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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友小尘     三千综漫txt下载     三千综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四话 圣人与圣人

    这是已经超越了爆炸音和冲击波等级的东西,已经不是属于人类的耳朵可以接受的范围了,悲鸣的余波的余波,其在消失的时候成为了暴风,或者变成了狂风将街边的树枝吹断,使得第四阶层的混凝土地面被震动,让金属制的扶手像是糖做的一样弯曲。

    神裂火炽与后方之水。

    在充满了科学氛围的街道中,两个圣人之间发生了激突,这就是这个深夜的展望台上所发生的全部。

    神裂一边发出高昂的叫声,一边放出的是神速的拔刀术,对于特定的宗教,使用别的教义中的术式使得对方受伤,通过这种原理,就算是一神教中的天使都能够切断,这就是神裂必杀的一击。

    十字教的术式不行的话就用佛教术式。

    佛教术式不行的话就用神道术式。

    神道术式不行的话就用十字教术式。

    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补全其他各个术式的弱点,产生出了这种充满破坏力的独一无二的攻击术式。

    也就是,唯闪。

    明明是不管有多少人都不可能承受住的这个斩击,却被后方之水用巨大的棍棒给全部挡了下来。经过了数次的交锋,神裂心理非常的清楚。

    他可能掌握着跟神裂一样甚至是更多的术式。他不仅仅是个普通的神之右席,就算是一般的魔法,他也是可以完全发挥出来的。

    神裂为了迂回,在将佛教术式转换到神道术式时,后方之水立刻就改变了防御的阵型。两者之间莫大的魔力不断地转变着性质,在超越了音速中,头脑战也在进行着。

    物理与魔法、**与精神、骚乱与冥想。

    武器与武器互相碰撞着,擦出的花火四处飞射,看着这圣人之间的战斗,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十分巨大的起伏点。

    一般来说,掌握魔法是不需要任何才能的。

    原本魔法就是为了让没有才能的人也能像拥有才能的人一样引发出奇迹而存在的东西。

    但是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就像是在打脸,圣人这种极其特殊的存在的才能,即使是看到这些还能说这些慰藉人心的话了吗?

    “精彩,以敌人的我来看也不得不称赞。”

    后方之水挥动着长度超过五米的铁块,却像是挥动着树枝一样轻松的说着。

    “可是做好觉悟吧,既然要在战场上与我为敌的话,那就只有被我打倒这一个下场!!”

    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神裂背后的黑色的河川,当感觉到它的水面开始摇动时,二十米左右的水柱已经涌了上来。就像是一个带有关节的巨大的锤子,以恐怖的速度掠过地下街道的天花板,然后就那么砸向了神裂。

    光是与他互角就已经相当吃力的神裂,如果在这里不能很好处理的话就会死去。

    可是,切断音回响了起来。可以看到,在死斗中的神裂的周围,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光芒,在发现这些的瞬间,七下的斩击已经毫不留情的将来自后方的水之巨锤给切断,让它们回归到了河川中。

    使用钢丝所放出的七闪。

    “……光是这样的程度就被你当做是全力还真是有点被小看了啊。”

    神裂的嘴唇刚一动,七下的斩击就像是补正了神裂的刀的轨道一样,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向着后方之水袭去。

    后方之水的连击速度又更加的提升了上去。

    要么是用棍棒弹开,要么就是转动脑袋躲过攻击,凌驾了刀与钢丝的他的眼前突然,红莲的烈炎包围了一切。

    “嗯?”

    空中散开的钢丝的轨迹形成了三次元上的魔法阵,等后方之水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爆炎已经将他健壮的身体给吞噬了下去。

    之后第二、第三发的爆炎也袭击了过来,然后七条钢丝将火炎给切开,最后是沐浴着月光的一刀的一闪。

    连续攻击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因为太过的快速,连声音都变成了失去了数量的一块。

    迟了几秒爆发出的巨大轰音仿佛是一个要将空间给撕裂的巨大的手腕一样。

    可是后方之水却不在那里。

    从神裂视线的正面移动到了远方,在离开了十米左右的水泥地面上,后方之水飞到了那里。

    在他的脸颊上,有一条被切伤的痕迹。

    恐怕是被钢丝弄伤的吧,真的只是很小的擦伤。可是,这是至今为止,除了菲尼克斯以外,不管多少人攻击过来都未曾有过的伤口。红色的血液一边流过脸颊,他一边静静地说。

    “果然是天草式的一员呢,基本上所做的事情都是相同的。”他这么说,之前在迎击天草式成员时,也碰到了这种攻击的方法。

    用食指抹去了留下来的鲜血,然后将指尖压在了棍棒的侧面,写上了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意义的话语,

    “但是,操作的人变成了圣人之后就会有这样大的差距呢,才能这种东西还真是残酷的东西啊。”

    历史上,魔法一直是没有才能的人的救星。但是,这种事情却在拥有着上天赐予的圣人面前失去了意义。

    面对对方的话语,神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光从战斗的结果来看的话,也许他说的东西是正确的吧。

    没有神裂在的现天草式,连让后方之水稍微受点伤这么点事情都没有做到。

    可是,

    “希望你能订正你的话。”

    神裂将拿在手上的刀收回了刀鞘,放低了重心,进入了拔刀的准备。

    “确实,他们不能使用唯闪,但是,成为这招的基础的剑术、钢丝、术式,这些成为基础的东西,全是我从天草式的前辈们那里学到的。造成现在这个结果的并不是才能这种细小的东西,而是他们的历史的结晶。天草式是我的学校,我的老师就是那些同伴们。所以我不能认同你侮辱他们的那些话语。”

    握住刀柄的手突然加强了力量。

    “更何况,你这种明明自觉到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却对着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下毒手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贬低别人的资格!”

    “……为了这种事情而感到愤怒,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够成熟的行为,你太懦弱了,懦弱的不像圣人,你行驶着与你自身不符的力量。”

    或许是巧合,后方之水说的话,与当时在海岸边,背对他在浴池里的铃村悟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十米的距离,这对圣人来说基本上不能算作是距离。

    没有任何的征兆。

    没有任何的前兆,神裂动了起来。她是一阵幻影般的速度潜入了后方之水的怀中,估计是剑鞘的先端碰到了水泥地面吧,爆炎般的火花紧跟着神裂的轨迹,可是在花火追上来之前,拔出的七天七刀已经斩向了敌人。

    金属音炸裂了开来。

    被称为神裂与后方之水的这两个怪物碰撞在一起,两人在至近的距离互相对视着。

    “在明知了这些事情的情况下,在把他认作是被卷进来的一般人的情况下!还用圣人的力量袭向了他!?”

    平时从来没有人听到过的,完全暴露出所有感情的怒号。

    正因为他们同样都是圣人。

    或者说,作为圣人,背负着过去伤害过太多人的经验。

    “世界仅有的二十人,就连真正的魔法师都会感到害怕的这股力量,这种力量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连这种事情你都没有考虑过就靠着暴虐的本性的行动着,你这个混蛋!!”

    “战斗的理由这种东西,就算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或者说,怀揣着善心,就一定能行走下去吗?说不定那众人都认为是错误的道路,反而才是适合我们这些修罗的鬼之道。”

    与这样的神裂相对的,后方之水一直是那么的冷静沉着。

    “对自己的行为有着自信的人,没有必要给自己所走的道路找任何的借口,因为他们的意志会在行动的结果中被传达吧。但是,那些最初就被准备好的剧本中,里面有多少东西是真实的?”

    在互角着的两人之间,表面化的魔力不断发生着小规模的爆炸。写在棍棒侧面上的血字爆炸了开来,以这为契机,圣人们拉开了距离。

    稍微略显有点退缩的神裂,与一动不动的握着巨大棍棒的后方之水。

    支撑着强敌的内心的,恐怕是一种巨大的信念。

    但是,神裂火炽完全看不到那种东西。

    “尽管你我并不认可,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但还是让我看看吧,极东的圣人。”

    后方之水全身被蕴藏着的气息,一下子膨胀了两倍左右。

    不单单是肌肉而已,简直就像是他所握着的棍棒从根部一直到最前端的重量、重压都被增加了数倍一样。

    “不是光靠语言,而是将你所有的信念用你的刀刃,无言的展示给我看看吧,在菲尼克斯来之前,让我先热一会身子,你并不理解战斗,沉默走在这世上前行,一边面对未来,一边回忆过去,哪怕是错误的,也不断煎熬着,最终,将所有的一切归纳为决心。”

    “而你还太过怯懦了,连直视过去都做不到,试着扛起又害怕失去,患得患失。”

    “这也是你……无法与我相提并论的根本原因。”

    所以,我才只认定,与我同样的菲尼克斯,才是我真正可以豁出性命搏杀的宿敌!

    之后圣人们再次发生了激突。

    因为后方之水的魔法而被操纵的大量的水,掠过了地下都市的天花板化为一个巨大的锤子,神裂用她的钢丝毫不留情的就将巨锤给切断。形状像是建筑机械一样的数以吨记的水块在瞬间化为了水蒸气四散开去,而它们又再一次被操纵,变成了闪闪发亮的像是钻石一样的东西。

    后方之水所制御的不仅仅是这些。

    这直径两公里左右的第四阶层的全部,都已经可以说是被后方之水掌握着了。原本就是人工制造出来的河流里的水已经被全部抽了上来,一滴不剩的漂浮在空中,然后这些水又变成细细的线分不到了第四阶层的各个角落,组成了复杂又奇怪的魔法阵。

    水形成阵,然后不断切换,改变形状,发动各种各样的术式援护他。

    多种多样的攻击袭向神裂。

    一个个长度在三十米左右的冰之长枪飞了过来、像是鞭子一样的水之尾页从各个角度抽向了神裂、球状的巨大水块又是横竖交错着。

    在这些缝隙之中,后方之水本人也潜入了神裂的怀中。

    复数的可以被称为必杀攻击的术式组合在一起,一种使得对方的死亡率格段上升的战略。根据后方之水的预想,再过七十秒神裂就会因为动作变得迟缓而受到致命的打击。

    但是,就算过了这个预想的期限,神裂还是反击了过来。

    相对于一个个变化着的水之魔法阵,神裂操控着的七根钢丝也伸向了四面八方,立刻就做出各种各样的结界来对应。在了解到自己已经在地利上完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神裂的钢丝时而将水线给切断,时而潜入水线中歪曲水的轨道,让其魔法失败,或者又是反过来利用他的魔法来攻击。

    复数的爆音炸裂了开来,神裂和后放置时的身体在空中化为霞雾。

    钢铁与钢铁从各种各样的角度被挥动着,交错着,激突着。

    一边同时操纵着刀与钢丝与术式,神裂咬紧了牙齿。

    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单单是因为痛苦,而是吃力。

    圣母崇拜。

    完成了产下神之子耶稣这种十字教中最伟大的事迹,历史上最大级别的圣人。为了能让人们获得安息,她获得了天使的赠言,怀上了神子与丈夫一起度过了苦难和试炼,一路走了下来的圣母,仰慕她的人们的信仰的结晶,就是圣母崇拜。

    而现在。

    普通的圣母崇拜术式是很难完全解明的,经常会收到完全偏离靶心的石像是引发奇迹的道具的报道。因此利用这一点的诈欺师也横行于世。但是后方之水不是那种性质恶劣的人,他是真的使用着奇迹来施展暴力的存在。

    “还真是了不起啊。”

    在长刀与棍棒相互碰撞的声音中,后方之水的声音穿透了过来。

    “直径两公里,质量五千吨的阵中,光靠力量就完全支撑了过来啊。”

    但是,他继续着,

    “不过……那个身体,是不是已经如我所见的那样快要到极限了呢?”

    这句话使得神裂的动作稍微出现了停顿,后方之水的攻击立刻就变得更加的猛烈。

    像是想要一下子拉开差距一样,但是神裂也立刻为了扳回来而挥动了刀刃。

    发动唯闪的时候,神裂使用着的力量是普通的**根本无法承担的,她是强行引发出的这种力量。所以这种状态中并不适合将战斗拖入长期战斗中,所以说神裂的唯闪才是只有在必然的时候、保证一击必杀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拔刀术。

    但是,想要一击必杀后方之水是不可能的。

    有着跟自己同等甚至在那之上的力量的后方之水,在拥有着圣人的力量同时还有着神之右席的特性,使得他自身的**得到了彻底的强化。就连神裂也不过是只能瞬间踏入的世界中,他却在那里悠然的笑着。

    就像是天使一样的存在,神裂咬紧了臼齿,昔日对抗神之力时,她的身体就差点承受不住裂神者术式而几近崩溃,如果不是易哲那时触发了魔人的力量的话,一切都很悬。

    后方之水所司掌的力量是神之力,给人的感触也让人觉得完全可以和那个大天使相匹敌。

    但是,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如果真的拥有了那样巨大的力量的话,普通的人类应该早就自毁了才对。

    神裂听到了后方呼气的声音。

    一瞬间,神裂被一种奇妙的感觉给包围了起来

    在感觉到这是他停止了猛烈的连续攻击,进入到下一击的的瞬间,后方之水使上浑身力量的一击来了。

第六十五话 圣母的慈悲化作严惩

    巨大的棍棒从头上猛的挥了过来,神裂将刀横着架起挡住了这一击。在接下攻击的同时,巨大的冲击通过刀身传到了她的手腕、身体、最后一口气到了脚底,靴子的鞋底陷入了地面好几寸。

    明明在脚下的是坚硬的花砖才对,可是却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沉了下去。

    就算脑袋没有被直接击中,但是巨大的冲击还是让人产生了脑震荡的感觉。

    但是她还是承受住了。

    而运用了全部的体重和力量放出浑身一击的后方之水,一定会露出空隙才对,所以神裂发出了吼叫声,并且拔出了七天七刀。

    完全的时机,绝好的机会,这是起死回生的一击。

    但还是没有用,后方之水还是用棍棒挡下了攻击,只有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和冲击波将蕴含在刀里的力量分散了出去,这就是事实。

    “还真是成为了一场很好的热身运动啊。”

    在最近的距离下,后方之水浮现出的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笑容。

    “但是就让一切都结束吧。我是为了工作才来到这里的,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再说,过多的热身反而会伤害自己,届时只要是定点不适,或许在跟菲尼克斯战斗时都得力不从心呢。”

    神裂没能做出完美的反应,只是更加用力的挥动了一次刀,放出了更激烈的一击。

    可是后方之水已经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神裂没有通过视力而是通过气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在空中,他跳到了上空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像是火箭发射般的跳跃力,在空中化为一个点的他,背对着的,是象征着神之力的,月亮。

    神裂虽然想要立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刚才那一击的伤害,以及至今为止身体中所积累的负荷爆发了出来,使得她出现了几秒的停顿。

    停止了动作的神裂立刻感到寒气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包围了起来,这就是只有真正的战士才能感觉到的生死一线的境地吧。

    而在她头上的后方之水。

    “圣母的慈悲将化解一切严惩”

    呼应他的低声细语,在他背后的月亮发出了爆发般的光芒,神裂清楚的知道,眼前被蓝白色的光芒包围着的棍棒,里面蕴含着庞大的力量。

    “有时,叙述着神之真理的这个力量,就让你在慈悲之中升上天堂吧!!”

    怒号的同时后方之水踢踏了半空,整个人极速下降了下来,蓝色的静谧重新回到了漆黑的黑暗中,一直线的落下,挥过来的巨大的棍棒,从里面放出来的,不是斩击、刺突、射出、爆破、破裂、分断、粉碎。

    只是普通的重压。

    从上而下的突进所产生能够压毁一切的强大的破坏力,给人的感觉这威力甚至凌驾于小行星撞击到地球时的力量。

    这一刻,什么声音都消失了,一片寂静。

    以放出这招的后方之水为中心,学园都市第二十二学区第四阶层的地面、直径一百米左右的全体一下子开始崩坍。落下的冲击使得由钢铁和混凝土做成的地面直接崩落,变成粉尘,化为一个巨大的洞穴。

    不管它原本的硬度是避难所等级也好什么也好。

    直径一百米内的大地全部崩坏,就这样直接掉向了下面的第五阶层。

    爆音与震动与粉尘炸裂了开来。

    破灭的声响不管在哪里都不停持续着。

    第四阶层的河川和水力发电用泵都被切断,水流像瀑布一样倾泻了下去。

    “咳咳!”

    在这堆废墟中,神裂火炽倒在了里面。

    攻击本身虽然是用七天七刀挡了下来,但是她脚下的大地却没有能够承受住这一击。

    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与瓦砾的山一起落下了二十米以上的神裂,现在正脸朝天空仰躺在水泥堆上。

    她的全身都布满了伤痕,就算一击不是直击,但重压还是通过武器侵蚀了她的身体。被夹在特大的棍棒与人工的地面之间的神裂,不管是手腕、脚、身体,她身上的各个地方都不断有赤黑色的液体涌出来。

    就算是全世界也不过只有二十人的圣人,现在却是这幅惨样。

    如果再次受到相同的攻击的话,不管怎么想迎来的结果都只有一死吧。

    但是,咬紧着臼齿的神裂火炽的脸上,没有恐怖和惊愕的表情,有的,只是愤怒。

    这里是下方的第五阶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神裂正好是落在一个广场上的原因,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没有出现无辜的牺牲者。可是这不过是个结论罢了。如果这里是住宅街的话,或者正好有谁在广场上走动的话,光是这么一想,神裂就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凉。

    都是相同的圣人。

    明明都是拥有着世界上仅有二十人的才能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为了如此无聊的事情而变得不得不刀刃相向呢。

    “后方之水……”

    神裂好不容易抬起了布满伤痕的上半身,握紧了掉落在瓦砾上的七天七刀,神裂用无力的声音诉说着,相对的,同样站立在一片狼藉的第五阶层地面上的后方之水。

    “差不多结束了吧?”

    他轻松地将拥有着压倒性破坏力的棍棒扛在肩上。

    像是要甩去自己身上的鲜血一样,神裂猛然站了起来。

    两手拿着的七天七刀不稳定的左右晃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握的太紧的缘故,她的指甲中有几个破碎了开来,手指与手指的缝隙中赤色的血液流淌着。没有能够完全承受住的冲击对神裂的体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从想要呼吸的她的嘴中,不断有血块被吐出来。

    即使如此,神裂的眼神丝毫没有示弱。

    而只要这个眼神不曾消失的话,她就不会停下挥动手中的刀刃。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鼓舞自己,神裂用手按住自己受了伤的呼吸器官发出了雄叫。同时放出的一击被后方之水用棍棒弹开,金属的响声——之后又响起了好几次金属的碰撞声,一瞬间使得周围的空气炸了开来。

    圣人与圣人的武器再次碰撞到了一起。

    神裂火炽高速挥动着七天七刀,而像是要堵上攻击的间隙一样,七根钢丝也不断行动着,只要稍微产生出一点时间她就将刀收回刀鞘中,然后使用极其快速的速度使出拔刀术。然后再用钢丝描绘出三次元的魔法阵或者是帮助神裂移动,利用钢铁与钢铁之间碰撞的节奏,不时放出火炎呀冰之类的攻击术式,她一直持续着这样的奇袭战术。

    相对的,后方之水一边用巨大的棍棒弹开神裂的刀,一边吸收着代表着神之力的属性的月光,使得棍棒的攻击力得到增幅。

    火花在两人之间飞散,可是结果是一目了然的。

    从已经迎来界限的神裂,不断有血块流出来,从此可以明白在她外表开不出的地方她已经受了不小的打击。挥舞刀刃的速度也明显的下降着,她自身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自己因跟不上后方之水的攻击速度而受到致命一击后的绝望景象。光是跟上他的速度就已经要用上全力的自己,是不可能放出起死回生的一击的。为了逆转,是需要温存一些王牌,只有那样才可能实现逆转。

    而对已经用完了手中所有的牌的神裂来说,这种机会是不可能到来的。

    连一张王牌都打不出的这个状况,没有比这更艰难的了。

    但是,思想这种东西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这其中没有一个可以断言他是站在顶点的。

    这样考虑的话,后方之水也一定是有着一定要战斗的理由或者信念存在吧,他也一度说过这就是他强大的根本所在。

    可是,除了这样的才能之外无他的卑鄙小人,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近五十人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成员们,就算身上包着的用来治疗的绷带被撕毁,血液从内侧渗透了出来也好,他们都没有去在意,在后方之水造出来的第四阶层的巨大洞穴的边缘处,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第五阶层中圣人之间的战斗。

    爆音、冲击波的余波,光是这些就已经是相当的厉害了,考虑到散落在边上的瓦砾的量,没有人被卷入进来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

    就算同样都是人类,因为绝对超越的运动量和冲击波的关系,就算是狂乱的魔法漩涡都被吹散的激斗,不断持续着这些的两个怪物。雄叫响了起来,金属与金属撞击在一起,爆风将空气中的水蒸汽吹散,形成了像是飞机飞过后留下的飞机云一样的残像。每次攻击的中间都会出现复数的闪光,这些术式不管哪一个,如果现在的天草式成员被击中的话,就会立刻成为碳渣吧,而这样威力巨大的魔法却一个接一个不断地被施展出来。

    那其中的一人,是神裂火炽。

    过去率领着自己,而现在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对这里施加关爱、世界仅有二十人的真正的圣人。

    天草式的原女教皇,现在正在战斗着。

    恐怕她是为了保护那个被后方之水认作是目标的普通少年,恐怕是为了保护被后方之水袭击的现天草式的伙伴们。

    但是,不仅仅是一个人。

    其他也还有好几个人一样将自己的武器掉落到了地上。有的人膝盖失去了力气,靠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且,不管是哪个人,都浮现出的是同一个表情。

    那是一种压倒一切的无力的表情。

    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心中这样想着。

    神裂火炽为了自己和伙伴们在那里战斗着,但她越是那样,越让他们觉得自己和伙伴们所做的一切只是被否定了而已。不管怎么努力,自己和伙伴们都不可能从圣人的手掌中逃脱出去,她用着像是怜悯般的眼神守望着这里,而一旦这里遇到危险地时候,她就会挺身而出,并进行如此高等级的战斗。

    自己和伙伴们,完全没有被她认同。

    不管到哪里,自己和伙伴们所做的事情都只是像在游玩一样。

    面对这种严峻的事实,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被击溃,同时,与神裂火炽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温柔所相对的,除了考虑这些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这使得他们的心灵受到了更加严重的打击。但是却没有办法,自己太过渺小了,看着无论怎么都不可能插进去的战斗,只是让失去了气力的身体中仅存的体力和干劲被一点点的夺去罢了。

    现在的天草式连展现出信念的强大,都没有。

    圣人与圣人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因为太过巨大的力量,就算没有被直接击中也好,光是在这里看着这场战斗都会让人心被一点点的摧毁。

    后方之水的棍棒在**着。

    并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术式,也不是什么灵装,只是靠着体力,在使用唯闪这种特别的术式时,神裂的力量会一瞬间增加,但是一直用着全力的后方之水全连什么时候会用尽体力都无法知道,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差距立刻就膨胀了开来——终于,迎来了极限。

    轰音炸裂了。

    因为用七天七刀接受住了棍棒,使得神裂火炽的整个身体都被吹飞了出去。

    一直战斗着的神裂的身体就像是要把瓦砾形成的小山给全部摧毁一样,就这样没有反弹的情况下飞了一百米左右。她的身体化为炮弹,将瓦砾的小山一个个的摧毁,将水泥的碎块变成粉尘洒在空气中。

    “到此为止了么,极东的圣人?”

    蕴含在他声音中的感情,是无所谓。

    可是被埋没在瓦砾里,浑身无法动弹的神裂连回应他的余力都没有了。

    被注入到充满鲜血的身体中的力量,连最初的一半都没有。

    该怎么跟他战斗才行。

    神裂一边嘴里吐着血块。

    用着圣人全部力量使用着唯闪这种术式的神裂,她明白。圣人这种性质,本来就超越了普通人类身体的极限。本来的唯闪,是一击必杀的拔刀术。如果不是以这种形式来使用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使得自己的身体被摧毁。

    但是,后方之水从正面击溃了这个无法实现的可能。

    因此,他才能拉开和神裂之间的差距。

    唯闪这个术式不单单是增加运动量而已,还得保持肌肉不会超过人类能忍受的极限而被破坏、在极端的提升了速度的情况下保证全身的平衡不会丢失去。

    这里是靠着近身格斗战为主的圣人的极限。

    后方之水难道是说有着在这之上更加洗练的身体制御术式么?原本,圣人被给予的力量就是不可能百分百全部使用出来的,掌握着的一部分的力量,而要掌握这一部分的力量中的一部分,对圣人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了。

    这才是圣人的正体,因为偶像崇拜的理论而进入身体中的力量实际上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来随便使用的量是有限度的。

    可是后方之水难道,没有作为圣人的……界限吗?那个力量,已经轻轻松松的超过了……人类可以制御的领域了。

    更不用说,他在作为圣人的同时,还有着神之右席的力量,他有着大天使神之力的属性,一般会认为是单纯倍增了力量吧。但是实际上,这份增加的力量会使得负荷也立刻就增加一倍,轻松的完全掌握了百分之两百以上的力量。

    这已经不是用一句素质或者天才就能带过的事情了,天才这个单词,并不有着可以让人接受一切的说得力。

第六十六话 魔人与圣人

    在后方之水向前踏出一部之前,神裂躺着向边上滚了出去,然后强行拿起了落在地上的七天七刀。

    同时,后方之水横向挥动了长度超过五米的棍棒。就像是要把瓦砾和地面一起全部卷走一样,强力到极致的一击。

    原本准用刀来奇袭的神裂,没有办法只能够转为防守。

    棍棒与刀碰撞到一起,发出了激烈的金属声。在被棍棒再一次压下去之前,神裂虽然看上去又要被吹飞了,但是她吧刀刺进了地面从而减轻了威力,不过这样她还是在滑出了十米以上的距离后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还要继续么?逆转的机会什么的,已经不可能存在了,只要你想想自己手上有的和你可能有的必杀的数量的话,结果就十分明白了。如果说只要努力和祈祷,奇迹就会出现,那这世上也不必这么多的灾厄了。”

    “这不是靠自己获得的力量,而是在出生时带着的强行选项。随便使用着那样的东西,你觉得这样很开心很满足吗?”

    后方之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

    两人从正面发生了突击,金属与金属互相摩擦火花四溅。

    “你会这么愤怒是因为那件事吧,有着压倒性实力差距的一般人和天草式的成员们,被卷入圣人之间的战斗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是这里是战场。与生俱来的能力的差距,拿在手上的武器的性能,战斗人员的数量。战场上的规则就是在互相知道差距的情况下还是堂堂正正的袭击过来,如果要说讨厌被卷进来的话,那么从最初开始就不应该站在这里,早点滚就是了。”

    战场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背负的和失去,也不仅仅是生命,后方之水低头。

    神裂的身体不断的后退着。

    “刀刃相交的,只有是真正的士兵才可以。”

    这就是他的信念中的一部分,因此与其他的神之右席不同,这个男人说过,他要粉碎的只有少年的右手,而不是夺走他的性命。

    确实,神裂也有过相同的想法。

    在太过无慈悲可言的战场上,不管是锻炼有素的还是没有锻炼过的,单体的战斗力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不管有多么好的装备,要死的话,还是会死的。如果讨厌这样的话,就只能先让神裂这个圣人把各处存在的风险都先给解决了,然后让他们在绝对安全的战场上战斗,别无他法。

    神裂把这种事情的原因归咎到自己的不够成熟上。

    因为自己的力量不足,使得自己不能控制好不断变化的战斗的局面,使得重要的伙伴们受伤,那个时候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当时,作为女教皇的神裂无法忍耐住这种事实,结果就是她离开了天草式。

    可是这是多么的……

    神裂火炽将自己和后方重叠在了一起,咬紧了自己的臼齿。

    这是多么傲慢的想法啊!

    因为天草式的魔法师们太过弱小所以死了,如果他们全体人员都有着跟圣人一样的力量的话就不会死了。真的是这样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结果,没能说出来一起战斗这种话,这还不是因为神裂火炽不相信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实力么。

    不是人格也不是精神,而是实力。正因为如此,神裂无法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任何人,这样不就只会使得连携崩溃,无端增加不必要的败北么。

    天草式十字凄教,真的是那么弱小吗。

    真正弱小的,到底是谁呢。

    在这种凄惨的状态下就算勉强胜利了,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呢。

    就算时代向着大家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就算世界向着更好的方向移动着,到最后的最后为止都没能成为胜者的力量的人们,可以把他们也一并带去么。

    一定是会被留下来吧。

    在周围充满了欢笑的幸福的光景中,只有一个人会被放在一边。

    圣人。

    只是出生的时候获得了一些别人没有的能力,不断用着被选中的人这种特权,是多么的愚蠢,自己到底要傲慢到什么程度才罢休呢。

    “我真是……一个大笨蛋啊。”神裂火炽,吐出了这样的话。

    自己到现在为止的种种行径,其实是一种无自觉情况下的暴力。

    也就是说,事情就是那样的,后方之水也好,神之右席也罢、神裂火炽也跟他们是一样的。

    神裂火炽擦拭了一下沾满血的嘴唇,重新架好了七天七刀。

    自己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已经明白了,真正意义上的,能够救出伙伴们的选项。

    绝对的敌人,后方的错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而能做出的相应的选择是什么。

    已经完全明白了。

    在两个圣人战斗着的第五阶层的上方三十米左右,在第四层呈火山口状的崩落处的边上呆呆的看着下方的战斗的天草式的成员们,这个瞬间,确实听到了一个声音。

    “……给。”

    是世界上仅有二十人的,真正的圣人的声音。

    “请给我……”

    过去统率着天草式,原女教皇的声音。

    “请借给我力量,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神裂火炽的声音。

    最初,都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就算脑子里处理了话语的意义也好,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这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但是,确实,神裂这个话是说给建宫他们听的。

    是那个自己认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自己觉得从出生开始就有着跟自己不同的神裂火炽,是那个说不想继续伤害自己的同伴而背对着贫弱的自己离开的,那个神裂火炽。

    现在正在请求着帮助。

    为了打倒靠自己一个人无法打倒的敌人而请求着帮助。

    “……”

    有好几个人此时此刻都感到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

    又有好几个人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也就是说神裂火炽现在的行为和话语,就是如此让人激动的事情。

    终于被那个女教皇大人给认同了。

    自己不再是她的包袱,而是能够跟她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了神裂火炽会向天草式十字凄教寻求帮助呢。

    理由十分的简单。

    就算是神裂火炽,也有着靠她自己无法打倒的敌人在。

    就算如此,她也有着不得不站在那个敌人面前的理由。

    并且,

    为了战胜这个难敌而剩下的希望,

    为了保护好她的梦想的最后的一块拼图,

    就是他们这些非常普通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人们。

    这个时候,这个瞬间,没有一个人愿意继续等着而浪费一分一秒了。

    刚才因为无力感而掉落自己武器的人,一个个捡起了自己的武器。

    没有任何一个拒绝的人。

    身上包满了绷带,红色的液体从绷带的下面渗透了出来,有的人的绷带本体都已经破碎了,但是这些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算自己和伙伴们一起上都对付不了的敌人,就算是那个神裂火炽都让其陷入苦战的那个强悍的对手,就算说要再次站在他的面前也好,也没有任何人会说害怕。心中已经完全被喜悦的心情给占据,能够成为女教皇的力量,能够再一次跟那个人一起战斗,光是这一件事就使得他们高兴地能够忘记一切痛苦。

    有的人发出了雄亮的叫声振奋着战意,有留着世界上最开心的眼泪的人,也有人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独自一人沉静在无比的幸福中。靠着墙壁的人们,也再一次靠自己的双脚站了起来,身为教皇代理的建宫斋字终于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负被卸下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上吧!”

    建宫斋字作为天草式十字凄教的代理指导者,发出了最后的一个指示。

    不过显然这一句话还不够,他注入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再一次,

    “上了啊!去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应该去的那个地方!!”

    伴随着叫声,天草式的人们争先恐后的跳了下去,向着战场突进。

    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动摇他们战斗的理由。

    因此,天草式十字凄教才能联合起来对付强敌。

    与他们所一致认同的那个领袖,与那个女人一起战斗。

    “原来如此……”

    后方之水看着缓缓挣扎,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天草式成员们。

    “好歹是直视了过去了吗,不过光是有信念,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低声说,握紧了那巨大的棍棒,与神裂激战后的身体,依旧没有多少疲惫,他也要朝着这群人走去,认真的对待才行。

    因为这是起码的尊重。

    “那就让有信念和实力的,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声音穿过了天草式的热血高昂的斗志,穿过了战场的硝烟,穿过了呼啸的风声。

    后方之水眼神变了,他本就握紧了棍棒的手再度握紧,像是要把自己的武器给抓成粉碎那样。

    “终于来了……”

    他喃喃的说。

    “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逐渐加大。

    “你终于来了!!”

    后方之水直接转过身,将后背这样毫无防备的露给众多天草式的成员,他大声咆哮。

    “菲尼克斯——!!!!”

    并不沉重,区别于后方之水那每步都能震动心神的脚步不一样,来者的脚步轻盈,但却清晰,踩在碎石和水流上面,溅开细小清楚的声音。

    穿着一身黑色长衣的男人提着早已解下了系带的刀袋,缓缓逼近后方之水,逼近这个将同样身为圣人的神裂轻松击败的可怕的怪物,但他并没有任何的胆怯。

    因为他,也是个恶魔。

    略微黯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微微照亮了那平淡无奇的脸庞,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却仿佛燃烧着火焰,像淬火后出水的刀锋!

    “威廉·奥威尔。”易哲也叫出了后方之水的真名。

    天草式刚刚被他们回归的女教皇激起的斗志突然就被强行的压制了下去,只因为出现的易哲,后方之水与易哲对视,那之间缓缓流露出的气势和无形的重压,甚至比之前激战时更让人害怕。

    蕴含其中的,不是神裂那样想要拯救的希冀,也不是天草式等人的斗志。

    而是仿佛修罗与罗刹会面时,纯粹的杀意!

    这场厮杀被延后了几十年,英国第三王女事件时,他们被迫合作,学园都市时,他们并未你死我活,但终于等到这一天这一刻了。

    威廉·奥威尔,磐石一样的男人,为了守卫爱人和国家,改宗入教,只是因为某种懦弱,他心里,并不认同自己是可以与微莉安匹配的人,于是他抛弃过往,从外面的世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保护她。

    易哲同样在跌跌撞撞的得失之间爬行着。

    仅存的只是信念和必须走下去的道路,哪怕风景独好。

    能碰到这样强的可怕,又如此相似的敌人,真是……太棒了!

    他们默默的认可着对方,本是可以把酒言欢的朋友,只是,在立场上,他们必须分个胜负,拔除骚乱根源,给微莉安和平的世界,解决罗马正教,是对劳拉的报恩,也是找到来此的目的的原因。

    “为什么现在才到?”后方之水问。

    “怎么?我清教的圣人令你不满么?”易哲反问。

    “虽说有些稚嫩,但最终也直视自己了……今后,会是出色的战士吧。”后方之水沉吟着说。

    “当然了……否则我也不会一直观望,而神裂现在跟天草式的隔阂解除了,也算解决了一个问题。”

    什么?神裂和天草式都一怔,也就是说刚才的战斗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只是在等,神裂被后方之水逼着,逼她改掉曾经的错误?

    “接下来该我们了吧。”后方之水说。

    “当然。”

    压抑的太久了,或许易哲和后方之水都等着一场自己都无法反抗的死斗。

    这样,死了的话,也不能说,是自己没尽力了吧?

    易哲扭了扭脖子,他直接抛开刀袋,带着刀鞘的阎魔刀轻巧的落在他的手里,他缓缓的拔出刺目的寒芒,他也逐渐变化着,突起的颧骨,暴起的骨节,溢出的鳞甲,细缩的瞳孔,越来越难听嘶哑的声音低吼。

    完全,魔人化!

    下一秒,魔人化那升腾着蓝色气息的双眼,猛地一瞪,紫色的波纹荡开,轮回眼!

    后方之水咬破食指,沾着血在巨大的棍棒上涂抹下殷红的符文,勾勒出复杂的术式,令人窒息的力量感从他周身迸发,如同神裂拥有解放圣痕,他一样拥有这种能力,而且是双重圣人体制下的,绝对力量!

    嗡!

    易哲高高的跳起,变得难听之极,石头擦毛玻璃那样的声音叫喊。

    “来啊!威廉!!”

    棍棒挥开的风声都能将普通人吹飞,而这只是他轻轻的甩了个动作,彻底爆发所有力量的后方之水,那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疯狂。

    “别几下就死了!菲尼克斯!”

    圣人与圣人的交战已经结束,现在开始的。

    是魔人,与圣人。

    ps:挺烦躁的,文稿丢失了……这几章,唉,说起也麻烦。

第六十七话 通神居合

    有听到过,堪比空间破碎的声音吗?那交击之声能将人的听力给摧毁殆尽,贯穿脑海一样。

    天草式的成员,包括神裂都看不清那两个人到底是以如何的姿态狂舞,唯有那缭乱的刀光和撒开的火花,遥远天边滑下的流星群落一样美轮美奂,却又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魔人挥动着这般星河一样的刀之华,每一刀都用足了力气,空气瞬间割裂数十次,但他挥出的幻影却如同点彩手法绘出的油画般,致命而让人痴迷。

    神裂的唯闪是积累了天草式历代的知识和经验的结晶,那一招里包含了在她之内的,众多优秀魔术师的心血,才那样强大,也清冽而迅疾。

    但唯闪的锐意比起易哲,却像优秀的速写与塑造完美的彩画的区别。

    易哲是将众多渊源的剑道流派全部汇聚一身,是当今剑道集大成者,而每种流派下,都是那些大师名宿的尸骸,他用最极端最残酷的方式掠夺了这份技艺,然后用最简单的挥舞来斩杀更多的人来磨练!来毫无藏锋的绽放!

    新阴、新当、示现、理心、苍燕、明智、香取……

    常人穷其一生力求顶点的,每种流派的刀意被他全部捏在手中,肆意变化!

    一刀下去足有三四种的变化,光靠繁杂的招式就足以让人手足无措,何况此时,他挥出的何止是一刀,是星雨般的刀影!

    魔人发出嘶吼,声音像蛮荒的巨兽。

    但是面对刀术通神的魔人,威廉却生生的抗下了,那眨眼间就能悄无声息杀死敌人的或刺,或劈,或砍,或挑的精妙招数全部被他荡开,他也吼叫出震人的巨响,巨大的金属球棒带起的狂风刀片一样刮人!

    威廉·奥威尔,他是一介佣兵,从未系统学习过什么套路,与易哲那美与致命结合的阎魔刀舞比起来,他挥起的棍棒大开大合,认真细看下也不过简单的舞动,连第一次拿起棍棒的小孩子都会下意识的这样挥舞的程度而已。

    他没有师承,没有招法,有的只是这跨越无数战场,将战斗的记忆刻进骨子里的行动罢了!

    他常常自称这是,‘佣兵的做法’。

    没有变化,没有刀意,没有神乎其神的神来之笔,只有暴力!速度!反应!

    他们是使用着两种不同道路,却都登峰造极的,极端战斗方法的人。

    “哦哦哦哦哦——!!!”

    两个人已经不满足这种势均力敌的攻势,他们要压迫,逼迫对手!

    易哲踏步,速度再度升华,威廉也丝毫不退。

    已经不是看不看得清他们的程度了,而根本就是一片虚幻的,朦胧的,两个人飞速跨越战场,步伐声跟火药炸裂一样,他们用力拼杀,气势裹着余波的狂风冲向远方!过往之处全都是碎裂的景象。

    建宫斋字吞吞口水,他才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但是他现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从废墟中站起来的,负伤的女教皇。

    “这……怎么办啊?”他问。

    如果说威廉和神裂战斗时,他们虽然能感到那份强大,但总有信念存在,而当神裂呼唤他们时,这份信念就爆发了,他们并不畏惧死亡,现在令他们踌躇不定的是……他们根本无法插手进去,哪怕跨越进那片刀锋的暴风里,也只会变成无意义的肉泥。

    后方之水与神裂火织,是圣人与圣人的战斗,起码还带个人字。

    但是只要是看到远方,那特意离开他们去砍杀的两个存在,都会质疑。

    真的是人么?不是披着人类外皮的其他生物么?

    易哲与威廉此刻还仅仅处于**搏杀的层次,轮回眼的瞳力和神之右席的术式都还没有使用,但哪怕是这样,造成的伤害和威力都已经远超之前使用圣人力量加上术式的上场战斗了。

    如果他们再加上魔法对杀的话……这点距离真的安全么?

    “女教皇……?”

    建宫斋字又问,其实哪怕明白了之间力量的悬殊,但如果神裂说要去的话,他们也绝不会退缩,易哲同样是多次帮助他们的伙伴,他们每个人都有觉悟。

    “算了吧……”良久,神裂才苦涩的说,她耳边尽是魔人与圣人的狂号,“哪怕是我,现在这种状态插入进去,都很可能死掉啊。”

    已经不是圣人能插手的了。

    与威廉切实对战过,她才知道,现在的威廉彻底的爆发了所有力量,他那双重圣人体质毫不遮掩的尽情使用着,但饶是如此,对面的魔人也没有被他占到半点便宜。

    已经是天使程度的了,那两个人。

    神裂拖起负伤的身躯,她坚定的朝着战场那边走去。

    她又欠了一个恩情,天草式和她如今又在一起了。

    易哲和威廉已经冲出了那展望台,他们一路横冲直撞,任何钢筋水泥,合金铁板都挡不住他们此时的一个肩或者肘,他们短短几秒间就穿越了半个学区,这还是必须要将精力注重在眼前的敌人身上无法分神的原因。

    他们之间,雪白的阎魔刀和笨重的棍棒擦出无尽的电光和火花,飞速窜动时,在其身后拖起一条耀眼的火光之尾,无光的夜晚学园都市学区内,那条火光耀眼夺目,弯弯曲曲,如同灵蛇狂舞。

    他和他同时撞进一幢三十米高的大厦,身躯带动的风就将商场里面的衣柜和展台掀翻,细薄的玻璃都被震裂,易哲一刀斩下,他踏在垂直的墙壁上,朝着上方而去,威廉紧跟在背后,明明是在九十度的墙壁上,他们却仿佛如履平地!

    两个人快成一条闪电,三十米高的大厦,坐电梯到顶层都要半分钟,他们瞬息间都从大厦的顶部粗暴的打碎厚实的混凝土天花顶,直接活生生的从底部贴着墙壁跑了上来!

    大厦内部,随处都是深深刻上的刀痕与重重凹陷进去的洞口。

    易哲飞身而上,跨越空气,从顶部的高楼跳出,威廉根本想都没想,不停粗暴的反击着,也齐齐的跳楼出去!

    “怎么了!菲尼克斯!只会逃窜了吗!”威廉大吼,他们两个人此刻在与地面三十米的半空,从这里看去,只有这处学区像是停止供电了一样一片漆黑,而一条条深深的沟壑和被摧毁的道路狰狞可见,那都是他们奔跑砍杀留下的。

    “你不止这点实力吧!!你的极意居合呢!!你的必杀的拔刀呢!!”

    “既然你想看!那就如你所愿——!!”

    凌空高于威廉的魔人嘶哑的怒吼,阎魔刀翻转间收回刀鞘,雪白的刀光被深深的藏匿,但只是为了下一秒带着绝杀气势的出鞘!

    百分之一秒……千分之一秒!

    这是易哲有史以来最快的拔刀!裂神者术式下的神裂百分一秒间拔出唯闪,但易哲将她的速度硬生生的提升了一百倍!!

    那瞬间,阎魔刀破空时,简直像连这漆黑的长夜都给隔断,海啸一样的极意让威廉甚至心头都停止了一刻,出鞘的声音是在刺瞎双目的刀芒彻底分开黑夜后才堪堪传到耳边,就像闪电,光已撕裂了大地,而声音才缓缓传来一样!

    但并不是天真正香取神道流的极意居合,而是……

    新当流!通神居合!一之太刀!

    这是窥探当世剑道之巅的易哲,仍然都不清不楚的梦幻一剑,传闻中冢原卜传参悟得到的,一以贯之,一刀毙命,覆生归一,披上神话色彩的秘剑!没有文字流传,没有口头相授,仅仅只是知道名字的,幻想般存在的剑。

    曾顿悟这刀的,史书记载除开冢原卜传,仅有十人,无一例外全是古流剑道的开祖大师。

    但在这一瞬,历史上有十一个人了。

    他终于拔出这一剑了,在极意之上,真正的,通神居合!

    不是实体上的斩,而是概念上的断。

    风被切断了、空气被切断了、尘雾也被切断了,阎魔刀那普通的横向的轨迹,在易哲和威廉眼中都无比漫长,所有在那轨迹之上,轨迹之外的,全都断裂了。

    阎魔刀触及不到的,十米外那高楼大厦的避雷针、三十米外的广告牌、一百米外的路灯、三百米外的消防栓,全部都像被刀身闪过一样,悄无声息的倾斜断开,断面光滑如镜,没有一丝起伏,如同死水。

    凡是在这一刀轨迹前的所有东西,全部断了!一之太刀继续滑落,朝着威廉的脖颈!

    威廉·奥威尔,从未如此真实的觉得自己就在鬼门关前过,而那鬼门关已经朝着他打开了一半。

    “厉害!!!”他狂吼着,圣人之力在沸腾,洗刷原罪得到的神之右席的力量直接蒸腾,圣母慈悲的术式加在那巨大的棍棒上,这一切的生与死之间徘徊的过程,只不过区区几秒,而两个人还未从半空落下!

    阎魔刀和棍棒顷刻间擦过,两个人的身影交错。

    被圣母慈悲术式附上的棍棒如同脆弱的塑料,一!分!两!断!

    “啊啊啊啊啊啊!!!”

    近在咫尺的二人对吼着。

    威廉的腰肢不可思议,近乎折断的向后仰过去,他的鼻息堪堪在离他几毫米的阎魔刀上呼出白气,鬼门关朝他打开了最大,但是他却靠自己重新合上了!阎魔刀挥过,通神的居合错开了他,挥完了轨迹。

    躲过了……

    易哲身体无法控制的陷入了僵直,通神极意后,他眼前一片昏黑。

    威廉直接抛开被切断了的金属棍棒,他那拥有巨大腕力的手掌直接钳住了对面魔人,恶魔的头颅!

    “喝——!!”

    他全身肌肉鼓起,磐石一样的坚硬,他大喝着将僵直中的易哲奋力投向下方。

    轰!!!

    易哲的身体子弹一样的带着狂风声射进地面,马路上被炸出深深的凹坑,背部的剧痛让魔人化的他都忍不住咳出鲜血,胸腔近乎无法呼吸,威廉猛地的朝后一蹬,那本是半空的空气,却仿佛弹簧,威廉整个人朝着地面仰躺的易哲飞身而去!

    脚踏空气的暴力……曾经火影时,七门下接近八门下的易哲,也曾做过这种疯狂的举动。

    “厉害!!!”易哲大声喊。

    轰隆!!!!

    垂直坠下,威廉双腿借着喷射和那可怕的**力量,狠狠的踢在了易哲的胸口处,魔人化下的身躯,在这一击之下,胸腔都都凹陷,而那地面都被威廉踢出仿佛地震了一样抖动!但佣兵的攻击没有结束,远远没有!

    他一把扼住恶魔那硬手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将易哲的头按进了混凝土改造的马路之中!巨力层层穿透,地表碎裂!

    他开始奔跑了……他扣住易哲的喉咙和头颅,然后拖起这个魔人在这昂长的马路上急速奔跑!!明明是混凝土钢筋浇灌而成的坚实地面,却仿佛奶油蛋糕一样就这么不停的炸开,易哲的头被威廉当成了犁地的工具,双重圣人的巨力下,他整个人都无法站起来!

    扑哧扑哧扑哧!只能被威廉砸进地里,然后狂暴拖拽的易哲,身后出现一条让人胆战心惊的凹痕!

    但即使是这样,易哲魔人化的头颅都没被碾压碎,让脑浆混合着尘土与碎石。

    相反,那只狰狞的爪子死死的抓住了扣住自己的,威廉的粗壮手臂上!

    “啊啊啊!!”

    威廉扯过那只爪子,将埋进了地里的易哲拖起来,他回身猛烈的踹击,空气都被这一腿踹破!易哲整个人像高抛的炮弹的一样,身躯弯弓一样的姿态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两幢大楼的支柱,最终被疯狂坍塌的大楼给重重的掩埋进去。

    “呼——呼——”

    威廉这才弯腰大口呼吸。

    这时,他背后之前被易哲通神居合斩断的大厦、高塔、广告牌,才落到地面上,两个人的攻防,早已超越了常速,落下的无数的残骸重重裹住了威廉的身影。

    轰隆隆,轰隆隆!

    整片学区都发出了响彻的声音,尘烟飞上了漆黑的夜空。

    天草式的人相隔甚远,他们脸上已经麻木了。

    这片学区的所有高一点的建筑,都被平整光滑的切断,那是之前易哲的通神一刀,范围接近千米,将所有那刀锋所指的一切分割,那到底是何等的一刀?已经绝非什么剑道了吧?是意义上的绝对切断。

    看着被两个人,仅仅在几分钟内破坏成废墟的学区,神裂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这片学区,早已没有人了,在之前就被疏散,亚雷斯塔早就知道会这样。

    然而更让人惊悚的是。

    以这里为中心,外围的学区,也渐渐在消失着灯光。

    战场,还会扩大的,那个理事长,正在为他们逐渐扩大适合他们的舞台,这种疏散速度简直太过疯狂了,只有一个可能……亚雷斯塔早在几天前就在准备,他压下了任何不满,任何建议,愿意支付巨额的重建费用。

    因为最低限度的考虑,整个学园都市才是他们仅仅能伸好手脚的大小。

    布满灰尘的,恶魔的利爪从几十吨的大厦废墟的掩埋中,打穿了巨石,缓缓伸出。

    “真得就像魔鬼那样的生命力啊,菲尼克斯。”威廉淡淡的说。

    “你的实力也无愧你的实力,威廉。”

    猛地将几十吨重的,接近十米高度的废墟全部逼开,魔人慢慢走出,眼中紫色波纹的瞳孔垂视着佣兵,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碎掉了,露出里面那铠甲般的包裹他的魔外骨骼。

    “接下来,让我们用尽一切吧。”

    易哲说。

    无形的重压,从高空降临,范围,整个学园都市。

    天征领域。

    “神之右席的术式,你似乎还没见识过吧?”威廉缓缓张开手,在他头顶上,悬浮的那轮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第六十八话 最后一击

    1431年5月三十日,发生了一件改变法国最大魔术结社,奥尔良骑士团的惨案。

    被英国捉住的圣女贞德被处以火刑。

    从那以后以拯救为名的骑士团彻底的成为了复仇的集团,对英国的报复,乃至法国内部,那些未曾对贞德伸出援手的人,但即使是他们,以这些为对象,力量是不够的。

    只是剩下一个希望,贞德十三岁时听见了神谕而开花结果,他们则追求着这个,不过已经脱离了初衷了,而是为了单纯的复仇。

    数百年后,时代更替,骑士团已经着手人为的实验试图得到这些,而有一对不幸的少年和少女,卷入了进去。

    少女时贞德神谕的素材,少年为了让她逃跑,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任何的计策都被识破,然后失败了。

    濒死的他倒在雪地上,耳边只听到少女那句‘我相信你’,但是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静静的倒在这肮脏,被血污浸染的雪地上,等待着死亡的自然降临。

    “你准备一直,躺在地上么?

    啊,那是半路中遇到的,也是为了阻止奥尔良骑士团的先生,一度佯攻吸引敌人,只是最终是作战中心的少年太过弱小。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少年低声念着,他的腰间悬挂着那柄发式刺剑,他单手都能运用的轻量武器,但他那满是伤痕的手掌触碰到那剑柄时,就像触碰到了炙热的开水一样缩了回去。

    “我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不可能赢的,对手可是法国最大的魔法结社!你难道要让我去跟这样的集团战斗吗!”

    “所以就要放弃她了吗?”

    “……”

    “就是因为不是那样,所以你才站起来了对吧。”

    少年做不出回答,他好不容易抬起了上半身,但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已经是极限了。

    但那个人一点都不在意。

    “没有时间让你陷入绝望中了啊。”男人没有去搀扶少年的意思,他只是拔出了自己的剑,“敌人强大,他们的实验,那少女的未来会是怎么样你我清楚,那么,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只有一个吗?”

    “哪怕在那绝望中,她也对你说出,相信你,不是吗?”

    少年的身体一震,凝固住了。

    “你准备怎么做?是维护愚蠢的她的幻想,还是用现实让她知道这是愚蠢的?”

    男人将剑倒转,把剑柄递给少年。

    “选择吧。”

    没有烦恼的必要,也不需要考虑了,他颤抖着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或者踏出一步都会崩溃吧?但他抓住了佣兵递过来的剑,同时一口气将自己腰间的长剑也带着呼啦声拔出。

    “非常不错的选择。”男人笑了。

    少年的表情也变得坚定了,他朝着那里,骑士团的地方缓缓走去。

    敌人是最**国魔法结社,奥尔良骑士团。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这或许是知道他名字的唯一机会了吧,可能大家都会死吧,但他却没有迷茫。

    听到少年的疑问,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他的态度没有因为要面对强敌有一丁点的改变。

    “威廉·奥威尔,一介佣兵罢了。”

    …………

    竟然回想起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啊,我也退步了啊。

    威廉想,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半分,他的身躯已经残破,单薄的衣服被切出了细密的口子,他干脆撕下,露出那老兵般的壮实身躯,肌肉隆起,更具有视觉上的冲击性。

    轰然朝他坠落的,是无形的重力,易哲的瞳力,到今天已经可以说是随意操纵力了。

    威廉双腿弯曲,周身溢出细密的汗水,他脚下,是被这重力压垮成碎片的地面,他双手像撑着什么东西,发出哦哦的低吼声。

    但他也没有只防御,水之术式化作粗壮的水龙袭上天空,这里的一座人工湖,已经被他彻底抽干,水全部化作手指一样随心而欲。

    这是他蓄谋已久的攻击,易哲的天征领域的特点他在短短战斗内就摸清楚了,而此刻,所有遍布四周的力都已经汇聚到他身上,只是普通的斥力的话,是挡不住自己那将整个人工湖搬来的攻击的。

    还是说要解放我,先自保呢!菲尼克斯!

    双重圣人的身体都发出了骨头间的吱呀声,而他脚下的地面越陷越深。

    浮在半空的魔人看到那些狰狞的水龙,只是毫无攻击力的水,却在术式下成为了致命的冲击,但是……这种术式,真是熟悉啊,魔人低声感慨,他似乎也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然后,他垂下的两只手结在了一起。

    粗大难看的恶魔手指彼此结印。

    轮回瞳术下,查克拉被精炼成了魔力,缓缓聚在他的喉头,他深吸一口气。

    “火遁·豪火龙之术!!”

    狂热的火海迸发,灼烧着的火光中,一头头呼啸的炎龙争先恐后的喷涂火息而出,耀眼的火光照亮了黑夜下的学园都市,火龙与水龙,两者明明是没有智慧的,单纯的术式才对,但它们被人为铸造的形象上,却显露着狂怒与笑意。

    它们在微笑着,却撞上了彼此,烈焰与水流交缠,发出嘶嘶的炙热白气,巨大的火焰咬下了水流,水流摆起淹没了火焰。

    施术者的两人也在笑着,明明都是想置对手于死地,他们却无法避免的,嘴角带着柔和的弧度。

    “神罗天罚——!!”魔人挥下了审判般的手,轮回眼瞳力纵横,整个天征领域内,沉闷闷的力量压下,旋即爆发,坍塌震动的混合着不自然的爆炸声,尘烟遍布,魔人高高的在半空,淡漠的看着被斥力夷为平地的下方。

    巨大的凹坑,上面没有任何东西,被碾成粉碎的大厦,高楼,道路残骸,都没有剩下,全部变碾成了碎沙,下面根本就像是未开发的沙区的坑洞那样,但它周围,却又是学园都市的景象,诡异的让人惊悚。

    佩恩曾经毁灭过木叶的瞳术,被他扩大了十倍的威力,却紧紧的扣住了范围,明明能瞬间席卷学园都市的威力,被他死死的限制在了这个学区内。倒不是为了避免伤亡,而是要再将威力压缩!

    天草式的人们捂住眼睛,稳住身体,才不会被风给挂到,他们面前飞过的,就是那些钢铁的大楼被碾成碎屑的灰尘。

    水泥碾成石末,钢铁碾成铁沙,下方的岩石碾成细沙。

    这片学区已经成为了某处大沙漠的一角,上面没有了任何人为的痕迹,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几秒前,它还是科学侧领头者的一块地盘。

    “死……死了吗?”天草式人们忍不住问,他们问的自然是威廉,在这种毁灭的攻势下,恐怕是天使都不会轻松才对,彻底更改了地貌,这种程度的术式已经是国防级术式才对。

    神裂看向那边,摇摇头。

    “没有。”

    半空的魔人就像最后审判日,从地狱来的使者那样,凝望着被他抹平的地表,然后他微微一顿,一个生物跳跃着,更像是射向着天空,穿过了层层尘土和沙雾,在他的对面,冲向高过他的高空!

    威廉浑身鲜血,那大理石雕刻成的脸上也终于带着微微的抽搐,那是凌迟一样的痛苦,但他浮在了高空,双手水平着张开,他站的直直的,就像一个十字架那样,而他的背后上方,则是那轮皎洁的月光!

    “圣母的慈悲……将一切化为严惩……”他的声音低缓,顿顿的说。

    神裂脸色微变,那是将她彻底击溃的术式,而且看那种样子,是全力之下的!

    魔人感受到上方的压迫,他不禁露出微微的笑容。

    “就是这样,威廉!”

    威廉也同样以笑容回应。

    但是神裂却无法理解,明明是相杀到这种程度的对手和敌人,为什么还会笑出来?仅仅是认可对手是可敬又强大的么?

    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吗……都在一眼间看穿了自己离开天草式这种行为是懦弱。

    但哪怕是强大的他们,也在犯着这种错误,而他们知道是错的,却依旧这么做着。

    神裂转头,看看四周那些围绕自己的天草式成员们,尽管他们并没有圣人的资历,但是却有着别人带不来的温暖,可再看看前方的战场呢?

    高空对峙的两人,他们都有着连自己都不得不叹服的力量,但是……太孤独了,他们的背后没有任何人,身旁没有任何人,每一次受伤倒下只是发出闷哼声支撑起来又再度挥刀,哪怕是敌人,力量不足的也根本在他们面前站不了多久。

    反而是足以威胁自己生命的敌人,跟自己相处的时间更久?这太可悲了啊。

    神裂偶尔都能看见在伦敦里的易哲,时常叼着烟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眉宇间有着深不见底的怅然。

    明明有着这种力量,但在神裂看来,他们才都是最悲伤的人。

    对不被拯救者伸出援手……这就是她的魔法名,可是现在,她紧紧握着七天七刀,她做不了什么,插手进去只会让这场混合着各种层面的对决蒙上不和谐,那是对他们二人走到至今的努力的践踏。

    只能观望吗……神裂抿着嘴唇。

    “哈哈哈哈!来吧!!”魔人挥过刀,斩过空气,大吼。

    “哈哈哈哈啊——!!”一直感情都没有表达出来的威廉,都发出了雷阵般的狂笑声。

    累了吗?

    累了。

    但还是得走。

    尽全力的去拼杀,直到终有一天出现自己挥不动武器的强悍对手。

    那么,也不算违了自己的心愿,背了自己的道路了!

    “有时……神叙述着真理,这个力量将你送入天堂啊啊啊啊啊——!!!!”

    威廉周身散发着吸收了月光的微光,从学园都市各处,所有有水的地方,全都暴起了水柱水花,它们翻滚着,飞往威廉的手中,明明是质量体积大的惊人,所有学园都市的水,但在他手里,却缓缓凝结成一根十米的棍棒。

    几千吨近万立米的水被他凝结成了十米的武器。

    那已经不像是水铸造的了,而是浑浊的深蓝色水晶,在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神之右席的天使术式,双重圣人的腕力,挡得下的话……

    “就挡给我看吧!菲尼克斯啊!!”

    威廉还在爬升,他还在上升着高度,就为了那一击从天而落的重压。

    但易哲却主动下降了,他双脚站在被自己一手碾成沙漠般的学区上,轮回眼甚至发出了紫色的微光。

    巨大的黑线与雾气从他身上爆开,线影穿梭,黑雾填充。

    神话里描述的礼装被黑色勾勒出模样,四周紧贴,重型的重铠。

    然后站起来了,巨大的黑色缓缓站了起来,真正的巨人,远超人类想象的存在。

    “素!戈!鸣!尊!”

    被冠以古神话中,须佐之男名字的瞳术,在跨越了世界,跨越了漫长的时间,终于重现了出来。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是轮回眼的样子,漆黑的鬼神伸展过身体,每一个动作都给人沉重的压力,它傲然的站在那里,那些高耸的建筑却只能与他持平。

    “那……那到底是什么术式啊?!”建宫斋字目瞪口呆的看着简直跟特摄电影里才会有的巨人那样,“术式叫你也可以变成光吗?!”

    “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在位阶上达到天使以上程度的气息啊。”亚雷斯塔看着悬浮在他面前的窗口,透过宇宙卫星的眼睛,他直视着那漆黑的鬼神。

    “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吗……”

    “不属于这世界的认知,和广阔的知识,亦不被十字教束缚,自在的旅行者啊……”

    “你已经站在了欧西里斯时代的顶端了,你缺少的,仅仅是再往前的力量而已,你如果成为了魔神的话,简直会是第二个爱华斯……”

    “所以我才羡慕你啊……易哲。”

    “不过你没感到,那黑色的巨影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吗?”亚雷斯塔旁边的身影说,“或许那就是他得到这个的代价呢。”

    “这不正好符合了你对他的评价么?爱华斯?一无所有,紧握着刀,奋力前进的人。”

    “唔……有能得到很多东西的力量,却一无所有,真是矛盾啊。”

    “我也对这场战斗,产生了些许的兴趣呢。”

    爱华斯看着窗口。

    久违了啊,易哲在素戈鸣尊的内部,透过朦胧的黑色视线看去。

    他微微一笑,这个瞳术中,还留着她的气息。

    神裂的猜测,其实是错误的,他并不是孤独的,至少只要自己还记得,白色的女孩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我们一起上吧。”他对着不存在的人说。

    屹立于大地上的素戈鸣尊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

    威廉从极高的天空坠下,他看见了那显眼的黑色巨人,他也感到了压力,但没有关系,因为这同样也是他的奋力一搏!

    千吨水凝结的暗色棍棒,简直是带着狂风暴雷般,空中依稀可见它后面的淡淡的轨迹,远远看去,则是一道割裂了天空的线坠下!他距离地面还有百米的高度,但那巨大的风压已经开始让摧毁了的地面再碾压凹陷下去。

    “素戈鸣尊,铠化!”

    易哲飞身朝着半空而去,而他身后,脱离了主人的漆黑鬼神也逐渐化成黑雾紧紧裹着他,原本高大的,笼罩在素戈鸣尊身上的漆黑重铠,幻想的礼装,等比例缩小了几十倍,牢牢又契合的锁在了他的身上。

    蓝色的魔人,黑色的重铠,耀眼的阎魔刀。

    这就是最后一击了!!

    各自在天空拖起长线,威廉从上至下,易哲从下至上。

    炸起太阳升起一样的白光!

第六十九话 分酒的好朋友

    求救信号已经发出很久了,但是一个人都没动,他们不是因为身负重伤或者是说赶不及,仅仅是因为政治立场的角度上,他们只能这样。

    发出求救的,是英国王室专用的,防御术式加护的马车。

    原本,这马车是经过英国所有技术和历史铸造的,比**目录身上的移动教会更加强的移动铁壁,以前还被人笑称丢进太阳都还能坚持个几十分钟,至少是蒸完了桑拿再死掉。

    但是现在那马车却发出了求救信号,普通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果是交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政治上的交易。

    马车上的正是第三王女,她成为了那被舍弃的棋子,代表仁德,被国民们推为最想结婚的公主,但是现在不过也只能被成为丢弃的道具罢了。

    沿着多佛尔海峡的英国国境线上,骑士派的骑士们只是默默的听着那越来越悲伤的求救信号声,他们全都攥紧了手,本来作为骑士,就算拼上姓名也得保护皇室族人,这是他们的天职才对。

    但唯独现在不行。

    袭击她的正是西班牙星教派,在罗马正教中也算是大派别,自从伊丽莎白一世葬送了他们的无敌舰队后,西班牙和英国的魔法势力就产生了很深的渊源。

    英国对这场袭击视而不见的原因是,只要第三王女出事,他们也就有了对西班牙星教派发出攻击的正当理由了,南美大陆的旧势力仍然被他们抓住,而英国则想夺过来南美大陆的影响,扩张势力范围。

    一个花瓶一样的公主,一整块大陆,这没有可比性。

    所以骑士派的人们只能化作一块块的石头,他们不能出手,法国虽说会帮忙,但只是在战火蔓延到英国境内之前不会动手的,第三王女,已经彻底的被抛弃了。

    威廉从骑士派的帐篷里出来,凝望深夜外的多佛尔海峡,那里闪着光芒,并非什么灯塔,而是星教派攻击的余光。

    “你要去么?”跟他后面出来的,是一个一眼看上就知道是贵族的青年。

    “你们是英国的重要象征之一,只要出手了,在外界看来,这样也会是英国许可的吧?”

    威廉淡淡的说,他扛起了巨大的武器。

    “但我不一样,我是拿钱办事的佣兵,就算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会和英国有关系。”

    他说话的对象,在他背后的贵族青年,正是骑士派的领袖,骑士团长,两个身份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是却是相当要好的朋友。

    “我会让你一个人去么?”骑士团长说,“可不能全都交给你,哪怕你应该是不可能死掉的,但是呢,从公主那方面考虑的话,我怎么可能安心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佣兵去保护她?她也十四岁了,到了适婚的年纪了,被拐走的话是国家危机啊。”

    这家伙,威廉无奈的摇摇头,说这些话不过是挤兑他,都是胡乱的借口。

    “你说,背负这个国家象征之一的,骑士派无法出手吧?”骑士团长说,他慢慢的取下自己胸前的一枚金色的徽章,上面雕刻着他家族的符号,他略微看了看,然后就松下了它,这枚象征权势的徽章落到了地上。

    “从现在起,我也不是什么骑士了。”骑士团长认真的说,“求救信号还在,王女还活着,我们一起去。”

    真是你的作风啊,威廉看到他这样,叹了口气。

    但他却趁着骑士团长根本意想不到之下,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一声沉闷的响声,骑士团长蜷缩着倒了下去。

    “你……做什么?”骑士团长震惊的看着他。

    “不能让你去,你应该明白才对。”威廉收回手,他几乎用上了自己圣人的全力,偷袭之下骑士团长还没立刻晕倒都是让人赞叹的强者了。

    “我是佣兵,才可以自由的在世上各处战场行走……但是,这样的我是没有资格进入王室的,能这么做的是你才对。”

    “威……廉?!”

    “你真的要想保护她的话,就不仅仅是现在,看看更遥远的未来吧,这种人为阴谋带来的灾难总有一天还会降临她的头上的,到那个时候,希望有人能陪伴在她身边呢……你也好,那个害她的王室也好,反正不是我能做的,是你这个骑士才能做的啊。”

    “威廉啊啊啊!!”

    倒在地上无法站起来的骑士团长,叫喊着那个慢慢离开的佣兵。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这个人的魔法名,flere210。

    其中的意思,让人深思。

    在英国与法国之间的多佛尔海峡,双重圣人以神速突破了国境线。

    然后,看到了那个已经杀了许多星教派的魔法师的人,他正是人们谈论的那个刽子手。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在告别了骑士团长这名挚友后,他碰到了宿命中的敌人。

    这段故事没有人知道,只是西班牙星教派被两个人杀的溃不成军,没有一个幸存者,而第三王女则被威廉·奥威尔毫发未伤的救了出来,至于那个刽子手,之后也悄无声息的消失掉了。

    昔日的一幕幕闪过,此时此刻,作为神之右席的后方之水的威廉,迎上了那披着黑色重铠的魔人,他发出嚎叫,道出了自己的魔法名。

    “flere210!!改变那眼泪理由之人!!!”

    将冰冷的泪水化为温暖的泪水,这就是他的魔法名,这就是他的信念,这就是他的……道路!

    面前的魔人也露出了笑容,易哲大可不必说出什么魔法名,因为那只是神秘侧强硬给他安上的名头而已,但是,对这个人的尊重,以及这个世界的礼仪,魔人昂头,嘶哑的怒吼。

    “sanguinem666!!!立于血海上之恶魔!!!”

    “啊啊啊啊啊——!菲尼克斯——!!”

    “威廉——!!!”

    圣母之严惩,鸣尊之黑铠,千吨水的棍棒,魔铸的阎魔刀。

    交汇在了一起。

    深蓝色与纯黑色擦过,威廉的眼睛睁了睁,旋即那怒吼着的脸色逐渐变为正常,缓缓的笑了,深水凝结的棍棒寸寸分离,化作冰屑一样的消散向远方,散发着淡淡星光,在他那瞳孔中倒映着,神之右席的术式崩坏了。

    被易哲的这一刀次元斩。

    “哈……”没有了什么声音,威廉轻笑出声,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双手消散的水花,低声说,“你赢了。”

    然后坠向了早已破坏殆尽的下方。

    滑过他的易哲停在半空,持刀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抓住阎魔刀的手掌已经露出了白皙可怕的骨头,他的魔人之身,被这一击的重压给生生的剥去了皮肉!骨架的右手上面残留着血滴和肉沫,但还是握着刀,没有松手。

    素戈鸣尊幻化的黑色重铠在他身上雾一样的消散,与被他砍碎的,威廉术式的冰屑一起飘远。

    魔人之身缓缓消去,露出人类的身躯,脸色有些苍白的易哲看向下方,威廉重重的落到了地上,他眼中的轮回眼也逐渐变回普通的瞳孔。

    天边的云被这一刀给切断,而他自己整只手都化成了一只骨手。

    惨烈的战斗,惨烈的收尾。

    “结束了吗……”神裂和天草式的成员慢慢的走上前。

    降落的易哲走到仰躺在地上,看着逐渐露出鱼肚白的夜空。

    “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易哲完好的左手捂住他那只只剩骨头的右臂,浅浅一笑。

    “你和我都渴望着的,我们都无法反抗的绝望。”威廉说。

    “那真是抱歉了,我还想让你再继续劳累的走下去啊。”易哲说,“别以为你能轻松了,后方之水已经被我击破,你又是那个佣兵了,于是继续烦恼去吧。”

    “哈……”威廉笑出声,“真是让人厌恶的家伙啊,你。”

    “微莉安一直都在等你,骑士团长帮她暗中推掉了很多政治婚姻。”易哲说。

    “他也是个笨蛋呢。”威廉想起那个骑士派的领袖。

    “最笨的是你啊。”易哲说,“你比谁都蠢,喜欢就告白啊,不行就下药啊,再不行强x,大不了进监狱,反正你能冲出来,怕谁啊?”

    威廉被易哲这顿话差点呛死。

    “行了,你想要的从外部守卫英国这个梦想此时此刻被我摧毁了,后方之水被我杀了。”易哲笑着说,“接下来怎么走……看你了。”

    仰躺在地上的威廉看了看他。

    “抱歉了……我还想给你救赎的。”

    “我还不打算死,虽然是很累了,不过,我还爬的动。”易哲转头慢慢离开,天草式的成员赶紧围上来使用了回复术式,那根只剩骨头的右手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也有成员谨慎的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威廉。

    那个强敌在远方看着他们,淡淡一笑,然后猛地锤了自己的胸口,喷出血。

    “他这是干什么?打傻了?”建宫斋字问。

    “他在散尽内力……不对,只是把神之右席的力量给放弃了而已,他现在,就只是双重圣人了。”易哲轮回眼睁开,看透威廉的身体,唏嘘的说。

    “如你所言,后方之水已死,这次神之右席的任务,失败了。”

    朝着他们一笑的佣兵,拖起伤痕累累的身子,慢慢离开了。

    目送他的易哲缓了几口气。

    “赶紧的,把我送到叫冥土追魂的那个小矮子那里去!血流的太多我有点晕了!”

    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又抬着他跑了。

    十年前,在无人的港口。

    威廉捂着被人打了一拳的右脸,而揍他的人正是骑士团长。

    在他们之间不知所措的小女孩,正是被人称为无能的第三王女。

    “刚才那下就是报复你之前的偷袭!”骑士团长气愤的捏着拳头,骨骼声咔擦咔擦的响,他露出根本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的邪恶表情,“还没完呢,我还得揍你要离开英国这份呢!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英国!”

    “是的……”

    然后他就被骑士团长又一拳给打飞了,夹在中间的第三公主发出了惊吓的声音,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脸。

    倒是威廉没啥表情的又站起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

    “真醉了我就拿酒瓶子砸你了。”看起来心情不好的骑士团长从包包里掏出了一瓶酒,“这可是苏格兰的好酒,一滴焦糖都没放,让我用它来给你来一场盛大的迎送会吧,比如打得你满脸淤青!”

    “你在生什么气啊?”

    “那是你的问题吧!啊!”骑士团长抓狂了,“为了你那可怜的自卑,我花了多少功夫让你成为一个骑士,以这种身份加入我们,你居然想溜?!你想成为行为艺术家吗?让自己的名字流芳百世,啊,每个孩子孙子都嘴巴里念着那个叫威廉·奥威尔的抠脚流浪汉的名字,你是想过这种生活吧!”

    真该死!喜欢就上啊,不行下药啊,实在不行强x啊!骑士团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之前我说了吧,骑士和佣兵不一样的,在这个国家骑士虽然有莫大的权限,但就算如此也无法解决问题,佣兵虽然自由,但是想要取得组织或者国家的信任也很困难啊。”威廉冷静的说。

    “不管哪一方都有欠缺,这次的骚乱更是说明了这点,所以……要有个外部的监视者,但不能太特别,如此一来才能成为平衡的。”

    “我会从外部守卫这个国家的,而你就在内部吧,哪天我们一方暴走了,就有另一方来制裁。”威廉说完了他的看法。

    但是你是得不到幸福的,在这样的道路下,甚至有可能被其他组织拿来针对英国,你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骑士团长默默的看着他。

    他寂寞的把那瓶好酒丢给了威廉。

    “这是再见的礼物。”

    “这种好酒,一个人喝太浪费了啊。”

    “那你就在旅途上找个值得分享他的伙伴吧。”骑士团长说。

    恐怕不会有了吧?威廉想。

    “我在郊外的手艺人那定制过盾牌的纹章,你去取消了吧。”这么说着的佣兵,没有一丝犹豫,他踏着步子离开了。

    看着消失的佣兵,第三公主和骑士团长默默无语。

    “取消尼玛。”

    在公主震惊的眼光里,这个骑士派的领袖,有名的贵族青年,对着前方竖起了中指。

    十年后,威廉·奥威尔,站在远处看着被他们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学园都市。

    “那瓶酒,可惜这次没带来,不然就分你一杯了。”

    他淡淡一笑。

    ………………………………

    当麻睁开了昏迷的眼睛,发现自己的眼前已经是天花板了,这里也不是第二十二学区,而是几乎专属他的病房。

    啊,那个青蛙脸的医生啊……当麻想。

    “当麻当麻!!!”修女的声音让他背后发冷,“居然这种事不告诉我!当麻你又犯错了!”在少年惊骇的眼光中,茵蒂克丝张开了她的银牙铁齿。

    “腐国哒——!”

    易哲背靠在病房外,听到刺猬头的声音不由得笑了,年轻人,你的路还很漫长啊。

    他的右手基本上被冥土追魂处理好了,借着负遗产,使用人造肌肉填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他的恢复力也很强,过段时间肉自己都会长出来的,以易哲的身份再会冥土追魂,两个人都有种历史感。

    时间过得真快啊,明明最初相逢时,青蛙脸医生还是个有一头茂密黑发,身材精瘦的美男子的说。

    嘛,这次的事件算是圆满了吧,至于第二十二学区的崩坏,让倒吊男自己去算那天价赔偿费吧。

    接下来……摩挲了一下被人造纤维填充肌肉的右手,他脸上重新浮现了凝重。

    去一趟……梵蒂冈吧。

    ………………………………

    “大姐头,堕天使女仆装有带过来吗?”土御门摸着下巴问。

    “噗!哈?!那种东西怎么可能!那玩意儿比七天七刀过海关还麻烦啊!而且真的要用那作战的话!怎么想也要是一对一的情况下吧!现在大家都在啊!”神裂呛了,光是想象那恐怖的一面她就光速摇头。

    “为了这样认真的大姐头,我可是准备了堕天使撒旦式女仆装!”

    “你倒是说说这到底和那件有什么区别啊!”

    “什么你没发现么?你看,这胸口的张开程度和裙子的透明度……”

    神裂用近全力阻止了土御门试图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但即使被圣人的腕力给抓住,土御门虽然全身痉挛,但是还保持着恶趣味的笑容。

    “那你准备怎么办吧!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红着脸加上普通笑容能盖过的了!好好反省下!要是他不来,你和你的天草式就都危险了!何况还消除了你们的隔阂呢!”

    正直的女圣人也有些慌张。

    “那该怎么办啊?我也不是那种只会欠人情的人啊……”

    “哦哦?意思是你什么都肯做咯?那么用你那伟岸的哺乳类动物的证明来夹住什么东西也做得到了吗!”

    “夹住?夹住什么?”女圣人一脸天然。

    擦,竟然忘了这家伙根本不懂这方面啊……

    “总之你只是因为羞耻心吧!”决定换个方向的土御门说,“明明受了恩惠,明明是圣人,却因为心理因素想要逃避呢!”

    “胡、胡说!要是其他事都做得到的!比如帮忙打架之类的!”

    “你觉得易哲先生的战斗力还需要你帮忙吗!”

    “呃……”见识过与威廉的战斗后,神裂有些卡住了。

    “唉,现在的天草式啊,女教皇却是一个在乎自己身份,自尊心特别高的女人了呢,这几乎是连十字教的平等都违背了啊,唉……”

    “只是堕天使工口女仆装有必要说到这个地步吗……”

    明明自己才是正确的,但是神裂也慢慢的朝着那方面带入进去了。

    “再说你太过迂腐了!明明为了术式构成都能穿成这样,那为什么就不能因为报恩就穿上女仆装吗!”土御门继续。

    “这……这……”

    大概十分钟后,奸笑着的土御门被一拳打进了墙壁,但是怎么看他都是胜利的那方。

    “啊对了,神裂你回清教的时候,给劳拉说声我稍微耽……”易哲走过来,说着,突然卡了壳,他看着某个穿着让人犯罪的衣服的神裂背对着他,“误……几天。”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惊慌中的女圣人直接转过身。

    沉默……

    啊啊啊啊啊我主在上!奈斯!66666!易哲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欣赏到了杀必死的易哲和陷入晕厥的神裂都没注意到一声咔嚓。

    陷进墙壁的土御门带着冷笑拍下照片。

    “这下子几年的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第七十话 突变

    来自英国清教的联络,尽管那边的交涉人态度带着礼貌,但说的话大意无非是后方之水的败北,以及投降书的事宜罢了,意思就是在告诉罗马教皇,赶紧宣布战败吧,这位老人只听了一半就挂断了。

    他担忧的叹了口气。

    后方之水败北,他喜忧参半,神之右席这个机构的影响力进一步减弱对他来说是好事,但是相对的,对于后方的强大他是知道的,失去一个这样的战力也是损失,何况这进一步说明了敌人的强大。

    竟然连后方之水,那个融合了神之右席与双重圣人都输了吗?不得不说,这是他预料之外的局面。

    在他认真思考时,某个他最不想看到的家伙来到了这里。

    “这可真糟糕呢,后方之水输了吗?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也到这个层次了啊,不过这更有名头去讨伐了,伟大的罗马正教会收服这世界的混乱嘛。”

    在圣彼得大教堂里,罗马教皇看着来者,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右方之火,你来干什么?”

    “好歹我也是正教真正的决策者呢,怎么?这样吓人的表情给我看,是不满么?时至今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右方之火看着教皇,轻佻的说。

    “你打算……怎么做?”教皇谨慎的问,这个男人很危险,他清楚这点,而且如今,前方之风修养,左方之地败亡,后方之水行踪不明的情况下,决定者只有他了。

    “不管是前方的入侵,还是左方的引起世界性的骚乱,连后方他的才能都一一告破了,你还有什么更好的策略来压制学园都市么?”右方问。

    教皇表情灰暗,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了科学侧,所以一直以来依靠神之右席的指示,但是到现在,他忍受不了这种将无关的信徒们给卷入战火的事情了,必须要制止。

    右方之火并不理睬他,继续说。

    “首先,要击溃英国清教。”

    “什么?”

    “你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我们如今与俄罗斯成教联手,整个欧洲都在我们的影响下,只要让欧洲国家断绝与英国的来往,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就行了,总的来说英国还是岛国,没有了生命线,不出几个月就会元气大伤。”

    “我不知道你想说明什么。”教皇否定了他的策略,“学园都市与清教确实有关系,但哪怕就算攻陷了清教,学园都市也不会停止的,更别说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会给他们一个要解救英国这种最好的理由。”

    “反过来只要击溃学园都市,清教再怎么也是十字教三大势力之一,不会蠢到同时挑战正教和成教,让清教这么有底气的无非是学园都市,失去这个盟友后,他们也会认清情况的,劳拉史都华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

    “不不,你没懂啊,教皇大人。”右方摇了摇头。

    “学园都市什么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教皇诧异的看着他。

    “我如此想要攻陷清教,无非是想早点达到神上的目的。”

    教皇问了句什么,显然他并没有理解右方的意思。

    “你呀,一直被我们神之右席蒙在鼓里,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右方之火哀伤的看了看他,“你认为,在我们信仰主的情况下,基于偶像崇拜理论得到的魔法之力,能超过信仰的那个主么?肯定不能吧?所以,只好……超越它!”

    教皇震惊的看着他。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异端的想法!”

    “异端?”右方笑笑,“只要达到那个境界,无论什么科学侧也好,只是挥手间的事情,到时候,我说不定能把你信仰的主给你拉下马来让你面对面跟他谈话。”

    “这是神之右席的真正目的,以前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也就一边稳着你们一边进行了,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愚……愚蠢!”教皇后退几步,不小心的撞到了背后的支柱上,“你这混蛋,真的是十字教徒吗!”

    “哈哈不知道啊,但是我还是很怀念十字教这个被我当做垫脚石的东西的。”

    “混账!!”

    “这种粗鲁的话是教皇之身该说出口的么?”

    罗马教皇气的颤抖,前方之风,左方之地,后方之水,每个人虽然行动性格都各异,但就算那样,他们还是以十字教的神之右席这一身份在前进,得到天使之上的力量,达到神上,是想直接救赎人类的,虽然傲慢且亵渎,但却由心的怀抱着拯救。

    但右方之火与他们不同,他要做的事情是出于纯正的恶意,想要掀起这世界的滔天巨浪!并且根本没在乎什么救赎!

    “你以为我会让你为所欲为吗!”

    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做,意识到现在还可以制止,罗马教皇沉静了下来。

    “那你想干嘛?对本大爷这个神之右席的首席,你想干嘛?”

    “右方之火,保持沉默吧,永远的!”教皇的声音低沉。

    他们之间炸开了声音,但并没实质上的火焰与冲击,只是无形的,禁锢般的力量。

    “告知第一到第十二使徒,吾等信仰同一个主,满溢的力量,吾等是知其身份的人,在此恳求,用那力量将敌人击溃!”

    在他们周身漂浮的,是那些祈祷用的十字架,纷纷被白光裹住,链接形成复杂的花纹,锁定了右方之火。

    这术式并不是单纯的束缚,是分开精神与**,让**陷入永远的空壳的无尽孤独中。

    “从现在开始你将被束缚四十年,希望你的精神能在之间的孤独中改正过来!”教皇大力说,“你挣扎不了的,哪怕我是选举出来,哪怕你们不认同我,我也是教皇,现在使用的力量是两千年之久,二十亿信徒之力!不是一个人的傲慢之心就能对抗的!”

    何况此地还是圣彼得大教堂,正教的要塞,加上整个梵蒂冈,都成为了提供给教皇巨大威力的灵装!

    右方之火在那光芒中,嘴角微动。

    教皇微微一惊,那绝不是被束缚住的人的样子。

    “可惜啊,不过是两千年,不过是,二十亿。”

    所以东西都消失了,教皇堪堪能看到右方之火肩膀上巨大的光芒,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白光之中,台风过境一样,圣彼得大教堂炸毁了三分之一,支持着这里的国防术式全部失效,教皇从中被击飞出一百多米,重重的摔在外面的广场上。

    他惊呆了的看着摧毁了的圣彼得大教堂,这是世界最大的神秘要塞,十字教最大的圣堂,却简直跟塑料纸一样,太过凄惨的样子,让他都忘掉自己身上的伤痛。

    右方之火君临在爆炸的中心,悠闲的走向了广场。

    他的右肩有着诡异的东西,不知道是扭曲了空间,还是自然生长出来的,那是一只巨大的右腕,或者说是某种生物的右爪,形象丑陋,尖细的指甲张牙舞爪。

    “那个手腕……难不成是……”教皇背后是碎石,他缓缓的说。

    “嗯,用神圣之右就能理解了呢。”右方之火俯视着本应是正教领袖的老人,散发着不详的右腕在他背后浮动,“但是,我也无法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啊,不过,很凑巧的,某个人的能力能和它契合呢。”

    幻想杀手……能够消除各种异能的右手。

    “本大爷得到的话,就能完美的使用了吧?”

    右方之火笑笑。

    “但也需要一些东西,比如说知识,那么你理解了吧?”

    **目录……清教锁定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人形图书馆,所以才要攻击英国。

    “怎么可能……让你得手啊。”教皇断断续续的说,他一边撑起流血的身体,忍耐着剧痛,他绝对不是为了这种情况才听神之右席的,他绝对不是为了个人的立场和权力,他不是想要将那些无罪无关的信徒们当成垫脚石才成为罗马教皇的!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苍老佝偻的身体这次挺得笔直,他的肩膀上,承载了二十亿人的未来啊!

    “哎呀呀,尽管只是单方面的,不过你这种愚蠢反而让我感到开心了。”右方之火说。

    之后,两个人之间甚至连交手都不算。

    只是压倒性的被击垮,罗马教皇的身体飞了出去,圣彼得广场已经化为了粉末,包括梵蒂冈的围墙,隔绝这个都市国家与外面罗马的线都被摧毁坍塌。

    梵蒂冈的卫兵这才匆匆赶来,他们最初是不相信有什么骚乱的,这里可是梵蒂冈,正教的大本营,但他们看到疮痍的现场才恍惚的反应过来,但当他们上前,纷纷被右方之火碾碎后,才发现,这里到底谁才是支配者。

    右方之火略带疑惑的看了看梵蒂冈的围墙,他的一击应该足以掀飞墙体,外面的罗马街道都会被摧垮才对,但实际上不过是梵蒂冈内部被破坏了。

    “全都一个人承担了么?真是愚蠢的老头啊。”

    右方之火走下去,没人敢对他说话。

    浑身是血的罗马教皇倒在街道上,右方之火根本没有隐藏他的攻击,所有人都发现了这场恐怖的活动。

    四周的房屋没有倒塌,只是被飞石给破坏了玻璃,也没有伤亡者出现,看到这个,教皇终于露出了笑容,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价值的,这时他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少女在在房屋之间的小路上,注视着自己。

    这里很危险,他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死掉,意识恍惚的他,只能依稀看到小女孩朝他跑了过来,让人感谢啊……在遭到如此大的恶意后,这种小小的举动也足够让他感谢了,苍老的教皇的眼角柔和了一分,嘴角留下血液。

    “哈啊,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教皇旁边,突然出现的,穿着黄色衣服的女人说。

    前方之风?

    “为了拯救迷途的羔羊,以及身边那微弱不可及的思念,做到这个地步么?靠票数当上的,罗马教皇大人?”

    “英……国……”老人根本没想回应它,只是张了张嘴唇,吐出血沫,但他尽力的打直舌头,哪怕每发一个字节都足以让他痛的晕过去。

    “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呢。”前方之风说。

    “那么就交给我们处理如何?”走来一队身披红色与白色混合的长衣的队伍,胸前绣着大大的赤色十字图案,领头的年轻人和大腹便便,像是枢机卿的人说。

    “你们是……圣殿骑士团?”前方之风皱眉说,对于这个存在感极低的部门,他只是听过名字,之后她发出了嘲弄,“怎么?教皇大人失势了,立刻就要抓捕回去,好在右方大人面前献媚么?真是厉害的墙头草啊。”

    “您误会了。”罗德里格淡淡一笑,“我们只是想要尽快救治教皇陛下而已。”

    是么?前方之风看向他们,他们每个人身上连一根绷带都没带,而且样子看起来全都不着急,哪怕教皇就在这重伤咽气他们也没有手忙脚乱。

    “好了,就交给我们吧。”凯泽尔淡淡的说。

    “别争了,交给我吧。”闪过的黑色人影只是留下了这一句话,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那个人奔跑的速度卷起了风声,夹杂着灰尘吹向前方和圣殿骑士们,罗德里格直接后退半步,把凯泽尔给让了出去。

    视线中只能看清一个朦胧的黑影,在地上漫血的教皇就失去了踪影,人们都露出惊异的目光,他们只不过眨了几次眼睛而已。

    “怎么样?”罗德里格无视掉教皇被人掳走这种大事,只是轻轻的问了句一旁的凯泽尔。

    年轻的圣殿骑士副团长看了看自己那沾血的右手。

    “让他逃了……他很厉害。”

    “你受伤了?”罗德里格皱眉,有些讶异,他是知道凯泽尔真正水准的人。

    “不,你理解错了。”凯泽尔掏出白色的手巾擦拭血迹,不紧不慢的说,“这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以魔人之力神速的突破了梵蒂冈与罗马,易哲顺利的逃走,他来到了罗马的郊外,人烟稀少的地方,他轻轻的单手将浑身浴血,失去意识的罗马教皇,这个可怜的老人扛在肩上,然后看向自己的手。

    一道细密却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侧过头,看向后方的罗马与梵蒂冈。

    那个年轻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是谁……

    易哲凝重的垂下眼帘,他的右手已经淌足了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哪怕他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垂死的教皇身上,无心恋战,但只是几次眨眼的时间,他竟然被人留下了这种伤势。

    藏得很深啊,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旋即稳住肩膀上的老人身子,再度飞速的掠过了这里。

    真是个善人啊,他紧紧托住生机渐渐消失的老人。

    右方之火的那一击他如同不承担下来,至少伤害范围还要扩大十倍。

    就不仅仅是梵蒂冈毁坏的程度了。

    身为教皇,底下却那么多黑影中的黑手,你也是个可怜的善人。

    不过至少……不会让你死就是了。

    易哲无视掉了右手的伤势,他拔出了阎魔刀,对着前面发现他这个横冲直撞的人而集结的魔法师队伍而去,如果慢了点,会被右方之火和那个年轻人追上的。

    尽全力逃出去!

    他眼神一狠。

    极意居合,半月之剑!

    他错身过鲜血四溅的魔法师们。

第七十一话 坐飞机

    暖桌里响起当麻的放屁声。

    一瞬间,把头伸进暖桌的茵蒂克丝猛地站了起来,像举重选手一样双手把暖桌举在头上。

    “当麻——!!”

    “咦咦——!!对不起茵蒂克丝,刚才是我不小心!!先把暖桌放下吧!?”

    就在这时,他家的电话嘟嘟地响了起来。在手机普及的时代,家里的电话响起倒显得稀罕了,得救了,不对搞不好是什么重要的连络,当麻一面想,一面好不容易把茵蒂克丝安抚下来,拿起话筒。

    是土御门元春打来的。

    “喵,要说的事情有点花时间哦,有问题没有喵——”

    “啊?你不就住在隔壁,还打个什么电话。过来不就好了。”

    “我也是不得已喵。不过在晚饭的时间打扰真是抱歉了。”

    “这时候我倒是想感谢你了已经这个时间了!?不好,晚饭还完全没准备!!土御门,拜托你长话短说吧!!”

    “嗯?是吗是吗。不过,哎,可是。要从哪里说起呢?欧陆隧道爆破开始说的话太突然了。不先回顾下情势的话不行呢!”

    “说重点!!茵蒂克丝发现今天的晚饭做迟了的话又要怒发冲冠了!!”

    土御门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平静。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现在马上去英国一趟。”

    “哈,那个,你说啥?”

    “飞机我们来准备。到了第二十三学区后,在国际机场第三接待台的寄存处拿三二九三号柜的行李。护照和必要品都放在里面了。学园都市的id就先用寄存处的号码牌来代替,对接待人员报上你的名字就行了。”

    “喂,等等!太突然了完全让人搞不清状况啊!!英国?现在?我说你应该更详细说明一下吧!!”

    “不是你让我长话短说的吗?”

    “虽然如此,可你今天也太离谱了。原本来说为什么要现在去英国啊。等等,我有不详的预感!意大利的基奥贾,法国的阿维尼恩,扯到海外旅行都没遇到什么好事!!再加上这次是魔法结社横行的英国清教根据地。这次绝对很不妙啊!!”

    “嗯,当麻啊,你的想法大致没错,不过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哦。”

    话音刚落,阳台上落下个一脸奸笑的人,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易哲,发胶瓶大小的铁罐被他丢进来,撞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着“哧哧”的声音,铁罐里喷出气体。

    “呜!咳咳!!这是催眠瓦斯!?”

    “对对,最后还有一点。在海外也好哪里也好,反正你都是要遇上倒霉事的嘛。”

    虽然是无法认同的台词,不过现在已经无法反驳了。

    被全身麻醉般的强烈睡意侵袭的上条和茵蒂克丝落入了强制的沉眠中,彻底闭上眼睛前,他恍惚的看到易哲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悲伤的看着机舱内的景象,长长的叹了口气。

    “哟,变得很镇静了啊?”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拿着平板玩游戏的易哲朝他吹了个口哨。

    “生活如果要强x你,不如去享受……”当麻绝望的说。

    “嗯,人生观也被填补。”易哲继续滑动手指。

    当麻下意识的向他看去,然后一愣,因为易哲只是在拿左手玩游戏,尽管单手玩这种节奏大师很吊,不过他倒不是为了装逼才单手的,而是……

    “你的右手呢?!”当麻吃惊的问,易哲的右袖口空荡荡的,只有一根袖管在晃荡。

    “断掉了,毕竟之前被人阴了一手,又要保护垂死老头从整个梵蒂冈和罗马冲出去,再怎么说也是正教总部,一只手当成门票算便宜了呢。”易哲毫不在意的说,眼睛专注在眼前平板上掉下来的方块上。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当麻决定不再追问。

    “茵蒂克丝在我们后面睡得很香,嘛,现在先给你讲讲大概的情况吧。”易哲边玩游戏边说,“连接英法之间的欧陆隧道被爆掉了,还是全部的三条,英国是岛国,这样一来算是被切断了生命线,尽管靠着空运和海运能支撑段时间,但马上就会出现财政赤字的。”

    “法国背后有正教,而俄罗斯带着欧洲各国,总的来说,是欧洲大战的局面了。”

    “阿勒?有这么严重吗?”当麻没想到几天不见就发生这种事情。

    “总的来说英法之间的数百年不和积累的结果,不过经济冲突下,目前也处于冷战了。”易哲淡淡的说,“不过这也大概是某个人的手笔了,右方之火这个神之右席最后一位想要把欧洲彻底变为火海,加上他彻底掌握了正教。”

    “咦?教廷不是教皇是老大么?”当麻问。

    “哦,那个老头子被打成半死不活,不然你以为我去梵蒂冈干嘛去了?顺手把他捡回来了,不过现在还在伦敦市中心医院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这样一来我不就白救了么?还指望他出面能遏制下现在的正教。”易哲失望的说。

    随着嘟地一声柔和的电子音,女声的广播随后传了出来,用英语,中文等语言重复了几次相同的内容后,当麻听到了日语的广播。

    “因为欧陆隧道爆炸事故的影响,本机也要协助进行英法之间的物资运输服务。耽误各位乘客的行程十分抱歉。现在进行追加货物搬运工作,请稍候。”

    “你看,就是这个情况。”易哲耸耸肩。

    “确实是很着急的情况,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当麻问。

    “英国现在很糟糕了,所以得开个会议大家讨论几个套路来脏别人。”易哲不停的打着游戏,“**目录必须得返回清教,你是**目录的监护人吧?再说你的右手确实有让敌人蛋碎的能力,顺手带过来了,你拒绝也没关系……反正你打不过我。”

    擦……当麻无语凝噎。

    “先休息会吧,你过去可能会倒时差哦?要吃点东西么?”易哲善意的问他几句。

    空客365,从机头开始,顺序是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三个档次。

    当然,在头等舱之前,还有一个区域,那就是驾驶室。

    不用说正面和侧面,连天花板上都满是按钮和开关,四脚椅子被埋在这狭小空间里。前两只脚是操纵用,后两只脚是待机用。现在有机长和副机师三人常驻在这里,有一个备用席空着。

    “管制发来的报告打出来了。”说话的是金发的乘务员。

    本来她并不是可以进入驾驶室的人。并不是道德层面的问题,这是白纸黑字的公司规定。可是现在她在驾驶室是有着很单纯的理由。

    现在是紧急状态。

    “这就是送到航空公司的威胁信的全文吗。”

    穿着以白色为基调的军服式的衣服的魁梧男人低声说。

    他就担任这架客机机长的驾驶员。剪得短短的黑发,皮肤微黑,正如他说的语言,是个日本人。

    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乘务员,而是通过耳机和他联络的日本学园都市国际机场的管制中心。

    “最糟糕的内容吧?”

    航空警备员的话让机长发出低呤。

    “确实,太糟糕了。不可能接受这种要求的。”

    航空警备员用苦涩地说道,

    “不过,那样的话,贵机就可能受到攻击。”

    “敌人是法国的反英组织吧。”

    “原本英法在历史上就是时友时敌,他们看来是其中负面感情的凝缩物呢。”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学园都市的航空警备员送来的情报却是绝对准确的。

    “这次欧陆隧道的爆破,他们也认为是‘英国自导自演的阴谋’,只有法国单方面受害,所以要让英国也受到相应的损害”

    “所以打算彻底摧毁英国的空中航线吗”

    真是小看人的要求呢,机长低声说道。

    欧陆隧道对法国来说不过是“重要的陆路之一”罢了,对英国来说却是“与他国联系的唯一一条陆路”,英国没有爆破隧道的理由啊。

    “法国当局已经逮捕了送出威胁信的人,不过实行犯看来另有其人。再说,他在审问室里也是一言不发,用普通的方法看来难以获得情报。”

    “时间拖久了就麻烦了。从巴黎到爱丁堡只要四十分钟到一小时。”

    机长握着操纵杆,静静地说。

    “恐怖分子如果是认真的话,很可能在这段时间行动。”

    “可是,真的吗?”

    机长不禁反问道。

    “坠机的话。他们的同伴也在机上啊。”

    “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发给你们的威胁信上的航班吧。只是。他们应该是有没达成要求就自杀的觉悟的。”

    “要么要求被接受,不然就使空客365坠落。不管怎样,这些恐怖分子都能重创目标。不管哪种结果,对他们来说都是‘成功’。”

    “太糟了。我都想立刻返回巴黎机场了。”

    “现在回转的话可能会惊动恐怖分子。既便他们没有发觉,也没有这么多燃料绕这么一个大圈了航空产业也在受原油价格升高的影响呢。这个你也明白吧。”

    “结果只有在恐怖分子行动前,由我们来找出潜伏者吗?”

    该死,机长嘟嚷道。

    空客365的客席是两层构造的世界罕见的大型客机。乘客在五百人以上。一个一个检查也要“一小时”以上。再说,不进行盘问,光靠远距离的观察来锁定犯人。对警察来说也是难事吧。

    “就算这样也要做啊。如果能使用学园都市的空间移动系能力者就好了。现状是想往机内送入警察机关的人员却做不到啊。”

    航空警备员的话并不是讽刺。

    把空间移动这个词认真地做为“具体地方法”,对学园都市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还有。我想你们也都知道,请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让乘客知道。无处可逃的机内会变成混乱与暴动的地狱的。”

    “我明白。我也是肩负飞机与乘客生命的身份。不至于腐烂到拿乘客做挡箭牌。”

    机长正说着,耳机上插入了航空管制官以外的频道。

    是从机内而来的。

    “紧急情况。恐怖分子有行动了!!”

    乘务员的话让机长的身体僵硬了。

    报告还在继续。

    “负伤者一名。还有意识,貌似是从身后受到的袭击,没有看清袭击者。怎么办,机长!?”

    当麻站在,自助茶水角在分隔经济舱与商务舱的“壁”区域,收费盐饼干的旁边放着的透明小箱子里,塞进了各国的纸币。小黑板上写着各国的货币兑率。看来是可以用英镑的。

    我看看三镑十块吗,话说三镑是多少日元?

    对外国货币没概念的上条也不管是便宜是贵,把纸币投进箱里。

    收好钞票,拿起用透明包装裹好的十块饼干,正打算回去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壁”区域里,除了自助茶水角,还集中了机内洗手间,收纳清洁用具的储物间,保管机内餐的小暖房等设施。

    其中有一扇门半开着。是机内餐间。

    刚才不都是关着的吗。

    这种飞机上的门,半开着不好吧?

    客机在起飞着陆时机体会大幅倾斜,还可能因为遇到乱流而摇晃。这种时候,如果门开着会由于忽然开合而夹伤手指,门上的金属物也有可能损坏而引起事故上条想起在纪录片里看到的这些内容。

    “关上比较好吧。”

    当麻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门边走去。

    只是关上应该不会挨骂吧。他握住门把手,一转眼。

    看到了。

    半开的门对面的情景。

    房间很狭窄。在看来是加热机内餐的一侧区域有金属架,上面用螺栓固定着许多电烤箱。

    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被固定在墙面上的电烤箱上,好像粘上了什么黑红色的东西。宽十五厘米,长五十厘米左右。

    那究竟是什么啊。这是加热机内餐的地方,是不是什么汤或酱汁溢出来弄的啊。

    “你看到了呢。”

    突然,有人在背后说道。

    是个女性的声音。

    当麻回过头,是个身材火爆的金发乘务员。

    “你看到那血迹了呢。”

    “这是?”

    他正想说话间,突然听到“咚”地一声。他花了一秒种左右的时间,才发觉这是自己手被扭到身后,压倒在地的声音。

    金发乘务员用几乎是骑在她身上的姿势,对俯倒在地的当麻耳语。

    “对不起,为了在不能携带武器的机内应对各种事故,乘务员都学习过这种格斗技巧,不过只有训练水平就是了。”

    “什,什么?”

    晕头转向的当麻结结巴巴地说道,乘务员一手扭住他,另一只手按下了无线电一样的东西的开关。

    “机长,紧急情况。”

    乘务员用日语说道。声音非常冷静而公式。

    “在擦掉血迹前,被一名乘客看到了。我认为他已经知道了在机内发生的‘事件’。要如何处理呢。”

    易哲打完一关后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空位。

    那家伙去买个饼干怎么这么久?

第七十二话 打飞机

    按住当麻的金发性感乘务员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空白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期间,乘务员回答了当麻的问题。

    “是恐怖分子。”

    “乘务员小姐是恐怖份子吗!?”

    不,不是啦!!金发美女慌忙否认。

    “机场的管制通知我们的,好像是潜伏在机内的样子。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会攻击空客365的构造缺陷,让飞机着陆失败--也就是坠机,爆炸。”

    “不会吧……”当麻一脸卧槽。

    “你看到的血迹,是我的同事的。好像是被那个恐怖分子忽然从背后袭击了。”

    “你不会认为我就是犯人吧……?”当麻感到不妙,不过乘务员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么想。不过,这个消息绝不能让其他乘客知道。在这种危险的状况中,如果这个消息扩散开来的话,在这无处可逃的机内一定会引起恐慌。甚至有流血的危险。最糟的情况是会刺激到犯人。”

    听起来非常伤脑筋,可能是感到过意不去才告诉他这么多事,虽然能用护身术之类的技巧完全擒住他,可她们其实是处于弱势。

    “具体来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个么……”

    在她考虑怎么回答时,增援来到了。

    不是当麻的,易哲那狗日的已经开始了第三关游戏,所以人是乘务员的。

    是个魁梧的男人,穿着好像白色的军服一般的衣服,应该是驾驶员吧。

    看来是机长的男人,看着伏在地上的上条,用日语说。

    “只有把他和其他的乘客隔离了。”

    “可,可是,这样好吗。虽说我们有保护乘客安全的义务,可是应该没有隔离乘客的权限的。”

    身为把上条按住的元凶的性感金发美女反而感到不安,相对的,机长没有一点动摇。

    “你觉得请他保密,然后放他回去就可以了?他一定会闹起来的,那样机内就陷入恐慌了你不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把他制伏的吗。”

    “为了控制事态,只有先让他留下了。做为协助的谢礼,我们可以免去他的机票费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就交给公司的法律事务部门来处理吧。”

    “等,等等!!”当麻在途中插话,虽然一只手被扭到身后按倒在地,他还是大声说,“你们不是说有恐怖分子吗,要是真的话,现在就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你们不是要找现犯人吗?那战力越多越好吧,那样的话我也……”

    机长听了他的话摇摇头。

    “就是为了不出现这种情形,才制伏你的。”

    “你说什么?”

    “听好了,机上有五百以上的乘客,恐怖分子就混在其中,手握所有人的性命。这种情形下,你这种外行人随随便便地行动,引起混乱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你能负担起五百人的性命吗?”

    “这……”

    “我是机长,有这个义务。就算因为开罪乘客被公司开除,也要以全体乘客的生命安全为优先来行动。没有相应的觉悟的话就不要再说什么要帮忙了。你做不到,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机长走上来对乘务员发出指示,不是要放掉当麻,而是要把他隔离到其他地方去。

    “正好机内餐的加热间空着,就关在那里吧。有什么问题都由我承担。”

    门发出上锁的钝响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电烤箱和血迹,当麻只好在金属架上找了个空坐了下来。

    机长先行离开了,在把他关进来前,金发乘务员好像感到很抱歉似地低头,并说明了一下当前情况。

    “对,对不起了。为了避开机内混乱,这是必需的处理。”

    当麻回想着金发乘务员说的话。

    看来有恐怖份子混进来了是相当正确的。

    送到航空公司的威胁信的内容是:“空客365上有构造上的缺陷。我们经过数次试验已经确定。若不销毁英国的四家主要航空公司的主记录机的话,我们将会攻击空客365的缺陷,让客机坠毁。”

    “主记录机?”

    “是指集中管理乘客的机票和行李标签的电脑。没有那个的话,航空业务就会完全停止了。那不是能用手工作业的数据量呢。”

    具体的破坏方法好像是用附在威胁信中的病毒感染主记录机。

    “据说以联网状态感染的话,主记录机就会完全被破坏,并且还有在破坏后自动把日志文件发送到大型博客网站的评论栏的功能。虽然可以在通过分析日志文件后制作“假日志”,伪装成主记录机已被破坏的样子,不过好像日志文件是加密的,破解也要数天的时间。”

    “据说”和“好像”过多,大概是因为那是她不擅长的领域吧。

    “所谓构造上的缺陷是指什么?”

    “不清楚。不过,调查威胁信上所记载的航班后,发现都是空客365机型的,有巴黎发往莫斯科的5991航班,尼斯发往纽约的4135航班,马赛发往北京的7558航班各机好像都发生过飞行中发动机停转十五秒的故障。全部拆成零件状态也没有查出什么原因,现在也都还在使用。”

    以前那三机是恐怖份子的预演,这次就要来真的?

    “那刚才那血迹是的确因为你的同事受到了袭击吧。”

    “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原本我们也没搞清机内的恐怖份子要用什么手段来攻击缺陷,莫非这个袭击是其中的一环吗”

    关上门前她的表情充满疲惫。

    “恐怖份子的目的是完全封锁英国的空中航线……吗?”

    当麻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语。

    接受要求就是破坏主记录机,拒绝的话就使空客365坠毁。不管怎么样都能给英国航空业巨大的打击。

    更何况现在欧陆隧道被毁,若发生这种情况的话

    这么说,陆路也和恐怖份子有关了啊?

    当麻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什么情报都没有的情况下,外行人怎么想都猜不出真相的。

    自己的现状还是被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尽管可以期待易哲发现他的不对劲来找他,而且他的实力估计就算这飞机爆了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不过嘛……如果他沉浸在了节奏大师里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当麻放松下来,尽量积极地想着,下次开门时,带来的应该会是好消息吧。

    啊卧槽!易哲一脸可惜的看着分数,就差点就能通关了,要不是现在只有左手用的话,这种渣渣游戏岂不是分分钟被自己的手速给碾碎成渣?科所,他继续点开重新再来,载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懵逼。

    咦?怎么连茵蒂克丝都不在了??

    男人是用单手拿着报纸。往被报纸挡住的另一只手望去,隐约能看到拿着黑色的手机,同样被报纸遮住的腿上,放着黑色的手机电池盖和指甲大小的什么东西。

    “可恶,为什么就不能再等一二十秒。”

    男人用法语低语说,这个小女孩为什么就这么看不清楚情况?!

    在茵蒂克丝露出怀疑地表情,准备再开口前。男人行动了,他把报纸叠起来放在膝上,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向茵蒂克丝。

    他的手上握着把有着尖锐刃尖的刀具,为了不让其他的乘客看见,他用刀顶着茵蒂克丝的侧腹。

    “机场的安全措施,主要是检测金属物。”男人用法语说,“所以,这种东西不会被发现虽然是用动物的骨头制作的小刀,不过刺穿内脏,割断动脉还是轻而易举。”

    制住目击者了,男人想,但是……太糟了,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情况对男人来说,就象被将军的前一步。

    如果身边的少女大叫起来,一切就都完了。就算能杀掉她,也会陷入被一百人以上的乘客包围的险境。比起有正义感人士的行动,被卷入恐慌中更为危险。那不是能用一把小刀处理的情况。

    “你在干什么?难道是不舒服么?流了这么多汗水?”少女问。

    虽然男人没有回答的义务,可他还是自顾自地说起来,

    “注入程序。用手机的数据传输功能来干扰紧急着陆稳定器的程序。”

    “紧急照入?”

    男人无视皱起眉头的少女,把手伸进窗边座位旁,舷窗正下方的墙壁里,将带钩的铁丝滑入墙壁之间的间隙,再横向一拉,钩出一根好像被切断的线缆来,他用手指夹住一搓,线缆马上又从线头处分开成二十几股。

    “接受我们的要求的话。我也没必要使用这个了。我也不喜欢做这种事的。”

    自言自语地男人突然没了声音。手机下方接口处延伸出来的连接线上,用来连接客机墙壁中的维修用线缆的接口出现了龟裂。塑料发出咔嚓咔嚓地声音相互摩擦,可是完全对接不上,男人紧皱着眉头,不时发出咂舌声,可是不管怎么试结果都是一样。

    线缆接不上的话,就无法注入程序了。

    “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呢?需要叫医护人员吗?”

    男人完全没有理会女孩子的说话。

    “可恶!!”

    男人用法语叫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乘客都看了过来。男人匆忙地把墙上打开的洞封住,静静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怎么办?无法在经济舱注入程序,攻击构造缺陷的作战无法进行了。果然只有使用那个办法了吗?太糟了。这样一来,计划的意义已经失去了一半。剩下的方法虽然不愿意,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打定主意后,男人冷静下来。

    只有想办法打开货物室的舱门了,要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弄到乘务员以上权限的钥匙卡。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旁边这个少女,就这么放了她的话,计划就会暴露了。要想办法让她完全闭嘴。

    只有这么办了。

    男人咽了口口水,把膝上的工具和手机放回口袋,用法语报纸蒙住小刀,对担忧的看着他的少女说。

    “站起来。不然就刺死你。”

    计划开始崩溃了,向身为主谋的这个男人也无法控制的方向。

    在墙边排满电烤箱的机内餐加热间里的上条突然抬头来,他听见了脚步声。

    声音是突然从门外传来的,不只一个人,至少有两个。

    会是谁呢,当麻想,这时脚步声停止了,听起来好像某处的门打开了的样子,这里是隔壁区域,其他的乘客都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事。

    接着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去,不想挨刺的话。”

    他说的是法语,当麻也听不懂意思。不过这个成年男人的口气,怎么想都不像一个服务业的从业者,当麻有些疑惑,他本想大喊一声把门撞开,可是如果随意弄出声响,又不能把门打破的话,可能会刺激到那个家伙。

    门虽然不是金属制,可也不是用身体就能撞开的,门上的电子锁也不是用铁丝就能弄开的。

    这时门外又有动静了。被恐吓的对象看来进入了别的小房间里。

    看样子真的不对劲了啊,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运送机内餐的铝制手推车,外形就好像制造成方形的婴儿车一样,于是他抓住手推车的把手,对准房门。现在没空考虑赔偿什么的问题了。

    他大喊着向前冲去,手推车猛地撞上了房门,发出哐当地巨响,铝制的手推车的前端扭曲了。可是房门也不是毫发无伤,门锁发出啪叽的声音弹开了,当麻趁势一口气推着损坏的手推车撞了出去。

    当麻放开手推车看了看四周,隔壁区域有数个小房间,现在只一个门关着。他握住门把,一口气推开来。里面是放着清洁用具的小房间。有几支拖把和塑料制的水桶。他熟识的人也在里面。

    茵蒂克丝。

    她正仰躺在地上,一个陌生男人跨坐在她身上,两手正用一根橡皮管勒住她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一瞬间,当麻愤怒了,双手比头脑先行动起来了。

    他一把抓住勒着茵蒂克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的衣领,旋转身把男人猛地扔出清洁用具室,男人没有摔在地上,而轰地一声撞上了墙壁,他肺中的空气一下被猛地压了出来,吱溜溜地往地板上滑去。

    这时,当麻发出自己都不知理由的吼声,抬起脚好像要把男人的肋骨全踩碎般,狠狠地向男人胸口踢去。男人突然就地一滚,这一脚踢个了空,把墙上踹了个洞出来,可能是原油价格上涨的原因,机舱的内壁薄得可以。男人随后一挥手,当麻顿时感到大腿上一热。

    仔细一看,男人手里拿着可以瞒过金属探测器的用动物骨头制作的小刀。

    当麻没有用拳头,他从歪在走道上那台损坏的手推车上,抽下用作把手的铝棒。

    只是用拳头打的话太便宜你了,当麻低沉的想。

    男人看着拿着钝器的上条,悄悄地后退。这时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可能是被当麻撞门时发出的巨响惊动了吧。

    这时男人决定了后退了,他把小刀收了起来,顺着旁边的楼梯跑去别的楼层,当麻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追,最后还是回到清洁用具室查看茵蒂克丝的情况。

    “茵蒂克丝!!”他在女孩的耳边大喊,茵蒂克丝动了动。看来虽然脖子被勒得发青,性命是无碍的。

    “紧急迫降,稳定器?”女孩的小嘴蠕动着,不停说出做为机械白痴的茵蒂克丝不应该会知道的陌生的单词。

    这时那些人才终于到了。

    乘务员和魁梧的男人这架客机的机长。看来他是以机内的恐怖份子为最优先,把操纵杆都交给其他的副驾驶。

    虽然他们因为看到加热间被破坏而一脸不快,但看到倒在地上的茵蒂克丝和腿上受伤的当麻后,还是发现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说明情况的当麻向机长问。

    “紧急迫降稳定器是什么?有可能是茵蒂克丝从犯人那里听来的吗?”

    “你知道机身着陆吗?”

    机长缓缓吐出口气说。

    “偶尔在电视里看到过,不放出车轮进行着陆,在跑道上擦得火花四溅的情形吧,那怎么看都很危险吧。”

    “莫非火花会引燃燃料仓吗?”

    “客机的燃料仓都在左右的主翼中,一般来说机身的摩擦不会引燃的。”

    “那——”

    “发动机啊。挂在主翼下的发动机,空客365型在机身着陆时发动机虽然不会与地面接触,可是强烈的震动会传到发动机内。在运转着的发动机中,原本就易燃的航空燃料会与空气发生反应,就好像炸弹一样。这时传来不稳定的震动就可能一口气爆炸,发动机的火焰会沿着燃料管烧到主翼的燃料仓,然后就是大爆炸。”

    机长继续对上条说。

    “所以,空客365安装有紧急着陆稳定器,传感器会自己检测到机身着陆时的冲击,自动停止所有的发动机,封闭燃料管来阻止发动机和燃料仓着火,然后就由机体顺着惯性在跑道上滑行,减速。”

    “让所有的发动机自动停止?”

    当麻把心中不祥的预感说了出来,

    “如果那个装置现在误起动了呢?”

    所有人一时都沉默了。

    机长发出**。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的朋友受伤我们没有帮上忙实在是遗憾,还好伤得不重。不过,现在除了乘务员外,连一般客人都受害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五百多人的乘客会因为‘安全’问题而恐慌起来。”

    他冷静的话语里的焦躁也越来越多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不过还是先要把你们隔离起来。我有担负五百名乘客的义务。有必要的话,我什么都会——”

    当麻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一拳打出去,虽然看到手上还握着铝棒,不过他并没有停下。

    “咚”的一声。机长的身体向后仰去。

    “别开玩笑了!”当麻沉声说。

    “什么担负着乘客的性命啊,我不就是听你话老老实实地才搞成这样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只会说些漂亮话,你就不会反省一下吗!!”

    他用棒子指住按着鼻子的机长。

    “我的朋友被伤害了!!既然说了担负了五百人的性命,那就好好干啊!!我和你这种用文件上的名字来区分人,为了工作的规定保护人的家伙不同!!我有痛揍那个混蛋的权利。我管不着你们!可我也有自己的做法!!”

    他看了看被金发乘务员看护着的茵蒂克丝,扔掉了手中的钝器,然后向那个西服男人消失的楼梯跑去。

    “混账王八蛋。我要把你打个半死。”那充满暴力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时的当麻的样子。

第七十三话 没打成飞机

    伦敦的朗伯斯区,有名为圣乔治大教堂的教会。

    圣乔治是个烂大街的名字,叫这个名字的学校,医院,公园和教会等各种各样的设施相当多,叫做圣乔治大教堂的教会在伦敦也不止一座。

    夜晚的教会原本应该在摇拽的烛光和被彩玻璃染色的月光下,呈现出冷峻庄严的气氛,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

    学园都市的合作机关提供的各种各样的监视器摆在说教台和长椅上,地上是箱形的通信机器,线缆拉得满地都是。液晶显示器和信号灯的光芒扰乱着夜晚的教会中的柔和黑影。

    许多修女正在一边在自己不熟悉的器材间穿行一边操作着,不过有三个人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

    清教派的领袖,最高主教劳拉史都华。

    骑士派的领袖,骑士团长。

    以及,被劳拉包.养的小白脸,独臂刀王易哲……

    骑士团长的表情相当严肃。

    “结果,王室派的领袖没到么?三派不齐的话,如何商量协议?”他没直接说出劳拉居然敢公然把自己的老相好给搬上这种层次的会议上,毕竟疯了的劳拉和疯了的易哲要压下去还不如狗带。

    再说劳拉就差把清教领袖的位置让给这个小白脸了,还在意什么?

    “女王陛下为首的王室派为了掌握警察,议会和各相关机构进行适当的行动已经竭尽全力了。没到到这里来的余暇吧。”

    听到这番话,劳拉叹了口气。

    英国的三派,有明确的相互关系。

    王室派指挥骑士派。

    骑士派监督清教派。

    清教派影响王室派。

    因此,如果会议时如果不派出各自的代表出席的话,就无法进行平等的发言在场,不会是逃走了吧,英国女王,劳拉不禁腹诽。

    骑士团长没有发觉劳拉的心思,他望了一眼只剩下左手,这个从梵蒂冈带着教皇杀回来的家伙。

    “不是说易哲先生去日本接**目录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在那边的是我的分身啊。”易哲手指轻轻敲动着桌面,“虽然我只是想整天吃白饭,但是奈何情况不允许,我也不得不这样来增加自己的时间工作啊。”

    骑士团长微微点头,并没有继续详细的问下去,关于影分身的事情。

    “说起来,你们的幻术开始出现效果了呢。”

    “嗯,的确,要想从远距离完全操纵科学结晶的客机的确是很困难,不过光是在其中的一个仪表上施加幻影却是简单的事哦~”劳拉说。

    “也就是在驾驶室的燃料表上动了手脚啊。”

    骑士团将目光投向设置在大圣堂里的电脑。

    复数的液晶显示器和仪表将一个两脚椅子包围着,形式和空客365的驾驶席一样,这是训练用的模拟台。幻术正是以这个为核心来确定目标的。

    “现在那边已经骚乱起来了吧,仪表标志的数字的减少速度只能让人想到是燃料仓上开了洞了,到不了机场了吧。”

    “所以要迫降在建筑物稀少的乡郊公路上吗。”

    骑士团长露出不快的神情,

    “根据报告,恐怖份子并不打算马上让飞机坠毁,可是他们所说的客机的缺陷不是还没有弄清吗,迫降的难度太大了,如果被受到妨碍,可没法简单收场啊。”

    “嚯?那你认为在城市,居民区,国际机场的跑道和管制大楼这些地方爆炸比较好咯?在最坏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几倍于机上乘客的伤亡哦。”

    骑士团长沉默了。

    劳拉抓住附近一个拿着报告书的修女问。

    “可以用来迫降的道路是哪里?”

    “伦敦到苏格兰之间的直线公路中,坎德尔至卡莱尔的路段。”

    听取报告的劳拉于是打了个响指。

    骑士团长皱了皱眉。

    “你这么急地安排好了,如果客机在空中解体的话怎么办。”

    “没关系的,哲的分身就在那飞机上,虽然他的分身现在不了解情况,但是只要出了状况就会瞬间反应过来,届时使用他的力量能稳住在半空失控的客机,说不定还能像羽毛一样飘下来呢。”劳拉轻松的说。

    搞了半天他在飞机上的分身压根不知道那飞机是要出事儿的?骑士团长一头黑线。

    “嗯……我的分身,应该能反应过来吧,大概。”易哲不自然的笑了。

    唉,骑士团长叹了口气,也只好这么做了,不管怎么样,对方也是留下各种战绩逸闻的人,单凭单枪匹马把教皇救回来,这个战略性的贡献,就足以让骑士团长信任了,虽然有点怪怪的。

    艾卡.鲁哥利。

    他穿着巴黎国际机场的工作服,手里握着最新型的手枪,脚边的背包里塞着手榴弹和塑性炸弹,不过,这些是要做为最后手段使用的。

    情况容许的话,还是尽量不要使用这些武器比较好。

    实际上,艾卡一伙为了这次的计划,借助数个组织获取了情报和藏身处,相对的,是为这些组织示范“在无法带入枪械的客机上,如何不使用像样的武器而成功劫机”。

    因此,如果利用迫降稳定器的创新恐怖活动失败的话,他们便为沧为笑柄。

    利用空客365的计划可能失败了吧。英国方面应该不会给答覆了。这样一来就无法给于打击了。

    实行第二候补方案的时机越来越近了。

    是时候了吗?

    昏暗的货舱中,艾卡看了看粗壮的手腕上的手表,飞机差不多要到机场了,客舱中的同伴穆塞却还没有任何行动的样子。不知是害怕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不管怎么,看来计划没有顺利进行。

    他不打算做用炸药把舱门炸开那么麻烦的事。

    艾卡决定,再等五分钟,如果没有变化,就攻击货舱的墙壁,打开点洞,把破坏的工作交给空气就行了,虽然是个不上不下的结果,之后艾卡一伙会沦为笑柄,可总比什么收获都没有要好。

    这时,传来啵的一声。好像金属板被按瘪的声音,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艾卡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起头来。

    声音是从那里来的。金属的管道在天花板上纵横交错。一段管道的外壁的正发生变形。

    不会吧?打算突然袭击吗?

    虽然在电影里是经常看到可是空客365的管道,对人体来说太窄而且太薄了,虽然从唯一的出入口正面进入是自杀行为,可是勉强挤进身体都无法移动的管道从愚蠢程度上来也是差不多的。

    艾卡把枪指向头顶,这时管道又发出啵的一声,他仔细地瞄准变形的管道开枪了。

    砰砰砰的枪声连续响起。

    可能是原油价格升高而靠成燃料费用涨价的原因,管道壁相当的薄,轻而易举就被击穿出指头大的小孔,灼热的液体从孔中喷了出来。

    远超血液温度的灼热。

    “卧槽?!”

    皮肤上传来好像被硫酸泼到般的刺痛,浅红的液体正发出芬香,正是冒着热气的温度烫人的红茶。

    被分散注意力的艾卡没有发现,这时当麻借着枪声隐藏了开门声的,从正面入口冲进了货舱。

    “喂,恐怖份子。你知道热膨胀吗?”

    热膨胀是指物体会因为温度升高而膨胀,比如把热水倒进不锈钢的洗面台的话,就出听到啵啵的声音,当麻就是把红茶倒进金属管道,吸引了艾卡的注意。

    但是艾卡毫不迟疑地把枪口转向上条。

    可是当麻立刻用好像用水扑灭煹火的动作,把抓在两手上的水桶中的液体泼向艾卡。

    桶里是沸腾的咖啡……

    被当头泼了一身的艾卡的感觉,已经不用多说了,总是就是酸爽。

    “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卡发出惨加,跟农村烫猪一样抱头乱转,当麻带着坏笑扔掉水桶,一脚把艾卡松手掉下的手枪踢开,手枪滑进滚烫的水洼里。

    可是这样是阻止不了艾卡的,他大吼着两手拧住上条的衣领,一下把他提了起来,上条感到两脚一下悬空,紧接着被咚的一声掼到地上,背后传来的冲击,让当麻连呼吸都不畅了。

    连整理气息的余裕都没有,紧接着艾卡从背后拔出了巨大的匕首,向他照面劈了过来,当麻猛一偏头,匕首从他耳边划过,发出嘶地破空声砍到地板上折断了,可是艾卡是不管不顾地又一刀挥来,当麻伸手抓起折断在地上的匕首刀身,猛地刺向艾卡的大腿。

    艾卡大吼着滚倒在地,当麻连忙滚向他的反方向,与艾卡拉开距离,可是他马上发现自己失策了。

    用单膝撑起身体的艾卡身边,是咖啡形成的水洼。刚才被当麻踢飞的手枪就在浸在里面。

    艾卡毫不犹豫地抓起手枪。

    手枪材质也是各种各样,艾卡这把是钢制,当然,钢是热的良导体,被泡在沸水中的手枪,现在应该好像灼热的石头一样。可是艾卡紧紧地握着枪,一脸的愤怒。

    “我绝对要让这架飞机坠毁。”

    全身烫伤的艾卡,遵循了某种宇宙大意志,明明是个外国人却用日语说话。

    “欧陆隧道的爆炸让法国受到了莫大的损失,因此,他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要在陆路后再封住空中通道!!”

    “没有是英国干的证据吧?”

    周围的这些集装箱里可能还有武器吧,可是艾卡不会给当麻一个个打开确认的时间。

    “原本来说,身为岛国的英国不可能自己破坏唯一的陆路吧,那样只会让自己伤脑筋而已。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那可不一定。”

    一面紧紧握住灼热的手枪,艾卡冷冷的说。

    “欧陆隧道过去也曾因为军事和政治的原因停止建造过,那个隧道虽说是英法之间的重要陆路,可是有效性还没有被承认。想封锁隧道的人也多的是。”

    “做为与英国之间友好的证明,我们配合英国共同进行隧道管理。可是他们却单方面地将它切断了!!”

    “你说的话也没有证据吧”当麻谨慎地开口,“这件事不管是英国不好还是法国不好,也没有互相攻击的理由吧,听乘务员说,这里的集装箱里也装有为了无法正常进食的病人制作的流质食品。是法国的食品公司专门为英国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生产的,这些都与英法的关系无关吧?凭什么要让全世界来陪你们玩阴谋啊!!”

    “英国人的确也不都是坏的,可是哪里都有蠢货。我们不能放过混在善良的民众中的那些蠢货!!”

    艾卡说着,慢慢扣动扳机,不知是不是感觉麻痹了,他脸上好像带着笑意。

    “开得了吗,那枪不是浸到咖啡里了吗?”

    “现在的手枪就算在泥水里泡个三十分钟都能马上拿出来开火呢,对枪械不熟悉的日本人不了解吧。”

    艾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咔擦。

    然而枪口并没有射出子弹,并不是保险没开,也不是没子弹了。

    当麻露出学霸蔑视学渣的目光,握紧右拳,对着呆呆地不断扣动扳机的艾卡说。

    “你不知道热膨胀吗?”

    接着一拳揍了过去,艾卡脸上接了一记,可并没有倒下,紧接着当麻挥出左拳。

    “和刚才的管道一样。物体被加热的话体积会改变哦。”

    艾卡被左拳打得头向后仰。

    “手枪的零件也一样,被浸到滚烫的液体里,总会有一两个小零件变形吧!!”

    当麻收回右拳,紧接着一击将艾卡打倒了,呼,当麻吐了口气,这种用智商碾压别人的快感真是爽的飞起呢。

    现在看来危机是过去了,只希望不要突然蹦出第三个人就好了。

    当麻总算是松了口气。

    突然,沙沙的声音传来,他转头一看,应该已被打倒的艾卡静静地站起来。伸手到脚边的一个背包里翻动,当他缩回手时,手上拿着一颗手榴弹。

    “卧槽!!”当麻慌忙抓向艾卡的手腕,可是艾卡的动作更快,他狞笑着,手伸向手榴弹的安全梢。

    这样下去会起爆了。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当麻根本无处可躲,而且,虽然这是杀伤人员的手榴弹,还是能轻易炸坏飞机的墙壁的,那样的话,飞机就会坠毁!

    随着爆破声,飞机的墙壁爆裂,巨大的空气灌入了内部,从而拉扯起了所有东西,当麻呜哇呜哇的抓着一根铁杆不放手,要是放了他就得被丢到几千米的高空然后华丽的自由落体狗带啊!

    飞机倾斜了,机长面色惨白,这样的情况他是无论如何都无力回天的。

    “艹!为什么突然滑动了一下!”

    在座位上的易哲可惜的一拍大腿,妹的差一点点就能过了,为毛飞机突然玩了个急转弯漂移?他伸头看向窗边,然后有些方了的,看见一片片的零件啊,金属棍啊,纸板啊,粮食啊,在飞机下边撒农药一样掉出去。

    怎么飞机的菊花被人破了……易哲摸摸头,再这样下去妥妥的撞地上了吧?

    他叹了口气,睁眼,紫色的轮回眼张开,天征领域轰然笼罩了整架已经失控了的飞机。

    机长神色不定的看着航线重新稳定下来的机体,他不停的翻看数据表。

    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无法控制了啊……他无法黎姐。

    但是,至少有救命的机会了吧?机长拍拍胸口,暗念着主的光辉,哪怕他不信神,现在也只有祈祷这种奇迹能再撑一会了。

    当麻被扯动的身体停下了,他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个破烂的墙壁,明明被扎破了的,但是好像又被什么力量给填充起来了,看不见摸不着。

    魔法么?当麻缓了几口气儿,不管怎么样至少不会坠机了。

    “嘛,看起来控制住了。”

    骑士团长抹了把汗,看着景象。

    易哲也抹了把汗,他总觉得自己的影分身应该是做其他事情去了……

第七十四话 聚集一起

    英国第三公主微莉安在自己宽敞华贵的房间里。

    “是吗……好的,能平安到达真是太好了。”

    她握着陶瓷做的古董电话,对方是爱丁堡负责人之一,询问的正是那架被恐怖分子无形劫持的客机,不仅上面的人员生命很重要,同样还有应急的物资,都是救命的东西。

    “在恐怖事件后,应该还有很多调查事件……还请尽可能的将食物物资分发给欠缺的家庭,对一些患者来讲这是生死攸关的东西……”

    她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

    尽管身为王室派中的一员,第三公主这样的身份,但她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权限,用外人的评价来说的话,就是长女政治,次女军事,她仁德……微莉安不过有些小小的人望,刚才对话的爱丁堡负责人,也只会对她的善良表示敬意,却不会听她的话吧。

    她就是被当成政治工具来使用的,学习了完美的礼仪,将来有一天在适合的时候联姻取得更大的筹码。

    而现在与法国的争端……说不准就快要她上场发挥仅有的价值了。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公主,清教派和骑士派的领袖和日本来的客人都到了,请准备谒见。”是她的侍女。

    “我知道了。”微莉安小声说,虽说是谒见,但每个人的价值都比自己来的大。

    她短短的就准备好华贵的礼服,推开了门,门口侍女安静的等待着她,然后侍女在她身后微微低头走,她走过那长长的走廊时,却停顿下来抬起头。

    温莎城堡是王室派的地方,白金汉宫则是骑士派的,因此,这里的长廊上,总是挂着历代骑士的印章,以表他们的高贵,但在等距的纹章中,有一个明显的空缺,给这个规整的地方带来了不和谐感。

    骑士哪怕是死了,纹章也会挂在那里的,除非是被驱逐了。

    她当然知道那个位置是谁的,或者说,是留给谁的,骑士团长为表敬意,特地在这里留的空位,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功绩和存在。

    看着那空白,微莉安嘴唇轻动。

    “威廉……”

    后面的侍女沉默不语。

    …………

    当麻悻悻的安全到达地面后,就暂时的跟易哲分开了,照易哲的话说就是他也要准备一下,毕竟听闻这次可是要与英国女王这种皇室见面的排场呢。

    啊爸爸妈妈,你们的孩子已经成长了,出息了,当麻感慨的想,脑海里闪过某些损友和不良这种低阶层的市民,哼,那个英国的女王,清教的领袖,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而我马上就会和她们谈笑风生!!回去实力装一波逼吧。

    在神裂的带领下,当麻一路在黑超壮汉保安的注视下,挺起胸膛,头上挂了个吃货修女,走向了以前在新闻看到的白金汉宫。

    所谓的王宫,在当麻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应该是满满都是纯金打造的才对。

    然而……太嫩了!这是土鳖土豪才会做的炫富手段!这可是贵族!当然信奉的是,低调的奢华!低调的装逼!

    打开门,入眼就是一大片红色的地毯,当麻甚至有点不敢踩上去……他没见过这种发光的地毯,端着装满高脚杯的香槟和放进柠檬片的龙舌兰,打扮的虽然不甚暴露,却一个个风情万种,魅惑的、清纯的、高挑的、柔柔诺诺的。

    上面巨大的水晶灯洒下金碧辉煌的光芒,身着西装的男人神采飞扬,字里行间都谈论着天凉了,让老王集团破产吧的这种话。

    这就是海天盛筵吗……当麻感叹自己也有一天体验什么叫酒池肉林,资本主义真是太罪恶了。

    “哦?来了吗?”说话的是一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我是贵族的西装男人。

    酒红色的西服把他挺拔的身姿衬托的极为到位,光看一眼就知道绝不会是什么上班族穿的那种,而是专门应对晚会宴席的高级品,抹上发蜡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皮鞋和左手的机械腕表都闪闪发光,当麻觉得走过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张张银行卡……

    “这是骑士团长,骑士派的领袖。”神裂给当麻说。

    顺带一提,哪怕在这种场面,神裂依旧穿着那露出肚脐的体恤和露出白花花大腿的牛仔裤。

    “啊,你就是管理**目录的人吗?客机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骑士团长看向当麻,皱皱眉,“不过居然没想到是把**目录顶在头上来管理,东方的术式果然很神奇啊……”

    “哈哈……如果能给食物她就会苏醒了,拜托了,在我的头没被咬碎之前。”当麻哭诉,茵蒂克丝一路都是这样。

    太不像话了,神裂都有些尴尬,但骑士团长拍拍手,一位专业的女仆端着装满司康饼走过来。

    “嗯-嗯嗯!?这是!渗,渗进去了,马上渗进胃袋了,这种司康饼!”

    “是吗,那就好。来,大家都到了,差不多该去……”骑士团长看到苏醒过来的**目录,不由得矜持绅士的一笑,然而当麻也凑上去。

    “咦,免费?这个免费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茵蒂克丝!放开吃吧!!”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客气的说!!司康饼司康饼!!”

    “对了,吃啊!!全给吃了!!”

    “涂上黄油更美味了啊!!”

    “用蓝莓也不错!!”

    “草莓酱和蜂蜜全是我的!!”

    “你休想啊!!”

    “哈哈哈哈哈!!好吃好吃!!”

    骑士团长默默的看着他们抱着盘子啃的姿势。

    “对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淫.靡奢侈的骑士团长来说,这是否让你大开眼界呢?”听到声音,骑士团长眉头一挑,他转过身,看着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西装的易哲。

    “我可不想被有名的小白脸这么说啊,你不也是穿着这种昂贵的礼服来的么?这个料子……是意大利静思坊的啊,而且还是纯手工,你又榨了不少钱啊。”

    “我这是靠脸吃饭,这是本事,怎么能被说包.养呢?”易哲潇洒的甩了甩刘海,同时甩动的还有他那只空荡荡的右袖口,然后他走过去,左手拎起当麻,神裂则好声好气的抱起loli修女。

    “虽说是术式构成必要,不过在这里这种打扮有些违和啊,神裂。”易哲看了眼神裂说,“上次的女仆装不是……”

    呜哇的一声,失去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抓着当麻的他没挡得住女圣人的一脚。

    随着他倒飞进长廊,骑士团长抹了把脸。

    “我好想砍死你们……”

    终于,在整理后心情,茵蒂克丝在摄取了足够的油弹钢后也变成了知书达理的模式。

    骑士团长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扇与巨大的宫殿相衬的庄严巨大的双开门。

    “你们也在电视新闻中知道了吧,现在连系英法的欧陆隧道,不知道被什么人爆破了,而且是三道隧道全部,随着隧道的破坏,人员,物资的运输全部停止了,这使英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隧道的爆破有可能是魔法所为,这样一来,就是受到了国家规模的袭击。”

    骑士团长一面说,一面握住门把。

    这里面就是“谒见”的地方――英国女王等着的作战会议室,想到这一点,当麻就自然地紧张地直起腰来,身为**目录的保护者,他倒并不是想有什么发言的机会,可现在将要开始的,是决定国策的级别的会议。

    他喉咙不由得发出咕的一声。

    骑士团长转动门把,在门打开前,说话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呜……礼服什么的真是麻烦,穿牛仔裤不行吗……”

    骑士团长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然后对着因为听不懂英语而发楞的当麻说。

    “……请稍等片刻。”

    紧接他放开门把,从门缝里挤身进去。

    “呶喔!?你这家伙进来都不敲门吗!!”

    “在那之前我有话要说!有在这种场合还穿牛仔裤的笨蛋吗!!”

    “yeah,骑士团长第一个到场了――”

    “进场的顺序怎样都好!!拜托你像个女王的样子吧!!没人想看你出人意料的一面,别突然拿把电吉他出来吧!!”

    里面传出哐啷咚隆的声响,当麻莫名其妙地看着房门,英语两级的他自然听不懂,而易哲与神裂也不知为何没有为他翻译,茵蒂克丝也因为吃饱了一幅晕晕欲睡的样子。

    不久后,骑士团长从门缝里探头出来。

    “……实在抱歉,已经可以了,女王艾利莎德已经清醒了。”

    “……”

    搞不清状况的当麻穿过门。

    房间有一个角色扮演游戏里常见的带阶梯的高台,不过上面没有宝座之类的东西。看来是好像宴会厅一样的大房间。几排环形的桌子环绕着台子,好像树的年轮一般。好像偶尔在电视里看到的联合国的会场一样。

    在台子正中,就是英国的女王吧,年龄在五十岁前后,肌肤和头发都开始现出老态,可是根本的部分,精神和骨骼之类,看来还凌驾于十几岁年轻人之上。

    她身上穿着盖住脚部的长礼服,这件黑白两色的衣服若是弄脏了,光是清洗费就会让一般人倾家荡产,当麻看了看自己穿的校服,不禁觉得人生好艰难。

    只是更让人注意的是女王艾利莎德的右手。

    一把外观是典型的西洋双刃剑,连柄差不多八十厘米长,只是没有开刃,剑尖部分也是平的。有着细长的四方形的柄。

    身为英国淑女模板的女王和剑……而且不是收在鞘中挂在腰上,而是以出鞘的状态拿在手上。

    当麻看着剑,脱口将心中浮现的想法说了出来。

    “真是意外的有个性啊……”虽然他说的是日语,但这并不影响在场的知识渊博的学霸们。

    “不,那才是正常状态!!撤去了电吉他,足球,健球和冲浪板!!虽然不是熟悉的形象,不过那把剑正是身为英国女王艾莉莎德的象征!!”

    骑士团长好像想起什么恶梦似地摇着头。

    与他相对的,女王张口大笑。

    “这叫卡提那,是王族专用的剑。”

    “卡-提那?”

    “给你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就当成一把在英国本土吊炸天的灵装就好了。”易哲此时说,“白金汉宫的防卫力量你应该也发现了很少对吧?那就是因为这把吊炸天的灵装,所以有恃无恐。”

    原本想要再说的骑士团长听到如此淳朴的解释,而当麻也会意的点点头,心想来此剑多半是加20的深渊掉落翔色武器,骑士团长也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属于灵装的话,自己的幻想杀手碰到不久洗白了么?而且这么厉害的样子,要是毁了,不会引起国际纠纷吧……想到这里,当麻谨慎的把自己充满洪荒之力的右手给插到了三十块的运动裤里。

    “就算因为什么原因这东西损伤,破坏了,也不会怪罪谁啦。原本这把在历史上就是‘卡提那二世’。”

    “啊,您光说名字我是完全不明白……”

    “也就是第二把。历史上最初登场的‘卡提那一世’已经遗失了,为了保证仪式进行才匆忙制作了这把‘卡提那二世’,就算这把折断了,只要做把新的就好,别那么紧张。”

    是吗……他疑惑着时,身后有人说。

    “受不了,那可不行啊,‘卡提那二世’的确是由‘王室派’制作的第二把,可是现在制作的方法都已经遗失了啊,随便弄坏了的话,哪里还做得出第三把,第四把啊。”

    音源在出入口的门处。

    进入房间的是穿着不输女王的豪奢的礼服的,三十岁出头的美女,礼服是青色调,裙子不长,似乎贴在腿部的曲线上一般,左眼戴着单片眼镜,给人强烈的知性而冷澈的印象,披在肩头的黑发好像染过般,有着不自然的艳丽。

    豪奢而不气派,给人不可思议印象的女人。

    “这是第一公主,莉梅艾尔。”

    易哲替他科普。

    骑士团长看到这位第一公主没有带一个侧近和女仆,皱眉说。

    “您知会一声的话,我就派部下……不,我会亲自去迎接您的。”

    “啊,不行,不行,让人跟着的话,可能有后背被刺中的危险,我不会信任认识的人。”

    骑士团长好像受到打击一般,楞楞地叹了口气。

    看来莉梅艾尔公主不信任人的样子。

    “王姐又在老调重弹吗?”

    这次进来的是穿着红色礼服的女性……虽说是礼服,可几乎是皮质的,紧裹在身上。女性的年龄看来在二十后半,她的左右跟着两个骑士。

    这是位有着对照性地华美的女性。

    她的裙子不长……可是不知是放入了钢丝还是什么,像伞一像不自然地绷开来,在进门时,发出嘭的碰撞声。

    “真是,王姐还是那么阴郁,要是世界上的一切都不能相信的话,干脆去死就好了。”

    当麻又望向易哲,等他科普。

    “第二公主查理莎,学点历史吧,少年。”但进来的女人直接对他说。

    你生下来就被记载到历史年表里了吗……当麻暗自哭泣。

    “微莉安,你怎么也来了。”

    突然发出地询问,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房间角落里,穿着绿色礼服的女性肩头一震,金色的长发与雪白的肌肤,再加上身上的蓬松的裙子,就好像书中典型的公主形象一样,她好像不喜欢引人注目,缩着身体,两手按住裙子,保持着距离看着对自己说话的女性。

    “我的妹妹第三公主微莉安,很无聊的家伙吧?”

    查理莎若无其事的说出让人难以回应的评价,而微莉安应该听到了这句话吧,第三公主的身影看起来变得更小了。

    若有若无的,易哲和骑士团长微微朝那个存在感细薄的第三公主靠近了点,并没有什么想做的,只是单纯的靠近一丁点,或许是为了给她一些安全感,至于原因,两个人对视一眼就撇开了眼睛。

    女王看到三个公主都进入房间后。

    “差不多都到齐了呢。”

    这是暗示以谒见为名的作战会议开始了吧,现在开始应该会有许多军人和魔法师等人物进来吧,当麻数了数现场的椅子数,看来是场一百人以上规模的大会。

    我好像和这里不衬啊……

    上条在心中苦笑时,女王继续说。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第七十五话 作战会议

    当麻一愣。

    “基本上可以说话的人都在这里了,这里的人已经能代表英国。”易哲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现在也算是清教副扛把子,劳拉把清教今天会议的话语权都交给我了,神裂是相当于我的护卫前来的。”

    这个狗.日的小白脸……

    “如他所言。”女王艾德莉莎笑着说,“人太多了反而不好决定呢,而且……那些人大都是可以制定策略,但是却没有背负后果的家伙,所以不要也没关系啦。”

    女王和上条一行人通过会议室的楼梯来到三楼,来到宽敞的走廊角落的一间的简朴的会客室,大家都各自坐到沙发上,经过的女仆看到这一行人随便的样子,都会吃惊得一楞。

    当麻扫视了,英国的女王,三位公主,骑士派啥的厉害组织的头头,好像都是书中出现的人物一样,就算是自己认识的易哲和神裂和茵蒂克丝,也一个是完全记下十万三千册魔道书的**目录,一个是世界仅有二十人的圣人之一,另一个则是顶级小白脸。

    心情变差的他从沙发上站起,无意识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时他发现了手机上的小镜头,是照相机的。

    ……嗯,女王和公主,都是值得一拍的名人啊,这要是发个自拍到**推特上,岂不是分分钟逼格上升几个档次么?在写点文字,像‘唉,好麻烦,又找我讨论国家石油的事情,而我好想回去喂我的猫呢’这种话,吸粉吸粉!

    但这时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第二公主查理莎急速接近过来,刚才还在他对面的,现在已经站到他的身边,裸露的肩膀几乎要和上条碰在一起,并把头歪过来,看向手机的画面。

    虽说没有看邮件什么的,可上条还是遮住了画面。

    “……我贴了屏幕膜的,从旁边看不到的哦。”当麻骄傲的抬起头,这可是二十一张的钢化膜。

    “笨蛋,公主怎么会干偷窥的事,别说这个,你不拍照吗?”

    当麻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手拿着手机摇着头,这时查理莎对着摄像头的方面斜起身子,收起下巴做出柔和的表情。

    当麻疑惑后退一步,

    “……你在练习拍照用的表情吗?”

    “说什么呢,这是基础中的基础,这和在大众前的演说不一样,再怎么拍,用最好的样子就能容易的保持威严,就算不准备料理宣传册等级的专门照明和化妆对我来说这种事也是绰绰有余。”

    查理莎一面保持着拍摄用的表情一面反驳。

    感觉好像催促着快拍,拍啊一样……从特地做出表情来看,看来并不讨厌面对照相机。

    当麻觉得不拍一张的话,查理莎就会永远保持这个表情一样,把手机切换到拍摄模式,伸直手腕。

    “不过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啊……”

    “虽说很少用手机的摄像头照相,可是要拍的话就要拍得漂亮点,这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话说在前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习惯,你看!王姐也发现照相机过来了。”

    “擦?!”

    不知什么时候,第一公主莉梅艾尔站到了和查理莎相对的另一边。她认真地看着手机的画面。

    “……哎呀哎呀,居然丢下我只拍妹妹查理莎,嗯,这样,再靠近点,ok……”

    原本当麻的手机的小画面上就难以容下三个人,莉梅艾尔紧紧地靠向上条,总算是进入了镜头,也因为如此,现在他身上挨着各种柔软的部位。

    等下,这,这是什么酸爽,不对,麻烦的情况!

    “不过那个顽固的骑士团长发现了的话可能会拔剑呢。”查理莎突然说

    上条露出夸张的笑脸,身体僵住了。

    “……”

    谁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当麻的身后静静地出现了第三个身影。无言地映入镜头的是第三公主微莉安。

    你怎么也来了!

    “我,并不是……”

    第三公主虽然支支吾吾的,脸上却保持好像照登记照一样的认真表情。

    英国王室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总之赶快拍一张结束,当麻想。

    可是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英国女王,艾莉莎德。

    “……真受不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旋转没有刃尖的卡提那二世驻在地面上,女王好像受不了似地叹了口气,看着这种第一公主的胸部已经和上条的胸部贴在一起了的情况,而骑士团长和神裂嗯嗯地点着头,一副对啊对啊,快骂骂他们的表情。

    然而艾莉莎德说。

    “这里是联合王国,女王的国家哦!居然丢下我这个主角就开始拍了吗?”

    “……”

    “啊!!不要在别国人面前毫不客气地露出那爱热闹的性格了!!现在可是作战会议的时间啊!!”骑士团长两手扯着头发,拼命地拦住往上条那边冲去的女王,咚地两人倒在地上。

    脸色发青地看着这情形的当麻身边的第二公主不断地用手肘顶着他,用眼神说,笨蛋快拍就是了。

    “等等!加我一个!”

    易哲看见当麻被三个公主围绕的这种幸福感,此时也冲了进去!

    咔擦的电子快门声响起,听到这声音的艾莉莎德在地上抬起头来,一脸绝望的表情。

    “拍了!!真的丢下我拍了!!再来再来,再拍一张,一定要把我拍进去!!”

    女王挥着卡提那二世喊,三个公主则是一副还有事要办的严肃表情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只剩当麻和易哲看着手机一边熟练的用美图秀秀开始美化自己,反正三位公主的颜值也用不着美化。

    艾莉莎德在地上闹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作战会议这回事,终于慢慢地站起身来。

    “议,议题从法国开始吧。”

    在场的都是学霸,她说的是日语,顺便照顾可怜的学渣当麻。

    “法国?”

    “嗯,按顺序来说明,问题的开端是五天前发生的,欧陆隧道的爆炸事故。”

    “联系英法的唯一陆路欧陆隧道,是三条一起贯穿海底的,可是全被一下破坏了,我认为这是法国政府所为。”

    “……有证据吗?”

    插口的是第二公主查理莎。

    只是她用的并不是怀疑,而是快扣下扳机用物理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吧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口气和表情。

    女王摇摇头,

    “就是为此才召集**目录,如果这次对方使用了法国系的罗马正教术式的话,就让十万三千册来进行正确的解析。”

    茵蒂克丝被女王盯住,不由一惊。

    “收集到证据后,我们就发起攻击,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不过法国方面决定国家策略有相当麻烦的手续,其中也有厌恶罗马正教单方面的干涉的部门,如果去接触稳健派的势力的话,也有可能用对话解决问题……当然,这只是英国单方面的希望,能否实现是根本无法指望的。”

    “今天发生的劫机事件也有关系吗?记得恐怖份子的确也是法国人。”

    哼,女王看着当麻。

    “应该是没关系的,至少不会是受政府的指使,只是既然发生了,就要考虑到可能性。”

    女王叹了口气。

    “现在根据的警察的审问,他们供称‘为了得到复数的组织的帮助,以示范如何在不能使用枪械的客机上劫机来交换’……不过说起来,这‘复数的组织’是不是存在都还没有弄清楚……法国政府也以‘我国的罪犯要由我国来审判’的理由,要求我们引渡犯人,要说可疑的话也的确可疑。”

    虽然提出某种程度的疑问,不过女王并没有深入。她不是那种会为了因为缺少情报而无法判断的问题深究的人物。

    “因为这次劫机事件里暴露出来的问题,作为英国空中运输的主力的空客365型客机已经不能使用了,其他型号的客机也要进行紧急检查,虽然在平时是在容许范围内的情况……但在陆路阻塞的现在,受到的损失可是让人笑不出来的。”

    “这样下去,只要海路被封住就完全被孤立了呢。”

    第一公主莉梅艾尔,看着杂志上的占卜栏目,好像很无聊般发言。

    “比如,用飞机在英国周边海域散布水雷?只要撞上一下,民间企业马上就会怕了吧……只要在原本没有水雷的海域。”

    “可是,就算击倒法国,能不能真的解决问题还要另说呢,法国系的罗马正教术式……这次事件,真的是法国亲自动的手吗,多半是在背后撑腰的‘那伙家伙’干的好事吧。现在的情形,不是法国与英国之间的争端,而是英国.学园都市势力与罗马.俄罗斯势力的对抗,不能因为打倒先锋就满足,如果为了打倒先锋就要竭尽全力的话,有没有余力了呢。”

    骑士团长也同意这意见。

    “……罗马正教与俄罗斯成教联手的现在,欧盟与非加盟国,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与罗马.俄罗斯势力息息相关了。英国的现状是孤立的。既使击退了法国,也可能有其他的国家来做先锋。”

    “可是,问题不止如此。”

    所有人都注意到女王的说话上,

    “之前的劫机事件中,有一件事让人很在意。”

    “让人在意的事……”

    “为了解决劫机事件,借清教派的必要之恶教会,使用了一种幻术,修改了驾驶室燃料表上的显示,成功的话,燃料量的数字会急速减少,也就是让人误认为燃料泄漏,而迫降到我们选定的公路上。”

    “……还发生过这种事啊?”

    在机上奋斗过的当麻,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因为就算真的漏油了,当时我也会把飞机安稳的放下去的。”易哲耸耸肩。

    “嗯,确实有你的话,是不用担心的,但术式实际上是失败了。有人在远距离干扰了幻术。”

    女王拿过骑士团长递过来的资料,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正好在茵蒂克丝眼前,将数张报告成扇形展开来。

    “十万三千册的意见如何?”

    魔道图书馆.**目录脸上看不到一丝迷茫。

    “北欧系的术式。”茵蒂克丝毫不犹疑地流利说。

    “北欧的女术者擅长的seid魔法,原本是利用某种歌声来让人看到幻觉,看来是将术式应用来醒酒了,这种术式可以用来对付迷惑脑部的幻影和直接显现出图像的幻影。”

    “说到干扰的话,对方也是魔法师吗”查理莎皱起眉。

    “……刚才说的参与劫机的恐怖份子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吧?”

    “干扰是从英国的苏格兰地区发出的。”女王用苦涩的口气说。

    查理莎一瞬露出残念的表情。

    “敌人不只在外面吗。”

    “不知是法国的魔法师混了进来,还是英国的魔术师作内应啊。”

    莉梅艾尔合上一本杂志,又打开另一本。

    可是艾莉莎德摇摇头。

    “不是啊。这个魔法师只是干扰了一次幻术……如果真的想让恐怖活动成功的话,应该会持续到最后有结果,比如,把解决了问题的客机击落,尽管他们不知晓在易哲先生的掌握下不可能。”

    “这么想吧,既然有能力远距离干扰幻术,可以转为攻击的可能性很高,可是,魔法师没有那么做,所以,魔法师的目的,很可能并不是要帮助恐怖份子。”

    “不为了协助犯人而干扰幻术的理由是……?”

    查理莎发出疑问,女王接口说。

    “我们的作战,需要客机迫降在准备好的跑道上,形式上是封锁了的干线公路……这个魔法师对客机没兴趣的话,那他的目的可能就是解除干线公路的封锁。”

    “那个魔法师无论如何也要通过附近的道路的理由是……?”

    艾莉莎德好像无聊地叹了口气。

    “假使这个魔法师在知道幻术是必要之恶教会发动的情况下,还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加以妨碍的话,那可是说是相当的愚蠢,让人感到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要与一个国家为敌,当然,是让人很不安的原因呢。”

    “在为英法之间的争端而头痛时,国内又存在独立的危险份子吗。”

    骑士团长说,女王点点头,

    这样一来,就增加了两个大问题,内侧与外侧的……英国现在必须对付两面而来的攻击。

    “事件中的干线公路联系英格兰与苏格兰,干扰本身是从苏格兰发出的……这么说,这个不安分的魔法师,可能是想从苏格兰南下。”

    “安全起见,请让清教派调查一下以苏格兰为根据地的结社群。”神裂说,比起某个虽然在场但是好像出神的易哲,她才像个代表人。

    “不过,认为这次的混乱是好机会的国内魔法势力也形形色色各有规模,现状下不能保证一定能锁定。”

    “没关系,尽全力就好。”艾莉莎德说。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第三公主微莉安,用比当麻这个局外人还忐忑不安的声音轻声说。

    “法国有罗马正教,再加上恐怖份子……”

    她垂眼绞着两手手指。

    “他们也是有什么想法,才行动的吧,没有倾听他们的意见,用武力以外的方法解决的可能吗?”

    “不可能。”第二公主查理莎斩钉截铁地断言,“对话虽然重要,可是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没有意义,再说,就算要对话,也要先还以颜色后再说。”

    第一公主一面看着杂志上的美容洗面特集,一面点头。

    “我不喜欢查理莎所说的物理上的方式,不过也赞成必须尽快打开现在的局面,不用担心,将国家间的龃龉控制在最低限的方法是有的。”

    “……”

    两个姐姐的话让薇莉安沉默了,女王看了会这情形,然后开口说。

    “我们要做的事有两件,第一,为了应对外敌法国,调查欧陆隧道爆炸的原因,第二,探查作为内敌的魔法师的所属及其目的,必要的情况下加以击破。”

    “……我希望以第一点为优先,为了进行武力外交,应该马上开始战力的准备。”

    女王摇头。

    “调查已发生的事件,及阻止今后事件的发生。以国内魔法结社的排除为优先。”

    “切。”查理莎咂了下舌,没有再多说。

    女王继续说。

    “外敌……对法国方面的欧陆隧道调查由骑士派,内敌……对英国国内的魔法结社的搜索由清教派,各自掌握主导权进行,不过,**目录不参加清教派对魔法结社的搜索,别有其他的行动。

    女王明确地指示各自的方向,完全没有爱摆架子和好面子的权力者常有的多余的装饰,有的只是要求了解现场的人做相应的事的事务性指示。

    “另外,关于易哲先生你从梵蒂冈救回来的罗马教皇,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发问让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易哲那里去。

    说来非常奇怪,正教一手掀起这些,但是作为领袖的教皇却在伦敦市中心医院,这真是讽刺啊。

    “还没醒,那样子看起来只有靠时间来证明英国的医生的技术了。”易哲摇头,他到了英国之后去了一趟,那个尊贵的老头还闭着眼睛。

    “是吗……明明有他出面的话很容易了呢,但是要是他昏迷我们却出面说的话,反倒会被人盖上是我们导致教皇这样的罪名,尽管你真的是掳走的他……”艾德莉莎惋惜的说。

第七十六话 席卷国家的叛乱

    散会后,大家各自离开,当麻被安排在附近的高档酒店里,神裂也直接返回,易哲则是到了没人的地方。

    “没有了右手……就连结印都只能依靠素戈鸣尊的右手臂架来辅助完成啊。”

    他低声麻烦的嘀咕了一声,而空荡荡的右袖口被黑色的雾气给填的鼓起来,深邃的黑色凝结成一只手臂,与他完好的左手贴在一起,结出解除印。

    砰的一声,他的身影化成一团烟雾消散。

    而在不远处的朗伯斯宫里,借口说有事推掉这种大会议的清教领袖,劳拉史都华,正和某个用影分身去参加,也相当于没去的易哲面对面坐着,互相在玩着乌龟牌,最高主教脸上已经有不少纸条了。

    她输得很惨。

    坐在这里的易哲一顿。

    “会议结束了。”获得影分身讯息的他说。

    “是么?”劳拉紧紧盯着牌,对会议结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是说国内也有内奸的样子,反正内外受敌吧,神裂应该去安排了。”易哲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句话概括完。

    “内奸啊……”劳拉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

    “你笑的好腹黑啊……总不会是找到翻盘我的机会了吧?”

    “哼。”劳拉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事情可是正事,谁像你一样不在乎?”

    “我好歹也是派了分身去,你压根就没去,有资格说我吗……”

    “但是我不去也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哦?”这个玩弄权术的紫妈属性的女人一笑,“有些事情是早就决定好的,而现在时机成熟了呢。”

    “怎么?你对别人有什么看法么?”易哲问。

    “嘛,大概不久我们就会被骑士派的人抓住了吧。”劳拉说,但她的话却很难理解,因为不管怎么样,被骑士派抓住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骑士团长可是很正经的人,纯正的王室忠犬,他可不会搞什么篡位的。”易哲撇撇嘴。

    “他那么顽固的家伙当然不会干了。”劳拉一脸鄙视易哲心机不够的表情,“但是如果是王室的人叫他这么做的呢?”

    “嗯?”易哲皱眉,“王室派篡位?她们还篡什么位?不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吗?”

    “你笨呀,我说的不是艾德莉莎那个老女人。”劳拉瞪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你不是老女人一样……易哲只能暗自想。

    “我说的是她下面的三个乖女儿。”

    “哦,那么这一来至少三公主微莉安可以直接排除了。”易哲点头。

    “对,你觉得第一王女和第二王女谁有可能反叛呢?”劳拉问。

    “没可能啊,现在这种局面不是添乱吗?哪怕成功了,也还是得收拾烂摊子,不如先撑过正教和欧洲的事情,再来不迟啊。”易哲问。

    劳拉惋惜易哲智商般的叹气。

    “有什么决定性的力量,能压下英国众多势力,又能面对如今的正教和欧洲的?有的话早就拿出来了吧。”易哲沉吟,几秒后,他一愣。

    “难不成……”

    “看来你还是有智商的嘛。”劳拉点点头。

    “难不成……”易哲迟疑的说,“为了拯救风雨飘摇的国家,她们决定成为偶像……”

    “……”

    “啊啊啊!你这脑子难怪当年被亚雷斯塔卖了也不知道啊!”劳拉抓了抓亮丽的金色长发,“好了听我说!决定性的力量是卡提尔啊卡提尔!”

    “卡提尔只是重置品吧,没有这么吊……”易哲说完就顿了顿。

    “你说的是,卡提尔的原型?”

    “就是那个。”劳拉不屑的点头,“想来如今国内的情况,就是某个王女安排的,为了卡提尔正统的传递吧。”

    “你和我还是早点去跟艾德莉莎先聚集一起比较好呢。”劳拉说。

    “那到底是谁试图发动这些呢?”易哲又问。

    “啊啊,那当然是……”劳拉无聊的叹叹气。

    “行事强硬的,铁血的那个王女咯。”

    弗克斯东,这是距离伦敦一百公里的港口城市。这里是横跨多弗海峡的海底铁路隧道,欧陆隧道在英国方向的终点。

    被夜色包围的终点附近,停着无数马车,王室专用的和护卫的马车,许多军马正在休息,周围有数十名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正在待机。

    出入口没有灯光。

    因为海底铁路被中途爆破,入口也没有使用了,稍远的地方站着第三公主微莉安,正接过年轻佣人递来的装着红茶的魔法瓶。

    这时,骑士团长眉头一动。他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箱子。

    确定了箱子的重量后,骑士团长走向第二公主,他提着箱子,凑到公主耳边。

    “送来了。”

    “知道了。”

    第二公主轻轻地笑了。

    “通知潜伏在英国全境的骑士派。”

    这是信号。

    让国家从内部燃烧起来的命令。

    “开始攻击吧,选择王者的剑,卡提那一世现在在我手中,现在起英国的国家元首由我查理莎担任,和平主义的‘前女王’和不希望英国腐朽的国民们,用自己的意志站起来吧,为了新的英国起动必要的基石,进行必要的破坏。”

    凌晨十二点。

    在日期变更的同时,事情发生了。

    北爱尔兰的贝尔法斯特,恩尼斯基林,伦敦德里等城市的病院和警局等重要设施,被大量的警察和军人封锁,他们都是与骑士派和王室派的第二公主派阀息息相关的人,一般人都迫于这紧张的气氛而选择呆在了室内,而被好奇心驱使的不安份者则被警察逮捕。

    制造苏格兰的独立货币的造币局,宗教据点荷里路德宫等设施被原本保护这里的警备员占领,而在爱丁堡的港口进行调查活动的阿妮泽部队,也被压制性数量的骑士派集团所包围。

    威尔士的卡迪夫城,斯旺西城,劳力士毛斯城,科文城,佩林城,波马利斯城,卡那封等各城塞,也逐个落入骑士派之手。更不用说地方议会与法院。

    英格兰的中心部,骑士派将手伸到了伦敦及其近郊,不过,骑士派最多的地方,本就是英格兰,他们逐步踏入了圣乔治教堂和威斯敏斯特教堂等宗教据点,及白金汉宫与国会议事堂等政治要冲。

    当然,清教派的魔法师们,必要之恶教会,也没有无抵抗地任人侵略。

    威尔士。

    这里的城堡与要塞众多。既可以做为攻打这里的据点,相反也是坚守的要地……各种各样的人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建造的这些石造的军事设施,现在都被抓到一个派阀手中。

    那就是骑士派。

    第二公主查理莎和骑士派掀起的叛乱席卷了英国全境。

    最终,对必要之恶教会来说,战斗并没有变成清教派与骑士派激烈冲突,战斗到一方彻底被打倒为止的形式。

    受到骑士派出其不意的攻击的清教派,没有特地重整态势,而是暂时后退保持战力,尽力提高逆转的可能性。

    魔法师遵从本能地,潜入暗中等待着机会。

    伦敦郊外的魔法城塞温莎城,女王与最高主教与易哲正滞留在这里,艾莉莎德和劳拉正喝着红茶,易哲则不应景的端着一罐可乐。

    这里只他们三个人,房间出入口的双开门上,装着魔法锁,为了保护王室的超一流的锁。

    可是,从外侧破坏只要三十秒吧。

    关于这点三个人都心中有数,窗外可以看到许多火把,城内可以听到啪哒啪哒的杂乱脚步声。

    所有人都脱离了女王的统率,不管多么坚固的构筑,在岗位上的骑士们一齐反叛了的话也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城中还保持着忠诚的,只有与王室派和骑士派这些都无关的花匠与佣人了吧。

    发现与日期变更同时发生的异变的艾莉莎德,已无处可逃了。

    “……真受不了。”劳拉摇晃着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杯,叹了口气。

    “难得召集了**目录,本来如果第一,第二,第三公主有谁不安份,便立马分析,能这般指挥骑士派,当然是第二公主查理莎,只是行动比想像的要快呢。”

    “哼,果然是我的女儿,这迅速的战略真是出色。果然是有战术长才。”

    “这混蛋母亲,这便快要上绞架了,可有什么方法,那自傲的卡提那二世还留有力量吗?”

    “最多还有二成。其他的都在卡提那一世那里吧。”女王看着身边没有剑尖的剑。

    “这种状态下使用的话,卡提那二世会断成两截吧,原本它就是为了填补卡提那一世的空白而赶制的,现在与其说是被夺走,不如说是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力量还在我这把剑里的话反而不自然了。”

    她用食指叩着剑的侧面,艾利莎德的语调好像有点高兴。

    “不过,竟然能发掘出卡提那一世出来。在那次革命中失去以来,数百年间每代的王都实行过调查计划,不过都无疾而终……不管怎样,既然卡提那一世出现了,单纯的用剑相交是没有胜算的。”

    “不过还在这里的不是有一位能从梵蒂冈核心都能杀出来的勇士么?哪怕是获得天使之力的骑士们,也能轻松写意的突破吧?”

    听见女王这么说,易哲尴尬一笑。

    “抱歉……我来这之前用了次影分身,现在实力只有一半,要跟天使军同样性质的骑士团交手,有点做不到呢……”

    “那你们来干什么……”女王脸一黑。

    门没有响起敲门声就打开了,或许是魔法锁被破坏了吧,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拔着剑,却强盗般冲了进来。

    其中一人开口。

    “伦敦,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北爱尔兰四文化全境的主要设施都已在骑士派手中,我们已成功夺取王室派与清教派的大半据点,差不多封住全部机能了。”

    “原来如此,这样英国全境就处于查理莎所率的骑士派之下了,没有斩首与流血也是因为害怕用卡提那一世确立起新的体制之前,使国家的结构完全崩坏。”

    艾莉莎德低声说道,骑士点点头,没有二话不说就斩过来,是因为立场虽然敌对却还保有敬意吧。

    “不抵抗的话,就不会受伤,为了不白白流血,请做出明智的判断。”

    “这不是查理莎的做法,不好好传言的话,第二公主可是会生气的哦。”

    “……”

    “我的女儿会这样命令吧,先发出劝降通告,不听从的话就即刻斩杀,然后……对了,当你判断该动手时就不用留情,卷入周围一般出身的花匠和佣人也没关系,迅速控制女王,总之,最少也会这么说吧。”

    骑士的手甲发出咯吱的声音,握着剑的手加强了力量,刺客用隐含着杀意的声音说。

    “请将卡提那二世交给我们,并接受我们的监视……清教派的你也一样。”

    “呼呼,我好歹也是和女王相同的三派阀的一角,态度真是不同呢。”

    劳拉对着老友兼同伴的艾莉莎德笑着说。

    “那么,怎么办呢?”

    “先猥琐一波呗。”

    被当成勇士的男人,易哲不要脸的高高的举起了那只独臂,笑的很是阳光灿烂。

    “兵哥哥,等会绑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人家有些不适应捆绑plya。”

    …………

    “哟,这是第二次被你救了呢。”

    “原本平安从俄罗斯成教的支配区域逃了出来,结果现在罗马正教和俄罗斯一联手,成教的那些家伙也把手伸到罗马正教支配的法国来了,所以才遇到这种大危机啊,这种逃命行动对我来说太辛苦了。”

    “这次一定要让我们报答你,我和我妻子原本都认为必死无疑了的,结果你却一言不发的就消失了,虽然我和她都已经想退出神秘侧,但确实因为曾经和奥尔良骑士团发生过争执,所以至今也还在奋斗呢。”

    “放心吧,我们能解决,倒是你有什么事找我们就好。”

    “需要武器啊?”

    曾经击破法国奥尔良骑士团的贞德计划的少年,如今的青年,摸了摸下巴。

    “可是啊,你连自己的武器都失去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来不要问比较好,别这么看我,想都想得到是肯定是场恶战。”

    “我拿几样出来,你随便试吧。”

    “你说弄坏怎么办?这可是向你报恩啊,不会拿那种破烂出来的,要给你看的是和那些便宜货不同次元的一级品,里面也有那种真正的宝物。都是名留历史,甚至创造历史的。”

    “这边来,给你看看它。”

    “如何?”

    佣兵露出了些许惊讶。

    “不是自卖自夸。犀利吧。”

    圣剑阿斯卡龙。

    全长三点五米,总重二百公斤的怪物兵器,虽然在作家UU小说是单手使用的,可是真照理论值做出来,就成了这种离谱的尺码了。

    “拿去吧,没人比你更适合使用它了。”

    “出发前我有样东西给你,是英国的一个匠人放在我这里的,他和我一样,对突然消失的你念念不忘,虽然你说要废弃,可那人还是把它完成了。”

    骑士的,属于他的,盾之纹章。

第七十七话 骑士团长

    “接下来问题是母亲和我的姐妹了,要杀掉她们吗?卡提那是只有王族才能使用的,那么,为这个使用权加上限制比较好。”

    查理莎一面从欧陆隧道的出口走到地上,一面说着。

    “已有在温莎城将母亲拘捕的报告传来了,莉梅艾尔姐姐会在哪里呢?那个人对他人的不信任已是生存本能了,没有跟着来这里,恐怕也是察觉到了杀气吧,那个女人是绝不会把自己的藏身处告诉别人的。”

    “……再加上,她一直隐藏身份前往城市中呢。不知道她是第一公主而藏匿她的人,也是有一定潜在数量的。”

    “不过,十有**是在伦敦及近郊吧。”

    这时,第二公主看了看四周,她不快地动了动眉,

    “有能力的第一公主先不管她,无能的第三公主到哪去了?”

    “有关这一点……”

    骑士团长用指向马车群,在王族乘坐的和护卫与仆役乘坐的马车队列中,有一辆消失了,第三公主微莉安乘走了,查理莎仍然一副惊讶的表情。

    “那个妹妹,是怎么察觉到危机的?我还以为她是相信人多于怀疑人的性格的。”

    骑士团长好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是吗,是吗。姐姐是头脑,我是军事,而那家伙是仁德,已形成了固定的形象了啊,就算她本身无能,身边聚集一些优秀的人材还是没问题的。”

    查理莎一面说着,一面走向与停着马车的地方相反的方向,在那边,被认为是让微莉安逃跑的数个佣人被全副武装的骑士包围着。

    “……三公主特别讨厌持有兵力,这里都是平民出身的一般佣人。”

    “哼,所以你心软了?不管身份与工作如何,她们察觉了危险放走了我的妹妹,没有饶过的理由。”

    “可是……”

    “反正,微莉安往哪里逃走了,你已经问过了吧?她们也什么都没有说,不然的话,你也不用报告说行踪不明了。”

    在挤在一起的佣人们面前,查理莎把剑从鞘中拔了出来。

    没有剑尖的剑。

    “这把剑因为这个形状,被称为慈悲之剑……不过真是如此吗,我看反而是不能把人立刻杀死的,残酷的形状呢。”

    人们看着举起的剑,屏住了呼吸,有人发出了响亮的口水吞咽声。

    第二公主根本就没有打算逼问,只有杀意而已。

    这时,骑士团长挡在了惊惶的佣人面前。

    查理莎看着无言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动作停了一下。

    她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来般,

    “你在干什么?”

    “请把剑收起来!”

    “我没有听你的话的必要。”

    “那请连我一起处死吧!”

    毫不迟疑的话语,让查理莎肩头一颤,嘿嘿,她笑了出来。

    可是,在骑士团长背后看到她的笑容的佣人们,却发出了短促了惨叫,那笑容就好像要告诉人们,人是可以用笑脸传达恐怖的这件事实一样。

    好像打心底高兴般,她看着骑士团长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孔。

    “你现在是这么想的吧,对我来说,自己还是必要的人,就算要妨碍第二公主,身为国家元首的我的自由,都要坚守自己的底线,所以才挡在他们之前……很出色的交涉术,的确从现况来说,佣人无所谓,可是不能夺走你的性命。”

    “……”

    “可是,给我记住……”

    第二公主的笑容扩大到极限,剑身映着月光,照出她裂着嘴的表情。

    “母亲和姐妹的话,情况就不同了,在将她们处刑的时候,如果你再做出相同的举动,我会毫不留情地处死你,这是比你的生命更重要的事。”

    “……我明白,我只是劝告您控制不必要的杀戮……对真正必要的行动,我没有阻止的理由。”

    “那就好。”

    第二公主将卡提那一世收回鞘中,耸着肩离开了.骑士们也随着骑士团长的视线,撤开了对佣人们的包围。

    骑士团长看也不看全身松软的佣人们。

    “走吧。”

    “骑士团长大人,我们没有关系,可是,可是,微莉安公主她……”

    “快走!!”

    骑士团长爆发般叫了出来,佣人们好像疑惑一般沉默下来,她们再一次低头行礼后,跑进阴暗的森林中。

    没有一个骑士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骑士团长搭话,骑士团长最后都没有看一眼佣人的去向,低声说。

    “……要想阻止我的话,就带那个男人来吧。”

    对第三公主的追踪工作开始了。

    原本,王室及其护卫的马车,为了防止各种事故,都有探知位置信息的标准装置,骑士团长蹲在路面上,一面用手抚摸一面低声念着什么,立刻,好像涂上了夜光涂料一样,数条发光的线条显现出来。那是马车的车辙。

    “距离在两公里左右,时速大概五十公里,从方向看是沿着山脚走,可能是想经由多弗去坎特伯雷吧。”

    “原来如此,那里是英国清教表面上的根据地,知道王室派与骑士派两方都不能依靠后,便奔往清教派的据点去了吗?”

    查理莎轻笑着。

    “无谓的小聪明。”

    第二公主一面用轻松的语调说道,一面用视线威慑骑士们,她走向停着众多马车的一角,不过她乘上的不是王室专用的豪华马车,而是历战的骑士惯乘的战马。

    “出发吧,没有陪着那个无能的妹妹浪费的时间了,速速杀了她,巩固新体制的基础,虽然不认为法国会有迅速的行动,不过如果被钻了空子就没趣了。”

    可是,骑士团长没回答。

    他好像听到什么响动的狼一样,忽然抬起头来。

    “怎么了?”

    “飞机。”

    面对查理莎的质问,他简短地回答。

    她望了望了四周,没有看到机影。这时骑士团长无言地指向自己的耳朵,看来是真的听到声音了。

    “可是,真是奇怪。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掌握了一切民间与军用的交通机构,英格兰地区的机场应该全部被封锁了,没有跑道能够使用才对。”

    低空飞行,差不多贴着地面了……为了避开雷达吗。”

    望远镜的狭窄视界中,确实出现了距离地面五米左右飞行的巨大飞机,貌似是运输机的样子,主翼上装着四个螺旋桨。

    查理莎放下望远镜,笑了。

    “如果不是骑士派’的增援的话,那就是敌袭吧。”

    “击落它吧。”

    骑士团长直言。

    “迟了,已过来了。”

    强风袭向阴暗的森林,这架救生机与其说是在飞,不如说是用螺旋桨飞行的气垫船,贴着地面高速移动的救生机子弹一般插入骑士派集团的侧面。

    这时,机侧的滑门打开了,然后,从中飞跃出的人影,正落入骑士派的正中。

    救生机的时速在五百公里以上,从上面落下的话,应该会画出打横着落地的轨迹,普通人的话,一定会在地上拉出道血痕吧,不,变成一朵半径数米的血花也不奇怪。

    可是,这个人却轻柔地落在敌阵之中,简单有如羽毛一般。

    突然地袭击让周围的骑士们慌忙拔出剑来,而站在中心的人影毫不在意地盯着查理莎。

    “圣人吗?”被注视着的查理莎静静地说。

    “这么说,开着那个的是天草式了。”

    “……有话之后再听你说。”

    被大量骑士包围的神裂火织把手伸向刀柄。

    “虽然不认为能简单地收拾一切混乱,不过先击倒主谋吧。”

    骑士团长好像护住马上的查理莎一般,走上前一步。

    “我来对付吧。”

    查理莎哼了一声,握住军马的缰绳。慢慢地调转马头,看着她追着第三公主而去,神裂的眼光变得凌厉起来。

    她把手放在刀柄上,慢慢地,吐出悠长得不自然的一口气。

    “那么不厌其烦地劝诱,是因为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吗。”

    “不过,看来已经迟了。既然你做为敌人站到我的眼前,就只有不留情地打倒你了。”

    神裂火织是圣人,拥有世界上仅有二十人的才能或身体特征的人,出生时就拥有与神之子相似的魔法记号,因此获得并能自由操纵那种力量的人。

    大多数敌人,不用拔刀便能打倒了。

    但对手是骑士派的领袖,骑士团长,不可能简单地击倒。

    神裂注视着骑士团长的举动,往轻轻握着刀柄的手指里注入力量,必须拿出全力,如果能不杀死他的话……用刀鞘打晕他,然后尽快去抓住第二公主,必须马上解决这场愚蠢的叛乱!

    然而,刹那间,骑士团长的身体好像突然放出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他的身影从神裂火织的视线里消失了。

    与此同时,咻的破空声在神裂的正后方响起。

    神裂立刻将刀鞘挥向身后,并摆出防御姿态。

    骑士团长只不过是一脚踢出。

    可是,神裂的身体,却连同防御的刀鞘一起被击飞了,而骑士团长紧接着握拳击中身体后仰失去平衡的神裂的腹部,呯的一声巨响响起,神裂的身体好像全垒打一样飞出十米,撞上了护卫用的马车中的一台,被复数的灵装保护的马车被撞得粉碎,神裂的身体滑落到地面上。系在马车上的马受惊逃开了。

    什么……?!

    骑士团长跳起五米的高度,用双脚踏向神裂踏来。

    神裂立刻滚向一边,可是即使以圣人的运动能力,也无法逃进安全圈,虽然避开了直击,可是向四周飞溅的水泥块击打在神裂身上。

    神裂喷出鲜血滚倒在地上,骑士团长站在落地处静静地俯视着,那不是认真观察的样子,那表情反而像是在说着没有着急追击的必要一般。

    “为什么一脸意外的表情?”

    面对全身发出警戒,连指尖,发尖都紧绷着的神裂,骑士团长缓缓张开双手,那样子并不是表示还有余裕,反而好像失望一般。

    “我是三派阀的一角,骑士派之长,所谓圣人,也不过是清教派的一员,不可能与我对等的战斗。”

    神裂没有回应,而是突然放出七根钢丝,七闪。

    “……以前,曾在多弗被老友突然痛揍了一拳。”骑士团长动也没动,他手伸向空中,将飞来的钢丝全部抓住,然后强行拧断了。没有使用道具,甚至双手都没用到。

    “后来,我就很注意警戒这种奇袭了。”

    骑士团长低声说着,将拧断的钢丝扔了出去,虽说锐利,可是普通地扔出去,应该是没有任何威力的可是受到直击的神裂,却好像炮弹一样向后面飞去。

    她猛地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被拧断的钢丝,已失去了原貌,被握力捏溃的金属丝,变成了一块金属块,骑士团长扔出的就是这个。

    “要站在我的面前的话,最少也要是清教派的领袖,亦或是那个也许是天底下最强的小白脸。”

    骑士团长一面活动着手指,让关节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一面静静地说。

    “不,单纯的实力上来说劳拉史都华面对我也会棘手,清教中唯有易哲能正面抗衡我,王室派虽然应该尊敬,可是从暴力来说我更强些,老实说吧,你还不够格。”

    轰鸣声响起。

    骑士团长身影消失的同时,已经出现在神裂的正面,她刚向旁跳开,骑士团长便一脚将大树踢飞出去。为这样的威力而战栗的神裂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她的手伸向刀柄。

    让神裂背上冒出寒气的原因,并不是自身生命的危机。

    手动起来,当神裂浮出这个念头时,她的右手已猛然将刀从鞘中拔了出来,唯闪,连一神教的天使都能斩杀的必杀一击。正确地放出袭向骑士团长的脖子。

    他没有防守,没有武器,西装上也没有灵装的效果。

    随着咯的一声,骑士团长单手抓住了神裂的刀身。

    这次,神裂的全身被恐怖以外的困惑包围了。

    骑士团长对着定住的她说。

    “你知道当镇压英国时,必要之恶教会的老手们为什么不进行有组织的大规模抵抗,就马上潜入暗中等待机会吗?”

    他只手抓着刀刃,一只脚离开地面。

    “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在英国国内,正面对敌的话,绝对无法胜过骑士派。”

    咚的一声。

    骑士团长踢中了神裂。巨大的力量让神裂放开了七天七刀,远远地飞了出去。

    “由卡提那和四文化构筑的我国……不,全英大陆由于本身受特殊的十字教规则束缚,只有在这个领土上,王才是天使长,骑士才是天使……不过只要身处国中,单纯的力量的总量就是完全不同的,想杀我的话,至少要把我引出英国国境外。”

    “……”

    意识朦胧的神裂,看到骑士团长将七天七刀随手扔到地上。

    “对我们骑士来说,英国清教,并不值得信任,只是加以利用而已,北欧,凯尔特,查理曼,日耳曼,统合了这一切的骑士道,统一的思想正是我们的真髓……你刚才使用的似乎是用复数的术式进行迂回来伤害天使的攻击,不过这种程度连迂回都称不上。”

    神裂想站起来,可是双脚完全没有力气。

    特殊的环境,会有特殊的状况,可是这次和以前遭遇的敌人完全不同,即使是使用不完全显现的天使的神之力,并将天使作为象征的后方之水这样的强敌。也曾与他打的相当激烈过。

    可是对骑士团长却完全无法做到,甚至连力量都不被承认。

    “还要打吗?”

    骑士团长眯起眼睛。

    他的表情好像很无趣的样子。

    “不管如何,圣人的程度是无法杀死我的。”

    骑士团长随意地走向拼命挤出力量的神裂,说着。

    “而且,我还没有拔剑呢。”

    他再次将神裂踢飞了,用的不是格斗技,而是踢足球一样的姿势。

    神裂的身体飞到空中,然后滚倒在地面上,骑士团长看都不再看一眼,转身向周围的部下下达指示,各自骑上军马或乘上马车追赶第二公主。

    骑在马上的骑士团长,看了一眼神裂的方向。

    看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她,他仿佛很失望。

    “所谓圣人,也不过如此吗。”

    ps:每次都拿神裂来装逼……

第七十八话 持圣剑的骑士

    第三公主在马车里。

    她现在乘坐的不是王室专用的马车,不过这辆豪奢上略有不足的马车上,施加了许多功能性和实用性的设计,是护卫用的马车。

    但没有车夫。

    用魔法的方式制造的这辆马车,只要设定目的地的话,两匹马便会自动地接到命令,自动奔跑,对不擅长乘马的微莉安来说,这是值得庆幸的功能。

    总之要赶快,满心焦急的微莉安连点灯的余裕都没有,在几乎一片漆黑的马车中,只有自动操纵用的灵装在发着微光。

    坎特伯雷大教堂……

    微莉安想到前方十公里左右那座庄严的大教堂。

    那里,还有清教派的人在的话,至少请他们救救让我逃走的佣人们……

    可是,这愿望无法实现了。

    忽然,拉动马车的两匹马骚动起来,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跑开,马车被这狂暴的力量扭动而翻倒过来。随着哐啷的巨响,第三公主失去了意识。

    “呜……”

    听到微弱的马嘶声的薇莉安醒了过来。

    在翻倒的马车中,自动操纵用的灵装发出与平常不同的高警戒的红光,

    装在马车一角的通信用灵装传出声音来。

    “放弃吧,不管是你老老实实出来,还是躲在那里面,反正都是一死,有什么不甘心也放弃吧,不过祈祷就随便你了。”

    熟悉的姐姐的声音,让微莉安楞住了,通信用的灵装,继续传出查理莎无情的声音。

    “三。”

    可是这并不是向微莉安做什么要求。

    “二。”

    反正都是要下杀手的。

    也就是说,这不过是在折磨罢了。

    “一。”

    微莉安做出了决定。

    “零。”

    可是,薇莉安却突然把手伸向车门,她把翻倒的车上,变得好像潜水艇舱门一样的车门打开,用全部力气探出身去。

    立刻,马车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力量。

    破坏的力量将防卫用的灵装和马车一起击得粉碎,好不容易爬上马车的第三公主也滚倒在地上,连确认自己是否四肢完整的余裕都没有。

    “依靠坎特伯雷大教堂也是没用的,明白吗?”

    查理莎的声音传来。

    她骑在附近的一匹军马上,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微莉安。

    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剑,没有剑尖的剑。

    “护卫用的马车的自动操纵失去控制,不是我们做的手脚,而是你的目的地,坎特伯雷那边,隐蔽了自己的座标信息……知道理由了吧,你被舍弃了。”

    “怎么会……难道……”

    “王室派和骑士派都已在我手中,所以清教不打算庇护你了,看来,很明显,你一个同伴都没有了呢。”

    第二公主的背后,复数的光源接近过来,那是点着灯的马车和军马,之前一直保护着薇莉安的数十名骑士,已经成为第二公主掌握的力量。

    倒在地上,因为恐惧无法动弹公主,被骑士们包围了,其中的一人,骑士团长对查理莎说。

    “已打倒圣人,没有妨碍了。”

    “哼,那么,还有一件工作要交给你”

    查理莎的话让第三公主肩头一震。

    骑士团长看着查理莎,对着露出询问般表情的骑士团长,第二公主说。

    “之前我已说过了吧。第三公主的时候,我不会再听你废话。”

    “……明白了。”

    一面回答,骑士团长从马上下来。

    微莉安无法相信,他的确是查理莎的直属,听从命令的决定是当然的,可是,骑士团长不是昨天或今天才认识的人,而是相互熟识了十年以上的。

    依靠他保护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在夜宴会上,他常在暗处护卫,数次政治婚姻没有实行,恐怕也有他在历史看不到的地方尽力的关系吧。

    所以搞不好,骑士团长只是演戏而已。

    假装杀掉自己,瞒过第二公主,再悄悄把自己放走的作战。

    这种想法,与其说是乐观,不如说是逃避现实了。

    然后,无法逃避的绝望,将这念头一瞬击得粉碎。

    “用剑斩首会损伤剑刃,把王公贵族处刑用的斧头拿来,尽可能的重才能漂亮地切断,即使受死,公主也还是公主,让人民看到脏污的首级,是公主的耻辱。”

    骑士团长对部下提出的要求,让微莉安喉咙都嘶哑了。

    她张了张口,可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全副武装的骑士拿来了一柄斧头,长一米左右的单刃斧,吸收了无数鲜血的斧面,看起来无比厚重,骑士团长沉默地接过斧头,再一次看了看周围。

    昏暗的道路的左右全是森林,没有任何光线,除了他们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骑士团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露出好像在期待些什么的神情,接着变为好像有一些失望的神情。

    “开始吧。”

    他睁开眼,低声说。

    呛地钝重声音响起,骑士团长把斧头担到肩头,然后高高地举起来。

    “呜,呜啊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言语的微莉安,趴在地上大叫出来,可是骑士团长的表情没有动摇。

    他用挥起的处刑斧,对准薇莉安的脖子,以他的技术,即使不特地按住薇莉安,也能准确的斩首。

    只有查理莎这时用仿佛有点忧郁的语调说。

    “想求救也无所谓,反正有这么多人听着,不过,不会有人回应你的。”

    这句话,最让微莉安感到痛苦。

    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有这么多有力量的人,却没有一个为她站出来,被拿着各种武器的骑士们包围是如此孤独,有如显示坠落的王家的末路一般的,压倒性的孤独。

    她的眼里溢出泪水。

    是因为恐怖?悲哀?还是屈辱?

    骑士团长的眉头好像反映他的心里一般,一瞬间动了动。

    “……永别了,最后和你约定一件事,我会好好对待你的首级,肌肉和皮肤都会保持得和生前一样……不,会比生前更美地参加演出,那样,看到那首级的民众,想必会同情你吧。”

    说完这最后的话,骑士团长挥去一切迷茫,将双手紧握的处刑斧,向第三公主薇莉安挥下。

    迷茫会给她多余的痛苦。

    但这时,轰的一声,骇人的冲击袭击了围成一团的骑士派,成排的骑士被扫倒,骑士团长手中的处刑斧被击碎了。

    “谁?!”查理莎第一时间皱眉。

    “你真这么做了,他回来之后可能不是偷袭你了,而是砍死你。”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无法锁定他的位置,但听声音却知道是谁来了。

    易哲么……

    骑士团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最后来保护她的是你,论时间,连他们相识的一半都不到才对。

    原来是这样啊,威廉,你在旅程上,认识到了了不起的好朋友啊。

    但他还是动手了,在英国境内,他受到卡提尔正统的庇护,实力就连神裂都能碾压而过,他全力之下,甚至直接挂起了狂风,前面趴着的微莉安捂着耳朵闭着眼,被风吹过几个跟头,夜中,两个人擦身而过。

    单臂的易哲落地,在地上翻滚几次转而站起来。

    “根据消息,你应该是与艾德莉莎女王和劳拉一起被抓捕了,也就是说,在这里的你,只是术式的分身么?”骑士团长一击将易哲就击倒在地,草地上有着像是被火焰烧过的黒痕,他望着易哲,有些失望。

    “那个术式会让你只留下一半实力吧?那这样你是挡不了我的。”

    而且,真的该来的,并不是你啊。

    “厉害。”易哲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虽说只是影分身,但直接就烙下了这种重伤。

    “但是啊,骑士团长先生。”易哲微微一笑,“我只是来走个过场,真正的骑士,并不是我啊。”

    骑士团长一愣,旋即他才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离自己的骑士团远离了一段距离,因为知晓这个男人的厉害,而且最开始并不知道是分身,所以才全力出手,但是却被拉走了这段距离。

    难不成?!他猛然回头。

    这一瞬间,他身后炸起了巨响,被轰飞的骑士中,有数人呆然地低声说。

    “……回来了吗?”

    这一刻,骑在马上的第二公主查理莎,手持着卡提那一世,仍保持着悠然的态度。

    “回来了吗。”

    这一秒。望着那里的骑士团长,面对眼前出现的强敌,浮现出笑容大声喊。

    “回来了吗!!”

    然后,复数的口同时张开,所有人都说出了那个名字

    “威廉·奥威尔!”

    第三公主微莉安,还不能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原本趴在地上的身体,正浮在空中。不,不对,在是某个男人手臂中,只手抱起第三公主的强壮男人,另一只手握着巨大的剑,这把有着三米以上的长度,过于巨大的武器被他轻易地拿在手中。

    大剑的侧面刻着的文字是‘ascalon’。

    那是本来应该装在白金汉宫的走廊上,本来应该永无天日的一个纹章,蓝色的底色上叠着绿色,由龙,独角兽和silky组成的,一个佣兵的纹章。

    微莉安认得这个,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

    “没事吗?公主殿下。”他用短短的语言表达了最低限度的礼节,佣兵不喜欢多说废话,听到这干脆的话语,第三公主终于理解了事态。

    这个温暖手臂的主人,为了微莉安站了出来。

    即使王室派,骑士派,清教派全都舍弃了她。

    只有佣兵站了出来。

    “好慢啊……”

    在这个事实面前,从女孩的眼睛里,泪水不断地流出来。

    不过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了,流泪的理由完全改变了,如同他的魔法名的意思一样,眼睛里竟然能流出这么多泪水来,让她感到吃惊。

    她没有压抑心中喷涌而上的情感,一面流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一面用全身的力气喊。

    “太慢了啊!这笨蛋佣兵!!”

    石头一样的男人只是露出了浅笑,然后握紧了他手中的巨型武器,从昔日战场结识的少年那得到的圣剑,阿斯卡隆。

    “谢了。”他对后面的易哲说,“闲了下来,那瓶酒我希望你能喝一杯。”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我就不待在这儿了。”易哲说完后,整个人化成烟雾消散,影分身被解除了。

    威廉一扫大剑,抱着纤细的女孩,大步朝前走去,他前面,是此时此刻等同于天使军的骑士团。

    威廉·奥威尔,看到手持名为阿斯卡龙的灵装,为了救第三公主而赶来的这个男人,第二公主查理莎露出轻轻的微笑。

    不被组织所左右,为了英国的话,有时会毫不犹豫的打破王室派使出的计谋的令人忌讳的男人。

    在部下为这个男人出现而大喊时,她在心里想着。

    为什么要特意准备阿斯卡隆这种东西?这个弗克斯东是港口城市,附近的水源取之不尽,他那厉害的水之魔法呢?他善用的水多的是,为什么要依赖阿斯卡龙这种一目了然的兵器?

    然后她知道了。

    他负伤了,作为神之右席在学园都市时,受伤了,所以操纵不了水,这才不得不依靠阿斯卡龙这种夸张的灵装,而他现在,不过普通的圣人这种水平,现在的骑士团长足够对付,这不是理论,而是通过与极东的圣人战斗后得出的实证。

    对照了事前得到的情报与自己亲眼确定的情报,查理莎笑了。

    她做出了总结。

    ……现在可以杀得了他,用我们的手,将这个令人忌讳的男人。

    杀掉。

    ………………………………

    一辆马车正奔驰在没有路灯的阴暗森林中的道路上,装着古老的车灯的马车,就好像是从画册中跑出来的似的。而在车里,也正乘坐着英国的女王与最高主教这样与画册题材相合的人物。

    但在一角,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在数十分钟后的沉静中,睁开了眼睛。

    能让人感到心悸的力量蔓延出来,束缚在他身上的,层层施加下魔法的牛皮拘束带,本应是让人连发力都做不到的捆绑方法,但是只是微微一震,牛皮带像是自己爆掉那样炸开,片片皮革飘在车厢里。

    易哲站了起来,扭了扭身子。

    “看样子事情做完了?”劳拉一点都不惊讶的问。

    “嗯,总算是等到某个骑士回来了,话说这次结束后,女王大人你或许会收获个女婿呢。”易哲对着艾德莉莎一笑。

    “嘛,要是真的是能把我那二女的裤子脱掉打屁股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啦。”艾德莉莎大大咧咧的说。

    “那先把我们现在的情况梳理下吧。”易哲点点头。

    这时,马车外的押送他们的骑士已经冲进来了,易哲挣断束缚的时候,声音就非常大了。

    被卡提尔正统提升至天使军的骑士,在进来的一瞬,就被易哲剩下的那只左手给拍在了头侧,一个沉闷的撞在旁边就瘫倒了下去。

    “刷了几十分钟野,是时候出来拯救世界了,不然我三十分钟了我格子里还放个点金手岂不是在卖萌吗?”易哲淡淡的说。

    他伸手出仅剩的左手。

    远在朗伯斯宫的房间里,躺在卧室床铺上的阎魔刀忽然一动,发出湛蓝的光芒,带着刀鞘忽的飞了起来,直接撞破墙壁、玻璃,冲上了天空,留下道蓝色的华美之光,穿过了漆黑的夜幕,刺进这树林。

    短短十几秒,阎魔刀就撞穿马车的木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左手上,阎魔刀轻颤,就像宠物那样舔他的手心一样。

    易哲一笑,左手拔出刀,刀鞘落地,劳拉和艾德莉莎身前的拘束带全部碎裂,解放了的女王和劳拉哎哟哎哟的站起来。

    “我好歹也五十多岁了呢,这样下去身子骨真是遭不住啊。”女王感慨一声。

    “呵呵,毕竟没有我这种柔弱的纤细腰肢呢。”劳拉抬了抬下巴。

    “哼,明明岁数上比我还大一点,却不要脸的装嫩,还在拿国家的钱养白脸。”女王呵呵一笑,“不过看在今天的份上,暂时不计较了。”

    易哲及时压下要发火的劳拉。

    “大姐……呃,妹妹们,我们先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好吗?”易哲知趣的改了口,干笑着迎合着这俩位女王和主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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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综漫介绍:
跟暴徒同归于尽的高三少年重生到了被鼬血洗的宇智波族的那一个夜晚。 但他想的不是如何在异世界依靠剧情的先知走上巅峰。 他学习飞雷神,抢写轮眼的神威,只是想研究时空,能重新回到曾经的世界 穿过无数世界,掠夺无尽时空秘术。 他果然还是只想宅在电脑前做个宅男。三千综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千综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千综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