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滑雪之旅(下)
就在刹车的那一霎那,她小巧的耳朵lù了出来,我下意识蠲墼去,结果发现她的耳朵后面皮肤白皙,也相当的正常。|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看吧,果然我又疑神疑鬼了,我心里想着,本来嘛,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的邪教啊?
由于事情发生的突然,那个女人顿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呀,的一声,这声音听上去tǐng细的,我见聂宝中突然刹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怎么了聂哥?”
聂宝中回头对我说:“没事儿,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损,居然在路上放了块儿石头,我还以为是块雪堆呢。”
说罢他下车查看,幸好他车速不快,车子也没撞怎样,只是保险杠花了,我俩把那块石头搬到了路边后,陈歪脖子的车也赶了上来,于是我们继续上路,大概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便来到了陈歪脖说的那个度假小山庄。
还行,看上去是tǐng雅的,周围的风景也很不错,今年雪很大,那度假村后面的山一片银白,旁边是一条被白雪覆盖的河道,山庄里面居然还有一人造湖,湖面上早已冻结,我一直以为这大过年的。这里即使还在开业的话也应该没有多少人,但很显然我想错了。
人还tǐng多的,甚至还有两三个小孩子在那湖面上一边滑冰一边嬉笑,旁边有几个女人交谈着,停了车后,山庄里面的服务人员便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陈歪脖子对我说,越是这种节日,这里的生意也就越火,这年头过年不在家里待着的人多了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里想到,于是也没别的话说,我们几人随着服务员走进了这小山庄,我本来以为这就是一普通的度假之旅·可楞没想到在这儿居然遇见了一熟人。
就在我们来到大厅前台拿出身份证登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前台这俩妹子其中有一个我越看越脸熟,她好像看我也看楞了,我俩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眼·她这才对着我试探xìng的说道:“姚远?”
嘿,这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了,我说这姑娘怎么越看越眼熟呢,感情她是我大学同学,她叫什么来着,对,叫白晓丽·我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没跟她打声招呼就去沈阳了,之后便失去了联系,真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老同学见面,心里自然很是温暖,于是我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说:“嘿,竟然在这儿遇见了,怎么样儿啊这两年?”
白晓丽身穿着一身西装式的紧身工作服·盘着头发,看上去着实成熟妩媚了不少,她刚想跟我说话·这个时候山庄的大堂经理却走了过来,于是她便一边为我们登记,一边小声的对我说道:“tǐng好的,等会交班的时候再说吧,来给你们房卡。”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同韩万春他们上了电梯,韩万春见我刚才跟白晓丽谈话,于是便对着我问道:“同学?”
我点头回道:“嗯,同学。”
说起来我和这白晓丽的关系其实还真tǐng深的,甚至当初苏译丹还吃过她的醋·而且当年我见她可怜,还为她跳了一场大神,让她和她那个叫什么乐的死鬼男人见了一晚上,说起来我的初wěn好像都是被这个小妞喝醉了以后夺走的呢,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确实有些可笑·就跟个小姑娘似的,让人亲了一口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转眼间几年了,我心里想着,这日子过的可真快,仿佛昨天我们还在学校里面mí茫未来,今天我们就已经变成了一彻头彻尾的社会人了,而且变得就这么顺理成章。
想想这几年,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感慨了起来,而这时,我们到了房间,似乎我们很幸运,现在正逢年假所以房间爆满,可这陈歪脖子说他跟这里的老板很熟,所以请他预留了三间房,安顿好了之后,钱扎纸似乎很兴奋似的拽着我就要去滑雪。
我也呦不过他,只好同他去了,滑雪的那个地方有出租雪橇和滑雪板的,聂宝中请客倒不用跟他客气,于是我们都来了一套,其实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好玩的,虽然我没滑过,但是我小的时候经常在雪地里面打滚儿,坐在一冰爬犁上嗖嗖的滑,好像除了冻耳朵之外真没啥意思了。
那山上的雪当真tǐng厚,我本来跟钱扎纸说咱俩在这缓坡上玩儿会就算了,可钱扎纸兴致勃勃的非要拉着我往上爬,他说他要体验一把飞一样的感觉,结果我俩往上走了很远,直到都没人了这才立住了脚步,钱扎纸然后向下看去,似乎tǐng满意这个陡坡的高度,只见他放下了滑雪板,双手叉腰然后拿出了一手机递给了我,对我说:“等会儿一定要拍下我俯冲的帅样儿,知道不?”
我见他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便对着他说:“先等会儿,你滑过雪么?”
钱扎纸一边往脚上蹬雪橇,一边对我说道:“我小的时候在大江里面游过泳。”
我慌忙说道:“你这不是答非所问么,根本不是以概念啊大哥,危险,你千万加点小心。”
钱扎纸站了起身,然后对着我说道:“放心吧,我走了!”
我见他张开了双臂好像个鸭子似的朝着下面跑了出去,顿时心里一阵大惊,攥着手里面的雪杖对着他大喊道:“你忘了拿这两根儿棍儿了!”
我这句话喊出口的时候,钱扎纸借助下坡已经滑了起来,只见他对着我大喊道:“不用,我玩过滑雪游戏!只要这样蹲下身子,然后一个大跳,就这样……日你先人!!”
这可能就是游戏疯子的悲哀了,我见钱扎纸撅着屁股想要腾空起跳就知道他要悲剧了,果然,他这一跳没掌握好平衡,直接倒在了雪上,身子就好像跟原木似的往下坡滚了下去。
他其实很怕冷,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我瞅着这个粽子叽里咕噜的滚下了陡坡,心里面感到好笑之余·却担心异常,我真怕这孩子出点啥事儿,本来他都够疯的了,这要是脑袋磕着石头那可怎么办?
于是我慌忙放下了滑雪板·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过去。
钱扎纸的身子在雪地里翻滚,居然还会转弯,只见他滚着滚着就脱离了雪道,叠在了旁边的树林之中。
等我我走上近前时,只见钱扎纸正撅着个屁股趴在地上,脑袋插在雪里,不过好像没事·我的心这才稍稍的安定了下来,于是便拉着他起身,只见他吐出了一口雪水后,不断的大骂道:“我就说那游戏不科学,吗的,上哪儿说理去?”
我也觉得你脑子里的念头不科学,我上哪说理去?于是便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的积雪一边对着他说:“行了,别疯了没摔死你算你命大了。”
钱扎纸似乎也觉得丢了面子,于是便气呼呼的对我说道:“摔死我又怎地?大不了像它这样在这儿杵着…………怎样,就说你呢看什么看?”
我见到钱扎纸转头望着一棵树不断的嚷嚷,心中一阵叫苦,看来这小子又见鬼了,真搞不懂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鬼?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行了行了,别骂了,人家都死了你还骂个什么劲儿啊?”
“看它的样子就不像个好鬼,tǐng大个老爷们儿居然直冲咱俩飞眼儿,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恶不恶心?笑什么笑?”钱扎纸转头对着我说道:“姚子你去吃了它吧。”
晕,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真当吃鬼跟吃零食那么简单呢啊大哥!
我叹了口气,不想让他继续疯下去,于是就拉着他起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知道这里有鬼之后,我也就没有了玩的心不过钱扎纸的心情却恢复的很快,回到了下面的雪地,他居然玩的很开心,把刚才见鬼的事情忘的是一干二净,这一点确实很佩服他,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疯子才会这样的没心没肺。
玩够了之后,我们便回到了房间,韩万春哪有滑雪的心,他和陈歪脖聂宝中以及聂宝中的女朋友纪敏打起了麻将,直到午饭过后,钱扎纸睡了午觉,我便抽出了空挡一个人四处转悠,当时我正在那湖边发愣,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回头望去,只见白晓丽正披着一件羽绒服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后,抿着嘴冲我笑着。
我见是她,便对着她说:“有时间了?”
晓丽一边走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对我说:“换班吃饭,哎姚远,真没想到在这儿居然遇见你,刚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敢认,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说过这句话的她不是第一个了,我心里想着,说起来我的外形确实变了些,头发短了,而且还壮实了不说,主要还是气质变了,在这社会边缘打磨的日子,让我的身上似乎也沾染了些江湖气,我现在自己一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好像个小神棍,韩万春说他年轻时也像我这样,可我真怕我老了的时候会像他现在这幅德行。
听白晓丽说出此话,我便笑了笑,然后对着她说:“你这变化也tǐng大的啊,怎么上这工作来了?”
白晓丽笑了笑,然后对我说:“老师哪儿那么好当啊,找了好几所学校都不行,我心想也不能闲着啊,就到这儿来先干着了,对了,你这几年怎么样?”
要说我这几年,可真是一言难尽啊,都够写本儿书的了,我心里想着。
之后,我同白晓丽聊了tǐng长时间,虽然我给她的感觉变化很大,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却依旧没变多少,无论是xìng格还是身材都是如此,聊着聊着,她便问我:“我听说你跟苏译丹走在一起了,是么?怎么没看见她?”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对着她说:“她很忙,也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吧,在这工作怎么样,开心不?”
“开啥心啊,勾心斗角的。”白晓丽叹道:“还是上学的那时候好啊,不像现在,处处都让人管着,连年都没回家过,而且我跟你说,我们这里好邪门儿啊。”
邪门儿?我心想着她为什么这么说?于是便问她:“怎么个邪门儿法啊?”
本来只是几句闲谈的话,但白晓丽没想到我却往心里去了,毕竟我职业特殊,而且刚才又见了鬼,没有办法不多提高些警惕,只见白晓丽对我说:“闹鬼呗,唉我跟你说我都碰见过一回,吓死我了······。”
我越听白晓丽对我讲的事情心里越无语,我怎么感觉我就好像个吸鬼的磁铁呢,怎么到哪儿哪闹鬼?
白晓丽对我说,她说这个山庄据说建立的时候死过工人,当时老板为了图个安心,还请师父做过法,可是好像还不管用,这里的员工都说这里闹鬼,平时晚上刮风的时候还有人听见过什么异样的声音,好像哭似的,而且白晓丽还见过一回,那天她值夜班,后半夜的时候感到尿急,便去了洗手间,但是她刚蹲下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惧,于是他方便完了之后慌忙跑回了大厅,可是刚一坐下,一抬头,竟然看见那大厅里面站了十多个‘人,,她当时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哪里有什么人啊。
白晓丽说到了此处,便对着我讲道:“我后来才寻思明白,原来是我见鬼了,你说邪不邪门。”
我望着白晓丽,估计她真的是见鬼了吧,毕竟刚才钱扎纸也发现了这里有鬼,要说这荒郊野外的,那些游hún野鬼估计真很喜欢找屋子钻,我心想着现在还是别吓唬她了,于是便对着她安慰道:“别瞎想了,保不成是你的幻觉呢?”
“不是幻觉,是真事儿。”只见白晓丽对着我小声的说道:“我们这山庄里面四个墙角都有符,花花绿绿的可吓人了,干完这个正月拿双份薪水之后,我真的想不干了。”
符?什么符?我听的有些发愣,然后不自觉的回头望着身后不远处的度假山庄,我虽然不懂符之术,但是以前却也听老瘸子讲过一些道家的规矩,一般的符之术都是以朱砂书写,怎么会花花绿绿的呢?
而且这好像不对劲儿啊!要说陈歪脖子何许人也?他可是个能见鬼的住,而且他之前还对我们说,说他跟这里的老板认识,那他没理由不知道这里闹鬼,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们来?
如果不是我碰见白晓丽的话,那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件事,但是现在却不同了,我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便小声的对着白晓丽说道:“你能带我去看看那符么?我tǐng好奇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敬酒
日信大家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样一句话:救人一命胜造级浮屠。浮屠是什么?你大概可以理解成是佛塔,也就是说,你就别人一命的话,那你积下的德要比花钱给庙里面盖个七层塔还要大。
我以前其实也和很多人一样,只是把这当成电视剧里面那些路人老僧的顺口溜儿或者是糊弄人的屁话,直到那天我在那个小小的度假村里面碰见了白晓丽,心中才猛地想起了这句话,并且觉得这话说起来真的不假。
要说你给庙里面盖佛塔也许救不了你的命,但是如果你救了一个人的话,以后这个人也许真的会救了你的xìng命。
当时白晓丽听我要她带着我去看看她说的那些符时,也没有多想,估计她也许只是觉得我很好奇吧,毕竟我大学时就是一爱跳大神儿的主儿,外加上当时她正逢午休时间,所以也就答应了。
如果不是他,我相信我即使长了八个眼睛都不会发现这玩意儿。因为这些符的位置实在是太偏僻了,果然这栋楼的四个角落里都有符咒,而且有两张甚至被个大花瓶遮挡,不是刻意去找根本无法寻见,白晓丽对我说,她这也是有一次山庄大扫除的时候发现的,我则没有言语,只是望着那些符咒,果然如同白晓丽所说,这些符咒看上去很是特别,一尺来长的黄纸,上面划着一些红的绿的还有蓝的道道,我觉得这些图画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具体是在哪儿见的呢?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心里面顿时一沉,以至于后背上似乎都冒出了冷汗。
吗的,这些好像猫挠似的符咒,怎么这么像那一晚黄善这个老邪教脸上涂的那些玩意儿呢?
没错了越看越像,我刚想到了这里,便下意识的出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心中也不敢大意,于是拉着白晓丽又出了门,他见我满脸的凝重,便问我:“怎么了你,认识那些符?”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她说:“不认识,但是谢谢你。”
“你谢我干什么呀。”白晓丽对我说:“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之前送了我一场好梦。”
我又有些惊讶了,怎么,她已经知道了?
见我满脸愕然的表情,白晓丽便微笑着对我说:“我早就知道了其实在梦里………………他告诉我的如果那只是一场梦而已的话,为什么又会那么的真实?以至于现在闭上眼睛似乎都能看见当时的情景,还有那次我们爬山的时候,其实也是你救了我吧,对么姚远?”
我本以为这白晓丽只是个xiōng大无脑的女子,但真没想到她的小脑子竟然这么靠谱,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以至于当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晓丽望着我,然后微笑着说:“我当时就想呀,哪有那么巧一定是你了,你这个人看上去tǐng老实的但是漫画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唔,是不是世外高人都像你这样儿啊?”
话已至此,我觉得再掩饰也没用了,于是便对着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不,倒霉的‘高人,才像我这样。”
白晓丽扑哧一笑,然后对着我说:“我当时就想啊想你既然不告诉我,那就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我也就不方便问了………………而且,而且我看苏译丹对你真的不错,所以,所以也就没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在这里跟你表达一下谢意,接不接受啊大高人?”
到底是我救了她,还是她救了我呢?
我当时心里面十分的复杂,一面是发现了这个度假村很不简单,极有可能是金巫教的人弄的,这里的老板很有可能就像那黄善一样是个玩儿邪教的主,要说黄善够呛就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金巫教,他的背后很有可能还有很多的邪教徒,现在那老丫tǐng的跑了,保不准他就会去告密,然后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抢我开元鼓的孙子们凑合到了一起变着法儿的害我。
我说这些日子为啥这么消停呢,感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吗的,由此看来那个陈歪脖子也不是什么好饼,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引到这个破地方来?
难道他也是这金巫教的?我心里面不停的琢磨着这件事情,发现还有很多的事情捉mō不透,要说我现在应当怎么办?开溜?别开玩笑了,人家现在都门儿了,我能跑到哪儿去?即使这次躲掉了,那一定还有下次,本来被一帮黄皮子的鬼hún盯着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又多了一帮抽风的邪教盯着,这谁能受得了?
吗的不管了,我咬着牙心里想到,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现在已经有准备了,还怕它个毛啊,大不了马逼翻车跟他们死磕,只要不中他们圈套的话,他们算个屁,如果他们敢惹我,那我也敢咬死他们,外加上我的合作伙伴白妞儿,是啊,我没理由怕他们,之前他们一直在暗处所以我还有些顾忌,现在都知道了我还惯着他们什么?
我决定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来个顺藤mō瓜挖坑逮王八,一定要弄清楚这帮孙子脑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以及那陈歪脖子肚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坏水儿。
说到这里,又回到刚才的主题了,救人等于自救,这话真没错,如果当时我装作路人甲对着白晓丽坐视不管的话,那她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而我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危险的境地,看来我真的没有做错,好人确实是有好报的。
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白晓丽回答道:“接受,同样也谢谢你。”
“你谢我干什么呀。”白晓丽对我说。
“你帮我盖了一八层的佛塔。”我对着白晓丽说。
她自然不可能明白我话中的含义,不过似乎这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话既然已经说到了此处,又聊了几句之后,我便问她:“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晓丽对我说:“是个小老头儿,对我们tǐng好的,怎么了,是不是那符有些什么说道?”
真是不能低估了这个女人…每句话都正中要点,于是我便对着她说:“差不多,今晚上你不值班吧?”
白晓丽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值班,怎么了?难道你想捉鬼?”
我说:“不清楚,不过你不会有事的。”
“这个我倒相信。”白晓丽微笑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样子变了不少,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没变,老老实实的…但是给我的感觉特踏实。”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着我现在可不老实了,因为今晚上很有可能会跟那帮害人的孙子们死磕,也不知道他们想出了什么花样害我,但是再怎么说这些家伙也跟我一样是普通人,这里这么多人他们不可能也不敢伤及无辜…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所以白晓丽他们是安全的,想到了此处,我的一颗心便安顿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后,白晓丽回去上班了,而我则回到了房间,钱扎纸还像个傻子一样呼呼大睡,而我则拿出了背包,开元鼓还在里面,我之斯以带着这玩意儿来度假,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东西的重要xìng后就不敢将它独自放在出租屋里…保不成那些搞邪教的家伙们有会开锁的呢,所以还是带在自己的身边来的踏实。
看来我这么做是对的…我心里想着,从现在起,这鼓一刻不能离身,而且还要想办法搞到盐和柳树叶,剩下来的,就是等鱼上钩了。
想到了这里,坐在了chuáng上,开始思考起接下来有可能要面对的情况…下午的时候,韩万春一行人打够了麻将…所以敲门找我跟他们一起去滑雪,这也正和我意,于是我便点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去,我收拾收拾东西随后就来。
说到了此处,我用余光看了一眼这陈歪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我现在越看他越不像好人。
他们走了之后,我便摇醒的钱扎纸,只见钱扎纸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对着我说道:“干啥啊你,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玩电脑了?”
现在是下午啊大哥,而且这哪有什么电脑?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个小疯子一定是睡mí糊了,要说虽然这小子是个那陈歪脖打工的,但我对他那还是铁铁的信任的,毕竟他跟我过命的交情,没他的话我一定都死好几回了,他应该不会背叛我,这是真的,即使你给他买一顶配的电脑再给他游戏账号里面冲上两百块钱的游戏币………………好吧,估计也没人这么无聊。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还睡个毛觉啊,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是不是九城又把魔兽买回去了?”钱扎纸十分惊慌的说道。
“除了游戏你还能想点别的不大哥。”我无奈的说道:“赶紧清醒清醒,这次的事情可真有些棘手。”
钱扎纸听我这么一说,便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这才问我到底怎么了,于是我便将我刚才所见所想告诉了他,钱扎纸的脑袋这次没有数据化,他听完我的话后,表情有些凝重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阿叔把咱们带到了一金巫教的据点儿?他想害我们?”
我没有说话,不过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只见钱扎纸喃喃的说道:“可阿叔一直都对我和你很好啊,他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老道的亲戚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这次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见钱扎纸说道:“那这次可真有点操蛋了,咱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后,便对钱扎纸说:“现在咱们只能多提起精神来防备,毕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这样等下我去找他们滑雪,你替我去前台,找上午时给咱们登记房间的那个姑娘,你就说我找她帮忙,让他搞些盐和酒来,然后你再来找我,能行不哥们儿?”
钱扎纸拍着xiōng脯说道:“放心吧,这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先收集齐材料然后找你交任务么?”
“斓,就是这样。”我对钱扎纸说。
然后我们分头行动,他去做任务了,而我则背着背包直奔那山脚下的滑雪场,大老远就看见韩万春,丫穿着一套大红sè的滑雪服,一边摆着造型一边sāo扰着旁边看上去是单身的女xìng,说啥都要帮人家看个手不过在他见到那女xìng的男朋友上来的时候,很自觉也很理智的装作了路人甲退开了,他见我背着个背包便问我这是要干啥,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毛巾,然后对他说我怕感冒所以等会儿出汗了拿来擦擦。
聂宝中和他的女朋友小敏在不远处好像散步似的滑雪,陈歪脖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多时,钱扎纸便赶了过来,他左手拿着半瓶子酒,右手揣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估计正抓着一袋咸盐,见他拎着瓶酒过来,韩万春便又有些纳闷儿,于是便问他:“你拿酒来干什么?”
钱扎纸愣了一下,似乎正在想着:是啊,我拿酒来干什么呢?该怎么说才合理呢?
幸好他随机应变,只见他一个转身,然后双手张开,冲着那白雪皑皑的大山表情落寞语气苍凉的说道:“啊!美丽的大自然,请允许卑微的我对你表达无上的敬意……………来,哥们儿先干了!”
说罢他拧开了酒瓶,叉着腰灌了一大口酒,韩万春也知道这个小子因为玩游戏玩的脑子有些不正常,见他发疯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钱扎纸含了一口酒,然后拿出了个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对着狂喷了一口后喊道:“火球术!哎?失败了……………………”
大哥你以为这是酒精呢啊,能点着才怪!不过他的应变能力确实高强,看来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想法和我们确实不一样,就是刚才那口酒差点喷到了旁边的游客,只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好玩儿,姚子你帮我揣着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走失
说罢,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将酒瓶放进了我的背包里,还趁着那几个人不注意放了包咸盐进去,然后同我会心一笑,我当时觉得他笑的特高深,心想着大智若愚也就是这范儿了。
酒有了,盐有了,现在就差柳叶了,我抬头望了望那山,雪道两旁的林子也算茂密,所以应该不愁找到些柳树叶,于是我便和钱扎纸装作没事人似的租了滑雪板,这个滑雪场不甚正规,所以没有索道之类的设备,好在大家都在玩,也没注意到我俩,于是我俩便偷偷的钻进了树林里面,没多久,就让我搜集到了一些干枯的柳叶,然后就地挖了个雪洞,从背包里面掏出了水果刀在土地上又掘了个小坑,往里面撒了盐倒了酒,这里的土壤稀松,酒水渗透的很快,没有办法,只好抓了些湿泥抹在了眼睛上。
那种滋味儿真不好受,就好像有人望你眼睛里撒沙子似的,难受了好一阵后,我抬起了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毫无血sè苍白的女人脸,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正跪在我的面前,它的脸和我的脸目测只有两厘米不倒,差点儿跟它亲上,只见他直勾勾的望着我,发出十分变态的笑容。
卧槽!!!我被这忽然的惊吓给弄了一哆嗦,顿时下意识的抓起了老七拍了过去,把那女鬼拍散之后,我见到钱扎纸在一旁偷笑,便有些好气的无奈道:“你看见有鬼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差点儿把我前列腺给吓炸了。”
钱扎纸对着我笑道:“你之前不是对我说少惹麻烦么,这回知道上午时我的想法了吧。”
这小子还tǐng记仇的,我呸了一口,然后站起了身将那雪坑掩埋,现在眼睛也开了,算是完成了一项准备,起码不用怕那些杂碎们背地里派鬼yīn我了,不过眼睛开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树林里面的鬼hún似乎不在小数。
我说这钱扎纸之前怎么跟我说他觉着自己看见的鬼hún恶心呢,感情这些鬼的表情都跟之前再黄善老窝里面看见的一样,只不过没拿蜡烛罢了。
果然在这儿等着我呢啊,这些二货。
想到了此处我也没声张,只是同钱扎纸出了树林假装滑雪玩乐,我们出门的时候大概是三点多,这里的冬天下午四点多天就开始黑了起来,身旁的游客们渐渐回去吃饭,我们见到没事发生也就想跟着回去,但是事情就在此时发生了。
我们找到了韩万春跟他说要回去了,韩万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喊道:“小二,走了回去吃饭,叫下你陈哥。”
聂宝中和小敏滑了过来,只见聂宝中说道:“我没看见陈哥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呢么?”
我心里一惊,心想着果然出事儿了。
只见韩万春说道:“没跟我在一起啊刚才他说自己出去溜达溜达,好像上山了,你俩看见没?”
我和钱扎纸摇了摇头这让我俩上哪儿看去?
韩万春见我们都没有看见陈歪脖,便四处张望着说道:“这老小子,能跑哪儿去呢!陈哥!陈哥!歪脖子哎!!歪脖子!!!”
听到他的叫嚷,一些准备回去的游客们顿时回头望着,可是我们却依旧没有发现那陈歪脖的踪影,韩万春见寻他不见,便掏出了电话,估计是没有人接,只见他说道:“按理来说这陈老歪也不能自己一人一声不吭的就回去啊………………………………妈呀,可别是他想寻什么短见啊!!”
“他寻什么短见?”聂宝中有些纳闷儿的问道。
韩万春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这老小子这阵子一直为情所困,我真怕他在山沟里面再干点什么,那什么,咱们快去找找,小二,你跟山庄打个电话看看他回去没?”
聂宝中依言行事,可是山庄里面的答复是这个客人并没有回去,韩万春说道,这下可坏了,咱们赶紧找找去吧!我想想,嗯,我记得他好像是往那边走的。
说罢,韩万春便仲手指了指另一边树林的方向。
他们看上去都很焦急的样子,而我的心里却没有这么想,我当时真的觉得这是个yīn谋,现在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那个陈歪脖子八成就是想要引我们上山,不过这也正合了我的意,所以也就没言语,跟着他们一起钻进了林子去寻找陈歪脖子。
我记得当时的时间是傍晚五点多,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我们一边喊叫着陈歪脖子的名字,一边往林子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四周的鬼hún也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当然了,韩万春他们是瞧不见的,只有我和钱扎纸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走了一阵之后,只见前头的韩万春喊道:“小二,来过来一下!这里好像有脚印!”
聂宝中闻声便走上了近前,我和钱扎纸还有那女的则留在原地继续喊着,喊了一会儿后,我直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转头望去,正是那聂宝中的女朋友,天很黑,虽然脚下有积雪,但是可视度却依旧很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我tǐng纳闷儿,心想着这姐姐是怎么了?害怕了?由于出于礼貌,所以我没有拿手机照她的脸,我正在发愣的时候,只见这个叫做纪敏的女人对着我幽幽的说道:“好黑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说道:“可能是因为你还带着墨镜的关系吧纪姐。”
没错了,大晚上的你说你还带个什么墨镜?只见我说完之后,那个纪敏又对我说道:“好黑啊,我害怕。
我心想你害怕也别抓着我啊,要是让聂宝中看见了那影响多不好?于是我便对着她说道:“别怕,没啥事…………春叔!!聂哥!!你们发现陈叔没?纪姐害怕了!!”
听我这么一说,聂宝中和韩万春便走了回来,聂宝中一边安慰着纪敏一边对着我说道:“看见一排脚印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哥的,往里面去了,咱们现在这么找也不是回事儿,师傅,你说怎么办?”
我没等韩万春说话便抢先回答道:“天这么冷,纪姐和春叔身体都不怎么好,要不这样吧,师傅和聂哥带着纪姐先回去我和小钱接着找,如果两个小时候还没找到的话,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报警,行么?”
韩万春想了想后,便对着我说:“那你可别mí路了,要不咱们现在就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再找找这穷山沟子的,警察来也几个小时之后了,而且说不定陈叔没啥事儿只是想走走散散心呢?听我的吧,我俩认识路。”
见我这么说,韩万春琢磨了一会儿后便也答应了,他们嘱咐了我们千万要当心,不行的话找一会儿就回来,我和钱扎纸点头答应了。
目送他们离开了以后我顿时冷笑了一下,心里面想到,你们走了我才能施展拳脚要是你们留下的话我真有可能保护不了你们的安全,于是确定了他们已经走远了,我便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手电,这个手电是我跟韩万春在地下通道里面打游击的时候从一个旧货摊儿上买来的,亮度很足,而且外形小巧方便携带,平时我就把它放在背包里面,现在就派上用场了。拧开了手电之后,我和钱扎纸都喝了一口白酒取暖,然后往前边走去在手电的光亮下,果然让我发现了一排脚印,于是我俩对视了一眼后,便继续往前走,钱扎纸从兜里翻出了一张纸,一边走一边叠着什么大概走了五六步,只见钱扎纸点燃了一只纸鹤,他对我说,这个留着引路省着等会咱俩找不到回去的法子。
我点了点头,真不知道钱扎纸口袋里面的纸怎么这么多,好像用不完似的,隔几百米他就叠一只纸鹤,就这样,我俩慢慢的走入了这大山的丛林深处,那脚印还没有断,笔直着朝前方蔓延开来。
就这样大概又走了几百步,忽然我发现这树林到了尽头,在外前就是一片空旷的雪地,而出了树林,月光洒在那雪地之上,那里分明站了一个人,不是那陈歪脖子还会是谁?
我小声的对钱扎纸说叫他不要声张,然后将老七在手腕上绑紧了,这才走出了树林,我装作一副tǐng紧张的样子对着那独自在雪地里面发愣的陈歪脖子说道:“陈叔!陈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家都在找你啊!”
陈歪脖子见我来了居然也不觉的惊讶,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小远啊,万春和宝中呢?”
我双手插兜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着他说道:“春叔和聂哥冻坏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就回山庄去看看你先没先走,陈叔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叔,有啥想不开的,为啥要………………”钱扎纸跟这陈歪脖的关系很深,其实在知道这陈歪脖子有可能想害我们之后,他心里也很难受,我见他的情绪有点jī动怕他说漏了嘴,于是便抢着说道:“对呀,你为啥要跑这么老远呢?”
陈歪脖子愣愣的看着我,由于此时他身边没了鬼hún,所以他的脖子稍微直了一些,他就这样看着我,良久,眼睛竟然湿润了,只见他忽然对着我说:“小远,陈叔我对不起你……”
果然,我心里想着果然这个老小子有鬼,我心里面冷哼了一声,现在我敢百分之八十的确定他同那金巫教有关系了,但是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让那些想害我的人有了防备的话那不前功尽弃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所以我要继续演下去。
不过说起来,虽然下午我在脑子里想了很多这老小子的底细以及摊牌时的情景,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哭,钱扎纸见着陈歪脖哭了,便慌忙拿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并说道:“叔你哭啥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歪脖摇了摇头,然后擦了下眼泪,这才对我叹道:“我现在终于明白陈玄大哥之前跟我说的话的意思了,我真是让鬼给遮了眼,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见他语气里面充满了辛酸,以至于心里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了,于是我语气也柔和了一些,我问他:“到底怎么了陈叔,你就说吧。”
“他是说不出来了,你介不介意让我替他说说?”
忽然,一阵恶心的声音传来,我顿时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去,只见那树林之中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猫着腰,身穿黑sè大袄,我用手电照去,只见他一张脸生的好像个鞋拔子似的,脸上挂着yīn险的笑容。
真让我猜中了,我斜了一眼陈歪脖子后,便对着那人说道:“嘿,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想装吕布还装不像的老不死的。”
那人很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只见他冷笑道:“这话怎么说?”
我冷笑道:“人家是三姓家奴,你是两姓家奴,这不是想装还装不像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叫你金天顺还是马天顺好了。”
没错了,这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正是那马家的叛徒马天顺,只见他听完我的话后明显的怒了,他yīn森森的对着我说道:“几个月没见,你小子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见长。
“这孙子谁啊?”钱扎纸倒是没见过这马天顺,不过我也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当他知道这个驼背的家伙就是我之前跟他提到的恶人后,便对着他说道:“怎么还背着个筐来的呢?”
马天顺听着钱扎纸讽刺他驼背,便冷哼了一声,还没等他说话,只见我们旁边的陈歪脖子颤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
马天顺对着陈歪脖冷笑道:“哼,我老早就知道你个窝囊废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所以当然要警惕警惕了。”
“你还敢笑话别人吃里扒外?”我说到了这里,心里不由得也有些纳闷儿,怎么着,这陈歪脖子难道是被逼无奈才会和马天顺同谋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看了一眼陈歪脖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果然跟我下午是同钱扎纸所想的一样。
想到了这里,我便转头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陈叔,是不是你老婆孩子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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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内鬼
头顶的天空黑的就像个锅盖,把我所能见到的世界笼罩在片黑暗之中。
也许那马天顺现在心里也有些纳闷儿吧,怎么我对他忽然出现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呢?
他哪里明白,我早就看这陈歪脖有点不对劲了呢,当我对陈歪脖子问出这话后,他有些惊讶的问我:“你已经知道了?”
我敲了敲他,心想着只要是长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这一点吧,要说这个小老头本身看上去并不坏,而且平时也很照顾我,在我的心里,他一直是一不怎么爱说话成天喜欢发呆的这么一个人,而且还很热心肠。
也许热心肠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很显然这陈歪脖就是这样的人,他之前因为追逐名利金钱,不想却闹得一个丧妻失子的下场,等他后悔的时候却也晚了,所以每天都生存在痛苦之中,好容易又找回了自己妻儿的hún魄,却哪有轻易看开而放手的道理?
其实这也怪我,只怪我把人心看的太过简单,要不然的话,也就不能落得现在身处敌阵的下场了。
陈歪脖子含着眼泪对我说:“小远,你说的没错,我,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们…………”
讲到此处,陈歪脖子便将这事情的所有经过讲给了我们听。
那得从早年间说起,也就是他妻子死后,第一次去沈阳找玄嗔道长帮忙的时候,陈歪脖子说,那时候,他万念俱焚,虽然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却还抱着一丝期望,所以才去太清宫里找自己这远方的哥哥。
哪知道玄嗔道长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在知道这陈歪脖子想让他帮忙招hún之后,便不留情面的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那陈歪脖子当时跪在玄嗔面前不发一语,后来玄嗔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又上来了把话给说重了,见自己这亲戚现在如此颓废,心中也有些不忍…于是便又给他说了几个可以积yīn德的办法,比如开花圈店做死人买卖之类,这些事情其实以前也讲过,所以掠过不表。
单说说那陈歪脖子离开沈阳之后发生的事情,要说他这个人哪儿容易就这么放弃?要说痴念已成,当真不容易化解,那陈歪脖子离开了沈阳后,心中却依旧没有放弃…于是他游dàng在各地,寻找着可以帮助他的人,各大寺庙是不用想了,因为现在的寺庙都忙着卖门票拉动地方经济,所以他只能寻找那些传说中的民间高人,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上哪有多少懂真本事的?有的大多都是不懂装懂的骗子…再不就是以为自己很懂但却又狗屁不是的精神病,所以他找了大半年依旧没有找到能帮助他的人,心灰意冷之下,他只好回到了哈尔滨。
真应了那句俗话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城排,他哪里想到,自己在外面寻找的高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在回哈尔滨的火车之上…他结识了马天顺,两人越聊越投机,在马天顺知道了他想找高人帮忙唤回自己妻女的鬼hún之后,便给他指了一条所谓的‘明路”
马天顺对他说…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去找所谓的‘高人,,因为那些什么‘高人,行事迂腐,作风守旧,即使找到了有真本事的家伙也不会帮他招鬼,陈歪脖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着实苦楚,想想也确实是这样,于是他便问那马天顺怎么办。
马天顺当时对他说,其实你要是真想把你的老婆孩子弄回来的话也tǐng简单,但是你得吃一点零碎的苦头。
陈歪脖子当时心力憔悴,为了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妻儿团员,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马天顺,他说如果真的能圆了自己这个心愿的话,即使自己少活十年又何妨?
马天顺对着陈歪脖子说,也不用你少活十年,不过你有这个觉悟是很好的,我知道现在哈尔滨有个‘菩萨会,,那个堂口里面的师父一定能帮你。
要说这‘菩萨会,的名字,一听就像邪教,可陈歪脖子当时似乎又见到了希望,所以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多?
于是等到了哈尔滨之后,马天顺便带着陈歪脖子来到了金巫教的一个据点,介绍了一位法师同他认识,那法师似乎和这马天顺早就相熟,那马天顺同他sī语了一会儿后,法师便答应了这陈歪脖子的请求。
不过他有个条件,那就是这陈歪脖子必须答应他做一件事,这件事当时他还没有想好,他说等他想好的时候自然会找着陈歪脖子的,陈歪脖子见这事情竟然如此的简单,便一口答应,他对着那黄善说,只要法师你能救我的老婆孩子,那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会那法师当时对着这陈歪脖子不yīn不阳的笑了笑,说了句特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即使你办不到,我也会有办法让你办到。
当时陈歪脖哪知道这话的涵义?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之后,那法师传了他一个邪术的法门,给了他一瓶油膏,嘱咐他要亲手雕刻自己妻儿的木像,巴掌大就可以,然后挑选yīn历十五的夜晚,只要不是三月九月都可,将那油膏涂在木像之上,对着那木像亲手活宰两条黑狗,记住一定不能让黑狗闭眼,然后将两条黑狗的狗头斩下,对着木像放着,记着一定要扑红布,然后开门,对着北方一边磕头一边呼喊着自己妻儿的名字,如果喊得屋子里起了风,那就是你的老婆回来了,这时候千万不能说话,赶快站起来用那红布连同着狗头一起包裹住木像,然后取一只瓷瓮将那些东西都放进里面,盖好了盖子,这才大功告成。
那法师对这陈歪脖说,说这叫喊hún法,黑能喊回你妻子的hún魄确保她再也跑不掉…但是你情况特殊,因为你的孩子还没有成型,只是胎神一块肉,死了以后就化成了一股气,如果你想保住它的话,那就得用你自己的血肉喂养。要知道人胎降生之后,须喂以母rǔ,因为胎儿降生之后…身体虚弱且yīn气未散,自古以来给坐月子的fù人们下奶之物,尽数全都是大补之物,鸡蛋大肉,五谷麦品,吃了这些东西后生出的奶水里无一不是沾染了五谷俗气,而要想喂养甲甲胎则不同了,首先要将那胎气寄养在自己的身上就和凡人怀胎一个道理,但不用在体内寄养,要寄养在血液通畅之处,也就是自己的头颈之上,用油膏涂抹便可以吸引婴胎上身,伺候每月划破颈部血管以鲜血喂养婴胎逢yīn月加倍,这样的话,就可以将小鬼越养越大了。
那陈歪脖见这‘法师,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像是胡扯,于是便信以为真,只不过自己肉眼凡胎无法见鬼,所以他便求那法师赐他法眼,但是法师却拒绝了,那法师说,如果你想见鬼就必须拜入我门学习高深法术不过我们不会轻易收人如果你当真有心的话,那就替我们宰杀一个婴儿带到这里,我们才能收你入门。
要说陈歪脖当时都吓傻了,他哪里知道这金巫教的门道?说起来其实马天顺他们也不敢轻易收人毕竟自己干的是不正当的买卖,如果收人不慎的话,以后一定是个祸端,这其实也是千百年以来从事非法行业的门规。
这在古代有个说法,叫‘投名状,,讲的是你也杀人我也杀人,大家混在一起,彼此都有案底牵制,就不怕互相出卖了。
可是陈歪脖子哪里敢去杀人啊,所以他只好作罢,而那法师和马天顺似乎也不怕他对外说什么,就这样放他走了,事实上,那陈歪脖子确实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他思考了好久,最后终于决定了要试试于是他依言雕了一大一小两个木像,然后宰了两条黑狗跪地磕头,不想当晚屋子里面真的刮起了yīn风,陈歪脖子心里百感交集,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成功了,那法师的法子还真灵验。
可他哪里知道,马天顺身为金乌余孽,哪里能有什么善心帮助他?其实法师只是把陈歪脖子当做了自己一个免费培养邪法的傻蛋,他传陈歪脖子的邪法确实有一半是招hún的,但还有一半,是用来敛邪之用。
这种邪术,其实是古时有害人的东西,要说仇恨这种东西,当真是一把双刃剑,这里举个例子,比如杀父之仇吧,有一个人同别人有着杀父之仇,但是自己势单力薄,而敌人很有势力,所以那人只好不断的打拼,期望有一天可以报仇雪恨,可哪料到等自己有本事了,仇人却老死了,这个时候应当怎么办?
金巫教的这个邪术,就是专门给这些人害鬼之用如果陈歪脖子依照着他的方法行事的话,只要他的妻儿没有投胎的话,那就一定会被强行敛来,由于那木像上涂抹着特质的尸油,所以只要那木像不毁,hún魄便永世不得超生,之后半个月在浑浑噩噩中受尽痛楚,半个月清醒却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鬼hún,一般都被称之为‘药引,,是金巫教拿来做害人邪物的一种引子。而那个鬼婴如果被养大了的话,就可以直接用符咒化去理智,称为一件杀人的凶物。
可陈歪脖子哪里知道这些,他当时心里满是同这妻儿重逢的喜悦,虽然他并不能看见它们,但是好像也能感觉得到,从此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开起了自己花圈店的生意。
要说金巫教本来就是一个极其秘密的教派,所以当他第二次去沈阳的时候,玄嗔道长也看不出这邪法的端倪,还只道这个亲戚是在哪个黑心的高人处得来的法子,于是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后来,钱扎纸从重庆来到了这个花圈店,陈歪脖子同钱扎纸的父母算是在生意上认识的,陈歪脖子知道这钱家的人十有**都有能见鬼的眼睛,于是也很同意这个小子来自己这里,在他旁敲侧击之下,终于从这个小疯子的嘴里知道了自己老婆孩子果然在身边,于是他更加的安心了,哪里知道就是因为他这一丝执念,他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害了自己的亲人呢?
又过了一阵子,他从一个姓张客户的手里换来了一个能见鬼的偏方,也就是我现在总用的那个‘yīn酒柳叶法,,陈歪脖子用那个方法开了眼睛后,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那天他哭了一整夜,将自己的相思之苦说给了老婆孩子听。
虽然他本来想着就这样一直到老,但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祸事竟然上门了。
就在陈歪脖子刚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一旁的马天顺冷哼了一声,然后狂妄的说道:“什么叫祸事上门了?要不是我的话,你这个窝囊废还能跟老婆孩子们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陈歪脖子听马天顺这么说,便低下了头,然后叹道:“是,是没错,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居然这么坏………………………………”
说的是有一日他正在店里面清点物品,可是不想马天顺竟然找上了门来,当时这陈歪脖还不知道这个马天顺的底细,只当他是帮助过自己的大救星,多年不见于是慌忙以礼相待,那马天顺也没跟他客气…询问了他一些近况之后直接进入主题,他对陈歪脖子说,想要帮他看看那装鬼的容器。
陈歪脖子也没多想,便拿出了那个罐子,罐子中的狗头已经腐烂成了两只头骨,而那裹了油膏的木像竟然没有腐烂,只是变成了黑褐sè,马天顺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又将那些东西放回了罐子之后,便同这陈歪脖子交谈。
他当时问陈歪脖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姚远的小伙子?”
当时我已经同那陈歪脖子相熟,于是陈歪脖子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对着自己的‘恩人,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认识,马哥你找这个小孩干什么?”
马天顺没有回答他,只是同他问了一些我的事情,那陈歪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外加上这马天顺不住的旁敲侧击,这才把我的事情尽数讲给了那马天顺听。
我刚听到这里,心中便一阵惊讶,原来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内鬼,就是这陈歪脖子啊!怪不得在我第二次碰到马天顺的时候他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呢,感情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说起来,这马天顺又怎么知道陈歪脖子认识我的呢?!。
第一百四十章 勒索
我心中惊讶,原来就是这陈叔泄了我的底。{www.uu234.com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了,看来低调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儿,都怪我,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我又不是活在那些YU小说里面的主角,有了本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别人呢?人怕出名猪怕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做会很危险?
说起来也是因为我当时还是太天真吧,当时哪里能知道还有这么一票人躲在背地里想yīn我呢?
我望了陈歪脖子一眼,心想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不能怪他,说起来他也是受害者,于是便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着那马天顺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哈尔滨的?”
“在那一晚知道的呀。”马天顺冷笑道:“那个玄嗔老道的徒弟不就是这么叫你的么?比起要查双头老爷的所在,查你的所在简直太简单了。”
你个老跟踪狂,我心里面暗骂道,而这个时候我身边的钱扎纸有些纳闷儿的问道:“姚子,这个背着筐的爷们儿查你的IP干什么啊,他暗恋你?”
我无奈的望了钱扎纸一眼,然后对着他说道:“我哪知道。”
只见那马天顺冷哼了一声后,望着我说道:“我当时只是不知道原来你这个小孩子居然还有那么大的来头,萨满正宗啊,嘿嘿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你给办了。”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我瞅着这个老碎催,怎么瞅怎么来气,于是便对着他说道:“来呀,有种咱俩单干,谁要怕谁他吗是全中国的孙子,敢么?”
马天顺听我这么一说,心里似乎更纳闷儿了要说我俩曾经碰过两次面,交过一次手,但是说起来哪次我都没有占上风,这次设计要拿我,我现在的处境明显不利,怎么还敢跟他这么说话?
他哪里知道,在上次跟那黄善打了一架之后,我还真就自信了许多本来嘛邪教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在我的眼里他们真的不过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怕?
只见那马天顺对我说:“你这小子真的是太年轻,看来有必要让你吃点苦头了。”
我对那马天顺说:“我说你和那个姓黄的是不是一胎生的,怎么说话的语气都一样,不装逼能死不?”
“你!!”只见那马天顺顿时大怒,可他生不生气跟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见现在既然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没有理他因为我还有事情没有弄明白,所以便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陈叔,你接着说吧,我不怪你。”
那陈歪脖子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心地这么歹毒………………”
那一次马天顺走后陈歪脖子也没有多想,依旧是过着自己的生活,可他哪里知道,几个月之后,那马天顺突然造访,然后居然夺走了那罐子里的两个木像马天顺身兼邪术且带着恶鬼,这陈歪脖子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当时钱扎纸正在小仓库里面刷副本,对这件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我听不下去了,真的,我蹬着那马天顺,心里面想着你这个老杂毛怎么就这么坏?于是便对着他大骂道:“你还是人么?人家费近了辛苦只是想和老婆孩子团圆,你怎么下的去手?”
马天顺对着我笑道:“我怎么了?我只是拿了我应得的,而且你还以为我是搞慈善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说到了这里,他就又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你倒是说几句啊,我这话有错么?”
陈歪脖子叹了口气,然后含着眼泪说道:“没错,都怪我,怨不得别人。”
“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钱扎纸似乎急了,只见他对着陈歪脖子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这个家伙有什么好怕的?”
陈歪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你不懂的··················”
原来,那天马天顺抢了这陈歪脖子妻儿的雕像后,对着他说道:“之前你曾经答应过我们的话还算不算数?”
陈歪脖子见自己妻儿被这马天顺抢走,便慌忙说道:“当然算数,但是你先放下我老婆孩子。”
当时马天顺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陈歪脖子说:“估计没那么容易放下,我现在倒是真有一件事让你办,可是我现在身子不舒服,估计得等两个月才能缓过来,这两个月你也别在哈尔滨待着了,跟我走吧,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你应该做的事情。”
感情当时马天顺被胡白河所伤,而且强行使用了那个叫‘柳天灵,的蛇妖本事,所以元气大伤,想要找地方修养身体同时在找机会寻我报仇,于是他就找上了这陈歪脖子,陈歪脖子说,他这两个月跟着马天顺四处游dàng,他心里虽然想着能抽机会将自己妻儿的木像抢回,但是这马天顺却时时防备,平时指使他为其购买中药以及血食,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找到机会,终于等那马天顺身体完全恢复了以后,这才告诉他要他做的事情。
马天顺让他回到花圈店,想办法把我引到这里,陈歪脖子也不傻,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马天顺的为人之后,便问他想做什么?马天顺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行,如果你不照着我说的办的话,那你的妻儿就等着变成药引子和害人鬼吧。
说罢他这才将当初传这马天顺邪法的真相告诉了他,陈歪脖子顿时绝望,他真想不到自己竟然亲手害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以至于那一刻他轻声的念头都有了,可是马天顺见他想自杀却笑了,他对着陈歪脖子说道:你死吧,死了以后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哈哈。
陈歪脖说道了此处,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对着我说道:“小远,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真的…………”
“行了,别嚎了。”马天顺见着陈歪脖子哭泣,便不耐烦的说道:“你不是tǐng对的起他的么,要是我来晚了一会儿,恐怕你这个窝囊废早就坏了我的大事。”
看来是这样的,我心里想着,马天顺本来是想让这陈歪脖引我到指定的地点然后他在背后偷袭,而我刚才见到这陈歪脖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已经tǐng不稳定看来他真的后悔了,所以想告诉我这事情的真相,不想那马天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人,所以这才主动找上了门来。
只见陈歪脖子对着那马天顺说道:“没错!我承认,当时我鬼mí了眼听了你们的话,所以落得现在这般下场,但是我不想害人!”
“那你不管你老婆孩子的死活了?”只见马天顺冷笑道:“可怜他们孤儿寡母死后还饱受摧残啊,嘿嘿,真可怜。”
“你!”陈歪脖子含着眼泪大喊道。
“你什么你!”马天顺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我之前给你的那把刀呢,你要是想我放过你的老婆孩子·就捅你旁边这小子一刀,然后叫他交出他的鼓,听见没有?!”
吗的,果然又是一个想抢鼓的损贼。
陈歪脖子听他这么一说,便含着眼泪望了我一眼,我叹了口气·没说话,陈歪脖子看了我一会儿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大喊道:“我跟你拼了!!”
说到了这里,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冲着那马天顺冲了过去·而马天顺见他这样,便冷笑道:“早就知道你没出息,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
话刚说到此处,只见马天顺一脚就蹬在了那陈歪脖的肚子上,要说这个老杂碎虽然可恨,但是一招一式却相当利落,毕竟是在刀口上混的,那陈歪脖哪里是他的对手?于是瞬间被他放倒在地,只见那马天顺利用身体的便利(弯腰驼背),飞速的捡起了陈歪脖掉落在地上的刀子,然后冷笑了一下,对着那陈歪脖就扎了下去。
可是他刚一抬手,一只酒瓶子就飞向了他的脑袋,马天顺反应神经倒是不差,于是慌忙一侧头,啪的一声,那只装着小半瓶白酒的酒瓶砸在了他身后的一颗大树上,砸的细碎。
丢这个酒瓶过去的当然是我了,要说我对这马天顺已经憎恨到了极点,我心想着怎么还会有这等碎催存在,刚才见那陈歪脖不想伤我而是冲向了马天顺的时候,我心中一阵温暖之余,也替他掐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那马天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陈歪脖估计有难,于是下意识的伸手朝背包里面mō去,mō到了那个酒瓶之后,陈歪脖已经被放倒在了地上,于是我也来不及多想便把那酒瓶丢了过去。
等那马天顺反应过来的时候,钱扎纸已经跑到了近前,只见他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朝着那马天顺的眼睛捅了过去,由于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所以马天顺也就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见他一弯腰,躲过了钱扎纸的一击,刚想还手的时候,我又跑到了近前,趁着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脚揣在了他的手上,那把匕首应声而落,而马天顺向后滚了几下,这才站起了身。
他身上沾满了白雪,看上去有些狼狈,而这时,钱扎纸已经扶起了陈歪脖,我将老七抓在手里,对着那马天顺一呲牙,然后骂道:“来,话说的差不多了,让我陪你这个老损贼玩玩儿。”
“胆识到是见长啊。”马天顺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对着我说道:“行,这也正和我意,你想怎么玩,斗法还是打架?”
我见马天顺说出此话后,心中想到,这个老孙子虽然嚣张,但他应该也跟我差不多,想要招鬼hún出来必须得有一定的准备时间,就跟那黄善似的,而且说起来虽然那‘柳天灵,的本事他用起来不用准备时间,就跟我胡白河给我的这口牙一样,但貌似他用那玩意儿就会自残身体,想到了这里,我便灵机一动,然后对着他说道:“大家都是道里人,那就斗法呗。”
“好,这是你说的,我数一二三,咱们各凭本事,怎么样?”马天顺对我说道。
“合情合理,你数吧。”我站在了马天顺的面前,就好像以前看的西部片里面牛仔决斗似的。
只见马天顺一边拍着大tuǐ,一边说道:“一,二,三!!”
就在他刚数到三的时候,我忽然抓着手里的手电筒朝着他的天灵盖砸了下去!!
开玩笑,跟啥人学啥样,这是韩万春交给我的至理名言,跟形式光明的人玩磊落那是没错,但跟你这等货sè还为啥还要搞得跟决斗似的那么正规?要知道这孙子就跟黄善那条老泥鳅似的,我还跟他客气什么?我心里想着,看我不砸死你个老杂毛儿!
但说起来,我似乎还是太低估这马天顺了,他跟黄善可不一样,只见我刚一抬手的时候,他居然也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心里暗暗的骂道:吗的,看来我跟这老杂毛想到一块儿去了!
很显然这老jiān巨猾的马天顺也不想跟我玩公平决斗,刚才他说的话应该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真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这么猥琐。
只见他左手一抬,一股微弱的黑气便环绕在手上,我心中一惊,看来这家伙真的下本钱了,为了放倒我不惜自己受伤,他这本事我之前也讲过,不过那时是胡白河同他动手,当时看着犀利,没想到亲身经历之后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那黑气刚刚擦到我的手臂,我直感觉右手猛地向后一震,手电飞出了老远,然后我的身子不自觉的腾空,摔出了老远。
幸好身下只是雪地,我直感觉到那些雪从我的脖颈之中灌了进来,不由得被jī的一哆嗦,而就在这时,马天顺已经扑了过来。
情急之下也来不及多想,于是我一咬牙往旁边一滚,那马天顺刚要继续对我动手,不想钱扎纸的木棍再次刺到,马天顺冷哼了一声,然后随手一挥,钱扎纸哇的一声就被打飞了老远,而我则利用这宝贵的时机顺势起身之后,抓着老七就朝着他打了下去,老七和他手上的黑气捧在了一起,我居然又被震退了好几步,索xìng没有再次倒地,不过我心里却也不敢再大意了,这个马天顺,明显要比那个只会邪术和摔跤的黄善要狠的许多。
看来要斗它,光靠我自己是很难的,必须要找人帮忙了,可是唱帮兵诀请胡白河来,最短也得三四分钟,这段时间该怎么应对?
就在我有些为难的时候,忽然听见钱扎纸喊道:“姚子,把你的背包丢给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克星
我一直以为,有了现在这幅牙口之后,不管什么样的骨头我有信心去啃一啃,但是说起来马天顺这块儿老骨头还真他吗tǐng硬的,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看来只能请白妞上门服务了,不过我需要时间,哪怕只有三分钟也好,就在这个时候,钱扎纸让我把背包丢给他,我心中一愣,心想着这钱扎纸要我背包干什么呢?难道我背包里面有火tuǐ肠这件事被他给发现了?别开玩笑了,要知道你那火tuǐ肠战术对这马天顺够呛顶用啊大哥!
就在此时,那马天顺已经攻了上来,我一咬牙,朝着旁边一躲,然后也来不及多想,便脱下了背包朝着钱扎纸丢了过去,然后一躬身,跻身于那马天顺近前,同他撕扯在了一起,我算看出来了,这老孙子现在显lù的本事都在那左手拳头之上,同之前他和胡白河打斗的满身绿气全然不同,想想恐怕是这老混蛋压根儿没把我当盘儿菜,而且他那本事也跟金庸大侠小说里面的七伤拳差不多,属于什么五劳七伤七者皆伤什么招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技能他应该不怎么敢用,由此可见,这老孙子现在就跟一单手撸差不多,能耐全在左手上呢,只要封住他的左手,那他还算个屁?
于是我跟他近身的时候瞅准了机会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儿,将其攥的死死的,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果然,由于没有碰触到那黑气所以我这一次没有被弹开,而那马天顺见我扳住了他的左手,便一拳像我的脸揍了过来,我左脸一阵剧痛,心里的火气再次被打了出来,吗的,俗话都说打人不打脸,打脸烂那什么·你这个老混蛋竟然如此下作?
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气什么了,于是我一咬牙,右手死死的攥着他的左手不放,左手同样也是一拳打在了这个老混蛋的右脸之上·啪的一拳揍在了这老家伙的太阳xué上,这老混蛋也是一声惊呼,他似乎也被我打出火了于是又是一拳打来。
就这样,他打我一拳我回他一拳,我俩竟然就这么僵持上了,只见这老混蛋的半边脸明显肿了起来,不过我也知道我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要说打架打到这份儿上那已经算是没理智了,我俩都想事先把对方揍倒在地,所以全没有停手,只见这马天顺一边打一边骂道:“你这个小杂种真是贱胚,你认为这样就能把我揍倒?”
我忍着脸上的疼痛骂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个老王八!”
其实当时的情况对我很是不利,因为咱们人普遍都习惯使用右手发力,而我又不是左撇子,所以我手上的力气完全没有这个老东西右手的力气大·看起来当时那马天顺也发现了,只见他一边抡起了右手一边大骂道:“那你就给我……啊!!!!”
他一拳打了过来,我瞅准了机会一侧头·然后一张嘴,死死的将他的又碗咬住,开玩笑,你傻我可不傻,既然知道了打不过你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在这儿好像傻子打沙袋似的对打?这回知道小哥的厉害了吧?!
没错了,我就等着这一幕出现呢。
我的右手此时已经僵硬,但却依旧没敢放手,而嘴巴也用力的咬在他的右手腕上,我这口老牙锋利异常,一用力·直感觉到满嘴温热,显然已经送了一块‘手表,给了这个老东西。
马天顺直感觉到一阵剧痛,只见他大声的惨叫道:“放口!你给我放口!!”
开玩笑,我怎么这么听你的呢?他越叫我放口我咬的越用力,直感觉好像咬到了什么硬东西似的,看上去是见了骨头了·只见那马天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但苦于双手全都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挣扎,他似乎从来也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打法吧,以至于乱了阵脚,我本来想就这样一口把他的手腕咬掉一块儿,但没想到事情的变化竟如此之快。
好像由于手上吃痛,所以这马天顺失去了理智,一膝盖顶在了我的肚子上,我闷哼一声,心中暗暗叫苦,而就在这时,他似乎真的受不了了,于是大喝了一声,我直感觉右手和嘴巴一阵凉意,与此伺时眼前一阵绿光闪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上。
我挣扎着爬起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虽然说是正月,但天气依旧极为寒冷,不过我当时却满头的大汗,左脸上一阵火辣的感觉,嘴角似乎又裂开了一点,不过这已经不是我当时在意的了,我爬起了身,一边甩了甩已经有些僵硬的右手,一边朝着那马天顺看去。
事实上这个老家伙比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右脸已经开始肿了起来,右手不住的颤抖,鲜血从他的指尖不断的流了下来,滴在这白雪之上,被绿芒映照,就好像雪地中盛开出了数多妖艳诡异的红梅花。
看来我终于把他逼到了要使出全力了,我心里想着,因为这个老混蛋此时身上又被那熟悉的绿气所包围。
只见他颤抖的抬起了右手,望了望自己的伤口,我刚才那一口咬的确实很到位,差点儿把他的肉给咬下来,马天顺这个人平时应该还算冷静,但此时见自己受到了这等屈辱,顿时恼羞成怒,似乎又回到了上一次在那回/族墓地时的反应,简单来说,他好像一受什么刺jī就会发狂似的,我好像也有类似的经历,当我过度的使用我这口牙的时候,似乎身体里就会充满兽xìng,我知道他这个时候满脑袋只有想干掉我的念头,只见他望着受伤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变形,他对着我大吼道:“看你做的好事!看你做的好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转头朝地上吐了一口混合着鲜血的吐沫,然后对着马天顺叫骂道:“果然是臭的。
我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便没有了回头路,我现在只能尽量的刺jī他,让他失去理智,最好现寝就拍大tuǐ召唤恶鬼上门,这也就能给我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用来请胡白河了。
可是,我当时没有料到这个老混蛋似乎已经气的忘记了召唤鬼hún,只见他大吼了一声,便冲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心想着完了这嘲讽过度,这该如何是好?
绿气出现之后,他的速度真的非常之快,转眼间已经栖上近前,我躲是躲不开了,只好抡起了老七朝他砸去,但是手刚一抬起手腕上就是一阵剧痛,已经被他死死的攥住,他的手此时就好像一根冰凉的铁钳一样,我大叫了一声,而就在这个时候,眼前又是一阵绿芒闪过。
他的右手握拳打向了我的面门,我心想着这下可糟了,要是脸上吃了他这么一拳不被打烂也得破相啊?
这可如何是好!
我心中满是惊恐,还没等来得及反应"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了钱扎纸的叫嚷声:“放开那只姚子!!!”
于此同时我直感觉到一阵凉风从我耳旁擦过,一根东西扎在了马天顺的身上,那个东西好像是……抢?
没错了,应该就是枪了,不过不是装子弹的那种,而是单纯的长矛,纸扎的长矛。
只见那长矛扎在了马天顺的身上,透体而入,却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只是他身上的绿气竟然瞬间的消失了!
我当时也来不及反应这是为什么,只是见到这机会难得,于是瞅准了时机一拳揍在了这老家伙的下巴上,同时飞起一脚直奔这老混蛋的要害,老家伙陷入也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他身子吃痛不由的放开了我的手,我这才回复自由,也不敢再恋战,只好朝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转头望去。
只见我身边的钱扎纸手持这一根纸扎的长枪,背后背负着两把纸刀,蹬着一双眼睛顶着俩黑眼圈,就好像哪吒脑海的造型似的站在了我的身边。
原来他刚才要我的背包,其实是想要我背包里面的东西,想想在下午出门我收拾背包的时候,钱扎纸由于怕出事儿,于是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沓纸和胶水放进了我的包里面,刚才他见事情不好,于是便起了想做装备防身的心,对于纸扎的活计他早已经驾轻就熟,虽然时间短暂,但他却尽最大的努力利用了仅有的资源做出了三件兵刃,等到武器做好之后,他便掏出了打火机将其焚烧,然后抓了把灰就冲了过来。
虽然他手里的家伙本是无形,根本就伤不了人,不过要说那老家伙身上的绿气也是无形,咱们平时都说一物降一物,在平时来看,钱扎纸扎的这些作品全都是假货,无论纸人纸马纸钱纸车,没有一样是真的,对活人根本没有一丝用处,但是对人来说没用,不代表着对灵体也没用。
这正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无敌的,那马天顺的妖怪本事看上去虽然生猛,但被钱扎纸的纸枪一扎后,竟然一下就消散了,可能这也跟钱扎纸对自己纸扎独特的开光方式有关吧,毕竟他也说过,自己这门手艺好像是他祖爷从什么‘天书残卷,上的奇门遁甲口诀悟到的。
虽然我对奇门遁甲这一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不过在我心里这好像是道术那一套的,要知道道家可不比我们萨满这么的温柔,其驱邪的法门全都是应对这鬼hún妖怪的克星,之前钱扎纸的纸扎也帮了我不少忙,比如上次对付那肉菩萨,我的老七都砸不动那肉菩萨的身子,可是钱扎纸一把纸片儿糊的小刀却能砍了它的手,外加上这马天顺的本事本就不是正宗,所以由此可见,他做的东西可能正是这些邪门歪道的克星!
哎呦我去,这下可好办了!我想到了此处,不由得对着钱扎纸大赞道:“小钱好样的!!”
钱扎纸横聚长枪,然后对着我说道:“等会儿我对付他,你小心点,别OT了!”
09是啥意思,说起来我也不懂,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于是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那马天顺此时回过了神儿来,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要知道自己这本事百试百灵,可刚才被这个好像疯子一样的人拿一把纸枪扎了一下后,身上的气竟然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于是他慌忙重新试了一下,还好,那绿气再次的出现,不过他现在面对着钱扎纸这个邪门儿的小子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只见他对着那钱扎纸说道:“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想要活命的话赶紧………·········”
“阿哒!!一扎眉攒二扎心!!!”看来马天顺还是太小瞧钱扎纸了,他哪里能听马天顺的话,而且他又不像我凡事都想弄个明白,钱扎纸见马天顺唠唠叨叨的样子心里就烦,于是没等他说完话就一枪扎了过去,马天顺慌忙躲闪,但依旧被钱扎纸纸枪的枪头擦到了身子,顿时,他那引为为傲的绿气再次变成了一股瘪屁。
钱扎纸哇哇大叫轮圆了纸枪朝着那马天顺身上招呼,虽然对他身体上没有造成一丝伤害,但是却深深的重挫了这马天顺的自尊心,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这就连那道行高深的妖怪都畏惧三分的力量,竟然被一个小疯子给弄的无影无踪。
而我当时也没有闲着,我跑了几步后,一把抓起了背包,此时陈歪脖子坐在雪地上望着钱扎纸发愣,他根本看不到钱扎纸手里的家伙,只能看见钱扎纸好像抽风似的不断挥舞着双手,而那马天顺竟然满脸的惊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也没有理他,直接从背包里面抓起了鼓,又退后了十几步,这才轮起了鼓鞭猛敲三下,大声的唱道:“索林瑞吉,请~~神~~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陷阱
我轮圆了鼓鞭,玩儿命的敲着鼓,以致于我觉得随着鼓点a快,从我嘴里顺出的帮兵口诀居然好像出现了RNB的效果。|www.uu234.com超速更新文字章节|
这是名副其实的节奏怨曲了,我心里想到,不过我也不敢唱的太快,生怕调子变了的话这口诀就会失效,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量不走调儿。
而那马天顺真的不是傻子,虽然当时的他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但是听到我的歌声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这是要干什么,于是也不管正对着他身子抽风的钱扎纸,拔tuǐ就朝我跑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但却依旧没有停止口诀,而是一边敲着鼓一边朝后退,马天顺刚跑了两步,忽然后脑勺一阵剧痛,他捂着脑袋回头看去,只见钱扎纸丢掉了手中的石头,继续对着他挥舞着长枪,嘴巴里面‘阿哒阿哒,的咋呼个不停。
马天顺其实心里面很清楚,虽然钱扎纸力气很小刚才那一石头没有使这马天顺受伤,虽然他手中的长枪对他也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虽然这小子就是个疯子,虽然············
但是这也太可气了!!
这是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可以轻易干掉犀牛的狮子却对秃鹫或者苍蝇无能为力一样,马天顺望着疯疯癫癫的钱扎纸,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很显然他被钱扎纸这个疯苍蝇给恶心到了,但是却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情况再次逆转,当时马天顺急着要打断我行法,于是也来不及对付钱扎纸,只好对着他聚起了满身绿气的破口大骂道:“滚!要不我宰了你!”
他离时动了真怒,表情在绿气的映照下出奇的渗人,相当有威慑作用。
“三扎眉攒四扎心!五扎眉攒六扎心!!”钱扎纸这个宅男已经进入自嗨状态,自然将马天顺的一席话当成了耳旁风,只见他挥舞着长枪再次朝着那马天顺扎去·马天顺的绿气又一次被捅散。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我相信,现在即使是得道的老僧都会起杀人的念头的,果然·那马天顺看上去前列腺差点都气炸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只见他一声暴喝道:“我要你的命!!”
说到了此处,只见他抡起一脚就朝钱扎纸踢了过去,而钱扎纸似乎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这马天顺,见马天顺打了过来,慌忙大叫了一声:“洒家去也!”
然后转身就跑·没几步就躲到了一棵树后,马天顺此时一定相当无奈吧,怎么就让他碰见了这么一个主儿?还好他的心中似乎还有一些理智,于是也顾不上这钱扎纸,继续祭出自己的绿气朝着我跑了过来。
哪成想,他才跑了十多步,忽然背后又是一阵剧痛,等再一转头·只见钱扎纸又丢掉了一块儿石头然后继续对他施展出‘扎心枪法,。
马天顺真的要疯了,我觉得不管是谁,遇到了这种情况都会崩溃的吧·更何况是这个狂妄而自大的马天顺呢?
只见马天顺狂嚎了一声,然后真的就失去了理智,他也不管我了,握紧了拳头朝着钱扎纸没头没脸的打了过去,钱扎纸当然要继续落跑了,可是马天顺已经被极度的羞怒冲昏了头脑,便狂吼着追了上去,于是两人上演了一场森林雪地中的生死时速。
钱扎纸虽然机敏,不过他的体力倒真不如那疯癫的马天顺,没一会儿便被马天顺追上·马天顺飞起一脚就把它踢倒在了地上,钱扎纸惨叫了一声,似乎动弹不得晕了过去似的,此时的马天顺满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要干掉钱扎纸的念头,于是他大叫了一声,从旁边抄起了一块儿石头就想砸碎这只小苍蝇。
不想·他刚抓起石头,忽然就被人抓着后背一把提了提来。
将他提起的,正是胡白河。
就在他追钱扎纸的时候,我的帮兵口诀终于完成,胡白河这条白狐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当时我见情况紧急,于是也没说话,慌忙指了指钱扎纸那边,胡白河反应迅速立刻会意,于是飞速上前一边将那马天顺提到了半空之中。
只见胡白河手提着马天顺,对着他冷笑道:“哈哈哈,小畜生我们又见面了,这次你还不死?!”
马天顺被这胡白河一提,顿时恢复了理智,他当时心里面也许十分的后悔吧,后悔怎么就被一个疯子给气炸了肺,现在改如何是好?
但马天顺就是马天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于是他yīn森森的叫道:“手下败将还敢造次?”
说罢,只见马天顺的身子忽然一阵,那股绿气再次涌出体内,胡白河知道这绿气的厉害,于是慌忙松开了手,马天顺趁着这个机会站在了地上,这老家伙确实yīn毒,刚在地上站稳了脚,就一拳朝着那胡白河打了过去,胡白河不敢硬接这一招,便一侧身,同时身上白光闪现,一爪朝那马天顺心口挠去。
而马天顺一把抓住了它的手,他俩这是第二次交手,彼此应当都对对方的本事有了了解,只见他俩拳来脚往又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今晚的情况似乎对胡白河有些不利,因为那马天顺之前受了莫大的刺jī,此时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于是使出的尽是一些玩命的打发,竟然将胡白河压制住了一般。
我见到此情形就感觉到有些不妥了,于是便悄悄的mō上了近前等待着偷袭的机会,胡白河没有言语,只是伸出了利爪不断的攻去,可哪知道这马天顺盛怒之下居然发挥超常,将它的攻击尽数化解之后,更瞅准了机会大吼一声,一拳朝着那胡白河的面门打去。
这一拳他用了浑身的气力,绿芒闪现,胡白河也知道不能硬接,但此时躲避也来不及,于是它只好双手握拳朝着那马天顺的手臂上夹了过去,马天顺的拳头被硬生生的夹住,而胡白河此时也不敢松手,马天顺见到此情景,哪里还敢多想·于是又握起了左拳想给这胡白河打一个透心凉。
我当时已经mō到了他的身后,见情形不好,便慌忙抓着老七砸在了它的左手之上,要知道当时的马天顺刚才那一击已经用尽了本事·身上剩下的气力并没有多少,被我一击之下,他的左臂顿时一顿,绿气终于被我磕散块儿,而马天顺见我再次出现,顿时大怒道:“你们全要死!!!”
由于愤怒的关系,所以马天顺也顾不上什么竟然强行催谷,身上的绿气再次爆发开来,只见他大吼道:“都给我············”
“阿哒!!!”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身上的绿气又一次散去,原来是那钱扎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过了神站起了身子,他见我和胡白河似乎有危险,便握着纸枪mímí糊糊的一枪给这马天顺扎了个透心凉。
马天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而就在此时胡白河一记手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只见马天顺惨叫了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我见他终于被揍趴下了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只见那胡白河已经拎着好像个死狗一样的马天顺来到了我的面前,它将那已经昏过去的马天顺一把丢在了雪地里,然后对着我笑道:“姚少,真够给面子的了,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礼给我。”
它当时还是白西装的男xìng形态,我对着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对着钱扎纸举起了大拇指,然后说道:“牛逼。”
胡白河听我这么一说也转头望了望这个自己欺负过的小伙子,只见他对着钱扎纸说:“小样儿,行啊你。”
“那你们看看。”钱扎纸似乎也没成想自己的武器竟然如此奏效,于是虚荣心膨胀,只见他说道:“以后请叫我恶鬼克星,哎呦我的肩膀…………”
说罢他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似乎刚才也被那马天顺伤的不清,说起来我倒没什么事,现在马天顺也老实了,该是好好盘问盘问他的时候了。
那陈歪脖子此时眼睛未开,他只见到那马天顺上蹿下跳,然后忽然晕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幸好他好像晕过去了,也就是说,我们都有救了,钱扎纸扶着他来到了旁边,吩咐他不要言语,我又喘了几口气儿后,便擦了擦汗,然后从背包里面取了一卷扎纸用的透明胶带,将这马天顺的手脚捆了个牢靠,这才对胡白河说:“把他弄醒,我还有几个问题没弄明白。”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对着那马天顺吹了一口气,马天顺身子一哆嗦,这才醒了过来,只见他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怒视着我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见他这样子,便蹲下了身,对着他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偷鸡不成是不是还蚀把米,你现在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真想不到我居然会落在你们手里,你们想怎样?”马天顺咬牙说道。
我对着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自己做的孽也该还一还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当然可以选择反抗,就用你偷来的那什么仙骨,不过最好先看看我右边然后再好好衡量衡量。”
我的右边是钱扎纸,只见他取了背后的两把纸刀虎视眈眈的望着马天顺,马天顺看着这小子,忽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这真是一物降一我见他没话了,于是便对着他说道:“看来你不想反抗了,那好,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你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是陈叔的妻儿木像现在在哪里,第二个问题,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我的鼓?”
见我问完之后,那马天顺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居然笑了,只见他抬起了头,然后冷笑着对我说:“嘿嘿,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就告诉你吧,那两个木像现在已经废了,大的拿来做药引,小的也被mí了hún,那个窝囊废还真以为我会守约还他呢?别开玩笑了,这么好的材料我怎么会还给他?”
陈歪脖子一听这话,顿时晕了过去,而我心里也是一惊,吗的你说人怎么可以坏到这种地步?于是我对着胡白河狠狠的说道:“给这老孙子上点邢,让他也痛快痛快。”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放在了马天顺的肩膀上,白气浮现,只见马天顺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感觉就好像被数十把小刀割肉一般疼痛似的,只见他一边嚎叫,一边对着我们大喊道:“你们怎么对我都没用了!!你们已经完了!!!”
“这话怎么说。”我摆了摆手,叫胡白河停下,只见那马天顺疼的满头虚汗,喘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对着我yīn森冷笑道:“你自认聪明,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已经落入我们的陷阱了?”
你们?陷阱?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对着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只见那马天顺说道:“都跟你说了,我早就料到这个窝囊废会叛变,而且你认为我们会放过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人么?”
糟了!我和钱扎纸心中顿时一惊,该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要说现在我已经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度假山庄其实就是个金巫教的据点,除了这马天顺之外,果然还有别的巫教余孽存在,这样的话·……春叔他们又有危险了!!
想到了这里,我也不理那马天顺,慌忙掏出了电话打给了韩万春,但是电话始终是盲音状态,没人接,我心里一沉,然后挂断了电话,对着那马天顺咬牙切齿的说道:“打给你的同伴,如果春叔他们有事的话,你会比他们死的更惨一万倍。”
马天顺无奈的笑了笑,只见他对着我说道:“你认为我们这一行的,还会在乎别人么,没用的,他们的目标是你。”
他说的很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拿马天顺要挟那些邪教里面的人,估计可行xìng不大,吗的,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恶心?
我当时望了望胡白河又望了望钱扎纸,钱扎纸的脸上也流lù出了担心的表情,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姚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对着钱扎纸说道:“没办法,只好先回去看看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反攻
“对,你们如果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他们一命,哈哈…啊!!!”
马天顺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已经一脚蹬在了这个老混蛋的肚子上,蹬的他喘不过起来,而这一脚我却并没有成就感,我真怕春叔他们会出什么事,要知道他们现在还méng在鼓里,要害他们简直太容易了。
当时情况危急,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回那个度假山庄里不过这样的话问题也来了,这马天顺怎么办?胡白河因为要跟我们一起回去,所以实在抽不出空挡押送这马天顺,只见它想了一会儿后,便对着我说:“姚少,等我五分钟。”
说完之后,他抬起头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听上去有些刺耳,我心里面想着,这应该就是胡白河联系同伴所发出的声音吧,果然没过几分钟,忽然打旁边的林子里窜出了六七条狐狸,只见这几条狐狸跑到了胡白河的面前,立起了身子尾巴把尾巴一卷,然后开始转圈,越转体型越大,等转了五六圈后,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
这是六个身穿黄衣的男子,它们身形修长下巴消瘦,眼角上挑鼻子凸起,旁边明显能看见胡须状的毛发,看上去这些狐狸似乎比胡白河的道行弱很多,以至于变成了人行后身上还有很明显的狐狸特征,长相就不说了,单说说屁股后面卷着的那条大尾巴就已经把它们的身份给暴lù了。
胡鲡河也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见它对着那几只狐狸说道:“怎么不多来一些?”
有一只领头的狐狸对着胡白河说:“白爷,您这事情也太突然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准备,现在正赶上过年,您也知道,现在老师教主们都赶着法会无暇脱身,我们这些弟子们有道场的正忙着收供,没道场的也忙着猫冬附近的兄弟们能到的都到了,还请您老千万包涵。”
胡白河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押送这个人去沈阳,然后亲自交到六排教主的手里,明白么?”
说罢,胡白河便简短的将这个人的来路讲给了那些狐狸听,那六只狐狸听完之后无不咬牙切齿,望着那马天顺两出了獠牙凶相毕lù,我望着那马天顺心里想着什么叫报应?这就叫报应了,想想当初他干掉那柳天灵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场吧,要说我现在已经mō索出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是什么妖怪,它们都非常的团结,汝子如我子,汝母如我母一般虽然那几只狐狸碍于胡白河的吩咐,不能亲手干掉这个老小子,但是看它们那表情估计这老小子一路之上至少也要受一些零碎的苦头了。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也没啥好说的,我见那些妖怪办事的效率相当利索,有一只狐狸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根粗绳在那马天顺的手脚上绑了个杀猪扣,另外有一个狐狸一脚蹬折了一棵小树,将无用的枝叶除去之后,将那树干从马天顺手脚的绳子处穿了过去,然后另外两只狐狸一前一后抬起了那树干,就好像抬猪似的将马天顺抬了起来。
但即便是这样,马天顺还是没有任何想要悔改的意思只见他眼神怨毒的蹬着我,然后对着我说:“这只是个开始,相信我,你以后的命运会比现在要惨上许多,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我心想你做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反派,不光形式作风像就连说话的语气为什么也这么像呢?于是我也没搭理他,只见那胡白河又嘱咐了他们几句之后,一拳打在了那马天顺的脑后,马天顺就这样晕了过去,那些狐狸便抬着马天顺对我们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就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林子里。
等它们消失了之后,我和钱扎纸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回身朝山庄的方向跑去,要说今晚确实多亏了钱扎纸,真想不到这疯子在某种场合居然这么罩得住,要是他平时的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发挥的话,我相信应该会有很多的小姑娘喜欢他的。
话不多说,我们很快就跑出了树林,再次回到了那小山坡雪道之上,我看了一下手机,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四周起了风,很冷,但是我们不敢停留,继续朝山庄的方向跑去,等回到山庄前面的时候,我才叫胡白河将还在昏mí状态的陈歪脖子交给了我,我把他背在了山庄,然后同钱扎纸他们走进了大厅。
当晚是白晓丽值班,她见到我背着陈歪脖子回来,便十分担心的走了上来,然后问我:“怎么了姚远,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摇了摇头,一边将陈歪脖平放在长排沙发上一边对着她说道:“不用,应该没大碍,对了,我问你个事儿,和我们一起的那几位回来了么?”
白晓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你说那两位男士和一位女士吧,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屋子里面,你确定不用打电话,这都人事不省了。”
一旁的钱扎纸说道:“没事儿,一口水就能喷醒的。”
这是刚才胡白河对我们说的,它说这陈歪脖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太大的刺jī所以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我心里想着既然知道他安全了那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毕竟现在最要命的事情并不是他,而是韩万春三人的安全。
我心里想着既然白晓丽说他们回到了房间,而刚才我给韩万春打电话又没人接,这似乎就意味着现在房间里面有危险,如果这个小度假村是金巫余孽的据点的话,那么那三个人一定遇害了,当然,我相信即便是再业障的邪教也不敢公开杀人,毕竟我党是一张铁丝电网,谁碰谁死,但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挟持了,要说这些孙子们好像就爱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们是想要我的鼓一定是想用那三个人威胁我。
保不成现在我们的房间里就守着一帮死邪教呢。
想到了这里,我便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都要上楼去看一看于是我便让钱扎纸在楼下先去找水喷醒这陈歪脖,然后同胡白河走上了楼梯,我不敢做电梯,现在这种局面,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小′点的好。
等上了楼之后,我在走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便悄悄的来到了房门前,胡白河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便拿出了房卡,刷响了门后一脚蹬开,胡白河此时已经早我一步冲了进去。
但是房间里面,却并没有人。
我和胡白河对视了一眼后,又检查了一下另外两个房间·同样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我在韩万春的chuáng上发现了他的手机,我拿起了那个手机·心里想着,娘的,看来他们确实已经被绑走了。
想到了此处,我叹了口气,然后打电话叫钱扎纸他们上来,现在我在明敌在暗,而且似乎还被牢牢的牵制住了,这似乎是我能预料到的最恶心的局面。
陈歪脖子已经醒了,只见他把自己关在另外一个屋子里老泪纵横,对此我也无话可说·说起来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现在见他这把年岁却哭得如此伤心,我的心中也有些不忍,这能怪谁呢?都他吗怪邪教,我心里想着。
钱扎纸在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之后,便大声骂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墨迹·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为啥连个屁都不放就把人给整走了?”
“春叔的手机在这里,我相信它们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我说道。
说完之后,我坐在chuáng上,幸好我有再背包里面放反毒水的习惯,要知道我刚才也受了些伤,于是一边往脸上抹药水,一边叼着一根烟没头没脑的抽着,我心里琢磨着,那些家伙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先在心理上给我们压力,让我们不敢报警,要知道这心理战术远要比身体上的打击来的狠毒,他们一定是想趁着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了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娘的,这一招对我有用么?老子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事件了?你们不是想跟我就这么耗着么?别开玩笑了,我会这么傻跟个待宰生猪一样等着你们上门儿勒索我?
你们真是太小瞧我了。
于是,我便弹了弹烟灰,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白姐,你能用法术之类的办法找到我那三个朋友么?”
胡白河摇了摇头,它对我说它根本不懂那类型的法门,于是我便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钱扎纸,忽然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要知道虽然那些邪教的家伙们的yīn谋着实歹毒,马天顺的本事也十分厉害,虽然他们一直知道了我们很多的事情,但是它们却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也就是我们身上的突发情况的发生率很高。
就拿刚才来说,谁能想到这个钱扎纸竟然是马天顺的克星呢?我相信如果马天顺如果也知道这一点的话,他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多亏了钱扎纸,虽然他疯疯癫癫的,但正是这样,所以没有人能猜透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小钱,那些家伙是想让咱们等着,但是咱们如果要等的话就太被动了,咱们必须争取主动,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呗,啥帮不帮忙的,春叔对我这好,我怎么能不管?”钱扎纸对我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好办了,于是便小声的对着他说道:“等一会儿你下楼一趟,去前台,我刚才看了,虽然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摄像头,但是走廊里却真的有,所以等会你去前台帮忙调差一下监控录像,我相信那些想害我们的人不可能会飞天遁地,所以他们只能大门进大门出,所以录像一定会有记录的,怎么样,能做到么?”
见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钱扎纸眨了眨眼睛,一边挠了挠自己的黑眼圈一边对着我说道:“有点复杂,我怕我一时搞乱了,你怎么不自己去?或者让那白晓丽自己帮忙看呢?”
如果放在一年之前·那我铁定会自己下去,但是现在我脑子里想的东西跟以前也不同了,我觉得我的确可以自己下楼查看,而且那白晓丽和我也认识·但是要知道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地盘儿上,如果我过度的跟白晓丽沟通的话,保不准她也会有危险,而且那前台又不是只有她自己,被问的话很难想出合理的说辞。要知道我能知道这山庄不对劲儿,完全是白晓丽的功劳,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而且又说了·我无缘无故的跑去前台的话,那一定会引起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注意,那样的话,即便是我找到了他们的下落也是于事无补,他们完全可以将韩万春三人转移,而且动机暴lù了,之后就不好办了,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人去办这件事。
钱扎纸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他和我们的世界观不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属于在二次元与三次元世界的夹缝里面求生存图发展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家伙,无论做什么我相信都不会有人在意,而且只要再小心部署一下细节的话…………
我认为这个计划很可行,于是便同钱扎纸以及胡白河商量了一下,没多久一个计划便酝酿了出来。
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有两个重点,一是钱扎纸,二是白晓丽,等定下来了以后,我便给白晓丽打了个电话·让她装作没事一样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跟我说话,白晓丽很聪明,听我这么一说,便借故去了卫生间,她对我小声的说:“怎么了?”
我对着电话说:“我的三个朋友失踪了,估计是你们这里的人做的事情·你们前台有监控录像吧,我想派个朋友下去查一下,能帮个忙么?”
白晓丽在电话里面对着我说道:“能帮是能帮,不过你朋友都被绑架了,为什么不报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我们的事情,警察管不了…………”
然后我就尽量简单的对她讲出了这件事,白晓丽的胆子也确实tǐng大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她见过鬼窨关,她听完之后居然没有害怕,而是对着我压低了嗓子说道那这么做你安不安全?”
“你能安全我就安全了。”我对白晓丽说道:“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虽然不算门儿清,但也不是头一次经历,没事儿。”
电话那头的白晓丽听我这么一说,居然扑哧一下笑了,她对我说:“你知道么,在这几年回忆大学时光的时候,一想起你,我就会想,这个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呀?是一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还是一个满肚子秘密的高人?你说你现在偏向哪一个?”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我心想着,我本来是个老实人,也想本本分分的继续当老实人,但是总有一些杂种们找上门来欺负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以至于现在也有点弄不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想到了此处,我便对着电话轻声的说道:“偏向想活命还想救人的那个。”
之后我也没跟白晓丽说太久,告诉了她一会儿具体要做什么之后又嘱咐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我望着胡白河和钱扎纸,对着他俩说:“等会儿就靠你们了,知道他们在哪儿后,咱们立刻出发。”
我当时看了一下表,马上就要晚上八点了,我觉得如果那些杂碎们联系我的话,就一定会选择后半夜,毕竟那个时候这里的客人们都已经熟睡了,便于掩人耳目,但是我们却等不了那么久,拿定了主意之后,我便让胡白河先从窗户跳了下去,反正除了某些邪教徒外,正常人都看不见它。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先让胡白河在外面放上一把无伤大雅的火,然后吸引大厅里面的人出去,这个时候,钱扎纸就可以偷偷的去看录像了,我刚才问过白晓丽,他告诉了我韩万春他们回来的时间,所以我相信这应该不难查找。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有一个契机,所以我先让钱扎纸到大厅里面装疯·或者说是本sè出演一场阄剧,这样的话应该就没人怀疑他了。
事实上,钱扎纸这一点做得相当好,我跟他下楼以后·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我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外,装出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好像在等着一个重要的人到来似的,相信那些邪教徒们见到我这样子后,一定会认为我已经乱了阵脚等待着电话的到来吧。
而钱扎纸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扣,有些手舞足蹈的,明眼人一瞅就知道这小子似乎有些不正常,虽然他演的很不错,但是我也为他捏了把汗,我心想着大哥你悠着点儿,拿出你平时的样子就行了,别真跟个疯子似的·小心被人给撵出去啊。
好在钱扎纸渐渐的进入了状态,他来到了前台,前台里面坐着俩姑娘·一个是白晓丽,还有一个跟白晓丽岁数差不多大,只见钱扎纸把胳膊搭在了前台上,然后表情míméng的对着那姑娘来了个飞眼儿。
而那个姑娘也很配合的还了他一个白眼儿,然后就当他不存在了,不过钱扎纸也不介意,只见他转头对着白晓丽抱拳说道:“姑娘,你为何不问我是打尖还是住店。”
白晓丽差点没忍住,只见她笑着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有么?”只见那钱扎纸翻了翻口袋,然后对着白晓丽说道:“我记得我身上只有密保卡·也没有‘意思,啊。”
“先生请问你到底需要什么服务,没有需要的话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谢谢。”旁边那个妹子见钱扎纸的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便有些不耐烦的问他,钱扎纸微微一笑,然后对着那姑娘一抱拳·说道:“当然有需要了,没需要的话来这里干什么。”
说罢,只见钱扎纸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张皱皱巴巴的十块钱,一把拍在吧台上,然后对着那妹子挤眉弄眼的说道:“网管,给我冲十块钱的Q币,再泡一碗方便面,还有一瓶营养快线呦~。”
那妹子估计头一次碰见上她这里冲Q币的主儿,以至于她此时完全认定了这人是个疯子,但貌似她们这里管理tǐng严,以至于她也没轻易翻脸,只见她没好气儿的说道:“我们这冲不了Q币。”
“怎么就不能冲了?!”钱扎纸十分惊讶的拍了拍吧台。
“我们这不是网吧,而且我俩也不是网管,先生如果您······”看的出来那妹子虽然在忍,但很快就忍无可忍了。
钱扎纸眨了眨眼睛,然后不依不饶的说:“不是网吧为什么桌子里有电脑!你明显就是骗我,我跟你说,你们这样的网吧我见多了,是不是欺负人啊,来把你老板叫出来我问问他为啥不给我冲?”
“你有完没完啊!!”白晓丽低着头忍着笑,而那妹子则真的爆发了,只见她站起了身子对着钱扎纸叫道:“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到底怎么回事儿,有没有人管?!再没人管我报警了啊!!”
我见时机已到,便慌忙站起了身走上前去,一把拉过了钱扎纸,然后对着那个妹子陪着笑脸说道:“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兄弟,这里有点不好使。”
说罢,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赔笑道:“别往心里去啊姑娘。”
那妹子虽然生气,但见我这么一说,倒也消了些气,只见她又坐了下去,小声的嘟囔道:“真是,脑子有病还出来转悠。”
不得不说,现在有的行业里面服务人员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笑贫不笑娼,一点的爱心都没有,她哪里知道其实她被自己眼中的‘疯子,给玩了呢,我笑了笑,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便一边说着‘对不住,一边拉着钱扎纸往沙发走,钱扎纸一边走一边叫嚷着:“你不给我冲就起来,我自己冲还不行么,你知不知道再不冲的话这个世界完啦!!没有金钱的压制企鹅就要错误进化成丧尸企鹅兽了啊!!!&‰@!!”
那妹子自然没有把他的疯话放在心里,而我拉着他,假意劝他:“你可别闹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春叔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怎么还有闲心闹呢?”
当然这话我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一边劝那钱扎纸,一边四下看看,现在这大厅里面算上我俩一共七个人·刨除白晓丽和那个妹子,还有三个,一个好像是工作人员,剩下两个好像是游客·当然了,我不知道他们里面会不会有想害我们的邪教。
就在这时,忽然坐在门口处的一个游客一边望着落地窗外一边惊呼道:“着火了!”
我心中想到,来了!是时候了,于是便一下站起了身跑到了门口惊呼道:“天,怎么烧的这么厉害?!”
一听着火了,大厅里面的几个人都楞住了·不管是出于害怕还是看热闹的心理,她们全都跑到了门口,只见门外tǐng近的地方,有一个木头搭的小亭子烧着了,这种亭子就是一个小木头屋,不过没有门,用来给游客歇脚之用,我心里想着这正是那胡白河的手笔了·这个小妞满肚子的江湖气,似乎很喜欢干这种烧杀掠夺的事情。
我见时机到了,便慌忙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我大叫道:“赶紧救火啊!!还等什么呢!风这么大,别烧到这里!!”
听我这么一喊,他们全都慌了,于是大家大声呼喊,山庄里面的工作人员着实跑出了不少,他们拎着水桶和灭火器跑出了门外,当然了,在大多数人都跑出去的时候,我也跑了出去,在我出门的时候有余光朝旁边望了一眼·当时大厅里只有一些看热闹的游客,只见钱扎纸起身叨咕着:“奶奶的,你不给我冲,我就自己冲。
说罢,他就朝着那已经没有人看管的前台走去,我心中大喜·于是便跑出了门去,这场火烧的确实不小,过了好一会才被山庄里面的工作人员给扑灭了,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应该也tǐng纳闷儿的,你说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呢?
但纳闷儿归纳闷儿,毕竟站在外面也不是回事儿,毕竟火已经灭了,之后的事情只要汇报老板就行,于是我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又回到了那楼中,我和白晓丽以及那姑娘离的不远,在我们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望见了那钱扎纸,只见他满脸yín笑的坐在吧台前似乎正在摆弄着什么,那个前台的姑娘见钱扎纸这个‘疯子,正坐在她的位置上顿时慌了,只见她慌忙跑上前去大叫道:“你干什么啊!!”
钱扎纸抬起了头对着她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我想冲Q币。”
我相信那妹子当时杀他的心都有了,只见她一把拉起了那钱扎纸,然后破口大骂,白晓丽和我慌忙上前阻拦,那个姑娘骂道:“真是的!又是着火又是疯子,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我心想着你还没说全呢,除了着火和疯子之外还有绑票外加邪教斗法,那姑娘大吵大闹的,虽然白晓丽在一旁劝着她,但大厅里面本来人就多,现在更是显乱哄哄的,越乱越好,我心里想着,想到了此处,我才望了一眼钱扎纸,对着他小声的说道:“‘冲,好了么?”
之前钱扎纸对着我狡黠一笑,然后食指和拇指窝了个圈儿,对着我说道:“欧了。”
我心中大喜,然后便趁乱再次上楼,胡白河当时放完了火后已经回到了屋子里,我们几个相视一笑,然后便对着钱扎纸问道:“看见什么了?”
只见钱扎纸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对着我俩说道:“春叔他们回到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出去,不过没过一会儿,就有几个保洁人员推着车子敲门了。”
果然,我心里想着,一定是那些邪教徒装成打扫房间然后对着他们下手的,我心想着这些人是不是大片儿看多了,所以才用那打扫卫生的推车将三人推了出去?想到了这里,我便继续问道:“那他们往哪里走了?”
“他们进了电梯,但是我抽空看了下当时楼下的录像,并没有看见它们出来,所以…………”
“你说这里还有地下室?”我问道。
钱扎纸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除了地下室就是暗门,应该没有别的出路了。”
有道理,我心里想着,这帮玩邪教的都属兔子的,之前那个什么黄善不就是在自己老窝底下盗了个大洞么?
现在知道他们大概在哪里就好办了,于是我便又偷偷的给白晓丽打了个电话,她对我说这里确实有地下一层,不过据说是放置杂物的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下去,我听她这么一说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挂断了电话后,我们的心情都tǐng振奋,现在事情越来越明了,看来也该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于是也没啥好说的,我站起了身,将有用的东西尽数放进了背包里面,又紧了紧手上的老七,钱扎纸在这个时候已经烧了好几把武器防身,我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对着他们说道:“走着。”
我刚说到这里,只见陈歪脖子出现在了门口,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看上去居然好像老了很多,只见他红肿着眼睛,然后对着我们说:“也带上我去。”
我看他满眼的悲愤,也大概能明白他现在的仇恨有多深,说起来是这样的,也许他当初的想法是不对,但他的本意确是善良的,只不过那些邪教徒利用了他的善良和痴情而已,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个想要为妻儿报仇的人,于是便问他:“陈叔,你想好了么,一会儿也许我们都保护不了你。”
只见那陈歪脖子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匕首,那是马天顺之前给他用来害我们的,只见陈歪脖子红着眼睛说道:“我要报仇。”
“好,那咱们就一起报仇。”我说道,说完之后,我推开了门,心里面暗暗的想道,杂碎们等着吧,我们现在报仇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邪教徒
我们上了电梯,然后直接按了B。
电梯缓缓下降,我拿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还没等抽上几口,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到了。
电梯的门打开,只见眼前是一跳走廊,头顶的天花板上灯管还是亮着的,走廊的尽头是一没有门的房间,我们几人不发一语的走了过去,果然如同白晓丽所说,这里看上去只是一普通的杂物室,里面放着很多坏掉了的椅子还有清洁工具,钱扎纸指着角落里的三辆推车,对着我说道:“没错了,春叔他们应该就是被这仨玩意儿给整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四处看了看,我觉得这里肯定不简单,那帮邪教的老兔子不可能凭空消失,所以这里一定有暗门什么的,于是便对着胡白河摆了摆手,胡白河示意,只见它的身子慢慢的钻入了地板之下,没一会儿它就又出来了,它指着一个墙角的桌子说道:“就是这了。”
说罢他挪开了桌子,只见那下面果然有个铁质的拉门,就和黄善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我一把拉开了拉门,下面果然也有一条楼梯通往地下。
不过这楼梯和黄善家的那螺旋状的楼梯不同,好像还是大理石砌的,tǐng气派的样子而且看上去很新,应该就是这两年造的,不过我们当时倒也没啥闲情雅致去研究他们的家装设计,见楼梯出现,我们二话没说便走了下去。
相比起之前我曾经下过的那条地道的楼梯,这一条明显要宽敞大气的很多,估计三人并排走都不会感到拥挤,而且四周也不是土壁,而是很规整的墙,而且这里有灯,可能这里和黄善家地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气味都是一样的吧·好像什么东西烂了似的,闻上去十分的恶心。
没一会儿,楼梯到了尽头,拐角处果然又出现了一条地道·我见这地道里面也零散的放置了一些枯骨,估计这也是那什么‘yīn风路,的风水局,于是便小声的对着胡白河说道:“白姐,如果一会儿看见棺材板你就先别进去,在外面接应我们。”
胡白河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往前走,说实在的·这里给我的感觉倒真tǐng像是我平时卖艺的那种底下通道,前提是如果这里没有死人骨头的话。
越往里走,我们也开始有些紧张和jī动,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了拐角,与此同时,我听见了那拐角处隐隐的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响动。
那声音就好像是和尚在念经似的,还有些像是唱歌·随着我们越发接近,那怪异的歌声也就越来越清晰,站在拐角处·我偷偷的把头伸出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只见拐角不远处还有一道紧闭的木门,那木门两边分别站着两个赤膊上身的中年人,这两个人都梳着寸头,脸上用油彩画着诡异的花纹,看上去邪里邪气的,我心里想着,看来春叔他们一定就在那木门之后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tǐng佩服这帮邪教的,你说他们玩的怎么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之前这么做,现在居然还这么做,一点新意都没有,我心想着这些家伙是不是脑子全用在开发邪术上面儿了?难怪他们之前会灭教了,因为落后就要挨打啊,就这群猪脑子还妄想要推翻佛教?
别开玩笑了·估计现在连当地一派出所都能把他们给剿灭了。
想想上一次我下地窖的时候,确实被这地洞诡异的气氛给镇住了,但是这次却不同,我当时心里除了鄙视他们之外,并没有别的情绪,于是我也就没犹豫,都到这份儿上了那还不直接冲上去,而且我看那木门下边也没有门槛,这就是说,胡白河完全可以发挥实力。、
那我还怕他们个毛,想到了此处,我便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钱扎纸十分兴奋的攥着两把纸刀,陈歪脖满脸悲呛的握着匕首,胡白河打了个哈欠,我则冷笑了一下,然后我们几个人快速的冲出了拐角,那门前守着的两个人发现了我们,他们楞了一下,还没等说话,就被胡白河一人一个耳光扇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飞身上前一脚揣在了那扇木门之上,那门并没有上锁,咣当一声之后就被我踹开了,一股熟悉的恶心气味伴随着阵阵说梵音不是梵音说咒语不是咒语的声音扑面而来。
这房间远远要比我想象冲的要大,我紧皱着眉头,房间内很是潮湿,屋子正中立着一座神案,这一点又同那黄善的地窖摆设相wěn合,只不过神案上供着的东西却不是肉菩萨,而是一尊诡异的雕像,那雕像是一个双手反绑长发披肩赤膊上身的中年男子,雕像的面孔朝天,做痛苦挣扎状,雕像的身上缠着一条硕大的双头黑蛇,那蛇盘绕着它的身子,自下而上,两个舌头一左一右对着那雕像的脑袋,一只张嘴一只闭嘴,张嘴那蛇毒牙尖锐,闭嘴那蛇则吐着信子。整座雕像微妙-微翘,仿佛就好像有生命一般,看在眼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而让我惊讶的,却并不是这奇怪的雕像,也不是那八个脸画的跟猴屁股似的中年人,而是那些中年人围着的东西。
那些中年人在雕像前面围了一圈,原来那神案之前还有一张长条石凳,石凳之上躺着一个下半身盖着红花被子的女人,那女人上半身赤luǒ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且被画上了很多诡异的图形,那些图像就好像象形文字,右手被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条小蛇咬着她的小指,那条小蛇乃是一条死蛇,后半段的身子被切下,供在了神案之前,剩下的另一半则攥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手上。
在我们刚破门而入的时候,那个男子满嘴的鲜血,似乎还在吸允着那死蛇的伤口,而旁边那些人则不断的唱着什么诡异的咒语,见我们忽然出现,这才停下了吟唱。
心中猛地一惊,那个女人·竟然是那个纪敏,也就是聂宝中的女朋友!!
这些该死的家伙还算是人么?!
就在我不有些愣神儿的时候,那些人明显的慌张了起来,只见他们之中有一个好像管事儿的人对着我们喝道:“干什么!?”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转头望去,这房间三面都有类似牢房的所在,在一间牢房里,我发现了韩万春和聂宝中,他俩都被绑了手脚,嘴里似塞了好像麻核之类的东西,所以说不出话来·不过看上去并没有事。
没事就好,我心里稍安,与此同时,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出现,我心想着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好像除了害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念头了呢?
这些个货当真不值得可怜,我心里想着,于是便咬牙切齿的说道:“干什么?干你们。”
说罢·我一挥手,胡白河已经飞身上前,那几个邪教徒刚想反抗·但他们哪里是胡白河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胡白河干翻在了地上,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见到偷袭成功,我心中倒也没有多少欣喜,而是同钱扎纸和陈歪脖跑上了前去,我看了看那纪敏,见她还有气息,便慌忙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身子,同时抓起了她的手,发现那条拇指粗细的死蛇蛇头依旧死死的要在她的小指之上·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搞的什么鬼,但我觉得必须要把这蛇头扯下来,我仲出了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蛇头摘掉,除去那蛇头之后,我心中又是一惊·这纪敏的小指指甲竟然被活生生的剥掉,虽然没有肿起,但依旧血肉模糊,而且手腕上面能看到一条好像毛细血管似的黑线浮现,朝着手臂自下而上就好像树枝的脉络似的蔓延开来。
我大声的喊了几下,发现纪敏依旧没有反应,虽然她跟我不熟,而且一共没说过两句话,但是即使是个普通人也没理由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害啊,于是我忍着愤怒转头望去,只见那胡白河已经提起了那个好像管事儿的邪教徒,将他双手反剪让他跪在了地上,陈歪脖子情绪jī动,只见他一个耳光抽在了那人的脸上,啪的一声,那人半边脸顿时浮现了红印,陈歪脖子没有停手,继续抽着那人的耳光,一边抽一边大声的喊着:“我老婆孩子呢!?我老婆孩子呢!!??马天顺有没有告诉你们它们被放在哪里?!”
那人禁不住这疼痛,于是便慌忙说道:“在神坛后面,在神坛后面。”
听到这话,那陈歪脖子慌忙起身找去,而我则蹲下了身子,对着那个邪教徒仲出了手,说道:“钥匙。”
“什······什么钥匙?”那个邪教徒颤抖的说道。
“关我叔那破铁门的钥匙,你聋了么!!!”我大骂道,同时一拳揍在了那人的脸上,这一拳打下去,我的手都有些生疼,没办法,这些人实在是太狠了,简直不能原谅,只听那人一声惨叫,似乎被我打出了眼泪,他慌忙说出了钥匙的所在,我和钱扎纸拿了钥匙将那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放了出来,为他们松了绑之后,聂宝中飞快的跑到了石凳之前,抱着那纪敏不断的哭嚎,而就在这时,那陈歪脖子捧着一个罐子失hún落魄的走了回来,他放下了罐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小的木雕,只见那木雕上面涂满了鲜血,木雕刚一拿出来,我就看见韩万春的背后出现了两个鬼影,一个女鬼还有一个小鬼,它们面无表情的在这偌大的房间里面慢慢的游dàng,似乎对我们视而不见的样子,而那陈歪脖见到自己妻儿的木像似乎真的遭受了迫害,便捧着那两个雕像再次老泪纵横。
一时间,那底下的房间里面充满了哭声,陈歪脖和聂宝中都在哭,他俩的哭声似乎也感染了我,让我觉得一股凄凉。
韩万春恢复了自由之后,便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奶奶的,这些个缺了八辈子德的损贼,连我这么大岁数的都不放过,这给我打的。”
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脸,果然就像我们猜的那样,韩万春三人回到了房间之后,就忽然遭到了这些家伙的暗算,只是我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如此暴力,连什么mí药都没有用,直接把三人打倒在地之后拿绳子捆了就给弄到了这里。
韩万春对我说,那纪敏比他们还惨,被抓到这里之后,他们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拿着一捆香在那纪敏脑袋上晃了几下后纪敏就昏了过去,然后他们将纪敏放在了石凳之上,脱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画画,之后还用刀挑了她的指甲,然后用蛇咬,之后就一直唱歌,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只是苦了聂宝中了,自己的女朋友受到这等迫害可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无能为力。
韩万春说到了此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真是造孽,多好的姑娘啊,回来的时候还给我这糟老头子泡茶呢,真没想到·······……”
在聂宝中不住呼唤和那陈歪脖伤心的哀嚎映衬下,我听完了韩万春的话,越听越是愤怒,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玩笑,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发现这里的话,估计他们全都会遭难,这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它们怎么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糟蹋?
于是我一把扯住了那个邪教徒,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不是想威胁我么?为什么还要动那女人?说!这是为什么!!说!!你们在她身上到底干了什么!!??”
我一边问,一边狠狠的拧着那邪教徒的耳朵,只见他不住的惨叫,但是却并不言语,我愤怒异常,于是松开了手,站起了身子,对他拳脚相加,可是那人倒也硬气,除了哀嚎之外,却对我的问题只字不讲。
而胡白河则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少,跟这种人废什么话,索xìng全杀了算了。”
而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钱扎纸则嘿嘿一笑,对着胡白河说道:“别呀,杀了多可惜,咱们不如来做个试验吧。”
说罢,钱扎纸捡起了地上的那半截儿死蛇,饶有兴趣的说道:“嘿,这玩意儿真有意思,看这老小子刚才吸的这么过瘾,想必这是吸管儿吧,姚子你抓着他的手,咱们也试试,看看能不能在他的手指头上也嘬出二两血来。”
我当时倒是很欣赏这个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确实很合理,而且这些人也确实不值得可怜,于是便冷笑了一下,从陈歪脖子的身旁捡起了匕首,抓起那人的手指就要削将下去。
说来也奇怪了,这人一看钱扎纸要用那蛇来咬他,顿时脸都吓绿了,只见他颤抖的说道:“别,别这么做,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见黄善
看来这条死蛇里面有门道,我心里想着。
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什么都说那就好办了,那就开始讲吧,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面,马天顺已经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所以你最好从头说起,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如果你和他的话要是有什么出入的话,一个出入我砍你一根手指头。”
“要是他骗你们呢!?”那个人真的害怕了,只见他含着眼泪说道。
“那也砍你的。”我说到了这里,便用那匕首在这人手背上划了一下,那人顿时一哆嗦,然后不住的叫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
说起来我哪儿有那么凶残,说砍他手指头什么的无非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不敢再撒谎,很显然,我这么做是正确的,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个邪教徒对我们供认不讳,对我们讲出了他知道的所有的事情。
果然就如同我所预料的那样,金巫教在现代的余孽并不在少数,那人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班头,当年金巫教灭教之后,许多侥幸逃生的教徒们四散各地,由于心中的信念早已根深地步,所以它们一直妄想着要重建这金巫教,他们大多都是世代相传,就好像那黄善,但它们也会吸收志同道合的家伙入教,像是身上有案底的逃犯,以及心术不正的民间异人,也就是马天顺那样的主儿。
那人说,改革开放以后,虽然随着时代的进步,生活在都市里面的人虽然都富了起来,但是由于他们大多只追逐金钱和yù望,所以他们的内心却感到十分的空虚,毕竟连信仰都没有的人,终日只会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外加上一些潜在的因素·很多不平等的现象出现,所以让现在这个社会道德观价值观全都扭曲了,人们的心大多不再善良,不再充实·要知道这种负面情绪正是滋生各种妖魔邪祟之物的温chuáng,很多邪物会影响人们的思想,这可以说是个恶xìng循环。
而这种时代,也正是他们这些邪教徒所喜欢的,所以在早些年全国刮起‘气功热,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开始策划复教之事了,只不过他们吸取了祖宗的教训·行事作风相当低调,这才没在那几年严打的时候被取缔,除了极少数的客户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名为‘菩萨会,的邪教组织。
那人说,现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据点,分别是天津,广州,南京·哈尔滨,他们的据点都在大城市,因为大城市里的人是最经不起yòuhuò的·很多人外表看上去很风光,但背地里却十分空虚,而且极易愤怒,不分善恶,而这样的人也最容易误入歧途受邪祟侵害,而他们则利用这些邪祟炼制邪法用来害人。
我听到了此处,心里也觉得这好像确实是如今社会的现状,看似风光,但却暗流涌动,菜市场里面的人一片祥和·网络里面的人却骂成一片,这些表里不一的现象,也整合他的话不谋而合。
那人继续说道,他说他们这里真正管事儿的其实有好几个人,除了马天顺之外平时都有自己的营生,而那马天顺平时仗着自己有本事便嚣张跋扈·背地里面兄弟们都看不上他,但是碍于他确实有本领,所以大家也就都敢怒不敢言。
年末的时候马天顺和另一位掌教黄善来到了这里,他们谈了很久,那人讲到了此处,便对我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们谈的什么,我真不知道,因为我平时只是这里的一个领班,他们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的,真的,没骗你,我只是,只是按照着他们吩咐做的。”
我见他的语气诚恳,似乎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看来他们只是被人控制的小脚sè,于是便对着他说道:“那好,你继续说吧,他让你干什么。白姐你松开一点,让他喘口气。”
胡白河放松了手掌,那人如释重负,对我感jī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道:“马天顺这次带来了一些珍贵的东西,那药引和小鬼便是其中之一,他把东西放在这儿之后,就对着我们说,说大年初二的时候,我们这里要来一批······一批贵宾,他想让我们全都不要回家,在这里听从安排,今天晚上我们还在吃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让我们把这几位爷请下来。”
“你们那叫请么?”韩万春气呼呼的抽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骂道:“用不用等哪天我也这么请请你们?!”
那人慌忙跟韩万春赔不是道:“对不住,真对不住,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您放过我吧,谢谢您!”
韩万春哼了一声,也没说话,而我心里则想着,原来这金巫教现在规模不小啊,这真是防不胜防,还好小哥儿吉人天相,有白晓丽帮忙,要不然的话……真有点不敢想了。
于是我便对着那人说道:“你继续讲吧,说说这条蛇是干什么的,还有你们对那姐姐做了什么?”
那人见我问他,迟疑了一下后,便对着我说道:“我说出来的话,你们能不杀我么?”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我真的能杀人么?于是便对着他叹道:“你说吧,我不杀你,但是等一下我会报警,你们要在警察面前说出你们这个邪教的情况,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那人常年混迹邪教,早已经被洗了脑子,自认为害死个人不算什么事,所以他刚才一直怕我们对他下杀手,现在见我要饶他一命,心中顿时出现了希望,于是便鼓足了勇气对我说:“好,感谢你们放过我,我跟你们说,那条蛇是……是…………”
“是什么?”我见他说到了此处,竟然又有些吞吞吐吐的,便慌忙问道,可是那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瞧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忽然他的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嘴巴一张,竟然吐出了一口说白沫不是白沫说口水不是口水的粘液,就好像毒瘾犯了似的·抽搐个不停。
我们全都愣住了,心想着这是怎而就在这时,只见胡白河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少正主到了。
我听它这么一说,便转头朝着地道的入口处看去,果然,那里此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和我很熟,正是上次让我和钱扎纸揍跑了的那个黄善。
奶奶的,看来我还是太大意了我心里面想着,这地道的铁门被一张桌子压着,就说明他们一定还有邪教徒在外面,由于当时我们急着要救春叔他们,竟然都没在意这件事。
不过这样也好,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已经收拾了一个马天顺,也不差再收拾一个黄善了。我望着那黄善只见他的脸上又是花花绿绿的,手里面还攥着他的那根灵头,就跟赶苍蝇似的不住的挥舞着嘴巴里面还在念叨着什么东西,而随着他的念叨,我们身旁的那些邪教徒都吐着粘液不断的抽搐,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黄善的左右还站着两个人,就是刚才被胡白河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只见黄善对着我们yīn森森的说道:“真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好,居然被你找上门来了,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我现在还不想走。”我对着那黄善说道:“起码再把你送去警察局之前,我是不会走的而且说起来我还真要谢谢你。”
黄善冷笑道:“谢我什么?”
我把老七抓在手里,然后对着他说道:“谢谢你送了这么大的礼给我,光送一个马天顺还不够,还要把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好大的手笔啊黄老板。”
“你也就现在能嚣张一下了。”黄善对着我说道:“等一下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这老混蛋搞的鬼,于是我也就没再废话直接对着他骂道:“你整个一不装逼不舒服斯基,忘了你上次被我俩开瓢儿的事情了?来来来,不是讲打么?这次是斗法啊还是摔跤啊?!”
“也就是小爷现在没带火tu扎纸气呼呼的说道:“要不然我一定让他的脑袋来个二次绽放。”
只见那黄善也没言语,只是沉着老脸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灵头,而他旁边的那两个人则都心照不宣的拿出了一把小刀,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下,那小刀很是锋利,顿时划出了一道两寸来长的口子,鲜血不住流淌,只见那两人分别伸出了手,在那黄善的脸上涂抹了一下,黄善被抹了一脸的血后,表情更加的狰狞。
他们的动作很快,而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看出了有些不对劲,胡白河已经冲了过去朝着那黄善脑袋就是一抓,只见那黄善yīn森森的说道:“太晚了!!”
说罢,只见他随手一挥,用手中的灵头朝着胡白河迎了上去,胡白河的爪子碰触到了那灵头,只见一股黑气射出,胡白河的爪子竟然被弹了回来,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而就在我们愣神儿的时候,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再弹飞了胡白河后那黄善和身边两人忽然跪倒在地,二话不说朝着我们当当当就磕了三个响头,他们的脑袋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几个头磕的相当到位,以至于他们的额头都磕出了血。
而就在他们磕头的时候,我的身上忽然没缘由的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就好像是忽然钻进了一个冰箱似的,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恐惧出现,只见那黄善忽然张开了双臂,然后抬头大喊道:“求老爷为我做主!!!”
糟了,一听‘老爷,俩字儿我就有些慌了,去年在沈阳那恐怖的经历似乎有浮现了出来,于是慌忙大喊道:“白姐,动手!!!”
但是当我喊出这句话的财候,已经为时已晚了,说起来这也不怪胡白河,因为那黄善的咒语简直太快了,而且他现在身子离也不知道哪冒出的力量,以至于胡白河竟然进不了身,只见那黄善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开始不断的用指甲挠着自己的脸和手背,他挠的很用力,一道道血痕出现,说来也真是诡异,那些血痕中竟然冒出了丝丝黑气,那些黑气聚在了黄善的头顶之上,渐渐的成型,只见黄善跪在地上,忽然将两根手指伸进了嘴巴,然后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吐出了的呕吐物之中,竟然有很多好像是蛆虫似的物体。
在看见这骇人的一幕之后,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只见他头顶上的黑气已经形成了一条黑sè大蛇的形状,那蛇又两个头,只见黄善忽然抓起了一把虫子,然后朝着前面一撒,那黑蛇顿时好像睁开了眼睛,四个红灯似的招子正yīn毒的打量着我们。
果然是那什么黑蛇老爷。
就在这时,黄善颤抖的站起了身,然后气喘吁吁的对着我yīn毒的说道:“你毁了我的宝贝肉菩萨,别期望我会放过你,好好享受吧你们。”
看来这个黄善这次真的是下足了本钱了,我咽了口吐沫,然后转头望了望身边的人,钱扎纸头一次见到这种怪物,居然张大了嘴巴看楞了,而聂宝中韩万春他们则看不见这怪,但是见我们表情凝重,也知道这次碰到了很大的麻烦。
我当时自然无法想到,原来自打那马天顺从沈阳带回了这条怪物的hún魄之后,便将其一直供在这里,并用独门秘诀让其mí失了心xìng,那黄善知道马天顺被我们打败之后,便想从操就业绑了韩万春他们要挟我,可是不想竟然被我们再次的识破了他的诡计,而且攻到了这里,黄善见大事不成,只好用了最后的手段,也就是清楚那怪物来对付我们。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再次加速,心里想着,看来这将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捅刀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捅刀子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当天那地下室中的雕像到底是什么。本章由为您提供]
感情那跪着的人,正是当年的大萨满青巴图鲁,说的是心里越偏执的家伙,妒忌心也就越强,从前这些金巫教的教徒们就是这样的角sè,他们心里觉得,大家都是一脉而出,为什么你们这些无耻而懦弱的萨满就可以得势壮大,而他们这些拥有‘真理’且不忘本的正宗巫教传人却要苟且偷生呢?
难道世人的眼睛都瞎了么?
因为心中愤愤不平,所以那些邪教的教徒们都试那青巴图鲁为‘罪人’或者‘叛徒’,等到后来由于萨满通告朝廷使他们遭受了灭顶之灾,所以他们对其更加恨之入骨,于是这些残余邪党后来就为青巴图鲁塑立了一座跪着的雕像,那雕像上缠着一条双头蛇的寓意是,他们要让青巴图鲁永远收蛇灵噬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存活在痛苦之中。
说起来这些人真够变态的了,只要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都会去怪别人,却从来不会在自身找理由,不过说起来这类人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貌似还真有不少。
那双头老爷,咱们之前也讲过,它是这些金巫教综合了蛊毒与咒术相结合才搞出来的一种畸形妖怪,这种妖怪的怨力极大,是他们镇教的邪神。
不过在几十年之前,由于当时全国打压封建mí信,无论正邪一并如此,那双头老爷本就拥有智慧,它觉得自己留在这名存实亡的小教会中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便瞅准了机会逃了出去,想用自己的邪法本事闯出一片天地,nòng不好再过几年,由于信仰的关系,它真的可以成为一方邪神,而当时的金巫教徒们连自保都费力,所以自然不会去寻他。
只不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双头老爷跑到了一处小山村,可是正当它的yīn谋即将实现的时候,不想却遇到了那四处云游并处在巅峰状态的玄嗔。
玄嗔仗着天赋异禀且有郭守真的法宝护体,最后将这双头妖ròu身击碎,并将其魂魄压在了那南塔之下。
于是又过了几十年,在这期间,金巫教逐渐恢复了元气,这才想起了本教邪神还在外面飘dàng,于是有上了岁数的邪教徒开始按着记忆寻找,最后找到了那个双头妖怪作恶的小村庄,这村庄里面的老人现在还能依稀记得年轻时遇见的那‘活神仙’,从他们的嘴里得知,神仙归去的前一天,曾经有个年轻的道士来访,从他们口中形容那道士的装束来看,他们认定了这道士是龙门派的弟子,于是他们顺藤mō瓜,最后找到了玄嗔的所在,这个找到了玄嗔的人,正是那挨千刀的马天顺。
由于当时这些邪教徒觉得那双头老爷既然已经有了独立的思想,等它恢复了本事之后保不准还会离开,外加上人皆有sī心,这掌教黄善觉得既然这怪物是在这里找到的,没理由拿出来跟外地的同修分享,于是他便开始琢磨着怎样才可以收复这双头怪为己用,他觉得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要说这怪物已经失去了身体,想要恢复哪里能有那么简单?必须要以药材培育出的蛊毒蛆虫喂食才能让其恢复,而且它如果吃多了这种蛆虫的话就会产生瘾性,这样就可以用来要挟那怪物为其办事,不过这样做也很有危险,那就是这些蛆虫的培养很是麻烦,必须要以咒法高强之人的躯体做器皿,相信即便是再丧心病狂的人也不敢轻易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于是黄善就犹豫了,直到了那一年他由于轻敌被我和钱扎纸两个人给打的落huā流水,以至于自己老窝都被毁了,恼羞成怒之下,他这才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胃饲养蛊毒,huā费了将近两月,终于将那双头怪nòng的服服帖帖。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因为当时的那种环境下,我的心里满是惊讶和不安,看那黄善一口一口吐着虫子还吐得这么嚣张,我身上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再次见到那双头怪物,看上去这怪物远要比第一次见来的凶猛,上一次是我们运气好,由于那净光塔的关系,所以这怪发挥不出所有的力量,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因为刚才这怪物刚一成型,就黑气四散,站在黄善旁边的那两个邪教徒似乎吸尽了不少黑气,竟然昏倒在了地上,说实在的,当时我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到底能不能斗的过它。
吗的,不想那么多了,我当时暗骂了一声,心里面想着都什么时候了,有赌未必输,不斗斗看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赢?
于是我一咬牙,然后大声喊道:“白姐,小钱,咱们上了!!”
说罢,我便攥着老七扑了上去,虽然我也知道老七对这怪物估计没多大的用处,但好在聊胜于无,而钱扎纸也从背后取了长矛,怪叫了一声后跟了上来,胡白河早就做好了准备,它也能看出这东西很是厉害,所以双手双臂一甩,只见它的头发变成了白sè,一双凤眼中的瞳仁变小,嘴里獠牙滋出,手背上青筋暴起,尖锐的指甲就好像利刃一般,它对着那面前的黑蛇暴吼了一声,然后就扑了上去,双手交叉狠狠一划,指甲挠在了那黑蛇的脑袋之上,溅起了一片黑气。
那黑蛇似乎才从睡梦中苏醒,还没有搞清状况就受到了攻击,胡白河何其本事,那怪物自然吃痛,只见它大叫了一声,一头躲避,另外一颗头颅却本能的做出了攻击,胡白河急忙向后一退,但那黑蛇的蛇头动作极快,胡白河躲闪不及,只好双臂格挡,硬生生的吃了这一击。
胡白河倒地的同时,那发怒了的怪物张开了大嘴向他咬来,这一口要是咬上的话,估计即使是胡白河也会受到重创,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和钱扎纸已经跑到了近前,钱扎纸举着长矛冲着那怪物的头就扎了过去,正好扎在了那怪物的尾巴上,要说他的这些手工用品本来就是妖魔邪祟的克星,这一枪扎的这个实成,顿时给胡白河解了围,那怪一声怪叫,这一口并没有咬下去。
而就在钱扎纸刺出这一枪的时候,我则虚晃了一下,一躬身躲开了那黑气,然后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了那黄善面前,擒贼先擒王,既然这条怪物是这个老hún蛋放出来的,那我就先把他制服,然后在强迫他收了这怪,想到了此处,我飞起一脚蹬在了这黄善的身上。
黄善当时已经吐了好长时间,而且估计他也没成想我会这么理智不去跟那怪斗而是来找他,所以也没怎么防备,重重的吃了我一脚,只见他啊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而我当时发了狠,上赶几步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踢完之后,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攥着老七,拳头好像雨点似的往他的身上招呼。
那黄善拼命的挣扎,但是由于全身乏力所以也没能将我推翻,没几拳就被我揍出了鼻血,我一边揍他,一边大声叫道:“想活命就把那个怪物收起来,听见没有!!”
那黄善咬着牙,然后对着我骂道:“即使跟你们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收起它,你……!!”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甩起老七就砸在了他的嘴上,砸的他满嘴鲜血,我皱着眉头骂道:“我让你把那怪物收起来!听见没有!?”
那黄善被我压在地上一顿痛打,着实受了极大的侮辱,只见他瞪着眼珠子望着我,忽然张嘴快速的念叨着什么东西,他的语速太快,我没有听清,就在这时,忽然我的背后一阵剧痛,然后就被打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的磕在了墙上,疼痛差一点让我昏了过去。
虽然钱扎纸的制止兵刃厉害,但是苦于这怪的本事实在太大,所以并没能让它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且这一刺不要紧,反而使那怪的杀意更浓,只见它尾巴横甩,钱扎纸本来想要躲闪,但碍于身体素质不行,幸好此时胡白河又前来解救,胡白河挡在钱扎纸的面前,两只爪子用了浑身的力气迎了上去,但依旧被击倒在地。
而黄善嘴里的咒语,正是控制那怪物的法门,他被我擒住,慌忙念咒,那怪物当时听到了咒语,这才转头袭来,我的后背上吃了它一尾巴,感觉骨头都要断掉了似的。
想挣扎着起身,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立起来,我疼的倒吸凉气,同时心里面想着,***,这怪物怎么这么恐怖?真是无法想象,那个玄嗔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居然是和这么厉害的妖怪打斗,而且居然还赢了。
那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子真的有这么厉害么?!我苦笑了一下,现在可怎么办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仅仅一个回合,我们就已经败下了阵来,虽然胡白河本领高强,但说起来它也是妖怪,和那怪物都差不多,所以无法克制于它,而且它虽然又站了起来,但是两只爪子看上去都在轻微颤抖。
而那黄善,此时已经站了起身,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后,对着那怪物一挥手,那怪便再次朝着胡白河扑了过去,而黄善则趁着那怪物和胡白河相斗的时候,走到了我的近前,他对着我yīn森森的说道:“输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鼓拿来吧”
又是鼓,我当时由于后背的疼痛,满头都是虚汗,但是我也没和他服软,见他问我要鼓,我便呸了一口,然后对着他说道:“你确定你想要?跟你说想要我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看看那马天顺,我劝你也早点收手吧,别最后也被那些狐狸给抓走了。”
那黄善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他是活该,这种自大自满自sī自利的货sè注定会有这一天,如果他之前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的话,那你们早就被我干掉了,哪儿还会像现在这样的麻烦?三弟,嘿嘿,这个三弟可真有一套。”
原来,现在这里的菩萨会,一共有三位管事儿的掌教,他们平时就以兄弟相乘,黄善排老二,虽然那马天顺同这黄善早就认识,但是两人在背地里面却互相防范,以至于马天顺根本就没有告诉黄善我和金巫教它们之间的怨仇,马天顺只是跟黄善说我是一个hún吃等死而且胆子很小的普通人,所以上次黄善才会如此大意吃了败仗。
我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他说道:“你还有脸说别人,你自己不也这德行么?”
黄善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说道:“我什么德行,也用不着你说,其实我已经够仁慈的了,如果我们大哥亲自出手的话,估计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大哥是谁?”我问道。
黄善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他就是这度假村的主人了,不过这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还想留着一跳小命的话,现在把鼓交出来吧,我会让你活着回去的。
他说到了此处,只见那正同胡白河相斗的双头蛇忽然缠住了胡白河,胡白河拼命挣扎,其实它也想要搬些救兵前来,但不想刚才它攻击黄善的时候,黄善的灵头旛上竟然沾着一些特质的油膏,也就是之前马天顺用的那种,所以胡白河只能独自苦苦的支撑,只见它双臂猛地用力,终于脱困,挣脱至于还一脚揣在了那蛇头之上,它刚想乘胜追击,但不想那双头怪物的另一个脑袋此时忽然偷袭,张开了嘴巴瞅准了胡白河就吐出了一口黑气,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胡白河被那黑气包裹,它慌忙向上一窜,但不想刚窜出那黑气的时候,双头怪物已经攻到,那怪的尾巴拍在了胡白河的肩膀上,就好像拍苍蝇一般将胡白河拍到在地,胡白河身受重伤,终于动弹不得。
我见胡白河受到了重创,而钱扎纸也倒在地上直哼哼,心中也知道大势已去,那怪物见对手趴下了,倒也不再攻击,而是立在了一旁,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思考着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而那黄善见那狐狸和小疯子都被收拾了,便对着我冷笑道:“你看吧,都说输赢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做个选择吧,是想活还是想死?”
我倒是真的想活,但我也明白,如果屈服这个家伙的话,那我以后活着真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那黄善见我蹬着他不发一语,便继续说道:“看来你是想死了,好吧,我也不介意先干掉你再取了你的鼓…………”
就在黄善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他忽然楞了一下,然后脸上不自觉的lù出了笑意,黄善见我无故发笑,便想问我搞什么鬼,可是他还没张嘴,表情忽然凝固,一把尖锐的匕首顶在了他的背后。
抓着这匕首的人,居然是韩万chūn这个老家伙!
原来,就在刚才我们动手的时候,韩万chūn他虽然看不见那黑蛇,但瞧着钱扎纸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他虽然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但却满肚子的坏水儿,要说我现在的想法完全出自这老家伙的真传,我既然都能想到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自然也能想出,于是他趁着那黄善和我相斗的时候,便偷偷的mō起了我刚才扔在地上的匕首,他知道这个黄善很邪门儿,好在这地下室很是宽敞,于是这老家伙便偷偷的绕了一圈儿,他聪明就聪明这一点,他并不是用走的,而是用爬的,而且还脱光了上衣,等黄善回头观察战况的时候他就趴在地上装死人,反正地上趴着好些光着膀子的邪教徒,而且那怪物体型庞大占了不少地方,所以黄善也就没有发现他,等爬得尽了,韩万chūn便快速的站了起身,抓着匕首就顶在了黄善的后心之上。
“你说谁想死呀,黄老板?”韩万chūn在黄善的背后说道。
黄善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这个骗吃骗喝的老hún蛋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他刚想回头,可姜毕竟是老的辣,只见韩万chūn手一用力,对着黄善叫道:“不许动,你敢动我就干在你后脊梁骨上开个天窗让你凉快凉快你相信不?”
他这话说的痞气凛然,比起黄善,也许他更像一个绑匪,而且这黄善一直以来也拿他不当一回事儿,自然不知道他的脾气,他真的有些怕这个老家伙会背后捅他一刀,于是也就不敢造次,只见他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韩师傅,用不着这样吧,咱们都是生意人,为什么还要动粗呢?”说罢,他缓慢的转过了头。
“我就没看过脸画的跟猴屁股似的生意人。”韩万chūn明显不吃他这一套,只见韩万chūn大声喊道:“都说不许动了,左手握右手,然后举起手来!!快他吗点!啊,还有,不许念咒,爷不爱听!!!”
(抱歉大家,今天有点卡文,可能跟天气太热有关吧,我先整理整理思路,为了确保质量所以就更一章五千字吧,明天恢复正常,就这样,感谢大家的支持,拜谢中。)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命
韩万春光着膀子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黄善的后心,情况再殃逆转,我心中庆幸之余也极为惊讶。
要知道这个老混蛋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的形象完全可以用欺善怕恶贪财好sè卑鄙无耻外加上见风使舵这几个成语或者句子来形容,我当真想不到这个抢小孩儿巧克力的老流氓居然会这么勇敢,以至于我楞了好一会儿,才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忍着痛说道:“春叔,牛逼。”
“那你看看。”韩万春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这回知道姜还是老的辣了吧?”
“韩师傅咱们来谈个条件怎么样?”只见那黄善沉声说道:“你把刀挪开,我让你走,毕竟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还可以付给你一笔钱做答谢,怎么样?这笔生意做得过吧?”
“给我闭嘴!我让你说话了么?”只见韩万春对着那聂宝中不耐烦的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那为啥还抓我到这里来?还跟我谈生意?我跟你说,你大哥我跟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水洼里面当蝌蚪呢,而且…………”
只见韩万春眼珠子咕噜一转,似乎计上心头,只见他说道:“而且你有资格跟我谈生意么?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爷手里的一件货,爷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你刚才还真提醒我了,来说说你想花多少钱买自己?”
黄善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从一大老板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件货,愤怒之余,他竟然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
我见黄善这货已经无语了,那黑蛇怪物此时已经停止了运动,似乎已经失去了主观的理智,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当时我也唯恐夜长梦多,便对着韩万春叫道:“春叔,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把这老家伙的嘴巴堵上别让他念咒,然后绑起来咱们撤吧。”
“啊见韩万春说道:“是该撤了,那啥小二,小二过来用袜子把你老朋友的嘴堵上。”
聂宝中之前一直趴在自己女朋友的身上哭泣,此时的他似乎也对这黄善极度的憎恨,听到韩万春这么一说,便红着眼睛站起身走了过来,他脱下了自己的鞋,红着眼睛蹬着那黄善就要把袜子朝他的嘴巴里塞着。
只见韩万春低声的说道:“你敢念咒的话那就试试看看是你嘴快还是我的刀快。”
黄善见此时大势已去,居然也没有害怕,只见他冷哼了一声,在还没有堵住嘴巴的时候开口说道:“我再说几句话行么,不念咒。”
“还有毛话好说。”只见韩万春忽然一手抱住了那黄善,迅速的将刀子从他的后心移开绕过了他的脖子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韩万顺骂道:“有话留着上坟的时候说吧,小二动手。”
就在聂宝中抬手的时候,忽然那黄善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真可怜呐女朋友似乎活不了几天了吧。”
我顿时愣住了,心想着难道这个货连苏译丹的事情都知道了?于是慌忙让聂宝中停手,然后挣扎着爬起了身,对着那黄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女朋友。”只见黄善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沈阳的小姑娘应该叫苏译丹吧,嘿嘿,真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我问道。
只见那黄善对着我yīn森森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并且把鼓拿出来吧,即使你能跑得掉,但是你女朋友好像跑不掉吧。”
我心中暗道不好,估计是那马天顺已经将我的事情全都告诉这黄善了他说的很对,我现在如果想跑的话确实很容易,但是即便我脱险了又能怎样,他这次没能用韩万春和聂宝中要挟我,但是下次保不成会用苏译丹来要挟我,要知道这次我之所以能够脱险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但是我也明白运气这玩意儿并不是常有的,苏译丹远在沈阳,沈阳现在到底有没有邪教徒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黄善这个货sè已经是吃定我了,因为他知道了我的软肋。
这该让我如何是好?
我呆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那黄善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所以我说我是个生意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只想要你的鼓,说起来那鼓对你来说也是个身外之物,难道会比你的爱情更加重要么年轻人?你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了。”我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听他这么一说,便抬起头,然后瞪大眼睛愣愣的望着这黄善,然后又看了一眼韩万春,这才说道:“春叔,你敢不敢把他宰了。”
“不敢。”韩万春很干脆的回答道,确实,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理智,韩万春不想因为干掉这个老家伙而坐半辈子的冤枉牢。
“你不敢就把刀给我,我敢。”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他们都愣住了,那黄善确实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说出这话,只见他对着我大声说道:“你敢这么做,会坐牢的!即使你打官司也打不赢的,这上面有监控,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动过手,你明白么?”
我抬头看了看,果然,这地下室的北角处安放着一个摄像头,估计刚才这黄善就是在这监控中看到我们已经来到了这地下室,所以才会忽然赶了过来吧,他说的确实没错,从打他进来之后,真的没有在肢体上同我们都动手,而那摄像头也不可能录下那黑蛇怪物,如果要是杀了他的话,我确实有苦无处诉。
但是我却并没有犹豫,如果他不提苏译丹还则罢了,一提到苏译丹我的心中就满是愤怒,心想着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苏译丹本来就无辜受了你们金巫教的迫害,如果不是你们那些坏冒烟了的祖先的话,她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体质?
她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你他妈居然还敢拿这个来要挟我?
由于心中的怒火狂窜,以至于我感觉我那本已经失去了知觉的牙齿居然都有些发痒,于是我把牙齿磨的咯咯响,然后对着那黄善说道:“我刍然明白…不过就像你说的,爱情对我来说更重要,所以,我必须要干掉你。”
“看来你又坏了一桩买卖。”韩万春似乎从来没见过我lù出这种表情…于是便有些无奈的对着那黄善说道。
黄善见我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知道自己似乎又低估我了,要说正是他的习惯害了他,他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成生意来看,其实上一次我们在他家打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我似乎根本不敢杀他,所以他认定了我就是一个怕事的普通人…虽然得了某些本事,但却依旧没有做大事的胆量。
外加上这黄善自有jiāo生惯养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只有他害别人别人哪能害的了他?所以不知不觉的养成了自大的脾气,这一点和那马天顺一样,自认为高人一等,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在错打错找之下,连着两次都没有在我这里讨到便宜…而且刚才他被我打了一顿,现在又被那韩万春拿刀抵着,还要受聂宝中袜子塞口之辱…这让他如何受得了?于是他便想放出狠话找找面子,可却真的想不到,他的话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要说这不怪我,因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见我要宰了他,他这才有些乱了阵脚,只见他强作镇定的说道:“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顿时狂吼道:“你说说,杀你这个老混蛋我有什么不敢的!!把刀给我!!!”
韩万春见我失控,便对着我说道:“小远…咱们是不是再想想?”
“我想什么!!”我指着那黄善大骂道:“我以前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被这些杂种不停的欺上头来!他吗的,他们为什么就不想想?!这种杂碎杀了又能怎样,你把刀给我,给我!!!”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愤怒过,虽然之前也由于愤怒而失控过几次…但是那时候我都是没有意志的,不像这次,虽然无尽的怒火焚烧,但是心中却还有理智,我感觉自己的牙齿越来越痒,也不知道是不是胡白河借给我的这个本事作祟,当时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似乎都要沸腾了,脑子虽然清晰,但琢磨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他,杀了他!!
我当时甚至想着,如果韩万春不给我刀,那我就扑上去咬断这个坏蛋的喉咙。
那黄善见我长着嘴巴lù出了两排好像散发着白烟的牙齿,四颗虎牙此时也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当真慌了,韩万春之后对我说,他说我当时的样子实在太过狰狞,满眼的血丝,张着嘴巴,牙上还挂着血丝,口水混合着血丝从嘴角处淌了下来,就好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一样。
黄善见我这副模样,早就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反效果,于是便想着要怎么脱困,只见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慌忙对着我说道:“好了好了,我认栽了,你别杀我,我发誓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行不行?”
“晚了!”我对着他说道:“你到地狱去发誓吧!”
说罢,我便要上前夺刀,而说起来韩万春他们当时也替我掐了一把冷汗,这正是旁观者清的道理,韩万春自己不想杀人,更不想让我杀人,攥着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见我上来夺刀,身子不知觉的僵硬了一下,本能的想要躲避。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黄善见自己xìng命不保,顿时转头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嗯?大哥!!大哥你来了!?快来救我!!!”
他之前说过,在这金巫教里一共有三个管事的掌教,除了马天顺和他之外,还有一个管事的大哥,这人是这山庄真正的主人,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但是想想那人也不是什么一般的货sè,这时候黄善忽然大吼了一声后,我们几个人本能的朝着地道的方向望去,可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那黄善发出了一声极其痛苦的惨叫,等到我在转回头去的时候,只见黄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喉咙,老脸煞白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猩红的血浆从他手指的缝隙处不断涌出,而韩万春握着一把沾着鲜血的匕首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原来这黄善想要保命,便使出了最后的伎俩,他知道我们心里其实对他,对他们这金巫教还是有些顾忌,于是便喊出了那最后一个掌教的名号骗我们转移了注意力,等到我们都转头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用尽了全力想挣脱开韩万春的臂膀,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当他用力之时,脚下本能的朝前踏了一步,但是却一脚踏在了自己刚才抛出的那一滩虫子之上,这可能正是恶有恶报,他脚下一滑便向前扑倒,身子失去了重心,喉咙正好迎在了韩万春的匕首之上。
要说那马天顺的匕首锋利异常,而且韩万春刚才十分的紧张导致了身子僵硬,由于胆子小,所以和我们一起转头的时候,身子又不自觉的一抖,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那匕首已经将黄善的喉咙割出了好大一个口子。
这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想想他曾经以邪法器物害死过人,不想今日竟然也死在了这邪法器物之上,这个生意人一生害人,不想最后却害了自己,刀是马天顺出的,力是他自己出的,这不是报应这是什么?
不过,见到这血腥的一幕之后,我们却还是愣住了,只见那黄善倒在了地上,面无血sè,瞪大了双目,张开了嘴巴,喉咙处发出了好似破风匣一样的声音,血很快就在地上流了一大滩,他的衣服上满是血浆,就如同他脸上的血迹一般的触目惊心,只见他面部扭曲着,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了。
“我………………………………我杀人了?”只听啪嗒一声,韩万春手里沾血的匕首落在了地上,他哭笑不得的叫道:“这什么情况儿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弱点
韩万春见这黄善自己把自己的喉咙割断了,等回过了神儿来以后顿时慌了,只见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惊慌失措的叫道:“天哪,天哪!祖宗老子哎!这该怎么办啊?!”
聂宝中也慌了,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而我见那黄善已经死去,虽然心中也有些打怵,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惊慌,因为我当时眼睛还能看见鬼,只见这黄善的尸体之中渐渐的浮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正是那黄善本人的hún魄,只见这黄善的鬼hún,只见那黄善的鬼hún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对我们视而不见一般的飘开了。
我以前听老瘸子邵永兴说过,他说人刚死的时候,除了一些修炼过特定法门(比如黄教灵修之法或者茅山道宗异术)的人之外,大多数的人由于灵hún和**剥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会以一种mí茫的状态漂浮在人间,也许会在身体内,也许会离开身体四处飘dàng,这个也是因人而异,更也许等一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就已经到了那链接yīn司的地界了。这种状态有很多种叫法,萨满通常称之为‘格尔巴齐托’,而民间也有管这个叫‘míméng期’或者‘**期’的,似乎每个地区都有不同的称呼,所以这里不再多讲。
很奇怪,我见那黄善的hún魄失去了意识越飘越远之后,心中反而安定了一些,我忽然觉得,原来死亡也就这回事儿,死尸我看着确实tǐng打怵,但是死鬼我却见得多了。所以便也出奇的冷静。
事实上。虽然黄善已经死了,但是我们要面对的危险,却还是没有解除,就在我想着要怎么安慰那韩万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钱扎纸的叫喊声:“妈呀!又活啦!!!”
什么又活了?!自然不是那黄善,钱扎纸所说的,是那个双头怪物,我拿眼望去。只见那怪物的身子确实又开始剧烈的扭动着,似乎正是因为这黄善的死亡,所以让这个怪物失控了!
我咬着牙,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声,然后一边思考着应当如何是好,一边对着韩万春和聂宝中大声喊道:“别愣着了,祸事来了!弄不好咱们都得死这儿!!”
韩万春似乎还没有从转职为杀人凶手的震撼中回过神儿来,但是聂宝中却知道我现在不会说谎,于是他也不含糊,一把拽过了韩万春。然后对着我喊道:“往哪儿跑?”
“地道!!”我大声喊道,就在我喊出这话之后,只见那扭得好像一条大泥鳅一样的怪物双目忽然暴起一片红光,此时的它已经没人控制。便格外的凶残,由于我的刚才的声音似乎惊道了它,只见它怪叫了一声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一把就推开了聂宝中和韩万春,而刚把他俩推开,我忽然觉得周身冰冷。一阵极寒之意袭来,只见那怪物的一个头已经张开了大口朝我咬来,我当时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朝着旁边躲闪,万幸躲过了那一击,不过那怪的另一个头却已经扑倒,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可真是凶险。幸好那两个蛇头似乎只有一个会咬人,而另外一个则会喷射黑雾,当时我刚躲开一击,不想正好迎上了那另外一个蛇头,那蛇头闭着嘴吧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哇的一声被撞飞了出去,但是却并没有落在地上。
原来那怪物已经失去了理智将我撞飞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笔直的朝前扑去,错打错找之下,我竟落在了它的那满是黑雾的身上,我的身子一震剧痛,鼻子里面吸入的黑气让我的胃里只倒酸水,但是我却还是本能的抱住了那怪物石盘粗细的身子,接下来我直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好像是坐在了一个闸线儿蹦了的过山车上,虽然我不知道过山车有没有闸线,但我心里能形容当时感觉的词语,似乎只有这个了。
惊讶之下,我哇哇大叫,但是却也不敢松手,那条怪物似乎也知道身上多了个累赘,但奇怪的是另外一个蛇头竟不敢上前咬我,只是在这地下室中不住的翻腾挣扎,似乎想要把我甩下去一般。
开玩笑,现在松手,不摔死也会被它咬死的。
而胡白河虽然受了重伤,但它见我当时危险,便也顾不上什么,挣扎着站起身四肢抓地,一个借力就跳了起来,想要将我救下,可是那怪物凶猛异常,胡白河和它斗了几个会合之后却依旧没有办法,而我当时抱着那条蛇,心里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这条怪物的威力实在不是人能够斗过的,事实上,强如胡白河这么厉害的妖怪也斗它不过,那么当年的玄嗔道长到底是怎么把它给打死的呢?
虽然说的是一物降一物,他的道术正好能克制这怪物,而且还有法宝护身,但是他想要赢的话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越想越不对,于是慌忙回想起道安那时对我讲老爷子当年的那个故事,当年玄嗔老爷子同它相斗的时候,这怪物还是一副人形,他和这个怪物斗了一宿没分胜负,然后…………
我记得然后他好像用个什么鞭子把这怪给弄倒在了地上,然后好像抬起右脚来了个什么‘魁星踢斗式’,直接踏在了这怪物的脖子之上,将它踩成了重伤,所以才逼得它最后现了原形,然后才被老爷子一罗盘打死在河滩之上。
我越想这句话越不对劲儿,心想着老爷子同那怪物斗了一宿,一直势均力敌,也就是说老爷子在那一晚上不知道抽了这怪物多少鞭子踢了这怪物多少脚,为什么只有那最后一脚才对它造成了致命的重伤呢?
他踹的是哪儿,脖子,嗯脖子,这怪物是什么。是蛇。那这蛇的脖子为什么………………
忽然,我恍然大悟,顿时知道了这怪物的弱点,对呀,咱们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只要被拿到了蛇的‘七寸’,也就是靠近脑袋的地方,不管你多凶多恶多毒的蛇。也会束手就擒,这就是它的弱点!
而我当时紧紧抱着的,正是那怪两个头中的一个‘七寸’的位置,我说这怪物为啥不敢咬我呢,感情它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本能却也告诉它如果它一口咬下来的话,保不成会把自己给咬死。
原来是这样!!当时我身处在半空之中,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在知道了这怪物的弱点之后,便抱着它。张开了嘴巴,一口咬在了它的黑气之上,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块儿骨头。却并不难咬,而且居然要比我之前吃过的那些鬼hún咬起来都要容易。
怎么形容呢,之前我吃过的那两个,一个是个恶心的鬼团,还有一个就是肉菩萨,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啃甘蔗一样的难以下口。但是这个怪物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在咬苹果一样,虽然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我的心中却一阵狂喜,嘿嘿,能咬的动你就好了!
要说我的本事是从胡白河那里借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本事只会比它的小而不会比它的大,刚才胡白河用尽了全力也没能对这怪造成伤害。说明这怪的身子极其坚韧,但是现在居然被我给咬掉了一块儿,由此看来刚才我的推断真的没有错,这里就是那个怪物的死xué!!
想到此处,我哪里还敢怠慢,顿时将刚才没能在黄善身上发泄出的怒火发泄在了这怪物的身上,当真是鼓起了腮帮子甩开了后槽牙,卡哧咔哧一顿狂啃。
那怪物被我这么一啃,竟然发出了犀利的惨叫,我抱着的那个头不断的挣扎,而另外一个头也顾不上眼前的敌人,慌忙想来救驾,但是它也不敢张嘴咬我,只能在近前不住的扭动叫唤,我当时已经咬起了兴,哪里还能顾得上许多?
于是便一边咬一边口齿不清的喊道:“白姐!!冲着它脖子招呼!!吃了它!!!”
胡白河见到眼前的这一幕,愣了一下神儿后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见我对它叫喊,便不再犹豫,趁着那怪物的另外一个头颅不断挣扎的时候,双脚一蹬地,绕到了那怪的头后,然后也和我一样抱着这怪物的脖子一顿大咬。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躲在地道里面的韩万春后来对我说,他当时只看到我身子悬空,以一幅及不雅观的造型不停的上牙打下牙,而钱扎纸却看到了我和胡白河两人骑着那个凶猛异常的怪物不停的啃咬着,他对我说,当时真的有点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吃人的怪物了。
那怪物被我和胡白河两人咬了七寸,顿时不停的挣扎着,我死死的抱着没有放开,只是在心里想着,它滚一圈,我就咬它十口,以此类推,抱着这种信念,我不知道咬了多少口,直到最后,我感觉到这怪物忽然跌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动都不动了。
我这才停口,然后浑身一震无力,翻倒在了地上,钱扎纸和胡白河慌忙过来扶起了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怪物已经被我和胡白河硬生生的给咬死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却是如此,那怪物由于体制特殊,死后反而更像一个邪神,它本来就是一股怨气,但身形和习惯却还是保留着,刚才经过了我和胡白河的努力,胡白河成功的咬断了它的一个头,而我虽然没它那么狠,但也将它另外一个头咬成了一个藕断丝连。
要说玄嗔老爷子曾经拿他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他的法术没有一个可以消灭这怪物,不想我们今天竟然用对了方法,把它彻底的给消灭了,而且还吃进了大半到肚子里面。
那怪物两个头颅被咬断了以后,浑身的黑气慢慢消散,给人感觉就好像是一场大火烧过一般,我望着那些消散的黑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着,真想不到,我居然真的收拾了这种存活在传说中的怪物。
而钱扎纸见我发愣,便十分兴奋的对着我说道:“了不起啊姚子,又被你给咬死了一个,怎么样,什么感觉?”
“撑得慌。”我喃喃的说道,这是实话,看来我真的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局面了,以至于很庆幸,我还有说这种冷笑话的体力和心情。
知道那怪物最后完全消失在了这地下室之中,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今晚赢的还是我们啊。
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这一晚上,真的是太漫长了。
我们先是跟那马天顺斗了一场,然后又闯入了这地下室救韩万春他们,等黄善死了之后还跟这个熟悉的怪物打了一场,说起来我当时真的已经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但是我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因为麻烦的事情还远远没有解除。
毕竟已经闹出了人命,而且这里还有很多吐沫子昏倒了的邪教徒,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当时我坐在地上,钱扎纸拿出了两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以后塞给了我一根,我点了点头,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而这时,韩万春他们已经走了过来,聂宝中不住的问着发生了什么,钱扎纸对他一一解答,而韩万春则还是在慌张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我这把岁数还成杀人犯了呢,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这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简直就是一十万个为什么,我望着韩万春苦笑了一下,说起来我心里真的tǐng愧疚的,虽然那黄善是自寻死路,但是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我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可是现在脑子很乱,一时半会儿竟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
而那胡白河吃掉了那怪物之后,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它被这韩万春唠叨的烦了,便对着我说道:“这老小子怎么了,杀个人而已,至于这样么?”
韩万春自然听不到胡白河的话,而我却能听到,于是便问那胡白河:“你们野仙真的可以随便杀人么?”
“啊?你说啥?”韩万春流着鼻涕问我,我对他说:“没问你,你先等会儿。”
而胡白河则对我说:“当然可以,不过只能是恶人,我们是不能错杀好人的,刚才那种败类倒是杀上一万个都不嫌多。”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胡白河,想了一阵后心中顿时又生一计,于是兴奋之余一拍大tuǐ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这就好办了,白姐,帮兄弟个忙!”!。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和他们不一样
虽然好像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实际上,我们在这个地室的时间,还没到两个小时,当时大概是十一点左右,黑夜还在继续,我明白,在夜尽天明的这一段时间内,等着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的事情。
“你想让这位大姐把这些人全都干掉么?”钱扎纸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说:“别开玩笑了,你看我又那么丧心病狂么?”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胡白河问道。
我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然后对着它说道:“毁了他,最好连着所有的监控录像一起毁了。”
“这个好办。”胡白河听完我的请求之后便朝着那摄像头飘了过去,一把拽掉了那摄像头之后,它又飘进了天花板中,过了十分钟左右,它又回到了地下室,然后对着我说道:“全搞定了,然后呢?”
我想了想,然后对着它说道:“白姐,你说现在我除了你之外,能够搬来多少外援?”
胡白河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说起来也真是惭愧啊,虽然原则上来讲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调动咱们五类中所有的同修,但是······之前也跟你说了,三太爷它们几个老人家预支咱家这两年会有一个大劫,我一直以为是黑妈妈的烟袋丢了那件事呢,谁成想居然不是,所以,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些平时没有事情做的小崽子们会听从你的鼓点来到你的面前。”
我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心里想着,烟袋丢了这么小的事情如果也算大劫的话,那你们这些妖怪真的就太无聊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除了这胡白河和我家的姚守信之外,剩下的那些妖怪们好像并不真的打算帮助我似的,以至于让我觉得我这个所谓的明面上能够跟它们平起平坐的萨满传人简直就好像是个空架子。
真搞不懂,那些妖怪头子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我早已经习惯现在这种状态了,而且现在只要有胡白河在就够了,于是我便拿出了开元鼓虽然胡白河身上沾了那恶心的油膏,所以我如果想要召唤那些狐狸崽子的话,只能自己动手了。
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这地下室里面跳起了大神,不多时,只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了一群狐狸的影子,那些影子越来越清晰,十多条不成人形的半大狐狸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它们围着胡白河的身旁转悠,有几只还窜上了它的身上tiǎn着它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天xìng的作用,胡白河似乎只在这些小狐狸的身边才会不经意间的流lù出母xìng的一面,只见它一边抚mō着那些狐狸一边对着它们咯咯直笑:“好啦,小崽子们别耍贱啦,姚少要找你们,快点都坐好了。”
那些小狐狸闻讯便围着他蹲坐在了地上,数十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看着这些小狐狸,然后说道:“那什么,我求你们帮我个忙………………”
我找它们来自然是有目的的,要知道现在既然已经出了人命,那黄善的死尸如果不处理掉的话始终是个祸事于是我便想让这些小狐狸们吃掉这黄善的尸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做居然还有些难度,因为这些小狐狸没有实体所以它们只能帮忙帮我把这黄善的身子连骨头一起咬成一摊碎肉,然后再一起带出去。
说实在的,我们真的看不了这种碎尸的画面,这太限制级了,于是我便让它们去地道里面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进行,在望着那些狐狸兴匆匆的将这黄善的尸体拖到地道里的时候,我这才感觉到妖怪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什么传说中温柔体贴的狐妖什么的,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再怎么说它们也是野兽,或者说是比我们人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可能它们看我们,就像我们看野兽一样,人分解一头猪或者一鸡完全毫无压力,而它们分解一个人自然也毫无压力。
这就是残酷的世界,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小崽子们看上去好像tǐng开心,好久没有碰见这种玩具了。”胡白河对着我说。
看来在它们的眼中,那黄善的身子,不过就是一个模型玩具一样,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这才对着胡白河说:“白姐,接下来恐怕就要你帮忙了。”
“你说吧,还要我怎么做?”胡白河问道。
我对着胡白河说:“你应该会变化吧,我想让你帮忙变成这黄善的mō样,然后明天演一场好戏。
没错了,虽然现在的社会是法治社会,但是我现在却觉得,我如果想要绕过这个硬规则的话,应该不会很难,毕竟法律只能约束我们人,约束不了更高一层次的存在,我想燃胡白河变成那黄善,骗过这些还在昏mí之中的邪教徒之后,等到明天早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场精彩的‘自杀,。
我发现我其实还真tǐng适合犯罪的,娘的,看来我离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于是我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而那胡白河听到了这里,便惊呼道:“天,你早说呀。”
说完之后,只见它匆匆的起身朝着地道的出口飘去,一边飘一边大声的喊着:“崽子们,那人的脑袋给我留下。”
咱们这里讲的是得了道行的妖魔皆有化人之术,但是在一般的故事中,那些能变化妖怪其实并不是真的变成实实在在的人,更多的只是给人的脑子里造成一种幻觉而已,就像是我中过好多次的那种黄皮子的幻觉,但这只能骗到一两个人而已,在人多的地方自然不顶用,所以如果胡白河想要能够变成实体的黄善,就必须要用到别的法子。
就拿胡黄白柳灰这五种录常见的妖怪来讲黄鼠狼如果想便成人,就要钻进人的肚子里吃掉人的内脏来控制这死尸,这一点和蛇很像,其实有很多民间故事包括中医故事都讲过类似的经历:在某天,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忽然改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时候也不知道打哪儿钻出一高人,给那人灌了些药或者画道符之后那人忽然从嘴里吐出了一条小蛇,其实这就是蛇化人的方法。
而耗子化人最为简单,据说这种动物和人最为接近,平日里吃的也是五谷杂粮,所以它们化人只要吃人的大拇脚趾甲(男左女右)就可以短暂的变化成人。刺猬在五类妖怪之中道行最为低微,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们很少有精通化人之术的存在,不过它们可以坐在人的肩膀上操纵一个人据说在故事后,许多上山砍柴的樵夫时不时的都能看见那树林之中有疯疯癫癫衣衫褴褛的儒生好似猿猴一样此处攀爬在树上采摘野果,其实他们就是那些上京赶考的书生,由于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所以被刺猬坐在了肩膀上这才着了道。
而说起来狐狸自古以来就是最灵的动物,它们的化人法子也是最完美的以至于很多故事中它们只要不贪酒lù出尾巴的话,都能骗过许多有本事的法师高僧,说的是由于狐狸这种动物平时最喜欢在坟地居住,所以它们的化人之法便是顶着人的头骨拜月,这和聊斋志异中的《画皮》故事很是相像,那胡白河见我要它化成黄善的模样,生铂那些小狐狸会毁了黄善的头骨,于是便慌忙追了过去,很快它就回来了然后对着我笑着说:“还好崽子们没毁了那老小子的脑袋瓜,姚少你想看看不。”
我慌忙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它说道:“别,别这太血腥了,不适合我。”
接下来就只剩下让胡白河对那些邪教徒施法让他们最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在胡白河对着那些邪教徒吹气的时候,我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的告诉了聂宝中和韩万春,韩万春听罢我的话后顿时jī动不已,只见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好了,看来不用进监狱里面吃带眼儿的窝头了,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啊!”
你快让你家祖师爷消停消停吧,我心里想着,不过这事情看上去真的就这样解决了,简单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说起来这估计是我头一次真真正真的领教到这些妖怪的厉害吧,不可否认,如果我这个身份利用得当的话,那真的会有极大的作用。
一旁的钱扎纸见那些妖怪办事居然这么效率,没过一会儿就把一条人命悄无声息的给扼杀了,顿时感叹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子,你这身份实在是太变态了,这么看来,你以后杀人就不犯法了呗,我勒个去,那你不牛逼死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钱扎纸十分认真的说道:“不要把我跟那些邪教徒比,我跟他们不一样。”
没错,如果不是这几年的经历的话,估计我现在也跟钱扎纸想的差不多,但是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有报应的,就像那黄善一样,他当初害死别人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也不是我杀死的,在这场因果的关系中,我扮演的只是一个执行者,黄善是受刑者,但如果我以后也因为一己sī利害人的话,那我也一定会变成他那样,出现一个执行者对我执行我应该受的报而且,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要去害人,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说起来当个好人还真的是没错的,虽然平时要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我却一直活了下来,现在想想,如果以前我心中出现过任何邪念的话,估计我真的不会走到今天。
因果比法律更可怕,也比法律更难摆脱,因为它完全没有空子可以钻。
黄善的死,让我的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庆幸,也感觉到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确实是正确的。
等到胡白河在那些邪教徒身上吹完了气后,我便同它讲:“麻烦你了白姐,等它们明天全都醒过来的时候,你就打个电话报警吧,把它们全都抓起来,最好能抓到黄善说的那个带头的掌教。”
是的,当时我身体上虽然疲惫,但是心里却出奇的轻松,要知道马天顺已经被妖怪带走,而黄善也多行不义作古西去了,明天这些邪教徒也会有自己应有的惩罚,要知道这个山庄的地下室里面证据确凿,而这山庄正是那最后一个掌教的产业,他是脱离不了关系的,我相信不管这个未曾méng面的掌教的本事有多大,但他绝对干不过政府。
这一点,他们祖先的灭教还有前些年玩轮子的那帮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像是钱扎纸所说,他们灭团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想害我和苏译丹,而我也算是为苏译丹报了仇,虽然青丹还没有找到,但是这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不小的轻松,果然是新年新气象,看来这真的是个好兆我们都累坏了,就在我们正准备着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做,那就是陈歪脖子的事情,自打我们刚才在和那双头怪打斗的时候,他就一直跪在地上哽咽,就好像失去了灵hún一样,此时的他双目红肿,捧着那两个小木像不住的抽泣着,俨然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而戏剧化的是,他的妻儿老小,现在还飘dàng在这空挡的地下室中,偶尔飘过他的身边,却对他视而不见。
(注:说起聊斋,这里其实还有一传说,传说当年蒲松龄老爷弈为了写故事,曾经在官路旁边摆了个茶摊免费对路人供应茶水,在路人喝茶之余便同他们打听他们知道的各种奇闻怪事,传说曾经有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婆婆带着年轻貌美的孙女曾经连续七天在他摊上喝茶,对他讲出了许多的奇闻异事,等到第七天的时候才对其说出真话,原来那两位便是得了道行的妖仙,它们得知蒲松龄想写它们的故事,便化了人形暗中对其提供了第一手的材料,所以蒲松龄老爷子之后的聊斋故事中很多方面都是写狐仙故事的,不过这和本故事没有关系,所以只能当做话外题,各位看看也就算了,不用当真。)!。
第一百五十章 活下去的理由
其实我们都听说过什么一夜白头一夜白头,以前的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是当时我却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悲伤的气氛。
虽然那陈歪脖的头发虽然没有一下子全都白掉,但是他看上去真的老了很多,只见他跪在那里,似乎所有的事都已经跟他没了关系,我和韩万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同他怎么说。
韩万春走了上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道:“老陈啊,看开点吧,啊?”
陈歪脖子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用红肿的眼睛望了望韩万春,只见他忽然哭道:“老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说罢,他便对着韩万春不住的磕头,韩万春慌忙将它搀扶了起来,然后对着他说道:“不怪你,我们又不是啥不明事理的人,说起来都是这些吃饱了撑的老邪教搞的鬼,这就跟拿到杀人似的,这只是罪犯的错又不是刀的错对不对?放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多想,明白么?”
看看,还是这老混蛋有水平,我心里想着,这老家伙嘴皮子真不是白长的,开导人果然有一套,可是那陈歪脖当时万念俱灰,只见他红着眼睛绝望着说:“不,是我害了你们,我害了你们也害了我的老婆孩子,我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再活着,我……我………………!!”
说到了这里,他忽然起身,跑了两步之后一把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肚子上就扎了下去,幸好钱扎纸反应的快,不,应该说他这是本能的条件反射,那陈歪脖子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见他要自尽,便不假思索的仲手去拦…但那陈歪脖子死意以决,钱扎纸虽然拉住了他,他的刀子却已经扎进了衣服里。
好在当时天冷,大家都穿着羽绒服或滑雪衫…那陈歪脖子一刀穿入了滑雪衫,只有一丁点刀尖扎进皮肤,只见陈歪脖子奋力挣扎想要自杀,而大伙儿忙着阻拦,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酸楚之余,不由得想到…这也许真的是当局者mí旁观者清,我们是不会理解他心中此时的感受的,要说陈歪脖确实很惨,当初无意中犯下了一个错,这么多年来想要弥补这个过错,却在不知不觉间犯下了更大的错,到最后,害人害己不说…连自己老婆孩子的鬼hún都不能安息。
就像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他活着只是希望能跟老婆孩子在一起,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这真相了…那他继续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唉,人这种生物真是mō不透啊,我见那陈歪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想着,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够帮到它呢?
就在这时候,只见韩万春三人和那陈歪脖子撕扯在一起,韩万春大声的喊道:“老陈!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孩子们为了咱们差点都把命给丢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赶紧把刀放下!”
那陈歪脖当时因悔恨而成狂,显然没有把韩万春的话听进耳朵…聂宝中也在旁边一边拉着他一边道:“是啊陈哥,放下刀咱们有话好说啊。”
而钱扎纸此时慌了,只是不停的叫着‘阿叔阿叔,,我头一次见他这么慌张,看来他真的很尊敬这陈歪脖,也许这陈歪脖子如果死了…那他也会受到很严重的打击吧,而那陈歪脖似乎已经疯狂了,只见他死死的攥着那把刀,然后不停的大喊道:“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就让我………………”
“你们让他死!!!”我忽然大声吼道。
要说我这人平时老老实实的,说话都细声慢语,但是当晚我做了不少让他们惊讶的事情,料理了黄善的事情,而且还险些失控,所以被我这么一吼,那几人顿时愣住了,他们回头望着我,钱扎纸对着我叫道:“姚子你说什么呢?是不是疯了!?”
我大骂道:“疯个屁,我让你们放开手!!他不是要死么,你们让他死!这种没担当只想逃避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想要逃避不管他老婆孩子,那就让他逃避吧,赶紧的!”
那陈歪脖子的软肋就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说起来让他感到绝望的也是因为它们已经被那马天顺弄的万劫不复,他听我刚才似乎话里有话,言语之间,似乎他老婆孩子还有一线生机,要知道当晚我的表现确实不错,斗妖怪破邪教还设计让钱扎纸装疯获取情报,所以这陈歪脖子当财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以至于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只见他忽然哭道:“难道它们,它们………………………………”
“是啊,它们还有救。”我对着那陈歪脖子说道:“不过你现在这德行,要死要活的,就像刚才春叔说的,简直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遇到了事情不想解决却只想逃避,你说你做的对么?”
“我………………我………………”只听啪嗒一声,那匕首又一次掉落,于此同时陈歪脖子也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不住的抽泣,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好在,终于保住了一条xìng命,看着陈歪脖子,我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说起来我以前好像也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却早就知道逃避是最恶心的解决方式,所以我现在想让那陈歪脖子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明白。
当时我见陈歪脖羞愧难当但已经不再想寻死了,于是我便走上了前去,韩万春他们见我的话居然如此顶用,便安静下来看我该怎么办,我对着那陈歪脖说道:“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太多了陈叔,我只想说的是,你之前帮我很多,我们也全都不怪你,就像春叔说的那什么刀和罪犯的逻辑,而且现在咱们都已经报了仇,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想让你的老婆和孩子在九泉之下安息么?”
陈歪脖子抬起头,蹬着红肿的眼睛望着我,只见他对着我说:“它们,它们………………”
“回答我!想还是不想!!”我说道。
陈歪脖子眼睛里面再次流淌出浊泪,只见他大声的对着我说:“想我想!!!”
“想就好办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陈歪脖子说道:“不过,这可能要你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么?”
陈歪脖子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沙哑的对着我说道:“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我望了望他,然后又转头望了望那两只没有目的飘dàng的鬼hún,这才对着陈歪脖子说道:“那好,你听着啊,你的老婆孩子被那邪法所害,已经受了多年的苦楚,所以如果你想它俩好的话…就只能超度它们去另外一个世界,我刚才已经帮你超度他们了,不过它俩由于你的关系,所以罪过很大,注定要在下面吃苦,之前玄嗔老爷子也跟你说过吧,让你多积yīn德………………所以,接下来的四十年里…你要潜心向善,初一十五多少些纸钱下去,最好再做点好事…看到别人有困难就要去帮忙.……总是好事做的越多,你的妻儿老小在下面受到的刑罚就会越轻,我这么说你能懂么?”
“懂,我懂。”那陈歪脖子听到我的话后,心中似乎又冒出了希望,只见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我说道:“谢谢你小远,我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一定,一定!!”
只见他说完了以后,又恭恭敬敬的给我们磕了三个头…这一次我们都没有阻拦,从此我们对此事一概不提。
事情看上去就这样的解决了,尽管钱扎纸还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见这陈歪脖不在右轻生的念头,所以也没有说话,接下来我们便收拾了收拾东西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地道。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胡白河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对着我说道:“姚少,你们人真奇怪。”
要说刚才那一切胡白河都看在眼里,当时它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平静的说道:“好不容易才捡回的xìng命却又要丢掉,这简直可笑,就连我们那些没有得道的同族都知道活着永远要比死了好,它们每天都在残酷的环境中挣扎,但是却也没有放弃,连它们都知道的简单道理,你们这些天生有智慧的人居然不知道,嘿。”
我没有说话,而是望了望它,心里想着,你不知道,其实并不是拥有智慧就是好事,毕竟你们经过了常年的沉淀,得道之后拥有的智慧已经提高了一定的层次,但是我们人却却不一样,我们天生用又智慧,所以我们的智慧也只能慢慢的成长,这东西连着感情,就好像一把双刃剑。
我想到了这里便回过了神儿来,见韩万春他们已经走到了地道入口处正招呼着我过去,于是我便同胡白河走上前去,胡白河在我的身边问我:“姚少,那那两个鬼hún怎么办?”
它嘴里所指的鬼hún,自然就是那陈歪脖子的老婆和孩子,我没有回头,其实心中自然早就明白它们其实已经无药可救了,就好像那肉菩萨一样,已经变成了邪法的一部分,可以说它们已经失去了轮回的权利。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刚才对陈歪脖子的那番话,其实是骗他的。
但我却并不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因为其实人活下去,真的是需要一个理由的,我刚才只是在情急之下想出了办法,给了那陈歪脖一个重新活下去的理由,接下来的这四十年里,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这就可以了。
为了救人而欺骗别人,是不是也是一种救赎呢?
当然了,这已经不是我当时能够想到的了,我当时心情却是不怎么美好,见胡白河问我,于是便对着他叹道:“让那些狐狸吃了吧,最好让它们少受些痛苦。”
为了无奈而杀戮,是不是也能够得到救赎呢?我心里想着,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心中却依旧感觉到有些堵的慌,真的希望从此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悲剧发生了,我在心里面想到。
要说世上之人都被缘分所困,盼缘至恐缘散,求不得也放不下,殊不知缘生缘灭原如此,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对于这话,我保持中立态度,不认同也不反驳,毕竟还是那句老话,当局者mí,劝别人永远都是容易的,可要劝自己则难上加难。
而前边的韩万春对着我问道:“你说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他们说道:“没什么,我让………………让它们把这里打扫的干净一些,起码别留下咱们的痕迹,好了,走吧。”
说罢,我们便离开了那地下室,当时是大年初三的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沉,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恨不得跟被窝儿结婚的感觉,连梦都没有做,等回过了神儿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我是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我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穿戴整齐之后,同韩万春他们下了楼,当时大厅里面真的可以说的上是人声鼎沸了,度假的游客们都聚在了这里。
只见医院的急救车和派出所的警车都来了,围观的群众相当之多,所以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只见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辆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一具死尸,那死尸正是‘黄善,,医院的人将‘黄善,的尸体抬了出去,而几名警察则压着几个山庄的‘工作人员,上了车,至于为什么要抓他们,民警们无可奉告。
还有一个民警正在吧台前对着白晓丽坐着笔录,我依稀的听见白晓丽说:“………………………………………………这个人忽然窜到了大厅里,然后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大哭的说‘我不是人哪!我黄善真的不是人!!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没脸活下去了,一边一头磕在了那柱子上,于是我们就报警了,警察同志,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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