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本末倒置
那些突厥人拿着这些白银,正傻愣愣的等着这个白银涨价了。他们对于白银涨价认为是必然的,不然大唐之前也都不会如此算计他们。那些突厥人还真的以为自己识破了人家对于阴谋诡计,自鸣得意呢。不过突然,很快外面传来了消息,顿时让整个突厥人也都慌乱了。
“不好了,拔灼公子,银价降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流传,说倭国人已经不收购白银了,反而到处在出售白银,白银价格已经猛然降低了。从过去的一千五百文一两,骤然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拔灼公子,我们怎么办?现在银价下跌,我们会亏的!”
拔灼马上怒道:“不可能,唐人不是说,银价一定会上涨吗?怎么可能下跌呢?”
“拔灼公子,到处都是在流传银价下跌的消息,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售白银了。现在已经是降低到了九百五十文一两了,我们怎么办?”
拔灼还是不信说:“不可能啊,如果白银不上涨,那唐人为什么要算计我们?”
“是啊,不会吧,唐人既然如此算计我们,按银价必然会上涨啊!”“对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不可能的!”“是啊!银价肯定会上涨的!”……
那些突厥人纷纷不信,显然是认为这个白银肯定会上涨的,因为之前唐人不是在算计他们吗?如果不是银价上涨,大唐为什么会算计他们?所以正因为唐人算计他们,那白银肯定会上涨。这个他们得出的结论,显然是根据这个说法作为理由的。
这些突厥人根本不相信,认为这个既然是大唐做的阴谋,那怎么可能会造成白银价格下跌呢?
“不好了,白银价格继续下跌,外面都在流传,银价已经下跌到了一两九百文。”
听了这话,很多突厥人开始坐不住了了,纷纷在议论纷纷。之前他们已经是按照了一贯钱一两来进行对白银的折算,也就是一两白银一千文钱了。可是现在居然降低到了九百文一两,那意味着他们其实已经是损失了百分之十。之前他们可是听到了这个白银能够涨价百分之二十,这样才会如此急忙的想要交易。可是这才过一两天,结果反而自己亏了百分之十。亏了百分之十,意味着到时候他们将会损失百分之十的物资,那这样他们也就少养活百分之十的人口。他们当然不干了,马上开始急躁起来了。
“拔灼公子,不是说这个能够涨价两成吗?怎么现在反而下跌了一成?”“是啊!拔灼公子,损失了一成啊,这个可是足足一成啊!”“拔灼公子,一成啊,我们这样不就是在损失了一成的物资了吗?”“拔灼公子,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涨价两成?怎么现在反而亏了一成?”……
拔灼也是急了,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之前他不是说要涨价两成。他认为这个是涨价两成,而这个是唐人的阴谋。如果不是这样,他也都不会带动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交易啊!可是现在居然亏了这些,那这样他当然受不了了。之前拔灼认为自己可以趁着这次交易,获得更多的好处,然后为自己甚至是薛延陀在草原上的地位获得更大的稳固,可是现在他们居然会面临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也都纷纷着急无比。
拔灼急忙来到了时不凡这里,开始质问时不凡,怒道:“时员外郎,现在怎么银价下跌了?”
“银价下跌,不是很正常吗?银价下跌,这个有什么奇怪的?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银价是有长高也有下跌的,我甚至好心好意的说要用铜钱进行交易,可是你非要白银来进行结算,那我也是按照你所要求的来进行结算的啊!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强调,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我们一直有善待贵客的传统。我一直在劝说你采用铜钱来结算,你自己非要白银结算,那我有什么办法。”时不凡说。
不过拔灼还是着急的问:“之前银价不是上涨的吗?”
“是啊!银价之前是上涨的,那谁规定只能够上涨不能够下跌的?现在倭国人不要白银了,那不就是自然下跌了吗?”时不凡问。
“可是,你之前不是在……”拔灼突然不敢说了。
拔灼本来是想要质问时不凡,之前他们不是在算计自己,而被自己识破了阴谋了。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好像站不住脚,因为之前他是收买了时不凡身边的人,自以为得到了消息,以为自己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可是现在,他却好像无法以此为由状告质问时不凡。尤其是他自以为得到内幕消息,以为自己可以知道了对方的阴谋,这样自己可以赚大了。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够以此为由状告对方啊!
就好比后世很多炒股的,听说了很多所谓庄家的“内幕”,然后认为跟着买可以获得上升。可是后来却发现价格下跌,那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因为你通过所谓的“内幕”进行交易,那这样其实消息来源也都不正当。而所谓通过内幕来进行交易,那也是犯法的。如果去以这个所谓“内幕”为由状告对方,那不就是在等于做犯罪的交易,然后收到了假币,然后去跟警察报案一样愚蠢吗?这个可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你打算通过违反规则的手段获得利益,那你还指望规则能够保护你的非法利益?拔灼自以为获得了所谓“阴谋”的消息,然后通过这个“阴谋”来顺势获利。可是这个阴谋却不能够说出来,因为这个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为,难道还能以此为由让别人保护你的这个见不得光的利益?
时不凡继续无奈的说:“之前我都说了,以铜钱的方式结算,这样你们可以稳定的获得收益。而之前我还可以有办法说服朝廷大佬,可是现在银价开始猛烈下跌,那我也都没有办法了。难道我要让朝廷亏本,到时候我的官帽子还有爵位都不保了。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大一笔交易,不是我能够擅自做主的。现在银价开始下跌,如果我还是要用一贯钱来和你换取这些白银,那我可真的是要被朝廷撤职的。这种傻事,朝廷大佬不会同意的。”
“可是……”
拔灼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之前是谁轻信了这个唐人的“阴谋”,认为唐人既然在耍阴谋,那也就是必然会银价上升。拔灼认为这个阴谋必然是银价上升的,既然是别人的阴谋,自己识破了阴谋不就是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了吗?可是他们自以为识破了阴谋,反过来不也是在给时不凡耍阴谋。这次他真的没有办法说什么了,因为之前时不凡可是好好的劝说他们,不只是一次劝说他们银价可以上涨,可是也同样会下跌。
时不凡可是真正的优待他们了,想要让他们获得稳定的收益。可是这个拔灼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认为既然大唐是想要算计他们,所以银价必然会上涨。如果银价不上涨,那大唐为什么要算计他们?所以他得出了一个奇葩结论,认为大唐是要算计他们,这样银价必然会上涨。
“你以为我算计你们,所以银价就上涨啊?银价上涨,所以我才算计你们?呵呵,这个不就是所谓诡辩里面常用的一种手段,循环论证吗?你认为我要算计你们,所以银价是必然是上涨的。可是正因为银价上涨,我才会算计你们。我算计你们,是因为银价上涨。可是银价上涨,却是因为我算计你们,这脑子果然是厉害啊!恐怕,你现在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你通过不合理的手段来从我身边获得所谓‘阴谋’的情报,可是这种渠道却不可能公开用来指责我。你的消息来源不合法不合理,通过行贿的手段来获得的消息,到时候因为假情报吃亏了,你也是要根本无法用来质问我。难道,你敢主动承认你收买了我们的人?如果你真的蠢到直接承认你收买我的人,那你可真的是傻透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傻子不一定是最容易吃亏的,因为傻子知道自己笨,他反而会做事非常谨慎,多问几个为什么,反而不容易上当。而聪明人同样也不会,因为他同样也会多问几个为什么,不会轻易相信别的各种来源不明的消息。只有那些半瓶子醋,好像自己懂得一些什么东西,就以为这个世界上自己最聪明了,自己以为得到了什么机密,就对于这个所谓的“机密”和别人的“阴谋”深信不疑,自己以为识破了别人的阴谋,反过来用“反间计”,这样就以为自己赚大了。
“拔灼公子,你还是尽快的想办法把这个白银给卖出去好了,这样才才能够尽快的减少损失,不然接下来可真的是要亏本更大了。我们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继续损失太大,还是赶紧止损为好。你看如何?”时不凡问。
时不凡假仁假义的说:“这样吧,我和我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比较熟悉,让他们溢价五十文来收购这个白银。到时候你们可以多获得五十文,尽量挽回一些损失好了。”
拔灼很快走了,而当他离开了之后,他很快发现白银价格居然降低到了八百文一两,这样直接亏损百分之二十。不过在时不凡承诺之下,大唐钱庄联合会以溢价五十文,也就是以八百五十文的价格收购白银,这样白银再次流回到了大唐钱庄联合会手里面。
“时员外郎,这次你可真的是点石成金啊!这个短短几天,突厥人就被刮走了一成五的财富。通过这个白银,我们白银是以一贯钱折价来买了他们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们却以八百五十文买回来,那也就是我们凭空赚了一成五啊!”
时不凡接着说:“很好,接下来,朝廷获得战马。我们也都从获得了一些利润,接下来大家把白银给准备好,我们接下来准备继续下一步。按照之前预定的剧本来,这次轮到长安的各家商户了。长安各家大商户可以去和突厥人进行物资的交易,而朝廷将会对他们收取一倍以上的税。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商人同样会把这些税费转嫁给突厥人,这样突厥人必然会亏大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继续把白银的价格恢复正常,接着再次去让突厥人去按照我们的剧本走下去。这个白银,将会成为我们盘剥突厥人的重要工具。这个拔灼,整天在草原上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好像天底下都是算计来算计去的。”
“拔灼他明显是单纯都把商业当成了政治,完全是用政治的思维来衡量商业,这样简直是本末倒置了。”
时不凡知道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商业当做了政治,完全彻底的用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这个世界上固然商业和政治是连体婴,是双胞胎,无法彻底分开,是互相交织的。可是并不能够因此就彻底的迷信政治,基本的商业规律还是会有的。供不应求的时候就是价格上升,供过于求也就是价格下跌,这个是必然的现象,是政治也都无法阻止的。虽然商人要懂得政治,可是并不代表要迷信于政治,而忽视了最基本的商业规则。
商业归根究底还是商业,虽然和政治有关系,可是并不能够完全是等同于政治。很多人就是犯了一个错误,那也就是彻底的用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这样最后不但不是在赚钱,绝对会亏到了姥姥家。拔灼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完全是在以政治思维来衡量商业,认为大唐既然算计他们,那他识破了计谋就自以为得意,这样他反而中了时不凡的阴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片着吃
拔灼拿着这些拿着白银换取的铜钱,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这次拔灼可真的是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本来以为可以多赚两成的利润,可是最后发现自己居然亏了一成五。本来很多人都是希望能够跟着拔灼额外赚一笔,可是现在居然反而亏了一成五,而且还有百分之五的利润是时不凡“可怜”他们,这才让大唐钱庄联合会去进行兑换回来的。可是拔灼他们却是有苦说不出,他难道还能说是自己收买了时不凡身边的人,知道了时不凡的“阴谋”?如果他敢这么说出来,时不凡也就敢当场以行贿罪去把他抓起来。这个拔灼用的手段不正当,那也就别怪时不凡黑吃黑了。好比有些人通过不正常的手段去牟利,可是最后亏了却有苦说不出,根本无法能够找到合法的渠道为他做主。
本来打算跟着拔灼一起赚钱的突厥商人,现在一个个算是把拔灼给记恨上了,不但没有赚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亏了一成五。这个一成五,也许很多不经商的人不懂得意味着什么。亏了一成五,那意味着说不定一年活白干,对于绝大部分商人来说亏了一成五,那今年基本上是负增长了,毕竟经商可不是那些都市黑科技金手指,动辄百分之一万的利润。所以,突厥商人亏了这么多,这样他们可是把拔灼给恨死了。
“好了好了,现在能够保本已经不错了,这个还是多亏了我努力去求情,然后这才能够让大唐以八百五十文换取一两的价格换回来的。不然,人家七百文钱也都不愿意出呢!”拔灼赶紧鬼扯说道。
拔灼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肯定是要被记恨的。他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夸大自己的难度,争取好像把事情弄得更大,自己减少了损失,这样可以让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大的罪过。甚至,他还希望这些突厥商人发扬“阿q精神“,让他们往好处想,这样至少没有亏本这么多啊!
突厥商人现在发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只好主动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他们开始准备进行交易,当他们进入了指定的交易市场之后。他们发现这个粮食价格已经骤然增加了不少,而那些陈粮也都纷纷开始提高了价格,这样让突厥商人也都郁闷无比。
“怎么粮食这么贵啊?”拔灼骂道。
而那些商人马上说:“哎,朝廷啊,朝廷对我们商人收税啊!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是啊!朝廷收税,所以我们只能够涨价了!”“朝廷现在缺钱收税,我们生意难做啊!”……
这些商人按照时不凡的要求,统统开始“抱怨”朝廷了。他们纷纷抱怨朝廷横征暴敛,使劲的对他们这些商人收税,真是让他们这些商人生意难做啊!当然,那些商人按照时不凡的吩咐,当然不会说什么这个是针对他们出售给突厥人的商品才会征收如此巨额的重税,对于国内的商品收税还是非常低廉的。
“他们收税,难道你们不会拒绝?”拔灼问。
商人两手一摊,说:“没有办法,我们哪里斗得过官府呢?”
这个拔灼也都是肉痛无比,这次对他们突厥的物资价格上涨,那这样让突厥大量采购变得雪上加霜。当然,以拔灼这个经济学白痴来说,他并没有意识到对商人收税,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对这些突厥消费者来进行收税。其实这个对这些特定出口商人进行征税,本质上还是收取关税,和出口关税本质上是一样的,是用来盘剥外国人的。可是,这个经济学白痴拔灼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是整个突厥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下意识的认为对商人征税,受损的是商人,根本没有这个关税利用的理念。
对于突厥人来说他们都是抢东西,或者是直接收走。他们的意识里面还是认为直接抢走某些人的东西,受损的其实还是那些直接受损的人,并不会清楚他们这种关税其实是在盘剥外国人的。他们花钱购买,其实也是在替这些商人缴纳关税呢!
提高出口关税,也是一种限制出口的手段。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把一些刚需的东西提高关税,这样外国人来承担这笔税收,通过出口关税来盘剥外国人。这个粮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刚需,是突厥人绝对无法摆脱的刚需,人不吃粮食是不行的。突厥人虽然看起来有大量的牛马肉类,可是他们却不可能靠着吃肉为生的。茶叶也是如此,茶叶能有效的解决他们体内的营养需求,喝茶一旦上瘾,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和毒品没有什么区别。
时不凡通过对这些突厥人绝对刚需的产品额外增税,其实也就是为了盘剥突厥人。不过这个拔灼还是傻傻不知道,以为受损最大的是这些商人呢。古代人对于关税的作用研究不大,下意识的税收是横征暴敛的手段。
税收自然是横征暴敛,可是也要看横征暴敛的最终承受者是谁。如果横征暴敛的最终承受者并非是本国人,那一些很好解决的。对富人横征暴敛,额外增收奢侈品税,那也不会有什么坏的效果。横征暴敛是一回事,可是更重要的重点是对谁横征暴敛,这个才是问题的核心。
拔灼只能够咬牙,然后拿出自己换来的那些铜钱来购买各种物资。这些突厥人花费了多一倍的钱来换取同样的物资,而这些钱最后有那部分税收将会流入大唐的国库里面。
在秦氏酒楼,时不凡开始宴请各位商户了,甚至有人开始统计成果了。
“时员外郎,这次我们朝廷一共收取了大概两万贯钱的特殊税收,如果是包括之前赚取的白银差价,那我们大概实际上赚到了三万贯钱。这次突厥人为了我们贡献已经有了三万贯钱啊,已经相当于我们大唐正常的岁入十三分之一,已经几乎可以发动一次大战役了。”有书吏汇报统计说道。
那些在秦氏酒楼里面准备庆功宴的大唐官吏、商人、大唐钱联的各种管理人员,听了这样消息,立马也都议论纷纷。这才短短几天,居然也就从这个突厥人身上捞取了三万贯钱,已经足以能够发动一次大战役了,这样简直是赚大发了。甚至那些商人也都因为这次对外交易,其实获得本来也不少。虽然单价上看起来少了不少,可是销售量很大,哪怕被收了百分之百的税收,那也都是还是有得赚的。尤其是这次征税对象其实最后承受这笔税收的是突厥人,并非是大唐本地百姓。这样那些大唐百姓也都不会因此骂他们是奸商,也都不会因为物资价格特别收税而承受所谓的痛苦。
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也都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大唐用白银换取了这个突厥人的战马,而钱庄联合会用低廉的价格换取白银,最后大唐再次用成本价从大唐钱庄联合会那里买回白银,这样凭空也就赚了百分之十几。至于那些商人开始做买卖,赚取了不少钱,如果大唐收取了百分之百的税收,那直接获得了两万多贯钱的额外税收。虽然这些税收是商人给朝廷的,可是归根究底还是让突厥人来出这笔税收,盘剥的还是突厥人。
“时员外郎,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接下来把突厥人一口吞了吗?”有人问道。
时不凡马上摇头说:“非也,我们不能够直接吞了。直接吞了,那他们会受不了的,我们不如采用一刀一刀的割肉。一旦直接鲸吞,那会把它们给都吓跑的。甚至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计划,那他们会反抗的。我们也都别太过刺激他们了,竭泽而渔是不行的。我们要慢慢来,一次次的割肉,这样才能够让我们大唐朝廷,还有各位商户,甚至是我们钱庄都可以从中赚取财富。突厥人这么大一只肥鸭子,我们任何一家都是吃不完的。大家一起,把这只鸭子慢慢吃,然后我们这样大家一起吃,一起发财。”
“其实,还有很多人会因此受益,不光是我们在做的各位。各位商户从太府寺购买了大量的陈粮,最后把这些粮食高价的卖给突厥人。不但为我们朝廷太府寺减轻了陈粮的压力,把这些陈粮甩给了突厥人。而太府寺有钱了,自然是花费不少的钱从普通百姓那里收购余粮,百姓也都可以因此受益。百姓有了钱,才敢更好的消费,才能够买到更多的别的商品,促进给商人的收益。这个一圈子下来,收益的其实远远不只是我们在做的诸位,普通百姓也都可以因此间接受益。甚至别的商人,也都是因此间接受益。”
“所以各位,接下来我们长安京畿一带的百姓手里的余钱会骤然增多不少,到时候你们可以趁机扩大经营,然后获得更多的利益。而钱庄也都可以趁机吸收存款,这样为接下来在别的州府开设分号有帮助,能够尽快的扩大市场。”
“突厥人这只肥鸭子,我们不吃白不吃。送上门来的肥鸭子,如果我们不吃真的是对不起他们了。我们一刀刀的给他们割肉,这样我们大唐几乎很多百姓都可以直接或者间接的收益,不过是多是少而已。”
时不凡这个经济学硕士开始给大家普及了很多的关于宏观经济学的一些基础知识,任何一笔投资都不是平白无故的,他可是能够带动很多东西的。这次盘剥突厥人,其实获得好处的远不只是朝廷和商人钱庄等等,其实普通百姓也都会间接的因此受益,也许普通百姓并不知道而已。太府寺粮仓里面的陈粮高价卖给了突厥人,这样朝廷通过各种税收获得了暴利,最后再次采购农民手里的余粮,尽可能的稳定粮价,保证粮价不会被那些粮食奸商给打压了,尽可能的维持粮食价格稳定。
有了太府寺这个“狗大户”,那每年吸收大量的粮食,对于农民的粮食价格稳定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而太府寺那些陈粮可以甩给突厥,让突厥有了粮食,吃饱了之后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进攻中原。如果当突厥发现交易的风险成本远大于战争的风险成本,那这样他们必然会选择交易。突厥人也许有少部分侵略成性,可是并不代表每一个人都喜欢侵略,都是野心勃勃的。
“好了,上菜。今天这道菜,是我亲自研发出来的,我教导秦氏酒楼的大厨们做的,大家尝尝味道如何!上菜!”时不凡说。
很快秦氏酒楼的店小二马上端着菜品上来了,居然是一只只的烤鸭子。作为北漂多年的时不凡,能不知道北京烤鸭吗?虽然时不凡没有机会亲手制作过,可是他只要把那些制作方法告诉这些唐朝的厨师,他们很快也都学会了。时不凡虽然只是懂得制作方法,可是并不一定要亲自去制作,只要告诉那些厨师他们很快也都可以制作出来的。至于亲手去做烤鸭,时不凡还没有这么清闲呢,告诉别人怎么做就行了,人家专业的厨师会比你做得更好。何况唐朝时期,炒菜都没有出现,烧烤反而是非常流行的,烧烤方面的工艺是唐朝厨师必须要掌握的,在烧烤方面他们做的比时不凡还精通呢!
“好了,大家看好了,今天这个鸭子,我们片着吃!”时不凡说。
时不凡直接拿出了小刀子,在烤鸭上面割肉,并且邀请大家一起来割肉。在场的人都是笑呵呵的,显然是大家都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那也就是把这个烤鸭子当做了突厥人,大家一起来——片着吃!
至于那些突厥人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成了要被“片着吃”的肥鸭子。等他们知道了那一天,他们已经灭亡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画虎不成反类犬
突厥人很快发现自己卖掉战马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他们卖掉了战马的钱已经是开始见底,不过他们接下来也要开始销售这些奶制品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每次出售一匹战马,可以获得一个配额的销售权力。尤其是在这种销售双方并不是很平衡的时候,这个突厥人肯定要争取获得配额。目前第一批战马已经销售完了,五百匹战马已经进入了太仆寺的牧场里面。至于接下来,突厥人考虑开始销售奶制品。不过,可惜的是,突厥人却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们的奶酪十斤只要一贯钱。”有突厥人开始叫价了。
不过很快,这些突厥人松散的一面再次被面临爆发,突厥人纷纷开始主动降价。而这样他们从刚开始一贯钱十斤,后来居然降低到了只要五百文钱也就可以获得十斤了。这帮突厥人互相降价,最后反而让那些大唐的商人百姓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么下去不行,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不能够这么下去了,不然我们会亏死的!”拔灼直接说道。
而执失思力也都说:“不能这么下去,我们必须要一起联合起来提价,不然我们突厥人肯定会亏死的!”
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意识到如果这么让这些突厥人一起互相降价出售,这样他们也都纷纷会面临很大的亏损。尤其是在购买粮食方面已经亏损了不少,他们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继续亏损下去。他们希望通过出售奶酪和奶粉等等奶制品来获得补充,可是手下突厥商人居然如此不给力,选择了互相拆台来出售,这样他们能不反对吗?所以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纷纷开始下令手下突厥商人,必须要共同进退,保证一样的价格。
当然,也有些突厥商人发现这么恶性竞争不行,所以他们很快也都尝试团结起来,选择了统一谈价格。
“这些奶酪全部都是一贯两千文十斤,低于这个价格我们不卖!”“是啊!我们全部一起定价,全部一起一贯两千文钱一斤,并且一次必须要购买五百斤以上我们才出售!”“是啊,如果不买够五百斤,那我们不会出售的。”……
突厥人纷纷团结起来,选择了主动的提高价格,并且主动要求要购买到一定数量,这样才肯出售。
“夫君,这次突厥人居然和你的方法一样,主动的团结起来,一起来谈价格。他们全部也都统一了售价,并且要求一次最少购买五百斤以上,我们怎么办?突厥人也学聪明了,居然能团结起来,选择了一起来出售这个奶酪,这样他们希望获得最大利益的。这个和夫君你所提倡的那个把农民的粮食集中起来出售,增加议价权还有为百姓获得更高价格,减少成本有着很大的帮助啊!这次,突厥人居然也都会如此聪明啊!”秦嘉瑞说。
不过时不凡说:“不要紧,他们成不了。他们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我可以很快知道他们是肯定失败的!”
“为什么?夫君,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按照你的方法来进行吗?”秦嘉瑞问。
“嘉瑞啊,这个可是是关于博弈的说法。我可以起名为博弈论,所谓博弈用我们说法也就是下棋。不过下棋之间是双方进行推断,然后获得最大利益。在博弈里面,双方最应该明白的是信息。这个信息不光是敌人的,也是自己的。当年孙子兵法里面也都提到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突厥人看来虽然一定程度上知道了一些情况,可是并没有真正的能明白自己的地位,尤其是商业地位。他们表面上看是团结起来了,可是却没有什么用处。”
“首先突厥人从我们这里购买粮食,可是粮食是生活必需品,不可能少的。我能够让农民团结起来出售粮食,增加议价权,其实是建立在我们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基础上。人人都恨奸商,如果奸商压价太多,那也是会有压力的,名声也不好。而且粮食是生活的绝对必需品,粮食商人如果长时间无法能够收购到粮食,他们也都会带来一连串城市里面的产业的危机,城市里面同样会倒逼商人去尽快解决粮食的问题,这样两方面的逼迫粮食商人才会被迫出让一定的利益。”
“可是突厥人不同,他们出售的奶制品并非是我们中原百姓必须的,我们大不了不吃了,那又能够如何?所以粮食和奶制品,对于人类生存的需求明显是粮食是无可替代,哪怕对于突厥人也是如此。可是奶制品,却可以有可无,不吃奶制品也都死不了人。如果太贵,那也就不吃了。这个说明从根源上,我们双方的产品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我们少了奶制品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少了粮食,恐怕危机重重。所以他们用同样的方法,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
“任何手段,任何方法,也是要看环境的。古人都说南橘北枳,同样的方法用在绝对生活必需品上面,比如说粮食方面就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谁也都少不了粮食,粮商要同时受到多重压力,并且他们害怕盘剥百姓过多他们良心和各方面都受不了。可是盘剥突厥人,没有人会骂他们,反而百姓会拍手叫好呢!朝廷也不会顾忌什么,反正盘剥外国人,又不是盘剥本国百姓,自然没有必要太过担忧。反而朝廷还在当中分一杯羹。”
“至于突厥人我们朝廷又不会为他们做主,他们在我们大唐的腹地之内,他们其实处于绝对弱势。处于弱势也就罢了,他们的产品也不是我们的绝对必需品,那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所以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必然这个所谓的突厥奶制品价格的联盟,会崩塌的。”
果然不出时不凡的预料,这个突厥商人本来希望团结起来获得更多的利润,并且一次购买五百斤奶酪。可是很快他们发现汉人的商人也都不打算来购买了,因为汉人商人明显认为如果这么高额的价格,那肯定是亏不少的。
尤其是目前中原汉人奶制品的需求并不高,甚至很多都是普遍性的没有服用牛奶羊奶等等奶制品的习惯,这样显然是如果进货太多会吃亏的。尤其是如果一旦进货太多砸手里了怎么办?这样是很多中原商人也都担心的,所以对于突厥人出售各种的奶制品也都是非常的谨慎,不敢一次购买五百斤了。甚至那些突厥人很快也就发现,最近愿意购买他们奶制品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很多听到了价格很高,并且一次性要买五百斤,这样把很多人都给吓跑了。
突厥商人这才意识到,双方的贸易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平衡。因为他们离开了汉人的粮食会饿死,可是汉人离开了他们的奶制品,那其实还是汉人。
“我们怎么办?如果这些奶酪卖不出去,那我们怎么去换取粮食啊?”有突厥商人问。
不过,显然别的商人也都纷纷感觉压力巨大。在粮食方面,大唐是卖方市场。可是在奶制品方面,却反而是买方市场了。所以这么买卖倒挂,那对于突厥人是非常不利的。很多突厥人也都担心自己手里面的奶制品就这么砸手里了,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做。
很快,这个突厥商人的同盟出现了裂痕。有一些“聪明”的突厥商人很快私底下接触汉人商人,通过降低价格来大量销售。他们希望降低价格来尽快把自己手里的奶制品脱手,然后去换取粮食等等物资。不然这些奶制品无法出售,这样他们同样无法换取粮食。无法换取粮食,那他们背后的部落也就压力巨大。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他们纷纷选择了私底下接触这些汉人商人,想要暗中达成交易。
刚开始确实有些人达成了交易,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突厥人很快也都纷纷学会了这一招。他们那种“暗中交易”突然变成了公开的“暗中”交易,这个有拔灼和执失思力建立起来的所谓价格同盟,就这么解体了。
这个突厥的价格同盟,其实根本是根基不稳。他们的物资商品本来也就是有问题的,这样的双方的产品地位价值不一样,造成了双方底蕴不同。大唐不吃奶不会出大事,而突厥人不吃粮食,那可是要死定了。所以从根基上双方地位都是不一样的,这个根基也就是产品,他们最后必然是要失败的。
突厥商人很快再次恢复到了那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时候,互相之间为了出售,纷纷开始奶制品的价格战,简直是不顾任何成本了。这些突厥人的价格战开始血拼,让大唐有了很多选择余地。
“夫君,你果然预测得不错,这些突厥人很快也就解体了。他们想要勉强用突厥可汗还有薛延陀大部落的权力拧起来,可是在这个市场勉强,却不得不选择妥协。这个他们很快解体了,哪怕是拔灼西康要团结起来,也都失败了。看来,你所说的权力并非无敌,这个是有道理的。”秦嘉瑞说。
时不凡点头说:“嘉瑞,权力并非是无敌的,最基础的市场规律其实也是最核心的。哪怕是权力也都无法能够改变最基本的市场规律,权力也许而杀的了一时,可是最后必然是无法阻止的。最基本的市场规律是永远都要遵守,所以我一直不提倡利用权力掠夺,弄权者很容易死于权力之下。权力只能够借用,可是绝对不能够彻底依赖。越是依赖权力,可是当一旦失去权力之后,死得反而比起任何人都快。”
时不凡自从听说了那些突厥人要团结起来弄什么价格联盟,可是时不凡却很容易知道他们成不了。突厥人没有太多威胁大唐的商品,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威胁到民生安全的商品。唯一的奶制品却并不能威胁到大唐,反而是大唐的粮食威胁到了他们。双方的产品影响力不同,最后突厥人搞价格联盟,那最后必然会在大唐的粮食面前失败的。
突厥人显然是连自己拥有多少底牌都没有弄清楚,这样不但不知敌人,连自己一方的贸易地位都不清楚,这样不失败才怪了。
“这帮突厥人跟我玩经济玩商业,这帮家伙再恶补几百年吧!”时不凡无所谓的说。
在这个时代,玩宏观经济,还有经济理论,没有人是时不凡的对手。任何经济学常规理论无非是万变不离其宗,虽然演化出了很多流派,可是最后还是要归结于“市场需求”,这四个字。虽然通过各种手段可以调节,可是最大的硬实力还是“市场需求”。在市场需求的改变面前,那任何手段虽然可能有些影响,可是却绝对不会是最重要的影响。市场需求,才是最大的影响,甚至比很多政府行政命令权力影响都要大。
突厥人需要粮食,这个是最大的市场需求。可是大唐不一定需要突厥的奶制品,这样双方的市场需求首先不平衡了,突厥人这么玩最后失败是必然的了。突厥人连自己有多少实力和市场需求的差距都弄不清楚,这样时不凡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他们,根本不用太过于担心。其实一切的所谓商业竞争,归根究底还是市场需求作为核心。只要看明白了市场需求,不特意逆着市场需求来,那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当然,发现市场需求,那也是一个本事。有些时候你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市场需求,那也就是最大的商机了。很多人也就是因为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市场需求,最后一飞冲天的也不在少数。
比如,只有读者都想络小说,网络小说写手才能够生存下去啊!没有读者的需求,作者也都不复存在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没有需求创造需求
“时员外郎,我们大唐商人目前已经购买了大概三千斤的奶制品。其中以奶酪为主,他们准备送到各地去给那些有一定条件的百姓服用,当做零嘴和特殊的蜜饯来服用。”
时不凡马上问:“怎么回事?居然是当做了蜜饯零嘴?”
时不凡知道古代的蜜饯和零嘴是什么东西,蜜饯也就是古代的一些水果制作的果脯,而零嘴也就是古代的零食的别称,一般是给那些经济条件好的人来吃的。至于那些经济条件不好的,是几乎不可能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就好比贫困家庭的孩子是没有零食糖果可以吃的,反而是富裕的家庭每天零食都吃不完,当饭吃都可以。所以当时不凡主动问到了这个情况,也都感觉非常的意外。这样举人是把奶制品当做了零食和蜜饯,这样能够卖出几个钱?
“你们怎么把这些市场都投放到了那些有钱人眼里?”时不凡问。
有一个商人马上问:“时员外郎,这种奶制品,只有有钱人才能够吃得起啊!除了各地的士族,商人还有一些官员之外,别的人是吃不起的。普通百姓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所以我们都是卖给他们,我们没有必要去做百姓的生意啊!”
时不凡想了想,这个三千斤的奶制品明显不够。别看三千斤看起来很多,可是一旦分摊到全国,其实并没有多少。这个市场需求太少了,时不凡还是感觉大唐的市场需求太少了。时不凡的理念其实也就是希望在有条件的范围之内盘剥突厥人,打通双方的贸易市场。这样突厥人可以和大唐采购粮食,而大唐采购他们的奶制品为主,这样双方的贸易平衡了,爆发战争的可能性也都降低很多。当然,想要达到这一点,尽可能的维持贸易平衡,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如果突厥人的贸易逆差太过于严重,这样也不行。贸易顺差是大唐盘剥突厥的一个重要手段,可是一旦贸易顺差过大,那这样造成了突厥过分的贸易逆差,这样也是不合适的。其实如果从过去历史来看,中原民族和游牧民族之所以无法有效的进行商业交流,最后演变成为了战争,其实有多重原因。而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参考。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需求太多了,他们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换取中原的物资,反而中原没有太多东西需求北方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不得不用仅有而且稀缺,甚至是战略级军用物资的战马来换取中原的物资。这样造成中原出售大量的物资给游牧民族,反而游牧民族好不容易赚到了的钱不过一会也就全部给还了回去。甚至这些钱还是用战略级军用物资战马来换取的,对于游牧民族的安全是一个巨大的影响。
正因为中原的贸易顺差太大,游牧民族的贸易逆差太过于严重,这样双方的贸易关系很容易崩解。贸易顺差这个东西,表面上看是好事,可是也要看时代。如果是后世那个全世界交流很密集,交通很容易交流,这样全世界一盘棋,贸易顺差和逆差都很容易综合消化。可是在古代不同,古代来回也就是几个国家,不是中原王朝也就是北方游牧民族,至于别的什么属国,这个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两个经济体其实也就是中原王朝和游牧民族,本质上有经济影响力的也就是这两个经济体。
一旦出现了贸易顺差和逆差,必然是其中一方顺差,一方逆差。而这种情况,绝大部分是中原王朝顺差,游牧民族几乎没有逆差的机会的。而游牧民族出售的是战略级军用物资战马,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这样他们必然会放弃通过商业,商业交易的风险太大,反而不如通过战争来解决问题。
时不凡之所以用这个奶制品交易,其实也是为了一种很大程度上的降低中原的贸易顺差,同时减少游牧民族的贸易逆差。当双方维持一个相对都能接受的结果,中原可以持续不断的盘剥游牧民族。而游牧民族会发现交易的风险比起战争风险更小,更安全,付出的代价相对更小,这样他们也都会逐步放弃使用战争手段来解决问题。
“不行,这样不行,我们双方的还是我们顺差过大,突厥人的逆差也很大。”时不凡说。
时不凡接着说:“你们必须要尽可能的多的购买奶制品,不然我们无法承担起和突厥交易的重大使命,无法能够让突厥最大可能的放弃使用武力解决物资不足的情况。”
“时员外郎,可是我们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啊!百姓都吃不起奶制品,我们也都只能够卖给有钱人,可是我大唐有钱人也就这些,不可能让我们买得太多。我们买的太多,那不是让我们割肉吗?时员外郎,你可是承诺过的,不会逼迫我们摊派采购的,你不能不讲信誉啊!”马上有人说。
时不凡曾经答应过,他不会采用摊牌的手段逼迫商人去购买。时不凡也都非常清楚强买强卖这种摊派是不行的,摊派是在故意毁灭市场,这样肯定要出问题的。时不凡也都跟那些商人说过,不会摊派他们去购买,时不凡自然要讲究信誉。
不过可是现在统计的数据,明显双方还是贸易方面有着严重的区别。东亚也就是两个大型经济体,大唐和突厥双方这两个经济体必然是大唐顺差,突厥逆差。一旦突厥的贸易逆差太大,那最后突厥是会逼不得已使用武力解决的。
虽然突厥人未必能懂得什么叫做贸易逆差,可是他们却明显可以感觉出来的。古人其实也都是懂得一些基本的经济学原理,也许他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他们虽然隐约动能的这个道理,可是对于这个该怎么形容该怎么说,这样并不明白。就好比古人未必懂得理工科的力学原理,可并不代表他们不会运用。很多经济学原理在古代都有利用,不过是不成系统罢了。
时不凡很快通过系统的分析统计得出了结论,双方目前的贸易还是不够平均,并不能彻底让突厥人打消通过武力解决战争问题的结果。只有主动降低突厥的贸易逆差,同样降低打听的贸易顺差,这样才能够尽可能的避免双方的战争风险,瓦解突厥的战斗力。
“你们难道就不能够想想,如何开辟市场吗?我说过,市场是可以开辟的,并非是等着到手的。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看看那有什么想法。”
时不凡接下来给这些购买奶制品的商人讲了后世那个所谓的鞋子的故事,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第一个卖鞋子的人进去,认为那里没有穿鞋子的习惯,所以认为是卖不出鞋子的。可是第二个卖鞋子的人,却认为这里的人不穿鞋子,那反而到处都是商机。其实很多时候,市场需求并不一定是绝对展现在你们面前的。如果谁都知道做这个行业能够赚钱了,那距离这个行业崩溃也都不远了。普通百姓不吃奶制品,你们难道不能够让他们去吃奶制品吗?如果普通百姓也都喜欢上了奶制品,还有能够主动去吃奶制品,那你们不就是市场需求了吗?你们可以让百姓也都喜欢谁吃奶制品,主动去让他们去吃奶制品,这样不是很好了吗?”
“一般的商人,等待需求。可是厉害的商人,应该是去主动创造需求。没有需求,那你们可以去创造需求啊!你们看看秦氏钱庄,刚开始普通百姓是没有存钱的习惯的,也都没有把钱存入钱庄的习惯。可是在钱庄联合会的帮助之下,很多百姓也都开始有了存钱的习惯。很多本来没有习惯于贷款经营的商人,也都愿意借款扩大经营。不少士兵本来发放了军饷,也就开始吃喝嫖赌铺张浪费,可是我们钱庄联合会,帮助他们存钱汇款给他们家人,这样他们也都有了存钱,并且节省钱财通过我们钱庄联合会下属各家钱庄送回给家人去用钱,而不是把这些钱用在了吃喝嫖赌上面。”
“所以,本来大家都没有这个习惯,可是钱庄联合会的各家钱庄都在创造这个习惯。一旦大家都有了习惯,那也就是有了需求了!所以真正聪明的商人,是去创造需求,而非盯着那些已经成熟的需求去做生意。盯着别人成熟的需求做生意,那也就是吃别人的残羹剩饭而已。”
“可是如果懂得创造需求,那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那些商人好像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可是还是有人说:“时员外郎,你说创造需求,可是百姓也都买不起啊!他们买不起这个奶制品,一斤奶制品我们卖出去至少要二百文,而越是别的地方越贵,那我们百姓用不起啊!”
“是啊!这么贵的东西,百姓吃不起啊!”“百姓吃不起,我们怎么可能卖给百姓?”“我们不可能低价卖啊,不然我们亏大了。”“百姓买不起,我们怎么可能去做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意?”……
时不凡真的感觉无语问苍天啊,这帮古代商人的经济理念居然如此之差,时不凡终于体会到自己的领先优势了。普通百姓固然买不起,可是只要有一定手段,让他们买得起,那不就是可以了吗?当然,其实一般人认为想要让百姓买得起商品,那其实也就是改进生产技术,让产量提高,价格下降,这样也就可以让百姓买得起。
当然,这个改进技术,其实是一种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是在这个大唐时期,时不凡没有办法提高奶牛产量,也都无法让突厥去提高奶制品数量。同样,时不凡也都没有办法继续进一步降低突厥人的售价了。
突厥人产量无法提高的情况之下,如果进一步为了照顾国内百姓吃得起奶制品继续压价,那也是无助于降低突厥人的贸易逆差的。时不凡目前考虑的并非是单纯的让百姓都可以吃得起奶制品,同样也要考虑大唐和突厥之间的贸易的顺差和逆差。固然要盘剥突厥人,不过盘剥突厥人的同时也要考虑突厥人的财富增长速度。只要盘剥的过程在突厥人的财富增长速度之内,那也是可以维持相对稳定的手段,这与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盘剥突厥人,在于突厥人能够接受和不能够接受之间。只有保证好了这个“度”,才能够在长远盘剥突厥人,并且不会逼迫突厥人通过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只是解决政治问题的一个手段。而政治很大程度上也是经济的延续,如果我能够在经济上维持大唐和突厥的经济相对平衡,保证大唐和突厥之间合理的贸易顺差和逆差,这样才能够有效的平衡双方的政治冲突,最后化解战争风险。降低大唐对突厥的贸易顺差,也要降低突厥的贸易逆差,这样有助于双方的经济地位平衡,缓解双方的政治冲突和生存资源冲突而引发的战争。不过,以目前的突厥人的奶制品产量,我不可能继续压价了。反而要帮助突厥人创造市场,让突厥人更大规模的养殖奶牛等等产奶牲畜。只有这样,才能外界突厥人的战争**和野性,降低突厥人通过战争解决的可能性。”时不凡写了一下方案。
时不凡接着说:“好吧,最后还得依靠我来解决。只要我这个方案解决了之后,那我也都可以帮你们打开奶制品销量了!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采购奶制品,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销售的问题,帮助你们打开我大唐的奶制品需求,以后绝大部分奶制品可以不愁销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强壮大唐人
目前大唐对于奶制品的需求肯定是不足的,尤其是普通百姓无法能够承受起这个奶制品的价格,因为奶制品在古代绝对是属于高级营养品,完全有资格列入高级补品的行列。所以普通百姓吃不起,那也是正常的。
这个也是限制了那些商人收购奶制品的想法,因为商人是追逐利益的,如果没有利益他们是不会去做的。对于商人来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可是赔本的买卖那可是绝对没有商人去做的。哪怕有些时候看起来是赔本,可是却背后却有着独有的智慧,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不过这种大量采购奶制品的事情,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是赔本的,这样他们自然不愿意采购。
解决这个奶制品的事情,是时不凡要考虑的了。他必须要在中原和草原之间的贸易维持一个既可以剥削突厥,可是却也要保证不会触及突厥的底线,这样双方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将会大大降低。
当然,对于一般来说,想要让商品价格降低无非是两种办法。一种是增加产量,通过数量来降低价格。另一种办法,也就是通过降低商品生产成本,这样同样可以降低价格。不过这两种方法,都不是时不凡要做的。他要做的是一种特殊的办法,一种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办法。
“刘兄,最近如何?”时不凡问。
这个刘兄,也就是时不凡的朋友刘仁轨,现在他还是在咸阳担任县丞,不过接下来恐怕也要跟着升迁了。
“呵呵,时贤弟,最近还是不错,托福,等待吏部安排了。”刘仁轨说道。
时不凡接着说:“刘兄,最近我有一个想法,我可以和你说说。最近我们大唐需要采购突厥的奶制品,不过奶制品价格高昂,百姓吃不起。而关于这个奶制品的想法,是我未来长远计划。”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他打算通过贸易的方法降低大唐和突厥的战争风险,这样让双方贸易基本上可以维持在大唐盘剥突厥,可是却不至于达到突厥底线的想法。
“这个办法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古人都没有想到过,可是仔细想想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看来,时贤弟果然是千古奇才啊!”刘仁轨说。
不过时不凡说:“目前我大唐吃得起奶制品的人毕竟不多,可是突厥却要采购大量我们的粮食,这样我害怕双方的贸易很容易触及突厥的底线。所以我必须要为突厥增加产量,关于这个事情,我打算和各位说说。最近我们京畿各县已经完成了医疗互助的资金等等收缴,我打算以后把这个奶制品当做药品来给予报销,甚至凡是一岁断奶之后,到三岁之前,都会给予给百姓从医疗互助资金进行报销进行给幼儿进行补充身体。报销七成的花费,这样百姓可以购买一定数量的奶制品作为报销。”
时不凡打开奶制品的想法其实也就是通过把这个奶制品当做一种药品来对待,这样给普通百姓购买购买奶制品的时候当做药品给予报销,这样报销七成之后,绝大部分百姓都是可以给自己一岁以上,两岁以下的孩子进行补充营养,算是可以通过冲调奶粉等等来进行补充营养了。
而报销了七成之后,剩下的奶制品资金其实也是一个比较低的数字了,不少百姓都可以承担得起的。
“并且,凡是生产完坐月子的妇女,还有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我们也都可以进行基于报销。这样我们可以让老人和坐月子妇女补充身子,有更好的精力去做事生活。”
不过刘仁轨却问:“这样不太好吧,这个奶制品毕竟是补品,不是药品啊!何况如果大量报销,这个资金也不够啊!”
“刘兄,你弄错了,我只是给两到三岁的孩子进行报销,还有老人和坐月子的妇女报销。作为孩子,那肯定是要有好处的。孩子是国家的未来的前途,少年强则国强,而两岁到三岁是很重要的时候,如果他们吃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大唐百姓出生之后往往无法获得足够的补身子的东西,尤其是年幼时候对于未来影响很大,是根基之时。如果我们能让他们补充好身体,以后肯定会更好。”
“这个可是关系到我大唐的人口前途,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够有更好的未来。不然一个个病秧子一样,那有什么前途。至于妇女同样如此,每次生产都是妇女一次鬼门关,所以给他们补充一下身子,那不但是对于妇女的一种恢复有帮助,也是一种重视和奖励。何况如果补充好了身子,以后才能够更有信心去生下一胎啊!”
“至于老人,他们努力了一辈子,难道还不给他们一些补偿?其实仔细算起来,并不算太多。如果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那未来有什么希望。这样不但是爱护幼儿,让他们未来更好。至于奖励妇女生育,也是对于我大唐人口恢复有重要的帮助,难道不应该?至于老人,也是体现了孝敬和尊老。”
“虽然这些钱来自于千家万户,可是古人都说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样的互相帮助可是大同天下的根基。虽然目前还做不到,可是这个医疗互助却可以做到。小时候打好了根基,那大了之后才能够更安稳。”
刘仁轨也都点头,知道这个是重要的。小时候根基安稳了,那长大了才能够更有发展前途。而刘仁轨不知道,时不凡也都知道古代儿童夭折的概率很高,哪怕皇家也是如此。这个不单只是病症的原因,可是病症是原因是如何造成的?古代的抵抗力很差,很多人很容易得病。别说什么古代人身体强壮,可是古代人营养却不行。
后世很多人高估古代人的身体素质了,往往通过一些小说来证明古人身体素质,可是这些都是瞎扯。如果古代人身体素质很好,那也都不会有这么多夭折了。
从小身体不好,尤其是刚出生时候无法得到足够的营养补充,这样对于未来身体素质是非常要命的。如果能够在一岁以后逐步补充营养,能够继续补充奶制品一样,那对于他们身体素质的进步是非常重要的。
时不凡这样提早给年幼儿童进补充营养,尤其是出生之后两三年的营养补充是非常有必要的。至于对坐月子的妇女补充,当然也是为了让她们更快恢复,甚至对于下一胎生育有利。时不凡知道其实人口生育时候母亲对于孩子的影响远大于父亲,虽然也许父亲有些遗传病,不过正是不可改变的因素。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那些能够改变的因素,也就是逐步增加妇女的身体素质和补充营养,对于未来人口素质有着巨大的帮助。
“可是,这样那些财富够不够啊!这些医疗互助的资金,可都是百姓的,如果用来买这些奶制品,那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会不会让人感觉不好啊?”刘仁轨问。
时不凡却回答:“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把下一代的人口身体抓好,那以后肯定会带来更多的回报。把新生儿的身体弄好了,等他们长大了的时候生病也都会少很多。生病的可能降低了,其实那反而也是在节省未来的互助资金。至于年轻一代以后长大了,那他们反而能够更有力更安稳更能够创造更多的财富。有了更多的财富之后,按反而能够缴纳更多的医疗互助资金。所以磨刀不误砍柴工,一边是创造更多财富可以供给更多的医疗互助资金。可是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在减少生病的可能,你说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是亏了还是赚了?”
“有了更多资金,那可以满足更多大病重症的人的报销需要。也可以养活更多大夫,让医学发展起来,更好的给百姓服务。资金多了,可以满足更多疑难杂症的攻克和解决,对于百姓也都是有更多的好处的。这个也是一种投资,到时候回报会更多。”
“老刘啊,这个世界上什么钱都可以省,可是有两种钱绝对不能够吝啬。一种是医疗,也包括提高百姓身体健康素质,这种钱不能省。而另一个也就是教书育人,这个钱也不能省。什么地方节省,也别再这两个地方节省,不但不能够节省,反而还要努力砸钱下去。”
“身体健康和强壮是我们人类种族的未来,是非常重要的根基。而教书育人不能节省,同样是代表了我们汉人文明的延续。如果文明都没有了,那我们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但要让百姓能够看病,还要让我大唐人口能够强壮,不然一个个病秧子一样,那有什么意思呢?只有身体强壮,那才是一切的根基。不然一个个病秧子,那最后一切白搭了。”
不过刘仁轨还是说:“这个事情为什么不由您来启奏皇上,让皇上来同意呢?”
“呵呵,我不希望把这个医疗互助,让官府有太多过分的牵扯,这样我认为不太好。所以我们京畿各县的官员们自己商讨一下就行了,过段时间我们京畿各县的地方官有不少县令会被外调去担任州刺史,到时候我们统一一下想法,各自在各自的地方执行也就行了,我不希望打上太多中央朝廷的痕迹。甚至,资金也是存入大唐钱庄联合会去,而不是存在官府那里。”时不凡含糊的回答。
刘仁轨还是感觉有些奇怪,刘仁轨感觉时不凡好像并不信任朝廷。不过时不凡一方面是朝廷的六品高官,可是另一方面却同样对于朝廷充满了提防。刘仁轨真的不知道时不凡为什么会对于朝廷充满了提防,这个太奇怪了。
而刘仁轨其实并不知道,时不凡对于古代时期的官府非常的不信任。如果说后世的人对于官府已经够不信任了,可是时不凡对于古代的官府,那简直是不信任到了顶峰。后世那么多媒体各种渠道的监督,都难免有一大群人弄出一地鸡毛的烂事。
可是古代,那些所谓的监督,那根本是薄如纸的。甚至古代的官场监督,完全是依赖于“体制内”的监督。可是各种御史的设立的依据并非是为了百姓和法治,反而是为了维护皇权的专.制。古代的监察体系设立都是走了歪路的,并非是为了百姓服务,而是为了皇权服务的,时不凡能信任吗?
时不凡最担心的也就是古代官僚在这个社会保障面前沾染了太多的印记,这样他们很可能会把这些资金挪用甚至贪污。这个也是时不凡不支持甚至非常抗拒官府直接管理这笔资金的原因,到时候恐怕挪用起来真的是毫无顾忌的。
虽然李世民是一个明君,时不凡不会怀疑。可是明君不过是数十年的寿命,他能够保证以后吗?所以时不凡也许能够信任李世民的个人人品,可是信任不过他作为一个政治家政客的节操。在古代,挪用民生资金来给皇帝贵族享乐,那是合理合法的,好像是天经地义的。甚至李世民也都曾经为了给官员发放福利,给百姓放高利贷。所以李世民作为一个政治家那方面的节操,时不凡也信不过。
所以时不凡不打算请示李世民,直接自己自作主张,和这些京畿地带的县官们进行自行商讨,到时候各自执行行了,不要打上太多中央官府的印记,尽量避免太高层次官府的印记。至少在没有能够太多通信能力的时候,这种地方化的医疗互助,反而有助于地方监督。尤其是地方化的,这样属于地方“本位主义”,他们地方官员或者是当地势力反而会抗拒中央随便挪用。如果一旦让中央朝廷直接管理,那这样中央一声令下挪用起来那真的不用太简单。
在这方面,不如利用一下地方的“本位主义”,让他们主动去维护自己地方的利益,反而未必不是一个好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气死杜淹
“时员外郎,朝廷的关税已经改变,全国二十六座关卡都已经进行了改变,全部都按照您所制定的税制来进行了。凡是奢侈品都增税几倍,而普通物资都进行降低税赋。”
时不凡看了看这个税率,马上批示准许执行了。这个是他司门员外郎的职权,负责制定各种关口的政策,负责政策类的事务,不会负责具体执行。他现在虽然主要负责和突厥人交易,可是跟突厥人交易只是一个“差遣”而已,他的本职还是司门员外郎,并且负责关税这一块,制定关税是他的职权。何况这种给普通百姓减负,然后给那些土豪们宰肥猪,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何况奢侈品收取重税能够有效的遏制奢侈之风形成,这样李世民也是支持的。
时不凡签署完了这份政令之后,准备休息一下。不过,却有人开始议论。
“听说了吗?吏部的杜尚书派人去跟富平县主簿张行成索取钱财,结果被张行成臭骂了一顿。可惜了,本来富平县主簿这次是可以升迁不少的,可是居然把杜尚书给骂了,这样可真的是倒霉了。杜尚书好歹是吏部尚书,正好管着他这种六品以下的官员,怎么如此不智呢?按理说这次听说本来是想要把他从富平县调动到长安来任职,结果他居然不识趣,连一些钱都不给,反而还大骂杜尚书,这下可好了,事情难办了。”
“哼,杜尚书,谁不知道他要钱啊!这个杜尚书,一直没有什么好名声的。”
时不凡无语,看来古今同理,这种机关单位里面别的东西不多,可是小道消息倒是一大堆。这个大唐的尚书省其实没有几个人的,六部一个部其实不过是不到一百个人,六部加起来从有品级的入流官员和那些不入流的书吏,不过是几百人,几百人也就是组成了最高政令执行部门尚书省了。不过这种部门,其实人数并不会太多,六部主要是负责政令的,不负责具体执行,所以人数不多的。而且唐朝的尚书省大家都是挤在一起办公,并不像是后世不同部门有着不同的办公楼。
所以这些一个部门传出消息,别的部门一个个也都听到了。
这帮家伙是在传吏部尚书杜淹的话,这个吏部尚书杜淹居然跟那些准备提拔的官员索取贿赂啊!整个长安谁不清楚,吏部尚书杜淹不但人缘差的一塌糊涂,甚至是一个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家伙。杜淹绝对是一个贪官污吏,不是什么好鸟。这个杜淹索贿,太正常了,简直是非常正常的情况。杜淹一直以来可是被人所讥讽的,因为虽然他不会提拔自己的私人,可是在每次朝廷准备提拔之前,也都会趁机去索取贿赂。如果对方愿意给贿赂,那自然是一切顺利完成。可是如果对方不给贿赂,杜淹自然也就会故意卡他,把本来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
这种情况别说古代,后世都是一大堆,古今同理罢了。能作为的不作为,还有一种是******,这些玩意其实古今同理,不会有什么太大区别的。决策权虽然不在自己手里,可是执行权却在自己手里,掌握了执行权,那是否执行,怎么执行,以什么样的方式执行,执行到什么程度,那也都是上级很难直接干涉的。这种人玩中梗阻,实在是太容易了。杜淹利用手里的权力索贿,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
“富平县,原来也就是我们后世中央老大出身的县,这个县倒是熟悉一些。他刚才说什么,富平县主簿张行成?张行成,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啊!好像是唐朝中期的一个宰相,嗯这个杜淹卡人不会卡,居然卡到了一个能人头上,这样可真的是麻烦了。”时不凡暗想。
富平县和别的县不一样,这个富平县其实是属于“京县”,这个京县地位比起别的县要高很多,地位就好比是后世北京市下属的城区,虽然人口和别的各种指标参数并不会比别的线高,可是却绝对是政治地位高很多。一个京县的主簿是八品,地位比起别的县的主簿高很多了。
“张行成,没有想到居然是趁着这股东风起来了?做了我的顺风车啊!”时不凡想。
时不凡算是明白了,这个张行成这次可是趁着时不凡这次在改革农业组织模式的情况下乘坐了顺风车跟着起来了。不过张行成这次可真的是走了运了,这次算是他运气不错,可以有资格获得了更重要的地位。
时不凡想了想,突然看到了杜淹从旁边准备走过,时不凡立马有了想法。
“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大家是否要听?”时不凡问。
“哦?时员外郎会将笑话?谁的笑话?”“是啊!没有想到时员外郎会将笑话,这个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不如说说?”……
旁边的书吏纷纷想要打听一下,这个在朝廷中央任职可真的是有些无赖啊!有些时候在朝廷中央任职一旦闲下来了,可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完全是要等待磨洋工。何况古代的中央一层的机构部门实在是规矩太多,大家更是没有办法自己去找乐子,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讲笑话,这样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好,我给你们讲讲啊!一天,有几只老鼠在一起比谁的胆子更大。第一只老鼠,他说他每天都要进入老鼠笼,把诱饵拿来午餐吃。第二只老鼠,他说敢把老鼠药当饭吃。至于第三只老鼠,他说他刚刚跟猫成婚!”
“哈哈哈哈……”
旁边的书吏马上哈哈大笑,这个古代可没有人会去编写笑话,这个在后世非常普通的笑话,居然也都是让他们弄得哈哈大笑。不过,时不凡接下来一句话,让他们彻底笑岔气了。
“你们知道吗?第四只老鼠看着前三只老鼠如此,马上不屑的说:‘你们这帮家伙可真够无聊的,我在吏部还有几份公文没有处理完,我先去处理了。’说完,那只老鼠也就离开了现场,回到吏部去办公了。”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
周围那些书吏顿时笑岔气了,时不凡前面那三只老鼠,不过是铺垫,最后才是最好笑的。时不凡这个最后一句,才是画龙点睛之笔,直接在这里说什么最后一只老鼠,他在吏部还有公文没有处理,要回到吏部去处理公文。这样前后对应,那不就是再说那只老鼠是吏部里面的贪官污吏,把那个贪官污吏比作一个硕鼠了吗?早在周朝时期,那在诗经里面都把贪官污吏比作硕鼠,这个可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笑话,至少在古代是如此。
至于这个笑话讽刺的是谁,那其实很简单,那也就是吏部尚书杜淹了。吏部谁不知道这个杜淹是一个贪官,提拔人的时候都是故意索贿,如果不给贿赂那他也就能卡着你,让你无法顺利完成。如果是京官还好一些,不敢做的过分了。可是如果是地方官,那真的是怎么过分怎么来。朝廷上下谁不知道这个杜淹可不是什么清廉的家伙,所以时不凡这个段子正好被弄出来,可以作为一个取笑杜淹的笑话了。
没多久,皇宫里面的三省六部也都把时不凡这个笑话给传遍了,甚至很快传出了宫外。而吏部尚书杜淹,脸色漆黑。
“混蛋,混蛋,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时不凡,我我我我……”
杜淹真的感觉要被气疯了,虽然整个朝廷谁不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污吏,可是却没有人敢公开的骂他。哪怕李世民也都是让他当了宰相,进入了政事堂了吗?长安谁都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污吏,可是李世民只要还愿意用他,这样他也都可以稳如泰山。只要李世民不想把他拿下,这个所谓的贪污索贿,那也是“罪过”?只要朝廷局势还是这样,那李世民自然不可能撤销他的职位,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贪污。
这个杜淹可是一个隋唐时期的政治投机客,虽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看风向却绝对是一流。他知道李世民不会为了这个所谓的贪腐也就处罚他,所以他的地位稳如泰山。因为他的地位稳如泰山,这样朝廷上下没有人敢骂他,哪怕有些背后议论,规模也都不大。
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还编写成了段子,把他比喻成为硕鼠。这样整个皇宫里面的三省,甚至内侍省和殿中省也都很快知道了这个“段子”,这个段子专门讽刺他这个吏部尚书的。这样的段子,让杜淹也都是真的愤怒了。这种骂人不带脏字的做法,简直是太狠了。
“父亲,这个时不凡真是岂有此理,你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杜淹儿子杜敬同怒道。
自己老爹被骂,那作为儿子的杜敬同怎么能够就这么忍气吞声?所以他直接建议自己父亲找机会收拾时不凡,何况自己父亲掌握吏部,那可是管理人事权力,这样到时候收拾时不凡不是很简单的?
“哼,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时不凡,我跟你没完,没完!”杜淹恶狠狠地拍桌子怒道。
“时不凡,我……我……我,呜——”杜淹突然摔倒。
“父亲,你怎么了?父亲,你怎么了?父亲……”杜敬同赶紧过来急忙问道。
很快,朝廷再次穿出一个消息,让大家震惊。
“杜尚书病了,病的不轻啊!”“是啊!听说杜尚书听了时员外郎这个笑话,马上气的晕倒了。现在御医还在抢救呢?”“不会吧,杜尚书怎么了,居然病了?”……
至于时不凡也都无语,自己也就是一个笑话,居然杜淹如此不给力,居然马上被气晕了?而且好像还是病的不轻,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无语。好歹堂堂一个尚书,一个隋唐时期混了多年的政治投机客,被人骂了也不是在一次两次,怎么会居然因为一个笑话也都被气得病了?
“杜淹怎么了?”李世民问。
“皇上,杜尚书这次可是因为气急攻心,引发了他的卒中,这才……”
“卒中?”
听了这话,大家都知道这次杜淹可是麻烦了。
甚至是时不凡了解了一下什么是卒中,也都说:“杜淹这次真的是麻烦了,居然是卒中了?”
卒中这个词其实是古代医学术语,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也就是“脑中风”,哪怕在后世也是一个高风险高死亡率的严重病症,如果稍有不慎那可是要丢了命的!后世都是如此,那古代这个恐怕更麻烦。脑中风这个可是几乎等于是要了杜淹的命,这样太可怕了。
“时员外郎,我听御医说,这次杜尚书可是命不久矣了。御医哪怕用尽了浑身解数,甚至各种名贵药材也都使用了,可是顶多只能够延续杜尚书几个月的命了。杜尚书也就是最后几个月了,甚至他这几个月都是要在床上躺着。”有人传来了消息,毕竟在朝廷里面可没有什么绝对的机密,何况大家都是在皇宫办公,哪怕分属不同部门,可是交流还是有的。
“这么说,杜淹还是被我给气死的?”时不凡惊讶道。
“是的,这次时员外郎可是厉害了,居然气死了堂堂一个宰相,太厉害了。”
时不凡哭笑不得,自己弄了一个段子,居然就把一个堂堂吏部尚书给气死了,这样可真的是古今奇闻了。这个杜淹当了一辈子政治投机客,可是居然最后死在了一个段子上,这样真的是“英雄”一世,最后死的却如此狗熊。
“咚咚咚咚……”
一阵惊天的鼓声响起,顿时把整个皇宫的人都给吸引了过去了。
“这个是……”有人惊讶道。
“登闻鼓,是有人敲了登闻鼓啊!”“天啊!登闻鼓,居然有人敲了登闻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去敲响登闻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节操太差
登闻鼓,是一种古代封建社会所采用的制度。登闻鼓其实也就是一种“直诉制度”而已。凡是百姓都可以敲击在京城首都的登闻鼓,而一旦登闻鼓被敲响了之后,按照古代的惯例,必须要临时召开一次朝会。本来唐朝是十五日一次的朝参,可是如果登闻鼓一旦被敲响,那必须要临时召开一次,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必须要尽快去朝参。当然这个登闻鼓一般是给百姓重大冤情时候才能够敲响的,一般百姓不能够随便敲响。不过,事实上绝大多数普通文化程度较低的百姓,都不知道登闻鼓这回事。
别说这年头,哪怕再过一千多年,合法利益被侵犯了之后,懂得去上访或者是去告状的普通百姓都不是很多,何况是古代呢?这个登闻鼓其实说到底还是给那些有文化的人的。在明清之前,登闻鼓的用处还是挺多的,不管是冤情还有各种事情,哪怕是对朝廷的政策有所不满,都可以去敲响登闻鼓请求反应。登闻鼓其实是一种“上访”制度。可是到了明清时期,登闻鼓被严格使用,为使用登闻鼓的人设立了各种条条框框,甚至清朝干脆设立了规矩,凡是敲响登闻鼓不论如何先打三十大板,美其名曰避免刁民随便上访。
这个其实是和后世的“截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不过古代的那帮官僚做的更无耻,更加的明目张胆。
不过,哪怕唐朝的登闻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有胆子敲响的。普通百姓甚至不知道这回事,而知道这回事的往往不是普通百姓,这样可就是有意思了。往往一次登闻鼓,那也就是一次政治斗争的开始,这下大家也都不得不重视了。
时不凡不得不去参加这次临时的朝会,他还在纳闷呢,谁这么大胆子敲这个登闻鼓。不过,当他来到了这里,马上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皇上,请你为家父主持公道啊!家父杜淹,乃是大唐吏部尚书,并且是我大唐可以进入政事堂议事的宰辅。可居然就这么弄成了这样,御医都说命不久矣了,这样可真的是岂有此理。我大唐宰辅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莫大的惨剧啊!请皇上为家父做主,不然家父死不瞑目!请皇上严惩相关人员,不然我大唐威仪何存?不然人人都敢以下犯上,那我大唐将会是国将不国啊!”杜敬同悲戚的说道。
这个居然是杜敬同来了,杜敬同居然来状告时不凡,显然是要追究时不凡编段子气死杜淹的那个事情。杜淹虽然人品差,是隋唐时期著名的政治投机客,可是却不能否认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甚至现在做到了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地位更是尊崇。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实权之首,管官的官,自古有见官大三级的说法。朝廷里面最怕的也就是两个部门,一个是吏部,管戴帽子,一个是御史,管摘帽子的。所以别得罪这两个部门的人,这个是很多官员都明白的。
这次时不凡把吏部尚书杜淹给气死了,这个其实不少人心里也都非常高兴呢!杜淹的节操太差,完全是一个毫无忠诚毫无品德的政治投机客,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而且还是贪污受贿,还主动索贿,这样更是让很多人都看不起他。如果不是李世民想要杜淹这个名声奇臭无比的人来管理吏部,那他也都不会逍遥到今天。
时不凡猜测为什么李世民要让杜淹来管理吏部,其实其一乃是杜淹确实有几分识人之明,这个倒也是无法否认的。是否是清官和是否有能力,并不是划等号的。反而贪官绝大多数是有能力的,清官未必有能力。这个世界上“又红又专”的人太少了,所以杜淹固然贪腐,固然节操差,可是识人之明却还是有的。
可是他节操太差,哪怕他提拔了官员,别的官员也都同样看不起他。
时不凡猜测李世民之所以愿意用杜淹担任这个吏部尚书,其实是有着其中的政治智慧的。杜淹有识人之明,是一个吏部尚书的合适人选。可是他另一方面,却贪腐严重,这样反而大大的打击他的人格魅力。这种贪官,其实很容易整死的,并不困难。
自古以来贪官易倒,可是权臣却很难清理。那些依靠能力和个人魅力掌握兵权和政权的人,往往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他们要么是成功的夺权成为一把手,要么也是原先的皇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拾他们,并且除掉了这些人之后,变动也都很大,朝野反响巨大。
可是贪官不同,贪官虽然卖官卖爵,可是这个也只是一锤子买卖而已。我给你钱,你给我官,这样双方互不相欠。甚至这种卖官卖爵的行为,还会被那些“买主”看不起。双方都是权钱交易,自然不会有谁欠谁的人情的说法。而一旦交易完成,大家互不相欠,哪怕是“买方”同样也都没有必要去做他的党羽了。
所以贪官表面上看起来权势滔天,可是他同样被很多人看不起,包括那些和他有权钱交易的人看不起。所以古代封建时期的那些贪官们,包括清朝的那个号称权势熏天的和胖子,不也是一道命令就给宰了?那些贪官污吏,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包括那些“买主”。一旦他们倒霉了,别人只是会趁机落井下石,不会帮你。只要老大能够安抚一下,表明既往不咎,那那些过去的“买主”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的。
“杜淹果然是吏部尚书的最好人选呢,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节操太差。他有识人之明,可是个人节操太差,甚至贪污索贿,这样的人肯定是被人看不起的。李世民一方面用他的那个识人之明来进行选拔官员,可是他的节操和他的受贿索贿的行为,却足以让很多人看不起他。别人都看不起他,哪怕他提拔了人,别人同样也都不会因此感激他,反而会看不起他。这样杜淹是无法有足够党羽的,杜淹这种人注定是孤臣,没有任何党羽可以依靠,皇帝一道命令,那绝对是墙倒众人推,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杜淹其实是最合适的吏部尚书人选,让他负责吏部那可是封建时期最大的政治智慧啊!李世民也许就是因为想要如此,才会让他这个贪官污吏去当吏部尚书,这样既不会形成庞大党羽,也都可以获得提拔很多真正有能力的人才。”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大概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让杜淹担任这个吏部尚书,甚至朝廷上下都是在议论杜淹这个贪官污吏,不过李世民还是好像睁眼瞎没有看到一样。那是因为除了杜淹,别的人当吏部尚书都不太合适,或者说是总之没有杜淹合适。所以杜淹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才是杜淹能够当吏部尚书的原因。在封建时代,贪官污吏掌握吏部,其实是皇帝最放心的。反而是清正廉明的好官能臣掌握吏部,那皇帝才不放心呢!这帮家伙人格魅力太大,到时候很容易形成一群党羽,成为权臣。所以时不凡清楚杜淹能够被李世民任命为吏部尚书的原因,多半也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贪官污吏,这才会让他去掌握吏部,别人哪怕升官了也都看不起这个家伙,自然是最安全的,不会成为他的党羽的。
“皇上,家父冤啊!请皇上严惩时不凡,不然我大唐的威仪何在?”杜敬同悲愤的说。
杜敬同他不就是靠这一个老爹吗?如果没有杜淹,那这样他们杜淹后代可是要混不出头了。杜淹和杜如晦的关系那叫一个糟糕,杜淹的节操就连身为侄儿的杜如晦都看不起。何况杜淹当时可是跟王世充进谗,搞死了杜如晦的兄长,这样杜如晦绝对是恨死他了。杜淹如果死了,那杜如晦不但不会说不定有机会还要去烧香拜佛的感激佛爷把杜淹给搞死了。这次,说不定杜如晦心里面偷着乐,终于杜淹这个老瘪犊子要死了。
杜敬同同时对周围的各位大臣也都纷纷请求说:“各位,家父乃是当朝宰辅,他居然都被这么给活生生气死,这样成何体统啊?请各位帮助家父主持公道啊?”
不过杜如晦面无表情,不过嘴边那一丝丝冷笑却出卖了杜如晦,他显然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至于房玄龄,一副关他屁事的表情,显然没有为杜淹出头的想法。长孙无忌更不用说了,长孙无忌跟杜淹的矛盾也都不少,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这下朝廷三巨头也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好像没有为杜淹出头的想法。这样杜敬同大为着急,这次朝廷三巨头居然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这样让杜敬同真的感觉麻烦了。过去他爹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别人哪里会如此对待他?现在他爹倒了,眼看命不久矣了,大家都看不起他了。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谁让杜淹节操太差,不但做了一个政治投机客,还受贿索贿啊,这样的行为太掉节操了,谁会看得起他啊!
“皇上,请你为家父主持公道啊!我要状告时不凡,请皇上严惩时不凡!”杜敬同指着时不凡怒道。
李世民终于漫不经心的问:“时不凡,你有什么好说的?”
时不凡主动出来,说:“皇上,我冤枉啊!这个杜敬同完全是无理取闹,请皇上治他随便敲击登闻鼓,扰乱朝廷各位大臣办公的相关罪名。我大唐文武百官本来都是在忙着各自的事情,忙着为皇上尽忠,为百姓服务。如果耽误一天,那朝廷大事如何解决?天下万民的民生安稳如何解决?那这个得耽误多少事情?这种无理取闹之人,必须要严惩。不然以后谁都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来敲响这个登闻鼓,那我大唐还如何办事了?这样以后每天登闻鼓不绝,那还用不用做事了?所以凡是为了这种无理取闹的小事情,就耽误了整个长安所有京官的事务,这样必须要严惩。”
其实一般人认为登闻鼓是好事,应该鼓励百姓去敲响。可是事实上从成本来说,其实还是非常吃亏的。一旦登闻鼓被敲响,那整个京城所有关于都要过来参加临时朝会,那这样多耽误事情。所以一般小事情,其实时不凡也不赞同去随便敲响这个登闻鼓。
当然,其实只要别的监察制度能够相应的完善,那其实也不是不能够把问题解决在地方甚至是基层,不用闹到中央这一级。
可是时不凡知道在古代永远不可能有完善的监察制度,这个是在古代无解的。古代的监察制度是为了维护皇权而存在的,他们只是对于皇权负责,不会对百姓负责。所以当皇帝如果喜欢用贪官污吏,那他们这些监察官员是非常无力的。因为古代的监察核心不是为了维护民权,而是为了维护皇权,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同样也是古代法治和后世法治的最大区别,区别在于立法权的归属而已。
“皇上,时不凡编造家父的笑话,这样把家父气倒了,这个真的是罪大恶极。时不凡编造如此笑话,那不是在辱骂家父吗?所以,家父现在落到如此境地,那都是时不凡在辱骂家父,所以请皇上严惩时不凡,不然我大唐宰辅都无法能够安稳,那天下如何安稳呢?”杜敬同赶紧喊道,显然是要使劲扣帽子了。
时不凡同样回答,说:“皇上,我什么时候编造杜尚书的笑话了?如果随便乱说,我可是要告你一个诬告反坐啊!”
“你还敢说没有,如果不是你编造的笑话,那家父为何会气得快要死了?家父都是被你气死的。”杜敬同一副怒火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如果可能要把时不凡给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拆得一手好桥
对于这个杜敬同来说,杜淹是他们家未来的希望,所以如果杜淹死了他们未来也都没有希望了。而断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何况这次可真的是杀人父母了,两个父母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杜敬同可是把时不凡给恨死了,不过时不凡心里也无语,他真的不知道杜淹居然是有心脑血管疾病了。虽然原先历史上说杜淹是在贞观二年去世,而其实病逝。可是什么病,历史上没有相应记载啊!可是时不凡猜测估计是什么刺激,结果心脑血管疾病了。而在这个时空,时不凡提前激发了这个杜淹的心脑血管疾病,最后弄出了一个脑卒中,这样才是麻烦的。整个朝廷上下都认为是时不凡把杜淹给气死了,这样杜敬同能不仇恨时不凡吗?不但杀了他爹,还断了他们家未来的前途,这样当然非常可恨了。
所以现在这个杜敬同一副要把时不凡吃了的样子,不过时不凡却并不紧张,反而非常平淡。
“杜敬同,你还敢说你不是诬告。当时我那句话指明是杜尚书了?我那个笑话,只是讽刺某些吏部官员是一个硕鼠,我什么时候说杜尚书是一个硕鼠了?我指名道姓了吗?我只是说那只硕鼠在吏部还有一些公文处置,我根本没有指名道姓,更没有说任何官职名称。也许我只是说吏部一个小小的书吏,可是你父亲对号入座干什么?”时不凡回答。
“是啊!时员外郎只是提到了吏部,没有具体指名道姓是谁啊!”“是啊!时员外郎甚至连具体职位是什么都没有提到,所以他怎么可能辱骂杜尚书?”“没错没错,时曹长何曾指名道姓说是杜尚书了?”……
大家纷纷为时不凡说话了,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个杜淹可是一个贪官污吏,到处索贿,这样谁不恨他?这种认识不得人心的,大家也都对于这个杜淹非常不满,这样这时候被气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面偷笑呢!这个时候帮助时不凡说话,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个杜淹死了,他们才不会同情呢!这种贪官污吏,哪怕是朝廷内部的官员同样看不起他们,自然不会同情他们的。何况时不凡虽然讽刺杜淹,可是那个笑话却根本没有提到过任何一个人呢。只是说吏部的某些人,是一只老鼠而已。
所以,杜淹的气得生病了,跟时不凡毫无关系啊!
“胡说,时不凡明明是在明里暗里的讽刺家父,请皇上治罪啊!”杜敬同再次怒道。
时不凡无所谓的说:“皇上,我不过是在讽刺吏部某些贪官污吏,可是杜尚书为何会如此对号入座啊?所以,难道杜尚书是贪官污吏吗?哦,我讽刺吏部的贪官污吏,结果杜尚书却对号入座,那是不是在说明杜尚书是贪官污吏呢?”
“还有,杜敬同杜公子,你说我讽刺令尊。那我讽刺贪官成为了讽刺令尊,那这样是不是在说明令尊也就是一个贪官污吏?好吧,这样吧,如果你敢承认令尊是贪官污吏,敢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令尊是贪官污吏,那我也就俯首认罪。”
“哈哈哈哈……”
周围不少武将无节操的开始大声笑话了,这个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杜淹可出了名的贪腐,可是李世民一直罩着他,大家也都没有任何办法。当然,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绝对不能够承认啊!如果当着大家对面承认了是贪官污吏,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杜敬同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虽然他明知道时不凡讽刺的是杜淹,可是杜敬同哪里敢当场承认自己父亲是贪官污吏?一旦承认了自己是贪官污吏,那到时候被笑话的是他爹杜淹,而时不凡反而成了“正面人物”了。气死贪官,这个可是多么经典的历史剧本,能够流传最少几百年的经典剧本。所以杜敬同不能够承认自己老子是贪官,不然得到好名声的是时不凡,他有什么理由来追究时不凡的责任?
所以现在杜敬同尴尬了,想要证明时不凡气死他父亲杜淹,那也就是必须要证明杜淹是贪官。可是如果一旦证明杜淹是贪官,那这样可真的是要遗臭万年,获得好名声的是时不凡,杜淹成为了历史小丑。甚至如果传出去,时不凡气死贪官,那当然不能够被处罚,那这个可是功臣,谁敢惩罚他?
这样杜敬同可真的尴尬无比,这次杜敬同可是真的理屈词穷了。这个根本无法证明的,想哟啊证明时不凡气死杜淹那反而同样证明了杜淹是贪官。可是想要保全自己父亲的名声,那这样必然不能够追究时不凡的责任,这样怎么选择多是非常困难的。一个是报仇,一个是自己父亲的身后之名,这样都是难以选择的。哪怕杜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寿命而已,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自己父亲身后名声。
一旦自己父亲被打成了贪官污吏,那以后自己肯定没有半点前途,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父亲的爵位都要被收回。想到了这里,杜敬同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皇上,我误会时员外郎了,我听信了流言,所以这才误以为时员外郎气死了家父。这才会如此生气,我这次敲击登闻鼓,实在是一时冲动,请皇上勿怪!”杜敬同说。
李世民点头说:“好,念你父亲病重,伤心迷了心智,那朕也就不追究了。像是杜淹这种能臣,为了我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等下朕亲自去探望他,像是他这种功臣,理应追赠尚书右仆射啊!”
听了李世民这话,杜敬同眼前一黑,当场晕倒了过去,这个是被吓晕了。
“杜淹,完了,这次杜淹死定了!”时不凡想道。
而周围的所有大臣,也都知道这次杜淹死定了,哪怕不病死也要“病死”了。因为很多人以为皇帝去看望生病的臣子是好事,可是这个未必是好事啊!往往皇帝去臣子家里探望臣子,那臣子是莫大的恩宠,莫大的荣耀。所以皇帝是否去看望臣子,是非常有讲究的。只有在确定臣子是无法抢救回来之后,那才会去看望臣子,因为只有必死的人才能承受如此“大恩”。一般哪怕皇帝去看望的臣子,如果他不死也都不行了,到时候皇帝的脸面往哪放?
李世民这个时候去看望杜淹,那绝对是要搞死杜淹了。如果杜淹不死,那接下来李世民的脸面往哪放?如果杜淹病情好转,按杜淹也要自己想办法主动“病死”,不然他真的不用混了。这个李世民够狠的,居然直接用这一招逼死了杜淹。
“李世民果然拆的一手好桥,杜淹已经没有用了,这个时候杜淹能够提拔的人才几乎都被提拔起来了。何况现在大唐已经走入了正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变动。这样杜淹这个过度人选也都可以结束了他的历史使命,而这个时候杜淹生病了,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先不说杜淹会不会就此病死,可是李世民主动去探望,那杜淹不死也要死了。不然如果皇帝探望之后还不死,那这样可是活生生的打了皇帝的脸面,他将来会彻底完了。”
“再加上后面李世民还追赠尚书右仆射,那意味着必死无疑。追赠只是给死人的,如果活人是不可能追赠的。按照中国的传统,活人只要还有一口气,那也都是不能追授荣誉的。可是李世民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要追赠杜淹尚书右仆射,那可真的是要打定决心搞死杜淹了。这次杜淹不死也要死,所以杜淹完了。”
杜敬同刚才也就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李世民可是要搞死自己父亲,自己父亲这次不死也得死了,所以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李世民这次过河拆桥的手段,实在是太精妙了。抓住的时机很好,杜淹病了,这个时候去看望臣子。这样不但可以体现出皇帝重视臣子的想法,可是按照规则如果皇帝看望了臣子,那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甚至李世民在这个时候连‘追赠尚书仆射’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那意味着杜淹这次必须要死了,不死对不起皇帝的恩德了。杜淹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他这个贪官污吏掌管的吏部,已经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接下来可以换人了。对于这种结束了历史使命的人,除了去地狱还有别的地方吗?”
“何况杜淹也不是什么好鸟,继续留着他反而会成为祸害。李世民不喜欢杜淹,甚至整个朝廷没有人会喜欢杜淹这种墙头草。墙头草也就罢了,还一个贪官污吏,这样的人正直的官员敌视他,哪怕是跟他买官的人也都会看不起他,这样的人死了也就白死。反正他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了,不尽快过河拆桥,还留着他浪费粮食啊?李世民这次过河拆桥的手段,简直是恰到好处,不但不会引起后世史书的抨击,反而会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甚至能够体谅功臣,追赠功臣呢!可是这个李世民居然是在杜淹活着的时候就给了追赠,这样他不死也要死了。这个手段和机会抓的很好,简直是无懈可击。”
“不过,既然过河,当然要拆桥了。不然如果不拆桥,留着这个杜淹也都没有任何用处的。”
时不凡知道杜淹必死无疑,而区别在于杜淹怎么死。这次杜淹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死了之后还可以获得一个比较可以的身后名。不然如果是到时候被皇帝下令立威杀死,那这样他可是连身后名声都要毁于一旦了。这次他病的好,说不定杜淹死了还是要感谢时不凡呢,因为如果不是时不凡把他给气得病了,那恐怕李世民还没有这个机会把他给“追赠”了。这样算是保全了杜淹的身后名声,他以后至少不会被把那些贪污索贿的事情记载到历史书里面。哪怕要记载,也只是记载一句杜淹无清廉之名声而已,不会太过于追究他生前那些具体的事情了。对于他的罪过可以用春秋笔法来带过,不会有太多的详细记载。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杜淹属于那种过河拆桥是必然的人,杜淹这种有能力没有忠诚更没有人品的家伙,只能够利用不能够重用。虽然就好比企业临时缺人,可以让他来挑大梁。可是一旦企业转危为安了,那也就是要过河拆桥的时候了。时不凡作为工商管理硕士,如果连这个都看不透,那他真的是回去重修了。现代创业者的本质也就是过河拆桥,不把那些老员工给拆了,那如何把企业发展起来?别说一个个国家,企业都是如此啊!在一个知识更新很快的时代,不把那些功臣给清理出去,那企业根本没有任何发展前途。
所以杜淹这种人品差,人缘差,节操更糟糕的人,不尽快收拾了难道还等他继续祸害吗?
很快,杜敬同在御医的抢救之下醒了过来,直接对时不凡恶狠狠的骂道:“时不凡,我杜敬同这辈子,跟你不共戴天!”
杜敬同虽然恨死了李世民,可是却不敢当着皇帝面前去骂。他不敢恨皇帝,自然把对于李世民的仇恨转移到了时不凡身上,这样时不凡也就算是替李世民背黑锅了。
时不凡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李世民,然后心里骂道:“李世民啊,你居然再次让我背了黑锅。难道把杜淹搞死,你没有好处吗?现在你过河拆桥,我来背黑锅,合着我这辈子背锅也太多了吧?何况背了这种黑锅,我也没有好处,这个黑锅背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的,李世民,你要过河拆桥,可是想要留下好名声,真是死要面子!怪不得说你篡改历史呢,原来死要面子到了这个程度。都说篡改历史的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你也是最要面子的了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审计使张行成
杜敬同把时不凡给恨死了,反正时不凡也不在意。因为时不凡知道自己已经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了。反正他得罪的人已经不少了,人在官场混,哪里有不得罪人的。如果彻底不得罪人,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反正杜淹已经是一直死老虎了,必死无疑,所以时不凡并不担心杜淹的儿子杜敬同能够做出什么玩意的业绩。时不凡非常清楚,杜敬同在李世民心里面的地位远不如自己,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杜淹这个老瘪犊子可是到处得罪人,节操也是出了名的差,哪怕杜家的人都看不上他,甚至是仇恨他,所以连累了儿子是一定的。杜敬同成不了大器,时不凡丝毫不会担心。
“皇上,我这次听闻杜淹在给富平县主簿张行成在提升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引起了张行成的不满。而我查看了张行成的履历,发现他是一个非常精通于理财之人。我同样身为精通于理财之人,所以我对于张行成非常的在意,特此希望皇上能够予以重用。”时不凡主动推荐说。
时不凡去查阅了一下这个张行成的履历,果然也是不错的。从小是一个寒门出身,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受苦”,是寒门中的寒门了,比起时不凡的出身还低不少。不过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能够跟着一个名师学习,算是有了不少的文化基础。不过这个世界上虽然士族占据了主流,可是总会有一两个运气好的人有机会往上爬,这个是正常的。张行成后来一直努力读书,后来在隋朝为官。接着成为了王世充的所谓郑国度支尚书。那个时候的度支尚书地位也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按照级别和当时杜淹在王世充手下是一样的。
不过这个张行成来到了大唐这里,运气却不咋地。从户部尚书直接一下子被贬低到了一个九品小官,后来通过科举进入了大唐,成为了陈仓县尉。这个张行成说来也巧合,居然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当时的陈仓县尉也就是接任他的职位了。同一个位置,连续两个人当了宰相,这个就好比后世某个县公安局的局长连续两任未来都当了国家领导人,这样绝对是一个非常能吹的事情。张行成现在是富平县主簿,这次本来借助东风应该可以回到长安任职的,可是这个杜淹居然索贿,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杜淹索贿,是不是他当时和张行成有什么矛盾?”时不凡心里也都在猜疑,因为当时张行成和杜淹同样在王世充手下为官,级别甚至都是一样的,有矛盾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以杜淹那个节操奇差的人品,到处得罪人也有可能,说不定还是故意索贿,然后故意找理由卡他呢!
不过,李世民却突然也都回答:“张行成,朕记得当年是王世充的度支尚书,也就是现在的户部尚书,是吗?”
“是的,张行成曾经在不少的位置上锻炼过,甚至主要以财税之类的岗位任职。从低级的计吏到高层的户部尚书,那也都是在不少财税岗位上任职过。而现在担任富平县主簿,同样分管财税一块,所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财税人才。所以臣提议让他来长安负责财税之事。”时不凡说。
时不凡推荐这个张行成,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张行成出身贫寒,甚至连时不凡都不如,是寒门中的寒门了。而这种人绝对是时不凡重要的潜在盟友,尤其是过去他曾经担任过王世充的度支尚书,甚至后来在贞观末期成为了大唐的宰相,那足以说明他不但有能力,还是很会做官。这种人出身阶级和时不凡相同,甚至还要更低,并且它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都和时不凡交情不错,这个张行成目前也是可以重用的。再加上时不凡当时制定了这个合作社模式,这个张行成身为富平县主簿,那其实也是时不凡的合作社模式的受益者,是同样是同一个圈子的人。这样的情况之下时不凡如果再次举荐他,这样他肯定会跟时不凡有着巨大的好感,完全是可以结为“朋党”的基础。所以时不凡当然要推荐了,这种天然的潜在盟友,那不推荐干什么?必须要推荐,争取把“潜在盟友”变成事实上的盟友,这样才是自己进步的重要手段。
不过既然时不凡赞同,那作为“逢时必反”的陈康马上说:“皇上,目前朝廷户部没有足够的官职,如何能够调动回来。”
“皇上,我有办法,不如设立一个审计使的差遣,负责审计朝廷九卿五监的支出,以为朝廷节流,避免不必要的花费。”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李世民好像明白了什么,时不凡说的这个设立审计使的职位,其实是在侵吞刑部的职权。刑部下属有一个部门叫做“比部”,是负责朝廷各部门审计的职责。可是时不凡这个时候居然要设立审计使,负责审计九卿五监的财务花费,这样这个审计使其实是一个差遣,并非是正式官职。
李世民知道自己想要架空士族,那首先要逐步突破三省六部的官职体系,通过设立各种“差遣”等等令外之官来架空三省六部,这样才是夺回皇权的最重要手段。李世民当时已经开始打算如此了,自从在大唐钱庄联合会里面设立了钱监使,到后来的天下十道的采访使,这个都是临时差遣。现在设立一个审计使,那意味着开始把六部的职权逐步侵吞了。
陈康接着说:“皇上,不行,既然已经设立了比部,那何必要设立这个审计使呢?”
“呵呵,朕不过是临时设立一个,不用多心!只是临时差遣,不用多心啊!这次只是朕不太放心而已,希望让审计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大唐朝廷,容不下任何贪官污吏,所以还请必须要严查。”李世民笑呵呵说道。
时不凡明显知道李世民这个笑容是非常奸诈的,他这个“临时”到底要“临时”到什么时候,这样可就难说了。这个世界上太多“临时”的官职最后逐步也都制度化了,反而成为了正式官职,这样可想而知这个临时完全是根据时局需要的。李世民知道通过设立各种差遣来侵吞各种六部职权,对于李世民有帮助。他这个不过是一个叫借口而已,可是一旦官职设立了,那想要裁撤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这次房玄龄倒也是没有反对,他不认为一个负责审计的官职能够有什么用,而且这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差遣,房玄龄和杜如晦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临时的差遣未来会有如此巨大的发展。房玄龄和杜如晦固然是聪明人,可是他们却缺乏对于未来的预测。虽然时不凡不赞同认为古代人是傻子,可是同样也都不会认为古代人是聪明过头的神人。古代人他们也同样只是人,不是神,无法预测到未来发展。甚至一个人能够预测到未来几十年的发展,那已经是经天纬地的大才了,至于说预测一百多年之后的世界,那绝对是扯淡。
房玄龄和杜如晦也都明显无法预测到其实在未来几十年之后,各种差遣的“令外之官”已经侵吞了各种正式官职的权力,甚至到了安史之乱之后达到了巅峰,各种非在编的官职却把那些正式官职都给吞并了,反而正式官职成了“加衔”。
很快,李世民下达了制书,设立了审计使一职,由张行成来负责担任。这个审计使负责朝廷九卿五监各部门的审计事务,审计各种花费是否浪费。这样让九卿五监各种官员也都纷纷鸭梨山大,尤其是这种九卿五监的部门属于事务部门,事务部门有太多油水了。也许政务部门权力大可是油水少,反而是事务部门虽然权力不大,可是掌握了执行权,油水还是不少的。这个从中有不少浪费的环节,甚至这些各种环节也都是贪污**的重灾区。
时不凡绝对不会认为唐朝的官员就这么清廉,哪怕后世那么多监督体系都是这么多贪官污吏,何况是古代这种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也许中高层的官员有爵位,所以收入很高不用贪污**,可是在基层那些官员收入相对较低,又没有爵位,这样在这种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之下,那他们不贪污**,这个时不凡绝对不信。
所以在场的九卿五监的官员一个个也都是脸色不太好,尤其是那些屁股上不干净的家伙,脸色更是难看。谁知道这次审计使会不会是要掀起一次反贪风暴,他们也都猜测不清楚这个李世民到底是在搞什么。
不过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是神经过敏了,李世民这次只是想要侵吞刑部下属的比部的职权,并非是要真的搞一次反贪风暴。不过,事情也许也都不会有这么简单的。
“皇上,既然审计使设立了,那自然不能够就这么让他来当这个光杆将军啊!所以我建议不如从户部和刑部各自抽调一些老于财务的税吏去审计使下属,甚至可以从基层税吏直接抽调一批,这样可以保证审计使的审计能够开展。”时不凡说。
时不凡这话可说真的够狠,直接要让这个审计使变成了一个有实权的职位,并且是形成一个部门,而并非是过去那种只是一个人而已。这样一旦有了直属属下,形成了一个部门,那想要裁撤也都很难了,几乎不可能了。别以为裁撤一个部门是那么简单的,因为裁撤一个部门下属一大堆人员要进行安置。整个依附于这个部门体系的人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部门天然的也就是一个利益集团,如果裁撤了之后那他们可是要跟你拼命的。断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那到时候可是天怒人怨,那才是麻烦的。所以时不凡要求抽调一批人,哪怕只是一些税吏,那一旦形成了一个部门,以后想要裁撤阻力大很多了。这个部门的人天然会维护自己部门的利益,这个也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做法,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把这个审计使给部门化。
李世民很快同意了,说:“好,以后这个审计使直接直属于朕,听命于朕。从京畿各县抽调一些有经验的税吏过来任职。”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显然感觉这个抽调税吏的事情不太妥当。不过以房玄龄这个唐朝时期的见识,思维还是停留在唐朝初期,无法预测到未来的情况。他还是的下意识的把这个当做了一个临时差遣,所以没有开口反对了。何况他也只是把这个审计使当做了一个皇帝想要临时******的一个手段,并不会当真的。房玄龄还是有些天真,认为一旦事情结束了之后,审计使必然会被裁撤,自然不会继续开口反对了。
别的士族官员同样是如此,他们目前都无法预测到李世民和时不凡的计划,通过设立这种令外之官来架空三省六部,那这样对于士族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等他们真正反应过来之后,那个时候已经是无可奈何。
房玄龄虽然擅长于谋划,杜如晦虽然擅长于决断,可是这两者必须要在足够信息的支撑才能够做到的。时不凡虽然自认为不如他们聪明,可是时不凡掌握的“信息”却远比他们多了无数倍。作为穿越者虽然未必比古代人聪明,不过在掌握的信息方面却远远把古代人甩在了后面。房玄龄和杜如晦掌握的信息都远比时不凡和李世民少很多,这样他们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做到有效的判断了,等他们吃亏了之后才会真正意识到时不凡的坑人手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从头再来
长安西门,一辆马车从长安西门外走了进来,马车上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旁边还有他的妻儿,他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亲自当一个车夫。而他身上的衣着非常的普通,完全不像是一个官员,不过他就是官员,不过是一个小官而已。
“父亲,这次朝廷让你回来担任这个审计使,不知道是什么官。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这个审计使的官职呢?”他儿子问。
那个中年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新设立的一个差遣,我的本官还没有确定。”
所谓本官并非是那种自称的“本官”,在古代的官场术语里面“本官”是指真正的职位,而并非是那种临时被派出去执行某个任务的身份。也就是正式的官职,是代表了你的个人组织关系被放在了哪里。
“本官都没有确定,那这个审计使有什么用?”他儿子显然不太满意。
“朝廷有令,我也就不得不从了!”
他儿子最后抱怨说:“父亲,你从前隋也就开始任职,年轻之时师从名士,后来更是举孝廉为官。接着更是担任了王世充的度支尚书,可是王世充投降之后大唐朝廷只是给了你一个县尉而已。以父亲你的能耐,怎么可能也就是一个县尉呢?这次好不容易获得主簿,并且借助了时员外郎的东风一路直升,可是那个杜淹居然趁机敲诈勒索。还不是当时父亲在王世充手下,跟杜淹有矛盾吗?要说当年其实父亲你在王世充手下地位也都不比杜淹低多少,可是现在杜淹成了吏部尚书,可是父亲你不过是……”
张行成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自己这四十年以来的人生经历,也都不由陷入了苦笑。自己四十岁了,现在还是一个八品小官,这个也许在后世不是什么奇怪的。可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很难有所进步了。哪怕在后世一个四十岁才是副处级,那前途也都比较渺茫了,何况是古代这个人均寿命不长的时代呢?张行成这辈子也算是大起大落了,从小跟着名师学习,后来隋朝举孝廉之后成为了隋朝的官员。接着投靠王世充,一路高升成了度支尚书,总管全国财政。可是后来王世充投降,和他关系不好的杜淹都被重用,他却被一路打入了谷底,也就是一个九品县尉打法了他。谁让他背后没有人,杜淹哪怕做人再差,那也是京兆杜家的人,背景高深。
虽然张行成自称是中山张氏,是西汉丞相张苍的后人。可是这个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那又如何,早在他之前的很多代,早就已经没落了,没有人会认可他们了。这个世界也就是非常现实的,谁会管你一个没落之人的结果,根红顶白是肯定的。张行成靠着这个一路走到了度支尚书的顶级高位,可是再次被打入了谷底,成了一个县尉。不过后来虽然有些起色,成为了京县主簿,甚至借用了时不凡的这个东风可以借机升迁。不过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走到巅峰了,这次来到了长安任职,不知道是福是祸了。不过,好歹是回到了长安,能够成为京官了,发展前途和地方官完全不一样。
“前面是张行成张主簿吗?”一个声音问道。
张行成主动问:“我是张行成,我记得我在长安没有熟人啊?”
“是我们是时曹长请你,请你去秦氏酒楼一叙!”
张行成激动的问:“是时不凡?”
“是的!”
“没有想到时员外郎看得起我,那我也就去见见他!”张行成回答。
张行成来到了秦氏酒楼,直接带着家人走到了上面,而时不凡和刘仁轨主动过来迎接。
“张主簿,欢迎啊!这位我想你认识吧?不用我介绍了吧?”时不凡指着刘仁轨问。
张行成主动说:“听说是刘县丞,当年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张行成是刘仁轨的前任,刘仁轨当时接任陈仓县尉的时候,也就是和张行成交接的,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好了,既然都不是外人,大家入座吧!”时不凡说。
张行成的两个儿子好奇的看着时不凡,因为时不凡这个年龄比他们还小几岁的男人,居然也都是朝廷六品高官了,这个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两位是令公子吧?”时不凡问。
“嗯,洛客、梁客,见过时曹长。时曹长年轻有为,是我大唐栋梁,年纪轻轻也就是朝廷的六品官,前途不可限量啊!”张行成说。
张梁客不服气的说:“父亲,你当年还是度支尚书呢!”
显然张梁客是非常不甘心的,一个年龄还没有自己大的人,居然都是六品官了。过去自己爹是王世充手下的度支尚书,哪一个不是人人捧着的?而从高峰跌落到了低谷,甚至一个县的县令都敢对他爹吆五喝六的,这样让张梁客非常不甘心。现在看到了一个没有自己大的年轻人居然都骑在了父亲头上,甚至用的语气明显是自己长辈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高雄,他难免想要为自己父亲找回一些面子。
张行成赶紧阻止说:“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我不过是一个前途未卜之人,哪里敢说什么?何况这次还是多亏了时曹长的举荐,我才能够回到长安。不然真的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看不起时曹长?这次时曹长是我的恩人,对我可是有知遇之恩。这次在富平县采用了时曹长的生产方法,这样我才有这个升迁机会。而如果不是时曹长举荐,那这次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回到长安任职。可是你们居然还如此看不起时曹长,那真的是岂有此理。梁客,你还不给时曹长道歉?不然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张家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那如何立足于天地间?”
张梁客准备给时不凡道歉的时候,时不凡却制止了,说:“张主簿,不用了。不过,张主簿,看你语气也都颇有几分得过且过的样子,难道你现在难道已经失去了斗志了吗?你过去是度支尚书,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难道你失去了未来的斗志了?”
“当年年轻之时,我自然有斗志。可是世道艰难,天下大乱,我也是几次起落了,现在只是想要安稳一些好了!”张行成回答。
时不凡指了指张行成的妻子,还有他的两个儿子,说:“张主簿,难道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平淡?你今年不过是四十岁,四十岁那又如何?只要能抓住机会,那谁不是有机会的?你以为你四十岁那又如何,四十岁照样能有所成就。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当年我跟孔颖达孔学士说过,他今年哪怕年龄再大,那又能够如何?年龄不是阻碍人奋斗的原因,难道你希望你的儿子以后就这么跟着你没落吗?如若你不再继续抓紧时间奋斗,那这样以后还有什么希望?四十岁不奋斗,那难道五十岁就能够天上掉馅饼成功吗?不去拼搏,那永远不会成功。”
“所以,你看看你妻儿期盼的目光,他们都依靠着你。你是他们的一家之主,如果你都失去了奋斗之心,那如何能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如何能够打拼出一片天下,去封妻荫子?你四十岁又如何,四十岁不奋斗,那明年四十一,时间不会倒流。时间不倒流,那你今天是在这里浪费,那明天还是浪费,你为什么不尝试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呢?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应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人生的理想而奋斗。\'\'
当时不凡直接抄袭了后世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那句名言,让张行成也都双目放光。张行成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多么愚蠢,今年四十岁那又如何,四十岁还可以有机会的。难道今年不去奋斗,那时间同样会过去。不管你做什么,哪怕你什么都不做,那人生的时间同样会继续流逝。时间流逝不可回头,那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不是虚度年华吗?他哪怕四十岁那又如何,如果剩下半生什么都不做,那最后还是会消逝。可是做了,那不管是否能够成功,那总之都为了自己的理想都为了自己的后代拼搏过。不管能不能成功,那总之也多是奋斗过了,自然无悔于自己这一辈子。
“张主簿,你难道认为过去身为堂堂度支尚书,所以感觉跌落了,就受不了了吗?既然跌落了,那大不了也就爬起来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天跌落了,又不是不能够怕起来。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爬起来,不用在意什么。我今天特波尔创作了一首歌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体会一下。”
时不凡接着开始清唱出了一首后世都颇有名气的一首歌曲。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刘仁轨和张行成听到了这首歌,也都感觉非常奇怪,这个歌曲风格是唐朝根本没有的,甚至如此“白话文”的歌曲,这样是古代都没有听说过的。不过唱到了后来,那顿时让张行成也都是热泪盈眶。
张行成感觉这首歌不就是在说他啊,奋斗了半生,几乎是从巅峰跌落。从度支尚书跌落成为一个九品县尉,让他几乎失去了信心。奋斗了半生的东西,突然就这么彻底消失。不过这首歌曲简直是说得太像他了,昨日所有的荣誉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可是接着却再次同样说要再次走风雨,为了他的亲人儿子,自然要拼了命的奋斗。让四十岁的张行成也都感觉万分的激动,这样让他非常的心潮澎湃。
“时曹长,你说得对,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做事,我不信以我的能耐,我不能够再次走到巅峰。我相信,我还是能够有再次起来的那一天。前半生我也都过了,我都能够起来了,那我后半生不是应该更容易吗?接下来半辈子哪怕我碌碌无为也是半生,努力拼命也是半生,那既然这样,那我也就用我剩下半生为我妻儿能够享受富贵,为了能够封妻荫子而努力。”张行成说。
张行成主动敬酒,然后表达了对时不凡的感激。时不凡跟刘仁轨也都主动回敬,算是对他们算是朋友了。时不凡认为这个时候张行成应该处于迷茫当中的,这种从巅峰跌落的结果,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如果现在能熬过去,那也许反而会有更多的前途。
也许大起大落,对于一般人是灾难。可是对于一个厉害牛人来说,那反而未必不是一个重要的精神财富,有了这个精神财富那对于接下来的人生发展有着巨大的帮助。古人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这样其实也就是必须要受苦过才是真正成就大业的人。
任何人都是经历了锻炼,不然是无法成就大业的。哪一个走到巅峰的人,不都是经历了很多的艰苦锻炼才行的?哪怕房玄龄和杜如晦他们这两个士族出身的宰相,固然有靠着家庭背景的因素,可是他们同样也是靠着一步步走上来的,并非是直接让他们当了宰相。官职不是世袭的,是靠自己拼命换来的。光靠拼爹走不到顶峰,因为你有爹人家同样也有爹,难道你爹还能够把你捧到高层吗?
只要张行成继续燃起了斗志,那还是大有希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上兵伐谋
“时员外郎,自从我们允许了百姓在报销这个奶制品当做药品之后,百姓也都乐意购买这个奶制品了。直接我们报销七成,这样百姓也都纷纷非常乐意购买这个奶制品。尤其是我们各种商人也都乐意去购买那些奶粉和各种奶酪等等,凡是生育之后的妇女也都可以补充奶制品,这样身体恢复比起过去快多了。而且接下来长安附近的百姓,生育的想法更多,甚至打算接着继续生育。”
时不凡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自从长安京畿地带的百姓可以通过把奶制品当做药品来报销,这样百姓购买奶制品的热情纷纷高涨起来了。而时不凡也都感觉还是比较合适的,至于只是报销三成,那这样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了,不能够继续更低了。不过这个奶制品一般只有孕妇和婴幼儿才会吃,别的人都是禁止报销的,这样还是可以在承受范围之内。而这个报销了奶制品,可以说是再次打消了百姓的生育疑虑。尤其是这个时代人口也就是最重要的资源,尽快恢复人口也就是在恢复生产力。报销七成,自己承担三成,那绝大部分百姓也都可以承担得起这个奶制品的花费。
当然,不可能全部报销的,时不凡不会认可这个全部报销。哪怕有钱也不是这么乱花的,一旦百分之百全部报销,那最后必然会让人懒惰。福利太高未必是好事,因为凡是高福利的国家,往往他们的国民偏向于懒惰,这个也是一个问题。何况如果什么事情国家都包办了,那最后必然是死于安乐了。
“只要大唐普通百姓也都养成了吃奶制品的习惯,这样突厥人恐怕也都可以很大程度上的得到了贸易平衡,他们奶制品销售出去不少了。”时不凡想道。
在突厥人这里,拔灼和执失思力这几天发现奶制品的采购价格逐步回升了,让拔灼和执失思力也都松了口气。之前那些突厥人互相压价,最后形成了一个恶性竞争,这样他们也都感觉害怕。现在大唐商人采购奶制品的多了不少,突厥人尝试的提高了价格,这样大唐商人也都没有反对,让拔灼松了口气。他们虽然未必知道什么贸易顺差和贸易逆差,可是他们却非常清楚如果一旦他们需求大唐的东西太多,而大唐却使劲的压低自己的产品价格,那最后必然是要损失惨重的。
现在奶制品的价格已经开始回升,甚至已经回升到了之前的价格,有些还是更高了,让突厥人也都感觉轻松了不少。
“这次还好继续赚回来了不少,那我们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了。”拔灼说。
不过执失思力还是说:“这次你还是亏了不少,大概亏了一成,这样我们能够采购到的物资也都少了一成。我们接下来去采购,那我们看你恐怕无法完成之前预计的粮食和茶叶啊!”
拔灼脸色漆黑,这次他贪图那个白银会升值,结果他让大唐尽快拿着白银来交易,结果亏了足足一成五。整个突厥亏了一成五,那最后带来的必然是为数不小的损失。这样他们预计能够弄到的物资数量,也都必然会少于过去的预期。
这样拔灼发愁了,他好不容易从薛延陀想要弄到大批量战马和奶制品过来,也就是希望获得更多的物资回去,为薛延陀发展作为扩大资本的好处。不过现在他不但无法额外多的更多,反而亏了一成,这样绝对是不少了。他到时候回去如何跟自己父亲夷男交差,这个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要知道亏了一成,那不是什么小数字了,只要是任何商业上如果资产缩水了一成,那实际管理者往往要引咎辞职的。哪怕是拔灼身为薛延陀的继承人,可是如果就这么凭空的亏了一成,那后果也都不太美妙。
这样非常影响他的威望,而且这个是整个部落的无比巨大的数字,如果换算成为后世的软妹币至少也有几千万了。这么亏了一成,那绝对是一般人都不敢想的数字,所以他的压力很大。如果就这么回去,他这样肯定是要被自己父亲责罚,那个时候他身为继承人虽然未必会被废掉,可是这个身份动摇是一定的。
在草原,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伦理道德可讲的。草原上有奶便是娘,想要别人听话靠的是威望和实际利益,如果这次自己亏了一成,那不但让牧民的利益受损,大家会恨他。而且他的能力也都会被质疑,那个时候威望也同样会被损害。哪怕她是嫡长子,那又如何,在这个草原上嫡子庶子什么的规矩可没有这么多,有能力就上,没有能力滚蛋,甚至哟啊掉脑袋,这个是草原上铁打而且血腥的规则。
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恐怕他的威望将会受到巨大打击,甚至整个薛延陀的利益也都要严重受损,他当然不希望如此。
“不知道,还有没有赚钱的地方?”拔灼想。
拔灼感觉头痛的时候,时不凡却同样在着急大唐钱庄联合会的各位委员,然后秦嘉瑞负责主持会议,时不凡代表大唐官方在这里准备布置任务。
“这次我认为薛延陀的拔灼公子他不会就这么回去了,如果他就这么回去了,亏损了一成的收益,必然会让他损失惨重。那个时候他肯定会面临威望大降的风险,他肯定会想办法挽回损失。而他这个心态,我们可以利用一下。一成,一成的利益好像是容易赚回来,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希望。在他这种想要赚回来,并且甚至可能想要赚得更多,那是最好利用的。这种人野心很大,野心越大那他的胃口也就越大。胃口越大,那我们到时候收拾他起来非常容易。我们给他一个希望,这样我们到时候也就把他从我们大唐商人这里赚到的财富,全部再次搜刮回来。之前的计划,大家准备好了么啊?”
秦嘉瑞主动回答:“夫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之前已经进行了各种推演,只要等拔灼进入了彀中,那想要逃跑也都不可能了。”
“嗯,还有一点,我们别做的太露骨了。我们也要让一些突厥人感觉到自己赚钱了,我们总体要保持一些平衡。这样别让所有突厥人都亏本了,也要让一些突厥人赚钱了。这样不但可以保证所谓的真实感,并且让突厥人内部会进一步分裂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现在的身份,也就是那种股市期货里面的所谓“庄家”。作为一个庄家,他不能让所有人都亏本,同样也要让一些人赚到钱。不然如果所有人都亏本了,那如何能有下一批人继续上当?必须要有一种让一部分人赚到钱,给那些后来者一些侥幸思维的可能。留着一些单个散户作为榜样,然后让大家好像看到这个散户赚到钱了,以后会把更多人都给吸引过来。而这个世界也就是这样,充满了幸存者偏差。
大家只是看到了那些胜利者,而没有看到那些失败者。而大家看到了胜利者之后,会又有无数人投入到这个行业里面。幸存者偏差,古今中外都普遍存在。比如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也就是一个著名的幸存者偏差,一个将领成功,大家只是看到了将领的成功,可是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背后死了多少将士。一个人封侯拜相,那背后有多少人倒霉啊!哪怕是文官,哪怕是一个文官,当他当到了宰相甚至国家元首,那无不适踩着无数人的脑袋往上爬的。一般人只是看到了那个伟人成功,可很少有人会真正注意到那些失败者。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各种股市和金融同样是如此。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让那些突厥人赚一些钱财,这样让他们可以好像看起来自己是赚了,可是事实上却是亏了的。因为他们也许只是看到了少部分盆满钵满,可却并不清楚,他们赚到的比起真正的庄家少了无数倍。他们只是替庄家展现出来,然后吸引下一批人过来进入这个圈套当中被搜刮的人而已。
何况时不凡也都是希望通过让一部分突厥部落获得财富,然后挑拨突厥内部矛盾。因为到时候有人获得多了,有人获得少了,那最后突厥人内部肯定会有矛盾的。所谓不患寡患不均,一旦绝大部分突厥部落亏血本,而少部分突厥部落赚了,那这样他们肯定会首先把标靶指向那些赚钱了的人。
突厥可不像是后世法治化社会,突厥可是红果果的血腥的社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最大的道理,你一个小部落赚取了如此巨大的财富,那这个在大部落眼里也就是罪过。他们想要杀猪,不就是首先来杀那些实力弱小可是却有太多财富的肥猪吗?这样很大程度上的促进突厥人的内部动荡,狠狠的在这个突厥人本来就分裂的社会体系里面再次切割,那个时候大唐北伐突厥的时候容易很多。只要解决了这些突厥人内部动荡,这样一切也都可以很容易解决了。一个内部动荡的突厥,那就像是建立在沙粒上的大楼,别看表面上很宏伟,可是一阵清风吹过,那这个看起来宏伟无比的大楼就会瞬间崩塌。
时不凡要做的不但是赚钱,还是要用各种政治经济手段来瓦解突厥,瓦解突厥的凝聚力。只有让他们进一步分裂,最后强大的突厥.帝国就会犹如纸糊一样的倒塌。这种手段,未必比起军事手段更有差。
“孙子兵法说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后才是伐兵。我们在做的诸位,也就是利用伐谋的手段作为瓦解突厥人的手段。到时候,你们将会看到一个庞大的突厥,在我们手里面就这么被掏空,就这么解体,就这么轻轻一推就倒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认为孙子的上兵伐谋,其实并非是战场上的谋略,反而是政治场合上的谋略。很多人想当然的把所谓的谋略当做了战争中各种的“奇谋”,其实这些是错误的。某个姓罗的写三国演义,完全是把谋略当做了谋士的战术,这个是大错特错了。
从孙子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来说,按照语素顺序来说第二个都是伐交,那也就是通过外交手段来瓦解敌人。既然其次都是伐交了,那更高层次的法谋怎么可能会被运用到普通战场上?时不凡认为孙子的伐谋其实是在国家整体战略上的层次,那些所谓具体战术上的奇谋妙策,绝对不是孙子严重的“谋”。
时不凡研读孙子兵法的时候发现孙子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事家,甚至他可以说是政治家的成分远远多过军事家。虽然他是号称是兵法,可是他主张并非是以军队作为主要取胜手段,他一直都是认为军队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这点倒是和西方的战争论有一些相似,认为军事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所以以孙子的作风,绝对不可能认可那些所谓战场上的所谓计谋是所谓的“上兵伐谋”。真正的谋略是大智慧,而并非是战场上的奇谋。
时不凡认为孙子所用的谋,是准确运用自己国家整体所掌握的优点,从政治经济方面打击敌人,并非是所谓的军队作战层次的那种谋略。时不凡知道在对于大唐来说,军事上明显面对突厥并非占据绝对优势,反而是在经济上占据了绝对优势。
国与国之间的争斗讲究扬长避短,那应该发挥大唐的经济优势来打击突厥的经济劣势,而并非是贸然去进行军事作战。时不凡现在要做的也就是利用经济手段,瓦解突厥,那最后军事手段只是一个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先历史上,大唐也就是这么做的,通过国家战略政治手段,瓦解了突厥各方势力,孤立了颉利,这才是让李靖几乎几千骑兵灭了整个突厥的奇迹。不过后人只是看到了指挥打仗的那个李靖,事实上李靖只是起到了一个最后一个稻草的作用而已。固然李靖有功劳,可是他绝不是最大的功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利令智昏
时不凡说出了他们这些商人是负责执行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这样这些商人心里面也都是激动万分,心里感觉心潮澎湃。因为这些商人过去都是被人看不起,从秦朝开始一直都是重农抑商,差不多上千年以来大家也都没有能够有什么足够的社会地位。他们无法掌握政权,也都无法能走入官场,这样让他们的地位很低。不过现在他们听到了时不凡说他们这些商人同样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这样让他们感觉自己地位提高了很多,并不是过去那个社会边缘团体了。
时不凡这个做法,那是在鼓励他们商人为国家做出贡献。时不凡知道未来工商业发展会越来越快速,尤其是解决了粮食需求问题,这样商业发展是必然的。不论如何,不管大唐朝廷是否愿意,面对庞大的失业人口,同样会倒逼李世民去发展工商业,去吸收过剩劳动力。也许别的皇帝会被那些士族地主忽悠,可是作为一代英主李世民可不会那么容易忽悠,他一旦知道事业劳动力的危害,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工商业。
古代打压商业,其实很多人以为是儒家的提议。其实这个是扯淡,儒家什么时候主张重农抑商?儒家重视农业没有错,可是却从来没有抑制商业,甚至孔子不也是收了商人当做学生?抑制商业,那是古代为了保证农业生产所以才会如此做的,这个是东西方都是如此,大家都是有过一段抑制商业的阶段。抑制商业是在农业生产力不足时候所有政治家都会想出来的办法,相反一旦农业生产力达到了一定程度,那些政治家不但不会抑制商业,他们反而会鼓励商业去吸收剩余人口。政治行为不会受到某一个学说影响太深的,哪怕有影响也都是很少的,重要还是要看时局还有各自的利益集团而已。
“好了,大家按照各自的计划准备去执行,这次我们要把突厥人手里的财富再次搜刮回来!”时不凡说。
大家散会准备去各自执行各自的任务,而那个突厥人拔灼再次接到了一个消息。
“最近有人在期货市场赚到了很多钱啊,不过是是十几贯钱,居然短短不过是三四天,就赚了好几倍的利,这样真实太暴利了。可惜,我们本钱少,没有办法加入进去。不然我们也都赚得盆满钵满。”“对啊!这次这么赚钱的生意,不要让这帮突厥人知道了。上次白银涨价,我们时员外郎可是想要独吞。可是被那个张鹏给说了出去,这样让时员外郎都把张鹏给开除了,永不叙用,这样我们可是别让突厥人知道了。”
拔灼看到了两个大唐书吏悄悄议论,而这两个大唐书吏在私底下议论,这样让拔灼也都眼前一亮。这次他来找到时不凡,准备和时不凡商讨下一阶段的生意,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听到了两个书吏居然私底下议论。当他听到了短短几天之内,利润就赚了好几倍,这样他当然眼红无比了。他现在听到了这个几倍的利润,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之前白银价格上涨,那也不过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已经是非常巨大了,而这个短短几天之内就可以赚到百分之几百的利润,这个拔灼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一样。
拔灼并没有认为这个是假的,因为自己这个时候来拜访时不凡,并没有事先通知时不凡,所以这个书吏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来拜访,所以这才说漏了。不过拔灼显然不知道一句老话,那就是——守株待兔。时不凡等着他,已经好一段时间了,这两个书吏专门负责在这里等着演戏呢,他还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呢!
拔灼听到了这个生意,立马心里有了准备,继续打听。
“这个期货太赚钱了,听说时员外郎也都打算投钱进去,这次时员外郎可是要赚大钱了!”“嗯,改天,改天我们哥几个也都凑一下,这样我们也可以进去,几天之内也就赚了几倍,这样我们谁不干是傻子!”……
拔灼主动走了进去,那两个书吏看到了拔灼,立马做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然后马上快速离开。而这个举动,立马让拔灼感觉自己刚才听到了重要消息,他立刻知道怎么做了。
“短短几天,就能够赚到几倍的利,这样我们可以弄到很多钱财了。到时候有了这些钱财,完全可以购买多几倍的物资,那这样我们薛延陀物资也就多了很多倍。到时候,我们薛延陀可以有很多部落投靠,我们薛延陀成为草原最大部落指日可待。到时候,我们可以灭了颉利,称霸草原。而我能够弄到这么多物资,那我是薛延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谁也都无法取代我了。甚至到时候,我在部族里面的影响力,比我父亲还要高很多。那个时候……”拔灼心里火热的想道。
拔灼脑子已经开始发热了,显然是对此感觉眼红无比,这个短短几天之内利润翻几倍,这样他如何不能够眼红无比呢?老马都说过,如果能有百分之十的利润,那资本家都会蠢蠢欲动。而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资本家甚至敢冒着上绞架的风险。这个其实不光是资本家,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一旦利润足够大了,那任何人都会动心。当然,这个“利润”不光是经济上的利润,同样也许有官职和各种爵位权力,这个也是“利润”的一种。乱世里面,到处有各种人物想着去投靠主公将来获得富贵,这样也是一种赌博。同样有人会选择赌博去称霸,这样利润也就是一个天下,一旦成功那获得的富贵无比。当然,赌注也就是自己和自己家族的生死。
拔灼在这个短短几天就可以获得翻倍利润的机会眼红不已,已经开始准备了。
“时员外郎,我听说你们最近有一个叫做期货生意?”拔灼问。
时不凡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再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而这一切也都被拔灼看在了眼里。至于时不凡如此“做作”的样子,让他更是确定了这个期货必然是一个非常赚钱的生意,这个时不凡不打算让他参与。
“其实也都没有什么,这个期货风险很大,很容易赔本的。而我也都是认为没有必要去做,何况这个风险大,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已。所以我想拔灼公子还是不要来掺合这个事情了。听我一句劝,这个期货风险很大的,所以拔灼公子如果随便参与,那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找借口说。
拔灼听到了时不凡拒绝,然后想起了刚从那两个书吏的对话,心里更是确定这个时不凡是想要“吃独食”,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参加这个期货的做法。
“时员外郎,我想我还是要来做这个期货的生意。我想,你们大唐也都没有禁止做生意吧?难道,这个期货是什么违禁品?“拔灼问。
“期货自然不是什么违禁品,任何人只要有钱也都可以加入!”时不凡说。
拔灼再次坚定的说:“那我们突厥人不行吗?”
“朝廷并没有规定外国人不能够参与,可是……”时不凡犹豫说。
拔灼赶紧说:“既然没有规定,那我们突厥人加入也都没有什么意见吧?”
“不行不行,期货风险太大,我想你们还是不要掺合了吧?”时不凡说。
拔灼还是顽固的说:“我就是要参与,请你带路。”
时不凡面色若无其事,不过心里面却非常的好笑,这个拔灼说到底和后世那些普通百姓差不多。那些普通百姓听到了股市是一个大牛市,傻子进去都能够赚钱,结果很多对于股市一无所知的百姓也都加入了这个炒股的行列。可是太多人对于股市一知半解,甚至是全都不了解,完全是听各种媒体的所谓的“砖家”的分析就以为自己得出了结论。甚至他们往往迷信于那些“小道消息”,把这个股市彻底当做了政治来看待。
可是太多股民并不知道,股市固然有政治因素影响,可是却同样也会受到商业因素影响。甚至政治影响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商业影响。在中国很多人把商业当政治,把政治当商业,这个才是很大的愚蠢。哪怕是官员和那些庄家,也都不敢忽视基本经济规律的影响,他们一个个也多是在恶补经济学基础知识。哪怕是庄家在操纵故事坐庄的时候,也都是慎之又慎,各种准备精密算计都是要有的,不敢轻易的违背市场规律。多少庄家都在恶补经济学知识和各种股市知识。反而是很多外行彻底的把股市当做了政治因素有着绝对影响,完全把故事当做了政治,这样结果必然是悲剧的。最可怕的反而不是绝对的外行,是那种半瓶子醋的外行,那才是最容易上当的。
这个拔灼明显是想当然了,见到了好处就上,根本不顾什么具体情况了。他看到了这个几天之内获得几倍利润的期货,那和那些盲目一头钻进股市里面的人一样,完全是被这个高额利润给吸引了,根本不顾什么风险。不过他现在也都陷入了疯狂当中,不管是时不凡说什么危险也都不肯放弃。
这种人时不凡见过不少,当眼红于股市的利润的时候,他们也都什么都不顾了,想着赚钱的想法彻底冲昏了脑袋。别人再怎么劝告股市有风险,也都不肯听得进去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带你过去。不过。请你写一个声明,如果这次因此赔钱了,不要怪我们大唐没有提醒啊!”时不凡说。
听到了时不凡这个要签署一个声明,这样让拔灼突然有些冷静了下来,因为上次炒作白银,让他亏了一成五的钱,这样差点名声扫地。而这次同样要签署这个声明书,让他谨慎了一些。不过很快拔灼也都有了想法。
“短短几天也就几倍的利润,如果我能够赚到,那我们也就不会亏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成为薛延陀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哪怕父亲也都不能够否定!”拔灼想到。
拔灼在几倍的利润之下,彻底红眼了,直接签署了这份声明书。
“好,等下我也就带你去这个期货市场,让你看看这个期货市场到底会怎么样赚钱的。到时候,赚钱了别忘了请我吃饭啊!”时不凡说。
拔灼兴高采烈的走了,而时不凡看着这份声明书,摇头说:“真是利令智昏啊!对于这个期货没有丝毫了解,也就去想要加入进来,这种做法真的是非常愚蠢的。只是看到小偷偷钱,可是没有看到别人挨打啊!不要轻易加入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哪怕这个行业在赚钱也都不要轻易贸然加入,不然死的一定是你啊!”
这个拔灼果然是一个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蠢货,对于期货金融根本没有任何了解,也都想要贸然加入了。这个其实和很多不了解某个行业,听说了某个行业赚钱也就贸然的挤了进去。后世有很多人听说it行业的程序猿赚钱,结果一个个外行纷纷想着去当“程序猿”。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一般人是如何评价程序猿的,钱多死得早啊!没有了解这个行业之前,哪怕这个行业再怎么赚钱也都不要轻易进去,不然死的很惨的。
可是拔灼完全是一个蠢货,被这个巨额的利润迷惑了双眼,时不凡对此表示——专坑的就是这些傻子。
“嘉瑞,准备,计划开始了。”时不凡对秦嘉瑞说。
“好的,我们大唐钱联的各家也都开始准备,相应的人手已经雇用好了。”秦嘉瑞说。
“去让尉迟恭将军,把交易所周围,全部封锁起来,别让外人随便进去!”时不凡对旁边的书吏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放长线钓大鱼
时不凡带着这个拔灼来到了大唐长安的期货交易所,不过拔灼并不清楚,事实上时不凡早就已经进行了清场。他把那些期货交易所里面的那些普通交易者也多给清理出去,而剩下的这些人其实都是时不凡从一些商业机构里面借用过来的人,他们都是一些跑龙套的群众演员,负责在这里烘托气氛的。故意给这个拔灼弄出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然后让大家纷纷的在这里好像让拔灼看到了赚钱了。
“涨了,涨了,长安冶监的铁涨了,赚大了。”“我的二年陈的粮食降价了,我也赚了。”……
一大堆龙套演员在这里使劲的疯狂喊着,让这个拔灼也都是非常的意外。他看到了很多人都赚了百分之百的利润,最少也有百分之五十,让他眼睛都红了。看着这些人如此疯狂的赚钱,拔灼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钱投入进去。不过,他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游戏规则是什么,所以他还要了解的。
“这个涨价了能够赚钱,怎么跌了也都能够赚钱?”拔灼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这个很简单,其实我们这个不但能够做多,同样能够做空。所谓做多,也就是预测未来会涨价,所以也就选择了做多。如果是预测未来会下跌,那也就是做空。至于这个做空的原理,也就是先借货给买房来买,这样到时候到了交割日子到时候可以拿着别人的低价货物去给那些买主,这到时候未来价格下跌,而这个中间的差价也就是你的利润了。同理,做多也是如此,先把货物拿到了手里,这样到时候交割的时候也就可以赚取更高的利润。”
“可是,这样却赚不了几倍啊!”拔灼问。
“这个也就是要说接下来的,接下来我们有保证金制度。我们的保证金制度可以让你用少量的钱,去获得更多的资金借用,然后作为保证金起到了杠杆。杠杆懂吗,也就是我们用一个小小的杠杆来撬动更大的东西,这个是我们祖先鲁班都会用的东西。所以这个保证金制度和杠杆,其实也就是要用少量资金来获得更多的效果。而这个杠杆,能让你把利润放大。也就是说如果你采用了二十倍的杠杆,到时候你一贯钱能够当做二十贯钱的效果来用。如果获利达到了百分之五,也就是五分利,那也就是可以直接赚到了一贯钱,而你的本钱其实也都不过是一贯钱,所以这样如果采用了二十倍的杠杆,那接下来你可以哪怕只是上涨或者下跌了百分之五,那你已经是获利百分之百了。”时不凡说。
拔灼脸色通红,看着这个能够把利润放大二十倍的效果,他脸色更是红润了起来。这么高额的利润,如果谁不去碰一下,那才是傻子呢!拔灼看着这一切,脸色早就已经红彤彤的了。如果真的能够放大二十倍的利润率,那这样谁不能成为土豪?
“当然了,放大了二十倍的利润率,那风险也都会提升二十倍。也就是说不管是利润和风险都会提高二十倍,而一旦亏损了百分之五,意味着你的资金那也就是已经爆仓了,你就会亏损殆尽,然后我们强行会平仓。那个时候你可是要损失全部资金了,这个也是我要事先告诉你的,明白了吗?”时不凡强调说道。
不过拔灼早就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话了,因为他已经被这个巨额的利润所吸引,根本不顾什么风险了。而这个其实也就是时不凡故意的,时不凡故意先说利润,然后在含含糊糊的把风险说出来,这样到时候可以撇清责任。其实这个是很多庄家常用的手段,很多人拉人下水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只是说利润,绝对不会多说什么风险。这个是金融行业里面常用的手段,故意去把那些一知半解的散户拉进来,故意只是说这里面的好处,却对于风险很少说。当然,也不是彻底不说,不过也就是公式化的说了两句,远没有那些好处那么重大。
到时候如果赚了,自然双方都有好处。可是对方散户亏了,那人家自己都可以撇清责任。这种避重就轻的做法,很多行业都有,远不只是金融行业。不过很多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也许能够成为那个幸运儿,能够成为那个幸运的哪一个。不过事实上也就是这样,充满侥幸的人,最后往往是失败者。那些真正的胜利者,比如说庄家,他们哪一个不是经过了缜密计算,甚至是指定的各种精确计划都是有着无数个。甚至哪怕各种意外情况,都会进行实现推演,制定各种的意外出现之后的预先准备的方案,这样避免了各种意外的情况。凡是那些庄家坐庄的时候,绝对不会冲动,不会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孙子兵法都说过,不可怒而兴师,这个“怒”其实也可以作为对比,放在利益面前可以比作不可冲动。这个怒并非完全是生气的意思,更多的是冲动的意思。而孙子兵法都说过,庙算多者获胜,可以说孙子其实虽然名为军事家,可是事实上却绝对是一个披着军事家外衣的政治家。所以孙子兵法被历代政治家所推崇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事实上孙子更多的是主张以政治手段解决问题,并非是军事手段。
自古以来每一个成功者,绝对都是非常冷静谨慎的,不是那种冲动的。哪怕表面上是冲动的,可是仔细分析却都是最合适的他的行为。绝对没有一个人是靠着冲动而获得成功大业的,绝对没有人是靠着侥幸成功的。虽然每一个人成功,都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可是人可以借助运气,可是绝对没有一个成功者是依赖于运气的。运气和权力一样,可以依靠可是绝对不能够依赖,一旦依赖上了运气,那最后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个拔灼显然是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睛,看到了这么多“普通人”都赚了大钱,这才会选择主动去投入进去,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他现在就连时不凡所说的高倍杠杆的风险也都当做了耳旁风,因为他只是看到了这个利益。
“哎,可惜啊,你只是能够听到自己愿意听到的,凡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也都不但不会认真去思考,反而会排斥。这个果然是普通人,普通人都是愿意听到和看到自己想听到和想看到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愿意听到或者不愿意看到,那也就会疏忽了。不过,偏听偏信是绝大部分人的毛病,哪怕是君王也是如此。不然也都不会把那些虚心纳谏的君王作为明君的标准了,绝大部分君王都是普通人,不会能虚心纳谏的。至少,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比较能够虚心纳谏的,所以才有明君的称号。不过,你拔灼比起李世民,差远了。”时不凡想。
在初步了解这个期货的规则之后,这个拔灼开始尝试玩期货了。不过作为一个继承人,必要的谨慎还是有的,毕竟就好像任何人初次参与赌博,那也是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赌本都给扔出去的。凡是正常人,都会想着去试试手气,看看自己的手气如何。不过事实上,哪怕是时不凡那点非专业的数学都知道,这种试手气的说法完全是扯淡。从概率学来说这些所谓试手气是毫无科学依据的,虽然时不凡并非是专攻数学,可是一些必要的和经济学有关的数学知识他还是明白的,至少大学时候他数学还是成功以不错的成绩过去的,不然他也都无法获得经济学的学位啊!
这点概率学他还是懂得的,这个试手气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可是更多人懂得利用别人试手气的想法,这个试手气的心态是可以利用的。
拔灼首先拿出了一百贯钱,直接开始进行了投入期货市场。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使用杠杆,他也是想着通过试手气的想法来进行。
而时不凡双手靠背,不过却对着后面做了几个手势,代表了相应的信号。在得到了信号之后,周围马上有“导演”进行对那些群众演员进行调度,开始按照之前的剧本开始演出了。
“陈粮价格上涨了,上涨了两分!”
拔灼看到了这一幕,立马眼红起来了,居然上涨了两分,也就是百分之二。虽然只是百分之二,可是那自己的利润也都是可以获得百分之二了。
“我刚才怎么没有要那个二十倍的杠杆呢?不然现在上涨两分,那我恐怕直接获得四成的利润了!”拔灼心里后悔的想道。
拔灼接着开始尝试,他用资金进行各种期货,接着从刚开始的不使用杠杆,到后来使用了低倍数的杠杆。杠杆倍数从两倍飞快的增加,直接增加到了十倍,甚至最后二十倍的杠杆。不过在时不凡的暗中操控之下,这个拔灼一直都是赚钱的。这个拔灼也都被自己赚钱的速度给惊呆了,自己的一百贯钱,居然在七个小时之内,就变成了一千贯钱,这个让拔灼的眼睛也都红彤彤的。这个不过是七个小时之内,就翻了十倍。当然这个是利用杠杆才能够获得这么高的利润,而拔灼也都彻底眼红不已。
当到了休市的时候,拔灼拿着自己赚到的钱,那个沉甸甸的铜钱,他让自己的人慢慢拉走了,他感觉自己还是在梦中啊!
“夫君,这次拔灼已经拿走了一千贯钱,这些都是我们故意送给他的啊!”秦嘉瑞有些心痛的说。
时不凡却不在意的说:“不要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讨厌,你说什么舍不得孩子?”秦嘉瑞马上有些羞怒道。
时不凡这才想起来秦嘉瑞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当然不喜欢这句话了。
“俗话,俗话而已。我们这个是放长线钓大鱼,是放长线钓大鱼啊!”时不凡赶紧换了一句话解释。
秦嘉瑞这才恢复了神情,不过这次她所领导的大唐钱庄联合会损失可不小了,这次直接拿出去了一千贯钱来给那个拔灼了。这拔灼还不知道,这些钱其实都是时不凡故意给他的,通过这个期货市场给了他。
“刚才真的是太可怕了,其实这个计谋并不难懂,其实如果拔灼刚才仔细认真想想,也都可以识破这个计谋。可是,他愣是没有发现啊!”独孤大雪也都感慨说。‘
“大雪,其实这个也就是人性了。每当一个人过于顺利的时候,他往往只能够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看不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拔灼已经利令智昏了,彻底的利令智昏了,其实我们这个局面兵不难破解。只要他能够认真冷静下来,仔细看看周围的人,其实周围的人都是有人在指挥的。可是他没有看到,他甚至不愿意看到。他已经是被自己的内心所蒙蔽,被外物所蒙蔽了。他的心已经是被蒙蔽了,自然无法客观了。”
“其实我从我的心学所提倡的观点,心学当中的观点也就是把真正的致良知,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天良。只有真正的用内心来感悟这个世界,不被任何的外物所迷惑,那自然会看到了的东西不一样。真正的不被个人感情所触动内心,那自然不会受骗。他的内心早就不是一颗赤子之心了,心中的外物太多,自然也就是被迷惑。而我心中虽然不敢说心无外物,可是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无法迷惑于我,至少金钱已经无法迷惑于我了。”时不凡说。
独孤大雪最后称赞说:“夫君,看来你对于人心还是有几分见地的?”
“其实很简单,只要多尝试把自己的内心放高一些,把自己置身事外,那也就不会被迷惑了。一旦置身事内,那内心必然会被蒙蔽了。王阳明虽然是一个文人,可是他打仗同样非常厉害,那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做到了心无旁骛,自然不会被敌人的任何假象所迷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生俯首拜阳明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拔灼已经入彀了,很快选择了离开现场。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负责好了,我不用来亲自主持了。我现在去明理堂,给学生们讲一下课程。”时不凡说。
“去明理堂?这个为朝廷弄钱,不是更重要的事情吗?”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却回答:“不,明理堂的事情更重要。钱永远是身外之物,而人才才是财富的根基。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才,那再多的财富也都守不住。这个世界上任何竞争,归根究底还是人才的竞争。哪怕是比拼财富,那最后还是比拼谁的人才更能够弄钱。所以人才远比这些财富更重要,我去教导学生,比起这些财富更重要。“
“可是,这里没有你来做主,那我们如何安稳?”秦嘉瑞问。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遇到了突发事件这才过来问我就行了。嘉瑞,你要记住,管理其实是两部分。其中有一部分管理,是计划内的,有规律有章程可查询的。这些事情不用太多的精力,可是还有很多事计划之外的,计划之外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你如果依赖于我来决策,那其实是没有用处的。你以后可以考虑把事情多交给别人来做,你做好那些计划外的事情,这样也就行了。日常事务可以放手,不用太过于在意。只有计划之外的事情,才是重点。”
时不凡说完直接离开了,现在天色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宵禁,时不凡赶紧前往长安的明理堂进行讲课。时不凡是明理堂的“堂主”,当然这个堂主并不负责具体管理,具体事务交给“山长”来负责。不过时不凡会不定期的过来讲课,也就是重点的心学相关的课程。这个明理堂现在李世民的女儿汝南公主过来上课,这样算是给心学做了一个广告。很多普通学子也都开始研究心学,甚至很多普通家庭也都争着把孩子送到明理堂读书。不过按照时不凡的要求,挑选标准越来越严格,因为目前时不凡的经济条件和教育资源都是有限的,只能够优先满足那些优秀的人。这个世界往往也就是这么残酷,能力强大的人可以优先获得更多资源,那些能力差的只能够获得更少,甚至不得。
不过这个靠着能力决定地位,这个才是最合适的方式。至于那些士族靠着世代垄断,这个才是大家所厌恶的。大家所厌恶的并非是士族的特权,而是他们靠着特权世代传承,阻塞别人的上进之路,不让别人能够走上高层,这个才是士族可恶的地方。
“时堂主,你来了!”明理堂里面,几个兼职的教师主动问候。
时不凡问:”公主呢?她没有弄什么公主脾气吧?”
“没有,公主很听话,没有故意弄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
时不凡走到了明理堂里面,时不凡见到了跟那些普通孩子一起上课的汝南公主。虽然汝南公主没有故意显摆身份,可是必要的优待还是有的。比如说汝南公主的位置是正中央,并且还是非常靠前的位置,这个是公主的“特权”了。
“时员外郎!”汝南公主首先行礼说。
“公主不用多礼,今天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课程!”时不凡说。
时不凡主动首先问:“你们认为这些日子读书,有何疑问呢?”
汝南公主首先问:“请问时员外郎,心学一直讲究要有一颗赤子之心,真正的不为外物所迷惑,可是有何用呢?这个赤子之心,有何用?你曾经说过,心不动,那天地能够包容,那这样有什么用处呢?”
“你们是不是认为这个没有用?这个赤子之心,是不是感觉不能够带来好处,感觉不知道有何用途呢?”时不凡问。
“嗯,好像没有什么用啊?”汝南公主问。
看着大家都是感觉这个修心的学问没有用,时不凡也都没有感觉疑惑,因为很多人确实不明白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如果是古代那些迂腐的教师,一定会狠狠的责骂,认为这个是读书是为了好处,为了功利,这样如何能够行呢?其实时不凡并不反对读书为了功利,不过他却认为读书所想要得到的功利,并非是一般人所看到的那些“功利”,而是更长远的好处。时不凡不反对读书是为了好处,不过这个“好处”绝非单纯是那些能够靠着**能够感知的东西,比如说金钱权力美色等等七情六欲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只有超脱于这些,那才是真正的好处。
“你们也许认为这个赤子之心,不为外物所动,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如果说只要你们能够有了一颗赤子之心,心无外物的强大内心,那你们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呢?”时不凡说。
“不会吧?既然心无外物,那什么都没有,没有学过兵书,那如何能够打赢敌人?”汝南公主问。
时不凡知道,一般人也许想要明白这个心无外物是如何能够打赢敌人,那是非常疑惑的。
“我给你们讲一下一个关于王阳明的故事,这个王阳明可以说是心学真正的创始人了!”时不凡说。
时不凡把后世王守仁的一些战斗的例子讲解给了这些学生们听,尤其是这个王守仁身为一个军事家的哲学。王守仁是明朝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哲学家,而他一个文人能够打仗,并且打败了很多那些看起来强大的敌人,而也许很多人认为他是怎么能够做到的,这个很不理解。
可是时不凡真正看到了王守仁的那些例子,其实无非是几个套路,那也就是自己不上当,然后让敌人上当。自己不上当,让别人上当,这两句话其实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是很难很难。在战场上自己不上当,在绝大多数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那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而这个时候让敌人上当,那你几乎是赢定了。
王守仁不管是在江西作战,还是平定了宁王叛乱,其实无非也就是这两个套路。只要稳定了自己,不被敌人的任何假象所迷惑,这样敌人根本拿你没有任何办法。至于让敌人上当,那王守仁其实来回也就是两个套路,自己不上当之后想办法让敌人上当,这样敌人失败也都是必然的了。
王守仁虽然没有学过太多兵法,可是只要明白了“自己不上当,让敌人上当“这个简单的道理,那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在中国甚至全世界,那么多名将都做不到这一点,要是他们上当了,要么也就是他们没有让敌人上当。
时不凡认为王守仁能够打败敌人,不是靠着他学过了多少兵法,而是他真正的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敌人任何花招手段,他也都坚定内心,不会被人恩和的“外物”所困扰,这样敌人对他的任何诈骗手段也都毫无用处。只要稳稳当当,那敌人也就犹如狗咬刺猬,无法能够有任何办法下嘴。
相反,他做到了让敌人上当。他知道敌人想要什么,他非常清楚敌人想要什么,敌人愿意相信什么。他对于人类内心了解是非常厉害的,他非常清楚什么人喜好什么,最后也就是投其所好罢了。王守仁对于人类内心的弱点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他非常清楚敌人想要什么。一旦知道了敌人想要什么,那顺着对方想要的,所喜欢的针对性的布置计划,那这样敌人完全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一旦被牵着鼻子走,那距离失败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王守仁的几个战争的例子,无不是如此,几次把敌人设计埋伏,这样最后陷入了他的圈套当中很容易被全歼。而他却有着非常坚如磐石的意志力,哪怕面临不利的情况,也都能够准确判断,冷静的做出最有利的决断。
“只要你不被敌人的任何外物所迷惑,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打败你。当你把一切善恶对错全部抛开,把任何能够通过眼耳口手能够感知到的东西都给排除在外,真正的内心来感知,那你就可以很容易的得知是否是敌人的计谋。当你排斥了一切眼耳口手对你的影响,那最后你可以首先立于不败之地了。哪怕别人在有什么特殊情况,那你也都能够冷静的决断,不会出现任何慌张最后造成整个局面崩坏的结果。”
“孙子也都说过善战者首先立于不败之地,未算胜先算败,说的也就是不要被任何的有利的东西所迷惑,这样才是战争的根本。”
时不凡对于阳明心学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中国古代的将领。当然,其实很多将领同样是在使用相应的原理,可是却并没有把他哲学化。孙子的军事理论里面同样有相应的提议,不过孙武并没有能够把这些给进行相应的哲学体系化。懂得运用哲学和懂得总结提炼出哲学体系,并不是一回事。孙武甚至很多名将都懂得相关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提出相关的哲学,这个不是偶然。没有专业系统学习,并不代表不懂得用。不过能够把人类经验提炼出来留给后人,那也是一个本事。就好比一个工程师未必是一个好的教师,可是一个好的教师未必是非常优秀的工程师,可是却能够教导出很多个工程师。
给时不凡在研究战争历史当中,对于阳明心学比较出名的将领,给时不凡记忆比较深刻的也就是日本的海军名将东乡平八郎。在排除个人民族感情之外进行看看这个东乡平八郎,这个东乡平八郎信奉的同样是王守仁的阳明心学。而他的战争过程,其实和王守仁的战争方式有几分相似。
有些后人想当然的认为东乡平八郎能力不行,对于战术和各种战略没有太多贡献,说他是日本海军军神过分了。不过时不凡虽然未必赞同东乡平八郎是海军军神,可是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舰队指挥官。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太多的闪光点,甚至作战计划都是属下参谋秋山真之制定的,可是并不能否认东乡平八郎的能力。
东乡平八郎看起来“无为”,其实这个恰恰也就是他最大的优点。当日俄战争时候日本处于不利时候,别的海军将领都慌乱不堪,反而是东乡平八郎若无其事的给慌乱的属下倒茶稳定军心,这点连英国人也都非常佩服这个冷静的态度。
甚至很多人把东乡平八郎胜利当做了运气,可是却严重忽略了战争里面运气也是一个胜负因素。俄军的炮弹弹片就差点把东乡平八郎给当场打死,如果是一般人那恐怕会彻底慌乱,彻底被这个危险的情况弄得惊慌失措。可是东乡平八郎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指挥,这个足以说明他不是一般人了,从他一开始在英国学习海军所经历的磨砺已经很多了,早就是非常的冷静,早就达到了不为外物所动的境界。
太多人只是在战术上衡量一个指挥官的好坏,所以由此肤浅的认为这个将领是不是一个好将领。可是事实上战争当中决定胜负的并不只是战术,甚至指挥官的心理素质是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基础。一个心理素质差的指挥官,那只是会平白无故浪费机会。固然在日俄战争中日本海军有很多运气因素,可是事实上在很多战争当中同样有运气因素。有些人能够利用这些运气走向胜利,可是有些人却根本无法把这些运气转化成为优势。
东乡平八郎把这些运气转化成为了优势,那也就是他的本事。反而一大群人明明有这些优势,可是却平白无故的错过了,那这样也就可惜了。能够把运气转化成为优势,那是考验指挥官心理素质的时候。
抛开个人对于民族感情的因素,其实时不凡反而认为一直信奉阳明心学的东乡平八郎是一个不错的军队指挥官,至少他的心理素质很过硬。在维持自己尽可能不失败的情况下,用狡诈的手段欺骗坑害敌人。其实从对于军队的理解方面,东乡平八郎是一直在学习王守仁,其实都是让自己尽可能不上当不失败的情况下,去欺骗别人。在当年非常浮躁的日本军队,能选出这么一个冷静不冲动的指挥官,那已经是非常不错了,东乡平八郎能有这么厉害的成就,不是运气能够单纯解释的。也许固然有运气,可是能够把运气转化成为优势,那才是本事。
“所以,从我说的这些例子来看,只要你们能够做到心无外物,那不然不一定能够打败敌人。可是同样,任何敌人也都无法打败你,这个也就是心学在战争当中的运用。”时不凡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心学左.派
这些小孩子一个个也都开始听从了时不凡的讲课,时不凡接着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关于王阳明的心学的基础。
“好了,我现在讲到了这些,你们谈谈你们的体会。你们不用专门死记硬背我的说法,治学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己的体会,如果没有自己的体会,那你们顶多是一个人体图书馆,并非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把东西背下来,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有自己的体会。有自己的体会的人,才是真正的学者。不然哪怕把先人的东西背得一个滚瓜烂熟,那最后我也看不上。我所主张,人人皆可成圣,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个人体悟,并非是单纯的背诵。所以,请你说出你们的体会,谁有所体会的,主动说说?”时不凡问道。
那些小孩子一个个都不开口,显然是不好开口。时不凡看到了这些小孩子不敢开口,心里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学校里面的时候,这些年幼的不过是七八岁,甚至五六岁而已,年长的不过是十几岁,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这样的年龄还是有些腼腆,显然是不太敢说话。
不过时不凡也都感觉是不是自己讲的太深了,所以他们也都无法体会出来了。正当时不凡感觉也许他们年幼,而且自己讲得也太深刻了,所以短时间之内不会有结果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十三岁左右的男孩主动站起来。
“时堂主,我想谈谈我的看法!”十三岁的小男孩说。
“说吧!”时不凡回答。
那个十三岁的小男孩主动说:“时堂主,刚才你所言,天地万物都在心中。心和人之所需并非是对立的,人心和天理,甚至是人之所需,而人之所**也并非是真正对立的。人之所欲同样乃是天理,包括穿衣吃饭,甚至是********皆为人之所以。穿衣吃饭,乃是延续人类生存之根本。如若人类无法生存,那人心自然无法存在。人心无法存在,那天地也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至于********,乃是人质繁衍所需,同样是延续天地之根基,所以********,同样是天地至理吗?”
“哦?你这个说法,倒也是有些意思!”时不凡称赞说。
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么快也就出来了,本来时不凡还以为是要过挺久才能够朕发展出自己的特色。要知道在后世王守仁去世之后,其实和很多学说、宗教、思想道德甚至法律体系,都会分成为不同的流派的。很多学说越是到了后面,同样会发展出不同的流派。其实儒学同样如此,儒学早在孔子时候其实还是相对简单的,不过到了后来却同样发展出来了很多流派。有些人把这个流派产生归结于所谓的没有标点符号,这个其实是很愚蠢的。这个不是标点符号就能够解释得了的,任何一个学说在不同人眼里,那也多是有着不同的理解方向。每一个人的出身,成长,生活的经历都不一样,他们看待问题的方向也都同样不一样。
这个不是光靠标点符号就能够说明学派产生的原因,这个学派产生并不是因为标点符号,而是个人的出身成长生活经历的不同,这才造成了不同的理解方法。别说是文科类的学科,其实哪怕是理工科同样是一大堆流派。理工科同样是流派一大堆,而流派的产生是学科研究深入的必然现象,并不能够单纯的归结于古代没有标点符号。也许标点符号是一个推动,可是并不是流派产生的核心。标点符号只是作为流派产生的一个“借口”,只是用来作为按照自己理解解释的“借口”,把一个借口当做了问题核心,自然是非常错误的。哪怕后世很多学术书籍有了标点符号,那流派同样会继续产生,反而流派的分歧越来越大,这样是标点符号能够彻底解释清楚的吗?所以时不凡虽然同样会弄出标点符号,可是却不会神化标点符号的作用,标点符号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巨大的影响力,他的历史作用也都没有穿越唐朝的小说里面那么重大。
不过时不凡也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说出了自己的理解,显然是有了自己的一种流派的产生了。
关于这个小男孩的理论,时不凡也都有所了解。这个提议其实是类似于后来的阳明心学的“泰州学派”的理论,泰州学派主张的是“百姓日用即道”,这个理论主要起源于王艮,是王守仁的学生之一。不过这个王艮是被王守仁使劲批驳的,甚至是一个“异端”。
不过在这方面,时不凡倒也是感觉王守仁虽然作为心学开创者,不过却同样受到了古代的思维的束缚。王守仁把这个批驳王艮的泰州学派,不过王艮却同样把他流传了下来。王守仁固然批驳,可是时不凡在这方面倒也不赞同王守仁的做法。王守仁显然是收到了古代的尊重长辈的封建思想的束缚,认为长辈的话也就是对的。
当然,作为心学的重要继承者,王守仁固然是把心学发扬光大的重要人物,可是时不凡却不认为开创者可以借用自己“祖师爷”的身份对后辈提出自己的意见横加指责。其实真理越辩越明,哪怕作为一个学派的开创者,也都不合适直接用自己长辈师长甚至是学派开创者对于后辈提出自己意见表达反对甚至是批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方向,哪怕作为祖师爷也不应该就这么直接用长辈生来打压。
不过王艮的这个“百姓日用即道”的学术理论后来同样得到了很大的流传,尤其是在社会中下层更是广泛流传。这个主张百姓日常生活所需,包括穿衣吃饭,甚至是********什么的都是道,都是天地大道,这样是一种认为人类生存所需都是天地的道理。凡是为了迎合百姓所需的,都是在实践自己的心学。
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提出来了心学之后,居然那么年幼的小孩子也都有了这个想法。
“关于我的执政所思,乃是有三个层次。其中第一乃是民族,也就是说必须要是本民族之人作为统治,也就是以本民族的人作为主要的统治者。而这个统治者不只是君主,同样也要是朝廷臣子主要来源必须是绝对绝大部分是本民族的人,这个是民族危亡人类危亡之根基,绝对不能轻易动摇。至于第二个层次,也就是民生。百姓穿衣吃饭,也就是乃是民生所需,只有吃饱了肚子,穿暖了身子,那才是让百姓安稳生活。像是你们能够来到了这里读书,其实也是我们明理堂给予了你们家人补贴,这才让你们放下了家里的操劳,专心来读书。如若没有和给你们家人的补贴,那你们同样无法能够放下家里的操劳来读书。”
“所以说百姓穿衣吃饭,乃是天理之一,那也是无可厚非!”
时不凡并没有反对这个男孩的提议,因为他自己也都是学了好几个学派的心学,其实时不凡也并非是专门研究心学的学者,他其实本质上也只是粗通而已。如果真的要去专业研究,恐怕任何一个学派研究一辈子都不够,时不凡本质上也只是粗通心学。各大学派也都看过基础的理论知识,并非是真正的深入研究。所以他同样不会反对有人提出自己的流派,何况这个流派还是原先历史上的流派,并非完全是一个全新的理念。
这个心学****一定程度上迎合了中下层百姓的所需,认为百姓日常所使用的都是“道理”,这样是迎合很多中下层百姓的想法。而这种泰州学派的理论主要是在中下层流传,不过却同样很有生命力。
那个小男孩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感觉自己的见解得到了老师的赞同一样,这样是非常令人高兴的。
“你叫什么?”时不凡问。
“回时堂主,我姓李,名义府!”十三岁的小男孩回答。
时不凡翻了白眼,这个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居然还是一个名人,居然是唐朝中期大名鼎鼎的奸臣李义府?时不凡真的是感觉心里面一万只草泥马路过,自己随便抓了一个小男孩,居然也就是一个名人,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意外。而且这个历史上奸臣居然投入到了自己的门下,成为了自己的学生?虽然时不凡并没有直接收徒,可是既然自己教导过他,在古代的伦理里面自己也就是他的师傅了。自己居然收了一个奸臣当徒弟?
不过时不凡不认为李义府什么也就是奸臣,时不凡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奸臣和忠臣的,有的只有政治家和政客。当忠诚符合自己的利益和背后的利益集团的利益,那这样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忠诚,因为他们的利益已经和皇家绑在一起了,无法能够脱开。当然,如果当背叛更符合自己或者是背后利益集团的利益,那他们也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至于说当忠臣还是当一个奸臣,那完全是看是否符合自己还有自己背后的那个利益集团的利益。所以时不凡对于忠臣和奸臣的理解,那也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忠臣和奸臣,有的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不同的执政理念罢了。
“你是如何进入明理堂读书的?”时不凡问。
李义府主动说:“是剑南道采访使任雅相还有辛茂将推荐我过来,是他们看我有潜力,主动推荐我来到了这里读书。”
“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时不凡心里吐槽。
任雅相和辛茂将原先历史上是武则天的党羽,而李义府更是武则天的亲信,可以说他们三个人在原先历史上都是跟着一个老板混饭吃的,是属于同一个派系的人。可是时不凡没有想到自己建议让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去当这个剑南道采访使,本来只是希望能够让他们作为一个升迁的方式,可是现在他居然同样的把当地的一些有潜力的人带了回来。不过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巧,居然把原先历史上同一个派系的党羽给带来了,这样真的是让时不凡无语了。
这个可以说是真正的印证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关于你这个提议,我不作出任何的说法。我希望你能自己去研究,自己去真正的主动深入治学,才能够真正明白是否是正确的。只有你真正的深入研究,坚定自己的理念,而不要动摇,真正的深入去学习,这个才是真的让你明白的缘故。不然哪怕我做出了解释,你也未必会心服口服。只有真正学会的,才是自己的,别人说的都是别人的,你只有自己去深入的体会才能够作为自己的东西,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李义府主动问:“那我也是可以开宗立派了?”
“也算是吧!”时不凡回答。
李义府这个十三岁的年幼小孩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有“开宗立派”的一天,这个古代的学者不都是以开宗立派作为最高理想吗?那么多人一辈子有无法真正的做到开宗立派,可是自己那么年幼就可以做到了,这样让李义府也都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以后,我也是开宗立派了,还请时堂主进行赐名好了!以后我也是在时堂主之下,建立我的学派,还请时堂主赐名!”李义府说。
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局面,也都回答:“好吧,那你不如也就叫做左.派好了。你坐在我的左边,那也就称之为心学左.派好了!”
“多谢时堂主赐名,以后我也就开宗立派,百姓日常所用,既为天地大道。”李义府说。
别的人看到了这个那么年幼也就开宗立派了,顿时眼红不已。
汝南公主赶紧开口了:“时堂主,我不同意,我不认为他所言是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