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恶斗
第一百二十一章恶斗
青森森绿油油的光自下而上,就好像那五六十年代的老电影里面坏人出场光效似的,将马天顺的一张老脸映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不过,就连我也感觉到了这家伙此时却是很可怕,虽然是人,但是身上冒出的那股『yīn』气,或者说是妖气,简直强的离谱,要比我以前遇到过的都要强。
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聂宝中在一旁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偷眼瞧了瞧胡白河,发现它脸上戏谑的表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也许是因为刚才同那马天顺的绿气对抗,此时它的双手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胡白河没有看我,它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马天顺,只见它皱着眉头对我说“姚少,等一下你俩千万别上去,这个家伙现在身上全是咱家教主的‘仙骨’之气,很危险。”
胡白河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一副极其仗义但是却又玩世不恭的『hún』『hún』形象,但是我从来都没见它如此慌张过,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它把妖怪啊鬼啊什么的完全当成晚餐看待,但是这次的‘晚餐’也许真的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
想到此处,我的心中不由得慌张了起来,我对着胡白河说道“不行的话,你就叫点人来帮忙吧。”
胡白河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不行,也许你的鼓可以用,但是我现在却没有办法跟咱家人联系上,估计是这个『hún』蛋搞的鬼。”
胡白河刚说完这话,只见那不远处的马天顺哈哈大笑,然后十分嚣张的说道“现在想搬救兵了?晚了!”
胡白河沉声喝道“什么时候『nòng』得?”
“就是第一次挣扎的时候。”马天顺伸出了手,手腕之上由一根『huā』绳穿着一个十分袖珍的小葫芦,只见马天顺说道“嘿嘿,你以为我真的会被你擒住?畜生就是畜生,一点头脑都没有。”
我这才恍然大悟,感情刚才马天顺是故意的!
要说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得不佩服他,他之前确实没有发现我们,但是失手被擒之后,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我们,通过短短几句话,他就猜出了这胡白河的『性』子,认为它不会立刻就搬来大队人马擒他,正好我们有话要问他,于是他就将计就计同我们说话让我们放松警惕。
这些年他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正是他手腕上的那条挂链帮他躲避了诸多野仙们的追杀,那挂链是金巫教赐给他的邪物,链子本身到没什么,但是那小葫芦中却装有以秘法炮制的尸油,这种尸油对人来说无『sè』无味,但是涂在身上却可以屏蔽自己的气味,而且还有能让妖怪『mí』失方向的功效。
方才他第一次挣扎无果,其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利用胡白河心神不定的那一刻,用指甲挑开了葫芦,里面的油膏便无声无息的流到了胡白河的手上,然后继续跟我们聊天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直到心里能完全确定这油膏已经发挥了作用时这才开始发难。
只见马天顺说到此处后,对着我们冷笑道“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嘿嘿,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来,哪一个先上来领死,一起上也行。”
娘的,想到这老孙子心计如此之深,不过这也很正常,要不是他如此狡猾的话,估计也活不到今天,这个人太可怕了。
而且,他的话并不像是在装『bī』,他真的会杀了我们,我心里想到。
而就在这时,胡白河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的废话还真多。”
一句话刚说出口,我顿时觉得浑身一凉,只见胡白河的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它双手握爪十根纤细的手指上指甲伸出,变得锋利异常,浑身上下竟然冒出了丝丝白烟,一双丹凤眼中的眼仁儿也变成了好像猫眼似的,张开了嘴巴后,四枚犬齿冒了出来,在白光之下,发出幽幽的光芒。
漆黑的夜幕之下,胡白河身上的白光和那马天顺身上的绿光分庭抗礼,四周的温度迅速下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而这时,胡白河呲着牙齿,发出了阵阵野兽似的低吼,只见它对我说“姚少,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它大吼了一声四肢着地,朝着那马天顺就扑了过去,胡白河的本事高强,马天顺此时仗着有柳天灵的妖气护体,却也不敢托大,只见他放低了重心,眨眼之间胡白河已经扑到了身前,锋利的指甲似乎连空气都划破了,发出呜的一声,一爪就朝着马天顺的脑袋抓去,马天顺抬起了左手顺势一挡,然后瞅准了机会一拳打在了胡白河的小腹之上,胡白河一声闷哼被击出了老远,但是它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子,好在那马天顺的妖气似乎是从左手发出,右手之上并没有多少,胡白河一个跟头就化解了这一拳的力道,然后自上而下又是一脚下劈朝着马天顺打去。
马天顺一个侧身躲开了那一脚,但是胡白河一招刚过又发一招,接着势头双手忽然伸出,狠狠的抓住了那马天顺的双手,然后张开了嘴巴,一口酒咬在了马天顺的肩膀上。
马天顺实在没有料到这胡白河竟然会咬人,他没有防备,虽然有那绿气护体,但却也疼的钻心,于是他便大叫了一声,又是一拳击打在了胡白河的小腹上,胡白河再次被打飞,但是却也在那马天顺身上连着衣服被撕下了一块儿皮『ròu』。
胡白河落地之后,望着那马天顺,转头将嘴里面的血『ròu』吐在了地上,然后冷笑着对那马天顺说道“呸,臭的。”
这完全就是野兽的打法,我心里想着,短短几秒钟时间,他俩居然已经斗的如此惨烈,那马天顺的肩膀受伤,血顿时冒了出来,只见他慌忙用左手抓着那伤口,抓了几下,血竟然止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受这么重的伤,顿时恼羞成怒的大骂道“畜生,我要你的命!!”
说完后,他就冲向了那胡白河,这似乎也正和了胡白河的意,于是它也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他们似乎都动了真本事,黑暗之中我只能瞧见一白一绿两道身影不住的快速晃动,心中满是惊讶。
一旁的聂宝中看呆了,只听他惊呼道“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
确实,这种情形确实好像只能发生在梦中,但是那一晚我却有幸目睹,不过心中却并不『jī』动,反而有些担心。
我们之前都太低估这马天顺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竟然跟胡白河斗了个平手,不,严格上说,他似乎已经压制住了胡白河!
这可怎么办呢?
我心里面这个闹心,怎么这个空档,开元鼓却不在手里,要是现在我有鼓的话,还可以搬来救兵,但是我来的时候却因为大意而把它放在了宾馆之中陪韩万『chūn』做梦呢。该死,现在手里面只有老七,但是我这身体素质上去也是白搭啊,这可怎么办?
刚想到此处,忽然听见那马天顺怪叫了一声,随之胡白河也大叫了一声“姚少小心!”
它话音未落,只见坟地之中的那些鬼魂就已经朝我和聂宝中两人扑了过来,该死,看来这也是那马天顺的『yīn』谋,他是想让胡白河分心,于是面对着那些朝我迎面扑过来的游魂们,我也来不及害怕,只好一边抄起老七先砸化了一个鬼魂,同时大喊道“白哥不用管我!!”
开玩笑,要说太厉害的鬼魂我是没办法,但是砸这种游魂野鬼我还是相当有经验的,曾经丧命在这老七之下的鬼魂何止个位数?于是我咬着牙挥舞着老七,就跟敲核桃似的瞬间就瞧化了四五个鬼魂。
不过,我一边敲一边心中暗暗叫苦,娘的,还是太多了,而且这些鬼魂似乎都被那马天顺控制,攻击『性』很强,玩命的朝我扑了过来,搞得我眼『huā』缭『luàn』,直感觉眼前的白影一道接着一道,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儿。
而就在这时,忽然我身后的聂宝中发出了一声惨叫,不好,他手中没家伙,估计是中招了,于是我慌忙转身,将正掐着他脖子的那个鬼给打散,而正是这个动作,让我的背后出现了空挡,我直感觉一阵剧痛从背后传来,娘的,我也中招了!
没办法,这些鬼魂实在是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有。
中招之后身体猛地一震,那些游魂瞬间扑了上来把我和聂宝中两人压倒在了地,老七也从我手中掉落,我慌忙将其捡起,然后咬着牙将我身上那些跟膏『药』似的鬼魂一一敲化,吗的,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小太爷的厉害!
敲了好几分钟,我上气不接下气,一个臂膀都酸了,这才将那些鬼魂全都敲了个干净,聂宝中搀扶起了我,他惊魂未定,我刚想跟他说话,可他的表情却忽然变得十分惊恐,只见他大喊了一声“小心!”
说罢将我猛地一拉,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到那马天顺『yīn』森森的老脸已经扑到了我的近前!
原来那马天顺虽然盗取了自己以前师父柳天灵的妖气,但这股妖气却也不能完全运运用自如,虽然气势上猛的惊人,但胡白河本领高强,一时间也难分胜负,他本想利用那些鬼魂伤我,好让胡白河『lù』出空挡,不想我手中老七着实厉害,竟然将那些鬼魂全都打散,于是只好亲自动手。
胡白河的爪子不停的抓向他,他左躲又躲,伸出左手朝着那胡白河打去,胡白河下意识的伸手挡驾,可它哪知道马天顺虚晃一招之后,竟然一转头就像我跑来,他的速度很快,转眼就跑到了我的身前。
胡白河见事情不妙,便也来不及多想慌忙追了上来,哪知道那马天顺确实狡猾,只见他刚跑到我的身前,就『yīn』险的笑了笑,忽然一个转身,左手猛地击出,正好打在了胡白河的身上。
他这一爪似乎下了死手,用尽了全身力量,胡白河急于救我没有防备,硬生生的吃了他这一招,那一爪子从胡白河的右肋打入,竟然在胡白河的身上掏了个窟窿!
“白哥!!”见胡白河受此重伤,我心中无比震惊,于是乎心中发狠抓起了老七就砸在了那马天顺的脑袋上,他***,我砸死你个老瘪三儿!
嗙的一声,马天顺虽然厉害,但却还是个人,老七破开了他身上的绿气,正好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这块『yù』石对人来说虽然没什么作用,但好在无比坚硬,马天顺**凡胎,外加上背对着我空『门』大『lù』,顿时被砸的头破血流,只见他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刚想回头伤我,不想左手一紧,竟动弹不得。
等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只见胡白河已经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跑啊,你再跑啊!”
说话间,胡白河伸出了另一支手,狠狠的劈在了马天顺的脖子上,马天顺又是一声惨叫,也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力气,只见他大叫一声之后,浑身的绿气竟然瞬间爆开,胡白河忍着疼痛一个转身,然后伸出『tuǐ』来狠狠的蹬在了他的身上,将马天顺蹬飞了出去。
马天顺飞出了老远,摔在了地上,而胡白河也受了重伤,只见他捂着伤口,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见它这样,慌忙上前扶住了它,焦急的说道“白哥,白哥你没事吧!?”
胡白河刚才的那一招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只见他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我,强撑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对着我说道“不,不碍事,姚少你有没有事?”
我当时都快急哭了,于是便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都怪我,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胡白河笑了笑,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跟你没有关系,那个家伙确实有些本事,我斗它不过,只有这个办法能够伤他…………”
感情这也是胡白河的计谋,它何尝不知道哪马天顺想要伤我呢,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计就计,最后抓准机会同他拼个两败俱伤。
真是怪物的战斗,不过确实有用,那马天顺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可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忽然只见那远处的马天顺嗖的一下坐起了身,此时的他身上绿气已经不见,黑暗之中,只见他『mō』了『mō』脑袋和脖子,然后愤怒异常的喊道“畜生!你们这帮无能的畜生!居然,居然敢伤我?!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6751299
第一百二十二章 震惊
第一百二十二章震惊
真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命和脑袋居然这么硬!
受到了这样的攻击之后居然还这么活蹦『luàn』跳的,我心中惊道***,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现在唯一的解释,也许就是他刚才身上的绿气了,之前我和胡白河的攻击都被那柳天灵的妖气化解了大半,但即便是这样,马天顺也受了重伤,脖子此时都直不起来了,而且还被我砸的头破血流的。e^看
不过要命的是,这些并没有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相反的,他就好像一只野兽一样,受了伤后,变得更加凶狠残暴。
只见他对着我们不停的破口大骂,似乎是被我的老七给砸出了真火,他叫道“死!你们都要死!!!”
说话间,只见他一低头,一串呦口生硬的叫声从嘴中冒出,黑暗之中依稀看见,他一边叫,一边用双手不断的拍打自己的大『tuǐ』,那声音我听过,刚才他第一次反抗的时候也叫过,就好像咒骂,也好像许多野兽的叫声掺杂在一起似的声音不断从他的嘴中喊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出马弟子请神的口诀!
他是东北马家的叛徒,不可能召来正统的五族,能够招来的,只能是那些恶鬼邪神!不幸中的万幸,受了伤的他,似乎念那些咒语念的很吃力,这多少可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跑是跑不掉了,而我和聂宝中刚才也都受了伤,斗也斗不过他。
该死,这可怎么办?
我们就这样愣愣的望着他,他的身子开始颤抖,那些请神的咒语钻进了我的耳朵,诡异异常。
而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怀中的胡白河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虚弱的说道“姚少……你,你会走么?”
我望了望胡白河,心想着这句话怎么这么像遗言而且听上去这么熟悉呢?
没错了,它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气力,无法保护我,所以就想让我独自落跑,***,怎么我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这形象啊?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开什么玩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不会抛下自己的朋友独自偷生的!”
胡白河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罢,那个小子,你过来。”
他说到此处,望了望旁边浑身发抖的聂宝中,聂宝中知道这个煞星在叫他,于是慌忙上前说道“胡……胡大爷你叫我干什么?”
“闭上眼睛。”胡白河咬着牙说。
“啊?”聂宝中愣了,我也愣了,它让聂宝中闭眼干什么?要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只见那远处的马天顺口中的请神咒语越来越快,身上也开始慢慢的散发出了点点黑气,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请来邪神杀我们,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想办法应对或者逃跑才对么?为什么这胡白河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不合逻辑的话?
不,想想它也是得道的狐仙,他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于是我慌忙让那聂宝中闭眼,聂宝中只好哆哆嗦嗦的照办,他闭上了眼睛后,胡白河慢慢的伸出了手,然后在那聂宝中的脖子上一『mō』,直接聂宝中顿时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它杀了他?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顿时惊呆了,而就在这时,只听胡白河对着我说“他只是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外人看见,姚少……你相信我么?”
都这个时候了,它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我当时真的糊涂了,于是便对着它说“如果我连你都不相信,那我还会相信谁啊?”
“其实你真不应该相信我。”胡白河对着我说“不过……接下来跟你说的是实话,我有办法脱险,但是你得受到一些痛苦,姚少……我问你,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我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大声说道“只要咱们能没事,那让我做什么都行!”
胡白河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也罢,你闭上眼睛吧。”
说到此处,只见胡白河的浑身再次冒出了屡屡白雾,我听它这么一说后,心中顿时又纠结了起来,它怎么让我也闭眼睛,难道它也想把我敲昏,然后自己去同那马天顺拼命么?
别开玩笑了,我能这么傻么?!
于是我便叫道“不可能!白哥,咱俩的『交』情也不浅了,你用不着打晕我,吗的,大不了咱俩一起上,横竖不就一个死么,可你为什么要如此轻贱于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能?!”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不过那胡白河却又苦笑了一下,它对我叹道“姚少……你会错意了,我不是……算了,你不愿意闭眼就不必吧…………”
说话间,它浑身又被白雾所笼罩,他身上的白雾就好像此时马天顺身上的黑烟一样,不过越发浓密之余,我怀中的胡白河身上竟然又起了变化,只见它的头发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越长越长,眨眼间已经齐腰,胡白河的双眼皮上浮现出了一抹红『sè』的眼影,本来就『tǐng』『女』『性』化的脸显得越发秀气,且身子也跟着越来越轻,『xiōng』部竟然鼓起,正当我吃惊之余,胡白河忽然又叹了口气,竟然搂着我的脖子,亲了下去!
没错,它居然亲了我!这条狐狸竟然亲了我!!
那一刻我震惊了,直感觉到天旋地转,这是为什么啊!!
我当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但是我同它四『chún』相对,直感觉到它舌头都伸了进来,它紧紧的抱着我,我丝毫都动弹不得,天啊,这条狐狸怎么了是?不要啊!
最令我恐怖的是,我一颗心竟然开始了砰砰『luàn』跳,娘的,我好像有感觉了!!我哭笑不得的想着,不要啊,我虽然没有喉结,但我确实是个男的啊,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都快哭出来了,而就当我心慌意『luàn』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口腔之中一热,好像吹起了热风似的,我顿时一愣,这鼓暖流稍纵即逝,随之又被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而之后我的嘴里,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只见胡白河的嘴『chún』离开了我的嘴『chún』,它居然好像很害羞似的倒在了我的怀中,对着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缓过神儿来的我说道“姚少……对不住了。”
它的声音竟然变了!变得好似出谷黄莺一般悦耳好听,这……这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吧!?我大吃一惊,再看我怀中胡白河,一袭紧身的白『sè』西装将它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前凸后翘,腰身纤细,而脸上那副痞气也不见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说不上是媚眼如丝,但也可以可以称之为妩媚动人,一头及腰长发披在脑后,这……这…………
此时此刻的它,居然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女』人!!!
“啊……啊…………啊……”那一刻,我似乎觉得我疯了,我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惊讶的一张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胡白河见我脸部表情扭曲,似乎也知道我受了莫大的惊吓,只见它十分惭愧的说道“姚少,你不要怕,我……我其实一直都是『女』儿身。”
还能再搞一些么喂!!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大哥,啊不对,是大姐。你让我怎么相信啊大姐!!你也不想想你以前的行事作风,你让我怎么相信,让我怎么相信你从一个黑社会嗖的一下就变成了一个俏美眉?啊咧,难道说你就是传说中的黑涩会美眉?该死,我想什么呢啊!!!
我哭丧着脸,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就在这时,那远处的马天顺嘴里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快,身上发出的黑气已经完全的将他包裹住了,同时『yīn』风骤起,看来他马上就要完成这次出马了。
胡白河见此情景,便对着我焦急的说道“姚少,不要在犹豫了,如果我们不死的话,我会同你解释的,我已经把我的‘仙骨’给了你,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后来我才知道,感情这胡白河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它其实真的是条母狐狸,但是天生好强,不过要说在狐族之中母狐一般是不能参加战斗的,这里就要说到一九九八年,之前胡白河也同我讲过,那一年发大水,一条凶恶的妖怪趁机兴风作『làng』,也就是最后被胡七灯以及常疯子干掉的那一条,之前也讲过了,那条妖怪不只吃人,甚至还吃了不少妖怪,这胡白河的弟弟便是被那怪所害。
胡白河当时刚刚得了道行还没有正式入排,为了给双亲报仇,所以只好变装男身想跟随胡七灯,虽然狐仙善于变化,但是那胡七灯道行何其高深又怎么会看不出它的真身呢?
不过那胡七灯心地善良随和,知道它一片孝心,便没有说明,带着它杀了那怪报了仇后,还推荐它在狐族六排之中安了灵位,就此错打错着,胡白河便一直保持着那副相貌到了今天。
它刚才亲我,其实用意是传给我一个本事,叫‘借仙骨’,我记得之前我家信姐也跟我说过这个东西,好像是得道的妖怪身体中的一块看不见的骨头,这块骨头可以借给凡人,而凡人有了这个东西,就能使用借他骨头那妖怪的某些本领,而之前那马天顺的绿气其实就是这玩意儿,不过他可不是借来的,是从他那妖怪师父那里抢来的,所以无法完全发挥其作用。不过姚守信也跟我说过,他说我体质不好,给我这本事就是害了我,所以姚守信没有这么做,而胡白河奉命保护我,此时却身受重伤,『性』命攸关的时候才把这本事借了我,如果它借了本事给我的话,那一定会恢复『女』儿之身,所以它之前才同我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当然了,这是胡白河之后同我说的,当时情形危急,它哪里能跟我说上许多?于是它只是对我大概的讲了一下这本事的用法之后,浑身的力气就已经散尽,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它在我怀里的身形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白『sè』的狐狸。
那狐狸望了望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它应该是力气用完支撑不住了,不过她刚才对我说过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望着怀中的白狐,心哭笑不得的想着,以前光听过什么‘雄兔脚扑朔,雌兔眼『mí』离,双兔傍地走……于是就分不出公母了’这句话,我之前一直以为兔子才这样儿呢,当真没想到,感情狐狸里面也有玩儿这一套的。
可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我刚刚把那狐狸放在地上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暴喝,然后一股压迫感迅速传来,我慌忙收敛心神,对,没错,现在我们还身处于危险之中,我还哪有功夫去研究什么兔子和狐狸?
于是我忙挣扎着站起身,朝着那马天顺望去,偏赶巧,天上的乌云『lù』出了个豁口,一角月光洒下,只见那马天顺身上的黑雾都已经散去汇聚在了他的头顶上,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而他的头上的黑雾之中,一个怪物若隐若现。
只见马天顺一边『róu』着脖子,一边望着我长期不接下气的喊道“杀了他!!”
那团黑雾慢悠悠的朝我飘了过来,此时此刻,身旁的聂宝中已经昏了过去,而胡白河也动弹不得,我们几个活命的机会就全在我的身上,我右手抓着老七,不断的喘息着,说起来当时的我浑身酸痛,劳累不堪,你问我为啥?我刚可是一口气儿干倒了三四十个鬼啊,浑身的力气早已透支,但是没办法,为了活命,我只能咬着牙放手一搏。
喜得是那团巨大的黑雾飘得很慢,让我还有空能喘几口气儿,同时心中又想起了方才胡白河对我讲的那本事的使用方法,我望着那团大黑雾越来越近,月光下,那黑雾中怪物的样子渐渐清晰,我慌忙一咬牙,心里想着,顾不上那么多了,拼了!
于是一咬牙,按着那胡白河教我的法子大吼了一声,这一喊不要紧,我顿时感觉嘴里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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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癫狂v
第一百二十三章癫狂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牙『chuáng』里面往外钻,我紧皱着眉头,忽然脑子里啪的一声,感觉我的牙齿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于是慌忙捂住了嘴,感觉舌头上一股腥甜,松开了手后,掌心中满是鲜血。器:无广告、全文字、更lingdiankans(赢话费,)
这血就是我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心中一阵恐慌,该死,莫不成我的牙没了?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难道也要像聂宝中他二大爷那样一张嘴假牙就往外喷了么?我一边想一边下意识的用舌头在口腔中扫了一下,忽然舌尖一痛,似乎碰触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体,我浑身一颤,拿手一『mō』,顿时苦笑了一下,看来我的牙并不是全掉了,而似乎是神经全被杀死了。
而且,我明显感觉到四颗犬齿变尖了,虽然没有电视里面僵尸那么夸张,但也的确锋利异常。我回头望了望那胡白河,心里顿时哭笑不得,说好借我的本事呢?难道要让我跟那怪物对啃啊大姐?!
而就在这时,那团黑雾已经飘到了我的近前,我打眼一瞅,借助着月光,倒是将那团东西看了个真切,这黑烟里面的玩意儿,要是用我所见到过的东西来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核桃,或者是蜂巢。
不过这个蜂巢竟然好像是由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堆积而成的!那些尸体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条的蛆虫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大爷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当时哪里知道这玩意儿正是那金巫教中害人的邪物之一,金巫教曾经为祸一方害人无数,并且创造出了无数的邪法,怎么说呢,在某种程度上,当时的那些邪教徒还真『tǐng』环保的,居然知道废物利用,那些替他们受了恶业的人,直到死后也无法彻底解脱,要说他们虽然凶残,但行事却也谨慎,古时每个金巫教的据点之中都会挖有一处偌大的地窖,如果有承受不住恶业的人死亡或者即将死亡的话,就会被丢到这样的一个地窖内,这地窖乃是用秘法所致,连鬼魂也无法逃脱。
要说那马天顺能跟金巫教的余孽们勾搭上其实也不是并无道理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拿自己以外的人不当人看待,金巫教的人相信,如果人死之后灵魂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无法出去的时候,就会自相残杀,就同苗族人养蛊是一个道理,于是便有教徒用这个方法尝试,哪知道那些深受恶业之苦的鬼魂竟没有互相残杀,日子久了,那些鬼魂竟然慢慢的柔和在了一起挤压成团,变成了另外一种可怕的东西,这种通过邪术而早就出的恶魂,据说被称之为‘婆而怯’(另译‘博尔笡’,具体意义不明,有知道的朋友们可以联系我,我再具体注明。),不过大概就是尸团的意思,不过这玩意儿并没有实体,准确的说,就是一团极强的『yīn』气或者怨气,不过当时我开了眼,所以才看清楚了它们的样子。
那团东西刚刚靠近,我就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马天顺也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对我冷笑道“好好享受吧。~~”
我享受你二大爷啊!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那团东西朝我压了过来,这玩意儿刚才漂浮的速度还很慢,真没想到忽然间速度居然这么快,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被那黑雾给包裹住,周身上下就好像坠入了一个『yīn』冷『cháo』湿的冰窟之中一般!
糟了,我被包粽子了!!
容不得我反应,我就被那团烟雾吞没,好像被那团东西给吞到了肚子里,让我蜷缩着身子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直感觉到浑身没有一块儿地方不像被蜜蜂蛰刺样疼痛,这真的是我从出生到现在遇到过最糟糕的状况之一了,以前光是在故事里面听说什么被鬼吃被鬼吃,*,没成想这次真的被鬼给吃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cào』蛋,那种动弹不得以及黑暗『yīn』冷的环境下,不夸张的说,就好像是被人紧紧的塞进了一只编织袋然后丢到了水中一样,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浑身更是被挤压的难受我直感觉到头皮发麻,一颗心快要爆开似的,情急之下我也来不及多想,求生的*也迫使着我必须要做出什么决定。
好在我的手里还有老七,于是我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将老七朝着身子上方猛地一捅!
这团恶心的东西似乎也知道吃了什么难糟糕的东西,忽然我直感觉冷风吹过头顶,自己的身子不由自出的被推了出去,在一睁眼睛,很庆幸我见到了微弱的光亮,似乎是被这玩意儿给吐了出去,可是我却并没有任何的兴奋。
因为我只有一个脑袋以及一条右手获得了自由,其他的部分,仍然被这玩意儿给包围着,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由于刚才没有准备,所以老七没有系在手上,那怪物不停的折腾,让我的头磕在了地上,万幸的是我的脑袋没有磕在某个石碑之上,这墓园中都是松软的红土,但即便如此,我也是磕了个满眼『huā』,直感觉一阵剧痛传来,同时天旋地转,一惊之下,右手竟然松开,下意识的想去『róu』脑袋,但是刚刚松手的时候,我的心中就暗道不好,老七随着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救命的武器没了,我该怎么办?那怪物托着我不停的翻腾着,我直感觉自己就好像坐在过山车上,浑身剧痛,生不如死,而就在这时,我见到那马天顺已经吃力的走到了聂宝中和胡白河的身前。
“不要!”我慌忙大喊了一声,但差点咬到了舌头,此时的我身子被这怪物吞了一大半,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幸好,那马天顺刚才也受了很重的伤,此时的他,连走路感觉都十分的吃力,只见他一脚踢开了那还在昏『mí』的聂宝中,也没管那胡白河,只是又抓了铁锹,然后吃力的挖着土,这里的土很松,几锹下去,就听到‘当’的一声,马天顺大喜,弯下腰去从那土坑中挖出了一个木盒。他将那木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罗盘,马天顺如获至宝,慌忙讲那罗盘放入怀中,回头冷笑着望了望我,然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不是我不想去追,实在是动弹不得,被那团恶心的黑雾牢牢的吸着,脑袋和手上满是伤口,鲜血上沾满了泥土,就连意识似乎都变得不清醒起来,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伴随着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甚至那一刻我真的认为,死也算是解脱了。
我终于明白了那马天顺为什么没有对我们动手了,看来他是对这团恶心的东西相当有自信,即使他不动手,这玩意儿也会将我们全都杀死的。
意识一模糊,各种各样的思绪就开始浮现在脑子里,那时候,我似乎想了很多东西,想想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情,见过的人,似乎没有一件事不是伴随着痛苦而来,吗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事情,为什么会是我呢?
都说这个世界上是有报应存在的,可是我又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老天爷,难道你瞎了么?难道你真的瞎了么?这个世界上的坏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去折磨他们而是要折磨一个连『jī』都没杀过的人?
痛苦有的时候真的可以让人消沉,同时也可以让人愤怒,随着意识逐渐模糊,我再次想到了苏译丹,心中随之一阵痛楚,我如果死了的话,那她该怎么办?谁会去探望她。谁会拿钱给她治病?她一个人在世上那是何其的孤苦?
就在这时,那团恶心的黑雾似乎也觉得我没有了抵抗的力气,便又想把我吸尽它的肚子内,我当时的意志已经完全的『hún』『luàn』,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竟然没缘由的大怒起来,吗的,贼老天,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命?
别开玩笑了,谁想要我的命,那我一定先要了他的命!想到了此处,我几近癫狂,顿时睁大了眼睛,而此时,那东西已经把我又吸尽了一截儿,黑雾已经蔓延到了我的下巴上,我失去了理『性』,狠命嘶吼道“你想吃我?我他吗先吃了你!!!”
当时我浑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动,于是也顾不上什么,张开了嘴对着那团恶心的东西咬了下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虽然这玩意儿没有实体只是一团『yīn』怨之气,但我竟然能咬到它!
一口下去,顿时从那黑气之上撕掉了一大块儿,也不管什么滋味儿,直接咽到了肚子里面,而那怪物似乎吃痛,竟然剧烈的挣扎,想把我从他的身子里面吐出去,但剧痛和绝望让我癫狂,我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与否了,浑身紧绷,脑袋上青筋绷起,死死的咬着它,不管它如何挣扎,我都没有停止,一口接着一口的撕咬着这团黑雾。
极度的愤怒甚至让我产生了幻觉,这团东西上的那些人形鬼魂的相貌在我的眼前不断扭曲,我竟然觉得他们就是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于是心中更加恼怒,我一边吞咬,一边嘶吼道“你们不是想欺辱我么,来呀,我不怕你们!『cào』蛋的人,城管的秃子,马天顺,金巫教的杂种们,你们一个个都要害我,来呀,来呀!!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都说绝望可以让人沉沦也可以让人爆发,以前我不甚相信,但那天,我真的信了,我一直都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tǐng』理智的人,一直到那天,在鲜血和剧痛编制的绝望下,我终于失去了所谓的理智,没命的在那黑气上撕咬。
不知道多久,我跌坐在了地上,身子恢复了自由,而那团黑气,竟然被我啃掉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开始慢慢的融化在了空气之中,我站起了身,呆呆的望着这团黑气,直到它完全消散,这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我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头顶擦破的伤口流下了血,『hún』合这泥土,滴进了眼睛里面,眼中一片酸涩,我『róu』了『róu』眼睛,那团东西已经连同着绝望的嘶吼一起消失不见,偌大个回/族墓地在半轮明月之下,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浑身发抖,这才完全的回过了神来,天啊,刚才我干了什么?!
我只记得,我只记得我被那怪物『nòng』得生不如死,然后,然后就用牙咬了它,好像,好像还吃下去不少!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无比恶心,于是弯下了腰吐了起来,好在晚上没有吃东西,只是吐了不少酸水,我再次跌坐在了地上,浑身真的散了架,汗水浸湿了伤口,钻心似的疼。
我就那样愣愣的坐着,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居然是真实的,我居然把那一团恶心的鬼魂给咬死了。
“姚少,姚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那白狐趴在地上,正望着我。
胡白河,它醒了。
好像终于回到了现实,于是我慌忙挣扎着起身,跑到了它的近前,然后对着它说道“白哥,白……你醒了,没事了么?”
那白狐用圆圆的大眼睛望了望我,然后对着我说道“不碍事了,我没有看错人,你……你很勇敢。”
我感觉笑都笑不出来了,心想着我刚才那算是勇敢么?好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算,因为我以前光听过这个世界上有抓鬼的,还没听说有吃鬼的人存在。
*,看来我也算是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啊,我叹了口气,心想着,还行,现在还能有工夫瞎想,看来刚才那鬼也没有对我造成多严重的影响。
我望着胡白河,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除了大难不死的那种熟悉感觉之外,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恐惧和恶心之余,心中居然还有一丝敞快,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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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话
第一百二十四章夜话
在那一晚,真是发生了太多事。lingdiankans赢话费,)
在那一晚,我了解到了东北马家的一些家事,还有马天顺这个『hún』蛋和金巫教的关系,而且还在『yīn』错阳差下知道了这胡白河的『mí』茫,并且从它那里得到了一『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本事。
简单来说,我得到了一副好牙口儿,这是真的。
胡白河后来对我说,它说这就是它们一族最引以为傲的本事了,我既然借了它的‘仙骨’,那我的牙齿也就变得同它一样锋利,可以咬到灵体,甚至可以吃下肚子,不过那些东西对胡白河来说虽然是大补之物,但对我来说,简直跟泻『药』差不多,那一晚我根本就没睡觉,回到了宾馆之后一直在卫生间里,『tuǐ』都坐麻了。
胡白河在回去之前居然还对我道歉,如果有选择的话,它是不会给我这玩意儿的,因为我的体质不行导致了我的牙齿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好在不会脱离,但是每次刷牙或者啃咬鬼魂什么的时候,都会大量出血。
我倒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就当自己是一严重的牙龈炎患者不就好了,等到危险解除之后,我心里只是很奇怪胡白河,说起来我当时真的搞不懂,它居然是个母的,而且身材和脸蛋儿几乎能和我家信姐有的一拼。
胡白河之前答应过我如果大家能活下去的话就同我解释,于是那一晚我俩聊了『tǐng』长时间,在它告诉了我它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以后,我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感慨,它确实『tǐng』值得敬佩的。
胡白河对我说,说那七爷是它的恩人,替它抱了仇后,还传了一些本事跟它,让同族的人都看不出它的伪装,但是它终日『hún』在那群狐狸里面,伪装之余还需要『性』格上的改变,好在这正是狐狸擅长的,而且胡白河『性』格也偏男『性』化,以至于我也没有看出来,其实现在想想,它之前还是有一些破绽的,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比如说它来找我的时候,经常都带着一群小狐狸,那是它知道我找它一般都是有些‘美差’,比如一些恶鬼或是香火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在它眼里,无异于糖果糕点,它想让那些小狐狸也能品尝到这种美味。
胡白河当时对我轻轻地说,它说那些小狐狸都是刚刚得道,全都没有家人,就好像以前的它一样,有时候有了智慧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智慧会滋生孤独,所以胡白河才带着它们,希望能在我这里替它们讨要一些香火。
看不出来,它还真善良。我心里想到。
听它说完以后,便同我道歉,说真的不是故意要骗我的,而我心里的结也就渐渐的解开了,渐渐的接受了它的『性』别,好在它是公是母说起来也不重要,开玩笑,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狐狸『精』了,咱家老早就有个信姐了,再多个白姐也无所谓。
而且说起来它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应该我跟它道歉才对啊,于是我便把我的想法说给它听,它见我不生气,居然很高兴的样子,似乎连受的伤都不在意了。书mí群2
真是『mō』不透这些狐狸,我心里想着,它对我的态度,就同姚守信对我的态度如出一辙,可能它们心中对于道义与誓言的定义,与我们人类真的不一样吧。
那一晚,真的是有悲有喜,喜得是我们都没有死,而且还知道了马天顺的事情,但美中不足的是,还是让马天顺给跑了,而且还让他带走了郭守真遗留在这人世中的木罗经,虽然我不知道哪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想想马天顺的为人,就知道他一定不会用那罗经做好事。
好在胡白河说那些已经不碍事,『性』命留住才是最关键的,我很赞同它这句话,它休息了一会儿后便要走了,说是要赶回辽宁将今晚的事通报给上边,而且它受得上很重,也许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所幸的是我现在也有了它的一些本事,遇到了事情也能自己解决。
不过这本事对我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我的咬力确实变得惊人,牙齿也硬的可以,但是这又有啥用呢?事后通过我不断研究后,总算总结出了这幅牙能带给我的最大好处,一是用它启啤酒,但是要小心,因为一不留神就会咬一嘴的玻璃,而是用来啃甘蔗,真是牙好胃口就好。一口气儿吃五根儿,牙一点也不累,当真是冷热酸甜想吃就吃了,我甚至能用它来咬核桃,一口一个比锤子还好使,『nòng』得后来『chūn』叔发现我还有这技能后,老孙子直接买了五斤核桃让我帮他咬,不过看我咬碎了两个后他就放弃了,因为他不像吃我的口水。
说到韩万『chūn』,当天我扶着聂宝中回去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由于这次胡白河上他的身没怎么折腾,所以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也没啥剧烈的反应,只是有点纳闷儿自己昨晚上怎么好像失忆了似的呢?
聂宝中这大哥这次确实帮了我不少,要不是他的话,我估计伤的比现在重的多了,『chūn』叔见我俩都受了伤,便问我怎么回事儿,因为太麻烦了,所以我也没跟他解释,只是说昨天喝多了好像跟聂宝中俩人打起来了。
『chūn』叔听我这么一说,一张老脸晴转多云,竟然对我俩说“同『门』之间要相敬相爱,切勿动手互殴,为师的话你俩可记住了?”
我望着『chūn』叔,心想着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康师傅了,可谁泡他啊?于是也就把他这话当成了耳旁风,而聂宝中则毕恭毕敬的应了,然后拿来了湿『máo』巾给他擦脸。
其实我真的『tǐng』感谢聂宝中的,觉得这个大哥确实是条汉子,起码遇到情况比我能稳重一些,他是个聪明人,昨晚发生的事自然觉得蹊跷,于是便找机会问我,我觉得既然他已经看见了马天顺和胡白河,而且又真心的想要进入这一行,那告诉他也没什么,本来我这事儿又不是啥机密,于是便同他讲了我的故事。
聂宝中越听越奇,当我讲完后,他对我竖着大拇指说道“真看不出来,小远,你还有这么离奇的经历,真是想都不敢想啊,我一直以为你说的那些事只能发生在故事之中呢。”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有时候觉得,咱们都像是活在故事里。”
聂宝中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确实,生活就像是故事啊。
没错了,生活就像故事,只要你细心的话,总会从中找到亮点的,就像聂宝中,如果他糊涂或者惧怕的话,那有可能就不会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是存在。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由于受了些伤,所以我也不敢回老家看看,只能在这县城里面又休息了两天,这两天里同吕全友喝酒聊天,我们发现可聊的,愿意聊得话题,都是以前,也许这就是高中同学见面后的尴尬吧,我们的时光似乎定格在了那个时候。
两天之后,我们三人离开了我的家乡,再次回到了哈尔滨。
好在这一次挣了些钱,不过没有上一次多,但总算聊胜于无,于是我没有去沈阳,而是把钱直接汇了过去,同苏译丹打了几个电话,她又出院了,她的声音听上去『tǐng』不错。
不错就好,我心里稍稍的宽慰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打听青荔丹参的下落,差不多跑遍了哈尔滨所有的旧书摊与旧书市儿,道安给了我启发,我希望着能从某本发黄发霉的书上找到一些线索,这种心情就和买彩票差不多,我们每一次买完彩票后都会幻想着自己能中他个五百万,所以淘到一本市面上没见过的小本子时我的心里也都会想着,这本里面没准就有我需要的东西呢?
但是我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明白,能从这些书里面翻出青丹的消息,简直要比中五百万还要艰难,起码福利彩票站里面每天还坐着一帮闲人在那儿拿笔算来算去算出中奖规律呢,可我呢?只能随机挑选,把这个希望留给贼老天了。
我的运气向来不好,所以一直没有寻见,日子一天天过去。
秋天来了,空气开始变得干燥,夏天的那股闷热不在,街道两旁的叶子变黄后慢慢飘落,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十月份了已经。
幸好严打也随着夏天结束,貌似高官们来此视察一圈儿后都鸟奔山林虎归了山,钱又容易挣了,这阵子接了几个心里有鬼的活儿,我很开心赚了不少,更开心的是那国庆七天乐当真很快乐,旅游高峰期的时候,我和韩万『chūn』在地下通道里面挣了好几千的外快,除了给苏译丹的营养『药』外,应该还能给她买一些好吃的,每天晚上数着钱都会笑出声儿来,以至于自己都觉得自己够没出息的。韩万『chūn』也曾经问过我,他说“你这孩子,挣这么多钱怎么还跟我似的吃盒饭呢,别告诉我你也嫖,瞅着不像啊,哎哎,小远,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曰。”我没好气儿的说道。
“‘粉儿’啥的你可千万别碰啊,碰了也抓紧戒,那玩意太烧钱还对身体不好知道不?”韩万『chūn』说道。
说道。
“哎,你说你不吸/毒为啥还这么瘦呢?算了,不吸最好,能不能借叔点钱,叔这两天手头又紧了,让叔帮着你『huā』点儿,反正你那么多…………”
重复说道。
我算『mō』明白了一规律,对他的某些没有营养的问题,这一个字儿就够解答了,好在这老家伙也不生气,韩万『chūn』就是这样的人,还是留不住钱,不过看他一天天吃喝嫖赌游戏人间的态度倒也自在,今天吃饱明天不饿的,这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聂宝中最近似乎生意忙了,毕竟他也不能总跟我俩无业游民耗着,不过他还是经常来看我俩,在我对他讲出我的故事后,他对我说他也发动朋友帮我找那青丹,虽然机会还是很渺茫,但是我依旧很感谢他。
就在十一七天结束之后,我忽然接到了钱扎纸的电话,我这才想起来,这老小子走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回来了,不过话说他这么长时间都去哪儿了?
当天是晚上,钱扎纸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他说心里郁闷要请我喝酒,我心想这孩子是怎么了,可是电话里又说不明白,所以便答应了下来,约定在了一家我俩去过的烧烤店里见面。
等我到了的时候,钱扎纸已经喝上了,我一进『门』就看见了他,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好在这种烧烤店都是后半夜关『门』,不过由于不是夏天,所以喝冰啤酒吃烤『ròu』串的客人也少了许多,只见钱扎纸坐在靠窗户的小桌子旁,桌上铁盘中放了一些『ròu』串和鱿鱼,还有一芹菜炝『huā』生,钱扎纸当时正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他怎么好像这么憔悴呢?我一边想着一边走上了前去,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对着他说道“小钱儿,啥时候回来的啊?”
钱扎纸这才发现我来了,只见他看了看我,黑黝黝的眼眶里面竟然好像出现了泪水,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你来啦,那啥,哪位大哥,你别吃我『huā』生米了,先让让,等会儿我给你留点就是。”
晕,看来我这座位旁边坐着个鬼啊,跟钱扎纸说话就是有这点不好,他总是能在各种场合吓唬你。
好在我现在也不害怕了,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这到底是咋了,不是说去北京见网友了么?怎么样啊,来跟我说说。”
“我见个鬼网友。”钱扎纸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啤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酒量明显不行,喝了一瓶就开始上头了,只见他对着柜台大喊道“服务员,瓶启子(开盖器)呢!?刚才都跟你说了启完了以后直接放这儿,怎么,你以为我还能偷你瓶启子么?!服务员,服务员死哪去了!?”
我见他这情绪当真不对,怕他借着酒劲儿再闹事儿,于是便慌忙对着他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来,我来。”
说完后我一手抓了一瓶啤酒,将酒瓶顶部放在嘴里,一口下去就轻松简单就搞定了,见识了我一口能启两瓶啤酒的特技之后,钱扎纸竟然看楞了,也就忘了叫服务员这件事儿,我把瓶盖儿吐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边给钱扎纸倒酒,一边对着他说道“来继续,继续说说,在北京见着什么鬼网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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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青丹下落
“吸血鬼网友!”钱扎纸哭丧着脸满嘴酒气的对我说道。"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纳闷儿了,于是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了一串烤鱿鱼说道:“你不是说去北京了么?怎么出国了?”
“出什么国啊?”钱扎纸似乎也被我问楞了,我对他说:“那些玩意儿听说不是外国货么?怎么现在也有移民过来的了?”
“移个鬼民啊,你说的是啥啊?”钱扎纸苦笑着问我。
在我心里面,要是钱扎纸跟我说他遇到一et的话我够呛能信,但是他要是跟我说他遇到一鬼的话,那我却深信不疑,毕竟这孙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很是变态,所以当他说自己遇见一吸血鬼我也没咋惊讶,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郁闷似的,于是我就接着问道:“不是你说的么,吸血鬼啊,你真见着了?它们真不敢吃大蒜?”
“天哪!”钱扎纸好像都要崩溃了,只见他对我说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吸血鬼,我说的是那种吸血鬼你明白么?”
你让我上哪儿明白去!到底是哪种啊喂!
钱扎纸见我好像还不明白,便叹了口气,这才跟我讲出了他消失这阵子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原来他不是见鬼了,是让人骗了。
听到了这里我才恍然大悟,但是心里却并不感觉到惊讶,虽然都说神经病人思维广,但是他这『xìng』子别看平时『tǐng』尖『tǐng』灵的,可是却有一软肋,一遇到游戏或者大娘们儿眼睛就立刻变数码儿的了,确实很容易上当受骗。于是我便让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只见钱扎纸又喝了一杯酒点着了一颗烟,吸了一口后叹了口气,平静了一会儿后他抬头愣愣的望着我,然后他对我轻声的说:“我上次那事儿……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开玩笑,我当然知道了,刚认识的时候这小子喝多了能跟我墨迹八遍,无非就是在游戏里面认识个姑娘,然后『花』了二十q币看了段录像,于是我便对他说道:“嗨,还提那事儿干啥,你说你也是的,就算是网恋也得找一靠谱的吧,劲舞团里面的哪有几个敢跟你扯真爱的?不是我说,就你敢,她们都不敢,就当破财免灾了吧,哎,不对啊,这次这姑娘……不会也…………”
“我这次去北京,她说是带我去玩,然后就带我去了酒吧,还跟我说这里的红酒是北京特产,一瓶只要一千五,我当时有些纳闷儿,但是也没多想,只是问她‘北京的特产不是什么烤鸭全聚德么?’当时她对我说‘什么烤鸭,那玩意谁吃啊?我跟你说,曾经尼克松访华的时候就在万里长城上品过这种酒,所以这种酒就叫长城干红,是什么中南海和美国骷髅会特供的红酒,你要是没喝过都不好意思来过北京。’我当时不想被她看成土鳖,所以也就听她的买了,心想着这首都确实不一样,哪知道越喝越糊涂,那玩意就跟汽水似的,还『tǐng』上头,结账的时候她说先去趟卫生间,可是我坐在那儿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她回来。”钱扎纸十分平静的对我说道。
噗,听完这话我一口啤酒差点儿就没『抽』鼻孔里面穿出来,这小子脑袋也太大了吧,一万五,看来他这是遇见酒托儿了啊!把他攒的那点家底儿全掏出来了,看着钱扎纸,他越平静,我反而觉得他越可怜,我觉得我应该能理解他此刻的感觉,其实他应该算的上一个理想主义者,整天在网络上幻想着美好的邂逅,殊不知现实永远都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于是我摇了摇头,然后我们一起干了杯中酒,然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道:“行了兄弟,别郁闷了,就当破财免灾了,说实在的,你说要去会网友,我当时真怕你被人家给拉去传销或者再把你肾给切了,还行,别想了,哎对了,你不是说这次的『女』……网友不不是在劲舞团里面找的么?”
扎纸喝了一口啤酒,然后抬起头,望着窗外满是雾气的夜空,恍惚间我感觉到他的眼眶里面好像有点湿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见他依旧平静的说道:“我没想到,qq旋舞里面的姑娘也这样…………”
噗!两道泡沫从我的鼻子里当真喷了出来,这口啤酒给我呛的,我擦了擦鼻子,然后哭笑不得的望着钱扎纸,然后对着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活该,哎呦我艹了,你这真一点儿都不冤哎你!”
钱扎纸哭丧着脸对我说道:“活什么该,那是我的初恋啊!”
你初恋不早给一抠脚大汉了么,我心里无奈的想道。
他好像真的伤心了,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同他说:“行了兄弟,别郁闷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长点心眼儿,别寻思在网上找对象了,那好像都不真实,你要是真寂寞了,可以在现实中接触到的姑娘里面找啊。”
“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啥的!”钱扎纸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现实里面接触到的『女』人不是来买『花』圈就是来买纸钱的,一个个都是现死的爹妈,可能找到么?”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望着钱扎纸,心里想到,这也许就是从事这种行业的悲哀吧,平时看钱扎纸整天疯疯癫癫乐乐呵呵的,没想到他也有着寻常人所想不到的烦恼,于是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算了,别想了,日子不还得照常过么,你想再多又能怎样,来,喝酒吧。”
说罢,我又启开了两瓶啤酒。
那一晚我俩聊了很久,他喝多了,不过喝的酒越多却好像越冷静似的,五瓶啤酒下肚后,铁盘子里的『肉』串上的荤油早已经凝固,钱扎纸拿起了一串在手里慢慢的把玩,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良久,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我老家里的那些人为什么不干这活儿了,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我见他似乎很沮丧,便安慰了他两句,哪知道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摆了摆手说道:“姚子你也不用劝我,其实……我现在想干也干不了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着他这话是啥意思?于是便问他:“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由于酒『精』的关系,钱扎纸苍白的脸上显得红润了一些,只见他对着我说道:“我在北京其实就待了不到一个星期,然后就走了,我心里边儿憋屈,于是就回到了老家,我老家重庆丰都县的,我跟你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钱扎纸说:“我在老家待了好长时间,最后被我老爹给撵了出来,他说我不学无术,让我继续回来工作,可是昨天刚到哈尔滨,陈叔竟然对我说,说这一阵子我不用上班了,你说,我现在还能去哪儿呢?”
“他为啥不让你上班啊?”我心里面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儿,要知道钱扎纸对那『花』圈店的生意来说那是相当重要,那陈歪脖子怎么会解雇他呢?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陈叔说,最近他有事,也许会外出一段时间,『花』圈店的生意暂时就停业了…………。”
原来,钱扎纸回到『花』圈店的时候,正看见那陈歪脖子在收拾东西,见到钱扎纸回来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对钱扎纸说,这两个月不用上班,最好连店都别回,一切等他回来再说,钱扎纸听陈歪脖子这么说,便问他要去哪儿,陈歪脖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钱扎纸去网吧玩了一晚上电脑后,第二天他心情越来越郁闷,于是便找我出来喝酒。
其实我也觉着这事儿『tǐng』奇怪的,于是便问钱扎纸:“陈叔到底怎么了?”
钱扎纸叹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心里郁闷,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啊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没看见我婶子。”
这真是『tǐng』奇怪的,不是说那陈歪脖的老婆孩子都是鬼hún么,而且被那陈歪脖子用某种异术养在了身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难道这跟他要外出的事情有关么?
真是想不明白,不过听钱扎纸说好像那陈歪脖子今天就走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叹道:“你说这段时间我能去哪儿啊?”
我见他这么为难,想了想后便对他说:“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就先住『春』叔那儿呗。”
钱扎纸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这……合适么?”
“有啥不合适的。”我心里想着,那老家伙要知道你来他那住,还不得把大鼻涕泡乐出来?要说钱扎纸手里面的本事是什么,几张废纸几根柳条经过他的手,扎一个纸人能卖出个活羊的价儿来,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摇钱树,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放心吧,一定合适,只不过我们那儿就是没电脑,还没有áng』,你要住的话就得跟我一起睡地上了。”
“太好了!”钱扎纸终于开心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是个特容易满足的人。
于是,在那陈歪脖子外出的这一段日子里,钱扎纸就住到了我和韩万『春』的那个小窝里,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韩万『春』十分欢迎钱扎纸,他甚至对钱扎纸说,你考虑一下,要不一直在我这干得了,房费我也不收你,你只要一天给我扎个纸人就行。
他真把钱扎纸当成一下金蛋的『鸡』了。
钱扎纸还真没辜负他的厚望,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屋子里面糊纸人,要说他糊的纸扎我们根本就用不完,而且丢了还可惜,但是韩万『春』却还说多多益善,于是那些多出来的纸牛纸马童『女』童男什么的,就放在了屋子里,这让我们住的地方相当具有后现代主义艺术气息,一开『门』,遍地的方便面袋子和纸扎用品尽收眼底,乍眼一看就好像钻进鬼屋了似的,害的有一次房东大姐收房费的手差点儿没吓过去。
不过这段日子真的『tǐng』开心的,钱扎纸『xìng』格疯癫,跟韩万『春』这个老『鸡』贼住在一起,所以平时闹出的笑话不少,有工作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一起上阵,整的钱比往常要多上不少,没工作的时候我们就在一个有一个的地下通道里面游『dàng』,同那些傻比城管斗智斗勇,钱扎纸很快就进入了角『sè』,平时我们卖艺的钱都放在他那儿,如果城管来了他就立刻专职成了一命中级路人甲,现在想来,这种打打闹闹的日子确实很开心。
聂宝中有时候也会来『插』一脚,当然了这个暴发户是不会跟我们一起去卖艺的,不过他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孝敬那韩万『春』,每到这个时候,韩万『春』就会拿出一副麻将,我们四个打麻将,输钱扎纸赢的最多,这小子运气相当的好,然后依次是韩万『春』,我,输的最惨的就是聂宝中,好在他也不在乎这些小钱。
日出日落,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已经进入了冬天,入冬以后第一场雪,下的很大,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心想着这样的天气即使出『门』也不会有什么收成,毕竟太冷了,前阵子在地下通道,我的手都冻了,通红通红的,肿的就跟小水萝卜一样,又痒又疼。
钱扎纸和韩万『春』俩人百无聊赖的聊着天,好像韩万『春』又在跟他讲他祖宗的那些事了,钱扎纸望着桌子上韩万『春』的排位说道:“师傅,你祖宗真的有这么强?”
钱扎纸自从来到了这里,总是见那聂宝中管韩万『春』叫师傅,他觉着好玩儿,于是也就拜了老家伙为师,不过只是叫着玩儿的,从来也没见他有过一徒弟样儿,跟我一样,没事儿还跟那韩万『春』说笑打闹。
“那你看看。”韩万『春』自豪的说道:“我那祖宗曾经是咱们这圈子里面数一数二的狠角『sè』。”
“他也是跳大神儿的?”钱扎纸问。
韩万『春』无奈的说道:“什么跳大神儿的,他是搞道术的,不过听我那死鬼老爹说,他好像遇见过跳大神的,而且关系很好,我家祖训就有这么一条,如果我们后人遇到会跳大神儿的,都要以礼相待,如其有什么困难,我们也要帮助,要不然我能带着这小子『混』么?”
韩万『春』说到了此处,便指了指我,我刚想回他一句,可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便朝着韩万『春』呸了一口,之后前去开『门』,『门』打开之后,只见聂宝中一边扫着身上的雪,一边对我们说:“就知道你们今天没出『门』,师父,我来看你了。”
“小二来了啊。”韩万『春』嘿嘿一笑,他的零食又来了,聂宝中手里提着一包食物递给了我,然后脱鞋进『门』,同我们寒暄了一阵后,便对着韩万『春』说:“师父,最近忙么?”
韩万『春』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道:“不忙,你有事就直接说吧。”
聂宝中笑了笑,然后对着韩万『春』说道:“是这样,我昨天跟一朋友喝酒,聊天的时候他对我说好像最近老是难受,你也知道,我在你老人家这学了不少东西,于是就给他算了一卦,我的本事也没到家,也看不出来什么,我那朋友『tǐng』信这个的,于是我就跟他推荐你们去他家瞅瞅,你们看看怎么样?”
“这感情好啊二师兄。”钱扎纸说道。
韩万『春』见工作上『门』心中自然欢喜,于是便也同意了,说话间已经到了中午,钱扎纸下楼去买酒,我则拎着聂宝中带来的熟食进了厨房,刚把那烧『鸡』放在菜板上,聂宝中就跟了进来,我见他好像有事似的,便看了看他,只见聂宝中对着我小声儿的说道:“小远,你之前跟我说要找的那东西,是这么大,看上去好像个荔枝似的铁球么?”
说到了这里,韩万『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我顿时愣住了,一刀差点切到了手指头!怎么,青丹有消息了?
想到此处,我的心中砰砰直跳,于是慌忙放下了菜刀,连手都没来得及洗就向他点头问道:“没错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你……?”
聂宝中对我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我确实看见过这东西。”
“在哪儿!?”我慌忙抓住了那聂宝中的手,然后对着他『jī』动的说道:“在哪儿见到的?”
聂宝中见我情绪『jī』动,便也没废话,他小声的对我说:“嘘,小点声儿,别让师父听见了,要不然我怕他骂我。”
我心想着这事儿跟老『混』蛋又有什么关系,于是便慌忙问道:“为啥啊。”
聂宝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屋外,然后对我说道:“其实我就是在这次找人跳神的那家里发现的,你知道的,我那些朋友大多都爱收藏,昨天我去他家他跟我显摆他的那些文物,其中就有这么一块儿玩意儿,我当时就想到你跟我说过的那个青荔丹参了,确实很像……只不过要想得来很难,说起来这朋友跟我关系也算不错,于是我就想把他买下来,可是他却说啥都不卖,于是我只能稳住他推荐你们去跳神,一来他家好像真有什么脏东西,二来是想让你去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那玩意儿,要是是的话咱们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聂宝中说道此处,然后对着我小声儿的说道:“我不敢告诉师父,因为他之前不也说过么,骗人是本『门』的大忌啊,我怕他说我。”
我心中狂喜之余,不由得有些好笑,这聂宝中确实是被那老家伙给忽悠住了,那老家伙本来就是一骗子,居然还不许聂宝中骗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了青丹的消息,那一刻我差点儿没笑出来,太好了,原来贼老天还是没有抛弃我,这么巧的事情都让我赶上了,我内心十分的『jī』动,恨不得现在就拉上聂宝中去他那朋友的家里一看究竟,虽然我也没见过那青荔丹参,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看一看。
那一整天,我都处在坐立不安的状态下,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便带着跳神的工具出了『门』,雪终于停了,小区里的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昏暗的天空挂着月亮,今天好像是十五,月亮很圆,当时我望着那月亮心里面满是希望,却不知道即将等待我的,竟然是我想都想不到的诡异事件。
(抱歉大家,今天有些卡文,所以只能更五千字了,剩下的时间我打算用来稍微修改一下大纲,在此跟大家道个歉,感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恢复正常,拜谢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雪之夜(上)
聂宝中的车上很暖和,我和钱扎纸坐在后座上,车子驶出了市区,这一路段上的雪还没来得及被环卫铲掉就已经被行驶过的车辆轧成一层薄薄的雪壳,月光下透着亮,感觉就好像是老天给这条公路抹了一层浑浊的奶油。
这条路很安静,我不知道为啥有钱人都喜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聂宝中对我说,那是他们觉得绿sè才健康才环保,这话说起来很是讽刺,想想在我的家乡,那些穷人们做梦都想钻进大城市吸一口汽车尾气,他们所追逐的就是这片钢筋混凝土早就的都市,哪能想到这都市里面的财主们心中所想的完全跟他们相反,越有钱居然还越向往自然起来了。
可能这也和他们的价值观不同吧,每个人心中对‘宝贵’这两个字的看待都是不同的。
车子外面好像起风了,天不算黑,事实上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朦胧的黑暗,公路两侧的树林被风吹过,发出呜咽的声音,看上去tǐng安逸,但事实上谁都说不准在这种黑暗之中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
车载CD里放着伍佰的歌,似乎聂宝中很喜欢听老歌,在这一点上我跟他相同,因为那些老歌里都夹杂着一些时间的气味,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够勾起一段曾经的回忆,记得这首歌,在我上学的时候,有一家甜品店里经常会放,那甜品店同学校的食堂不同,食堂里只会放一些没营养的网路音乐,感觉就跟那里的食物一样,看上去花花绿绿的,但就是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一阵钢琴前奏过后,伍佰那特别的粗犷声音响起。这首歌的名字叫《白鸽》。
“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鲜血啊渗出了翅膀,我的眼泪湿透了xiōng膛…………”
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活在平凡的世界里,我曾经问过苏译丹,问她以后有什么的算。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以后太远了,我不知道。
我当时还觉得这个小妞tǐng文艺。于是就又问她,那你心里面最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那些东西,比以后还远,你呢?
我记得我当时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早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想单纯的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时间的流逝就是顺其自然,看上去很难实现的梦想。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实现,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些心愿,不想在上学,不想在写作业。想没有约束的吃糖吃零食玩游戏,没有约束的看动画片,等等,这些东西,这些心愿,这些幸福,不都一件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实现了么。
只是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幸福,还是现在的幸福么?
我们心中对幸福的定义。已经慢慢的改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很悲观,也很现实的东西。大学时期的我根本不明白,时间带来的一系列变化,似乎真的让我想要的幸福变得越来越遥远。
虽然我不愿意去承认,但是那个可以救苏译丹的东西真的就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明明存在,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很多次梦中惊醒,我发现我的眼睛里面都挂着泪水,莫名其妙的伤心。
终于,这一次我真的得到了它的消息。这又怎能不让我jī动呢?我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面。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这次的降雪量很大。夜晚起风了,风刮起了浮雪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伴随我的是伍佰的歌声:‘飞翔吧飞在天空,用力吹吧无情的风,我不会害怕也无需懦弱,流浪的路我自己走,那是种骄傲阳光的洒脱…………’。
等着吧阿喵,我一声不吭,在心里面想着。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子开下了公路,上了土路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雇主的家,我有些纳闷儿,这距离市区也太远了,而且那大屋也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座tǐng破旧的小二楼,在路上聂宝中就对我们说,这是今晚雇主的祖屋,雇主姓黄,据说几代以前是给一队‘土买卖’的团伙当参谋的,土买卖是黑话,就是咱们以前讲到过的那些以前盘踞在东北的流寇野军,军阀混战时期这些不成气候的队伍有很多,他们涉及到的业务范畴有很多,打家劫舍不说,有时候还会做贩卖军火烟土的二道贩子,逼急了还会刨坟,后来这些团伙不是被大军阀吞并,就是被剿灭,队伍灭了猴后来因为这个姓黄携了一笔赃款后就此洗手不干找个地方隐居了起来。
这些东西正是聂宝中在一次酒桌上跟那人听来的,要说似乎每个刨过坟的都是个风水先生,那个黄家的祖先据说是个会望气的能人,他饶兴逃生之后,便四处漂泊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当时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地,一日那姓黄的路过此处,当时是傍晚,那人便想在此歇息一宿,睡到半夜他被冻醒了,见火堆熄灭,于是便起身去树林里面捡柴火,可是当他走到这树林里面后忽然愣住了,只见那林子另一头的空地之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好屏住了呼吸望去,只见那空地之上,竟有一条三丈来长的小龙盘踞在那里,在月光之下,龙鳞龙角都依稀可见,那龙头不是抬起望着月亮吸气,似乎十分畅快的样子。
那人顿时惊慌,他虽然见过世面,但是这种事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是他发出声响之后,那条龙竟然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那人惊hún未定,揉了揉眼睛后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再一瞧哪里还有什么龙,只有一片空旷的草地,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那草地之上的青草却依旧肥美,那人一夜未睡一直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本身懂的一些风水之道,他认定此处应该就是一处地龙的龙xué所在。
之前讲过,龙脉并不是真龙,而是一种在环境下滋生出的气脉,而且由于地壳变动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龙脉也会不断的滋生变化,看来这条小地龙刚刚成型不久,于是那人便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他知道只要利用得当,那就会给自己以及后人带来使不尽的富贵,不过前提是怎样困住这条‘地龙’为自己所用,他明白这股地气没产生多久,如果运用不当的话,那极有可能就会被破掉,从而变成一个风水残局,于是他仔细的记住了周围的环境之后继续赶路,索xìng离这里不远就是哈尔滨,当时这里被俄罗斯人占据。索xìng当时他身上有银子,于是便暗地里面找了一帮苦力买了建房的材料后又回到了这里,他先用四根柳树圈起了那块地,围墙的地基挖的很深确保那‘地龙’无法逃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后,这才在那院子里盖了所房子,从此留在了这里,他当时不光有钱,而且还有一些以前做流匪时搜刮来的古董器物,这人很精,他明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道理,文革的时候知道要被抄家,于是便实现将那东西全都埋在了滴下躲过了一劫。
那个姓黄的后人也是喝多了才对聂宝中说出这些的。他对聂宝中说他家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就是沾了这屋子的光儿,所以他虽然在市区里面也有房子,但是这屋子也绝对不会卖。平时给家里老人居住,休息的时候还能当成避暑度假的好去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虽然我不懂风水,却也接触过好几次跟风水有关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那青荔丹参在此确实很有可能,毕竟之前道安也跟我说过,那崇祯的坟后来被一些军阀流寇们挖了个底朝天,而这家的先人也干过这买卖,这么说来…………
想到此处。我的心里又开始jī动了起来,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镇静,因为今晚上我是来‘跳大神’的而不是来抢劫的。我要做的就是耐着xìng子等待机会,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跳,又看了看那房子,不过这个屋子我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风水好的地界,四周风到是tǐng大,但是没有水,而且位置很荒,开车到市区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tǐng老大个院子围墙确实很高,四周的树木在夜晚看上去张牙舞爪怪吓人的。
屋主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以至于院门四敞大开的,车开进了院子里面,下了车,我一脚踏在了雪里,那屋主出门迎接,这是个姓黄的屋主要比聂宝中大上五六岁,看上去比韩万春也小不了几岁,四方大脸乐呵呵的,倒是tǐng面善的样子。
他同聂宝中寒暄了两句后,聂宝中便介绍韩万春与他认识,那人非常热情的对着韩万春说道:“韩师傅,幸会幸会啊,我叫黄善,经常听小聂提起您,今天可算是见着了,来来来快请进。”
黄善这名字倒也有趣,我心里面琢磨着,进屋的时候,身旁的钱扎纸对我小声的说道:“嘿,这爷们是不是龙宫里出来的,怎么起了个泥鳅名儿。”
我差点儿没笑出来,慌忙拽了他一把让这个疯癫儿童不要胡言乱语,因为跳大神这种仪式其实是很严肃的,要是笑场了的话那就真变成二人转了,另外谁跟你说黄鳝是泥鳅的啊大哥!
进了那屋子里面后打量了一番,客厅当真很大,不过也tǐng破的,这里不可能通天然气,所以取暖还是用烧煤的土炉子,虽然不是很热,但我们的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那黄善引我们到沙发上坐下,起了几杯茶后就开始同韩万春讨论了起来。
我和钱扎纸自然是插不上话的,不过从他们的讨论中也不难听出些端倪,黄善对着韩万春说:“真是麻烦您大老远的还跑一趟,现在天也冷了,家里老爷子老太太我怕他们扛不住,于是就全都接到市区里住了,主要还不是这事儿闹的,这两天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做梦的时候老是梦见这老房子,碰巧又听小聂提起您,说您有真本事,让他这个不信邪的都信了,今天一见果然有高人的气派,所以我想请您来这里看看,顺便帮我解解心疑啥的。”
“好说好说。”要说韩万春这个老家伙是很愿意接触这些有钱人的,只不过是没啥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又怎能放过,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直接进入了状态,一副得道老僧的表情自然而生动,感觉就差双手合十来一句‘弥陀佛’了,哪里还有之前在出租房里面饿昏在地上然后吃了碗泡面又把汤都喝了的那副三孙子样?
只见他微笑着说道:“其实我才疏学浅,也说不上是有本事,不过看人倒是看得很准的,我看黄老板慈眉善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知道你一定是个爽快人,我就爱和爽快人打交道,这么这,你也别韩师傅韩师傅的叫了,我应该虚长你几岁,你直接叫我老韩吧。”
嘿,这话让他说的,瞬间就拉进了距离,很显然他们彼此对彼此的恭维都相当受用,我望着老家伙的一副高僧脸心里面想着,人家夸你两句你就当真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里有高人的气派呢,看他长得就跟网上唱《我想找对象》的那个大哥儿似的,这是钱扎纸对他的形容,我觉得非常贴切。
“那怎么行啊,韩哥。”黄善说道。
看看,你们看看,转眼就称兄道弟了,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成年人们的沟通方式了,但是对我来说,这些都属于废话,因为自打进屋子以后我就四下偷偷观看,同时心里面想着该怎么才能让这黄善拿出那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们看看呢?
虽然聂宝中说他会帮我,但是即使这样难度也不小,嗯,看来只能从这人的软肋下手了,要知道凡是能请跳大神的,都是很mí信的人,我一会儿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能利用这一点。
他们又客套了一会儿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便对着正在喝茶水的老混蛋小声说道:“韩师傅,时候差不多了,别误了时辰。”
老家伙也自然知道我们这一行的目的,当然他的目的就是钱,不过此时他还有些想跟那黄善多沟通沟通感情拉拉关系什么的,真有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滋味,思前想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笑道:“好吧,虽然咱们说善人百无禁忌,但是也莫坏了规矩,黄老弟,那咱们就开始吧。”
“那感情好,感情好。”黄善说道。
于是,我和韩万春俩人便换了衣服,钱扎纸跑到停在院子里的车后备箱里取了两对纸人,聂宝中也帮忙布置好了香案,我拿出了鼓试着敲了两下,那黄善见我这鼓有些特别,便问道:“小二神儿,你这鼓不错啊,看上去有年头了。”
“你能看出来?”我问道。
那黄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说道:“嗯呢,我也tǐng爱收藏这些玩意儿,等会忙完了给你们看看?”
有门儿了!我心里想到。!。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雪之夜(中)
直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我当时心中大喜,慌忙学着那黄善的话说道:“那感情好,我其实没事儿也tǐng爱看鉴宝栏目的,黄叔您收藏了不少宝贝吧?”
没想到黄善居然好像韩万春似的对我说:“叫黄哥就行了,我也就是玩玩儿,拿不上台面儿,能让我看看你这鼓么?”
我心想着你要是真有青丹而且还能给我的话,那让我叫你一声黄大爷又能怎样,想要看鼓就看呗,于是便把鼓递给了他,只见那黄善拿起了那面鼓仔细的端详,同时嘴里渍渍称奇,只见他说道:“好东西,从这鼓面儿上的颜sè讲,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居然保存的还这么好,这huā纹这质地……嘿,小兄弟,你是怎么保存它的?”
这你可问着了,我心里想到,这鼓的保存方法,先是被那邵永兴塞进了灶坑里面,到了我手之后我矢学时期就一直让他在chuáng底下跟拖鞋作伴儿了,莫不是李松竹的汗脚有防腐功能,所以这鼓依旧保存完好?
不过说起来也确实是这样的,这鼓到了我手里不知被敲了多少次,以前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怜惜它,只是把它当成了老瘸子的遗物,不过这鼓居然还跟刚到我手里的一样,虽然在我知道它叫“开元鼓,以及它的重要xìng后开始妥善的保存,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只是用塑料袋套着把它放在箱子里面,可见这玩意儿的质量确实不错,怎么敲都敲不坏。{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那黄善拿起了鼓鞭敲了敲鼓,那鼓顿时发出了啪啪啪很难听的闷响,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除了我和那邵永兴之外,没人敲得响这玩意儿,估计这也正是那些妖怪们说的那样,能不能敲的响这开元鼓,就是正统多满传人的证明了。
那黄善见自己居然敲的这么难听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来我不会敲啊怎么也敲不出刚才你敲的动静。”说罢,他便把那鼓又递回给我,然后对我说:“小兄弟,这真是个好玩意儿,你要好好保存啊。”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也没说话,而就在这时,韩万春打扮完毕,huā冠棉袄这么一穿,仿佛身上都带这一股邪气,只见他对着那黄善说道:“黄老弟,咱们开始吧。”
见跳大神的仪式要开始了,黄善的脸上顿时收起了笑意,他十分恭敬的说:“是麻烦韩哥了。”
麻烦他一会给你蹦迪吧,我心里想着,于是按照惯例,等到韩万春坐下之后,我便同黄善说了一些等会要注意的东西,无非是让他少说话,最好光看着我们跳大神儿就行了。
我把这规矩同他说完后聂宝中和钱扎纸也已经就位,钱扎纸把那俩纸人杵在韩万春的身边,就跟左右护法似的,霎有气势。
然后我点燃了香,挂上了彩布,清了清嗓子后开始敲鼓,这鼓在我手里就是这么听话咚咚隆咚哗啦哗啦的声音由小渐大,等到鼓声最大的时候,我停下了手,然后仰着头十分熟练的唱道:“请~~神儿~~
啦~~!!!”
我唱道:“起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嗨哎嗨呀,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江里鲤鱼奔黄海,山上耗子把洞钻,鲤鱼奔海把龙变,耗子盗洞得银元说的是一村小,小村边屁大个村子人tǐng全,这十家倒有那九户锁,还剩一家门没关,扬鞭打马请神仙呐哎嗨哎嗨呀~~~!!!”手里的鼓点继续敲响,我接着唱道:“请老仙,来帮咱,老仙姓名要tǐng全,正仙请来四百二,鬼仙请来五百三呐,还有咱家五类老神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捎带着赶将鞭,姑爷不叫鼓鞭也不是鞭,太公钓鱼柳木杆,弯成圆鼓栓铜钱,保的那周朝八百年,一鞭敲的群山响,两鞭敲的响连天呐哎嗨哎嗨呀!!!”
咚咚隆咚咚咚,咚咚隆咚咚咚,要说我现在唱这玩意儿简直就跟吃爆米huā一样那么简单,也算是字正腔圆,那黄善就如同我遇到过的大多数客户一样,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但是最令他惊讶的也许并不是我的歌声,而是韩万春这个老家伙已经开始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要说起来当时我的心里只是很期待那青荔丹参,对于这次会不会招来什么脏东西那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保险起见,刚才我已经让钱扎纸仔细的看了看这房子,别唱着唱着再像以前似的吸引来一帮子鬼到这屋子里蹭戏听,这个游戏狂对我来说无疑就是一鬼hún探测器,他看了一圈儿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地方干净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你家东北冬天有苍蝇,不过既然他说安全,那我就放心了,于是一边敲鼓一边继续唱道:“神鼓一打响叮咚,我请神仙下山峰,大报马,二灵通,山崖道口把信儿通,预备金银无其数,还有酒肉状元红,各位神仙出古洞,抓把黄沙把门封,来到咱家,想要点啥都现成啊唉唉唉嗨呀~~!!!”
韩万春哆嗦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又唱了一会儿后,心里也明白是时候了,于是便唱腔一转继续唱道:“神鼓一打响连矢,我请神仙下高山,高山绵绵无绝断,云层扑了半边天,老仙腾云来的快,飞过一关又一关,正仙腾云起白雾,老仙腾云是黑烟,鬼仙没有云来架,只好逍地土里钻,三路仙家来的快,过了狼牙三道关,三道关口以穿过,忽忽悠悠来到人间呐唉嗨哎嗨呀!!!!”
这词儿倒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觉得这样唱很有气势,不想多年以后机缘巧合下居然也被收录到了帮兵口诀里,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韩万春越哆嗦越快,我刚唱完这一句,只见他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嚎叫了一声,这抽冷子的一声把那黄善吓了一哆嗦,而我确实心知肚明,便示意他不要声张,只见那韩万春这时已经跳了起来,腰铃脚铃摇晃的哗哗响于是我便唱道:“莲huā没开骨朵白,原来老仙已到来来了就要把名报,给咱帮兵细道来,您或住庙。或住山,
或住在关里那趟川,乾隆爷下江南,一路走来把民安,打南边安下了一百单八号,大北边就把四十六个景子安,头道沟子路,二道沟子川,三道沟子有水四道沟子干,老仙您要告诉咱,出生何地在那边九八那年发大水,你家洞府被水淹没淹呐哎嗨哎嗨呀~!!!”
这一段就有点戏曲结合的意思了,老混蛋觉得这么唱很有气势,而我却觉得tǐng不着调的,此时老混蛋瞅准了机会,便压低了嗓子尖声唱道:“哎,哎哎嗨咳咳咳咳咳!!!、,
他一嗓子没起好,居然咳嗽了起来,我顿时心里一惊,心想着你把嗓子压的那么低干毛啊!这可咋办,这不要lù馅儿么?!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钱扎纸扑哧一乐,然后说道:“这家伙什么仙儿啊,咋还带病上岗呢?”我慌忙偷着瞪了钱扎纸一眼,他也知道好像说错话了,于是便不再言语,好在我并没有停下鼓点而是一直敲着,等到老家伙一口气儿喘过来后,便跟随着鼓点唱了起来:“哎哎哎嗨呀~~!!叫帮兵你视听,何事求咱来此厅,风大雪大路难行,害的咱家受了风,问我名来名也有问我姓来仔细听,我本是东海蓬莱修心xìng昆仑仙山练道行,八百罗汉与我交好,九天玄女为我扶琴,蟠桃仙宴有我座位,十殿阎罗…………………………”
我心想你这个老家伙别吹牛逼了,赶紧的吧,刚才够丢脸的了,赶紧说自己是谁让我好搭腔儿啊!
那老混蛋给自己加了一大串名号之后,这才唱道:“我本是那瑶池里面掌管甘lù体恤万民救苦救难王大仙我下了山峰啊哎嗨哎嗨呀!!!”
听他说出今天他扮演的角sè后,我都差点没笑出来,传说王大仙是王母瑶池里面的一只通了灵xìng的乌龟,因为下界人间连年干旱,所以他心中不忍,于是便sī自泼了一些瑶池里面的水下来,那水变成了甘lù,解救了黎民百姓,但那乌龟也因此被贬下凡,此后一生都在帮助人,帮人看命解灾抑制瘟疫,最后修行得道,人称“王大仙”
没想到今天晚上韩万春扮演的居然是个乌龟,我心里好笑,心想着这个老王八,八成是咳嗽岔气儿了以至于短时间想不起要扮演谁了吧。
好在这都不重要,反正已经把那黄善给忽悠住了,于是接下来我就扮演了一位同王八说话给王八劝酒的驯兽师,好在之后没有出啥岔头儿,顺利的讨要到了几千块的压堂子钱,受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儿了,于是我一边敲鼓,一边用右手对着那韩万春比划了三根手指头。
这是我们跳神行骗时候的一个小窍门儿,要知道这一行不比其他的行当,临场发挥极其重要,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雇主到底怎么回事儿,而且你要跟那些雇主说他家没事儿估计他们自己都不信,于是只好察言观sè后才一边跳大神一边定夺出一套对他们来说最合理的说辞。
刚才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旁人看来就好像舞蹈动作一样,但这却是我同老家伙早就定下来的暗号,这暗号决定了接下来的说辞,据说早就有人这么做过,伸一根手指的意思是这家屋子里有鬼,两根的意思是这家祖先不高兴,三根的意思是这家有邪门的东西,四根的意思是这家冲了妖怪,由于我要抓着鼓鞭,所以伸不全五根手指,所以五直接跳过,剩下的就是拇指和小指一起伸出的“六,字型,这个暗号的意思是让那韩万春说这户人家的风水不好。
市面上能遇到的mí信问题,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见我伸出三根手指头,那老混蛋便也会意,然后唱道:“叫声帮兵你可要听,大仙句句说得分明,黄家确实上等的人品,房屋风水福荫子孙,但是有一处不曾发现,家里一物要变妖精呐哎嗨哎嗨呀~~!!!”老混蛋唱完了这句话后便又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我知道该是我出面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便一边敲鼓一边对着那黄善说道:“黄哥,王大仙说了,你这阵子难受,是因为你家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成精了,你想想,你家里有什么玩意儿念头久了?”
其实年头久了的东西真的会带有灵xìng,比如镜子或者旧家具什么的,这种东西很容易招鬼,那黄善听我这么一说后,顿时有些害怕了,只见他对我说道:“我说为啥今天我刚到这屋子的时候有点yīn森森的呢,我刚才也跟你说过我tǐng爱收藏的,可是那些东西我入手了几年了,也一直没事儿啊。”
我对着黄善说:“这些事情都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你再好好想想,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老东西?”黄善想了一阵后,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不瞒你说,我家祖爷曾经干过不干净的买卖,他确实留了几件东西给我,难道是那些东西作怪?”
你这话赶话,还能让我怎么说?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也许吧,最好你能拿出来让大仙看一看,这才能知道对不对。”
黄善想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看来他确实很mí信,以至于自己上楼都不敢,于是钱扎纸和聂宝中陪着他一起上楼,没过一会儿,只见他抱着一个大木头盒子走了下来,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很多玉石铁器,都放在一块柔软的黄绢之上,看来是他刚才现收拾到这个盒子里的,我跟着那“王大仙,上前一件一件的查看,终于有一件东西,吸引住了我的眼球,让我忍不住的口干舌燥,心跳再次加速起来。
这玩意儿,难道就是我一直要寻找的青荔丹参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风雪之夜(下)
那一刻我当真愣住了。
木箱之中放着的东西,除了两三只玉镯挂饰,一对玉马,还有两件生满了绿sè铜锈的不知名铜器还很完整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残缺之物,我也认不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其中一个物件,却牢牢的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那东西大概有个弹力球般大小,圆咕隆咚的,就有点像是公园里面遛弯儿老头手里面掐的铁球一样,质地到是看不出来,因为上面裹了一层厚厚的锈迹,不同于绿sè的铜锈,而是暗红sè,好像铁锈的颜sè,我望着那玩意儿,心里面砰砰直跳,心想着难道这玩意儿就是青荔丹参?
我望着那东西,都看愣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旁黄善有些焦急的对我说道:“小二神儿,小二神儿?”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转眼望去,只见他十分担心的望着我,见我缓过来了,他才对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要说跳大神儿是两个人的活计,就跟说相声似的,我担当的是逗哏的角sè,而韩万春则是捧哏的主儿,我要是不说话的话,那他就不能说话,否则就lù馅儿了,要说当时韩万春心里也很是纳闷儿,八成是心想着我这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是怎么了,但是他也不敢说话,只是在我身边跟抽羊角风似的继续哆嗦,我回过了神儿后,才觉得自己失态了,于是慌忙摇了摇头,也没把黄善的话放在心上,满心只是想着接下来我应该要怎么办。
要说现在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不过都什么时候了,只有抱着宁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跟那黄善说这玩意儿相当邪门儿,从而让他丢掉或者放在我们这里驱邪,这样的话我就能拿着它去沈阳就苏译丹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当时却没想到,真到了关键的时刻,我的心却动摇了。
这样好么?
我转头望了望黄善虽然这个人跟我一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他的为人处事上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难道我真的能够从这样的人手中骗来如此宝贵的东西么?
天啊,我在想什么。
忽然,我的脑子很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我骗了不少的人但是那些人或是jiān商或是恶人,大多都不值得可怜,而且我们的方法虽然不正确,但却也解了他们心中的疑huò和忧虑,如果他们真遇到了脏东西,我还会出手相助,所以在我心里面我其实还是tǐng踏实的,并没有多少罪恶感可是这黄善又犯过什么错?难道我真的能够因为一己sī利拿了人家的钱之后还要将这玩意儿骗到手么?
那这样做的话,我跟我心里最憎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心里面大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我还要这么犹豫?吗的,反正骗都骗了,为啥还要有这种恶心的想法?要知道没有这玩意儿的话,苏译丹很有可能就会死啊!
可是,可是之前老瘸子却也跟我说过,萨满一脉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会有报应,吗的,又是报应为什么报应全都得落我身上啊!
那一瞬间,这些想法全都从我的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竟让我一时无法抉择,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黄善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小二神儿,你说话呀是不是这些东西里面有脏东西?”
我望了望黄善,然后对他说道:“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么?”
黄善对我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自然很宝贵,你可别吓唬我,到底有没有事啊?”
我见他越来越慌张,心中的罪恶感居然也越来越高,于是我咬了咬牙,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还是听听大神怎么说吧。”
说完后,我望了望韩万春,韩万春见我终于开口了,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抽风一边唱道:“哎哎哎嗨呀············”
在他唱戏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姚远,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把这玩意儿骗来?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机会跑了么?你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去沈阳见苏译丹?
我越想越伤心,以至于韩万春唱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可是当时的我哪里知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那天的那个选择,竟然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改变了我未来的命运呢?
韩万春唱完了,他唱的大致意思就是那盒子里的一玉镯由于年代久远生了灵xìng,必须要单独供奉,烧他个七天香才能化解,说起来韩万春虽然比我贪心,却也比我现实的多,他知道跳大神并不是万能的。要说这些玩意儿是人家祖传的,如果让人家扔了的话人家一定会心疼,更别说是送他了,那样很容易lù馅儿的,毕竟现代人又不全是傻子。
我当时由于心情复杂,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等到他唱完之后我觉得刚才的念头十分不妥,这老家伙这么做是正确的,看来,如果想要得到这玩意儿,还得另想办法了。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那黄善听韩万春讲出了‘解决,的方法后顿时大喜,而我当时也弄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好敲鼓将附在韩万春身上的‘王大仙,给送走了。
仪式告一段落,我和韩万春都松了口气,韩万春刚才蹦的满头大汗,他这把老身子骨似乎真有些吃不消了,而那黄善心结已结,十分开心的样子,不住夸奖着我们的手艺高超,说今天才真算开了眼界了。
而我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那个木盒子之上。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外面的风刮来了一大片乌云,又开始下雪了,由于这里的地段较偏,雪地里面开车很不安全,所以那黄善十分热心的留我们在这里住一夜,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起行。老家伙自然同意反正这里屋子很多,而且有吃有喝的还能装大爷,再怎么说也要比回家睡折叠chuáng强。
干我们这行的,每次跳神完毕东家差不多都会准备一些吃食,那黄善为人豪爽,自然也准备了不少酒菜,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吃喝,虽然酒菜丰富,但这一顿宵夜我却吃的如同嚼蜡。
酒足饭饱后,那黄善在韩万春的指点下挑出了那只玉镯供好然后便抱着箱子又上了二楼,他十分热心的邀请我们去看他家书房中的藏品,钱扎纸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他在知道房间里面有无线网络之后便跑进去上网了,而韩万春则说累了想早点休息,于是聂宝中便扶着他进了一楼的一个卧房,所以只有我同那黄善两人上楼观看。
说实在的,他收藏的那些玩意儿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在乎的只有那枚生锈了的铁球,当时我已经镇定了一些,刚才头昏脑热的我也没细想·可这时再看着那东西,心中却又生出了一些疑huò,这玩意儿,真的就是青荔丹参么?
记得道安说青荔丹参顾名思义,应该是青sè的一块陨铁,就好像荔枝般大小,但是这玩意儿确是暗红sè,看上去十分不起眼儿,乍眼一瞅就好像是在垃圾堆里面捡来的破烂儿一样。黄善还在旁边对我饶有兴趣的讲着他的那些藏品,但是我却没有听进去·他讲了一阵后,这才发现我一直在看着那块铁球,于是便笑呵呵的对我说:“对这个感兴趣?”
我回过了神儿,见他问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就是有点好奇,黄哥·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黄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祖宗留下来的,好像是从那个墓里面得来的吧。”
他一提‘墓,,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黄善见我这幅模样,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怎么,你喜欢这个?”
我看了看黄善,说不喜欢那就太假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见黄善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喜欢的话,那就拿去呗。”
什么?!我震惊了,心想着怎么可以这么简单??于是便十分惊讶的望着那黄善,天哪,他居然要把这玩意儿送我?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我顿时慌了阵脚,同时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开玩笑,我也不傻,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清楚什么叫无利不起早,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而且我和这黄善今天才认识,根本谈不上任何交情,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把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给我?
于是我尴尬一笑,然后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那黄善笑呵呵的说道:“小二神儿,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收藏文物不就图一乐么,这玩意儿我又不知道是什么,在收藏价值上来说就是一废铁,我留着他也只是因为他是祖宗留下来的一个念想儿,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唔,情人眼里有西施,所以你要喜欢的话就拿去吧,不过············”
来了,我心想着他果然话里有话,只见他对着我说:“不过我成全了你,你能不能也成全成全我呢?”
啥意思?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于是便打了个哈哈,然后对着他说道:“嗨,黄哥,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一穷小子,哪有什么能力能帮你的啊?”
“能帮。”黄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说实在的吧,刚才我看见你那鼓,心里就tǐng喜欢的,所以咱俩交换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后,我再次的震惊了。
原来他是看上了我的‘开元鼓,,所以想用那‘青荔丹参,跟我交换,要说那一刻,我真的动心了,说起来,刚才我不忍心敲她一笔那是因为不想心里有愧疚,估计如果苏译丹知道我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得来那青丹后她都会瞧不起我的。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如果是交换的话,那完全就是等价交易,各取所需天经地义,按理来说这买卖做得。
不过我却还是犹豫了,要说这鼓对我也极其重要,而且我家信姐和胡白河那条母狐狸也同我说过,这鼓是皇族萨满的信物,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当年老瘸子好像费了很大的事才把它留给我,我怎么能用这鼓去换那青丹?
吗的,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选择啊!我心里十分的纠结,仿佛站在了一个天秤前面,天秤两头,一边是情,一边是义,我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都说自古情义难两全,我当时真的是懂了,情急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那黄善见我似乎很为难,便笑道:“其实哥哥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这笔买卖让你很亏,但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这鼓了呢,就想收藏,这样吧,你把这鼓让给我,我额外再给你两万块,怎么样?或者你开个数?只要合理,那咱们都可以谈嘛对不对?”
怎么样你大爷,别yòuhuò我了行不行?吗的你怎么知道我缺钱用呢,老实说,他开的条件确实yòu人,苏译丹需要青丹和钱救命,我需要苏译丹,那一刻,我当真头脑发热,差一点儿就张嘴同意了。
但是我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咬了咬牙,拼命让自己冷静,然后说道:“黄哥······你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成么?”
那黄善见我这么说,居然也没强求,似乎我这鼓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似的,只见他笑着说道:“成,那你早点休息,今天累坏了吧,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出了那书房后,我回头望了望,只见黄善还在收拾着那些东西,我叹了口气,失hún落魄的回到了卧房。
我的卧房就在二楼的尽头,我和钱扎纸住一个屋子,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各自住一个屋子,推开了卧房门后,发现钱扎纸正坐在chuáng边的电脑桌前一边骂着网速慢一边开着迅雷下载游戏,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在了双人chuáng上,心里面还在不停的思考着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是想来想去,脑子却越来越乱,似乎无论选哪个,我都会愧疚,老瘸子救了我家三代人,他托付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给别人?而苏译丹又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天哪,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想了好半天,直到十二点一刻,钱扎纸似乎放弃要下载游戏了,他关上了电脑,然后十分不快的关灯áng,关了灯后,卧房里一片黑暗,钱扎纸听我唉声叹气的,便问我:“你这是咋了?”
钱扎纸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于是对他我也不隐瞒什么,我心里想着,能多一个人帮着出主意也是个办法,于是便将今天的事情全都讲给了他听,当钱扎纸听到那黄善要换我的鼓时,他插话道:“你换了?”
我平躺在chuáng上,然后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扎纸十分平静的说道:“你没换就对了,你说的像青什么丹的那个玩意儿真有点邪门儿。”
什么?听到他的话后,我心里一惊,便慌忙问道:“你说什么?”
钱扎纸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当时屋子里面静极了,我俩的耳旁只能听到外面风吹着碎雪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啪嗒,啪嗒。!。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奇失踪
那一刻我当真愣住了。|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木箱之中放着的东西,除了两三只玉镯挂饰,一对玉马,还有两件生满了绿sè铜锈的不知名铜器还很完整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残缺之物,我也认不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其中一个物件,却牢牢的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那东西大概有个弹力球般大小,圆咕隆咚的,就有点像是公园里面遛弯儿老头手里面掐的铁球一样,质地到是看不出来,因为上面裹了一层厚厚的锈迹,不同于绿sè的铜锈,而是暗红sè,好像铁锈的颜sè,我望着那玩意儿,心里面砰砰直跳,心想着难道这玩意儿就是青荔丹参?
我望着那东西,都看愣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旁黄善有些焦急的对我说道:“小二神儿,小二神儿?”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转眼望去,只见他十分担心的望着我,见我缓过来了,他才对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要说跳大神儿是两个人的活计,就跟说相声似的,我担当的是逗哏的角sè,而韩万春则是捧哏的主儿,我要是不说话的话,那他就不能说话,否则就lù馅儿了,要说当时韩万春心里也很是纳闷儿,八成是心想着我这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是怎么了,但是他也不敢说话,只是在我身边跟抽羊角风似的继续哆嗦,我回过了神儿后,才觉得自己失态了,于是慌忙摇了摇头,也没把黄善的话放在心上,满心只是想着接下来我应该要怎么办。
要说现在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不过都什么时候了,只有抱着宁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跟那黄善说这玩意儿相当邪门儿,从而让他丢掉或者放在我们这里驱邪,这样的话我就能拿着它去沈阳就苏译丹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当时却没想到,真到了关键的时刻,我的心却动摇了。
这样好么?
我转头望了望黄善虽然这个人跟我一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他的为人处事上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难道我真的能够从这样的人手中骗来如此宝贵的东西么?
天啊,我在想什么。
忽然,我的脑子很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我骗了不少的人但是那些人或是jiān商或是恶人,大多都不值得可怜,而且我们的方法虽然不正确,但却也解了他们心中的疑huò和忧虑,如果他们真遇到了脏东西,我还会出手相助,所以在我心里面我其实还是tǐng踏实的,并没有多少罪恶感可是这黄善又犯过什么错?难道我真的能够因为一己sī利拿了人家的钱之后还要将这玩意儿骗到手么?
那这样做的话,我跟我心里最憎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心里面大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我还要这么犹豫?吗的,反正骗都骗了,为啥还要有这种恶心的想法?要知道没有这玩意儿的话,苏译丹很有可能就会死啊!
可是,可是之前老瘸子却也跟我说过,萨满一脉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会有报应,吗的,又是报应为什么报应全都得落我身上啊!
那一瞬间,这些想法全都从我的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竟让我一时无法抉择,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黄善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小二神儿,你说话呀是不是这些东西里面有脏东西?”
我望了望黄善,然后对他说道:“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么?”
黄善对我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自然很宝贵,你可别吓唬我,到底有没有事啊?”
我见他越来越慌张,心中的罪恶感居然也越来越高,于是我咬了咬牙,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还是听听大神怎么说吧。”
说完后,我望了望韩万春,韩万春见我终于开口了,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抽风一边唱道:“哎哎哎嗨呀………………………………”
在他唱戏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姚远,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把这玩意儿骗来?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机会跑了么?你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去沈阳见苏译丹?
我越想越伤心,以至于韩万春唱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可是当时的我哪里知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那天的那个选择,竟然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改变了我未来的命运呢?
韩万春唱完了,他唱的大致意思就是那盒子里的一玉镯由于年代久远生了灵xìng,必须要单独供奉,烧他个七天香才能化解,说起来韩万春虽然比我贪心,却也比我现实的多,他知道跳大神并不是万能的。要说这些玩意儿是人家祖传的,如果让人家扔了的话人家一定会心疼,更别说是送他了,那样很容易lù馅儿的,毕竟现代人又不全是傻子。
我当时由于心情复杂,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等到他唱完之后我觉得刚才的念头十分不妥,这老家伙这么做是正确的,看来,如果想要得到这玩意儿,还得另想办法了。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那黄善听韩万春讲出了‘解决,的方法后顿时大喜,而我当时也弄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好敲鼓将附在韩万春身上的‘王大仙,给送走了。
仪式告一段落,我和韩万春都松了口气,韩万春刚才蹦的满头大汗,他这把老身子骨似乎真有些吃不消了,而那黄善心结已结,十分开心的样子,不住夸奖着我们的手艺高超,说今天才真算开了眼界了。
而我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那个木盒子之上。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外面的风刮来了一大片乌云,又开始下雪了,由于这里的地段较偏,雪地里面开车很不安全,所以那黄善十分热心的留我们在这里住一夜,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起行。老家伙自然同意反正这里屋子很多,而且有吃有喝的还能装大爷,再怎么说也要比回家睡折叠chuáng强。
干我们这行的,每次跳神完毕东家差不多都会准备一些吃食,那黄善为人豪爽,自然也准备了不少酒菜,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吃喝,虽然酒菜丰富,但这一顿宵夜我却吃的如同嚼蜡。
酒足饭饱后,那黄善在韩万春的指点下挑出了那只玉镯供好然后便抱着箱子又上了二楼,他十分热心的邀请我们去看他家书房中的藏品,钱扎纸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他在知道房间里面有无线网络之后便跑进去上网了,而韩万春则说累了想早点休息,于是聂宝中便扶着他进了一楼的一个卧房,所以只有我同那黄善两人上楼观看。
说实在的,他收藏的那些玩意儿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在乎的只有那枚生锈了的铁球,当时我已经镇定了一些,刚才头昏脑热的我也没细想…可这时再看着那东西,心中却又生出了一些疑huò,这玩意儿,真的就是青荔丹参么?
记得道安说青荔丹参顾名思义,应该是青sè的一块陨铁,就好像荔枝般大小,但是这玩意儿确是暗红sè,看上去十分不起眼儿,乍眼一瞅就好像是在垃圾堆里面捡来的破烂儿一样。黄善还在旁边对我饶有兴趣的讲着他的那些藏品,但是我却没有听进去…他讲了一阵后,这才发现我一直在看着那块铁球,于是便笑呵呵的对我说:“对这个感兴趣?”
我回过了神儿,见他问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就是有点好奇,黄哥…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黄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祖宗留下来的,好像是从那个墓里面得来的吧。”
他一提‘墓,,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黄善见我这幅模样,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怎么,你喜欢这个?”
我看了看黄善,说不喜欢那就太假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见黄善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喜欢的话,那就拿去呗。”
什么?!我震惊了,心想着怎么可以这么简单??于是便十分惊讶的望着那黄善,天哪,他居然要把这玩意儿送我?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我顿时慌了阵脚,同时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开玩笑,我也不傻,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清楚什么叫无利不起早,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而且我和这黄善今天才认识,根本谈不上任何交情,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把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给我?
于是我尴尬一笑,然后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那黄善笑呵呵的说道:“小二神儿,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收藏文物不就图一乐么,这玩意儿我又不知道是什么,在收藏价值上来说就是一废铁,我留着他也只是因为他是祖宗留下来的一个念想儿,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唔,情人眼里有西施,所以你要喜欢的话就拿去吧,不过………………………………”
来了,我心想着他果然话里有话,只见他对着我说:“不过我成全了你,你能不能也成全成全我呢?”
啥意思?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于是便打了个哈哈,然后对着他说道:“嗨,黄哥,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一穷小子,哪有什么能力能帮你的啊?”
“能帮。”黄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说实在的吧,刚才我看见你那鼓,心里就tǐng喜欢的,所以咱俩交换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后,我再次的震惊了。
原来他是看上了我的‘开元鼓,,所以想用那‘青荔丹参,跟我交换,要说那一刻,我真的动心了,说起来,刚才我不忍心敲她一笔那是因为不想心里有愧疚,估计如果苏译丹知道我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得来那青丹后她都会瞧不起我的。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如果是交换的话,那完全就是等价交易,各取所需天经地义,按理来说这买卖做得。
不过我却还是犹豫了,要说这鼓对我也极其重要,而且我家信姐和胡白河那条母狐狸也同我说过,这鼓是皇族萨满的信物,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当年老瘸子好像费了很大的事才把它留给我,我怎么能用这鼓去换那青丹?
吗的,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选择啊!我心里十分的纠结,仿佛站在了一个天秤前面,天秤两头,一边是情,一边是义,我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都说自古情义难两全,我当时真的是懂了,情急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那黄善见我似乎很为难,便笑道:“其实哥哥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这笔买卖让你很亏,但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这鼓了呢,就想收藏,这样吧,你把这鼓让给我,我额外再给你两万块,怎么样?或者你开个数?只要合理,那咱们都可以谈嘛对不对?”
怎么样你大爷,别yòuhuò我了行不行?吗的你怎么知道我缺钱用呢,老实说,他开的条件确实yòu人,苏译丹需要青丹和钱救命,我需要苏译丹,那一刻,我当真头脑发热,差一点儿就张嘴同意了。
但是我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咬了咬牙,拼命让自己冷静,然后说道:“黄哥………………你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成么?”
那黄善见我这么说,居然也没强求,似乎我这鼓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似的,只见他笑着说道:“成,那你早点休息,今天累坏了吧,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出了那书房后,我回头望了望,只见黄善还在收拾着那些东西,我叹了口气,失hún落魄的回到了卧房。
我的卧房就在二楼的尽头,我和钱扎纸住一个屋子,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各自住一个屋子,推开了卧房门后,发现钱扎纸正坐在chuáng边的电脑桌前一边骂着网速慢一边开着迅雷下载游戏,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在了双人chuáng上,心里面还在不停的思考着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是想来想去,脑子却越来越乱,似乎无论选哪个,我都会愧疚,老瘸子救了我家三代人,他托付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给别人?而苏译丹又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天哪,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想了好半天,直到十二点一刻,钱扎纸似乎放弃要下载游戏了,他关上了电脑,然后十分不快的关灯áng,关了灯后,卧房里一片黑暗,钱扎纸听我唉声叹气的,便问我:“你这是咋了?”
钱扎纸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于是对他我也不隐瞒什么,我心里想着,能多一个人帮着出主意也是个办法,于是便将今天的事情全都讲给了他听,当钱扎纸听到那黄善要换我的鼓时,他插话道:“你换了?”
我平躺在chuáng上,然后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扎纸十分平静的说道:“你没换就对了,你说的像青什么丹的那个玩意儿真有点邪门儿。”
什么?听到他的话后,我心里一惊,便慌忙问道:“你说什么?”
钱扎纸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当时屋子里面静极了,我俩的耳旁只能听到外面风吹着碎雪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啪嗒,啪嗒。!。
第一百三十章 地窖
虽然我当时还拿捏不定这幕后搞鬼的孙子到底谁谁,不过既然现在的形式已经很明显了,分明是想引我们再进到那屋子里面。
开玩笑,当我二啊,我能就这样进去么,所以我拿了鼓站在雪地里面一顿猛敲,一口东北风味儿的帮兵口诀就跟蹦豆子似的顺出了嘴边儿,不多时,胡白河便来到了此处。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头一回见到这胡白河是怎么来的,当我唱了五六分钟之后,只见到那铁门之外忽然出现了一阵白光,月光之下,一条银白sè的狐狸向我飞奔而来,这狐狸我见过,正是那胡白河,只见狐狸跑到了我们的近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的望了望钱扎纸,分明是想上他的身,钱扎纸之前被这狐狸附过几次身,他之前也跟我讲过,说看见一狐狸tǐng好玩儿的,可没成想那狐狸往他身上一扑他就被‘挤掉线,了。
所以这次他见这狐狸又在打量自己,慌忙往后一个大跳,然后嘴里喊着:“你起来,别过来,姚子,姚子,快点想个办法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停下了手中的鼓,对着那白狐狸说道:“那啥白哥,啊不是,是白姐,白姐你别逗我兄弟了,我现在能看见你,你现身吧。”
那狐狸似乎觉得钱扎纸tǐng有意思的,便对着它一呲牙,钱扎纸顿时哆嗦了一下,不过那白狐狸晃了晃尾巴,在雪地里面这么一转圈儿,顿时化成了人的mō样,一头短发,白西装,瓜子儿脸,好像个小流氓,居然还是那副男人打扮,只见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姚少…今晚找我啥事儿?哎我去,这老些鬼?找知道把孩子们带来好了。”
胡白河望着院子里面那些排着队捧着蜡烛的鬼hún渍渍称奇,言语痞里痞气的,从头到脚哪里还有个女人样子?于是我则有些无奈的对着他说:“白姐…你能不能变成女人啊,你这样让我心里很纠结啊。”
确实,在知道它其实是一母的之后,再看见它的男人装我心里面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而胡白河听我这么一说,便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习惯了…这样不tǐng好么……哎好吧好吧,喂小子,我跟你说,如果你把等会儿我的模样到处说的话,信不信我把你大跨给扯下来来个活人三吃?”
它这话是对钱扎纸说的,钱扎纸有点弄不明白他的话,但是迫于压力,也只好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让我跟谁说去啊大哥!?”
胡白河笑了笑…于是又一个转身,顿时长发披肩,俏丽的容貌再次出现…只见它对着我说:“真是的,装久了男人,一变回女人浑身不自在,我说姚少,我还是变回去吧。”
虽然它声音变回了女人,但是语气却依旧好像个流氓,听上去竟然更加的无力,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心想着这可能真的和它的遭遇有关吧,以至于虽然是个女xìng…但是xìng格却爷们儿的很,这正应了那句话了,平时带的面具久了,等到摘掉面具之后却忘了自己本来的表情。记得以前小时候我家村子里面来了一伙儿唱戏的,唱的是白蛇传,白淑珍刚遇见小青的时候小青还是一爷们儿…结果让白淑珍一扫帚疙瘩就给打成一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儿了,我当时还觉得这男变女说变就便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可哪成想若干年后,我竟然也遇到了这种经历呢?
不过我遇到的不是小青,而是小白。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算了,反正它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于是当他变回了男身之后,同它讲了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胡白河听完我的话后,便笑道:“这个好办,你不说这屋子里有问题么,索xìng一把火烧了干净。”
晕,他说的倒轻松,我慌忙摇头说道:“别啊,玩意春叔他们还在屋里呢,那不也烧死了么?”
胡白河听我这么一说,便耸了耸肩,然后对我讲道:“好吧,那就听姚少的,咱们进去看看。”
我对着它说:“你的伤好了么?”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没事了,啊对了,我已经把上次的事情汇报给上边了,现在上边派人全力捉拿那个马天顺…………姚少,走啊?”
它走了几步,见我还站在原地,我望着旁边的钱扎纸,见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于是便问他:“小钱,你这是怎么了?”
钱扎纸长大了嘴,蹬着胡白河说道:“株………………………………你是女号?”
晕,这小子反应速度怎么这么慢,不过这也难怪,我第一次知道胡白河是一女的的时候比他更惊讶,于是便拉着钱扎纸走了过去,等回到了屋子里面,钱扎纸已经淡定了一些,不过看上去依旧tǐng忐忑,估计是他平时玩游戏被人妖号给吓怕了的关系吧。
而我却很快进入了状态,毕竟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那么多的鬼hún让漆黑的屋子里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炉子中的炭火早已熄灭,身上感觉到的寒冷也说不出是yīn气还是自然的温度。
我见那些鬼hún排着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便对着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将鼓放进背包,握着老七同他们两个走了过去,那些鬼hún还是跟之前一样,看见了我们就对着我们恶心的笑笑,却并没有行动。
不多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鬼hún消失的地方,我的面前是一面空dàngdàng的墙壁,看来这里湿度很高,以至于墙皮都脱落了不少。
除此之外,我却并没有看出端倪,而那些捧着蜡烛的鬼hún飘到了此处,却还是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相继消失,胡白河似乎嫌这些鬼hún碍眼,于是手里一划拉,便抓了五只鬼hún在手里,竟然好像团纸团一样的把它们揉小然后丢进了嘴里,见他如此暴力,钱扎纸更是哆嗦的不行,他小声的说道:“这人妖号是猛。”
说来也奇怪…这鬼hún的队伍一被打散,便停顿了下来。
而胡白河没听出钱扎纸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也没搭理他,它吞了那些鬼后便低着头用鼻子嗅了几下…然后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说道:“姚少,下边有东西。”
我听它这么一说,便蹲下了身子,然后将墙角的地摊小心翼翼的掀开,果然,在那破旧的地毯之下了铁质的拉门看来那些鬼hún都从这里下去了。
这种拉门,就像是东北农村住宅里面储藏蔬菜土豆的地窖拉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韩万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了。
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和胡白河点了点头,胡白河直接飘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它又飘了出来对着我说道:“下来吧姚少,没事。”
听它说没事,我这才拉开了那拉门刚一拉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而发出的霉臭味便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地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味道?
不过在现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看来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只能下去看看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钱扎纸脱了衬衣绑在脸上,背包里面有手电拧开了以后照了下去,只见下边有一条脏兮兮的石头台阶儿,我越来越觉得那黄善的身份可疑,你说寻常百姓家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地窖?
看来韩万春和聂宝中的失踪**不离十就是他搞得鬼了,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钱扎纸又点了点头胡白河走在前边探路,我和钱扎纸两人慢慢的下到了这地窖里。
刚进到地窖,我便觉得四周潮湿的厉害,yīn冷yīn冷的,越往下面走,那股恶心的气味也就越发浓重,这台阶儿是螺旋形的,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里面十多个男生曾经到县城边上的防空洞玩,那防空洞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小房子,但是房子里面有楼梯直通地下,就是这样的感觉了,我心里想着。
走了四五十步居然还没有到头,我回头望去,钱扎纸背着背包愣头楞脑的跟在我身后,那出口已经离的tǐng远了,但是我呼吸却并没有感到不顺畅,我心里想着这里一定有通风的地方,可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大概又走了四十多步,我们终于下到了这地窖的最底层,台阶小时候,我顿时惊呆了,看来我之前还是太小瞧这地窖了,他远远要比我心中的地窖要大的很多,说起来就跟我刚才提到的防空洞一样,我用手电照去,只见我的前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看上去只能并着排走两人的宽度,土壁上潮潮的,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并没有结霜,很久以后后我曾经四处游dàng,在重庆有幸参观了白公馆,那渣滓洞给我的感觉就有点像是当时的那条地道,我用手电朝前边照去,手电的光源依旧照不到这条地道的尽头,只能依稀的望见远处一拍鬼hún慢慢飘远的背影。
而就在这时,钱扎纸对我说道:“姚子,坏事儿了,后面的鬼赶上来了。”
我回头望去,果然,之前被胡白河打散的鬼hún队伍此时又开始了行动,它们沿着楼梯慢慢飘来,从这台阶下方向上望去,简直煞是壮观,虽然这些鬼对胡白河来说简直就是一群肉鸡,但是那些肉鸡捧着拉住朝下望着,它们的眼神依旧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前面是鬼,后面是鬼,我们被夹在了中间,而且是在一条狭隘的地道之中。
身在地下,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压力,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一探究竟。
于是也就没废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怕钱扎纸在后面遭遇到什么不测,谁知道这地道里面有什么呢?于是便把他拉到了身边,好在我俩都属于身体瘦弱型儿的,并排走着也不觉得拥挤,胡白河还走在前边,我们慢慢的前行,大概走了二百多步,我的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惊慌,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就好像是什么脏东西带来的压迫感一样,我小声的说道:“白姐。”
前的胡白河对着我说道:“我也感觉到了,看来不远了,你俩要小心。”
我转头望了望钱扎纸,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便继续前行,接下来这段路,越往里走,那股压迫感就越发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跳居然也开始加速,很显然钱扎纸也是这样,这条地道好像是个缓坡,大概又趑了一百多步,忽然前面出现了拐角,而且拐角处也出现了微弱的光亮。
看来有人在那里面,我们心里想到,刚想到此处,忽然我旁边的钱扎纸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转头望去,只见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拿手指着自己的脚下,我低头望去,只见他脚底下踩着一块儿黑乎乎的东西,用手电一招,我顿时也感到一阵惊悚,那是一块黑乎乎的骨头,而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畜生的骨头,不止只是这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前边的地上散落着很多这样的骨头。
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混乱,心想着这里为什么这般诡异?这些鬼,还有这些骨头……莫不成?
我们不敢发出声响,只是屏住了呼吸继续往里面走,果然过了那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真是不敢置信,这底下居然还有这般所在,我的眼前是一做看上去五十多平的地洞,或者说是地牢,明显是人为挖掘出来的,这地洞的土地很平整,四角都点着应急灯,白悠悠的光把此处应得很亮,而我之所以称它为地牢是因为那地洞的四周似乎都围着一个栅栏小门,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在那地牢的尽头摆着一个硕大的石头供桌,由于离得远,所以我也认不出这供桌之上供的到底是什么菩萨,一股巴兰香的气味夹杂着恶心的腐臭吸尽了鼻子里,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之前那些拿着蜡烛的鬼hún正绕着那供桌飘着,飘了一圈之后,便把手中的蜡烛的蜡油滴在那神像上面,虽然那些蜡油本是无形,但它们却依旧这么做,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那供桌后面。
这一幕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而那供桌之上应该还放着五畜祭品,偌大一个香炉在桌前矗立,香炉前边便是三个蒲团,两个人倒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则背对着我们坐在蒲团之上。
我和钱扎纸面面相觑,他虽然是个近视眼,但我却不是,我忽然发现,倒在那两个蒲团之上的人,正是韩万春和聂宝中,而坐在中间那个蒲团之上的,不是黄善还会是谁?!。
第一百三十一章 阴谋
春叔!!聂哥!我顿时慌了,心里面想着果然,果然他们在里,他们真的是被那个老小子给俘来的,奶奶的,那老小子虽然名字叫黄善,但现在看来他确实不善啊!
钱扎纸此时也看出了那倒在蒲团上的人是谁,只见他大吃一惊,想要张嘴叫喊,我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对他示意不要声张,偷袭,偷袭才是王道!
胡白河此时看上去也不像刚才那么的平静了,不过它并不是害怕,只是望着那神像有些好奇似的,它回头看了看我,对着它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示意它速战速决。
胡白河示意,便慢慢的飘了过去,可是它身子刚刚一动,忽然那坐在蒲团之上的黄善开口了,他背对着我们笑道:“小二神儿,来了为什么不言语一声儿啊?”
娘的,看来他已经发现了,我心里暗暗骂道,不过这样也好,明刀明枪的跟他干了,我怕他干毛,想到了这里,我便大声说道:“你把我师父和师哥请到了这儿来,不也没言语么?”
说罢,我们三个便走了上去,这地洞的入口处虽然没有门,但居然还有一道门槛,就跟寺庙里的那门槛差不多,我们也没有在意,便一步迈了进去,而一踏进这地洞,我的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奶奶的,这里面的yīn气实在是太重了,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好多鬼hún挤在了一起似的,那些yīn气在这封闭而潮湿的环境中浓的简直要凝结了一般,让人浑身上下从天灵盖到脚后跟没有一个地方不感觉恶心,我心理虽然已经成熟了些,但身体确是诚实的,在这种坏境之下,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而那黄善慢慢的回头,我发现此时的他脖子上挂了一串好像花环似的东西脸上也涂抹了几道花花绿绿的油彩,虽然表情还是笑呵呵的,但此时给人的感觉却也和前半夜的时候天差地别。
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那些科普节目里面泰国专门下降头的巫师一样只见他一咧嘴,牙居然都涂了一层漆黑的颜料,他对着我笑道:“我这里怎么样,还不错吧。”
不错你二大爷啊!我心里面暗骂道,这孙子怎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难道是想要装个B给我看?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不错是不错,但是你这个王八蛋绑了他俩,难道就是想引我来参观你这王八窝么?”
开玩笑都什么时候了,用不着给他面子,胡白河对我说道:“姚少还跟他墨迹啥,想问的话直接把他放倒了以后踩在脚底下再问吧。
看看,的确是社会人,行事作风就是这么痛快,不过我心里面老觉着不对劲儿,心想着这孙子既然把我们引了下来那他就不可能那么傻不做任何准备工作就洗干净了等着我们来揍他,可是一路上胡白河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莫不成这孙子还有什么后招儿?
果然只见那黄善并没有因为胡白河想擒他而感到惊慌,他居然笑了,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冷静冷静,我叫你们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我是生意人,只想和你,你要遥远吧,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跟鬼做交易去吧。”胡白河说罢便想上前将他踢翻,可是它刚走了一步后,居然毫无征兆的跌坐在了地上。
我顿时愣住了于是慌忙上前将它扶了起来,只见胡白河满脸凝重,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黄善说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黄善笑了笑,然后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胡家的人吧,嘿嘿我什么都没做呀,只不过……”
黄善说到了此处,便顿了顿,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只不过这地牢里面似乎不太适合你们,走了‘yīn风路,,过了‘奈何桥,,就连狐狸大仙也变成软脚虾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白河顿时满脸不甘,原来我们竟不知不觉的就中了这黄善的诡计,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望着那挂着虚伪笑容的黄善大声叫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黄善嘿嘿一笑,然后坐在蒲团上对着我说道:“我们本是西藏的苍鹰,彭祖的子民,诸天神灵的使者,只因为外道的侵略而散落天涯。无能的萨马,卑劣的奴隶,自甘堕落的xìng格,让塞北草原上的真理溃散。所以吾等只好流利四方坚持自己的真理,金子般的光芒,太阳般的光亮,苍鹰和神灵与我们永存。我们坚信,如果有一天世人无法认清真理,那么彭祖的使者将会化成金sè的苍鹰就会带着他们脱离苦难。瑞吉哈尔拉。”
“你是············金巫教的余孽!!!”虽然我早就有这个预感,但听这这黄善亲口说出这话之后,我的心里却还是压抑不住的jī动,吗的,可算让我逮着活的了!
似乎信邪教的都是一些疯子,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明明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要给自己的脸上贴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殊不知你即使自吹自擂千万遍,但事实却依旧能给你一个响亮的耳光。
“幸会幸会。”黄善笑着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你这无能萨马(萨满满语发音,并非错别字)的后人,自从你之前坏了我的好事我就一直想见见你,嘿嘿,果然,青巴图鲁的后人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
“少说屁话行不行!?”我见胡白河似乎没事,只是好像脱力了,心里面便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对着那好像已经自嗨起来了的黄善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吗的,现在至少知道丫是金巫教的了,我说这石桌之上的神像怎么看上去有些面熟呢?刚才他说话时我就注意到了,那石桌之上的神像其实并非泥塑,而是一大一小的两具干尸,大干尸抱着小干尸,身穿着锦衣华服盘tuǐ坐在那石桌之上,它们的卖相就好像之前电视上演过的那些某某墓里面出土的干尸一模一样,就好像在鸦青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赭石所混合出的颜sè·不过这两句干尸看上去却好像油汪汪的,那大干尸低着头,眼睛凹陷,嘴巴上明显看见一排粗线缝合的痕迹·这不正是我之前遇到过的那‘子母金身肉菩萨,么?!
那黄善似乎笑够了,于是便对着我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能谈的就只有生意。”
“你谈个毛生意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气急败坏的说道。
黄善见我骂他,便对着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听我说完行不行?”
“跟畜生用不着礼貌!!”我大骂道·开玩笑,你个死金巫教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生意?你们害的我这么惨,就是因为你们,苏译丹才落得现在这般模样,我没上前给你的天灵盖来一记下劈就很不错了,还想让我跟你礼貌?我礼貌你妈了个(和谐)啊!
那黄善似乎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愤怒,他见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骂他,顿时有些发愣·可能事先想好的说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不过他个老油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见他冷笑着对我说道:“哼·年轻人,我劝你最好别这么狂,你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妖怪也没了气力,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还是听我说完吧。”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当时确实是这样,我们真的没想到,这金巫教的余孽居然这么厉害,自打我们下了那地窖之后,竟然不知不觉得就着了他的道·要说当时我们的所在,之前我也提到过,正是按照着古时金巫教害人的场所修建,金巫教的巫术柔和了许多左道邪法,刚才我们走来的那条地道便是一种风水局,名为‘yīn风路,·地上残留的人骨经过邪术的提炼后,对人虽然没有作用,但是对于鬼hún的话却能起到束缚的作用,而我们刚才进来时迈过的那道门槛,是用屠户的棺材板做成的,其实很多妖怪都怕屠户,因为他们的杀气太重,这也是鬼怕恶人的道理,这门槛也有个说法,名叫‘奈何桥,,妖怪们一迈过这门槛,变回浑身无力,再也做不了恶,所以胡白河此时才会瘫软在了地只见那黄善说道:“现在看来,我们金巫才是正确的,因为我们不像软弱的你们那样,失去了神鬼的帮助就什么都干不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们的差距吧,那好,咱们再说说交易,其实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是要你手里的鼓,你把它给我,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怒道:“你是不是梦游了,怎么说梦话呢,你认为可能么?”
那黄善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年轻人果然还是年轻人,看来不给你施加一点压力你始终认为我再跟你开玩笑,也罢。来吧。”
说到了此处,只见他拍了拍手,忽然从那地洞的门口出飘进了好多鬼hún,正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些,很快的,我们就被那些鬼hún给围住了。
我皱着眉头望了望四周,可是也没害怕,只见那黄善对我说道:“这下我们可以继续谈了吧。”
继续谈你大爷,我本来还想骂他么,不过当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没有说粗口,只是对着他狠狠的说道:“继续谈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要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我的鼓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人,还有就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黄善见我问他,于是便想了想,然后才对我说道:“好吧,反正都到这儿了,我就告诉你吧,你可要听好了。
说罢,黄善便对我说出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这其实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金巫教的覆灭,其实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正统萨满教的介入,讲的是在萨满教最辉煌的时期,那时的萨满教有皇族撑着,而且广收门徒,汉语帮兵诀便是从那时产生的,讲的是萨满们也分住教和散员,由于文化的融合,所以很多萨满也开始学着汉族能人异士那样云游天下,而就是这些云游的萨满发现了金巫教的恶行·那时的金巫教还叫菩萨教,云游萨满回到北京对教里的大萨满说出了此事,萨满教知道这件事后,一时间教内人员羞怒难当。要知道当时萨满教管事儿的还是满族血脉·他们也听说过在以前塞北草原的时候,曾经有一分支流散,不想那一分支如今竟然得气候,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要说他们同宗同源,这件事本不光彩,如果妄自干涉的话,那无疑于同族自残但是当时的大萨满觉得实在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便独自背了这个同族自残的罪名将那金巫教的事情通知了朝廷,这里大家记着,无论是哪个朝代,都不允许有任何邪教的出现,因为宗教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之后朝廷发兵,金巫教被剿灭,那些金巫教的头头们都被砍头示众这件事本不光彩,于是便没有出现在史册之中,但是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一下野史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只言片语的记载。但说的是即便如此,可依旧还有不少的教徒幸免于难,他们知道大势已去,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再有太大的动作,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信念确实坚定,那些教徒将教义由子传孙,以至于到了现代,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金巫教的教徒。
他们的教义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想妄自推翻佛教,不过经过当年一役,他们也知道这个理想无法实现,所以愤怒之余,便将仇恨加在了本宗萨满教一样,他们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萨满教覆灭,而这个理想似乎很容易就实现了,清朝被推翻了之后,萨满教名存实亡,只出现在了历史之中,而改革开放以后,连会跳大神的都很少见了,而且那些跳大神的虽然自认为正宗,但却都不是正宗,连几句基础的满语都不会就敢出来现世,这岂不可笑?
这黄善一家便是金巫教的余孽,这什么风水祖宅,完全就是谎言,他祖上一直是用邪法害人赚取银钱的,这屋子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正应了那句老话,好的不传坏的传,这黄善虽然明面上是个商人,但背地里却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利用祖上传下的子母肉菩萨以及别的邪术害死了不少同行竞争者,所以自己的生意着实做得风生直到有一次他施法去害一个同行却没有害成,让他惊讶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施法失败,而是他发觉,自己的邪术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似的,于是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而让他的邪术失效的,正是我,正是我还在上大学时候想给苏译丹买戒指的那次跳大神,我记得我当时招了胡白河和一群狐狸崽子把那子母肉菩萨给吃了。
听他说到了此处,我心里才明白过表,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
说起来我也是经过了那次事件才知道原来金巫教还有余孽存在,看起来他也是通过那一次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正统的萨满。
于是,他便处心积虑的想要找我,你要说我找他也许很难,但他找我却容易的很多,因为他觉得,我这个萨满传人既然是给人家跳大神儿的,而且都在哈尔滨,那应该很容易找到,于是便四处打听,直到前天他跟聂宝中喝酒的时候忽然听到聂宝中说出我们的事情,于是他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我们上门,在看到了我的鼓后,他便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坏了他好事的人,于是便设下了这个局引我上钩。
他对我说:“都因为你没有拿那块儿东西,所以我才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原来,那东西哪儿是什么青荔丹参啊,那根本就是一个邪术的器皿,是以前放在死人肚子里取yīn气的刑具,说来也巧了,那聂宝中竟然在他家看见了那个东西,以至于让他觉得这玩意儿就是我要找的青荔丹参。而黄善见我好像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便将计就计想要拿那东西跟我换鼓。说起来不光是这个东西,其实他收藏的那些东西全都很邪,如果我当时起了贪心要了他任何东西的话,估计现在早就中了邪术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他当时见我似乎很迟疑,便觉得很难再我手里得到那个鼓,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给那聂宝中和韩万春的茶水中下了安眠药,然后把他俩搬到了这里,接下来就是利用邪术引我自动上钩了。
原来是这样。
我听他说到了这里,心里面确实庆幸之余还有些后怕,奶奶的,看来做人真的不能有想要害人的念头,害人确实等于害自己,这话真没错。如果当时我心生邪念没有管那么多的话,估计现在早就趴下了,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当一好人还是有好处的,于是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那恭喜你你现在找到了,怎么着,你想杀了我?”
“我可没亲手杀过人,虽然确实想试试。”黄善对着我说道:“不过还是算了,这不适合我,我只是想要了你的鼓,这不难吧。”
这老小子为什么想要我的鼓?这个问题确实让我很纳闷儿,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你要我的鼓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殴斗
“这个一一一一一一嘿嘿,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已经跟你讲了这么多了,你也不亏了,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当然了,你的回答决定了这两个人,………,不,是你们四个人外加一只可怜狐狸的xìng命,我可以给你十分钟时间做决定,怎么样?”黄善对着我说道。
十分钟?做这个决定还需要十分钟?我望着这黄善,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自信,他就这么肯定这屋子里面的几只鬼就能干掉我?
于是我便对着他冷笑道:“用不了十分钟,我现在就回答你,我能够用来跟你交易的东西只有我的屁,你想闻么老混蛋?”
只,…………………,你这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真搞不懂你为啥这么恨我?”说起来在我进到这屋子里之后就没跟那黄善说过一句好话,要说他率算万算似乎也没算出来我为啥见了他就跟见了八辈子的仇人似的,以至于居然让他感到有些郁闷,说好的害怕惊慌恐惧哭泣尿kù子呢?
只见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继续说道:“年轻人,咱们都是现代人,你也应该知道以前那套什么一脉相承什么尊师重道什么的都过时了,好吧我承认我抓来这俩人确实做的有些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就像我刚才说的,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我真的不怎么喜欢杀人,你又不是我的仇人……况且你上次破了我的法,子母菩萨怨气大减,所以今天咱们也算扯平了,你就把那鼓给了我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有点亏了啊?那行,咱们就像昨晚上谈好的,你给我鼓,我给你两万,要不五万,怎么样,给个痛快话。“看来这黄善当真是个生意人,话说这又不是什么古代,这是二十世纪的〖中〗国现代社会,杀个人哪有那么轻松?所以他就像用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给你妈痛快话啊!“见这黄善磨磨唧唧的,我顿时大骂道:“谁跟你说咱俩没仇了?你他吗害的我好苦,想要我把鼓卖给你,你当我二啊?我就是把它砸了听响儿也不会给你,做你的罗圈儿美梦去吧!”
见我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那黄善老脸一沉,似乎动了真怒,只见他沉着脸对着我说道:“看来咱们真的无法沟通,真搞不懂你们这一代的孩子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也罢,那我真要谢谢你替我省钱了,我倒要看看没了妖怪的帮忙你这个小伙子还能有什么作为。”
“内个………………我能打断一下么?”自打进了这地洞里面就一直没说话的钱扎纸开口了,只见他一只手揉着下巴,另一支手托着揉下巴的那只手,然后说道:“内个黄老板,你要怎么杀我们,就是用这些鬼么?”
“是又怎样!”黄善冷笑道:“对付你们这些小毛孩子,这些就足够了!”
他本以为狠话说尽之后,我俩都会感到恐惧,最起码也得惊慌失措,但是他似乎觉得自己又算错了,他看着我俩的表情虽然镇定,但明显还带有些出乎意料的意味,也许在他的心里我俩还是上半夜那俩给一老骗子打工的混吃混合小骗子呢,虽然有些本事可毕竟还是太nèn,见到这么多的鬼hún哪有不害怕之理?可他哪里知道,这些鬼对我来说除了扮相卟人之外,但却并没有让我感到绝望,开玩笑,说起来老子自打上大学开始身边就有好几个黄皮子鬼hún整天想害我了,而且说起来我干掉过的鬼hún也不止这个数儿啊,我至于害怕么?
钱扎纸更不用说了,化自打从娘胎里面蹦出来就一直见鬼,而且还跟自己的家里人逛过鬼集,可以说他看鬼比看人还亲,所以当他适应过来这环境以后,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害怕。
但这些事情,那黄善明显没有料到。
要说刚才我完全能先顺着他稳住他然后在找机会应对,但那是以前的我的想法,现在的我无法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对着家伙说软话,哪怕只有一句,我见现在已经撕破脸要讲打了,所以心中在没有顾忌,只见那黄善说道:“话说多了,你们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攥着老七朝着旁边的鬼hún猛地拍了下去,开玩笑,都已经这样了我哪里还有闲心听你罗嗦?你愿意说话那就继续说吧,先下手为强,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多拍死几个还是多我有好处的。
话说老七果然是恶鬼克星,在黄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拍散了两个,反正现在我知道它们的底细了,这些鬼hún应该就是以前金巫教害死的那些流民,它们死后依旧受着控制无法超生,所以我这也是给它们一个解脱,话说它们也不太凶猛嘛,黄善见我忽然发难,顿时愣住了,只见他这时也没时间废话了,一把从蒲团旁边拾起了一根好像以前丧事中用的灵头番似的东西,嘴里面唠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法诀儿,他挥舞着手中的灵头番,我身边那些鬼hún便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浑浑噩噩,一个个好像都活了过来似的朝着我俩扑了过来。
我一边让钱扎纸趴下,一边死命的挥舞着手中老七,可真是粘着就死磕着就亡,以至于我虽然被那些鬼hún团团围住,但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的心里面只有愤怒,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这样一直挥舞着右手,虽然干掉了很多鬼hún,但却还有更多的鬼hún冒了出来,就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当我胳膊酸麻马上要筋疲力尽的时候,总算将那些鬼hún全都料理了个干净。
我身上早已被汗水寝室,在这yīn冷的地窖之中,浑身冒着汗水发出的热气,大口的喘息,脸上méng着的T恤早就被撤掉,羽绒服的拉链儿也被我扯开,也不管这地洞之中的空气是什么气味了,只顾喘息,一颗心狂跳不已。
而那黄善看着正在喘气的我,居然愣住了,好像一时间无话可说的样子,地上虚弱的胡白河对着我说:“姚少……没事吧?”
我对着它点了点头示意我还能撑住,然后双手拄着膝盖,弓着身子蹬了一眼那黄善,对着他说道:“还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小爷陪你玩儿会儿。”
兄…………………。”黄善真的没有料到我能一个人干掉数百只鬼hún,他的计划…中也许到了这个时候我早就该趴在地上了,可是他真的没有料到,自己太大意了,以至于出现了这个局面后自己竟然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不过他依伯强作镇静的对着我说道!’,哼,真想不到你这个小子还有些门道,
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内个我能再打断一下么。”我身旁的钱扎纸站了起身,只见他又托着下巴对着那黄善说道:“你还有别的鬼可以用么?”钱扎纸说的,也正是我所说的,这黄善刚才不还tǐng狂的么,自认为制伏了那胡白河之后我就会束手就擒哪成想现在风水轮流转,要说我和他其实都是巫教的传人,不同的是我用的是萨满歌召唤妖怪,而他则是用邪法控制鬼hún,现在他的鬼hún被我全都干掉了,那他还有什么能耐?
“没有又能怎么样,对付你们两个小子我自己足够了!!”那黄善被这鼻扎纸的话一刺jī,居然恼羞成怒,撸胳膊往袖子的就要跟我俩玩肉搏。
这是什么情况儿啊!我怎么觉得这么搞笑呢,说好的斗法呢大叔?
怎么现在改打架了?
不过你要说打架的话,那正和我意,要知道在这一年内我和韩万春俩人还真跟抢我俩地盘儿的那些卖唱和假乞丐动过手,要说韩万春虽然为人市侩但是他确实有股子huāhuā肠子,我在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市井流氓打架要用的精妙招数,什么吐口水插眼睛踢要害之类的绝技,使将出来无不是百发百中,如果出了会心一击的话对方还会应声倒地再起不能。
我当时真的很愤怒,将之前对金巫教的仇恨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真的不介意插他的眼睛以及踢他的二兄弟而且说起来我们这边是两个人,二对一没有理由打不过他,于是我又抓紧了老七,心里想着,我今天要不把你拍脱相了那我跟你姓!
可当时我不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似乎是我把他给小看了。
只见那黄善恼羞成怒的朝我扑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抓住了衣领,我慌忙一侧脸躲开了他的一拳,然后瞅准了机会释放出了liáoyīntuǐ这项技能,正中目标,但是他反应速度很快,我刚刚踢中他的同时,他居然双tuǐ猛地一夹,将我的tuǐ死死夹住,所以这一tuǐ并没有踢实成,但是也让他感觉到了疼痛,黄善似乎又没有想到我这个曾经shì奉爱新觉罗一族的皇家萨满传人出招竟然如此下作,吃痛之余,气得他脸都绿了,面部神经的抽搐带动这那几道诡异的油彩道子不断抖动,只见他大叫了一声,双手抓住了我,我的一直脚被他夹着所以无法动弹,紧接着我只觉得身子忽然腾空,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我真是眼冒金星七莹八素,我的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奶奶的,真想不到这个老邪教居然会摔跤!
完了完了,低估他了,我吃痛之余,心里面暗骂道,他奶奶的,
这下可怎么办,没想到他这么能打,幸好脚底下是土地而不是石头,要不然刚才估计直接把我爆头了。
可当时真的已经到了xìng命相搏的阶段了,被他一个漂亮的跤活儿摔趴下了以后,我来不及多想,慌忙忍痛爬了起来,刚一爬起,那黄善居然又一次贴近了我的身子,我不住的挣扎着对他拳脚相加,但现实却很残酷,我天生体质在这儿呢,刚才一击得手是因为他没有防备,但现在却不同了,他只要保护好要害的话,我的拳头打在他壮实的身上,他居然毫不在意似的。
一旁的钱扎纸见我们已经动起手来,哪还能袖手旁观,可是要说他的体质跟我简直半斤八两,甚至稍逊我一瞅,属于掰腕子还掰不过我的选手,不过他却也没有眼看着我遭殃,我用余光扫去,只见他慌忙脱下了背包,然后在里面翻了起来。
我一边挣扎着提放黄善这老邪教再次摔我,一边心中又出现了希望,在我的眼中,钱扎纸这个疯癫儿童总是能给我惊喜,特别是他的那个背包,里面简直就就跟百宝囊似的,我满心希望他能从里面再掏出些什么法宝能让我们化险为夷,可是,我却又想错了。
钱扎纸的背包里面只有一堆半成品的纸扎架子,还有一些废纸,他翻来翻去,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当做凶器,明显看得出来他也急了,见我快要支撑不住,竟然从背包底下翻出了一根市价为一块五的火tuǐ肠来,只见他情绪jī动,大叫了一声:“啊呀!!!”
然后跑到了黄善的身后,蹦起身子攥着那根火tuǐ肠朝着黄善的后脑勺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我顿时哭笑不得,心想着大哥你这样有用么?你就算找个手电砸也行啊,还有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吃火tuǐ肠了么喂!!!
看来他果然是个疯子,看来真不能指望这个死宅男,我心里面暗暗叫苦,而钱扎纸居然越砸越嗨似的,似乎把一根火tuǐ肠当做了攻击力214-398的蛋刀,不住的朝着那黄善的后脑勺上招呼,一边砸一边还哇哇大叫个不停。
虽然他那根火tuǐ肠质量不好,在外面冻了这么长时间也算tǐng硬的,可攻击力依旧低微,但是他的叫声却很具震撼力,黄善这个老邪教似乎被他烦的不行,便铁青着脸,测过了头去直接使了一招“倔驴蹬人”一脚直接蹬在了钱扎纸的小肚子上,钱扎纸发出了一声惨叫后就被他瞪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他终于lù出了空挡,于是我瞅准了机会放开了之前抓着他胳膊的手,将双手狠狠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一招正是跟鬼学的,奶奶的,看我不掐死你个老王八!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酒是陈的香,拳是老来壮,那黄善的岁数打我一个来回尼,正是体能顶峰的时候,他转过了头,居然没有慌张,下边一脚别住了我的tuǐ,上边两手一手抓住了我的领子,一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居然还想跟我来个旧景重现之过肩摔。
你这也太不把我当圣斗士了!我见他要故技重施,当时也来不及想上许多,虽然身子无法动弹,但是却也不能就这样等死,于是当机立断,双手抓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紧咬牙关,朝着他的老脸一头就撞了过去。
咣的一声,我直感觉脑门儿一阵剧痛,而黄善却发出了杀猪般的声音,紧攥着我身子的手也松开了,等我再睁眼一瞧,只见这老家伙的鼻血就跟黄果树瀑布似的淌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释放
我就说吧,如果不把你个老杂毛儿给花了的话,那我还怎●混!?
黄善被我一头锤给磕懵了,由于鼻子受伤,所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捂,我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立马轮圆了右手,绑在手腕上的老七被我耍的就好像个流星锤似的,咣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当时情绪jī动,只觉得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又觉得似乎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法律观念已经无法阻止我了,所以下了死手。
可等到那黄善发出一声惨叫之后,我却又愣了,心里没缘由的冒出了一特实际的念头,如果真把他给砸死了,那该怎么办?
毕竟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啊,这黄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事发的话,那我该怎么去辩解?就说我为民除害勇斗邪教徒么?电视上能这么报道么?特定不能啊!吗的。
要说这也许就是正派和邪派之间的区别了,虽然那黄善手里人命不少,但是那都是邪术所致,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法律也奈何他不得,但是我却不行啊,我手里哪有什么杀人而不犯法的法子?嗯,好像有,胡白河之前好像就跟我说过如果我不爽的话它就杀几个人来逗我开可是现在它趴下了啊喂!
嗯,看来如果事发的话只好说我是止当防卫了,可是这里面依旧有许多东西说不清啊!
天,为毛现在是培养正确科学发展观的年代啊!为毛电视上要有今日说法的栏目啊!该死,我在想什么呢!!!
那一瞬间,这些念头从我脑袋里面划过,以至于我楞了一下,幸好,就在我有些后怕的时候,那黄善捂着脑袋叫的就跟发情的母猪一般·看他叫的这么欢实,心里面也就平静了下来,说起来当时知道他死不了,我的心里面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侥幸。
这种心情很矛盾,尤其是配合着我的身份和遭遇。
但这些都是后来我回想时所想的了,当时我们和他斗的jī烈,哪里还能想上这么多?我记得当时的真实情形是这样的,我给了他一头锤后紧接着又补了一老七,黄善被砸的哇哇大叫·我稍稍一愣,见他居然还没倒,慌忙飞起一脚蹬在了他身上。
我两招偷袭尽数生效,第三招他自然也尽数收下,被我踹了一脚后,他终于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捂着脑袋打滚儿·挣扎了几下,在抬头时,已经是满脸鲜血,看来他脑袋已经被老七给揍开了瓢儿,不得不佩服他,伤的这么重居然还没有晕,只见他挣扎着坐起了身,满眼怨毒的蹬着我,那眼神确实很渗人,而他的那张画满了油彩的脸·此时被鲜血这么一浸,竟显得越发诡异。
只见他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似的·只见他对我狠毒的说道:“你……我要杀了……!!”
我当时没有告诉他,在他说话的时候,早已站起身的钱扎纸已经一声不吭的mō到了他的背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满脸愤怒的钱扎纸一火tuǐ肠就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似乎正好打在了他的伤口之上,只见那黄善俩眼一瞪,咣当一下又躺在了地上·这回可消停了。
钱扎纸将他砸晕过去后,便骂骂咧咧的叫道:“吗的·敢打我,这回知道你钱爹的厉害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见那疯疯癫癫的钱扎纸还骂个不停,便上前拉住了他,然后蹲下身子学着电视剧里那样伸出两根手指去探那老邪教的鼻息,还行,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且这老家伙的头骨确实tǐng硬,刚才那一下只砸坏了他的头皮,骨头没事,应该死不了,缺乏医学常识的我当时这般想到。
我心想着他晕过去了,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想到此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想着刚才真是危险啊,如果不是钱扎纸骑兵突袭的话,估计我现在又要被黄善给摔在地上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钱扎纸说道:“小钱,真有你的。”
“这有什么啊?”钱扎纸似乎解气了,便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于是挣扎着爬起了身,胡白河没事,它只是使不出力气,可刚才我和钱扎纸勇斗老邪教的那一幕却也看在了眼里,它对我说:“姚少,够狠的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它说道:“我旁边这位比我还狠……对了,小钱,咱俩赶紧去看看春叔。”
钱扎纸点了点头,要说我们几个里面现在最活蹦乱跳的还是他,于是他搀扶着我来到了韩万春和聂宝中俩人的面前,俩人还在昏睡中,看上丢并无大碍。
事情虽然在表面上看来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就在我当时琢磨着应该怎么把这两人弄出去以及该怎么对付那黄善的时候,忽然我身后的钱扎纸发出了一声尖叫,等会回头看去,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我被撞倒在了地上。
我惊呆了,那本该趴在地上的黄善居然站起了身,他一脚踹开了钱扎纸后朝我扑了过来,真想不出他原来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一下就把我撞倒在了地上,但奇怪的是,接下来他并没有朝我继续攻击,而是一下子就跳到了那石头供桌之上,接下来的一幕,着实让我震惊了。
只见他忽然抱住了那‘子母金身肉菩萨,的尸相,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那母尸的额头之上,他这是想干什么?就在他把脑袋上的血涂在了那干尸头上之后,便对着那干尸大喊了一句话,那句话极度呦口,我当时也听不明白,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那是藏语,大概是‘还你自由,的意思。
只见那黄善喊完之后,一把扯下了那母尸怀中的童尸,然后捎带着在那干尸的下巴上一掐·那尸体按理来说已经存放了好多年,此时早已风干,被它这么一掐,那干尸的下巴顿时碎裂,脱落了下来,只见黄善抱着那童尸跳下了供桌,没有理我们直接跑到了地洞的入口,他一边喘息一边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害的我好苦,现在别想活着出去了·全都死在这里吧!”
说罢,他转身就跑,我见他要跑,身体本能的想去追,可是我刚站起身子,忽然背后传来了一股极强的怨气·等我回头望去·只见那干尸之中竟然冒出了一股黑烟,那是凝固了的yīn气,我心里面想着。
天哪,看来那个孙子是想跟我们来个破釜沉舟了!
那黑气就好像烈火一样熊熊冒出,转眼间,就化成了人的mō样,这个鬼hún我曾经见过,正是‘子母金身肉菩萨,中的那个缝着嘴巴的女鬼。
可是此时的它哪里还缝着嘴巴?整个下颚由几条碎肉耷拉在xiōng前,它直勾勾的瞪着我们,很明显的·是想要致我们于死想了那黄善这次下的本钱可够大了。
之前也说过,这肉菩萨对于金巫教来说何其珍贵·通常只要从那干尸之上取下一丁点肉块儿,就能咒杀常人与无形之中了,按理来说上次被那狐狸崽子们吞掉的,只是它身上一个肉块儿形成的怨念,本尊并没有消亡,刚才那黄善也说过,由于我上次破了他的法,所以这肉菩萨的怨气减小了很多·可是对我来说,它却依旧厉害异常。
这肉菩萨乃是黄善祖传的宝物·可以说差不多世上就此一件了,他应该是被我逼到了份儿上所以才放了这本尊出来,那肉菩萨此时嘴也开了,但是孩子也丢了,哪里还有任何的人xìng?我当时心里面不断的咒骂那黄善之余,倒也没有了再要去追他的念头,因为如果我再不想想办法的话,那我们几个估计都得葬在这里了。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那肉菩萨由于长年被困在肉身之中,此时终于完全解放,可是身边却再也没有了自己孩子的踪影,多年的怨念无处宣泄,怎能不让它愤怒,只见它忽然跪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嚎叫,顿时,我感觉自己身体似乎都被他发出的这股yīn气所覆盖住了。
奶奶的,这也太强了!
这恐怕已经不是老七能够搞得定的鬼hún了,我此时心中才真正慌张了起来,要说我现在如果跑的话,估计还是能跑得掉的,但是韩万春和聂宝中怎么办?他俩一定会被干掉的!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那肉菩萨还在不停的嚎叫着,名副其实的鬼哭狼嚎,我心里想着,如果再不做出决定的话,估计大家都得玩儿完,果然,就在我刚想到此处的时候,那肉菩萨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似乎透lù着要把我挫骨扬灰的心,它一下就蹦到了我的面前,我慌忙后退,它身后的胡白河不住的叫我快跑,而我能跑么?
能,这次看来我只有跑了。
不过,即使要跑,也得带着这个要命的家伙一起跑,只有这样,才能救它们一命,这也是当时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没有人xìng,于是便不再犹豫,握着老七打了下去,可是老七打在它的身上,却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jī怒了它,这正是我想要的!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于是一击得手之后,我便转头就跑,果然那肉菩萨追了上来,我当时也顾不了什么了,玩儿命的跑着,可是我哪里有它快?刚跑出那洞口的时候,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剧痛,然后不自觉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肉菩萨要比那黄善凶残的许多,它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直接将我了起来,两只手卡在了我的脖子之上,力道大的惊人,我当时求胜心切,不住的挣扎,可越挣扎它掐的就越紧。
就在我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见钱扎纸的声音传来:“姚子,接刀!”
说罢,一把纸扎的小刀朝我飞了过来,原来这钱扎纸刚才被黄善踹倒在了地上后,和我一样都愣住了,不过在那肉菩萨已经苏醒之后,他和我的反应却不同,我当时只是想该怎么才能保住大家的xìng命,而钱扎纸的第一反应却是现在又需要武器了。
当然,这次的武器不是火tuǐ肠,对付鬼要用的武器,就是纸扎用品,要说上次他扎纸枪的想法流产之后,便闲着无聊扎了几把纸刀防身,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当他拿出纸刀的时候,我已经对这那肉菩萨动手了,于是他也来不及多想,慌忙拿出了打火机将那纸刀点燃,然后抓着烧好的刀朝我丢了过来。
我见机会来了,也顾不上许多,一手接过了那刀,然后对着这子母菩萨的双臂砍了过去,钱扎纸做的纸扎乃是一绝,这纸刀居然伤了这肉菩萨,虽然没有砍断,不过却依旧让它撤手了。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又出现了一个念头,我心想着这纸刀虽然能伤它,但看上去却并不能杀它,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用余光望了望那门槛,现在我已经在那地道之中,光源灰暗,似乎我只有一个选择了,刚刚想到了这里,只见那肉菩萨又一次扑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它没有了意志,但是本能却让它也知道我手中的家伙厉害,所以这一次它抱住了我,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身子,似乎想要把我的骨头给挤碎一般。
我浑身剧痛,也来不及多想,只是在心里暗道:罢了!
想到了此处,我张开了嘴巴,一口咬在了那肉菩萨的肩膀上!
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看来只有这么办了,要说刚才我心里其实就有过这个念头,只是刚才我不知道在那洞中我这口老牙能不能发挥出威力,但是现在已经在洞外,之前那黄善也说过,这条地道叫做‘yīn风路,,鬼hún在这条地道内变会浑身无力,他怎么也想不倒,他的这邪法竟然便宜了我。
这肉菩萨怎么说也是个鬼,虽然它凶狠异常,但是这条地道也着实让它失去了些怨念,外加上上一次我破了它的法的关系,所以它现在也不算太凶,要不然的话,刚才那一手估计我的脖子早就被它给掐断了。
我本来想带着那胡白河出洞让它收拾着鬼怪,可是这鬼直接跳到了我的面前,将我俩隔开,而且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总是依赖那胡白河,所以这次我想自己试试。
老天保佑,看来我的推断当真有用,一口下去,顿时咬掉了那肉菩萨身上的一大块肉,虽然那些肉是无形的,但也确实被咬掉了,那肉菩萨吃痛本能的将我勒的更紧,而我则只能一口又一口的死命的用牙齿撕扯着它的身子,一口,两口,我当时情绪jī动,不知咬了多少口,似乎之前同马天顺招来的那东西恶斗的感觉再一次涌现出来,原来这胡白河借我的本事着实高强,我的体质不好承受不住,所以每次用到的时候都会被这股妖气jī发自己心里的狂xìng,等到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肉菩萨的上半身已经被我咬了个干净。
而剩下的那部分,则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我跌坐在了地上,直感觉混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再次陷入了和上次一样的发呆状态,以至于钱扎纸来到了我的身边我都没有发现,等注意到的时候,钱扎纸正蹲在我的对面满脸惊恐的望着我,只见他咽了口吐沫,然后叹道:“牛逼。”
我回过了神儿,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你就不能先扶我起来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年底
钱扎纸听我这么说,便慌忙搀扶着我起来,等回到了那地洞之中后,我实在太累了便靠着墙休息。[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刚才的那一幕钱扎纸全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却并不感觉到害怕,话说他的世界观真的和我们不同,如果是一普通人的话,估计在看到了那种事情之后都会心有余悸,好吧,即使你胆子再大而不害怕的话,那是不是也该慰问慰问我,问问我有没有事?
可钱扎纸却不一样,他脑子里的想法跟普通人的想法根本刮不着边儿,只见他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对着我说道:“姚子,鬼什么味儿啊?”
这一句话竟然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望着这个敢用火tuǐ肠跟人家火拼的家伙,心里想着这也许才是他的风格吧,于是便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他说道:“《荒野求生》看过没?”
钱扎纸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于是我无奈的说道:“鬼的味道就像贝爷吃的那些大虫子一样,鸡肉味儿嘎嘣脆。”
本来只是敷衍的话,可是钱扎纸却真信了,只见他饶有兴趣的问我:“那刚才那鬼含多少的糖分能给你提供多少的热量?”
“···························`·····…。”我顿时无话可说,于是也就没有再理会这个小疯子,靠在墙壁上,尽量的让自己能舒服一些,此地不宜久留,我心想着,于是喘顺了气儿后,便起身来到了胡白河的身前,它还是刚才那副模样,于是我便把它抱到了那地道之中,迈过了棺材板后,胡白河长出了一口气,它对我说感觉好多了。
等它完全恢复之后,我和钱扎纸将韩万春和聂宝中俩人扛到地道里面他俩睡得很死,真不知道那个老邪教对他俩下了什么药,之后我们就轻松多了,胡白河的力气恢复,他一手一个夹起了两人,然后我们便沿着地道往回走。
要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真够离奇的,居然让我碰见一野生金巫教,还差点儿被他给搞死了,幸亏命不该绝让我错打错着将那个老混蛋揍了个满脸花,唯一的遗憾就是让他给跑了,说起来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搞清楚,而且按照现在这个尿xìng来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想马天顺那个老孙子这金巫教里似乎有一种药膏能躲避妖怪的追踪就连胡白河他们也找不见他们,看来以后的日子要更加的小心了。
刚想到此处,我们就已经来到了那楼梯处,上了楼梯爬出了这地窖,我这才长处了一口气,刚才在底下,说实在的心里真的闷的荒,那种封闭的环境当真使人心里很不舒服,再次回到这大屋之中,心里顿时敞亮了不少。
那黄善看来伤得着实不轻现在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跑了我不敢掉以轻心,在确定了整栋房子里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了别人后,便推开了门,此时雪已经停了,风却没有停,积雪满地的大院之中,只剩下了聂宝中的车,院门敞开相比那黄善此时已经跑远了。
我记得当时是凌晨五点左右,偌大个院子里除了那黄善的车外,还有一具婴儿的干尸,那尸体上面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但在洁白的雪地之中却还是很扎眼,看来这是那黄善丢下的肉菩萨,那干尸旁边似乎还有一小团黑雾,婴儿形状,那黑雾在雪地之中徘徊着,只要仔细听还能似乎还能听到那婴儿微弱的啼哭之声。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这真是作孽,现在邢女鬼已经消散,只剩下了这个婴儿徘徊于人世,莫不是它还在找妈妈么?
钱扎纸也看见了这可怜的鬼婴,他问我,这个要如何处理?
我想了想后,叹道,烧了吧。
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了,我心里想到,于是,把那还在熟睡的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安顿好了之后,我和钱扎纸就找了铁锹和笤帚,在那院子里面扫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去了些引火的木柴点燃了,由于子母肉菩萨这个邪术已经被我破掉,那小鬼已经没有了攻击xìng,所以我便带了手套和钱扎纸一起重新回到地洞里取了那肉菩萨的尸骸,同那孩童的干尸一并丢在了火里,那火越烧越旺,转眼间,一具婴儿的干尸便化为了灰烬,随着尸体的焚化,那团黑烟便也逐渐消失,不过虽然黑烟散去,但那婴儿的啼哭却似乎还围绕耳边。
安息吧,孩子,你的母亲也许现在正等着你团聚,我从背包里面取了贡香点燃了,按照惯例留出了一些给我的那些债主,你还别说,这次那些黄皮子还真就没有捣乱,值得表扬。
剩下的那些我全丢进了火堆里面,然后同钱扎纸一起双手合十,诚心祝祷,希望这个世界上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惨剧了,它们确实很可怜,但是到底是什么害了它们?是金巫教么?不是,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实害了它们的,正是人心中的yīn暗面,那些金巫教的人为了一己sī利便不顾别人的死活,而且它们还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想到了此处,我忽然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现在社会中的人们,存在着这种想法的,似乎还真不在少数,怪不得无论是什么邪教只要产生了便无法彻底铲除,这是因为宗教只是代表着人心中的某一种情感寄托,人心有善念,便有正道正教出现,人心有邪念,恶道邪教也自此滋生人就是教,人就是道,怎么铲除?
这真是个很矛盾的问题,我想到了此处,便叹了口气,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胡白河见我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对我说道:“姚少你怎么了,是担心那个姓黄的小杂毛报复么?你不用怕他,其实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现在的本事足够干倒他了。”
我看了看胡白河,没有言语,但心里面却想着,我可以打败一个黄善,也许还可以打败一个马天顺·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个黄善多少个马天顺?
我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是跟鬼神打交道,但巫教的教义不是杀戮而是沟通了,确实,有些东西你是杀不干净的,很残酷,却又很现实。
北方的冬天,天亮的很晚,入冬的时候早上六点多太阳还没出来那是正常,我站在院子里·很冷,双手都冻的有些麻了,等那火堆熄灭之后,我求胡白河帮忙在冻硬的地上挖了个土坑,然后将那烧成灰的骸骨掩埋在了土里,尘归尘土归土·这对可怜的母子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岁月·如今终于可以安息了。
天亮之前我送胡白河走了,然后和钱扎纸一起回到了屋子里面,我俩还是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于是便提了水浇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韩万春和聂宝中。
韩万春醒过来以后,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对我说:“该死,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疼,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一言难尽啊,我心里面想着,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还是把我的事情告诉这老家伙吧·要不然的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聂宝中看上去也十分头疼的样子·他问我:“小远,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聂宝中,老实说我现在也不敢轻易相信了,因为就是他引我们来的这里,不过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便对着他说:“聂哥,啥也别说了,你的那个朋友是个坏人·昨晚差点害死我们。”
两人满头雾水,便不住的询问我怎么了·于是我便对着他俩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天要亮了,咱们先回去吧。
聂宝中知道我的底细,见我十分认真的模样便也没多说什么,于是忍着头痛开车带着我们回到了市区,一夜未睡,我却丝毫不觉得困倦,等回到了出租屋后,我这才把昨晚上的经历讲给了他们听,韩万春听的满头雾水,而那聂宝中却满脸铁青,看样子是真害怕了。
我讲完之后,见韩万春还没有听懂,于是又花了很长的时间将我身上经历过的事情全都说给了他,我们这几个人里面,他是最晚知道的,但是却也由不得他不信,我对他讲完之后,老家伙后怕之余,也不住的感叹道:“真没想到原来你……”
讲到了此处,老家伙顿了顿,然后看了一眼聂宝中,这才说道:“你的经历这么离奇。”
其实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我知道是什么,他应该想说‘真没想到原来你真的会跳大神啊,。只不过他这个做师父的不想在那聂宝中的面前lù陷儿,而且我以前跟聂宝中说起我的事时,在韩万春这块儿也是一笔带去,只是对聂宝中说,韩师傅确实是位高人。
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韩万春的确不辜负‘高人,二字,他是一个前三天兜里面还揣着一万多块钱吃喝嫖赌,后三天就饿趴在地板上接地气儿的理财高人。
其实说起来我这个所谓的萨满传人还真tǐng堕落的,明明有真本事还同这老家伙一起骗人玩儿,这能怪谁呢?真是社会造就了人生,我心里面想着。
在听完我将一切讲明之后,韩万春破口大骂,直骂那黄善不是人,也骂着聂宝中交友不慎,而聂宝中也十分的不好意思,不住的跟我们道歉。
不过说起来他当时的道歉,我还真就有点不敢消受,毕竟我已经不敢再轻信与他了,要知道这老小子最开始和我见面儿的时候就想买我的鼓,而那黄善昨天也千方百计的想把那开元鼓坑去,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但是我不傻,没有明说什么,只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总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金巫教的人为什么想要我这开元鼓?难道这真的像黄善说的那么简单么?
明显不是,那黄善看上去就老jiān巨猾的,对我说的理由我只能相信一半儿,而且这件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儿,以至于我都觉得我小的时候老瘸子的死因都有些蹊跷,要说那老瘸子明明都上吊了,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周折将这鼓塞进灶坑里面留给我?
还有那马天顺,他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我周围也有金巫教的眼线?天哪,不带这样的吧,要说我多大级别啊·怎么身边还出了无间道呢?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离谱,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我心里面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估计是聂宝中的面儿大一些,因为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韩万春就是钱扎纸,这俩人一个是一老嫖客,还有一个是一小疯子,不可能是他俩·所以只能是聂宝中了。
那种感觉真的tǐng操蛋的,就好像你走在一个mí雾之中,强走都走不出去,于是那几天我的心情实在有些不好,日子是照常过,和以前没多大区别·但是我心里却老是疑神疑鬼的·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那自己都要崩溃了,于是便决定犯一把险。
要说那些金巫教的杂种们不是想要我的鼓么?如果这聂宝中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话,那他一定会趁机偷鼓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聂宝中来时,我都有意无意的将那鼓放在明面儿上,然后暗中观察,但是这聂宝中却连看都不看上一眼,以至于好几次我借故说要外出,然后下了楼躲在楼口里等着·但是那聂宝中却还是没有动静儿,甚至两个星期后·有一次我去银行交电费,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聂宝中正坐在屋子里面,韩万春则在卫生间放茅,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也没有动手。
看来这聂宝中确实不是那个内鬼,我心里面琢磨着,确实,要说这聂宝中跟我们认识也tǐng长时间了,以前我没有留意他的时候他也知道我的鼓放在哪里·如果他想要下手偷鼓的话,那机会简直太多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由此可见,当初他想买我的鼓确实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可如果内鬼不是他的话,那还会是谁呢?
不管怎么说,在知道聂宝中这人无害之后,我的心也就稍微的安定了一些,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二零一一年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顾虑渐渐消失,聂宝中对我说,那黄善似乎消失了,连生意都关了门,我当时心里想着,看来心里有顾忌的并非只有我一个,那黄善莫不是知道了我们没事后也怕我找机会报复他?除了对那些金巫教有可能的报复必要的防备之外,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苏译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以赚钱之余,我都在打探那青丹的下落,可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元旦过后,哈尔滨大量的降雪,那那段日子,胡白河曾经来找过我,我本以为它主动找我会给我带来青丹的消息,可是却发现并不是这样,我当时见它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事儿,于是便问它怎么了,它非常开心的对我说,咱家教主的烟袋找到啦,它老人家又能抽烟了。
晕,我才记起来好像以前姚守信曾经跟我提过这事儿,我心里想着这至于么?不就一根烟袋么,就搞得满城风雨的,整个东北的妖怪都跟着找,找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居然还这么高兴?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气,心里想着这些妖怪,还说什么萨满和它们平等呢,你们管事儿的丢了根烟袋都这么费力的找,可我这个萨满传人要找来救命的青丹怎么没见到你们这么上心呢?不帮忙找就算了,为什么居然还阻止我自己找?你们这个样子不觉得有些自sī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于是对那胡白河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胡白河见我好像有些不快,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我知道它是好人,或者说是好妖怪,而且是我的朋友,我虽然对某些家伙不满,但是却和它没有关系。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今年却没打算要回家过年,我要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挣钱和找药,这也正和了韩万春的意,他现在已经没了啥亲人,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见我要留下来陪他,他自然很高兴。
钱扎纸这个家伙见我不回家,所以他也不想回家了,他对我说,回家还丬得听他老爷子念叨,倒不如在这儿跟好哥们儿一起过年来的热闹,而且说起来他还要等那陈歪脖子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越要过年,哈尔滨的街道也就越喜庆,路旁的冰灯上都上了中国结式的彩灯,学生们多数都已经放了假,要说过年的时候是最容易挣钱的时候,无论对我们这些无证小贩还是那些城管来说都是这样的,很多卖对联年货的路边摊如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能看到他们,我心里很是欣慰,因为那些城管神探们光抓他们就已经抓的手软,我和韩万春俩人连续好几天居然都平安无事,韩万春见到这似乎是个商机,竟然也批发了一些对联炮仗,在地下通道里面一边卖艺一边推销,天气虽然冷,但是这份卖艺的辛苦钱却赚了不少。
我心里觉得,看来那些金巫教的杂种们受了锉之后,应该是学乖了,起码这段日子没有找我的麻烦。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大年三十的时候,钱扎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歪脖子打来的,他终于回来了,钱扎纸自然欢喜,陈歪脖子在电话里对钱扎纸说让他去一趟,钱扎纸便屁颠屁颠的去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我还在弹吉他,望着钱扎纸的背影,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年底的时候,麻烦事竟然再一次上门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滑雪之旅(上)
“来来来,今天咱们能聚在这儿团员也是个缘分,说好的不醉不归,谁要是少喝了谁是**的王八!”韩万春这个老家伙好像喝高了,他老脸通红的举着杯子对着我们不断的咋呼道:“天有情地有情一个情字儿活一生,来咱们这次喝个感情酒。”
我尴尬的笑了笑,要说现在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端起了酒杯,旁边的陈歪脖和聂宝中也乐呵呵的举起了杯子,杯子里面的白酒撒发着辛辣的滋味,耳旁传来的则是窗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当时正是除夕夜里十二点多,春晚主持人都说,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迎新春,这话不假,因为当时窗户外面的鞭炮放的就跟雷公拉肚子似的,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要说我们几个能聚一块儿过个年其实真不容易,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韩万春和钱扎纸说起来都是南方人,剩下我们三个也都是来自不同的机房,大过年的凑在一起很顿酒,也算是团圆了。
至于陈歪脖子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儿,那得从前天说起,腊月二十八那天,钱扎纸知道这陈歪脖子已经回来了,便屁颠屁颠的回去报道,我晚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钱扎纸的声音听上去tǐng高兴,他说花圈店又开张了,他的工作保住了。
陈歪脖子虽然回来了,但是他的老婆孩子却没有跟着回来,他只是对钱扎纸说,他的老婆和孩子都上路了。
我心里想着,看来这陈歪脖子也想通了,毕竟养鬼这种事儿不是啥正道,他老婆孩子能去投胎那是好事,不过钱扎纸对我说,那陈歪脖子风尘仆仆的样子,憔悴了很多,其实这也合情理毕竟想要真正的把一切都看开了哪有那么容易?
在往深了那钱扎纸也不敢多问,于是只好作罢,陈歪脖子对他说,大过年的花圈店开业tǐng不吉利于是便定下来过了正月再重新营业,这段日子正好用来休息,钱扎纸见他心情不好便劝他过年时跟我们一起热闹一下,也好过他自己一人孤苦,陈歪脖子同意了。
于是,腊月二十九,我们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韩万春对我说,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再怎么说也要过个好年。我觉得他这话tǐng对,说起来我真的好久都没有放松过了,然后就带着我跟钱扎纸俩人置办起年货儿来,买了好几斤大肉,一箱啤酒,对联什么都是在地下通道里面卖剩下的,居然还有俩门神贴在出租房的房门外,像模像样。
我对韩万春说,咱不用再买两挂炮仗么?韩万春对我说不用,你要学会把小区当做自己家。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大年三十儿天刚放亮,小区里面就有人放了鞭炮,鞭炮爆炸后残留了一地的红纸,真的tǐng喜庆的。
我强迫着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在那一天里面,我脑子里面光是想着要做点什么菜,忙活了一上午,在给帮忙打下手的钱扎纸布置了一大堆厨师任务后需要的菜料终于备齐了,于是下午的时候开始煎炒烹炸,韩万春在屋子里面闻到阵阵香气,不住的对我伸大拇指,他说我现在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不着调的萨满,倒很像一个很靠谱的厨子。
对此我倒是很认同毕竟我其实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跳大神,我当初的理想只是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而已,不过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你心中的理想大多都斗不过你面对的现实。
菜还没有做好,陈歪脖子就到了,果然如同钱扎纸说的那样,他看上去憔悴的不行,脸上的胡子都没有刮,我们很自觉的都没有问他怎么了,毕竟大过年的,再提伤心事就不好了。
他和我们强撑出笑脸,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去了小屋子里跟韩万春下起了象棋,等到天sè将暗,菜全都做好了,望着桌子上的这八道菜,我心里很有成就感。
于是我们便吃喝了起来,这顿饭吃了很久,中途聂宝中还来了,他说在家里面没意思,不想跟亲戚们打麻将,于是就想来看看我们,他带来很多酒,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旁边的钱扎纸已经有些打晃儿了,以韩万春为首的三个中年人开始讨论起了国情之类,真搞不懂,为啥他们总是爱关心国家大事,他们谈论的东西我又插不上嘴,只好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喝酒。
此时外面已经是烟花漫天。
记得快入夜的时候韩万春对我感慨,他说现代人还是有钱的多,要不然怎么都这么爱糟践钱玩儿呢?我当时问他怎么就糟蹋钱了,韩万春对我说,那些礼花一炮怎么说也得一百多,简直就跟他平时嫖的窑子一个价位,一响一百,一箱礼花少说也得五十多炮,等于五十多个活生生的大娘们儿飞上了夜空,这不是糟蹋钱这是什么?
我对他说,滚蛋,在我面前少提窑子。
不过貌似他说的还真tǐng在理,为什么人们有的时候不停的喊穷,而有的时候却又挥霍的如此大手笔呢?
那些烟花确实很美,一朵一朵,在灯火通明的夜空中炸将开来,无比的绚烂,不过望着窗外的那些烟花,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感觉到了一丝孤独,这倒也真不是矫情,也许越美丽的东西,都能带给人不同的感觉吧。
之前我给奶奶打电话,告诉她工作忙不能回家过年了,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但听得出来她tǐng失落,挂了电话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就跟着湿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心里想着,现在这个时候,我老爹一定在一边看电视一边骂演员,而我老娘则应该在炕上跟我奶奶一起包饺子,家乡的新年远没有这大城市美丽,但是却无比踏实。
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那一团光亮自眼前闪过,更多的烟花接二连三的升上了天空,应该快十二点了吧,我想到了这里,便起身走到了厨房在厨房的窗子边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苏译丹,这个时间电话总是占线,不过打了一两次后还是通了。
喂?
苏译丹的声音传来,我心里又是一酸然后对着电话说:“阿喵,吃饺子了么?”
苏译丹的状态听上去倒是很不错,她对我说:“吃了,你呢?”
我拿着电话,望着窗外然后说道:“我还没呢,现在外面放礼花了,很漂亮很想让你也看一看。”
苏译丹笑了笑,然后说:“我这边也放礼花了。”
可是我们看见的礼花,不是同一朵。
我刚想叹气,便忍住了,大过年的,这样不好,于是我便对她说:“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苏译丹对我说:“tǐng好的,吃了不少肉。”
“那就好······”我说道:“等过完年我去看你,你要注意身体。”
又跟她聊了一会儿,我发现我俩今天似乎都非常有默契聊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一样,是啊,再怎么说今天也是过年。
挂断了电话后,我又在窗户旁边站了许久,那些漂亮的烟花让我看的有些入神,它们真漂亮。
回过了神儿来,我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转头拧着了煤气灶,将下午包好的饺子下到了锅里汤水滚了两滚,香味儿就出来了,我端着饺子进屋,只见他们似乎正兴高采烈的谈着什么,见饺子上来了,聂宝中便起身帮忙端到了桌子上我见韩万春笑的就好像个大头佛,于是便一边坐下一边说:“啥事儿啊春叔,让你这么高兴?”
韩万春端着酒杯对我说道:“好事儿呗,你陈叔说要带着咱们滑雪去。”
滑雪?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陈歪脖子,只见他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我说道:“嗯,我寻思着也不能白吃你们的饭啊,明天我联系联系,正好放假咱们去玩两天吧。”
怪不得韩万春笑的这么开心,感情他是觉得这顿饭请的太直了,陈歪脖子要请我们去滑雪,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对陈歪脖子说道:“这合适么?那得不少钱吧,太让你破费了陈叔。”
陈歪脖子当时也喝了不少酒,只见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有啥不合适的,钱那······我现在算看开了,钱买不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聂宝中以外,我们都知道陈歪脖子怎么回事儿,要说这一个城市,每天有多少人死去,陈歪脖子凭着一个小作坊就垄断了一个省会印钞的大部分生意,所以他着实很富有,但是他看上去却并不快乐,现在老婆和孩子的鬼hún也走了,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失去了目标。
那一刻,我们似乎都有些沉默,要说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为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存活,但如果有一天,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消失了,那我们又会怎么样呢?
我又有些不敢想了,只好默默的举起了酒杯,此时十二点刚过,窗外的烟花绽放出了新一轮的**。
于是旧的一年就这么过去,第二天九点多,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头很疼,新的一年就这样伴随着宿醉开始了。
那陈歪脖子当真是说到做到,大年初一的下午他就让钱扎纸来通知我们,说度假村已经订好了,明天就能出发。
原来昨天晚上他说的不是醉话,我心里想着,不过人家都已经盛情邀请了,我们也没理由拒绝,于是便准备了起来。
在我的心里,哈尔滨能滑雪的地方好像很多,虽然我都没去过,但也知道什么二龙山什么雅布力什么名都的,因为电视和报纸上总有这种不过陈歪脖带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却不是很有名,说起来只是一个tǐng小的度假村,说是度假村,其实就几个楼,因为位置不甚偏僻,所以靠着那些没时间去远处旅游休闲的都市人以及那些公款开会还想来点雅兴的公司单位们发了家。
这个小度假村位于哈尔滨的周边,靠着一座小山,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能烧烤能滑雪,算是二等休闲了。
由于那天晚上聂宝中也在场,似乎还和这陈歪脖子聊的tǐng好,所以陈歪脖子也邀请他一同前去,聂宝中见我们都去,所以也没有拒绝,他说他也正想和女朋友两人放松放松,而且还承担了大部分零碎的费用,他和那陈歪脖子都有车,于是大年初二的早上,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我坐在聂宝中的车里,再一次看见了他的女朋友,那女人的脸还是那么的苍白,就跟有病似的,大冬天还带着副墨镜,一声不吭,聂宝中对我提起过他的女朋友,他说他对象有些内向,而且眼睛有些不好,怕风,所以要带着墨镜。对此我也没在意,毕竟我没事儿留神人家对象干什么?
不过不知道为啥,我的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对劲儿,可能是灵异的事遇的多了,以至于平时都有些疑神疑鬼了起来,我心里想着,要说现在这聂宝中我是可以判定他不是金巫教的内鬼了,毕竟之前信姐和白妞儿都跟我讲过一些金巫教教徒的特征,他们耳朵后面是有记号的,那聂宝中的耳朵我曾经偷偷的打量过,连颗痣都没有,但是这个女该死,我在想什么,我心里面暗骂道,我是不是疯了,怎么看谁都像邪教徒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想到此处,忽然耳边传来‘咚,的一声,聂宝中平白无故的一脚刹车,我们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前仰了一下,只见那坐在副驾驶座位的那个女人身体也是一抖,长发顿时乱了,那一刻,我望见了她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