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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湘西鬼王     剃头匠txt下载     剃头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1、真人虐杀 为依然秋水长天兄弟加更

    之后我们出去放松,技术人员却依旧紧张的忙碌,李彦红告诉我他们正在攻破空天卫星数据传送信号,一旦突破进入就能捕捉外频接口,由此上传视频,而且由于是从卫星直接得到的数据端口,境外国家无法彻底封死端口,只能禁止网页链接。

    这就相当于某盗版书商被抓到以后不去查他老窝,甚至连盗版书籍都不没收,让换个地方继续销售而已。

    我道:“卫星的数据链这么容易被攻破?”

    李彦红小声道:“那毕竟是民用科技软件,这些人可是专业黑客高手,你明白专业黑客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被人雇佣的呗。”

    “是啊,他们拥有最高的技术,最广泛的资源渠道,最好的攻击设备,攻破一段民用卫星的防火墙无非就是时间问题。”李彦红道。

    “哥们,他们许了你什么条件?让你甘心接手这么危险的任务?”我道。

    “我想做个网站,我有这方面的信息资源,技术资源就是没有渠道,他们同意给我渠道。”

    “哦,什么网站?总不会是黄色网站吧?”我笑道。

    “道长开我玩笑,就是专门搜索网络信息的站点,比如说你想找一个黄网,靠自己一个个网页查找不现实,用我的网站找出相关类似的网页。”

    “这个创意真不错,祝你成功。”我笑道。

    我心里明白凭他脑袋上的三花聚顶神气,必然会心想事成。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未来这个叫李彦红的猥琐男居然会牛逼到那份上……

    这天晚上我用凉水洗的澡,身体冰凉,内心火热,尤其是睡到床上两眼一闭,白天看的那些画面就像不散阴魂,在我眼前绕来绕去,越想越硬。

    这一夜过去非憋炸了不可,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我忽然想到《破灾镶星术》,这本书虽然记录的都是劫运法门,却有教人调控**的法门。

    因为“淫耗劫”本就是男女通用的劫运法术,女人如何激起男人的**,或是男人如何激起女人的**,这都是有法可循,有术可用的,同理,既然有引诱的法门自然也有平息的方式,《破灾镶星术》最全的一点就在于所有的法术有正必有反,所以知道如何劫运的同时,也会知道如何防止人劫走运道。

    于是我去了走廊借阴暗的灯光学习“平欲之术”。

    在书里这套法门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称,是为“勤勉术”,据说是剃头匠祖师爷罗道士传给雍正的禁欲之法。

    雍正皇帝身后无论后世之人如何评价他,但有一点是谁都无法反驳的,那就是勤政。

    相比较明朝那些几十年不上朝的昏君,雍正在位十四年,仅留下的亲笔手书就达一千多万字,平均一天五千多字,现代人即便是用电脑打字,一天五千字都不是轻松的事儿,何况是用毛笔写。

    雍正在位十四年仅给自己放过一天假,其余时间都在忙着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享受帝王之欢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但人总有七情六欲,为了克制自己内心的**,雍正便学了这套“勤勉术”。

    不知道是廖叔还是别的什么人,在这篇文字的末尾用朱砂笔做了批注,说“勤勉术来自于张三丰打坐歌里的清凉咒,乃是化解体内邪火的方术。”

    背熟了口诀,我盘坐于床,手心脚掌对天默念口诀,片刻之后果然觉得屋子里似乎就像是开了空调凉飕飕的,体内始终积郁的**之火很快便得到平息,心如止水后躺在床上闭上眼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们便继续,正如中年人所言今天是重头戏,审阅虐杀视频,看片之前他特意告诫我们这是工作,一定不要融入自己的观点甚至情感,否则有可能会导致心态失衡。

    我暗中觉得自己又不是小孩,这种事情该如何处理当然是心里有数,于是三个人再度坐在电脑前开始“审片”。

    今天的“评判标准”是越血腥、越暴力越好,先上来的是虐杀动物食品,果然如叶青青所言,很多女孩都穿着性感,这些容貌姣好,身材玲珑的女孩却以极度残忍的手段将一只只无辜的小动物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用脚踩的头破血流还算是好的,什么滚油活炸、用火活烤,用电锯开活物的天灵盖。

    总之种种匪夷所思的残酷手段一一施展,看得我心情极其郁闷。

    但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随后不久我便生平第一次接触到了真人虐杀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外国女孩,看样子像是拉美人种,暗褐色的皮肤,长长的黑头发,年纪最多不过十六七岁,她坐在一张黑色的靠背椅上,手脚没有被固定,但神情略显呆滞,似乎被人下了药。

    屋子背景是一片布满裂缝肮脏的白色石灰墙,女孩身边站着一个又高又壮身着黑衣带黑色头套的男人,这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双手靠在身前,能看到左手虎口处纹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本来我以为会是此人动手,随后屏幕中又出现了推着工具车带着死神面具的男人,工具车上堆满了各种款式的手术道具,在房间刺眼白炽灯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那人开始挑选工具,镜头给到他手部特写,只见他食指在这些器械上来回划拉一圈,最终挑选了一把锋利的外科手术刀,随后对准镜头,接着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走到女孩身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脑袋拉成仰起状。

    女孩也没有大哭大叫,只是默默流泪,但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她内心极其害怕,这姿势保持片刻后那人一刀捅进女孩的脖子,划了个半圈……

    暗红色的血液迸射而出,女孩胸前瞬间被自己血液浸的湿透,大股血液依旧不停的溅射在地面,小小一间屋子顿时变成了可怕的修罗场。

    随即他松开就这女孩头发的手,转到女孩身后,双手轻轻扶着女孩的肩膀。

    这个可怜的姑娘尚未死去,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张着嘴巴似乎想要努力的吸气,却只能发出“嗬嗬”气竭的声音,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女孩停止了喘息,脑袋低垂在胸前。

    更为邪恶的是杀手居然将女孩的脑袋托起来在她的左脸颊处亲吻了一口,对摄像机做了“胜利”的手势。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内心的愤怒恨不能一拳把电脑给捶烂了,这究竟是人还是鬼?刘发财杀人还是因为父母之仇,这些人杀死无辜的生命居然是为了得到钱财而已,在这些人的眼中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包括人命。

    一个十六岁的花季生命就这样凋零了,也不知道女孩是如何落入这些疯子之手的,我平静了一会儿情绪继续开始看下一盘视频。

    连续看了五六盘后我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如果这些混蛋有一个站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宰了他。

    当我点击打开第七盘光盘内容是“国产”的,只见一个粗鲁的男人双手带着铁扳指左右开弓殴打一个吊在房梁上的女孩,女孩早已奄奄一息,低垂的脑袋,口鼻涌出的鲜血滴滴落在地下,那男人一把拎起女孩的头发,她脑袋昂起露出面部。

    虽然整张脸在疯子的蹂躏下已被打的不成人形,但我还是一眼看出她居然是闵贝贝。

    我暗中大吃一惊,这姑娘不是回来了?可是看视频里的状态,她十有**是被人给打死了。

    那么我见到的闵贝贝到底是人是鬼?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92、凶案现场 为依然秋水长天兄弟加更

    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确认这个女孩就是闵贝贝无疑,之前害怕的感觉反而荡然无存,心里忽然感到揪心的痛。

    毕竟好过一段,处过一两年的时间,虽说这个年纪的男女对于感情很难做到真的投入,但看到和自己唯一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被人活活打死,这种感受外人根本无法感受。

    我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忽然不知道谁碰了我肩膀一下,下意识的反应我抬手就朝力道传来的方位打了一拳。

    我精神处在极度悲愤中,就像绷满的弓弦,遇到外力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回击。

    当我看清拍我肩膀的人是中年人,心里后悔,但拳势已经无法收回了,眼见他面门就要挨我一记“肉拳”,啪的一声闷响,中年人抬起右手,准确的拦住我劈面而至的一拳。

    我赶紧撤回手道:“对不起,我……”

    “不需要道歉,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所以之前我告诉你一定不要融入个人感情因素去看这些视频。”

    “这个视频里的女孩我认识。”说完这句话我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啊。”他也惊呆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前段时间我们吵架,闹的很不愉快,所以……”话到此再也说不下去。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放下手头工作静静看着我,气氛安静的令人感到可怕。

    我掏出烟想点一支,却哆嗦的根本无法点着,中年人接过手替我点着火道:“女孩家人呢,知不知道女儿被害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去打个电话,对不住啊。”当然不会有人阻拦,于是我去了走廊拨通了闵贝贝的手机号。

    响了几下后电话居然接通了,但首先传过来的并不是闵贝贝的声音,而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接着只听她醉醺醺的声音道:“你妈比是谁?”

    我诧异的看了看表,是上午十点半,这个点居然能喝醉酒?我道:“是我杨川。”

    只听闵贝贝一阵放浪形骸的笑声道:“那个傻逼打电话给我了。”

    听她说话的风格实在不像“鬼”,之后有男声怪叫道:“电话挂了继续嗨啊,这种挫男理他干嘛……”话音未落电话便挂断了。

    我愣在原地很长时间,闵贝贝到底是活人还是盘桓阳世不肯离开的鬼魂?我有点傻傻分不清楚了。

    忽然屋子里有人喊道:“当机下载、当机下载了……”声音惊慌至极。

    只见围在电脑前的人全部集中到一台机器钱,我也不懂啥叫“当机下载”只见所有电脑屏幕都变成绿色,大串数据在屏幕上一晃而过,一名戴着眼镜三十岁出头的工程人员满头大汗的调试着程序,但电脑根本不受他控制,无论按哪个按钮都是毫无反应。

    “把电源拔了。”李彦红道。

    虽然他是“网站CEO”,但听他话的人并不多,所有人把他当浮云,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情,李彦红上前便关闭了电源,又将保护性电源关闭。

    电脑屏幕一片漆黑,负责技术的小四眼急了,起身道:“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情?断了电源所有数据就全部清空了,一切都要重头再来。”

    “你们的网站后台已经被人侵入了,对方在下载你们的程序资料,一旦拥有后台代码,就可以完全删除你们的程序,到时候甭说下载的数据,就连网站程序都要重新写,孰轻孰重你们分不清?”

    “怎么可能,我们有最强的防火墙系统,他能下载我的程序。”四眼不信的道。

    李彦红拿起看黄碟的笔记本电脑,加入网络后打开一个命令程序,随着一阵摆弄,便进入一处类似于DOS命令的界面,四眼眼珠子立刻瞪圆了道:“你怎么进去的?”

    “防火墙总有漏洞的,无非就是怎么找到这个漏洞,既然我能找到,别人当然也能找到。”李彦红将电脑推到他面前。

    这下没人说话了,所有人都被李彦红这手给震了。

    我也是暗中佩服他,这个独眼龙可以啊,挺牛逼的。

    “对方是通过卫星数据和你们电脑连接的,解决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我写一段病毒代码,只要有人入侵就会感染病毒,调高CPU温度,烧毁中央处理器,等他重新连接这段时间足够下载数据了。”

    “编写代码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二十分钟,我曾经写过,只要变动几个数据就成。”说罢他开始编写代码,十几分钟过后他道:“成了,你们现在可以开机了,等我植入代码就可以登录卫星数据通道。”

    开机后李彦红输入一段命令后道:“登录吧,看仔细屏幕,如果有跳动就说明对方进入后台了,但是再也不会出现当机的状况。”之后状况果然如他所言,屏幕略微跳动了一下,不仔细看是无法注意的,之后一切平稳,四眼道:“立刻下载资料,完成最后一步工作。”

    李彦红默默的走出屋子站在走廊上,中年人笑道:“你可以啊,跟着我们后面看黄碟真是浪费人才,还是加入技术组吧。”

    李彦红看着忙碌的黑客们,苦笑一声道:“等这件事结束了或许我还有机会能碰触电脑,否则被那个人发现了我只会死的很惨。”

    “那个人?是谁?”我道。

    “就是禁止我接近电脑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正说话,我们对面右边走廊的木门开了,只见两个行为鬼祟的年轻男子满脸警惕的看了我们一眼朝楼下走去,屋门随即闭合。

    “忘和你两说了,那间屋子你们谁都别去,里面全是特工,保护我们的人。”中年男子道。

    “领导怎么称呼。”我道。

    “赵清,啥领导,你喊我老赵就是了。”他憨厚的笑道。

    “赵哥吧,你比我们大这么多,叫声哥肯定不亏。”我笑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网站叫青草风,注册人就是你两,那边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你两的身份信息,所以平时千万注意安全,对了,你和女朋友联系过了?”

    我道:“电话是打过了,但听声音好像没事。”

    “都能和你通电话,那肯定是没事了,别瞎想了,或许只是长相相似的女孩呢。”赵清安慰我道。

    于是我又走到电脑前,仔细观看视频的每一点细节。

    越是看的仔细,对于凶手的暴行便越是愤怒,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一片乱石堆遍布的区域中看到屏幕左上角隐约出现灰瓦一角。

    定住画面我仔细看了很长时间,招呼两人过来指着屏幕道:“你们看,这很像是咱们所在的区域。”

    “不可能这么巧。”赵清道。

    “要不然去看看,看样子距离咱们这儿很近。”我道。

    “那得申请,特工带着咱们一起去,太麻烦了。”

    “这有啥麻烦的,线索就在眼前,总得看看吧。”我坚持要过去,两人拧不过我,打过报告后两名特工跟着我们出了破楼,依据画面的方位很快我便找到了出事区域,是一片被窗户墙体被全部拆完的四层楼,只剩下楼梯轮廓和露出的钢筋。

    我心里一阵阵抽紧,也觉得不会这么巧,但还是冒险走上布满裂纹的楼梯,一路上到三层与四层之间的拐弯处,赫然只见阴暗的楼梯间吊着一个身穿白袍,脸上肌肉几乎快烂完的死尸,他悬空而吊的双脚地面下满是暗黄色的水渍,应该是尸液阴干后的痕迹。

    两名特工立刻掏出耳机道:“后楼有突发状况,重复,后楼有突发状况。”

93、被杀的死神

    来的除了有特工还有警察,申重在第一时间赶来道:“真邪了门,刚刚开始的任务就闹了鬼。”

    因为地处偏僻,死者尸体早已被风吹成干尸状态,尚未烂掉的皮肉收缩在身体上,露出来的骨头呈现出暗褐色,死尸并非被反绑或是上吊,而是用钩子从下巴穿过,从嘴巴穿出来,看着我都觉得蛋疼无比。

    “这是女孩受害的现场?”申重问我道。

    “根据视频的位置,应该是在四楼。”我道。

    绕过尸体我们来到了顶楼,只见一间巨大的隔间两边墙壁被拆的七七八八,地下堆满了碎石瓦砾,找到拍摄视频的地点,虽然地面满是灰尘,但地面能看到大片的鲜血,天花板顶部欠着一根挂钩,女孩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活活打死的,这凄惨的现场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申重道:“这起案子还真不是我经手的,没想到,真没想到。”

    “问题在于楼梯口吊着的尸体是那个女孩吗?”我问道。

    “不可能,从尸体骨骼判断这人是个男的。”申重说罢皱起眉头。

    接着又掏出手机挨个打了一圈道:“工地女尸案已经查到,是我一个同事经手侦办的,目前线索还在搜集中,但是受害者家人已经找到。”

    “这么说受害者确定已经死亡了?”我道。

    “当然,尸体都做过解剖火化了,肋骨几乎断完,女孩是被一根断骨插入肺里,死于肺部积液。”

    “能把受害者身前照片发来给我看看嘛。”我焦急的道。

    “你看这个干吗?你认识受害者?”申重不解的道。

    “就算我认识吧,这个忙你能帮吗?”

    申重想了想打电话让对方通过邮件将死者的个人资料传入我的电子邮箱,我是一路跑回东方大厦的,登陆了邮箱调出资料一看照片,我顿时就惊呆了。

    被害者与闵贝贝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唯一能看出两者区别的不是身上衣物,而是被害者皮肤稍显黝黑,她拍照的背景是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大山深处,不远处是一片具有苗家风格的房屋建筑,女孩则穿着一件比较现代的连体清水蓝的连衣裙,笑吟吟的站在一株枣树下。

    她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闵贝贝,那么干净、纯洁、美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惨遭一个疯子的杀害,想到这儿我心里特别难过。

    女孩名叫李蓓,就按今天的日子算也就十九岁的年纪,她所在的村子叫李家寨,是苗人自治区里的为数不多的纯汉族人村落,是个经济非常落后的村子,女孩死后凶手没有找到,只能由当地民政部门出资火化后将骨灰带回去。

    申重告诉我这一家人来的凄凄惨惨,走的冷冷清清,女孩虽然死的不明不白,但公道似乎再也没有机会讨到了。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不到十分钟,东林市警局打来电话告诉他废楼里发现的尸体经过尸检确定为打死李蓓的凶手,因为他双手不但嵌有铁扳指,而且从李蓓身体截获的指纹和死者完全吻合。

    死者名叫林天明,东林市拖拉机厂的钣金工,死亡时他双臂、双腿骨节寸断,舌头在铁钩入嘴前就被人用镊子夹断了,铁扳指是被火烧热后烙在手指上的。

    虽然已经惨成这样,但林天明却是另有死因,他上半身肋骨,脊骨,包括脾脏都有明显伤口,生前遭到了巨大外力的伤害,死于内出血,死因其实和李蓓完全一样,从伤口判断,林天明死的并不比他亲手杀死的李蓓轻松,甚至更加凄惨。

    挂了电话申重道:“道长,这事儿闹鬼了。”

    我极度郁闷的心情稍微释放了一点道:“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要我说还不够狠,最好是把他活刮了再剁成肉泥做成饺子喂他吃下去才过瘾。”

    申重点了支烟快抽完时才问我道:“难道真有恶鬼追魂之事?”

    “也有可能,女孩惨死,怨念过强……”话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无法说服我自己,如此轻易便能杀死罪魁祸首,这世界上还有逃脱罪行的犯人吗?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头道:“虽然聊斋故事里有这样的桥段,但我不信。”

    “所以你认为凶手并非被女孩亡魂杀死的?”

    “百分百不可能。”我肯定的道。

    “这可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毫无人性,且身体强壮,临死前凶器就在他手上,而且又是在他行凶的现场,但杀人者很轻松造成了林天明重伤直至死亡,而且又知晓他的底细,你说出了李蓓的鬼魂还有谁能做到这点?”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凶手不会是鬼魂。”

    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申重问我道:“要不要去问问廖先生?”

    “你问廖叔也是这个答案。”

    申重又笑了道:“这种人死的多惨都不为过,何必纠结杀死他的凶手是谁,总之都是恶贯满盈的结果。”

    申重走后没多久“青草风”网站进入了最后测试阶段,各项指标经过评测后,进入了运营阶段,首先上的便是我们挑选出的毛片和部分虐杀视频,完全按照黑色蜘蛛的模式,不过价格比他们要便宜一半,为的就是以最快速度拉拢“客户”,吸引“猎手们”的注意。

    这一招果然见效,到了夜里十点后台可侦测出的IP数就达到三千,既然是为了找到黑色蜘蛛的老巢,所以每一条IP纪录都被保存并分析,而且我们也留有于客户端对话的渠道,只等着对方前来上钩了。

    然而我们这帮人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对话通道。

    对话通道既可以让黑色蜘蛛网站的人直接面对我们,同时也能让“观众”直接面对我们,很快就有人询问“裸聊”的价位,顿时所有人一头汗。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黑色蜘蛛暗中试探,就这一下我们便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儿“客服”小妹求救似的望着我们道:“该怎么办?”

    我暗中打量了小妹一番,她皮肤白皙,五官温柔,虽然说不上美女,但总体而言长的还算是顺眼,要不然就她顶着?我暗中瞎合计,李彦红却道:“要不然找个妓女来盯着。”

    “妓女不够专业,来就露馅,常在网站裸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水货来。”四眼道。

    “那怎么办?请妓女不行,现场培训没人又没时间,总不能试营业第一天就歇菜了?”李彦红急了,看他那样要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实在抱歉说不定就冒充脱衣舞娘直接上了。

    对方用英语反复问“什么时候能开始?”,就在所有人急的抓耳挠腮差点没疯了时,一个冷冰冰却又如银铃一般脆响的声音道:“你们这群人还能不能办事了?一点小事都摆不平。”循声望去……嗬!!!我眼睛瞬间形成了“O”形。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竖着马尾辫,穿着黑色淑女装的超级美女,迈着标准的模特步进了屋子,只见她一对英气十足的柳叶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皱成半圆形,摘下耳朵上的耳塞和腰间别着的手枪放在摆放电脑的桌子上。

    “北队长你来这儿干吗?”

    “看你们电脑部的同事们有问题结局不了,我这个大老粗来替你们解决问题了。”大美女说话时下巴微微扬起,显得傲气十足。

    “你是大老粗,哪还有细的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而且估计当时表情也暴露了我**丝本质,大美女嫌恶的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

    “你准备怎么解决?难道跳一场脱衣舞?”四眼道冷笑道。

    “你别忘了我可有六年芭蕾舞的基础,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替你解围。”大美女冷冷的道。

    “你真打算跳脱衣舞?”四眼的眼睛顿时变的和我一样圆。

93、被杀的死神

    来的除了有特工还有警察,申重在第一时间赶来道:“真邪了门,刚刚开始的任务就闹了鬼。”

    因为地处偏僻,死者尸体早已被风吹成干尸状态,尚未烂掉的皮肉收缩在身体上,露出来的骨头呈现出暗褐色,死尸并非被反绑或是上吊,而是用钩子从下巴穿过,从嘴巴穿出来,看着我都觉得蛋疼无比。

    “这是女孩受害的现场?”申重问我道。

    “根据视频的位置,应该是在四楼。”我道。

    绕过尸体我们来到了顶楼,只见一间巨大的隔间两边墙壁被拆的七七八八,地下堆满了碎石瓦砾,找到拍摄视频的地点,虽然地面满是灰尘,但地面能看到大片的鲜血,天花板顶部欠着一根挂钩,女孩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活活打死的,这凄惨的现场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申重道:“这起案子还真不是我经手的,没想到,真没想到。”

    “问题在于楼梯口吊着的尸体是那个女孩吗?”我问道。

    “不可能,从尸体骨骼判断这人是个男的。”申重说罢皱起眉头。

    接着又掏出手机挨个打了一圈道:“工地女尸案已经查到,是我一个同事经手侦办的,目前线索还在搜集中,但是受害者家人已经找到。”

    “这么说受害者确定已经死亡了?”我道。

    “当然,尸体都做过解剖火化了,肋骨几乎断完,女孩是被一根断骨插入肺里,死于肺部积液。”

    “能把受害者身前照片发来给我看看嘛。”我焦急的道。

    “你看这个干吗?你认识受害者?”申重不解的道。

    “就算我认识吧,这个忙你能帮吗?”

    申重想了想打电话让对方通过邮件将死者的个人资料传入我的电子邮箱,我是一路跑回东方大厦的,登陆了邮箱调出资料一看照片,我顿时就惊呆了。

    被害者与闵贝贝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唯一能看出两者区别的不是身上衣物,而是被害者皮肤稍显黝黑,她拍照的背景是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大山深处,不远处是一片具有苗家风格的房屋建筑,女孩则穿着一件比较现代的连体清水蓝的连衣裙,笑吟吟的站在一株枣树下。

    她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闵贝贝,那么干净、纯洁、美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惨遭一个疯子的杀害,想到这儿我心里特别难过。

    女孩名叫李蓓,就按今天的日子算也就十九岁的年纪,她所在的村子叫李家寨,是苗人自治区里的为数不多的纯汉族人村落,是个经济非常落后的村子,女孩死后凶手没有找到,只能由当地民政部门出资火化后将骨灰带回去。

    申重告诉我这一家人来的凄凄惨惨,走的冷冷清清,女孩虽然死的不明不白,但公道似乎再也没有机会讨到了。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不到十分钟,东林市警局打来电话告诉他废楼里发现的尸体经过尸检确定为打死李蓓的凶手,因为他双手不但嵌有铁扳指,而且从李蓓身体截获的指纹和死者完全吻合。

    死者名叫林天明,东林市拖拉机厂的钣金工,死亡时他双臂、双腿骨节寸断,舌头在铁钩入嘴前就被人用镊子夹断了,铁扳指是被火烧热后烙在手指上的。

    虽然已经惨成这样,但林天明却是另有死因,他上半身肋骨,脊骨,包括脾脏都有明显伤口,生前遭到了巨大外力的伤害,死于内出血,死因其实和李蓓完全一样,从伤口判断,林天明死的并不比他亲手杀死的李蓓轻松,甚至更加凄惨。

    挂了电话申重道:“道长,这事儿闹鬼了。”

    我极度郁闷的心情稍微释放了一点道:“这就叫恶人有恶报,要我说还不够狠,最好是把他活刮了再剁成肉泥做成饺子喂他吃下去才过瘾。”

    申重点了支烟快抽完时才问我道:“难道真有恶鬼追魂之事?”

    “也有可能,女孩惨死,怨念过强……”话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无法说服我自己,如此轻易便能杀死罪魁祸首,这世界上还有逃脱罪行的犯人吗?想到这儿我又摇了摇头道:“虽然聊斋故事里有这样的桥段,但我不信。”

    “所以你认为凶手并非被女孩亡魂杀死的?”

    “百分百不可能。”我肯定的道。

    “这可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人,毫无人性,且身体强壮,临死前凶器就在他手上,而且又是在他行凶的现场,但杀人者很轻松造成了林天明重伤直至死亡,而且又知晓他的底细,你说出了李蓓的鬼魂还有谁能做到这点?”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可以肯定凶手不会是鬼魂。”

    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申重问我道:“要不要去问问廖先生?”

    “你问廖叔也是这个答案。”

    申重又笑了道:“这种人死的多惨都不为过,何必纠结杀死他的凶手是谁,总之都是恶贯满盈的结果。”

    申重走后没多久“青草风”网站进入了最后测试阶段,各项指标经过评测后,进入了运营阶段,首先上的便是我们挑选出的毛片和部分虐杀视频,完全按照黑色蜘蛛的模式,不过价格比他们要便宜一半,为的就是以最快速度拉拢“客户”,吸引“猎手们”的注意。

    这一招果然见效,到了夜里十点后台可侦测出的IP数就达到三千,既然是为了找到黑色蜘蛛的老巢,所以每一条IP纪录都被保存并分析,而且我们也留有于客户端对话的渠道,只等着对方前来上钩了。

    然而我们这帮人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对话通道。

    对话通道既可以让黑色蜘蛛网站的人直接面对我们,同时也能让“观众”直接面对我们,很快就有人询问“裸聊”的价位,顿时所有人一头汗。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黑色蜘蛛暗中试探,就这一下我们便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儿“客服”小妹求救似的望着我们道:“该怎么办?”

    我暗中打量了小妹一番,她皮肤白皙,五官温柔,虽然说不上美女,但总体而言长的还算是顺眼,要不然就她顶着?我暗中瞎合计,李彦红却道:“要不然找个妓女来盯着。”

    “妓女不够专业,来就露馅,常在网站裸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水货来。”四眼道。

    “那怎么办?请妓女不行,现场培训没人又没时间,总不能试营业第一天就歇菜了?”李彦红急了,看他那样要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实在抱歉说不定就冒充脱衣舞娘直接上了。

    对方用英语反复问“什么时候能开始?”,就在所有人急的抓耳挠腮差点没疯了时,一个冷冰冰却又如银铃一般脆响的声音道:“你们这群人还能不能办事了?一点小事都摆不平。”循声望去……嗬!!!我眼睛瞬间形成了“O”形。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竖着马尾辫,穿着黑色淑女装的超级美女,迈着标准的模特步进了屋子,只见她一对英气十足的柳叶眉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皱成半圆形,摘下耳朵上的耳塞和腰间别着的手枪放在摆放电脑的桌子上。

    “北队长你来这儿干吗?”

    “看你们电脑部的同事们有问题结局不了,我这个大老粗来替你们解决问题了。”大美女说话时下巴微微扬起,显得傲气十足。

    “你是大老粗,哪还有细的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出了这句话,而且估计当时表情也暴露了我**丝本质,大美女嫌恶的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

    “你准备怎么解决?难道跳一场脱衣舞?”四眼道冷笑道。

    “你别忘了我可有六年芭蕾舞的基础,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考虑替你解围。”大美女冷冷的道。

    “你真打算跳脱衣舞?”四眼的眼睛顿时变的和我一样圆。

94、谁才是猎物

    “你还有半分钟的时间考虑如何求我替你解围。||”北队长冷而高傲的道。

    四眼想了会儿,有些别扭的道:“北队长,请你帮帮忙成吗?”

    “不成,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想好了再说。”北队长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道。

    四眼被逼的没法了,起身举了个躬道:“北队长,请您帮咱们一个忙,替我们度过这个难关,谢谢您。”

    北队长冷哼一声道:“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之后又一瞪眼道:“都在这里愣着干吗,还不赶紧出去,准备一起看呢?”

    如果能这样当然更好。我暗道,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退出屋子,想到大美女那两条超级长的大长腿,我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真是想想都觉得爽,要是能亲眼得见……随后屋门关上,一阵音乐声从屋里传出,是用电脑播放的,想象着北队长随着音乐的旋律,极富艺术感的将衣服一件件退去……

    我真恨不能立马找个网吧上青草风过眼瘾。

    但是“黑客”们似乎对于这个大美女并不感兴趣,四眼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以后是没法抬头了。”

    一个外表看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半大少年道:“当时就应该想到这点,早作准备。”

    “谁也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黑色蜘蛛,哪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四眼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奇道:“有人帮你们不好吗?怎么感觉你几位反而吃了亏?”

    “要不是因为实在没法了,我会接受这些个大老粗的帮忙?这些人除了会舞刀弄枪的还会个啥?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名校高材生,技术人员。”说这句话时四眼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部门里的人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所以每个人都有强烈的自我优越感,搞技术的和负责行动任务的两个部门间互相看不起,都觉得对方不如自己,以至于虽然是在同心协力做一件事,还要闹点互相歧视的动静出来,不过北队长本着尽快结案的思想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甚至愿意放弃尊严跳脱衣舞也值得人钦佩。

    这个部门的人就是这样,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屋子里音乐停止,之后门打开,北队长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面色略微绯红,几根长发凌乱的竖在面前,一副惹人浮想联翩的状态。

    四眼低着头假装糊涂就要进屋,北队长冷冷道:“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吗?”四眼无奈的道:“谢谢你了。”北队长理都不理直接走了出去,屋外传来一阵讪笑声。

    大美女的舞蹈一定是棒极了,因为从她出去后那些原本潜着在人纷纷“冒泡”留言要求“戴着面具的美女”再来一段,最夸张的是居然有人开出五千美金的价码,让她再跳十分钟。

    我暗中惊讶,女人钱也太好赚了,三万多的人民币只要跳十分钟舞就能得到,这些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青草风外链的都是境外用户,所以进来的都是外国人,这些挫男们纷纷在网站上留下不堪入目的留言,提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种种丑态是我根本无法想象的。

    然而到了半夜,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四眼吼了一嗓子,顿时惊醒了我,“你们看,你们快看。”看他那个样子就像被人注射了春药。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英文,我晕了吧唧道:“能翻译下吗?”

    “对方在问我们视频的来源渠道。”四眼兴奋的道。

    我顿时来了精神道:“黑色蜘蛛网站的人?”

    “目前暂不能确定吧,但十有**是他们。”他又指挥手下道:“哥几个赶紧分析对方IP地址,锁定他。”然而这个人没有再说一句话,随即便下了线。

    电脑又发出一阵滴滴声响,四眼奇道:“我操,谁破解了我的个人信息,居然往我的邮箱里发了一份东西。”

    李彦红道:“黑色蜘蛛不会如此牛逼吧?刚刚才稳定下来,就得到我们的个人信息了?难道有叛徒?”这话说出口他就觉得多言了,赶紧去了走廊上。

    “这话可不能瞎说,犯忌讳。”四眼道。

    打开私人邮箱,是一份视频文件,点开后只见摄像正在调整镜头,随后便转向一处方位,画面里是一间阴森森的房间,空荡荡黑黝黝,牢房一般的窗口高挂在屋顶下方,这里应该是一处仓库。

    一个身体强壮,满是胸毛的男人被吊在中央,他杀猪般的叫道:“我知道错了,你们把我交给警察,我愿意认罪。”

    “把你交给警察,一枪崩了那得有多痛快,做梦吧你。”屋子里响起一阵冷冰冰的笑声,大半夜的听了这声音,心里阵阵发虚。

    “打死李蓓让你赚了多少?”一个**着上半身,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背影出现在尽头中,这是个异常强壮的人,即便是强壮的林天明和他相比也瘦弱了一圈。

    最为明显的是这人背后从脖颈直到腰椎处满背纹着一只鲜红色的大蝎子,蝎子一对巨大的钳子昂然向上,红色的蝎尾盘旋在身后一副随时展开攻击的形态,而且因为颜色鲜艳,看起来凶狠又刺眼,他手里握着一根棒球棍。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林天明话音未落,那人走过去对准他两条腿就是几下重击,打的这个残害生命的凶手哭爹喊娘。

    “到底多少钱?”红蝎子冷冷的道。

    “五,五万块。”林天明淌着口水,气喘吁吁道。

    “五万块就足够你杀一个无辜的女孩了?真操蛋。”说罢红蝎子对准他两条胳膊又是一通棒打,他双臂顿时变的乌紫肿胀一片,林天明痛晕了过去。

    一盆凉水将他浇醒,红蝎子道:“祈求吧,祈求那个女孩原谅你。”

    “你、你他娘的到底、到底是谁?”红蝎子一棒楔他嘴巴上,碎牙,口水、鲜血顺着嘴巴往外冒,他放下手上的棍子,拿起一把镊子道:“你嘴挺硬,我看你舌头有没有嘴巴硬。”随着林天明阵阵惨叫声,虽然画面完全被红蝎子的背部遮挡,但不难想象血腥的场面。

    随后视频便结束了。

    “是凶手把这段视频发给我们的?”四眼奇道。

    “赶紧查IP地址,说不定还能抓到人。”李彦红道。

    四眼却奇怪的“咦”了一声道:“之前问我们视频来源那人的IP地址查到了,就在东林市,注册地是一家宾馆。”

    “肯定是黑色蜘蛛网站在此地的接头人,赶紧通知警察局抓人。”我话刚说出口,另一人紧跟着道:“发视频来那人的IP地址也查出来了,两人是同一IP。”有人道。

    “这个背后纹红蝎子的人必然知道内情,赶紧实施抓捕?”四眼道随后便拨通了申重留下的电话号码。

    网站刚一上线就出了这么多状况,看来市局定下的策略是正确的。

    之后我去睡觉,上夜班的同志们继续顶上,睡了没一会儿就被响亮的开门声惊醒了,只听申重粗着嗓门道:“他娘的,警察这个活儿是没法干了,我都快被奇怪死了。”

    “申警官发现什么情况了,赶紧说给我们听听。”四眼道,我也坐在床上竖起耳朵。

    申重道:“你们说的鑫山宾馆701号房,我们包围突击进入后,现场只有一个死了的外国人,没见到死者身上明显的伤口,但现场少了电脑的显示器……”说到这申重叹了口气道:“那东西被凶手敲碎后全部从死者的嘴部直接捅入胃里,现场还留有一盘录像,记录了整个行凶的过程。”

95、红蝎子 为____孽妹子加更

    “专案组成立前我以为抓住伤害女孩的凶手这个案子就结束了,可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主儿,螳螂捕蝉似的追杀这些死神,这个身上纹红蝎子的人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报仇?也是一种变态行为?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申重道。()

    陪焦头烂额的申重抽了支烟,开始播放视频,视频中果然还是那个背部纹着红蝎子的壮汉,不慌不忙将显示器敲成极小的碎片,而那个外国人昏迷靠床坐地下,但看胸膛尚且起伏是有呼吸的。

    红蝎子随即将碎片一把把塞入受害者的嘴巴里,用一根拇指粗的铁棍捅入肚中,整个过程中被害人嘴巴不停向外溢出大股鲜血,直到凶手从窗口逃走时他尚未咽气。

    “被杀害的人与黑色蜘蛛网站有关联吗?”我道。

    “有,他手腕上有黑蜘蛛的标志,和林天明一样,这人或许是网站在当地的交易人,也有可能是个视频制作者。”申重道。

    想了想他问我道:“你说凶手这次故意将行踪暴露给你们目的是为什么?而且他是如何知道你们存在的?”

    思索良久我道:“提供一个思路,凶手的意思会不会是让我们把这两段杀人视频放上网站,如果黑色蜘蛛真有人关注我们,他就会看到这段视频,知道自己的人反被人虐杀,结果是什么?”

    申重一拍大腿道:“你这个思路真提醒了我,虽然目前尚且无法确定红蝎子这么做的目的,但我猜测十有**是将那些疯子引来东林市,但他不是为了将其绳之以法,而是为了满足个人杀戮,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这哥们真挺够种的。”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把视频放上去,同时大家注意后台数据,如果有异常代码侵入立刻报告。”我对李彦红道。

    “兄弟,你吃点辛苦,这两天仔细看视频,将可疑的挑出来给我。”申重对我道。

    “你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满口答应,申重走后我就开始“审阅”碟片,可眼皮看青了也没有进一步的突破,而且内容全是国外的,看到后来十分,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噩梦惊醒的,但梦里的内容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摸着满背的冷汗,我使劲想着梦里那段让我惊醒的梦魇,但就差一点却始终无法想起来到底见到了什么。

    傍晚时我接到了洛奇的电话,他问我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耗子已经走失好些天了,问我怎么办?

    从智商而言,鼠妖不比我笨,所以也没必要担心它走丢了回不了家,我担心的是再遇到伤害它的那个人。

    想到这儿我正要找“CEO”李彦红请假,只听楼梯口一阵莺声燕语,只见四五名美女香气四溢的走进了屋里,各各都是大长腿小细腰,和北队长有的一拼。

    北队长也赫然在列,她对四眼道:“吕晨,给她们的屋子准备好了没有?”

    “这两天太忙了,没想到这些。”

    “你不是打算让她们在这里跳脱衣舞吧。”北队长冷笑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暗道。

    “好吧,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让人去布置成吗?”吕晨道。

    私底下我悄悄问道:“这些姑娘是请来的妓女?”

    “你疯了,这些全都是局里的特工。”吕晨瞪大眼睛道。

    “特工狂花?”我道。

    “算是吧,别小看这些女孩,外表看她们只是时髦女郎,其实拳脚、枪械、格斗无一不精,杀人眼都不会眨一下。”

    “真是人不可貌相。”我道。

    去厕所时巧遇李彦红,我问他有没有进展他道:“追捕到几个属于西班牙的数据地址,已经将位置上报了,但没有人主动联系我们。”

    他将自己的玻璃眼珠子扣下来在自来水冲洗片刻,我在玻璃珠子上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李彦红很猥琐的笑道:“我真恨不能这颗眼珠子是活的,放在那几个冒充脱衣舞娘的大美女房间里,替我开开眼。”

    他这一句玩笑话却让我想起昨晚那个噩梦,激灵灵打个冷战后,我在原地转了个圈,激动的道:“我想起来了,这下我全想起来了。”

    “你想到偷窥那群女孩的方法了?”李彦红激动的道。

    “我想到一个破解案件的重要线索,人的眼珠子是能反射所见物体的对吗?”

    “这不废话吗,这和破案有关系吗?”李彦红不解的道。

    “所以那些躲在幕后拒不见人的摄像师都能用影像处理的方式从受害人的眼睛倒影里获得对吗?”我激动的道。

    李彦红仔细想了很长时间,无不叹服的道:“道长,你这个脑子简直是神了,这种点子都能让你想到?”

    这个灵感并非凭空想到,而是昨晚做的噩梦就是灵泉市第二监狱里发生的往事,尤其是马婶儿那一对死蛇般暗黄色的眼珠,和眼珠里我的倒影。

    电脑都是分辨率极高的专业图形电脑,而且安装有专业的图形处理软件,回去后我两就躲在角落里开始分析处理受害人眼珠子里的摄像师倒影,虽然有一部分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影像模糊不清,但这种方法真找出不少躲在“幕后”摄影师来。

    我和李彦红越发激动,看来侦破这一国际大案的首要功臣非我两莫属,无意中我们又翻到了林天明受刑那张碟片,我悄悄对李彦红道:“这两可是条好汉子,咱们见见庐山真面目,就把影像销毁。”

    “我也是这么想的。”

    播放视频后李彦红开始捕捉眼球里的图像,分析了很长时间林天明眼珠子里的倒影逐渐变的清晰,接着赵清清晰无比的五官映入我两眼中,一个神态平和的中年大叔在林天明眼睛里的倒影却显得异常刚毅果敢,他盯着凶犯的表情简直就要吃了对方一样。

    我简直惊讶到了极点,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吓得我魂飞魄散一激灵站起身,只见赵清表情严肃的望着我两,表情似有深意。

    想起那天被他轻易挡住的拳路,难怪这二人能轻易猎杀身材强壮,心狠手辣的“死神”。

    这也是“青草风”网站内部人员信息如此快泄露出去的原因。

    如此“内奸”问题和神秘的“蜘蛛猎手”终于水落石出了。

    但问题是我们有没有性命将这个线索上报,因为赵清和我们仅隔着一扇玻璃窗,而且他的手就插在怀里,我毫不怀疑他身上藏有枪械,以他的能力这种距离下击毙我们没有任何难度。

    只见伸手入怀的赵清已经开始往外拔“家伙”我紧张的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他额头血光一闪。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颗子弹,将赵清的额头射穿,这可是绝对的致命伤,连哼都没哼出声音,赵清便倒地身亡。

    直到他死都没人发觉异常状况。窗户上溅满了血液和脑浆。

    我两立刻抱头蹲倒在砖墙后面,我大声提醒技术人员道:“赶紧趴下,有狙击手。”所有人这才发现窗户上的鲜血和地下躺着的死人,无不惊叫着趴倒在地。

    我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哆哆嗦嗦掏出来接通后,只听帅哥用一贯冷酷而自信的音调道:“救了你一命,你可得记着我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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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代号野狼 为____孽妹子加更

    我下意识的正要起身,猛然间一道黑影“射来”,接着一阵香气扑鼻,没等我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北队长纤细的身躯便冲入我的怀里,那坚挺“朴实”的胸脯让我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没等我产生龌龊心思,双脚一空,整个人凌空而起重重摔倒在地,随即北队长压在我的身上,这姑娘关键时刻以身堵枪眼,展现了极其出色的职业素养。()

    她的胸部正好压在我脸上,女人身体特有的体香中人欲醉,我清晰的感受着年轻姑娘富有弹性的雪丘在我脸上压来压去,真是“战地黄花分外香”的节奏。

    我当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悄然发生的变化,很快北队长和我“一同”感受到了这个变化,她低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表情要多凶有多凶,要多俏有多俏,如此贴近观赏,连她身体汗毛都能看见,我暗中更加兴奋。

    北队长一把掐住我脖子道:“别以为我没招治你,真龌龊。”

    能被美女掐脖子也是一种享受,或许是看出我“欲仙欲死”的神情贱的不行,北队长只能气的松开手,掏出手枪后蹲在墙壁下,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安全的,不顾众人阻拦起身走到赵清尸体边,拉开他衣服拉链才发现他怀里揣着的并非是枪,而是一部手机,拿出来翻看赵清发了一条信息“赶紧离开,已经败露。”

    他是给同伙通风报信,然而赵清这一举动,却被暗中潜伏的帅哥误认为是要对我不利,一枪把他给挂了。

    真是死的太不值了,想到这儿我暗中替赵清惋惜,无论他杀人的手段是否残忍,但是那些人确实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现场除了有专业特工的保护,暗中还有帅哥那帮人,我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想到这儿我不禁暗中好奇,洛老二究竟想要我做何勾当?不惜下如此大的本钱保卫我的安全?

    或者换而言之,他想要盗取的墓葬究竟是哪一座?能让一个年收入五千亿美元的人如此惦记?却至今无法开挖?

    确定警报解除北队长来到我面前冷冷道:“你是如何知道杀手离开的?”

    “我当然不知道,但像我这样一个**丝,不会有人杀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北队长当然知道我是在装疯卖傻,但也没有进一步深究,随后分了一拨人出去搜寻杀死赵清的枪手,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而申重第N次来到了青草风网站总部,看到他那一对深深的黑眼圈,我都替他累得慌。

    他一头蓬乱的头发没有梳理,默默的坐了一会儿才道:“赵清的状况我摸清楚了,他曾经是东北某军区特种大队的教官,根据资料看他女儿因为意外死亡,造成她女儿死亡的凶手并没有被判刑,而是因为过失杀人被判赔偿赵清一百七二十万人民币,这是千禧年初的一百多万,还是很值钱的,但这笔钱赵清一分没动,离婚后他分了一半给前妻,剩下的钱全打入了名叫赵枫零的银行账号内。”

    “赵枫零是赵清一手带出的军事尖刀,曾经多次被派往境外执行任务,是一个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特种兵王,代号野狼,不过赵枫零身份比较特殊,我们无法得到他的确切信息,只知道赵清将剩下的八十万全部付给了他。”申重道。

    “原来如此。”我想到《破灾镶星术》对于赵清头发的描述看来果然是十分准确的,他知道自己女儿不是死于意外,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无处讨回公道,加之工作原因常常审阅虐杀视频,内心积郁可想而知,所以开始虐杀凶手,以此发泄内心的郁闷情绪。

    作为一个军人,他坚韧的心理素质体现的淋漓尽致,整个人处在重度抑郁的状态下,却不透露出丝毫异状,就凭这点也足够令人敬佩了。

    所以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反而生存对赵清而言是需要用尽全力挣扎的,帅哥那一枪对于赵清而言其实是他最想要的,因为终于可以去见他最想念的女儿了。

    申重却不明白我的话,愕然问道:“原来如此什么?”

    “原来这两人居然是特种兵,难怪这么牛逼。”我岔开话题道。

    申重看了我一眼,神情略有些不满道:“道长,这两人可是罪犯,你能觉得他们牛逼?”

    “他们没错杀一个好人,在他们手里惨死的全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为什么不能赞扬?”我道。

    “你……道长,祸从口出啊。”

    “先不扯这个了,我送你一桩大富贵,我和李彦红至少掌握了十名以上黑色蜘蛛网站摄影师的模样。”

    “真的?”申重就像打了鸡血,原本乱作枯草堆的头发瞬间透出一层油光。

    李彦红便将处理后的图片一一展示给申重,包括赵清的在内。

    我道:“就凭你手上现有的证据,无法判断动手的红蝎子是赵枫零对吗?”

    “没错,只是一种推论,对方以军事机密为由,拒绝透露赵枫零的个人资料,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哎,这是个吊炸天的人物,我也希望不是他,而且以这种人的能力一百个我这样的警察都未必能抓住。”说出这句话申重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

    但随即他心情又“阴转晴”道:“无论如何这些人是逃不掉了,真是重大突破,绝对的重大突破。”说罢他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我小声问李彦红道:“你想不想见野狼?”

    “赵枫零?申重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这也被你知道了?”

    “我暂时还不知道,但如果你愿意帮忙,就能知道。”

    “和我有关系?需要我做什么?”

    “入侵东林市公安局的数据库,查到伤害赵清女儿的凶手资料,我敢肯定赵枫零已经找上门了,赵清打给赵枫零八十万为什么?不就是买命钱吗,而赵枫零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必然要替他完成这桩心愿,否则赵清死不瞑目。”

    “是,这个道理好像并不是太复杂,问题在于你能想到,申重为啥想不到?”

    我笑道:“申重本来就是一名刑警,嫉恶如仇,而且赵清和他又是同事关系,怎么会想不到?除非是故意想不到。”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李彦红点点头道。

    李彦红顺利侵入东林市警局的数据库系统,调出了卷宗资料,赵清女儿的案子是在七年前发生的,当时女孩只有十二岁,被一名喝醉酒的青年性侵,最终女孩因为下体撕裂导致血崩而亡。

    “妈的,这也能算是意外杀人?”我骂道。“找找这个狗逼男的家庭背景,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男的名叫赵由,李彦红正打算黑社保资料库,又是接收邮件的声音响起,吕晨打开邮箱果然是一份视频资料,点开后只见一个男人赤身**身体正面完全冻在冰块表面,他惨叫着道:“我日你妈,你不知道老子爹是谁,老子爹是赵……”

    我和李彦红都是暗中大吃一惊,刚刚还在说赵由,报应就这么来了。

    只见**着上半身的红蝎子左手攥住赵由的头发道:“赵玲玲的案子是你做的对吗?”

    “操,这案子都了解了,你、你再说没意思。”赵由冻得浑身颤抖。

    “她是被你强奸致死的对吗?”

    “不是、她是、她是……我走路时,不小心撞到……”话音未落红蝎子对准他腰眼狠打几拳。

    “操……”赵由又痛的浑身痉挛。

    “再问你一遍,她是被你强奸致死的对吗?”

    “我、我那天酒喝多了,真是昏了头,看……一个小女孩走来,我没控、控制住,我错了,求……求你、放……”话音未落红蝎子揪着他头发硬生生将赵由从冰块上扯了下来,他身体正面大片血肉全部黏在冰块上,胸口处、大腿正面白森森的肋骨,大腿骨半隐半现,甚至内脏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种伤绝对致命,但最可怕的是受伤者一时半会却死不了,赵由痛的满地打滚,高声惨叫,鲜血瞬间喷满了大片冰地。

97、惹鬼缠身

    虽然我看了不少虐杀视频,但这突然而至极其震撼人心的残酷杀戮还是吓得我差点没跳起来,能清楚的感受心脏咯噔一下,接着一阵狂跳。||

    其他人也是吓的大惊失色,红蝎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稳稳的拿起摄录机,对准在地下不停翻滚的赵由仔细跟拍,画面简直让人无法直视,直到赵由咽下最后一口气。红蝎子将摄像机放在尸体边,穿上衣服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凶案现场。

    这段极度残忍的复仇是在东林市某水产仓库里发生的,而这个仓库便是赵由父亲名下的产业之一。

    申重告诉我红蝎子杀死赵由的手段来自于侵华日军坂田联队在四川某地的一场屠杀。

    坂田联队是日军战斗力最强的山地突击师,但他们“闻名于天下”靠的并非是自身战力,而是杀害中**民的手段。

    山地突击师担负山路攻击,常年出没于深山老林,在这里面遇到敌人,尤其是得到俘虏后杀戮的手段往往十分残酷,因为山林中人迹罕至,容易使人产生残酷的杀戮**。

    而坂田联队发明的最残忍手段就是将活人衣服脱光,冻在山溪冰面,然后活生生扯下来……

    禽兽不如的鬼子为此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撕心裂肺”,在一些特种战教材里,这一酷刑是经常被提起的,所以在现实社会中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杀人,必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所以红蝎子的身份清晰无疑。

    赵枫零并没有被抓捕归案,多年后的一天我看新闻报道时,在某非洲国家战乱的镜头里,我似乎看到了赵枫零的身影,但画面一闪而过,我看的并不清楚。

    根据我们提供的人物照片,黑色蜘蛛网站的案件很快便有了巨大的突破,国际刑警组织在全球范围内搜捕这些人渣。

    线索的突破就像是丝袜上出现的一个小破洞,只要一个小小的突破口,随后就是山崩地裂般的大开口,这个网站以及网站下设的“死神”,无一人可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案子,但究竟严重到何种程度,心里没数,但是看到庆功晚宴上出席并给我颁奖的领导级别我都傻了,那可是大头头,比许队大的多的多的头头。

    他满脸微笑握着我的手道:“杨川同志,要感谢你不畏艰险,勇于付出的精神,这是值得学习和倡导的,希望你再接再厉勇攀人生高峰。”

    像这样的人生高峰,还是少攀为妙,等领导去敬别人酒时,我找到黄局道:“黄局,事情办差不多了,啥时能把廖叔放出来?”

    “哦,手续正在办,等两天给你消息。”他乐呵呵的道。

    “两天是几天,能说个准信吗?”这老帮菜头发油光水滑,脑门满是油光,用手轻轻一刮一层油,《破灾镶星术》对于这种体质有明确记载,油脂分泌旺者容易谢顶,而谢顶的人绝大部分做人比较圆滑,甚至狡诈,这从实权者大多秃顶就能知道所言非虚,所以我担心黄局和我耍滑头。

    果不其然他听了这句话后眉头略微一皱道:“杨川同志啊,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做不了主,只能把你的话带到,询问一下相关的负责人,至于说什么时候豁免令能下到东林市,这可是我无法左右的事情。”

    没办法我只能去找许队,他呵呵笑道:“你放心,上面说过的话肯定不会是假的,但你得等等,这个手续可是相当复杂的。”

    这些老棒子都是耍心眼的老鬼,我懒得和他废话道:“许队,能告诉这件事的直接负责人是谁,我去问他。”

    他表情立刻就变的严肃了道:“道长,我个人是非常尊重你和你师父的,但你们毕竟不是机构里的人,豁免罪犯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你总得有点耐心吧?”

    要不是担心他们会对廖叔不利,我当场就想和这些人翻脸,洛奇将我拉到一边道:“一定要忍下这口气,否则之前你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其实黑色蜘蛛网站这件案子我只是发挥了一下“聪明才智”,并没有身入险境,但造成的结果影响是最大的,不止一个人从我这儿得到了天大的功劳,但就是这些人过河就拆桥,翻脸便不认人,气得我真想“持枪扫射”。

    “这些天咱两见不了面,我遇到一件怪事。”洛奇小声道。

    “怎么,见到鬼了?”我垂头丧气随口道。

    “我还真没见到鬼,但比见到鬼更可怕。”说到这儿洛奇眼里居然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洛奇恐慌。

    定了定神他才继续道:“你进了专案组后我还是住在原来那间宾馆里,本来也没觉得奇怪,但四天前我洗澡时发现浴盆里有一撮长头发,开始我也没多心,泡了杯茶继续看电视,但越想越觉得奇怪,我、鼠妖、小串子三个都是短毛,浴缸里的长头发是从哪出来的?”

    “更可怕的是喝茶时又在杯子里又喝出一绺长头发,我这才意识道招惹麻烦了,于是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果然在墙顶又发现了一绺长发,而且在墙体楔着的钉子上还挂着一片白色的布条,这说明有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的人,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爬上墙顶,你想想这种场景,诡异吗?”说到这儿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也过了两三天有没有见到怪相?”听了他的叙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胆子不算小,但从内往外一阵阵冒凉气,半夜三更的屋子里一个穿白衣的长发之人顺着墙壁爬上墙顶,这幕情景想想都令人肝颤。

    “没见到啥怪相,而且小串子也没声音。”洛奇皱着眉头道。

    很多读者看到这里可能觉得不明白,明明在房间里遇到鬼魅,为什么不搬走,反正又不是买的房子,换一间客房也不麻烦。

    懂这行门道的人都知道,鬼是最缠人的,一旦无意中与之相遇,便会与你纠缠不休,除非送走,躲是绝对无法躲避的,一旦想要离开被它察觉,若是游魂还则罢了,若是亡灵怨鬼,招惹的人就会身遭横死。

    那个死状诡异的某华裔女士在电梯里的状态不是吸毒,也不是精神有问题,而是想要躲避缠身的鬼魅,结果反而适得其反,惹恼了对方,结果身遭惨死,洛奇虽然不是这行里的人,但却深谙此道,所以没有盲目的换房间,与屋子里的鬼灵尚且能平安相处。

    但可以肯定的是洛奇已经招惹了鬼魅,而且极有可能被鬼上身,如何看到这东西,也是门技术活,既不能请鬼,也不能照鬼,因为以上两种方法容易激怒鬼魂,从而对附身之人造成伤害。

    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被鬼附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带他去坐电梯,但是这个过程千万不要说破,因为一旦他心里害怕,被鬼魂感知,就会躲避不让真身显露。

    于是晚宴结束前,在还未散场时我就带着洛奇提前离开了,因为那时候坐电梯的人不多,只有我们两人。

    为啥电梯里容易闹鬼,各种解释都有,那都是扯蛋,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吊着电梯上下运转的缆绳,鬼走长物,就如同红色在鬼眼里是最明显的颜色一样,它们最喜欢走的地方是又长又窄的绳索,而且电梯井始终阴森潮湿,这又是鬼魂最爱盘踞的环境。

    这点上鬼和人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到它喜欢中意的环境里,鬼也会放松,所以露出本来面目。

    所以带着毫不知情的洛奇进了电梯间里,我暗中借其中不锈钢挡板观察他的身体,却并未发现异常状况,估计他遇到的是个游魂,想到这儿我暗中松了口气。

    下到三楼上来一个胖子,到了楼底出电梯门胖子走向通道另一侧,急急忙忙朝厕所而去。

    再穿过大厅时,我忽然发现吧台里站着的服务小姐,门口立着的保安,大堂内坐在沙发上或来回穿梭的人成了三楼进电梯的那个胖子。

    这一层楼里全是那个“胖子”,透过落地玻璃窗,酒店外漆黑一片,什么景色灯光都没有,只见所有胖子都默然无声,就像机械人一样做着动作,我一把拉住往前的洛奇道:“下错地方了,重新去坐电梯。”起初他还没明白,刚想要问我,却从我表情里看出了状况,刚到嘴边的话咽下了肚子里跟我朝电梯走去。

98、蓝血人

    等电梯门开我们进入后,在门将要关上的瞬间,四根暗黄色的手指猛地从缝隙处插入,看手掌毫无血色,洛奇道:“我操,这就追到面前来了。百度搜索”

    电梯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醉的五迷三道的年轻人,一身花花公子的品牌服饰沾满了呕吐物,打着酒嗝醉醺醺的进了电梯,浑身难闻的气味差点没把我两熏吐了。

    我和洛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这才看清楚醉汉的手应该是受了伤,淤血寄存导致整个手掌呈现出青黄色的状态,并非是鬼手。

    我有些不太理解,刚刚明明是遇到了鬼遮眼,按道理说我们眼里所见到的大堂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这醉汉如何能从中通过走上电梯呢?

    《风门奇术》中对于撞邪有多种描述,被山客附身发烧、头疼、说胡话这类的最为常见,而鬼遮眼属于撞邪中较少见且“等级比较高的”。

    被鬼遮眼的人一般很少有人能察觉出来,有过这次亲身经历之后过了三年,我曾听所在城市肉联厂的一个老工人说过他亲身经历的一次鬼遮眼事件,比我的更为恐怖可怕。

    这位老工人是个剔骨工,就是宰杀的猪肉运到后由他们剔除颈脖、腔骨、肋骨上的肉,市场上卖的排骨其实是剔骨工加工后的猪肉,一年七月十五,在分解猪肉时他无意发现了其中一扇猪肉上被撒了少许香灰,这位老工人刚入行不久,对于这行的禁忌了解不深刻,就没把一点香灰当成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按习惯将剔骨尖刀插在肋排上便离开了,再回来后他看到一个二十多岁梳着乌油油麻花辫子,穿着花格布衬衫的漂亮姑娘,姑娘扑闪着一对毛茸茸、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老工人,那眼神就把人给看酥了,于是他稀里糊涂就跟着大姑娘一路出了屋子,钻入小树林中。

    没成想姑娘比他开放多了,转过身子抱着他就亲嘴儿,他也是情不自禁,亲在了一处,但在亲嘴的过程中,老工人总觉得女孩身上的气味有点不对,似乎有一股浓烈的肉腥气,但人被色迷了心智,根本拔不出来,到后来老工人着急忙慌的脱人的衣服,谁知道姑娘却满面含羞,半推半就道:“不要这样,我、我的肋骨上还插着一把刀呢。”

    老工人脑子就像遭雷猛然一击,顺手在她腰间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柄刀把,剔骨工人对于刀的手感和乒乓球运动员对于球拍的感觉差不多少,他立刻就感到这把刀是自己使用的剔骨刀,魂飞魄散眼前的一切瞬间变了模样,原来他根本不是在什么小树林中,而是站在挂满猪肉的冷冻车间,紧紧抱着一头刚清理完内脏,尚且挂在钩子上的开膛整猪,早已死亡的肥猪硕大的脑袋猪嘴无力的咧开,就像嘲讽的笑。

    老工人这才明白自己搂着一通猛啃根本不是啥漂亮姑娘,而是一头死猪,这并非是产生幻觉,而是因为鬼遮眼,而之所以会发生鬼遮掩是因为提供肉源的一个屠夫家在刚到鬼节的时间点上,家里老了个人,他觉得兆头不好,所以宰了头猪用作法事,缺德是这人随后又将做法事宰杀的猪卖给了肉联厂,这可是鬼节供死人的贡品,一动多少“山友”跟着走?

    老工人就是不知不觉着了道被鬼遮眼戏弄了一番。

    鬼灵本性阴沉,但不是恶鬼都无坏心,平时吓人一跳其本意就是开开玩笑,大部分情况下发生的鬼遮眼都是如此,所以在楼下大厅里见到许多鬼魂我并不慌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全身而退。

    但不慌张并不代表就可以随心所欲,如果当时我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径直走出酒店,会遭遇的状况就很难说了,因为鬼遮眼之后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阴间之象,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原路返回。

    否则就会一路走入阴司。

    所以很奇怪的一点是这个醉鬼为何会从一处鬼遮眼的阴司路中出现,可以肯定他绝对是人,因为在电梯灯光下能看到影子,而且他身上散发着极度难闻的臭味。

    臭味就是人味的一种,当然尸臭另当别论。

    我暗中打量着他,想找出此人身体的异常处,却根本看不出来,到了七层电梯门打开,他醉步踉跄的跨入走廊哭丧着嗓门道:“青青,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说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对这人感到好奇便跟了下去,七楼大多数客房门打开,有人隔着门缝探头探脑,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醉酒的青年紧接着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只见走廊尽头一个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中年妇女着急忙慌走了出来道:“小伙子,你赶紧回去吧,青青说她不想见你。”

    “阿姨,求求你让我见见她,没有她我活不了啊。”说罢他是又哭又笑,装疯卖傻。

    “不要影响别人休息好不好,你这么乱来酒店是要扣我工资的。”妇女皱眉道,想上来拖他,却又因为难闻气味而不愿靠近。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厚厚一沓钱随手往上一抛道:“都给你,我只要青青,求求你让我见她吧,青青啊,你这么狠心,就是不肯出来见我一面吗?”

    百元大钞就像纸片一样在年轻人头顶纷乱飞舞,中年妇女赶紧四下收拾道:“你这孩子真要命,但凡做事能有半点靠谱两人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我和洛奇也帮忙捡钱,我发现洛奇捡钱的手法十分奇特,常人都是用手指将钱捻起来,而他只要手指在钞票上轻轻一碰,整张钱就被吸了起来,所以他捡钱的速度比我快很多。

    我们将钱递给妇女,她连声道谢又对小伙子道:“别在这现眼了,赶紧离开吧。”说罢准备把钱塞进他口袋里。

    这小子猛地一推,妇女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到地下,只见他一把捋起袖子道:“青青,如果你再不出来见我,我、我就割脉。”说罢他真的从背后抽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来。

    这刀的形状十分奇怪,因为柄端接有椭圆形金属饰片,在刀背、刀尖和饰片周围,分别钻有若干小孔,各孔穿入三至五枚串连起来的小铁环,握刀在手铁环撞击就会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响。

    谁知刚听到声音传出,洛奇毫无征兆的咕咚一声晕倒在地,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何方高人暗中偷袭了他,赶紧凑到跟前,只见洛奇双目紧闭,浑身不停颤抖,嘴唇乌紫,面色苍白。

    这是典型的鬼附身状况,我用手一摸他的额头,凉的犹如冷血动物一般。

    谁知道那青年真用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顿时流淌而出,然而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人流出的血居然是蓝颜色的。

    蓝颜色的血液就像油漆一般顺着他胳膊四下流淌,看到如此怪异的血液有房客吓的立刻将门关起,那名中年妇女也吓得不轻,伸手将钱丢在他面前,拔腿就跑进休息室里。

    青年举起手臂看着流淌而落的鲜血,发出一声渗人的惨笑道:“你们都怕我、都怕我。”蓝色的血液滴滴落在纸币上,异常扎眼。

    难怪这个年轻人能通过常人无法通过的区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可即便是鬼也没听说过会淌蓝色的血液,卫斯理倒是有一篇故事叫《蓝血人》,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外星人?

    想到这儿我瞬间感觉凌乱在风中。

99、落惊发

    跟着廖叔的岁月见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绝对长了见识,但我还就是没见过外星人,难道今天我有幸得见外星生物了?

    刚想到这儿只见“疑似外星人”的年轻人再度举起手中的怪刀,叮当作响声中洛奇僵硬冰冷的身躯随着声音有节奏的抖动起来。百度搜索

    眼见他第二刀又朝手腕割去,我赶紧冲上去用拇指一把抵住他的肩贞穴,年轻人手臂一阵酸麻,握刀不住跌落在地,我掏出手帕捂住他的手腕道:“有事好商量,何必作践自己。”

    “我喜欢的女人不喜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带着哭腔道。

    “可是你越极端,她就会越怕你,何必呢,伤害自己还吓跑了别人。”

    “你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这些钱全是你的。”说罢他又将一堆钱往我手里塞。

    “我不认识你说的女孩,也不用给我钱,替你叫个救护车吧,你血流的太多了。”年轻人胳膊上、胸口上淌满了蓝颜色的鲜血,

    没成想这小子一把紧紧攥住我的脖领高声叫道:“我没受伤,死了我都没事儿,要你管。”

    看他的状态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外星人了,而且此人头发坚硬蓬松,乍一看就像是挂了一头的棉花糖。

    《破灾镶星术》对于这种发质称之为“肃”,就是刚毅凌厉的意思,也就是说拥有这种发质的人,如果是男性,不但性格刚毅,而且脾气暴躁。

    可是看眼前这个为了女人寻死觅活的人,我实在看不出他的性格和“刚毅凌厉”能扯上半毛钱关系。

    我又想质疑《破灾镶星术》上记载的信息是否正确,但一想根据书里记载的内容使用至今,没有一次走过眼的,于是就收回了质疑的想法。

    想到这儿我仔细看了他脑袋上的头发生长状况,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特点,别人的头发都是满脑袋生长,而他的头发则是往顶中央聚集,其实生长头发的面积不大,只是长出的头发将光秃的部位遮盖了,乍一看像是假发。

    不知道这与他血液颜色异常是不是有关系?

    不过这小女孩也确实够心狠,男的都闹成这样好歹出来见一面,我正打算去做做姑娘思想工作,却看见地下躺着的洛奇汗如雨下,身体四周铺满了一层汗水。

    我看情况不对,捡起地下那柄稀奇古怪的刀,在洛奇身边不停摇晃,洛奇就像跳大神被附体的巫师,闭着眼一阵摇头晃脑,接着体内分泌出的水分越来越多。

    起初我还以为他流淌出的是汗水,可看温度,包括手感气味却更像是自来水。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眼坐起,气喘连连道:“妈的,差点憋死我,差点把我闷死了。”

    “你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晕倒。”我道。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突然间觉得一阵头晕,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掉入了一片水塘里,双腿好像被水草缠住,任凭我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后来整个人都沉入水中,憋的胸口都快炸了,人也差点晕死过去,后来不知从哪传来一阵铃声把我惊醒。”

    说到这儿洛奇看了看身体周围的水,惊讶的问我道:“这是我带来的?”

    “你以为呢?不过这把刀有点邪门。”我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把全是铁环的匕首。

    “这、这好像是一把师刀。”洛奇仔细看了后道。

    “师刀?是什么刀?”我不解的问道。

    他正要回答,电梯门开,酒店经理带了两名保安和两名派出所民警出现了,他们要带青年离开,青年却死活不愿走,七楼一时间闹的鸡飞狗跳,有一名民警看到我手上沾染着蓝色血液的师刀,指着我道:“你干什么的,拿着凶器?”

    “这不是凶器这是法器的一种,叫师刀。”洛奇。

    “尸刀,还有专门用作处理尸体的刀子?你们糊弄谁呢?”民警手摸到腰间的辣椒喷雾剂,警惕的朝我们靠近。

    这玩意的威力我是见过的,那死胖子差点没被辣晕过去,我赶紧将师刀丢在地下道:“这是那人带来自残用的,和我们没关系。”

    “别在那装相,说,你们到底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他凶巴巴的越走越近,辣椒喷雾剂的皮套也打开了。

    洛奇扶着我肩膀起身,陪着一副笑脸道:“您别误会,我们可是良民。”

    “我怎么看你两都不像是……”话到此他忽然僵住了,明明装在皮套里的辣椒喷雾剂居然不见了。

    而洛奇随手抛起一样物品,正是民警随身携带的辣椒喷雾剂,整个过程我就看到洛奇摸了一下鼻子,手根本没有伸出去,他用什么办法偷走了对方的物品?

    “你、你……”民警是没有佩枪的,他只能掏出口袋里的报话机防身,洛奇却将喷雾剂丢给他道:“刀确实不是凶器,这里也没坏人,别用它吓唬人成吗?”

    民警脸红成了猪肝色,只能默默收起喷雾剂道:“你们确实与这个人的伤势无关?”

    “你可以调查宾馆的住客,调取监控看他到底是自残还是被人伤害?这位兄弟来此是为了一个叫青青的姑娘,你们把女孩找来问题也就解决了。”我道。

    酒店经理走到民警身边低声道:“这个男的是神经病,我们酒店从来就没有过叫青青的女孩。”

    从他的发质分析年轻人不但不会是神经病,还是个“有限的聪明人”。

    所谓“有限的聪明人”是指人很聪明,但比较容易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想到这儿我脑门一亮,暗道:没错啊,这小子为了个女人跪在这里哭天抢地虽然看似不够种,但一根筋到底,甚至不惜伤害自己,这种行为可是足够“凌厉”了。

    “那他来这里为什么?难道真的精神不正常?”民警不解的道。

    “肯定是精神不正常,我可以把公司所用员工召集起来,你一个个问,看有谁知道青青。”经理言之凿凿道。

    然而在他说这句话时我发现他双眼隐约闪烁着暗光,原本油光可鉴的头发在灯光下流光溢彩,闪烁着一层怪异的光芒。

    就好像被人抹了一层猪油。

    这在《破灾镶星术》上属于典型的“篓瓜头”,用现代话解释就是“屁精头”,这说明酒店经理正编瞎话骗警察。

    说谎话很正常,但如果头发有明显变化,就说明这人说谎时的心情十分紧张,而紧张的情绪如果不通过表情、语气、动作释放出来,就会对与精血联系异常紧密的头发产生影响,具体来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头发颜色变化,还有瞬间掉发,《破灾镶星术》管这叫“落惊发”。

    于是我插了一句道:“警察同志,我能在这位经理的头发上捋一把吗?”

    “你是不是也疯了?”他恼火的对我道。

    “因为我断定你在撒谎,你肯定知道青青这个女孩的下落,但你却对警察有所隐瞒,虽然我不知道你骗人的动机,但这个年轻人为了找爱人不惜做出极端行为,就算你们不看好他,就让女孩出来劝劝人,也比避而不见的好。”我道。

    “他说的是实话吗?”民警顿时面罩寒霜。

    “我、我没骗人。”说这话时他已经明显气短。

    “没骗人你捋自己头发一把,绝对大把掉落。”我肯定的道。

    “你……我就不信了我。”说罢他真的伸手在自己头上捋了一把,看得出他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然而一大捧断发就像年轻人抛洒的钱币那样纷繁的从他头上落下,在日光灯下看的清清楚楚。

    正常的落发显然不可能如此严重,经理目瞪口呆的望着从头上落下的碎发,过了很长时间才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00、定身穴

    “你这叫想不清楚,让女孩出来说句话呗,这么多人在现场,有啥好怕的?事情总得解决吧?一味躲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民警语重心长的做经理思想工作。

    经理也被逼没法了,转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道:“唉!这件事就不应该私了。”

    “谁和谁私了?”民警道。

    “他嘴里说的青青,其实是他的女朋友,去年两人来这儿开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争执,这女孩可能性格过于刚烈,直接从七楼跳下去摔死了,当时酒店考虑到影响不太好,于是三方协调,由男孩家长和酒店方共同赔偿死者经济损失,这事儿便算私了。”

    “双方也达成了协议,但之后没多久,这小伙子隔三差五的跑来要见女孩,估计精神有些失常,每次劝人走后过不了几天指定又会再来,翻来覆去的我们也没一点办法。”经理无奈的道。

    “这么说他要求见的女孩其实早已死亡了,只是年轻人不能接受现实?”民警道。

    “是,原来这小孩闹事,他爸爸还管,现在次数过于频繁,打电话他父亲也不来了,否则何必麻烦你们呢?”经理无可奈何道。

    “这个人精神肯定没有问题。”我道。

    “话不能说的太肯定,这里又没医生,而且那小孩体内血液是蓝颜色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是不是人都两说。”经理压低嗓门道。

    此时年轻人被搀扶到房间里包扎伤口了,并不知道外面人说的话。

    民警也有些挠头道:“这件事我们也不太好处理,他这是自残但没伤害别人,所以最多只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强制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经理道。

    “我们可没有强制人去医院的权利,别让我们犯罪啊。”民警皱眉道。

    “那怎么办?按照这态势继续下去,非出大事不可。”经理愁眉苦脸道。

    “要不然我试试成吗?”我插了一句。

    “你试什么?”经理没好气的道。

    “这个年轻人肯定没有精神病,蓝血未必是什么问题,但我有把握让他变的安静,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们酒店麻烦。”

    听了我的话酒店经理和民警下意识表露出了不信任的神情,尤其是酒店经理,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个卖大力丸的江湖游医。

    见他没答复,我也懒得浪费时间,扶着洛奇就准备离开,经理赶紧道:“您别急着走,那就拜托您想想办法了,如果真能治好他,不会让您白忙的。”

    对于一个掌握了断人阴发的剃头匠而言,让一个人安静下来简直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我之所以自告奋勇做这件事一是为了了解他头发奇怪生长的原因。二是看看是否能找出蓝血的缘由。因为毛发生于精血,所以血液就是毛发的根本,按正常的手段断发之后,毛发在血液循环的作用下会快速生长,仅凭这一点就能试出他血液是否为正常。

    进了休息室,再见到他人还是比较激动的,大声说着醉话,我抵住他的印堂穴。

    印堂通神气,所以抵住后人的意识容易晕迷,年轻人立刻就安静下来,我试探着道:“哥们,我知道这话说的不是时候,但我想给你剃个头,如果你觉得突兀我……”

    “没问题,她就说我长头发不好看,让剃秃瓢,但是我不肯,早知道就答应她了。”说完这句话,年轻人毫不犹豫坐直身体道:“来吧。”

    从他发质来看虽然比不了李彦红那“三花聚顶”的神头,但看状态、发质并非倒霉之人。

    而且他能如此轻易的答应我为之理发,足可以说明他的运道不坏。

    廖叔曾经非常严肃的说过一个髡刑者绝不能以个人好恶暗中对理发者暗中施以髡刑术。

    比如说看到一个顺眼美女,你不能给她理“发财头”,看到一个你讨厌的人,不能给他理“污霉发”,这就像是一个大自然的摄影师,不能因为你喜欢斑马,就在狮子捕食时替其解围,大自然有其必须遵守的生存的法则,任何破坏这一法则的行为出现,都会遭受到报应。

    洛奇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祖师爷传下来的盗术之法,若是用以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无往而不利,若是太平盛世用以盗窃财物,施术者迟早会有报应临身,他曾亲眼看到师门中能力最强的二师兄,偷回一面价值连城的翡翠佛牌,结果第二天早上,二师兄就死在屋里,他浑身都是抓痕,有的伤口甚至已经发炎化脓,只有佛牌遮挡的皮肤保存完整。

    有两人义正言辞的警告,我当然不敢乱来,取出“髡刑专用”的阴沉木柄剃刀三两下就将他脑袋刮的干干净净,取出银针对准他百会、脑户、哑门三穴刺入,年轻人猛地一激灵,腰板顿时挺直不动了。

    对于穴位我记得并不全面,很多针法都要靠穴位图分析查找,但这三道穴位却是例外,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定身穴”。

    “点穴定身”,这在武侠小说里是经常出现的,高手凭借手指点穴就能定住人,让人一动不动。

    这当然是不科学的,穴道必须以银针断血才有效果,否则最多让人感到“酸麻痒晕”而已,而这三处穴道在后脑正中一条线,主责人体行动坐卧,一旦血流被阻,人就会变的僵硬不动,年轻人的状态证明了我认穴之准。

    当然“定身”不是为了好玩儿,而是为了让他焦躁的情绪逐渐平缓,因为定身对于平息体内躁动的气息是有效用的,无论是过度悲伤、愤怒、躁动只要阻断这三处穴道的血流,使人心情大起大落的情绪就会很快平复。

    而我此时要做的就是“毛磨刀”,便是用刀背在他光溜的头顶来回快速摩挲,看似磨刀一般,其实就是以按摩手法让人感到舒适,继而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

    “磨了一会儿”年轻人眼睛抑制不住的往下耷拉,倦意盎然,很明显“毛磨刀”已经取得了效果,到这份上解封了穴道后他绝不可能像之前一般行为极端,于是我拔出银针。

    果不其然,年轻人幽幽问道:“你为什么剃光我的头发?”再也看不出半点“极端分子”的气质。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我递给他一支烟道。

    “我就觉得心情比较低落,但不烦躁了,可能和酒醒也有一定关系。”他低声道。

    “或许是吧。”我没想过要他感谢,所以不会将髡刑这一套手法详细解释给他听。

    等了一会儿我道:“哥们,你知道我心里最奇怪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指定是我体内的蓝色血液呗。”他冷笑一声道。

    “还真不是,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走进酒店大堂的?以当时状况,你根本不可能穿过大堂,所以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突然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道:“刀呢,我身上带着的师刀呢?”

    酒醒之后他最担心的是“师刀”而非大把的人民币,看来此物必然不同凡响,我道:“被担心,那把满是铁环的匕首被警察拿走了,肯定会还给你的。”

    谁知听了这句话他噌的一声站起身来道:“这下麻烦大了,赶紧找收刀的警察,否则要惹大祸。”

    说罢冲出屋子,我跟出去后只见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出,年轻人已经从楼梯下去,此时洛奇整个人显得疲劳以及,坐在木椅上连眼睛都睁不动,阵阵往下栽,我只能背起他下了电梯,这次没在遇到鬼遮眼,但我必须在十二点之前把洛奇送回房间,否则就会惹上大麻烦。

    没想到刚出大门就见洛奇手腕闪烁着点点绿光,掀开袖口只见他带着的假百达翡丽底盘隐约凸显出骷髅的形状,幽幽绿光正是从那一对黑洞洞的骨眼中发出的,而表盘指针所对应的时间正好是午夜十二点。

101、白虎过堂

    我心里一阵恐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被亡魂侵扰的人如果离开“惹魂地”超过一天,就会招来亡灵的怨气,这之后的情况无人可以预测,或许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或许……

    但无论如何回到“惹魂地”才是眼下唯一的选择,于是我打车回到了所在的宾馆,开门进入房间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只见小串子趴在床边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就像被注射了镇定剂。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看被子、棉絮上居然都出了点点霉斑,想到洛奇之前说他看到的幻象十有**是遇到了一个和“水”有关的亡魂。

    和水相关的亡魂并非是溺死鬼,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种,就像我我曾经遇到的“华表桂”,那是一只木鬼,若非廖叔及时相救,我现在早就追随它而去了,洛奇并没有好转,如果任由其发展,他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偏生喜食鬼魂的鼠妖不再,否则或许还有赢面。

    想到这儿我急的直挠头,因为帮助一个鬼附身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亡魂怨气所在,只有化解了怨气,它才会放过附身之人,而我对这个亡魂怨鬼没有丝毫了解,如何化解这层怨气?

    冥思苦想中我忽然想到了年轻人手上那柄师刀,铁环的撞击音对于“附身客”有很大的影响,于是我拿出《风门奇术》这本书寻找师刀出处,在辟邪法器篇里终于找到师刀出处,这是一种土家大梯玛用以避邪的法器,和几种法器共同使用发出的撞击音对于驱魔有非常好的效果。

    其实驱魔也分“软驱、硬驱”两种,前者就像我这样,本身法术修为并不强,只能寻找亡灵怨气,并予以化解,客客气气的请“他离开”。

    而硬驱就比较强悍了,比如说茅山宗的驱魔道士,这些就是“硬驱”的代表,如果“你不走就强让你走,如果你就是不走,就打你个灰飞烟灭”。

    大梯玛相当于大祭司,在土家人的部落中地位相当之高,这种人当然有能力“硬驱邪魔”了,我终于明白那年轻人为何能通过一段阴司路了,因为他就是个梯玛,而且身带法器,这样一个人除非遇到怨念极强的怨鬼,似鬼遮眼这样的游魂自然是百无禁忌了。

    真没想到如此年轻居然是个梯玛,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想到这儿我不禁暗中后悔早知道应该请他来替洛奇做法驱邪。

    深夜中我坐在发霉的床上,地下摆着一杯水,等那个白衣的长发水鬼出现,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坐不住了,起身看洛奇只见他脸色越来越白,眼珠子却越来越黑,这是典型的妖化之象,鬼附身最严重的阶段已经开始,因为人心被鬼蛊惑,虽未成鬼但也不是人,人与鬼之间的界便是妖。

    此时洛奇心口还有一口热气,尚且未死,而当这口热气消失无踪,他就会从妖变成鬼,到那份上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我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圈,然而那该死的鬼就像知道我等着他露面,迟迟不见一丝异状,被逼无奈,最终我决定拼一把,以召鬼之法将这个隐藏在异度空间的缥缈之物请出来。

    这种手段无异于“硬驱”,一旦稍有不慎非但洛奇无法救回,连我自己只怕都要搭进去。

    但走到这一步实属无奈,我点开屋里的灯特意仔细的观察自己脑袋上的头发一番,只觉得光纤可人,绝非倒霉之象。

    我暗中给自己鼓劲,看样子我绝不是一个短命的人,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再度翻开《风门奇术》。

    廖叔一共传给我三本书,每一本书都有部分页数是用胶水粘黏在一起,里面的内容全是禁学之术,其实廖叔心里清楚胶水是无法封闭人性中的**,但这些禁术也都凝聚着前人的智慧,他不忍心在自己手中损毁,但却一再告诫我无论如何不可修炼。

    我一直很听廖叔的话,但今天却没办法继续听下去了,我必须学会招鬼术,孤注一掷的救洛奇性命,于是我用刀仔细裁开黏在一起的纸张,翻到“招鬼术”篇仔细阅读寻找最合适的法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在其中找到了一篇名为“极影罗盘”的招鬼法术,而图画中的“极影罗盘”与洛奇手上带着的“假冒百达翡丽”几乎如出一辙。

    而百达翡丽的四皇冠标志与“极影罗盘”的四柄妖叉造型几乎如出一辙,所以洛奇看走了眼,其实百达翡丽的表盘与“极影罗盘”的针盘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差别非常明显的,“极影罗盘”虽然也是大盘套小盘,但大盘所指是风水学上的“十二分金法”,小盘所指是“六路阴针”,洛奇想当然的将“十二分金法”当成了“十二时辰”的表类常见基数,天天看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

    “极影罗盘”并非是用来看风水的便携式罗盘,而是一种异常邪恶风水局“白虎过堂”的关节点,正是极影罗盘指明了“白虎下山之路”,主人家长年累月便生活在白虎口中,命里运道可想而知。

    这可不是“夺运风水局”了,这是“夺命风水局”,难怪许队家里连一只宠物狗都能是妖怪,原来如此。

    而“极影罗盘”另一种功能就是找鬼,当然新制出的东西无论是磁力还是性能都未沾染阴鬼之气,可一旦入了阴气这就是大凶之物,似洛奇这样整日将之贴身携带的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相当不易了。

    我赶紧让宾馆的人烧了一锅糯米饭,盛在碗里后点燃一支贡香,又在靠西北角的地方摆放了四样瓜果糕点,而猪头一时买不到生的只能用卤猪头代替,一切齐备后我抓起一把纸钱朝天花板撒去。

    之后我又咬破左手食指在洛奇额头,双耳、喉头处各点了一处血点,这是最容易被鬼魂入侵之处,所以用纯阳血液封住,等一切工作准备好后,我抄起一把五帝钱剑摘下洛奇手腕的“百达翡丽”,随即以最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黄纸灵符,正要贴在妖物之上。

    然而手腕冰凉一片,洛奇用手托住我钳着黄表纸的手腕,他就像一个没事人,表情如常的对我道:“你干嘛?”

    如果他真是突然间变得“血盆大口”或是“一副诡像”,我真不会觉得害怕,只会毫不犹豫举起降魔剑和他“血拼到底”,然而他这幅模样却让我冷到了心底里,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一软,五帝钱剑好悬没落在地下。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搞毛搞?赶紧睡觉吧。”说罢他毫不迟疑,松手转身朝床走去,小串子夹着尾巴瘸瘸的跑开,洛奇睡到在满是霉斑的床垫上,片刻之后传出了鼾声。

    难道洛奇已经完全变成鬼了?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难受,却也无可奈何,举着剑缓缓朝他背影走去,只听洛奇叹了口气道:“难道你真没看出来?”

    我头皮汗毛倒竖,鼓着胆气问道:“看出来什么?”

    “这可不是鬼上我身,而是我上了鬼身。”洛奇一句话说的我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你很不能理解对吗?无论能力、目的而言,人怎么可能上得了鬼身?但我就是上了鬼身。”洛奇语调不变娓娓道来。

    我也不知道是该信他的话还是继续做我的驱魔法事,洛奇阴阴一笑道:“其实那天晚上进了许队家我就看出那是一个白虎过堂的风水局,这块极影罗盘是我从强尸脖子上摘下来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想要上一次鬼身,今天这个目的终于达成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道。

    “因为盗术里最牛逼的一门就是鬼盗,我可不甘心只做一个偷人的贼,我要偷遍天地鬼蜮,我要拥有这世间所有财宝,你是无法理解我这个抱负的。”说这番话时洛奇语调里充满了自傲、讥讽与不屑。

102、神机妙算

    听了这话我顿时浑身一阵抽紧,脱口而出问道:“你到底把鼠妖怎么了?”

    他一个翻身坐起,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屋子里的鬼魂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从这点看洛奇的能力远强于我,我这才明白自己着了道,但并也不知道洛奇心里打算,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道:“以你的本事干嘛非要委屈自己跟我混在一起,既然要偷就应该尽早付诸行动啊。”

    “因为你们会劫人运道,这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盗术再加上劫运术双管齐下,这个效用想想就让人感到过瘾。”说完这句话洛奇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真没想到一直老老实实陪伴我们低调做人的洛奇居然是一个潜伏在侧的白眼狼,这可不光是我这个白丁看走了眼,廖叔这样的老江湖都被他给骗了,想到这儿我无不懊恼的道:“那你想怎样?我自己都没学成的本事,没法教给你。”

    洛奇笑容渐渐凝固,他阴郁的道:“串子,我在你身边待了这些天,知道我损失有多大吗?我为的是什么?可不是拜你为师,我只是想知道那三本书到底有没有作用而已,现在看来真挺有用的。”说罢洛奇脑袋缓缓转向我,灯光下一对眼睛闪烁着贼腻兮兮的光芒。

    我心顿时拎到了嗓子眼,他这是要偷书啊,这下麻烦大了。

    《风门奇术》《连星风水诀》《破灾镶星术》这三本书对廖叔而言是他的命根子,若是在我手里丢失,对他如何交代?而且洛奇又是心术不正之人,掌握了书里的内容,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可想而知,造成这一切的人却都是我。

    想到这儿我猛地转身朝藏书的柜子跑去,却觉得手腕一紧,莫名其妙的一根绳子便拴在我左手和左脚上,一下失去方向摔倒在地。

    还好地下铺着地毯,否则非摔出翔来不可,但饶是如此还是摔得不轻,尤其是左腿大胯处被拉扯的生疼,拴住我的只是一条扑通的长布条,但两端打成的绳结非常奇怪,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解开。

    洛奇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旁,看着躺在地下的我冷笑道:“这叫六花绳结,就像九宫八卦阵,必须依顺序解开,一道不对就会前功尽弃,我看你还是直接用刀割比较好。”说罢他他剪刀、匕首握在手里冲我晃了晃,满脸挂着讥笑。

    “洛奇,你这么做对得起廖叔,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吗?”我厉声问道,企图换回他内心的“良知”。

    洛奇正要一步迈出,又退了回来,冷冷道:“如果我不具备通天之能如何对付洛老二?还有你迟早会做他的走狗对吗?”

    “做他的走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叫道。

    洛奇哼了一声道:“我在江湖飘的时候你还没断奶,骗我你还嫩了点。”说罢径直走到柜子前将三本书一一取出,仔细翻了翻道:“有这些神术傍身,我还怕谁。”说罢翘着二郎腿仔细翻看《风门奇术》,边看边自语道:“我还以能有多复杂,原来真本领学起来很简单的。”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用尽全力摆弄绳结,可无论如何连一道都无法解开,到后来心浮气躁想用力挣断绳子,没想到两边使力绳口猛然缩紧,勒的我手腕脚腕痛彻心扉,忍不住喊了声疼。

    “你最好别乱来,盗术扣成的绳结能被你挣断那还如何捆缚那些贼,安心躺在地下吧,等我走了你就可以使用刀割绳索了。”洛奇洋洋得意道。

    我却看到他的一双手从手腕处开始迅速变黑,就像被隐形人用墨汁涂黑了一般,洛奇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怪相。

    但是自己的身体不可能一直被忽视,低下头洛奇就看到了双手表面不停满眼的黑颜色,他十分惊讶,用力搓了搓双手,却发现毫无用处,他随手倒了点茶水在手面用力搓洗。

    还是不见半点效果,这下他是真有些惊慌了,用刀在手掌心来回挂了几下,依旧没有用处,眼看一双手变的黢黑如墨,比非洲人都黑。

    他瞪着自己双手满脸惊讶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捆住我手腕、脚腕的“六花绳结”就像突然萎了似得松开一圈,这次我轻易挣脱绳结翻身而起,洛奇伸手就对我施展“滑身术”,可是念了咒语,结了手印我却没有丝毫感觉。

    接连用了几次,他面色猛然大变道:“操,这书、这书有毒,痒死了,真是痒死了。”说罢又抓又挠,但看他的表情对于刺痒的缓解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心念一动,难道廖叔早就看出洛奇的真实想法,所以暗中做了提防?想到这儿我《风门奇术》来回翻了几页,没有任何异常。

    这下证明了我的猜测,心中对于廖叔的敬佩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怎么和诸葛亮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我痒死了,我正痒死了。”洛奇养的恨不能用刀割肉止痒,出于对廖叔的了解,我知道他不可能对一个人下绝手,所以在书上下了毒,必然会留下解毒的法门,而且他肯定知道以我的智商还能找到暗藏的信息。

    所以“以我的智商能找到的信息”会藏于何处?静下心仔细想,忽然想到了那把阴沉木柄的剃头刀。

    廖叔进监狱之前特意告诉我“有四样东西决不能让人碰,包括洛奇在内。”他特意加重了“洛奇”这个名字的读音,而这四样东西分别是三本书和髡刑所用的剃头刀。

    而在这之前他告诉我阴沉木对于一切邪祟之事有缓解之效。

    毒本也属于邪祟范畴,想到这儿我掏出剃头刀递给洛奇道:“攥住刀把。”洛奇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用左手一把抄住刀柄。

    他痛苦的表情瞬间就舒缓不少,赶紧再上右手,双手紧紧攥住木柄。

    这下彻底安静了。

    他累得气喘吁吁,委顿在地,看着黑漆漆的双手蓦然发出一阵惨笑道:“串子,廖叔早就看破我了对吗?”

    “这……他并没有明确对我说过要提防你,否则我也不会着你的道了。”我实话实说,而那柄阴沉木刀柄虽然没有任何固定物,但对于洛奇的作用比一百副手铐都有用,他双手紧紧攥着不敢有丝毫放松,哪还腾得出手去干别的事情。

    到这份上洛奇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彻底萎了,我心里并不好受,毕竟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我也从心底里把他看成我的大哥,没想到他的心从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过。

    洛奇垂头丧气的对我道:“带我去见廖叔吧,我认栽了,他进了监狱我以为天下就是我来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和他差的十万八千里。”

    看他这幅模样我也无话可说道:“我到你去见廖叔,他是不是愿意为你解毒就看你造化了。”其实我也知道廖叔肯定会为其解毒的,如果真要他命也不会下这种令人刺痒的毒药了。

    也不知道廖叔暗中给我施了何种解药,这三本书我几乎天天都翻,却并没有中毒。

    我两人在半夜时赶去了东林市监狱,要求见廖叔。

    奇怪的是东林市监狱四座角塔上斜伸出新焊成的铁杆,搭成了一片巨大的帆布顶盖,将监狱背面的城东湖面遮住了一片。

    难道是监狱漏水用这种土办法挡雨?我满心奇怪的走了进去。

    因为秦煜的事廖叔待遇可想而知,监狱里的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办手续安排我们在其中一间审讯室见廖叔,甚至连洛奇手上的剃头刀都破例让他带了进去,这在之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后来我才知道监狱的人会如此尊敬廖叔是因为他做了一件事,一件在东林市监狱流传近七十年的可怕诅咒被廖叔给摆平了。

102、神机妙算

    听了这话我顿时浑身一阵抽紧,脱口而出问道:“你到底把鼠妖怎么了?”

    他一个翻身坐起,整个人的状态都好了很多,屋子里的鬼魂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从这点看洛奇的能力远强于我,我这才明白自己着了道,但并也不知道洛奇心里打算,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道:“以你的本事干嘛非要委屈自己跟我混在一起,既然要偷就应该尽早付诸行动啊。”

    “因为你们会劫人运道,这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盗术再加上劫运术双管齐下,这个效用想想就让人感到过瘾。”说完这句话洛奇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真没想到一直老老实实陪伴我们低调做人的洛奇居然是一个潜伏在侧的白眼狼,这可不光是我这个白丁看走了眼,廖叔这样的老江湖都被他给骗了,想到这儿我无不懊恼的道:“那你想怎样?我自己都没学成的本事,没法教给你。”

    洛奇笑容渐渐凝固,他阴郁的道:“串子,我在你身边待了这些天,知道我损失有多大吗?我为的是什么?可不是拜你为师,我只是想知道那三本书到底有没有作用而已,现在看来真挺有用的。”说罢洛奇脑袋缓缓转向我,灯光下一对眼睛闪烁着贼腻兮兮的光芒。

    我心顿时拎到了嗓子眼,他这是要偷书啊,这下麻烦大了。

    《风门奇术》《连星风水诀》《破灾镶星术》这三本书对廖叔而言是他的命根子,若是在我手里丢失,对他如何交代?而且洛奇又是心术不正之人,掌握了书里的内容,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可想而知,造成这一切的人却都是我。

    想到这儿我猛地转身朝藏书的柜子跑去,却觉得手腕一紧,莫名其妙的一根绳子便拴在我左手和左脚上,一下失去方向摔倒在地。

    还好地下铺着地毯,否则非摔出翔来不可,但饶是如此还是摔得不轻,尤其是左腿大胯处被拉扯的生疼,拴住我的只是一条扑通的长布条,但两端打成的绳结非常奇怪,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解开。

    洛奇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旁,看着躺在地下的我冷笑道:“这叫六花绳结,就像九宫八卦阵,必须依顺序解开,一道不对就会前功尽弃,我看你还是直接用刀割比较好。”说罢他他剪刀、匕首握在手里冲我晃了晃,满脸挂着讥笑。

    “洛奇,你这么做对得起廖叔,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吗?”我厉声问道,企图换回他内心的“良知”。

    洛奇正要一步迈出,又退了回来,冷冷道:“如果我不具备通天之能如何对付洛老二?还有你迟早会做他的走狗对吗?”

    “做他的走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叫道。

    洛奇哼了一声道:“我在江湖飘的时候你还没断奶,骗我你还嫩了点。”说罢径直走到柜子前将三本书一一取出,仔细翻了翻道:“有这些神术傍身,我还怕谁。”说罢翘着二郎腿仔细翻看《风门奇术》,边看边自语道:“我还以能有多复杂,原来真本领学起来很简单的。”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用尽全力摆弄绳结,可无论如何连一道都无法解开,到后来心浮气躁想用力挣断绳子,没想到两边使力绳口猛然缩紧,勒的我手腕脚腕痛彻心扉,忍不住喊了声疼。

    “你最好别乱来,盗术扣成的绳结能被你挣断那还如何捆缚那些贼,安心躺在地下吧,等我走了你就可以使用刀割绳索了。”洛奇洋洋得意道。

    我却看到他的一双手从手腕处开始迅速变黑,就像被隐形人用墨汁涂黑了一般,洛奇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怪相。

    但是自己的身体不可能一直被忽视,低下头洛奇就看到了双手表面不停满眼的黑颜色,他十分惊讶,用力搓了搓双手,却发现毫无用处,他随手倒了点茶水在手面用力搓洗。

    还是不见半点效果,这下他是真有些惊慌了,用刀在手掌心来回挂了几下,依旧没有用处,眼看一双手变的黢黑如墨,比非洲人都黑。

    他瞪着自己双手满脸惊讶的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捆住我手腕、脚腕的“六花绳结”就像突然萎了似得松开一圈,这次我轻易挣脱绳结翻身而起,洛奇伸手就对我施展“滑身术”,可是念了咒语,结了手印我却没有丝毫感觉。

    接连用了几次,他面色猛然大变道:“操,这书、这书有毒,痒死了,真是痒死了。”说罢又抓又挠,但看他的表情对于刺痒的缓解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我心念一动,难道廖叔早就看出洛奇的真实想法,所以暗中做了提防?想到这儿我《风门奇术》来回翻了几页,没有任何异常。

    这下证明了我的猜测,心中对于廖叔的敬佩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他怎么和诸葛亮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我痒死了,我正痒死了。”洛奇养的恨不能用刀割肉止痒,出于对廖叔的了解,我知道他不可能对一个人下绝手,所以在书上下了毒,必然会留下解毒的法门,而且他肯定知道以我的智商还能找到暗藏的信息。

    所以“以我的智商能找到的信息”会藏于何处?静下心仔细想,忽然想到了那把阴沉木柄的剃头刀。

    廖叔进监狱之前特意告诉我“有四样东西决不能让人碰,包括洛奇在内。”他特意加重了“洛奇”这个名字的读音,而这四样东西分别是三本书和髡刑所用的剃头刀。

    而在这之前他告诉我阴沉木对于一切邪祟之事有缓解之效。

    毒本也属于邪祟范畴,想到这儿我掏出剃头刀递给洛奇道:“攥住刀把。”洛奇就像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用左手一把抄住刀柄。

    他痛苦的表情瞬间就舒缓不少,赶紧再上右手,双手紧紧攥住木柄。

    这下彻底安静了。

    他累得气喘吁吁,委顿在地,看着黑漆漆的双手蓦然发出一阵惨笑道:“串子,廖叔早就看破我了对吗?”

    “这……他并没有明确对我说过要提防你,否则我也不会着你的道了。”我实话实说,而那柄阴沉木刀柄虽然没有任何固定物,但对于洛奇的作用比一百副手铐都有用,他双手紧紧攥着不敢有丝毫放松,哪还腾得出手去干别的事情。

    到这份上洛奇就像是斗败的公鸡,彻底萎了,我心里并不好受,毕竟在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我也从心底里把他看成我的大哥,没想到他的心从来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过。

    洛奇垂头丧气的对我道:“带我去见廖叔吧,我认栽了,他进了监狱我以为天下就是我来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和他差的十万八千里。”

    看他这幅模样我也无话可说道:“我到你去见廖叔,他是不是愿意为你解毒就看你造化了。”其实我也知道廖叔肯定会为其解毒的,如果真要他命也不会下这种令人刺痒的毒药了。

    也不知道廖叔暗中给我施了何种解药,这三本书我几乎天天都翻,却并没有中毒。

    我两人在半夜时赶去了东林市监狱,要求见廖叔。

    奇怪的是东林市监狱四座角塔上斜伸出新焊成的铁杆,搭成了一片巨大的帆布顶盖,将监狱背面的城东湖面遮住了一片。

    难道是监狱漏水用这种土办法挡雨?我满心奇怪的走了进去。

    因为秦煜的事廖叔待遇可想而知,监狱里的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办手续安排我们在其中一间审讯室见廖叔,甚至连洛奇手上的剃头刀都破例让他带了进去,这在之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后来我才知道监狱的人会如此尊敬廖叔是因为他做了一件事,一件在东林市监狱流传近七十年的可怕诅咒被廖叔给摆平了。

103、臭水里的胖子

    不过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廖叔在这里的所为。

    通过狭长阴暗的走廊,透过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子我们见到廖叔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开门进入我喊了一声道:“叔儿。”他微微点头没有作声。

    坐在他面前洛奇面色涨的如猪肝一般,低着头道:“廖……哥。”

    廖叔面色并没有变化道:“来了就好。”

    “廖哥,我……”

    “我能够理解,你和洛老二是死仇,他杀害了你的爷爷,如要报仇必须得杀死他,可洛老二偏偏找到了我们头上,妄图拉拢我们入伙,所以你心里不安,我不是神人,无法判断产生了怀疑之心的你会有何种行为,尤其是当我得知自己将要入狱,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你的手并非染了毒物,而是一种叫墨囊手的蛊,只要你的双手沾染这三本书中的任何一本就会通黑如墨,奇痒难止。”

    听了廖叔这番话洛奇面色苍白,连喘气都不敢大声,而廖叔也没有说明他下蛊所使手段以及如何解蛊。

    沉默片刻廖叔继续道:“洛奇,你不是坏人,而且此事事出有因,我不怪你,否则我用的就不是墨囊手这种整人的玩意了,你明白吗?”

    一身奇术的洛奇在廖叔面前俯首帖耳,就像是面对老师的学生,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解蛊而假装的顺服,还是真的知道错了而内心羞愧。

    但我知道至少从今天开始他永远不敢再动那三本书,想到这儿对于廖叔的敬佩之心越发浓烈。

    “把你的手生伸出来,放平了。”廖叔道。

    洛奇依言而行,但双手松开阴沉木的双手因为刺痒而微微颤抖着,廖叔咬破指尖,将鲜血滴落在他的手掌上道:“搓搓手。”洛奇将血液均匀的摩擦在手,很快黑颜色便消退了,一双手恢复如常。

    他垂头丧气的道:“谢谢廖哥,回去后我就收拾东西走……”

    “你不能走,串子现在孤身一人,他毕竟年轻,需要老江湖点拨,而我在监狱里一时半会无法离开,就得靠你了。”

    听了廖叔这话洛奇抬头朝他望去,只见廖叔表情和善的望着自己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洛奇道:“可是我……”

    “洛奇,你一身本领难道只是用来报仇雪恨的?这样做值得吗?”廖叔道。

    “可是我爷爷的……”

    “你家里的私事我无意多言,但人若是为毫无机会的理想而奋斗,这一生势必会碰的头破血流,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透。”

    “廖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顿了顿洛奇坚定的道:“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尽量照顾好串子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廖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叔,你不用担心我,过一段时间你的豁免令就下来了,到时候咱就能重获自由,我等你一起回灵泉市。”

    廖叔呵呵笑道:“串子,你在外面做的事情廖叔都有耳闻,真的很了不起,出乎我的意料,担忧的事情凭你能力可以解决,有的事情是永远无法解决的,廖叔之失不仅是犯罪,也有报应临身,运道尽失多种原因,单凭一人之功想要扭转颓势,无异于逆天行事,必然徒劳而已,所以数十年的刑期绝无任何方法抵消,即便豁免令真的下达,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而有变故,这就是命,任何人都不可能违逆。”

    我还要说,廖叔起身道:“昨日行功劳累,想早点休息,你们无事就回去吧,洛奇招惹山友,这些天不可近生肉兽血,七日之后行请送之理便不会再受其害。”

    洛奇道:“我知道了。”

    临出门前廖叔又回头对我道:“串子,洛老二此人势力过于庞大,一心用在我们身上福祸难测,千万不要对其轻下承诺,否则怕是有大难临头啊。”

    “廖叔您放心,我从没想过跟着这种人混,回去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开一间理发店,过平常人的日子。”我道。

    听了这话廖叔又朝我转过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串子,我不在,你回到灵泉市一定不要做与理发相关的任何事情,那里已经不是咱们的地方了。”

    廖叔这番话我似懂非懂,直到廖叔的身影在甬道中消失我猜反应过来该走了,跟着狱警出了房间一路默默走到内层的铁门处,在等待身份验证的时候他对我道:“这位廖先生和你是亲戚关系?”

    “他是我叔,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中华烟要塞给他,这人就像被电了一般道:“您可别折我寿了,放心吧,要有那个福气给廖先生帮忙,我求之不得,还敢收你的东西。”

    听他口气十分客气,难道是想求廖叔剃个“发财头”,想到这儿我试探着道:“您是我叔儿的管教,也别太客气了。”

    “哥们,你真别这么说,再说我都想跪了。”看他那样简直都要急哭了,丝毫不像假装。

    我不解的道:“您这话说的我都不敢接下句了,到底我叔干啥了,让您佩服成这样呢?”

    “你叔干的事儿就牛逼大发了,我们这有一间屋子,被下了诅咒有几十年了,谁进去谁死,结果被你叔给破了,现在已经改成杂物间堆破烂用了。”

    一句话勾起我的兴趣道:“能麻烦您给说说吗?”

    铁门打开,这人倒挺热情道:“我正好夜班没事儿,聊聊你叔的事儿。”说罢请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泡了两杯茶,点起三支烟管教道:“我不知道廖先生是干啥的,也不敢乱猜,但我知道他肯定是高人,将来如果有机会我想拜师学艺。”说罢自嘲的笑了。

    和这样的人对话我们也不敢乱搭腔,陪着他一阵傻笑,笑罢他道:“这件事起源得从咱们监狱一件临水的牢房说起,这所监狱建成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是日本鬼子的炮楼改建而成,背面靠着城东湖。”

    “当年游击队神出鬼没,经常从子贡山出入,经过城东湖,偷袭在东林市布防的鬼子据点,遇到鬼子围捕只要退回子贡山,便可保无虞,小鬼子无法只能修建炮楼封锁湖面,而这栋建筑有一处非常奇特的地方,就是朝湖面的方向,二层居中的位置一间屋子建造时不知因何故凸起一片,整间屋子就像是一处前哨,可以悬空于水面观察情况。”

    “我见到所有建筑四面必然都是平面,从没见过那栋房子凸起一片的道理,除非是有质量问题的。”我道。

    “这间凸起处是特意建造的,没人明白其中道理,后来改建监狱后这件凸起的屋子就成了凶间,住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说到这里狱警顿了顿才继续道:“本来这间屋子都被封起来,但我亲眼见到过一个犯人给关进了这间屋子里。”

    “既然明知道可能会有问题,为什么还被关进去?”我道。

    “这个犯人是个杀人犯,他因为要钱打死了自己的父亲,关在这里又因为邪火旺盛强奸同监房的犯友,导致对方肠穿孔而死亡。”

    “啥,男人强奸男人?”我失声道。

    “这有啥好奇怪,这种地方有的人一关几十年,进来的时候二三十岁,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除了撸管就是互相上啊,否则生理问题根本无法解决。”狱警说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这人罪大恶极,领导也很恼火,关他禁闭,地点就是这间屋子,当时是我和另外一名同事把他押送进去的,没过十几分钟,他就惊慌的告诉我有一个肩膀上挂着死鱼的胖子,从臭水里钻出来正朝他这间屋子爬上来。我一来不信他说的话,二来恨不能亲手弄死他,也就没有理会,谁知道很快就听到惨叫,我想开门看究竟,老同事却一把拦住我,打开牢房的监视孔让我看。”

    说到这儿狱警脸上不自禁透露出几分恐惧神色道:“我透过监视孔真看到一个没有耳朵,面色苍白,圆头圆脑的大胖子,双手从窗孔伸进了屋子里,死死拽着犯人脑袋,抵在窗孔的铁栅栏上。”

    “僵持了大概一两分钟,身强力壮的犯人硬是被胖子从窄小的铁栅栏缝隙处拖了出去,整个人都挤爆了,内脏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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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介绍:
天涯头条热帖: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剃头这行里的门道,也很少有人知道剃头匠自古以来便是有专门官职的,一曰“礼官”。一曰“髡(kun)刑官”。
前者主责帝王公爵的发型仪表,后者则是断发为刑的刽子手。
剃头削发有很多门道规矩,此行中的高手甚至能看面断脉,知人疾病生死。
这点与寻阴阳定龙脉的地师何其相似?
世间万物皆有其脉,山有山脉、水有水脉、地有地脉。
而人也有奇经八脉。
“脉”就是世间万物、人体精华之所在。
但很少有人知道“脉”其实是可以被劫走的。
“劫脉”分为几类:对祖坟、对身体、对法身……甚至还有对人寿的。剃头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剃头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剃头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