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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包大海     文科大唐txt下载     文科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九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下)

    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显然是告诉了定襄县主和韦贵妃,在自己心里面定襄县主哪怕是县主,那也都不可能比得上独孤大雪。因为定襄县主永远只是“后来者”,所以“人不如故”了。虽然时不凡不否认自己同样是一个男人,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都是好色的。可是时不凡却知道,不能够因为外面的女人也就抛弃了自己家里面的妻子,一起相濡以沫一起奋斗的妻子。虽然也许能够在外面“彩旗飘飘”,可是绝对不能够因此抛弃了一起奋斗多年一起帮助你的妻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丈夫的底线和原则,他当然不能够随便突破了。

    别说对方只是县主,哪怕是公主时不凡也都同样是如此选择,不会有任何的别的可能。

    不过当时不凡说出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话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感受才是最深刻的。这句话其实最感同身受都不是别人,而就算她们这些帝王的后妃。帝王的后妃对于这个才是最能够感同身受的,所以长孙皇后跟韦贵妃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难道,长孙皇后和韦贵妃还能够否决这句话,那这个得是多么混蛋啊!因为君王是最喜新厌旧的,绝大部分君王都是最喜新厌旧的男人,所以这些帝王的后妃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不会反驳时不凡这话。

    “哎,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吧!”韦贵妃最后无可奈何的说。

    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无可奈何了,时不凡绝对是帮助独孤大雪的。当时不凡说了这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之后,长孙皇后和韦贵妃也都不好帮助定襄县主出头了。如果她们还是硬要帮助定襄县主出头,那这样不是自己作死吗?作为帝王后妃,那最应该支持的也就是这种“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男人,不然这个不是在鼓励自己身为帝王的丈夫抛弃自己去找别的女人?他们才不傻呢,如果他们这么做那真的是自己自找了。

    “女儿,走吧!”韦贵妃也都准备带着定襄县主准备离开,而定襄县主显然也都不太甘心,不过却也都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如果时不凡和独孤大雪的成婚只是普通的成婚,那定襄县主还有可能去让李世民逼迫他们“和离”,不过既然是太上皇李渊的赐婚,那这样李世民不可能为了这点破事也就去否决李渊的赐婚,这个事情对于皇帝来说太小,不值得。

    当然,如果时不凡愿意跟独孤大雪“和离”,那李世民也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时不凡既然说了在他心里独孤大雪远比定襄县主更重要,那这样说明时不凡不可能为了定襄县主和独孤大雪“离婚”的。

    “如果,我愿意和那个姓秦都一样,你是否愿意?”定襄县主再次问。

    “姓秦的?”韦贵妃显然不太明白。

    “这个,你们皇家能够接受吗?”时不凡两手一摊说。

    很快独孤大雪主动解释了一下秦嘉瑞和时不凡那种复杂的关系,而韦贵妃马上摇头拒绝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韦贵妃知道了时不凡和秦嘉瑞非妻非妾,这样当然不能够接受了。让一个大唐县主没名没分的跟着时不凡在,而还有更是荒唐,所以李唐皇家是不可能接受的。很快,韦贵妃拉着定襄县主走了,不然还不知道定襄县主会不会继续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呢!

    “皇后,等一会!”时不凡接着叫住了长孙皇后。

    “你有事情吗?”长孙皇后问。

    时不凡接着说:“皇后,我想皇上对你还是非常的重视的,毕竟你们是患难夫妻,别的妃嫔也都比不上吧?”

    长孙皇后点头说:“这个当然!”

    时不凡同样说:“可是皇后,既然如此,那我曾经跟李婉柔说过一句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同样的,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斗胆请问你一句,你真的做好戴这顶凤冠的准备了吗?“

    “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长孙皇后再次问道。

    时不凡回答:“皇后,很简单,也许在你眼里,皇帝只是你的丈夫,也许你们是患难夫妻,当年是真正的夫妻。可是现在改变了,你们也都不只是夫妻了,他已经是皇帝,而您是皇后。做一个皇后,和做一个妻子,其实是不同的身份。固然你们也许是同一个人,可是却代表了不同的身份。作为一个妻子,也许只是单纯的妻子,能够随便接受丈夫宠爱的女人。可是如果作为一个皇后,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比如说,你和各位后妃的关系,这样……”

    长孙皇后却摇头说:“你不用来挑拨本宫和各位姐妹的关系,本宫不是那种善妒之人,他们也都不是那种想要挑战本宫的人。其实,他们也都非常清楚,世民心里面本宫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人都比不上。”

    说完这话,长孙皇后显然还是非常有自信的,也都是非常相信李世民的。

    “皇后,请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自古以来帝王不是要求后妃不干涉政务,甚至是认为前朝和后宫是必须要分开,绝对不能够有任何联系。可是,这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我认为在帝王之家是没有朕的家事的,前朝和后宫已经是无法彻底割裂,必然是互相影响。这点谁都不能够否认,恐怕哪怕勉强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所以皇后看起来暂时还没有完成这个转变,虽然我知道皇帝必然最宠爱皇后您,别的妃嫔必然也都知道,不会挑战您的身份地位。可是,架不住有些外人不知道啊!这次,不让说长孙家的人涉嫌谋反,那这样可是皇后你的麻烦了。长孙顺德,可是皇后您的同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谁也都不能够否认。”

    长孙皇后打断时不凡所说的,直接说:“本宫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宫相信兄长不会谋反,他也没有理由谋反。这个完全是无稽之谈,本宫相信世民会给他一个公道的。而这种事情,本宫身为皇后,反而要避嫌。本宫既然入了皇家的门,那也就和娘家没有关系了,所以这种事情不用多说了,反而本宫要避嫌啊!”

    “哈哈,皇后,看来你的身份果然还是没有转变过来啊!我说了,后宫和前朝是无法彻底割裂的,所以如果前朝会影响到后宫。如果,这些人状告长孙家的人,并非是真正要打击长孙家,而是要……”时不凡不说了,而是对着长孙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什么?”长孙皇后突然惊讶道:“他们的面部是我?不可能吧?”

    “皇后,如果您的亲人涉嫌谋反,那您的位置可就……”时不凡暗示说道。

    长孙皇后再次说:“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谋反,不可能有证据的。没有证据,怎么可能牵扯到本宫头上?”

    “皇后啊,有些时候,没有证据无所谓,可是只要大家相信了,那才是麻烦的。到时候,哪怕任何人都知道没有证据,可是这种谋反大罪,真的是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的。目前还是只是在朝廷内部酝酿,可是再过一两天,也许事情就会越闹越大。到时候,舆论滔滔,皇后和皇帝哪怕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可是有用吗?舆论滔滔啊,哪怕是假的只要大家愿意相信,那也都成为了真的了。”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这才认真思考了,因为她之前按照一般的习惯,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情,作为皇后反而要避嫌。可是如果对方的目标不是长孙家,而是自己呢?长孙皇后也不是什么傻子,跟着李世民多年,自然水平提高很多。当然,之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个也许也就是外朝和后宫交流没有那么密切的缘故,而时不凡也是从杜如晦的态度那里隐约猜测到了一些,而后来结合原先历史上的情况进行分析。而长孙皇后其实迟早也都能够想到这一点,不过她所能接收到的资料明细没有时不凡的多,自然是要暂时无法想到的。可是很快她也都可以想到了,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之前长孙皇后按照一直古代以来的规则,也就是一旦外戚谋反,那作为皇后反而要首先的和所谓的家族进行切割,而不是去帮助家族的人求情。

    可是,长孙皇后却没有想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她认为家族成员谋反,作为后妃首先要切割和避嫌,这样保证自己的地位。可是,这次好像并非是真正的谋反,任何人都知道长孙家不可能谋反,更不可能去跟着那个李孝常谋反。所以说这次对“谋反”,不过是用来作为攻讦的借口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显然长孙皇后刚开始被“谋反”两个字给吓着了,下意识的不敢去求情,反而要保持中立。

    可是如果仔细分析,这次所谓的谋反其实只是一次攻讦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谋反。如果对方的目标并非是这针对长孙家,而是针对长孙皇后呢?因为一个家族涉嫌谋反,那他们家族在宫里面的后妃位置肯定要出问题。

    虽然目前谁都知道不可能谋反,可是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啊!一旦舆论压力巨大,那恐怕皇后自己也都要主动“请辞”,这样保证自己可以获得安稳。因为舆论滔滔,到时候可真的是压力巨大了。

    可是一旦长孙皇后被迫“请辞”,那接下来将会围绕着这个皇后位置的又一轮博弈。而这个皇后的位置,其实归属于谁,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人以为皇后位置完全是看皇帝的宠爱,其实并非是如此。决定皇后位置的因素很多,而长孙皇后背后的长孙家,其实并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而能够让他成功坐上皇后位置的因素有不少,其实一方面果然有李世民的宠爱,可是光是这样并不足以如此。另一方面其实是长孙皇后占据了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占据了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大义”之后,那李世民登基称帝之后,那她也就是当然的皇后。只要她不犯错,那是没有人能取代这个儒家宗法体系的。

    哪怕别的利益集团也都眼红这个皇后的位置,想要把代表自己利益集团的后妃扶持上去。可是却要面临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敢否认儒家宗法体系,那他们的家族其实也是建立在儒家宗法体系之上的,他们自然不能否认这个儒家宗法体系。这样才是长孙皇后能坐上皇后位置的缘故,并非是李世民宠爱,而长孙家也都不足以支撑她这个皇后位置。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长孙皇后犯错呢!所谓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哪怕长孙皇后没有错,他们也都可以想办法牵连。可是长孙皇后自己非常聪明,非常的贤惠,自然不会轻易犯错。当然,要把一个人拉下水,并不一定是要直接针对他。可以针对他身边的人,比如说他的配偶或者是子女亲戚父母等等。既然长孙皇后这里搞不下去,那从他亲戚入手,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一旦长孙皇后的亲戚涉嫌谋反,那这样可真的是她必然要“避嫌”,甚至要主动“请辞”。

    这样,他们的目的也都达到了,他们只是要针对长孙皇后,并非是要把事情闹大。

    “皇后,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皇上对您还是非常看重的。这时候,必须要尽快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时不凡说。

    长孙皇后眼睛里面闪过了精光,显然大概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长孙皇后非常清楚,长孙家能有今天,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这个皇后身份,不然长孙家富贵根本无法保存。所以,保住皇后位置,那也就是保住长孙家的富贵,所以她不能够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明降暗升

    “长孙顺德长孙安业交友不慎,误交叛贼,经皇后求情,并且按照我大唐议亲之制,着免去长孙顺德左骁卫大将军之职,免去长孙安业监门将军之职,令其回家反省。”

    李世民下达了这份制令,算是给这个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勾结李孝常谋反的事情做了一个反省。而且李世民的意思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不要继续牵连下去了。而在下面,尚书右丞韦挺有些郁闷。这次他们韦家策划攻讦长孙家,然后希望通过把这个事情闹大之后,逼迫长孙皇后主动“辞职”,这样他们韦贵妃也都可以顺势接管了这个后宫。哪怕退一步来说,李世民下达命令死保长孙皇后,可是经历了这次长孙家“谋反”案件之后,长孙皇后的威严必然会扫地,这样在后宫里面肯定会无法能够有效地管理了。到时候作为韦家的女儿,韦珪这个贵妃可以顺势的代理皇后的权力。虽然未必能获得真正的皇后头衔,可是绝对可以掌握后宫的实权。因为长孙家本来底蕴也都不深,完全是靠着李世民的宠爱还有所谓的宗法制度的帮助这才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如果一旦犯错了,那长孙皇后哪怕勉强留在皇后位置上,她在后宫威严扫地了。

    而这次其实也就是希望逼迫长孙皇后主动“辞职”,哪怕不能逼迫她“辞职”,那也要让她威严扫地,无法能够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可是这个韦家的计划还没有达到高峰,刚刚起一个头,结果就被李世民给切断了。就好比一个已经启动加速到了顶峰的赛车,也许谁去阻拦那几乎是要被撞死的。可是如果在赛车刚刚发动,还没有开始加速到时候,恐怕很容易把他阻拦下来。现在李世民也就是快刀斩乱麻,根本不等这些韦家的人把气氛烘托热烈了,直接给长孙安业和长孙顺德免职的处罚,这样韦家如果继续拿着这个理由说事,那显然是推翻皇帝的定义。这种傻事,他们可不敢。既然李世民已经命令下令了,那韦家刚刚启动的计划,也都还没有真正开始达到高峰,也就在开始就被阻拦了。

    而他们没有说事的借口,那自然也就是无法威胁到长孙皇后的地位,这样让韦家非常郁闷。长孙皇后的皇后位置,简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谁让长孙家底蕴不深。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长孙皇后勉强借用了皇帝的感情和宗法制度来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可是背后的底蕴并不深,很容易被推翻。至少,长孙家相比那些大家族,地位还是差很多的。

    “皇上,殿中侍御史陈康有事情要启奏!”陈康说。

    李世民直接问:“你又要告时不凡什么罪名啊?”

    “哈哈哈哈……”

    整个朝廷谁都知道,这个陈康可是“逢时必反”,几乎专门“咬”时不凡的。他每次出来告状,都是告时不凡,不过每次都被打脸回去。而他发扬屡败屡战的精神,每次都过来告状,显然是不告状不舒服。

    “皇上李孝常谋反,其罪当诛。可是,有些人,却假传圣旨,这个也是当诛九族之罪啊!皇上,根据臣所知,任雅相和辛茂将在逮捕李孝常之时,假传圣旨,说皇上早就已经知道谋反,所以这才接管了利州兵权,然后逮捕了李孝常。而这等假传圣旨之事,那岂不是当诛九族的罪名?未必比谋反差多少吧?而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理应诛灭九族。而时不凡身为他们的恩师,那理应也要株连。这个可是假传圣旨之罪,如果皇上不严加惩处,不诛灭九族,那这样我大唐国法将会如何能够正名,我皇上如何能够统领天下?”陈康大义凌然的说。

    李世民脸都黑了,白了陈康一眼,而陈康感觉纳闷了,李世民怎么反而白了自己一眼?按理说自己可是转告人家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这个假传圣旨可是大罪啊!古代皇帝怎么可能容忍假传圣旨呢?假传圣旨几乎是近乎于谋反,也是要灭九族的。可是李世民居然不但不高兴自己维护他的权威,反而白了自己一眼?

    时不凡心里偷笑暗想:“陈康啊陈康,你这个傻鸟。一口一个维护法律,可是你居然不知道封建时代的法律,都是为了维护皇帝统治而设立的吗?封建时代的法律,有利于皇帝的才是‘法’,封建时期的法律不是看那些条文的,而是看是否有利于皇帝统治。而只要能有利于皇帝统治,那也就是最大的‘法’,真以为封建时期的那些法律就是纸上写的?切,李世民徇私枉法的情况多了去了,像是那种李承乾造反,带头的李承乾活着,从犯侯君集等人却灭满门的事情,都不不在少数。”

    “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又如何,可是他却扼杀了一个足以威胁大唐统治的大规模叛乱。如果一旦让李孝常在巴蜀一带造反,那对于大唐初期的财政压力还有军事压力非常巨大,到时候大唐可是在走钢丝,说不定会要被颠覆的。这个防止大唐被颠覆,和假传圣旨,孰重孰轻你都不知道?你真是傻鸟,居然连封建时期的法律本质都没有看清楚,就来这里乱喷。这下,打脸那是一定的。”

    当然,李世民也都不可能公开赞同这个假传圣旨的事情。这个假传圣旨毕竟不光彩,如果别人有样学样也就麻烦那了。所以李世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专门抓住李孝常,而故意忽略那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的事情。其实李世民当然不能为了这个假传圣旨的事情追究任雅相和辛茂将的责任,人家可是权宜之计了。如果当时他们还要回到长安请示命令,那人家李孝常早就造反了。所以这种时候,用这种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也是不错的。

    李世民不可能追究,如果为了这点事情也就把一个功臣给杀了,那以后谁还愿意为李世民卖命啊!虽然是权宜之计,当然也不值得公开表扬,所以李世民打算糊弄过去,这样也都不公开表扬也都不惩罚。可是这个陈康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动的拿这个来说事,简直是荒唐。这下好了,把事情摆在了明面上,那这样不是让李世民难做吗?如果处罚了任雅相和辛茂将甚至是时不凡,那不是在告诉大家帮助李世民立功了之后,不但没有赏赐,还要被杀头吗?那个时候,谁还敢立功啊!

    可是不处罚任雅相和辛茂将,那接下来也都不能服众啊!假传圣旨之后没有任何处罚,那恐怕真的是要在鼓励别人假传圣旨了。所以,李世民感觉恼火,这个陈康这么不懂事,主动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李世民难做。

    而陈康显然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借此机会把时不凡搞下去。自从他知道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假传圣旨的事情之后,他立刻认为这个是一个搞倒时不凡的机会,因为任雅相和辛茂将可是是不反对学生。学生犯错,那作为他们的师傅,那绝对是是要被牵连到的。他下意识的认为可以牵连到时不凡,这样他兴致冲冲的过来告状了。结果,没有想到李世民反而恶狠狠地看着他,让他也都蒙了。

    不过,时不凡主动出来,说:“皇上,任雅相和辛茂将是我的学生,他们犯错我绝不包庇。所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当然,他们虽然是为了制止叛乱,可是也不能给如此草率的利用假传圣旨这等手段作为解决之道啊!所以,我认为虽然制止叛乱,有莫大功劳。可是这个假传圣旨,同样也是莫大罪名。所以,理应功过相抵!”

    而李世民也都赶紧说:“对,就是功过相抵好了……”

    “皇上,难道就这么功过相抵了吗?如果这样,那岂不是……”陈康急忙说。

    时不凡紧跟着说:“没错,皇上,绝对不能够就这么功过相抵了。我认为他们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多挫折。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必须要进行惩罚,让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所以,臣以为不如予以降职好了。本来他们是明经科甲等及第,按理说应该授予从八品上的职位,而这次既然他们犯错,那也就必须要小降一级。不如让他们去中书省和门下省去担任主事一职,这样降低他们的官职,以示惩戒。”

    李世民点头说:“好,就这么做!”

    “扑通!”

    很多现场的官员都被时不凡的无耻给弄得给跪了,这个哪里是在降职,这个是在升职啊!自古以来官场也多有明升暗降和明降暗升的说法。而在乱世,如果把地方诸侯调动到中央任职,那也就是明升暗降。可是如果在太平时期,尤其是唐朝初期,把官员从中央外放出去,那可是在明升暗降啊!

    如果是从地方调动到中央来任职,那哪怕降低几个品级也都无所谓,中央的京官比起地方官员有前途很多,所以多少地方官都希望挤破头往中央挤。同样,在京官里面,同样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是权力大并且是中枢的部门,那也就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文官比起武官地位稍高一些,虽然都是正三品,可是六部尚书却比起十六卫大将军地位要更高,所以如果从十六卫大将军被调动到六部担任尚书,那绝对是升迁了,甚至六部里面同样有三个等次。

    而还有同样是正三品,可是六部的地位却明显比起中书令和门下侍中要低,中书令和门下侍中是宰相,而六部不是。同理,如果能去中书省和门下省任职,那哪怕主动给自己降职,那也是好事。很多人宁可主动降级也要去任职。所以虽然法律规定的品级是一回事,可是事实上在很多人,包括皇帝自己心里面,早就有了一杆秤,什么职位和什么职位虽然名义上不平等,可是事实上却完全是一样的。这种情况直到后世都是有的,不同部门的发展前途和福利不一样,自然也就是地位事实上是不同的。而很多人都希望往那些重要部门里面挤。

    所以时不凡这样虽然名义上是降职了,可是却把他们送到了中书省和门下省,这个简直是其实是在升职。从八品上的官职很多,可是能进入门下省和中书省,那意义完全不一样啊!多少人宁可降低三级也要挤进去,可是这个任雅相和辛茂将名义上是犯错被贬,可是事实上却在很多人眼里这个是在升职啊!

    “皇上英明,皇上宽宏大量,我想任雅相和辛茂将一定会非常感激皇上的不杀之恩的!”时不凡说。

    那个陈康好像吃了大便一样脸色难看,这次他再次被打脸了。自己状告时不凡,每次都是送脸过来的,都是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这次他状告别人,虽然看起来是被惩罚了,可是这个惩罚还不如不惩罚呢!直接把人家任雅相还有辛茂将送到了两个最重要的部门里面任职,这样不是被使劲抽脸吗?

    时不凡这个可是不折不扣的明降暗升,这个不但不是被惩罚,反而是无数人都羡慕不已的“升迁”。不过这个结果,时不凡非常满意,而李世民也都非常满意。这样可以顾全他们立功了之后要奖赏,可是也都可以避免了假传圣旨所带来的不合适的后果。所以这个明降暗升,是一个各方面都可以维护的选择,既可以算是名义上的惩罚,也都可以作为一个奖励,一举两得,李世民当然同意了。

    而只有陈康,在这里再次被时不凡打脸,每次都被抽的火辣辣的。不过,时不凡知道,陈康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这个家伙也就是要专门抽自己,这个某种意义上也是李世民所支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女皇三岁(上)

    时不凡离开了皇宫,接下来他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成功了,成功的把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送到了大唐最重要的两个部门里面。而他们的职位是中书省的主事还有门下省的主事,这两个主事其实地位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中央部门的主任科员或者是调研员级别的官员,其实也就是一个高级办事员而已,负责一些具体事务,不过却没有像是六部主事那样有明显的方向,一般来说是摊上了什么事情,就要去办的那种。不过虽然只是一个品级比较低的职位,可是却没有人敢轻视。就好比后世一个中央部门下来的人,谁敢轻视,中央的官员可是见官大三级,哪怕下面的地方官都要小心伺候着。所以送自己的两个铁杆走狗进入了中书省和门下省,虽然未必能获得多大的影响力,可是却可以提前知道消息。提前知道消息,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军事还是政治,那提前知道消息那绝对是无比重要的优势。

    “接下来一任利州都督,是谁了?李孝常谋反被杀,而李世民选择谁去担任利州都督?哦,我想起来了,后世利州也都被称之为女皇故里,虽然是自己往脸上贴金,可是却足以说明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曾经担任过利州都督。不过,我现在应该去拜访一下武士彟了!”时不凡想到。

    时不凡等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主动去拜访工部尚书武士彟。武士彟可是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他的经历在古代颇有几分传奇。他当年是木材商人,甚至和李渊关系不错,当时李渊在太原任职的时候曾经经常在他家居住。甚至后来武士彟放弃了亲自经营商业,甚至居然去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去当了一个隋朝的小武官,一个九品的队正,如果按照士兵人数大概也就是后世的排长,当然在唐朝影响力比起后世的排长要高。

    接着李渊起兵,他不但出钱,还亲自出力去帮助李渊。李渊也都投桃报李,算是给了他富贵了。现在武士彟是工部尚书,在六部里面排名最后面。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门,工部可是负责工程建设,这种工程建设可都是肥的流油啊!虽然官职权力地位比起别的部门略低一些,可是却远比那些别的部门富裕很多,只要愿意狠下心去贪腐,那绝对是捞的钱很多的。也许有些人认为最富裕的是户部,其实不然,户部的钱都是被人预定甚至算计的,往往轮不到他们去贪污。

    “定襄县男时不凡来访!”时不凡说。

    时不凡以定襄县男的身份过来拜访,这样可以提高身份,成功概率比较大。不然人家一个尚书,还是一个国公,未必会见你啊!

    “时县男啊,是你啊!请!”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亲自出来说道。

    “武尚书,不敢当啊,亲自出来?”时不凡问道。

    武士彟居然对时不凡非常的友好,说:“呵呵,我一直希望向您致谢啊!最近这些年我们京畿一带的各种的水利,土木等等工程都迟钝,朝廷不敢征发徭役,没有土建之工匠。所以我这个工部尚书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直停顿了。不过自从不久之前时县男你弄了那个所谓的合作社的方式,这样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土建工匠,而且都是熟手。现在一个土建工匠,比起过去十个的速度还快,质量更是过去无法相比的。我这个工部尚书,日子过得可是轻松很多了。”

    时不凡这才说难怪,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说时不凡和武士彟并不认识,怎么人家对自己这么友好。原来是时不凡的那新模式为工部提供了大量的熟练工匠,这样让他可以完成任务去交差了。过去修建工程,往往都是要征发徭役,这样对百姓的损害很大,并且效率很低。自从时不凡采用了这个新时代合作社模式,提供了大量熟练并且专业的土木建设工匠来做事,这样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修建各种土木工程,他的工作进展顺利很多,不用担心征发徭役伤害百姓。

    不过时不凡大概也都清楚,这个武士彟这辈子前途也都到头了。何况想要在这个三品的工部尚书再次升迁,那不是立功也就行了的。到了一定层次的职位,不是光有能力和功劳也就能获得升迁的,还要综合考虑各种政治的局势。武士彟背后没有人,没有一个可以代表的利益阶层支持他,所以工部尚书已经是他的顶峰,目前是不可能被顶上宰相位置的。不过武士彟显然也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他从一个古代地位很低的木材商人成为了开国功臣工部尚书,那在古代绝对是一个励志传奇。

    “武尚书,今天我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时不凡说。

    “哦?有何事情?”武士彟问。

    时不凡主动说:“武尚书,我想你应该知道利州都督李孝常谋反,而利州都督肯定是出了一个缺。而朝廷现在也许对于利州非常不放心,利州是巴蜀地带,非信任之人无法胜任啊!”

    “这是自然!”武士彟说。

    这个利州处于巴蜀一带,再加上古代的“都督”这种官职可是一个非常权力大的官职,基本上既可以管理政务,也都可以管理军事,实权是一等一的,封疆大吏。按照这种利州的地理位置,那非常的封闭,有天险的保护,而且物产丰富,是一个天然的造反割据的好地方。所以要非常信任的人才能够担任,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能够担任的。

    “按说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皇亲国戚才能过去担任。可是之前李孝常谋反,也许反而给皇帝提了一个醒,也许皇亲国戚也都未必可靠。到时候,恐怕最后皇帝才会发现开国功臣才是最可靠的,甚至比起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更有用。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就是远亲。可是像是武尚书这种开国功臣,那绝对是近邻和朋友。”时不凡说。

    武士彟当然明白了时不凡的意思,然后说:“你是说,朝廷可能要让我去担任利州都督?”

    武士彟也都在心里面权衡利弊,如果让自己去担任利州都督,那这样从朝廷外放出去担任这个正三品的都督,名义上是平调,可是至于是升迁还是贬官,这个也都有些难说。如果是别的部门的尚书被调动去任职,那绝对是贬职了。可是这个工部,却有些难说啊!

    其实要说地位,其实反而是都督比工部尚书更高一些,可是如果要说对于国家政策的影响力,那反而是工部尚书距离中央更近,更容易影响到中央的决策。所以说各有利弊,而武士彟对于这个如果去巴蜀任职,那对于他来说其实还是等于平调,没有太多好处的。

    “武尚书,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够坐稳这个尚书的位置吗?六部尚书,那可是帝王之亲信才能够去担任的。何况,您可是太上皇的朋友,所以……与其在这里收夹板气,不如出去外面任职,这样至少可以是一个封疆大吏,日子过得舒坦啊!何况,像是您这种开国功臣,现在不也是有很多人都被外放出去了吗?”时不凡说。

    武士彟这才无奈的点头了,说:“看来也就是如此了!”

    武士彟是李渊的人,并非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当了皇帝之后,那李渊时代的老臣子一般多是明升暗降,然后好吃好喝的供养起来,可是就是没有多大权力了。武士彟这个工部尚书,工部尚书虽然是排名比较靠后,可是那好歹也是一个部啊!如果武士彟留在这里恋栈不去,那这样恐怕就要受到夹板气了。上头有尚书仆射,下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位置,而李世民也都不见得帮助他。在这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况之下,不如主动“圆润的离开”,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现在确实有不少李渊时代的开国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出去担任都督了,这个其实也就是李世民希望把这些老东西给弄走,这样把自己的亲信留在中枢。在古代,尤其是和平时期,京官往往比地方官更重要。京官相对低位更高,除非是乱世,不然地方官低位都不如京官。李绩被外放了,而别的不少李渊时代的功臣也都被逐步外放,屈突通也被外放为洪州都督,刑部尚书刘政会多半也快了。至于这个武士彟恐怕也是逃不过的,所以这个时候主动请求离开,那不如还能够留下一个好印象。

    至于到了地方担任都督,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做法,因为在地方担任都督,那可是封疆大吏,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的。完全可以作威作福当一个土皇帝,尤其是目前他五十多岁,上不去了,自然就考虑趁着这个时候多享受一下了。不然在中央收到这个夹板气,而且没有升迁的前途了,自然是非常难受的。主动离开,不如让皇帝有一个好印象,这样说不定还可以遗泽后代。

    这个其实也就是一个老官僚都共有的想法,既然自己没有前途了,不如主动“急流勇退”,这样还能够让自己的后代可以获得更好的地位。而且与其被人家主动给轰走,不如自己主动走,然后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那我明天就上表去请求调往利州!”武士彟说道。

    不过时不凡却说:“武尚书,你可以上表的同时,推荐一下你的继任者!”

    “这个……有用吗?”武士彟犹豫的说。

    虽然按照从古至今的传统,甚至后世也都有这个传统,也就是在一个官员离任的时候,可以有推荐自己继任者的权力。当然,这个推荐的权力,其实也只是理论上存在而已,具体用谁和不用谁,不是由着你来决定的。所以这个推荐权力只是理论上存在,上头也都未必会听,甚至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听的。

    “您不如推荐一下秘书监段纶,这样多半可以通过!”时不凡说。

    “段纶?我大唐驸马?”武士彟疑惑道。

    时不凡点头说:“没错,我大唐驸马。段纶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都督。不过后来被人诬告谋反,所以被调动回来了长安任职。现在担任秘书监,他一直在闭门修道,事实根本没有去任职过。”

    这个段纶也都够倒霉的,之前是益州都督,也是一个巴蜀的封疆大吏。不过被人告状谋反,后来朝廷也是“查无实据”,最后把他调动回到长安任职。不过时不凡认为这个段纶也“被谋反”了,可能是李渊想要找借口把他调回来,这才是故意的“谋反”的。

    锻炼是李渊的女婿,李世民的姐夫,是大唐的外戚,是可以信任的。

    “段纶,目前都不管事了啊!”武士彟问道。

    “呵呵,正因为他不管是,才不会瞎搞!目前我大唐经不起折腾,尤其是现在局势不错,经不起瞎搞。这个工部可是负责土木工程的,应该知道土木工程是花钱如流水的。所以让他来担任,一方面朝廷可以信任,另一方面他不管是,那自然也就是萧规曹随了,不会出现大的变动。如果换一个能人过来,那谁知道要折腾成为什么样?说不定他办事太热情了,到处瞎搞也不是好事啊!让段纶这这个不怎么管事的人来接任,那是最容易萧规曹随,不会出事的人。”时不凡回答。

    “好吧,既然这样我推荐段纶,希望能够遗泽后人好了。”武士彟说。

    武士彟主动说:“时县男,今天晚上留在我这里好了,我宴请你!”

    “好的,我正好想要看看你的次女!”时不凡说。

    “次女?她才三岁而已啊!”武士彟疑惑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皇三岁(下)

    时不凡这次来见武士彟,其实除了提前给这个武士彟进行交流之外,还有一个想法,也就是去见见他的次女。而他的次女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正统女皇帝,是中国历史上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这个武则天的历史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传奇,她的一生所以誉满一生,谤满一生,甚至他的功过是非到了她死后很多年都没有能够真正定下来。各朝代的历史学家对她的都是褒贬不一,不过在唐朝褒扬多过贬斥。可是在宋朝以后,却明显是贬斥多过褒扬。直到后世再次褒扬多过贬斥。

    甚至后世还有很多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关于武则天什么各种风流韵事,各种什么私生活的事情。不过这种作为女政治家,往往会被人谈论的最多的不是什么他们的成绩,反而是她们的私生活。甚至什么谈论德国默克尔还有英国的撒切尔夫人是否应该为丈夫做早饭,那些都是关心这些了,对于他们的政绩却很少提起。

    对于武则天的评价,时不凡是最不相信的,尤其是宋朝写武则天的那些内容,绝壁几乎全是假货。那些宋朝的史书,写唐朝的史书关于武则天那部分,全都是假货占据了绝大多数。新唐书里面说武则天把萧淑妃整死之后,她的两个女儿几乎四十岁都没有能够出嫁。可是如果按照年龄来算,那当时李治不过是四十四岁,难道他七岁左右就生了两个女儿?这个事情也太搞笑了,污蔑时候也都不找一下理由。而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里面说武则天杀死萧淑妃时候,萧淑妃说来来世要变成猫,来找武则天报复,然后从此武则天下令宫里面不会继续养猫了。可是,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脸了,同样是在资治通鉴里面,却提到过一句话唐朝武则天的话,那也就是“太后嗜养猫”,然后因为一只猫而发生的事情。这个司马光居然自己打自己的脸,那真的怪不得别人认为是假的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宋朝关于唐朝很多宫廷的事情,简直是说得跟小说一样啊!什么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那其实都是宋朝的那些官方“小说家”在写的。旧唐书还有各种宋朝之前的文献也都没有提到过这些宋朝的东西,所以这才造成了后人认为唐朝到处都是“唐乌龟”。嗯,当然唐朝确实有些“唐乌龟”,可是却被宋朝人给刻意的放大了,专门抓住这些宫廷事情,故意不去提那些成就,只是抓住宫廷事务来抹黑武则天等等女人。

    “哎,政绩上无法抹黑别人,也就在人家私生活上抹黑,宋朝那些史官们啊!怪不得宋朝那些家伙如此水货,一点心胸开阔的想法都没有。感觉比不过唐朝那些女人执政时候的辉煌,无法在政绩上超过唐朝武则天,让他们身为男人很没有面子。在政绩上无法否认,那也就是在私生活方面抹黑,这种手段简直是枉为一个政治家。连一点接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比不过人家就通过别人私生活方面去找茬,这样好像可以证明自己是好的。在政治家的私生活方面抹黑,这个不是南辕北辙了吗?”时不凡心里吐槽。

    “庆儿,爽儿,过来见过时县男。时县男可是我大唐的英杰,以后你们要跟时县男多学学,以后才能成为栋梁之才!”武士彟说。

    “见过时县男!”武元庆和武元爽一起说道。

    时不凡当然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两个家伙其实是武则天的兄长,是武则天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士彟的原配妻子去世了,后来李渊给他介绍了一个妻子杨氏,是隋朝皇族的远方亲戚,接下来还生下了武顺,武则天还有一个三女,连续生出三个女儿,果然是运气既好也不好。在古代女人如果没有生儿子,那晚年可是非常悲剧的,尤其是那种作为续弦的女人,那别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是嫡长子,有优先权。而又没有儿子,那一旦丈夫嗝屁了之后并非是自己亲生儿子继承家业,那自己可有的是倒霉了。而幸运的是她生出了一个中国唯一一个正统女皇帝,这样才是幸运的。

    所以这个武元庆和武元爽在继承父亲地位之后,马上把武则天他们赶走,结果后来武则天当了皇后之后,也就狠狠的报复了他们,这样让他们好不凄惨。

    “嗯!”时不凡对他们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武尚书,您的次女呢?”武士彟再次疑惑。

    刚才时不凡说想要见他的次女,武士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武士彟只是当做了一个笑谈,所以并没有在意。他只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出来,和时不凡见见面,希望能够让时不凡以后“照顾”一下他们。自己恐怕很难照顾到自己的儿子了,所以希望能多认识一些人,然后以后可以让别人照顾一下自己儿子。不过时不凡却明显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在意,还是想要去见自己的次女。这样让武士彟也这才真正的相信时不凡是想要来见他的次女。

    “小女不过是三岁,请问时县男要见她有何事?”武士彟问。

    而时不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没事,我也就是想要见见而已!”

    武士彟想了一下,说:”那好吧!”

    虽然让自己的内眷出来见外客,这个虽然是有些不太合适,可是武士彟思考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因为唐朝时期礼教还不是那么严苛,虽然有了一定的礼仪,比如说内眷不会轻易出来见外客,可是却并非是绝对的。比如说一些重要场合,不但不能够不带内眷,反而要带上内眷,以示隆重和尊重。所以刚才无生活没有让自己的妻子杨氏和女儿出来,不过在时不凡的再三要求之下,也都同意了。反正也就是见见自己的女儿,还能够如何?

    很快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女孩走了过来,一个大概四岁左右,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时不凡很快认出来了,那个四岁左右都应该是武则天的大姐武顺,因为她明显比另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要高不少。在这种小时候是生长发育最快的时候,往往大一岁了,那身高差距都是不小的。四岁明显和三岁不同,这样是时不凡一眼就看出来的原因。另一个大概三岁左右的女孩,也许也就是历史上的武则天了。时不凡逐步走到了武则天身边,然后主动开口了。

    “夫人,我能够抱抱她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的夫人杨氏不敢随便答应,还是看向了武士彟。在武士彟点头之后,杨氏也都跟着点头。

    时不凡把武则天抱起来了,然后问:“小娘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四岁!”武则天说。

    “小孩子说话要诚实,你应该不过是三岁吧?”时不凡说。

    “我就是四岁,虚岁四岁!”武则天回答。

    时不凡这才注意到古代是虚岁的,他一直没有这个虚岁的概念,所以这才有了这种误会。

    “你有名字了吗?”时不凡问。

    武则天摇头,显然现在还是没有名字的。

    “我还没有给他们取名字,因为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武士彟说。

    武士彟的意思是女孩起名晚一些无所谓,那是因为女人的名字很少有记载到史书里面的,其实武则天本来的名字也都没有被记载到史书里面。武则天让人众所周知的名字“武媚娘”其实是被李世民赐予的“名号”,并非是他本来的名字。而武曌这个名字是她在当了皇帝之后,用自己的表字“明空”来进行造字的,这样日月当空来显得自己有权威。至于“武则天”这三个字,来源于她的谥号”则天大圣皇后”。

    所以武则天的本名根本没有人知道了,而在古代这种事情很多。女人的名字往往不受到重视,哪怕是长孙皇后的本名也都没有被记载,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女人,其实反而是非常少。比如说韦珪韦贵妃反而能留下名字,这个是非常幸运了。正因为被史书留下的少,所以古代对于女孩子的起名往往不太着急,也不太重视,女孩子三四岁都没有名字的不在少数。

    “武尚书,不如我给他起一个名字好吗?”时不凡问。

    武士彟随口说:“好的,能够由时县男起名,那是她的荣幸。”

    “这样吧,这个次女我起名为武媚娘,而表字也就起为明空如何?”时不凡说。

    “嗯,可以!”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并不在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并不重要,女孩子的名字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机会记载到史书里面,谁起不是起?所以起了也白起,不过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那就必须要重视了,因为儿子代表了家族传承和未来家业发展,不敢不重视。

    “我也要,我也要!”那个武士彟的大女儿显然是不甘心,显然也要一个“名字”。

    “时县男,一事不烦二主,你也来给我的长女起名好了!”武士彟说。

    显然武士彟还是没有注意到,时不凡重点是那个次女,并非是别人。他下意识的还是以为长女和次女在时不凡眼里地位一样,所以既然给次女起名了,那也不好不给长女起名。不然次女有了名字,那长女没有名字,那这个叫什么事儿!

    “这样吧,那也就起一个单名‘顺’字好了,表字为‘明则’如何?”时不凡说。

    “好!”武士彟答应了。

    两个女孩都比较高兴,因为自己有了名字了,过去没有名字都被人看低的,现在有了名字了,那地位可以提高不少了。

    时不凡随手拿出一块玉佩,然后直接给武媚娘说:“媚娘小姐,以后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去我居住地方找我,或者是去找我的家人,我和我的家人会全力帮你的。如果有了困难,你都可以过来。这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留给我的传家宝,应该可以作为证明了。”

    武士彟听了这话,突然马上想要说:“女……”

    武士彟还没有说完,而武媚娘赶紧抢了过来,显然非常喜欢这个玉佩。

    “媚娘,赶紧还给时县男!”武士彟说。

    “不还,我非常喜欢!”武媚娘说道。

    而周围的杨氏和武士彟都用一脸见了鬼一样的神色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好像时不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时不凡问。

    杨氏赶紧说:“时县男,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既然是令慈给你的传家宝,那不适合这么做吧?我想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用了,这个玉佩不值钱,没有什么价值,当做纪念品好了!”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确实不在意,因为时不凡知道这个玉佩确实不值钱,因为时不凡原来本体家里面只是一个小地主,并非是什么士族大地主,有一个不算太值钱的玉佩也不奇怪。现在时不凡看不上这个玉佩的价值了,他从指头缝里面漏出一些油水,那也都比这个玉佩值钱多了。所以他并不重视这个玉佩的价值

    当然,至于说这个玉佩是他本体母亲留给他的,这个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对于这个所谓本体的父母并不太重视,时不凡穿越之后父母已经去世了,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如果说对于一个穿越之后就已经去世的本体父母有多么深刻的感情,那这样他完全是扯淡。他对于本体父母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感情,本来守孝时候是不能够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可是时不凡也都没有遵守,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感情,能够为这个所谓父母二十七个月不结婚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收到这个限制,不合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他也就是每年清明的时候去扫扫墓,尽一下“义务”就行,其实心里面根本没有什感情的。这个不是时不凡“凉薄”,就好比你让一个没有生你养你,甚至你都没有见过面的人叫做父母,你是什么感觉?

    所以他不太重视这个玉佩,直接拿来送人了。

    “我——”武士彟想说什么,可是好像被噎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伟大的人

    时不凡感觉这个武士彟和他妻子杨氏,甚至是武士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都看着时不凡有些目光诡异,而时不凡还不知道这个到底怎么了?不过时不凡只是把一个不太值钱的东西送给了所谓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武则天,他不认为这个有什么。只是出于好奇而已,所以随便送了一个东西,并不值钱。可是武士彟他们家人看向了时不凡,都是非常的诡异的,好像看见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情况。

    “这个时县男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他难道不知道,送这种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什么意思?”杨氏也都疑惑想道。

    而武士彟显然也都看向了时不凡,好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好像有些脊背发凉。

    不过时不凡并没有在意,而是说:“呵呵,看天色已晚,宵禁已经开始了,我也就在府上住一晚,你看如何?”

    武士彟显然非常犹豫,然后最后无奈的说:“好吧,不过只是一晚啊,明天必须要回去啊!”

    “我不就是住一晚吗?明天当然回去吧?”时不凡回答。

    而武士彟来到了一个管家那里,说:“马上给我草拟一份奏章,马上送给皇帝,我们走的越快越好,尽快去利州,别留在长安了。”

    武士彟看了看时不凡,显然颇有几分心有余悸的样子,好像他害怕时不凡了,赶紧想要离开,不想在长安多呆着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武士彟变得神经兮兮的?”时不凡感觉奇怪。

    晚上时不凡在武士彟家里面就寝,而时不凡准备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

    “哈欠!”时不凡打了一个喷嚏。

    “谁整蛊我?”时不凡骂道。

    时不凡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居然拿着自己那个玉佩的坠绳在自己鼻孔上面挠痒痒,他立刻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媚娘,是你?”时不凡问。

    这个也就是武媚娘,原本历史上的大周女皇。

    “时县男,你想要娶我做妻子吗?”武媚娘问。

    “谁说的?”时不凡问。

    时不凡真的没有想要娶武媚娘啊,这么大吨位的女人,时不凡可是消受不起啊!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玉佩!”武媚娘问。

    “怎么?送你玉佩,不行吗?也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给你做纪念而已。”时不凡说。

    武媚娘却回答:“难道时县男你不知道,你刚才说这个是令慈留给你的玉佩,那这个可就不一样了。按照规矩,这种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是留给自己儿媳妇的。你把它送给我,那不是要我做你的妻子吗?”

    “这个……”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古代的规矩,因为他虽然是学习历史专业,可是他的在研究方向是政治史、军事史、经济史还有国际关系史,他研究的并非是民俗史。很多学科都是分流派的,光是经济学都有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甚至宏观和微观经济学下面还有不少的专业,专业下面还有方向。所以这个分科很精细,时不凡研究的经济学流派是宏观经济学,所以他不太懂得微观经济学。至于历史学,他更看重都是政治经济还有军事外交方面的史学,并非是民俗。所以他真对于古代的民俗,并不清楚啊!

    “怪不得武士彟看我这么诡异,原来是把我当做了那种变态了?我送这个玉佩给武媚娘,难道武士彟以为我对他的才不过是三岁的女儿有了想法?”时不凡想。

    时不凡突然一阵发冷,如果是这样,那可真的不好玩啊!将心比心,如果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居然对三岁小女孩动了想法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女儿有了什么想法,那这样他绝对是要愤怒的。绝对会把它动作变态,所以现在武士彟误会时不凡对他的女儿有这种想法,能不害怕吗?

    时不凡真的感觉麻烦了,这次可是把武士彟给惹到了。也许在武士彟眼里,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变态,是那种对三岁小女孩有想法的男人。这样怪不得武士彟宁可想要快点走,避免自己女儿被时不凡给“糟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这样,那你也就把这个玉佩还给我好了!”时不凡伸手过去,想要要回来。

    不过武媚娘却显然非常的调皮,说:“不,你既然是送给了别人,那怎么能够要回来呢?所以,这个是我的了!”

    “哦?既然这是送给我的妻子的,你要做我的妻子吗?难道,以后你要嫁给我吗?如果你想要这个玉佩,那以后你也就嫁给我好了,不然你是没有资格要这个玉佩的。”时不凡再次问。

    武媚娘却一副“贪心”的模样说:“好的,反正这个玉佩我是看上了,我非常喜欢。反正大不了我嫁给你,那又如何?”

    “呵呵呵呵……”时不凡哈哈笑出声了。

    时不凡没有在意这种小女孩所说的话,任何大人也都不会当真的。因为这种经常拿着小孩子开玩笑的事情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都不在少数的,比如说什么小孩子之间的约定婚姻嫁娶,其实大人之间也都不会当真的。很多人以为青梅竹马是可以走到一起,可是从心理学来说其实反而青梅竹马真正走到一起的夫妻并不多,幸福的更少。所以根据全世界大范围的调查,小时候生活在一起的男女,最后结婚的比例很少。甚至青梅竹马结婚之后,婚姻幸福的更少。

    古人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大数据统计,可是却非常清楚小孩子的话并不能够当真的,甚至生活在一起的男女长大之后反而不容易成婚。那些所谓青梅竹马的,其实更多的都是不幸福的,只是人们想象当中而已。所以往往这种小孩子约定,长大之后真正走到一起的并不多,能够幸福的更少,自然没有人会真的当真。

    时不凡都知道这个武媚娘并不清楚所谓的“婚姻”是怎么回事,指望这么小的小孩子知道,那其实显然是不可能的,时不凡当年不也是如此?真正长大了,才会明白这回事的,并不会随便就答应了嫁娶。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也就送给你了。不过,你以后如果真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这个玉佩来找我,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找你干什么?父亲非常宠爱我!”武媚娘说。

    时不凡当然不会说她父亲去世之后,他的两个哥哥会虐待她们姐妹,甚至还把他们赶出家门。时不凡也是希望留给她们一个好印象,以后可以有所需求。虽然时不凡认为武媚娘成为原先历史上那个武则天希望已经很少了,不过时不凡却知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只要有本事的人,那迟早都会成功的,当然也许还有抓住运气。能够成功的人,就在于他能否抓住运气了。普通人认为这个世界上机会太少,而能人都是认为机会太多,甚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因为双方的差距就在这里。

    所以时不凡认为武媚娘不管是到了那里,都会成功的,至少先留下一个善缘,可以以后双方好见面,从她身上获得一些东西。至于以后,那获得东西绝对不会亏本的。至于说武媚娘答应做他女人的话,其实他也都不会当真的,只是当做了小孩的玩笑话而已。

    “时县男,你以后想要当什么?皇帝吗?”武媚娘“天真”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不不不,你以后别说这种话,这个让人听到可是非常的可怕的。”

    “那不当皇帝,我怎么嫁给你?我希望嫁给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武媚娘说。

    时不凡这才苦笑,怪不得原先历史上武则天权力**这么强大,这个原来是小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了。不过,这个时代的武媚娘,只是希望能嫁给一个最伟大的男人,还并没有脱离传统女人的思维,希望通过嫁得好来改变命运,掌握地位。不过等她长大之后,那也许她的野心会更大,不只是要通过男人来掌握权力了,而是要自己来掌握权力。

    “媚娘,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比皇帝伟大。我华夏那么多任君王,可是能够被人所记住的有多少?”时不凡说。

    武媚娘想了想,最后说:“好像没有几个!”

    “可是,哪还有很多名臣。比如说周朝的周公,甚至商鞅变法,还有很多很多。他们虽然都不是君王,可是在历史长河里面,却远比任何君王都要伟大。因为们利用了他们的努力,为这个天下百姓做出了改变。虽然他们也许不是君王,可是他们的贡献绝对不会比任何君王都要大。现在,世人都知道商鞅变法,可是却有多少人知道秦孝公。其实甚至很多人提起秦孝公,往往都是成为了商鞅的附属品。秦孝公不是君王吗?他是君王,甚至他一张嘴就能让商鞅死亡。他死后,他的儿子把商鞅给车裂了。”

    “可是,他掌握了这么大的权力,可是大家提起他的时候,却永远只是商鞅的附属品,这个是为何?因为商鞅在我华夏的历史长河里面,远比秦孝公更伟大。一个人的伟大,不是在于他的血脉。也许,有些人能靠着血脉成为君王,可是他并非是最伟大的人。有权利,并不代表伟大。而一个国家的伟人,并不是看他掌握了多少权力,而是看他为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甚至是为了全人类做了多少贡献。也许千百年之后,任何君王都会成为一堆黄土,当年他所掌握的权力,也都随着他的作古而烟消云散。可是那些真正为国家民族甚至全人类做贡献的人,却永远的被记着,甚至那些君王,也都成了他的附属品,明白了吗?君王,不代表伟大。权力,更不代表伟大,权力不过是数十年而已,可是一个伟人的功业,那足以延续数千年啊!”

    三岁的武媚娘陷入了沉思,之前她一直以为君王是最伟大的男人,因为君王是生杀予夺的权力都掌握在手里,一句话都可以杀死无数人。可是听了时不凡的话,她却好像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权力大,并不代表是伟大,也许他能杀人,可是他在后人的记忆里面,根本排不上号。秦穆公支持商鞅,可是那也只是“支持商鞅”而已,他却已经成为了商鞅的附属品,只是在别人提到商鞅的时候顺便提到他。

    可是秦穆公权利不大吗?非常大,甚至他儿子一句话,都可以把商鞅给车裂了。不过后人记忆的更多的是商鞅,并非是秦穆公和秦惠王。也许知道商鞅的,远比知道那个秦惠王和秦穆公的人要多,他们的历史长河里面的地位只是附属于商鞅,因为一个支持商鞅,一个杀死商鞅。可是他们为人类留下了什么,什么也都没有留下。

    “时县男,我知道了,权力并不代表伟大。真正的伟大的人,是看他为国家为民族为了人类做了多少贡献,让后人真心的尊重他。不然,哪怕权力再大,一旦时过境迁,那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他了。也许,再大的权力,也都是成为了别人的附属品。武媚娘说。

    不过武媚娘接着问:“那这个世界上,哪一个男人最伟大?”

    “最伟大,这个你自己看了,我也不好说!”时不凡回答。

    “好了,媚娘,你回去吧!不然令尊真的要把我当做了那种变态,对你一个小女孩子有别的想法,那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时不凡说。

    武媚娘点头说:“我希望,十年之后,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武媚娘一摇一摆的走了,时不凡也都思考:”我算不算是纠正了武媚娘的想法,让她以后不会那么追逐权力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损有余而补不足

    时不凡第二天离开了武士彟家,直接回到了家里进行沐浴更衣之后赶紧到刑部去上班了。他的正式官职是刑部司门员外郎,不过他目前主要是负责各种为朝廷筹钱还有和突厥人准备交易的事情,所以他可以自己安排去上班时间,不用每天都去。不过作为刑部的官员,他还是要定时去刑部看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务的。

    “时员外郎,这个是最近长安各关口的收税情况,各关口收税的名录都在这里!”有一个书吏拿着一份账本说道。

    时不凡大概了解了唐朝的税收方式,唐朝的税收是分类来收的,不同的种类税收由不同部门来收取。其中农业税是主要的大头税收,是唐朝初期的税收最重要的支柱,占据了最少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而这些农业税采用的是由地方官去收取,地方官收取了租庸调之后一部分运输到边关,而另一部分会送到长安。而这种由地方官收取的税收,再加上古代的监督体系不完善,甚至跟纸糊一样的监督体系,很容易给地方官趁机加码的机会。甚至地方官直接负责收税,那这样会让地方势力大涨。唐朝后期的军阀节度使也就是因为掌握了地方的税收权力还有民政权力,这才趁机成为军阀藩镇的。

    “以目前的手段,中央直接收取农业税,哪也不太现实。不过我这个刑部司门员外郎,负责的是商业税里面的关税,那倒是可以由中央直接收取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所在的刑部司门员外郎是负责全国关口收税的政策安排,司门部门是负责关口的设立、裁撤,还有各种关口规则的制定,甚至陆地上关税的标准。至于时不凡这个司门员外郎负责的是关税的收取政策制定。六部其实是政务部门,并非是负责执行的事务部门,所以一般六部不会负责具体执行的。

    关税是商人等人通过关口的时候要缴纳的从中抽成,一般过一个关口就要缴纳一次。至于这个到了目的地,还有所谓的市税,是由当地市监负责收取。

    “这个税,可真重!”时不凡也都吐槽。

    一个关口收一次税,幸好现在天下还是比较太平的,不然一旦遇到了分裂,那这样关口简直是太多,到时候各种关税足以收死他们。这个关口的税收政策,其实是非常不科学的,一次关口就收一次税,那一次次累计下来,那恐怕会收取很多税收的,加重商人税收成本。

    “现在朝廷让我们收取的每一个关口,收取多少税收?”时不凡问道。

    书吏回答:“目前朝廷让我们每一个关口收取的关税大概为一分。”

    “一分,那也就是百分之一了,如果每一个关口过来增加税收百分之一,那这样可真的不是一个的小数目了。一旦经过了十个关口,那这样成本等于是增加了百分之十,这样商品物价至少要提高百分之二十。一旦物资提高了百分之二十,那恐怕接下来商人的利润绝对是要降低很多的。而且那个时候百姓也都会受到高价盘剥,这里后果有不堪设想。”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接着问:“是所有物品的税收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了,所有物品都是一样的,难道还能够不一样吗?我们当然要一视同仁,所有物品一样的税收,自然是一视同仁了。不然,如果不同货物收取不同的关税,那岂不是在歧视?到时候,百姓肯定会骂我们朝廷的。”那个书吏说。

    时不凡终于骂道:“是哪一个蠢货制定的这种一视同仁的关税政策?哪一个蠢货制定的,这么不接地气?一视同仁,谁告诉你们关税收取要一视同仁的?”

    “难道不是吗?”书吏显然不明白的问道。

    时不凡只能说:“你们难道不知道,不同的货物利润率是不同的吗?如果是运输砂石和粮食,那利润率比较低,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已。可是如果是运输那些奢侈品,比如说什么珍珠宝石的,那利润绝对是很高很高。哪怕按照同样的比例来收取,那些奢侈品的利润比例肯定更高。何况那些奢侈品重量轻,体积小,价值高,不用多少人力也都可以运输。反而那些粮食砂石不但利润低,本来也就是一个辛苦钱,而且重量很大,体积很大,需要请很多人来进行帮助运输。这样等于是加重他们的成本,这样进一步的摊薄利润。以后谁还敢愿意做这种生意,何况到时候大家都去做那些奢侈品了。”

    “退一步来说,使用哪种砂石粮食还有各种民生物资的,绝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你们让那些卖民生物资的人多缴税,那这些税收到头来还是转嫁给普通百姓,那个时候普通百姓反而是要承担更高而的税收。而那些奢侈品一般都是给富人使用的,富裕之人本来财富也就够多了,你们却同样的税收,这个其实完全是在损不足补有余。”

    “周易有云,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补有余。朝廷理应是采用天之道,可是我看你们这个关税,完全是走的是人之道。你们别看表面上是一视同仁,可是却完全是在间接盘剥百姓!”

    时不凡对于这个古代的税收政策真的非常无语,表面看起来他们是一视同仁,所有商品都采用同样的税收比例。可是仔细一推敲,他们其实根本不懂得商业规律,他们根本不懂得基础的商业行情。不同物资不同的价格,甚至不同的利润率。而且有些奢侈品重量轻,价值高,运输便携。而那些利润低,体积大重量高的商品却要求有很多运输成本。而那些利润低重量高的东西,往往和民生有关系,最后百姓还是要承担更高的物价。

    至于那些奢侈品,明显是给官员贵族富豪等人使用的。这样其实在盘剥百姓,满足官僚贵族富豪。所以后世的税收政策一向都是分门别类的收取,不同行业有不同的税率,甚至不同商品都是有不同税率,这样保证维持各行各业的平衡发展。利润高的行业多收税,利润低的行业少税收,这样维持各行各业的稳定发展,不让某一个行业彻底消失。

    “按照这份税收方案,恐怕是贫者越贫,富者越富了。必须要更改一下!”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说:“你们去制定一份新政策,以后凡是粮食,砂石,还有一些各种大宗民用物资,和民生有关的物资,税率统统降低。和百姓生活越是密切的商品,把每一个关口的税收降低为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不等。跟民生最为密切的,而且是百姓无法离开的粮食,布匹等等,可以采用千分之一的税收。而别的你们可以根据情况进行制定。”

    “至于那些奢侈品,除非是军用物资的战马,别的全部给我加重税。珍珠,宝石,各种珍惜禽鸟等等,普通百姓用不起的奢侈品,全部每一个关口的税收最少加三倍。每一个关口百分之三左右,甚至可以考虑更高,最高百分之七都可以。”

    那些书吏面如土色,然后说:“时员外郎,这样做,那可能那些奢侈品从远方运输过来,那经历了这么多个关口,恐怕最后都要加价几倍了!”

    “怕什么?那些有钱人既然买得起这些奢侈品,他们也都不会在乎多花几倍的钱。何况,他们这帮有其人需要我大唐官府和军队的保护,那他们不多缴税干什么?他们获得了那么多的财富和尊贵身份,如果不多缴税,那凭什么让我大唐官府和军队保护他们?”

    “何况税收是一种财富重新分配的重要手段,你们不考虑如何宰肥猪,居然去考虑对那些普通百姓下手,你们真的是岂有此理。那些富豪一个个朱门酒肉臭,所以应该多缴税。”

    时不凡直接摆明车马要求富豪多缴税了,尤其是这种奢侈品的税收,更是要多交。那些富豪一个个拿着大量的财富去购买奢侈品,这些东西对于民生毫无帮助,反而会助长社会的奢靡之风。何况让富豪多缴税,这个是后世各国政府几乎都是公认的。越是富豪也就越是要多缴税,因为你享受到的好处更多,自然要付出更多。税收也是遏制贫富差距的一个手段,对于富豪多缴税不但有利于减轻普通百姓负担,而那些富豪哪怕多收取了一些税收,哪怕是增加几倍,也都不至于让他们无法生存。反而是普通百姓哪怕多收取了百分之一的税收,那对于他们的生活的改变都是无比巨大的。

    所以宰杀一个“肥猪”,那比去收取普通几百几千户百姓都要有价值。这种唐朝初期的税收,看起来是一视同仁,可是其实恰恰是最大的不公平。限制了那些民生物资的流动,反而助长了那些奢侈品的生意。

    “降低民生物资的税收,有助于增加各地民生物资价格的平衡,不至于出现太多变动。至于那些奢侈品,那应该多收税的。”时不凡说。

    时不凡在后世做宏观经济数据统计时候曾经得到了调查,那些日常民生商品物资在全国主要地区,只要不是西藏和新疆等等偏远地区,那价格其实都是稳定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大城市还是普通小城市,民生商品的物资价格都是差不多的,也许有些人想当然的认为大城市物资价格高,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大城市的房价高,不过说到底房子并不是绝对的民生物资,所谓房子是刚需不过是一个谬论而已。反而是小城市各种奢侈品比大城市更高,因为这些小城市的奢侈品要交税更多,比大城市要缴纳更多的税收。

    所以给民生物资降低税收,有助于各地的民生物资物价平衡,反而有助于各地百姓的生活方便。不然那些急需粮食的地方却没有足够粮食,而那些粮食多的地方却面临卖不出去的结果,只能够守着发霉,这样不是悲催了吗?

    首要保证各地民生物资尽可能的价格相同,至于什么非刚需的商品,也都可以不用限制那么严格。尤其是奢侈品,那更要多收税。这帮奢侈品不多缴税,难道要让那些普通百姓多缴税吗?

    “好了,就按照我的意见去做,然后给我去制定一份新的税收政策!还有,这次主要是给降低那些民生物资的税收,提高奢侈品的税收。还有,这次所有人都要交税,不管是任何人,都给我玩交税,一个都别想跑。不管他们背后是士族,还是什么别的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税。农业税不交也就罢了,商业税如果也不交,那也就真的没有道理了。”时不凡说。

    那个书吏赶紧说:“我马上去安排,我们一定会尽快制定好新的关税政策!粮食布匹等等税收降低到千分之一,而奢侈品至少是百分之三吗?”

    “每次,每一个关口百分之三,如果一个个关口运送过来,价格至少让他们增加百分之三十,甚至也许增加几倍都可能啊!这些肥猪不宰,那真的是浪费了这个机会了。我这个是天之道也,损有余而补不足。”时不凡说。

    那些书吏赶紧去制定新的关税政策,尤其是采用了分门别类的关税,制定了关税名录,不像是过去那种所有商品一刀切的关税比例。奢侈品一律提高税收好几倍,而普通民生物资普遍的降低关税,甚至可以降低十倍。关税降低了十倍,那意味着不但可以减少税收成本,甚至可以降低风险。

    关于成本,不光是有所谓的资金成本,时不凡知道商业上还有一种说法叫做风险成本,如果税收每次多一点,那到时候风险也都会增加,最后商人不得不把风险转嫁成为价格给百姓。降低税收其实也就是在降低商人的风险成本,最后物价降低远不只是那些税收的成本,会降低更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皇帝也要交税

    很快,那些书吏也都制定好了相应的税收政策,尤其是制定了这个关税名录,按照名录里面的商品进行不同的税收比例。而在时不凡这个精通于商业和宏观经济的人帮助之下,很快制定出来了相应的关税名录,这样首先发放给了那些长安各城门的税吏,让他们进行相应的收税。结果这下,长安的各自城门都炸锅了,很多人都是在议论纷纷,显然是对于这个分类收税纷纷开始褒贬不一。

    “这次税收降了,以后我们运送粮食,那朝廷的税收我大概能够减少九成啊!到时候,我的粮食价格也都可以降低两成!”“是啊!如果以后都按照这个方法来收税,那我们税收降低到了过去不过是一成,而如果我们降低了风险,那粮食价格至少可以降低两成了!”“嗯,我们也是如此!”……

    很多民生物资的商人也都纷纷表示非常高兴,税收降低了之后,那这样他们必然会可以获得更多的收入。甚至降低了交易风险,那他们能够降低的价格空间远不只是那些税收的空间,甚至可以降低更多的价格,因为风险降低意味着他们不用担心更多到赔本,更愿意的采用薄利多销的策略。所谓薄利多销,也就只有那些百姓需求多的东西才能够薄利多销,奢侈品是无法薄利多销的。不然一旦税收过多,那他们不得不进一步加价,因风险更大,自然为了规避风险不得不加价来获得更大的收益了。

    所以这样降低税收,带来的好处,那远不只是税收上的哪些好处。

    不过,显然也有人在骂。

    “你们凭什么收税?我们是给皇家送东西的,我们这些东西是宫里面要求的。过去都没有收税,这次你们居然敢收税?何况,居然收税这么高,一个关口都不下七分,如果以后我们从远方要经过十几个关口,那岂不是光是价格都要上升七成了?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居然敢收税?我们是给皇家送东西的,你们居然敢收税,真是岂有此理!”有人运送黄金的大骂。

    可是那些税吏也都没有办法,说:“这个是上头要求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上头,是谁,让他来见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皇帝的东西都敢收税?”

    时不凡走了过来,说:“我是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是你找我?这个新的税制,是我下令制定的,有意见吗?”

    当大家看到了时不凡走来了之后,那些普通的民生物资商人纷纷偷来了感激的目光,甚至不少有一定商业基础知识的百姓也都感激不已,因为降低了民生物资的关税,那也就是在给百姓减轻负担啊!光是民生物资的价格降低了一成,那给百姓减轻的负担绝对不少了。普通百姓的收入支出,都是按照百分点来规划的,节省一个百分点,带来的好处都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时不凡是在减轻百姓负担,让他们都非常感激。

    “司门员外郎,一个六品芝麻官,你居然也都敢这么做?你们知道这些是皇家的,是我们要从远方给皇上送来的黄金。你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时不凡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应该交税!”

    “你——,行,司门员外郎时不凡,我告诉你,这些黄金是皇上用来给太上皇修大明宫的。这个大明宫可是皇上修建来孝顺太上皇的,你居然都敢收税?你这个是要置皇上于不孝,你这是再让皇上不孝,真是岂有此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让皇上不孝,你死定了!”

    时不凡冷淡的回答:“你给我扣帽子?皇上要孝顺,那普通百姓不也是要孝顺?皇上修建宫殿,使用黄金来孝顺。可是普通百姓也许只是拿着一粥一饭来孝顺,那其实都是孝顺。孝顺不是看你拿了多少东西,而是看你这颗心。虽然皇上修建宫殿来孝顺,而普通百姓也许只是那这样一粥一饭来孝顺。虽然这些东西价格不同,可是他们的孝心却都是一样重的。”

    “好!”“说得好!”“皇上拿着黄金来孝顺是孝顺,那我们拿着普通的东西来孝顺,那就不是孝顺了吗?”“是啊!太上皇也都没有主动要求拿着黄金来孝顺啊!”“是啊!那什么东西来孝顺不是孝顺,怎么你的黄金就是孝顺,我们的就不是了?”“没错,就该如此!”……

    不少百姓也都吐槽了,这个皇帝的拿着黄金来孝顺,那是孝顺。可是普通百姓拿着相对廉价的物资,那也就不是孝顺了?人家的孝顺同样也都没有因为孝顺作为理由而不用交税,凭什么皇帝的孝顺就不用交税?既然都是孝顺,那我要交税,凭什么你就不用交税?为了孝顺所购买的物资,那也必须要交税。

    “皇上也可以用普通一粥一饭来孝顺,这样不也是可以减少税收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用黄金来孝顺呢?”同样有人接着吐槽。

    “皇上的孝顺,怎么能够和你们相比?这个可是给太上皇的!”那个宫廷采买的家伙显然还是在怒道。

    时不凡不和他理会这么多,直接说:“我只是问你,你是否交税?你在这里已经是耽误了不下两刻时间,如果你再次恨耽误下去,那恐怕时间消耗越来越多。我们长安乃是天下之核心,每天人来人往的,你如此耽误多费事?所以你如果要进来,那也就尽快交税赶紧离开。而如果不要进来,就尽快走,别给我堵路!”

    那个家伙反而耍横了,显然是就在这里继续等着,既不交税,也不离开了。

    “你让不让开?”时不凡问。

    “我就是不让,你居然敢让皇上交税,你这个是置皇上于不孝顺,那我自然不能让!还有,如果我这批黄金无法及时送进去,那个太极宫无法修建,那你置皇上于不孝,你担待不起!”

    时不凡哈哈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把他的货物给我卸了,然后进行统计,我去给皇帝送税单!”

    “时员外郎,这个可是给皇上送得啊!”那些书吏紧张的问。

    “不用客气,给我卸了!天塌下来由我这个个高的顶着,你们怕什么?到时候朝廷要问罪,那也是找我,你们急什么?”时不凡说。

    听了这话,那些税吏也都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反正到时候自己也就是一个执行的,和他们没有关系,真正决策的是时不凡。这个就好比法官判错了案子,那也不会去追究那些负责执行的狱警和武警的责任,而是应该去追究法官的责任。他们只是负责执行,所以到时候谁来还不是要依靠他们吗?所以哪怕要倒霉,也是时不凡,不是他们。

    “你敢!”“行,时不凡,你找死!”“死定了,这回皇上一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那个给皇家送货的人赶紧离开了,不过时不凡并不在意,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怕。而时不凡赶紧那和税单,走到了宫里面。

    “皇上,我这个十来个给你送税单的!”时不凡说。

    “什么?给朕送税单?”李世民真的迷糊了。

    可是时不凡却说:“皇上,这个税单是今天长安有人送来了黄金,自称是给您送来的。听他说是要给太上皇修建大明宫所使用的。”

    “是啊!朕前几天听说要弄一批黄金,确实有这么回事,还是朕亲自同意的。”李世民说。

    时不凡回答:“那也就没有错了,请皇上把税给缴了!”

    “什么?让朕交税?”李世民更是震惊。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说他最近制定了关于新的关税制度,奢侈品要缴纳重税,而普通民生物资将会降低很多税收。而黄金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那自然是要缴纳更多的税收了。所以黄金按照百分之七一次的税收收取,必须要交税。

    李世民也都终于忍不住了,说:“朕也要交税?何况,这个是朕给父亲的大明宫的东西,你也要收税?”

    “是的,我也都说过,皇上您的孝心是孝心,那普通百姓的孝心不是孝心了?普通百姓买东西给父母要交税,那皇上您买东西给父母孝敬,那也就不用交税了?”时不凡问。

    可是李世民却义正言辞的说:“朕怎么能够和普通百姓相比呢?”

    李世民在这方面还是古代的皇帝思维,认为自己比普通百姓高贵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皇上,那我也就退一步来说。那皇上,我先跟你讲讲我为什么要制定这个税收策略,我这个税收策略,其实是为了平衡百姓物价和各地物价,让百姓不至于受苦太多……”

    时不凡给李世民讲解了很多关于那些税收的策略,尤其是平衡各地民生物资。如果全部物资采用了一刀切的同样税额,那最后必然会造成行业失衡。那些奢侈品利润高税收低,并且运输成本低,那必然会有很多人都热衷于做这种生意。反而那些日常民生物资,单价相对较低,利润率也低,甚至运输成本更高,这样相对利润更低了。到时候如果没有人愿意从事这种利润低税收高的行业,这些行业必然会崩溃。

    一旦那些运输粮食交易的行业崩溃,那会阻断各地的商业流通。商业流通一旦被阻断,那必然会造成物价的严重不平衡。物价严重不平衡那必然会造成大量的粮食卖不出去等待发霉,百姓损失惨重。而另一头粮食价格昂贵无比,百姓同样买不起,同样损失惨重。所以加强民生物资的流动,反而有助于百姓减轻负担。价格会自己逐步平衡,因为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会让驱利的商人去做这种平衡物价的事情。一旦哪边粮食价格高,他们会尽快的低买高卖,拉高粮食多价格低的粮价,同样也都会通过大量涌入的粮食降低粮食价格高的那些的粮价,互相维持双方的利益,不至于谷贱伤农和谷贵伤民。

    “皇上,这个奢侈品无助于任何百姓民生,可是却相对利润如此之高。那些有助于百姓民生的却要缴纳一样的税收,可是却利润却低了很多。如此简单的一刀切,那是在鼓励百姓去从事奢侈品行业,会毁掉那些民生物资运输的行业的。”

    “何况如果人人都不愿意去做那些普通的行业,都是向往着利润高的奢侈品。那最后必然会助长我大唐的奢侈之风,让我大唐官僚贵族纷纷腐化。”

    李世民有些心虚的说:”那朕带头节俭,不行吗?”

    “皇上,容臣说句不好听的。从前有一位皇帝,他自称要带头节俭,要穿有补丁的衣服。可是最后制造补丁的花费,比起制造衣服都要高!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时不凡说。

    李世民脸黑了,这个意思也就是再说皇帝带头节俭是没有什么卵用。上头皇帝要求节俭,可是下面却贪腐严重。一个补丁的花费都贵过衣服,而朝廷臣子到时候恐怕根本不会听皇帝的。所以这种带头节俭其实是一旦用处都没有的。

    “所以皇上您带头没有用,只有通过对那些奢侈品收取重税,那才是真正遏制奢靡的好办法。这样不但是让富人间接的多缴税,而另一方面也是给百姓减轻负担啊!而且朝廷也都可以从这个奢侈品里面获得更多的税收,避免了过度的盘剥百姓。”

    不过,李世民却说:“恐怕,这个难以通过啊!朝廷那么多官员士族,他们会同意吗?”

    李世民显然是同意了,可是他却显然是既当婊.子又竖牌坊,显然是既想要实行,可是却也都希望避免让士族反弹。李世民这个皇帝还是比较明白百姓疾苦的,他当然想要从士族那里多搜刮税收,不希望搜刮百姓。可是他却和士族的关系相爱相杀,同样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这样才是麻烦。让李世民都感觉麻烦的事情,他自然不敢亲自出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税制博弈(上)

    而时不凡在这个长安收取这个奢侈品税之后,立马在长安的各种官僚贵族那里都给震惊了。他们一个个也都是非常愤怒,因为这个奢侈品税显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这些奢侈品除了官僚贵族之外,别的百姓是不会买得起的。不管是否收取这个税收,普通百姓也都是买不起的。所以这个奢侈品绝对是冲着他们来的,这样让他们能不恼火吗?时不凡这么做,那简直是在割肉啊!对于这些官僚贵族来说,其实就是有这么一些奇怪的做法。他们有些人宁可一掷千金去捧红某一个女人,可是却不愿意多交一分钱的税。他们宁可一掷千金的去浪费资金,也都不愿意缴纳那个比起这笔钱不过是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税收。所以也就是这么奇怪了。他们宁可奢侈浪费,也都不愿意拿着这笔钱去帮助一下贫困百姓。

    所以,当时不凡针对他们的奢侈品进行收取重税,马上让他们受不了。他们纷纷开始对着时不凡开骂,然后显然是不顾什么脸面了。

    “皇上,时不凡这等人,居然对我们收取重税,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身为朝廷官吏,不免税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够收取重税?我们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凭空的弄走?”马上有人开骂。

    时不凡也都不客气的回答:“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那百姓的钱也就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是为皇上效力,努力办差换来的!”

    “可是百姓也都是努力做事种地换来的!”

    “我们做的事情,哪里是百姓能够相比的?”

    “所以你们贡献高,自然收入高。百姓贡献少,所以百姓收入低啊!朝廷给你的俸禄,已经对得起你们的贡献了。可是百姓做事的收入要交税,那你们为什么不用?”

    ……

    时不凡和他们针锋相对,显然是要把这个新的税收制度给落实了。不过那些官僚贵族一个个显然是不甘心,他们当然不甘心就这么交税了。何况还要交重税,这样让他们不甘心。不过他们在辩论方面,显然不是时不凡的对手,他们说一句时不凡都能反驳。这样让他们也都非常的郁闷,显然是在税收方面无法直接反驳了。

    不过,这个时候,房玄龄却说了一句:“皇上,我记得士族和官吏不是不用交税的吗?”

    房玄龄这话,立马让大家想起来了,古代的官吏和士族都是不用交税的。在古代,凡是官员名下的土地和收入,那其实也多是不用交税的,这个是古代官员的特权。不过后来甚至扩大到了士族也都不用交税了,士族甚至不用进行交税。士族名下的土地,也都不用去缴纳税赋,这个也是古代官员和士族的特权之一,一个非常重要的经济特权。而有一部分百姓,为了逃避国家的巨额税赋,甚至采用了“投献”的方式把自己的土地“赠送”给那些官僚,以获得免除税收的特权。

    到时候那些百姓只是负责继续耕种,而那些官僚士族收取的佃租比起国家的税收要低,也就是赚了。而那些士族和官僚可以趁机获得土地,这样进一步的兼并土地。反而朝廷会因为减少了自耕农的数量,进一步降低税源。那些士族却凭空的获得了更多的财富,所以这样完全是在中饱私囊。

    其实古代的土地兼并,很大程度上是有这种经济上的特权造成的。只要这种经济上的差距还是存在的,那必然会造成土地兼并和财富兼并。经济上的免税特权其实是土地兼并而造成税收减少的最大缘故,而并非是土地兼并了就减少了税收。主要是那些土地集中在了免税阶层那里,这样才是国家税收减少财政崩溃的缘故。

    所以房玄龄这个时候祭出了这个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那也都是一个重要的大杀器,让他们可以获得了免税的特权了。

    “对啊!房相说得对,官僚和士族是免税的,自然是不能收取啊!”“是啊!凭什么收取我们这么重的税?”“没错,理应免税啊!”“是的,不能收税啊!”……

    在场的很多士族的官僚,甚至包括一些寒门官员,在这一刻也都站在了免税那一层。在这一刻,那些不管是士族还是寒门,他们都是属于“免税”你的阶层,所以在这一刻他们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站在时不凡的对立面。

    这个其实也就是利益集团是相对的,也许在这个事情上是对立的利益集团,可是在另一个事情上却是属于同一个利益集团。这种其实利益集团只是一个相对说法,没有一层不变的。在免税和收税这方面,朝廷所有官僚都是同一个利益集团,自然要反对时不凡这个收取重税的做法。

    时不凡想了想,然后最后问:“关于士族和官僚免税的特权,我想我还是记得的。关于官僚免税的特权,很早也就有了起源了,这个我不用说大家也都清楚,我也没有否认的想法。可是关于士族的免税起源,我记得是起源于当年晋武帝时期的品官占田荫客制,那个时候正式的承认士族和相应品级的官吏进行免除税收。”

    “到了南北朝的南朝时期,关于士族的免除税收,并没有相应的条文出台。而北朝正式以法律承认了士族等级,而南朝并没有法律承认士族。至于到了前隋,关于士族并没有相应的法律条文出台,正式承认士族的存在。而到了我大唐,好像只是规定了五品以下的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至于别的所谓士族,并没有明令给予免税的特权啊!”

    时不凡说了这些,顿时让大家也都尴尬了。因为时不凡这些话来来去去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那也就是大唐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承认“士族”这个阶层的存在。所以说所谓的“士族”,在唐朝并不是一个合法的阶层,并没有相应的足够的法律保护。真正士族得到法律保护的,也就是晋朝还有北魏,自从北魏灭亡到了隋朝,那其实士族早就在法律上没有合法的承认了。甚至南朝刘宋以后,士族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没有相应足够的法律保护。

    而到了唐朝,其实士族只是一个大家约定俗成的存在,其实在法理上并不存在这个特权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法律上并没有相应的保障。至于说免税,其实那也只是唐朝规定了五品以下官员免除自身的租庸调,而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免除全家的租庸调。当然,这个其实也就是指那些在朝廷编制官员之内的人,那些不在朝廷编制的官员之内的人,并不在免除税收的身份之内。

    所以在唐朝,士族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当然,他们拥有更多的经济上的优势,同样也有文化上的优势,甚至在各种关系网络上面有着无比巨大的联姻网络,这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他们之前也都是一直并趁着所谓从魏晋南北朝以来的所谓约定俗成的传统,认为他们这些人是士族,自然没有人去收税了。

    可是他们却严重忽视了,关于法理上承认士族地位的,其实只是北魏而已。哪怕是晋朝,其实也只是承认了有一定品级的官员才能免税和占田荫客等等。所以说“士族”这阶层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并非是法律上真正承认的。自从北魏灭亡之后,从法理上承认士族存在的王朝其实已经没有了。哪怕是南朝刘宋以后,那些士族只是靠着自己在官场里面的巨大优势,这才成为士族的。再加上他们的文化宣传等等手段,让这个社会正式承认了这个士族的存在。

    可是他们这些所谓特权,并没有相应的法律保护和承认,只是一个民间大家都约定俗成的阶级。至于唐朝,其实法律上也只是规定了官员相应的免除租庸调的权力,并没有具体到规定士族可以免税。朝廷的在编官吏哪怕全部免税了,那和庞大的士族阶层比起来,其实朝廷在编官吏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他们看中的是士族免税,而官吏免税其实并不是一个附属品而已。

    房玄龄脸色漆黑,这次居然来了这么一个乌龙。房玄龄出身于士族,他从小就下意识的认为士族是可以免税的,是不用交税的。可是他却严重的疏忽了,这些士族免税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合法规则。或者说是房玄龄他们这些士族,并不真正重视法律,他们对于法律真的是毫无敬畏之心。他们对于法律毫无敬畏之心,自然是严重的忽略了法律保障这一层的东西。可是现在被时不凡如此直接红果果的指出来了,所谓士族自从北魏灭亡之后,并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把士族所谓的特权写入法律,并没有把士族的合法性给写入法律。这样他们的所谓特权并没有受到法律的保护,只是约定俗成的而已。

    关于士族免税,其实在北魏以后的法律里面也都没有得到依法的根据。之所以士族能够免税,只是大家下意识的这么认为,而且那些官员几乎都是士族出身,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替朝廷收自己家的税啊!

    很快,朝廷之上那些士族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可是却没有直接开始抨击时不凡了。那些士族官员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所谓的士族免税,居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本来如果没人挑出来,恐怕那些惯性思维严重的士族官员也都无法注意到这一点。可是现在被时不凡真正的挑出来了,那他们反而感觉尴尬了。他们的士族身份没有相应的法律制度保护,是无法可依的,这样让他们这样感觉好像变得不太安心了。

    “哈哈哈哈,这个时不凡,果然厉害啊!这么两句话,都让他们都变得无法辩驳了。如果不是他说出这些话,其实哪怕就连我也都一时想不到这一点啊!这个数百年流传下来的习惯和约定俗成,居然愣是把我们都给下意识忽略了士族并没有在律法上得到有效的承认啊!”李世民心里想到。

    时不凡这话可是让那些士族都感觉好像是吃了大便一样的恶心,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下意识的这么认为,可是突然有一天时不凡却用他们所谓士族并没有相应合法性作为借口抨击,他们好像还是真的无法辩驳啊!

    士族的存在,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这个士族不过是一个约定俗成的阶层,并非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那群人。就好比后世的某些身份的人是可以享受不少的特权的,比如说子女优先进入这个企业的特权,还有所谓的各种隐性特权。比如说子女顶班,招聘时候优先录用等等。其实这些都是某个阶层约定俗成的特权,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甚至圈子外的人也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些所谓特权,是无法可依的,是没有法律保障的。

    如果没有人追究,那大家继续按照这个所谓的潜在的规则运转。一个潜在规则一旦连续运转了数百年,那反而会让大家下意识都忽略了他们并没有得到法律保护。这些士族同样是如此,这个士族免税的“潜.规则”足足运转了数百年,让整个社会也都开始下意识的把“潜.规则”当做了合理的规则,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规则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那些士族对于法律并不敬畏,自然是无视了他们在法律上的尴尬地位。

    所以,当时不凡如此挑出来,他们顿时尴尬了。

    “皇上,我有话说!”房玄龄很快也再次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税制博弈(中)

    房玄龄发现这个出现了这种乌龙之后,立马开始想办法补救了。房玄龄他们意识到了这个所谓士族的特权,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法理保护,这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虽然古代人并不重视法律,甚至很多权贵都认为法律是用来统治百姓的工具。可是法律虽然哪怕只是一张纸,那也是明规则,明规则在很多时候要比潜在的规则要重要得多。一些潜在的规则只要没有被写入法律,那随时可能被废除,而被写入法律的东西,那这样才是真正的有保障的。

    “皇上,士族乃是国家朝廷的基石,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将会大乱。如果没有士族,那天下如何能够安稳?时不凡所言士族没有得到我大唐律法承认和保护,这个确实是一个漏洞。不过还请皇上补充这个漏洞,把士族的权益写入律法,这样才是稳定士族人心的重要手段。不然,士族人心不安,无法为朝廷统领天下,为皇上效力了!”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这次必须要出头,他必须要想办法维护士族的利益。如果时不凡不说出来,那些士族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这个士族身份是没有得到法律承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身份而已。可是现在他们当然不满了,希望能够得到法律保护,得到法律承认。虽然法律的效力比较低,可是有法律承认好过没有法律承认,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而李世民脸色也都漆黑了,这个房玄龄居然要如此过分,居然还是想要法律承认他们士族的身份?这样简直是在打了李世民的脸,如果没有法律承认,那这样还可以以此说事。可是一旦法律承认了特权,那不是在故意作死吗?

    “房相,你说士族有哪些特权?据我所知,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特权是比较突出的吧?至于什么为官的特权,我大唐不是允许门荫入仕吗?“时不凡说。

    “这个……”房玄龄也都突然有些犹豫,好像士族也就是免税的经济特权比较显眼,别的特权都是更没有法律保障的。

    虽然过去的选拔官员的制度是九品中正制,可是九品中正制号称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可是这个也只是一个“俗语”而已,并非是得到历朝历代公开承认的。就好比考试作弊,哪一个人会主动承认自己作弊了?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虽然那些中正官选拔官员的时候采用的是先考虑家室出身,才考虑才能的方法。可是这个只是一个“内部标准”,只是那些士族之间约定俗成的标准,并没有公开承认过。

    所以从历朝历代地方法理来说,士族当官的特权也只是约定俗成的,不能够主动的写入法律。何况任何法律都是规定“选贤举能”,绝对没有让人垄断官职的说法。唐朝的门荫入仕制度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房玄龄还想要把这个士族入仕的特权写入法律,那这样真的是在挑战李世民的底线了。

    “房乔,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李世民再次问。

    房玄龄暗叫不好,李世民都如此直接的称呼他为“房乔”了,不称呼为“玄龄”了,这样显然是非常不高兴了。房玄龄知道,自己必然要妥协一些。在入仕方面的特权方面,不能够写入法律了。如果自己非要把政治特权写入法律,那李世民会宰了他的。政治特权是底线,绝对不能合法的承认士族这个群体有政治特权。也许官员能够通过门荫让后代入仕,可是并不会扩大到整个士族阶层,不然大唐可就真的完了。

    “皇上,我的意思就是士族的免税之权。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朝廷如果对他们进行收税,那士族如何能够安稳读书,如何能为朝廷效力?所以还请皇上赐予士族免税之权,并且予以承认,这样保证士族可以为皇上努力效力,为朝廷努力做事,维护天下安宁!”房玄龄说。

    直接索要免税特权了,过去虽然没有人去收士族的税,可是却并非是得到法律保护的,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这次房玄龄显然是要维护士族的权益,把这个免税特权写入法律。既然政治特权无法得到立法保护,那经济特权必须要立法保护了。

    不过时不凡赶紧说:“房相,我所记得,士族过去所谓的免税,那也只是免除人口的丁口之税,还有土地的农业的税赋吧?至于别的税种,并没有这个规矩吧?”

    房玄龄想了想,主动点头说:“是的!”

    关于士族免税的那些特权,主要集中在与农业和人丁的税费上面,至于别的行业的税收,并没有相应免除的条件。在古代农业税是国家财政收入的绝对大头,别的商业税什么其实都不是主流的税种,为国家的收入所占比例并不大。

    再加上士族虽然有一部分人经商,可是那也不是主流。并且负责经商的人,在士族里面往往都是旁支中的旁支,被人看不起的那种。所以士族往往不会主动去经商,重农抑商的政策是士族自己制定的,他们自然不会做这种自己亲自去经商的蠢事。哪怕有少部分掺了暗股,那也不是能够公开承认的。所以房玄龄自然认为是集中在农业税方面了,他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所以也就承认了这一点,士族的免税特权在于人丁和农业,并没有扩大到商业。

    “好,皇上,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也就是把士族的免税之权相应的写入律法。不过,那也只是免除人丁之税和土地收获之税,而别的商业税和一切商业有关的税赋,不能够免除。皇上,你看如何?”时不凡主动说道。

    时不凡这话,立马让朝廷上的士族官员大跌眼镜,时不凡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居然主动帮助士族,并且支持士族把这个所谓的免税特权和人口的税收免去,这样不是吃错药是什么?谁不知道时不凡是反士族的急先锋,可是时不凡今天怎么突然帮助士族说话了?

    这样让房玄龄也都大跌眼镜,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情况。哪怕时不凡说出再多反对的话,房玄龄也都不奇怪。可是现在,时不凡居然主动赞同了,这样简直是让房玄龄无法理解了。他多年的人生经历,自以为擅长谋划,可是愣是想不出时不凡这到底是什么想法。

    甚至李世民也都震惊无比,他其实刚才一直在暗示,暗示时不凡主动反对士族的免税特权,这样让李世民可以去收那些士族的免税权力。如果朝廷能够收回对于士族的相对的免税权力,那对于士族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可是时不凡居然这个时候“背叛”了,让李世民好不尴尬。

    李世民根本没有想到,时不凡居然会这个时候“倒戈”,居然赞同了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了。一旦这样,那代表了合法的承认士族的免税权力,这样不是承认了他们的经济特权了吗?所以现在李世民里外不是人了,作为皇帝他不可能直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他希望时不凡把废除士族免税特权的话说出来,而不是自己说。有些事情,皇帝不适合自己亲自说出来的,必须要借别人的嘴巴说出来。可是时不凡居然在关键时候不可靠,让李世民坐蜡无比。

    房玄龄虽然不知道时不凡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可是房玄龄却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

    “皇上,请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土地之税赋的特权,今后凡是在人口和土地收成的税赋,一律也都给予士族免税的特权,不然士族无法安心为皇上效力啊!”房玄龄说道。

    “请皇上授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之税赋特权!”“请皇上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土地税赋之特权!”……

    满朝的士族官员纷纷请求李世民授予士族相应的免税特权了,这样让李世民很尴尬。这个时候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真的是要麻烦了。这个可是大家一起来“逼宫”,如果李世民不答应,那接下来工作就难以开展了。甚至,李世民都感觉到了,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接下来士族恐怕也都不会答应的,甚至说不定不介意换一个皇帝了。李世民目前还是离不开士族的支持,所以现在李世民也都非常尴尬。

    “该死的,时不凡,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趁热打铁,努力收回士族的免税特权的机会吗?你这个时候瞎搞,怎么反而赞同起来士族的免税特权了呢?本来应该趁胜追击,你居然倒戈了?现在好了,给我留下了这么大一个压力。”李世民心里骂道。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眼睛里面闪过了怒火。不过时不凡好像没有看到李世民的怒火一样,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肯定会让李世民生气的,不过他只好自然有他的说法。时不凡之所以反而赞同了士族的免税特权,那其实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不是要向士族倒戈。

    李世民看了那些一起请求授予士族免税特权的臣子,甚至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等等亲信,让李世民心里也都一阵悲凉。自己属下居然全都是士族为主,寒门根本没有几个。李世民心里更是认为必须要扶持寒门了,哪怕是房杜二人,也只能够利用,不能够真正的当做亲信。在战略层次,李世民和房玄龄杜如晦其实是对头,他们不过是战役和战术层次的盟友而已。

    现在房玄龄杜如晦一起联合起来胁迫他同意把士族的免税特权写入法律,这样李世民知道不得不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士族乃是国家的基石,自然应该拥有更多的权益啊!同意给予士族免除人口和农业之税赋的特权!”李世民说道。

    房玄龄带头说:“皇上英明!”

    大家急忙赞叹皇上英明,这次他们算是把这个士族的免税特权给写入了法律了,这样他们的士族的免税特权算是“有法可依”。过去只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并非是写入了法律的规则,现在变成了有法可依的规则,让他们感觉他们胜利了。

    这次一旦以后写入了法律,那代表了他们的经济特权得到了法律的承认,那他们可就是可以几乎永久的获得了这个经济上的免税特权。他们当然满足了,这次是他们的一次巨大的胜利,虽然他们未必看重这个税收,可是却代表了一个特权。一个阶级的重要特权。过去只是官员才有免税的权利,可是现在,包括士族,一个阶级都有了免税的权力,所以免税范围扩大了很多倍,算是一个阶级的胜利了。

    时不凡看着这些士族官员一个个喜笑颜开,以为是自己获得了胜利了,时不凡心里马上在想:“你们真的以为是胜利了吗?哼哼,数年之后,你们就一定会清楚,自己亏到了姥姥家了。虽然你们免去了农业税的特权,可是却没有免掉商业方面的税收的特权。而一旦过几年,你们就知道你们有多么亏了。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到时候我们照样可以通过别的方法,再次搜刮回来。到时候你们吃了多少,都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大家高兴到了开了,而李世民脸色还是漆黑无比,然后看向了时不凡还是非常愤怒。不过时不凡非常冷静,并没有害怕的样子。

    “时不凡,你进来,朕有事情要跟你说!”李世民说。

    时不凡跟着李世民,走入了后宫了。光是听李世民的脚步如此沉重,显然也都是李世民非常愤怒了,周围的宦官和宫女也都一阵害怕,显然是认为时不凡这次多半要掉脑袋了。

    “时不凡,今天你不把事情给朕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朕一定不会放过你!好啊,时不凡,难道你要向士族倒戈,背叛朕吗?”李世民怒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税制博弈(下)

    “皇上,消消气,不用这么生气的。皇上,容我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我们收回了这个所谓的士族免税的所谓特权,那我们真的能够把税收到士族头上吗?现在地方的州刺史,甚至有相当一部分的州郡佐官都是士族,一般都是士族的旁支。哪怕不是士族,也都和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让他们去执行那些不利于士族的政策,恐怕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皇上,以地方士族对于百姓心目中的影响力,哪怕我们勉强收回了所谓的士族免税特权,那我们有什么用?或许,百姓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政策。没有士族,皇上的命令根本出不了京畿地区,哪怕有什么利民的好政策,那最后也都必然会被他们歪曲甚至转变成为坑民害民的政策。”

    “我大唐虽然寒门子弟不少,可是更多的都是文盲,识字率并不高。哪怕我们朝廷制定了政策,百姓都不知道。士族利用数百年时间,已经把所有百姓的意识都给改变了。甚至哪怕普通百姓,也都承认了士族的所谓特权,普通百姓自己也都然而然的认为士族是有特权的,他们的特权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们哪怕制定了政策,百姓其实自己也都不接受,我们能够怎么办?所以,一切不能够如此来,必须要慢点来。”

    时不凡所说的这些,其实是讲了两个道理。一个道理也就是目前大唐中央并没有掌握执行权,虽然看起来皇帝能做出决策,可是决策能否被落实,这个是未必的。时不凡非常明白决策和执行是同样重要的。哪怕李世民掌握了决策权,可是最后却无法落实下去,那不是很惨?从历史来看,每当朝廷加税的时候,那些没有免税特权的普通庶民地主,他们同样会把自己的税收强加于手下的佃户。那些哪怕有免税特权的地主,同样也都会趁机坐地起价,索要更多分成。

    其实朝廷哪怕增税,也都未必真正能收到那些士族身上。到时候掌握了地方执行权的那些士族们,他们完全可以把自己应该缴纳的税赋摊派给百姓,这样其实收税并没有收到士族身上,那事实上还是在增加百姓的负担。

    至于另一方面,也是士族的免税特权经历了数百年的发展,甚至普通百姓意识里面也都认为是士族有特权的,并且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后世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说出废除一切特权,可是在古代普通百姓也都是认为有些贵族官员有特权是理所当然的。不同时代的百姓意识.形态是不一样的,不能够直接用后人的眼光对比。也许后世人普遍憎恨特权,可是在古代就是这么奇葩,一边被别人的特权压迫,可是他们却从骨子里面拥护这个特权,拥护别人的特权,认为别人的特权是理所当然的。哪怕是受害者也都赞同被害,那你有什么办法?古代人的意识.形态不同,被特权压迫一方也都是赞同特权拥护特权,那你哪怕收回了这个所谓特权,那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皇上,既然我们横竖也都收不到税收,那不如干脆对既定事实予以承认。反正我们不管是否承认,我们都无法把税收收到他们身上,如果硬要来他们反而会把这些税收转嫁给普通百姓,摊派给普通百姓,那这样岂不是更加的麻烦?那个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打着朝廷的旗号,然后趁机更严重的盘剥百姓,最后我们中央朝廷背黑锅,然后他们在装腔作势的作秀,把我们朝廷的税收额度增加十倍,然后假惺惺的再次减少五倍,说他们替百姓承担了五成的收入。可是到时候,他们却中饱私囊了四倍的税收,然后百姓还傻乎乎大骂我们朝廷黑,对于士族感恩戴德呢!”时不凡说。

    “啪啦!”李世民把一个青瓷瓷器给砸了,然后骂道:“混账,这帮混账!”

    李世民也都知道了后果,所以也都无可奈何。如果自己硬要收回免税特权,那最后反而是害了百姓,反而是给百姓增加负担。虽然在朝廷中央的决策权方面李世民掌握了,可是在地方的执行权方面,却几乎全部沦为士族的手上。所以地方的执行权不能够掌握在手里,那一切好政策都是白搭。

    “所以,皇上,与其把一个注定拿不到手的东西勉强争夺,不如退一步用承认他们的合法性,换取一些别的东西!”时不凡说。

    “换取什么?你刚才换取了什么?朕怎么不知道你换取了什么?”李世民问。

    时不凡微笑说:”皇上,刚才我也只是答应了,可以免除他们的丁口和农业税,别的税种并没有被免除啊!别的税种,比如商业税,还有很多别的税种,都没有能被免税啊!”

    “这个有什么不同吗?商业税,又不占我大唐的主流。”李世民说。

    李世民说的不错,古代不重视商业,固然有稳定农业生产保障农业生产的缘故。可是却另一方面,商业税也都不占据国家财政收入的主流。为什么后世重视商业,其实除了后世生产力发达之外,还有一个缘故那也就是工商业所产的税收已经彻底压过了农业税。甚至后世中国都已经废除了农业税,废除了农业税那说明农业税已经彻底成为了鸡肋,已经彻底无法起到任何作用了。所以商业税收的前途远比农业税更广大。

    时不凡其实所谓赞同了那个士族的人口税还有农业税,他却保留了商业税的税收权力。那些士族官员根本无法意识到,甚至包括房玄龄杜如晦他们这两个号称是千古名相的人,都绝对无法预测到未来商业税将会彻底压过农业税。商业税将会占据国家财政收入的绝大部分比例,那个时候士族可真的是要哭晕在厕所了。

    “还有,哪怕免除了士族所谓的人口和农业税,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士族的人口占据全国人口不过是不到百分之五以下,免除了他们的人口税,那也都不会有什么太多损失的。而他们所占据的土地看起来不少,可是比起我们庞大的普通百姓,他们还是不占主流的。所以哪怕免除了士族的税收,那也并不会造成朝廷的财政大量损失。何况本来也都收不到,多了这些也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问:“可是,万一以后士族的土地增多了呢?”

    “皇上的意思是土地兼并吗?其实土地兼并目前已经很难了,自从我们逐步实现了医疗互助,百姓不用被迫出售土地看病,不用承担看病的高利贷被迫出让土地。而我们采用了这个合作社的制度,这样我们那些百姓从过去的一家一户的散户,组建成为了一个集团。在集团里面互相帮助,谁也都无法彻底离开谁了。那个时候一家有难,大家支援,不至于要弄到出售土地。甚至我们的钱庄联合会的各家网点,会逐步扩大到全国。采用了小额低息贷款,每年利息一般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那百姓还款完全有这个资本,不会受到动辄年利息百分之百的盘剥。”

    “所以,只要解决了百姓的各种危难时候的花费,百姓实在是没有出售土地的理由。而我们动员百姓兴修水利,那百姓几乎是最大限度的旱涝保收。再加上这个期货的平衡,普通百姓收入都是比较稳定的,不会被各种的所谓危难被迫出让土地。所以我们已经很大程度的堵住了士族兼并土地的渠道,难道他们还敢去明抢这些土地吗?只要最大可能的堵住了士族兼并土地的渠道,那我们几乎还是相对安全的。所以,免除税收,那并不会代表有什么问题,其实无非是法律上正式承认了他们的所谓特权。可是事实上我们不会多一文钱,也不会少一文钱,百姓负担也都不会因此加重。反之我们如果勉强去收税,那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而已。”

    所谓免税特权最可怕的不是体现在特权,而是体现在他们财富集中。光是少部分人有免税特权,这个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免税同时财富集中,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一旦他们占据了天下九成以上的财富的同时却不用交税,这个才是最可怕的。所以重点是掐断他们急需增加财富的渠道,而不是计较这个免税的特权。只要他们的财富不会继续暴增,那给他们极少部分人免税,那也对于大局没有影响。时不凡已经尽可能的掐断了他们兼并土地的渠道,而在商业上却同样掐断了他们免除商业税的渠道。

    商业上不能免税,那最后他们守着那些土地,意义不大。当他们的土地占据全国财富比例降低到了一个很低的比例的时候,他们那些所谓的免税特权,他们的经济基础已经崩塌,那他们的政治基础崩塌也都不远了,那个时候所谓的免税特权,那根本保不住。

    “皇上,其实我们虽然没有直接的收取那些士族的税收,可是我们可以用间接的手段,说不定可以搜刮更多。比如说那些士族一个个奢侈无度,他们已经习惯上了奢侈,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我们对于奢侈品课以重税,而奢侈品利润高,我们可以课以重税,这样不但可以遏制百姓的奢侈之风,并且也都可以从中间接的搜刮士族。那些士族已经习惯上了奢侈,那他们一旦购买了奢侈品,那也就是在间接在交税。到时候,我们从这个奢侈品的税收里面搜刮到的税,比起他们免除的农业税绝对只多不少。”

    “税收,其实不一定是直接收取,也有可能是间接收取的。而且间接收取,比起直接收取往往起到的效果更好。”

    “间接收取?”李世民不太明白。

    时不凡解释:“皇上,如果让我直接拿走你一百贯钱,而不给回你任何东西,你当然会非常生气吧?”

    “这是当然,朕虽然出得起一百贯钱,可是凭什么要让别人凭空拿走?”李世民理所当然的说。

    显然平白无故被人拿走了钱财,哪怕号称是富甲天下的皇帝也都不高兴。这个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哪怕出得起也不会如此傻.逼啊!

    “可是如果你买一千贯钱的东西,那这样会感觉有那么心痛吗?”时不凡问。

    “那不会!”李世民说。

    可是时不凡却说:“假如,这一千贯钱的物价里面,却有一百贯钱都是朝廷的税收呢?那这样皇上,你是什么感想?”

    “……”李世民无话可说,感觉好像有几分尴尬。

    刚才还说被人凭空拿走了钱财会非常生气,可是现在居然一千贯钱里面,居然有十分之一的财富居然是朝廷的税收,那这样其实还不是拿走了?

    “皇上,你看,直接拿走和这种通过交易间接拿走,其实感受不一样的。直接拿走谁都会生气,可是这种间接拿走,一般人根本无法感受到。而他们同样获得了相应的东西,这样他们心里会平衡很多,不至于会感觉到朝廷直接盘剥他们太重。”时不凡说。

    李世民这才点头说:“这个有点意思啊!”

    作为君王,不就是希望盘剥百姓吗?当然,这个盘剥的同时也都是希望百姓能不要因此造反,这样才是最合适的。任何朝代,哪怕是后世的政府,收税的时候往往也都尽量不会采用直接收取的办法,一般都是间接收取。后世很多百姓对于个人所得税的缴纳非常敏感,可是如果从全国数据统计来看,个人所得税其实并不占据国家税收的主流。可是百姓却对于这个个税最敏感,因为这个个税是直接拿走他们的财富的。

    事实上别的方面的消费税,企业所得税什么的才是重点,可是百姓却对于这方面不太敏感,因为这个并不是直接拿走,所以百姓在这方面比较迟钝。这个其实是一个感受的问题,凭空拿走谁都会万分气愤。可是间接拿走,这样虽然也许拿的更多,可是却并不会因此感觉有那么气愤,顶多是抱怨两句物价贵而已,不会闹得不可开交。

    可惜,古代的人不知道这么做,完全是直接拿走,这样百姓能不生气就怪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商业大有可为

    时不凡的建议其实也就是把税收的重点从直接从百姓手里面拿走,改变成为间接的拿走。从过去的直接从百姓手里面收取税收,改变成为通过一系列的交易和各种商业环节中收取,这样比起直接拿走说不定更多,而百姓也都更能够忍耐。直接拿走是一种心理上的严重不平衡,被拿走了财富之后并没有获得什么,这样他们当然不高兴了。间接拿走却是购买了商品,然后自己获得商品,而从中被交税了,可是却并没有那么心痛,因为拿走的同时却获得一样商品,这样感觉当然没有那么心痛了。而且直接拿走并没有带来任何效益,间接拿走有助于促进商业发展,有助于促进生产力发展,这个才是更重要的。

    “皇上,与其从百姓手里面直接拿走,不如间接拿走好了。不如扶持商业,通过商业上收取税赋,让百姓购买东西的同时去交税。这样我们只要盯紧了那些商人,那商人交税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让百姓交税。因为他们每一个商品的价格都包含了税收。当然,这个也不能够直接盘剥过甚,我盘剥也是要考虑程度的。对于不同商品制定不同的税收,也就是我的这个关税的不同。对于奢侈品这种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要尽可能的课以重税,这样遏制奢侈并且能够限制别人进入奢侈品行业。而对于那些民生的,比如说粮食还有各种的生活物资,要尽可能的降低税赋,这样保证百姓生存所需。当然,同样也要打击那些哄抬物价趁机垄断生存物资的人。”

    “所以其实过去我们的商业税,太过于粗糙。完全是按照商品售价来进行收取,这样非常的不合理。完全不考虑他们的合理利润率,这样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高了生存物资的价格,反而在鼓励那些商人从事利润高的奢侈品行业,更是在助长奢侈品。长期以往,那百姓的那些生存物资一旦过于丰富,那商人因为税收负担和利润不成比例,那这样不愿意从事这种民生物资的流通交易,容易造成有些地方粮食价格昂贵谷贵伤民,可是却同样有些地方价格低廉谷贱伤农。”

    “对于不同的商品进行不同的税率,这个才是让商业合理发展的手段。而且采用了那些商业税,到时候各环节收取的税收,绝对比起直接从百姓手里拿到的更多不少。”

    可是李世民还是不信的问:“商业税,目前我大唐能够有多少?不占太多啊!”

    “呵呵,皇上,你看到了只是不占据太多比例。可是你却没有注意到,目前我大唐京畿地区的百姓,他们已经日渐丰收了。目前已经开始有了不少收获,是不是有些官员趁机建议皇上,直接趁机增税?”时不凡问。

    李世民老脸一红,最后只能够说:“确实,确实由官员私下跟朕提议,对京畿一带的百姓趁机增税。可是朕已经答应过,休养生息,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富裕得这么快,完全用不着三年的修养身息了。本来朕下旨是三年之内见面税收,可是现在京畿百姓不但一年就彻底恢复了,甚至日子过得比起过去鼎盛时候都要好。所以有些官员趁机建议,增加税赋,以补充国库。可是朕之前毕竟答应了,三年之内见面,朕不好食言而肥,所以朕也都不太好直接下旨。”

    “皇上啊!这帮傻子真的不懂的理财啊!看到别人富裕了就眼红,就想要直接拿走?这个成何体统?百姓日子刚刚过得有盼头,他们就要直接拿走,这样不是在直接让他们刚刚充满了希望,然后再次给了他们一个闷棍。这种从幸福的顶峰直接打落,那这样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这么做,反而比起过去更可怕,百姓会更怨恨官府的。让人有了希望,可是再次让人绝望,这样的比起直接让他们绝望更可怕!”时不凡赶紧劝说。

    李世民也都说:“可是,现在朝廷国库空虚,这个……”

    “皇上,你是不是实在是看上了那些百姓发财了,不多收取一些不甘心?”时不凡问。

    李世民老脸一红,不好直接承认,显然是李世民现在国库空得能跑老鼠,自然是感觉压力巨大了。现在京畿地带的百姓因为时不凡的新的生产模式,让他们一个个都比起过去富裕了不少,所以一些官员眼红了,打算把财政收入的压力增加到这些百姓身上。如果不是李世民之前答应了三年之内减免税赋,李世民不好直接食言而肥,所以这才没有马上下令增税。可是看着这么多钱,如果不弄到手,那真的感觉可惜了。

    “皇上,你直接去收取,那自然是不行的。你不妨可以考虑从别的地方收取,比如说百姓有钱了,他们要干什么?有钱了,自然要盖房子啊!盖房子,往往要请负责土木建设的人。最近朝廷已经淘汰了一批负责土木建设服役的人,他们将会转变成为去给百姓修建房子,并且承担各种民用的土建事务的施工队伍。他们在给百姓施工的时候,赚取报酬利益。而我们可以在这方面收取一些劳务税,这样那些施工的队伍他们也都会把这个税收自动的转嫁给百姓。而百姓顶多是感觉这个收费贵了一些,并不会感觉好像自己的东西被直接拿走了,没有这么敏感。”

    “并且,我们在这个砂石材料上,可以适当的调高一些税。哪怕只是增加百分之一,那架不住数量大,到时候京畿地带的百姓修建房子什么的需求,大量的砂石需要,哪怕只是增加了百分之一的税赋,那最后朝廷的收入未必比直接从百姓手里拿到的要少。”

    “还有,那么多种商品,我们完全可以间接的给商人进行制定不同的税率,这些商人最后还是会通过价格把这些产品转嫁给百姓,那他们其实也就是间接的在收取百姓的税赋了。”

    时不凡一一列举了很多商品,其实都是可以通过商品来收税的,这样的间接收取税负,比起直接收取税负要好得多。这种间接收取的税负,百姓不会那么敏感。因为他们是消费的时候交税,而不是直接拿走。这样多了一个环节,百姓心理足以平衡很多,这个也就是税收学的重要知识。直接拿走百姓当然会非常愤怒和敏感,可是间接拿走,那百姓不会非常敏感,他们要骂也是骂奸商,而不是骂政府。

    时不凡一个个给李世民算那些商品的税率,然后最后加起来,问:“皇上,你看这些收取的税收,是过去的几倍?”

    “这些税收,是过去的两三倍都有了!”李世民惊呼,然后问:“这样百姓不会有什么敏感吗?”

    “哈哈,皇上,这样才是真正的高明了。这个也就是温水煮青蛙了,过去的朝廷直接收取租庸调,那直接作用在普通百姓,并且是拿着大刀直接割肉,他们能不痛吗?可是现在这个通过各个商品来一层层的细小的针来放血,百姓不会那么敏感了。何况现在百姓日渐富裕,他们有了更多的余粮和余钱。再加上我的合作社让他们团结起来,减少了农具的花费,并且增加了余粮的售价,等于是让他们增产又增收。至于他们有了钱之后肯定会日子过得更好,本来没有肉吃都可以吃肉。本来没有各种商品的,也都会趁机购买各种商品。”

    “这样我们通过这样的商品,就好比是一把把小刀割肉,可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在交税了。”

    时不凡的这种方法其实也就是通过商品的消费税来代替原先的租庸调,收取的税赋其实是原先的租庸调的好几倍了。在古代,租庸调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后世的个人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是百姓最直接关注的,也是对于百姓最敏感的。很多普通百姓最先关注的是个人所得税,个人所得税的任何变动都会让百姓非常敏感。可是如果真正看看国家财政收入预算,就会发现个人所得税占据国家财政收入的不到百分之五。可是绝大部分百姓却死盯着这个个税不放,严重的忽略了通过别的方面直接和间接缴纳的税赋。事实上通过别的方面缴纳的税负,比起个人所得税多了很多倍,可是却被绝大部分人忽略了。

    所以正因为个税是最直接最敏感的,百姓才会反弹得最厉害。而古代的租庸调其实也就是个人所得税了,百姓对于直接从他们手里拿走的次啊福是最敏感的,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避开这方面。从商业税间接收税,这样百姓不会太过于敏感,不会太过于反抗收税。

    “皇上,从商业上收税,百姓的接受程度远比直接从他们手里拿走的多很多。因为百姓有了财富,有了钱,自然要消费。他们可不会把钱留在仓库里面等着发霉,到时候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税收。我们只有针对那些商业进行不同税种更合理的划分,这样保证了各行业的利润和保证了各种税收的合理,这样可以最大可能的在不触及百姓底线,不直接伤害到百姓的同时去收取更多几倍的税收。所以商业税,未来比起来这个农业税更有前途。这个也就是为什么我宁可让士族免去农业和人口的税负,也不愿意免去士族商业税收的缘故。商业税比起农业税那种直接拿走的方式,更好更容易接受,并且潜力远比农业税要更大。”时不凡解释说。

    李世民看了看这个商业税能够收取更多几倍,可是百姓却不会因此反弹的做法,感觉这个商业税果然大有可为了。农业税收多了,不单要被骂,而且百姓也都接受不了。而商业税其实是把一次割肉的大刀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刀,这样虽然最后割肉多几倍,也许反而百姓会没有那么敏感。

    而且虽然目前最终收税比起过去多了不少,可是却同时百姓的生活水平同样提高了很多。因为时不凡采用了更合理的生产方式,百姓的直接和间接的收入都提高了不少,提高翻倍都是可能的。所以这样也就给了工商业发展的空间。农业稳定了,农业稳定增产了,那这样才能刺激工商业发展。工商业发展了,才能通过这种工商业的税收间接的收取百姓身上的财富作为税收,而百姓却不会太过于敏感。

    “厉害啊,这个手段可真是厉害!朕过去以为收税也就是直接收取,可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手段,真的是太厉害了。怪不得你要宁可让士族免去了人口和农业的税赋,却也要士族放弃这个商业税。如果以后士族同样免除了商业税,那这样可是让朝廷损失巨大了。所以你用这个注定收不上来的十足的农业税,让他们放弃了商业的税收,这样他们以后经商,肯定也要交税了。看来,玄龄他们可是中了你的计了。到时候他们虽然看起来免除了人口和农业税,可是他们在商业上损失却绝对比起农业上的损失要多很多倍。”李世民说。

    时不凡再次说:“皇上,士族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威望,除了他们在朝廷之内任职之外。更主要的是他们有巨大的财富,他们通过土地的所有来控制百姓,这样百姓都是依赖于他们生存,他们的财富占据了绝大部分。可是一旦商业发展了,士族的财富所占据整个天下的财富只是仅仅的一小部分,当商业财富占据了天下的主流,那士族赖以生存的手段也都会被打击到。一旦被商业的巨大财富给稀释了,那士族的那些财富也都无法占据绝对的影响,那他们的影响力也都不值一提了。”

    李世民眼里再次闪出了一丝精光,显然是明白了什么。通过发展商业增加社会的财富总额,这样士族那些土地所产的财富远远跟不上别的工商行业所产生的财富,那这样可以抵消冲淡士族的影响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好贵的聘礼

    李世民很快也都决定要扶持一些商业了,不为别的,也就是为了能稀释这些士族的土地财富。尤其是时不凡自从采取了这个新式的所谓的合作社模式,这样全国的百姓可以从粮食上面增产,并且甚至可以在产生一大批脱离农业生产的人口,这些人口也都将会是成为未来的工商业的工人。时不凡也都讲解了扶持现在已经可以开始扶持商业了,因为这个商业基础已经开始逐步打牢。尤其是采用了新式的农业管理方法,其实早就已经是一个公司化的管理,只不过大家既是股东也是员工,所以一时之间才没有那么明显。这种合作社其实早就已经是一个农垦公司,只是时不凡没有公开承认罢了。

    可是时不凡现在建议李世民可以适当扶持商业,这样不但可以吸收那些剩余劳动力,并且可以稀释士族的土地财富。目前士族并没有意识到工商业带来的财富比起土地要多很多,甚至工商业生产出来的产品附加值很高,比起农业的那种原始产品要高很多,这个也就是工商业的附加值。到时候士族的以原始的庄园经济作为生产模式,必然会被新的生产力所取代,最后他们的经济基础一旦崩溃,那他们的文化基础和政治基础将会被严重动摇,他们倒台也都称为必然。

    也许很多人以为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在中国不顶用,因为中国一直都是以军队作为统治基础。可是事实上维持军队也是要有经济的,并且其实经济基础同样影响着中国的政治走势。从原始时期的禅让制到奴隶制,甚至到封建制等等无不是经济基础在改变,并非是有些人想当然的认为只有军队才是统治中国的核心。时不凡做的也就是改变经济基础,直接从经济基础上面瓦解士族,这样他们的政治基础也都会注定崩塌的。

    时不凡来到了这次钱庄联合会,代替秦嘉瑞来主持,秦嘉瑞还在坐月子呢!

    “这次会议,我来代替秦小姐主持。现在我得到了皇上的私下承诺,由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来负责扶持商业,支持商业发展。尤其是未来我们各地的百姓将会采用新的合作社模式,这样他们肯定会有很多剩余劳动力。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风险投资,通过扶持别人创业来带动就业,可以扩大规模,吸收更多劳动力,维持我大唐安定,争取让百姓平稳的过渡。这次会议,我们商讨一下未来的计划协调,避免恶性竞争和出现问题!”时不凡说。

    时不凡看了看下面,然后发现少了一个人,问:“朱东家怎么没有来?”

    “哦,朱东家最近头痛呢?他们最近他刚刚把质库转变成为了像是秦氏钱庄的那种经营方式,不再经营质押典当了。不过,最近随着朱东家前段时间跟着时员外郎炒白银赚了一大笔钱,他心思也就大了。他打算给儿子娶妻。”

    时不凡问:“怎么娶一个老婆,用得着这么麻烦?以在做的诸位目前的身家,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时员外郎,那个朱东家想要给儿子娶的是一个士族的女儿,好像是一个姓荀的。那个荀家听闻祖上是曹操的谋臣荀彧,身份尊贵无比。所以他们跟朱东家索要三万贯钱的彩礼,才肯‘下嫁’啊!”

    时不凡接着问:“荀家?最近数百年以来,除了晋朝时期有了一些名头之外,别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荀家了吧?好像荀家在这个数百年以来,没有出过什么名人吧?“

    “是啊!荀家已经没落了,只是挂着一层士族的皮,可是日子却过得不怎么样。不过,有不少商人还有一些新兴的寒门想要娶妻的时候,他们多是索要很多财力的。而荀家听说了朱家是商人,非常看不起。甚至他们听说朱家最近赚了不少钱,所以索要三万贯钱的彩礼啊!虽然朱家能拿得出来,可是他们这些钱都是钱庄的准备金,按照我们钱庄联合会的铁打的规则,不能够乱动和随便挪用。所以朱东家正在发愁呢?真正朱东家能够使用的,不过是不到一万贯钱而已,剩下两万贯钱,都不知道去哪弄?”

    时不凡骂道:“乱弹琴!既然你们荀家看不上这个商人,那你也就别让女儿嫁给去啊!既要嫁过去,又看不起人家,甚至还索要如此之多的彩礼,那真是什么玩意?”

    “哎,时员外郎,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很多没落士族,不就是靠着‘卖’女儿为生吗?”有人嗤笑道。

    “卖女儿?”时不凡还有些不解。

    听了这些人的解释,时不凡终于知道唐朝初期的那些所谓底层士族是怎么回事了。唐朝时期很多底层士族他们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不光是寒门和士族之间阶级已经固化,甚至在士族内部的阶级也同样开始固化,没有大的变动是很难让家族整体提升地位的。所以时不凡弄出了那个期货市场,让很多底层士族看到了投机的机会,可以通过投机获得大量财富之后去尽快的扩张发展。所以虽然大家明知道时不凡的期货市场是一个毒药,可是明知道是非常危险,可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过来投机。这个也是士族同意开展期货市场的缘故。

    不过,这些底层士族,虽然早就已经没落了,可是却一个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看不起别人,认为商人和那些新兴寒门都是一些低贱的人。跟他们联姻那是在“自贬”,是在故意看低自己。因为双方所谓的“门第”不同,往往想要娶那些没落士族的女儿,也要给予相应的“赔门钱”,也就是在聘礼时候要得很多很多,简直是吓人了。这个叫做双方门第不同,所以门第低的人想要娶门第高的女人,那必须要“赔偿”给人家的门第差距的钱。

    而商人在古代地位偏低,虽然唐朝时期没有故意出台打压商人的政策,可是长久以来的传统习惯,已经是让商人处于社会底层。再加上没有多少政治影响力,这样让他们更是无法有效的维护自己的利益,反而更是让他们地位更低。

    至于另一头,那些没落士族依然无法放下所谓祖先的高贵,依然顽固的认为自己是尊贵的。当然,他们花费了数百年时间造就了一个高贵阶层,不但普通百姓被骗了,他们自己也都被骗了,以为自己就是这么“蓝血贵族”,真的以为自己高贵无比了?所以他们哪怕过的再苦,也都认为自己门第是高的,是地位很高的。

    “呵呵,有不少破落士族一个个过得日子不怎么样,还不如我们在座的诸位,甚至连我们在做诸位家里面的高级掌柜也都不如。可是缺一个个妄自尊大,自以为自己祖先高贵,所以他们还是士族,索要很多聘礼?“

    时不凡反问:“那个老朱也就这么贱骨头,花钱娶这种养不起的儿媳妇?到时候,他们还不得翻天了?娶这种儿媳妇有什么用,既不能持家,也不能够帮助做一些事情。而她背后也都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关系,一个破落士族而已,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要花费三万贯钱的聘礼去娶?”

    “可是,谁让她们是士族呢?”

    时不凡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脑子真的是进水了?就为了这么一个所谓士族身份,弄得如此麻烦?到时候娶回家了,恐怕有的你们受罪的!如果是家族势力强大那也就可以了,可是一个破落士族,你们居然为了这个所谓面子也就花费这么多钱,那这样不是在自找吗?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有这个冤枉钱去打水漂,你们拿去捐赠给普通百姓不好吗?花了这么多钱,把一个大菩萨娶回家,什么也都做不了。甚至,到时候人家女人还以为自己多么尊贵,以为自己是镶钻了呢!一个花瓶,到时候足以把你们家搞的鸡犬不宁!”

    时不凡对于这种人,真的是无语了。明明已经是一个破落户了,生活水平直线降低,在政治上也都没有影响力,甚至在经济上也都很差。可是居然还敢开口要这么高的聘礼,好像自己吃亏了一样。时不凡对于这种人真的无语。到底是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如果按说时不凡这样,老朱家的情况他也是大概明白,换算在后世那至少是身价几个亿。当然,绝大部分是不动产和那些产业份子,并非全是活动资金。

    可是这样也都足够时社会上层人物了,可是居然一个破落士族,日子过得还没有老朱手下高级掌柜好呢,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三万贯钱当聘礼,这个简直是岂有此理。既不是政治豪门,也都不是什么富裕家族,甚至时不凡在后世,那些政治家族和商业家族联姻,甚至根本不用这么复杂,聘礼也都不至于一亿多啊!

    “哎,为了这个所谓士族的面子,整个社会的价值观都变态了。真的以为娶了一个士族,人家就看得起你了?有病!”时不凡骂了一句。

    “去告诉老朱,让他停了这门婚事吧!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别人给的。娶一个老婆,不能够给你带来真正的面子和尊严。不然倾家荡产娶了这门一个女人回家,那到时候人家那反而会更娇贵,更看不起你们。以他们老朱家的产业,恐怕去娶一个既漂亮又能够持家的媳妇很容易。可是那个荀家的女儿除了头顶上那个士族身份,那还有什么?除了这个士族是身份,恐怕别的什么都没有了。这种女人娶回家,那是在败家!到时候你不但要当牛做马的伺候她,她还未必看得起你,认为自己是下嫁了!所以没有必要,只要自己有钱,自己自信一些,那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不要以为娶了一个士族老婆就能够让人看得起你们了,别人更是会议论你。甚至你们这么做,只是会让那些士族更看不起你们,明白了吗?”时不凡说。

    时不凡对于这种现象也都有所了解,在很多西方也是如此,喜欢娶那些所谓贵族的女儿为妻,希望提高自己的身份。这种贵族并非是所谓的豪门,并非是有钱或者有权的那种中国的“贵族”,而是古代流传下来有爵位的那种人。在中国的贵族标准是有权有是有钱,可是在西方的贵族标准,却是那种古代流传下来的所谓血脉和头衔,和权势财富并不挂钩。

    可是很多西方人宁可花费巨额资金去娶一个无用的贵族,也不愿意去娶一个有能力的儿媳妇。那些当权者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暴发户”,可是那些贵族根本不认为自己是没落了,哪怕自己日子过得穷,也同样看不起那些“弄潮儿”,而为他们是暴发户。这种思维在中国唐朝时期,居然也是存在的。

    哪怕荀家没落,也是认为自己是士族,认为自己是比商人高贵,商人不过是暴发户,所以要给他们“赔门钱”。这种破事真的是令人无语,一个所谓士族身份就那么欺负人?赚钱多,当官再高,也都被这帮士族看不起?

    “这些破落士族,既然他们如此高贵,那我也就让他们高贵一下好了!你们不是要高贵吗?那我也就想办法给你们一个高贵的身份,这样让你们高高在上,彻底的不接地气,看你们怎么办?”时不凡冷哼。

    “我再次去入宫一趟,你们先散会吧,这次会议推迟,到时候可能由秦小姐亲自来主持了。我去解决这个所谓破落士族的事情!”时不凡说。

    时不凡知道这个不但只是一般的事情了,别看这个事情只是小事,可是却对于竖立那些商人的自信有帮助。一旦如果无法解决这个事情,那这样反而会让商人都不自信,让他们在士族面前不自信。也许只有让他们在士族面前有自信,那才是真正保证他们利益的基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氏族志

    时不凡再次回到了皇宫,开始跟李世民说:“皇上,最近制定把士族的特权写入我大唐之律法,是否正在筹备?”

    “嗯,朕已经下令重新编纂《氏族志》专门进行氏族划分,由不同等级士族享受不同档次的免税之特权。”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记忆里面那次勘定氏族志是在贞观六年,那个时候李世民听闻了士族之间买卖婚姻的事情,也就是士族对于那些新兴的寒门庶族之间的婚姻,采用了索取高额聘礼的做法,这样让李世民非常没有面子。出于打压士族,并且提高寒门庶族地位的同时,他决定重新编写氏族志,提高李唐皇族还有各种新型阶层的地位。不过这次氏族志,居然提前开始编纂了,而这个提前编纂的缘由,其实也就是因为要把士族特权写入法律了。

    这个写入法律,必然要有相应的依据,尤其是各种的依据更是非常之多。在这个时候编纂一本《氏族志》,那是势在必行的,尤其是对于士族重新划分等级,明确双方的等级地位,这样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当然,其实士族之间也不是非常反对这个氏族志,因为最讲究上下尊卑的其实恰恰是这些士族。他们内部也是同样要分为三六九等,他们内部其实也是没有一个统一的量化等级,这次重新编写氏族志,其实也是一次士族之间的地位的一次量化,这样对于士族之间也是有一定好处,大家自然不会反对。

    “皇上,臣斗胆猜测,您是否是要把这个氏族志里面,把李唐皇族列为第一等,并且把后族勋贵等等列为第二等。甚至,把崔家列为第三等?”时不凡问。

    “嗯……是的!”李世民倒也没有隐瞒,反正这里也都没有外人,哪怕有外人听到了又如何,他还是要这么做。

    时不凡接着说:“皇上,最近臣听闻了一个事情,尤其是很多破落士族把女儿嫁给寒门,他们却索要大量的‘赔门钱’,通过买卖婚姻,来获得暴利。“

    “有这等事?”李世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

    时不凡解释了一下那些士族破落户,借用一个士族的身份,然后把对那些新兴的阶层的人强力压榨,这样让他们感受不少的压力。而一个破落荀家,一次开口要价三万贯钱,这样让李世民也都叹为观止。

    “哪怕娶皇家公主,也都用不着这么多钱吧?”李世民一阵怒道。

    李世民真的非常不高兴,这个一个女儿能够”卖“这么多钱,哪怕是黄夹苷公主也都未必能够“卖”出这个高价啊!甚至说不好就目前大唐这个财政情况,如果有人愿意拿出这么多的钱,那李世民说不定还真的愿意把自己一个庶出不得宠的妹妹嫁给他呢!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李世民最后说道。

    时不凡点头说:“可是,皇上,你认为这个是伤风败俗,可是却有些人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那个荀家的女儿真的这么有价值吗?是她能勤俭持家非常贤惠,还是她能够有多少才华?或者,是她的容貌多么惊艳绝世?哪怕这三者加起来,聘礼也都不值这么多钱啊!其实这个也都是他的士族身份在作祟,如果剥去了这层士族的光环,那他们恐怕根本一文不值。谁愿意话这么多钱,娶一个不能持家没有多少才能,甚至不算顶级美女的女人?甚至,如果真的花费这么多钱娶回来,恐怕比公主都难伺候!”

    “嗯——”李世民皱眉,“嗯”了一下。

    时不凡这才赶紧说:“皇上,习惯,习惯,皇上您的公主深受教养,如何会难伺候呢?一个个知书达理,非常的明理的!”

    “嗯——”这回李世民同样“嗯”一声,不过语气不一样了,意思正好相反。

    “皇上,其实说到底,如果剥去了这个士族所谓的身份,那这样她其实一文不值。只有她这个身份存在,那才是大家所重视的。容臣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皇上您的女儿不是您的女儿,那其实一文不值。”时不凡说。

    李世民嘴巴再次撇了,不过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是对于这个说法都也是有几分认同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花三万贯钱来娶您的公主,反而要去娶一个破落士族呢?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士族的女儿值这个价钱,而您的女儿不值得这个价钱。可是这个价钱是如何定的,这个价钱其实是数百年以来士族的身份定的。这个身份是百姓认可的,不然他们反而也都不会如此高傲。只有让百姓认为他们不值这个价钱了,那才是真正的让他们损失惨重的。”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想了想,说:“那不如这样,朕直接禁止他们擅自成婚,你看如何?”

    “呵呵,皇上,你这么做,只是会加重他们的孤傲。因为如果您通过这种手段下令他们禁止成婚,其实不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在替他们做广告。嗯,广告也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如果您这么做,那就是等于是在告诉天下人,他们这几个家族的人与众不同吗?一旦您如此了,那反而是起到了反效果。所以,通过命令的形式,是不可取的。”时不凡说。

    李世民问:“那怎么办?”

    “皇上,其实按照我的经验,如果架设把这个士族的女儿比作一种资源,姑且称之为人力资源。人力资源,有着他特有的特点。一个人值多少钱,是要综合考虑的。从他的才华,学识,甚至做事情的经验。当然,这个不是一层不变的,有些管理和大夫的职位就是越来越有价值。而有些力气活的位置,那是年轻才有价值。当每一个商人,雇佣某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考虑他能够给我带来什么,而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当代价高过所获得的,那他们也都会不予雇佣。而当收益高于代价,那他们会考虑雇佣。如果当收益远远高于代价,那这样也就是让他毫不犹豫的雇佣。”

    “人力其实也是一种资源,而这个士族女儿的价值在于她的家族和士族头衔。百姓看重的也就是这个士族头衔,认为和士族联姻之后可以被人看得起,可以找回那么一些自信。可是,这个所谓的面子和自信,那也是相对有价值的。毕竟不可能任何人倾家荡产,也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面子。所以当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衡量是否值得,我们其实不用这么禁止他们成婚。相反,我们可以通过把这个所谓的买卖婚姻进行公开,这样其实未必是坏事。”

    “公开?这个不是伤风败俗吗?而且,这样不是朝廷承认了他们的尊贵吗?”李世民再次不高兴的问。

    “呵呵,皇上,所谓尊贵只是在于百姓眼里的。哪怕李家现在成了皇族,在很多士族眼里不也是被看不起?而我刚才也都说过,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当雇佣这人的花费远高于所能承受的成本,那这样他们也就不会雇佣了。”

    “同理,这个娶一个士族的女儿,同样也是要一个商人和新兴的寒门认真考虑的。娶谁,怎么娶,那是非常值得分析的。他们会在心里计算,这个花费是否值得。而人力资源说到底其实也是一种资源,当为了这个资源所花费远超过他的价值,那这样也都不会有人愿意做这个赔本的买卖了。我们与其去禁止,这个也就是在堵。当年治水都有一条经验,就走堵不如疏,我们拼命去堵住,那最后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的妄自尊大,让百姓更加认为他们与众不同。”

    “我们干脆疏通一下,让百姓发现自己想要娶这个士族女儿所花费的成本,远高于自己所将会获得的。我们不但不要去禁止,我们反而要帮助他们加价。这样那些百姓看到了他们所花费的付出远比他们所获得的东西要多很多,他们自己自然不回去选择娶那些士族的女儿了。到时候,那些士族好像被悬在半空之中,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这样他们真的是砸手里了。人力资源也是一种资源,当当某种资源价格虚高过头,那也就是产生了泡沫。而泡沫一旦过大,那反而会破灭,这样也能够起到最终打压士族的效果。”

    时不凡的意思非常明显,其实这个士族的女儿已经是类似一个虚高的泡沫,其实这个女儿本质上并不值钱。可是却被人哄抬得虚高了,这样才会让她们显得值钱。只要用后世的很多那种炒作的思维来看,很多东西本来并不值钱,可是加上了一层光鲜的外衣,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炒作,这样把价格提高了上去。可是这个炒作也是有极限的,当炒作到了极限,泡沫就会彻底破灭。一旦泡沫破灭,那最后反而会一文不值。

    时不凡要做的不但不是在挤出泡沫里面的空气,因为挤出空气反而是在有利于他们接下来稳定身份。而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给这个泡沫里面拼命的注入空气,这样让他们能尽快的破灭。面对这种泡沫,你越是打压反而最后他爆炸的时候越晚。与其主动打压,试图把它里面的空气挤出来,这样不如干脆让他直接撑大,尽快的死撑,以令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让达到极限,最后彻底破灭。这个女人算什么,当娶这个女人所花费的成本远远高过获得的,那最后必然不会有人愿意娶了。

    任何东西都是这样,这种并非是刚需的东西,一点价值高过了他真正的价值太多,一旦破灭了,那最后反而会造成泡沫破灭。虽然娶老婆是刚需,可是是否要娶士族老婆,那也就不是刚需了。买房子也许是刚需,可是在哪买房子,那也就不是必然的刚需了。既然那么多人想要娶士族老婆,那时不凡也就不介意把这个泡沫继续让他长大,最后承载不了之后,爆裂起来更狠,暴跌起来更惨。

    “皇上,其实你一直希望通过朝廷命令的手段去打压士族,可是这样未必效果会更好。因为很多时候人都是有一种逆反的想法,你禁止他们擅自成婚,那反而是在承认了他们的与众不同。所谓尊贵,那在于与众不同,如果和大家都一样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尊贵了。您这么一旦下令,那反而是在说明了他们的与众不同,那这个是在替他们抬高身价。何况我大唐虽然规定了成婚要进行官府的登记,可是事实上绝大部分百姓,都不回来进行所谓登记的。普通民间很多都是直接办喜事之后就算是成婚了,这样其实用处不大。”

    “不过另一方面,我们不如直接从另一方面入手。直接把他们捧得高高的,让他们下不来台,到时候他们想要上去上不得,想要下来也都下不去,这样才是让他们麻烦的地方了。这个也就是堵不如疏,与其直接彻底禁止,不如让他们彻底得到释放。一旦释放过于快速,那最后他们反而会被彻底消耗了所有的延续下去的潜力。”

    “甚至,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氏族志,并不一定要这么老实的划分,我们其实可以通过这个氏族志的划分,挑起士族的内部矛盾。而皇上您掌握了国家朝廷的大义,那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到时候,他们这种约定俗成而成的士族地位,一旦和这个氏族志的等级划分产生了倒挂,那他们可就是尴尬了。那个时候,他们自己内部肯定会不乱而乱了。哪怕他们那些首领能控制直系,可是旁支会不会闹腾起来,这样绝对是难说的。到时候,他们那些士族,一旦产生了倒挂,那他们见面一定会非常尴尬,有利于挑起他们内部争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捧杀

    按照时不凡给出的建议,一份所谓的氏族志被炮制了出来。这份氏族志按照时不凡的建议,这些士族里面其实很多家族都按照了不同等级的进行划分。当然,这个划分其实是完全一团乱麻的,其中李唐皇族排在了第一等,这个是毋庸置疑的。真正有争议的是在下面,下面那些第二等,被李世民故意把一些已经破落的小士族列为了第二等,比如说什么早就已经破落的士族荀家,却被恶意的列为了第二等。而那些真正的大士族清河崔家,却被列为了第四等。

    而在这个不同等次里面,甚至关于特种地位待遇也都写明了。比如说低等级士族见到了高等级士族,必须要首先行礼。而高等级的士族的女儿嫁娶,必须要给足够多少彩礼才能够算是有效的,不给足够的“赔门钱”,那也是不能够娶的。

    当这份氏族志出现之后,立马引起了很多舆论大哗。

    “荀家,我们朱家高攀不起,我们出不起这个‘赔门钱’,所以我们不娶了。“朱东家说道。

    “朱东家,你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三万贯钱,三万贯钱也就娶了我们家的女儿吗?”那个荀家的家主急忙问道。

    荀家家主顿时急了,他们现在除了这个所谓士族的名头能够拿去换取财富之外,别的根本没有了。这些破落士族,不就是仗着一个士族名头招摇撞骗,吸引那些冤大头来娶他们的女儿吗?如果没有这些冤大头们,他们怎么生存?他们现在完全是上不去了,士族阶层内部也都已经固化,他们想要维持下去也都不容易。只好靠着这个是士族身份招摇撞骗,希望能骗取一个想要获得身份的冤大头来获得彩礼为生,他们也就是靠着这种方式生存了。

    可是现在居然谈好的生意,居然不娶了,这个可真的是反而让他着急了。眼看就要到手的,卖掉一个女儿也就获得这么多钱,他们当然及忙着想要达成交易了。可是现在对方不“买”了,让这个“卖方”反而着急了。

    可是朱东家却说:“新的氏族志里面说明荀家是第二等的家族,想要我想要娶你们家族的女儿,必须要付出二十万贯钱钱,所以我娶不起,我高攀不起啊!”

    “二十万贯!”

    荀家家主也都顿时内伤,二十万贯,把他们荀家的所有女儿都给卖了,也都不值得这个价钱啊!之前三万贯钱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遇到一个冤大头。可是二十万贯,这样谁娶得起啊!

    “好了,荀家主,我们朱家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啊!”朱东家很快就走了。

    荀家家主很想叫住这个朱东家,说他们女儿不值这么多钱。可是他却叫不出口,这样不是在自贬身价吗?他们这些士族之所以高贵,不就是建立在不接地气,非常的“贵”吗?如果他主动的“降价”那不是在破坏他们这种神秘感吗?之前这个荀家家主可是“一口价”,绝不讨价还价的姿态。他要的也就是这种神秘感,这种高贵不屑的感觉。可是如果他放下脸面去讨价还价,那这样不是在有损生?如果他和那个商人朱东家讨价还价了,那这样岂不是在自贬身价,这样一旦失去了这个神秘感,那也都一文不值了。

    “家主,我们最近的几个亲事,也都告吹了。他们实在是出不起二十万贯的彩礼钱,这个是朝廷的氏族志里面写的,想要娶我们荀家的女儿,必须要给二十万的‘赔门钱’,所以很多人都出不起,所以亲事告吹了。”

    有人傻乎乎的问:“二十万贯,那可真的是赚大了。过去有些三万贯钱,有些不过是两万贯钱,现在二十万贯钱,那直接翻了十倍啊!家主,我们以后赚大了。”

    “啪!”荀家家主拍桌子,大怒道:“谁说我们赚大了,我们麻烦大了!”

    很快,荀家的家门马上被人打开了,里面直接走进来了一行人。

    “荀家,你们果然行啊!居然是士族的第二等,这样可真的是让我们崔家脸面往哪放啊?”一个崔家的公子说道。

    荀家家主赶紧过来准备行礼,可是马上被那个崔家公子给托住了。

    “不敢当啊!你可是第二等士族荀家,我们崔家不过是第四等,我怎么能够让您给我行礼呢?应该,是我们崔家小门小户的,应该给你们行礼才对啊!各位兄弟,大家一起给荀家家主行礼,不然传出去,我们崔家门户谁让不如荀家,可是却也是知道礼仪之人,所以必须要行礼啊!”那个崔家公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当那些崔家的人纷纷行礼之后,荀家所有人也都纷纷差点吓得坐在了地上。这个崔家可是清河崔家的人,清河崔家可是天下士族的天然领袖,士族里面同样分为三六九等的。这个崔家的人居然给自己行礼,这样让荀家家主不但不是感觉到安稳,反而是害怕啊!这样简直是害怕无比,现在虽然看起来是崔家给自己行礼了,可是日后崔家可是真的要翻脸了。

    “各位崔公子,你们这个是何意?我们荀家怎么敢在崔家面前如此高贵呢?”荀家家主急忙问道。

    崔家一个公子拿着一个新书,说:“这个也就是朝廷弄出来的氏族志,里面规定你们荀家可是第二等的士族,那可是除了皇族之外的最高档次了。当然,虽然我们看不起皇族,可是你们荀家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凌驾于我们崔家之上?看来,你可是没有少在皇帝那里走动啊!不然怎么给你弄出来了这么一个玩意?什么玩意,你们荀家也不看看自己家族的能耐,居然凌驾于我们崔家之上。好啊我们崔家居然成了第四等。按照规矩,我们崔家还要给你们荀家行礼啊!”

    “各位,再次给荀家行礼,不然我们可是有违士族规矩啊!”

    荀家家主再次被吓着了,刚才那次行礼已经让他害怕不以,而这次如果真的再次接受,那可是要命了。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啊!我们真的没有去找皇帝,我们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按理说,崔家可是天下第一大家族,怎么可能是第四等呢?我们荀家才是第四等,你们崔家应该是第一等,甚至皇帝也都比不过你们崔家啊!”荀家家主马上称赞说道。

    不过那个崔家公子却冷笑,显然是对于荀家家主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你们荀家的女儿,一个二十万贯钱啊!呵呵,你们是金子做的吗?我们崔家的女儿,不过是三千贯钱就可以娶了?呵呵,最近有不少寒门,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也就敢来我们崔家提亲了?我可是听说,之前那个开钱庄的朱家,听说了你们这里二十万贯钱,他们出不起。拿着三千贯钱,也就去想要迎娶我们崔家的女儿了?我告诉他,白日做梦,我们崔家的女儿别说三千贯钱,三千万贯钱我们也都不会嫁给他!可是我怎么看,你们荀家的女儿,都不值这个二十万贯啊!一个荀家的女儿,居然要二十万贯钱,我们才三千贯钱,这个相差也太大了吧?”

    荀家家主赶紧谦卑的说:“怎么可能呢?我们荀家怎么可能价值二十万贯钱,一切也都是谣言!”

    “谣言吗?这个是朝廷出的氏族志,可是白纸黑字的书籍,你不认识?”

    荀家家主开始看了看这个氏族志,马上叫苦不迭。这个氏族志把李唐皇族列为了第一等之后,第二等的不少士族,居然全都是那些破落士族,这些破落士族有不少被列为了高等级,可是那些势力强大,地位高的士族,却被打压到了第四等,这个不是名义上的地位和实力上的地位倒挂了吗?难怪这个崔家非常恼火,直接找上门来了。他们崔家可不认为是什么,他们认为这个是荀家在找死,居然敢凌驾于他们崔家头上?

    荀家感觉非常叫苦了,这个氏族志可是坑死他了。不光是这个娶他们荀家的女儿要二十万贯,这个哪怕是那些寒门暴发户也都出不起啊!谁有这么多钱,哪怕有这么多钱,也不是浪费在这里的。所以想要娶荀家的女儿的人,那可真是要躲避了。这么“贵"的千金小姐,他们可是“买”不起啊!

    以后,他们家的女儿“卖”不出去,他们这些荀家的人,不都得去喝西北风啊!

    更可怕都是这个氏族志完全是把那些士族的真实地位和名义地位倒挂了,那些破落士族一个个从底层士族成为了高等士族,可是他们却没有能够匹配的上身份的实力,这样当然让那些高层士族非常不爽。这次崔家也就是一个明证,崔家当然不满意了,他们这么做不是在让他们崔家被这个荀家骑在了头上。崔家立马来找他们晦气,直接不肯放手了。

    很快,马上又有一家人过来了。

    “荀家,你们给我出来。你们荀家凭什么骑在我们谢家头上?我们谢家难道比你差?“谢家的人马上怒骂道。

    谢家,其实早就已经没落了。当年侯景之乱之时,因为侯景曾经请求王家和谢家把女儿嫁给他,可是王家和谢家看不起侯景的出身,因为侯景只是一个小兵出身而已,所以他们看不起侯景,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侯景。结果最后侯景之乱时候被大肆屠杀,彻底没落。

    谢家好歹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虽然没落了好歹可以延续下来。可是现在和自己已经没落的差不多的荀家,居然骤然成为了所谓第二等的士族,而且是仅次于皇族的。可是自己却变成了第三等,这样当然不干了。本来地位差不多的,凭什么人家变成了第二等,自己却成了第三等?

    不患寡患不均,谢家和荀家目前的实际地位差不多,可是人家却骑在自己头上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氏族志的安排,低级士族见了高级士族,那可是要行礼的。给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家族荀家行礼,那这个可是多跌份啊!多个膈应啊!谢家顿时不能忍了,直接过来找荀家的晦气了。

    荀家家主赶紧解释,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如此妄自尊大,认为是第一等的士族呢?这个完全是乱来,这个不是我们的意思啊!”

    “不是你的意思?你答应了太极宫那位什么了,居然让他能如此把你们荀家列为第一等?告诉我,你们居然投靠了太极宫那位,你到底答应了什么?真是没有想到啊,你们荀家祖上可是真正的汉人,可是居然投靠了李唐这个胡种?很好,真的很好,我算是知道了你们荀家是怎么回事了!”谢家直接指着荀家家主骂道。

    荀家家主也都知道这次自己麻烦了,这次李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把自己荀家列为了第一等的士族。这下真的麻烦了,自己实力根本是没有办法承载这个第一等士族的身份,现在崔家都来找麻烦了。至于谢家这种本来和自己一样地位的士族,现在同样也都过来跟自己找麻烦,显然是凭什么自己突然骑在了他们头上,而他们却平白无故的矮一头?越是士族,越是计较这种上下等级之分,平白无故挨了一头,谁愿意啊!这个谢家自然使劲的来找晦气,人家荀家实力和自己一样,甚至很多实力不如自己的家族莫名其妙的骑在了自己头上,他们能不愤怒吗?

    至于类似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很多士族的实际地位和氏族志里面的名义地位完全是倒挂的,这个完全是乱七八糟,让大家也都彻底蒙圈了。很快,那些士族自己内部也都闹腾了起来,根本是不可开交。

    “皇上,你看,现在士族已经开始闹腾了,这个也就是捧杀。把他们捧得高高的,最后下不来了,那也就完了!”时不凡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地鸡毛

    李世民听着外面过来报告的长安的各种士族之间自己闹腾起来了,也都乐得哈哈大笑。

    “时不凡,你这个可真够损的。这么瞎搞,那些士族自己都闹腾起来了。看来还是你说得对,那些士族本来其实也就是在卖女儿。这个人力也是一种资源,一定我们把这个他过分的吹捧,那反而会让他们上不去下不来。这样那些商人和新兴庶族也都不会因此去娶那些小家族的女儿了,而那些大家族不可能为了钱财做这种卖女儿的事情。这个也就是堵不如疏,与其直接去禁止,不如去直接捧得高高的,那最后他们反而是上不去,下不来了了。”李世民微笑回答。

    这些士族能够把女儿“卖”一个高价,无非是他们多年以来建立的那种与众不同的神秘性,甚至“卖”女儿时候都是一口价,绝不给任何还价的机会。可是现在他们可真的是上的去,却下不来了。时不凡故意的把那些破落士族的女儿“明码标价”二十万贯钱,这样如果不拿出二十万贯钱是无法配得上的。这样反而让那些新型阶层不敢花钱去娶了,因为代价太大,不是他们出得起这个价钱的。可是那些破落士族明知道自己女儿不值这个价钱,可是他们却同样不敢主动降价。

    他们能够把女儿卖出这么高价,那是建立在他们的与众不同和神秘性上面的。一旦他们主动降价,那也就是在降低他们的所谓神秘性,这样对于他们士族的所谓威望绝对是一个打击。一个主动给自己降价的家族,反而说明了他们的心虚。所以哪怕他们其实知道这个是时不凡的诡计,他们也都不得不咬牙受着了。一旦他们主动自己给自己降价,那距离打破他们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也都不远了。这个主动降价,是不可能的。

    而那些新型阶层却对于士族这个阶层内部并不了解,他们接收到的消息渠道也就是朝廷了。可是朝廷居然“承认”了他们的高贵性,结果这下那些破落士族反而被倒挂到了高级地位。那些高级士族被打落到了下面。所以出于“成本”考虑,那些新型阶层反而回去找那些大家族的女儿。可是大家族哪里受得了这等事情,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钱财来去卖了女儿,他们自然不会出嫁的。这下好了,那些想要“卖”女儿的家族,价格被时不凡的这个损主意给弄得很高,完全是上的去下不来了。他们如果一旦主动降价,那也就是在破坏自己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一旦他们卖女儿变成了讨价还价,他们的神秘性和高贵性也都从此荡然无存,那个时候谁还会愿意娶他们的女儿?

    时不凡这么做,那把他们送上了高墙,可是却拿走了梯子,他们已经无法下来了,尴尬无比。

    “最近清河崔家的人,已经去找了那些小家族的麻烦。那些崔家在长安的家族公子,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对于那些小家族居然骑在他们头上,非常的不满。所以他们纷纷去找麻烦,最后弄得这些长安的士族闹腾不已。最近长安的士族,一个个互相争吵的,互相谩骂的,都不在少数。这下可真的是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李世民笑着说。

    时不凡解释说:“皇上,人心其实也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名义上得到的,和你实际所拥有的不匹配,那心里也就不平衡了。这一招,在当年东汉末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简直是屡试不爽。尤其是荆州,荆州其实掌握在刘备手里,可是曹操却故意的册封孙权为荆州的官职,这样孙刘联盟必然会出现一些裂痕。虽然短时间也许还没有什么,可是长时间必然会膈应无比。”

    “甚至,有很多时候,利用朝廷的册封,故意的把主公属下的将领的地位和爵位提高到跟主公一样的地位。这样可就是有意思了,这样他们内部本来团结的,也都变得复杂了。这种其实也就是名义地位和实际地位倒挂,这样双方心里都非常的膈应,那他们肯定互相会种下对立的种子。”

    “皇上,你不如擅长利用朝廷这个大义。虽然士族看不起朝廷,看不起皇上您。可是皇上您毕竟是朝廷的中央大义,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影响力远大于他们士族。很多新型阶层并不一定真正的了解士族,而皇上您才是最权威的发布消息的渠道。他们相信您,更超过于士族。虽然士族看不上您,可是却不得不跟你互相的利用。所以用好了朝廷这个大义,其实也能够起到一种挑拨离间的作用。这个让他们的名义地位和实际地位倒挂,那也是一个挑动他们内部动荡的一个手段。”

    “而且,这样也都给了您和他们博弈的基础。难保这个氏族志,故意把那些破落士族地位倒挂,这样他们反而会激发起和那些大家族争权夺利的想法,主动的和皇上您合作,并且团结在皇上您身边。那个时候,他们士族内部也都未必是铁板一块了。”

    “皇上您掌握了这个氏族志的编纂权力,不如先不要一次性编纂。可以十年甚至五年就重新编纂一次,这样足以玩得他们痛苦不堪。”

    李世民感觉时不凡这一招够狠,虽然那帮士族普遍看不上李唐皇家,可是李唐皇家却掌握了国家机器这个最高权力。这个氏族志的编纂权力其实还是在李世民手里,李世民想要让谁上,谁才能够上。虽然这个只是名义上的地位,可是很多时候名义上的地位已经足够了。只要掌握了国家机器,那那些士族还不是要被使劲折腾,最后被弄得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至于说造反,士族没有了兵权,自然无法造反。只能够任由李世民折腾,这样通过这个十年甚至五年重新编纂一次,那足以让这些士族们弄得哭爹喊娘。

    在长安崔家的别院,崔信看着这个氏族志,说:“狠辣,太狠辣了。这一招果然是够狠毒的,这样我们这些士族不争斗,也要自己内斗起来了。把我们崔家弄到了第四等,可是却稀里糊涂的把这个荀家什么的弄到了所谓的第二等。这个完全是在乱弹琴,可是我们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这个太狠了,太极宫里面那位毕竟是掌握了国家大义,我们还真的是难以对付啊!”

    “岳父,难道崔家也就这么算了?”程咬金问道。

    崔家已经答应了,等程咬金原配去世之后,可以把崔家的一个女儿嫁给他。可是程咬金现在老婆已经病重,已经是命不久矣了,可是程咬金却急忙叫喊岳父了。

    崔信看着这份氏族志,说:“弄出这份氏族志之人,一定是一个高手,深谙此道也!这是阳谋,真正的阳谋。当年汉末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利用朝廷大义来对别的诸侯挑拨离间。故意的利用这种手段来挑拨离间,这样各路诸侯内部不出问题那才是怪事。这个几乎没有办法解决的,因为太极宫里面那位才是真的掌握朝廷大义的人,愿意听他的比起愿意听我们的多很多。尤其是那些愚夫愚妇,有时候更愿意听信于朝廷的,而不愿意听信于我们的。朝廷的命令在他们眼里比我们的命令更有权威,所以既然是朝廷的氏族志,在他们眼里地位更高。”

    “这份氏族志最可怕之处不在于故意提高李唐皇家,也不在于故意贬低我们士族。而是在于他们乱弹琴,他们是要把水给搅浑了,让普罗大众看不清楚我们士族的真正层次。一旦我们士族自己内部也都为了这个所谓氏族志给内部开斗了,那也就是正好中了太极宫里面那位的挑拨离间了。他故意乱弹琴,把那些破落家族地位提高,却把我们崔家地位恶意的降低。这样乱搞,最后等于是把我们多年以来士族已经形成的层次再次打破,这样让我们士族再次回到那个互相竞争的时代,他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程咬金赶紧问:“岳父大人,我们怎么办?难道,这个亏就这么白吃了?”

    “难啊!很难,他毕竟是掌握了朝廷大义,除非我们造反,不然我们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崔信说。

    程咬金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因为如果是让他帮助崔家做一些小事情,那他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如果造反,这个程咬金却不可能为了崔家选择造李世民的反。目前天下大势已经容不得造反者存在了,百姓民心思安,造反那是必死无疑。顶多内部兵变而已,可是目前也都不具备这个条件了。所以造反,这个程咬金才不干呢!

    崔信同样也都知道,这个李世民只要掌握了国家大义,那这个其实也就是无解的。百姓迷信与官府的权威,这个是一个非常有传统了。这种情况哪怕一千多年之后,也都没有彻底能够改变。虽然很多人大骂中央媒体,可是如果真正到了大事发生时候,大家第一个印象其实却还是中央媒体。这种官方的权威,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李世民只要掌握了朝廷大义,那士族的嘴巴还真的不够李世民的那么大。也许在百姓和新型阶层的商人还有庶族,朝廷的权威在他们的意识里面远比士族的权威要大,他们更愿意相信朝廷所说的。虽然士族的也相信,可是与此同时他们更相信朝廷所说的。

    经过了时不凡的这个建议,这个氏族志完全是在乱搞,这样等于是打破了多年以来形成的士族内部的阶层,几乎是名义上打乱了这些士族内部已经形成的阶层体系。士族内部的阶级固化同样也都名义上被打破了,这样他们士族内部也就不平衡了。

    就如崔信所说,这个氏族志最可怕之处不在于提高李唐皇家的地位,而是在于打破了士族多年以来形成的内部阶级固化。哪怕李世民故意提高李唐皇家,故意提高长孙皇后等等功臣的家族。可是只要士族还是独立于这个“体系”之外,那问题都不大。只要士族的等级排列还是准确的,那对于士族内部的影响并不大。可是这本氏族志却彻彻底底的颠倒黑白,让士族内部的排列顺序完全是乱了。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却排在了士族行列的最高等,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却被压到了第四等,崔家这种顶级士族能够甘心?

    至于还有更可怕的,实力一样的家族,却被硬生生分成了两个等次。荀家和谢家实力差不多,却荀家是第二等,谢家是第三等,这样谢家当然会看荀家不爽。而搏陵崔家被列为第三等,可是清河崔却被列为了第四等,这样摆明了是红果果的挑拨离间。可是博陵崔和清河崔也许短时间之内不会闹矛盾,可是他们约束得了直系子弟不要互相闹矛盾,那些旁系子弟呢?旁系子弟很容易互相之间闹矛盾,最后逐步扩散到整个家族的。这种有小到大,以点带面的冲突,简直是太多了。

    崔信也都最后说:“我现在宁可朝廷不要把这个士族的特权写入大唐的律法里面了,这个现在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我想我们真的是失策了,我们当时以为把士族的特权写入了朝廷的律法里面,是得到了更大的保障。可是我们却同时忽略了,太极宫那位才是真正掌握立法大权之人,如果他要玩弄律法,那真的是不用太简单。虽然对于我们实际地位并不会有太大印象,可是他硬是把我们本来铁板一块的士族,给弄出了一个破洞。到时候我们士族想要再次凝聚起来,那可就难了。”

    “看来,把士族特权给写入律法,确实是我们失策了,可是现在也都同样无法挽回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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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我会穿越,我还学习什么文科,我一定把什么理工科的也都背一下来,不然现在我也都可以弄出什么镜子水泥来发家致富了。罢鸟罢鸟,哭闹无用,还是去弄一个官做,混一个铁饭碗混吃一辈子好了。” “卖糕的,别给我升官了,现在我也都累死了,每天忙得跟死狗一样,根本没有时间去陪伴几个美女老婆了。什么?你还要塞一个萝莉公主过来,难道这个是要给我家闹出春秋战国的战争?我这几个女人,没有一个好惹啊!” “哎呀,你为什么非要我当这个大唐首任内阁总理大臣呢?嗯,既然你让我当,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委委屈屈的接受了吧!” 这是一个文科学霸在唐朝不想发财偏发财,不想升官偏升官,最后位极人臣权倾天下的故事。文科大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文科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文科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