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章军少却遭最强击
华飞见得太史慈和大帅,也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看。遂举手略略下压的示意着,伍旭稍安勿躁。
他自思,眼下彭城的总兵力有民夫一万七千余人,精兵两千多人,总计近两万人。看起来不少,可问题就出在,精兵只余两千多人身上。
民夫们没有经过训练,若是叫他们直接去,抵挡在城垛边上的话。那和让他们去送死,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华飞低头踱步的,转着佛珠慢慢的,在厅中转了几个来回。只觉得,这事就和那再厉害的小娘子。若是没有了男人的帮助,那她想要生出娃来也难般的,不好办。
因此,他暂时的停下了思索。抬头望向大帅和声说道:“大帅,我得想办法破曹,脱不开身。我知道您精通医术,因此想委托您去帮我照看,伤兵营的兄弟们。”
大帅知道他,在担心着受伤的伤兵们,遂点了点头,起身一礼而去。
华飞又看向太史慈道:“子义,你与伍旭可先去查视一番,城防等事宜。而后命大家捉紧时间休息,准备迎接明日的大战。”
待得两将去后,他想了一下,又命人传令假扮援兵归来的木远。命他率其麾下再辛苦一番,尽力的去多收集些守城物资。
最后,他才在月色的照耀下,独自在显得有些凄凉的城楼中。默默的转动佛珠谋划着,盘算着…
他努力的回想着,他所知道的关于自己兵力薄弱下,又必须守城的各种谋略。直想得头痛欲裂,终究是无法以两千多的精兵,去对抗曹操的大军。
他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觉得有些沉重的头部,发现额头有些烫手。遂令守卫去弄了盆冷水,略湿了把脸。
转而继续思索起,双方的优劣对比来。他暗想着眼下他有东南风,有坚城,还有太史慈这个绝世猛将,他所唯一缺少的就是兵。
而曹操虽然伤了典韦,没有足以匹敌太史慈的将领存在。却胜在他的麾下极为厉害,甚至能够缠住太史慈。且其麾下,还有四员战将随时可以出击。
若是再次出城设伏的话,曹操已经吃过了一次亏了,不可能没有防备。且自己精兵太少,只怕反而会被曹军所乘。
百般思量,华飞终究难为无米之炊!然而华飞虽然觉得事情颇难,但是他好不容易才算是把曹操的力量,大量的削弱。
且大家都为彭城付出了,这许多的鲜血和汗水的努力,他自然不愿意轻易的放弃。
因此他依然不断的谋划着,力图从中找出破敌之策。每当觉得累了便以冷水醒脑,锲而不舍的谋划不休。
几乎就在,华飞苦思谋划的同时。萧县的夜空中响起了,曹操愤怒的击案咆哮声:“华飞竖子,焉敢如此多诈?”只是这一道咆哮声,历时甚短。
几乎只在瞬间就又响起了,曹操的大笑声:“哈哈…公达呀,想你我不久前,才刚用的此计引得陶谦老儿出城。不想今日竟反中了此计也,可当真是报应不爽,来得忒快啊!”
说至此曹操忽然一顿,又大声道:“不过,眼下其计已破。且,彭城的兵力异常薄弱,我们必当有以报复才是。”
荀攸在火光下,躬身施礼道:“乘敌之虚,正在此时。主公英明,想来已有定计,攸愿闻其详。”
曹操略一沉吟,乃背手观天徐徐说道:“今天虽然我军损伤严重,不过,敌军同样也好不到哪去。谅那华飞仅有的一万精兵,也该伤亡得差不多了。”
荀攸答道:“主公英明!”
曹操微一摆手,续道:“敌军少而我军多,眼下所要顾虑的,无非就是敌军有猛将而已。公达,对此事你有何高见?”
随即曹操与荀攸,在进行一番密议之后。为了行军过程,不再受到华飞的埋伏袭扰。萧县在午夜时分,有两路精兵奉命前哨,查探华飞有没有再派人设伏。
随后曹操在荀攸的建议下,令以他的亲卫们为主,集全军精锐上千人,组成困敌大队。收集粗绳鱼网等物,准备用来围困太史慈。
紧接着,曹仁等四将收到命令。把华飞精兵尽损,援军为虚的情报,通报全军以鼓舞士气。并整顿全军,准备进军彭城。
曹操待得一切俱备后,因恐夜长梦多。遂于二更时分领兵向彭城进军。准备着,要给兵力薄弱的彭城守军,以雷霆一击。
而彭城方向的华飞,在一番苦思之后。将近午夜时分,大帅才在传令兵的带领下,被从伤兵营中请进了城楼。
在一番秘议过后,大帅领计离去。随后太史慈等将,陆续的进入了城楼。一一的,接受了华飞的秘计。
次日,当一轮红日跃上山岗时。曹操引十八万大军在重新扎寨,略事休整后。对着彭城,发动了迅猛的攻击。
华飞在高处见得,曹操亲领督战队。在晨风中,执宝剑厉声下令:“今日之战,有进无退!凡敢无令后退者,上至曹仁下至小卒,尽斩之!”
曹仁不仅是领军大将,更是曹操的族弟!此令一出,乃是讲明了军法无情。众军闻之凛然,心知已是绝无退路。
曹操见状剑指彭城高呼道:“你等勿惊,彭城已无兵力可守。且我等早有准备,彭城当可一鼓而下。”
十八万大军,随其所指,向着彭城望去。见得守军虽然人数不少,但显然只有两三千人比较像精锐。其余者,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杂兵,刹时信心大增杀气顿起!
曹操乘机把宝剑,猛然下挥:“全军攻城!”
雄浑激昂的‘咚~~咚…’战鼓声中,曹军兵力三分。前部六支万人攻城队,随即在曹仁等将的指挥下,顶盾推械的向着彭城展开了攻击。
敌进三百步,早已知道华飞有计破敌的彭城守军,鸦雀无声。
敌进两百五十步,猛将太史慈引弓击敌,箭响人亡例无虚发。敌军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攻势为之一顿。
曹军战鼓声‘咚咚’作响,引领全军加快了前进速度,瞬间逼近两百步。华飞一声令下,刹时火球乱飞,矢下如雨。
曹操一声叱令,催魂的战鼓声,顿时没命的,震天阶‘咚咚’剧响。
“冲啊…”曹军放声厉吼着,在‘叮当’乱响的金铁交击声中,冒着浓烟飞矢,踏着烈焰急速前冲。
转眼间,一架架坚固的攻城梯,再一次的搭上了,彭城血迹斑斑的城头。万军蚂蚁般的黑压压顺着城梯迅速爬上。
彭城上方“杀!”声大起,。随即滚石同擂木齐下,金汤并滚油乱泼!浓烟中,钩炽带焰钩烧城梯。银光闪,利斧随风声狂劈利钩。
刹时,痛叫并惨嚎声乱起,腥风与恶臭齐飞!曹军如下饺子般的,在撞击声中,惨叫着翻翻滚滚而落。
一时到处筋断骨折皮开肉绽,处处‘吱吱砰砰’声乱起。浓烟恶臭遮断了天地,血水断肠布满了大地。残酷的修罗地狱的情景,在此刻似乎重现于这一方天地。
在浓烟血腥中,敌我双方殊死奋战。彭城守军在猛将太史慈,和伍旭等将的率领下,挡者披糜!领众军牢牢的掐住了城垛。城上火球箭矢源源不绝的,向着曹军倾泄。
曹仁在后阵,眼见得守军屹立不倒。遂挥刀怒吼:“亲卫千人队,随我等上,杀!”
“杀啊…”震天的,怒吼声中。曹军本次攻城的,真正的杀手锏——亲卫千人队。紧随着四将急速登城,使出了最强的一击!
四七章 击敌精锐箭射曹
华飞双目生冷的盯着,曹军四将所率的千人队,迅速登城随即分头各取目标。他心知时机已到,当下更不迟疑,右手挥处,城楼上方‘当!’的一声铜锣炸响。
守军闻得锣响,齐齐发一声喊,迅速向着两边分开。太史慈更是,挟弓直退至最里面。曹仁等人迅速乘机抢占了城垛。
突闻“杀!”的一声吼起。黑衣大帅一马当先的挥剑而出,身边伍旭兄弟双刀紧护,身后五百力士紧紧相随。
军成锥形之势,直接扎入刚登城的亲卫千人队中。刹时‘叮当’声,激响!喧天怒吼中,滚烫鲜血飞溅。凄惨痛叫里,身伤体残。
曹军刚登城,来不及结阵之下,一时死伤惨重。曹仁红目挥刀怒吼:“结圆阵,掩护大军登城!”
突然利光闪处,黑衣大帅挥剑直取曹仁,森冷杀气瞬间临体。曹仁大惊连忙挥刀接战,身边乐进李典挥枪急上,便要来夹击大帅。
‘叮当’声中伍旭兄弟双刀尽出,拦下两将厮杀。身后于禁见状连忙上前,便要接替曹仁,指挥千人队。
震天嘶杀声中一将怒吼,所过之处漫天枪花激闪,直杀得曹军翻翻滚滚。瞬间排众直奔于禁杀至,正是东莱猛将太史慈!
于禁心中大吃一惊,急要命千人队撒网困住太史慈时。却见得彭城守军,已是急速复合。仅余的两千精兵与五百力士们,内外合击千人队。
直杀得千人队手忙脚乱,哪有时间撒网布阵?更有数队身强力壮的民夫们,则是持盾扛板的狂冲向城垛,奋力挡住了狂涌而上的曹军。
于禁见状不由得微愣,心道:“这下全乱套了,近卫千人队被挡,却让谁来拦太史慈?”
于禁仅仅是愣得这么一愣,太史慈已经杀近于禁身前十步。但听他一声虎吼:“呔!于禁受死!”
声动处,借前冲之势右腿猛一蹬地,‘赤啦啦’劲风激响,刹时雄躯急速腾空。太史慈长枪做棍抡。人如猛虎下山威,枪化泰山压顶式,夹千均之力直向于禁当头砸落。
瞬间凌厉颈风压顶,于禁大惊之下,瞪目张嘴暴吼:“开!”连忙双手持棍斜击而上。‘梆!’的一声巨响传出,恰似一道惊雷耳边炸起,直震得众军双耳尽鸣。
这于禁本也不弱,奈何却难挡得太史之威。只这一枪砸下,开倒是开了。只是震得他双臂尽麻,五感俱失。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耳齐鸣,刹时就跟个木桩似的定在了原地。
好个太史慈!其人犹在空中,就借力一个反转,拧雄腰撩后腿‘嗖!’的一脚踹出,正中于禁胸口。
刹时‘啪’的一声大响,于禁被这一记后踹,直踹得弃枪腾空向后倒飞而起。但闻‘噗!’的一声响,半空中艳红滚烫的鲜血激飞。
只眨眼时间,曹军大将于禁喋血城头。太史慈落地,更无片刻停留,持枪便向于禁追去。只想着要乘他病,要他命!
此时曹仁刚于大帅过得两招,见状大惊。急挥刀想要逼退大帅,好去救于禁。却冷不防的被大帅挥剑一个斜引荡开长刀,曹仁顿时中路空门大开。
大帅乘机蹬腿斜身进步,挥肘撞胸,搬拳砸脸竟是一招三式,一气呵成!‘砰乒’声中直打得曹仁踉跄急退。
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退步中一口老血喷出,刹时鼻血共嘴血齐流。短短一瞬间,曹营四将连伤二人。
华飞在后方看得大帅打曹仁的招式,只看得脸部抽搐。心道:“这招也忒狠了些,这曹仁要是女人的话,这撞胸一式击出…”直想得,一滴冷汗自额头泌落。
说时迟那时快,太史慈与大帅正奋步追击时。于禁曹仁二将,却幸运的被涌上的敌军救去。而李典乐进见势不妙。
奋全身死力逼开,伍旭兄弟的双刀合壁。转身没入万军之中,急速寻得曹仁两将,一人照顾一个,护着重伤的战友,不管不顾的迅速逃离彭城头。
这一来,太史慈等将失了牵绊,恰似猛虎出闸。四将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顿时攻上城头的敌军,怎一个惨字了得?
伍旭两兄弟为了打击曹军士气,更是使出了挑斩的残忍刀招。在两兄弟的连连呼喝声中,曹军凡不幸被挑起者。
无不是尽皆肚开肠流,残肢乱飞场面血腥无比!热血飞溅中,碎肉断肠里,曹军最精锐的亲卫千人队,瞬间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曹军见状气为之夺,顿时大呼小叫着顾不得其他,纷纷抢向城梯向着城落滑下。一时上涌下降之势对撞,彭城下方的曹军顿时大乱。
守军乘机大肆追杀,重夺城垛。火球继飞箭雨再落,滚石擂木源源不绝砸落。曹军顿时死伤极重。
华飞见得敌军混乱,右臂力挥放声大吼:“开城杀敌!”
总攻的号鼓,登时‘咚咚’连声的急聚擂响。太史慈等将转身,迅速向城下奔去。城上金成大吼:“弓箭手全力放箭!”
所有的箭手,闻令皆咬牙切齿的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根根夺命的利箭,向着城外射去。过不得片刻,‘吱呀’声中,城门大开。
顿时浓烟冲天而起,一辆辆前端绑着,尖锐巨木的辎重车。在烈焰熊熊中,在上万民夫的推动下,急速向着城外冲出。
本就混乱的曹军,受到上下夹击,登时更乱。待得辎重车冲完后,城内杀声大震,太史慈跃马扬枪当先而出。
其后上千精兵随着众将齐上,人人挥刃高呼着:“杀!曹操身边没有大将了!快去杀曹……”全力驱赶着乱军,向着曹军大寨反攻而去。
城上箭手听得大叫声起,急速收弓下城。引着无数民夫们,挥刃呐喊着源源不断的,自城中冲出。
守军士气如虹,曹军心惊胆战一时被赶杀得前后冲撞,引得大军一派混乱。曹操临危不惧,迅速命令中军上前百步,布下阵势挡住守军。
并命督战队上前高呼:“败军绕阵而走,冲阵者斩!”顿时止住败军冲阵之势,稳稳的扎住了阵脚。
城上华飞见状,正要鸣金收兵时。忽见得太史慈‘呔!’的一声虎吼,那枪舞得风雨不透,直如同狂浪击岩般的,碎玉粉飞!
只一瞬间在‘叮当’声乱响声中,竟在曹军的密集箭雨之内。一马当先的直直冲入了,六万曹军布下的大阵之中。
华飞只惊得胆肝尽裂,却见得太史慈的银枪上下翻飞。其所过之处,枪花绽放热血飞溅。曹军竟呈波分浪裂之势,整个军阵顿时大乱。
身后伍旭大帅等将,随即率精兵涌上。组成阵势自缺口中杀入,随太史慈到处砍杀乱军。民夫大军随即跟上,到处乱砍乱杀。直搅得曹军尽乱。
华飞擦了一把冷汗,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暗思:“这他娘的,哪还是太史慈呀?这分明就是个哪咤呀,他这是闹海来了吗?”
曹操见得太史慈冲阵,心中大怒。连声呼喝着,让督战队命大军休乱,快速布成圆阵准备困死太史慈。
又命人传令后军,即刻前来支援。正在此时,太史慈引军杀至离曹操不远处。放声大吼:“伍旭,护住我身周。”
大叫声中挂枪取弓,就在乱军中,窥准了挥剑指挥着大军的曹操。‘梆!’的一声惊弦响处,利箭急速穿空。带着‘咻!’的索命魔音,惊电一般的向着曹****去。
此时曹操身边休说大将,就连亲卫都没有。且大军正乱之中,呐喊战斗声喧天,谅曹操如何听得弦响。
只听得一声响亮,曹操大叫一声,在四溅的鲜血中翻身落马。
四八章兵有抚恤民无功
太史慈见得曹操落马,遂收弓挺枪大叫着:“曹操已被我一箭射死,杀啊!”策马便往曹操落马处杀去。
刹时身后万军放声大呼:“曹操已死…”其声直动九天。
曹军闻声大惊,回首望去,果不见得曹操还在马上。一时全军皆惊,大呼小叫着,弃刃夺路便逃。
却说曹操其实末死,他的命当真是逆天小强级别地。正挥剑乱舞时,竟然让他一剑,好死不死的格了,太史慈的索魂利箭一下。
致使利箭一歪,偏离了心脏部位,却射中了他的手臂,因此疼得他翻身落马。此时正挣扎着自地上爬起,见得大军尽乱,跳脚张嘴便要大吼。
却冷不防被一人自后方一把,捂住了嘴。那手湿腻腻的,又腥又臭。曹操没被射死,却险些被熏死!
他大怒着挥手,便要奋力挣脱。却听那人附耳说道:“主公莫惊!末将李典是也。”原是这李典,因要护着曹仁走脱,却到此时才刚到得中军。
他眼见得太史慈跃马扬枪,势不可挡的向着此处而来。自知不是对手,又怕伤了曹操,因此急急拉着曹操避往他处,
随即与乐进合力,寻得无主马匹。眼见得大军已乱士气全无,便劝曹操且先护着重伤的曹仁和于禁,去萧县再做计较。
曹操见得形势确实不妙,此时三军尽乱,且又无猛将可挡太史慈之威。无奈只得点头,答应撤往萧县。
曹操在败往萧县的路上,滚雪球般的不住收聚乱军。奔出五六里路程,已聚得逃散乱军数千人。
曹操带人先护着重伤的,曹仁于禁前往萧县。命李典乐进,迅速引人四处招聚败军,前来萧县集合。
是日,太史慈等将引军,乘势追杀大乱的曹军。直追了近十里路,见得敌军复聚,只怕已军久战疲惫,这才止军不追。
这一战曹军伤折无数,辎重尽失。加上两将重伤,亲卫尽折。其实力再次,受到了大幅度的削弱。
却说太史慈与众将,一路上收得大旗,兵刃等无数战利品。心情大好的说说笑笑着,尽夸华飞妙计无双。
到得彭城时,正见得华飞在城外伸着脖子相候。大帅抢先高声赞道:“先生,您真是太机智了。我都有些想拜您为师了!”
华飞微微一笑,对着大帅道:“大帅,这您可过奖了!量飞虽有些想法,若不是正好有您在彭城,加上子义诸将忠勇善战。我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众人打了大胜仗,心情大好之下,闻声皆笑他太谦虚了。随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若不是华飞的谋划,便会如何如何。
原来此次大战之前,华飞以已度人的想到,曹操英明,在没了大将典韦后。定然会想着办法,来对付太史慈的。
加上他在千般谋划后,想到大帅本身也是个高手。且其五百麾下尽是百战余生,以一挡百之辈。
因此他便给曹操来了个以强对强,用五百力士缠住曹军千人队。又以伍旭兄弟和大帅缠斗,敌军三将。
最后才用最强的太史慈出击,以强攻弱,这才有了这番辉煌的战果。华飞在众人夸奖声中,连连摆手,称大帅才是本战的功臣,其功不可没!
大帅听了却是叹了一口气,摆手道:“功不功的,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华飞闻言,想起了他的身份。暗自想到:“是啊,大帅追求的是他的理想,他的梦!是不会在乎,功不功劳的。”
随即他自思,可是这世上,又有谁没有梦想呢?
他见得大帅有些落寞不欢,忙开声安慰道:“大帅!您可以放心,我们的梦想其实,是有所相通的。我一定会,全力的帮您完成梦想的。”
大帅听了,正要感谢他时。忽听得有守卫高声叫道:“报!徐州典农校尉陈登大人,已率援军来到城外。”
华飞大喜,连忙前去迎接。却暗自想到:“怎么整得跟演,港台警匪片似的。这贼都跑了,警车才‘哔噗哔噗’的开过来?”
华飞接得陈登入城后,设宴为他接风。席间听得与他同来的都尉,敬佩的说起他为了救援彭城,竟然离家出户的事。心中对他的大仁大义,不由得极为感慨!
陈登则是听得伍旭等人,说起彭城连番大战的事,对他的多智多谋,深为佩服!或是因为欣赏的原因,两人一时都互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当夜宴毕,陈登虽然没有说要华飞,移交指挥权。但是华飞知道,陈登职位在他之上,且又钦佩的陈登的为人。
因此他准备,自觉的交出彭城的指挥权力。可惜的是,在华飞转交给陈登,阵亡将士名单和功劳薄时,却发了生了些波折。
陈登细细的看完了,阵亡这两样文件之后。叹了口气,红着眼对华飞说道:“鹏展,将士们为了彭城,为了徐州的安定。伤亡如此之大,着实令人痛心!”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只是登怕是,很难为他们争取到的。”
华飞闻言,‘腾!’的站起身来。太史慈等将也都愤然握拳而起。
却听是陈登又说道:“因为,伤亡人数连民夫们在内,高达一万七千三百八十六人。这就要耗费掉六千万钱,主公他怕是不会批准的,”
华飞嗔目挥拳怒道:“难不成,这些人的血就要这样白流了,命也要白送了吗?”
陈登连忙摆手道:“鹏展莫急,他们的血当然不能白流,命也不会白送。至少那七千余士卒们的安葬费用,我还是能够帮他们要到的。”
华飞冷笑道:“只有士卒?民夫们的命不是命?”
陈登又长叹了一口气,垂首道:“登知流民亦是民,更何况他们是为了徐州,才牺牲的!奈何登却,没有这样的权利!”
华飞默然了,诸将也低下了头。
只有伍旭因为,没有听出陈登的意思。而跳到陈登的面前,瞪目戟指陈登叱道:“你没有这样的权利,那么谁有?你跟老子说清楚,老子要找他讨个说法去!”
随陈登来援的四大领军都尉,连忙上前横身隔开了,这条莽汉。以防暴怒中的他,伤到了陈登。陈登却伸手拔开了四人,昂然面对着粗莽强壮的伍旭。
华飞也大声的,叱退了伍旭。他心知这不能怪陈登,陈登确实没有这样的权利!华飞能听出陈登对这些阵亡的民夫们,是同情的。
那么该谁呢?该怪的当然是徐州之主陶谦。可即便怪陶谦,陶谦不拔钱出来,他华飞又能怎么样?扑上去咬下他两块肉来泄恨吗?
这些显然是没有用的,显然是于事无补的。先不说能不能咬下陶谦两块肉,即便咬下了,那又如何?
除了解气之外,能给这些牺牲的英雄,和他们的家人带来什么?在别人的眼中,这些英雄们或许是英雄。
可在他的心中,这些人和他并肩做战,那就是他的战友!他忘不了他们在收集物资,忘不了他们在大喊嘶杀。
更忘了不了他们的音容笑貌,华飞痛苦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在想难道说这些民夫们的血,就只能这样白流了吗?华飞知道,他们全是青壮。甚至很有可能,是全家的顶梁柱,他们战死在了沙场…
那么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要知道这顶梁柱折了,那房子可就塌了呀!甚至这些流血英雄们的家,也将会骨肉离散,惨不堪言!
难道说就这样让英雄流血,让英雄的家人流泪吗?华飞自问他办不到!他认为自己既然,领导着他们,在彭城并肩奋战!
那么他就应该为他们,为他们的家人,争取到所有属于他们的荣耀和物质补偿。让他们在逝去后,英魂不用为自己家人的存活而担心,而心伤!
良久之后,华飞抬眼向着陈登望去。陈登正定定的红着双眼,也在望着他。
华飞看着他的双眼,慢慢的说道:“我觉得,你们一路远来辛苦了!因此,今晚你们应该会,睡得很沉的!”
四九章分发战利抚英烈
陈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接口答道:“是啊,赶路太累人了。今晚如果没有战事的话,我想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吵醒我们的。”
说完他随即告退,率着手下的四大都尉们迅速离去。华飞知道陈登的意思,他马上做出了安排。
既然陶谦不把他的战友当人,那么他华飞就自己来安排善后事宜!连日大战,他的收获颇丰!这些战利品可也全都是银子。
他命令把所有的战利品,一分为二的进行统计,换算成银钱。让逝去的战友们拿一半,还活着的兄弟们拿一半。
紧接着,他又做了假帐。彭城的守城要吃饭,要穿衣。民夫们既然帮忙守城,当然在战时就必须用士卒的待遇来算。
因此,他把战死者的日期,全部提到今日之前。把这近两万人的粮食,衣物,盐钱等全部从中提取出来,同样成银钱分发给所有的参战人员。
当然这个战时,体力消耗大,因此他认为食量也得大。所以他把每人每天斤半粮,全改成了两斤。
一人半斤,四万人一天就多出来两万斤粮,这数量可是钢钢地!至于那些不信的,到时他华飞也自然有办法,让那些人闭上鸟嘴。
比如,他现在就想到了,让那些提异议的人,去全副武装的跑个五公里啥的。再让他们吃饭,看他们能不能多吃?
如果他们吃不下,那他华飞就会说:“却!你们的体力太差了,我叫个人跑完,再吃给你们看看。”
想到这里,他觉得不能用太史慈。因为太史慈长得太俊秀了些,也吃不了多少。还是得用伍旭的好,因为这家伙不但会跑,而且还特能吃!
另外就是这个吃,他觉得也可以做些文章。比如要吃就得吃好的,而且谁提异议的,那就上谁家里去吃。
还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吃好的就行,大家都来见证了,不能白出力啊!所以就全得上他家吃去,把他家吃穷,把他家吃怕…
就这样子,在他的谋划下。算下来,差不多每一个阵亡的民夫,都能分得近七两银子。这些只能让他们的家人,买上两亩良田而已。
华飞满心惭愧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时间太紧了,他只能想到这些方法。暂时的只能为他的战友们,尽到这一点点微薄之力。
可是,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士卒的安葬费,算下来只有三两四钱银子而已。
而他这么一弄,整整多出来了一倍。他不由万分感叹的想:“还是得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呀!”
他又想到了,自己那个小气的老板陶谦。不由得暗道:“老子让你小气!让你连英雄们的血汗安葬费都敢坑!不就是坑吗?老子把本该归你的战利品,全给你卖你,反坑死你丫的!”
当然对于逝去者们,他是一视同仁的。可还活着的,那就必须按功劳大小来分了。这叫做按劳分配,例如说大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大帅功高劳苦,却又不愿领功。他自思大帅连番出力,是既要杀敌,还得帮忙救治伤员。而且大帅还得负责着。
要带着人去把这些战利品,全都换成银钱,再按名单给阵亡将士们的家属们,一一送去。所以他觉得是万万不能亏待了,这样劳苦功高的盟友。
因此他从大帅角度出发,稍事思考之后。他让大帅和他的麾下们,先去挑选战利品。
他告诉大帅:“随着陈登的到来,战事也即将结束。弄来的战利品您想要什么,看着什么好,就搬什么,不用客气!”
大帅感激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带着麾下去挑选所需要的弩箭利刃,盾牌重盔之类的战利品。随后华飞更命人,准备好了粮食药物赠与大帅。
最后华飞召集太史慈等将领,商议统计着彭城上下的,所有还活着的参战人员功劳。包括躺在病榻上的伤兵们,以及忙碌的医匠们。
他要求一个都不能落下,必须把剩余的战利品,全部分发到位。
一时彭城上下,欢声雷动!犹其是伤兵营中的伤兵们,和那些被强请来的医匠们。领到了分给他们的战利品后,都对华飞是感激得无以复加!
需知哪怕就是一把普通的军用刀,那也能价值千多钱呢!这要是再多搞上两把,他们甚至都可以拿来换上,一亩普通的良田了。
这对他们来说,不能不算是笔小小的横财了。华飞!这个让他们敬佩的多智大人,没有忘记他们的辛劳付出。
他甚至连战死的人,都不曾忘记。不会因为他们的人死了,灯就灭了…
含着感动的泪,来向他道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华飞只能是避而不见的,命守卫转告大家。他累了需要休息,且这些东西都是大家该得的,不用来感谢他。
其实他正在城楼边,自己的居所内。闭着双眼,颤抖着双手的,捧着阵亡的军民名单。
捧着他们的名单,华飞觉得自己就像是,又看到了活生生的他们一样!这令得他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
他不能平静,萧县的曹操更加不能平静。因为今日的大战,他不仅没能拿下彭城。而且极得他器重的,曹仁和于禁还重伤不醒中。
当曹操带人回到萧县后,迅速的召来了两名医匠,命他们给曹仁和于禁治伤。
给曹仁治伤的医匠,很快就出来拱身禀告道:“主公,曹将军的心脉受创,鼻骨断折!”
曹操闻言惊得站起身来,握拳急问道:“这么严重?能治吗?”
医匠施礼恭敬答道:“能!只需要静养个一年半载,就会康复。”
曹操大松了一口气,挥手便命那医匠,速去医治曹仁。正在此时给于禁看病的医匠,却提着一副铠甲,满脸不解的出来。
他看了眼曹操,施礼问道:“主公!于将军这是让牛给踩了?还是让马给踢了?怎么整个铠甲都往内陷了进去了呢?”
曹操大怒,戟指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牛啊马啊,你个庸医就没看出来?文则他分明就是让人给踹的。”
“呃…主公恕罪!这铠甲已经完全变形,实在是看不出来印迹,因此小人这才来问主公的。”
曹操瞅了一眼,胸口完全变形的铠甲。也是不由得暗暗咂舌的感叹着,太史慈的可怕!
却急步上前一把揪住,医匠的衣襟,连声问道:“文则他伤得怎么样?还有救吗?”
医匠连忙双手连摆的,急声回道:“有有有…主公您放心,于将军幸得这铠甲帮他,挡去了一部份的力量,因此伤势并不重。”
曹操闻言松开了他的衣襟,伸手摸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又横了医匠一眼,沉声叱道:“那你不早说?”
医匠也伸手擦了把冷汗,却是不敢作声。在只心里道:“这能怨我吗?您又没问…”
却听曹操又问道:“伤得不重?那到低伤势怎么样?”
医匠连忙躬身拱手答道:“回主公的话,于将军断了两根肋骨,内脏受到震动。”
曹操大怒瞪眼戟指医匠,骂道:“混帐!这还叫不重?那要怎么样才算重?”
医匠见得曹操发怒,心中大惊。连忙答道:“主公!若是寻常人受了这么一记重击,只怕早就没命了呀!可于将军只是伤了,并不会累及性命,因此小人才说他伤得不重,望主公明察!”
曹操一想,那倒也是。且于禁既然不会累及性命,那就是好事。因此他也不和这医匠都做计较,只挥了挥袖,令他退下去好生照看于禁。
待得医匠走后,放下心来的曹操。转身看向一旁,足智多谋的荀攸说道:“公达,我军在这华飞手中,连番吃亏。你可有什么好的计策,来对付于他?”
荀攸施礼道:“主公,攸已思得一计,或可以对付华鹏展这个祸害!”
五十章因势利导除华飞
曹操闻得荀攸有计,连忙上前一把捉住他肩膀,两眼放光的大笑道:“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以公达的智力,定会有办法收拾这可恶小子的。”
这曹操可是,刚才包扎好箭伤不久。他这一靠近,荀攸只觉得一股子,血腥夹杂着汗臭的怪味,是直冲鼻端。熏得他险些,连妙计都给忘了。
又或许是,他觉得这么两个大男人的,靠得太近了,影响有些不好。因此他急退后了半步,又施礼谦逊道:“谢主公夸奖,攸实不敢当。”
曹操却是一点也不见外,上前一步一伸手,‘啪’的就又抓住了他的手。急声说道:“公达当得的当得!你休要过谦。啊…对了,你刚才说你已有计,却不知却是何计啊?”
荀攸只觉得一股又湿又热的感觉,自手上传来。他连忙轻轻抽手,缓声道:“主公,攸的计策名为‘名高威主’之计。”
说着他见曹操,又要上前来抓他的手。连忙转身对着外面放声大叫道:“来人,速给主公奉上凉饮,并打些清水来。”
而后转身对曹操说道:“主公!天气炎热,您又受了伤。可先坐下休息一会,且先喝些凉饮。而后听攸慢慢道来不急。”
曹操心里急着要听他的妙计,却哪里坐得下?只挥手道:“好好好,我休息一下便是,你可快些道来。”
荀攸见他催促,只怕他又上来抓手,乃急忙踱步说道:“华鹏展智计过人,在陶谦的手下,却只是个区区的门下督。可见他在陶谦的眼中,是不被重视的。”
曹操闻言,双目中再次放出光来。却听得荀攸又道:“既不被重视,那么他就绝非陶谦的亲信。而偏生他又仅以,一万的精兵。就生生的,拦下了我等的三十五万大军。”
说着他偷目看了曹操一眼,见曹操没有生气。才又续道:“此等战绩,可以说是继霸王之后的,又一个奇迹。因此攸建议主公,可派人潜入徐州助其扬名。”
说着他很自觉的收了口,拱手低头的站着。他认为听了这话后,曹操应该会很生气的。甚至,可能会把他骂一顿。
可是他觉得身为人臣,为主献策分忧乃是他该做的事。即便是挨顿臭骂,也在所不惜。因此他早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曹操居然是半晌没有动静。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发现曹操正在沉思之中。
正在此时,曹操缓声说道:“公达的意思是,华飞不得其庞。故此我等可助他扬名,让他在徐州的名声,超过其主陶谦。使他受到猜忌?”
荀攸暗赞曹操英明,连忙答道:“攸正是此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低头想了一会,才抬头道:“此计甚好!眼下华飞声势正隆,正可速行之。”
荀攸又献计道:“不仅如此,我听说陶谦的麾下,有名为曹宏与曹豹的两个佞臣。主公可密潜人结交于二人,令此二人想办法对付华飞。”
他略顿了一下,又道:“如此一来,华飞内受陶谦猜忌之心,外有小人谗言。以陶谦的为人,攸料华飞必难在徐州立足。”
曹操听了,沉吟着说道:“此计极妙!只可惜了,华飞这一代奇才,竟要因此而受到小人的排挤。我心,实不忍也!”
荀攸暗自的,感叹着曹操的爱才之心!却答道:“主公亦知,人在落难时,是最受不得人关心的。到时,主公可对其行招揽之意,或许可得此大才相助。”
曹操闻言大喜!遂又与荀攸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后。立刻调派得力人手,绕路悄悄潜入徐州,施行这一招‘名高威主’之计。
而此时的华飞,在一番感慨之后。因战事未平,遂打起精神,再次的思考起彭城的战事来。此时随着陈登的到来,彭城又有了万五精兵的加入。
华飞以为自己这巧媳妇,终于有了些米了,也就会变得不一样起来了。然而,令他预想不到的是,一夜刚过。
凌晨时分徐州快马来到,华飞登时就觉得,自己有了一个粮仓。因为那学着猴子去搬救兵,搬了许久都不见动静的麋竺,居然也回来了。
而且他不但搬来了,青州的田楷。甚至还外带着,把平原的刘备也给弄来了。眼下郯城外头就驻扎着,田楷的五万大军,和刘关张三兄弟的数千人马。
刘备也来了?华飞暗自有些奇怪。后来他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因为这刘备本来就是和田楷,奉公孙瓒的命令一起镇守青州,对抗袁绍的。华飞猜想,或许是田楷让他一起来的,也说不准。
陶谦有了这两路援军的到来,登时雄心复起,连腰杆也硬了起来。因此快马传讯华飞,让他再坚守两日。
声称:“他将很快的亲率,十万大军来援。到时定要让那阉宦之后的曹操,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华飞接了快报,自思:“坚守?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因为曹军受损严重,就连大将都伤了仨,所以他料曹操,是不会很快就再来攻城。”
他又想到,曹操本来就军粮不足。加上受损严重,又无大将可克太史慈,已是无力攻城。这么说来曹操有可能会马上退兵,也说不准。
可是这两天他的大军折损了大半。因此军粮应该,还是能多用几天的。所以曹操又有可能不会退兵。
华飞思来想去,最终认为还是逼曹操退兵的好。因为援军一到,所有人都认为是好事,唯独他不这么认为。
首先,陶谦一来他就得把手中的,这一根鸡毛交还给陶谦。彭城不再是他说了算,指挥起来就会不得心应手。
其次,陶谦是个忠言逆耳的家伙,和他相处一点都不爽。到时他要是再,急功近利的去打曹操的话。
那么就凭他那两下子,没准又得让曹操给揍得个鼻青脸肿。到时不知道,又得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这次彭城大战,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若是按华飞最早的想法,坚壁清野,倚雄兵仗坚城。又何来这一场兵灾?
顶多,就是两军对峙一番而已。华飞料定以曹操的英明,是会知难而退的。可惜陶谦个老儿,不听人言。妄自尊大的带兵出战,才导致了死伤近二十万人的结果。
这让华飞一想来就,觉得十分痛心!所以他认为还是两相罢兵的好。可是这曹操又不是跟他混的。也不可能你华飞说退兵,他就退兵啊。
华飞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想到了一个让曹操,引军退去的好办法。避免了兵戈再起的,一场灾难。
五一章因动战利抹功绩
这个计策说来,非常简单。那就是给曹操当回探子,把徐州援军到来的消息,通报给曹操。然后让他自己去揣摩,是退兵还是不退?
当然了,华飞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这么明着来的。否则的话,万一消息不幸泄露了。那他华飞就是泄露军事,机密。
这可是会让陶谦给毙了滴,所以这活得换方法干才行。因此华飞在和陈登商量过后,亲笔写了一封,没贴三根鸡毛的信。
信中言明:“今青州田楷与平原刘备,俱已引兵至郯城。若曹公不退,待援军至时,可引颈待诛!”信后是陈登与华飞的联手署名。
当然这封信的后面,他又给曹操善意的,提了个醒。那就是,他先前曾告诉过曹操,他将在十八日发动对兖州士族策反活动。
他给曹操又提了个醒,免得曹操到时候,说他华飞又坑人。然后,他让太史慈策马至萧县外头,学着丘比特给曹操来了个一箭穿心。
这封信,对曹操的打击是巨大的。可以说是达到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地步。眼下曹军受损严重。
不但兵少了,连大将都伤了好几个。而华飞这边本就有,太史慈这无双猛将,现在又来了关张。且陶谦若来彭城,其麾下的丹阳兵可也不是好惹地。
加上曹操虽说有些心疑,华飞小子的话是否属实,却也不得不防。因此在与荀攸商议后,都觉得形势比人强。
而且华飞说得也没有错,河里打渔山中猎果,确实能帮他渡过粮食的危机。二来,他麾下的大将和士气都需要时间来恢复。
因此曹操在一声长叹后,终于还是抱着且留住青山,待来年烧柴的想法,引兵退去。
曹操一退,华飞马上抓住机会。他建议陈登引太史慈等将,分头收复了萧县等,临近彭成的数县。
同时他还建议陈登,马上在各县城,用参战的民夫们组建郡兵,以维护地方安全。并建议把参战的伤残人员,安排到各县从事工作。
陈登心知他这是,想为参战的英雄们,谋一个出路。而他自己也深刻同情,这些没有身分地位的英雄。
因此他无不,一一的照准了。有了出路的民夫和伤兵们,无不争先庆贺。华飞也算为是为了,曾并肩战斗的战友们,尽了一把力。
同时,他委任太史慈于伤兵营中,挑选了十八名伤兵,作为他的私兵。如此一来,加上伍旭等人,他就有了三十人的私兵部曲。
太史慈奉命来到伤兵营中一说此事,顿时踊跃报名者无数。最终因人数太多,太史慈反倒难以选择。而伤兵们,却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们中有人站出来大声提议:“为了报答大人的,大仁大义。我们举行比武,选出最强的十八人。代表大家作为亲卫,永远保护我们的华大人!”
“好!老子第一个报名!”
“快,先给俺写上,俺叫…”当伤兵营举行比武登记时,却又惊动了民夫们。这下可就不好了,事情越闹越大。
最后连已经安排好了,在各县做事的人员,也跑来非得要凑上一脚不可。那场面实在是太大,太热闹了。
乃至把听到这消息的华飞,感动得躲在房里,眼泪‘哗啦啦’地那个止不住地流!
最终经过整整两天的选拔,才算是万里挑一的,挑出了十八名,历经战火考验的勇士来。
他们满脸花开的接受了众人的嘱托,并在数万人面前大声立誓:“定不负兄弟所托,当以一生之忠勇和生命,来守卫敬爱的华飞大人,此志誓死不渝!”
红着双眼躲在房间里的华飞,听着这雷动九天的誓言,双眼再次决堤。
他紧握双拳,颤抖着自思:“多好的人啊!自己只不过是为他们,尽了一点微薄之力,拿回了原本就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却换来这么重的回报!”
他感慨万端的想到:“这战友之情,值得我华飞,用一生去铭记,用一生去珍惜!”
其实他的本意,只不过是为了尽量多的去,挑些伤兵。用自己微薄的俸禄,去为这些伤兵解决一条出路而已。
却没想到竟然,换来了战友们这么深沉的爱!这使得他冲动的想要把这些,可爱的人全都收到麾下。
然而他办不到,就这十八人,已经是他目前所能蓄养的,最高人数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年俸千石的门下督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也只能是等战后再说。
不过他随之心思又活络起来,因为曹操已经退去了。那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的他,肯定是会升迁的。
也就是说,他还可以再养些人,还能再拉几个亲爱的战友在身边。确实他并没有料错,当他和陈登安排后这些事后。
接得战报的陶谦在引军返回郯城后,立刻命他和陈登,与新来的彭城相交割防务。而后引军回郯城,接受封赏。
华飞因独拒曹军,保卫了徐州的安宁。在回来的路上,受到了群众,迎接英雄式的夹道欢迎。
最终他在回到郯城后,因其功不可没。被陶谦特提升为部郡国从事,加俸至千石,赏豪宅一栋,良田十亩…
华飞一听当时就愣了,心说老子本来就是千石的官呀!这怎么说了加俸,还千石呢?后来他找陈登一问,才知道了。
原来这时候乱得很,这俸禄全由主公说了算。他这个门下督,按理说是没有千石的。只因他独拒彭城,所以陶谦才一张口,就给了他千石的俸禄。
华飞一听也明白了,这不就是和后世的私人企业,差不多吗?工资老板说了算。他再一想千石就千石好了,反正他说了也不算。
再说了自己这有田有房的,小日子也算不错了。且先混着,日后再做打算好了。总不能全指望着死工资吃饭不是?
再说了眼下徐州太平了,那么和麋竺的生意,不也该开张了吗?到时还怕没钱?这只要有了钱和粮,他就能多蓄养私兵部曲。那他还担心个啥?
然而世事无常得很,当华飞因归来郯城时,刘备已去了小沛屯兵。他在感叹自己竟无缘一睹,关张风范之后。
又了解了一番,自己这个所谓的部郡国从事,其实就是个主管督促文书,并察举是非的官员后。
正准备带着太史慈等人上任,大展拳脚的查察是非,给他放上三把火,为百姓伸冤之时。
他这还没当上三天的官,竟然又被撸了下来。其事情的起因是,曹豹接到彭城相,点验物资的清单引起的。
要说这曹豹本就不服,华飞被人众星捧月般的当成了英雄。因为妒忌,他是一心想着要,给华飞穿小鞋的。
因此他很认真的核对了清单,要说此单本就很有问题,何况是在有心人的查找下。曹豹一下就发现了,华飞的大痛脚。
因为此单之上,竟无一件战利品的存在。这事也未免太过于蹊跷了,因此曹豹就派人详察此事。结果他这一详察,华飞可就悲剧了。
陶谦一听得曹豹说华飞,竟敢私自动用本属于他的战利品,顿时大发雷霆。要不是麋竺和陈登力劝,加上华飞功高,那当场就想把华飞给咔嚓喽。
最终华飞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陶谦把他又给撸回了门下督,俸禄减为四百石,所有奖赏一律剥夺。
而且还威胁他,这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他好好表现。
华飞两眼一翻,心道:“老子给你表现个毛?你个赏罚不明的老不死的…”骂归骂,恨归恨,他终究是人在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
幸好他是个洒脱的人,心想自己这一战,也不算白打。不但得到了太史慈的效忠,更是得到了人世间最宝贵的战友情。
即已有所得,那又何须去计较这个官位呢?因此他无所谓的,专心和麋竺经营商业。开始在徐州,销售竹凳子,准备先发点财再说。
然而这一波才刚停息,那另一波却又已起。曹操命人针对他,而暗中施行的计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的展开。
五二章恐流言欲图汝南
要说华飞和麋竺做的生意,那是相当的好。所有的物品一摆出来,马上就脱销。
他们俩手下的工匠,那是日夜在赶工,却还是供应不上市场的需求,华飞登时就成了一个土豪。
这一日,当他在新买的宅院内,在太史慈传授徐盛等人武艺的呼喝声中。品着上好的茶,转着佛珠,在淡淡檀香味里,细细的谋划着,要买田招私兵的事时。
徐太公从门外带人买菜归来,刚进门就大声的叫道:“大人!您现在可成了名人了呢!这满大街小巷的,到处都在传着您的事迹哩。”
华飞扯了扯嘴角,暗道:“叫您老探听徐州的名人,您没探听出来,倒把我探听出来了。”
却听得徐太公,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您是不知道啊,现在到处都在说,您是霸王重生了哩!要不然,怎能以区区一万精兵,就力抗住了曹操的,三十五万大军呢?”
说着他喝了一口凉水,“哼!”了一声又续道:“倒是陶谦那个坏蛋,大家都在为您鸣不平哩!都说那陶谦就是个缩头乌龟,看到曹军掉头就跑。”
华飞闻言变色,却听徐太公又说道:“他们说,要不是大人您在的话。这徐州摊上这么个主,那可真就惨喽!哦,对了。他们还说,要是大人您能当上徐州牧啊,啧啧,那徐州才叫…”
徐太公正说摇头晃脑,“啧啧”连声,却突听得‘乓啷’声响。急转头看去,见华飞呆若木鸡。手中茶壶滑落在地,摔了个四分五裂,一时茶香四溢。
徐太公忙上前叫道:“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华飞挤出一丝比,苦瓜还苦的笑容。摇了摇头涩声道:“我没事,不小心把茶壶给打破了,劳您老清扫一下。”
说着他转身,迅速向着居处而去。华飞知道这人世间,出名是件好事。可是太出名了,那可就惨了。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不是吗?他已经听出了,关于他的名声,那绝对是有人在暗中捣鬼的。犹其是最后一句,当真是其心可诛!
他听得出来什么霸王重生,那全都是假的。只有这最后一句,才是要他命的。须知这徐州乃是陶谦的天下,这样子拿他华飞和陶谦做对比,这分明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就连周公当年还要恐惧于流言呢,就更甭说他华飞了。因此他必须要迅速分析一下,到底是谁想要弄死他?
当他进入房中后,他自思:“现在想到底是谁动用的这条计策?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重要紧的是要如何破解?”
他转动佛珠的速度,逐渐的变慢,心也跟着变得冷静了下来。他所知道破解流言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时间的考验。
可这明显不行,等到时间验证出他是无辜的时,他恐怕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因此他又想到了,以谣破谣的方法。
所谓以谣破谣,就是把这流言再度夸大,直夸大到荒诞不经的地步,则有机会不攻自破。然而当他深思之后,发现这一切都没有用。
因为这是要建立在,陶谦不想对动他的情况之下,才会有机会成功的。如果陶谦执意要动他的话,那么这些计策就没有用处。
那么陶谦是不是会对他不利呢?华飞认为就眼下来说,肯定是会的。因为他的名声太大了,大到了,已经对陶谦产生了威胁的地步。
正当他想到这两方法不顶用时,忽闻得门外伍旭报道:“大人!大帅传来口信。他已办完英烈们的后事,他想前往汝南发展,向您辞行。”
华飞‘吱呀’一声打开房门,望着伍旭奇道:“汝南?”
伍旭两手互搭,低声回道:“是的,大帅说他接到情报。眼下的汝南到处都有黄巾军,在活动的迹像。而且连太守都没有,很适合他发展。”
这话,就像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一般,华飞忙摆手示意伍旭不要说话。自己凝神细思了一番之后,发现汝南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机遇。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汝南为四通八达之地,古称‘天中’,乃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更重要的是,眼下此地却是个空城。
因为他有大帅这个盟友在,黄巾军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阻碍。甚至他还能收服黄巾军,从而迅速壮大自己。
同时华飞自思,陶谦此人极好声名。若自己能打着,他的名号收服汝南。那么对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如此名利双收的好事,想来他当不至于拒绝的。这样一来,同时也能解决,自己在徐州对他产生的威胁。对陶谦来说,此举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
华飞想着,走了两步。且自己此一去,若能立足汝南,便可以成为一方诸候。到时高下随心,岂不强比在这徐州受气强?
思及此,他有了决定。马上转头对伍旭道:“通知大帅,让他且先宁耐数日。我也将率你们前往汝南,到时他在暗我在明两相合作,迅速拿下汝南郡。”
说完他又转身进房,迅速的展开了谋划。大帅为何到哪都不能立足?只因他身负贼名。因此华飞认为自己不能跟他一样。
而是得借助陶谦这徐州牧,各正言顺的取得汝南的统治权。他又想,那么如果自己去说这个事的的话,只怕陶谦会有些怀疑。
故此,他准备让身为别驾的麋竺,去说这个事情。麋竺和自己乃是知交好友,且自己若是能在汝南立足,对他也是一大帮助。
因此,此事不难。只是若是麋竺开口,那曹豹兄弟恐怕会从中作梗。华飞思及此,停下了转动的佛珠。
向着门外大声唤来了,太史慈与伍旭等人。随即在经过他的一番,详细的叮嘱安排之后,两将各自领人,展开了行动。
华飞也马上更衣出门,在徐盛的陪同下,去寻找麋竺,准备详细商议这件事情。
当天下午整个郯城,是热闹的。因为九里山前的一战,太史慈名满徐兖,而此战发挥出色的伍旭,也同样是薄有微名。
他们俩就像是,这徐州两颗冉冉升起新星。这一在闹市中同时出现,顿时引得许多人纷纷围观。
说好听点,那叫粉丝效应。说难听些,也就跟看熊猫差不了多少…
而这两位因为刚成名不久,难免有些不太适应。无奈华飞有令,他们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他们带人在郯城中四处行走。
凡见到有落魄的人,或是穷苦的人家。都会上前做番交谈,打听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落到如此田地?或是探听,是不是有人受了冤屈?
而此时,比他们俩更有名的华飞。早已带着徐盛利用他们俩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到了麋府。不巧的是,仆人告诉他:“家主前往候府,议事末归。”
华飞无奈,只能是在麋府中,边继续谋划事情,边等着麋竺归来。这一等却是直等到日薄西山,才见得麋竺归府。
华飞正准备出门迎接,却听得麋竺大呼道:“鹏展,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若是你不来寻我时,我正准备到你府上找你呢。”
说着满头大汗的,急急抢入厅中,一把捞住华飞的手。华飞只觉得这手背上,不仅热烘烘,还湿漉漉的。
他微抽了一下嘴角,心知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摸个小手啊,同个小床什么的,以表示亲切。可他不习惯呀!
遂拱手施礼,借机抽手问道:“子仲,你这么着急?莫非…”
五三章双计出大帅临城
麋竺挥手道:“可不就是为了我家小妹的事吗?”说着他‘唉’的长叹了一口气。
垂头丧气的说道:“这曹军一退,陶恭祖没有了威胁。今日令人唤我过去,又催问此事。”
华飞听了心中也很恼怒陶谦老儿的,欺人太甚!
只听得麋竺又接道:“我以,前番曹军来攻,我又要去搬救兵。怕家人不安全,因此将小妹送往他处,至今末归为由,暂时的推托了过去。”
华飞心知,麋竺急着找他,肯定是想要问计来了。
果不其然,麋竺看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然而推托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鹏展兄多智!竺想求鹏展兄,为我设一谋,解决了此事,也省得竺日夜烦恼!”
麋竺说着双手互搭,对着华飞一礼到地。华飞暗叹他对兄弟姐妹的重视之情,却连忙扶起说道:“子仲莫急,可让我先想想。”
说着他转动佛珠,在淡淡檀香中踱步自思。麋竺家大业大,虽然生活极好,也因此被捆在了徐州。
加上陶谦已经放话,要其子娶麋小妹过门。那么此时的徐州可以说,是没有人敢再娶麋小妹的。错非,他是不想活了,才敢在徐州去触陶谦的霉头。
麋竺见他在厅中走来走去,知道他在思考办法。遂悄悄的屏退了左右,令人把守四周。并命府中人等不得喧哗,生恐打扰到了他的思绪。
华飞独思良久后,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起因于陶谦,想要传位其子身上。若是把他的长子给弄没了,那他也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一个要弄没的话,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须一个口信,他相信大帅他们,就会把一切都帮他办妥。
可是陶谦虽然说为人不怎么样,终究和他并无深仇大恨。这样子断了人家的子孙,未免伤天害理。因此,他只得另想他法。
他突然想到这一切的根源,却也同样都发生在,麋小妹的身上。可是,他想要是麋小妹没了呢?那么岂不是一切都将无从谈起?
思及此,他瞬间就有了想法。可他并没有,马上就下决定。而是又细细的过了一遍想法,他发现这事和他想去汝南的事,可以合到一处进行。
当华飞在谋划时,其麾下贴身力士金成。却已按他的命令,找到了大帅。大帅听得有此为民出气的好事,率领麾下的五百力士们启程,连夜向着郯城而来。
华飞在厅内,又反复了的思量了一番,才开口叫道:“子仲!”
却听得厅外麋竺,高声应道:“我在此,怎么样?鹏展可有思得良策呼?”随着急切的询问声,麋竺急急正厅外奔入。
华飞见他如此疼爱妹子,为了怕人打扰自己想办法救他妹子。竟然以别驾和家主之尊,亲自侍立门外。不由,更是感慨万千。
他歪着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已思得一计,只是却要你骨肉分离呀。只不知你能不能割舍得下?”
麋竺闻言,眉头大皱。良久才红着眼叹道:“鹏展,你可先说说是什么计策?我也才好做出决定。”
华飞点了点头,却不说计策。而是转了转佛珠,说道:“子仲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打铁还须自身硬的话?”
麋竺叹了一口长气,回答道:“如此金玉良言,竺当然记得。只是虽然近日我尽力发展私兵,也已有了上万部曲。然而,终究缺乏训练。”
说着他沉吟了一下,皱眉慢慢说道:“那陶恭祖,有丹阳精兵在手。又全是盔甲齐备,训练有素之众。我这一点部曲,怕是济不得什么事。”
华飞挥手哑然轻笑道:“子仲,我觉得你误会了。我叫你蓄养私兵,并不是为了让你,明着去和陶谦干的。”
麋竺张嘴‘嘶’的吸了口气,他侧头略想了一会。才瞪大了双眼,伸出右手叠两根手指头,指着华飞问道:“那鹏展您的意思是?”
华飞转着佛珠,在厅中走了两步。抬眼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徐徐说道:“这徐州是陶谦的天下,若让子仲去和他明着干,那岂不是要害了子仲吗?”
他略停着,沉吟着又道:“蓄养私兵,只是让子仲示以爪牙,说明你也不是好惹的而已。至于想要真正的自身硬的话,我觉得光在徐州蓄养私兵,是行不通的。”
麋竺瞪大双眼问道:“为何行不通?”
华飞笑了笑,转身看着他说道:“子仲,若你是陶恭祖的话。可会让人在眼皮底下,蓄养大量的私兵,从而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吗?”
麋竺闻言先是恍然大悟,继而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华飞继续说道:“所以,我近日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离开徐州。到别的地方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麋竺皱眉沉思着道:“可是我的家业,却全在徐州。”说着他又‘嘶’的吸了口气道:“这若是就这么放弃了,未免可惜。”
华飞哈哈大笑着,伸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子仲,我当然不是让你去了,而我去。”
麋竺看着他,不解的问:“你去?”
华飞笑呵呵的答道:“正是我去,子仲你我相交虽然不久,然而交友贵在两心相知!你莫急,可听我细细道来。”
说着,他慢慢的把自己的各种谋划,一一的说给麋竺听。
麋竺直听得两目放光,双拳紧握。待得华飞说完,他大声赞道:“鹏展果然妙计!若是真的如你所言,你率兵在外,而我在暗中相助。依我来看此计成功的机率极大,可速行之。”
说完他突然皱眉,沉吟了一下说道:“可是,据我所知这汝南现下就有刘僻,龚都,何曼等黄巾势力盘布。”
他略顿着又道:“他们的势力可不小呀!我听说,多者达数万人,少者亦有五六千。且全都杀人不眨眼的,甚是凶悍呢!”
华飞转了下佛珠,沉吟了一会才说道:“富贵险中求!这些人再厉害,我想,他们也是比不得曹操的。”
麋竺闻言点了点头,却又突然问道:“可是鹏展,我们说了这么多。这却又和小妹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华飞左右看了看,上步到他耳旁低声道:“你我为知己,若是我在汝南站稳了脚跟。不也等于是你在汝南,也有了势力吗?到时…”
是夜,麋府灯火通明,华飞与麋竺就着清凉夜风,共商大计。麋竺虽然有些舍不得自幼相伴的小妹。
却也别有他法可想,只得狠心红着双眼,咬牙接受了华飞的计策。
幸好华飞安慰他:“汝南离徐州不远,子仲若有闲时,可策马去探望家人。”这才止住了他的离别之苦。
当晚,在一番长议之后,麋竺答应明日就去见陶谦。华飞直至夜深,方才心满意足的,悄悄的自麋府后门归去。
麋竺则是连夜集合了心腹人手,去安排诸项事宜不提。而当华飞到得自己家中时,发现太史慈与大帅伍旭诸将,均已在府中等他归来。
众人见得他进门,连忙纷纷起身相迎。华飞把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坐不必多礼后。
转了两下佛珠,开声问道:“子义,你和伍旭等人,是不是把事情都详细的探察清楚了?”
太史慈起身搭手禀道:“是的主公!那些地方经我等反复验证,保证没有遗漏和标错记号。”
华飞点了点头,又看向金成问道:“退路已确认,没有问题了吗?”
金成恭敬的答道:“退路已确认无误,请大人放心!”
华飞见得一切就绪,这才对大帅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行动。大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一礼,转身而去。
当夜,天色将明未明时,沉睡中的郯城,忽然弥漫起了,无数道淡淡的血腥之气。
五四章计施行掌掴曹豹
次日天色刚明,黎明中的郯城。就到处都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不好了,死人了!出人命啦,快来人啊…”
郯城中顿时一片大乱,尖锐刺耳的‘当当当’警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郡兵在女人们刺耳的尖叫,和孩子们的啼哭声中,迅速的奔向各个出事地点。
而昨夜被陶谦拉去商量了,一晚上事情的曹豹两兄弟。也自馥郁芳香的温柔乡中,被自己的手下急速叫醒。
因为出事的地点,竟然无一例外的,全是他们俩所开设的妓院,酒楼和赌场,以及当铺等捞金场所。
顿时这哥俩,衣冠不整整的冲出了府。满脸惊惶的急急带着人,冲向了他们各自的产业。
过不了多久。城中便杀猪般的响起了,两道破铜锣一样的嚎啕声:“天杀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呀?呃哈哈…”
“杀千刀的!竟然把你豹爷的家当,全都搬空了。一个五铢钱都没给你豹爷留下,豹爷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随着消息的传递,曹家俩兄弟的府中。也随之响起了凄厉的嚎啕声,和连绵不绝的叫骂声。
而昨夜在陈登家的酒楼,喝了一晚上的酒,还耍了回酒疯的太史慈和伍旭等数十人。却正好自酒楼中,醒了过来。
他们脚步虚浮的,带着一身呛鼻的酒味,自酒楼中闻声而来。却好死不死的撞上了,正在一间砸得稀巴烂的当铺前,跳脚的曹豹。
昨夜带头耍酒疯的伍旭,伸手揉了揉惺忪的醉眼。踉跄着上前指着曹豹叫道:“咦?这不是咱们的兵曹大人吗?怎么变成泼妇了,还在这骂起大街来了?”
只这么一句醉话,引得太史慈和身后的数十人,一齐‘哈哈哈’的放声大笑。一旁正因曹豹受灾,而暗自开心的众人,也忍俊不住的跟着哄堂大笑。
曹豹正在怒急攻心之时,闻声指着众人大怒道:“笑笑笑,笑你们家的个乌龟王八蛋?都不想活是不是?”
旁观众人慑于他的淫威,顿时个个急急的低了头,忍着笑不敢出声。伍旭却正合踉跄着走到,当铺门前,探头探脑的向里面张望。
闻声转头看着曹豹,又奇道:“咦?我说兵曹大人,您这可就不对了。我们刚才都在笑您呢,您这不是骂自己是那,乌龟王八蛋吗?”
说着自己倒先忍不住,一手扶门,一手不停的挥动着,大笑道:“啊~~哈哈…笑死老伍了,竟然还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啊~~哈哈…”
曹豹怒极,黑着个脸猛的一挥手,指着伍旭沉声喝道:“来人,给爷把这贼子拿下!”
其身旁五六十个恶仆闻令,大喝一声,乱纷纷的就要上来捉拿伍旭。
却听‘砰啷啷’的一阵大响,伍旭只一拳把那当铺大门,砸了个四分五裂。在碎屑纷飞中扬声喝道:“我看谁敢?”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伸手挥了挥酒味,恶狠狠的指手众人叫道:“伍大爷在九里山前曾砍过乐进,十万军中也追过曹操。你们尽管放马过来,老子一拳一个砸你个稀巴烂。”
众恶仆顿时面面相觑,这纷纷的才想起来这位,可是那华飞麾下的猛将。据说杀人,那都不带眨下眼地。
正在此时,太史慈带着一身的酒味,自众人中站出身来。向着曹豹一礼说道:“曹大人,我家兄弟喝多了酒。言语有不当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我这就把他带回去管教,您看如何?”
曹豹吃了伍旭一惊,反倒想起了,昨日他的手下来告诉过他。说华飞手下的太史慈和伍旭带着人,在到处打听消息。
思及此,他‘嘶’的倒抽了一口气,暗自想到:“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你们昨天一打听事,老子这昨晚就出事?”
想着,他斜着眼瞄了太史慈一眼。越发的觉得太史慈等人,非常的可疑。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打华飞小报告。
导致他官职被撸,奖赏被没收的事来。他自思:“这肯定,是华飞在报复!没错,一定是华飞让太史慈他们干的好事。要不然,他们打听这个干吗?”
太史慈见他良久不语,又施了一礼。低声道:“曹大人,我家兄弟只是一时糊涂。慈在这里代他们,给您陪不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们吧?”
正在此时,当铺中有人急步来到他的身边。躬身禀道:“家主,当铺中有大字写得有,‘奸佞当道,黄巾除恶!’八个大字。”
曹豹闻报自思:“主公昨日因华飞的声望过高,找我等心腹商量着要寻他个过失。眼下这事,说是黄巾除恶,焉知不是太史慈等人故意写在上面的?”
他又想,眼下主公正要寻那华飞麻烦。现在出了这种事,华飞又有报复的嫌疑。那就算不是太史慈等人做的,那么栽,也得栽到他们头上才是。
想着他正要说话,忽闻得脚步声杂。却是曹宏引其麾下私兵,与上百郡兵俱到。曹豹环顾了一眼左右。
见得自己人多势众,又见太史慈在面前做俯首低耳认错状,不由得胆气复壮。他转了转三角眼,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又唤过一人耳语了两句。
待那人急速跑远后,这才握虚拳掩嘴,‘咳!’的一声。大声说道:“太史慈,你休要诓我。此事定是你主华飞为报复于我兄弟二人,而令你等所为。”
说着他一挥手,突然大声叱道:“左右,与我将这帮贼子拿下。”
太史慈勃然大怒,不待曹豹的手下动手,剑眉竖处撤步生风。
只一个箭步,‘唰!’的起道劲风,力臂伸处早一把掐住不及反应的曹豹脖子。直提得小儿般的,把他提得双脚离地。
曹豹双腿乱蹬的,连声惊叫道:“你…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曹宏见得他落入太史慈手中,怕伤了他的性命。连忙伸手呼喝着拦住了,想要上前去救的众人。
却见太史慈眯眼,咬牙骂道:“慈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要脸地,却真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地。”
说着突然睁目厉叱:“给要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一扬手‘啪!’的一掌,扇得曹豹旋转着向后飞去。
众人但听得‘噗!’的声响,就见半空中数颗白牙,夹杂着艳红的鲜血乱喷。
随着‘噗通’声响,曹豹翻滚着,摔了个四仰八叉。随即挣扎着蜷缩起来以手捂面,口齿不清的连声痛叫道:“呼地鸭…”
曹宏连忙和一帮亲信,一把扶起。见他不住的以手指着自己迅速肿起,满是鲜血的嘴唇。才明白他这是在叫:“我滴牙…”
曹宏一看,他家堂兄整个右边的牙,竟然都给打飞了。不由又惊又怒的扬手叱道:“大胆太史慈!竟敢殴打我家堂兄。来人!给我拿下!”
‘嚯!’众人一声大吼,乱纷纷的便向太史慈涌去。
那伍旭突然不醉了,横身一声大吼:“我看谁敢?”身后数十人似也突然清醒似的,急速涌上。只一瞬间,便在太史慈面前围成了一个圆圈。
这帮人久经沙场,圆阵一成。瞬间,一股森冷的杀气,凛冽逼人。直惊得数百人齐齐的住了脚,迟疑着不敢上前。
曹宏见状,心中更怒。扬手跳脚指太史慈骂:“你给曹老子等着,你等着…”
正在此时,忽又起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队近千人的兵马迅速到来。
曹宏视之,却是曹豹的心腹将领,正领了一部装备整齐的,丹阳精兵来到。‘忽啦’一下就把太史慈一行十来人给围在了中间。
五五章纷纭乱小姐投河
曹宏大喜,连忙高声下令:“给我上,杀了他们算我的。”
那心腹将领听得命令,随即大刀前挥着,冷声下令:“刀盾挤压,弓手放箭,格杀勿论!”
太史慈听得杀令下,不待对方大军行动。忽的自背后擎出随身短戟,厉喝一声中一马当先的,冲入千人军中。
但见其手戟挥处,拔,扫,砸,打。‘乒咛乓啷’乱响声急,一时挡者披麋。真个是直如虎入羊群,龙进鱼圈。只打得千人队翻翻滚滚的,布不成阵形。
背后伍旭发一声喊,引数十人齐齐发作。布成锥形冲锋之阵,紧随着太史慈,冲杀入千人队中夺枪取刀。随即,往来冲突杀得千人队为之大乱。
正当十来人压着千人队打时,太史慈偷眼见得离曹宏兄弟已远。乃自思:“是时候,发动主公的计谋了。”
遂突然挥戟大叫道:“弟兄们,曹家贼子,想取我等之命。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先要了谁的命?走,跟我杀了那俩贼子去!”
“杀!”伍旭等人挥刀大叫着,随着太史慈,掉头就向曹宏兄弟冲去。
曹宏吃了一惊,眼见得太史慈来势甚猛!连忙挥手大叫着:“快,快拦住他!”边急急忙忙的带了曹豹,掉头就跑。
太史慈见他,没有向着溧阳候府方向而去,不合其主的意愿。遂又放声大叫:“好贼子,你跑得了人,需是跑不了府。我一定杀到你们府上去,弄死你俩!”
叫完率着十来人,突出了包围圈。边跑边又大声叫道:“走,且先随我回去备马抬枪,收拾了装备,再杀上他们府上去。”
曹宏听了大惊,他自思:“这太史慈没骑马,没拿乘手兵器就这般猛!这要是弄好了装备再来,那还了得,谁又能挡得住他?”
遂家也不敢回的,向着溧阳候府而去。寻思着要去找陶谦,来为他兄弟俩人做主,顺便着还能告上那华飞一状。
此时红日渐上高岗,众人见得大闹双方已各自散去。千人队又没有死人,只是伤者极多。正感无聊的,要各自散去时。
忽听得麋府方向,喊声大作:“快,所有人全部集合,随家主去救小姐!快快快…”
过不得盏茶时分,随即‘哒哒’马蹄声大作。数百骑自麋府中冲出,身后大呼小叫的跟着黑压压的私兵部曲。
尽皆挥着明晃晃的兵刃穿街而过,风一般的直向南门方向而去。群众一时愕然,面面相觑的,皆不知道这又是在闹哪样?只是听着像似麋家的,宝贝小姐出事了。
待得又过去了顿饭的功夫,众人又听得马蹄声响。只见麋别驾满脸惊惶的,带着数十骑归来。又是风一般的,向着溧阳候府而去。
又过不得多时,有数百号人马或抬或架的,带着一些全身是血的麋府家人,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归来。直引得众人尽皆议论纷纷,互相探听着究竟出了什么事?
此时,曹宏正扶着他那,右脸肿得像猪一样的堂兄。正在刚起床的陶谦座前,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着。诉说华飞是如何的纵容其手下,报复他们两兄弟的事情。
陶谦本就是因昨夜想着法子,要收拾声名满徐州的华飞,而睡不好觉才起得这般晚。一听得曹宏哭诉,寻思着便要借机发作,令人拿下华飞治罪。
正他要下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带着哭腔大叫:“主公!快…快救救舍妹吧,快啊主公…迟了舍妹可就不保了呀…”
惊惶哭叫声中,麋竺披头散发而入。‘噗通’一声,直跪倒在他面前磕头连连,急声求救。陶谦吃了一惊,连忙命人扶起。
麋竺挣扎着不起,只管一个劲的求着陶谦速发大军,去汝南救他妹子。陶谦听得是他家妹子出了事,一时也是大急。
须知他可是********的,想着要和这麋竺攀个亲家的。这麋小妹出了事,却让他如何不急?正顾不得曹宏哭泣,连声向麋竺询问时,却见得陈登自门外而入。
紧接着有下人来报:“门下督华飞,满头大汗的,在府外求见。”
又有下人来报:“曹豹与曹宏府上遣人来报,太史慈与伍旭分头策马于两府之前。扬言要杀两人,其家人请他们的老爷,小心为上。”
曹宏与曹豹闻讯大惊,连连磕头的求着陶谦作主。速派精兵拿下这两大猛虎,保他们一条小命。
一时诸般纷纭,接踵而来。溧阳候府中,大哭小叫的顿时就闹开粥了。
陶谦先顾不得其它,且先听麋竺诉说。才知道,原是麋竺因他昨日催促,便连忙遣人命其弟妹连夜归来。
却不防于距郯城南门外,不足十里处。突然遭遇一伙四五百人的,黄巾贼人。竟生生的,将其小妹给劫了去也。
麋竺听得家人急报,连忙引人追去时。却只寻得其弟,与些受伤极重的家仆。而其小妹,却早已踪迹全无。
麋竺心惊之下,连忙询问其弟和家仆。
才听得家仆说起:“那伙黄巾贼人,直往南方去了。听得他们大叫着,好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且劫去给刘僻大王,做个压寨夫人。刘僻大王定有重赏…”
麋竺这才知道这伙贼人,竟然是汝南黄巾军刘僻的手下。因此急命人引军追击,自己却急速来寻陶谦求援来了。
陶谦一听得这番言语,大惊着跺足开言道:“是了,定是那帮贼子,先洗劫了曹豹兄弟的家当出门。却正遇上了麋家妹子,故此一并给劫了去。”
曹豹与曹宏互视一眼,心下也不由得,有七八分的信了这个说法。
却听得麋竺涕泪横流的,拍腿大叫道:“主公!速发大军铲除汝南刘僻,救我妹子归来呀!迟了可就来不及了呀…”
陶谦一听这话,心说:“可不是吗?这要是慢上一步,只怕那麋家小妹就得糟了贼手也!却如何进得本候家门?那本候岂不是和麋竺做不成亲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怒,暗道:“这帮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坏了本候的好事?”遂大声喝道:“来人,速命曹豹点起兵马,给本候扫平汝南黄巾!”
陶谦令下,只听得边上一阵的‘吱唔’声响。回头看去,却是右边脸肿得不成人形的曹豹,正以手指脸,在那吱吱唔唔。他这才记起曹豹,已经身上带伤的事来。
正想着要另换他人去时,忽听得陈登叫道:“主公且慢!汝南非是徐州,若是我等这般动兵,未免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
麋竺见得陈登阻拦陶谦发兵,伸臂握拳的大怒着,就要上前找他理论。
却听得陈登又道:“登以为,主公可一边发兵,一边表奏一人为汝南太守。如此,一来可名正而言顺。二来可乘机拿下汝南,壮大势力。正是一举两得之计,望主公三思。”
麋竺听了陈登这话,却是收了脚步,望向陶谦。
陶谦一听也大觉有理,遂伸右指着陈登问道:“元龙以为,本候该表何人为汝南太守?又该派谁领兵出征呢?”
陈登拱手回道:“禀主公,登今日乃是因听得人说,曹豹兄弟与华飞的麾下起了冲突。只怕徐州内部不和,因此急急而来。”
说着他略顿又道:“登更听得徐州流言四起,均对华飞不利。登细思之后以为,此流言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其目地,乃是专为破坏我徐州的安定而来。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麋竺这才知道陈登,这是为华飞报不平来了。陶谦听了,则是沉吟着默然不语。曹宏兄弟俩,却因这陈登思维跳跃太快,一时反应不过来,堂中一时寂静。
陈登见陶谦不语,暗叹一声又道:“登有一计,可解主公数忧。”
陶谦听了抬头望着他,振袖说道:“哦?元龙有何妙计?可速速为本候道来。”
陈登又拱手一礼后,才说道:“登以为,华飞多智且善能用兵。主公若表其为汝南太守,令其引军征讨汝南,必能一鼓而下安定汝南之境。如此,亦可解徐州内部之忧。”
说着他看了曹豹兄弟一眼,又道:“且主公若扶持华飞成长,其人必知恩图报!则主公亦外可得援军之助。”
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惶声大叫:“禀候爷,麋府家人急报,麋家小姐投河了!”
五六章觅人无踪军急行
此报一出,堂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麋竺更是只觉得头顶上一记,晴空霹雳炸响。只凄叫得一声:“我的好妹子…”
便两手一张,双眼翻白的,向后倒在陶谦身上。顿时,四肢颤抖着不省人事。竟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陶谦急令人去唤医匠,又与陈登一番急救得麋竺醒转。却听得其放声大哭道:“主公,你误我呀!”
陶谦闻言暗自羞愧,却见麋竺挣扎着,奋力爬起身来。对着南方咬牙切齿的恨道:“杀妹之仇,不共戴天!我当拼着这一身的死,自去汝南灭了刘僻,为我那好妹子复仇!”
言讫恨恨的看了陶谦一眼,转身指袖向着门外便行。却得陈登一把拉住劝道:“子仲休急,令妹投河未必便无救也。可先问明情况,再做区处不迟。”
堂中陶谦闻言,知道事情尚有转机。遂双目大亮的,大叫着令人去请那麋府下人进来询问。
却原来,这麋竺因自身极善骑射之术,故其私兵中却有着数千骑兵。在其回来搬援兵时,命部曲将,引骑兵先行向着南方追击。
万幸的竟然在泗水河旁,追上了那四五百黄巾军。黄巾军见得追兵纵马追来,迅速拉着麋小姐渡河而逃。
不料,船正在河上行走时,群贼见得骑兵绕河而追。遂推捆绑着的麋小姐出船,威胁再追便要推麋小姐入河。
众骑见状只恐伤了小姐,因此惊惶不敢再追。不料麋小姐性烈,竟忽然挣脱了贼手,一头扎入了翻滚的泗水河中。众私兵见状大惊,急纷纷下马入河搜救。
部曲将又急派此人,策马急来通知家主。此人来时,骑兵大队正在奋力搜救中,却不知后来的情况如何。
麋竺闻言,又惊又喜。喜的是小妹不一定便没,惊得是不知可能救得回。
连忙起身边向外边跑去,边大叫道:“速去尽起所有家丁人手,随我前去泗水河。今日,就算是把泗水河翻过来,也需救得我那小妹归来…”
当日,麋竺不仅自率人手去救他家妹子,更于路大叫:“凡有人能帮救起其妹者,定给千金重谢!”
郯城刹时轰动,无论是会水的还是不会水的,全都乱纷纷的涌向南方的泗水河畔。争相下河,搜救落水的麋家小姐。
陶谦亦调动大量士卒,涌向河畔相助。就连华飞与想杀曹豹兄弟的太史慈等人,都放下了仇恨,涌去相助。
奈何,数万军民自日上高岗,直忙乱到日暮西山。竟愣是,寻不到麋小姐的一丝踪迹。当日麋竺心知小妹多半不保,直哭得几度晕厥。
直至天黑,方才被下人搀回城中。却死活不愿归府,挣扎着向溧阳候府前来,坐于门前哭泣。其心伤之状,惹得无数善良之人随之落泪。
陶谦忙令人扶入堂中,和声安慰。麋竺捶胸顿足的,只是一个劲的,切齿痛恨那,汝南的黄巾贼子。誓要荡平其众,以报其妹之仇!
陶谦见其痛苦难解,又因黄巾坏他好事。加上其自思陈登之言有理,遂下了决定。
乃于灯火下,拍案大声道:“子仲,休要烦恼!本候即刻便保,华飞为汝南太守。命其引军荡平汝南贼子,为麋家小姐报仇雪恨!”
堂下尚自不敢归去的曹宏,闻言大惊。连忙跳出来大叫道:“主公不可令华飞去…”
其言犹末毕,曹豹也跳出来,直接一掌搂在其脖子上,直打了他个踉跄。只见得曹豹怒瞪其弟一眼,张着个漏风的嘴怒叱道:“蹦单。”
又急对陶谦拱了下手,吱唔着说道:“煮工应命!蒸改派化肥起怒烂…”
陶谦等人闻言,一时尽皆愕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原是骂的曹宏笨蛋!又赞陶谦主公英明,正该派华飞去汝南也。
陶谦与陈登皆是忍俊不禁,就连正在努力装哀伤的麋竺,都险些笑出声来。幸好他急中生智的,急暗中伸手狠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直疼得龇牙咧嘴得脸都变了形,这才没有穿帮。
直至此时,摸着自己脖子的曹宏。才在曹豹的又使眼色下,又呶嘴下反应了过来。记起了太史慈和伍旭,早上还堵着自家大门的事来。
知道了他家的堂兄,乃是因为惧怕那,太史慈和伍旭。这两大猛将再寻他的晦气,这才同意让华飞去汝南。
他转着眼珠,自思:“还是堂兄高明!这华飞要是一走,那两大煞星不也得,跟着华飞一起滚蛋了吗?”
想着他又偷看了一眼,半边脸肿得山包似的堂兄。打了抖擞,急急跟着表态,支持陶谦派华飞,去汝南平定黄巾。
当日,陶谦见得众人再无疑议,遂传下令来。表奏华飞为汝南太守,并拔丹阳精兵千人,助其扫平黄巾。命刻日启程,前往汝南不提。
陈登见得陶谦小气,竟只拔千人给华飞。遂以汝南贼众为由,力劝陶谦多拔些兵马与华飞,也好卖个人情。
陶谦自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乃以前番曹军来攻,大军受损严重为由。只再加拔了两千精兵,共计三千人给华飞。
陈登再劝,陶谦终究不肯,只是加拔军械粮草。命曹豹供给华飞三千军,半年之粮草后,遂以身体劳累为由,命众人退去。
陈登无奈,只得命人传令给华飞。华飞接得令后,感叹着自己的一番的谋划。虽然太史慈等人徒然的,在陈登家酒楼耍了一回酒疯。
并没有起到证明,他们一夜都在酒楼中喝酒的,清白作用。
却也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成了功。如愿以偿的谋得了,汝南太守之位。只是拖累了为疼小妹,而大装痛苦了一回的麋竺,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当夜,华飞借口欲报好友丧妹之恨!命太史慈与伍旭连夜去军营中,接收三千丹阳精兵,并点明粮草辎重等物。
太史慈与伍旭奉令至军营后,却有那原先自彭城归来的老兵前来动问。方知华飞将要前往汝南,于是纷纷请命着,要追随华飞而去。
曹豹急着要送瘟神,却也不敢为难。又自思:“这帮杀胚,已深陷华飞之毒,何不乘机清理之?”遂一一照准,并补齐人员不提。
太史慈与伍旭接收了人马后,随即命众军收拾行装。命有家小能随军者,一并取来。只等华飞一声令下,便要启程,取道前往汝南。
次日凌晨,天地之间忽起了阵庞然大雾,引得人视线极差。华飞只怕夜长梦多,遂命金城引人保护徐太公与,太史慈之母前往军营。
并传令命伍旭为前部,引军五百哨探前行。又命洪胜,木远引军五百为合后,保护辎重并家小。最后命太史慈领精两千,为中军大将。
各部俱依令起行,先至城外相候。他自已却带了徐盛与徐开等人,来溧阳候府谢别陶谦,在一番客套后,便即引徐盛等人出城。
方出得城来,却见得有三五个麋府家仆,早已在城外相候。家仆见得华飞到来,递上书信,华飞折开后看到数行麋竺亲笔。
书曰:“此去汝南,河多路险望君,一路善加保重!好友临别若无所相赠,竺心难安。今特将私兵三百骑相赠,以助君威!盼君早日平定汝南之境,书信来报以慰我心。”
华飞心知,这三百骑兵弥足珍贵,且其中定隐有麋家小姐在内。乃一笑纳之,家仆交接私兵后自去。华飞命令,大军立刻起行。
却不料这一去,竟然因大雾迷途,而惹出些许事端来。
五七章雾路迷途战千军
却说,华飞恐事情有变,带着大军一路急行。却不料天刚入秋,居然遭遇连日大雾天气。华飞心中暗奇,然而天道变化无常,却非他所能预料,遂也不放在心上。
经过两日行军后,一路上人烟荒少。华飞只因为是因黄巾作乱,导致人民流离失所。这一天大雾终于渐散。
华飞令人探听消息,回报竟然走到了,淮南的西曲阳地界。华飞一听,顿时为之瞠目结舌,他想不到自己本是要去汝南的,竟然一头撞进了别人家里来了。
他随即反应过来,马上大声道:“徐盛马上去传令全军,降下所有旌旗,全军各依行伍,迅速寻找地方隐蔽。凡有发现我军者,一律拿下送到中军来。”
徐盛心知大事不妙,迅速带人依令而行。
华飞再令:“金城,徐开!令你二人各率一什之人扮成商人,策马分头往西北和东南方向,探查情况即刻回报。”
金城和徐开接令,迅速带人而去。华飞迅速带领全军,那了个僻静的所在隐蔽了起来。
他知道这个地方,现在却是属于袁术的地盘。若论袁术这人穷奢极侈,一点都不怜惜百姓!也就难怪一路行来,人烟稀少了。
对于袁术这种人,华飞向来是极为痛恨的!然而痛恨归痛恨,现在他终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他自思:“自己无缘无故的,带着兵跑人家家里来了,那就得赶紧撤。要不然被发现了,那可就糟之糕也!”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西曲阳,要是再走回头路的话。先不说道路难行,而且只怕也会被袁术的人发现。
这要是让袁术发现,自己在他的地盘上。还带着数千精兵,那可就真的就的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他总不能跟袁术说:“我这是带着兵,来淮南打猎的吧?”
而且他现在兵只三千余,这袁术估计最少也得有十万精兵。这要是打起来,以三千对十万又是野战,那简直就是找死。
而且眼下的袁术,不仅兵多将广。据说就连那江东小霸王孙策,也都在他的麾下呢,大事着实有些不妙!
太史慈等人,也都知道大事有些不妙!因此都是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只盼着他能尽快的,拿个主意。
华飞转了转佛珠,借着淡淡的檀香味,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自思,回头路不能走,那就只有前行一道可行。
可是眼下情况不明,他也无从决断。因此他只能是耐着性子,静静的等待着金城和徐开的,情报消息。
万幸的是,金城和徐开在去后不足半日时间里,就传回了情报。金城探听得,在西曲阳之西北方向,有寿春和淮南两大重镇。
这两大重镇,有路可通汝南。且人烟密集,只是袁术派有重兵把守。
而徐开传来的消息称,在西曲阳的东南方向人烟稀少。若是走长丰经阳泉可至颍上,同样能进入汝南地面,只是绕道较长。
华飞听取了情报后,转珠自思:“若是直接转向西北,往汝南而去的话。被袁术发现的机率太大,因此不能走这条路。”
他又想,西北既然不可行,那么就只有继续往东南行军。按徐开所说,此地人烟稀少,虽然道路较远,却正适合他的军队行动,因此他决定取道东南。
华飞随即传令,命徐盛带人扮成商人前往西曲阳,收购各种物品和衣物。准备命全军尽着便装,扮成流民或商人赶路。
又命百骑以布帛裹包马蹄,向着大军的四个方向,外撒十里方圆。密切注意四周,有无人员接近大军。
最后他又命太史慈,统率着剩下的两百骑兵。扮成富人带着仆从,出外游玩的模样。以做应急部队之用。
待得万事俱备后,他命令徐开和金城率二什人,先往东南而去。一路尽寻僻静道路,引领全军前行。
又命百骑四方护定全军,最后命令全军紧缩匀速前行。每日只行百余里便歇,以保持大军的最佳行军状态。
大军又行了数日,因其全军行动迅速有方,倒也一路平安无事。只是华飞的中军,却已经拿下了百多号,偶然碰上的行人。
华飞俱以良言安抚,声称只要他们不逃跑,不反抗。只要他到了地头,自会送与金银,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并放他们回家。
这些行人听了他的话后,再加上都很清楚。现在的形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因此,全都配合得很。
这一日大军行至临近东城地面,华飞忽接到前方急报。金城等人发现,前方约十里开外,有烟尘大起,呐喊声喧天。
华飞急命伍旭与徐盛,引大军寻找地势高处,结阵隐蔽并做好战斗准备。又命亲卫看牢,数百行人。这才亲带着太史慈引两百骑兵们,前往查看情况。
待得华飞引军,策马至高处时。只见得前方林山之间开阔地带的,五里开外。有上百号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正向着自己方向,尽力奔跑而来。
而离着他们约数百米远的路上,还有三十来名青壮,似是这伙人的后生。正持弓背箭的断着后,掩护着他们逃生。
再往后约又两里开外,有着上千名打着‘袁’字旗号的士卒。正在干燥的秋风中,挥动兵刃高声大叫着追来。
华飞见得这伙百姓困苦,却又要惶恐不安的被士卒追杀,心中如何不怒?他在马上搭手,极目远眺。
见得除了这上千名的士卒之外,在他们身后的远方,显得云淡风清,并无烟尘乱起的迹像。心知这是一队孤军,并没有后续人马追来,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马上命传令兵,迅速回去传令给伍旭与徐盛二人,命他们各引千人队伍,借助地形掩护,往自己所率的两百骑兵的,左右两肋穿出。
而后迅速推进,切断敌军后撤之路。而后若是锣声一响,徐盛出击。鼓声击震,两军尽出。听令行事,不得有误。
为了保护全军的行动安全,他更传下了杀令。命令伍旭与徐盛:“勿必不可使敌军,有一人一卒逃脱。凡不弃械跪地投降者,尽杀之!”
传令兵领命急去,华飞带着两百骑,与奔跑的民众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盯着三队人马的追逐情况,缓缓后撤。
随着命令的传递,在顿饭功夫后。伍旭和徐盛已引军急出,与上千追兵交错而过。剩下的千人队,也在洪胜木远的率领下,和华飞的两百骑会和。
而此时,敌军也已经追近了,掩护亲人逃跑的青壮后生。华飞眼见得情况危急,随即命太史慈率两百骑兵,迅速绕道上前,从侧面击溃追兵。
太史慈得令,引军迅速离去。华飞又命洪胜木远引千人队,马上打起旌旗。命众军尽皆摇旗呐喊着,排成方队前进。
洪胜木远扬声高叫:“全军听令,摇旗呐喊布前进!”随着他们的一声令下。刹时,正南方向千人齐吼百旗乱摇!
直惊得追逐双方,尽向华飞处望来。蓦然又听得西北方向,干燥的秋风中传来了,一阵急聚的‘哒哒’的马蹄声响。
众人急转头望去,但见两百余骑布成了锥形之阵。带着如龙腾起的烟尘,自高处急速冲来。
当先一将青甲白袍,在骏马急奔中,拈弓搭箭的放声怒吼:“东莱太史慈在此,想活命者,弃械跪地!”
吼声方落,两军已经奔近两百五十步。众人但见得太史慈力臂松处,旋即‘梆!’的一道惊弦炸响。
追兵的‘袁’字大旗,随即在‘咻!’的急速破风声中,应声随风飘落。袁军大吃一惊,军中一将挥刀大叫:“长矛拒敌,全军布…呃…”
其言犹毕,但闻得弓弦再响。劲风过处利光急闪,袁军骇然发现,那将竟已被一箭封喉!正扔了大刀,在浓郁的血腥气中,双手死掐着自己的喉咙,‘呃呃’连声的低叫着。
转眼间,太史慈已引军奔近袁军百步,随即挂弓扬枪厉吼:“降者不杀!”
身后两百骑齐声呼喝,在震天怒吼中,急速向着慌乱的袁军冲去。
袁军见他神箭无敌,加上领头者已死,不由心胆尽丧的发一声喊。有的弃械跪地,有的掉头就跑。
但听得正南方向,‘咚咚’的激昂战鼓声起处。伍旭与徐盛引大军自两侧急出,拦住了敌军去路。
士气已失的袁军,见得无路可退。又见敌军势大,只得在众军的高吼声中,乱纷纷的弃械投降。
华飞调动有方,一场千人歼灭之战。才刚刚开始便迅速的在,上百贫苦百姓们的惊诧目光中,以袁军的全军覆没而结束。
华飞见得顺利的救了人,又不费一兵一卒的全擒了上千敌军,心中也是大感得意!随即命令众军收缴武器,看押降卒。
准备立刻引军,迅速的离开这个案发地点。给袁术大人玩上一手,来无影去无踪。却不知,在其所救的百姓中。竟然还有着一个,绝世的大才在内!
五八章偶救百姓逢高才
却说华飞正命令大军,迅速收拾战场即刻就要启程时。忽听得太史慈高声叫道:“主公!百姓头领求见。”
他闻声回头看去,正见得一身青甲素袍的太史慈,执枪挂弓的引着一人来到。华飞见得,那人身长近八尺体貌魁伟。虽在落难时,犹隐隐然的还有着,一股豪爽之态。
与身带侠气的太史慈并肩而行,在气势上却似乎一点也逊色于太史慈。华飞见了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奇!
待得那人走近后,华飞见他须分三绺,鼻直而口方。脸带微笑,目含善意。令人一观之下,有如沐春风之感!
更奇的是此人眉毛极浓,可印堂之间却分得极为开阔。华飞正打量间,那人来到身前,冲着华飞拱手一礼。高声道:“临淮村夫,谢过大人援手之恩!”
华飞听得他自称村夫,却不报姓名。只称大人而不称恩公,心知他定有下文。
乃微微一笑,抬手还了一礼。和声道:“尊驾无需多礼,这里已成是非之地。大军不可久停,马上就要开拔。若尊驾有话时,便请直言。”
那人听了也不客气,直起腰来,微笑的看着华飞说道:“我等众人,偶遇区区上千袁军追赶,些许小事,我本不放在心上。”
说着他似乎是突然觉得,这样说话有些无礼,又像是在吹牛。
又对华飞解释道:“大人!我的心中本已有计,可退此千人之军的。因此才口出狂言,还望大人莫怪!”
华飞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在意。却笑问道:“不敢请教,尊驾的退敌妙计的是?”
那魁伟之士昂然笑道:“观大人用兵有法,亦是多智之人!当知这淮南袁公,乃是赏罚不明之辈。”
他略顿了一下,又以手指着降卒道:“其麾下军纪混乱,有功则无赏,若无功倒也不罚。既如此,我想可先以武力示之以威,令他们知道苦追我等实没什么好处。”
说着他略停着,见得华飞点头。才又开声道:“而后,我再以言辞分析利弊。则此千人袁军,又哪有不自退去的道理?”
华飞听他言语清朗,且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却有一事不明。乃开口问道:“敢问尊驾,您要如何,示敌以威呢?”
那人微笑着,冲华飞摆手道:“些许小计,原是难入得大人法眼的。”
说着他沉吟着,转头向太史慈道:“既然大人想知道,我的小计策。那我想向壮士借弓一用,当面为大人演示一番,不知壮士可否割爱?”
太史慈看了华飞一眼,见华飞点头示意,遂取下弓箭递给了他。自己却执枪,站到了华飞身旁守护。
那魁伟之士取了弓箭在手,又求在百余步外,立一面入地盾牌。华飞好奇他的做法,全都应允。
待得一切完备后,但见得那魁伟之人,搭箭上弦。随即跨了个步法,‘嗨’的吐气开声。双臂分处竟将太史慈的三石强弓,给撑了开来。
随即却又‘砰!’的合上,那人‘哈哈’大笑着,摇头道:“是我太大意了,不想这位壮士的宝弓,竟然是三石强弓!我虽能勉强拉开,无奈臂力不足却是射不中的。”
说着便把手中的弓箭,双手又奉还给太史慈。谢过了太史慈后,又昂然对华飞道:“不才敢向大人,再借一把普通硬弓一试,不知可否?”
华飞见他光明磊落,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力气比不上太史慈的事。且毫不气馁,为人当真豪爽之极!
不由大起欣赏之意,遂挥手命人送上硬弓利箭。此次那人吐气开声处,一把将强弓引成满月之势。
随即一放,但闻得‘梆…咻…砰…’的连续三响过处,森冷的利箭竟把百步之外的盾牌,生生的扎了个对穿。
旁观的众人,无不为之喝彩!华飞也鼓掌连声赞道:“壮士好箭法!”豪爽之士捧弓微笑着,团团作揖,连连谦谢不已。
华飞见得时间,已过去了一小会儿。遂开声道:“我等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壮士可先随我大军前行,咱们可一路边走边谈如何?”
那人亦知此地,非是可以久留的所在。遂引着上百人,随着华飞大军迅速的,又前行了数十里路。
当夜色降临时,华飞引大军又寻了一处僻静所在。徐盛与伍旭等将,引人扎营布哨,命众军埋锅造饭。
太史慈则是紧紧伴着华飞,在微凉的秋风中,与那豪爽之士叙话。
华飞请那人坐了,这才笑着说道:“刚才,我见尊驾不愿通名报姓。因人多眼杂也不曾多问,眼下大军已安定了下来,加上左右已无闲杂之人。不知尊驾,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那人看了他半晌,这才起身拱手为礼道:“不才临淮鲁肃,参见大人!”
华飞听了,心头剧震!连忙站起身来,伸手问道:“莫非,是子敬先生当面?”
魁伟的鲁肃闻言,瞪大了一双有神的大眼,惊讶的看了华飞一会。才奇声问道:“大人,是如何知道肃的字的?”
华飞一听,心知自己说漏了嘴了。却也确定了眼前这魁伟豪爽之人,确实是那东吴的第二任大都督,鲁肃鲁子敬无疑!
当下他咧嘴‘哈哈’笑着,掩饰道:“子敬以豪爽闻名四方,对华飞来说,早已是如雷贯耳呀!”说着便伸手,来扶着他双臂,将他按到座位上。
鲁肃也谦谢着,笑赞道:“大人以区区的一万精兵,在彭城力敌曹公三十五万之众,力保徐州的安宁。您的大名对肃来说,才真的是如雷贯耳呀!”
华飞连道不敢,当下与鲁肃展开交谈。才知道他原为避难,才举家迁居东城。后来被袁术任命为东城长。
因见袁术成不得大事,遂率家人并好友百余人逃离东城。准备要前往居巢投靠好友周瑜。不料为袁术所发觉,这才引来追兵。也因此,才与华飞相遇。
而鲁肃坦承,在听得太史慈的名字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华飞的身份。至于,为什么刚才没有马上通名报姓?
鲁肃亦坦荡承认,是存了要考校一下华飞,有没有容人之量的打算。
华飞听得他是,因为袁术成不得大事,才引家人出逃的。心中对他又有了些许认识,知道他是个有心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
华飞还记得,貌似当年孙权曾经亲自率领百官,迎接过鲁肃。而后好像问鲁肃,这样子能显示得出,对他的敬重吗?
鲁肃却回答“不能!”孙权问他为何?华飞依稀还记得,鲁肃当时的回答是:“愿吾主成就霸业,令肃名垂青史…”
由此事也可看出,其人有干大事的决心。更可贵的是,鲁肃曾经先诸葛亮一步,对孙权献过先取荆州,再定巴蜀的策略。
从这事上,又可以看出鲁肃,其实是有着极大的智慧的人。华飞又想起,据说真正单刀赴会的人,好像就是眼前的鲁肃,而不是传说中的关二爷!
则他不但有智慧,更有勇气。从以上几点看来,鲁肃此人极有战略眼光。且能文能武,为人豪爽大方!更是极善口才,很有外交的能力。
华飞自思,如此一个既豪爽仗义,又足智多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演义中所说的那般,是个谨小慎微,常遭诸葛先生戏弄的老好人呢?
华飞知道罗大大写的是演义,是小说。本就应该含有,虚构的成分在内。有些事,却是当不得真的。
他常自思,眼下自己虽然用尽巧计,谋得了汝南太守之位。然而因麋竺与陈登两大知己,皆不能前来汝南。
故此自己的手中,内政方面的人才,端的是奇缺无比!此次汝南,内政发展乃是一大重点。这一环的人才若是缺少,那是万万不行的。
因此他心念电转着,便边与鲁肃闲聊。边在心中急速的谋划着,要怎么样才能顺利的招揽到,眼前这个大才的主意。
五九章论明主计议黄巾
华飞虽然极想招揽鲁肃,但是他却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招揽一个高级的人才,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不详细的谋划,只怕会弄巧成拙!
他更知道想钓鱼,就得知道鱼想吃什么的道理。若不然非变成那,只以自己的观点出发,拿着胡萝卜去钓鱼,却被鱼骂成白痴的小兔子不可。
恰在此时护卫来报,军中已备好了饭食。华飞遂请鲁肃共餐,借机延长用来谋划的时间。
在进食之前,华飞边继续考虑着事情。边依照惯例的带着太史慈等人,先巡视检查了一番,士卒们的饭菜量是否充足。
鲁肃发现他甚至,连俘虏的士卒们的饭菜,都检查了一遍。最后才带着众将,到自己的座位上安座进食。
当到了主座上时,鲁肃有些讶然的看着,眼前的饭菜和士卒们的,是一模一样的。心中对华飞又有了些新的认识。
待得用过食后,华飞召集俘虏。对他们说明了,若是他们肯安心的跟随着大军行动,将会对他们与士卒们,进行一视同仁的对待。
当然华飞也说明了,因为眼下袁术军,必然会因为千卒的失踪,而展开调查与搜索。所以如果他们不听从命令,妄图逃跑的话。
那么为了防止军情的泄漏,也将会对他们展开无情的击杀。
在进行了一番,恩威并济的安抚俘虏工作后。华飞出了俘虏营帐,踏着遍地的星辉在清凉夜风中,带着鲁肃等人回到了温暖的中军大帐。
华飞经过一番思量,心中也已有了定计。遂在奉上清水后,偿试着对鲁肃问道:“常听说子敬慷慨之名,而且家资巨富,不知道为何却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鲁萧微笑着,伸出拇食二指呈倒七字形,摸了摸下巴。才说道:“说来惭愧,肃自小便见不得人受苦。但凡见有人贫困,便忍不住要资助一番。”
说着他自己哑然失笑着,双手扶膝摇头道:“因此倒把祖父所留的家产,全都给败光了。说来不怕大人笑话,肃知道族中之人,皆在背后呼我为‘败家子!’”
华飞听了,心中对他的慷慨暗自佩服。却又自思:“难怪你的印堂这么开阔,原是乐善好施引起的,果然是相由心生!”
他并没有插话,鲁肃停了一下。又说道:“再加上,肃因见各地战乱大起,一心只想着族人的安全。心急之下竟然误投入了,四世三公的袁术麾下,才导致了这般狼狈的地步。”
只听了这一席话,华飞瞬间判断出了,鲁肃第一个想要的,就是他的族人能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
他笑着接道:“以子敬的高才,这样子做,可以说是明珠暗投。却不知子敬现在,想要怎么安顿族人呢?”
鲁肃又用七字指,摸了摸下巴。才爽朗的摆手笑道:“些许小事,何足多虑?我的好友周瑜,为人儒雅大量!只要我率人去投靠他,想来必不会没有立身之地的。”
华飞心说:“嚓的!撞到了我的手里,你居然还想跑?”
他转了下佛珠,在淡淡檀香味中接道:“子敬的想法,固然是极好的。然而寄人屋下,终究不是什么良久之计。子敬当知久住,难为人的道理。”
鲁肃摆手笑道:“此乃小事,我与族人此去,不过是暂寄而已。待安顿了族人后,我自会去寻一明主投靠。到时,再重谢好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华飞听得他要寻明主,不由大喜的赞道:“这个想法好!大丈夫处世,正当不负平生所学。只是子敬认为,这天下谁人可当得明主之称?”
鲁肃闻言,低头又用七字指,摸了一会下巴。才沉吟着开声道:“若论明主,兖州的曹操识人用人极明,雄才而大略当算一个。”
华飞闻言暗自点头,正要赞他有眼光时。忽又听得他说:“徐州陶谦,河北袁绍…”
华飞不由愕然!正想到难怪历史上,他放着好好的孙权不投靠,却要去投靠别人,这眼光还真是不咋地。
忽听得鲁肃摸着下巴,又说道:“淮南的袁术。”华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才刚从人家那跑出来,怎么又给数进去了?这也太没眼光了吧?”
却见得鲁肃摇了摇头,沉吟着说道:“肃细算来,如今的天下群雄。竟然仅有曹公一人,能称得上是明主!其余者,或没有资本,或治政用人不明,皆不能算明主。”
华飞听了半晌作声不得,心道:“这才像是一个目光高远的智者,说出来的话吗。只是,你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却愣是没把我算进去,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在你的心中,我还不如那袁术吗?”
却听鲁肃又说道:“大人刚担任汝南太守,虽说曾经扬威于彭城,且汝南古称天中之城。境内原有人口,高达二百余万人。
说着他略估停了一下,又道:“然而该地历经战乱人员流失严重,眼下恐怕已不足百万人之数。”
华飞点头语,鲁肃接着叙述道:“汝南一境虽说负山面淮,控扼颍蔡有险可守。更兼河流纵纵横,土地肥沃。然而黄巾贼寇各自拥兵雄踞一方,到处侵犯百姓,使得百姓不得安宁。”
他说着看了华飞一眼,见他侧耳倾听。乃又说道:“大人军少恐怕立足都难,就更别说保境安民了。如此一来,誓必也会导致发展缓慢!”
华飞静听,鲁肃总结道:“因此肃才没有把大人,也列入明主之列,还望大人莫怪!”
华飞听了他的话,查觉到他之所以没把自己算上,乃是因自己根基薄弱而起的。也明白了,他心中的顾虑。
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既然在鲁肃的眼中,算不得明主。那么,当然也不在他的投效目标之内。
因此他若想要招揽鲁肃,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在鲁肃的心目中挤上明主之列。
他转了转佛珠,望着帐外的满天的星光。在凉爽秋风中徐徐开言道:“子敬,你对黄巾军,有何看法?”
魁伟的鲁肃,也站起身来和他同观星空。长叹了一口气,负手说道:“世人皆以黄巾军为贼寇,却是人云亦云了也!”
华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黄巾军本是广大贫苦农民群众,因受不了压迫剥削,才聚众起义的军队。”
说着他转头看向鲁肃,又说道:“只可惜张角死得太早,致使其部众失去了约束,导致了军纪泛散。加上各处头领,偿到了兵权在手的甜头。这才拥兵一方为祸百姓,成为了真正的贼寇。”
华飞说完,鲁肃双目放光的看着华飞。‘啪’的击掌大声赞道:“大人的见解,正与肃所思相同,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
华飞笑了笑,转着佛珠又说道:“然而,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些黄巾军虽然为贼,我料除了他们的首领,因享受惯了富贵和权势,而难以放手复为良民外,其他人则是不然。”
鲁肃不待他说完,上前叠指大声问道:“大人是说分而…”
华飞笑着点了点头,接道:“正是,分而化之。”
鲁肃正容拱手道:“大人高明之极!若是大人能迅速平定黄巾,那么以汝南的地理优势,势必大有可为!”
华飞微微一笑,忽然道:“现在的为政之道,虽然以士农工商为主。然而,我以为还须要再加上,法教医科文体等项。且此数项不能区分什么士人为上,商人为下之说。而应施,齐头并进之道才行。”
鲁肃虽有些奇怪,他怎么说着黄巾军,却突然谈论起了施政之道。却还是由衷的点头,赞道:“大人高论!”
华飞看着他,突然再次思维跳跃着说道:“然而治政之道人才为先,我看子敬的为人,慷慨而大方,善能结朋纳友。”
鲁肃闻言,笑而不答。华飞又道:“且子敬知识广博,目光远大。我眼下为太守,便以郡论之,我以为子敬当是最佳的功曹人选。
鲁肃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为之波澜起伏。他学识渊博,自然知道所谓功曹,等同于一郡之丞相。
虽说其主要职务为,选拔人才和记录功绩。实际上为太守的左右手,主管郡府内外,甚至还能任免郡吏。
可以说权利之大,实为是太守之下的第一人。他万想不到华飞,竟然如此的看重他的才华。一时不由得大起知遇之感!
华飞见他意动,乘热打铁的道:“如果子敬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马上就,委任您为汝南功曹。”
六十章推心腹子敬归心
华飞说完,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打消了鲁肃的顾虑。告诉了他自己有计可收服黄巾军,他若随自己去汝南的话,便可保得族人安宁。
而且让他担任功曹之位,针对的是他的性格和才能,可谓是知人善用。且这也是对症下药,让他有机会,可以一展胸中的抱负。
论理说,有了这两大诱惑,鲁肃就该纳头认主才是。可是魁伟的鲁肃虽然显得极为意动,却又偏偏迟迟的,不肯开口认主。
华飞见他迟疑,转了下佛珠说道:“子敬,我们相识的时间虽短,却是意气相投。要是你还有什么顾虑,为什么不直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呢?”
鲁肃这才拱手说道:“既如此,那便请大人恕我直言了。虽然大人说,有计可定汝南的黄巾之乱。然而,终究未见实效,肃这心里实在还有些忐忑。”
华飞哑然笑道:“怎么?子敬不信我能很快的,平定汝南黄巾?”
鲁肃一改豪爽作风,呐呐着道:“这个…不是信不过大人,实在是…实在是族人随着我,屡受惊吓,肃只担心会让他们再次失望。”
华飞见他重视亲情,又自思:“是啊,自己只是空口白舌的说了一番计策,就想着要人家来为自己卖命,这也未免太空手套白狼了吧?”
想着,他转了转微凉的佛珠,沉吟着对鲁肃道:“子敬,我尊你重你。因此,即便我恨不能马上就让你当上这个功曹。也不愿意去欺骗你说,我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可以拿下黄巾军。”
鲁肃听出了,华飞话语中的求才之意,也听出了他的真诚。他点头自思:“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天下间又哪有,不可能发生的事呢?”
却听得华飞语气突转铿锵,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若是事不可为。我将会尽我的全力,来保护你和你的族人,先行安全的撤退。”
这是一个简单的承诺,也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诺言。然而鲁肃震动了,因为这是一个不愿意欺骗他的人,说出来的话。
这一刻,他听到的是真诚,听到的是尊重!望着眼前以多智闻名的华飞,鲁肃再也没有了半分的顾虑。
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的纳头便拜,张口高呼:“鲁肃,参见主公!”
华飞颤抖着双手,连忙上前一把扶起。颤声道:“鲁功曹,无须多礼!”这一刻,华飞是激动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收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左膀右臂!
有人说,若只是论战略眼光,鲁肃甚至比江东美周郎,还要略胜上一筹。然而,华飞想说鲁子敬的才华,绝不下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
鲁肃从华飞的颤抖中察觉到了,华飞的激动。他同样也是激动莫名的,受人重视,自古便是人类的一大需求。
他现在乃是一介白身,华飞却赏识于他,一来便委以功曹的重任。且为了得到他的效忠,更是推心置腹的,作出了真诚的承诺!
华飞对他,已堪称仁之义尽!鲁肃自思:“士为知己者死!从今后自己当为了,这尊已爱已的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正当相伴在侧的太史慈,触景生情的想起。当日自己认主的情形,而心有所感时。忽听得门外守卫高声道:“主公,巡营时辰已到。”
原来,华飞自领兵出了徐州后。便逐步的开始对全军实施,当年军训所学到的,关心士卒的方法。
爱兵如子,历来被兵家奉为带兵的金科玉律。华飞深知,练兵当以严,而待兵当以慈!因此他要求各级军官,必须与麾下的士卒同甘苦,共命运!
他本人更是以身作则的,为各级军官树立榜样。当夜,新任的鲁功曹,随着华飞与各级军官,巡视各处营房。
当他看着华飞,慈母般的轻手轻脚的,为踢被子的士卒们,一一盖好被子时。鲁肃为之感动,终于明白了,华飞的士卒为何会比别人,显得更有凝聚之力。
紧接着华飞又带领众人,分头查看各处明岗暗哨。直忙至,接近午夜时分,才与各人分头休息。
当众人去休息后,华飞独自在秋高气爽的,漫天星光里。握着手中微凉的佛珠,进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今天是他的幸运日,然而得到了鲁肃的帮助,并不等于就得到了一切。根据情报,眼下他的大军,已经行进到了阳泉地界。
如果继续这样,安全的行军的话。只要再过上些日子,他们就会经颍上,顺利的离开险境,进入汝南地界。
而他的麾下的人员,已经众离开徐州的三千三百人,增加到了接近六千人的数量。民以食为天!
他本就所带不多的军粮,消耗的速度,在无形中增加了一倍。身为人主,他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大家吃饭的问题。
华飞一点一点的,想着解决粮食的办法。他想到了他们可以利用汝南,背山面水的地形。采取进山打猎,采摘野果野菜,下水捕鱼挥虾等办法,来解决粮食紧缺的问题。
但是,华飞知道,这些想法看起来容易办,其实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比如说,若是不识野菜,却去乱摘的话。到时搞不好就能,整出了来个全体食物中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因此华飞又想到了,明日得让鲁肃在这六千人中,寻找并安排可靠的专业人员等事情。他直考虑到午夜时分,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在这一个夜晚,新受重任的鲁肃,同样是思考至夜深才睡。他所想的是,要如何才能快速而准确的了解清楚,华飞麾下的得力人手们的各自长处?
并根据各自的长处,加以任用。以使他们在得心应手的职位上,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华飞和鲁肃等人来说,无疑是忙碌而充实的。白天,他们继续按原定的路线行军。
秋老虎在持续的发威,按理说,在这样火辣辣的干燥气候中行军。大家的心情应该是很不爽的。
然而鲁肃却惊讶的发现,在华飞带着他的贴身亲卫们,一路上搀扶着老者,帮助着弱者。有说有笑的,带着大家行进时。
这样艰苦的负重行军,在人们看来反而,像是在秋游。甚至连俘虏们的脸上,都荡漾着开心的笑容。
而到了中途休息的时,华飞马上召集鲁肃和众将们进行商议。在华飞的建议下,鲁肃先擢先人才,组建成立了功曹部。
而后鲁肃率领着这些人才们,开始对华飞麾下的六千多人,展开了深入的调查。他们将要详细的查明了,每一个人的特长。
而后再进行实际的考核,在验明无误后。鲁肃才会对他们拟定职位,最后才由华飞进行正式的任命。
就这般的,华飞引着人数逐渐增多的大部队,经过长达月余的艰苦行军。有惊无险的于七月下旬,进入了汝南地界。
在此期间,因受华飞的感动。袁术军的千人降卒,陆续表态着加入了华飞大军。另外在鲁肃的动员下,也有许多的百姓们,表示愿意跟随华飞前往汝南。
华飞在整编后,麾下的兵力达到了五千人之数。鲁肃亦把各类人才,按各自的特长分派到位。并且派人沿途收购和编织鱼网等物。
令华飞惊喜异常的是,此次行军选拔人才中。在鲁肃的努力下,他又一次的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而虎将太史慈,也因见他和鲁肃渴求人才!特意的向他,推荐了两个大才。其中一人更是在历史上,负有着响铛铛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