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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湘西鬼王     剃头匠txt下载     剃头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8、破锁局 为柚子妞妹子加更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com”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警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奈,垂头丧气的走到我面前道:“我都准备开庆功会了,结果出了这事儿,我是不是太倒霉了?”

    “你还倒霉?看你干的那些事、骗的那些钱,到现在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你还能给劳苦大众一点生存的勇气吗?”我质问他道。

    “唉,但是这栋楼如果我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只要营运个一两年时间,我敢肯定价值能飙升十倍不止,到时候我就是东林市有一号的地产商了。”

    “你丫不是准备做网站吗?怎么又和地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洛奇忍不住质问他道。

    “做网站那是副业,用网站吸引现金流,然后大量收购地产,这才是赚大钱的门路,没想到第一笔买卖就没赚成,真倒霉。”他垂头丧气道。

    “所以说你买这栋楼用作办公纯粹是假话?”我道。

    “兄弟,你见过有谁在商业街买商铺当写字楼用的?我不傻吧?”

    “明白了,那就是我傻呗?”我道。

    “别介,你别多心的,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你得理解我的心情,唉!”他无力的摇摇头。

    此地的流水并不是从瓦缸被挖出的洞口流出,而是从商铺内部的地板层渗出的,起先是渗,后来就变成了涌,大股水流喷涌而出。

    “什么原因呢?”我道

    “查到现在,**毛都没见到一根。”李彦红是真急了,否则一个知识分子,是不会口出粗言的。

    “别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道。

    “这种事我有自信管屁用啊,就要拆楼了。”

    “真到那一步,你自杀也没用了,放宽心一点,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运气。”我话音未落,重型卡车将挖掘机运到了现场。

    李彦红彻底丧失了信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儿与我彻底没啥关系了。”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子。

    之后挖掘机开下拖斗,开始挖掘小楼前用以美化的土层,这次是距离小楼很远的地方观察,所以周围地势看的较为全面,居高临下的我忽然看出小楼和周围几栋房子间的排列有点古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花眼,我上了高楼楼顶,

    果不其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确实看出了问题,准确来说这是个“凹”形的排列。

    “凹”是指一片地上三栋楼,前左右顺序排列。

    “凹”是锁的形状,从风水而言这是一处镇地的建筑,所以决不能破,想到这儿我立刻冲下楼找到一个穿黄色胶衣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儿的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你说丁队啊,刚才还见他在这儿。”说到这儿他问我道:“你们找他有事吗?现在这种状况,他头都大了。”

    “赶紧帮我找到他,否则他头会变的更大。”我道。

    这人或许是被我的“气魄”镇住,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给现场负责人,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赶了过来道:“谁要见我?”

    “就是这二位。”

    “两位有事吗?”

    “立刻阻止挖掘机继续深入,否则要出大事。”

    “不找到破裂的水管才是大事,你们两熟悉这里的情况?”

    “不熟悉,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挖地,肯定要出大事。”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指导我工作?”胖子有些恼火道。

    我也懒得和他吵架,将他拖去那天挖掘出瓦缸的地方道:“你顺着这个往下挖,我保证你会有发现的,可如果是现在的挖掘位置,必然要出大事。”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无聊拿我穷开心呢?我都忙成这样了,没那个功夫陪你玩。”说罢他满脸恼火的转身就走。

    “我真没骗你,一定要停止挖掘工作,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丁队停住脚步转身问我道:“那你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担心?”

    “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就在被挖的地下。”

    听了我这句话丁队满脸不屑的道:“神经病。”说罢正要离开就听“嘭”的大响,漫天的泥土喷涌而起,一股暗红色的水柱穿破土层笔直冲向天空,强大的水流直接将挖掘机顶翻过去,我们三个沐浴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

168、破锁局 为柚子妞妹子加更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com”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警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奈,垂头丧气的走到我面前道:“我都准备开庆功会了,结果出了这事儿,我是不是太倒霉了?”

    “你还倒霉?看你干的那些事、骗的那些钱,到现在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你还能给劳苦大众一点生存的勇气吗?”我质问他道。

    “唉,但是这栋楼如果我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只要营运个一两年时间,我敢肯定价值能飙升十倍不止,到时候我就是东林市有一号的地产商了。”

    “你丫不是准备做网站吗?怎么又和地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洛奇忍不住质问他道。

    “做网站那是副业,用网站吸引现金流,然后大量收购地产,这才是赚大钱的门路,没想到第一笔买卖就没赚成,真倒霉。”他垂头丧气道。

    “所以说你买这栋楼用作办公纯粹是假话?”我道。

    “兄弟,你见过有谁在商业街买商铺当写字楼用的?我不傻吧?”

    “明白了,那就是我傻呗?”我道。

    “别介,你别多心的,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你得理解我的心情,唉!”他无力的摇摇头。

    此地的流水并不是从瓦缸被挖出的洞口流出,而是从商铺内部的地板层渗出的,起先是渗,后来就变成了涌,大股水流喷涌而出。

    “什么原因呢?”我道

    “查到现在,**毛都没见到一根。”李彦红是真急了,否则一个知识分子,是不会口出粗言的。

    “别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道。

    “这种事我有自信管屁用啊,就要拆楼了。”

    “真到那一步,你自杀也没用了,放宽心一点,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运气。”我话音未落,重型卡车将挖掘机运到了现场。

    李彦红彻底丧失了信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儿与我彻底没啥关系了。”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子。

    之后挖掘机开下拖斗,开始挖掘小楼前用以美化的土层,这次是距离小楼很远的地方观察,所以周围地势看的较为全面,居高临下的我忽然看出小楼和周围几栋房子间的排列有点古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花眼,我上了高楼楼顶,

    果不其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确实看出了问题,准确来说这是个“凹”形的排列。

    “凹”是指一片地上三栋楼,前左右顺序排列。

    “凹”是锁的形状,从风水而言这是一处镇地的建筑,所以决不能破,想到这儿我立刻冲下楼找到一个穿黄色胶衣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儿的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你说丁队啊,刚才还见他在这儿。”说到这儿他问我道:“你们找他有事吗?现在这种状况,他头都大了。”

    “赶紧帮我找到他,否则他头会变的更大。”我道。

    这人或许是被我的“气魄”镇住,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给现场负责人,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赶了过来道:“谁要见我?”

    “就是这二位。”

    “两位有事吗?”

    “立刻阻止挖掘机继续深入,否则要出大事。”

    “不找到破裂的水管才是大事,你们两熟悉这里的情况?”

    “不熟悉,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挖地,肯定要出大事。”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指导我工作?”胖子有些恼火道。

    我也懒得和他吵架,将他拖去那天挖掘出瓦缸的地方道:“你顺着这个往下挖,我保证你会有发现的,可如果是现在的挖掘位置,必然要出大事。”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无聊拿我穷开心呢?我都忙成这样了,没那个功夫陪你玩。”说罢他满脸恼火的转身就走。

    “我真没骗你,一定要停止挖掘工作,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丁队停住脚步转身问我道:“那你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担心?”

    “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就在被挖的地下。”

    听了我这句话丁队满脸不屑的道:“神经病。”说罢正要离开就听“嘭”的大响,漫天的泥土喷涌而起,一股暗红色的水柱穿破土层笔直冲向天空,强大的水流直接将挖掘机顶翻过去,我们三个沐浴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

169、薯条的幸福

    我们三个撒腿就跑,就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大响,接着是周围一片惊叫声,百忙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块巨大的白色石块被暗红色的水柱顶的高高飞起朝左边飞去,泥土层又多了一处大洞口,第二股红色水柱就是从这里冲出来的。ZIYOUGE.COM

    紧接着第三股红色水柱冲天而起。

    所有现场施工人员都是远远跑开,三股水柱就像三根暗红色的大柱子,顶天力度竖立在所有人面前,丁队呆呆望着三股水柱,没有丝毫反应,我叹了口气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丁队震惊不已的对我道。

    其实我也只是看出一个“锁”局,修建这栋建筑的人是想把下面的东西永世压住,这和具有法力的封印如出一辙,但其中究竟封住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所以只能摇头道:“丁队,这里的状况我其实也不清楚,如果之前你听我劝阻,这件事或许还有挽回余地,但现在是彻底没招了。”

    丁队面如土灰的看着三处喷涌而起的水柱,双腿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白色石块从泥土里被水柱顶出来后远远摔落在水泥地上,碎成无数块,有一部分溅落在我们身前不远处,洛奇取了两块仔细看看对我道:“串子,这是他娘的大骨头啊,这么巨大的骨头你见过吗?”

    听他这么说我吃了一惊,凑上前一看果然是碎裂的骨头,这下事情搞大了,难不成此处地下也和我家老宅一样埋着一条劫人运道的蟒蛇骸骨?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这是蟒蛇体内的骸骨,这条蛇该有多大?还不得通过天了?

    想到这儿我再度跑回高地观察情况,这次看的清清楚楚,除了三股暗红色的水柱,周围再没有别的异常状况了。

    三股水柱直径约有一米,冲起的高度至少有二三十米,水势很快就淹没过人小腿位置,而且还在继续上涨,附近商户只能撤离,四周顿时乱成一片,李彦红倒是见机极快,开着车子就跑没影了。

    只见红水高高涨起,随后一片片白色粗大的骨头不断从土层所在的位置漂浮而出。

    白骨在红水里是异常显眼的,但就像小串子食用的骨头,我也不能知道骨头是何种动物所有,估计是某种史前巨兽的骸骨化石。

    但化石似乎又不是这个颜色,接着颗颗巨大犹如长刀般大小锋利骨节依次浮现水面,这肯定就是巨兽的牙齿了。

    一切变故我在高处看的清清楚楚,十几分钟后只听一阵引擎轰鸣声,四架武装直升机呼啸而至,接着又开来两架重型运输直升机,士兵从武装机上下来后接应重型运输机上的物品,与此同时开始了“清场”,我们这种不相干看热闹的人被清除出现场。

    离开现场后洛奇道:“简直是不可思议,串子,你是咋看出现场有问题的?”

    “小楼和周围三栋楼组成了一个锁局,这种风水局多见于战争时期的,炮楼就是采用这种格局,除了便于防守,从风水上讲也能锁定周围地势,不让外敌侵入的作用。”

    “难道是为了镇住地下那个巨大的怪物?看那骨头,这东西要是活着那还了得?”洛奇心有余悸的道。

    “所以要镇住它,但这场风水局被破了。”

    “是啊,丁队长这个糊涂蛋,笨的无可救药。”洛奇骂道。

    “不能怪他,是咱们破了这场局,我估计那口瓦缸就是这场风水局的阵眼,被取出来后这场风水局就被破了,丁队只是加速了这场局的毁灭速度而已。”

    世上存在风水局,这点基本所有人都认同,但很少人明白风水局被破是什么意思?

    打个比喻,风水局就像是个极其精密的仪器,很庞大、很复杂、一旦运转必须保证各个零件不会出错,否则牵一发而动全局,那个瓦缸如果是风水局的一道,却被我们无意中发现而取出,结果自然是导致“锁局”的整体崩溃。

    “现在我最大的疑问就是如果瓦缸真是风水局的一环,就不可能是尹家的聚宝盆,看这栋楼的外观至少得是六几年的老建筑了,那时候尹东还在电子二厂上班呢,所以我的推断没错,真正的聚宝盆一定是在天花板的隔层里,这只是凑巧埋了一口缸而已。”我道。

    “说也没用了,现场都被军队封锁,还怎么回去。”洛奇道。

    “我可没想过要回去,这些天已经够烦了,越少麻烦越好。”我道。

    “看来李彦红终于到了霉,心想事不成了一次。”

    “这事儿还是得换个角度,如果李彦红把这栋下面埋着一场风水局的鬼楼买下来你觉得他能不倒霉吗?”

    洛奇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要说这哥们真够邪门的,好像全世界就他运气最好,无论如何都不会倒霉。”

    “《破灾镶星术》可是一本神书,上面是有明确记载的,世上发质最好的头可不是由内而外乌黑发亮,就是李彦红这种三花聚顶的神气头,一开始和你说你未必能相信,但现在能信了?”

    “现在我是服了,心服口服。”说罢洛奇无尽羡慕的叹了口气。

    “洛哥,你说龙空会不会给了我们一套没人要的凶宅?那个在厕所里活吃大地懒的阴鬼,想想就可怕。”

    “龙空也是场面上人,我想不至于那么小心眼,而且还仰仗你办了蛇神庙呢,根本不敢得罪你。”

    洛奇一说到蛇神庙我脑子就大了道:“这活儿我不想干了。”

    “项目还没上马,你就退缩了?”洛奇忍住笑道。

    “我也不是超人,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搞不定,去给别人驱魔卫道?简直是笑话。”我这句话说的看似谦虚,其实是有心逃避了。

    “唉!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了,但混了十几年江湖,遇到的事都没东林市一个地儿多,我真的理解你,凭谁遇到……”话音未落就听“吱”一声刹车响,一辆黑色的广本急停在我两身前十几米的地方,只见一个剃着莫西干头,带着大金项链满脸凶相的年轻人从车窗伸出脑袋对我们吼道:“你马勒戈壁的作死呢?”

    我本来就满心恼火,正要发作,洛奇拍了我肩膀一下走上前陪着笑脸对那小子道:“哥们别见怪,我视力不好,没见着车子,没吓着你吧?”

    洛奇的好脾气让这个痞子无话可说,他低声嘟囔句缩回车里开车离去,等他走远了洛奇手一转只见拿着一根黄澄澄大金链子,正是从那小子脖子上扣下来的,他笑着对我道:“上次你不是说没露本事给你看吗?今天你看见了?”

    “没,根本就没见你手动,洛哥,这门手艺你传给我呗。”我艳羡的道。

    “有病吧你?把廖哥高大上的法术学到手才是真的。”说着话只见马路对面走来一对小情侣,男的身体瘦弱戴副眼镜,女孩也是瘦小文静。

    女孩手里拿着一包炸薯条自己吃一根喂男孩吃一根,但男孩每次都笑着摇头拒绝,两人穿的衣服都很朴素。

    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一包薯条的程度。

    当我们两和他两擦肩而过后,女孩忽然惊叫了一声:“这么粗的金项链从哪里来的?”我扭头望去,只见那包薯条里露出半截又长又粗的金项链。

    洛奇也是满脸笑意的望着两人,我虽然经常见到他笑,但笑的如此开心却是第一次。

170、梯玛膏药

    我是真不想去市局,但想着申重也不好意思薄了他小兄弟的面子,打车回到市局后却惊讶的发现冰块已经完全消融了,只是化冰之后屋子里存积了很多水,一帮人正往外舀水,找到董海超一问才知道解决问题的并不是玄门中人,而是省厅一名老资格的犯罪学专家,而这个人曾经是做核材料相关专业的科研人员。ziyouge.com

    从技术上而言他不是最顶尖的,否则也不可能转业去了公安厅,但相对于地方而言,他的专业知识就相当厉害了,而东林市所在的省份又是铀矿大省,所以公安系统特意安排了这样一位专业人员。

    据他说这个类似于瓦缸或是坛子一样的东西叫“中新泵”,是一种在液体和空气中能发挥强烈冰冻效果的化学物品,所以警局中出现的冰块是空气中水分子被“中新泵”冻住后的效果。

    之后董海超小声告诉我,中新泵属于离心机的一环,而离心机又是提取核材料的机械设备,所以那栋小楼下面应该是有一处核原料的提取加工站。

    听了这句话我差点没被震傻了,核材料是什么东西傻子都知道,问题在于城市中心的区域怎么会有一处核材料加工厂存在?这是要世界大战的节奏吗?

    这件事我最终没有得到任何官方的说明,万幸的是这些令人挠头的怪事终于还是结束了,至少在这两件事情上我能省点力气了,想到这儿我对洛奇道:“咱去医院看看龙翔升吧,毕竟受了他爸爸一百多万的财物,回个礼总是应该的。”

    于是我两跑去超市很**的买了些水果和当时很流行的“牦牛壮骨粉”跑去了东林市医院,这里的医生基本都认识我,我去了骨科打听龙翔升的病床位置,没想到小护士告诉我龙翔升出院了。

    我瞬间凋零在风中,明明是浑身骨节寸寸断裂,凭啥还没打石膏人到出院了,洛奇道:“难道陈胖鑫的黑膏药真有奇效?”

    我也想到这茬道:“真要是这样,那简直太神奇了,以前这种土方子我总觉得是骗人的,如果黑膏药真有效用,那就说明我的认识其实是有问题的。”

    “兄弟,别人可以质疑,但是你不应该,玄门中人所知所见的事情都与常理相违背,在你这个行当里的怪事你能够接受,一些具备神奇效用的土方子也不用质疑,或者至少看过疗效后你在质疑也不迟。”洛奇道。

    “是,咱们去龙空家看看情况,我是真不敢相信这事儿。”非得亲眼看到才能算。

    虽然一路上我不断表达自己对于此事的不信任,但当我看到杵着拐棍在院子里缓慢溜达的龙翔升还是感到惊讶,尹小琴见到我很热情的迎上来,龙翔升也收敛了那种浮夸油滑的表情,态度变的谦虚而低调。

    我惊讶看着他已能缓慢行动的双腿道:“哥们,这就是黑膏药起的功效?”

    龙翔升笑了道:“道长,这叫梯玛膏药,里面可有百年何首乌入药,当然是有奇效的。”

    “是吗?这、这药效果确实不凡。”我羡慕的道。

    “梯玛神膏是我们土家族特有的专治骨伤的奇效药物,配方被称为三两三,这类药大多属于秘传,多捷效,我们那儿流传这样一句话,病要好的快,须用三两三,梯玛神膏就属于这类。”只见一名身着灰色道袍,头带道观的中年道士踱着方步从别墅里稳稳走了出来。

    人的气场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但确实存在的现象,有的人猥琐、有的人怯懦、有的人呆傻、有的人气派,如果不善于伪装,都可以从气场直接观察出来,而这个道士直观可知气势十足,极有派头,同为大老板的龙空站在他身边简直就像跟班的,脾气暴躁的陈胖鑫就更不必说了,跟在他后面看那表情不是儿子就是侄子,总之对老道的敬仰从他低头哈腰的站姿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估计这老道十有**就是陈胖鑫说的哪位大梯玛,也就是他的大伯父,而在陈胖鑫身后还有一位身材适中,五官英俊的年轻人,这人生了好一副剑眉星目,一对大眼白底瞳仁精光闪闪十分有神,此人的气场也很强烈,站在中年道士身后毫不丢份。

    光看气势就不敢小觑了,我赶紧和三人见了礼,中年道士姓王叫王晨,帅哥是他亲子叫王秋月,而陈胖鑫之所以姓陈是因为家族的传统,说唱史诗的继承者必须和母姓,至于为什么?也没道理可言。

    王晨道:“道长近来在东林市壮举颇多,贫道虽然未曾与道长谋面,但心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仙貌非凡,确是我道家子弟。”

    “道长言重了,这句话我可不敢当,年轻人做事不顾后果,您别笑话。”

    陈胖鑫小声对我道:“哥们,我伯父是大梯玛,不是道士,虽然是道家的。”王晨笑眯眯的看着我,并没有指责陈胖鑫多言。

    玄门中人对于门户之见是极为保守的,你要非称呼道士为和尚那是犯大忌讳的事情,道门也是如此,很多门派出于道门,但并非道家中人,所以不能称呼对方为“道长”。

    其实像我这样的灵宝道也不算是道门正宗,在茅山宗和龙虎天师两派人眼里看我这种人和我看那些行走江湖的骗子根本没两样。

    所以我赶紧道歉道:“王叔莫怪,我失言了。”

    “没事,不知者不怪。”王晨道。转而对身边龙空道:“龙总请留步,总之小公子身体恢复不错,我看再有一个疗程基本就能康复,您也不要太过操心。”之后又对尹小琴道:“姑娘,这些天你照顾病人辛苦了,可以休息几天再来。”说罢掐指一算道:“就以七天为限吧,七天之后你再来看小公子。”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来?”龙翔升顿时就急眼了。

    尹小琴捂嘴笑道:“你别着急上火的,奇药的药性是有讲究的,咱们就暂别七天又能如何?”

    “是啊,为了你们将来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忍七天不行吗?”龙空笑道。

    如此一来我和洛奇反而没人搭理了,这让我不免觉得尴尬,直到送走了王晨,龙空才和我们招呼道:“两位来了,请进屋喝茶。”说话间陈胖鑫也绕了回来,我道:“那是你大伯父?”

    “是啊,大梯玛,他可是真有本事的人,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

    “这是什么膏药?如此神奇?”我忍不住问道。

    他从体内取出一根挂着的大拇指粗细的小竹筒,打开后只见里面装满了黑色的药泥道:“这就是老黑膏药,也叫梯玛神膏,我们族里治疗断骨的奇药,配方是何首乌30g、大川芎30g、穿山甲9g。”

    我吃惊的道:“神药的配方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三两三的精髓不在于前三味药,而在于最后三分,这个秘方可是在我大伯手里,所以你知道也没啥。”陈胖鑫大喇喇的道。

    进了龙总的书房关上门他笑眯眯的表情顿时就变的凝重道:“三位,蛇神庙的事请你们务必费心,我、我给你们鞠躬了。”说罢他就要鞠躬。

    我赶紧抬住他的手臂道:“龙总何必如此,难道你没和王叔说这事儿?”我有些不理解,放着有大本事的人不求,却抓着我不放,这又何必呢?

    陈胖鑫道:“我大伯已经明确回了龙总,而且他说的很明白,建议龙总不要去开发那片地,只是龙总十几亿资金投入下去,如果不开发的他真的只能去跳楼了。”

    “这么说蛇神庙你伯父其实是知道的?”我道。

    “当然知道,我们家在东林市生活了几十年,蛇神庙自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大伯才坚决反对去动它。”

    “为什么,这座庙有啥说法?”我道。

    陈胖鑫想了想道:“你听说过蛇胎吗?这可是蛇神庙的特产了。”

171、魅惑草人 为138*****688兄弟加更

    “蛇胎?是什么意思?”我道.com

    “六百户曾经是个小渔村,蛇神庙很多年前就建于当地,早期那地儿还不是特别邪门,蛇神庙香火旺盛,据说求子特别灵,哪家媳妇要是婚后几年肚皮没有动静,就送去庙里住上一夜,然后由村子里的神婆抓一副药,回去喝了以后肯定就能生个大胖小子,这个说法直到我懂事时还有,只是后来沧澜江发展迅速,小渔村的居民迁出修建民居出租,蛇神庙香火才逐渐变淡直到荒芜的。”龙空道。

    我道:“求子这个说法靠谱吗?”

    “靠谱,我一个朋友他的小孩就是在蛇神庙求到的。”龙空道。

    我随口问了一句道:“这孩子和他父母像吗?”这句话说出口我就觉得唐突。

    龙空想了想道:“还真不怎么像。”

    陈胖鑫问我道:“哥们,你怎么想?”

    这场合可不是谈八卦的地儿,我赶紧叉开话题道:“龙总还是没说清楚啥叫蛇胎。”

    陈胖鑫道:“蛇胎这个说法也就是据说,没人站出来明确说自己看到过,据说当年有一个姓林的人带着媳妇来蛇神庙求子,在庙外等了一夜后他接媳妇去抓了药回家后没过多久还真就怀上了,但姓林的是个有点文化的人,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奇怪,所以就去医院给自己彻底做了个检查,结果发现自己是无精症患者,根本不可能有后代,所以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这件事他并没有轻易声张,而是在一天深夜带着刀悄悄潜入了蛇神庙,之后蛇神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但社会上流传的说法很多说法,有说人被蛇神吞噬了,也有说隐藏在庙里奸淫妇女的当地村民被这人杀死了,大致就是这样的,但男人也不忍心打掉妻子肚子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孩,就一直照顾妻子直到生产。”

    “最可怕的就是这点,在孩子降生的当天夜里,男人死于全身骨节尽碎,浑身软的就像是团棉花,拎都拎不起来,而在这之后东林市陆续有人死于全身骨节尽断,而这些人都是生前怀疑蛇神庙内有玄机,孩子不是自己亲生之人,而这种人的后代就被称之为蛇胎。”

    听了陈胖鑫的说法我忍不住急溜溜打了个冷颤道:“以你的说法我岂不是也在被报复之列,因为听了龙总的说法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利用此事奸淫妇女。”

    “这种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至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证明的,按常理纸包不住火,如果真有龌龊事情,不可能这么多年没一点消息漏出,所以蛇胎这种说法我感觉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蛇神庙周围确实出现过浑身骨节断裂的死人。”陈胖鑫道。

    “是啊我就亲眼见到过。”想到怪老头当晚的死状,我再度暗中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你是说龙翔升?”陈胖鑫道。

    “不是,是另一个人,我亲眼看到他浑身骨节被全部反向扭转,死的惨不忍睹。”听了我的话龙空面部抽搐了几下,肯定是想到了儿子当晚遭遇的惨状。

    “兄弟,你打算和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洛奇问陈胖鑫道。

    “当然,这件事我必然要做。”陈胖鑫毫不犹豫的道。

    “这么坚定,难道蛇妖和你有仇?”我笑道。

    “我最爱的女人是被妖人害死的,你说我为什么如此坚定?”陈胖鑫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两眼就红了。

    我立刻收起笑容,有些尴尬,龙空赶紧打圆场道:“三位来就是捧我的场,蛇神庙对我而言不仅是妨碍我发财的地儿,也伤害了我的儿子,所以于公于私,我都要将之铲除,希望三位一定同心协力,帮我做成这件事。”

    “龙总您放心,既然我们答应了这件事,就一定替你做成。”我也是因为刚才一句话触到了陈胖鑫的痛楚,所以拿话找补一句,缓和下气氛。

    没想到龙总一拍桌子道:“兄弟这句话说得痛快,就冲你这句话,我送你辆车子。”说罢拨了个号码道:“去,把那辆新买的奔驰开来,我要送个朋友。”

    我被吓的浑身抽紧,整个人都呆住了道:“别,龙总,我、这个礼实在是太重了,我受不起,等帮你事情搞定……”

    “咱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得肝胆相照,这个车子不算啥,等事情办成了,三位兄弟老哥哥另有重谢。”龙翔升眨眼就成了我的“大侄子”。

    片刻之后只听屋外刹车声响,接着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人拿着车钥匙进屋,龙空接过后递给我道:“先给道长一部,你们办事也方便点,等事成之后每人一辆。”

    可以说只要是心理正常的男人,没有不想要车子的,我从小就像有一部四个轱辘的车子开,总觉得驾驶员是个无上荣光的事情,长大后自然明白买车子对自己而言实在过于遥远,至于奔驰这种级别的高档车更是想也不敢想。

    没想到这就又得到一部,人生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走出门口只见一辆黑漆的崭新奔驰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居然是一辆奔驰S600,属于奔驰车里的高端型号。

    龙空为了这件事是不惜血本啊,而收了如此重赏我也打消了临阵退缩的念头,“坚定”的和龙空握手道:“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办成。”

    这么说也不是我被物质冲昏了头脑,而是经过陈胖鑫的描述,我对于蛇神庙大致有了解,不像之前只知道这是个庙,却无下手之处,而现在至少有了一个突破点,就是“替人送子”。

    上了宽大舒适的驾驶室,我摆弄了好一会儿,这两人抽烟默默看着我,之后我问他两道:“谁会开车?”

    洛奇“噗”的一声喷出口烟道:“你不会开车坐在上面真像那么回事?”

    “有一辆车子可是我从小梦寐已久的理想,现在不但实现了,而且这车子还很牛逼,我当然要玩会儿。”说罢我和洛奇互换了位置。

    洛奇笑道:“我这就成你司机了?”

    “洛哥,别这么见外啊,咱两谁跟谁,这车是我的也就是你的。”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洛奇笑道。

    “是啊,现在钱越来越多,有身份了说话就得低调了,后面我会越发知书达理的。”

    “两位,先别忙着吹牛,蛇神庙怎么办?咱们得有一套方案,这车还没过户给你呢,你可别当自己的用了。”陈胖鑫一句话将我沸腾的心说安定下来。

    我道:“如果蛇神庙真有淫人妻女的坏人,那小庙之内必然有一条隐藏的秘密通道存在,只要找到这条暗道,我们必然就可以揭开蛇神庙的秘密,这件事其实并不难做,关键在于如何避开庙里那个不散的阴魂。”

    “我们土家族有一种辟邪的手段叫惑人,就是以巫法将自己身体部分特征转移到稻草人身上,梯玛巫师就会以这种假人蛊惑阴魂赋予其中,之后一把火将附了鬼魂的稻草人烧掉就一了百了。”

    听了这种驱魔手段,我觉得非常精妙道:“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蛇神庙里真有蛇妖作祟,就以这种手段解决真挺有效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门手段并非土家族原创,真正的“原创”是美墨边界土著印第安族,他们以这种方式制作诡异的手持镰刀杀人的稻草人,而这东西又叫魅惑草人,是非常阴险可怕的法术,至于为何会流传到土家族梯玛的手上,却是至今不被人知了。

172、铜山阵(上) 为蛋宝妹纸加更

    很快我们到了蛇神庙周围,最近死人的事情比较频繁,所以原本空旷的四周显得更加空旷荒凉,和远处繁忙华丽的沧澜江相比就像天堂和地狱。ZIyouge.com

    四处眺望只见古庙四周并无人烟,远处的六百户正面直对蛇神庙的房子,家家户户都拉上窗帘,生怕和害人惨死的蛇妖有“正面接触”。

    时间紧急,此地也没有稻草可用,陈胖鑫挖了一堆湿泥捏出了一个所谓的“泥人”。

    当然在我眼里看来也就是一大一小两个“肉圆子”搭在一起,那五官造的,其实也就是四个窟窿眼,陈胖鑫咬破舌尖鲜血从泥人头顶低落,接着又嘴对嘴和泥人“接吻”,我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好奇道:“这有什么说法?”

    陈胖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嘴贴嘴的和泥人“吻了”很长时间才对我道:“要想魅惑一个假人,让妖物真的相信假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两个元素就是血液和人气,因为妖物寻人首先要找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我道:“可你是蓝血,不会有啥问题吧?”

    “你一说还真提醒了我,还是你来吧,这样保险点。”陈胖鑫将泥巴揉成团,又搓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泥人”出来,我正要咬破手指,陈胖鑫立刻阻止道:“指头上的血液元阳太足,魅惑的假人又叫傀儡,也有阴诡之气,会被元阳破气,所以只能用舌头尖的血液。”

    割破指头我无所谓,但咬舌尖是真疼,攒了半天气,我狠狠在舌头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差点没跳起来,眼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只觉满嘴是又腥又咸,张嘴将一股混合着口水的鲜血吐在泥人的头顶,虽然舌头痛的发麻,但还得跪在你把人面前和它“嘴对嘴”,那感觉甭提多奇怪了。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双腿发麻问陈胖鑫道:“成了吗?”

    “泥土是什么味道?”

    “泥土还能是什么味道?土腥气啊。”我道。

    “哦,那你继续和它亲嘴。”

    我也不知道这哥们是说真的,还是那我穷开心,又强撑着蹲了会儿道:“我可不成了,两条腿都麻了。”

    “泥土是什么味道?”他又问了一遍。

    “还能是什么味道?当然是……”话刚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泥土的腥气好像真的消失了。

    于是我又凑鼻子上去仔细闻了闻,只觉得泥土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土豆,又有点像山芋,再仔细闻闻……

    我可以确定这就是我身上的味儿了,因为有股汗馊味。

    他娘的,这两天忙的太过,连澡都忘记洗了。想到这儿我有点羞赧,还好身后站的两人没有发觉。

    陈胖鑫道:“差不多了?闻着自己气味了?”

    “是,真的很奇怪,就滴两滴血,嘴对嘴片刻泥巴味就被人身体的气味给替代了?”我惊讶的道。

    “没错,泥土本就是可以吸入天地精气的,而你精血入土这就叫种人,当泥土有了你身体血液,自然就会吸入你的人气,只要土腥气鼻子闻不到,这土人就算是魅惑成功了,但最多十二个小时候气味就会散尽,到时候它依旧是个泥巴人。”陈胖鑫说的头头是道。

    我由衷觉得“魅惑”术很有特点道:“每一族法术都有属于自己的神奇之处,你真的很棒。”

    被我夸奖表情顿时显得开心,道:“这不算啥,你是真没见过我大伯和大哥的手段,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过六百户这些人夜不能小看,当年这里还是小渔村的时候,名叫七户村,村民其实是鄂伦春人的一个分支,或许是为了避难吧,来到这里隐姓埋名度日,甚至连民族都改成汉人了,但六百户里真正的原住民祖上是鄂伦春人,所以或许蛇神庙也有我们不知的某种神奇方术存在。”

    洛奇冷哼了一声道:“就算是方术也和神奇二字扯不上关系。”

    聊了一会儿日头偏西趁天色未暗,还不是鬼魂作恶时,我们几个端着泥巴人走到神庙中,其中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一尘不染的干净,贡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入口处,四处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暗道踪迹,我问陈胖鑫道:“你的打算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陈胖鑫道:“晚上就将泥人置于此地,若是发生异常,则用驱鬼方术捣毁泥人,将妖物打个魂飞魄散。”说打这儿他抬腿一脚将供桌上所有的瓜果梨桃踢翻在地大声呵斥道:“畜牲一样的诡物,只敢躲在暗处害人,有种出来见老子一面。”

    “还是镇定点好,越是愤怒,它越开心。”洛奇道。

    “这个狗逼玩意,要是被老子抓到非弄死它。”陈胖鑫恶狠狠道,表情瞬间变的狰狞可怕,就像换了一个人,心爱女友的意外亡故,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想到这儿我暗中叹了口气道:“哥们,你骂谁都成,就是别骂一个鬼,这是和自己过不去。”

    陈胖鑫兀自气的呼呼喘气,洛奇附身捡起滚落在地的水果道:“把东西按原样放置好,别被七户村的人看出破绽。”

    捡起水果后却发现少了一个苹果。

    明明应该是四个苹果,却变成了三个,而小庙并不大,少了的苹果去哪儿了?

    这可真是怪事,经过一番仔细寻找,我们终于在木板门之后找到了布满耗子牙印的苹果。

    墙壁上并没有耗子洞,只是有一道开裂较大的裂缝,耗子应该是从裂缝处钻进来的。

    这个无意中的发现却让我们的“驱魔事业”有了巨大的突破,这座蛇神庙根本没有蛇妖为恶,试想仅仅是一条蜈蚣的鬼魂都可以让鼠妖这种级别的“超级耗子”魂不附体,若是此地真有蛇妖,一只普通的小老鼠还敢在这里出现?

    有了这点突破之后我们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陈胖鑫,他是憋了一肚子气要来降妖捉怪的,结果一只虽未露面但破了行藏的不速之客彻底打消了他“愤怒的内心”,让他有气没处撒,成了名副其实的“憋客”。

    “到底是还不是老鼠呢?”陈胖鑫愤怒的道,也不知他和谁说话。

    洛奇仔细看了看苹果上的咬痕道:“这必然是老鼠无疑,而且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耗子。”

    “如果此地不是蛇妖为恶,那害死的……”我话音未落,陈胖鑫左手伸入裤裆,开始“摩挲把玩”。

    我顿时哭笑不得,一把将陈胖鑫拖出蛇神庙,咬破自己食指在手掌写了“破”字,反手印在陈胖鑫的脑袋上。

    他猛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将手“放归原位”,面红过耳道:“这、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道:“你情绪过于愤怒,被妖物上了身,如果说这里有妖邪,也只是个蹲土而已,和蛇妖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蹲土”也不是啥法力强劲的邪物,随便可以驱之,倒也不足为虑,关键在于此地为何会出现人骨节寸断而亡的状况,若非蛇妖为恶,谁又能以这种手段杀人?

    思来想去夜幕降临四周静的简直要出鬼一般,既然已经明白知道此地肯定没有蛇妖,惴惴不安的心便放回肚子里,我们三人绕着小庙一圈圈转,却根本瞧不出丝毫异状,我心里越发奇怪对两人道:“撑我一把,上庙顶看看。”

    爬上庙顶视野更为宽阔,但所见依旧只是死气一团的平静,我心里奇怪以及,盘腿坐在庙顶,仰头思索。

    事情没想明白,却看见天上北斗七星异常清晰的出现在庙顶上空,只见斗柄北指,熠熠闪光。

    看到这处星象我心里咯噔一下,眼下明明初秋,怎的斗柄北指了。

    《连星风水诀》里对于北斗星斗柄指向有明确说法,所谓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明明是秋季,怎会出现北指指向?我越想越奇怪,仔细想了很长时间,我猛然一排瓦顶道:“明白了,这里是一处铜山阵。”

173、铜山阵(下)

    “啥,啥叫铜山阵?”下面的洛奇驻足问道。ZIYOUGE.COM

    “铜山阵是一种特别无聊的风水阵法,但确实一代地脉大师灵丘的成名作,是一种测试当地磁极的手段,但我觉得这就是他闲的无聊瞎显摆的行为。”

    “行了我的哥哥,别他妈铺垫了,直接说到底怎么回事。”陈胖鑫急的鼻孔都要冒烟了,显然他并不像洛奇那样了解我说话的风格,当时解密子贡山真相之前,申重胃口被我钓的简直“不要不要”的,要以陈胖鑫的性格,估计都得揍我。

    “磁场自然是带有引力,无非强弱,所以铁头铜肚底部已簧扣为座的铜山,在当地磁极的影响下是可以缓慢旋转的,通过刻度单位校准,可以得知磁场强度的数值,以磁场数值布置风水走向,这是精度风水派的看家本领,而测量磁极的铜疙瘩就叫铜山阵。”

    “我听得还不是太明白,你说此地有一处铜山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其次这和被害死的人到底有什么直接联系?”陈胖鑫道。

    我站起身用手指了指脚下踩着的瓦顶道:“如果我没猜错,瓦片下必定埋有铁块,这间神庙看似是个整体,其实顶部和墙体是分离的,再磁极的作用下庙顶会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旋转,所以当我爬上来后看到定位的北斗星其实是反方向的,之所以能看出破绽就是因为斗柄指向与节气不符,这是庙顶自转造出的假象。”我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及两人是否听得明白。

    “慢点哥哥,我越听脑子越糊涂,什么斗柄、铜山阵的,你能言简意赅的解释一遍吗?我小学毕业文化程度不是很高。”陈胖鑫皱着眉头道。

    要和这样一位“思想单纯”的巫师解释清楚这么复杂的风水奇阵,确实不容易,我仔细想了想道:“这么说吧,按照天上星象,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座蛇神庙只是个幌子,这是个用以测量当地磁极数值的铜山阵,铜山阵分为三部分,最高处的铁顶用以探知磁极,中部的铜身用以端凝磁场,底部弹簧底座用以转向,而这座蛇神庙顶部就是探之磁极的铁顶,但墙壁肯定不是铜做成的,所以小庙根基之下必然还有一处端凝磁场的铜山存在,只要往下挖掘……”

    我话音未落就听一个阴森森的老太声音道:“你这个娃娃真是聪明的令人发指,但你想过没有,聪明人一般寿都不长。”月光下一个形容枯槁,颤巍巍,满头白发的老妪从小庙里走了出来。

    自不必说,她肯定是从密道出来的,这也肯定了我的推断,蛇神庙下确实别有洞天,和李彦红看上的“便宜小楼”不同那里底下的状况是人力所不能控的,但蛇神庙之下,却是牢牢掌控在一些人的手上。

    只见老太满眼恶毒、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就像看着她的杀父仇人,紧接着就听两声惨叫,洛奇和陈胖鑫分别捂着腰和腿,踉跄往后退两步,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看来此地杀人的未必是蛇妖,是有**是“人妖”啊。

    刚有此念就见站在庙下的老太婆手里举着一根银光闪闪的吹管吨准我,这是要射毒箭,来不及多想我附身趴到只听“嗤”的一声轻响传来。

    虽然我反应足够迅速,第一时间卧倒,但双方距离实在太近,毒针还是射入了我胳膊里,只觉得一阵刺痛,再看中针处创口并不算小,鲜血汨汨流淌而出。

    一般毒针都是极细微的,刺破身体并不会有血液流出,看来这个老太太是恨极了我们,居然用如此粗大的毒针射人,估计用不了多一会我就要毒发身亡,我对陈胖鑫和洛奇道:“咱们中毒了,避免剧烈运动,以防毒气随着血液快速流转。”

    老太太虽然整个人都显得老态龙钟,却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双手背在身后,用吹管一下下的敲着后腿,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了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话:“我才不会用毒针,肉沾了毒性还怎么吃呢?”

    这个老妖婆是要吃了我们,想到这儿我魂飞魄散但看手上的手臂发现血液的颜色正常,并没有中毒迹象。

    我尽量让自己惊慌失措的心情平复下来道:“老太太,咱们无冤无仇,不需要对我们下此狠手吧?”

    她嘿嘿笑道:“小娃娃,你们屡次三番来这片禁地所谓何事?这片地方都死了多少人,难道你们不怕还要继续开发?”

    我脑子一阵激灵道:“我明白了,此地根本没闹妖邪,杀死人的根本就是你。”

    老太太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们龙山族人的圣地,岂容你们这些贪婪的商人污染圣地纯洁,这是我们的信仰所在,不是你们牟利之处,任何针对此地的地产项目,必然遭到我的强烈反抗。”老太太说的不卑不吭就好像我们是日本鬼子,她是抵抗侵略的红军。

    我哭笑不得这真是替人受过,一直以为是蛇神庙闹了邪祟,却不知在当地人眼里,龙空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大邪祟,但我也太冤枉,想到这儿我对老太太道:“老人家,您是有见识的人,我们只是来此地驱邪的巫师道士,可不是买你这块地的开发商,就是真要报复,也不该找我们啊。”

    “一丘之貉,你们都是同一路子的混蛋而已,你以为开发商的日子能好过,他的独生儿子性命就操控在我的手里,我要他生就生,我要他死就死。”老太太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这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

    我这才明白龙翔升之所以会有此反应也是中了老太太的手段,他没有和那些人一样死在当场,原因就是老太需要他要挟龙空,所以龙翔升应该是老太手里的一张“王牌”只是她并不知道埋入龙翔升体内的“楔子”已经被我拔除了。

    由此可知老太太使用的并不是毒针,而以她龙山族人的身份,难道使用的这种手段是蛊术?

    这一推论十有**是准确的,因为蛊毒也是可以凭驱邪法术逼出体外的,这与我施法治好了龙翔升的怪症并不冲突,而且联想到在文总船上金奎中的蛊毒,就极有可能是龙山族人暗中释放的,因为此地靠近沧澜江,六百户原住民如果要找工作,沧澜江的大码头当然是最方便的区域。

    看来我们三个中的并不是毒针,而是蛊,想到这儿我头皮都发麻,以前总听廖叔说有三种人不能得罪,其中之一就是苗家的女子,因为她们善于用蛊,一旦在人体内暗施蛊术,受法之人死都不知死在何人之手,老太太虽然不是苗女,但少数民族很多都有自己的秘法,谁知道这是什么狠毒的手段呢。

    而老太似乎颇有把握,冷冷的道:“你们既然要赚开发商的钱,那就是自己走上了绝路,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说罢开始低声催动咒语。

    我受伤的手臂发出“喀拉”一声轻响,接着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传遍我全身,受伤的左臂不受控制的缓缓转动起来,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寸寸折断。

    这种疼痛没有受过之人是根本无法体会的,我眼泪、鼻涕、口水就不受控制的当场流出体外,整个人痛的蜷缩成一团,根本无法动弹,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臂就像装了齿轮自动缓缓转动。

    剧痛之下我以没有丝毫退路,深吸一口气挺直身体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御洗盐。

    无论是蛊术还是邪术,我只是手臂被刺破了一个创口,这不能叫伤口,而叫受法之体,我的受法之体并不算严重,所以可以使用御洗盐驱邪。

    想到这儿我毫不犹豫将一把世上最为纯净、效率最强的法盐直接扑在了伤口中。

174、七户村往事

    即便是再纯净的盐,那也是盐,一把揣在伤口上,也是一阵钻心的刺痛,万幸的是御洗盐对于伤口确有奇效,缓慢转动的胳膊立刻就停止异动了,我深深吸了口气,只见洛奇也痛的躺倒在地,他是腿部中招,所以整条腿都在扭曲,而陈胖鑫却踪影全无,不知去了哪里。ZIYOUGE.COM

    虽然剧痛之下我浑身发软,但还是鼓足力气直接从庙顶跳了下去,万幸地面是泥巴地,落地后我顺地一滚爬起来冲到洛奇身边,将一把御洗盐按在他伤口上,他不停扭动的腿立刻恢复正常了,接着就听见陈胖鑫愤怒的声音道:“我让你害人,让你害人。”我暗道不好,我又强撑着跑到庙门处,只见陈胖鑫将老态龙钟的老妪打到在地。

    老人毕竟身体虚弱,挨了几拳已经晕厥,我赶紧拦住他道:“别乱来,老人不是妖人。”陈胖鑫的伤口在腰上,说起来这小子的伤其实是我们三人里最重的,但他并没有受到法术的伤害,我估计这十有**与他蓝色的血液有关。

    拦住他我伸手去拿掉落在地吹管,因为过于慌张,我用的是受伤的左手,顿时疼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差点没晕过去,换成右手捡起物品时,浑身都在发抖。

    吹管就是普通的竹筒做成,外面刷了一层油脂,防潮防霉,老人右边腰间挂着一个小布袋,解下来打开一看只见是一个个造型奇特的物体,这东西尖头,圆体,但磨盘装的底座边缘布满了一道道的齿轮印记,材质用手摸不出来,又像玉块又像石头,也有几分像是牙齿,一个个约有拇指大小。

    这必然就是蛊物,我小心翼翼将其藏好,掏出手机报了警。

    因为老太太过于阴悚,所以蛇神庙里的暗道我也不敢贸然寻找,毕竟“身负重伤”,万一再出现意外状况,我根本无法应对。

    很快警察赶赴现场,董海超一马当先赶来问我道:“犯罪嫌疑人呢?”我指了指地下躺着不动的老人。

    他上去做了一番检查道:“这人死了。”陈胖鑫当场就愣住了。

    董海超何等眼力,站起身问道:“是你打死的?”

    “警官,我这算是自卫吧?”陈胖鑫听说自己打死了人,说话都在抖索。

    “是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得等调查之后才有结论,你……”说罢他看了我们三人一眼道:“都受伤了?先去治疗伤势,再接受调查。”

    说罢他正要叫救护车,陈胖鑫道:“我这有药,先抹上再说。”说罢取出竹筒里的“梯玛膏药”就像腌咸鸭蛋那样敷在我的胳膊上,之后又如法炮制给洛奇附上膏药。

    如果没见过龙翔升的恢复过程,我一定不相信这个,但现在我是深信不疑,而梯玛膏药入体只觉得一阵极其舒适的清凉感丝丝沁入,一股淡淡的中药香气萦绕在我身体,甚至连脑子都清楚了不少,而原本又胀又痛的肌体,撒上盐后又麻又痛的表皮也变的舒适起来,这药且不说是否真能至于骨裂,至少镇痛效果是一流的。

    很快医生到了现场,看我们手上涂抹的药膏,皱眉道:“这什么玩意?”

    “这是一种膏药,敷上去后我感觉很好。”听我这么说医生也没说啥。

    去医院拍了片子,因为镇邪及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骨裂,洛奇也是如此,我有心要看梯玛膏药的效用,坚决拒绝对方的注射消炎药水的治疗方案,只让他们上了夹板,等待自然恢复。

    没过多长时间,龙空急急忙忙的赶来,见面后道:“兄弟放心,你们的一切医疗费用、营养费用全在我公司账上走,你们会获得……”

    我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打断他话头道:“龙总蛇神庙肯定是没有蛇妖的,暗中潜伏着害人的人也被陈胖鑫打死了,所以从你的角度而言,阻碍工期的威胁是不存在了。”听我这么说,龙总头发顿时闪烁出一层五彩油光,足见他心情瞬间好到不行。

    龙空堆起满脸笑容对我道:“谢谢你,实在是太感谢了。”

    “不过龙总,你要想太太平平继续自己的开发项目,我有个建议,六百户原住民里必然有龙山族德高望重的老人,你把他们请出来吃顿饭,然后投其所好的送点东西,或是承诺一些利益,你的工程才能继续下去,否则我敢说后面还是有一堆麻烦事。”

    听我这么说龙总轻松的表情又恢复凝重,仔细想了一会儿他道:“这样吧兄弟,等你伤势好差不多了,陪老哥哥一起吃这顿饭,有些事情我可能不是太明白,万一说差了大家都不开心。”

    “那是最好,这件事从我手里开始,最好也是从我手里结束。”听我这么说龙空高兴的连连点头称是。

    休养了两天后再去拍片子,我骨裂处基本已恢复了十之七八,虽然行动还是略有不便但总体而言没有大事了,梯玛膏药对于骨伤的特殊效用让我暗中赞叹。

    而被陈胖鑫打死的老太名叫龙阿婆,一辈子无儿无女,死亡之后龙山族也无人替她出头,好像龙阿婆不是他们族人一般,而对于警方调查龙阿婆的杀人动机以及杀人所使用的器械,六百户的人也都矢口否认,纷纷表明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这说明六百户里的人并非铁板一块,龙阿婆的行为其实并不“深入民心”。

    于是我联系了龙空,让他出面去联系六百户的原住民,结果很容易的便约出了三男一女四位老人,他们自称是“七户村遗老团”,完全可以代表六百户有房产的居民商讨拆迁事宜。

    龙空为此大做文章,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里摆设了一桌,参与的除了我们几人,还是市规划局的几位领导,在领导一番慷慨陈词之后,龙空当场向四人颁发了“支持旧城区改造道德模范”的纯金金牌一面,目测每面金牌不下于一公斤份量。

    老人们自然开心,龙空又承诺拆迁之后的安置问题,保证最大程度让当地乡民得到最好的条件。

    再见到四人纷纷点头同意,无人反对的情况后,我“适时”的发问道:“既然在座四位愿意支持城区建设,也对龙总的补偿条件满意,那么我想接下来就应该以最快的速度促成工程的开始,新房越早建设完毕,大家越早住上新房,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还是疑虑想在这请教四位老前辈,蛇神庙下的铜器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安排在这个位置上,这个问题不说明白了,工程的安全性是根本没有保证的。”

    本来我以为他们还会辩解一番,没想到其中三位比我还心急,当场表态绝对不会延误老城区改造的工期,但其中一位叫马林章的老人道:“大家想的是好,但有些情况必须是要面对的,就像杨道长说的七户村密道,这情况可不太好处理。”

    “七户村密道?您老能详细说说吗?”我其实之前说的“庙下铜器”是按照风水定数说的,目是就是为了诓他们说出实情。

    “其实也不是密道,准确的说应该算是一处地下墓葬吧,咱们六百户是之后建成的民区,在小渔村哪会还叫七户村,这个村名的来历是有说法的。”马林章喝了口茶道:“七户村的由来是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的,我们其实都知道这一内情,但这处地下墓葬说实话我们也没见过。”

    “啥,这处密道你们不知道?”我心里顿时恼火起来,这帮老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

今天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的公告

    从老鬼上渠道后到今天应该有十二天了,这十二天老鬼创造了一个对于自己而言的一个奇迹,在保证质量,却是有剧情有故事可写的前提下,每天一万多字的更新。ziyouge.com

    一万多字对于别的题材的作者而言可能就是个保底,但是对于老鬼而言的确是个奇迹了,在这之前我写实体书基本就是每天两三千的写,有时遇到卡壳,两三天不动笔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我这一辈子就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会写满一万字,更没想过这之后连续十二天能天天一万字。

    悬疑确实不好写,没有YY,没有打架,没有升级,没有怪兽,没有没完没了的对殴对手。

    悬疑就是凭实实在在的剧情设定,每一个字都要精挑细琢,每一段大局情更是要又出乎意料的点,和不落俗套的元素。

    都在读者预料之内谁还看你的故事,这不像YY,你明知道男人要推倒女人了,可是正当这一幕来临时你还是会觉得无比激动,十分高chao。

    如果看一个悬疑故事,你认定他就是凶手,结果发现凶手真是他,你会有惊喜吗?你只会觉得这个作者是个傻逼。

    所以老鬼时不时的还要搜集素材,这对于其它题材而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这也是悬疑作者整体节奏不快的原因所在。

    这每天一万字对老鬼而言就是从早上十点开始,写到晚上十二点,然后老鬼还会把当天写的稿子修订一边,这也是大家觉得稿子里错别字不算多,语句还算通畅的原因,所以正常每晚十二点半以后才是老鬼的休息时间。

    当然说这些绝不是因为抱怨,而是因为老鬼真的觉得自己创造了一个奇迹。

    当然这是所有喜爱这个故事的你们帮助老鬼完成的,每当老鬼看到那么多催更的读者,那么多讨论剧情的读者,那么多关心爱护老鬼的读者,我总觉得如果真的就把你们放下,自己去看一场电影,打一次游戏真的不好意思,所以真实凭着这一口气,老鬼顶了十二天,在这里真诚的感谢所有支持老鬼的读者,老鬼爱你们。

    今天为叶恋歌_夏央妹纸打赏的玉佩加更,感谢妹子心疼老鬼啊,除了订阅还给奖金,妹子真的破费了,老鬼受之心有戚戚,在这里再次感谢妹子的额外奖励。O(_)O

    今晚还是18.0019.00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大家记得到时收看啊。

    此致!

    敬礼!

    最后还是无耻的要金钻推荐票啊,大家继续砸老鬼吧。^_^

175、牙鬼 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

    “您了别急,我不是故意耍滑头,这处密道不光是我们没进过,没见过,七户村原住民里可能也就龙阿婆一个人知道入口在哪.com”马林章不急不慢缓缓道。我注意到其余几个老人手不由自主的都伸向大金牌,似乎很担心龙空会金牌重新拿走。

    “按照老人的说法大概是在清朝年间吧,七户村还叫龙山村,当时这个地方并不太平,沧澜江的江水乎涨乎落所以村子里根本就没房,所有人都住在船里,但就是这样依旧会有村民被突然涨起的潮水夺走性命。”

    “据说有一年潮水涨得特别厉害,江水简直就像海水一样,村民们被袭扰实在没法,准备集体搬离此地,就在准备撤离时,一波铺天盖地的潮水猛涨而来,当时这里还是有一座土山的,所有村民无处可藏只能集体往高处跑,但潮水涨势极快,很快就到了土山山腰处,就在所有村民觉得必死无疑时,江面上迅速飘来六座木头棺材,当这些棺材飘到土山处便浮于水面不在动弹,而在此之后水势也停止涨势,片刻之后土山下浑浊的水面翻滚而起一阵巨大涟漪,一条土黄色的大蟒蛇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绕着土山转了一圈后便朝远处的游去,片刻后江面上水花翻涌,就像水开锅一样,随后不久潮水便急速退却,当土地再度露出时,就见一条巨大的蟒蛇盘着一条浑身长满竖刺的大怪鱼,两条巨物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我忍不住插话道:“鱼是被蟒蛇绞杀的,蟒蛇是被鱼身竖刺刺死的?”

    “没错,当所有村民从土山上下来后,也不知从哪出现了一个跛脚道士,他坐在其中一座棺材上冲着村民笑嘻嘻道:沧澜江里祸害你们的鱼妖已经被报恩的巨蟒杀死了,从此以后你们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潮水了。”

    “村民赶到很奇怪,因为从来没有喂养过一条如此巨大的蟒蛇,就问老道蟒蛇从何而来?为什么要报他们的恩情?”

    “老道告诉他们当龙山族还是鄂伦春人,在白头山(长白山)为猎户祭拜的山神就是蛇神,既然把蛇视为保护神,龙山人进山打猎每当见到受伤的蛇类总是精心治疗,所以救活了无数山蛇的性命,此地出现的巨蟒就是当年龙山族祖先救助过的一条山蟒,它千里追随避祸至此的龙山人在此生存,百年之后终以回报了当年的救命之恩,而那六座棺材经过辨认村民发现正是早年埋葬在此的龙山族先人遗骨,山蟒极有可能是六人所救。”

    “老道便指点村民以铜为材质做棺,千斤一口,一共打造七口大型铜棺连同巨蟒一起埋于地下,上以蛇神庙为顶便可保沧澜江水位不涨,之后村民便尊跛脚道人之言打造巨型铜棺安葬了六位先人和以性命搏杀鱼怪的山蟒于地下,复建神庙为顶,将村名改为七户村,从此后沧澜江水再未淹过七户村地界。”

    马林章一番故事说的是绘声绘色,显然这个龙山族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他不知听了多少遍,说了多少遍,所以说起来抑扬顿挫,简直比单田芳说的还要精彩。

    本来我以为结束了,正要说话,马林章又道:“老道也说铜棺埋地最重要的是要干净,墓地里不能有丝毫肮脏之物,所以想要保证村子里以后的长治久安,就必须以龙阿婆清理墓地,保证蛇神庙的清洁,而龙阿婆就是十八岁以后的处女,而从本族少女中挑选龙阿婆便是七户村遗老团的事情,被人打死的龙阿婆便是七户村里最后一位龙阿婆了。”说到这儿马林章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是最后一位?”我道。

    “现在的女孩子谁愿意孤苦一生苦守清白之身,整日所为就是清理墓道,所以龙阿婆这么大年纪依然不能退下就是这个道理,其实我们是平辈的,当年她被选中做龙阿婆时村子里不少小阿哥爱慕她的容貌,想娶她为妻,结果她孤苦一生,到头来……”说到这儿马林章叹了口气,音调里满是惋惜之情,其余三人也都面有愧色。

    我点点头道:“原来龙阿婆不是她的姓名,而是一个职务,这位老婆婆几十年孤身一人,枯守古墓难怪性格如此乖张,听你这么说就觉得可以理解了。”

    “是啊,其实我们一个村子的人都欠她的,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你们不要怪她心狠,有时候形势所迫真是没办法。”马林章说这话声音就有些哽咽。

    “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把蛇神庙拿来当价码和人谈判,用以换取自己的利益,唯独龙阿婆不成,因为这里面有她一辈子的心血在里面,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六百户里想要她死的人不在少数吧?”洛奇冷笑着道。

    虽然犹豫了很长时间,但马林章还是点了点头道:“我们对不起她。”

    “马叔啊,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再说无益,咱们要一起向前看,将来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也就不枉龙阿婆付出这些心血了。”龙空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道,那表情开心的简直要爆。

    虽然事已至此,真像就以大白天下了,但我心里还对一点颇为好奇,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龙阿婆用以杀人的暗器,放在桌子上问马林章道:“马叔,所有好事都是龙阿婆做的,所有坏事也都是龙阿婆做的,所以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她所使用的器物应该是你们族里故老相传的,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杀人的原理是什么?”

    马林章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很多年未见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是龙山族人最为奇特的狩猎工具,叫牙鬼,龙山族是鄂伦春人的分支,鄂伦春就是一个打猎的民族,所以有很多打猎的使用的工具,牙鬼是以狼牙尖为材料,施以秘法做出的一种狩猎器材,用吹管将牙鬼吹入猎物体内,它会立刻溶于血液中,并操控受伤处的骨节就会反转扭动,受到这种伤害的动物即便不死,也丧失抵抗力了,所以是龙山族最为神秘的狩猎工具,真没想到龙阿婆居然会制作牙鬼。”马林章无比惊讶的道。

    这下围绕蛇神庙所有的不解之谜统统解开,真像大白于天下,龙空十几亿投资的项目上马在即,那一晚他比谁都高兴,酒喝的是酩酊大醉,临分别前他就像一滩烂肉,用手勾着我,贴身和我站立在一起,那嘴巴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喷着浓郁的酒气道:“兄弟,你就是我亲爹、就是我亲爹……”

    司机和助理拼命才把他架上车,洛奇忍不住啐了口道:“有奶就是娘的东西。”

    “正常,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我道。

    门童将我那辆奔驰S600开到面前,上车后洛奇叹了口气道:“终于忙完了,好好休息两天。”

    想了想我道:“很久没见廖叔了,我想去看看他。”

    “是,要不然咱们明天就去?”

    第二天我两起了个大早去了市里监狱,廖叔依旧是光头造型,精神挺好,看见我受伤的左臂他关切的询问状况,时间有限不可能说太多,我将受伤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听罢廖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随后他脸上表情逐渐变的严肃道:“串子,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劫运之术有损本人福祉,当你劫了别人的运,也就意味着自己要从别的方面付出,这是非常公平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手段高过普通人便频繁劫人运道,这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断手或许只是个征兆,你要好自为之。”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廖叔,我好想没截过几个人的运道。”

    “是吗?你自己用心想想是否真的从未行过劫运之法。”

176、食妖 为叶恋歌_夏央妹子加更

    “我……”我心里仔细过了一下最近做的事情道:“我思来想去确实行过一次劫运术,但那个殄官想要对付鼠妖,我是为了保护鼠妖的.com”

    “殄官虽然不讨喜,大多性情暴烈,相貌丑陋,但其本性刚烈正义,嫉恶如仇,说到底鼠妖为妖,殄官不仅是人,而且是正气凛然之人,你为了妖物劫取殄官气数自然要受报应,这次左臂折断便是因此。”

    “是啊,我记住了。”嘴里这么说,但我心里不以为然。

    廖叔何等眼力,自然看出我的心思道:“这么说你可能不太理解,咱们就说许队吧,他为什么会死?”

    “什么……您、您知道许队死了?”我大吃了一惊。

    “这不奇怪,监狱也不是完全封闭,很多消息我是知道的,许队死于心肌梗塞,其实看到他第一眼我就觉得此人命不长久,虽然乍一看此人精气十足,面相饱满,其实眼眶深凹,面色呆板,他的发质你有没有仔细看过?”

    “他发质油光泽亮,且根根饱满,是……”

    “是典型的壮年头对吗?但你想过没有,明明是壮年,为何要梳背头?”

    廖叔这句话要普及一下“专业知识”,所谓“壮年头”,就是人的头发根部饱满,不枯黄、不分叉,油光可鉴,这也是身体好,无病无灾的一种发质。

    但凡“壮年头”因为发质坚硬,所以不适合梳背头,因为弄不好就会有头发竖立而起,让满脑袋头发看起来像乱草一般,但许队却总以背头形象示人。

    想到这儿我有些奇怪的道:“难道是我看走眼了,他其实不是壮年头?”

    “当然不是,他那个叫妖发,其人在家里暗施妖法,祈求平安,使用妖法超过十年,人就会生长妖发,这种头发看似发质极好,但根本就不是人应该有的,虽然暂时能以行功方式镇妖,保持自身运道,但必然遭到反噬,他死前表情必有异动,你若见到便可知我所言不虚。”

    我被廖叔震惊了,虽然他和许队没有半点交集,但对于许队的描述不差分毫,许队确实在家里布了“双尸抱门”的风水奇局,而“强尸”既然是妖物,许队所行自然就是妖法,他活着时招惹成妖的黄鼠狼临身,临死前虽然极度痛苦,但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笑容……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廖叔,我和许队多有交集,他做的一些事情我也清楚,确实如你所言,分毫不差。”

    “这并非我料事如神,头发的状况足可以将这个人深藏的秘密暴露无遗,所以串子,你的道行还浅得很。”廖叔这句话犹如小锤,点点敲在我的心头。

    我这人虽然优点不多,但总算还不是特别傻,说到现在我心念一动问道:“廖叔,你是不是看出我要走霉运了?”

    廖叔道:“串子,你觉得自己会走霉运吗?”

    “我……是人都有倒霉的时候。”我道。

    廖叔想了想道:“你记住我的叮嘱,七天之内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七天之内不要食用荤腥,七天之内决不可近女色,你能做到吗?”

    廖叔说的十分郑重,我心知这事儿非同小可道:“您的叮嘱我都记在心里了。”

    廖叔点点头道:“那成,你走吧,最近我在研究一些典籍,不想被人打扰,你也不用惦记我,照顾好自己就成了。”龙空那些打赏之物我并没有告诉廖叔,因为钱这种东西对廖叔而言实在太俗气了。

    “串子,廖叔叮嘱你肯定是看出问题了,所以这些天咱们一定要加小心。”洛奇道。

    “廖叔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让我们七天之内戒荤戒色,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什么。”

    “他肯定看出你有问题,但也不会是很严重的问题,否则不会轻松说几句了事。”

    “那还能怎办?廖叔身在监狱,就算明知道我被人追杀他又能如何?这事儿我感觉小不了,否则廖叔不会特意叮嘱的。”

    洛奇想了想道:“兄弟,廖哥说七天内不能入阴鬼地,咱们那新房子算是吗?”

    “是啊,你不说这茬我都忘了,绝对算是。”我想起来今天早上小串子的食盆里又摆放着两块奇形怪状的骨头,肯定是怪人又在卫生间活吃了一个大地懒。

    我忍不住笑道:“洛哥,咱两是不是**?明知道屋子里闹鬼,昨晚上还睡的又香又甜的,是不是……”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不对头,仔细想了会儿道:“我知道廖叔为啥看出我有霉运了。”

    “哦,因为啥?”洛奇奇道。

    “咱两现在身染鬼气,已经不算正常人了,明明是闹鬼的屋子,根本不把这当回事,这说明咱两的心理对于诡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可不是我两心大,《破灾镶星术》将这点归为身染鬼气,有的人说自己胆子大,火气旺,其实根本不是,这就是身染鬼气了。”

    “按你的说法,那个看门老头就是身染鬼气的人了。”洛奇道。

    “一点没错,我总是在想这个老头算怎么个说法,但总想不起来,今天和你一聊我想起来了,他就是身染了鬼气,所以根本不怕诡物,这并不是他胆子大,你看他副模样,像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吗?”

    “我操,按你这说法,咱两岂不是变成看门老头了。”洛奇惊讶的道。

    我却陷入了沉思中,身染鬼气说起来轻松,却是个非常可怕的症状,严重者譬如那个看门老头,真到那份上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而且这种人下场之悲惨,简直无法想象。

    简而言之,身染鬼气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运道全失,而且永不复来,一个人倒霉一时并不可怕,倒霉一世……

    想到这儿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都要跪了,就如廖叔所言,行劫运之事,只会损自身运道,这下可好,连鬼气都招惹上身了。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困局,也明白了廖叔叮嘱我“三不沾”的深层次原因。

    如果说之前廖叔是我心目中的“神”,那么到今天在我心目中他已经真的和“神仙”画等号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也没别的好办法了,还是住宾馆去吧,于是回屋子里将满满一箱现金取出招呼小串子一起走。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串子居然不愿离开?

    连喊了几声它懒洋洋的趴在阳台上动也不动,我走过去拍了它脑袋一下道:“走,在这里准备修炼成神呢?”小串子呜咽了一声,动也不动。

    连续叫了几声它仍旧是毫无动静了,我正打算去抱它,小串子起身窜进阳台吊柜下,我也看出来它就是不想走了,心中不免奇怪,伸手摸到小串子两条后腿,往外一拖。

    只听哗啦声响,被我拖出的小串子带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硬壳。

    仔细一看也不是硬壳,只见又长的、尖的、扁的、圆的、各种形状颜色都有,我捡起其中一个,只觉得又硬又锋利,而且入手极为阴沉,就像摸着一个冰块。

    这是个妖物的手爪,妖物之所以为妖就是因为身体有别于正常生物,类似这尖爪又冷又硬,犹如铁铸一般自然是妖物所有。

    想到这儿我惊叫道:“洛哥,我知道小串子吃的是什么东西的骨头了。”

    洛奇闻讯而来道:“是啥?”

    “这个骨头并非是从变异动物身体上弄下来的,而是从妖物身体弄下的,这是妖骨啊。”

    “妖物还有骨头?”洛奇不解道。

    “妖物也是活物修炼而成的,当然有骨头,那个怪人吃的不是动物,而是妖物。”我无比震惊的道。

177、地下龙洞(上)

    “这事儿可真新鲜了,吃人我是真听说过,吃妖可从没听说。ZIyouge.com”洛奇也觉得十分震惊。

    “吃妖从根本上而言并不奇怪,因为传说里的鬼王钟馗就是吃鬼的,连鬼魂都有吃的,妖物被吃自不奇怪。”

    妖物的爪尖极其尖利,在阳台瓷砖上轻轻一划就留下一道明显的印记,我对挨个拿着爪尖把玩的洛奇道:“还是小心点,万一被这东西划破皮肤,可就中妖毒了,那玩意打破伤风针都不好使。”

    “那怕啥,真不成就当个妖怪呗,我早就不想当人了。”洛奇半开玩笑道。

    我看了满地的“指甲盖子”道:“这说明它真吃了不少妖物,这个怪人到底是谁么?”

    洛奇随口道:“会不会是鼠妖?我看它那个身体轮廓,如果直着走路不就是只大老鼠吗?”

    一句话让我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道:“你说的很是啊,除了鼠妖谁会一路跟着我,谁会喂养小串子,谁能把妖物当食物,指定就是它啊。”我顿时激动了。

    “如果真是它又能怎样?廖哥可让咱们七天之内不要招惹妖物,你不会改变主意吧?”

    “如果真是鼠妖就说明我和它心有灵犀,正是因为出怪的是它,所以我才不感觉害怕。”

    “疯了吧你,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呢,万一不是它,而真是个妖怪怎么办?要我说还是撤退吧,保七天太平,过了廖哥说的这个日子,咱再回来看到底是不是鼠妖。”

    洛奇说的也有道理,秦观都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要找回鼠妖就得保重身体,想到这儿我道:“那咱就撤,可问题是小串子不愿和咱走,这咋办?”

    “让它在这呗,反正也不缺吃喝,甭管那妖物是不是鼠妖,至少是不会伤害它的,咱两先把这一劫给渡了再说。”

    洛奇说的有道理,于是我两收拾完行李出门上了那辆极为拉风的奔驰S600,我笑道:“不开这车咱两随便找个快捷宾馆就能住了,现在可不能随便挑地儿,得找有地下停车场的大宾馆。”

    “你小子也是不能见钱的主儿,有两子儿就嘚瑟。”洛奇笑道。

    我们驱车到了东林市最高档的“和平五星大酒店”,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我去服务台道:“江景套房多少钱一天?”

    “先生我们这里的江景套房分四个标准,分别是2888……5888。”

    这个价格可以算是超级贵了,当时东林市房价不过一两千块一平方,我毫不犹豫道:“5888我定七天。”

    “好的先生,立刻给您办理入房手续,请先付一万元定金。”我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她。

    她有些惊讶道:“您不刷卡?”

    以我24K纯金**丝的见识修为,当时还不太明白“卡”是什么东西,愣了一下道:“这不收现金?”

    服务员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立刻止住道:“没有,但是一般入住套房的客人大多刷卡,因为现金量较大,交付比较麻烦。”

    “哦,装钱比较方便点。”我哪懂这个,虽然带了一百万的现金,但立刻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土**丝,看来有钱人的世界并非只有钱多。

    服务员点好现金便由门童领我去了顶级江景套房,和平酒店距离沧澜江约有两三公里路程,而我入住的是面对海景最高层28层,居高临下,江水风景看的是清清楚楚。

    给了门童一百块小费,我装模作样道:“每天三顿饭由你们送上来,我只有一个要求,全素就成。”

    “是,您放心。”他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这儿吃饭可贵。”洛奇道。

    我拍了拍装着现金的皮箱道:“这一百万住七天你还怕?”

    洛奇给我逗得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绝对是个装逼的好手。”

    于是我和洛奇就老老实实的在江景套房里开始了“二人世界的生活”,每天酒店负责送来菜饭,我要确定不但没有荤菜,连荤油都不可以有,太太平平过了四天后我接到龙空的电话,他的语气十分兴奋道:“杨道长,明天是我的开工仪式,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我想到廖叔的叮嘱,心里便有些含糊,龙空以为我客气道:“你必须要来,你不来哪成啊,这件事承蒙你鼎力相助,才能有我今天,还得给你感谢费呢,另外我有几个朋友,都想见你,你可不能薄我的面子,明天我亲自开车接你。”

    这可是真抬举我了,人也不能不识抬举,和洛奇商量这事儿,他道:“开工仪式的现场肯定人多,肯定不算是阴鬼地,开席前我们不沾荤腥就是了,走一趟过场,大事都替他忙完了,何必在小事上得罪他。”

    第二天一早果然是龙空开车来接我,同时带来的还有那辆奔驰车的过户牌照,以及一尊田黄石雕成的观音像,给洛奇一张伍拾万元的现金支票,坚决不让我们道谢,那表情真像孝顺儿子那么服帖。

    这辈子我也没敢想一个大老板能在我面前俯首帖耳,所以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出门前想着开工仪式也没啥大事,一应驱邪法器便放在屋子里没有携带。

    到了现场自不必说,“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包括许队的继任者,姑且称之为“刘队”也来捧场,毕竟这是开发沧澜江旅游码头的大项目,一旦建成,将是东林市最重要的一张对外名片,所以上上下下对于这件事都非常重视,现场的欢乐气氛自不必说,龙空还请来了两名在国内算是二线的流行歌手站台表演节目,而我是从没有体会过这么荣耀的时刻,一帮大老板,包括实权人物纷纷过来和我打招呼递名片,表达了之后想要和我“单独聊聊”的意愿,忙的我头都大了。

    随后我又见到了王晨,他身后依旧跟着王秋月,但陈胖鑫因为打死龙阿婆还在拘留中,所以今天没来,这两人看谁都爱理不理,包括我在内。

    “能漠视我这么牛逼的人”那必定是世外高人,于是我“放下身价”主动过去和他两打招呼。

    王晨倒是很客气,嘘寒问暖了一番,王秋月则冷哼了一声,居然不理我,这让我颇为恼火,但这种事情也没啥道理可讲,我强忍着满心不快与其分桌而坐。

    喝了几杯饮料我觉得膀胱有了反应,于是离席去上厕所,龙空别出心裁的在江边摆的流水席,所以只是临时搭建了一处铁皮棚子的旱厕,进去后我酣畅淋漓的正放的痛快,忽然觉得头顶阴影一闪,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露天的顶板上露出一个面如桃花的美女,此刻笑盈盈的望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吓得我都没结束就往里装,简直弄了自己一手。

    趴在男厕所顶棚上的真是个美女,白皙的鹅蛋脸,瀑布般黑光油亮的长发,大眼睛、长睫毛,让人一看就是个粉嘟嘟的现实版“大萝莉”,问题是这萝莉妹子为啥要趴在臭烘烘的厕所上明目张胆的偷窥男人?

    而且看这个萝莉的长相,似乎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一念之间她嗖呼消失不见了。

    这个速度快的令人咂舌,而且顶棚只是一块薄薄的铁皮,即便是身材再苗条的妹子也不可能撑住……

    我顿时想起来这是在许队家里见到的那个黄鼠狼,它幻化之后就是这幅模样,想到这儿我立刻冲出厕所,果不其然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大大的粉鼻头黄鼠狼,看见我它转身就朝西面跑去,我到底看它有什么鬼主意,也一路跟着跑了过去

178、地下龙洞(下)

    我两前后追逐,距离蛇神庙越来越近,我心念一动,难道它这是要告诉暗藏于蛇神庙的洞口所在?

    果不其然,黄鼠狼推开庙门钻了进去,它一下跳上贡台,将上面堆满的贡品瓜果全部打翻在地,随即站在黑漆的贡台上转了几圈,猛然一口将左前抓的皮肉咬破。ZIyouge.com鲜血淋漓的洒在贡台上,接着它就不见了。

    对此我已丝毫不为怪,蛇神庙里没有玄机那才真是怪事,跑进去后只见贡台中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朝下看了一眼我才知道玄机所在,这座供桌表面就是由无数密匝纷纷的藤蔓组成的,只是上面盖了块木板,而血液浇在藤蔓之上,这些绿油油的藤条就像有生命一般四散而开,露出其下隐藏的洞口。

    我就是再傻也明白这是个妖洞,甭说我没带法器,就是带了也不会下去。

    想到这儿我转身正要离开,就听“吱哇”一声尖叫。

    这个声音我简直是太熟悉了,我赶紧朝下望去,只见浑身紫红色长毛的鼠妖人立而起,一对前爪并在胸口前双目炯炯的望着我。

    “找了你这么多天,原来在这儿呢。”我顿时激动的一塌糊涂,毫不犹豫顺着藤蔓出溜到洞底,还没站稳,就见紫光一闪,鼠妖扑了我个满怀,一下将我撞到在地,多少天没见着老哥们卖萌了,我哈哈大笑道:“我还真以为你不要我了,没想到你在这儿呢。”

    鼠妖一个跟头翻下,站在我身旁我两四目相对,它居然挤出了一副笑脸。

    这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耗子的脸上居然能做出这幅表情,由此可见它的道行越来越深,我对它竖起大拇指道:“哥们,你是最棒的。”

    鼠妖冲我连连点头,接着转身朝身后招了招手,那只黄鼠狼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株粗大的藤蔓后不敢靠近我。

    这只黄鼠狼之前差点被鼠妖给咬死,现在不知道为啥又成了鼠妖的跟班,“兄弟的妹子当然也是我的妹子”,想到这儿我对它笑道:“没事儿,这里没外人,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黄鼠狼似乎很“激动”,人立而起双爪抱拳冲我连连摆动。

    我哈哈大笑,即便是拿了一百万也没那么开心过,而鼠妖纵身窜入黑暗中,再度返回后将一根手电丢在我面前,这是一只狼眼手电,应该是盗墓人用的专业照明设备,看来这处山洞除了龙阿婆,并非无人涉足,想到这儿我点亮了手电,向前照去只见圆拱形的土黄色通道不知道有多长,手电筒根本照射到底,于是我又转了个方向朝上人所在的顶部照去。

    赫然就见到一张圆滚滚苍白的人脸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雪白的电筒光线里,吓得我手一哆嗦,电筒落地。

    鼠妖发出一连串“吱吱”声响,似乎是在嘲笑我胆子太小。

    有它在我身边应该是百无禁忌的,想到这儿我鼓足勇气捡起手电再度朝上照去,这次看的清楚,结果比死人脸更加惊悚,只见是一个四五月大小的婴儿生长在藤蔓上,整个身体生长发育的完完全全,有鼻子有眼。

    而且小娃娃还在喘气,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只是瞪着双眼,呆呆的望向前方。

    再看“婴孩”身体四周长满了形状怪异的紫色大叶,我顿时明白过来,龙阿婆居然在这片诡谲之地养了一个柳灵童。

    柳灵童属于茅山宗的秘法,其实说是秘法,应该算是禁术,因为柳灵童就是养小鬼。

    《风门奇术》对于柳灵童有详细记录,若要养出这样一个诡物,首先需要一对横死婴儿的尸体,将婴儿埋入一口泥缸中,并在泥缸里播撒藤蔓植物的种子,比如丝瓜、葫芦,而充分吸收死婴身体养分结出的植物也叫阴菜,体内所结的种子便充分吸收了亡魂的怨气与灵气。

    取出种子泡在水中放入被阴之地,七天之后水发种子发芽再埋入土里,如果结出的果实是有人形植物,这便是柳灵童。

    将人的血液滴入果实之上,连续七天,柳灵童便可养成,之后将其装入磨石材质的盒子里,白天置于背阴场所,晚上将其放在有露水的潮湿处让其自身吸收空气水分,只要不干不腐,柳灵童便可协助宿主做成很多事情。

    和卢老板所养的转运小鬼不同,柳灵童是一种耳报神,它能在暗中通报很多消息给主人知道,所以如果你看到有人经常莫名其妙的做出一副倾听状,这人十有**是养了一个柳灵童,正在听取密报消息。

    龙阿婆养一个柳灵童难道是为了没事儿时陪她唠唠嗑?或是暗中探知村民们对于拆迁的想法?

    我暗中感到奇怪,一个从未感知人生乐趣,只凭信仰苦活着的人,说她能有**,那简直就是扯蛋,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费劲心血养出柳灵童?

    所有小鬼都是极喜清洁的,而山洞里也确实被龙阿婆清扫的一尘不染,包括洞顶在内,仅从这一点就可知道她在此付出的心血,毕竟这不是一间房,一层楼,而是一条极长的山洞。

    忽然又冒出一个念头,既然已经到了此地,当然要见识一下埋存于此的千斤铜棺了,可我所在的山洞都是圆拱形的狭长山路,一座千斤铜棺都不可能摆下,何况七座呢,难道此地另有开阔地带?

    想到这儿我问鼠妖道:“继续往前走成吗?”它连连点头,接着欢快无比的甩动着尾巴,当先往前跑去。

    既然有它保驾护航,我肯定是安全了,于是一路跟了过去。

    山道很长,越往下走越开阔,拐入一个弯度极大的隧道口之后淙淙流水声传来,接着手电的光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竖立着一圈又细又长的石笋。

    走近后我才发现天然形成的石笋形成了一道篱笆墙的形状,将此地和外部隔成两段,隔着细长石笋的缝隙我能看到外部是一片黑岩石构成的地下山洞,原来六百户所在的这片土地是之后人工搭建的,在很多年前这其实是一片山地,只是后来地壳运动沧澜江水位将将一部分地下山脉给淹没了,而此地却安然无恙。

    难怪沧澜江水要淹没此地,因为这本来就应该是水下之处,而是被人强用风水之术,隔断了沧澜江水。

    想明白这点我实在觉得惊讶,这简直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人能有此通天之能,阻断一江之水的正常流向?

    我真想的出神,忽然脚下一震,只听咔咔作响,剧烈震荡传来,我所站立之处居然开始断裂倾斜,此处就像一张大口,石笋分为两排缓缓张开,缝隙处变大,我猝不及防从缝隙间滑落,摔入一处有坡度的区域,骨碌碌直滚到底。

    万幸山洞并不深,所以我摔得也不算狠,饶是如此却也摔得我五脏六腑几乎要从嘴里吐出来,强撑着起身后却发现鼠妖和黄鼠狼都不见了。

    站在下方我才看清楚之前所站立的区域居然是一处巨大的蛇头。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处已经石化了的巨型蛇头骨,而由此判断之前我所经过那一段下场的“通道”根本就是这条已成为化石的巨蟒肚腹,这沧澜江的地下居然有一条如此骇人的巨蟒化石存在,吓得我激灵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就听呼噜噜的流水响动,片刻之后声音越来越响,到后来简直犹如万马奔腾一般震得我耳膜生疼,接着滴滴水珠从巨大的蛇骨口中低落,很快就汇聚成一条水线,而水线直径则越来越粗。

    我暗道一声大事不好,赶紧反身往对面的山洞高处爬去,与此同时巨大的水流从蛇口中涌出,形成的冲击力犹如一道强烈的冻气,差点把我冻成冰坨。

今天为138******688兄弟加更

    如题,昨天和大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今天咱利索点,不那么娘们了,总之就是加更,而且是必须加更,累死了也得加,大家开心我看着心里也高兴。

    感谢138*******688兄弟对老鬼的打赏,真是太破费了,无他,老鬼一定尽力写好这个故事,回报兄弟和诸位爱护老鬼的读者,希望大家能一直伴随着老鬼走到完本。

    此致!

    敬礼!

    再无耻的要金钻、要推荐票啊,大家看在老鬼每天加更的份上,继续砸向我吧。老鬼爱你们

179、地下困局 为138******688兄弟玉佩加更

    虽然山坡极抖,而且我也给冻的不行,但还是咬紧牙关向上攀爬,如此强烈的水流涌入,一旦被水流冲击,天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com

    人在求生死的过程中是会爆发巨大潜能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变成了成龙,一溜烟的冲上了地势复杂的山坡路,恰好见到一块凸出的大石头,我伸手死命的抱住,定住身形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扭头望去,只见蛇口里大股流水急冲而下,形成一股水流往东面而去。

    其实此处山洞地势极为开阔,蛇嘴里的水流虽然急促,但落在洞底的位置也就是形成一条小溪,更多的区域是没有水的,所以即便不上高地,也不存在给流水冲走的可能,想到这儿我暗中好笑,看来自己不具备英雄好汉的潜质,本性还是非常怕死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因为当巨蟒吐出嘴里的水流,巨嘴便缓缓合上,上下两排牙齿并拢之后的缝隙以我的身材挤出翔也挤不过去。

    难道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刚想到这里就见鼠妖和黄鼠狼肩并肩的站在蛇口中,双目炯炯的望着我。

    “鼠妖,你得去和洛奇说一声,就说我在这地方,让他来救我?”鼠妖没有丝毫动静,但乌溜溜的小眼睛里似乎透露出些许嘲弄之意,我不免觉得奇怪道:“鼠妖,你这是怎么了?我被困在山洞里了,你得找人来救我。”

    这次鼠妖没有出声,是黄鼠狼扶着石化的巨齿,人立而起。

    它居然冲我尿了一泡尿。

    虽然距离很远,尿水不可能沾到我的身体,但它这种行为自然是表达了对于我的蔑视,而鼠妖在它身边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瞪着我。

    我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是中圈套了,这只耗子绝不是鼠妖“本尊”,而黄鼠狼将我引到此处唯一的目的怕就是为了报复我揭穿它身份的仇怨。

    到这份上我才猛然想起廖叔的叮嘱,不沾荤腥、女色、阴鬼之地,廖叔这些话不能只单纯的理解字面意思,他说的恰恰就是今天这处局啊。

    如果我坚定守住不沾荤腥这条,即便参加了龙空的项目开启仪式也不会参加之后的宴席,那自然就不会遇到黄鼠狼。

    而如果黄鼠狼幻化成的不是美女,而是满胸膛都是汗毛的糙汉,我断然不会轻易的跟着它进入蛇神庙,正是“看在美女形态的面上”我从根本放弃了对于妖物的警惕之心。

    而阴鬼之地自不必说了,正是因为进入这条诡异万端的密道,结果导致我被困其中,没人送信,手机没信号,从此以后我只能靠喝水吃石头过日子了。

    即便蛇口再度开启,我也不可能顶着如此强烈的水流爬回它嘴里。

    想到这儿我懊恼以及,真后悔不听廖叔的话,明明知道他是个本领通天的人,却将这样一个人的警告之语当做耳旁风,结果真应了景。

    说到这儿读者可能就不太理解了,明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遮遮掩掩的打哑谜,直接说出来岂不是好。

    预言卜卦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可以肯定的说,绝对是的,而且这行里的高人全在民间,笔者小时候就层听说过老家村子里有一位老人准确的预测了日本鬼子的侵华战争,和战争结束的日期,而这位老人最后死于浑身脓疮破裂感染引起的并发症。

    这就是泄露天机遭到的报应,所以真正懂行的算命先生是不可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廖叔正是用这种方式把我的命运里所要遭受的各种劫说的清清楚楚,可惜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呆坐良久,片刻之后起身走下斜坡,四处看了一番。

    西面黑暗的区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为了节省电能,我关了手电筒,摸黑朝里走去,这就是个巨大的山洞,洞底就是一片碎石,估计都是被流水冲到这里来的。

    走到亮光闪烁之地,我终于看到了七座巨大的铜棺,而铜棺摆法也很有意思,首尾相连摆了一个七角星的形状,这在风水学上有个说法,叫七星镇山法,很多有实力的达官贵人,埋入大山龙脉中,为了常保龙脉地势不变,就需要镇住山脉,就用金属器物打造巨型棺椁,越重越好,连打七尊,以七星之状摆放入墓穴中便可保山脉形状万年。

    由此可知龙山族的祖先确实遇到了一位极其厉害的风水先生,以风水之法保他们后人百年平安。

    这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这位风水先生还活在世上,他的本领未必会比廖叔逊色。

    一番胡思乱想后我的情绪平静了不少,情绪平静下来,脑子也就清楚了许多,我转而想到这水流既然朝东面,必然是有出口的,否则这处山洞早就被淹了。

    想到这点我整个人情绪顿时就起来了,手足并用的沿着流水方向一路前进,果不其然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隐约能见到点点绿色光芒闪烁,有光就好办了。我心里一喜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很快我发现了绿光光源,我似乎来到了一片屠宰场,只见遍地都是动物的骸骨,而绿光就是磷火。

    骸骨应该是山洞里最常见的东西之一,因为山洞里没有光线,所以植物无法生长,山洞里的“土著”全都是肉食者。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座黑漆漆的山洞里我“并不孤单”,而是另有一物在我身侧。

    想到这儿我背后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侧耳仔细倾听……

    异常的响动并没有,却又听到了一片细微的流水声。

    声音是从东面传来的,那里应该是水源的汇集地了,只要找到水流,我就能跟着流向找到出口。

    想到这儿我鼓足勇气点亮手电,四下照射了一番,有限的光亮并没有搜索到除我之外的第二条活物,于是我从地下捡起一根粗大的腿骨当做武器防身,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路也没有遇到任何障碍,又走了大约一两个小时,真让我找到一处地下暗河所在,只见涓涓细流从石头缝隙流入一处陷入地面的凹口,虽然洞里环境十分黑暗,但还是能看到水面闪烁这一层细微的银光。

    我点亮手电,能看到在我身前不远处有一片直径大约三米左右的洞口,洞里溢满了河水,我用手电照射水洞里的状况,这又是一处深邃的山洞,根本不知道洞口有多深,出口到底在哪儿?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免又有些慌乱,正看得两眼都要发直,忽然发现手电筒找亮点河水里出现了一只浑身炸毛的巨大老鼠,它身体悄无声息在我头顶弓起,接着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尖叫,纵身朝我跃下。

    由于事发极其突然,虽然事先我有所提防,但耗子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没等有任何动作,它已经俯冲而下。

    这只耗子至少有半米长,膘肥体壮,比一只大狗不遑多让,从高处纵身跃下时,冲起的劲风扑面而至,这要是扒在我脸上一口还不咬掉我的鼻子。

    想到这我浑身鸡皮疙瘩竖立而起,简直麻的我要无感了。

    没想到的是耗子似乎是用力过猛,算错了下降的方位,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跳到我身后黑暗的区域中,这下可给我喘息的时间,举起手点照向它窜入的方位,只要见到它,兜头就是一棒子。

    没想到冷光所照之处出现的并不是耗子,还是一个眼睛大大,带着防毒面具,身上披着毛皮大氅的人,这人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我身后,而耗子要对付的也是他不是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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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头条热帖: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剃头这行里的门道,也很少有人知道剃头匠自古以来便是有专门官职的,一曰“礼官”。一曰“髡(kun)刑官”。
前者主责帝王公爵的发型仪表,后者则是断发为刑的刽子手。
剃头削发有很多门道规矩,此行中的高手甚至能看面断脉,知人疾病生死。
这点与寻阴阳定龙脉的地师何其相似?
世间万物皆有其脉,山有山脉、水有水脉、地有地脉。
而人也有奇经八脉。
“脉”就是世间万物、人体精华之所在。
但很少有人知道“脉”其实是可以被劫走的。
“劫脉”分为几类:对祖坟、对身体、对法身……甚至还有对人寿的。剃头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剃头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剃头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