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官术(上)
一听这话屋子里所有人顿时精神头全上来了,尤其是夜明珠,拍着桌子道:“怎么样?你们服不服?”
“你确定这是死于厉鬼索命?”我道。
“那必然是,否则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好端端的会突然扣了自己眼珠子吃下去?”见我无法回答,夜明珠道:“我在进一步做个预测啊,在他身边的七个鬼魂里,其中一个就是没眼珠的,距离他最近,所以他第一步是扣了自己眼珠,第二步他会切了自己的手指,因为排在第二位的是一个左手无指的鬼魂,第三步他会割了自己的耳朵……”
“你别说了,这一套下来他还来得及撑到第七步吗。”我道。
“能不能撑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袁津一脚将门踹开了。屋外看守早就跑去老大那儿看究竟了。
甭管夜明珠怎么说,我心里知道大胡子之所以会死就是被劫运的结果,想到这儿我不自禁拍了拍胸口的鬼眼,顿时觉得自己无敌于天下。
穿过第一道舱口我们迎面遇到了一个手持枪械的士兵,他立刻举起手中的AK47对准我们大声吼道:“举起手来,要不然崩完了你们这帮狗逼。”船舱的通道是非常狭窄的,我们依次排开,如果这小子扣动了扳机我们就将变成糖葫芦,此时状况已经非常危急,站在第一位的袁津就要蛮干。
廖叔恰好站在他身后,一把按住袁津的肩膀道:“别乱来,让我和这位兄弟谈谈。”
这小子端着枪凶巴巴的道:“有什么可谈,要是不回去我打死你们。”
廖叔不慌不忙从袁津身边挤过,走到枪口前道:“你确定要打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十三岁就杀过人。”他喊得山响。
廖叔一声冷笑将自己额头贴在枪口道:“开枪。”
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廖叔是不是疯了,和这种王八蛋玩光棍,也太失策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会开枪的。
果不其然,这小子圆睁一对牛蛋眼道:“我崩了你。”说罢扣动了扳机。
只听咔嗒一声,这枪居然“哑炮”了。
他接二连三的扣动扳机,只有“咔嗒”声,巧的一塌糊涂,舱壁上就挂着一把红柄的消防斧,袁津毫不犹豫摘下来隔着廖叔劈在这小子脑袋上。
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地下。
袁津捡起枪尝试着扣动了一下扳机。
“轰轰轰……”
AK爆发出起特有的沉闷响声,一连串子弹激射而出打在旋梯上叮咚作响。
这事儿闹的真奇怪了,在那人手上怎么都打不响,换到袁津手上立马就能射出子弹了,难道那人手臭?可廖叔如何算定他就是开不了枪的?难道廖叔真的已经达到未卜先知的程度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时候,枪响声引来了士兵三个人从旋梯上而下,袁津抬枪就射杀了三人,我们赶紧上去抢了三把枪,除了廖叔人手一把,只听旋梯又传来脚步声,我毫不犹豫端起枪脸颊贴在枪托上摆好“瞄准”的姿势扣动了扳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射击实弹,也是第一次用真AK射击,我采用的是电视里看射击比赛时运动员所用的姿势,所以我完全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他们用的比赛专用气枪是没有后坐力的,而AK的后坐力是非常惊人的,所以一梭子弹出去,枪管不知飘去了那里,枪托的狠狠撞在我脸上差点没晕过去。
袁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把抓住我脖领子怒道:“你他妈在干啥?丢不丢人?”
我脑子一阵阵发懵,感觉他拉着我往船舱里面跑去,身后是那些人慌乱的尖叫声,再撤退的过程中,袁津躲进了一处船舱里,我还在暗中奇怪他这么做的目的,随后身后就响起了枪声,还有那些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袁津埋伏了这些人,将追兵一网打尽,枪声四处乱响,哪都有人的惨叫和愤怒的呼号,干掉了船舱里的追兵,我们返回入口处将厚重的舱门关闭,这样可保暂时的安全。
一番交战虽然并不算激烈,但事关生死,所有人的心情无不是极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都是疲劳委顿不堪,我们坐在旋梯上面无人色的喘着粗气,偶尔一两发子弹射在厚重的舱门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常洋道:“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人好像在和谁开战,打起来了。”
袁津道:“也正常,这船上有十几名海军陆战队,趁夜突击也就叫背水一战。”
夜明珠却笑了道:“海面上雾浓成这样,这些人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吗?”
“这倒也是,那突袭他们的人能是谁?难道这些人自己打起来了。”袁津不解的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舱外战斗的声音逐渐平息,零星几点枪声响过之后便彻底陷入平静。
“成这个时候咱们出去看看,说不定一鼓作气就把这帮孙子拿下了。”袁津举起手上的枪道。
经过讨论,大家都认为坐以待毙肯定不是办法,必须要主动出击,而现在无疑是个好时机,于是我们搜集了死人身上所有的武器,悄悄打开舱门。
一股浓雾缓缓飘进船舱内,浑浊的空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我道:“难道这些人全死了?”
“有可能,咱们别贸然突进,还是先撤回去,等天亮了再作打算。”原路退回船舱时袁津对上空扫了一梭子子弹,依旧是没有半点声响。
关上舱盖一直等到天亮,打开船舱我们小心翼翼的出了舱门,引入眼帘的一幕顿时震慑了我们所有人。
只见甲板上横七竖八淌满了尸体,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而这些死尸无论致命伤有何差别,但都有一个共同的伤口……
所有死人的头皮都被割去,一半脑袋全是鲜血淋漓。
袁津目瞪口呆道:“这、难道船上的恶鬼有如此凶残?”
廖叔则平静的道:“这并非是恶鬼为恶,割头皮是一些土著特有的威慑敌人的手段,所以杀死这些人的十有**是海岛上的毛利人。”
“是他们?可是这些人如何知道我们落入了敌手?”
廖叔呵呵一笑道:“这些毛利人被长期迫害,早就入惊弓之鸟一般,提防人之心必然极强,所以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必定会采取暗中监视的方式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凑巧看到我们被这些人绑架,晚上自然会有行动了,这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们自己。”
廖叔话音刚落就听一人呵呵笑道:“廖先生所言甚是。”只见身后背着宝剑的凌默然笑容满面的不知从哪转了出来。“不怕几位见怪,我在袁队长的身上装了窃听器,所以能时刻掌握你们的讯息,知道大家遇到了麻烦就在第一时间赶来,在下真的感谢几位能真心实意的为我们打算,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每一个上岛的人都是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说白了就是为了财富权利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们心里顿时释然,廖叔道:“这个世界上好人必然是多于坏人的,只是你们暂时没遇到而已,但人总会有命运转折的时候,对吗?”
“没错,所以我希望这次能借大家的好运,将这件事办成,毛利人根本从来没有掌握任何海底宝藏的秘密,如果真是如此,我们何必还要苦守此地任人宰割,直接取走宝藏去红尘俗世逍遥快活罢了。”
廖叔点点头道:“你们运道被黑舍利破走太多,这次我用天官术为大家请运,但愿你们能时来运转。”
31、天官术(下) 为金钻过五千加更
一听“天官术”三字,我心一阵悸动,廖叔这是准备施放终极**了?看来毛利人的遭遇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以至于动用了《破灾镶星术》里最顶级的法术,而我终于有机会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天官术了,一定要学会这门手艺。
凌默然道:“可是这门请运术听廖老爷子所言是需要用人命相换的,你确定要这么做?”
“有的人该死他却活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做出点贡献呢?”廖叔道。
“那么你准备选择何人?这些雇佣兵都已被杀光,除了你们再没有别人了。”凌默然道。
“鬼船里的人呢?难道你也没留?”廖叔有些吃惊。
“毛利人确实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但幸运的是这些伤痛没让他们变成魔鬼,所以只要是手上不持有武器的,都活着在,但我们不信任这些人。”凌默然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四五名精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鲨鱼皮裤,身材异常强壮,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在黑塔岛上我并没有见到,他们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寒冷,浑身肌肉虬结,腰间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刀。
凌默然对廖叔道:“廖先生,这是我们最出色的战士,如果真的可以请运,就请你为他们行此法,如果命运没有改变,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战士能够好运,他们能够抵挡一切不轨之人的进攻。”
原来毛利人也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仅仅这四个人就能杀死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而且是零伤亡,这样的战斗力简直无法想象,难道他们是超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毛利族的战士不仅力量强于普通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双眼可以在浓雾或是浑浊的水域清晰的看到身前物体,所以在浓雾天作战,这些雇佣兵人数再多也是白给。
廖叔带着我去了一间船舱,关上门廖叔道:“串子,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一直想学天官术,今天我就把这门手艺传给你,但是天官术在请运术中属于禁术,你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吗?”
“因为它太过于阴损,是一门极度损人利己的手段,所以用得多了自损阴德,迟早会有报应临身。”
“你所言只是一部分禁忌而已,真正的原因在于天官术是一门妖术,脱胎于妖物为求福祉,躲避天雷地火的法术,这却是求吉之术,但是在求吉的过程中确实容易发生灾变,说不定就会为肉身引来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天官术名字好听,其实是一门异常危险的极端法术,当然天官术的效果也是非常明显而且迅速的,之前在船舱通道我们一名武装分子遇见,当他的枪口对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出子弹就是因为我行了天官术,劫走了他们头领的运道。”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坐在甲板上时,我没见到您有任何异动?”
“如果天官术需要大张旗鼓的来做,还能得手吗?你切记一点,真正有效用的玄门之法不可能闹到众人皆知的程度,只有骗人的巫婆神汉为了唬人才会在那儿装神弄鬼。”
我当然明白廖叔的意思道:“您放心,我绝不会滥用这些能力,其实对于玄门法术我一直有敬畏之心,绝不敢有丝毫乱用。”
听了这句话廖叔满意的点点头道:“嗯,劫运本就是邪术,以人命换取运道,无论你处于怎样的目的,都是至阴至邪的法术,所以一定切记,绝不可胡乱为之。”
之后廖叔盘膝坐于地下,而我骨头太硬,一直盘不好腿,只能装模作样的坐个大概形状,廖叔双手分别平放在双腿上,闭着眼缓缓道:“古有奇术,是为天官,天官赐福,万生碌碌。串子,天官术本为妖法,后来被请运师奉为最强之术,说白了就是以命换运而已,故老相传古有狐妖,肋生双翅,左翅扇动天降细雨,右翅扇动天起乌云,人见其身有异状,便问狐妖因何法而修炼奇功而未破形迹,狐妖起初不肯言明,但来人言语伶俐,一番吹捧让狐妖飘飘然不知所以,于是吐露了真实状况。”
“原来狐妖修炼妖法时在一处深山中发现了万尸坑,于是它就躲在尸坑中修炼妖术,利用尸气之阴毒,迷惑天雷地火,因为尸气淤积处可以遮掩妖气,所以狐妖顺利修炼出法身,所以它是借用了死人的运气,而得到了本身想达成的目的,这人将狐妖所行之法牢牢记在心里,回去后就在乱坟岗中修炼邪术,果然无人知晓,而这就是天官术之由来,所以真正的劫运**其实是在尸堆之上完成的,只要有尸体在就可行天官术,尸体越多,法术效果便越是强烈,所以串子,天官术的施法根本就是寻找尸气的能力,你知道尸气是什么味道?”
“这……臭味吗?”
“那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尸气说白了就是死人之地所特有的气息,其实你从小就有查探尸气的能力,那些黑颜色的气体其实就是尸气,对我们这种人而言,能看到尸气比阴阳眼更加重要,我曾经和你说过之所以会收你为徒是因为你不被劫运的体质,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时我不敢对你说是怕吓着你,但是今天我能告诉你一切就是为了天官术,你是一个学天官术的奇才。”
“就是因为我能见到尸气?”我震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天赋异禀”,小时候看武侠书,男主角总是被冠以武学奇才的称谓,每当看书看到这段,我总是从心底里羡慕男主角,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这样的人。
我暗中有些骄傲,但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叔儿,你在劫走大胡子运道时船上有死尸?”
“虽然我不知道尸体存放的位置,但船上确实有,因为我能看到尸气。”廖叔道。
“可是叔儿,我并不是时时都能见到尸气的,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懂得用眼之法,两个步骤,首先见所见之人的头发是否有肃杀之象,这点在《破灾》一书中是有详细记载的,法若有杀人相,再结合身处环境,基本就可以断定有无死尸了,到那时就行罗兰清手,封住自己气魄,你必然可见尸气了然。”
我这才明白饭桌上廖叔手在胸口并不是“暗示我”,而是再看尸气,而大胡子也非死于鬼眼,而是被廖叔用天官术换了命。
由此可知劫运究竟是一门多么可怕的能力,而天官术更是此门道中的极端法则,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廖叔缓缓道:“串子,这门手段名为天官,实为阴鬼,你愿意学吗?”
我想了想道:“叔儿,我觉得手艺不在正邪,而是人有正邪之分,如果我出发点是好的,那一切都是好的。”
廖叔点点头道:“你能有这种认识,就不枉费我带你一场,其实天官术并不是多么玄奥的手法,甚至比《风水诀》更加简单,说起来就是一点,借用尸气取人气魄之精。”
“也就是说人的气运最重要就是在喉头部位?”
“没错,气魄不保,无福无运。所以劫运就是取一口气,《破灾》书上所言的劫运之法大多用到物品法阵,其实最终极的法门也就是轻轻一口气而已,其实你看到的罗兰清手只是闭气息之法,但其实并不完全,罗兰清手就是天官术真正的功法,它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用皮肤毛孔的吸引力,获得被劫运之人的运道,这一切才是真正在悄无声息的状态下进行的。”廖叔说这句话时表情似乎有些阴森。
32、黑塔岛的真像 为金钻五千加更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到廖叔只有两种感觉:亲切、敬仰……
然而此时此刻廖叔的神态,说话的音调却让我感到害怕。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害怕,因为他的表情,声音其实并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怕好像是从我内心突然生成的,我是不是怕的有些莫名其妙?
廖叔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些怕了?”
“嗯……廖叔,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而且……”
“而且你觉得我说话有些阴森,和平时不太对劲是吧?”
“廖叔,您是我最崇敬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怕您,但我确实莫名其妙的浑身发冷,也不知道因为啥。”
廖叔笑了道:“如果你觉得害怕那就对了,否则你根本学不了天官术。”
“哦,这难道有什么说法?”我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觉得一阵放松,只要不是害怕廖叔就成。
“这是因为你已经能感受到尸气的存在了,尸气可不只是黑颜色那么简单,虽然它没有气味,没有温度,但是会让人情绪变的低落,甚至会出现恐惧、绝望这种极端的情绪,所以务必切记,如果你的情绪会在突然间变的低落,那必然是尸气作祟,甚至有可能被人以天官术换命。”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天官术也就是罗兰清手的行功之法,在尸气萦绕之地,以浑身毛孔吸入对方气魄,就是以命换命,所以接下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到这份上说每一个字都得想清楚,我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廖叔,如果说尸气只是一种辅助劫运的手段,那等毛利族的人来天官术针对的主体又是谁呢?”
“主体就是那四个人。”
听罢我大吃一惊道:“叔儿,咱不是为了他们请运吗?如果结了他们的运道,难道是为自己所用?”
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一个种族,如果到了灭亡的边缘,是会有英雄出现的,黑塔岛上这群毛利族的孩子已经是最后的火种了,所以毛利族中仅存的几位战士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们的生存,你明白吗?”
“啊……”听廖叔这么说我顿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人要是走到这一步,内心该是多么的荒凉。
“串子,你说这群毛利人究竟是被黑舍利劫走了运道还是毁在人的手上?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想不明白。”。
“叔儿,以你的智慧尚且搞不清楚的事情,我更是不懂了。”。
廖叔笑了笑道:“大是大非的问题即便我们再有智慧也是说不清的,所以你有这个决心以天官术劫走四人运道为毛利族人请运吗?”
“我……如果是以天官术劫运,之后他们会有何下场?”
廖叔一字字道:“必死无疑。”
“廖叔,这件事确实太残忍了。”我觉得心都在颤抖,让我杀死四个无辜的人,即便是有再崇高的理由,我也下不去手。
“串子,如果行不了天官术,你就永远成不了请运师,而且……”说到这儿廖叔冷冷道:“请运这一道非进即退,如果你连救人都不敢,迟早会被人劫走所有运道的。”
“可我是……”
“天下无不破之盾,无非是矛有多尖利而已,廖青不成,难道廖青是这行里最强者吗?”
以廖叔这句话再结合他的表情我隐约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于是道:“叔儿,就凭我的身份,估计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不会与我为敌吧?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
“或许是对的,但人不能把命运交给运气吧?如果你恰好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又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你是个善良的人?”廖叔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你到底敢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我……”
“老二,我看别逼他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这块料。”说话声中廖青居然从房间的柜子里走了出来。
“你、你、这……廖叔,这、这到底怎么了?”我瞬间被震得头晕脑胀,差点没晕过去。
廖青倒是很镇定,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我们身边坐下道:“怎么?对我的出现很意外是吗?但你今天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就是个不知所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懦夫,如果不是跟着廖凡,你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至少我没有害过人。”我愤怒的道。
“害人?小子,如果我要害你,以你的那点本事,我保证你骨头都找不到了。”
“大哥,串子是我一手带大的,这种极端的话还是不说的好。”说吧廖叔张开眼睛对我道:“串子,我大哥这是用激将法再激你,你能感受到被人蔑视的愤怒吗?”
“我、我没觉得被人蔑视,但我实在没想到他……”
廖青满脸不屑的笑道:“老二,这都什么时候,小子还光想着好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他。”
“大哥,你别再说了成吗?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当然能解决,你一直是咱家的骄傲,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走眼。”廖青冷笑道。
“串子,如果这件事廖叔必须要用到你,你能行吗?”
廖叔的表情非常诚恳,但我也彻底被弄懵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道:“叔儿,已经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要瞒着我多久?”
廖叔点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一切只是为了今天,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与我生死相关,成败只在于你一念之间。”
廖叔说的极其郑重,我心里却越发沉重,廖叔略一沉吟道:“洛奇就是洛老二。”
我脑子里瞬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产生的眩晕效果丝毫不比见到廖青逊色,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只听廖叔道:“倪积明所说的关于黑塔岛的事情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基因工程、核武器都是存在的,但冯海因里希与这些项目唯一的关联就是他知道希特勒必败无疑,所以选择了投降,但冯也知道投降必须得有可供说服同盟国人的条件,所以他偷走了相关基因工程的资料和希特勒藏匿于地下城堡的巨额财宝,而他选择的投降地不是西方大国,而选择了当时正处在全线抗日的蒋当局,。”
“我估计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对于蒋更有意义,而冯这种级别的战犯当然是要严密监禁的,因为当时二战还未结束,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就开启了狼巢计划,这个计划肯定不是为了解剖活人,而是为了关押一名超级战犯。”
“冯不是什么高级将领,但他的抓捕却引起了世界的轰动,因为他是希特勒最为信任的私人助理,所以掌握了海量的希特勒私密信息,而关押他的区域就选择了这片黑塔岛,而岛上并未用寻常的铁牢之物,锁定这片区域用的是最顶级的风水局,若想进入,必须破局。”
“明白了,难怪您能如此轻易的进入,原来……”。
廖叔打断我的废话继续道:“所以针对冯和他带来的两份大礼,分别交于三个人处理,我爷爷设计最顶级的风水牢狱,基因工程则被美英苏三国瓜分,而冯带来的巨额财富,则交给了一个叫水城东的人秘密处理,但不久之后水城东就卷裹着部分极有价值的珍宝消失了。”
“这件事蒋当局是背着域外大国私底下处理的,所以只能是吃了个闷亏,而今天的洛家就是当年水城东的后人,他们利用这批珍宝发了横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财阀,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们廖家,所以……”说到这廖叔顿了顿才道:“不难想象洛家人想除掉我们的心情有多急迫了。”
33、生死一线
“当年知道这些秘密的人要么病死,要么被杀死,除了廖家没有人能活到今天,但洛家的后人绝不会放过我们,廖家的根一天不掘,洛家人一天不得安稳,我和大哥没有一人结婚生子也是担心家人受到伤害,但我不会屈服,廖家人更不可任人鱼肉,所以这些年我和大哥一直为此事布局,但无论如何双方力量相差过于悬殊,甭说胜出的机会,就连一战的资本都没有,我们只能东躲西藏的度日,但再坚固的墙壁也有裂缝存在,就在我们快绝望时,没想到洛家内部出了状况。”
“说起来还是为了钱,虽然洛家人已经足够有钱了,但两兄弟最终为了钱大打出手,但是两人财富、权利相当,几十年的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洛奇已经是这个家族的第三代了,奔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理念他找到了我们,希望大家联手对付另一人,这是最好的摧毁洛老二的机会,所以我们只能答应。”
“可是您说洛奇就是洛老二。”我道。
“洛老二不是一个人名,洛家掌舵的人就叫洛老二,这是他们家的规矩,如果按照水城东定下的继承规则,这一代的洛老二就是洛奇,所以他必须要除掉自己的竞争对手。”说到这儿廖叔微微叹了口气道:“串子,你是我们三人共同挑选出的那个一锤定音的人,现在箭在弦上,如果你不发死的就是我们。”
“那么第七调查科和毛利人在这件事里又算什么?为什么他们也会扯进来?”我道。
“有很多传说将水城东偷走的宝藏描述为和这群毛利人有关,据说有一批根本无法估价的金银珠宝是水城东交付给这些毛利人藏起的,究其根本不过是水城东的一个障眼法,他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群毛利人身上,而他自己则闷声不响发大财,其实水城东和这群毛利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当年带着财宝逃走时曾经在毛利人所在的海岛上补给过,这个阴险的人确实在海岛上埋藏了一些珍宝,所以当人找到后就会被谎言蒙蔽,这群毛利人则成了替死鬼,至于第七调查科的使命其实也就是倪积明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为了还原这个计划的真像,其实我早就掌握了这个真相,但倪积明不愿意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的调查。”
“难道您在我小时候接近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今天?”
“串子,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别有用心,我一直试图寻找一个纯朴、善良、但是身有奇能的孩子,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你完全符合我的标准。”
“那么我家里屋子下的那道风水局你需要解释一下吗?”我突然觉得异常愤怒,原本伟岸高大的廖叔形象瞬间崩塌,这真是廖叔?或是现在的我还在梦里?
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我必须知道你是否可抗人劫运……”不等廖叔这句话说完我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从小到大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如今想来历历在目,难道这一切仅仅是为了一场实验?
但是对准廖叔打出这一拳我就后悔了,毕竟是我遵从了十几年的人,从内心我早把他看成了自己的父亲,我之所以会如此愤怒,不光是因为他骗了我,更重要的是那种突然才有令人绝望的失望感,但十几年的亲情早已成了惯性,我已经习惯了崇拜他,所以当我的拳头从他脸上击打而过,我的内心充满了悲哀。
我从没想过有生之日自己会对着廖叔脸打出一拳,所以我惊呆了,但廖叔却十分平静,他平静的道:“那些日子每当我看到你的状态,心理真的很难受,我从没想过要害人,但真正的洛老二不除,不光是我,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要失去性命,所以只能硬着心肠做这件事,串子,之后为你家人请运,那都是在赎罪,之后你的父亲阻止你和我来往,其实我心里真的感到放松,但你最终还是回来了,串子这就是宿命,我们赌不过命的。”
说罢廖叔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静的人心都发慌,我忽然感到悲从心中来,想哭,但是咬紧牙关没让泪水留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我等心绪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声调显得平静道:“廖叔,你为什么要选我,你知道我是真的崇拜你,我一直将你视为知己的父亲,结果你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我造成的幻象,何必如此残忍?”
“串子,首先我不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在害你,我知道你介意的是我的欺骗,但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你将我看成父亲,在我的心里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孩子,难道这么多年我所有的一切状态都是假装出来的?没有人欺骗另一个人十几年而不露丝毫破绽的,洛奇在你身边才多长时间,你就觉得他浑身不对劲了,如果我只是一个想要利用你的人,串子,这么多年你必然会有感觉的。”
廖叔这句话对我多少有些安慰作用,我道:“叔儿,你说我应该相信你吗?”。
过了一会儿廖叔道:“串子,如果你离开我……”。
廖青道:“老二,我们为这件事准备了几十年,难道……”。
廖叔阻住他的话道:“大哥你让串子自己选择,我们没有资格要求他做什么?”。
廖青叹了口气,语气终于变得放松道:“串子,这么多年你一直将我看成最大的对手,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就在你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远离过,我知道你恨极了我,因为廖凡,但我从来没有一天想过要害他,真正要害死他的人是洛老二啊。”。
廖叔和我说话时,我始终拔不出来,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就是廖叔居然也能骗我,还能相信谁,反而是廖青一句话把我说明白了,我叹了口气道:“是啊,廖叔,我不可能看着你倒霉的,所以我一定要练成天官术。”。
“串子,真的谢谢你,等这件事完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廖叔平静的道。
“廖叔,我不需要你的交代,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等将来有一天你老了,我能和媳妇一起服侍你那就成了。”
听了这句话一向平静的廖叔眼眶里终于有泪水闪烁,他连连点头道:“孩子,我们必然不会败给洛老二的。”。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道。
“其实一点也不复杂,洛老二对我们的威胁并不是钱,而是一个叫海岭之王的人,这个人是洛老二的贴身保镖,有他在没人能靠近洛老二,串子,你是个毫无名气的新人,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一场和洛老二见面的局,这也是唯一一次杀死海岭之王的机会,只要你能暗中以天官术换了海岭之王的性命,就可以杀死洛老二。”。
“这么牛逼的一个人交给我对付,您能放心?”。
“乱拳打死老师傅,你的年轻时最大的优势,他们必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你可以暗中发难,实力加上一点运气我相信你可以换了海岭之王的命。”廖叔道。
我倒抽一口冷气道:“运气?这么说您根本没把握?”
“海岭之王从未输过,无论多顶级的杀手,即便能通过重重封锁,只要是到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必死无疑,串子,你明白海岭之王的含义吗?”
“您说?”
“大西洋下有世界上最长的山脉,海峡的山脉又叫海岭,洛老二说这个人的能力甚至可以守护住世界上最长的海下山脉,保护他一个人自然不在话下,这就是海岭之王的由来。”廖叔道。
34、打野战
我这才明白此生最大的对手既不是廖青也不是洛老二,而是这个所谓的海岭之王,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廖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我尽全力去对付他。”
廖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串子,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一击不中,你可以全身而退,千万记住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廖叔虽然没有太大的本领,但是拖延片刻的能力还是有的,到那时候你只要想这保护自己就可以了,因为你救不了任何人。”
我心下黯然,也没有继续追问廖叔如果洛老二事后追杀我又该怎么办?有些话不需要问,廖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让我参与进这件事,所以我必须帮助他。
最终我决定行劫运之术,虽然人生有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无奈的选择,但面对这种选择,最切实际的方法就是利益最大化,就像毛利族人所要求的这场天官术,如果能以四个人的性命换取其余人的生存,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有些悲壮。
天官术必定是邪法,这从法坛摆设就能看出,天官术里的法坛没有别的器物,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尸体,而且尸体摆放的越多,越密集效果越好,这艘船上唯独不缺的就是尸体。
廖叔将死尸堆在了一间屋子,我和那四名毛利族的战士坐在死尸之上,以罗兰清手暗中吸取了四名战士气魄精气,而请运则是将存于气魄内的精气施予请运者,这一过程受运者必须口含青玉,因为青玉有辟邪之功效,人口含玉是堵住气魄,不让气魄之精散出体外,这也是死人七窍塞玉的道理。
完成天官术后不久,一名毛利族的战士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无意触发了一枚手雷,当场被炸成碎片,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几乎要崩溃。
廖叔道:“你看这些孩子,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毛利族就有希望,但总是有代价的。”
剩下的三名毛利族战士似乎很开心能为族人付出,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战士,敢于面对危险,永不退缩保护族人的战士。
我终于学会了朝思暮想的天官术,但却没有丝毫兴奋,如果以一个人的死亡而获得好运的延续,那么我宁可不要这种沾满了鲜血的好运。
然而天官术的好运气很快就展现出来,清理了船上的尸体,很快就接收到了倪积明的回信,他并没有怀疑我们提供的线索,而且所有活着的船员也都知道发生的事情,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毛利人惨状一一告诉了倪积明,最终他决定为这些可怜的生命提供保护,因为这里面也有他视作女儿的陆熙和陆尧。
我亲眼看到如此完美的结果,但是身体却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颤抖,在离开前一刻,站在船舷的一名战士被从海水里一跃而出的帝王鳄咬掉了头颅,这条从未攻击过毛利本族人的基因野兽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最好的伙伴发难。
剩下的两人决定不和我们离开,而选择继续留在黑塔岛,他们说如果真的要死,宁愿死在从小生活的故土,也不愿死在前往陌生世界的旅途中。
而那艘铁壳船也随我们共同前往了“光明大陆”,赵敢当告诉我这艘船是在白令海峡某航道内被发现的,当时游轮内满是血肉尸骨,肉成泥状,骨成粉状,就像是个巨大绞肉器的内部状况,所以这艘船又被称为尸骨船,之所以会被他们得到是因为在拆卸分解这艘铁壳船时前后疯了三个,死了两个技师,以至于再也无人敢上这艘船,于是得到这艘船的国家将船拉倒公海任其漂流,这就成了一艘人为的幽灵船。
而毛利族人便利用这艘人见人怕的鬼船将族人运送到了黑塔岛,说也奇怪这艘船虽然充满了古怪与不详,但对于毛利族人却没有任何伤害,或许是这些人的命运实在过于悲怆,以至于恶鬼都不忍心再伤害他们。
这趟出海对我而言是颠覆性的,之前我所认为的种种事由,到头来才知道原来是另外一种样子,虽然廖叔很详细的解释了他对于我绝不只是利用,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小别扭,而且我对于天官术也有了清醒的认识,这虽然是一种能给人运道带来立竿见影效果的神技,但如廖叔所言其根本确实妖法,从过程来看充满了妖邪之气,所以当我真的学会了天官术后,最真实的感受却是害怕。
当船靠岸廖叔告诉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牢狱之灾,但洛老二不除,他的身周永远都有一层无形的牢笼束缚着他,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由与安宁,所以他还是得选择安静之地继续修炼秘法,只有能力提升,才能战胜强敌。
我暗中猜测廖叔进监狱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劫运,一监狱的犯人可能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劫走了运道,否则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凭什么在于洛老二的抗争中撑了几十年?
每当有这个念头,我就会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我会强迫自己转念,去想这只是我的无端臆测,廖叔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临分别时廖叔叮嘱我我还有时间修炼劫运之术,而这也是战胜洛老二最后的砝码,所以一定要勤加修炼。
我知道以廖叔的性格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绝不会重复去说,所以他的内心必然是非常焦虑的。
我没有选择,因为对我而言要么逃跑,要么和廖叔联手对抗洛老二。
我不可能当一个逃兵。
站在陆地上那一刻我忽然有些迷惘,眼前的一切似乎非常陌生,还没有我待了十几天的海岛熟悉,我突然很想回到黑塔岛,因为那里能躲避所有人。
但我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回到灵泉市,有多久没见到我家人,甚至我有很长时间没有打一个电话给父母,所以下了火车那一刻心情忽然变得很激动,买了礼物打车回到家里老妈见到我的表情就好像看到我死而复生一般,冲上来一把紧紧抱着我放声大哭。
这让我感到非常惭愧,安慰了她好一通,老妈情绪才变得平稳下来,接着就是一通数落,从我小时候有多么听话开始直到我现在有多么不听话、不懂事,好像我越活越抽抽。
我掏出存有一百万现金的银行卡交给她道:“这里有一百万,算是我孝敬你和老爸的。”
老妈当时就惊了道:“儿子,你没抢银行吧?”
我笑道:“合着你儿子只有抢银行才能赚到钱呢?我现在是制片人,专门投资电影生意的。”
听了这句话老妈反而没有怀疑反而是恍然大悟般的连连点头道:“难怪你小姨前些日子打电话给我说这些日子得了你不少关照,电影杀青后要来灵泉市请咱们家吃饭,不是和我开玩笑呢?”
“老妈,别小看你儿子成吗?我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半个成功人士了,以后你们就等着享福吧。”老妈听了我的话笑的嘴都合不拢。
和家人团聚让我感受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只有死亡与阴谋,还有亲人与牵挂,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联系了哥们吃饭,酒足饭饱后我要去唱K,他们都笑我老土,说灵泉市开了一家野战俱乐部,问我打不打野战。
一听说打野战,我情绪立刻上来了道:“这种项目都有了?”
“是啊,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只要有利益可图,你想玩啥都有人来做。”三胖此言颇有见地。
“我操,打野战,我想着都觉得刺激。”我暗中顿时兴奋了。
“那还等啥,搞呗。”小伙伴们一致赞同。
我暗中已经“激凸”了,毫不犹豫起身道:“那咱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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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车去了灵泉市的西郊,这里也是动物园所在,见到巨大的“灵泉市动物园”招牌,我下意识想到了东林市动物园组织的地下斗兽场,就这么一联想,我原本高涨的**之火顿时降了不少。
我们是在动物园门口下了车,左右看看,我不解的道:“咱们这是去动物园打野战吗?”
“在动物园后面。”
“我操,还真有情调,你们打过没有?是不是很刺激?”我道。
“当然打过了,没事儿就来玩,纯当锻炼身体。”我哥们笑着道。
“女的好看吗?”我道。
“女人?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确实有不少美女喜欢打野战,美女不缺爱,所以到处找刺激。”
听三胖这句话我有些奇怪道:“难不成这不是花钱玩,是约会性质?”
三胖愣了一下道:“约会性质?什么约会性质?”
“你不是说打野战吗?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花钱找女人?”
听了我这句话,所有的小伙伴们无不是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的道:“你们笑啥?”
“杨川,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的如此猥琐,我们说打野战,你就能想到那件事上去,上学的时候没看出来你具有如此淫荡的潜质啊。”
“操你们几个大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明白了成不?”估计是我“想多”了。
“你小子真行,我们说的打野战是新建的CS战斗乐园,你以为是嫖娼呢?精虫入脑了吧?”三胖毫不留情的揭露我道。
“你小子,看我猴子偷桃。”说罢我就朝他下三路抓去,三胖子捂着“兄弟”就反击,一群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玩笑之间走到了后山处的“野战地”。
三胖子告诉我此地原本打算开发做动物园的,但经营了一段时间觉得生意不太好,于是就把随后的投资计划终止了,但根据合同荒地不用是要赔付违约金的,于是动物园就在后山荒地用砖头沙包修建了“战壕和地堡”搞了一处“CS战斗乐园”。
BB枪、防护服的总投入没有一头狗熊的钱多,就这样被糊弄过关了,黑夜降临的游乐场只有一个老头负责检查门票,分发“武器弹药”。
按道理这种游戏场应该配置大灯,但为了节省成本,这里并没有大型投射灯,只是象征性的装了几处路灯,根本无法将偌大的一处荒山照亮,绝大部分区域是隐匿于黑暗中的。
我道:“黑成这样怎么玩?”
“你老土了,玩这种游戏光线越差越刺激啊,黑灯瞎火的比的就是反应和心理素质。”三胖道。
说话间五个初中生穿着防护服,叼着烟往战斗区域走去,三胖道:“哥们,咱们组团打怎么样?”
“没空搭理你。”初中生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接着传来一阵讪笑声。
“我要不是这两年当了领导,自身修养变高,我非搜了他们的皮带。”三胖有些恼火道。
“算了吧,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副腔调,别和他们计较。”我道。
往场地走的时候我看到黑暗中的黄土地上有一株粗大的老槐树,这棵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粗大的树身之上长满了茂密的枝杈,此时已是三九严寒,虽然灵泉市不算冷,但大树树叶尽数掉落,歪斜扭曲的树杈毫无规则的向上延伸着,在夜色中看来略微有些阴森。
一刹那我似乎看到树后站着一个巨高的人影,但眼睛眨动的一瞬间,黑影便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空空如也。
肯定是我眼花了,想到这儿我也没多心,很快就和他们进入“战斗状态”,眨眼间BB弹是漫天乱飞,其中夹杂着我们的笑骂声,很快每个人身上就像是被扑了一层面粉,迷彩战斗服都变了颜色,一直把BB弹打光,我意犹未尽,于是重新缴费装填了BB弹后再度返回战斗区。
经过槐树时我特意看了一眼。
月色下只有拉伸变长的树影,没有丝毫人影踪迹。
进了地堡区,三胖喘了口气道:“先抽根烟,有点疲劳。”
“你就是太胖了,这才玩多大会就跑不动了。”我讥笑道。
“和你比,天天忙着啪啪啪,你身体当然好。”
正说笑,猛然一阵惊呼声传来,三胖大变道:“坏了,据说这有野狼出没的。”我们所有人带上面罩出了地堡便看到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后山宽阔的地面少年们一边尖叫,一边发足狂奔,在他们身后居然跟着一个全身裹着乌黑铁甲,骑着黑色战马的骑士,他左手高举一柄银光闪闪的战刀,策马急追。
黑夜中马蹄声阵阵入耳,听得清清楚楚,而铁蹄溅起的灰尘更是明白无误告诉我这不是幻觉,这是真人。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而战马速度奇快,我眼睁睁看着黑骑士赶上了逃命的少年,他高举的战刀向下一挥……
黑暗的空中银光大盛,随即红色的鲜血狂喷而出,两名少年由肩至腰被黑骑士一刀砍成四节,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尸身便摔落在地,马蹄随即跟上将其中半截尸体踏的爆裂而开,而马上骑士再度冲活着的少年举起鲜血淋漓的的战刀。
到这份上那还来得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少年们高声喊道:“往左右两边跑。”随即举起手中的BB枪冲上前对骑士那张只露出一对眼珠的面具脸狂扣扳机。
这次距离近了我看清骑士的状态,他胯下骑着一匹乌黑的战马,从马头到身体披着一层厚重的皮甲,而骑士本身也穿着厚重的锁子甲,头上戴着黑漆头盔,面具则是一张狰狞可怕的恶鬼脸。
到这份上也不知道怕了,端起“枪”“啪啪啪”一连串响动,我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击中他的脸,而我枪里的子弹是“粉红色”,他脑袋顿时被一股红烟包裹。
瞬间骑士便冲出烟雾,他闭着的眼睛随即睁开,举着刀笔直朝我而来,此时我已能看到他面具后的那对眼珠又大又圆,眼白布满血丝,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日你大爷。”我吼了一嗓子,也不知哪来的疯子,为了杀人下那么大本钱,难不成是影视城刚刚休工的演员?
赶紧跑吧,我转身朝一处地堡跑去,骑士连自身带马身盔甲足有数百斤的重量,所以战马转向不便,冲出老远才掉转马头继续朝我而来,此时我才注意到马头之下马腹之上的位置还顶着一柄乌油油的铁枪,战马跑动时铁枪不停的上下晃动,枪尖寒光四射。
我除了举枪射击,还能咋办?于是爬上地堡扣动扳机又是一阵“啵啵”声响,BB弹就像粉笔擦接二连三的在骑士铁甲上炸起烟雾,他却稳稳的坐在马身,没有丝毫晃动。
快接近时我正要躲闪,没想到战马长嘶一声,居然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冲我而来。
那寒光闪闪的战刀如此三维立体的朝我兜头而来。
我滴个阿弥陀佛啊!
我心里狂呼,所幸这段时间不平凡的经历造就了我非凡的身手,紧要关头,我跃下土地,一个就地十八滚,只听耳边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中沉重的战马将石砖水泥搭建的“地堡”给踏的粉碎,趁着骑士转身不便,我手足并用往反方向爬去。
而身后不时传来石头碎裂发出的“哗哗”声响,百忙当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黑骑士已经在碎石的粉尘中再次调整好阵型,他上半身端若铜钟,鲜血淋漓的战刀竖起在身前,双眼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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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荒山,莫名其妙出现的古代骑士,血腥嗜杀的行为,我怎么去哪儿哪儿死人啊,而且这次看情况我也危险了。
莫非让我遇到了精神病?
疯子的行为正常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如果真有一个神经病打造一套盔甲,装扮成重装骑士的模样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宽阔地带追求骑兵冲锋陷阵,斩杀敌手的感觉这也不是没可能。
对视片刻,就听三胖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道:“哥们,赶紧过来,别和这疯子硬拼,我已经报警了。”
与此同时黑甲骑士双腿在马身上用力一夹,战马嘶鸣一声,朝我再度冲来,我被逼无奈只能继续狂奔,但是人和马速度上差距让我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追捕,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明知道往里跑是死路一条,但我只能往值班室里跑,毕竟里面还挂着几根橡皮棍,总比BB弹的杀伤力强点。
就在我接近门口时猛然感到后背劲风激荡,逃命之时也顾不得许多,我纵身跃起,扑向屋里,身体刚穿过门口就觉得头皮顶心处一阵沁凉,接着头发四下飞舞,而那柄银光闪闪的战刀贴着我脑袋刺入屋里,当的一声插入墙壁,足足没入半身,由此可见力道之强悍。
与此同时我合身摔落在屋里地上,扭头望去只见黑色战马在距离门口四五米之处猛然一个急停,它双蹄立地,人立而起,一阵清亮的嘶鸣声中,双蹄在空中连续刨动几下,落地后骑士一拉缰绳,黑马转身朝屋子一侧跑去。
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短短几分钟,我如坠地狱,浑身软的犹如棉花一般,只能四肢撑开躺在地下。
如果不是因为墙壁上插着的那柄银光闪闪的战刀,我一定以为刚才发生一幕不过是我的幻觉。
想起还有几个孩子在后山,我再度惊出一身冷汗,强撑着爬起朝黑马跑走的方位望去,夜幕中后山静的人心慌,盘桓了一天的乌云终于在晚上消弭不见,金黄的圆月银光垂洒,偌大的后山骑士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我和几个朋友在另一处地堡里找到了幸存的孩子,这两个人面色苍白,紧紧贴着墙壁,双手合什在胸前浑身抖成一团。
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哆哆嗦嗦坐在地下道:“那个疯子不见了。”两个少年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放声大哭起来。
首先是一个叫“马达”的电工赶来,而真正的负责人外出吃饭还没回来,警方却因为出现了凶杀案件,在最快的时间赶来,首先介入的是刑警队副队长王森,和四名刑警队员。
大致勘察了现场后两名警员将我和孩子们带入值班室,刚进门便看到了插在墙上的战刀,两人看样子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齐齐吃了一惊道:“这是杀人凶器?”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道:“这刀差点就在我胸口上了。”
“能仔细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吗?”两人一个掏出记录本,一个将录音笔放在我面前。
于是我仔仔细细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说了一番,之后提取物证,勘察现场的警员陆续进入案发现场,王森来这儿查看问询记录,看了一会儿他有些不解的道:“你说现场出现了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骑士?”
“没错,这柄战刀就是他留下的。”
“可是现场并没有马蹄印存在的,一个都没有。”他皱着眉头道。
我顿时惊呆了,目瞪口呆半晌作声不得,过了一会儿我指着那些孩子道:“不信你问他们。”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王森道:“一个重装骑士,用一柄战刀杀死了三人,现场却未留下半个马蹄印?难道是闹鬼了?”
我道:“我不是否认你的专业性,但我认为搞不好真有闹鬼的可能。”
他眼一瞪提高嗓门道:“简直可笑,朗朗乾坤那有什么鬼神,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借意外情况大肆造谣。”
现场全是目击者,而且我也和重装骑士交了手,扑了他一脸“BB弹”,甚至他的战刀也遗留在了现场,这都能说我们造谣?
想到这儿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排桌子道:“你搞什么搞,让吴彪过来见我。”
我也搞不懂怎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或许是这些天在东林市社会上的厮混培养了我一定的“牛逼气质”,所以说了句颇有官场味的话。
但王森还真吃这个,被我一句话吼的没了声音,木呆呆的看着我,表情有点疑惑,有点好奇。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和我搞这个,我怒从中来这下嗓门更大了道:“让你打电话没听见吗,你就说我是杨川,让他过来。”
犹豫半响,王森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表情立马不一样了道:“真没想到你和吴队是朋友,其实我也不是不信,但这种事儿我实在没办法立马就认了,所以还是等吴队来过后再说吧。”
闲着没事儿,我定定看着墙上插着的战刀,战刀长过一米,但刀身弯曲成半月状,刀背厚重,刃口并不是特别锋利的那种,由此可知骑士的力量惊人,看到这儿我道:“你们看这柄刀的形状,应该不是汉人的兵器。”
战刀手柄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狼头,我蹲在刀身前仔细观看猛然见到雪亮的刀身显现出一张苍白的人脸,但眨眼就消失了。虽然只是瞬间一闪,但我还是清楚看到那张脸又胖又大,眼睛大而鼓凸,狮鼻狼口,光溜溜的脑袋下胡子眉毛极其浓密茂盛,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毛发居然成金黄色。
虽然这把刀在屋子里,印出的人脸却并非屋子里的人,片刻之后只见凝结在刀身上的斑斑血迹开始融化,蠕动,由上往下缓缓滑落,没多大功夫,鲜血完全滴落桌面,刀身完整如新。
这一古怪的现象不光是我两,另两名警员也都看见了,两人面面相觑,却一声不敢吭。
片刻之后吴彪风风火火冲进了屋子,看见我他哈哈大笑道:“兄弟回来了,这些日子虽然咱两没见面,但东林市那边的消息我都知道,尤其是破了黑色蜘蛛网站这件案子,你简直太牛逼了。”说罢上来给了我一个热烈拥抱。
“廖先生现在如何?”随后吴彪问道。
“嗯……不错吧,他挺好的。”我敷衍了一句。
“是,廖先生能人所不能,我这辈子没佩服过别人,最佩服的就是他了,不过我是警察,去牢房里单纯看一名囚犯确实不太合适,否则我真想去见见他。”吴彪道。
“这可不是我摆谱非得把你从被窝里拎出来,而是这里的状况你不来没法解决。”说罢我将发生的事情仔细告诉了他。
听罢吴彪走到长刀前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次刀身并没有鬼脸显现。
他用手指在刀身上轻弹一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隐隐有金石之音,吴彪抬头问我道:“这把刀的材质和我见过所有刀的材质都不一样,无论是铁器、钢刀,都不会是这种声音,这肯定是一把合金金属打造的砍刀。”
“这应该是把战刀。”我补充道。
“对,我有口误,可是你说的那个黑骑士是从哪里来,又往哪里逃窜的?”
“来我不知道,但去的方向……”
我正要给吴彪指出来,就见一名警员走进来道:“吴局长,那两小孩说骑士是他们以招魂术找出来的鬼魂。”
3、魇
“什么,这两小孩是不是精神被吓出毛病了?”吴彪道。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一个劲的在那儿承认错误,我感觉不像是假的。”警员道。
吴彪对我道:“兄弟,你算是来着了。”说罢带着我去了警车所在,只见两小孩依旧是面色苍白的坐在车上浑身就如同过电一般不停颤抖,这是典型魂魄不稳的症状,两小孩被吓破了胆。
这方面吴彪肯定是没我专业了,于是直接问他们道:“被害人是你们的同学还是朋友?”
“同学、同班同学。”一个身材稍胖的男孩带着哭腔道。
“你们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行招魂术?”我道。
“这话是林登说的,他说在这个地方行了招魂术后能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蹲在那颗老槐树下,好多人看到了样子都特别吓人,所以、所以我们想来看看是不是真有他说的这些状况,没想到竟然出来这么一个怪人。”
那棵老槐树……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进这片区域时就见到有人站在那里,本来我以为是个巨人,但现在回头想想应该是那个黑骑士了。
想到这儿我问少年道:“你们是如何招魂的?步骤说给我听。”
少年道:“林登给了我们一瓶血,让我们在晚上八点半后来打靶场大槐树的西北角,他让我们找到一处土墩,然后把血倒进土里,再用沾了血的土抹在脸上,之后我们四人按生肖排列,年纪最小的排在最前面,以此类推,后者用双手搭在前者的肩膀上就在原地绕圈,走一步喊一声:天路无极,一直如此总能见到这些人出现,谁知道蹲在树底下的人没见着,见到一个骑马的怪物。”
这边说这话,四个孩子的父母全部赶到了现场,顿时凄惨的哭喊声响彻在静谧的区域。
我对吴彪道:“这几个小孩所行的法门是专门用以招出地仙的邪法,所谓地仙就是鬼,但是是死于当地阴魂不散的亡灵,目前来看问题最大的就是那儿老槐树,因为槐树是吸阴的树种,其周围最容易聚集鬼魂,所以这些小孩跑到当地来招鬼还真是懂一些门道的。”
听了我的话吴彪皱眉道:“你说这些孩子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好端端的招惹这些东西何必呢?”
“他们要是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死在这儿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林登看到的是鬼魂,而这四个人却招出了一个恶鬼,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别?”
“你别问我啊,我要有你的本事,还干公安局的差事,早就出去降妖捉怪了。”吴彪笑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黑骑士我是看的真真切切,本来我以为是人冒充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东西是魇。”
“什么?盐?”吴彪有些无法理解。
“你听错了,魇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厉鬼,人说九鬼一魇,指的是九条鬼魂才能比得上一个魇,而魇必然是成于死尸堆积之地。”我道。
“也就是说你怀疑这片土层下有大量尸体存在?”
“我看十有**,但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同样的招魂术一方找出来的是鬼魂,一方却把魇给弄出来了。”我暗中怀疑这四个小男孩可能有人被劫了运道。
“我把这棵树给拔了,看看下面是不是真有个坟场。”吴彪道。
“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的话可能会招惹大麻烦,邪鬼之地只能以法术之法将其销毁。”
“兄弟,我知道这可是你强项,千万别推脱。”吴彪道
“你放心,这件事必须由我来办,不过我需要一个特权。”
“你说啊,要什么给什么。”吴彪道。
“明天上午我要来现场,我不想有人影响我,所以这里最好别来警察。”
“OK,别人说不成,咱杨道长说那必须给你办了,等你来警察全部撤出现场,给你在外围放哨。”
一夜无语,第二天上午我在九点之后来到了出事区域,因为这个时间点是光照最为充足的时候。
警方的人看见我便主动撤离,偌大的山区只剩下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槐树边,并没有见到异状,我围着槐树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只见黑幽幽的大槐树身长满了青苔,除此以外没有奇特之处。
但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处,一处怪事频发的区域,树身上下反而没有丝毫异状,这叫人怎能相信?
于是我再度沿着树身仔细检查了很长时间,这次我甚至爬上了树梢,但整个树身确实没有丝毫异状,于是我翻开了树根处的泥土。
树根的泥土沾呈暗红色,用手指捻起一点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除了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气息。
难道是有人再用血养树?在玄门法术中确实有这一说法,鬼树必须用鲜血浇灌才能开出邪恶之花,想到这儿我继续往下挖,直到很深的泥土都被血液侵染。
我想到了那个老态龙钟的看门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再捣鬼?
想到这儿我立刻找到了园方工作人员,询问老人所在,得到消息是由于后山已被警方查封,老人已被解聘,我问工作人员老人平时工作状态是否正常,这人有些无奈道:“说实话这个地方我们根本就没管过,老人才是此地实际的管理者,他的工作表现我们还真不知道。”
“后山有监控录像吗?”我道。
那人想了想道:“有,但是坏了。”
这话说和没说一样,于是我问出了老人家地址打车赶了过去,他是国有拖拉机厂的老工人,因为老伴和儿子都患有肌无力症,所以老头一辈子都是身兼数职打工赚钱,即便是八十岁高龄,耳聋眼花,几乎路都走不动了,还在外面值班赚点钱贴补家用。
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敲开这家门,屋子里黑洞洞的根本没有半点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屋子里躺着的一对母子形容枯槁,说难听点和僵尸差不多,这是长期卧床营养不良的结果,我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他家变了色的茶几上,老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木呆呆的看着我,整个人也瘦的脱了形。
看他这幅模样要说暗中使妖法实在是难以说服我自己,因为来之前我也在他左右邻居中打听过老头家里的状况,得到的消息和动物园方提供的消息完全一样,所以老头真的是苦苦支撑这个家一辈子,看他样子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尤其那一头头发,从光泽、形状上来看几乎和死人的头发差不多,或许只是为了家人,所以他才勉强吊着一口气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人世间。
人生就是这样,达官权贵系个鞋带都不用自己弯腰,而真正需要人系鞋带的,却压根就没人搭理,我可以肯定这老人不会是个妖人,但例行公事,我还是问了他除了昨晚,是否在打靶场见过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能从他这儿问出什么,这样一位老人能挺到今天没有倒下已经是个奇迹了,指望他每天在后山转一圈查探情况根本就不现实。
然而老头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的问题,他用含糊不清,唾液横飞的嘴巴道:“那个地方经常有小痞子进来打群架,好多年轻人拿着刀啊、棍啊的拼命想把对方打死,我看了都心疼,真是造孽,爹妈给他们一副好身体,他们一点都不珍惜。”
4、鲜汤
老头说到这里满脸都是痛惜神色。
而我也明白了为啥同样行招魂术,一方招出的是鬼魂,一方招出的是魇,道理就在那些打群架的人身上,每当有人受伤,鲜血流入大树树根,其实就是一次养鬼的过程,而正巧魇的尸骨被鲜血滋养的当日被招魂术唤醒,以至于发生了这场惨案。
想到这儿我打电话给吴彪,让他调查各大医院这两天有没有受严重刀伤者,吴彪问我什么意思,我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了他道:“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所引起的另一场刑事案件,所以你应该找到这些持械殴斗的人,否则灵泉市迟早要发生恶性案件。”
吴彪道:“我操他妈的,这帮混蛋把射击场当固定斗殴场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这就去要他们好看。”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帮忙。”
我想了想道:“也不需要帮啥忙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颗树烧掉,此地地气皆由此树生成,鬼魂也好、魇也罢全都仰仗老槐树阴气滋补,若是烧了这棵树,就再无妨碍了。”
“你别和我说这个,说了我也听不懂,你就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成就OK了,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我想了想道:“这样,你给我调两辆消防车,水罐里的水加入鸡血,就以你能弄到的最大量加入,然后我需要杀猪刀,大量的杀猪刀,你能办到吧?”
“这些东西不难弄,但要费些时间,你最迟什么时候要呢?”
“越快越好,最好赶在太阳下山前。”我道。
我要做的就是烧了这棵树,这是一株生长方位独特的树,如果从风水立项来说,这叫“肉冠”。
这个“肉冠”是风水里非常惊悚的一种说法,具体来说就是一株生长在坟包之上的树,尤其是大树多有灵性,而尸气就是大阴之物,所以如果树下有尸二者就会合二而一,尤其是当树根须裹住人头时这就相当于是死人脑袋上长的肉冠。
这棵大树下必然布满了死尸,阴气充裕滋养了槐树,而随后它以自身之阴柔回补死尸亡灵,这就是所谓的“肉冠”。
所以既然是肉冠,破之就必须要有镰刀,好在这是郊区,我从附近村民手上买了一把老镰刀,接着找一处背阴的地儿撒了一泡尿在上面,因为但凡要破功的法器上一定要有人味儿,否则这东西和诡物差不都,甚至有可能会被老槐树这种阴物蛊惑,而成为它的帮手。
此时虽然是冬天,但正是一天正午,当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正是破阴功最合适的时间。
所谓破阴功就是破有道行的阴鬼或是精怪之物,这和人当中练功修气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棵树便是身有阴功的“肉冠”。
而破阴功的手段其实也很简单,我顺着大树树根处将树皮全部削干净,之后将镰刀劈入大树朝阳的一面。
要命的是我身上所有法器全部留在了东林市,所以缺了最重要的一样器物牛油蜡烛,这东西可不好找,无论是五金店还是做白事的店里都没有这种材质的蜡烛。
我忽然想起了廖叔在青龙山的老房子,他家里肯定是有牛油蜡烛,想到这儿我不禁佩服我智商简直是差点天下无敌,于是我打车迅速往青龙山而去,在下午时分赶到了村子里。
青龙山早已被我和廖叔弄到塌陷了,原址上居然修建了一处农家乐园,村子里的乡亲们见我回来了都亲热的不得了,纷纷上前问这问那,我和乡亲们聊了会儿,走到廖叔家门口,正打算推门而入。
我发现门锁居然被撬了。
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有人敢偷廖叔的东西,想到这儿我推开门正要进入,就见屋子里居然满是青蛙,看见我后呱呱直叫,争先恐后朝我脚面上蹦跶。
我小时候经常见到青蛙,这种小动物在我眼里是一种美丽的生物,但是突然见到满满一屋子的青蛙,这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于是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这些青蛙一旦到了屋子外面立刻就会跳下我的脚面蹦回屋子里。
好像屋子外面有一道无形的墙,我不禁觉得奇怪,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歪斜着嘴,走路怪模怪样的年轻人从屋子后面转了出来,他咧着嘴口齿不清的道:“你是谁?想偷我家里的青蛙吗?”
“这是你家?”我特意又看了看屋子外围的形状,确定是廖叔家无疑。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这小子嘴一咧,歪嘴更歪。
“不是,你是谁啊,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的屋子给占了?怎么者就是你家的房子了?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吗?和我什么关系?”
我正说得满头恼火,就听一个声音道:“兄弟别生气啊,我儿子从小就不是很懂人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之人站在我身后,他肤色黝黑,背微驼,皮肤布满了细微裂缝,一看就是操劳半世的辛苦人。
这小孩患有脑瘫,我当然不会和身有残疾的人一般见识,但我还是对中年人道:“这间屋子是我家里一位长辈的祖产,你们用来养青蛙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哥别生气,这件事情确实有失当之处,不过廖老哥屋子里的一应物品我都完全封存入箱子里,并上了封条,这是有第三方证人在场做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廖老哥的物品一样都不会少,至于他屋子的损失,如果廖老哥回来我一定给他原址修盖一间大房。”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知道廖叔不可能回来了,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这人憨厚的呵呵一笑道:“兄弟,相逢不如偶遇,能见面聊天大家都是朋友,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就算是赔罪了。”
说罢不由我推辞,硬把我拉去他所在之处,那农家乐居然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所开,里面蔬菜果园,鱼塘鸡场应有尽有。
但是在靠近整个农场中间区域我见到了一口四四方方的水塘,大约三四十平面积,只是水塘里的水浑浊浓绿,简直犹如绿色油漆一般稠浓,我道:“你们这污染太严重了。”
那人笑了道:“这可不是被污染水质,这是地下水,靠近闻还有一股香气呢。”看位置这似乎是在山洞下的古鳐生存的区域,太平点还是别上去了,不过靠近水塘确实能闻到一股恬淡的幽香气息,而且水岸边植物茂盛,确实不像是有毒之水。
进了一间竹子搭建的小屋,他弄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在我面前摆了一碗面条。
素面,甚至连一根青菜都没有,这人得意洋洋的对我道:“兄弟,我这里其实没啥特别勾人的东西,就这碗面条好吃,你先尝尝味道垫吧一下肚子,然后咱再喝酒。”
白森森的面条没半点油水,这老帮菜真够小气的。我心里暗道,但也不好不给人面子,用筷子翻了一把面条,下面压着的汤水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奇异的香气钻进我鼻子里,这味道,简直香的我差点晕厥过去。
虽然我极力忍耐,但口水还是一股股往外溢,赶紧借吃面条将口水一起咽回了肚子里,那面条鲜的,简直不像人间所有,我实在忍不住端起汤来喝了一口。
我操,简直毛孔都往外冒鲜气。
“怎么样?我没吹牛吧?”老板笑嘻嘻道。
5、脑瘫的要求 为所有打赏笔、扇子、酒的读者加更
“真没吹牛,你的汤里是不是放了很多味精,这么鲜呢?”我好奇的道。
“如果是以味精提鲜,喝过一口汤你会感到非常不舒服,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流口水,但是喝了我的汤,你有这种感觉吗?”他道。
“根本没有,我感觉非常舒服,就好像是从内而外的冒鲜气,简直爽爆了。”说罢我将一碗汤满满灌入肚子里。
这人道:“这个农家乐的生意就靠这口汤吊着,这可是一碗神汤。”
只见占地并不算小的农家乐里人头攒动,生意确实火爆,我道:“这些人来你这儿就是为了一碗汤?”
“是啊,现在人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灵泉市有钱的大老板也多,好东西上哪儿都能吃到,但有特色的那就是天下只此一家了,本来我是在王华县做农家乐,现在搬来青龙村了,很多客人甚至都是从王华县过来的。”
王华县在灵泉市东面,相距两百多公里,并不算近,这么远的路途跑过来就为喝碗汤,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这汤里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我见过了太多的诡谲手段,心里不免多疑,便在暗中观察此人的头发,结果一眼之下还真看出了问题。
这个人的头发和我见过的所有头发全都不同,别人的发质无论属于何种类型,最起码还是一头头发,哪怕就是洛奇这种移植的假发那也是头发,但这人的头发却是半真半假,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有粗有细,而且细的头发基本都呈现出暗红色。
这种发质在《破灾》一书上都没有记载,这果然是个神秘莫测的高人。
想到这儿我不动声色道:“老板贵姓啊?”
“我叫刘云空,刚才你见到的是我儿子,叫刘志航,这孩子也是可怜,脑缺氧导致的脑瘫,我如今能赚到钱也都是为了他,没有这个儿子,我根本没有奋斗的动力。”
说这句话时他脑袋上的头发闪过一层晦暗的光,这说明他的精神异常压抑,而从这点看,他的头发绝对不是假的,可问题在于如果是真发,为什么会有粗有细?这绝不是正常的层次不齐,否则觉不会有如此明显的诧异,而且他的细发是从外往里排序的,也就是说越往脑门顶头发越细。
我看的入了神,以至于有些失态,刘云空呵呵一笑道:“兄弟若果真喜欢喝这碗汤,那就再来一碗,走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打包,这汤三天之内,只要是热着喝,口味基本不变,让家里人尤其是廖大哥尝尝味道。”
我微微叹了口气道:“廖叔是吃不到了。”
“哦,那没事儿,等他回来了随时来我这儿喝汤。”他笑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汤?”看不出他的发质,总得明白汤汁是何物。
他想了想道:“这可是小店赖以生存的法宝,说出去了我可就没法生存了,不是不相信您啊,只是家里就这规矩。”
我顿时反应过来,赶紧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
“没事儿,您是大老板,哪会看上这点小生意,这只是家族规矩而已。”
“你们一个家族的人都是干这行的?”我道。
“是,我和大哥都是如此,不过大哥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继承这门手艺的只有我,看样子我儿子未必能继承下去,所以估计似乎要断根了。”说到这儿他脑袋上又是一层暗光闪过。
“嗯,世上之事顺其自然,也别想的太多,徒增烦恼而已。”这句话不光是我劝刘云空的,也是我对于自身所处麻烦最为深刻的理解。
到了晚上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刘云空招待我到现在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廖叔是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想想也就算了,廖叔的一应物品被他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处杂物间里,用三个密封的塑料大箱子装好,并贴了封条,封条上还有村长的签名,证明收拾东西时不止一人在场。
其实廖叔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偷倒也不至于的,于是我打开了其中一口箱子仔细翻找,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以生活用品为主,并没有牛油蜡烛。
于是我又翻开了第二口箱子,这里都是一些普通书籍,而且都是我小时候翻看过的,没有丝毫价值,于是我又翻开了最下面的第三口箱子,只见里面摆满了一应法器,包括符箓、桃木剑、五帝钱、牛油蜡烛等等,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于是用百宝囊装了一些必须物品。
当我拿起牛油蜡烛时下面露出一个小小的锦盒,紫檀木的底,云锦的盒盖,非常漂亮。
廖叔的家就是我的家,从小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惯了,廖叔屋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都见过,但对于这个锦盒却没有丝毫记忆,我好奇的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数十个五颜六色的锦囊。
年代久远,虽然颜色未掉,但却能看出布料的陈旧,这让我想起了神机妙算的诸葛亮,锦囊是凸显他奇谋妙计的专用物品,而已廖叔之能若是以锦囊传授我神奇妙法也非没有可能,于是我解开封口的小绳子一倒,却倒出一颗混黄布满黑渍的牙齿。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我一跳,再仔细观察,确实是人的牙齿无疑,接着我将所有锦囊里的东西倒出,全部都是牙齿。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毛骨悚然,脑袋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溢了出来。
廖叔怎么会有人的牙齿?他收集这东西是为了什么?我越想心里越害怕,廖叔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似乎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思来想去不得其所,于是我找到刘云空问他这个锦盒是在哪儿发现的,他道:“这东西实在廖哥家的西屋墙壁里头找出来的,第一次收拾屋子还没发现,后来青蛙进的多了,屋子里湿气重,有些墙皮开裂,藏着锦盒的墙壁墙皮掉了一大块,这盒子自己掉出来的。”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说实话,见到这东西我心里就有些发毛。”
“为什么?”
“那些青蛙似乎很怕这个盒子,离开远远的,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廖哥本领很大,而这个东西又藏得如此隐秘,所以我估计可能是什么神奇之物,用香火摆了几天,就藏到箱子里去了,整个过程我都没沾手,让村子里的神婆做的,她也说这东西阴气很重,让我一定不要打开。”
“青龙村有神婆了?是谁?”一想到马婶我就觉得神婆这种人实在不靠谱。
“柳青嫂啊,我听说她是廖哥的亲传弟子,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廖哥神通,所以柳青嫂现在也算是个名人了。”刘云空道。
柳青嫂居然成廖叔的徒弟了?听了这话我简直是啼笑皆非,下午回村子的时候我还见到她,客气的要命,非要拉我去她家里喝茶吃酥糖,真没想到这质朴的大婶子现在也学会骗人了。
柳青嫂是个寡妇,丈夫出了车祸丢下两个儿子撒手西归,但柳青嫂没有把孩子丢给公婆,而是和两位老人共同将儿子拉扯成人,这两孩子和我年纪差不多大,都考进了全国重点大学,所以柳青嫂在青龙村也算是个传奇人物,这样一个人居然干起了神婆,还打着廖叔招牌欺骗人,难道这是好人当惯了,要改正归邪了?
不过柳青嫂对我也挺好的,也没必要拆穿她,想到这儿我没说啥,见天色不早揣着那副锦盒就准备离开,刘云空将我送到门口便回去了,我独自一人走到村口就见刘志航一撇一撇的朝我走来,到了身边,他一撅歪嘴道:“杨大哥,求你个事儿呗。”
“你说。”
“能杀了我爹吗?我给你钱。”说罢这小子从兜里掏出几张脏兮兮的百元钞送到我面前。
6、战魇 为所有打赏笔、扇子、酒的读者加更
“什么?你要我杀谁?”我有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小子憋的直翻白眼才算憋出了这句话道:“杀了我爹,杀了我爹。”
“为啥啊?你和你爹有仇?”我道。
“我爹……是个混蛋,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刘志航道。
“你爹害你?你确定?”
“是的,就是他把我摔成这幅模样的,如果不是他,我就是个正常人。”
“这话怎么说?”
“小时候他和我妈吵架,那时候我刚刚生下来三个月,他恼火时把我狠狠摔在地下,所以我就成了这样。”刘志航因为愤怒本来就变形的脸几乎扭曲了。
“就因为这个你想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你为啥找到我头上?”我奇道。
“村子里的人说你和廖叔学了大本领,都是很厉害的人,只有厉害的人才能杀了我爹。”他流着口水振振有词的道。
我给他说的啼笑皆非道:“首先我没多大本事,其次我也不可能去杀人,兄弟,无论如何他是你爹,就算有万般错,你也不能杀了他,何况你还得靠他养活。”
“我不需要靠他,做汤的秘方我已经掌握了,他死了我一样可以做汤。”
听刘志航这么说我忍不住八卦心起问道:“你告诉我,这汤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用老鸡煨汤,然后在每天晚上活剥五十只青蛙的皮,一起放到汤里熬,等第二天青蛙骨头都成碎渣了,这汤就会变得十分鲜美。”刘志航道。
我这才明白廖叔屋子里一堆青蛙的缘由,而按照刘云空这种捕杀青蛙的量,用不了多久,青龙村的青蛙就会被捕杀一空,虽然没可能杀了他,但必须阻止他捕杀青蛙。
想到这儿我以极其严肃的态度对刘志航道:“杀人是非常严重的罪过,尤其是杀死自己的父亲,这更是罪上加罪,人死后是会下地狱的,你想下地狱吗?”刘志航毫不犹豫摇头。
我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就绝了这个心思,否则迟早要你坐大牢,监狱里那些人天天欺负你,让你脱裤子弹你的小**,你怕不怕?”刘志航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捂住裆部。
我忍住笑,这孩子虽然看似呆傻,其实真是单纯的可爱,想到这儿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父亲对于曾经的过往一定是非常后悔的,但既然他已经错了,而且事情也无可挽回,你就要学着宽恕,否则每天生活在罪孽中,你会非常难受的,记住了?”刘志航虽然点点头,但明显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随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刚坐上车吴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道:“老弟,事情都给你弄妥了,接下来咋办?”
“现在是晚上,以魇的能力如果晚上行功驱邪那就是自杀,等明天正午时分,你看我的手段。”
“OK,反正你有把握就好。”
“我有个案子要和你说下,青龙山里有人捕杀青蛙,这事儿你可得管。”
“我晕,好歹哥哥现在也是个公安局副局长,这事儿我都要管,那是真忙不过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升官了,但这事儿看是小事,其实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没有了青蛙如果闹了虫灾怎么办?”我有些不快的道。
“好,你别生气,我亲自去联系林业部门,这总成吧?本来这也就是他们的事情。”吴彪道。
“我就不为难你了,但你可别忘了。”
“绝对忘不了你放心吧。”
回到家我把包裹放进卧室就去洗澡了,为了第二天的大战养精蓄锐,我很早就上床睡觉,一夜无梦,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背着包就出门了,虽然驱魔是在中午,但早上需要布阵,对付魇这种凶鬼,必须以阵法驱之,这在《风》书中是有明确交代的。
吴彪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他告诉我在靶场群殴的那伙人已经抓捕归案了,根据他们交代这个地方就像老头所言,早就成了黑社会解决恩怨的“角斗场”,发生血案不下数十起,只是因为区域隐蔽,所以这案子直到今天才破。
“我说兄弟,你要杀猪刀干嘛?”
“杀猪刀和杀人的凶器都属于阳气极重的法器,对于阴物有克制,我布一个陷阱,魇跌落进去必然会被尖刀所刺,到时候你们用混有鸡血的消防车对准它喷,如果运气够好,应该可将这个怨灵消于无形。”
“如果运气不好呢?”吴彪道。
我想了想道:“那就麻烦了,我就得和它展开近身肉搏。”
“和这种东西打起来你有把握吗?”
“你能从我的话语中听出底气来吗?”
“……兄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吴彪用力拍了拍我的肩。
消防车勉强能开到山腰处,利用云梯架上高压水枪,我在水枪可以喷射的区域挖了一个深三米的大坑,将杀猪刀全部插在坑下,等所有人全部撤出后我掏出牛油蜡烛,捏碎了之后一部分涂抹在树梢,一部分涂抹在树根,点这把火可不能用打火机,最好是用王秋月所使用的真火,但我没那个本事,只能以火镰打着一堆枯枝,随后将一沓灵符丢入火堆里,烈火顿时熊熊燃烧而起。
灵符之火虽然不是真火,但也具有法力,而非普通的明火,一下就点燃了布满牛油蜡烛的老槐树,烈焰冲天而起,顿时升腾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烧柴火肯定会产生烟雾,但无论如何不至于如此,这简直堪比燃烧橡胶所产生的烟雾,而且浓度超浓,飘入上空久久不散,连通动物园在内的区域上空漂浮着一层如乌云般的烟雾,而且这股雾气气味非常难闻,简直就像是在燃烧干粪。
“肉冠”其实根本就不是树,只是一种具备树形状的固体尸气,经过“人造真火”的燃烧尸气散开就会造成这种状况,但吴彪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化学泄露,跑上来大声道:“怎么回事?”
“没事儿,你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话音未落就见吴彪的表情变了。
我暗道:不好。扭头望去果然只见燃烧的肉冠旁站着一尊同样烈火熊熊的骑士。
魇和他胯下的战马此刻就像是从地狱窜入人间的火魔,虽然整个身躯被烈火包围,但却站立原地,动也不动,最要命的是虽然当晚他甩出了那把刀,但此刻手上还是拿着一把刀,这哥们身上到底备了几把刀,难道地下有五金商店?
想到这我出奇的愤怒,随后只见魇缓缓举起同样烈火熊熊的战刀。
我日你个妹的。想到这儿我伸手要掏五帝钱,结果翻遍了百宝囊也没有找到五帝钱和桃木剑。
满脑子的冷汗立刻汨汨而出,我想起了对于“驱魔事业”极度反感的家人,自不必说,法器是被爹妈晚上偷偷拿走了。
这可咋整?我身上只有一沓灵符和两块铜疙瘩,看到这铜疙瘩我眼泪水夺眶而出,爹妈为了避免从重量上被我发现破绽,特意塞了俩铜块进来,那么我是要用铜块降妖除魔吗?一念未必,黑马四蹄翻动,身前铁枪在阳光的辉映下,在烈火的裹夹下闪烁着诡异的乌光,上下晃动朝我刺来。
毫无疑问首先是两枚铜弹出手,“铮铮”声响,两枚铜疙瘩就像是尿在土地上的小便,瞬间不知去了哪儿,接着一股灼人的烈焰铺面而来,我立刻就闻到毛发烧糊的焦臭味,那可不是他的,而是我头发、眉毛被烧糊的味道。
跑啊。
我转身一阵狂野飞奔。
7、巨碑
为了今天的“野战”我特意换了一双特步,跑起来真是飞一般的感觉。
但我毕竟只有两条腿,而马是有四条腿的,片刻之后我已能感到身后劲风飘动,人到这份上也没退路了,埋着头一路朝陷坑跑,就听吴彪大声吼道:“趴倒。”。
此时我距离陷坑估计至少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来不及了,我向前一跃趴倒在土地上,就见两股暗红色的水柱从我头顶激射而过,回头望去,只听一声清亮的马嘶鸣声,被两股水柱同时冲击战马一跃而起,骑士高高举起手中长刀,那造型简直帅爆了。
问题是他用这么帅的造型杀我也不合适啊,还好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心理素质是有所提高的,于是抱着脑袋就朝一边翻滚啊,只听轰隆一声,战刀直接劈在我身边,相距距离不过半米,四溅而起的泥土砸的我脸一阵剧痛。
高压水枪喷出来的水冲击力之强甭说马,大象也受不了,但这马却毫无压力的承受了,除了身上的火焰被熄灭,一人一骑丝毫不动,而且驱邪的鸡血喷射在骑士身上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克制作用,他再度举起战刀,这时哪还顾得上形象,四肢并用爬啊。
咣当一声,又是一刀劈在我刚爬着的地方,这他娘的简直没完没了了,与此同时枪响了。
吴彪和他的手下对准黑骑士持枪射击,两把微冲,一把手枪子弹射在骑士身体上发出嘣嘣脆响,他根本毫无感觉,策马调转马身准备朝我再度发起冲击,然而当水柱冲在马身侧面,受力面积增大后战马忽然向左踉跄几步。
我看出破绽立刻对消防兵道:“对准马身,全部对准马身喷射。”。
不光是水柱,包括子弹全部招呼在马的身体上,它终于承受不住几股力量的冲击,失去平衡后轰然一声倒在地下,居然把地砸出一个大坑,倒地后马和骑士根本无法起身,连续奋力的挣扎,却在湿漉漉的泥巴地里越陷越深,最终半边身子全部陷入土中,彻底无法起身了。
而随着“肉冠”越烧越小,骑士和马的动作也越来越小,随着土地里最后一抹黑气飘向空中,魇终于停止了动弹。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我让他们先站在安全距离,以防魇再度暴起伤人,毕竟那把战刀丢出来就足够把个骆驼切成两半,一直等天空黑烟散尽,他再也没有半点动作,我才放心的靠了过去,这次距离近了,看清了黑骑士身体的纹路,这人和马居然是石头做的。
这个发现实在太出乎我意料,我找了一块石头在骑士的脑袋上用力砸去,听撞击声确是石像无疑。
只是这雕像雕刻的实在是过于逼真,以至于保持一定距离时根本就看不出破绽来,能雕出这样一尊人马的那绝对是夺天之功的巧匠了,可如果是石像,这骑士的眼珠子能转动啊,这又是咋回事?
我绕到他头部,只见石雕的头盔里黑乎乎的似乎就是块大石头。
但仔细看能看到眼眶部位有两处明显的凹档,其中有被烧焦的物体。
这眼球是真人的眼球。
石像,却有一对真人的眼球,这要不是妖人作祟那才真是见了鬼,想到这儿我走到烧毁的大树部位道:“往下挖,这地下必然有古怪。”之后我们几个人用铁锹掘土,只见泥土下焦黑一片,这都是散发尸气时留下的痕迹,也是树根蔓延的区域,当挖过这片区域后,土层下露出一块石碑的尖顶。
“我操,果然有料,老吴,这回儿咱要发现古董了,如果是个有文物价值的石碑,你就立大功了。”我道。
“就算立功那也是你的,和我有屁关系。”吴彪笑哈哈的道。
“收起你的大假牙吧,你这话我能信。”我笑道。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石碑长的令人发指,我们向下挖了将近十米,我简直都要缺氧了,却依旧没到头。
石碑是黑色大理石所造,和雕刻骑士的石材是一样的,石碑表面浮雕了很多小字,也是纯黑色的,在石坑下光线差看的不真切,但用手去摸这些字的形状很独特,好像不是汉字。
又往下挖了几米,我们累的实在不成了,于是通报了市政部门,随后工程车开到现场,其中还有古物鉴定方面的专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头银发,身高体胖,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他仔细看了黑骑士后道:“暂时还没看出是何等石材,估计要去实验室化验,不过根据人雕和马雕的外形这是一种叫铁浮屠的骑兵。”。
“铁浮屠?这名字有点**。”。我道。
“浮屠就是佛家里塔的意思,所以铁浮屠就是铁塔,这是金兀术所开创的重装骑兵,选高头大马,马身披甲,只露出眼睛,而马上骑士配以纯铁护甲,全身包裹也是只露双眼,五匹马以铁链穿在一起,一旦冲锋气势之凶猛根本无法抵挡,而宋兵多是步兵,刚开始遭遇到铁浮屠被打的那真是丢盔卸甲,后来岳飞以埋设暗沟大破铁浮屠,六千重甲骑兵被被全歼于一役。”老头就像背书一般将铁浮屠由来说了一遍。
“原来这东西是真有出处,不是人凭空雕刻的?”。我道。
老头想了想道:“这里有石碑,有骑兵雕塑,我估计十有**就是宋兵大破铁浮屠之地,立碑和雕像都是为了纪念这场大胜。”。
老头说的没错,当巨大的尖顶石碑出来后,石碑反面雕刻的是金文,也就是满文,正面则是标准宋体字,记录的就是这场曾经发生在宋金之间的一场旷世大战,岳家军以其英勇的决心,以及超然的战术打垮了那个年代的最先进的战术奇兵,彻底扭转了战场节节不利的颓势,并在这之后乘胜追击,如果不是之后十二道加急令牌召回岳飞,便差点收复了失去的大宋江山。
我道:“这是一处古战场,而岳飞破铁浮屠示意挖坑的方法,所以这些重装骑兵跌入坑道后,因为身负重甲,无法起身只能任人宰割,而杀死这些人马只需填土埋坑,连尸体也一并处理完成,只是土地下埋有巨量尸体,之后又在其上立碑雕像,虽然只是顽石,但吸附了大量尸气,便以修炼成精,当收到鲜血滋补,便会发生异动,这不是魇,只是成了精的石头。”。
“看来这些金国骑士并不服气,死后还和咱们做对。”。吴彪笑道。
“那也不怕,咱这不是又灭了他一回。”我得意洋洋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之后我们十几个人抬陷入泥坑的石雕,居然纹丝不动。
之后调来工程车,用机械臂勾住石雕,在拉动的过程中居然将机械臂拧的变了形。
死鬼还在那儿叫板,这就叫阴魂不散,老头道:“我建议将之打碎,妖化之物不应该将其暴露在天地之外,不必要冒险。”。
随后调来十几把大铁锤,找了个十几个专门砸墙的工人,一通乱锤将雕像砸了个稀烂,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老妈老爸虎着脸,就像抓到我看黄色录像一样,一通质问,随意处置我的东西,差点给我造成性命之危,我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发,恼火至极和他们大吵一架,随后摔门而出。
在肯德基喝了两杯冰可乐我脑子才冷静下来,毕竟是父母,都是为了好,虽然方法不对,但动机是好的,何必让他们伤心生气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后悔,随后又想起廖叔让我一定要修练玄门法术,提高自身能力,今天这场战斗对自己算是个提高吗?
8、公开同居的节奏
刚想到这儿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闵贝贝的号码,其实回来我就想找她,有事被耽误了,于是我接通了电话没想到她大着嗓门叫道:“杨川,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回来后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我脑子一懵,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的能掐会算了?但随即一想又明白了,肯定是三胖等人把我消息透露给了她,想明白这点我道:“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扯淡吧你就,如果不是我打电话你能想起我来?杨老板现在发大财了,外面大把妹子等着你吧?还能记得我这个苦命的女人。”
“别在那儿矫情了,我在三水路的肯德基,你过来吧,请你吃个大鸡腿赔礼道歉行不行?”
“哼,敢不道歉,你在哪儿坐好了等我,要是我过去看不到你人,我就杀了你。”说罢她挂了电话。
我是个比较专情的人,其实心里一直有她,多日不见心里总是挂念的,所以颇为期待这次会面,所以特意挑了一个面对门口的位置坐下,半个多小时后闵贝贝推门而入。
她绝对是特意打扮了,此时的闵贝贝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一条灰色的弹力底裤,一双黑色的过膝长靴,披肩长发油亮可鉴,脸上略施薄黛看五官十分清纯,看的我是怦然心动。
不过我想到了李蓓,这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离开东林市。
看见我贝贝没有半点生分,就好像我们昨天还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她一下坐在我面前道:“大鸡腿呢?”
“稍等,我这就去买。”
“人家和你开玩笑的,那么油腻的东西,一个女孩子怎么吃呢,我只要一杯咖啡,现在正在减肥。”看她的脸型似乎是瘦了些,不过她本来就不胖,所以直观看并不明显。
我按她的意思点了一杯咖啡,我坐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端起杯子假装喝可乐,只见闵贝贝脱了外套,里面还是一件白色的毛线衣。
胸口上居然印着我的头像,而且是高清无码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惊着我,一阵气喘不匀,顿时把可乐呛入了气管里,呛得我是连连咳嗽,鼻子里都冒出可乐来,别提多难受了。
贝贝却白了我一眼道:“讨厌,至于那么吃惊吗?”
“我说你干嘛?有必要这么高调吗?”我做贼似的四下扫了一眼,生怕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秀恩爱就要高调,再说我把自己男人的头像印在衣服上谁敢笑我?”她理直气壮的道。
“我什么时候就成你男人了?”
“杨川,我警告你不要翻脸不认人,病例我还留在家里呢,要不要我复印个几十份的,给你家人朋友人手一册。”
“我认输了,行不?公众场合你别说这些成吗?”
“我都不怕,你怕啥,你怎么不记着那天你是怎么对人家的?用那么大的力气,我都求饶了你还不答应,最后来不及在我身体里留了点,这都是被你害的。”
我给她说的恨不能钻进可乐杯子里,当下连连拱手道:“求你了我的姐姐,我认错了还不行吗,实心实意的认错。”
“你真的认错了?”
“真的,绝对是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我这份道歉之心。”
“那好,咱们今天就去领结婚证。”
“噗”我顿时又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看闵贝贝那表情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她非常严肃的望着我道。
“你没搞错吧,就我两这感情基础去领结婚证,你不怕离婚呢?”
“呸呸呸!你就不能说一句好话吗,还是你心里有人了?为什么不能和我扯证?我也不要你买房买车,倒贴你都成。”
贝贝这么坚决要嫁我的态度反而让我有些狐疑,便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结婚了?难道不想再玩儿了?”
“人家很早就没有去酒吧舞厅这种地方了,现在我在大伯的公司上班呢。”
“你别忽悠我啊,你在那个部门?”
“我……我是总经理助理。”闵贝贝说这话时头发明显有些许枯萎状,这说明她的心情很沮丧,由此可知她根本就不是总经理助理,她做的一定是较为低端的工种。
想到这儿我戳穿她道:“别说瞎话啊,你连文档排版都不会,能做总经理助理?瞎话真不能乱编。”
闵贝贝脸顿时红了道:“你真讨厌,女孩子不就要个面子吗?你顺着我说不行嘛?”
“既然真的出来上班了,你就好好的做工作,自食其力的人是最光荣的,一点也不丢脸,何必讲那个虚荣。”
“好啦、我知道了杨老师,只要你别看不起我就可以了,我呢现在在公司里做前台接待,就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什么都不算,整天替人端茶倒水接电话,工资一个月就九百多,老爸也不给零花钱了,所以我真的好长时间没出去玩了。”
“你这样的出去玩还要自己花钱呢?不大把男人举着钞票请你。”
“死相,那些臭男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除了你谁都入不了本姑娘水汪汪的大眼。”
我被她说的都笑了,这姑娘看我笑心情也变的很好,随后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知道自己心里是有她的,经过一番交谈我已经彻底缴枪投降了,吃过饭后我们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出来就像从没分开过的情侣,她挽着我的手在灵泉市的大街小巷随意溜达,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晚上吃过饭后我道:“送你回家吧?”
“回家?今晚不去你家吗?”她似乎有些愕然。
“去我家?干吗?”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贝贝拍了我肩膀一下,娇羞无限的道:“你这人真讨厌,真不懂还是非要我说出来?”
“去我家干那事儿?你疯了,我爷爷还有爸妈都在家里。”
闵贝贝一愣,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她娇嗔道:“你这个人脑袋里想着什么龌龊事情呢,我要去见阿姨、叔叔,未来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我顿觉得有些讪讪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去吧?”
“不行,就要今天嘛,这么多天没有见了,你就答应我一次,当哄哄我呗。”她可怜巴巴的表情对我道。
面对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谁真的能硬起心肠拒绝她,于是我道:“我妈嘴巴啰嗦,要是说了你不爱听的话,多多包涵。”
“我从小就没妈,想听她啰嗦都没有机会。”小丫头叹了口气道,表情不免伤感。
“别多想了,跟我回去吧。”闵贝贝非要去买些东西,我心想她也不缺钱,就答应了,于是烟酒茶还有各种补品买了一堆,到家后爹妈正在看电视,看见我带着一个女孩回来,老妈嘴差点没乐到后脑勺,小心翼翼的问我这姑娘是谁,不等我回答闵贝贝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今天来看看叔叔、阿姨。”
“没听串子说他谈女朋友了,你两啥时认识的?”老爸还是比较冷静的。
闵贝贝说了认识的时间,老妈哪还管得别的,就要从冰箱里拿菜重新做饭,我赶紧拦了她,老妈埋怨我道:“你也不说一声,我和你爸就一身睡衣太失礼了。”
“阿姨,您是长辈,怎么都是对的。”闵贝贝一句话我老妈笑的脸上都要长出牡丹了,两人絮絮叨叨谈了半天,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受不了了道:“贝贝,我送你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我不回家了,晚上就住在这儿。”闵贝贝当着我爹妈的面道。
9、小姨被轮了 月底了,求金钻推荐票加更
我简直都傻了,爹妈也有些吃惊,闵贝贝都:“串子,我一天是你的人,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了,我们不止一次在一起,我也不想瞒着叔叔、阿姨,如果你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从今天起我们就在一起,直到结婚生子。”
“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啊,但是你们现在就同居是不是太早了点,毕竟你是女孩子,我怕你吃亏。”老妈这是摆明了要同意的意思。
我头皮发麻,没想到这小丫头跑来是逼宫了都:“贝贝,我真的很喜欢你,但咱们毕竟还是要有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现在就同居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我们孩子都有过的,难道我还能跟别人?”闵贝贝坚定的道。
“什么?你们……你们这两个孩子啊,真是乱来,有孩子不结婚得了,作什么呢?我们家串子造孽、造孽吆。”老妈边说边作势在我背上重重拍了几下。
这下我无话可说了,闵贝贝完全占据了上风,老妈叹了口气都:“丫头,你放心,我会拿你当自己亲生闺女那样对待的。”
“谢谢阿姨了,我从小就没有妈,这个字我真的从来没叫过,如果有机会能喊一声妈,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老妈哪受的了这个,一把将闵贝贝搂进怀里心疼的都:“我可怜的闺女,以后我就是你亲妈,你就是我亲闺女。”闵贝贝得意的暗中冲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随后爸妈心有灵犀的起身回房间关门“睡觉”了,闵贝贝就像回了自己家,脱了外套去卫生间里洗漱一番,出来后我才知道她是早就有准备了,连睡衣和洗漱工具都带在身上。
睡衣应该是“特意挑选”的款式,紫罗兰真丝款的连体睡裙,裙子很短,两条白皙浑圆的大长腿在我面前左右摇摆着进了水房,睡衣薄薄一层贴在身上,贝贝的身材很好,玲珑剔透的曲线看的是清清楚楚,她还特意画了一层淡妆,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尤物,看得我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她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气道:“不早了,睡觉吧。”
打算睡觉你画啥妆?糊弄谁呢?我心里暗道,洗漱一番后进了屋子,闵贝贝面对墙壁睡在我的床上,一头秀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看的人是想入非非。
靠近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也不是圣人,到这份上我要能坐怀不乱那除非是疯子,于是坐在床边,正打算伸手去扳她的肩膀,电话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响了起来。
这他娘的真是时候,难不成是闵贝贝的老爸?要是吴彪,我非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不可。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姨的电话。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这么晚了打我电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到这儿我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了小姨啜泣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似乎十分伤心,难道出事了?我心里一紧赶紧问道:“小姨,你这是怎么了?”
似乎有人接过她的手机道:“请问是杨先生吧。”
这是个女人,我听她口音有些凝重道:“是我,小姨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杨先生,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属于私人间的谈话,希望您不要把我们谈话内容让第三人知道,虽然我知道您是李小姐的亲戚。”
“你就别在哪儿铺垫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急的都快冒烟了,她还在哪儿不急不慢的道。
“我叫陈梅,是李小姐的私人助理,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去见了一个韩国投资人,本来是要谈合作的,中午吃过饭后他们以签合同需要印章为由让我去酒店拿李小姐的私人印章,等我再回饭店时他们人都不见了,我也没多想,后来晚上七点多我接到了李小姐的电话,她说……她有可能被三到四个人,嗯,怎么说呢……”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小姨现在在哪儿?”
“在岭云市的大溪县。”
我内心的愤怒简直无法以语言来形容,这些人简直就是禽兽,居然连这种禽兽行为都能做出来,我要不把这帮孙子挫骨扬灰,我都对不起自己玄门中人的名头,本来满心高涨的**之火瞬间熄灭,我坐在床上气呼呼的喘着粗气,脑子里想着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些人。
贝贝就像小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趴伏在我肩膀上轻声道:“亲爱的,怎么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贝贝,对不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就走,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好的,男人嘛总在家里那是最没出息的,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闵贝贝前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实在感觉不能理解。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敲开老妈房间门道:“我有点急事,必须现在离开,贝贝……”
“你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她,你别亏待人姑娘了,我看她真挺好的。”老妈又要开始絮絮叨叨,我落荒而逃。
此时月明星稀,冰冷的空气里十分干燥,我的心情颇为郁结,想到自己的亲人居然被几个臭男人给轮了,我要不让这帮孙子们脱层皮,我和他们姓“思密达”。
“岭云市距离灵泉市并不很近,相距三百多公里,这大半夜的也没个坐火车的地儿,我打电话叫来一辆的士,直接打车过去,司机四十多岁,是个特别猥琐的人,上车没聊几句话就问我要不要嫖娼,他能介绍个非常好的地儿,姑娘又漂亮,价格又便宜,而且还安全。”
我被他说的哭笑不得道:“哥们,开好你的车子,一样能赚到钱,何必当个拉皮条的呢?”
“做我们这行接触的人多,有的客人确实有这方面需求,我也只是顺嘴介绍一下,愿意就干,我赚点烟钱,不愿意我也没啥损失。”
“万一你问到警察呢?”
“不可能,警察有警车。”他笑道。
“警察也有便衣,你确定不会碰到便衣?”
“别说,你还真提醒我了,那这事儿不能干,我都这一把年纪了,女儿都十二岁了,万一出这种事情,我还怎么当这个爹。”他道。
这还不算是个糊涂人,十几分钟后我们上了高速,一路飞驰,我倦意阵阵袭来,本来想睡觉,这司机又接了个电话,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随后笑道:“有廖大仙保佑咱们,你怕啥。”
我听着有点好奇,等他挂了电话问道:“你说这个廖大仙是谁?”
“廖凡啊,原来是青龙山一个隐居道士,他可牛逼了,降妖伏魔还能替人续命,简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是如何知道的?”
“灵泉市知道他的人太多了,我亲眼看过他让木偶缓缓坐起来然后写了赐福两字,你知道就这两字卖了多少钱?”
我暗中大吃一惊,廖叔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儿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于是我问道:“卖了多少钱?”
“五十二万,一个房地产公司老总买的,有钱人真是钱不值钱。”司机道。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廖凡?”
“华林商厦开业现场啊,他是剪彩的嘉宾,现场助阵露了一手,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无意中听到的这个消息让我感到奇怪透顶,廖叔明明是寻找隐秘之地修炼密法去了,怎么又出现在灵泉市的剪彩现场?再说了就凭廖叔的性格,他能干这事儿?我越想越奇怪道:“这个廖凡是因为什么出名的?”
“降妖除魔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在灵泉市闹鬼的消防车上驱走了邪祟,那真是牛逼到爆啊。”司机满脸敬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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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个人确实是叫廖凡的道士?”我再度确认了一下。
“反正大家都这么说,我们这种人有事儿也请不起道士,他和我压根就没关系。”司机道。
我陷入沉思中,客观来说廖叔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返回灵泉市,这与他的大计划完全不相符,否则他不可能让我独自回来而自己和廖青共同修炼。
这说明廖叔所面临的状况非常紧急,他必须集中一切时间修练功法,根本没有时间带我一起,否则我在他身边修练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灵泉市的这个廖叔,必然是假冒的,问题在于如果他的名气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知道了,吴彪怎么可能毫无听闻?他可是认识廖叔的?
想到这儿我就打算打电话询问情况,真是巧到不能再巧,在这个时候手机居然没电了。
我当然不能用外人的手机去打灵泉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手机号,只能作罢,想了一会儿我道:“消防车闹鬼?怎么个情况?”
“这事儿说起来真也是诡异到极点,大晚上的说这事儿不合适吧?”
我将一百块钱放在驾驶室道:“说了这一百块钱就是你的。”
“好吧,咱就看在人民币的份上,我就破一次忌讳。”说罢司机将钱装进口袋里道:“这真是最有想象力的小说家都想不到的故事,大概是七个月前,灵泉市白事一条街发生了火灾,当时去了两辆消防车救火,灭了火回去之后其中一辆消防车就不对了,水喉莫名其妙的总是被堵塞,于是车子就送到修理厂维修,结果打开水箱后发现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对纸人。”
“消防车的水箱里摆放了两排纸人?如果是纸扎的人水泡不烂吗?”
“你知道这纸人是咋进车子里的?我想到这事儿浑身发软。”
“难不成是自己走进去的?”我道。
“嗨,要真这样,那就太操蛋了,这些纸人是白云纸扎铺的伙计搬上去的,根据伙计的原话是说当晚有一个脸色腊黄的老头跑进去说要定十二对童男童女的纸人,当时大火刚刚浇灭,伙计们都觉得兆头不错,于是就搬了十二个纸人出来,但老头又说他要屋子里的纸人,不要屋子外面的。”
“问题是白事一条街的商铺都是一间铺面,哪来的屋里屋外?”我道。
“伙计也是这么问他,老头指着白云纸扎铺右边的墙壁道:那地儿不是门吗,那边就是里间了,自己的店还要我来说。”
“做白事的人都信怪事儿,于是纸扎铺的伙计真去墙边拍了拍,结果用来隔断的木板门应声而倒,露出隔壁店铺里一排排的纸扎人,因为失火,隔壁店铺的人早就跑光了,为了做成这笔生意,小伙子将尚未完全做成的纸人取过来卖给了老头,付了钱之后老头让他们把纸人搬上屋外的棺材车,小伙计出去看真有一辆车拖着口大棺材,他们越发觉得这老人不对,只想着赶快把人送走,就打开棺材盖,将纸人摆进去,结果就在消防车里发现纸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把消防车看成了棺材?”我道。
“没错,而且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从白云店铺隔壁弄来的这批纸人水泡不化,但修理工也没把这儿当回事,直接丢尽了垃圾堆里,结果在当晚深夜,值班的人就听见关闭的修理车间里不断发出男女笑闹的声音,当时把他给吓得够呛,就远远离开并将这事儿汇报了修理厂的领导,对方却认为他是产生了幻觉,没有理睬,结果第二天早上开门时发现那个修理工赤身**和七个纸人躺在消防车的水箱里,人是早已死亡多时了,从这之后这辆消防车只要外出执行任务,就能听见有人在车厢里用拳头捶铁皮的声音,那里面可都是水,真有人就被淹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事儿在灵泉市公共论坛上早就传遍了,算是有史以来最有传奇性的鬼故事吧,后来是廖凡道长出手驱走了附在水箱里的鬼魂,这车子怪声才消失不见的。”
“他用的什么手段?”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驱走邪魔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道:“你能形容一下廖凡道长的长相嘛?”
“四五十岁吧,很瘦,看着就像是个痨病鬼,哥们你说高人是不是都长的貌不惊人?看这道士的外形真看不出来是个有本事的人,那些帅哥美女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就知道打扮自己。”
“那也未必,诸葛亮就是个帅哥,这个世界上才貌双全的人很多。”
和他一路聊天倒也不寂寞,开了五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大溪县,这是一处疗养胜地,东面是湿地公园,背面是山,南面是湖,风景美的让人简直无法想象,但我可没心思看这些,赶紧去宾馆找到了小姨,接待我的是陈梅,小姨刚刚吃了安眠药睡着,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陈梅让我暂时不要打扰她。
我和她在茶楼里要了个包厢,坐下来聊这件事,陈梅告诉我施暴者是当地一家名为“十日谈”高档会所的老板,名叫王东,而那个韩国投资人朴晓天是他的朋友,而小姨来大溪县是受朴晓天的邀请,这次巧好影视公司的老板有事,没有陪她一同前往,结果支走陈梅后王东告诉小姨只要能陪两人玩一次“二王一后”,这部大制作的韩国电影一定让她当女主角。
这当然遭到了小姨的拒绝,于是两人不顾她的反对**了她。
居然有如此禽兽不如的混蛋,听到这儿我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能立刻出手杀了两人道:“这事儿肯定不能报警,小姨说过她打算怎么办?”
“李小姐并没有告诉我,她说一定要见你才能说。”陈梅道。
“你把十日谈公馆的地址给我,我先去看看。”
“杨先生,您一定不可以冲动行事,否则对于事情的解决没有任何帮助。”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所在的宾馆疗养区有直接前往公馆的电瓶车,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车子一次能坐八个人,一次走两辆,满满十六个人去了公馆,车子直接停在了地下电梯口,上去后首先进入的是酒吧,里面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灯光很暗,有些暧昧。
坐在月牙形的卡座里我点了一杯龙舌兰,四下打量着,这里的人并不多,毕竟跑到一家豪华会馆里有几个人是真的为喝酒,王东这个孙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其实我准备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以鬼眼破了它的运道,所以必须与他见上面。
想到这儿我叫来服务员问王东在哪儿?怎么能找到他?可这人连王东是谁都不知道,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正在我问的一头恼火时,一个穿黑衣的年轻人走到我面前道:“你谁啊,找我们老大干嘛?”
这人个子不高,但很壮,态度极其不友好,一看就是个打手,看来王东十有**是个黑社会的,想到这儿我道:“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你丫谁啊,凭什么见我老板?”说话间他身后聚拢了一票黑衣人,个个面色不善。
“你又是谁?这事儿我和你说得着吗?让开。”说罢我想回座位。
没想到这小子一把将我推回原地道:“我他妈问你到底是谁?”我有些慌了,因为打架可不是我强项。
“**的,不说是吧,看我不弄死你。”说罢他捋胳膊就要打我,眼见那青筋暴起的粗拳头就要招呼在我脸上,一个人拿着酒瓶挤开人群狠狠一下砸在他脑袋上,保镖来了,我差点没吓尿。
然而当我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我差点没傻了。
居然是被一枪爆头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