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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第七全文阅读

作者:橙果体     宇宙第七txt下载     宇宙第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八十六,七窍流血

    “我真没想到您的手段这么高明,”海盗旗看着邦辰的脸,强笑着捧哈迪斯。

    “这只是一个正常处理问题的方法,”哈迪斯并不觉得那是在夸他,摇了一下头,严肃地纠正海盗旗道,“我才不会用下药或催眠那种无耻毛贼才会的蠢办法呢,那样人会像块木头,会意识不清,认不清人,听不懂话,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根本就不能跟她们正常交流,所以那是犯法犯罪,而我的充其量是请她们帮个小忙而已,她们是鲜活的。”

    “是的,很鲜,很活!”海盗旗脸上笑着,心中暗道:是啊,他们是小贼小流氓,你是大贼大流氓,跟阎王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不过出手倒是非常阔绰的,也有待于考证。

    面对如此美女,哈迪斯一丝不乱,面不红,心不跳,表现出了超然的冷静,或者说是冷漠,如同专科医生面对手术台上等待解剖的罗尸,或者考古学家面对一尊古希腊女神像,不是盖的,真的是一种几近学术性的态度,或者说,他的不冷静常人难以觉察?无法考证。

    “来吧,我说她是模特,那可不是盖的,”哈迪斯对邦辰下命令道,“走两步,给海少爷见识见识。”

    美人听到哈迪斯的命令,冲海盗旗动人地一笑,立刻掐腰摆了一个标准的poss,然后甩头转身,扭动玲珑的曲线,延着顶灯的方向,背对着海盗旗,踮着赤足,向顶灯尽头走去。

    “注意这个韵律和跳动,头发,”哈迪斯教海盗旗如何欣赏邦辰的美,伸手如指挥那样在空气中划波浪,面对已经走到尽头开始转身朝二人走来的邦辰,他手往高处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注意看邦辰的头发,又往下比划了一下,接着再往下比划了一下,引导海盗旗去欣赏美女身上的各种微妙之处,一边介绍道,“从上往下,注意,那些美妙的韵律和跳动。”

    海盗旗的肚子又是一阵强烈的刺激,把捂着肚子的双手又紧了紧,抬头对哈迪斯强笑道:“啊,头发的跳动确实很好看,头发的韵律确实很美。”

    “那只是个开始,要从上往下,哎,这么一路往下看,”哈迪斯再次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引导海盗旗从艺术的角度去审视,道,“你就能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曼妙。”

    “我才疏学浅,实在是太想知道什么叫曼妙了,”海盗旗笑着提高声音表态道,其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红茶的注意,希望它能听懂自己的话外之音,希望它能替自己想出过关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应对吗?”红茶非常聪明,一下子就听明白海盗旗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了,在3d打印机里怕哈迪斯听见似的小声问道。

    “别太急,这真的是一个过程,别看我是神,一开始我也很浮躁的,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哈迪斯以为海盗旗被他指引的开了壳了,很是高兴,用如同老流氓、老漂客或者说老艺术家的口吻,继续指着走到他们面前,来了掐腰亮相然后转身继续走模特步的邦辰道,“深入的了解一下专业知识,你会学到更多。模特讲究九头身的,知道吧?”

    “啊,就是这意思,”海盗旗想回答红茶,结果面对哈迪斯,一张嘴就说错了,忙改口道,“不是。不知道,就知道九头鸟。‘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嘛,呵呵!”

    哈迪斯见这小子怪怪的,不过他说话的兴致上来了,也就不太在意这些小细节了,他指点着邦辰,继续介绍道:“这个九头身,是顶级身材,就是指模特头部与身长的比例是一比九。下边我要详细地,一头身一头身地仔细讲解各个段的美处与妙处。”

    海盗旗笑得肌肉都僵硬了,强忍着肚子痛,但出两只手,用指尖一边鼓掌,一边赞道:“好也!”

    “你要冷静,心静自然凉,”红茶不知在那边查什么呢,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海盗旗听了红茶的话,差点没笑死过去,心想我这边都会**了,你还让我自己凉,开什么玩笑。

    哈迪斯开始对邦辰同志一段接一段,一头身接一头身地介绍开来,对她的美刻画得入木三分,不过也可以说他很露骨,内容如下:(此处威力太强,为避免有些人太激动,三十以上的脑出血,三十以下的七窍流血,可能导致送医途中重伤不治,或者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此处略去二千五百二十一个字,要是你还觉得有阴影,还是觉得热,那还是立刻下楼去找“王老吉”或者“加多宝”吧,这两哥都很退火)。

    哈迪斯唾沫横飞地说完那一大段就是放在《金瓶梅》里也显得过分的话之后,再去看海盗旗,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海盗旗已经听得七窍流血,眼睛直勾勾的,看起来有点像脑溢血。

    “你没事吧?”哈迪斯慌忙问道。

    “我没事,”海盗旗气儿不够,所以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儿的,一边擦从眼睛、鼻子、耳朵还有嘴里流出的血道子,一边回答哈迪斯。

    “哎,忘了你年少轻狂,血气方刚了,”哈迪斯向黑暗处取来一块手帕递给海盗旗,也怕真把这小子刺激死了,正事就全耽误了,不敢接着往下介绍了,忙道,“这只能怪你身体太好,血流太多太猛。其实下边的女人更棒更漂亮,身上的优点更多,看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今天只能说到这里,你今天算是没有耳福了。”

    “看看,我说要冷静嘛,这不就解决了,”红茶在那头听到哈迪斯的话,很是高兴,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道。

    “不介绍啦,唉呀,我还真想知道她们都是谁?”海盗旗最后擦掉嘴角上的血,故作镇定道。

    “这个好办,我让她们一起把袍子褪下来不就得啦,”哈迪斯一举手就要下达全体褪袍的命令,被惊慌失措的海盗旗起身给拦住了。

    “我其实谁也不认识,看了也白看,我就是想知道一下名子,等天下太平了,好跟哥们吹吹牛,呵呵,”海盗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道。

    “这个吗,当然可以,”哈迪斯看了一眼海盗旗手里满是鲜血的手帕,怕这小子承受能力太弱,别再兴奋到精神失常,于是指指那些黑衣人道,“她们分别是詹妮弗.洛洛兹;蕾切尔.比比森,她的嘴唇棒极了,亲吻它,就像你穿过整个沙漠后喝到的第一口美酒;米莎.巴巴顿,你要是喜欢有气质的,找她就对了,换花样,你懂的;杰西卡.阿阿芭,比邦辰还棒,真正的美国甜心;朴雅卡.乔乔拉和迪皮卡.帕帕柯尼来自宝来乌,两颗宝石,你回去上网查查就知道了,只能用**来形容;谢琳.伍伍蕾,我倒是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有些男人看女人,就是冲排名去的;盖尔.朵朵,身材不怎么样,但是眼神很勾人;最后一个原本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艾玛.沃沃森,主演过陪你们长大的那部魔法电影叫《哈波.利特》,长得是真不怎样么,学习倒是很棒,但是这是减分项,学习好会让男人觉得乏味,她最大的强项和优势就是会变魔术,能勾起你的童年回忆,男人有时候都怀旧,你懂的。”

    “她变魔术,她不是会魔法吗?”海盗旗听完哈迪斯这一串带肉的报名,咽了一大口唾沫道。

    “那是在电影里,她哪会什么魔法呀,”哈迪斯拆艾玛的西洋镜道,“因为魔术和魔法听起来像,看起来更像,所以我让她给你变魔术。唉呀,死笨死笨的,教多少遍呢,都教不会。”

    “她们都没穿衣服啊?”海盗旗说完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又说多余的错话,红茶在他裤兜里哈哈大笑。

    “那当然,那才有诚意嘛,要不让她们给你看看?”哈迪斯又要伸手。

    海盗旗忙伸手拦住,笑道:“我相信相信。她们一脱,我精神恐怕立刻就会崩溃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一想到艾玛给他变魔术,他的鼻血又下来了,而且还是两道。

    “她们只是一小部分,给你举个例而已,你要谁陪你都行,不光是给你看看的,今天的展示只是告诉你我能提供的资源有多棒,”哈迪斯挥手让那些黑衣人下去,一边笑着跟海盗旗道,“我的电话是四个1,你要是想要哪个,你就打四个1加四个2,随时会有人给你安排,无论什么时间,无论你身处何,随叫随到,一点都不麻烦。”

    啊啊,海盗旗想说“看看就行了”或者“我要保持体力,心领了”,但是一想,这么一说,哈迪斯恐怕会不高兴,不让自己走就完蛋了,但是不接他的话,自己不打那该死的电话就是了,现在可不能自讨苦吃。

    黑衣人们走了,头上那一行棋子灯也随之熄灭了,屋内又重回黑暗,只剩哈迪斯和海盗旗两个人,相对而坐,抽烟喝酒。

八十七,网魂枷

    “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个小礼物,货真价实,哈哈,”哈迪斯掏出“黑寿”,给自己叼上一根,又递给海盗旗一根,海盗旗忙给哈迪斯点上,这才给自己点上,心想:正想找根长寿烟提提神呢,把烟给出去了还收了个大礼,不太好意思要,正好银头发发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莫非这是要转运?

    “谈完了你的理想,现在谈谈我的理想吧,”哈迪斯斜叼着烟,在烟雾中眯缝着眼睛,给吸了一口烟正拄着额头反思的海盗旗倒酒,大半瓶“杰克.丹尼”已经被他们喝完了,“哼,我的理想很枯燥无趣,跟阎罗的一样,神的理想,在人来看,可能都显得不可理喻,枯燥乏味,所以要从你们人类甜蜜美妙的理想开始,就像吃了口糖再吃苦的,苦就不那么苦了。”

    “嗯,我同意。但是咱们在吃糖吃苦之前,能不能先吃口饭?”海盗旗听哈迪斯说吃糖吃苦,心想:老子中了你的糖衣炮弹,今后可有苦头吃了,你居然拿理想的苦甜抛砖引玉,是它妈取笑我呀,还是真觉得给了我一个当大英雄的好机会?

    “啊?”哈迪斯没想到海盗旗会突然转到吃上,顿了一顿。

    “啊,是这样,刚才虽然我没怎么活动,但是从邮票到美女,我都是高度紧张,脑袋烧得跟灯泡似的,能量消耗巨大,跟跑了一万米差不多,”海盗旗其实也不太饿,饿了也不想吃东西,但是红茶在他裤兜里,让他找话拖时间,说它在查现在的空间位置,于是海盗旗脑筋一转,就说自己饿了,“您看有没有小点心之类的吃食,让我充饥,我感觉脑袋有点迷糊。”

    “还很可能是失血过多,”哈迪斯点点头,同情地看着海盗旗,伸手去黑暗之中拿东西,拿出了四盘精致的西式糕点,又拿了一个果盘放在海盗旗面前,手向海盗旗抬了一下,示意海盗旗随便吃点,“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等上了飞机到了莫斯科你再好好吃一顿,要不要我给你订当地最好的饭店?”

    海盗旗在点心里拣了一块上边带红樱桃的奶油蛋糕,咬了一大口,吃得十分香甜,听哈迪斯要在莫斯科给他订饭店,忙闭了一下眼睛,摇了两下头,表示不必,并举起手中酒杯,对哈迪斯表示谢意。

    哈迪斯礼貌地举杯回敬,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道:“阎罗对天,地,人这三个世界,以及人与神关系,神与神的关系,包括契约这些,我都听卧底说了,基本正确,我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我们都想统一冥界,是经天主同意的,这在我们神族来说,就是合法的,无可厚非的。或者说,阎罗赢了我或我赢了阎罗,甚至是阎罗杀了我或我杀了阎罗,你都不必有什么良心上的谴责,因为这是顺乎天意的,不是众神盼望的,但却是众神公认的,你不能否认吧?”

    海盗旗想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已经不想吃了,但是为了言行一致,只得又拿起一块绿色的抹茶蛋糕,继续往嘴里塞。蛋糕很好吃,但是塞在不饿者的嘴里,那就有点像是折磨了。海盗旗不想露破绽,吃着美味的蛋糕,心里却在默念茄子。

    “你就是那个关键性的人物,前边我已经跟你分析了阎罗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你选择相信她呢,还是选择相信我呢?”哈迪斯喷了一口烟,抬眼审视海盗旗。

    海盗旗大嚼着嘴里的蛋糕,用拿烟的手用力地指了两下哈迪斯,意思是“这还用问吗,当然选你,一点犹豫都没有”,心中的潜台词却是:我的小命握在你的手里,又收了你的大礼,就是你比阎罗还不是东西,我也得选你啊,这叫随航就势,可不是我故意要骗你的。

    “好好,”哈迪斯看到海盗旗肯定的回答,显然极是兴奋,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无以表达,只是乐不可支地把嘴里还剩大半截的“黑寿”,狠狠地在木桌上按灭,眼睛向旁边闪了一下,面带喜色地夸赞海盗旗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明辨是非,深明大义,不愿陷民于水火,哈哈,好好!”

    “过讲了,”海盗旗嘴里有没吞下去的蛋糕碎屑,含糊不清地回答哈迪斯道,“她也说你不是好人,会让人间生灵涂炭,但是经我一对比,认真一思考,我觉得她说的话完全不对。”

    “唉呀,跟明白人就是好交流!”哈迪斯点点头,见海盗旗吃蛋糕说话有点噎着了,忙拿起“杰克.丹尼”给海盗旗倒酒,让他顺顺,并面带喜色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为青年。

    “那您看!”海盗旗含糊不清地边说,边忙着往自己嘴里倒酒,喝了一大口,这才把噎在嗓子眼儿的一块蛋糕顺下去。

    “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还需要我举些你不知道的例子,证明其人的邪恶和残忍吗?”哈迪斯没想到海盗旗这么上道,原本打算苦劝他半个晚上的,现在看来不用了,他兴奋地搓搓手,问海盗旗。

    “不用不用,完全不用,通过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完全可以想象,”海盗旗闭着眼睛一边摇脑袋一边摇拿烟的手,他现在就想快点回飞机上睡觉,实在不想听这个老男人磨叽春秋大义。

    “好,太好了。没想到你的脑筋这么好,”哈迪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海盗旗的双眼,笑着问出了关键的话,“她要是问起,你怎么回答她,关于这次会面,关于你的态度?”

    “我当然说支持她啦,毕竟我的家人朋友都在她的可控范围内,就相当于在她手上,”海盗旗故意严肃道,但只不过是因为这个问题应该严肃来回答而已,“我只能这么回答她,回头等我拿到七枚八宝琉璃丸,我就会把它们交到你手上,让你完成统一大业,救民于水火。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响鼓不用重捶,”哈迪斯笑着眯缝着眼睛,海盗旗的话显然大合他的心意。

    “这是我的态度,关于这次会面,”海盗旗指指面前的桌子,对兴高采烈的哈迪斯胡扯道,“我会对她说,或者说骗她说,注意只是骗她说,我根本不相信你,只忠于她一个人,与你周旋只是为了办事方便,等收集齐了八宝琉璃丸,我就会避开你,把它们全都送给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好,太好,我现在可以放心地把六只碗交到你手里了!必须先喝一个,”哈迪斯大喜过望,高举酒杯,敬海盗旗。

    海盗旗一看要过关了,也大喜过望,忙毕恭毕敬地起身回敬,两只酒杯一碰,都是扬脖一饮而尽。

    “你把手递过来,我把它们封在你的手心里,”哈迪斯笑着叫海盗旗伸一只手过去,并告诉他为什么,“这样又安全,又方便。”

    海盗旗走到这一步,也只对哈迪斯言听计从了,此刻右手拿着烟,就把左手递了过去,手腕上的手镯样纹身就露了出来。

    哈迪斯握着海盗旗的左手,在他的左手心画了一个圈,看了一眼海盗旗手脖子上的手镯样纹身,抬眼看着他,道:“‘扯魂锁’,关键时刻一定别忘了用啊,换另一只手。”

    海盗旗见哈迪斯在左手心画了一个圈儿,但是什么也没有出现,又提起“扯魂锁”,以为是二者有冲撞,忙把烟放在自己的嘴里,把右手伸过去,这才把嘴里的烟倒到左手里。

    这回哈迪斯并没有在海盗旗的手里画圈,而是双掌平伸,一上一下把海盗旗的手掌夹在中间,看着海盗旗的眼睛,双手一个动作,海盗旗立时感觉右手一阵灼痛,忙抽手回来,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痛感也瞬间消失了,心中大感诧异,不知哈迪斯在闹什么玄虚。

    “左手给我,”哈迪斯笑着对海盗旗要求道。

    海盗旗把烟倒到右手,把左手掌心向上再次伸了过去,伸过去的时候,他不禁惊奇地发现,他左手的掌心里出现了一个圆圈五角星的黑色纹身,他忙用询问的眼神去看哈迪斯,意思是这是怎么回事。

    哈迪斯笑而不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绕着海盗旗手心里的纹身画了一个圈儿,立时一只琥珀色的八宝琉璃碗出现在海盗旗的手心里。

    海盗旗一见,笑了一下,又去看哈迪斯,意思这是真是太神奇了。哈迪斯不等海盗旗说话,又在他的手背上画了十字,碗立刻消失在他手心里的五角星中。

    “一共做了七个盒子,你手里有一个,”哈迪斯放开海盗旗的手,介绍道,“你只要抓着它,在手背上画个十字,就把它收进去了。”

    “这些碗会跟我要找的人,或者说要找的魂一一对应吗?”海盗旗笑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每次都要全拿出来,一个接一个地试?”

    哈迪斯摇摇头,介绍道:“目标靠近时,会与自己相对应的碗产生特殊的感觉,你手心里的五角星用自动识别,把产生感应的碗释放出来,所以每次都不会错。”

    “啊,那就放心了,”海盗旗看着圆圈里的五角星纹身,点点头笑道。

    “这次伸出你的右手,”哈迪斯又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对海盗旗言道。

    海盗旗知道肯定有古怪,忙去看自己的右手,不禁惊呼了一声,右手此刻已经齐着手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身,奇怪的、类似于手镯上的符号一个挨一挨个。海盗旗睁着吃惊的眼睛,看了右手的反正面,纹身,全是纹身图案,一个空位都没留,不禁问道:“这个是什么明堂?”

    “跟你的手镯一个性质,她送你一个礼物,我怎么能不相应的送一个呢?”哈迪斯笑道,“不能到最后让她跟你说,一路上救你命的只有她,而我给的东西关键时刻都派不上用场。”

    “这,这叫什么?”海盗旗苦笑着道。

    “这原本是只黑手套,但是我把这个过程省略了,麻烦,”哈迪斯看着海盗旗在灯光下布满纹身的右手,笑着介绍道,“它的名子‘网魂枷’。”

八十八,大不相同

    “‘网魂枷’,‘扯魂锁’,名子听起来很类似,”海盗旗因为手镯纹身曾被墨菲等人赞为好看,皱着眉想从审美的角度接受布满纹身的右手,所以翻过来,掉过去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是不是也是从异空间往我面前释放某个能人,去替我杀敌?”

    “一个人有时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无论他本事有多大,”哈迪斯伸出一根手指,笑着摇了两下,对海盗旗说道,“很多时候,‘扯魂锁’派不上什么用场。就好像乱箭向你射来,什么高手也没本事替你全挡了,还不如三五个士兵拿盾牌替你一挡,或是当你的人肉盾来的实际。”

    “嗯,有时候敌人太多,或者敌人太过狡猾灵活,单个的高手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海盗旗把烟夹在右手上,然后抬右手,试着从不同角度欣赏自己的手,希望能看出美感来,“那时最好的方法是用一大堆人去对付一大堆人。”

    “没错,这样才能拖住敌人,给你逃生的机会,”哈迪斯点点头道,“有时候冲锋枪比狙击步枪管用得多。”

    “这真是太妙了,”海盗旗开始喜欢他右手上的纹身了,欣赏地看着正做螺旋上升动作的右手,感觉它跟左手腕上的手镯一样酷,简直是艺术,所以他一脸的陶醉,“那么我的两件法宝释放的武器,也是自动识别敌人,自动攻击敌人喽?”

    “不,不是自动识别,”哈迪斯看到海盗旗面现陶醉,实在猜不透这小子脑子里那根筋搭错了,怔了一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

    “什么,那他们,这些战斗的人个或团体,他们也会攻击我喽?”海盗旗一听不对,瞬间从对右手纹身的陶醉状态清醒过来,把右手放低,看了两眼,疑惑地问哈迪斯道。

    “恐怕会,”哈迪斯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海盗旗的脸上又出现了他一看就明白的熟悉表情。

    “我拥有他们,释放他们,还不算他们的主人?”海盗旗皱着眉,一撇嘴,看了一眼哈迪斯,又去看他的双手。

    “这可不是阿拉丁神灯,‘他们’不住在‘灯’里,也不受‘灯’的控制,‘灯’的作用,只是把‘他们’从‘他们’的时空暂时性地借过来,”哈迪斯用牙签扎起一块水果塞在嘴里,“这些战斗者完全不认识你,出手战斗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战斗本能,而不是为了保护你,这个你一定要搞清楚。在把‘他们’借过来之前,‘他们’是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的,‘他们’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借到别的时空,去保护或攻击任何人,攻击只是出于本能,所以,你千万可别造成什么误会,让他们转头攻击你。”

    “啊,这简直太危险了,”海盗旗脸上露出了又惊又怕的表情,张着嘴出了一会儿神,才对哈迪斯道,“他们会杀我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你不让‘他们’把你误当成敌人,或者你有本事干掉‘他们’的话,”哈迪斯开玩笑逗海盗旗,他很喜欢海盗旗惊慌失措,他喜欢控制的感觉。

    “天呢,那我把他们借过来,或者说释放出来,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杀?”海盗旗盯着自己的手,怔怔道。

    “哈哈,最危险也就是生死一半一半呗,”哈迪斯见海盗旗的样子有意思,继续跟他开玩笑,道,“顶多是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话不是这样说的,”海盗旗现在一点也不觉得手上的纹身美了,跟哈迪斯一摊双手,诉苦道,“这一放的危险多着呢,我看我还是不释放他们为妙。”

    “我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哈迪斯玩笑开够了,把两手交叉,双臂支在桌上,正色道,“你不用这两件宝贝才会凶多吉少呢。”

    “这宝贝不是也会攻击我吗,这话怎么说?”海盗旗一听有转机,忙问道。

    “当你与你的敌人正面冲突的时候,双方所处的位置,就决定了双方的方向性,”哈迪斯脸带笑容,从容地解释道,“如果你在右边,那你的敌人就在左边,如果你在上边,那你的敌人就在下边,如果你在前边,你的敌人就在后边。这就是方向性。当你在左侧敌在右侧,你向敌投放武器,武器当然攻击右侧的目标,武器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敌人,没有倾向性,怎么会反戈一击来攻击你呢?武器与敌人面对,他们见对面的敌人拿着武器朝自己杀过来,自然会与他们杀在一处,杀个你死我活,你不就得救了吗?”

    “哎,对呀,方式方法,嘿嘿,”海盗旗闻听此言,立刻喜形于色,又开始倾心于自己双手上的漂亮纹身了,边看自己的手边问哈迪斯道,“那敌人要是夹击我,或是从多路进攻,或是隐藏起来了,那怎么办?”

    “那就看你临场应用的怎么样了,掌握住了方向性,再加上你的沟通能力,相信你能把这些武器运用的出神入化,”哈迪斯斯对海盗旗点头,道,“面对隐藏或隐身的敌人,用的时候要谨慎,你把自己隐藏好了,才不会伤到自己。”

    “你这么一说,那我岂不是必胜?”海盗旗对自己的沟通能力与隐藏本领很是自信,不禁大喜过望道。

    “最重要还是你的灵活性,关于这一点,我不担心,”哈迪斯笑道,“还有些武器不能沟通,或者你隐藏起来它也能找到你。碰到这种情况,加上前边所说的困境,这时就看你的灵活性了,当然,还要加上一点点勇敢和幸运,这些你都不缺。”

    “这个自然,”海盗旗对自己的能力绝对的相信,有时候都恨不得自己给自己磕一个,因此他对驾驭不能沟通的武器很有信心,但对为什么有些武器不能沟通还有疑问,不禁问道,“但是做为武器,这个人或者这群人,它们为什么不能沟通,是语言上的问题吗?还是他们有沟通能力上的障碍?”

    “语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他们的沟通能力在他们自己的族群里,也绝对不能算是有障碍,”哈迪斯把面前的果盘摆摆正,微笑着解释道,“不能沟通,是因为他们不一定是人。”

    “不一定是人?”海盗旗奇道,“难道还会是鬼不成?”

    “呵呵,你不要老做一些非此即彼的推测,选择是多项的。刚才我用‘他们’这个词,只不过是方便用来解释,因为你潜意识里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我里,‘他们’并不特认人,”哈迪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半启发半解释地对海盗旗笑道,“阎罗给的手镯我不是十分清楚里边都有些什么,但据线人说,里边肯定不止是人,可能是鬼,还可能是物,还可能是性质难以界定的异界生灵,什么都有可能。”

    “说了等于没说,这个线人还真是有点不靠谱,”海盗旗一歪嘴,对这个很是不确定的说法很是不满意,一边挖耳朵一边道。

    “是啊,我对此也很不满意,决定扣他的薪,哈哈,”哈迪斯拿倒霉的线人或线人们开玩笑道,“我的宝贝就没那么复杂,而且我可以亲自给你解说,靠谱多了。”

    海盗旗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道:你把“他和它们”或者“它和他们”说成“他们”,这不相当于误导嘛,还说我潜意识里就这么想,简直就是诽谤,我有那么傻吗?你的宝贝释放的也不一定是人,还不是一样不确定!

八十九,马航370

    他的腹诽,哈迪斯当然听不到,哈迪斯只看到一张满意的笑脸,以为给这个小伙子留下了终身都难以磨灭的好印象,于是继续乐不可支地给海盗旗介绍他的宝贝的妙处,道:

    “我的宝贝虽然来自不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但很肯定的是,都来自地球,没有异度空间的东西。而且我在时间维中加了一道限制,这样你就不会抓到未来难以控制的东西,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这里的不同时间,指是的是此刻以前的、发生过的不同时间。”

    “不同地点的范围,指的是地球意义上的全世界喽?”海盗旗点了一下头,问道。

    “没错,世界各地,世界各国,从高山到幽谷,从高原到平原,从草原到荒漠,从陆地到江河湖海,”哈迪斯如伟大的演讲家那样张开双臂,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只要有合适的能量流,战斗的能量流,你就能抓得到。”

    “同一时刻的能量流,战斗的能量流,肯定是群体啦,一定有很多个,那么我抓取的那个,是随机的还是精选的?”海盗旗继续点头儿,继续问。

    “我跟阎罗不同,她只关心实用性,而我呢,除了实用性之外,我还关心趣味性,”哈迪斯笑道,刚想继续说,却被海盗旗插了一句评语“你是艺术家嘛”,哈迪斯也不禁夸,立刻眉花眼笑,着继续说道,“所以,你抓取的东西不是精选的,不是预定的,不是陈腐的,乏味的,你抓的随机的,新鲜的,不可猜测的,不可预料的,神秘的,刺激的,哈哈!怎么样,太棒了吧?”

    “太棒了!”海盗旗把左手上的烟塞在嘴里,用力的鼓掌,大声为哈迪斯的做法喝彩,心中暗道:比人妖的还难以确定,你它妈比她更不着调,不是不靠谱,简直就没有谱,打哪儿指哪儿吗这不!

    “谢谢,”哈迪斯一躬身,对海盗旗的极大赞赏表示感谢,其实也是他对自己的欣赏和肯定,毕竟神也不能不证自明。

    “那么时间?”海盗旗对时间似乎还有一点疑问。

    “没有麻烦的未来,只有现在,近代,古代,远古,哈哈,还有更远古,下不封顶,有意思吧?”哈迪斯得意道。

    “太有意思啦!”海盗旗再次热烈鼓掌,表示赞赏,心中却在叫苦。

    哈迪斯再次表示感谢。

    “那么使用时间呢?”海盗旗皱眉问。

    “或长或短,但最长不超过十分钟,最短也就一两分钟,”哈迪斯笑道“这个倒是跟‘扯魂锁’差不多。”

    “那么这个宝贝怎么用?”对于“网魂枷”里的武器,海盗旗实在没有勇气问下去了,于是把问题转移到了使用方法上,“也跟那个‘扯魂锁’差不多,用手按住手腕一指敌人吗?”

    “完全不是那样的,那太没有创意了,”哈迪斯用手在空气中横向一斩,对“扯魂锁”进行了全方位的否定,然后抬起右手,向后拉做掷棒球状,放慢动作,在面前一抓,看着海盗旗道,“注意动作要领,做完这个动作,你的手上要是有一种电流涌动的感觉,那就是抓住了,如果你误操作,那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不做第二个动作,带电的感觉就会消失,而且手上带着电打人应该特别带劲儿,这算是个额外的小礼物吧,哈哈!”

    “第二动作,就是这样,”哈迪斯把左右两手伸直握在一起,然后向前一指,对海盗旗道,“看清楚了吗?注意方向,对着目标这样一指,你抓到的东西,你的武器就释放出去了。”

    “啊,把手这么一挥一抓,两手一握一指,”海盗旗小幅度地重复着,哈迪斯在一旁,一边指点一边让他小心,那表情真是如临大敌,“对准敌人,这行就行了啦,对不对?”

    “你很聪明,就是这样,”哈迪斯打了个响指,道,“关键时刻,它就会助你一臂之力。”

    “‘网魂枷’能连着使用吗?”海盗旗把比成手枪,虚射两枪,嘴里啪啪的配着音。

    “能连着用两次,待恢复二十四小时后,可以接着用,”哈迪斯拿比枪笑着给了海盗旗两枪。

    “这个不如‘扯魂锁’,扯魂锁能连发十次,”海盗旗评论道。

    “哈哈,那是他们没跟你说明白,扯魂锁一天只能发一次,却要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继续使用,”哈迪斯笑道,“而且也就十发子弹,照我的差太远了。”

    “那‘网魂枷’有多少发子弹可以打?”海盗旗一听乐了。

    “能打四十发,怎么样,哈哈,哒哒!”哈迪斯双手比冲锋枪,嘴里配着音,向海盗旗扫射。

    “哇,我有这么厉害的武器,简直可以不战而胜了,”海盗旗兴奋地双手握拳,一边看自己的双手,一边信心满满道。

    “轻敌,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你不了解你的对手战斗力有多强悍,你不知道你的敌人使用的武器有多神奇。这是你在任何电影小说里都未曾听闻的,更不可能见过,都是些三不管地带的魔王。这些武器,充其量只能助你逃生,却不能帮你获胜。怎么克敌制胜,完成任务,最终还得靠你,靠你的团队,”哈迪斯在空气里点了两下强调道。

    “不能简单介绍形容一下这些对手吗?”海盗旗皱眉道。

    “算了,只要努力,也不是不能对付的,”哈迪斯欲言又止,他实在怕说了之后,海盗旗会吓得不敢去,笑了一下道,“困难似弹簧,你弱它就强,我看好你,”说完这话,哈迪斯点点头,向海盗旗伸出一只手,“祝你成功。”

    海盗旗忙伸手相迎,表示感谢。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哈迪斯觉得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笑着慢慢起身,看着海盗旗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海盗旗闻听此言,松了一口气,心中如释重负,也起身笑着对哈迪斯道。

    “刚才我的电话已经说过了,有事找我打四个1,”哈迪斯一挥手,整个屋子都亮了,他边向门口走去,边对海盗旗道,“有女人方面的需要就打四个1加四个2,有我的人专门接待你。”

    “我当然会牢记于心,”海盗旗随着哈迪斯向门口走,见屋子一下子亮了,不禁好奇地四下打量,这里不过是一间最最普通的办公室,他又向二人刚刚坐过的地方看去,桌椅等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看到一面什么画也没挂的乏味的白墙。

    门外有人替哈迪斯开门,正是那酒红小礼帽,空姐站在门口另一侧,彬彬有礼,笑容可掬。

    哈迪斯拍拍装烟的口袋,对海盗旗笑笑,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海盗旗道:“回头事办成了,我再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我再给你加几百年的阳寿,让你有时间有精力尽享人间的荣华富贵,哈哈!”

    “好好,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海盗旗应付道,心中暗道: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累死我了。

    绕来绕去,领路的空姐把一干人等带到大厅,海盗旗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知道那几十号杀手都去了哪里,工作人员也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都看不到,也许先前是幻觉?海盗旗本想问一句,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危险之地了,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所以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机场停机坪倒是比先前明亮了许多,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好几倍的灯光,想来是为哈迪斯点亮的,领导就是领导。跟大厅一样,室外也一个人没有,那些黑衣人和机务人员想来都已经回到了飞机上,不过也可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谁也猜测不透。

    走到通往两架飞机的分叉路,哈迪斯停下脚步,微笑着向海盗旗一点头,什么也没说,径自向自己的飞机走去。

    海盗旗跟着空姐回自己的飞机,那酒红小礼帽好像有什么事,走了两步就转头跑到哈迪斯身边,秘密耳语。

    “要不要跟他提一下霍夫曼爵士在我们手上?”小礼帽悄声问道。

    “暂时不用,我们谈的很好,”哈迪斯回应道。

    小礼帽点了一下头,又默默地跑回海盗旗这边。

    海盗旗随着空姐向飞机舱门走,云梯走了一半,不禁转去看哈迪斯的大飞机,机侧航空公司的名子与代号如雷贯耳,赫然是马航370(malaysia370)。

九十,冒险是这样开始的

    海盗旗当然知道mh370是怎么回事,心情忐忑不安地上了飞机,坐回到自己的坐位,此刻,其他的乘客还在沉睡之中,人事不醒。海盗旗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对空姐尴尬地笑了一下。空姐笑着对他点点头,没说什么,在酒红小礼帽登机后,与另一名空姐将机舱门关闭好,直接回到了工作区,再也没有出来。

    酒红小礼帽走过来,笑着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海盗旗。

    “这是什么?”海盗旗不禁问道。

    “那些邮票的相关文件,有了它们,你卖邮票的时候,会少许多麻烦,”酒红小礼帽笑道。

    “哈哈,我不卖,我就是借回去看看,”海盗旗接过牛皮纸袋,笑着答道。

    酒红小礼帽笑了笑,关于邮票也没再说别的,而是跟海盗旗说穿越的事,道:“一会儿,我们要穿越回原来的航线,你是要保持清醒,还是要睡觉?”

    “让我睡觉,我对穿越有阴影,”海盗旗将纸袋放在自己旁边,毫不犹豫地对酒红小礼帽道。

    “那好吧,”酒红小礼帽伸手就去拍海盗旗的脑袋。

    “哎,等等,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子了?”海盗旗拦住小礼帽的手,笑着问道。

    “我叫红蟒,”酒红小礼帽笑着答道,“现在可以让你入睡了吗?”

    海盗旗笑着闭上眼睛,感觉红蟒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两下,困倦立刻如海浪般向他袭来,瞬间将他淹没,整个人一下子就翻过了二道岭,进入了浓黑的梦乡。

    海盗旗是被人弄醒的,醒来就去看自己的右手,心想:要是之前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场该梦多好啊。右手上的纹身,告诉他梦想成真了。他叹了口气,看谁那么讨厌,把自己弄醒。

    “快醒醒吧,下飞机再睡,”讨厌鬼原来是黄宙。

    “干什么!再睡一会儿,正困着呢,”海盗旗拿起身边的牛皮纸袋塞给黄宙,睡眼惺忪道,“把这个收好,把你自己弄丢了,也别把它弄丢了啊。”

    黄宙无奈地把牛皮纸袋接过来,接着劝海盗旗道:“你要睡,一会儿到酒店再睡吧,已经到莫斯科了。”

    “啊,”海盗旗睁开睡眼,腾地一下站起来,去寻找红蟒在哪里。

    乘客已经下去了一多半,海盗旗左看右看,没找到红蟒的身影,心想这家伙下了飞机,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真衣、墨菲等人都在打着哈欠等他,海盗旗不想挨骂,从头上的行礼舱取出随身小包,向飞机舱门走去。

    细心的真衣发现了海盗旗右手上的变化,赶上去,关切地询问海盗旗道:“哥哥,你的右手怎么啦?”

    “啊,”海盗旗已经困到不行了,而事情又十分复杂,他实在无心力给真衣解释,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抬起左手出示手镯样纹身,跟真衣开玩笑道,“转移啦!”

    “唉呀,你没正经,”真衣轻打了海盗旗一下,撅着小嘴儿追问,“说真的,倒底怎么回事?”

    “太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海盗旗边走边道,“具体的红茶都知道,你要不困,到了酒店你问它吧。”

    其他几个也想问问右手的事,一听海盗旗这么说,全都知情识趣儿地不问了。

    “噢,对了,”海盗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号的黑皮邮集,塞在真衣手里,边走边道,“很珍贵的,收好它。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

    真衣点点头,翻开一看,惊呼道:“好漂亮的邮票,很值钱吧?”

    “值钱的吓死人,”海盗旗笑道,“快收起来吧,过检啦。”

    真衣点点头,把邮集放在贴心的位置,笑着在上边拍了两下。海盗旗点点头,他对真衣是很放心的。

    墨菲一看海盗旗给真衣东西,自己没有,立刻不干了,在后边几步追上去,向海盗旗把手一伸,撅着嘴,不高兴道:“我的呢?”

    “什么你的?”海盗旗边把护照递给机场审查人员边问。

    “她有礼物,凭什么不给我?我也要,而且现在就要!”墨菲撅着小嘴儿,对海盗旗发飙道。

    “好好,”海盗旗知道墨菲又在跟真衣斗气,不给她点东西,自己休想过关,于是从审查人员手里接过护照,让开地方,伸手去兜儿里搜索,除了3d打印机和一些现金,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略一思索,跟黄宙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过来,黄宙在他身边三五步的地方,海盗旗从他黄宙手里拿了牛皮纸袋,把它交给墨菲,然后在纸袋上轻拍了两下,嘱咐道:“非常重要,过亿,把你自己丢了,也别把它丢了。”

    墨菲也不看纸袋里是什么,立刻高兴了,眉飞色舞地在真衣眼前晃了一下,收入自己的背包,并把背包向前背着,表示自己对东西很重视。海盗旗也对她点点头,心想女人真麻烦。

    别看是大半夜,机场出口外接机的人还真不少,各种招手,各种举牌。

    在人群里,有一个戴着司机帽的人举着一块白色塑料板子,上边鬼画符一样,写着“海盗旗”三个字,要多丑有多丑。

    咬叔先发现的,不太确定,拍了两下黄宙,问是不是接咱们的。黄宙皱眉看了一眼,也不太确定,因为那中国字写的真的很像他平时画的神符。黄宙又去找跟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海盗旗,问那是不是来机的。海盗旗看了一眼那牌子上的字,很是生气,感觉那是在丑化自己,把手指按在耳骨之上,问红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我跟咱们要去的酒店订了接机的豪华汽车,”红茶在3d打印机里打着哈欠道,“以你的名义定的,他们还会写中文?很贴心啊。”

    “贴心个屁,不知是谁写的,或者说画的,”海盗旗边向那个举牌的司机走去,边跟红茶报怨道,“看起来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癞皮狗,我一世英明,没想到折在这里!”

    “我是我是,”海盗旗一边跟那个举牌的司机用俄语打招呼,一边去拿他手里牌子,“能把牌子先给我吗?”

    司机本来是准备帮他们拿行礼的,没想到有客人上来就帮他拿牌子,大概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傻笑着表示感谢,但是并不放手,经海盗旗的再三要求,这才勉强把牌子交给海盗旗。司机一打量,这五个年青人都没有大行礼,于是笑了笑,直接在前边领路。

    “这名子是你写的?”海盗旗边走边问带路的司机。

    “是我写的,酒店给我发了条中文的信息,我就照着描上了。哈哈,怎么样,他们都说我有学中文的天赋,”出了机场,司机转身给众人指了指停在街对面的黑色加长卡迪拉克,边笑着回答海盗旗,他觉得这个客人棒极了。

    “哼哼,”海盗旗跟身后的黄宙等翻了一下牌子,气得想笑,他跟回头看他的司机指了指黄宙道,“你确实有天赋,不过要是跟他学中文学画符,造诣会更高,高不可攀。”

    后边的几个听了哈哈大笑,黄宙不会俄语,问清了以后,笑着用中文跟那司机肯定道:“画符你确实有天赋,不是盖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当然海盗旗的是苦笑。

    那司机替众人开车门,因为不懂中文,以为黄宙在夸他,乐不可支,只是搞不懂这些客人为什么总是哈哈大笑。

    汽车内部相当豪华,白色的真皮座椅,真皮内饰,还有一个小的迷彩转灯,把车内照的色彩斑斓的,很有舞厅那种狂欢的氛围,精美的小台桌上放着冰镇的香槟酒。

    咬叔将香槟从冰块里抽出来,查看香槟的牌子,看了一眼,不禁惊喜地对众人道:“凯歌‘贵妇’,这酒棒极了。”

    其他人不太懂,但知道咬叔走南闯北,周游世界,见过世面,听了都很是高兴。真衣打开台桌下的柜门,给众人发体型细长的郁金香酒杯。咬叔是人来疯,见众人喜悦,双手抓着香槟就要给大家喷一下,海盗旗忙压住瓶口,跟他摇摇头道:“太兴奋,一会儿谁也别想睡觉了。”

    咬叔想想也对,于是小心地拔掉瓶塞,把喷出的一部分酒液倒进了冰桶里,这才给众人逐一倒满。丰富的气泡从淡淡的粉红色香槟里不断涌上来,不断的爆破,在每个人的杯里沙沙做响,每个人都觉得棒极了。

九十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来吧,不知明天怎么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海盗旗笑着举杯提意,与众人纷纷碰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觉得冒险也不是那么苦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粉红色的香槟很中两个女孩的意,二人边喝边赞,边把细长的酒杯举高,欣赏艺术品一样地欣赏杯子里如同水晶般的酒液。

    司机对这些客人印象非常好,一边开车,一边与跟他最近、背对背的海盗旗攀谈道:“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功夫?”

    “功夫?”海盗旗还没从刚才的名子事件带给他的阴影中恢复过来,有点生硬地问,“什么功夫?”

    “就是李小龙,成龙李连杰那样的功夫,”司机解释自己想说的,还“嘿哈”两声模仿上述几位打斗时的声音。

    “哼,”海盗旗冷哼一声,感觉自己现在很累,不想跟他解释功夫虽然是国粹,但也并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的,于是有点不耐烦地开玩笑道,“不止,我们每个人还会唱京剧呢!”

    “啊,京剧是什么?”司机不知道什么是京剧,完全无法理解海盗旗的玩笑好笑在哪里。

    海盗旗没心情跟这位外国友人继续聊下去了,一边升起身后的隔板,一边跟司机道:“我累了,先睡一会儿,到了酒店叫我们。对了,我住的是哪个酒店?”

    “帕尔米拉商务会所酒店,”司机虽然不明白客人为什么不记得自己订的酒店,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说完这一句隔板就触到了车顶棚,把他与这位中国客人分开了。

    海盗旗枕着自己的双臂,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浮光掠影般一闪而逝的莫斯科街景,触景生情,想起了母亲年轻时经常唱的一首老歌,不禁哼唱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

    令人心神往

    多么幽静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

    明月照水面,银晃晃。

    依稀听得到,

    有人轻声唱,

    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

    默默看着我不作声

    我想对你讲

    但又难为情

    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衷心祝福你好姑娘

    但愿从今后

    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海盗旗唱得并不专业,但是很有感情,尤其是歌曲很有地域风情,此时众人身处莫斯科,很有代入感,因此,众人都觉得歌词美极了,他唱得好极了,都轻拍着手跟他合拍子。

    真衣和墨菲非常喜欢这首歌,看着海盗旗,在心中都窃窃认为那个被衷心祝福的好姑娘就是自己。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有香槟,有歌声,有美丽的夜景,时间过得飞快,感觉只是一转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帕尔米拉商务会所酒店门口。

    司机同志给众人开车门,带着众人向酒店大厅走去,海盗旗问司机怎么没有门童,司机说太晚了,门童下班了。

    深夜的酒店大厅依然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是几乎没什么客人,司机把海盗旗他们领到前台,跟前台的服务生交待了一下,然后笑着跟海盗旗等人点头告别,海盗旗等也象征性地点点头予以回应,那块白板上的“海盗旗”三个字在众人脑子里一闪而过。

    服务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凶部丰满的俄罗斯女服务员从不远处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头发很整齐,但衣服有些凌乱的感觉,双手正在忙着系凶前的制服扣子,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中的娇羞还未褪尽。

    几个人一看,心中都明白了**分,肯定是因为他们的到来,破坏了别人的好事,忙一起跟前台说,不用人带,自己去就行,并且跟前台要钥匙。

    前台的小男生办事刻板,扫了一眼他们几个,没做回应,还是把房间钥匙递给了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朝众人笑了一下,朝电梯的方向一伸手,示意众人向这个方向跟自己走。

    众人顺从地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她的身材,指指点点。真衣和墨菲都觉得她屁股太大了,其他三个则觉得恰到好处,于是统统被两个女生批评眼光太差。

    上了电梯,站在众人前边的女服务员才想起裙子上的拉锁没拉,忙伸手拉上,“滋拉”一声,在静悄悄的电梯里显得异常刺耳,几个人从不同的角度盯着女服务员高耸的凶部,起伏的还是不平稳,都觉得她气息还没调整好,猜测刚才的光影一定很猛烈,个个心想俄罗斯人真是太开放了。

    进了红茶订得总统套房,众人一下子全放松了,把豪华的大房间简单看了看,都很满意。

    问了怎么呼叫客房服务,海盗旗给了服务员一百元人民币,女服务员高兴地收下了,本想告诉海盗旗还有其他的客户服务,但看到真衣和墨菲都很漂亮,要出口的话也就收回去了,点点头,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出去了。

    海盗旗真是困了,也不管别人了,随便找了个卫生间,洗了个脸,准备找间房睡觉,一出来却看到他们几个正因为谁睡哪个房间吵个不停。

    海盗旗本打算跟咬叔与黄宙睡总统房,但是墨菲先到一步,赖着不肯走,海盗旗让她去跟真衣睡夫人房,但是她不愿意跟真衣睡一个房间,理由却是“我又不是你夫人,干嘛要睡夫人房啊?”

    海盗旗无语,又带着两个难兄难弟去夫人房,想让独占房间的真衣去总统房,跟墨菲睡。真衣也不愿意跟墨菲睡,更不愿意腾房间,但看样子,她虽然不愿意跟咬叔与黄宙睡一个屋,倒是很愿意跟海盗旗睡一个房间,眼神奇怪地对海盗旗来了一句“现在人多,等回头的。”

    海盗旗还没反应过来真衣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耳聪目明的墨菲就冲过来,拉着海盗旗的胳膊,怒道:“你不准跟她睡!”

    “那还跟你睡啊!”真衣寸土不让,竖起剑眉,拉着海盗旗的另一只胳膊。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拔河,把海盗旗拉得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给咬叔和黄宙羡慕坏了。

    “唉呀,”海盗旗使劲甩开两个美女的手,大声道,“房间归你们了,我到客厅睡。”

    “哼,”真衣瞪了墨菲一眼,“咣!”地一下把门关上了。墨菲一扬小下巴,转身回总统房了,也是“咣!”地一下,只剩海盗旗等三人傻站着面面相觑。

    最后,三个倒霉蛋,在豪华的客厅对付了一个晚上,一个豪华的晚上。红茶聪明,压根就没出来。

九十二,永不消失的电波

    第二早上九点,两位公主美容觉儿也都睡好了,起床后都美美的,青春靓丽,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时候,看见海盗旗等三人,一个一个哈气连连,跟犯烟瘾的达烟鬼似的,谁都没觉得跟自己有关。墨菲觉得真衣真不懂事,也不把夫人房让出来;真衣心中暗想,连男士住总统房都不懂,真没教养。

    餐桌上早摆满了丰富的俄式早餐,各种营养粥,面包,松饼,薄饼,果酱面包煎饼,小馅饼,火腿,鸡蛋,鲜番茄片,酸黄瓜片,鲜黄瓜片,奶酪,果酱,布丁,花式小点心,牛奶,果汁,还有一盘水果,香气扑鼻,让人很有食欲。

    红茶早就吃饱了,正躺在椅子里,舒服无比的发呆发白日梦呢。海盗旗等三人,显然刚醒没多久,正在慢慢吞吞地吃着,一个个面容憔悴,吃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真衣和墨菲扫了一眼几人的样子,心中又暗骂了对方一大串儿坏话。真衣先给海盗旗盛了一粥,说早上吃粥好,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拿了块面包,就着那些黄瓜片和番茄片,不紧不慢地吃着。墨菲倒了一杯牛奶,也想给海盗旗递过去,不过看真衣抢了先,想了想,没有递,而是把牛奶放在自己面前,喝了一大口,哼了一声,拿起一块松饼,涂上奶酪,就着火腿开始大吃起来。

    “红茶,你能给我们讲讲昨天晚上的事吗?”真衣边吃边问正在做白日梦的红茶。

    红茶正等着人问它呢,一下子来精神了,跳将起来,清清嗓子,先下勾子,告诉众人昨晚的事是多么的诡异,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九死一生,经它这么一血乎,除了海盗旗,几个人都拿着食物,把脸转向它,让它赶快讲。

    红茶受到了众人的关注,兴奋异常,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把昨晚飞机两次穿越之间的事,详详细细地给众人讲了一遍,其间加了不少想象和艺术演绎,把众人听得惊呼连连,说得就跟这些事都是它亲身经历的一样,把没精打采的海盗旗都给听乐了,心想这只猫应该跟郭德刚去说相声,太能扯了。

    众人的注意力一转移,黄宙瞅准机会,拿起一大块火腿,假装俯身捡东西,把肉递给胸前那只狐狸装饰,那小狐狸立刻活了,一口就把火腿给吞了,还用小舌头扫了一上嘴边,看来很受用。黄宙起身,跟着众人听了一会儿,听到妙处跟着惊呼了几声,拿起一个馅饼,故意把勺子碰掉在地上,然后俯身去捡的时候,又把馅饼递给胸前的狐狸装饰,小狐狸又活了,大口大口,吃的十分香甜,没几口就又吃完了,小舌头扫了下嘴角,又变成装饰不动了。

    红茶比比划划的,说得实在是太动听了,太动人了,把众人的注意力全给吸引住了,以至于没人留意黄宙每过个三五分钟,不是掉东西,就是系鞋带,手里拿的吃食,总是起身时就没了,嘴部动作也不配合,明显不是他吃的。

    真衣听到最后突然问红茶:“等等,我听着有点乱,当时是你们两个都在哈迪斯对面吗?”

    “嘿嘿,有听明白的,”海盗旗在旁边看红茶的笑话,拆台笑道。

    “啊,”红茶本不想暴露自己不在现场的事实,话里话外,都加着小心,把众人说的云里雾里的,正说到兴头儿呢,突然被真衣问到痛点,一下子就卡壳了,脑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蒙混过去的话,只好老实承认道,“啊,当时你海哥哥在外边,我在3d打印机里给他坐阵,给他出了不少至关重要的主意。怎么样,在最关键的时刻只有我在,可以算是永不消失的电波。这,跟在外边是一样的危险,他挂了我也得一块去死,对不对?”

    众人听到这里,才知道真相,一起哄红茶,七嘴八舌地笑它。

    “等等,有两个地方我不明白,”墨菲笑着问红茶,道,“咱们的通话装置,是把手指按在耳骨上,对方才能听到你的说话,但是如果这小子全程把手指按在耳朵上,不是早就被哈迪斯看破了吗?”

    “啊,我接到这小子的提醒,在空姐叫醒他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了接收器,”红茶解释道,“所以他不用按着耳骨,我也能通过他的耳朵听到他听到的一切对话,他手上的3d打印机的专用戒指上有摄像装置,我能看到大部分的画面。所以我说,我就跟在现场一样。”

    “看来得防着点你,”咬叔笑道,“不然你单方面一调接收器,我们说什么悄悄话都让你听去了。”

    “岂止啊,”墨菲举一反三道,“睡觉和洗澡的时候,得提前把通话用的项链还有打印用的戒指都锁起来,不然这个小流氓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红茶对灯发誓自己绝对不能干出那种事儿,这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自己才逆规操作了一次,今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再,请众人放心,并且自己随时接受大家的监督。

    “空话,”黄宙笑道,“你坐在塔台里,我们在外边拼命,谁能监管得了你呀。”

    “你们拼命,哼,”红茶不高兴道,“我今天早上才听你们说的,你在豪华汽车上喝酒都没叫我,这先不说,你们喝个酒就算拼命啦?”

    “你不是单向接听嘛,我以为你听见了,不回话就是不出来了呗,”海盗旗替自己辩解道,“再说你也不喝酒啊。”

    “喝不喝是一回事,叫不叫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红茶见转移话题成功,故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发脾气道,“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事实上,我把项链和戒指都关了。”

    “出机场的时候,我不是还跟你通过一次话吗,”海盗旗道,“你不还精神吗?”

    “我精神个鬼,跟着你担惊受怕一个晚上,我困不行了,”红茶报怨道,“一上飞机,你们睡,我也睡,被你叫醒后又接着睡了,这才错过了美酒和美景,你们这些不讲究的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哎,不说这个,刚才就想问你,结果被你打断了,你刚才说你什么时候调整的接收器?”海盗旗问红茶道。

    “到了那个神秘的机场,空姐叫醒你的时候啊,怎么啦?”红茶道。

    “你说当时谁提醒你?刚才,”海盗旗道。

    “你呀,忘记啦?”红茶指指海盗旗,顽皮地笑他道。

    “不可能,我并没有通知你,我醒来后是你告诉我当时大概的处境啊,”海盗旗惊奇道。

    “绝对是你,你把手指按在耳骨上把我叫醒,”红茶肯定道,“你提醒我当时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机场,让我关照着你自己,给你出主意,并且让我把你说的话,一会再跟你自己重复一遍。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让自己镇静下了来故意让我这么干的呢,这事我绝对记不错。”

    “这就怪了,我醒了就听你在打印机里让我只听不说,说现在情况特殊,让我别紧张,你会陪着我,并把我身处的环境简单给我说了一遍,我这才放心跟着那个空姐和那个叫红蟒的下飞机,”海盗旗感觉这事有点诡异,摇着头道,“前边的事儿,又按耳骨,又叫醒你,又跟你说事,又安排你再说一遍,要是我干的,我不可能一件都不记得啊。”

    “绝对没错,就在空姐来叫你之前说的,”红茶回忆道,“而且那是你的声音,一点也不会错的。”

    两个人的争辩,让其他人如坠五里云雾。

    “唉呀,算了,别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计较啦,”黄宙早上上厕所的时候听胸前的小狐狸说了,当然知道那是他爷爷干的好事,于是立刻在这件事上打马虎眼,道,“你们不都平安无事吗?这不就得了,我们还是谈谈怎么跟那个丸魂接头吧。我们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他。谈下一话题!”

九十三,迷一样的丸魂

    “好吧,好吧,”海盗旗叹了口气,觉得脑袋有点乱,本来还想问问红茶穿越后,飞机停在哪个机场了,现在也不想问了,简单回忆了一下,道,“特韦尔斯卡娅大街上有个浪琴表店,让我想想,是157号,我当时就得到这些信息,我们去那儿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那个人就是丸魂,这点很确定。”

    “这些信息足够了,”黄宙笑道,“到了那儿,你能一眼认出来吗?”

    “恐怕不只是用眼睛,”海盗旗半玩笑道,“就是闭上眼睛,用心灵感应我也能把他认出来,我跟他的感应那是多方面的,不可能错过,真正的千年等一回,哈哈。”

    “那个我们要找的家伙,它会自动跳到你的碗里来吗?”墨菲喝了一口牛奶,歪了一下眉毛问道,“用‘它’指丸魂好呢,还是用‘他’指丸魂好呢,还真是有点纠结。”

    “这个嘛,应该会吧,从第一丸结合的经验来看,”海盗旗想了想,拿了一块酸黄瓜投入口中,边嚼边回答道,“结合的发动方是丸魂而不丸壳,丸魂知道一句特殊的咒语,一句只有它自己知道的咒语,如果丸魂要是不同意结合,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丸魂为什么不同意结合,这是它的责任吗,对不对?”红茶异想天开道,“它见到我们,就应该二话不说地跳到碗里,让我们愉快的结束这次任务,它们曾是神的东西,这觉悟,我想它们应该有,这是个五分钟就能完成的活啊。”

    “我想没那么简单,”咬叔吞掉一只馅饼后,一边吸手指上的油汁,一边摇头分析道,“前边提到过,这些丸魂跟丸壳大不相同,它们是有性情的,有自己个性,不可能那乖乖就范。事实上,它们根本没有非结合不可的理由,它们的结合,可能就相当于丢了性命,咒语又在他们手里,这就等于主动权在它们手里,觉悟这东西,我倒是不相信,它们会一见到我们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小命献出来吗?我持怀疑态度。”

    “我也这么看的,”墨菲赞同道,“这个死胖子说得没错。”

    “我持观望态度,希望一切顺利,”真衣也不太相信那丸魂会毫无怨言地让他们取了自己的小命,但是不想说的太死,“到现在我们也没接触过一个丸魂,哥哥那个是例外,真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一个存在,是人的性情,还是物的属性。”

    “我们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自尝一尝’,”黄宙对丸魂也不了解,觉得应该摸着石头过河,“总之,我们不能来硬的,因为咒语在他们手上,我们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论它们是人是物是兽,哎,这回是人啊,我有感觉,”海盗旗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我们只能来软的,看它们或者他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愿望,我们满足它们或他们,让其无话可说,无理由回避,它们或他们的使命又是结合,想来我们能成功。”

    “它们的存在目的就是不让冥主们找到,”咬叔边给自己倒果汁边分析道,“它们是活的,否则冥主们找了上千年也不会一个丸魂都找不到,就算拿到第一丸的不是海盗旗而是某位冥主,他即便能找得到丸魂,但能不能让丸魂答应魂壳结合,这也是个难题。”

    “哈迪斯是能控制别人意志的,按自己的意思,”海盗旗回想一下,不同意道,“如果这次任务是哪个冥主来执行,相信一定很容易就完成了。”

    “对呀,对呀,这个我知道,”红茶在一旁附和道,“哈迪斯给小海送十个大美女时,说过一番话,他确有这个本事,想来阎王也会有。”

    “天主看来不想让他们打天那扇门,”咬叔把嘴里嚼着的松饼咽下去道,“天主一直在给他们设障碍,对不对?这个我们分析过的,存放第一丸的魂与壳的地方,就是个明证。所以我觉得丸魂应该是天主选的,它们就一定会给冥主制造麻烦。冥主们有控制别人的本领,这个天主会不知道?天主设计这些丸魂的时候,会不考虑到这一点,让冥主们轻意就能拿到七丸?它们应该全都是考验,所以,即便冥主们拿了丸壳,他们要是不能达到天主当初预定的要求,恐怕也不能让丸魂同丸壳结合,武力再强,本领再高也没用。”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是最佳人选了,”海盗旗笑着点点头,道,“天主要是给丸魂们立了考验的规矩,面对一个身为凡人的我,可以不用那么严格了。事实上是,冥主真的有比我更大的可能拿到第一丸,他们野心那么大,不防是绝对不行的。”

    “咦,咬叔,你很聪明啊,”黄宙笑道,“我越来越觉得你这个家伙有意思了。你的看法我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它们会不会用考验冥主的规矩或信条来考验我们呢?要是会的话,那我们这回任务恐怕难于登天呢。”

    “不会吧,天主应该是好人吧,”咬叔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鸡蛋,看一眼黄宙,觉得他太钻牛角尖了,“他选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是太古怪刁钻的生灵,虽然难度一定有,但它们的用心一定是好的。阎王好想说过,只要帮着完成它们眼前的心愿,它们就会同意结合啦。我们又不是冥主,当然不会有其他的考验,帮它们做成事它们的事,我们应该就能完成心愿。”

    “我可不敢像你这么乐观,”海盗旗喝了一口牛奶,对咬叔笑了一下道,“阎王说没说我也记不起来了,她说了也不一定靠谱,没准是为了骗我们接活儿,故意把任务往容易上说也不一定。总之,就我见过第一丸的丸魂,还没什么交流,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一会去见的第二丸的丸魂,那才是认识的真正开始,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瞎猜。”

    “那十个女人穿衣服了吗?”墨菲一直想问,但是真衣不问,她也决定先不问,刚才红茶又提到控制,提到送给海盗旗的十个女人,她心里就跟有个小老鼠似的乱咬,几个人对丸魂品性的分析,她全没听进去,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憋半天的问题冲口而出,“哈迪斯送你那十个?”

    真衣在旁边,其实心里转着跟墨菲一样的矛盾,这时听墨菲问起,也跟着点点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海盗旗。

    “当然穿了,它们都穿了黑色道袍,从头到腿裹着,”红茶怕海盗旗回头骂它多话坏事,给他找麻烦,所以抢着回答道,同时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说漏了。

    “我没问你,我在问他!”墨菲一掐腰,虎着脸对红茶道。

    “当然穿了,怎么会不穿呢,”海盗旗不想惹麻烦,所以不能不说谎,嬉皮笑脸道,“棉衣棉裤,外穿黑色大袍,带着面具,根本看不出美丑来。”

    “胡说,那只贼猫刚才还说邦辰给你走透呢,”墨菲不相信道,“穿着棉衣棉裤,怎么可能看出体态动人,婀娜多姿?”

    真衣在一旁点点头,审视着海盗旗。

    “这个,她脱了棉衣棉裤走的,”海盗旗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心里暗骂红茶王八蛋,干嘛把这段该掐掉的部分说得那么仔细。

    “脱到什么程度?”墨菲有激动地问道。

    真衣呼吸也急促了,看着海盗旗使劲点点头。

    “不瞒你们说,三点式,泳装,”海盗旗继续圆谎道,“有伤风化,真是的!当时把我气坏了,她要不哈迪斯的人,我真想站起来给她两下子,问她父母是怎么教得她!”

    “确实该打,”真衣一想到这个身材一级棒的巴西狐狸精这么勾引自己的意中人,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听海盗旗也想给他两下子,她心里的话也一下子冲口而出。

    “真的穿泳衣而不是光着屁股?”墨菲挑起一边的眉毛不太相信道。

    “哎呀妈呀,你太有想象力了,哈哈,”海盗旗看了一红茶,强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能提。”

    “可不嘛,有那好事,我一个字都不能提,”红茶怕海盗旗回头把它宰了,忙猛摇着头,帮海盗旗圆谎道。

    “你说不要,哈迪斯就收回去啦?”墨菲坐下了,想想也是,这种事男人还不瞒得密不透风的,不过依然不完全相信,“哈迪斯会那么痛快地收回礼物?邮票他就坚决要送,而且送成了。”

    “哈,必须的,”海盗旗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跟他说了,他要是再逼我,那我这一趟就不去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红茶在一边很卖力地替海盗旗说话。

    “没给你留个联系方式啥的啊?”墨菲一听放心了,审视着自己漂亮的手指,跟海盗旗开玩笑道。

    真衣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海盗旗笑起来。

    “110和119,让我随时打,”海盗旗笑道,心中暗自庆幸终于过关。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只有红茶知道,海盗旗笑得有多少累。

九十四,转世神童

    “那么,我们现在出发?”海盗旗揉了揉笑痛了的脸,扫视了一圈,对众人道,“都吃完了吧?”

    其他人都已经吃完了,只有咬叔这个饭桶还在不断往嘴里续东西,听海盗旗这么一说,一看众人都端着膀儿看着他,忙把一大口馅饼咽下去,边抹油嘴边跟海盗旗连连点头,意思是自己也吃好了。

    “好,现在直奔特韦尔斯卡娅大街!”海盗旗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向前一劈,直指想象中的目标,信心满满道。

    “不行,我前两天在当地订了一批打印原材料,今天必须去取,”红茶提醒道,“得派人跟我去提货。”

    “嗯,这样,那咱们就兵分两路,”海盗旗揉了揉下巴,抬眼问众人道,“谁愿意跟红茶去提货?”

    真衣和墨菲立刻开始认真仔细地观察自己的手指甲,黄宙开始低头抻自己的衣服,好使它更平整些,咬叔把自己的瞎子眼镜拿在手中,用台布一角小心擦拭,谁也不接海盗旗的话儿。

    “喂,你们这算什么?”红茶看谁也不愿意跟它去,不高兴道,“我这也是为大家做事啊!”

    “黄宙?”海盗旗也有点无奈,撇撇嘴儿,先问老友道。

    “我不会俄语,不方便,”黄宙振振有词地答道。

    “咬叔?”海盗旗又转向咬叔。

    “我非但不懂俄语,而且手受过伤,搬不了东西,”咬叔戴上阿炳墨镜,边用舌头剔刀边道。

    “唉,墨菲,真衣?你们呢,”海盗旗看这两个家伙来气,又转头去问两个女孩,道,“不用你们动手搬的,大不了多加钱。”

    “不,让她跟红茶去,”墨菲小嘴一嘟,拒绝并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想去‘红场’转一转,还想看‘克里姆林宫’。”

    “我才不去呢,跟那些搬砖的大老粗,我一句都不愿意多讲,”真衣身子一扭好几段,跟海盗旗撒娇道,“我想看瓦西里布拉仁教堂,还想买俄罗斯套娃。”

    “唉,”海盗旗长叹一声,垂头盯着地面,然后抬手向前一指,道,“那我们就先去提货,然后再一起去‘红场’啊,不是一起去特韦尔斯卡娅大街!”

    一行人收拾妥当,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从3d打印机里把白色“长城”h6释放出来,几人先后上了车。

    “车牌没问题吧?”真衣问发动了汽车的海盗旗。

    “你们没起床,我就弄好了,早上刚用打印机打的牌子,还热着呢,哈哈,”海盗旗回头朝真衣一笑,挂档踩油门,手下左旋右打,h6一声轰鸣,动力十足地冲出了无人的小街,转到大路之上,向着货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红茶事先寻了一个郊外少人的地方,让几家货场把货运到那儿,然后让众人把转移装置包在货上,没用几分钟就把成堆成堆的货物装到3d打印机的贮藏室内。

    “看,这不就搞定了,”红茶在返程的车上,坐在黄宙腿上,跟众人形容事情的简单容易,笑道。

    “哼,都快两点了,”墨菲一看手表报怨道。

    “没事没事,回去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海盗旗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他真怕两个多事鬼又会就此吵个没完。

    红茶本想还两句嘴的,但是在疾驰的汽车上,一想到不计后果的墨菲可能直接把它扔到车外边去,立刻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并且跟黄宙提议道:“把车窗往上摇,我有点冷。”

    大约两半半左右,一行人来到了特韦尔斯卡娅大街上157号,浪琴表店。

    一进门,立刻就有几位女营业员同时起立,齐声用俄语说道:“达部落巴扎拉瓦其(欢迎光临)!”

    海盗旗笑着跟她们点点头,同时四处打量,寻找他要找的丸魂在哪里,不知为什么,他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丸魂的存在。

    正在几人在店里转来转去,佯装选表的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个二十岁上下、经理打扮的英俊小伙子,他只看了海盗旗一眼,眼睛就离不开了。

    正在四处打量的海盗旗也发现了这个盯着他的小伙子,立刻感觉到这个小伙子一定大有来历,但不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那种特殊的、心灵感应般的熟悉感。

    小伙子一头栗色的头发,蓝眼睛清澈宁静如同涟漪不起的湖水,显示着他的智慧高一等。

    小伙子一脸惊奇,伸着手,向海盗旗迎过来,谨慎地用中文问道:“你是?”

    “是你?”海盗旗客气地握住伸来的手,也谨慎地用中文回问道。

    问完这两句,两人都得到了答案,像是找到接头同志的特务那样友好地笑了起来,并且还友好地抱了一下。

    小伙子像见了亲人或恩人或圣人那么热情地向贵宾室一伸手,请海盗旗到里边说话,海盗旗笑着点点头,跟其他人一摆手,其他人心领神会,立刻跟了上去。

    把客人让到沙发上坐好,小伙子又亲自去给他们泡茶,拿点心,拿水果。给海盗旗倒茶的时候,他又像看圣人那样去看海盗旗,把海盗旗弄得混身不自在。一股愧疚之情,突然从海盗旗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心想: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要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丢了性命,真是种罪过,真希望他能没事。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小伙子给众人倒完茶,这才拿来一个皮本子和一只高级钢笔,恭敬地递到海盗旗面前。

    “啊,要我签名?”海盗旗圆睁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相信道,“你确信没弄错?”

    小伙子摇摇头笑道,坚持要海盗旗的签名。

    “你是,看过我几年前打篮球吧?”海盗旗推却不掉,只好强笑着接过去,边签名边猜测地问道。

    “不是,你将来会成为大明星,”小伙子看着本子上海盗旗的签名,兴奋异常,低声喊了一声“哈拉少!”,然后续道,“你将来会拯救地球,我得提前跟你要个签名。”

    一看包括海盗旗在内的众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小伙子忙做自我介绍道:“我叫波力斯卡,是火星人转世,能预知未来。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很出名了,你们在网上能查到我的相关信息。信息有真有假,不过我确实是火星人转世。”

    海盗旗一下子懵了,怎么丸魂又变成火星人转世了?他低头用手支着脑袋,心想这个小子可能是个骗子,或者自己可能走错门了,可能还有个157-1号什么以的。

    因为这个叫波力斯卡的小伙子说的是中文,所有人都听懂了他说什么,除了海盗旗,都立刻把手机掏出来,输入关键字,进行信息搜索。

    “他没骗人,俄罗斯神童,火星人转世,能预知未来,”离海盗旗最近的真衣看了一眼波力斯卡,小声对海盗旗道。

    “哈,他曾预测在一次核战争后,中国将统治世界,真是太鼓舞人心了,”黄宙也找到一段,有点不太相信地跟海盗旗笑道。

    “你真的这样以为?”海盗旗撇了一下嘴,笑着问波力斯卡道。

    “不,我这样说只让其他人便于理解,”波力斯卡摆摆手,否定并解释道,“他们太傻了,就知道核武器厉害,我说别的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我其实指的是大的能量碰撞,或者说高等级的星际战争,而你,就是那次大战的救星,你拯救了地球人!”

    “我阻止了战争?”海盗旗惊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不,你赢得了战争。”波力斯卡笑道。

    “我看你是疯了,我想我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不相信你的人一边,”海盗旗笑着摇摇头,看其他人,他们也不相信。

九十五,火星神人

    “好吧,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我也经常说不太准,”波力斯卡并不介意海盗旗等人的不相信,这种不相信他从小到大,见过不知多少遍了,明白有些事,再聪明的人理解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灵魂金属’,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本是一脸不相信的海盗旗、红茶还有知情的黄宙一下子就怔住了,只剩咬叔和二位美女不知情,还在对波力斯卡有说有笑地指指点点。

    “你看得见?”海盗旗一脸惊愕,声音发颤地问,心想这世界上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看见“灵魂金属”嘛?

    “我当然看不见,”波力斯卡笑道,“那可是宇宙里出名的第七神兵啊,我当然看不见,不过知道却一点也不稀奇。”

    “啊,地球人不知道很正常,他们还在就有没有地外生物争论不休呢,不知道正常,”海盗旗一听他只是知道,或者并不知道“灵魂金属”就在他身上,于是指指波力斯卡,跟身旁的黄宙和红茶道,“他,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火星人转世嘛,又是宇宙飞船,又是星际穿越的,应该听过宇宙兵器排行榜。”

    “而且我还知道,‘灵魂金属’的排名其实还可以靠前,”波力斯卡有点炫耀地看了看海盗旗等人,道,“它的原主人与排名第二的‘梦帝石瓮’的主人在很久以前就神秘的失踪了,或许已经不在了,这才让五大星际联盟的机甲排在了前边。不然,‘灵魂金属’的排名,就算不是第一,也应该排在第二。”

    “嗬,”海盗旗与红茶惊讶地对视了一下,同时发出了惊呼声,这些事,黄宙也不知道。

    “你可真有两下子,”红茶本来不想说话的,但这种时刻,实在也忍不住了,不禁道,“看来你真的是外星人转世,而且前世肯定不是外星文盲,你说的一点不错。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红茶,是海盗旗的首席军师嘛,”波力斯卡面对这只会说人话的猫一点不惊奇,而是像面对一个人那样,笑着跟它交流道,“你是未来的人类,拥有很多的未来科技,是他的左右手,一个最神奇的存在。”

    红茶一听乐了,心想这个波力斯卡真是神了,虽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但是说的已经很接近了,它立刻想到了身上被下的咒,刚要张口问他知不知道“麒麟武士”的事,却被咬叔一个无聊问题给打断了。

    “外星人也有文盲吗?”咬叔问道。

    “哈哈,有的!”波力斯卡大笑道,“虽然比人类的少太多了,但还是有的。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个身的存在,就是充数用的。”

    “不是个个都是高级智慧生物?”咬叔傻笑了一下,对自己问到点子上了不太相信,继续问道,“优生优育?或者在脑袋里装点什么的?”

    “不是那样的,哈哈,”波力斯卡觉得这个戴眼镜的胖子很有趣,大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解释道,“往脑袋里装电脑,那不成机器人了嘛。外星人混假学历,买假文凭的都有,有些外星人的智力水平确实不行,哈哈!”

    几人听波力斯卡说得有趣,也都跟笑起来,红茶见缝插针,张口又想问“麒麟武士”的事儿,结果又被墨菲的另一个奇葩问题给抢了先。

    “你真是火星人转世?”墨菲上下左右地打量波力斯卡,这分明是一个帅气的俄罗斯小伙,虽然有点招风耳,但是那也不能算火星人的特征啊。

    波力斯卡点点头。

    “火星人有多高?”墨菲间不容发地问,又没让红茶说上话儿。

    “嗯,九米左右,也有个别矮的,也有个别高的,但大多数身高九米左右,非常强壮,”波力斯卡轻翻了一下眼睛回忆,然后看着墨菲回答道,“崇尚武力,喜欢战争。地球人的火星移民计划绝对是错误的。”

    墨菲还想问火星上还有没有你们的人了,这回却被早就蓄势待发的红茶抢在了前头。

    “你知道‘麒麟武士’吗?”红茶伸着脖子朝波力斯卡喊道,心想就是跟墨菲同时发声,声音也要盖过墨菲。

    “这个不知道,”波力斯卡摇摇头,认真的想了想,又摇摇头,诚实道,“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红茶立刻失望地往沙发上一趴,其他的事都不关心了。

    “但是我知道,‘灵魂金属’就在他身上,”波力斯卡看红茶那个失望的样子,也很抱歉,于是转回刚才的问题,笑道,“这个算不算胡扯?”

    “这个真的不简单,”海盗旗这回真的被波力斯卡给惊到了,看了一眼黄宙,又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红茶,佩服地惊呼道。

    “这个外星人不可能知道,”红茶站起来睁着惊奇的眼睛,对波力斯卡道,“事实上这个世界就我们三个知道。”

    “奶奶好像提过你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但是并没有提什么金属啊?”真衣听得一头雾水,回忆了半天,才想起美树曾跟她提过的只言片语,不确定地看着海盗旗询问道。

    “这事太复杂,我回头给你讲,”海盗旗知道这不是一时半刻能说清的,所以跟真衣点点头,答应她回头再说。

    “我奶奶也没跟我说,哼,光说你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英俊,怎么怎么聪明,怎么怎么勇敢,怎么怎么身体好啦,”墨菲也跟海盗旗抱怨道,“我也没听过什么‘灵魂金属’,你也得跟我说说。”

    “好,我回头也跟你说,”海盗旗看见对面波力斯卡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脸一下红了,安抚完墨菲大美女,忙转移话题道,“我未来都用‘灵魂金属’干了什么?”

    “那我怎么会知道,”波力斯卡笑道,“我没有那么神,我只知道,你靠着‘灵魂金属’,唱着歌儿就赢得了‘核战争’。‘核战争’,你懂得,我指的是‘星际战争’。”

    “哈哈,我还唱着歌?”海盗旗惊喜但不相信,回头看着一脸吃惊的众人,笑道,“打仗还跟唱歌还有关系了,这个有点扯。我唱得啥呀?《五星红旗》啊?”

    “这个真不知道,好像是那英的一首什么歌,”波斯卡笑着摇头道,“关于‘灵魂金属’的,我就知道这么多。”

    “哇,连那英都知道,”黄宙和红茶一起惊呼道,海盗旗直用手指点着波力斯卡,意思你真太厉害了。

    “那英是谁啊?”真衣有些奇怪地问其他人。

    “那英是谁你都不知道,”墨菲装聪明道,“地球盟军总司令嘛,刚才不是提到星际战争了吗?”

    “墨菲跟你开玩笑呢,”海盗旗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波力斯卡,对真衣解释道,“那英是中国很著名的歌手。”

    “我知道这个有点不应该,”波力斯卡搓搓手,闭着眼睛伸拳小“也!”了一个,然后崇拜地看着海盗旗,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我真想看看‘灵魂金属’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您可不可以小小的展示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海盗旗本想谦辞来着,但是墨菲、真衣、咬叔他们显然也很想看,都在旁边附和说好,同时大睁着惊奇的眼睛,等着海盗旗大显身手,海盗旗推辞的话就没说出来。

    “就给他们展示一小下嘛,”红茶得意非凡地对海盗旗说道,它觉得这里面它的功劳也很大,所以海盗旗露脸也就相当于它露脸了。

    “嗯,”海盗旗挑了下眉毛,友好地看了一眼波力斯卡,然后把左手按在大腿之上,伸出布满字符样纹身的右手到桌面之上,张开五指,心念一动,只一瞬间的事,一枚鲜艳夺目的玫瑰花花瓣,便出现在在距海盗旗手掌心二十厘米的空气中,悄无声息姿态曼妙地凌空自转着。

九十六,十个牛逼九个吹

    玫瑰花瓣栩栩如生,薄薄的花片,吹弹得破,转得如同仙子迎风而舞一般,围观众人都拍手叫好,尤其是两个女孩子,对这个简直是爱死了。

    海盗旗心里装着正事,不想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边,见众人也开了眼了,笑了一下,把五指一挥一收,玫瑰花瓣立即花为闪闪发光的金粉,星星点点地飘散在众人的身上脸上,然后渐渐消失,美妙得不行行的。

    波力斯卡笑着跟众人一起替海盗旗鼓掌,然后问道:“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你暂时还没完全掌握‘灵魂金属’的使用要领?”

    “哎,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海盗旗看着红茶用手指空点了两下波力斯卡道,“你要是知道,可不可以指点一下。”

    “哈哈,我哪有那本事啊,这可是宇宙第七神兵,”波力斯卡顽皮地瞪了一下眼睛,笑着对海盗旗道,“它运用的奥义与真谛只能由您自己去领悟,这个太高端了。”

    “是啊,真的很高端,我到现在也就是,嗯,勉强能用,”海盗旗撇了一下嘴,看看红茶,对波力斯卡道,“我知道它的威力,但是我就是使不出来。”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吗,”波力斯卡笑着鼓励海盗旗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是需要时间和各种机缘巧合才能完成实现的,耐心点,你以后会领悟的,这个我知道。”

    “波力斯卡,你怎么有些事知道,有些事不知道,”红茶显然对波斯卡不能预知“麒麟武士”的信息感到失望,听他跟海盗旗说关于“灵魂金属”的事,不禁发问道,“有些说得很准,有些事分明是猜测。你要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比如说心灵感应或者遥视什么的,如果是时间问题,如果是以前我不曾跟你问过,那么你现在啊,能不能用这个特殊的方法再帮我看看或算算,‘麒麟武士’到底在哪里?”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因为我长大了,”波力斯卡耸耸肩,摇摇头。

    “什么?你长大了就不行了?”红茶一听大失所望,同时乱猜原因道,“你是不是年龄一大,这个,这个‘天眼’就闭上啦?”

    “哈哈,我哪里有什么‘天眼’呢,”波力斯卡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被红茶逗乐了,回答它道,“也不是心灵感觉,那种能力倒是像你说的遥视。”

    “遥视?”咬叔看了黄宙等人一眼,他们跟他一样,都是一脸的懵逼相,不禁问道,“这什么意思?”

    “就是波力斯卡能通过,怎么说呢,内心的眼睛吧,”红茶替波力斯卡解释道,“穿越不同的维度,比如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看到许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噢,这个厉害,”咬叔同众人一起点头道,心想,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把体育赛事的比赛结果预知一下,恐怕几年之内就成世界首富了,同时也很惊奇波力斯卡有这本事,为什么还窝在这里卖手表,还“浪琴”,简直就是浪费。

    “不太一样,有些类似,”波力斯卡显然在想怎么才能给他们解释清楚,皱着眉,张着右手比划了两下,但是最后一歪嘴,还是放弃了想要解释清楚的想法,抬眼看着海盗旗等人,继续说道,“不太一样,你们姑且当成是遥视吧。在我年龄小的时候,我的遥视能力非常强,大概是因为我刚转世不久,记忆清晰,方法也熟。如果那个时候,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你要是问我‘麒麟武士’的事,那我就有可能帮你找到他在哪里,并且告诉你怎么才能找到他。”

    “啊,那么太好啦,”红茶一听来精神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对波力斯卡指指脖子下边的红色玉牌道,“我有时空穿梭机,完全可以穿越到你五六岁的时候,然后,拿着你现在给我写的介绍信,哈哈,如你所说,你小时候比现在更冰雪聪明,一定能明白,然后运用你的超能力,帮我预测一下‘麒麟武士’在哪里,不就大功告成啦?”

    “嗯,其实也没那么简单,”波力斯卡看看红茶脖子上的红色玉牌,并不怀疑那是时空穿梭机,只是没想到红茶会用它越到自己小时候,显然,他刚才的话有点言过其实了,简言之,就是有点装逼了,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小伙子,确实很聪明,想了想,还开始想办法往回圆话,道,“你是什么时候被人下的咒?我必须知道这个,才能确定小时候的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是在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也就是前几年)的途中被下的咒,”红茶回忆道,“穿越前我还是人形,在穿越途中被一股类似于闪电一般的能量流击中,痛得要命,等我从蠕虫洞里掉出来的时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也就是变成了一只猫样,头脑里只回旋着一个不知谁留下的声音‘找到“麒麟武士”,你就能变回人形,别无它途’。当时这个声音重复这句话足足有数百遍才消失,怕我忘了似的,之后因为这件事,我的头痛了半个多月才恢复过来,真是苦不堪言呢。”

    “唉呀,这可麻烦了,在穿越过程中都能逮到你,并且下咒,这个实在太强了,”波力斯卡既是说实话也是替自己找借口道,“这个施法者不知来自几维空间,只通过一道能量流,这个,我就算能看到那股能量流,也不可能知道那是谁释放的呀!”

    “我不是说现在的你,我是说那个时候的你,”红茶着急道。

    “是啊,我说的就是五六岁的我,”波力斯卡眨眨眼点头道,“那时候我的预知能力是最强的,记得当时遥视的时候,有许多的‘迷雾团’在各个维度之间密布,都是我感知不到,也参详不透的。你这个事儿,应该就是来自于一个‘迷雾团’,那时的我应该也弄不明白。”

    “那就是说穿到你五六岁的时候也白搭,那时候的你也找不到‘麒麟武士’啦,对不对?”红茶是吹牛老手,也从波力斯卡的话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不禁有点生气地问道。

    “是的,穿过去,拿着我的介绍也没用,”波力斯卡严肃道,“我的能力,我最知道。”

    “谈下一话题吧,”红茶一听没戏,气鼓鼓地趴在沙发上,用两只小爪子捂着脑袋,道。

    “接着刚才说吧,你长大了,能力怎么样?”海盗旗看红茶气馁的样子,笑了笑,把刚才的话儿接上,让波力斯卡按着自己原来的思路接着说,不用管红茶。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能力慢慢减弱消失了,”波力斯卡耸耸肩,表示无奈,对海盗旗道,“我说的那些关于你们的东西,都是凭着记忆说的,也就是说,那都是我的回忆,刻在我脑子里的各种以前的预测信息,我记得你的脸。”

    “那么你对火星的记忆,也是回忆喽?”黄宙问。

    “没错,那只能是回忆,不然还能是什么?”波力斯卡微微一笑很倾城。

    “这海量的记忆已经相当有价值了,”海盗旗肯定道,“它完全可以替人类打开一扇探知未知世界的大门,功德无量。”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将来写一本关于您的书,可以吗?”波力斯卡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海盗旗询问道。

    “当然可以,只不过,”海盗旗第一次这样被人忽悠,感觉混身不自在,他本想说‘你很快就会就会被我收入碗中了,那有什么将来替我写书啊’,但是看着年青帅气的小伙子,海盗旗立刻把话改了方向,道,“那这本书你准备叫什么呀?”

    “暂时就叫《宇宙第七》吧,”波力斯卡一听海盗旗同意了,兴奋异常,搓搓手道,“等您完成了所有伟业,当然,我还可能换个别的名子,不过现在我只能想到这个名子。”

    “这个名子好,这个名子好,”海盗旗看着其他人,笑了笑,话有点说不下去了,他第一次切身地感觉到这次任务的难度:所谓取丸魂,分明是伸手跟人要命。

    “那么‘灵魂金属’刚才我看过了,很不错,”波力斯卡高兴地先开了口,看着海盗旗道,“那么,你还有什么厉害的兵器,能在与他并肩做战的时候大显神威?”

    “要帮你完成最后一件事对吧,未了的心愿!”海盗旗一听,内心愧疚之情稍稍减轻了一点,伸左手展示手镯纹身,又伸右手展示手套纹身,对波力斯卡笑道,“左青龙,右白虎,东西冥主送的武器,火力超猛(据说),这个与你并肩做战的时候,可以大显神威(据说能)!”

    “太好了,”波力斯卡看着海盗旗的左右手,显然很满意,“啪!”地一拍手,笑道,“他听了一定非常高兴。”

    “等等,刚才我还以为你说错了,他?”海盗旗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问波力斯卡道,“不是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吗?”

    “哈哈,我?当然不是我,”波力斯卡没想到海盗旗会认为自己是他要找的人,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是他的朋友,替他看店而已,受他的委托,在这里接待你们。”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波力斯卡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丸魂,丸魂竟然另有其人,大概是波力斯卡的传奇身事,妨碍了众人的思考和判断。

    “那么,你的朋友,那个他倒底是谁?”惊讶了好半天,红茶看了一眼海盗旗,问波力斯卡道。

九十七,中大奖

    “哇,你不要一上来就问一个世界级的难题好不好?”波力斯卡笑道,“‘我从哪里来?我是谁?我将去向何处?’三大迷题,你上来就问了一个中间的。我这么答可不可以:他是他,他从来处来,他向去处去。答一个,再送你两个,哈哈!”

    “好吧,那就先他的名子开始吧,”红茶也意识到那一定是个繁杂人物,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于是眨眨眼,换了一个它自认为简单的问题,让波力斯卡从这里说起。

    “嗯?”波力斯卡说起朋友的名子,有点犯难,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半自言自语地对红茶等道,“他有上百个名子,该告诉你们哪一个呢?最古老的一个呢,还是最新的一个呢?还是有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呢?”

    “我的天,他是超级特工吗?几百个名子,”墨菲惊呼道,“‘007’也不会有这么多假名吧!”

    “那不是重点,只是个代号而已,就说最新的吧,”红茶有点心急,认为名子一点都不重要,它急于知道波力斯卡这位朋友的身事和能耐。

    “最新一个叫‘捕鲸’,”波力斯卡一歪嘴儿,顽皮地笑道,他早知道用这个名子说事儿不太妥当。

    “啊,叫‘捕鲸’?”海盗旗与其他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丸魂的名子竟跟俄罗斯总统一样,心里觉得很是不便,于是替其他人对波力斯卡说道,“还是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吧。”

    “不,我想知道他的真名,”墨菲不理海盗旗,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哈哈,聪明,”波力斯卡看了一眼墨菲,拍了一下手,对她说道,“但是,我刚才没问你们想知道真名还是假名,并不是我想故意回避这个问题,而是另有隐情。”

    “是什么?”黄宙看了一眼墨菲等人,笑道,“不会他就是‘捕鲸’本人吧?”

    “哈哈,并没有那传奇,”波力斯卡用手指空点了一下黄宙,大笑道,“或者说,比那还传奇得多,可称为神奇了。”

    “那能是什么?”墨菲追问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名,”波力斯卡朝墨菲耸耸肩,一撇嘴道,“他只记得他曾经被叫做什么,或者自称是为什么,至于真名,他早已不记得了,也无从查考。”

    “什么原因?”墨菲追问道。

    “繁杂得很,”波力斯卡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回答比较准确,于是看了一眼墨菲,对海盗旗等人道,“具体的,你们要是想知道,还是问他本人吧,跟他的身事大有关系,我说不清楚。”

    “那你就说最广为人知的那个吧,”红茶很烦墨菲又节外生枝,生出这许多话来,但是怕挨揍,不敢明说,见众人稍一停嘴,忙把话又接回原来的线路。

    “特里格拉夫,”波力斯卡答道。

    “哇,是位战神的名子,”真衣手比较快,最先在手机上搜到特里格拉夫的相关信息,惊呼道,“是个神的名子!”

    “他为什么要取个神的名子?”海盗旗笑道,心想:一个丸魂却要给自己取个神的名子,可真够臭屁的。

    “因为他本来就是神呢,”波力斯卡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笑,对众人说道。

    “啊!”众人大吃一惊,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你这不是开玩笑吧,”一听这答案,心里最震惊的是海盗旗,所以第一个把下巴捡起来安上,急忙问波力斯卡。

    “没开玩笑,货真价实,如假包换,”波力斯卡严肃道。

    海盗旗闻听此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傻眼了,心想这可怎么办,原来自己要取的是一个神的命。

    “没准那个叫特里格拉夫的跟你一样呢?”红茶最明白海盗旗的心思,推推有点发呆的海盗旗,提醒道。

    “对呀,取命也只是自己的最坏推测,没准不是呢,”海盗旗经红茶一提醒,马上反应过来,同时心中暗骂阎罗混帐王八蛋:派我来跟神级人物取宝,或者是取命,也不提醒一声,这不摆明了骗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他吗?”海盗旗看一眼红茶,有点担心地问波力斯卡。

    “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了,”波力斯卡笑道,“并且告诉我,你们一到就给他打电话。”

    “取魂会要危及他的生命吗?”海盗旗有点发怯地问,生怕波力斯卡回答是,那他就可以直接回家了,跟一个神要他的命,那简直是自已找死。

    “这个不知道,”波力斯卡摇摇头笑道,“他走之前我还真问了,他只是从容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我,你们还是等见了面后问他本人吧,他的秘密比我的多。”

    “你觉得他会,这个,”海盗旗两只手比划着,想找一个合适的字眼,结巴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词道,“配合我吗?”

    “要是在一千年前,我会劝你直接回去,不过现在嘛,你尽管一试,”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又出现在波力斯卡的脸上,他对海盗旗说道,“时间改变了一切。”

    “也包括神?”海盗旗问道。

    “没错,”波力斯卡挑了下眉毛,叹息道,“在人群里呆得太久了,他们越来越像人了,或许只比普通人多了那一点精神。”

    “他委托你来接待我们,”海盗旗一听,看到了希望之光,只要能交流,能勾通,事情就能接着往下办,于是笑着对波力斯卡道,“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吧?”

    “是的,关乎国家安全,关乎世界和平,”波力斯卡点点头,同时用手机按特里格拉夫的号码道,“他必须立刻赶往现场,刻不容缓,十万火急。”

    “不是又有核子武器被偷了吧?”真衣睁大眼睛问道。

    “应该比那严重的多,”波力斯卡耸耸肩,边把播通的电话递给海盗旗,边对真衣道,“如真是核武器的话,那他根本不用去,自然有一大群kgb或fsb去解决了。那不过是小菜。”

    “我的天,那能有多大一个麻烦呢?”真衣自言自语道。

    “喂,你好,”海盗旗接过电话,语音生硬地说,虽然他已经见过冥间两大主神了,但是此刻与神通话,还是不习惯。

    “你好,我等了你上千年,你终于来了,哈哈,”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用的是纯正的中文,跟波力斯卡一样好,“不能亲自接待你,真不好意思。我是这一片的土地爷,有些事,我是不能不管的,没办法,保一方平安吗。”

    “那你知道我是来......,”海盗旗很为难,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但又不能不说,人家要是不同意配合他,他找到特里格拉夫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当然知道,那是我的使命,我怎么会不知道,”特里格拉夫在电话那头笑道,“你尽快过来吧,要是我能把手头这个大麻烦解决了,我会配合你的。”

    “你在哪里?”海盗旗一听这话,一下子兴奋起来,就差点没把“太棒了!”喊出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用平稳的声音问特里格拉夫道。

    “我现在所在的城市叫奎沃济,离圣彼得堡比较近一些,一会儿我会把地图位置发过去,省了你们再找了。”特里格拉夫道。

    “那太好,我们马上赶过去,”海盗旗笑着点点头,问特里格拉夫道,“开车大概多长时间?”

    “这个比较快,”红茶在旁边指指自己脖子下边的红色玉牌,提醒海盗旗道。

    海盗旗一边听电话一边朝它摇摇头,否定了它的方案。

    “时间来不及了,”特里格拉夫道,“你们现在就去多莫得多夫机场,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直升机。机场门口有人等你们,提波力斯卡的名子他们就会给你们安排。”

    “等等,有飞机,那就不用发地图了,”海盗旗提醒道。

    “发地图不是为了让你们亲自找我,”特里格拉夫笑道,“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自己在飞向何处。”

    “好的,那回头见,”海盗旗挂了电话,对波力斯卡道,“麻烦你把我的电话发过去,他说要给我传地图。”

    波力斯卡点点头,一边听海盗旗报手机号,一边把号码发给特里格拉夫。没过几秒,特里格拉夫的地图就传到海盗旗的手机上。海盗旗站起身,笑着伸手跟波力斯卡告别。

九十八,金眼猫王

    波力斯卡也起身与海盗旗握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让海盗旗等一下,然后便风风火火跑出贵宾室。不一会,波力斯卡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裹回来了,看样子分量不轻。

    “特里格拉夫临走的时候嘱咐过,”波力斯卡把东西递给海盗旗,笑道,“你们来的时候,请你们帮忙把这些东西带过去。”

    “这个太没有问题了,”海盗旗跟黄宙和咬叔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把东西抬起来,向门口走去,海盗旗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再次与波力斯卡握手,笑着感谢道,“感觉你的款待。”

    “我的荣幸,”波力斯卡带着海盗旗向门外走,边回头跟海盗旗道,“期待着再次见面,大英雄。”

    告别了波力斯卡,一行人驱车来到了“多莫德多夫”国际机场,在一处少人经过的所在,海盗旗将“长城”h6收入打印机,为了行动方便,红茶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跟车一起进去了。

    机场门口果然有一个东张西望的机场工作人员,五人上前跟他一报波力斯卡的名子,他立刻热情地带着五人从机场的特别通道,来到了停机坪。

    工作人员把他们一直领到一架米-171sh武装运输机前。武装直升机已经发动了,螺旋桨发出的巨大噪音,湮没了其他一切声音,工作人员走到米-171sh前,跟运输舱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指了指海盗旗等人,士兵点点头,跟海盗旗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上飞机。

    “哇,这个特里格拉夫倒底是什么人呢?”墨菲上了飞机,见飞机上早就坐了十来名武装士兵,不禁自言自语地惊呼道。

    “你说什么?”海盗旗以为墨菲在跟他说话,但是噪音太大,他实在是没听清,只好大声地让墨菲重说一遍。

    墨菲不愿意多费口舌,跟海盗旗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军士给海盗旗等人每人发了一只防噪耳机,示意他们可以通过耳机和麦克进行交流。海盗旗等人不知道这些军人是什么底细,都很谨慎,因此一路无语。

    米-171sh到达奎沃济的时候,已经是俄罗斯时间晚上七点左右了,天色虽然没黑透,但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了。海盗旗等看见直升机的玻璃窗上,无数黄豆大小的雨点成片成片地打上来,就知道外边的雨下得不小,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林中草地上,灯光所及,海盗旗等人能看到无数粗壮的白桦树树干环绕着这片空地,而这些水淋淋的树干,看起来就像被剥光的尸体一样,青森森的,混身全是眼睛和伤痕。而树干之上,则是连成一片,如同无数黑旗般在风雨中狂舞的树冠。

    在草地边沿,停着一辆军用卡车,见直升机降落草地上,就有大约十个人打着雨伞走了过来。

    先前那个士兵将运输舱舱门打开,海盗旗紧紧衣服就要第一个下飞机,结果被那个士兵拦住,跟他指了指其他的士兵,意思是他们先下,海盗旗点点头,只得坐下。

    荷枪实弹的十余名士兵,如临大敌,将手中的ak-400突击步枪上了膛,一个接一个地从直升机上跳下去,呈扇面队形散开,端着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当海盗旗等人跟着士兵们悉数跳下直升机后,那些打雨伞的人迎了过来,把他们请入伞下。一个穿黑雨衣走在前边的人,径直向海盗旗走来,从雨衣中向海盗旗伸出一只手,用中文说道:“你好!”

    海盗旗握了一下那只从白色敞口儿袖管里伸出来的强健的男人的大手,从声音上判断,这个应该就是特里格拉夫,冷不丁往对方脸上一看,却被吓了一跳。

    那张脸上的络腮胡并不吓人,吓人的是他带了一副金制眼罩,一副由两枚直径约七八厘米的圆形黄金罩片组成的眼罩,两枚罩片上一个孔洞也没有,在古旧的亚光表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让人咋一看来,有说不出的怪异恐怖。

    特里格拉夫显然看懂了海盗旗脸上的表情,歪头一笑,让海盗旗等先站到一旁,然后请三个跟在他身后的大汉上直升机。

    在这三个人登机的时候,海盗旗看到三个除了身材异常魁伟、身高都在二米以上外,身上还带着奇怪的武器。第一个上飞机的人,身后扇面一般背着八把奇形宝剑;第二个人身后背着一面椭圆形的古旧金盾,上边也刻满了咒文,看样子那金盾的份量很重;第三个人背后则背了一对交叉的镔铁双面斧。这些武器让海盗旗想到了雷神的大锤,心中暗自揣测,这三人一定是神级的狠角色。

    特里格拉夫与第三个人挥手做别,带着早已闪入他的伞下的海盗旗向军用卡车走去,黄宙等人也有人照应,跟在两人之后,在雨中苦着脸前行。

    待海盗旗等人都上了上车,那些士兵这才端着枪,向后倒退着上了米-171sh武装运输机。

    特里格拉夫见直升机开始升空,这才命令司机开车,一行人在黑暗的车厢内一言不发,听着大雨点批里叭啦地敲打着头上的革制车篷,海盗旗等人感觉自己的心也被大雨淋透了。

    汽车就这样在黑暗中开了大约十分钟,只听特里格拉夫松了一口气,命令司机把灯打开,车厢顶棚有三只顶灯很快就被点亮了,众人终于可以看见周围人的脸了。

    “太好了,最后时刻顺利穿过界墙临时门,”特里格拉夫边脱他的雨衣边跟他的七个手下用俄语说道,“外边的世界安全了。”

    他的手下都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待特里格拉夫脱去雨衣,他又成了海盗旗等人大惊小怪的焦点了,说他太怪异,或者太酷了,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特别。

    除了拉风的胡子和金眼罩外,他带着一只白色的毛线帽子,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那只帽子非常大,只有梳扫把头的人才需要这么大的帽子,而且这只帽子还带着两只又长又宽的耳朵,把特里格拉夫两边的脸都挡住了,一根白色的系带经过他的下巴,把两只耳朵连在一起,令两只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他的白色礼服,在领部和袖口都有红色的云状装饰图案,喇叭袖口,喇叭裤,正是猫王曾经穿过的那一款。

    整体上来说,特里格拉夫不像一位土地爷,倒更像是一个歌舞演员。他看到海盗旗等一脸惊讶地从头到脚打量自己,一点也不尴尬,从容大度地看着他们,就像他们在赞赏自己一般。

    “你是猫王的粉丝?”海盗旗憋半天,终于忍不住问特里格拉夫道。

九十九,土地爷如是说

    “哦~~,”特里格拉夫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至少动作类似)身上从上到下的衣服,伸出右手跟着眼部的动作极为轻快潇洒地一挥,对海盗旗道,“他是穿过这身儿衣服,但我绝对不是他的粉丝。这身衣服呢,是为了配合我的帽子,而帽子呢,又是为了配合我的眼罩,你也知道我的眼罩很酷啦,对吧?”

    “确实很酷,很另类,”海盗旗拿出自己的金边雷朋眼镜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来个深度八牙笑(露八颗牙的笑)。

    “眼罩我非戴不可,”特里格拉夫挑挑眉毛,用一根手指在自己一边的罩片上笃笃地轻敲了两下,轻松地跟海盗旗介绍道,“而且是三副,哈哈。戴了这样的眼镜,我就得戴这样的帽子,戴这样的帽子我就得穿这样的衣服,这样才配套嘛,才让人看着顺眼些,虽然我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海盗旗看了一眼黄宙等人,朝特里格拉夫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想:这肯定不是真话。

    “瞧,”特里格拉夫似乎听到了海盗旗的心声,右手一挥,衣帽的颜色立刻就变了黑色,紧着他又把衣服变成了蓝色,红色,黄色,紫色,绿色,然后又恢复成白色,笑着对海盗旗道,“瞧,是不是白色最顺眼些?”

    “对对,是白色最顺眼,其他的更夸张,还是白色的好,”海盗旗笑着点头道,心中暗想:衣服的款式可跟颜色无关,分明是在为自己的喜好做掩护嘛。

    “我也可以变得跟你们一样,但是我一变回来,你们会更觉得怪异,我也嫌麻烦,”特里格拉夫这回没听见海盗旗的心里话,继续跟海盗旗介绍自己的着衣道,“我活得太久了,见过太多的场面,应付过太多的人,变来变去的,也不知几十万回,几百万回,早就烦透了。我现在只想像现在这样,做个简单的装饰,大不了让人觉得有点怪呗,我至少可以不用那么累心啦。”

    “对,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海盗旗赞同道,“对于你的形象,我现在完全能够接受了。”

    黄宙等人与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在旁边听着,都礼貌地笑着,谁也不插言。

    特里格拉夫突然严肃起来,把脸向海盗旗凑过去,对海盗旗道:“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妖怪?”

    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突然跟你来这么一句,任谁听了都不会不为之一惊的。海盗旗吓得心脏狂跳了好几下,脸上强笑着使劲摇了两下头,表示自己坚决不会那么认为。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特里格拉夫一动不动,继续问海盗旗道。

    看着他这副样子,海盗旗倒真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但是那种特殊的感觉,那种类似于心灵感应的感觉不会错,它告诉海盗旗眼前这个怪物一样的家伙就丸魂,海盗旗再次摇摇头。

    特里格拉夫笑了,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他的手下也笑了。

    海盗旗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他们考验人的一种形式,只是觉得这些很讨厌。

    “天王盖虎!”特里格拉夫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并且笑着等海盗旗接下句。

    海盗旗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说东北黑话,幸亏这一段他很熟,于是接道:“宝塔镇河妖!”

    “么哈么哈!”特里格拉夫像电影里的土匪那样把手向上一举,拿腔儿做势道。

    “正晌午说话,谁也没有家!”海盗旗也学电影里的杨子荣,把目光一横,充满了革命大无畏的气概说道。

    特里格拉夫笑起来,友好地把手向海盗旗伸过去,海盗旗忙伸手去握。

    “瞧,这样咱们不就算是正式接上头了嘛,哈哈,”特里格拉夫握着海盗旗的手笑道。

    众人都跟着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你的东北黑话说得很溜啊,”海盗旗经他这一开玩笑,也放松了许多,不禁问道。

    “哈,我爱看你们的警匪片,尤其是老片儿,”特里格拉夫回答道。

    “警匪片?”海盗旗没想到特里格拉夫会把《智取威虎山》归到警匪片里,很自然地感觉奇怪,不禁发问道。

    “对呀,在我看来,那就是警匪片,”特里格拉夫强调道,“你要活过一千年,也会这么归类的。”

    “大概会吧,”海盗旗看了一眼真衣和墨菲,笑着回道,心想:我还没活一百年,谁知道会不会。

    军用卡车在颠簸不平的路面上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转到平坦的公路之上,平稳地向目的地驶去。

    “你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看来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先避避雨,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特里格拉夫看了一眼其他人,礼貌地对海盗旗道。

    “那自然好,”海盗旗笑着点点头,经他这么一提醒,饥饿感立刻觉醒了,肚子也跟着咕咕直叫。

    饥饿会传染,他的肚子这一叫,其他人的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一会儿你咕咕一声,一会儿他咕咕一声,此起彼伏,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宣不布地笑了,心中都在期待美美地饱餐一顿。

    特里格拉夫枕着自己的双臂,一脸神秘的微笑,不知道他是闭目养神,还是睁着眼睛望天。

    军用卡车在市区内左转右转,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过了七八个红绿灯,经过一小段儿林间小径,这才来到了一坐小教堂。卡车司机把车停在正门口,特里格拉夫披上雨衣,随同众人,不分先后地跳下卡车,一点神的架子也没有。

一百,孵蛋的神

    海盗旗等人随着特里格拉夫及其手下进了小教堂,小教堂内干净宁静,虽然圣堂的地方不大,但是那种神圣庄严的气氛,让人感觉这个地方拥有无限的,看不见的巨大空间。通往圣坛的红毯两旁,各有八排木制的靠背长凳。圣坛之上是一副金色的十字架,上边塑有耶稣受难的宝像,让人见之顿生慈悲怜悯之心。小教堂内,除了圣坛之上点着多盏长明烛灯之外,其余各处均是电灯,所以教堂内的灯光并不昏暗。室内有一种教堂特有的木板与香烛发出的混合的气味。

    特里格拉夫跟开门的修士交待了几句,修士点点头,从教堂的侧门去后堂准备晚餐了。

    海盗旗等人在卡车上坐得屁股生疼,把随身的小物件往长凳上一丢,却没有一人坐下,都站着活动胳膊腿儿。

    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则在教堂内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做警戒,个个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像圣徒。

    “嗯,先喘口气儿,”特里格拉夫背对着圣像,把两手放在红毯两旁的凳子背上,面对海盗旗等人笑道,紧接着潇洒地把黑雨衣一脱一甩,搭在旁边,然后张开双臂,转过身去,像芭蕾舞演员那样在红毯上向前走了几步,一歪头唱起了圣歌,“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阿里路亚!”

    海盗旗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怪异的特里格拉夫又要搞什么明堂。

    “故事的起因就在这里,”特里格拉夫仅唱了开头的两句就停下了,转过身来,对海盗旗等说道,“我是直接为此而来的,十万火急,刻不容缓,所以你们没有直接见到我。而你们呢,本来可以从容些的,现在不成了。”

    “要是这起因早几天或者晚几天,是不是我们就不用来这儿了?”海盗旗不知道特里格拉夫要说什么,用手在空气里画了个圈,开玩笑道,“跟我们前后脚,这也太巧了吧?就像专等我们来才发生一样,心理上,你知道,有点接受不了。”

    “哈哈,这起因算起来都快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特里格拉夫仰天大笑,对海盗旗道,“只要它发生了,我就得来。而我来了,你们就得来,我在等它,你们在等我,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解除它造成的危机是我的使命,不可推卸。而你们的使命就是来找我,所以早几天发生也好,晚几天发生也好,只要它发生了,你们就得跟我来这里解决。我的解决了,然后是你们的,这是顺序。”

    “这事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它发生了,你就得管,”海盗旗叹了口气,点点头,知道这一刀是躲不过去的,不是时间的问题,于是对特里格拉夫道,“不能散手不管,义不容辞,对吗?”

    “你在路上的时候,我听波力斯卡说了你的事,”特里格拉夫笑着坐在长凳上,侧身对着海盗旗道,“说你很有些实力,而我这儿也正缺人手,所以,你先帮我,我再帮你,公平,皆大欢喜!”

    “哈哈,这个必须的,”海盗旗一抿嘴儿,用双手食指同时一指特里格拉夫,然后笑道,心中暗想:这个该死的波里斯卡,一定把我说得跟救世主似的,要是把我说的差点,没准金眼罩还能多找几个狠角色助阵,事情会容易很多。

    “我这里确实缺人手,接下来会是一场恶仗,”特里格拉夫真诚道,他一真诚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抗拒,这大概就是神的魅力,“你能来真好。”

    “我是一定会来的,”海盗旗知道妥不过去,索性仗义地点点头,对猫王般的特里格拉夫道,“但是刚才那三个身背武器的武士,就上直升机离开那三位,你真的应该把他们留下来帮忙。我不明白的是,虽然我能忙上帮,但是也不一定我来了他们就可以走啊,这也太相信我了吧?”

    “你不了解他们是谁,以及他们的使命,”特里格拉夫笑着摇摇头,对海盗旗解释道,“他们实在是有非走不可的原因。”

    海盗旗正要问那三个武士到底是谁,以及他们为什么非走不可,可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人敲响了。

    这敲门声很是急迫,教堂内的众人一下子静下来,海盗旗等人都在猜测门外会不会是特里格拉夫嘴里所说的起因。

    特里格拉夫站在原地,抬抬下巴,示意他的两个手下去看看。

    那两个手下点点头,一个人手上一用力,手心里立刻跳起一团火焰,另一人轻轻一甩手,手上立时多了一团冰蓝的寒气,两人神情戒备地向教堂门口走去。在门口两侧站好后,两人相视点头,做好攻击准备,一人用俄语向门外问是谁。

    见到特里格拉夫的手下如临大敌的样子,海盗旗等人也都自觉地聚在一起,以防不测。

    门外的人报了三个名子,门内说话的随从说了一句接头暗语,门外做了相应的回答。看来那暗语答对了,门内说话的随从转头向特里格拉夫点了一下头,表示确认。特里格拉夫跟两个随从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门了。

    教堂的大门一开,一股湿乎乎的寒气向众人迎面扑来,三个身高两米以上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身后背着的巨大武器若隐若现,偶然发出金属碰撞摩擦的声响。两个随从收了手上的神通,赶紧把教堂大门关好,这才敢松一口气。

    海盗旗一看这三个大汉乐了,转头看一眼特里格夫笑着用俄语对三位大汉言道:“太好了,说曹操曹操到。刚谈到缺人手,三位大侠就回来了,真是及时雨宋公明哥哥,三位全是宋公明!”

    听海盗旗这么一说,三个表情严肃的大汉立刻笑了,特里格拉夫的其他手下也笑了,只有海盗旗等人困惑不解,搞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特里格拉夫也在笑,他招招手,让三个身背兵刃的大汉走近他,又向海盗旗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他叫鲁杰维,”特里格拉夫搭着海盗旗的肩膀,指指身背八把奇形宝剑的大汉介绍道,又指指身背金色巨盾的大汉介绍道,“他叫伊阿洛维特,”最后指指那个身背两把镔铁双面斧的汉子介绍道,“最后这位叫拉迪加斯特,他们统统是大战神斯维亚托维特的武士。斯维亚托维特在‘孵蛋’,所以他们必须回去守护,这是他们的职责和使命,跟我一样。”

    “孵蛋?”海盗旗一听就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孵蛋会跟战神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心中万分诧异地猜想,难道那个叫斯维亚托维特的战神是母鸡不成?

    特里格拉夫看看海盗旗脸上的表情,笑了笑,并没有就“孵蛋”一词给予解释。

    “他们不是在这里吗,不能让他们帮个忙,解决了咱们的麻烦以后,再回去帮帮战神孵蛋吗?”海盗旗对特里格拉夫表示不理解道。

    “不是帮着‘孵蛋’,是守护,”特里格拉夫跟着他的顺从们一起笑了,跟海盗旗指指三个也笑出来的大汉道,“他们其实已经回去了,帮不了咱们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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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第七介绍:
他的排名很谦虚,数完第六,才是第七;他的异能很顽皮,如烟似雾,时有时无;他的穿越很闹心,回来的时候,不是在女浴室就是在女厕所,女生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时常响彻整个校区的夜空;他的魔法,嘿嘿,其实他根本就不会,全是为了泡那个好骗的魔法妞。误入名校的海盗旗,泡妞之余,勇闯海盗基地,与界主斗智,跟五大星系联盟打太极,解除了N次地球危机。当地球再次陷入浩劫,他总会谦虚地推辞:“别找我!宇宙我排第七。”宇宙第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宇宙第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宇宙第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