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话 凯泽尔
“哎呀,卡提那二世竟然在这种地方。”
“等一下等一下!得意忘形是我不好,不要用国宝之剑对着我啊!!”
“没关系没关系,这原本就是没有杀伤用的剑刃和剑尖的礼仪用剑啦……只不过拥有可以切断次元的破坏力而已放心吧。”
“会死的!!不过被一世夺去大部分力量后还有那种威力吗!?”
女王没有再对缩起身体发抖的劳拉认真,她把卡提那二世放回鞘中,受不了似地叹了口气。
“可是,反正也是要去伦敦的,不如到了伦敦再挣脱嘛。”
一面说着,艾莉莎德看看四周。
“马车被毁坏的话,只有用脚了。”
“……我有个好主意。”
劳拉慢慢站起来,看向黑暗的远处。
从那里,好像车头灯的小亮点靠近过来。
艾莉莎德一脸惊愕。
“你,你,莫非要用传说中的那个吗!?”
“宾果!顺风车大作战!!那个寂寞的卡车司机!能载美丽的大姐姐一程吗!!”
劳拉伸出翘起拇指的右手,抛出个媚眼。
立刻,卡车在她面前五十米处猛地刹车,掉头转油门,然后瞬间完成了转了个u字,用熟练的车技离开了。
“蝮蛇折途,这里竟然也有如此吊炸天的车手?”易哲惊叹的说,他毕竟在学园都市也被称为挥之不去的阴影桑塔纳。
劳拉保持着抛媚眼的表情。
“干掉他吧。”
“白痴,那才是司机的正确判断。”
艾德莉莎喜闻乐见的冷冷一笑,似乎对劳拉受挫颇为高兴。
这时,又有光点靠过来,此时劳拉重整了表情和心情,准备再用自己的魅力。
“嘿!能载妖娆的大姐姐一程吗!”
艾德莉莎,劳拉,易哲同时朝着那光点看过去,那光点出奇的慢,压根不像是车子的速度。
“不会是哪个醉汉叼着根烟吧……”易哲说。
“他难道抽的是脸盆大的烟吗?”劳拉瞪了一眼易哲,“怎么看是提着个灯笼或者手电筒更适合吧。”
三人又默默的等了会,那个光点终于走近了,还真的是劳拉说的,是一个年轻人提着个灯笼。
“难道等会要变成四个人搭顺风车了吗……”劳拉捂脸。
“嘛嘛,作为女王能有这样和市民一样坐顺风车,也是很好的体验啊。”艾德莉莎说。
易哲皱了皱眉。
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的白袍,根本不像是便服,制式是像教会的长衫那样,胸前用赤红的颜色涂抹出十字的图形。
劳拉和艾德莉莎都发现了,她们一边无聊的对话,却各自谨慎了起来,艾德莉莎握紧了卡提尔二世,劳拉则握紧拳头……好吧易哲是没搞懂为什么她一个法娘要握紧拳头。
“嘿,帅气的小伙儿,你从哪里来呢?”最高主教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
那个年轻人略微再走近几步,也笑着说。
“当然是来找英国女王和清教的领袖了,毕竟我是罗马正教的人,要是在这里将二位处置掉,收益有多大不用详细说了吧?”
听到他的话,艾德莉莎和劳拉脸色都微微一沉。
正教的人已经摸到这里来了?
“哎呀,真是有趣的小伙子,但是大姐姐我可是有人了哟~”劳拉看似俏皮的靠近易哲,她没发现易哲在看到那个人的面貌后,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她继续说,“不过还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那人低声一笑。
“我叫,凯泽尔。”
“圣殿骑士团,副团长,凯泽尔。”
撕拉——!!
出乎艾德莉莎和劳拉意料的,是那刺耳的撕裂空气的拔刀声,易哲在那个人还没落完话时就先推开了劳拉,避免她被自己的阎魔刀擦伤,虽然只剩左手,但他的拔刀仍然杀意四溅,速度让人无法直视。
极意居合,云切之剑!
易哲的身影三步踏出,阎魔刀已经将眼前年轻人的首级纳入了范围。
是这家伙,易哲眼神冰冷,在梵蒂冈在他掳走教皇时,给他的右手留下伤口,以至于接下来在突围中断掉一只手的人,就是这家伙!
他很危险,战士的第六感在警示着他!
“真是了不起的拔刀术呐。”在极意居合下,凯泽尔却还有时间说话,他本该说不完这句话的,因为疾风闪光般的极意居合会斩断他的头颅,但他还是说完了。
因为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精准的夹住了拔出的阎魔刀。
易哲一愣。
“如果用你两只手都在,且用擅长的右手的话,说不定我还无法就这么接下啊。”凯泽尔对着易哲一笑,然后快到无法捕捉的踢腿踢在了易哲的腹部上。
轰的一声,易哲猛地飞了出去,几乎消失在了树林的阴影中,听得到几声树干断裂的声音。
艾德莉莎和劳拉几乎震惊在原地,她们都是对易哲实力知根知底的人,而正因如此,她们才更加吃惊。
“哲!”劳拉这才发出担忧的声音。
“姑且再详细的自我简介一下吧。”凯泽尔放下那只灯笼,举止的颇为绅士,他对着被他踢出去易哲的方向微微鞠躬,“立于血海上之恶魔的名声早有耳闻,刚才的一刀确实惊艳,不过还无法威胁到我,要怎么说呢?圣灵体质的圣人,这样明白了吧?”
劳拉和艾德莉莎狐疑的对视一眼。
“不可能的……”劳拉低声说,“怎么可能有圣灵体质的圣人,这简直是……”
“简直就像,神圣国度的居民了对吧?”凯泽尔淡淡的接过了她的话。
“岂不是说毫无原罪?”艾德莉莎缓缓的说,“就连诞下耶稣这种伟大的玛利亚,才堪堪接触圣灵而消除原罪,你到底又有什么资格直接获得圣灵的恩惠?”
“这个嘛……”凯泽尔顿了顿,“或许只是,纯粹的运气吧。”
不可能的,艾德莉莎摇摇头,因为这太惊人了。
十字教的最终目的就是消除原罪,让人类进入主的神圣国度,这是救赎,而正教的神之右席正是借助圣母的恩惠施加术式消除原罪,还无法彻底的消除,但也已经可以是正教的最强机关了。
而其中最不起眼的圣殿骑士团中竟然有着圣灵恩惠下的无原罪圣人?!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也很多,无法跟你们谈清楚啊。”凯泽尔淡淡的说,“不过,原本也没想给你们说清楚,只是想让你们死的明白点,毕竟各位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啊。”
“很有底气嘛。”
艾德莉莎缓缓的说。
“但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惊人的体质呢?”
女王和劳拉都摆出了迎战的姿态,看到这样子的凯泽尔无所谓的走了过去。
但从树林的深处,传来了低吼声,凯泽尔这才带上认真的脸色。
树林发出飒飒的声音,魔人带着冷风一瞬击穿而来。
“这个样子,真是恶魔啊。”凯泽尔望过易哲浑身的鳞甲和突起的白骨,赞叹着迎了上去。
他这才拔出了腰间的骑士长剑,与飞速而来的易哲碰撞在了一起,阎魔刀和骑士长剑分秒间已经擦过数十下,牙酸的刀刃摩擦声紧紧环绕,展开的风声惊动了树林中早已休憩的小鸟,纷纷展翅惊恐的飞往天空。
刀光与剑影交错四扇,两个人的战斗根本没有什么预热,直接进入了最激烈的程度。
“你们先走!”
巨响之中,易哲魔人下的嘶哑声音不回头的对着艾德莉莎和劳拉大喊。
“可是……!”劳拉脸上都是担忧,艾德莉莎还真没见过她这种样子。
“没什么可是的!走!”
紧接着,易哲就不再说话了,凯泽尔突然在原本就够快的攻防之中再度加快,易哲已经没有再说话的空闲!
艾德莉莎果断的拉过了劳拉的手,但却遭到了她的反抗。
“还不明白吗!”
英国女王此时很严厉。
“展开战斗还没一分钟,他都这么说了,情况还不明白吗!”
劳拉当然明白。
双方的交战不足一分钟,而且只是白刃战,还没使用魔法术式,但易哲已经要让她们离开这里了……理由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没有底气压制住凯泽尔,最坏的情况下,都拦不住他来刺杀清教领袖和英国女王。
但就是因为明白,劳拉才无法挪动脚步。
“我……”
“你如果能看清他们的交手,你要帮忙也无所谓。”艾德莉莎低声说,“但是你做不到吧?你的易哲的实力远超圣人你最清楚不过了,他们全力之下不到半小时都能穿过整个英国国土,这种速度下,你能做什么?只会添乱的。”
劳拉微微退了几步。
艾德莉莎暗骂一声,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老友对他的感情,她只好强行拉住了劳拉抱着就跑,虽然卡提尔二世不如正统,但她仍然是英国女王,在加持之下,绑走身体素质只是普通人的劳拉不成问题。
劳拉拼命的回头,恍惚间,背对着她的魔人,侧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
暴风席卷。
随着轰隆的雷阵般的声音,他们之间炸开了火花,而巨大的冲击波爆冲出去,树木破裂,巨石崩塌,青翠的草地也瞬间玻璃一样的破碎。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原地了,两个人都跳入了夜空之中,他们在黑暗之中响彻,交撞的兵刃撕开的火焰甚至能照亮夜幕下的树林。
“原来如此,真是令人心惊的素质啊。”交战之中,凯泽尔的声音在雷鸣的碰撞声中传过来。
“不依靠术式,单凭单纯的**,就能达到这种层次,这一点上你就已经超越了那些圣人。”
凯泽尔的话,其实是揭露了圣人们的战斗方式。
诸如威廉,神裂,即使也能达到神速的攻防,他们的力量都几乎如同怪物,但事实上,更多的是魔法的战斗,一味的蛮干只会让**崩溃,精髓在于,辅助性的魔法术式,在毫秒间推算得出,再反馈自身,就是这般惊人的思维。
但是易哲不一样,他没有借助什么反伤的魔法术式,他确实是凭借着魔人化来硬生生进入百分之一秒,千分之一秒的极致里,因为从魔人化的那刻开始,他不就是人类了,常人的极限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
但是现在的易哲,听到凯泽尔说出他早已知道的话后,却仍由不住的吃惊。
因为凯泽尔也是靠着身体在战斗,他没有使用术式。
不可能的……不用术式防御,单单靠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烈度的交战,应该早就心脏负荷,筋肉断裂而崩溃了才对。
这就是圣灵圣人?
他们又径直的朝着对手跃去,因为力道太大,所以更像是飞,阎魔刀和骑士长剑都算是纤细的武器,而这更加增添了危险,贴的极近的二人几乎毫无缝隙,每次都是刀锋掠过面庞般的惊险。
咚!咚!咚!
明明刀剑的交流,声音却沉重的不像话,没有清脆,只是爆炸般的响烈。
易哲皱着眉不停后退,而凯泽尔则不停的压向前。
“真是厉害的刀术,真是锐利的武器。”
凯泽尔赞赏着。
他们不停保持着高速的拼杀,而对话也在缓缓的进行。
“我虽然是圣灵体质,但武器还是凡铁,施加了无悔湖光这种王者术式,却仍然被你的刀砍出口子,而且你的招数很反常,如果你右手还在,我应该会更加感到压力吧?”
“哼。”易哲低哼一声,直接反手劈开他的长剑。
他们同时踢出一脚,巨大的冲击和反击力让他们同时倒退,但两个人都毫无因为都是战斗技巧极为娴熟的人,他们本能的将这股力道化为己用,两个人同步般的拉开了同样的距离。
大概有十五米吧,但这点儿距离对他们来说只是几次踏步的间距罢了。
易哲将阎魔刀倒插在身前。
“你是想了解我挥刀的实力吧?”
魔人淡淡的说,同时漆黑的雾气裹住了他,在白色外骨骼构成的骨甲上,黑丝与黑雾凝结披戴,让人感到沉闷沉重的黑色重铠镶在了魔人的周身,空空的右肩处,缓缓生出一只有力的黑色朦胧的臂弯,鸣尊之黑铠。
然后,手甲,臂甲,指套,泛着暗色的光。
他用那只纯粹瞳力组成的右臂拔起阎魔刀。
“现在,你能好好体验下了。”
凯泽尔浑身没有易哲这样的又黑又鬼的气氛,相对的,他那身普通的骑士团制式的长衫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割破,显得不规整,他提着那把被王者术式加护,只是升腾着细微白光的长剑直接冲了上去。
易哲也抬脚就上,阎魔刀已经收刀入鞘,他眼神冰冷,心意已经铸成了刀锋。
他的刀术中,最致命的,永远还是居合,拔刀。
通神居合,一之太刀!
仿佛撕开夜幕的刀华在千分之一秒的神速下拔出,本来飞扬跋扈的气氛都在这一瞬寂静冷场了一刻,刀身蜿蜒,杀意凝固一样的定格在了易哲的周身,然后化成最锋利的刃平整的切了出去!
凯泽尔的瞳孔中倒映着这撕夜的一刀,甚至闻到了腥风血雨的气势和感到那汗毛都挺立的两断的锐意!
他们间的,被震落的树叶,在半空无声的断开,然后是风声,然后是空气。
让事物自己都生出自己断裂的预想的,这样致命的,就是一之太刀!
骑士长剑挥起,凯泽尔跟上了,跟上了易哲这千分之一秒的挥刀速度!
神裂的唯闪是吸取众多教派术式,从而脱离了束缚和规范,不受限针对的术式,也无不可出手的目标限制,以圣人的全力击出,是确确实实的必杀,哪怕对象是天使。
一之太刀只是单纯的拔刀,拔出极致的速度,而通神的极意的那种断裂的心意能穿透出去,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当然也运用了魔力,甚至是轮回眼摆渡瞳术的糅合下达成的,再加上阎魔刀的次元斩。
万!物!两!断!
凯泽尔惊讶的目光中,他的长剑,悄无声息的裂开了。
第八十话 体质是忍者
凯泽尔的身子在半空做出******的动作,弯曲到极致的肢体让他看看躲开了这恐怖的一招,但他手上握着的那把制式的骑士长剑已经碎裂成碎片掉落。
他身上那洗的干净整洁的白色赤字长衫也出现了长长的缺口。
攻与防辗转间只需要一个念头。
易哲的通神居合是无比凶猛的攻,但终究是居合,而居合一旦做不到一击必杀,就会陷入敌人的反扑。
他前面的圣灵圣人直接抛开手里头光秃秃的剑柄,一拳打在他魔人化下的骨铠的腹部,恶魔的骨骼寸寸的碎裂出裂隙,易哲闷哼一声被击退,然而阎魔刀也回身,划开回防的弧度,璀璨的刀光分开了他和凯泽尔。
魔人与圣灵的圣人相互向后落下。
易哲皱眉看了看自己用瞳力和魔力临时做出的右臂。
“除了你,应该没人能挥出这种刀了,这是凡人极致的技艺和作为强者的你的力量融合的成品。”凯泽尔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削去的几分额发,赞叹的说。
“不过,用术式做出的手臂,虽说以你的才能几乎可以代替原本的手,但是……”凯泽尔一笑,“终究还是不适应吧?否则,刚才那刀应该还能更快。”
他背后是被仿佛神灵将这世界当成纸张,然后撕开纸的景象,高耸的大树全部平行整齐的被斩断,触摸不到的天际的阴云都有了隐约的断开痕迹。
天使,也得在这一刀下形神分离。
可惜,没砍中目标,易哲淡漠的看着凯泽尔,太浅了。
凯泽尔伸手,在他四周掉落的,被砍碎的长剑的碎片扶起,时光倒流一样的重新飞回他的手边,重新粘合在了一起,缺口光滑平整,根本不像是坏掉一样。
“这把灵装没什么称道的地方,比起你手中的那把,着实太过脆弱了。”凯泽尔说,“但是,如果说唯一的优点的话,那就是破坏掉后重新复原这种可重复利用的功能了吧。”
“毕竟……也很难有武器在我手里头不坏掉呢。”
凯泽尔重新握起他的长剑,继续施加上了无悔湖光的术式。
静静的看着重新摆出战斗架势的凯泽尔的易哲,却将阎魔刀插入在土地上。
凯泽尔疑惑的看向他。
“惯用手失去的情况下,与你比拼白刃战已经没什么意义,何况,通神居合也打不中你,再使用其他流派的招数也没用。”易哲淡淡的说。
“哦?是想与我比拼魔法和术式么?”凯泽尔点头,“我虽然并非魔法师,或者说并不是纯粹的魔法师,对我来讲,术式只是辅助我搏斗的工具,但我体内没有原罪,所以倒是可以使用几种天使术式,能让你看到超出神之右席那几个家伙的花样呢。”
从语气里听,他根本没有把神之右席放在眼里,那是当然的,用各种方法洗刷原罪的神之右席,根本比不上他天生的无原罪体质。
但哪怕是如此,他也没有使用什么天使和王者术式来进攻,不是看不上,而是没必要,因为他自身,就是天使之上的程度。
易哲只是笑笑。
“你误会了,我不会跟你比拼术式和魔法,你至少算是一个魔法师,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魔法师。”
魔人左手拔出阎魔刀,刀身诡异的潜入进他的恶魔的左臂中,他左手伸出,脚步摆出沉稳的姿势。
“我,最初是一个,体术忍者。”
易哲的声音淡然。
凯泽尔一愣,他显然没有理解体术忍者这个词中,忍者的含义,但是下一秒,他就切身体会到了。
他眼前的魔人身影猛地消失,如同潜入进了虚空,然后瞬移般的闪出在他的眼前,凯泽尔一惊,他本能的将长剑横过,挡在自己的胸前,然后,那恶魔的左爪握成的拳头,打在了剑身上面。
轰!!
凯泽尔的身体直接倒飞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如同山岳,他朝后连续撞断粗壮的树桩在地上翻滚卸力后才站起。
然后叮当的清脆声,那把才复原的长剑已经又被打成了碎片。
他明明没有用刀了,但是竟然比……之前更强?!
凯泽尔惊异的看向前方,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的魔人,月光下,依稀见得到魔人眼角的一丝认真,和一丝怀念。
“你很吃惊?”
易哲淡淡的说。
“这很正常,因为,刚才那一拳上,承载着另一段人生的重量。”
凯泽尔脸上已经带上了认真的神色,那把可复原的灵装长剑又缓缓的在他手里头组成,这次他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提剑,整个人的速度拉起长长的影子,易哲也动了,更快,更急,更狂!
长剑砍中的只是他的影子,而后,易哲一拳打向凯泽尔的侧脸,凯泽尔沉着脸一手也打了过去,他是圣灵圣人,凡胎**都足以与天使媲美的资质!
两拳相交,无形的力道激撞迸发,两个人的手臂上都听得到清脆的骨骼声。
但在凯泽尔没反应过来时,易哲左手就顺势抓过了他的那只手,同时跃身踢出一记,凯泽尔淬不及防下被这一脚给踢中,空气震荡,整个人直接腾上了半空,他发出闷哼声,他凭借着强大的身体掌控力,在无处借力的半空生生的稳住了身体。
但是,魔人却悄无声息的贴近着他的背后。
“这一招,叫里莲华,记住了。”
第四,伤门,开。
易哲的声音被接下来的肆虐的风声掩盖。
蓝色的蒸汽爆开,炙热的体温和狂怒的心跳声如同千军万马的铁蹄和战歌,排山倒海的向半空的凯泽尔袭过来,凯泽尔的眼前尽是那四散的蓝色光焰,他被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在这近乎无穷无尽的连打之下!
魔人的身影踩踏着空气,进行着无视物理规则的神速移动,而每一次擦过半空的凯泽尔,都会击出将空气都震散的猛击。
寸打、直拳、背锤、敲击、手刀……各种不同的攻击在一秒见滚热间轰发。
已经太长没有做出这种攻势的易哲,却没有任何的生疏感,反而更急促,更没有喘息的空间,更令人感到压迫,以前,他穿着破旧的长衣,带着被划出口子的忍者护额,进行着这种搏杀,现在,他已经是魔人之姿。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敌人,不同的状态。
但是,八门遁甲,依然不变!
他再度踩上,翻身做出了最后的一击,朝着凯泽尔的后脑勺处,提出终结般的一脚。
轰!!!
射进地面的凯泽尔震起了灰尘,他之前削掉了一半的大树,都纷纷落下仅剩的树叶。
易哲也平稳的落地,他四周围绕着蓝色的蒸汽和光焰,根本不急着去查看被里莲华轰进地面的凯泽尔。
敌人挣扎的爬起来,那洁白的长衫已经布满了灰尘和淡淡的血。
“你……很强。”凯泽尔抹过嘴角的一丝血。
“魔人化下的四门里莲华,能只是轻伤,你也很不错。”易哲也说。
“嘿,真有趣啊。”凯泽尔说,“不是圣人,却能跟圣灵体质的我比拼搏杀,你的力量,真是有趣啊,你,到底是什么体质?”
“我没有任何体质。”易哲忽然一笑,“只是,用一段人生掌握了,名叫八门遁甲的,无才能者用来克服天才的技术罢了。”
“这么说起来,圣灵圣人,你已经是罕见的天才了吧?那么应该也很少体会到……这种凡人锤炼的拳头的重量。”
“确实是惊艳的体术,但如果真只是凡人的拳头,这种程度,还是无法打败我的啊。”凯泽尔摇摇头。
“谁告诉你?只有这种程度了?”
易哲踏步。
六门,景门,开。
魔人沐浴在烈焰之中狂暴的冲向了凯泽尔,将他卷入了烈火与暴力的中心。
“朝孔雀!!”
焰火绽放!魔人的黑色身影在其中都看的不清不楚,不是术式,不是火遁,不是魔法,而是摩擦出的自然的,高温的烈焰将凯泽尔和易哲都全部裹了进去,深夜都被点亮了,炙热的火光如同地平线升起的朝阳。
仓促组成的防御术式,被一拳打破。
圣灵体质的防御,被粗暴的压制。
凯泽尔甚至又被剥夺了身体的控制权,这个男人的连击简直无懈可击,是在无数次厮杀中淬炼着自己的经验和体会,并不是照本宣科,而凯泽尔所有的异动,都被提前击垮,在仿佛无边的烈焰中,承受那个恶魔的轰炸一样的轰击。
他吐出了血液,圣殿骑士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他可能会输。
毫无原罪,应该是史上最强的圣人的他,原本只有魔神能抹杀的他,产生了会输的感觉。
那个男人的拳太重了,沉重的仿佛带着一个世界的份量,他没有用任何的术式魔法,甚至没有武器,仅仅用着本该是脆弱骨骼和必将老化的肌肉的躯体进行着这种违背人类的攻势。
没有天分……没有特殊的体质,不,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真的要用体质这种你理解的方式来讲的话……”
烈焰中的魔人淡漠的一拳又一拳。
“这种体质,叫做忍者。”
忍者?凯泽尔重重的陷入了地面。
“是那个世界,连小孩子都能自豪说出的身份,跟你这样亿中无一的圣人比起来,算是烂大街的,但是……”
“小小的力量中,却都存在着,堪比你们圣人的心的份量。”
夜空中仿佛一只开屏的烈焰的火色孔雀。
凯泽尔浑身带着黑烟倒在地上。
论实力,圣灵圣人甚至可以压过易哲的魔人化,借助阎魔刀入魔,他此时的魔人化只是初生期,与维吉尔的巅峰状态比起来,仍有差距。
但凯泽尔只能单方面的被里莲华和朝孔雀压制的原因是,他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战斗方式。
“很诧异吧?不是术式,不是什么刀术,而是再简单不过的拳头而已。”易哲慢慢朝着他走去,“是连小孩子打架都会无意识做出拳头而已。”
“谦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骄傲了吧。”
凯泽尔握紧手,从地上爬起来。
“瞬间瓦解掉我的防御,每一拳的力道和位置,都精细到让人叹服,这是小孩子会做的事情么?”
“骄傲么……也算吧。”
易哲点头。
“但并不切确,打一个耐久点的沙包而已,说是骄傲的话,也太过分了点。”
圣灵圣人,在他看来,只是沙包。
真是被小看了啊。
凯泽尔低笑几声。
“以你的实力来看,圣人并不能被你看重,倒是很正常。”凯泽尔说,“但我之前自我介绍时,说的是,圣殿骑士,你忘了吗?”
易哲皱眉。
“罗马正教总是以自己的历史和厚重而感到自豪。”凯泽尔语气中带上了点点的不屑,“但最该自豪的,是我等才对。”
“跟右方之火一样,又是一个把正教当成利用工具的么?”听到凯泽尔的这种话,易哲几下也弄清了他站住的立场,“罗马教皇真是可怜啊,手底下这么多异心的人,不过最开始我也算有心理准备了,梵蒂冈时对教皇不闻不问,是右方之火的同伴么?”
凯泽尔却摇摇头。
“右方之火的同伴?你太看得起他们了。”
圣殿骑士脸上的不屑更重了。
“且不说区区正教机关根本比不上我们圣殿骑士,一群只是洗不干净原罪就大肆宣扬力量的人,我自己一个人就看不起他们,同伴?不管是正教还是神之右席都没有资格。”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哲问。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介圣人,还是圣殿骑士的圣人这一点而已。”
“这有什么关系么?”
易哲不在意的说。
“还是说你觉得搬出你所谓圣殿骑士超过正教的厚重组成的术式来反击我?”
“怎么可能是术式那种程度的东西呢?”凯泽尔似是感慨的说了一句,“是神迹啊。”
“神迹……?”易哲突然想到在法之书时在海岸边狙击的那一群圣殿骑士,当时的队长罗德斯,也高呼着神迹而后使用了什么灵装。
搞半天,就连副团长等级的圣人,也只是个深陷传销的家伙?易哲眼神更古怪了。
凯泽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神迹,伊甸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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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话 真相
“我对神棍的历史和信仰没有任何兴趣,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没见到十字教的主拯救过什么人。”易哲淡淡哼了一声。
他是一个没什么信仰的人,或许在多元的宇宙和世界中真的存在神这种生物,但不过是区别于人类的另一种存在而已,要说把它们当成信仰,易哲是绝对不会做的。
但在魔禁这个用偶像崇拜理论的世界里,他的想法在神秘侧中算是真的很罕见的了。
毕竟如果没有信仰,就无法行使术式魔法。
这一点上,圣人魔神都无法免俗,魔神也只是运用所以的魔法知识才得以进阶的。
“是因为没有切实的体会到神迹的力量,所以抱有怀疑么?”凯泽尔说。
“哪怕它就算是有什么很厉害的力量,我也不会丢脸的去恳求。”易哲皱眉,“你这样的心态和样子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明明已经有了不错的实力,却本末倒置的还追求着传说和神迹,凯泽尔,有些像曾经的那个追求神之血的太攀。
“看在你能逼我用出八门遁甲的份上,给你提个醒吧。”
易哲淡淡的说。
“基于偶像崇拜理论,是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你们所信仰的那个的,不管是普通的魔法师也好,还是你这样算是最强圣人的体质也好,一开始的上限就被限制了。”
对,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也是所有行使魔法这份力量的人的,最根本的问题。
“所以有人开始找其他更强的信仰来提升自己的上限,但却消除不了根源,你所谓的神迹,恐怕也是这中之一吧。”易哲看了看凯泽尔。
但凯泽尔脸上并没有生气或者低沉,反而是莫测的一笑。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连神之右席那群人都开始以这个为目的展开计划,作为最强圣人的我,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易哲微微一愣。
“其实,要说的话,我等与神之右席的那群人的目的和想法都是一致的,但是也有区别,很大很重要的区别。”
凯泽尔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淡淡的金色光辉从他掌心弥漫出去,升腾起星光点点,在这半夜的残骸树林中,显得很亮眼,又有一种莫名的沉重,心神都会被吸入进去的那种厚重感。
凯泽尔就那么看着易哲。
“神之右席的目的是达成神上,我等当然也是,但是……他们不过是一群还在摸索的家伙罢了,而我等不一样,我们的计划早在千年前就开始了,无数代圣殿骑士们的探寻和传承,终于,终于到这一天,摸到了实体!”
凯泽尔脸上浮现了狂热的表情,这很不寻常,能跟易哲打到这种战况的人,除了本身的实力意外,战斗的经验也必不可少,而漫长的厮杀后,心灵应该会变得慎重冷静才对,但是他现在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最强的圣人,而是贪婪的,食尸鬼。
“伊甸圣物!我们才是真正得到主的启示的人!”凯泽尔声音突然加大,“千年前,先祖们得到了启示,而千年后,我得到了圣灵的资质!这一切就像是耶和华写好的剧本!”
“可是你看上去,不是想到神圣国度去侍奉它,反而是想把它拉下神座。”易哲盯着凯泽尔。
“历史这种东西,就是在不停的改变呢。”凯泽尔笑着说,“不是么?”
有圣灵的寄宿,毫无原罪的身体,心里却是舔着黄金的贪婪鬼啊。
“你们这些人,其实,远比我,更担得上恶魔这个称呼。”易哲嫌恶的说。
凯泽尔无所谓的耸耸肩。
“当你体会神迹之力时,也会明白的。”
“那还真是想试试啊。”
易哲握了握拳头,久违的体术让他也开始战意沸腾,并不是用刀剑,而是用肢体去打击敌人,拳拳到肉的触感,这种高昂,他也很久没体会到了!
“第七,惊门,开!”
魔人的黑色身形彻底的被狂乱的蓝色蒸汽和闪烁的光焰所覆盖,那正常的躯体中,正逐渐升腾着撼动大地般的气力,还有那股隐隐约约的疯狂。
最初的易哲,八门遁甲是有死无生般的。
但现在,他的八门遁甲,是向死而生!
魔人的惊门,哪怕是最强的圣人,他也有信心,用昼虎给彻底扑杀!
他从浓郁的蓝色光焰之中冲了出去,如同拨开云雾的潜龙,锁定着凯泽尔,身后拖起亮眼的微光,空气都一阵一阵的发出爆响声,他的右拳缓缓的向外旋转半圈,周围的空气都被引动,抽出真空与空气的夹缝。
毫无感情的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凯泽尔,那名最强的圣人还举着那星光点点的右手,痴迷的表情一览无余,易哲不再有任何的废话,右拳就要猛地轰出去!
在咫尺间的距离,凯泽尔感慨的说。
“金苹果,引领他去往天国吧。”
狂号的风声呼啸着,甚至已经从空气与真空中,割裂产生的模糊的白色猛虎都已经张开了大嘴,拳力压缩的冲击与风刃,纯粹的物理猛势马上要将这名历史上唯一的圣灵圣人给嚼碎成一滩血肉!
巨大的金光,蛛网一样的从四面八方投射下来,像是刺穿乌云的黄金色的阳光,漆黑的树林像是被这些笔直的金光像刀一样的割开了,易哲一怔,那并不是他昼虎的金光,他抬起头,看向笑的莫名的凯泽尔。
他几乎立刻想要使用瞬身冲上去,但是他的头突然猛地巨震了一下,那是像将一枚炸弹放在脑海里引爆般的动荡,魔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急促的身影生生的栽倒在地上,那狂怒的昼虎消散成了空气。
蓝色的蒸汽和光焰不稳定的闪烁着,本来使用的如同手脚的八门遁甲却无法控制。
一道道的金光划过,细密的网一样的围住了倒地的易哲,但那金光并没有伤害,真的就像温暖的阳光洒在地上,除了划开夜晚外,没有任何功用。
但是,连半截杂草都无法震动的金光,洒在易哲的身上时,他整个人如同刀割,脑海中的巨大的晃动和抽离灵魂般的撕裂让他近乎无法思考和判断。
这是……什么?!
易哲的魔人化都在渐渐消退,他那退化成人类的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脑门,冷汗直流。
脑中仿佛钟楼在敲打钟一样,发出沉闷的隆隆声,伴随着的,还有肃穆的低吟声,像是神父的呢喃,但语速越来越快,快的尖利刺耳,变成了在漆黑夜中飞华的蝙蝠的惊叫。
庞大的混乱思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法之书事件时,当时罗德斯似乎对你也使用过伊甸碎片吧?”
凯泽尔看着在地上愤怒的锤着地面挣扎的易哲。
“当时你应该成功的熬过去了,这点我深感佩服,毕竟再怎么样,也是伊甸圣物的碎片啊,但是这次……作为副团长的我握住的,不是什么碎片,而是,实体啊。”
凯泽尔右手掌心,那团无形的星光还在升腾,飘向上空。
“感受到了吗?这神迹的力量,是连圣人都能侵袭操控的,当完成的那一刻,魔神也要退避三舍,届时……甚至能主宰整个人类的走向呢?”
他一笑。
“这样的回报,是不是即使将神拉下来的代价,也可以尝试着去承担了呢?”
“不过,现在的你,恐怕也很难听清我的话吧,毕竟你的大脑里,现在应该乱成了浆糊才对。”
“但是放心吧,当我用它将你的灵魂毁灭,到时候,你这幅久经沙场的躯体,我会将他作为最前的冲锋的将领来使用的,这也是……对你实力的一种认可和尊重。”
这是……近乎将灵魂洗刷的,洗脑?
易哲嘶吼着抬起头。
做你的美梦!!
轮回眼瞳术,摆渡!
这因为他的经历而形成的专属瞳术,本身就是针对灵魂的,哪怕躯体崩溃坏死,他也能依靠瞳力将灵魂具现,孤魂野鬼般的存活在这个世间,哪怕拼着宇智波哲这幅驱壳销毁,也决不能让他得逞!
老子,可不想再次做什么,傀儡!
瞳力涌动,易哲灵魂的心中,一双虚无的轮回眼缓缓睁开。
…………
“穿越者么?能来到间外维度,也是经历相当多的事情吧?”
“不过你的运气似乎还是差了一点,碰到了我跟那三个家伙的战斗,虽然我倒不是怕他们,但是余波将重伤的你给波及死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哦?怎么样,朋友,要跟我做个小小的交易么?”
“我是为了追着一套东西才到处跑的,掉落在哪个世界我倒是有眉目了,但是不巧被某个讨厌的家伙攻击了,现在又要应付这一个法神、剑仙、武圣,贸然撕开维度去那个世界,被追上去就更麻烦了。”
“那么你看这样怎么样?我安全的送你离开到那个世界,然后你帮我找到那东西。”
“不用担心找到后如何联系我,我在你身体里种下一颗小小的蜃气种子,等你解除到那东西,就会自动发芽的,说不准还能帮你一把,我感应到后,不久后会来接你,因为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都不一样嘛。”
“对了,看你这样子,似乎是从火影的世界出来呢,唔……这把刀,倒是像但丁描述的他老哥的那把,原来如此,也到过鬼泣世界么?顺便一提,我送你去的那个世界,是魔法**目录的世界。”
“那我祝你好运了,朋友。”
…………
巨大的轰鸣声,炸开的不是地面,也不是树木,而是易哲的身体,分崩析离的**飞洒出去,血液四溅,小块状的器官和肌肉飞着撞在四周的树干上,凄厉无比的景象。
凯泽尔脸上带着惊讶。
“竟然……自毁?”
他皱眉看着面前那摊模糊的肉沫,很难将这些零件幻想成一个完整的人身,但之前给他巨大压力的敌人,下一秒就自己选择了这个结局,哪怕是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真是刚烈性格的家伙啊,虽然很可惜没能俘虏下来,但是少掉这样一个阻力也不吃亏。”
凯泽尔叹了口气,似乎是对这名强悍敌人的吊念,很快他就又抬起头,露出冰冷的眼神,英国的女王和清教领袖还是必须抹杀,在英国现在的情况下处理掉是最好的时机,而越混乱,圣殿骑士们,就越好发挥。
“呼……”
呼吸声,凯泽尔猛地提起了警觉。
是谁?在哪?!他环视四周。
“呼……”
低沉的呼吸声还在回荡,在这漆黑的树林中,颇有诡秘的感觉。
凯泽尔向前望去,不由得浑身一震。
那是一个散发着淡淡蓝色的半透明的人形,他站在那片血肉之中,缓缓的呼吸着。
“怎……么可能?”凯泽尔震惊的低语。
漂浮在他前面的那个半透明的光体,虽然面貌完全是陌生的,但是那给人的感觉,跟已经自毁了的易哲一模一样!他不是什么新手,而是圣灵圣人,一度交战后,他不会将那个强敌的气息和感觉都遗忘掉。
“没想到……竟然会忘掉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啊。”
那半透明的光体喃喃低语,嘴唇没有动弹,声音却虚无缥缈的穿出来,就好像只是用了某种力量震动空气发出声音一样。
“不过,真的跟他说的一样,这蜃气的种子,发芽后,竟然……如此强大。”
半透明的光体漂浮着,张开了双臂。
凯泽尔被惊到的说不出话,因为从那半透明的光体上,细密的血管、肌肉纤维、白色的骨骼竟然慢慢的分泌生长了出来!
这个人……在重生,以那仿佛灵魂的半透明的光体,开始重生着,驱壳?!
白色的骨骼裹上了猩红的肌肉,甚至还能看到出现的心脏和那些器官,它们都缓缓的震动着,之后再被黄色的皮肤所覆盖,细密的汗毛生长出来,黑色的头发从光亮的头顶加速生长,恰到长处的短发后就停止。
那个人也终于睁开了眼睛,睁开了这才重生的躯体的眼睛,紫色的纹路勾勒的,轮回眼!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凯泽尔死死的看着他。
易哲看了他一眼,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几秒前他还不过是摆渡下的灵魂,感受到那流淌的血液的温度和体温,他有一些惆怅。
以他灵魂为蓝本生长的肉.体,理所当然的,面貌也完全与他灵魂一致。
也就是说,这具躯体,就是在魂穿前,易哲这名少年的,面貌。
不是在火影时,魂穿的那位宇智波哲的躯体,也不是来到这魔禁,得到的人工圣人和铃村悟的身体,真真正正的……他易哲的躯体啊。
他看了一眼四周地上的血肉,闭上眼,对这名火影被他魂穿的身体短短的怀念,然后淡漠的看向了凯泽尔。
圣殿骑士对上了他的视线,压下心头的震惊。
“把你所谓的神迹,交给我。”
易哲淡淡的说,那才是他来到这世界,本来的目的。
凯泽尔沉默了半会。
“我拒绝。”
“那你就死吧。”
语落,纯蓝色的魔力从易哲的指尖爆发出去,眨眼间的贯穿了凯泽尔的额头,圣灵圣人脸上保留着那份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他最后朝着易哲望了一眼,眼中满是想要得到答案的询问。
“你是无法理解的……”易哲伸手,万象天引的引力将凯泽尔还温热的尸体抓过来,斩断了他的右掌,将那升腾着金光的手拿下。
ps:有点开始赶进度,魔禁卷其实完结就快了。
第八十二话 界外间隙的智障们
朦胧绚烂的混沌虚空中,望去全是茫茫无际的淡淡的彩色,像是清水中被灌进了数不清的彩色颜料,美丽又难以捉摸,漩涡缓缓的转动着,引动着那些绚丽的景象,但这里,除了颜色以外,空无一物。
一道漆黑的裂缝凭空拉开,透出白茫茫的光辉,一个人像是被丢一样的飞了出来,来到这片幻影的地带。
“噗——”
他吐出大口的鲜血,血液轻飘飘的向前飞去,这里仿佛不存在着重力。
松软无力的右手还握着那把带着阴暗鲜血的长刀。
他疲惫的抬起眼睛,看着四周,想要大口的呼吸,但却吸不到空气,他这才恍然认识到,这片地带是并不存在任何物质的,他也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从火影离开到达的,就是这里,然而在尝试首次主动穿越后,倒霉的到了某个鬼泣的最终副本魔界。
易哲劳累的发出叹息,只是并没有传出他的声音,他只好屏住呼吸,以他的素质无氧活动下,坚持一会儿还是并没问题的,只要再次尝试一次,就能从这片世界之间的缝隙离开,只是……到哪里就无法预估了。
总不会又掉到哪个boss门口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去什么废萌世界啊,享受下装逼又能踏上人生巅峰的感觉啊。
易哲摇摇头,他朝后看去,那道裂缝已经缓缓的关闭。
维吉尔的残存魔力和阎魔刀,加上他近乎所以的六道之力,一击之下还是成功的贯穿了魔帝蒙德斯,只是它也无愧于一个世界**oss的地位,反噬下的威力近乎席卷了整个魔界,铺天盖地的厚重魔力压得易哲喘不过气。
本该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但他运气好一点,阎魔刀是人界与魔界的钥匙,也有着划开空间的力量,在他的六道之力和蒙德斯的滔天魔力的激烈交锋下,打开了裂隙,他本来以为是划开了人界与魔界的隔阂,会掉落进人界。
不过直接回到这片幻影的地带也算是不错,至少省去自己一番功夫了。
后面的裂缝已经闭合,易哲慢慢的摸了摸失去主人了的阎魔刀,对那位认识不久的魔人,带着敬意怀念了他一下,阎魔刀也微微颤抖,这把似乎有着灵性的魔刀,也传来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做你的第三任主人吧。”易哲淡淡一笑,握紧了些。
他用碎掉肮脏的衣袖擦干刀上面,魔界至尊的血液,干净了的刀面反映出他的脸庞,一张憔悴的脸,面色发白,嘴角淌血,不少的血污抹在上面。
“现在这种状态,在这个地方,也没办法坚持太久啊。”
易哲皱眉,感受了下体内的力量,六道之力近乎一空,激战后,查克拉基本提取的相当的艰难,少数的魔力也是自己不熟悉的力量,他看了看四周的彩色般的虚空,露出了苦笑。
不会挂在这个地方吧……
不要啊,我还没体会轻小说男主角的生活啊。
只能尽力试试了,他提起阎魔刀,想借助这把刀的特性,用魔力再试试能不能撕开一条缝隙。
他对这种空间仍然一无所知,两次穿越大概也只知道,这里是各个世界之间的夹缝,但是怎么样的想到一个想去的世界,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真是细思极恐啊,在这片茫然的地方,到底存在着多少世界?
“妹的,这种时候不应该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笑着看着自己,然后说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然后给我什么系统之类的么?”
易哲感受着虚弱,没好气的抱怨着。
然后,异变发生了,巨大的波动震撼着这片地带。
然而并不是什么背后一团佛光的白发和蔼老人,也不是什么超现实的黄金舰队。
而是和他一样的,人类。
一场风暴席卷过来,浓郁的蓝墨色的魔力粘稠的像是重水,只是触及在幻影地带中,都能震起波澜,那性质毫无疑问是魔力,但却又不同,众多幻想世界里,魔力随处可见,但如果非要有一个巅峰的话,这厚水一样的魔力当之无愧。
易哲一怔,旋即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那魔力风暴的后面,还涌现着其他的力量。
同样纯粹却比不上蓝墨色魔力的白色魔力、带着缥缈虚无的中和仙力、战意涌动潜伏巨龙一样的斗气。
有三个人,在追着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的夹缝之中,展开着追击。
易哲干笑两声,机智如他当然知道恐怕卷入了什么吊炸天的剧情,他几乎立刻就想先砍开一条缝隙,管他里面是不是废萌世界还是低魔世界,当然最好进入什么舰女人的世界来一发人类刚深海的逼格之旅。
风紧,扯呼!
然而他并没有能做到,当他想挥刀时,那片风暴已经和三股都直逼六道仙人和蒙德斯水准的力量交撞在一起,无形的风浪震撼着推送了出去,在没有空气,无法传声的缝隙地带里,炸起了静谧的狂轰。
擦……易哲暗骂一声,刚刚肛完魔帝,他这状态哪扛得住,直接被掀飞到远处。
蓝墨色的粘稠魔力环绕下,一个一脸像是排位十连跪,天梯俯冲2000分脸色的人显出了身形,他扫了一眼在他又再次挡在他前面的三个人。
“一个异世界的法神、一个仙侠世界的剑仙、一个格斗世界的武圣。”
那人一一说出面前三人的身份。
“但本质上都是穿越者,大家非要搞得这么不愉快?”
白色长袍,一身一看就是某个魔导师装束的人皱眉看了看那个人身上环绕的魔力,感受到自己的白色魔力根本近不到他的身,不由得低声对他的两名同伴说。
“不是说他受伤了吗?怎么蜃魔力还是这么强大?”
“他穿越了多少个世界?掠夺了多少东西?你一个只不过在某个勇者搞恶龙混出来的法神,想要在魔力上压倒他?”那名一身青袍,像是武侠剧组出来的家伙不屑的说。
“跟我吹什么逼?没见你拿那把破仙剑捅到过他?”法爷也不爽的说。
“至少我不像你这么窝囊,被同种属性的能力压制的连魔力都放不出来。”
“哟?有把大宝剑就这么不得了?”法爷冷笑,“真以为我去艾泽拉斯没搞到几把橙色武器?”
“别吹了,那个被这家伙搞得污妖王和一粒蛋都不在的艾泽拉斯,有什么难度?”
“好了好了……都不说了,兄弟听我一句劝。”那名武圣此时摆摆手说,身上一身练功服劲装颇有威慑力,要说为什么的话,昔日卡卡罗特修炼的时候,也穿得这套……
“你插什么话?”然而法爷与剑仙都不领情,一脸鄙视,“进龙珠世界连天下第一武道会都没混得过去,还真以为你跟卡卡罗特一样一发龟炮轰了地球?”
“……”
“极是极是,你们几个我觉得还是先内部来父子局solo,就不要管我了。”那个被追逐的男人此时露出鼓励的笑容。
法爷剑仙武圣听到他说话,此时也收起了原本的喧闹,正视起来。
他们眼前这家伙,换成平时是根本不敢动手的,只是这次时机正好,而且也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虽然各自都看不惯对方,勉勉强强的组队。
“行了,庄天成大兄弟,我们都知道你旧日支配者的身份,但你不久前跟李春友的战斗大家都知道,毕竟都是旧日支配者,你受了伤也是合理之中,我们别玩套路,明着说吧。”三名临时队友说。
“你们……只是为了那套无限宝石来的吧。”庄天成摊摊手。
“毕竟是美漫这种不合情理的世界里的道具啊。”武圣说,“哪怕脱离本世界后,会强行平衡功用,但依旧是很不错的东西,否则你们旧日支配者也不至于打起来。”
“算了吧,早毁了。”庄天成撇嘴说。
“心灵宝石还在吧。”法爷此时笑着说,“原本也是不知道掉到哪个世界里去了,但是你应该知道具体世界的,只需要说出详细位置,大家就和和气气的散了。”
庄天成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这些老是以为自己都是龙傲天的穿越者啊……就不能消停会么?”
“哦?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么?”武圣傲然一笑,抱拳,“在下就叫龙傲天。”
“哼,赵日天。”法爷撩了撩刘海。
“刘斩仙。”剑仙此时也一脸桀骜。
擦……
庄天成抹了抹汗。
“你们仨,其实压根就是从断罪小学那个世界出来的吧……”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大兄弟,给还是不给说个信儿吧,否则我在龙珠世界的****修习的广播.体操杀人拳就不客气了。”名叫龙傲天的武圣说。
“虽然你们的名字无形间给我一股压力,就如同比利王让我觉得如芒刺背一样,让我不敢背对他,但是你们毕竟不是比利王,没有菊花残这种被诅咒的招式,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庄天成摇摇头说。
“李春友都不敢追我,你们?凭什么?”
下一刻,轰然迸发的蓝墨色魔力悬空的星河一样的淹没而去,赵日天当先脸色一变,他的白色魔力直接就被消融的一干二净,同样是魔力,他却近乎无法反抗。
“哼!那就让我试试!”龙傲天此时摆出了一种凶猛的搏杀姿势,橙色斗气直冲而上,“广播体操.杀人拳!奥义?雏鹰起飞!!”
本该是无声的空间,却传出了一声嘹亮的鹰啼声,浓重的杀意,仿佛凝聚着十几亿人一样的份量,恍惚间,红旗飘扬下,无数个少年少女的幻影,同步一致的摆开了架势,然后齐齐的张开了双手,朦胧的斗气化作鹰的羽翼翱翔。
“好!有一手!”刘斩仙看到这里,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凝重,这异世界****的国民级杀人拳法当真是无与伦比,但他也非泛泛之辈,翻手间一柄大宝剑就从他的袖口飞出,只见他脚踏虚空七星步,捏起剑指。
“七十二路辟邪剑!!”
赵日天听到此招式,惊恐的转头看向刘斩仙,尤其是看向他的下体,不由得颤抖的说。
“为了力量,竟然可以牺牲男人的尊严……我赵日天这次服了。”
玛德智障……庄天成一脸关切****的表情。
玛德智障……远处的易哲也一头黑线。
但虽然三人智商可能堪忧,但实力确实一等一的,感受余波,易哲都认为,他们每个都能完胜单挑过蒙德斯,更别说那个像是关怀傻子一样同时迎战三人的男人,更是有些逆天了。
层层的轰炸无声传递开来,易哲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交手间,就炸开了无数的裂缝,每处裂缝都是一个世界的入口,但那四个人游走其中,显得对这裂缝应付的轻松至极,但当那个运用蓝墨色魔力的人开始不耐烦后。
场面逐渐要进入吊打的节奏。
“傲天,这样不行!”赵日天急促的说。
“啊啊我知道了!”
“要用那招么!”
“那就来吧!”
三人同时发出怒吼。
“断罪合体!”
“我来组成头部!”
“我来组成身体!”
“裆部就交给我了!!”
擦?庄天成一愣,然后没反应过来就被打飞了。
原来真的有将你的智商跟他拖到同一层次,然后用丰富经验击败你的……存在啊,擦,真不愿意承认这群人跟自己一样都是穿越者……等会?合体?你们不是路人组队的么?
超出远处易哲和庄天成预料的,法神、剑仙、武圣这种任何世界里都是极具份量的人完美无缺的合在一起时,突然爆发的力量也相当的惊人,甚至连那一直困住他们鞭挞的蓝墨色的魔力都被首次的逼退了。
然而更苦逼的则是,远处的易哲被波及到了,他护住身体,被这力量的风暴挂过,大叫着卧槽甩了出去,他的后面,是更多的被这引动裂开的世界缝隙。
就在他哀叹这世道何其不公,心里祈祷着进个某个后宫动漫世界时,一个人影瞬间划开了空间,英雄救美一样的搂住了他的腰,挽救了他坠入世界裂缝的下场。
庄天成一脸温柔。
“朋友,你也是穿越者么?”
“大,大兄弟……有话好好说,你仔细看,我是男的。”易哲一脸惊恐,他看着搂住他腰,好似舞会上将女伴扶住的绅士一样。
“我知道啊。”
“兄,兄弟……给个活路吧,你看那三个合体的壮汉猛男,哪个不比我更有诱惑力?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你之前提到过的比利王。”易哲哭丧着脸。
“你怎么这么害怕?”庄天成略一沉思,“嗯……看样子应该是新穿越者啊,不过也对,是像第一次来这界外间隙的样子,我们打斗的人为空间震,确实也不能说毫无威胁。”
空间震?易哲一怔,然后更害怕了,玛德听过车.震、马.震,这吊炸天的还能空间震啊?!
“嘛,本来碰到你这些的穿越者,换成以前肯定会多聊聊的,毕竟也有些穿越者是智障啊……”庄天成怜悯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合体怪物,“不过现在情况你也知道,怎么样,跟我做个小小的交易吧?”
难道是肮脏的屁.眼交易?!
“有一个物品之前争斗时掉进一个世界了,我本来是想去回收,免得很多麻烦,不过被三个痴汉尾随了,别看他们那样,也算很强的穿越者了,我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无法脱身,所以,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做个交易吧。”
庄天成笑了笑。
“我送你安全的离开这儿,到那个世界,你帮我找到他,我会在你身体里种下一颗我蜃魔力的种子,你找到后就会发芽,我感受到你体内也有少许魔力,所以并不冲突。”
“等结束后,我亲自撕开裂缝来找你,接你到我们非主流穿越者的地方去。”
“非……主流?”
“解释起来很麻烦啊,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你先把手从我腰上挪开……”
“好……”
“擦!老子也没叫你把我丢下去啊!!”
“放心吧,摔不死的,我已经给你我的蜃魔力了,祝你好运,你要去的是,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
望着掉进被他撕开裂缝的易哲,庄天成满意的点点头,他转过身,看向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恶俗合体物。
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他们上方的空间撕开,死寂和寒冷的气息穿透了空间降临。
缥缈无形的女妖、身披黑色重甲和握着符文剑的骷髅大军携带着亡者的怨念横跨两个世界而来,一头喷吐着极致冰霜寒意的巨大冰霜巨龙双眼燃烧着灵魂的火焰,挥舞着巨大的骨翼伸出了躯干。
站在那冰霜巨龙头顶上的,赫然是一名威严肃杀的男子,他手持着骷髅头剑柄的阴寒长剑,一头银发肆意飞洒。
“哟!污妖王!难得你会专门跑来接我!”庄天成挑了挑眉头。
“呵呵,我是怕你身上的魔法烧酒的光盘给弄丢了才来的,别太自以为是了。”低沉浑厚极具磁性,这名王子,亡灵的主宰,伸出了中指,“说白了,我是为了我老婆来的!为了魔法烧酒小方的续集啊!”
“呵呵,死宅真恶心。”
巫妖王冷哼一声,他看向那三个抱在一起散发出不弱力量波动的合体,也短暂的被震慑到一分,差点以为是什么新的兄贵大帝,然后就咳嗽几声,他高高举起那把霜之哀伤。
“亡灵,冲锋!”
ps:补全下魔禁的前后,感觉这话出来肯定大家肯定有话要说,主要的仍然会是易哲的故事。
第八十四话 政变结束
上条当麻到达了福克斯郡。
被河水弄得浑身湿漉漉的他颤颤巍巍地打着哆嗦,然而现在可没有抱怨这些的闲工夫。或许是因为深处敌方中心处的紧张感吧,一般性的感觉开始变得淡薄起来。
该死,欧洲隧道的起点在哪里啊?!要是茵蒂克斯还没从那里被运走就好了……
在连像样的路灯都没有的山林中,当麻直直地向着黑暗中。
在福克斯郡似乎有一个叫做骑士团长的强者保护着第二王女琪雅丽莎,连身为圣人的神裂火织都被打败了,如今身陷无法行动的状态。
骑士派最优先攻击的目标,是第三王女薇莉安。
新生天草式的战力,应该最大限度地用于保护她和神裂的安全,这样才最为合理。
无论如何,现在他孤身一人。
“……?”
这时,当麻猛地抬起头。
能听到什么声音。
正想着的当麻的耳朵里,紧接着,便传来了冲击波一般的爆炸音。
“怎么了……!?”
没有什么意义地压低身体,望向那个方向。
不过当然,黑暗的另一端什么也看不到。
虽然看得出接近那里的话一定没有什么好事,但是如果不闯入险境的话也救不出茵蒂克丝。
他慢慢地接近着声音的发源地。
一路上,虽然也有一些落叶,但基本是柏油铺设的窄窄的路面,而后到了一个地方,路面龟裂,破碎,直至变得异常难走,到最后甚至还有黑色的泥土被翻掘了出来。巨大的树木都被胡乱切断。
依旧,没有路灯。
但是,却有光源。
“那是……”
马车,对吧?
十米开外的地方,停着什么东西。
在一架极富古风的交通工具的前方,吊着一盏煤油灯,灯体被一只灯罩罩住,这大概就是手电筒的前身,被称为煤油提灯的东西吧。似乎不像是仿造品,而是真的有火在里面燃烧。驱散黑暗的光芒偶尔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但是,光并不仅仅是这些。
还有相互撞击的兵刃,以及钢铁铠甲之间所爆发出来的火光。
那里,是人与人相互厮杀的货真价实的战场。
仔细观察,才发现马车也并非安然无恙。
四个轮子中有一个已经损坏,不自然地倾斜着。
而且,战斗就在这架破损了的马车周围展开,不,称之为战斗合适么?至少,当麻所看到的,并不是拥有对等力量的战士之间相互对战的情景。
身披银色铠甲的众多骑士,从各个角度飞奔而来。
而站在这中心的,是一个手执全长超过3米的大剑的男人。
发生些了什么。
当麻的眼睛无法捕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展开了一场攻防对抗——其结果就是,银色的铠甲上面连续爆发出大量的火花,并且一道一道地吹飞了出去。
其中,有一道就紧挨着上条冲过。
这并非是偶然。
站在中央的男人,并未扭过过头,仅仅转动了下眼珠望了下上条。
强悍的身体、蓝色的装束、巨大的武器。
将这些综合起来,当麻猛然感到了一股恶寒,这并不是单纯的预感那种暧昧的感觉,而是在学园都市第二十二学区里,被真实地追杀到几乎死掉的经验在向当麻发出危险警告。
而这一切的元凶,在看到当麻的脸后说。
“哼。看到了一张晦气的脸。”
“后方之……水!?”
神之右席中具有格外强大力量的男人,虽然曾经在学园都市中败退,但那也是在天草式加上圣人之后,又跟铃村猛干了一场才败北的强者。
但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神之右席还要这场本来就已经够麻烦的武装叛乱里掺上一脚?!
“可恶,本来光是一个武装叛乱什么的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这到底是多不幸的一场巧合啊。”
“这并不是巧合吧。”
虽然二者相隔甚远,但是并没影响后方之水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当麻马上对他超级敏锐的感官提高了警惕,而后方之水则漫不经心地指向了马车这边。
“如果你的长期目的是解决这场叛乱,近期目的是对**目录的再回收的话,那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一些一致点的。”
什么?他顺着后方之水的指尖望去。
这是,损坏的马车的门打开了一半,透过门缝,如同修道服风帽的布料跃入了他的视野,那并不是普通的修道服,而是白底金纹,好像红茶茶杯似的修道服。
“茵蒂克斯!!”
当麻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但是并没有回应。
虽然很想马上跑过去,但是把注意力从后方之水身上移开过于危险了。
但是,对于高度戒备的上条,后方之水则显得没什么兴趣,毫无多余动作地从马车附近离开了,背对着上条。
“你的目的如果是再回收的话,就赶快动手吧,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里比遭到占领的伦敦更为危险。”
“……?”
面对不可思议地毫无敌意的后方之水,当麻只能惊讶地看着。
但是,事态并没有就此一直下去。
“哼。看这样子,骑士团长似乎被干掉了呢。”
一个突然的声音。
当麻和后方之水转头望向那边,从树林里走出了一名女性。
身为英国皇室一员的她,身穿的红色的礼服各处配饰着同色的皮草,右手中,握着一把既没有尖也没有刃的剑。
“在把这把剑操练得顺手之前,将两个人头给我提来,我明明是这样命令的……但仅仅是把你的手打伤了么。净是给我添麻烦。”
是第二王女琪雅丽莎。
这次叛乱事件的主谋。
当麻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战斗的架势,但是第二王女根本没有看向他。
一直盯着后方之水的她,轻轻地挥舞着卡提尔?正统。
“真是给我添麻烦啊,既然没有了打头阵的,那我也只有亲自收拾一些杂鱼了。”
“麻烦事已经没有了,因为叛乱的大幕在这里就要落下了。”
看着重新架起大剑的后方之水,第二王女微微笑了笑。
后方之水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开始运动大剑。
但这一击并非是瞄准琪雅丽莎,他用大剑的侧面击向身旁的一棵大树,利用其冲击波将当麻吹飞到了一边。
另一方面,第二王女将手中古怪的剑高高举过头顶。
“这把剑,本来是为了将英国的领土从地球这个行星上割离,从内部进行管制的仪式剑,然而——利用它的特性,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到哦。”
琪雅丽莎表情冷漠地,挥下了剑。
咚!!的一声
下一个瞬间,上条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次元被切断的景象。
射程接近20米。
当麻和后方之水所在的直线上方,伴随着一声异样的声响,有什么东西通了过去。宽度只有卡提尔?正统的宽幅的一道墙壁般的带状物质展开了,颜色是白色,如同未上色的塑料模型一般,本来还没有成为物体的物体出现在上条眼前。
“刚刚在练手的时候发现的……灵装本身虽然是很古老的东西,但是作为使用者的我可以依据最先进的军事知识,让它的攻击特性稍稍发生改变……嘛,拥有同样性质的母皇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琪雅丽莎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些喜悦的情绪。
“你知道么,三维的物体被切断的话其断面是二维的,二维的物质被切断的话其断面就展现出一维的形态。”
能听到咕咚的声音。
不合逻辑地漂浮在空中的带状物质,就在当麻的旁边落了下来。
质感和陶器很像,但是与看上去的想法,其质量非常巨大,落到地上后,便扑哧扑哧地陷入了黑色的泥土中。
“同样的道理,将比三维物质维度更高的物质,也就是空间,切断的话,断面就会以三维的形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中,其结果就是表现为这样的断面残骸物质。”
第二王女将卡提尔?正统扛在了肩上。
这次并不是攻击。
虽说如此,沿着第二王女的剑的运动轨道次元再次被噼啪噼啪地斩断,像是削铅笔剩下来的碎屑一样的带状物质落到了她的脚下。
“不仅如此,这把剑不区分高次元或低次元,而是将此坐标上的所有次元统统切断,在断面物质中,我们人类能认知到的就只有表现在三维世界中的东西。”
这是什么……?
当麻懵逼,呆住了。
如果对方所说的是真的,那这把剑就是可以将次元这种虽然知道其实际存在,但却近乎于一种概念的东西完全切断的怪物武器了,不管用怎样的钢铁保护自己,卡提尔?正统都可以毫无阻碍地从次元层面上将身体切断的吧。
虽然如此。
如今,当麻已经没有恐怖这种感觉了,等级相差太多了,由于宇宙大爆炸的原因导致了宇宙无休无止的膨胀,然而能延伸自己的感官具体地感受到宇宙本身的人并不存在吧,第二王女琪雅丽莎所操纵的,就是那种领域的能力。
“全次元切断术式。”
琪雅丽莎用手腕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卡提尔?正统,而作为次元残骸的断面物质噗噜噗噜地散落下来,同时,她笑了起来。
“我现在所做的也只不过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只要出现一丝的失误,就会过于简单地结束战斗,是不是没什么乐趣啊?”
“真的是那样吗?”
不属于当麻,威廉和王女的,第四者插入了这里。
“但是,哪怕有这种威力的灵装,你也无法拯救英国,你的革命行动已经失败了。”
不知从哪里剥下来的黑色布料裹着他整个人,露出那张没有见过的脸。
“阿勒,你是……?”
当麻疑惑的问
威廉脸色一变,但严重也带着小小的不解。
“菲尼克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说他是铃村?”当麻狐疑的上下当量那个人,“我靠,你又去整容了?而且越整越帅了!”
那不是自然的嘛?易哲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的点头认了下来。
“罗马正教和成教的联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们带给国民的威胁。”看着又出现的拦路者,琪雅莉莎没有太大的波动。
“在清教学园都市,与正教成教的两大阵营战斗中,无论神秘侧还是科学侧胜利,英国都将颓废下去,正教胜利,英国马上就会被毁灭,学园都市胜利,在被科学占据的世界里,作为魔法国家的英国也不会多好过。”
“所以我才决心发动政变。”琪雅莉莎的声音清冷,“借助卡提尔的力量,扩大出本土将正教赶出欧洲!”
“但这样并不是完全之策,且不说你会在历史上会成为绝对的污点,英国现在的局面,已经乱成一摊子了,国家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是的,这一切,都是无能的王权导致的……”
琪雅莉莎低声说。
“因此,我也打算杀了所有能使用卡提尔力量的王室成员,摧毁白金汉宫,销毁制造资料,借助人民的手来阻止国家的失控。”
“那你和卡提尔二世怎么办?”
“还用说吗?在我有生之年,我将会潜伏在这个国家,借助它的力量排除各种威胁,当一切风平浪静后,我则会自裁。”
这是,没有任何人都可以幸福的结局,当麻咬牙,怎么可以接受这种结局啊!
“你选择了最极端的办法,或许这跟代表‘军事’的你有关系吧,如果是微莉安的话,说不定会萌生和平谈判来解决这些事。”易哲拍了拍佣兵的肩膀。
石头般的佣兵看着好友,又想起那个小家伙的苦脸,不由得浅笑。
“王女殿下。”
威廉举起那把阿斯卡隆。
“我会阻止你的,不管是为了那孩子的幸福,还是这个国家,都必须阻止才行。”
“哦?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英国走向无法阻止的颓败吗?!”
“也不会!”威廉坚定的说,“到那时,我会用这条命去战斗的!”
“个人的武力再怎么强大也绝对不会主导战争的,哪怕我因为卡提尔的增幅,如今得到米迦勒性质的实力,也只能保全英国而已,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最后的办法了!”琪雅莉莎大声说。
“我并非一个人啊。”威廉顿了顿说,“在场的有我这名不足一提的佣兵,有胜出我的好友,也有可以摧毁任何灵装的幻想杀手,倘若战术得当,在这里击败米迦勒的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三个还能击败整个罗马正教和俄罗斯成教,击败整整第三次世界大战吗!”琪雅莉莎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可以。”
冷静的声音打断了琪雅莉莎的低吼,换来的是剩余三人的惊讶的直视,是什么底气让他说出这种话?
易哲淡淡的看着他们,再次重复了一边。
“我可以。”
他低声哈了一口气,像是因为浑身只披裹着一张纯黑色的布料而觉得冷一样,但是他哈出的不只是白色的雾气,还有着……肉眼都可见的粘稠魔力,空间被震荡了,在这之前,见识过卡提尔那切断空间术式的伟力的人,又再次看到了,能将空间都震撼的魔力。
漆黑色的河流环绕着易哲,缓缓的贴在他身上,就像穿上了黑色的长衣。
“都结束了,无论这场你主导的政变也好,罗马正教也好,三次世界大战也好,甚至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好,都要结束了。”
他猛地伸出手,巨大的吸力喷薄而出,那是轮回眼的引力,但在强横的魔力支持下,是甚至可以把灵魂都抽离的力量。
琪雅莉莎下意识的挥动起卡提尔,过往之处都被剥落下空间的碎屑,但是易哲像是跨过了空间,迈出一步就到达她的身前,用****着的手掌,摸向了这把强大的灵装!
破碎的声音响起,琪雅莉莎脸上一片呆滞。
易哲粗暴的凭借魔力就将这把可以带给人似神者米迦勒伟力的灵装捏碎。
“在我想起一个智障说的话时,就都结束了。”
被放在他体内的蜃魔力的种子,在接触到心灵宝石后迅速生根发芽,他的轮回眼的瞳术又有着归一这样万力融一的效果,庄天成那强悍到没朋友的过分的顶级魔力,已经彻底的与他合而一体。
这个世界的魔神们,能一念间就更改世界,力量之强足以贯穿星球,他现在虽然做不到,但这份魔力的性质,哪怕就是魔神面对,也要感到棘手。
哪怕是同样性质的力量,存在着石头与钻石间的莫大区别,魔神们行使的就是石头,他握着的,就是钻石!
易哲将卡提尔正统彻底摧毁。
政变,已经结束了。
第八十五话 离别
易哲举手,向着渐白的天空,即将白昼的黯淡夜空,然后,握紧!
阴云全部溃散,像是他握碎了整片苍穹一样!
零零破碎的声音雨滴般传来,当麻抬头,一脸麻木,那些掉落的碎屑,他之前不止一次见到过了,是次元破碎掉落的东西,漫天掉落的都是空间的碎片,重重的砸在地上,威廉和琪雅莉莎震惊。
他……到底是谁?
明明应该摸清了他的身份,那个几十年前的刽子手,就算强大,也绝对不会有这种程度。
到底是谁!
易哲叹了口气。
终于搞清楚了始末了,原来他也只是个开路人而已,只是命运无常,人心裹测,才有了这种状况,谁会想得到被亚雷斯塔利用呢,也是啊,这虽然是曾经记得住的动漫,但确实真实存在的。
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了。
我这个外来者,也该打开离开的路和门了。
易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来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天空彻底被撕开了,渐白的天幕被扯出裂缝,透出七色的绚丽光芒。
庄天成给他的蜃魔力是如此的强大,转眼间不禁让他以灵魂为蓝本凭空重塑了不弱于宇智波哲那久经锻炼的躯体,这魔力也是空前的澎湃庞大,乃至以前需要借助大蛤蟆仙人,白蛇仙人,与蒙德斯一战的巧合才能打开界外间隙也变得如此轻松。
真好啊……易哲望着随着自己手变换崩溃的天空。
早点拥有这种力量,就能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了。
嘛,乐观一点吧。
天空彻底破碎了,易哲皱眉,有人干涉了他的开门,在蜃魔力被他纳为己用后,这个世界上还能干扰他的人存在已经是极少数,圣人之流哪怕是凯泽尔那样的,一发魔光管傻炮就能教做人。
也就是说,来的是,魔神么?而且,不止一位。
打开了另一道门,隐世相位的门,古往今来以魔道成神的存在们,纷纷踏出了脚步,只要是顿足都能破灭这个世界根基的魔法之神们,拨开了他们的掩面的迷雾。
支配整个世间的法则,可以随意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单纯论战斗力,应该是星球级以上的,对众生而言,对虚空而言,他们就像是气球上的仙人掌,一旦落下,一切都将摧毁殆尽。
“纵然可以把世界当成画卷一样随意涂抹,但毕竟画纸只有一张,画师十多位,所以都选择隐居不干涉,这次悉数尽出,就是感觉到我联通界外间隙的波动了么……”
身穿紫色法衣的杵着拐杖的木乃伊,巧克力皮肤银色长发的美少女,穿着长旗袍的女孩,还有那些有着鲜明特征,仿佛各个神系里描述的主神一样的。
“这真是糟糕的局面啊,一时间光顾着自己爽快了。”
易哲捂了下脸,然后他就拔地而起。
没必要害怕。
尤其是现在!
“我叫僧正,虽说想把你认为是新加入我们的成员后辈,但是……不像呢。”紫色法医裹着干瘦的骨架,那个木乃伊张开骨头分明的嘴,细密的说。
“何等浑厚的魔力啊,哪怕将这片混沌掠夺一空都应该得不到这种层次的魔力才对,换而言之,就是要掠夺难以计数的不同的世界,然后取其精华淬炼才能得到。”
众魔神的视线都压在易哲的身上,他们的眼神火热。
“你是……外来者。”
“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等都是彻底洞悉此世一切真理的魔神,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瞒得过我们,也吸引的了我们了,但是如果……有一道别处世界的门扉,而那边有着完全崭新的一切,真是想想都会浑身颤抖呢。”
那木乃伊眼中流转着诡异的视线。
“虽然魔力强的超出想象,但是你本身实力似乎并不能与我等全数交手呢。”
“魔神之姿,还要围攻我?各位路子野啊!”易哲一脸卧槽。
“真是个俊俏的家伙。”那巧克力银发的美少女低低一笑,“比起落到僧正那个木乃伊手里,还是能接受我这样的吧?”
说完,她还妩媚的展现了下自己的窈窕身段。
“无意义的举动。”有人说,“我们更改外表不过是一瞬的想法罢了。”
“正是,奈芙蒂斯。”僧正说。
“现在,是先将他捉住,才是最好的吧?”
“对,要从他的嘴里撬开门扉呢。”
“嘻嘻,妾身好久没有这样浑身火热过了啊。”
看着似乎全部已经把自己当成待宰的肥鸡对待的魔神们,易哲摇摇头叹叹气。
“真的想的话,你们试试能不能做得到吧。”
僧正最先动手,他那干枯的骨手伸出,没有任何魔力,特效,却沉重的像是整个世界,明明相隔数十米,却好像逃到宇宙尽头都无法躲开。
易哲抱着双手,嘴角微微撇起。
时间、空间静止住了,英国静止了,扩大,欧洲静止了,再扩大,世界静止了,太阳系,银河系,乃至无求无尽的宇宙虚空……全部静止了。
飘落的树叶、溅起的水花、泼洒的雨滴静止了。
旋转的星体、爆炸的恒星、蜕变的黑洞静止了。
全部的全部,一切的一切,都被人按下了暂停。
众魔神都停下了,僧正那骨头脸上还停留有一丝按耐不住的狂热。
“不仅找到了心灵宝石,连那颗种子也化为己用了啊……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夸,但能同化我的蜃魔力,也有些了不起啊。”
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这无尽的静止中,只有两个生物还保持着正常的存活,一个是从外打破壁障进来的人,一个是易哲。
“只是登场就禁锢了一群魔神,乱来也要有个界限吧……”
易哲撇了撇嘴,看着降临的男人,同时心里也带着适当的戒备,从当时界外间隙的情况看,穿越者间也是有争斗的。
“嘛,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规则了,换成其他世界,哪怕我依然能碾压,但也做不到直接静止无尽宇宙的程度,旧日支配者再强大,也不可能无视整个混沌无穷无尽的意志。”
他曾见过一面的,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的男人,庄天成落到他的身前。
“怎么说呢,魔法禁.书目录世界有着很厉害的生物划分啊,我也到过很多个魔禁世界,所以很了解。”庄天成看起来很随意,笑着解释说。
“,这是以人类之身领悟天意的程度,跟绝对能力者是一个意思,magus,掌握全部魔法、规则,创造规则,推动历史的人,跟魔神一个意思,历史上,佛祖和道家老子也属于这个范畴。”
“ipsissimus。”庄天成顿了顿,“超越次元和历史的究极存在,这个世界的话,只有爱华斯,能够属于这个范畴。”
“至于我,则是超越ipsissimus的存在,没有什么词汇能解释我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宇宙意志都在我的手心转动,只要我来到魔禁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规则就会自动赋予我这种伟力。”
“你到底在多少个魔禁世界里掠夺过啊……”易哲抹了抹汗。
“那倒不是,我实则上也去过四五个魔禁的世界而已。”庄天成摇摇头,“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了解有多少,这个世界想要进阶很麻烦,不仅对实力上,知识上也有限制。”
“奥西里斯时代,这是这个世界对旧时代知识的称呼,也可以直接称呼为十字教时代知识,荷鲁斯时代,超次元的时代知识的称呼,魔神们基本上都是奥西里斯时代的,倘若不具备荷鲁斯时代知识的话,再强终究也只是魔神,无法达到更高层次。”
易哲皱眉,他瞬间想到了,亚雷斯塔禁锢他的原因。
“那我们……”
“你可能想到了。”庄天成点点头。
“魔禁的人们受限先天,也只能接触一个世界的知识,从根本上就被禁锢住了,所以,登峰造极也只不过把过往和现代的知识运用好,至于荷鲁斯时代,除了爱华斯,就是爱华斯提拔的人们才有可能了。”
“但我们穿越者不一样,我们根本就是从外部加入进来的,也就是说,魔禁世界的时代限制对我们来说压根就不存在,只要力量逐步提升,就会自然而然的被规则接受,升格。”
“理论上说,任何穿越者,在这个世界都是足以成长到超越ipsissimus的。”
“就好像你现在,同化了我的蜃魔力后,已经是踏入魔神层次的人了。”
“想要拿回你的魔力么……”
易哲微微后退一点,他的担心很有必要,蜃魔力从魔神口中说出,是掠夺数不清世界取其精华淬炼得到的,他甚至只是同化了种子,都足以进阶魔神,一个穿越不知道多少的强悍穿越者,想要拿回他珍贵的力量,在正常不过了。
但是庄天成笑着摇头。
“没必要露出这种防备,放心吧,我和那些自以为是傲天之流的穿越者不一样,或许早些时候穿越会抱着补全实力拿回来,但是现在只是失去百分之几的魔力,回几次蓝就好了。”
这种程度的魔力只是百分之几?易哲苦笑。
“不过我也算是有私心了。”
庄天成依旧洒脱的说。
“实际上,穿越者们,经历各种奇遇第一次穿越后,大多数人是直接死在穿越世界,或者永远的在那个世界结束生命,真正能靠着自己撕开空间,进入界外间隙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做到。”
“我们非主流穿越者数量也很少,能碰到你这样的家伙,多多少少也抱着吸纳的心情了。”
“穿越者之间……有冲突?”
“我不是说了吗……肯定是会有自认为是傲天的人啦?”庄天成颇为无奈的摇摇手,“而且也有那种想要不停穿越掠夺,有的人是想美女,有的人是想力量,各种各样了,从根本上清理是不可能的,因为穿越这种事,说不准。”
“意见的不和,大多有能力在界外间隙行走的穿越者们,逐渐分成了几部分,有部分呢,就是管理较严格的一派,他们对穿越不做限制,到达世界后,行为也多不收敛,尽管多元世界数不清,但毫无疑问这也是一种罪孽。”
“有一派是风景党,喜欢到处跑,除非碰到了特别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多坐停留,往往玩耍后就离开了。”
“我是第三派的,除了特殊的事情,基本很少穿越,也比较执着于保护穿越的世界,特别是碰到了第一派,一顿嘴遁不听话就大打出手也常有,嘛,基本上除了李春友那哔狗的以外,没人打得过我。”
“那个听起来跟村干部一个味道的李春友又是……”
“这个的话,要说的就太多了,现在不太合适啊。”
庄天成望了一眼被他静止着的一切。
“我们离开这里,到我们的根据地再讨论吧。”
“可以,但是,我想带走几个人……”易哲沉默了一会,说。
庄天成对他的想法也没有多大的吃惊,年轻人嘛,就喜欢这个调调儿。
“我是无所谓,但是你自己要多做考虑。”庄天成头一次语气里带上了劝诫,“我提到过了,我这一派不常主动穿越,除了我们本身的意愿外,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实力,都不用再刻意穿越提升了,哪怕混吃等死,也足以蔑视一大群萌二穿越者。”
“你虽然吸纳了我的蜃魔力,进阶这个世界的魔神,但是还不够……第一派向来与我们不和,他们也是最壮大的一派,平时碰到了,哪怕死斗也是有可能的,在这个数不清的世界里,谁也无法救你们。”
“时至今日,他们也在若有若无的追查我们的下落,我们的威胁实在太大。”
“所以,你现在的话,很可能很难保全你要带走的人……”
“决定权在你手上。”
庄天成慢慢的说完,静静等待易哲的回复。
易哲几乎是差点脱口而出说一起走,但立刻,奇稻雪怜的影子就闪过他的眼前,他忽然的顿住了。
他攥紧了手。
没有任何区别,奇稻雪怜死于无能的他的面前,而将来,很有可能,劳拉与食蜂都会死在同样无能的他的面前。
真是孽缘啊,一个他曾经做错了的选择,现在又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深深的吸气。
“我……”
“用不着这么急,是带走还是不带走,你们也应该在这之前谈谈,你应该还没对她们说什么你是外来者吧。”庄天成微笑,“我将ipsissimus的规则一部分交给你,想对谁说,就去吧。”
易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狂涌的斥力将他送向天边,庄天成看着他离去的影子,吹了吹口哨,转头看向几个龇牙咧嘴静止住的魔神,无聊的走了过去开始摆弄,就像玩手办一样。
ps:带还是不带,其实我还是有些纠结的,放到下一话说吧,评论区大家也可以说一下,听你们的想法都可以的。
关于魔禁世界观的设定
常常写了什么奥西里斯时代,荷鲁斯时代,还有什么一串大家看不懂的英文,乍看逼格很高,但其实不知道意思的话还是有些麻烦,所以简单的说一下。
关于啊什么的,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懂!!!
魔禁这个世界其实放到第二卷写的时候,写到中间部分我有些后悔了的,因为我把魔禁当成后宫动漫来看真是太天真了,河马本人UU小说的魔禁绝对是设定上超复杂严谨展开各种迷的轻小说。
我原本也是只看过两季动漫,外加那个坠机的剧场版。
本着尽量不偏离原著的想法,下载了小说的电子文档,几天下来大概看了有十几卷吧。
然后我懵逼了,动漫跟小说完全是不同的,于是我又特意去翻百科,找详细的世界观。
于是我又懵逼了。
首先亚雷斯塔这个角色,在三次元里是有原型的,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作为历史上有名的神棍,他提出了很多理论,河马也应用了很多。
于是魔禁借鉴了很多三次元里的理论。
sf论坛的《赛斯资料与魔法**目录的世界观》,基本上我都看的这个,读完后也算一知半解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
之后简化了一下,最后决定采纳某位朋友的回答。
1-各魔法学派都有自己的secretchief理论。
2-光头学派的secretchief有3级,从低往高排
magistertempli=以人类之身领悟神意
magus=掌握了全部魔法/创造规则/推动历史的人(=佛祖、老子)
ipsissimus=超越人类历史/超越次元的究级存在/能量生命体(=爱华斯)
3-想达到magistertempli,必须通过choronzon的考验。
4-choronzon是特殊的相空间/龙/混沌/原石,能量极大但思路简单,受前辈magistertempi控制。
5-magus有属于奥西里斯时代的(人类的知识),也有何路斯时代的(超次元的知识)。
6-跟着爱华斯才能混上何路斯时代的magus。
7-校长本人或以超越ipsissimus为目标之一。
就是按照这个来的。
庄天成进入魔禁时我自己觉得有些没写明白,也稍微解释下。
因为穿越者们不属于魔禁世界,所以不被时代知识限制,所以只要求单纯的力量是否达到层次,就会属于哪一级,庄天成本人的实力是很强的,尽管他出来才三章吧,但是本书最强这个位置我已经给他定好了。
所以他进入魔禁时,才吊炸天的直接静止了整个宇宙,因为按照魔禁世界的规则的话,他是超越ipsissimus的,不过出了魔禁也不至于这么吊,全是因为魔禁世界特殊的规则才导致的。
写魔禁卷有利有弊。
一点是我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能力驾驭这种爆炸的轻小说,所有写魔禁同人的兄弟们都小看河马了,真的要按照原著来发展的话,得把那一片一片的神棍知识搞清楚,虽说河马本人应该对圣经也是一知半解吧……
另一点是确实挺高兴的,差点就把魔禁当成主流的后宫动漫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
因为火影最开头和宁次一届这已经变成挥之不去的黑历史。
本想魔禁好好搞原著。
发现搞不住。
第八十六话 从不低头
行走在停止的伦敦街道上,易哲缓缓的错过那些一动不动,木头似得的行人。
他的脚步踩在水洼里,溅开不会动的水花。
一旁餐厅才端上来的食物升腾着的热气都被定格在盘子上方。
他轻轻的走向了白金汉宫那里。
那里的守卫脸上满是凝重,由琪雅莉莎掀起的政变对他们而言仍然没有消失,易哲慢慢的拨开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踏入白金汉宫的大门。
金发的最高主教和英国女王端坐在沙发上,英国位高权重的两人此时脸上布满了愁云,多半还在思考着如何应付这场国家危机,由他招来的众魔神的波澜,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易哲看向那个金发垂到地面的,不再年轻,却瓷娃娃一样的少女。
劳拉的眼中还夹杂着担忧,嘴唇微抿,还在为他担心吧。
易哲复杂的叹了口气,他当然回来了,凯泽尔不过是一介圣人,对升华了的他没有任何威胁,但是相对的,他又要离开了。
他对着那名静止的少女打了个响指。
像是按下了暂停的开关,最高主教的眼神微动,她的思考重新走上了正轨,作为强大的魔法师,她也立刻发现了周遭的不对劲,警觉的下意识扫过周围,然后眼神落到易哲的身上,定住了。
在灰色般沉寂不动的世界里,两人的视线跨过了这规则束缚的时间,对视在一起。
看着女孩脸上的惊讶,和那点点的无措和茫然,易哲微微浅笑出声。
“是我。”
劳拉微怔。
“可是你……”
“发生了很多事啊。”易哲打断了她的话,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轻轻捧起她的手。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劳拉一顿,直直的看向了他。
“为……什么?”
女孩的声音轻轻颤抖,易哲沉默了半刻。
“因为我是个无能的蠢货。”
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渐渐用大了力气。
“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但很远。”
“我跟你去!”
“不行……”
劳拉一滞,她强忍着突如其来的悲伤,扯起笑容继续说。
“我……果然比不上她啊,那个你纸上,速写的白色女孩。”
易哲心都抽动了一下,重合了,面前的金发女孩与那个始终刺在他心中的那根最温柔的刺一样的人重合了,都是这样强迫着自己不落下眼泪,强行微笑着,做着最伤人的道别。
“我知道的……”劳拉轻声呢喃,“我知道的,我没可能比得上她的,哪怕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哪怕沦丧为傀儡,但只要再看到一张相隔几十年的画,都能让你醒过来,我知道的,只有她,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了的。”
“我也很清楚,我做的一切都相当的幼稚。”
“仅仅是当初看见那个提刀微笑的男人,未经人事的我被吸引了而已,仅仅是因为夸赞了我的头发,所以蓄到现在,仅仅是想被认出来,所以强行用术式保留了外表。”
劳拉抬头。
“但是这些,恐怕令你很困扰吧?一个单相思了几十年,已经几十岁的老妖怪了,却还在妄想着什么青涩的恋情,一直以来……都让你很困扰吧。”
“明明最初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邂逅和相逢。”
“不是那样的。”
易哲沉默的打断了她。
“将沦丧的我,唤醒的不止雪怜,也有你啊……”
他迎着女孩的泪眼。
“而且最初,碰到那个金色短发,干练又阳光元气的女孩时,我也是眼前一亮呢,时光冉冉,你到今天都没变过,我才真的会恍然觉得,有人看着我在这个世界一路走到至今。”
易哲深吸一口气,他将劳拉揽入了怀里。
“只是我不应该被这样温柔的守望,不值得这样做。”
多傻多天真啊,仅仅是当初不到几天的初会,却让这个女孩子,心甘情愿的挥霍了货真价实的青春,用术式定格下容颜,外人谈论着她的自私是个老妖婆,依旧保管着阎魔刀,不知道期限的等待。
等待某个人的消息。
也很残酷,因为,或许又会要她等待了,同样是不知期限。
“是啊,我真蠢,你也很蠢。”
劳拉肆意的在他怀里轻轻的扭动着头,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双纤细的手把他的背脊抓的死死的。
“抱歉了,我没有资格再对你的感情指手画脚了,现在,我唯一能说的只有这句话……”易哲将头放在劳拉细小的肩头上。
“能,再等我么?”
他能感到怀里的最高主教身子微微僵硬了几分,之后,就轻松了下来。
“还以为要决绝了啊……”劳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原来只是这个啊。”
劳拉渐渐啜泣起来。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已经等了你几十年了啊!再等几十年,几百年,不也是轻松做到的吗!我会用魔法让自己永远等待下去的啊!你这个混蛋!”
“只是这样的话,用得着营造出这种永别的气氛吗!吓死我了啊!”
最高主教边哭边用力的敲打着他的背。
哈哈,易哲微微一笑,看着这样的金色少女,他不禁又想起那个恍惚的下午,垂死的亚雷斯塔,气势逼人的英国清教刺客们,领队的,那个叽叽喳喳,天然呆各种令人无奈的元气,短发如同太阳耀眼的少女。
你从来没变过,劳拉?史都华,从那个下午,直到今天,都没变过,只为了某个软弱无能的家伙。
所以我不会让你等不到我的。
两个人用力的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塞入身体里一样的拼命。
…………
学园都市。
哪怕在如今动荡的世界格局里,即使身为漩涡的某一点,但都市里的学生们,依旧过着和平的日子,奔跑的少年少女们,肆意挥洒着笑容和汗水,定格在阳光之下。
漆黑的大楼里,本该被夺走行动的两人,却融冰般缓缓的回转。
“这是……”
“是连我都无法拜会的存在,是外来者啊。”
“难道是……易哲?”
“不会是他,或许是同伴吧,应该将一部分规则转移给易哲了,我和你才会在这无限的静止里回转。”
白色的,看不清性别的天使,雾气一样的漂浮在人工生命仓附近。
“是这样啊,撕开了门扉……是要回去了吗。”
倒吊在生命仓里的人,轻声的低语。
“要去跟他说什么吗?哪怕是我,遇见这种事情,尤其是甚至出现能碾压我的存在,我的兴趣已经提升到最高点了。”
“算了吧,菲尼克斯计划已经以失败告终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再指使他,也不可能再指使他了,无论如何,已经是魔神了啊。”
“你计划里的最终成果,就在这个世界上以奇迹一样的形式表现着,要沉默么?亚雷斯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亚雷斯塔难得的笑了几声。
“他是我朋友,至少曾经是,那么,现在,尽量留给他自己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情,而我,只要保持静谧就好了。”
“朋友么……?”
“是啊,朋友,唯二的伙伴,唯一的理解者,我的,朋友。”
…………
看着那个还端着红茶,一脸标志性的淡笑的笑脸,真的就像某位女王一样,蜜色的长发垂在腰间,应该是有好好的护理才是,她也没怎么变,还是常盘台的校服,白色的蛛网蕾丝的手套和过膝丝袜。
似乎正在跟自己一派的同学聊着天,与英国的白金汉宫不一样,这里的是,纯粹的青春的氛围。
易哲走过去,将她手里端着的红茶杯轻轻放下,在她背后轻轻抚摸了下那蜜色的头发,哪怕在这禁锢的世界里,发丝也如同溪流的清水淌过他的指尖。
奇稻雪怜是宿命。
劳拉是等待。
这个国中生的小家伙,就是孽缘了吧。
易哲眼前浮现起他遗忘了过往,作为菲尼克斯和铃村悟,与这个女孩度过的日子。
哪怕是他,想到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比如对着未满成年的小女孩拿着胖次开玩笑的时候,也忍俊不禁。
的确是莫测的孽缘,让他们结识了啊。
他轻轻的敲了个响指。
食蜂操祈轻轻的动了,先是短暂的茫然,然后是对背后有人的惊慌。
“是哪个无礼的家伙!”她发出了喝问。
“是我,我回来了。”轻声的回应了她。
食蜂操祈迅速的回过了头,看到那张再次变换了的脸庞,但是,眼神中的复杂确实无法复制的,她怔怔的看着他。
“小悟……?”
“你,回来啦?”女孩儿的脸上闪过温柔和惊喜。
易哲静默的看着她的心情的变换,轻轻点头。
“是的,但我,又要离开了。”
“唉?”
不解的蜜色少女看向他。
“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呢,所以,是来跟你道别的。”
跟劳拉不一样,她只不过是一个国中生罢了,让这样的女孩承诺没有期限的等待,太过残酷了。
“恐怕,暂时,不会见面了。”
易哲低声说。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食蜂的僵硬。
常盘台的女王陛下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茫然的惶恐。
“暂时……暂时是多久?”
易哲一顿,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要去国外吗?还是要执行什么任务?还是说又要更换身份?”食蜂操祈抓着他的手不肯放,“那样的话没关系哦!只要好好说明就好了,我会等的,上次分开时不是说好了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回来看我时,我还是这样,不是吗!你看,我这阵子甜食从来都不碰了,也没有发胖!”
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吧?能力是心理掌控的她,对气氛和话语的理解再优秀不过了。
“我也可以申请外出,可以跟你一起去的,或许我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我想陪在你的身边啊,别看我是个体力笨蛋,可我是常盘台的女王,是超能力者之一,很厉害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点信任呢?”
快速的说话,又像是某种挣扎。
易哲的眼中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但这被女孩看到,却更相信了自己的某种猜想。
“你到底……要去哪啊?”
女孩垂下头,呜咽的问。
“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暂时的时间。”易哲重复,“不用等我了,叫做食蜂操祈的女孩,应该是任何时候都自信满满,哪怕悲伤,也会坚强的藏起来,然后微笑着面对的。”
“做不到的,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食蜂操祈猛地站了起来。
“你不就是驱散我阴霾的火焰吗?你要是熄灭的话,我……”
“……”
没办法回应她,也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易哲只是黯淡的耸拉着脸。
“不是说好了吗……你会回来的。”
“所以说,暂时要离开……”
“所以暂时到底是多久啊?!”
易哲长长的叹气。
“我,没办法承诺下来。”
食蜂操祈定定的看着他,易哲有点想逃避了,他可以平静的面对临死的攻击,却根本不愿意被这种目光多看一秒钟。
“我知道了……”也低了下去的食蜂操祈说。
易哲缓了口气,闭上眼,似乎对这种结局也有了准备。
可是,他还是小看了这家伙,如他说的那样,食蜂操祈是无论什么时候是自信满满的,常盘台的女王陛下。
“我们拉钩吧。”孩子气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易哲惊讶的看着她。
“约定好,你暂时过后就要回来,否则,违约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像是赌气的小学生,食蜂操祈噘着嘴,含着泪对他伸出小指。
短暂的沉默。
易哲忽的伸出手,拉住了那根手指。
对,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易哲心中想。
毫无依靠,能从火影的世界里闯出来,成为庄天成口中那为数不多到达界外间隙的穿越者,巧合穿越,就斩杀魔帝蒙德斯,遗忘过去,拿着一把刀在这个世界步步找回一切,他很曲折,但也有足够的韧性!
八门遁甲能练到死门,他早就知晓了,有死无生到向死而生的道理!
刚刚魂穿的时候,他想不到自己能与六道的斑进行那种层次的濒死一战,来到这里,他也绝想不到自己这种人还会有人期待等候。
面前是干裂的大地,那他就杀的血流成河来灌溉,是泥泞的道路,就踩碎山峰来填补!
穿越者,就是永远不会对现实低头的人啊!
“我违约的话,我多吞九千根,我吞一万根针。”
易哲紧紧的拉住食蜂操祈的小指。
…………
庄天成站在被他撕开,透出混合着绚丽色彩的虚空之门旁,看着重新回来的易哲,看到他身边空无一人。
“已经想好了吗?”
“嗯,我会回来的。”
“我愿意相信你,我会为这个世界设下进出都做不到的壁障,除非是跟我同一等级的旧日支配者,否则没人能进出。”庄天成笑了笑,“但就算找遍每个不同世界的角落,混沌之中,也只有两个旧日支配者,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其他的穿越者再进来。”
“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的觉悟,很像从前的我。”庄天成略微唏嘘的说,“都是那种不肯屈服的样子。”
“穿越者从不低头,不是么?”
“对,从不低头。”
庄天成进入了门扉。
易哲缓缓的走了进去,进入之前,回头张望了下这世界,这里重新开始转动了,无论是人们的思考也好,还是食物升腾的热气也好,还是那些魔神的茫然也好,又重新开始运作了。
易哲微微一笑。
暂时告别了。
魔法禁.书目录。
ps:这一来魔禁卷总算安安分分的完结了……
魔禁卷完结撒花
看了看,这一卷四十五万字吧,火影是接近六十万字……我居然也写了百多万字了啊,且让我点根软云冷静下。
发现得了个成就,习惯性爆发,日更万字十次……这成就还有没有进阶的?虽然只是个辣鸡,也知道有朋友肯定早就拿过这个成就,只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会暗爽。
魔禁卷好歹是平平安安的结束了。
其实最开始描绘铃村悟的时候,是想彻底搞个跟易哲相反,更懦弱那种性格的,当然评论也有人表示很不喜欢这个角色,还是要让易哲来,看到这么爱易♂哲,也很高兴。
虽说铃村悟不久就转正了,只是对这个角色还是有些怀念,跟奇稻雪怜同一个感情。
魔禁卷我是真的想老老实实按照原著设定搞大新闻的,但是奈何真的没办法好好驾驭,倒是感觉写打戏比火影卷来的顺手,魔禁卷好像也就打戏比较符合人意了。
这卷结束后,先更点非主流穿越者们的琐事。
第三卷正文需要点时间。
此外下一个世界的话,是型月,我最想写的世界,也是型月,最早萌生综漫想法的,头一个想写的就是型月,火影、魔禁、型月也是早就想好的三个世界吧。
但更多的还是描绘命运之夜的故事,月姬、空之境界同一世界的作品可能不会去接触。
好了说明白点纯粹是想写吾王啊……
电脑win8轮换的七张壁纸全是吾王,手机屏保和壁纸也是吾王!学了美术,经历了该死的联考后还能提起笔画的也是吾王!这个没跑了!
型月应该是认真写的最后一个世界了,讲真更新小说什么的真累人……
(虽然也写的不好)
另外型月开篇故事线会相当的靠前,算是致敬下宅魔王这本当初让我入了综漫坑的作品吧。
不管怎么样,兄弟你能看到这里,真心实意的给你鞠个躬了,说声感谢。
穿越者们
世界绝不是单一的,而是多元化,同一个世界则有无数的平行世界。
而无数的无数分支下,到底有多少个世界,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庞大的数量。
每个世界之间,存在着界外间隙这种类似中间地带的区域。
而行走在界外间隙,剥开壁障,穿梭各个世界的,就是穿越者们。
“我们理论上讲,我们应该是第二代的穿越者。”
庄天成和易哲漂浮在界外间隙之中,易哲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里了,尽管这里的气氛称不得上太好,但不得不说,那无边无际的绚丽光芒,着实迷人。
“第二代?”易哲疑惑的问。
“对,这个牵扯的很深,你就当成一个故事听吧。”庄天成叹了口气。
“地球是很特异的存在,由它为基点的世界向外投影出无数的世界,比如你到过的火影和魔禁,在地球那边就是漫画和动漫,而有资格穿越的,也必然是地球居民,哪怕是美漫或者其他有时空穿梭能力的特殊世界,他们往返的也只是自己宇宙所在的不同世界,跟我们这样彻底穿越到不同类型的宇宙和世界有着莫大的区别。”
“说个最明白的证据吧,这界外间隙就是各个时空的中转站,哪次是从这里穿越的,就称得上真正的穿越,否则只是在那个宇宙里打转而已。”
“可第一代和第二代的穿越者又是怎么回事?在这种难以理解的情况下,还能划分出一二代么?”易哲继续问。
“当然可以。”庄天成淡淡的点头,他指了指自己。
“在我以前,就是第一代,在我之后,都是第二代。”
好像无意间说出了什么霸气凛然的话啊,易哲继续等待着下文。
“最初,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总之在漫长的时间里,初代的穿越者们经过数不清的穿梭,变得极其的强大,他们掠夺了各个世界的力量、规则、真理,最终也成为了不死的存在,哪怕称呼为神也没什么过分的。”
“这批里,又最为强大的穿越者们,被冠上了支配者之名。”
易哲听到这里看了一眼庄天成。
“你好像自称是旧日支配者吧?”
“别想歪了,跟克苏鲁和奈亚子里的那个可不是一个意思,我不是满身触手的魔法烧酒的天敌,也不是娘化的存在,只是因为我和李春友都是旧时代支配者的继承者,所以用旧日支配者来称呼而已。”
所以那个村干部风格的人到底是谁啊……
“你会觉得穿越很有趣吧?”庄天成突然问。
易哲一怔,皱皱眉。
“虽然很波折,但不可否认,确实相当刺激,也惊心动魄。”
“不错,但是,终究会有腻味的。”庄天成感慨的说,“哪怕有着数不清的世界,但是也会腻味的,支配者们越强,就会毫无阻拦的走遍更多的世界,而且再说了,世界这个东西,本质还是一样的,顶多是魔幻世界还是科幻世界的不同。”
“你看番的时候也会觉得套路动漫烂大街了,哪怕有一部你没看过,但看个故事简介,就索然无味的想弃了吧?”
“是这样……”
“同理,到最后,强大的支配者们也失去了穿越的兴趣,知晓真理的他们,往往进入一个世界几秒就看穿了这个世界的走向,比如又是什么萌新流啊,柴刀结局啊,愚蠢的人类作死引发世界末日啊之类的。”
这牢骚发的跟腐化了的宅男批判业界有什么区别啊……
“于是支配者们懵逼了,他们很强,哪怕自杀,意志都会有所残留的,永世孤独是避免不开的,于是寻思着什么好玩的东西。”
“而其实那时候,偶然引发的穿越者数量还是很少的,于是,他们有了一个鬼畜的计划……”
有种不祥的预感,易哲默默的想。
“对,这个计划就叫‘主神计划’。”
我靠……
庄天成哀伤的叹了口气。
“也许是没事做,也许是想多增加几个同伴享受孤独,也许是智障,反正,十位支配者们筹划了这个,联手动摇了界外间隙的稳定性,开始扩大穿越概率,所以常常被车撞飞或者冲个马桶进下水道都能穿越。”
你这么说,我这种见义勇为,跟歹徒搏斗,从二楼撞破玻璃摔下,还是很有逼格的穿越咯?!
“然后他们又着手构建了主神系统,用十位支配者广阔的力量和知识作为基础,将一个个复杂罕见亦或是常见的能力塞了进去,并用什么轮回点数来充当兑换的货币。”
“你别告诉我他们之后开始筛选轮回者……”
“还真是这样……”
“尼玛……”
庄天成咳嗽了几声。
“总之,一部分人为诱导的穿越者们被他们用主神系统控制,在各个世界做任务开始了新的人生。”
“这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啊。”
“好玩啊。”庄天成摊摊手,“筛选合格的打手,到后来发展成互相厮杀,支配者们将一个个轮回者们当成囚笼里的野兽来进行让他们高兴的角斗,并以此为乐。”
“真是智障了啊。”易哲皱眉,“真要玩养成系统,最简单的就是下个gal,再不然他们那么厉害,直接去某个世界,某个星球从头进行种族繁衍也可以,这种恶心的事情也能搞?”
“支配者也是穿越者,也是人类,当享受完各种物欲和追求后,他们开始追求最本质的,愉悦。”
“看着自己的同族,并且是同样的穿越者们,在看到主神系统的红眼,贪婪,再到厮杀,或者是绝望的死亡时,人类的各种情绪都将变成他们眼中的乐趣。”庄天成淡淡的说,“而这种扭曲的渴望,其实也一直藏在我们的心里,只是它的发酵需要千万年的无聊而已。”
“不会这么顺利的。”易哲肯定的说,“如果说被支配和支配,那么每个人都会选择支配别人。”
“说的不错,尤其是我们这些,从不低头的人……”
庄天成语气放低。
“于是有顶尖的轮回者发现了蛛丝马迹,知道自己的价值不过是什么手办玩偶时,做出了反抗。”
“成功了吗?”易哲说。
“怎么可能?”庄天成嗤笑一声,“你忘了轮回者的能力都是怎么来的么?都是从那个主神系统兑换来的,而主神系统的能力是怎么来的?都是支配者们放进去的,换而言之,一瞬间将顶尖的轮回者剥夺成一介吊丝只不过是个念头的事情。”
“那些反抗的轮回者们无一例外,无论先后,全部被抹杀,一点痕迹都不留,再者,哪怕不收回能力,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跟亿万年一步步靠着自己双手双脚从多元世界厮杀出来的支配者们相提并论?”
易哲微微沉默。
“但是还是成功了对吧?否则你也不会说,你之后是第二代了。”
“是的。”庄天成此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成功了,有两个人成功反抗了,毁灭了支配者们那一时代的近乎所有穿越者,也销毁了主神系统。”
庄天成看向了他,这个洒脱的人,此时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寒意。
“终结他们的,被幸存者们尊敬的称呼为旧日的支配者的,就是我,和李春友。”
昔日的支配者,所以才是旧日支配者么,但是……
所以为什么要取这么个村干部风格的本名啊!
易哲舔了舔嘴唇,没有接话。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力量悬殊太大才是。”
庄天成摇摇头。
“因为我和李春友并不属于轮回者,或者说,我们都是,没有主神系统的轮回者。”
“又是什么意思?”易哲一愣。
“十位旧日支配者中,有两位,或许是连这种事情都玩腻了吧,他们开始找自毁的途径,但他们哪怕自杀都很困难啊,于是他们开始瞒着其他八位,暗地里抽取轮回者们,进行……杀死他们自己的杀手筛选,但这批人,却不给他们任何帮助,相反设下各种不完成则必死的任务去强迫他们变强。”
“想明白了吧?他们这种做法,跟他们自己最初的做法并无不同……只是,在惨绝人寰的压力下,加速着这些无助的轮回者变强。”
“靠主神系统得到的能力是虚假的,是能被支配者拿回的,那么就用自己的手去抢就好了,这最终会成为真正的,自己的力量,哪怕再微弱,也不是支配者们可以取回的。”
庄天成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那些日子。
“最后,伤痕累累能走到那两位支配者面前的,只有我和李春友。”
“我和李春友都有些绝望,因为无数次挣扎,割舍无数东西的尽头,竟然只是这种玩笑般的结局。”庄天成长叹一声。
“只有越接近,才能越体会得到,那些亿万年,穿越数不清世界的支配者们到底有多强大,杀死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真正让我和他都惊讶的是之后的事情……”
“是什么?”易哲忍不住问。
“两位支配者们把他们的力量,知识,全部塞给了我和李春友,仅剩下他们的灵魂。”
易哲瞪大眼睛看向他。
“我们自由了,从轮回的尽头终于获得了自由,只需要完成最后的任务。”
庄天成低低的说。
“那就是新成为支配者的我们,去杀了其他所有的支配者。”
“那是我也说不出的战争,我和李春友各自杀了四名支配者,但仅仅是杀了还不够,因为支配者不会死掉,最后,给我们力量的那两名支配者,以同样份量的灵魂去撞击它们,最终共灭在界外间隙,由我和李春友合力设下了坟墓做了最后的保险。”
“于是穿越者们的旧时代结束了,从我和李春友以后的,就是第二代的穿越者……”
易哲张了张嘴,又抓了抓头。
“我虽然很想说句波澜壮阔……但是,一点没有史诗感啊。”
“确实如此,因为不过开战的理由和终战的原因,都像是小孩子讲的笑话那样。”庄天成不置可否的点头。
“第一代的事情我大概清楚了。”易哲古怪的说,“但是,第二代你之前说的三派又是什么?”
“其实那两个支配者,最后筛选出来的杀手,不应该是两个,一个才是最正确的。”庄天成摇头说,“一个人的话,就不会因为意见想法的不和而闹矛盾,但是如果是两名同样的旧日支配者,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就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我和李春友相驳了,他认为必须要彻底的根除才行,于是打算彻底破坏界外间隙,打碎穿越者们的通道,将穿越者的概念都抹杀掉。”
“而我则认为,穿越绝非一件彻底的坏事……肯定也会有因它而产生的奇迹和善意,我和李春友最后所做的,不正是代表了这一切么?”
“而且啊……”庄天成忽然停下,回身看向望不穿的美丽的混沌,微微一笑,“作为一个最初是宅男的家伙,有什么比能够自由在各个世界切身感受那些爱更幸福的呢。”
易哲同样停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尽管很波折也很折磨,但如果不是因为巧合的话,说不定最初,也根本都没有遇见她们的机会吧?
“最终还是分开了,被他吸纳的人,都是当之无愧的鹰派,管理虽然严格,但却对穿越不做限制,也不顾及各个世界的结局怎么样,他想复制曾经我和他走过的路,制造出强者,来确保界外间隙的毁灭,甚至是在毁灭后,做永恒的监护者,不让曾经的历史再重演。”
“有幸我招揽到的,都成了****,大家尽管都行走在各处,但都是有原则的,我们感悟着每个世界的温暖,也在默默的阻止鹰派的恶意。”
“而不愿被双方都招揽的,就是那些向往自由的人,他们没有多少同伴,也没有什么上下级,单纯的到处穿梭,有的比鹰派还坏,也有比****还温和,虽然鹰派会常常肃清这些哪边都不甩的高冷流浪者们,但是总是杀不干净的,因为总有人会不在意这些事情,做个到处走的旅者。”
是这样啊,易哲明白的点头。
“我这算是被你招揽到鸽子群那边了吧。”
“虽说是鸽子了,但是我这边的人可都是那种沉默中装逼的人,大家都有守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力量了,你如果想回那个世界接人的话,可要加倍努力啊。”
庄天成善意的对他笑笑。
“这也算是穿越者们的宿命的,总是停不下来啊,在没必要之前。”易哲也苦笑几下,但他却并不害怕。
“嗯,总是这样。”
庄天成侧过身。
“我们也到了,属于我们这群温和的鸽子的老家。”
易哲望了过去,不禁沉默了,他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这,这尼玛是……”
“你看出来了嘛。”
“废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易哲大叫着指着前方,从混沌中扑灭又闪现的巨型阴影,那个大小,那个体积,足以压垮整片大陆!哪怕在魔禁也能被成为魔神的易哲,面对它,也有种鲨鱼转头碰到个鲸鱼一样懵逼。
“艹!这不是天帷巨兽吗!”
易哲难以置信的大叫出来。
“对,就是那个毒奶粉与氪金勇士,鸡~逼~尔~教的那个天帷巨兽!怎么样!够霸气吧!”庄天成自豪的举起了大拇指。
易哲又想起了,曾经一度被凯丽支配过的恐惧。
那宛若魔音一样的声音又回荡在他的耳边。
“路边的小伙儿~挺帅的嘛~”
“要是能把念气附加在子弹上,那该多酷呀~”
我酷你妹啊!吃我粉巨和吞我ss的碧池!!!!
他有些畏惧走向那个天帷巨兽了,总觉得进去后,会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放心吧,大家都很和善的,我们都是温柔的鸽子,哪怕是比利王,也不会轻易的对新人动手。”庄天成和善的说。
这**不就是冒出一个让我菊紧的存在了吗!!!!
易哲苍白的被拖向了那巨大的浮游在界外间隙之中的巨兽。
鹰与鸽
天帷巨兽,是翱翔在天际的巨鲸,在某个叫阿拉德大陆的世界,它漂浮在天空之海的上方,每300年才下降一次,它的巨大超过大陆,以至于在它的背部,都有人类开始繁衍生息,有着大量的古代灿烂文明绽放过。
大陆上有崇拜这些古文明的人们,创立了gbl教,也有人亲切的用空耳叫他们鸡弊儿教,在憨厚的天帷巨兽背部建立了神殿。
是冒险家们津津乐道的刷图之地。
某个最为倒霉的触手使徒就在这里每天被数不清的冒险家进行着惨绝人寰的轮x,感受着世界的恶意,一次又一次的跪倒在红白狗与子弹的风暴下。
有那么一天,触手使徒又一次的被组队的冒险家刷着,悲哀的它呼唤着魔法烧酒的名字,毕竟对于一个触手生物来讲,不凌.辱魔法烧酒就跟没理想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然而奇迹真的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声里,天空像是都被人撕开了口子,外来者们纷纷涌了进去。
啊啊啊啊,难道是泰拉魔界的兄弟们感到了我,来救我的吗?!
它兴奋的伸出了满是疮痍的章鱼大头,然后就看见第一使徒,它们之中扛把子的存在,宿命者卡恩像条死狗一样的被一个冷漠的人抓在手里。
罗德斯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把章鱼头缩了回去。
“地下城与勇士的世界啊……”那些外来者们居高临下的,透过天空之海看着下面的广阔大陆。
“原来如此,之前进入的时候,是掉进了泰拉魔界去了么,难怪这家伙略微有些棘手,毕竟是这个世界最强的梯队的代表性存在了。”
那家伙看了眼手里已经失去生命的魔界至尊的驱壳,冷哼一声松开,任凭这明明是任何陷阱与物质都无法破坏的帝王的尸体坠落。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掠夺的,资源给你们吧。”
他背后的一干穿越者们大力点头,望着这个即将又被他们掠空的世界,个别人眼里忍不住燃起了火热的贪婪。
“嘿,头儿,不管是宝贝、资源,还是女人都留给我们吧?”一个穿越者讨好的说,特别在女人这个词上,加重了些深长的意味。
“嗯,随你们。”轻松杀掉卡恩的男人不在意的点点头。
于是后面的穿越者们都发出了你懂得的哄笑声。
“那我就去找凯丽了。”
“靠?大兄弟,你这么不走主流啊?居然找那个碧池?”
“你懂什么!我这是报仇!当年12无影被吞的痛苦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那个穿越者捂着胸口疼痛的说。
“不行,凯丽给我。”另一个人插了进来,语气更是悲哀,“12无影算个屁,我可是16国殇。”
“国殇又不厉害,你上16干什么?”
“我说的是60版本的国殇……”
“艹,你吊……”
“那你们去抢那个碧池吧,赛利亚是我的了,虽说失去精灵之力,但对我的召唤魔法有着帮助,更何况还是个美少女。”握着法杖,一身法袍的穿越者说。
“等会,大兄弟,可别抢啊。”他一边的黑色影之法袍的法师冷笑出声。
“聪明的人已经出手了,蠢货们还在bb。”一个骑着扫把的西方魔法师系的穿越者奸笑着已经冲了下去。
他这一动,近乎所有的穿越者们都同时大喊着落向下方,一时间,各种不同世界的魔法光芒绚烂的闪过天空,如同落下的,无情的流星群们。
那个领头的穿越者看着犹如奔着事物而去的饿猪一样的穿越者们,不由得不屑的笑出声。
“这种心态,哪怕再给你们三个世界,又能强到哪里去?”
他摇摇头,但受限于鹰派一员的职责所在,他也不得不定时的带领这群孱弱的穿越者小队到处寻找适合他们的资源。
众多穿越者们降落在赫顿玛尔的街道上,他们落地就不由分说的立刻轰出了强大的法术,炎爆术、寒冰箭、死灵窥视、暗之禁锢,一个个不同世界的魔法之力开始疯狂的摧毁这里,先将这里给抹平,消除阻拦者,再进行搜刮,这是最好的效率的手段。
居民们尖叫着四散逃跑,小孩子们的哭声在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中此起彼伏,有的人被烧成了灰,有的人在哀嚎声中被腐蚀成血水。
那些震惊,迅速想要反击的帝国卫队直接被呼啸的寒冰风暴给冻成了死亡的冰雕。
他们都是至少穿越过一次世界的人,每个穿越者都不弱小!
在集体对周遭进行无差别毁灭打击后,他们表情不变,甚至还带着随意的笑容,他们熟练的各自分散成几组,散开继续保持着虐杀,耳旁的悲鸣和眼前的软弱的挣扎他们根本不在意,只是不断的使用着擅长的攻击。
“哟,碧池!还我的国殇!”
“还有我的无影!”
握着长剑、镰刀的几个人,像是拥有战士职业的穿越者怀揣着尘封了几十年的怒火,将那个天界的神枪手,强化武器的无良女商逼到了残破的墙角。
“我不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
女枪手背靠在墙壁上,摇了摇手,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冒险者们。
“但是,这种举措,也很难让我认同啊。”
凯丽扫了一眼瞬间疮痍的街道,坍塌的废墟下,又有多少来不及逃走的平民死亡了?她头一次来到阿拉德有了怒火,说完后,她的手快到看不清,她师从传奇漫游沙影贝利特,左轮拔枪速度在无法地带近乎无人能比,同样,她也是一名,极为强大的神枪手!
砰!砰!砰!
三道爆头子弹快成同时发射一样,精准无误的射向三名穿越者的额头正中。
叮当。
握着巨剑的那名战士挡开了子弹,不是用剑,而是用身体,用那已经进化成白铁的身体!
“嘿,性子够烈,不愧是当初折磨几亿玩家的存在,但是现在,我们来报仇了!”
他们一拥而上,凯丽虽然还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她却迎了上去,红色的烟雾混合着她射出的左轮子弹,一发发隐约炸出骷髅头的子弹从各个方向毫无死角的,像是暴风一样的狂舞。
死亡左轮,乱射。
……
“你们做了些什么!不怕遭报应吗!”在旅馆前,两名手上缠绕着锁链的鬼剑士愤怒的对着面前的法袍人大喊,他们看到那些几分钟前还是好好的街道,转眼间就变成了这种残破的废墟。
血污遍洒在原本洁净的道路上,两名鬼剑士握紧了武器,瞪着那群疯狂的人。
“白手和红眼啊,这是我当初玩的职业,现在要下杀手有点下不去手啊。”灰色法袍的人看了看。
“那你就让开吧。”
“不了,赛利亚不能让给你们呢。”
灰袍人低低一笑。
两名鬼剑士脸色一变。
“可恶,竟然还想对赛利亚……!”
这名气愤的红眼话还没说完,就被冲天的黑色魔力给卷入了进去,顷刻间就被消融成了一滩虚无。
“小红——!”那名白手凄厉的喊了一声。
“该死的混账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幻影剑舞!!!”
闪电刺穿空气一样的割裂声,数不清的剑影从他身前爆裂开来,划开致命的弧度,甚至剑刃超高速的摩擦,还让空气变得炙热无比,长刀变得火红,逼人的温度如同岩浆。
“居然是拿流星落的白手……”
灰袍人这么说了一句,感慨了几下,然后挥挥手。
黑暗法师的阴暗魔力又一次的爆开,那些火红刀刃挥舞出的缭乱剑影全部被吞没进去,那把扬名在外的流光星陨刀的殷红刀身都沾染上了腐蚀一样的黑点,顶级的金属发出了被侵蚀的滋滋声,升起白烟。
白手被另一名法师轰出的火球术给炸向了后方,倒飞着吐出了鲜血,他挣扎在地上,眼中尽是无法对好友的报仇和无法守护的不甘心与痛苦,他用了最后的力气朝着旅馆前那名红着眼眶的少女说。
“快……跑。”
然后这名起码45级的剑魂就闭上了眼睛。
赛利亚赶忙低下身,去查看这名勇敢的冒险者的情况,她娇小的身体颤抖着,而那些法师袍的穿越者们则一言不发的围了上来,赛利亚抬起那张小脸,无措和悲凉的样子让这个小队里的人看到,不仅发出几声恶劣的低笑。
他们正想将这名少女俘虏时。
实力最强的黑暗法师突然一怔,然后大喊了一声散开。
慌乱之中,穿越者们并没有立刻行动,只见血红的剑气以不可阻挡的气势跨过了几名穿越者,之后,穿越者们血肉分离。
“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波动都被你们的恶意所扭曲。”
一个蒙着双眼,苍老的剑士握着一把月轮般的短剑缓缓踏来,他褴褛的衣衫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曾经厮杀留下的伤痕,背后插满了各种不同流派的武器,一步一步,压迫力十足的缓缓靠向了这边。
“这个老头子居然来了。”
黑暗法师脸色有些变动。
“gsd先生……!”赛利亚看着走来的老迈剑士,抱着那个死去的白手,不由得哀伤的说,“他们……”
“小红和小白都很勇敢,给他们力量的不是卡赞,而是内心的勇气。”gsd慢慢的说,他握紧了那把朴素的短剑,“接下来,交给我这个快老死的家伙吧。”
“暗天波动眼!”
无形的杀意有形的剑意从gsd的身体迸发出去,眨眼间就充斥了整片区域,被杀意波动覆盖过的穿越者们心中都一冷,不可名状的恐惧从他们的心底升起。
闪烁的波动之力在老迈的剑客背后绽开了华丽无比的猩红之翼。
“极?波动剑?光翼!”
波动之力肆虐,这名阿修罗毫无怜悯的释放着自己的杀心。
穿越者们全部无法控制的重伤炸飞出去。
不成体统的叫嚣声,这只小队的穿越者感到了麻烦,于是他们根本没组织第二波的进攻,使用了最简单明了的行动。
“头儿,救命啊!”
黑暗法师高声朝着半空的男人呼喊。
“哼。”
领头的人皱了皱眉,他有种被当成保姆的不快感,他看着下面修罗般,身处杀意中心的老剑士,他尽管提不起什么兴趣,但要是数量不多的穿越者死多了,少不了被人说几句,心中厌烦的他,随后轰出致命的魔力光束。
“极?波动剑?闪枪!”
gsd虽然双眼早已看不到了,但他是阿修罗,周遭有任何的变动他甚至比有眼睛的人还会更快的感受到,斜上方那仿佛刺进骨髓的攻击让他全神贯注,月轮的短剑横扫,强大的波动之力形成猩红的尖枪齐齐的刺了过去。
魔力光束直接轰碎闪枪,轻松至极。
“碎裂吧!”
gsd低吼一声,知道闪枪被轻松攻破,这名敌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这位老而骄傲的剑士释放了暗天波动眼的结界。
至少,杀了这些人!
所能望及之处,虚无的空间中,张开了一只只无神的眼睛,红色的瞳孔注视着这里的所有人,视线宛若能直入灵魂。
“啊啊啊!”
一些穿越者想要腾空逃开。
但是,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那些虚无的单眼爆射出了红色的极光,然后碎裂,破裂的还有这一层的空间,缥缈的空间碎屑炸开,一道道透明的缝隙打印在那些穿越者的身上,黑暗法师脸上惊恐,他又再次大喊着领导的名字。
“啧。”
半空的人不满的摇摇头。
分离了,随着暗天波动眼的崩塌,下面的穿越者也化作四散的尸体。
“一群废物。”
半空的人有些生气,这些人死他倒不伤心,只是回去难免要被上头的人给说了,想到这里,他脸色沉了几分,但想发泄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至强的阿修罗的老迈剑士已经死在他之前轰下的魔力光束下,解开暗天波动眼时,他也没去躲开致命的杀招。
而连卡恩都无法对抗的资深穿越者,来到这个阿拉德世界,他是近乎无敌的。
他漠然的看了看下方的成群的尸体,唯独那个无助的精灵少女还活着。
“杀一个泄气好了。”他打蚊子一样的挥挥手,又是那束魔力射下,像对待蚂蚁那样的态度对待这里的原住民一样冷漠无情。
赛利亚看着半空射下的璀璨的魔力,她咬了咬牙,抱紧了守护她而死的鬼剑士与gsd的身躯,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自己的结局。
轻微的风声,赛利亚只能听到轻微的风声,预想中的死亡没有来临,她疑惑的,轻轻睁开了眼睛,一个黑色衬衫的男人映入了她的眼帘,背对着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挡在前面,他正与半空那个可怕的敌人对视。
她惊讶的松开了紧咬的嘴唇。
“真是典型的鹰派作风啊。”那个救了赛利亚的人说。
“你是……”
那个已经轻松杀了无数阿拉德世界的强者的穿越者,在看到这个人出来的瞬间,惊讶之后就是无边的惊惧。
他根本不多说,而是直接干脆的逃向裂缝处,迅速打出了撤退信号,这个强大的穿越者根本没有任何强者风范。
还正在掠夺的穿越者们不解的看向天空的信号,他们有些想走,但是……看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一些穿越者们迟疑了。
该死,这群蠢货!那个领头的男人暗骂,他不再有任何作为,而是加快速度逃走。
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作为较为资深的穿越者,他当然清楚扇风一样扇开他攻击的那人到底是谁!是他无论如何都只能仰望的,用尽所有都不可能造成一根汗毛伤害的,最强的。
旧日支配者……庄天成。
光听着名字都能让他睡不着觉的煞神。
赶去杀那些愚蠢还在抢东西的穿越者吧,这样我至少有了逃走的时间,他心里飞速的想。
“咦?这次的老鹰,有些弱了啊。”
像他之前撕开空间那样,又有人撕开了裂缝,从界外间隙降临,挡在了他的去路前。
在看到那两个人的面貌后,他终于彻底的绝望了。
“你们是……鸽.派的……”
“算了,先处理掉好了。”
苍白的盔甲,寒霜顺着他的话语凝结在空气中,另一个蒙着双眼,但那双沉寂的眼睛却还在燃烧着战火,巨大的恶魔双翼在他背后狰狞张开。
巫妖王,阿尔萨斯、恶魔猎手,伊利丹。
霜之哀伤和埃辛诺斯战刃隐隐现出。
在他面前斩出死亡的弧度。
“我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你们不过也是别处世界的土著而已!我可是穿越者啊!”
在死亡的压迫之下,他做出了绝地的反抗。
“穿越者也无法为所欲为,既然想成为阴狠的老鹰,至少有配得上的尖牙利爪。”
伊利丹冷笑一声。
天空中,炸开了巨大的轰鸣声。
庄天成望了望天,看着那已经分崩析离的,保留着被瞬杀的,死前难以置信表情的穿越者,不再在意。
“抱歉,来晚了一点。”
他回身,朝着茫然的精灵少女伸出了手,带着对这里的哀伤,也带着笑容。
“跟我们这群鸽子飞向,新的自由么?”
之后,在庄天成的背后的那晴朗的天空上,无数细密的裂缝撕开,怨念冲天的骸骨大军们乘坐着巨大的冰霜巨龙落下,石像鬼的翅膀遮蔽了天空的阳光,一个个重若坦克的憎恶投放下来,砸死许多逃避不开的鹰派,死王蜘蛛编织着噬人的蛛网落下。
庞大的不死族军队在巫妖王的剑锋指引下嘶吼着前进。
刚刚将阿拉德当成猎物的鹰们。
被之后到达的鸽子团团包围。
这只是一次不算难见到的,普通的。
老鹰和鸽子之间的,相互狩猎。
都是智障啊
“啊啦,欢迎回家。”
绿白相间的短裙的少女服饰,风格是典型的异世界的感觉,将银白的头发束成干练马尾的少女,两手叠在胸前,对着易哲和庄天成两个人做出欢迎的手势。
“赛利亚……?”
易哲有些不敢确认的说出这个少女的名字。
“是的,您也认识我呢,新的冒险家……哦不,应该是穿越者吧,虽然过了很久,但还是很不熟悉改掉称呼啊。”少女不好意思的改口。
易哲赶忙摇头表示没事,他还是很惊讶的,能真真实实的看到这位老在格林之森被哥布林迫害等着新的毛线家去救的,最熟的新手导师。
“庄天成先生,这次去的时间比往常要久点呢。”
不知道是不是易哲的错觉,这个少女在看到庄天成的时候,眼中的神色明显的从好客变成了亲切,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他瞥眼看旁边的家伙。
“还不错。”庄天成回了句,然后转头对易哲,“天帷巨兽和她都是以前在鹰派入侵一个阿拉德大陆时救下的,由于天帷巨兽的特殊性,我们干脆把它当成了我们界外间隙的住所,鹰派的无限龙神也一样,这种可以随意漂流的大家伙,总是很擅长改变坐标不被发现。”
“那我们先走了,得让他认识认识这里。”
庄天成说完就对着赛利亚招招手,然后领着易哲继续在这个朴素的街道上走去。
赛利亚温柔的摆手,总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啊。
“总觉得你俩……有一腿啊。”易哲戳了戳庄天成。
“啊这个嘛……”庄天成不好意思的说,“只是当时去阿拉德时,逼装的太帅了,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都已经结婚了,所以总不能去钓妹子吧。”
啥玩意儿?!易哲震惊的看向他。
“你结婚了?!你都开后宫了?!”
庄天成脸一黑。
“什么叫开后宫,我老婆就一个啊,是坂上智代。”
“你给我说你一个旧日支配者在clannad这个温馨感人的世界取了人气超高的智代当老婆?”易哲不相信的反问。
“这个嘛,也算缘分吧。”庄天成摸摸嘴角,“正巧那时和李春友分道扬镳不久,第二代穿越者的三派还没形成,我也到处自由穿越,到了clannad世界时短暂的定居过,感情这回事,说来就来了,与其说是智代追我,不如说我被智代给治愈折服了。”
真是意想不到,易哲苦笑。
“别惊讶,很正常的,你绝对想不到,阿尔萨斯和伊利丹都是我们的同伴,注意,不是穿越者,而是实实在在的,艾泽拉斯的那两位。”庄天成一笑,“也是因为鹰派入侵时,我去打抱不平,这俩位故事你肯定也不生疏,那叫一个众叛亲离孤独到死,没啥牵挂的跟我就走了,再说这俩也确实能打,算是老鸽子了。”
“而且,伊利丹还是拐走了玛雅,他们在天帷巨兽成婚了……”
啥玩意儿?!易哲又震惊了。
“那个追了伊利丹几个版本的高冷守望者居然跟他结婚了?法克了!当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么?!”
“你问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伊利丹被监禁play一万年产生了特殊的癖好,又或者是这俩个都是孤寂的命,出了艾泽拉斯反而走近了,虽然我个人倾向于伊利丹是抖m这个理由。”
易哲顿了顿,仍然没有从这个毁了他魔兽三观的消息里回过神来。
他们一路走过街道,天帷巨兽的大小堪比大陆,这儿的居住所也大多是阿拉德时期保留的,但是穿越者较少,所以到现在为止显得有些冷清,总算是看到了其他的路人。
但是……是一群勾肩搭背聊天打屁的食尸鬼。
你们能把那只滴着口水的大舌头先收回破烂的嘴里再吹么……
食尸鬼后面有一个扛着木头的憎恶,天上飞过几只空中单位,石像鬼门拉着石材,一头巨大的冰霜巨龙背脊上也驮着一堆包裹。
“阿尔萨斯那家伙到我们这里最大的好处嘛,就是不死族充当了基础工人啊。”庄天成看到这里,不由得说。
两三个侍僧捧着名为《霸道巫妖王爱上我》的书路过,看到了庄天成,露出那几张惨白的脸,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天哥,回来啦?吃儿没?”
尼玛,首都口音。
“吃了吃了,对了你们boss呢?”庄天成说。
几名侍僧露出娇羞的神色,似乎又想起了自家老大那披靡天下的霸气和温柔似水的鞭挞。
“在月光酒馆喝酒呢。”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记得回去吃饭啊。”
寒暄几句就错开了这堆似乎取向值得揣测的侍僧。
易哲脸色有些不对,他觉得这个名为三派之一的穿越者聚集地,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正欲说话时,前方又晃荡过来几个纤细高挑的生物,看这身体上的流光的铠甲,充满科技感的光剑,眼神中那坚定的信仰,以及那没有嘴的脸。
卧槽这尼玛不是神族里的叉叉兵吗?!
“魔禁三出了,你们知道么?”一个叉叉兵说。
“不清楚,我只知道昨天泽拉图大人大建又出高雄了,他老人家进高雄地狱恐怕是出不来了。”
“不怪黑暗大主教,毕竟他的脸……是挺黑的。”
“这几天一直在找修真系的穿越者们请教如何改命呢,唉,可怜我黑暗大主教,在艾尔时就天天为了神**扯淡的预言到处跑,落了个神棍泽和泽跑跑的称号,到了这儿,非洲泽的名号估计也没跑了。”
“总比隔壁不死族的老大成了个没救的魔法烧酒控要好吧?”
“我觉得半斤八两……”
“你们别闹,我在抽卡呢,我觉得我今天一定会抽到六星……”一个叉叉兵拿着大大的平板电脑,灵能涌动,似乎颇为紧张。
几个叉叉兵经过,惯例的对着庄天成打了个招呼又错开了。
易哲保持着沉默,一路跟着走。
“哈哈哈!jojo!我不做人啦!”某个健壮的肌肉佬穿着暴露的羞耻兔女郎服装一跃而过,黑色渔网袜下,是要撑爆的大腿肌,在他后面,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追着他。
“迪奥!别玩了!我们的青春才不是这样啊!”
另一边,某个亚洲小个子不小心撞到了对面走来的两个人。
“喂!臭骡子!你撞到人了还不道歉!”一个红头发遮着半边眼睛的男人粗暴的说,下一秒又温柔的看向了他身边的伙伴,用溺爱的语气说。
“京,没弄疼你吧?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感冒了?”
“庵,我没事,赶紧去拳击馆吧,雅典娜他们说好今天跟街霸那几个人打交流赛。”英俊的男人不在意的说。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第一个上,你坐一边休息,管他豪鬼还是维加,我都会为你将胜利铭刻在晓的水平线上!”
“喂喂,那不是你的台词吧。”那个小个子不满的说。
八神皱皱眉,只对京温柔的他一个脸巴子挥了过去。
“你这骡子咋话这么多?老老实实看我们秀恩爱就不好了吗?”
说了啊!直接说秀恩爱了啊!
“你竟然打我!”小个子捂着脸大叫,“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就打你了怎么样?拳脚相斗,街头互博,我们拳皇出来的还没爬过谁!”
“哦?那你能徒手拆高达吗!”
机械广播的声音从他们上空传来,众人抬头一望,只见涂着红色涂装的巨大人形决战兵器从天而降。
“卧槽,夏亚你出门都穿着高达?”
“呵呵,那是自然,理由的话很简单,因为,哦累哇!刚大木哒!”
“等会那不是你的台词吧!”
“废话少说!敢打我的阿姆罗!吃我的斩舰刀!”
“啊,真是和平啊。”庄天成一脸微笑。
卧槽?你是没看到那把接近一百多米的大砍刀直接把街道地皮都砍翻了吗?易哲擦了擦汗,那边已经打得激烈非凡,只见拳皇的两人一人一句,庵,小心点!不!京你才是不要来你感冒了的!
苍炎和赤炎交接,正准备上演徒手拆新安洲的戏码。
“鸭子等我!我回仓库开座驾!”
“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期待我了!可恶啊啊啊!看我的红色三倍数状态!”
砰!
巨大的风波掀起了远处易哲和庄天成的额发。
“呀,一如既往的和平呢。”庄天成一脸淡定。
“……”易哲。
“在天帷巨兽,大家都很和善,唯一你要注意的就只有一点……”庄天成突然神秘莫测的凑了过来。
“如果你碰到一个自称比利海灵顿的男人,千万不要惊惶着背对着他逃跑,记住,一定要缓缓的后退……”
“西边的那片叫贤者森林的地方,也不要乱闯……那里盛产兄贵……”
“呀咧呀咧,天成殿下又在新人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呢。”浑厚低沉,富有男人魅力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
“明明我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呀。”
易哲和庄天成同时一震,缓缓看向背后。
他们看见的是一个英伟雄壮的男子,胸肌差点把t恤都撑爆,就是这么个散发着浓重男性荷尔蒙的人,此时正以微妙的态度打量着他们两位。
“哎呀,天成殿下依旧是如此的器宇不凡,可惜可惜,如果我打不过你呐……”
你打得过我了想要做点什么吗?罕见的,吊炸天的旧日支配者,庄天成干笑着退缩了一步。
“咦?这位新人,体格健壮,肌肉紧绷,想必是格斗高手吧?”比利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体内蕴藏着强♂大的男人之魂,如何,要来我新日幕里修炼成兄贵大帝么?”
“请允许跪着拒绝你!务必!”
“也用不着这么急着拒绝嘛,你只是对我有偏见,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健身房,说些男人之间都知道的话题,做些男人之间都会做的运动,这样应该就能对我敞开屁……哦不,敞开胸怀了吧。”
你**刚才想说屁x吧!!!
“其实男人间的友谊是很纯粹的,比如你看卡卡罗特x贝吉塔,比如刚才的八神庵x草薙京,都是散发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友谊啊。”
“那啥!智代叫我回家吃饭!”庄天成的修为也忍不住感到畏惧,他抓住了易哲的手,飞奔而去,一骑绝尘。
看着易哲和庄天成手握着手,比利王不禁点头,暗道此二人还是有可造之资质,他转头又看到了街角刚才飞奔过去的兔女郎装的迪奥,看着那健美的黑丝大腿,忍不住搓了搓手,嘿嘿嘿的走了过去。
“卧槽!这家伙怎么从贤者森林出来了?!”
正在肆意飞洒调戏jojo的吊爷风情万种的回头,却看见一个伟岸的身躯,忍不住汗毛倒立。
“热挖耳朵!”
……
月光酒馆。
阴暗的酒馆里,一张圆桌旁,一群人躲在暗影处沉默着。
一个遮住面庞,双眼不时闪过昏黄的虚空幽能,被星灵尊敬的黑暗大主教,引领雷日天等大佬几个版本的强大黑暗圣堂武士,此时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透明水晶,不时的在脑海里计算出千万道公式。
“400钢材,200弹药……嗯,这个公式有戏。”
泽拉图入了魔似得看着水晶屏幕,输入完毕后,他深吸一口气,怀抱着比当初干掉虫族脑虫还伟大的决心按下建造键。
叮咚。
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卧槽!泽拉图眼中的虚空幽能光焰噗的消失,整个人像是死机了一样。
“喂,我说……”一个整张脸都盖在白色头套里的人看见泽拉图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泽秃子是不是要自杀了啊。”
“不会的。”银白发的美男子,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只要他那艘改二的列克星敦没沉,老婆舰还在,是不会撒手人寰的。”
“萨菲罗斯你装什么逼,喝的菠萝啤晃的跟72年拉菲一样。”另一个苍白色长发的忧郁美男子皱皱眉头。
“你这个整体抱着魔法少女的污妖王有资格说我?”
“什么意思?看不起魔法少女?!”阿尔萨斯一听这话,一拍桌子,“你敢说我老婆坏话!”
“死宅真恶心poi。”伊利丹呵呵一笑。
“伊利丹昨天的帐还没算呢!”阿尔萨斯转过头大声说,“昨天你那把辅助露露带惩戒,你玩我啊?!”
“你懂什么!我那是一级学变身,把别人变成小动物,然后用惩戒秒杀的无敌连招!”
“卧槽你除了用惩戒脏我的法拉利还干了什么了!”
“我还脏了你的红buff……”
“艹……”
“唉,都是一群半神的家伙了,整的跟些小孩子干什么,不害臊吗?”
“老婆……你……”
这时,死机的泽拉图突然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全部人一静,然后伸头看他的屏幕。
大破、击沉……列克星敦正在微笑的说着遗言。
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等会看我的脸色行事……”白色头套的人,沉重的说。
“泰瑞尔你别再添乱了……你**哪来的脸……”
“就是,还是看我的眼神行事吧……”伊利丹缓缓的说。
“别说了,讲道理我们还是看泽秃子的嘴型行事吧……”
“啊啊啊啊啊!我要去死!你们也要陪我去死!!”
黑暗大主教发出了咆哮,震荡空间的幽能之力暗影般的纵横。
“法克关我们什么事!!”
一片混乱。
……
“怎么搞得满头大汗的?”打开门,一个穿着围裙,溪水一样的长发绑成马尾,温柔的人妻忙着在厨房准备饭菜。
“遇到了可怕的男人啊……”庄天成和易哲对视几眼。
正在热锅的智代听到这话,也露出了苦笑。
“这样啊,又遇见了比利先生了啊。”
“是啊是啊,还遇到了赛利亚呢。”易哲眼睛一转,突然说。
庄天成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哦……还碰到了那个小姑娘啊。”智代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
“说着什么拯救失足少女,看来是真的想给别人小姑娘开光呢。”砰,菜刀砍在菜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明明已经是结婚几十年了啊,明明当初被我告白时,一脸的纯情,不好意思的说在一起的话要做好百年千年的准备的话呢。”
“毕竟也是七十年之痒的阶段了呢……”
卧槽七十年之痒,易哲一阵胃疼。
“智代你想多了……”
“以前热恋时都叫我智智的。”
“咳……智智,你想多了。”
真是罪恶啊。
易哲嫌恶的看着这对明明结婚七十年以上,却都保持着新婚夫妇外表的气氛的两个人。
短暂的谈话
易哲和庄天成对坐在小圆桌两边,这个在天帷巨兽的家,比起他这个旧日支配者的名声来说,着实有些显得小和简陋了,但却很温馨,地毯被扫除的不见灰尘,四周贴上暖色的墙纸,尽管庄天成是个天.朝的,但是这家却是按照他老婆智代的日式装修风格。
因此他们也没用椅子,而是席地而坐在干净的榻榻米上。
智代温柔的摆上了香喷可口的料理,为他们两人添饭,又从冰箱里取出几瓶纯度适中的白酒,虽说对他们两个来说,酒精已经不足以产生醉意,但智代还是很固执的只拿中度酒出来。
在外风光无限,唯二的穿越者,庄天成在这家里摆出了十足的怕老婆姿态。
“智智你也来。”
“智智我给你夹菜。”
“智智我帮你拿水吧?”
“智智,来,啊,我给你喂。”
擦,易哲捏紧筷子,强制自己无视就在自己前方不到半米距离虐狗的两个人。
“虽说请我吃饭相当感谢,但是你总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秀死我吧?”易哲干干的说。
“嘛,当然也是要说正事的。”庄天成这才收敛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挂着我就是秀不服你来打我,但是担心被我打死的笑容。
“你也应该发现了,天帷巨兽里,大多都是被我援助后愿意离开的世界原住民们,穿越者们数量较少。”庄天成顿了顿,“因为更多的同伴都在外奔波,大多数是在跟鹰派玩躲猫猫,小部分人还在穿越磨练自己。”
“你也不例外,不管是为了谁,你都得继续变强才是。”
“这我知道,但是我至今为止穿越都是被动的,很难说啊。”易哲皱皱眉。
“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了,不管怎么说,至少我可以给你列举出现在最适合你的世界,也不用担心什么落进去之后正好是剧情的爆炸期,比如正巧碰到灭霸装逼的美漫世界啊,你之前不就是误入了鬼泣世界,直接面临刚boss的选择么?”
“你能算出世界的时间进度?还能让我安全的降临?”
“这是当然的,否则你当时进入魔禁时,如果没有我的遮蔽,那群魔神就会感应到你,老早就追上来了,哪还让你在里面打了几十年啊。”庄天成耸耸肩。
“好吧,那么你准备安排我去哪个世界?”易哲问。
“嗯,低魔世界已经不再适合你了,而过高的世界也太过危险,又考虑到你现在是魔力系的……”庄天成摸了摸下巴,“就去型月好了。”
“型月……”易哲沉吟了一会。
“型月有很多值得探索的东西,当然你要是直接把根源给吞了是最好的,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太危险啦。”庄天成开了个小玩笑。
“型月的最终结局,我记得似乎是彻底荒芜吧?”易哲想了想,问。
“对,盖亚意识死去,其他星球的代行者纷纷降临,大路上逐渐出现亚丽百种,总之到最后就是末世了的处境了啊。”
“你不会把我丢到那个时间去吧……”
“放心吧,你也要对旧日支配者多点信任嘛。”庄天成用让人放心的语气说,“我肯定会筛选一个合适又会给你充足时间的型月世界的。”
庄天成的声音是如此让人信服,易哲也有些惭愧,毕竟是曾经终结支配者的旧日支配者嘛,自己好歹也要对他多点信任,虽然自从来到这个有些古怪的天帷巨兽后,他就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些许的担忧和谨慎……
虽然才离开魔禁,但也要让自己身心调整到随时可以战斗的程度啊。
说清楚也想好了之后,之后的饭吃的倒也很顺利。
……
不久后,易哲和庄天成站在天帷巨兽的外部,又来到已经开始熟悉的界外间隙地带,庄天成边点头边用手划开面前的虚空。
易哲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也不再说什么,朝着庄天成略一点头,然后缓缓的走进了缝隙之中。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虽然确实不用为所谓的盖亚死亡,地球崩溃这种超后的事情担忧,但庄天成显然做的太过分了……
他茫然的站在一片荒野,一眼望去看不到人烟,他原本都做好了跟魔术师们战斗的准备,又或者是不久就会发生的圣杯战争,跟英灵刚正面,又或者掉到南美碰到那个天然呆早些时候降临地球的水行的代行者。
然而……全都不是。
对,既不是近代,也不是古代,这特.码的时间段是……
公元前3000年啊!!!
ps:这个过度的小章,因为凑不了平时的字数,但是要强行加在正文里也不合适,所以这么放出来了,也算给各位打个预防针吧,这种展开肯定有些慢,所以更新方面会做些小改动,我尽量存更多的稿,然后一次性发出来。
所以大概会有更新的空档期,先给大家说一声。
最后再征集一个问题吧,金闪闪你们是想要吉尔伽美什,还是要姬尔加美什?
第一话 成为祭师的我是否该搞错了什么
我叫易哲,我所在的环境发生了可怕的异变,我要做的就是……找到个gps!
扑哧。
灰头土脸的易哲从半空落到地上,随着他的速降,身旁还砸下几团阴影,落到地上震起灰尘,是几只体型颇为大的飞禽,尖牙利嘴的样子看起来相当可怖,双目瞪得铜铃大,很难把这种应该算是魔物的东西当成鸟类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朝四周打量了下,不由得暗骂庄天成那个日狗的。
这到底是把他扔到哪个卡子湾来了啊!
最开始只是因为在哪个偏远的平原或者荒林,于是直接运用斥力飞上半空,不过哪怕视野极为开阔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看到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无人树林。
最麻烦的是,这里的生态系统厉害的有些过分了,基本没看到过小过他半个身子的飞禽,地上爬的更不用说了,一个二个跟从数码宝贝里穿越来的一样。
其实是错误的穿越到卡路里岛上了吧……
易哲叹了口气,还好他现在的实力,也不用落魄到要借助贝爷的知识在这里苟且偷生,这些生物尽管超出常理范围,但对他来说也只等于几只小猫小狗罢了。
最大的问题是,已经半个星期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当他烦恼人生时,一旁的浓密的灌木丛里,又忽的窜出几条速度极快的影子,易哲看都不看,嫌麻烦的直接原地神罗天征把那几个大型食肉动物给直接震成尸体。
他看了看天,天上还有几群体型不小的飞禽,虽然他倒是不怕,不过在暂时没弄清情况前,贸然在天上跟一群一群的怪鸟搞皇牌空战还是太过引人注目,还是稳妥点选择步行好了。
于是他双手插着口袋,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轮回眼开,瞳力自动为他清开面前的阻碍。
嗯,哪怕出个人猿泰山荡着秋千我也不会惊讶啊。
正这么想,聊以慰藉的易哲忽然停下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正前方。
一个穿着就很接非洲古部族风格的兽皮麻衣的长发男人躺在那里,四周还有他散落的简陋竹篮和一些采集的药草还是茶叶什么的。
虽然很诡异……不过也是头一次看到人,万幸的是,这是进化成熟的人,而不是什么类人猿之类的,否则他真的要怀疑自己到底在哪个时代了。
于是他谨慎的接近那个面朝下倒下的野人,磨磨蹭蹭的在他身边蹲下,用手尝试性的去按了按。
野人身子微微一动,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
“啥?说清楚点……”
“草,草里,有毒……”
“……”
易哲无语的看了看这家伙四周遍落的绿叶,他低下身把野人翻过身,一瞬间他有些怀疑人生了,因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穿着这种食人部落的衣服的野人,居然很帅啊卧槽!
但是此刻这个中年面目,老而英俊的男人脸色一片苍白,怕是不久得离开人世。
“大兄弟,你没事吧,至少给我说说这是哪儿啊……”
野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的说。
“这草,有毒……”
“沃日啊,我知道啊,看你这样子还有谁不知道吗?”易哲一头黑线,他看着这老家伙确实快不行了了,叹了口气,一手按在他肚皮上,淡淡的青光从他手上发出。
火影世界学的转生术,过了这么久还能派上用场也真是没想到啊。
野人逐渐有些好转,至少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
“谢谢……”
“不用,现在先说说你是谁吧?”易哲拍拍手,只是这点生命能量而已。
“我叫姜石年。”野人又喘了会,“是神农氏族的现任首领。”
易哲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擦……”他半天才蹦出这个字。
“这,是,公,元,前?!”他一字一顿,浑身颤抖,他又看向这野人附近散落的草叶,姓姜,神农氏,吃草,哥你在还原神农尝百草啊!不对!你很有可能正在创造神农尝百草啊!那么现在的时间段,多半就是……
好吧好吧好吧,我现在有些混乱,先不思考为什么他和我的语言相通,而是,接下来怎么搞!
“唉……”姜石年缓缓的叹了口气,他捏起一根草叶,“心如刀绞、肉若碾磨,这草,是断肠草,是无法医治的。”
易哲听了不在意的耸耸肩,又拍在他的身上,转生术的青光蒸腾。
姜石年却浅笑着摇头。
“没有用的,我先前就绝了生机,哪怕是伏羲皇,也没办法的。”
兄台你这样说的我好像是在仙剑系列或者轩辕系列,不是在型月啊……
“虽然第一次见面,不过,能送我回部族吗,神农氏不能没有首领。”姜石年艰难的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恳求。
易哲迟疑了会,最终还是点点头。
……
神农氏族,帐篷里,姜石年平静的躺在只是由粗糙的木棍拼凑成的板床上,在他周围,一群脸色哀伤的部族人们垂着头。
“临魁……”姜石年皱巴巴的出声。
“是。”一个青年站了出来,走到姜石年面前。
“我归土后,你就是下一任的炎帝了,带领好氏族。”姜石年声音轻到很难听见。
“我明白的。”姜临魁坚定的说。
“另外,这位有恩于我们,请他加入我神农氏族,成为祭师。”
一旁的易哲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是。”姜临魁低声答应。
姜石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帐篷内顿时响起一片悲伤的哭泣声,这份悲哀甚至能够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让老天都下起悼念的大雨。
然而易哲却直直的站在中间。
咦颗死口私密?我的立场呢?
……
姜石年的逝去让整个神农氏族都感到悲痛万分,族人们为这名值得尊敬的部落首领进行了盛大的葬礼,其实也只是普通的火葬而已了……不过考虑到现在的生活水平,这已经是很正式的了。
至少易哲能看到几具死掉的尸体,被他们的亲友直接丢在野外任其被野兽啃食。
姜临魁继承父亲的位置,成为了新的炎帝,并无数次给易哲低头恳求他担任族内的祭师。
等会我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阿承,你也过来。”姜临魁从他背后拉出一个小家伙儿,小小的个子,顶多到易哲的膝盖,小家伙看他几乎要把整个头都九十度仰起来,这小孩似乎很怕生,死死抓着他老爸那也没多少的衣服一角,怯生生的看着他。
“叫祭师大人。”姜临魁说。
“祭……祭师大人。”小孩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说。
“说清楚点。”这次姜临魁的语气有些重了。
小孩似乎是被吓到了,眼里立刻充满了磅礴的泪光。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易哲看到这里,暗叹着摆摆手。
噗通、噗通、噗通。
连续的跪拜声让易哲又一次懵逼了,他茫然的看着围着他一圈跪倒朝他拜下的神农氏族人们。
“又……又怎么了?”
“您是父亲指下的祭师,与我父亲一辈,哪怕是我也比不上,所以,行礼都是应该的。”姜临魁为他及时的解释说。
尽管我一直在尝试理解现在的处境,但是我,真的有点要掉线了,易哲捂脸。
“我,我们也有祭师啦吗?”姜临魁的儿子,小家伙这时高兴的说,“太好了!这样就不怕有熊和九黎他们啦!”
姜临魁也微微一笑,抚摸着儿子的毛毛头。
“先给我说说,什么是祭师吧。”易哲听到这话,于是问。
“三皇曾经传下过伟力,会有部分人们掌握呼风唤雨般的能力,我父亲虽然擅长辨草制药,也对耕种有帮助,尽管倚靠这些,我们顺利的生存着,但比起其他氏族,我们还是太孱弱了点,长长交战都会吃很大的亏。”姜临魁一点都不掩饰。
“祭师,就是氏族里最厉害的那个。”
“嘿嘿,这样松子她就不用等到长大成为祭师了,我们现在就有啦。”姜承欢欢喜喜的说。
是这样么,易哲皱眉。
时间上推算,毫无疑问这就是相当早的时期,而且神农、有熊、九黎……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型月世界的汉土上降临啊,本以为仍然会被丢在冬木市之类的地方,却回到了异世界的家乡。
缘分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
而且,现在是神话时代,难怪有那些变异一样的野兽,如果是到西边去,说不定还会碰见幻想种之类的。
不过,如果说型月的神话时代,西方是幻想种与魔力的舞台,那么,在这东方,又会是什么呢?
易哲突然一笑。
这不就很有意思了吗?
“好了,那我就在这住下来吧,隔几天,如果再有跟其他氏族交战的情况,我会去看的。”易哲信誓旦旦的拍拍胸口。
周围跪拜的人们都站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姜承小家伙更是蹦蹦跳跳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边叫着松子松子什么的,姜临魁这个很少有情绪的新任首领,也忍不住微笑点头。
……
于是易哲就在这个不大的部落氏族里居住了下来,族人们为他搭盖了最大的帐篷,用实心的腰粗的圆木打桩,女性们在一天之内就重新织好了粗糙的大麻布,尽管成果出来仍然简陋,但是易哲也很惊讶于他们的生产力。
本来预想中只是刚刚石器时代之后。
却已经播撒下五谷,有了简单的医药,织布做遮挡风寒的衣物,甚至有了泥土陶瓷。
啧啧称奇的易哲于是去田地附近转悠了几圈。
“祭师大人。”
正在农耕的人们看到他后,纷纷放下了工具,准备行跪礼,易哲一看立马阻止他们。
“说起来,这些农耕的知识,也是姜石年教给你们的么?”
“是的。”一名劳作的族人还带着一丝追忆,“教会了我们很多,也因为我们部族是众部族粮食最丰富的,所以才能这么生活,不过,也因此有其他部族常常来骚扰……”
“有用过肥料吗?”
“嗯?”劳作的人们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没理解意思。
易哲此时摸摸下巴,一拍大腿。
“来吧,我给你们一个好东西,这东西不仅有寓意和平,互不侵犯,更是可以加多粮食出产的。”
“是,是什么?”
“就是不打架不打架才能得到的金坷垃!”
“年轻人,你知道穿越,尤其是到偏古的世界时,什么东西最装逼么?”还在天帷巨兽时,庄天成对他谆谆教诲。
“金坷垃啊!在农业不发达的年代!在穿越者们不是什么掌握了自然之力,或者掌握时间法则的时候!金坷垃就是最吊炸天的!保证一袋撒下去,人们纷纷尊敬你啊!”
易哲虽然有心拒绝,但是被强行的塞了金坷垃在他身上,不得不说,借助阎魔刀的空间能力,好不容易开的一个小空间袋,第一个装的东西不是宝物,不是神兵,连本子都不是!居然是一袋袋金坷垃!
在这里,想到这点的,易哲变戏法般的从小空间里掏出了一袋散发着黄金色彩的氪金道具!
“哦哦!”
周围的人们不由得发出惊叹。
第二话 弱了当然要被打
将战略武器金坷垃给了大家伙后,又闲了一阵子,大致摸清了现在的局势。
果然地方还是在天.朝版图上,这个时候也根本还没国家的概念,都是部族,神农、有熊、九黎和若干个小部族一起生活着。
部族的规模都较小,都差不多几百人,当然以现代的目光去看这个时候的基数还是太过分了点。
找了个高坡较为清净点的地方,易哲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烟,一想到带的不是很多,可能之后要断一阵子了,有些淡淡的哀愁,他手指间升起小簇的火苗,点燃长吸了几口。
耳边似乎听到了啊呀的惊讶声,他动动眉头。
轮回瞳力直接离体而去,斥力将那两个一直悄悄咪咪尾随他的两个小家伙从大树背后给逮了出来,两个还是一脸慌张的小孩浮在半空,四只小脚胡乱的蹬着。
“是姜承啊。”易哲凑过去,认出那个小男孩,至于他旁边那个一脸恶狠狠盯着自己看的小女孩,他倒是没有印象。
“祭师大人,我们,我们只是好奇。”姜承畏首畏尾的说。
“哼!”小女孩只是冷哼一声。
“这家伙是谁?”易哲看着一脸冷漠,但却长得很讨喜的小女孩说,说完就拉了过来两只手捏着小脸一阵乱扭。
“变,变态啊!”小女孩羞红了脸挣扎,“我可是赤松,将来要成为祭师大人的!”
“哦哦?那么将来要成为祭师大人的,怎么这么没点反抗的力气呢?祭师不是保护氏族的最强者么?”易哲更觉得好玩了。
“大,大变态啊!!”
被易哲用瞳力定在半空,不停左右其手戏耍的小女孩发出了稚嫩的大叫声,然后从她的身前,清澈的雨水混合成尖细的流体竟然凭空射向有些惊讶的易哲。
虽然根本没有伤到他,甚至都没打湿他,被轻轻的瞳力震散了,但是易哲还是勾起很大的兴趣。
“这是什么?”
“小松是我们氏族唯一有能力的人,一直说将来会成为我们的祭师的。”一边还飘着的姜承看到易哲轻松的挡下那股水,而且自己还被很厉害的力量控制着,更加敬畏新祭师了。
“明,明白了吧!”被抓住的小女孩还是很强势,“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所以赶紧放我下来!”
那你就别用快哭的声音说啊,易哲默默的想。
他拍拍她的头,放到地上,同时姜承也缓缓飘回地面,一落地的小女孩就又狠狠瞪了易哲一眼,忽的就和她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脸上还残留着被易哲捏过的微红痕迹。
刚才也没感觉到什么魔力迹象啊,果然还是很有东方特色的仙术之类的吧。
“你们跟着我半天,好奇我什么?”易哲问。
“我只是把新祭师的事情告诉了小松,她一直吵着要见你。”姜承老老实实的说。
啊,是这样啊,易哲笑了笑,那个小女孩看见易哲看向自己,一抖又拉开了距离。
“就是想看看我符不符合,对吧?”
“那,那当然了。”小女孩嘴巴一撅,“这可是赤松大人我一直努力的事情啊。”
“那刚才也看过了,觉得符合了吗?”
“哼,一般般吧,虽然是个变态。”
“对了,祭师大人,父亲之前也说碰到你的话,叫您去找他。”姜承此时说。
“哦,可以,那我先过去了。”易哲点点头,错开俩个小家伙,顺手还揉了揉赤松的小头,又让这个小女孩龇牙咧嘴的瞪了他几眼。
等到易哲走远了后。
“祭师大人好厉害呀,刚才看见有火苗在他指尖呢。”
“这有什么,我不是一样能弄出水么?”
“可是……不是在碰到祭师大人之前就流到地上了吗?”
“无路赛无路赛!”
……
“听说你找我?”易哲拨开帐篷,探身进去。
正在做事的姜临魁抬起头,他手里头的倒不是什么文案,而是几块正在处理的兽皮,氏族首领同样在干这样的活计。
“之前给大家用于田地的,叫……金坷垃的东西,真是神奇啊。”姜临魁惊叹的说,“哪怕是收成一直不好的地,几天竟然都开始发芽了,真是从来都没见过。”
这金坷垃,被人魔改过啊看来……
“因为有祭师大人的原因,肯定会有超出预计的粮食,所以我打算用多出的粮食去跟别的氏族进行交换。”姜临魁顿了顿说,“但是会担心发生危险,因为九黎族之前才跟我们发生交战的,所以能请祭师大人一起去一趟吗?”
“这个倒没什么。”易哲说,虽然是被莫名其妙进了这个氏族,不过嘛,这些异世界的祖先,怎么看都挺有亲切感的。
“哦对了,这儿,有叫赤松的小孩子吧?”
“是的,也是我们族内唯一可以使用术力的,因为是水的缘故,将来对我们耕种肯定有大帮助的。”姜临魁想了想说,“她冒犯到祭师了吗?如果是的话,我把她抓过来道歉。”
“别别,不然又得瞪我了。”
“因为氏族里,大家都很看重她呢,她也很努力,是个很好的孩子。”姜临魁叹了口气。
“那什么时候出发?”
“之前在筹备了,可以的话,现在都行。”
“那就现在吧。”
易哲说了几句后就从帐篷里出来,他看了看居住环境很恶劣的周围,不由得有些同情,单单靠树木枝干和杂草,加上粗糙的大麻皮搭建成屋子,然后几个几个的靠在一起,这样扩大,就成了神农氏族。
明明是很正常现实的,却又身处这个不现实的神话时代啊。
有粮食却没有充足自卫能力,常常被当成了打劫对象,姜石年肯定也很担心这点,所以在遇到自己后,像赌博似的那么这样安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士兵在易哲看来也很难担得上这个称呼,锐石打磨成的长矛,更耐磨的野兽毛皮,成为了士兵的武器和铠甲,这些人尽管也称得上强壮,但不够充分的营养,只能说精瘦。
拖运货物的,则是一头没被完全驯服的长角的凶狠犀牛一样的野兽,易哲看到这货时,恍惚间想起火影时,八蕲蛇之一的那个搞基因工程学的眼镜,他的通灵兽之一也有一头犀牛,看起来有些像。
于是当这犀牛红着眼不安份的对着他咧嘴时,他一个巴拉子挥了过去,打的犀牛头一歪,短暂的懵逼后,就不敢朝他龇牙了。
几名士兵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这头犀牛疯起来十多个人都不能近身的。
在易哲的审视下,犀牛默默的动起身子拉着做的简陋的小车,不算圆整的轮子一摇一摇的向前走去。
“有说,这次是跟谁交易么?”出了部族范围后,易哲转头问。
被询问的士兵似乎显得有些紧张,那张布满了痕迹的脸上微微低了低。
“是的,是跟九黎族的,也是战斗最擅长的,只有他们部族用着金属制作的武器。”
看着有些局促的士兵,易哲笑了笑。
“不用这么太生疏,我是你们的祭师,又不是你们的老爹,说说你的名字吧?”
“好,好的。”有点不习惯易哲的玩笑,士兵摸摸头,“我叫黎墨。”
“你不姓姜?”易哲有些讶异。
“因为……我本来是九黎族的。”黎墨顿了顿,“我是被赶出来的,因为太过瘦弱又不堪,部族不需要不能战斗的男人。”
“那这么说,九黎族都很能打了?”
“确实是这样,哪怕是有熊,跟他们也都是输多胜少。”黎墨点点头。
“那他们的祭师也应该很厉害吧?”
“是的。”黎墨说到这里,有些向往的样子,“那是最厉害的,不是使用术力,而是用堪比山岳的力气,九黎族中没有人比他体型更威猛,力气更大,比他的声音洪亮。”
小小的车队,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翻过了小山头后,按照黎墨的话说,已经到了九黎族的部族范围内,确实比神农氏的地要宽一些啊,在那片稀疏的林地前,有几名举着沾着血迹的锋锐长枪的士兵。
他们一样精瘦,但身高体型却超出常人,平均两米多,妥妥的长腿欧巴,如果没有那一脸有点吓人的脸型的话,胸前腰腹也有有些生锈了的金属护具。
这一看肯定其他部族肯定打不过啊,起码二本的兵和攻防了,其他人还是一本攻防。
一个人缓缓的从林地上站起来,直接把其他人都盖过了头,这货更炸,接近三米的身高更像是小小的巨人。
易哲身旁的士兵有些惊惶。
“那是九黎族的祭师啊……”黎墨涩然的说。
如此兄贵,也难怪了,易哲暗自点头,不过他也没搞懂为什么这么紧张,先前在路上车队里明显就有着沉闷的气氛,只是交易而已,又不是去拼命。
于是易哲领着他们接近了接应的九黎族。
“数量正确。”九黎族的祭师扫了扫几个麻袋,点了点头,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多说废话的人,挥挥手就叫手下去抬东西了。
几个九黎族士兵带着坚硬的风格麻利的把麻袋单手领了回去。
然后,就这么看着易哲他们。
等会……你们给我们的东西呢?
九黎祭师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之后他把手旁手下的长枪接了过来,随意的扔在易哲他们前面。
“就用九黎的武器来砍吧,你们的武器太过粗糙。”
在易哲疑惑的目光下,他这边的士兵不说话的捡起那把长枪,然后突然猛地就朝着自己胸口插去。
囊他托?易哲反应极快的拉住了那把枪,哥们你又不是爱尔兰的呆萌犬,为什么要用枪捅自己啊!
九黎祭师皱皱眉。
“怎么回事?”
“我才要问怎么回事,不会是被无形间洗脑传销了吧。”易哲大力的夺过长枪,转头问他唯一叫得出名字的黎墨。
“按照说好的,我们这边也要献出几名士兵。”黎墨点头。
易哲一脸关怀的表情看着他的后脑勺,希望找出被摔伤的地方。
“之前的交战是我们战败了,这次的交易是用这些粮食和几名士兵的尸体,来换取一段时间的和平。”黎墨看到易哲的样子,于是干脆说清了。
易哲一愣。
“正是,快点动手吧,我们自然会遵守诺言。”九黎祭师抱着石头坚硬的手,等着收回尸体。
“只是暂时的和平?”易哲侧过身,看向九黎的祭师。
“当然。”
“哼,如果不是炎帝的耕种技术更好,神农氏族的粮食丰富,考虑到长远,我们早就将神农氏族掠夺一空了,所以定下这个规矩,你们应当感激仁慈才是。”一个有些不耐烦的九黎士兵不满的说。
“这个交易,是第几次了?”易哲又问黎墨。
“在我从被赶出来前,就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黎墨摇摇头,似乎也记不清到底是多少次了。
几名跟着一起来的神农士兵也灰着脸点头。
难怪一路上都不说话,只有黎墨碍于他新祭师的身份,才一直跟他保持谈话,易哲眼角微微垂下。
“没想过反抗吗?”
“你蠢么?反抗只是会加速灭亡。”九黎祭师皱眉,“姜石年怎么派这么个没种的士兵来磨磨蹭蹭的。”
神农的士兵听到这话,突然变得生气起来。
“他不是士兵!是我们新的祭师大人!”
“哦?”九黎祭师听到后,几秒后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那你的意思是说姜石年派祭师来送死了?可以可以,尽管是个蠢货,但多大的筹码啊,很好,接下来和平的日子我们会宽限的更久一点。”
“第一。”易哲将那根长矛轻松扳断,“姜石年已经死了。”
“第二,和平的日子已经不需要了。”
易哲转过身,无聊的看向九黎的士兵和那个名声在外的祭师。
“第三,能不能把之前拿的粮食还回来?”
“杀了他。”九黎祭师不回应易哲,冷哼一声,吩咐了属下,几名九黎士兵冷着脸,浑身肌肉紧绷,提着武器大吼着冲了上来,黎墨和几名士兵忍不住握紧了武器,他们对自己的生命早有了觉悟,但是新任的祭师大人,决不能受伤!
“第四……”易哲踏出了一步。
“这次死的,是你。”
没有人看得清一切,易哲已经出现在了九黎祭师那小巨人巍峨的身躯后,他只有指尖上还沾着一滴一滴的血液,随手一弹,血沫环形的小小的洒在地上一圈,黎墨他们只听见了凄厉的风声。
九黎祭师那张脸上还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但却是诡异的沉寂着。
易哲轻轻用手推了推这名强壮的祭师的背,城墙一样的倒塌了,发出巨大的轰隆声。
在九黎和神农人的震惊的目光下,易哲从九黎祭师的尸体上跨过。
不管是哪个世界,哪个种族,弱肉强食,永远是最早的规矩。
“所以你们的作为并没有什么不对。”易哲慢慢的说。
“但是叫本宝宝蠢货,就让我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而我又比你强,那啃了你,也是正确的没有一丁点错误的吧。”
他抬起头,看向不敢相信的几名九黎士兵。
“交易终止,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吧,神农氏现在有了祭师了。”
“或许告诉你们老大最好马上再找个更强的人立刻接任第二代祭师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