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章请大贤路议军情
行军中鲁肃所发现的人才,乃是沛国相县人,姓刘名馥字元颍。华飞得讯后,迅速赶去相见。但见得,此人身长约七尺上下,生得双眉短促,满脸俱是刚毅之色。
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短命相。然而,在经过一番交谈后,华飞却发现他的学识极为渊博。鲁肃更是盛赞他,善能治人兴邦!尤其善长于,水利与农业方面的治理。
至于华飞这个史上最大的作弊器,当然更加的清楚,刘馥的能力。他知道历史上的刘馥,曾经在临危之际受命于曹操,匹马单人的进入混乱中的合肥。
他安抚地方武装力量,招引流民兴修水利。屯田筑城,兴商办学。在短短数年时间内,把合肥建成了个人间乐园,并成为江北的第一军事重镇。
当然在演义中,此人却是个悲剧。因为他在赤壁大战之前,直言乘酒赋诗的曹操,诗作得不好。说曹操,不该提及乌鸦和麻雀。
更不该在大战之前,写什么树木光秃秃的树,甚至连根‘枝’都没得依。因此而被喝麻了的曹操,给手起一槊,当场刺死在船上。
华飞当场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宣布任命此等大才,为他麾下的田曹并兼管水曹。主管,水利和农业两大部门。
或许是此次的任命,令得太史慈感触颇深。当晚他就向华飞推荐了,自己的两位知交好友。同为北海朱虚人的,刘政和邴原。
华飞一听高兴得,当时就蹦了起来!因为这邴原,那可是号称汉未三人一条龙中的龙腹!华飞知道此人的学识,渊博得就好比那北海之东的大海一样的,宽广深厚。
而且邴原其人字根矩,其行为儒雅而高致,端正且有方。流传于后世的典故就有,邴原戒酒,邴原泣学等精彩的励志故事。
同时华飞也从太史慈那里了解到了,刘政者字治文。是个号称与邴原一样,都是富有勇略雄气的人才。
其人智力极高,犹其善长于律法。只是为人刚正不阿,自律极严。而且凡见不平便要挺身去管。也因此而得罪了辽东的土皇帝,公孙度。
据太史慈后说,当年的辽东公孙度,就是因为害怕刘政的智慧,和讨厌他的刚正。而通令诸县想要杀他的,幸好的是,他被邴原给救了下来。
最终邴原把他托付给了太史慈,护送着回了北海。随后,邴原在救了刘政的家人后,也启程返回了朱虚。
华飞只怕人才别被人给先拐跑了,因此当即就和鲁肃商量着,写了两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在书信中,他任命邴原为治郡学官,掌管全郡的治学重任。
任命刘政为决曹,掌管一郡律法。并备下了珍贵的请贤礼物,命亲信徐盛带了他和太史慈的书信。率十余骑,即刻代他前往北海,去请这两大贤才前来汝南相助。
同时命徐盛在途经徐州时,去拜访麋竺和陈登,告知自己一切安好。并探看两人情况,回来后向他禀告。
华飞特意珍而重之的嘱托徐盛,勿必转告陈登。生的鱼腥里面,含有对他身体有害的物质。请陈登为了,自已的身体健康,和远方朋友的期盼。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生吃鱼腥。
至于麋竺方面,则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意为告知他,其小妹已平安到达汝南,请他不用挂怀!
待得徐盛去后,华飞因自己的军粮已不富裕。且大帅离开已久,加上自己又因大雾迷路后,双方一直都没有联系。
便先命金成与徐开引人,先行去汝南哨探收集情报。而后领着大军随即开拔,径取汝南郡南方的县城,褒信而去。
七月二十三日,华飞在行军途中接得金城送来的情报。得知大帅还没有联系上,却发现了敌军的消息。
金城探得,在褒信之南有一名为安阳的县城,其处有黄巾刘辟驻扎。
其总兵力,约有两万六千人上下。其中有骑兵两百余骑,弓箭兵八千人,长矛兵万五千人。余者为刀盾兵。
华飞在接得情报后,立即命令大军停下。命伍旭引军严密把守四方,而后召集鲁肃,太史兹和刘馥,召开了临时军事会议。
在听完了情报后,华飞询问三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鲁肃与刘馥各自沉思不语,换了一身青甲白袍的太史慈,却忽的站起身来。虎目放光的拱手禀道:“主公!量此等小贼,何足挂齿?慈请命,愿领兵即刻前往,为主公破之。”
华飞转着佛珠,对忠勇的太史慈,点了点头示意他稍安勿燥。而后把目光望向,用七字指摸着下巴的鲁肃。
却见得,满脸刚毅之色的刘馥。皱眉抿嘴的摆手说道:“子义将军,你这想法不对。”
太史慈什么都好,就是生性有些略为急燥。闻言转身,睁一又虎目紧着刘馥,挥着手大声质问道:“我的想法怎么不对了?难道说,这些许黄巾小贼,还要主公亲自去不成?”
刘馥却是个生性刚毅的人,见他质问,皱了皱短促的眉毛。突然戟指太史慈,指名道姓的大声叱道:“太史慈,你身为主公最倚重的领军大将,怎可出此狂言?莫非,你竟然不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吗?”
太史慈闻言大怒,睁目反指刘馥厉声喝道:“刘馥匹夫!你有事说事,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莫非,你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刘馥毫不退让,迈步就要上前理论。鲁肃连忙横身拦住,急声劝道:“元颍,子义息怒!些许小事,何必伤了和气?”
太史慈与刘馥,正四目怒视。忽听得身后传来,‘咳!’的一声轻响。这才记起了华飞还在场,连忙躬身抱拳的低头不语。
华飞在热风中,转动着手中微凉的佛珠。走到强壮神勇的太史慈身前。看着他自思到,太史慈神勇异常,只是性子有些太过于急燥。
他犹记得太史慈在历史上,就是因为急于建功而中了埋伏之计,最终饮恨于箭下。不由得想到,眼下他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应当及时的点醒于他。
也免得将来,自己为此而抱憾终生。想着他转头看了,满脸刚毅的刘馥一眼。觉得要是这对文武,能够成为知交好友。
以刘馥的脾气和能力,必然会对太史慈大有帮助!且将相合,自古就是人主该去做的事情。自己当借此良机,进行调合。
思及此,他正色对太史慈,缓缓说道:“子义!如果,听不进逆耳忠言,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么,你又要怎么样,才能在乱世中,立下不世的功业呢?”
太史慈本就极有智慧,听了华飞的话,随即醒悟过来。遂低头抱着道:“主公!慈错了。”
华飞点了点头,又真诚的柔声对他说道:“子义!大丈夫处世,知错能改才会进步!我衷心的希望你,永远都会是,能让我倚重的领军大将!”
太史慈闻言,虎目放光的挺胸大声道:“主公放心,慈定不辱主公厚爱!”
华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强壮的臂膀。和声道:“我相信子义,会努力去做的。”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对太史慈说道:“子义认为,今天你能得到一个敢于对自己的缺点,直言相劝的诤友!是不是值得庆幸呢?”
太史慈行侠四方,乃是胸怀坦荡之人。闻言转身对着身旁的刘馥,深施了一礼。高声道:“元颍!您说得很有道理,慈不该骄傲的看不起敌军。”
刘馥闻言怒气顿息,摆手正要说话。却听太史慈又说道:慈在此向您陪罪,还望元颍能够接受慈的道歉!并请元颍今后能多加指教,使慈不再犯错误!”
刘馥见他真诚,连忙还礼着道:“子义将军,太客气了!方才馥心急于怕您会,因骄傲而误了主公大事。因此口不择言,对将军多有得罪,亦望将军休怪!”
华飞与鲁肃,见得两人互相陪礼和好。皆是张嘴‘哈哈’大笑着,拉了两人就座,继续商量军情。
喝了一口甘甜的清水后,华飞看着刘馥问道:“元颍!既然你不同意子义的说法,那么你的心中对此事,又有什么想法呢?”
六二章按敌情信含双计
刘馥起身一礼,抱拳禀道:“主公!我等一路走来,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汝南已经因屡经战乱,而导致人烟非常稀少,到处都是荒凉的景像。因此,馥以为实在不宜再大动干戈。”
说着他放下双手,皱着一对短眉,踱步沉吟了一会。又拱手禀道:“馥建议主公,可以安抚为主。尽量的用平和的方法,去解决汝南的贼乱。”
华飞赞赏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笑道:“元颍考虑得很周到,说得也很有道理。汝南,确实不宜再大动干戈。”
鲁肃闻言,放下了摩擦着下巴的七字指。抬头沉吟着说道:“可是,眼下我军的兵力,仅有五千余人。而刘辟的兵力,却有我军的数倍之多。”
说着他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因此,我认为刘辟是不会轻易的,接受我军的安抚的。而元颍的顾虑,却又深为有理。”
见得大家都目露沉思之色,他又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又说道:“然而,若是不解决了刘辟的话。这有虎在侧,民心终究难安。只怕连流民都很难收集,又要如何来开垦荒田,种植粮食呢?”
华飞听了,点头接口道:“不错!眼下已经入秋,而汝南一地通常是,在芒种时节收了大豆种小麦的。我等本就已经迟了些,若是再不捉紧时间的话,恐怕大家都要饿肚子的。”
三人听了这话,不由都皱起了眉毛,均觉此事极为严重。必竟民以食为天,这光靠捕鱼摘果的话,终究是解决不了肚子问题的。
却听得华飞,又慢慢的说道:“刘辟,是肯定要拿下的。而且,不能大动干戈还得要快。我军兵力不足,对他起不到威胁的作用。因此,我认为,只能是智取。”
鲁肃听了,急倾着前身双目发亮的问道:“主公!可有良策?”
华飞手转佛珠,眼望前方。缓声说道:“按这样算来,想要迅速的平定刘辟。我觉得,应该施以斩首行动,先生擒刘辟,而后对敌进行招降为上策。”
鲁肃听了这话,眉目顿舒的挥袖赞道:“主公妙计!若是拿下刘辟,敌军无首必乱。到时乘势招降,这两万多黄巾军,可一计而定。”
太史慈连忙起身,拱手大声道:“主公!慈愿领军前去搦战刘辟,定当为主公生擒之。”
华飞摆了摆手,在淡淡檀香味中说道:“子义!你于九里山前一战,此时的名声只怕已是极大。况且即便是你去搦战,而贼也应战了。然而,你又如何能确定刘辟定然亲出呢?”
说着他停了一下,又说道:“如果刘辟或忌于你的威名,或是不曾亲自出战。那么,你为一显武艺,岂不是反而打草惊蛇?”
太史慈闻言,默然无语。却听得华飞又说道:“而且刘辟麾下有两万多人,又久经世道。因此,他一般是不会亲自出战,而只会命麾下,先上来试试你的武艺再说的。”
说着他摆了摆手,缓声说道:“阵前单挑危险得很!若不是形势处于下风,或是敌将好战异常,通常是不会采取这种方法的。因此,我觉得搦战的办法并不保险,不可以施行。”
太史慈听得不同意他去搦战,不由急声道:“主公!您这大战不可,搦战又不可的。那要怎么样,才能迅速平定刘辟呢?”
刘馥见他又着急上火,皱着一对短眉,大声道:“子义!你又犯老毛病了。为将者,怎么可以这么急燥呢?”
太史慈闻言,记起刚才华飞说的话,不由再次默然。
却听得华飞笑道:“子义!常言道江山易改,是本性难移!想改性子,那绝非一朝一夕的可以做到的事。因此,不要心急于一时。可多听多学,慢慢的来。”
说着他又伸手,拍了拍太史慈强壮温暖的臂膀。继续说道:“汝南地势平坦,最适合骑兵发挥威力。而刘辟身为贼寇,其本性,应是见到好东西就抢。”
鲁肃双目发亮的,伸右手接道:“既如此,我等何不以利诱之!”
说着,他突张嘴‘嘶’的吸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说道:“可是敌军势众,即便以利诱之,却也很难保证那刘辟他,就会亲自出手呀!”
华飞扯了扯嘴角,又在淡淡檀香味中说道:“刘辟的麾下,仅有两百余骑。我想,这样的强力兵种,他定然是要亲自带领的。”
三人听了这个判断,皆是点头表示赞同。华飞猛的一握佛珠,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已有了定计。
随即在华飞的引导下,四人在进行了,一番针对如何生擒刘辟的密谋之后。大军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刘馥与伍旭奉令率领大军,打起‘汝南太守华飞’的旗号,慢慢的引着群众和三千军继续前行。
而华飞与鲁肃和太史慈,则于当夜,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率领两千精兵,军分三队的向着安阳方向急速行军。
另有数骑先领了华飞书信的亲卫,自大军中飞出,迅速的向着安阳方向而去。
秋,七月二十四日凌晨,金成在接得华飞的命令后。以同是黄巾同道的身份,匹马单骑的进入安阳县城。
拜见了,汝南黄巾渠帅刘辟大人。并呈上新任汝南太守,华飞的亲笔招降书信。
刘辟长相粗豪,粗鲁而无礼。在接见了金成后,并不接书信。而是大手一挥,据案粗声道:“本帅不屑于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写的那些酸不啦叽的东西。”
其身旁的十来名粗豪汉子,闻言无不哄堂大笑。
金城心中愠怒,却听得刘辟指着他道:“那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你可念来我听。”
金城闻言,心中暗骂:“擦你个姥姥滴!”顿时就知道了,这货感情还不识字,偏生又要在这里装高人。他本有心要羞辱他两句,却因要完成华飞所给的任务。
无奈,只得展信高声念道:“汝南太守华,书呈刘辟尊驾。飞新任汝南太守,听闻尊驾素有爱民之心!聚众自保,实为万不得已而为之。”
金成念到此,略停着看了刘辟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遂又念道:“更闻尊驾勇力过人,今愿聘请尊驾屈尊就任,汝南郡领军都尉之职,年俸两千石!至于尊驾原有之麾下,一并量才擢用。望尊驾…”
金成还没念完,就听‘啪!’的一声大响。刘辟拍案而起,瞪目怒道:“他华飞算个什么东西?兵不过五千将亦仅数员,也敢派人来对刘某招降封官?”
金成闻得他辱及华飞,握拳瞪目的就要上前理论。
却听得刘辟又厉叱道:“金成!我念你同是黄巾中人,我不杀你。你可为我回去转告那华飞匹夫,命他把汝南太守之位,转让给刘某,刘某也封他个都尉做做。”
说完仰天‘哈哈’大笑,状极猖狂!引得身边十来汉子,也跟着张嘴大笑。
金成怒极,乃握拳厉喝道:“大胆刘辟!你可知道曹操以三十五之众,犹敌不得华大人的一万精兵!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拒大人的命令?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刘辟闻言,粗面生霜的盯着金成。语气生冷的挥手大叫道:“金成匹夫!你休要给脸不要脸!那华飞不过就能据城而守,若是出城与曹操一战,只怕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说着他不待金成回答,又猛的一挥手,厉叱道:“你身为信使,我不杀你。你只管给我把原话转告给华飞,令他率众奉印来降便可。若是不降,刘爷爷便亲自去取印!”
说着他张嘴大吼道:“到时,连他的狗头也一并拿下。”随即又猛的一击桌案,戟指门外的扬眉对金城怒叱道:“给我滚!”
金城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本想着要上前与这厮见个高低,奈何在人家的地盘上,又人单势孤。
且他又想起了,华飞早有严令。说过此次命他传书,主要目地在于迷惑敌人。若能成功招降刘辟,自然极好!若是刘辟不降的话,命他传完书信便回,不得与敌争斗。
思及此,他乃戟指刘辟,恨声大骂道:“刘匹夫!今日你敢如此无礼,竟然辱骂大人!你就洗干净了你那肮脏的脖子,等着挨刀吧!”
刘辟雄据一方,几曾受过这般恶气?挨了他这顿臭骂,顿时凶目放光,杀心顿起!
六三章扮土豪计诱刘辟
刘辟张嘴就要喝令,把这可恶的金城拿下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大叫道:“东南方急报!”
他闻声,急举目望去,见一头抹黄巾的小伙,满头大汗的奔入。单膝跪于他面前急声禀道:“恭喜渠帅!贺喜渠帅!”
刘辟听了怒不打一处来的,伸手指着向门走去的金成。对着小黄巾张嘴怒叱道:“喜你个姥姥呀?老子刚被那贼厮鸟,给臭骂了一顿。你小子就来给老子道喜?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那小黄巾正伸手在擦着额头上,粘糊糊的热汗。闻声大惊,连忙在汗臭味中急声辩道:“渠帅您误会了!我等今日出哨,在安阳西南方向的罗山脚下,偶然发现得有一伙肥羊到来。因此,才急急的来向您道的喜呀!”
刘辟听得有肥羊到来,不由转怒为喜。也顾不得去理那,大骂着离去的金成了。遂双目放光的,对着小黄巾大声问道:“是…是什么样的肥羊?可速速说来我听。”
那小黄巾口齿伶俐,三两下的就在酸臭的汗味中,说清了情报。
原来他们探听得,有一个富家公子哥打扮的,瘦弱有钱人。引着五六十名从随,正在罗山外的从林中,围猎做戏。
刘辟闻言大喜,却又狐疑着问道:“你们为何,没有上去抢了他们?”
那小黄巾哭丧着脸禀道:“渠帅!您以为小的们,会不想抢他们吗?可是那伙人,他们都骑着马呢!”
说着,他‘唉!’的顿足摇头长叹,满脸都快滴出那苦瓜汁来。嘴里发苦的对着刘辟道:“渠帅呀!您说为啥,咱们这两腿的就是,跑不过那四条的腿的呢?”
刘辟正在盘算,这伙人得有多少匹马。闻言伸手擦了把,嘴边臭烘烘的哈喇子。随手抹到,那小黄巾的身上。
直着眼,张嘴问道:“你说,他们全都有马?那不得有五六十匹?”
小黄巾莫名其妙的,被他抹了把臭口水。本是嘴角乱抽的转着眼珠子,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闻言,顿时双目放光的‘啪!’的击掌叫道:“可不是呢?渠帅!我跟您说我都数过了,整整六十一匹好马呢!”
说着他‘啧啧’连声的,张嘴望天喃喃的,感叹道:“六十一匹好马啊!听说现在的马一匹,就值十万钱哩!这要是全拿去卖了的话,那得值多少钱哪?”
刘辟听了,也双目放光的流着哈喇子道:“对啊!这得值多少钱哪?”说着便开始要,一匹十万,两匹二十…的盘算起来。
却突然反应过来,跳脚伸手的‘啪!’就给了,那正在感叹中的小黄巾一掌。
那小黄巾正沉浸在,发大财的美梦中不能自拔,蓦的被打了个踉跄。急忙伸手捂着脸,怒道:“渠帅!您做什么打我?”
刘辟目露凶光的盯着他,怒声道:“打你?老子没砍了你就算对得起你了!你的个姥姥的!老子本来就少马,每次见面都让那濯阳的龚都笑话。你小子,竟然还敢想要卖马?”
小黄巾见他凶恶,连忙转着眼珠子道:“渠帅您莫生气!我看咱们还是得先去,把那些马全给他,先弄到手才是。最不济也先弄他个三五十匹再说,您看怎么样?”
刘辟闻言,一把拽起小黄巾。冲着他瞪眼吼道:“什么三五十匹,你的个姥姥的!老子跟你说,六十一匹就是六十一匹。一匹都不能,给老子少喽!”
随即刘辟生恐被,那公子哥给跑了。连忙下令全军出动,兵分两路的嘴里含根木头,悄悄的向着罗山两侧包了过去。
并传令众军:“伤人可以,要是敢把老子的马给伤着了,统统扒皮!”随后他自己,率着仅有的两百余骑,紧随着大军行动。
却说这扮富家公子的,却正是华飞本人。他因鲁肃长相魁伟,只怕惊了刘辟,因此不得已只能是亲自前来诱敌。
此一计,他针对的是刘辟贪婪的本性,用良马来引诱他出击。果然,顺利的引出了刘辟。此时的华飞,正在烈日下立马于高处,远观着东南方向平坦的汝南地形。
他发现,汝南的西部为连绵起伏的大别山脉。而其他三向则有汝河与臻头河,环绕其中。若是,他能顺利而快速的拿下刘辟。
就可以背山据河而守,吃下大别山以东,汝河以西的部份汝南地区。进而大力招收流民,发展内政。而后便很机会,可以吃下整个汝南。成为名副其实的,汝南太守。
正当此时,他忽听得随行的亲卫低声道:“大人!您快看,东北方向有大量林鸟,正在惊叫着乱飞!”
华飞在干燥秋风中,举目望去,见得远处果然如此。心知定是刘辟的,大部队来了。
遂举手沉声道:“大家准备!呆会注意和敌军的骑兵,保持在射程之外的矩离。别让他们追上,又不要让他们觉得追不上我们。”
众亲卫闻令,齐齐点头应“喏!”
华飞又道:“千万别忘了我们的主要目地,是要甩开敌军的大量步兵。引敌军骑兵,进入我军的包围圈,生擒刘辟!”
华飞说完,看了一眼西北方向,发现敌军已经逐渐迫近。随即挥手沉声道:“行动!”
茂密的从林边上,随即响了亲卫们,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不好了,林子那边有黄巾贼杀来了!快,快带着公子快跑…”
旋即六十一人,保着华飞急速上马,乱哄哄的大叫着:“驾,哈…”在‘灰律律’美妙的马鸣声中,‘哒哒哒’的撩起无数道烟尘。瞬间,就向着罗山方向的高山地带,策马狂奔而去。
倒把个已经摸近了三里之外的刘辟,给弄了个目瞪口呆。他张嘴结舌的看着,在烈日下乱蹿的烟尘。
眼见得即将到手的肥羊,居然又长翅膀飞了。他不由气急败坏的,挥刀怒骂道:“是哪个他的个姥姥的,竟然暴露了行踪?让那帮肥羊们给发现了的?”
边咒骂着,他边又大刀前指着,大声怒吼下令:“快,跟老子追!驾!”引着身边的两百余骑,冒着烟尘和热浪。大呼小叫着,策马狂追不舍。
身后无数黄巾军,自从林中乱哄哄的冲出,挥刃大叫着紧跟而上。
刘辟引军急追了一程,眼见得前面的六十一骑,是越跑人影越小。且在后面大吃的灰尘的步兵们,又没有跟上。
他正准备满心不舍的放弃,收兵不追时。忽听得热浪中,传来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不好了,公子落马了,快去救人呀!”
“啥?”刘辟一听这话,大嘴张得连眼珠险些蹦出来。他万料不到本来都快跑得,没影了的肥羊们,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他立马就想到,莫非,这是黄天在帮他这个虔诚的信徒?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连忙狂叫着:“快,他们的公子落马了,给老子快追!哇哈哈…驾,驾!”
打马一骑当先的,急追了下去。身后两百余骑,连忙大呼小叫着,策马紧跟了上去。追不得多远,便见得前方五百米外。
六十一骑,正在烟尘中乱成一团。刘辟在急奔的马背上,侧头避开干燥的劲风,扬声大吼:“弃马投降者,不杀!”
身后两百余骑,齐声呼喝,一时震得山林回音不断。奈何前方的肥羊们,鸟都没鸟他们一眼,只顾乱纷纷的在那边,大惊小叫着乱成一团。
眼见得,刘辟一伙已将追近两百米内。那六十一骑,瞬间竟然又不乱了。居然大叫着,再次策马狂奔而去。
只是此次的速度,却比上次要慢了那么一丝。刘辟眼见得有机会追上肥羊们,心中大喜,带着两百作骑,打马死追不放。
正追到一处,及将山回路转的地方时。刘辟忽见得,前方的肥羊们突然加速,刹时又将他们甩开。他举目望去但见得前方,山峡而路窄,地势险要。
心中没来由的,猛然就是一突。连忙勒马大叫:“停,快停下!这帮混蛋像是来诱敌的!快,快向后退去,先去和大军会合再说。”
前方华飞闻声大急,眼见得此地离他所设下的包围圈,已不足百米。不料这该死的刘辟,竟然在这个时候警醒!
他心知,若是刘辟此时回马而去,很快就会和他,后面正急追而来的大量步兵会合。到时,他必将会功亏一篑。
六十四章擒刘辟计定安阳
或许是,苍天注定了刘辟该走霉运!他若是不大声呼叫,在山脚转弯处,正立马等着他的太史慈和鲁肃。由于视线受阻,也是发现不了他停马不追的。
可惜的是,他不但叫了,而且他还叫得很大声。乃至于,被埋伏着想打他黑枪的太史慈等人,都给听到了。
他的叫声刚起,魁伟的鲁肃猛的一挥手,大叫道:“快,刘辟想跑,快冲出去擒住他!”其声刚起,青衣白袍的太史慈,已策马狂奔而出。
此时刘辟等人,却因地形狭窄,两百余骑互相拥挤着施展不开。正乱纷纷的勒着马头转着圈,想迅速掉头离开。
忽听得‘哒哒’马蹄声急,青甲白袍的太史慈已自拐角处,打马如飞而至。但闻得他在马背上,放声虎吼:“刘辟贼子!”
刘辟闻声急抬头看去,这一看,可就真的完了。本来太史慈并不认得他,加上他那边又有两百多号人马。太史慈哪里能分辨得出,哪个是刘辟来?
可就是,他这一抬头看去,瞬间就坏了事。立马,就被虎将太史慈给锁定了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不到眨眼的功夫!太史慈于快马之上,施展神射绝技。但见其力臂扬处,‘梆!’的一记惊弦炸响。
刘辟随即“啊!”的大叫着,在热血腥风中应声落马。倒把个华飞给吃了一惊,只道刘辟已被一箭射死。
却见得太史慈迅速挂弓执枪,放声虎吼着:“东莱太史慈在此,下马投降者不杀!”一马当先的,迅速冲入了敌军的两百余骑之中。
刹时,银白枪花激闪得直如骇击石般的,玉屑纷飞。其所过之处敌骑波分浪裂,敌军纷纷惨嚎着翻身落马。
几在同时,鲁肃仗剑引两百余骑策马急出。华飞亦勒转马头,引着亲卫们,紧随着太史慈急上。
一行三百余骑在,虎将太史慈的率领下,迅速的把敌军的两百余骑全数拿下。太史慈扬声高唤道:“主公!贼将刘辟,已被我生擒在此。”
华飞急引人过去,在弥漫的血腥味内,见得左臂中箭的刘辟,正颤微微的带着一身的泥污血迹。狼狈的,自地上爬将起来。
原来,太史慈知道华飞想要生擒刘辟。因此只射他臂膀,又急速在他落马后,就策马冲向他落马的方向。
挥枪战开众军,这才使得他免遭那,乱马踩踏之灾。生生的保下了他的,一条小命。
华飞见得刘辟狼狈,乃引着亲卫上前相扶。亲自动手帮他拂去灰尘,又自身上撕下条布帛来,亲手帮刘辟先包住伤处。
刘辟本以为今番落入敌手,只怕是在劫难逃。见得华飞不仅没有杀他,反而如此相待,不由心中大起感激之情。
乃抱拳对着华飞一礼,低声开言问道:“辟刚才听得这位虎将,自称东莱太史慈。莫非尊驾便是那,在彭城战败了曹操的华府君呼?”
华飞闻言,微愣了一下。才想起,在汉代人们通常管州郡太守,称呼为使君和府君的事来。
他本就有心,要扫降这刘辟。想着要利用刘辟在其本军中的威望,兵不血刃的拿下安阳的两万多黄巾军。
因此连忙伸手相夫着道:“壮士有伤在身不用多礼,不才正是华飞!今日对壮士行此无礼举动,实在出于无奈,还望壮士不要见怪。”
说着他略停的,又看着刘辟的双目说道:“刘壮士受了箭伤,却像没事人一样,当真是勇猛异常!要是像壮士这样的人才,愿意来我的麾下效力。帮我平定汝南的话,那华飞可就真要谢天谢地了。”
刘辟闻言自思,眼下自己已经落入了敌手。若是不降,只怕讨不了好去。况且这华飞多智,连那曹操都曾经败在他的手里。
想着,他又抬头看了眼,持枪立在华飞身旁的太史慈一眼。想到此人武勇过人,自己即便不伤,也不是此人对手。
自己要是不降,只怕在这汝南也很难,再生存下去了。加上这华飞说的话,又甚是真诚!想来,若是自已归降于他,定然不会薄待了自己。
思及此,他不再犹豫的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扬声高叫道:“败军之将刘辟参见主公,谢主公不杀之恩!”
华飞喜出望外的,连忙一把扶起。高声道:“飞得蒙刘将军不弃,当真可喜可贺!刘辟将军勇猛当领我汝南郡,领军都尉之职,尚望将军莫要推辞。”
刘辟没想到,自己军败被擒,却还能封个年俸两千石的大官。闻言大喜着,就要对华飞大礼拜谢!
却听得华飞又说道:“至于,将军原本麾下的人才。我想先等大军安定之后,咱们再商量着进行职位安排。不知道将军认为,这样可以吗?”
刘辟听得华飞,竟然还要跟他商量着,安排麾下人员的任命!连忙狂点着头,连声说道:“可以可以,刘某一切都听主公的,主公您说了算!”
正在此时,忽听得后方喊声大作。众人举目望去,却见得原是刘辟那,两万苦命的步军。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奔上前而来。
刘辟连忙转身挥着没伤的右手,扬声大叫道:“兔崽子们,快!全都给老子,哦!不是,全都给本都尉,过来参见主公!”
众军闻言,登时傻眼。无不是扶膝喘气着面面相觑,均搞不明白。他们的渠帅大人,怎么一会儿就摇身一变,成了都尉了?
刘辟见得他们没有反应,大觉在新认的主公面前丢了面子。不由得大怒着,怒目瞪眼的就要再次呼喝。
却听得华飞说道:“刘将军,大家跑得很累了,就不要多礼了。先让他们休息一下,不碍事的!”
随即,刘辟闻言回头,却见得华飞对着一魁伟汉子说道:“子敬!既然刘将军和他的麾下们,已经成了自己人了,那便让大家都收兵出来吧。”
那魁伟汉子,对华飞一拱手,高声应道:“属下鲁肃,领命!”随即转身,高声的下令收兵。
刘辟但听得‘当当当’的,一阵清脆鸣金声敲响。便见得两侧从林中,数千杀气凛然的整肃队伍无声涌出。
尽是背负刀枪,手执弓箭的士卒,一出从林随即依行伍的,迅速的列成了阵势。显而易见皆是训练有素的百战精兵!
刘辟和他的麾下的众军,见状都吓了一大跳!这才知道感情这华飞主公,竟还在此处设下了两路精兵打着埋伏。
刘辟看了看,自己那帮还在扶膝喘气的麾下,又看了看队例整齐精兵们。两相对比之下,他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冲脑门。
他自思到,这要是自己不降的话。精兵人数虽少,可就这对比。在自己的大军劳累,加上又没有防备之下。若是这两路精兵,突然杀出,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他想不到华飞的计算居然,是这般的环环相扣,竟然是直接把他给算死了!想着他看向华飞的目光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惧意!
华飞在大事已定后,马上派出快马去通知刘馥与伍旭,引领大军前来安阳会合。
又待得刘辟的麾下喘息过后,随即引领全军进入了安阳县城。华飞一路上边行边看,他发现安阳县城,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情况。
按他想来,刘辟等一伙人身为贼寇。应当只是会打个劫,劫个道什么的。那么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应该是破落至极到,甚至不会有普通百姓的存在才对的。
毕竟,没有一个良民会愿意,天天提心吊胆的和,一帮杀胚住在一起的。然而华飞很快就,发现他猜错了。
安阳县城背靠大山,虽然算不上富丽堂皇,也谈不如何的景然有序。建筑物固然也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
然而却还是有许多,穿着破烂的百姓们。冒着烈日,在安阳县城附近的农田里,滴着腥涩的汗水,在辛勤的劳作着。
青绿色农田中的农作物,也都长得很好,颇有些欣欣向荣的景像。华飞讶然了半晌,才想到若是刘辟等人,一味只靠打劫过日子的话。
那这安阳一地,又焉有许多人家,可以让他们一直打劫?人们只怕早就全跑光了,到时刘辟等人也必将饿死。
在他的一番询问下,才知道刘辟等人,本来确实是靠打劫为生的。后来他也发现了,这样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
因此他就率领着麾下们,到附近去抢了许多百姓,和收集无家可归的人们。来帮他种田,收成大家二一添作五的,各取一半。
而他的麾下们则负责保护他们,另外他们也并没有放弃抢劫。只不过是,改成了专抢过路的外来人而已。
华飞听了后,觉得他这倒也算是个办法。最不济的,他们也还能勉强的存活下来。然而他告诉刘辟,二一添作五这个税收,实在是太重了。
而且打劫过往商旅,只会导致人们,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打这安阳地面路过。这也将导致安阳的,商物流通等内政,必然闭塞。
因华飞所说极为有理,刘辟等人自是诚心受教。
当天下午,在略事休息过后。因汝南百废待兴,刘辟麾下须要安排。且华飞等人先前,所想到的渡过粮食危机的各种想法,也都必须马上施行。
华飞召集了麾下的将领们,迅速召开会议,准备实施各项军政。
六五章军令如山民令宽
华飞知道要治理好地方与军队,那决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预先就,先和鲁肃商议好了军政施行的流程。而后才按部就班的,把各项事务实施开来。
因为,想施政必然先要令得内部安定。因此,华飞首先进行安排的是,军队方面的事务。他按照据险而守的想法。
先命麾下的金城,引军安抚宜春一线,并统领精兵五百据河而守。稳住其地盘上的,西北方向。
继命徐开引军,进驻安成同样的驻河而守,把守领地的东北方向。并迅速再次传令给刘馥和伍旭。
命木远分五百精兵镇守淮宾,命洪胜引五百精兵驻守安阳。把守处其领地内的,东南和西南方向。
华飞命四将在安稳住局面后,皆于高处多设哨所。约定日则竖旗夜便举火,一旦有事立刻传递信号。
最后他在自引大军进驻慎阳后,又命太史慈为主将,刘辟为副将。统领骑兵五百骑,成立一级备战队。负责在第一时间内,接应四方。
在他的指挥下,其麾下众将,分别依令领军出发。迅速的平定了,由大别山东侧至汝河西线的八县地区。
待得八县平定后,华飞在慎阳竖起了大旗。命刘馥引其麾下开始丈量土地,率领着愿意留下的百姓们,和流民们实施烧荒种田。加紧一切时间,种植小麦等农作物,并行打渔摘果诸事。
而鲁肃则在伍旭的协助下,对刘辟麾下的两万余人。展开了深入调查,详细查明各士卒的特长。
而后把两万多大军,按精壮程度和各自特长,进行划分。重新按能力高低,任命各级军事主官。
在经过数日的认真筛选后,华飞得精兵八千余人。加上之前的五千余精兵,总兵力达到一万四千人。
至于余下的万余人,也并没有解散。而是组成了万人屯田兵,分调至四个边防线上。命金城等人统率着,实行军屯。
这万人屯田兵的编制,与正规军队相仿。而他们的收成,将与华飞实行五五分成的制度。实行闲时屯田,战时为后备部队的管理方法。
华飞又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对精兵部队进行了,编制安排。命将扣除了金城等四将,所领走两千人后的,万二精兵部队。分成四部,每部两千人。
分别由太史慈,伍旭,刘辟和徐盛统率。余下四千人为中军,由华飞亲自统率。由于徐盛未归,其部亦由华飞暂时掌管。
每一部都按照,华飞的要求。因才分配的组成由长矛兵,刀盾兵和弓箭兵,以及后勤部队组建而成的混合精兵部队。
其中后勤部内,更是在各军中尖中拔尖的,选拔出了精英百人组建成警卫部队。由主将统率着,负责督促引导全军的军风和军纪,并行传递命令,与探听情报及保卫主将的职责。
另外于每部的各曲中,设司务一名。挑选士卒组建成,负责部队的饮食以及,粮草辎重管理的司务兵。并挑选组建得有,由医匠组成的医务兵,专们负责全军的伤病和治疗。
最后华飞又自大军中选拔出,忠心可靠的百名年轻士卒,组成预备军官培训队。由他亲自统率着,进行第一步培养,以备将来在全军中进行扩散。
由于信奉,有法天下平的理念。华飞在八月上旬,经过与鲁肃等人商议后。在军中颁布了他自,后世剽窃而来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军法!
为了加强士卒们的记忆,他更是剽窃了这首这歌的唱法。把它传唱全军,要求全体将士必须要在三日内,人人牢记。
华飞为了加强军法的威慑力,特于军营之外,立山形大石一块。上面命匠人雕刻得有,‘军令’二字的大白字体,用以晓喻全军,军令如山的意思。
并亲自,在大石前扬言:“三日之后,军令正式施行!上至他自己,下至普通一卒。如果还有胆敢违抗军令者,就用他们的鲜血来染红军令二字!”
华飞的这一番行动,令得全军为之悚然!军纪顿时畅通无阻,其大军再不见得有散漫,混乱的现像。
而在民事纠纷方面,则是施行以劝导为主,以律法为辅助的治民方法。并且开始施行,十五税一的制度。
尽量的把治政方针,放得极为宽松。以吸引更多的流民,加入八县居住。繁荣发展汝南的内政事业。
同时贼曹伍旭,也在鲁肃的帮助下。选拔可靠的老兵,在各县各乡负责组建治安队伍。正式的负责起了,八县的治安工作。
华飞为了加大其政策的影响力,又命负责到周围城镇,收购物品的麾下们。在八县附近的周围城市中,挑起百姓的议论。
随着汝南新令的施行,八县大地的人员逐渐的增多了起来。慢慢的,呈现出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像。
八月中旬,汝南喜讯再传。徐盛顺利的接得了大才,邴原和刘政归来。华飞亲自出迎十里相迎,见得邴原身长七尺,身材有些瘦弱。
其人或是常年读书,而导致视力极差,因此常眯着一双眼睛看人。其手上更是无论走到哪,都会拿着一卷竹卷,当真极有手不释卷的博士风范!
而刘政则是长得七尺有余,生得浓眉大目,长相极为威严!而令华飞兴奋异常的是,他的知交好友麋竺。
也因挂念自家妹子,竟也寻了个借口。引着数千私兵,暂离徐州的,跟随着徐盛到来。并顺便着,给华飞带来了大量的粮草,食盐等紧缺之物。
华飞即得大才相助,又与好友相见,本就激动万分。又见得麋竺,竟如此相助!
心中自思:“麋竺啊麋竺!你可真是我华飞,最知心的朋友啊!不!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及时雨!”
想着,他不由得为麋竺的知已之情,而感动得眼为之红,泪为之泫!紧紧的拉着,麋竺温暖的大手。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丰神俊郎的麋竺,看着眼前久别重逢的华飞。心中亦是感慨万端,见他太过于激动。
乃伸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颤抖的双手。动情的柔声道:“鹏展!自徐州相别后,已有月余时间。竺与元龙在徐州时亦时常的挂念着,鹏展的汝南之行不知是否顺利?”
说着他略顿着,指了指边上风尘仆仆的徐盛。续道:“万幸的是,文向为我二人传来了,你已军至汝南的消息。我二人在商量后,都觉得以鹏展之才,要平定汝南并不在话下。”
说着他挥手一指身后辎重,又道:“鹏展所缺少者,唯粮食与钱粮而已。因此,我便和元龙用鹏展前日,与竺做那椅子生意所赚到的银钱。擅自的在徐州收购了这些物品,给您送来。”
华飞自然知道麋竺,这是在找借口资助于自己。且他眼下又正是处在,缺钱少粮的紧要关头上。
况且麋竺千里迢迢的,给自己送钱粮来。这若是拒绝了,不免显得太过于见外。困此他更不推辞,慨然的接受了麋竺和陈登这两个知已的,一番好意!
随即他便在县中设宴,为炳原和刘政麋竺接风。麋竺因心系其妹,早早便以旅途劳累为由,先行退席。由其家仆领着,去见妹子。
华飞与鲁肃诸将,殷勤招待炳原和刘政。太史慈得见旧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炳原和刘政也是显得兴奋异常。众人在席上相谈甚欢,此一番宴会直至更深方散。
次日,邴原和刘政在鲁肃的协助下,正式上任。在八县中择取人才,兴办教学和成立民法机构。
而华飞则是命徐盛上任为军正,统管全军的军法,并移交给他早就为他留下的精兵一部。
随后华飞因为眼下,其最大的危机就是粮食不足。且耕种的时机又紧迫,而各地又缺少耕牛。因此他下令除了,太史慈所掌管的一级备战队外。
所有的精兵们,全部下地帮助群众们,开荒播种。并亲自带头下田,在他的行动鼓舞下。汝南军民顿时,士气高涨的同心抢耕播种着粮食。
当夜色降临,秋风转凉时。华飞累得腰酸背痛的,带着一身的汗臭味,率领着,同样累得够呛的亲卫们。
拖着觉重的脚步,回到了他在军中的居处,脱却了上衣,正准备要擦洗一番时。却接到了,令他大感意外的两个消息。
六六章华飞半裸迎旧友
其中的一个消息,更是令得他连上衣都忘了穿的,迅速向着军营外面跑去。倒把他那些,正要洗漱的十八名亲卫们,给吓了一大跳。
这十八名亲卫,便是那些来自彭城。身负着战友之托,更是发誓要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华飞的壮士们。
虽然华飞担心他们,会因为要保护自己,而影响了他们的发展。从而一再的想要,安排他们去军中担任职务。无奈,却都被他们再三的推辞了。
这十八人恪守信义,向来是华飞到哪,他们就到哪。眼见得华飞奔出,十八亲卫迅速的跟了出来。
却见得光着上身的华飞,正在清凉风中,紧紧的捉住了一名黑衣蒙面,水桶身材黑衣人的双手。
他们这才知道华飞为何会,激动得连上衣都顾不上穿,就半裸着奔了出来了。原是因为他那,久别的盟友,神秘的大帅到了。
亲卫们见得这一身黑的大帅,看不到表情,只是动作明显的有些不安。他扭了一下水桶身,轻轻的抽出了双手。
紧接着,他又似乎有些嫌弃,华飞身上的汗臭味似的。向后微挪了一步,和华飞拉开了一些距离。
华飞见状,这才想起了自己一身的汗臭味,跑出来迎接盟友。这未免有些于礼不合,加上八月汝南的夜晚,天气已有些凉。
他受夜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发冷。这才记起,自己竟然连上衣都没有穿。不免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鼻子。
自思道:“老子兴奋得过了头了,居然在这极讲究礼仪的汉末,玩了一回半裸奔,当真丢死先人了…”
正当他自个的在那,老脸发烫时。忽听大帅似有些吃力般的,缓慢的说道:“你,这个样子,来,迎接本帅。本帅很是高兴!”
华飞闻言马上抬头,兴奋挥手叫道:“行!你是我华飞,并肩一道自生死中走过来的好兄弟!只要你觉得开心,我下次裸奔…”
说着他蓦然发现不妥,连忙摆着双手,反悔着转口叫道:“哦!这个有伤风化,是万万不行滴!”
说至此,他转了两下眼珠子,沉吟了一会,又眉毛色舞的着对大帅着说道:“要不这样,我下次只穿个大裤衩,来迎接你,你看怎么样?”
大帅淡淡的瞄了他一眼,见他全不似往日般的,那般睿智沉稳。心知他这是见到了自己,心情大好所致。心中也不由得,对他的重感情大为感激。
然而,大帅自思:“这里终究是,军营重地。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他这个主公却这般光着个上身,着实有些不妥。且天气渐凉,可千万莫要因此,反而受了风寒才好!”
遂摆了摆手,轻声道:“还是先快些进去吧,本帅大老远而来,你就不请本帅喝些水吗?”
说着伸手,把自己的黑披风解下。伸手向他递去,说道:“先披着,别受了风寒了。”
华飞伸手接过,这带着战友关怀之情的黑披风,随意的披在了身上。马上就觉得身上,暖烘烘的,极为受用。
同时他的鼻端,隐隐的嗅到了一丝丝,极淡的梅花香味。不由得‘嗅嗅’的,耸动了两下鼻子。
却听得一声轻哼!急抬目循声望去,见得大帅的眼神,似有些奇怪。只道他有些生气自己的怠慢。
遂连忙侧身相让着,引大帅和他的麾下们,进入了军营。在一番客套之后,大帅上座。他请华飞自便的,且先去擦洗一番后,再来叙话不迟。
华飞在洗过身子换了衣物,又把黑披风交还大帅后。与大帅对座着,问起了大帅这月余时间的行踪。大帅的声音在此时,却又恢复了往常的嘶哑。
他淡淡说道:“本帅一直在徐州之外,等着你前来会合,奈何左等你不至,右等你亦不来。本帅无奈之下,只得又进徐州探听消息,才知道你早已启程。却又不知你往,何处了去了。”
华飞连忙道歉,说明了自己乃是因为大雾迷途,误撞入袁术的老巢去了。因此,只能是一路偃旗息鼓的前行。
大帅听了,亦叹息了一番他的惊险。才又说道:“本帅无法之下,只得边往汝南来,边一路探听着你的消息。直至前日才听探得,在慎阳有新任的汝南太守到来,这才急急的前来相见!”
说着他略停着,满眼佩服之色的看了华飞一眼。又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慎阳等八县。真不愧是本帅所认识的,才智过人的华鹏展!”
华飞连忙谦逊,心中暗道:“什么兵不血刃?这刘辟不就中了太史慈一箭,还流了好多血呢,估计就你不知道罢了。”
想着他突然记起了,刚才警卫来报的另一个消息。
他略沉吟了一下,对大帅说道:“常言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有一知交好友和他的妹子。请我今晚去他那边赴宴,不如你与我同去?我也好为你们介绍一番,交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帅以黑巾蒙面,本就是不愿在人前露脸。听了他这话,本待拒绝的,却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说道:“也好!”
当下两人各引着数十亲卫,打起火把乘着凉风,同去赴麋竺的宴会。
却说麋竺接得华飞后,又在华飞的介绍下,与大帅见过了礼。这才迎着两人入了席,吩咐仆人上了酒菜。
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麋竺在酒菜香味中,扬手吩咐仆人道:“且先去请妹子,出来见过恩公,为恩公敬上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华飞一听,吓了一跳!他不知,麋竺这到底是想搞啥名堂?心说:“你这喝酒,就喝酒吧,怎么,还把你妹给整出来了呢?”
却原来,麋竺在见了其妹之后。听得华飞这一个多月来,从来就不曾来求见过他的妹子。他自思,自家的妹子,先不说长得人比花娇。
只说他麋家,家资巨富。且所有人皆知他这家主,极为心疼这妹子。可以说,只要娶了他的妹子,就能得到他麋竺的帮助。
这就连那徐州之主的陶谦,都为之觊觎不已。且此事,华飞又是尽知的。却愣是一点都没有打,自己这妹子的主意!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的佩服着,华飞的高义。其妹心思极为聪颖,向来就为麋竺,掌管着家中的内务。
甚至连生意场上的事,也曾帮其兄出过许多的好主意,因此极得麋竺的庞爱!见了麋竺的神色,早已猜出了兄长的意思。
加上她一直以来,也极为好奇的想见见,这能力抗曹操。又能出奇计帮她兄妹,脱离苦海的华飞。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便乘其兄来到汝南的机会,建议麋竺以他的名义,去宴请华飞。
麋竺听了其妹的建议,又见其妹年已十八。只因一直以来,其妹都担心着,别人是因为看重了,她麋家的家产,才来其家向其求婚。
因此一直都未曾寻得,一如意的夫家。不想其后又因陶谦的介入,而导致迟迟未嫁。转眼间,竟是已步入了,这个年代的剩女行列。当真是,造化弄人!
麋竺自思,难得有华飞这样不贪图他家财产,且人又多智,眼下也已是手掌兵权,雄霸一方的人。
自己何不随了妹子之意,且令她暗中查探一番。若是妹子中意时,就招了他为婿,又有何不可?因此,才有了这番夜请的安排。
却说华飞吃惊之后,连忙摆手客气道:“子仲!你我为知已好友。量些许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劳动你家妹子?”
麋竺笑而不语,只顾殷勤劝酒。过不得多时,华飞便见得,两妙龄侍女提了两盏宫灯引路。一女子以丝帛蒙面,袅袅婷婷的,带着淡淡的香味而来。
六七章麋家有女蕴商才
华飞心知这定是麋小妹无疑,亦即为三国中有名的忠烈女子,麋夫人是也!他不由得好奇的多打量了两眼。
却见得,这麋小妹虽说以纱蒙面。却犹可见得眉目如画,双瞳似水。肤白而嫩,体娇且酥,身才高挑而诱人。
俗话说,这十个男人中,倒有两个五是好色的!华飞却也不可避免的,属于视觉动物。见得小妹长得漂亮,不由得就有些双眼发直的,直勾勾的看个不停。
当然,华飞自问心中倒没有亵渎的意思。麋竺也发现其眼光中,不曾含得有色,欲的成分在内。他只是单纯的出于一种男性的本能,喜欢看美女而已。
然而,他却没有发觉,在他边上的黑衣大帅,见了他这副神色。其看向麋小妹的目光,却是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
麋小妹进得厅来,打量了华飞两眼。见得这华飞生得,倒也算是清秀得很。只是,那副身子板,显得瘦弱了些,却是有些美中不足。
打量着,麋小妹对华飞微微一礼,开口称道:“麋家小妹,麋芬参见太守大人,谢大人援手之恩!”
“米粉?”华飞听了,一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心道:“可不,您这长得又白又嫩的,还高挑身材,倒还真是有些米粉的样子,可是米粉没有长成您这样,前面凸,后面翘的呀!”
微感慨了一下,他随即就醒悟了过来,连忙摆着手说道:“麋小姐!您太客气!我和你家大兄,是最好的好朋友,些许小事原不足挂齿的。”
说着他侧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说来,我受你家大兄多次照顾。且本次他又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曾好好的向他道个谢哩!”
说至此,他举杯向高座微笑的麋竺道:“来,子仲!我就借你家的酒,在此谢过子仲的相助之情!”
麋竺见他豪爽,竟用自已的酒,来谢自己。遂也大笑着举杯,与他相对而饮。
麋芬眼波流转的,瞄了一旁盯着自己看的黑衣大帅一眼。心中微有些奇怪的自思:“此人,和自己素昧平生。却缘何目光中对自己,竟似有些敌意?”
当下,她也不作声。待得华飞与大兄喝完酒后,亲自又为华飞满上了酒杯。这才自已也举了杯酒。
轻声细语的道:“麋芬也敬恩人一杯,祝恩人事事顺心,大展鸿图!”华飞也不客气,亦回祝了她一句,举杯与她对饮而尽。
随后,麋芬又举酒一杯,对着黑衣大帅道:“贵客临门,是我麋家的福气!麋芬今夜,有幸得会良朋!便以水酒一杯,祝朋友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大帅见她盛情,却也不好推辞。遂也回祝了一句,同样的一饮而尽。随后麋芬就在,其大兄身边入座,相陪大兄宴客。
麋竺有意,想要招华飞为妹夫,自然是极力推荐自己妹子。无意中,提起了他妹子经商的本事,比他还要强上一丝。
大帅对麋竺这,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做法,似极为反感!不由,默然无语的,目露着不快之色。
华飞却是听得双目放光,他听了麋芬的言语。又见她极有,接人容客的雅量。且又是出身商贾世家,想来对经商之事,定然极为了解。
他自思这麋竺,家大业大。是不大可能,来汝南帮助自己了。而自己眼下,却又偏偏正缺少这样的商业人才。
那为什么,不和麋竺商量一番。请这同样有商业能力的麋小妹,来自已这边任职,帮自己一把呢?
华飞虽然有了打算,然而,他并没有马上出口。因为他认为,麋竺并不会马上就走,他还会再多留几日。
而且,在这个年代。虽然说妇女的地位是既可以改嫁,也比较开放。比起以后的宋元明清要高上许多,然而‘女诫’,终究已经开始盛行。
因此他认为想要让,麋芬出来做事。终究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必须要好好的思量思量,才能做到有地放矢。此之谓,谋之而后动!
想着他转了转,手中微凉的佛珠。试探着对麋芬微倾着前身问道:“麋小姐,您认为什么是商呢?”
麋芬见他动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明眸含笑的,望了他一眼。又伸素手举杯遥对了他一下,揎面纱小抿了一口美酒。
待得放下酒杯后,才轻声道:“恩公这个问题,颇难以回答。若是依小妹之见,所谓商者。乃是,以流通为主。即把一地富余的东西,运送给缺少的地方,从中赚取差价利润。”
华飞闻言,点了点头。麋小妹这话可以说直接切中了,商业做为的要点。
却听得麋小妹,又说道:“譬如,现下的汝南正在发展之中。若是大兄,能自徐州一地,运送一些汝南所需的物品来汝南贩卖。则会因为能帮到汝南的发展,而不用担心得不到恩公的帮助。”
华飞闻言,更为佩服。自思这便是商人的眼光,能看到别人的需要!且这样的作法,确实是不用担心,不能受到当权者的协助。
需知,商品的流通至关重要!甚至对自己的势力实力,会有极大的影响!比如说,现在要是有个商人,到汝南来卖耕牛。
那自已会去打压他吗?支持还来不及哩!最少,自己就不用再像今天这样,亲自下地,累得像头牛一样!
华飞自思,这种对自己有帮助,还跑去打压的事情。只怕,是没有一个诸候会去做的。错非是,他的脑袋‘秀逗’了。
想着他又听得,麋芬继续说道:“当然了,若仅是如此,还是不足以称之为商的。若是,大兄能发现汝南富足,而徐州或是其他地方缺少的东西。再继续贩卖出去,直到带回徐州所需要的东西。这才可以称之为商。”
华飞自思,我这汝南才拿下三分一,而且眼下民生凋蔽。又哪有什么,富余的东西可以卖呢?难不成卖石头?
却见麋芬,伸素手掐着小玉指的算了算。又说道:“譬如说,汝南一地所特有的。始于春秋时期的,裳溪宝剑,削铁而不卷其刃。眼下战乱纷起,正是诸处所需。”
“虾米?”华飞暗自大叫。他万想不到,汝南居然还有这东西!削铁而不卷刃,这在冷兵器时代,那可是个大杀器!
他连忙打断了麋芬的话,双手连摆着,斩了钉断了铁般的急声道:“这个不能卖,坚决不卖,打死我,我也不卖!”
麋芬眼含笑意的,又望了他一眼,又道:“那么,食物中的菇中之皇,泌阳花菇呢?还有确山的板栗,确山黑猪。”
华飞闻言登时有些傻眼的,自思道:“擦!我的地盘上,居然有这许多好东西?这汝南,可当真是个宝地呀!”
却听得麋芬,继续说道:“还有,药材类的确山夏枯草,杨集的毛笔…”一口气数了无数样东西。
一样一样的道来,当真是如数家珍!只听得华飞是,眼也眯来眉亦弯,连口水都很没风度的流了出来。
当场就处于了,一种‘当机’的状态。他这是在感叹汝南实在是个,地美物饶的好地方。以及,眼前这秀色可餐的‘米粉!’小姐,着实是个了不得的商业人才!
可惜的是此态,实在是太不风雅。无论怎么看,都像极了是色眯眯的,盯着美女狂流口水的‘猪哥像’!
特别是落在这堂上,另外两个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了。
诚然,麋竺是想要把妹子,嫁给华飞的。眼见得华飞如此神色,虽然看着有些不爽,然而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心满意足的。
他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座上的大帅,却是觉得异常的不爽!甚至连他的目光,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六八章成人美华飞思计
当然,大帅的冰冷所针对的是,麋芬小姐。反而这始作俑者的华飞,并不在他的仇恨之内。
女人素来就是敏感的!麋芬感觉到了,大帅的敌视。她再次眼波流转着,诧异的瞄了一身黑衣的神秘大帅一眼。
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她自思,刚才在自己敬完酒后。此人的敌意似乎有所消除,那么此人和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可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此人竟然又好像,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呢?
麋芬有着一颗,聪慧而又细腻的女儿心!思及此,她悄悄的借着,堂上柔和的火光,暗暗的打量着大帅。
聪慧的她,已经判断出了,大帅对她的仇恨应该来自于华飞。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只和华飞有些交集。
莫非,他是自己暗中的仰慕者?因见不得自己和别的男人谈话,故此而生恨吗?
麋芬暗想,这一切还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据说这大帅,就是在徐州和华飞认识的。自己芳名满徐州,有一两个暗中的仰慕者,这也并不奇怪。
思及此,她心中感到,颇有些甜滋滋而又麻酥麻麻的,美妙感觉!毕竟,有人仰慕自己,那说明自己的魅力大。这又怎么能,让她不觉得开心呢?
然而,她很快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虽然,出于女性的虚荣心,她很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此人不是自己的仰慕者。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它向来就是很准的!思及此,她继续找机会,暗暗的观察着,这个水桶腰的大帅。
她自思,自己虽然看起来柔弱,可却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此人当真是,无理取闹的话。那便,休怪她麋芬手下无情!
就在此时,华飞的头脑,终于又自‘当机’中,恢复到了正常运转状态。
他伸手擦了把嘴边,温热的哈喇子。在满堂的酒菜香味中,张嘴就又问道:“麋小姐,如此高才!却为何,一直不出来帮助你的大兄作事呢?”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蠢了。因为这个年代,虽然说女子抛头露面也算常见。可是麋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徐州的首富。
他们家的小姐,那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通常,这种漂亮的大家小姐,那都是养在深深的房子里的。
果然,麋芬目光变得有些哀怨,没有说话。
麋竺“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口说道:“鹏展!你需知身为商人,有时是要行走四方的。可这世道,可以说是盗贼四起得,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举例说道:“就像我,要从徐州来到汝南。要是不带上足够私兵护卫的话,那只怕是刚出门,这些货物就要被一抢而空了。”
说着,麋竺有些激动的伸手,‘叭叭’的拍着桌案。大声道:“更可恨的是这帮杀胚,他们不只抢货物,有时甚至连人都抢!”
华飞想起刘辟就曾经抢过人,不由得深有同感的,对着麋竺点了点头。却见得麋芬伸素手,轻轻的抚了抚,她大兄起伏个不定的胸膛。
边帮他顺着气,边柔声劝道:“大兄!都是小妹不好,惹得您又生气了!您快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麋竺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妹子那有些微凉的小手,示意她自己没事!这才又对华飞说道:“鹏展,你说这世道,我能放心让小妹出来帮我做事吗?”
说着不待华飞回答,他伸右手冲华飞说道:“虽然我麋家,家大业大护卫众多。可这万里头要是有个一,小妹让贼人给抢了去的话,那可怎么得了吗!”
华飞闻言不由得也是,暗自心惊!他猛然想起,这还真是不得了的事!想当年那夏候家的女子,让张三爷给抢了去做老婆。
这可是直到了,后来夏候霸归顺西蜀政权。才在刘禅的身边,见到了这位一生都没有机会,回过娘家的,可怜女子的女儿呀!
正想着,他见麋竺爱怜的望了身边,有些眼眶微红的妹子一眼。又说道:“因此,我虽然心知小妹,一心想着要帮我做事,却硬是不敢让她外出!”
华飞心知他爱妹心切,不由得又为他的兄妹情而感动。
却听麋竺长叹着拍着手,又道:“奈何,小妹自幼喜欢经商。我就想啊,那就让她在徐州城里,帮我经经商吧。我心想,这在城里头总没事了吧?”
华飞心说:“对啊!我也可让以让,麋芬不到处奔波。就在这汝南城中,为我坐镇谋划商业不就行了吗?
却听麋竺仰天长叹着道:“可就算是如此,还是让那陶商给见着了。因此惹出了许多事来,从此后小妹受了惊吓!就再也不敢轻易的,以真面目见人了。”
“擦他娘的,感情还有这回事呢?我说麋芬在自家见我,怎么还带个面纱!”
华飞暗自的不平,却又有些开心。因为他听出来,麋竺并不反对麋芬经商。而且,麋芬本人也很想要经商。
只不过这里面有个条件,那便是麋芬首先得安全。可是,华飞自思:“现在这汝南八县,那是老子的地盘,当然是老子说了算了!难道这还不安全吗?”
想着,他心情大爽,不由得‘嘿嘿’的傻笑了起来。要这落在有人心眼中,却又成了另一番情形。
此一时,由于他的笑声实在是太过于,淫得荡!因此堂上的三人,对他的所为,皆是出人意料的意见统一。均认为,他是个登徒子!
麋芬只觉得自己耳根有些发红,不由得暗自低了头,避开他的目光。而麋竺于大帅均是,勃然大怒。
麋竺更是腾的站起身来,按剑怒视华飞喝道:“华鹏展,你这是何意?”
其形态威猛!颇有些,若是华飞回答得,不让他满意。便要将袍子,狠狠的割上一刀的意思在内。
大帅则是转怒为喜的,看着华飞。心中暗道:“该!忒该了!叫你直勾勾看着那,可恶的麋芬。还发出,那样令人脸红的笑声。”
只是他亦倾着上身,伸手扶剑。准备一旦麋竺拔剑,就要出手相救华飞。
华飞闻声惊醒了过来,见得麋竺脸红脖子赤的。又一想自己刚才所做的事,瞬间就知道,他定是误会自己了。
他连忙摆手,连道:“别别别,子仲!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麋竺余怒未消的,切齿冷声喝道:“那你对着我家妹子,笑成这般模样,又是何意?”
华飞见状,暗自心道:“糟糕了,大事不妙!老子这下子要是解释不好的话,那别说米粉了,只怕连这麋竺都得跑鸟!”
他急速的转着微凉的佛珠,在淡淡檀香味中,迅速的想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不好说的,自己爱才,就直说好了。
因此他急急,对麋竺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既能让麋芬小姐得偿所愿!又能让你放心的,两全其美的事,才高兴成那样的!”
说着他一摊双手,带一脸无辜之色的,对着麋竺反埋怨道:“你看你,怎么还误会起我来了呢?”
麋竺闻言,想起他自来智谋出众!或许,真是如他所说的,自己误会了他也有可能。因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着,他放下了扶宝剑的手。却犹自有些疑虑的,张嘴问道:“哦?你又想到了什么办法?又要如何,才让我家妹子得偿所愿呢?”
当下华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保证,不会让麋芬有任何的危险。麋竺听了沉吟不语,麋芬却是颇为兴奋!
而黑衣大帅,听得他大赞麋芬人美才高,还想请麋芬做事。不由得,心中大怒!遂一转头对着麋芬猛一抬下巴,发出了一声冷‘哼!’。
却不料他这一抬头,却把麋芬给吓了一大跳!
六九章两女斗醋海翻波
因为她赫然发现,这神秘的黑衣大帅,竟然是没有喉结的!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个腰粗得像水桶的大帅,居然是个女子!
聪颖的麋芬,马上也就猜到了。为什么黑衣大帅,会因为华飞和自己说话,而对自己产生仇恨了!
她知道,人对强者会产生不同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天性刚强。对比自己强的人,往往会产生一种,要和他一较高低的想法。
而女人的天性则是比较柔弱的,因此她们更容易,对比她们强的人,产生感情。这或许便是自古,美女爱英雄说法的由来。
彭城一战,虽然说形势险恶!却也令得华飞的智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就连她,这远在郯城深闺的人,都对其心折不已。就更遑论,亲临一线战场的黑衣大帅了。
“哼!”麋芬想通了这一节,抬下巴对着同是女人的大帅,轻哼了一声。
心道:“你以为你凶巴巴的,我就会怕你吗?你若是个男子,也就罢了。可你与我,同为女儿身。你越是凶狠,我就越是要和你作对!”
随即,她眼含笑意的,转头对正准备要,对麋竺说出想法的华飞。轻声笑道:“常言道,女为悦已者容!今日难得恩公欣赏小妹的,经商才能。”
说着她轻伸素手,自己摘下了面纱。此时青铜灯光高照,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麋芬一摘下面纱,刹时令得灯光为之失色!
就连想说话的华飞,都为之失神。
麋芬见得华飞的嘴和双目,都是逐渐的放大。不由得面带得色的瞟了,眼神都快要凝成冰的大帅一眼。
“哼!”大帅发出一声怒哼,按剑便待发作,奈何却又没有发作的理由。怒极之下,她伸手猛的一按桌案。
忽的立起身,按剑大声道:“本帅!突感身体不适,欲马上回去休息。多谢两位的款待,盛情来日再报。就此告辞!”
说着用力一抱拳,怒冲冲的转身便走。正在灯下赏美的华飞,闻声惊醒。却不知,他为何会突然生病?
又自思:“常言道,医者难自治。这兄弟生了病,我得赶快去探问一下番,查明他哪里不舒服?也好找人来帮他看看!”
因此,他也急忙对麋竺兄妹,一抱拳道:“我这好友,不知怎么突然发病了。我得赶紧,先去看看再说。”
说着他急急忙忙,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回头说道:“至于,帮麋小姐达成心愿的事。子仲可稍安勿燥的等我消息。放心,很快就会有回报的。”
麋竺见此二人,走得如此匆忙。连忙起身追出了门外,却见得两人早已带着随从,在清凉的夜风中走远。
他不由得有些愕然,不知他们怎么说走就走了。却听身旁‘噗哧!’一声轻笑,转头处正见其小妹,在艳红火光下,伸素手捂着小嘴。
麋芬见大兄转头,遂止了乱颤的娇躯。在阵阵香风中,对着大帅的背影,撇了撇艳红的小嘴。轻声讥笑道:“好大的一股酸味!”
麋竺闻言,‘嗅嗅’的皱着鼻子,猛嗅了一番。只觉得清凉芳香,却愣是没有感觉到有酸的味道。不由得,一脸的茫然的望着小妹。
麋芬见得大兄傻傻的,甚是可爱。洁白的俏脸上,不由自己的浮现了一缕温馨的笑容。她因见,大帅一直以黑巾蒙面。
且相见时,亦不曾通名报姓,心知,她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因此倒也没有向麋竺提起,只是和麋竺说些有趣的事。
兄妹俩,有说有笑的在,艳红而温暖的火光中,踏门而归。是日,麋芬因见华飞有赏识之意,心中自有一番打算不提。
却说,华飞追赶着大帅归去,一路上连声询问。大帅心中吃味,却只是不答的,只管埋头急行。倒把个华飞,给急得无计可施。
待到得军营时,华飞听得四周呼噜声四起。心知劳累了一天的士卒们,除了值班的明岗暗哨外,都早已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此时,大帅反而开口说话了。可惜他问的是:“今夜,本帅在何处休息?”
华飞只当他身体不适,想要早点安歇。连忙道:“我早已令人,安排好了住处。”说着,举目四顾。
自有亲卫上前来禀明了华飞,给大帅安排的住处。华飞带着大帅到了房外,转头又吩咐亲卫道:“大帅身体不适,你可速去请医匠来帮他看看。”
亲卫领命,正要离去。却听得一声:“不必了!”随即就是‘吱呀!’声响,大帅‘砰!’的一声把门闭合。
倒请酒醉饭饱的华飞,又吃了一顿闭门羹!好悬,没把他给噎死。华飞见得,大帅如此不通情理。
若说他的心情会好,那绝对是骗人滴。他瞪一双怒目的,握紧手中微凉的佛珠。
在紧闭的门前自思:“老子一个劲的关心你,你却为何,颠倒的只把老子的,一张热脸。直贴,你的冷屁股?”
他与大帅自联盟以来,双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相互尊重!自彭城之战后,他的心中,更是把大帅当成了,直堪托死生的好战友!
可今夜,大帅的做法,着实让他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既让他不解,又令他有些心伤!
然而,他很快就释然了。他自思,一样米养百样人!大帅历经磨难,性格若是有一些乖僻,这也很正常。
他又想,或许是因为身体不适,才引得他的心情也随之不好吧?
思及此,他自思:“知已相交,若要长久时,本就该尽量的克已扬人,互相谦让的。眼下大帅病了,既然他不想自己打扰,那就先顺着他的心意好了。”
想着,他转了转佛珠,终究有些放心不下。遂又轻声的,对大帅的亲卫吩咐道:“大帅身体不适,你们可多用些心照顾着。若是有事时,可马上来通知于我。”
力士和亲卫们,见他受了大帅的气,还如此关心于他。不由得都因敬佩他的胸怀,而有了些小小的激动!
唯有一根筋的伍德,大咧咧的一摆手:“没事!您放心好了,我家大帅自己就是神医,能有啥事哩?”
说着似乎是为了,增加华飞的信心。他伸手‘砰砰’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大声道:“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吗?大帅要是治不了,我来给他治就是了。”
华飞闻言瞠目,就伍德这种大咧咧的性格,也会治病?他随即就发现这货,又在吹牛。因为他发现边上,对伍德熟悉的力士们。他们看向伍德的目光,都带着一丝错愕和鄙夷。
华飞摇了摇头,对伍德说道:“望闻问切,您只怕就只会一个问吧?我看您还是免了吧,以免好好的人都让您给治死喽!”
说着他急匆匆的,在力士们的哄笑声中,转身向着士卒们休息的房间而去。他要去看看,有没有人,睡觉不老实。
时令已到了中秋时节,他担心兄弟们会着凉。随着麾下的人员越来越多,他新设了各级军官的,巡房签名档案。
可这东西,很容易作弊。比如说,一个军官可以早早的,就到签名薄上。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再写个二更巡房。然后,他就可以安心睡大觉,而不用担心受到惩罚。
这样子做,各营房外值班的士卒们,通常是不敢反对的。然而,他们不敢!因为他们的主公华飞,每一个夜晚都会不定时的,出现在各签名薄前。这要是早签了,那肯定就得露馅。
累了一天的还在巡房的华飞,并不知道。耍完了小性子,平静下来后的大帅。此时正心绪难平,更是打起了准备要,和麋芬一较高低的打算。
七十章粮不济何计可解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心乱如麻的大帅,并没有点燃灯火。她只是使劲的,互绞着自己微凉的双手,在黑暗中独坐。
她不知道,今夜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华飞为那个可恶麋芬的美色所迷时,自己就会气都不打一处来。
甚至觉得这心里,又酸又涩的,异常的不是滋味。
想起那摘下面纱后,在灯火的照耀下,更显得千娇百媚的麋芬。大帅不由得握着双拳,恨恨的低啐了一口。低声恨恨的,骂了一句:“这可恶的,狐媚子!”
骂完后,她猛的伸手握住了,随身佩带宝剑的微凉剑把。迈步便向房门走去,准备就要去灭了,这敢用美色迷惑华飞的‘狐媚子’。
然而,刚走到房门前,她又停下了脚步。她自思,要是真这样子做的话,可能会伤了华飞和麋竺,之间的兄弟情。
而且眼下的华飞,虽然说在汝南算是立住了足。可是粮草短缺,正是需要麋竺相助的时候。这麋芬,却是万万动不得的。
想着,她又松开了握剑的右手。在黑暗中,暗暗的思索着。她暗想,既然麋芬不能杀。那么警告一下,让她不敢再来迷惑华飞,这总可以了吧?
可是,按今夜之所见来看。这麋芬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目光中的威胁。可是她,竟然置于不顾的,反而变本加厉的摘下了面纱。
在华飞为她的美色所迷时,更是对着自己,抬下巴示威!这麋芬,显然是一盏很费油的灯。警告的话,恐怕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嘶!”大帅吸了一口凉气,伸右手顶着自己的下巴。只觉得这麋芬,真是不好对付。杀又不可,警告的话,她又不会听。
想着,大帅暗暗的磨了磨牙。华飞是她自父亲离开后,这么多年来,唯一感觉到能让她依靠的男人。她是,断不会放弃的!
因此既便是,麋芬不好对付,是既妖媚又狡黠,而且她们家还有钱。华飞若是选择了她,甚至都可以少为之奋斗许多年!
然而,多年的磨难,养成了她不屈的性格。大帅在黑暗中手托下巴,绞尽脑汗的想着,打败麋芬的办法。
不完处,巡完营房看过签名薄后。又去问过了守夜的力士们,知道大帅在休息,并没有动静。归去后的华飞,也并没有马上休息。
而是提笔,在因燃烧着动物油脂,而发出一股难闻油味的油灯下。在微凉的竹卷上,写下了‘麋芬’二字。
随即他略想了一下,又添上了‘裳溪宝剑’四个大字。随后,他搁下了,满是油墨香味的毛笔。慢慢的转着微凉的佛珠,看着眼前的两行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自思,麋芬有志于经商,而自己又能提供对她的保护。那么这事,就算是成功了一半。错非,麋竺担心,自己会像陶谦的儿子那样,打他小妹的主意。
否则这事只需要,再试探一下自己麾下们的反应,看他们会不会反对和一个女子共事。若是,他们不反对,或是反对得不那么激烈,那么这事就算是成了。
至于试探的方法,他只是略想了一下,就有了定计。他缓缓的,拔了一颗下佛珠。随即提笔在‘麋芬’二字上打了个勾,并写下大略的想法。
那么这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然而,他又看了一眼这两个字后,思索着摇了摇头。他觉得,此事虽然说有了步骤,但是并不保险。
首先,据他所知,汉朝的统治者们,历来是重农而轻商的。据说还曾经规定过,商人不能骑马与佩带兵器。甚至,就连他们所穿的鞋子,都必须是一黑一白。
这也导致了,许多人都看不起商人。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商人即便有钱。可是他们的地位,却是非常低的。
士农工商,商人被排在了最后。这让华飞意识到,想要让他的麾下们,去与一个商人共事。这本身就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更何况麋芬,她又是个女子。华飞知道观念的转变,决不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情。
可是麋芬行商这个事情,对他的关系异常的重大!粮食,是他眼下最大的难题。如果说,麋芬能够执掌汝南的商业。
先不说她那出色的商业眼光和,接人待客的能力。光只是,她与麋竺的兄妹关系,就可以让麋竺出于信任,而全力的帮助于她。
徐州富裕,若是这两兄妹联手。把汝南的特产,和徐州的粮食进行交换。那么他将再可以安然的,和麾下们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甚至,还能快速的腾出手来,解决掉各路黄巾。尽快的安定汝南一地,掌握像‘裳溪宝剑’这样的特产!
因此,即便是麾下们会抵触麋芬,他也必须让麋芬想经商的心愿达成。思及引,华飞握拳自语:“此事,誓在必行!”
然而,他知道他决不能有那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想法。若是搞一言堂的话,他很担心,他那些硬气的麾下们。会给他来上一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因此,几经思虑后。他还是决定,等明日早会时,且先对麾下们摸个底,再做其他的打算不迟。
至于能削铁如泥,而不卷刃的‘裳溪宝剑’,他也并不了解。因此,也只能是待明天,命人去收集了情报后,再做决定。
当一切思索妥当后,累了一天的华飞。见得夜色已深,遂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吹灭了油灯休息。
次日,当一张脸跟酒喝多了一样红通通的,旭日刚刚东升时。一心准备要大干一场,摸一摸麾下老底的华飞,早早就起了身。
刚一起身,他就让亲卫们去给各曹传令。今天有要事相商,命诸曹均须到场!
而后在匆匆的洗了把冷水脸后,便带着亲卫们。像是要去吃热豆腐般的,向着太守府而去。
说是太守府,其实也就是一幢破破烂烂得,四面都通了风的大房子而已。既没有石狮子镇府,亦不见匾额高挂。连一丁点儿,衙门八字开的官威都没有。
华飞对此,是漫不在乎的。眼下,他这太守才刚刚上任,这汝南又久经战乱。能有个房子,那就算不错的了。
况且他觉得这样挺好,现在虽然说到八月,可这秋老虎的劲,也还没有完全的过去,通通风还凉快些。
再说他压根就没心思去整那些,只能吓唬百姓的东西。他觉得,就目前这种情况。就该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用在解决民生的问题上才是。
因此,他不但没有修补太守府,就连他的身上,也只是随随便便的,穿了套阵旧的麻布袍而已。
他倒不是没有锦袍,麋竺就曾经送过他一套。可是,他最近要带头下地干活。这要是穿锦袍去的话,那也太不像话了。还能,起到上行下效的作用吗?
因此他才特意的让亲卫们,帮着弄了套麻布衣。您还真别说,他这样子一下地。流民们和百姓们,看向他的目光,那都显得特别的亲切!
一点儿都不像在看一个当官的,而像是在看自己人一样。这让华飞的心,也是暖烘烘的。
当他进入太守府时,见得堂中早已济济一堂。正因不知何事召集,而议论纷纷的众麾下。见得他进来,齐齐施礼高呼:“恭迎主公!”
华飞放眼望去,但见得剑佩倒也铿锵,锦袍却是一件也无。当下暗自点头着,抬手道:“免礼,大家且请入座。”
说着径直走到,最中间的一块石头上,背北面南的坐下。因为抢耕的时间,异常紧迫。他也没有闲心去弄,什么椅子和坐榻之类的东西。
扫了一眼众麾下,华飞见得人多到齐了。乃开口朗声说道:“今天,我请大家都来。是因为有一件,关系到我军发展的大事,需要和众位先进行商量。”
七一章为行商力排众议
众麾下在清凉的晨风中,对视了一眼。齐齐开言道:“请主公,明示!”
华飞点了点头,朗声道:“眼下我军缺粮,虽说诸位与广大军民们,皆是戮力同心的,在全力的抢耕。且麋子仲,又送来了些粮食和辎重,暂时的缓解了粮食的危机。”
说着他略顿着,转了下佛珠,又续道:“然而,事情往往并不会,一帆风顺的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发展。因此,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多手准备,才能安然的渡过粮食的危机。”
华飞话音一落,主管农业与水利的刘馥,大起同感之心。
他抢先出列,拱手高声道:“主公言之有理!靠人接济,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且农桑之事,多有靠天吃饭的说法。谁也不能保证,来年的气候,是否会有反常。”
其言刚落,负责教学的邴原。也出列双手抱卷道:“主公之论甚妙!深合先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之论。只是,不知主公,除了进山摘果,下河捕鱼之外,更有何奇思妙想?”
华飞摆了摆手,对眯着一双近视眼的邴原,微笑道:“您太过奖了!我只是想到了,我们可以在汝南八县之内,大力的发展商业。尽快的使我们的汝南,变得富裕起来而已。”
此言一出,众麾下先是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皆感不可思议。继而,便开始互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相互询问着自己有没有听错。
华飞无奈,只得虚拳掩嘴‘咳!’的一声轻咳。这才止住了,众麾下越来越大的‘嗡嗡’议论声。
待众人安静后,他又再次重申了遍,刚说过的话。众人一时俱静,皆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想要发展商业。并把这事,提到了关系到全军发展的高度。
良久之后,一副短命相的刘馥,抿嘴出列。拧着一双短促的眉毛,满脸刚毅的禀道:“主公!商贾之人不从事生产,现下我军人手又极为短缺。若是现在大力发展商业,只怕会适得其反。”
华飞没有料到第一个反对的人,竟然是极有治政之才的刘馥。更不曾预料到,他说得竟也很有道理。
他看着刘馥,慢慢的说道:“元颍!说得没有错。可是,一味的使用人力去耕种,不但耗时极多,而且效率低下。若是,我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弄来可以替代人力的物品。那么这事情,还是值得去做的。”
刘馥闻言,点着头退到一旁盘算得失去了。
然而,瘦弱的邴原,又缓缓出声说道:“主公之论,固然有些道理。然则,商贾之人自来重利而轻生。主公骤然大力发展商业,那么商人的地位,也必然水涨而船高。”
说着,他以竹卷‘啪!’的轻敲了下手心。才又沉吟着说道:“且商人通常又都富裕,到时,只怕引得人人效仿,导致社会的风气败坏。”
华飞闻言转动佛珠暗暗自思,邴原的话所针对的是人心。商人们,生活富裕得吃穿不愁,还不用干活。这种好日子,有哪个会不想过呢?
若当真人人效仿,那还真是个大问题。且邴原也说了,商人重利而轻生。也就是说只要有利益,他们是什么都敢做的。
这确实会导致,社会风气的败坏。后世不就有许多的黑心商人,为了利益净整些不好的东西。搞得人们,吃口饭都得提心,喝个饮料还要吊胆!
这若是,只以律法为准则,限制人们去做违背良心的事,那么无疑是行不通的。可是商业不发展,物品将难以流通。
那么别说是将来了,就是现在他这因粮食危机而引起的,难关就很难渡过。他的大军不可能一个劲的,净在地里面忙活呀!
想了一会,华飞笑着对邴原微倾着前身。说道:“根矩!商业必须得发展,这个事情必须马上进行。而我听说人心,是可以教化的。如果我们给商人加以限制,再加上您的教化之功。您认为,是不是会有效果呢?”
邴原一听,也沉默了。他知道社会风气,有很大一部份来自于跟风。若是广施教化之功,使得人们都知道,究竟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而不单纯的以富裕,来恒量一个人的好坏。再加上严明律法的准绳限制,那么无疑是一种双管齐下的好办法。
邴原刚沉默,一直在用七字指摸着下巴的魁伟鲁肃,放下了七字指。出声道:“主公!教化非一朝之功,律法亦非旦夕可就!”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说道:“而商人,素来善长于屯货积奇。眼下我军物资紧缺,若是他们在此时行此法,只怕会令得本就紧张的形势恶化,进而引起治安问题。还望主公三思!”
华飞心道:“这还真是个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看来问题还真是不少!”然而,他向来就不怕问题。
怕有什么用呢?又解决不了问题。只不过是多费些脑汁的事而已,想办法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华飞侧头想了一下,哑然失笑道:“子敬!我刚才就说了,要对商人加以限制。我想在诸曹之外再设立一曹,名为商曹。专一负责管理诸县的商业与经济,不知你认为怎么样?”
华飞话音刚落,鲁肃尚不及回话。掌管民法素有强项之名的,决曹刘政闻言大急。立身而起,抢出列来。
不施礼的,挥手大声叫道:“主公!我朝例来重农而抑商。您的这个言论与法相悖,请恕政不敢苟同!”
华飞受他顶撞,却毫不生气的对他微笑道:“治文!你熟悉律法。可知道,我朝为何要抑商重农?”
刘政却丝毫不领情的,梗脖子大声回道:“我当然知道,民以食为天,农为国之本,自当重之。而商贾之人不从事生产与劳动,专一的只是低买高卖的,从中赚取利润。”
说着他因叫得太大声,伸脖子吞了口唾沫,才又大声道:“如此行为乃是另类的,剥削着百姓的血汗钱,自当加以抑制。”
华飞转了转佛珠,不温不火的说道:“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然而有些以偏概全。商贾之人虽然重利,然而他们也起到了令,商品流通的关键作用。若是没有商贾之人,行走贩卖货物于四方。那么必将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诸多的不便。”
说着他略停着,想了一下。才又说道:“你就比如说,眼下的汝南八县。就因战乱,而导致了耕牛极缺。也导致了,我们的士卒必须下地去帮助耕田,而没有时间去训练。若是有商贾之人,从别的地方,贩卖耕牛来卖给我们,那又何致于如此呢?”
说着,华飞猛然想一事。遂又对刘政问道:“若说商人不从事生产劳动,那就要看是如何看待的了。似你我等人,不也极少下地忙碌农活吗?难道说我们也不从事生产劳动了吗?”
他不待刘政回答,又自问自答的,若有所思着道:“若说国之宝,我以为士农工商,可以说无一不是国家之宝。因为士负责管理,农与工负责生产,而商呢,他们负责的是流通与交易。”
略顿着,他眼神飘忽着续道:“每一个人,只是因所从事的职业不同,所负出的劳动也不同而已。有些人是脑力劳动,有些人是体力劳动。因此不能说商人,就没有从事生产与劳动。”
刘政闻言垂头无语,他的智商极高。华飞说得有条有理,却是不容他不服。刘馥更是在一旁,连连点头着,表示赞同。
良久之后,诸曹无人再有疑议。鲁肃见华飞一番话,把众人尽皆说服。心知设立商曹一事,已成定局。
遂沉吟着拱手问道:“既然主公的提议,诸位已无疑虑。那么我等可始商议着,拟定商曹的职责与权限。”
他略停着又道:“只是,不知主公对新设的商曹一职,可已有恰当的人选?若有时,可请来与我等共同商议。也好利用其对商业方面的认知,更好的制定律法。”
华飞心知,这才是重头戏了来了。老实说,他觉得自己的,这帮麾下们都极有才能,且都是品德高尚之辈。可惜的是,都有些食古不化。
光是为商人正名,他就费了这许多的脑汁和口水。而要让身为女子的麋芬,出任商曹一职,他这心中诿实有些忐忑得很。
七二章误会起文武请辞
可是忐忑归忐忑,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去做。眼下的形势对他来说,最大的敌人既不是东北方向的曹操,也不是东南方的袁术。
更不会是汝南的黄巾军们,而是粮食!因此扶麋芬上位,才会被他当成是誓在必行的事情。
想着,华飞沉吟着开口说道:“我心目中,倒是有一个极合适的人选。只是,此人虽然在商业方面极有才华。可惜,却和我等不一样,不是个男子。”
“什么?”众麾下闻言齐齐惊呼出声!
华飞皱眉白了众人一眼,心道:“不就是个女人吗?你们犯得着这般吃惊?”
却见得诸曹中的刘馥,拧着一对短眉,倾前身低声对华飞询问道:“主公所言之人,莫非是那种人?”
“那种人?这世界上除了男人,不就是女人了吗?还有哪种人?”
华飞又翻了个白眼,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奈的冲着刘馥点了点头。心说:“你们这也太道貌岸然了吧?连‘女人’二字,都不敢挂在嘴上,莫非你们都是不喜欢女人的?”
华飞正在不爽他们,这么会装时。突然闻得一声高叫:“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呀!”视之,却是那喜欢梗脖子的刘政。
华飞见得满脸惊骇,连额头上的汗都现来了,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却听得刘政急声道:“主公!眼下这天下大乱,都因那十常侍乱政而起,若是您要任用阉人之时,政当辞主而去!”
“虾米!”华飞这才想起,这世上果然还有一种人,是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
却见本是眯缝着眼的邴原,也猛的上前一步,把双眼瞪得和猫眼一样的圆。亦大声道:“望我主收回成命,若是主公执意孤行时,原亦当随治文归去!”
紧接着,魁伟的鲁肃,就连一直没吭声太史慈,也都接连附议。
华说心中暗道:“该死的十常侍,你们是得捅了多大的天呀!竟然这么大有杀伤力,一出来就引得老子的麾下集体要辞职?”
又想,这太监,他也不全都是坏人呀!你们怎么可以这么齐心的,一棒子就把所有的太监,全多打翻了呢?”
嘴上却是不敢稍停的,急摆手连声说道:“你们误会了!我说的人她是个女子,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阉宦。”
开玩笑!这一帮文武要是全跑了,那他岂不是又要成了光棍一条?一下子,又穿越到清朝未年去?
诸曹闻言先是愕然,继而无不是大松了一口气。需知这年代,要找份好工作,得到明主的赏识。那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呢。
始带头着的刘政,甚至偷偷的伸手轻拍了拍,自己那‘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并且顺手抹去了,额头上那凉泌泌的湿腻冷汗。
华飞也长松了一口气,他见得诸曹尽皆无语。只当,大家都对他任命一个女子来当商曹,没有反对的意见。
然而,貌似他想太多了。因为正在偷偷往身上的麻布衣,揩冷汗的刘政。双目中本已平静的神光,突然重燃。
他猛的抬头看向华飞。眼中精光四射的拂袖大声叫道:“女子,也不行!”
华飞心中微怒,叵耐这厮,太也不知高低之分了吧?竟敢屡次三番的相阻,而且全无礼数可言。
然而,他终究生性冷静。明了,身为人主者,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有容人之量。这样,才能因才施用的,发挥出麾下们的长处。
刘政,不过是因为生性梗直,不平即鸣而已。为人却是,极为端正自律的。加上其性正真而无私,正是一名最合适的律法人材。
想着,他转了转佛珠,借着淡淡的檀香之味,迅速的让自己又恢复了冷静。双目平静的直视着,满脸刚毅之色的刘政一会儿,才和声问道:“治文!你为什么说,女子也不行呢?”
或是因为情绪,会相互传染的缘故。本是急燥的刘政,在华飞的注视下,亦恢复了些平静。这才想起,自己如此对顶头上师加大老板说话,实在太过于无礼。
遂急忙双手抱拳的,对着华飞拱手一礼。垂头高声道:“主公!政方才性子太急燥了,得罪了主公,还望主公恕罪!”
华飞见他敢作敢当,颇有男子气概,心中对这史上无名的人才,亦很是佩服。遂很大气的一摆手,和声道:“治文!你我君臣一体,无需道歉,有话尽管直言!”
刘政闻言,更不推托。接口就道:“主公!政闻,凡女子者,生性狭隘且又智识短浅。操持家业有时尚不堪使用,为何您还要任命一个女子,来当这一曹之长呢?”
华飞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刘政半响。才哑然失笑的,伸手虚点着刘政。道:“治文啊治文,你这想法,可是大有问题呀!”
刘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他微愣着侧头想了一下。还是没搞明白,遂搭手道:“还请主公明示!”
华飞想了一下,这个年代的女子,虽然说比往后历朝的女子们,地位都要高得多,也要幸福许多。
然而这年代,同样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们受教育的机会,是绝对比较少的。所以刘政并没有说错,她们的智识受限于知识的不足,确实是比较短浅的。
只不过,他自思麋芬,却绝不是这样的女子。
想着他微笑着,对茫然的刘政问道:“治文!咱们男子汉们是不是每一个,都是像您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呢?”
刘政闻言,侧头想了一下。正色答道:“主公!政不敢妄自尊大,这世上才能胜过政的男子,自是极多的。”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说道:“然而,政亦不敢妄自菲薄,以政之才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华飞心道:“这不就对了?”想着,他却只是看着刘政微微一笑,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他觉得,有些事点到即可,让别人自行去体会,反而效果更佳。
他知道,以刘政的智力很快的,就能体会到他的话中之意。要知道,男子们中既然有愚亦有智,那么女子中哪道就没一二出色的吗?
果然,刘政拱身一礼,高声道:“政,多谢主公的指点!”说着退向子一旁,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见。
华飞暗赞他,果然是块好材料,足堪雕刻!然而,一波方过一波又起。
刘政刚退,旁观的瘦弱邴原就‘啪!’的,轻拍了一下竹卷。对华飞肃礼道:“主公有容臣下直言之量,原佩服!”
华飞闻言也不自谦,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心知这身为龙腹的邴原,学富五车,绝不会只为夸奖他而出声。
果不其然,邴原直起身来。挥着手中的竹卷,指点江山般的朗声道:“然而,主公休要忘了,我大汉朝自立国以来,可是屡受女子之拖累的。”
说着他努力睁大双目,扫了大家一眼。才又朗声说道:“我只说四后,大家便可明白女子实在是,不堪重用的。”
华飞睁大了双眼,心道:“什么四后?我这就只是想任命个商曹而已,您怎么还扯到皇后的身上去了?何况我只是个,名不符实的小太守罢了。您这题目也扯得忒太了些吧?况且我这又不是在选老婆。”
却听得邴原续道:“大汉之初先有吕后乱政,其后更有窦,邓,梁三后大力扶持娘家之人,导致我大汉,屡受外戚之乱。”
说着他又转身对华飞一礼,语重心长的劝道:“且原自思,眼下这天下的大乱。究其起因,皆是因那何太后之兄,何进召外官入京而起。有此数事,足可见女子之害极甚!还望主公三思!”
邴原所举的事情,无一不是事实。这五大后干政的事情,史上亦都有记载。确实是,对大汉朝造成了很大的危害。甚至到了现在,都弄成了眼下的这般大乱情形!
华飞听了,也自思道:“是啊!这天下大乱,可就不是因董卓受何进所召进京后,才引起的吗?”
七三章立商曹大帅相邀
可是,华飞又自思,大汉朝的病可不轻呀!那是各种各样的乱,也不能全怪在女人身上。何况,女人们也不见得全是坏人吧?
想着,华飞转动了下佛珠,正准备给邴原来上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时。忽见得邴原又垂头沉吟着,喃喃自语道:“卖官鬻爵,常侍乱政,士族侵吞土地…”
紧接着,他抬头说道:“主公!是原错了。虽说大汉史上确实有诸后乱政,可亦有阴丽华与卫子夫这样的,好皇后存在。”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在女官中更是有着,班昭这样的奇女子存在。因此,不可以概而论之。是原小觑了女子的智慧,原收回方才所说的话。”
说着对华飞一礼,摇头退向一旁。华飞暗服他,不愧为饱学之士!能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敢于坦承自己的错误。
随着邴原的心服,其他人也再无人持反对的意见。华飞见状,暗松了一口气。却并没有马上开口,说出自己打算任命的人选。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由于他的用计,麋芬现在的情况,却是还在诈死埋名中的。故此实不宜透露她的消息,以防被徐州方面得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在略作思考后,只说此人是他的亲信,名为华芬。因身为女子不愿抛头露面,这才常年的蒙着脸。
鲁肃等人闻言,先是有些诧异的,随即便也都理解了华芬的想法。
当日,华飞又与诸曹商议着,初步拟定了商曹的权限和律法。并亲自自率人登府,去请麋芬出任汝南商曹一职,并告知此事。
麋芬在得到通报后,因可以一展所长,并以女儿身出任高官,而大为兴奋。也不以不能透露真名为忤,遂答应了华飞的邀请。
麋竺此时才知道,华飞原来竟是这个打算。他见得小妹高兴且自又寻思,此计确实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遂也不加阻拦。
至于华飞,会不会监守自盗?他倒是觉得,盗了更好!正遂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汝南的新商曹,麋芬大人于当日宣布上任。
在其兄长的帮助下,出身商贾世家,化名为华芬的麋芬。马上就提出了,在华飞治下的汝南八县之内,广开商铺收购各种,汝南富余而徐州所需的物品。用来与徐州方面,交换粮食与耕牛等物。
并催促麋竺,火速返回徐州。着手进行粮食等物的收购。约定日期在汝南与徐州的中间地带,交换所收购的物品,以节省人力物力的消耗。
同时建议华飞派人收集船只,并调派弓箭精英部队。护送商队利用淮河流向,对物品进行运输。以进一步的节省,人力和物力的消耗。
鲁肃等人在听了华芬的建议后,无不佩服她的商才。更是深服,华飞的用人识人之明。
华飞随即调拔人手与钱粮给华芬,并颁布命令,命各县配合其工作进行。随即汝南商业在麋芬的主持下,轰轰烈烈的展开。
而华飞在送别了,被小妹赶回徐州的麋竺后,却接到了大帅的邀请。
他见天色已晚,遂传令太史慈诸将。明日于各军之中,选拔调配善射会水的士卒,两千五百人之数,重新组建水军一部。
任命军正徐盛,为水军统领。命其收集船只等物,平日驻扎在淮河之中训练。如逢商队出行时,便进行护卫。
待得诸事安排妥当后,华飞才高高兴兴的随着力士,前去面见大帅。
当华飞往大帅暂时居住的地方行进,前来寻找大帅时。无边的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点点星光点缀着秋天的夜空。
声声低呤的虫鸣,随着凉爽的秋风传来,使得汝南的夜晚,显得更加的静谧。厅前,两排力士手持着,艳红炽热的火把,等待着要照亮客人脚下的道路。
厅堂中,一盏青铜油灯冒着丝丝青烟,高燃着照亮了,一袭黑衣独坐在新栽野花旁的大帅。使得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神秘的蒙面黑衣大帅,睁着一双大而明亮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亲手准备的时鲜瓜果,和喷香的酒菜。
这些东西,都是她在观察华飞的饮食后。而暗中记下的,他所喜欢吃的食物。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想要去关心一个人了。
是的,她关心华飞。因为华飞长得很像一个人,或者说他们的性格很像。都一样的多智而仁厚,都一样的能给她带来安全的感觉。
也许很多人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可是她知道,她知道乱世中的这种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来说,它意味着什么!
因此,她不想失去他。麋芬的出现,让她深深的感到了不安。也因此,让她在想了很久之后,决定要提前实现诺言。
虽然,华飞足乱世的资本,还很弱小。他的势力,就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般的脆弱。她还是决定以此为借口,和他来个坦诚相见。
麋芬不就是长得漂亮些吗?她自认不会比麋芬差,因此,她想先在容貌上和麋芬一较高低,把华飞给吸引回来。
“禀大帅,华大人他们来了。”
门外力士的禀报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大帅。她迅速的站起身来,却又不敢出门去迎接。想了想,她又迅速的转身进了房间,把房门虚掩了。
才有些慌张的传令道:“且请他至厅堂用晚食,我马上就来。”边说边又急急忙忙的,揽过随身的铜镜自照了一番,觉得满意后。
却又极力的深吸了数口凉气,努力的平复着心情。这才用力的握了握双拳,隔着房门迟疑着唤道:“鹏展!”
早就觉得肚子‘咕咕’乱叫的华飞,正拿了一个瓜果在开啃。突然听得,一声悦耳至极的女性银铃声唤,不由为之一愣。
他张大了双目四处打量了一番,又伸着脖子用力吞下了嘴里的果肉。这才狐疑着问道:“大帅?是你在叫我吗?”
大帅听得他的疑问声,只觉得双颊微热。她知道华飞听出了,她声音的不同。随即,她再次握了握有些微凉的双拳。
这才勇敢的说道:“是的,你已经有了立足这乱世的资本。今夜,便是我实现诺言和你坦诚相见的时候。你…想不想见一见我的…样子呢?”
华飞在确认这悦耳的银铃女声,是大帅的声音后。手半举着瓜果瞪大了双眼,张着个大嘴彻底的进入了懵逼状态。
他只觉得,这世界变化得太快,快得让他都无法明白。要知道,大帅已前说话时的声音,那是嘶哑得和,一面破铜锣在敲响没有什么区别的。可现在却成了,这样悦耳动人的女声!
“不对!”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经常会在大帅的身边能闻到,淡淡的梅花香味。
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帅的双手在火光下,会显得异常的白皙。更明白了,为什么当他靠近时,大帅就会向后退开。这一切都因为,大帅本身就是个‘花木兰’。
可是,他随即就想到了,大帅那水桶腰一样的身材。想着,他不由全身都微抖了一下。他知道大帅马上就要出来了,赶紧正襟危坐着,目不斜视起来。
因为他自思:“一个女子,长成那样的身材!对她来说,本就是一种异常残酷的折磨!或许,这就是大帅一直蒙面见人的原因。自已决不能,再对她露出一丝异样的目光,以免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再次受到创伤。”
想着,他在调整了一番心情后,才尽量装得很开心的高声叫道:“快出来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了。”
七四章一朵墨梅绽乱世
然而,随着‘吱呀’声响。当一袭黑衣的大帅,在艳红火光的照耀下,袅袅婷婷的现身时。本是心里有了准备,正襟危坐的华飞。还是,被惊得一对眼珠都险些瞪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的急伸手揉了揉双眼,再次向着大帅看去。随即再次,陷入了迷懵中!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大帅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水桶腰上的肉全都转到了,女人的两个最重要部位上去的?
看着眼前的,那一对颤微微的奇峰突起。他觉得,自己这分明就是在一望无垠的平地上,突然发现了,两座巍峨的珠穆朗玛峰!
可是,他觉得这不足以形容大帅身材的美妙。因为,奇峰是不会动的。而大帅在行走间的那种颤动的韵律,使得他的某个地方都起了反应。
他连忙用力的吸了吸,自已那隐隐有些发烫的鼻子。在淡淡的梅花香气中,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出丑的,突发性流出鼻血后。
因为知道总盯着女性的胸脯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为了不被人误会为‘登徒子!’他只得,依依不舍的强制着,把自己的目光,继续往上方望去。
在黑衣的衬托下,大帅脸上的肤色,显得是如此的白晰!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在艳红的火光照耀下。
华飞看到她嫩白生辉的玉脸上,点缀着一**康红的,薄厚适宜的樱桃形小嘴。嘴角微微的有些翘起,致使得那无暇的玉面上,都浮现出了一对浅浅的迷人小酒窝!
小酒窝的中间,秀气的鼻子洁白得如悬胆一般!再往上看去,华飞只觉得,自己的心都为之一颤!
因为,大帅也正睁着一双如剪秋水的明眸向他望来。眼神交织的这一刻,他似乎能体会到她,那有一丝得意,又有一丝害羞的意味在里面。
大帅急急的偏头,把目光望向了一旁。只是她那洁白的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缕玫瑰般的艳红。
华飞瞪时就完全的呆住了,他万想不到平日所见到的,一袭黑衣笼罩下的大帅。外表竟然会是,生成了天使面孔与魔鬼身材的完美结合。
美得是,这样的夺人心而动人魄!美得连他那颗素来冷静的心,都为之沉陷得不能自拔!
大帅见了他如此神色,心中不由浮起了难以言明的感觉。她只是觉得既有着些许得意,又有着几分的羞涩的。
厅中的两人一迷一羞,顿时隐入了沉寂之中。只有淡淡的花香缭绕着艳红的火光,在缓缓的流动。
良久之后,大帅才低垂着螓首,徐徐开言道:“本帅,哦!我名字叫做张得梅!”
华飞闻言惊讶的叫道:“什么?”
大帅见他大惊小怪,不由得抬头微嗔着,白了他一眼。又垂了头低声道:“因为先父素喜梅花,而他老人家又姓张,故此帮我取名为张得梅!”
华飞暗自道:“张得美,这名字还真是名副其实呀!就你这般长得,比不知火舞还不知火舞的小模样!若是,还有谁敢说你张得不美,那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想着他嘴上没停的:“哦!”了一声。正待要说上两句幸会什么的。
却听得张得梅,右手缓缓抬起的,又低声的说道:“你看,我掌中的这把宝剑!”
华飞闻言,向着她手中的宝剑望去。心中却犹自感叹着她,还真是胸大腿长,肤白貌美!又因她手中的宝剑,而想起了她在彭城,撞得曹仁吐血的那招连环三式。
因此,他又偷偷的给她,加上了一句会打架的评语!
蓦然,他的眼光为之一凝。因为,他看到在大帅白皙手掌中的宝剑上,赫然镶嵌着七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他脱口惊呼:“七星宝剑?”
张得梅闻言,瞪大了一双本就极大的明眸,疑声问道:“你认得它?”
华飞心说:“这不废话吗?我是没拿过七星宝剑,可我在游戏上见过呀!再说了,就你这剑上嵌着的,那七颗能亮瞎钛合金眼的宝石。我要再猜不出来,那岂不成了那啥了?”
想着,他却不答反问的道:“七星宝剑在你手上,那么张角是你的?”
张得梅刹时红了双眼,眩然欲泣的哽咽着道:“大贤良师,乃是先父!”
华飞见她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恨不能上前帮她,轻轻拭去眼角的珠泪。把自己宽厚的肩膀,借她依靠一番才好。
正想要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却见得张得梅,双手搂着七星宝剑,又轻声的说道:“当年,先父老来得女…”
随着张得梅如哭如泣的诉说,华飞在目瞪口呆中,听明白了她凄惨的身世和经历。他不由得对这坚强的女子,大起同情之心。
需知,她的生母早逝得,甚至连她自己都已记不清,亲爱娘亲的模样。而在张角去世时,她才只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女孩而已。
双亲的亡故,使得她倍感孤单。万幸的是,她还有着两个疼爱她的亲叔叔。然而,命运是如此的残酷!
紧随着父亲的去世,她两位亲爱的叔叔!她在这世上仅余的亲人,也接连的战死。甚至,连她那已经入土为安的可怜父亲,也被人给挖了出来…
在她的诉说中,华飞知道了。她是在伍旭两兄弟的父亲,伍德旭的忠心护卫下。才侥幸的,在这乱世中存活下来的。
可惜的是,忠心梗梗的黄军力士统率者伍德旭。最终也在兖州起事失败后,因年事已高而含恨逝去了。
而她,在擦干了眼泪后。不屈服的在最危难的时刻,接掌了几尽一无所有的,残余力士们。开始孤独的在这乱世中,继续谋求着生存和发展。
而华飞也正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被她给捉进山洞的。
在她的诉说中,华飞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恨与怒,也能感觉到她的惶恐和不安。更能感觉到,她是多么的坚强和努力。
她在没有人教导之下,学会了父亲所留下的医术。她在乱世之中,以柔弱的女儿身,学得了一身比伍旭还要高的武艺。
望着眼前迷人的张得梅,华飞只觉是自己就像是,在酷寒的冰天雪地里,看到了一卷迎寒怒放着的墨梅!他觉得她是,那么的不屈,高傲,冷艳而坚强!
最终,张得梅含着泪花,微笑着对华飞说道:“谢谢你!让我在这残酷的乱世中,看到了完成先父遗愿的希望!”
华飞愕然了,他想起了张角所想要做的事。重现黄帝时人们所过的生活,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欺骗和盗贼,人人平等…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没有实力做为保证的话,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重现黄帝时的生活呢?
华飞柔声的安慰着,满怀希望的少女。他并没有去打扰她的美梦,因为他自思,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勇敢的挑起重担。而把美好的希望,留给柔弱的女子。
于是,在这满天繁星的照耀下,虫声轻鸣的夜晚。一个倾城倾国,满怀对生活美好愿望的少女。
在一个勇于担当男子的柔言安慰下,噙着一缕心满意足的笑容,和男子在艳红的灯光下,喁喁细语了很久很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自从经过了,那个甜蜜的夜晚之后。华飞那得意得,让人恨不能抽上一掌的脸上,便颇有了些‘公瑾意气风发’的味道。
华飞当然知道,自己在得意些什么?虽然他并没有让上帝的果园,在那一个夜晚失掉一颗禁果。
然而,他却成功的利用了,一公和一母的原则,使得一山成功的容下了二虎。张得梅张大帅和她的五百力士们。
已经同意加入他的势力,成为他的华飞手中新增加的力量。张得梅的职务,华飞对外宣称的是医曹。真正掌管的却是,情报侦察部门。
他的任命无疑是,极为正确的。据张得梅所说,她手中的七星宝剑,具有着指挥天下黄巾的能力。
然而,华飞却对此保持着怀疑态度。他所真正看中的是,大帅和她麾下的力士们。大帅身为女子,有着细腻非常的心思,且极为聪明。
更可贵的是她还会医术,能打架。加上她的麾下们,又尽是百战余生的精英勇士,用来做为情报部门。华飞觉得,这正是最佳的选择。
事实证明了,他的安排是非常合理的。因为仅仅过去了三天的时间,在人前依然是一副黑巾蒙面的张得梅大帅。
就得到了,一个对华飞的新势力来说,几乎达到了摧毁程度的重大情报!
七五章大战至行军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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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境内剩余的三大黄巾势力,在得知华飞到来,刘辟全军覆没后。对华飞极为重视,在黄邵的建议下,居然三股拧为一处。准备着要对华飞治下的汝南八县,给以雷霆一击。
说是雷霆一击,却是一点也不过份。华飞心知,眼下自己的汝南八县,虽然正在全速的发展之中。可惜的是,时间太短了,就连和徐州的粮草交换,都还没来得及进行。
而新开垦的粮田,也不过是刚刚才抢耕完毕。因此,此时的他,可以说不但是粮乏兵少,更是物资奇缺。而战争不管怎么打,都是离不开钱粮支持的。
此时的他,若是任由这三路黄巾军,在这个时候攻入他的地盘大肆破坏的话。那么他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严重。
华飞立即下令,用最快的速度召集麾下的诸曹们,进行突发性的紧急军情会议。待得诸曹齐聚太守府时,华飞的心也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环视了一眼济济满堂的,文武诸曹们,沉声问道:“张得梅!此次敌军来攻汝南,分为哪三路,各有军力多少?”
依然一袭黑巾蒙面的张大帅,出列高声答道:“敌军共三路,其中濯阳方面的,龚都兵力两万余。正在等待西平方面的,黄邵援军到来,暂时还没有行军的动向。”
说着她略顿着,又道:“黄邵所部兵力约三万余人,其麾下有两万尽着盔甲,刀盾与长矛装备较好的士卒。而在安城西北方的平舆,则是何仪的三万余众,亦准备着要向濯阳进发。敌军此次出动的总兵力,约在九万人上下。”
“什么?九万人这…”
“怎么会这么多?我军才一万多人呀!这可怎…”
“哎呀!我们才刚种好了粮食,这敌军就来进攻,要是……”
张得梅的话音刚落,诸曹们便大惊失色着议论纷纷。
华飞冷眼旁观,见得诸将尽是义愤填膺的握拳怒目。显然是,只等着他的一声令下,便要出战征杀。
而文臣中,鲁肃摸着下巴,刘馥皱眉抿嘴,邴原则拍卷沉思…可谓是形色各异。华飞心知敌军势众,而已军力弱。众人有所慌乱,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因此,他在待众人议论了一会儿,让他们用议论的方式,略微缓解了一丝紧张的情绪后。才挥手高叫道:“肃静!”
华飞再次环视了众人一眼,并没有去责怪他们的未战先慌。而是,沉声问道:“大敌来犯,大家有什么好想法,不妨直言。”
满脸刚毅的刘政闻言,当先出列抱拳道:“主公!眼下八县新定,虽然主公施政有方。然而终究时间太短,民心犹不是很安稳。政以为,主公当把民心的安定,考虑在内。”
华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所说的问题。
刘馥紧随着,拧一双短促眉毛禀道:“主公!田中庄稼新种,若是让敌军攻入八县,践踏了庄稼的话。只怕,来年我等都得饿肚子。因滋事关系重大,馥恳请主公,多加考虑此事!”
华飞又点了点头,表示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随后,华飞见得诸曹再无人建言。想了想,乃对诸曹道:“大战将起,望诸公齐心协力保我汝南八县。”
说着,他高声唤刘政吩咐道:“治文!你可晓喻民众们,因为大敌当前,稳定内部为第一要事。所以在大战期间,八县将实行战时从严律法。凡敢作奸犯科无事生非者,一律从严处治!”
刘政闻言高声答道:“刘政领命!”
华飞又唤邴原吩咐道:“根矩!自古临战之前,当使军民同心。根矩可率麾下,把八县若破的各种不利之处,告知军民。勿必使得我汝南八县,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邴原高声应道:“原领命!”
华飞继唤刘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元颖忠烈而高才,可为我军调配军需供应,无使有缺!”
刘馥高声答道:“馥定不辱命!”
最后,华飞又唤华芬吩咐道:“大战一起,物资损耗必然极重。烦你调动商曹所部,在民众中广泛选拔工匠手艺之人,组建军工部门。为我军制造箭矢等易损耗的器械,以弥补我军的不足。”
华芬亦高声领命。
随后华飞又命伍旭,于贼曹中选擢可用之才,代他暂领贼曹一职。以协助刘政,全力搞好八县治安。而令伍旭全心管理其麾下的两千士卒,等候命令。
最后华飞命令各将火速归营,统率各军重申军纪。同样,实行战时从严纪律,并做好行军打仗的准备工作。
当日会散,诸曹各自依令行事。整个汝南八县,迅速的进入了一级战斗准备状态。只有华飞与张得梅和鲁肃,并刘辟在会后,通宵达旦的,继续商议着军情。
秋,八月二十七日。汝南八县的民众们,在邴原的鼓动之下,群情鼎沸的誓保家园。无数精壮向各县要求从军,鲁肃下令组建临时民兵。
而会手艺的各类工匠们,则纷纷带上了工具,响应着华芬的号召,组成了临时的军工部。随即军工部开始运行,繁忙的制造着箭矢等,战争耗材。
同时,力气较弱的妇孺老幼们,也在刘馥的组织下,开始收集野果野菜,捕捞河鲜鱼虾。制成干货军粮,全力支援着保卫他们的勇士们。
汝南八县,全民团结一心。实现了孙子兵法的第一个要求,道者令民与上同意,故可以之生可以之死!
秋,八月二十八日。华飞召集麾下万余精兵,在忙碌着的乡亲们面前,举行了誓师大会。
所有的精兵都被,忙碌着给他们准备粮食物品的百姓们,而感动得立誓,要拼将一死保家园!
秋,八月二十九日。华飞大军根据华飞制定的,御强敌于郡门之外的战略要求,迅速的分头展开行动。
徐盛奉命,率水军一部循汝河北上,直抵濯阳西部的双河交界处。以吸引濯阳之敌,龚都的注意力。
太史慈引领骑兵五百,渡过汝河向着平舆进发。华飞亲率伍旭,刘辟领精兵一万两千人。在民众们的依依惜别下,离开了大本营慎阳。迅速的,向着汝南县城挺进。
同日,本驻扎在宜春的金城接到命令。于当天统率精兵五百,并屯田兵五千人。火速进驻遂平县城,与濯阳龚都隔河相对。同徐盛的水军,形成犄角之势。
秋,八月三十日。奉命在华飞走后,统揽八县军政的鲁肃。挑选临时组成的,精壮民夫五千人。至安城替换下,徐开所部的五千屯田兵。
同日,徐开麾下五千屯田兵,奉命增援至遂平一线,听从金城的命令。顿时,遂平县城屯重兵高达一万余人。
这一次调动,乃是华飞根据汝河的地形,作出的判断与决定。
他发现此时的汝河,是尚未经过截流而分成南北两支的汝河。其地势由北向南延伸,上流因支流汇合较少,故此水流较为平缓。
而在遂平县城经过两河交汇后,河流开始变得湍急起来。并且越往南行,支流的汇合越多,河面也显得越为宽广,水流越发湍急。
他认为在这样的年代,没有水军的接应,敌军是很难越过汝河进入汝南八县的。故此在古代,汝南的战略位置才会被称为,负山面淮,控扼颍蔡!
也因此,华飞才会把能战之兵,调往遂平县城驻扎。而黄邵等敌,也是因这个原因,才会把三路大军的会合地点,定在了濯阳县城。
此一战,华飞以精一万两千余人,要面对黄巾军的九万之众。且又因要抵卸强敌与地盘之外,导致无险可守。
加上他所拥有的军粮,又因来不及和徐州方面进行交换,亦已所剩不多。更可怕是,华飞料定自己的军情,肯定也已为敌军所知晓。因此,他即便是想要斗将,都将很难达成。
其形势,可谓已达到了累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