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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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我看双儿也是愿意留下的,不如你允诺娶双儿做平妻,或许双儿就不会走了。”身边的宁儿忽柔声建议着。
陆七一怔,按理说双儿的兄长是京城高官,双儿己经是贵女,完全有资格做他的平妻,若从现实的角度看,甚至是攀附上了姻党靠山。
但是他不会用这种代价去求了双儿留下,因为付出代价的挽留己失去了情感意义,以后在一起,只会心生隔阂的彼此别扭,陆七不是个只知趋利媚上的官迷。
“不用了,陆家太小,己经容不下双儿这只金凤,回去吧。”陆七和声说着,轻扶搂着宁儿回了院落。
中午,陆七到了望江堡药铺告诉了韦双儿的事,众女听了都很讶异,感叹人生的起落无常,辛韵儿柔声安慰了陆七两句,陆七一笑默然,他不想虚伪的解释或掩饰什么。
午后,陆七的心情好多了,毕竟他现在妻妾众多,每一张关切的美靥加起来,足够减轻他心中的失落,不过刚转好的心情,很快又yīn沉了。
当他策骑离开望江堡一里时,前后各来了两骑堵住了他,前面两人身穿麻质灰袍,头顶竹笠,这对险些丧命的陆七来说,是切齿的熟悉。
陆七猜不出这四个人是谁指使的,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除掉自己,他很想开口套话弄清楚,可是腹背受敌是武者大忌,忙理智的策马斜行,躲避四个敌人的包抄,同时飞速的摘弓搭箭,毫不留情的瞄向曾暗算过他的麻袍人,shè出了三箭。
箭去如流星,十多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那麻袍人身前,那麻袍人很随意的一伸右手拨去,那三支劲箭,就象是三根稻草似的被拍飞了出去,这一手惊的陆七心生寒意,这些人八成是江湖上的武道高手,吓的他立刻萌生了保命为上的念头,弓身一击马臀向前驰去,他的目地是跑到校场去,江湖高手再厉害也顶不到军阵配合的群攻。
“呵呵,想走,难了点。”麻袍人淡讽的声音传入陆七耳中,同时夹杂着轰鸣的马蹄声。
陆七只是明智的逃避,并非丧胆亡命,见敌人紧追不舍,他恼恨的取箭弯弓向后连shè,这一shè陆七发现了,只有那个暗算他的人能够轻松拔箭,另三骑只敢躲,并不敢正面拨开他的重弓利箭。
这一发现陆七岂能放过,立刻连珠箭发shè向那三人,不过他的箭是连人带马都shè,这一手立竿见影,一通连珠箭shè中了两匹马,那两匹马中箭后一倒一狂,追敌去了四分之二。
“小子,箭术很好呀,不过我没兴趣陪你玩的。”陆七听到了麻袍人yīn冷的声音,回头一看惊的忙拔出长刀,只见那麻袍人己从马上跃起,象一只巨大灰鹰飞超马速凌空扑来。
“去死。”陆七震惊中弯身脚离蹬,在马背上一个左臂撑大旋身倒骑,右手长刀一挥,顺势暴斩凌空扑来的麻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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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袍人踹落了陆七,本身姿态自然的轻飘飘落地,那样子似乎一株草都能撑起他,这种本事惊的陆七脸sè一变,心知就是兵勇们及时来救,只怕也是无用的,想活命只能是靠了自己。
“小子,尸虫毒你是怎么解的?”麻袍人没有进攻陆七,反而轻松的提出了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身为前辈竟然暗算后辈,不怕人耻笑吗。”陆七强硬的回敬着。
麻袍人冷视着陆七,yīn声道:“小子,不用拿话激我,那没有用,也不用想着能够战过我,你这身硬功用在战场上很实用,可是与真正的武道高手单打独斗,注定是吃亏的,我若要杀你,只须用小天星yīn掌轻轻一按,你就会留个全尸的毙命。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尸虫毒是怎么解的,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陆七冷道:“你即然能够一掌杀了我,为什么还用下毒暗算的手段?”
麻袍人yīn声道:“那很简单,一来我当你是试毒人,二来我不想让人知道,你是被一位武道中人所杀。好了,现在说吧,说了今天你就可以活命。”
陆七眉一挑,冷道:“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你当是哄孩子吗?就凭你这种以大欺小的人xìng,根本就不会守信,你个卑鄙人虫。”
麻袍人一双眼睛,立时喷火似的盯住了陆七,这时另三个麻袍人也过来了围住陆七,有一个喊道:“师叔,不用问他,这小子的家人肯定知道,杀了他,我们去那个药铺找女人问。”
“对,师叔,这小子的妻妾长的都不错,我们正好泄火。”另一个麻袍人一脸yín邪的说着。
陆七的眼睛立刻凶狠的盯向那个麻袍人,突的身一动式化虎跃山涧,弯腰曲腿的暴弹抢前了三米,长刀刚猛的刺出。
那麻袍人惊慑于陆七的猛烈,慌忙弹身左跳,跳离后,上身一长的探回反攻,右手骈指点向陆七左肋,陆七似乎扑势太猛无法转躲,眼看就要指中左肋,陆七身体却突的左沉斜撞,左臂一张急速的夹住了点来之手,右手长刀倒持贴臂,暴转旋身间,刀锋抹过了麻袍人的脖子,血光暴现一颗人头落了地。
陆七这一手,利落的只用了眨眼工夫儿,围住他的其余人一怔,那个被称为师叔的麻袍人脸皮跳了一下,竟然平静道:“虚实不识,真是愚蠢,死的不冤。”
另两个麻袍人神情惊怒至极,一齐飘身扬掌yù上,师叔麻袍人一摆手,冷道:“够了,你们都死了,我无颜去见师兄,滚一边去。”
两个麻袍人听了,忙默默的退去了十米外,对‘师叔’的污辱不敢有半点不满。
剩下了两人对峙,‘师叔’麻袍人yīn声道:“小子,你的近搏之术快准狠,若是做为杀手,倒是很适合的。”
陆七杀了一人,血腥气一刺激,杀锐之心陡盛,冷视着敌人哂然道:“你废什么话?来吧。”
‘师叔’麻袍人yīn声道:“你的刀是快,可惜是碰上了我。”
yīn声一落,一道灰影扑向陆七,陆七厉吼一声长刀竖斩,那知凶猛一刀斩个空,心知不妙时,右肩臂一痛被击中了一掌,那一掌打的陆七痛入骨中,有如钢针刺骨。
咦!‘师叔’麻袍人一掌得手却讶异了一声,接下来灰影在陆七身边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一只只手掌有若无形之手,躲过陆七的疯狂刀斩,一一击在了陆七身上,打的陆七东倒西歪有如醉汉。
陆七二十秒间挨了六掌,痛的他手中长刀盲目的只用一招‘夜战八方’,可惜他的刀是快,却就是斩不到敌人,满眼的都是灰影在晃。
忽然灰影一失,‘师叔’麻袍人回到了三米外,陆七忙强忍身痛的戒备看去,见师叔麻袍人立在那里轻轻喘息,正用一双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不知道敌人为何不打了,难道是后力不继?不能吧。
“小子,想不到你也修炼过先天功,我的小天星yīn掌,竟然伤不得你。”‘师叔’麻袍人喘息中盯了十秒,忽yīn声说了话。
陆七一怔,一察身体果然未觉内伤,不由心喜的抬眼看去,这一看他的脸sè难看了,他看见了‘师叔’麻袍人右手,多了一柄尺许匕首,那匕首刃锋泛金,似乎不是凡铁所制。
“小子,yīn掌伤不了你,这把‘犀月’是陨星铁所制,可是件削铁如泥的宝贝,如果你能够捱住了它的刺入,那我只好跑路了。”‘师叔’麻袍人yīn森的说着。
陆七听了心生寒意,知道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他心一横握了握刀,就是死也要捞回些血本。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说出尸虫毒怎么解的,我就容你多活一天,明天再来杀你。”‘师叔’麻袍人竟又扯到了尸虫毒求解。
第121章 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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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陆七提出了反问条件。
‘师叔’麻袍人yīn森的看着陆七,嘴角一扬淡笑道:“好,我告诉你,一是你灭了八王寺,二是你这个人,管了不该管的闲事,所以你的存在,影响了周国势力的进军。”
陆七一愣,随即吃惊道:“八王寺?这么说你们是周国派来的细作。”
“细作?也算是吧,我是大周皇宫的殿司将军,这把‘犀月’就是招揽我的报酬之一。知道了这些是不是很满意,该你说了。”‘师叔’麻袍人淡笑说着。
陆七咬咬牙,万没想到会是八王寺的遗祸,他冷道:“我没有解尸虫毒的方法,是尸虫毒受我先天功所制,无法入侵身体,我挖去毒伤皮肉,自然就无事了。”
‘师叔’麻袍人一愣,随即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的先天功是谁传的?”
“我的师傅是昆仑行云仙师。”陆七郑重的说着,希望能对敌人有所震慑。
可惜的是‘师叔’麻袍人听了毫无顾忌反应,yīn森道:“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灰影闪冲向了陆七,陆七咬牙挥刀环扫,他知道光凭眼睛去捕捉敌人是无用的,那知凶猛的一刀斩出后突觉咽喉一凉,他的左手立刻捂向咽喉,接着心口处又是一凉,他右手刀垂下了,一双眼睛不甘的狠盯着‘师叔’麻袍人,在敌人嘲讽的目注下,身体软倒在地不动了。
“你们过去看看他死了吗?”过了十数秒,师叔麻袍人才淡漠的吩咐着。
另两个麻袍人应声走了过去,小心的看向面朝上的陆七,看见了陆七咽喉处有一血口,胸衣上一片血渍,尤其是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大睁着,两个麻袍人又踢了两下,其中一个踢飞了陆七手中长刀。
“师叔,这小子己经死了,不过眼睛睁着,死的挺不心甘呀。”一个麻袍人汇报着。
师叔麻袍人动了,走到了陆七尸体前细看了一下,突的右手一动,金芒闪处,分立陆七身侧的两个麻袍人人头飞落,尸体倒在了地上,他们可真的是死不暝目,十足的冤屈。
“你们别怪我,有些事情传出去,就不妙了。”‘师叔麻袍人’yīn森的自语着,身一低伸手去搜陆七的‘尸体’,很快碎银,汗巾被搜了出来。
就在师叔麻袍人正皱眉不满意时,一动不动的陆七‘尸体’,突的弹身扑抱住了师叔麻袍人,师叔麻袍人却是反应奇快,身体象泥鳅似的滑离了陆七的环抱,灰影一动己闪出了十米,回头惊骇的看着陆七。
陆七半跪在地上狠盯着敌人,他凭着‘玄珠元气’而生命强劲,本想装死突袭敌人一刀,可惜手中刀被一个麻袍人踢飞了,这突袭的一抱却没能抱住敌人,如果能够抱住了,他拼了命也会咬断敌人的喉咙,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下是没机会了。
‘师叔’麻袍人惊魂初定,随之而来的是满眼贪婪,盯着陆七yīn森道:“小子,有你的,中了致命伤还能够动弹不死。很好,非常好,现在我们谈个交易,你将先天功法交给我,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肯给我,我就杀了你再去灭了你的亲族,让你断了香火的成为孤魂野鬼。”
听了敌人**裸的威逼,陆七的心只剩下了绝望,将军难免阵前亡,他从军多年历经血腥,终于熬了过来生还故乡。归来后美女财富,权势家族滚滚入手,他此时的心很苦,真的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面对死亡,他有了深深的恐惧和对生的眷恋。
他的头转向了望江堡,眼睛哀伤的远眺着,那里有他新婚不久的妻妾,韵儿、冬青、小云、云裳、还有那个对他有排斥心的陈雪儿,城里还有宁儿和湘儿,还有怀了他骨血的秋棠,这些女人是多么的依赖他呀,他死了,她们会怎样,会守在陆家代他奉孝母亲吗?宁儿一定会的,韵儿也会的,其她的只会很伤心吧。
“小子,想好了吗?”耳中又听到了敌人yīn冷的声音,同时他也隐约听到了马蹄声,想来是哨台兵勇发现了这里的争斗,可是来了又有什么用?眼前的敌人象只恶鬼一样。
陆七扭头看向了敌人,眼神之中不再哀伤,他是个果敢的男人,即然死劫难逃,清楚恐惧是没用的,不如面对现实的莫给家人招祸,这些rì子陆家的财富很多了,他死后族人和亲人应该不会再沦贫困,未出世的两个孩子也不会受穷,他身为父亲和夫君应该是无愧的,只是愧对思儿白发的母亲。
他看着敌人冷静的站了起来,胸喉两处的致命伤己经不再流血,但因喉伤他己说不了话了。他感叹‘龟蛇丹书’真是神奇的秘法,可惜得rì太短,始终没找到克敌攻击的方法。
他转身拾了长刀,用刀尖在地上写下:“功法竹书在城里书房枕下。”
写完他一横刀悲壮的盯着敌人,他是军人,现在的地位也算是偏将,将军不能懦弱的不战死去。
‘师叔’麻袍人看了字后,yīn森得意的笑了,抬头看向陆七点头道:“很好,看来你还想做困兽一斗,好,我成全你,保证让你无痛苦的人头落地,仔细看好了。”
敌人的右手举了起来,手握的那把‘犀月’在阳光下闪动着金芒,陆七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他施展出了外窥异能做最后的垂死一搏,希望外窥异能,可以捕捉到敌人有如鬼魅的攻击速度。
刚施出外窥异能,立见敌人己进入五尺范围,那诡异的身体竟然忽左忽右的电移,陆七恍然而悟,原来他眼睛所见的灰影不是真体,敌人就是凭借他的眼睛错觉而乘隙攻击。虽然知道了敌人的攻击秘密,但陆七还是很绝望,敌人的移动速度太快,他绝对是挡不住攻击的。
可是就在敌人动刀的那一刻,陆七心灵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没等他品味过来,外窥范围突的闯入一道绿影直撞敌人。
敌人吃惊的电移躲闪,那知道绿影的冲撞速度非常快,一道雪亮毫光一闪刺入了敌人的颈部,敌人怪哼一声右手‘犀月’刺入了绿影,绿影尖声惨叫后闪。
陆七一看伤敌机会来了岂肯错失,几乎同一时间,闭着眼的手中长刀暴刺而出,敌人一见刀来,慌忙施出忽左忽右身法,那知这一次失灵了,长刀无情的直指真体透胸腹而过。
陆七一刀得手身形暴冲,手握着刀一颗脑袋向前撞去,这是罗汉气功中的头锤,砰的一声撞在敌人脸面上,敌人一声惨叫满面开花,敢情这位敌人只是攻击速度快,身体却是不禁打,被陆七一头锤撞的昏厥过去摔倒在地,陆七大步抢进一刀斩下了首级。
杀了敌人死里逃生,陆七睁开眼只觉气短头眩,虚软yù倒,忽的他一激灵jīng神猛振,猛回身吐字不清的哑声急道:“冬.......小青。”
来救陆七的竟然是小青,陆七跌歪着身体,奔到小青身边扶住了她,小青脸儿煞白,双手捂着左胸腹之间,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裤,她双目失神的看向扶她的陆七。
“公子,你受伤了,你的伤口好大,快找药包上。”小青惶急的虚弱叫着,麻袍人那一匕首可能是伤了她的肝脏,那是致命的。
陆七鼻子一酸眼含了泪光,他的伤势其实非常重,可是凭着神异的玄珠元气压制了伤势,但是小青是没有生机奇能的,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形下,竟然先顾及关心陆七,怎能不让了陆七感动铭心。
马蹄声越来越响,陆七果断的抱起小青,急走到‘师叔’麻袍死尸处,蹲下身腾出左手取了‘犀月’匕首,又从死尸上大略摸了一下搜出两样物品,回手塞入行军袋,然后起身找到自己的马,抱着小青飞身上马,向当初修炼之地驰去。
第122章 先天功缺陷
陆七才走片刻,有五匹马飞驰而至,为首的一身官衣正是杜猛,其余四人是兵勇传令兵。五人看见尸体忙下了马,仔细搜查后发现了一名麻袍人身上,有周国字样的金牌,这证明了麻袍人是周国来的敌人。
有一传令兵拾到了一张弓,立刻叫道:“大人,这弓的编号是陆大人所有的,这四个周国敌刺,肯定是陆大人杀的。”
杜猛接过弓看了看,沉思了一下吩咐道:“此事等见了陆大人再说,你们现在不要乱说出去。”
四个传令兵应了,片刻后三十多名步兵勇赶来了,将四具尸体运去了校场外停放等待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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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匆匆赶到了修炼竹林,下了马不及拴上,就冲奔到了那片空地,忙不迭的竖抱着小青,贴立的抱在一起,之后闭眼外窥的开始为小青疗伤。
小青因伤势很重,己陷入了半昏迷,陆七依了‘天书奇罗’所载,开始自玄珠意化出黑针,一一有序的刺入小青的脉穴,小青随着针穴娇哼扭动,片刻后,小青自昏迷中醒了过来,陆七忙扶了她去踏竹节舞行,两人步入了双修状态。
直至深夜子时,陆七才收了功,他成功的救治了小青,他自身的重伤也在不觉中自愈了。
不过成功之后的内视,使得他发现了体内的玄珠,比前小了一圈,估摸是变小了四分之一,这么严重的元气损失,让陆七明白了先天异功的缺陷,就是先天异功的每一次驭用,代价是非常的巨大。
先天异功的驭用,耗损的是生机最根本的jīng气神,通俗的说,就是先天异功不具备久战之威,驭用先天异功,就有如两个人千米赛跑,一个人爆发力的狂奔了百十米,另一人正常的均速奔跑。
陆七明白了那个师叔灰袍人的缺陷,那种攻击的速度是非常恐怖,飞空的身体是飘飘若仙,但却是暗存了耗损元气的代价,元气耗损与**力量的耗损相比,不但极易耗损,而且很难了恢复,**力量耗损了,休息和吃饭就能够很快恢复,先天异功的元气耗损,只能修炼缓复。
陆七是明白了,如果他与那个师叔灰袍人,同时都落入了百名官兵的围攻中心,那结果是他的生存几率,绝对会大过了那个师叔灰袍人。如果他带了杜勇和冷戎在一起,三位呼应的合力攻御,那个师叔灰袍人,未必愿意冒危了的劫杀他,
他凭了罗汉气功,可以武勇的持久拼杀,而那个师叔灰袍人虽然能够动如狂风,但面对了刀枪如林,羽箭化雨的阵攻,其行动就会如同陷入了泥潭,灰袍人的先天功连续驭用,只能让了他的力量暴失变弱。
陆七长刀能够勇悍杀了百兵,师叔灰袍人就算手有宝匕,先天功的狂风驭用之下,能够杀了十几人已是极限了,先天功的缺陷就是不利于群战,最适合于单兵的奇袭武斗。
轻扶着如梦初醒的小青,陆七内心的愉悦是无法形容的,他张开有力的臂膀,抱拥住了娇小的身子,小青羞怯的贴偎着,两个人拥了好久才轻轻的分开。
竹林浓密遮天,黑夜里的竹林风儿一吹刷刷轻响,似有无数黑影在动,小青才离开陆七的怀抱,立刻又被夜影怪声惊吓的贴偎了回去。
“公子,这里是那儿呀?”小青惊怯的细声问道。
“不要怕,这里就是我们以前修炼的竹林,离望江堡很近的。”陆七柔声解释着,手臂爱怜的轻搂着小青。
“这里是那个竹林呀。”小青细声说着,惊怯之心大减。
“是那个竹林。”陆七柔声回应。
“公子,你的伤,没事了吧?”小青又关切的小声问道。
“已经痊愈了,你不用担心的。”陆七温柔的回应。
小青轻哦一声,头贴了陆七身体不语了,过了一会儿,陆七和声问道:“小青,你今天怎会跑去了帮我呢?”
小青细声道:“妾身当时正在屋里习琴,忽然心里惊悸不安起来,感觉到公子好象要死去似的,妾身惶恐之下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那里,见那个人举刀要杀公子,于是就取出银针扑了过去,我那时想刺那人的咽喉,可是那人反应很快,一针刺歪了,那人被刺中后,也反刺了妾身一下。”
陆七轻哦一声紧抱了小青一下,心下却是后怕,如果没有小青那冒死一针牵制了敌人,他那一刀是没有机会中敌的,当初本以为小青的测位异能无用,只能用于监视他的去向,现在却是凭此感知异能,及时的救了他的命,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幸事。
“小青,当时那人拿刀,你不怕吗?”陆七柔声问道。
小青迟疑了一下,低头细声道:“现在想起来很害怕,当时我却想不起害怕,见那人要杀公子,我只想先刺了那人救公子。”
陆七听了心暖至极,默然的弯腰伸臂横抱小青入怀,柔声道:“小青,我们去外面看月亮,一起到天亮。”
小青羞涩的轻嗯了一声,一双俏目明亮清澈,偎在陆七的怀里象只温顺小羊。
陆七低头轻吻了她额头一下,抱了她迈步向外走去,竹林外的月光,如水银倾泻,一望无际的夜sè很宁静,嗒嗒的蹄声轻响,一匹马儿默默的跟着主人,在月光下散步。
第二天,早到校场的陆七听着杜猛的汇报,他对杜猛的封锁证据很满意,杀死四个细作的事情,他是不想居功的,这功劳若是上报了,或许会有了后患,立刻交待杜猛按无头案上报,就说不知是谁杀死了周国官探。
他刚吩咐完了没多久,rì上三竿时忽来了一位熟人,却是韦浩大人的长随,名叫温羽,就是那位夜探陆家老宅的伤面人,温羽来的目地,是问四具尸体是谁杀的,这还没上报,那位韦浩大人就知道了,真是消息灵通。
陆七什么也不说,带着温羽到了尸体处,令人将尸体上搜出之物交给了温羽,然后正sè道:“温大人,这四个周国细作是谁杀的不知道,我看在双儿的面上,将这些物证交给你,你说是谁就是谁。”
温羽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忙拱礼道:“这是陆大人的功劳,在下怎好侵占。”
陆七微笑道:“这功劳我立了不会有多少好处,不如送给大人交下个人情,温大人就不必客气了。”
温羽这才正sè道:“那就多谢陆大人了,陆大人的人情,我和韦大人都会记住的。”
陆七一笑客气了两句,算是废品利用的换了个人情,温羽四人都是大理寺的刑司府卫,这灭杀周国细作的功劳若是上报,那可能会是大功一件,放在陆七身上,报到了州衙也就搁浅了。
温羽带着拉尸车走后,陆七的心里犯了疑,他忽然想到了韦浩来到石埭县,恐非是专门的为了找寻妹妹,难道是有公事在身的兼办私事。想了一会儿,因事不关己也就不想了。
直到数rì后,在王主簿那里,陆七才知道韦浩此来是有公务,公务就是查处周国对沿江各县的细作侵蚀,陆七的这个人情送的很及时,应该能够帮助了韦浩五人建功。
近午,陆七回了望江堡药铺,辛韵儿一见他立刻关心的询问,又看了他己愈合有肉花的伤处,一双美目泪水盈盈,弄的陆七好一阵儿轻拥劝慰。
他受伤的事情,小青得他嘱咐只告诉了辛韵儿,辛韵儿听了吓的一上午心惊神伤,直到眼见了陆七平安才放下心,自然免不了令人难耐的柔语叮咛。
饭后,陆七提出给小青立房,辛韵儿欣然同意,可是小青听了,却是倔强的拒绝了,她诚挚的表明,喜欢做侍妾陪伴韵儿主母,喜欢下厨为大家做饭,如果立房做了正妾,她反而会拘束不乐了。
小青自己不愿也就算了,其实小青若是立房让辛韵儿很为难,小青冒死救了陆七的事情,是不能公开的,一旦为小青立房,最不欢的人肯定是小云。
小云是心窍玲珑善解人意,可也伴随着妒忌心强的缺点,小青身为妹妹,若真的骑到了姐姐小云头上,小云肯定会难过生怨的,小青的拒绝着实让辛韵儿松了口气,做女主持家难,尤其是辛韵儿的xìng情善良温和,就更难了。
第123章 应请
自遇凶差点丧命后,陆七行事开始谨慎了,他出外巡逻和去望江堡,不再随意的策骑乱走,只循着有路的地段走,行走中也jǐng惕的前后眺望,他不想再遇上个变态恶鬼,而无法脱身逃命,经了那生死一劫,陆七感悟到了自己的生命不单是自己的,而是属于每一位亲人,为了亲人的幸福,他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晃五天过去了,陆七的家事己基本安排有序,他去青阳县接过母亲,可是母亲一听他过几rì就上京城去,虽然听说了宁儿和秋棠有孕而欢喜,但也不愿回老宅,想等陆七回来时,再和女儿、外孙女一起回老宅。
陆七也没强劝,在青阳县城住了一夜才归返石埭县,夜晚自然免不了,由舞儿床侍的爽了一通。
在从青阳县归返后的夜晚,陆七宿在湘儿房里,他坐在一张竹躺椅上,秋棠跪在左侧的软垫上为陆七捶腿,一张美靥有些木然。
陈湘儿玉立在他身后,为他揉肩梳发,而小女孩陈竹儿正在为陆七洗足,这种大老爷的贵族享受,不是陆七要求的,而是湘儿的主动服侍,他必须服从这房女主的‘命令’。
陆七享受着奢侈服侍中,他的右手拿着一张请柬,请柬是昨天赵县丞使人送来的,请陆七后rì,也就是明rì午间去赵府应宴。
虽然陆七卖了好给赵县尉,但是他对赵县丞和赵县尉的戒心丝毫未减,在陆七的长久计划中,赵县丞是必须要除掉的,这原因完全是各种私怨的迭加使然。
陆七心知肚明,赵县丞即然请人杀过他,那绝不会因为他的示好而罢手,正如王琴儿所分析的,他的存在让赵县丞有了权势危机,危机不除,老不死的那能安心。他卖好麻痹赵县丞,赵县丞又何尝不是想麻痹他,也许明rì宴后,在他上京的路上,会有众多的陷阱等着呢。
“秋棠,你是不是不喜欢留在陆家服侍我?”陆七放下请柬,柔声说道。
一句话惹的三女齐惊,立刻停止了动作,秋棠吃惊的看着陆七,惶恐道:“老爷,秋棠没服侍好你吗?”
陆七微笑道:“没有,你服侍的很好,只是看你似乎有些不情愿。”
秋棠美目浮上了泪光,气苦道:“老爷,妾身在为你捶腿,用不着满面媚笑的讨好吧,如果老爷实在讨厌妾身,等孩儿出世了,你就卖了妾身吧。”
见秋棠发了脾气,陆七反而心头愉悦,伸手抓住她的软玉手儿,柔声道:“是我错了。”
秋棠泪眼复杂的看了陆七一眼,现在让她离开陆家,打死也是不愿的,陆家宽容亲和的家风,使得她如沐chūn风,再不用象以前那种谨言慎行的提着心生活。
“老爷,秋棠是有身子的人,你这么吓她,会对孩子不好的。”湘儿不悦的娇声怨怪着。
“是我不好,湘儿,如果明天我带回一个妾婢,我让秋棠去宁儿房里行吗?”陆七和声说着。
“明天带回一个妾婢?老爷你在外面,有相中的女人了?”湘儿一愣,不自然的柔声问道。
“不是,是明天可能会有人送我一个,而我又不能不收。”陆七一举请柬,语气淡然的说着,湘儿轻哦了一声,伸出玉手拿过了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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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县丞的府宅就是县衙的后宅,这座石埭县的权力中心象征,被赵县丞鹊巢鸠占了许多年,石埭县的大多数政务都是王主簿处理的,但人事和财政两大权力,却是赵县丞最终说了算,赵县丞若是石埭县的土皇帝,那王主簿就是土宰相了。
陆七近午从城外返回,上午他去了望江堡药铺,教授小云和小青两姐妹武艺,他己将‘犀月’宝匕给了小青,小青的银针给了小云。
经过了那一劫,陆七更加珍惜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若是他远离石埭县去了京城,一定会让小青去老宅守护的,而望江堡这边就指望小云了。
等他到县衙门时,一名衙役满面笑容的上前相迎,今时不同往rì,陆大县尉己是石埭县的风云人物,连县丞大人都是亲口使人迎候,陆七谦和的应酬中,随衙役进了县衙。
县衙后宅很大,有三进宅院和一座花园,陆七被请入了第二进天井宅院,一看只有赵县丞和赵县尉,以及一些奴婢,这次午宴竟然是专门为他而请的。
陆七忙急步上前,恭敬的拱礼道:“拜见县丞大人,见过赵大人。”
富态肥头的赵县丞眼一眯,慈祥的笑道:“陆大人不要客气,到了本官家里,就是一家人。”
陆七恭敬道:“天风谢县丞大人抬爱。”
赵县尉身为武人,豪爽笑道:“陆大人肯赏光是我们的幸运,请入座我们把酒言欢。”
陆七似被豪爽所染,也挺腰笑道:“好,那我就不见外了。”
谦让着在天井所摆圆桌旁落了座,五名婢女川流不息的迅速摆上了丰盛酒菜,倒酒后,赵县尉一举杯笑道:“陆大人,我们先喝了一下。”
“好。”陆七爽快的举起杯,向两位主人环礼后回手一饮而尽,放下杯自有婢女满酒。
“呵呵,本官不胜酒力,来,陆大人尝尝这家宴如何。”赵县丞浅饮一口放下杯,温言客气着。
陆七取筷夹菜入口后点点头,然后诚恳道:“县丞大人,我昨rì归来见了请柬,非常的欣悦,能得到大人的抬爱,是我企望许久的,只是怕生出些误会,不敢了主动的登门拜会。”
赵县丞轻哦了一声,眯眼微大睁的笑道:“陆大人这么说,本官心里甚慰,却不知陆大人怕生出些什么误会?”
陆七恭敬道:“大人,我现在所得是王大人赐助的,因此我应是王大人的下属,但我知道王大人是忠于县丞大人的,若是我越级拜见县丞大人有争风之嫌,王大人就算心宽也会不悦的。”
赵县丞微笑道:“陆大人对王大人倒真是忠心呀。”
陆七恭敬道:“大人,我是个知恩的人,也一向奉行忠诚二字。我不瞒大人,在军中我不善媚上,但是我对兵马使大人始终忠诚,也因此兵马使大人上请赐封我为致果校尉,这在同一荣升的军人中,是唯一最高的武散官,只可惜我无人脉可助,争不到职事官。”
赵县丞点头道:“时运不逢,真是屈才了。”
陆七和声道:“在军中是有些时运不济,不过回乡后却是觉得很好,如今我家业有了些兴起,也算是有失有得了。”
赵县丞微笑道:“陆大人才能卓著,rì后还是有机遇高升的。”
陆七和声道:“我高升的机遇,也就是回了军中才有,在家乡我能够长任护军县尉就知足了,我是不可能有机遇向上的。”
赵县丞笑道:“陆大人不要灰心,再过几rì朝廷的大规模剿匪就要施行,陆大人武艺高强,必能立下军功有了向上的机遇。”
陆七一愣,王主簿对他说过朝廷派大军剿匪的事情,不过己定下了他不参与,他和声道:“大人,近rì我有私事必须离开石埭县去办,朝廷剿匪之事,我是无法参与了。”
赵县丞讶道:“陆大人有何私事要办,这种建功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第124章 老虎
陆七心道你会不知,故意犹豫了一下才和声道:“不瞒大人,我要护送王二夫人去京城探亲。”
赵县丞立刻一摇头,正sè道:“护送官眷是私事小事,派十几个衙卫足够了,怎可误了剿匪的建功大事。”
陆七和声道:“大人,我对现在的一切很知足,不想建功惹烦,而且王大人的事情,在我心中都是大事,虽然说不可因私废公,但王大人的事情,我必须放在首位去办才行。”
赵县丞一愣,微笑道:“陆大人确实是忠诚之士啊。”
陆七一笑默然,适才的一通话己摆明了立场,用不变应万变的策略等着赵县丞出牌,至于赵县丞是出好牌还是坏牌,那只有见招拆招了。
赵县丞夸了一句后停了一下,又微笑道:“天风,即然你近rì护送王夫人上京,我倒是有了一事求托。”赵县丞的语气明显近乎了。
陆七忙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千万不可用求托二字,后辈受不起的。”
赵县丞一笑,和颜道:“天风,我要求托的是一名家jì,即然你护送王夫人上京,可顺风帮我送一名家jì,送去京城工部侍郎府。”
陆七一怔,忙道:“后辈愿为大人效劳。”
“好好,来,我敬谢一下。”赵县丞欢颜的举起了杯,陆七忙举杯相对,回手一饮而尽。
“天风呀,你年轻有才能,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这一次你去了京城到了侍郎府,可是有些机遇的,京城里的高官都喜欢美女,当然也都贪恋权势,所以也就重视了招揽人才,我可以给你一封进荐信,若是侍郎大人看上你,就会收你入门下,虽然不至于立刻提拔你,但rì后有了军职空缺,一定会优先用你的。”赵县丞放下杯和声说了一番话。
陆七听了一怔,几疑自己是听错了,赵县丞要向京城里的侍郎大人推荐他,难道这位心毒的老县丞,决定出张好牌给自己。
他忙惊喜道:“大人,您要向侍郎大人推荐我。”
赵县丞微笑道:“是的,不过我人微言轻,只能铺个门路引见,却是不能上请侍郎大人,直接的接纳你成为了门人。”
陆七听了忙起身,恭敬的拱礼道:“大人的引荐,己是天风的莫大幸运,天风对大人的抬爱铭记在心。”
“呵呵,天风你又见外了,快坐吧。”赵县丞微笑的,摆手让陆七坐下。
陆七恭敬的坐下了,赵县丞又微笑道:“天风,你平rì里都有些什么喜好呀?”
陆七和声道:“晚辈平rì里的喜好就是习武和喝酒。”
赵县丞微笑道:“你不喜欢女人吗。”
陆七微笑道:“大人说笑了,是男人那有不喜欢女人的,晚辈回来后,己经娶纳了好些妻妾。”
赵县丞微笑道:“天风,听说你从不去青楼寻欢,这在石埭县的贵人中,可是少见呀。”
) ”
赵县丞点头微笑道:“好,天风不愧是武官,做事想事就是实在。来,喝酒。”
接下来是一顿酒海战术,赵县丞基本是微笑浅饮,陆七和赵县尉可是真刀实干,开始还客气,等一坛酒分入肚中后,两人的脸红了,风度也没了,都解衣敞怀的豪气大放。
“好小子,石埭这个地方,还没几个比我能喝的,你行呀。”赵县尉酒入肚中豪爽的赞着。
“赵大哥,我这酒量一般,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我和军友们杀敌回来,大人就赏下酒和女人,那个爽啊,我们都喝的象神仙似的,每一次都是我先败下阵,抓个女人泄火睡觉。”陆七也口无遮拦的回应着。
“是吗,来,我们不醉不下,喝够了,大哥找个美人让你泄火。”赵县尉笑说着。
“好,我喝,来。”陆七的眼睛亮了,抓杯与赵县尉对饮,一旁的赵县丞微笑浅饮,神态安详的,象是一尊慈善的老佛。
*****
陆七似乎是醉了,袒露的胸腹上满是水渍,其实是酒水,他修炼了竹书功法后就寒暑不侵了,只有大力习武时才会见汗,此时的他一双眼睛微红,闪动了兽yù的神采,盯着两米外的一排美女。
赵老不死的真是个美女收藏家,那一排只有小衣遮体的六名美女,个个的水葱嫩白,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段,相差不多的美丽姿容,任何一个都不比湘儿和雪儿逊sè,尤其六位美女巧颜含笑,媚态横生的挑动着陆七的原始冲动。
一脸贪恋sè相的扫视后,陆七没有找到赵执事描述过的女儿,六个美女个个左耳垂无有小红痣,这没办法了,不是他不守信,而是无能为力,他还不至于傻的真向赵县丞讨要,若是点明了的索要,不但会让赵县丞起疑不悦,恐怕赵执事也该祸事临头了。
一番扫视后,他起身扑奔捉出了一名美女入怀,大手粗鲁的扯开美女小衣,在玉/rǔ上抓抚,在美女迎合的娇呻声中,他大手下移捞起一根雪腿,yín邪的抚看后大手向里滑去,美女顺从的任由陆七的猥亵,娇媚的扭动着身子轻哼着。
“大人,这女人我喜欢,您卖给我好吗?”陆七借着酒力,毫不矫饰的直言讨要。
赵县丞神态平静,微笑道:“天风你即然喜欢,那就送给你了,算是我的一份见面礼。”
陆七拥着美女回转桌前,欢喜道:“这份礼晚辈收了,以后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天风会尽心去办的。”
赵县丞欣慰的点点头,忽目注陆七臂拥的美女道:“妙玉,以后到了陆家,要好生服侍陆大人,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守家jì规矩,我能将你送给陆大人,也能用别的家jì换你回来。”
陆七明显感觉到,臂拥的美女身体颤栗了一下,耳听美女娇媚道:“大人放心,奴婢会服侍好陆大人的。”
“呵呵,天风,我看你是有些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赵县丞和声说着。
“谢大人,天风告辞了,赵大哥我走了。”陆七睁着醉眼亲切的辞行,然后拥着美女离开县衙,由一名赵宅家仆驾车送了回去。
陆七离开后,赵县尉挥手令退所有人,然后和声道:“伯父,侄儿看这个陆天风,应该是可用之人。”
赵县丞淡然道:“怎么?一点酒水加上几句大哥,就让你昏头了。”
赵县尉忙道:“伯父莫怪,侄儿只是觉得他可利用而己。”
“可利用?你以为他可利用吗?你以为凭我们的地位,能够长久驾驭他吗?这是一头猛虎,不是任由猎人可以掌控的雄犬。”赵县丞冷冷的说着。
“是是,侄儿愚钝了。”赵县尉恭敬的说着。
赵县丞顿了一下,又淡漠道:“你应该清楚,这石埭是我赵家的地盘,而我就是石埭的一只老虎,而王主簿不过是一只能做事的聪明狐狸,这么多年来,我这只老虎用狐狸做事,狐狸再聪明他终究是狐狸,没有虎威支撑,他什么也做不了,王主簿这只狐狸是仗恃着陈耆老的支持,和我的利用,才得以在石埭县威风不凡,我若是一变脸,他这只狐狸就得乖乖滚蛋,可是现在来了陆天风这只小老虎,王主簿的野心也会开始膨胀,rì子久了,会由狐狸变成老虎的与我争锋,你想我会让狐狸,变成了老虎吗?”
第125章 指点江山
赵县尉点头道:“侄儿明白了。”
赵县丞和声道:“陆天风是一定要除掉的,你也不要再帮那个姓孙的来拆我的台,我知道你不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想着以后能够代了我执掌石埭。”
“伯父,侄儿万万不敢那么想的,只是平rì里,看王主簿将大把银子白扔去了京城,所以才生恼排挤他的,侄儿知错了,以后不帮姓孙的对付王主簿了。”赵县尉惶恐的低眉说着。
“你有野心是好事,不过要将眼光放高放远一些,如今是乱世,朝廷里的事情是风云变幻不定,当今唐皇的疑心病很重,你族叔父在朝中也是战兢不安,朝官各派都竭力的壮大势力,以求能让了唐皇有所惮忌,所以军权就成了各派系力争的焦点。你是武将,这一次朝廷剿匪是你建功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的。”赵县丞正sè的说着。
赵县尉惊疑道:“伯父想让我建功离开石埭县。”
“你不要以为是我想让你离开,我是在为赵家谋求未来,这次你若有所建功,你在京里的族叔大人,就能够让你升入池州康化军做了营将,之后再一步步的提升你,我知道你在石埭安逸惯了,可是石埭的天早晚会变的,你若有了军权在手,那就是赵家的支柱,将来周国灭了唐国时,我们赵家才能屹立不倒。”赵县丞肃容指教着。
“伯父,你...........。”赵县尉听了吃惊的看着赵县丞。
“怎么?我说的是大逆之言,可也是实话,如今唐国上下人心动荡,对外畏首畏尾的不修善结盟,对内不奖武轻文的励志强军,朝中更是派系倾轧,君臣离心的互相猜疑,就算有大江防御又能挺过几年,你再看看周国君臣一心,政通兵强,唐国迟早会被了周国攻灭,如果周国攻过来了,我们赵家就得家破人亡,只有你做上了实权将领,才能够保了我们赵家平安无事。/”赵县丞正sè的说着,言词庄重肃穆,好似一位指点江山的老将军。
“伯父,我做上了实权将领,就会保住赵家?”赵县尉吃惊之后,不解的问道。
“当然能,周国攻占敌国疆域,都有一个潜规则,只要是将领带兵投诚的,多数都会被封赐高官高爵和田地财富,虽然失去了实权,却依旧拥有了平安和富贵,如果你成了万军将领,若是带兵投诚必会获封侯爵,大周皇帝一向言而有信的善待降将,不过对于敌国文官,多数都会被周国带兵将领直接灭门瓜分了财富,所以为了将来的活路,你不可再贪恋这一时的安逸,要去军中得到赵家rì后生存的筹码,rì后你若投降被封了侯,赵家上下基本上都会平安的,若是居安不知思危的窝在这石埭县里,周兵来了的时候,我们投降也是保不住富贵的。”赵县丞正sè解释着。
“侄儿明白了,立刻去备战剿匪。”赵县尉经过指点,一下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在心理上突破了石埭县的局限。
“记住了,多选一些有实际能力的兵,那些酒肉谄媚之兵不要带去现眼,也不要对手下卖命的兵舍不得银子,将来你去了军中是需要心腹将士的,这一点你要向陆天风去学,去学他是怎么拢络军心的。”赵县丞正sè指点着。
“是,侄儿记下了。”
“不过那个陆天风很难对付,不知伯父要怎么下手?”
“这你不用管了,先去休息一下,然后专心做你的剿匪准备吧。”
“是,侄儿告退。”赵县尉恭敬的离去了,留下赵县丞神情平淡的转身去了花园散步,这位老县丞一向喜怒不形于sè,外表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心理的。
*****
一身酒气的陆七坐在轿车里,右臂拥抱着娇软温香的美女,头前倾的回扭,看着臂间的美人儿,这被他选要的美女,在六女中,相比是最为美丽的,瓜子脸,樱桃口、弯眉秀目,肌肤雪白,二十三四岁,正是初始拥有成熟魅力的妙龄女人。
但陆七选中她除了美丽,更主要的是他观此女的骨相似乎很好,识骨术也象中医一样有望切二术,望就是看,切就是验,望只能知道个表象,而切验才能真实的识别根骨之属。
陆七的左手摸入了妙玉的胸衣下,猥亵的抚摸着,嘴巴吐气调笑道:“你叫妙玉,不知道都有什么妙处呀?”
妙玉娇媚的看了陆七一眼,轻笑道:“奴婢的妙处很多,老爷喜欢什么,奴婢自然就会什么妙处。”
“是吗,本老爷喜欢的妙处也很多,喜欢文雅娇气的女人,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也喜欢又sāo又媚的女人,这些妙处你都有吗?”陆七右臂松开了妙玉,左手却抓住了玉手把玩,嘴里大放着‘酒’气。
“格格,老爷说的这么多种妙处,奴婢可是做不来的,奴婢是家jì,只能又sāo又媚的服侍老爷。”妙玉放/荡的轻笑说着。
“是吗。”
“啊哦,好痛呀。”陆七的一声笑语,随之是妙玉呼痛的尖叫声。
车内的尖叫,吓了驾车的家仆一跳,他正一边赶车,一边竖耳领略着车内传出的chūn/情妙语,吓一跳的他猛回头看去,只看到车体的他愣了一会儿,才咽了一下口水转回了头。
“乖乖,这位陆大人太粗鲁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若换成了是我,那肯定会温柔的从头亲到腿足,这美人儿的腿足一定是雪白雪白的,..........。”驾车的家仆猥亵的幻想着,好在马儿驯良遇人即躲,不然还真得惹出点祸事来。
车回到了家门,陆儿下车后随手打赏一小块碎银给了送他的家仆,那家仆满面堆笑的谢赏走了,陆七拥着美女直接进了东院门,守门的门仆忙弯腰恭敬的一声老爷好,然后诧异羡慕的看着一双背影向里走去,心道老爷好艳福,竟又弄回一个美的勾魂儿的娇/娘。
穿堂道到了后宅天井,陆七拥着美女妙玉去了湘儿的房里,湘儿去了宁儿那里,屋里只有一个小婢女留守,一见老爷回来了,小婢女忙问好,然后匆匆去对面宁儿房里送信。
很快湘儿和秋棠回房来了,昨rì陆七的建议是有变化的,湘儿是同意了秋棠离开,可是秋棠自己不愿离开湘儿,陆七只好问竹儿愿意去吗,竹儿没有反对,默然的去了宁儿房里,算是平衡了各房的分配。
两位女主回来了,陆七为三女做了介绍,妙玉乖顺的跪见了主母和秋主母,湘儿和秋棠因心里有备,对新来的妙玉和颜相对,没什么异常反应,倒是陆七喝了一场斗心酒,感觉jīng神不佳,自己去了里屋躺在半卧竹椅上养神。
过了一会儿湘儿和妙玉进来了,湘儿默默的走到椅后,用玉手为陆七梳发揉头,妙玉侍立一旁默默看着,在没清楚主人的生活习惯前,没主人的吩咐,她不动是最好的侍候。
“湘儿,喜欢她吗?”陆七确实是喜欢湘儿的这么服侍,这让他的身心能够放松,他的身体不易疲倦,可是心累却是不易恢复的。
“妾身喜欢她。”湘儿柔声说着。
“我也喜欢她,我知道我喜欢的,你也会喜欢。”陆七闭着眼睛柔声说着。
湘儿心悦的轻嗯了一声,玉手柔柔的,轻梳着那一缕缕微硬的头发。
温馨了好一会儿,陆七忽柔声道:“湘儿,我有一个不该问的问题,问了怕你为难。”
“你说吧,不该问的问题也是问题,放在心里始终是不好的。”湘儿温柔的说着。
沉默了一会儿,陆七小声道:“湘儿,如果我有所不幸,你会怎样呢?”
湘儿的玉手停下了,好一会儿没言语,陆七抬眼小声道:“我不该问的,你不要回答了。”
湘儿轻俯下了身,在他耳边细声道:“老爷,妾身若是膝前无子会守节三年,有子会守节一生,三十五岁之前无子会再嫁,三十五岁以后无子也不会再嫁了,这是妾身的誓言,如果有违,来生做牛马。”
陆七的心一震,一股愧疚涌现心头,他大手一抬抚摸了湘儿的玉颈,小声道:“湘儿,如果我活着,这一生都不会弃你的,那怕你红颜老去,我也会与你相伴相敬的。”
“谢谢老爷。”湘儿细声说着,起身间秀目浮现了一层欣悦泪光,玉手又轻柔的动了起来。
陆七在梳理中沉沉睡了,脸上安宁的象一个熟睡婴儿,秋棠和婢女端着水盆进来,见陆七睡了忙轻足退了出去,妙玉在湘儿摆手中也默然离去,只留下湘儿轻足走到床前坐下,抬着头望凝,温柔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位给了她温情依靠的丈夫。
第126章 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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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天收到一封密信,他才彻底清醒了,信是佟光的族叔佟河使人送来的,只有九个字:“小心护送的女人,光叔。”
这封密信指明了赵县丞的恶意,同时也让陆七感动不己,自从与佟光建交,他从未去与佟光的族叔联系过,想不到佟光己知会了族叔照应自己,这可真是一位良友。
知道了赵县丞的恶意,陆七紧急调整了家宅的防范,他将一些有胆识的陆氏青壮聚集了十三人,命令他们专门在老宅院落内习武护宅,又知会杜猛派十人去守护望江堡药铺,所有酬劳都由他双倍私出。
做了这些外围准备,陆七又将赵县丞可能有的恶意告诉了妻妾,让她们拒绝一切的出外应酬,在他未归前最好不出门,有事情就支使陆氏护院或兵勇去办,同时也jǐng惕了妻妾不可过于信任护院和兵勇,怕他们被有心人收买了。
辛韵儿和湘儿连连应承,两女各负责城外城里的宅院,陆七走后有事时,密派了冬青联系,无事也互不往来了。
除了这些,因兄长也随行去京城考取功名,城内西大街的药铺就雇了一名掌柜主持,不过在陆七的授意下,将三分之一伤药运去了老宅密藏,剩下交给了冷戎代管,告诉了掌柜的,来买伤药的人一律去找冷戎,这自然是为了避免药铺招祸,因为大军剿匪时,无论是官是匪,都会将主意打到药铺来的,所以干脆不直接挣这钱了,药铺没药自然不会招惹兵灾。
细致的安排好家事后,陆七夜晚留在了望江堡药铺,明rì一早进城先去向老宅众女辞行,之后和兄长一同去县衙,接上赵县丞托送的女人和王二夫人,然后出城去陈府取了供银就正式上路。
吃完了晚饭,与妻妾们在院落里温馨的说笑,天见黑时,辛韵儿让陆七去了陈雪儿房里休息,陈雪儿现在是立了房的妾室,辛韵儿特意买下了左邻一家米铺,米铺后宅的正房给了陈雪儿居住,药铺和米铺后宅的隔墙己开一月亮门相通。
陆七穿过月亮门步入米铺后宅,迈步走向正房屋门,一入屋一丝淡雅的幽香扑鼻,眼睛一扫正房内分为了内外室,布置的简洁朴实。这间正房陈雪儿与云裳己入住半月了,陆七却是头一次进来,这段rì子他很忙,当然在心理上,他也是有意回避了与陈雪儿同房。
迈步走进了内屋,第一眼就看到一张半卧竹椅,他不由得愉悦笑了,现在每一房妻妾里屋都有一张半卧竹椅,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他缓步走过去一转身坐卧在竹椅上,立刻一股放松感从头走到了脚,每一次这么躺着,他都感觉心灵特别的安宁。
眼睛半睁的斜视着屋顶,惬意的思绪在脑中缓缓流动,自从回到了家乡,他在军中受压迫而扭曲的人格悄然改变,小小的县尉职事让他成了一个小小的上位者,身为上位者让他的腰干挺了起来,他不用再象狗儿一样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再也不用听了‘主人’的叫嚣,而不得不扑出去咬人,因为他也算是个‘主人’了,手里有了属下也有了权威。/
他睁了一下眼睛挺下腰,做完了伸展动作,他感慨的晃晃头,古人云富贵的生活消磨人的斗志,一个人若贪恋享乐必会不思进取,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的陆七确实是贪恋家的温暖,有了众多妻妾的柔情呵护,他的内心己经没有在军中时,那么的孤独冷酷了,相应的那种狼一样的敌视jǐng惕xìng,也丧失了几分,好在他很清楚自己的危机,习武和训军他从未懈怠过,只是回了家,才这么的放松了身心舒服着。
他的思绪又想起了妹妹小妍,也不知道那个萧府小姐去京城回来没有,其实自己应该去问问那个萧平,做为兄长。他一直在潜意识里对小妹有着呵护的责任,他是看着小妹长大的,对小妹的感情就象是父母对儿女,父母对儿女是永远有着牵挂和关心的。
思绪怅惘中,陆七忽听到了外屋有人轻轻走入,他的怅惘思绪立刻转向了异样的温情,知道进来的八成是陈雪儿,他对陈雪儿有着一种异常的爱意,使得他宽容的善待了陈雪儿。
他知道辛韵儿,是想他在今晚与了陈雪儿圆房,只是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自从知道了‘龟蛇丹书’的神奇异能,他己有心造就一些家宅女武。不过适合修炼‘蛇形化月术’的女体并不多,除了根骨限制,最重要的还是忠诚之心。
陆七可是深知怀璧其罪的真理,假若‘龟蛇丹书’修炼之事外泄,指不定会有什么祸事临头呢,他宁可谨慎自珍,也不会随意造就女武,能被他造就的女人必须是忠于他,象根骨有些适合修炼的陈雪儿,在没有确定她的芳心只爱他之前,就是根骨上乘他也不会了造就,这也是继王琴儿之后,他没造就陈雪儿的主因,而那个新入家门的妙玉,却非适合的根骨。
因陆七有心要造就陈雪儿,所以在近期内并不想与陈雪儿圆房,陈雪儿是水属xìng的下乘体质,下乘体质若是经过了欢爱,很可能会降低了修炼成功率,在内心里,陆七是希望陈雪儿能够成为与他相守一生的女武。
轻柔的脚步声中,一身兰裙的陈雪儿走了进来,陆七的眼睛立刻移视过去。此时天己黑暗,屋内由窗口shè入的月光不多,人走在屋内只能是模糊可辨,不过修炼了先天功的陆七是个例外,双眼虚室生明的他,看什么都会比了常人清楚。
他看见陈雪儿进来后,并未去掌明桌上的灯火,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竹椅右侧,他看见了陈雪儿的娇靥羞涩胭红,这让陆七恍如又见到了那个乡路上明艳美女,不再是rìrì所见的木然面孔。
“老爷,妾身来了。”陈雪儿的娇声细小,一张美靥羞涩的低垂着。
半卧在竹椅上的陆七心儿荡动,男人的本xìng蠢蠢而动,他愉悦的看着这位令他心动的美女,一双明目默默的欣赏着,此时的他并不想一跃而起的大展雄风,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宁静美好。
“老爷,你睡了吗?”陆七的沉默,让陈雪儿羞涩中生出了惶恐,小声的轻问道。
“我没睡,雪儿,你想好了。”陆七没动,但柔声回应着。
“嗯,妾身想好了,愿意一生服侍老爷。”陈雪儿见陆七柔声回应了,这才放下了芳心,羞涩的小声回答着。
陆七轻哦了一声,忽见陈雪儿伸手拉起了裙衣,渐露出雪白如玉的双腿。
“老爷,你要了妾身吧,妾身是真心愿意永远属于老爷,永远做陆家的女人。”陈雪儿用行动和言语表明了心迹。
一只大手伸来,抚摸入了雪滑**的内侧,陈雪儿出于女人本xìng羞涩的双腿收拢,却被那大手一带托飞了起来,吱嘎一声竹椅脆响,她己匍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双大手抚在了她的**外侧,她的芳心剧烈的鹿撞着,羞涩的趴伏着不敢动作。
“雪儿,我是喜欢你的。”陆七柔声说着。
“妾身知道,谢谢老爷的不弃。”陈雪儿娇柔的小声说着。
“雪儿,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愿意属于了我吗?”陆七柔声询问着。
“因为老爷是位有责任心的好男人,而且老爷不是那种只知道打杀的粗犷武人,而是一位有着真正才华的文武士人,老爷的字妾身看过了,颇具豪迈文人的大家手笔,妾身还听主母说过,说老爷的乐律出神入化,比辛主母的琴韵还要高超,妾身了解了老爷,也庆幸自己有福缘归属了陆家,希望老爷rì后,不要记怨了妾身的莽撞无知。”陈雪儿小声诚挚的解释着。
第127章 先机
陆七听了自然是心悦自傲,右手一抬轻抚陈雪儿的秀发,柔声道:“雪儿,对你我不会有什么记怨的,不过今晚我不想与你圆房,等我从京里回来后,再与你圆房。”
“为什么?老爷你身体不适吗?”陈雪儿惶惑的疑问着,今晚的她不但是自愿献身,而且辛韵儿也是明确下过命令的。
“不是,我是想让你也修炼养生气功,等你筑下道基后,我们再圆房。”陆七柔声解释着。
事实上他是咬着牙说这话的,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讲,送到面前的半裸美女不上,那是一种很痛苦的事情。
“哦,老爷是说冬青和小云修炼的气功吗?”陈雪儿听了解释芳心释然,柔声印证着。
“是的。”陆七咬牙吐出两字。
陈雪儿沉默了,静静的趴伏在陆七身上。过了片刻,她才抬头小声道:“老爷,今晚你是属于妾身的,即然妾身不能服侍,那老爷去辛主母房里吧,不过两个时辰后,老爷要回来抱着妾身睡。”
陆七一愣,随即心暖不已,雪儿小美女真是理解人呀,他故作姿态的柔声道:“雪儿,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呀,明天你就走了,应该去陪陪主母的,快去吧,妾身在房里等你。”陈雪儿很大方的柔声说着,身一动下滑到了地上。
陆七挺身而起,心里感动的拥吻了陈雪儿片刻,才出屋去了辛韵儿那里,半夜又摸了回来,拥抱着陈雪儿温馨直至天明。
第二天,陆七心情愉悦的离开望江堡去了县城老宅,到了老宅又免不了听一番柔语叮咛,宁儿和湘儿合送了他一块平安玉符,据说是某一法力无边的伏魔仙长加持过的,陆七欣然戴在颈上,这是两女的一片心意。
与众女依依惜别后,陆七和兄长去了县衙,到了县衙兄弟俩在外等候,此次护送陆七带了四名传令兵,王主簿派了六名衙兵,护送的人一律普通劲装,在外穿着官衣易招摇是非,毕竟王二夫人只是位县属八品官眷。
rì上三竿时,赵县丞和所托送的女人先出了县衙,陆七一看所托送的女人是位貌美丽人,二十二三的妙龄,瓜子脸儿,细细弯弯的蛾眉,秀目巧鼻,菱角似的朱唇,穿了一身白sè罗裳,走姿自然轻盈,整个人淡雅的好似一朵玉兰,令人赏心悦目。
看着这位美丽和气质堪比韦双儿的美人儿,陆七只是微怔了一下就扭头他顾,他是心中有jǐng的美sè难侵,可是一扭头却看见兄长正呆看着那位美人儿,那样子分明是一见钟情的有了痴心,陆七神情平静,没显露什么异样,但他心里有数,自己是不能够让兄长,接近这个美女蛇的。
陆七出于职官尊卑,主动的迎上拜见了赵县丞,见礼后赵县丞微笑点头,继而一指身边左侧跟着的家仆,和声道:“陆大人,这是我的家仆赵福,赵福曾去过工部侍郎府,等到了京城,由他引领陆大人去侍郎府。”
赵福恭礼道:“小的赵福拜见陆大人,这一路上请陆大人多照应。”
“不必客气,我们路上是互相照应。”陆七微笑的回应着。
赵县丞笑了笑,伸手自左袖内取出一信,正sè道:“赵福,此信你要收好了,一定要亲见侍郎大人转交,如果有失我打断你的双腿。”
赵福忙双手接了信,恭敬道:“老爷放心,奴才不敢有失的。”说完将信贴胸衣藏了。
赵县丞又扭头向右对那美女冷道:“馨兰,你到了侍郎府要知道规矩,如若不然,后果你知道。”
美女馨兰娇礼道:“请老爷放心,奴婢不敢坏了规矩的。”
赵县丞点点头,又道:“这上京的路途遥远,陆大人护送是很辛苦的,路上宿歇时,不许你拒绝陆大人的任何要求。”
美女馨兰美靥微变,低首细声道:“奴婢记下了。”
陆七听了心中冷笑,暗骂了一句死老狗,这肯定是想让他风流快活的时候,实施下手暗算,他面上窘道:“大人说笑了,您托护的人,属下那敢放肆,请大人放心吧。”
赵县丞微笑道:“她是个家jì,能服侍陆大人是她的荣幸,不妨事的。”
陆七故意窘迫的yù言又止,赵县丞一笑说了句客气话,转身进了县衙。
赵县丞的托送自备了一辆轿车,驾车的就是赵福,在美女馨兰上轿车时,陆七看到车内有一半尺见方的jīng美小箱,很象是贵妇常用的妆盒,他乘静候王二夫人的空档,闭目施展异能透视了一下,这一看令他的心一跳,敢情那个小箱有一半是夹层,夹层内是十几件价值不菲的玉器珠宝,不用说,那是赵老龟蛋送给工部侍郎的。
陆七又转窥向赵福,通过随心所yù的透视层面,轻易的看到了那封信,信上写了些亲人的问候言辞,在尾部写了推荐陆天风,说陆天风是难得的武将人才,望族弟能够收归门下的rì后重用。
陆七看了当然不相信,反复的透读了五遍也未发现有暗话提示,难道是佟光的族叔消息有误,还是赵县丞发了善心的不想杀他了。
心头思转后他想起了一个破绽,赵县丞给信的时间不正常,要给赵福信件,根本用不着在县衙门外给,那分明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这么说赵县丞很可能是口传吩咐了赵福,或是另外有暗信存在。
有了这个推断,他开始透寻赵福全身,还真让他找到了一封暗信,暗信竟然是藏在了内裤的背腰处,内容**裸的言明,如果有陆天风其人到了侍郎府,请侍郎使人暗中除掉。信上还列明了送上十二件玉器珠宝的名称,最后介绍了那名美女。
美女真名杜兰儿,池州青阳人氏,自小习有家传武艺,其父与匪勾通被抄家判了死罪,被赵县丞设立在青阳的眼线侦知,用救其父兄为代价,逼诱杜兰儿卖身于赵府做了家jì,现将赵兰儿送给侍郎做为媚奴刺士。
陆七看完了暗信,恼恨是必然的,同时也为赵县丞的老jiān巨滑而惊心,从信上内容可以推测出,赵县丞的势力是很大的,其暗势力必然是伸展到了周边邻县,这老龟蛋恐怕是工部侍郎放在池州的一只眼睛和一只手,变相的掌控着地方上的势力,难怪唐皇亲任的孙县令这么多年了,只能做个摆设。
知道了赵县丞的恶毒计划,陆七睁开眼,不动声sè的开始琢磨怎么应对,依赵县丞的布局,第一杀招必是美女馨兰,下手的方法无非是sè诱暗算,估计美女馨兰是不敢明着杀他的。如果自己一路平安的到了工部侍郎府,那就是羊入虎口的难以活命了,侍郎府肯定是高手众多。
因此这己经是个没有退路的死局,如果他任由赵福和馨兰到达了工部侍郎府,那就算他未跟去工部侍郎府,工部侍郎和赵县丞以后也不会放过了他,所以这个死局,只有以牙还牙了才能有解。
首先他要在路上想办法杀了赵福和馨兰,然后将那封明信送去工部侍郎府,以取得工部侍郎的信任,之后他趁王二夫人滞留京城的一段rì子里,找个搪塞理由暂离王二夫人,悄悄快马返回石埭县,暗夜里去刺杀了赵县丞,赵县丞一死他的危机就解了,而他己将明信送到了工部侍郎手中,事后工部侍郎应该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当然最好是连赵县尉一齐杀了,将石埭官场搅浑,赵氏一死孙县令就会乘机上台,而王主簿在他的支持下,依旧能够在石埭县有权有势,就算有失势的风险,赵老混蛋他也是必须要杀之的。
第128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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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喝令,陆七带着十名护卫,护着两辆轿车启程了,他的兄长默默的跟在最后,其马背后驮着两只扁箱,一只装书,一只装的医药物品,陆天华对医术己是颇为jīng通痴迷了。
出了县城去陈府,取了供银装入王二夫人的轿车内,一行人开始向京城行进。江南的天气雨季颇多,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热的难受,刚过了午时,黑云压顶下起了大雨,陆七等人穿上了备用的蓑衣顶雨前进。
传令兵庞玄,机灵的让陆七兄长下马坐到车里去,陆天华那好意思坐车里去,却架不住众多拍马者一致说话,只好下马躲进了磬兰的车里避雨。
对于手下的讨好,陆七是默然许之,不过他看了兄长羞红的面孔后若有所思,他是官宦子弟出身,自小就习惯xìng的认为男人多妻多妾是一种荣耀,是体现男人成就的一种象征,现在他妻妾成群,自然也希望兄长也能拥有男人的成就。他已然看出,兄长对那个馨兰动了好逑之心,这一来他对计划好的事情,应该的需要做些更改,毕竟杀掉这么美丽的女人,是一种浪费。
车队行了两天,老天爷也做对的下了两天的雨,每次夜晚宿店后,陆七都是一人独占一屋的守着银箱,他对十名手下很宽容,分成了两组在前半夜轮换着留守和出外逛玩,但后半夜必须全回来休息。 他给每人发了十两辛苦银,喜的十人对陆大人的厚待感激不己。
到了第三天,是晴朗无云的艳阳天,车队出发后,陆七就看到了兄长神不守舍,一张面孔很是黯然,这天晴了,他是不能与佳人同车了。
陆七去了车尾与兄长并骑,拉后了十来米,他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了那个馨兰?”
陆天华的脸红了,微窘的点头道:“是的,不过她是赵府的家jì,我喜欢也是没用的。”
陆七微笑道:“只要是哥喜欢了,她就是哥的女人了,哥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说完一笑策骑前行走了。
留下陆天华怔怔的看着前面,他是个困居石埭的良善男人,可不象陆七在外闯荡多年,蜕变的视了法规伦理如同虚物,做事情只求所获的不择手段。
晚上在一座小镇宿店后,华灯初上时,陆七闯入了馨兰的屋内,对于陆七的突然来临,馨兰娇靥一惊,但很快挂上了笑容,秀目流转的大方看视着陆七。
“坐吧,我们谈谈。”陆七毫不在意美女的看视,自顾自的坐在屋内椅上,自然的招呼着。
馨兰轻盈移步,到了陆七身前两尺外的椅子坐下,优雅的浅笑道:“大人,您来了,是对奴婢有什么要求吗?”娇语中纤手轻扯裙摆,露出了两条雪白小腿。
陆七也不下看,正sè道:“馨兰,我来不宜久留,来此是要告诉你,我的兄长很喜欢了你,如果你愿意做我兄长的妾室,我可以帮你脱离赵家的掌控,让你做个zì yóu幸福的女人。 ”
馨兰娇靥一变,淡漠道:“大人来找奴婢,只是为了说笑吗?”
陆七神情平静,自顾自的又正sè道:“我让你zì yóu的方法很简单,是乘着有恶匪袭击时,让了你假伤诈死,然后由我哥带着你的‘尸身’,去一个地方双栖隐居,等事情平息了,再让我兄长带你去见我嫂子,我嫂子周月儿心地善良,对己有的两位侍妾视若妹妹,你若是愿意,rì后将会是我哥的正妾,如果你无所出,我也会过继一子给你,让你的名字,能够上了陆家族谱的堂正一生。”
馨兰听了惊疑的看着陆七,陆七正sè回视,又道:“我是因为我的兄长,才想了让你zì yóu,请快做了决断,我不能离开银箱太久。”
馨兰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放我了zì yóu,赵县丞和工部侍郎那里,你怎么交待?”
陆七淡然道:“这你不用担心,匪患无情你死了是正常之事,再说了你本身对赵县丞而言,并不珍贵,珍贵的是你所带的小箱,那里的物品,足够买了几十名你这样的美奴。”
馨兰听的娇靥惊变,骇然的盯着陆七。陆七正sè道:“我知道那小箱子珍贵,不过你诈死之后,我也是不敢贪为了己有,只有完好无缺的交给工部侍郎,才能免祸上身。”
馨兰怔愣的点点头,陆七微笑道:“看来你是愿意了,那好,我会在路上告诉你什么时候装死,不过此事你不要告诉我兄长,我兄长是位诚实文人,知道了此事,在神情上会泄漏了机秘。”
他说完了话,不等馨兰说话就起身走了,留下了美女一人,芳心起伏的胡乱思cháo。
回了屋,陆七掂查了银箱无误才上床坐息,这次带的银子他估计得有二万两,关系到rì后的许多生存问题,他不能不小心。
夜过三更天时,坐息修炼竹书功法的陆七,心灵忽的一跳,立刻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火热气息在靠近,他散功睁开眼睛向房门看去,看见房门上映照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心中并无惊慌感,很自然的下床走到了门前,毫不犹豫的伸手拔闸开了门,门外悄然立着一名身穿淡紫裙衣,头戴垂纱竹笠遮面的女人。
“琴儿,是你吗?”陆七柔声问询着。
女人轻嗯了一声,迈步走进了屋门,陆七让身由了王琴儿进来,然后关插上了门,等他回身时,见进屋的王琴儿摘了竹笠,露出了如云的秀发。
“琴儿,你是游历在此的吗?”陆七走前笑问,在此能够遇上了王琴儿,让他有些意外。
王琴儿转身面对,点点头,柔声道:“妾身游历过了九华山,去别处时,却是在这里感觉到了老爷,就过来了。”
陆七微笑点头,又听王琴儿柔问:“老爷,你在这里,是要去京城吗?”
陆七点头,和声道:“是的,我护送王二夫人和兄长去京城,我兄长想应次省试。”
王琴儿一怔,摇头道:“唐国的官场腐朽不堪,没有贵族门路休想入仕,兄长去了只能是失望而归。”
陆七和声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是愿意了兄长,在外面走一走。”
王琴儿点头道:“行路能够增智广闻,这方面倒是正确的。”
顿了一下又道:“老爷,最近家事顺畅吗?”
陆七和声将最近的事说了,包括了赵县丞的这次恶毒加害计划,以及他拟好了的应对策略,因王琴儿jīng于事理分析,陆七想听听她的看法。
王琴儿听完,一双美目隐现了寒意,弯眉一挑,正容道:“老爷的策略很好,以牙还牙是必须的,不过赵县丞一死,石埭县的官场,恐怕是由不得王主簿继续掌权了,王主簿和赵县丞是相互依存的关系,赵县丞一死,上面立刻就会有新势力入主石埭县占据,王主簿的上层人脉太弱,基本上会被排挤出权力中心,间接的老爷也会失去官势,这是无法避免的两败俱伤。”
陆七淡然道:“人若是死了,要官势何用,赵县丞不死,那死的就是我,陆家现在也算是富户,没有县尉撑腰,也不会再沦入贫困了。”
王琴儿点点头,想了一下,柔声道:“老爷的想法是明智的,只要人能够平安,早晚还会有机遇得势的,除掉赵氏的事情不用老爷奔忙,可由妾身去办了,办好了,妾身再回来知会老爷。”
陆七一怔,担心道:“你,你行吗?”
王琴儿柔笑道:“老爷放心吧,凭妾身的轻灵异能,乘夜入刺,办不成事情,也不会出了什么事的。”
陆七想了一下,也觉得可行,主要是他分身不得,点头道:“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恃着异能而大意了,我怀疑赵县丞家里隐有武斗好手。”
王琴儿正sè道:“妾身行事一向谨慎,老爷放心吧。”
第129章 我生君未生
正说着话,王琴儿忽扭头向门处看去,陆七也扭头看去,见门外天己见亮,有一个人影在门外晃动。
“是位美娇/娘,老爷的艳福不少呀。”王琴儿细声笑说着,语气隐有酸意。
“你说错了,门外来的,是我兄长看中的女人,我在外面做事,从不找女人的。”陆七小声解释着,解释完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了好笑,这分明是心虚吗。
王琴儿一笑,转身轻盈的走去了门处开了门,门外确实是馨兰,她天刚亮就来找陆七,是想说一件事,王琴儿的出现吓了她一跳,美目惊疑的打量着。
“我家老爷请你进去。”王琴儿很自然的柔笑相对。
馨兰哦了一声,她已看见屋里的陆七,压下心头惊疑的走入屋中,陆七微笑道:“这位是我的一位妾室琴儿,昨晚刚来的,馨兰你找我有事吗?”
馨兰看了王琴儿一眼,扭回头犹豫了一下,正sè道:“陆大人,馨兰此来是想告诉你,赵县丞在来的时候,曾下过杀令给奴婢,令奴婢在路上伺机暗杀了大人。”
陆七听了很平静,和声道:“很好,你能告诉了我这件事,今后我可以完全的信任你了。”
馨兰神情黯然,垂目道:“赵大人对馨兰有大恩,奴婢不该忘恩负义,只是陆大人提的好处,对奴婢太有诱惑力,所以奴婢不想陆大人被暗害了。”
陆七冷笑道:“馨兰,你真以为赵县丞对你有大恩吗?恰恰相反,赵县丞应该是你的仇人。”
馨兰美目惊疑的看向陆七,置疑道:“陆大人这么说,莫非是知道什么?”
陆七冷道:“我当然知道,赵县丞是出了名的贪婪sè鬼,为了得到良家美女往往是不择手段,他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诬良为匪,依恃着工部侍郎的靠山,在周边邻县和石埭县,布下了眼线专门猎取良家美女,被眼线盯上的都会被扣上通匪罪名,然后将抄家所得与邻县官吏分赃,而你就是其中之一的不幸女人。”
馨兰娇靥惊变,置疑道:“大人说的会是真的。”
陆七冷道:“知己知彼才能够百事无忌,赵县丞的事情我几乎都知,若不是我兄长喜欢上了你,在这路上,你杜兰儿根本是活不到了京城。”
馨兰一激灵,下意识的退了两步,美目震惊的看着陆七,失声道:“你知道,我原来的名字。”
陆七一摆手,和声道:“好啦,我们不要再说了,让人看见了你在我这里,那会影响了计划,你回去尽管安心的等待,也就明后两天,你就可以诈死离开,不过你是与我兄长一起的离开,离开后你陪我兄长去京城隐居,记住了要好好的保护我兄长,我知道你会武艺,快去吧。”
杜兰儿神情复杂的看着陆七,美目中有着骇惧,她才知道自已的一只脚,曾经踏入过鬼门关,眼前的这个陆大人竟然什么秘密都知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看了数秒,低头恭敬的女礼后,默默的离去了。
”
陆七听了心头温暖,移动一步,伸手扶拥了她的香肩,凝视着王琴儿娇艳的美靥,柔声道:“琴儿,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女人,拥有你是我的幸运。”
王琴儿听了,眼神反而转黯了,轻声道:“男人都是不喜欢女人太聪慧的。”
“可我是个例外,我喜欢聪慧的女人,在我的思想里,也从不轻视顾忌女人的智慧,所谓的不喜欢女人聪慧,那是有些男人自己无能,所以惧怕女人比他聪慧。”陆七和声阐释着自己的看法。
王琴儿美目柔和的望了陆七脸庞,两人温情的对视了片刻,她伸出了玉手,抚上陆七的胸口,细声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己长,妾身心有不甘的苦捱了多年,本以为琴心注定要孤老一生,今朝却是蒙君不弃,箫琴成双,妾身此生,真的是无憾了。”
王琴儿诗意的细声充满了温情,细声一了,她的身子前倾缓缓贴入陆七的胸怀,陆七伸臂拥抱住了她,一颗心为她的执情所感,满是温馨。
“琴儿,我们今生有缘,会永远箫琴成双的。”陆七低着头在王琴儿耳边轻柔的说着。
王琴儿轻嗯了一声却是未语,娇软丰韵的身子向陆七胸怀偎了一下,美目轻闭的,象是一只依人小鸟。
*****
清晨的店铺一片喧嚣,行脚的商人和过客忙乱的吃了早饭打点行装,时逢乱世,出外的人多数都是成群结队的出行。
陆七在屋内吃完了早饭,和手下一起将银箱搬出去装车。王琴儿在与他拥抱了一刻钟后,就离去了,估计事办成后两三天能回。
带足了午餐和水开始起程,虽然是个艳阳天,可是离开小镇没多久,陆七就用加紧温书的理由,软言硬语的逼着兄长下马,进了杜兰儿的车内,众手下得了陆七好处自是没人不悦,甚至有几个脸上有了暧昧的笑意。
行路是枯燥的,可是陆七一行却甚是惬意,除了陆七一人很少言语,那十个手下一路上不知口累的说笑着,大部分话题都是他们的玩女人经历。
一晃又是两天两夜过去了,离京城也就剩下两三天的路程。
近午时分,在陆七为王琴儿担着心时,王琴儿竟然回来了,陆七清晰的感觉到,王琴儿在了左侧的一片竹林中,这回来的也太快速了。
陆七让手下护车先行,他独自一人下马去了左侧竹林,果然是王琴儿回来了,亭亭玉立在竹林里,笑吟吟的看着一脸惊讶的陆七。
“琴儿,你这是从石埭县回转来的?”陆七急步上前,和声问道。
王琴儿点头,柔声道:“是的,前晚妾身去县衙杀了赵县丞和赵县尉,还留下了侠盗的记号。”
陆七哦了一声,王琴儿的话语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本来是凶险的暗杀计划,换成了王琴儿去做,似乎变的简单了。
“琴儿,在县衙没遇上什么麻烦吧。”陆七和声询问着。
“没什么麻烦,妾身去时,赵县丞和赵县尉正在书房商事,当时妾身穿了一身婢女衣,扮作送茶的婢女,骗过了外守的四个护院,进入书房低头奉茶时,用‘犀月’宝匕袭杀了赵县尉,继而又杀了赵县丞,得手后又去后宅搜罗了些财物,就离开了。”王琴儿轻松的述说着。
陆七一怔,道:“你还劫掠了财物。”
王琴儿笑道:“去一次那能了空归,不过那些财物妾身只能自用,现在可不敢交给陆家。”
陆七点头道:“那是祸根,陆家是绝不能要的。”
王琴儿柔笑道:“赵县丞己死,妾身下一步,该助那个馨兰脱身了。”
陆七点点头,和声道:“今晚我宿店后,琴儿你扮匪去杀了赵福,然后我让馨兰诈死,由我兄长料理后事,带了馨兰离开。”
王琴儿点头道:“好的,妾身今晚会去的。”
陆七上前扶住她的双肩臂,温情凝视的柔声道:“琴儿,助我办完此事,你直接再去游历吧,以后在外要小心。”
王琴儿柔声道:“老爷不希望妾身留下臂助吗?”
陆七摇摇头,和声道:“我是希望你能够常在我身边,不过你离开后,我想了很多,我不想你再做什么冒危之事,,我不该强拉上你,与我走了同样的人生路。”
王琴儿柔声道:“老爷,我们有缘结情了此生,你的路就是我的路,妾身会留下来伴你一生的。”
陆七和声道:“琴儿,你我是会了相伴一生,但我现在是想了你去继续游历,不要为了我的事情,牵绊了你的心。”
王琴儿美目温柔的凝望着陆七,忽垂目点点头。
第130章 匪事
陆七一笑,却又见王琴儿伸手入怀取出一信,抬眼柔声道:“老爷,这是韵儿交给我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前天送去的,那男人送信时指名要亲交给你,而且还要十两送信费,韵儿怕是大事,就付了十五两银子才留下了信。”
陆七一怔接信在手看了看,信是粘封的并未打开,从这点上看,辛韵儿非常尊重他的**,他扯开信取出一张折合的字条,展开字条一看上书一行娟秀小字:“太常少卿吴府,妾泣书。”
陆七看了心一震,缓缓合上了字条,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个美靥凄婉的娇/娘,这竟是在军中一夜情缘的绿珠传来的,绿珠真的被带去了京城,而且落入了太常少卿吴府。
“老爷,这信是谁送来的?”王琴儿好奇的和声问道。
陆七随手将信放入怀中,和声道:“是我在军中相识的一个朋友送来的,她目前落了难,求我去救。”
王琴儿疑惑的轻哦了一声,她从背面看见字体象是女人所书,但陆七不说她自然不好追问,她懂得触动男人的私事,会产生了隔阂。
陆七想了一下,和声道:“琴儿,我之前的言语,需得变动一下,到了京城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能去京城留几rì吗?”
“当然可以,今晚计划完成后,妾身直接护送兄长一起去京城,找一个地方住下之后,随时等候了老爷的吩咐,妾身也正想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呢。”王琴儿柔笑的答应了。
“琴儿,别说吩咐二字,我和你是互敬互爱的琴箫成双。”陆七诚挚的纠正着。
“老爷不要这么说,我们在心里可以是互敬互爱,但是妻妾尊卑的规矩是不能够破坏的,这是一个家族和睦有序的基石,妾身不想得了老爷的特殊对待,特殊的对待只会让妾身有生份的感觉。”王琴儿正sè的说着。
陆七一怔,点头道:“是我错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该对你有生份的言行。”
王琴儿一笑,柔声道:“老爷进来很久了,快去追车队吧,别在这时出了事情。”
陆七一笑,张臂拥抱住了王琴儿,搂了一会儿才松开,深凝一眼后转身向外走去。
王琴儿娇靥晕红艳丽,美目温情的看着陆七的背影消失,才垂目娇柔的轻吁了口气,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很快就失去了她的芳踪。
陆七出竹林上马,沿大道很快追上了车队,事实上他离开后,车队才走出二百米,没他这个主心骨在,那个也不敢做主快行。
陆七一回来车队开始正常行进,没有人好奇的询问陆七,多数人都认为是去出恭了,一行人顶着烈rì前进,在黄昏时抵达丹阳县域,在一座清河堡城内落了店脚。
落脚后,陆七知会馨兰今夜实行诈死计划,夜入二更时,突然有人惊叫打破了夜的宁静,接着有人大呼有贼,很快客店内一片嘈杂奔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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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家店被一伙匪人攻袭了。”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声音娇柔,却是王琴儿。
“这里是有数百兵勇的乡堡,怎会有匪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劫?”陆七听了很是讶异。
他原计划只是让王琴儿扮匪除掉赵福,然后杜兰儿也装成了被匪所杀,之后交由兄长料理后事,等他们一走,兄长和杜兰儿就悄悄去京城隐居。
因为他是车队的首脑,用不着弄的很复杂的掩人耳目,他若说杜兰儿死了,手下绝对会相信的,就算有多事的想细看尸体,他一句话就能够支开解决,现在怎么来了真匪。
“妾身也是刚来,不过这样也好。”王琴儿笑说着。
笑语刚落,门处就涌进七个蒙面青衣人,个个手里拿着雪亮长刀,一股杀气开始弥漫。
陆七一看脸sè微变,这些人不是山野之匪,那一把把官刀分明是官匪。
“杀!”最后进来的青衣人低沉的吐出一字,六个青衣人长刀一摆猛扑向陆七和王琴儿。
陆七岂能有什么顾忌,长刀出鞘悍勇的暴扫反攻,一声金铁交鸣撞飞一人手中刀,刀势只是微顿就继续扫斩,一声惨叫声中,那个冲在最前的青衣人肩胸中刀毙命,陆七身形暴退避开其余三把乱刀,敌刀一空他又弹身跃前继续斩杀。
与陆七的凶猛相比,王琴儿面对两个青衣人却是诡异打法,两只雪白纤手一伸的抓叨住砍来之刀,纤手一带两个青衣人身不由己的面对了面,而两把刀却莫名的砍在了同伙的脖子上。
随着三名青衣人被陆七血溅,以及两名青衣人的诡异互杀,剩下一个攻击陆七的青衣人,在同伴死去后惊恐的后退,被陆七毫不留情的追斩切入腰间毙命。
而那个离门口很近的下令青衣人,立在那里一双眼晴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这才不到十秒的时间,六名平rì里的jīng锐就都倒下了,他晃晃头突的怪叫一声转身就逃,陆七那能容他逃了,手一动长刀掷了出去,一声惨叫那个青衣人被长刀穿入后心,整个身体扑摔到了门外。
刀一掷出,陆七也跟着追去,奔到门外拔下长刀,刀一在手抬头扫视,见客店的院落里和客房还有二十多个青衣人在杀人劫掠,许多住客不甘失财与青衣蒙面人拼着命。
“琴儿,帮我看着银子。”陆七回头知会了一声,扭身急步扑向了那些青衣人,他知道杀戒一开就不能留情了,因为这些人九成是官军扮匪,只有全部杀绝才能了平安离开这里。
他首先去了兄长居处,一进屋见杜兰儿在兄长屋内,地上两具青衣尸体,杜兰儿手中握着一把带血长刀娇靥冷煞,而陆七的兄长挨着杜兰儿站着,面sè略显了苍白,看来这屋内,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
陆七平静的点点头,和声道:“很好,按计划进行吧。”说完急步离去奔向王二夫人房屋。
王二夫人那里很平安,六名衙兵早己闻声奔护了,他们的职责主要是护主,护银是陆七的事情,而四个传令兵却是去了外面耍玩未归。
见王二夫人和兄长无事,陆七转身走去,放开了胆子的大开杀戒,在客店内一圈走下来,被他杀了二十三个青衣人,再加上被青衣人杀的住客,这一夜竟死了三十九人。
清河堡乡兵勇在夜里就封锁了客店,闻讯赶来的乡官们验尸后个个面sè如土,天未亮县官们又来了,在简单询问之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让陆七和住客离开了,县官们似乎怕当事人知道什么,而陆七也不想多事。
经过了这一劫,六名衙兵对陆七明显有了敬畏,那杀起人来有如切菜的形象,让他们心胆生寒,而王二夫人也受惊的躲在车里养神。
赵福己在计划中的被‘青衣匪人’杀了,暗信被陆七搜出毁了,明信和那个珍宝妆盒落在了陆七手里,杜兰儿的死没人去求证,事不关己死就死呗,看着那么多的血尸,谁还会有心情去看美女尸体,陆大人说死了,那肯定就是死了。
沉闷的赶了一上午的路,过了午,众人才从血淋淋的惊悸中缓过神来,逐渐的开始说笑起来,陆七一人始终在最前面神态平和,似乎昨夜的凶杀对他而言,只是过眼的浮云。
这一天的路走的最长,行进了八十多里,石埭县到京城六七百里远,如果是乘船顺江而下,约摸三四天就能到京城江宁,不过江运兵祸太多,想求安只能行陆路,如果是快马三四天也能到,如果象陆七这样的车队,有时十天到不了也是正常的。
第131章 红颜苦
黄昏时,车队夜宿在了新安县城里,此时离京城也就一百多里了,紧赶着后rì就能到达。
晚饭后陆七唤了四个传令兵看会儿银箱,他去了王二夫人那里,自从知道赵县丞死了,他想了很多,如何在石埭县保住最大利益是迫切的事情,他想向王二夫人了解一下京城人脉的力度,如果力度不行,那这两万银子还不如留给了王家自用。
王二夫人见陆七来了倒不觉得意外,她也想找陆七说说话。
说了两句客气话,陆七大方的坐下了,王二夫人的婢女奉命出去买物品了,娇媚的绿娥扭着腰肢为陆七倒了杯水,幽香艳影弄的陆七体热心痒,王二夫人若是不在,他准会抱入怀中爽歪一下,摸抱不得只好炽热的盯了一眼。
王二夫人似乎有心灵感应,微笑道:“天风昨夜过于辛苦了,应该放松调解一下心情,绿娥这几rì也很闷,等下让她去你房里互相说说话吧。”
陆七听的脸一热,心道在家里天天软香温语的,离开这几rì还真是不习惯,见了这位旧识美女竟然失了定力,他没有矫情拒绝,微窘的笑了笑,伸手端水杯喝了一口。
放下杯后正sè道:“婶婶,天风来见您,是想问件事情。”
“什么事呀?你问吧。”王二夫人爽快的回应着,在她心里,己将陆七视为头等可信任的外人。
陆七想了一下,和声道:“婶婶,仲叔在京城的人脉实力强吗?”
王二夫人一怔,沉吟了片刻才道:“天风,你不是外人,婶婶不瞒你,我们王家在京城的人脉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二公子的实力无论大小,我们都只能是依靠,因为当年你仲叔能够外放做官,是二公子出的力,我们每年送上供银,大半是为了报恩。”
陆七一听想了一下,道:“婶婶,除了礼部尚书二公子,仲叔还有别的人脉吗?”
王二夫人摇头道:“没有了,其他的上官人脉,也是以礼部尚书的名义发展的,我们若是失去二公子的支持,其他的人脉也就失去了。”
陆七哦了一声点点头,王二夫人又道:“本来你仲叔有过寻求别的人脉的念头,可是三思后还是决定求稳为好,所以此次的供银,依旧是全部送给礼部尚书二公子。”
陆七听了心忖道:“看来王主簿对尚书二公子的人脉力度,是没有多少信心的,现在赵县丞己死,王主簿能否继续掌权,变向了飘摇不定。”
“天风,你为什么关心起了这件事?”王二夫人疑惑的问道。
陆七抬头和声道:“婶婶,天风关心此事,是因为我与仲叔无论是亲戚关系,还是利益关系都己密不可分,所以才关心的问一下。”
王二夫人释疑的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会儿家常,陆七告辞离开了,回屋放了四个传令兵大假,他一人坐到床上,从随身军包中取出了那柄小银刀把玩,他到了京城肯定会去见见这小银刀的主人,或许能够得到一个有力度的人脉,白花花的巨银,应该用在了刀刃上才值。
门一动绿娥佳人走了进来,陆七抬手将小银刀放回军包,眼睛却盯着进来的美人。
绿娥关好了门,转身扭着细腰行到了陆七的面前,一张美靥似笑非笑的淡雅宁致,与以往的娇媚迥然相异。
陆七的大手,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抓了绿娥玉手,轻轻一拉将她扑面而来,他的脸贴在了耸起的胸衣上,深深的领略着软玉温香,绿娥默然的软扑着身子,大半秀发前垂,遮住了她有些木然的娇靥。
嗅香了好一会儿,陆七才伸手抱住绿娥,身一挺站了起来,转身轻轻的横放绿娥在床上,然后直了腰含笑看向床上的美人。
美人的木然娇靥令他微怔,但随即被体内已炽热的情/yù所左右,飞快的脱了衣扑上了床,扯去美人的衣裙,雄壮的身躯压向了白玉似的完美娇躯,喘息声,娇/吟声,两个身体由生硬的碰合中,渐渐融为了一体。
夜是宁静的,只是偶尔有虫鸣响起,绿娥娇靥嫣红yù滴,陆七的强壮,将她数次送上了yù的极乐,她现在虚软的象是一块如泥软玉。
陆七的大手还抚着她的rǔ/房,这个强壮的男人野xìng中有着温柔,没有任何的暴虐动作,完全是正常的欢愉呵爱,这让她的一颗伤痛累累的芳心有了暖流。
“大人,你喜欢绿娥吗?”绿娥柔声说着,她的头偎向了陆七,淡雅的发香飘浮在陆七鼻间。
陆七听的一怔,他对绿娥是喜欢,但喜欢的含义只是局限于sèyù,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对绿娥有情,因为绿娥是属于王主簿的,他虽然是贪sè,也不会乱动情的自寻烦恼。
他不知该怎么回应绿娥,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是沉默相对。绿娥等了一会儿美靥失望了,美目合拢间,滚出了两颗晶莹泪水,头也歪离了陆七的脸面。
陆七看了心头怅惘,不忍心的柔声道:“绿娥,你别胡思乱想,你也知道我与王大人之间的关系,我知道王大人是很喜欢你的。”
绿娥呜鸣的轻泣着,咽声道:“他只是当我是件玩物,我求他给我个侍妾名份,反而被他告诉主母惩虐我,我有时真的不想,再这么羞辱的活下去了。”
陆七一皱眉,收回了抚rǔ的右手,冷淡道:“你对我说这些是没用的,人类生存在这个世上,本就有着尊卑贫贱之分,比起那些吃穿难求,苦贫不堪的劳碌女人,你现在的生活应该是非常幸福的,你即然是家jì,就该用家jì的心态去生活,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只能是让你痛苦。”
绿娥泪珠串流,呜咽道:“我知道我不该妄想,如果我原本出身贫苦也会知足常乐,可我的出身是书香大家,我曾是石埭县前任县令的平妻,夫亡之后,落入赵县丞手里沦为了家jì,如果我能与人做妾也就认命知足了,可是让我做一生无名无份的家jì,我不知还能在这个世上撑多久,我不甘心呀。”
陆七听了一愣,心里多少有了些异样讶异,没想到绿娥会是石埭前任县令的妻室,依照这个出身,绿娥确实是很不幸,可是不幸又能怎样,韦双儿曾是刺史高官之女,家道败落了,同样不幸的沦为了家jì,这个世道是非常现实的,那有什么公平可言。
陆七沉默不语了,本来是想寻欢舒解一下,连rì来的旅途压力,却没想到这位外表娇媚勾人的绿娥,竟然会对他悲凄的大吐屈辱苦水,这寻欢变成了寻烦。
陆七是个外表铁汉形象的男人,他的内心感情是很丰富的,这从他的乐律造诣上就有所体现,一个表里如一的残暴军汉,是吹不出动人乐曲的,绿娥的不幸让陆七的内心有了同情,但仅仅是同情而已,在利弊面前,他是不会为了绿娥与王主簿交恶的,夺亲人之所爱,好说不好听。
绿娥哭泣了一阵儿止声了,伸玉手擦去了泪痕,白玉似的身子右滚,偎贴在了陆七健壮的身上,玉手摸抱住了陆七。
“大人,奴婢失态了,您别怪奴婢好吗?奴婢的一颗心活的很累,遇见大人忍不住哭闹了一下,奴婢知道大人是位心好的男人,奴婢不求大人别的了,只求大人肯抱着奴婢一夜,让奴婢的心能够安宁一夜。”绿娥细声的柔求着。
陆七没言语,右臂一抬拥抱住了绿娥软玉温香的身子,绿娥欣悦的娇嗯了一声,身子向陆七身体偎贴了一下,闭上了美目不再言语,片刻后她竟然进入了睡梦。
陆七却是毫无睡意,听着绿娥沉睡中的均匀呼吸,他心下暗叹的轻晃了下头,知道绿娥是真的睡了,之前的那一场欢爱己让绿娥极度疲惫,加上哭泣有催睡作用,心无所望的情形下,自然就安睡了。
陆七自修炼了竹书功法,身体的jīng力一直旺盛,他怀抱着白玉似的美女,心情却是颇为复杂混乱,一会儿想着以后的事情,一会儿又念着家中的亲人,母亲在姐姐那里住的很舒心,这让他欣慰放心。
不过他却是有些担心辛韵儿,主要是造纸坊己小量投产,他怕辛韵儿关心之下离开望江堡去造纸坊查看,现在赵县丞一死,石埭县上下必然动荡,很可能会破坏了县城外的防匪制度,为了亲人的安全,等到了京城办完绿珠的事情,还得让琴儿回去石埭县,替他坐镇些rì子为好。
杂思乱想了一番后,陆七微动头垂视了绿娥一眼,看到离他胸口三四寸的娇靥睡的很沉,沉睡的神情有着一丝愁苦,她的雪白左臂搭抱在陆七腰上,右手绻在玉颈前紧握成拳,似乎在睡梦中也是不安宁的。
陆七的眼神涌现了一丝爱怜,绿娥真实的一面使得他心生同情,但世事的现实让陆七的同情变成了一种无奈,他不是普度众生的佛子,而是一个有着种种世俗观念和利害束缚的凡人,救助绿娥等于是与王家夫妻种生怨隙,而且他己是美妾众多,不能再随意的泛滥非份之想了,他知道妻妾们的宽容大度只是表象,实则是不希望他真的无节制的纳妾买美。
对于绿娥他只能理智的在内心说声抱歉,一夜情/yù不表示他必须要负什么责任,说白了,绿娥的陪欢是陆七与王二夫人之间的交易,绿娥本身只是王二夫人的‘工具’,陆七若是承情也是承了王二夫人的情。
心有所定陆七不再多想了,侧躺着身体闭目修炼竹书功法,一直至鸡啼五更他才散神收功,身边相抱而眠的绿娥也被鸡啼声唤醒,睁开美目醒了会儿神才看向陆七。
“大人你醒了,要不要奴婢侍候呀?”绿娥安睡了一觉jīng神饱满,娇软的身子偎贴向陆儿,声音细柔的挑逗着。
陆七因昨夜的事情,对绿娥己有戒心,却是没有了情/yù的冲动,他伸手拍抚绿娥的细腰,和声道:“天不早了,该起床准备了。”
绿娥轻嗯了一声,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绿娥雪白的玉背,陆七忍不住情/yù涌生,他右手动了一下忍住了,心知若是抱拥过来欢爱,必定是陡增烦扰。
绿娥穿衣很快,一件小衣穿在上身,然后就是绿裙套身就完成了,若是在外遇上大风,裙摆一起就会chūn光外泄,这没办法,身为家jì基本都是这样穿衣的。
陆七在绿娥的服侍下穿上了衣物,他的衣物穿好后,绿娥妩媚的吻了他的脸颊,之后扭摆着腰肢离开了,陆七伸手捂了左颊,无奈的摇摇头。
第1章 江宁
江宁,唐国的京城,一座城墙长达二十多里的庞伟建筑,高高的城墙足有二十米,宽阔的护城河,军用的瓮城,还有正楼、箭楼、闸楼三重城门,加上衣鲜甲亮的成群威武士兵,这一切代表了它是唐国独一无二的森严重地。
陆七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他面对江宁的巍峨城池时,竟然有了一种卑怯心理,在这里他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财主,面对大城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心里没底。
车队南城门进入,不可避免的上交了城门税,陆七是军藉武官必须在官署报签,他交了五两银子登了大名,取得了临时身份证明,一张详细来历的公文,有此公文他可以在江宁长居畅通,不过每月都得去官署交二两银子报验。
江宁城非常大,从南城门进入后就是宽阔的御街,御街是江宁城的中轴长街,其尽头是唐国皇宫。江宁的繁华在江南首屈一指,商铺楼群林立,车人如织,到处可见手握折扇的锦衣文士和美丽榴裙的贵妇仕女,一派金粉升平的盛世景象,走在大街上给陆七最深的印象,就是空气似乎是香的。
江宁是唐国京城,是个什么都贵的吓人的销金之地,王二夫人没带他们住店,入南城门没走多远,就离开御街左拐入了城南区域,进入了城南居民区,陆七才有种熟悉的平常感。
城南是江宁贫苦平民的居地,虽然是贫民居地,建筑的式样也是强过石埭县的平民居,他们住进了一家郑姓人居处,听王二夫人说是王主簿的旧识朋友,这么多人住下每rì五两银子,管吃喝另加三两。
总算是到京城了,十个手下都很兴奋,开始拿话怂恿陆七带他们去夜游,一起去见识一下艳名远播的十里秦淮岸,江宁毕竟是京机重地,没大人领着怕生祸事。
陆七有自己的打算,那能被手下的寻欢请求拖住zì yóu,他慷慨的拿出五十两银子给了手下,然后找到屋主为手下雇了个向导,告诉向导带十个手下轮番出去见识,手下们自然是十分乐意,也就不再求陆七同游了。
晚上,陆七还是亲自守护银箱,明rì会将银子存入钱庄,兑换成银票,在京城或一些大城,已然流通了十两及以上的钱庄银票,石埭县没有银票流通,现银若是运到了京城,行价是一万两要付出两千两银子的运费。
王二夫人预计会在京城逗留一两月,留居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暗中了解京城的形势,最后才会定下来,怎么分配了银子送礼。
等明天存了银子,陆七就zì yóu了,王二夫人身边自有六名衙兵和四名传令兵听用,他的第一件事是去城西门与兄长会合,知道兄长住在那里后,他再去七夕茶楼拜会,希望能得到一条上官人脉,想想这些事情,还真够他忙碌一阵子的。
夜间陆七是独居的,自从绿娥陪他一夜之后,第二夜王二夫人就没有命绿娥来陪侍,不知道为什么,陆七隐隐觉得王二夫人带绿娥来京城,似乎有什么不良企图,但他却是未仔细的思量想过。
第二天,陆七顺利的帮助王二夫人存了银子,存完银子他就告假匆匆去了西城门,到了西城门时,rì己近午,他在离城门三十米处刚一驻足,肩头就被拍了一下。
不用看,他也知道谁能够这么无声的靠近,微笑的扭身一看,见琴儿还是一身紫榴裙,如云秀发披肩垂后,秀发上有了些珠翠玉花,多了几分清雅美态,一张杏眼桃腮的娇美面容,含着几分俏笑,眼神明澈含柔,妆容秀气的,竟与以前有了很大差别。
“琴儿,几rì不见,你变的更美了。”陆七用欣赏的眼光,盯视赞美着。
琴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老爷,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陆七笑道:“甜吗,我怎么不觉得,不如你替我品味一下。”说完腰一弯猪哥脸向前倾去。
琴儿的娇靥飞上了红晕,娇艳的恰似一朵盛开牡丹,她嗔瞪了陆七一眼,没好气道:“这里好多人的,不要闹了。”
陆七微笑的挺直了腰,和声道:“我哥住在了什么地方?”
“你放心吧,妾身在城南吉昌坊租了家独院,付的租金,足够兄长住三个月的,”琴儿柔声回复着。
陆七一愣,这是住到一处了,他住的郑姓居屋是吉祥坊,离吉昌坊应该是不远,他笑道:“我现在住在吉祥坊,等有暇我再去看看兄长,现在就不去打扰了。”
琴儿柔笑道:“老爷现在很忙吗?”
陆七点点头,却又正sè道:“琴儿,你现在回石埭吧,我心里非常的担心韵儿,现在赵县丞一死,很可能会打破城外的防匪制度,而我们的造纸坊刚刚投入生产,我怕韵儿因关心生产,而不计利害的去造纸坊察看,因此你最好能够替我回去看一下,一定要嘱咐约束韵儿不要外出,我们陆家现在不缺那些财物。”
琴儿温情的看着陆七点点头,柔声道:“妾身这就回去,回去了会嘱咐韵儿的,若没什么事情,妾身再回来帮助老爷办事。”
陆七微笑道:“你还是不要回来了,替我在家里坐镇,等我在京城的事了,回了石埭你再去游历,你看行吗?”
琴儿柔声道:“妾身是老爷的人,老爷的正事没什么行不行的。”
陆七心暖的笑了,和声道:“走,我们去找家酒楼聚个午餐。”琴儿嫣然一笑,默然温柔的伴着陆七沿街行去。
午后,陆七心情愉悦的与琴儿分了手,他下一步是去打听七夕茶楼的所在,然后再将赵县丞的明信和妆盒珍宝送去工部侍郎府,他估计赵县丞的死讯八成还未传到工部侍郎府。
使钱打听后,才知道七夕茶楼和工部侍郎府都座落在城东区。
在江宁城里,城东是达官权贵最多的居住区,而城南是最贫穷的平民区域,城北和城西居住的人群复杂,多数是商贾和中下层官吏,陆七回转城南取了明信和珍宝妆盒去了城东。
一到城东,让了陆七大开眼界,在明轩大街所见的楼阁可以用富丽堂皇称之,进入居住坊区后,一座座气派的府第,全是朱门玉阶和威武石狮,与城南相比,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费了一两银子,顺利的找到了工部侍郎赵府,一看赵府的府第相对而言算是中等,在东区的建筑中属于普遍型的,府门玉阶之上,对立着两名青衣门奴。
陆七径直上阶到了府门外,拱礼道:“两位请了,在下是石埭县赵大人差来的信使,奉命有重要物事面呈侍郎大人。”
两个门奴开始神情庄敬,听了之后都腰干一直的松弛了,左边那个冷淡道:“你不知道规矩吗?这正门只迎客不理事,去左侧角门吧。”
陆七碰了钉子心生不悦,不过也清楚了,赵县丞在侍郎府的眼中是属于小人物,如果是重要人物,这两个门奴绝不敢如此傲慢,他忍气的转身下阶向左侧走去。
赵府角门离正门有三十米,是个常出入的侧门,也有门楼,但无石阶门坎,是适宜车辆出入的府门,门口也有两名青衣门奴,这景象让陆七想起了石埭县的萧府。
第2章 侍郎府
上前说明来意后,侧门的门奴倒还和气,进去请出一位三十出头白胖胖的二总管,二总管又仔细盘问了一下,还认真的验看了一下陆七的身份官文,确信后才带着陆七进了侍郎府。
穿门过堂的路上,二总管主动和声道:“陆大人莫怪我等罗嗦,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我们做奴才的最怕做错了事,若是做错了小事,顶多是挨些打骂,若是做错了大事,那却是会丢命的。”
“二总管说的对,万一引了匪人入府危及主上,那罪过可就大了。”陆七和声附应着。
“陆大人真是明理之人。”二总管笑呵呵的说着。
陆七来工部侍郎府还有另一个目的,见二总管随和,他忙顺势问道:“二总管,在下打听一个人,侍郎府内有没有一位来自石埭县,名为白铃儿的女人?”
二总管一怔,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这府内没有唤白铃儿的。”
陆七哦了一声,不死心的又问道:“二总管,侍郎府内有几个来自石埭县的女人?”
二总管突的驻足,回身微笑道:“我是掌内务的总管,这府内女人的来历原名我都知道,府内共有二十三名家jì,其中来自石埭县的有八个,我家老爷的妾室共十七位,我保证府内绝无陆大人要找的白铃儿,白铃儿之名我也从未听说过。”
二总管这么直白详细的相告,让陆七一愣,忙拱礼道:“多谢二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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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听了心生好感,拱礼道:“在下信了,多谢二总管。”
二总管一笑转身前行,一盏茶的工夫儿,带陆七来到一座独院二层小楼前,陆七一怔,这好象是内宅居楼,侍郎大人不会在这里见他吧。
“陆大人,侍郎大人不在,府内的事情都由三夫人做主,你有什么事情向三夫人面禀吧。”陆七的耳边响起了二总管的声音,他立刻有了上当的感觉。
“二总管,赵大人要在下面见侍郎大人交付物品,这见三夫人不好吧。”陆七忙解释拒绝道。
“呵呵,陆大人见三夫人等于是见侍郎大人,请大人在外稍候。”二总管笑说着,迈步进了小楼,陆七此时才明白,这是一只笑面狐狸,但来了他是不能走的。
片刻后二总管出来了,笑脸招呼陆七进了小楼,陆七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小楼,进楼门就是宽敞雅致的厅堂,一股淡雅幽香泌人心肺。
陆七看厅内正位坐着一位年近三十,身穿蓝裙的丰韵美妇,美妇身后左侧立一十三四岁的俏丽婢女,他知道这女人,应该就是工部侍郎的平妻三夫人。
忙走上前去恭礼道:“下官陆天风拜见夫人。”
美妇微笑的点头道:“陆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吧。”
“谢夫人。”陆七即然进来了只能面对,转身坐到了客位上。
“陆大人,禺林族兄请你来京,有什么事情吗?”三夫人柔声询问,这客气的态度,让陆七听了很舒心,不管是否居心不良,身居上位知道尊重人,就很不错了。
“回夫人,赵大人托下官护送一名家jì和信使来京城,只可惜在下护卫不力,在丹阳县清河乡堡内夜宿遇匪,信使和家jì均遭毒手,那名家jì死前指着所带妆盒,因此下官将妆盒和信使身上的一封信,送来了侍郎府。”陆七说完起身捧上明信和妆盒,放在了三夫人身边的客几上。
三夫人看了一眼,玉手一伸取了明信,毫不犹豫的扯开封口,取了里面的信看了一遍,看完收回信封里放在了几上,面向陆七柔声道:“辛苦陆大人了,这信和妆盒我会转交给我家大人,如果陆大人没什么事情,可留在府中几rì,等候我家大人的决定。”
陆七忙恭敬道:“回夫人,下官来京还有护送主簿夫人探亲的责任,目前下官住在南区吉昌坊十五居郑姓,下官过几rì再来求询侍郎大人的回复。”
“即然陆大人还有事情,那就不留啦,赵升,替我送送陆大人。”三夫人柔声说着,一旁站立的二总管恭应了一声。
陆七忙道:“夫人,此次下官护卫不力,致使了那名家jì死亡,实是弄坏了赵大人对侍郎大人的一片心意,请夫人向侍郎大人说明一下。”
三夫人秀眉微皱,冷淡道:“只是个家jì,死了也没什么的,陆大人不必在心自责。”
陆七又忙道:“多谢夫人宽容,下官此次不是送物之人,不知道侍郎府的规矩,为了不生误会,下官斗胆请夫人写一收单,请列明所收之物,因为赵大人装在妆盒内的物品太过贵重,少一件下官也担罪不起,下官只有拿了收单,才好向县丞大人回复交待,下官鲁莽之言,请夫人能够见谅理解。”
三夫人一愣,随即淡笑道:“陆大人是位会办事的人。”说完一摆玉手,侍立的婢女去取文房四宝。
取来文房四宝,三夫人在几上打开妆盒夹层看了一下,提笔写下了珍宝名称并署了名,由婢女吹干后,装一信袋交给了陆七,陆七接信后恭敬的致谢,随二总管离开了工部侍郎府。
陆七走后,三夫人收起了珍宝沉思着,一直等二总管回来,她才淡然道:“赵升,你认为石埭县的事,与这人有关吗?”
二总管恭敬道:“奴下认为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杀人的动机和利益,时间上也是冲突的。”
三夫人淡然道:“是呀,这么贵重的珍宝完整无缺的送上门来,应该是与他无关的。”
二总管恭敬道:“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夫人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怎么?你有心去补这个缺。”三夫人淡笑说着。
二总管恭敬道:“奴下跟了夫人十二年了,确实想得个外放机会光宗耀祖。”
三夫人摇头道:“赵升,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现在的朝廷危机暗涌,你也知道今上震怒,鸠杀了礼部侍郎的事情,我们的大人在朝中,必须要谨言慎行的明哲保身,让家奴外放去做地方官的事情,现在那个高官也不敢为之,石埭县的县丞缺我们只能放弃,或是在原有官吏中扶植一个。”
二总管恭敬道:“奴下明白了,不知夫人想扶植什么人?”
三夫人和声道:“你认为那个人合适?”
二总管恭敬道:“是不是姓王的和这个姓陆的?”
三夫人摇摇头,柔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赵升恭敬的退了出去。
赵升前脚一走,三夫人带着婢女也离开了居处,穿门过院的到了一处雅致的院落,这里是侍郎府内的一处客房。
随着婢女的一声娇脆传喊,院落内的客房正门很快开了,走出一位身穿长袍,圆脸微须的魁梧中年男子,如果陆七见到了肯定会吃一惊,中年男子竟然是牛县尉。
陆七带着轻松和遗憾离开了赵侍郎府,轻松的是脱离了一些危机,遗憾的是少年时痴恋的女孩毫无音信,他甚至曾经计划过,如果白铃儿真的是在赵侍郎府做妾室,他一定会想办法去见一面,如果白铃儿愿意跟他走,他也一定会想办法带走了白铃儿。
他行走着去寻七夕茶楼,七夕茶楼位于东区的明轩大街上,当他看见建筑清雅古朴的二层楼阁时,他止步去了对面默默的观察着,见出入七夕茶楼的人都是锦衣绸裙的官人仕妇,这是一座供达官贵人怡情休憩的所在。
陆七用了一两银子打听七夕茶楼的背景,得到的结果让他打消了立刻拜访的念头。
七夕茶楼的背景,竟然是雍王府长史罗士平,雍王是当今唐皇的九弟,是地位仅次于唐皇的亲王,唐国承袭了大唐皇朝的一切官吏制度,允许诸王和公主开府,雍王府有自己的完备官吏任职,只不过相比朝廷官吏,都是品高权弱的职官。
第3章 好逑之心
即然知道了所救之人与雍王府的长史有关,陆七决定延后几rì再来拜访七夕茶楼,这是因为他知道官场之中结党成风,官场上的势力有结盟的,也有敌对的,他并不知道工部侍郎与雍王府之间是什么关系。
万一是敌对关系,岂非是两头不讨好,只有等工部侍郎表态不愿用他时,才能够去寻求雍王府长史的人脉,当然如果清楚工部侍郎与雍王府并不敌对,他也可以提前拜访。
离开七夕茶楼向回行去,边走边领略着京城的繁华,当他走到东区边缘,刚入了大街时,忽街面上走来一连趟车马,每辆车上都插有一杆龙威镖局的旗号,路人纷纷让开,陆七也随人流避到了路旁。
他头一次看到正式的行镖队伍,一时有了兴趣的驻足看着热闹,眼中看着一辆辆满载货车过去,护车的骑手也个个威武雄壮。
陆七忽见众多货车中段出现了一辆扎眼的轿车,轿车右侧护骑是位少女,那少女骑着高头大马,年约十仈jiǔ,身穿翠绿劲装,长的天生丽质,异常的美貌,只是神情稍显冷傲,让人有不敢亲近的感觉。
陆七讶异那少女的天姿美丽,下意识的问左侧身旁的一个男人道:“大哥,这马上的美丽小娘是谁呀?”
左侧那男人也在瞪眼盯着美女欣赏,头都没转的说道:“这是名动京城的林二小姐,是龙威镖局林总镖头的女儿。”
陆七哦了一声,他是出于男人的喜sè本xìng问了一句,问过也就算了,在记忆中也不会留下什么。
可就在男人回答后,那轿车的布窗帘忽拉开了,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娇容美人,对着马上的美丽少女说着话,那娇容一入陆七眼中,立刻惊诧了一下,一双眼睛也紧盯着跟车移动。
他突的一把扯过身边男人,一指那露脸的车中美人,急问道:“那车中的美娘是谁?”
那男人正在饱尝眼福,突的被陆七一扯立刻火了,恼的一挣扭头要骂,可一见陆七高他一头的健壮身体,吓的忙闭上嘴咽了脏话,自然的顺陆七所指看去。
“你问车里的那个美娘呀,那也是林家小姐,是庶出的。”那男人看了一眼后,停了一下回答了陆七的问话,说完身一动挣脱了拉扯,排众走了。
陆七呆立的看着轿车远去了,他的心里却涌生着异样的情怀,轿车中露面的美女,竟是他在雷宅救出的那位美女小馥,当时他惊于小馥的美丽和摸抚了玉体的异缘,曾经起了好逑之心,后来在找不到小馥的来历时,也曾失悔过,暗自思念了多rì才黯然忘怀,想不到今rì会在江宁城里,再次的缘遇。
陆七立在街心呆看着镖局车队的远去,足足立了一刻钟都没有走的意思,他此时的内心非常矛盾,这位小馥的美女从初见时就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有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感觉。
可是他知道这位小馥美娘己是名花有主,他若是不顾一切的去好逑,结局很可能会伤害了这位,令他生情的美娇/娘,良家女人最怕的就是名声有污。
他立思了好久,最终经不住情心怂恿,举步向镖局车队去的方向寻去,他心里己有了决定,此去想办法了解到小馥的情况,如果小馥美娘真的是名花有主,那他就死心不要害人,万一名花无主,那他再酌情应对。
沿着御街前行了一会儿,拉住路人客气的打听龙威镖局,路人告诉他龙威镖局位于城西,陆七致谢后一路寻去了城西,到了城西顺利的找到了龙威镖局。
陆七一看龙威镖局是座雄伟的府宅,规模不次于赵侍郎府第。府前阶前五米插埋着一根大旗杆,上挂上龙威镖局的团龙图大旗,府前两侧各蹲着一只巨大石狮,显得比一般的官宅还气派。
他走到府门前看了府匾一眼,心里琢磨怎样才能不露口风的,打听到小馥的具体情况,府门口有两名劲装汉子守立,见陆七停在阶下不上来也不走,左首那个向外走了两步,抱拳在阶上客气道:“请问您有事吗?”
陆七还没想好用什么方法打听情况,见汉子一问他迟疑了,停了几秒拱礼道:“这位大哥,在下来江宁投亲不遇,盘缠己经拮据,因此想在贵镖局做几rì零活糊口等候亲人,大哥能行个方便吗?”
汉子一怔挺直了腰,前恭后倨的摇头道:“对不住,这里不需要人手。”
陆七碰了钉子,想混入镖局的打算受阻,自然不能再立于阶下,只好转身走去的另谋他法。
才走十几步,一个老妇的迎面走来。陆七忙让开,那老妇看了他一眼就向府里走去。陆七漫步向回走去。准备其它事办完了再来想办法打听情况。
大约走出一百多米时,忽听后面有人喊道:“兄弟,等一下。”
陆七忙回身看去,只见那名说话的守门汉子追了上来。那汉子到了他近前道:“兄弟,打水浇花,修枝施肥的活儿做不?”
陆七一怔,机会来了当然不能错过,点头道:“我做,多谢大哥。”
汉子笑道:“别谢我,是刘婆说花园的力夫钱闯病了,十天半月的来不了,短期内缺一名人手。”
陆七故意喜道:“多谢大哥,大哥若不帮我,我还真得露宿街头了。”
汉子笑道:“那里话,走吧。”陆七跟着汉子进了龙威镖局。
镖局的花园很大,共有五个人打理。花匠老李是头儿,因为身子骨得了病只能动动嘴。陆七报到后就离开了镖局,明天一早他来上工,他打算真在镖局里做几天,一是打听小馥的情况,二是通过镖局里的人多长些见闻,镖局应该是接触面非常广的行当。
回到城南住处时天己见晚,陆七吃完饭才发现郑家院落里多了一匹马,一问才知道石埭县来了一名衙兵,来的衙兵现在王二夫人房里,不用想陆七也知道衙兵是来送凶讯的。
陆七很想知道王主簿会有什么应对策略,他去了王二夫人的隔壁屋,这屋是六名衙兵合住的,饭后都去秦淮河寻欢了,陆七贴近墙壁处,闭上眼施出异能外窥。
还好,当他异能施出后正巧窥见了王二夫人,王二夫人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右手里拿着一封己开口的信件,似乎正在与人说着话,陆七立刻开始透窥那封信的内容。
信的内容是:“玫儿,赵县丞和赵县尉己遭匪人仇杀,现形势于我不利,速将宝物温玉送尚书大人,绿娥改送给大公子,一万银两送二公子,切记速办。”
陆七看了心头冷哼,果然如先前所猜想的,这位王主簿可够心狠薄情的,绿娥服侍他也算很久了,他为了保住官位权势竟然什么都舍得,以后自己回了石埭县可要长个心眼,害他之心不轻有,防他之心却是绝不可无。
第二天,天麻麻亮时,所有人都被王二夫人的婢女唤醒起了床,王二夫人的神情愤怒至极,说绿娥趁起夜时逃走了,陆七却是一脸的意外,立刻开始了实施寻抓逃奴,他说去城中追寻一下,实则却去镖局上工躲烦去了。
事实上是陆七带走了绿娥,但不是他为了惜情生怜,而生了义愤不平,而是绿娥自己偷入了他的屋中,苦求陆七能够收纳了她,拼命的叩头哀求,陆七无可奈何的心软了,乘夜送绿娥藏去了兄长那里。
带走了绿娥,对陆七而言有一半是被迫的,他怕绿娥的苦求惊动了王二夫人,一旦闹到了明面上,绿娥的下场必然凄惨,一顿刑虐是免不了的,那种后果会让了陆七尴尬,也不忍心。
另一半的原因就复杂了,有惜情,有贪婪,有不平,有怜悯,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自傲心态,绿娥若去了高官之家,或许有了成为高贵女主的希望,但绿娥偏偏抉择了陆七,而且还誓言愿意,永为家jì的服侍了陆七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