端庄娴熟的千金大小姐,嫁到谁家,都得被公公婆婆疼爱得不行,丈夫也必将她当成珍宝一样看待!

    可就是这么一位好姑娘,偏偏就是嫁不出去!不是没人要她,而是她爹马千里不敢让别人要她!

    马千里身为礼部主事,官做的不算太大,可也不

    由于他学问好。所以结交了不少的达官显贵,长安之中,没几个人敢惹他!

    马千里的工作相当地不错,非常轻闲,却又大有权力。闲的时候,好几年都无事可做,可一旦他有事可做了,别人就都害怕起他来了!

    这是因为什么呢?因为马千里是批考卷的那个!科举考试的阅卷很是繁琐。不是考生把卷子一交上去,考官们就开始评论,定出等级来,而是先要检查错别字。

    先别说一个考生的学问如何,如果考生在卷子上写了错别字,或者犯了朝廷的忌讳。那文章写的好坏,也就不用看了,直接落卷!

    马千里就是检查错别字的那个考官。初唐时候的科考是不糊名的,是谁的卷子一看即知,他要是看谁不顺眼,那真走动动笔头,眨眨眼睛的功夫。就能毁了一个考生的前程。

    比如卷子中如果有“免冠”二字,他要是看这个考生不顺眼,加上那么一点,免冠就成“兔冠”那这个考生直接回家也就行了!

    马千里没有权力决定一个考生是否能考得上,但他却有本事决定一个考生是否会考不上,这就是权力了!所以,长安城中,或者说整个大唐之中,除非决定这辈子不走科考路线了,否则没有哪个文人敢得罪!

    马千里学问好,读的书多,才会被分派到这个职务,也因此结交到很多的大人物。他很想让女儿嫁入真正的豪门望族。所以一直在给马明媚找婆家!

    然而,马明媚的命实在是够硬,硬到常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许多年前。马千里看好了屈突通,屈突通功劳大。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在灭王世充时,被评为战功第一。

    马千里找到屈突通,对他说:“我老婆怀孕了,也不知是男是女,你却有儿有女。不如咱俩家结个亲家吧!”

    屈突通挺高兴的,就说:“行啊,那咱俩就是亲家了!”

    口头上的婚事刚定下来,没等马明媚生出来呢,屈突通就死了,亲事也便做罢!

    过了几年。马千里又瞄上李孝恭了,这也是一位凌烟阁的功臣,他找到李孝恭说:“我有个闺女,长得可漂亮了,还聪明,给你当儿媳妇儿吧,你看好不?”

    李孝恭也挺高兴的,和耸年屈突通说得一样:“行啊,那咱俩就是亲家了!”

    可这话刚说完没多久,还没等正式定亲昵,李孝恭竟和屈突通一样,也死了,亲事只能再次作罢!

    马千里就想了,我女儿这命硬啊,非比寻常地硬,别的女子是克夫,可我女儿却专克公公,一克一个准!不过这也说明屈突通和李孝恭福气不够,不能受我女儿的一拜,没法做她的公公!

    天底下谁的福气最大呢?那肯定就是皇上了!他用这种方法,把事情想通了,非常高兴,看来我女儿是当王妃的命啊,只能让皇上做她的公公。

    于是,没消停多久,他便托人去说项,想把女儿嫁进东宫,给太子李承乾做妃子。可还没等把事儿办成呢,李承乾事,被废掉了!

    马千里再接再励,看皇上的意思,好象是要让吴王李恪当太子,他便赶紧又让人去找李恪,想把女儿嫁给她。可没过多久,由于长孙无忌的坚决反对。李恪不但没当上太子,反而失了宠爱,被长孙无忌打压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马千里这下子傻眼了,自己闺女以前是克公公,结果碰上了皇上这般威武的,克不动。却改了风向,改克夫了!而且克夫克得相当猛烈,连亲事都没提呢,直接就把一个太子,一个王爷给克掉渣儿了!

    这是不是上天的旨意啊,我的女儿命里就不该嫁人,只能孤独一?

    马千里再也不敢去给女儿说亲了,一直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此一来,马明媚年已二十,竟然一直待字闺中!

    反而马家有钱。也不在乎养女儿一辈子。可世上之事,总是好的越好,坏的越坏。马明媚前些日子和弟弟一起去打猎,可能是骑马骑得猛了些,回来后竟然身体不适,得了难以启齿之疾!

第二百一十四章 门上留诗

    与明媚得的病。属干妇科病,技就是广义的带下症,其实愕讹并不难治。只要请了宫中的女医官,是很容易治好的,可她不愿意和人说起这事儿。就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她现在的地位本来就很尴尬,关于她克死两个凌烟阁大功臣,又将一个太子,一个差点当上太子的王爷,克得找不找北,这事儿她自己是知道的。不是嫁不出去,而是怕了。不敢嫁出去了,嫁谁克谁啊,谁能受的了这样的老婆!

    二十岁的年纪,如果放在现代,正是好年龄。青春美少女。可这是唐朝,二十岁的女子,别说青春美少女了,就算是鲜花,也都是蔫了的那种!

    马明媚心里头很痛苦,本来当老姑娘就够痛苦的了,又得了带下症。她不懂医术,便误以为是绝症,自己快要死了,这一定是上天对她命硬的惩罚,谁让她克死克残那么多的人了!

    心念俱灰之下,便独自离了家中,来到感业寺,想出家为尼,以赎自己的“罪孽”!

    见马明媚哭哭啼啼的,主持师太很是无奈,这种事情她经常碰到。富贵人家的女孩子,一有点啥事想不开。就要死要活的,非要出家不可。但出家的念头,不用过多久。自然就会打消,那时又该吵闹起来。反而会怪到寺中,说当初为啥不拦着她!

    主持师太道:“马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家吧,你一个人来到这里,家里人现你不见了,定会着急,这又是何苦呢!”

    马明媚摇头道:“我意已决,如果主持你不肯收留我,我也只好,只好寻个痛快了!”

    “痛快?”主持师太哦了声,心想:“你要寻痛快,也别在我的寺里寻啊,我是要吃官司的!”

    奴道:“马小姐,如果你当真要出家。还需三思而后行啊!我寺中有一处石室,便名为三思静室,不过你去那里好好思索一下吧!”

    “三思静室!”马明媚喃喃地道。

    主持师太向殿后指了指,道:“就在我寺的后院。那座石室很是僻静绝无旁人打扰,你可以在那里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当真舍得了这一头青丝,便回来找我,如果舍不得家中父母。你便打开石室,在花丛之中可寻得一扇小门,打开门你下山去吧。不用再回这佛堂了!”

    她故意将青丝和父母做比较,孰重孰轻,一听便知,她是不想收马明媚这个弟子的,收下后的麻烦肯定多到数不清。这种大小姐有俗家靠山。不能得罪,活儿是一点都不会干。可在饮食之上却极是挑剔,收了这种弟子,还不说收了个婆婆,成天尽伺候她了!

    马明媚答应一声,慢慢站起身,向佛堂后面走去,一个小尼姑走上前来。在前面引路,带她去后院的三思静室。

    不多时,马明媚便来到了后院,见一座小小院子里,竟然孤零零的立有一座石室,想必就是那个三思静室了小尼姑冲她念了声阿弥陀佛。道:“马施主,你进去就成了,那里平常没人去,会有些灰尘,你不用打扫的,反正也待不了多一会儿!”

    没有哪个贵族小姐会在三思静室里待上半个时辰的小尼姑非常肯定。这种事儿她见过好几次了,大小姐们一个个都是哭哭啼啼进去,怒气冲冲地出来,然后从后门就走了,一次例外都没有,估计着这个马小姐,也必会如此!

    马明媚嗯了声,向小尼姑道了声谢,慢慢吞吞地向石室走去尼姑在后面撇了撇嘴,转身走了。

    马明媚一堆室门,吱嘎一声,室门便打开了。她咦的一声,问道:“屋里有人吗?”难不成这三思静室之中,还有一个想要出家的女子不成?

    王平安站在小溪旁,仔仔细细地向山墙打量。可到底也没现哪里有处花墙,感业寺的山墙周围尽是大树,草木繁茂,实在看不清那堵花墙在哪里!

    没办法,只好过去看了。王平安脱下鞋袜,卷起裤角,从小溪里淌了过去,到了对岸,又再穿好,轻手轻脚。一步三顾地向山墙靠去!

    他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一边磨蹭。一边想:“早知如此,我半夜来好了,这大白天的,要是被人现,丢人可毒大了。这里可是尼姑庵。我跑人家后院来了,好说不好听。怎么传,都只能往黑了传啊!”

    到了后山门,他轻轻一堆,见山门紧闭,关得还挺严的。便又顺着墙先往一面探去,走出好远,却不见花墙,心中便知,这是走错方向了。赶紧往回走,又往另一侧探去!

    这回倒是没走出太远,见山墙竟有一个小弯,他急忙探头去看。复豁然开朗。拐角之后。鲜花灿烂,正是一堵花墙!”

    王平安大喜,果然便是这里了,当真是好去处,既离山门不远,又隐藏得极佳。这种的方用来幽会,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来到花墙之外。看到一扇小门,王平安站在门外,犹豫了好半天。今天确实是来得有些草率了,太过性急,没有事先做好计划。地方虽然找到了,可大白天的要走进去了,不遇到人也就罢了,要是遇到人,可怎么解释啊?

    左思右想。忽想起来。昨天晚上丁丹若和柯莲雾学猫叫的事,他何不也学上一学!想到便要做到。他学起猫的叫声,咕喃叫了两声!

    门外全无声息,他提高声音,又大声地学了两声猫叫。就听门后面有东西刷刷地走过。也不知是个啥东西,但肯定不是人!稍等了片刻,那不明东西走远了。不知跑哪去了!

    王平安心中稍定。心想:“里面有声音,却没过来,这反而可以证明,此门的后面,现在并没有人。很好,我可以进去了!”

    用手一堆,这门便开了,竟然没有上门闩,这可真是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这么容易就进来了,看来这感业寺门户不严啊!

    王平安进了小门。就见眼前是一座独立院,院里什么都没有,很是荒凉,只有一座石室,孤零零地矗立在院子当中。他转到石室的后面,见地上摆着几块石头。正对着墙上一个气窗。

    笑了,这肯定就是赵璧那个家伙用来踮脚的,正好便宜我了!王平安踩上石块,顺着气窗向里面看去,见室中无人。

    下了石块。王平安又向四周打妾了一番,确定无人。这才推门进了石室,将门虚掩上。见室中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木床而己!

    这张木床以后就是李治和武则天颠龙到凤的地方吧?历史遗迹啊,以后要是放到拍卖行去,那可是特值钱了!

    室中也没什么好看的。只看了片刻,便感无趣。没来之前,对这个,决定历史走向的屋子。充满了幻想,可真的一来,觉得也很普通嘛,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

    王平安心想:“我是不是得给这间屋子里,留下点什么纪念品啊!学孙悟空似的。往地界上撒泡尿?太有**份,不好。写王平安到此一游?也不好。太没内涵了。不如写诗吧!”

    他出了石室,拾起一块尖锐的石块,再进了屋子,不敢将诗写在显眼处,可写在隐蔽处又不甘心,见木门厚实,他便在门框上刻字,写了一八句诗。其中的四句!

    侵陵雪色还莹草,漏泄春光有柳条。纵再欲谋良夜醉,还家初散紫客朝。

    写到“泄露春光”四字时,他忍不住笑了。写完之后,将石块扔了,又从地上抓起灰尘,将诗句涂黑,做成“旧伤。”

    心里正高兴着呢。忽听院外有脚步声传来。王平安吓了一跳,怎么早不来人,晚不来人。偏偏这时候来人!他赶紧轻轻把门掩上,快步转到了石室之后,躲了起来,希望来人很快就走,不要现自己。

    马明媚见室中无人答话,便推门进了石室,见室中空无一人,她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床边。却见床上并无灰尘,倒是挺干净的。估计经常有人来此思索吧!

    坐在床上,马明媚越想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姜平安在外面听到哭声。心想:“这间石室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又有尼姑在此胡闹。又有人在此哭啼?”

    好半晌,马明媚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真的是再也找不出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本来还想落为尼的,可三思之后,竟然现当尼姑也没有意义,还不如一死了之,还落得个干净!

    站起身来,她走出了石室,来到花墙之下,心想:“如果门上插闩,那便作罢。如果门上没有插闩,那便是天意了!”

    走到门前一看。竟然真的没有插闩。

    马明媚气得一跺脚。心想:“这是尼姑庵啊,怎么门上都不上丹的,也不怕坏人进来!看来,、这真的是天意了!”

    打开小门出来。马明媚找了棵歪脖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白绫,甩上树枝,便打算就此了结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候,通往小院的路上,正有一位身穿华丽宫装的女子,向石室走来,这女子一边走。一边道:“不能这样,凭什么不能这样啊!你们去告诉姓房的,要他爬看来求我,他不来,我就不走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救人一命

    的纹位宫装女导不是旁人,正是初唐着名的风流女,车。高阳公主在历史上本来并不出名,但却由于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而名和”艳史!

    历史上高阳公主不喜皇帝李世民为她选的驸马,却偏偏喜欢和尚,尤其是喜欢那些极有才学的年轻和尚!不幸之中的万幸,唐三藏年纪大了,虽然能满足她对方学上的需要,却满足不了后一个条件,因为唐三藏不够年轻!

    可唐三藏的徒弟却终是没能逃出高阳公主的五指山,被牢牢地抓进了她的手掌心。当然,这个徒弟既不是悟空,也非八戒,更不会是悟净,而是一名叫辩机的和尚。这辩机的本事相当了得。精通外语,是翻泽唐三藏从天堑带回来佛经的众多高僧之一。

    不过,最后她和辩机的风流韵事败露,皇帝李世民暴怒之下,将辩机腰斩,而高阳公主也从此失了父皇对她的宠爱。

    这段风流公案在现在这个时候,还并没有生,高阳公主这枝红杏,虽然一门心思的想往墙外伸,但可惜墙外却没有属于她的精彩,她也只能憋着,越憋脾气越大,脾气越大,越想拿房遗爱撒气,似乎不让驸马爷痛苦,她就会很痛苦一样!

    由于房遗爱看不惯她总给文人士子当知己,便说了她一句,结果昨天晚上,她就和房遗爱大吵一架,并威胁房遗爱,她要来感业寺出家。这本来是一句气话。两口子吵架,气头儿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房遗爱第二天早上能哄哄她,这事也就过去了!

    不过,估计房遗爱内心深处,也是不太喜欢高阳公主的,要换了一般人家的丈夫,见妻子耍性子,先别管妻子对还是不对。等风波过了再和她讲道理。第二早上。怎么的也得弄点儿爱心早餐,说点甜言蜜语,哄哄妻子,先把这件事摆平。然后再说别的。

    可房遗爱偏偏没来,你不是说要去感业寺吗,那你爱去就去呗!

    高狂公主等了一早上。也没把房遗爱等来,驸马没有来给她赔礼道歉。她便问婢女,驸马在不在府中。婢女回答她,说驸马爷五更天时就出门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高阳公子的面子大大受到了伤害,好你个房遗爱,竟然不把本公主当回事儿,你真以为我不会去感岖寺么!她穿戴整齐,吩咐一声,带了婢女,上车便出城赶往感业寺。

    她来感业寺,可不是真的为了出家,而是要做出姿态来,吓唬房遗爱,普通女子受了委屈是往娘家跑,可她是不敢往皇宫跑的,就算她能说房遗爱给她气受。也得父皇相信才成,可别说李世民不会相信,就连李治都不会信的呀。所以她只能往感业寺跑了,要以此逼迫房遗爱向她屈服,必须时时刻刻的把她放在心头,除非是她主动不要他!

    高阳公主到了感业寺。先对主持师太了一通火,把主持师太得晕头转向。

    主持师太就不明白了。好端端地你跑来我干嘛呀。我招你惹你了!

    完了主持师太。高阳公尖又说要出家,她这么一说,可把主持师太吓个不轻,驸马爷还没死哪,你出家干什么,着哪门子急呀你!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又劝高阳公主三思,请她去后院的三思静室!

    于是乎,高阳公主便赶往石室,正在前来的路上!

    王平安在石室之后。等得好生心焦,他的脸皮可不如赵璧厚,赵璧要是见没热闹好瞧,拍屁股就会走人,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石室里的人现。可王平安不行啊。他脸皮的厚度还属于正常范围内,可不敢乱动,要是被石室里面的人现,他都想不出用什么话去解释。没办法,只能等着!

    马明媚好容易哭完了。出门离去。王平安这才敢从石室后面转出来,顺着小门跑出了感业寺。可他一出门,却见一名女子,正在地上搬石头,也不知要干什每。他心里一惊,不会是现我了吧。要拿石头砸我?可看起来倒也不象!

    闪身躲到花丛之后。王平安开始看这女子,只感她的背影相当苗条,体态婀娜,长飘飘,并非是个尼姑。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跑到尼姑庵里做什么。哭完之后,又四处搬石头的?他看不明白,自然不敢出去!

    小尼姑引着高阳公主来到石室,心想:“不知里面那个,马家的姐,有没有走,如果没走。她俩倒可以聊一聊,然后一起走”。

    高阳公主一堆门。便道:“真是肮脏,你们怎么也不打扫一下!”

    小尼姑嘴上忙道:“公主,是否要小尼先进去拾掇一下?”嘴上说得客气,心中却想:“有啥好拾掇的,我敢担保你在里面待不上一刻钟,前面的那个姓马的小姐,不是已经走了嘛,我一点都没说错!”

    谁知,高阳公主偏要让她说错,什么进去在里面待上一刻钟,高阳公主连进去都没进去!拍了拍手。高阳公主气道:“真脏,你们怎么也不把门擦干净,弄得我满手都是泥!”

    小尼姑眨巴眨巴眼睛,道:“不会啊,门上怎会有泥,公主看错了吧?”伸过头去,见高阳公主手上果然有泥,她忙又看门,道:“这门上哪儿来的泥呢?”转过头再去看门框,她忽地道:“是门框上的泥。咦,谁在上面刻了字?”

    高阳公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见门框上刻着字,如果再过几天字上的泥印渗进字中,那还真不容易被现。她低声念道:“侵陵雪色还莹草,漏泄春光有柳条”呀,这诗写的不错啊!纵酒欲谋良夜醉,还家初散紫震朝。嗯。后面这两句写的更好,只不过有点没头没尾,似乎是截取的!”

    高阳公主虽是女子,但堂堂公主,自是受过这年代最好的教育,她写不出好诗来没关系,但她却是能看出来什么诗是好诗!门框上的这四句诗,只一打眼,她就明白,这是第一流的好诗,虽她见过才子无数,但赶上此诗作者才学的,半个她都没有见过!

    其实,这诗是诗圣杜甫所写,王平安只写了中间的四句,主要是因为那句漏泄春光,和紫震朝。漏泄春光可歪解成风流韵事,而紫震朝指的是朝堂。紫震,唐朝皇帝接见群臣的紫震殿,位于大明宫里,也就是现在的永安宫。这四句诗现在看起来没头没脑,可日后李治和武则天的事情一出来,可不就能应上景儿了嘛!

    求高阳公主做知己的文人士子多到数不清,她见到好诗自然也会留意,便道:“怎么只有四句。其它的诗刻在哪里?”四下寻找起来,目光游处,忽见后山墙也有一扇小门,信步便走了过来,会不会这扇门的门框上也有诗?

    到了小门,她往外一看,就见一棵歪脖树下,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站在几块石头上,而这女子的头上,竟然系着一个白绫套,看样子她好象要寻短见!

    小尼姑凑了过来,问道:“公主,你

    高阳公主立即回过头来。冲她一瞪眼睛,低声道:“不许出声。你看,有人要上吊,多好玩啊,我还从没见过别人上吊呢!”

    小尼姑向门外看去,顿时吓得两腿软,那不是马家的小姐吗,她怎么还没走,却要在寺外上吊!惊骇之下,正想要出叫声,却被一只手堵住了嘴巴,高阳公主瞪着她。不许她出声音!

    高阳公主小声地道:“等她不行了,咱们再去救她,现在却是不必,估计她下不了这个决心。听说上吊死的人,样子可丑了,会伸出

    头。

    这人也真是的,就算不想活了,也别用这种方法死啊!”

    马明媚站在石头占,犹豫了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慢慢将头伸进了白绫套中,叫了声:“爹爹。娘亲,来世女儿再孝顺你们吧!”将脚下石头一蹬,悬于半空!

    王平安在花丛之中看着,心里着急,再顾不得这时跳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不能见死不救。他可没有高阳公主那样的好耐心,非要等马明媚不行了,才去救人,他知道上吊这种事那可是伤害太大了,就算救得下来,也会损害到喉管,要让人难受好久好久的!

    他冲出花丛,叫道:小姐。莫要寻此短见,我来救你!”跑到歪脖树下,抱住马明媚的双腿,就要将她抱下来!

    高阳公主看着一愣,咦了声,心想:“怎么回事,突然哪儿跑出来一个少年人,他在尼姑庵的后山上干什么?”

    突然间跑出一个少年算不上太奇怪,可突然间竟然又跑出一条狗来,这狗大的象个小牛犊子,正是感业寺养来寻山的猛犬!

    其实这条猛大就是在王平安学猫叫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沙沙声。这条猛犬咬人很有经验,觉外面有人,它也不叫,而是从寺里面绕了出来,可它一出来,王平安就进去了,它就又开始四下乱跑,等再跑回这里时,现王平安了!

    这条猛犬狂吠着,张着血盆大口,向王平安扑了过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非诚勿扰

    气干安正抱着马明媚的两条大腿,正努力想将马小姐咖来!可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一条狗来,可把他吓了一跳,他现在不敢松手啊,哪怕只松开一只手。马明媚的身子就要往下沉一沉,岂不又要吊起来!

    情急之下,王平安转过头,冲猛犬瞪目大喝,喝道:“停,不许过来!”明知这狗不能听他的话,可急切之间,再没有第二个方法好想了!

    高阳公主在里面还堵着小尼姑的嘴呢,心想:“这么叫有什么用,这条猛大看外表,可是从吐蕃来的,最是凶猛不过,别说是人冲它叫喊,就算是老虎冲它叫,它都不带怕的!”

    小尼姑却十分着急。心想:“公主奶奶,你快点儿把手松开啊,我能叫住这条大狗的,它就是我们寺里养的啊!”

    说是迟,那时快,猛犬已然冲到了王平安身前不过五尺之地!

    不但王平安害怕,就连被他抱着的马明媚也吓得不轻,她被王平安抱着,此时已不是吊着了。头可以低下,就见一条模样从没过的,也不是个狮子还是老虎的东西,张着大嘴便扑过来了!

    王平安心想:“完蛋了。救人不成,我自己反倒是要搭进去!”生死关头,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儿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字,他叫道:“滚!”

    随着这声断喝,就见这条猛犬突然间跌倒在地,由汪汪狂吠,变成了呜呜惨叫,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转过身,以比刚才扑过来,还要快的度,夹着尾巴就逃了,只眨眼的功夫,就不知跑到哪娶去了!

    王平安心想:“这个欧阳利,不知躲在哪里,怎么现在才出手,可把我吓了好大一跳,以为这就要被咬上了呢!”

    马明媚心中却想:“咦。这条猛犬的鼻子怎么突然崩出血来了?好象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远处的躲在草丛中的欧阳利却想:“哪来的这么一条大狗,竟然敢坏我家主人的好事!嗯。想来这狗身上的肉必定不少,可以一半煮着吃,一半烤着吃!”

    他在林件等得不耐烦。便寻上山来,正好见到王平安救人。心里正纳闷儿着呢,怎么英雄救美的事情。会生在尼姑庵的后门呢。主人也太会找地方了吧?忽见猛犬扑来,他赶紧打出石子,正中猛犬的鼻子,立时打了它个满脸开花,狗血爆了狗自己的一头都是!

    这条狗样子虽凶,却没受过什么特殊练,尼姑们也不会练它,遭此重创之下,它哪有不调头就跑的道理!

    这条猛犬一逃,却把躲在门后的高阳公主惊呆了!

    天啊,这少年好生有英雄气概啊当真是个伟丈夫,竟比宫中的”第二”肯定比房遗爱强上一百倍的男子汉大丈夫!

    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啥特别厉害的男子,也就没有了比较的对象,天下第一英雄当然是父皇。第三英雄嘛,那就是太子哥哥了,第三英雄,,好吧,天底下的英雄太多了,这少年吓跑一条狗而己,实在没法和那些大将军们相比。

    可他却一定比房遗爱强,至少强上一百倍。和别人比得不出结论,但和自己的丈夫一比,立即就有结论了,这少年当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啊!

    这边,高阳公主在胡思乱想,而那边,王平安已将马明媚救了下来。

    一救下马明媚,王平安立即就要给她来个检查,看看她的脖子有没有受伤。

    可马明媚却推开了他。哭哭啼啼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平安忙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啊!”

    马小姐却道:“谁说你救我的事了,我是说你怎么可以碰我的身!”

    王平安后脑勺儿的汗顿时就下来了,我不碰你身子,我怎么救你啊,总不能也大喊一声。硬是把这条白绫给震断吧!

    在草地上,马明媚慢慢坐直了身子,哽咽地道:“我还并未出阁,你碰了我的身子,可耍我以后如何再嫁人!”

    寻死之人往往便是如此。一旦没有死成,寻死之意便会减弱,其它的事情便会重新强烈起来。这是人的正常思维,倒也怪不得马明媚如此。

    其实,她现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由于她就是因为嫁不出去,才寻的短见,所以一没死成。嫁人的念头便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她现在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啥,只是心有所想,口里便说了出来,倒不是刻意要怎么样!

    王平安却是一脑袋汗,有没有搞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造完了浮屠之后,你也不能让我搬进去住啊,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我碰了浮屠之后,浮屠以后就得归我保养啦!

    他终究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不会贼刀则。汁么便骨,更不会油腔滑调的说此不着调儿的话。:”小衫,冲马明媚行了一

    王平安道:“这位小姐,莫耍误会,男女授受不亲,虽是礼法,但也需因事而议,我这绝非是要污你清白,只是为情势所逼罢了!”

    “好一个为情势所逼!”高阳公主松开小尼姑的嘴,将她推到一边小声道:“不许出来!”她自己则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王平安连忙转头,见一个宫装女子从寺里走了出来,心中惊奇,真是怪了,来到感业寺,尼姑到现在没见着,可俗家的女子,却一块儿见着俩!

    高阳公主走到王平安的跟前,心中赞叹,好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啊,比我家那个驸马可要强多了,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她笑道:“你对男女授受不亲。是怎么看的,只要可以从权,就可以了?”

    马明媚这时清醒了许多,神志一恢复,便明白,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了,人家好意是相救自己,哪还能怪人家呢?她便道:“敢问这位公子,你尊姓大名?”

    王平安呃了声,他可不敢说自己叫什么,说出名字来,怕以后的麻烦会多到惊人!只好道:“路遇不幸之事,自当出手相助,萍水相逢,大家以后说不定不会再见,还是不必相问了吧!”

    高阳公主哦了声,看着王平安,又道:“那你认为什么事才叫不幸呢,生不如死,还是只能是在死时?”她扫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马明媚。

    马明媚不认得高阳公主,自然没有等她说完,再说话的道理,再说这女人是谁,为啥从寺里跑了出来,实是有些莫名其妙!她问道:“听口音耸子不是长安人士,敢问你家住哪里,家里有谁,令尊可还康健?”

    她的意思是:你救我一命,我好让父亲登门相谢!只不过她对于克别人的父亲,心有余悸,顺口就问候了王有财,倒没什么特殊含义!

    她俩说的话,都符合各自的情况。马明媚的遭遇,使她一张嘴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而高阳公主则成天想着,她和房遗爱那点儿“不幸”忽地见着个可可儿的,招人喜爱的少年,也忍不住就问问对方的

    法!

    可听在王平安的耳朵里,却大大不是味儿了!问得这么详细干嘛,倒有点象现代的相亲节目,美女们向一个男人提问”不行,我得权力!

    王平安冲高阳公主道:“敢问这位小姐,你家中令尊可还康健?”

    高阳公主笑了,这少年竟然不答反问,岔开话题。倒是很有几分机智。她点头道:“自然康健,你问我的父亲做什么?”

    王平安道:小姐你刚才问我,对男女授受不亲有何看法,如你日后遇到和这位小姐相同的情况。是要从权,还是要守着那个礼法,令尊的看法,定和我的看法一样。你可以去问他!”

    高阳公主笑容更武,我要是寻短见,父皇当然舍不得,自然是从权了!呀,这个少年人不错嘛,脑子真好使,简直比我那三哥李恪的脑子还要好使!

    不等她再难为自己,王平安又冲马明媚道:“这位小姐,你问我是谁,在下其实也算是个出家人。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法号念忧,出家人四大皆空,你便也不用谢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有两个,一是他不誊说谎,但又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便说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要想查证起来,必须去洛阳,这可是大不容易之事了,既没说出自己是谁,又没欺骗对方。二是他在告诉马明媚,我也算走出家人了,所以你就别对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计较个不休了,好生回家过日子吧。这算是帮马明媚释怀此事,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说完之后,他再不敢耽搁。深怕两个,女人再问出什么话来,抱了抱拳,转过身子,赶紧走了,连头都没敢回!

    高阳公主却急道:“喂喂。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站住,你站住呀!”想追上去,可追了几步却又没追上。

    见少年郎跑得飞快,高阳公主一跺脚!想跑,没门儿,不就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嘛,派人去洛阳问便走了。嗯,一幕一回太费时间。那白马寺和京中各大寺院均有来往。我派人一家一家的去问,就不信问不出你是谁来!

    马明媚没吱声,心中却想:“白马寺?爹爹和那念苦主持乃是旧识,一向有书信往来,前些日子还通过书信呢,回家之后,问问父亲便知!”

    王平安一路连跑带颠,下了后山,欧阳利也跟着下来,两人跳上座骑,打马扬鞭,赶回了城里。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大肆宣传诗文

    至平安愣,道!“房遗爱哦,我倒是听说过读个咫,凹一个人脾气不错,据说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赵璧喜道:“无病,原来你也听说过房驸马。传闻不虚,他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象他这种身份的人。竟半点架子都不冲我们摆,实为难得!”

    王平安想了想,道:“你不会是把请束也送给了他吧,让他也来参加诗文会?”

    赵璧拍手道:“是把请束送给了房驸马一张,却不是我们主动给他的。而是他主动管我们要的!”

    卢秀之在旁边听着,忽然插口道:“今天,我们去见一些朋友,这些朋友在京中可都是很有门路的,有几个求知己甚至都求到高阳公主那里去了!无病,你既然听说过房驸马。那定煞也听说过高阳公主了,对吧?”

    王平安点头道:“那是自然。高阳公主是皇上最喜爱的公主,这点在长安城中,怕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卢秀之又道:“赵兄和我正在派请束,大家便说起了高阳公主。这位公主可了不得,很喜欢有学识的文人,大家向她递行卷,她从来就没有拒绝过。她既是公主,又是房老宰相的儿媳,如果肯为别人说上一句话,那可是安用不尽啊,科考之中会大大的占便宜。我们大伙儿正说她呢,不想房驸马却寻来了。来找我那几个朋友说事心”他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赵璧和卢秀之交游广泛,真正有才学的朋友不少,可擅长钻营取巧的朋友也挺多。他俩今天正在送请柬时,偏巧碰上了房遗爱。这房遗爱也不知怎么的了,特地跑到文人士子们最爱聚集的一处大酒楼,来找那些平常喜欢上他家串门儿的士子。

    房遗爱找到人后,竟请这些士子们喝酒,还苦口婆心地劝这些士子。要好生用心读书,并且还说要介绍他们认识房玄龄,也就是他的父亲。他说士子们总去驸马府求知己,有些曲折了,必竟公主虽有影响力。但终是抵不过房玄龄,如果房老宰相能看到士子们的行卷,岂不是更好嘛!

    士子们听他这般说,无不大喜。尽皆表示感谢,如能得到房老宰相做知己,这是求之不得之事啊,比去求高阳公主,可要强上太多了!

    房遗爱又说了,我这样做,是让大家少走弯路,为了不耽误大家的学业,不让大家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投行卷这件事上。但他有个条件。如果士子们转求房玄龄为知己。不管房玄龄答不答应,他们以后都不能再去找高阳公主了,以免打扰到公主的休息!

    士子们感到有些为难,房玄龄是何等人物,有人介绍,可以让他们去求,这是一回事,而房老宰相答不答应,这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房老宰相不答应,然后他们又不能再去找高阳公主,这岂不是两头同时失去了机会!

    也不遮着掩着了,房遗爱直截了当地说明,如果再去驸马府求高阳公主做知己,那以后他们就别再想去求房玄龄了,而求房玄龄之后,不管成功与否,高阳公主也都不会再见他们。要想求知己,就去求别的王公贵族吧,莫要再求到他房家头上!

    士子们哪有不明白事儿的,一下子就都清楚了,这是吃醋了啊,房驸马不喜欢别的男人去找他的老婆!吃醋的典故从哪里来的,不就是从房家来的么!

    当初皇帝要送房玄龄美姬,可房老夫人不答应。皇帝就赐下一壶毒酒给房老夫人,并对她说,你要是答应丈夫收美姬,这事便算罢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将这壶毒酒喝了吧!结果,房老夫人二话没说,直接就将毒酒喝了,就算是死,也不肯让丈夫讨小老婆,态度异常坚决!壶中并非是毒酒,而是醋。

    于是吃醋这个词,便流传开来!

    没想到吃醋这种事情,竟然还会遗传,房驸马为了不让士子们去见高阳公主,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

    偏巧,这时候赵璧和卢秀之给大家送请束来了,巧遇房遗爱,便说起了诗文会这件事!更巧的事是。房遗爱即怕士子们说话不算数,继续骚扰高阳公主,又怕忽然没人去家中求知己,被高阳公主看出破绽,将帐算到他的头上,所以对诗文会大感兴趣!

    诗文会好啊,又可以见到士子,不至让高阳公主感到失落,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高阳公主不必和士子独处,这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房遗爱一高兴,便主动要去了一张请束,打算回去送给高阳公主,让她也开心开心,妻子是好热闹之人,每逢这种以文会友的雅事,她是最喜欢参加的!

    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王平安听罢,没表什么意见。心想:”一阴浑女会越闹越大。竟然连公击和驸马都要安参加了!”※

    他道:“京中公主有好几位呢吧。如果高阳公主参加,说不定她还会拉别的公主前来,而别的公主又会拉了她们的驸马前来,各位驸马又各有自己的朋友,说不定又要拉一批人前来。照这样下去,这场诗文会说不定会闹得全城皆知,到时来宾人山人海,那花销可要大得惊人。两位仁兄可承受得起?”

    赵璧和卢秀之哈哈大笑,关于这点他俩早就想到了!赵璧笑道:“如果真能弄得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俩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啊,也给家中父辈长脸了!”

    卢秀之则道:“不就是钱嘛。小意思,就算到时来了一万人我俩也招待得起!”

    王平安暗自摇头,你俩别光高兴,这件事弄得可不公主驸马们一知道,没准儿太子就得知道,太子一知道,没准儿皇帝就得知道。你们弄得轰轰烈烈的,到时万一皇帝心血来潮,办公劳累想要散散心,竟御驾亲临,考较大家的才学,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反正这事对王平安是无所谓。要说做诗,他一肚子全是诗,可对于眼前这俩个,主持人就够呛了,万一皇帝考较他俩,他俩啥也没做出来,那就不是求知己了,而是求唾弃了!

    赵璧和卢秀之却没有想到这层。他俩对于能让房遗爱来参加,就已经兴奋得不行了,再深层的根本没想过。毕竟他俩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皇家的事悄,不会也不可能有过多的了解。他俩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怎么能把这场诗文会,办得响彻长安,人尽皆知!

    感业寺的后山门。高阳公主见王平安跑了,心里一急,连连跺脚。扭头看到刚刚站起身的马明媚。她气道:“都是你不好,问东问西的,把个小郎君给问跑了!对了,你怎么跑到这尼姑庵来寻短见了,这是为何?”

    马明媚不认得她,虽然高阳公主现在穿着宫装,却没有品阶只能看出是个官宦人家的女子,却看不出是个公主。她来感业寺这里寻短见。因为什么,自不愿和陌生人述说,只是对高阳公主蹲蹲了身子,算做半礼,一言不,便也下山去了!

    高阳公主心想:“不说就苫了。我还不稀罕听呢!”她返回感业寺。问起主持师太。可曾和白马寺有来往?

    主持师太当然说没有,感业寺在长安,白马寺在洛阳,相隔遥远,而且一个是和尚庙,一个是尼姑庵,如无重大佛事,岂能有什么来往!

    高阳公主心有不甘,无可奈何之下,便命婢女抄下石室门框上的诗,打算先回家,然后再做计较。

    她听说太子哥哥,最近得了一好诗,她准备拿这诗去给太子哥哥看看,比较一下,看看谁得到的诗更好些。

    坐在车上,寄阳公主还拿出诗稿来看,心想:“这诗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小郎君写的,不过他为什么跑到寺中的石室去写诗呢,还要故意将诗做旧,这却是为何?”

    马明媚先一步来到寺前,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夫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好大一口气,又见她脸上竟有泪痕。心中也是替她难过小姐是个好人。却是命运多种!

    一路缓行,马明媚回到了马府。还未进府门,就见家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竟有无数的人前来串门儿!

    马明媚心中不解,家里向来清静。从来没这么多的客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来了这许多的客人!下了马车,进府见到母亲。这才知道原委!

    马夫人见她回来,神情郁郁。便道:“女儿,你做什么去了,怎地如此的不喜欢?”

    马明媚只说走出去散心,又问母亲为何家中来了如此多的客人?马夫人喜不自胜,道:“你爹升官了。由主事升到了郎中,而且职司也变了,不用再给人扫晰号字,今天吏部刚下的升迁令,你爹还没从衙门回来。这送礼的人就先登上门儿了!”

    马明媚听父亲升了官,也是欢喜,郁闷之情稍有所减,道:“爹爹以后不用给考生挑错别字了,那他要做什么?”

    马夫人得意地道:“以前只是别人不敢得罪咱家,却也没必要巴结。可现在他们想不巴结却也不成了。你爹升了郎中之后,职司更轻松了,只是负责呈报考卷,由他将考卷分好类别,然后送往主考官的案头。”

    她压低声音,笑道:“这个职司看似不起眼,可哪张卷子放在上面。你爹却是可以做到的!你说。外面那些人,能不求到他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百一十八章 都知道谁是王

    与明媚哦了声。不明白母亲说的意思,问道!“爹爹邸一刚试卷定等级吗?”

    马夫人摇头道:“给试卷定等级。那是主考官们的事,只有长孙,大人,还有蒋大人才有这个权力,你爹就算升了官,也不过是郎中罢了。哪可能给考生的卷子定等级。”

    马明媚更加不解,问道:“可爹爹以前挑错别字,还算有些权力,现在只是送交考卷,还分类什么的,这不成了杂务,没有任何实权了呀。怎么反而别人巴结上来了?”

    马夫人笑道:“男人们的事。说来我也不懂,可听说谁的试卷放在上面,得中的机会就能更大,这是个什么道理,咱们女人家岂会知道,反正是好事就对了!”

    实际上,卷子在送交审阅时。是放在上面,还是放在下面,是大有说法的。

    打个比方说,领导要是做什么事,说起话来,前面的一大堆,往往并不重要,下属只需一边听,一连点头就行了,而最重要的话呢,领导往往放在最后说。

    而下属向领导说话呢,正好相反。重点的要放在最前面说,这样领导听过重点后,如果了面的不想听了,一挥手,叫下属走人,这样事情也不会被耽误。

    在现代,这种情况生最明显的的方,就是在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往往在开头面试时,因为还没有比较的对象,所以会稍稍宽松些,录取率也高些,而到后面,由于看的人多了,可供比较的对象越来越多,往往要求就越来越高,甚至于到后面,一看时间不够了,或有别的事要做。对后来面试的人就会一扫而过。有时候,后面的人还没等面试呢。前面的人就已经将名额占满了。他们只走进去做个陪衬,走个过场。除特殊情况外,这种事情经常生!

    古今皆同,如果科考时。考生的卷子放得靠前,主考官往往不会太难为,规格稍稍松一些,这样被录取上的机会就会大上一些,而越往后批。灿巨越严,录取的机会就会相对的变小!不管怎么说,这年代的科考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主考官的喜好和心情,占了很大一部份比重!

    虽然这种机会不是每场科考郗会出现,但没人可以保证它不会出现。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弃,能早一科考上,毕竟是好事,谁也不愿意再多等几年!

    马夫人不懂,马明媚就更不懂了,没恶多问什么,和母亲又说了几句,便去了父亲的书房!

    马夫人见女儿表现反常,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喜事,她并不如何的欢喜。看来是有心事啊!命人传来车夫。问小姐去了哪里,听到回复是去了感业寺后,马夫人很纳闷儿,女儿定是见了和平常不一样的人或事。所以才心事重重,会是什么人或事呢?

    她现在正忙,来不及去追问女儿。只好暂且作罢,先去招待客人了!

    马明媚来到父亲的书房,见弟弟马高据坐在书房里,摇头晃脑的正在读:“阿弟,你怎么不出去和娘招呼客人,爹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出去见识一下也好!”

    马高据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调皮捣乱的年纪,听姐姐问话,便道:“我倒是想去,可娘不让,说怕耽误我的功课。姐,要不你和娘说一声。就让我出去玩吧!”

    马明媚道:“我才不去说呢。要说你自己说去!”来到书架旁边,去翻父亲的书信,这年代还没有信件**一说,自家的信,自家人谁都可以看!

    从一堆书信当中,很快便找到了白马寺主持的信件,打开书信,先看日期,果然是不久之前的。再去看正文,只几眼扫去,便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念忧二字赫然纸上。而念忧之后,紧接着便是王平安三字!

    白马寺收了个杰出的俗家弟子。这可是一件大事,念苦和马千里是好友,书信往来频繁,常在信中讨论经书典故,遇到收俗家师弟这种大事,岂有不在信中提到之理!

    念苦在信中将王平安夸得天花乱坠,什么王平安有百年不遇的佛缘。又被人称之为小观音”医术如何的高明,连洛阳留守都对他高看一等,而王平安为人又如何如何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如果单看这封书信,甚至可以把王平安想象成一个半神,而绝非凡人!

    马明媚看得嘴角含笑,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一个有名之人,而且深受百姓爱戴!越看越是欢喜,忍不住轻声地自言自语道:“王平安,原来他叫王平安!”

    她弟弟马高据在一旁假装看书,却支棱着耳朵,听姐姐说话,心里纳闷儿,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象丢了魂似的?

    马明媚看完书信,放回书架。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出了书房,回自己的绣楼去了!马高据见她走了。立即跑到书架前,去翻那堆信件,找出念苦的书信,他竟然也看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马夫人终究是放骡女儿,听仆人说小姐是尖了书房。她便放下客人,抽您刑不到这里,却不见马明媚。她问马高据道:“儿啊,你姐姐今天神情有些不对,刚才来时,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马高据得意地道:“娘,你要问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要问姐姐为啥神情不对,我就是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快快说给娘听听!”马夫人追问道。

    马高据却道:“那娘你得先答应我,让我出去玩儿,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而且我敢担保,就算你去问姐,姐也不会说的,因为她想的是个男人”是哪个男人呢?嗯,我忘了!”别看他年纪却是个谈判高手,竟然还会卖关子,

    说别的,当娘的有可能不急。可一听说女儿想男人,当娘的能不急嘛!马夫人急道:“男人,什么男人?好好,你只要告诉娘是哪个男人。娘就答妄让你出去玩!”

    马高据目地达到,这才又从书架上取出那封信,念给马夫人听。念了一半,他就道:“姐想的那个男人叫王平安,我亲耳听她说的“原来他叫王平安”一连说还一边笑嘻嘻的,这不是想男人,难不成还是想女人吗?”

    马夫人大吃一惊,道:“这个王平安竟是念苦的师弟,那岂不是也成了你爹的,,同辈了,这辈份好大啊。你快快再往下念!”

    见母亲感兴趣,马高据自是更加的意,便将书信从头到尾的念完了!

    马夫人听罢,由惊转喜,道:“想明白了,你姐姐今天去了感业寺。定在寺中见到了前去拜会主持的这个王平安,他是俗家弟子,都是礼佛之人,去拜会一下主持也属正常,结果就被你姐姐给看到了!”

    马高据却道:“信上写王平安是来赶考的,他不象我这样好好的读书,却去尼姑庵做什么?”

    “小孩子懂得什么!”马夫人一戳他的额头,心中却着实欢喜,女儿年纪大了,多想些事情也属正常,自己象她这今年纪,都已经嫁人了。这个王平安到底是否象信中写的这般好,却得去问老爷了。这人走进京的考生,而老爷却刚升了礼部郎中,这可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啊!

    高阳公主回了脍马府,却见房遗爱已经回来了。房遗爱将她迎进花厅,笑道:“公主,你不是很喜欢见文人士子吗”

    高阳公主眼睛一瞪,气道:“你又信不过我了,又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作甚,又想逼我去感业寺吗?小心我如再去,真的就不回来了!”

    “不不,我哪能逼你呢,公主误会了!”房遗爱道:“那些士子们上门投行卷,一个一个的来,太占用公主的时间,打搅公主的休息,不如一次都见了,岂不大好?”

    说着,他取出那张请束,递给高阳公主。

    高阳公毒打开一看,皱起眉头,道:“王平安,这人好生耳熟呀!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献上升仙术的医生吗,是不是他?”

    房遗爱笑道:“可不就是他,他和太医署的人比拼医术,结果大获全胜,所以士子们想招开一次诗文会,赞扬这件事,这张请柬上都写着呢。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高阳公主。多了声,道:“他们就不怕得罪太医署?”

    房遗爱道:“照道理来讲应该是有所顾忌的,不过这王平安可是太子殿下招进京的,赞扬王平安,其实就是在赞扬太子殿下啊,那帮太医们谁敢说个不字,估计诗文会召开之时,他们还会去捧场呢,大拍王平安的马屁!”

    高阳公主一愣,道:“怎会如此?他们应该嫉恨才对啊!”

    “官场上的事,公主有所不知!”房遗爱笑道:“太医署现在的最高官员,乃是太医承,而太医令一职,现在一直空着哪,太医令才是正经的长官。王平安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又医术高,大家又这么捧他,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公主明白了吧!所以说,那帮太医知道了王平安是谁,不但不敢嫉恨他。反而要捧着才成呢!”

    高阳公主这才明白,道:“当官的花花肠子多也就罢了,这没当官的人花花肠子也这么多,真是岂有此理,这场诗文会不过是捧那个姓王的臭脚罢了,我才不去看呢!”

    房遗爱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王平安确是有真本事,否则大家也不会捧他。再说了,这次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去参加诗文会的。盛大得很,你这次去了,就能将所有的考生都见了,也省得他们以后再来烦你!”

    高阳公主听罢,想了想,道:“所有在京的考生都要参加,那不是考生的呢,比如说,”比如说和尚。或者是俗家弟子什么的?”

    房遗爱一愣,什么意思,公主怎么突然对这些感起兴趣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太子也要参加

    遗爱颇有此不解,道!“公辛。你怎么尖了趟感业申,侧永就对和尚感兴趣了?那是诗文会,参加者都是文人士子,又不是佛会俗讲,怎会有和尚参加?”

    高阳公主皱眉道:“和尚倒也罢了。那俗家弟子呢,如果有个”有一些俗家弟子,学问也挺高的。却并不参加明年的科考,那他们会不会参加?比如说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她弄不清楚“念忧”是否会参加明年的科考,为稳妥起见,这便有此一问!

    房遗爱愣了半晌,实搞不清楚,妻子怎么会对佛门的俗家弟子感兴趣起来。见妻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才道:“当然不会,有俗家弟子身份的人,必是学问高深者,更何况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那可是佛门祖廷啊!”

    白马寺的俗家弟子,必是学问高深者!高阳公主心里寻思着这句话。感觉很有道理,她曾经也见过几个,俗家弟子,个个都是大大不起的人物,连父皇都很敬重,而且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不入官场!

    高阳公主歪起头,咬着嘴唇。心想:“那个小郎君伶俐机智,年纪虽却好生的了得,万一他是个清高之辈,不参加神考,那我岂不是很难再见到他了吗?不行,我得想个法子,非要让他参加不可”。

    她拿起请柬看了看,道:“既然这场诗文会很是盛大,那不妨请太子哥哥也去赴会吧,他每日里处理公事劳累,能去看看士子们做诗,权当消遣了。也好让他散散心!”

    “请太子殿下也参加,他能去吗?”房遗爱皱眉道。别人不知李治平常干些啥,他岂有不知之理。李治有啥公事好处理的,公事都被皇帝一个人全包办了,李治每天除了消遣,好象也没别的啥事可做!

    高阳公主站起身,将请柬拿在手里。道:“我亲自去请太子哥哥,他定会赴会的。嗯,你可以将这个事儿,和那些士子们说说,让他们到时好好表现一番!”

    房遗爱却道:“我去和士子们说,那岂不是成了我卖人情,别人都以为是我请动的太子殿下”。

    高阳公主很难得地道:“你我夫妻一体,谁卖人情不都是卖,何必分出彼此!”说着,就向花厅外走去。

    房遗爱大为感动,他可不知高阳公主是为了见那个可可人儿的小郎君。又不好明说,所以推了他出去做挡箭牌,还以为妻子突然转了性,关爱起自己来!

    房遗爱起身送高阳公主出门。道:“公主,你早去早回,晚饭我叫厨房做几样你平常最喜欢的小菜。咱们开坛好酒,好好的,嗯,赏月祝兴!”一时心下激动,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高阳公主头也不回地道:“我晚上不回来了,便住在宫中,晚饭你一个人吃好了,不必等我!”出了花厅;又上车驾,向东宫赶去,留下房遗爱一个人呆呆地愣。

    到了东宫,李治却没在崇贤馆看书。而是在后面的花园之中,他正在看一群宫女牵钩,也就是俗称的拔河!

    两队宫女各有二三十人,持着一根红绳,正在对抗,李治坐在露台上,一边喝酒,一边看她们拔河。宫女们娇喘阵阵,不住地叫着,巾咐呀呀地使着劲,李治看得满脸欢笑,不住叫好!

    高阳公主和他是兄妹之亲,关系密切,自不用通报,直接就进了花园。见李治正玩得兴高采烈,她忍不住叫道:“太子哥哥,我来看你啦。你在玩什么,带我一起玩好不好?”

    两队宫女正在装模作样的表演。讨太子的欢心,忽然间听到这么一声喊,其中一方顺势跌到,齐声叫道:“哎呀!”另一队宫女却想,糟糕。竟然让她们抢先一步,先跌倒了!

    李治看到高阳公主到来,拍手道:“十七妹,你来得正好,孤正在看牵钩,好生有趣儿!”和高阳公主打完招呼,又对那队跌倒的宫女道:“怎地这么不小心,竟都摔倒了。疼不疼?你们去史爱国那里领赏。再放你们半天假,养养身子!”

    跌倒的宫女们极是开心,齐声谢赏,还各自做出擦汗的动作向李治抛送媚眼儿!

    高阳公主来到近前,笑道:“哟,好个怜香惜玉的太子哥哥啊,那你疼不疼小妹呢?”说着,自顾自地坐到了李治的身边,端起李治喝剩的残酒,抿了一小口,非常十分亲密!

    别的公主虽也和李治亲密,但亲密到这种程度的,却是没有整个。宫廷之中,只有高阳公主如此,而李治却偏偏喜欢她这样儿,觉得只有如此,才能体现出兄妹之间的感情!

    李治抱住高阳公主的肩膀,笑道:“疼,当然疼,你可是孤最疼爱的妹妹呢!”

    高阳公主把嘴一嘟,假装生气地道:“那你得了有学问的士子,为何不告诉我?”

    李治啊了一声,想了想,有点尴尬地道:“有学问的士子?嗯,到是有一个,但孤却还不知他是谁,如何告诉你呢!”

    他以为高阳公主说的是那诗的作者,这件事让他相当地头疼,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个人,所幸父皇也从来没有追问,要不然他的头会更疼!

    高阳公主却道:“怎地不知他是谁呢,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人人都来告诉我,只有太子哥哥不和我说!”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出那份请束。扔到桌上,然后娇哼一声,继续假装生气!

    李治愣了愣,食起桌上的请束。道:“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不会吧,这事应该是孤第一个知道呀!”

    打开请束一看,见上面写着王平安,他立时笑道:“怎么会是他呢。这个人孤记得啊,医术他”忽然想起,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王平安的医术,只好临时改口。道:“医术暂且不去说他,可他做起诗来。实在是平厌不分,除了能博人一笑之外,再无出来之处!”

    他边说边看,将请束看完之后。不由得惊讶道:“他和太医署比试医术?这个”孤怎地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高阳公主露出笑脸,趴在李治的身上,笑道:“好啊,太子哥哥。你自己现的人才,竟然自己都不记得了,如果是别人现了这么好的人才,成天放在嘴嫌不够,可只有你。才这么淡然。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她也不知道这是行么时候的事儿,具体情况统统不清楚,但稍把话锋一转,便结结实实地拍了李治响的一记马屁,把李治拍得大悦,顿时忘了刚。才问的话。

    李治笑道:“是啊,说起来。这个王平安还真的是孤召进长安的呢,只不过这些日子太忙,所以就没来得及再召他入宫,不想他却在京中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

    高阳公主却道:“太子哥哥,你呀就是太谦虚了,你是以后要继大统的人,应该学学父皇,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能太过谦虚,那样大臣们不怕你的。”

    她指着请束,又道:“你哪里是忘了召见他,你是故意想把他冷一冷。磨磨他的性子,只有把他的性子磨练好了,荣辱不惊,这样以后才能更好的辅佐你呀,这叫做用人之道!”

    十七妹真会说话,让人听了心里好舒服呀!李治笑容满面,点头道:“不错,当初孤”嗯,当初孤就是有这个意思,只是不能明说,一明说这个用人之道就不好用了!玉不琢不成器,没想到孤只磨了一磨王平安,他就初露光华,也不枉费了孤对他的一片心意!”

    这话王平安要是听着了,非得气晕过去不可,忘了我就说忘了我呗。非要说在磨练我,有这么个磨练法儿的嘛!

    高阳公主道:“太子哥哥,听说这场诗文会,是近年来京中最大的一场,差不多所有的士子们都会去参加的,妹妹也好想去看看呢!可惜。驸马他却不喜欢让我去,认为我一个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说话时,表情迅地变成了郁郁不乐。

    李治哼了一声,道:“哪有这种说法,咱们李家的女儿,向来不拘这种小节,诗文会乃是雅事,去看看又有何妨,这和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了!十七妹不必挂怀,他不带你去,孤带你去!”

    高阳公主没说一个字请李治参加。却成功地让李治主动去参加,目地达到!她把头贴在李治的肩膀上,道:“还是自己的亲哥哥疼妹妹,这些上只有你待我好!”

    李治摸着她的头,道:“孤不待你好,谁能待你好!”

    高阳公主抬起头,道:“我时常在想,如果太子哥哥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就好了,我就可以招你做驸马。那该有多好!”

    李治笑道:“这傻妹妹,怎么会这么胡思乱想呢!”

    身后侍立着的宦官和宫女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中不约而同地想:“这位公主殿下撒娇的本事太厉害了,也难怪皇上和太子都喜欢她。换了其他公主,谁能说这种话出来呀,也太肉麻了些!”

    马府。

    马千里散朝回家,还没等进门。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纷纷向他道贺。马屁乱飞,说的尽是些不着调的话!要放在平常,马千里肯定不爱听,可今天却是不同,马屁上身,心情愉快!

    终于熬出头了,自己终于在仕途上迈上了高高一步台阶,郎中不仅仅是比主事的品阶高,而且是可以面见天子的,只要自己能在皇帝面前多露露脸,那升侍郎指日可待,如能做了侍郎,那离尚书还远么?

    马千里一反常态,态度相当地热情。和所来宾客一一问好,之后又在府中大排宴席,款待来道贺的宾客。好一顿热闹之后,天色大黑,这才散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后宅。见妻子马夫人正在指挥仆人们为他倒洗澡水。马千里心中欢喜,拉着马夫人的手,道:“夫人,刚才宴客。你怎地也不出去招呼一下?”

    马夫人道:“我还少招呼了呀。你没回来之前,不都是我招呼的。你看看你,喝了这么多。外面的事再重要,还能重要过家里的!”

    马千里打了个酒嗝儿,道:“家里的,家里有什么事儿?”

    “还不是咱们那宝贝闺女!”马夫人便将马明媚的事儿说了一遍。

    马千里大吃一惊,道:“你说明媚那孩子喜欢上个男人?王平安,这人我听说过啊,不就是念苦的俗家师弟吗?上次他来书信,我看过之后。心里还笑他糊涂,哪有认个小小少年当师弟的道理。那个王平安已经进京了?”

    马夫人却道:“也难为明媚这孩子,老大不小了,还在家里。女儿和儿子可不一样,越留越怨恨。怪咱们不给她找个归宿啊!”

    “咱家明媚不会怪爹怪娘的。她是好孩子,就是命运不济罢了!”马千里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女儿有了心上人了?会不会再克,王平安这孩子当真可怜!

    马夫人道:“老爷,你不是在礼部管科考的事吗,那王平安又是考生。你见过他没有,这人怎么样?对了。你看过他的生辰八字没有,和咱们闺女合不合?”

    马千里道:“胡扯,就算他是考生,要去礼部报备,也没有报备生辰八字的道理啊!而且他似乎没有去报备过,我还没见过本人”。

    马夫人急道:“那你快点让他报备啊,然后你想个法子,告诉他你能让他取中,他心里一感激,这不啥事都好办了嘛!”

    马千里眨巴眨巴眼睛,道:“让他取中,虽无十成的把握,却也有六成。可如果他为了能被取中,而要了咱家闺女,这种人品可就不怎么样了,万一以后再有高枝儿”那岂不是咱们自己,害了自己的闺女?”

    还没等他俩将事情讨论出个一二三来,忽有丫环来报,说小姐病了!

    马千里和马夫人一起大惊,面面相觑”了中同时想到,不会是相思病吧?

    马夫人一拍丈夫的肩膀,叫道:“成了,我看就是这个王平安了。老爷你想,往常都是咱们闺女克别人,可今天只和王平安见了一面,她就病了,变成了王平安克她!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王平安的命更硬。不怕克呀,正好解了咱闺女的”的那个,咱闺女再不是不祥之人了!”

    马千里啊地一声,道:“难不成这些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事?”

第二百二十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马夫人却急道!“步别管纹此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咱闰!”

    马千里忙道:“对对,咱们快去看看她!”老两口一前一后,赶往马明媚的绣楼。

    不多时,便来到花园里的绣楼,他俩进了屋子,却见女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夫妻俩谁也没见过相思病,到底是个啥样子的病,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女儿的这种症状,就是相思病,是被王平安给克的!

    马千里心想:“王平安的命可真够硬的啊,两个凌烟阁大臣,加一个太子,加一个王爷,合到一块,都没他的命硬!”

    走到马明媚的床前;马千里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着了凉,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白得再无一丝血色,马明媚睁开眼睛,见父母都来了,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得的是带下症,女孩子大了。得了这种病,不好和父亲说。她又自怜自怨,所以也没有对母亲提过。现在听父亲问起,她自是更不会说出来了,只是摇头!

    马夫人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见并没有烧,便道:

    “好孩子,看你的样子既不是中暑,也不是受了风寒,那是哪里有病呢?”

    说着,她又去摸女儿的心口窝。暗示女儿你要是得的心病,说出来给爹娘听听,有爹娘在,保准件么事都能给你解决,定会遂了你的

    愿!

    马明媚还是摇头,道:“女儿没有病,只是有点累着了,躺一躺就好!”

    老两口和女儿一样,也都摇起头来,这明显就是有病了啊,怎么说是没病?唉,定是相思病无疑了!

    安慰了女儿一会儿,老两口离了绣楼,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马千里脱了衣服,却没心情洗澡了。道:“看来果然是相思成疾,这病无药可医啊。唉,真是孽缘啊!”

    “什么孽缘,怎么能说是孽缘呢,你这老头子当真是糊涂了!”马夫人一急,也不叫老爷了,竟叫起老头子了!她急道:“你快快去找到那个。王平安,他不是医生吗,正好来给闺女看病。相思病无药可医,用人却是可以治好的!”

    马千里气道:“你说得轻巧。我上哪儿找他去啊,长安这么大,人口百万,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那你快点派人去感业寺,问问主持,那个王平安在哪儿落脚,这不就行了!”马夫人立即给丈夫支招儿!

    马千里摸着额头,却摇头道:“不行啊,就算找到他了,万一咱们女儿见了他,做出失态之举。可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再说了,万一这王平安也是个怕克的,见了女儿之后,落荒而逃,不肯做出承诺,那女儿的病岂不是会更重!”

    马夫人越的焦急,道:“什么克呀克的,都是你乱说话,才耽误了女儿的终身。以前那些人都是命里该有一劫。关咱们女儿啥事儿!再说了,这个王平安命硬得很,不怕克的,你信我话没错!”

    马千里还是为难,道:“那万一他把咱们闺女给克了呢,岂不更糟!”

    马夫人愣了愣,心想:“这倒说得也是。女儿克别人”不,女儿从没克过别人,是别人命里有劫难,可王平安却要克了女儿”女儿凭啥被他克啊!”

    她又道:“可这事儿却是不能缓的。相思病会要人命的呀。对了。要不你派人去试试王平安,看看他的态度。还有,他要是愿意的话。那你就帮他取中进士,然后迎娶咱闺女,要是他不愿意,直接落了他的卷子,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克咱闺女!”

    马千里道:“我以前给人挑错别字,想落他的卷子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现在却没有这个权力了,我刚刚升了官啊!”

    马夫人气道:“你说你,早不升官,晚不升官,偏偏这个时候升官!”

    “你你你,你这老婆子,你说什么哪你!”马千里也生气了。

    老两口为了女儿的事,直可称得上是束手无策,嘀嘀咕咕好半天。马千里才道:“还是以先找到他为上,看他的态度。如果他这人挺好。那我以后就找机会,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好话,如果他这人,,哼,那我就贬他几句,以皇上的性子。以后取士,心不会取他!”

    马夫人点头道:“这个法子好,互克!他克得咱们闺女得病,咱们就克得他考不中进士!”

    商量好了,马千里披上衣服出来,叫过一名仆人,道:“传韩也来见。”

    仆人答应一声,连忙去了,不多时引回一名大汉,这大汉便是韩也。乃是马府中的护院,深受马千里的信任,乃是心腹家人。

    韩也来到,冲马千里行礼,道:“老爷,你叫小的来,有何吩咐?”

    马千里道:“你明天早上去一趟感业寺,问问寺中主持,问她知不知道王平安住在长安的哪里,就是今天去她寺中拜访的那个。:忧不知王平安是私自去的,坏以为是夫拜访感业寺辛持饷愕。

    韩也一愣,想了片刻,道:“王平安?老爷说的可是徐州的王平安。会医术的那个?”

    马千里奇道:“你怎么会知道王平安?。

    韩也笑道:“小的当然知道王平安,现在全长安都传遍了。他在灵感寺和太医署的人斗医术,结果斗败了太医署,被京中百姓称为医术长安第一,这事儿街坊邻居的全都知道了,老爷事忙,所以没有听说!”

    马千里大喜,原来王平安竟然是在灵感寺落脚,看来这个消息不会错的,袖是白马寺的俗家弟子。进京之后,在寺院里借宿最是正常不过!

    他道:“知道他在哪里落脚便好,你附耳过来!”冲韩也招了招手。韩也连忙凑上前来,仔细听老爷的吩咐,就听马千里道:“你明天早上便去灵感寺,先看看王平安。看看他相貌品行如何,如果还过的去,找个没人的空档儿,你就问他,相思病怎么治?”

    “相相,相思病?”韩也大吃一惊。他在府中多年,府里有什么事当然清楚得很,少爷年纪还老爷夫人年纪又大了,相思二字集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们的头上,那只能是小姐了呀!

    韩也只感头上冒汗,问道:“老爷,那要不要将王羊安请到府中?”

    马千里一沉脸,低声斥责道:“糊涂,这种病岂是能张扬的,更加不可以将他请到府中,就算要请。也是我去和他周旋,你万万不可多嘴,以免泄露了机密!”

    韩也连连点头,道:“对对,这是机密,这绝对是机密,就算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说是咱们府上的事。就说是替别人问的!”

    马千里点头道:“说是替别人问的,这样最好。你听着,不管王平安表现如何,你都要立即报给我知。如我在衙门没回来,你就去衙门找我,要将他的表情准确的告诉我!”

    韩也挠挠头,道:“他一个医生,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拉倒,会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想:“不会吧。小姐相思之人,难不成就是王平安?小姐眼光了得,二十来年不想男人,一想就想个这么有本事的!”

    马千里压低声音道:“你在说出相思病三个字时,一定要注意王平安的表情,我是说他最初的反应。而不是想过之后的。这个最初表情你一定要看仔细了,是嘲笑、鄙视、不屑还是不以为然,再或者是同情、怜悯、赞许。总之,这个最初的表情,你一定要看仔细了!”

    韩也连声道:“是,是。小的一定会看仔细了,一得到消息,就会立即来报给老爷知道

    马千里挥手道:“你下去吧。明天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韩也又是连声答应,告退走了。

    马千里进屋之后,将事情和马夫人说了,马夫人也是大喜,没想到这个王平安如此出名,而且就住在灵感寺!事先叫韩也去探一探也好,如果他挥不好,那马夫人就去探。如果马夫人再不行,马千里就打算亲自上阵了!

    第二天清早,王平安刚起床。欧阳利就来了,告诉他外面来求医的百姓无数,因为昨天他不在寺中。百姓们都很焦急,纷纷打听,甚至有些人今天天还没亮,就赶来了,等着王平安给看病。

    王平安起身洗漱,简单地吃了点早餐,这便出来了!他一从后院出来。好么,就见灵感寺里挤得全是人。照这架势估计,寺外的人也少不了!

    惠正见他出来,叹气道:“念忧师叔,百姓们来了不少,而且都很慷慨,这一早上我就收了百来贯的香油钱。可钱收的虽多,却不是因为师侄讲经说法,而是冲着你来的呀!”

    王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样一样,我的就是你的,何需分什么彼此,你收下就好!”

    他刚刚在大殿内坐下,百姓们就纷纷拥上,叫着:“王公子,请你快快给我看病!”

    王平安含笑道:“慢慢来,大家按先来后到排好队。不过我要事先声明一点,如果有疑难杂症,可以找我来看,如果是普通的小毛病,还请各位去城中药铺,在那里也是能看的,而且人少,不用排队”。

    “我有疑难杂症,先给我看!”随着一声大叫,一条彪形大汉挤了过来,这大汉道:“我天不亮就来了。就算排队,也是排在最先”嗯,不是最先,我前头可以有一个”有两个,两个好了,我前头可以排两个人,再多就不行了!”

    这条大汉正是韩也,他昨晚得了马十里的吩咐,今天赶早前来,本想第一个上来就问,忽又想到,老爷吩咐要观察一下王平安,他这才让两个人排在前面!

    王平安笑道:“好啊,那你排在第三便是!”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相思病怎么治

    韦也嗯了声,道!“好,那我就排在第兰!不讨我应该烫一的,现在排到了第三,所以谁排在我的前面嘛”他回过头去,看向求医的百姓。

    既然要替老爷考察一下王平安,那就得把事情办好。看外表王平安长得还行,虽称不上英俊潇洒。却也清秀耐看,尤其是说话轻声缓语,态度可亲,让和他接触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少年好有礼貌,教养上佳!

    外貌举止这关就算走过去了,那么便剩下人品。人品的好坏,用其它方面考察,那是相当不易,至少时间上要花费很长,但如果单从耐心上来考察,却快得很了,王平安的耐心好坏,只要从他对待病人的态度上,就可以见出分晓来!

    他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老者,衣衫整洁,布料较为昂贵,心想:“这老头儿看样子是个富户,却又面目可增,这种人最难对付,用他来做试探,是再好不过的了!”

    韩也便道:“这位老人家,你可以排到我的前面!”

    那老者心中一喜,他排在二十来名,就算轮到他,也得好一眸子呢。没想到大清早的捡了个便宜,变成排第一了。

    谢了一声,老者走到了王平安的桌前。

    韩也又向人群中寻找,这回他看到了一个老太太,身旁伴着今年轻人,可能是她儿子。这老太太目光呆滞,神情呆傻,鼻子一抽一抽的,又象是要哭,又象是要笑,说不出个到底是啥表情!

    一招手,韩也冲那年轻人道:“她是你娘吧,扶过来,你们也可以排在我的前面!”

    年轻人大喜,赶紧扶着老太太,排到了那老者的身后。

    对于医生来讲,给老人和小孩看病,比较困难,需要耐心。但人群里却没有抱小孩儿的,所以韩也只能选了两个老人,一个老爷子,一个老太太,而且瞧模样,都不是太好看的那种!

    王平艾抬头看向老者,道:“老伯,你请坐,你这病得了多长时间?”

    老者的病症很明显,王平叟一望即知。就见这老者身子消瘦,眼珠略略突出,脖子肿大,而且两只手微微颤!

    有这种明显症状的病人,用望闻问切法的望字诀诊断,可以初步判定为甲状腺机能亢进症,在唐朝这种病叫做大脖子病,以此时的医疗手段来讲,很不好治,光靠吃药不好使,因为这种病很多是由精神因素引起的!

    老者在桌子前坐下,用怪怪的声调,说道:“小老儿这病得了快半年了,吃了不少药,却始终不见好转!”说话之时,却忽地转身,瞪了身后扶老太太的年轻人一眼,似乎在怪他靠自己靠得太近了!

    王平安看在眼里,心想:“烦躁易怒,看来差不就是大脖子病了!”

    老者转回身,冲王平安接着道:“以前看过的医生都说小老儿这病叫大脖子病,可开出来的药,却不好使,可他们偏偏又说一定好使,别人吃了药都好使,为啥我吃了就不好使,结果弄得我看一个医生,就要和他吵一架,病却始终看不好!”

    王平安嗯嗯两声,道:“你说话有些急,又有些口齿不清,我听不太明白。这样吧。我问,你来答,好不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在答我话之前,必须要念十个数,从一到十的数完,这才能答我的话!”

    老者不明所以然,为什么答话之前要先数数,想不明白,但也只好答应!

    王平安却突然用极快的语。问道:“觉睡得少却爱作梦,对不对!”

    老者立即答道:“对!”

    王平安伸出手,冲老者摇了摇,道:“你还没数数呢!”

    “只是回答个对字罢了,你不会听不懂吧?”老者非常的不明白。

    后面排队的韩也心想:“说话就说话呗,干嘛非要先数数,莫名其妙!”

    “好吧,那就数!”老者本来想脾气,却忍下了性子,从一数到了十,然后才道:“对!”

    王平安又用更快的语问道:“吃得多,却渐渐的瘦了下来,对不对?”

    老者先张了张嘴,一个对字差点出口,强自咽了下去,又从一数到十,这才又开口道:“对!哎呀。王公子,小老儿就不明白了,为啥说个对字,还要先数十个数呢,这也太麻烦了!”

    王平安笑了笑,不答反问,语依具奇快,这回他问的是:“得病之后,你手有颤动的毛病,对不对?”

    老者将手举了起来,举给王平安看。王平安却冲他摇头,示意他要回答出来。老者无奈,只好又数了十个数,这才答道:“对!”

    这回不光是韩也感到莫名其妙了,后面排队的百姓都大感不解,数叭,,这个是为啥呢!

    王平安突然道:“你想骂我。对不对?”

    “对!”这回老者忘了数数。直接就答了出来,答得快,却立即意识到不对头,面红耳赤地,又数了十个数,心态平和了些小声道:“不对。刚才想,现在不想了!”

    王平安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特别斤斤计较的人,特别容易和别人拌嘴吵架,有些话往往不想一想,直接就出口。可你看,我只让你每在开口前,数上十个数,你就能将事情想一想再出口,这不就避免再和别人吵架了嘛!其实你这病,和你平常的为人处世有关!”

    老者啊了声,愣了好半晌,如果王平安不说明,他还真没想过这一层,自己平常确是喜欢和别人吵架,得罪了很多人。想明白之后,老者站起身来,冲王平安深施一礼。竟然又数了十个数,这才道:“多谢王公子,你这么一说小老儿就想明白了,刚才心中还怪你,实是不该!”

    王平安一伸手,请他坐下,笑道:“倒也不必每句话前都数数,等你这病好了之后,遇到让你着急的事,你心中先默念十个数,也就够了!”这才给老者号脉,看舌苔!

    啪啪啪,韩也鼓起掌来,道:“好,这种治病手段,我头一回看到,高明!”

    百姓们也都赞道:“长安医术第一,真叫第一,确实第一!”

    号脉看过舌苔之后,王平安道:“嗯,你没别的病,只是大脖子病一种。脉症合参,证属阴虚火旺。治你这个病,有很毒方子。你是要最贵的呢,还是要最便宜的,还是要最稳妥的呢?”

    老者想都没想,道:“要

    二一一十,我要最稳妥的那个!”其实开始,他液贵的那个,但只稍微一想,最贵的却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最稳妥的,却可以说是最好的!

    王平安提笔开方,笑道:“好,你能这么回答,就说明你心里的病好上一半了!”开好药方,向老者说明:“这方子名叫气瘿消,其中生牡砺要打碎先煎,而钩藤要后下,这药需当煎三次,才能服用,要空腹温服!””,十!老者又数了十个数,冉道:“要多久能好?”

    王平安道:“一天一剂,至少要服三十剂以上,症状才可消失,但之后,你要两天一剂,至少要服完第五个月,这病才能算是完全好了!”

    老者接过方子,心里挺着急,就想问怎么要这么久,可话到嘴边,数了十个数后,又变成了:“多谢王公子,病来如山到,病去如抽丝,小老儿这病需当慢慢调理才成啊!”

    王平安点头道:“要时刻保持好心情,莫要再化火伤阴。基本上你这病不会再复!”

    小和尚有难走上前来,怀里抱着个大盆,向老者收香油钱,老者面上含笑,取出两吊钱来,放入了盆中,这才告辞离去。

    韩也心想:“好,这王平安本事的确不竟然能用数数的方法,将一个易怒的老头儿,变成了通情达理之人。很好,配得上我家小姐!”

    这时,后面那年轻人扶着老太太上前,道:“王公子,劳烦你为我娘看看,她总是哭,就算是不哭时,也随时准备着哭,实是不知什么原因!”

    这老太太不半坐下,嘴扁扁着,竟然真的呜呜哭了起来,也不知她哭个啥!

    王平艾道:“不坐便不坐,没关系。”他示意年轻人将老太太的手拿过来,年轻人照做,王平安号脉之后,又看老太太的舌苔。

    看毕之后,他道:“脉相弦细,舌头淡红,苔质薄黄。

    倒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病,最多就是缺觉。这病得了多长时间了?”

    年轻人刚要回答,王平安却摆手制止,和颜悦色地对老太太道:“大娘,你哭什么呀,是不是晚上睡觉总做恶梦啊,被梦里的东西吓着了吧!”

    老太太的眼神有些呆滞,可听王平安问完之后,却竟然立即点了头,道:“黑,黑煞神追我!”答得很是痛快,几个字就将恶梦说清楚了。

    王平安点了点头,看向年轻人,年轻人忙道:“半个月前,我娘一个人走夜路,也不知被啥给惊吓着了,回来后就睡不好,总说有黑煞神追她。也看过别的医生,但开出来的药,最便宜的也要三十几文,还不是一剂见效,我家原本贫寒,这么个吃药法儿,也吃不起啊!”

    王平安哦了声,其实老太太得的病,大多数时候生在小孩儿身上。比如小孩子白天不听话,大人就吓唬他,说你再闹,老妖怪来抓你啦!小孩子对老妖怪是啥模样的,比较模糊,一害怕就不闹了可往往晚上睡觉时做恶梦,醒来告诉大人,他梦见老妖怪了!

    虽然小孩儿得这种病的多,但不意味着大人也不会得。这老太太便是如此,她走夜路,自然不可能见到什么黑煞神,可心里总想着黑煞神,晚上做梦就梦见了,以至于恶梦连连,无法好好睡眠。

    这种病在民间被称为瘾症,虽然不够科学,但却很贴切。瘾,心意病也,广义上说,就是因为暗示,或者自我暗示导致的,严生的会导致歇斯底里!所以,大人要想教育小孩子听话,最好别用老妖怪,来吓唬小孩子,会有心理阴影的!

    王平安道:“大娘,原来是黑煞神追你呀!你这个不是病”他抬头看了眼年轻人,道:“你别老和你娘说有病的事儿,以后再不许提,明白吗?”

    年轻人挠挠头,有心想说不明白,却还是很听话地点了点头,不说就不说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王平安接着道:“大娘,你知道黑煞神怕啥不?”

    老太太想了想,她的神志并未丧失,只是表现的症状有些呆滞罢了,道:“怕太阳!”

    王平安心想:“黑煞神是怕太阳吗?这个我以前倒是不知。”他点头道:“对,黑煞神怕太阳,其实他还怕一样东西,就是公鸡。你想啊公鸡一打鸣,天就亮了,太阳就出来了,对不对?”

    老太太眼睛一亮,神情略微恢复正常,道:“对啊,黑煞神怕公鸡!”表情却又变得沮丧,道:“可我家没养鸡!”

    王平安道:“养不养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晚上睡觉前得想着公鸡。你在临睡前,心里默念,一只公鸡、两只公鸡”一直念看到第九十九次,九九归真,公鸡真神显现,那黑煞神就不敢来追你了,躲你躲的远远的!”

    老太太慢慢地露出笑容,不再想哭了,道:“念九十九声公鸡就可以了?不用吃药吧,我家可吃不起药!”

    王平安大声道:“你没有病。你就是晚上没念公鸡,所以黑煞神才来追你的,你一念公鸡,他就逃了,再不敢找你!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是念九十八声母鸡!”

    老太太立即纠正他:“是九十九声公鸡,九九归真!”

    拍了拍手,王平安笑道:“对,你能牢记在心中就好!”这个强烈的暗示,他准确地传达给了老太太,她已然牢记在心。

    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扶着母亲离开。年轻人不放心,道:“这就行了,念公鸡就行,不用吃药?”

    王平安道:“行了,你娘今晚就能多睡一会,不出十天,就会睡得安稳!”

    年轻人千恩万谢地,扶着母亲离开了,小和尚有难见他们贫寒,便没上来讨要香油钱。

    韩也在旁边看着,心想:“这老太太得的也算是心病吧,他竟然会治心病,这个我可得好好问问他了!”轮到他了,连忙上前,坐到王平安的跟前,压低声音,道:“王公子,我也得了一场病,是心病,你说是数数能治好呢,还是数公鸡能治好呢?”

    王平安看了看他,这人不象是有病的样子再,微笑道:“什么心病,请说!”

    韩也飞快地说道:“相思病!”说完后,眼皮都不眨一下,直盯着王平安的眼睛,看他的初始表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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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介绍:
王平安,现代中医世家的子弟,一次偶然机遇下,他的灵魂穿越到了唐朝,那个中华医学大放光彩,同时开始向世界传播的辉煌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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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依靠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中华传统医学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唐朝好医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好医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好医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