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赞五常徐庶议合
六月近午的襄阳,高空中炎阳赛火,大厅内阵风拂过却是带来了阵阵的清凉,徐庶正对着高坐的刘表慷慨陈述,刘表却只觉得自己的老脸发烫得都有点儿要坐不住。
“这个……那个,”刘表伸手直摩梭着面前光滑的桌案,不敢见人似的把双目紧盯在案上,好不容易等致函徐庶住了嘴,这才吱唔着道,“南郑候太过奖了,本候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
徐庶见了他那样不由得在心中暗笑,却一挥衣袖的高声道:“成武候您也无需过谦,我家主公并非是妄语之人,
他说成武候您深明儒家五常不愧为八厨之首,乃是有理有据的,对此徐某和邴夫子等人都是听得深表赞同。”
“哦?”刘表听得连炳原都赞同华飞的话,不由得双目大亮抬头对徐庶道,“却不知南郑候是如何说的?”
徐庶微微一笑的负了双手,在厅中踱了一步才高声道:“我主有言:荆州百姓自成武候到来后便免遭兵匪之灾,于这乱世中得保安宁,是为成武候之仁;
刘焉造次将有不臣之像而成武候顾大义进言,是为其义;李、郭入长安,天下诸候无人再循礼贡奉天子,唯成武候令人载物以奉天子,此为其礼;
天下尽纷扰,结盟以自保此乃成武候之智;张肃中曹操之计来攻武关,而成武候极速命人通知盟友,是为其信;
如此能集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于一身之人,实乃是天下少有,地上仅见也!”
“哎呀呀呀,”刘表满脸喜色,却是双手连摆着对一众麾下们高声道,“本候沗为一方牧守,只不过是做了点儿份内之事,不想竟然得到南郑候如此夸奖真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主公大仁大义,果然天下少有!”
“南郑候明明辩分毫,我主身具五常,当真地上无双!”
“若非南郑候之言,我等竟不知自己所侍奉的是如此明主,真乃是愧煞我等……”
众麾下们连忙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凑趣,可着劲的刘表给捧得险些就上了天去,更有甚者还对华飞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因皆觉得华飞这马屁功夫实在是太高了,那不仅仅是说两句好听滴,关键在于人家那是说得有理有据!
厅中喧哗,除了徐庶与太史慈外,却是没有人知道华飞之所以要这样子对待刘表,完全是因为他现在内部不稳,
大事小事一箩筐得实在无力动兵,况且他还有别的目地,不先说点儿好话一会又将要如何进行?
至于刘表则早已连声客气得险些都分不清了天地,晕晕晕糊糊间只在心中大叫:“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华飞也!”
厅中好一通的喧哗,直到良久之后刘表才大感得意的双手下压着止住了众人的言论,扫了众人一眼后高声道:“啊……这个南郑候对本候有些过誉了,你等听过便罢,切记不得外传!”
“哇擦!你个老货说得倒真好听,可这不摆明了就是要我等帮你宣传吗?得,看来会后免不得要为他再大费一番口水。”
荆襄诸官们一时皆是狂翻白眼的为之无语。
却见得刘表满含笑意的望了徐庶一眼,这才脸上都带着蜜的高声道:“贵客远来且天气炎热,来人啊,速为本候奉上冰镇梅汤!”
徐庶自是连声客气,随后便又开声陈述了洋洋洒洒的数千言,由天下纷扰的形势到各自所处的地域,乃至诸候之所图……言语中尽道华飞与刘表之间那是合则两利,分必无益。
犹其是其中的一句:“成武候若是能真心与我主订盟,则我主可无西南之忧的专心去对付宿敌曹操,而成武候亦可无后顾之忧的全心对付孙策。”
这令得刘表大为动心加安心,因为他现在所据的荆州正是西面与西北紧靠着益州和关中,这都是华飞的势力范围,
而东面则是与曹操的豫州相临,至于东南边那便是与他有大仇的孙策所占据之扬州,要是华飞牵扯住了东面曹操势力的话,
那么只有东南孙策一路来攻,他刘表还真的是不太把孙策当回事,再怎么说咱老刘也是占据着长江上游的吗,这对水军来说可是个极大优势。
蒯良两兄弟在边上听了半晌,却见得徐庶所说的都是对荆州有百利而无一弊的事情,不由得心中大感奇怪,均觉得莫非华飞真的只有这些打算不成?
正当刘表想开声询问众麾下们,对于与华飞重缔攻守同盟有没有意见时,却见得呷了口冰镇梅汤的徐庶咂了咂嘴,
再次对刘表抱拳道:“我主自知成武候您素来爱民如子,且麾下的蒯良、蒯越、蔡瑁等人尽为荆襄奇才,
成武候您知识渊博又有他们相助绝,自然是绝对不会上了曹操当的与我军轻启战端,至于张肃这个人吗……”
阶下蔡瑁、蒯良等人听得徐庶提及张肃的名字,这心中无不是为之一紧。
蔡瑁自是担心华飞会深究张肃攻打武关的事,而令得刘表生气的对张肃不利,则到时自己在南阳的利益难免有些不保。
至于蒯良等人则是觉得徐庶说了这么老半天话,终于是说到了他此行的目地,一时众人纷纷屏息侧耳细听。
却听得徐庶在略作沉吟后,便又朗声续道:“我主觉得这张肃本就是个纠纠武夫且其早日还与我主小有些仇隙,再加上他的身边又无高人相助,所以他会上了曹操的当他也不足为奇。”
“嘎?”
徐庶这话一出口,荆襄诸官们无不把嘴大张得的险些下巴碎了一地,他们万想不张肃在关中危急时起兵去攻打了华飞的武关,
这张肃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到头来人家华飞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他一句:不足为奇?
“华鹏展有过人之胸怀,颇具海纳百川之量,蔡某深感不如也!”
蔡瑁仰天闭目的暗自感叹,既为张肃幸运再逃一劫而感慨更为华飞的大量所折服。
却听得清凉风中,徐庶继续的侃侃而言:“我主深知曹操的狡猾,所以在得知张肃乃是上了曹操的当后便没有了责怪的意思,只是……”
“啊?只是?”
刘表和荆襄诸官们在听得华飞并没责怪张肃兵犯武关的意思后,正待等徐庶说完话,便要为华飞的宽宏大量而放声喝彩,
毕竟是张肃先去攻打人家武关的,人家现在不来问罪,那么为人家喝喝彩那也是应该滴吗,
却不料众人正在蕴酿着一会儿要说些什么好听的话时,徐庶居然冷不丁的就给来了句:只是……
这一时之间令得众人都如吞了只苍蝇一般,一个个张着大嘴的都只觉得这心里头异常的难受。
刘表见得徐庶说到这里就只顾低着头的沉吟不语,乃只得无奈的咂了咂嘴的开声问道:“只是如何?还请贵使明言。”
徐庶见问乃抱拳遮面道:“不瞒成武候说,这事情它令得庶有些难以启齿。”
“啥玩意啊?他这怎么还不好启齿了呢?”
刘表的心里头暗自的纳闷,却因徐庶的推托而更加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令得这徐庶都不好意思来张这个嘴?
他扫了自己那众麾下们一眼,却见得众人也都是睁大了眼的满脸尽是茫然之色,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次对徐庶道:“贵使只是在对本候转告南郑候的话而已,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无妨。”
徐庶咬着下嘴唇,皱着眉头的又沉吟了老半晌,才先对刘表一礼,又对在场众人团团作揖了一番,却又抬头打量了一番天色,直到调足了众人的胃口,
这才开声道:“既然成武候您垂询,那么庶便勉为其难的一说,只是呆会庶的话中若有不当处,还望成武候与诸位多多包含。”(未完待续。)
497章 区区八千四百万
徐庶拖拖拉拉的挌那又是思考又是告罪的,直惹得一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的刘表与众官们都是狂翻白眼,
直到刘表开声表明态度且再次催促,徐庶才在清凉风中愁眉苦脸的徐徐开言。
“想必成武候已经知道,徐某因在我主的麾下略有微功,即将被授以凉州牧一职,只可惜西凉苦寒且有诸羌为患了近百年,眼下虽然新定却早已是千疮百孔。”
“这和本候又有什么关系?”
刘表一头雾水的止不住在心中纳闷,却因见得徐庶愁得跟个什么似的,乃虚拳掩口的准备先轻咳他两声,再来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听得徐庶又道。
“本来我关中有良田无数,虽然西凉残破然而有了关中的在后支援,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可惜在我主远征西凉时却有曹操先引军来攻,
本来曹操虽至,奉命镇守关中的徐某倒也不惧,因为关中本就是四塞之国更有精兵猛将镇守于各处,那当真是防得直如铁桶一般的全无破绽,
再加上彼时西凉将定,我主已经先令甘宁回转关中,又令太史慈将军引领一万五千骑兵一人双骑的急速回援,如此一来关中本该万无一失,
却不料本为我军盟友的成武候,哦,是您的麾下张肃竟然骤然发难,突然引军狂攻武关,彼时您的书信尚不曾送达关中,
庶也一时不察,只当是成武候突然毁约,为防关中有变,乃急调太史慈所部骑兵星夜去驰援武关,
却不料竟然因此而措手不及的被曹操的大军攻入,一时间关中实有累卵之危,虽然我主及时引军回援的败程昱在临晋,灭于禁于龙阳,淹吕布在风陵,逐曹操出东函,
却无奈临晋、弘农等地的农田都已经皆被破坏贻尽,所以关中恐怕将很难再有余力去支援徐某所领之凉州。”
徐庶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是有理有节,直听刘表“嘶嘶”的狂抽凉气,这才知道感情张肃这竖子却攻打武关,
竟然给人家关中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而且华飞不仅完全平定了西凉,更是把曹操的各路大军全都给打得落花流水。
他一来心惊于华飞武力之强,二来却也不免有些惭愧,乃老脸微红的讪讪道:“本候御下不严以致关中之危,心中实在,这个实在——汗颜。”
“汗颜?你光只是汗颜就行了?”
徐庶闻言暗自腹诽,却摆了摆手的声转铿锵:“在我主回军后众将们因见得好不容易才建好的关中,已经又被糟蹋得满目疮痍,无不为之心中大怒!
许褚、甘宁、张任、胡车儿与何曼等将当场请命,欲率铁骑直临南郡来战那胆大包天的张肃匹夫;
甚至远在西凉的魏延与严颜、阎行等将,亦各自派人急报,愿千里率军回返关中,克日兴兵为主雪恨;
远在益州的陈到将军震怒,急速令人贲表入长安,言其已令徐盛、杨怀引军急赴汉中去与吴仪会合,
他更是自率黄权、冷苞诸将们启程赶赴白帝城会合霍峻,第二军团十万将士尽数枕戈待旦,一旦我主有令,将随时兵分两路循汉水与长江东下荆州;
至于西凉新降的马超、庞德与马岱等将军们,更无不是纷纷上表请战,誓要马踏荆襄,生擒张肃并来向背信弃义的成武候您,讨还个一公道!”
十八战将之名,其中不乏名满荆襄之人,如许褚、陈到、徐盛、魏延等人,这还不包括太史慈在内。
铁骑出武关,雄兵循汉水,名将下荆南,这正是刘表等人所一直担心的事情,一时间满厅寂静!
刘表更是心中剧震得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太热了又或是镇惊了,总之是满头都是大汗,半晌后才喉结耸动着咽了口满是苦涩的唾沫,
操着沙哑的声音道:“贵使,那张肃兵犯武关,实不干本候之事啊!”
“成武候无需担心,”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的徐庶,轻轻的一挥衣袖,“我主华飞本亦是勃然大怒,然而成武候的书信亦随后就到了长安,
且我主深知候爷您必然不会做这等背信弃义的事,再加上他亦深知贵我双方合则两利,分必无益,
所以早已经严令诸将不得冲动,并派徐某来此,只希望成武候能答应他一个小小的请求,贵我双方自当重修旧好。”
刘表听得这话不由就扫了一眼边上同样满头大汗的蒯良,不由得心中暗自的为之庆幸,要不是蒯良献计及时的话,这时候华飞只怕早就已经兴兵雪恨的三路来攻了。
却在大松了一口气后对徐庶问道:“不知南郑候有何请求?”
“我主深知成武候高义且荆襄向来富裕,”徐庶冲着刘表抱拳一礼,“若是成武候能慷慨大方的拔少许钱粮来相助着稳定凉州局势的话,
我主自当上书朝廷奏公之德,使公流芳千古,更将保成武候您为大汉的前将军,只是不知候爷可肯大方的施以援手?”
刘表张嘴结舌的为之愕然,心中却是觉得这事情还是划得来的,张肃给人家捣乱的引得人家大怒,
现在自己却只需要拔少许钱粮,就能完全解除荆州的灾难,而且华飞这小子挺上道,不说赔偿只说相助,更何他还有心要保自己为前将军,这前将军可是大汉真二千石的大官,
虽然说自己并不在乎也领不到那俸禄,可是这前将军在武将的官阶中只比骠骑、车骑、卫将军等职位略差而已,在声名上来说却终究还是件好事。
再一个说咱荆州八郡那就是富,别的还真不敢乱说,可要是光论钱粮的话,那可是粮满仓来钱满库,要些许钱粮那都是小事!
思及此,他乃转忧为喜的笑呤呤对徐庶高声道:“这个,既然南郑候如此大义,那么贵使您就直说吧,要本候拔多少钱粮相助啊?”
“不多!”
刘表端着冰镇梅汤的问道:“不多是多少啊?”
“眼下关中的农时已经耽误了,那么西凉那五十万人口和十万驻军,共计六十万人这下半年的生活都将大成问题。”
“呛啷啷……”
刘表正伸手拔盏,闻言直惊得把茶盏都掉落在桌案之上的为之目瞪口呆,给六十万人吃半年的粮食啊!这他娘的得是多少?
刘表稍微的心中算了一算,那登时就被吓懵了!一人一天按斤半算,那六十万人就得是九十万斤粮米,这再算上天数那就得是将近一千八百万!
他手按胸脯的倒抽凉气,盯着眼前的徐庶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一千八百万斤粮米,你徐庶好意思说是略拔少许?你他娘的这心得有多大啊!
却见得徐庶单手后背着挺胸道,“当然也不敢全都指望着成武候您一家供给,您只需要拔给庶半年半饱之粮,庶便足感盛情!”
“呼!”
刘表这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却忽又皱眉问道:“这半年半饱之粮又是多少?”
“不多,只是区区的八千四百万斤粮食而已。”
“哦,原来只是区区的八千四……”刘表听得区区二字大感放心的重复了一句,却突然手按桌案而起,双目大睁的对徐庶惊叫道,“什么?你想要本候拔八千四百万斤粮食?”
徐庶冲着头上青筋都在突突突直跳的刘表眨了眨眼道:“对啊,半年半饱不就是一半吗?庶算了好几回了,确实是八千四百万斤粮食一点都没有错。”
“混账!”刘表怒得拍案大叫,“你们哪里是在请本候相助?这分明就是一心想要吃大户,奉劝尔等休得自误,以免断了两家的同盟路!”(未完待续。)
498章 赖蛤蟆与井底蛙
徐庶见得年事已高的刘表头上都险些起了雾,只担心他来招白日飞渡,乃连忙摆手相劝着让他息怒,
又对其分说关中受到破外的临晋一地乃是关中最大的产粮地,所以华飞绝非是存心要吃大户而是实在已经无路。
刘表听得徐庶的解释,且自知这事情完全是因为张肃而起,确实是自己先对不起人家,这才心中怒气稍减。
却不料厅下一人见得刘表脸色作缓得似有答应之意,急忙跳将出来挥手大叫:“废话少说,你们这分明就是打着借口前来敲诈勒索,如此行为说你等为强盗也无不妥!”
刘表与众人视之却是蔡瑁,一直跟在徐庶之后的太史慈听得他口吐狂言,乃对蔡瑁握拳怒目的大喝道:“歹贼安敢如此无礼,你他娘的骂谁是强盗?”
蔡瑁出身名门且自来位高而权重,在荆州横行已久,几曾被人如此叱喝,闻言也不及查看是谁,乃就头也不回挥手大叫:“谁人敢来我荆州敲诈勒索,蔡某就骂他是强盗土狗!”
“好好好,”太史慈怒极反笑,本待立即发作却因相距蔡瑁有些距离,乃边握拳缓步逼近,边眯目寒声,“方才徐庶之言慈实在不管苟同,因为本来第一个请令攻入南阳的便是某家,
彼时张肃在武关被某家引军杀得只余百余骑,若非我主相阻的话某之一万五千铁骑,早已经马踏南阳的予取予求,又何需向你‘勒索’?”
言语间太史慈缓步逼近了蔡瑁,却有荆州名将——文聘见势不妙的连忙纵身而出,伸双臂拦于蔡瑁身后的放声大叫:“子义将军,此乃我军的军师蔡瑁,请勿无礼!”
“子义?慈?嘶,是东莱虎将——太史慈!”
蔡瑁听得这子义二字,想起背后之人方才的自称,登时心中暗叫着猛然转身,正见得太史慈虎目带煞的紧盯着自己,不由直惊得汗流狭背。
太史慈当年当着那死鬼陶谦的面,只“啪啪”两掌就打得曹豹兄弟俩满地找不着牙的事情,早已经在天下间到处流传,蔡瑁可不想自己步这两人后尘,整得没牙切断而只能喝稀饭。
然而他随后就又发现武艺不凡的文聘,拦在了自己的身前乃为之心中稍定,遂又死鸭子嘴硬的冲太史慈高声叫道。
“太史子义,你休要以为你有那一万五千铁骑,便真的能在我南阳为所欲为,蔡某不妨告诉你,你家主公拦着你那算是拦对了,否则的话只怕你等早已经兵败多时!”
“哼!”太史慈知道文聘的武艺不凡,见他横身相拦且今日还需要护着徐庶无事,倒也不来相逼,闻言乃对蔡瑁讥笑道,“蔡德珪,你倒真是赖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蔡瑁闻言大怒,乃手指太史慈的厉叱道:“太史子义,你且休要猖狂,蔡某来问你,你可知道这南阳郡内可是有着白水、湍水、丹水和汉水等水系交错纵横的?”
“知道又如何?”
“如何?”蔡瑁冷笑着反问了太史慈一句,却又高声道,“你那铁骑固然雄伟,却终究是下不得水,况且我荆州水师天下闻名,你若敢率铁骑轻进南阳的腹心,
那么在蔡某的指挥下,我荆州仅需出动数万的精锐水军,便能依靠着水系的优势,把尔等包围在内的让尔等来个有来无回!”
却原来这身为荆州军师的蔡瑁,在如何使用水军方面倒确实是很有一套,他由刘表派文聘循水北上的事上而若有所悟,
历经一天的整理思路,却终于让他拔开了迷雾,从而找到了一条足以和华飞军铁骑对抗的道路,
那就是南阳地势固然平坦,却也有不少的河流铺展,加上荆州有水师之助,便足以把华飞的铁骑来对付。
所以众人皆惧华飞勇猛的军势,却唯有他一直不太把这当回事,加上又担心刘表给华飞拔粮后,终究会找他们这些士族大家也割点儿肉,所以才急急忙的跳出来阻拦。
蔡瑁这一番话说得极为的有理有据,以至于使得太史慈都一时微愣得为之无语,他见状遂止不住心中得意的放声哈哈大笑,状甚猖狂!
太史慈见得他大笑不止,乃忍不住亦放声“哈哈”大笑,直笑得蔡瑁收了声的莫名其妙!
“蔡德珪啊蔡德珪,”太史慈边收了笑边指着蔡瑁道,“某家方才说你是赖蛤蟆倒还真是说错了你。”
“哼哼,太史子义,你到现在才知道我蔡瑁厉害吗?”
蔡瑁闻言更为得意,乃嘴角微斜的对着太史慈不住冷笑,却不料太史慈突然又高声道:“感情你是那与蛤蟆差不多的青蛙呀!”
“混账!你才是青蛙,你太史全家都是青蛙!”蔡瑁气得止不住的双脚乱跳,指着太史慈放声怒骂。
太史慈却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道:“怎么?慈可曾有说错你吗?你只知道你荆州有强大的水师,却不知道我关中的甘宁将军,那可人赠称号——‘水神’的,
在我军的益州更有徐盛、黄权和杨杯等人统率的水师足可顺流而下,像你这样的自大的人物,非是那井中之蛙却又是何物?”
说至此,太史慈略顿了一下,却对着张手拦在自己身前的文聘道:“军师掌管着兵事,文将军你如此的人物,
却在此等井蛙的手下光阴虚度,岂不是要枉自把自己的青春耽误?不如咱们商量个事,你稍微的让一让步,也好让本将帮你肃清一条官路!”
蔡瑁闻言惊一头的冷汗!他可不傻,什么叫做肃清官路,他还是能搞得清楚的,这太史慈实在是太坏了!
他这分明就是想叫文聘先闪开,他才好出手把自己给收拾喽,顺便着也给文聘让个位出来。
当下连忙伸手一把拽住文聘的惊声叫道:“文仲业,蔡某命令你不可乱走!”
要说此地乃是荆州,蔡瑁在自己的地盘上本不应该惊到这等程度,却奈何他自思,太史慈这厮恶名满天下,当年仅只区区数百骑随从,就敢入徐州当陶谦面的掌掴曹豹并曹宏,
方才自己骂他为强盗土狗,今日他率领着三千铁骑入城,天才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厮,究竟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文聘却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倒也不至于官迷心窍的听从太史慈的话而把路让出,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正待要对太史慈劝上两句时,
却忽听得一直默不作声的徐庶,突然高声叫道:“他不走我走!”
说着,他上前一步的对着满脸怒色的刘表厉声道:“刘景升,若非张肃之故,徐某今日也不至于要来荆州向你求助,
你麾下的蔡瑁口口声声的说我主与我等的行为乃是敲诈勒索,行为更堪比是强盗土狗,而你又久不作声,想来是同意了那蔡瑁的所说。”
说至此,他略作停顿,却不待刘表出声便再次高声道:“徐某只因与荆襄有旧才为你向我主百般的求情,更是亲自来此为你分说,其目地也不过是希望你莫要自误!
既然你已经如此的执迷不悟,那么依徐某看来,像你这样见危不伸手相助,却只会在背后捅刀子坑害自己人的盟友,那便不要也罢!”
言毕冲刘表猛一抱拳的大叫了声“告辞!”便与太史慈等人转身拂袖的向着艳阳渐斜的厅外,大步流星而去。
阶下的蒯良大急!眼见得徐庶等人已经和急急来报的亲信错身而过,乃连忙对因徐庶翻脸直呼其名,而气得浑身尽抖的刘表跺脚哀声急叫。
“主公,万万不可让徐庶等人挟怒归去啊,这要是惹得华飞大怒的话,一旦怒而兴师那么荆州八郡……这个,江不孙策与豫州曹操,唉呀!您倒是快说句话呀!”
厅内搅扰,徐庶与太史慈等人只管急速而行,正上了马要奔向襄阳北门时,却忽听得刘表率荆襄众官们大叫“徐使君,且请暂留尊步!”(未完待续。)
499章 大军动徐庶功成
徐庶是个厚道人,他在闻声回头后见得刘表偌大年纪了,却在炎热的大太阳下跑得一抽一抽的,乃随即止住了想要策马奔腾的众人们。
刘表直跑得冠斜汗飞,口中更是狂呼:“元植可带了粮再去!”
徐庶闻言登时眉开眼笑的翻身下马,瞬间就又对刘表改了个称呼的道:“成武候您愿意相助?”
“瞧您这话说的,”刘表跑到徐庶身前,抹一把湿漉漉汗水,慷慨激昂的道,“咱们既然是盟友,自然是要守望相助滴!”
“守望相助个屁,若非我主早有安排,只怕你个老货还舍不得割肉!”
徐庶心中暗笑,却对刘表深施一礼的道:“如此庶便代表我主,当面谢过前将军的仗义相助了!”
“前将军?”浑身都感臊热的刘表愕然。
“对啊!”
拿了别人的东西总该给人家还一点儿回去,这或许就叫做礼尚往来,聪慧的徐庶自然明白这是华飞送给受了敲诈的刘表,一点小小的安慰奖。
却佯装不解的道:“西凉自来就是大汉的心腹大患,如今幸得我主平定了西凉又仗着成武候的相助才能使得西凉稳定,
成武候您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主身为盟友自然应当表奏当今朝廷,难道朝廷就不该论功行赏吗?”
“啊哈哈哈……”
刘表放声大笑,毕竟八千四百万斤粮食能换来一个真两千石的前将军官位,这相对于灵帝卖官时的价位来说,
华飞这边已经算是贱卖到极点了,况且粮食终究还是要送的,这能捞回来一点就是一点不是?
思及此,刘表收了笑声,满脸笑容的对徐庶道:“徐使君可真是风趣,既蒙南郑候抬爱,那么本候从今往后便是大汉的前将军了,
这个,本前将军已经令主薄蒯良前去调拔粮食了,还请徐使君入厅稍候片刻,咱们也好商量这粮食他该如何运送如何?”
徐遮已经达成目地的帮华飞得了便宜,自然是满口答应着拔步便要随着刘表重往襄阳议事厅。
刘表却又小心的道:“呃,这个元植啊,您看本候这个粮食已经在调派之中了,咱们的同盟之约也随时可以鉴定,您是不是可以先令人去急报贵主,让他收回白帝与上庸的大军啊?”
却原来当时徐庶的前脚刚走,蒯良极担心华飞要是怒而兴兵的话誓必将会引得孙策来攻,甚至曹操并入的致使得荆州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乃急声相劝着刘表,声称荆州治下的八郡无一地不是盛产米粮的地方,何惜舍一郡之税收而换来荆州的安宁?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急奔而来的亲信,满头大汗的惶声大叫:“主公,南郡守将传来八百里加急:华飞军第二军团,军团长陈到突然引领大军亲临长江上流之白帝城;
南乡同样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来紧急军情:华飞军益州兵曹——徐盛集汉中与上庸等处的精兵屯于汉水上流,似有随时顺流东下之趋势!”
徐庶听得刘表的话心中暗赞华飞的计策之妙,虽然这次第二军团看起来像是大规模的调动,然而明白内情的徐庶自然知道,实际之上只不过是出动一部份却在那大张旗鼓的吓唬刘表而已。
华飞早在西函谷关接到徐庶禀报军粮将要不足时,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算后,华飞捉住了刘表的荆州为四战之地,
且又与孙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痛脚,而算定了刘表绝对不敢和自己轻易翻脸,于是他的心中就有了利用张肃来犯的事情,而让刘表这个向来不愿出手相助的盟友,出出血的打算。
这一来荆州乃是盛产鱼米之地,刘表那是向来富裕,要他一些粮食不至于伤筋动骨的引起他的激烈反抗;
二来,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不要总以为老子华飞就是好说话的,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你刘表要再敢瞎搞,那就得当心老子我把你放倒。
可怜刘表并不知道华飞,早就因为其领地之内的人口稀少出现问题,且粮食不足的原因而无力再发动战争,
再加上蒯良的话本就说得极为有理,刘表早就听入了耳中,再一听得华飞兴师动众后,这心中又如何不惊?因此才一下子就上了华飞的当。
徐庶早得了华飞的吩咐自然也不会泄露天机,只是对紧张兮兮的刘表轻轻一笑的道:“前将军您只怕是误会了。”
“误会?你这都已经在大肆增兵了,还好意思说我是误会?”
刘表心中暗怒,却无奈不敢得罪于徐庶而只能讪讪一笑的道:“刘使君,本候认为斥候们在这个事情上,想来是不会看错的。”
“哈哈……”徐庶摆手笑道,“前将军,我军增兵于白帝城和上庸这是事实,庶当然也不会狡辩,然而您确实是这个事情有所误会了。”
刘表茫然不解,这你都承认了增兵边境的事了,他怎么还是误会呢?
却听得徐庶在微热的风中高声道:“这其实是我主对与前将军重立盟约抱着乐观的态度,他觉得毕竟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所以我主其实在徐某出使之前,就已经把前将军您当成了盟友来看待,而我主在击败曹操后因为很清楚荆州的盟友对我军的重要性,
又担心曹操和孙策会联起手来的对您的荆州不利,这才命令第二军团的陈到与徐盛增兵于白帝和上庸,随时准备一旦荆州有事便引军顺流而下来相助前将军一把之力。”
荆州对华飞来说固然确实是极为重要的,徐庶也说得极为在理,然而无论谁的家门口屯驻着重兵,也终归是一件令人难以安心的事情,毕竟只有天知道你会不会不当救兵而反来乘火打劫?
所以刘表略一思索便道:“南郑候心念盟友而劳动大军相助,本候深领其情,然而非是本候自夸,荆州水师勇猛善战足有自保之力,且现如今曹操与孙策皆没有异动,
若是屯兵于边境只担心民众们会有所不安,所以还望徐使君代为转告贵主,请他撤回大军以安平民之心,若是敌军来攻时本候自会向其求援。”
徐庶听得刘表这么说自是慷然应喏,并当场就派人前去传信长安的安了刘表与荆州众官员们的心。
随后双方携手入厅的就同盟之事展开了详细的商议,最终于夜色降临时分,双方达成并顺利重订了攻守同盟的关系。
徐庶谢绝了刘表的设宴款待,在成功拿下八千四百万斤粮食支援且诸事已毕后,便带着太史慈与众骑兵们急急向着荆南而去,
因为他还有极重要的任务需要马上去执行——招揽诸位荆襄好友加入华飞军。
而当徐庶离开后刘表登时大发雷霆的唤过了蔡瑁,先是劈头盖脸的把这执掌一州军事,却又御下不严的的小舅子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随后传令便欲拿下,那致使得荆州平白无敌的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张肃,前来荆州问罪,准备要尽抄张肃家资入库以弥补荆州的损失。
幸有蒯良与蔡瑁竭力相劝的请求刘表以大局为重,这才算是保下了张肃的一条小命,然而即使有蔡瑁和蒯良的力保,
余怒未消的刘表还是令人把八千四百万斤粮食的损失,全都转嫁到了镇守南阳一郡的张肃身上。
这不免令得接到命令后的张肃,为之心痛不已的痛哭流涕!只是祸是自己闯下的,终究需要自己去扛,他却也是无话可说,亦只得悲泣着吞下了这枚苦果。(未完待续。)
500章 提旧事杜袭哭穷
夏六月二十一,当徐庶在全力忙着帮华飞招揽他的知交好友,而荆州的八千四百万斤粮食陆续启程运往关中时,
深知革命分工各不同的华飞,并没有一直在农田里头和忙碌人们扎堆,而只是对马均和蒲元在农耕工具上略作指点后,便回到了他的领导岗位上去继续发挥。
宽敞的长安议事厅内,马超那年轻而英俊的脸上满是高兴之色,相比于被他那老父拉去当牛当马来说,马超现在更愿意跟着大家开这种无聊的会议。
他好奇的打量着满厅反对的诸官们和厅上居中而坐的华飞,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他觉得华飞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长心了,
你说你上回说这事时就遭到了全员的反对,现在却又死心不息的旧事重提,这不是存心自找难看吗?但愿他不要恼羞成怒才好!
然而出乎马超意料之外的是,华飞见到众麾下们依然反对自己的提议,却反而看着自己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生生的牙。
“天神在上!他做什么要冲着马老子笑?”
马超心中为一跳,却听得华飞道:“我道不孤,最少还有孟起同意我的想法,这让我甚是欣慰!”
“啥?”
马超惊得张大了嘴的暗叫了一声,急忙左右观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众人皆入厅中去反对了,却唯有自己还孤零零的站原地,
最近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花招,总也不见被老娘收拾的老爹——马腾,更是目露噬人之光的在狠狠盯着自己,那眼神中颇有恨铁不成钢和准备要收拾自己的味道在内。
马超连忙随在马腾之后投入了反对大军的怀抱,边抱拳躬腰边暗自的嘀咕着:“鬼才和你要站一起,从众才是硬道理,马老子要是胆敢瞎搞起,挨老爹打那可是无地去言语!”
瞬间又少了一个支持者的华飞,有些失望的冲着边上仅余的法正、秦宓和蒲元三人咂了咂嘴,只得无奈开声道。
“大家是因为担心我军无力进取,才反对我的提意这我明白,可是眼下我军已经拥用了益、凉二州以及八百里关中,这样的地域在当年战国七雄中属于哪一方,我相信大家也都清楚。”
在场的众官们听得这话眼神都有些凝重,他们大半皆是饱学之士,自然也都听得明白华飞所指的哪一方。
唯有何曼与许褚两登时傻眼,许褚轻轻的捅了捅一旁的甘宁,甘宁知道这莽夫读书少,乃瞪了他一眼的压低了声音,轻轻自嘴里头蹦出了两个字:“大秦!”
“大秦?”
许褚听得虎目中都放出光来,他万想不到自军现在竟然拥有了,当年最终横扫**并一统天下之大秦的疆域。
却听得清凉的风中,华飞已经又朗声道:“然而我们因为发展得太快,现在内部不稳且军粮不足,
再加上人口又稀少等种种原因,是徒有其表的并没有拥有大秦的实力,讲白了就四个字,那就是外强中干。”
“嘶!”
厅下众官们一听还真是这个理,不由得皆是为之倒抽了一凉气,这才明白了华飞为什么明知刘表不足成事,却还一直与他联盟的原因所在。
华飞扫了众人一眼才继续开声道:“刘表也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盟友,所以说并不具备大秦的实力的我们,
同样还是有被人合而攻之的危险,那么了为了避免木秀于林的重蹈当年大秦被六国联军对抗的悲剧,
我准备要偃旗息鼓的先不去刺激诸候,而是闷声发大财的极力发展自己的内政,待得粮足兵精或是天下有变时再行出击,
裁军无疑是能够对诸候们释放了一个极好的信息,试问我们连兵都裁了,却又要如何来对他们展开攻击呢?”
直到此时众人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华飞裁军的用意,略一思索之下大半部份的人,都觉得裁军的话不但能表示自己没有扩张的意思,以免得天下的诸候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又可以解决西凉人口不足的问题,这不能不说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是邴原等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却是都没有张嘴说话,也没有退回列中去,因为华飞还是没有解决他们的担心。
转了转掌中微凉佛珠的华飞,把众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却只是微微一笑的摆手道:“大家放心,上次大家反对后我想了很长的时间,
又与法孝直共同参详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保持我军战斗力的办法。”
众人闻言皆把目光向着“叛徒”法正投去,法正登时面如苦瓜的在心中暗骂:“主公您这伙计忒也奸滑似鬼,如何平白无故的倒把法某给拉将下水?”
却听华飞又道:“本次裁军有几个步骤,大家不妨先听一听,若是觉得有不妥当的地方,咱们再进行商议修改。”
说着,他略作停顿的在淡淡檀香味内轻咳了一声,才又高声道:“裁军第一步,我拟先行在我军中提高在役士卒的待遇。”
“什么?主公这是要给咱们当兵的加俸的意思吗?”
“苍了个天的!看来咱们要发财了,弟兄们以后的日子要好过了,看他娘的哪个还敢说好男不当兵,哇哈哈……”
“这这这,这怎么可以,我军的士卒们吃穿无忧,比起其他诸候们来已经高了一等了,这要是再加俸的话……”
华飞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其麾下的诸官和众将们一时之间兴奋者有之,紧张者亦有之,满脸不爽的更是不少,登时为之议论纷纷。
其实有识之士如邴原与刘政等人,也都知道华飞这个主意不错,有道是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士卒们的利益提高了,又何愁不足以刺激民众们的从军和尚武精神呢?
尤其他们知道自军治下的凉州,那可是有着大量只要能获得钱粮,就不太把生死当回事的游牧民族,这不马超与马腾等人都开始在摩拳擦掌了。
涨工资总是一件令人兴奋得止不住的事情,所以华飞虽然见得自己议事厅又一次成了菜市场,却并不阻拦的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众麾下们胡闹。
他旁观之下见得兴奋的都是武将居多,军中无论年纪和军职都是以兄弟相称,这身为领兵之将的,在听得兄弟们就要涨工资过好日子了,原也无怪他们会兴奋不已。
而文官们就不同了,他们都半是持反对意见的,毕竟要涨士卒的俸禄,那么钱粮又将由何处而来?这让他们很是担心,或者说害怕华飞会变得穷兵黩武的对治下的民众们横征暴敛。
华飞虽然没有出声阻止众麾下们,文官例中却先有一人放声大叫:“停,都别说话了,某有要事需向主公禀告。”
众人闻言收声,不满的向着大叫之人望去,却见得乃是负责掌管钱粮的薄曹从事——杜袭、杜子绪。
但见头发已有些斑白的杜袭,涨红了脸的排众而出,先是对华飞一礼随即便略有些激动的高声道:“主公,袭也不才蒙我主不弃的委以重任,只是您如此行事的话,却只怕袭委实再难当此重任。”
“子绪你先不要激动,”华飞看着眼前历经操劳的得力助手,轻轻摆手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妨说出来咱们一起参详。”
杜袭闻言脸上红色微退的放低了声音道:“主公,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治下的凉州和关中人口不足百万,
以人头年纳丁税每人一百二十钱来算,这一年的收入顶了天也不过就是一亿两千万钱而已,这看起来倒是挺多的,
可是每一个士兵年用的衣物钱就要三千四百钱,这十万大军一年下来就要用去三亿四千万钱,还有这个士卒们伤退时的抚恤金,阵亡时的安……”(未完待续。)
501章 杜袭怒欲战许褚
阴凉的长安议事厅内,华飞的管家大老爷杜袭面对华飞和众人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一条条,一项项的说明着军队所要用掉的海量银钱。
众人听着那一笔笔巨大的开支,无不为之咂舌震惊不已,却有许褚身为带兵之人极其爱护麾下兄弟,眼见得杜袭个死家伙说得唾沫横飞,而华飞却是久久不语,
不由得心中大急,只担心杜袭再说下去,会把华飞好不容易才想给军中的兄弟们加薪的心思又给打消了去,
乃连忙冲到杜袭面前,冲着他挥手就放声大叫:“钱钱钱,俺看你个杜子绪明摆着就是小气!”
“苍了个天的!”这许褚嗓门巨大,首当其冲的杜袭登时就被震得耳朵轰鸣,乃不由得气极的反口怒斥,“许仲康,你小子说谁小气呢?”
“就说你,咋滴?”
“咋滴?”杜袭怒得双目圆瞪的冲蛮不讲理的许褚怒道,“杜某如何小气了?你给杜某说个清楚。”
“这军中的弟兄们,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头上跟着主公出生入死的人,”华飞不及阻拦,许褚早已经挥着手的大叫道,“主公要你掌管我军的钱粮,
现在只过是要你弄两个小钱来给兄弟们花花,你怎地就偏有这许多的说道?你杜子绪不小气谁小气?”
杜袭闻言直怒得三尸神暴跳的张嘴就叫:“天杀的个许仲康!你小子说话要可要凭良心啊!那大军的消耗每日甚巨,旁的且不说光这衣物……”
“停停停,”许褚不爱听他说这个,乃摆手叫道,“不就是衣物钱吗,这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不太新鲜,况且主公发展商业而糜子仲兄妹经营有方,你少要在这里跟俺瞎哄你没钱。”
“苍天啊,大地啊!”杜袭闻言那个气啊,顶门都冒了白气,他目龇欲裂的挥手大叫,“刚才杜某算帐你是听不懂是咋滴?
那十万大军的衣物钱一年下来就超过了我军治下的人头税,而主公又不让弄摸金校尉,你以为要不是靠着子仲等人的商业经营来经费,
杜某哪来的钱粮供大家使用,你你你……你这个没文化又胡搅蛮缠的混蛋,杜某今日就和你拼了!”
“这哪是我不让你跟着曹操学,把死人钱变成活人钱啊,只是咱们这关中先有董卓是后有李郭啊,这坟早就让人家给掘了一遍又一遍了,哪里还有金等你去摸,摸个骨头还差不多。”
华飞听得杜袭重提旧事,不由得心中暗自的嘀咕,却忽见得暴怒得东张西望的杜袭,猛的放步伸手直冲着自己摆在桌案上的惊堂木捉去。
华飞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惊堂木抢先捉在手中的放声急问:“子绪,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主公!借您的惊堂木一用,杜某今日和许褚这混蛋拼死一弄!”杜袭一把捉空,伸长了右手的恨声大叫。
“哇咧个去的!”华飞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气得浑身尽颤的主薄大人,心中大感不可思议,“这历来只听说过有武将打文官的,可没听说过有文官冲着武将动手地,
你这杜袭杜袭还真是太过于勇者无敌,你就不看看人家许褚的肚子都比你大上好几倍,你就算拿了我的惊堂木上去那也纯属是去垫背,
虽然你这纯属于是自己找虐,可我实在担心你一会要欲哭无泪!”
思及此,华飞没有把惊堂木给急怒攻心的杜袭,而是把手中微凉的佛珠伸到他鼻子底下,让他借助着淡淡檀香平定心情。
华飞心知这大夏天的难免心情烦燥,这脾气也是说来就来,所以对两人也不作惩罚,只是待得杜袭平静下来的避免了一番不公平决斗后,便对众人开声道。
“我军的钱粮目前非常紧缺,所以我并没有准备由府库中拔钱提高士卒待遇的想法。”
杜袭和众官们闻言当时就愣住了,你想提高士卒待遇又不从府库中拿钱出来,这钱莫不成还能由天上掉下来?
却听得华飞又朗声续道:“本次关中保卫战的所得的两千多万钱与缴获的辎重,我拟把辎重全部折算成为钱粮,
而后把所得钱财全都一分为三,我等只取其中的一份,参战的众军们分取一份平均分配,余下的那一份则用来奖励军功特别突出者,
如此一来士卒们就可以获得由战争所带来的钱财,他们又哪有不效死命的道理?而且这条法令一旦颁布,以后将会长时间执行。”
静!长安众官们被华飞的这番话给惊呆了,他们想不到华飞所谓的提高士卒待遇,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提高法。
华飞却自知这样的做法,很容易把麾下的士卒们搞成好战份子且有向着土匪方向发展的趋向,
乃不理会众人的随即就又抛出了一系列军法,用以约束众军,例如:要是有胆敢不听命令的妄自行动者,不仅要开除军籍更要通报四方,使得他不仅仅身败命亡更要背上永远的骂名等等条例,
兀求要让自己麾下的士卒们既尚武好战更能遵守军纪行事,成为一支爱护民众,保国护民的善战之师。
随后华飞又告诉众人,本次所裁的十五万大军,全由军中服役多年,思想过硬且能征善战的老们组成,
这些人在载掉之后也并不是马上就成为普通民众,而是由法正等人依军队编制,把他们编成半民半兵的预备军队,
他们因为有了家庭将不再参加华飞的对外军事行动,但是他们却要负起保卫家园的重任来,同时典导中朗将——秦宓,也会按排专们的人选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邴原等人听得心中再次大震!事实上他们很清楚,这保卫家园在这个时代本就是每一个男人的该负起的责任,
他们更清楚,这些个从征多年的老兵们在分得家产田地后,如果有人想要侵犯他们的家产,那么就是虎口夺食,必将演化成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
再加上华飞对他们编以军制,时常的在农闲时加以操练,又有专人指引思想,那么这受裁掉的老兵们只要放下锄头拿起武器,
立马摇身一变的又成为精兵,何况按华飞的意思,这保卫家园杀死敌人也是有功的,所获得的辎重钱粮,老兵们都会分到一份,
如此一来,只怕他们还巴不得有仗可打呢,更惶论只是用来守边护国了,这毫不疑问是能行得通的。
见得众人没有反对裁军的意思,华飞又提出所留下的士卒们要走精兵路线,什么叫精兵路线呢?
用华飞的话说就是士卒要军事素质和思想素质都要过硬,另外就是装备勿求精良,比如他现在正让蒲元和马均还有华佗,一起在研究当年汉军所配备的汉弩与防具等物,
当然华佗所付责的方面是防具,是协助蒲元和马均研究什么样的护具,更能保护士卒们的生命安全的,
还有用来攻城的投石机,骑兵所配备的马蹄铁和马鞍等物,只等蒲元和马均研究出来之后,就要大规模的生产制造并投入使用。
众人听得直倒抽凉气,刚刚平静下来的杜袭更是再次急得大吼大叫着表示反对。
因为本来华飞的规定是缴获归公的,这能还有点儿钱可以来搞搞这些事情,可你现在要发布新规,
只一下子这本归公家所得的财产,就三里头去其两份,他却要上哪去弄那么多钱财来装备军队?
华飞面对自己这“抠门”的大管家,却只是微微一笑的就说出了一番令得他,大为安心的话来。(未完待续。)
502章 老卒的神秘任务
华飞在后世曾经听过一种说法,据说这世上百分之七十的烦恼都来自于金钱,望着眼前那操劳得已有些未老先衰迹像的杜袭,华飞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认同这句话。
因为凭他现在的权势,手掌着益、凉二州更有关中大地,都依然要为钱财而烦恼,就更甭提后世那许许多多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了。
偷偷的发了一番感慨后华飞没有让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杜袭久等,而是伸手就指向了阶下一人:“无钱堪使用,请找糜子仲!”
“啊?找我?”
优雅丰神而又俊朗大方的麋竺,被华飞这话给惊得双眼滚圆的伸手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相信的就惊问了一句。
“对啊,”华飞冲他眨了眨眼的道,“子仲您可是典商中郎将,换句话说那就跟财神爷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府库里头缺钱不找你的话却要去找谁?”
“财财……财神?还是个爷!”
麋竺一张英俊的脸上登时就呈现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神情,半晌才叹了口气的甩袖道:“主公啊,现在这兵荒马乱的那生意可不太好做呀!”
华飞闻言一愣,却也知道麋竺所说的都是事实,这战乱一起人们的消费水平势必要大幅度的随之下降,
要知道这命都危在旦夕了,谁还有那闲功夫去搞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有钱还不如换点粮食以防万一的好。
却仍然有些不死心的对麋竺问道:“咱们当年的搞的桌椅……”
“嗨!”麋竺不等他说完便挥袖打断了他话头的急道,“这东西早就叫人家给学了去,现在各处皆有生产,
一点儿也不好卖了,属下因为见您天天忙这忙那的忙得都快要脚不着地了,所以也一直没有告诉您。”
“呃!”
华飞这才知道感情自己和麋竺当年所做的生意,居然还碰上”盗版”的了,然而他终究也无法可施,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盗版”。
却听得麋竺又道:“还有您发明的那些个铁的厨房用具,现在由于咱们的军队发展迅速,到处都需要用铁,所以也早就取消销售了。”
“哇草!敢情老子的财路早就断得精光了。”
华飞不由得暗自吓了一跳,却听麋竺又高声道:“商路是由麋某所掌管这没有错,可是现在一来群众只求生存和温饱,
就连印刷出来的各类书籍,现在各地的需求量也在急剧的降低,至于铁器、战马和粮食这些诸候所急需的东西,咱们又全都不能卖,
所以说目前我军所能赢利的也就只剩下能经营一些布料和盐、药材等这些人民赖以生存的东西,来赚取些微薄的利润而已了。”
“喔……”
华飞听得以手撑头的闭目不语,这铁器和战马那是战争资源,卖这些东西的话那无异于是在资敌,这种做法与饮鸠止渴并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这是万万不能卖滴,
而粮食自己吃都还嫌不够,又哪有可能再拿出去卖掉呢?且民众们现在的需求极低,自己又该靠什么来发财兴军呢?
这个粮食可以自己做,矿产也能够让赎罪军们去为自己免费开采,可那铸造武器防具的工钱,终究还是要付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实华飞倒也并不是真的就没有了钱财的来路,甚至据他的预料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关中必将府库仓赢,当日法正等人在得知自己的计谋后甚至还为之奸笑不已,
只不过这事情乃是针对羌人而即将要实施的一条谋略,所谓谋事欲密,所以现在并不适合告诉大家的让他们安心。
华飞一手捂头,一手筑筑敲桌的在淡淡檀香味内想着发财之道,众人心知他在想事情,一时间无不闭嘴收声,阴凉的大厅内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降低了些,深恐会打搅到他的思绪。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平时所尊敬的华飞,脑海中正在努力的回忆着自己以前在天朝时,所看到一些穿越小说,准备把这个”盗版”给它进行到底。
良久之后,华飞长长的呼了一口长气,正当众人以为他有了发财的主意,却不料又见他继续沉思去。
关中诸官们不由得相顾茫然的不知所已,却不知道华飞深恨自己前世看的书太少了,且现在各种需求都低,
一时还真“盗版”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所以他只得继续考虑自己手头上有什么可以拿来换钱,又不会资敌的好东西。
“开门生活七大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华飞觉得既然大家的生活只求温饱,那便由基本需求入手,柴这个事情不可能,自己还要保护环境为后世子孙造福呢,砍伐树木的事情可不敢干。
米也不用多说,油这个东西倒似乎可行,凉州多有牛羊,关中打自己入主以来又大量的蓄养豕类,这些都可以拿来榨油,
还有关中的良田在八水环绕和水车相助之下,已经基本完成了灌溉法,加上自己又提醒大家都深耕施肥,今年大豆的收成想必将会非常的喜人,所以这一条倒是可行。
至于酱醋茶这个事情可以交给麋竺去想办法,不能啥事都自己操心,喔……还有什么好东西呢?或许正应了那句熟话:“办法总比困难多”。
华飞这一开动脑筋之下,登时各种发财的法子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一时之间连厅外的负责守护的警卫们都听得厅内不时的传出华飞高兴的叫声。
“啊哈——折扇,啊哈——葡萄酒,啊哈——夜光杯,啊哈——奶酪,啊哈——狼肉,啊哈……”
厅内的关中诸官们更是被华飞的惊声给惊得一惊一乍的难以安宁,却又都是满眼星星的望着华飞,搞不懂他那脑袋究竟是怎么生成的?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想出了数十条的财路,甚至于连凉州北面沙漠里头的那些没用的沙子,他都没有放过的准备让人挖掘,再以船只顺流而下的运来关中铺平道路……
至于麋竺更是喜得手舞足蹈,只要这些方法施行下去,那他甚至都敢拍着胸口保证,以后府库无钱可用,只管来找他麋子仲!
于是随着一个个妨碍到裁军进行的“拦路虎”被解决掉,最终华飞军全员通过裁军十五万的军事决定,并立刻就风风火火的着手进行。
随着华飞的一声令下,法正随即引领众将们分头统计各部从军多年的士卒们,并行重新调派众军的人员配给。
秦宓调拔大量的引导者们配合着法正做好编制工作,事实上这些退伍的老卒们中,还有一小部份只有华飞、法正和秦宓才知道人,他们的身上负有着一项的神秘任务。
华飞由炳原的话中得知百年羌乱,有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因为大量的边疆小吏,因无法无天迫害异族和百姓而引起的灾难,
正所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华飞明白这些负责地方事物的小吏们,最容易迫害百姓而给百姓带来痛苦,给自军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
善良而普通的百姓们通常都不敢得罪官府之人,而退伍的老卒们因为在军中受过思想引导,且军事素质过硬,胆气极为雄壮,这些人无疑最是适合担任自己的耳目。
所以华飞便与法正共同制定了,这个利用退伍老卒们来暗中监察小吏的秘密任务。
他们为了能让百姓们的生活更好,也为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更好,而有权利和责任负责起暗察各地方官史的行政状况,
一旦发现有做奸犯科或是贪污欺凌百姓者,则立即禀告给秦宓,而后再转奏给华飞,经华飞派人核查属实后,便会雷厉风行的铲除这些败类和毒瘤。
如此一来,老卒们隐于暗中而华飞身在明处,身处于千里之外却依然能明察秋毫,则想要作奸犯科的人势必要为之风声而鹤唳,又岂不足以保一方百姓之安宁?
至于主钱粮的杜袭和主人事选拔考核的功曹从事杜畿,则是按照法正、秦宓和众将们的统计名单,
对于退出现役的士卒们按人头和军功,分别发放数量不等的钱财粮食奖励,以帮助他们迅速的在地方上安居乐业。
凉州的各郡太守们亦各自接到了华飞令人转发的命令,并迅速回报各地的相亲工作已经到位,万事俱备只等裁军众卒们退役……(未完待续。)
503章 最难割舍属别离
夏六月二十三长安的清晨,清凉的晨风拂动旗角,悠扬的号角奏响了集结的信号,华飞留法正处理烦琐的公事,自己却带着众警卫们与炳原一同向着校场赶去。
经过两天忙碌的准备一切都已经就绪,今日的长安校场将要举行盛大的欢送会,送别退伍的老卒们,送他们启程前去西凉定居。
华飞在温暖的阳光下甫一靠近那宽广的校场,就闻得凉风中传来了许褚那特有大嗓门的叫骂声。
“都他娘的别给俺挌这里作怪,号角已响全都给老子速度飞快,哪个要是敢慢了可当心俺拿脚踹!”
“怎么回事?”
华飞的心中有些不高兴,自己所盗来的军令中那可有一条不准打人和骂人,许褚这大咧咧的家伙居然敢威胁众卒们,说是要拿脚踹?
当下乃沉着脸的对指身边一警卫高声道:“你,去把许仲康给我叫过来。”
“喏!”
警卫抱拳高应,却边转身边暗暗的为许褚祈祷:“完了,许将军这下子算是撞到枪尖上了,苍天保佑他能有个好理由,要不然的话只怕今日得当着全军的面做检讨,是跑不了喽。”
不一会儿功夫,当华飞与邴原来到校场的点将台上时,许褚也急急忙忙的策马随着传令的警卫到来。
许褚边翻身下马边放声大叫:“主公您找俺?”
“嗯!”华飞横了一眼自己的心腹爱将,沉声的问道,“仲康,你身为我身边最得力的领军大将,为什么对麾下的士卒又喝又骂?还威肋着要拿脚踹人,莫非你不知道军法无情?”
许褚闻言大惊,连忙抱拳躬身的高声道:“主公,末将绝不敢故犯军法,而实在是事出有因啊!”
“说!”
“是这样的,主公,”许褚见得华飞脸色不豫,乃连忙急声应道,“那帮混小子们婆婆妈妈的,自打听说要去西凉后便左抠抠右摸摸,这里道个别那边拥个抱的,
昨晚上还哼哼唧唧的哭了一夜,一个两个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似的,今日听得集结的号角声已响了还兀自赖着不肯走,
俺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得硬赶着他们出门,所以这语气难免就冲了一些。”
世间诸多断肠事,最难割舍属别离!华飞听完许褚的话后望了一眼自己这眼眶略肿的爱将,不由得心中为之暗自的感叹,随即理解的挥了挥手让他且退到一旁。
华飞明白相处经年一朝别离,想来即便是许褚这样的莽汉子也不免为之心伤得断肠,否则他的眼眶又为什么会肿呢。
随后喝骂威胁声不断,甘宁、何曼、鲍初等将们无一不是用驱赶的方式,带着他们麾下的退伍老卒们,拖拖拉拉的来到了校场。
随同马腾一起来欢送老卒们的马超,看着慢腾腾的在集合的老卒们心中不免为他们担心,只恐他们这样散漫下去一会惹得华飞发飙那就不免大事不妙!
却不料直到众军皆聚,也不见得华飞生气,年轻的马超这心中不免大奇,却不知道华飞深解人意,明白自己的麾下们这是舍不得离别,才会聚集得这么慢又哪有生气的道理。
更何况且时自动请缨要陪他来送老卒的邴原,正在他的身边对他小声的说着话:“众卒们即将启程上路,不知我主一会可准备好了嘱咐?”
“嘱咐还是有的,”华飞点了点头的转动微凉佛珠道,“我准备呆会叮嘱这些弟兄们,要走好自己的路,成了家就把家好好看住,然后请他们喝杯水酒就此上路。”
邴原听得眼睛都大了的道:“就这么多?”
“啊,就这么多,”华飞看着满眼不可思议的他,有些不解的问道,“莫非您觉得说这个不行?”
“呃……”邴原无语的沉吟了一会儿,才敲着手中古卷的道,“这些即将离去的老卒有一些是当年自汝南就随关主公的人,也算是和老夫有旧,不知主公可否容属下先和他们道个别?”
华飞愣了一下,不知道邴原什么时候和士卒们还扯上旧了,却听得边上的何曼高声道:“主公,俺也想和兄弟们道个别!”
“你也想说两句?”华飞看着双眼肿得像个桃的何曼,心知这莽大个是舍不得自己带出来的兄弟,乃索性点了点头的道:“那好吧,既然这样就让你们几个都和兄弟说上几句话,
只不过兄弟们这一去关山路远,容不得太长时间的耽搁,你们可要长话短说,以免耽误了他们的行程。”
邴原与何曼、许褚等人齐齐应命,恰于此时杜袭来报:“已经把所有的酒都给弟兄们满上了,请主公训话。”
华飞点了点头,把手中的喇叭递给邴原道:“根矩你先说,然后何曼、许褚、甘宁各按顺序,赶紧说完了也好送弟兄们启程。”
“喏!”
邴原冲华飞一礼的接过喇叭,而后放下了手中竹卷,转身对着台下各端酒碗在手的老卒们,深吸了一口气,用苍老的声音大声的念道。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兄弟们,这是一首名诗中的一句话,老夫知道兄弟们识的字不多,所以只取了这其中的一句,希望大家不要忘记,
因为这句话说的就是咱们这时候的兵役制度,十五岁入伍要到八十岁才有可能回家,虽然这有些夸张了,
可是想必大家也都清楚,那最少也得要到五十多岁,年老体衰了才有可能退出行伍,然而这都算是幸运的了,因为那不能退出行伍的人,他们已经在沙场上化为了皑皑白骨,
今日犹在战时,可你们在身强力壮时的却就能退伍归农,更是拿到了给你们准备好的钱,分到了给你们田,甚至还给你们建好了房子,找好了婆娘,你们说这都是谁给你们的?”
“哇草!这老头是想给老子搞个人崇拜!”
华飞正自暗呼不妙,却听得台下的声浪已经是山崩海啸!
“我主华飞!”
“我主华飞!”
“我主华飞!”
众多幸运退出行伍的老卒们激动得挥拳三呼响应,直至邴原挥手下压,才算是止住了直冲云端的声浪。
“你给我拿过来吧你。”
眼见得炳原举起喇叭又要喊话,华飞连忙上前一步的夺下了他的喇叭,顺便瞪了他一眼的不让他继续给自己造神,华飞觉得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邴原跟着华飞来的目地已经达成,随即默然而退,华飞则是对着台下大吼:“兄弟们,你们随我华飞出生入死得百战余生,如今你们即将退出行伍了,可我却只能分给你们这么一丁点儿的家产,
身为你们的主公,华某对此深感惭愧!你们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你们拿命换来的,所以你们用不着谢我,下面请何曼将军和大家说几句。”
华飞匆匆的吼了两句,随即就想把手中喇叭塞给边上的何曼,自己好脱身去找邴原去,个人崇拜容易产生不好的影响,
而且这么多退出行伍的老卒,却吼得如此整齐,这里头明显是安排了托儿,这要是没有预谋华飞表示不信,他觉得很有必要去和老夫子好好的谈一谈。
却不料转头就见得人高马大的何曼,正急步奔向桌案伸手抄起杜袭刚倒好的离别酒,张嘴“咣咣咣”的就连进了三大碗。
“哇草你个酒鬼的!叫你来说个话,你怎么跑去抢酒喝了?”
华飞大怒,连忙上前一把护住剩下不多的离别酒,要知道现在到处缺粮华飞可没有酿酒的粮食,就这些酒那还是当年从李、郭等人的府上抄来的,自己都舍不得多喝。
华飞拦住何曼后正待要对这不争气的馋嘴骂上两句,却赫然发现何曼的一张丑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啧啧,看那个没出息的样!”边上马超唑着牙花的转头对其父马腾低声道,“不就是不让他喝酒吗,这咋还哭鼻子了咧?”
却猛的瞪圆了眼珠的冲马腾伸双手虚扶着道:“哎啊!我的爹,您这是咋地了,怎么连您也哭了?”(未完待续。)
504章 许仲康军中当娘
渐升渐热的艳阳下,身长八尺的马腾伸粗糙的大手轻轻擦去大鼻子下咸涩的泪珠,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年轻的儿子,胸膛起伏的叹了一口长气,这才徐徐开声道。
“超儿,你还年轻不懂得为父的悲伤,为父自少年从征,正是邴夫子所说的‘十五从军征’啊,到如今已经将近三十年了,
多少当年与为父一起跟随着耿大人从征的生死弟兄埋骨沙场,多少当年言笑晏晏的军中手足早已灰飞烟散,
这次为父降华,归来后更是见得扶风老家早已破败,家族兄弟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几乎已经是荒无人烟,今日听得邴夫子这一席话又怎不令得为父心生感叹!”
说到这里他见得马超的眼中满是茫然,不由得又长叹了一口气的道:“我儿年轻终究不能理解老父的心情。”
“父亲,”马超有些动容的看着自己的老父,“孩儿懂您的意思。”
马腾双眼微眯的看着马超笑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我儿无所谓懂是不懂,你要是相信爹,就听爹一句话便可。”
“还请父亲大人明示。”马超见得自己的老父说得郑重,乃连忙正色而答。
“为父要你记住一句话,这一辈子就跟着主公干,”马腾盯着马超的双目压低了声音的道,“为父这一生看过许多的大人物,
然而从来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有魄力,这么大仁慈的人物,先不说其他的,单只战时裁军这一项据为父所知便是前无古人。”
说着他略作踌躇的又斩钉截铁着加了一句:“只怕也将后无来者,所谓是仁者无敌!我儿生来勇猛且又练得一身过人的武艺,
只要听主公的话并忠心不二,那么将来不难重现先祖之光甚至还能强爷胜祖!”
马超动容的正待要张嘴答应时,突闻得许褚扯着大嗓门惊叫道:“这酒怎么淡得像水?杜子绪,你他娘的拿水来蒙俺没关系,可要是蒙俺的兄弟们——那可不成!”
却原来华飞在见得何曼泪流满面后,心知他这是想要和兄弟们道声珍重,却无奈胸塞鼻酸是下巴痛,空自张嘴无论如何也说不动,这才想借酒浇愁或是壮壮胆气,
眼见得何曼是空有千言万语,却哽咽着不知要从何说起,华飞乃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许褚先上去和兄弟们道个别,
不料许褚上来就先抄起酒碗喝了一口,却发觉入嘴淡而无味,由此才冲着杜袭大发虎威。
马超听得这叫声不由得转头向着何曼的一张丑脸望去,见他兀自泪流不止,这才知道感情自己又误会了人家。
杜袭尚不及开声,就听得校场上许多士卒纷纷大叫。
“将军,俺知道您好这一口,俺手里头的这一碗是喷香的美酒,俺和您换。”
“将军,我手里头的这一碗也是酒,您下台来我请您喝酒!”
“弟兄们,将军对咱们这么好,他又生来好酒,咱们……就要远走他乡的离开将军了,不如就请将军帮我们喝了这碗里的酒如何?”
众军们轰然叫好,纷纷的举高了手里头的酒先请许褚畅饮,许褚见状不由得为之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华飞红着眼眶的上前轻轻的踹了许褚一脚,随后对着众军们双手下压的止住了众军的喧哗,这才对着众军高声的道。
“弟兄们都知道现在关中缺少粮食没有办法酿酒,缴获的酒呢又已经所剩无几,所以这送行的酒就难免的有些儿少甚至里面还不免的兑了些水,
家贫粮少还请大家理解一下不要见怪,等将来咱们的粮食多了,我华飞再请大家痛饮美酒!”
众军听得自己的主公和将军们都在喝着水,却把仅余的一点儿酒全都送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时间无不觉得手里的酒喷香扑鼻。
却见得华飞转身瞪了许褚一眼:“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现在全军上下都知道你好酒了,有什么话要和弟兄们说就赶紧的,没得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许褚呐呐的擦了把眼睛,也不拿喇叭的冲着众军们红着眼的扯嗓门大叫:“俺对你们哪好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像你们的娘而已。”
“苍天!这货实在有够剽悍,不愧是能和马老子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的人啊,您这么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愣是好意思说是人家的娘?”
马超张着合不拢的嘴,登时就许褚这厚脸皮的话给雷得,当场就服了他了。
却见得许褚又挥手大叫:“俺只不过是因为主公说了要待兵如子,而俺是个粗人又不懂得别的,这才像俺娘对俺一样的在晚上给你们盖盖被子,缝缝衣裳罢了,
就这个样子老子那混蛋警卫,他娘的个混蛋许根,还总是有事没事的就笑话俺,说俺给大家缝得像是条蚯蚓似的。”
“哈哈哈……”
众军们为之轰然大笑,随即就有人扯着嗓门的大叫。
“将军,您给俺缝的衣裳是丑了点,不过您放心,俺会好好的保存下来……”
“就是,那再丑也是咱们将军给缝的,再丑那在咱的心中也是个宝,老子今日就决定把它当成传家宝……”
有被许褚缝过衣服的,登时就心宝宝的抚着身上那歪七扭八的补丁,毫不理会身边其他人眼红的目光。
却听得许褚大声笑骂道:“都他娘别给老子瞎咧咧了,就俺那手艺你他娘的给留着,那不是存心在寒碜老子吗?”
大家再次哄然大笑,许褚也咧着大嘴的跟笑,笑着笑着滚烫眼泪就不听话的夺眶而出,许褚不作的理会的带着哭腔大吼。
“弟兄们,去了西凉以后睡觉都别他娘的再踢被子了,那地方可凉可凉的,可没有人大半夜的再来给你们盖了……都他娘的当心着些——千万莫要再着了凉啊!”
吼完了这一句话,许褚猛的扭身便走,他不愿意让人家看到自己的软弱,却浑不知那晶莹的泪水已经片片的随风而落。
众老卒们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阵阵的发酸,却无一个不是噙着笑的任由热泪流淌。
一边的甘宁见得众人伤感,连忙挥着手扯着嗓门的大笑道:“哈哈……许仲康你个龟儿子,没事就知道咸吃萝卜乱操心,
莫忘了主公可是给弟兄们都安排好了,此去西凉就算有弟兄再踢被子的话,那也自有帮他们盖被子的婆娘,要你个瓜娃子在这里操的啥子心吗?”
本是被感动得稀里哇啦的马超听得甘宁那一口子川话,又见他大咧咧好一副叨儿啷当的样,不由得暗自的觉得好笑。
却见得甘宁冲着台下的众卒大声吼道:“要说许仲康这家伙的脸皮那确实是太厚喽,老子觉得吧,就算是三堵长安城的墙都比他不过。”
“哈哈哈……”
众卒们难得听到这两大将军互侃,且又觉得甘宁说得有趣,不由得无不破涕为笑。
许褚则是老脸微红的握拳怒吼:“甘兴霸,你他娘的少在那没事瞎贺,俺这脸皮如何敢比城墙还厚?”
“哦嚯!”甘宁满不在乎一挥手,又戟指着怒冲冲的许褚,“你个龟儿子长滴瓜兮兮的,老子说你脸皮厚你咋个还不服气?”
说着,他也不待许褚答话的便又道:“老子跟你说,你方才说你自个充其量也就是弟兄们的娘,可你个龟儿子分明就是那狠心的后娘!”
诶,老子就和你不一样了,老子不像你个龟儿子口是心非,老子向来都告诉老子麾下的弟兄们。”
说至此处,甘宁蓦然停嘴巡视了众人一眼,这才猛的吐气开声:“从今往后,老子就是他们的亲爹!”
静!全场一片的寂静,唯有风吹旗角声犹猎猎,大家都被甘宁给镇住了,没办法不惊讶,这家伙的话实在是太霸气了,老子就是他们的亲爹……(未完待续。)
505章 兵方载曹操犯境
华飞也被甘宁这霸气侧漏的话给镇住了,他张着嘴的望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甘宁,愣是半晌没能反应过来,心里却在狂叫着。
“该死的!这混蛋是怎么带兵的?老子是让你们爱兵如子,可没让你们去占人家便宜啊,怎么你小子还当起亲爹来了?我那可怜的关中水军欸,看来是我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啊!”
却听甘宁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叫:“老子不像许仲康,五大三粗的个糙汉还会帮你们缝缝补补,却又一个劲的折腾你们,
所以老子才说他是后娘,老子向来就只知道像亲爹对亲儿子一样的,把你们这帮家伙往死里头操练。”
马超听得这话不由得就向着边上的马腾幽怨的瞄了一眼,心中想起了自己年幼时自己老爹对自己的操练,那真叫一个狠呐!
却听得甘宁放低了声音的道:“老子知道你们心里头恨老子,甚至很多人偷偷的骂老子没人性,可老子不在乎,
今天你们就要启程去西凉了,在这里老子只想说,老子绝不是你们所想像的是个虐待狂,现在敬你们一碗酒,祝你们都活得安乐吉祥,赏脸的就干了吧!”
说完这一番话,甘宁眼眶微红的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酒碗,却听得底下的众军们大叫。
“将军,我是偷骂过您,可我也知道您那是为了让我在战场上能有机会活下来,我不恨……”
“将军放心,咱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您把咱往死里头操练为的是啥,咱这心里头明……”
“啥也别说了,俺永远都会记得将军的话,他先人个板板滴,弟兄们都举起你们的酒碗,俺们和将军干了这杯酒……”
“干……”
听着台下理解的语言和整齐的呼声,甘宁这刚强的汉子,双手颤抖得都捧不住那酒碗,碗里头的清水洒了一地。
华飞见状知他心情激动,且又见得天色确实不早了,乃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又着众军高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和他们说清楚而只告诉他们要爱兵如子,
这才得他们一个当娘一个当爹的还配了对,从今以后所有带兵的人都给我以兄长自诩,这样子才不至于到处的占人便宜。”
说完,华飞高高的举起酒碗,冲着众卒们大声吼道:“弟兄们,干了这碗践行酒,我祝大家以后的生活安康富有,和你们的家人都过得长长久久——干!”
“干!”
“干!”
“干!”
众军狂吼相应,纷纷的举碗一饮而尽。
正当华飞喝完了手里的水酒,准备让众老卒们启程时,忽闻得校场外“哒哒”马蹄声急,同时有人放声大叫。
“主公,东函张任将军飞鸽传来急报,曹操再起十万大军兵临东函谷关东面的谷城,法别驾请您暂缓裁军之举且留众卒们,以防止关中有变!”
华飞闻报变色,急忙放下酒碗的取过急报观看,底下的众卒们一时无不为之喧哗,他们都是军中的老卒,自然知道华飞军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这时候的华飞军才刚刚裁员大半,军中能征善战的老卒一下子减少了一半多,这战斗力下降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曹操这个宿敌,又一次亲起十万大军兵犯东函,这如何不让他们为之紧张,于是众军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蓦然不知是谁“叭”的一声摔了手上的空酒碗。
“弟兄们,主公把咱们这些苦哈哈们都当宝一样的看,如今曹操那狗、日、的又率着大军来犯,你们说咱们是不是该操家伙跟着主公去和他对着干?”
“对,弄死他娘的个曹瓜皮的,弟兄们,都他娘的别念着西凉了,跟老子回去操家伙!”
“走,有种的都他娘的回去操家伙去,咱们先弄死曹阿瞒这个混蛋!”
眼见得众卒们情绪暴动,马超摸着鼻子的向着马腾不解道:“老爹,这帮子人这是怎么了?那西凉可是有新田新房新婆娘,他们不去享受美好的生活,
却乱哄哄的准备再去战场,那战场上刀光剑影利刃飞,可是随时都会死人的,他们别是全都疯了吧?”
“呸!”马腾激动的啐了他一脸的怒道,“你小子懂得个屁!这就叫做仁者无敌,主公待他们以仁义,现在有敌来犯你再看看这士气。”
说至此他狠狠瞪了马超一眼,又握拳怒道:“你小子还有这闲功夫挌这看,还不快些给老子去向主公请战?”
“可是老爹,”马超为难的道,“主公新拔给儿子的五千枪骑兵,这都还没有开始训练呢,怎么去请战啊?”
“我滴个祖宗,往日里叫你聪明伶俐,今日你怎么就这么不给力?”暖风中马腾急得跺脚,“你他娘的以前带的骑兵都是久经训练的?”
“对啊!马老子现在带的枪骑,虽然还不会投枪,可他们骑射的本事还是有的,老子在西凉不就是带着这种骑兵纵横无敌的吗?”
马超闻言惊醒的连忙撒腿便要向着华飞奔去,却见得华飞手执嗽叭的放声大叫:“都给我站住!”
“呃……”
马超不明白自己才刚刚拔步,华飞为什么这么快就喝住,乃连忙就收腿止步。
却听得华飞高声怒吼道:“搞什么鬼?这还没退出行伍呢,就全都没了军纪啦?居然还敢无令乱动?给我全都列好队伍。”
“苍了个天的!感情是在吼那帮快要走了的老卒们,还以为他是针对马老子的呢!”
马超拍着胸口的大感放心,却见得艳阳下的华飞对着众军高声道:“弟兄们的好意华某这心里头非常的清楚,也深领着你们的深情和厚意,只是西凉同样需要你们去支撑和开辟,
你们放心,曹操来了自有我和留下的兄弟们来对付他,要是实在顶不住了,我会下令召集你们的。”
说完华飞转头大叫:“根矩,情况紧急我需马上引众将回去商议,你可留下代我指挥众兄弟们启程西去。”
“属下领命!”
邴原的高应声中,华飞冲着台下的众军们一拱手,随即引领诸将们急急的离台归去。
是日在华飞的坚持下,退出行伍的老卒们终在依依不舍中,依着邴原的指挥,乘天时尚早启程奔赴西凉而去。
而华飞引众将急奔长安议事厅,到得阴凉的厅内正见法正在蒲元根据华飞要求新制成的沙盘上,小心的插着旗子。
“孝直,”华飞入厅后直奔桌案前的伸手指着谷城方向问道,“情报是否确切,曹操新败如何又有十万大军来攻?”
法正插好了最后一面小旗,对华飞躬身施礼:“主公,张任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前去探查敌情,只是因为为敌军兵力甚众的原因,他火速飞报敌情却是等不得斥候的回报。”
“嗯,”华飞点了点头的指新安县城问道,“马铁新率的屯田军到达新安县了没有?姜炯的五千弓骑兵又是不是已经赶往东函?”
法正取过军报略翻了一下,便对华飞道:“马铁所率的五千屯田军已经于昨日夜间到达新安,姜炯也已经率领其本部弓骑,赶赴东函去助张任守关。”
“嗯,”华飞点了点头的放心道,“如此一来加上胡车儿的五千轻步军,张任的一万守军,我军有两万善战之卒拒守东函,且张任身为成都名将,曹操一时半会将讨不了去。”
说至此他转着微凉佛珠的略想了一下,又对法正道:“东函谷关要是有失的话则新安、黾池、陕县也将不保,而且曹操亲临万不可大意,孝直你这回只怕还得辛苦一番。”(未完待续。)
506章 华鹏展兵临东函
清凉而芬芳的东南风内,法正听得华飞的话只当他要派自己前往东函谷关,去指挥张任等将力拒曹军,乃连忙抱拳高声。
“我主请尽管宽心,正这就启程赶往东函谷关,必与张任、胡车儿、姜炯三将同心协力的保住东函,但教正在东函一日,便誓不放曹操这竖子的一兵一卒越过雄关。”
“呃!”华飞愕然的看着他道,“我并没有要让你去东函的意思啊。”
法正亦不解的张大了双目道:“啊?那主公您又说要正辛苦一番?”
华飞摆手道:“长安城诸事烦琐,你身为别驾坐镇长安,又岂有不辛苦的道理?”
“啊?我主的意思是?”
法正的惊讶声内,华飞负手东望的道:“我和曹操打过许多次的交道了,对他可谓是知之甚深,
而且曹操亲至,其身边的精兵猛将们定然尽皆随行,所以我认为这一次还是由我亲去东函才是最好的选择。”
法正闻言想起自己所听说的,华飞在彭城以薄弱之军力拒曹操的精彩战斗,不由得心中为之向往,
又暗思自家的主公与曹操数战,除了在汝南交手时败了一次外,其他两次倒是稳占了上风,若由他亲往倒确实是最佳的选择。
想着,他挥了挥白色的拂尘,却对华飞低声道:“主公,现在正值盛夏是风刮东南,在天时上我等可并不占优势,你这心中是不是有了什么妙计,又可否稍稍的向正透露一些?”
华飞眼眯唇翘的望着法正笑道:“孝直你在想什么呢?事起仓促连情报都还没有摸清,我又怎么可能就有了胜曹的妙计?”
“呃!”法正闻言张着嘴的脸现失望之色。
却听得华飞呵呵笑道:“只不过我军虽然没有天时的优势,却有地利与人和在手,而且曹操新败不久其士气也肯定不高,
加上他又损失了不少的粮草,这样子算下来我此次东函虽然不敢说要全胜于他,但是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说到这里,华飞略停着又转了下微凉佛珠的略作计算,才转身望向杜袭的问道:“子绪,这次我准备调动四万大军前往东函,不知长安有多少军粮可以调拔?”
“主公放心,”鬓角半白的杜袭忙躬身应道,“元植此次出使襄阳成功,大量的粮食已经开始运来关中,若只是四万大军使用的话,眼下城中便有足堪大军使用一整年的粮食。”
华飞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即高声唤道:“甘宁听令!”
“末将在!”甘宁虎躯一震的急忙抱拳出列。
华飞扫了他一眼,随即于案上取令符在手的高声令道:“兴霸可把水军一分为二,你自引一部即刻带足大军半月的粮草启程顺流而下急奔赴陕县,
我自会令马铁引军前来陕县助你运粮,你到陕县后可视情况而定,若是东函告急便引大军越黄河入谷水的去急援张任,
若是没有什么情况可暂时驻扎于陕县之北,等候我的下一步命令。”
“末将领命!”
甘宁的高应声中,华飞令杜袭与他先去调派军粮,随即点新近配备的许褚五千重装骑兵,何曼五千重装步兵、鲍初五千军官预备队随自己出征,各将无不一一应喏的急去准备。
华飞也在叮嘱了法正和众官员一番后,便亦率着麾下的贾家三子启程东行,却听得阶下一人放声大叫:“主公,某这一身的武艺并不比他们差,为何您却独不带某去?”
华飞闻声望去,却见得是年轻英俊的马超抱拳立于阶前请命,华飞为一之怔的道:“孟起,我新拔给你的五千枪骑兵,难道说你已经把他们都训练好了?”
“主公,”马超不抬头高声道,“时日太短超一时也不能完全教会他们在马上使用投枪,但是他们无一不是军中的善射之辈,虽然暂时还用不得投枪却也不妨碍他们随军出征。”
阶下马腾亦连忙抱拳出列的高声道:“主公,我马家身据高位却无人随主征战,马某这心中着实惭愧,幸有犬子的这一身武艺还堪使用,还望我主恩准他替老夫随主出征。”
望着马超那年轻的脸庞,华飞叹道:“孟起你年轻而勇猛且对骑兵的指挥深得要领,又别出心裁,我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所以才特别拔给你五千枪骑兵训练。”
马腾父子听得这话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喜色,却听华飞又道:“只是你刚来我军不久,对我军的一些规矩终究不是太清楚,军中法令极严讲的是军令如山,
我有些担心你会因疏忽而触犯了军纪,到时候就反而不美了,不如你暂且留在长安边训练部下,边尽力熟悉军中律法,等下次我再带你出征如何?”
“主公,”马超脸色胀红的急声道,“某自归长安以来常与仲康、兴霸相互切磋武艺,所以彼此之间都有些佩服对方,
超亦常向二人请教军中的规矩,对于军规早已烂熟于心,超保证此去定当一切行动听指挥,决不擅自行动,还请我主给超这一次机会。”
阶下马腾亦放声急叫:“主公放心,犬子若敢不听您的军令时,不劳我主动手,只马某便亲自赶去扒了他的皮。”
眼见得马家父子已有一丝恳求的味道在内,且军情紧急华飞亦不再多拦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于是本来的四万大军,在增加了马超的五千枪骑后就变为了四万五千军。
华飞令许褚与何曼把重装交由甘宁的水军运送,就令马超引枪骑为前部先锋,令鲍初引本部为合后,自与许褚、何曼及贾家三子引军轻装前进。
法正与秦宓诸官出东门外目送着华飞引大军远去后,这心中虽然有些期待华飞与曹操的再次交锋,究竟又会有什么出采的表现?
然而亦自知诸事繁多,乃自引众官归的去执行华飞所按排下的另一条奇谋不提。
却说华飞于二十三日引军东行,当夜在潼关略歇时又接张任急报:曹操派夏候渊为前军主将,吕布与张辽协助之,领步军两万五千骑兵五千却兵临谷城即止,暂时没有向东函发动攻击的趋向。
华飞得报心中略安,却也不敢怠慢的于次日一早便引着大军急速前行,因此次出征前大军新配了华飞由后世剽窃来的马蹬,
且他新得西凉的众多战马,一路上大军的行动异常迅速,华飞引着大军于六月二十五日夜,顺利抵达新安县城。
马铁与先到的甘宁引军接应华飞入县歇息,张任派快马来报曹操六万大军也到了谷城,令得华飞感到奇怪的是,曹操的大军一直都没有异动,只是把谷城四周给守得跟个铁桶一般。
华飞当时就纳了闷了:“你说你整得这么兴师动众,却又躲在谷城里头一动不动,这他娘的究竟是在搞什么东东?”
华飞知道曹操本人用兵就极难对付,更何况他的身边现在又有了鬼才郭嘉的相助,武将吕布、张辽、典韦等人那都是威猛如虎,这样的组合可当真是想想都让人为之发悚!
犹其是那勇不可挡更有赤兔相助的吕布,自己麾下的众将们休说是太史慈不在这里,即便有他在,那也同样是无一人可与他匹敌。
华飞在屏退了众将后因为曹操实力强劲的原因,便独自一人的在明亮的油脂灯下,对着行军沙盘猛转微凉佛珠的在淡淡檀香味内,大杀起了自己的脑细胞来。
东函谷关与谷城相距约五十里,这时候的这一段距离南北两面临山领,中横一水通西东,地势并不太险要,甚至还有些平坦……(未完待续。)
507章 扰乱敌军的步骤
夏六月二十六的上午,轻柔的东南风在半天高艳阳下,带着阵阵花草的芬芳气息拂过涧水,拂过高耸的城墙,拂得旌旗“猎猎”西指,拂得人脸上阵阵清凉。
华飞经过一夜的思考而无果后,引着许褚、马超、何曼等将引军亲临东函,此时他在张任、胡车儿等人的陪同下居高避开刺目的阳光东望,但见近处苍翠群山远方一马平川。
华飞手扶还略有些清凉的城垛熟视良久,突然开声唤道:“孟起。”
“末将在!”已是身着狮盔兽带的马超闻声连忙抱拳高应。
华飞转头看着身前这英武不凡的猛将,自己也想不到这次带他来东函,竟然会是这么正确的选择。
“孟起想必也听说过吕布这个人?”
“主公,未将听说过此人”马超放下双拳的高声道,“据说吕布号称并州飞将,有万夫不挡之勇,仲康更是自认敌他不过。”
“孟起你少在这里瞎贺!”
边上的许褚闻言大急,心道这兄弟们之间聊个天,你个死小子咋啥都往外捅呢?这岂不叫主公把俺老许给看轻了去?将来老许还如何抢功混饭吃?
乃急忙怒目挥手的大声叫道:“那都是从前的事,现在某有了兴霸所赠的驮山宝驹,再加上又有主公让蒲元新弄的这马蹬,俺这实力就又提高了三分,
现在俺倒有八成的把握能与那吕布战个不相上下,而且据许某看来,吕布小子虽勇可却有些惜命的不敢和俺硬拼,所以要是再碰上吕布的话俺敢叫他有来无回。”
“叫吕布有来无回?”
华飞听得暗自咂舌,心道你许褚这家伙的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给他一匹好马一副马蹬,他就敢别说是牛了,连大象都能给你吹上天去!
却也暗为许褚在与吕布大战过一回后而仍有勇气再战,而暗自的高兴。
乃对许褚摆了摆手的道:“仲康的勇气虽然可嘉,但是要记住万万不可以轻敌,据我看来吕布的厉害和子义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何妙之有?”许褚与马超同时开声相问。
华飞眼望二将的正色开声道:“跨下有神驹,神射世无匹!”
马超与许褚听得这话对视了一眼,马超突然哈哈大笑道:“仲康这家伙的驮山虽然神俊但是却跑得慢,马某有千山雪在,倒是不担心吕布的赤免马快。”
“马孟起你又来瞎贺,”许褚勃然大怒的恶声大叫,“他吕布马疾箭准又如何?俺老许掌中的这虎口吞天刀,那需也不是吃素滴!”
“是啊是啊,你的刀它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马超嬉皮笑脸的冲着许褚道,“可人家不来和你打就拿弓箭射你,你又能把人家咋地?”
“俺……”
许褚想到自己的马相比起赤兔来说的确较慢,倒确实是追不上人家,一时为之磕巴着说不出来话。
只不过他随即就又不服的挥手怒吼道,“那他个孬种也休想能射得着俺,顶多也就是扯平而已。”
“行了!”眼见马超又要开口,听得满脑门黑线的华飞连忙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论,对着众将正色高声道:“这都哪跟哪啊?我只是跟你们说不可以小看了吕布,
一旦和他遭遇就要全力的去提防他,怎么还吵起来了呢?犹其是孟起你,怎么把仲康的刀愣是给说得像个妖怪似的,
还吃人肉喝人血的这也太他娘的渗人了吧,这要是大夜的见到仲康刀,再想起这事那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呵呵呵。”
马超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笑,却听得华飞又道:“你们别不当一回事,兀必要牢记不可以轻敌!”
“喏!”
众将们心知华飞这是担心他们出事,无不抱拳高声答应。
华飞见得众将都神色凝重的记下了,这才开声道:“现在曹操不来夺关,其意图一时难明,然而行兵打仗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绝不能随着敌军的意图行动,
之所以有人会说乱拳能打死老师父,那是因为不按套路出牌,所以曹阿瞒既然不来,那么我们就又就不妨先去会一会他。”
张任等将听得一脸的茫然,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打死老师父的说法,还有出牌又是什么?只不过他们还是能理解华飞的意思就是给曹操一顿乱来,以打乱曹操的行动计划。
却听得微热的风中华飞又高声道:“但是乱拳出击你也必需要能收得回来,并且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所以现在马上传令给甘宁,
令他把水军的指挥权交给副将引水军进入涧水驻防,以随时准备接应我军,却令兴霸上马提戟急速赶来与我的大军会合。”
“喏!”警卫得令连忙抱拳高应。
华飞更不停留的立即发布命令,众将各自抱拳答应而行,一时间号角苍凉关门大开,马超策马扬枪的引领本部,在旌旗招展中当先而出,
许褚与何曼、胡车儿紧护着华飞随后前行,张任并姜炯引五千弓骑兵随后接应,一时间华飞军中的骑兵尽出,唯留鲍初引领守关的步卒们镇守东函。
却说马超领令为前部先锋,一路上不敢怠慢的遍洒警卫巡哨前进,幸好倒也不曾遇上什么麻烦。
乃于日渐中天时分,引领着前部大军兵临了谷城之西五里之外,马超银枪高举的约住身后众骑,随即喝令众军翻身下马的牵马而行以节约战马的力量。
这令得随后跟上的华飞暗暗点头,遂命许褚等人依样而行,于是众军全都牵马慢行的向着谷城逼近。
谷城头上早有敌军望见西面风尘大起,乃急报曹操知道,曹操听得有敌来犯,急命众军闭门戒备,并亲引郭嘉与诸将一道来西门观看。
却见得西门外“华”字大旗迎风飘扬,黑压压的骑军兵分三处,前方轻骑分左右,中间众将拥华飞。
曹操略估摸了一下,见得敌军仅有一万五千余骑,却敢胆大包天的兵临他这有十万大军驻扎的谷城之下,不由得心中为之大怒!
转身便待要下令命众将引军出城攻击华飞,却有郭嘉抱拳躬身于前的道:“主公,此时天气正热且华飞所来之军皆为骑兵,那么我们何不先请那华飞好好的晒晒太阳呢?”
曹操听得这话恍然大悟,乃手指郭嘉的大笑:“哈哈……奉孝妙计!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便先请华飞晒一阵六月的大太阳再说。”
言毕乃挥手高声:“众军听令,可各寻阴凉的地方好生休息,先不用去理会城下的敌军。”
曹军听得不用在那炎热的太阳下守城,无不大喜的高声应喏而行,至于曹操与郭嘉等人自有亲卫打下扇盖,以挡赤日之威。
正于此时,却听得城下有人放声大叫:“南郑候华飞至此,有请曹孟德出来答话。”
“南郑候?”曹操语带轻蔑的重复了一句,随即转身手指城下的大叫,“华匹夫你这爵位乃是那威逼天子的反贼李傕所封,所以你定然和李傕等人是一丘之貉,依此论来你也是大汉的逆贼无疑。”
城下众将闻言大怒,正待反唇相讥时却都被华飞止住,却听得城上曹操再次放声骂道:“哼!似你这等反臣贼子竟然还敢上表奏请那刘景升为前将军,
而刘景升这厮枉也为皇亲国戚,不知如何就上了你的当,居然也上表要天子封你为右将军,你们这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很好啊,只可惜全都是在白日做梦!
今日你更无端兴师的兵犯帝都,似你此等狼子野心之徒,曹某正当上奏天子,削去你这反贼的一应爵位以警天下,亏你还想着要天子的封赏,当真是痴心妄想!”(未完待续。)
508章 兵临城下的真意
城上曹操骂得唾沫乱飞,城下的华飞却是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在徐庶离开襄阳后蒯良建言于刘表,
说华飞既然示好的要上奏朝廷封刘表为前将军,那么所谓礼尚往来,刘表也应该以华飞平定西凉为由上奏朝廷的表华飞为右将军的卖华飞一个人情才是。
刘表听得这话乃暗思这是顺水的人情,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那又何乐不为呢?于是便令人贲表前往洛阳。
恰好碰上曹操新败于华飞之手逃归洛阳,他本就因败在华飞的手里而火冒三丈,见得这奏章心中如何不怒?
加上华飞仅以万五骑兵,就敢兵临城下的请他答话,这在曹操看来却是个极大的藐视,加上这大太阳的,人的火气难免上升,这才有了曹操的这一番冲天怒气。
却说曹操在城上指手划脚的骂得正感解气时,却忽见得华飞军中一将策马而出的冲着城上放声大吼。
“曹阿瞒你这个龟儿子!你上次封了老子个将军做,如何到现在都没有给老子送官服俸禄来?你这先人板板的莫非是想要食言而肥?又或是想言而无信的对老子始乱终弃?”
却原来华飞本是想要来问问曹操为何兴兵,顺便探一探情况,却不意在兵临城下的见到曹操时,
突然想起了曹操的话那要是靠得住的话,那就只怕不仅仅是母猪会上树的问题了,恐怕连他娘的大鲸鱼都能上树!
所以他便没有准备和曹操答话的立即施行第二计划——骂阵,令众将们各想办法的对曹操展开人身攻击,最好是令得两军对骂。
甘宁本就是个大咧咧的人,加上又憋了一肚子的气且他脑子甚好是反应灵敏,这华飞一下了命令,他立刻就抢了先的涌向阵前,冲着曹操旧事重提的放声大骂。
曹操听得甘宁这话,心里头那个气啊,老子是许了你个将军职位这没有错,可你他娘的这不是没归顺老子吗?怎么还说老子食言而肥呢?
思及此,曹操怒不可扼的戟指城下:“甘兴霸你个不知好歹的贼子,你就随着华飞那野鬼混去吧你,
还他娘的始乱终弃?我呸!你他娘的是个娘们吗?连话都不会说也敢到大家的面前出丑?”
“哈哈哈……”
城上众曹军哄然大笑,城下的甘宁则是气得一口鲜血险喷,他万想不到自己一时口不择言,竟然在众军之前出了个这么大的糗!
然而甘宁身为锦帆首,又哪有那么容易屈服的道理,乃挥手大叫:“曹阿瞒你个矮挫子才是娘们,你全家都是娘们,还全都是又老又丑得没人要的丑老娘们!”
骂到这里,他突然略停着双目大亮的双高声叫道:“对了!你龟儿子的身为阉宦之后,你那祖宗根本就没有了那一块肉,
就连个娘们都不如而且还生不了孩子,你他娘的这又是打哪儿蹦出来的?莫非是你家祖奶奶给你祖宗戴了顶有颜色的帽子,才传下了你们这一宗呼?”
曹操听得这恶毒的攻击,一时气得浑身尽抖的指着城下大叫:“甘兴霸你安敢辱及家祖?某誓杀汝,某誓杀……”
曹操言犹未毕,城下华飞众军已经放声齐吼:“曹老狗乃阉宦后,浑身内外尽污垢,祖宗没有那块肉,不知他是由何落……”
一万五千人扯开了嗓门的齐声大吼,那声音几可直冲云端,曹操在城上气得险些一头摔落,转身便待要不管三七二十几的开城门与华飞死战。
却听得典韦扯开了嗓门大吼:“华歹贼的麾下无礼,竟敢辱骂我主,大家跟着俺骂回去,华飞华飞,胆小如龟,力弱声微,没事欠推……”
“华飞华飞,胆小如龟,力弱声微,没事欠推……”
曹操身边的数万大军们随着典韦放声回骂,其巨大的声浪登一下子就压倒了甘宁与众华飞军所发出的咒骂声。
却原是郭嘉听得华飞众军辱骂曹操,心中暗叫不好,只担心此时天热人燥,曹操会忍不住喝令众军出战,乃急忙就想了这么些骂人的话,叫典韦带人反击以解曹操之气。
而在城下的华飞却是听得笑眯眯的,并分别贴向身旁的何曼与许褚耳旁大声的做出询问,直到见得两人点头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华飞手搭凉棚的又望了一眼谷城的地势和天色,见得天空中炎阳正热,乃高声传令命马超与张任各引轻骑,扣弓策马的交替掩护着向东函谷关撤退。
郭嘉想让华飞等人晒太阳的消耗体力,华飞又岂能轻易的上他之当,当下随着命令传递,一万五千骑兵们便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带一路烟尘归去。
曹操见得华飞忽来忽去,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素知华飞狡猾,终不成只是来这里和自己互相伤害的,乃不解的向着郭嘉望去。
却听得郭嘉拍手跺足大叫:“不好,郭某却是上了那华匹夫的恶当也!”
曹操闻言大惊,乃连忙伸着手的探问究竟?
郭嘉挥袖垂头的叹道:“那华匹夫仅率万余骑来此,必然是因为他搞不清楚我军的意图,这才亲来探看究竟,他来到此处的目地只怕就是为看清楚谷城的地形,
曹操闻言瞪大了双目的不敢置信,心中却先自有七八分的相信了郭嘉所言,这才知道感情华飞这厮根本就是不来和他互相伤害,而是带着目地而来。
却听得郭嘉又叹道:“这奸滑竖子令人故意辱骂主公,多半也是别有用心的想探听我军士卒们的口音,嘉一时不察竟然令众军们回骂,却是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计呐!”
曹操愕然得半晌无语,良久后才张嘴气急败坏的恨声骂道:“天杀的个华匹夫!直如此浑身是计,行事令人这般的难明其意!”
边上典韦瓮声瓮气的挥手叫道:“即便那华歹贼知道了这些又如何?他的身边不过就只有一万多人,俺们却足足有十万之众,难不成还用得着怕他不成?”
“恶来,你身为猛将是你不会懂的,”郭嘉摇头叹息,“那华飞的智力绝对不容小觑,此人一旦知道这些情况,只怕我军的意图在他的眼中将不再是秘密。”
典韦瞪圆了一双虎目,不服的正待要再开声时,忽听得谷城西北面有人放声大叫:“啊哈哈哈!主公,曹军果真驱赶了大量的民夫向着谷城而来。”
曹操与众人循声望去,正见得一员大汉手提大棍的自密林中蹿出,却不是那奔行疾速的莽汉胡车儿又是谁人?
郭嘉见状手捏印堂的长叹道:“完了,这下子我军的意图,肯定全都被华匹夫给探听得明明白白了。”
“他姥姥的!胡车儿这个贼胚,竟敢独自一个留下来探看俺们的动静?”
典韦见得郭嘉挫败的样子,乃执双铁戟在手的怒道:“主公您让俺杀出城去,俺保证追上那胡车儿,只一顿乱戟的把那贼厮给大御八块了去!”
“恶来不可,”曹操不即答话,郭嘉先挥手阻止道,“华飞那厮必然还没有退去。”
典韦不服气的冲郭嘉一瞪眼,挺着双铁戟大声道:“何以见得?”
“你这莽汉,”郭嘉恨铁不成钢的反瞪了他一眼,高声道,“独不闻方才胡车儿的大叫声?”
“俺老典又不聋,如何会听不着?”典韦不服的顶嘴。
郭嘉有些火大的戟指着典韦的鼻子追问道:“那他嘴里头叫的又是哪一个?”
“呃……”
典韦张口结舌的无言以对,胡车儿口称主公,叫的自然是华飞无疑,自己要是胡乱出城去追的话,只怕不仅伤不得胡车儿反而是送肉一堆。
曹操也心知消息已泄徒追无益,乃对郭嘉询问对策,郭嘉皱眉沉吟良久,忽然由刚才追随在华飞身边的各将身上,想起了一个对策。(未完待续。)
509章 明敌意心有所虑
炎阳高照的谷城城头上,曹操在暖风中听完郭嘉的一番分析,双目放光的由吕布、典韦等将们的身上扫过,随即吩咐众将各自依令而行。
曹军众将们也听得郭嘉分析得极为在理,乃无不斗志昂扬的慨然应喏,一时间谷城士气高涨,众军各自依令行事着准备要狠狠的教训一下华飞。
而谷城北面的华飞在引军接了那,让他悄悄的去暗探敌情,却唯恐人不知的吼得远近皆闻的莽汉子胡车儿后,便因目地达成而自行引军归去。
在归去路上许褚与何曼等将,于充满了花草芬芳的空气中询问华飞,来也匆匆去归也匆匆却是何故?
华飞对麾下的各心腹爱将向来知无不答,乃于暖风中炎阳下告诉了众人此行的目地和结果。
事实上华飞这一次的行动,倒的确是如郭嘉所料一般,乃是前来探看曹军的虚实动静,以揣测曹军意图的。
至于结果就是由两军的对骂声中,经许褚与何曼确认,曹操麾下的大军里头有大部份都是来自兖、豫二州。
华飞由此而推断出曹操在兵败得十万大军几乎尽没之后,又为何能如此迅速的回复实力并卷土重来?
又由此事和谷城的地势,以及胡车儿后来所看到的情况,而明白了曹操为什么到了谷城就停军不前?
据华飞的判断,曹操很明显是抽调了兖、豫二州的兵力回援洛阳,而曹操深明兵法且现在他的实力受挫,自然不敢轻易来攻打雄伟坚固且有重兵把守的东函谷关。
可是东函不夺的话,曹操又于心难安,因为由东函谷关东出之后,洛阳的地势几乎是一马平川,这种地形对于手握西凉大马的华飞来说,自然是极为有利却对曹操不利的。
可是洛阳虽然残破终究曾为帝都,内中洛水、伊水等河流穿境而过,极利灌溉是土地肥沃,曹操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所以华飞觉得曹操这次兴师动众的目地,就是想要依靠谷城,连山依水的重建一道坚壁,以防止自己的骑兵随时东进。
许褚等将们听完华飞的分析后,方才为之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许褚却又些不解的对华飞问道:“主公,既然您已经窥破了曹贼的奸计,以您的智谋自是不难破之,却为何满脸忧色?”
华飞挤出笑容的对许褚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心事罢了。”
许褚见他不说也不敢多问,却不知道其实华飞是由曹操和甘宁方才的话中,而引起了一番心思。
因为华飞明白曹操说得没有错,自己的爵位确实是反贼李傕等人所封的,而现在汉帝又在曹操的掌控之中,这是非黑白自然是由曹操说了算,
而且曹操还曾经以将军之位来诱惑自己的心腹爱将——甘宁,虽然说华飞相信甘宁等将久随自己,是不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然而所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要知道这个时代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有许多的人那都是极为讲究,君权神授之忠君思想的,
这要是自己真被曹操给污为反贼的话,那么自己的麾下便都要成了助纣为虐之辈,这无疑将会极大的打击到追随自己的众官之心。
更可怕的是华飞担心一旦自己背上反贼的名份,那么将会使有许多有志来投的人,都为之踌躇不前,例如徐庶正在游说的卧龙和凤雏等人,只怕就不会来投。
要知道这些人才们当年之所以会跟随刘备,只怕也有一些是受刘备身份影响的,所以华飞认为自己绝对不能让曹操给自己扣大帽子的奸计得逞。
然而华飞自事自知,他一来没有刘表那样身为皇室宗亲的身份,二来又与把持朝政的曹操是死对头,这想要取得汉帝认可的破解曹操之计,当真是谈何容易?所以为之忧心不已。
一路上华飞为这费尽了脑筋,却始终想不到办法来对付曹操,他想过再联合刘表上表给汉帝,弹劾曹操勾结异族南匈奴攻打关中之事,
然而只怕汉帝还没看到,这奏折就得先毁在曹操的手里,况且南匈奴此时在名誉上还是归附于大汉的,勾结异族也无从说起,更何况汉帝无权得自身都难保了,就算看到又能如何?
又曾想老子反正兵强而马壮,就算现在拥兵自立,你曹操又能咬了我鸟去?只是随即就又为自己所推翻,
他现在所忧的是名不正,则人才不敢来投靠自己,这样子行事的话,却正好把自己给推到反贼的程面上去,所以这也万万行不通……
事关招揽人才的大事,华飞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迫切的渴望能得到汉帝的认可,成为刘表所表奏的大汉右将军。
一路上他绞尽脑汁却是无法可施,万幸他的生性坚韧倒也不曾放弃,回到东函后他令众将各自休息,随即独自一人转着微凉佛珠的在淡淡檀香味中,继续不断的谋划着此事。
而当华飞在大伤脑筋时,谷城的曹操已经和郭嘉详细的商议好了应对华飞的计策,在安排完工匠和民夫们行事后,此时正与吕布、张辽、典韦等将们一道聚会饮酒做乐。
丝竹声声中曹操待得酒过三巡,举杯在浓郁的酒菜香味中对麾下的诸将们高声道:“奉孝多智,此番对华飞军实力的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
诸君又皆是勇冠三军的英豪且我军又人多而势众,只要大家都依着奉孝的妙计行事,则华匹夫不足为惧也!来,曹某敬诸君一杯,预祝大家来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干!”
“干!”
大吼声中曹营众将鲸吞海饮的碗中好酒一饮而进,虽觉纯香入口是烈焰过喉,这胸中的斗志却也随之被熊熊点燃。
“今番非是在那水上,曹公尽管放心,”吕布举空碗狂言,“但教吕某掌中戟在手,管教天下英雄一一授首。”
“好!”曹操素知其勇,听得这话乃为之拍案而起的大叫,“有奉先在,曹某人又何惧华飞兵精!”
“主公,”边上正嫌侍卫倒酒的速度太慢,而抢了酝酒在手准备要举坛痛饮的典韦放声大叫,“华飞军中不见太史慈,只要奉先能缠住那许褚片刻,典某定当冲阵取那华匹的首级来献!”
夏候渊举碗高声:“恶来壮哉!某当举刀相助,助恶来成此不世之功!”
“没错,我等亦当紧随于君后的一举了结了华匹夫这个祸害!”
“对,大家一起……”
于禁、乐进、张辽亦纷纷豪言,曹操见状心花怒放,乃挥手大叫:“好!诸君奋勇正慰我心,来啊,把酒给各位将军们都满上,大家今日可一醉方休!”
座上众人欢呼豪饮,却唯有郭嘉独自一个在满是酒菜香味的堂上,举着酒碗的暗皱眉头。
他觉得曹操和吕布等将有点儿太过于想当然了,自己所献的计谋只不过是为打击华飞的士气而已,
可他们却将之扩大到了要取华飞首级的地步,这华飞身在为益、凉二州兼关中之主,他的性命会是那么好拿的?
郭嘉有心想要劝众将不要太过于大意,却又担心会打击到士气,一时不免为之踌躇,堂上的曹操双目扫处,早将郭嘉的样子看在了眼中。
曹操与郭嘉自相识以来便配合无间,见状心知他有所虑,乃乘众将互相劝酒时也举一碗酒亲自走到郭嘉的身旁轻声询问。
而在此一时,艳火高照的东函谷关内,甘宁与许褚等将因见得华飞晚间不曾出来进食,亦一道带着饭菜敲响了华飞的房门。(未完待续。)
510章 两军遇阵前单挑
其实在经过一个下午的反复思考后,华飞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自思既然曹操把持着朝政而自己又无计可施,那么何不把曹操给他打惊打怕打得他拿自个没办法?
只要把曹操给打得无法可施了,他就必然要借助天子的意思来和自己谈判,那么他能不随自己心意的封自己为大汉右将军?
这一来只要天子的旨意一下,自己又岂不是立马就名正而言顺,到时徐庶招揽诸葛亮与庞统等人,岂不是更为的省气省力?
据说行动是成功的第一要诀,华飞与曹操同样的是个得策辄行的人物,他在想通这一点后又详细的复算了几遍后觉得其计可行,随即便开始全盘考虑如何打得曹操这家伙拿自己没辙。
而当甘宁等人前来敲击房门时,华飞的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考虑,于是当天夜里,华飞便边进晚食边与众将们商议着再败曹操的计策。
在这个时候,曹操正满脸不爽的望着眼前的郭嘉,然而不爽归不爽,他却也知道郭嘉说得在理,华飞素得军心且又身处于众军的保护之中,典韦想要去取华飞的性命当真是谈何容易?
思及此,曹操转头看了还在大吃大喝的众将们一眼,随即转头有些不死心的对郭嘉问道:“奉孝,莫非我等就真的没有机会取那华匹夫的首级吗?
要知道此时他的身边只有许褚、张任和甘宁等将相随,而我军中奉先、文远、恶来、妙才与文谦等猛将皆在,要是这样都拿不下华飞首级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呀!”
郭嘉听出了曹操话里头的意思,曹操不愿意放弃的大好的机会而想要赌上一把大的,看能不能解决华飞的来一个一劳永逸。
他低头把玩着手中微凉的空酒碗,默然无语的沉吟了半晌,却突然猛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目神精光的高声道:“有了!”
正目光炯炯的盯他看的曹操,听得“有了”二字吓了一大跳,鬼使神差的便向着郭嘉的肚子看去,却见得瘦不了叽的一点儿也没怀了孩子的意思。
却忽闻得浓郁的酒菜香味中郭嘉朗声道:“若要博他一把的话,此次能否成功便全在奉先的身上。”
“嘶!”曹操瞬间醒悟的指郭嘉道,“奉孝的意思是说?”
“不错,”郭嘉信心满满的一摆右手高声答道,“华匹夫今日必然已经知道了我军想要筑城拦路的意图,而谷城的地势他亦深知,所以他定然不会让我等安心筑起拦他东进的城墙,
然而东函离谷城有些距离,而他想要随时骚扰我军就难免有些不便,所以来日他定然会引军前来,
并于向阳的山坡上与流淌的涧水边,安扎下营寨以利用骑兵之便随时对我军进行骚扰。”
“不错,奉孝言之有理,华匹夫这厮最是善长骚扰于人”曹操想起当年在彭城睡个觉都无法安生的往事,不由得咬牙切齿的同意着郭嘉的话。
却又不解的对郭嘉问道:“只是这又与奉先有何关连?”
“主公,”郭嘉轻轻摆手的道,“他想扎营我等岂能任他如意?到时我们难道不可以派众将引骑兵前去搦战?”
“不错不错,”曹操轻轻击掌着沉吟道,“奉先之勇所向无敌且今番又有恶来、文远与妙才等将相助。”
说至此他突然眼眯嘴翘,并随即就伸手冲郭嘉高声笑道:“哈哈……奉孝,曹某都已经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要看一看,那华飞在面对奉先的挑战时其脸上将会是何等神色。”
郭嘉笑着摇了摇头,却听得曹操又兴高采烈的道:“依曹某想来,他定然是不敢派大将来与奉先一战的,只是这也没有关系,他不敢应战则其军士卒的士气自然就要低落,
而我军的士气则必将高扬,到时奉先可为箭头的引着恶来等将乘机挥军冲阵,如此一来华匹夫又安有不败之理?到时只怕连他的性命都将难保。”
“主公,”郭嘉见得曹操直说得眉飞色舞,不由得挥手道,“嘉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曹操诧异了一声,又侧头眯眼的打量了郭嘉一眼,才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奉孝你的意思又是?”
“主公莫急,请听郭某细细道来。”
郭嘉先对着曹操一礼,而后倾身近前的对着他耳朵就是一阵嘀咕,倒把个曹操给听得抿嘴锁眉的目露思索之色,却为之点头暗赞不已。
当天夜里,引五千屯田军驻扎于新安县城的马铁,奉令引其本部连夜进驻东函,同时鲍初接得命令准备大量的竹子扎符准备运送物资,至于马超与甘宁、许褚诸将亦依华飞之令而早早安歇。
次日东面方露鱼肚白,群鸟兀自交劲栖之时,雄伟的东函谷关东门大开,心中已有定计的华飞引领着许褚、甘宁、马超、马铁、何曼、胡车儿和张任七将,
统率着一万五千骑兵们,迎着初升的朝阳踏着清凉的露珠,在花草的芬芳味内,在“叮呤叮呤”的鸾铃声中再次启程东进。
或许是智者所见略同的原因,华飞确实不出郭嘉所料的,准备着要引军前往谷城的西面去安营扎寨,
以便就近发挥骑兵速度的优势对曹操实施骚扰,以使得他立不起城墙来,以迫使他来向自己求和。
于是当艳红的朝阳变成了白色,并焕发出万道光芒的升至半空时,华、曹两军在谷城西面的开阔地上相遇。
“猎猎”作响的旌旗下,曹军阵中黄脸膛的典韦,当先策马挟戟排阵急出,勒马扬戟的于凉风中放声大叫。
“华匹夫,俺家郭祭酒早已经料定了你的企图,今日你个反贼想要立寨的话,可先来问问典某掌中的这一双饮血无数铁戟去。”
“典胖子你他娘的好大个狗胆!”
“无礼匹夫,你想死呼?”
“主公,可让某家上去捅这方形肉一身的窟窿。”
华飞阵中许褚、甘宁等将俱各大怒,华飞却把右手呈九十度的屈臂抬起,示意众将们不可妄动,他在众军拥护中冷眼打量曹军,
但见得张辽、夏候渊、乐进、于禁等将各执兵器得杀气凛然,却唯独不曾见得那骑赤兔拿画戟的三国战神——吕布。
自己刚到达目地就遭遇曹军的挑战,这在华飞看来并不希罕,因为他早就由曹军士卒大半来自兖、豫二州的情况中判断出了,今日曹军将会一场阵前单挑的把戏。
据说这兵不将且将不知兵,乃是兵法中的一大忌晦,而对主将的崇拜无疑是可以极快加速兵心凝聚的方法之一,
加上曹军中的吕布,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陆地无敌的存在,所以曹军想阵前单挑,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可是这最强的吕布不出来,那可就说明内中是大有问题的。
心中虽然在想着事情,可是华飞却同样也没有怠慢,因为他这次也是有备有来的,于是他乃挥手高声。
“仲康,你和那典韦屡次交手却都是不分胜负,这一次正可以和他再一较高底,正也好可以借机验看一番我军的新发明,看看咱们装备的马蹬威力如何。”
“喏!”
许褚得令大喜,虎吼声中扬刀策马的就直奔着早就看不顺眼的典韦而去,一时之间,刀扬华山惊,戟展江河惧。
两个老相识,一对死胖子,登时就吼声如雷的杀了个刀来戟是往火星四溅!
双方军士见得这一对刀狂对上了戟疾,战得直如那雷公打铁一般的热闹非凡,虽说这耳朵受尽了折磨,却依然热情的纷纷摇旗呐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