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章 华鹏展谋划助羌
炳原滔滔不绝的说得是义愤填膺,众人也都听得无不为之愤然,华飞则更是听得又气又悲,他万想不到这个时代的羌人生活竟然是如此的艰难。
一个小小的县史就敢在看到人家的婆娘长得漂亮后,便胆大包天的将她霸占,人家的丈夫找上门来你不仅不放人竟还敢仗势欺人,试问这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可笑的是这一县之长身为父母官,不仅没有公平的对这种事情进行分析处置,反而还堂而皇之的率人前去追杀凶犯,真正是死了就纯属于活该!
更可笑又可悲的是,只不过是死了个胆大妄为的县吏和一个黑白不分的县长,堂堂的大汉王朝就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居然就随即二话不说的派兵进行镇压……
想我后世的天朝,人家对各民族的融合与团结那做得真叫一个好啊,还有那老外的那个山姆大叔,
据说人家那也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大国,别说是抢人妻子这种事了,那就算是在语言上略有侵犯,人家那黑得跟煤炭般的人,他就敢大叫着要告你种族歧视。
华飞咂了咂嘴,觉得在这事情上大汉朝办得也忒不地道了些,你说人家都来投靠你并跟着你混了,你还这样子对待人家,那人家不反你才真叫做有鬼。
思及此华飞对着一众麾下们缓缓开声道:“羌人不习耕种只能依靠射猎为生,而且没有法令可以依靠只能依附强者为尊,这样的生活无疑是极为艰难的。”
华飞的这一番话只听得邴原是老怀弥慰,觉得自己没有白白的浪费口舌,华飞总算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却听清凉的风中,华飞又高声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去帮帮他们。”
“啥?”
邴原听得瞪大了一对老花眼当场就惊讶了,幸亏他只是因为看书太多而眼有些花,耳朵倒还精明。
乃连忙对华飞抱拳声明道:“主公,原对您说这些事情的目地,仅仅是想让您将来在对待羌人这个同为炎黄子孙的种族上时,能够一碗水端平的一视同仁而已啊!
况且现在我等在经历了两次大战后,这吃饭的人口一下子暴涨了许多,我们虽然说多有缴获,可那也只不过就是堪堪够用而已,
如今我等就堪比那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还能够去帮助别人呢?”
“嗯,”华飞对邴原眨了眨眼睛的道,“这事情我知道啊。”
邴原两眼瞪得直如铜铃般的诧声问道:“您知道?那您还要去帮帮他们?”
“对啊,”华飞点头道,“我只是说要帮他们又没说要送粮食给他们,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呃……”
邴原无言以对,说了才老半天感情自己还白着急了,乃只得问道:“那不给粮食的话,您又待要如何来帮助他们?”
华飞摆摆手道:“既然羌人习性尊重强者,那么我准备先让令明与子义二人,在由关中前去西凉赴任的路上,如孟起一般的顺道也到诸羌之中去和他们的勇士们比比武艺,
再令文长在由西凉返回汉中时,也顺道的再和他们的勇士们比试比试,这样一来的话,指不定咱们军中还能再多出来三个神威天将军。”
“啥?”
邴原直惊得嘴都不合拢来,您这哪里是在帮助啊?人家孟起去比武时还只带着数十从人,您这三个大将那可全都是带着大军的,这分明就是摆开了阵势想要去吓唬人家吗。
华飞却不理会于他的继续说道:“子仲你也得多准备一下,尽量多的却收集一些咱们用不着的东西,再把典商所部的人员派出两部份,
让他们带着这些东西乘令明、子义与文长和他们的勇士们比武热闹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跟羌人们换些对咱们有利的东西来。”
“主公您这分明就是以势压人外带着巧取豪夺,哼!亏您还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羌人太可怜了,咱们得帮帮他们。”
邴原只觉得自己腹部一团怒气直冲顶门,乃再也忍受不住的对着华飞放声大叫。
“啧!”华飞砸嘴道,“根矩你怎么这么说呢,这羌人们生活单调得没有什么娱乐,既然他们好武,我让同样好武的子义、令明和文长去与他们切磋切磋,
这纯属是武人之间的一种交流与促进,顺带着还能给无聊的他们带去一场盛事,且又能加深两族之间的交流与理解,
再说了咱们用不着的东西,可并不代表他们也用不上啊,那要是他们看不上的话那也不至于和咱们换对不对?”
说着,他转头就又开声道:“对了,到时候让随军的医务人员们顺带着也给羌人同胞们看看病,当然了,这个看病呢是要收费地,只不过羌人贫苦怕是没有什么钱,
所以就准许他们拿些货物来当诊金好了,要是实在没钱的,那病也得尽心帮人家把病看好喽,可不能见死不救。”
本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邴原听得这话才消了些气,心道这才像句人话。
却听得凉风内华飞又道:“但是在动手治病之前记得要先跟他们说清楚,咱们这个药和人工都是要钱的,给他们治好了病后他们还得给咱们还上,甚至还得加上点儿利息才行。”
“……”
邴原与众麾下们大半无语,本以为你华飞是菩萨心肠,却想不到你最终还是想要收人家那穷苦人家的钱财。
却听得华飞再道:“再有就是刘政与杨沛,你们要挑选出最为出色的普法宣传人员,随同着令明他们分批深入羌族,在为他们普及咱们律法知识的同时,
还要为他们做主伸冤,这样才能让羌人们知道他们的头上是有青天的,不用再事事都拿着自己的命去和欺压他们的人拼;
也不用再因为自己的力弱而只能去依附豪强的受尽欺凌,若是遇上有罪不可赦的歹人,那便请令明他们协助,全力给我拿下并就地明正典型,
争取早日让羌人们体会到有法天下和的好处,当然在拿下和处置了这些歹人后,他们的财产要适当的分一些给受苦的羌人们,不能全数都充公。”
“喏!”刘政与杨沛听得华飞令下,连忙拱身答应。
华飞噼里啪啦的一通命令下来,众麾下们大都听得张嘴结舌,邴原更是戟指而抖得都说不出话来。
唯有法正哈哈大笑着捂掌赞道:“我主之计大妙,当真是有一计可安天下的风范!”
华飞白了他一眼的没去理他,继续高声道:“令明与子仲,子文和孔渠,你们在入羌或是派人入羌后要大力的宣扬身为我关中、凉州和益州子民的好处,
例如这些个地方都是没有豪强压迫的,更是人人都有房可住,有田可耕,病了有人看,受了欺负有人撑腰,只需要交一点点的税收而已,尽量的让羌人们有成为汉民的想法。”
四人抱拳应喏,华飞这才对边上笑眯眯的法正道:“羌人生存艰难,如此一来必然会陆续有人前来归顺,孝直可再传我的命令给各郡太守,
要他们命诸郡的户曹们都准备好登记前来归顺的羌人们,分发给他们户籍和名份,并按照汉人的配额发给田地与居住的民房,
再尽心帮助教导他们,勿必要让他们尽量的快的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来,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
法正手抱白色拂尘的朗声答应了一声,见得一众同僚们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有大部份人茫然不解,乃笑了笑的张嘴对众人剖析华飞这条计谋的妙处所在。(未完待续。)
482章 一张一驰服诸羌
用法正的话来说,华飞这就叫做一张一弛着恩威并济,羌人的民风是剽悍得野蛮不羁,加上又容易反复,向来都是今日降来明日又叛乱,
虽说大半原因皆是因为朝廷处置不当且用人不贤所带来的恶果,然而又岂能说羌人本身就没有问题?
所以华飞针对羌人尊敬勇者的心态,而命令在军中武艺较强的庞德、太史慈和魏延轮流和他们的勇士比武,那是为了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第一流的勇士?
换句话说,那就是你们的勇士和我们的勇士比起来那都不顶事,我们这先有个马孟起,现在又连着来了三个能把你们的勇士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要敢再闹事的话,那纯粹就是找死不是?对于这个事情法孝直表示自己举双手双脚外带一根拂尘的赞成,
而且他还认为应该顺带着让三大将军随行的军士们也上去好好露露拳脚,并且找机会操演阵法,也好让羌人们好好的见识一番我军的军威,
而主公让军医们看病收钱,那是因为人的本性对于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知道要珍惜,而且所谓是由俭入奢易,是由奢入俭难……
厅外夕阳渐红凉风徐,厅内法正对华飞的计划边解释边作拾遗补缺,华飞也认为自己的这个计划有些仓促,遂与众麾下商议着补齐收服羌人的计划。
最终当天色向晚霞满天时,终于制定了原比武方针不变更增加军阵操练,同时对真正贫苦的羌人施以恩惠的双管并下的粗步计划,用华飞的话说这就叫做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
“苍了个天的!主公居然把羌人当成了兔子?”
并不知道这后世典型说法,也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大部份都与兔子有相通之处的法正等人听得这话,无不为之目瞪口呆。
阶下还有一个人没有愣住,那就是满肚子不爽的许褚,太史慈和魏延都能去羌族耀武扬威一番的扬名立万,却唯独他不能去,这令得他的心中非常的纳闷。
所以他一直就没认真的听华飞等人商议服羌计划,而是在底下思来想去了一番,突然瓮声瓮气的对着华飞抱拳道:“主公,俺觉得您派令明去和那帮羌人比武有些不妥。”
许褚这话一出口,厅中众人登时全都目光炯炯的向着他望了过去,想不通这脑子从来都只是个附带品的家伙,今日怎么也会用起功来了。
“哦?”华飞更是双目大亮的就伸手问道,“哪里不妥?”
“主公您想啊,”许褚边搓着一双大手,边断断续续的道,“咱这回去比武那是为了扬威的对吧?俺吧,俺就怕子义他们武艺低微,”
满堂哗然!这太史慈自出道以来除了吕布之外,就连典韦都曾经败在他手下,也就你许褚敢说他武艺低微。
许褚听到众人的喧哗声,索性不管不顾的梗脖子急声道:“他们一旦比不过人家那岂不是反而把事情给搞砸了,俺觉得主公还不如派俺去,俺一定为主公把那帮龟孙全都给打趴下。”
华飞也是气乐了,他还以为这忠心的伙计有进步,会动脑子来帮自己拾遗补缺了,想不到说了这许多的话,他最终的目地只不过就是想代替太史慈等人前去和羌人比武罢了。
阶下邴老夫子听许褚说得不像话,一时间这教书训人的职业病就犯了,登时横眉怒目的便挥着竹卷对许褚吼道。
“主公派太史慈、庞令明与魏文长三人入羌比武,不过是因为他三人可以顺道行之而已,你这厮不理解帮衬着主公行事,反而为了一已的私欲而妄图蛊惑主公,又是什么道理?”
许褚自知理亏的被训得低着个大脑袋呐呐无语,华飞正待要出声劝解一二的不使这忠厚的人太过于难堪时,却忽听得训人训得正高兴的邴原又高声叫道。
“况且子义的武艺又何处低微了?你可不要忘了,就连那被羌人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都曾败在了他的手中,这又怎么可能会败在羌人勇士的手里吗,你这话说得当真是不知所谓。”
邴老夫子因心情激动一时间口不择言,这话一出登时惹得阶下的马超“哇哇”大叫着,跳脚挥手捶胸膛,
愤怒至极的当众控诉,当日萧关比武要不是死鬼韩遂用计暗算,他堂堂的神威天将军又怎么可能会败在太史慈的手中?
并扬言待太史慈收兵归来时,定要再和他大战三百个回合的分出个高底不可。
许褚去不得羌地且又被老夫子给训得无言以对,正好心中纳闷,听得马超扬言要与太史慈大战,立马借机发作的挽胳膊伸臂,张嘴大叫着便要和马超先打上一场再说。
边上甘宁好武成性,闻言亦凑热闹的大叫着这事情必须得让他参加,他也想要领教领教神威天将军的武艺有多么的厉害。
马超听得这两货竟然想挑战自己,当即戟指门外大叫:“有本事的话这便出去见个高底,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只会夸嘴。”
许褚与甘宁大怒的拽步待走,邴原与马腾连忙高声制止并出手阻拦,刹那间这议事厅就又成了一团。
把华飞给气得一张小白脸都黑成了包大人,他“砰砰砰”的连拍了三记惊堂木,这才总算是止住了这一通大乱。
这帮家伙也实在是太乱来,太气了!三番两次的总把自己的堂堂议事厅给搞成了菜市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堂堂华夏是人杰地灵,可数千年的历史却经常被人欺负,这重文轻武未尝就不是一大弊端,
现在难得这帮家伙想比试武艺,那就比好了,也好刺激一下尚武之风不是?但是不能就这样子比,这样子比的话只是莽夫之勇,不足以成就大事。
想到这里华飞提笔在纸上写下“尚武”二字,决定且待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完后,再与法正等有识之士好好商量商量,
看想个什么妥当的办法才能让华夏一族不再只是重文轻武,而是文武并重的流传下去。
又对大闹议事厅的三大勇士,提出了严重的警告,同时也对众麾下们声明:“要是胆敢再不遵守议事规矩胡来的,轻则当众做检讨,重就再加罚俸,屡劝不听者关入大牢反醒去。”
有道是人要脸面树要皮,都是堂堂大官这要是被拉去当众做检讨的话那还了得,这是必然要沦为笑柄的,
在华飞的一众麾下们看来这个脸面绝对丢不得,所以华飞历来把这招当成杀手锏来用,而他的麾下们也无不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得厅内又恢复了平静,华飞才转着微凉佛珠的对许褚与马超、甘宁三猛说道:“你们哥仨想比武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现在,而是待得诸事商义妥当后我军将会一场大行动,
到时候再由你们三个上场大展武艺的比试一番,一来成全你们的心事,二来也好让众军们都开开眼界。”
安抚了三将后华飞继续就法正的所说的威胁与众人展开了商议。
在解决羌人的问题上众人达成共识,最终认定羌人有十有八、九会按照所设想的程序最终归顺,必竟华飞这又是给房又是给田的,那好处实在海了天去。
后世曾有明言:“有好处不占,纯属是个傻瓜蛋!”华飞不信在这样的好处下,那大部份都是生活贫苦无比的羌人们无动于衷。
而鲜卑和北匈奴交战正急,并不一定会来侵犯凉州地面,再一个说即便他们来了那么是福不是祸,是祸也休想能躲得过,大不了就是唯战而已,又有何惧哉?
故此当灯火通明时,华飞便在法正等人的支持下,当众宣布了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483章 逐鹿之时却裁军
虽然现在正是令人炎热而烦燥的盛夏时节,然而在清瘦而欣长的杜袭心中,却只觉得仿佛处于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般,满是温暖、芬芳、舒适……
华飞在与众麾下们商议后,在解决了一处又一处的威胁后,终于宣布了心中的打算,他准备要裁军十五万,以解决凉州人口稀少的问题。
“裁军好用钱少,海量的粮食能省下了!”
杜袭身为华飞麾下的薄曹从事,所掌管的正是钱粮收支之事,眼下华飞的大军人数高达三十余万众,那真真正正的可以说是日耗千金。
三十余万大军人吃马嚼,一天下来光粮食就得消耗掉接近五十万斤的天文数字,正所谓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何况这帮子杀胚们因为天天训练的缘故还特别的能吃,
更何况大军的费用并不单只是这一项而已,他们还要穿衣着鞋,盖被御寒,披甲执盾、拈枪拿刀、张弓射箭……
甚至因为年轻气盛的缘故,常常都是高兴了切磋两把,不爽了那抡拳就上,虽然他们身强力壮又训练有素,可这医药费用还是少不了地。
这无论是哪一项的开支都不小,也让杜袭每每思及都会觉得肉痛不已,现在华飞裁军一半那就能省下一半的钱粮来,这才令得杜袭春暖花开。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据说此乃天地间的至理,杜袭是高兴了可却也有人一脸的郁闷,譬如腰大十围的许褚就见到拿着把大棍一直站在自己边上的夜叉哥——何曼,满脸都是不爽之色。
不由得大感好奇的就拿胳膊捅了捅何曼,压低了声音的冲他问道:“俺说何小曼,你本来长得就够丑的了,就别在那一副憋了三天没上茅房的样了,你不知道那看着怪渗人滴!”
“俺……”
何曼大怒!所谓打人是不打脸,长得丑那是俺爹娘犯的错却跟你这厮有甚相干?你这杀才一天到晚的净知道扯着俺的痛处说话,就不知道要先撒泡尿照照你自个。
何曼心中暗骂不已,却因自知绝对不是许褚的对手而只得敢怒不敢言,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大,可许褚的力量更大,那醋坛子大小的拳头擂在身上的话——老疼啦!
所以他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俺长得丑而且还有点不开窍,现在主公麾下这历害的将军又越来越多,俺担心这要是再裁军的话那以主公给俺带的兵可就少了。”
“嗯!”许褚听得这话,撇嘴侧头的看了看何曼那满是忧愁的丑脸,却突然眼珠一转的道,“俺觉得这事情极有可能,而且你说你这厮长得是又丑又难看,
打架也不厉害且还特别能吃,所以依俺看来主公很有可能把你这特大号的饭桶也一并裁掉,让你回家去吃自己去省得浪费粮食。”
“啊?”
一根筋的何曼听得这话,登时心中巨震的张着个大嘴就愣住了,他生性单纯且又觉得许褚说得在理,却是立马就忧从中来得不可自解,一张丑脸立马就又丑了三分得争些就不能见人了。
“哈哈……”
许褚的智商有限且又总与华飞、徐庶和法正这帮子妖人在一起,所以难免总是受人捉弄,这一下子吓唬到了比他还要呆上一些的何曼,不由得就得意忘形的张嘴大笑。
“仲康?”
华飞正在与众得力的麾下们在安排着裁军的具体事宜,却被这突兀的笑声给打断,见得是刚受了警告的许褚又在做怪,不由得沉着脸的就开声喝问。
“俺,呃——那个俺……”许褚这才记起现在还是在议事厅中,而且刚被警告过一次,这次又犯,登时便因极为担心会被捉去在人前做检讨的丢人现眼而说不出话来。
“唉!”
法正见得华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许褚这憨大个却又磕磕巴巴的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乃只得长叹一声的出列来救他一马。
“仲康与何曼这俩个心思单纯的伙计,”法正拂尘轻挥的对着华飞施一礼道,“纯属于是庸人自扰。”
在身列武将之首能听清那两货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法正缓缓述说下,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无不为之大笑,华飞亦不禁为之忍俊不禁,
他万想不到许褚这家伙居然也有这唬人的能力和爱好,而何曼这个光长身子不长脑的家伙,居然还真的就被他给唬了去。
见得何曼兀自满眼担忧的巴巴望着自己,华飞不由得摆了摆手的便待出声安慰他两声,也免得这傻大个担心不已。
却听凉风中法正叹息道:“可恨这两个莽汉不知我主裁军之后,自保尚且不足更无展足之机的犹自在相互调笑,还望我主念他们无知且多负辛劳的份上且放过他们这一马。”
华飞本就极喜欢这两大忠心梗梗的悍将,只不过身为人主无威不足以服众,所以才给许褚脸色看,现在听得法正求情又哪有不顺坡下驴的道理。
乃冲着满脸担忧的许褚道:“既然孝直求情那便再饶你厮这一回,不过要是再犯的话,那就不要等我处罚了,自己去众军之前做检讨吧。”
许褚大松了一口长气的连忙应喏,华飞又对何曼讲明裁谁也不至于裁他的安了他的心,才对众人道:“方才谈到各地方要按排适龄的女子们,来与退伍的老兵们进行相亲大会好组建家庭……”
随着夜色渐黑,警卫们已经在议事厅内点亮了,马均根据当年士卒们在死鬼董卓肚脐上引线燃烛的原理,又结合长信宫灯而发明出来的新式照明工具。
淡淡的动物油脂味内,华飞与众麾下们不断的商议和修改着对退伍士卒们的妥善安排,而杜袭却是在愣愣的发着呆。
“我主裁军之后,自保尚且不足更无展足之机。”法正的这一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回音不断。
此时天下大乱正是群雄逐鹿之机,要是华飞因为裁军而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实在不是他这样忠心梗梗的麾下所愿意见到的情景,
本因裁军可以省下大笔钱粮而心若暖春的他,霎时就又如临寒冬一般的发起了呆,乃至于华飞连唤了他三声,他都没有听见。
“呯!”
华飞见得杜袭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只得轻击惊堂木的惊醒于他,本想要问问他身掌重职,却在众人开会时魂游天外是什么道理?
却因在明亮的火光下见得他双鬓已经略带白丝,心知他主掌钱粮收支和调动是极为繁琐的事情,乃感念他辛劳的在淡淡烟味中提醒道。
“子绪,为了保障退伍后的老兵们能渡过收入的空白期,我命你调拔三个月的钱粮以供他们安家使用,你那边的财政有没有困难,能不能全都解决好?”
十五万退伍大军三个月的钱粮,那光粮食的重量就高达两千多万斤之巨,这可是个天文般的数字,
所以华飞才对主管钱粮的杜袭进行事先询问,以免得出现命令发布后再来修改的朝令夕改之不良现像。
“袭求主公收回裁军的成命!”
杜袭听得华飞的问话,心知这裁军的工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连忙出列跪倒在已有些凉的地面上叩头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汉朝通常并不行跪拜的大礼,华飞见状慌得连忙离座边向他走来,边高声道,“要是钱粮调拔不出来,你竟管说出来咱们大家再想办法就是,为什么要行这样的大礼呢?”
说话声中迈着大步的便要来搀扶这得力的麾下起身,却不料杜袭颤抖着哽咽道:“非关钱粮之事,袭这心中实在是担心我主会就此失去展足之机,故此还望我主能收回裁军的命令。”(未完待续。)
484章 裁军难且打太极
随着杜袭的哽咽进谏,醒悟过来的华飞众麾下们无不纷纷进言,邴原老夫子更是挥手跺足的声称,
他熟读史书然而即便他回忆遍了历朝历代,也没有发现有哪一个贤明的君主会在战时裁军的,所以他老人家强烈要求华飞收回裁军的命令。
何曼与许褚更是扯着嗓子的在那边狂嚎,即便他们再傻可也都知道这要是真裁了军的话,能分到他们手里的士卒可就更少了,
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要是没了士卒手下的话,那就如同是落毛凤凰般的连鸡都不如了,这还威风个屁?
本来已经被华飞给说服了的法正,也摇了摇头的随着众人拱手弯腰,他智力高超如何不知道从众才是硬道理,大家都在求着华飞收回成命,没有理由只有自己陪华飞在那光站着看。
见得众麾下们全都在激烈的反对裁军之事,华飞不由得也有些为难了,所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么多人的反对令得向来不搞一言的堂的他,也不由得有些犹豫难决。
他并不是不懂得战时裁军是个大忌,可是连年的争战,致使得凉州和关中两地的人口总和竟然不足百万之数,
而且还大部份都是妇女,这要是再不裁军的话固然可以依靠着屯粮养兵来与群雄一争高下,可是却只怕到了下一代就要出现青黄不接的可怕现像。
想那五胡乱华的惨事,汉族人口的稀少可是个主要原因的之一,而且法正也说了西凉地近西域,边连匈奴与鲜卑,内中更是隐着羌族,
这在五胡之中可是足足占了三大族,所以西凉的重要性可以说重要的就跟人身上的要害部位一般,是不容不时时留心的。
华飞伸手在淡淡檀香味内揉了揉自己的印堂,连日操劳得是即要赶路又要考虑事情,加上刚回来没顾上休息就开了大半天的会,
即便他年轻力壮也不免的觉得有些疲惫,却也借机急速的在心中盘算着。
为什么不能搞一言而决的一言堂,那是因为自古以来的明君都是从谏如流的,那么又为什么要当个明君呢?
这就纯属于是废话了,那混黑社会他不还得找个好老大才跟吗,何况现在可是“君择臣来,臣亦择君”之风气盛行的年代,也就是说此处留爷自有留爷处啊!
要是不当个能让他们觉得,有机会可一展抱负并且能混个高官厚禄的明君,那人家凭啥抛头颅洒热血的跟着你干?
“众意不可违,啥计能解围?”
在急速的思索了一阵子后,心知不可久拖而寒了众人心的华飞放下手来,扫了一眼麾下们的高声道。
“眼下天色已晚可是要办的事情还有很多,既然大家对裁军这个事情有不同的意见,那就说明这个事情还不太成熟,我准备考虑考虑再做打算,现在我们略过这事先商议其它的要事。”
阶下的法正双目大亮的暗暗为华飞叫“妙!”因为他觉得华飞这样的做法深合兵法之要,眼下众人都在反对,华飞这一招避敌锐气用得实在高超。
华飞却在想着你们现在都反对,正是筷子合成堆的时候,我也不来触这个霉头,且先和你们打打太极,
待我再想一想指不定就能有个两全的办法,况且只要散了会后,你们也就该各忙各的了,到时一松开来就好对付了,却是对众人用了个“拖”字决。
当下他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的便开声道:“眼下因战事而耽误的农活也不能耽搁,现在大军归来人手众多,
元颍身为典农中郎将要赶紧统率典农所部去拟定规划人手的分配的情况,而后速速报来给我,我才好调动大军帮忙播种大豆。”
“属下领命。”
事关种粮大事,双眉短促的刘馥不敢怠慢的连忙领令而去。
华飞转了转微凉佛珠再次开声道:“子敕学识渊博且口才极佳,本次西凉大战更是立下了大功,所以我准备令你为典导中郎将,准你优先挑选人才组成典导所部,
对内负责导引民心与军心对外则负责外交的事务,本次大战所擒得的敌将众多,你可好生去与他们交谈,看看能不能尽快的把他们纳为已用,犹其是这次在武关之战中立功的高顺。”
“属下领命!”
华飞麾下各典中郎将负责的都是具体事务,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重任,秦宓自是大喜的连忙应喏接令。
随后华飞连续发布命令,先令鲍出在全军中挑选忠诚且机灵的士卒,补充因派往各处安抚管理俘虏,而大显空虚的军官预备队至五千人;
又因眼下长安城人员众多,而命典安中郎将——段煨全力捉好治安巡逻之事,严防有心人乘机作乱;
给邴原、张鲁、任安等负责教学之事的夫子们提出,要狠捉求学者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特别是思想道德这一课,一定要列入重点教育万不能疏忽大意,
以免教出一帮子智力逆天,却昧了良心丧尽天良的祸害来,这可是会对社会遗毒无穷的;
最后令法正引领诸将对军中的士卒们进行分配,要求选出七部屯田军,明日便要在各将领的统率下前往各处屯田守边;
这八处关中的屯田将领分别安排为,归顺且在关中保卫战中多负新劳的马铁,屯田于东函谷关的新安县城,随时准备接应张任所部以拒曹操;
夺西凉有功的昌奇令屯田于西函谷的弘农县城;归顺有功的杨秋屯田于潼关华阴;张卫依然屯田于武关商县;
胡才屯田于汉中洄县;成宜归顺有功令屯田于蒲版临晋以助甘宁;王忠屯田于散关陈仓;七部屯田军每部五千人共计三万五千之众。
随着华飞命令的分布,众麾下们无不一一应喏遵行,法正更是感慨华飞的动如雷霆,不仅瞬间就以安排行事的方式而瓦解了众人的抱团之势,
更是暗中以屯田守边的方式而对裁军的事情继续做出了事先的安排,这一仗于无声无息中就胜敌于无形,怎一个酣畅淋漓了得!
华飞倒是不知道法正在暗暗的配服着自己,他在发布完命令后便宣布散会,唯独留下了马腾父子叔侄以及许褚、何曼、还有典科中朗将——马均和蒲元数人。
华飞让何曼先引马腾一家子先去议事厅后院等候,他要与马腾一家人共进晚食,一来为马腾等人接风,二来还有一些要事商谈。
待得何曼引马腾等人前往后院后,华飞才取出自己这个后世之人所知道的马蹄铁、马蹬、弩箭、投石机、烟囱等能增强战斗力以及改善生活的一些半成品图纸,
交给典科中郎将——马均和蒲元令他们自去斟酌,严令二人如有不解之处可随时前来找他商议,但是必需要严格保密,特别是属于军事方面的东西更是一点儿也不能泄漏。
马均和蒲元展开图纸一看,登时两眼发直得根本就没有听说华飞在说些什么。
华飞无奈,只得轻轻按下他们手中的图纸再次叮嘱了一遍,待得心急如焚的两大科技怪才答应后,才让许褚选派忠心可靠的警卫精英,护送着二人归去并就此随身保护这两大人才。
目送着这两大得力助手在清凉的夜色中归去,华飞才揉了揉眉心的率着许褚前往后院去接待马腾一家。
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拿西凉的主要目地,之所以单独留下马腾一家人,就是要针对这个事情做出安排。(未完待续。)
485章 锦马超关中耕田
太阳当空照,汗儿叭啦掉,正跟着马腾在地里忙活的马超,伸手抹了把俊脸上那咸涩的汗水,却登时就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好像炎热的夏天从来都是热得让人恨不能把皮都扒掉,尤其是这种没有一丝风的大上午,还在冒着烈日干活的感觉,那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他娘的!这都叫什么事?”
裤管卷得高高的马超,顶一头热汗的在心里放声怒骂,谁能想得到被羌人奉之如神的神威天将军,到了关中却要给人做牛做马?
在马超看来,要他这么个英俊潇洒又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来干这种只有贱民才干的农活,那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要知道自己这可是真的在做牛做马呀,人力拉梨开垦田地,那不是牛不是马,又能是个什么呢?
可他还硬是没地方发火去,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华飞的命令,而是被自己那个越活越胆小的老爹给逼的。
据说现在农时非常吃紧,关中本有着五百万亩良田,再经过一年的开垦,现在已经增加到了近八百万亩,
再上加上人手又少,现在别说是大军了就连平日里宝贝得什么似的战马也全都下了田,就连华飞都带着许褚、何曼在田里头忙活。
要说昨晚上和华飞的交谈还是很愉快甚至是痛快的,旁的先不说,只光是华飞觉得自己的武艺一点儿也不比太史慈差,这就让马超觉得华飞是个好人!
华飞一点儿也不像那帮天天拿自己中计输了一场的坏蛋们,人家就是有见识,知道咱神威天将军的名堂那不是吹起来滴。
更何况华飞在询问了自己标枪的使用方法后大为惊叹,说那绝对是骑兵的一大杀器,准备在全军中推广,并且还要让自己来当“教头”。
想到这里,马超转头有些幽怨的瞅了一眼他那穿得和老农一般,正在仰头“咕嘟嘟”喝水的老爹,觉得还是华飞有见识,一点也不像老爹就知道省那一点点铁,
还说什么自己弄的那玩意儿就是个奇、淫、异巧,还没有弓箭管用,又费木头又费铁的不吮许自己搞,还不就是舍不得花那一点装备钱……
看着自己那已经有些老态的爹,马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孝,因为他总觉得爹的英雄气好像一下子全都没有了,
昨天酒过三巡之后那华飞一说起伏波的荣耀再一说那战马的重要性,并说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帮他发展军马场,
自己那不成才的老爹那是二话不说,“呯呯”拍得胸脯山响的就说他最善长的就是养马,当场就向人家请求去担任什么典将中郎将了,
苍了个天的!您老人家好歹是个银印青绶的二千石大官好吗,你这堂堂的征西将军不做,却偏跑去当个啥品秩都不知道的典骑中郎将?
想到这里马超有些可怜的看了马腾一眼,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昨晚上到底有没有挨自己那个,一听得这事当场就抡胳膊准备收拾人的老娘收拾。
因为老娘实在是太剽悍了,自己虽说是他的心头肉,可从小到大这收拾也是没少挨的,所以自己一看那架势当场就先开溜了,
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得爹跟娘吼:“你个臭婆娘你懂个屁!老子是个降将,那就得有身为降将的觉悟,唉,唉……”
“啧!”马超咂了咂嘴,估计老爹昨晚上铁定被收拾得够呛,看把他老人家给能的,你都熊了一辈子,昨儿个还想雄起?
竟然还敢骂起老娘了,这可当真是胆生毛了,还是自己聪明一听得老爹在痛叫,拔腿二话不说就开撩,这才没有殃及池鱼啊!
只不过远远的还能听得老娘在怒吼:“到时候要是降了俸的话,你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个老骨头。”
“唉!”马超叹了口气的自思,“老娘惹不起啊,只能是希望华飞不会降老爹俸禄了,或者去把休弟、铁弟叫回来一起去求老娘下手别太重,
求她别收拾老爹的脸了,好歹给自己那可怜的老爹留点脸面见人不是?然后下手再轻一点,以免得到时还得去请那个华神医来给爹治伤,
这家丑要是外扬的话那可太丢人了,若论这华神医的医术那自是没得说的,可这他做人就好像不咋地了,没看见他现在头上还顶着根公鸡毛呢,谁知道他这毛是哪来的?”
这么一个头上顶着根公鸡毛得意洋洋的招摇过市的神医,在马超看来就不怎么是个可靠的人。
事实上马超并不知道华佗只所以会在头上顶着根公鸡毛,那完全是因为这根不怎么起眼地公鸡毛吧,它来历不凡同时还有着不同凡响的功效。
马超并不知道在昨天夜里,正忙着查看医书和询问曾犯过晕船症病人的神医,在忙碌到更深时分,因见得天色已晚便想起了华飞的重托,乃带着人就前往长安各官的住所巡视。
却不料是不巡不知道,一巡它就把华佗给吓了一大跳,眼见得明月高悬于天中,时间都已经快接近这子时的午夜时分了,
可是邴原、刘政、刘馥、蒲元、马均等人的房间内全都还是灯火通明的,华佗身负众官健康的重托不敢怠慢的便令人前去叫门,要求各位官老爷们赶紧麻溜的睡觉。
孰料客气些的如邴原老夫子还让人跟他说待会便睡,那不客气如刘馥者居然让人跟他说,没看到正忙着呢吗,让他哪边凉快哪呆着去。
华佗万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居然还能换来这样的回话,那当场就把他给气得手都发了抖,他本待不管这些人的拂袖便走,却又想到了华飞的重托,
更知道这万一要是这么些个大官们都累坏了身体的话,那华飞没准就得找自己算帐,更何况即便是华飞通情达理的不怪罪自己,
可这些不好好爱惜身体的大官们病了,那最终不还是得劳累自己?可这帮家伙是因为不听话才生病滴,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背这个黑锅。
然而这帮子人全是华飞的得力麾下,那官要么是和他一般大,要么比他还高些,压根就没有一个是比他小的,所以他也是真拿这些不听话的人没办法,
在思来想去之后,华佗就想到了应该去找华飞,不是不听话吗?找主公来治你们,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了。
就这般地华佗又来到了华飞所居住的旗亭,可恨的是他远远的就见得旗亭的四层同样有隐隐的火光透出,这下子病因可算是让华佗给找着了。
华佗急步上前的就待找华飞,却被负责守卫的明岗给拦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得对警卫高声道:“去告诉主公一声,就说华佗求见。”
警卫也敢耽误的连忙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就回来告诉华佗:“主公说他已经知道了,再过一会儿他就休息,要是没什么要事的话,就请您老也早些回去休息。”
“我有要事,你给华某让开!”
华佗一听这话,就知道华飞应该已经意识到顶风作案,食言而肥的错误了,同时这话里头的意思就是不想见自己,怕自己一会儿揭他的底。
然而华佗寻思这华飞对自己那向来都是有求必见的,为什么今夜就例了外呢?好奇心起加上想着必需得好好治一治那帮不睡觉的众同僚们,所以他乃执意求见。
只可惜华佗并不知道华飞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他在送走马腾等人便继续谋划裁军之事,寻思着要找一条既能裁军返民又可以保持与群雄争霸实力的计谋出来,
华佗来见之时,他却在长时间的思考后终于找到了那么一点儿思绪。(未完待续。)
486章 华元化鸡毛令箭
或许再怎么冷静的人,在自己苦苦思索寻找计谋才刚刚有了些许门道,就被人给而一再的给打乱,都会有些着火。
华飞并不是铁做的,虽然说他穿越了可同样还是个**凡胎,连续的赶路和思考安排事情后,他其实也已经感到非常的疲惫了,
之所以明知夜色已深,却还在努力的跟自己较着真,那无非也就是因为裁军这个事情,它是势在必行的,身为后世之人的华飞是绝对不会看着凉州出现可怕断代情况的。
可是人不是野草,男人更不是公鸡。
野草可以一岁一枯荣的在短时间内长成,可是人不行,一个人最少需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够勉强的独立于世,所以华飞同样无法凭空生出大量的人口来。
而现在的凉州一地精壮的男子因为战争而死亡流失严重,给女人的良田播种这事情虽说是男人都爱做的事,可这种事情做多了别说是男人受不了,只怕就连公鸡它也受不了。
而且这种事情也只有成年男子才能干得了,小孩和老人即便是有心却也是无力的,所以华飞只能是拿自己军中的精壮们去填这个空缺。
凉州人口有四十多万,其中以女子居多,这就说明了需要大量的精壮男子前去匹配才行。
可要是裁了这十五万大军的话,他又必需得给跟随自己的麾下们一个交代,毕竟人活在这世上还是都需要希望来支撑的。
华飞强忍疲惫的在马均新发明的油脂灯下,提笔沾墨的写写划了许久,吸了一肚子的墨水味,好不容易才刚找出一点儿头绪来,就这被华佗一而再的求见给打断了。
乃虎着个脸的继续看着桌案上的“鬼画符”,沉声对来报的警卫道:“既然有要事,那就请他进来吧。”
警卫应喏而去,不一会儿就请了华佗进房,在等着华佗禀告要事的华飞,却惊讶的发现华佗在行礼之后就不开声的只管抬头看着上方。
“哇擦!你不是有要事吗,只管看着房顶干鸡毛呢?”
华飞心中纳闷,却不知道华佗见他带头不睡觉这心中也在生着暗气,乃“咳”的轻唾一声就对抬头望顶的华佗开声道:“神医大半夜的来找我,难道就只是为了看我这房顶?”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那身体他能好得了?”
华佗心中狂叫着,却乘机阴阳怪气的道:“佗看主公这房顶上的梁都架得挺好的。”
“废话!华某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候爷,虽然说为了节省人力物力而没建候府,可这住处他再怎么滴,也不能搞成危房吧?我又没有自虐的倾向。”
华佗不着边际的话令得华飞大为的恼火,自思你打断了我的思绪,就是为了和我扯这些没用的吗?
却猛的又醒悟道:“哎哟不对,个狡猾的老滑头他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和讽刺我,说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哩!”
醒悟过来的华飞冲着一脸笑意的华佗翻了个白眼,却无奈自己终究有错在先,这要是扣帽子的话,那就是知法犯法而且还是在严打期间顶风作案啊,
更何况做人终究得知道好歹不是,人家华佗那也是出于关心自己才来相劝,所以这一回闷亏自己算是吃定了。
无奈之下华飞只得对华佗和声道了个歉,并对他说明了事情紧迫,所以自己不得不连夜的进行谋划。
华佗倒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见得华飞态度诚恳且深知事情确实如此,乃在叮嘱华飞要保重身体后,又要求他拿些黑布把油脂灯的光遮住,以免得上行下效。
待得华飞答应后,华佗又把今夜劝众同僚们入睡的遭遇给华飞说了一遍,却令得华飞大怒着道:“这帮家伙竟然这么不知好歹,难道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华佗听得这新颖的说法,当场瞪大了双目的就重复了一句。
华飞却因心知一时口快又说错了话而险些伸手掩嘴,为了掩饰,乃连忙高声道:“这样子下去可不行,神医就劳你再辛苦一趟,去转告那些家伙要是再不睡觉的话,当心华某对他们处以重罚!”
“属下领命,”为免将来背锅的华佗心中暗爽的抱拳躬身,却又开声道,“只不过主公,正所谓是空口无凭,您是不是给佗写个命令再给根令箭,佗也才好督促诸位同僚们早些休息。”
华飞听后觉得有道理,且又急于要继续谋划裁军之事,所以提笔就给华佗写了道,专门管理自己麾下众官作息时间的命令。
却在伸手要拿令箭之时,猛的想起华佗这滑头刚才对自己的调侃,想起今日招待马腾一家曾经见过一物,乃对华佗促狭一笑而后令警卫上前。
不一时警卫依令去取物而至,华飞令交把“令箭”交给华佗,华佗接过一看,却愕然发现居然是公鸡尾毛一根!
“鸡司晨而犬守夜,”华飞看着华佗那满脸懵逼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公鸡掌管人们起息的时间,正暗合神医这道命令的职责,便赐神医公鸡毛一根,专们监督负责众人的起息时间。”
“属下领令!”
华佗虽然医术超绝,然而并不知道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典故,所以虽然受了华飞的调侃,却因华飞说得好听,而依然欢天喜地的接了鸡毛退去。
是夜这接了鸡毛的华佗,在留下空打了一拳而郁闷不已的华飞,独自一个的继续绞尽脑汁想法子后,
便拿着华飞所给的命令和鸡毛,前去督促众同僚们睡觉,却不料居然真的能使得他那一众同僚们都纷纷遵令休息。
于是乎,终于不用再担心会背锅的大神医,便把那道命令心宝宝的给收藏了起来,正要收藏鸡毛时却又突然想起了甘兴霸在头上插根鸟羽还挺好看的。
“所谓羽者,毛也!”既然你甘宁都能带根鸟羽,那为何我华佗就不能也在头上别他一根鸡毛呢?
就这般的,便有了华大神医头戴鸡毛招摇过市的盛景,神医在受到万众瞩目后自然是飘飘然的洋洋自得着,
却不知道那些因受他所令而不得不休息的邴原等饱学之人,却早已经是暗暗的笑破了肚皮。
因为他们可是很清楚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典故,乃是出自于商纣王与其麾下大将之间的一则笑话,只是为了不打扰神医的开心,而好心不给予提醒罢了。
而当马超因见得华佗头插鸡毛而在怀疑神医人品时,忽闻得不远处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马超循声望去却见得是华飞正在大太阳底下,对着两个人冲着一副犁的在指手划脚着,不知道在大声嚷嚷着些什么?
马超见状心中好奇,乃迅速靠近细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个人乃是华飞麾下的典科中郎将——蒲元和马均。
马超见得此二人神态萎靡且眼圈发黑,很明显就是一副没睡好的样。
而华飞则是在高声嚷嚷着:“这样的耕犁实在是太笨重了,不仅转动不灵活而且还相当的耗费人力物力,你们两个必需尽快想办法发明出轻便得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得动的犁来。”
马超暗感奇怪的心道:“这犁它不到处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没听人说过它有多笨重了呀?”
马超望着激动的华飞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华飞今天表现得有些不太正常,那神态是异常的兴奋,却搞不懂他又是为什么而这么的兴奋?(未完待续。)
487章 关中忙起荆襄乱
华飞兴奋的原因其实说来简单,那就是他在华佗接令离去后于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又在那笔墨清香中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的让他给找到了一个或许能够两全齐美的办法。
于是昨夜的三更时分,才刚刚奉令睡下不久的法正就又被挖了起来,打着呵欠揉着睡眼的来到了华飞的住处,与华飞一直商量到了天明。
此时法正这个觉都没能睡足的歹命人,正奉华飞之命的在与秦宓、任安、邴原等人秘密商议着华飞所定下的计谋。
所谓人逢喜事则精神爽,解决了难题的华飞也就在所难免的于精神上有些小亢奋,据说这人一亢奋哩他就容易睡不着觉,加上华飞又心知这时候农时正忙,
遂在和法正商量完事情后便来到了田边,边做做样子的活动下身体顺便的给大家伙带个头鼓鼓劲。
却不料正好就见到了两牛扛犁的情景,这情形在现在的人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两样,因为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然而华飞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却知道后世用的根本就不是这种直臂,而且还要两头牛扛抬着前进的直辕犁,而是一种弯曲轻便只需要一头牛就能拉动的曲辕犁。
其实华飞早在汝南时就发现不对了,只不过他对这玩意儿实在搞不懂,而且当时在他的身边是既没有蒲元更没有马均,
所以他也就没有提起,后来因为事情烦多加上又许久不曾下田便给遗忘了。
今日见得实物便再起心思,乃令人急将躲过华佗督促,自顾研究了一晚上图纸的蒲元和马均唤了过来。
华飞在嚷嚷完后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这两货在来时,那就跟抽大烟的断了土似滴,一个劲的在狂打着哈欠,这令得华飞的心中很是担心,生怕这两个宝贝疙瘩会累坏了身体。
却不料他们在听完华飞的话后,两人就又如续上了烟土的老烟枪一般,登时精神焕发的令人扶起直辕犁来,眼冒精光的开始比比划划。
华飞见这情况估计这两货就算现在赶他们去睡觉,也一定如同瞒华佗般的给自己来个阳奉阴违,索性跟着在边上指指点点。
马超瞪圆了虎目,不明所以的看着这关中三大员在可着劲的折腾那副犁,边上的两头不用拉犁的老牛“哞哞哞”的乱叫。
马超却听得都险些笑出声来,因为他听得那正在忙活的华飞头也不回的就说了句:“别叫别叫,一会儿等我们把犁搞好了,保证你们舒服得都想撒着欢的直跳!”
“苍天!我这主公他居然还能听得懂牛语!”
马超暗暗的嘀咕着,不由得对那在十八名警卫环绕中的华飞之博学多才而大感佩服。
却不知那两头牛正一肚子的苦水:“这说的都是啥玩意啊?你们都在忙着对付那犁,那就没牛爷啥事了,
就不知道要给你家牛爷把那绳松开喽,让牛爷也先去进点食再喝些水,然后顺道着去安慰安慰牛……”
“超儿你个混帐东西又偷懒,还不快给老子过来拉犁,愣在那边干就么呢?”
马腾的叫声远远传来,马超登时就苦了那一张花脸,只不知这苦日子得过到啥才能到头。
华飞等三人已经动手划图,而在商量着事情的法正等人却是不时的发出阵阵奸笑,晴朗的八百里关中到处都是人在吼马在叫,
大量由士卒和战马组成的强劳力都投入到了忙碌的劳动中去,立马就给关中掀起了一阵抢耕的狂潮。
而当关中忙得热火朝天时,奉令出使襄阳的徐庶与太史慈也领军将出苍翠险峻的武关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去襄阳能否顺利的达成华飞所交待的任务,
自然也更不知道数日前,处于关中东南方襄阳的刘表,在他的镇南将军府内急得团团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原来刘表自打听了蒯良的话,急派两路使者赶赴关中与益州而去后,只因迟迟不得张肃回军的消息而心中一直难安。
有道是五十将相寻死路,刘表时年已经五十有三了,加上自入主荆州以来,便一呼百应的享尽了荣华和富贵,
或许是因为温柔乡便是英雄塚的缘故,刘表自问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单骑定荆州的英雄气概,他之所求也不过就是保有现在这基业罢了。
可恨张肃这竖子不仅毫不顾念自己好意收留之情,居然还敢狗胆包天的擅自兴兵进犯盟雄华飞的武关,
虽说自己在得知消息后便急令收兵,又令人贲信去向华飞告知此事,却只怕华飞不信,更担心华飞会因此而误会或是迁怒于荆襄。
“主公!”
急得都出了一身臭汗的刘表,忽闻得一声略带沧桑的男低音响起,循声望去正见得风度翩翩的老帅哥蒯良,大袖飘飘的迈门而入。
“子柔,”刘表直如肚饥的婴儿见了娘般的急向着蒯良行去,边还急声道,“张肃那竖子不仅兵犯了武关,更是尽损大军得仅余数百骑亲卫,灰溜溜的逃回宛城了。”
“哦?”蒯良诧异的对刘表道,“良倒不知主公竟然如此的关心那张肃。”
“哼!张肃这个不听话的竖子,他的生死还与本候有何干系?”
刘表心中暗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肃,却对蒯良跺足急道:“子柔现在还有闲心说这话,你要知道那华飞可不是好惹滴!”
“主公这几年来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蒯良见得刘表心急心中暗自的叹息,却抱拳施礼的徐徐开言:“主公可是心虑华飞会起兵报复?”
“唉,子柔啊!”刘表负手闭目的仰天叹息道,“这一回荆襄的祸事只怕是不远了。”
“岁月果然摧人老,主公早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蒯良见得刘表忧心不已的样子,不由得也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和声相问:“我主何以见得荆襄就有祸事了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刘表不悦的睁目“啪啪”拍手道,“本候与华飞立的可是攻守同盟的盟约。”
“那又如何呢,主公?”
“如何?”
刘表瞪圆了眼珠子,摊着双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为自己所倚重,甚至于自己都以“雍季之论”来评论的南郡智者,
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会看不透这其中的利害之处,莫非说英雄迟暮竟然使得他有些老年痴呆了不成?
却因见得蒯良只是笑眯眯的抚着须,老神在在的望着自己,想起他向来多智,而不由得心情也随之略微的平静了下来。
乃继续叹了口气的开声道:“子柔何不想一想,要是本候仅仅是在华飞危难时没有出兵相助的话,这还是可以找借口推脱的。”
说至此他又有些激动的继续拍着手道:“可问题是现在张肃个不当人子的,竟然还出兵去攻打了人家的武关,
而且是个人都知道他张肃是本候的手下,这就不是不施以援手的问题了,这他娘的!分明就是在落井下石啊!他华飞能不火冒三丈吗?”
眼见得刘表已经急得都在跳脚了,蒯良不敢怠慢的连忙道:“主公莫非忘了我们早就通过上庸和白帝,给关中的华飞与益州的鲁肃都知会过这个情况了吗?”
“那终究也得人家肯信才行啊,”刘表跺着脚伸缩脖子的道,“子柔当知华飞乃是个多智之人,而这多智的人呢他通常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多疑!”
“个老不羞滴!咋还把我也给绕进去了呢?”
蒯良睁大了双目的有些不乐意,他是荆襄远近闻名的智者,刘表这一时口不择言的,倒确实是连他也给骂了。(未完待续。)
488章 蒯子柔荆襄应对
只不过蒯良心知刘表说得也确实不错,这智力高的人确实是比那些一根筋的莽夫们要更容易疑神疑鬼一些,因为心眼多了难免就会多动脑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同时通过与刘表的谈话他也明白了,自己的主公并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利的情报,而是纯属——多疑病犯了。
“个老货!自己就这么多疑,倒还好意思腆着张老脸的说别人。”
思及此,蒯良暗暗撇撇了嘴的对刘表开声道:“主公您这纯属是钟离春揽铜镜——自个来把自个惊,根本就是没事唬得自己晕。”
“啥?钟离春?”
刘表听得这话险些当场懵逼,幸好他好歹少年时曾以经书典籍苦下一番功夫,只在片刻后便醒悟了过来。
乃哭笑不得指蒯良道:“好你个蒯子柔,安敢如此相戏于本候?想那齐之无盐乃是有名的丑女,你如何敢把本候也她相提并论?”
“难道说主公您不是在自己惊吓自己?”蒯良双手虚抱着奇声而问。
“蒯子柔,”刘表见他东拉西扯乃气得胡须乱拂的高声道:“被盟友背后捅刀子,那是个人都会受不了,本候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在吓自己呢?”
“主公息怒,”蒯良见得刘表已是声色俱厉,乃不敢再开他玩笑的抱拳躬身道,“良并不觉得华飞会因张肃擅攻武关之事,而对主公展开报复。”
刘表侧头斜视的瞄了蒯良一眼,才开声问道:“何以见得?”
“我主何不细想一下,”蒯良依旧拱着手的答道,“华飞与曹操自彭城而汝南,再到现在关中之战,双方已经交手数次,曹操缕缕见迫于华飞是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仅把华飞自汝南赶出的使他险些无立足之地,现在更是起兵乘机攻打关中,这两人之间的仇恨不可谓不大。”
“子柔所言倒是不差,”刘表点着头的赞同道,“你本候看来此二人之间仇怨已深,只怕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蒯良乘机进言道:“那既然这样的话曹操便是华飞的头号敌人,而主公又已经对华飞声明张肃乃是擅自行动的,
这讲白了也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且张肃虽然是进攻方却最终大败而回,想来华飞定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如此一来华飞又焉有舍曹操而反来攻主公的道理?”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倒是平白无故的空担心受怕了一场,无怪蒯子柔说本候是自个吓自个。”
刘表听得大感放心的险些要击掌而叹,却听得清爽的凉风内蒯良又高声道:“况且现在关中与西凉的战况不明,华飞只怕自保尚来不及,又如何可能挥军南下?”
“耶!”刘表连忙摆手道,“话可不能这样子说,子柔只怕是想得太轻松了些,那华飞本就足智多谋,当年仅凭一已之力就能在汝南力敌曹操、刘备和孙策的三家联军,
虽然说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然而纯属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屠害而起,如今他所坐拥的关中与益州皆是易守难攻之地,
且其麾下现在可是谋臣猛将众多得兵强而马壮,要是依本候看来,这一回只怕那曹操绝对难在华飞的手中再讨得了好去。”
蒯良拽着自己那柔软长须的沉呤了一会儿,觉得刘表说得倒也在理,那华飞在守彭城、战汝南、夺益州、平汉中与及关中,其实倒确实不容小窥。
乃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主公何不派人前往关中去探听华飞与曹操的具体消息,有了消息的话也好早做预谋的免得措手不及。”
“此事倒是不需子柔操心,”刘表轻轻的摆了摆手道,“本候早就已经派人借道前往关中等处去探听消息,只是一时尚不得回报罢了,
只不过派去的人前往关中等地已久,想必这消息也即报来,你与本候倒是不妨拭目以待便是。”
说到这里因得蒯良分析而大感放心刘表,冲着外面高声叫道:“来人,速给子柔送些冰镇梅子汤来。”
不一时有下人送上两盏犹冒着冷冷白烟的梅子汤,刘表自取一盏在手请蒯良道:“天气炎热却有劳子柔奔波,此汤乃是以蜂蜜调和梅子再取地窖所藏去冬之冰镇而成,
最能去暑生津解渴,子柔可多饮一些也好去去这暑气。”
“多饮?”蒯良接过盏来只觉得解手冰凉爽快,只是在看了眼那小小的茶盏后,心中不由得暗骂。
“就这般一口就能闷干的小玩意儿,亏你也好意思说让蒯某多饮?个小气鬼主公,就连点凉水都舍不得请老夫多喝上两口的骗骗嘴。”
蒯良心中暗骂着,嘴里头却是在连声的道着谢,说一千道一万终究人家刘表才是荆襄之主,自己家大业大还是得靠他关照才好,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轻呷了一口冰镇梅汤,蒯良只觉得由口入喉的传来了一阵酸、甜、冰、凉的美妙感觉,那滋味令得浑身三百六十五个毛孔全都扩张,怎一个爽字了得。
蒯良“咕”的一口吞下梅汤,“啊……”的张嘴冒出一阵凉气,正待开声大赞时却忽听得刘表恨声。
“张肃这个竖子不念本候好心收留于他,却无令擅动的给本候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争些就给荆襄带来了大灾难,似此等不听话的竖子依本候看来留他也没什么用,子柔你觉得呢?”
“嘎?”
张嘴待呼的蒯良登时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低头继续品着,手中那一小盏都见了底的冰镇梅汤。
“嗯?”刘表不见回话乃举目视之,却见得蒯良正把盏中的梅子呐入嘴里直啜得津津有味,遂笑了笑的高声叫道,“来人,速给本候再送盏冰镇梅汤来给子柔品尝。”
蒯良听得这话瞪着大眼当场就愣住了,他慢慢的转头望向刘表,一脸无辜的暗自嘀咕:“不是,我蒯子柔在您的眼中难道就是那贪嘴之人吗?我这纯粹就是叫您给逼的好不?
您这花一盏冰镇梅汤就想让老夫去得罪人呀?您也太不把老夫当回事了吧?而且身为下属帮您献计是不成问题啦,可您又偏偏是个犹豫不决的人,那嘴上还不知道帮人家把把门,
一有事您就说这是谁谁谁献的计,到头来俺合着就拿你这和盏冰镇酸梅汤倒换回来一堆的仇人,你这冰镇酸梅汤它、它咋就这么难喝呢?”
刘表见他那一脸看着像要哭了的样,乃伸手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不喜欢喝我这冰镇梅汤啊?”
“咕!”蒯良见得刘表有些不高兴,连忙伸着脖子的把险些噎到自己的梅子给咽下,急赔着笑的道,“喜欢,这梅汤太好喝了且又是主公所赐,良又岂有不喜欢的道理?只是,只是……”
“只是个啥?”刘表见他低着头东张西望的只是个没完没了,乃急拍手问道,“你倒是快说呀!”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逼老夫,当真是不当人子!”
蒯良心中暗骂,无奈见得刘表着急倒也不敢多想,只得硬着头皮的道:“只是德珪身为我军的军师,执掌着荆襄的军事,主公想要对付张肃何不令他前来商议?”
蒯良一推三六五的就把这得罪人的事给推到了蔡瑁的身上去,刘表一听倒也是这个理。
想那蔡瑁是职责所在且又是自己的小舅子,这事情还是与他商量一番的好,也免得到时候自己这后院的葡萄架倒,思及此,乃高声传令命人急召蔡瑁来商量对付张肃的事。(未完待续。)
489章 蔡德珪力保张肃
解决张肃需是不比对付华飞,不用担心华飞来攻的刘表一时间心情大好,他请蒯良坐着品梅汤却自己坐之不住的立身东望。
因为那西边有炽热的太阳正在高悬,所以他也不敢去看,他可心知自己本就有些老眼晕花,这要是再看大太阳的话指不定就得变成瞎捉,那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成个傻瓜。
刘表负手遥望东南,但见得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耳朵旁更是能随着阵阵凉风听得声声“叽叽喳喳”的鸟语,心情舒畅之下刘表闭目摇头得直如在聆听仙曲。
蒯良可就没有刘表那么轻松了,他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冰镇梅汤,却无奈因心中寻思对策而始终再也品不出方才那种酸、甜、冰、凉的味道来。
“咳!”
一声轻咳惊醒了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两人,却原是蔡瑁奉令到来。
“荆州军师蔡瑁参见主公,不知主公急召有何吩咐?”
刘表听得这话脸上都快笑出蜜来,心道:“本候的小舅子不愧是名门之后,这入得门不唤姐夫而先称主公,端是上下有礼且进退有节啊!”
想着他乃连忙上前伸手相扶着道:“德珪无需多礼,这里不是公堂,你还是叫本候姐夫显得亲切着些。”
“是,姐夫!”红光满面,脸带笑容的蔡瑁点头应喏。
刘表请他这小舅子入了座,又令人再送冰镇梅汤,这才开声道:“唤德珪来别无他事,只因蒯子柔与本候商议,都觉得那张肃竖子既然不听话那么多留无用不如去之,不知德珪的意下如何?”
“噗、噗!”
两道喷水声同时响起,登时漫天水雾令得厅中大降温度,厅中三人一时间也全没了风度。
“老贼头,是你自己要收拾张肃的却与老夫何关,为何又把老夫给拖下水去?”
蒯良千方百计才拖了蔡瑁来顶缸,不料刘表一开口就又把他给带了进去,这一口冰水再难忍奈的一口喷出,同时在心中痛骂不已。
蔡瑁脸上红光消失的瞪大了双眼,有些诧异的望着刘表:“姐夫您要收拾张肃?”
“不是都说了吗,为何又问?”刘表被这两人给喷了一身的水迹,不由得大感不悦的板着张老脸沉声反问。
蔡瑁慢慢的放下了手中冰凉的茶盏,脑中却是心思电转,这荆襄的文官们向来走的都是他蒯家兄弟的门路,那南阳那么的富裕,可那油水蔡某可是一点儿也没能沾上。
后来好不容易张肃兵犯南阳,这蒯家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了个精光,蔡某执掌军机大事且又雄才大略,
这才想了个法子的化敌为友,说动姐夫把那张肃收留在南阳,不仅免得荆襄大地再起兵灾,且还能得这一支拥有大量骑兵的强大军力为己助。
而这张肃倒也机灵,深明投桃报李的道理,对自己也许喏要年年上供是岁岁交钱,自己才好不容易把手伸到南阳去,可这好日子才过没几天就出这样的事情,当真令人好不窝心。
“不行,既然是蒯良的主意那就绝不能让姐夫去收拾了张肃,要不然的话他们蒯家一按排了人手进去,那就等于是收复了失地,到时候又该没蔡某人什么事了。”
蔡瑁暗思着,却恨恨的瞪了呆呆望着自己的蒯良一眼,心道:“这老家伙心毒而智高,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如意,只是自己又该如何来说服姐夫呢?”
蒯良吃蔡瑁这满含怨毒的一瞪,嘴角就是一抽搐,心里头登时就把刘表个老糊涂给骂了个半死。
要说蔡瑁虽然是蔡讽之子,且他有个姑姑还是曾经的朝廷太尉——张温之妻,而且他本人还有那么一点智勇双全的意思,
可是蒯良以前倒也不怎么忌晦于他,因为事实证明就凭据蔡瑁那小脑袋,明显就玩不过自己哥俩。
只不过世事难测,人家现在可是成了刘表的小舅子,这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刘表是自己哥俩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和蔡夫人那是老夫少妻啊!
这要是惹毛了蔡瑁的话,到时只要蔡夫人这枕边风轻轻一吹,那自己两兄弟保不准就得到那河里头去当对乌龟。
蒯良正思之间,却忽听得蔡瑁高声道:“可是那张肃既然已经降了姐夫,那他可就是自己人了呀。”
“这不听话的自己人,又有什么用处?”刘表抖了抖身上的水迹,不悦的反问。
“不是,”蔡瑁连忙伸手相帮衬着他整理衣物,边小声道,“姐夫有所不知,那张肃在兵败归来后蔡某已经令人先去责问过他了。”
“啥责问啊?老夫看你是八成是乘机去敲诈勒索人家了吧?”
边上支着耳朵偷听的蒯良听得这话,不由得嗤之以鼻。
却听得蔡瑁又续道:“张肃这厮倒也知罪,本待亲自前来向您认错的,却因眼下新败而正在整备残卒不能前来,乃将个中缘原全都向蔡某禀告清楚了,某这正边要向主公转述呢。”
“哦?”
刘表侧着身子的表示不信,蔡瑁却又瞪了蒯良一眼,这才细细的对刘表加以说明。
却原来张肃在兵败之后自知大祸临头,他为人虽然粗鲁,然而江湖混久倒也深明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
所以乃连忙令人收拾了金银财宝急来襄阳城中找着了蔡瑁,先双手给蔡瑁奉上了重礼,才说明自己纯粹就是因为和华飞有仇加上又受了曹操的蛊惑,这才有了兴兵去攻打武关之举。
蔡瑁来时之所以会红光满面得精神焕发,那纯粹就是因为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而给兴奋的,而且蔡瑁虽然算不智力高绝,却也小有聪明。
他对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暗箱之事,那还是深有体会滴,清楚这拿了人家的钱财要是没给人家办成事的话,
那收到手里头的钱财可就得乖乖的再给人家退回去,要是不退倒也行,只不过这名声一旦传递开来的话,那将来只怕就没人来求你办事了不是?
可是蔡瑁向来觉得这钱财最是能暖人心,这一进了手那绝对舍不得再给张肃退回去,所以他便可着劲的添油加醋,把张肃的悲惨遭遇说得催人泪下,
又拼命夸大了曹操麾下毛玠的狡猾程度,重点却是捉住了刘表先佯装答应奉朝廷之令去攻打逆贼华飞的,加上又没有知会张肃一声,所以张肃才会轻易的上了人家当的事情上。
经过蔡瑁这么一说,刘表却突然发现这办错事的人,他还成了自己了,乃板着一张老脸的异常不高兴。
蔡瑁赔着笑脸的对刘表轻声道:“姐夫,您看既然张肃都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动自己人的话只怕容易寒了众将士们之心,
况且这张肃虽然说惨败,可他手里头的那批战马倒没什么太大的损失,他这家底倒也还都在,这两叔侄又都是善长于训练和统率骑兵做战的人才,
咱们这荆襄呢,无论是步卒还是弓兵甚至是水军,那都不差于任何人,唯一所差的就是这骑兵的力量,
您要是能宽宏大量的放过张肃这一回的话,那不但张肃要对您感激得肝脑涂地,就连全军将士也能深深的体会到您的爱才之心,您看是不是……”
刘表听得蔡瑁这么说脸色才稍微的放缓,蒯良见状连忙乘机帮着蔡瑁说话。
“主公,良一直都觉得这张肃不该除去,只是良的智识短浅却是一直都没想明白为何不能除他,经德珪这一番解释良方才恍然大悟,德珪当真智识高远,实乃是我荆襄之奇才也!”(未完待续。)
490章 鸳鸯帐暖传惊变
能得到蒯良这荆襄智者的当面夸奖,那自然是一件倍有面子的好事,蔡瑁虽然自觉得脸上有那么一些儿发烫,却也颇受蒯良好意的冲他拱了拱手,不免谦逊了一番。
刘表听得连蒯良都赞同蔡瑁的说法,且这蔡瑁说得倒也在理,荆襄却实极缺战马和能训练指挥骑兵做战的人才。
然而却依然有些不放心的皱眉道:“若是不惩处张肃还继续用他的话,只怕对华飞那边有些不太好交代。”
“哎啊姐夫!”蔡瑁不耐烦的摇头跺足,“啪啪”拍手道,“那华飞自顾尚且不暇,又有何可惧哉?”
说着他深恐刘表不信似的手指北面高声道:“且先不说他还没能平定西凉,就算他平了西凉又能如何呢?
您可别忘了这西凉本是苦寒之地,且内部还有羌人时常作乱北面又有异族的存在,这对华飞需是个极大的威胁;
至于益州虽然号称天府,然而西有羌族,南有蛮族却也不是个真正安稳的好地方,关中之东面有南匈奴和曹操,那可全都不是好惹的主;
况且我荆襄富裕,不单兵强而马壮更是铠坚而刃利,光带甲之士就有数十万众,又岂惧他华鹏展?
姐夫您身为荆襄之主,可不能本着盟友之义而对那华飞处处退让,这要是因为顾忌华鹏展而除张肃的话,只怕难免会有人乱嚼舌根。”
蒯良见得这蔡瑁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乃瞪大了眼睛不认识般的盯着蔡瑁猛瞅,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蔡瑁能说出来的话,
因为这话里头虽然多有牵强附会,却也不失为有理有据,更令他觉得妙的是,蔡瑁并没有直说刘表因惧怕华飞而杀自军大将,只是暗示有人乱言的对刘表进行激将,倒也颇为奇妙。
蔡瑁却因见得刘表犹皱眉沉思,乃一咬牙的抱拳道:“姐夫,那张肃为了表示自己认错的诚意,还特意给我二姐送来了一斛珍珠,并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副丁彦昌书法送给姐夫。”
“丁彦昌?”
刘表名列“八俊”,为人最是喜好收集名儒大家的笔墨字画,闻言是双目大亮得就惊叫了一声。
边上的蒯良亦是兴奋得两眼闪闪发光,旁人或许不知丁彦昌为何许人,他可知道这丁彦昌乃是与蔡邕齐名的一代大儒,素来亦为蒯良所敬重,今日听得有他的墨宝如何不喜?
却听得刘表急声道:“丁公大作现在何处?”
“呃……”
蔡瑁登时只觉得好一阵的心疼,因为他亦极喜欢丁彦昌的这一副书法,只是今日为了救下张肃保住自己在南阳的油水却也只得借花献佛,当下乃急令人回去取书法来。
却乘机对刘表抱拳道:“姐夫您看是不是念关张肃认错态度诚恳,且又献上了丁公书法的份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嗯……”刘表本就得蒯良的分析加上这蔡瑁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心中早就不再担心华飞会来兴师问罪,却佯做沉吟了一番,才开声道,“本候非是惧怕那华飞,
只不过是心念百姓的不愿与他多起争端罢了,既然张肃是因为上了曹操的当才会去攻击武关,那么双方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且华飞也不曾有太大的损失,那本候就再给他去封书信的解释一番便是,德珪可令张肃安心的坐镇宛城,治理好南阳一地便可。”
“喏!”
蔡瑁终于成功的保下了张肃,连忙高声答应,却又乘机对刘表歌功颂德了一番,哄得刘表心怀大为畅快,乃索性借得宝为名的令人设家宴款待蔡瑁与蒯良二人。
是日镇南将军府中,红牙轻拍舞翩翩,白腿玉臂呈堂间,刘表与蔡瑁、蒯良同观丁彦昌的书法后心情极为兴奋,
加上席间又有亲信来报,华飞在战败张肃后大军止于武关暂时没有异动,刘表听得华飞大军没有乘胜追击,心中更信华飞不会来攻,
乃完全放心的不住举杯邀二人共饮,席间欢声笑语不断,直至更深三人方才醉熏熏的各自尽欢而散。
蒯良无端端的被叫来陪了刘表许久,好在仗着老谋深算,不仅没有背上黑锅反而在席中还与蔡瑁重修故好,自然是高高兴兴而去。
蔡瑁虽说忍痛交出了珍珠与书法,却也换得了张肃的无忧,这源头不断财源自能滚滚而来,更何况安知那张肃所收藏的书法就仅有一副?
而张肃个倒霉催的,不仅兵败山倒还要再次被蔡瑁催讨,却当真是时运不好,好在他也终于保住了南阳太守的职位,大权在手倒也不太忧愁。
至于刘表不仅放下了担忧,更是所得颇丰,在宴后便揣着书法拿着珍珠的去向自己的夫人邀功去也。
于是乎,候府春风长缠绵惹得那孤男寡女尽难眠,次日早已是日上三竿,鸟鸣声声了,刘表这成武候的在他的镇南将军府中,依然未至疯狂的余韵中醒来。
然而随着一骑风尘仆仆的快马奔入襄阳,将军府内随即响起了刘表惊慌的大叫声:“给本候更衣,速令蒯良、蔡瑁与诸官都速至议事厅。”
“啊……你个杀千刀的!为何如此冒失?竟使得老娘的春光外泄,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呯”的一声响亮,蔡夫人居室的房门开处,刘表浑无一丝斯文之态的直蹿而出,顾不得理会蔡夫人的咒骂声,火急火燎的赶往襄阳议事厅。
随着刘表的命令传递,襄阳城各处官邸登时人吼马叫得鸡飞狗跳,不一时襄阳众官与刘表急入议事厅,刘表“呯”的击案大叫。
“蒯子柔,蔡德珪,你二人昨日不是说华飞不会兴兵问罪吗?可如今前日派去探听消息的斥候传来急报,华鹏展已经尽起武关精兵东巡武关道的直奔南阳郡了,你二人对此有何说法。”
“嘶!”厅内一片倒抽凉气声响,襄阳诸官们无不为之变色得随即议论纷纷了起来。
“老夫莫非是听差了?那华鹏展不是与曹孟德交战正急吗?如何却又突然兵犯南阳了?”
“咳!那华匹夫狡诈多智且其麾下精兵猛将极广,今日既然兴兵来犯,想必曹阿瞒定是已兵败其手了也!”
“完了完了,据说那华鹏展向来针对士族,他治下施行的乃是均田制度,那是绝对不吮许士族垄断土地的,今番他大军来犯我等却该如何是好?”
蔡瑁与蒯良在众人惊慌的议论声中,眼珠急转的思考着对策,刘表却是“呯呯呯”的拍案连叫了三声“肃静”才算是止住了众人的纷扰。
“主公,”蔡瑁见得刘表目含噬人之光,连忙出列禀道,“瑁无论如何也不信那华飞在夺西凉,战曹操之后犹有余力来犯荆襄,您看会不会是斥候探错了情报?”
“混帐!”刘表听得这话心中更怒,乃“呯”的再次一击桌案,指蔡瑁斥道,“斥候焉有慌报军情的道理,莫非他不想要那顶上的首级了不成?”
“主公息怒,”蒯良此时与蔡瑁却是同一条船上的伙计,连忙也拱手出列的道,“德珪只是担心斥候探错,并不是说斥候慌报军情。”
说到这里他略停着倾头稍想了一下,才又开声续道:“良这心中亦极为同意德珪的说法,那华飞连续征战绝无可能再兵犯南阳……”
“报!”蒯良言犹未毕,厅上脚步声急亲信大叫而入的急声禀报,“主公,南阳太守张肃遣人急报,华飞麾下第一大将——东莱太史慈,
引刘僻、张卫等人率领一万五千余骑已出武关道,大军前锋逼进了南乡地面,张肃请主公速派援军迟恐不及!”
“什么?”刘表惊得倒坐而下,张嘴急问来报的亲信,“华匹夫的大军为什么会来得这么迅速?”
“回主公的话,属下不知!”亲信高声应了一声,却又开声道,“或许是因为敌军尽为精骑,且武关道自来守备松散,张肃新败后更是形同虚设的缘故。”
“张肃匹夫!本候定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当鼓槌!”
一听得又得张肃惹的祸,刘表顶上都险些冒了白烟的指着东北面放声怒骂。
阶下蔡瑁听得刘表大骂张肃,只恐张肃这个财神出事,乃急声劝道:“主公,既然事情已到了这等危急的地步,再怎么怒气冲冠也是于事无补,某有一计或可解得荆襄之危。”(未完待续。)
491章 太史慈兵犯南阳
其实也无怪刘表与众麾下们会在听得太史慈引骑兵来犯后,就如此的惊慌失措,这一来华飞麾下的众将中以太史慈的名声最盛,
二来,南阳郡的地势在出了武关道后地势甚是平坦最是适合骑兵做战,且骑兵号称是平原作战之王,张肃所部虽然也有战马却无奈武关新败,怕是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战斗力,
再加上他在弘农时便连败于华飞军的手中,众人不敢指望他会是华飞军的对手,这要是让太史慈引一万五千精骑杀入南阳的话,
那骑兵行动迅速得能来去如风,虽然说各处都还有些县城可守,可是现在正是农忙的时节,这要是顶不住太史慈骑兵的话,那么南阳一郡今年必将要颗粒无收。
更可怕的是南阳郡要是破了的话,又怎么知道那太史慈就不会乘机挥军直袭襄阳而来?
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消磨尽了刘表的英雄气概,正六神无主时听得蔡瑁有计,连忙伸右手倾前的急问:“德珪有何妙计?可速速道来。”
“主公,”众人凝视下蔡瑁抱拳开声,“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太史慈虽然勇猛无双,然而他的总兵力不过一万五千骑罢了,
我荆襄带甲之士数十万又有何惧哉?况且老将黄汉升亦是弓刀双绝,我主可先急令张肃拒城死守,再速调刘磐与汉升北上,再尽起荆襄儿郎去与去南乡力战敌军?”
刘表听得这话登时胆气复升,乃拍案大叫道:“好!就依德珪之言,来人,可速去传本候将令,命磐儿与汉升急速调兵北上,尽起荆襄之众……”
“慢着!”
刘表令犹未毕忽听得阶下一声大叫,急抬目望去却见得是自己的左右手蒯良,正抱拳立于阶下,
蒯良智高素来为刘表所倚重,所以刘表在打断命令后心中虽然不悦,却仍然开声要问:“子柔何以无礼的打断了本候的命令?”
“主公,”蒯良满头大汗的急声禀道,“汉升与刘磐将军所部,万万不可调之北上呀!”
刘表不解的伸手道:“子柔何出此言?”
“刘磐与汉升坐镇长沙乃是震慑孙策的主力部队,”蒯良见得刘表不解,只得耐心解释道,“要是调动他们北上的话,那孙策指不定就能由此而察觉到我荆襄的危机,
孙策本就与主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其领地东南两面频临大海,北面无论是曹操或是刘备又都与他有着联盟之义,
他要发展就只有西面的荆襄,到时他又岂有不乘机尽起淮南并江东之众来攻的道理,要是这样的话则我军必然危矣,良浅漏之言还望主公三思!”
“嘶!”
刘表与众麾下们听得这话不由得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想起了现在的荆州不久有华飞这个强敌,更有江东孙策在虎视眈眈。
“天杀的个蔡德珪!竟然献这样的坑爹主意,莫非是想让你家二姐早日守寡呼?”
刘表更是只在瞬息间便想到了,以孙策那性如烈火的个性,这要是攻入荆襄的话那自己是必死无疑,不由得对蔡瑁怒目而视的暗骂不已。
蔡瑁见他神色却也吃了一惊,乃连忙分辨道:“主公,蔡某的意思并不是要主公调动刘磐的大军,而是想让主公只密令黄汉升一人悄悄北上便可。”
“不可,”蒯良不待刘表说话的便连连摆着手的急道,“要是黄汉升北上的话,那孙策可是勇不可挡的,却又有何人可以拒他?”
“孙策勇不可挡?”蔡瑁的计策缕缕受挫,乃怒视蒯良的握拳大喝道,“那这边的太史慈又如何?要是不使汉升前来的话又有谁能与他力战而不弱下风,不挫动我军的锐气?”
荆襄众将们互望了一眼,皆知那太史慈自出道以来除了战吕布时略落于下风,可谓是罕逢敌手,刹时静悄悄得不敢吱声。
“全是一帮子酒囊饭袋,平日里个个忠心,急用处全无一人!”
刘表扫视在场的诸将们,却见得他们只管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跳出来为自己分担一些,不由得心中暗骂。
却不知其麾下的众将们并不全都是孬种,似那文聘、王威之流皆是敢担挡的人,即便自知不是那东莱虎将的对手,却也不至于畏之如虎,
只不够是因为蔡瑁把话说得太重了些,一时之间却是谁也不敢轻易的来担这挫动本军锐气之名罢了。
众将尽皆不动,刘表暗骂之后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摊手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却要如何是好?”
蔡瑁虽怒蒯良缕次相阻,却也不是个不分轻重缓急的人,心知蒯良说得也有道理,见得刘表动问乃眼珠连转了数下,
却抱拳对刘表道:“既然汉升调动不得我军无法以质胜之,那不如就给那太史慈来一招扬长击短。”
“哦?”正觉得头顶乌云密布的刘表忙伸手对蔡瑁相问,“德珪要如何扬长击短?”
蔡瑁见得蒯良犹在闭目苦思之中,只觉得所谓的荆襄智者不过如此,乃不由得大感得意的掸了掸衣袖,这才对刘表再施一礼的道。
“太史慈兵力仅一万五千人又是离开本土进入荆襄作战,其后援的兵力只怕没有那么快就能到来,此为其短;
而我军人多势众,又是本土作战随时可以调动大军增援,此是为我长,以蔡某的意思既然那太史慈无人可敌,何不实施当年李、郭等人对付吕布的办法击之?”
刘表双目大亮的指蔡瑁高声问:“你是说混战计?”
“不错!”蔡瑁挺胸接受众同僚崇敬目光的高声道,“正是专们对付强将的混将之计,众军包围这下无处可去,我倒要看看他太史慈有没有长着三头六臂?”
“妙!”刘表击掌发出一声类似猫叫,只乐得红光满面的高声道,“便依德珪之计行事,德珪你可尽起荆襄之卒,前往南阳迎战太史慈。”
“主公不可!”
蔡瑁不及接令,蒯良早已经放声大叫着再次出声相拦。
“个该死的老东西,一个劲的在这里歪歪吱吱,莫不是专们要和老子演对手戏?”
蔡瑁见得又是蒯良相拦,不由得七窍生烟的在心中暗骂不已,却握拳怒斥道:“蒯子柔,你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有什么辙?”
蒯良心知此时的蔡瑁在这荆襄一带,那就如同皇亲国戚一般的惹不得,眼见得他双目中都射出了凶光来,心知他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乃连忙轻声相唤着苦口婆心的道:“德珪息怒,非是良有意相拦而实在是滋事体大啊!这全局与一隅之论您亦是素知的,
我荆襄身为四战之地,眼下这四周的势力中无论是华飞还是曹操、孙策,那压根就没有一处是好惹滴!要是我们先与华飞这个盟友打起来的话却不知又会合了哪家的心意?”
“像你这般子说,莫非我等就只能束手待毙?”蔡瑁怒气不息的高声反呛。
蒯良心知这时候正是荆州的危急关头,倒也不来与他计较,只是略微的踌躇了一下,便又开声道:“良只是担忧一旦我等和华飞大打出手的话,曹操正与华飞大战之中还不一定会来犯我荆襄,可那孙策与我主有仇却是必然要乘机来攻的。”
“那又如何?”蔡瑁不依不挠的挥手高声,“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你还净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作什么?”(未完待续。)
492章 何人堪为荆襄友
蔡瑁不服的在与蒯良较着劲,并没能领会到蒯良的意思,反倒是座上的刘表却是听出了些许滋味来,正待要出声阻止蔡瑁时却听得蒯良已经缓缓的开声。
“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使得荆襄转危为安。”
“哦?”
刘表双目大亮的诧异了一声,他自思这仗能不打的话当然是以不打的为好,乃连忙倾前身对蒯良道:“愿闻子柔妙计!”
“主公,”蒯良对刘表抱拳一礼,连沉吟边缓缓开声道,“我荆州身为四面受敌之地而且它还非常的富裕,这就难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所以四面树敌那是绝对不行滴,也因此良觉得我等绝对不能和华飞这个足以信任的盟友失之交臂。”
蒯良把“足以信任”四个字咬得极重,刘表与荆襄诸官们也无不听得纷纷点着头的深表同意。
唯有蔡瑁是嗤之以鼻的道:“子柔若是想要求盟友以保我荆襄大地的话,又何以非得去求华飞这个兴兵来犯的叛逆,
你可知道这样子做的话将会以使得我主的颜面都扫了地?依蔡某看来曹操亦足以为我军的盟友?”
蔡瑁这话一出口,登时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引得荆襄诸官们“嗡嗡嗡”的开始窃窃私语。
“对啊!孙策那边固然是没指望了,可这边不是还有个曹操在吗?为什么又非得去求华飞呢?”
“就是就是,那曹操再怎么说也比华飞好吧,人家那可是有天子在手滴,那奉的那可是大义!”
“不仅如此,听说这曹操虽然说对士族也多有打压,然而打压得倒也并不算彻底,再怎……”
刘表听得阶下这议论声,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好悬没直接就嗝了屁,
他满腔怒气的暗自寻思着:“本候这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哩,可你们这帮混帐东西居然已经整得就像是在商量着,要去投哪个主公才能对你们有利了?”
思及此,他乃连忙伸手“呯呯呯”的狂拍桌案并高声大叫着,才算是止住了众官们的议论,转头对蒯良道:“子柔,你对德珪所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主公,”蒯良抱拳开声道,“对于德珪所说的话,良实在不敢苟同。”
“为何?”
“我主何不试想一想,”蒯良听得刘表询问乃高声道,“那华飞自与我军同盟以来,对我军向来都是互通有无且秋毫无犯的,此足可见华飞是非常恪守同盟之义的一个人,
同时主公也莫要忘了那华飞与孙策同样是有仇的,而曹操方面先不说不知他对待盟友如何,单只从他与孙策也是盟友这一点上来看,那要选择谁为盟友不就高下立辨?
主公要是真与曹操交好的话,良只担心到时一旦我荆州有难的话,他曹操只会袖手旁观的坐山观虎斗啊!”
刘表闻言悚然而惊的暗道:“对啊!本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哼!”蔡瑁虽然知道蒯良说得有理,却仍是不服的嗤道,“蒯子柔,即便如你所言的与华飞为盟最好,
可你也别忘了华飞那厮现在已经撕破脸皮的兵犯南阳了,这同盟之义早就已经破坏殆尽了,你又要如何来与他重修旧好呢?”
蒯良应声答道:“事起仓促,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对主公提出一些自己的愚鲁之见。”
哦?”刘表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在谦虚,霎时双目放光的伸手急道,“是何妙策?子柔可速速道来。”
蒯良轻轻的一掸衣袖,又扫了眼正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诸同僚们,才开声道:“依良看来,华飞这次之所以会兴兵来犯,应该是因为他并不相信,张肃去攻打武关的举动不是出于主公的授意所起。”
“张肃这个该死的竖子,本候当日就不该收留于他!”
刘表听得这话直咬牙切齿的暗把张肃给恨之入骨,却没有想到自己收留张肃时,那完全是因为看上了人家有骑兵的缘故。
却听得蒯良朗声续道:“即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良倒觉得我主应该先设法再取信于华飞。”
“要如何才能令他相信本候?”刘表听得这话大觉有理,乃连忙又伸手急问。
蒯良负双手望东北的徐徐开声道:“想当年战国纷争,赵受强魏之攻而求救于齐,齐王令孙膑……”
“你是说围魏救赵?”蒯良话犹毕,刘表已经兴奋得大叫了起来。
“个老货看来是着急得火都上了房?竟然连话都不让人说完便无礼的打断,然不成这是想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不成?”
蒯良被打断了话头,不由得心中大感不爽的暗自腹诽着刘表,却也对着他先轻轻的点了点头,才又开声补充道。
“想要取信于华飞的话主公便必需有所表示才行,主公与华飞有攻守同盟之义,所以良建议主公可一面先令张肃调动他麾下的大军们,大张旗鼓的由宛城出发做出要攻打曹操许……”
“慢着!”蒯良话还没说完,蔡瑁早就大叫着挥手打断了他话头的厉声叱道,“蒯子柔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那太史慈的一万五千骑兵都快要兵临南阳郡了,你却在这个时候调动驻守于南阳的张肃大军前去攻打曹操的许昌,这岂不是要把南阳郡拱手相送于华飞?”
众人闻言哗然,刘表亦是茫然的望着蒯良,满眼都是不解之色。
蒯良连忙摆手解释道:“主公与德珪休要断章取义,可先容良把话说完再做定论。”
说着,他也不待刘表开声的便续道:“让张肃去佯攻许昌,是为取信于华飞的关键一步,只要张肃兵向许昌,
那么不论华飞还有没有在和曹操大战,便都可以说明我军是有出于同盟之义的对华飞施以援手的,
同时也可以说张肃是在意识到自己上了曹操的恶当后,为了将功补过而对曹操做出了牵制之举,用以弥补自己给盟友所带来的伤害,
当然了,眼下孙坚的虎子——孙策正对我荆襄虎视眈眈,我等只是做个样子给华飞看看罢了,绝对不是为了要惊动那一心为父报仇的孙策,
所以主公确记得要吩咐张肃,无论如何都万万不可真的去强攻许昌,以免到时候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刘表点了点头道:“这是肯定滴!子柔放心,本候这次一定会先把这事情转告给张肃。”
说到这里,刘表“呯”的拍案而起的恨声道:“张肃这个竖子这次要是再敢不听命令行事的话,那本候就先灭了他!”
“不行啊主公,”蔡瑁却是急声大叫道,“即便蒯子柔说得有理,可张肃大军若动的话,却只怕南阳一郡将会被太史慈乘虚而入……”
“德珪莫急,”蒯良边摆手制止着蔡瑁,边朗声道,“当日华飞汝南兵败我主不曾派兵支援,然而华飞在拿下益州后依然与我主重订盟约,
所以良觉得华飞并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故此良觉得只要我军先放出风声去,声明张肃兵向许昌的目地,他应该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应该是?”蔡瑁不依不饶的怒道,“这不可你的猜测,只怕那华飞的为人,却不是你所能预测得了的。”
蒯良不理会于他的对刘表抱拳道:“良建议主公还是挑选能言善辩之人,快马加鞭的前去面见太史慈,对他说明此事并请他把我等的意思再次转告给华飞,不要轻启战端以免得为有心人所乘为妙!”
说到这里蒯良略顿了一下,才又续道:“当然了,为了以防万一,南阳还是要派人前去驻守的,
至于人选便由主公指派便是,只是襄阳的精兵还要接应各方的以防有变,所以数量实在不宜过多。”
刘表点了点头,蔡瑁却是不服气的又厉声喝道:“要是谈不拢的话,那又该如何?”
蒯良闻言之下身子为之轻轻一颤,却只是对着刘表无力的拱了拱手,便不发一言的拖着沉重的脚步退入了文官行列之中。
刘表见状亦是闭目长叹,心知蒯良的意思乃是在说:一旦和华飞谈不拢而大起争端的话,到时孙策定然会趁机来攻,曹操为人精明,或许也不会放过这个入主荆州的大好机会,
那么以武力并不强盛的荆州,却要对付三路来攻的强敌,其形势必将危矣!
蒯良之所以不肯明说,那是因为担心荆襄的士族会因为形势不妙而起了异心,到时荆州内忧外患当真将要不攻而自破。(未完待续。)
493章 蒯子柔心惊假道
夏六月十九,炎阳初升轻风微拂,庞大的襄阳城内已是万人空巷,民众们倾城而出的涌向北门,
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一睹那能令得镇南将军、成武候、荆州牧——刘表,都亲引诸官们出城相迎的华飞军使者——徐庶的风采。
原来昨日当刘表听完蒯良的话后正无可奈何的准备要依蒯良的计策行事时,却突然有亲信大叫而入的传来急报。
“太史慈兵临南乡之北,丹水县城的北面却随即驻军不前,并派出了一支上百人的使者队伍,由一名屯长领头打马直奔襄阳城而来。”
刘表听得这个信息,心中霎时是又惊又喜,连忙令人去迎太史慈的使者入城来见。
刘表以礼相待的细问之下才知道,感情人家太史慈根本就不是什么要兵犯南阳,而是带军护送华飞的使者——关中别驾徐庶,前来出使荆州的。
刘表听完使者的诉说,心里那个气的啊连手足都不太随心所欲了,当时就在心里头扯着嗓子就骂开了。
“该天杀的个徐庶竖子!你来出使你就来出使吧,可你他娘的带着一万五千骑兵来出使,这他娘的算是怎么个事?
看把本候这一身给吓的——那是内外全湿啊!这要是明白事理的,还会说是由于天气太过于炎热的缘故,把本候给热出了这一身的臭汗,
那要不懂事的看见喽,那还不得以为本候这是打水里头刚捞出来的?”
思及此,他乃难捺心中怒气的对那来报的屯长怒目而视的叱道:“既是出使,为何要带这么多的大军前来?”
“回成武候的话,”屯长不卑不亢的答道,“我主华飞觉得您的麾下既然敢无令擅攻武关,那么就说明您的麾下只怕并不太听话,
而我军的徐庶大人向来为我主华飞的左膀右臂,更是即将出任凉州牧,所以其身份非常的尊贵,本来我主是不欲令他前来出使的,担心他会在荆州有所闪失,
无奈徐大人因为早年曾在荆州游学,心中常念叨着荆州这个第二故乡,此次他即将北上凉州赴任,有心想要重回荆州,在办理公事之余尚能再故地重游一番,
故此向我主多次求行,我主无奈才只得答应让他前来,而我主为了防止有心人会暗算徐大人来破坏贵我两军的同盟,才特令正好在武关的太史将军护送徐大人前来出使荆州。”
刘表霎时瞠目结舌的无言以对,还对什么呢?人家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你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还不让人家派兵护送是怎么滴?
刘表在发愣,蒯良在因搞不清楚华飞究竟有什么企图,而眉头早锁的潜心思索。蔡瑁则是在一旁直为他家二姐担忧。
“我那可怜的二姐啊,为了家族您嫁了这么个快老年痴呆的老家伙,那可算是糟了大罪了!人家那都说了:那华飞就是因为张肃兵犯武关破坏了同盟关系,而派徐庶出使荆襄重修旧好的,
你说你个老货,人家没来时你倒想派使者前去议和,就这还怕人家不答应呢,现在人家来了,你反倒拿着个架子的不说话了,这要是把人家给惹毛了那可怎么得了?”
思及此,蔡瑁龇牙咧嘴的对着刘表是狂使眼色,他可是真心不想和华飞开战,因为这要是打起来的话,不论输赢荆州终究是要大受创伤地,
那么到时刘表指定得为之大怒,那休说张肃这个南阳太守保不住,就那自己的荣华富贵都不定能守护。
无奈刘表就跟没看到他的眼色似的,只管把人家晾在一旁的继续发他的呆,蔡瑁见势不妙只得急趋步出列的禀道。
“主公,既然南郑候——华候爷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派人前来重旧好,且来使徐庶的身份贵为一州之牧,那么我等是否该以大礼相迎呢?”
“对对对,”刘表闻言惊醒的连声道,“德珪言之有理,来使与本候同为一州之牧守,身份尊贵是万不可懈怠,正该大礼相迎以免失了我荆州的礼数。”
说着,他略沉吟了一下便待要下令准备迎接来使,蒯良却有所担心的急抢出列来抱拳禀道:“主公,徐使君护卫众多和高达一万五千骑,若是全数进入荆州只怕甚是不便,
且徐使者远道而来一路上旅途艰辛,想来也甚是疲惫,不如这个就假道,假道于……”
刘表听得这话心中就一惊,他终究是个学识渊博之人尚能闻弦歌而知雅意,听得蒯良这话登时就又惊出一身的汗来。
蒯良把“假道”二字咬得极重且又反复的提起,他又岂能不知蒯良所要提示自己的乃是“假道伐虢”这四个字。
这要是是自己一时不察的让徐庶引着一万五千骑兵来到襄阳的话,那可当真是大事有点儿不妙!
他可没有忘记当年华飞,就是因为派人擒贼先擒王的拿下了益州的刘璋,这才能一举平定素有山川之险的天府这国,
这要是让徐庶引着大军到了自己的面前且他的身份又尊贵,自己是免不得要亲自出城相迎的,
到时他们要是故计重施的话,那太史慈勇不可挡且敌骑精锐,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却让自己上何处去喊冤?
想到这里,刘表在大惊之下张嘴便待要拒绝徐庶的来访,君子尚且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是我贵为州牧的刘表?
却听得蒯良在那边吱唔了半晌后,又高声的禀告道:“哦,这襄阳之北有汉水可直通南乡,不如我主就让文聘将军引水军三千,循汉水北上前去迎接使者,
如此一来可乘船而下的免去旅途的辛劳,二来吧,走水路的话闲人亦难以靠近,也比较不容易出现意外。”
刘表闻言大喜,只要对方的大军不能突至襄阳,那自己又何惧之有?当下乃眉开眼笑的冲着蒯良点头道:“若非子柔所言,本候几乎慢待了贵客。”
说着他转头望向一边若有所思的蔡瑁高声唤道:“德珪、仲业听令!”
“末将在!”闻声惊醒的蔡瑁连忙与文聘一同抱拳高应。
刘表令道:“德珪可依蒯子柔方才所言,速调三千精锐水军交与文将军率领,即刻北上前去迎接贵客前来襄阳,仲业你一路上勿必要小心在意的全心护送贵客,万万不可有失!”
“末将领命!”蔡瑁与文聘高声答应着领命离去。
刘表又令蒯良与荆襄众官们分头做好迎接使者的准备,要求勿必要清水洒路,黄土铺道,焚香驱众,鼓瑟迎宾,总之是一定要以最隆重最热烈的方式来迎接华飞使者的到来。
蒯良等人无不一一应喏,刘表吩咐妥当之后,又对来报的屯长嘉奖勉励了一番,令人赏赐金银以慰辛劳,这才请来报的屯长速速率人回去禀告徐庶。
那屯长就跑了个腿报了个信的就得了这老多的赏赐,那自是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
刘表虽然说给了人家老多赏钱,然而毕竟是九牛一毛的事,他也不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这心里头也因为不用担心荆州会战事四起而心中高兴,
至于荆州诸官们大多数也是人同此理,所以都是可着劲的在办迎使的大事,唯有蒯越见得其兄愁眉不解,不由大感疑惑的就对其兄蒯良悄声询问。
蒯良眉头紧锁的望了他兄弟一眼,摇了摇头的叹道:“按理说华飞的为人大度,他为保东南之盟而派徐庶前来重订盟约,这本来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可我这心中不知道为何,却总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蒯越闻言愕然,却听得暖风中蒯良又道:“不过不管华飞有什么打算,既然他派徐庶前来,那么我只需先告知主公去请数人前来坐镇,我等自可高枕无忧!”(未完待续。)
494章 徐元植重回荆襄
季夏的天气是炎热的,刘表一身正规朝服的引着荆襄诸官们于襄阳城北门外新筑的高台上,等候华飞使者徐庶的到来。
好在徐庶极明礼数,昨日又遣人急报刘表的言称:太史慈因担心会有负华飞的重托,而不放心自己孤身前来襄阳,故此欲率三千轻骑随同前来。
在得到刘表肯定的答复后便与太史慈引军即时启程,并于昨天夜里赶至襄阳之北的筑县暂歇,今日一早渡过汉水时已经先派人知会了刘表。
所以刘表与诸麾下们并没有在布棚下的阴影内等候多时,便见得北面风尘大起,“轰隆隆”马蹄声急。
“来了!”
刘表听得这闷雷般的响动,心知定是徐庶已至,乃把手对着身边亲信轻轻一招,亲信得令扯开了嗓门:“贵使已至,闲人回避,迎宾乐队——鼓瑟迎宾!”
高台之上登时钟鼓齐鸣是锣鼓喧天,黑压压的吃瓜民众们扯直了脖子的在喧闹的响声中向着北面望去,但见得艳阳下,旌旗招展迎风飘,两列快马急急飙!
刘表等人见得这战马蹄声如雷,疾如电闪的直奔高台而来,不由得人人变色是个个惊慌。转眼间疾奔的战马着烟尘奔近高台三百步,
刘表等人正自心中大骇间,忽见得那当先执“华”字大旗的骑士,猛的把掌中的大旗高高举同时勒僵停马。
“咦!”
“灰律律……”
“通!”
众骑士轻叱声扬便见得百马扬蹄,数百匹战马嘶鸣着在东南风内人立而起,却又在巨响起中同时着地!
众人见得这些个骑士身披两裆铠,身披大红袍,手拽寒光闪闪夺命枪,腰挎杀气隐隐追魂弓,加上跨骑高头大马,且又静默无声,端的是英雄气概势无边,杀气凛凛冲云霄!
一时之间看得人皆发呆,却不料忽闻得北面“轰隆隆”马蹄声再起,登时又是一波威武骑士到来,刹时风尘再起,巨响声扬。
转眼间便是连续的三波骑士队在战马嘶鸣声内,整齐划一的抵达高台之前。
“好!果然英雄了得是骑术高超,直娘贼的这战马长得可真他娘的高……”
“苍了个天的!这得几百人了吧,竟然能从勒马到落地全都是整整齐齐的,没有一分的差错……”
“哇哦!今天老子算是没来错呀,这他娘的算是大开了一番眼界,这大马,这骑士啥时才能看到……”
荆襄大地尽多好武男儿,见得这一番动作无不为之兴奋得放声大喝,一时间喝彩之声极如山崩海啸一般。
刘表却是看得脸色苍白得双手尽颤,他今日得见华飞麾下士卒的精锐,方知何以张肃会屡败于华飞之手,心中更是担心华飞的麾下如此精锐,自己的手下们难与匹敌?
“哎呀!古语有云:这西凉大马是横行天下呀!古人诚不欺我,有如此雄壮之驹,又有如此精湛的控骑之术,又何愁不能横行于天下呼?”
刘表身侧一手提酒壶的伦巾中年文士,在清凉的东南风中大袖飘飘的摇头晃脑,竟然是看得是如痴如醉的大发感慨。
刘表只听得为之无语,正待和那文士说上两句,却忽听得身后众人喧哗。
“快看!那个骑白马着青甲的年轻将军长得好生出众,莫非他就是今番出使的荆州的徐……”
“扯淡!人家徐大人那是个文官,你咋还指着往将军的身上认呢?闪开些让俺看看,唔……这么多马呢?”
“你扯淡!我可听说那曾在咱们荆襄游学的徐大人,可是文武双全的,听说当年在他的老家颍川,那就曾打遍颖川无敌手,你咋知道人家今天不做武将打扮?”
“两个龟孙一个劲的在这吱吱歪歪些啥?不看的话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刘表转头望去正见得北面烟尘四起是马蹄声急,一身长八尺的年轻将军着青甲披白袍,手执银枪策白马的在清凉风中,当先引众而至。
却原是东莱虎将太史慈到了,不一时太史慈引众奔近高台,银枪高举间众骑勒马,前方阵势两分处,一人策马而出。
此时艳阳渐高,众人在阳光下见得这排众而出之人身长七尺有余,头戴一顶两梁的进贤冠,身披着季夏的淡黄袍,雄腰左配裳溪百炼剑,右扎银印配青绶。
“我的天!那位就是两年前还在咱们荆州游学的徐庶大人了,啧啧啧,想当年俺有幸曾经见到过他,那时候他可还是一身的布衣皂袍啊,想不到……”
“就是的说,想不到两年前还是一贫如洗得形如野人的徐庶大人,今日居然已经是头顶双梁进贤冠的大官了,当真是令人感叹人生际遇之无常啊……”
“小子看见没?那就是银印青绶了,那可得是比两千石以上的大官才能佩带得上的,想不到徐庶这小子两年之内,居然从一介布衣变成了真二千石的一方大员,当真羡煞人……”
随着徐庶的这一现身,人从中曾有相识着纷纷指指点点的交头称赞,一时之间称赞感叹之声四起,当然其中也不乏有那不服气的。
“喳!跩什么跩?不就是当年在华飞兵败的时候,走了狗屎运的献了条利用天寒筑冰城的计策吗?这小子也只不过就是比爷的运气好些罢了……”
“呸!神气个屁?徐庶这小子当年可比老子差多了,要是老子也能碰上那华飞的话,指不定现在比他爬得更高……”
“恁娘的!不就是好运的跟对了个主公吗?少爷要不是时运不济的话,又焉能容得你在少爷的面前摆谱?”
众人的嘈杂的议论声中,风光无比的徐庶骑在高头大马上,先是抱拳对着四周的民众们团团的作了个揖,寻思着要以礼相待当年求学之地的父老乡亲,不料却是惹得一片尖叫之声四起。
“啊……徐使君他在对本姑娘作揖呢,哎哟唷,可羞死个人了,虽然说人家长得是国色天香,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就这里有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哩……”
“个小騒蹄子!看把她给浪的一点儿都不知道要检点,竟然对着徐使君这等人物也敢乱抛媚眼,当真是没得败坏了咱们女子的名声,
哎呀,小春春你说这可咋办哩?徐使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给本小姐作揖,那本小姐今夜到底要不要去自荐枕席……”
小春春:“小姐你也忒不要脸了,一边在骂着别人浪,一边却想着要自荐枕席,真是丢尽了我等女子的脸面,可是人家咋觉得——那徐使君他是在对着人家作的揖呢……”
却说徐庶在对众人行过礼后听到了那帮女子的尖叫声,只不过他心知自古少女多怀春,这喜欢功成名就的男人那原也是人之常情。
遂也不以为意的只是与太史慈相视着轻轻一笑,便一道下马前去与等候多时的刘表相见,却见得刘表竟然筑台相迎,心中不由得暗喜的自思。
“镇南将军——刘景升,既然安排下了这样的重礼相迎,足可见他对我来访的重视程度,想来这一次出使荆州的使命应该当以轻易的完成,指不定连主公所安排下的密计都将变成无用功了。”
徐庶边想着边与刘表依礼相见,双方自有一番场面上的客套,直到各种仪式都完成后,徐庶正要对刘表开言陈述转达华飞的意思,
不料抬头处,却猛的见到了那位一直立于刘表身后,手提酒壶的伦巾中年文士,这心中不由得就为之大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495章 荆襄名士黄承彦
“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配。”这数句话在历史上所说的,乃是诸葛亮的岳父在听说诸葛亮想娶老婆时,对诸葛亮自荐其女黄月英时所说的话。
而徐庶所见到的这个提壶中年文士,便是那与他有着亦师亦友关系的——黄承彦,当然这个时候的黄承彦还没开始向人推荐他的宝贝女儿,所以徐庶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吃惊。
眼见得徐庶在看到黄承彦后那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边上的刘表与蒯良相视而笑,刘表更是冲着蒯良挤眉弄眼的偷偷竖起了大挴指。
那意思就是:“高,子柔你这妙计实在是高!竟然只在瞬息间就能让原本风光四射的徐庶,登时就麻了爪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蒯良得到刘表这暗示性的夸奖,那眼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在清凉风中手抚柔软长须的得意自思。
“虽然说我主在听了老夫的计策后没能依蒯某之计的请到庞德公等人,然而黄承彦与我主乃是连襟,终究是无可推托的被我主给请到了襄阳,
徐庶啊徐庶,咱们读书人那可都是要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的人呐!这回有了黄承彦在这里坐镇,我主可就再也不用怕你有何不忿,
到时你要是在言语上有些许失了分寸,我就敢把这黄承彦抬出来和你对阵,你还别妄想对他老人家不认,你要是敢不认我还就敢把你弄得能引起天下士子们的公愤!”
徐庶万想不到自己一来,就能见到这待自己如师如父的黄承彦,他与黄承彦一别近两年的时间,今日久别重逢要这说心情不激动那纯粹就是骗人滴,
然而他终究智力过人,只是略一思索也就想明白了刘表请黄承彦来这里的用意,然而他同时也明白绝不能让刘表如意,否则的话自己这一方订盟就难以得利。
思及此,他乃深吸一口略带芬芳的空气,边迅速的平复着自己因乍见黄承彦而有些激动的心情,
边极速的思索着该如何办?才能既避开刘表的这一记杀手锏,又不伤黄承彦的心,还得要顺利的达成自己此来荆襄的目地。
一旁的蒯良见得徐庶久久没有上前来拜见黄承彦,乃轻轻一碰刘表手臂的冲着徐庶,就努了努嘴。
“你徐庶不是不上来和黄承彦见礼吗?行,那蒯某就让我主亲自为你引见引见,这样一来我倒要看看你又如何装聋作哑?”
刘表也明白蒯良的意思,乃双手轻轻掸了掸了衣袖,脸上带着的笑的便准备迈步上前去为徐庶介绍一下自己的连襟。
却不料刘表还来不及动,徐庶却已抢先上前一步的冲着那乐呵呵在看着自己笑的黄承彦,双手互抱着就是一礼。
“学生徐庶见过黄公,昔日襄阳一别已近两年,今日得见黄公的身体安好,学生实有不胜之喜!”
徐庶这话一出口,刘表、蒯良和黄承彦就都张着嘴的就愣住了,因为这事情变化得太快了,短时间内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他们实在想不通徐庶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要说徐庶是因为没看出来自认“学生”后会处于何等不妙的境地,那他们三个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徐庶乃是华飞的左右手,而且还马上就要上任凉州牧,这样的人那智力会差?
发愣只在一瞬间,刘表、蒯良与黄承彦三人的脸上,就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形色。
刘表与蒯良自然是乐得喜笑颜开的,因为不管怎么说,只要徐庶认了黄承彦这个师,那对他们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需是怪不得他们高兴。
唯独这受了徐庶一礼的黄承彦脸上却登时就晴转多云,他站在那里也不还礼,只是面沉如水的大声道:“徐庶小友今日春风得意,令得老夫这个故人的心中是既喜且忧。”
徐庶听得这话登时心中大乐!他对黄承彦知之甚深,深知他虽然学识渊博且与刘表是连襟,然而却是个淡泊名利的人,向来就不向往仕途,
加上黄承彦现在对自己口称“小友”,那登时就判断出了黄承彦绝对还没有在刘表的麾下出仕,这令得徐庶大感放心,同时他还听出黄承彦这话中有话,什么叫做既喜且忧?
那摆明就是在等着自己接腔,他才好借题发挥的说上一通,他和自己没有师生关系存在的大道理,好让自己不用担着不尊师重道的骂名罢了。
思及此,徐庶直起腰来的对黄承彦开声道:“学生因久不曾听得黄公的教导,这学业自然是难免要有些倒退的。”
“咦!你这庶子,怎么还真听不出老夫话里的意思来了是咋滴?居然还在那自称学生的顺竿爬,你这是属蛇的不成?”
黄承彦听得这话险些头上都冒了白气,他鼓着一双眼睛的挌那猛喘粗气,甚至还一捊胳膊的露出一截小臂,张嘴便待要再教训教训这不明白自己心思的徒弟。
却听得徐庶又道:“只是学生现为我主华飞的使者,与成武候尚有公事要办,天地君亲师,君在三来师在尾,自当公事先为,
黄老既然头无冠来身无绶,那便非是成武候的麾下,现在庶身负我主重托的要来与成武候重订盟约,此乃是两家公事,
庶昔日得蒙黄公教导今日亦不敢有违圣训的因私废公,所以自当以公事为先,黄公您且先回旧居,待庶办完公事后自当上门来咛听您的教诲。”
“哈哈哈……”
黄承彦听得徐庶这一番话,登时回嗔作喜的仰天大笑,他到此时方才知道休说自己不认徐庶这个学生,那即便是认下来了,人家徐庶那也一点都不惊悚。
思及此,他乃不理徐庶的转身,对在边上听得目瞪口呆的刘表拱手笑道:“景升啊!这先公后私乃是圣训,如今徐庶这个弟子老黄明显已经搞不定,
今日老黄有负重托,来日当命老妻略备薄酒请景升小酌,今日天色已经不早,既然您还有公事要办,那本姐夫便不妨碍你的先行退避。”
说完对着刘表一礼,也不等他答话,便随即大袖飘飘的潇洒转身离去。
刘表睁大了双眼的转头向着蒯良望去,一双眼中目露询问之色:蒯良啊,咱们俩的妙计,这就叫人家给破了?
蒯良只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苦涩,却冲着刘表沉重的点了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连黄承彦也走了,那还不破是咋滴?
黄承彦这老师一走,徐庶立马挺胸负手,他四周张望了一眼见得到处都是围观的群众,心思:“这里大庭广众,自己的主公又有那一些兴师动众,在这谈公事却只怕一会儿有些不太好弄。”
想到这里他乃对刘表开声道:“候爷的欢迎仪式搞得甚是隆重,令得庶这心中也极为感动,只是庶此次前来乃是要重议同盟之事,
要用到的时间只怕还要许久,这天气炎炎令得大伙都汗水流连,您看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商谈为妙呢?”
“啊?”刘表听得这话张嘴就惊讶了一声,他心中暗自的纳闷道,“他娘的!老子这还不是为了让你放心,才在这城外连夜筑的高台?你以为本候是想要晒太阳不成?”
却随即反应过来的赔着笑脸对徐庶道:“要是贵使放心的话,本候那镇南将军府倒甚是凉快,只不知贵使可放心入城?”
“哈哈……”徐庶仰天笑道,“我主所担心的乃是存心破坏同盟的屑小而已,又岂会担心成武候爷?既然将军府凉快,那自然是前往候爷的将军府议事为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