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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崔走召     跳大神txt下载     跳大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麻烦又来了

    我听到这话后,竟然没有忍住笑意,扑哧一下的笑了出来,我心里想着,看来那个‘黄善’真的没有说谎,他真的不是人。

    看来胡白河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很显然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没一会儿,外面就又来了好几辆警车,好多警察控制住了当时的场面,由着一个邪教徒带领着浩浩dàngdàng的进了电梯。

    那个邪教徒自然认识我,不过带着手铐的他只是瞧了一眼人群中的我后,便慌忙将眼神挪开,就好像躲瘟神一样。

    看来这也是胡白河的功劳,一定是它让这些人不要提起我们,不过说起来即使它不对那些人这么说那些人也不会提起我们的,虽然他们已经自首了,但本来他们搞邪教就已经犯了大罪,如果再把昨晚上的事情抖出来的话,那这不就罪加一等了么?光是那绑架一项估计就够他们蹲几年的了,更别说他们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叫纪敏的小姑娘。

    他们不是傻子,于是便对此事只字不提,所以在人群中看见了我们的时候慌忙躲避,生怕我们上前把昨晚的事情给说出来。

    不过我倒真不会说,毕竟昨晚的事情牵扯太多,如果见了官的话,保不齐会怎样呢?就算是它们相信我的故事,但是我的经验告诉我还是低调些的好,人心真的是太可怕了,试想一下,如果我的这可以召唤妖怪为己用的能力真的惊动了政fǔ的话,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是好像小说里面那样和他们谈价钱然后飞黄腾达么?

    别开玩笑了,这是现实。人心是可怕的,说起来通过了昨晚我已经明白了那些妖怪们的可怕之处。如果我的这个本事被某些居心不良的高官或者更高一层利用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能看到了这里有些朋友就会想了,啊你这什么想法啊,这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美国那些什么x战警,不照样和政fǔ玩的很嗨么,而我想说的是,那是电影里面的情节。而且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跟你讲人权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起码我是不想冒这个险。因为等到了那个时候要是真出了事的话我想哭都来不及了,想跑更是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要想让一个‘失踪’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了。

    这也又回到了我们总说的那一句话,你一个人即使再横再硬,也干不过政fǔ这张铁丝电网。

    书归正传,刚才提起了那个纪敏姐姐,万幸,她并没有死。也许是我们昨晚去的及时的关系吧。她只是昏睡过去了,而那些邪教徒很怕的蛇,似乎也没有毒。昨天聂宝中背着她,出了地下室后她就转醒了过来,虽然眼睛还是没有张开,但是却恢复了意识,聂宝中坚持连夜带她去医院都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没有事,就是好冷好困。

    说起来真不知道那些邪教徒在她的身上到底做了什么,过了一夜后,她手臂上的黑线居然也散去了,虽然脸sè越发苍白,但是看上去精神却恢复的不错,她不住的像我们道谢,而我们当时也终于算完全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没事就好,我回头看了看陈歪脖子,他对着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目标还是一个谎言,不过这倒也不重要了,毕竟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到底是否真实是否实际,不是么?

    我们走的时候,那些警察还没有离开,但是对于游客的离去,他们倒也不加阻拦,白晓丽出来送我,在上车之前,她给我留了手机号,说要经常联系,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她说道:“这个地方实在是个是非之地,最好还是别留下来了。”

    白晓丽笑着说:“知道啦,大能人,等他们忙完了,我就去买火车票,呼,你说这一年过的,真是太刺jī了。”

    她跟我的感觉还是那样,tǐng亲切的,不可否认,我一直以来对白晓丽都tǐng有好感,不过我却知道,这种好感却并不是爱情。

    车子离开了山庄,我们的年假也就这样的结束了,虽然tǐng惊险,但是结局也tǐng完美。

    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完美,我一直以为经过了这件事后,东北的金巫邪教就一定会被连根拔起,那个幕后的大哥也一定逃不过公安干警的追捕,不过看来我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一连过了一个礼拜,我都没有在任何的报纸或者杂质上看到一丝关于这个邪教的关系,这让我感到十分纳闷儿,心想着这不科学啊,要知道在现在这个社会,就算是你在公交车上拉kù子了没准第二天都会见报,而那度假山庄里出了邪教这么劲爆的话题为什么却没有一丁点的报道呢?

    但是即便是想不通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些公安脑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而且貌似派出所里面也不让人打听,所以只能带着这份疑问和少许不安继续过日子,直到正月十一的那一天,胡白河再次不请自来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正月初五我和韩万chūn就开张了,虽然这大过年的也没有人跳大神,不过这段日子卖艺却着实很挣钱,我发现我这体格确实越来越好了,休息了一天左右基本上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要知道时间不等人啊,所以便背了吉他拉着韩万chūn再次出入一个又一个的地下通道。

    韩万chūn的心里承受能力确实很强,以至于那黄善的死,只给他带来了几场不痛快的噩梦,除此之外,他倒也没有任何过jī的反应,可能也跟他心里无愧有关吧,我曾经问过他为啥他不害怕,他对我说。怕个máo啊,那孙子自己滑了个跟头能怪着我么?

    看来这就是成年人的xiōng襟了。我想着。

    生意确实不错,主要可能跟那些城管还没有上班有关,街道上的小贩很多很热闹,大家看来都tǐng开心的,看着那些路人和商贩们的笑脸,我心中感慨道,我说大家怎么都喜欢过年呢,可能正是因为过年的这几天是最没人管的日子吧。

    而且这段日子里,钱扎纸没事儿也跟着我们一起。我问他怎么不在huā圈店玩游戏,他对我说。因为陈歪脖子又出门了,不过这一次出门不像上一次,他去了沈阳,说是要去捐功德,顺便见见玄嗔老爷子。

    我听他说完后,生怕那玄嗔老爷子不知道内情一时多嘴让我的谎言穿帮,于是便慌忙打了个电话给道安,对他讲了这件事的大致经过。道安让我放心。他说他放下电话就去找他师父,要说从哈尔滨到沈阳要很长的时间,应该赶得上。

    事实上也真的赶上了。玄嗔老爷子现在已经不怎么糊涂了,自然不会对那陈歪脖子说出真相,于是我也就安心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就一边卖艺一边留意报纸或者网络上的动向,而韩万chūn则重抄旧业,和钱扎纸两人一个装瞎子一个装‘托’来骗人钱财。

    知道正月十一,依稀的记得那一天好像下了场雪,总之有人不多,而且这种小雪往往都伴随着大风,虽然地下通道里面感觉不到,但是气温却依旧很低,我记得当时是四点多,天sè将暗,我放下了手中的吉他,一边和钱扎纸一起点了根烟一边搓了搓有些红肿的手,然后四下看了看,看来没什么生意,该撤了。

    于是我便对着韩万chūn说道:“叔,咱回呀。”

    韩万chūn伸了个懒腰,然后紧了紧自己工作专用的破军大衣对着我说道:“恩呢,冷死了,这什么鬼天啊,赶紧给我抽一口。”

    我递过了烟去,韩万chūn伸手来接,可是他的手刚搭在烟盒上,忽然‘哈秋’一声打了个极响的喷嚏,吐沫星子搞了我一脸,我顿时就火了,心想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老hún蛋,于是便张嘴大骂道:“你干什…………”

    可我的话还没等说全,只见那韩万chūn的身子顿时一哆嗦,然后他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挂着笑意对着我说道:“姚少,就知道你在这里。”

    胡白河!我当时忽然一愣,心想着它怎么又自己找上门来了呢?而这个时候,一旁的钱扎纸也发现了这几天没见的胡白河,说起来他对那胡白河已经不感陌生,于是他便笑着说道:“白姐,是白姐么?你又穿chūn叔的皮啦?”

    胡白河似乎也tǐng喜欢这钱扎纸的,于是便对着他微微一笑,而我见胡白河忽然出现,心里面琢磨着,它这次来的目的估计不是单纯叙旧这么简单,于是便对着他说道:“白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胡白河听我这么一问,便收起了笑容,只见它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被你猜中了姚少,真的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那就别在这儿说啦。”我见它语气认真,心中便涌出了一股有些不祥的预兆,于是慌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着它说道:“走,附近找个地方。”

    要说这附近我可真算是门儿清了,不夸张的说,这附近哪家小饭馆性价比高哪家小饭馆用的是地沟油我都知道,于是便带着它和钱扎纸来到了我经常去的一小饭店,找了个僻静的单间儿,点了四个小菜和一瓶白酒后,我们这才谈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妖怪们平时过的tǐng是清苦,于是便拿起了白酒先给胡白河倒了一杯,然后这才对着它问道:“白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白河端起了酒杯,看了看我俩之后,这才叹道:“那个马天顺跑了。”

    什么?我和钱扎纸都愣住了,我紧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些妖怪们难道都是摆设么?怎么连一只被捆的那么结实的猪都能跑掉呢?不过以胡白河的性子来说,它是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们的,于是我便慌忙追问道:“他怎么能跑了呢?”

    只见胡白河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有些惭愧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可真是惭愧………………”

    原来在那一晚。胡白河叫来的几只狐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对于胡白河的吩咐它们也不敢违背。于是它们扛着那马天顺连夜赶往辽宁,要知道这妖怪的脚力相当迅速,不过由于这一路上要避免被人类发现,所以它们选择的都是一些偏颇的小路,但即便如此,它们速度也不必火车慢多少,不过在路上却出了事。

    由于那几个妖怪已经知道了这马天顺曾经犯下的恶行,对于这个杀了他们老教主的人,它们实在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于是便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路上走走停停对那马天顺拳脚相加。马天顺本来已经被胡白河打晕,所以也没有反应。

    可能是那些妖怪气不过这马天顺如此舒服,路过一处荒山,便将它丢进了雪地里面,被冰冷的白雪这么一刺jī,马天顺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不过当时它手脚被捆,而且身上的伤也很严重。一时之间竟无法挣脱。只能任凭那几个妖怪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那几个妖怪打的正过瘾的时候,不想那马天顺忽然咬着牙大喊道:“你们几个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把我放开。”

    那些妖怪的心智本就不成熟,不过要放开这马天顺它们却也有些不敢。便没有理会他,反而更用力的殴打他,可奈何那马天顺诡计多端,恐怕他也知道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于是任凭那些妖怪如何打他,他的嘴里始终不消停,不停的刺jī着那几只妖怪,他大声的叫喊着:“你们这些死畜生,还妄称神仙?连我这个人都害怕还有脸装神仙?信不信爷爷一个人把你们都杀光?”

    那些妖怪气的实在不行了,于是手上的力道更重,只见那马天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忽然一动都不动,几只妖怪面面相觑,这才想到坏了,是不是把他给打死了?

    如果他死了的话,那这罪过它们可真担当不起,于是有一只狐仙便附身想去渡一口气给他把他救活,不想它刚俯下身子,忽然马天顺张开了手掌一把抓住了它,只见绿芒闪过,那妖怪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马天顺是装晕等待机会,他双手手腕被绑无法运动自如,只能等那妖怪上钩然后将其一击击毙。

    那妖怪的道行本不高,顿时被马天顺的仙骨之力nòng的痛不yù生,情急之下它也来不及多想,慌忙抓着那树干用力一挣,竟将那树干nòng断,而马天顺当时用尽了全力,顿时捆绑在他双手之上的绳索挣断,剩下的几只妖怪见大事不好,于是慌忙上前拿他,可是当时马天顺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杀了五只妖怪,还有一只见到事情不好,于是便转身就走,到了辽宁后,将这次的事情告诉了上头。

    胡白河说道了这里后,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对着我叹道:“大概就是这样了,说起来这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实在太大意了。”

    听那胡白河说完之后,我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确实是你们太大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胡白河,只能怪那些妖怪们实在太过于轻敌,用点脑子想一想,一个能干掉你们曾经教主的人,会是什么小脚sè么?

    我之前还单纯的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呢,但真想不到,那马天顺竟然命不该绝,这可如何是好,按照着那马天顺的cào行,等他休整过来之后,一定会对我使出更yīn毒的诡计报复的,这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此处,我心里忽然又愤怒了起来,我暗骂道,吗的,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他来好了,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他?!

    不得不说,之前一役确实让我自信大增,而且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还怕他这个没有做过好事的人呢?他现在没死只代表报应还没到罢了,如果再让我看见他的话,嘿嘿,老子咬不死他。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也就平静了一些,这时候菜来了,等服务员出门的时候,我点着了一根烟,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没事的白姐,这事儿又不怪你,让那老小子再多活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错,他再敢出来得瑟就找我。”钱扎纸拍了拍自己的xiōng脯,然后嘿嘿笑道:“我办他。”

    你确实适合办他,我心里想着,估计我们几个里面,那马天顺最怕的就是钱扎纸这个疯子了,因为钱扎纸不光在技术上能挫败他,更能在心理上让他感觉到崩溃。

    只见胡白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其实也是我们都忙着准备应对着三太爷说的那个‘劫数’而没把那马天顺放在眼里,经过了这件事后,大家都对那马天顺重视了起来,上面又派了很多的弟兄追那那马天顺,不过也不知道……算了,总之对不住了姚少。”

    “你老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呀。”我对着胡白河说道:“都说了不要紧了,而且没有你的话哪有我今天啊,真的很感谢你能为这事特意跑一趟。”

    我一边说一边为胡白河倒酒,而胡白河则对我说道:“不,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还有事?什么事?我心里面想着,只见那胡白河想了想后,便对着我们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大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抱歉大家,今天出了些情况,所以只能一更五千字了,明天恢复正常,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同时新篇开始,感谢大家的支持,拜谢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表里不一

    不可否认,当晚我听到的坏事当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本来马天顺从那些坏事儿的野仙手里面跑掉的消息就已经够让我上火的了,但是没想到接下来我听到的这个消息却更加的离谱。

    说的是‘黄善’被火化的那一天,火葬场的员工将‘黄善’的尸体送进焚化炉的时候,胡白河就已经变回原形偷溜了出来,要说它的心思可比我要细的多了,它始终觉得那个金巫教有点不对劲,于是便没有回辽宁,而是留在了哈尔滨继续打探那金巫教的事情。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十分不对劲儿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不对劲儿,那就是这山庄的老板,胡白河说它亲眼看见那个老头被警察给带走了,不过他看着那个老头,却感到有些蹊跷,因为这邪教徒的耳后都有记号这件事情它是知道的,但是那个老头的耳朵后面却是干净的很,没有一丝异样。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主要的是那个老头的气质就不对劲儿,要说这金巫教另外两个掌教马天顺和黄善,哪个不是嚣张的紧,且不说他们做的是好事坏事,但确实身子里有股子硬气,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神情,看到警察来了差点都吓尿了kù子,哪里像是个掌教的样子?

    而且那人似乎根本瞧不见它,胡白河越看越觉得可疑,于是便跟了几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它觉得这里面真的有些蹊跷。

    只见她对着我说道:“我觉得哪个所谓的‘掌教’其实根本就不是正主,而且他连金巫教的教徒都不算。”

    “这怎么可能呀。”钱扎纸对着胡白河说道:“那老死鬼黄善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么?那个山庄就是他们‘大哥’的产业,怎么可能不是呢?”

    而我当时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则心里一沉,心想着娘的,看来我真的是太小瞧这些搞邪教的家伙了,感情那些家伙真的跟兔子一样。玩起狡兔三窟的把戏来了,于是想到了此处便张嘴说道:“糟了,那个被抓的可能是个替身。”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查了一下,那个地方还真是那老小子名下的,所以我只能认定他是个垫背的了。”

    我没有说话。一边喝着酒一边琢磨着,看来那些家伙真的是精的很,我本来想着这次能把他们一勺来个一勺烩,可没想到除了把那黄善给干掉了之外,却依旧没能将这金巫教从东北连根拔起,那个幕后的大哥始终没lù头,而马天顺又跑了,该死,看来我之前那所谓的胜利根本就不叫胜利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钱扎纸问那胡白河:“对了姐。现在那些自首的邪教徒们怎么样了,我们这两天也没见着电视报纸上有消息啊。姐你知道咋回事儿不,姐你给说说呗。”

    钱扎纸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叫的这个亲切,只见那胡白河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俩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这段日子查探消息的时候,晚上就回到那个山庄居住,我听那里临时管事儿的相互交谈,说什么他们证据不足,而且最近又有什么检查的来了,要开什么会,而且他们已经使了银子,所以把消息压下来了。说起来你们现在这些人真奇怪,开什么会这么重要啊?”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啊大姐?我苦笑了一下,其实听他这么一说。事情应该就很明了了吧,要知道那些个邪教徒虽然自首,但是他们既然不提我们,自然也不会提起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而且他们干的事情本来就跟鬼神有关,这些警察也查不出来,所以这个案件的xìng质也就不同了。

    一他们没杀人放火,二他们没有发展下线,充其量就是在一地下室里面摆一个恶心的雕像上香,这算什么事儿?

    而且现在貌似风声tǐng紧的。就算路边上窜出一上访的来估计都得被打一顿然后送回老家,他们这种明面上是从事非法宗教活动但实际上却无伤大雅的案件(而且仅有的几名信徒还都自首了)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公布出来?

    要知道这种东西。虽然没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如果真对外走漏了风声的话。那一定会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毕竟这种事情都是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要说这个金巫教掐指一算在东北也存在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被发现,那警察是吃屎的啊?

    我相信只要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干部,都不会主动去捅这个篓子的了,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罚罚款充其量逮着一个倒霉的判两年也就算了,而话又绕回来了,反正他们也没聚众闹事反动政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宗教自由嘛。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我当时自己一时的猜测而已。

    该死,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只见那胡白河说道:“我本来想继续查下去的,不想当时得知了马天顺的那档子事情,于是只能回到了本家,忙了这些时日,刚消停一些就抽空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当时我的心里确实有点失落,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现在马天顺没有死,而且哈尔滨此时还有一个邪教的掌教,我不是怕他们搞我,而是怕他们害我的亲人。

    要知道那马天顺从陈歪脖子那里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虽然我没对陈歪脖子说起我老家的亲人,但是我却对他说了苏译丹的事情,我真怕那马天顺这次会跟我玩绝的,如果他像之前黄善所说的那样,要去找苏译丹的麻烦那我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背后有些发麻,以至于那胡白河同钱扎纸的谈话都没听进去,而这个时候,胡白河似乎发现了我异样的神情。只见它对着我说道:“姚少,你怎么了?”

    我喝干了杯中的烧酒,烧酒从嗓子眼里淌下,食道内一片火辣,我对着他俩说道:“没怎么,白姐,我怕那马天顺yīnhún不散要害我女朋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胡白河想了想。然后便对着我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别担心,那个畜生现在元气大伤,估计短时间内不敢出来送死,你也别着急,要不这样吧,我等会回去物sè一位同修保护那个小姑娘,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

    “大概多久?”我问道。

    胡白河想了想后,便对着我说道:“十天左右吧,应该够了。”

    “那好。”我举起了杯子。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先谢谢你了白姐。”

    我了解胡白河的脾气,它一项是说到做到,十天以后,它一定能找来一位靠谱的妖怪替我保护苏译丹。而这十天里,我心里想着,我似乎也得做些什么了。

    于是,当晚再送走了胡白河后,我摇醒了韩万春,老家伙浑身一jī灵,四下看了看,要说这老家伙之前的记忆还在地下通道里面跟我要烟抽呢,现在发现自己居然在一饭店里面。中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好像失忆了一般,这种感觉他似乎已经很熟悉了,只见他回过了神儿后便对着我骂了一句:“你说我这是何苦呢。跟你走这么近没事儿就让妖怪上身玩儿,说吧,这次又是哪路的神仙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想着,你也知道你这是何苦,忘了当初怎么像张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我要跟我合作了?然后抓过酒瓶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不过说起来你不特派员么,所以这种和组织接头通信的事儿它不联系你联系谁,对不对,那啥……叔还能喝酒不?”

    韩万春看来没有真生气。只见他气呼呼的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龇了龇牙后。便对着我说道:“上一边儿去,少拿我那身份忽悠我。这辈子能碰见你算是我上辈子杀大牛了。”

    一直以来牛都被人看成一种很有灵xìng的动物,上了岁数的老牛被杀之前,都会看着屠刀落泪,这一点倒是真的,所以自古以来人们都把‘杀牛’比喻成作孽,钱扎纸见韩万春这幅样子,便捂着嘴偷笑,韩万春瞪了他一眼,一边抄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块冷掉了的洪少荣一边对着他说道:“你笑个屁,啊对了,小远,来说说这回妖怪找你干什么啊,是不是有啥好买卖?”

    我心想着你这什么逻辑啊,妖怪找我还能有什么好买卖,无非就是那些事儿呗,于是便把方才胡白河说的事情告诉了他,韩万春将这事情听了个明白后,便摇头叹道:“我就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么,唉,恐怕咱们这阵子又得提心吊胆的了,不过我就纳闷了小远,你说为啥那些家伙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你的鼓呢?”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苦笑了一下,那韩万春见我没说话,便提起了酒杯,然后安慰我道:“算了,你也别想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就不信,难道听见蝲蛄叫就不种地了?没事儿,凡事有你叔我呢。”

    说起来这老混蛋虽然看上去市侩猥琐,但身子骨里面还真有那么一股子侠气,特别通过上次的那事就能表现出来,要知道那都闹出人命了,要他是一普通的势利眼的话,我相信他现在早就跟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按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韩家的人只有饿死的没有怕死的,那种有福可以一起享遇难了自己却躲老远的事情他可真做不出来。

    其实我在听他对我说出这些话后,心中真的很温暖,毕竟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世态炎凉了,知道人心这玩意儿可真够可怕的,特别是那些表里不一的家伙们,明面上十分善良仗义,但背地里面却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不过说起来也许这正是现代人的通病吧,而且表里不一的家伙里面也有好人,就像这韩万春,谁能想到这么个装神弄鬼吃喝嫖赌的猥琐老骗子,心肠却这么仗义呢?还有那钱扎纸,谁能想到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宅男居然是一个妖魔克星呢?

    由此可见,看人真的不能光看外表,只见那韩万春刚说完这话,钱扎纸便接茬儿说道:“春叔,其实你真得小心一点了,你那么贪钱又不会法术,这很危险的。”

    钱扎纸一项是快人快语,哪料到他话刚一说完韩万春便老眼一横,然后对着他说道:“怎么着?瞧不起杀人犯啊你?”

    “没有没有。”钱扎纸慌忙摆手说道:“其实我特崇拜您,这样吧,这几天我接茬上您那住着算了。”

    “这还差不多。”韩万春笑了笑,类似这种拌嘴我们经常发生,所以也就没忘心里去,我笑了笑,心想着有钱扎纸在韩万春的安全系数确实提高不少,毕竟这老小子是那马天顺的克星,想到了此处我对着韩万春说道:“不过春叔,我想跟你请几天假。”

    “你请假干什么呀?”韩万春一边喝酒一边问我。

    我对着他说道:“去沈阳,这些日子钱挣的也不少,我想去那边看看,十天吧,十天以后我就回来。”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那韩万春哪里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我这十天其实是要去保护苏译丹的,于是便对着我说道:“那成,不过你最好也别太费心了,费心里越多,到最后…………”

    “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韩万春见我这样子也就不好在说什么,只见他对着我说道:“那好吧,你散散心也是好的,玩的开心一点,心里别那么yīn暗,好人还是多的,记住这句话,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我说道:“反正一会儿小钱去咱家,我就不回去了,等会儿就去车站买票,这几天你们爷俩作伴儿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风声与那首歌(上)

    过了凌晨一点,夜晚的火车上就安静了下来,虽然还亮着灯,虽然还有一些神情疲倦的大姐磕着瓜子儿说话,但是他们交谈的声音明显小了几个调儿。

    我靠着chuáng边,旁边的一位爷们儿已经抱着胳膊陷入了熟睡,而对面的哥们儿似乎在用肢体语言告诉我他好像两三天没有洗脚了,我真搞不懂为啥火车上总是有这种人,他们似乎很喜欢脱了鞋然后平躺在座位上摆出一副看上去好像大虾仁儿似的婴儿睡姿。

    虽然说脱不脱那是他的事儿闻不闻那是我的事儿,但是你白袜子都变黄了居然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转过了头去。

    说起来很多次韩万春都跟我说,说你现在一个月最低也三四千进账,也算个小白领了,出门别跟个要饭的似的,再咋的也买张卧铺票,起码不那么遭罪啊,而我却摇了摇头,说起来我和他不一样,他老哥儿一个有吃喝嫖赌的资本,而我却不行。

    而且硬座我也坐惯了,除了会碰到一些不讲究乱扔果皮以及拖鞋亮脚的主外,我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车厢里面的空气倒是很闷很油,那种混合了多种味道的空气闻久了也就习惯了,我擦了擦鼻子上的汗,冬天靠窗的座位也就是这点不好,一条胳膊冷一条胳膊热,我紧了紧衣服,当时泛起了一点睡意,于是便把小桌子上的水瓶子往前挪了挪,趴在了上面转头望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耳旁传来的是大妈们低语家常以及那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的咣当当。咣当当,那是车轮压在铁轨上的声音。只要留意,相当催眠。

    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

    很奇怪,那天我居然又做了一个熟悉的梦,我梦见自己身处在一个荒野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而就在我四处乱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座孤坟,由于是做梦。所以那墓碑之上的字迹我也看不清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梦里面虽然会感觉到害怕,但是身体似乎不受头脑影响,所以我便想走上前去看看那墓碑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字,可等我刚一上前的时候,忽然从那坟墓之后窜出了一条大青狗。

    这条大青狗以前我似乎也梦到过,当时在梦里我还tǐng纳闷儿,心想着这谁啊?从哪儿冒出来的?而那条大青狗蹲坐在墓碑之前蹬着我,我刚想上前观看。这畜生突然对着我狂吼了起来。我心想着你朝我叫唤什么啊,我招你惹你了?

    不过见它叫唤的厉害,我倒也停住了脚步并向后退去。可哪料到我即使后退那条狗也没有停下,反而叫唤了更厉害了,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的样子,我见这疯狗对我不停的叫唤,心里也就有点生气,于是便大骂道:“你这畜生瞎叫唤什么?”

    那条狗忽然猫下了腰,然后竟然朝我扑了过来,我想要躲闪,可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而这时我才发现,那条狗的目标似乎不是我,它一边跑一边蹬着我的背后,就好像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似的,于是我便想回头看看,可是还没等回头,忽然脚边一痛,我身上顿时一个jī灵,心想着这孽畜不会是咬了我吧。

    可这一哆嗦不要紧,我竟然醒了,而此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爷们儿粗狂辽宁口音:“来把脚抬一下!!”

    原来是列车员扫地扫到这里了,我抬起了头,打了哈欠,然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望了望窗外,此时天还没亮,我对着那列车员说道:“离到沈阳还有多长时间?”

    那列车员头也没抬就对我说:“还有两站。”

    我记得这辆车是早上六点多到沈阳,所以现在应该是四五点钟吧,我抻了个懒腰,然后一边吧嗒满是苦味的嘴巴一边站了起身,揉着脑袋走到了车厢连接处,在这儿睡觉睡得我脑袋疼,难怪要做被狗咬的梦了,我心里想着。

    抽了根烟后我感觉好了不少,于是便有回到了座位之上,眼瞅着天sè一点点的亮了起来,这让我心情好了不少,一个小时候,沈阳到了,我拎着我的琴袋下了车,没法子,那个要命的开元鼓我还真就不敢放在家里,只能随身带着。

    年初的沈阳很是喜庆,虽然天气寒冷,但也挡不住我心中的喜悦,我看了下表,还没到七点,于是便找了个KFC,等到八点多了,我给苏译丹打了个电话,之前我没通知她,想给她来个惊喜,苏译丹知道我来了当真十分喜悦,虽然言语上没说什么,但是我完全能够感觉的到。

    我跟她说,我去你哪儿找你啊?她跟我说,不用,正好大过年的,她想出来散散心。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她来到了这里,其实在她刚一开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她真的很瘦,高挑的个字,还蹬着一毛茸茸的小靴子,一身红sè的披风很是喜庆,使她的脸sè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见她精神好了,我也自然开心,只见她大老远的就望见了我,拎着一个小手包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看来她出门前是精心打扮过了,虽然淡妆之下还是有一张略显憔悴的脸,不过却依旧挂着笑容,只见她摘下了毛茸茸的帽子,然后对着我说道:“这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呆着怎么又跑来啦。”

    见到了她后,我心中的烦恼似乎全都一扫而空,我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看着她这身tǐng可爱的打扮逗趣道:“喵哥换造型了?怎么今天这么女人呢?”

    在我的心里,苏译丹听到我这么说后,一定会对我横鼻子竖眼,可是那天她却没有,只见她笑了笑,然后竟有些抱怨的对着我说道:“我姥买给我的。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的。”

    我愣住了,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以至于我竟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于是便慌忙说道:“不是,真不是,那啥,tǐng好的,做女人tǐng好的。”

    晕,我说什么呢?我本来想说这衣服tǐng好的,什么‘做女人tǐng好的’?我怎么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伤苏译丹身材的广告呢?

    而那苏译丹见我胡言乱语,竟然扑哧一下就笑了。只见她一边揉了揉自己冰凉的小脸儿,一边对着我说道:“胡言乱语什么呀。是不是过年的时候撞倒脑子了?”

    你还别说,还真差点儿就撞倒脑子了,我心里想着,但是这事儿也不能跟她说呀,于是我便对她再次岔开了话题,我说道:“那啥,没有,不是看见了你太jī动了么。嘿。这小妞儿长的,有对象没啊?”

    苏译丹早就已经习惯了我的冷幽默,只见她呸了一口。然后对着我说道:“有了,怎么地?”

    “你敢不敢把那小子的名字告诉我,我等会儿就去买把刀。”我对苏译丹说。

    苏译丹对我说:“买吧买吧,买完了直接砍自己几刀剁下来块肉给我包包子吃,我也好解解气,都这么大个人了,真是…………”

    当然我明白我们说的都是玩笑话,说起来我好像也好久没有这么跟她开玩笑了,之前几次来,她都是在住院,我实在没心情跟她说笑,难得今天她状态这么好,以至于好像又回到了大学那段时光似的。

    于是我网起了袖子,然后对着苏译丹说道:“这好办,看上哪块儿了,等会就割下来与姑娘下酒。”

    苏译丹又好气又好笑的对我说:“行了行了,别没正经了,天气这么好,等会儿陪我逛逛街去啊。”

    那天我们玩的真的很开心,和她手拉着手走在街道上,虽然正月十五还没有过,但是街上的商铺全都开了门,我俩一边走一边谈笑,似乎都很有默契似的,说的都是一些琐事,对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一概不提。

    也许这才是过年吧,不,也许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心里面想着,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轻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什么邪教什么妖怪什么跳大神好像都跟我没有了关系,我要做的,就只是牵着身边这个女人的手一直走下去而已。

    逛了好久,苏译丹感到有些累了,她的体质毕竟太过于虚弱,跟以前比不了了,但看她的样子明显意犹未尽想要继续逛下去,我见她这mō样,便对着她笑着说道:“还想逛?”

    苏译丹撅了撅小嘴,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我见她这小mō样着实可爱,于是心中一动便对着她说道:“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苏译丹对着我说道。

    我十分正经的对着它说道:“其实我这阵子碰见一高人,丫教了我一套能蹬萍渡水的轻功,不过我一直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想试一下却没机会。”

    苏译丹本来就对这些个奇闻异术tǐng感兴趣的,见我说的煞有其事,还真就信了,于是她就问我:“为啥没机会啊?”

    我对着她说:“你要说普通跑步那跑的再快也显不出本事,所以当时那老先生就告诉我了,他说‘小子哎,你好好练,啥时候能练到背着个大娘们儿跑二里地脸不红气不喘,那你这套‘抢妻步法’就炼成了,以后就可以一口气儿上五楼不费劲儿了。’嗯,那老头子就是这么说的,可你说我平时也没有女人让我背啊…………哎?小妞儿怎么样,试试大爷的功夫不?”

    苏译丹这才听出来我原来又不正经了,但是她的脸上却还挂着笑意,只见她对着我说道:“大爷你这‘抢妻步法’,一共抢了多少妻啊?”

    “今天刚开张。”我说道了这里,也没有理她,只见把后背靠了上去,双手后背抱住了她的tuǐ,不由分说的就将她背了起来,只见苏译丹‘呀’的一声慌忙抱住了我的脖子,当时街上很多的游人望向了这里,苏译丹顿时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说道:“别,别闹了,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只手顺起了琴袋夹着,然后迈步向前走去,她的身子很轻,我一边走一边对着她笑道:“抓紧了,看大爷给你走个虎虎生风。”

    说完后,我背着她就朝前走着,走起了兴致还一路小跑儿,苏译丹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慢慢的,她也就跟着我笑了起来,那天有风,但不怎么冷,她的笑声就好像那微风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

    沈阳的街道上,我背着她,路旁的花坛残雪尚未融化,我一路小跑,风夹杂着她的笑声掠过我的耳朵,我感觉我笑的好像个傻小子。

    不过开心归开心甜mì归甜mì,但是时间久了,我还真有点吃不消了,要知道什么一口气跑二里地不脸红什么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完全就是骗他的,半个小时候,我感觉我的胳膊都快折了,于是便只好将苏译丹放了下来不断的喘气,苏译丹红着小脸笑着对我说:“大爷你这功夫也不行啊。”

    “看来那老头是个骗子。”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感觉俩膀子都快累折了,让我喘口气……呼,等会儿咱上哪儿?”

    当时苏译丹似乎已经逛够了,于是她便对着我说道:“唔,要不咱们去接我师父吧,年前的时候他还对我念叨你了呢,他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去看看那老爷子也好,正好陈歪脖现在也在沈阳,不过那玄嗔道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他怎么不让道安转告我?于是我便对着苏译丹问道:“什么事儿弄的这么神秘,连你这个宝贝徒弟都没告诉?”

    苏译丹点头说道:“可不么,我发现这老头明白的时候比糊涂的时候更让人操心,整个跟一老特务似的,说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整天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怎么了,正好你来了,等会咱们买点菜,把老头接到二货那里去,你不会做饭么,正好大家聚一聚,到时候你再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有啥事儿。”!。

第一百五十四章 风声与那首歌(中)

    “老爷子,过年好啊。”当时是中午,我和苏译丹打车去老爷子住的地方,上了楼推开了房间,发现老爷子当时正坐在窗户旁边,确实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在看见我来了之后,他回头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过年好啊小远,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上。”我一边说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然后对着他笑着说道:“这不,来看看您,最近怎么样啊?”

    “也就那回事儿呗。”玄嗔老爷子转过了身子,然后冲着我笑呵呵的说道:“你呢,最近怎么样,听陈起说,你们这一年过的很是刺jī啊,不过他说话不老利索的,来你跟我仔细讲讲。”

    这老爷子,我心里想着,虽然脾气改了不少,而且脑子也不糊涂了,但是却还改不了追求刺jī的心,对邪魔外道什么的相当感兴趣,要知道那陈歪脖子不知道那双头怪物所以应该没跟这老爷子讲,我琢磨着如果我跟他说我把他的宿敌给干掉了他会出现表情呢?

    可还没等我说话,苏译丹就先开口了,只见她拿起了水壶看了看,然后抱怨的说道:“你这老头儿,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算了算了,赶紧穿衣服吧,想聊的话到你宝贝徒弟家里边吃边聊吧。”

    玄嗔耸了耸肩,然后对着苏译丹说道:“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去他家干什么啊。”

    “吃饭。”苏译丹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帽子扣在了玄嗔的脑袋上,并且帮着他穿衣服,可是老爷子一边穿衣服嘴里面还不消停,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对了小远,给纹的纹身还管用吧。”

    “tǐng管用的。”我一边笑笑,一边扶起了他,虽然我这话完全就是敷衍,因为这么长时间了,我背后的纹身还真就没什么作用·除了有两次陪着韩万春跟一地痞谈判起到了一些威慑效果之外完全就是一摆设,我有时候也觉得你说我背后扛着的这什么辟邪图,是不是那三幅纹身里面最废柴的一个了?

    不过即便我心中这么想,但是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不好再扫了他的兴,于是我一边同他谈话一边扶着他下楼。

    在楼下打了个车后直接朝着道安的家而去,道安接到了消息后下楼来接,我俩相视而笑,之后我同苏译丹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回到了楼上就忙活了起来·没过多久,陈歪脖子也到了,我们几个支开了桌子吃喝起来,酒过三巡之后,玄嗔老爷子便又像我问了年初同马天顺和黄善相斗之事,虽然那陈歪脖对他也说了一些,但毕竟当时他没有开眼睛,所以许多事都不明白·于是便让我说给他听。

    我见席间也没有外人,于是便对着他们一五一十的说了,也许我真的是天生说书的命·虽然语气显得有些轻描淡写,但是那几人竟都听愣了,特别在我说到那双头怪出现的时候,玄嗔老爷子一拍大tuǐ直呼‘业障,,似乎又让他想起了当年他同那怪拼死相斗的情形。

    而苏译丹看上去也是越听越惊心,她望着我,眼里似乎都泛起了泪花,这件事是她第一次听说,所以不免有些jī动,当我将所有的事情同他们讲完之后·只见玄嗔老爷子不住叹道:“这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小远,行,真没看错你,居然把那怪物给除掉了·你刚才说是用牙把他咬死的?来张开嘴巴我看看。”

    苏译丹白了他一眼,然后夹了块肉放在他的碗里,并说道:“这老头儿,赶紧吃吧,看什么牙。”

    而我也不好推辞,只好张开了嘴巴,把我这一口‘假牙,lù了出来,只见玄嗔老爷子仔细的瞧了瞧后对着我说道:“这口狐狸牙很厉害啊,难怪可以把那妖怪吃进肚去。”

    我尴尬一笑,也没说什么,吃罢了饭后,我们又聊了一阵,这才起身告辞,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陈歪脖子见我来了,便在自己居住的酒店为我订了个房间,然后就自己回去了,而我和苏译丹送那玄嗔老爷子回去,在下车的时候,老爷子没有急着上楼,只见他想了一会儿后,便对着苏译丹说:“你去帮我买包烟吧。

    苏译丹知道他有话同我说,于是便对着他说:“这么大岁数了还抽什么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却还是转身走了,我和玄嗔老爷子站在路旁,当时天sè将暗,我望着苏译丹红红的背影,心中尽是暖意,而这时候玄嗔老爷子乐呵呵的对着我说道:“小远,刚才的你话没有说全吧。”

    我转头看了看玄嗔老爷子,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难怪苏译丹说这老爷子像个特务,果然被他看出来了。

    没错了,刚才为了不让苏译丹担心,所以有些话我并没有说,包括那黄善死前的要挟,以及马天顺最后逃跑,还有那最后一个掌教并没有落网,我当时见到这老爷子已经起疑了,便只好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老爷子听完我的顾虑之后,便摇着头叹了口气,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唉,也难为你这孩子心眼这么好了,不过我有一句话,也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

    “您说吧。”我掏出了烟来,给这老爷子也点了一根,只见这老爷子对着我说道:“其实你也知道吧,小丹子没有多长时间了。”

    听他这么一说后,我心中猛地一沉,心想着今天苏译丹的状态很好,所以我也就下意识的没有想这个问题,但是没想的问题,不代表不存在,于是我也长叹了一声,然后对着他说道:“都是我没用,现在还找不到那个青荔丹参。”

    玄嗔道长听我说出这话之后,抽了一口烟,然后对着我讲道:“我要跟你讲的就跟这个有关,其实我这阵子静坐思考,想了很长时间,小远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玄嗔道长说道:“您怎么会这么问呢?

    只见那玄嗔摇了摇头后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通过这些日子的思考,想出了一些以前想不到的问题,枉我还是一个出家人·没想到现在竟说不出我心中所想之事,当真惭愧。”

    我望着这玄嗔,然后对着他说道:“老爷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好么?”

    玄嗔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对着我说道:“我想这件事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愿意听,但是我还是与你说了吧·我希望你停止寻找那枚青荔丹参。”

    我当时心里十分的震惊,心想着你这个老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不让我去找那青荔丹参,那不就是眼瞅着苏译丹死么?难道她不是你的徒弟?你是不是又糊涂了?

    当然,这老头看上去并没有糊涂,他的表情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他说道:“老爷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听,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玄嗔长叹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没什么,只是我有不好的预感·我觉得你继续去寻找青丹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也许最后的结果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原来要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玄嗔道长的神智逐渐清醒,回想起他的前半生,虽然道法高深本领超群,但由于心中尚存戾气,所以只修了道而没有修心,要知道这本来就已违背了他们修道之人的正途,通过那件事后,他大彻大悟·所以每日静坐沉思,不得不说,降妖之法虽然厉害,不过那都是一些外体之术,随着**年迈,那些外道之术也就通通失去·但是这修心的法门却截然不同,这种精神之法与**无关,不会随着时间而苍老,反而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越发高深。

    这大体可以用yīn阳图来形容,道家讲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之后无穷无尽,所以yīn阳鱼的图形其实就是世间变化之道,也是道家修行的正途,yīn阳初开,孤yīn不生独阳不长,这yīn与阳,就可以比作人的**和精神,一味的锻炼身体或者修行精神,到最后都会导致体不相调,就像玄嗔之前那样,到最后落得疯疯痴痴的下场。

    可以说,yīn阳相调龙虎相济才是修道之人的最终目的,不过由于这是题外话,所以就此打住。

    玄嗔道长本来就有着很深的累积,大彻大悟之后进步飞快,短短一年之内,便已经成为了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高人,,民间故事中的高人们往往都能驾风而行未卜先知,这玄嗔虽然还没有修到那个境界,不过他此时却已经有相当高的本领,有些预感极其之准,不过他的预感却并非是自己想要的,他对我说,他入定的时候预感到我如果继续逆天而行的话,估计会有一个很大的劫数,可要知道苏译丹的关系同他很深,所以他才会感到为难,他觉得,比起我继续一人冒着这风险去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利用这段时间来陪苏译丹,陪着她走完最后的路,让她心无牵挂的离开。

    我在听他讲完后,心里面想着,这老爷子刚才跟我说的话,怎么跟之前那妖怪头子通过胡白河带给我的话那般的相像?怎么都说如果我要是继续找下去的话就会有难呢?

    我真的想不通了,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心爱的女人保命而已,我碍着谁了?虽然那玄嗔老爷子也是好心,但是这叫我如何能够接受?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谢谢你老爷子,但是我见到的邪太多了,所以也顾不上信了,我决定还是继续找下去,而且说起来我希望的不是短暂,而是长久。”

    是的,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的,我一直觉得,现在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相聚,为什么我就不能等找到那青丹之后再同苏译丹一起走下去呢?

    只见玄嗔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爱相遇,恨离别,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的相遇只是下一次离别的开始?”

    他这句话,让我的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别呢,这是为什么呢?

    那一刻我心里面似乎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以至于我不敢去想,于是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老爷子说道:“行了老爷子,咱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苏译丹一会儿就回来了,好么?”

    玄嗔老爷子轻声说道:“也罢,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我只能祝福你了孩子,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下去,希望你,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圆满的因缘。”

    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就在这个时候,苏译丹回来了,只见她将一盒烟丢给了玄嗔老爷子,然后对着他笑着说道:“你们爷俩谈了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没什么。”我对着苏译丹挤出了一丝笑容,玄嗔老爷子望了望我们,然后长叹了一声,转头上楼去了。

    那天晚上,风很大,我和苏译丹走在回去的路上,路灯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路灯为她的身上披了一层淡淡的黄光,看上去十分的温暖,也许这就是支撑着我的那抹温暖吧,我心里想着,我不想失去苏译丹没有回家,于是跟着我回了酒店,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感觉好多了,苏译丹躺在chuáng上,面容略显疲惫,我拥着她和她小声的谈话,苏译丹问了一些我去年的经历,我知无不答,在苏译丹听到我的那些遭遇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抚mō着我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关了灯,扑进了我的坏里,她的身子很凉,我能抚mō到她两肋的骨头,有些触目惊心。

    所以我只是在黑暗中抱着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过了好久,只听见黑暗之中的苏译丹说道:“姚远,咱们分手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风声与那首歌(下)

    我听她说出这句话后,顿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说道:“别闹了,明天还有事儿呢。

    “我没跟你闹。”只见苏译丹她忽然歇斯底里的对着我喊道:“我真没跟你闹。”

    喊完之后,她趴在chuáng上大哭了起来,我知道她这一年里吃了不少的苦,说实在的,面对死亡越来越近,我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崩溃的,于是便坐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对着她说道:“乖,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呢么。”

    只见苏译丹对着我哭道:“你为什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图什么,你喜欢我什么?我现在又有什么能给你?你到底图个什么结果?!”

    我图什么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于是便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轻声的说道:“我不图什么,我,我喜欢你,你早就知道的,除此之外,还要什么理由啊?”

    “你这个傻子!”只见苏译丹伸出拳头打在我的肩膀上,她的拳头真的没有力气了,打了几拳之后,便又附在了我的怀里,不住的哭泣。

    女人还是女人,我心里面想着,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们的心里还是脆弱的,我搂着她,回想起我们当初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窝囊废,每天哭哭啼啼的,自从她的出现,我的世界这才有了变化,这么多年来,虽然我会经常遇到磨难和痛苦,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后悔如此选择过,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懂。她却不懂呢?

    于是我便对着她轻声说道:“行啦,阿喵够女人啦。肩膀都被你哭湿了,快点起来补充补充水……啊!!!”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咬了我一口,只见她满脸泪痕的坐起了身子,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是认真的!你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求求你告诉我,要不然我真的好难过,求求你…………”

    为什么要有理由呢?我叹了口气,看来她现在真的很脆弱。虽然平时假装坚强,但是此时却再也无法伪装。也许她是不想再让我为她拼搏吧,也许是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给我,就像她说的那样,我愣愣的望着苏译丹,当时的她就像是一个mí路的小孩子一样。

    如果给她一个理由,如果不让她安心的话,估计凭她的xìng子,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于是我想了想后。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她说:“正好吉他带着呢,我唱一首歌给你听吧。”

    说完后我便自顾自的下chuáng。打开了琴袋,将我的吉他拿了起来,穿了kù子坐在椅子上望着她,当时夜已经很深了,窗外挂着大风,我拨了一下琴弦,看着哭泣的苏译丹,心里回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幕幕,直感觉到有一些句子不吐不快,于是我便轻轻的弹了起来,一边随着吉他的伴奏,一边对着苏译丹唱着:“窗外的风还没有停下,心上的人儿你不要哭啦,我们的相遇在那棵大树下,胆小的我还有调皮的你啊,起风啦风吹走了那些时光,但是没有吹散我中的爱意啊,风中的姑娘请你不要害怕,请让我为你摘下一朵花,你要知道爱你其实没什么道理,也许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吧………………”

    我弹着琴,苏译丹含着眼泪听着我继续唱道:“美丽的姑娘请你不要担心,这阵风迟早会过去的呀,所以呀,所以呀,趁风没停的时候让我将你拥入怀抱给你温暖,所以呀,所以呀,趁你还爱我的时候给我想要的爱情吧,所以呀,所以呀,请你不让再我离开了好吗,所以呀,所以呀,让我们一起迎着风走下去吧………………。”

    我想要的,可能只是她给我的爱情,仅此而已。

    一首歌唱完后,我对着苏译丹轻轻的说:“明白了么?”

    只见苏译丹擦了擦眼泪,然后转过了头去,对着我说道:“你个小傻子,在哪儿学的浪漫?”

    我见她似乎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吉他关了灯,然后áng把她抱在怀里,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我对着她说:“我这可头一次唱歌给姑娘听啊,觉得好听的话以后别再多想什么了好不好,你只要安心的养病,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苏译丹当时已经不哭了,只见她在我怀中说道:“姚远,我想出去旅行。”

    “好呀。”我对着她说道:“你想去哪儿?”

    “浙江吧。”苏译丹在我的怀中喃喃的说道:“我在网上看了,那里很美,有一个地方有十里的桃花,确实很漂亮。”

    “这个好办,等我把那个什么大荔枝找到以后,别说桃花了,就是窜上树摘桃都行。”我说道。

    “你是猴儿啊?”苏译丹终于笑了,而我的一颗心也总算落了地,只见她在黑暗中对着我说道:“那你答应我了。”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有哪一件事没有做到的?”我说到了这里,便搂紧了她的身子,然后对着她轻轻的说道:“睡吧,不早了。”

    那一晚,我睡的很踏实,似乎真的梦见了很多的桃花,苏译丹在桃林里面对我笑,似幻似真。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沈阳待着,好在那陈歪脖子也不想走,每天都去玄嗔老爷子那里同他探讨人生,而我则陪着苏译丹,直到胡白河的出现,那一晚我回到了房间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我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么几句话:事已办妥,姚少放心,胡白河。

    我明白,胡白河已经帮我找到了能保护苏译丹的妖怪,苏译丹安全了,我就可以继续回去赚钱和寻找青丹了。于是我也没有就留,第二天便买了一张火车票回到了哈尔滨。

    等我到家的时候正是晚上。韩万春和钱扎纸正在下象棋,似乎还tǐng热闹的样子居然没注意到我,韩万春对着钱扎纸不断的咋呼着:“会不会玩儿?你家士相带过河的啊?!”

    钱扎纸蹬着眼睛对着韩万春说道:“怎么不能?我杀你这么多兵,升级了以后学了新技能不行啊?”

    韩万春气的直吹胡子,也许他真的拿这钱扎纸没有办法吧,只见他骂骂咧咧的叫道:“不玩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小远你回来了?”

    还是和他俩在一起自然,很显然这几天十分的消停。看来那金巫教受到了打击之后也消停了许多,于是我们又恢复了大概半个多月正常的生活。虽然钱赚了不少,但是我的心里却越来越急了,因为春天到了,眼瞅着预期的日子就要临近,但是那青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事态这才忽然又有了转机。

    那天我正皱着眉头在地下通道里面唱歌,忽然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确是那道安打来的。我心想着他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于是便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道安似乎很是兴奋似的,他对着我说道:“小远。你现在在哪儿?”

    我对着电话说道:“我在干活呢啊,怎么了?”

    “我到哈尔滨啦,你现在住哪儿啊我去找你!”电话那边的道安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后便愣了一下,心想着他来哈尔滨干什么,想到了此处,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慌忙说道:“是不是青丹有消息了?”

    只听电话那边的道安对着我说道:“没错,这回真差不多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差点从地上蹦了起来,于是便慌忙对着电话说道:“我去找你吧,你在车站那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说完后,我挂断了电话,韩万春和钱扎纸看我如此兴奋便有些纳闷儿,韩万春对着我说道:“怎么了这是,瞧把你乐的。”

    我一边把吉他放进了背包里面一边对着韩万春说道:“我对象他师兄来了,好像那块荔枝又下落了,我先走一趟,电话联系。”

    说罢,我转身就走,而钱扎纸见似乎有热闹凑,便对着我说道:“等我一会儿,我也去。”

    于是我和钱扎纸两人便打了个车往火车站奔,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道安,只见他背着一个背包也看到了我,于是便几步赶了过来,十分开心的对着我说道:“嘿小远,天无绝人之路啊。”

    要知道这道安是那玄嗔的得意弟子,家中有许多市面上没有的各类书籍,外加上这人门路似乎很广,之前青丹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所以看他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回八成真的有线索了。

    不过车站之前人太多不适合谈话,于是我为他介绍了钱扎纸给他认识后,便带着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小饭馆,道安看上去似乎很饿的样子,原来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消息的,在确定了消息之后,他便连夜赶到了哈尔滨同我汇合。

    我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也tǐng感动,于是也没着急问他,毕竟线索这玩意儿是跑不掉的,等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面后,我这才对着他说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儿?”

    只见道安擦了擦嘴,然后对着我说道:“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我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面便不由的浮现出了一副奂峦叠嶂的丛山和一望无际的树林,要说那地方貌似大的吓人啊,这怎么回事儿?于是便让那道安仔细的讲讲。

    道安对我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苏译丹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眼瞅着她够呛能够熬得过这个夏天了,不过道安却也没有办法,直到昨天,他无意之中逛到了一个论坛里面,有一篇帖子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篇帖子是说在大兴安岭一带有人发现了一大丛人参,大概得有个十多根左右,而且有一根还成了人形,这种一棵大人参周围围着很多小人参的情况十分少见,所以引来了tǐng多当地好事儿的居民,还有当地县里的记者拍了照片下来,好像是年底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才

    说到了这里,道安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卡片相机,调弄了几下后便递了给我,我在了手里,只见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雪地,有一处被扫的很干净,十几棵人参上都绑了红绳儿,还有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老汉对着镜头傻乐,笑的tǐng开心。

    我看着这张照片心里想着,这跟那青丹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便满腹狐疑的望了望那道安,只见道安十分兴奋的对我说道:“放大,放到最大看看,右手边儿上。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调了调那相片的大小,调到了最大之后仔细看去,果然让我看出了一丝端倪,要说那堆人参是长在一颗大树之下的,旁边很多杂草和淡褐sè的石头,还围了一堆人,那些人上了岁数的都穿着羊皮大袄和毡嘎达(满语音译:是一种毛皮靴),而年轻一些的则穿的是羽绒服,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穿着畅怀儿棉袄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老头穿得破烂,好像个老羊倌儿的打扮,不过他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去,越看越觉得心惊,那东西荔枝般的大小,呈现出青sè,由一根红绳穿着挂在他的脖子上,我看到了这里,便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望着道安,只见道安对着我说道:“没错了,就是这么巧!”

    “这…………”我望着那照片说道:“这真的是那玩意儿么?”

    道安听我这么一说后,便从背包里面又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他昨晚下载了这张照片后去冲洗出来的,是那照片局部放大之后的画面,他把照片递给了我,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看。”

    我将那照片拿在手里,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放大到相纸之后,那东西的确清晰了很多,没错,椭圆椭圆的,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青sè的荔枝,跟我想象中的青荔丹参一模一样,我望着那照片心里想着,太好了,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再怎样也要去看一看。

    于是我便慌忙对着道安说道:“道哥,这地方到底在哪儿?”

    道安点燃了一颗烟,然后将那张照片拍在桌子上,兴匆匆的对着我说道:“咱们可能要先去一趟塔河,然后从那儿选一个地方出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前往塔河

    人生果然就是上了下了一辆火车之后又上了一辆火车。在通往中国最北端的卧铺车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尽管这辆火车不知疲倦的穿越山川跨过河流,虽然我现在看不见窗外的景象,但我却也知道,这车窗之外是真正的广阔天地,我的旅途还有很长,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后,我就望着窗外愣神,尽管我也算是自幼接触自然,但此时方知我原来还是一井底下的蛤蟆,我之前见过的那那叫山啊,要说此时所见才能被称得上真正的丛山,真正的自然。

    连绵不断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bō澜壮阔,雪白雪白的一片,这幅景象让我感觉到自己原来在这天地间是这般的渺小,也让我对这次的旅行感到了一丝担忧,回过了神儿来,耳旁依旧是连绵不断的列车前行的声音,咣咣当咣咣当,还有钱扎纸轻微的呼噜声,由于睡不着觉,所以心中便不断的盘算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起来。

    说的是那天道安来访,并且带来了青荔丹参这件宝贝的消息,我当时听闻这消息后心中十分的jī动,于是便问那道安那佩戴此宝的人身在何处,道安当时对我说,由于这件事是通过网上了解到的,而且那帖子也写得很是含糊,所以他也拿不准,只知道这张照片是从居住在塔河的一名记者流出的,貌似这条新闻没有见报,有好事儿的发在网上,所以我们要寻找那带着青荔丹参之人消息的话。只能凭着这一微细的线索先去塔河一趟。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那塔河虽然也属于黑龙江。不过这片黑土地辽阔的很,这里简短的介绍一下塔河,要说塔河在哪,正是在中国的最北端,咱们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不都教了么,说中国整个一鸡,啊不是,是一雄鸡的图形,如果拿这雄鸡图来说。塔河正好在这鸡冠子顶部,在往北就是俄罗斯老毛子们居住的地方了。而且那里又不通飞机,如果想去的话只能坐火车,大概十六个小时左右,貌似位置很偏僻,而且地方又很大,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寻找一个荔枝大小的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计划,那么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说起来对于这青丹在哪里的消息。我真就没有一点怀疑。毕竟他不会骗我,而且说起来韩万春也曾经给我卜卦,那卦象和方位和这道安所说几乎一致。所以我们当时便计划起来,道安对我说,其实地方越偏反而越对我们有利,因为在这些地方,往往谣言什么的都传的很快,这一点我倒是很认同,因为我老家也是这德行,总有帮子卖罐头的无良小贩散播谣言,说什么王母娘娘要收人了,你丫要是不想死必须得吃黄桃罐头躲灾,老百姓还真都信,特别是我奶奶,当时我不吃她都跟我急眼了,不过这是化外题,所以就此不谈。

    说的是那个消息之所以流出也是这样,因为那里虽然也属于大兴安岭一代,但是却是‘都柿’而不是人参,都柿是什么?答案是蓝莓,吃完一把舌头都蓝了的那玩意儿,说的是就这么个地方,忽然一下子发现了这么大一窝人参,外加上民间都相传人参这种植物具有灵xìng,吸收了日精月华之后方成人形,貌似有起死回生吊大命的效用,所以当地的百姓都觉得这是个稀奇事儿,应该传的很广,所以我们此去塔河,应该不难打听得到。

    要说这路途遥远,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聂宝中便想开车拉着我们去,毕竟我对他有恩,他想要报答,但是我却回绝了,我觉得这似乎不怎么好,而且这件事跟他没啥关系,我实在不好意思拉他下水,而且我也没请韩万春跟着,他一把岁数了,这天寒地冻的,再把它给冻着了就不好了。

    倒是钱扎纸想要跟着我没有阻拦,毕竟我俩关系在这儿呢,而且当时陈歪脖子正在沈阳陪着玄嗔老爷子,他跟我一样也是一社会闲散人员,按他的话来说,就当时旅游散心了,但是我却也知道,这小子是怕我们遇到什么麻烦之事,有他在,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却是也有个照应。

    所以简短结说,两天之后,我和道安以及钱扎纸三人收拾好了行李买好了车票,这才踏上了前往塔河的火车。

    在火车之上,我有些坐立不安,钱扎纸倒是很享受这次旅行,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气闷,他对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回一趟老家坐火车的时间比这长得多了,要说我能跟他比么,跟他认识这么久,我发现钱扎纸的脑子似乎越来越糊涂了,这是真的,要说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么的疯,只是有些分别不清虚幻和现实,说实在的我真怕他以后会从个假疯子变成真疯子,说起来我也劝过他,我对他说:小钱啊,你这得改改了,不能老是活在游戏里啊,那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东西。

    而钱扎纸一句话就把我给呛住了,他当时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呢?别人还说鬼是假的不存在的呢,你怎么也相信?

    对此,我发现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他说的很对,也许在别人的眼睛里面,我也是疯子吧,这我找谁说理去?

    既然我能活在鬼怪的世界中,为什么钱扎纸就不能活在游戏的世界中呢?唉。

    在这段赶路的时光中,我跟道安谈了一些事情,包括苏译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却也明白,我去的时候她之所以精神那么好,可能只有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是四个字,天底下最残酷的四个字,回光返照。

    也许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道安对我说,等我走了以后。她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还得了场病。眼下如果不再快些的话,恐怕真的赶不上了。

    对此我也没说话,只是心中更加的焦急起来,之后我们又聊了些事情,聊着聊着,就聊到金巫教那里了,说起了我的开元鼓,道安也和我一样觉得有些稀奇,于是他便叫我拿出了鼓来给他仔细端详。他捧着那鼓看了好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见他望着那鼓面上的三个圆圈花纹对我说:“你知道这大圆圈中三个小圆圈代表着什么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代表着世界观啊,天上地下和人间,于是便对着道安说了,道安听完后又陷入了沉思,最后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又问我除此之外关于这鼓还知道什么,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玩意能招来妖怪。除此之外还真不知道它又啥特别之处。于是这事只好作罢。

    我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在塔河能够顺利的找到下一个线索么。而下一个线索真的就是青丹的下落么,想着想着,这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左右,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在火车上睡不踏实,有点响动准醒,这不,就被钱扎纸起chuáng的声音给弄醒了,这小子行事没轻没重的,于是我也只好起chuáng洗漱,等梳洗完毕吃罢了早点之后又开始继续干靠,等到下午两点,我们终于到了这塔河县。

    作为一县城来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像这种地方我见得多了,也就看出个好坏,我们吃罢了饭后就找了个宾馆先住下,在上楼的时候我问那宾馆里领着我们的小姑娘,说你们这里最近听说哪儿出人参了么?

    小姑娘朝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人参没有,萝卜倒不少。”

    我心想着这小姑娘看来是不知道,于是我也就没说话,而一旁的钱扎纸却瞎接话说道:“胡萝卜还是白萝卜啊。”

    小姑娘笑了,然后对着他说道:“白的呗,几位需要么?”

    也就是平常一话赶话,可是没想到钱扎纸继续说道:“有多白?”

    钱扎纸这话刚说出口,哪儿知道那姑娘忽然把裙子拉起来了,lù出了白花花的大tuǐ,只见她对着钱扎纸说道:“这么白,哥怎么样?”

    “不需要不需要。”我慌忙摆了摆手,谁能想到这钱扎纸居然无意之间说了一些不敢说的切口黑话,搞得我们tǐng尴尬的,于是慌忙趁着钱扎纸还没说出‘多少钱一斤’的时候就将他拖到了屋子里,关了门,这才松了口气。

    要知道我们大老远又不是消费来了,可有点正经事儿吧,于是休息了一阵后,我们这才出门随便找了个超市,这种小超市还真tǐng热闹,是个老两口开的,还有有一帮子老头儿带着眼镜在里面喝着茶水打扑克,我们装作路过的行人一人买了一瓶水,给钱的时候我向那管账的老太太问电视台怎么走。

    没错了,既然那照片是个记者拍的,就一定在电视台了,而那老太太打量了我一眼后,便对着我说道:“告状啊?”

    我心想着你这老太太什么逻辑,有去电视台告状的么?要去也去政府好不好,啊不对,我想什么呢,于是便对着她摇了摇头,而那老太太为我们指了条路,在听她说完之后我们正要往外面走,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正在打麻将的老头儿们之中其中有一个忽然笑了,只见他随口说道:“小伙儿,要去可快去,我跟你说那儿晚上可闹鬼啊。”

    哎呦我去,这一句话顿时让我一愣,虽然那道安不想节外生枝催促着我走,但是我对那老头儿的话却来了兴趣,于是便拧开了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后对着那老头搭腔道:“老大爷,闹什么鬼啊?”

    那个老太太一皱眉头,她似乎觉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于是便对着那老头儿骂道:“打你的扑克得了,瞎说什么呢?”

    而那个老头儿却说道:“这有啥,现在谁不知道?”

    我见这里面好像有事儿,于是便继续打听,那老头儿似乎是个话唠,把件事儿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原来那电视台在当地十分邪门儿,据说晚上十二点以后yīn风阵阵,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能听见鬼笑,更有人说那个地方犯了什么‘五鬼飞廉’,晚上出租车都不敢在那拉人,生怕拉鬼上车,不过要说这些东西谣言,毕竟没人看见过,可是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这才出了事。

    大年初一,有一人惨死在那电视台的门口,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双眼瞪的溜圆,有人猜是被吓死的,而且自打那以后,旁边晚上有营业的饭馆,时不时的就能碰到一个女人前来买饭,那个女的话很少,买了饭后放下钱就走,可是第二天却出了事情…………

    那老头儿说到了这里之后,便顿了顿,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猜后来怎么了?”

    当时我们正听的尽兴,钱扎纸甚至又买了一包花生一边吃一边听,我听他问我,于是便无奈的回答道:“是不是变成纸钱了?”

    我听着这个故事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好像是tǐng老的一个鬼故事了,说的无非就是一个鬼死了以后天天拿纸钱去买饭吃,这哪儿会是真的啊,要说鬼虽然除了吃香之外也吃贡品,但是这贡品必须得是‘倒头饭’,必须要人为的将一碗饭反扣在碗里,这些都是人做的事情,还真没听说有哪个鬼这么无聊自己买饭买菜然后自己当厨子做的。

    想想我真是够无聊的,在这听什么鬼故事啊,不过我见这老大爷说的这么嗨,也只好配合着他说了一句,可哪料想那老大爷竟然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小伙子我看你们是外地人吧,不对,我跟你说,那钱第二天变成钱了。”

    我望着这老头儿,心想着你现在可以跟我身边的这位钱扎纸拜把子了,什么钱变成钱了,这是人话么?

    而旁边的一个老头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没听明白吧,他说的是红票子一百变黄票子五千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撕钱

    “什么黄票子五千?”我心里一阵纳闷儿,于是便问那老头而那老头这才继续讲了下去,原来那家饭店的老板娘第二天从钱包里结算昨天晚上的进账时,忽然发现了有点不对劲,那些钞票里面很显然有一张钱跟别的钱不一样。

    淡黄sè儿的,面值五千,上面的字还是自右往左写的,你说这奇怪不?当时那老板娘就纳闷儿了,心想着也没见过这种钱啊,而且说起来这是钱么?

    于是他就把那钱拿给丈夫看,丈夫看完之后觉得这玩意儿像纸钱,听她说完之后,便给撕了,可没想到的是,隔一天口袋里又出现了一样的钱,但是这张却不是五千了,而是一千,紫褐sè的,上面还有拖拉机的图案,当时两口子就纳闷儿了,于是便琢磨着这钱哪儿来的,那老板娘最后想起来这连着两天都来买饭的女子,于是便跟他丈夫一说,两人当晚留心观察,他俩觉得这个女的有点古怪,果然当晚那女子又来了,买了两盘菜和几张饼后,留下了钱后便走了,那老板娘当时拿着那钱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而那老板则壮着胆子跟着,只见那女的走到了电视台附近,竟然凭空的消失了。

    那老板揉了揉眼睛,顿时感觉到yīn风阵阵,心想着自己这一定是见着鬼了,于是便慌忙回来,要知道女鬼给他的钱他也不敢要,于是便将其扯了个细碎,而且从此晚上不营业,直到过完年这几天,在同亲人喝酒的时候这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可是他的亲戚之中有上了岁数的一个老人,那老人早年当过兵,也算见多识广,于是便问他那钱的模样,他如实相告,在听完那老板讲完之后那个老人顿时拍着tuǐ叫道:“你个傻子,那哪是纸钱啊,是真钱!”

    那老板心里觉得纳闷儿,心想着我怎么就没听说国家又开始印五千一张的票子了呢?

    说到了此处这里讲一下,那钱是不是真钱,确实是真的,其实咱们国家发行的第一版人民币里面,就有面值五千和一千的票子,不止如此,连一万的都有只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而且说起来当初也就流通了五六年就被回收,然后被第二套人民币取代了,所以那老板和老板娘不认得,他看这面额这么大,而且还是一‘鬼,给的,就以为是纸钱呢,哪里想到却是真钱。

    在听完这话后他便慌忙翻箱倒柜,总算在自家狗窝里面翻出了一角碎片,拿个那老人一看没跑了,铁铁的真钱,要说现在这钱可够有纪念价值的了,那小饭店的老板后来上网这么一查,发现一张少说也得值好几万,更有甚者一张居然价值数十万,这把他给毁的,肠子差点都悔青了,感情自己撕了一箱子的钱啊。

    说起来人其实就是这样子的,你要说那是纸钱或者假钱吧那两口子只会骂那鬼缺德以及害怕,但一听说好家伙,这一张赶上过去十张甚至更多,竟然也就不怕了,甚至他们觉得那根本就不是鬼,是神仙以至于大过年的就又开张了,通宵通宵的干,就等着那送财的娘娘上门,可是自那以后,那女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也正是因为这个,那电台附近阄鬼的事情也就这么传开了,谣言就是这样,越传越甚,但是这些谣言往往都没有下文,所以老大爷只讲到了这里。

    我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心想着你还真别说,这个谣言还是有一定的教育意义的,那就是只要是钱就是好东西,你也别管是谁给的。

    我见这也打听不出什么了,于是我只好离开,在离开之前,我又问那老几位,问他们听没听说这些阵子附近挖出了一堆人参的事情,这倒把老头儿给问住了,刚才那个老太太见我们聊得tǐng开心索xìng也就不管了,当时见我这么一问,她便好心的插嘴道:“你们上这儿找什么人参啊,根本没那玩意儿,就算有也是骗人的,这儿的特产就是大萝卜,想买点不?”

    “不想不想!”钱扎纸慌忙摇头说道。

    我望着钱扎纸,顿时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便跟随着他们离开了这家小超市,末了我还在这里买了一包盐以及两小瓶牛栏山,虽然觉得那谣言有些不靠谱,不过带着这些玩意儿防防身也算好的,于是抛开了这个小岔头不提,单讲讲之后的事情。

    要说这县城也不甚很大,所以我们很快的便找到了那电视台,这电视台跟我老家的那电视台也差不多大,看上去tǐng破的,临街旁边都是干各种买卖的,而后身的楼则是居民居住的地方,我和道安相视一眼后,便走进了对面的一间小饭店,当时是下午四点多,虽然我们都不饿,但是却也要了两个小菜在这里等着,毕竟我们想问的事情也许只有那电视台里的人知道,可是我们却也不好贸然进去询问这人参的事情,所以只好在这里等待那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下班。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阵,五点左右,那对面的楼里就陆续有人出来了,说来也巧,就有这么三四个男子从那里出来之后直接奔这个饭店而来,进了屋后,就坐在我们的旁边聊了起来,我端着一杯酒,一边慢慢的喝着一边听他们聊天。

    聊得无非都是一些个工作或者牌局上面的事情,看他们的岁数也就比我大个四五岁,这些人应该很好沟通,我心里想着,就是该找个什么理由上前套话儿呢?我心里想着。

    要说当时也算饭口了,那饭店的生意竟然还tǐng好,桌子全坐满了,可能是厨子和服务员少的原因,所以酒菜上的很慢,那些人等了一阵后便有点不耐烦了,只见他们其中有一个叫道:“服务员,快点儿啊,凉菜先给上上来我们喝着啊!”

    这巧了,因为我们三个刚才也要了一个黄瓜大拉皮儿,说来也巧,当时服务员一边跟他们陪着不是一边端着那凉菜走到了我们这桌,我见机会难得于是便笑着对那服务员说:“姐姐,我们这桌没事儿,先给那几位吧。”

    那服务员对着我道了声谢,而那桌几位一听我这么说…便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他们便对着我点了点头,我笑了笑,然后同道安以及钱扎纸继续吃喝,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对面的那几位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且大声的说话,要说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喝多了以后谈的话题根本就是不靠谱的,我眼瞅着他们谈论的话题从‘某同事怎么怎么不讲究”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论当年雷锋同志到底是一位怎样的摄影爱好者,这种话题了,只见那一哥们儿面红耳赤的笑道:“雷锋死了?谁说的?这不还活着呢么?看那位小兄弟,哥们儿,来喝点儿啊?”

    说完他们看了看我,然后举起了酒杯,我脸上一笑…心想着机会来了,于是便也举起了杯子对着道安和钱扎纸使了个眼sè后就走到了他们的那一桌,反正都是一桌醉鬼…只要拿捏分寸别惹他们发火,我自认为凭着我这幅口才完全可以从他们那儿套出我想要的东西,前提是他们也知道的话。

    聊了几句之后,只见一哥们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我说道:“哥们儿,刚,刚才谢谢了,人间自有真情在,那处黄土,土不埋人,你这样的好人太少了…真事儿,其实我这个人看人很准的,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他说到了此处,旁人哈哈大笑…他们都喝多了,只见旁边的一个哥们儿对着他笑骂道:“给领导写稿子写傻了吧,怎么感觉就跟华傻子似的呢?”

    我自然不知道他们说的华傻子是谁,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便接茬笑道:“哎几位哥哥,听你们口气,你们是电视台工作的?”

    那几人笑着点头,其中一人对着我说道:“我是摄像,你要想做广告找对面那位,他能给你打八折。”

    我做毛广告啊,跳大神?再说了你们看我像是来找你们做广告的么?我心里想着看来这帮子醉鬼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同他们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对着那些人说道:“我做啥广告啊,哎对了,前两天我上网看见一帖子,好像是咱们这儿附近出大人参了,你们知道这事儿么?”

    我这话刚问出口,就在心里面不住的嘀咕着,你们丫tǐng的可别跟我说你们这里的特产是萝卜,那样的话可就真毁了。

    没成想我这话还真就把他们给问住了,只见他们有些纳闷儿的说道:“哪有人参啊,我们怎么就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见他们也不知道,不由得转眼望了望那道安,心想着这怎么回事儿,不是说那人是塔河的记者么,怎么他们也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只见我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忽然一拍大tuǐ,然后笑道:“有,有,我想起来了。”

    我当时心中猛地一动,看来有门了,于是便竖起了耳朵听着他对着几人侃侃而谈,只见他笑道:“哎呀,我说这事儿怎么都了,根本就不是咱这儿的事儿,咱这儿哪有人参啊。”

    我旁边的摄像大哥似乎有些纳闷儿,便点了一根烟然后对着他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人参啊?”

    只见那人笑道:“还不是那华傻子么,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哪儿照了些照片儿,然后当宝似的拿回来想当新闻,别开玩笑了,县长工作报告就占了一整版,另外这玩意儿也不是咱这儿的,就给否了,我当时听了一句,把我笑坏了都。”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心想着那人参的照片就是那个华傻子照的,看来我只要找到他就能寻到那什么‘华傻子,就能找到那照片的地点了,想到了此处,我便对着那人说道:“大哥,你们说的那华傻子在哪儿啊?”

    “你找他干什么。”那人问我。

    我心想着反正这就是闲聊天,我得话他们也不会当真,而且酒醒了以后就会忘了,于是便对着他们说道:“嗨,没啥事儿,这不我家老爷子么,上岁数了身子不好,我看那照片上的人参tǐng不错的,就寻思买下来给他老人家泡药酒补补,于是就想问问他那人参到底在哪儿。

    几人听完我的话后也没往心里去,于是那人就又对着我说道:“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要找他估计有点费劲,因为那人死心眼儿,我们都瞧不上他,哎李子,那傻子今天晚上好像值班儿吧?”

    旁边的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哼了一声后说道:“他不值班谁值班?”

    我心想着只要知道那人在哪儿就好了,于是便不动声sè的倒了杯酒,举杯对着那几个人说道:“几位大哥能不能帮个忙,给兄弟引见引见?”

    “引荐他干啥。”那个摄像呸了一口,然后对着我说道:“我说你这小伙儿啊,最好还是别惹那气了,咱哥几个瞧不上他,所以你要是想见他的话还是明天自己去吧,来来来,咱喝酒咱喝酒。”

    说罢,他们便又举起了杯,这杯酒我喝的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心里想着这事儿弄的,还得明天,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确实对那个姓华的人不怎么待见,似乎提都不想提似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又不好开口询问,所以也只好作罢。

    和他们喝了几杯酒后,他们准备起身去洗澡唱歌消费,而我跟他们道别之后,便又回到了我原来的那桌,道安和钱扎纸早已经等不及了,只见钱扎纸对着我问道:“咱们怎么办?”

    当时那些人谈话的声音那么大,他俩自然也听到了,见钱扎纸问我,我便对着道安说道:“道哥,你说咱们是现在过去还是明天过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黑脑门

    华傻子的名字叫华广亭,tǐng刚才那几个哥们儿说,貌似这华广亭为人很是内向,而且办事一根筋,在单位里面tǐng不招人待见,不过貌似他招不招人待见跟我们也没啥关系,我们只要再他那里问出照片所在地就好。

    于是我问道安咱们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在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后,我们都认为还是早问完早利索,虽然天已经晚了,但是现在也顾不上合不合适了,于是我们结了帐后就出了门,之前也说过,这个饭店和那小电视台斜对着,没几步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

    等刚走到那个小电视台的门口儿的时候,之前钱扎纸忽然皱了皱眉头,然后嘟囔了一句:“姚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我见他说出此话,便已经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了,于是便小声的问他:“发现什么了?”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瞅了瞅鼻子说道:“这什么味儿,怎么这么sāo呢?”

    说完这话之后,只见钱扎纸转头又抽了抽鼻子,好像在努力的寻找着那味道的来源,只见他又闻了几下后这才对着我说道:“谁尿kù子了还是怎么着?”

    说完后他瞅了瞅道安,道安生xìng平和,虽然比我们不少岁数,但却还是一副孩子心理,他见钱扎纸看他,便慌忙对着他说道:“瞅我干什么,不是我。”

    钱扎纸说的那股子味道我却没有闻到,而且那电视台的门脸儿也tǐng干净,怎么瞅都不像是有人随地大小便的样儿,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算了,管他啥呢,走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却还是提高了警惕,毕竟下午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关于这电视台的诡异传闻,所以我也不敢大意。

    和这些人走进了楼里·这里真的不怎么大,地方电视台就是这个样子的,交有线电视费的大厅连着几间屋子,门卫的老大爷似乎正要下班·我们同他说明了来意,然后问了那华广亭现在在哪儿,说起来邢个华广亭似乎真的不怎么招人待见,平时似乎也没人找他,那老大爷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我们好一会儿,这才为我们直了路。

    于是我们便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这才推开门进去。

    屋子不大,放了四章桌子隔断,天花板上的灯管散出幽幽的光芒,那靠窗的一台电脑前坐着一个人,我拿眼打量,这人瞧上去能有个二十七八,短发·米sè的绒衣下lù出了衬衫的一角,长相倒是tǐng老实tǐng干净的,只不过脸sè有些憔悴·一看就是经常坐在电脑前面的主儿,我心想着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华广亭了。

    于是我便开口问道:“抱歉,请问华广亭先生在这儿么?”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儿?”

    果然是他,我们心中一喜,于是便走上了前去,我对他伸出了手,然后说道:“华大哥你好,这么晚了冒昧前来真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地来的,看见了你之前再的那个帖子,就是人参的那一张,所以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华广亭听我这么一说后,木讷的点了点头,当时我的手还在半空僵着·那华广亭注意到之后,便慌忙起身同我握手,不想这一起身却碰到了桌子上的一沓稿子,稿件哗啦啦的撒一地,只见那华广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见笑了。”

    我心想着这哥们儿还真tǐng楞的,这样的xìng格还能当记者?我附身帮他拾起了地上的稿子,然后他这才招呼我们坐下跟我们谈了起来。

    看不出来这人还tǐng热情的,在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他便对着我们讲道:“你们要问那张照片做什么呀?”

    我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于是便用刚才忽悠那帮哥们儿的话搪塞他,要说我这理由如果不是喝醉了的话,放谁谁都不会相信,不过这华广亭却信了,可见这人还真tǐng实诚,听完我的话后他有些感慨的说道:“兄弟你真孝顺啊,不过据我所知,那十几根人参好像已经被人订走了,所以你们可能白跑一趟了。”

    鬼才想要找什么人参呢,我是想要找人,不过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是也不能说出来呀,于是我便对着那华广亭说道:“是这样啊……没事儿,不过我们兄弟几个出趟门也不能空手回去啊,华哥你能说说那人参是在哪儿发现的么?”

    华广亭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说道:“是在我老家发现的。

    原来那华广亭并不是塔河县人,不过他的老家离这儿也不算太远,是在一个叫做‘塔尔根,镇的地方,他的父母都在那里居住,那堆人参就是他家乡的一个老猎户发现的,要说虽然中国内陆早就实行了禁枪令,但是在一些偏远小山村里居住的人们却还是保持着猎取野味的传统,他们的打猎方法有很多,大多都是陷阱的方式,有下铁套子的,还有下药的。

    说的是去年年底的时候,由于要过年了,他们村的一个姓杨的老人便上山放置`想要弄些肉来过个好年,当天晚上下了雪,等到第二天那老杨头上山查看有没有野兽落入圈套,他走进了林子后还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前方有动物的叫声,那老杨头听到这声音十分的欣喜,那是一头野猪的声音。

    要说即使是现在,大兴安岭地区的野生动物资源依旧十分丰富,野猪要比家猪小上很多,但是味道和口感却一点都不差,那老杨头兴匆匆的跑上前前去,果然一头黑sè的野猪踩到了那铁套子里,这种铁套子就有点像是老鼠夹,威力很大,人若不慎踩上的话都能夹断tuǐ,但是那野猪的骨头却硬的很,看上去只是让他受困而无法动弹。

    要知道这种动物可是相当的凶残,这个我到听说过,据说以前还有饿极了的野猪跑到村子里面吃小孩的事情发生,这是真的·因为农忙的时候村民都在地里干活,孩子没人管,等到发现的时候野猪已经吃掉了那孩子的内脏,可见这玩意儿有多么的可怕·而且它们的皮还相当厚,那老杨头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户,他瞧了一眼这野猪背上油亮的毛就知道这东西不是自己能收拾的掉的。

    那老杨头心里想着,看来只能先饿它几天,然后再用石头将其砸死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那受困的野猪发现了这老杨头·这牲口居然好像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拼命的挣扎,那老杨头慌忙躲避,他明白这种被受困的野兽是最凶狠的,好在那铁夹用麻绳紧紧的绑在了树上它也挣脱不掉,只见那野猪似乎发狂了,它转过头去狠狠的撞那棵树,它的头撞在树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竟将一棵树撞的微微直颤,树上的积雪成片落下·好在那树很粗壮它也撞不断,不过那野猪见事情不成,竟然瞅见了绑铁套的绳子,那老杨头还是头一回发现这种事情,他眼瞅着那野猪将那绳子咬断,然后一瘸一拐的跑开,老杨头心中这个懊悔,由于不想让到嘴边的肉跑掉,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他心中倒也明白·那野猪脚上有套子,应该活不了几天,只要别跟丢了就应该能找到机会下手,于是,那野猪在前边跑,他在后边跟·顺这地上的足迹走了好久,最后野猪没有找到,却意外的发现了宝贝。

    这宝贝也就是人参了,老杨头对这华广亭讲,当时他追那野猪追到了一棵大树下,发现那足迹似乎在这儿停下了一会儿,而且树底下还有一些tǐng奇怪的叶子,他弯腰看去,顿时把他给乐坏了,以至于都顾不上那野猪的去向,立马脱掉了身上的棉袄盖在了那树下。

    这似乎是一种规矩,要知道这片荒山老林里面资源众多,只要拿衣服一盖,就代表着这东西有主了,老杨头当时知道这是人参,但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他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雪,顿时愣住了。

    要说这确实是好东西,在以前不有句老话么: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这个我到是知道,传说这人参又被称之为棒槌,和妖怪一样,是能够吸收日精月华的植物,相传这玩意儿年长日久之后就会有了灵xìng,更有甚者还会修炼成精,幻化成一个个大胖小子的形象,清代有文人李汝珍著《镜花缘》,里面有一回曾经提到唐敖曾经吃了一枚骑着小马的袖珍小人儿骑小马,名为‘肉芝,,现在想想,估计那‘肉芝,便是得了气候的人参精吧。

    讲到了此处,只见那华广亭对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回家的时候听说的,然后我就犯了职业病,不自觉的采访了一下老杨叔,老人说这种东西有灵气,只要被人这么一碰就不会再生长了,那些人参长得那么大,可见已经在那里生长了多少年······”

    之后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讲一些人参的事情,不过那些事已经不是我所在意的了,可我见他已经李时珍附体而且又这么热心,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话,只见他一边讲着,一边点开了D盘,翻了一会儿后,找出了很多照片给我们看,正是之前道安给我看的那几张,只见那华广亭对我们说道:“网上那几张照片不全,这是全的,你们看……”

    说罢他便开始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而我这时却打断了他的话,我伸出手来指了指那照片,然后对他问道:“嘿,这些人都是在那住的么?”

    其实我这都是废话,不过那华广亭也没留神,我好像有种感觉,这人好像好久没跟人沟通了似的,以至于拉开了话匣子以后就合不上了,他见我问他,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随口说道:“是啊,这是我二大爷,这人是老杨叔,这人是赵羊倌……····`·”

    我听到了此处,心里便点了点头,原来那个戴着青荔丹参的老人姓赵,而且还是个老羊倌儿。

    看来我们下一站,就是去找他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还是在华广亭这里打听一下那人比较好,毕竟这也许会让我们少走不少歪路。

    想到了此处,我便用一种好像聊家常的语气对着那华广亭笑道:“你们老家那里的人看上去都好淳朴啊哎,羊倌是干什么的?”

    其实我当然知道羊倌是干嘛的了,这是自己家没羊给别人家放羊的角sè,因为羊这种动物通常都是成群饲养如果羊群大了,而且养羊的人还有别的活计的话,通常都会在村子里面花钱雇个没事做的闲散人员放羊,要说干这个的一般都是家里贫穷的人,而且在农村里面乡亲们都爱开玩笑,于是就给他们起了个统称,叫羊倌意思是只能管羊的官儿,这里面多少有些戏谑和调侃的成分。

    只见那华广亭笑着说道:“是呀,他们都是我最宝贵的财富……你说羊倌?是放羊的。”

    我接着他的话茬子又问道:“放羊能挣多少钱啊?”

    那华广亭还真就没嫌我墨迹,似乎这人已经忘了我最初的来意是‘买人参,了,他看上去竟越来越兴奋,于是没费吹灰之力我就从他那里套出了那个赵姓羊倌的身世。

    原来那人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名字叫赵发,你说他虽然名字叫赵发但是家里却穷的不行,半辈子没娶到媳fù儿,但总算身体不错所以平日里只能通过给人家放羊守林子糊口过活。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着,知道那老头没钱就好办了,从他能把那青丹轻易见人的这一点上来看,他应该不知道那玩意儿的真正价值,要说我们只要找到他,花钱把那青丹从他手里买来就好了,要说我现在是真没辙了,急需要那玩意儿救命,好在身上还有几千块钱大不了都给了他,我就不相信他不卖我。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似乎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太好了,这回终于能救苏译丹了,我心中十分高兴回头看了看,道安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欣喜,而钱扎纸则呆头呆脑的瞅着那华广亭,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当时我见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于是便决定起身告辞,要说我对这个热心的大哥真的tǐng感谢的,于是便对着他诚恳的说道:“谢谢你了华哥,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而华广亭则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嗨,别客气,难得自己采录的新闻有人关注,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而且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要不这样吧…………”

    华广亭说到此处,只见他翻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然后提起了笔,想了一阵后,在那之上写了两个手机号,只见他写完之后,将那张纸递给了我,然后对着我微笑着说:“第一个手机号是我家那边一个药材商的,如果你需要人参的话可以打给他,之前我给他家设计过广告,他应该能给你打折,第二个手机号是我的,如果他不给你打折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联系。”

    结果那张纸,我竟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着这人真热情,我好像头一次碰见这种人,要说大家素未méng面,他居然这么帮我,而且说起来也真惭愧,我哪是为了找人参啊?

    我心想着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是不是眼睛都瞎了?居然把这么热心肠的人说成‘傻子,?到底是谁傻啊?

    他的那一席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于是我慌忙双手接过了那张纸,也别管有没有用,先小心翼翼的揣好,然后对着他不住道谢,之后我们才起身告辞。

    当走出那小电视台的时候,虽然外面的风很大,但是我心里却十分快活,这也算是他乡遇贵人吧,这让总是在和一些yīn险卑鄙之人打交道的我心中感到十分温暖,于是出了门后,我便对着道安和钱扎纸十分开心的说道:“等会儿咱们去买票,明天就到那塔尔根找羊倌儿怎么样?”

    道安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就这么办了,这次还真多亏了那个热心的小伙儿了。”

    而就在这时,只见钱扎纸忽然对我们说道:“可是热心的小伙儿估计要有难了。”

    他这话说完后,我和道安都愣了,我心想着钱扎纸这话什么意思,要说钱扎纸刚才进门之前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儿,而且再见到华广亭之后也一声不吭,只拿双眼直勾勾的看他,他这眼睛虽然深度近视,但是观察鬼神之事却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难道他看在那华广亭的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么?想到了此处,于是便慌忙问钱扎纸:“他怎么了?”

    只见钱扎纸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一边对着我和那道安说道:“好家伙,刚才吓我一大跳,那大哥的这儿居然比我的还黑。!。

第一百五十九章 馋鬼

    这里讲的还是人身上的三把火惹出的麻烦。

    这三把火的典故咱们之前也讲过,讲的是人生在世,无论贫穷富有,但这火却都是一样的,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个盛满了灯油的器皿一样,一直到死,三火不散,这火气倒也还有tǐng多叫法,比如‘运气,或者‘阳气,,其实说起来都属于这火气,但是说起来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并在,讲的是这肉身如果生病或者撞邪,身中的火气也就会随之而减弱,这也就是咱们经常讲的‘三衰六旺,。

    相传有高人可以相人望气,只要拿眼睛一瞧就可以瞧出身边之人的火气,要知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听过书的各位都很熟悉这么一句话‘印堂发黑,,没错,这句话流传到今天已经是算卦之人赚钱的敲门砖了,可哪儿是印堂呢?这里说一下,印堂指的是两眉中间的一指之地,也就是我们紧皱眉头时双眉间褶皱最多的地方,有的老人们经常教导小孩儿,没事儿别老皱着眉头,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啥,不过这里有个说法,讲的是人由于有心事才会皱眉,或是悲事或是难事,而人会因为这两种事而消极,一消极下来火气就不会旺盛,所以印堂渐黑,疾病倒霉事儿也就随之而来了。说起来这还真tǐng有道理的,毕竟有那么句老话么,开心者长寿,你看哪个整天愁眉苦脸的人能活到九十九的?不过这与本文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就此一笔带过。

    讲的是这印堂和咱们之前讲的头顶之火的位置,乃是一条直线,也就是天灵盖到眉间,这里是人的命门所在,这两个地方是想通的,人如果遭遇邪祟之事的话,那这里便会浮现出一股肉眼所见不到的黑气,黑气越胜·则代表此人身体越弱,等那黑气遮了双目之后,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说的是钱扎纸这小子由于长期作息时间不规律,黑白颠倒就好像一网络写手似的·所以他的火气那是相当的弱,这一点不用看他印堂,光瞅他那熊猫眼就能知道了,好在他祖传的yīnxìng体质,而且平日里干的就是死人买卖,所以印堂黑也无伤大雅,不过这事儿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在我听完钱扎纸的话后·心中顿时一愣,我琢磨着怎么回事儿?怎么那华广亭的脑门儿比钱扎纸还要黑?怎么会这样?于是便同钱扎纸讲让他说清楚一些,钱扎纸眨了眨眼睛,这才对我们说出他刚才看到的东西。

    说起来他刚才为什么从进门就没有说话呢?那是因为他愣住了,他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稀奇,因为他刚踏进门时拿眼一瞧,只见一黑人坐在电脑桌前·要说他这眼神儿不老好的,等再走近时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黑人啊·是满脑子的黑气才对。

    钱扎纸说话向来是声情并茂,只见他一边糊弄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我们说道:“呵!这一脑门子的黑烟,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匀称的,都快看不着眉毛了,好家伙,真是开了眼了····`·············”

    所以他才跟看动物似的看着那华广亭,直到从那小电视台里出来之后,才回过了神儿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

    我一听这事儿不好,要说我之前也知道这额头黑气之事,想想之前听那些人说过·说这华广亭整天值班儿,而这电视台貌似还不怎么干净,两件事放在一块儿想就不难相处,这华广亭一定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我们放着不管的话,等那黑气遮眼·华广亭必定会横死在这里,这可怎么办呢?

    思前想后,我便对着道安和钱扎纸说,要不今晚咱先别买票了,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两人听完之后都有些犹豫,道安似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说我们现在本来就有要事在身,而且和他萍水相逢,他精通卦术,知道人的命天注定的道理,我们这般擅自干涉别人的命运,难道当真好么?

    我心想着算卦的怎么都这样?什么人的命天注定?就算是人的命天注定,但是却还有好人好报这么一说,确实我跟那华广亭萍水相逢,不过虽然是这样,但他刚才那般的热情帮我,我怎么就不能帮他逃过一劫了?而且说起来我现在好像还真有这个本事。

    虽然看的出来,那道安是担心苏译丹,所以才想早点买票,如果晚上有火车的话那晚上就走。说起来我比他还要担心苏译丹,那可是我媳fù儿,不过如果这件事我就这样置身事外而不管的话,我的良心还真就过意不去,想想耽误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事,就当是他帮我的回报吧,我虽然不是啥男子汉,但是人生在世,如果知恩不报的话那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这是做好事,毕竟做好事是没错的,有句老话说的好:但做好事,莫问前程!这一点在我身上曾经认证过许多次。

    于是我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两人说道:“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多,咱们就当是还人家的人情吧。

    听我这么一说后,两人都没话了,钱扎纸知道我的脾气,虽然平时没啥主见,但是在某些事上却有那么一股子一条道走到黑的倔脾气,于是他点了点头,而道安见我拿定了主意,也只好叹了口气,然后陪着我们留下了,我心中知道,其实这个人的xìng子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却也不怕事,只是由于平时骗人的勾当干的多了,所以不免沾染了一些世俗气,就好像韩万春那样,这个完全可以理解。

    等我们定下了主意之后,便先回到了居住的宾馆,毕竟当时还没到后半夜,即便是那里有什么鬼神作祟,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而我我们也需要准备,于是我便利用这段时间用柳叶酒抹了眼睛,然后在宾馆chuáng上闭目静坐,等到深夜两点半,手机的脑中想了,我睁开眼睛关了闹钟,然后同钱扎纸还有道安一起出了门。

    我没有跳神请胡白河来帮忙·毕竟这个宾馆的隔音不老好的,大晚上敲锣打鼓实在很扰民,好在我腰有玉佩嘴有狸牙而且道安和钱扎纸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有纸扎兵器号称恶鬼克星一个有祖师遗宝降妖罗经,估计只要不遇到什么传说中的妖怪,我们应该都能应付的了。

    出了门后往下走,这种小宾馆后半夜的时候一般都锁门,所以离开之前,我跟那之前跟我们lù大tuǐ的白萝卜小妹子说,我们仨人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记得留门给我们,白萝卜小妹子一听我们这么说,顿时会意道:嗨,三位哥,其实咱这儿就有,不用出去那么远。

    有什么有?我望着这个媚眼含春的姑娘,心想着这姑娘估计以为我们老哥仨大半夜不睡觉集体嫖娼去呢,于是便摇了摇头·然后无奈的说道:“你们这儿的不合咱们口味。”

    话不多说,我们三个便出了门,门外冷风阵阵习习吹来·再看这小小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两排路灯,歌几个就有坏掉的,此等夜sè虽然安静,但也略显些萧条凄凉,我耸了耸肩,叼着烟卷望着街角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想着,多久了,离我第一次见到鬼的时间有多久了。

    想想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我敢主动找鬼打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这些事情不再感到恐惧了呢?

    心中带着些感慨,我们已经走到了主街之上,此时两旁的店铺生意大多已经打烊,一路上只看见一家小超市还开着们,除此之外再无他户,就连那些住宅楼内也罕有灯火·这是个人们都陷入沉睡的时辰,也是妖魔出来作怪的时辰,这城市不算大,没走多久,我们便已经来到了那电视台,当然了,我们自然没有进去,拿眼一瞧,只见那华广亭的办公室还亮着灯,而附近又不像是又邪气的样子,所以还是再等上一阵吧,看看等会儿到底有什么脏东西自投罗网。

    电视台前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条野狗在垃圾箱旁翻吃东西。

    于是我们便在楼旁找了个偏僻的避风之所,过了十几分钟,三点一刻左右,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西风骤起,同时那垃圾箱旁的野狗开始死命的叫了起来,再一瞧,瞧打街尾的那个方向怵然出现了一股黑烟,黑烟飘过,两旁的路灯都发出了‘吱吱,的声响,灯光闪烁不定。

    我心里想着,正主来了,由于我们都开了眼睛,所以这一幕全都看的清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黑烟就好像一朵乌云一般飘到了电视台的门口,然后风向变动,就好像起了一股旋风,那黑烟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散了开来,黑烟散罢,只见原地出现了一头半大的骡子,骡子两旁各有一个大木箱,骡身之上还斜坐一名女子,旁边还有一个光着脑袋的胖子牵着骡子,等到骡子站定之后,那小胖子扶着女子下了骡子,那女子身穿土黄sè的棉衣,手里提着一件什物,看上去像是个铁质饭盒,由于隔得太远,外加上我们三人的视力一个比一个不好,所以都没瞧清那女子的相貌,只是见她整理衣衫之后又抹了抹自己的长发,同那小胖子聊了几句之后,这才迈步走进了那电视台内。

    这一幕被我们敲在了眼里,我们自然都清楚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善类,怕是妖精变化而来,想来昨日那些老头对我说的事情也不算完全都是谣言,虽然不知道那女人去电视台里面干什么,但是想象绝对不是好事,要说越偏僻的地方越爱闹妖怪,我怕是这妖怪要害那华广亭,于是便琢磨着应当如何将它们除去或者劝它们别再害人。

    刚见那妖怪来时气势不小,吗的还骑驴来的,这排场弄的,我心里想着,虽然我们三个也算本事不小,但是如果轻举妄动的话,怕是会打草惊蛇,现如今二妖分散,要是让其中一个跑了的话,它躲进荒山老林里我们又怎么去找它?要知道我们真没多少时间,等我们走了的话,那妖怪必定会回来报复,寻不见我们八成会就害别人,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也不好随便下手,可见想要行善必定要思考周全之后方可成事,所以我们还是别轻易的冒这个险。

    就在这时,只见钱扎纸对着我说道:“等啥呢,上啊?”

    我对着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先别着急,咱们争取来个一锅端。”

    道安琢磨了一会,便对着我俩说道:“你看要不咱们这样,两边同时行动,我上楼用罗盘砸死那个女的,你在楼下收拾了这个胖子和骡子怎么样?”

    我心想着这事儿还有些不妥,要知道现在我既然想管这件事了,就一定要弄的妥妥当当,由于当时我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妖怪,万一除了这俩之外还有呢?那可怎么办?想了必须要有一个万全之策能找到它们的老窝才行。

    于是我望着那骡子和小胖堆儿仔细打量,那骡子倒好像个痴呆一样一动不动,不过那小胖子却很是活泼,见那女妖怪进了电视台后,他笑呵呵的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垃圾箱,那条野狗已经吓傻了,居然一动不动,只见那小胖子嘿嘿一笑,张开嘴巴朝着那狗吐出了一股黑气,那狗顿时倒地,而那个秃头小胖子放倒了野狗之后竟然刨起了垃圾,我看的有趣儿,心中想到,想不到这妖怪还真tǐng会过日子的。

    只见那怪在垃圾箱里面翻了几下后,翻出了一个被啃了一半的面包,就好像如获至宝似的,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那垃圾箱旁吃了起来。

    我瞧它吃面包的mō样活脱脱一馋鬼,就好像十多天都没吃过东西了似的,捧着面包,一边吃还一边吧唧嘴,看到这一幕,我瞬间计上心头,于是便小声的对着钱扎纸和道安说道:“有办法了,咱们这么办………·········”!。

第一百六十章 坟地

    钱扎纸和道安见我有了计划,便问我应当如何是好,我对着他俩指了指那个小胖子,然后又对着他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他俩听罢之后便点了点头,然后悄悄的起身转头就走,只留着我一人顶着那小胖子-好看的小说:。本章由为您

    没一会儿,那半拉面包被那小胖子吃了个干净,只见他tiǎn了tiǎn嘴chún之后又tiǎn了tiǎn手掌,然后低头在衣服上找着面包削,俨然意犹未尽的样子,过了一阵后它起身看了看那电视台的窗户,然后又回头继续翻起了垃圾箱。

    可是这一次它的运气似乎不好,翻了好半天也没翻到事物,这让它似乎有些失望,只好又蹲下了身子,看了看旁边的狗,吧嗒了两下嘴chún后趴在了狗的身上闻了起来,可没闻两下它就又蹦起了身子,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扇风,似乎对那野狗的味道不感兴趣,之后它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垃圾箱旁望着那窗户发呆。

    而就在这时,自打街边传来了两个人嬉笑的声音,我转头一看,正是那钱扎纸和道安,只见两人一人拎着一罐啤酒,手里还提着一袋下酒之物,脚步轻浮的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喝还大声的说笑,俨然两个醉汉的模样。

    那小胖子看见了两人倒也不害怕,只是煞有兴致的瞧着,而两人走到他的身旁也对他视而不见,依旧调笑着朝前走去,只见道安说道:“小钱儿啊~来在喝点,多喝点儿,另外你得注意身体啊,你看你的黑眼圈都这么浓了。”

    钱扎纸一边走着醉步一边说道:“谁说这是黑眼圈,这是烟熏妆好不好!”说完他笑着推了一把道安,那小胖子的视线在他俩的身上移动之后。忽然定格在了地上,原来被钱扎纸这么一推,道安的身子一晃,手里的一袋huā生顿时散落在地上不少。

    那个小胖子见到了huā生,便笑嘻嘻的走上了前去捡来放进了嘴里,他吃的很快,等它吃完之后再一抬头,已经走出几步的钱扎纸和道安又开始打闹。huā生又撒了一些,那小胖子便没有多想又走上前去。

    我见这妖怪上当,心中便一阵大喜,没错了,这就是刚才我和他们商量出的对策,道安和钱扎纸根本就没喝酒哪能醉啊,只见他俩走几步就散落一些huā生,huā生倒完了,便用其他下酒之物代替,顺利的将那怪引出了老远。

    我看他们已经走远。也知道机不可失,于是慌忙翻出昨晚准备好的几片柳叶,这柳叶用酒泡过,然后放在暖器上烘干之后贴了双面胶。我将双面胶另一边撕开,然后贴在了额头之上,咱们之前也讲过,这种法子可以降低自身的火气而让妖怪无法发现,贴好了柳叶之后,我起身快步来到那头骡子的旁边,打量了一下骡身两旁的大木箱,心想着我身材瘦小,正好能坐在这木箱里面。于是掀开了箱子,见里面并没有别的东西,一口箱子里放着两三件女性衣物,另一口箱子里面则放了一些纸钞钱币。那钱币正和昨日下午那超市老头子跟我讲的一样,我心中想着,看来上次显灵闹事的便是这怪了,虽然它看上去并没有行恶,但是华广亭的身体必定和它有关,也罢,我先瞧上一瞧。

    想到了此处,我便飞身翻进了那口装着纸钞的箱子里,这口箱子不小,钱币只铺了个底儿。所以我坐在里面倒正合适,等我把那箱子盖关上以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没错了,刚才我让那钱扎纸和道安用食物引开那怪物正是为了这个。我倒要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妖怪,由于当时我瞧不见外面的景象,所以只能拿手掐着老七屏神静听,只听没过多大一会儿,一阵凉风吹过,只听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二喜,二喜你在干什么?”

    这妖怪的声音倒也好听,我心中想到,而这声音刚落,只见一个瓮声瓮气的男人声音由远至近:“小姑nǎinǎi,嘿嘿,我找点东西吃,饿。”

    那个被称为‘小姑nǎinǎi’的声音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那‘二喜’说道:“你就是改不了这贪嘴的máo病,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记性都没有,什么时候把你的那点尾巴根再给丢了你就老实了。”

    “不能不能。”只听那二喜嘿嘿一笑,然后十分恭敬的说道:“小姑爷爷今天tǐng好的吧。”

    “还那样。”只听那‘小姑nǎinǎi’说道:“不早啦,咱回吧。”

    那二喜应了一声后,忽然头顶上‘嘎吱’一声,似乎箱子盖打开了,我心中顿时暗道了声不好!

    莫非我的行踪暴lù了?这可如何是好,所以我也不顾上什么了,慌忙攥着老七,可还没等抬头,忽然一件事物落在了怀里,随后箱子盖又合上了,黑暗中我拿手一抹,这好像就是刚才那妖怪手里的铁饭盒,用手掂了掂,饭盒轻的很,很显然里面没有东西,而饭盒余温尚在,依稀还能闻到些饭菜的余香。

    看来我并没有暴lù,想到了此处,就听见箱子外面那二喜道了一声:“三舅你玩儿命的跑,小姑nǎinǎi咱们回山了~!”

    一声喝罢,我直感觉外面的风呼呼的就刮了起来,风吹着箱子左右摇晃,心想着这是妖怪们上路了,果不其然,还没等一根烟的功夫,直感觉到外面风声渐弱,箱子也不摇晃了,我的气儿也喘匀了,就在这个空档,只听那二喜的声音传来:“小姑nǎinǎi,你咋又哭了?”

    我听完这话后心里纳闷儿,心想着你一妖怪哭什么?而就在这时,只听那‘小姑nǎinǎi’叹道:“没有,你这奴才怎地这么多嘴?赶紧上路,要不然皮鞭伺候。”

    “哎二喜一边应着一边说道:“小姑nǎinǎi,咱早就到家啦,你虽然不让我说,但是这也不是回事儿啊,你昨晚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家伙了?我看你都受伤了。”

    “多嘴。”那‘小姑nǎinǎi’说道:“都说了这件事不用你cào心。”

    那‘小姑nǎinǎi’说完后。只听二喜的声音再次传来:“可咱们斗不过他啊,要不咱们收手吧,你看‘小姑爷爷’已经这样了,咱们…………”

    那二喜似乎越来越害怕,它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躲在木箱之中也听不全,由于心中好奇,所以便竖起耳朵。往箱子的边缘移去,可是也赶巧,由于箱子里面太黑,我这一挪身子,竟然碰倒了那个铁饭盒,只听啪嗒一声过后,箱子外面那‘小姑nǎinǎi’忽然喝道:“怎么回事!”

    我心想着坏了,这回八成要lù馅儿,不过却依旧屏着声息,只听那二喜说道:“八成是饭盒子倒了吧。”

    而那‘小姑nǎinǎi’的声音冷冷的传来:“不对。绝对不是。”

    我见现在事情多半已漏,于是便只好牟足了精神准备开打,抬起头,只听嘎吱一声。箱子开了个缝隙,要知道打架最要紧的就是抓住机会强占先手,无论与人与鬼打架都是这样,这也算是一点经验吧,我见那木箱开了,当时我怕被那怪物占了先手,于是哪里还管的上许多?慌忙双脚一蹬,蹭的一下就蹦了起来,对着开箱子的那家伙就是一砖头(老七)。只听‘啊呀’一声,我这一手扑了个空,在拿眼一瞧,原来我已经身在一片荒山之中。当时残月当空光照白雪,可视度也算是很高,我附近是好像是一片坟茔地,而坟地旁边则是一片小树林儿。

    刚才一击不中,看来是被那怪给躲开了,月光之下,只见那小胖子二喜满脸的恐慌,已经跑出了老远,而那个被它称之为‘小姑nǎinǎi’的女怪则站在一旁,满脸愠sè的蹬着我。她长得倒也标志,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年轻。只见她恶狠狠的对着我说道:“你是谁?”

    我见这事已到此,便跳下了那个木箱。然后对着那女怪说道:“我来救人的,你跟我说,为什么你要害人?”

    躲在旁边的小怪二喜大声喊道:“小姑nǎinǎi,八成这是那煞星的帮手!”

    那个‘小姑nǎinǎi’听它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只见它双手一抖,十根尖锐的指甲顿时变得老长,只见它皱着眉头对着我骂道:“好胆,没想到居然想赶尽杀绝-好看的小说:!”

    我心想着这怎么个情况儿啊,什么煞星什么帮手?听他的语气怎么我好像坏人似的呢?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于是便慌忙说道:“打住打住,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很显然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帮手,咱们能别打最好了,沟通沟通行不行?”

    但是我这话似乎起了反效果,只见那个女的对着我大骂道:“多说无益,拿命来!”

    说罢,只见她身子腾空,嗖的一下就朝我扑了过来!

    要说它的速度真的很快,但比起之前我遇到的那双头怪物,却差的太多,我转身一躲便躲掉了它的攻击,我心想着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要知道我想跟它沟通它却不跟我沟通,没办法,只好先打了。

    想到此处,我便不再犹豫,要知道它长得也不算恐怖,而且这种场面我经历过太多,所以躲开了它这一击之后,前tuǐ半弓后tuǐ紧蹬,绷直了身子抓着老七的红绳顺势朝着那怪打了下去!

    那怪似乎也知道我老七的厉害,所以不敢硬接,只见它一躬身,老七从它头顶划过,紧接着又一起身,两只爪子跟不要钱似的朝着我的面门抓来。

    那爪子似乎都带着一股子风,我心想着这要是被你抓着了,少说也是二十个血口子啊(前脸十个后脑十个,穿出来了)。于是便慌忙向旁边一闪,只听见耳边‘呼’的一声,那怪的爪子再次抓空。

    我心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娘子你尝尝我的厉害!

    想到了此处,便将身子一正,一手抗住了它两条胳膊,另一只手将老七甩的跟流星锤似的奔着它脑子砸去,可是我刚一转头抬手的时候,那女怪忽然也转过了头来,跟我打了个照脸儿,我一愣之下,只见这女的忽然张开了嘴巴,舌头两边往中间这么一卷,嗖的一下就喷出了一股子黑烟-好看的小说:。

    由于我俩当时靠的很近,基本上我的脸和她的脸之间距离也就有个十五厘米左右,外加上它喷出的那股黑烟速度奇快,而且我又没什么防备,顿时照单全收,整个脑袋都被抱在了那黑气之内。

    只见那女子冷笑了一下,然后飞身退后,当时由于眼前一片漆黑,我也看不见什么事物,只能听到那女子对着我朗声说道:“好jiān贼,今天姑nǎinǎi放你一条生路,你且回去,三日之内瞧不见任何的东西,如果还敢来冒犯,我定不饶你,你……恩?”

    说话间,它竟然愣住了,因为要说它的那口气乃是自身腹中修炼的一股妖气,就和它的身体其实是一个性质,普通人哪里罩得住?要说当天它确实不想杀我,只是想教训我一下,所以才没用全力,但是它哪里想得到,这东西竟然难不倒我。

    说起来我自己也tǐng诧异的,多亏了我这口牙了,之前我也说了,我这口牙除了可以启啤酒咬核桃之外,还可以咬到妖怪咬到鬼,说来也怪,自从我有了这口牙之后,竟然可以将鬼神妖怪咬碎然后吃进肚子里,算起来我也真吃过不少这些玩意儿,最开始的时候吃完了还要上吐下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再把那双头怪吃掉之后,竟然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要说它往我脸上喷的是妖气,这也正和了我的意了,情急之下,我张开了嘴巴猛地一吸,竟将这股子烟吞进了嘴里,上下牙不住的抖动,转眼间就把这些黑气吞了个干净。

    那女的看愣了,估计她也许正在想着:这怎么回事儿啊,到底谁是妖怪啊?

    虽然他想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当时我却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其实这要怪并不坏,你想想啊,如果它要是想杀我的话,刚才一定用了全力,哪能跟我这个陌生人说那种话?

    所以,这里一定有些什么蹊跷,于是,我吃光了那些黑气之后,便对着她一呲牙,然后说道:“等等等等,先别打了,咱们有话先说清楚以后再打行不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狐仙

    没想到的是,我才这么一张嘴,只见那个什么‘小姑奶奶’忽然愣了一下,只见它对着我惊呼道:“你是咱家的信徒?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叫你家的信徒,我知道你谁呀?我满脑袋问号的望着它,转念想到,啊,大概是这么一回事儿。

    说起来这个女人是一妖怪,要说东北最容易成气候的,无非就是五大家,刚才我跟它过了两手,虽然我对妖怪的套路不甚明白,不过在它的身上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怎么说呢,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像胡白河。

    莫不成这位也是一狐狸?我心想着如果它要是狐狸那可就好办了,可千万别是黄鼠狼就行,要知道除了黄鼠狼之外,剩下的四家我都跟它们平级,但说起来如果它要真是黄鼠狼那可就操蛋了,要知道由于我那爷爷火烧人家妖仙楼,搞得整个黄皮子家族都不待见我,我这一亮姓名,好家伙,整个一黄皮子杀手的子孙,那它还不得跟我玩儿命?

    想到了这里,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虽然没有看见那些催命鬼,不过我却也知道它们应该离我不远,大概就在那片树林子里面。

    那女妖见我不答它话反而转头望去,便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你到底是谁,再看什么?”

    “啊啊,没什么。”我慌忙转头说道:“我叫…………那啥。”

    我实在想不出该跟它怎么说,于是只好含糊应了一声,最后两个字声音极其微弱,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清,可是这妖怪的耳朵倒也好使,只见它又皱了皱眉头。然后对着我说道:“哪啥?”

    我上哪儿知道去,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它挑明了话题,我说道:“你如果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先告诉我你是谁吧,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姓黄?”

    那妖怪四下打量了一下我,似乎很纳闷儿的样子。估计它现在也搞不懂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了,不过看来它倒也真不想再打架,只见它对着我说道:“我姓胡,古月胡,叫胡小萍。你是谁?”

    说话间,只见它身后边冒出一尾巴来,感情是一黄毛狐狸。

    “我叫姚远。”这次我回答的倒是相当痛快,你问我为啥,废话,知道它是一狐狸不就好办事儿了么。要知道我竟跟狐狸打交道了,不管是姚守信还是胡白河,它们都是狐狸,在我的心里狐狸里面似乎就没有坏的。所以听它自报家门之后,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并且不由的对它产生了一丝好感。

    那胡小萍听过了我的姓名之后,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对我说:“你叫姚远,莫不是青巴图鲁的后人?”

    嘿,想不到我在它们这圈子里还tǐng有名儿的,可是细想想这也合理,毕竟现在这世道上就我一个皇家萨满,说起来也属于濒危保护动物了。看来它们妖怪平时也八卦,所以它知道我身份并不稀奇,于是我便点了点头。

    “你说这事儿弄的。”只见那胡小萍终于放下了戒备,也不噤鼻子瞪眼了。虽然没什么精神,但它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着对我说:“咱们怎么自家人打起来了,二喜,二喜过来吧,没事儿了。”

    那二喜一听这胡小萍说没事了,便牵着骡子跑了过来,站在那胡小萍的身后不住的打量着我,只见它对着那胡小萍说道:“小姑奶奶,这小子……”

    “他是我之前跟你讲过的‘萨马’。”胡小萍拍了拍它的脑瓜,然后转身对着我说道:“姚大少。去年年初的时候我也去了一趟哈尔滨,听白爷讲过你的事情。不过说起来你不是在哈尔滨么,怎么会忽然跑进我的箱子里面呢?”

    我心想着这话说起来也就长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它是一狐仙,所以告诉它无妨,但是隐去了青丹之事,只是跟它说我来这里正是找那华广亭打听一件重要事物的下落,然后看见华广亭脸sè不好,所以就想帮助他。

    在我将怎么请钱扎纸和道安用计引开二喜钻进箱子然后来到了这里后,那胡小萍叹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那个叫二喜的妖怪,似乎是在恼他馋嘴,那二喜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也没说话。

    等我讲完之后,那胡小萍便对着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刚才我真是莽撞,错把大少当成了歹人,在这儿跟您赔不是了。”

    说罢之后,这妖怪朝我盈盈下拜,我心里面这个感慨,你看看,还是遇见狐狸好吧,个顶个的这么礼貌,这要是遇到哪些黄皮子,唉,不提也罢。

    说起来我也不是啥摆谱的人,见它躬身慌忙上前扶她,现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但是我却还没弄懂到底那华广亭是怎么回事儿,同它客气了两句之后,只见那胡小萍问我:“姚大少,方才你为何要问我姓不姓黄啊?”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不知道,你要是姓黄的话那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姚大少,而是姚损贼了,于是便敷衍了一句,然后便问它:“这些都是小事儿,对了小萍姐姐,既然这件事被我碰上了,而且说起来咱们两家也tǐng亲近,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跟那华广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的话,那我可以当个和事老,大家差不多就过去了,对不对?”

    说起来虽然刚才在那箱子里不难听出,这胡小萍并没有要害那华广亭的意思,但是那华广亭脑门上的黑气可是真家伙,不是它弄的还会是谁?我心想这里面定有蹊跷,不过却只能这么问,等下且看它如何回答。

    果然,我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只见那胡小萍听完我的话后,竟然泪眼盈盈的说道:“姚大少明鉴,害那华广亭的并不是我。”

    说到了这里,那胡小萍便对我说出了整件事的始末。

    原来。那胡小萍正是本地的一条刚刚得道不久的狐仙,咱们讲到了这里,且说一说狐仙的修炼,各位也许都听过书听过传闻,很多书上说什么狐仙成精,必须要三千年五千年八千年,道号好像都不要钱似的,其实并不如此。你想想啊,中国一共才几千年的历史?讲的是动物修道修两种,一正一邪,邪道修法,也就是咱们经常讲的妖怪害人,吸人气喝人血,通过这个来积累自己的本事,不过天网恢恢,诸位记着,任何邪道必有报应。所以这些走偏门的妖怪修到了一定的程度都会遭受大劫,这劫难大概分两种,人劫雷劫,或者是出现一高人把它灭了。或者是遇到天雷劈顶,很少有妖怪能够通过这道路修成妖仙的。

    而正道修心,也就是正法,讲的是年头久了的动物通了灵xìng,学会了思考,你想啊,就拿咱们人来说,二十岁所想的事物能和十岁时一样么,而六十岁所想的东西自然也跟二十岁时不同。时间流逝所积累的思想是可怕的,虽然说妖怪修智比人要难,就拿胡白河来说,它那么些年的道行。但是智商却还是一风华正茂的流氓大姐,但如果真有三千年的妖怪,那人在它的面前,简直就跟一婴儿差不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个能聊到一块去的人都找不着,那它还在人间呆着干嘛,早就成仙找志同道合的去了。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所以就此打住。单说说这胡小萍,它是这山上的一只狐狸。由于此处物产丰富,早年间在这山上误吃了一些草药而开了灵窍。之后便在这山中潜心修行,到了今年,正好六十年,也就是一个甲子的光景,这一年它终于领悟了变化之术,幻化人形,接下来就可下山寻找道场了。(其实很多东北的保家仙其实都是这样的,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

    但是这胡小萍下山之前,却来到了这片坟地之内,这里讲的是狐仙最喜欢待在坟地,无论哪儿的狐仙都是这样,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它们想变人必须要顶着人头骨拜月亮,这也正是传说中‘狐狸刨坟’的典故来由。

    可是这胡小萍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敲它这时代赶的,就跟个八零后似的,好事儿全都没赶上,说的是现在都实行火葬了,而且这坟地也很简陋,早年间埋的人棺材全烂了,里面的骨头也都零碎,很难寻到完整的。

    在这坟地里面,它收了一个同样刚刚得道的小妖怪,也就是那二喜,讲的是这二喜正是这坟地里面一个活了四十年的大耗子,它早年间由于贪嘴被猎人的陷阱夹住了尾巴,所以它只好咬断了尾巴后躲在了这坟地里面,靠着整日啃草皮以及坟里人的骨头渣子过活。

    那二喜见到这胡小萍后很是仰慕,于是甘心在它手下当一个小厮,此处略过不表,单说那胡小萍找了好几天,胡小萍都没能找到完整的头骨,其实说起来它即便是找不到头骨也能下上,因为很多妖怪都没有实体,不过这胡小萍生**玩,它曾经偷下过几回山,看人间花花世界煞是羡慕,就想有朝一日也能够体验一把。

    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头骨,它只好由那二喜陪着骑着骡子在山上转悠,要说那哪是骡子啊,说白了就是胡小萍的一个障眼法,二喜见胡小萍要带着它走,顿时乐坏了,也不知道在哪个坟地里刨除这么一条扁担,对着胡小萍说,这扁担是它‘三舅’。

    原来那耗子胆子很小,刚到此处的时候精神未定,于是便钻进了一个坟里,那坟前有块儿碑,上写这‘三舅李德全之墓,二喜立’这几行字,那坟中还有一条扁担,扁担旁边有俩箱子,二喜钻进了那箱子里面这才定下了心神,可以说这扁担救了它,所以日后通了灵xìng,便认那扁担为三舅,而自己也给自己起了二喜这个名字。

    胡小萍一件这扁担两头还聊着两个箱子,正好可以用来放置东西,于是便吹了口气在上面,拿眼瞧上去是一头骡子,但说起来就是一长条扁担,由着二喜扛着,主仆倆这才上路,说的是有一日它在一处离此很远的山涧之中忽然发现了一具女尸,这尸体看样子死亡的时间不算太久,由于天气寒冷,所以还没有腐坏,胡小萍心中喜悦,动手割下了那女尸的头颅之后便将其掩埋,之后只等十五月圆拜过了月亮之后,这才让二喜留在山上,自己则下山来到了人间。

    我听到了这里,心中想到这俩妖怪tǐng会玩儿啊,我说那骡子怎么好像傻了似的呢,感情是一死物啊!说起来这也许正和那胡小萍的心xìng有关,虽然它是妖怪,但是却向往人的生活,平时见山上有人赶着驴车马车进出,这才照猫画虎自己也用扁担弄了一个。

    简短结说,这些散碎事物暂且不表,单说说那胡小萍下山之后来到县里,没想到却出了祸端。

    说的是小城镇虽然不甚繁华,但是对于这么一个一直在山上待着的妖怪来说,却是看什么都新鲜,这里面也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好歹它从未有过害人的歹意,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说的是有一日,这胡小萍正在街上闲逛,忽然发现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从自己身边经过,那糖葫芦红彤彤亮晶晶,看上去十分yòu人,可奈何胡小萍当时已经知道没钱拿不了人家的东西,所以只好在一旁十分羡慕的看着,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撞了他一下。

    要说撞他的人是谁呀,正是那华广亭,没错了,讲的是那日华广亭由于心事苦闷,所以喝了些酒,当时他正在休假,可是没想到忽然电话打来,让他去采访一个领导,他这人虽然热心,但却不懂得职场应变之道,外加上是个直肠子,所以很多同事都拿他当冤大头。

    没办法,华广亭只好出了门,他本不胜酒力,走在街上唉声叹气,也就没有看路,不想却撞在了这胡小萍的身上,要说胡小萍虽然外表是个弱女子,但好歹也是一妖怪,外加上当时正瞅那冰糖葫芦入神,两只脚就跟钉子似的钉在了地上,华广亭撞在它身上,反而把自己撞倒在地。

    胡小萍见这人倒地,便慌忙扶他起来,哪知道这华广亭刚一起来就愣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那胡小萍,忽然一把把她抱住,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孽缘

    胡小萍顿时愣了,心想着这人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由于它也不懂人的礼节,所以也没挣扎,只见那华广亭一边哭一边对着它说道:“谢倩,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不打一个给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让他这么一说,那胡小萍更愣了,心想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是认错人了?等到那胡小萍愣神儿的时候这么一mō脸,心想着坏了,估计是自己这张脸惹的毛病。

    要说狐仙化人,其实有个完整的头骨就行,之后就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而变化,要不说聊斋里面的那些狐仙怎么个顶个都是大美人儿呢?这胡小萍当时的相貌,说起来正是从那女尸身上找到的一小张画上面看见的。

    要说那哪是什么画儿啊,说明白点就是一身份证儿,胡小萍变化之后,将那女尸的衣服又穿在了身上,说来也就是这么凑巧,那女尸和这华广亭有点关系,而且关系还tǐng深,俩人是对象,男女朋友。

    那女尸的名字叫谢倩,是一名自由摄影师,家也不是这儿的,说的是两年之前,由于工作的关系,那谢倩来到了这里,两人之前在网上认识,等谢倩来的时候,华广亭就一直陪着,一来二去也就产生了感情,而谢倩就留在这里没有走。

    要说华广亭那个xìng子,时间短了还行,时间一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两人之间便有了些矛盾。这里说起来呢,也有个小插曲,华广亭在外地的父母其实tǐng不赞同他俩在一起的,要说华广亭好歹也是一记者,你也别管他平时待遇咋样,但是说出来tǐng长脸,而老两口子始终有点不能接受那谢倩的职业,要不说封建害死人呢…外加上那谢倩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而且还是在网上认识的,所以他们很不赞成。而那华广亭为人木讷,又不敢顶撞父母…说起来他是真喜欢这谢倩,但是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边是爹妈反对,一边是女朋友唉声叹气,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讲的就是有一日,那谢倩和华广亭交谈此事,最后吵了一架落得tǐng不愉快的…谢倩其实就想要华广亭一句准话,可是那华广亭八竿子打不出一那啥来,最后气的谢倩提着相机就出门了,华广亭原想她是一时气恼外出摄影,这种状况以前也有过,不等天黑就会回来,可他哪里想到,当日谢倩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华广亭打电话也没人接,要不说那华广亭死心眼儿呢?一般人对象没了,那还不得报警?可那华广亭想起之前两人吵架…心中却觉得这谢倩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然后就走了?

    要说她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跟着华广亭其实家里也有许多压力,有句老话怎么讲的来着:‘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这谢倩既然干这个,那家里的条件自然很充实,其实她家也tǐng反对俩人在一起的,要不说谁家孩子谁当宝呢?

    但是谢倩却没和华广亭不一样,她其实也tǐng委屈的,想想自己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想跟你…可你却优柔寡断的这幅样子,这放谁身上谁能舒服?

    不过说起来直到那谢倩失踪之后,华广亭才想到这些事情,之后它不住的懊恼,心想着正是自己断送了自己这大好的因缘,所以才整日唉声叹气…讲的就是这一天他因为思念谢倩而喝了些酒后,没想到在街上竟又撞见了这‘谢倩”

    要不怎么说打不断的孽缘呢,什么叫孽缘?其实这就是,那胡小萍听了个稀里糊涂,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过它心地善良,见这男人哭的伤心,于是也不避嫌,用手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对着他说:“你别哭啦,是不是饿了?”

    它本是动物,自认为最伤心的是就是饿肚子,所以才对那华广亭这般的说,而那华广亭本来就是个呆子,如今喝了些酒而且看见心上人又回来了,所以自然欣喜也没往心里去,胡小萍让他别哭,他还真听话,只见他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胡小萍说道:“我不哭了,我高兴,没饿,你…………?”

    这话还没有说完,他发现那胡小萍根本就没瞅他,相反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旁边卖冰糖葫芦的车子,我相信在那种情况下,一般人心中都会纳闷儿,就拿我身边的朋友们来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琢磨着:她怎么了,有心事?如果是韩万春,他一定会琢磨着:她怎么了,是不是看上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了?而如果是钱扎纸,他一定会琢磨着:她怎么了,莫非想买人家的三轮车?

    好吧,看来我身边儿没一个人是正常的。

    说起来那华广亭的心肠倒真宽,他见那胡小萍一直望着那卖冰糖葫芦的,便对着那胡小萍说道:“你想吃?”

    胡小萍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华广亭倒也实惠,买了两根大的递给了她,那胡小萍一手一个,顿时开心的不行,只认为这华广亭真是好人,于是便对着她倒了谢,然后说道:“我走啦。”

    说罢转身就走,华广亭当时都快疯了,心想着你这怎么回事儿,走了这么长时间,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买俩冰糖葫芦?

    当然了,这是我想的,华广亭当时却没那么想,他见心上人要走,慌忙上前阻拦,好话说了千千万,只想把她留住跟自己过日子,要说这真是没受过伤不知道啥叫疼,华广亭这些日子思绪成狂,还哪里顾得上什么家人反对之类的了?只觉得自己欢喜她,所以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行,剩下的全都不重要了。

    可那胡小萍哪里知道它这些啊?不过她觉得这人给了自己好吃的,自己回绝也不好,但是也不能总在这呆着啊,所以到最后,她被那华广亭说服了,两人各退了一步,胡小萍答应这华广亭,说我先回去,等晚上几点几点在这见面。

    那华广亭没有心眼儿也没多想…只以为这心上人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慌忙点头应允,之后胡小萍回山,将那冰糖葫芦同二喜分食…等到晚上又来赴约。

    其实它本来想着,来一晚也就算了,但没成想它这多年修行的妖怪,竟然被那华广亭给攻克了,当晚华广亭领它回家,对它诉说了一整晚相思之苦,要知道万物皆有情…胡小萍竟然被他的诚恳和真心所打动就此动了凡心。

    要不说这怎么是孽缘呢?华广亭哪里知道眼前人根本就不是以前人,而是自己用两串冰糖葫芦哄来的俏妖精。

    要说爱情这玩意儿当真可怕,那胡小萍虽然也知道华广亭喜欢的不是它,不过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呢?而且每天二喜还不断的催促它快去,你要问为啥,因为它伤华广亭那儿有好吃的啊。

    这时间一久了…感情根深地步,胡小萍稀里糊涂的就扮演起了那谢倩的角sè,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谢倩。

    说起来这日子好好的…本来也没有什么bō澜,可是不想有一日,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出了祸端。

    那是年前的时候,一日清晨,胡小萍回到坟地,却见那二喜坐在坟头上抱着脑袋哭,胡小萍心里纳闷儿,于是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二喜对着胡小萍讲,说昨夜里自打南边儿来了个煞星,说是什么教的护法老爷…见到它以后二话不说就把它的给打了,脑袋都打破了,从此再也没有长出头发来。二喜问它为何无故打它,那个妖怪对二喜说,说他有要事经过此地,想抓二喜随行伺候着。

    二喜当时见那怪物凶恶…自己也斗它不过,所以只好对它说,说自己是有主人的,你要想让我伺候你,必须经过我主人的同意。

    那怪还真同意了,于是便对二喜说,让它的主任明晚在南边树林里面相见。

    要说胡小萍刚刚得道,自认为有些本事,于是便安慰了一下二喜,等天黑之后,没有急着去见华广亭,而是去了那树林,那怪早就等在了哪里,只不过它见那胡小萍出现之后,并没有同它动手,反而sè心大起出言轻薄,将那二喜之事抛在了脑后,竟然想要霸占这胡小萍。

    要说什么妖怪都有呢,我听到此处后,心中一阵无奈,想着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这么一货。

    而听那胡小萍继续说道,它说当晚它和那怪一言不合便斗了起来,可是那怪实在厉害,胡小萍斗它不过,几个回合就被它打倒在地,可这胡小萍xìng子倒也烈的很,它见那怪要轻薄与它,便对着那怪物喝道,如果你敢动手,我就自行了断。

    那怪见它此般强横,一时间也拿它没有办法,于是便对它说,为什么不跟我。

    胡小萍对那怪说,我已经又心上人了,自然不能跟你。

    没想到那怪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它说道,这好办,我杀了你的心上人,然后你就跟我走。

    要说祸端就从这里出现了,那怪物倒也真有本事,竟然找到了华广亭,然后对其施以邪法,华广亭却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如此这般,恐怕再过些时日,就会命归黄泉。

    胡小萍说到了此处,已经泣不成声,只见它对着我哭诉道:“那怪物好像停留在这里的时间有限,欺我同广亭相爱,便以此要挟,非要我跟它走,如果我不应允的话,它就会害死广亭,可我却又斗它不过,只好终日哭泣…………”

    感情是这样,我终于懂了,要说那怪物不知道用什么办法mí了那华广亭,这胡小萍如果不从它的话,华广亭的xìng命就不保,而这胡小萍又不肯应允,只好每天依旧去同那华广亭相会,不过它见华广亭的身子一天不比一天,所以心中酸楚,就想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它心中能想到的,只是给那华广亭弄一些好吃的,这才引出前文曾经提到过的深夜买饭的事件,讲的是在这片坟地之中它曾经挖出了一些钱财,不过它也知道这些钱现在已经不能用了,而它又不想害人,所以只好使了些障眼法将那些钱变成了红票子。

    胡小萍似乎越说越委屈,只见它哭哭啼啼的对着我说道:“我也不想骗他们,我对不起他们。”

    我心里想着,你是不知道啊,现在那饭店的老板哭着喊着想让你接茬儿去骗呢。

    不过见她这般伤心,我根本没心情开玩笑,我觉得这个狐仙很重感情,怎么说呢,简直感觉比人还像人,就是有点单纯,于是便对着它说道:“姐姐你也别哭,那怪到底什么来头,你有没有通知本家来降它?”

    胡小萍对着我说道:“那怪物的名姓倒也没说,只是周身上下sāo臭难闻,那股气味并不是咱‘五家,,而且…………`…………………”

    说到了此处,只见那胡小萍的脸竟然红了,只见她对着我说道:“我不敢通知本家。”

    我见它这样,心中顿时大悟,对啊,它身为一妖怪和人相好这算什么事儿?要说那些老狐狸在我的心里多半有点迂腐,连我找青丹救人都不许,自然不会允许这同修和人相爱了。

    只见那胡小萍似乎说到了伤心处,竟又哭了起来,它对着我哭道:“想想广亭也撑不了几天了,昨天那怪物说了,说它时间很紧,如果后天我还不应允的话,它就杀了广亭然后离开这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想到了此处,我便又望了望那胡小萍,心里想着今晚上事儿可真多,一件接着一件,没想到在这儿又遇到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想了想后,便对着它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只见那胡小萍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本想明天再看广亭一眼,我也知道骗人不好,同他说清楚这件事后,就从了那妖怪,毕竟,只要他能活着,就是好的…………”

    那胡小萍哭的很是伤心,小妖怪二喜在旁边不断的劝着,这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倒也感觉酸楚,这痴男怨女之事当真感人,而且这胡小萍心地善良,为了那个男人,自己怎样都不顾了了,试问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个?

    我发现我似乎看不得别人遭罪,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也许是因为我的命也不咋地吧,所以我心里特理解此时胡小萍的感受。

    想到了此处,我心里就已经拿定了主意,于是便对着他说道:“别哭了姐姐,我帮你除了那妖怪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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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施计降妖

    听完我的话后,那胡小萍愣住了,它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我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跪倒在了我的身前,含着眼泪不住的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谢谢,谢谢姚大少!二喜,二喜赶快跪下谢谢姚大少!”

    那小妖怪二喜一听自己主人这么一说,哪里还有半点犹豫,不由分说跪在地上拜了下去,看来他俩是真把我当救星了,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毕竟刚才我和胡小萍动过两手,它应该也知道我还算是tǐng强的,起码要比它强,而且说起来我脑袋上海扣着什么萨满正宗的大帽子,要知道当年青巴图鲁何等威风,传说中这老爷子都有降龙伏虎之能,虽然这传说之事不免有些水分,但是想来他的本事也不会小到哪去,要不然能跟那么多妖怪达成永世协议么?

    可是说起来我的本事可是有限,不过现在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答应人家的就一定要办到,所以我便慌忙扶着它俩起身,不过虽然答应了它俩,但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怪物的底细和本事,所以也不敢轻易前去找那怪物单挑,毕竟我有几两重自己最清楚了,能够智取的,就别逞强。

    想起来那钱扎纸和道安此时还不知离我多远,如果他俩在身边的话,战胜那怪物的把握就大了许多,想想刚才我同他俩商量孤身降妖,没有我的消息他俩也不能给我打电话,想到了此处,我便来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了,然后掏出了手机给钱扎纸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钱扎纸的声音传来:“姚子怎么样了,妖怪收拾了么?”

    我对着电话说道:“收拾啥啊,咱们找错妖怪了。”

    说话间,我在电话里就对着钱扎纸和道安讲出了这件事的始末,两人现在还在城中,我问那胡小萍,这里离城市大概有多远,胡小萍对着我说步行的话,大概要走三个小时左右,我一听就有点无语了,这妖怪住的地方怎么这么远?于是便对着那小妖怪二喜说道:“麻烦你去给接一趟吧。”

    我的意思是让它扛着扁担去接两人,就跟刚才那样,让两人钻进箱子到这里来,可是我的话刚一出口,那二喜和胡小萍就面lù难sè只见那胡小萍有些尴尬的对着我讲道:“姚大少,这个真不好意思,二喜的本事没有到家,刚才那一个来回已经用了全力,而我············”

    感情这两个妖怪真够肉脚的了,那个耗子精是典型的小毛驴儿拉车没长劲儿而我想不到的是,刚才胡小萍跟我斗了几个照面儿竟然也用尽了气力,特别是它刚才吐出的那口黑烟,已经耗费了它打扮的修为,所以它如果再回到城里,估计要歇上很长时间才能带着两人来到这里。

    我心想着妖怪做到这份儿上也够可以的了,看来今晚是斗不了那怪物了,可要知道我也是时间紧迫啊,如果留在这里的话那就又得耽搁一天的光景一想到苏译丹我就又有些犯愁了,这可怎么办?

    姥姥的,不等了他们了,我心里面想着老是依赖别人也不算个事儿啊看来今晚还是我自己先去试试吧,想到了此处,我便对着电话那边的两人说出了我的想法,不出意料,两人都没同意,特别是那道安,他始终不放心我自己行动,但是两人却也没有敌过我这倔脾气,到最后他俩只好对我说,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俩现在就往那赶,看看能不能找到车。

    又嘱咐了两句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转头望着胡小萍和那二喜发愣。现在只能靠我自己,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差不多的计划才行,该怎么办呢?我问那二喜:“我说,那个妖怪的老窝离着大概有多远?”

    二喜转身指了指西北方,然后对着我说道:“走快点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那胡小萍说道:“它给你的期限是后天?”

    胡小萍脸红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是的,它说到后天为止,无论什么结果都要走。”

    我望了望它俩,然后又看了看那头扁担变化成的骡子,心中忽然想出了一个注意,于是我便对着那胡小萍说道:“我现在有个法子大概能除掉那个怪物,姐姐你的这障眼法还能用吧?”

    胡小萍点头道:“如果是一两次的话,应该还能支撑。”

    “足够了。”我对着它说道:“那就好办了,咱们这样,今晚就答应它,让它来娶你…………”

    没错了,这个办法是我现在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一个法子了,在我对它俩讲出了我的想法之后,虽然它俩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却依旧同意,于是我们立马开始准备,准备了一阵之后便行动了起来。

    是的,我的想法就是暂且答应它,让二喜去找它,就说胡小萍同意从它,然后让它现在就前来接胡小萍,我再趁机偷袭,要说那妖怪sè胆确实不小,所以它应该会来,而事实上,我当时还真就料中了。

    咱们简短结说,且不说我们当时如何准备,单表表那妖怪出现的时候,就在二喜走后大概半个小时,果不其然,当晚那妖怪还真就来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只见得那西北前天刮起了一阵yīn风,一阵黑烟朝着这里飞了过来,果然好大的妖气!胡小萍望着那片黑云有些止不住的颤抖,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那黑烟已经到了近前,黑烟未散,一阵好像破锣似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哈哈哈,美人儿,我来接你啦!”

    说话附只见黑烟散去,残月之下,自打那黑烟处现出了一高一矮两影子,一个正是二喜,而还有一个则是它们口中的那怪物。

    只见那怪还是人形,渐宽体胖四方大脸,两只有小又圆的眼睛咕噜噜直转·披着长发满脸的邪气,刚一出现,一阵sāo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只见它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似乎要去抱那胡小萍,而胡小萍则表情极不自然的对着它说:“你,你等下,我有话要问你。”

    “还有什么话·等跟我走了在问吧。”那怪物目lùyín光,对着胡小萍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来先让我抱抱,想煞我了。”

    但是那胡小萍却不住的朝后躲,它一边躲一边说:“等下,你,你先别过来。”

    “为什么?”那怪物看它这个样子,便觉得有些异样·于是便立住了脚步瞧着那胡小萍,只见胡小萍对着它说道:“你让我跟你也成,但是你必须要先告诉我怎么救华广亭。”

    那妖怪听它这么一说,便哈哈大笑,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黑乎乎土块似的药,只见它说道:“这个倒好办·把这个给它吃了就好。”

    “快把它给我。”胡小萍见到药后上前便取,而那妖怪嘿嘿一笑,却收起了药丸,然后对着那胡小萍说道:“给你很容易,只要你从了我。”

    说话间,它忽然上前一步,将那胡小萍抱在了怀里,对其上下其手,而那胡小萍却慌忙挣扎着·脸上还挂着一丝极不自然的笑容·而就在这时,只见那怪物忽然一愣,然后迅速的推开了胡小萍,对着它叫道:“你不是美人·你是谁?!”

    那‘胡小萍,望着这怪物没有说话,而不远处的二喜却开口了,只见它对着那怪叫道:“恶贼!今天我们请了人降你,识相的赶紧交出药来,要不然打你个hún飞魄散!”

    那怪物望着‘胡小萍,冷笑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就凭你们?!”

    说话间,它双脚蹬地,一个箭步就朝那‘胡小萍,窜了过去,它的动作飞快,眼瞅着那胡小萍就要中招,而那‘胡小萍,慌忙躲闪,左闪右闪间来到了骡子旁,那怪物张开双爪大喝了一声:“受死!”

    说话间这怪物已经扑上近前,可就在它的爪子马上就要抓到那‘胡小萍,的时候,旁边骡子身上挑着的大木箱忽然开了,我从里面窜了出来!

    没错了,这就是我刚才想出的主意,要说本来我还想让胡小萍把我变成它的样子然后给那怪物来个猪八戒背媳fù儿,可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毕竟这样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方才我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这才想出了一个比较妥善的计划。

    也就是让二喜扮作胡小萍,而胡小萍则办成二喜前去通告,我躲在那箱子里,等那怪来了之后让二喜本sè出演,料想到那怪一定会发觉,之后再让变化成二喜的胡小萍说出那句话,让那怪物以为二喜是他们请来帮忙的人,这样的话,那怪物一定会相信,而我也就有绝对的把握偷袭了。

    事实上,这个计划相当成功,二喜绕着那骡子躲避那怪物的攻击,而等那怪物刚一跑过箱子,我便从里面蹦了出来,直接往他后背上这么一扑,抱住了它的身子后张开了嘴巴在它的脖子上面咔嚓就是一口!

    说起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想要除掉这个妖怪就必须要下杀手,虽然我的玉佩也是一样宝贝,但奈何我不懂得如何使用,所以我觉得还是用牙咬它比较合适一些。

    由于之前我脑袋上贴的柳叶还没有摘掉,所以那怪物完全没有发现我,它直感觉到有什么人抱住了自己,就在它这么一愣神儿的时候,右边的脖子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只见它大叫了一声:“啊!!!”

    这一口下去,它的脖子就已经被我咬掉了一块肉,由于我在它的背后,而且这一手出其不意,这怪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就在它尖叫的时候,我又是一口咬了下去,这第二口咬完之后,这怪物似乎也知道现在的情势逆转,如果再不想辙的话,恐怕自己就会一命呜呼。

    而我却没有管那么多,偷袭成功之后我心里琢磨着,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多咬两口的话,那还对得起自己么?于是乎再次张开了嘴巴,可是这一口还没等咬下,我忽然觉得浑身一凉,一股黑气从那怪物的身上冒出·要说我还真就不怕它这个,毕竟你这套路的黑气有多少我现在能吃多少,可是没有想到,这怪忽然趴在了地上,一阵强风刮过,这孙子竟然现出了原形!

    这东西说像狗不是狗,说像狼不想狼,倒有些像是黄皮子·可确是满身的黑毛,这黑毛十分的滑手,只见它就这么一扑腾,顿时将我甩到了地上,这怪甩掉我之后也不敢久留,只见一阵yīn风吹过,这怪竟然后tuǐ支地,身子立了起来嗖的一下朝着天上窜了出去·可我却也知道,这怪让我咬了两口之后已经受了重伤,这个节骨眼儿上可不能让它跑了,于是我慌忙双手一抓,一下子就抓住了它的尾巴,但是这怪物的力气很大·眨眼之间竟将我带倒了半空之中,这怪倒也顾不上我拉着它的尾巴,驾着一阵yīn风就朝着旁边的树林里钻去,我心想着如果被你放了风筝那还得了?不摔死也得撞树上撞死啊!

    好在这怪的尾巴很长,情急之下也由不得我多想,于是我慌忙张开了嘴巴一口将它的尾巴咬掉了一截儿,说起打错找,这怪物的尾巴似乎就是它的弱点,被我咬了一口之居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掉落了下来我当时直感觉到耳边的风声呜呜作响,心中同时暗暗叫苦,糟了,看来最少也得摔个鼻青脸肿。

    但万幸的是就在我马上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恢复了正身的胡小萍一把将我接住,抱着我落在了旁边,而在一看,那怪物则摔在了雪地中,不住的挣扎。

    我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一颗心不住的狂跳,后怕之余,我心中满是庆幸,太好了,这怪终于被我给干翻了。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我头一次这么顺利的干倒妖怪,以至于当时我都有点不相信?看来我是真的变强了?

    其实不然,我心里也很清楚,我身上的本事还是以前的,改变的只是我的脑子,要说这怪当真tǐng厉害,这一点从它身上冒出的气就不难看出,如果不是我实现准备了一个圈套的话,估计要降它肯定很难。

    胡小萍把我放在地上,我刚一站起,只见那怪还在不断的挣扎,似乎还没有断了想要逃跑的念头,我见它想要逃跑,便飞身上前一脚踏在它的身上,一手抓起了它那条好像粗绳子似的尾巴,我对着它喝道:“你敢动我就敢咬你信不信?”

    说话间,我对着它一呲牙,那怪物知道我这口牙的厉害,听我这么一说后,当真不敢动了,只见它趴在地上,一边用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的望着我,一边颤抖的说道:“你……你是谁?”

    我心想着妖怪是不是都这样,怎么都爱问这句话呢?于是便对着它说道:“我是谁不要紧,先说说你是谁吧,你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东西,从哪儿来的,快说!”

    说话间,已经变回正身的胡小萍还有那二喜已经来到近前,那二喜之前受过这怪物的欺负,此时见它已经被我擒住,于是便上前对着这怪物的脑袋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让你打我的头!让你打我的头!”

    那怪物此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哪里还敢反抗,胡小萍拉开了二喜之后,只见它对着我说道:“我叫‘檀香老爷,,是菩萨教的护法使者。”

    金巫教?怎么又是金巫教?

    我听这怪物自报姓名之后心里面想着,***,怎么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也能碰见金巫教的货呢?之前是一‘双头老爷,,现在又碰见一浑身sāo臭的‘檀香老爷,,那个金巫教到底他大爷的有多少老爷啊,而且,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仔细又一想,方才胡小萍确实跟我说过这怪是什么教的,当时我心里也有点纳闷儿,只不过被那胡小萍的故事吸引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不过我现在却觉得不对劲儿了,我觉得这什么老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绝对不会是碰巧。

    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那个怪物说道:“听说你很赶时间啊,你要去哪儿,干什么去?还有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赶紧的交代了吧。”

    那怪物的xìng命此时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对我的话自然知无不答,原来,这怪物和我之前遇到过的那个怪物一样,都是这金巫教的邪法产物,虽然它叫‘檀香,,但是却天生sāo臭,要说金巫教曾经的那个埋死人的地窖确实够业障的,由于那地窖之中常年埋满了死人,所以便引来了许多的老鼠食肉,可要说那些死尸都是身兼恶业之人的尸体,那些老鼠吃了它们的肉后,身上竟也沾了报应,一般的老鼠吃了这种肉后,不出三月就会浑身生疮死去,这里说的是有一窝老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竟然tǐng过了这三个月才死,这期间老鼠下了一窝小耗子,在这窝老鼠里面,有一只天生黑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就是这‘檀香老爷,。

    这耗子天生不怕那粘着恶业的肉块,整日靠吃这些肉过活,在那地窖之中越长越大,直到有一日金巫教徒打开地窖摄取邪hún的时候发现了它,他们认为这老鼠不是凡物,由于吃掉太多的尸块,所以体内带有剧毒,于是乎那些个邪教徒就拿它来炼制邪法,一来二去,竟又弄出这么个怪胎来。

    想来这怪也有些年头了,金巫教覆灭之后,它和那双头怪物一样存活了下来,到如今被那些金巫余孽们同样奉为邪神。

    说起来华广亭脑门上的黑气,其实就是它在那华广亭的身上撒尿所致,所以我们刚到电视台的时候,钱扎纸闻到了一股子sāo味儿。

    在知道这怪物的真身之后,我心里就有些感慨,心想着这行恶之事当真像是连锁反应,要说我之前也下过金巫教的地窖,只是没想到在那种地方居然能滋生出这么多的脏东西,要说这怪物虽然也被称之为‘老爷,,但是却没有那蛇怪的脾气,本事也略逊那怪物一瞅,毕竟说起来它还是一身的鼠姓,平日里享受惯了那金巫教的供奉,所以也一直安分的待在了那里,直到前不久它接到了那邪教掌教的一个消息,这才离开了老窝赶到了此处。

    而让我感觉到震惊的,也正是这个消息,以至于听这怪说出之后,我浑身上下不自觉的直冒冷汗,心里面想着,天,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心叵测

    原来那怪物这次出来的原因不是为了别的,正是要来害我那怪对我说,几天前,它本来还在一处秘密的祭坛睡觉,忽然被人叫醒说是有事要求它,而叫醒它的,正是这金巫教的掌教,那掌教叫这妖怪先到塔河,会有人联系它,然后再去塔尔根的某处等着,到时候它会遇到一个终日被黄鼠狼跟着的人,那个人就是它要害的目标,那掌教对他说,如果遇见了那人,就伺机在他的饮食之中下毒,只要那人中了毒的话,它就算完成任务了。

    说起来这也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畸形耗子被金巫教好吃好喝供了多年,这耗子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动身来到了此处,要说也全怪它自己,因为这个妖怪生xìng懒惰,所以受不了自己觅食的这份清苦,那一日遇见了这二喜,便想将其抓来伺候自己,于是,就发生了胡小萍对我诉说的那一幕。

    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满是震惊,说起来让我震惊的并不是那金巫教想要害我,而是它们怎么对我这次的行程如此了如指掌呢?

    不,它们甚至早我一步知道了那塔尔根镇的线索,所以才让这怪物前来埋伏,如果不是这死耗子自己败lù了行程,我根本就无法想到这一点。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的身边除了那陈歪脖之外还有金巫教的卧底?不对,要知道即便我身边的朋友想出卖我,那他也不可能未卜先知,要知道我是昨晚上才知道那青丹在塔尔根的一个羊倌身上这些金巫教的人怎么会比我还早知道,除非············

    这是一个yīn谋!

    我越想越害怕,难道,我的这次行程只不过是那些金巫教对我玩的一个新花样儿?它们是要故意设计将我引到塔尔根害我,所以才搞出这件事情?

    可这又怎么可能啊?要知道这个消息是道安在的,照片是那华广亭拍摄的,那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啊,就是一老老实实的大小伙子而且胡小萍也告诉了我他的底细,所以他不可能是那金巫教的人,这么说来,那些金巫教的人怎么能这么确信这条消息就一定会被道安发现呢?

    当时是后半夜,天空上的月牙时隐时现,山风很猛,吹在我的身上,把我冻了个透心凉但即便如此,我依旧能够感觉的到我的脑门儿上渗出了冷汗。

    莫不是道安才是金巫教的卧底么?

    天,这真是我当时能想到的最恐怖的答案了,要知道曾经正是他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有青荔丹参存在的这个消息,而也正是他发现了那张照片,且不说那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细想想确实,我知道的所有关于青荔丹参的线索,全都是他告诉我的,包括这次塔河之行也是他所策划出来的,这让我如何不怀疑他?

    想到了此处,我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这个打击确实对我太大了,我一直都把那道安当成一个tǐng善良的大哥看待,以至于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可是没想到我把他当朋友,他却在背地里面想要害我!

    一颗心越想越疼,这种感觉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我低着头不发一语但是心中却乱成了一团,他到底为什么要害我,苏译丹不是他的师妹么,怎么会这样?

    可是事实现在就摆在眼前,又怎能让我不相信?我低着头,心里想着,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表里不一的人这么的多?

    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如此的辽阔,只要我真心去待别人,就总会碰到也能真心待我的人,可是现在想想,天大地大,而我真正能够相信的又有几个?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我身边的胡小萍见我眼神变化不定,神情似乎有些古怪,于是便小声的对着我说:“姚大少,姚大少?”

    被它这么一叫,我这才回过了神来,好在这些年的历练虽然没有让我的体质成长,但却真的给了我一颗强壮的心,我也知道当时并不是矫情的时候,因为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弄懂,于是我紧紧的攥着那条耗子的尾巴,并且恶狠狠的对着它问道:“说,和你接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个掌教的名字,只要有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尾巴扯下来!”

    那耗子精浑身打颤,哪里还敢再有半点犹豫?于是便对着我说道:“慢动手,我说,我说就是了,那个掌教的名字叫马天顺,而要和我见面的人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当时他们跟我说会有人联络我的,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等到,所以就想后天自己动身去塔尔根,这是真的,求求大爷你别杀我,放我一马吧,求求你,求求你!”

    又是那个打不死的马天顺,我咬着牙想着,见这怪物也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我便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道:“药,把解药拿来。”

    那怪物见我这么说,便慌忙从嘴巴里面吐出了之前的那个药块儿,胡小萍将其捡起之后小心的放好,只见那怪物对着我哀求道:“现在能放我走了吧?”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它说道:“你走不了了。”

    “为什么啊?”那怪物对着我求饶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而且药也给你了,说起来我和你无冤无仇,怎么就不能饶我一条xìng命?”

    我望着这个怪物,心里面满是怒火,我对着它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想要害的人,就是我。

    说罢,我提起了它的尾巴将其一口咬断,那怪物惨烈的哀嚎之声在这无人的荒山之上传出了很远很远,说起来我当时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外加上这怪物也不是什么善类,从他想害华广亭的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对这种恶妖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于是我将他的尾巴咬断之后见它还没有断气,便趴在了它的身上,朝着它的脖子上就咬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有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那种连同着愤怒一起从妖怪身上撕扯下血肉的感觉,也许是潜藏在我身体里面胡白河的兽xìng作祟吧,确实当时的我,真的太需要发泄了。

    胡小萍和那二喜见我这样,全都愣住了,一声不吭,而在我将那妖怪的脖子咬掉了大半之后那怪物的身体便化成了数屡黑气消散而去,而我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黑夜还没有散去,黑夜怎么就如此的漫长。

    胡小萍和二喜站在我的身边望着我,它俩也许都很纳闷儿吧·要说那个怪物已经被我干掉了,但是我的脸上为何却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看上去却更加的yīn沉呢?

    它俩哪里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根本就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呢?特别是那种明面上对你很好的人,因为你把他们当朋友,但却无法猜到他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是不是在骗你,再利用你。

    我的心好乱·愤怒之余·同样也感觉到十分的悲伤,我发现,让我感到悲伤的倒并不是那道安如何想要害我,而是如果这次的旅程是他们设计好的话·那苏译丹又该怎么办?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青荔丹参啊!?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这么久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腐肉上的细菌一般的滋生开来,我底下了头,捂住了双脸,那一刻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寒冷的存在,我能感觉到的,只是我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但是我却没有哭,今晚的遭遇似乎让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尽数爆发开来,我咬破了嘴chún,让血代替眼泪流进嘴里,同时心中发下了毒誓,如果道安真的是金巫教的人的话,那好,你们不是想要害我么?我就用剩下的这段时间来陪你们玩玩!吗的,我姚远在此立下重誓,不把金巫教铲除誓不为人!!!

    原来愤怒真的可以代替悲伤,如此一想之后,心中的悲伤渐渐消去,我点着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抽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应当如何是好,本来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应该直接去找那道安摊牌,不过我现在却还不想那么做,我心里琢磨着,他们现在也弄清楚了我的底细,而且说起来他们和我这几次交手都没有占到便宜,如果他们想要害我,那这一次的部署一定不会这么简单,除了给我下毒之外,应该还会有重要的角sè出现。

    而且说起来我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弄懂,那就是我的鼓到底有什么用,以至于让它们如此的煞费苦心,难道它们只是想要差遣那些外仙妖怪们么?别开玩笑了,要知道那些外仙们也不是傻子,就算开元鼓到了他们的手里那些妖怪也不会听他们的,特别是那马天顺,这鼓对马天顺而言简直就是一个自首的大喇叭,妖怪们嫉恶如仇,如果马天顺用这鼓召唤妖怪的话,那妖怪们一现身第一件事保准就是干掉所以我心里十分的纳闷,这些问题我既然能够想到,那那些搞邪教的家伙们也一定能想到,既然如此,那他们要我的鼓干什么?难道他们又想利用我这鼓害人?

    看来如果不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我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的,但想要知道真相,而且还想重创他们的话,就必须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不管道安是不是坏人,先顺着他们,然后在这段时间里面仔细的观察,先看清形势再将它们一网打尽。

    这么做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如果把握好了,那也比单纯的干掉一个道安要强,要知道道安再强也强不到哪儿去,这是玄嗔老爷子告诉我的,他对道安的出身很了解,他家里的父母只是本本分分的上班族,不可能是邪教余孽,要说玄嗔老爷子不会骗我,毕竟他年轻的时候抓过那双头蛇,所以他不可能和邪教有任何的关联。

    所以,我要用这个机会,引出来幕后的黑手,这个黑手是马天顺也罢,或者是那最后一个掌教也罢,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决定去冒这个险,毕竟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家伙始终会躲在暗处害我,于是想到了此处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钱扎纸,盲音响了两三声,钱扎纸便接了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声音还是那么的魔怔,只听电话里面的他说道:“姚子哎,搞定了么,卧槽,冻死我了,这里的车怎么这么少,刚才好不容易拦下来一个但是那司机一听上你那儿后居然给多少钱都不去,这个社会怎么了,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

    我心里想着你们能打到车那才奇怪呢?要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都,大半夜的傻子才会拉着你们来这荒山野岭的呢,特别是钱扎纸的精神面貌,乍眼一看精瘦精瘦疯疯癫癫就跟一吸毒的小混混似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劫道的呢?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没事儿,我这边都搞定了,你们不用过来了,道安和你在一起呢么?”

    电话那边的钱扎纸对着我说道:“嗯呢,在一起呢,你等下他要跟你说话。

    大概过了两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了道安的声音,只听他对着我说道:“小远啊,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那怪物是个什么啊?”

    他的声音还和之前一样,似乎有些担心我似的,但此时这个声音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出奇的厌恶,看来我真的是太低估愤怒了,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装的很好,跟没事儿人似的,但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心里面竟然不住的想要骂他。

    这鼓憎恨越演越烈,但我却也知道在怎样也不能骂出来,可是心里悲愤交加,在这种状态下很难不带着情绪说话,如果被他听出端倪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想到了这里,我将心一横,歪着头用肩膀夹住了手机,然后右手取了嘴里叼着的烟头,起了袖子,将烟头按在了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而电话那边的道安则还在问我:“喂,喂,怎么了小远,在听么?”

    我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剃这个办法还真tǐng管用的,起码疼痛冲散的愤怒,于是我便对着电话说道:“啊,刚才看那小妖怪呢,没事儿,没受什么伤,那怪物是个成了气候的蠢驴,没什么本事,已经被我打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行塔尔根

    电话那边的道安听我这么一说后,好像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没事就好,赶紧回来吧,天这么冷,别冻坏了。”

    我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心想着麻烦你这么关心我了,也许它现在心里还tǐng纳闷的吧,为啥蠢驴都能成精呢?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却依旧对着他说道:“知道了,你俩先回吧,我等会儿就走。”

    说罢,又闲聊了两句废话之后,我这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了kù兜里面后,又将那烟头扔到了地上,胳膊上已经被烫出了个水泡,看来即便恢复之后也会留下疤痕。我望着这水泡,心里面想着这样也好,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以后千万不要再轻信别人了。

    想到了这里,我放下了衣袖,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冻的麻木了,于是便起身活动了活动身子,只见那胡小萍和二喜还在旁边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对着胡小萍说:“姐姐,怎么了?”

    胡小萍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姚大少,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着你这个妖怪哪里知道我此时的感受啊,不过说起来你也不用知道,也罢,起码今晚并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在发现了金巫教的又一轮yīn谋之余,还帮了这个好心肠的狐仙,说起来这也算是一种善有善报吧,于是我便对着它说道:“抱歉,刚才真的有些失态了,现如今药已经到手了。你打算怎么办?”

    那胡小萍听我发问,便叹了口气。只见它对着我说道:“我打算治好广亭的伤后,就把真相告诉他。”

    我听它这么一说后,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我心想着这怎么回事儿?既然事情已经搞定了为什么它还要主动放弃呢?

    就在我愣神儿的时候,只见那胡小萍对着我说道:“我这些天其实也想了很多,我心里明白,我心里的人是他,但他心里的人却不是我,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强求呢?”

    我有些惊讶的对着她问道:“可既然你这么爱他,难道就不会伤心么?”

    胡小萍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说道:“为什么会伤心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我却十分的欢喜,这就足够了,想想我以前还没有得道的时候,终日为了果腹而生存,只要猎倒一只榛鸡,就会欢喜好久。不过榛鸡并不是总会有的。但我却也知道,榛鸡不会总有的,现在想想它的滋味之所以美好。正是因为它稀有,如果每日都有榛鸡吃的话,恐怕我就不会再有这种念头了吧。”

    说到了此处,只见那胡小萍顿了顿,然后又对我说道:“想想我现在的生活,之前跟广亭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条小狐狸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这种美好就像一个梦,但梦终究要醒的不是么?”

    是的,它的话没错,如果真有一场不会醒来的梦,那这场梦不是死亡,就是现实。

    死亡是一场最后的梦境,而我们却生活在现实之中。

    想不到胡小萍的这一席话,竟然好像让我领悟到了什么,说起来这也真是讽刺,我们人类还自称是拥有最高的智慧,但是在平时却还总是办着一些糊涂事,不得不说在某些层面上,这些妖怪们的野兽理论当真要比我们高明的许多,之前的胡白河如此,现在的胡小萍亦是如此,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它们才会得道吧。

    虽然它的话我当时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过我却也不自觉的很认同它的话,是的,它和华广亭真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过很久之后,当我再次想起那次的遭遇之时,我却又明白了,其实胡小萍之所以选择离开华广亭是为了他好,说起来胡小萍心中一直很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它,华广亭又怎么会遭遇这场无妄之灾?

    而且又说起来,毕竟他们不属于一类,人生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而对于妖精来说,这数十年也许只是个开始,华广亭有一天注定老去,而胡小萍却不会,他们注定要离别,几天和几十年的概念在妖怪的眼里真的可能很模糊,所以胡小萍才会这么说吧。

    它的这一番话,让它给我的感觉顿时变化了,之后我们又闲聊了几句,我问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胡小萍笑着对我说,继续待在人群里,我喜欢人。

    之后胡小萍又休息了一阵,然后便挑着那扁担将我送回了县城里面,然后就去找华广亭摊牌,其实华广亭也tǐng悲的,因为一时的优柔寡断而断送了大好的因缘,等再想后悔的时候却也来不及了,所以看起来,爱情前面当真是容不得半点犹豫啊。

    我和胡小萍挥手道别,至于它如何同那华广亭说出实情,他俩那一夜发生了怎样的故事,却不是我所知道的了,不过,在很久之后,我在哈尔滨又遇到了胡小萍,那时的它已经又是另外一番模样,居然还上了大学,不过这是后话,而且与本故事无关,所以就此不表。

    说的是我回到了住宿的宾馆之前,当时已经是凌晨将近六点了,抬头望了望,月亮已经消失不见,天边依稀见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对着那天边若有所思,心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真的不少,说起来以前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经历都发生在晚上,那时候我也琢磨过,这可能跟天黑有关吧,天sè一旦黑下来之后妖魔就会出现,但是那天清晨我抬头望着,心里却想到,从现在开始,恐怕白天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毕竟即使再亮的太阳也映不灭人心之中的妖魔。

    消灭了存活于夜晚的妖魔之后,我却还要同生活在白天的妖魔战斗,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于是我叹了口气。没办法,既然遇到了事情那就不能逃避。只能解决,想到了此处,我转身进屋,那萝卜妹子当时还趴在前台睡觉,我自顾自的上楼,清晨的宾馆走廊里,有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有些难闻,我的脚步很轻。来到了房间前,门没有锁。我拉开了门后,发现钱扎纸已经躺在chuáng上鼾声如雷,这没心没肺的人活的确实潇洒,而那道安则坐在chuáng上若有所思,见我回来了,便慌忙站起身来对我说道:“你可算回来了。”

    我心里冷哼了一声,但表面上却还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是啊。把我冻坏了都。你们也冻着了吧。”

    道安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可不是么,这地方晚上真冷。来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又出来一个妖怪呢?”

    说起来这也是我走运,之前胡小萍并不知道那怪的来历和名字,所以我那时对道安和钱扎纸也说的含含糊糊,可能也正是这样所以才没让道安起疑心吧,于是我便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对着道安讲了,只不过把那个窜种的耗子说成了山间得道了的一只驴精,由于我之前对道安一直交心,所以他倒也是深信不疑,听到我说那‘驴怪’的时候还直道这怪太蠢。

    我对着道安笑了笑,心想着到底谁蠢啊大哥,我这是说你呢。

    不过既然他相信了,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对他说完之后已经六点半了,窗外的天sè渐亮,忙了一晚上的我真的累坏了,于是便躺在了chuáng上,不过我却没有睡觉,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敢相信这人了,所以只好躺在chuáng上一边装睡一边留神他的一举一动,不过道安却很老实,躺在chuáng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一直到中午,我们才起身退了房后前去买票,傍晚的车,只等到上车了之后,我暗中盯着那道安,见他一直没有异常的举动,这才抱着我的背包睡了一会儿,我太累了。

    可我还没睡一会儿,车就已经到了,塔尔根距离塔河很近,我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下车,这个地方真的很小,路边的积雪堆的老高,出了有些破旧的火车站后,由于天太晚了,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先住下,打算明天再前往华广亭的老家那里去寻找所谓的‘青荔丹参’。

    这招待所确实tǐng老破的,老板的态度也十分的强横,登完记后,直接丢给了我们一把钥匙,然后说,上楼拐弯,厕所旁边右手第二间,先说好了,不能洗澡啊。

    楼道里面满是一股子霉味儿,狭小的房间里三张单人chuáng并排放着略显拥挤,chuáng单边角都破了,看样子有年头儿了,厕所都是公用的,不过我却也没有闲心去在意这些东西了,当时我也明白这一晚我必须要养足精神,毕竟明天不知道会碰见什么呢,于是将背包当成枕头躺下倒头便睡,钱扎纸这小子到了个新地方似乎十分兴奋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折腾了好一阵,他问我:“你枕着行李干什么啊,不怕睡落枕了?”

    我睁开了眼睛,对着钱扎纸说道:“这小地方估计不安全,看那门还是防防贼的好。”

    钱扎纸听我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把自己的背包当成了枕头,我瞧着他学我,心里想着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要知道他那背包里面除了纸扎胚子就是纸钱,我相信没有哪个倒霉‘贼’会主动找这个秽气偷一包冥币的。

    我怕的是‘贼’偷我的驴皮鼓,仅此而已,我本来想着早点睡觉,但是那钱扎纸却抽风似的非要拉着我聊天,但见我不搭理他后,便也没再叫我,可能他也知道我昨晚上打了一宿拳吧,不过他正精神也睡不着觉,所以就和道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当时睡意正浓,心想着这钱扎纸拉着道安聊天也是好的,起码能消耗些他的精神,于是也没说话,可就在我半睡半醒间,只见钱扎纸和道安忽然聊到了金巫教上,只见那钱扎纸看了看我后,认为我已经睡着了,这才对着那道安说道:“唉,倒戈,我问你个事儿。”

    道安有些无奈的对这钱扎纸说道:“问事儿可以,但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啊,什么‘倒戈’,怎么好像你在叫狗似的呢?”

    我心中只感到一阵好笑,于是便留神听着,只见那钱扎纸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那啥,舌头有点不好使,你别往心里去,我说的不是英语,真事儿,我真没把你当…………”

    道安似乎也知道这小子疯疯癫癫的没有正经话,于是便对着他说道:“我知道知道,你想问啥,说罢。”

    钱扎纸想了想后,便对着他轻声的说道:“你不是会算命么,能不能帮姚子算一算,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

    道安见钱扎纸这句话说的倒十分真诚,于是便对着他说道:“你俩的关系真的tǐng好的呀。”

    只见钱扎纸又叹了口气,然后对着道安说道:“我在哈尔滨就他一个朋友,平时里打闹惯了,但是见他一天比一天难受,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想帮他却又帮不上忙…………”

    钱扎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的心中却越来越暖和,朋友,原来我还是有这样的朋友的,一个没心没肺,能愿意跟你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这个词特别对现在的我来说,是这么的温暖,以至于我的心中十分感动,当时的我真想坐起身来,不过,却又忍住了,毕竟有些事情,是不用说明的,心里有就行了。

    虽然有些疯癫,那道安见钱扎纸的语气真诚,便也跟着叹了口气,但可能是心里因素作祟吧,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口气叹的很是虚伪,只见那道安对着钱扎纸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这不陪着他来了么,而且说起来天数这东西,并不是你窥探之后就能改变的了得,你明白么?”

    钱扎纸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明白,我只知道他现在这样都他吗是那什么‘放屁拉屎教’的龟儿子弄的,吗的,道哥你脑子够用,如果你是他们的话,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两更完毕,更晚了大家多多包涵,那啥,明天会试着调整,顺便求票求推荐求点击,感谢各位的支持,拜谢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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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介绍:
‘跳大神儿’发源于东北辽源黑土中的萨满巫教文化,是一种活人与死人邪祟沟通的方式,而官面儿的解释则多半是归于封建迷信一类,充满了神秘的民间怪谈色彩,而且现代的人很少见过,但却差不多都听说过,就好像这种‘东西’似乎离我们并不是那么远,但却又好像也不怎么近。这件事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希望把他记录下来,纪念那段不算陌生的年月中发生的种种恐怖诡异的经历,以及那些本应当存活于迷信之中的人们,所以请不要问我这个故事的真假,因为回头想想,就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这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跳大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跳大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跳大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