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丑陋的娱乐圈
只见帅哥胡子拉碴,满脸憔悴,但一双眼却是精光迸射,恶狠狠的瞪着这小子。
挨了一啤酒瓶的小子身体也是极好的,他摸了脑袋一把,毫无妨碍的转过身对帅哥道:“**的,你丫是谁?”
“我是你大爷。”帅哥道。
矮子一脚朝帅哥踢去,帅哥的身手那可不是普通人的身手,抬腿挡住,一拳朝矮子的命门打去,这小子身手也挺好,用左臂拦住帅哥一拳,随后和帅哥同时一拳打在对方脸颊上,帅哥动也不动,这小子连退几步。
那些人就准备群殴,矮子大喝一声道:“别动,还不容易遇到个能打的,你们都给我退开。”说罢脱下外套露出肌肉鼓鼓的身体,他对帅哥道:“别以为你牛逼,这下再试试。”说罢近身跃起朝帅哥脑门顶就是一记撞槌,帅哥一个“霸王举鼎”,挡住一击后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矮子的身手确实很牛逼,和帅哥对打中丝毫不处于下风,这下吧台里的桌椅板凳遭了秧,基本都被推翻、踢翻了,之后帅哥一个盘腿将矮子勾倒在地,对着他脸就打啊,矮子是声声惨叫,他的手下一看不好上去对帅哥就是一阵群殴。
矮子虽然讨人厌,但倒也是条汉子,上去连踹带打把一群手下打跑。
帅哥挨了打也躺在地下气喘吁吁,矮子道:“我不占这个便宜,等你起来咱们再打。”
躺了一会儿帅哥爬了起来,那眼神简直就和野兽一般,矮子道:“我他妈还从来没输过,你丫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帅哥却指着我道:“你不能动他,动他我就打死你。”
听帅哥说话方式似乎有些古怪,再看他的头发犹如一片枯草,没有半点光泽可言,这是死人才有的头发,难道帅哥诈尸了?
他十有**是诈尸了,因为我是亲眼看着他被人爆头的。
矮子正要放开拳脚继续对战,就听一个声音道:“行了,把这儿当地下黑拳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胖胖的身影站在黑暗中,看不清五官长相。
“王哥,闹事儿的……”
“这不是闹事儿,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去该守着的地儿守着,别动不动就和人打成一团,我和你说过这件事不是靠拳头解决的,能机智点嘛?”
“是,您咋说我咋做。”矮子虽然个子不高,但性格憨直,说罢就离开了。
我正要问帅哥到底怎么回事?他突然撒腿就跑,瞬间没了踪影。
我正要去追他问个明白就听胖子道:“你是杨川吧?”
“是我,你是谁?”
“王东,之前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跑我这儿来了。”
“什么,你就是王东?”我顿时就愤怒了。
“是,我就是王东,你别生气,你先跟我来,这个事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为了小姨的名誉,我只能忍气吞声,跟着他出了酒吧间,坐电梯上到顶楼,隐约闻到一股菜香气,一阵锅铲敲边的叮当响声,王东冲屋子里喊道:“大儿,串子来了。”接着关上了屋门。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想问个明白,就见小姨围着围裙,笑眯眯的走了出来道:“串子来了,先坐着,姨在做吃的,待会尝尝姨的手艺。”我是彻底惊呆了,都没回答她。
王东道:“坐吧,站着多生分。”说罢掏出一包中华散了一支给我。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王东道。
他嘿嘿一笑道:“待会问你小姨吧,这事儿轮不到我说。”说罢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的抽烟。
在这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小姨会烧菜,而且手艺相当不错,菜端上来堆了满满一桌子,什么油爆大虾、葱烧海参、芝士西蓝花等等,一共七八道菜,且全是大菜。
“串子,家里只有你尝过小姨的手艺,看看味道如何。”她夹了一个大虾给我。
“姨,咱先不急着吃,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按住碗道。
“别急串子,菜要趁热吃,吃完了再说话也来得及。”小姨道。
“我现在真没胃口,小姨你知道我听到消息赶来时有多着急,我差点想杀人了。”说罢我看了王东一眼,他则是大吃大喝的满不在乎。
“串子,小姨先给你陪个罪,我骗了你,这里没人强奸我,王总其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王东举起酒杯对我道:“小伙子,咱两走一个。”
我晕头涨脑的举起酒杯和他干了一杯,小姨道:“我之所以骗你原因有两个,第一,我的经纪人吃里扒外,把我的一些消息私底下透露给另外一个人,但她是老板的堂妹,所以我没法换她,但如果我出事儿了,就能名正言顺的换了她。”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件事是个阴谋,小姨也够腹黑的。
她继续道:“当然和第二件事比,这就算是捎带手做的,我们公司最近挖了一个女演员,姓F,这个人刚来不久就用不正当的手段从我这儿抢了两个代言,如果我坐以待毙,那么她迟早会抢走我现在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切,这个韩国投资人就是她介绍给公司的,但姓F的没想到,朴晓天和王东是大学同学,所以他答应帮我一次,就说自己合伙王东**了我,这样公司就会以为是姓F的故意安排的局,后面的话你应该明白了?”
如果这不是我小姨,我会直接对她的脸泼一杯水然后转身离开,这手段实在太卑鄙了,可谁让这是我亲人呢,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小姨,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自己名誉会受损的?”
小姨笑了道:“串子,你对娱乐圈真是太不了解了,作为一个女演员被投资人睡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指望公司会为我出头讨个公道?他们连问都不会问一句,而且进了这一行,我要的是知名度和金钱。”
王东接过话题道:“这个世道有钱人再烂都有名誉,没钱,你再清高都是个混蛋。”
“小姨,你也太直接了吧?”我实在接受不了他两这番言论。
小姨道:“我知道这些话说出口会让你看不起我,但是串子,我真没有退路,在这一行里不进则退,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再退回原地真是死也不会甘心的。”小姨道。
上次请狐仙她就是这番论调,现在还是,如果说当时对我还有些触动,让我觉得她挺不容易的,那现在我就有些反感的情绪了。
想到这儿我道:“姨,咱两是血亲,我自然是帮你,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但这件事里我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的作用就是陪我一起回去,将一些你看到的细节告诉我我的老板,就OK了。”
“这么简单?”
“非常之简单,我把你要说的话都写好了,背下来到时候照本宣科说一遍就成。”说罢小姨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的非常之详细,从我进门看到她的状态一直到我如何安慰她等等,总之事无巨细一一写了下来。
她准备这件事不是一两天了。我心里暗道。
小姨一把捧住我的脸用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道:“串子,你能帮我吗?”
“姨,咱们是血亲对吗?所以我挺你到底。”我只能这么说了。
小姨笑了,非常开心,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她道:“那就成了,咱们吃饭吧。”
之后我们悄悄“潜回”宾馆房间,我又装模作样告诉陈梅小姨醒了,于是稍作休整我们连夜去了影视公司所在的城市“陪都”。
这趟没有白去,小姨主演的那部电影票房最终结算是两亿三千万,去除给院线的百分之四十五,影视公司分到了一亿三千万,而我作为三个投资方之一,分得了税前四千二百万的现金。
12、作女
到这份上我才想起小姨必须由我来说这番话道理,我可是投资方啊,所以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是非常具有分量的,果不其然二老板在和我交谈之后愤怒的把他花五十万购买的紫砂茶壶当场给摔了,当着我的面他道:“杨总,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给BB一个交代的。”
“好,那拜托您了。”我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就像当了贼一样,不过小姨知道我说了这些话却很是激动,抱着我又跳又笑,就像小孩那般天真。
她的内心真的还有天真存在吗?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应该用“得意忘形”来形容。
这次再返回灵泉市,我身上多了四千多万的现金,我绝不是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所以激动的一路忐忑,而且我也给李彦红打了电话,说明了投资这部电影所获得的巨大利益。
他呵呵笑道:“那真的恭喜你啊,一把赚了不少。”
一部电影,纯赚三千多万,在他嘴里只是轻轻松松一句“赚了不少”,由此可见他现在已经是很有钱了。
想到这儿我道:“托李总的福气,是赚了不少,你的一千万……”
“我说过一千万给你,那就是你的了,兄弟,咱两谁跟谁啊,你赚钱了我当然开心了,哪还有找你要的道理。”
“那么他们下一部电影……”
“没空做了,我最近简直忙成了空中飞人,网站上线三天,使用的人数就超过一个亿了,服务器天天当机,我在升级系统。”
“我操,三天就一个亿了?那你不发大财?”
“目前还不成,新网站哪来的钱赚,不过人数确实不少,后期肯定是能盈利的。”
“你的网站叫啥名?我上去看看。”
“千寻,我要做成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你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他真是踌躇满志。
白得了四千万,这是什么概念?钱多的我实在不敢和家人说,存入银行弄了个VIP,本来想买一部车子,但仔细一想买好的有点太耀眼,买差的我哪儿还有一部奔驰呢,思来想去最后买了一辆成龙代言的电瓶车。
作为一个有钱且年轻的人,最好是低调点。
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打电话给吴彪,问他灵泉市的廖道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他有些诧异。
“是啊,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道。
“老大,不是我要瞒着你,青龙村作为廖先生多年生活的地方,作为你的家乡,到现在穷的叮当山响,这种法子虽然低级,但能给他们创造利益啊,再说了人家就说他是廖凡,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我能怎么办?”
“听你的意思是无可奈何了?”
“就你的那些乡亲们,我根本搞不定,我总不能把一个村子的人都抓完?况且他就是说自己法号为廖凡你能咋办?”
“还有人法号叫廖凡的?你信吗?”我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不允许人法号为廖凡,你说呢?”吴彪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
“兄弟,我也是廖叔的铁粉,我也痛恨这些打着他名号骗钱的事情,问题是干这个的可都是青龙村的乡亲,就是廖叔本人知道了,我看也未必会对他们咋样,你何必非要叫这个真,如果真牵涉违法犯罪的活动,不用你说我早就动手了。”吴彪道。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就释然了,好比柳青嫂她两个儿子在上大学,通过这种方式赚点钱无可厚非,这个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有我这么好的运气。
想到运气,我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海岭之王,我究竟应该以何法修练才能打败他?因为劫运术不像是武功,越练功法越强,劫运术就是一锤子买卖,学会了就能用,但后期也没什么可提高的方法。
本来我还想问消防队闹鬼的事情,但妖魔鬼怪既然已经被法号为“廖凡”的道士驱走了,我又何必去管一件早已结束的事情。
回到家里老妈在厨房里包羊肉饺子,看见我道:“事情忙的如何?”
“还算是顺利。”说罢我走到厨房看了一眼道:“家里没人吃羊肉啊,你怎么包这个馅料的饺子?”
“贝贝说她膝盖有点疼,小姑娘可能是受凉了,我包点羊肉饺子给她驱驱寒气。”
“她就住在咱们家了?”
“是啊,这小姑娘挺乖巧的,每天晚上吃过饭抢着帮我洗碗,我看她真挺好的,模样也俊,对了串子,她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咱们得去见见人家。”
“他爸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随口道。
“什么?你说她爸是干啥的?”老妈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饺子走出厨房。
“房地产公司老板,怎么了?你害怕啊。”我打开电脑道。
“不是,你爸就是个做小生意的人,这种人家咱能高攀的起吗?”
“你多余操那个心,现在是她上杆子求咱,我要不要她还两说呢。”
老妈拍了我肩头一下道:“可不许你欺负人家,咱也不指望占人家什么便宜,但这小姑娘人确实不错,别亏待了人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妈端了一碗饺子给她笑道:“贝贝,特意给你包的饺子。”
“谢谢妈。”
我差点又被呛了口汤道:“怎么回事你就喊妈了?”
“她认我做干妈了,怎么,你有意见?”老妈瞪着眼对我道。
“好吧,我认输成不?”
老妈转而一副笑脸对闵贝贝道:“丫头,是这样,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想去拜访一下你的父亲,毕竟你们两是为了结婚在一起的,你来看过我们了,从礼节上而言我们也应该回访了。”
“成,妈,你看什么时候,我爸这两天晚上估计都在家。”
“要不然明天吧,晚上我们请你父亲来家吃顿饭……”
“妈,你怎么想起来在家吃饭,要请就去希尔顿,他爸是老总,好的吃惯了。”
“来家吃不是显得亲近吗。”
“你是看上人家闺女了,人家是不是能看上你儿子还是两说,先别想着亲近,我和他爸可没到这份上。”贝贝含着筷子嗤嗤低声笑着。
“和你爸联系下,明天就在希尔顿饭店吃饭,定个包厢不就成了。”
“串子,那要多少钱?”
“你别管了,我身上有钱。”四千万存了银行,我身上还有两百多万的现金,用来装逼是足够了。
“有钱也得省着点花,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年轻人要学会过日子。”老妈在那儿絮絮叨叨。
“我的钱还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说罢我就去上网打游戏了。
第二天我去希尔顿酒店定了个中包,点了餐,一共花了五千多,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一天之内花出去这么点钱,那感觉真是爽爆了,到了晚上我们一家人和贝贝坐在包厢里,说好六点半的我们六点就到了,结果等到七点他父亲才来,正要开饭她爸道:“稍微等会吧,你大伯也要来。”
“我们吃饭,大伯来干嘛?”
“这不是对你的关心吗?他可是你亲大伯。”
“都是你的亲戚当然关心你。”我道。
闵贝贝的父亲是靠他大伯吃饭的,所以她大伯必然是这个家族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又等了二十来分钟,他爸和我家人几乎要把祖宗八代聊了个遍,大伯和她大姐才姗姗来迟。
她大伯还好,虽然来迟了但至少礼节上没有亏欠,那娘们进屋子就皱着眉头,就像进了贫民区,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小声嘀咕道:“真烦人,这么晚了吃什么吃啊。”
我当时就毛了道:“我……”
老妈赶紧抢了我的话道:“来得晚肚子肯定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很快上了一桌子菜,这娘们却昂着头道:“这种菜怎么吃啊,看着就没啥档次。”
我实在忍不住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道:“看不上你就别吃了。”
13、解梦 月底了为所有读者加更,感谢大家
这句话出口气氛顿时变的尴尬起来,这娘们也没想到我会毫无顾忌的发作,脸色一变道:“你们这种人不是我说,没钱还要硬撑门面,花钱弄一桌根本没人愿意吃的菜,真土。”’
这下贝贝都急眼了道:“大姐,你真过分,也没人请你来,这些菜不合口味你不吃就是了,干吗说这些难听话呢。”
“贝贝。”她爸暗中连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话。
“爸,你看她是怎么说我男朋友的,从小她就看不起咱们家,你多余叫她来的。”闵贝贝彻底爆发了,毫无顾忌的尖叫着。
那女人腾地一下站起身道:“爸,这顿饭我不吃了。”说罢不管不顾转身就离开了。
她大伯倒也还算是明事理笑道:“大家别生气,我女儿从小被惯坏了,今天我就是陪坐,别为一点小事坏了兴头。”
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杨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我可不能说是做道士这行的道:“我是做电影行业的。”但是电影远没有如今这么火爆,大批的房地产商,煤老板举着支票往这行里钻。
所以她大伯听罢只是点点道:“哦,那挺不错的,年轻人一定要做番事业,有事业心,你好好干,我一定尽全力支持你。”
我心道:我要你支持。脸上笑道:“谢谢闵总了。”
总的来说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之后她大伯中途告辞离开气氛终于和谐了。
他爸对我印象其实一直不错,所以虽然没有明确说同意,也没反对,只让我要好好对待他女儿。
吃过饭在回家的路上我问贝贝道:“你姐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好端端的什么意思?”
“她就那样,三十多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心里有些扭曲。”闵贝贝道。
凭心而论这个女人从五官到身材是无可挑剔的,又有这么好的家室,到现在没嫁出去为什么?
我的八卦心瞬间发作,道:“她是不是有病?所以不愿意找男人?”
“不是,她喜欢一个男人,但是全家族的人都不同意,你别看她那副样子挺高贵的,看上的男人是个劳改犯,为这事儿她差点没和全家人闹翻,但最终没这个胆量为男人离开家族,就妥协了,从这儿以后她就变的愤世嫉俗,看到男人就烦,家里也给她介绍了几个,但都受不了她的脾气。”
“她是不是非那个劳改犯不嫁了?”
“估计是吧,所以就这么干靠着。”贝贝不屑的道,显然她和她姐的关系并不融洽。
晚上回家我还是决定睡沙发,虽然贝贝缠了我很长时间,几次我心猿意马,就要“从了她”,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为此我真的很佩服自己。
但真睡在沙发上我又觉得难受,几次想和“五姑娘亲切交流一下”,就这么天人交战中我最终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条短信息音吵醒,点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驱邪求吉,出马问道,新宅定福祉,阴宅看风水,福之堂廖凡道长为您摆平一切烦恼。”后面是联系地址和电话。
办理大额存款时必须要有当地的电话号码,所以我重新办的卡,没想到这么短时间我的号码信息就泄露了,而且这个打广告的人居然还是“廖凡”,看着这条信息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之后睡意全消,我去阳台抽了支烟,却又不免感到好奇,到底是谁冒充廖叔?但是这人也不能说他毫无本领,至少他把消防车的事情给搞定了,村子里好像没这样的高人?
我决定第二天去他发来地址处去探探究竟,看是何方高人。
早上我骑着电瓶车送贝贝上班,之后就去了“福之堂”,在骑马东路,也算是繁华之地的黄金门面了,主要是门面房的对面就是临泉师范学院,这也算是整个华南地区最有名气的师范学院了,有大学生在的地方,那指定热闹。
福之堂的门脸是以紫木所做,古色古香,在一堆卖小吃、文具的门帘包围下特别显眼,走近后我朝里望了一眼,屋子里面布置的也是古色古香,一个穿着白色长丝裙的女孩优雅弹着的古筝,看背影十分美丽,除了她屋子里没有别人。
我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弹古筝的女孩并没有理睬我,继续弹着古筝,我道:“姑娘,廖凡道长在吗?”
她恍若未闻,我连问了几声依旧没有反应,这姑娘真够高傲的。想到这儿我走到她面前刚要再度询问,看清女孩面容后吓得我“唉吆”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女孩脸是纯纯椭圆形的,惨白,两边脸颊上涂抹着红色胭脂,眉毛鼻子都是用颜料涂出来的,乍一看简直就是个鬼魅,但仔细一看才知道这居然是个纸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纸人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双指灵动,弹奏着一首分外好听的曲子,真奇了怪了这又算是什么“神通”我轻轻用手戳了戳纸人的脸,确定就是纸糊而成,可是琴弦如此锋利坚硬,她指头从其上划过不会断裂?
纸人的手做的十分精致,五根指头和手掌做的犹如真的一般,只见在琴弦上飞速拨弄着,我正要去碰纸人的手就听一个声音道:“这双手是以蜂蜜调和葡萄籽为水调合纸浆做成的。”
我吓了一跳起身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道袍,肤色黢黑,身材矮瘦的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嘴唇上有一对八字胡,看着很有点像是成人形并不完全的耗子,我点点头道:“请问是廖凡道长?”
“正是贫道,先生所来是为何事?”
“哦,我吧最近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面啥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只黑黝黝的鬼手,您说这是为什么?”
“梦里只见鬼手?哎呀,这可不是什么好梦。”
“废……非常对,所以我想来解个梦,如果要是犯了凶煞还请道长为我排忧解难。”
“那是必须的,梦里啥都看不清……”他煞有介事的用手指头算了算,忽然面色大惊道:“小伙子,你这是犯了邪煞,如果不设法驱邪,是要吃大亏的。”
这种江湖骗术从小廖叔就和我说了不少,比如说算命的,因为求卦者十有**都是运道不顺者,所以先用狠话吓住人,然后再说什么破解方法,只要能糊弄住对方,那真是你怎么说他怎么听。
这也太低级了,想到这儿我正要讥笑他,廖凡道长道:“但是从梦中情状来分析,这个邪煞并非是你主动引上身的,而是你身边的朋友或是亲人,是因为他们引入邪煞,而你只是受拖累,你仔细想想这些天家里亲人有没有遇到麻烦事儿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大麻烦事儿。”
听了他的话我暗中大吃一惊,难道他知道廖叔的事情?想到这儿我道:“您说的没错,但我想知道就凭梦里一个鬼爪您是如何看出状况的?”
“解梦的道理其实不复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怕你没做过这个梦,只是编了骗我的,但从你脑子里编出的瞎话也是本人思想的一部分,就和梦一样,原本就是毫无道理出现的情景,和人吹牛没有本质区别,所以我能从你的梦里解局,也能从你的瞎话里结局,你说梦里什么都看不清,这说明你对于自己的前途、未来是非常不明确的,而鬼手就是阴诡之物,这说明在你未来的人生道路上会遇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邪恶对手,但这个对手的形象又不明确,说明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但具体是谁你却不知道,这自然是听人所说,所以我断定你必然是受人所累。”
“没错,您说的简直太正确了。”我原本是怀着揭露骗子的心情来这儿的,没想到对方有点本事儿。
老道呵呵一笑道:“既然你相信我不是骗子了,那就说正事吧,找我到底为什么?”
14、和我斗,用钱砸死你丫(上) 为所有读者加更,感谢大家
以玄门中人敏锐的嗅觉,我立刻感觉到这人绝不是只会冒充别人行骗的酒囊饭袋,而是一个真有水平的人。
想到这儿我道:“道长,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他又是呵呵一笑道:“我可猜不出来人的身份,但是你今天来找我似乎是有备而来,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串子对吗?”
“没错,正是在下。”
“那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喽。”他指了指木墩让我坐下说话。
“实不相瞒,之前听说有人冒充廖叔,我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骗子?因为这毕竟事关人的名誉。”
“我当然能理解,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冒充廖先生?”
“我也咨询了公安局的人,根据他们的说法,你似乎是在为青龙山创收?”
这个道士呵呵笑道:“你说的太对了,聪明人真是一点就透,廖先生离开青龙山后我因为一些私事在山里盘桓了半个月,村子里有一位村民叫柳青嫂你认识吧?”
“当然,这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
“柳青嫂为了她两个儿子赚钱,铤而走险替人驱上身的邪祟,结果自己中了邪,本来我也以为她是个骗子,咎由自取,但知道了内情,我心里挺不是个滋味,于是传了她几手驱邪祟的法门,之后村子里的村民一直要求我开这个福之堂,村长挑头,我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吧,廖先生十里八乡的名气很大,但是真见过他的人也没几个,所以冒充他当然是最合适的,当然有句话我要说清楚,福之堂所有的收益全归青龙村村民所有,我分文不取。”
“分文不取,您这算是学雷锋做好事?”
老道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就算是吧,社会上总是好人多的。”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但没有恶意我也就放心了,虽然这个手段并不光彩,但也是为了造福穷人,况且愿意来找他心甘情愿送钱受骗的大多是亏心的有钱人或是官员,骗了这些人的钱相当于是获取不义之财。
想到这儿我准备离开,转身看到那个兀自在弹琴的纸人,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但音律并无重复,这个纸人真的很神奇,于是我再度走到纸人面前仔细观察,老道道:“很神奇对吗?你知道纸人的由来?”
“难道是消防车里面弄出来的?”
“没错,就是七个纸人中的一个,你看她有多么完美,真是一件最顶级的艺术品。”老道说这句话时满脸都是虔诚的表情,就像我看着廖叔一般。
“灵泉市论坛上说的那个鬼故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驱魔人就是我,因为当时需要一项任务作为切入点,让灵泉市这些人知道我的名头,消防队这件事影响力足够大,而且能引起上层的注意,所以我就接了这活儿。”
“这些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属于法术还是别的什么机关术呢?”
“这是偃师门的技艺。”
“偃师?这是个道士吗?”
“偃师不是道士,他是机甲术的鼻祖,据说偃师利用纸人做出的人形玩偶外人根本看不出是假人,甚至一颦一笑都与真人完全一样,但这并非法术,而是机甲术,只是机甲术自偃师之后便以失传,后世所谓的偃师门都是以法术见长者。”
“还有专门做纸人的门派?这有什么意思?”
“我不是偃师门的人,所以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但偃师门制作纸人绝对不是为了卖纸人赚钱那么简单。”
“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指点纸扎铺的伙计们将偃师门做出的纸人搬进消防车里呢?他的目的何在?”我道。
“这么做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暴露偃师门这些人的诡异手段,白云纸扎铺隔壁是极乐纸扎铺,为这事儿我专门去看过,铺面里的人肯定不是偃师门的人,我奇怪的不是那个老头,而是极乐纸扎铺里的纸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找他们问问呗。”我道。
“绝对不可,这可不是警察办案,首先我没有权利去质询别人,其次我也没有质询他们的理由,但我总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儿,或许日后会闹出大麻烦。”说话间纸人已经谈完一曲,怔怔的坐直了身体,那僵硬诡异的圆脸直勾勾对准我。
“这玩意看样子就鬼森森的。”我道。
“是,所以但愿偃师门的人能露出马脚。”
到这份上我基本可以确定老道不是一个奸人,那就成了,想到这儿我便告辞而出。
我也么啥事可做,想修炼又不知该如何修炼,总不能莫名其妙找个人劫人运道吧,思来想去打算去贝贝公司看看她,于是骑着我新买的电瓶车一路晃去了位于灵泉市中心的写字楼,那就是他大伯名下的不动产之一,停在庞大气魄的黄金广场前居然没有停电瓶车的地方,全部都是停车处。
正当我伸长脖子寻找停电瓶车地儿时只听一声刹车响。
凭我出色的听觉,我立马分辨出来了一辆电瓶车,循声望去,果然只见距离我不到二十米处,一个送外卖的年轻人将车子停在马路边和一个卖花的女孩说话,我骑过去道:“哥们麻烦问下这车子停哪儿?”
“哦,我马上也要进去,你等我下,我带你。”小伙子是外地口音,长的很精神,一说话就笑眯眯的。接着他对卖花姑娘道:“五块钱我就买两只行吗?”
“真不行,这花一支我就赚两毛,您别让我亏本啊。”
小伙子又把姑娘手里捧着的花束看了一遍道:“我买这两支花边有些变色的成吗?你给我便宜点。”
卖花姑娘捂着嘴笑道:“你送人枯边叶的花合适吗?”
一句话说的他表情有些尴尬,我心里叹息一声,想想自己几年前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到这儿我对卖花姑娘道:“这些花我都要了,你算多少钱。”
送外卖的小伙子有些诧异道:“可是我在你前面……”
“没事儿兄弟,我卖给你,一下我也送不了这么多,咱两匀匀。”我知道这是绝对不能送的,否则会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小姑娘手上一共有三十六朵玫瑰一朵三块总共一百零八,付了钱之后我抽出两支边有些枯萎的玫瑰,剩下的全部给了他道:“五块钱卖给你。”
“这……”
“行了,咱都是爷们,有些事情别太小家子气,我收你钱不就得了。”我道。
犹豫半晌,他掏出了皱巴巴的五块钱道:“谢谢你了。”
之后他带着我去了地下专门停电瓶车的区域,之后乘坐地下电梯我看他按了十六楼,这正好也是我要去的地方,我道:“你是去哪个公司?”
“蓝天地产公司。”
“那巧了,我也是,这花是送给你女朋友的?”
小伙子腼腆的笑了笑道:“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座城市打拼了。”
“大学毕业咋送上外卖了?”
“现在大学生工作不好找,先干一份工作骑马找马呗。”
说着话我们到了十六楼,我第一次来这儿,小伙子带着我往前走,却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似乎有些紧张,我还以为是见到女朋友的反应过于“剧烈”,可走到公司门口就见一个年轻保安拦住他的去路道:“谁让你来的?”
“大哥,我相见……”
“我知道你想见谁,你别给我为难了,上次让你进去我工作差点都没了,咱都不是啥富二代,互相体谅下行不?”保安皱着眉头道。
15、和我斗,用钱砸死你丫(下)
我奇道:“你们公司不允许送外卖的进去?”
“不是不允许送外卖的进去,而是不允许他进去,这和送外卖没关系。”保安道。
“哥,你帮个忙吧,今天是小洁的生日,我想把这束花送到她手上,谢谢你了。”
“兄弟,要不然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把人叫出来,这总成了吧?”
“好的,那麻烦大哥了。”
“唉,我真给你搞怂了。”保安抱怨着进去叫人了。
“他为什么不让你进去?”我道。
“他们经理下的命令,说是只要我来了就不许进。”小伙子无奈的道。
“哦,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不算,小洁和我是同学,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
“那这个经理是有够无耻的,你女朋友干脆别干的了。”
“我也曾经劝过她,但是……是我没用啦,养不起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音调似乎有些难过。
“男人嘛,成功之前总有低潮期的,你刚刚进入社会,还早呢,只要能吃苦,总是能成功的。”
我们这儿正聊着天保安出来了,他有些无奈道:“陈总正和小洁聊天呢,不是我不帮忙。”
“那我得进去。”小伙子说着就要往里去。
保安一把拦住他,用力一推道:“你个逼孩子咋这么难说话呢。”
“我就要进去。”小子犟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脑袋就往里走。
“妈的,你要再不识相,我一棍子镐死你。”保安从裤腰带抽出橡皮棍。
我一把拉住小伙子对保安道:“何必呢,人家只是要给自己女朋友送束花,这地儿虽然是你们公司租赁的,但也没说禁止送外卖的进入啊。”
“有话别朝我说,这是我领导的命令,如果让他进去了我就被扣奖金,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小伙子道:“是,你也别为难人家,这束花我给你送进去,你女朋友是哪个部门的?”
“她是前台,名叫鸢杰。”我一听又和贝贝是一个部门的,于是我拿着花走了进去,穿过一道长廊就是前台,果然只见一个穿着蓝色休闲西装,梳着分头,三十多岁的一人双臂撑在前台桌面上,音调浪荡的和贝贝在哪儿说笑,旁边还有一个女孩,长相斯斯文文,戴着副眼镜,一声不吭的坐着。
贝贝看见我手里捧着一大束花立刻眉花眼笑道:“老公,你给我送花了。”
我道:“这花是人鸢杰的,你的在这儿。”说罢我将两支玫瑰递给她。
鸢杰听我这么说头立刻抬起朝我往来,我将一捧玫瑰放在她面前道:“这是你男朋友托我送进来的,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鸢杰十分吃惊道:“是小丁吗?”
“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但是你们这儿的人事部经理不让他进来。”我故意加重语气道。
贝贝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笑道:“老陈,你不是这么缺德吧?”
老陈表情有些尴尬道:“这是你男朋友?”
“是啊。”我道。
“哥们,你不能这么说我,不让陌生人进来,也是公司的规章制度。”他道。
“人给女朋友送束花怎么就不能进来,你家人没进来过?”我道。
姓陈的勃然大怒,但也不敢和我叫板,转身进了办公区。
中午我和贝贝正准备去咖啡厅吃饭,下楼看到鸢杰和他朋友在门口不远处卖盒饭的露天棚子里吃盒饭,两人有说有笑十分幸福,我带着贝贝走过去道:“看你两真幸福。”
小丁道:“谢谢大哥帮忙了。”
“你客气了,对了,我叫杨川,怎么称呼?”
“丁成杰,我喊你杨哥吧。”
“好,贝贝咱也在这儿吃吧。”
“好啊,我真从来没吃过盒饭呢。”她笑着坐在鸢杰旁边。
点了两份饭,我又去咖啡店买了四杯热咖啡道:“鸢杰过生日,咱也不能喝酒,就碰杯咖啡吧。”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鸢杰,祝你生日快乐。”说罢姓陈的就像鬼一样突然冒了出来,他将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当着丁成杰面摆放在女孩面前,水晶的饰品盒在阳光下闪烁着优美奢华的光芒。
“小杰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再骚扰她了。”丁成杰怯生生道。
“小杰,我知道自己是个有家的男人,但无论如何我也有追求真爱的权利,第一段婚姻我并不是特别幸福,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来到我身边,带给我真正的爱情,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姓陈的说这番话时,我仔细观察他头发,只见“**”头发稳如泰山,毫无变化。
这孙子居然没说假话,说的都是真话,他确实是爱上了这个女孩,这事儿可真操蛋了。
“对不起陈经理,我尊重你,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
“小杰,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自己陷入了爱的泥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家有口,但为了你我不顾一切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我。”
贝贝都受不了道:“老陈,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这个穷光蛋?”姓陈的忽然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陈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贝贝道。
“陈经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爱人。”鸢杰眼眶里含着泪珠道,这是个温柔的女孩,虽然内心极其愤怒,但并没有剧烈的表现。
“小杰,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幸福。”
“陈经理,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无耻。”丁成杰实在忍不住了。
“你闭嘴,和我斗,我用钱都能砸死你。”他狂暴的吼道。
“你不就是有两臭钱吗?嘚瑟个几把啊。”我忍不住了愤怒的道。
“你他妈又是谁?”
“我是丁成杰大哥,你真够丢人现眼的。”
“闭上你的臭嘴?”他居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直接抄起一杯咖啡劈面洒在他的脸上,这孙子愣了一下,接着暴怒一声抄起邻桌一个啤酒瓶朝我砸来。
当啷一声,一条腿抬脚将啤酒瓶踢得粉碎,只见胡子拉碴的帅哥蓬头垢面的再度出现了,他踢碎对方的玻璃瓶后毫不犹豫上前扑倒姓陈的,两拳就把他打晕过去。
眼见帅哥还要打,我赶紧将他脱开道:“哥们,你到底……”话音未落,帅哥居然又是一阵狂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这哥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反应过来。
“这、这该怎么办?”丁成杰那经历过这些,手足无措道。
贝贝贴着我耳朵道:“他爸是开洗浴城的,不是个好惹的人。”
“他不好惹,就有资格欺负好惹的人。”我愤怒的道。
“你先避避,我打电话给我大伯,他爸和我大伯关系不错。”
我对丁成杰道:“你们两先走,这个工作也别干了,何必为了点钱憋屈自己呢。”
“杨哥,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我不能走。”丁成杰道。
我笑了道:“兄弟,你以为这种事情还能讲道理吗,你刚出学校,和我们心态各方面都不一样,所以这些事情你还是别看了,对你没啥好处。”
贝贝打过电话道:“我大伯说给他爸打电话,应该没事儿的。”
“有事儿又能怎样?”我豪气干云的道。
丁成杰、鸢杰两人走后不久一辆奥迪车开来停在我们面前,走下来一脸气急败坏六十多岁的死胖子,看着躺在地下的陈光,他道:“是谁干的?”
“是我。”
“你,你是谁?”
“杨川。”
“小子,你敢和我斗,我用钱砸死你信吗?”我愣了,这一对父子怎么说起狠话来从腔调到内容完全一模一样?
15、和我斗,用钱砸死你丫(下)
我奇道:“你们公司不允许送外卖的进去?”
“不是不允许送外卖的进去,而是不允许他进去,这和送外卖没关系。”保安道。
“哥,你帮个忙吧,今天是小洁的生日,我想把这束花送到她手上,谢谢你了。”
“兄弟,要不然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把人叫出来,这总成了吧?”
“好的,那麻烦大哥了。”
“唉,我真给你搞怂了。”保安抱怨着进去叫人了。
“他为什么不让你进去?”我道。
“他们经理下的命令,说是只要我来了就不许进。”小伙子无奈的道。
“哦,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不算,小洁和我是同学,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
“那这个经理是有够无耻的,你女朋友干脆别干的了。”
“我也曾经劝过她,但是……是我没用啦,养不起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音调似乎有些难过。
“男人嘛,成功之前总有低潮期的,你刚刚进入社会,还早呢,只要能吃苦,总是能成功的。”
我们这儿正聊着天保安出来了,他有些无奈道:“陈总正和小洁聊天呢,不是我不帮忙。”
“那我得进去。”小伙子说着就要往里去。
保安一把拦住他,用力一推道:“你个逼孩子咋这么难说话呢。”
“我就要进去。”小子犟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脑袋就往里走。
“妈的,你要再不识相,我一棍子镐死你。”保安从裤腰带抽出橡皮棍。
我一把拉住小伙子对保安道:“何必呢,人家只是要给自己女朋友送束花,这地儿虽然是你们公司租赁的,但也没说禁止送外卖的进入啊。”
“有话别朝我说,这是我领导的命令,如果让他进去了我就被扣奖金,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小伙子道:“是,你也别为难人家,这束花我给你送进去,你女朋友是哪个部门的?”
“她是前台,名叫鸢杰。”我一听又和贝贝是一个部门的,于是我拿着花走了进去,穿过一道长廊就是前台,果然只见一个穿着蓝色休闲西装,梳着分头,三十多岁的一人双臂撑在前台桌面上,音调浪荡的和贝贝在哪儿说笑,旁边还有一个女孩,长相斯斯文文,戴着副眼镜,一声不吭的坐着。
贝贝看见我手里捧着一大束花立刻眉花眼笑道:“老公,你给我送花了。”
我道:“这花是人鸢杰的,你的在这儿。”说罢我将两支玫瑰递给她。
鸢杰听我这么说头立刻抬起朝我往来,我将一捧玫瑰放在她面前道:“这是你男朋友托我送进来的,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鸢杰十分吃惊道:“是小丁吗?”
“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但是你们这儿的人事部经理不让他进来。”我故意加重语气道。
贝贝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笑道:“老陈,你不是这么缺德吧?”
老陈表情有些尴尬道:“这是你男朋友?”
“是啊。”我道。
“哥们,你不能这么说我,不让陌生人进来,也是公司的规章制度。”他道。
“人给女朋友送束花怎么就不能进来,你家人没进来过?”我道。
姓陈的勃然大怒,但也不敢和我叫板,转身进了办公区。
中午我和贝贝正准备去咖啡厅吃饭,下楼看到鸢杰和他朋友在门口不远处卖盒饭的露天棚子里吃盒饭,两人有说有笑十分幸福,我带着贝贝走过去道:“看你两真幸福。”
小丁道:“谢谢大哥帮忙了。”
“你客气了,对了,我叫杨川,怎么称呼?”
“丁成杰,我喊你杨哥吧。”
“好,贝贝咱也在这儿吃吧。”
“好啊,我真从来没吃过盒饭呢。”她笑着坐在鸢杰旁边。
点了两份饭,我又去咖啡店买了四杯热咖啡道:“鸢杰过生日,咱也不能喝酒,就碰杯咖啡吧。”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鸢杰,祝你生日快乐。”说罢姓陈的就像鬼一样突然冒了出来,他将一条精致的铂金项链当着丁成杰面摆放在女孩面前,水晶的饰品盒在阳光下闪烁着优美奢华的光芒。
“小杰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再骚扰她了。”丁成杰怯生生道。
“小杰,我知道自己是个有家的男人,但无论如何我也有追求真爱的权利,第一段婚姻我并不是特别幸福,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来到我身边,带给我真正的爱情,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姓陈的说这番话时,我仔细观察他头发,只见“**”头发稳如泰山,毫无变化。
这孙子居然没说假话,说的都是真话,他确实是爱上了这个女孩,这事儿可真操蛋了。
“对不起陈经理,我尊重你,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
“小杰,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自己陷入了爱的泥潭,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家有口,但为了你我不顾一切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我。”
贝贝都受不了道:“老陈,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这个穷光蛋?”姓陈的忽然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陈光,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贝贝道。
“陈经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爱人。”鸢杰眼眶里含着泪珠道,这是个温柔的女孩,虽然内心极其愤怒,但并没有剧烈的表现。
“小杰,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幸福。”
“陈经理,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无耻。”丁成杰实在忍不住了。
“你闭嘴,和我斗,我用钱都能砸死你。”他狂暴的吼道。
“你不就是有两臭钱吗?嘚瑟个几把啊。”我忍不住了愤怒的道。
“你他妈又是谁?”
“我是丁成杰大哥,你真够丢人现眼的。”
“闭上你的臭嘴?”他居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直接抄起一杯咖啡劈面洒在他的脸上,这孙子愣了一下,接着暴怒一声抄起邻桌一个啤酒瓶朝我砸来。
当啷一声,一条腿抬脚将啤酒瓶踢得粉碎,只见胡子拉碴的帅哥蓬头垢面的再度出现了,他踢碎对方的玻璃瓶后毫不犹豫上前扑倒姓陈的,两拳就把他打晕过去。
眼见帅哥还要打,我赶紧将他脱开道:“哥们,你到底……”话音未落,帅哥居然又是一阵狂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这哥们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反应过来。
“这、这该怎么办?”丁成杰那经历过这些,手足无措道。
贝贝贴着我耳朵道:“他爸是开洗浴城的,不是个好惹的人。”
“他不好惹,就有资格欺负好惹的人。”我愤怒的道。
“你先避避,我打电话给我大伯,他爸和我大伯关系不错。”
我对丁成杰道:“你们两先走,这个工作也别干了,何必为了点钱憋屈自己呢。”
“杨哥,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我不能走。”丁成杰道。
我笑了道:“兄弟,你以为这种事情还能讲道理吗,你刚出学校,和我们心态各方面都不一样,所以这些事情你还是别看了,对你没啥好处。”
贝贝打过电话道:“我大伯说给他爸打电话,应该没事儿的。”
“有事儿又能怎样?”我豪气干云的道。
丁成杰、鸢杰两人走后不久一辆奥迪车开来停在我们面前,走下来一脸气急败坏六十多岁的死胖子,看着躺在地下的陈光,他道:“是谁干的?”
“是我。”
“你,你是谁?”
“杨川。”
“小子,你敢和我斗,我用钱砸死你信吗?”我愣了,这一对父子怎么说起狠话来从腔调到内容完全一模一样?
16、绝不退缩
“操,我这人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用钱砸过,你砸我一个试试。”不顾贝贝拉我,我和老头针锋相对道。
“小王八蛋,你是谁?家住那里?”
“你妈比的老王八蛋,你狗日的嘴巴里长痔疮了,满嘴屁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愤怒到了极点,瞬间就爆发了。
老胖子被我气势所压,不像刚才那般暴怒,而是愣了一下,就听贝贝大伯道:“老陈啊,怎么回事,你这个身份和孩子一般见识何必呢。”
“老闵,这是你们公司的?”
她大伯看了我一眼道:“这是我侄女的朋友。”
“哦,难怪这小子这么狂。”他咬着牙道,那模样就像肥胖的老巫婆。
“我狂是因为见到有人狗仗人势,你儿子有家有口的还要勾搭人老婆,是个神马玩意。呸!”
“串子,你能少说两句不?”贝贝急了。
“老陈啊,这件事你给我个面子,先别闹了,等我问清楚了再说。”
“好,我给你面子,我先送儿子去医院,老闵,我可是把儿子亲手交给你的。”
“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老胖子气咻咻的将儿子扶进车里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年轻人别那么气盛。”她大伯皱眉道。
我压根就不理他,转身带着贝贝就走了,也没回家,两人去网吧上网,她上语音聊天室和人对骂,我打CS,玩的是昏天黑地啊,正当我嗨到极点,贝贝摘下我耳套道:“大伯打电话来了,让你把那两个人和打人凶手交出来就没事儿了。”
“你大伯有病吧?”我头都不抬的道。
“串子,你怎么不明白呢,陈光他家是黑社会的,他说如果你不交出那三个人,他就带人抄你家。”
“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放下鼠标板着脸道。
“我大伯电话还没挂,说是要和你说话。”贝贝举着手机道。
接过电话我也没喊人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小杨啊,年轻人嘛难免气盛,有些话说开了其实也没啥,你把他们三个人交出来,老陈也就是要个面子,不会把他们如何的。”
“他是不是说要抄我家了?”
“小杨,你听我一句话,我……”
“我说,他是不是说要抄我家?”
“陈胖子又叫老鹰,原来是我们这儿十三太保之一,灵泉市的老混家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是个老混子是吧?那成,你让他带人过来,我试试他份量。”
“小杨,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我奉陪到底,你让他来。”说罢我挂了电话,紧接着我打通了龙空的手机。
“兄弟,你上哪去了,好久不见啊。”
“如果我要和人打架,你能找到人吗?”
他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有人威胁要抄我家,我可没打算装怂,懂我意思吗?”
“你真的假的?”龙空道。
“你说呢。”
“我操,敢动我兄弟,我立马调人过去。”他就像终于找到了拍马屁的机会,语调里充满了欣慰。
这种大的民营房地产商,要说他不是黑社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对于打群架这事儿我根本就不担心,有本事那就打呗。
之所以没有劫运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大规模的群架必然是打不起来的,如果真要动一个人,找两个人暗中下手才是最狠的。
我心里很明白,这么做只是为了震慑对方,贝贝不知道我的打算,一听说我调人过来打群架,吓的脸都白了道:“会不会出人命?这么多人打起来那还了得。”
这顿时让我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成就感,赶紧装逼道:“你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
“我就是担心你有事。”
“贝贝,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欺负人家,而是人家仗势欺人,这事儿我肯定不能忍,人应该有正义感,否则我怎么能当你的男人。”
“老公,你是最棒的。”闵贝贝太吃我这一套了,小鸟依人的钻进我的怀里,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到了下午闵贝贝的父亲又打来电话说让我请老陈吃顿饭,到时候让鸢杰两人到场,包括帅哥在内当面向老陈赔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干脆的道:“闵总,首先鸢杰和小丁在这件事里没有任何错误可言,其次我那位朋友不可能向外人低头,尤其是陈光在这件事里极其的不光彩,如果说这里有人错了需要道歉,那应该是陈光才对。”
“小杨,你现在和贝贝在一起谈,说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了,年轻人有正义感,懂是非这是好事儿,但死心眼就不好了,老陈和我们关系都不错,而且家底也不是普通人家,你何必找这个麻烦呢,我希望女儿将来嫁的是个能过安稳日子的年轻人,而不是处处和人争强斗狠的,这件事认个错少不了你的,多不了他的,老陈也只是要个面子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就算不给姓陈的面子,至少未来老岳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我道:“闵总,既然您说话了,串子不能薄,让他们仨道歉的可能性没有,但是我可以请姓陈的吃顿饭,我给他找这个面子,你看如何?”
“好,这件事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后我对闵贝贝道:“要不是你爸,谁说这话都不好使。”
“谢谢老公。”
晚上的饭局还是在希尔顿饭店,老陈最后一个到场,气咻咻的噘着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好勇斗狠,一个二个做事情不分青红皂白。”
闵总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陈总,这件事确实是有我不对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自干一杯算是赔罪了。”
闵总也道:“陈总,您是有身份的人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和一个孩子计较,就算是看在我和大哥的份上,算了吧。”
老陈叹了口气道:“小杨,你觉得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你想过我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道:这老东西还没完没了了,合着你家里有两臭钱,强抢民女这事儿都成合法勾当了?想到这儿我脸便拉长了,道:“陈总,按您的意思这事儿到底应该怎算才能了结呢?”
“你知道我儿子为什么要和那个小丫头纠缠不清?”
“想再纳个妾呗,还能有什么正事儿。”
“小杨,和前辈说话你得有点分寸。”
“小伙子你错了,小光这么做是因为那个叫鸢杰的小姑娘不正常。”老头皱着眉头用手敲着桌面道。
“陈总,咱有事儿说事儿,这么说可就没啥意思了。”
“我知道这话说了你不相信,我也不信,但小光说他以性命赌咒发誓那个女孩是有大问题的,都到这份上了,我觉得如果他要给自己找面子,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是这么低级的理由如果不是他傻了,那就是真的。”
闵总放下了茶杯道:“小光究竟发现了什么情况?”
“小光和我说大概是上一个月的事情,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本来是要做电梯上去的,凑巧那天电梯坏了,所以就走了楼梯,他本来他穿的是皮鞋,但一想有十六层楼要爬,于是就换了一双运动鞋,这样走起路来就没了声音,结果上到八楼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叫鸢杰的小女孩剥了左手的皮正在看自己的白骨手,就像那部老版的恐怖电影叫啥来着?”
他皱着眉头再想,我插话道:“是不是画皮?”
“对,没错,就是那部电影,那里面的女鬼是剥脸皮,她是剥手皮。”
16、绝不退缩
“操,我这人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用钱砸过,你砸我一个试试。”不顾贝贝拉我,我和老头针锋相对道。
“小王八蛋,你是谁?家住那里?”
“你妈比的老王八蛋,你狗日的嘴巴里长痔疮了,满嘴屁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愤怒到了极点,瞬间就爆发了。
老胖子被我气势所压,不像刚才那般暴怒,而是愣了一下,就听贝贝大伯道:“老陈啊,怎么回事,你这个身份和孩子一般见识何必呢。”
“老闵,这是你们公司的?”
她大伯看了我一眼道:“这是我侄女的朋友。”
“哦,难怪这小子这么狂。”他咬着牙道,那模样就像肥胖的老巫婆。
“我狂是因为见到有人狗仗人势,你儿子有家有口的还要勾搭人老婆,是个神马玩意。呸!”
“串子,你能少说两句不?”贝贝急了。
“老陈啊,这件事你给我个面子,先别闹了,等我问清楚了再说。”
“好,我给你面子,我先送儿子去医院,老闵,我可是把儿子亲手交给你的。”
“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老胖子气咻咻的将儿子扶进车里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年轻人别那么气盛。”她大伯皱眉道。
我压根就不理他,转身带着贝贝就走了,也没回家,两人去网吧上网,她上语音聊天室和人对骂,我打CS,玩的是昏天黑地啊,正当我嗨到极点,贝贝摘下我耳套道:“大伯打电话来了,让你把那两个人和打人凶手交出来就没事儿了。”
“你大伯有病吧?”我头都不抬的道。
“串子,你怎么不明白呢,陈光他家是黑社会的,他说如果你不交出那三个人,他就带人抄你家。”
“他真是这么说的?”我放下鼠标板着脸道。
“我大伯电话还没挂,说是要和你说话。”贝贝举着手机道。
接过电话我也没喊人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小杨啊,年轻人嘛难免气盛,有些话说开了其实也没啥,你把他们三个人交出来,老陈也就是要个面子,不会把他们如何的。”
“他是不是说要抄我家了?”
“小杨,你听我一句话,我……”
“我说,他是不是说要抄我家?”
“陈胖子又叫老鹰,原来是我们这儿十三太保之一,灵泉市的老混家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是个老混子是吧?那成,你让他带人过来,我试试他份量。”
“小杨,你怎么油盐不进呢?”
“我奉陪到底,你让他来。”说罢我挂了电话,紧接着我打通了龙空的手机。
“兄弟,你上哪去了,好久不见啊。”
“如果我要和人打架,你能找到人吗?”
他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有人威胁要抄我家,我可没打算装怂,懂我意思吗?”
“你真的假的?”龙空道。
“你说呢。”
“我操,敢动我兄弟,我立马调人过去。”他就像终于找到了拍马屁的机会,语调里充满了欣慰。
这种大的民营房地产商,要说他不是黑社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所以对于打群架这事儿我根本就不担心,有本事那就打呗。
之所以没有劫运是因为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大规模的群架必然是打不起来的,如果真要动一个人,找两个人暗中下手才是最狠的。
我心里很明白,这么做只是为了震慑对方,贝贝不知道我的打算,一听说我调人过来打群架,吓的脸都白了道:“会不会出人命?这么多人打起来那还了得。”
这顿时让我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成就感,赶紧装逼道:“你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
“我就是担心你有事。”
“贝贝,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欺负人家,而是人家仗势欺人,这事儿我肯定不能忍,人应该有正义感,否则我怎么能当你的男人。”
“老公,你是最棒的。”闵贝贝太吃我这一套了,小鸟依人的钻进我的怀里,在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到了下午闵贝贝的父亲又打来电话说让我请老陈吃顿饭,到时候让鸢杰两人到场,包括帅哥在内当面向老陈赔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干脆的道:“闵总,首先鸢杰和小丁在这件事里没有任何错误可言,其次我那位朋友不可能向外人低头,尤其是陈光在这件事里极其的不光彩,如果说这里有人错了需要道歉,那应该是陈光才对。”
“小杨,你现在和贝贝在一起谈,说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了,年轻人有正义感,懂是非这是好事儿,但死心眼就不好了,老陈和我们关系都不错,而且家底也不是普通人家,你何必找这个麻烦呢,我希望女儿将来嫁的是个能过安稳日子的年轻人,而不是处处和人争强斗狠的,这件事认个错少不了你的,多不了他的,老陈也只是要个面子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就算不给姓陈的面子,至少未来老岳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我道:“闵总,既然您说话了,串子不能薄,让他们仨道歉的可能性没有,但是我可以请姓陈的吃顿饭,我给他找这个面子,你看如何?”
“好,这件事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后我对闵贝贝道:“要不是你爸,谁说这话都不好使。”
“谢谢老公。”
晚上的饭局还是在希尔顿饭店,老陈最后一个到场,气咻咻的噘着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好勇斗狠,一个二个做事情不分青红皂白。”
闵总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陈总,这件事确实是有我不对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自干一杯算是赔罪了。”
闵总也道:“陈总,您是有身份的人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和一个孩子计较,就算是看在我和大哥的份上,算了吧。”
老陈叹了口气道:“小杨,你觉得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你想过我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道:这老东西还没完没了了,合着你家里有两臭钱,强抢民女这事儿都成合法勾当了?想到这儿我脸便拉长了,道:“陈总,按您的意思这事儿到底应该怎算才能了结呢?”
“你知道我儿子为什么要和那个小丫头纠缠不清?”
“想再纳个妾呗,还能有什么正事儿。”
“小杨,和前辈说话你得有点分寸。”
“小伙子你错了,小光这么做是因为那个叫鸢杰的小姑娘不正常。”老头皱着眉头用手敲着桌面道。
“陈总,咱有事儿说事儿,这么说可就没啥意思了。”
“我知道这话说了你不相信,我也不信,但小光说他以性命赌咒发誓那个女孩是有大问题的,都到这份上了,我觉得如果他要给自己找面子,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是这么低级的理由如果不是他傻了,那就是真的。”
闵总放下了茶杯道:“小光究竟发现了什么情况?”
“小光和我说大概是上一个月的事情,他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本来是要做电梯上去的,凑巧那天电梯坏了,所以就走了楼梯,他本来他穿的是皮鞋,但一想有十六层楼要爬,于是就换了一双运动鞋,这样走起路来就没了声音,结果上到八楼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叫鸢杰的小女孩剥了左手的皮正在看自己的白骨手,就像那部老版的恐怖电影叫啥来着?”
他皱着眉头再想,我插话道:“是不是画皮?”
“对,没错,就是那部电影,那里面的女鬼是剥脸皮,她是剥手皮。”
17、诡异女人 不为什么加更,就是这么任性。
听了老陈这段描述我脑袋激灵一下,只觉得浑身汗毛凛凛,难道这鸢杰不是人?
这时贝贝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连连点头道:“您要是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鸢杰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带着一副手套,上厕所都不去掉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从小双手被开水烫过,皮肤难看,遮丑用的,但是我让她给我看看皮肤烫伤的程度,她坚决不答应。”
老陈点点头道:“这么说就不是小光一个人觉得她奇怪了?”
“我只是没见过她脱下手套,但喜欢戴手套也是个人习惯,不能以此断定她就一定有什么古怪。”贝贝道。
“是,出了这事儿以后小光毕竟是分管人事的,就几次暗中偷偷跟踪那个丫头,虽然没有发现明显的怪状,但还是有几点情况比较奇怪,比如说这小姑娘每天上下班的时间极其准时,吃饭的时间极其准时,甚至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准时的,几乎没有偏差,小光越想越奇怪,就调出了女孩家庭住址,但电话号码是空号,这个小女孩的资料根本就是造假的。”
这真是越听越奇怪,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儿子为什么还要追求人家?”
老头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冤孽,小光这孩子工作也算是尽心尽力,否则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管,但男人嘛毕竟是有软肋的,小光说他开始暗中调查这个女孩大概过了十几天,有一天傍晚去停车场取车时他见到了这个姑娘,上去追问这个女孩情况,结果……这小子意志力也不够坚强,被这女孩给色诱了。”
“我负责任的讲,小光和他妻子的感情算是不错的,他也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男人,毕竟他在公司里上班也有五六年了,没听说他犯过这方面的错误吧?”老陈道。
闵总点点头道:“这孩子平时我也挺注意的,这方面事情以前确实没听说过。”
“是,但他就被这个女娃娃给勾引了,发生过一次关系之后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人,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就是没法抵抗这女孩的诱惑,于是几次三番两人做了这些事情,他这些行为的异常,我在家里看的是清清楚楚的,但就是没有办法,其实给你朋友拍了一瓶子反而把他拍清醒了,送到医院去他人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婆承认错误,说实话我心里不但不恨你的朋友,反而感激他。”
听了这番话我是愣住了,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你现在知道我要你找那对年轻人来的道理了?我可不是要兴师问罪,而是我要当面问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道。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手机又响了,接通后只听龙空道:“兄弟人在哪儿?我已经到灵泉市了,这次包了三辆依维柯,一百多个人,够不够?”
我脑袋都大了,压低嗓门道:“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接着我回饭桌交代了几句道:“既然这件事确实有古怪,咱们就想办法把事情查清楚了,别让好人受了祸害。”
之后我急匆匆赶往高速公路,到了后只见一辆黑色奥迪和三辆依维柯停在路边,几十个农民工模样的人在那儿抽烟聊天,龙空还是那副模样,远远看到我手挥的像把扇子朝我走来,见面好一阵寒暄,之后我问道:“你带那么多农民工过来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就他们打架最便宜,一个人一百,打的头破血流都不要管,只要给钱就成了,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也就是吓唬人,真打起来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想了想道:“这话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
“怎么了,对方是什么狠角色?这人不够的话我一个电话……”
“不是人不够,而是人太多了。”
“太多了?那没事儿,打群架比的就是个气势,人多就是一种威慑啊。”
“我的意思是这架不打了。”
龙空眼珠子顿时就瞪圆了道:“哥们,你开我玩笑呢?我这么忙的人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听你这句话的?”
“对不住了,来往一切费用都是我的,晚上我请大家宵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真有病,那么大老远的跑一趟过来吃宵夜,你灵泉市有什么宵夜这么好吃?”
我笑道:“真别生气了,我给你剃个发财头如何?”
“我敢和你生气吗?只是这么一说罢了,我拜托你以后别这么拿我穷开心了。”
我笑着将他拖进车里,坐上车去灵泉市最大的夜市吃宵夜,吃饭时龙空问我道:“洛奇在东林市,你怎么跑回临泉来了。”
“洛哥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消息。
虽然我知道洛奇和我们是“统一战线”的,但对于他家族的不信任,导致我对他也有一定的畏惧感,只想和他保持距离,不想再走的更近了。
“你们两发生矛盾了?”龙空道。
“没,只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忙,而且这毕竟是我的家。”
“哦,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你走了以后我们之间没啥往来。”龙空道。
絮絮叨叨聊到将近天亮,龙空带着人回去了,我想把钱给他,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肯要,也只能作罢,之后我特意去地产公司等鸢杰,一直等到贝贝上班,也没见到那个女孩前来,打她小灵通号码也没人接听。
之后我又去医院看了陈光,毕竟是我的人把他打成这样,但他并不记仇,告诉我自从和这个女孩发生了关系后每天心里想的不是工作,就是如何在于这女子来一番**之欢,就像得了性瘾一般,其实他心里也非常痛苦,但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对于鸢杰的思念,尤其是她的身体。
我道:“你明明知道她有问题,和她发生关系合适吗?”
“我当然知道,但只要让这个女孩的身体贴上来,就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无论如何都甩不脱,而且做过一次后那种感觉……,我说句恬不知耻的话,那种激情,那种兴奋,我从来没有体会过,所以虽然知道不道德,但还是像她展开了追求,幸亏你朋友一瓶子把我打醒了,否则真不知道要沉沦到何种程度。”
“那个男孩的电话号码你有吗?”
“没有,我怎么会有他的电话。”
那个男孩是个送外卖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好像是某豆浆店的工作服,从医院离开后我特意去豆浆店看他员工的工作服,确定丁成杰就是在这家公司送外卖,于是我冒充警方查到了丁成杰的个人信息,并联系了他。
丁成杰并不是本地人,他和鸢杰在灵泉市东城一处民房区租了一间三楼的板房,只有一间屋子,大院里晒着的各色裤衩简直就像联合国国旗,我在裤衩中来回穿梭,最终到了他家,小房子里虽然十分简陋,也被精心安排了一番,鸢杰也在,我特意看了她的双手,和常人无异。
看来贝贝的猜测是没有意义的,这个女人就算是有问题也不会在手上。
“那个事情真的感谢大哥了。”丁成杰道。
“客气了,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应该算是摆平了,但小杰也不能回原单位上班了。”
“明白,我们早就做好准备离开了。”
从陈光的话来看这个女人是个荡妇,丁成杰不知带了多少顶绿帽了,所以我真的很奇怪这个女人接近丁成杰的目的究竟何在?
18、一场意外的死亡
我暗中观察这个女人的头发,一眼之下就看出了问题,她带的居然是假发。
但这个假发的材质,做工又极其优秀,和真的几乎一模一样,普通人是很难看出破绽的。
难道她是个秃子?
这两人并不知道我来的目的,还以为我就是传句话的,丁成杰起身道:“大哥坐会儿,我去买点菜晚上请你吃饭。”
“兄弟客气了,我说会话就走,你别破费。”
“那不能,这件事多亏了你,否则我肯定是要吃大亏了。”丁成杰道。
我心里想男孩离开后我可以和女孩单独聊聊,看她到底作何打算,于是道:“那就叨扰你了。”
“您太客气了。”
等男孩走后,这姑娘将一个茶杯放在我面前道:“喝杯水吧,这里没有茶叶。”
“甭客气了姑娘,对了你老家是哪儿的?”
“海城巫溪县。”她笑道。
“家里还有哪些人?”
“爹妈都在,还有一个弟弟。”
她对答如流,没有丝毫迟滞,为了试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道:“你老家有电话吗?”
“有啊,我家的电话号码是……”她随口报了一串数字。
这让我有点奇怪,陈光不是说她所提供的消息都是假的吗?既然如此她能如此坦然的说出一个号码来,难道吃定了我不会打这个电话?
“你和丁成杰认识多久了?”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啊,很早就认识了。”鸢杰笑眯眯的道,这点和丁成杰所说是一样的。
“那你两真是不容易,学生有几个是能有长性的。”
“是啊,小丁对我非常好的,我也很爱他。”说这句话时女孩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没有丝毫破绽,看来不出杀手锏是不成了,于是我道:“小杰,你会不会伤害这个爱你的男人?”
“当然不会了,我只会非常爱他的,而且是越来越爱。”
“那么陈光呢?你有没有和他做过伤害丁成杰的事情?”问出这句话我死死盯着女孩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
“当然没有,我和陈光不可能有任何事情的,而且我是用自己的生命爱着丁成杰。”女孩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道。
这下可让我彻底糊涂了,正在那儿百思不得其解,丁成杰回来了,他买了一些卤菜和油炸的花生米还有几瓶啤酒于是我们吃喝起来,女孩也陪我们吃菜喝酒,但她的胃口很浅,吃了一些就不在动筷了,而是笑眯眯看着吃菜喝酒的丁成杰。
真像到底是什么?我想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找到了,于是吃喝一番后我就回家了,临走前我丢了五百块钱给丁成杰告诉他买两张火车票尽快带着女朋友离开。
走到大路上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女孩说的那个号码,或许这是唯一能证明女孩撒谎的线索了,然而电话居然打通了,片刻之后又有人接了电话,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口齿漏风的对我道:“你找谁?”
“请问一下鸢杰在家吗?”
“哦,她大学毕业在外面打工,平时不怎么回来,你是谁啊?”
“她不在家就算了,我是她的同学。”
“哦,过年她回家,到时候你再打她的电话啊。”
挂了电话我真奇怪到了极点,到底是那儿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回到家里见闵贝贝已经洗白白上了床,我道:“你还真打算不回家了?你爸呢?不管你啊?”
“他和那个小狐狸精早就同居了,恨不能我死在外面,还能管我回不回家?”闵贝贝没好气的道。
“咱两就这么同居也不是事儿,要不然我给你在外面租一套房子吧?”
“我女孩子都不怕,你装什么纯?住你家里不行吗?”
“我是为了你的声誉。”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闵贝贝白了我一眼。“对了,鸢杰家找到了没有?”
“找是找到了,但这件事奇怪透顶。”于是我将所见所闻仔细说了一遍。
贝贝听完也皱起眉头道:“这事儿也正奇怪了,难道陈光说的是瞎话?”
“也不是没可能,这种男人谁知道他那句话是真的。”我道。
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搞清楚了,还是先睡觉吧,一夜也没大睡好,脑子里总在盘算这件事,刚迷瞪了一会儿就被贝贝提溜起来,非磨着我送她上班,我强睁着一对熊猫眼骑着电瓶车她去了单位,之后我实在闲着没事儿干,又不想回家,正打算去看场电影手机响了,接通后就听吴彪道:“你昨天是不是去东城了?”
“没错。”
“还进了一个民居?”
我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对道:“老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说啊,别兜圈子了。”
“是这样,有一个叫丁成杰的少年你认识吗?”
“认识啊,昨天我们在一起吃的饭。”
“他死了,死于上吊,经过调查周围都说昨天见到你进了他的屋子,而且我们也在现场找到了你的足印,所以你必须当面和我解释这件事了,我知道人不是你害死的,所以现在就过来,咱们当面把这事儿说清楚。”
听了这话我如遭雷击,一股巨大的寒意在我身体里蔓延,那一瞬间我似乎要被冻僵了,愣了好一会儿只听电话里吴彪连声催促我才意识到电话没挂,于是问道:“现场除了他的尸体还有没有一个女孩子?”
“没有,只有丁成杰一个人,你还是先过来吧,咱们面谈。”我做梦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世中,这究竟是人世的罪恶还是无意发生的死亡事件?
电瓶车以最快的速度朝东面而去,半个小时后就到了事发地,现场已被警方封锁,事发的小楼外围满是看热闹的人,上到楼顶房间,此时死尸已被运走,吴彪道:“昨天你来这里找他有事儿吗?”
“是,确实有事。”我将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和吴彪说了一遍。
他听得很仔细,之后问我道:“你觉得陈光是否有嫌疑?”
“没有,陈光没有杀人的胆子,包括他那个混事的老爹,都拼了一辈子,现在身家丰厚,你说为这一点事情杀人,那除非他们疯了。”
吴彪又想了很长时间才道:“你刚才说还有个女孩是吗?”
“没错,叫鸢杰。”
“可是我问了周围的邻居,他们压根就没见过什么女孩,每天都是丁成杰一个人进出。”
这事儿越来越奇怪了,我已经没办法回答他的提问,但是鸢杰的存在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因为不光是我,整个蓝天地产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吴彪让人去地产公司做调查,很快有了回复,那边的人确定知道鸢杰的存在,并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叫丁成杰。
但是这个女孩却不见了,就像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般。
不对,她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就像是个幻象,因为周围邻居都说根本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所有人都说丁成杰每天就独身一人上下班,从来没人见到过鸢杰,即便偶尔有人去丁成杰屋子里串门,也没人见过她,而且豆浆店里的员工也没人知道丁成杰有女朋友。
迷雾重重。
但奇怪的是在柜子里发现了最全套的性刺激物品,什么跳蛋、震荡棒、电击器……等等一应俱全,并且再送去化验分解指纹后,这所有的物品上都有丁成杰的指纹。
吴彪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你说的确实有一个叫鸢杰的女孩存在。”
19、最坚持的脑瘫
“这事儿明摆着,这些东西总不能是男人用的。”我道。
“是,所以我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为什么会没人知道她,丁成杰在哪儿也住了三四个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其中的道理我实在想不明白。
但诡异的状况却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而且丁成杰的死亡确实太过于意外,我不相信一个生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他之所以不再存在,必定是有其深层次的原因,当然这个原因未必与我有关,所以这件案子对我而言似乎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让贝贝知道这些诡异的事情,于是并没有告诉她案件的进程,只是说自己对案子中的一切细节并不了解,警方正在深入调查。
接下来一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下午我打电话给贝贝让她陪我出去散心,她当然开心了,立刻请假来到我身边,问我去哪儿?我仔细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带你喝汤去如何?”我一定要去那个农家乐看看情况,如果刘云空继续用青蛙吊汤,我当场把他厨房给砸了。
“跟着你去哪儿我都开心。”贝贝眉飞色舞的道。
出了门推出电瓶车一踩没电了。
“妈的,真晦气。”我恼火的骂了一声。
“这不算啥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的宝贝不要着急上火的好不好?”贝贝摸着我的额头道。
“一个破电瓶车,想骑的时候它就和你较劲,有个屁用。”
“打车吧,我请客好不好。”
“打个屁车,去买辆车。”我道。
贝贝咯咯笑道:“人家没电了是充电,你没电了直接换车子,真是富豪啊。”
“换什么,我去买辆开的车子,烧汽油的,这几把电瓶车,我一把火点了它。”
“串子,你精神没问题吧。”贝贝有些担心的问我道。
“兄弟这辆车子送给你了。”说罢我将电瓶车推给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年轻人,拉着贝贝出小区打车直接去了汽车城。
“你喜欢轿车还是SUV?”我问道。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买个车子有啥大不了的,就说你喜欢什么车子吧?”
“我喜欢黄颜色的大众甲壳虫。”贝贝顿时眉花眼笑的对我道。
到了汽车城我们直接去了大众所在的区域,导购小姐上来赔着笑脸正要说话,我道:“黄颜色的甲壳虫呢,我要买一辆。”
“好的先生,这车子目前只有自动挡标配和顶……”
“顶级配置,你搞快点,我还有急事儿。”小姐就像是训练有素接到突袭命令的士兵,立刻转身就往里跑,虽然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但跑的却是又快又稳,很快销售经理便带着购车合同出来和我签合同,之后问道:“如果需要试车……”
“别废话了,我现在付款,你们把车停在门口就OK了。”虽然我买的只是一辆二十万的车子,但却感受了一把富豪的气魄,刷卡的时候会计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出门后坐上尚且有塑胶皮气味的车厢内我道:“这车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以后每天早上你自己开车,别老让我送了。”
“谢谢老公。”贝贝用力亲了我一口。
她的父亲只能算是高管,年薪大约有四五十万左右,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衣食无忧的家庭,但也算不上有钱人,所以贝贝虽然早就拿到驾照了,但还没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我替她买了一辆,这丫头简直开心坏了,一路都在那儿呵呵傻笑。
到了青龙山停好车子上了并不陡峭的山路,乡亲们看到我又是一番寒暄,尤其是看到贝贝更是上来问长问短,还要请她过去喝茶吃花生糖,这是当地招待回门媳妇的礼节,我笑着一一婉拒了,之后去了农家乐园,刘云空见到我赢了上来道:“杨老板今天又来喝汤了?”
“是啊,刘老板的汤可是天下独此一家的,必须仔细尝尝味道,贝贝,这里的汤你是没喝过,保证你喜欢喝。”
“真的?我这个人口味可高。”
“我的大小姐,不怕你口味高,我就怕你口味不高,不是美食家,哪知道我这碗汤的好。”说罢刘云空亲自端了两碗汤上来,这次没放面条,纯汤呈暗黄色,非常清澈,直观看有点像是柚子茶。
听他的话我就知道这汤必定还是以青蛙吊底,而且农家乐里的游客一点都不见减少。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中脑火,不但生这个老板的气,更生吴彪的气,堂堂公安局副局长,说话犹如放屁。
果不其然,汤还是如此鲜美,贝贝喝的自然是赞不绝口,我喝了两口将汤碗推到了一边,刘云空看在眼里道:“怎么了?汤的味道不对?”
“就是因为汤的味道对,所以才不对,刘老板,为了一点小钱,你捕杀青蛙用以入汤,这可是违法的。”
他略微吃惊道:“杨老板,这您是如何知道的?”
“那你别管了,我就问你是不是吧?”
“这……好吧,我承认是的,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青蛙是益虫,国家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买卖的,你这么做是违法了。”
“兄弟,我也是没办法,你想想我的儿子,没有钱,他以后该怎么办?”
“你的儿子确实很可怜,但用这种手段给他攒钱你觉得合适吗?”我道。
刘云空沉默了半响道:“兄弟,你四肢健全,家人健康,自然不需要考虑我所想的这些事情,但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赚出这笔钱来,我的孩子就没有依靠,他这样的下半辈子能做什么?我的压力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刘云空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是一道难题,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吗?”
“如果有我也不会干这些造孽的事情了,杨老板,算我求求你了,我替我那脑瘫的儿子求求你。”说吧他居然跪在了地下。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道:“千万别这样,咱们有话好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死在你面前,我给你磕头。”
说罢他真的要磕下去我吓得赶紧扶住他道:“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
“那你是答应我了?”他哭着道。
贝贝不忍心了道:“串子,何必把一个父亲逼成这样呢,真挺可怜的。”
“好吧,但你得答应我,要慢慢收缩捕杀青蛙的数量,否则……”
“我答应你,谢谢你兄弟。”
出了农家乐贝贝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看玩笑,小时候思想品德考试我可每次都是三十分往上的,咱不是没觉悟的人。”说这话我忽然觉得尿急,就往树林里钻。
“你干嘛?”
“撒尿,过来参观不?”
“讨厌。”贝贝背对着我站在林子外面。忽然她尖叫了一声。
我正尿的开心,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搞一裤子,还以为她遇到流氓了了,找了一根树棍赶紧冲出林子,只见刘云空的脑瘫儿子站在村口过道上手里拿着一沓毛票子对贝贝道:“请你杀了我爹,这些钱都是你的。”
“你神经病啊,谁要你的钱。”贝贝皱眉呵斥道。
我赶紧过去对刘志航道:“你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就听柳青嫂道:“这孩子一年到头就在这儿转悠,看到人就让他帮忙杀了自己爹,你也不知道是开玩笑呢,还是说真的。”
脑瘫脖子一梗口水横飞的道:“当然是真的。”
20、玩弄明星
“这孩子脑子不好,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柳青嫂道。
“是,不会的,也是个可怜孩子。”我道。
“这小孩为什么要找人杀死自己的父亲?”贝贝道。
“按照他的说法造成他脑瘫的就是自己父亲,所以对父亲是恨之入骨。”
“难怪呢,可是杀人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这么想是不是太过于极端了。”贝贝道。
“你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明白事理,所以随他去了。”一路下到山脚开车返回家里天色已经不早,贝贝又磨磨唧唧的让我睡进房里,被我“大义凛然”的拒绝了。
期初对这点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毕竟我顶住了诱惑,事实证明我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到了夜深人静时我忽然又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说我这个年纪应该正是生龙活虎,需求旺盛的时候,明明一个年轻漂亮,身材能算的上性感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怎么能够如此冷静?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我是不是有病?难道有我性冷淡的气质?
仔细回头想想曾经的我,没道理性冷淡啊,可是为毛现在看到美女半点兴趣也没有?从审美角度而言我和贝贝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远没到审美疲劳的程度。
想到这儿我忽然有些慌张,别是他娘的有病了?那麻烦就大了,我还没结婚生子呢。要不然找部毛片试验一下还能不能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电脑里至少有一百G,当然这都是我在进入玄门之前下的,后来生活节奏过快,整天忙着和那些危险至极的事情打交道,也没工夫去想和生理有关的点点滴滴,没想到这次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结果发现了这么操蛋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越发慌张,哪还睡得着觉,赶紧起身翻出《风》书,翻到巫医篇,这里有治疗“虚阳旺盛”的手段,也有治疗“阳世不能”的法门,我非常仔细的从头看到尾,发现这里面真的有很多治疗“阳痿早泄”的秘法,每一种法门似乎都很有道理。
所以到底用何种方法治疗我的“秘病”这是个问题,因为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种,治病讲究对症下药,而非将所有治疗手段依次用个遍,一旦治疗手段用的不对,反而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太丢人了,万一是碰到个男医生还好,要是个女的我如何开口去介绍自己的病情?
想到这儿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暗中安慰自己肯定不是有病,而是因为这两天心情不好以所以……
一直挨到天快亮我才稀里糊涂睡着,我是被吴彪的电话吵醒的,他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看来这件事必须要麻烦你了,凌晨得到的最新消息,丁成杰的家人来到灵泉市根据他们所提供的消息,鸢杰确实是丁成杰的高中同学,不过高二的时候就随她父亲去了新疆,我们做了调查,鸢杰现在确实在新疆某地生活,从没有来过灵泉市。”
“也就是说灵泉市出现的鸢杰,并非她本人?”说这话时我脑袋一阵阵炸毛。
“恐怕是这样,所以你必须过来一趟。”
我猛然想到“鸢杰”给我的电话号码,如果这个人证明是根本不存在的,那电话和接电话的那个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想到这儿我简直快晕了,而且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居然忘记告诉吴彪了,于是赶紧去他那儿提供了线索,吴彪立刻着手调查号码来源,结果证实是一个全球通的号,办理这个号码不需要身份证,所以不知道使用者的信息,但信号源可以确定位于巫溪县内,不过当地警局在定位的区域经过搜查后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吴彪道:“兄弟,这件事用到你不算是推卸责任吧?”
“不算,绝对不算,可问题在于这个假冒鸢杰的女人到底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但我联系到了鸢杰,她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高中两年间丁成杰追求了她很长时间,但是女孩并没有同意,据她说丁成杰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她几次发现这个男孩尾随跟踪她,这让她感到非常恐惧,之所以会离开去了新疆就是因为不堪其扰。”
我仔细想了想道:“在他屋子里发现的性刺激用品,按这个说法会不会是丁成杰用以发泄对鸢杰不满所用的?”
“完全有可能,问题是这个鸢杰到底是谁?”吴彪道。
我心里似乎已经有点影子了,沿着影子的延伸一点点往前想,最终我叹了口气道:“领导,这个案子我可能找到最大突破口了。”
“哦,是谁?”
“咱两出去一趟,我带你见个人,这个疑问或许他能给你答案。”
吴彪看了我一会儿道:“好,那就赶紧去。”
随后我把他带去了“福之堂”,恰好老道在,看见我他笑呵呵迎了上来道:“今天有空。”
吴彪和他是认识的,有些诧异道:“你不会让我打假维权吧?”
“我没那么无聊。”说罢我直接走到屋子里弹古筝的纸人前仔细的观察着。
老道走到我身边道:“杨先生此番去而复返有何见教啊?”
“道长,这个纸人能不能上人皮呢?”我道。
“喔,怎么会这么问?”老道笑着道。
“我看到一个女孩,行为什么的都和常人无异,包括外表看起来都是这样,但她的男朋友却被人害死了,这个女孩在千里之外的新疆,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基本可以肯定,新疆那个女孩没有孪生姐妹,而且是正常的人,所以灵泉市这个就有问题了。”我道。
“哦,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要我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老道道。
“老廖,你别在那装神弄鬼了,明白说吧,我们到底遇到什么状况了?”
老道没有立刻回答,请我们坐在一处大树墩旁道:“刚刚才从南边买到的顶级铁观音,大家尝尝味道。”
“没工夫喝茶,有事儿你就说呗?”吴彪皱眉道。
“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如果相信我,就稍安勿躁。”老道一副装腔作势的神情。
那就只能是客随主便了,我们一直喝茶到傍晚,吃了饭之后老道关上门带着我们去了一座小区,他道:“这里是我租的房子。”
“你真没事儿干,我一身都是事儿,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吴彪埋怨道。
“就是为了你两说的事情。”之后老道带我们上了其中一栋的顶楼,进屋后就看到客厅窗口拉着窗帘,窗口前竖着一根望远镜,对着对面的楼栋。
老道并没有开灯道:“十点之后,你们通过望远镜观察,之后咱们再说事儿。”
我们一直挨到晚上十点之后吴彪首先凑到望远镜上,看了一会儿他道:“我操,这个老王八蛋在干嘛呢?”
看来真有情况,随后我凑上去看,望远镜是夜视的,只见对面七楼一户闭着灯的屋子里一个赤身**的胖老头身底下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正在用嘴巴沿着身体由上而下一阵狂吻,吴彪道:“别光看热闹,你看这个女人的脸。”
我仔细看了这个女人的脸,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吴彪道:“你这个年纪估计是不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四五十年代上海滩非常红的一位电影明星,早就去世许多年了,老头玩弄的女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20、玩弄明星
“这孩子脑子不好,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柳青嫂道。
“是,不会的,也是个可怜孩子。”我道。
“这小孩为什么要找人杀死自己的父亲?”贝贝道。
“按照他的说法造成他脑瘫的就是自己父亲,所以对父亲是恨之入骨。”
“难怪呢,可是杀人总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这么想是不是太过于极端了。”贝贝道。
“你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明白事理,所以随他去了。”一路下到山脚开车返回家里天色已经不早,贝贝又磨磨唧唧的让我睡进房里,被我“大义凛然”的拒绝了。
期初对这点我还有点沾沾自喜,毕竟我顶住了诱惑,事实证明我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到了夜深人静时我忽然又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说我这个年纪应该正是生龙活虎,需求旺盛的时候,明明一个年轻漂亮,身材能算的上性感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怎么能够如此冷静?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我是不是有病?难道有我性冷淡的气质?
仔细回头想想曾经的我,没道理性冷淡啊,可是为毛现在看到美女半点兴趣也没有?从审美角度而言我和贝贝其实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远没到审美疲劳的程度。
想到这儿我忽然有些慌张,别是他娘的有病了?那麻烦就大了,我还没结婚生子呢。要不然找部毛片试验一下还能不能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电脑里至少有一百G,当然这都是我在进入玄门之前下的,后来生活节奏过快,整天忙着和那些危险至极的事情打交道,也没工夫去想和生理有关的点点滴滴,没想到这次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结果发现了这么操蛋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越发慌张,哪还睡得着觉,赶紧起身翻出《风》书,翻到巫医篇,这里有治疗“虚阳旺盛”的手段,也有治疗“阳世不能”的法门,我非常仔细的从头看到尾,发现这里面真的有很多治疗“阳痿早泄”的秘法,每一种法门似乎都很有道理。
所以到底用何种方法治疗我的“秘病”这是个问题,因为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种,治病讲究对症下药,而非将所有治疗手段依次用个遍,一旦治疗手段用的不对,反而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
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太丢人了,万一是碰到个男医生还好,要是个女的我如何开口去介绍自己的病情?
想到这儿我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暗中安慰自己肯定不是有病,而是因为这两天心情不好以所以……
一直挨到天快亮我才稀里糊涂睡着,我是被吴彪的电话吵醒的,他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看来这件事必须要麻烦你了,凌晨得到的最新消息,丁成杰的家人来到灵泉市根据他们所提供的消息,鸢杰确实是丁成杰的高中同学,不过高二的时候就随她父亲去了新疆,我们做了调查,鸢杰现在确实在新疆某地生活,从没有来过灵泉市。”
“也就是说灵泉市出现的鸢杰,并非她本人?”说这话时我脑袋一阵阵炸毛。
“恐怕是这样,所以你必须过来一趟。”
我猛然想到“鸢杰”给我的电话号码,如果这个人证明是根本不存在的,那电话和接电话的那个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想到这儿我简直快晕了,而且这么重要的线索我居然忘记告诉吴彪了,于是赶紧去他那儿提供了线索,吴彪立刻着手调查号码来源,结果证实是一个全球通的号,办理这个号码不需要身份证,所以不知道使用者的信息,但信号源可以确定位于巫溪县内,不过当地警局在定位的区域经过搜查后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吴彪道:“兄弟,这件事用到你不算是推卸责任吧?”
“不算,绝对不算,可问题在于这个假冒鸢杰的女人到底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但我联系到了鸢杰,她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高中两年间丁成杰追求了她很长时间,但是女孩并没有同意,据她说丁成杰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她几次发现这个男孩尾随跟踪她,这让她感到非常恐惧,之所以会离开去了新疆就是因为不堪其扰。”
我仔细想了想道:“在他屋子里发现的性刺激用品,按这个说法会不会是丁成杰用以发泄对鸢杰不满所用的?”
“完全有可能,问题是这个鸢杰到底是谁?”吴彪道。
我心里似乎已经有点影子了,沿着影子的延伸一点点往前想,最终我叹了口气道:“领导,这个案子我可能找到最大突破口了。”
“哦,是谁?”
“咱两出去一趟,我带你见个人,这个疑问或许他能给你答案。”
吴彪看了我一会儿道:“好,那就赶紧去。”
随后我把他带去了“福之堂”,恰好老道在,看见我他笑呵呵迎了上来道:“今天有空。”
吴彪和他是认识的,有些诧异道:“你不会让我打假维权吧?”
“我没那么无聊。”说罢我直接走到屋子里弹古筝的纸人前仔细的观察着。
老道走到我身边道:“杨先生此番去而复返有何见教啊?”
“道长,这个纸人能不能上人皮呢?”我道。
“喔,怎么会这么问?”老道笑着道。
“我看到一个女孩,行为什么的都和常人无异,包括外表看起来都是这样,但她的男朋友却被人害死了,这个女孩在千里之外的新疆,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基本可以肯定,新疆那个女孩没有孪生姐妹,而且是正常的人,所以灵泉市这个就有问题了。”我道。
“哦,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只要我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老道道。
“老廖,你别在那装神弄鬼了,明白说吧,我们到底遇到什么状况了?”
老道没有立刻回答,请我们坐在一处大树墩旁道:“刚刚才从南边买到的顶级铁观音,大家尝尝味道。”
“没工夫喝茶,有事儿你就说呗?”吴彪皱眉道。
“有些事情心急不得,如果相信我,就稍安勿躁。”老道一副装腔作势的神情。
那就只能是客随主便了,我们一直喝茶到傍晚,吃了饭之后老道关上门带着我们去了一座小区,他道:“这里是我租的房子。”
“你真没事儿干,我一身都是事儿,你带我来这儿干吗?”吴彪埋怨道。
“就是为了你两说的事情。”之后老道带我们上了其中一栋的顶楼,进屋后就看到客厅窗口拉着窗帘,窗口前竖着一根望远镜,对着对面的楼栋。
老道并没有开灯道:“十点之后,你们通过望远镜观察,之后咱们再说事儿。”
我们一直挨到晚上十点之后吴彪首先凑到望远镜上,看了一会儿他道:“我操,这个老王八蛋在干嘛呢?”
看来真有情况,随后我凑上去看,望远镜是夜视的,只见对面七楼一户闭着灯的屋子里一个赤身**的胖老头身底下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正在用嘴巴沿着身体由上而下一阵狂吻,吴彪道:“别光看热闹,你看这个女人的脸。”
我仔细看了这个女人的脸,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吴彪道:“你这个年纪估计是不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四五十年代上海滩非常红的一位电影明星,早就去世许多年了,老头玩弄的女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21、傀儡人
“是,我就觉得她特别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个那个电影明星。”
“这叫傀儡术,杨先生,对这种玄门法术你应该很熟悉了。”老道说。
“没错,我见过好几种傀儡术,有用木人的,有用泥巴的,这个是用纸人做的傀儡术对吗?”我道。
“没错,极乐纸扎铺表面上做的是白事,暗地里卖的就是傀儡,我盯着他们很多年了。”
“为什么不对他们进行抓捕。”吴彪道。
“你千万别激动,对付玄门之人不能以常理出牌,比如说这些做傀儡的人,难道这就犯罪了?这也未必吧?”
“可是这个老头……”
“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年纪大了某些生理功能虽然会退化,但是心里的**还是存在的,即便不能有实质性的作为,但是类似这种假凤虚凰的事情做做其实无伤大雅,关起门来做的事情,只要不危害别人的利益,咱们也说不着他。”
“问题是这个女人如果是用纸糊成的,外表如何做的和真人一样?”我不解的道。
“纸人的身体除了四肢和脑袋是用人皮缝制的,其余部位都刷了磷蜡。”
“磷蜡?是什么东西。”
“有一些墓葬,幕墙是中空的,而用以填塞缝隙的就是人俑,所谓人俑就是在人活着时折断他的身体四肢,将关节翻转,之后以混入大量砒霜的油蜡将未死之人活活封在含有砒霜的油蜡中,当油蜡完全凝固后人就会因为中毒和缺氧而死亡,当人制成人俑,就不会腐烂,除非体表的蜡层开裂脱落,而死人的魂魄全被封在油蜡中千百年之后就会融入蜡层,如果行降头之法,油蜡就会带着灵魂脱落尸体,这就叫磷蜡,做成纸人后以将磷蜡融化刷在纸人表面,纸人就会变成傀儡,而且具有死者灵魂的行为甚至是思想,所以这是非常可怕的傀儡术。”
“至于你说的面皮,那只需要一层猪皮套在制成的面部轮廓上,就成了一张人脸,但最重要的是眼球,这眼球可不是假造的,而是真人的眼球,扣下来后装上去的,只有有了眼球,傀儡才会变成一个行动自若的假人。”
接着老道说了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他道:“两位,你们以为自己眼里看的那些走来走去的人就都是人了?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傀儡人。”
“老廖,你也是真够缺德的,我认识你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出来?”
“这事情重要吗?如果不是出了这样一起案子,就算这老头买了个傀儡干这事儿他违法吗?”老道说。
吴彪想了想道:“好像并不违法。”
我道:“甭说这么干不违法,他就是把这个女傀儡给活刮了都不违法。”
“是啊,既然如此你跟着这些人有啥意思?”吴彪道。
“似乎是没啥意思,但你那儿不是死人了吗,这就有意思了。”老道说。
“有什么意思?”
“杨先生说这个傀儡曾经给了他一个号码,而且也打通了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想不明白电话那头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电话那头是偃师门的人,任何一个纸人傀儡只要从极乐纸扎铺出去,都会对应在一名偃师门人身上,也就是你说的这个电话号码,一旦这个号码拨通,就说明傀儡的身份被怀疑,购买傀儡的人必死无疑,这些年据我所知死于偃师门手之人不下数十人,但案子无一能破,都已自杀草草结案。”
“你说的没错,今天我们局里内部已经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偏向于自杀案件结案了,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线索可表明这人死于他杀。”
“你是如何表态的?”老道问。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说丁成杰死于自杀,那么他就是死于自杀。”吴彪道。
老道嘿嘿干笑了一声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黑暗中一对眼珠闪闪发光。
吴彪坐在他对面道:“老廖,你被和我玩神秘了,就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老道叹了口气道:“我说有用吗?”
吴彪也叹了口气道:“是啊,关键是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偃师门的人以这种方式图财害命就没人管了?”我道。
“没有突破口啊,如果要切入一起案件是需要切入口的,但丁成杰这起案子缺的就是这个,而且最重要还有一点,丁成杰本人并不是完璧一块,在这件事里他所充当的角色并不光彩。”
老道说:“这也是偃师门营生非常重要的一个点,因为我猜测买这个纸人的只会是男人,而且都有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比如说这个老头,比如说丁成杰,这些人死后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偃师门的人非常懂得利用人心为自己脱罪所用。”说到这儿他咳嗽了两声道:“在这之前我差点就要抓住他们的马脚了,只差一点点,一步之差,万里之别。
我心念一动道:“消防车里的纸人是你放的?”
“不光是消防车,白事一条街的火也是我放的,但我没想到一处没有通道的区域,灭火的行动居然如此迅速,火刚刚点燃就被熄灭了。”老道无奈的连连摇头。
“你这么做是为毁了那些纸人?可连带那么多人,万一出了人命那就是犯罪了。”吴彪有些恼火的道。
“对啊,所以我点的就是极乐纸扎铺,我当然要把危险控制在最小,但是他们反映实在太迅速了,眨眼就灭了火,然后……”说到这老道呵呵笑了一声才继续道:“我亲眼看着这些人跑去白城道纸扎铺去放了一把火,他们以为防火的人是白城道纸扎铺。”说到这儿老道似乎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放声大笑。
我和吴彪面面相觑,搞不懂他这么开心是为什么,笑声停歇后老道才继续道:“我一个缺德行为,却无意中挖出了灵泉市第二家销售傀儡之人的偃师门人,就是白城道,而且看样子两家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那场真正的大火其实是极乐纸扎铺的人所放,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点何处会导致大火瞬起。”
“这么说偃师门的人并非铁板一块?”我道。
“只要牵扯了利益,亲兄弟都会翻脸,何况同门中人,这件事如果纯从法律的角度是无法给两方人定罪的,但并非没有办法对付他们,如果能利用好两家之间的误会,他们必然要起争端,真打起来了那就好办了。”
老道针对两家的这个挑拨计划确实不错,但我又感到奇怪于是问道:“你这么针对偃师门人却又是为什么?”
“你就当我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吧。”老道面带讥笑道。
“如果你用的不是廖叔姓名我或许可以不管,但你现在可是以廖叔的姓名在外做事,所以我有权利质疑你。”
听我这么说吴彪也道:“没错,你出现时有青龙山的村民为你作保,说你是为了他们利益开的这个福之堂,但你的所作所为好像和创造财富没有太直接的关系,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为什么?今天也该和我交个底了。”
老道抬起左手双指轰然一声,指尖烈火飘动而起,原本黑暗的屋子瞬间被火光照亮,老道笑道:“我说了能让青龙山的人发财,那他们必定能发,不由得你不信。”说罢手朝灯罩一指,一声轻响,屋子当中的吊灯每一个灯罩都亮起一点烛火,虽然有明火存在,但烛火下的气氛总让人感觉有些鬼气森森的。
22、七名死者
“你这到底是……”不等吴彪问出这句话我扯了他衣角,阻止了他的问题。
这个道士居然身负“真火”,在这之前我只在王秋月的手指上见过这门功夫,我也问过廖叔真火之术,作为一名道士真的想要降妖除魔,真火是必须掌握的基本法术,因为妖物最怕的就是火焰,但这一火焰必须是天地人之三味真火,或者至少是其中一味,也叫真火。
人本身体内带有虚妄之火,这就是人之真火的由来,世上多有人体**之事,这就是虚妄之火,而道家经过修炼内息,确实可以掌握控制虚妄之火的法门,而真火透体只有二指不会受到伤害,否则只要沾到身体其余部位就会立刻引发大火,将人体瞬间烧成灰烬,这也是电视上道士变火多集中于双指的道理。
若是道士可燃真火,基本可以确定一点,这是个正派之人,道理很简单,毕竟正邪有别,长期修炼邪法本身之内阴气郁结,而真火需要在人体情绪高亢时才会产生,妖邪的情绪永远不会产生高亢之感,所以看到他真火在手我就放了心,至少不用担心他是个妖邪了。
老道之所以露这一手,目的就是为了向我表明他的身份,我点点头道:“道长,既然你是个好人,何必非要装的如此高深莫测呢,咱们坦诚交心岂不甚好?”
“我的事情你们没必要知道,同理我对于你们的事情也没兴趣,之所以在一起就是为了偃师门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深交。”
“我明白了,你来到灵泉市根本就不是为了让谁发财,你是为了偃师门的人而来的对吗?”吴彪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这些人逍遥法外太长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所以偃师门人一天不除,灵泉市就永无宁日。”
“那么你的计划不是通过法律抓捕制裁他们,而是通过挑拨离间,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我们从中获利?”
“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这算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老道笑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两方人会有什么动静?”我好奇的道。
“若不出我所料他们之间会爆发一场争斗,偃师门所学的也是降头一类的黑暗法术,真要打起来那可有的看了。”老道说这句话时满眼烁烁放光,看样子开心到了极点。
“在白事一条街上如果他们公然斗法会不会伤及无辜。”吴彪道。
“这你绝对放心,白事一条街上有巨蟾镇地,这些人不会在其上乱用法术的。”老道说。
“巨蟾镇地是啥意思?”我不解的问?
“这是一处风水局的说法,巨蟾是辟邪聚财的象征,如果当地房屋是按此形状建造的,那大多是白事聚集的区域,这种地方赚死人钱,阴气极重,可如果以貔貅、钟馗等神像辟邪则阳气过重,死鬼绕道而行,反而是散财之道,而巨蟾本是阴邪之物,但却是阴阳分界的看守,它会以合适的方法劝回越界的鬼魂,而非镇压,所以是做白事之人的保护神,不过一旦在巨蟾之地施以阴功,就有可能释放法关,你可能也不懂法关吧。”
“法官?法院的人我认识不少。”
我差点笑噗了道:“这个法关是玄门用语,用白话来说就是阴阳道,法关一开天知道当地会发生多可怕的事情,所以没有人敢在巨蟾之地斗法,那几乎就是自寻死路。”
“这事儿确实有点复杂,那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总不能等到出人命了再行动。”吴彪道。
“如果他们不死,只会有无辜的市民死去,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老道冷冷道。
沉默半晌,吴彪腾的站起身来道:“我首先是一名警察,一个人是否犯罪需要有以证据判断,一个人是否应接受法律的制裁,应有公检法机关决定,这可不是私人能决定的事情,所以老廖,你最好赶紧把所知道的信息告诉我,否则如果造成严重的后果,你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别和我说你是玄门中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老道呵呵怪笑了一声道:“吴局,和我这样的人说法律这简直是最好笑的笑话。”说罢他缓缓站了起来伸出双手道:“要不然你抓捕我,我愿意认罪伏法。”说这话时吊灯里的烛火古怪的晃了晃。
玄门之人气量与常人不同,呼吸之间是会对周围物体造成影响,剧烈的甚至能晃动房子、石柱等重型物品,轻的则是对纸片、火烛等造成影响,这说明老道情绪上已经是非常愤怒了。
我对吴彪使了个颜色道:“吴警官,道长这话说的没错,你有你的立场我也能理解,所以理解万岁吧。”我对自己捣浆糊的功力非常满意,这番话说得两边都不得罪,还能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
果然老道哼了一声道:“杨先生,我从没想过为难别人,一身所为也是光复道门之业,我从未干涉你警察如何办案,但你也不能阻碍我的打算,我既然能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清楚,就不怕你找我麻烦。”
这句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我心里清楚这老道必然是一方高人,决不能以常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我赶紧将吴彪拖出屋外道:“你坚持原则是好的,但你得分人。”。
“我这个人做事情从来是六亲不认的。”
“我没让你网开一面的意思,这个道人不是普通人,你不能以普世价值去对他有所要求,那就是翻脸动手。”
“我坚持的是我的原则,这个原则并不是盲目形成的,我不是一个盲目自大的人。”。
“我没说你盲目自大,哥哥,你脑子能不能圆融一点,转点弯成不成?我不是让你退缩,而是换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你明白吗?”。
“串子,在这件事上,我认为咱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法律的因素大过一切,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在受到审判之前,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命……”他说的慷慨激扬时手机响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没说两句话就见吴彪脸色变了道:“什么?死了六七个人?”话音未落就见门口人影晃动老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
“现场一定看住了,不要让人进去,另外没搞清楚死者原因,一定不能让记者报道这件事,我会和媒体打招呼的。”
挂了电话后老道冷冷道:“现场必定是极乐和白城道某一方的人,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到这份上吴彪也来不及说别的,立刻朝楼下而去,我和老道也跟了过去,上车后一路前往了事发地。
事发地并不是在什么阴暗的角落,而是在灵泉市的雨花塘边,这是一处内陆河,河面上修建了亭台楼阁,平时也是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但冬天的深夜雨花塘气温低,湿气大,所以不是“情到深处”的情侣,一般不会去那个地方,所以当我们车子开到现场发现除了警方的人,现场没几个闲人。
远远能看到水面中央的观荷亭坐着七个人,每个人面色黢黑,简直比非洲人还黑,所以他们的嘴巴和眼睛在路灯下显得特别扎眼,吴彪叹了口气道:“一下就死了七个人,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他们死了七个,无辜市民就会少死七个,不是啥坏事。”老道语调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