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好’(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一章‘好’(求粉红)
这动作让木艾心里又是赞赏又是心酸,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要依靠乞讨求生,抚养幼妹,其中艰辛恐怕可想而知。而如此困苦的条件下,他依然秉持着受人恩惠,竭力想报的品格,可见其内心是何等仁善忠义。木艾伸出手,丝毫不在意他头上脏污,温柔的拍了拍,“饿了就吃吧,妹妹刚才喝的那个水,不但治病还能顶饿,等她好一些了,再喂给她馒头吃。”
小男孩点点头,大口嚼着吃下一个馒头,但是另外一个却是怎么也不吃了,不知道在哪里摸了块油纸出来,小心的把馒头包好,似乎准备留给妹妹吃。
木艾轻轻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怎么和妹妹住在这里?”
小男孩听她这么问,眼圈儿立刻就红了,但是又似乎极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声音微微带了些哽咽,说道,“回夫人的话,我叫欧阳禹,妹妹叫幸儿…家在南方,发大水时,爹娘都没了,我和妹妹跟着邻居大叔一路乞讨到这里,后来大叔也死了,我就和妹妹在这里住了。但是妹妹也生病了,我害怕妹妹…就想向吴叔要几个铜钱给妹妹看病,可吴叔说我今日没要到铜钱,不肯给…”说着说着小男孩终于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泪水顺着他的脸颊从尖尖的下巴滴下来。
木艾叹口气,伸手掏出帕子想要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小男孩连忙躲到一边,小声说道,“夫人,我脸上脏…”
木艾把帕子塞到他沾了灰尘的手里,笑着安慰他,“不怕,脏了只要洗一洗就干净了。还是先擦擦吧。”
小男孩只得拿过帕子轻轻在脸上碰了碰,鼻子里嗅着帕子上淡淡的桂花香气,想起母亲生前所穿的衣裙上也常带有这种香气,眼泪似乎又要流出来,他连忙用袖子用力抹了抹。
木艾看看怀里睡得安稳一些的小女孩,对小男孩说,“我听店里掌柜说你早晨曾去帮忙清扫,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正好店里缺人手,就想来找你去店里做伙计,供吃喝也教习字算术,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要收你和你的妹妹做我的义子义女,你可愿意?”
小男孩听了木艾的话,呆愣的说不出话来,他虽比普通孩子早熟懂事,但是毕竟还只有十岁,原本未遭难之前,也是极得父母疼爱,后来流落他乡,带着妹妹吃尽了苦楚,每日里都在为了活下去挣扎。如今突然有位亲切善良的夫人说要认他们兄妹做义子女,他的脑子怎么也不够用,心里不断在想,这是真的吗?
春分佩服他小小年纪乞讨生活,还如此疼爱妹妹,又怕小孩子想不明白,连忙拉着他给夫人跪下磕头。
木艾笑着扶他起来,看看庙门口吃得正欢的其余十几个小乞丐,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他们也是可怜人,但是,小男孩挨打时居然没人上前劝说或者帮助,就说明他们心里已经被困苦或者苦难腐蚀的没有半点儿良善,甚至可以说麻木了。这样的人就算签了死契买回店里,也难保以后他们吃饱穿暖,却不知感恩,反而生事。
当下叫欧阳背了小男孩,她自己抱着小女孩,出门上车离了那破庙。
那打人的男子似乎刚醒了过来,想要阻拦,但是看了看欧阳的拳头又立刻乖觉的闭眼继续装晕了。
木艾没有理会这些,让木三驾车找了家药铺,请了大夫给小女孩诊脉,还好真的只是风寒引起的发热,没有任何其它症状。算起来,这是木艾碰上的第三个发热的孩子,治疗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空间里药品也不缺,还有泉水辅助,自然更有把握。
当下,春分付了一百文的诊费,也不必大夫开药方。
等回到随园,木艾给小女孩喂了包“小儿退热散”,然后让春分几个丫头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换衣。
结果两个孩子一出来,屋子里的人都是眼睛一亮,好漂亮的两个孩子。
虽然风吹日晒让他们有些面黄肌瘦,可是,却难掩他们天生的好摸样。男孩子五官端正俊朗,眉宇间更是因为经历过困苦,比普通孩子更多了一抹刚毅。小女孩眉眼虽然没有长开,但也是唇红齿白,此时发热未退,躺在被子里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让人又怜又爱。
嘱咐夏至细心照料着,木艾亲自下厨煮了一锅猪肉蒜苗馅儿的馄饨,开锅时有放了紫菜、香菜,点了一滴香油,盛了两大碗。又简单活了面糊,摊了几张鸡蛋饼,这才端了回屋去,剩下的交给春分接手多烙些,跟她一起去破庙的几个人都还没吃晚饭。
小男孩正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妹妹,见木艾进来,连忙懂事的整理桌子,把茶盘和茶杯都推到桌子一边,到处空地安放托盘。
木艾轻轻摸了摸小女孩儿的额头,感觉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热了,就拉着小男孩坐到桌边,一起吃馄饨和蛋饼。
小男孩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美味的吃食,一时有些无从下手,木艾笑着把筷子塞到他手里,说道“大禹,快吃吧,这是妈妈刚才做的,你尝尝味道好不好?不要担心妹妹,一会儿她醒了,妈妈再做更好的吃食给她。”
小男孩攥了筷子,抬头看着她,怯怯问道,“妈妈?”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娘或者义母之类的称呼。
“对,大禹和幸儿以后就叫我妈妈,这是我家乡对于母亲的叫法,也就是娘的意思。咱家还有个叫辛巴的小dd,他今晚不在,明天就回来了。妈妈叫你大禹,就是想告诉你,你以后是咱家的老大了,你要保护幸儿和辛巴两个弟弟妹妹,知道吗?”
“嗯,妈妈,我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妹妹。”大禹小脸绷得紧紧的,像起誓一样郑重的点点头。
木艾笑着给他夹了块蛋饼,“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以后你住长了就知道家里的情况了。”
大禹大口的吃着馄饨和蛋饼,只觉得天下没有比这两样吃食更好吃的东西了,四百多天的漂泊乞讨,受尽白眼打骂的日子,这一刻在吃着热腾腾的馄饨之时,他才终于确定是真的结束了。眼泪借着热气的遮挡一滴滴落在汤碗里,然后趁着妈妈去探看妹妹的时候,狠狠抹了个干净,又露出一个笑脸来…
吃完了馄饨,木艾让春分安排大禹在东厢房的北屋睡了。半夜十分幸儿终于退了烧,木艾又喂她喝了一杯苹果汁儿,终于彻底放下心,抱着她小憩了两个时辰,天也就亮了。
春分睡在外间守夜,知道夫人昨晚没有睡好,一早儿就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张罗饭食。夏至因为照料辛巴而留在了肖府,她就叫了如意和小苗打下手,熬了一大锅包谷粥,烙了几十张面饼,切了无花肉炖菘菜,打算给众人当早餐。又拿小锅照着秋分平日的样子熬了一锅瘦肉粥,擀好葱油饼,只等着一会儿夫人起身之后再现烙,这样吃时也热乎,又翻出了昨晚剩下的一捆蒜苗摘洗干净,准备炒个鸡蛋,再切上几个咸鸭蛋,也就勉强能给夫人端上去了。
木艾昨晚确实累到了,睡得模模糊糊之时,她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个柔软的小东西在动,于是睁开了眼睛。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低头看看怀里已经收回小手,羞怯偷看自己的小女孩儿,微微笑着说道,“幸儿,别怕,我是你的新妈妈,你哥哥在别的房间住,一会儿就进来看你了。”
小女孩点点头,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因为嗓子太干了。木艾连忙起身从温在炭桶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了。春分带着如意等在厅里,听见声音,轻声问道,“夫人可是醒了?”
“进来吧,春分。”木艾给幸儿盖了盖被子。
春分推门进来放下水盆,快手快脚的伺候夫人洗脸、刷牙,扭头看见小女孩儿小脸儿躲在被子,只露了双大眼睛扑闪闪的看着她们,忍不住也微微笑了,说道,“夫人,幸儿小姐病好了?”
木艾拿棉布巾擦了脸,坐到妆台前,让春分给她挽个简单些的发鬓,然后说道,“烧退了,但是身体还挺弱,这几天吃食上要多补补。”
“如果可心跟来就好了,秋分那边太忙了,恐怕分不出时间送饭食回来。”春分说道。
“可心来了,西院老太太那里就断了吃食了。小花儿那丫头厨艺太差…算了,左右日后店里也要扔给木三和秋分负责,这几日索性就放手给他们负责吧,我也不去了,让他们两个多锻炼一下吧。记得吃过早饭,派人去把辛巴接回来,如果诚儿要来就也接来住几日,让丽娘也歇歇。”
“是,夫人。”春分手下利落的挽好堕马鬓,斜斜插好一只宝蓝点翠珠钗。又挑了套绣了芙蓉花的家常棉布衣裙伺候夫人换上。刚刚系好衣带,出去倒水的如意就进来说,“夫人,禹少爷来了。”
“这孩子惦记妹妹,恐怕都没睡好吧,快让他进来。春分预备早饭吧。”木艾理了理衣裙,见春分开门迎了一脸担心的大禹进来,笑着拉他到床前,“大禹陪着幸儿说说话吧,幸儿退热了,再吃几日补品养养身体,就彻底没事了。”
(朋友用心写的好书:书号:2006052书名:《才男医女》简介:打着医学的招牌,做着自己的生意,哎,那个,你眼睛在瞎晃什么呢?再不干活,老娘扣你工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思量(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二章思量(求粉红)
大禹伸手扒开掩住妹妹小脸儿的棉被,幸儿一见是自己哥哥,立刻喊出声来,“哥哥”然后扑到他怀里哭起来,显然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木艾走出房门轻轻合上,贴心的留给他们兄妹充分的交谈时间。
等春分摆了饭菜上桌,小兄妹俩也说好了话,木艾抱了幸儿喂她喝肉粥,不知道大禹是怎么和妹妹解释的,幸儿极乖巧的开口叫了妈妈,吃起东西来也很是斯文秀气,惹得春分几个丫头都说,幸儿天生就有大家闺秀的架势。
木艾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亲,许是碰到了小丫头儿的痒处,银铃一样清脆的咯咯笑出声来,让屋里众人心情更是大好。
大禹看着妹妹在妈妈怀里笑得开心,也终于放了心,大口喝了两碗又香又糯的米粥。
吃过饭,木艾和大禹逗着幸儿说话,三岁的孩子还不太懂事,又刚刚大病初愈,没一会儿就又疲累的睡过去了。
木艾给她盖好被子,让大禹陪着,然后和春分把昨日收的那些贺礼还有搬家时肖恒送来的两车贺礼一起理了理,找了几匹布料出来,打算给两个孩子做些换洗衣服。
这时空的女子裁剪衣服是必备手艺,别说春分,就连如意小苗这般年纪的小丫头也都做的不错。
等辛巴带着诚儿大呼小叫跑进二门时,两套衣服已经初见雏形了。木艾一晚没看见辛巴,心里也有些想念,抱起他狠狠亲了一口,笑着让他在脸上涂满口水,然后又亲了亲站在一边,直嚷“姑姑偏心”的诚儿一口,这才哄好了两个淘小子。
木艾陪着他们坐在椅子上吃点心,然后轻声把大禹和幸儿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两个孩子明显有了危机感,小脸上都不是太开心,后来还是她一再保证,就算有了大禹和幸儿,她也会同样疼他们,这才微微好一些。
木艾趁机又给他们多讲了几句大禹和幸儿有多可怜,大禹宁愿自己饿着,也要省下干饼给妹妹吃,以后他也做了两人的哥哥,也会如此疼他们,带着他们玩儿。两个淘小子一直生活在蜜罐子里,哪听说过这般事情,立刻抢着说要把点心和玩具分给哥哥妹妹。
木艾连忙夸赞他们大方懂事,另外又许了两样好吃食的奖励,乐得两个淘小子差点蹦起来。
木艾心里也为了他们的善良安慰极了。现代时,家里因为要二胎而不小心忽视第一个孩子,从而发生孩子性情剧变,甚至伤害弟妹的例子比比皆是。
虽然她不觉得辛巴和诚儿还有涛儿会多么自私,做出什么恶事来,但是,每个孩子的心都是脆弱的,特别是大禹、幸儿这样的孤儿,心灵更是尤其敏感。
如果这三个小子哪怕只是一时不懂事,说了什么话或者排挤两兄妹,那对于他们俩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她先和两个淘小子提了这个问题,顺利解决了潜在的一点儿小矛盾,避免了这些问题的发生。
其实,她昨日一时冲动收养了大禹两兄妹,事后想想也有些后悔,并不是她心疼钱财,或者害怕耗费心力,她只是觉得此时,背地里那个势力还在虎视眈眈,她要保证三个孩子的安全已经有心感觉吃力,如今再把两个孩子牵扯进来,实在有些不明智。
但是转念一想,两个孩子当时的境况极其糟糕,她如果不带他们回来,很可能也就都没命了。
况且都说三岁看老,辛巴这孩子性子太跳脱,喜欢新奇事物,看起来长大后更像那种笑傲江湖的浪子型人物,绝对不可能安于田园生活。可是,大禹这孩子小小年纪,艰难乞讨求生,宁死也不抛弃幼妹,可见是个品性坚忍又重情义之人,想来长大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也能好好看顾弟妹,守住家业。
更何况,她是真心喜爱这两个孩子,心疼他们的坎坷经历,想要把他们当成亲生子女一样带在身边,好好抚养长大…
木艾领着辛巴和诚儿两个进了里屋,大禹连忙站起来,辛巴和诚儿毕竟才五岁,小小心灵里尚未被灌输进去什么尊卑贵贱的观念,也没有瞧不起大禹是个小乞丐,按着妈**吩咐给大禹见了礼,叫了哥哥。
然后就好奇的聚在床边看***,讨论着为什么***长得这么小,眼睫毛为什么这么长,为什么白天还在睡懒觉。总之,问题一如既往的多。
木艾怕他们吵醒幸儿,就让他们带着哥哥去他们的屋子玩耍。小孩子都是自来熟,又天生喜欢显摆自己的好东西,当即两个淘小子高兴的拉着大禹就跑了。
中午木艾炸了鸡腿和茄合,喊他们出来吃饭时,两个淘小子已经亲热的“哥哥,哥哥”喊得欢快了。
等幸儿醒过来换了漂亮的粉嫩衣裙,两个小子又扔下哥哥,围着***转了,小玩具、小画本、点心糖果,毫不吝啬的都拿出来,嚷着让幸儿吃。木艾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时空的孩子都这么早熟吗?
想起栓栓在家里被奶奶拘束了快半月,于是借口帮忙照料辛巴,派人回去把她解救出了苦海。
果然栓栓一下了马车,就开始拉着姐姐大吐苦水,末了四处勃勃的查看姐姐的新院子。
当然她也知道了大禹和幸儿的事,不知道是同样没有母亲的关系,还是她的母性过早焕发,居然和幸儿极为投缘,完全接过了小丫头的喂药、洗澡、喂饭等等事宜,让木艾倒是省了许多心,白日里也可以放心补补觉,偷个懒。
就这样过了两日,幸儿彻底康复了,已经可以跟着三个哥哥到处跑着玩了。
木艾吃了早饭,又换了男装,准备去店里看看。嘱咐春分夏至几个要看好几个孩子,然后也不讲什么规矩,让孔喜几人进了二院值守。她自己则只带了欧阳、小安一路慢走去了店里。
今日是恢复正价的第三日,但是店里的客人也没有像预计中那样明显减少,可见是名声已经打出来了。
木三正和一位穿着富贵模样的中年男子说话,见自家主母进来,也没有立刻丢下客人不管,而是笑着解释了两句,又喊了清风过来招呼,这才过来见礼。
木艾满意的点点头,显然这几日买卖做下来,木三学到了不少处事细节,当然这些都是他有天分再加上肯努力的结果。
进了账房,拿了这两日的账本看了看,因为恢复了原价,虽然出货量没有以前大,但是进项还是差不多的。
木艾夸赞了木三几句,又拿了两张这两日闲暇时,想出来的新点心方子给秋分,安排她和可心柔兰商量着试做。
末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新买的人手进来帮忙,毕竟现在点心店可谓日日斗金,堪称暴利。她倒不是害怕泄露方子,退一步说就算别的点心店弄了她的方子去,也没有材料做啊。她是不想因为这暴利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用自家人比较好些。索性把家里的长乐怡然调来给秋分帮忙,新人就先放在府里学学规矩,观察上几个月再来替换。
吩咐欧阳回随园赶了车来,带上木三,一起又去了王老大那里买奴仆。
刚刚拐过街角,就见那宅子门前围了一圈儿人,都在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议论些什么。木三在路边空地停了车,欧阳恭敬的开车门请了木艾下来。
木艾也有些好奇,顺着欧阳和木三挤出来的空隙看进去。两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人分别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正向一脸凶恶的王老大哀求着什么,两个小丫头虽然眼睛红肿,可是眼里却没有半分软弱,反倒有种少见的倔强。这让她突然想起了,十三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时,那对儿她应该称作父母的人互相推诿不想抚养她,她也是这样倔强的站着,也是这般不肯哭出声来…
轻轻叹口气,不用猜,这又是卖儿女的。当下,分开人群走了进去,温声说道,“王老大,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老大正牛气冲天的高昂着下巴,心里盘算着,这两个泥巴腿子,一个家里有个病婆娘,一个家里是病老爹,都是等着急用银子的,所以一定都会按照自己开的价钱把这俩丫头卖来,总共四两银子收了,转手怎么也卖个二十两,净赚十几两,真是绝好的买卖啊。
突然听人在身后说话,扭头一看,呦,还真认识。虽然隔了快两年未见,但是做他这行的,人脉眼力是一样都不能缺的。
何况这人还是个难得的大主顾,一口价未还,就从他这里买了十几个奴仆回去。
当下,赶忙躬身行礼问好,“哎呀,木公子!您这一向可好,这两年不见,您这精气神更好了。今日怎么有空上小的这里来了,可是府上又缺人手,那您来小的这儿就对了,小的一定包您满意。”
木艾随便拱了拱手,不喜欢听他啰嗦,不着痕迹的微微退后半步,不想他的口气喷到自己脸上,欧阳也连忙侧身挡住王老大上前。
(朋友的文:书名:《重生之我的幸福生活》作者:宝儿洁书号:1965871)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添人手(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三章再添人手(求粉红)
“嗯,我府里确实缺几个人手,这两个小丫头我看着都不错,不知道你们是价钱谈不拢啊,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啊,这,这…”王老大一时有些后悔不该把价钱压得太低,如果按他们的五两银买下来,现在就可以马上转手二十两一个卖给木公子了。
他心里懊悔焦急,却还是没敢当着木艾的面儿说谎,“木公子,说实话,这两个小丫头,小的还没谈拢呢,这两人要价五两,您也知道,这两个丫头年岁太小,真不值这个价钱,所以,这不就僵在这了。”
木艾点点头,淡淡瞟了一眼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明显要机灵一些,立刻跑过来“噗通”跪下,哭着说道,“公子,公子求您五两银买下我和秋妹妹吧,我家祖父和她的娘亲都病了,就等着这银子抓药救命呢。我们俩会做活,劈柴煮菜都会,吃的也少,每天有半块干病就行了。公子,求您买了我们了。”说着就开始磕头,那个叫秋儿的小丫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连忙也和她跪在一起。
她们的父亲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有些犹豫,想要呵斥女儿,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长长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包含了无奈、矛盾、困苦,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心里都跟着沉了一下。
木艾示意小安伸手扶了两个小丫头起来,对旁边脸色有些难看的王老大说道,“王老大,这两个小丫头我实在是很相中,所以,说不得要截王兄一桩生意了。实在有些对不住,这样吧,你帮忙写两张契纸来,我给你十两银子的润手。然后再在你这里选几个人手,怎么样?”
王老大正暗自恼怒,但是听完木艾的话,立刻眉开眼笑,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可也没说不要银子。
木艾冷笑一声,回身对那两个中年男子说道,“你们的女儿我买了,每人二十两的卖身银,死契。你们可同意?”
两个男子看他身着锦缎长衫,头上戴的发环,腰上的玉饰都是上好的,就知道是碰到富贵人家了,再听说卖身银子是二十两,都有些心动,可是想想村里那些婆娘平日里闲话大户人家的阴私事情,又害怕女儿被买去是做不好的事情,心里又有些不忍,一时就犹豫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里,有那嘴快的就喊着,“这两个老兄是怎么了,刚才哭求王老大给五两银,如今人家公子开口就给四十两还反倒拿上乔了。”
几句话说得两人脸色涨红,但还是不肯开口。
没想到他们如此样子,木艾反倒心里很是高兴。她隐隐猜到两人在犹豫顾忌什么,这也表明,他们还不是为了银钱完全不顾女儿那种狠心人,但是这么现在这么多人她又不能直言,她是寡居女子。
只好出声说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买你们的女儿回去是为了给我的小女儿当贴身丫鬟。她们进了我的府里,四季衣裳,吃喝用度都不会亏待,而且每月还有一两的月钱。她们只要守规矩,尽心照料好我女儿,过上一年半载,每隔几月还能回家一趟。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两个男子听到木艾说是给小女儿找贴身丫鬟时就已经同意了,而且,她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诺入府待遇如此之好,当然更是千肯万肯了,立刻跪下来磕头连连喊着同意。
“那好,王老大,烦你给写两张卖身契吧。”
王老大怎么会说不好,他得了十两好处不说,木艾还要在他这里买其他人手呢,当下热情的请了她进院子里奉茶,木三则领着两家父女走在后面。
看热闹的人群,看主角都走了,也就边议论着这出手大方的公子边散去了,有那生活贫苦的还要羡慕一下两个小丫头,有幸被如此人家买走,衣食丰厚暂且不说,就是那一两月银,恐怕一个上好壮劳力,拼命干上一月也赚不来啊。
王老大心急做成木艾这笔买卖,等丫鬟上完茶水点心,就立刻写了两张死契,让两个小丫头和他们的父亲按了指印,木三拿了五两官制的银锞子,每家给了四只。
两个小丫头抹着眼泪送走了各自的父亲,低头怯怯站在边上。
木艾微微端起茶杯沾了沾唇,尽了礼节就放了下来,直接让王老大,把他这里的人都叫了出来挑选。
王老大又暗暗后悔,如果他早知这心慈的木公子要来光顾,他就多买些老弱回来,岂不是又多赚上百十两银。但现在去找又来不及了,只得压下这些小心思,老老实实的把两个厢房里关着的二十几个人都赶了出来。
木艾挨个看了看,挑了两个十四五的半大小子,都是模样清秀,答话也算流利机灵的,想着以后可以放到店里当伙计。另外又在那五六个稍小的男孩子里挑了两个十一岁左右的,一个微黑稳重,一个白净秀气,但是眼神都同样很清明干净,预备留着给大禹做小厮兼书童。长乐和怡然留在店里帮忙,府里洗衣和打扫就没人做了,所以又让所有女子都把手伸出来,挑了两个十二三岁的,手指和耳后都还算干净的丫头出来。
“好了,暂时就这六人,王老大开个价吧。”木艾重新坐好,开始谈价钱。
王老大还以为木艾这次还会同上次一样买上十几个人回去,没想到才买六个,心里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六个也不少了,再说,跟木公子拉好了关系,以后说不定还有大笔生意做呢。
立刻笑着亲自上前添了茶水,说道,“木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来照顾小的生意了,我王老大怎么可能让木公子吃亏。这样吧,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子都是壮劳力了,老价钱二十两。这两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就十二两吧。那两个大些的丫头十五两,一共是…”
“一共是九十四两。”木三等不得他算得慢,直接把银钱数说了出来。
王老大当即惊奇的赞道,“这位管事真是奇才,数算如此之快。不愧是木公子府上的,个个都是人才啊。”
木艾笑了笑,算是接下他的奉承,淡淡说道,“他是我店里的掌柜,数算自然好一些。”
“哦?那小的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小兄弟还是位掌柜。不知木公子开了间什么店啊,等小的有机会也去给木公子捧捧场,木公子可不要嫌弃小的身份低微才好。”王老大一听说木三是掌柜,语气立刻又热情了三分,每年从他手上转卖的人手没有三百也有一百八了,怎么还会记得木三是他当初从南方只用了两个饼就贱价买回来的呢。
“怎么会呢,我开的是家点心店,店名叫食为天。王老大有空去尝尝,味道还不错。”
“食为天?哎呀,原来最近风靡全城的点心店是木公子开的,小的真是怠慢了,还端上来这等粗劣点心,真是让木公子见笑了。”王老大立刻招呼人撤点心下去,木艾伸手拦了他,开口说道,“王老大不要忙了,还是先办正事吧。这六人九十四两银,加上我刚才许下的十两,一共是一百零四两。木三,把银子给王老大验验。”
木三立刻拿了银子出来,王老大却死活不肯要四两零头,木艾也不跟他争执,当下道了句谢,客套两句就嘱咐木三赶车把这八个人拉回随园安置,其它的就不必他管了,还是店里那边要紧。她则和欧阳一路慢慢逛回去了。
王老大手下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兄弟,看自家老大如此客气,忍不住凑上前,问道,“大哥,这人是什么来头?看着面生啊。”
王老大目送马车拐过街角,沉声说道,“上次这人光顾我们生意时,你没在家里,她当时买走了十几人。我也一直当她是哪个乡下土财主,没想到,今日才知,真是走了眼了。这人就是仙客楼肖老板的义妹,最近惹得全城轰动的那家‘食为天’,就是她的产业,据说当时连刺史大人都去道贺。”
“肖老板义妹?啊,她是女子?”
王老大抬手合上兄弟的下巴,边往回走边说道,“以后这人如果再来,我万一不在,你们可都得多长眼色,给我伺候好了。”
“是,是。”那人晕晕乎乎答应着,一路跟进院子。
再说木艾和欧阳两人走在街上,此时正是正月末,天气微微开始回暖,路边的积雪也有了些融化的痕迹。
木艾边走边浏览街道两侧的店铺,想起随园里等她回去的几个孩子,找了家绣庄买了几个图案别致、绣工精美的荷包,又给大禹和幸儿添了两套成衣,冬至留在老宅照料,随园这边也都各有各忙处,突然多了两个孩子,衣服一时也赶不出来,不如买几套现成的先穿着。
从绣庄出来,两人又回了趟食为天,木三正热情的招呼客人了。木艾也没多停留,让可心装了一盒糖一盒点心,欧阳照旧拎了,然后一路回到两道街外的随园。
(嘿嘿,朋友的好书:清江水《古代小儿科》书号:1866450简介:争做古代儿科专家,和弟弟过好日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快乐好生活(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四章快乐好生活(求粉红)
阿二开门接了两人进去,顺便禀告,那买回的八个新人都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春分姐姐正张罗着熬包谷粥和贴面饼给他们吃。
木艾点点头,心里再次感叹春分的细致稳妥,只要有她在,这些琐事根本不必自己多费心。
迈进二门,小苗小安正抱着两床被褥从里面出来,见到夫人回来,小苗连忙接了小安手里的被褥,让她得以腾出手来,上前接过欧阳手里的盒子和布包。
欧阳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回房了。他在随园的住处照旧按着在府里的旧例,住在二门里的东厢耳房。本来,这样留了单身男子在二门里是不和规矩的,哪怕他的身份是护卫也不行。但是,府里那边最开始时考虑到山上野兽的问题。
而随园这边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先不说要防备那个背后势力的威胁。
就单说这里如此热闹,是没有野兽威胁,但是人心往往要比野兽更险恶。她一个****带着孩子独居,谁知道有没有那不开眼的半夜翻墙进来,打算发个小财或者顺便饱个眼福的。
虽然她身怀灵力,倒是不惧这些宵小,但是还有辛巴和众多丫头,多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在,夜里歇息也安稳些。
所以,欧阳就成了二门里的特殊存在,当然随园里都是从府里带来的老人儿,谁也不觉得这不合礼教规矩。当然就算有人这么说,他们也会理直气壮的问,是夫人和小公子的安全重要?还是礼教规矩重要?
木艾进了大厅,栓栓正倚在软榻边上,拿了绣撑在绣帕子,偶尔扭头笑着,对乖巧的趴在她身边的幸儿说上几句话,显然这帕子是给幸儿绣的,两个人在研究花样图案。
辛巴和诚儿正拿了他们的宝贝画本给大禹看,两个淘小子不时的争抢着给哥哥讲里面的故事。虽然他们不见得能说个清楚明白,但是大禹还是听的津津有味,脸上一直带着笑。
木艾忍不住为几个孩子相处如此和谐而高兴,抹去了心里最后一点担忧。
“孩子们,妈妈回来了。”木艾展开双臂接住听见声音跑过来的诚儿和辛巴,大禹看了看幸儿,犹豫了一下没有动。
木艾立刻做出一副委屈样子,说道,“大禹和幸儿不想妈妈吗,妈妈好伤心。”
大禹还是第一次见妈妈如此,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反驳说他也想妈妈,可是又觉得羞涩难出口。
幸儿嫩嫩的童音已经喊道,“幸儿想妈妈。”说完她从榻上爬下来,穿了小鞋子,跑到妈妈跟前,抱着她脖子。
木艾奖励的亲亲她的小脸儿,又冲着大禹招招手,大禹这才走过来,脸上有些羞红,被她哈哈笑着一起揽进怀里,她怀里本就不大,如今挤了四个孩子,难免互相碰触,几个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木艾最后轮流在他们每人额头亲了一下,这才放开他们,喊着栓栓,“栓栓别绣了,来看看姐姐买的小玩意儿。”
栓栓笑嘻嘻的凑过来说道,“我还以为姐姐有了儿子女儿,就不要妹妹了呢。”
木艾还像她小时候一样,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笑骂她,“鬼丫头,连外甥外女的醋都吃啊。来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个花开富贵的荷包还有几样绣线,你照样绣一个给我,也算是考试了,检查一下你这几个月学得怎么样了,如果绣的好了,奖励随你要。”
“真的?姐姐快拿给我看看。”
木艾解开布包,拿了荷包和绣线给她。又把一个虎啸山林图案的荷包给了诚儿,翠池狮子的给了大禹,瑞草仙鹤的给了幸儿,因为辛巴喜欢颜色鲜艳的,就把金光闪闪的鱼跃龙门荷包给了他。
几个孩子都很高兴,小安正拿了块绘了缠枝莲的白瓷点心盘捡糖果,辛巴就扒了妈**胳膊撒娇,“妈妈,哥哥和妹妹还没吃过花生糖呢,让辛巴给哥哥妹妹的荷包里装几块,好不好?”
木艾点点他的额头,知道他是想趁机吃上两块,也不揭穿他那点小心思,笑道,“这样吧,哥哥和妹妹今日每人可以吃三块糖,你和诚儿没有淘气表现很好,妈妈也奖励你们每人吃两块,你算一下一共是多少块糖?如果你算对了,那么妈妈就让你和诚儿分别再多拿一块糖。”
辛巴眨眨眼睛,他虽然比一般孩子聪慧些,但是突然听见妈妈说了一串加法,还是有些发懵,低着小脑袋高速运转了半天,还是没加明白,抬头看着屋里人还在盯着他看,小脸儿就红了,眼珠儿一转开始拉帮手,“妈妈,那我可不可以和诚儿哥哥一起算啊?”
木艾点点头,欢喜这孩子知道变通,不死板,笑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你自己算不明白,还能想到找哥哥帮忙,这点值得夸奖。好吧,你们可以两人一起算。如果算对了,妈妈就把刚才那句臭皮匠和诸葛亮的故事画成画本奖励给你们。”
“真的?”诚儿和辛巴一起喊道,小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画连环画耗费时间长,用纸也多,所以,妈妈除了年节给他们画上一两本,平日里是很少画的,如今算算糖果就可以得到一本,简直让两个小家伙欢喜的要跳起来。
“当然是真的,不要质疑妈**信用。只要你们计算的正确,奖励就是一套画本。说话算话。”木艾点头,神情郑重好似正在和两个大人商谈一样,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敷衍了事。
她虽然没有父母关爱,但是她的爷爷奶奶却是少有的睿智老人,言传身教给让她学会了很多道理。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爷爷前一晚答应给她买新书包,没想到第二日下起了很大的雨,据说出村的路都被大水冲塌了,她很沮丧。
可是放学回家,柜子顶上却真的放了一个新书包。原来爷爷为了不让她失望,坚持冒雨绕了几十里路去城里买回来的。老人家淋雨发烧,在炕上足足躺了七八日。
那时她小小的心灵里就被植入了一个叫做信诺的词语。
自从抚养辛巴开始,她就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慢慢试着在潜移默化中教给孩子处事之道和做人的必备准则。
今日这一课,就是信诺。如果孩子完成了约定,她就一定要大力夸赞,今早兑现承诺的奖励,这样孩子欢喜的同时,他们的小心灵里就会自然而然的觉得,妈妈说话算数真好,从而种下守约的信念…
两个淘小子此时就觉得妈妈把他们当大人一样在谈话,很是开心,重重的点头,说道,“好,拉钩”
木艾当即伸出手指,和孩子跟别拉钩定下约定,然后转身跑到一边去头挨着头,一起掰着手指算起来。
大禹原来没有流落在外之时,曾跟着在村里教书的父亲读了四年书。这一年虽然断了练习,但是字还都记得,算术也能算好一百以内的。
当时他父亲一心要他考科举做大官,平日教授他的书也都是正统的,从没有故事书或者游记之类,这一上午看了辛巴和诚儿的画本,那些寥寥几笔画出的人物花草,那些精彩的小故事,让他很是心喜,此时听了妈妈奖励给两个弟弟画本,就有些羡慕。
木艾拍拍他的头,“呀,妈妈忘记了,我们大禹才进咱家门,还没有画本呢。这样吧,妈妈这次给你和妹妹也各画一本。先让弟弟们算着,咱们去试试新衣服,好不好?”
“嗯,谢谢妈妈。”大禹立刻笑开了,重重点点头,眼里有掩不住的欢喜。
木艾把布包递给夏至,然后抱了幸儿,领着大禹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给两个孩子都换上了新衣服,大禹是一套宝蓝色的细棉衣裤,衣领和袖口都绣了简单别致的祥云纹,配上黑色的小羊皮靴,清爽又干净。
幸儿则是一套妃色衣裙,衣角和裙摆上绣了细小的鹅黄色***,脚上的羊皮靴是白色的,可爱又娇俏。
春分领了他们兄妹出去,栓栓立刻就把幸儿抱在怀里,像一个得到了洋娃娃的小女孩儿一样,兴奋的在绣筐里翻着,终于找了条绣了蝶恋花的帕子给她配衣裙。
幸儿乖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脆生生的说谢谢小姨,乐得栓栓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
她一直都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从来不知道有个小小的妹妹原来是这么好玩的事,怪不得二红每次得了好吃的,就一定会留下一半带回去给她那三岁的妹妹。如今,她也有可爱的小外甥女了,她一定要找块好料子,给幸儿做套更漂亮的衣裙穿,然后带她去二红家玩。
说做就做,等木艾换了家常衣裙出来,栓栓已经选定了衣料,正拿了绣样本子嘀嘀咕咕问着幸儿要什么花色。
木艾好笑的摇摇头,看幸儿笑眯眯的听着,脸上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的神色。无论小姨说什么,都笑着点头答应。这倒可以看得出,这孩子将来也是个温婉内秀的性子。
(书名:才男医女作者:十二阿哥简介:打着医学的招牌学做生意,美男和财宝两手抓)
第一百二十五 聪明孩子(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五聪明孩子(求粉红!)
坐下喝了杯茶,然后挥手招了辛巴和诚儿过来问道,“怎么样,你们算出答案了吗?”
“算出来了,妈妈。”辛巴一边得意的回答,一边吃力的把手里的积木盒子放到软榻上。
木艾眨眨眼,不懂他们的答案和积木盒子有什么关系,“那你们说说,答案是多少块糖?”
“姑姑,是十块。”这次诚儿抢先喊了出来,似乎生怕姑姑忽略了自己的功劳。
木艾笑着拍拍他的头,“正确,答案是十。诚儿和辛巴真是聪明的好孩子。你们怎么算出来的,能告诉妈妈吗?”
“好。”两个小子听说算对了,都乐坏了,当即把盒子打开,拿出小块的积木,每三个堆了两堆,每两块堆了两堆儿,然后诚儿说道,“姑姑,这堆是大禹哥哥的,三个,这堆儿是妹妹的,三个,这堆儿是辛巴的,两个,剩下这个是诚儿的,两个。”说完后,把所有积木都摆整齐排成一排,对辛巴说,“辛巴开始数。”
辛巴就伸出白胖的小手指,脆生生的从头数到尾,“一、二…十,妈妈,是十个。”
“哈哈,妈**辛巴和诚儿真是太厉害了,妈妈很高兴。”木艾把两个懂得用实物帮助加减的淘小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妈妈说话算数,吃了午饭就给你们做画本。现在去装糖果吧,记得把哥哥妹妹的都装好,不许偷吃。”
“哦,吃糖了我要吃花生糖,哥哥,你要吃什么糖啊?”辛巴蹦跳着跑向桌子,中间还不忘拐弯儿,拉着大禹一起去糖盘里挑选。
木艾含笑看看天色,嘱咐栓栓看好他们,然后起身去了大厨房。
春分带着小苗和如意正在熬粥、蒸馒头,屋子里热气腾腾的。虽然敞开着门,倒也不觉得寒冷。三人见到夫人进来,连忙见礼,木艾挥挥手,示意她们继续忙。
春分上前两步,“夫人,木三拉回的八个新人,都用草药洗过了,看着倒还精神,应该没有带什么病气。不过被褥缺了六套,他们也没穿棉衣,是不是需要添置些?”
木艾想了想,“这些人再有几天就要跟咱们一起回府里去,所以,其它平日所用之物,倒不必添多少,府里都有。但是,棉袄和被褥无论在哪里都要用到。你先忙你的吧,我叫阿二赶车去买些回来。等他们都吃饱了,你再发放给他们。另外,我和孩子们的午饭,我会在小厨房自己做,你顾好这里就行,等明天安排她们开始做事了,也就不能这么忙了。”
“是,夫人。”春分应了,回身继续忙碌去了。
木艾出门喊了阿二来,交给他二十两银子,叫他按照新买回几人的身量买八套棉衣和六套被褥回来交给春分安排。阿二应了赶车出门去了。
木艾怕孩子们饿肚子,带着小安进了小厨房。离平日里习惯开午饭的时候,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麻烦的菜式怕是来不及做了,木艾索性偷偷懒。
从空间里拿了块猪瘦肉、一个洋葱、三个地瓜、一根黄瓜、三根胡萝卜出来,和小安一起动手全部切成碎块,下锅加了调料炒成六分熟,然后混在洗好的米里,找了个大陶盆装了,隔水放进大铁锅里蒸。
嘱咐小安如何照料火候,木艾又切了四个柿子,一根葱,打了三个鸡蛋,煮了一小锅柿子鸡蛋汤,出锅时点了几滴香油。
等孩子们的小肚子刚刚开始叫唤,木艾已经带着棉手套,把大陶盆端进厅里来了。这种五香米饭,她也是第一次做,心里还在琢磨,如果味道实在不好,就只能拿水果给孩子们充饥了,刚才提前尝了尝,里面放了很多地瓜,所谓味道偏重于甜口,应该是孩子们喜爱的口味。
夏至麻利的收拾了八仙桌上的点心和茶壶,小安随后也端了汤盆和碗筷进来。
四个孩子乖巧的让小安帮忙洗了手,然后坐到桌边,眼巴巴的看着大陶盆,木艾笑着给他们和栓栓都盛了一碗饭一碗汤,“来,可以吃了,但是饭和汤都很热,所以,要慢点吃。”
“谢谢妈妈。”辛巴和诚儿嘴巴甜,这是每次缠着妈妈做新吃食的必备说辞。
木艾虽然听了不下十数次,但心里还是很受用。
抬手示意大禹也快尝尝,然后她抱起了幸儿,舀了口米饭,吹凉了喂她吃,看着小丫头笑弯了眼睛,才又喂了她一口汤。
这样直喂了大半碗饭,小丫头喊着吃饱了,木艾就让夏至带了她到软榻上玩耍。
小安站在诚儿和辛巴旁边,小心注意着两个淘小子打翻汤碗,木艾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了一刻钟,米饭还是剩了足有半盆。木艾吩咐小安端下去和夏至春分几个人分吃了。
孩子们贪新鲜,都没少吃,她怕他们立刻睡午觉胃里积了食,每人喂了一粒健胃消食片,几个好奇宝宝叽叽喳喳问是什么东西,她只好细细解释一遍。
然后拿了本书陪着大禹描红,辛巴和诚儿铺了半榻积木照着图片建房子,结果只安静玩了一刻钟,就又缠磨妈妈把空间里睡得正香的大白二白放了出来。
两只老虎这段日子在灵气浓厚的空间里有吃有喝,明显身体更加壮硕。如果仔细看看,它们的毛尖儿上都有隐隐的光泽流动。
木艾伸手摸了摸,感受到手下的光滑柔顺,心里恶意的想,如果有一张这样的毛皮做件皮草大衣,一定会很漂亮。
大白二白原本正低头吃着辛巴手心里的点心,突然身上毫无来由的泛起一阵冷意,扭头警惕看看四周,没什么危险啊,疑惑的晃晃大头继续吃起来。
它们鼻端喷出的热气痒的辛巴格格直笑,诚儿一脸羡慕跟在旁边,两只老虎虽然偶尔也让他骑一次,但是,却绝对没有对辛巴那种亲近。
他跑去点心盒子那里翻了块花生糖过来,一脸讨好的喂给脾气比较温顺的二白,二白倒没拒绝舔了舔,一口吃了进去,让他开心的比自己吃了还开心。
幸儿年纪小,以前也没见过老虎,当然也不知道害怕,坐在两只老虎中间,左手摸摸大白,右手楼搂二白,和两个小哥哥一起玩起来。
大禹最开始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却强忍着没有惊喊出声。因为瞧着妈妈和弟弟们的神色,这老虎应该是家里养的,不会和山上野生一样伤人,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眼珠儿不时的看看妹妹,又看看两个弟弟,似乎随时防备着有事时上前保护他们。
木艾看在眼里,心里很安慰,一边接过夏至削好的铅笔,一边对他说道,“大禹,别担心,大白二白是咱们家里养的,它们都有灵性,不会伤人。”
“是,妈妈。”大禹点点头,收回担忧的目光,似乎为自己的胆小微微有些羞赧。木艾拍拍他的头,让他继续认真描红。然后,拿起铅笔简单的比了比,开始在贴好纸张的画板上作画,等大体轮廓画出来了,又调好颜料上色,短短两刻钟之后,一副温馨的居家图就画好了。
画里是一间布置的简单温暖的小花厅,窗边软榻上一位绿衣少女在认真的绣着帕子,地毯上,一女两男三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正在和两只白虎嬉闹玩耍。他们身后的书桌左边,有一个稍大些的小男孩在低头写字,右边则是一位美丽****正手捏一只画笔作画,时而抬头一脸宠溺的看着几个孩子。
整副画线条简单,勾勒粗糙,但是却极富神韵,孩子们的可爱,少女的娇俏,****的温婉,都极为鲜活,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想起年幼时的那些肆意玩耍的快乐时光…
夏至一直站在夫人旁边伺候笔墨,此时见到画上没有自己,就撅了嘴巴撒娇说道,“夫人太偏心,明明夏至也在屋子里,为什么不把夏至画上呢?”
“哦?可不是,怪不得觉得缺了些什么,原来少了个红袖添香的小丫鬟。”木艾边说边扭头笑着瞄了她一眼,“那好,现在把你加进去也不晚。”说完也不用铅笔打草稿了,直接拿了画笔,刷刷几下,一个蓝衣丫鬟就跃然纸上了,那副撅嘴撒娇的神态可不是跟夏至刚刚一模一样?
夏至跺脚不依,连连喊道,“夫人欺负我”她嘴里这么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那画,一脸喜滋滋的。
几个孩子也好奇的凑过来观看,欢喜的指了画上的小人儿,纷纷嚷道,“这是个我,这个是小姨,”栓栓也放下手里的绣撑挨过来,边看边笑。
她以前也见过姐姐画画,但是每看一次都会更加崇拜姐姐,姐姐的画和书画店里卖的那些不一样,简直就像把人的摸样直接印上去似的。
孩子们在桌边挤来挤去,木艾怕他们弄翻了调色盘,就让他们把画拿到塌上去看,嘱咐他们别弄坏了。想着等明日让人找家字画店装裱起来,将来孩子们长大了,这也是个幼年时的快乐回忆。
第一百二十六章突发奇想(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六章突发奇想(求粉红)
从空间里翻出故事书,找到三个臭皮匠和一个诸葛亮的那一页,细细读了一遍,按照情节分成二十几个情景,开始画起了连环画。
这一画就画到了晚上,下厨简单熬了一小锅黑米粥,炒了两个青菜,烙了一盘蛋饼,领着孩子们吃晚饭,辛巴和诚儿因为没有肉菜,不肯多吃饭,被她训了几句,才勉强吃了多半碗。
饭后,又教他们背了首诗,复习了以前学过的那几首,消磨了半个时辰,等孩子们开始打哈欠了,才让夏至、如意照料他们洗漱,然后各自睡去,栓栓照旧笑嘻嘻的抱着小丫头回她的屋子睡了。
等屋子里清静下来,木艾在春分的服侍下终于好好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孩子少了,家里太清冷,孩子多了,家里又太闹。真不知道,这些淘小子们精力怎么这么足,玩儿上一天,也不知道疲累一样。春分,我是不是老了,大部分活计都是你们在干,还总是觉得累。”
春分小心的从瓶子里挤了点儿洗发水出来,揉出多多的泡沫,这才抹在夫人的长发上,笑着答话,“夫人才不老呢,小少爷们有夫人照顾,吃穿不愁,自然快乐无忧。夫人要操心咱们一府的生计,自然要累得多。”
木艾笑了笑,感觉水温低了,就打发了春分去歇息。动手换了衣服,开门出去继续练习飞针。
如此勤勉努力的日夜练习,让她对于心神控物的能力更加得心应手。
值得一提的是,前几日,她隔了木门收取衣物进空间时,突然受到启发。
如果她能让飞针出现在某人身后或者别的方向,再发起进攻…
这样,岂不是让任何面对她的敌人,都会防无可防,身周四面八方皆是她的攻击范围。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忍不住开始实验起来,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
石头雨是直接把石头挪到高空,依靠它们下降的重力造成打击,不需要控制方向。
甩飞针也一直是从空间里挪移出来的一瞬间用灵力包裹住甩出去。两者都是面对面直线攻击,属于本能范畴。
如今想要心神控制飞针先是出现在某处,然后违逆内心的本能,再控制灵力包裹它改变方向,或向里或向侧面甩出。
虽然只是改变了一种方式,但是,其中的过程转折却需要耗费极多心神,直到克服本能,像以前一样自然习惯。
她第一次实验成功时,欧阳愣了好半晌,然后默默继续陪她练习,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赞她一句很好。于是她只能猜测,这个办法好到让他找不出词语夸奖。
事实上,欧阳也确实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习武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背后无声袭敌简直就是绝杀。他甚至也因为木艾的举动受到启发,打制了几十把巴掌大小,形似空心碟子的弯刀,专门研究在磕碰某物借力转向后,以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袭击敌人。以至数年后,“战神刀,残月弯”双刀之名享誉天下武林,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木艾继续边画画本边陪大禹习字,夏至照料着两个淘小子玩耍。
春分禀报之后,领了昨日买回来的新奴仆们进来磕头。
洗去了脏污,换了新衣,又吃饱安睡一晚,几个人的气色明显要比昨日好上许多。
两个最小的丫头穿了套淡蓝色的棉布衣裙,用藕荷色的彩带绑了双丫髻,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回答问话时也还算得体有礼,虽然微微有些胆怯,但却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木艾很得意自己的眼光独到,幸儿此时年纪小,正好是容易受身边环境影响熏陶的时候,所以平日里跟随她最久的贴身婢女,就要慎重挑选,一定脾气品性都好的。
大禹那里就没关系了,他的性格已经成型,有了自己的主见,身边的小厮只要忠心,愚笨一些也没什么。退一万步说,如果两个小厮实在不好,那就卖了,或者派做杂活,再为他挑更好的就是了。
木艾压下心里的思虑,当下给两个小丫头取名彩云、追月,以后负责贴身伺候幸儿,归夏至调派。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子取名五湖、四海,分给大禹做小厮,伺候他起居读书。
两个稍大些的丫头取名淡云、春晓,负责洒扫和浆洗,归春分调派。最后,最大的那两个十五六岁的后生,按家里排名,取名木十、木十一,先负责跑腿传话,做些粗活,回府了归管家调派。
八个人都领五等月例,每月一两银子。等过上几个月,看看几个人的表现,再酌情增减。
这大大小小八个人,昨晚都是被春分教过规矩的,也知道些主家的人口少,主子生性仁善,从不动手打骂,早安下了心。如今听说,一进府就能领每月一两的月银,一年下来就是十二两,比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进项还要多一倍,何况做的好,还可以涨月钱,脸上都忍不住露了喜色,足足磕了三个响头才鱼贯出去。
木艾嘱咐春分暂时安排他们做些活计,最重要的是把府里的三条家规记牢。春分应了之后下去了。
大禹一直在旁边听着看着,知道妈妈是昨日特意去给他买的小厮,心里感激,但他不是个嘴甜会说话的孩子,只能暗暗的又下了一遍决心,以后要好好读书习字,孝敬妈妈。
幸儿听说那两个小丫头是以后陪她玩的,很是欢喜,笑嘻嘻的腻在妈妈怀里撒娇。
木艾看着小女儿笑颜如花,心里也很庆幸,大禹把她保护的很好。一年的艰难乞讨生活,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依旧如同那些普通的四岁孩子一样可爱天真。
挥手从空间里的果树上摘了些出来,扒开一个橘子和小丫头一起分着吃,甜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辛巴和诚儿不用招呼,自己就跑过来拿起大桃子啃上了。大禹却呆呆看着鲜艳诱人的水果,不知道在想什么,辛巴就拿了个大苹果塞到他手里,小脸儿上满是得意骄傲,“哥哥吃,苹果可甜了。妈妈说,这是她从神仙那里花了好少的钱买来的,但是现在神仙后悔了要收回去,却找不到我们家住哪儿,所以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悄悄的吃。”
木艾听了这句,差点没被嘴里的橘子瓣呛到,她原来怕小孩子存有逆反心理,往往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们说的事情,他们越是偏偏要说出去。
所以,她就编了这个故事,没想到辛巴当了真。怪不得他每次吃水果,都像一只偷吃了奶酪的小老鼠,又兴奋又开心。
栓栓也拿了个苹果,像是给大禹做示范,咔嚓咬了一口,然后冲着他晃晃,“大禹快吃,真的很甜。”
大禹知道肯定不是害怕神仙反悔找来索要,才需要保密,但也明白妈妈是不想外人看到。
他有些舍不得的看了看手里鲜红漂亮的大苹果,慢慢咬了一小口,立刻就喜欢上了这种甜中带酸的爽脆味道,大口吃了起来。
木艾看看门口伺候的小安和小苗,挥手又拿出一大盘来。
空间里水果刚刚采收完一茬,一筐筐整整堆满了二亩地,她又是小气的性子,每次吃时都会分丫头们一些。
喊了身后的夏至过来,“夏至,你们也吃几个吧,记得给你春分姐姐留个雪梨,她爱吃。”
“谢夫人,”夏至高兴的把盘子端到屋角小桌上,小苗也是第一次吃水果,一脸好奇的摸摸看看,每看一样都会小声惊呼一声。
木艾拿帕子给幸儿擦了擦嘴角的汁水儿,递给栓栓抱着,然后继续她的连环画大业。
直到吃了午饭,几个孩子也睡醒了午觉,她才全部画完。
诸葛亮的故事总共画了四本,当然除了三个小子的给涛儿也带了一本。
她做事从来都是尽量保持一碗水端平,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让孩子们觉得妈妈偏心而难过。
当然还有一本单独的画本是送给幸儿的,用了粉色硬纸做了封面。里面的故事也不是诸葛亮,而是经典童话—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幸儿抱在怀里左看右看,开心极了,连栓栓借过去翻看一下,她都眼盯盯的看着,生怕小姨给摸脏了或者弄破了。
栓栓学着姐姐对她的样子,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笑说原本打算要帮她做个漂亮的绣花套子把画本装起来的,现在看她这么小心眼就算了。惹得小丫头立刻跳过去讨好,“小姨,小姨”叫个不停。
木艾长长伸了个懒腰,动动酸疼的脖子。画画本身就是件累人的事,何况还是在巴掌大的纸片上描绘人、物、景,比大幅画作还要麻烦。
幸儿本来在跟着小姨选布料,扭头看见妈妈扭动脖子,大眼睛眨了眨,跑了过来,抱着妈**大腿,羞怯怯的说,“妈妈累,幸儿揉揉。”小脸儿上是满满的认真关切,声音又软软糯糯的,真是可爱极了。
(嘿嘿,给朋友们推荐本书二十三司《网游之处处是坑爹》书号2030197包子的人生就是各种坑爹狗血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险生(打滚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七章险生(打滚求粉红!)
木艾笑着点头,然后双膝弯曲盘坐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任凭小丫头小嘴巴一鼓一瘪,对着她的手指又揉又吹。
诚儿和辛巴也跑过来,这个说,“我给姑姑捶背。”那个说,“我给妈妈揉胳膊。”小孩子没什么力气,说是揉,其实就是摸。
木艾原本最是怕痒,如果是平日里她肯定会笑出来,可是这一刻,她却鼻子发酸,眼眶发红,心里有种暖意在流动,这就是幸福吧,有温暖的家,有可爱的孩子…
几个孩子里,辛巴跟在木艾身边最长,平日里也最粘她,可是胖小子也从来没见过妈妈掉眼泪,小脑袋儿努力想了想,还以为是他们弄疼妈妈了,伸手要帮妈妈擦眼泪,又怕妈妈更疼,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
木艾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突然落泪吓到孩子了,连忙随手抹了眼泪,笑着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别怕,妈妈没事,妈妈是太高兴了。因为啊,妈**孩子都懂得心疼人了。”
“妈妈,掉金豆不是男子汉。”辛巴抱着妈妈脖子大声说道,诚儿在旁边也跟着点头附和,木艾有些哭笑不得。
这还是两个淘小子有一次被门槛绊倒时,她哄他们时说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她身上了。
扭头分别在三个孩子脸上各亲了一下,又招手让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大禹坐下,这才说,“妈妈错了,不该掉金豆,好孩子要坚强,就像辛巴和诚儿上次一样,摔疼了也不哭,是个小男子汉。这样吧,惩罚妈妈晚上给你们炸茄盒吃,怎么样?”
“好,辛巴爱吃茄盒,哥哥姐姐都要吃。”平日里,木艾害怕油炸食品吃太多了对孩子的身体不好,所以是轻易不做的。辛巴第一个拍手同意,还顺便把哥哥和妹妹抬出来,希望妈妈多炸些。
木艾轻轻弹了他的脑门一下,“小馋猫,什么时候都不忘拿哥哥妹妹当理由。”随手拿过他手里的画本,“来,妈妈先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就去厨房做,好不好?”
“太好了,妈妈(姑姑)快讲”孩子们欢呼起来,听说姐姐要讲故事,栓栓也拿着绣撑挪过来。
夏至把火盆捅的更旺些,然后笑嘻嘻的坐在一边听起来,她们整个木仙府的人都知道,自家主母讲的故事,最有趣好玩,也最有道理…
就这样,日子在如此悠闲地家居生活中过了六七日,期间周府的管家周礼又上门送了两对儿做工精美的小炕柜儿来,说是自家老爷不爱凑热闹,亲手打磨了这对小柜儿做贺礼。当然,末了他又跪地奉上了自己备下的谢礼,因为他的小孙子已经完全摆脱了病症。
木艾没有推辞他的谢礼,客气的请了他坐下喝茶,问了问老爷子的近况,然后又让人包了四盒点心给老爷子尝鲜,当然还另备了一盒糖果给他的小孙子,感激得周礼连连道谢不止。
她又写了封信给老爷子捎回去,说明以后还有更新奇的点心孝敬他老人家,但是老爷子闲暇时要再做四只上次那种带暗格的箱子给她。可以预见老爷子见了信,一定又会骂她鬼丫头。
正月二十五这日,木艾算了算,来花王城已经半月有余。
食为天现在客源稳定,名声响亮。木三做事也渐渐有了掌柜模样,不必她留下坐镇。
而村里那边,随着天气转暖,也快要安排整地,计划一下今年的耕作了。索性和春分几个丫头把随园里该归拢的归拢,该锁的空房都锁上,下午去了肖府,和肖恒一家三口吃了晚饭。
那夫妻俩倒是很高兴看见木艾又收了两个孩子,想着她老来也多几个依靠,当下送了两份贵重的见面礼,幸儿收了一只镶宝金项圈儿,大禹收了块海蓝玉珏。
卫府那边她也派人送了张帖子告知,忙完这些,****安睡无话。
第二日一早起来,众人吃了早饭,阿二去车马店雇了三辆马车,行礼箱子装了两辆,由他和新买来的几人押着,先上路回村里去了,剩下一辆马车拉了春分、小安、小苗几个丫头。
而木艾则带着几个孩子坐了自家那辆宽敞舒适的大马车,由欧阳赶着,孔喜几人严密护在外侧,打算先去一趟食为天,嘱咐木三几句随园的事情,再装几盒点心和糖果给孩子们路上吃。
诚儿一脸兴奋地坐在马车上左看右看,偶尔和辛巴打闹几下。这小子昨日晚饭时,拼命不肯在家里住一晚,哭闹着要跟姑姑住,要和辛巴弟弟一起读书,其实他是生怕姑姑起早走了,把他自己扔下。
原本木艾这次回去是不准备带上两个孩子的,肖卫两府的诚意她也看到了,没必要让两个孩子跟着冒风险。可是,肖恒和丽娘去非常坚持,毫不担心的把自家儿子扔给她照料,倒让她觉得两人是不是有借机重温二人世界的打算。
木艾无奈只得接受,辛巴因为诚儿哥哥一起回府,倒是开心的一刻也老实不下来。
没想到木艾猜测会在路上行动的那只黑手,却极为出乎意料的在此时伸了出来。只短短半刻钟的功夫,却牢牢在她心里刻印了许多年后,只要想起一次就会后怕一次…
却说木艾带着春分进了店门,欧阳站在车边等候,车里几个孩子玩闹在一起,辛巴早饭没吃好,就随手抽开座位下面的点心匣子,里面却没有他喜欢的桃酥了,胖小子开了车门就想下车去店里拿。欧阳拦住了他,尚未说话,诚儿却从旁边跳了下去。
欧阳皱皱眉头,对孔喜微微点点头,示意他加强警戒,然后追着诚儿进了店里。
因为天气还不是很暖和,所以一大早晨街道上少有行人,护卫除了注意四周情况,并未太过靠近车前。
这时,车后不远处赶来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车夫到了店门前把车停住,第一辆车里就开门跳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涛儿白净的小脸也从窗户伸出来和几个孩子打招呼。
辛巴人小眼睛却很尖,立刻就欢喜的喊了起来,“涛儿哥哥,过来跟辛巴和妈妈一起坐车啊。”
涛儿当然应了下来,低头刚要跳下车,却突然不知因何绊倒,那位管家惊叫一声,连忙去接。
惹得车里几个孩子和侍卫们都抻头去瞧,孔喜更是下意识的立刻上前一步,谁也没有想到,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一个极小的弹丸从对面墙角处极速飞出,撞在拉着辛巴那辆车的枣红马鼻子上,立刻爆出一彭烟雾。枣红马顿了下,立刻长长嘶鸣,人立而起,发狂一般开始疯跑。
这话说来很长,其实一切也不过就发生在几次呼吸之间。
众人完全被吓呆了,直到反应过来,惊叫出声,马车已经奔出几十米远了。
木艾此时正笑着按诚儿的要求,捡了些桃酥装在盒子里,回身递给跟进来的欧阳拿着,顺便夸赞一下诚儿懂得友爱兄弟。
转身刚要喊上春分一起出门上车,就猛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马嘶,欧阳脸色刷得一下白了,点心盒子哗啦扔到地上,身形像闪电一样射出了门。木艾也知道不好,抬腿跑了出去,眼见自家那辆马车疯狂跑远,她的脑子里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轰隆隆的只有一个念头在来回翻滚,她必须追上去,那车里有她的孩子
欧阳脚下用力,使出了全部功力,向前追着,冲出两道街去,已经越过孔喜几人,眼见立刻就要追上马车了。没想到,马车却咯到了路边一块大石,车厢高高的颠起又落下,辛巴立刻被抛了出来,他心里就是一紧,犹豫是应该跳起来接住他,还是继续追下去,毕竟那车里还有三个人,每个对那女子都像命一样重要。
木艾拼命奔跑追赶,远远看见辛巴在空中,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跌落下来,她居然出奇的冷静下来,大喊一声“欧阳继续追。”然后聚齐所有心神,瞬间把空间里所有能起到缓解力度的东西都扔了出来,水床,气垫,足有七八个,辛巴最终如她所愿的狠狠跌进一只小气垫儿的边缘。
可是,孔喜几人的马匹也正巧奔到了他身前,眼见就要踏上了他的小身子,木艾这时无论还有何种手段也是不能阻止那马匹落蹄。
千钧一发之间,孔喜拼尽了所有力气拉起缰绳,生生让那匹马扭转了方向,保住了辛巴的小命儿,自己却连人带马斜斜倒向旁边的侍卫。几人本就是高速驭马,此时相撞,绝对不亚于现代时候的车祸,除了较远两人幸免,接连三人跌落马下,本能抱头滚做一团。
木艾顾不得查看他们几人的伤势,肝胆俱裂的抢上前去抱起辛巴,喊了声“留下救护”,同时收起东西,又接着向前奔跑。
那边欧阳也终于追上了马车,伸手死死抓住了缰绳,脚步在青石地上拖拽,试图让枣红马停下来。如此虽然减了速,但是枣红马却如同疯魔了一样,仍然挣着继续向前跑。
(朋友的书:1943729《金枝菜叶》作者:宝瓶斋:导演助理来到一个不一样的宋朝,夹缝生存,步步生花)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万幸(蹦高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万幸(蹦高求粉红!)
路边那些早起路过的人们都惊叫着避到一边,有那年轻力壮的后生想要上前帮忙,可是看见黑马撩蹄子口喷白沫的样子,又有些胆怯犹疑。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人却搬了块石头狠狠砸了过去,却因为力气太小,没有砸中马身,但也极其幸运的砸到了马蹄,枣红马吃痛,前冲的动作微微一顿。
欧阳立刻抓住机会,一掌拍在马头上。这一掌包含了他全身所有的气力,马头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突然崩裂,脑浆飞溅。
车厢由于惯性,瞬间前倾,一直惊吓欲死的栓栓再也抓不住窗框,从车门滚了出去,正好落进那少年书生的怀里,昏厥了过去。
欧阳随手在衣上擦抹了几把,回身抱出了大禹和幸儿。大禹毕竟已经十岁了,又是男孩子胆子也壮些,虽然脸上发白,却没有像栓栓一样晕倒。幸儿却是一直被哥哥护在怀里,此时除了身上因为颠簸磕疼了几下,还晕晕乎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尚未喘息几下,木艾就抱着辛巴赶到了,两个孩子见了妈妈,都扑进她怀里哇哇大哭,辛巴却比他们还多历了一次生死险境,嘴唇都白了起来。木艾手脚哆嗦的把几个孩子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才终于腿一软,噗通跪坐在地上,真是天神垂怜,孩子们都完好无缺。
待她缓过一口气,拍拍这个,哄哄那个,不断重复说着没事了三字,安慰孩子们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欧阳喘着粗气,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像被人用刀剜一样疼痛,他怎么能轻易地离开车子,万一几个孩子有个闪失,他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能补偿他的错误,他脸色死灰,默默双膝跪地,深深地弯下了腰…
随后赶来的春分、木三、小安等人也都惶恐的跪在地上,心里愧疚不能保护小主子们。
木艾根本没有理会这么多,不断安慰几个孩子,听着他们大声哭泣,反倒把心放下了一半。
她以前看过一篇关于儿童隐性疾病的文章,小孩子如果不慎受到惊吓,能够当时大哭出来是好事。如果不哭不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就真麻烦了,这份惊恐会在孩子心里留下永久障碍,说不定那一天,看到什么情景,或者听到什么声音,达到了触发条件,就会全部爆发出来,形如癫狂,轻易难以治愈。
她这里刚松了口气,扭头才看见栓栓居然躺在一个少年怀里,似乎晕过去了,当下就想喊春分过来帮忙,却见她们跪了一地,于是立刻火了,“现在是跪地请罪的时候吗?还不过来帮忙。”
春分、夏至几人立刻爬起来,接手照料几个孩子。
木艾腾出手来,伸手从面色有些僵硬尴尬的书生手里接过栓栓,拇指指甲用力掐住她的人中片刻,终于见她慢慢睁开眼睛,心疼的摸摸她的脸颊,“栓栓别怕,没事了,姐姐在这呢。”
栓栓微微皱了皱眉头,脑子似乎还有些迷糊,但是一见旁边的马车,突然想起了刚才的惊险,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木艾连忙把她紧紧揽在怀里轻拍。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危险解除,也凑了过来,跟着劝说几句万幸啊之类的话。
有那刚刚聚过来的路人不明情况开口询问,自然有好说的给他们解说一通。于是只短短片刻功夫,此地就聚了几十号人。
那救下栓栓的少年书生转身想走,却被木艾连声唤住了。
这少年举石头砸马救人,她可是看得清楚,几个孩子这次脱离危险,有一半是这少年的功劳,当下扶了栓栓起来,郑重给这少年行礼,“多谢这位公子仗义援手,今日忙乱不能立刻致谢,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和住址,我木仙府必有厚报。”
栓栓滚下车时,隐约感觉到有人及时接住了她。此时一见是这么一位清秀的书生,小丫头的心就把惊惧暂时抛到了一边,突然生出了一丝感激、心喜混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当然,这些木艾没有注意到这些,那书生执意不肯说出姓名,分开人群自行离去了。木艾无奈,也只得日后再找人打听了。
木三早机灵的去另雇了辆马车来,那卫府管家也坐了马车赶到,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防备心重,无论涛儿怎么喊,都不肯让他下来。
木艾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就打发那管家先回卫府,然后想把孩子们抱上马车回去随园,但是孩子们却缩着身子不肯上车,就连栓栓都是面有惧意,无奈她只得派了清风去肖府报信,让丽娘派人到食为天接诚儿回去。然后留下木六处理后事,春分、夏至、秋分和木三则各背了一个孩子,她搀扶着栓栓一起走路离了那险地。
欧阳微皱双眉,围着倒毙在地的枣红马细细看了一圈儿,最终在马鼻之上轻轻抹了一点粘液嗅了嗅,眼神猛然变得一利,随即撕下衣襟仔细沾染一些,然后迅速跟随几人离去。
四周聚集的人群看见主角们走了,大部分人就散了。有那眼尖之人,认出了木三是食为天的掌柜,有见他如此恭敬小心,就猜到那母子几人恐怕就是肖老板的义妹一家人。
于是,刚才亲眼所见加上杜撰猜想,就拼凑了一部精彩的狗血故事,“食为天日进斗金,引同行痛下杀手”,连忙赶去说给亲朋好友听。
百姓们茶余饭后,做得最多的就是闲聊,这等又新鲜有刺激的事情,是最受欢迎的话题,于是没到几日,花王城里就妇孺皆知了。
个别几个好奇心极度旺盛之人远远跟在木艾他们身后到了随园门口,嬉笑着扯住一个最后进门的小丫头,塞了几文钱,想要细细问上两句底细。
长乐手里拎着从马车里拿回的包裹、匣子,心急自家主母和小主子们受了惊吓,可是刚要进门就被一个陌生人扯住了,还要用区区几文钱收买她,当下瞪了眼睛,劈手把铜钱扔到地上,“我劝你们还是滚远些,如此尾随到寡居之人府上,万一被告上衙门,只几十板子就能打死你们。”说完,扭身甩开那人急步进去了。
那人被叱责了,也不恼怒,反倒笑嘻嘻的对旁边那位长相有些猥亵的人说,“呦,原来刚才那位夫人还是个****呢。如今肯定吓得不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安慰,如果没有,咱们兄弟倒是可以代劳啊。
他那位朋友连连点头,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两人同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欧阳此时正跪在院门里侧,练武之人,耳目本就比常人更灵敏,何况门外那两人说话又不背人。当下气得铁青了脸色,顺手在地上翘起的青石板上掰了两块碎渣下来,说是碎渣,其实也有婴儿拳头大小了,也不抬头细看,顺着门缝挥手就甩了出去。
门外两人正笑得欢实,却突然被打得牙齿崩裂,口吐鲜血,除了哀号之声,哪还能说出半个字。
旁边本来刚才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几人,立刻一脸惊恐的躲出好远,心里都猜出那院子里必是有高手保护。正要赶紧溜走,却被西街上疾驰而来的几匹骏马吓得贴在墙上不敢动弹。
三四个随从模样的人率先跳下马,上前敲门,然后恭敬迎了一位威严贵气的中年男子走进院子。
门外众人,包括那两个哀号之人在内,顿时鸦雀无声,直到那中年男子消失在门里,才轰然开始更加热闹起来,这个说,“哎呀,是刺史大人,我没看错吧?”那个说,“是刺史大人,我认得的…”
结果没说上两句,东街上又是一匹快马跑来,马上一人跳下来就急奔进了院子,这个人大伙更认识了,仙客楼老板肖恒啊。
两个人都如此焦急,再刚才遇险的****和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让花王城最贵和最富两个人快马赶来?
再联系到前些日子的传闻,这些人都猜到院里的那女子的身份,食为天老板,肖恒义妹,卫府小公子救命恩人。地上两个名副其实的“无耻”男子,彼此对望一眼,迅速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远了。开玩笑,刚才他们还围着人家大门,心里存了龌龊念头呢,如今人家强硬靠山来了,还不走,等着挨板子吗?
不提他们心里忐忑,单说木艾把孩子们安置在内室,哄劝着喂他们喝了些灵水,然后揽了他们靠在怀里,引逗着他们慢慢说着话。幸儿因为一直被保护在哥哥怀里,甚至都没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栓栓和大禹一直抓着车上的横木或窗框,虽然能感到颠簸,但是却看不见外面的惊险,加上年纪大上几岁,所以吓得也轻些。只有辛巴被抛出了车外,又差点被踏死在马下,承受的惊恐最大。
虽然木艾及时用气垫接住了他,但是胖小子显然还处于恐惧中没有恢复过来,小手抓着妈**胳膊死死抱着不撒开,让木艾的心就像被人用油炸过一样,疼得厉害。
(朋友用心写的书:书名:《重生之我的幸福生活》作者:宝儿洁
书号:1965871简介:夏贝贝重生变才女和财女)
第一百二十九章 约定(求粉红)
第一百二十九章约定(求粉红)
(红酒马上被追上了,第三可能保不住了,好伤心求粉红票票保住第三,九月一号一次更七章)
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忍下眼泪,一直微笑着鼓励他,“辛巴和大禹哥哥都是最棒最厉害的男子汉了,妈妈最喜欢你们了,你们今天受了惊吓,也才不过掉了几粒金豆子,要是别的孩子,还不定哭到什么时候呢还是妈**孩子最勇敢了,勇敢的孩子要给奖励啊。那等你们再长大一些,妈妈领你们去别的地方游玩吧。大禹、辛巴、幸儿还有栓栓,咱们都一起去,看看别的地方的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最后要到最南边的看看大海。知道大海什么样吗?大海啊特别特别浩大广阔,比咱们整个百花国所有地方加起来,还要大上几十倍,那海里有像房子那么大的大鱼,它如果饿了要吃饭,就一吸气,几千条小鱼连海水一起被它吸到肚子里,然后鱼被留下吃掉,海水就被大鱼从头顶喷出去,水柱能喷几丈那么高,怎么样,它厉害吧?这种大鱼就叫鲸鱼,来,妈妈把它画下来给你们看看”
她的声音温柔低沉,让几个孩子惊恐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小孩子生性又是贪玩的,好奇心重,听妈妈说的如此有趣,慢慢就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在心里想象着像房子一样大的鱼是什么样子?
木艾随后从空间里拿出纸和彩笔,一边引导者他们说话,一边在纸上勾画,蔚蓝色的海洋上,波涛汹涌,一只大头细身子的大鱼正张开大大的嘴巴,吞吃着前面的一群小鱼,天空上白云朵朵,偶尔有两三只海鸥飞过…
孩子们争抢着传看,开始唧唧咋咋的问着,“妈妈,大海是蓝色的吗?大鱼有大白他们厉害吗?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大海啊?”
木艾收了彩笔,重新揽了他们在怀,耐心给他们解释,“大海啊,离我们这里有几万里那么远,那里特别热,冬天的时候都不下雪。如果我们现在出发,就是走到明年冬天也不一定能走到。再说,我们去看海这一路上要吃饭,要住店睡觉,看见好玩的东西,我们就想买回来给奶奶、舅舅们看啊,所以要用好多银子,而且赶路很辛苦,妈妈一个人照顾你们很吃力,你们说,要怎么办呢?”
辛巴歪着脑袋想了想,“妈妈带着夏姨去,夏姨可以背辛巴。”
幸儿也不甘示弱,拉着大禹衣袖说,“让哥哥背幸儿。”
木艾扑哧笑了,敲了敲他们的小脑袋,“小懒虫们,怎么就知道要人背。这样吧,妈妈跟你们立个约定好了。妈妈会努力赚银子,你们呢,就跟着欧阳护卫学武,等五年后,你们都长大一些了,遇到坏人或者像今日这样的危险也都能轻易应付了,妈妈就和你们一起去看大海,走遍咱们百花国的各个地方,看遍天下美景。你们当然也要好好读书习字,遇到好玩的事情或者好风景就写成游记,然后等回家来时,再给肖舅舅他们或者新朋友看。就像妈妈以前看见过海里那种大鱼,现在说给你们听,画给你们看,你们是不是也很开心啊?”
“嗯。”几个孩子猛点头,一脸的兴奋和向往…
木艾又陪着他们说了些贝壳、沙滩之类的有趣话题,确定孩子们的情绪缓和了,这才轻轻拍着他们,哄着他们合衣睡了。从最大的栓栓,到最小的幸儿,一共四个孩子,横躺在不算宽大的床上,眉头微松,互相紧挨着,亲密而恬淡…
木艾打开门,长长吐了口气,心里塞满的担忧、后怕、庆幸,突然间像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猛然涌出,让她一时眩晕的晃了晃身子。
早守在门外的春分夏至立刻上前扶住她,也不敢惊叫,只得倒杯茶水,小心的喂了半杯下去,木艾才觉得好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肖恒和卫广也围在边上,起身想要问好,却被两人制止了。
卫广更是一揖到底,大礼赔罪。原来他早起去了府衙处理公文,突听小厮来报说涛儿被送回府里,还以为木艾不肯牵连孩子,没想到听管家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他心里隐隐有些想法。孔喜几人原本都是他府上的护卫,听到涛儿摔倒惊叫,他们必然担忧,自然就放松了对马车的护卫,所以没能及时制止马匹受惊。
“仙夫人,卫某给您赔罪了,都是我那劣子不争气,下个马车也要绊倒,使得孔喜几人疏忽了对马车的护卫,才惹了这场祸事。孩子们可曾受伤?我已命人准备了补品药材,随后就会送来。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开口就是。”
“卫大人客气了,今日之事纯属意外,马匹听不懂人言,偶有狂躁,不是人力能控制的。万幸,几个孩子都没什么伤处,我也就无所求了。”木艾请他重新坐好,夏至也重新为他换了新茶。
肖恒也跟着劝说,“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们经过这一次的事,以后定会顺利长大。刚才妹子又费心劝导这许久,将来也必不会留下什么心结。”
卫广点点头,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木艾歇息这半晌,也定下神来了,想起刚才和孩子们的约定,心里转了几转,说道,“大哥,卫大人,我刚才答应孩子们,过几年要带他们出去走走,先不说能不能去得成,单说刚刚这场祸事,如果几个孩子有些自保能力,恐怕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惊恐。所以,我打算回村里后,就安排我们府上的护卫教授他们一些健身强体的简单武艺。而且算学习字,我也打算统一教授,只不过这些都是我幼年在海外的家乡所学,和这里有许多不同之处,也难以估计对孩子们的将来是否有益,所以,想请两位兄长还是把涛儿和诚儿放在你们各自府里吧,毕竟事关将来他们的前程,要慎重一些。但是,我有一点要说,不管几个孩子是否在一起学习,将来他们都必然一体,这份情谊是不变的,不管哪一个有事,我都不会旁观。”
肖恒和卫广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两人的身世有很多相似之处。肖恒是安国侯府的大公子,诚儿是长子长孙,虽然现在流落在外,但是将来必然还会回到那个权势漩涡中去。卫广是武威侯府世子,此时官拜花王城刺史,身居高位,老母因候爷偏心庶子,一怒之下随他在此生活,而涛儿作为将来的准候爷之子,将来也必定会面对花都祖宅里那一群“豺狼虎豹”,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一直虚弱,他恐怕早已经跟着府里清客学习那些手段心机了。
不论是他们两人,还是两个孩子,注定是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快乐无忧的生活。况且今年一旦大面积种稻成功,皇上的封赏下来,他们两家必然会有大变化,十有**会搬回花都去,那时,孩子们就是想留下也不行。莫不如,就让他们跟着木艾学习一年时间,就算学不得什么秘术,却也没什么损失,功课以后再补就是了。
所以两人一致坚持让她把自家孩子带回教导,木艾没有再推辞,她也无力推辞。
原本早饭就没吃,又跟着担惊受怕这么久,现在诸事妥当了,肚子也觉出饿来了,拿了块桃酥,就这温温的茶水吃了下去。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私心,本来她在这时空就没什么根基,机缘巧合,结识了肖恒和卫广两个身家背景都算高段的人,哪怕她有自保的本事,衣食也不缺,但是,她现在却不得为几个孩子打算,将来无论他们要做些什么,无论在哪里,权势和金钱,都是不可缺少的。
而她除了真心喜欢疼爱诚儿和涛儿两个孩子之外,为自己的三个孩子结一张结实宽敞的关系网,将来万一有事,孩子们也多些帮手。
三人低声说了几句闲话,卫广和肖恒二人看看天色刚要告辞,春分从外面端了盘点心进来,略微犹豫一下,上前说道,“夫人,欧阳护卫带着孔喜护卫等人跪在门边一个时辰了,刚才要奴婢传话,说有要事禀报。”
木艾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边的点心渣,心知他们几人一定是对刚才没有护好辛巴他们自责。虽然孔喜几人因为关心涛儿跌倒,转移了注意力,没有第一时间制止马车狂奔,她心里略有些不舒服,但是,后来他们几人为了避开辛巴,不顾性命安危,相撞跌下马去,已经抹平了一切过错。
此时他们身上一定还带着伤,怎么能跪在门外。
“让他们不必跪了,都进来吧。”
“是,夫人。”春分答应一声出得门去,片刻后就引了欧阳等人进来又要跪倒请罪。
木艾连忙拦了他们,毕竟几人现在只是奉命来保护她们一府,并不是她府上的奴才,刚才能做到那样舍命相搏已经不错了,此时怎么还能当着他们当着正经主子的面儿罚跪。当下,好言安慰他们几句,孔喜和一个瘦高护卫胳膊上都缠了布条,隐有血迹透出来。木艾又赶忙吩咐木三去请城里最好的跌打大夫,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给两人治伤。
第一百三十章真相(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章真相(求粉红!!)
孔喜原本以为这次的差事要丢了,没想到木艾不但不责怪他们,反而如此关心他们的伤势,他心里真是愧悔交集,一时只知道磕头谢罪。
等他们几人下去了,欧阳才抬起头来,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左右客座的肖恒、卫广两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布条来,双手高举。
春分连忙上前接过放到木艾旁边,木艾不解他的意思,仔细看了看,除了上面微微有些香气散出,没有别的不寻常之处,于是问道,“欧阳护卫,这是何意?”
欧阳的声音依旧冷酷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木艾三人勃然大怒,“今日之事,不是意外。这是证据。”
“什么”木艾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翻了手边的茶杯都不自知,“快说给我听。”
欧阳看了一眼那布条沉声说道,“布条上的香气是我刚才在马鼻间抹出的,此香名为惑马。白马四肢割开滴血,十日血脉干涸,十日纵火焚炼,得骨灰一撮,混合百齐岐山蛇谷内几种极其稀有药草制成。用时使马嗅闻,一息之内马匹恐惧癫狂,惊嘶狂奔,力竭方止。马匹狂奔,必定口鼻流涎,所以此香多被冲散,难以察觉。”
“世上居然有此等药物,如若两军交战时用出,岂不要阵脚大乱。不知欧阳护卫是从何处得知?”卫广惊问出声。
欧阳沉默片刻,说道,“生于山野,长于山野,知晓一二。”
卫广听他如此回答,知他是不愿多说,也不再逼迫。
肖恒却在一直盯着木艾的神色,看她听的很认真,不但没有立刻发怒,反倒淡淡笑了一下,他心里无来由的突然一寒。
古语说,龙有逆鳞,触之怒,怒则杀人。几个孩子就是木艾的逆鳞,如今居然有人伸手动了,还是想要一网打尽的那种,她心里的怒火简直要炸裂开来,可是最终却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欧阳,可有办法寻到这香的来处?”
“有,凡是碰触过此香之人,三日内身上,无论如何清洗都会留有余味。不过非常淡薄,嗅觉灵敏之人近身十丈内才可能有所察觉。”
“是吗?看来这背后之人很是下了血本啊。我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好意呢。”木艾端起茶杯,边说边啜饮了一口,这下连卫广也注意到她的异常了,沉吟片刻,说道,“我和肖老弟在这花王城多年,消息渠道都有一些。仙夫人还是稍安勿躁,我们先派人打探一二,如果能确定动手之人,我们再商量对策。”
“对啊,消息确定了,妹子想要报仇,为兄一定全力相助。”肖恒也连忙劝慰。
“不用了,多谢大哥和卫大人的好意。不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动手那人也是十分相信的。事发之时,诚儿进了店里,涛儿未曾赶过来,车里只有我的孩子,他们才终于抓紧机会行动了。我现在如果还要依靠大哥和卫大人报仇,恐怕,那人就会更觉得我木仙氏好欺负了。这次是惑马香,下次呢?直接抓了我的孩子为质?派人刺杀?我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妹子…”肖恒张了张口,想要反驳,想要说自己可以护住她,又突然间泄了气。
卫广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这件事那背后黑手确实算计的很准确,如果是他们的孩子遭此危难,有个好歹,他们两人一定会动用一切力量,大肆报复。可是,如今是仙夫人的孩子,他们就要顾虑那人背后的势力,不能冒着水稻种植****的危险,只为了给孩子们报仇,何况孩子们还未曾受伤。他们能做的就是探听到准确消息,然后要她们母子忍耐一时,待秋天水稻收获之后再动手。
木艾知道两人的顾虑,从理智上来说,如果她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她也会这样做。可是从情感上来说,她却有些心寒,原来,再深厚的情谊,再多的利益牵绊,再坚固的盟约,都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她没有实力就只能忍耐,她的孩子就只能受委屈,那么,好吧
“大哥,卫大人,不必担心。我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真的皆是良善之辈,所以常存仁心,甚至妄想着无私献出种子,助百花国的百姓们过衣食无忧的好生活。现在看来,实在是愚蠢透顶。无论什么地方,生存法则都是弱肉强食。想不受威胁,不受委屈,拳头就要大。我这次就要看看他们怎么承受把我迫得冷酷狠辣的下场。大哥和卫大人,今日就当不知此事吧。天色将午,二位各自请便,不送”木艾平平淡淡说完这些话,就起身进了内室。
卫广和肖恒对视一眼,压下心里愧疚、担忧等等复杂难言的滋味,慢慢走出院门。
当夜子时,花王城里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城中幽灵般四处走动,时而绕过巡查兵士,时而跳墙爬高,专挑菜市、点心店或者屠户这类味道浓重之处搜寻。丑时末,两道影子路过城中最大的那家花楼时,白影儿突然停住了脚步,低低嘶吼了一声,黑影立刻围着花楼四周,终于找到一处僻静之地,两影一跃而过,直到一刻钟后,才再次跳了出来,黑影背上多了一长行包裹,迅速隐没在夜色里…
木艾合衣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孩子们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双眼直直盯着头顶的幔帐,慢慢把她从到了这个时空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事情都回想了无数遍。她不认为她以前太过心慈手软,毕竟很多事都只是家长里短的小事,无关生命,心软一点没有大错。如果真要说错,那么她只能说,她的脑子里没有意识到此时已是危机时期,不能等同于往日。
虽然她也在拼命练习飞针自保,也狠心砍杀了黑衣暗探,但是,从心底里她是抵触这些的,在她的认知里生命是多么珍贵的东西,没有谁有权利去轻易剥夺。她只想像只小乌龟一样,静静躲在壳里,只要能够安守一家,等待秋天时一切尘埃落定时就都结束了。
可是她太天真幼稚了,这个世界,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死亡,怎么可能如她所想一样简单?现在几种蔬菜就引来如此麻烦,秋天那背后势力发现上当,谁能保证他们不反扑报复?以后还有那么多果树要种,难道要永远这样被动防护,整日提心吊胆,期待那些人突然良心发现,同她一样喜欢和平宁静,看着她发财,看着她无偿传播给百姓,他们却在一边拍手赞扬,放弃垄断一切,富可敌国的愿望。
简直太可笑了,如果人人都和她一样想法,那这世界不早就成了大同世界。哪里还会有黑暗、争斗、厮杀?
要想好好活下去,高贵的活下去,站直身子活下去,就要变强。实力势力缺一不可!
实力要靠自己不断的刻苦练习,她可以很容易做到。但是,势力却需要她仔细谋划一下…
“扣,扣。”窗棂上两声轻轻敲击,打断了木艾的沉思,她坐起身来,拿开辛巴放在她肚子上的小胳膊,慢慢下了地,回身看看睡得香甜的孩子们,微微放下心,睡前哄他们喝的果汁里,她放了一些安神的药物进去,所以此时都睡的香甜极了。
等她换了一身黑衣出了门,果然是欧阳和大白回来了,一人一虎安静站在角落里,身旁还放了一物。木艾眼睛立刻满是寒冰,冷冷一笑,冲着另一边值守的两个护卫点点头,率先开了院门走出去,大白、欧阳随后跟出。
两人一虎绕了两条街,推门进了一座宅院的后花园。这宅院原本是一家从花都退隐归来的老尚书所居,但是三年前他们一家****之间全部口鼻流血而亡,城里百姓就传闻这宅子里有厉鬼吸人魂魄,于是再也没人敢接手这宅院,除非必须路过,否则很少有人接近此处。时间长了这宅院也就荒芜下来了,花园里早没有了花木,枯草长了三尺多高,在冬日的寒风里微微发出似号似哭的嗡鸣,夜晚里更显诡异恐怖…
欧阳找了处平整之地,“噗通”扔下肩上的长包,动手几下猜下布条,露出里面一个瘦猴一样的男子来,随手点开他的穴道。
那人一醒过来,有一瞬间的迷惑,他明明睡前是搂着萤儿姑娘细软白嫩的小身子,怎么现在却躺在此处。但是当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他的脖子时,他就知道,完了,一定是那件事犯了。
木艾拉下眼下的面罩,深深呼吸了口冬夜的凛冽寒风之后,低头看向这个眼珠子乱转的瘦猴儿,轻轻一笑,“这没有沾染血腥气味的空气真是新鲜啊,你也多闻上两口吧,听说阴间是没有空气的,连太阳都没有。是不是很高兴,我也替你高兴,你们这种人不就是喜欢黑暗吗,做什么阴毒之事都不会被人看见,多好啊,你去了就可以没事,杀个牛头马面玩玩,多能耐啊,不是比在这阳间欺负孩子要威风多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报仇(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一章报仇(求粉红!!)
瘦猴越听这女子说话,心里越冷,最后那“孩子”二字,更是让他确定,他是彻底栽了。
昨天他接到组织安排的任务,头像画的很清楚,计划很周密,他只要把那药丸弹到马鼻子上,然后还可以拿着银票躲去痛快逍遥几日再回堂口。这样简单的任务,如果不是他在堂里轻功最好,也落不到他头上。只不过,这任务也有个难处,就是不能伤了其中两个孩子。
他从那家人出门就开始跟踪,却恼恨与其中一个孩子一直在车上,而不敢动手。后来没想到,那孩子自己跑下车去了,几个护卫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另外一个孩子,如此绝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迅速完成了任务,趁着那些人惊叫追赶马车之时,轻松离开现场。
然后就泡到了他的萤儿这里享不进的温柔乡,却只睡了两晚就事发了。
木艾似乎也不想逼问他什么,施施然抓起他的一只手,右手匕首一挥就轻易削下了他的拇指,瘦猴猛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木艾抬头看看欧阳皱皱眉,有些无辜的说道,“这人太容易晕倒了”
欧阳垂下眼睑,掩下眼里的一丝复杂,说道,“我去找水。”
“不用,不用,那多麻烦。”木艾连忙拦住他,说话间又削下瘦猴一只食指,果然,瘦猴这次从昏迷中被疼醒了,再次惨叫起来。
木艾笑了,笑得极为开心,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说道,“你这人真是好玩,晕过去,醒过来,像脑子里装了开关一样,不会是装的吧?我那小儿子辛巴,他早晨如果想赖床,就会这样装睡,不挠他痒痒,他绝对不会睁眼睛。你这倒好,要削手指才肯醒,真是有魄力啊。”说完,抬手又削下瘦猴一根中指,听他惨叫声没有前两声高,似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利落的又削下了最后两只手指。然后看了看手中那只没了手指,有些光秃的手掌,说道,“行了,别嚎了,别把谁家孩子吓醒了。小孩子很怕惊吓的,我那几个孩子,如果不是晚上哄着吃了些安神药,现在恐怕就在做恶梦呢。”
说完,拿着匕首在瘦猴大汗淋漓的脸上划了划,好似再研究下一步是要在哪部分上动手一样,果然,剧痛中的瘦猴听到了让他彻底崩溃的话,“嗯,先割鼻子好呢,还是剜出眼珠儿塞到嘴里吧,省的叫的这么大声,引来巡逻兵士就不好了。”
“啊,不要剜了,我说,我说啊。”瘦猴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巨大的恐惧让他的精神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就算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他都不会如此害怕,顶多不过疼上一瞬就过去了。可是这个五官柔美的女子,这样淡淡笑着,一边闲谈着家常之事,一边把他的手指像木棍一样全部削光,他的灵魂似乎都在颤抖。脑子里哪还能考虑怎么逃脱出去,保下这条小命,他此时就想痛快死过去,不再忍受这种难熬的酷刑。
木艾收回匕首,认真考虑了一下,“你想说什么呢,如果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我可还是要剜你眼睛的,我还从来没看见过人家吃自己眼睛呢。”
“有用,有用,呜呜…”瘦猴连忙保证,哇哇大哭起来,但是一看到木艾手里的匕首,立刻又把眼泪吞了回去。“是组织派我去的,具体时间地址也都是组织里给的,我只要…下药成功,就能得一大笔赏金,还可以在外面歇上半个月。”
“哦,是吗?”木艾叹了口气,望着瘦猴眼带怜悯,“你也是个不聪明的。罢了,你们组织在哪里?”
“城西张家肉铺,左右两家布庄和杂货店低下也都有暗室。”
木艾点点头,微微一笑,“行了,谢谢你知无不言。说话算话,给你个痛快吧,记得下辈子千万不要欺负小孩子啊。”
说完,倒抓刀柄,向下一插,匕首直直没入瘦猴的心口,再拔出时,温热的血液随着刀锋喷溅而出…
木艾慢慢把匕首在瘦猴微微痉挛,终归不动的身体上擦了两下,站起身来,盯着微微沾了少许血迹的双手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欧阳,你说这血能洗掉吗?”
欧阳没说话,僵硬挺立的身形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良久,大白似乎不耐烦这样的气愤,低低吼了一声,惊醒了各自入神的两人。
木艾挑挑眉,笑道,“我们大白着急继续去报仇了吗?好吧,咱们这就走。欧阳也不必挖坑埋他了,让他吹吹风,感受一下春天将至的气息吧。”
说完,领了大白一起趟过荒草走向园门。欧阳盯着她的背影,拳头死死攥着,究竟是什么,逼迫得那个稻田边背着孩子,一脸温柔轻声唱歌的女子,变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一虎一路又到了张家肉铺门前,里面一片漆黑。木艾运气灵力在耳朵上,眉头皱了皱。不只这肉铺,连旁边两家店面里都没有半点儿声息,要知道夜晚再静,也应该有鼾声或者老鼠的爬动声,等等微弱之音,但是这里却如同坟墓一样寂静。
果然不出她所料,刚才那瘦猴根本都不知道身上带了惑马香,就表明他的组织从他出门执行任务开始就已经放弃他了,把他这个香喷喷的诱饵留在外面吸引自己这方的注意力,然后从容转移老巢了。
欧阳似乎也有所觉,上前几步,侧耳倾听片刻,抬手咔嚓一声震断门闩,开了肉铺旁边的角门,当先迈步进去,大白随后跟进去。
很快,欧阳空手而出,大白却老神在在的贴着木艾的大腿坐下,下巴抬得高高的。欧阳似乎有些无奈,有些苦笑,说道,“它能寻气味找到新地方。”
大白听了这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头转像一边,那神态好似在说,我是兽皇,怎么能总做些,应该狗做的事情。
木艾微微好笑的拍拍它,说道,“我们大白今晚真是辛苦了,一会儿再带我去找找坏人住处好不好?咱们把他们打怕了,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欺负辛巴之后,回家我做又香又脆的炸鸡腿给你吃”
大白眼睛里一亮,扭头似乎瞟了木艾一眼,随即站起身,懒洋洋的在前面边嗅边引路。
欧阳阻拦道,“马上寅时天亮了,明日…”
木艾摆摆手,边走边说道,“明天他们发现那人死了,肯定会多加防备。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面说,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不是半夜,而是天色将明未明的凌晨时刻。这时,人人都以为白日要来了,绷紧了****的神经就会松懈下来。”
欧阳听了,沉默的跟在她的身侧,再没有出过声。
大白努力嗅了好久,中间还走差了一次路,没想到最后居然又绕回了肉铺两条街外的一家车马店。
大白警惕的闪进阴影里,低低吼了一句。木艾安抚的摸了摸它的皮毛,和欧阳对了下眼神。
欧阳略一犹豫伸手揽住她的腰几个纵跳,进了车马店的院子。
几乎就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十几只利箭突然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却在接近两人两丈外的地方,好似撞到了墙壁一样,顿了顿,然后刷刷掉了下来。那暗中的射手似乎有些不相信,又迅速射出一波箭雨,这次却和上次一样的效果。
沉默了片刻,四个角落,突然各窜出一个人来,纷纷举起手里的长刀像两人扑来。木艾盯着他们,随手甩出了十几根飞针,灵力不是内力,没有任何压迫感,飞针又实在太小,带动的空气波动有限。所以几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迎面有暗器飞来,其中三人立刻中招栽倒在地,另外一人却因为木艾第一次飞针伤人,心里微慌,失了准头儿,本应刺进封愈穴,却最终误扎在了这人的眼球儿上。这人反应也快,迅速折身迅速后退,眨眼间闪回阴影里。
木艾身子一僵,刚要再补上几针,却被欧阳拦住。这时,似乎其余那些暗地里的人,确定只有木艾和欧阳两人打上门,于是,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灯笼,悉悉索索不断有人从许多看似没有藏身之处的地方走了出来。
木艾掏出雪白的棉帕子,擦去了手心里的汗湿,抬眼大略数了数,一共十二人。
都是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裤里,暗红的腰带,脸上用油彩画成了各种鬼怪般的狰狞模样,此时齐齐的看向她和欧阳两人,诡异的让人心底生寒。
最特别的是他们的眼神,那还是人类的眼神,如同见到血腥的饿狼一般充满暴戾残酷,似乎生命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值一提,杀人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欧阳脊背一僵,微微侧身半挡在木艾身前。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曾经有四年,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眼神包围中,直到,他的刀杀光了他们,才终于成为唯一可以存活下来的那个幸存者…
木艾没有注意到欧阳的异样,她把帕子随手塞回怀里,挑挑眉笑道,“大晚上的,摆这么大阵仗不嫌累吗,让你们头领出来吧,别摆谱了,天也快亮了,尽早解决我还要回去陪孩子们吃早饭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雪恨(高喊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二章雪恨(高喊求粉红!)
“那抱歉了,这位夫人,你恐怕再也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一位戴了面具的青衣人边说边从众多黑衣人身后走出,每走一步就说一字,声音拖得很长,但是,这声音却配合着他周身的内力,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压迫力量,他身旁的几个内功稍差的黑衣人,连忙一脸敬畏的退后了几步。
中年人心里隐隐有些得意,这是他的绝招,十步杀一人。他钻研多年,才把内力和音攻两者集合在一起,创造出来这套功法。当然这套功法也让他从组织里的一级杀手,变成了头领。
可惜他的得意在看到对面一男一女毫无半点异样的神色时,心里咯噔一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儿,难道今日碰到高手了?
木艾一直笑着看他显摆功力,身周有灵力罩护着,风雨暗器都不怕,还会怕区区内力威压,如果不是为了问出幕后主谋,她真想立刻下上一场石头雨,把这些黑暗里的蛀虫老鼠们统统砸成肉泥。
“我能不能再看到我的孩子,还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这事先暂且不说,我刚才当了一个安静的好看客,容许你耍了半晌高手风范,算是搭了你一个人情。那现在,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昨日早晨食为天门口发生的那场变故,我想知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青衣人嘿嘿一笑,“我就料到侯全那小子一定扛不住,所以放弃了那处堂口,不过,你们也有些能耐,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木艾轻笑,不耐烦他如此托大啰嗦,心神一动间,青衣人身旁的一个黑衣属下突然无声无息的向前倒了下去。青衣人一惊,闪身跃到一旁,凝神细看,灯光下,他那属下脑后死穴上,明晃晃插着一根夫人用来纳鞋底的长针。
其他黑衣人当然也都看到了,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看向身后,是否有人埋伏。可是就在他们扭头的瞬间,又有四个人软软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发出声息。
幸存下来的四个黑衣人立刻四散外逃,青衣人眼里也终于开始慌乱起来,腾身跳起就要窜上房顶。
木艾怎么可能让他们逃了,灵气罩眨眼间扩大了十丈,无论是打算翻墙还是上房的几人立刻被拦了下来,一脸惊恐的伸手在四周虚空上按摸,用力拍打,想要试图出去。
木艾随手从空间里拿了张椅子出来,又打了盆水,开始坐下清洗手上的血迹,偶尔抬头看着几人笑道,“问你们个问题,就啰啰嗦嗦不肯明说,现在还想跑,你们跑了,我去问谁啊?”
青衣人勉强定下心神,声音微颤说道,“不说,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说了,我们就一定会死。今日,栽到你们手里就算我曹行命里劫数到了,不必废话了。动手吧。”
木艾“扑哧”一笑,“别装的这么大义凌然的,**英勇就义时都没你说的这么好听。你昨天对我家几个孩子下手时,不会是还自认为为民除害呢吧?放屁”
木艾突然暴怒起来,一手打翻水盆,心神瞬间又控制灵力甩出一只细针狠狠扎进青衣人的左眼上。看着他弯腰哀号,冷声说道,“狗屁的大义,拳头大的人说的话就是大义。”说完,扭头又问那四个惊骇欲绝的黑衣人,“你们谁能说出幕后指使,我就放谁一条生路。否则,你们就下地狱去团聚喝酒吧。”
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噗通”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他们都是些底层杀手,只知道听命行事,怎么会知道幕后主子是谁?此时,那些往日里饮恨在他们刀下的冤魂,不甘绝望的脸孔都一一出现在他们脑海里,使得他们恐惧得体如筛糠一样,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冷酷模样。
木艾挑挑眉,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杀光他们几人,回身想要征求欧阳的意见,没想到那倒地的青衣人,却突然奋力甩出一个小圆球来。欧阳本来就一直在盯着青衣人,当下刚要迈步挡下,却别木艾轻轻拐了一下,随即灵气罩收到了两人贴身处,然后惊叫一声,装作大意中招的样子弯身倒在突然蓬起的烟雾里。
欧阳立刻蹲下查看,青衣人趁机终于跃上房顶,几个起落,就窜出几丈远,那四个黑衣人也不弱,纷纷消失在墙头外。
木艾抬起头,轻轻吩咐一句,“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会逃去哪里?然后回府汇合。”
欧阳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松开了手,飞身尾随而去。
木艾收了水盆椅子,看看院子里尚未散去的淡淡烟雾,谨慎的没有撤去灵气罩,逐个房间搜索了一通。但是她毕竟不是江湖人,对于那些暗道机关之类半点不通,只好依着电影里的样子,敲敲墙壁,掀掀挂画,半晌还是一无所获。
只得出了门,叫上街角放哨的大白,瞟了眼对面屋顶上某处微微的隆起,淡淡一笑,然后借着微亮的天光回了随园。
她刚刚走远,那处隆起就立刻动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趴伏着的年轻人,他眼神复杂的盯着对面儿那间依然亮着灯火却再无半点声息的院子半晌,展开身形,飞檐走壁,奔向城中的刺史府…
木艾尚未眯上半个时辰,欧阳就再次叩响了窗户,说了几句话,木艾狠狠皱起了眉头,吩咐几句,就接着睡下了。
第二日中午,仙客楼大厅,西街几个店铺掌柜,围坐在角落一张大桌边,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议论着昨晚的血案。
旁边几桌儿人跟着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好奇发问两句,惹的那几个掌柜更是把现场的样子细细的又描述了七八遍,死亡黑衣人的个数也从几个长到了几十个,他们的身份也从江湖人变成了黑水国的秘探组织,众人也都知道他们有些夸大其词,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伙听的就是个热闹。
他们正议论的高兴,那位原本应该一起来,却派了个伙计传话说晚到的石掌柜,一脸惊惧的走了进来,也不听众人嚷着迟到要罚酒的话,自己抬手拿起酒壶就灌了一气,然后似乎才有勇气般说道,“诸位老兄,你们猜我刚才因何耽误来晚了。”
旁边一人玩笑说道,“能因为什么,还不是你那新收的小妾太缠人呗。”
旁边几人都表情****的跟着哄笑起来,石掌柜表情微微有些尴尬,立即反驳道,“不是,我那小妾虽说缠人,但我还应付的来。我是碰到了另外一件事,说出来吓死你们。”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来了兴致,纷纷嚷着要听听是什么能吓死人的事儿,可是石掌柜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刚才那人,暗指他某方面不行的缘故,就是吊着众人胃口不肯说。
酒桌对面一位胖掌柜,喝了一口小酒,眼珠狡猾的转了转,摆出一脸嘲讽的说道,“众位,咱们还是喝酒吧,不要难为石掌柜了。他就是说了,也没什么可听的。无非是半夜谁家孩子哭醒了,或者家里狗被偷去吃肉了?还不如再说说刚才那些黑衣人有趣呢。”如此边说边给众人扔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连声附和,时不时的瞄上石掌柜一眼,又开始说起刚才的关于密探的猜测。
要说这人就是犯些怪毛病,大家都逼着说的时候吧,非想看着别人着急不可。一旦,大家都不想听了,他又憋不住非要说了。
石掌柜见大伙果真说起别的话题不再理他,连忙干咳两声,也不拿乔了,痛快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之所以来晚,是因为被府衙传去问话了。你们也知道,我那铺子临近鬼宅,平日里就被连累的生意不好,如今更是差点吃上官司。”
说到这,他长长叹了口气,又要喝酒,却被右侧那人拦住了,“石老兄你就别叹气了,快说给我们大伙听听吧,你要喝酒一会儿兄弟我请你喝个痛快。刚才提到鬼宅,难道那里又闹鬼了?”
石掌柜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好,我就给大伙细说说。今日早晨我店里那新收的小伙计从家里探亲回来,给我那小女儿带了只白兔赏玩。谁知那笼子没关好,半路上就跑进那鬼宅里去了。小孩子刚进城没几日,也不知道那宅子犯忌讳,就跑进去想要把兔子抓回来。谁知道进去这一看啊,那里边哪是鬼宅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有个干瘦干瘦的男人,血淋淋躺在花园那些枯草坪上,一只手上的指头都被割下来扔在一边,脸上也都是刀割出来的口子。左边胸上被掏了一个碗大的窟窿,那个吓人呢。我店里那小伙计差点吓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说来也巧,正好遇到一队巡城兵,就直接报了案。这不,我就被叫去问话了。问我昨晚可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我那里说近,其实也隔了十几丈远,又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听到什么。”
旁边人听他说完,立刻炸开了锅。这个消息可比刚才那个血腥暴力多了,众人立刻觉得今日出来喝酒真是值了,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大消息。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书生(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三章书生(求粉红!!)
(各位朋友,最后一天了,红酒三更,有粉红的就赏几张下来啊,如果得了新书粉红榜第三,明日就7更)
有人说,“这杀人者手段如此狠毒,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难道是江湖人?”
旁边有那胆小的,平日敬畏鬼神的人就反驳说,“我觉着不是人杀的。那死人身上干瘦,胸前还被挖了个大洞,不会是那宅子里的厉鬼又出来吸食活人精血,生吃人心了吧?”
几句话吓得周围几人都咧了嘴,身上忍不住发毛,连忙喝了杯酒压压惊。
总之,众人是各有各的见解,一时间大有把仙客楼的房顶掀起来的架势。
肖恒轻轻放下包厢门口的帘子,抬手满了一杯烈酒,狠狠灌了下去,对面儿的卫广轻轻叹了口气,又为他满上一杯,低声说道,“没想到,那背后东手段的,居然是那人。陛下春秋正盛,这些人就开始蠢蠢****了。怪不得那人这么心急揽财,他上面的人听说最近和礼部刘侍郎一家走的亲近。恐怕是打定主意保…罢了,我们还是给花都那边递个信儿,让家里也要多加防范才行。我们武将一系,如果不是一直坚决效忠陛下,怎么会安逸这么多年。所以,夺嫡一事,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沾上的好。至于仙夫人…仙夫人那边,暂时来看,应该也不用我们分心多顾了。”
“我肖恒愧为人兄,答应过她的事,从来没有做到过。如今,连护她平安都不行,还需要她变得如此…”说到这里,肖恒低下头又灌下一杯酒。
卫广想起那个一脸温柔哄劝自己小儿吃药的女子,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前些时日,涛儿从木仙府回来,把他玩过的新奇玩具,吃过的好东西等等都像献宝一样说出来给他娘亲听,自然他也就全部都知道了。他越听越是好奇,这位仙夫人绝对不是一般女子,先不说她身具凭空取物的神奇法术,就单说最普通的讲给孩子们听的小故事,都会让他这样的大人跟着被吸引。
这样的女子,如果可以,他也想好好保护,为了百花百姓将来的好日子,为了报答她对小儿的救命之恩,或者是为了这奇女子不被黑暗吞没。可是,人在官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这一次,他选择了沉默,可是,那女子再次让他看到了除了温柔、大气之外的另一面,冷酷无情。
卫戍把他一路跟踪看到的情景都细细讲了一边,听到他说,那女子笑着夺人性命之时,连他这个战场厮杀几十次的军人,都忍不住身上发冷。
哎,权谋、利益、贪欲,终于把这个女子改变了…
木艾完全不理会外面的轰动议论,吩咐清风明月守了门,任何人来拜访都拦下。然后只专心的守着几个孩子,画画、讲故事、做糖果、堆积木,任何可以让孩子们开心的事,她都尽量去做。
也许是她的半吊子心理辅导起了作用,又或者孩子本身忘性也大,暗暗观察了几日,几个孩子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她也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年纪最大的栓栓,却总是盯着某一处发呆,发现姐姐看她,就会脸红,让木艾的心又有些提了起来…
晚饭时,几个孩子们开心的啃着鸡腿,木艾笑着在一边继续喝白粥,可心给姐姐使了个眼色,呶呶嘴。春分微皱一下眉头,走上前去,给夫人夹了一筷子酱肉,说道,“夫人,您喝了三顿白粥了,是不是可心的菜做的味道不好,我让秋分回来伺候两日吧。”
木艾放下碗筷,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压下心里的厌恶,摇摇头,轻声说道,“不必了,可心的手艺也不错。只是,我没什么胃口,以后…我可能要吃一段时间素食,孩子们的菜色还是照旧。”
“是,夫人。”春分应了,这次改加了一块翠绿的腌黄瓜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空碟子里,看见夫人慢慢吃了,才退到一旁…
第四日一早,木艾带着春分和备好礼物,打算按照木三问到的地址去拜谢那位仗义出手的书生。
临出门前,嘱咐栓栓看好外甥外女,没想到她却扭捏支吾着说是,想要亲自去向恩公道谢。
如果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人,必然不会同意,别说是大门户,就是穷人家的姑娘,也不是可以随便出门去拜访陌生男子的。
可是木艾才穿过来两年,她虽然一直也在尽力配合、学习这个时空的规矩礼教,但是,这些东西还只浮与表面,并没有深植在她的骨子里。
所以,也没有严厉拒绝,真的带了栓栓出门。
小姑娘今日换了套妃色的对襟绸袄衫,水绿色的百褶撒花裙,头上戴了她生日时得的那套蝶形首饰,怎么看怎么清爽娇俏。静静立在那里,硬是给这冬末春初的时节,凭添了一抹鲜活亮色。
木艾不禁看得出了神,当年自己穿上最漂亮的棉布长裙,悄悄等在那人回家路旁时,也是这般羞涩期待,难道栓栓…
细细算来,栓栓今年也有十三岁了,按这个时空的传统,是到了该定亲的时候,然后过上两年,准备好嫁妆,十六岁就可以出嫁了。只是木艾骨子里还是现代的标准,十八岁才算成人,所以一直还把栓栓当做半大孩子看待,却没想到栓栓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情窦初开了。
马车在城北小巷里拐来绕去,时不时就有那衣衫破旧的孩子从路旁的小房里冲出来。木三害怕碰到他们,只得下车牵着马匹步行。这样足足走了两刻钟,最后终于停在一座极小的院子前。
春分、小安先跳下车去,然后扶了木艾和栓栓踩着小凳下来。木三上前去敲门,隔了片刻功夫,里面有人回应了一句,“谁啊?”然后打开了院门,几人一见之下,正是那日仗义帮忙的年轻书生。
木艾看了一眼书生右手握着的书,上前行礼,温声说道:“王公子,今日冒昧前来拜访,实为感谢您那日出手相救,打扰公子读书,还望公子见谅。”
时隔三四日,并不久远,何况那日的变故很是惊险,书生当然也认出木艾几人,连忙躬身回礼,口称“不敢,不敢。”
然后请了木艾进客厅坐了客位,然后又告声罪去厨房烧水泡茶。
显然他家里并没什么仆人可用,木艾趁着空闲略微打量几眼屋子摆设儿。
桌椅多是陈旧的红木家具,漆色斑驳,至少用了十年以上,四周和主位后的墙壁上,挂了几幅书画,细观笔锋手法,也算大气潇洒,如果不出所料,定是这王书生所作。
栓栓虽然低头坐在姐姐下首,但是眼角也在极力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脑子里突然就想起那日和村里的伙伴们聚会做女红,村西的春儿姐姐就偷偷给她们说过一段戏文,落魄书生,得遇贤妻,赶考高中,归乡封妻荫子…也想越觉得和眼前的境况相像,这王书生是家贫才子,那自己就是…呸,呸,怎么会有如此不知羞的念头,她的双颊陡然红了起来,如同做了什么坏事,害怕被长辈训斥一样,偷偷瞄了一眼姐姐,见她没有注意自己,微微松了口气。
几人安静坐了片刻,王书生端了托盘进来,小安立刻上前接过,为他和自家夫人小姐各倒了一杯。
王书生似乎有些为自家茶杯、茶叶太过粗陋,微微有些羞窘,“小生家境贫寒,有怠慢之处,还望夫人小姐莫怪。”
“王公子客气了,前几日妾身子女遇险,多亏王公子出手相助,今日略备薄礼前来相谢,虽然难抵王公子恩德之万一,但是还望公子笑纳。”木艾喝了口茶水,然后笑着示意木三、小安两人,把手里的布匹、点心和一个纸封送上。
王书生连忙站起来推拒,“夫人实在太客气了,我辈读书人,习的是仁义礼信。那日遇到小童危难,出手相助也是应该,怎么能要夫人如此厚礼。”
木艾却不容他推辞,一定要给,最后王书生无奈只得收在布匹和点心,那纸封里的百两纹银却是宁死不要。
木艾想了想,也没有过分劝说,吩咐春分收了回来。然后,唤了栓栓上前给施礼道谢。
“多谢王公子相救之恩”栓栓声音清脆悦耳,此时面带羞涩,盈盈下拜间,少女的柔美怡然之姿立现眼前,王书看得愣了足足半晌,才突然醒悟过来,盯着人家女孩子看是多么失礼,慌忙想要伸手去扶,又觉更加唐突,只得连声说道,“小姐,快请起,快请起。”说着脸色也红起来。
木艾挑挑眉,不露声色的扯了些话题和王书生谈起来,顺带问了些年岁啊,家里父母啊之类的,眼角偶尔瞟上栓栓一眼。
小姑娘虽然很规矩的低垂着头,但是微微粉红色的耳朵却支得高高,让她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在现代正是吃着爆米花看电视,呼朋唤友逛个街的时候,可是在这里,却已经要为以后一生托付的良人费心了。
春分站在木艾背后,偶然看到半开的门外有堆木板和零星儿的刨花,于是找了个机会示意自家主母去看。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王母(大喊求粉红!)
木艾又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说道,“王公子,这墙上的字画可都是出自你手?妾身对书画一道没什么见地,但是也看得出来,实在都是上上之作,想来,三年之后的大考,公子一定会去花都参应试。但是,妾身刚才进院子时,在墙角看见木板木屑,却不知王公子平日除了读书之外,还有这等雅兴?”
王书生眼神一黯,微微叹了口气,“不瞒夫人,小生自幼丧父,由家母一手抚养成人,家母因长年做针线贴补家用,这两年眼疾越发严重。小生心有不舍,所以和隔壁邻居学了一手粗陋木工,想着赚些银钱。但是说来惭愧,小生手脚笨拙,费时三月,仍做不出什么像样之物,反倒浪费了许多木料。”
木艾点点头,又问,“那王公子,可曾打算找些其它谋生之道?”
王书生面露羞赧之色,轻轻一叹,“小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担,就是去商铺里做个伙计儿就无人肯请…”
木艾又喝了口茶,然后开口说道,“不瞒王公子,妾身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恳请王公子援手。”
王书生虽一脸疑惑,不知自己能帮木艾什么忙,但还是一脸正色应道,“夫人有事尽管开口,小生虽家贫力微,但只要能帮到夫人,必会竭尽全力。”
木艾微笑说道,“说来这事也不难,妾身家居城北五十里外神山脚下的李家村。当初家逢变故,流落至此,受一老人相救照料。之后结成干亲,认作祖母。平日里相处融洽。祖母有一独孙,至今五岁尚未启蒙习字。性子顽劣。此次进城,托付妾身代她寻觅一位良师。不求其它,只求孩子明事理,知礼仪。每年愿意奉上束脩二十两,并四季衣衫。如有家眷,也肯提供住处。妾身也找过几位先生,皆被婉拒。如今见公子才学出众,人品端方,实为良师不二人选。所以。冒昧提出,还望公子思虑一二。”
王书生实在没有想到木艾请他相助之事,会是教授蒙童。要知道,能够成为蒙童良师,是他们这样的穷苦秀才最中意的谋生之事,受人尊敬不说,课余之外还有充足的时间攻读。
而且他这几日一直就在为了银钱发愁,先不说过几年要赶考需要几十两银,就是眼下家里的柴米油盐都已经用尽。马上就有饿肚子的危机,若不然母亲也不会忍着眼疾,又绣了帕子出去卖。
他以前也曾做过如此打算,但是。他一是年纪尚轻,二是无人举荐。所以,一直闷在家里日日苦学。发愤图强,预备三年后大考。一举高中,但是最终却又为生计所迫。勉强学些工匠手艺。
没想到,今日居然接到如此邀请,当真是喜出望外,抬头刚要痛快答应,却见木艾双目仁善,一脸温和之色,心里猛然明白过来,这是她见自家贫困,又不肯收下谢银,所以才提出的委婉之道。
当下就有些犹豫起来,木艾猜到他的心思,笑道,“王公子不必顾虑,妾身绝不是为了报恩才想出此策,实在机缘巧合,家里蒙童得遇良师,王公子也不必再为生计耽误学业。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书生这时才终于打消疑虑,起身恭敬道谢,“多谢夫人赏识,小生定当尽心教授。”
木艾点点头,笑道,“王公子不必客气,半月后妾身会派车马来接你们母子去村里。”说完,起身施礼告辞,栓栓也再次羞怯怯的行了礼,几人上车离去了。
王书生目送车子尚未转出小巷,背后不远处有一位穿着半旧青布衣裙的老妇出声喊道,“琨儿,你怎么不读书,出来作什么?”
王书生连忙上前几步接了母亲手里的提篮,一脸喜色的说道,“娘,孩儿刚才受邀教授蒙童,孩儿要做先生了。”
当下,一边扶着老母进屋,一边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老太太脸上半喜半愧,喜的是以后生计有靠,儿子不必再为纸墨犯愁,愧的是自己夫君早逝,夫族刻薄势利,不肯善待他们母子,她每日做针线,所获银钱甚少,反倒让儿子学些贱业帮衬家用,如今还要教授蒙童,赚取应考费用。
“儿啊,难为你了。是为娘没有能耐,让你还要为生计操持。但是,娘还是要告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主家如你所说,也不过是一操持贱业的商贾,如今你虽然受聘与她,教授蒙童,但平日里却不可露出半点儿卑微之色,万不能堕了咱们王家书香门第的贤名。
老太太坐下喝了口茶,苦口婆心的劝慰儿子,眉宇间有抹坚毅之色,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奇特的清高之气。
这个时要空里和古代一样,士农工商,读书人哪怕再穷,也是比农人、手艺人和商贩的地位要高,但是,称他们为贱业就有些太过了。
王书生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轻叹一声。
他的母亲出身小商贾之家,多年来,一直以能够嫁进王家为傲。
虽然王家家境贫寒,但是祖上据说出过一位举人,连续这几代也都以读书为业。王书生祖父是位秀才,父亲也极喜读书,在花王城里是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
所以王老太年轻时,在那些嫁入富商之家的姐妹面前,从来都不正眼瞧她们一下。后来秀才公公去世,夫君未曾应试就染了恶疾跟着去了,她独立拉扯儿子长大,坚持供他读书,盼望他可以继承祖先的遗志,光耀门楣。
这么多年虽然穷苦,受人嘲笑,王老太却一直不肯放低姿态,越发看轻其它行业了。
王书生躬身应下母亲的话,转身拿布匹和点心匣子给母亲观看,两只匣子里装的点心都是平日里没见过的,模样十分精致新奇,一看就知道一定很贵重。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仔细放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欠了哪家人情,拎着这点心去走动也还上一还。
再翻看那四匹布,她脸上的喜色就更浓了,放在上面的两匹都是上好织锦,一匹石青,一匹宝蓝,极适合裁剪了给儿子做两套儒袍,去参加同窗诗会或者赴宴,一定很体面气派。下面两匹则是素色的细纹棉布,入手柔软,也是做中衣或者袜子的好料子…
不提老太太翻看谢礼,单说木艾一行人回了随园,照旧带着孩子们读书玩耍。第二日晚,卫府和肖府前后脚的功夫儿,接连送了孩子和行李过来。木艾想了想,也没有拒绝,放了他们和辛巴几个一起玩闹。
经过秋分和木三几人的用心经营,店里诸事都上了轨道,所以,只留了秋分、柔兰、长乐和怡然四人在后厨,前面木三带着清风明月两人照料生意,可心要一起跟着回村里伺候,毕竟家里一下子多了四个孩子,每日的三餐就是一项大任务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孩子们尚未睡醒,就被几个丫头轻手轻脚穿好衣衫,抱上了马车。
车厢里铺了厚厚的被褥,一路走在官道也没有多么难走,待拐进了小路,就开始颠簸起来,孩子们陆续醒来,都凑到妈妈身旁,面色微微有些惊慌。
木艾没有办法,只好旧话重提,拿了张大纸出来,引着他们讨论过几年出门看海时要什么样子的马车赶路,车厢多长多宽,里面要怎么设计,哪里放点心匣子,哪里放茶业茶具,怎么把烧水的小炉子固定在马车上,怎么节省空间?
小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鼓励,要让他们有一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他们的存在感,并且为之努力。果然,孩子们见妈妈询问他们的意见,都很开心,纷纷说这自己的想法。
涛儿和诚儿那日不在,此时听了也觉得很是有趣,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起来。
大禹和涛儿要大上几岁,思考的更成熟一些,提出是否可以在车轮上装一个东西,如果马匹再受惊,车里的人只要一拉那个东西,就可以让车停下来。
木艾立即大声夸赞两个孩子,这次可不是为了鼓励孩子,是真心的称赞,甚至有些惭愧的成分在里面。
不得不说,她一个学艺术的,确实对这些机械类的东西太没天分,居然忘记了可以装刹车的问题。
大禹涛儿两人得了妈妈的夸奖,小脸儿兴奋的通红,木艾也不理什么规矩避讳,每人亲了一下额头。
他们已经满了十岁,多少知道些男女避讳。特别是涛儿,平日在家,祖母和两位母亲,虽然对他万般宠溺,但是从他七岁以后,却是再也不肯抱他,更别提如此亲密的动作,脸色就越发涨红起来,但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简直比以前得了爹爹的夸奖还要高兴。
辛巴和诚儿还小,见不得妈妈忽视他们,攀在妈妈身上嚷着要求公平对待。于是木艾也在他们和幸儿、栓栓头上各亲了一下,惹得栓栓抗议,她是大姑娘了,姐姐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安顿(疯狂求粉红!)
第一百三十五章安顿(疯狂求粉红!)
(同志们关键时刻到了,红酒盼望大家的粉红雨啊,第三有奖金,第四好悲催,所以,大家多支持红酒啊谢谢)
就这样说笑着,马车进了村子,管家郭淮领着府里留守的众人开了大门迎了他们一行人进去,涛儿诚儿辛巴都是熟门熟路,大禹和幸儿却是第一次回来。
他们这才知道,城里那座院子是妈**临时住处,这座古朴宽敞的大宅才是妈妈真正的家。
待迈进了大厅的双扇棱花门,屋里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淡淡清香,四周华贵精致的桌椅摆设儿又让兄妹两个有些束手束脚,紧紧跟在妈妈身后不肯离开。
木艾看出他们的紧张,拍拍他们的头,帮着兄妹俩脱了外面的厚棉斗篷,笑着说道,“这里是妈**家,以后也是你们的家,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害怕,懂吗?”
说完喊了像脱缰野马一样四处探看的辛巴,叫他带着哥哥妹妹熟悉一下,胖小子很高兴做导游,蹦跳着牵了哥哥妹妹的手,拉着他们和诚儿涛儿一起看他的游戏室去了。
栓栓也回了她的屋子换衣裙,木艾身边终于清静下来,就坐了主位,边喝茶歇息边听郭淮汇报这半月来的各种琐事。
因为村中今年将要种新菜蔬之事,从花王城里传了出来。这几日就开始吵嚷了出来,倒不是乡亲们又什么不满之处,而是各家各户得到了消息的亲戚们纷纷找上门了,七大姨八大舅,外加姻亲远房,简直应有尽有。目的只有一个,想要些种子,村民们当然不能给。
去年十几亩地,每家就分了百十两银,今年赚的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啊。谁傻的,把白花花的银子往外送啊。
众亲戚见要不到种子,翻脸的,住在这里缠磨的,翻起老黄历的,方法层出不穷。后来乡亲们没有办法,求到族老那里去,族老也为难呢,因为他们也有亲戚啊,大伙儿一商量,罢了,把去年留种的地瓜和瓜子拿出来分给亲朋们吧,今年就一心种新菜蔬了,想来也亏不到哪里去。
众亲朋们虽然不满,但是毕竟比什么也拿不到强啊,又缠着说好秋收时,给他们留一份种子,也就散了。
原本乡亲们以为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可惜,不知道谁家哪个大婶儿脑子灵光,想起这村里一个光棍儿还没有媳妇儿,就把自家守寡的闺女直接订给了他,约好一个月后成亲。
这下子,十里八村的人都活动了起来,能娶个马上暴富之家的女儿,或者把女儿嫁到如此好地方,变成了所有家里还有适龄闺女和后生的人家的目标。快嘴媒婆差点跑断了腿,还真说成了几对儿。
郭淮担心自家主母不在,老太太或者李生架不住媒婆哄骗,给栓小姐订了亲,正焦急之时,碰巧城里来接,于是,顺水推舟,立刻送了栓栓进城。老太太也没阻拦,想来是明白他的意思。李生被一个媒婆说的动了心,想要拦阻,被老太太训斥几句就罢了。
这几日,村中渐渐平静下来了。村西头儿嫁了个女儿,郭婶出面送了一套银首饰和二两银子添妆。田里的水渠又深挖了一遍,等着天气更暖和一些,就可以整地开始春播了。神山下的水槽每日都会让人挑水过去,家里留下的几缸水已经用了大半。阿二随车带回来的那八名奴仆,一应被褥日用都已经发放下去了,住处也安顿好了。
最后只剩下几位少爷小姐的住处,还要木艾定夺。
木艾笑着点点头,心里盘算一下,开口夸赞道,“没想到进城半月,村里发生这么多事,多亏郭叔机警,才免却许多麻烦。如果家里没有郭叔在,我走到哪里也不能安心。”
郭淮站起身,连忙说道,“不敢得夫人夸赞,这都是管家分内之事。”
木艾示意让他坐了,“几个孩子的住处安排…幸儿就安排在东跨院吧,把书房改成卧室给她住,一应用品摆设,都比照栓小姐那屋安置就好,记得外间放张榻,她年纪小,需要有人上夜照料。至于剩下几个孩子,诚儿还是和辛巴一间房,再把游戏室收拾出来,给大禹和涛儿住。还有,东厢南间,平日里还是留给识字班用吗?”
“是,夫人。木七他们习字也有几月了,我冷眼看着,都很上心,是不是哪天也出题考一下?”想来几个学生都学的不错,若不然郭淮这个先生也不会主动提出考试。
木艾一向是支持识字学习的,当然痛快应了下来,“那好,就考一下吧,奖励还是按旧例发,马上就到月底了,赶着考完,连同月银一起发下去吧。”
“是,夫人。这次新进来的八人我也会尽快安排他们习字。”
“嗯,木十、木十一,还有淡云春晓两个丫头,他们四人跟着你识字吧。彩云追月是幸儿的贴身丫头,五湖四海是大禹的小厮,加上肖卫两府跟来的那四个小厮,以后连同辛巴他们几个都由我亲自教授。你派人把东厢北屋好好布置一下,以后就做个学堂。南屋照旧晚上给家里人用,互相也不妨碍。”
“是,夫人,那我这就去安排了。”
“去吧。”待郭淮退出去了,木艾这才洗漱干净,换了套家常穿的棉布衣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鬓,舒服的靠在卧室外间的软榻上直直酸疼的腰腿。
这一路她把孩子们都放到一辆马车里照料,那马车平日里乘坐还算宽敞舒适,可是今日挤了一个大人六个孩子,就实在有些显得狭小了,道路又颠簸,真是有些受罪。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农村时常看到的一条标语,要想富,先修路。现在她手里倒是不缺银子,如果真把路修好一些,等过上几月西瓜上市,运输起来也方便。不过,暂时还是要等那件事彻底解决了,或者确定那人不会再生事才好计划这些…
春分等几个大丫头都去帮着管家安排行礼和几个小主子的住处了,一时间反倒真让她落了个清静。
过了不到一刻钟,几个孩子逛完自家宅子回来了,小脸儿上都有些兴奋,小安来报说饭厅里已经摆好午饭,给孩子们预备的是炸酱面,木艾的则是一碗蔬菜清汤面。一家人配上酸甜适口的辣白菜、萝卜条、小黄瓜,都吃的很香甜,就连幸儿那么小的肚子都吃了两小碗下去。
饭后,栓栓带了幸儿回了东跨院,木艾又把四个小子安置在她的大床上午睡,这才带着春分小安开了库房,把一些适合孩子们居室摆放的屏风和一些小摆设搬了出来。
在大禹和涛儿的房里挂了字画,摆了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水墨屏风,墙脚放了个衫木的鼓型高脚架,乳白色接近透明的长颈瓶里插了几支红梅,窗下横了一张黄花梨木长书桌,因为只刷了几层清漆,所以保留着原本的淡淡晕黄色,上面相对摆了两套崭新的文房四宝和两只旋转笔筒,绘着火红色的花朵图案。
这种花叫天堂鸟,代表自由、幸福和吉祥,是木艾在现代时最喜欢的花。可惜她在这个时空里却没有见到过,所以亲手绘了图样送去瓷窑里烧了许多小物件儿。
木艾摸了摸两张床上的被褥,都是用新棉花絮的,厚而松软,床下也都垫了羊皮拼成的垫子,晚上再烧了地热,想来孩子们睡觉时一定不会冷到。
又打开墙边和书桌同色的衣柜,左边一半显然是涛儿的,长衫、里衣、腰带各色各样的衣物几乎挂满了,右面大禹的那半就有些寒酸了,只有前几日在绣庄里置办的那两套衣衫孤零零挂在里面。
木艾皱皱眉,吩咐春分,这几日家里的丫头们尽量空出手来,帮着冬至把大禹和幸儿需要添置的衣物都赶制出来,春分连忙应了下来。
辛巴和诚儿因为一起住过,所以这次屋里除了加上一张床和被褥之外,也没有什么大改动。
等转到东跨院里,东屋内室里,栓栓正侧身搂着幸儿,手臂半曲着,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安睡。
木艾轻轻关上门,对着做针线的如意和小苗摆摆手,又在幸儿的西屋里看了看。丫头们把这件屋子布置的极似现代的公主房,床上的帐子和被褥都是浅浅的妃色,床边立了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一只翠绿欲滴的大肚瓶里插了大捧的百合花,其余屏风或者靠垫儿上的图案也都是猫扑蝶或者蝶恋花的鲜亮逗趣类的,窗下的榻上放了张小几,几上一只雕了富贵花开的八格点心匣子正半开着,旁边配了一套如意牡丹纹的茶具。
木艾极满意的点点头,放心回了起居小厅,歪在榻上和春分简单对了下这半月家里的日用账本,又安排了一下琐碎小事。
不提木艾回府安顿,单说花都里,上官御风此时也接到了辛巴遇险的密信,震怒的摔碎了桌上所有的瓷器,安国侯连忙跪在一边,心里盘算着昨晚想好的计策。待到陛下安静下来,才一脸深思摸样的说道,“陛下,请恕老臣直言,这次五皇子殿下遇险,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说,反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