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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种战将全文阅读

作者:圣灵火     抗日之特种战将txt下载     抗日之特种战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殷志

    杜娟远远地跟随阳关,直达右翼断墙深处,约五十米左右,彼此相隔二十余米。

    “嘭,咔嚓……”阳关把搜刮品丢掷墙角,示意紫灵犬守候,而后迅速回奔,背囊始终不离身,来去如电。

    杜娟很惊异,妙目闪烁不定,不明其意,但发现置放的物资,刚想起步跟随、念头一转停了下来。

    阳关知道杜娟不死心,也不好再行驱赶,心里很愤怒却无可奈何,强压着肝火装作没看见,迅速回归阵地搜刮。

    “咔、咔嚓……”阳关狂收战利品,重机枪、三八大盖、整箱子弹与手雷等等一切物资。

    第三次回归更夸张,拔光了小日本、仅剩白布片子,同时扛上少佐的尸体,可谓是一扫而空、干干净净。

    “我帮你扛,快撤吧!”殷志突然奔出来扛上物资就走,一脸微笑,眼眸之中透着兴奋。

    “上尉,我们互不相识,不麻烦你了,东西还给我,权当从未相见过!”阳关紧皱眉头,刚来一位缠人妞,此刻又见讨好男,心里异常反感。

    “没事,送到地头再谈,尘雾消失得差不多了,很容易被小日本发现,赶紧走吧!”殷志边说边奔走,不在意背后一双愤怒的眼眸。

    阳关异常恼火,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香馍馍,惹来两位不速之客,心里窝火、奈何?

    如此同时,国*军阵地上不宁静了,随着身后高处瞭望哨汇报,敌军阵地横尸遍野,居高临下、那白布片子太耀眼了。

    “混蛋,警卫班,全体出动,发现殷志给我绑回来,快去快回!”营长背脊发寒,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真有共党分子?如果被上风发现一丝痕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扣上一个串共的罪名岂不冤枉?

    再加上殷志一去不回,什么情况?一直吆喝着进攻,难道他也是共党分子?

    “是,警卫班,跟我上!”

    “迈克,我们也跟上去,第一手资料绝不能错过!”吉米秀目闪烁,拧起随身之物往前走。

    “ok,是该去见识一下,这仗打得莫名其妙……”迈克毫不犹豫的相应。

    “喂,你们不能上去,唉,一班跟上去保护他们,他们绝不能出任何闪失,快!”营长焦头烂额,心中憋着一股子怒气无法发泄。

    他想不通其中关窍,各道路口设有防御阵地,隐蔽处设有观察哨,制高点也有伏击组把守,共党分子是如何混进来的?

    小日本仗着火炮开路,先头部队缓缓跟进,发现伏击点就会展开炮击,把士兵性命看得无比金贵,绝不会留下隐患。

    日本人丧心病狂,不在意平民的死活,对反抗武装的粉碎力度惊人,掷弹筒、迫击炮、山炮与榴弹炮搭配覆盖,造成一片废墟、人间地狱。

    因此,国*军营长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两个整编营几乎被打残了建制,何况那些缺弹少药的赤*化分子,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自然不会相信是阳关一人所为,打死也不会相信,宛如神兵仙法,天方夜谭,轮谁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如此同时,阳关这位被忽略的家伙忙忙碌碌,而且非常生气,七腔生烟也不为过。

    “放下物资,你走吧!”阳关奔至存放地点,对殷志下达通牒,脚步不停,向断墙深处急奔。

    “沙、踏踏!”殷志再次扛起物资,紧随阳关身后,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样,嬉皮笑脸。

    阳关感知灵敏,扑捉到尾随的动静,心里是异常恼怒,头也不回,喝斥:“我警告你远离,千万别打鬼主意,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殷志略微一愣神,面皮抽抽了几下,眼眸之中却异常坚定,紧咬了一下牙关道:“兄弟,国难当头,我们结个伴互相有个照应,我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你见过成双成对的牧羊人吗?离开吧,趁我没有起杀心之前离去,谢谢!”阳关强压心中的怒火,不愿再多一丝丝的牵挂。

    他认为人多目标大,暴露就意味着死亡,进退速度也将受到影响,所谓眼不见为净,身边有人、牵挂自然少不了,毕竟是肉身凡胎!

    “哈哈,兄弟,别这么见外,同为中华男儿,值此民族危亡之际,自当同仇敌忾共驱外辱,多一人就多一份力!”殷志依然如故,不离不弃。

    “嬉皮笑脸,奸邪之相,你究竟抱有什么目的?”阳关疾走穿梭,气不打一处来。

    “鄙人姓殷名志,保定十四届炮兵科毕业,任职步兵上尉连长,朝中无人,落魄如斯,惭愧、惭愧啊!”殷志抱屈,语气低落,愤愤不平。

    “发情的小公羊,不安分,不合群,非杀即阉,你看着办!”阳关给出评语,疾行依然不减。

    两人一前一后奔走于断墙之间,闪挪不定,借助断墙做掩体,专走隐蔽之所,带起些微烟尘。

    而他们的左侧二十米处,杜娟抱着两挺机枪奔行,始终与阳关持平,固执跟随,遥遥相陪,秀目闪闪、喜意正浓!

    “殷志不才,出身湖北偏远山村,幸得朋友资助就学,一心报效中华,不枉堂堂七尺男儿之志,不抢、无恶习,唯求一展所长,奈何……”殷志自说自话,追忆、缅怀,心有不甘,也像是在宣读征婚启事。

    “毛刚长齐、妄想成为头羊,万事争先,自以为是,惹众怒,遭排挤,阉杀任选!”阳关三句不离不行,给殷志定性、危险分子。

    “我是小公羊?纵然如此,本人身系中华、从未谋私欲,堂堂炮兵科高材生、却被扔在步兵营,情以何堪?世道炎凉,人心不古?!”殷志气愤填膺,对诸事皆有不满。

    “逃兵,迷失的羔羊,不进狼嘴,必遭毒打,我行我素,前途渺茫,我这里更不适合,你趁早离开吧!”阳关犀利点评,心如顽石不为所动。

    阳关只会牧羊,不善交流,看问题全赖王宏杰的影响,涅槃之后思维灵敏,心念电转举一反三,但心如孤鹰不合群,只做牧羊人。

    “逃兵吗?也许是,但是李涛身为营长,指挥中规中矩,点点滴滴看上峰脸色,死板硬套,不知变通对战精良的小日本、完全就是送死!”殷志很气愤。

    他认为攻守兼备,不违反上峰意图为原则,伺机出击,努力扩大战果,阵地绝不能一成不变、沦为炮灰,不甘心!

    “小雄羊永远不可能成为狼,狂妄自大,口无遮拦,你选错了路,苦难必须领受,离开吧!”阳关心有不忍,想起王宏杰空有抱负的憋闷。

    时局动荡,内忧外患,各方势力虎踞龙盘,中央军、晋绥军、八路军、土匪与地方武装等等参杂不齐,相互之间的关系是错综繁杂,可谓是各怀鬼胎,何以抗敌?

    阳关很清楚殷志的郁闷,但逃兵就是死罪,选错了路、处事也不知检点,没有被处以极刑已经是额外开恩,只不过殷志冒似不领情。

    殷志心直口快,目空一切,但对高人抱有仰视之态,由于性格执拗,从上到下没有人喜欢他,铸就了一颗激化炸弹。

    “我不走,你有本事,宰杀小日本干净利落,从今往后惟命是从,请相信我的诚意,逃兵不是本心所为!”殷志执拗如旧。

    他观察过现场,从弹孔之中看出很多细节,射术不精,若非角度刁钻绝不致命,但三连响把握得令人心悸。

    最主要的是阳关躲过了集群炮击,并且巧妙精准的掐算时间差,以非人的英勇展开袭杀,屠杀近百名小日本,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充分体现出英勇果断、临危不乱、机敏如簧的超常能力,这还是一位新手,殷志推断得**不离十。

    因此,殷志的心神瞬间被吸引,不惜背上逃兵的恶名,毅然跟随黏糊不弃,纵然一身所学不得伸展,但可以轻描淡写的灭杀小日本,何乐而不为呢?!

    “我、是、牧羊人!放牧小日本,独来独往,不需要任何帮手,你见过炮兵放羊的吗?”阳关坚决反对,一心报仇追杀犬养一郎,没有半丝武装队伍的想法。

    “你杀了我吧!反正回去也是个死,不如死在英雄手下,鄙人荣幸之至!”殷志执拗如顽石。

    “滚,再不走、老子真宰了你!”阳关火大。

第十七章变故

    阳光透过烟尘,洒下缕缕金色丝绒,苍凉残破的景象依稀可见,一片废墟,黑漆漆。

    颓垣断壁,炮火炙烧,焦烟弥漫,血肉遍地腥气冲天,人间炼狱,凄惨如斯。

    “哒,哒哒…砰……”日本兵交替掩护,凶悍的冲向阵地。

    “八格牙路,天皇的士兵不可欺,为了大东亚圣战,杀给给!”小日本军官挥刀指挥迎敌。

    霎时间,轻机枪点射不绝,三八大盖响成一片交替成网,彼此配合默契,进退有节,攻守兼备,向着阵地凶猛的冲杀。

    “兄弟们阻击,给我狠狠的打,你们几个带着两位记者撤退,快,快快!”国*军警卫班临危不乱。

    他们一行很小心,慢慢地摸上日本兵的阵地,延误了最佳时间,当看到一地死尸裹着白布片子的时候,日本援兵也恰巧奔袭而来。

    “no,你们赶快撤退,不要管我们,战地记者,小日本无权屠杀!”吉米不停的拍照,坚决不离开。

    千载难逢的抢点场景,吉米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本职战场绝不轻易放弃,严厉抗议被拖走的行为。

    “住手,你们赶紧走,我们不会有事,小日本不敢杀我们,他们没胆子与美帝国为敌,快走!”迈克推开警卫兵,守护吉米。

    他们也怕得要死,但是职业性质决定了一切,没有理由放弃机会,认定日本人不敢造次。

    “我们快顶不住了,求你们了,快撤吧,军令如山,别为难我们!”警卫班长大吼,眼泪汪汪,为死去的兄弟而抱屈。

    日本兵进攻得异常猛烈,相互间配合紧凑,子弹像泼水般飙射,压得警卫班抬不起头来,稍微露出脑顶、即会被爆头而亡。

    短短三十来秒的接触,警卫班死伤过半,根本顶不住凶悍的进攻。

    “噢,谢得,赶紧滚回去,不要命就别走,我们的阵地就是最前沿,记录最真实的一幕,滚!”迈克暴吼出声,不愿意再看见死亡。

    迈克两人很清楚,警卫班的伤亡太大,全是掩护他们而牺牲,内心愧疚不已,但分毫不让步。

    “妈的,兄弟们,美国人不识好歹,撤!”警卫班长无可奈何,下达撤退的命令,迅速的撤出战斗。

    “咔,咔嚓……”吉米快速地按下快门,拍下一幕幕极为珍贵的画面,同时大声道:“迈克,快,把相机与交卷藏于隐蔽处!”

    她不相信日本人会遵守国际公约,辛辛苦苦拍摄的照片绝不能打水漂,心里有份隐隐地期待。

    “噢,不,我们不可能再回来,你在说胡话,小日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迈克坚决反对,认为小日本不会太放肆。

    日本资源匮乏,主缺石油与矿物资源,必须从美国及周边国进口,因而不会贸然制造舆论与激化行动,否则无法完成浸吞计划。

    “闭嘴,人不会有事,但胶卷会被没收,别啰嗦,快!”吉米对日本人的行径知之甚深,坚持己见。

    迈克纵纵肩,无言以对,快速的取出胶卷包好,在不被日本人发现的情况下、不停地摇晃,以待神秘袭杀队可以看见,随后藏于沙包之下。

    “咔嚓!”殷志拉枪栓上膛,试图掩护警卫班撤离,双目喷火。

    “住手,开枪滚到一边去,老子不想死!”阳关一把按下枪口,距离敌人五十来米,一旦被围攻无法逃脱。

    “你、你见死不救…他们没有安排人阻击…”殷志怒不可愈,无法理解。

    “滚,老子的命金贵,岂能葬送此地,早说了别跟着我!”阳关阴沉着一张脸,别脸左侧怒目而视。

    “呼呼!”杜娟急促地呼吸,平端的机枪差一点就开火了,突感背脊生寒,眼角瞬间发现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眸。

    说时迟那时快,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日本兵攻入阵地之内,迅速利用沙包掩体射杀逃跑的警卫兵。

    “哒、砰,哒哒……”一阵愤怒的火舌激射,瞬间带走几条鲜活的生命。

    “掷弹筒,杀给给!”指挥官狂舞战刀,怒目喷火,被一地尸体刺激得不轻。

    日本人展开剧烈的反击,不像刚才只是枪械冲锋,此刻,猛烈的炮火一路延伸,顿时大地惊颤,硝烟四起,激战瞬间白热化。

    “为什么?那些都是中华男儿,就这么眼睁睁的死于非命,你看不见吗?”殷志几乎压制不住举枪射杀的冲动。

    “无谓牺牲值得吗?看看小日本的作风,冷静、默契与精良的武器炮火,才是具备头羊俯视之资,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滚吧!”阳关很不屑的回敬。

    他认为血性燃烧于血脉,绝不能付之于行动,冲动是魔鬼,纵使石破天惊也要泰然无惧,面不改色,以独有的方式牧羊。

    “以你的身手,加上我们俩配合,在日本人顾忌士兵尸体的情况下,绝对可以击退他们,十数条性命也……”杜娟摸上来埋怨,一脸愤愤之色。

    日本人顾忌士气,如果炮轰士兵尸体,无疑会给军队带来不可估量恶劣的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阻击,不可否认是最好的时机。

    相反,日本人夺回士兵遗体,对军队士兵的鼓舞巨大,使其奋勇杀敌,悍不畏死,意义深远,影响力深远。

    “哼,老子成罪人了?小赤佬,你们眼瞎了,警卫班阻击了几分钟,那个什么李涛营长是死人吗?放弃这么好的阵地不收,白白牺牲抗日力量,怎么成老子了的错?”阳关火大,脏话不经意的冒出口。

    敌我阵地相距不到两百米,急速冲锋只须二十秒左右,再利用现成的麻包沙袋掩体,完全可以碾杀日本兵。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妈个巴子,老子早就受够了,蒋委员长的政策调停、周旋、等命令,全都带入战场,害命、误国啊!”殷志跪坐余地,双手紧抓头发茬子,极为懊恼。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人只想到自己阻击救人,却把整整一个营级建制遗忘于脑后,冲动的盲目。

    “可是,我们阻击也能减少伤亡……”杜娟不依不饶,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

    “滚蛋,眼瞎了,再看看来了多少日本兵,不下两个中队五百来人,后续看不到边,左翼已经被日本人浸入,再说了,老子就是冷血怎么了?”阳关气急败坏。

    他眼力远超常人,发现日本兵实施正侧两面夹击,绝不可能阻止的态势,除非李涛整营奔赴过来,否则完全是死局。

    阳关并非见死不救,而是量力而行,血海深仇未报,恩师遗命未完成,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粗鲁……”杜娟极度委屈,俏脸泛白,秀目含泪,一颗心几乎碎裂,不过,战场再生变故,打断了思绪。

    “啪,嘭嘭!”日本人对迈克夫妇拳脚相向,试图夺取相机,下手狠辣无情,军官傍若无睹。

    “噢,谢得,发格油,小日本,你们无辜殴打战地记者,挑亵美国,破坏两国关系,一切后果……”迈克奋力反抗,怒火滔天。

    “停、停手,别打了,迈克,把相机给他们,亲爱的,别做无谓的傻事,求你了!”吉米泪眼婆裟,愤恨不平而又忧心忡忡。

    此刻,两人才算真正见识到卑劣行径,无视国际公约,日内瓦什么的不见其踪,唯有狠辣、野蛮、冷血、无情与霸道相伴。

    “嘭”的一声闷响,三八大盖枪托砸在迈克的背脊上。

    “啊,咳咳…发格油…”迈克始终护紧照相机,不愿屈从,顿时咳血不止,遍体鳞伤。

    “哦,不,别打,该死,迈克,你想害死我,让你那大男人主义见鬼去吧,快给他们……”吉米痛哭不止,挨打勉力扛得住,显然故意留手了。

    迈克没有屈服,带着浑身血污傻笑不止,枪托如雨点般下砸,腿脚、手臂与后背噼噼啪啪的狠揍,直至守护的相机滑落一边才算完事。

    “少佐阁下,他们怎么处理,要不?”卫兵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八格,我们要好好款待两位战地记者,火速护送到后方,不饿死就行了,责令,向新闻界透露,美国记者与支那军队合作,谎称战地采访突袭我方阵地,不幸造成重伤欲死,我方极力抢救及时幸免于难,执行!”少佐阴邪的展开谋划行动。

    “嗨依!少佐阁下英明,明日必将沸腾全世界!”卫兵极力奉承。

    “卑鄙无耻,你们将受到严厉的制裁……”吉米惊恐莫名。

第十八章纠结

    “轰、轰轰……”掷弹筒、迫击炮、山炮、榴弹炮掀起滚滚硝烟,一浪接一浪,晴朗的天空下漆黑如墨。

    大地剧烈的颤兢,无数流弹片纷飞激射,伴随沙石飙飞,顿时形成一道恐怖的织网,稍有碰触非死即伤,血如火的交汇!

    “你们都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说,你们的素质太次,没有一丝看得上眼的,不见!”阳关收拾好收缴物资扛起就走。

    他一次性扛起众多物资,不下千余斤,有意让二人知难而退,借助硝烟弥漫的遮掩,寻找物资囤积地点。

    殷志与杜娟面面相嘘,内心惊异不定,千余斤背负于身形同虚设,行走间不见丝毫力竭歪斜之态,这还是人吗?

    “鄙人殷志,小姐怎么称呼?对这位怎么看?”殷志犹豫不决,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到是不见外,问那么清楚干什么?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尾随铁定如山,你不许跟来,人多眼杂,暴露了会死人!”杜娟牙尖嘴利,没怎么地就开始维护政权利益。

    “别介啊!小妹妹,咱们合则双赢,分开绝对死得很难看,英雄人物自有独特之处,他的牧羊术值得学习,联手怎么样?”殷志突然间觉得很没用,心神差点恍惚不前而放弃机会。

    “离我远点,别套近乎,本小姐一定可以感化他,不见!”杜娟丢下一句话转身跟了上去。

    “哟,我就这么差劲,连一个女子都不如,不行,机会难得、绝不能错过!”殷志紧随其后,不急不缓的尾随。

    怪异三人组不停地闪挪身形,万幸右翼没有遭遇炮击,偶尔零星几发无关紧要,使他们畅通无阻。

    “咔、咣当!”阳关终于寻获理想之所,掀开下水道井盖,开始忙碌的藏逸枪械物资。

    “我来吧,这些小事不用你亲自出手,大材小用、浪费啊!”殷志死皮赖脸,属于滚刀肉一类,认准之事毫无顾忌。

    阳关早已感觉到二人的尾随,心里懊恼不失,但无可奈何,杀了、下不了手,不杀又难以摆脱,内心很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杜娟则立身十米之外观望,不离不弃已成为原则,但面皮薄,采用水磨穿石的法子,用时间来说话。

    “他怎么会知道此处地下水道比较大,周边很多支流皆未曾查看过,熟悉这里、还是拥有特殊的能力?”杜娟跟随的信念越来越坚定。

    她的家就在这里,加上父母经常藏逸物品,还特意加以扩大改造,而且对地下水道网络有记载,也就相当的了解。

    “去把那少佐的尸体碎掉!”阳关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存放物资。

    “是,保证完成任务!”殷志美滋滋的展开行动,随意的拖拉尸体到一边,约有五米远的样子,回转身来找称手的家伙。

    “噗,我砍、黑心烂肝、畜生……”杜娟抢先一步展开行动,以为可以得到跟随的机会,同时发泄心底里的恨意。

    “喂,不带这样的吧?下身留给我,大姑娘家家的,早说合作你还不信,哥没骗你吧!”殷志加入碎尸行列。

    “噗、呲啦……”声声不息,刀刀见血,一块块、一条条的分解,直至一地碎末为止,恶心肮脏。

    两人一开始愤恨,渐渐地转为平和、恶心、不忍遁序渐进的改变,内心混乱不宁,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无所畏惧。

    “再扔进下水道冲走,现场清理干净,若是让狼狗发现我的藏品,你们死定了!”阳关漫不经心,很随意的丢出一句话。

    刚坐下歇息的两人一愣神,心里既委屈又不敢反对,只能悻悻然的展开清理行动。

    “早说不行啊?在井口边屠宰多好,现在到处都是血污,这不是折磨人吗?”

    两人一脸郁闷,闷闷不乐,一句话也不说,急急忙忙的展开清理,生怕慢上一步惹来更苛刻的惩罚。

    他们不明白阳关的用意,毁尸灭迹,有些过分了,罪孽再大一死而已,何故这般残忍?跟着他是正确的选择吗?

    阳关纠结他们死缠乱打,一副不依不饶的尾随,试图用行动驱离二人,免除对以后的行动留下不必要的隐患。

    于是乎,二人的内心也开始纠结,这等过激的行为太过,虽然很解气,但是绝非正义所为,无法接受,因而心理上不能忍受。

    “速度真慢,不过,你们快赶上乌龟了,拿去,都坐在井边吃,没体力跟不上!”阳关扔出搜刮而来的饼干与日本牛肉罐头。

    “呕,呕……”杜娟再也忍不住了,一直依靠仇恨勉力完成任务,此刻一听坐于恶臭的下水道边吃饭哪里还受得了:“你欺负人,故意难为人。

    “就是,我们跟着你杀小日本,不学惨无人道的一切,若是考验、请换任意一种方式,我们无条件接受!”殷志没有呕吐,但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残忍、正义?战争之中有吗,满目颓垣断壁,苍凉一片,每一块砖瓦都沾满了血液,九点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到底谁残忍?”阳关大声喝斥。

    “我们是人,不能与畜生相比,正义可以流血牺牲,但绝不能惨无人道,否则……”杜娟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是吗?如果潜入粪坑、藏于尸横遍地等等一些极度恶劣之地,任务要不要完成,就因为你们嘴里的正义、不学了?”

    “再说了,生灵何其多,猪狗牛羊不都是被人类一刀刀分割,又该怎么讲?何况小日本是人吗?所作所为有人道吗?”

    “怎么不说话了,利用畜生不如的尸体训练,是为终结邪恶而刻意为之,受不了,可以走,老子只为报仇雪恨,驱尽邪恶而生,吃不下、滚蛋!”

    阳关劈头盖脸的喝斥,不留半丝情面,并当着两人的面坐于污井边上,掏出食物精精有味的海吃,旁若无人。

    两人一阵阵的作呕,别说吃了,看都看不下去,何时见过这等景象,文明全都葬送殆尽,低俗不堪,同时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他们又哪里知道,阳关十数年如一日的挨饿,草根、树皮什么都吃过,饿得快死之时、还在意脏吗?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那时候,阳关把绵羊当作兄弟姐妹,同甘共苦,相依为命,可是见证了被宰杀的景象,如同宰杀在他自己的心上,谁又能够理解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王宏杰夫妇的惨死,阳关历历在目,就发生在不久之前,那是天、现在却已坍塌了,上天何其残忍,留下苦命的人儿苦苦挣扎。

    阳关彷徨过,若非紫灵犬的挑逗,涅槃醒来的那一刻、也许会想不开而自杀,生无可念的感触无人懂!

    苦难令他迅猛地成长,经历过也就不在意了,唯剩王宏杰的遗命,以及远在广州黄埔军校的王雅婷是牵挂,才走上一条复仇之路。

    “我们都很年轻,经历不同,天渊之别,但有时间去追逐未来、理想、宏愿、抱负等等一切,杀小日本哪里都可以,有些事勉强不来,离开吧!”

    “杜娟是吧?!救过你一次还不够?你有学识、憧憬及美好的未来,可以学医、研究等等曲线救国,为何偏执顽固不化?”

    “殷志,以我看你是隐藏了志气,浮躁、口无遮拦、心比天高,脚踏实地做过一件事情吗?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谁稀罕你?”

    “做任何事都要以正确的心态去面对,否则得不偿失,最主要的是意志,钢铁般的意志,面对任何苦难也不皱眉头的意志,不折不挠,无坚不摧的意志,你们有吗?”

    阳关边吃边说,饼干、罐头、水与话语并进,道出十数年来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的语句,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两人漠然无语,脸色不停地变换,青白不齐,眼眸之中带着疑虑、惊异与迷茫,内心是无比的纠结。

    完全没有意料到如今的局面,一身理想抱负几乎葬送殆尽,好像全都变为了虚幻,漂浮不定,无法把握!

    不过,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走到井边,慢腾腾的坐下来,开始尝试补充能量,时间几乎凝固,炮火已在九霄云外。

    “唉,可怜的羔羊,喂、忍住,吐出来就到下面坑里去吃,意志,傻羊羔,何必呢!”阳关不依不饶。

第十九章遇险

    “哇,吃饱喝足真爽啊,舒坦!好了,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清理痕迹!”阳关美美地伸展躯体,无比的惬意。

    对他来说,吃饱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享受,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饿怕了。

    “饭桶、怪物!”杜娟嘟囔了一句,努力了半天也就吃了一丁点儿,还不够人家一口的消耗。

    她今天长见识了,第一次看人在肮脏之地就餐,这也就算了,国破家亡,能有一口吃食算是万幸,可以理解与忍受,但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做到?

    而且,阳关一口气吃完了二十袋饼干、三十盒罐头,肚皮仅仅微凸而已,轮谁也理解不了,那些食物吃到哪里去了?

    “变态、食神!”殷志也给出评语,内心震撼很大,难怪有惊人眼球的巨力,消耗快赶上一个班。

    “切,这叫肚量懂不?虽说不能撑船,但是装下倭寇岛不成问题,现在来胃口了,牧羊咯!”阳关哈哈之乐,不以为意。

    他自认为是奇人,自然就有独特之处,与普通人肯定有区别,能人所不能。

    “酒囊饭袋,你就吹吧!”杜娟始终没有揭下黑色面罩,不过此刻巧笑嫣然,秀目中异彩连闪,令人如沫春风。

    她很高兴,以为被阳关认可了,无形之中释放出久违的笑颜,宛如寒冰解冻、腊梅花开,透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咦,怪事年年有、今天真是多,屎旮旯粪坑里飘出了香气,奇了怪了,稀罕啊!”殷志阴阳怪气的调叨。

    “你作死,混蛋!”杜娟直跺莲足,粉黛娇艳,含羞带怯,美艳不可方物,令人遐想翩翩。

    “女人真麻烦,致命的弱点,以后不可涂抹香料,切记、切记!”阳关脸面微红,转身就走,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警告。

    “啊,我没涂抹,那是体……”杜娟心神已乱,慌乱之中道明女儿家的私密,顿时羞不自抑,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摆弄衣角。

    话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杜娟降生的之时、正是杜鹃花开的时节,因其母特别喜爱常年为伴,加上以特制配方泡茶、沐浴,甚至熬粥喂养杜娟,无形之中养成天然体香。

    “哦,看来你还是得曲线救国了,狼狗八百里外都可以发现,可惜,可惜啊!”阳关惊异莫名,直接给出批语。

    “唉,可惜不能同甘共苦,正好不方便,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多宰小日本,大杀特宰!”殷志大言不惭,幸灾乐祸很显眼。

    “我偏不,凭什么啊?说不定可以扰乱嗅觉,没试过怎么知道,休想让我离开!”杜娟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秀目中泪花闪闪。

    “嗷呜!”紫灵犬附议,令人大跌眼睛。

    “什么?不可能吧,紫灵,色犬,见色忘义,取消你的晚餐,又可以省点口粮咯!”阳关不可置否。

    “呀,好可爱的小犬,你叫紫灵,谢谢,晚餐包在我身上,咯咯咯!”杜娟喜上眉俏,抱起紫灵玩耍。

    “真是自欺欺人,你有口粮?当时就知道抢枪,子弹也不足百发,知道食物长什么样子?”阳关没好气的打击。

    “既然是一个小分队,我们俩省一份食物给紫灵,再说小日本那里多得是,食物不用愁吧?”殷志大包大揽。

    “哟、哟哟,谁同意你们跟着我了,临时指导你们一下而已,别不拿自己当外人,想跟着我、你们还不够格!”阳关直言不讳,打击不嘴软。

    他的话语一出口,两人瞬间拉长了脸,心里无比失落,没有像先前那般生气,而是懊恼自身的不足,跟随是累赘、害人害己。

    两人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战乱之中生存第一,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其余的一切量力而行,自大、冲动与盲目皆不可行。

    他们不知道阳关生于何种环境,韬光养晦,造诣非凡,不拘一格,见解独到而又精辟,造就力挽狂澜之资,羡慕嫉妒恨啊!

    “需要达到什么标准,你不防直说,真正达不到、我自行离开!”杜娟轻咬银牙,秀目传言,透着一股坚毅与果敢。

    此时此刻,她不再抱有死缠乱打的心思,时局动荡,国难当头,谁都没有时间浪费。

    赶上历史变革的大时代,再经阳关独特的言论,她的心胸豁然开朗,正应了那一句革命分工不同,强求不得!

    “没错,值此动荡不宁的时代,为国效命疆场方显男儿本色,自然也有心胸抱负,谁都想跟随一位好长官成就理想,实在不行、努力过也不后悔!”殷志也不含糊。

    经历一次普普通通的吃饭,他看出了很多东西,以前总认为自己是最底层之人,勤工俭学,一步步磨砺出锋芒。

    然而,十数年如一日的成就,在阳关眼里什么也不是,虽然没有完全明白病根所在,但是诸多弊端被揭露,往昔的萌动的心态不复存在。

    他经历过无数苦难,如今也趟过生死线,血如火的景象燃烧了壮志,积压已久的火山爆发了,但此时看来自身多有不足、惭愧!

    “放心,我会给你们机会,同时也是我的机会,小声点,前面百米废楼,那是我们潜伏的目标,三楼集合,上去后再聊!”阳关边走边说。

    “轰、轰轰……”战斗如火如茶,尘雾飞扬于炮火中来回激荡,弹片与坚硬碎块织网,死神于硝烟中漫步。

    巷战最为恐怖,无论素质与身手如何高绝,死神总是出现于意想不到的地方,稍有疏忽性命难保。

    因此,密集林立的楼群胡同,于炮火下变为颓垣断壁,行走其间危机重重,墙壁倒塌,榴弹侦查,以及黑洞洞的狙杀枪口,使得楼房废墟沦为死地。

    双方兵力陷入其中,伤亡无比惨重,日本人绝不允许的现象,且用炮火封锁,杜绝其内存在抵抗力量。

    三人悄然行走其间,倚仗无数断墙弹坑掩藏形迹,机敏而又迅捷的闪挪,向目标快速接近。

    突然,“呼、嗖!”一声尖锐之音划破焦烟,携带一股锐利的气浪滚滚而来。

    “卧倒!”阳关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几次险死其下,迅猛的采取了行动。

    “啊……”杜娟似乎意识到危机,极像轰炸她家园的声音,顿时呆立不动。

    “找死啊、卧倒!”殷志尾随殿后,发现危机迅速扑倒杜娟。

    而阳关在短短的一秒时间里,伸手弯腰拉起一面混凝土板块,约摸三平米的样子,105榴弹炮也降临到位。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侦查弹光顾,顿时弹片碎石纷飞激射,焦烟冲天,血花飞洒。

第二十章侦查

    榴弹炮侦查轰炸,右翼废墟烟柱翻涌,爆炸声惊人,留下一个巨大的弹坑,鲜血斑斑。

    “咳咳,呸,你们怎么样?”殷志坐起身行,碎石砖块哗啦啦下滑,浑身蒙上烟尘。

    “啊、我没事,他人呢?”杜娟坐起身巡视四周,却没有发现阳关的身影。

    两人脸色巨变,彼此对看了一眼,刷白、转青,焦虑汇集于面,一股酸楚爬上心头。

    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真是累赘,在卧倒的那一刹那,隐隐约约看见阳关竖立板块,其意显而易见,舍己为人阻挡危机。

    “哇,不,不要,呜呜,我不信,你在哪里……”杜娟悲哭出声,爬行于地搜索。

    她不过十六岁而已,只比阳关年长月余,父母惨死,家破心死,几乎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气,全凭一股仇恨支撑。

    阳关的出现令她看到了曙光,从那一刻起,一颗欲死的心逐渐燎原。虽然遭遇严厉的驱逐,但是不再像先前那般自寻死路。

    她不能失去唯一的憧憬,否则生无可念、沦为行尸走肉,一切悄然的改变,始料不及。

    “不,不可能,别,别哭了,找、快找……”殷志从惊骇之中醒转,迅速展开搜救。

    他的心情更复杂,心怀大志不得伸展,虽然有点目空一切、狂妄之态,但是自古中庸是废材,现已截断了归路,再失去唯一的希望将如何自处?

    “沙沙、哗啦啦……”两人心情沉痛,双手快速地扒开石块,留下一道道伤口也不管不顾。

    说实话,三人相识到相知不到一个小时,但在国破家亡的时刻,被一股无形的纽带束缚在一起,宛如久别重逢的亲人,难舍难分!

    日本岛国人口极为有限,士兵性命胜过资源,不息重炮、战车与飞机开路,尽最大努力减少伤亡。

    因此,向这种侦查炮弹屡见不鲜,指不定何时冒出来一发,再根据弹着点观测情况,发现敌军踪迹必定实施炮火覆盖打击。

    华德路上炮火喧天,气浪直上九重霄,硝烟内火舌乱舞,夺命弹片与暗箭无数,分分秒秒皆有伤亡,白热化,彼此战出最原始的血性。

    “顶住,守护养育我们的祖国,身后有四万万父老乡亲,吾辈忠君报国,马革裹尸,可为大豪杰,与小日本死战到底,打!”李涛接过重机枪疯狂地扫射。

    小日本的炮火异常猛烈,致使阵地残缺不全,士兵伤亡惨重,建制已残缺不全,但全体将士死战不退。

    “龟儿子,都来送死吧,杀!”

    “老子杀了三个,够本了,来啊!”

    能喘气的都在战斗,伤残者也不例外,守土杀敌不畏生死,一股男儿血性显现的淋漓尽致!

    “掷弹筒开路,机枪手压制,交替掩护,杀给给!”日本指挥官从容不迫。

    “轰、轰轰,哒哒……”

    激战争分夺秒,烈日躲避,大地哀鸿,热血铸就壮烈的悲歌!

    而右翼不远处的废墟,两人以血索骥扒拉出阳关,背脊血液浸湿,伤口触目心惊。

    “咳咳,呸,呼呼,爽,哈哈!”阳关哈哈大笑,为死里逃生而庆贺,只不过脸面彻痛不止,比哭还难看。

    他不能不高兴,因为第二生命完好无损,背囊始终被护在身下,那是奋斗与活着的希望,所以全身心的愉悦,只不过代价不小。

    “呜呜,快趴下,傻子、笨蛋,背囊有命重要吗?”杜娟啜泣不止,急急忙忙为阳关止血。

    “嘶,呲啦……”随着后背完全展露出来,原先四条伤口崩裂,深可见骨,血液浸透了纱布。

    杜娟泪流不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里酸楚,一股自责的念头泛起,甚至有退走的打算,也许远远地观望更好!

    “疼吗,为什么这么傻……”她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流不止,不经意地一阵阵心痛,玉珠如雨。

    殷志脸面抽颤,身板站得笔直,无形之中显出一股敬意,展露出军人傲骨的身姿,心悦诚服,同时,心里疑虑纷扰:“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死不了,快点,这里不安全,再来一发咱们都得死!”阳关疼痛得紧皱眉头,心里却惦记着安危。

    他让二人跟随,自然要担负一定的责任,舍身救护理所当然,否则良心难安。

    人才,王宏杰一直强调的字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行行出状元。唯有各行各业的人才强强联合,中华才会冉冉升起,傲立于世界之巅!

    因此,阳关并不反对与人才交流,相护学习互通往来,尽最大努力给予帮助,为驱逐浸略者贡献出一份心力。

    一开始强烈反对二人跟随,主要是两人弱女与逃兵的身份令他无法接受,害人害己之事绝不能做,责令知难而退势在必行。

    “你不要命了,血流不止,以为自己是山泉,别动,幸好药品充足,不准再冒险……”杜娟喋喋不休,泪眼婆裟。

    四条伤痕布满后背,杜娟是心惊肉跳,身心几乎身临其境、疼痛于自己身上,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脊椎骨上依稀可以见到划痕。

    她看不下去,殷志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在眼里敬在心底,不经意间被俘,心甘情愿,毫无由来的成为拥护者。

    三人共同经历一次炮击,一股无形的丝线悄然桥链,奠定了一个崭新的开端,结下了一生的患难之缘。

    废墟内硝烟弥漫、火药与血腥气息交汇,呛人心神,创伤于大地肆虐,同时灼伤着所有的生灵。

    阳关扫视满目疮庚的场景,渐渐地淡忘了伤痛,伤怀与急迫感泛起,道:“走,国人流血,我等怎堪落后?!”

    “啊,还没有包扎……”杜娟心疼不已,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背囊交给我吧!”殷志疾步上前,想减轻阳关的负担。

    “恩,行,你试试再说!”阳关放下右手的背囊,露出一丝轻藐的微笑。

    “咦,起……”殷志憋红了脸面,一只手竟然只能挪动而已。

    他心底彻底无语了,心里一个劲的呐喊怪胎,不下两百六十斤,瞬间留意到阳关破碎的脚印。杜娟惊异,秀目之中异彩闪烁,心里暖烘烘。

    “都傻了?赶紧跟上!”阳关抓起背囊就走,直奔废楼而去。

    “他不是人,蛮牛,这怎么可能?”殷志任然无法接受,喃喃自语。

    “走啦,你才不是人,浪费了一副好身板,该不会是病夫……咯咯咯!”杜娟娇笑嫣然,心情突然间好转。

    她不知道心神已经痴迷,为阳关高兴、神伤与牵挂,悄然入梦,少女怀春!

    “花痴,哥是正常男人,怪物有什么好稀罕?”殷志郁闷不已,不停地嘟囔:“我也不差吧……”

    “噌、噌噌…”阳关借助冲力惯性爬上二楼,摔下绳索,不再考校二人的攀爬。

    “任务侦查旗语手、迫击炮阵地及敌指挥部。”

第二十一章狙杀

    “砰”的一声枪响,火舌吞吐,索命的子弹旋转激射而去,划破硝烟,噗的一声洞穿旗语手的脖颈。

    “这一枪不错,但尚有瑕渍,好枪,太完美了!”殷志一脸笑眯眯,双眼始终离不开宏杰7.7狙。

    “是啊!把三八大盖甩到天边去了,我能有一杆就好了!”杜娟秀目流连泛彩,一脸的痴迷神往。

    两人皆是一脸喜气,幻想着拥有一杆,游戈沙场收割小日本,那该是何等快意!

    “别看在眼里出不来了,炮兵而已,枪械与你无缘!”阳关没好气的回敬,心里很不爽。

    “唉,羡慕嫉妒恨啊!好枪、力稳、心平气和、眼力也不会差,为什么无法命中目标?”殷志窥视出问题根源,试图言传身教。

    “别拽了,想开枪门都没有,让你们长一下见识已是额外开恩,甭想美事!”阳关鄙夷。

    “谁稀罕了?你可以弄到手,我就不信世上就这一杆,早晚也会有,切!”殷志臆想翩翩。

    “大笨蛋,以性命相护的宝贝,以我看是独一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杜娟察言观色,心思灵敏通透。

    “啊,不,不是,真的吗?”殷志震惊莫名,浑身一激灵,无数猜测泛起,心潮波浪汹涌。

    “使命、尊严与责任决定航标,冲动、盲目与猜疑令人智昏,前途坎坷,但无畏、开阔、奉献、包容与维护和平促使无往不前!”阳关没有正面回答。

    两人陷入沉思,这是什么样的论调?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里听过、看过,只不过没有这么完整。

    “砰、噗嗤!”枪响人亡,日本重机枪手死于非命,脖颈上血流迸射。

    “八格,副手补上,火力压制,请求战术指导,旗手,快!”少佐竭力呐喊,三角眼内凶光闪烁。

    炮火突然停止,日本兵瞬间陷入泥泽,重机手倒毙雪上加霜,战局瞬息转变,进攻的步伐被阻,一片哀鸿。

    “炮火,迫击炮、掷弹筒,八格牙路,不……”少佐撕心裂肺的嚎叫,亲眼目睹成片惨死的士兵,血花漫天飞洒、**裸的屠杀。

    他原本喜气洋洋,为即将覆灭一个整编营而狂喜,不曾想炮火突然哑火、重机手横死而逆转,步入敌军阵前、却走进死亡漩涡。

    “少佐阁下,旗语手已玉碎多时……”卫兵及时禀报。

    “纳尼?八格,冲锋…杀给给……”少佐骑虎难下,撤退死得更快,激起一鼓作气的凶性。

    “杀,天皇万岁……”

    “大东亚共荣万岁……”

    日本兵得到指令,迅猛地扑向近在咫尺的防线,个个凶悍异常,刺刀亮闪闪,准备白刃战。

    李涛的队伍已经溃不成军,全营加起来不到二十人,虽然一阵猛烈的火力扫射挽回了颜面、不亏本,但是防线即将沦丧。

    “砰!”日本少佐扑倒于地,嚎叫声息瞬间止息。

    “杀给给,为少佐报仇,大日本帝国不可战胜,杀!”大尉瞬间顶替指挥位置。

    “砰、砰砰……”阳关于右侧废楼狙杀有生目标,火舌不间断的喷吐。

    “偏右三公分,快,小日本就要进入阵地,十环,左七环、八环……”殷志用望远镜观摩,不停地叨叨。

    “兄弟们,猎日神出现,胜利属于我们,杀!”李涛惊喜莫名,本以为战死沙场了却残生,不曾想战场瞬间逆转。

    “哦,兄弟们,猎日神回归,咱们不能做怂货,杀!”

    “干死小日本,去尼玛的罗圈腿,死!”

    一股无匹的斗志高昂,令国*军将士血性狂飙。

    不过,双方短兵相接,明亮的刺刀血染,噗嗤声不息,嘶吼、惨嚎与打斗声汇入洪流。殴打、撕咬、刺击、宰杀不一而足,原始血腥,凶蛮无端。

    “砰,砰砰……”阳关任然不停地狙杀危险目标,救下一条条性命,心沉如水,杀戮果决。

    他没有在意残壁断骸的掉落,血花如雨般飞洒,石子、砖块、钢盔、枪托与刺刀等等皆是武器,催人性命的护身符,没有仁慈,生与死的演绎!

    “兄弟们,冲上去宰了小日本、救三营,杀!”援兵不期而至,迅速杀入敌群,占据上风的日本兵防线瞬间瓦解。

    “八格,死啦死啦的,哇嘎嘎……”

    “天皇万岁、妈妈……”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

    由于援兵及时赶到,一百三十余日本兵走上断魂桥,结束了罪恶的一生,血债血偿。

    李涛的整个营仅剩五人,个个带伤,其中两人近乎残废,再也没有剩余的活口,惨烈!

    “李营长,87师1旅三团一营奉命接管阵地,你们辛苦了、撤下去休整吧!”刘营长笔挺着身板,标标准准的给英雄们敬礼。

    他恰逢其时,刚上阵就碰上白刃战,二十多位兄弟捐躯,心里无比沉重,一脸缅怀。

    “87师1旅二团三营移交阵地,预祝你们旗开得胜!”李涛勉力挺直腰板回礼,而后转身对着阵地敬礼:“兄弟们,慢走一步,李某人多宰几个小日本、再下去与尔等团聚,走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几乎整个加强营战死此地,七百多人仅剩五人,血泪史铭记于心!

    “等等,李营长,对不起,我想问伤亡为什么这么大,可否…若是不便……”刘营长触目心惊,安全起见不得追问清楚。

    他知道先前已经撤下去两个营,不过建制还算完整,修整调防而已,三营的惨况令他接受不了。

    “你的意思说我无能?哼,上午不过是小日本的炮击,进攻力度不强,用不了多久你会明白!”李营长一脸灰暗。

    两门75炮没开几炮就变为废铁,几具掷弹筒依然,日本兵向长了三只眼一般,且一直处在炮击之下,这仗怎么打?

    李涛心底愤愤不平,仗打得窝囊,制高点无法把握在自己手里,眼睁睁的看着小日本旗语手挥舞小旗子,憋屈就甭提了。

    “李营长千万别误会,纯粹是取经,快给几为兄弟包扎,我们向友军学习!”刘营长不吝请教,言行举动诚恳。

    于是乎,两位营长聊开了,同为阻杀小日本,李涛没有隐瞒,甚至道明了活下来的主要原因,阳关再次成为焦点。

    如此同时,阳关三人也开始了热聊,小日本再次损失一个中队,调整刻不容缓,惯用的伎俩,炮击会异常的猛烈。

    “侦查得怎么样?别告诉我、你们一直在看热闹,如果……”阳关侧身回头询问。

    此次改变了策略,首先射杀了旗语兵,令近距离失联,远处的旗语兵无可奈何,再一一点名效果不菲。

    阳关立身之所没有左翼那般靠前,狙杀位置不够理想,充其量是右翼协同作战。

    “怎么可能呢,当然不会忘记任务!”

    “我也看了,一处旗语兵,两处可疑地点!”

第二十二章分析

    “左前五百米高楼处旗语兵、肆无忌惮,正中远处隐约发现有人观摩,右前迫击炮阵地!”杜娟发现了三处。

    “这些我也发现了,另外正对华德路有山炮阵地,估计安置在道路上,舰炮没有发现方向!”殷志补充。

    两人粗心大意,根本没有仔细观察,所说全是明眼之地,一目了然,心思几乎一直放在战场上。

    “战场之上玩物职守,等同叛国,处以极刑枪毙都不过分,害人害己,不堪大任!”阳关面色一沉,心里很不满意。

    两人理亏没有狡辩,满面羞愧,此刻才知道阳关并不是无的放矢,查探所在地再施以雷霆打击,让小日本成为聋子与瞎子。

    显而易见,战场炮火喧天,电话不可能派上用场,摩斯电码不适用于狭窄的港战阵地,唯独只剩下旗语传递信息。

    小日本绝不允许伤亡阔大,信息联络炮击为准则,一旦信息畅通将造成大量的伤亡。

    阳关经历一次死劫,一心想破坏小日本通信,最好端掉炮阵地,但军舰上的舰炮无法撼动,信息就显得尤为重要。

    除却掷弹筒可以狙杀,轻重迫击炮的射程皆在3500米以上,无疑需要坐标,在楼房遍地的战场,没有旗语手传递消息无法实施炮击。

    小日本一旦失去强大的火力支援,纵然射术精湛,军事素养高绝,也无法在巷战中来去自如,稍不注意全军覆灭也不稀奇。

    “山炮在五千米,轻重迫击炮两千米,舰炮从左右两翼斜向炮击,日本指挥部在三千米的位置,旗语手有三处。”阳关如数家珍。

    “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殷志双眼圆瞪,丢人丢到家了。

    他大致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有仔细观察过,再加上建筑太多,硝烟弥漫,心里没有几丝把握,思绪也都转移到交战之地,遗忘了任务。

    “对呀,瞎掰的吧?”杜娟也不相信,这也太神乎其神了。

    “让这位不得志的上尉来解释,你们太让我失望了!”阳关很不高兴,双眸之中越发轻藐。

    他在想、人才不好找,这年头几乎没有安宁过,战乱、纷争与旧习气蔓延中华,没有几人可以修心养性,王雅婷是最好的例子,隐居也安分不了。

    心境,王宏杰一直强调的话题,心静则达、动而乱之,适应于随时随地任何场面,战斗依然,一门热血沸腾的艺术!

    “炮弹划破硝烟的痕迹,预计最高点与角度,从而推算出距离,声音辨别口径,大致距离。”殷志开诚布公没有隐瞒。

    “哦,那旗语手呢?明明就一处,哪里有三处?”杜娟不依不饶追根问底。

    阳关察言观色,猜到两人都很疑惑,不紧不慢的说道:“虹口与虬江路暗处分别一处,仔细观看旗语手身边的瞭望方向,以及日军进攻方向相结合,很难吗?”

    “啊,不是,那里与华德路不相干吧!”杜娟强词夺理。

    “无知,不了解全局,若是突围与撤退到小日本的枪口下,你是不是会问他们为什么挡住了去路啊?”阳关很是无语,不洞悉先机既是失败。

    两人无言以对,殷志更为尴尬,炮兵班指挥系毕业,却对战场一无所知,无疑是犯下弥天大错,不可饶恕的疏忽。

    几个小时之前,殷志心比天高,桀骜不驯,且怨天尤人,自认为各项训练名列前茅,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而现在像泄了气的皮球,殃兮兮,一副失落、懊悔与沮丧的表情,骄傲的心态荡然无存,背脊泛起一股股冷汗。

    “长说别人指挥不行,顽固不化,真要换自己上会怎样?战况掌握不足,纵然鬼点子小胜几次,还不够小日本一轮炮击的损失!”殷志不停的自省。

    他不得不服气,阳关抓住了战场的每一丝变化,先机歼敌相机行事,狠狠地被敲醒,无形之中好感度更近一筹。

    “你对敌我双方战况怎么看,差距在哪里?”阳关再次抛出新的话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绝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打糊涂仗、乱仗与盲目仗,否则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小队,指挥官1名,辖轻机枪2挺、8人,两个掷弹筒、4人,步枪组,总人数60人左右。”

    “中队,执行官,3名军事,4名卫生员,勤务兵,司号员,8名通讯员,辖三个整编小队,总计200人左右。”

    殷志如数家珍,人数与武器装备一目了然,相当的了解,同时心有余悸。

    “这么多,六挺轻机枪,六个掷弹筒,加上远距离炮火覆盖,难怪抵挡不住,难道上海守不住?”杜娟眼皮直跳,娇躯轻颤。

    她瞬间变得忧心忡忡,炮火太恐怖,碾压之下几乎生还无望,强大的中央军都挡不住,平民的生命宛如草芥。

    “就这些数据?你就没有掌握一点别的什么,比如战法,协同之类?”阳关一脸诧异,这就是所为高材生?

    “还能有什么?炮火覆盖,掷弹筒精准打击,精兵推进,一成不变的打法,不就这样吗?”殷志一副莫名其妙之态。

    他的心高气傲劲又上来了,不服气,认为已经道明了一切,没有任何漏洞,不过微皱眉头,隐约感到不妙。

    “大哥,你不了解我,就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你是不是打算自缚手脚、用一只手应对?”阳关眸子深邃,面色冷淡。

    “我,小日本才玩决斗,中华儿女不稀罕!”殷志沮丧低落,小声的嘀咕。

    “屁话,子弹打光了,你就不活等死了?拼刺刀不是决斗是什么?打仗就是斗心眼,不知道对手的一切就是失败。”阳关劈头盖脸的责问。

    “一个中队200来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斗心眼,有枪炮管用吗?”殷志不服气,心里抱屈:“炮兵班不玩近战,轰不死你!”

    “不服气?玩炮火是吧,我敲掉的你眼睛,你就用脑袋对战枪口吧!”阳关没好气的教训,大炮能轰近距离吗?

    “他会说你耍赖,若是先知道靶标,嘻嘻,你就是这么想的,对吧?人家知道你的秉性、老早就对症下药了!”杜娟插了一句,令殷志脸面发熱。

    “小日本三三战术,三人为一小组,一人开枪、一人填弹准备与另一人前进找掩体,交替往复后果如何?”阳关窥视出利害之处。

    “不可能,我未见过,也不可能有如此默契的小组出现,可以入教材,以此进行训练、咦,不会吧?”殷志越想越心虚。

    “对,你们看着满场晃动的人影,不仔仔细细的观摩绝对发现不了,知道为什么吗?”阳关卖关子。

    “我知道,并不是默契不够,而是总有人死去,新的组合不够衔接,再就是全场乱哄哄,不得其法看不出破绽,对吧?”杜娟心思灵敏,一点即透。

    “我的个乖乖,难怪露头就见红,配合好了就是一把轻机枪,精准打击啊!”殷志心悸不已。

第二十三章论战

    “你们侦查时还发现了什么、没有?看看小日本的后方,日本住上海的平民与浪人,以及退役军人成为了强大的后勤部队,全民皆兵啊!”阳关心悸不已。

    中华四万万同胞,若是精诚协作一心抗战,小日本绝对没有存身之地。

    “唉,本来我方率先进攻,飞机、大炮与重武器众多,但上峰的态度不够坚决,试图威胁逼迫日本人就范,可惜……”殷志了解一些内幕。

    国*军发起进攻,炮火覆盖,但小日本的碉堡坚固异常,在态度不坚决,以及怕伤及无辜,加上协同严重失误,没有攻下来。

    小日本反应很快,迅速组织调集重武器,且全民皆兵,直到日本舰队远距离支援,反攻的战斗打响。

    “日本人惨绝人寰,炮火对准了平民,政权当局令人质疑,敌人都知道遣返国人,而我们的死活谁在意过?”杜娟义愤填膺,秀目之中怒火密布。

    “张治中将军的策略不会错误,估计出现了内部漏洞,或是有人故意贻误战机,也有可能有人投敌变节,致使此刻溃为劣势,悲哀!”殷志大略知道一些。

    中国有句俗话,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食不肥,谁也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或者是一场谋划的阴谋。

    “是吗?看来水很深,军队是何时接到的战备命令?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隐秘?”阳关惊疑不定,一直以为是日本人率先开战。

    “昨天早上下达的命令,营级军官以上开作战会议,严令保密的军事行动,奔赴沙场之时不再是秘密,很正常啊!”殷志不认为有人出卖机密,卖国罪啊!

    “乱弹琴,日本住上海的平民与浪人为何昨日全部撤离?此刻却是全民皆兵展开进攻,你脑子坏了吧?!”阳关没好气的训戒。

    他认为天底下没有这般巧合之事,中*央军军事战备部署,敌人下午开始大转移,事实摆在眼前,何以解释?

    三人陷入沉默,阴谋的阴影挥之不去,总觉得环节上漏洞百出,突然袭击还拿不下来,不是事先有准备谁信?

    日近西陲,夕韵透过淡淡的硝烟,显得灵动而又妖异,霞彩艳丽与血腥罪恶共舞,绝缘的反差令人心神极为不畅。

    “还是论战比较现实,政治与阴谋令人头疼,只要可以灭杀日本人,其余的一切不重要,我并非好战、实在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殷志紧皱眉头,极为反感。

    “关乎国家存亡之事,岂有推脱之理?再说了,你想论什么战?”阳关不乐意了,对粗心大意的家伙很不满。

    “他幡然醒悟了呗,白瞎了一副好皮囊,脑瓜子真不怎么的!”杜娟直言不讳的打击。

    “好吧,我承认以前自负过度,现在不正是在努力学习吗?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虚心请教还不成吗?!”殷志浑身不自在,虚心头一次、宛如大姑娘上花轿。

    “小日本的海军陆战队素养不低,陆军抵达为时不远,战斗力绝对高于前者,三人组配合更默契,一百五十米内射术精湛,不好对付!”阳关懊恼不已,自身的射术也是渣。

    “听说小日本的陆军配备了战车,数量虽然不多,但是那铁疙瘩就是杀人机器,炮火覆盖推进,机步协同进攻……”殷志心有余悸,越想心底里越发虚。

    他并非害怕,只不过专业不对口心里没底,加上阳关分析的三人组战法,在没有找到应对方法之前,背脊冷飕飕!

    “放心,小日本子人口极为有限,士兵被熏陶得不怕死,但经不起消耗,因而,在协同方面必定有漏洞,那就是机会!”阳关没少听王宏杰唠叨,此刻却是宝贵的经验、感慨万千。

    “听上去很有道理,小日本不到避不得已绝不会蛮干,就会哇哇怪叫、战术指导,不过,国*军军力足够战法老套,且各自为战,难啊!”殷志深有感触。

    军队之中表面一团和气,但派系林立,背地里拉帮结派,关键时刻却又只顾自己,殷志就是其中的牺牲品。

    “小日本的射术确实精湛,一百五十米几乎是弹无虚发,在三人交替掩护的情况下,战力堪称恐怖。”阳关深有体会。

    他很清楚,此次狙击战没有遭遇反击,完全是占据45度的夹角位置射击,致使小日本没有发现弹道痕迹。

    因此,阳关大展身手,波澜无惊过了把枪瘾,若非最后双方搅在一起,一定可以击杀更多的日本兵,使射术更上一层楼。

    “没有办法,由于派系繁杂,当兵拿饷成为头等大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混日子领饷银,训练偷懒,上战场浪费子弹!”殷志深喑其理。

    “照你这么说来确实麻烦,子弹不能有效的灭敌,无疑是向死神靠拢,哆嗦几下是几下,头痛!”阳关是真头痛,为四万万同胞忧虑。

    他甚至想到背囊里的武器,就算是人手发一支,拿去打空气又有什么用?

    他身怀渊博的理论,眼力超等,力量十足,射术尚且如此,何以阻挡小日本的猖狂?

    “唉,此时想来弊端多多,那些混日子的兵痞,要么瞎开枪,或是被激起血性不管不顾,比我先前犹有过之!”殷志自我检讨,无形之中也忧虑起来。

    自古好男不当兵,一是受苦受累不自由;二是生死两茫茫不保险;三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戏;四是出人头地难上难。

    虽然不绝对,但是对于现在的军队来说就是这副样子,孬兵一大堆,生死时刻拼命不含糊,实则战斗力一塌糊涂。

    殷志算是耳津目染,堂堂中央军任然有很多水分,其余的军队就可想而知了。

    “被逼到超脱死亡的时刻没什么好怕的,加上心神高度紧张,混战中不缺血性,人都是被逼出来的!”阳关道出心底真言。

    傻子十数年,养成了沉静如水的心态,认真专注的态度,不折不挠的拼劲,被生活所逼,以及自然与天分的养成,另类的逼迫。

    “咦,精辟,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殷志喃喃自语,回顾自身的一幕幕,往事不堪回首!

    “小日本的拼刺干净利落,同样是三进制,联合起来异常彪悍,新到的生力军按说很生猛吧,竟然有三人组瞬间撂倒五人,刁钻冷血。”阳关在瞄准具里看得清清楚楚。

    小日本武士道盛行,几乎人人练过劈砍与刺击,全凭一股子爆发力,往往出人意料,关键时刻以伤换命也在所不惜。

    “不谈了,伤心,为什么国人这般嬴弱,泱泱五千年的文化历程,璀璨光辉令世界仰慕,然而……唉!”殷志漠然神伤。

    “行了,记住一点,宁为战、不为看,躲避炮弹、见缝插针就灿烂,灵活诡变,此为克制小日本的要诀。”阳关总结实际情况。

    一盘散沙,军力不足,战意欠佳,炮火拙劣,舰队不可抗,飞机是仰望,无比艰难的阵仗。

    “你狙杀小日本给力,当时为什么冒险偷袭,不怕死、还是自信什么的?”殷志追问。

    “想知道?牧羊术,我就是牧羊人,哈哈!”

第二十四章初醒

    “牧羊?宰杀小日本与牧羊有何干系?”杜娟秀目一亮,娇躯轻颤不已,被惊了。

    日本人惨绝人寰,几乎毫无人性,但终究拥有思维,怎么可能与羊相提并论,刻意贬低?

    “对啊,小日本是可恨,畜生行径死不足惜,但也不是绵羊可以比拟的存在,国人皆不如,怎么会……”殷志也被牧羊的说法所惊。

    自从东三省沦陷之后,小日本罪恶昭彰的卑劣行为不知凡几,以不同的形式展露于世人面前。可谓是凶残成性,称为噬人的豺狼不为过,比作“羊”真新鲜,何以取信于人?

    “啧啧,就你们这份心态、中华之悲哀啊!”阳关忧心忡忡,泱泱中华为何缺失胆魄?微顿继续道:“正人先正己,而正己必先正心,心态为最高境界,决定一切!”

    两人坐于一侧若有所思,脸色逐渐转为惊异,眼眸泛彩,回味正心、正心……

    是啊!想都不敢想,一切皆是枉然,摇旗呐喊可以招来无数拥护者,抛头颅洒热血不在话下,皆是被言论所激,真到了战场…生死考验…

    和尚念经者众多,几人得道?一时的冲动不牢靠,心态不够、意志难坚,摇旗呐喊终将被洪水淹没,国人的出路在哪里?

    “以无畏的意志,开阔的心胸包容一切,不拘一格,誓死不移的维护和平、抵制邪恶,无私的奉献出终生,必要时付出生命!”阳关深邃的眼眸闪烁,彩光琉璃,冥冥之中泛起自我追求。

    他不经意地流露出向往、陶醉的神态,一股浩然之气荡漾开来,驱尽了惨淡的硝烟,令人神往、心潮翩翩!

    殷志心潮澎湃不宁,纷扰的心神找到了航标,不再彷徨无措,沦为迷失的羔羊,我行我素横冲直撞。

    “你是**?一定是,我听了不少言论,可惜无缘得见真人,我可以……”殷志震惊五内,找到心之所往。

    殊不知,曾今的岁月见过很多,只不过被人忽略,他焦躁不宁、抱怨不甘与口无遮拦的性格,谁也不敢接触。

    “也许是吧!国人应当不畏艰险与困苦,放开心胸着眼未来,只要坚定不移,必将无可阻挡,努力去实现新时代人生价值观!”阳关铮铮而谈,一丝自我苏醒渐渐松动。

    他以前太孤僻,一直活在羊群的世界里,王宏杰给予的一切权当是消遣、任务或是换取食物的必须,太清纯而单一化。

    涅槃之后以恩师遗命而奔走,不息艰难困苦乃至死亡的威胁,唯念以物换物、以心换心的情愫,来自于羊群的世界。

    羊要吃草,就不能一味的驱赶,否则会四散而逃难以控制,必须试着去顺从羊群,因利势导直达目的地,起决于莫名的互换交易。

    境界、适应于任何领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于一份心胸去包容与呵护,才能体验那美妙的感觉,妙不可言!

    阳关不再是单纯的牧羊人,恩师与师娘的血泪史,唤醒了不能拘泥一隅的现实,走向纷乱的世俗需要勇气,以血淋淋的画面铸就了胆魄。

    王宏杰是人才,同时惜人才,为中华已患上沉疴绝症而忧虑。阳关努力去实现接受传承,虽然成为了王宏杰的影子,但是心神内有分歧。

    龙生九子皆有不同,异象纷呈,阳关与王宏杰毫无血缘关系,脾性风格不一,十数年灌输的知识奠定了未来基础,但有自己的人生魅力与风格。

    王宏杰的评语:“延安是中华圣地,唯一的净土,只可惜太嬴弱,缺乏人才、大量的人才!”

    虽然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王宏杰的见解是:“自古君为舟民为水,载覆起决于民。蒋委员长亲近钱袋子,笼络了全国的有钱人,民何以堪?******、******等领导的延安为民而战,强国驱寇,当为人间正道!”

    在诸多理念的灌输下,阳关不可能不受影响,本心也不反对,反而很亲近与向往。

    不过,他是一只孤鹰,且对**的政策不甚了解,两项交汇下形成一个全新的理念,全凭自我的融汇。

    “你真是牧羊人?骗三岁小孩吧,比我父母都有见地,可惜这些全是校园的禁忌,我也不是很了解!”杜娟秀目流彩不息,心花泛滥。

    她一直神往那纯净无邪的圣地,天蓝蓝、地青青,水碧绿、林匆匆,山巍峨……人们无忧无虑的奔放,那是人间天堂!

    无产阶级,推翻一切旧习,竭力实现新社会、新气象、新人类……无私、忠诚、奉献……**领导的天下无限荣光!

    “小丫头,用你那剪刀给我剃发,以那日本少佐为例,身份需要换一换。也该让小日本心惊胆颤一回、烙下恐惧的印记,中华不可欺!”阳关心有定计。

    “啊,你要干什么?不会是…不,不要舍身犯险,我……”杜娟心悸而颤,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转为忧愁,泪花隐现。

    “废什么话,快点!”阳关喝斥,有些事必须去做,否则良心绝不能忍受。

    “多大个事啊!赶紧地,淡褐色头发太显眼,造成国际舆论很不好,多少也关乎两位美国人的性命。”殷志岔开话题。

    阳关一系列的行为惹来众多非议,此次以美国人狙杀众多小日本,日本人一定会声讨美帝国,后果难以预料。

    再以美国人的身份出现,必将引起重大纠纷,迈克与吉米绝对逃不脱干系,于情于理也要改头换面。

    “擦、沙沙……”杜娟秀目温湿,慢腾腾的着手剃发,一颗芳心澎湃难平,敏锐的觉察出阳关要去铤而走险了。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阳关拯救了杜娟的清白,今天又用话语打开了一扇理想之门,芳心暗许,春心萌动,怎堪让情郎孤身犯险?!

    “看得出来,你的经历一定非常人可以忍受,铸就了今日的谈吐,我们可以取经铭听吗?”殷志的眼界与心胸开阔起来,人生目标锥形成型。

    他希望得到更多的启发,索取一切有利的言论与事件信息。至此国破家亡之际,唯有信念与本领才能会有未来。

    信仰,三人全都不完全具备,只是初步锥形而已。但当看到一丝崭亮的曙光,两人迫切的渴望充实,幻想身临其境的感触。

    “自己去悟,总之一句话,人绝不能被自己吓死,唯有奋而战之、死亦含笑九泉,此乃宁为战,不为看、杜绝胆颤,傲世之姿!”阳关言语激昂,话语出口、实为警醒自我。

    他记得每当即将饿死的感触,滋味锥心刺骨,烙于灵魂深处、记忆犹新!那一刻,若是放弃不死的信念,只怕瞬间会沦为孤魂野鬼。

    战,战天、战地、战轮回,唯战而傲立,纵然次次伤痕累累,但凝炼得锋芒毕露,锻造出不折不挠的意志,宁为战!

    看,或许会抓住机会,一朝权倾朝野,或是家财万贯,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奢侈的一切,沦为**的奴仆,谁愿看?

    胆颤者令人不齿,投机取巧,鼓舌弄唇,腐化堕落,所作所为必定受万人唾骂。这类人毫无意志力,投敌卖国,无恶不作不新鲜,人奴。

    “好吧,自己悟,咦,不是说牧羊吗?扯远了……”殷志穷根问底。

    “境界,很难理解?你们真想知道……”

第二十五章牧羊术

    “羊吃草一定很专注,在它们群里仍一枚石子会怎么样?”阳关目视夕韵,心神淡漠,不急不缓的抛出话题。

    夕阳无限美,但参杂了血腥硝烟,就变得无比的狰狞而又妖异,一片萧瑟。

    “可小日本不是羊,一发子弹夺命,必定引来怒潮招抚,不用五秒就可以找到狙击位置!”殷志不信邪。

    他挪了挪身子,换了一块冰凉地、坐论不解之处,对战场上的一切抱有浓郁的兴趣。

    而杜娟不再神伤,不经意间被交流吸引,一边修理头发,一边悉心铭听,对知识的渴望尤胜殷志,充满无限的憧憬与向往、女儿家当自强!

    “切,在我眼里小日本就是羊,最多也就是只野羊,虽有那么几个狼羔领导,但也没什么稀奇之处!”阳关鄙夷小日本。

    他的心态很好,藐视敌人的存在,谨慎他们的奸诈,因利势导,当为抗战必备之资态。

    “你的意思是射杀重要目标,像旗语兵、瞭望哨、轻重机枪手与指挥官,使小日本自乱阵脚,不失为上上策,可是……”殷志若有所悟,但难以实施。

    他对别的军队不了解,但国*军队伍内难以实施,拿饷兵、镀金兵与孬兵比比皆是,甚至各连队内安插中统人员,没有多少杀身成仁之兵!

    说白了就是没有那份觉悟与心态,同样都怕死,为信仰牺牲者寥寥无几,谈何容易。

    “当时,你们营借助小日本趴窝的时机进攻,你觉得会怎么样?”阳关不咸不淡的说道,双眼始终凝望夕韵,心思飘忽。

    “那自然是一场胜战,打好了,你也不会遭遇炮击,至少会推迟炮击的时间!”殷志懊恼不已,李涛不同意奈何。

    “战争与牧曲类似,柔和、婉转、清扬、激流、澎湃与高昂皆由人来控制,汇入情感将引人入胜!”阳关见解精辟,除了牧羊就是牧曲。

    “情感为策略,掌控每一个音符,巧妙链接则为佳作,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妙的比喻、战争的艺术!”杜娟秀目神采飞扬,不经意地神往陶醉。

    “你说得都在理,但与你的牧羊术不相干,也绝不能混为一谈,办不到!”殷志郁郁不乐,一直被打压就是最好的例子。

    “笨蛋,曲子讲究什么?那需要全身心里里外外的熏陶,把一身心血融汇其中,方能吹奏出天籁之音,战争需要什么?”杜娟听出弦外之音。

    “上下一心、同心协力,再配一位精明的指挥官,必将所向披靡,谁都知道,但不现实,那不可能,中央军都办不到。”殷志一点即透,但大摇其头否决。

    “魂,一颗令中华苍龙苏醒的战魂,需要共同的信念,齐心协力凝聚战力,铸就无坚不摧的意志,无私的投入,宁为战而得魂!”阳关正襟危坐,心里没底,但不失浩然之气。

    “轰、轰轰……”炮火零星轰炸,朵朵焦烟翻涌,于夕暮中肆意龇牙。

    日本人休战了,也许是伤亡太大,或是等待援军抵达,偶尔炮击侦查,扰人心神,时刻告诉所有人,战争没有远离,随时会发生。

    “不谈这个,不现实,炮火喧天之下别奢望了,讲讲是怎么把小日本集体干死的,这才是令人兴奋之事。”殷志很实在,也许失望得次数太多了,不再报有任何非份之想。

    “趴窝的羊随意宰杀,硝烟与烟尘弥漫之下,很难吗?”阳关轻描淡写,双眉一扬,心血泛起潮浪。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那一刻就一个念头,悄悄地干活、打枪的不要,只为报仇、泄愤与驱逐倭寇。

    “说重点,小日本不是傻子,加上时间有限,绝对宰杀不了几个。”殷志不糊涂。

    当时东北风4级左右,沙尘与烟雾卷入巷道,直接延长了硝烟弥漫的时间,可谓是天时地利。

    阳关可没在意风向,那一刻气愤填膺,算是一是的冲动,不过心有算计,并非盲目而行动。

    “是啊,宰杀十来个就被发现了,那该死的羊羔蹲腿闹出了响动,小日本中队长发现了,但没有声张,奇怪吧?”阳关心有余悸。

    “后来呢?那时我刚到边角,正好摸到一杆三八大盖。”杜娟的小心肝怦怦直跳,经历过也紧张兮兮,俏脸泛红,妙目神彩飞扬。

    “当时啊,轰……”

    “啊……”

    杜娟惊叫出声,理发的剪刀险些划伤阳关的头皮,殷志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阳关还会说书,搞得人神经兮兮的。

    “没啥事,说时迟那时快,抓住机会,一个健步迂回到小日本的侧面,匕首精准击杀,而后就牧羊咯!”阳关眉飞色舞,不经意地燃起童心。

    杜娟连翻白眼,不过巧笑嫣然伴随,小手轻揉地为阳关修剪头发,很仔细、认真,好像要修剪一辈子,芳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

    殷志眨巴眨巴眼,露出不怀好意的面色,心里却怪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忍不住道:“你还牧羊……”

    “当然,本少爷灵机一动,假扮小野命令集合,再实施香瓜手雷轰炸,那场景,轰轰不绝,甭提多爽了!”阳关回味不已。

    “牧羊集结完毕,轰炸也很成功,可惜日本人卧倒了,也发现上当了!”杜娟补充,展露出如沐春风的爽朗,体香迷人。

    “呼呼,哇,好香……啊!”阳关得意忘形,不经意的说露了嘴,道出女儿家的私密。

    “坏蛋!”杜娟直接赏了几拳,只不过与按摩差不多,引来装模作样的怪叫。

    “喂、喂,注意影响,当我不存在,快讲后来怎么样了?”殷志不爽,多大点年纪不学好,难怪是放羊的出身。

    “小日本卧倒的速度很快,军事素养真是没得说,第三次扔手雷就被洞悉了,全体趴窝,我就一边引导一边轰炸,不过效果真不怎么样!”阳关回归忧虑面颊,小日本确有过人之处。

    “那是,人家卧倒了,香瓜手雷作用就不大了,一枚下去顶多炸三人,但还是被你杀光了,解气,干得漂亮!”殷志双眼放光。

    “最先的四枚手雷炸倒一大片,得有三分之一,随后二十多枚也不过如此,但震散了小日本,手里还有枪的人极少数,被匣子炮挨个点名。”

    “丢盔卸甲一败涂地,瞬间沦为待宰羔羊,集合在一起就是灭亡的开始,不可思议,胆肥!”

    “什么胆肥,牧羊术懂不懂,狙杀震敌胆、乃是驱羊吃草,借助烟尘袭杀、为收拾迷途羔羊,集合、那是清晨出发的信号,轰炸、驱羊……”

    “靠,合着真是在牧羊,你就不怕哪一环节出现差错?”

    “噗嗤,咯咯咯…笨蛋,本来就出差错了,两次被日本人发现了!”

    “是啊,小野狼羔不简单,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现了我,幸好本少爷不弱,直接来了一个制服头羊的行动,问题迎刃而解。”

    “那是小日本太蠢,要是我带一个中队,你想放羊门都没有!”

    “死鸭子嘴硬,日本人比你们国*军强太多了,无数平民间接被你们害死,还有脸大言不惭!”

    “你们还真别不信,我真是在牧羊!”阳关正名一切为真,也没有必要说瞎话。

    “可惜了,有人射术太次,却找不到原因!”

第二十六章任务1

    “咦,你发现了问题的根源?”阳关双眉上扬,扭转头凝视殷志的双眼。

    射术不精已成为心病,若非气不过,他绝不会孤身犯险,牧羊人、绝对不做屠夫,因利势导,图谋整体利益为根本。

    “你同意我们跟随、我就告诉你原因,不许再……”殷志意得志满,小尾巴翘出来了。

    他看出来了,阳关没有说假话,说话一套一套的,牧曲、艺术、牧羊等等皆能代入战争,还整出了战争艺术。

    殷志很无奈,天生五音不全,对那些情情调调不感冒,典型的破锣嗓子,没少被同学嘲笑,为此才报考了保定军校。

    他逮住了机会,像国*军队伍里那样玩闹,初衷无可厚非,但显然用错了地方、选错了对象。

    杜娟忙着剪发,听到殷志的要挟,娇躯一颤、心有所寄,但冥冥之中感到不安。

    “哪来回哪去,别说心态了,你心术就不正,借用老蒋的一句话,娘希匹,算我瞎了眼,白讲了一席话,不送!”阳关异常反感,深邃的眸子中寒光闪烁。

    此刻,阳关已经动了杀心,有道是财不露白,战争时期,新武器意味着政权的稳固,一旦暴露出去,轻则被控制,重就不言而喻、死无藏身之地。

    正因一直没有遇到追杀之人,阳关对亚伯汗的怀疑举棋不定,不过,杂货铺被捣毁,没有留下联络印记,怀疑无法排出。

    宏杰7.7狙与20阻是王宏杰一生的心血,不送到维护和平的延安、交予绝对可靠的人手上,阳关绝对无法容忍。

    无论两种枪械对战局的影响如何,哪怕是毫无建树的存在,也绝不能助纣为虐,这是阳关的责任,对恩师的回报,遗命不打折扣。

    “呀,你别激动,头发都剪花了,奇怪耶,发根一厘米竟然是黑色,怎么办到的?”杜娟早有发现,此刻才用来解围。

    她天然体香傍身,对异味特别敏感。虽然赶不上紫灵犬的十分之一,但是比常人敏感两倍以上。

    阳关表露出的气息,杜娟轻易地捕捉到危险,殷志身上毛病很多,但也是中华男儿,不忍看到自相残杀的一幕。

    “唉,对不起,纯属惯性思维,在那种环境下浸泡了好几年,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保证下不为例!”殷志浑身一激灵,背脊生寒。

    他于战火之中摸爬滚打,对杀气来临的危机感也不弱,见风使舵也不慢。

    殷志天生大嘴巴,悔过也很快,过后任然犯、屡教不改,才落得如今的地步。

    “你确定可以痛改前非,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我的任务未完成前,人挡杀人、佛阻杀佛,不信你可以试试!”阳关审视殷志,眸子透着噬人之光。

    此时此刻,阳关记起一句话,满瓢水不荡、半吊子才招摇过市,一丝悔意爬上心头,对殷志起了侦缉之心,杀意增加了一丝。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心态,我一定努力尝试,若有下次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冲入小日本阵营、拉几个垫背的就成!”殷志说得很豪气,本心也决定痛改前非。

    其实,殷志有心结,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引发此时心里的不安,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他认错了,算了吧!我们接受考验,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种锻炼,于乱世之中增长本事不亏!”杜娟圆场,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的射术基础无人能敌,眼力、力道、心态与理论把握皆为超等,只是握枪的力度过大,你是在掐死它、而不是与枪合一的那种呵护!”殷志道明缘由。

    阳关乍听之下没什么稀奇,仔细揣摩推敲之下,双眉逐渐上扬,病根清晰地映入脑海。

    “还有一个问题,别人闭一只眼开枪,而你双眼合用,这样会出现视觉误差,当然,万事不绝对,需要自我研习与揣摩。”殷志知无不言。

    杜娟听得秀目泛彩,勉强可以开枪,至于瞄准等等一概不知道,以至于枪指阳关之时被忽略,打伤兵的距离不到五米,用三八大盖也只是擦伤。

    正常人1.5的眼力,单眼瞄准200米几乎是极限。因为需要通过标尺上的缺口对齐持平枪头的准星、再与靶子构成一线,基本上是模模糊糊,所以并不容易。

    三点一线,打过枪的人都知道,必须把三点看得真真切切,绝不可歪斜一丝一毫,否则即会脱靶,200米也就成为不用瞄准具的极限距离。

    当然,有人眼力超常,或是长期进行射击训练,增远射击距离也有可能,但绝不会超过300米的距离。

    阳关的眼力不是阻碍,双眼瞄准也不会出现视觉误差,这一点早已试过。心态与呼吸等因素也不是问题,唯独力量不行,过大。

    或许是第一次狙杀脱靶,阳关从一刻起加重了握捏与枪托紧挨肩膀的力度,使肌肉固化、经脉的律动却增加了,属于人体自然反应。

    “呼!”阳关长舒一口气,想通之后豁然开朗,病根是枪托抵制与双手握力过大,一丝丝瑕渍,子弹就会偏移靶位。

    “谢了!”阳关虚心受教,理论终究赶不上实践,只不过早一点进入状态而已,效果就不一定了。

    “殷上尉,一,回归营帐接受审查,妥善解决后患,并告假与杜娟汇合,限时今晚完成。”

    二,背囊自备,常备掷弹筒一具,炮弹二十发,不离身、体能训练,战时火力定点打击,匣子炮一把,子弹自定。

    三,明早与杜娟汇合,就一个任务,不间断地拔掉旗语手,并破析旗语以备利用之需。

    四,可以拉拢人才帮忙,注意、是人才而不是酒囊饭袋,兵精不在于多。

    你可以出发了,时间就是生命,完不成就此永别,有问题吗?”

    殷志膛目结舌,难吗?不难、回去吃一粒生米不稀奇,外加百多斤的背囊,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我、我能行吗?”殷志惊疑了半天蹦出一句话。

    “你可以不行,做一个山大王……”

    “是,保证完成任务!”

    殷志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很怕,但理想抱负不允许,也就麻溜的退走了,很快就消失于颓垣断壁之中。

    “好了吗?你的任务也不轻,要不要考虑一下退出?”阳关轻声细语,不忍看到一位弱女子出没于硝烟之中。

    “呀,还有?你觉得有退路吗,山河破碎,生死两茫茫,不做有意义之事枉生于历史变革的大时代,我不怕!”杜娟声轻却异常坚定。

    “你可以去延安,小日本暂时迈不过上海,但一定会碾碎抵抗,无论武器火力,亦或是兵源素养,国*军皆处于绝对的劣势,败、逃不脱啊!”

    “啊,不会,我不相信,堂堂几十万国*军将士,还有**暗中帮扶,怎么可能抵挡不住?”

    “唉,你要明白,国*军武器精良不假,但内部矛盾尤为突出,徒增伤亡而已!”

    “难道就没有解决之道,不可能……”

    “你是不知道小日本的军事实力,难啊!”

第二十七章任务2

    “紫灵,隐蔽接敌,把相机与交卷给我叼回来,小心一点!”

    阳关惦记吉米夫妇的劳动成果,不畏生死用血泪换来的珍贵物品,也是心里的一块伤疤。

    那一刻,他也想救人,几次受到迈克夫妇的恩惠岂能忘本?奈何时机不对,冲上去唯死而已。

    “国*军真的守不住上海?为什么,增援部队陆续赶来,一定可以驱逐日本人!”

    杜娟坚信不移,在无数次游行与如今抗战热情的催发下,她绝对相信可以阻挡日寇,甚至是驱逐于国门之外。

    “好了,不谈这些问题,因为阻止不了,所以不比浪费唇舌,一切都以事实去说话,我们尽本分就够了!”

    阳关不愿深谈争议的话题,无论武器装备、军备军力、后勤给养与情报信息等等都出入绝对的劣势,战胜的信心来自哪里?

    “你真觉得抵御不住?有什么办法解决困境,四万万同胞处入水深火热之中,你……”

    “别天真了,军阀势力谁愿意低头?相互间的矛盾如何解开?最重要的是国人缺失战魂!”

    “也就是说各自为战,且自以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融合在一起,中华危矣!”

    “不必过于伤怀,待国人燃起斗志,苍龙苏醒燃起战魂的旗帜,驱倭寇不在话下。”

    “烽火中华,血染国土,为什么……”

    “不为什么,沉疴绝症,必须以猛药灌之!”

    两人比肩而坐、沉默了。日本人居心叵测,早已把中华勘察得清清楚楚,地形地貌、矿物资源、政权势力等等皆在掌握之中。

    而且早已派遣大量谍报人员入浸,混搅视听,不择手段挑拨离间,中华早已支离破碎,抵御之力极度匮乏。

    阳关受到理论知识的灌溉,对中华积弱的病根知之甚深,不过无力回天。

    杜娟并非一无所知,新时代的熏陶与父母的言传身教,大致很清楚,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不谈这些了,你布置任务吧!”杜娟心神沮丧,炮火之下岂有完卵。

    “闸北同仁胡同18号李记杂货铺,你知道吗?”阳关一脸严肃。

    “不知道,从未去过,有什么问题?”杜娟一脸迷糊。

    “你可以接触**吗?必须是可靠之人,绝对、绝对可靠!”阳关很慎重。

    杜娟秀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阳关,心里泛起无数问号:“你放心,**没有撤走,正在利用地下水道与小日本周旋,大刀长矛,不敢用枪!”

    “噢,你亲眼见过还是道听途说?”阳关震惊不已,为了不与国*军造成摩擦,竟然用大刀长矛对敌?!

    “跟踪过一次,他们专找落单的下手,同时制造舆论与麻烦,给国*军创造机会。”杜娟露出极度无奈之色。

    “这样,你去询问杂货铺的情况,查出犹太人亚伯汗的现状,干系重大不可马虎!”阳关不经意地扫视7.7狙,而后忧虑的仰望星空。

    杜娟七巧玲珑心,秀目逐渐泛彩,沮丧的心情一去不回:“好,我一定不负所望,还有什么任务?”

    “嗷呜!”紫灵犬发出回归的信号,令废楼上的两人兴奋不已,急急忙忙的拉扯而上。

    “不错,等下赏你一顿日本美味,这是鲜血换来的成果啊!”阳关一阵漠然,有些为迈克夫妇担心:“记住,若是我回不来,一定要照顾好紫灵!”

    杜娟停下抚摸紫灵的小手,满面担忧,秀目含泪凝视,娇躯轻颤,一时间开不了口,芳心凌乱纷纷。

    “放心,万一的几率而已!”

    “你可不可以不去冒险?”

    “迈克与吉米帮助过我多次!”

    “为什么不告诉殷志?”

    “他太次了,比你差得远,相信我!”

    “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今晚会有盛大的烟火,我保证!”

    星月洒下银辉,使颓垣断壁的废墟变得更为凄凉,缕缕硝烟妖异缭绕,宛如鬼魅觅食,飘幻不定,瘆人心魄。

    零星的炮火不间断爆炸,燃烧弹绽放出噬人的火花,炙热的气浪翻涌不息。

    “你小心,我等你回来,呜呜!”杜娟掩面而去,啜泣声不止,三步一回头、带着紫灵缓缓消失于夜幕之中。

    阳关目视孤单的人影消失,直到最后一抹芬芳散尽,心神才悄然回归躯壳,落寂的情绪纷纷扰扰。

    “沙沙……”阳关没有迟疑多久,迅速的换上日本中尉的外套、少佐的一切配置。

    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拧着背囊向废墟纵深摸去,由于一身行头与背囊太重,不得不小心翼翼前行,为背囊寻找稳妥的隐藏地点。

    小日本的阵地防守很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队来来回回,电筒光束不时光顾废墟,防卫极为严密。

    阳关很清楚,大概是前沿阵地的原因,站岗值班的小日本特别精神,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电筒光顾没有半点规律,忽然改向不稀奇。

    “杂碎,存心与我过不去,真想炸死你们!”阳关趴伏与三十米之外,始终寻不到机会走出约十来米的空旷地带。

    背囊太过重要,不可能随便置于炮火之地,也绝不能带入日本阵营内。

    因而为了稳妥之见,阳关不得不冒险深入藏于小日本眼皮底下,所以必须穿过空地。

    “站住,口令!”巡逻队喊叫,声音洪亮透着杀气。

    “大阪,回令!”换班巡逻队小声回应。

    “平反,拜托各位!”

    小日本交接班,阳关充分抓住机会,迅速的迈过空地,脸上展露出会心的笑容,趴伏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无意中得到了口令。

    “小赤佬,本想捅破伤口混进去,看来是老天在帮我啊!”阳关喜上眉梢,苦肉计用不上了,身心愉悦,一扫趴伏的郁闷。

    小日本很谨慎,以炮弹轰出十余米的空地,贯穿好几条街,巡逻队伍来来往往,显然害怕遭遇突然袭击。

    “吉野君,中**队很强吗?怎么听说我大日本帝国损失惨重?”少尉露出质问的口气,一脸狂傲,于偶尔扫过的光束中狰狞不已。

    “小迟君,你太傲了,别以为你们陆军所向披靡,那三连响神射手是魔鬼,索命……”吉野左顾右盼。

    “口令,八格牙路,战场值班也敢躲懒,谁给你们的胆子?”阳关突然走出废墟,板着一张愤怒的脸面。

    “大阪,回、回令?”吉野战战兢兢。

    “平反,岂有此理!”阳关愤怒不已,几步来到两名少尉跟前,扬起巴掌猛扇:“啪啪…”

    “嗨依、嗨依……”小日本挨打也毕恭毕敬,不得不让人心惊,日本奴才调教得真好。

    “八格,下不为例,找辆摩托车来,光荣受伤看不见吗?快!”阳关吆五喝六,心里爽歪歪。

    “嗨依,少佐阁下稍等,这就为您准备!”

第二十八章兽性

    “嘟、嘟嘟…”小迟雷厉风行,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回归,未熄火跳下车:“少佐阁下,请上车,属下送您去医院。”

    “八格,你想让我替你背黑锅,战场擅离是死罪,不明白吗?”阳关大声喝斥,耳光噼里啪啦的猛扇。

    “嗨依!少佐阁下,您请便!”小迟脸皮红肿,毕恭毕敬的挨抽、让道。

    “嘟、嘟嘟……”阳关驾驭边三轮离去,一路优哉游哉,不停地巡视小日本的防务情况。

    然而,他刚离去不久,小迟开始怀疑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是说道:“吉野君,从废墟内走出,不会是间谍吧?”

    “噗哧,哈哈,你受罚不服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别太往心里去……”吉野开怀大笑。

    一天的时间,十几个小时,两个中队全部玉碎,损失惨重,松井石根来电痛斥海军陆战队。

    吉野太郎顶着压力支撑,为了做表率工作,把亲弟弟吉野次郎支配到前沿阵地,胆小的家伙。

    “混蛋,笑个屁,谨慎无大错,不行,我去打电话!”小迟风风火火,一副认定的架势。

    “蠢猪,被抽傻了,真可怜,想立功想疯了,平安既是福!”吉野次郎极度鄙视。

    “摩西摩西…接特情科…”小迟脸面狰狞,身为少佐不可能不认识大佐的亲弟弟,为何不给半丝情面,结合从废墟而入……

    “摩西摩西……”

    “前沿阵地小迟汇报,废墟而入,海军陆战队制服,少佐军衔,身高165,戴眼镜,拧淡黄色背囊…受伤前往医院…”

    “哟西,口令都知道,我们会立即核查!”

    阳关却志得意满,慢悠悠的驱车兜风,仔仔细细地观摩小日本的防务,对身份即将暴露一无所知。

    而且,在正前方三千米外,原驻上海日本领事馆的广场上,摆放在一排排尸体,个个军装齐整躺在担架上,白布掩盖全身。

    “都看见了?海军陆战队的耻辱,全体都有,立正,站好牢记这一刻,整整两个中队集体玉碎,奇耻大辱!”

    “但是,他们为大日本帝国抹黑,同样得到了我们勇士用鲜血去迎回,帝国的殊荣会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你们怎么办?”吉野太郎煽动人心。

    “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万岁,血债血偿!”少佐参谋挥舞着拳头呐喊。

    “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万岁,血债血偿!”数千海军陆战队员山呼海跃,一浪接一浪。

    良久之后,极具煽动性的浪潮渐渐平息,小日本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面红耳赤,黑压压的一大片,极为狰狞而瘆人。

    “大佐阁下,是否可以开始了?”少佐参谋满面阴邪,三角眼寒光闪闪。

    “美国记者带出来没有?”吉野太郎一脸阴狠,于月光下成青绿之色,几乎与军服色泽相近,星月之下宛如厉鬼。

    “一切准备就绪,听从大佐阁下指示!”少佐参谋毕恭毕敬,迅速转身大吼:“肃静……”

    少佐参谋力压声场,广场上转瞬间安静下来,随着他一挥手,四名士兵拖拉迈克与吉米上场,直至停在左边墙根。

    吉野太郎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点点头,参谋点头哈腰领会心意,转身吼道:“吊起来,不知死活的东西,让美国佬好好享受!”

    四名士兵雷厉风行,脸面皆阴笑连连,幸灾乐祸,快捷地绑缚两人的双手,随着拉扯另一头的绳索,不费力吊在半空之上。

    “哗啦啦……”两盆寒彻刺骨的冰水泼在他们的身上,顿时浑身痉挛抽颤。

    “嗷,呸,发格油……”迈克模模糊糊的咒骂,但声息几近不问,浑身没几块完整的皮肤。

    “闭嘴……”吉米稍微好一点,但遍体鳞伤,血污满身,两人身上找不到一丝往昔的光华。

    血液随着抽颤的身体点点滴滴的滑落,凄惨如斯,几乎丧失了斗志,乃至生还的**!

    一对欢喜冤家生死两茫茫,任然是那副模样,男人热血宁死不屈,女人执着内敛。阳关没有看见这一幕,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全都赶过来,快!”吉野太郎阴郁狰狞,参谋指手画脚。沙沙声一片嘈杂,上千中国平民被赶入左侧墙根,处在吊挂迈克夫妇的下面。

    只见花花绿绿,男男女女,老少皆有,全都无精打采软绵绵的样子,浑身肮脏腥臭,双目无神而呆滞。

    他们身上同样伤痕累累,女子衣服破裂不堪,甚至衣不遮体,踉踉跄跄行走;男子浑身血污,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一群地狱爬出来的人类!

    “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万岁,血债血偿,冲锋吧、勇士,杀给给!”吉野太郎狰狞狂呼,宛如噬人的魔怪:“清晨算你们命大,此刻该为帝国献出生命了,哈哈哈!”

    “大佐阁下英明神武,用区区几千平民令支那军人投鼠忌器,高明!”参谋诌媚大献殷勤。

    “啊,救命……”惨呼声成片,可惜不及疯狂的嘶吼与打击之音,顿时血花飞散如雨,血淋淋。

    谁都想活命,然而无力回天,他们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且饱受凌辱及毒打,没有几丝反抗之力,逐渐被粉碎于地、血液成汤!

    迈克双目圆瞪,浑身抽颤剧烈,咒骂声却出不了口,几乎瞬间惊彻了灵魂,迟钝了思维,唯一个念头:“小日本惨无人道,畜生不如!”

    “不,不是真的,幻觉……”吉米不敢相信所见所闻,太残忍了,匕首、拳脚、兽性全都展露出来,生动血腥,几乎惊固了她的思维。

    “美国佬,看见了?这就是对抗大日本帝国的下场,让你们观摩,哈哈哈,你们又能怎么样?”

    吉野太郎肆无忌惮,用罪恶昭彰的事实羞辱迈克夫妇,让你们看,从头到尾的观摩,甚至暴露机密,**裸的羞辱。

    此时此刻,迈克夫妇生不如死,甚至不及下面死去的平民痛快。正在接受精神与**双重折磨,摧毁理智乃至心智的酷刑!

    他们看见了最凄惨的一幕,大碎活人,训练疯狂的行尸士兵,沐浴热血,展开灭绝人伦的血腥报复,圈养无畏的武士道。

    迈克夫妇不想看,闭上眼睛却全是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幕,已经深深地烙印于灵魂,永无解脱之日,分分秒秒摧毁着每一根神经!

    世上最恶毒的行径正在进行,而阳关一路畅通无阻,试图慢悠悠的巡视每一处防务,可惜油料很快就见底了。

    “嘟、噗,噗…”三轮摩托车翘班,阳关没有纠结,相反意识到出了问题,满箱油料最起码也要行驶小半天,什么情况?

    “该死,那羔羊做了手脚,看来此行不顺畅,不能随便晃荡,那就****一仗!”阳关当机立断,不认为是巧合之事。

    而血腥场地也出现了状况,犬养一郎屁颠屁颠的跑向高台:“吉野大佐阁下,前沿阵地来电有人混入,一身是伤但未进医院!”

    “纳尼,八格牙路,迅速传达下去,更改口令,樱花盛开,外松内紧,快去!”吉野太郎光火,双眼寒光闪闪。

    “嗨依,属下这就去办!”参谋急匆匆而去。

    一场抓捕行动即将展开,阳关却浑然不知,大步流星向一栋高楼行去。

第二十九章风起

    亥时,皎洁辉映,大地披上银装,冷冷清清。

    上海,月光下一片焦烟弥漫,炮火塑形、灯火黯然失色,妖异变幻俯瞰生灵,注定无眠。

    “八格,电驴子找到了,赶紧汇报!”日本军曹咋咋呼呼,七八名日本兵展开搜索。

    阳关于百米外窥视了整个过程,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果然,看来小瞧了小日本,小赤佬,哪里露了马脚?”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耳光扇得太重?还是背囊已经成为线索?一切都不清楚,但谨慎之下化险为夷。

    阳关没有过多纠结,从小日本展开搜索就说明了一切,掉头就向高楼逼近。

    然而,阳关刚走不久,犬养一郎风驰电掣而至,立即展开更大的搜捕行动,彼此擦肩而过。

    如此同时,殷志战战兢兢的归建,脑袋上顶着黑洞洞的枪口,勃朗宁传导出森冷窒息的气息。

    “李涛,你想草菅人命?我有功、要上诉,你敢开枪试试!”殷志心虚的大声嚎叫。

    “殷志、隐藏了智慧,不错、真不错,整个营打没了、尼玛的回来讨功?老子毙了你!”李涛双目赤红,血脉喷张,杀气豁然爆发。

    “营长,别跟他啰嗦,嘣了这瘪犊子!”田大壮浑身颤抖,激奋得伤口崩血。

    “宰了他,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送他下去做牛做马,永世不得超生!”浩杰冷眼寒光闪闪。

    几人义愤填膺,恨到了骨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声讨,没完没了。

    临阵脱逃是死罪,何况是一名上尉连长,几十号人失去领导如无头苍蝇、一团乱麻,最主要是乱了军心,枪毙还是轻的。

    “嗷,操,混蛋,让老子说话行不行,我什么时候怂过,那一次没吆吆喝喝想进攻……”殷志火了,意识到即将死亡、爆发了狠劲。

    “说你妈个巴子,兄弟们都死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你骨子里就是软蛋……”

    “小子,你说破天、今天也得死……”

    “营长,毙了他,地下的兄弟都看着呢!”

    “啊,窝里斗算什么本事,老子救了红毛猴够不够?”殷志不得不搬出阳关,算是明白了、人缘真不咋地。

    红毛猴三个字一出口,所有人不再咋咋呼呼,但气氛更诡异,皆露出疑惑与噬人般的复杂眼神。

    李涛的身板渐渐颤抖起来,越来愈剧烈,一股撕碎、生吞活剥的心思蔓延开来:“老子撕碎了你,竟敢……”

    “操,你姥姥的,为什么总往坏处想,老子要见张治中将军,你真想草菅人命,来,开枪!”殷志似乎明白了,有嘴说不清。

    他好说歹说都没用,反到让人怀疑他做贼心虚,猛然间强势起来、似乎回到以前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头,一帮人到信了三四分。

    “瘪犊子,你想清楚了再说,千刀万锅不好受!”田大壮狠厉的警告。

    “以救命恩人做幌子,老子让你生不如死!”浩杰把玩着森寒的匕首,在手上翻滚自如,令人眼花缭乱。

    “小子,关乎恩人的荣誉,你有什么凭证?”李涛收起勃朗宁,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

    “没二话,红毛猴击毙少佐两名……”殷志道出所见所闻,添上救治阳关一笔,总算躲过了死劫。

    良久之后,四人的关系融洽了,开始商讨后步行动计划,誓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营长,上报吧!红毛猴发话了,决定带领一帮精英抗击日寇,别指望恢复建制!”殷志不忘此行的任务。

    “哦,你真没有说假话,恩人说过成立武装?可我们是堂堂的正规军,他是美国人……”李涛举棋不定,这事搞不好就要掉脑袋。

    “营长,兄弟们快死绝了,你难道还惦记官位?只要是杀小日本,其余的都不成问题!”田大壮心痒难耐。

    “是啊,营长,小日本罪恶昭彰死不足惜,痛宰才能救中国,别犹豫了,干吧!”浩杰心动。

    李涛看着几位热切兴奋的兄弟,突然感到一股凄凉浸身,党*国的军队为什么留不住人心?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赤诚之心的拥护,为什么?

    他没有回话,转身走出病房,留下一个落魄凄凉的身影,整个人突然间萎颓下来,令人心酸!

    “唉,营长是黄埔十二期学员,对党*国忠心耿耿,现在放弃职务……”

    “是啊,把握好机会前途无量,虽然就剩下咱们几个,但是一定会升官,何况……”

    “狗屁,你们谁都明白?一盘散沙,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恩人交给的任务、你们?”

    三人在不停地议论,寻找劝解李涛的方法,都不愿意再打窝囊仗,唯有痛宰日寇才能报仇雪恨,只可惜身不由己!

    而李涛心里更不平静,保守的个性,外加一帮表面光鲜的兵痞,落得如今的地步早有猜测,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沐浴清冷的月光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举步走向值班室,无法决断就向上汇报,依令行事。

    “喂,给我接总指挥部,紧急军情,找张治中将军!”李涛决定抛出烫手山芋。

    “喂,我是张治中,你们是民族的英雄,安心养伤,等待命令吧!”张治中忙得焦头乱额。

    “张将军,卑职有重要情报汇报,红毛猴击杀少佐两名、上尉三名……”李涛连珠炮般禀报,若非抗敌有功,小营长没资格越级汇报。

    “什么,你确定、情况属实吗?”张治中震惊莫名,一天下来听到的最好消息。

    “属下亲眼所见,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歼灭两个中队属实,功劳全赖红毛猴!”李涛不隐瞒。

    “好、好、很好,这样的人才一定要把握,我这就向委员长发报,奖,重奖……”张治中激动得哈哈大笑,一扫萎颓的容颜,惊到所有人。

    “不,等等,属下没有汇报完,红毛猴……”李涛担心电话被挂,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什么意思?红毛猴的真名叫什么,难道牺牲了!”张治中的声音逐渐增高,令指挥部一帮参谋心惊肉跳。

    “没有,美国人,名字叫杰克逊……”李涛额头上冷汗直冒,耳膜嗡嗡作响。

    “什么?美国人,你搞什么?委员长早有严令,你等着上军事法庭,枪毙!”张治中的情绪几经波折,心乱纷纷。

    “卑职死不足惜,但是,杰克逊决定带领一批精英,请您拿主意!”李涛豁出去了,伸头缩头都是一个死没所谓了。

    “咦,这句话有点意思,等着!”张治中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用笔敲打桌面陷入思索。

    一个普通的电话,看上去没什么稀奇之处,但干系大得去了,令无所人无眠。

    “你们跑出来干什么?看什么看,滚蛋,别在这里碍眼!”李涛火大了,不经意的被一帮属下给围了,小心肝满是煎熬。

    殷志几人没有言语,也没有离开,捅上去了,搞不好就得死人,齐刷刷的看着李涛、不起眼的家伙打算一个人扛,谁能退缩?

    另一边,张治中的作战会议室内落针可闻,像是在等待命运的转折,静悄悄。

    “报告,红毛猴,不,杰克逊的调查资料全在这里,请您过目!”军统上海站站长亲临。

    “快,拿来,慢腾腾,快!”张治中瞬间来了精神,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第三十章云涌

    会议室内灯火通明,亮堂堂,一大帮人忙忙碌碌,作战事宜暂缓反而研究一名凡人。

    “張将军,杰克逊惩恶扬善,半月来与日本人作对,致伤致残惩戒不下二十次,这是报纸!”军统站站长阐述,一帮人观摩研读。

    “这些都不重要,具体是身份,身份懂吗?”张治中极不耐烦,情绪焦虑,勤务兵送上香茗。

    “抱歉,突然而至无从查起,不过,迈克夫妇有底稿证明,杰克逊的父母身份为中美结合,美国已声明不承认他的国籍!”站长补充。

    “迈克夫妇已在交涉之中,日本人谎称重伤不起,并有照片为证,一定有阴谋。”参谋插言。

    “这个不谈,小日本不傻,还没有那个胆子杀美国记者,只是,委座已经大发雷霆,各位应当抓紧!”张治中头痛,品着香茗也毫无味道。

    “将军,杰克逊已被美国出名,这等人才理应重用,协助消灭两个中队,狙杀众多指挥员,战法新颖,人才不可多得。”参谋给出建议。

    “给委员长发报,据实汇报!”张治中批语,干系到美国人,就像是烫手的山芋,抛上去吧!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作战会议室开始忙碌,几乎瞬间恢复到先前的模样,点点滴滴,叽叽喳喳不息。

    如此同时,一处废墟地下密室内,紧张的气氛浓郁如稠,几个破衣烂衫之人紧锁眉头,像是遇到极为棘手的事件。

    “娟子,你父母去世对我们的打击很大,可你不能以此信口开河,如此重要的事怎么会不亲自来?”严亮无法接受事实,另几人也一样。

    他们也在战场上奋战,悄悄地搞袭杀,就因为小日本太强,又不能用枪,极为尴尬的抗战。

    但是所有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以不刺激蒋某人为原则,秘密地展开袭杀与宣传。

    “哼,这两挺机枪不能说明问题?紫灵的灵性你们谁见过,红毛猴的事迹谁不知道?”杜娟愤愤不平,加入不收、说话也不信,委屈!

    “这些我们都知道,也相信他有能力,可是18号杂货铺是日本人开设的联络点,你说我们能相信谁?”严亮纠结着一张脸,另几人同样阴沉不语。

    “啊,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办,他已经摸过黄浦江了,亚伯汗肯定有问题,怎么办?”杜娟慌神了,领会了新武器的暗示,意义重大。

    “什么?单枪匹马闯过黄浦江,他想干什么,射杀吉野太郎?我看这个人不保险,暂时就这样!”严亮直接封堵了退路,另外几人也不言语。

    “哼,气死我了,你们打开密库看看,他一人抢了多少武器弹药,小人之心!”杜娟气愤难平,不经意的暴露出枪械隐藏地。

    严亮几人停下脚步,回转身凝视杜娟,震惊的脸色溢于言表,不加思索的走向密库。

    “咣当!”几人看到一大堆武器装备眼都绿了,激动、兴奋不一而足,看在眼里出不来了。

    他们都知道金贵程度,且在战场上损耗巨大,一发炮弹轰下来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众多武器。

    “别碰,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许动,瞪什么眼,不许碰,走开!”杜娟推搡众人离开。

    “娟子,我们相信了,武器放在这里不安全,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严亮抓着脑壳打马虎眼。

    “不安全是一方面,他一个人也用不了!”

    “对,浪费,一个不好被小日本发现……”

    “停,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原则,你们的原则呢?”杜娟秀目含怒,觉得自身还没有被认可,如果再失去这些武器,她都不敢想下去了。

    激动的几人瞬间萎颓下来,一脸怪异,心里像被猫爪子捞了一般,甭提多难受了。

    违反纪律绝对不行,可是一想到用大刀长矛,甚至用锄头镰刀抗战的同志,心里真不是滋味。

    东三省沦陷了,可是战斗一直在进行,同志们用最简陋的武器展开抗战,甚至不惜用肉身去挡枪挡炮、铸就无数的血泪史!

    “娟子,你想想,枪械存放在这里真不安全,再说,他不是让我们帮忙吗?总得给点跑路费吧?”严亮左思右想也不能放弃。

    掷弹筒、轻机枪、香瓜手雷、三八大盖与一大堆弹药,钻入眼里就出不来了。

    “切,欺负我是弱女子?以为我什么也不懂,你的言论有错误倾向,武器弹药甭想,追查的事情必须办,就凭那杀日本人的本事,你们也得帮忙!”杜娟也不是吃素的,耳津目染,上纲上线。

    严亮几人一脸愧色,臊得慌,不过任然没有放弃。

    因为他们没有说错,放在此地确实不安全,所以一定要进行转移,绝不能再次落入小日本的手上,用来屠杀中国人将罪不容恕。

    “娟子,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他,不过说好了,武器弹药必须转移,都是为了抗日,等见到人我担待,怎么样?”严亮豁出去了。

    杜娟气呼呼,嘟囔着小嘴生闷气,暗自埋怨自己嘴不严,落得骑虎难下之局,还能怎么办?

    “追查亚伯汗的下落,要活人,无论如何也要掌控,哪怕是发生再多的牺牲,比这些武器弹药重要万倍,能做到吗?”杜娟严肃认真。

    她想明白了,如果能够解决亚伯汗的问题,这些武器弹药不算什么,阳关一定不会怪罪。

    “行,我们应下了,就冲他宰杀上百小日本,以及惩恶扬善的事迹,没二话,干了!”严亮也不磨叽,很干脆的接下任务。

    杜娟欣喜不已,秀目生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即道:“严大哥,你们确定接下了?我说了、比这些重要万倍,包括付出生命!”

    严亮一愣神,先前有点得意忘形,不经意间忽略了根本问题,以为杜娟只是强调重要性,此刻看来不简单了。

    “娟子,你真没有开玩笑,有那么严重吗?”

    “是啊,娟子,能说说为什么吗?”

    “不能,只能告诉你们死一万人都值得!”杜娟很郑重的宣布严重性。

    “你、你,怎么可能,我……”严亮瞬间冷静下来,不过结巴了,摊上了大事。

    “怎么?你们想反悔?出尔反尔可不是**的作风,何况酬金如此丰富,门都没有!”杜娟小手叉腰,小****初见规模,得理不饶人。

    “丫头,你看……”

    “这么快就生分了?”

    “不是,娟子……”

    “我怎么不是娟子了?”

    严亮一行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同志们都有任务在身、留下来做长远的地下工作,如果真摊上大事、真办不了。

    “你不讲明原委,我们不好请示上级,就这几人办不成事,都有任务在身啊!”严亮摊牌。

    “算你们狠,就知道欺负弱女子,答应的话不算数,算什么?”杜娟气呼呼的喝斥。

    “喂、喂,小姑奶奶,别叫,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们如果不做好充分准备怎么去完成,就这几人?”严亮懊恼不已,力不从心。

    “算了,走吧,到那栋废楼上等吧,如果对岸烟火漫天,相信你们会答应,一起去!”杜娟无奈了,只能寄托于阳关的行动。

    严亮几人莫名其妙,但眼神之中透着惊异,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而南京公馆内也不平静,秘书长拿着电报左右为难,不敢贸然惊扰委员长休息,可是前线正在等消息,为一人而搅动风云,值得吗?

    此时此刻,阳关已经悄然地爬上高楼,看到一幕令他暴怒的场景,顿时杀意冲霄而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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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种战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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