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银尘战败
然而,这并不是升阳老人的全部攻击,老人在挥出第一掌之后,紧接着挥出的第二掌,这一掌和前面一掌相比没有丝毫的区别,掌心罡风内蕴,附带300度以上高温和巨大震荡力的雷电力量隐含不发,手掌的四周汇聚起无穷的风暴,利刃一样的气劲将周围本来已经如同碎石场一样的半条走廊彻底化成一片烟雾一样的粉末,在狂风之中旋转成漫天沙尘,第二掌,第二次轰然的重击,就落在了银尘的胸口,和第一击的位置相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两掌连击,还是在同一位置的连击,这样的攻击只怕连化气五重的高手都会横死当场。任何修士,哪怕是元婴高手呢,同一个位置接连受到几下重击也会被震得内腑破碎,甚至骨骼都可能变成粉末。
这就是银尘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升阳上人飞快又饱含着无限威压的两掌之后,就再也没有接下来的第三掌,老人没法像标准的交错破防那样闪到银尘身后,因为两掌过后,银尘已经像一张烂纸片一样飞走了。直到此刻,银尘才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被老人连续两击裹挟着无边威势的“破空掌”硬生生打飞回到了黑暗的走廊中,甚至被那两股叠加在一起的无边巨力硬生生推进进一面墙壁之中,紧接着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大量的碎石轰隆隆地落下来,将前方的通道堵死,将他埋在黑暗的废墟中。
银尘身上的寒山寺长袍,在如此可怕的巨力轰击之下,在300度高温的雷电之中,居然完好无损。
银尘的身体整个嵌入墙壁之中,他万般无奈又痛苦异常地吐出好几口鲜血,甚至骇然发现鲜血中夹杂着破碎的肝脏。银尘脸色惨变,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顾一切地打开奥术空间,不是用手,而是用精神力将一粒据说可以将几乎任何内脏伤势瞬间治愈的药丸吞下,连咀嚼都来不及。
那药丸一点儿也不苦,甚至还有一股醇厚的草香。银尘闭上眼睛,拼尽全身力量,将领域中一切玄冰的力量调动起来,发射出一招威力极大的高压寒冰。
前面的塌方,被一层厚厚的玄冰包裹起来,一股股奇绝的寒冷迅速渗透进那些碎石之中,让它们裂开数千道手指宽的裂口,然后银尘仿佛发狂一样暴喝一声:
“炎阳地狱!”
一片火海,就在那一片冰封的碎石下面一闪而逝,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银尘看着尘雾慢慢散尽后,那一处洒满阳光的大坑,慢慢闭上了眼睛,此时,他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一粒不知放置了几千年的成品药丸来裁决。
升阳老人连续挥出那几乎可以称得上神技的两掌之后,就“傲然负手”,转身走向还没坍塌的通道的另外一端去了,他甚至不需要发出第三掌,光是两次攻击带起的罡风,就可以将方圆60步以内的一切岩石化为粉末,将一半走廊变成一个大坑和一堆边角尖锐的碎石。老人负手而立,可是脸上没有丝毫的得胜的表情,只有很轻微的一点点迎接终末的哀伤,他其实并不是什么能够真正领悟奥义的天才,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潦倒半生呢?他刚刚那一招,是修士圈子里极其少有的,几乎是传说般存在的【禁招】。
那一招,一共两式,威力绝伦,足可以将将化气五重的敌人干掉,可是它的代价也非常高昂。
那一式的代价不是什么耗尽寿元,不是什么当场横死,而是非常平常的代价,在江湖中,在修士们的小圈子里,那样的代价似乎司空见惯,却残酷非常。那两下重击的代价,就是彻底地损毁丹田。
简单说来,就是——自废神功。
升阳老人的那一招,必须抽干丹田里所有的元气,不留一丝一毫,以全部的元气和修炼根基为代价,才能侥幸完成。
此时的升阳老人,尽管身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佝偻的样子,可是他的体内已经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丝毫的神功修为,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普通人,没有一丝元力的普通人,任何一个《清风决》一重的小家伙都可以瞬间要了他的命。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修炼神功也捡正道神功练!”升阳上人说完这最后的一句话,就负手走向黑暗的走廊,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下明明灭灭,散发出一股寂灭的气息,一股惊天动地之后的渺小与平凡,一股爆发之后的燃尽的空虚。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就是名为升阳上人的终末。这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平凡的,矢志不渝的将自己和自己的门派当成正道的老头子的终末,他的结局,一定是就这样平凡有萧瑟地消失在无边的地下回廊中,再也不会有任何音讯,他可能被机关杀死,被那些机器人一样的傀儡射死,被什么毒气毒死,或者最平凡地,迷失在走不完的长廊之中,冻死饿死渴死累死,也许百万年后的今天,他的尸骨会变成化石,被一群考古学家发现,放在显微镜下好好研究。
然而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相信如果,正如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巨大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一道可怕的气浪差点将升阳老人吹倒在地,老人骇然转头,看着那一处塌方在爆碎的冰块和冲天的大火中整个化为最细小的尘埃,脸上的皱纹立马搐缩成一团难看的乱麻线。“这怎么可能?”老人的脑海中刚刚闪现出这样的问题,就被肩膀上一阵微弱的麻痛夺走了全部意识。
一只弩箭刺入了他的肩膀,一股麻药放倒了此时毫无修为的他。在他前方的通道里,28位身穿粉红色长袍的妙龄女子,正仿佛操纵傀儡一样组织着40位身穿各色服装的男人朝这边摸索过来,其中一位丹凤眼,两腮如同杏儿一样微红的女子,不,应该说是画了很浓的妆容的13岁少女,正慢慢地,得意洋洋地给手里的轻弩换上另外一只箭矢。
另一边,银尘正在因为重伤逐渐失去意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起死回生
魔法师的身体比起普通人强大得多,这种强大表现在对毒素和恶劣环境的耐受力上面,而不是物理强度上面。银尘圣魔导师的身体,可以抗住严寒酷暑,可以抵御瘴气毒烟,甚至在十倍重力下都能勉强行走几公里而不累倒(这是封印一切魔力之后的测试结果,在有魔力的情况下,魔法师们对重力伤害完全免疫,因为他的领域可以非常轻易地中和重力场)可是他的身体,和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十一岁小孩一样脆弱,一样柔嫩,一样经不起剧烈的伤害。
如果没有任何魔力防护,一个毫无修为的成年人,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都可以干掉银尘,法师的体质强大在生命力和抗性方面,而不是在物理坚硬度方面。任何一位法师的身体,都是真正的血肉之躯,他们的身体,能够达到职业拳击运动员的水平就是极限了。魔法师和战士相比,缺乏肌肉力量和抗击打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升阳上人的那两下真的毫无阻碍地落到银尘身上,那么此时的银发男孩早已尸骨无存,直接被雷电中强大的震荡力轰击成一团血雾,连血肉的碎片都剩不下来,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不仅身体完完整整,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升阳老人发出两击“破空掌”的瞬间,老人自己感觉击中了银尘的身体,实际上他只击中了银尘的防御魔法。
在已经破碎了的那个诸神加冕下面,银尘还给自己加持了另外三层魔法盾,分别是完全防御一切刚力撞击的光明神佑,和可以吸收一定程度的所有类型攻击的天堂守护(和暗流魔盾同一等级的魔法),最里面,才是银尘赖以保命的,只能叠加一层,却可以完全免疫一次任何类型攻击的救赎王冠,这样的三层护盾,换算成物理装甲的防御力,几乎就是堡垒级别的。
然而就是这样三层护盾,依然没有能够让银尘撑过两击“破空掌”。
当第一击落下来的时候,平时也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光明神佑猛然出现,在银尘的体表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这层光芒很淡,淡得升阳上人根本没有发现,金色的光膜完全防住了老人的第一击,没有让任何一点点力量传到银尘的身上,然而当第二击落下来的时候,光明神佑也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尤其是在同一位置的连续重击,在第二击排山倒海一样的“破空掌”命中的瞬间,光明神佑完全解体。
金色的光点,仿佛破碎的镜面的玻璃渣一样从银尘的身体表面飞散出来,没有声音,只有沉默地消散。光明神佑之下,天堂守护这个普通类型的魔法盾猛然撑起,却也在瞬间爆炸,放出星星点点的黄金的微粒,仿佛城堡倒塌时的漫天粉尘。天堂守护没有挡住老人的任何一击,仅仅是将第二掌的威力消弱了绝大部分,就彻底崩溃了,升阳上人的第二击“破空掌”,仍然有一小部分力道直接穿入了银尘的身体。
这样一点点力量,完全可以被救赎万贯直接吸收掉,可是救赎王冠的魔法盾刚刚撑起来的一瞬间,银尘刚好被一股巨力推进了墙壁里面。
以银自己的身体素质,这样被推入墙壁之中,绝对可以挤碎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和内脏,将全身上下每一条肌肉都挤压成稀泥一样的东西,整个人都会被挤压成一张人皮,死的不能再死,可是救赎王冠的光芒就在这个时候亮起来,将银尘彻底和一切外力隔绝开来,让他完完整整地,表面上看更是完好无损地嵌入墙壁之中。
三层魔法盾,就此完全消散,银尘倒在墙壁之中,用幼小的身体默默承受住了升阳老人的小半个“破空掌”,几乎让体腔里的每一个内脏都粉碎成互不相连的许多快。
这样的伤势,是致命的,只不过不是立即致命,银尘在弥留之际,几乎是拼着回光返照的那一点点精力,轰开了完全封堵的走廊避免窒息,打开了奥术空间吃药救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为自己能活下去而想尽一切办法,为了生存永不放弃。
他死了吗?显然没有。他的故事不是两百章内就能结束的。
【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
银尘感到一滴滴清水滴落在脸上,一滴。两滴,三滴,冰冷得如同哀伤。咸醒的味道一丝丝通过牙缝流进嘴里。仿佛诀别的泪水,又仿佛那个恐怖的暴雨的夜里,十岁女孩惨死街头时飞溅的血水。几个月前的的那个肮脏的晚上,再次于半清醒半睡梦之间闪回,不像蒙太奇,倒是非常类似于冥夜的讣告。“雅婷!不要!”银尘爆吼一声,小小的身体猛然弹起来,然后就被一条条铁链似的东西勒住,一下子弹回到地上。脑袋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很痛,而且似乎更晕乎了。
“这小子没死?怎么可能?”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带有敌意的声音从哪里传过来了,银尘不清楚,也没有心情去计较,此时他依然晕晕乎乎的,脑海中尽是各种可怕的幻象,突然远去的双亲,突然别离的雅婷,,突然满脸狰狞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张萌萌,突然拔剑相向的万剑心,突然被揭穿的各种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突然变得举目皆敌的自己,突然……
各种各样的幻象仿佛冥界的车轮,残酷地碾压过银尘的神经,银尘头痛欲死,他真的希望自己就能够如此突然地离开这个蛮荒的世界,到达幽冥,再入轮回,要么回到加布罗依尔继续那名为银尘的人生,要么干脆抛却如今的种种,换个名字,换个身体,换个身份,换个宇宙,换个脑袋清空此世的所有记忆,毫无负担地,干干净净地开始另一样生活。
“奴家就说嘛!明明有鼻息有脉搏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当然死了也不熟不可以,看他那一副白白净净地身体,只怕练成尸丹,也是大补的药物哦。”似乎又有什么甜腻腻的轻灵婉转但是不怀好意的声音传过来了,银尘就在这一刻猛然想起张雅婷小妹妹临终前对自己的嘱托:“将我的那一份生活,也一并精彩地活下去吧!”猛然想起了林绚尘美艳又纯情的大眼睛,想起了万剑心对月当歌的狂放和拜狱在暗夜里劈着大石头的蠢萌的努力表情,猛然想起了那个斗室之中,裂地崩天的两击直拳,想起了天下海上,两尊山脉般雄壮的大神,想起了那两股神念最后消失时,那一股股殷切期盼的神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艰难处境
“传承者啊,轰杀宿敌,斩破宿命,将吾之绝学,留存于世间!”
“传承者哟,杀灭敌寇,碎裂天命,将吾之神技,昭显于凡尘!”
两股神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仿佛绝望的叫喊,仿佛希望的祈祷,仿佛暗夜里的惨叫,仿佛黎明时分的祈愿,银尘的脑袋里轰隆隆滚过另外一幅幅幻象,皮鞭落下时的耻辱与恐惧,收获银元时得意与自豪,魔器炼成时的疲惫与欢心,和张萌萌在一起时的放松与温馨,在异界的短短五年不到时间里的一切悲欢离合,一切让他刻骨铭心的瞬间一起涌上心头,无声地诠释着此生的精彩。最终,脑海中的幻象定格在一片微蓝色的光幕之中,《量子魔法导论》六个大字仿佛警世恒言一般,将银尘接近沉沦的心灵惊醒。
“原来,我这一生,还有如此多的精彩,还有如此多的责任呢。”银尘想着,费力地睁开眼睛,他的纯银色的瞳孔中,一片澄澈的虚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狐媚的小女孩的脸,那个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瓜子脸,细眉毛,稍微有一点点狭长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个还算可人的甜萝莉,只不过她那漆黑色的眼眸里,总是闪着一道道粉红色的,令人不安的光芒。
“醒了呀?”她用一种很奇特的,甜腻腻的声调说道,她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十三岁的女孩的声音,那声音太软,太妩媚,太妖娆,总之充斥着一股让银尘浑身紧绷的奇怪的意味。
银尘没有理她,而是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此时他正被四条锁链锁住了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一间潮湿阴冷的洞窟之中,而不是银尘昏迷之前的那个裂开的墙缝里。银尘看到他的头巾正上方大概五尺远的地方,一堆并不如何茁壮的篝火有气无力地烧着,似乎正在敷衍了事地驱散洞窟内的湿气,银尘左手边的岩壁上,用锁链缩着一个升阳上人,好吧,那个颓废的糟老头子就是升阳上人。洞窟的其他地方,还有一些被铁链穿起来的各色男人,这些人高矮胖瘦都不同,身上的袍子也没有几个同样的,看上去就是许多不同门派的弟子,他们大多数都比较年轻,一些人形容枯槁,两眼无神,仿佛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外加判了几十年徒刑的**官员,另外一些人则是醉眼迷离,两腮潮红,嘴唇乌青,甚至还有好几个流出了哈喇子,这点让银尘十分不解。当然,更让银尘不解且警觉的是,这些人中,包括差点两巴掌拍死自己的升阳上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神功修为。
这点真的很违和。
洞窟顶上长满了绿色荧光的钟乳石,每一根都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被拉直了的象牙。一滴滴水从钟乳石的尖端落下来,滴在四周,有好几滴都落到了银尘的脸上。洞窟并不大,只又传承那两招拳式时的那间斗室两倍的大小,却挤着十个人,十个用铁莲子锁住的可怜男人。
在银尘醒来的最初了几秒钟里,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领域,感觉不到自己的魔力,甚至感觉不到奥术空间的存在,仿佛自己已经失去的全部力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了,他除了感觉到浑身酸痛的肌肉,乏力的手脚,捆住手脚的冰凉的铁链外,就只有依然在微微灼痛着的身体,从前胸到后腰,每一处地方都在从里到外地散发着一股烧灼之后的微弱痛感,银尘缓慢地深吸了两口气,集中起尚且有些浑浑噩噩的精神力,像体内探测过去。
最初的一瞬间,银尘得到的只有一股令他惊恐绝望的空虚感,他的身体里似乎没有任何元素,没有水,没有火,没有光,没有暗,经脉是空的,仿佛整个身体都正在走向死亡。然而一秒钟后,他就感觉到了一点点极其微弱的红与蓝的光点,那是被称为元素的力量。
银尘稍微放心了一些,此时他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糟糕状况。他的身体并没有如他自己料想的那样重伤不治,或者损毁了气海,他此时的状况仅仅是法力耗尽而已。
“需要休息。”他向着,但是现实并没有给他找个机会。
银尘的身边,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站着一位身穿粉色宫装式样的宽大繁复的长袍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很撩人地撅着屁股,俯下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银尘的脸。
“哇哦!真是好好可爱哦!”那位女孩很夸张地轻呼了一声,紧接着问出了一个银尘已经感到麻木了的问题。
“你是男孩女孩?”
“男孩!”银尘没好气的回道,紧接着他抢在女孩的下一个问题到来之前道:“别老问我这个那个的,先说说你们都是什么人吧!”
“哟,小哥生气了哦?”女孩说着就伸出一只手使劲捏银尘的鼻子。
她的手很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湿乎乎的,可是她的手劲儿一点也不小,捏得银尘痛叫起来。
“疼!!”他喊道,声音里掺杂着撒娇和玩笑的成分,其实直到这个时候,他都对眼前的女孩缺乏警惕心。
眼前的女孩,也确实长得就是一副让人缺乏警惕心的模样。她两腮绯红,略微狭长的眼角上画着很深的眼线一样的东西,嘴唇殷红如血,甚至脖子上都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漆黑色的头发梳成一个看起来有点老气横秋的复杂的云鬓,还插着一根黄铜色或者应该是褐铜色的簪子。和她成熟的发型衣着比起来,她的五官显得特别年幼,看起来简直就像还没断奶一样。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类似宫廷服装的那种非常古朴,成熟,繁琐又很撩人的厚棉布长袍,大大的袖子轻易就能遮住双手,深v型的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中透着一丝红润的娇嫩胸脯,和她幼小的年龄相比,她的前胸特别地大,两只巨大的圆球几乎就要撑破衣服蹦出来,和她细弱的身体一点儿也不协调。她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散发着一股很神秘的香气,无色无形,但是让人沉醉,仿佛醉龙香。银尘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知怎么就想跳起来啃她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秘女孩
“哎呦呦!还怕疼啊!”小女孩的一双眼睛早救弯成了月牙,一张小脸上荡漾着一股让人放松的柔软的笑意,那笑容真的很让人沉醉,可是银尘总是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无形光环萦绕在她周围,仿佛他她和银尘的领域十分的不兼容一样。小女孩收回柔软的小手,笑盈盈地仔细端详着银尘稚嫩精美的小脸,此时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好像两小无猜的一对小孩儿嬉笑打闹一样,充满了和阴森洞窟完全不搭调的天真和童趣。
“真是娇气又可爱的小弟弟呢!来,叫声姐姐听听!”小女孩嬉笑着说道。
“不要!我要当哥哥!”银尘也嬉闹着说,然后话锋猛地一变:“我说妹妹,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哪?”
“我们啊,都是阴阳和合宗的呢!”女孩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很大方地说道:“我们修炼的功法需要男人的帮助呢!既然你愿意当哥哥,是不是就要帮助一下我们这些小妹妹呢?”她似乎一点儿没有阻碍地就承认了自己是妹妹的身份,尽管从面相上看,她确实有差不多十三岁了。
“阴阳和合宗?”银尘完全买有听说过这个门派,不过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近乎毒属性的元力波动来看,似乎是个魔道门派。不通世事的银尘当然不会知道,阴阳和合宗是个怎样深黑又可怕的地方。
“我倒是想帮助一下你们,可是你们这个……待客之道有点问题呀?”银尘说着,轻微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铁链子发出一阵哗啦声。
“那是因为妹妹要给哥哥为喂一颗散元丹呢!喂散元丹的时候哥哥可是要挣扎的呢,所以妹妹们只能如此了?”小女孩稍微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让银尘无限惊悚的话。
“散元丹?!”银尘很清楚那是什么样可怕的毒药:“干嘛呀?!你们都不是说要我帮忙么?”他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群不怎么好玩的人的手里了。
“就是呀?就是哥哥帮助妹妹们吃些散元丹啦?”女孩依然一副天真的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已经让暂时失去所有法力的银尘冷汗直流了:“吃了散元丹的哥哥,才能好好地陪妹妹玩呀?妹妹其实好高兴呢!居然可以碰到这么好看这么有趣的哥哥做炉鼎呢!”她说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森起来,明明在柔美地笑着,可是她的神情渐渐地就变得扎人起来,甚至她那柔软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伤人了。
“什么……陪你们……玩?”银尘被她的话完全绕糊涂了,不过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他绝不能吃下散元丹,无论如何不能。
但凡带着“散元”二字的毒药,都是可以直接摧毁人的丹田,废去人的修为的,这种东西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却恶名昭彰,擅长使用散元毒物的毒龙教,魔杀门,天杀魔宗,阴阳和合宗等等,都是臭名昭著的魔道甚至是邪道,正派之中,没有人会喜欢用这种东西。
废去修为,对于修士来说,比死亡更加恐怖,修士失去修为,大多情况下都会找个地方自尽,将满腔的抱负赌在下一次轮回。
银尘作为法师,自然更害怕失去修为,他对于魔法这种力量的追求,几乎到了偏执的程度,魔法,是他的信仰,不是他用来杀人的工具,而孤身被困在异界的银尘法师,其实已经是一个为了信仰而活的人了,除了信仰,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成为能够被依靠的精神支柱。
“对哦!”女孩轻轻说着,她的语气像极了正在哄小宝宝乖乖睡觉的年轻母亲:“只要吃完了散元丹,就可以和妹妹们好好地玩了哦?那种游戏跟好玩的,很舒服的哦,就像……”女孩说着,慢慢蹲下来,在银尘眼里仿佛渐渐逼近的恐怖天命一样地蹲下来,伸出一只细小的手,轻轻从银尘的前襟处伸了进去。
“哥哥其实也像妹妹一样,是个喜欢玩‘那个’的人呢!不然怎么会里面什么都不穿呢?”女孩吐气如兰,一丝丝微热的柔软香气轻轻拂过银尘的脸。银尘瞬间就脸红了,同时身体也不可抑制地抽搐起来,他感觉到一只柔软无骨的,仿佛是什么冰凉又挑逗的液体一样的小手,轻轻地,触电一样抚摸过自己的胸膛,腹部,小腹,向着那不可触摸的私密领域游走而去,那柔软的小手带给他一阵阵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觉,他的脑子里轰然冲进无数光溜溜的女孩子,有以前班上的同学,有张雅婷,有张萌萌,甚至于,有最清晰最艳丽最让他不可自拔的,林绚尘。
银尘哆嗦起来,他被那一只小小的柔软的手弄得第一次顶起了帐篷,事情的发展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他从来没有想过被一个女孩子随便摸一把,就能失去所有的战斗能力甚至所有的反应能力,他模模糊糊知道接下来的是什么,似乎就是那间小黑屋里的某些很奇怪的肉色的情节了?银尘不懂,至少不太懂,他懵懵懂懂,全身战栗,大汗淋漓甚至连声求饶——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求饶。
“小时候被老妈打屁股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不堪啊?被学姐抱被老师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鬼?!”银尘扭着身体想要避开女孩的手,但是除了锁链响以外,没有其他效果。
“好不好玩哝?”女孩终于停下了,银尘重重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被这么一折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现在根本顾不得女孩那淡淡的口音和眼角周围不正常的鱼尾纹。他此时只能调动起全身上下所有能够思考的细胞,希望在最短时间里想出一个避免被散元丹毒害的办法来。
“我是魔威阁的人。”银尘的语气猛然冷了下来,他极尽所能地用威胁的口吻说道:“我看你们的行事作风也是魔道的吧?那么你们最好不要招惹魔威阁的人,尤其不要招惹我这种随时请得动长老的核心弟子。如果你能够帮我解开锁链,并且让我安安静静地休息一晚,我可以不去追究你们的冒犯……”(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掌 最香甜的致命美食
“魔威阁吗?好怕怕哦!”女孩十分做作地拍了拍自己高耸地不成比例的胸脯,转眼间就用一种听起来很天真,实际上很是恶毒的声音说道:“可是哥哥,你自从被妹妹们抓到了之后,就不再是魔威阁的人了哦?魔威阁的人从来不会为一个失去修为的弟子讨回公道的哦?哥哥难道不明白么?”女孩说着,还貌似很纯真地眨眨眼睛。
“你……”银尘张口结舌,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身处秘境之中,无论生死,魔威阁都不可能真的对他负责的。秘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各派之间,甚至门派内部不同势力之间,可以合情合理地相互厮杀,相互暗算,相互勾结,相互背叛的修罗场,任何事情,任何意外,任何阴谋,任何血泪冤屈,一句“秘境凶险,遭遇不幸”就可以解释地干干净净。银尘这才想起来,冯烈山长老对自己还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现在还不能确定魔威阁上下都会庇护自己,为自己这样一个面生得不能再面生的新进门徒撑腰,更别说讨回公道了。
“可是……”银尘还想说些什么,还想着避免甚至拖延一下被迫服用散元丹的恐怖,但是那位自称“阴阳和合宗弟子”的女孩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了:“哥哥这样可不对哦?一个大男人这样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让人笑话哩。”带着淡淡口音的女孩说着就掏出一只似乎用薄木片做成的,奇形的如同哨子或者吹管一样东西,打开封闭着的一端,将一粒只用小手指头尖儿那么大一点点的,通红色的药丸放进去,然后合上那一端,发出咔地一声,接着,她将整个木头制成的东西,完全含进嘴里。
“哥哥不要怕的,这散元丹,一点都不苦的,其实没味道的。”她口齿不清地说着,一丝丝晶亮的口水从嘴角留下来,流到圆圆的可爱的小下巴上,看起来分外撩人。
“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啊!”银尘高叫着,拼命挣扎,可是完全没用,除了铁链响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摇头,看起来仿佛撒娇一样,紧接着,她的身体上涌现出一股股淡淡的粉红色气团,那是她的罡风,柔软得不可想象的罡风,女孩把手藏在袖子里,隔着袖子往银尘肩膀上一按,银尘就完全动不了了,那一股粘稠的,不可想象的巨大力道,让银尘彻底失去了移动的能力。
那是入体六重的可怕罡风。
银尘完全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轻轻迈开腿,骑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银尘看到了她袍子底下的粉白色的春光。女孩的长袍,仿佛专门撩人的工具一样,看起来裹得严严实实,实际上,前襟大开,袖口大开,下摆也是喇叭一样大开着的,女孩站着不动还好,一旦动起来,弯腰迈步,举手投足间,都会让粉色的厚棉布长袍向两边分开,露出大片的诱人春光。
柔软的身体,毫不退避地压在银尘身上,让他再一次痉挛起来,少女俯下身子,一对儿高耸的玉峰死死压住银尘的胸膛,那一瞬间的感觉,绝对可以让最具备钢铁意志的圣骑士忘却信仰和使命。少女轻轻地,柔柔地,甚至是小心翼翼地凑近银尘的脸,然后就在后者不可思议地目光中,唇对唇齿对齿地献上一个深吻。
银尘的脑子瞬间爆炸,他在一刹那间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那一个吻太香甜,太柔美,太婉约,太绵长,甚至称得上隽永。那是银尘这辈子遇到过的最香甜的美味,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美味,那美味胜过一切山珍,可以让天地间所有的大厨去死。
银尘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他的脑子里是无数光溜溜的女孩,此外再无其他。他的舌头,牙齿和嘴唇早已不听使唤,各行其是去了,甚至银尘的一双眼睛,也只能和女孩漆黑色的眼眸对视。
那一双黑色眼眸之中,此时一片空白,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甚至没有丝毫的灵光,只有一片茫然的虚无,仿佛无底深渊。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几乎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响声,将银尘彻底惊醒,他的眼睛里慢慢地,慢慢地滚过几颗硕大的泪珠儿。
他感到嗓子眼儿一阵抽动,仿佛一颗子弹射入了食道之中,那是散元丹,从那个奇怪的木头玩意里射出的散元丹。
他没有想到,女孩居然会用这种方式喂给他毒药。那个美艳柔软的女孩,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比毒龙教的毒药更可怕的毒药,。
……
银尘没法反抗,只能万分惊恐地等待着药丸慢慢咽下去,女孩的朱唇从银尘的嘴上移开了,比起被贾圆圆莫名其妙地夺走的初吻,这一次的“被接吻”简直香甜地让人迷醉。银尘此时法力全失,连奥术空间都没法开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那一颗不知道表面涂了什么东西的药丸慢慢滑下食道,进入肚肠。银尘万分惊恐,深深绝望,作为一个法师,他生命中最大的依仗其实和那些修士们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气海,或者叫做丹田,总之都是一样的东西。
女孩直起身子,轻柔甜腻的声音在银尘听来简直就是地狱的冥告:“要走了哦,乖乖在这里躺着,好好休息一下下,过几个时辰奴家还会来看你的哦!”女孩说完,冲他展露了一个美艳绝伦但一点儿也不真诚的笑容,就从他的身上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得得地木拖鞋的声音在洞窟里传出一连串巨响般的回声。
银尘闭上眼,不看不听,不想不动。他已经死了,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刚刚的苏醒不过是回光返照,不,连回光返照都算不上,不过是那走进冥府的幽魂,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眺望一眼阳世而已。银尘知道法师的气海一旦被毁,那就是瞬间失去几乎全部生命力的严重后果,可不像修士那样,仅仅修为尽毁,身体素质还和以前一样棒。银尘知道自己的气海一旦毁灭,领域也就跟着无声地消散,他在这个未知秘境(他不认为这是赤血秘境)的恶劣环境中的生存几率,就直接毫无保留地归零了。别的不说,就是屁股下面这块阴冷潮湿的地面,都能让一个气海毁灭的法师患上重感冒,然后在三分钟之内罹患急性心肌炎而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吃错毒药
“也许会死于肾衰竭也说不定啊。”就在药丸进入胃囊里的一刻,银尘还自嘲地琢磨着自己的死因。他知道无论此生多么委屈,多么诡异,多么精彩,背负着多么奇葩多么沉重的“天降大任”,神意也好,约定也罢,如今都要和这些永诀。比起幻想着死后能够回到加布罗依尔,继续他天才儿童的人生,他更相信自己会再入轮回,喝下那一碗孟婆汤,将此生“两世为人”的记忆彻底抛却,开启一段新的,和这些完全不相关联的人生。
“稍微……有点不甘心呢。”腹腔深处传来一股股微弱的疼痛,一点儿也不像吃了什么剧毒药物那样传来刀绞一样的剧痛。似乎药性不是很猛烈?银尘苦笑,都这样了还给自己幻想着什么侥幸吗?
腹痛似乎变得越来越微弱了,银尘知道那是自己的感觉神经已经适应了这种低微的疼痛,这种疼痛一点儿也不难熬,仅仅相当于夏天肚子着凉了那种程度的轻微的痛感。
手脚上的铁链依然冰冷刺骨,银尘知道那又是什么可以封住元气罡风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处,除了在他最虚弱的时候限制住行动以外。
大概过了一刻钟吧,或者半个时辰,银尘就感觉到腹腔里盘旋起来一股阴冷的气流,这股气流没有沿着经脉运行,也没有沿着肠道流窜,而是仿佛一发导弹般,直挺挺地穿过腹腔内无数组织器官,准确无误地冲向气海。“来了!”银尘神色一紧,甚至手脚都猛然攥紧了,凝神静气,带着一点点紧张和无奈,等待着自己的气海轰隆一声崩溃成一团浊气然后跟着一个响屁排出体外。
那道阴冷的气劲冲进了气海,36把破天梭没有反应,数不清的法术位没有反应,那两个巨无霸一样的传承法术位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整个气海,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银尘猛然睁开眼睛,瞳孔扩张到最大,然后又缩回到正常大小,他感到那股气流开始在气海中兴风作浪,一道道微弱的震波不断地涤荡着整个气海,并且似乎摧毁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似乎有什么很微弱很脆弱的东西破碎开来,在气海中乱窜,然后慢慢地从气海中浮上来,透过他的毛孔发散出体外。“不对!肯定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了!我一定中毒了!”银尘想着,可是他的领域,他的法术位,他的仙曲毫无反应。他的整个气海看起来和昨天没有任何不同。巨无霸法术位依然霸占着气海的中心,流星火雨和高压寒冰两个法术位依然如同门卫一样矗立在巨无霸法术位的前面,分别亮起真红与苍蓝的光芒,活像一只警灯,霸铳黑天刚神绝炮的法术位排放出一道黑烟一样的暗元素,任劳任怨地滋润着银尘的经脉和领域,可是怎么看都像是无证经营的炼钢厂,骇入魔法的法术位一闪一闪地发着光芒,徒劳地搜索着,扫描着,试图和那个已经滚到奥术空间里歇菜去了的终端保持连接,看上去好不可怜,破晓魔法的法术位自顾自地发着光,一束束光流注入到其他的光系魔法法术位中,看起来就像一个物流中心。其他的法术位也各司其职,慢慢地,坚定甚至是执拗地吸收着从各路经脉里流过来的元素,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丝一毫地要将银尘的魔力回满。
36把仙曲依然在无休止地飙车,细小如同蚂蚁一样的暗紫色纯能量体沿着气海的外围画着圈,看起来简直就是一颗巨型行星近地轨道上的36门卫星炮。,一切的一切都太正常,太安详,完全不像是刚刚遭受散元丹袭击之后的气海。魔法,领域,甚至奥术空间,都在因为魔力的一点点恢复,成为银尘可以模糊感应到的东西。
银尘再次闭上眼,使劲用精神力内视着气海中的一切,他就不信了,那么大一颗毒丸下去自己居然仅仅是腹痛而已,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百毒不侵,他不是段誉啊。
他屏住呼吸,在吧自己憋死之前终于发现了异常,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凝聚成的一个小小的风系魔法的法术位被毁灭了,这就是整颗散元丹起到的唯一可以看出来的作用。那个法术位是一个风系魔法风刃术的法术位,是银尘花了几个月时间,精简掉一切能够精简的多余的模型,辛苦构建的一个测试型法术位,那个法术位激活之后,由于精简得太过于严重,居然仅仅能形成一道哈气一样的微风,甚至没法将一张报纸吹得飞起来,法术威力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
这个发现让银尘找到了线索,他试着运转起《清风决》,毫无意外地发现,他辛苦聚集起来的一点点风元素,居然根本不在银尘体内停留,在气海里绕了个圈子就飞出体外,吐纳一刻钟工夫,往常多少能够留住一个风元素粒子几分钟,可是这次,他连一个元素粒子一秒钟都留不住。
“这毒药是有效的,但是不对症。”银尘想着,真是暗呼侥幸。散元丹将他修炼神功的最后一点点希望也断送了,从现在起他的身体将彻底和神功绝缘,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神功废人,一个世人眼中的废物,他甚至连那个天行武馆张老头都不如,张老头说是没有修为,可无论如何人家还有一重《清风决》的底子在呢,而银尘自己,此时体内已经再无任何一点点风元气的波动了。
耗费三年,流干了汗水,在天行武官内众人的嘲笑喝骂声中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小半重《清风决》就此烟消云散,银尘对此没有感到丝毫的痛心,他甚至感觉到一阵彻底的解脱。
“看来老天都嫌弃我修炼神功啊,也是,有了对冲体质,不好好利用,奢求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银尘彻底放松下来,大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洞窟顶上造型奇异的钟乳石。在不开启领域的前提下尽快恢复着魔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暗中恢复
“必须先想办法恢复到能够开启奥术空间的水平,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吃到的毒药会不会把我干掉。”银尘想着,集中精神刺激着识海内的无属性法术位,奥术和精神两系魔法都是【念力系魔法】的分支,不牵涉任何元素规则,也不能在气海中构建法术位,只能在识海内构筑法术烙印,这些法术发动时不消耗魔力,却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此时的银尘,魔力和精神力一起亏空了。
他这么想着,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加速吸收着周围的元素,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落到银尘的头上,身上,却再也不飞溅起来,不流向别处,甚至不能打湿银尘的长袍,而是神秘地消失无踪,变成一股股水元素通过经脉流入气海,五尺远处的火堆,也在某种神秘的力量催动下,突然变得更亮,更热了,一股股躁动的火元素,直接被银尘的领域吸收过来,化为无形无色的能量冲入银尘的身体,光明与黑暗的力量,也从空间之中无声地汹涌而来,尤其是黑暗元素,在洞窟中大面积的阴影里,迅速富集,让那一块块阴暗的影子变得更加漆黑狰狞,甚至几乎就要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光束了。
银尘就这样瞪着石窟的顶,等着自己的实力慢慢恢复。腹痛,依然隐隐约约。
……
洞窟里一时间安静下来,没有修为的人们被锁链锁住手脚,甚至还有穿过锁骨锁住肩膀的,总之各种凄惨。男人们一半颓废地沉默着,另外一半****地幻想着什么,俱都两眼无神,仿佛灵魂早就从眼眶里飞出来去天国定居了一样。所有人之中,只有银尘和升阳上人的眼睛里还保留着一点点神光。
升阳上人的手背高高吊起,姿势像是一个举牌抗议的可怜民众,他那一双航黑色的浑浊眼睛始终盯着脚边的银发小孩,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时而狞恶,时而慈悲,时而悲愤,时而慈祥,过了许久,几乎都快半个时辰了,他才发出一声低沉颓废的咳嗽,然后说出话来,他的声音在洞窟之中嗡嗡回荡,颇有一股远古巨人的洪荒感觉。
“小家伙,你反正闲着也没事,就跟老夫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在那一招之下活下来的?”升阳上人明显没话找话道。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为什么,单纯无聊?落井下石?似乎都不是。
银尘没有理他,从他发现这个害他陷入如此糟糕境地的老人的第一个瞬间起,他就打算再也不去看这个丑老头子一眼了。好端端地被两掌打得骨断筋折内脏破碎,然后被喂下毒药肚子疼,还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样的“恩情”他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又怎么会轻易原谅呢?他没有跳起来大骂老人一顿,就已经是在忍了。在银尘小小的心目中,升阳老人的形象和那个古代恶罗海城文明中极富盛名的“中国王老太”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该被红色人民全体狠狠打倒,然后在踩上一万只脚的典型。
“小家伙,别不服气。老夫为了那一招可是连丹田都不要了啊。”老人没有被银尘的冷漠不理睬的态度击退,依然自顾自的说下去,他此时视乎想将这一生没说完的话全部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几分钟好活了。
“挡住了!行了吧!”银尘恶声恶气地回了一句,就闭上眼青,甚至扭过头去,摆出一副极端嫌恶的表情来,银尘当然知道,若是自己没有遇到什么升阳上人,哪怕直接面对阴阳和合宗的举派围攻,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伤被俘都很难说。身为法师,在敌人的数量达到三位数字之前,是绝对不会害怕围攻的,aoe打不过了,难道还不能跑么!
“挡住了?怎么可能?老夫可是亲眼看到那两下落在了你的胸口之上,你小子难道还是钢筋铁骨不成?”升阳老人紧追着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探究式的急切,似乎搞不清楚这个问题誓不罢休呢。
“防住了就是防住了,你他妈哪那么多废话!”银尘终于暴躁地喊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虚伪做作地)绝望,似乎真的是个被喂下散元丹,一身修为完全消散的可怜孩子,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麻痹蒙骗周围的一切人,无论是和他一样被俘的人,还是阴阳和合宗的人。
此时此刻,经历了重伤服毒的恐怖,银尘终于清醒的地认识到魔道修真界的可怕,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所谓江湖的可怕,举目皆敌,形单影只,这样的处境才是他这个异界者应该面临的常态,信任也好,慈悲也罢,人性中的种种善良,就目前来看,还只能是一种极端珍贵的奢侈品,除了赠予有限的几个亲近之人,其余的人,都不值得甚至不能够在他们身上浪费他的善良。
“世道艰辛,天地不仁,神圣仙佛,皆为虚妄,唯有入魔,方成正果!”《残魂经》的开篇,虽然不能说是至理名言,但也不能片面地说是轮子大师的歪理邪说。银尘闭着眼睛,脑子里猛烈地回忆着从天剑关出来以后遇到的一切,和天行武馆相比,和好运来菜馆相比,和法华寺相比,甚至和野蛮淳朴又天真简单的北方帝国相比,南方帝国的修真界,实在是太过风波诡谲,暗流涌动。一张精巧可爱的脸,招来魔威阁的挟持之灾,一件寒山寺的长袍,招来《残魂经》和一位分神高手的深暗图谋,一块魔威阁的令牌,就能招来无穷的杀生之祸,天晓得一段和万剑心的友情,一段和林绚尘的感情,还能招来什么可怕的灾难!有那么一瞬间,银尘甚至想捣鼓出来一颗核弹直接轰平这个该死的世界。
升阳老头子见银尘这样的态度,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虽然很想弄清楚这个银发小子到底是靠着什么东西活下来的,但是作为一个修士宗派的掌门,或者说曾经的掌门,他还不屑于低声下气地去求银尘解惑。正道之人,多少讲求呢么一点点面子,不耻下问的这种事情,发生在宗门内部就可以了,没必要拿到外面丢人现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掌 暗中恢复2
升阳老人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里叹着气,银尘倒是乐得清静,十分认真地装出一副空虚绝望的模样来,等待着魔力恢复。洞内十分阴暗,很多被锁链穿起来的人只能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呈现出一块模糊的轮廓,因此暗属性力量比光属性力量强大得多,源源不断的暗属性粒子被领域捕获,被银尘吸引,涌入他的经脉之中,一小部分拥堵进血管,渗入血液,沉淀在骨髓里,肌肉中,成为一层层永固的微型魔法结界,一点一点不可逆转地提高着他对于亡灵,阴煞,尸毒和重力的抗性,大部分的暗元素涌入气海,被对冲天赋转化为相等的光属性和暗属性两种能量,然后被法术位逐层吸收,转化为魔力。
洞窟之中,温暖的火焰和清凉的水滴之中蕴含的火与水的元素几乎一样多,两种元素温柔地交替涌入银尘的身体,随着血液流淌,一小部分被细胞吸收掉,变成对温度变化和寒毒热毒等等恶劣环境的抵抗力,大部分泽直接涌入气海,转化成魔力。银尘静静地躺着,舒舒服服地感受着体内慢慢蓄积起来的魔力,仿佛干涸的水潭遇上暴雨一样。此时此刻,他顾不上去理会脸上早已麻木僵硬的表情,顾不上理会手腕脚踝处酸涩的疼痛,更不会在意背后已经湿了的长袍,他只觉得很安详,很放松,魔力渐渐恢复的感觉和暗属性转化为光属性时产生的那一点点温热的元素代偿,让他舒服得差点哼出声来。
升阳老人默默看着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子,看着他脸上越来越僵硬死板的表情和瞳孔深处慢慢升腾起来的,金橘红色的火光,陡然间心里一紧,心想这个小家伙不会还有什么底牌和倚仗吧?这个结论连升阳老人自己都不会相信,毕竟散元丹那种东西,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解药或者补救措施可言的。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一只鬼,一条狗,一只猫在丹田毁灭之后,还能重新修炼出一丝元力的,从来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实际年龄已过八旬的老人,一生之中见过的活人死人不是人的人不知凡几,那眼力毒辣得很,哪里是银尘一个小小的伪装表情就能骗过的?银尘虽然一副麻木空洞的表情,可是他眼眸里闪烁着的光芒,分明是自信的光芒,而不是什么希望的光芒,那种光芒,只有那些对自身力量有着无穷自信的精英修士的眼眸中,才会出现,那种光芒,就是金橘红色的火焰一样的光芒啊。
升阳老人战栗了,恐惧了,也退缩了。此时此刻,躺在脚边的银尘在老人眼里,不是一个精美可爱的小男孩子,而是一头就潜伏在离自己身边最近的角落里的,吃人的凶兽。
老人很清楚,时间,正在危险地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对他,对洞窟里的人,对那什么阴阳和合宗,甚至对赤血秘境里的所有人来说,不可名状的恐怖,正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迫近。老人完全无法想象,一个能从禁招和剧毒的连番打击下活下来并且保留着力量的怪物,将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制约他。
……
腹痛隐隐约约,散元丹的毒性剧烈又持久,明明已经将他身体里仅剩的一点儿风元素亲和力彻底摧毁,依然不依不饶地用轻微的疼痛折磨着他。银尘本想趁着机会小睡一会儿,可是微弱又持久的疼痛让他睡不着,失眠和长时间仰卧着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就是浑身乏力和头晕。
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洞窟内一切如常,除了火光摇曳,什么显著的变化都没有,银尘无聊地转着眼珠子,根本没法从周围的环境中判断现在是几时几刻,更不要说今日是几月几日了。此时他的魔力已经恢复大半,甚至比昏迷前自己巅峰状态下的魔力还要多,可是他的魔力依然还有30%没有补充上。魔力没有完全恢复,他就不想采取任何行动。
“因祸得福,古人诚不余欺也。”银尘暗自感叹:“生死考验,法力尽失,挺过来就会获得莫大的好处,凭空多出来的三成魔力啊!那可是圣导师的三成魔力!”银尘越想越心情愉悦,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僵尸般的表情已经全线崩溃,一个自信的笑容不知觉地浮现出来。
得得得地木拖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银尘使劲抬头,转动起脑袋,可是除了升阳上人以外,就只能看到一堆篝火和一道半弧形的岩壁。“角度不对。”银尘把脑袋放回原处。
木拖鞋的声音渐渐近了,仿佛溪流拍打岩石一样哗哗作响。5位袅袅婷婷的少女优雅又故作柔媚地走进来,哗啦啦!一些铁链子开始焦躁地晃动起来。
那些脸色潮红,醉眼迷离,甚至不停地留着口水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眸猩红地拽着铁链,发出一声声学得十分不到位的狗叫声,一个个仿佛最低贱的奴才一样,扑通扑通跪在地上,伸出长长的舌头,向着5位走来的女孩献上讨好的笑容。
“乖乖的哦!下次轮到你们了哦!”一道清亮婉转却隐藏着无穷恶意的声音从银尘头顶上方的火堆后面传过来,那个声音银尘可不会轻易忘记。
“仅仅相当于最初级的圣导师的魔力么?”没有完全恢复,甚至精神力几乎没怎么恢复的银尘不禁有点小郁闷:“这帮****不会再过几个时辰再来?”
铁链的声音更响了,似乎有人在挣扎抗拒。
“妖女!你做什么!呃……”短促的抗议声被柔弱的小手镇压了,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取而代之,银尘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些曾经在小黑屋里见过的,据说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不堪镜头。
“尊主,你好福气呢!那么可爱的小弟弟哦!”另外一个声音在银尘头顶响起,柔软,阴险,令人迷醉,但是很陌生。听声音,似乎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半大女孩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与神秘女孩的再次见面
“呵呵!小蹄子们!本尊的猎物,可不是你们能够染指的,乱动的话,小心挨板子哦!”柔美婉约又暗藏冷意的声音近了,一张粉嫩可爱却画着浓妆的脸倒着出现在银尘的视野中。银尘冲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哥哥!粉儿来看你了!”先前给银尘喂下散元丹的女孩在他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一根细小的手指,轻轻划着银尘的脸,那手指尖上,传来一阵阵令人迷醉的温热的香气。
“能帮我解开么?好妹妹?”银尘尽量掩藏起语气中的锋芒,这一次,他不会再被女孩魅惑住了吧?不会了吧?应该不会了吧?
“哥哥生气了?”女孩故作可爱地歪歪头。
“嗯,躺在这里不舒服呢。”银尘故作天真地眨眨眼。
“对不起呢哥哥,粉儿怠慢您了哝。”女孩说着,小手在银尘眼前轻轻晃着,粉白色的指缝间,露出一串精巧的黄铜小钥匙。
铁链被解开了,银尘慢慢站起来,几个小时甚至可能是十几个小时保持同一个姿势,让他浑身难受,身体协调度也惨不忍睹。
“现在不行。”银尘微微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他抑制住发动瞬移的冲动。时机不成熟,身体恢复的不完全,更关键的是银尘对接下来的事情隐隐有些期待。
“十一岁的男孩子适合做些大人的事情么?”银尘不知道,也无法真正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那不是什么肉身上的冲动,而是一种好奇,一种心理上的冲动,一种类似于法师探索秘境一样的研究**。他并不知道如此年幼的自己,去做那种事情,会非常地伤害身体。
“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的呢?”银尘心里慢慢生出一股黑色的期盼来。
“哥哥!”十三岁的女孩甜甜地叫了一声,将银尘从失神中唤醒过来。银尘一个激灵,暗骂自己糊涂,作为法师,任何时候不能将自己暴露在毫无防护的状态下,否则以他们相对修士们来说十分脆弱的身体,一个瞬间就医可能丢了性命。
银尘的小脸冷下来,他倒不是真的有点恨眼前的女孩,毕竟没有哪个法师会仇恨自己试验台上的研究对象的。他只是极速地开动脑筋,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张开魔法盾。
张开护盾的瞬间,和护盾主动抵挡攻击的刹那,剧烈的元素波动都会形成魔法闪光,那种闪光无法瞒过正常人的眼睛,而此时此刻,“完全丧失修为”这一点,成了银尘圣导师最大的隐身保护伞。银尘很清楚,这里没有人会真的去防备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人的。
“哥哥不喜欢粉儿吗?”女孩看到银尘猛然冷下来的脸,故意撒娇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怒火中烧的挑逗意味,却偏偏带上一层委屈的哭腔:“哥哥不喜欢粉儿,粉儿伤心了……伤心了……伤心的粉儿就要把哥哥杀掉,一块一块地切下来炼成尸丹,哥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我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环境,黑漆漆硬邦邦还潮潮的。”银尘赶紧转移话题道,他的表现让女孩误认为他怕了,实际上他是想赶紧找个地方展开魔法盾啊。
“哥哥不是不喜欢粉儿吗?”女孩没有如同预想中听到男孩惊慌失措的求饶声,不禁一愣,然后马上也反应了过来,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很可爱的小妹妹,我很喜欢。”银尘说得稍微有点言不由衷。
“那太好了!”女孩立马露出一个貌似很天真的小脸,一把拽起银尘的衣袖:“那么哥哥一定愿意陪粉儿去玩了!”
“求之不得!”银尘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点兴奋的情绪,实际上,他正在拼命压制住自己嗓音里的阴森感。
银尘说完,稍微定了定神,他的双手就慢慢地,稍微有些僵硬地将怀里的小怀里的小女孩环抱住,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仿佛生怕女孩会跑掉似的。
“妹妹,这样……可以么?”银尘犹犹豫豫地问道,此时他的精神力已经有一半潜入气海中的法术位里了,一旦怀里的女孩有任何行动,他都会第一时间释放诸神加冕。
此刻对于银尘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他举得自己可能是全天下最胆大最愚蠢的法师了,毫无保护地如此近距离地和敌人接触,这种做法当真有违魔法师们的处世准则啊。
好在女孩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仅仅是将自己柔软香甜的身子往银尘的怀里缩了一缩,那一瞬间温柔甜蜜的触感,险些就让银尘沉沦下去,彻底失去一切防备之心。
挣扎扭打的声音,一个呼吸间就变成了爱抚和呻吟的声响,之后便是铁索接连被松开的细碎声响。4个女孩仿佛欠着八条狗一样,牵着八位脖子上套着锁链的男子向洞窟最里面聚拢过来。“弟子恭候尊者。”四道不太整齐的声音混合着传来,每一道声音都宛若黄莺的鸣叫,清脆婉转,每一个音节中都透着一股让人放松的柔软与甜腻。
女孩轻轻推开银尘,转过身来,她的表情在转身的同时急速变化,从伪装着的天真妩媚变成了一副阴邪的,高高在上的表情。“一起走吧。”她冷冰冰地下令道,那声音里没有一丝人间的暖味,只有一股地狱一样的阴寒,她说话的同时,闪电般地伸出手向着银尘的领口抓过去。
她的手上,爆出一阵轻微的噼啪声,一股灼热的刚硬暴风扑面而来,那是雷属性的真元。
银尘的眼睛里猛然爆出一道冰白色的光芒,他故意很惊慌地向着被火光照亮的洞窟岩壁里退过去,然后又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很贪婪很渴求地伸出一只漆黑的左手,将手腕稳稳地递到女孩的手心里。背对着他的女孩门突然一手抓住了银尘的手腕,两人都仿佛触电一样浑身一阵颤抖,女孩惊愕地回过头来,愣然看到银尘温柔又天真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阴阳和合宗
“好妹妹,我们一起走吧。”银尘微笑着说道,同时手指不老实地乱动起来。女孩的手腕被银尘的左手轻轻握住。感受到那手心里传来的些微的热量,感受着银尘微微不太老实的轻轻揉搓她手腕的五根指头,女孩大大方方地回以一个甜腻腻的微笑,然后小手微微用力,就将银尘从洞窟最深处的角落里拽出来。
然而就在银尘往后退缩的那么一瞬间,一切都完全不同。
摇曳的火光隔开了4位女孩和银尘以及粉儿。明亮的微红色的光芒因为洞窟里的微弱乱流,明明灭灭地摇摆不定。此时从四位阴阳和合宗女子的视角看不去,无论是银尘还是她们的尊者还是他们身后的墙壁,表面上都有一层摇曳着的光波,细碎的钟乳石的阴影和被照亮的高光部分摇摇摆摆,在人的视觉中就会形成一种不断闪烁着的错觉,银尘在最靠近石壁的一刹那间开启了诸神加冕。同时他使用奥术魔法波动抑制,将诸神加冕的灿烂闪光抑制到最低。
刹那之间他的身体上发出一道群星般的闪光,然后重归于寂,那道闪光在火光摇曳的环境之中是那样的不明显,不过就是稍微亮了一下而已。女孩之中没有人计较这个小插曲,被吊在一旁的升阳老人也没有想到银尘貌似害怕的一退之间隐藏着如此深的猫腻,他还以为银尘是在本能地躲开女孩的雷电罡风呢。
有了诸神加冕后的银尘信心满满,圣魔导师的防御魔法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很殷勤地快步跟上了粉儿,一直握着粉儿软乎乎的小手腕不肯松手。
不规则形状的洞窟外面,就是一条短短的,坑坑洼洼的隧道,天然形成的石钟乳下面,一根根晶莹如同碧玉一样的石笋从浅浅的水坑中长出来,让道路变得更加难走。从隧道出来,眼前就是一片芳草依依的原野,背后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山脉。此时正值旭日东升,一轮红日挂在背后小山的峰尖之上,懒洋洋地洒出一片金红色的光芒。蓝天白云,碧草依依,好一幅柔美宁静的画卷,没有僵尸,没有黑云,仿佛那恐怖的亡灵天灾不过昨夜梦魇。银尘从洞口出来,真的有一股再世为人的感觉。
他的眼前,就是那翡翠般色泽的草地上,一溜儿三十三间简陋的小草棚子恰好被朝阳照了个通透,那红褐色的枝条和绿油油的草叶一起发出水晶般的半透明的光芒。草棚子之中,不时走出一两位袅袅婷婷的十几岁少女,她们都穿着粉红色的宫装一样的长袍,梳着各种好看的发鬓,也无一例外地画着浓妆,无一例外的,眼角褶皱起深深的鱼尾纹。
这些少女美艳如梦幻,可是银尘通过领域扫描,敏锐地发现她们身上的很多细节都不像是十几岁的青春少女,倒像是**十岁的垂暮老妪。不少女孩手上擦着厚厚的白色粉膏,那白般的厚厚粉底下面,依稀可见几块暗褐色的老年斑。很多女孩的步伐看上去轻盈柔美,实际上两腿摆动的幅度极端不协调,因为她们髋关节早就永久性地脱离开,股骨头都完全朽烂坏死了,行走之间,完全就是靠着一口培元十重以上的异种元气支撑,一旦功力散去,哪怕只是临时散去,也足以让她们彻底残废。
这还不是罪触目惊心的。
那些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中,不少人都一只手拖着一具****的尸体,那些尸体浑身上下泛着青白的颜色,不少地方甚至有几块碗口那么大的紫黑色斑块,尤其是嘴唇和面颊之上,更是呈现出蓝紫色和紫黑色相间的螺旋条纹来,甚至泛着一旦点诡异可怖的荧光,每一具尸体的头发都是枯黄色的,质地像极了最劣质的刨花板纤维,每一具尸体的眼窝都深深陷下去,仿佛两个小小的陨石坑,只有他们的眼球依然清亮透明,仿佛茶褐色的玻璃珠子。这些尸体都是男性,全身上下不存丁点血肉脂肪,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就是一副青白色的人皮紧紧贴在高大粗壮的骨骼之上,要不是下面异常地硕大高挺,紫胀地如同茄子一般,只怕真会被银尘当成不能辨别性别的干尸。这些干尸是银尘见过的最干的干尸,肋骨之下,盆骨之上的肚腹部分就是一张薄薄的人皮,从正面看过去,甚至都可以清晰地辨别出脊柱的构造。这些尸体似乎都特别地轻,每个女孩一手一具拖拽着两具尸体,依然健步如飞,好几个都是一路小跑向着不远处的另外一座营盘奔去。
银尘顺着那几个女孩的目光,看到了那一座只有稀稀落落三顶帐篷的营地,墨绿色的帐篷,惨白色的骷髅吃蒿草的徽标,以及营地中间一口巨锅和永远冒着工业污染级黑烟的篝火,毫无疑问那就是毒龙教的营盘。
银尘的脚向着那边迈出了一小步,又马上缩回来。从张萌萌的讲解之中银尘了解到毒龙教和魔威阁素来同气连枝,彼此算是比较友好的,落难的魔威阁弟子或许可以向他们求助,可是银尘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因为毒龙教的帐篷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阴阳和合宗的草棚子旁边,甚至阴阳和合宗的弟子们可以随便进出原本应该防卫森严的毒龙教营地,那么毒龙教和阴阳和合宗的关系,肯定比魔威阁和毒龙教的关系要深要好。银尘并不敢将自己的小命赌在魔威阁与毒龙教的交情上,他很清楚,魔道之间的所谓交情,不过都是些着眼于眼前利益的短暂联盟而已。
银尘谨慎地收回脚步,继续跟着名叫粉儿的十三岁女孩走到小草棚子中间的空地上。此时阳光正好,芳草正绿,鲜花与蝴蝶共舞,白云与岩羊一色,简陋的小草棚子沐浴在阳光之下,如同画卷般柔美,整个营地里都散发出勃勃生机,可就是在这样一幅柔软又宁静的画卷之中,身穿宽大如同流云的粉色宫装的少女,美艳如花地笑着,跑着,身后却拖着两具死状凄惨的干尸,硬生生将一幅柔软美好的画卷变成了地狱阎罗般的阴森场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训话
那些脖子上套着锁链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几乎屎尿气流,很多人都想跪地磕头求饶,可是那些女孩子仅仅是伸出小手在他们身上某处摸一摸,张开小嘴在他们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出几句话儿,就让这些男子又重新立正站好,一个个将胸膛挺得笔直,仿佛即将接受总统检阅的美国大兵。5个女孩儿带着9个男人,围成一圈儿在空地中央站好了,作为“尊者”的粉儿就开口说道:
“你们四个也是宗门里的老人了,应当懂得咱们阴阳和合宗的规矩,每天的功课必须用完四个炉鼎,用不完是不许停下做其他事情的,都给本尊听仔细了记好了!!本尊不想看到有人再像蝶儿那小贱人似的,好端端的神功不练,功课不做,和那炉鼎玩什么卿卿我我,你请我爱的,咱们阴阳和合宗不是那倒胃口的解语宗,不是那故作清高的圣水派!对咱们而言,炉鼎就是炉鼎,别今天这个情明天那个爱的!再有谁被本尊发现包庇龙鼎,私放囚徒,本尊可是不会轻饶的!!蝶儿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被本尊亲手挖掉身上属于女人的一切物事,剁掉手脚,割耳,挖眼,断鼻,拔舌之后,喂下毒龙教的离魂吊命丹,扔到锅里煮了三天三夜才最后断气了,你们四个,要是再被本尊发现有谁学蝶儿那个样子,这一套不堪的刑罚,可就真的落在各位姐姐纤弱的身子上了!你们都是蝶儿的好姐妹,好朋友,甚至本尊发现你们之中有人学圣水派的那些立牌坊的****一样玩什么磨镜的,都跟蝶儿交情不浅,所以本尊特别停下来叮嘱下你们四个!魔道宗门,规矩就是规矩!!越雷池一步都不可以的!!再有了,也是希望你们四个下去之后,多盯着同门那些新进的姐姐们,看看她们之中,还有没有如同蝶儿那样不长脑子的!!好了就这些,下去做功课去吧。”
名叫粉儿的女孩疾言厉色地训了其他四个人一通,语速快得像机炮。她的嗓音依旧婉转动听,可是语气之中没有丁点人类该有的热度,只有仿佛死灵一样的彻骨的冰冷,完全断绝了人类一切正面情感的冰冷,仿佛一架冰冷的机器一般。4个比她至少大上三四岁的女孩子全都低眉顺目,一声不吭,直到她训话结束,才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答应道:“尊主所言极是,奴才们受教了。”
女孩训话完,仿佛斗赢了的公鸡一样高傲冷漠地昂着头,最后看了一眼四个“姐姐”,似乎对她们奴婢一样的表现还算满意,这才敷衍地点点头,猛力一拽银尘,就向着营地中最高最大茅草最厚实的草棚子走去了。
银尘跟着女孩进了小草棚子,发现里面要比外面看上去更小一点,除了一张上面铺了许多层厚棉被的硬板床之外,就只有一只空着的大木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就这两样东西,将整个草棚子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简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女孩拉着银尘走进来,自己大大方方地往厚达一尺的棉被上坐了,便拍拍手,立刻就有两位年方豆蔻的少女从外面跟进来,一声不吭地往大木盆里倒沸水。
“这位哥哥,先洗个澡呢?还是先躺下休息一会儿?要不要粉儿帮你揉揉肩?粉儿的手艺很好的呢!”自称粉儿的女孩在屁股碰着棉被的一刹那间,脸上的表情就迅速从训斥弟子时的高傲冷酷旋转成一个看似热情无比的笑容,只有她眼睛里不时闪过的一道道粉红色的毒光出卖了她那阴深不可测知的内心。她假装大方地将银尘一把拉到床上,紧接着闪电般地伸出手捏住他那白银色的长袍前襟,就要给银尘宽衣解带。
“妹妹!难道不能先聊聊天么?”银尘被她的动作搞得很不适应,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过这么“主动”的女孩子。他伸手握住女孩的手指,却被电了一下,女孩的手上汇聚着些许雷电属性的罡风。
“好啊?粉儿最喜欢陪人聊天了呢!哥哥要聊什么?”粉儿故作纯真地眨眨眼睛,细小柔软的手却依然不依不饶地伸进银尘的前襟里面去,轻轻抚摸着他那幼小瘦弱的身体。
“我们不相互了解一下么?”银尘的声音有点走调,他十分想按住女孩在他的长跑里面乱动的那只手。
“对啊?粉儿还不了解哥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哥哥不先给粉儿讲讲吗?”粉儿的声音越发天真起来,可是她的手在银尘的胸口乱摸着,一点儿也不天真。
“我叫银尘,魔威阁的弟子,啊,就是这样。”银尘很随便的说道,他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呢。作为法师,他有太多的秘密要对眼前这个女孩隐瞒了。
“哥哥真的是魔威阁的人?”女孩柔声问道:“哥哥这样温柔的人也是魔威阁的吗?”
银尘点点头,接着他再次问起眼前的女孩:“你……究竟是谁?”
识海之中,某些精神系魔法的法术模型被激活了,尽管银尘目前的精神力枯竭得厉害,可是他依然有信心对付一个从来不修炼精神力的普通人。法师的精神力,那不是平常人士可以想象的。
银尘直直盯着女孩那漆黑色中带点浅粉色的双眸看,纯银色的瞳孔中渐渐冒出两道暗紫色的幽光。女孩的一双丹凤眼也一瞬不瞬地盯着银尘,一抹粉色的光芒从瞳孔最深处闪过。银尘身子一颤,赶紧移开了视线。他感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精神力似乎变得更加亏空了。
“失败了。”银尘暗暗吃了一惊,女孩的精神力庞大得难以想象,而且混乱不堪,她的脑海里似乎永远充斥着一团脏灰色的粘稠浓雾,银尘的精神力仿佛一把刀一样刺进去,却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有去无回,甚至还隐隐受到一股吸力,将更多的精神力吸引过去。
女孩的眼睛很自然地眨了眨,接着细声细气地说出了她的身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孩,致命的诱惑(上)
“奴家姓楚,小名粉儿,今年恰好十三,是阴阳和合宗里面的小司棍,最小的一个司棍了。奴家自小就在这阴阳和合宗里长大的,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奴家修炼的《阴阳五行极乐和合**》需要男孩子们的帮助才行,奴家不喜欢老男人,他们一点儿也不爱惜奴家……奴家找哥哥来,是希望哥哥能温柔一点,好好疼爱奴家呢……”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几乎将自己每顿饭都吃什么也一起交代出来,可是绝大多数的话那都是毫无营养的废话,她一边说着,一边伸过手不由分说地解开银尘的衣襟,同时身上慢慢升腾起一团团粉色的云雾,那不是雷属性的罡风,而是接近于毒属性的罡风。
银尘几次张嘴,想问问她为什么十三岁就生出了鱼尾纹,以及到底和多少男人同床共枕过等等很伤人的问题,可是他一张嘴就吸入了那些粉色的罡风,那些罡风一进入他的身体,就瞬间还原成最精纯的元气,渗透进银尘的经脉之中,银尘平生第二次感到浑身难以忍受的燥热,却分明没有任何元素代偿发生,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加速奔流起来,腰腿之间陡然充盈起无穷多的力量,他全身胀痛欲死,心烦气躁,两手拼命想握住什么东西使劲揉搓,想将什么东西捏碎成一团粉末。他对面的女孩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格然后旋转着手肘一架,就将银尘的两只手都控制住了。女孩身上的罡风越发浓郁,几乎变成了粉红色的云雾,银尘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能越发清楚地看到女孩甜美的笑容和眼角上越发深刻的皱纹。
“哥哥,我们来玩好不好?……”女孩吐气如兰,一丝丝粉红色的香气透过银尘周身的毛孔渗透进他的体内,他的脑海中登时出现了无数飞天仙女的幻象,那些仙女莲步轻移,巧笑嫣然,却都是一张脸孔,便是那粉儿的可爱小脸。银尘向后倒去,想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桃花血劫,他含含糊糊地嘟哝着:“妹子!我还没有准备好……”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顶起了帐篷。
“哥哥居然还害羞呢!好好玩!嘻嘻嘻嘻!”女孩银铃般的笑声让银尘的脑子彻底变成一团浆糊,他索性两眼一翻,躺在厚厚的棉被上不动了,任由女孩施为。那一刻,他将法师的警觉和冷静彻底抛到了脑后,他的脑子里满是七彩梦幻般的各种幻象,无数美丽可爱的女孩围着他打转,调笑着,嬉戏着,那一串串欢快的笑声正与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合拍,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女孩俯身下来,轻轻地,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地将银尘身上的衣物褪下,尽管银尘之穿着一件长袍,可是女孩依然用了三分钟才将他剥干净。
“哥哥好害羞哦!居然不帮奴家宽衣!——”女孩拖长了声音撒娇道,那声音嗲得能将人电一个跟头。
她异常麻利地,几乎是闪电一样地将身上的宫装褪下了,或者说,她身上的宫装长袍专门设计了一个机活,只要轻轻一拉,长袍就自然地分离开来,仿佛花瓣绽放一样从女孩的身上脱落。
迷迷糊糊的银尘猛然间清醒了,他那一双纯银色的眼睛陡然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并不是一副色授于魂的鬼模样,也不是那些“正经的学究夫子”那样很想看又不敢看还要大骂不能看的蛋碎表情,而是一副很震惊,很好奇,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外文明一样的惊奇表情。他的目光落到女孩身上,没有让女孩像往常那样感到一阵羞臊的燥热,只感觉到一股手术刀一样的刺冷。他的目光里没有其他男人那样恨不得将女孩一口生吞了的贪婪与狂热,很平静,很冷静,却让女孩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被那目光硬生生解剖开来,骨肉分离,似乎身体里的一切脏器一切秘密都暴露于聚光灯之下,那是她从未领教过的,令她感到些许畏惧的目光。
“哥哥,奴家好看么?”女孩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动作稍微有点不自然,经历过数不清的男人的她,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这种不自然的举动了。
“女孩子……原来是……原来真的是这样的……这样的……与众不同么?……”银尘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呢喃道。女孩的身体,堪称完美,完美得可以击碎一切青春少年的幻想,完美得无可挑剔。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略带粉色的银白色,看上去就像珍珠的表面,他的五官如同孩童般稚嫩,她的身体却像成年女人一样丰盈又凹凸有致,她的胸脯挺翘又不失幼嫩,她的腰肢纤细又充满弹性,她的肚脐看上去仿佛象牙雕刻的圆孔,她的一双**简直就是神灵雕刻了几万年后的杰作。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完美的饱满感,全然没有十三岁少女的青涩。真正应了那句“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她的身体甚至从里到外都透射出一层朦胧的粉色光晕,在发出体外的大量浓雾一样的粉色罡气衬托下,更显得迷人非凡。
银尘呆呆看着女孩的身体,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孩多么漂亮多么吸引人,他首先想到的却是女孩和男孩之间的不同。
这绝对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见到女孩的身体,原本十三岁才会正式接触的生理课程因为穿越而变得遥不可及,银尘在加布罗依尔的高度文明社会中呆了七年,在风源大陆的农耕文明社会中呆了四年,从来也没有机会真正近距离地和一个女孩子坦诚相对。他原本认为女孩和男孩只有发型和性格上的区别,只有嗓音和胆量上的区别,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孩和男孩之间,居然有这么多,这么大的区别。
“哥哥!——奴家到底好不好看嘛!——”女孩甜得发腻的撒娇声将银尘从无限的探究和幻想之中拉回了现实。眼前的女孩,真的很美,无论身上的哪一个部分都很美,银尘有些迷醉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孩幼嫩的肌肤,由衷地感叹道:“好美——好软——妹妹你真是漂亮极了——”他的身体里,慢慢觉醒起一股陌生的火热的冲动,那绝对不是元素代偿。
“奴家还可以变得更软呢!哥哥要不要试一下?”女孩不等银尘做出任何反应,就蛮力地将两人身子下面的厚棉被抽出一层来,然后运起神功,将两人紧紧地裹在了棉被里面重重栽倒在硬板床上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女孩,致命的诱惑(下)
银尘浑身战栗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抚摸起近在咫尺的娇躯,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但是大多数都和****与龌龊无关。“原来女孩这里长成这样啊?和男孩子不一样……”这样的念头仿佛某种公式的计算结果一样,被“客观”地保存在他的识海深处,一点儿也不像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一样一心只想着各种不堪下流的姿势。名叫粉儿的女孩继续挑拨着银尘,逗弄着他,让他的身体越发火热起来,却不知道自己堪称完美的身躯,此时正变成一副教具供银尘好好探索。
“小哥哥还是初哥呢!”女孩欢快地叫了一声,粉色的罡风猛然爆发,将空气搅动得极速回旋起来,一层层棉被仿佛被赋予了某种形式的生命一样,自动翻卷起来包裹住两人的身躯,渐渐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软绵绵的圆球,紧接着就完全违反重力学定理地悬浮起来,在半空中缓慢地旋转起来。“哥哥别拍,奴家不会弄疼你的,奴家的身子最软了……嘻嘻,小哥哥的表情好好可爱哦!”女孩的笑声从棉被球里传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真正属于十三岁少女的欢欣与纯真,和张萌萌一样,或者说和天下所有女孩都一样,面对可爱的东西,粉儿也不禁发自内心地喜欢起来。
“小哥哥好好玩!”
“小哥哥害羞什么呀?奴家是个女孩子都不害羞呢!来,香一个!”
“小哥哥不要碰那里!哎呦!好坏哦!”
“小哥哥生气了?烦了?那么奴家给你变个好玩的……”
“……”
“小哥哥!小哥哥!奴家这就让你见识一下,奴家的身子还可以更软!”搂着银尘火炭一样滚烫的身体,粉儿知道时机成熟了,能不能一次性榨取干净银尘这个不可多得的,保持着童子身的极品炉鼎内的元阳,就要看她楚粉儿的功夫,是否真的到家了。
被棉被完全遮挡了视线的银尘,满眼里只有散发着粉色光晕的女孩,那令人迷醉的完美身体紧紧偎依在他的怀里,仿佛最醇香的佳酿一样令人浑然忘却身外的世界。他的皮肤是那样柔嫩光滑,比之最上好的丝绸还要顺滑无数倍,她呼出的气息是那样的香甜,比之最美味的御膳还要可口无数倍。银尘正有些忘我地揉搓着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正“研究”着女孩和男孩究竟有什么不同,正“玩”的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时,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紧接着就在下一个瞬间彻底沉沦……
他被一个从未感受过的,根本无法形容的东西包裹住了。他从来也没有过那样的感觉,从来也没有体验过那种程度的柔软与温暖。那一瞬间,他真恨不得永远沉沦在那种美妙的感觉里,真恨不得整个世界的时间就此暂停,让他永生永世地享受着那种感觉,让他就此死去,就此停顿,就此隔离于轮回之外。
“小哥哥,奴家软不软?……”女孩的声音越发撩人,可是银尘已经没有任何回答问题的能力,他彻底沉沦在女孩带来奇妙感觉中。
棉被组成的圆球,猛然收紧,变成了一只蚕蛹,接着疯狂地高速抽动起来,女孩的笑声,也在这剧烈的颠簸与抽搐中越发变得癫狂起来,柔美的嗓音也渐渐嘶哑,变成鬼怪般的笑声,粉红色的云雾猛然炸开,无声无息地化作遮天狂澜。
“小哥哥……好棒哦……还是初哥呢……”女孩的话语,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了,而棉被之中疯狂的颤抖,越发失控起来……
【天晓得多长时间之后】
银再一次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纯银色的瞳孔在最初的的一瞬间还满是慵懒与迷茫,下一秒就陡然缩紧,反射出两道森冷的寒光。他并没有急着起身,先细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魔法盾都还在不在,然后才故意懒散地,颓废地,实际上是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精神力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了,魔力也回满了,只要他自己不犯浑,应该……没人能伤得了他了吧?应该吧?
银尘这么想着,却没有坐起来,反而放心地躺了回去,他伸出一只漆黑的左手,轻轻揭开身旁的被子,怔怔看着粉儿光洁如同瓷器一样的身体。
“这就是女孩子么?真的……好美。”一览无遗的身体,让银尘全身的血液上冲,一双纯银的瞳孔中也满是绯红色的欣赏,脑海中转过些许龌龊的念头,却最终被理智压下。银尘并非圣人,做不到柳下惠那样的“高洁正直”。他能够忍住男人本能的冲动,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体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冲动可言。
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身体的疲乏,那是一种让他惊恐的,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虚脱一样的疲惫,明明脑袋清醒,明明魔力满满,可就是浑身使不上力气,他也许需要另一次安睡才能恢复过来。
无论如何,他此时都是一个十一岁的男孩,这个年龄就开始品尝女人的味道,无疑是很伤身体的,更何况被阴阳和合宗的女儿们吸取了大量的精元。
银尘并不知道,他身上的诸神加冕救了他,否则在粉儿的疯狂扭动之下,他也毫无幸免可言地变成一具干尸。
银尘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不中用。在最初的疯狂与快感之后,他的心里只剩下警惕和恐惧,女孩仅仅和他“玩”了一次,就将他搞成这样,他不敢想象再来这么一回,自己还有没有命在。
他抬起手,指尖亮出一点点真红色的光芒,他想用火焰魔法杀死粉儿,然后逃出这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自己落到另一个“粉儿”手里回事如何下场,可是看着粉儿那精致的身体,银尘犹豫了。
昨晚的感觉实在让他永生难忘,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女孩居然还有这样的好处,他的脑子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林绚尘的身影,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让他越发渴望。银尘放下手,闭上眼睛深呼吸,将自己脑海中的一切念头都屏蔽开,集中精力面对眼前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孩,良知败退
他看着女孩晶莹剔透的皮肤,看着她幼小粉嫩的两条细胳膊,看着她柔软香甜的胸脯和平坦稚嫩的腹部,看着她的小****和两条优美修长的腿,看着她的……银尘实在下不了狠心。
他不愿意毁伤这样的身体,完美,艳丽,稚嫩,可爱,精致,一切可以用来形容美丽的词汇都可以贴切地用在她身上,那是艺术珍品一样的身躯,比起博物馆里那些妩媚优雅丰腴白皙的成年女性的雕塑,她更具备一种稚嫩又可爱的莹润珠光,银尘突然想起不知道谁说的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他觉得那句话不太对,女孩儿,应该是玉做的的骨肉才是。
他放下手,然后又强迫自己抬起手来,指尖上汇聚起黑暗邪恶的氤氲,那是黑爱魔法,是黑暗魔法中最邪恶的死灵魔法,银尘的眼睛原本还在游移不定,但是猛然间,他那一双纯银色的瞳孔中弥漫起前所未有的黑暗的暴风雪。
“千手蹈天卍禁大封。”
黑色的光流在女孩的身上猛然亮起,织成一张漆黑的大网,狠狠勒紧在女孩光洁的皮肤上,女孩猛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愤怒,她闪电般地直起身子,仿佛僵尸一样要弹起来,甚至张开了小嘴要喊出什么话来,然后就在她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之前,就在她刚刚坐起来的瞬间,黑光大亮,然后消失在她的皮肤下面。
她一下子倒下去,脑袋重重砸到棉被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以外没有一处可以随意轰动的地方,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睛迅速转向银尘的方向,漆黑色的眼眸里满是真正的恐慌,一滴滴细碎的泪珠从眼角渗漏出来,从她那依旧浓妆艳抹的小脸上慢慢滑下。
银尘此时也光着身子,他还没有心思顾及自身的状况,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小美女。第一次,银尘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女孩眼角上密布的鱼尾纹,第一次,他如此敏锐地发现了一个十三岁就出现鱼尾纹的女孩子。
那一道道细细的皱纹让他亡魂大冒,仿佛什么狞恶的鬼脸。银尘直到这个时候,才认真观察起了女孩脸上不正常的衰老特征。
明明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却在眼角处出现了深深的皱纹,让那一双远看起来狭长又精美的眼睛,近距离看上去就像八十老妪的双眼,极度的不协调和违和感让银尘觉得后背发凉,眼前堪称完美的女孩在他眼中瞬间变成了未知的外星怪兽,特别是银尘看到了她掩藏在朱红软唇后面那几颗枯黄的牙齿,甚至看到了她门牙上有一块黑褐色的斑块时,他更感到后悔又惧怕,恶心又愤怒。
“我到底将第一次给了什么鬼东西啊!”银尘站在床边,慢慢举起双手,他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像是在向警方投降。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恐惧,他眼里的女孩不再是女孩,而是一具红粉骷髅,一只亡灵恶鬼,一头来自深渊位面的丑恶怪兽。他的心里微微升起一股被欺骗了的感觉,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恶心。
他下定决心,要将那个粉儿从灵魂层面上抹除。
银尘的手中冒出灰黑色的光芒,那不是正统的黑暗魔法,甚至不是比较正统的亡灵魔法,而是死灵魔法,是给世界带来死亡与瘟疫的魔法。
女孩的身体猛然绷紧了,尽管她此时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可是她全身上下的肌肉依旧尽可能地猛然收紧,每一条肌肉纤维都在奋力挣扎,却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女孩的眼中涌出大量哀怨的,惊恐的,凄婉的,可怜的泪水,这些泪水仿佛硫酸一样腐蚀着银尘本就不太坚定的心志,让他双手颤抖,浑身摇摆,整个人仿佛正在抽风一样痉挛起来。银尘的小脸已经青灰一片,脸上每一条肌肉都狰狞又痛苦地扭曲着,仿佛他小小的身体中猛然涌进了无穷多的恶灵。
“大师,原谅我啊!弟子不肖!”银尘状若疯狂地冲着稀薄的空气大吼着,一颗颗晶莹泪珠在不知不觉中滚落下脸颊,玄智大师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可是银尘真的平生第一次主动作恶了。他残害的对象是一个诡异的,内心麻木毒辣的十三岁少女,是一个十三岁就出现各种衰老症状的少女,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少女,他别无选择,甚至连直接从草棚子里逃跑出去都不能,在你死我活的江湖斗争之中,在阴阳和合宗诡谲阴森的神功秘法之下,在散元丹的恐怖威胁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奋起反抗,将灾难和暴行带给自己的敌人。
银尘知道自己发射的魔法是什么,那是在阴森恐怖的死灵魔法体系中也是被封印禁止使用的非人的残酷。良心上来讲,银尘不想使用哪个魔法,因为那是真正践踏人类尊严的行径,就如同永世奴役别人的灵魂契约,但是魔法师的理智又强迫他使用那个魔法,因为那是他目前来讲最适合采取的行动,甚至是唯一正确的行动。银尘根本没有办法去设想,这样一个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孩,会不会借此掌握住一些专门针对他的诅咒或者秘术,会不会借此给他中下蛊毒或者降头一样可以控制他的东西。身为法师,银尘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用某种恶劣的手段控制住身体,甚至控制住思想。作为法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控制。
他不想杀,却不得不杀,留着这样一个女孩活着,后患无穷。
理智与良知,在银尘小小的脑袋里冲突着,心中的恶念如同泄露的核污染物一样慢慢地不可抑制地侵占着他的思维。“不可以!玄智大师说不可以!我不能让他失望!”银尘在心里对着自己的潜意识大吼大叫,可是他的手,他的魔力,他的神经仿佛被某种不可预测的神意控制住一样,依然残忍地抬起来,冒出灰黑色的光束。(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事后分析
本章错误,请跳过,十点钟正常上传一章。
“够了!”杜传昌正因为银尘的袭击和云无月的逃逸心烦意乱呢,猛然听到阴阳和合宗弟子报出“银尘”二字,不由得怒火和妒火一起涌上喉头,张口就是一声断喝,接着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冷声说道:
“说起来,这次的事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要怪你们!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们!没事将一个元婴一重的诡异小子藏进营盘里作死么?就是要死也请不要拉上本教!”他说着说着就对阴阳和合宗破口大骂起来,其言语之难听,简直非人能想象,一旁看热闹的魔道弟子听着他的谩骂,不知谁起了个头,居然开始应和着杜传昌的脏话欢呼起来,仿佛毒龙教的首席弟子不是在骂人,而是在发表激情澎湃的演说一样。
阴阳和合宗的少女被骂得浑身颤抖,跪伏在长草之间头也不敢抬一下,只能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忍受杜传昌越来越下流的言语,能把一个早就和千百万男人一起滚过床单,廉耻什么的都被践踏得点滴不剩的少女骂得眼泪横流,足见杜传昌的话有多么伤人了,寻常的正经女孩听到估计都能羞愤地上吊自杀了。
杜传昌骂了小半刻钟,自己爽了,气也消下去一部分了,这才冷声硬气地向少女询问起她们捕获银尘的详细过程来,不多时,修为被废,又被喂了散元丹“双保险”的升阳老人,被两个魔杀门的弟子倒拎着双腿,仿佛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杜传昌面前。
升阳老人的手掌已经被草地中的石块磨掉了一层皮,金红色的长袍早就不知去向,不仅难看地光着身子,胸口和脸颊上也满是擦伤,血流不止。老人被带到杜传昌面前,却是一言不发地就要站起来。
“给本尊断了他的腿,本尊面前,没有俘虏欧哲奴隶是站着的。”杜传昌无情地说道,紧接着咔嚓两声,升阳老人的两腿就从膝盖处被齐齐砍了下来。
血流如注间,那位胡坏心的孪生弟弟胡黑心身形一闪就到了老人跟前不由分说地就将两勺子黑漆漆冷冰冰的汤药涂抹在老人的伤口上,原本还想铁骨铮铮一回的老人当即放声惨叫,那难受的感觉估计革命烈士都受不住。
眨眼之间,老人的膝盖上就长出一条条黄鳝那么粗的肉芽,仿佛什么生化怪物一样剧烈蠕动着,瞬息之间就封住了伤口,却再也没法长出两条崭新的小腿了,老人的伤痊愈了,但也彻底残废了。
“本尊问你,你和那个魔威阁的银发小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传昌接着审问道,不出意外地,升阳老人一声不吭,甚至不去看杜传昌这个人。
杜传昌冷笑了一下,拍拍手,朗声道:“毒龙教所属,有异端裁判处里那些尊者们的高徒么?来几个人,给本尊撬开他的狗嘴。”
“少爷,在下不才,在圣教异端裁判处呆过三年,护教侍者大人们的高明手段,倒也见识过一些,还请少爷应允,在下当献丑了!”站在升阳老人身后的胡黑心抱拳一礼之后,才恭声说道,他的话让杜传昌眼睛一亮。
“哦?胡黑心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啊?那你以后跟着本尊好了,本尊的副手们都葬身僵尸口中,正好缺几个,你就先补一个空吧。”
杜传昌无所谓地说道,然后就看到胡黑心一头重重磕在草地上,那声音响亮得怕是胡黑心暗中运起了元气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在胡黑心的“调教”下,升阳老人终于在肋条上的肉都被刮下来之后,有气无力地讲起了他和银尘相遇的情境,听着他的供述,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青白一片。
“……挨了老夫的‘破空掌’,就是合道高手也得没命了,他却活了下来,老夫亲眼看着他吃下散元丹,结果……嘿嘿。”升阳老人躺在自己流出来的血泊中,无力地冷笑着:“那小鬼,绝对是有大机缘的人物,将来不可限量!你们毒龙邪教招惹了这样大气云缠身的人,呵呵,呵呵呵……”他笑着,无力地衰弱地笑着,血从嘴里喷出一尺多高,看起来就像一道红色的喷泉。
杜传昌的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很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他的脸色越来越灰暗,显然被升阳老人的话给吓住了,招惹上这么一个小怪物,当真……
“不对!”杜传昌突然想起来什么,漆黑色的眼睛里猛然爆出两道血红色的贪婪之光,几乎喷出眼眶三尺远:“他和方天航那个骑在本尊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交手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元婴一重的实力!他一定是进入秘境以后……”杜传昌的眼睛渐渐亮起来,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两颗炽热的小红点:“那小子一定在秘境之中有奇遇!他一定得到了什么宝藏!”他猛然转头,一双早就变成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仍然跪在地上的阴阳和合宗弟子:“好你个阴阳和合宗,明明私吞了那样的重宝,居然还敢在本尊面前装可怜么?!”
他说着身上爆出一点点微弱的三色罡风,可是他身体周围,猛然间喷射出一团巨大的无色的风暴。
“小****,你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本尊帮你拿出来?”杜传昌的声音里已经冷得没有一丝人的问道了。
“冤枉啊!杜公子!奴家抓到那个银尘的时候,把他身上都翻遍了,居然除了他穿着的那件寒山寺的长袍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令牌都没有!奴家们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散修呢!”跪伏在地上的少女瑟瑟发抖地哭喊着回答,面对领悟了某种未知的奥义,身上的罡风都变得纯净沉重了很多的杜传昌,只有入体三重实力的少女,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奴家们还以为他是个落难的可怜小子,为了逃命连身上的包袱都丢掉了呢?奴家们真的不知道……奴家们还以为……他没有修为呢……”少女慌乱地解释起来,却越解释越乱。杜传昌和其他魔道弟子们都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显然,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少女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