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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梦想全文阅读

作者:勿明     重生之无限梦想txt下载     重生之无限梦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97 不敢针对(求订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人介绍,想合伙搞点生意,这不探他底嘛!”

    “合伙做生意就好……”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我跟你说,杨棠此人,他父母都是大学里边的,一个副教授一个行政人员,目前都已经退休,定居在玉京的绿野别苑!”

    “绿野别苑?哇靠,那地方我知道,我当时想在那儿弄套别墅,人开发商都不给我面子!”顾少楠真的被惊到了,“可那也不对呀高叔,你不说杨棠爸妈都大学里边的嘛,他们怎么能住得起绿野别墅?”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查了,绿野别苑的房子是万海流送给杨棠的,不仅房子,他还送了好几辆豪车给杨棠……”

    顾少楠愕道:“哪个万海流?”

    “还能有哪个万海流,就那位南边的,了解?”

    “了然、了然!”顾少楠一边答话一边狂汗,就凭万海流对杨棠的热乎劲儿,他就不敢动杨棠半根毫毛,“可是高叔,他们俩怎会凑一块儿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暂时没查到,不过有个事儿我得给你说清楚,过了这暑假,杨棠就是京大大二的学生了,但这只是表面,他实际上在警察部九局挂了职,有正式证件的,懂?”

    顾少楠暗呼难怪,他本来还想忽悠酒店附近分局的警察去找杨棠持枪的麻烦,但现在看来只会自取其辱,更会把分局出勤的警察推到他顾家的对立面,所以不能这么干。

    “再接下来,我这边暂时没查到其他资料,但杨棠这个人还算是支潜力股,与他合伙做生意可以,即便不成,也别得罪,除非他欺人太甚,那样的话,得趁他现在尚未长成参天大树,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高叔你的意思,您放心,我跟杨棠才有一面之缘,谈不上得罪不得罪,正相互试探呢!”顾少楠心有计较,三两句话就将uncle高给糊弄过去了,“对了高叔,杨棠在京大读什么专业的?”

    “他是历史系的,但他最厉害的是数学……”

    “数学最厉害?真的假的?这跟历史不搭边吧?”顾少楠奇道。

    “总之,你别多问,反正他数学最厉害就是了,院士级别。”

    顾少楠:“……”

    “行啦,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啦!”

    “那回见,高叔!”

    挂断电话后,顾少楠开始嘀咕起来:“妈蛋,姓杨这小子就是个刺猬啊,想要黑他,看来只能让亨特正面怼刚,以才华论胜负!杨棠你数学厉害是吧?还学的是历史专业对吧?那咱们就不触这两样霉头,恶心死你!”

    ******

    杨棠洗完澡出来,打闹的上官茗欣跟方玉华已经追到对门房间里去了。他当即关上房门,跑去娱乐厅和段亦斌夏娥他们一起看了半个多电影。

    待段夏二人看完电影各自回房歇息之后,杨棠改头换面,接着打开一扇窗户,如蜘蛛侠般溜了出去,直上天台,找了块干净地方盘坐下来,开始修炼三部图。

    凌晨一点,练完收功后,杨棠并未马上溜回房间,而是就在原地施展出了[支配冰冷],结果他惊奇地发现,布满寒霜的手掌握住低温温度计后,竟将温度计给冻裂了。

    “至少零下一百度,不错不错,相当有威力了!”

    杨棠对自己[支配冰冷]的精进相当满意,唯一令他有点担忧的是,就是不知这[支配冰冷]温度的最低极限在哪里?是零下一百五十度?还是零下两百度?又或者接近绝对零度?

    当然,接近绝对零度,杨棠还敢想一想,但“绝对零度”,他连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接近绝对零度跟绝对零度完全是两个概念。

    绝对零度,代表了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一点运动迹象也无,绝对静止,而科学界通过测算,发现这个绝对零度的数值就是摄氏零下二百七十三点一五度,当温度低到这个程度的时候,基本粒子会处于绝对静止状态,如果是人体面对这样的低温,哪怕半秒钟,也足以令人魂飞缈缈。

    而接近绝对零度,比如零下二百七十三度,也代表着一线生机,即使这丝生机相当渺茫,但与绝对零度毫无生机比起来,至少是种希望……绝对零度,那是连希望都没有了。

    物质的基本粒子运动缓慢或静止,代表低温,相对的,基本粒子运动的越快,也就代表着物质的温度越高,在目前科学界,基本粒子的运动速度还没有临界上限,所以高温也是没有上限的。比方说,高温焊枪能有一千多度,可太阳表面却有约五千五百摄氏度,至于太阳核心,更是大两千万摄氏度。

    因此,简单点说,物质的基本粒子绝对静止就代表了最低温度,一旦基本粒子运动起来,其速率越快,温度就越高。所以,有绝对低温,即绝对零度,却暂时没有绝对高温这一说法。

    杨棠心念电转想明白了绝对低温和绝对高温的原理,旋即收功,又以蜘蛛侠的方式溜回房间,倒头便睡。拂晓,他又起身继续以相同方式修炼三部图,然后睡个把钟头回笼觉,直到八点半才起床吃早餐。

    早点是夏娥提前弄好的,杨棠吃了个现成饭。在这一点上,农村来的夏娥比起方玉华上官茗欣这些天之骄女不知好了多少倍,那两位千金是希翼杨棠做饭给她们吃的,简直反了天。

    对于像方玉华上官茗欣这样的贵人,无论男女,都自视甚高,哪怕明知那个事是滔天大罪,他(她)们一旦起了兴趣,都还是会去干一干,总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即使犯下大罪,也没人敢怎么着!结果法不容情,最后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到了那个时候,此种人痛哭流涕、追悔莫及,但吃瓜群众就想问一句,既然当初知道是滔天大罪,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呢?主要是这帮贵人在此之前活得肆无忌惮,没什么顾忌。

    事实上,对人而言,生活就是要有顾忌。

    如果一个人酒喝多了还飙车上路,最后头一昏,看马路上谁不顺眼就撞谁,轧了十六七个人后被交警控制,转天却嘛事没有给放出来了,那这个人岂不是要上天?甭说国朝不敢出这样的人,就是到了沙特那种国家,你是王储也不敢这么随便乱撞人的。

    总之,是人就该有顾忌,凡人有凡人的顾忌,美国总统有美国总统的顾忌,即使是恐怖分子,看上去牛偪闪闪,想搞谁就搞谁,但其实它也有顾忌,君不见恐怖组织虽然常常恐袭,但却不是把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得罪了,恐袭还是有相当选择性的,否则它一旦与全世界为敌,那就将成为过街老鼠,很难不被剿灭!

    “杨大哥?杨大哥?”

    “啊?”不觉间想得入神的杨棠被夏娥唤醒,“有事儿?”

    “你怎么不吃早餐,都快凉啦!”

    “哦哦,我这就吃!”说着,杨棠吸哩呼噜喝起了粥,还随手夹了个大盘里的蛋饼,“小夏,昨晚睡得好吗?”

    夏娥轻咬了口糍粑块,连连点头:“嗯嗯,房间的隔音很赞,我睡得挺不错!”

    “那就好……我昨晚有点失眠,所以半夜爬起来在客厅打了几趟拳,生怕吵到你跟斌子……”

    “没听见房间外面有动静。”夏娥摇头道。

    “我也是。”段亦斌附和道。

    “你拉倒吧斌子,我还不知道你,你整体除了运动之外就喜欢打个网游!”杨棠毫不避讳地揭穿了段亦斌的老底,“昨晚上你那房间里要电脑有高配的电脑,要网络有网络,你还不玩个通宵?”

    “老杨,你少冤枉人,我已经不打网游好多……天了!”

    蛤?!

    最后半句话段亦斌来了个大喘气,闪得杨棠和夏娥差点成了二傻子。于是,缓过神的杨棠继续挖苦段亦斌道:“斌子,那你有本事就继续玩网游,我估计最近几天你玩过之后,很快就没得玩了。”

    “为什么?”

    “难道你没看新闻嘛,上面宣传部联合传发局,还有其他几个相关部门重拳出击,坚决围剿不健康的网络游戏,尤其是那些过于暴力的、暴露的、色.情的……”

    段亦斌道:“我又没玩那些出位的网游,斗地主、打坦克也算啊?”

    “斗地主肯定不算,但《坦克大战》就说不定啰!”杨棠故意揶揄道。

    “怎么可能!?”段亦斌有点傻眼,他很不愿相信杨棠的说词,但偏偏杨棠预料之事几乎都成为了现实。

    这时,方玉华推开了虚掩的房间门,问道:“什么怎么可能?”

    段亦斌随口答道:“我们在说传发局打算整改网络游戏的事,你听说过吗?”

    “听过啊,昨晚的新闻有报道……”言语间,方玉华已来到了餐桌旁,琼鼻嗅了嗅,略显兴奋道:“哇,这些早点好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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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留一线(求订阅!)

    “哇,这些早点好好吃的样子!谁做的?”

    方玉华的话刚说完,杨棠就嚷嚷起来:“没你的份啊!”

    放烟花面色一僵:“切~~真小气!”

    杨棠撇嘴道:“什么小气?我都还没吃饱,等我吃完了,如果有剩的,你可以吃。”

    “凭什么?”

    “凭这早餐不是你做的,”杨棠哂道,“你要不想吃剩的,可以呀,自己弄或者叫外卖呗!”

    “你……”

    “我什么我,我的话合情合理,你觉得呢?总不成我们几个还得让你先吃吧?”杨棠瞪眼道。

    方玉华闻言郁闷无比,她倒是想抢食来着,但也知道武力不敌杨棠,更深知如果她敢动手,杨棠这个毫无风度的家伙一定会跟她打起来。

    也就在方玉华闷闷不乐坐下之时,夏娥又端了两盘早点上桌,同时笑道:“方姐姐,我做的早点还够,你也吃吧!”

    方玉华指着热腾腾的早点,讶然道:“这些早点,都你做的?”

    “对呀!”

    “谢谢,那我不客气啦!”说着,方玉华还恶瞪了杨棠一眼,这才抄起筷子捻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那你多吃点,不够我再做!”夏娥喜道。

    杨棠听着她们说话,不禁有点羡慕夏娥的勤快,到底是农村出来的女娃子,勤劳肯干不嫌累的质朴品格在当今的大城市里实在太罕见了,而城市里的女孩子若像夏娥这样做一顿早餐,绝对会自得成不知什么样儿,亲人们也会赞不绝口,但搁夏娥身上,却让人觉得理所应当,段亦斌能找到这么个媳妇儿真是大造化。

    不多时,晚点起床的上官茗欣也进了杨棠他们房间,循着早点的香味坐到了餐桌旁。

    “吖吖~~有现成的吃,好啊!”说着,她自顾自地抄起筷子吃早点,根本就没问杨棠的意见。

    方玉华见状,又恶瞪了杨棠一眼。

    已经吃得差不多的杨棠却装作没看见,随口问邻座的段亦斌道:“斌子,今儿去哪儿逛,你说了算!”

    “去外滩看看吧!”段亦斌显然有考虑,“那地方我小时候就听说过,现在既然来了申海,自然得去瞻仰瞻仰。”

    “行,那咱们就去外滩。”老实说,来了申海几次,杨棠还真没仔细逛过外滩。

    方玉华闻言,嚼着早点,讥诮道:“切~~外滩有什么看头,还不就那样!”

    杨棠听到她的话,顿时不乐意了:“喂喂,你就算喜欢跟我习惯性抬杠,但至少也得给夏娥面子吧?斌子可是她未婚夫。”

    方玉华被噎了一下,不好再多说什么。

    上官茗欣见状,反而还趁机落井下石道:“嘻~~姗姗呐,你也会给人面子啦?”

    “要你管,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嘴啊?”方玉华哂道。

    见方玉华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杨棠问道:“学姐,听你的意思,方方还有不给人面子的时候?”

    “那多了去了。”上官茗欣说起这个就来劲了,“远的不说,就说上月初吧,她……”

    “珊珊,你敢!”方玉华冲上官茗欣瞪眼。

    杨棠当即反瞪方玉华:“有什么不敢的,学姐,说!我给你撑腰!”

    上官茗欣闻言,冲方玉华俏皮地一摊手,继续道:“那天姗姗去网络公司找她表姐商量换光纤宽带的事儿……”

    斜对面的方玉华开始鼓着腮帮子磨牙。

    杨棠假装没看见,追问道:“换宽带是小事,后来呢?”

    “当时,姗姗跟她表姐谈完正事就聊开了,结果有个中年男也来办理宽带,她表姐爱答不理的,语气很不耐烦,结果就跟那男的杠上了,两下没说几句,双方都火了,于是她表姐扯了个理由拒办了中年男子的业务,而且她是主管,一个招呼下去,其他窗口也都不敢接那中年男的单……”

    杨棠剔着牙道:“我大概猜到结果了,那中年男的来头应该很大,是体制内的吧?”

    听到这话,本想阻止上官茗欣继续说下去的方玉华陡然没了动作,反而嘴角微翘,看向杨棠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戏谑。

    与此同时,上官茗欣眉飞色舞道:“这你可就猜错了……那中年男人并非什么官!”

    “哦?”

    “对方的确不是官,只不过转天她表姐拿着她家老爹的胸片去医院咨询专家时,叫到她的排队号,一推门进去,顿时傻眼了,头天的中年男就搁那主任专家的位子上坐着呢!”

    “噗!”正喝粥的段亦斌一下子喷了出来,好在他对座没人,一滩全铺在了餐桌上。

    刚坐下吃早点的夏娥只听了半截,没太听懂,见状赶紧抚拍段亦斌的后背:“斌子哥,你咋啦?”

    杨棠忍着笑道:“小夏,斌子没事,让他多喷一会儿就好了。”顿了顿又问上官道:“之后呢?”

    上官茗欣扫了眼面无表情的方玉华,接茬道:“姗姗她表姐当时愕然,回神后嚷着要换专家,结果人家告诉她,就这个中年男是他们医院乃至整个申海最权威的胸科专家。”

    “再然后呢?那专家什么态度?”

    “人家什么态度?人家就医生的态度,该看病看病,你别想歪了啊!”上官茗欣道。

    “嗯,那还算幸运,不然人家一句话,她表姐她爹就得去外省瞧病了。”杨棠嬉笑道,“呵呵,这就是典型的山不转水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啊,所以呀还是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嘁~~你那都是老生常谈好吧?”方玉华撇嘴道,“况且我表姐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医生呐!”

    “那就是你表姐的问题了,难道人家是医生,就非得穿个白大褂过来办宽带?”杨棠哂道,“那抢银行的匪徒是不是该在脑门上刻上‘打劫’两个字啊?”

    方玉华闻言还待争辩,敞开的房门口倏然出现了顾少楠和鬼佬亨特的身影。

    一瞬间,房内热闹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尤其是方玉华,本来还算有点暖色的俏脸顿如悬崖百丈冰,搡着个脸道:“你们俩怎么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早?这个点你们不是该搂着(女人)在睡懒觉吗?”不得不说,她最后半截话省了个词儿,听在众人耳里,其杀伤力之大,仿佛平地炸响一声雷。

    特别是顾少楠跟亨特听后,几乎僵在当场,俱都一脸懵逼样儿!

    “呵呵,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杨棠轻笑两声,竟直接下席了。

    段亦斌和夏娥也不再插画,双双闷头食饭,完全当顾少楠亨特不存在样。

    “我也吃完了。”上官茗欣咽下嘴边的小半块早点,推杯移盏地走到单人沙发旁坐下,一脸看好戏的样儿!

    这时候,顾少楠终于缓过神,不动声色道:“我昨儿不是说了嘛,亨特才来国内,所以我打算最近一段儿带他在申海各地到处逛逛,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积极,今儿一大早就从领事馆那边过来,急吼吼地让我当导游,我转念一想,这不杨老弟也来申海了嘛,索性想叫上他一块去逛逛!”

    这番话虽然有点啰嗦,但好歹撇清了两个大男人“搂着”睡懒觉的歧义。不过方玉华根本不吃顾少楠这套,冷哂道:“杨棠是我客人,我会亲自招待,就不劳您顾大少的驾了。”

    顾少楠:“……”

    鬼佬亨特见状,反应倒快,竟直接对杨棠道:“棠.杨,你的意思呢?”

    杨棠一时没闹明白亨特的态度,愕道:“我什么意思?”

    顾少楠却眼前一亮,帮腔解释道:“亨特是在邀请你与他同游申海……”

    杨棠顿时了然,看向亨特道:“这的确是你的意思吗?”

    “当然。”亨特点头应道。

    杨棠耸耸肩,摊手道:“可惜我还有同伴,恐怕……”

    亨特道:“没事,你的同伴都可以一起来。”

    “那就没问题了。”杨棠道,“等下我们向酒店租一辆多座的考斯特,这样逛景点方便一些。”

    “用不着那么麻烦杨老弟,车的事我来想办法!”顾少楠在交通工具方面显然早有准备,当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跟那边聊了两句,“ok了,车子在楼下侧门候着,咱们走吧!”

    于是杨棠招呼段亦斌跟夏娥轻装上阵,除了相机,没多带什么东西,就出了房间。

    方玉华见状没了法子,与上官茗欣对视一眼,无奈跟出,直至到了楼底,上了顾少楠备好的房车,仍气哼哼的。

    杨棠见她搡着一张脸,跟车祸现场似的,不禁蹙眉道:“方玉华,臭着一张脸干嘛?你是性格没完熟还是给脸色谁看呢?”

    “我……你懂个屁!”方玉华差点没被噎死,急切间连粗话都憋了出来。

    “呵呵,我不懂……不就是顾少楠想撮合你跟亨特嘛,这跟出来闲逛有冲突吗?”杨棠淡然道。

    “怎么没冲……”方玉华正想说她就不愿看到亨特那张脸时,落后她们几步不知与顾少楠单独商量了些什么的亨特也钻进了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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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亨特进入车厢,方玉华立马不说话了,撇过头望向窗外看风景。

    杨棠见状懒得再跟她废话,由得她耍小性子,反正只要她不吵不闹影响到他们去逛景点就对了,权当多带了条宠物犬。

    很快,顾少楠也上来,车子随即发动,开出了酒店。

    不得不承认,顾少楠准备的这辆房车比之前方玉华在宝山码头接杨棠一行的那两辆房车内部空间更大更奢华,并且品牌是个杨棠前世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牌子。好在杨棠已在此世见过不少次未知的汽车品牌,所以好奇心并没有那么重,只是他见车内气氛较沉默,关键是段亦斌跟夏娥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似乎心事重重的,于是想着活跃一下气氛,不让他们两个胡思乱想。

    “诶~~对了顾少,这房车哪儿整的,多少钱?”杨棠瞅着等红灯的空子,打破了车内略微尴尬的静默气氛。

    “你是我表姐的朋友,叫我阿楠就行!”顾少楠纠正了一下杨棠的称呼,随即挑了下眉,道:“怎么?你对这房车感兴趣?”

    “嗯。”杨棠附和着点头。

    “好眼光!这派赫威的房车不错,眼下车辆连车带内饰加税这些,一共八十六万,比一般的豪华房车贵个三成左右。”顾少楠大略介绍了一下房车的概况。

    杨棠觉着还不错,但他就是个暴发户心态,哪怕已经资产亿万,买东西却还是喜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面钱货两讫:“那这车哪有卖的?多久能提现车啊?”

    “找派赫威的总代理商,我这儿有他们电话。”说着,顾少楠从内兜里掏出个名片夹来,打开夹子翻找了一下,很快抽出一张,“喏,就这个号码,你可以记一下,不一定现在就打。”

    杨棠当即拿手机把那号给存了起来。

    不过杨棠刚把手机塞回兜里,方玉华就来劲了:“买这派赫威找什么代理商啊,我爸最近预订了三辆,结果发现似乎用不着这么多辆,但合同都已经签了,还是我亲自去签的,订金也付了,不好反悔,如果你想要的话,等车到了,匀你一辆,不过我家订的三辆都是顶配,一百万一辆,不讲价!”

    “行,让我考虑一下,买不买过两天都给你个准信儿!”杨棠回道。

    顾少楠见状,本想说什么,却被方玉华瞪回去,怂了,没敢说。

    倒是经杨棠这么一打岔,车内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尤其是夏娥,她还忍不住向方玉华询问了外滩的景致。

    “外滩的景色算漂亮的,可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方玉华耐着性子跟夏娥闲扯,“其实晚上外滩的景色比白天更迷人!”

    “真的吗?”

    其实此世的申海也经历过三十几年的租借割据期,使得申海与前世差不多,在国朝成立以前,它还是那个万国都会。开国以后,申海即成了华夏的金融中心,而紧靠金融产业密集地的陆家嘴外滩,是申海最辉煌耀眼的地方,是申海的标志性景点。

    事实上,申海经济之发达,旁人难以想象,别的不说,光一个指标就足以显示它经融中心的重要地位,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申海就已经步入了老龄化社会,这就说明了申海的经济指标远高于华夏的其他地方。

    打个比方,在华夏经济腾飞之前,小曰本是公认的世界经济发达体,而它们的内阁大臣里边,就有一个“少子化对策特命担当大臣”,指的就是缓解老龄化问题。申海也差不多,比华夏其它城市早许多年就进入了老龄化社会。

    隔着申海外滩往陆家嘴方向放眼望去,这边是旧申海的万国建筑,而黄浦江那边的陆家嘴,各种形状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大厦有圆形的,方形的,有的又高又扁,有的像一本书摊开。

    每幢大楼的楼层都装有各种霓虹灯,不过眼下是白昼,看不到霓虹灯在夜晚下的绚丽辉映,也看不到那句歌词所形容的“……是个不夜城”!

    黄浦江上不时有船只驶过,每当一条船驶过,江面上便泛起一层层小浪,彷如外滩堤坝上如织的游人,来自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观光客在外滩宽阔的人行道上,隔着黄浦江对陆家嘴指指点点,有的在指电视塔——东方明珠,也有的冲着江面大嚎,而更多的游客则不停举起相机,取景拍照。

    好在杨棠他们出行的时间不年不假,外滩这里游人虽多,却尚未达到爆满拥挤的程度,所以下车以后,在人流中嬉笑追逐,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拍了几组照片后,方玉华等人就显得兴致缺缺了,一番商量,他们几个自觉去附近的冷饮店歇脚,而杨棠仨人继续在外滩闲逛,浏览各处景致。

    中午一点过,吃了午饭之后,外面的太阳大得吓人,杨棠和段夏二人一商量,也就不打算在露天逛了,准备回酒店。

    得知他们的打算,顾少楠插嘴道:“时间还早得很,回什么酒店啊,不如这样,咱们去个凉快宽敞的地方,而且那里的娱乐设施不少,还可以玩玩!”

    杨棠不置可否,段亦斌奇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有啊……”顾少楠信口答道。

    “你说的什么地儿?我怎么不知道?”上官茗欣自诩也算申海通了,却真的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地方。

    倒是方玉华眼前一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年初才开张的美洋俱乐部吧?”

    “还是表姐厉害,就是那儿!”顾少楠不动声色地拍了记马屁。

    方玉华挑眉道:“噢,那倒是可以去坐一坐。”

    杨棠见状,正欲探问,上官茗欣先他一步问道:“姗姗,你们在说什么地方啊?”

    “反正去了就知道了嘛!”

    于是一行人在顾少楠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杀向了他口中的那个凉快地方。只是杨棠没发现,最前面的顾少楠与身边的鬼佬亨特很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美洋俱乐部。

    实际上算是一个航海爱好者俱乐部。

    不过,由于它占地面积不俗,装潢奢华而低调,外部表现偪格很高,所以不少权贵名流都竞相加入了这个俱乐部,搞得美洋俱乐部开业三个月后,会员人数达到满额的八成,搞得接下来只接受邀请入会或会员一对一介绍入会。

    所谓邀请入会,就是收到美洋俱乐部理事会邀请尚未加入俱乐部的各界名流;至于会员介绍入会,必须白银级别以上的会员才有这个权力,并且白银一级的会员每五年内只能介绍一名外人入会。

    巧得很的是,方玉华、顾少楠以及亨特都是美洋俱乐部的会员,其中方玉华是黄金会员,所以可以介绍两名外人加入俱乐部,而顾少楠与亨特俱是白银会员,也可分别各介绍一人入会。

    因此,到了美洋海滨度假村以后,由方玉华仨人担保,杨棠上官段亦斌夏娥四人全都加入了美洋俱乐部。四个人交了四万块钱,成了临时的黑铁会员,这种黑铁会员身份只能维持三个月,若三个月之内,你对俱乐部贡献不够,外加交不起每年十万的年费,是没法成为最底层的正式青铜会员,而不管是临时的黑铁会员还是正式的青铜会员,到了俱乐部大本营美洋海滨度假村这里,所能游玩的区域都只是度假村的外围,不过哪怕是外围,其装潢安保还有各种设施配套都不比六星级酒店来得差。

    当然,比起度假村核心区域,外围在各方面还要差上一大截,但是能够进入核心区域的会员至少也得白银级别,俱乐部会费每年一百万华币,黄金级至少一千万。

    在度假村大门口办理好临时的黑铁会员手续后,自有长相身材俱佳的女侍应来接引他们进入俱乐部。

    通过旋转门,杨棠一行进入到一个环境深幽的大厅,与室外的艳阳高照相比,这是居然有清爽宜人的凉风缓缓拂过。杨棠稍微扫视了周围一圈,立马明白这都应该是中央空调的功劳。这还是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是大厅装潢奢华而不张扬,地板光可鉴人的同时并不滑溜,吊顶壁灯也多采用银色为主,予人一种雅致堂皇却不奢靡的清新感觉。

    整个高大上的厅子,净空高度足有三四人高(地板到天花板的垂直距离),其有三条通路,一是正对旋转门的幽深走廊,二是侧面的应急通道,三是旋转楼梯通往上层走廊,而引路的女侍应明显是想将杨棠一行领进正对面的走廊的。

    “各位,这边请!”

    顾少楠听到女侍应的话并不觉得意外,不过他一扭头就发现杨棠正在留意旋转楼梯,当即凑过来,小声提醒道:“别看了,那是高级通道,黄金级以上的会员才走那上面。”

    杨棠闻言一怔,反问道:“你才白银会员,那你不嫉妒啊?”

    “嫉妒有屁用,要么自己有本事挣够贡献度自然会上去,要么家里长辈有本事,把你保送进去,可惜我这两样都差点,所以只混了个白银……”说到这儿,顾少楠的情绪多少有些低落,“诶~~对了杨棠,这黑铁会员只是临时的,你就没想过多交点钱,成为正式(青铜)会员?”

    “呵呵,我倒是想来着,问题是那俱乐部贡献度要怎么弄啊?”杨棠假装好奇道。

    “哈,你算是问对人了,告诉你个最简单的方法吧,你只要以美洋俱乐部的名义向国内的慈善总会捐建一座希望小学,也就大几十万的事儿,然后等感谢函反馈回来,再交够年费,你就可以成为白银会员了。”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言语间,一行人已经走进了晦暗不明的走廊。

    廊内地板并不不平,更无磕磕绊绊的障碍,所以他们一行人借着点微光便顺顺当当地穿过了幽暗走廊,出口处正对着一大块透光的屏风,转过屏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更大的厅子,净空高度在四米左右,除了中间宽阔的走道外,四下都是一个个沙龙似的隔间。隔间里矮几、沙发、躺椅、小型吧台什么的应有尽有,除了不能唱k跳舞之外,拉上帘子说私话还是有相当隐秘性和隔音效果的。当然,能交得起大把会费加入俱乐部的家伙智商都不会太低,所以真正要紧的话他们是不会在这种场合聊的。

    值得一提的是,厅中隔间虽多,但已经有人入座的隔间不足一半,所以引路的女侍应驻足问道:“各位,需要在这里歇歇脚、喝点饮料吗?”

    闻言,一行人互相交换眼色,不过还没交换出个结果时,顾少楠已做主道:“不用……我记得前面拐个弯就到雅悦厅了,我们去那儿歇脚!”

    “好的,请随我来!”

    于是一行人慢悠悠地穿过了宽阔深远的隔间厅,又转进一个回廊,绕了大概有一分来钟,再转出时,出口处又是一屏风,只是今次的屏风由竹片编成,其上的图画更加厚重真实,为整块屏风添色不少。转出屏风,再度豁然开朗,不过众人眼前并非什么厅子,而是一座大大的水池,池上有拱桥通往另一边。

    结果等杨棠他们上了桥才发现,拱桥的另一半分出了好几条岔桥,分别通往不同的建筑,而众人头上是淡蓝色的天顶玻璃,它将直射下来的阳光过滤成了淡而柔和的光线,令周围的整个环境都平添了几分清幽。

    从靠左手边的分桥进去,穿过接连两扇落地玻璃门,杨棠一行顿时有种来到了防空洞的感觉,清爽宜人且不说,单只幽静的环境中时不时飘来一两串悦耳的音符就够令人倾心聆听。

    “这个地方不错……”夏娥难得开口点赞。

    “那行吧,咱们就在这儿歇息歇息。”杨棠点头同意的同时,他自己一屁股当先坐进了身边的单人沙发里,满脸的惬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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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原来是套路(求订阅!)

    见杨棠坐下,段亦斌跟夏娥也都找地儿坐了下来。剩下的方玉华等人自然也不好再往前走,纷纷就近坐下。

    一时间,场面有点尴尬。

    好在这时候杨棠又道:“这里的音乐不错,配上清凉的环境,要是有杯冷饮什么的就更好了。”

    顾少楠闻言冲伫立在旁的女侍者道:“拿单子记下来,我们要冷饮……对了,有酒吗?”

    女侍者回道:“酒倒是有,只是雅悦厅这里不允许饮酒,如果先生想喝酒的话,可以去其他厅。”

    “那算了……诶对了,你们都要什么冷饮?”顾少楠问杨棠等人。

    “我要可乐,加冰!”

    “冰芒果汁!”

    “来杯冰水就可以了。”

    “……”

    面对众人五花八门的要求,女侍者一一记下,然后用手机将写的单子拍了张照,发了出去。不多时,就有一穿着碎花围裙的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将冷饮一一奉上。

    接过冰镇酸梅汁,夏娥嘟囔道:“哇哦,这里的效率真高啊!”

    刚交接完最后一杯冷饮的女服务员听到她的话,微微欠身道:“多谢夸奖!”说完,推着餐车悠悠而去。

    这时,呡了口冰水的方玉华见引路的女侍者还在边上杵着,妨碍到他们讲私话,当即打发道:“喂,005716,你可以走了。”

    女侍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方玉华是在叫她的工号,连忙答道:“好的,我这就离开,如果诸位贵客还有什么需要,就请用这部步话机拨打我的工号,届时我会及时赶到帮你们处理问题。”说着,她从屁兜里摸出一部小灵通般的步话机,轻放到方玉华手边,然后欠身退走。

    目送女侍者娉婷而去,顾少楠道:“现在怎么玩?”

    杨棠哂道:“这地方幽静凉爽,耳边还有催眠曲飘荡,正是眯觉的好时候,你们要玩你们玩,我睡会儿!”说着,人一沉,整个身体都窝进了沙发里,彷如懒虫。

    见状,方玉华上官茗欣俱都脸现古怪之色,而鬼佬亨特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只见亨特一脸怒意地来到沙发边上,下一秒,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合身扑上,双手成爪,想要箍住杨棠的脖子,其动作之突然疯狂,状若猛虎下山。

    “啊?”

    夏娥被亨特的举动吓了一跳。

    段亦斌黑着脸,窜离自己的座位,扑向亨特背后,企图救援杨棠。

    方玉华和上官茗欣俱都大惊失色,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唯独顾少华眼神含笑,假模假式地喊叫道:“来人啊,这里快打起来了!”话虽如此,他本人纹丝未动,显然并没有劝架之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亨特的爪子快要扣上杨棠的脖子,他的身体也快要压在杨棠身上的时候,闭目假寐中的杨棠不知何时抬起了左腿,以膝盖抵在了亨特的膻中穴上,将他的身体顶在了半空,然后髋部发力左小腿弹射……

    众人只见体重至少一百八十磅的鬼佬亨特凌空飞起,至少距地面十五六英尺高,掠过十多英尺的距离,重重地砸在杨棠五点钟方向的一个茶几上。

    技能[龙尾返]!

    紧接着,杨棠坐起身叱道:“谁牠妈偷袭我?”然后转头看到砸在茶几上不断呻吟的亨特,“我艹尼玛个鬼佬,找死嗦!”说着,他已然站起,顺手抄起身边茶几上二十厘米见方的水晶烟灰缸,就冲亨特逼了过去。

    顾少楠一看,连忙拦抱住杨棠:“杨老大、老大,你消消气,亨特可不是故意要偷袭你,而是……”

    杨棠斜了眼顾少楠,

    寒声道:“我管他什么狗屁原因,总之谁偷袭我就扁谁,你马上松手,不然连你一起拍!”言语间,他已把烟灰缸举得老高,好似番天印随时准备发威。

    这时,上官茗欣也走了过来,冲杨棠叱道:“学弟,亨特发疯的确有道理,还是你的问题……”

    杨棠愕道:“我有什么问题?”

    “你把美国著名钢琴曲家伦特斯的《第二练习曲》当作催眠曲,这很不礼貌啊!”上官茗欣道。

    “我……行,看在学姐你面子上,今次我就不追究了,若再有下一次,哪个家伙敢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搅我,那他就死定了。”说着,他深吸一口气,胸腹一鼓,就将正环抱着他的顾少楠给震退开去。

    等那边浑身都疼的亨特好不容易爬起来时,杨棠又已经倒在沙发上盹寐过去。亨特见状气得牙痒痒,但却不敢再扑上去,眼眸深处对杨棠的突然反击已然有了很深的恐惧。

    旁边,夏娥悄声问段亦斌:“段大哥,刚才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段亦斌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他们想欺负老杨的话,我一定会出手帮忙!”

    同时,这边的上官茗欣正在埋怨方玉华:“我说姗姗,你怎么不劝劝杨棠,他这个样子以后不知会得罪多少人!”

    方玉华却一点正经也没有:“哟哟哟,你们俩连正式关系都还未确立,你就在替他着想啦!”

    “姗姗,我跟你说正经的。”上官茗欣闻言直跺脚。

    “我也在说正经的呀!”方玉华哂道,“别的不说,单说杨棠在钢琴上的天份,依我看,并不比伦特斯差多少,所以说他把《第二练习曲》当催眠曲听没什么不可以!”

    “真的假的?”上官茗欣难以置信道。

    方玉华不以为意道:“你不是他校友吗?找个机会让他为你弹奏几曲,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上官茗欣道:“那还用找机会啊?就今天得了,反正……”

    “反正什么?”方玉华愣了一下,旋即领悟到上官茗欣的意思,“珊珊,没想到你比我贼!”

    “不是我贼不贼的问题,而是你那表弟引咱们来这儿,恐怕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上官茗欣道。

    方玉华闻言一怔,她之前没有深想这个问题,但经上官一提醒,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的确……没想到顾少楠这兔崽子也长心眼了。”

    “说不定是鬼佬出的主意。”

    “很有可能!”方玉华点头赞同道,“这些个外国佬,智商说高不高,时不时扮个狗头军师还挺像那么回事。”

    听到这话,上官茗欣笑得花枝乱颤:“扑哧~~咯咯咯……姗姗,你要不要真么损呐你?”

    “我哪儿损了?我对朋友还是很够意思的,尤其是对你!”上官茗欣不服,挤进方玉华的座位,两女扭住了一团,却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总算活动了全身发现并无大碍的亨特忍着身体的疼痛,在顾少楠的搀扶下,到了不远处的钢琴台上,对正在弹奏的琴师道:“能让我弹下琴么?”

    琴师愣了一下,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客人你应该知道这儿的规矩吧?”

    “我知道,下一首曲目是什么?”亨特淡淡问道。

    琴师莞尔道:“看来你真知道这里的规矩……”

    其实所谓的规矩很简单,要么直接挑战琴师,弹出连琴师都自愧不如的曲子令他让位;要么帮琴师完成一部份当天的弹奏任务,这样这架摆在大厅的钢琴就有了空余时间,自然可供客人弹奏了。

    “你这样,帮我弹三首曲子,我可以给你二十分钟空闲时间。”琴师提了个稍显过份的要求。

    “哪三首?”

    “就伦特斯的《第四练习曲》,还有彼得瑞的……”

    不多时,雅悦厅里响起了短促悠扬的琴声,令厅中在座宾客无不心头一震,随之而来的是倾耳聆听。

    不止观众欣赏钢琴曲的兴趣激增,一个二个都开始聚精会神起来,就连琴师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十指灵动飘忽的亨特,心里边很是庆幸亨特刚才并未选择正面硬杠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着琴声激扬,就连闭目假寐的杨棠都被勾动了心神,再也无法好生入睡,但明明没睡着的他偏偏不睁开眼睛,急得一直在往这边瞄的顾少楠杀人的心都有了。

    “玛德,那家伙居然还睡得着?不会耳背吧?”顾少楠腹诽着杨棠,急得尿裤子的心都有了。不得不说,他忘记了那句谚语,“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错诶姗姗,这段《第四练习曲》你表弟显然已经登堂入室了。”上官茗欣赞道。她学的是考古专业,但小时候也是受过专门老师指导钢琴的,所以她的实践(弹奏)水平虽只业余八级,可鉴赏水平却有大师水准,一般二般的人根本比不上她。

    “还行吧,赶杨棠还差点儿!”方玉华出身贵族,关于这些附庸风雅之事的鉴赏水准自然不会低,所以稍一凝听便分辨出了亨特与杨棠的实力差距。

    “不是吧?这已经相当接近演奏级水平了,就这还比杨棠差?”上官茗欣这下子真的惊讶了,“你该不会因为看不惯你表弟就恨屋及乌吧?”

    方玉华撇嘴道:“演奏钢琴这种东西,除了天赋之外就纯靠长期的技艺练习,所以是什么水准,只要真正懂琴的人听上一耳朵马上就能分个高低。”

    上官茗欣闻言点点头:“这倒也是……那等会儿鬼佬如果真向杨棠挑战,岂非是在自取其辱?”

    “有什么问题?”方玉华冷笑,“他想死,难道我还要拉着她不成?”

    听到这样刻薄的回答,上官茗欣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只是道:“万一顾少楠帮鬼佬强出头怎么办?”

    “就凭他?绣花枕头一个,也就舅妈当他是个宝,上次他去濠江输了三千万,到现在都还没还我!”方玉华冷笑不已,“我只当是喂狗了。”

    此时,钢琴台上传来的曲目换了个调子,琴声变得低沉缠绵了许多,但却更加深入人心,令思绪沉醉。

    杨棠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翻身站起,往钢琴台方向行去。

    顾少楠见状,有些激动,当即就想去拍亨特的肩膀,却紧急刹住了车,否则也许会酿成“弹奏事故”!

    “好险、好险!”顾少楠抚着胸口,差点没被自己的鲁莽行为吓死。

    杨棠轻巧地跃上琴台,就在站在亨特七点钟位置看他弹琴。亨特似乎察觉到了杨棠莅临,弹奏起来更加带劲,就连杨棠也不得不承认,眼门前的亨特,单从弹奏技巧来看,已然无限接近于演奏级水准了。

    但杨棠更留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从三角钢琴里流出来的音符,显得既宏大又婉约,有些音阶音符间的交替令杨棠叹为观止,只可惜亨特的弹奏手法还差了点功力,所以有的滑音、变音虽不至于出错,却有瑕疵,就像喝汤喝到颗耗子屎,哪怕那颗耗子屎的味道已经被渲染得跟汤味儿一样,但耗子屎就是耗子屎,始终有碍观瞻,令人心头有个梗,一直横在那里不舒服。

    好在杨棠拥有[超强记忆],又拥有[清隆的琴技],他已经将亨特弹的这第二段曲目整个记在了脑子里,打算回去找个清净的地儿把它弹奏录音出来,那样随时都可以慢慢欣赏了。

    杨棠正盘算着这个事情,亨特代替琴师弹的第二段曲目已经弹完,刚要准备弹第三曲目,顾少楠把手伸到了琴键上乱摁了一下。

    “咣!”

    几乎已经沉浸在演奏世界里的亨特陡然醒过神来,一扭身,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杨棠一眼,这才带着怨气问顾少楠道:“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说过不是天大的事不要烦我吗?”

    顾少楠道:“杨棠已经被你的琴声吸引过来了,我觉得直接跟他对决算了,别再浪费精力弹第三个曲目了。”

    “你说得对,我是得保存一下实力才行!”亨特微笑着拍了拍顾少楠的肩膀,转而冲杨棠道:“怎么样杨棠,要不要同我切磋一番呐?”说着,他站起身让到一边,很绅士地对杨棠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棠本想摇头拒绝,可转念一想,如果趁机把刚才偷学到的那只曲目拿出来多演奏几遍,说不定身边这位鬼佬会自动帮忙纠错

501 境界(求订阅!)

    鬼佬亨特弹的第一首钢琴曲是美国著名作曲家伦特斯所谱写的《第二练习曲》,第二首是伦特斯的《第四练习曲》,其弹奏难度是《第二练习曲》的三倍以上,稍微一般点的琴师连完整的曲谱都弹不下来,更遑论节奏和意境了。

    可是在亨特手下,《第四练习曲》不仅完整地展现出来,而且相当优雅,节奏感十足,甚至就连错音都仅有两处,还被他用手法给圆过去了,所以他起身让位给杨棠时,脸上尽是高傲与得意。

    见杨棠坐下,顾少楠看似毫无心机地问道:“你打算弹段儿什么曲子?”

    杨棠蹙眉瞅了他一眼,看得顾少楠目光闪烁、眼神不自觉想要躲开时,淡淡道:“刚听亨特弹了一段曲子,还挺好听的,我差不多记下来了,就弹这段吧!”说着,他正了正身形,开始试音。

    顾少楠听到杨棠的话,多少有点傻眼,当下与亨特对视一眼,追问道:“你说啥?你想弹亨特刚才弹过的曲子?”

    “怎么?不行么?”

    “当然可以,问题是刚才亨特弹了两段,你打算弹哪一段呢?”

    “后一段可以吗?”杨棠又随手试了个音,咚咚,还顺便解释了一句:“他弹的前一段没听全,所以哪怕记住大半,短时间内也很难补全,所以就第二段吧!”

    “补全?《第二练习曲》你还想补全?或者你是在装傻怎么着?出了这个度假村,外面随便一个有卖钢琴曲谱的地方哪儿没有《第二练习曲》的谱子卖啊?”顾少楠咄咄逼人道。

    杨棠微怔道:“可我的确是第一次听你所说的《第二练习曲》和后面那首曲子,有什么问题?”

    “装,你就装……”顾少楠还待再嘲讽杨棠几句,却被亨特暗地里拉了一把,“怎么了?”

    亨特悄声道:“不管他怎么装也好,他想弹《第四练习曲》就让他弹好了,只要他能胜过我,我就服他!”

    “不是吧……”顾少楠有点傻眼。

    “你对钢琴曲研究不深,所以说你不懂。”亨特叹道,“我可是在安娜堡读了三年,虽然最后没能毕业,却也知道这世上十大最难弹奏的钢琴曲中,《第四练习曲》列第九!”

    顾少楠陡然瞪大了眼睛:“有这回事?”

    “废话!”

    台下,段亦斌一行人座位处。

    夏娥诧异道:“杨大哥坐到钢琴前这么久了,怎么一直没见动作?”

    段亦斌不太懂钢琴,因此微微摇了摇头。

    方玉华见状,瞟了眼夏娥,悠悠道:“他应该在试音。”

    “试音?”

    “这就好像你刚上手一把陌生的枪械,哪怕枪械完好无损能够很好的击发,但如果是玩枪高手,却还是会多多试验或微调枪械,以达到他心目中最理想化的枪械状态。”

    方玉华侃侃而谈,边上的上官茗欣却忍不住撇嘴道:“搞得你好像很懂钢琴似的。”

    “钢琴我不太懂……”说到这儿,方玉华比出个手枪的姿势,“不过,枪倒玩过不少,所以略懂!”

    “哟哟哟,还略懂,什么时候学会谦虚啦?”上官茗欣不解道。

    “没多久……”方玉华显然不想深入这个问题,当即岔开道,“诶对了珊珊,你不是会读唇嘛,顾少楠跟那个鬼佬在上面嘀咕什么呢?”

    上官茗欣撇嘴道:“也没什么,就是杨棠假装没听过《第二练习曲》和《第四练习曲》,然后又说《第二练习曲》他没听全,《第四练习曲》他现场全背下来了,所以打算重新演奏一遍《第四练习曲》……切~~要不要这么装啊?这世上还有会弹钢琴而没听过《第四练习曲》的家伙么?”

    “那可不一定喔!”曾经有幸欣赏过杨棠演奏的方玉华语气神态尽显揶揄,“谁又规定了弹钢琴的就一定要知道伦特斯呢?他只是个钢琴家而已,又不是神!”

    “但谁也不能否定伦特斯是个伟大的钢琴家和作曲家,对钢琴界的影响……”

    正当两女口舌之争渐起时,成串的久违音符终于从台上的查伦三角琴内飘扬出来,慵懒写意,好似在彷如平复般的大海上优雅滑行的海燕,可惜开场的谐和画面很快破碎,随着《第四练习曲》的音符落点越来越密集,大海开始变得苍茫、卷涌,海面上狂风卷集着乌云,而在乌云与大海之间,原本轻松滑翔的海燕变得如黑色闪电般,犀利而高傲。

    台下欣赏琴曲的听众们,多多少少都有些鉴赏能力,听着耳畔的曲子,他们嘴巴渐渐张大,先是能放下鹌鹑蛋,接着可以塞进鸡蛋,最后似乎连鸭蛋都能囫囵吞得下去,他们惊奇的发现,杨棠的每一个音符落点都与《第四练习曲》分毫不差,但其绵密顿挫的音调有别于以往任何版本的《第四练习曲》,可是这样的变奏却使得《第四练习曲》更好听,更有意境,更引人入胜。

    海燕的翅膀一会儿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海燕勇敢的叫喊声里,台下的听众都感受到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听众们察觉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它,决心直面乌云、狂风和暴雨!!

    整首曲子才弹了三分之一而已,站在杨棠背后的亨特就忍不住身体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他难以置信,在茫茫人海中随便挑了一个假想情敌作对手,没想到人家出手还不到半招,他就已经抵敌不住,输得一败涂地。这时候亨特无比的庆幸他没有亮出安娜堡肄业生的身份,否则远在大洋彼岸的母校也将跟他一起丢人。

    同时,在惊奇之余,亨特的表情又有些怨愤,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毫无反抗地输给杨棠,他很想破坏杨棠的弹奏,但当他准备付诸行动前下意识扫视了一圈台下后,他就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否则那一个个沉醉在音符中的虔诚听众绝对会冲上台来将他撕成碎片。亨特甚至有种错觉,眼前此刻,哪怕换成美国总统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身边的顾少楠也想动,却发现了同样的问题,犹豫了半秒后,细思极恐,终是轻颤着身体,没敢动弹。

    随着杨棠手速越来越快,从他指尖流出的音符也越来越凶厉……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金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浮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可勇敢的海燕,依旧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也就在曲调震撼人心,许多听众的情绪几乎要攀至顶点时,琴声戛然而止,弄得不少人一时间不上不下,卡在那里,当场就抽了过去。

    “快救命呐!”

    “医生、医生!”

    “叫救护车!”

    “……”

    厅中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更多的听众却在曲子结束的同时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雷鸣般的掌声差点没把顶棚给掀翻啰!

    待掌声稍弱,杨棠起身,抬手拍在亨特的肩膀上,哂笑道:“如何?我第一次弹奏《第四练习曲》,没错音吧?”

    闻言,亨特摸摸鼻子,颇有些尴尬,半天没吭出个屁来,因为刚才杨棠弹奏时,他前面半截曲子还在找茬,到了后半截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哪儿还有心神去留意有没有错音这种事。

    杨棠见他不答话,顿时没了再踩他的心情,只是嘴角微翘,轻轻一笑,接着旋身下了台,可还没走两步,对面就来了两个女生,相当面熟。

    “杨大哥,没想到你弹钢琴弹得这么好,实在太棒了!”个头略高、穿着打扮较倾向于少女的漂亮女生一上来就是夸赞。

    杨棠已然认出了对方是谁,却假装迷糊:“你是……”

    漂亮女生脸色瞬间晴转多云,正想甩手负气而去,可又有点不甘心,就在这时,只听杨棠道:“南沁茹对吧?你这名字也忒不好记了。”

    南沁茹闻言一僵,琼鼻微皱道:“人家的名字哪有那么难记?”

    “废话!”杨棠胡诌着冲南沁茹身边的平凡女生道,“这位是利芯吧?瞧瞧,她名字就两个字,比你三个字的名字好记多了!”

    南沁茹:“……”

    利芯:“……”

    杨棠却咧嘴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嘛,别那么较真!”说着,往段亦斌他们所在座位行去,“诶对了,那天下船的时候没看到你们,不过也还巧,在这儿碰上你们,你们一行侠义会员是来这边度假还是行侠仗义啊?”

    没等南沁茹作答,利芯抢先一步道:“都不是……我家小姐这是回自己家,不行么?”

    杨棠微怔,随即指了下顶棚,又指了一圈大厅,讶道:“这度假村……你家开的?”

    “嗯。”南沁茹微微点头,算作肯定,她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小心心里多少有些激动,因为她这是第一次见到杨棠动容。虽然只是略微动容,但也算震撼到他一回。

    殊不知杨棠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老实说,他反倒对利芯感兴趣多一点:“阿芯同学,你刚才说你家小姐……搞半天,你是她的侍女兼保镖对吧?在船上,你俩偶尔抬杠,真一点没看出来!”

    利芯脸蛋微红,嘟囔道:“这都是老爷的安排,我、我执行而已!”

    “呵呵,你不用跟我解释太多……”说着,杨棠已走回原位,坐了下来,正想替方玉华介绍,没曾想南沁茹主动向方玉华打招呼道:“玉华姐,你好啊,我们这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方玉华一时没想起南沁茹这个人,不过左右打量、仔细端详了一番后,她尘封的记忆中终于跳出了一个名字:“你、你是小茹儿?”

    “是,我是。”

    “太好了,来,快坐到我身边来!”

    对于方玉华的要求,南沁茹恭敬不如从命。

    杨棠见状只呆了两秒,随即改变主意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坐坐坐,一起聊天!”

    说实话,人际圈子往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不,游轮上的两拨人,转个时间、转个景点也就碰上了。当然,说人际圈小,往往指的是顶层人际圈。比如,在申海,资产在一亿以上的个人或家庭,这样一个圈子里的人,就算没见过真人,估计也在坊间听过对方的传闻,这就是典型的山不转水转!

    所以说,富豪的圈子,其实是一个很封闭的圈子。当然,仕途圈子也是一样,甚至更封闭,举个简单例子来说,中管干部,一般都是副部级以上,也有极少数极个别副部级以下的干部属中管干部,但即使把这部份人都加上,整个中管干部队伍也不足两千人,换句话说,副部级以上的干部不到两千之数,比起整个华夏近十万亿万富翁这个圈子来,更要小得太多太多,况且指不定哪个副部级某天一跃龙门,就升迁到某些高官的头上去了,所以进了这个圈子的人相互间都比较克制,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对于这些个道理,杨棠门清儿,却不愿过于遵守,而段亦斌夏娥小俩口根本就懵懵懂懂,完全搞不清其中关窍。

    因此,南沁茹坐下后,段亦斌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对了,邱枫他们呢?”

    南沁茹秀眉微蹙,瞥了段亦斌身旁的杨棠一眼,耐着性子答道:“邱枫他们几个是来申海旅游的,我没心情陪他们逛,也就分道扬镳啰!”

    夏娥愣道:“南姐姐,你们不都侠义会的嘛,怎么会不在一起呢?”

    南沁茹被这话噎得翻白眼,若非看在方玉华的面子上,她此刻已经发大小姐脾气了:“那你们学校青年团的团员也整天凑在一起不回各家吃饭的么?”

    “那倒没有……只不过这样看来,侠义会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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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 差距(求订阅!)

    “那倒没有……只不过这样看来,侠义会也不怎么样嘛!”

    夏娥这话一出,南沁茹瞪着明眸,竟无言以对。其实,在游轮上,吃过杨棠的瘪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什么侠义会呀,什么行侠仗义呐,远没有她们当初臆想的那么美好!

    心念电转间,本想发作的南沁茹最终只能干瞪眼,僵在了那里。

    这时候,邻座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子大着胆子凑到杨棠侧后,其中之一欲伸手拍他的肩膀,没曾想杨棠倏然转头看向她,挑眉问道:“有事儿?”

    “你、你就是刚才在台上弹钢琴的人吧?”那女子似乎被杨棠的气势所慑,说话有点打结。

    “我是…”

    “那你能帮我们俩签个名吗?”说着,女子连同她的闺蜜齐刷刷递上了签名簿。

    杨棠微愣道:“我弹琴只是玩玩,我不是娱乐圈的。”

    两名女子闻言也是一愣,旋即齐齐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要你的签名而已!”

    “那好吧!”杨棠对于这样的事没什么拒绝的经验,只好接过两女的签名簿,略有点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身上,“没笔……”

    “我这儿有!”女子之一当即从腰包里掏出杆笔来递到杨棠面前。

    杨棠接过笔,扫了眼周围方玉华、段亦斌等人吃瓜群众般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把笔交到左手,以张旭的草书体在两本签名簿上落了款,并写了一句话:“赠我的头号(二号)钢琴粉丝!”

    拿到签名的两女兴奋不已,还想跟杨棠多聊几句,可惜周遭上官茗欣、南沁茹、利芯几女的冷冽目光可不是吃素的,她俩不得不退回邻座避其锋芒。

    上官茗欣目睹获得签名的两女坐回位子后就与同伴嘀嘀咕咕、在那儿偷笑,心头有些吃味,瞪向杨棠道:“看不出来你还会签名呐!”

    签名谁不会,只是看在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签。上官茗欣这话明显带点讥讽的味道,杨棠自然听得出来,因此装傻道:“签名谁不会啊,高三的时候,每天做卷子,签名什么的练也练出来了吧!”

    上官茗欣:“……”

    “扑哧!”

    南沁茹笑点有点低,竟当场笑出声来了。她的同学兼侍女兼保镖利芯也在掩嘴偷笑。

    终于,上官茗欣好不容易忍不住了气,板着脸子道:“我不是说你签名,我是说你签名那字……”

    “字我左手写的,怎么了?”

    “可那字体……”

    没等上官茗欣把这话说完,又凑过来两女的找杨棠要签名。

    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六七啵,全是女的,都略有颜值,却一个男的没有。即便这样,也看得方玉华等人目不暇接、张口结舌。

    好不容易,终于清净下来,南沁茹忍不住吐槽道:“以前听说哪个哪个明星的粉丝很疯狂,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现在看到杨大哥粉丝,我不得不信了。”

    利芯点头赞同:“就是,这还只是钢琴粉,比较文艺范儿比较含蓄的那种,这要换了摇滚粉儿……哦呜!!”

    方玉华她们一个二个都打起了摆子,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甚至就连杨棠自己也不寒而栗,摇滚?还是饶了他吧!

    现场静默了一阵,夏娥道:“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男粉丝过来要签名!”

    “那应该是他们看杨棠面生,拉不下脸!”段亦斌帮杨棠解释了一句,转头就开始给杨棠挖坑,“老杨啊,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刚才那些钢琴女粉到底是组团来相亲的,还是你中了桃花运啊?”

    杨棠眼睛一鼓,道:“狗屁桃花运,桃花劫还差不多!”

    “行了行了,我说句公道话。”方玉华举手示意大伙儿安静,“我想说的是,杨棠幸好没搞音乐,要是他专门弹钢琴的话,那帮子音乐学院出身的家伙恐怕就没饭吃了。”

    众人一片哄笑。

    同时,这话被刚刚走回来的亨特给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想反驳却拿不出理由,一直陪在他左右的顾少楠看不下去了,丝毫不给方玉华面子,叱道:“表姐,你以为钢琴家是那么简单的么?钢琴家不仅要会演奏,还得有相应的音乐素养,最关键是要会自行谱曲,否则永远也成不了大器,请问表姐,杨棠除了钢琴弹得好点,他有相应的素养么?他会谱曲么?”

    众人一片静默。

    杨棠却老神在在地呡了口冷饮,并不为自己辩白,仿佛顾少楠刚才话里话外说的都不是他。

    方玉华嘴角噙着冷笑,同样没有说话,只是从携来的坤包里摸出她的手机,触摸了几下屏幕,点开了音频播放器,旋即一缕优雅的钢琴曲过门飘荡出来。

    杨棠闻音一震,这分明是《野蜂飞舞》的前奏嘛,可仔细一听,并非他所弹奏,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弹奏之人的技艺,几乎丝毫不逊当初他在酒店(详见058)里现场弹奏的《野蜂飞舞》,只不过世易时移,杨棠又经过多次身体强化,如今再弹《野蜂飞舞》的话,肯定更上层楼!

    不过,就以方玉华手机里录制的这个版本的《野蜂飞舞》已经足够震慑人心,所以听了不到一半,周遭但凡能听清曲调的家伙们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近处的亨特和顾少楠更是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半晌,一曲终了。

    “怎么样,我的表弟?你们觉得这首曲子如何?”方玉华看也不看面色灰败的亨特,径直质问顾少楠。顾少楠本该无言以对,但他仍垂死挣扎道:“听演奏技法,应该不是杨棠弹奏的吧?”

    “曲是他亲自谱的,这个传发局官网上可以查的况且我手机里还有他弹奏这首曲目的现场版本,你要不要再欣赏一遍呐?”方玉华语气淡淡,却咄咄逼人。

    顾少楠:“……”

    方玉华还待说什么,亨特道:“密斯方,刚才那首应该就是网上盛传的《野蜂飞舞》吧?可惜一直没有清晰版的,能把你手机里密斯杨弹奏的版本拷贝给我么?”

    方玉华闻言微微一滞,随即道:“最多我把刚才播放的那个版本传给你,至于杨棠弹奏的清晰版本你就不用想了。”实际上,杨棠就那么现场演奏了一回,她根本就没有杨棠弹的《野蜂飞舞》的清晰版。

    亨特脸上流露出遗憾之色,但犹豫几秒后,最终还是点头应承下来:“好吧,就刚才那版吧,次一点就次一点儿!”

    听到这话,方玉华很想问,杨棠现场弹奏的和刚才播放的《野蜂飞舞》她都听过,感官上都差不多,哪怕她后找钢琴大师弹的这个清晰版本稍逊一点,但也不可能变成亨特口中所谓的“次”吧?

    殊不知,亨特是以之前杨棠弹奏《第四练习曲》的琴技来作为评判标准的。要知道,哪怕是同一首钢琴曲、同一架钢琴、同一个弹奏者,在他三十岁时弹出的曲调跟他四十岁弹出的曲调肯定有所差别,更别说杨棠早已经过好多次梦境强化,身体状态远不是那个时候能比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听过杨棠演奏《第四练习曲》后,音感相当不错的亨特稍一琢磨就能感觉得到方玉华播放的清晰版《野蜂飞舞》虽然曲子很不错,但弹奏者的水准还差了杨棠一两个档次,而在钢琴演奏水准上差一两个档次也就相当于职业围棋高手下棋贴目输了两目半以上,行话叫作“输大了”,在这里可以称之为“差远了”,用动漫《网球王子》里的话来说就是“まだまだだね(dadadane)”!

    方玉华心头对“次一点”有疑问,却没法问出来,不然亨特反问一句,你不是有杨棠的清晰演奏版吗?与刚才你播放的那个版本对照着听一下,高下立判,还问这种问题干什么?你的鉴赏水平不至于这么差吧?甚至会惹起亨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野蜂飞舞》杨棠的清晰演奏版。

    所以,忍住没追问,在把亨特搪塞过去以后,方玉华看杨棠的眼神就有点那个了,她在想怎么样让杨棠单独为她弹奏一回《野蜂飞舞》,只不过眼下此刻,当着诸多人的面,却不好开口。

    这时候,杨棠难得塞屁兜里手机微震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取出来瞄了一眼,原来是坐在旁边不远处的段亦斌发来的短信,就几个字:“丫头想吃冰淇淋!”看来他们小俩口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没放得开。

    杨棠不置可否,只是“很自然”地瞥了段亦斌一眼,便算应下了这件事,同时他顺势收回手机,正琢磨着怎么起个吃冰淇淋的话头,没曾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留意他动向的方玉华问道:“怎么了?有事儿?谁给你来的短信啊?”

    “垃圾短信,广告!”杨棠随口胡诌了一句,端起手边的冷饮就闷了一大口,“冰块都快化了,喝着没刚才爽了!”

    南沁茹显然也在留意杨棠的动向,闻言道:“要不然多加几块冰?再不行让人换杯冷饮?或者来点冰镇水果沙拉什么的?”

    “我无所谓,都可以呀!”杨棠淡然道。

    南沁茹当即示意利芯联系服务部,同时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要不要续杯,或来点别的?”

    上官茗欣摇头。

    方玉华道:“给我来杯什锦水果沙拉!”

    “我觉得有点饿了,来一个冰淇淋汉堡包!”顾少楠道。

    “我也要!”亨特附和。

    “我也想吃冰淇淋……”夏娥总算抓住时机,点了她想吃的东西。

    不多时,有女侍者过来登记各人要的饮品餐点,当登记到夏娥时,场面出现了一点小尴尬,因为夏娥只说了要吃冰淇淋,却并未具体到哪种口味,要知道,度假村这里有上百种口味的冰淇淋,最后好一番询问后,段亦斌才帮她选了五种绝对好味的冰淇淋。

    等女侍者下好单,退得远远的,杨棠他们这一桌又开始聊了起来。此时,利芯同样收到个短信,她看过之后,露出些许讶然之色,随即便凑到南沁茹身后跟她嘀咕了几句。

    “你确定?”

    “确定,而且跟他一起来的人已经开了台。”利芯道。

    “那就让他们玩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甭管他是跟天娱厅对赌,还是与别人对赌,这种事我都不好出面。”

    “这倒也对!”利芯颔首,“那我去吩咐监控中心多看着他点儿!”

    “去吧。”南沁茹摆摆手,旋又想起什么,“诶对了,如果他跟人对赌,输到清洁溜溜那种,你可以短信通知我,其他情况你就别回来了,安全送他回市中区就行。”

    “明白!”

    利芯去没多久,杨棠等人点的二轮冷饮餐点就被送了上来。其他人点的东西都还算正常,唯独夏娥的冰淇淋摆满了单独一个托盘,整整六大杯。

    夏娥看到有些傻眼,帮她忙点东西的段亦斌更有点恼羞成怒:“不对吧服务员,我们只点了三种冰淇淋!”

    女服务员睨了段夏二人一眼,忍住笑道:“你们点的是鸳鸯系列,所以是六杯,很对呀,不信你们看单子!”说着,她还双手捧上了一张餐单。

    段亦斌翻找了两下便看到自己帮忙点的三种冰淇淋正列成一排,右侧最末尾是单价,而在冰淇淋名称最上方正中间赫然写着“鸳鸯(情侣)系列”!

    段亦斌:“……”

    夏娥:“……”

    女服务员又道:“看清楚了吧?纸质餐单就这里不好,有时候你们客人一马虎就容易看漏东西,其实你们可以用手机登录度假村官网主页,然后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从那里面下单,这样就不容易疏忽了。”

    “你的意思是电子菜单里边有提醒东西是双份?”段亦斌问。

    “这倒没有,不过它除了明码标价之外,还能及时给出总计费用,比如点一个鸳鸯系列冰淇淋,单价是一百八十八,但你点了【确定】,进入【预备提交】页面的时候,下面的总价会显示三百七十六!”女服务员解释道。

    段亦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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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这种事需要人品(求订阅!)

    在段亦斌恍然的时候,杨棠也在用手机上网,不过是在暗中与红后交流。

    “boss,好消息,我又在四环附近找到一个烂尾楼。”

    “嗯?具体信息呢?”

    “占地面积还行,本来预建三十二楼,目前已建十九楼。虽然没有预先的冷库设计,但如果咱们接手过来的话,也还是可以跟建管局那边改图纸的。”

    “那幕后老板呢?有意脱手这烂尾楼么?”杨棠问。

    “有意倒是有意,不过有些麻烦……这家的幕后老板只希望部份套现烂尾楼的所有权股份,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烂尾楼接到手里,那么不管怎么处置,是马上封顶、装修、招商也好,还是闲置起来等地皮升值,他都想分一杯羹!”

    “这么吊?”

    杨棠多少有些意外烂尾楼幕后老板的口味,但仔细想想,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是在玉京地界并不太偏远的四环位置的烂尾楼,虽然比不得杨棠之前看中的二环烂尾楼,可也不是那些个二三线城市的烂尾楼。如果烂尾楼在某个二三线城市,那绝偪是越搁置越贬值,但玉京不同,随着人口净流入越来越多,经济蓬勃发展,都市越趋国际化,甭说二环了,就是五环要不了几年也得称“寸土寸金”!

    因此,杨棠能够理解烂尾楼幕后老板患得患失的心理,但这并不意味着杨棠会应承对方“无厘头”的要求。要知道,把烂尾楼接手过来,杨棠是打算将其改造成以后他各项事业的集团总部,怎么可能让外人还占据一部份股权?

    “拥有烂尾楼全权股份的幕后老板叫尹烁,是个富贰代,半年前才从他父亲尹才志那里弄到了烂尾楼股权,听说这两月他缺钱周转,又不想把烂尾楼的地皮便宜搭给银行,所以才放出风想要套现……”

    听完红后的描述,杨棠不置可否,也没什么想法,只好对红后道:“可以试着跟对方接触一下,但我要全部的股权及产权,包括地皮的。”

    “这个可以马上执行,不过boss,还有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真要把烂尾楼连着整个地皮都买下来,我们还差不少钱呐!”

    杨棠闻言有点蛋疼,虽然最近几个月,他赚了上千万的钞票,可相对于购置地产动辄上亿的资金,他那点钱还真是不够看。

    “你有什么好建议,红后?”

    “如果想来钱又快又干净的话,ding!”

    “ding?!”杨棠愣了一下,“你是说定量交易?可咱们没超级计……”

    所谓定量交易,其实就是计算机帮忙吃单的一种交易。简单来说就是抢价成交,比如说,想购入甲股票,每股九块一毛一成交,但目前的价位是每股九块一毛四,明显不符合心理预期,但实际上这个每股九块一毛四是当前卖方均价,如果是人来当操盘手的话,肯定会按兵不动,但计算机帮忙操盘的话,就会盯死后台数据,一旦有少量等于或低于九块一毛一的股票加入卖方,它就会直接吃进成交,这样一来,卖方均价九块一毛四没变,但每股九块一毛一购入甲股票的单子却在悄无声息中达成了。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在实际操作中,比上面说得要复杂得多,好在一切步骤由电脑完成,倒也费不了多少人的精力。

    “我有一种比较先进的宏算法可以整合同一网关下的超级计算机资源为咱们所用,因此每分钟百万量级的交易是能够支撑的。”

    “那实在太好了,不过下面的转折呢?”杨棠问。

    红后愕道:“什么转折?”

    “ding这件事就没有难点吗?”

    “当然有,在美国股市进行定量交易的公司都必须有详细的报备,简单点来说,就是不仅要有电子档的资料,还需要纸质物料存档,听明白了吗boss?”

    “废话!”杨棠嘴角抽抽道,“这么说,我还得去美国弄一个证券投资公司的全套纸质批文啰?”

    “不是一个证券公司,而是十个,甚至越多越好,同时我这边帮您注册好一系列的离岸公司,与您搞到的纸质批文一一对应,到时候我们就能同时拥有十家以上的投资公司同时实施定量交易,这样一来,我们每分钟的平均进账为一万六千二百美元,一天四小时操盘下来,大约能有三百八十万刀的进账,一个月就差不多一亿,到时候拖那尹烁一个三个月至半年的分期付款,应该就能把烂尾楼地皮的钱全清了。”

    听完红后这个计划,杨棠差点没跳起来,当下继续打字同它交流道:“你确定以我们的实力每个月定量交易下来能盈利一亿?”

    “当然……但是即使扩大数倍规模,每月的盈利也不会超过两亿,否则会引起各方关注,尤其是美国佬的证监会,他们真要查的话,就算我们各个公司的资料齐全,也会被翻出蛛丝马迹的。”

    红后说得郑重,杨棠反而不太担心这个,因为他完全可以利用分身去搞纸质文件,甚至分身可以公开露面,招聘一批美国员工,搭建起真正的证券公司。到时候公司电子档文件齐全,纸质文件也齐备,又雇佣了一伙美国人当下属,几乎很难查得出破绽。

    臆想至此,杨棠兴奋激动得傻笑起来而不自知。方玉华见状,多少有些好奇,凑到他身边,探问道:“瞧把你乐得,网上有什么好事儿?”

    闻言,杨棠一个激灵回复正常,边把手机扣在胸前,边瞪她道:“你凑过来也没过响儿,想吓死人啊?”

    方玉华脸不红气不喘道:“不是,我看你不是在打字发短信嘛,就没碰你,怕你打错字!”

    “行了,你少跟我扯,我们俩谁还不知道谁啊!”杨棠撇嘴道,“诶对了,地产圈你熟不熟?”

    方玉华闻言怔了一下,道:“你问哪儿的地产圈?申海本地,还是其他城市?”

    “玉京!”杨棠道,“有个叫尹烁的你听过么?他爹叫尹才志。”

    方玉华先摇头,又点头,然后端起冷饮呡了一口。

    杨棠见状,学着方玉华先摇头又点头,随即问道:“你这几个意思?”

    “扑哧!”

    方玉华却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因为她发现杨棠学她摇头点头的时候,特别萌萌哒!

    杨棠脸色沉肃下来,道:“笑什么笑啊?我在问你问题,认真的。”

    “嘻嘻…”方玉华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我摇头的意思是没听说过尹烁,至于点头嘛,尹才志我倒听说过,早几年,他在京圈也算小有名气的地产商。”

    “早几年?”杨棠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对啊,早几年……”方玉华显然不想深入这个问题。

    倒是旁听的上官茗欣插话道:“尹才志这人我也听说过,以前在地产圈给人当站台的,搂了不少钱,后来被撇开,不得已入了外国籍。”

    “在地产圈给人当站台的?”杨棠发现了一个新问题,“难道尹才志没有自己的地产公司?抑或他不是公司老板?”

    “有公司又咋地?”上官茗欣撇嘴道,“他那公司实际上还不是空壳子一个,即便有两支施工队,能做一些低难度的工程,却也于事无补,大工程一旦到手,到最后还得外包。”

    “那他是为谁站台呢?”杨棠又问。

    “你觉得咧?”上官茗欣反问了一句。

    杨棠被说得一愣,顷刻间联想了许多,同时意识到尹才志如今已日薄西山,所以跟他儿子做交易,应该不难把控局面。

    方玉华见杨棠脸色阴晴不定地在盘算着什么,终忍不住好奇道:“对了,你打听尹才志干什么?”这话一出,就连上官茗欣,还有离得很近的段亦斌和夏娥,也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杨棠半真半假道:“没事儿,就最近也想玩炒房,所以想找个专业人士打听打听,这不就扯上尹才志了嘛,我听人说他在房地产这行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段夏二人露出恍然之色。

    方玉华跟上官茗欣却异口同声道:“屁——”顿了顿,两女互看一眼,由上官茗欣继续道:“尹才志以前评论过的房产那都是建在升值地段上的,所以他说升,那房价就蹭蹭地往上升,其实他要说跌的话,房价照样蹭蹭地往上涨!”

    杨棠:“……”

    也就在这时候,离开不久的利芯匆匆而来,停在不远处的南沁茹身后,附她耳嘀咕了一小会儿。

    “什么?!他竟然打算借……”南沁茹霍然而起,几乎暴走,不过起身后她才发现杨棠等人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令她发作不得,“甭理他,这事儿让二叔自己看着办,不用给我面子!”

    “小姐,你真想好了?”

    “废话!”

    “那好吧,我这就去告二爷一声。”说罢,利芯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雅悦厅。

    南沁茹犹豫了一下,仍坐回了原位,不过她的目光却落在了杨棠他们身上。

    杨棠见状,遥问道:“怎么了美女小茹?遇到难事啦?”

    南沁茹闻言啐道:“你叫谁小茹啊?”

    “叫你呀,美女小茹!”杨棠一时心血来潮,口花花逗弄南沁茹,却完全忽视了身边上官茗欣和方玉华几乎能剜下他肉的眼神。

    南沁茹霞飞双颊:“不许你乱叫……”

    “这怎么是乱叫咧,首先,你是美女吧?这一条就算你不承认,大伙儿肯定得承认;其次,你高中未毕业,年龄肯定比我小,不叫你小茹,莫非还叫你大茹不成?抑或豆腐茹……唰!”

    杨棠正揶揄得兴奋,一杯透心凉的冷饮淋到了他胸口,定睛一看,居然是段亦斌搞定的鬼!

    “斌子,你干嘛?”

    “骚蕊骚蕊,手滑了,不好意思!”段亦斌一边道歉一边给杨棠递眼神,杨棠旋即发现方玉华和上官茗欣俱都端着自己的冷饮杯,对他(母老)虎视眈眈。

    瞬间懂了段亦斌的苦心,杨棠打哈哈道:“啊哈,没事没事,要不然你再点杯冷饮?”

    “不用了。”段亦斌指了指夏娥面前剩下的四杯冰淇淋,“我帮丫头把这些吃完就差不多了。”

    “那你慢慢吃!”说到这儿,杨棠才转头看向上官茗欣跟方玉华,见她俩还瞪着自己,不禁胡诌道:“你们俩直勾勾地瞅着小夏的冰淇淋干啥?要不我帮你俩点几份?”

    “你少来!”

    “我们哪有看冰淇淋?”

    方玉华和上官茗欣根本不吃杨棠的套路。

    这个时候,南沁茹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只听了一句就面色大变,道:“我这就过来!”话落,她就打算朝来时的厅门而去。

    一直憋屈在角落的顾少楠见状,拽起喝闷酒的亨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南沁茹身边,道:“表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出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南沁茹本想拒绝,但瞥了眼烂醉的亨特,再联想到他的身份,觉得他对接下来的事可能会有点作用,因此一偏螓首,立刻有女服务员上来给亨特灌了解酒汤,然后帮顾少楠扶着他,尾随在南沁茹身后一块走。

    见状,杨棠提议道:“反正没什么事儿,不如大家一块儿跟去瞧瞧!”

    方玉华等人正觉得无所事事,怎么可能有热闹不趁?于是众人接二连三起身,追在杨棠屁股后头,尾随着南沁茹进了电梯。

    “你们……”

    南沁茹并没有被突然钻进电梯厢的杨棠一伙给吓到,只是有点无语凝噎。

    杨棠率先开口道:“瞪我干嘛?算几个意思?”

    “你们跟着我干嘛?”

    “见你在利芯面前火气挺大,猜想一定有事发生,所以打算凑个热闹,这不过份吧?”杨棠道。

    南沁茹淡淡道:“我倒没什么,就怕你们等会儿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有坑?”

    “没坑。”南沁茹摇头。

    “那怎么会不知不觉陷进去?”杨棠问。

    “到地方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504 这种事需要人品2(求订阅!)

    “到地方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听到南沁茹这话,杨棠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旋即站起身道:“都看我干嘛?走呗!”

    于是一行人在南沁茹的带领下,穿厅过堂,又拐进了一条幽暗的回廊。

    步入回廊后,才走了二三十步,杨棠就发觉他们这一行人正在远离海岸线。本来在雅悦厅那里,到海岸线的直线距离就差不多有一公里远,而目前是越来越远了,并且似乎在深入地下。对于这点,杨棠是相当不安的。

    要知道,一旦进入地下场所,其实就等于进到了一个没有封口的罐子里,生死全不由己,实在不是一种太好的体验。如果地下场所主人有意整人杀人,那么往罐子里注水或封闭罐口就能将人全部埋死在地下,哪怕以杨棠如今的身体质素和能力,都不大可能脱出生天。

    因此,沿着回廊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杨棠终于驻足,不耐道:“还有多远啊?”

    “不远,就在前面,拐个弯便到了。”南沁茹回道。

    杨棠又瞄了眼前方带着一定弧线的回廊,脸色阴晴不定。

    见状,之前杨棠弹完《第四练习曲》后、一直没敢主动跟他搭腔的顾少楠终忍不住讥讽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杨棠,前边就是地下赌场,你如果不想见识可以回去,但别拖着其他人跟你一块儿好吗?”末了他还故意比较大声地嘀咕道:“嘁~~土包子……啊啊啊!”

    话还未讲完,顾少楠就觉得脚板上传来剧痛,由不得他不惨叫出声。可低头去看,却没发现任何人在踩他,即便是他最怀疑的杨棠,此刻也正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更何况中间还隔了一个亨特。

    “啊啊~~我的脚、我的脚被踩平了啊~~啊啊!”稍微动了一下脚踝,顾少楠就痛叫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但当场之人都没太听明白“脚被踩平”是个什么意思,唯独南沁茹脸色倏变,抄起步话机吩咐道:“控制室,天娱厅前廊亮灯!”

    不到两秒,晦暗的回廊中一连串灯光亮起,照得整个廊道如白昼般铮亮,而此刻顾少楠正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伤腿,紧咬着后槽牙愣不肯再发出惨叫声。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顾少楠的右脚板已被碾踩得跟个柿饼一样,整个右足弓显然已经粉碎性骨折,这样的伤势,哪怕治好了,以后也肯定会成为一个跛子。再仔细看看顾少楠右脚板上被碾踩的形状,根本不似人脚,反而有点像大猩猩的足印。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判断,罪魁祸首杨棠却在暗中偷笑,他不过是把内气扩出体表,略微改变了自己脚底板的形状,使之看起来像新型的猩猩脚印,这样一来,很难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这条回廊除了拐角的几个重点位置有摄像头外,其余地方都清洁溜溜的,再加上廊道里当时光线晦暗,根本没人看到他偷施毒手。

    看过伤势后,南沁茹知道没法简易处理,马上又对着步话机吩咐道:“过来几个人,就在天娱厅前廊,把顾少送去紧急疗伤室。”

    等顾少楠被送走,众人大眼瞪小眼。亨特有点退缩道:“还去不去看热闹了?我有点不想去……”

    “你不想去就回呗!反正我想看看热闹。”杨棠哂道,“对于小顾受伤的事,我想度假村方面会查清楚的。”

    南沁茹闻言点头道:“没错,顾少楠受伤这事一定会调查清楚……至于你们要不要看热闹,都无所谓,想看就跟着我,我得马上赶过去了。”说罢,她已然大步流星往回廊那头走去。

    趁着回廊亮灯未灭,

    杨棠第一个跟上,其余人等互相看了几眼,都选择了跟上。

    落在了最后的方玉华正准备也跟上时,被亨特拦住了:“密斯方,密斯特顾是你表弟,他现在受了重伤,你就不打算去医疗室看看他么?”

    方玉华冷笑:“他受伤他活该,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滚开!”说着,她一记擒拿,就欲扣住亨特的左手腕,没曾想鬼佬脚下诡异地一让,轻易便避开了她的攻击,可也让开了通路,使得方玉华扬长而去。

    目送方玉华消失在略有弧度的回廊尽头,亨特这才意识到方玉华的擒拿手根本就不是要擒拿他,而是为逼他让路,而他从头至尾,居然乖乖地配合了:“泄特!”骂咧了几句后,他不得不追着方玉华的屁股去了。

    杨棠等人跟着南沁茹拐过一个大弯,前面的廊道豁然开朗,其宽度至少是刚才回廊的三倍,而且越往里走,各种霓虹彩灯越炫人眼球。在这个宽高都在十米以上的通道内往前走了二十多步后,众人俱都看到了三十步外有道巨大的拱门,而刻满了古拙符箓的拱门上方赫然镌刻着三个篆体字,从右到左分别是“天娱厅”!

    拱门两旁各式两个彪悍魁梧的黑衫男子在把守。看到南沁茹过来,四人齐齐抱拳行礼:“大小姐好!”

    “少废话,开门,我这些朋友想要进去参观一下!”

    听了南沁茹的吩咐,黑衫男人们没有迟疑,其中之一立马凑到拱门前摸索了一阵,只听“啪嚓”一声,拱门左半扇的正中间居然弹开了一道两人宽一人半高的小门。

    南沁茹见状,偏头招呼杨棠等人:“走吧,进去!”说着,她先钻进了小门。

    其实小门的宽度在两米以上、高度也有两米二十左右,所以用“钻”这个词不大合适,反正南沁茹进了拱门后,杨棠等人也鱼贯从小门进到了天娱厅内部。

    由于之前就听了不少闲言残语,所以杨棠早已猜到天娱厅应该是以赌为主的多功能娱乐厅,进拱门后一看,整个厅子的布局也确实如此。

    拱门后面是一道巨大的影壁,影壁两侧的通道,一侧用栅栏封死,一侧有人把守,而这一道守卫与拱门外的守卫互相呼应,算是双保险,一旦真有什么执法人员查到这里,两道守卫应该能够争取到四五分时间让娱乐大厅里该撤的撤该转台的转台。

    等之后执法人员再冲进娱乐大厅时,只会看到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跟着南沁茹来到有排过长队痕迹的影壁一侧通道前,只见南沁茹向里边打了个手势,栅栏门的机簧便开始传出“咔咔咔咔”的滑动声。

    很快,栅栏门全开,南沁茹领着杨棠他们一溜进去,栅栏门又咔咔咔咔合拢上了。

    转过墙角,里边是个大厅,周遭都装饰得富丽堂皇,北边的墙上是一排窗口,各窗口上方分别写着【换筹】【兑现】【礼品回收】【借贷】等等,杨棠观察了两分钟,发现就这么一会儿,【换筹】【兑现】【礼品回收】三个窗口都有不少人办理了业务,但三个窗口加起来的业务量也不及【借贷】一个窗口多,也就是说,这间地下赌场光是杀赌鬼的钱就赚得波满盆满了,实在没必要再去搞别的歪门邪道。

    南沁茹不愧是大小姐,人显得很大方,点了下人头数之后,径直走到【换筹】窗口前,吩咐道:“帮我给他们这些人每个发一万筹码!”

    窗口后面的服务员听到吩咐后只是略感惊讶,然后便按南沁茹的吩咐做了。

    等每人一万筹码到手后,南沁茹指了指东北角的落地式珠帘门,道:“拐过那个门就是娱乐大厅,想玩的就自己进去吧,我还得去这边的轩辕台看看。”

    跟着队末的亨特掂了掂手里的筹码,冲杨棠等人一抱拳,便径直转进了珠帘门。

    段亦斌和夏娥想了想,也冲杨棠使了个隐晦的眼神,追着亨特进了娱乐大厅。

    剩下的方玉华跟上官茗欣都没动,她们打定主意跟着杨棠。

    杨棠则打算跟着南沁茹看热闹。

    南沁茹见状有点无奈,只好道:“那行,你们跟我来吧!”说着,她拐进了东南角的珠帘门。

    不多时,一行人便进到了一个类似时钟酒店的地方。这里一条走廊通到底,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尽头是一扇网格似的栅栏门,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让南沁茹松了口气。

    “喂,我到了,在哪个房间?1008是吗?好的,我马上过来!”

    南沁茹利用步话机聊了两句,随即带着杨棠三人走到标号一零零八的房门前,刚刚站定,门吱嘎一下打开了。

    进入,关门。

    身在1008房内,杨棠才发现这是个通厅,实际上的使用面积至少一百平米,一应用度设备都很齐全,角落里还有个小型吧台。

    但整个房间里最受关注的点是牌桌,几个有钱的公子哥、贰代在这地下赌场里开的对赌台。像这样的台子,赌场不会损失一分钱,反而还会从中抽成,除了付出一些酒水糕点、让几个女侍者伺候着,赌场方面等于白赚。

    而南沁茹之所以会赶到这1008房间来,完全是因为对赌台的一方赫然是杨棠在游轮上见过的侠义会男生邱枫,此刻他正颓然地斜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不停地在念叨着什么,无意中发现南沁茹的到来,他陡然振奋精神,整个人端坐起来,多少有些语无伦次道:“沁茹,我……”

    “啪!”南沁茹扇了他一巴掌,冷哼道:“听说你要借钱?还是以我的名义担保?谁给你的胆子?”

    邱枫结巴道:“我、我们俩不是快订婚了嘛……”

    “订婚?”南沁茹一双美眸瞪得溜圆,“就你现在这样还想跟我订婚?你没吃错药吧?”

    “不是,我们俩订婚可是老一辈同意了的……”

    南沁茹撇嘴道:“既然他们同意,你去找他们订婚好了!再说了,人家小俩口结了婚都可以离,何况只是订婚,难道不能反悔么?”

    邱枫瞠目结舌,正准备撒泼时,咚咚咚咚咚,台子对面穿着银色西装油头粉面戴着蛤蟆镜的公子哥用指节敲着台面道:“喂喂喂喂喂,有什么话你们留着拜山的时候再说,现在你个邱、邱什么,还玩不玩牌了?还有,刚才那把你欠的七千万,打算什么时候还?”

    “还?”邱枫有点傻眼,“我没钱了,怎么还?有本事你找她要,这场子就是她们家开的。”说着,他指向南沁茹,完全不顾南沁茹想要吞吃了他的眼神。

    杨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对上官茗欣苦笑摇头,没想到在游轮上还算是中规中矩的邱枫在牌桌上输了大钱后就变成这副怂样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得不承认,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同样不少,比如表面人模狗样实际男盗女娼的部门经理,又或者当天恭贺新婚同事白头偕老的副总经理晚上就去了他贰奶家幽会,凡此种种,都不是理想中那种纯粹的人!

    杨棠自家事自己知,他也不是个纯粹的人,但他觉得自己至少要比邱枫好那么一点点,绝不会像他那样竟打算推订婚妻子出去做挡箭牌,简直就是人渣!

    这时,南沁茹冷笑又起:“我不否认这赌场是我南家开的,但在座各位,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你们手上有我亲笔画押的担保书么?如果没有,谁欠你们钱你们找谁要去,与我无尤!”

    “沁茹,你……”邱枫差点没被南沁茹的话吓死。

    南沁茹目无表情地瞅了邱枫一眼,漠然道:“我怎么了我?对了还有,这间房谁开的,今天的抽成就从他的账户里扣除!”说着,她皮笑肉不笑地斜了邱枫一眼。

    牌桌旁,穿银色西装油头粉面戴蛤蟆镜的公子哥哂笑起来,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脸型很有混血人种的特质,搭配上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相当迷人,很是有点吸引异性的本钱。不过他的视线重点却没放在南沁茹或方玉华上官身上,反而不时扫过其他牌友,包括几乎快要歇斯底里的邱枫,嘴角微翘,隐隐带着些许嘲笑

505 这种事需要人品3(求订阅!)

    “从他账户里扣,他户头里还有钱吗?”蛤蟆镜公子哥淡淡道。

    南沁茹闻言,扫了眼蛤蟆镜公子哥面前大堆的筹码,哂道:“这么说,你想付今天这桌的抽头啰?”

    “我付没问题呀,不过你们赌场可得帮我把刚才那把牌他欠我的两千一百万要回来!”说着,蛤蟆镜公子哥指了指目光呆滞的邱枫。

    听到蛤蟆镜公子哥要账的话语,邱枫下意识一个激灵,显然在恐惧什么。

    南沁茹又瞥了眼邱枫,心头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却也知这个时候若不帮邱枫一把的话,等揭过今天,邱家跟他们南家怕是要生出些嫌隙,但帮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她又有些不甘心,暗忖:我为什么帮你呀?就凭你即将跟我订婚?一个比阿斗还不如的家伙,今天这事儿若家里边知道了,还有没有订婚都两说呢!

    见南沁茹脸色阴晴不定,蛤蟆镜公子哥又道:“这样吧,多的一百万就当给你们赌场的抽头了,剩的那两千万,按道上规矩,一只手一千万,不过份吧?”

    南沁茹、方玉华、上官茗欣三女好歹都是大家族出身,可听了蛤蟆镜公子哥的话后仍忍不住蹙眉,尤其是主事的南沁茹,她隐隐感觉到,今天这事儿恐怕很难善了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进房间后没怎么吭声的杨棠指着赌桌上的扑克牌道:“你们这是怎么个赌法?”

    蛤蟆镜公子哥斜了眼两眼无神的邱枫,也不怕他溜掉,为杨棠解释道:“很简单,一副牌,大小王不要,剩下五十二张,每人抽五张比大!”

    “比五张加起来的点数么?”

    “对…”

    “那花牌jqk怎么算?”

    “jqk算零点,a作一点,怎么样?玩法简单吧?要不要来一局?”蛤蟆镜公子哥引诱道。

    “倒是想,可我就一万本钱!”杨棠亮了亮手里的筹码,撇嘴道。

    “没事儿,反正现在一时半会拿不到欠款,我就跟你单独玩一局,就押一万,来不来?”蛤蟆镜公子哥继续引诱。

    杨棠眉头挑动,目光闪烁,显然在犹豫。

    上官茗欣见状,尖声提醒道:“别玩……这种局越玩越上瘾!”

    话音刚落,杨棠却打定了主意道:“来就来,不过玩法得改改……”

    蛤蟆镜公子哥歪了歪头,问:“怎么改?”

    “五张比谁的点数大,太麻烦,咱们一张比大,其余规矩不变,怎样?”杨棠道。

    蛤蟆镜公子哥怔了一下,道:“可以呀!”说着,他随手捡了个万元筹码丢在桌上的押注区里,然后冲杨棠比了个“请”的手势。

    杨棠不置可否,将手里十个一千的筹码同样放进了押注区,哂笑道:“来呗,那个谁,上副新扑克!”

    自有荷官侍者奉上托盘,盘内一堆未拆封的新扑克。

    蛤蟆镜公子哥随手拿过一副,手法熟练地拆掉外包装,再抽掉大小王和广告扑克亮在一边,旋即问道:“谁洗牌?”

    杨棠道:“我那一万筹码恐怕连你们刚才赌局的底钱都不够,你能破例跟我对赌,算是给足了我面子,那就由你洗牌好了。”

    “兄弟,我不得不说,你真有风度,那我就洗牌啰!”

    “洗…”杨棠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蛤蟆镜公子哥当即麻溜地洗起了扑克,唰唰唰,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其手法之专业,让人以为在看赌片。

    上官茗欣几女见状,秀眉蹙得更紧了,而其他人在欣赏蛤蟆镜公子哥洗牌的同时,看向杨棠的目光中都带着丝丝幸灾乐祸,大伙儿都想看看杨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最后怎么死,

    甚至就连目光呆滞一直在装可怜的邱枫也都如此,他木讷的眼神深处正酝酿着一丝期许,想杨棠也输,陪他一块儿“死”!

    “唰……好了!”

    蛤蟆镜公子哥将整副洗过的扑克按了下来,再骤然往旁边一拉,整叠牌顿时比较均匀地横铺开来,相同纹路的牌背通通朝上,一时间哪张牌大哪张牌小,几乎令人无从判断!

    “对了,我叫伊非,既然牌是我洗的,那你先抽,对了朋友怎么称呼?”蛤蟆镜公子哥看似随意道。

    “我叫唐海,别人都叫我唐老鸭,你也可以怎么叫我!”谁特么知道蛤蟆镜公子哥是不是杜撰的名儿啊,所以杨棠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差点没让几女当场崩笑出来。

    “唐老鸭(此世没有唐老鸭跟米老鼠)?你这外号真挺新鲜,抽牌吧!”伊非催促道。

    “听了我外号的人都觉得新鲜……”杨棠嘴上跟伊非打着哈哈,暗地里却开启了[邪眼],心头却在想着“价值、价值……”,然后看向赌桌,没曾想杨棠今次的“预设问题”太宽泛,[邪眼]竟然直接将杨棠视线范围内所能看到的全部物件都给打上了色彩。

    一时间,杨棠的视网膜上花花绿绿的,赤橙黄绿青,五种颜色交相辉映,不过可惜的是,最高价值也就青色了,没有蓝紫两色,却也省了杨棠当场出手硬抢的麻烦。

    [咦?伊非这货的蛤蟆镜居然是赤色的,价值虽低,但不会是什么高科技透视镜吧?]杨棠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忙将“预设问题”改为了高科技设备,再一看伊非的蛤蟆镜,光芒大盛。

    “喂喂,我说唐老鸭,别磨叽,你到底抽不抽牌?”伊非又催道,“你再不抽,就算你输啰!”

    杨棠一瞬间已想好了对付伊非的计策,当下施施然伸过手去,将红桃十抽在了手里。由于只比点数,不比花色,所以黑红梅方四张十点杨棠随便抽中一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抽牌在手,杨棠并不急于亮牌,反而比出个“请”的手势,示意伊非也抽。

    “好,我抽就我抽!”伊非假意扣了扣眼角,实则调整了一下蛤蟆镜的角度,却在不经意间与杨棠的视线交错而过,只感脑袋一沉,旋即便恢复如初。

    [怎么回事?]伊非心头暗忖,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等了几秒,仍不见刚才的异状重现,于是不得不在杨棠的催促声中抽出了蛤蟆镜显示的黑桃十。

    抽牌在手,又瞧了一眼,确定是黑桃十,伊非这才感到踏实,当下朝杨棠笑道:“ok,既然你我都抽牌完毕,那就亮牌吧!”

    杨棠老神在在道:“一张比大,谁先亮牌谁吃亏,反正我不想亮牌先!”

    “那我就……”伊非又从他的筹码堆里捡了九个万元筹码出来,和他之前那个万元筹码推到一处,“那我就多押九万,开你的牌!”

    这话一出,南沁茹仨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其余参与过牌局的人脸上就都泛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因为他们这牌局还有个规矩,每方参与抽牌的家伙押注的筹码数可以不一样,假如甲点子最大,但他才压了一百万,而乙下注了三百万,甲赢的时候只能拿一百万,多出的两百万要退给乙,反过来,如果乙赢了,甲要追加两百万陪给乙。

    关于这个规矩,伊非在杨棠面前只字未提,但这并不妨碍他把筹码加注到十万。毕竟才十万块钱,于他们这些随时能来天娱厅消费的人而言,并不多,所以他不怕杨棠输了赖账,而杨棠一旦认账,输给了他这十万块,心头就会有个梗,基本上也就上钩了,即使今天不再赌下去,改天做局约杨棠出来再赌,他也多半会答应。

    可惜杨棠这会儿压根没在乎吃瓜群众的表情,他只笃定一件事,那就是这把牌他不会输,而只要不输,甭管对方挖了什么坑,都坑不到他。

    “行啊,开我牌可以!”杨棠说着翻开了扑克,赫然是红桃十,“有本事你也开个十点出来见我的老十!”

    伊非对于杨棠能抽到十点略感意外,却并不惊讶:“没想到你这把运气不错,不过我这边是黑桃……”说着,他亮开牌面,是张黑桃九,“当然,我们只比点数大小,不比花色,所以这把算平手,得把各自筹码拿回,重新开局……”

    这话一出,众人皆愕。

    “平手!?”杨棠的声音尖利起来,“伊、伊什么?伊非是吧?你眼睛没毛病吧?我红桃十,你黑桃九,换言之我十点你九点,哪里平手了?那个谁,荷官,你来评评理!”

    荷官侍者站在一旁看完了整把赌局,闻言立即来到台边,宣布道:“唐先生十点,伊先生九点,本局唐先生胜!”

    “不、不可能,这张牌明明是……”听到荷官的话,伊非几乎懵逼掉,他当即把那张黑桃九扣过来扫了眼牌背面,愕然发现蛤蟆镜显示这张牌就是黑桃九,“那我怎么可能抽它、那我怎么可能抽它……”碎碎念着,他真的懵逼了。

    殊不知,当伊非的目光与杨棠交错时,他就已经中招了。要知道,杨棠的邪眼可是集[鹰眼]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之大成于一身,令伊非这样的公子哥产生某些幻觉简直不要太轻松。杨棠只是给伊非的潜意识里下了道命令,就是“当他欲抽十点时,他会下意识抽取十点旁边点数较小的牌;同时,不管他抽中哪张牌,在他没亮牌前,透过蛤蟆镜观察,那些没被抽到的牌中会少一张十点,而他抽中的牌的背面都会显示成十点!”

    有了这道类似催眠的命令,除非三个十点连在一块,否则伊非几乎不可能抽中十点,况且就算他抽中十点,跟杨棠也最多打个平手,所以无论怎样都立于不败之地的杨棠自然一派轻松加愉快!

    “怎么样?荷官的话你听清了吧?这局我赢!”说着,杨棠将他那十个千元筹码推进了伊非的筹码堆,同时从中捡了两个万元筹码回来摆在自己面前,“怎么样?还要不要玩一局?”

    伊非表情阴晴不定。

    杨棠却不管他这些,偏头问南沁茹道:“想要没有,你打算怎么收拾眼前这烂摊子?”

    “我……他……”南沁茹其实一直在头疼这个问题,关键是两千万华币(欧、美金)搁哪儿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拿度假村的公款填这个窟窿肯定不可能,而她的私房钱虽然有两千多万,可要让她当着杨棠方玉华等人的面拿出来帮邱枫这个即将成为她未婚夫的败家子还烂帐,她也不愿意。

    杨棠瞥了眼依旧木无表情的邱枫,目光又在南沁茹脸上盘桓了一阵,道:“我看就不要管他了,通知他们家里就对了,不然你一直待在这儿僵着,我可不奉陪啊,最多再玩两把就闪,这里实在太乌烟瘴气了!”

    “我……”南沁茹闻言咬死杨棠的心都有,他这是在逼她做决定,伊非这外人却没逼她,实在可恶。

    与此同时,翻来覆去把那张黑桃九看了十几遍的伊非心头的疑惑大如天,他明明抽的就是张黑桃十,怎么会变成黑桃九了呢?十和九这两数字长得根本就不像啊,蛤蟆镜没问题,难道是当时他眼神看晃了?想到这里,他把那些没抽的扑克翻过来一通好找,很快找见了黑桃十,他将黑桃九和黑桃十并排着扣在桌面上,透过蛤蟆镜重抽了两次,每次他都抽中黑桃十。

    这尼玛就令伊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不然,杨棠对伊非施展的“幻境命令”虽已经固化在了他的脑子里,但却分别有启动语跟结束语,只要杨棠在赌局中不经意地说出来,“幻境命令”就可以马上开始或停止,而眼下伊非脑中的“幻境命令”处于停止状态,他利用蛤蟆镜抽扑克自然一抽一个准,但等到赌局时,呵呵……

    实际上,所谓的高科技蛤蟆镜,不管它是透视的也好光学的也罢,杨棠只要发出点超低温的冻气让它沾上,那么所谓的高科技绝偪就会失灵了。不过这么做的坏处是,赌上几把伊非就会发现蛤蟆镜出状况了,而采用“幻境命令”的方式,杨棠完全可以操控赌局输赢,也就是说,他可以让伊非输个五六局再小赢两把,然后再输个五六局的大钱

506 这种事需要人品4(求订阅!)

    “叩叩!”

    杨棠用指节敲了敲桌子,冲愕然抬头的伊非一脸讥诮道:“我现在有两万筹码,还玩不玩了?”

    伊非沉默不语,他心里觉得杨棠有点邪门,并不想再跟杨棠玩下去。

    可惜杨棠目光一扫周围的吃瓜群众,与众多眼神交错间加了一点点“魅惑”,然后吃光群众们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二个在那儿瞎起哄架秧子。

    “玩!”“玩!”“玩!”……

    几乎所有人都在喊叫,每叫一声,伊非的脸色就黑上一分。要知道,赌桌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赢家不算赢,除非输家不赌了,或者输家被逼得再也拿不出筹码押注了,整个赌局才算结束,赢家赢到手的钱才算真正的落袋为安。

    眼下既然这么多人在起哄,伊非要是敢众目睽睽下不赌了,那么至少得退出一半的盈利,问题是赌桌上他赢得最多,不单单赢了邱枫的钱、还有他家的股票,另外其他人的钱和股份,他也没少赢,想让他平白无故退一半出来,这怎么可能?

    伊非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当机立断道:“那就玩!”

    “那敢情好!”杨棠故作不知他的心思,“没想到你这么财迷,连我这两万块都想赢过去……那个谁,再上副新扑克!”

    听到杨棠的话,伊非差点没吐血,老子面前大几亿的筹码,还有六七份股权转让协议,这些东西加一块怕不下十亿,谁牠妈财迷你那两万块啊!可这些话都不能当着众人面儿说,否则不知道要遭多少记恨!

    新扑克呈了上来。

    杨棠接在手中,哂道:“刚才你洗的牌,这回我洗!”

    “随便。”伊非扶了下蛤蟆镜,毫不在乎谁洗牌的问题。

    杨棠当即鸡手鸭脚地将扑克拆封,抽出大小王和广告牌放一边,然后手法慢得要死在那儿洗牌!

    洗了没几下,杨棠便把整副牌墩在了桌面上,接着随手一指那荷官侍者:“你,就你,帮我把牌摊开!”

    “摊开?!”荷官侍者一时没明白杨棠的意思。

    “哎呀,就这样……”杨棠做了个横拉的手势。

    一阵哄笑。

    荷官总算悟了,凑过来随手一拉牌,就让牌墩变成了横铺的一溜。

    杨棠扫了眼那些哄笑的吃光观众,淡淡道:“好了,这回你先抽!”说话间,他将两万筹码搁进了押注区。

    伊非稍微看了下牌,看似随意地拍了五个一百万的筹码进押注区,然后抽了张牌在手,末了还露个角自己偷瞄了一眼,呼~~这回没跑了,十点,方块十!

    杨棠见伊非抽完,眼神很隐晦地闪烁了一下,又冲其他人道:“你们谁还玩的,也抽啊!”

    其中好几个吃瓜群众跃跃欲试,最后跳出来俩,分别下了一百万和两百万的注,各抽了张牌在手。不过他们看过牌面之后,其中押注一百万那个就弃牌了。

    “谁说话?”

    “台面上谁筹码最多谁说话!”

    “那我说。”伊非道,“我追加三百万,开阿睛的牌。”

    押注两百万头顶有撮蓝毛的阿睛面色一苦,道:“非哥,你能不能别加注啊?”

    “你少来,你家还缺这几百万?”

    “可我今晚输了快七千万了。”阿睛说话时语气相当遗憾,却一点听不出可惜的口吻,简直没把钱当钱看。

    “那我加到八百万,你接还是不接啊?”伊非优哉游哉地问。

    阿睛犹豫了一下,重重点头道:“接吧!”说着,把牌悄悄地亮给伊非看了一眼。

    伊非看到阿睛的牌面微怔,旋即摇头。阿睛瞬间垂下头去,吐槽道:“我就知道,差的六百万,我写欠条!”

    “欠条可以,但丑话说在前头,半个月之内必须还清。”伊非道。

    “行!”

    伊非一边检查阿睛打好的欠条,一边老神在在地看向杨棠道:“怎么样唐老鸭?你是弃牌呢?还是加注?”

    杨棠撇嘴道:“我没住可加,就看你要不要加注看我的……慢着,我突然省起我可以加个注。”

    “你要加注?加注多少?”伊非有点诧异的问。

    杨棠把左手伸出来放进押注区里,道:“押这个……”

    众皆愕然。

    不止伊非愣了,就连南沁茹、方玉华、上官茗欣都愣了。邱枫也愣了。吃瓜群众更是傻成一片。

    这几个意思?不会是想押手吧?这就比赌命稍微松快点,但也绝对够刺激,一群吃瓜贰代也就在影视剧里见过,但真实上演这个事儿,他们倒是想,但绝对不敢这么玩,万一玩脱了,真把手输出去咋办?赌场这帮人是真敢下刀剁手。

    还是赢钱最多的伊非最镇定,自以为看出了端倪,哂笑道:“你是想押裴纳海的腕表是不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只是真货,能值两百八百万,可还得折旧啊,我最多给你出到两百万,你要觉得合适,就押!”

    杨棠歪了歪头,表情淡淡道:“啊哦,没想到我这表也能当二百万,行吧,把我这只表一块算上,连带我这只手,老子这局一共加注一千二百万!”

    伊非:“……”

    仨女:“……”

    邱枫:“……”

    吃瓜群众:“……”

    “伊非,行不行你倒是给个话啊!”杨棠催道。

    “你、你一条胳膊想当一千万?”伊非有点结巴。

    “对啊,这可是你说的,刚才你说邱枫差你两千一百万,那一百万不要了,剩下两千万卸他两条胳膊,就算抵了,是这话吧?”杨棠侃侃道。

    “是、是有这回事儿,可你……”伊非有句话很想说,却又不愿弱了气势,没说出来,那就是在赌桌上,人家赌什么,赌输了的话,你就要赔什么,换言之,杨棠赌胳膊,他要是接受了押注,一旦赌输,就得赔上胳膊,除非赌局前另有约定。

    “放心,这局要我输,我就把胳膊给你,要是你输,也不用赔我胳膊,直接赔钱就行,跟不跟吧?”杨棠道,“那个谁,拿张生死契过来我签。”

    荷官侍者奉上张其实并不合法但在各大赌场都通用的生死契,杨棠麻溜地签了。

    “我跟。”杨棠都做到这份上了,伊非若还不敢跟,那他就丢面儿了,所以他咬着后槽牙又拍了四个百万筹码和两个一万的筹码进押注区,同时火气很大道:“你开牌见我方块十!”言语间,他已亮出了牌面,赫然是张方块九。

    众人轰然,还以为情绪激动下伊非说错了话。输了钱的阿睛更是懊恼不已:“哎呀,可惜了,我刚才是张黑桃八!”

    杨棠却骚骚一笑,道:“你什么方块十,方块十在我这里。”说着,他也翻开了牌面,赫然正是方块十。

    一直在盯着杨棠等他开牌的伊非霍然起立:“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两张方块……”话还未说完,他倏然发现自己面前的牌竟是方块九,“我的牌怎么会是方块九,你、你出千!”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杨棠,又瞪向南沁茹,意思在说“出千你不管么”?

    杨棠淡然道:“伊非,话可不能乱说啊,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出千的?由始至终我都没碰过你抽的那张牌,究竟要怎么出千啊?”话落,他大臂一揽,将押注区里的筹码全都划拉到了自己面前,“啧啧,没想到我才来这间房不到十分钟,就赚了一千万,走走走,两位姗姗(珊珊)同学,咱们一起去吃鱼翅!”说完,他扯过个小包就往里塞筹码,接着站起身就想走。

    “不准走!赢了钱就想走,算怎么回事儿啊?”此时已经输急眼的伊非喝叱道。

    本来,杨棠才只赢了一千多万,跟今天赢了好几亿外加数份股权转让协议的伊非根本没法比,可问题是,人的喜怒哀乐并非由输赢多少钱来控制,这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因为早上没喝到想喝的那种牛奶而大发雷霆,可街边的一个乞丐刚捡到别人扔下的大半个包子,却吃得津津有味、乐呵不已。

    简单来说,喜怒哀乐不全由一个人的身家掌控,自然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输赢多少钱就必须发生,所以人急不急眼有时候只是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的事儿!显然,这一刻,伊非已经被杨棠接连两局莫名其妙的赢钱给激怒了,他倒想看看杨棠到底有几分本事,还能不能继续莫名其妙地赢下去!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而猫有九条命,也就是说,好奇心能够令猫九死而不得生,何况人呢?眼下伊非就有那个好奇,倚仗着还剩下许多筹码,想要一探杨棠的底细。

    杨棠重新慢悠悠地坐下,一边吩咐荷官侍者重新拿新扑克上来,一边对南沁茹道:“我想我跟伊非的牌局得花点时间,你大可以跟其他人沟通一下,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说着,他还朝一脸颓废的邱枫努了努嘴。

    “我能有什么办法?”南沁茹两手一摊,“只能通知邱叔叔了。”

    “别呀!”邱枫似触电般跳了起来,“我、我连股份都压出去了,我爸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南沁茹浑体剧颤,直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你说什么?”

    “邱氏我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已经在伊非手里了。”邱枫懦懦地重复了一遍。

    “我、我打死你……”

    “喂喂,这里是我们花钱开的vip房,你们要闹出去闹,别影响赌局好不好?”伊非不耐道。

    南沁茹无论再怎么沉稳,也还是个十七岁未成年的小女生,陡然听闻邱枫把他家的股份输掉了,一下也是昏了头,当即冲伊非伸手道:“这里是我家的赌场,要我们出去可以,把邱枫的股份转让协议还来!”

    这话一出,连方玉华上官都听得直皱眉,杨棠更是很无语地垂下头去,两手裹在脑后,一副懒得再听下去的模样。

    果不其然,伊非皮笑肉不笑道:“哟,那照你的意思,我面前赢的这些筹码都不算数了是吧?”

    南沁茹闻言一窒,不知怎么接话,她若敢回答“是”的话,恐怕也就砸了她家度假村赌场的招牌。可要让她承认算数的话,那些股份转让协议自然也是要算数的,也就没可能轻易拿回去了。

    幸好这时候,杨棠出声岔开了话题:“伊非,还赌不赌?我管你赢家不能下席,不赌老子走人了!”

    “赌赌赌……我洗牌!”说着,伊非又恶瞪了南沁茹一眼,这才把目光收回到新扑克上。

    第三局;

    第四局;

    第五季;

    ………

    一刻钟后,又是六把“一张比大”的牌局过去。只两个人的赌局,杨棠跟伊非对决,伊非又连输了六局,总计两亿七千多万筹码跑到了杨棠口袋里,加上他之前赢的一千多万,杨棠总共只用了二十分钟出头的时间就狂揽了近三亿美元。

    这个时候,除了那些个股份转让协议,伊非面前还只剩下不到九千万筹码,一脸的败相。

    “不赌了吧?”杨棠轻声问已赌红了眼的伊非,“那我可走啰!”伊非仍没动静。

    “那就当你默认了。”杨棠瞬间站起,招呼惊诧表情尚未退散的方玉华和上官茗欣道:“走走走,叫上斌子他们,一起去吃鱼翅,我要来两海碗大的,一碗泡馍一碗漱口!”

    典型的暴发户言语……

    方玉华和上官茗欣齐齐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顺势侧身,打算跟杨棠一块儿离开。

    “等等!”伊非倏然出声。

    “又怎么了?”这回轮到杨棠财大气粗、不耐其烦了。

    “我还有八千多万筹码,还有这些转让协议,我想跟你最后赌一局,赌全部!”

    伊非这话一出,但凡输了股份的吃瓜群众都目光灼灼地看向杨棠。

    杨棠见状,已然猜到了伊非在打什么歪主意,当下咧嘴笑道:“再度一局可以,但是我只赌筹码或现金,股份协议什么的,一边玩去,我拿来擦屁股都嫌膈得慌!”

    闻言,伊非放在桌面下的那只手恶狠狠地捏紧了一下,但他脸上未动声色,蹙眉道:“我一时间哪儿找地方兑现这些股份协议啊,最多我作价七成下注可好?”

507 这种事需要人品5(求订阅!)

    “我一时间哪儿找地方兑现这些股份协议啊,最多我作价七成下注可好?”

    “作价七成?呵呵……”杨棠冷笑。

    如果换个地方,没在南家开办的赌场里边,同时周围的吃瓜富贰代一个都不在,杨棠倒是不介意作价七成吞下这些股份转让协议,可现在的问题是,一堆输掉股份的贰代们都盯死了这个事儿,杨棠要是在这个当口吃进这些股份,无异于帮伊非转移仇恨,到时候杨棠即便再以七成的价格将股份卖还给各个贰代,人家也不会领情,只会记恨。

    这就是人性!

    有时候自以为是在做好事,实际上对于已经输掉股份却还想把股份拿回来的贰代们而言,股份转让协议每多转一手,他们想要得回股份的无形风险就会增大许多。

    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如果真有外国人以七成的价格从伊非手里拿到了贰代们输掉的各家股份,只要确认这些股份是优质的,那么获得股份转让协议的人大可以把价加多一倍再卖出去,至于贰代们家里愿不愿意出这个钱,那就不是协议持有者的事了,反正他只认钱不认人,钱一旦到手,他就远遁海外,再也不来华夏就是了。

    可上面的方法搁杨棠身上就不行了,贰代们家里就算没了那些股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对付不了杨棠本人,搞个炸弹袭击吓吓杨爸杨妈也好啊,万一二老被吓出个好歹来,杨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毕竟赚钱的方法多的是,何必要冒这种险呢?

    也许有人说了,股份我都便宜卖你了,你还要恩将仇报啊?在这里,首先得明确一个问题,股份啥时候便宜了?对于上市公司来说,当它需要资金的时候,那么它公司的股票能炒多高的价,它就会炒到多高的股价让民众接盘,而当它需要股份稳定内部的时候,那它就希望回收股份的价格越低越好。

    别的不说,举个现实例子,可口可乐的味道几乎算是几十年如一日,卖的就是它那个配方,至于制造工艺啥的都是胡扯,不然当今大中华区每天卖掉的海量可口可乐要是从美国运输的话,运得过来嘛?其实全都是浓缩的可乐原浆运过来,就像液化气罐似的,一罐一罐的,一罐能烧好久,呃不、一罐原浆能灌你一次洗澡水那么多的可乐。

    而当初,一九二九年的时候,美国经济大萧条、经济危机波及全球,导致可口可乐的股价一跌再跌,及至二战前,跌得那些股东都快跳楼了,差点就把股份以白菜价卖给当时可口可乐公司最大股东,只是当时最大股东也没钱,连白菜价都出不起,于是就没买下小股东们的股份,结果公司撑到了对日宣战以后,可口可乐随着美国大兵被卖往了全世界,然后你再看看可口可乐公司现在的股价,

    因此,有可口可乐公司的股价由金价到白菜价再由白菜价到天价珠玉在前,如果股份转让协议到了杨棠手里,除非他白送还给那些公司,否则人家是不会感恩戴德的,说不定暗中已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杨棠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白送还那些股份转让协议,所以还不如不要,至于伊非要怎么处理兑现,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呵呵,股份协议呢,我是不会要的。”杨棠冷笑着给了伊非一个建议,“你不是还有八千多万筹码嘛,这样,我这边拿一亿出来跟你赌,不过你差着一千多万,得搭上只胳膊!”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伊非耳中却不寒而栗,他当即咬着后槽牙道:“你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我管你爹是谁?这里是赌场,

    赌场无父子,如果你输掉了胳膊,至少还有命回去见你家爹地,对不对呀!”杨棠哂笑起来,“当然,我提的赌注你也可以不跟呐,那我可走人啰!”说着,就欲起身。

    “慢着…”

    “你还想怎么样嘛!”杨棠一脸的不耐烦。

    “我跟你赌八千万!”伊非咬着后槽牙道。他在赌桌上还从来没有受过像今天这么大的侮辱,他暗暗发誓,错过今天,定要杨棠好看。

    “八千万呐,行吧,八千万也是钱,既然你怕输掉胳膊,那咱们就赌八千万!”杨棠旋又坐正了身体,一副我吃定你那八千万的模样。

    伊非见状,又开始暗暗后悔,杨棠该不会早就盯上他手里边仅剩的八千多万现金筹码了吧?事实上还真是如此,杨棠就想要掏干伊非的现金,到时候让这老几(有兔崽子、龟儿的意思)抱着一堆协议自己玩蛋去。要知道,一时无法套现的协议比草纸都不如,草纸还可以擦屁股,协议用的是打印纸,擦屁股都嫌膈应。

    “不过这一局咱们各抽五张,五张比大!”心态已变得畏首畏尾的伊非好不容易才提出了他的要求,“其余规矩不变。”

    “可以呀,这么一来的话,单副扑克的最大点数就是四十九点,很顺眼的一个数字嘛!”杨棠老神在在道。

    “可我担心你到时候抽不到四张十,那就不够四十九点了。”伊非冷然道,“荷官,上新扑克!”

    杨棠不以为意道:“放心,就算我拿不到四十九点,点数也会比你大!”

    “哼,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

    可惜伊非不知道的是,他中了[邪眼幻境],想不抽错牌都不容易。

    果然,三分钟后,由伊非亲手洗的牌,他又先抽,五张牌加起来只有四十二点,其牌型为三张九点,一张八点一张七,而杨棠赫然抽中了四张十加一张黑桃九。

    杨棠完胜,就这一把便赢了八千万!

    看着呆若木鸡的伊非,杨棠痛打落水狗道:“我刚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你牠妈最吊,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可惜你不知道,早几百年我就发过誓,在赌界,没人能比我更狂!结果你恰好就触了我的霉头,现在你看看,不到半小时,你就几乎输光了,一点也不冤!”

    伊非闻言哭笑不得,想放点狠话,一张嘴却是连串自嘲的笑声,“嘿嘿、哈哈哈……”,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就是这样,杨棠还不放过他:“对了伊非,你还剩多少筹码?我看看、我看看……两个一百万、三个十万、七个一万、一个五千一个一千的筹码,对吧?”

    伊非不敢吭声了。

    “我看这样吧,一千留给你打车,我俩再赌一把,就赌两百三十七万五千!”说着,杨棠很抠门地单数出了五千块筹码,又划拉出二百三十七万,问道:“还赌不赌了?最最最后一把……”

    被逼到这个份上,换了普通人,拿着两百多万筹码还有一堆协议,恐怕已经在不甘中收手了,但伊非不,他是个贰代公子哥,从未就钱的事发过愁,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普通人会想赢了那么多虽然都输出去了,但至少还有二百来万留在了手里,也算不错了,而伊非却觉得遭到了极大的羞辱,钱不钱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把面子找回来,或者说在周围的吃瓜贰代眼前不能丢面儿,哪怕输光了也要撑下去!

    “我赌。”

    听到伊非肯定的回答,方玉华几女都心知肚明,这家伙今天算彻底栽在杨棠手上了。

    事情的进展也是如此,不到三分钟,又一局赌完,伊非面前的二百三十七万零五千筹码全归了杨棠,他除了还剩一堆协议以外,身前桌上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千元筹码。

    可以去窗口那里兑换一千华币、一千欧或一千美元的筹码,对(此世的)普通人来说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工资,但对伊非而言,这就是一个带着符号正在嘲笑他的塑料片!所以,当杨棠拎着整箱筹码、拥着方玉华和上官茗欣出门后,伊非抓起那千元筹码砸向了正在关闭的房门,一脸的气急败坏,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虚掩的门缝从门外的走廊尽头远远地飘来杨棠嚣张的笑声,伊非很想追出去狂揍杨棠一顿,但那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岂不就承认了他输不起?

    也就在伊非心情极度恶劣的时候,南沁茹竟趁火打劫道:“伊先生,邱枫输掉的邱氏集团股份,我想作价三千万买回来,你看可以么?”

    “三千万?哈哈哈……南小姐,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你知道邱枫那些股份当时在牌局上抵了我多少筹码吗?”伊非气极而笑,顺带着比出一个指头,“一个亿,整整一个亿,你三千万就想把协议赎买回去,吃错药了吧?”

    听到这话,不止南沁茹,就连邱枫还有周遭的吃瓜贰代们都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南沁茹留意到了邱枫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又道:“伊先生,虽然你号称‘玉京四公子’之一,但你在玉京的根基有多深,你我、还有他们都心知肚明。”说着,她指了指吃瓜贰代们,“你应该不想你们伊家,同时跟我们这么多家为敌吧?”

    伊非心头狂跳,扫了眼吃瓜贰代们,发现他们一个二个都用冷冽的目光死盯着他,瞧他们的眼神,万一他要有哪句话说得不那么中听,这帮吃瓜贰代围上来啃了他的心都有。

    “考虑得怎么样,伊先生,你不会真以为这间赌场就纯洁得跟天使一样吧?”南沁茹看穿此刻是伊非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所以言语上不停地得寸进尺,甚至隐含威胁,想逼伊非当场就范,“在世界任何一个赌场里边,有钱才是大爷,可是伊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只有一千块钱筹码,还当不了大爷,哪怕想要离开赌场都很困难!”

    要知道,世界各大哪怕是所谓的合法赌场,客人进去之后就再也不见出来的先例并不是没有,更别说南家开的这个度假村赌场并不合法,龌蹉事自然就更多了。

    伊非出国的时候,也去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这些地方赌过钱,自然明白南沁茹不是在危言耸听,因此他不打算逼得对方跳墙:“南小姐,我理解你的难处,但也请你理解我的难处,三千万实在太低了,至少得一半,我才愿意把协议卖还给你们!”

    听到“你们”二字,吃瓜贰代们脸色稍霁,但一半的赎买价对于输光的他们而言,同样是笔不小的数目。可这已经是伊非的底线了,再便宜他恐怕真的要跟这群人撕破脸皮了。

    与此同时,杨棠领着方玉华和上官茗欣拐进了赌场的娱乐大厅。

    大厅里五光十色,各种色彩的灯光都有,把人映得形形色色,间中有穿着比基尼的女郎端着饮料托盘你来我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杨棠从屁兜里随手摸出一叠十万块的筹码,道:“我去找找斌子俩口子,你们是自己去玩,还是跟着我!”

    方玉华挑眉道:“虽然我也想小赌怡情一下,但我发现跟在你身边会碰见更多刺激的事!”

    杨棠:“……”

    “既然姗姗打算跟着你,那我也跟着你吧!”上官茗欣道。

    “行!”杨棠再怎么无语也不得不点头,“都跟紧我啊,别被挤丢了。”说罢,他随着主要人流往大厅深处摸去。

    整个娱乐大厅,左边一小半大概三分之一的空间都被各式电子投币机给占满了,但玩的人不足四成,远不如右边各式赌台旁挤占的散客多。

    杨棠三人途经几台投币机旁时,邪眼不经意地一扫,他顿时意识到这里不同于地球,其机器投币吃点的方式也与地球上的水果机有些差距,不过即便如此,杨棠还是随手塞了两个五万的筹码进他手边的一台投币机,同时吩咐上官茗欣道:“学姐,你在这儿稍等,帮我捡一下头奖!”

    “什么头奖?你怎么知道有头奖!”上官茗欣诧异道

508 这种事需要人品6(求订阅!)

    “什么头奖?你怎么知道有头奖!”上官茗欣诧异道。

    “你甭管,总之待在这儿就对了。”言罢,杨棠随手将币值都押在了一个图案下边,弄完后就想扯着方玉华离开。

    “你一上来就押最难中的【大bar】?有病吧!”方玉华这时候好奇心也上来了,甩手避开了杨棠的拉扯,斜眼瞅着他道:“真有头奖?”

    杨棠懒得解释,嘟囔道:“爱走不走,拜拜了你呐!”说着,他自个儿钻进了你来我往的人流中,很快便没影儿了,只剩下方玉华和上官茗欣在投币机前大眼瞪小眼。

    “这个死木头,打认识的第一天起,从来就不知道迁就女生一点点!”方玉华一脸不爽道,“我诅咒他这辈子找不到女友。”

    上官茗欣闻言,反唇相讥道:“你算女生?”

    方玉华瞪她道:“老娘我比那些女大学生也大不了几岁,了不起研究生,再不然女博士总可以吧?”

    “就算你是女博士,也是个恶毒的博士,不然谁会诅咒一个男人这辈子找不到女友啊?”在闺蜜面前,上官茗欣显然向着杨棠多一点点,“这样恶毒的诅咒当心会反噬自身喔!”

    “老娘会怕诅咒反噬?尽管来好了,大不了跟姓杨的同归于……叮!”

    方玉华和上官茗欣齐齐一愣,这声音好熟悉,貌似投币机中奖的声音。两女双双转头看向投币机,光标愕然停在了【大bar】上。

    一百倍赔率!!

    咣!咣!咣!咣!咣!……

    投币机下方的奖池开始拉屎了,呃不、开始拉筹码了,还不是一两个,而是像开闸的水一样往奖池里倾泻,很快就把半个脸盆大的奖池给塞满了,而且有外溢的趋势。

    两女赶紧扯下自己的腰包,打开,兜住筹码,幸好掉下来的筹码不是十万的就是五万的,总共也就一百三四十个的样子,往下掉了一通后总算没有了。

    “哇靠,这根死木头还真说准了,有大奖!”略有些兴奋的方玉华嘴上还在埋怨杨棠,“早知道这样,咱们该准备个塑料袋装筹码啊!”

    “喏,这不是袋子么!”言语间,上官茗欣一伸手,就从投币机左边扯出来一个平常用来装垃圾的黑色塑料袋。

    “还真有袋子啊?”方玉华一边打开黑口袋往里边划拉筹码一边抻过螓首瞄了眼投币机的侧面,结果发现左边侧面赫然有个挂钩,正挂着一叠黑色塑料袋。

    也就在两女装筹码装得正爽的时候,监控中心却有人坐不住了。

    “注意,机器区的所有摄像头请注意,十六号机刚开出一个【大bar】,对方单押了【大bar】十万,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指令下达,很快便有四个黑短袖彪汉汇聚到了十六号投币机附近,眼睁睁看着方玉华和上官茗欣将所有筹码统统装进了黑口袋。

    “报告控制室、报告控制室,中奖的是两个女的……”

    “废话,我们这边监控镜头已经看到了,直接上去问她俩为什么要单押【大bar】!”

    “收到,明白!”

    下一刻,四名彪汉凑到了方玉华跟上官茗欣跟前:“两位女士,我们是赌场保安部的,麻烦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刚落,方玉华就炸毛了:“你们什么意思啊?不就中了个大奖嘛,输不起是吧?”说这话的同时,她看了上官一眼,上官也在看她,两女这才意识到杨棠将她俩留在这儿等大奖是没安好心。

    与此同时,混进右区的杨棠再度开启[邪眼]扫视全场,很快便发现了赢钱赢得兴奋满面红光的亨特,还有隔壁赌台输得愁眉苦脸的段夏小俩口。

    其实鬼佬亨特也没赢多少,他以一万起本,输少赢多,已经累积筹码快二十万,而二十万欧(华币、美元),即使在千万富翁眼里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惜他这样的输赢进出却引不起赌场方面的丝毫兴趣,反倒是杨棠路过随手投进赌机里的两块筹码差点没把监控中心的人吓死,大奖毕竟是小概率事件,在这家度假村赌场里,一个月未必有一回,可是今天,距离上次大奖不到半个月就又出大奖了,还真是牠妈的见了鬼了,这要是多来几次(大奖)的话,那赌场一天的流水毛利怕不要全进了某个私人的口袋里?

    对于鬼佬亨特,杨棠对他的感官不算太差,但也并不待见他,所以在经过亨特所在的骰子赌台时,杨棠见亨特用三万多块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他便以控制虫分身的念力轻轻地掀动了骰盅内点数六朝上的那颗骰子,使其变为了点数二朝上,这样一来,三颗骰子的点数加起来才九点而已。

    动完手脚的杨棠却不再管亨特会怎么被荷官杀了,他径直来到段亦斌夏娥所在的轮盘赌桌旁,正打算招呼两人,就见一穿着文化短袖衫的男子拍了拍段亦斌肩头,冲他轻声道:“兄弟,是不是缺钱呐?咱们借一步说话!”

    段亦斌犹豫了一下,夏娥还扯了扯他的衣襟,但是最终段亦斌仍跟那文化衫男子到了赌场一角。

    “怎么样兄弟?我这边可以借出现钱,你想要借多少啊?”文化衫男子问。

    段亦斌又犹豫了一下,最终比出一个指头道:“能借十万不?”

    “可以呀,不过照规矩,九出十三归,你借十万的话,我只能给你九万,这就叫‘九出’,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内还款,也就是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款的话,得还十三万,嗯,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快五点的样子,如果明天下午五点你还不起钱的话,就得利滚利,多算一天的利息,听明白了没有啊?”

    “明白,你借我九万,明天下午五点以前还十三万……”

    “诶对,就是这个意思……来吧,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名,咱们这就拿钱去!”说着,文化衫男子不知从哪儿掏摸出一份皱巴巴的合同让段亦斌签字、

    夏娥见状,使劲扯了一把段亦斌,压低声音道:“不要啊斌子哥,别借这高.利.贷,你要钱,我这儿还有点,喏,我这儿有一千块筹码!”

    “一千块?呵呵,一千块顶个屁用!”段亦斌泛起了自嘲的笑容,“我之前一万筹码打底,赢了快十万块了,可惜贪心不足,还是输了个干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我……丫头,你就让我借这一回……”

    “我……”夏娥还待再劝,整个人却倏然定住,木讷地盯着段亦斌身后,随即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丫头,你、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段亦斌赶紧揽住夏娥单薄的身体,一时间手忙脚乱。

    “哎哎哎哎~~我说你到底还借不借款呐?”文化衫男子不耐道。

    听到这话,早已站在段亦斌身后的杨棠恶瞪向文化衫男子,叱道:“滚蛋!”

    文化衫男子有恃无恐,不吃杨棠的威胁,回瞪他道:“跟我横,你老几呀?”话落,这货当胸吃了杨棠一脚,整个人踉踉跄跄跌退出去,脚后跟碰到六七米外的台阶,仰面倒地摔了个平沙落雁,好不潇洒。

    “老杨!?”

    “斌子,你在搞什么?”杨棠质问了他一句,看向夏娥道:“让我来瞧瞧小夏怎么样了……”说着,凑到两人身边,替夏娥把了把脉,“还好,只是忧思过度。”

    “忧思过度?!”段亦斌听不太懂杨棠的诊断。

    “就是担心担的,替你!”杨棠瞪眼凶他道,同时使劲按压了一下夏娥的人中穴。

    很快,夏娥“嘤咛”一声,醒转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被杨棠踹倒在地的文化衫男子却惊叫起来:“杀人呐,六儿?六儿,你们牠妈的都死哪儿去啦!”

    不过五六秒钟,便有氓流打扮的青年凑拢过来,一边伸手去扶还在地上的文化衫男子,一边大放厥词道:“在这个场子,敢打利哥,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段亦斌夏娥闻言俱都微微色变,甚至连脚下都有些瑟缩,可杨棠却老神在在,嘴角噙笑道:“狗屁利哥,就是南沁茹来了,她要敢借我兄弟高.利.贷,老子照打不误!”

    “你好大的口气,‘南沁茹’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这时候又有几个氓流打扮的家伙围拢上来。

    杨棠见状,面不改色,嘴里却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有人想抢我筹码呐!”这话一出,不止周遭的氓流,就连文化衫男子也勃然色变。

    要知道,一个赌场想有客人来,最关键要做到稳定,首先不能经常被官方扫场,不然隔三差五就被扫一次场,经常这样搞,扰了客人的兴致,慢慢的客人也就不会来了;其次是安全方面的稳定,如果在赌场内都还有客人遭遇筹码被抢这种事,那这赌场基本上离关门就不远了。

    文化衫男子一帮人长期在这家场子里放高.利.贷,自然清楚赌场的底线,所以杨棠一嚷嚷,他们脸色就变了。

    不过还是文化衫男子够机灵,当下反问道:“说我们抢筹码,你有筹码嘛?”

    “当然有。”

    杨棠亮了下左手拎着的保险箱,随意搁在旁边的茶几上,调好密码,啪嚓一声打开,只见箱子里全是大额筹码,光是一百万的长方形筹码就有常人拳头厚那么一叠!

    周围但凡看到箱内筹码的人全都愣了,包括段亦斌跟夏娥,眼睛里全是筹码里的数值。

    “谁?哪儿抢筹码啊?”

    这时候,赌场保安已经闻讯赶来,杨棠早他们半步,抓出一大把圆形的万元级别筹码扔到文化衫男子等人身上,同时顺手合上了筹码箱子。

    “这儿呢,他们抢我筹码!”杨棠举手示意,等凶神恶煞的保安们冲近了,他便指向了文化衫男子一伙儿!

    保安头子一到现场就看到至少二三十个万元筹码散落在地,旋即又发现文化衫男子和他的一些手下讪讪地杵在旁边,当即发飙道:“巴利,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儿?想被沉到黄浦江里喂鱼是吧?”

    文化衫男子巴利闻言,不禁打了个摆子,沉黄浦江这种事,在申海实在太常见了,但凡在道上混饭吃的矮骡子们,只要做错了类似的事情,结果都一样,黄浦江喂鱼!

    “歪哥、歪哥,我们没抢筹码,哪儿敢呐,我们只是……不不,是他拿筹码想陷害我们?”

    “人家拿好几十万筹码陷害你们,你面儿够大呀巴利?”保安头子根本不信巴利的解释,反而觉得巴利有什么大秘密藏着掖着,就想把他带回保安部好好拷问一下,“来呀,把巴利给我押回去,其他的都驱散啰,最后剩两个人,帮这位先生把筹码都找到。”

    于是,杨棠扔出去的大把筹码很快都回到了他手里。俩帮忙捡筹码的保安临走时,杨棠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万元筹码算作答谢。

    还是赌厅的那个角落,周围都没人了,夏娥终忍不住问道:“杨大哥,你这箱子里究竟有多少筹码啊?”

    “丫头,你瞎打听什么呢?”段亦斌叱道。

    “没关系,小夏又不是外人,这箱子里具体有多少筹码我也没数,不过有上亿就是了。”杨棠含糊其辞道。

    “啊?这么多啊?”段夏二人均被吓了一大跳。

    “对了斌子,刚才你找那人借什么高.利.贷?”杨棠蹙眉道,“高.利.贷很麻烦的,你知不知道?到时候利滚利、还死你,我这儿有的是筹码,你找我借不就完了,我还不收利息。”

    “行啊,那你借我十万!”段亦斌道。

    杨棠诧异道:“十万我这儿有,不过你不会真赌上瘾,陷进去了吧?”

    “我是不甘心,当时我要是在赢到九万块时收手的话,我跟丫头以后出国留学的学费就都挣出来了!”段亦斌说起这个就一脸的遗憾。

    “你这还不是陷进去了,人庄家在勾你呢,就等你再拿钱去回本!”

509 这种事需要人品7(求订阅!)

    “你这还不是陷进去了,人庄家在勾你呢,就等你再拿钱去回本!”杨棠循循善诱道,“再说你之前不中了彩票嘛,还差这十万学费?”

    听到杨棠这话,段亦斌一愣,旋即苦笑道:“我知庄家的心思,可我就是不甘心,差一点就能多赚十万,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还打算再赌?”杨棠挑眉道。

    “放心吧,你的话我能听进去,我不赌了。”段亦斌诚恳道,“再说了,一旦我们离开这间赌场,以后凭我自己的面子恐怕很难进得来,你也无需担心我杀回马枪。”

    “这倒是,不过你既然不甘心,我带着你赌几把吧!”杨棠坏笑道。

    “你带我?”段亦斌十分诧异,“不是老杨,这赌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赌场这地方六亲不认,你万一要是输了,那就……”

    杨棠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箱子,悄声道:“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筹码吗?”

    段亦斌摇头。

    “差不多四亿吧,具体我也没数,反正三亿肯定有……”

    段亦斌闻言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你说的是日元吧?”

    “我说的是筹码,在这间场子可以换华币的筹码!”

    段亦斌彻底惊住了。边上的夏娥更是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放松,怕一放松她自己就会尖叫出来。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有个傻偪非要跟我赌,我就顺带着把他手里的筹码几乎都赢了过来!”杨棠老神在在道。

    可段亦斌心里却在颤栗,嗯,说害怕也可以,毕竟换了其他普通人,就是给他一亿美金现钞,他也未必敢拿,即使拿了也未必拿得住。

    说到底,一亿美金这么大个数目绝对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而它的主人既然敢兑换一亿现金,就说明此人或此势力的财产绝不止一亿,换言之,如果想要昧下这一亿美钞,那么捡到钱的普通人就得在尚未发挥出一亿美金的影响力和购买力的前提下,面对一个至少还有几亿美金身家的个人或团体的搜寻,一旦被对方找到,不管是主动还钱还是被动还钱,只要之前有过携款潜逃行为,那么对方能找出几十种方法将此人人道毁灭而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因此,在段亦斌的念想里,除了国家的正规彩票,其余的飞来横财,以他家的背景未必能拿得住。当然,刚才在赌桌上他是输红眼了,脑袋变成一根筋,所以几乎忘了这茬儿,现在杨棠的提醒下,他总算幡然悔悟过来,这会儿听到杨棠要赌,还打算带着他,段亦斌反转过来开始劝杨棠了。

    “既然你说这箱子里有三亿多筹码,那还赌什么?不赌了吧?”

    “我没打算赌大钱,我是想带你发点小财!”杨棠直言不讳道。

    “不用了不用了……”段亦斌急得连连摇手,“你刚才提醒得对,我之前中了不少彩金,还贪图这点小利,确实不应该!”这话像是在自嘲,实际上却是在提醒杨棠,你都有几亿装箱子里了,何必还要小打小闹呢?

    杨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道:“我这不是带你嘛!”

    段亦斌把手一摊道:“可我没筹码了。”思想上转过弯的他已然不打算再上赌桌了。

    杨棠却一指夏娥,道:“小夏手里不还有一千块筹码嘛,也行,你不想赌,我带小夏赌就是了。”

    段亦斌瞪大眼道:“你敢!”

    “那就你赌……”

    “我不赌!”段亦斌斩钉截铁道。

    “那我带小夏赌。”杨棠把话又绕了回去。

    段亦斌继续跟他争执,闹得不可开交,若非这里是赌场,其它地方比他们这儿还热闹,恐怕周围早围上一堆吃光群众了。

    也就在杨棠跟段亦斌僵持不下时,看不过眼的夏娥终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俩别吵了!斌子哥,我想赌一回,就这一回!”

    正跟杨棠唇枪舌剑的段亦斌闻言,整个人一僵,梗着脖子回望夏娥道:“丫头,你、你确定?”

    夏娥重重点头:“嗯!”

    杨棠乐道:“看吧,小夏自愿,你可不能阻止喔!”

    “既然丫头愿意,那就由她,不过她就只赌一千筹码,输完就算!”段亦斌说这话时目光一直停留在夏娥脸上,见她再次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吧,别说她有一千筹码,就算她只有二十,跟着我押,照样能赚大钱!”杨棠拍胸脯道。

    段亦斌很想反唇相讥,但扫了眼杨棠的手提箱,终是没说出奚落的话来,反而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带丫头赌呢?”

    “很简单,我打算骰子和这边的轮盘各赌三把,先是骰子,我押第一把的时候,小夏在赌桌旁看着就行,但是别跟,后面两把,我押什么,小夏你照押就对了;至于轮盘,第一把这样……”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杨棠总算把怎么跟注的问题向夏娥交代清楚了,然后他拎着筹码箱先一步离开了角落,混入人丛,很快流转到了骰子赌台旁。

    骰子押注的玩法其实很多,所以整张骰子赌台上的投注区也分了许多块,比如有【大】【小】区块,由于骰盅里通常是三颗骰子,所以一般来说点数十点以下为小十一点以上为大;也有【单】【双】区块,这是押注点数是单数还是双数的;还有押顺子、豹子、点数的区块,如一二三点就属于顺子,三个四三个五这些就叫豹子,再如一四五十点,如果能押中,赔率就高,赔的筹码就多。

    当然,想要押中点数、顺子、豹子这些,对于普通人而言,几率就跟中双色球二奖差不多,每一期上亿彩民里边也就十几二十个中二奖,把这样的概率细化到一张小小的赌台上,每把可能押中的人数就只有零点零零几个人了。

    因此,对于赌场来说,他们极为欢迎有钱的普通人进场参赌,而相当反感那些自以为有赌术傍身或打算以千术致胜的江湖客。

    杨棠凑到骰子赌台边时,正好有个几乎输得清洁溜溜的仁兄悄然离开了座位,他立马把屁股填进了位子里,然后向扫视过来的荷官举手示意:“你要开盅就开,我先看下形式再押注,不用等我!”

    面容姣好的女荷官闻言剐了杨棠一眼,仿佛在跟他耍小脾气,连按了两下机簧令骰盅里的骰子翻动起来,嘴上按部就班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台边的赌客纷纷下注,各式数字花色的筹码几秒间便铺满了赌台。

    杨棠扫了一眼,大概默算了一下,押注总额在四十万左右,而像这样的赌局,骰子赌台这里一个钟头最少也能进行三十局,筹码的流水额在一千二百万左右,而赌场“杀大放小”模式,导致其中的净利约流水总额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个小时四百万,一天下来,把那些客流量少的钟头数全部累加上,再算个平均数,就这么一张台,一天的净利也在一千五百万左右,所以有客流的赌场不愧是偏门生意中最赚钱的。

    也许有人不服气,会说军火又或贩毒比开赌场更赚钱,实则不然,毕竟枪支不是手机,不可能人手一只,贩毒更是如此,如果人人都成了瘾君子,那谁还能组成武装卫队,帮忙押运毒品呢?可赌不一样,人人可赌,人人都可以被发展成赌徒,这就是它比其他偏门优势的地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偏门偏门,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经营项目,所以被政斧打击甚至取缔是很正常的一回事,但全球禁赌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因为就连美国佬开玩笑的时候都可能打赌,而这样的玩笑赌博就连美国总统都参与过,所以要怎样才能彻底禁掉赌博呢?明显难于上青天。

    总之,还是那句话,小赌怡情,大赌伤心,过犹不及。

    “开!一二四,七点小!”

    随着美女荷官一声宣布,赌台周围唉声叹气连成片,但也有个别赌客喜笑颜开,在那里叫嚷:“我中了、我中了,赔钱赔钱!”

    美女荷官麻溜地将几个幸运儿的筹码赔付完毕,又重新盖上骰盅,开始了新一轮的捞钱。

    “买啦买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这时,杨棠看到夏娥已在段亦斌陪同下挤进了赌客之中,他这才将手提箱平放上桌,调试了一下密码,啪嚓一声掀开了箱盖。

    “哇哦——”

    附近的赌客只稍微瞄了眼杨棠的箱子,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因为箱子里的筹码实在夺得扎眼,而且都是大码值的,其中上面印有“100000”数字的长方形筹码就有十好几叠,更别提旁边单列出来的“1000000”字样的长方形筹码还有单独的两叠。

    看到这许多筹码,不止周围的赌客们在倒吸凉气,就连美女荷官都吃了一惊:“买、买定离手……”

    杨棠随手取了张一百万的长方形筹码丢在【大】区,道:“这把我押大!”

    美女荷官脸色却垮了下来:“本台限注十万。”

    什么叫限注?就是在单一区块里押注的筹码不能超过某一固定数额,再说得直白点就是,一个赌客押【大】,只能下十万块在【大】区,多出来的那部份钱,赌客可以收回,也可以下在别的区块,比如【双】区,照样最多只能押十万。

    “行吧,那就押十万!”说着,杨棠收回了百万筹码,又从箱子里抓出一把五万的圆形筹码,随手拍了两个在【大】区。

    按压机簧,摇盅,“开!”

    随着一声令下,美女荷官揭开了盅盖,“二三四,九点小!”

    “嘁~~我还就牠妈的不信了,这回还押大!”【大】区杨棠押的那两个五万块的筹码刚被耙子刮走,他就又拍了两个五万的筹码在原位上。

    美女荷官瞄见,眼底闪过一丝戏谑,面上却不动声色,照例嚷嚷道:“买啦买啦,买定离手!”

    这个时候,站在台侧面的夏娥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套路,犹豫再三,终是把唯一的千元筹码丢进了【大】区。

    旁的赌客见状,不禁哂笑道:“哟,居然还有跟风的。”

    “啧啧,小姑娘还太嫩,这下要吃苦头啰!”

    “就是,瞧她那身板,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个混蛋老板!”

    在吃瓜群众的议论声中,美女荷官又是一次高声宣布:“开……六三三,十二点大!”

    这下子,杨棠连本带赢拿回二十万,但实际上他两把押注下来,没输没赢。倒是假装“跟风”的夏娥,刚才那把她小赚了一千块。

    新的一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杨棠嘟囔道:“老子这把买个大的。”说着,他居然拍了两个五万筹码在【围四】上。

    夏娥跟了两千块。

    还有两个赌客各跟了一千块。

    旁人看了一阵哄笑。

    “四点的豹子可是一赔一百五诶,你们几个想钱想疯啦?”

    其中一个赌客刚把这话说完,美女荷官志得意满地喊了声:“开!”盅盖揭开,只见三个红彤彤的四点齐齐朝上。

    “豹、豹子……三个四!”美女荷官失魂落魄地宣布。

    两个跟风只押了一千块的赌客扼腕叹息,他们这把只各赢了十五万,不算少,但也不太多,就连夏娥这个小女生都比不上。

    至于杨棠,他押了十万,一赔一百五,这把庄家得赔他一千五百万,这还是有限注了情况,要是投注上限不封顶的话,任何一家赌场都可能因为高额的赔率而倒闭。

    于是监控中心又炸锅了。

    机玩区那边出了千万大奖的事儿还没摆平,这边骰子赌台又要赔出个一千五百万,真是荒唐至极!

    赔筹码的时候,其他人的筹码美女荷官赔得都挺爽快,轮到杨棠时,她就开始磨磨蹭蹭、拖延时间,显然是在等赌场的高层人物出面。

    “喂喂,我说你倒是快点呐!”杨棠催道。

    “好的,这是最后一叠十万筹码,请您仔细清点一下!”

    “你那儿没有一百万的筹码么?”

    “没…”美女荷官随口敷衍的同时总算看到了电梯降落到娱乐大厅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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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这种事需要人品8(求订阅!)

    “没…”美女荷官随口敷衍的同时总算看到了电梯降落到娱乐大厅这一层,电梯门开,里边出来三个家伙,一个中年人两个壮汉,为首中年人左边三分之一头发已然银白,剩下的却是全黑,不用问也知是刻意染的,长的话肯定长不了这么整齐,“这位客人,你就放心吧,十万的筹码也就一百来个,即使我这张台不够,从其他地方调,我们赌场也会赔够数的。”

    杨棠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不经意地也扫向了电梯方向,不过在这期间,他很隐晦地与段亦斌的眼神交错而过,示意他俩暂时先离开。

    “好了,这是最后一叠十万筹码,总共十个,请您仔细点一下!”

    美女荷官这话说完的同时,电梯里出来的三个家伙已然来到杨棠身边,为首的黑白头中年人主动弯腰凑到杨棠耳边道:“先生,这里限红太小了,不适合你玩,请到贵宾厅去吧!”

    本来这话说得没什么毛病,杨棠也打算见好就收了,可就在他想开口答应时,随黑白头中年人而来、从刚才开始就站在杨棠左右侧后方的壮汉居然齐齐逼近了他半步。

    这算什么?这算隐晦的威胁么?

    杨棠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觉左侧后方的壮汉竟用一个不太粗却硬邦邦地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肋上。

    枪!?

    难怪这两个怂虱子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袖,虽说整个度假村基本上都有中央空调,但进度假村休憩的人几乎都是清凉打扮。

    杨棠本来都打算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了,去什么贵宾厅赌钱,只是没想到赌场方面为了“保险”,竟还用上了威逼手段,这就触动杨棠的底线了。

    老子主动答应去贵宾厅,是老子愿意,但你们用枪逼着去,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所以,也就在枪管抵住他的下一秒,固化在杨棠体内的[龙尾返]骤然发动,右手环身一扣,手指顺势一插,指甲嵌进了扳机后方的空隙里,挤得壮汉的手指以及扳机动弹不得,而他整个手已然扣住枪身,以整劲一拧。

    “啊——”

    壮汉持枪的手腕整个连骨带皮被扭转了三百六十度,惹得他下意识高声惨叫起来。

    要知道,在修习三部图之后,加上多次梦境历练,杨棠如今的身体素质已超过常人五倍以上,而当他利用“整劲”的原理,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上爆发时,莫说壮汉的手腕被拧成麻花了,就是换成终结者来了,它的手腕也会被拧断。

    也就在壮汉惨叫的同时,杨棠霍然起立,肩膀正好撞在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的黑白头中年人的下颚上,黑白头中年人如遭雷殛,白眼一翻,仰面便倒。而已经站立起来的杨棠反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抽在另一边的壮汉脸上,他如遭了拳王泰森的重击,半边脸颊迅速肿胀起来,整个人当场就丧失了意识,直挺挺的就栽倒在地面。

    连环三击!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左右邻近的吃瓜赌客正侧耳想要偷听黑白发中年男对杨棠的言语、快到台子对面美女荷官脸上的笑容尚未化开……与此同时,杨棠拎起塞满筹码的手提箱,冲那美女荷官冷笑了一下,迅速转身打算走人,而这个时候,那名被杨棠反手一巴掌甩在脸上的壮汉才刚刚落实在地面上。

    “哎呀!”

    “有人倒地了?”

    “是晕了吗?”

    正当有人尖叫有人七嘴八舌时,杨棠一脚侧身低踹,毫无花假地命中拿枪威逼他的壮汉右膝。

    抱着手疼得满头是汗的壮汉顿时感到又是一阵剧痛侵脑,忍不住惨叫声再起,而这个时候,杨棠已窜进了稍微有点混乱的人丛,三拐两绕,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看这情况,轮盘赌台那边是甭想再去赌了。好在有近四亿筹码在手,杨棠一点也不急,他溜进卫生间厕格后,就将筹码箱收进了储物指环,然后他自己也改头换面,混进了赌客中。

    这时候,兑换掉自己手上筹码的夏娥和段亦斌离开了天娱厅,正从外面给杨棠打电话。

    “放心吧斌子,我在里面没事儿,倒是你们俩,先打车回酒店吧!”

    “不行老杨,我们得看到你从里边出来了再走!”

    “随便你……对了,方玉华还有上官学姐呢?”

    “她俩中了个投币机大奖,一千万,这会儿正在兑换房接受盘问!”段亦斌在电话那头叹气道,“唉~~本来我还有点羡慕她俩,没想到赌场的钱不那么好拿,我就眼睁睁看着她俩被带进了所谓的兑换房,还不知道会被咋样呢!”

    原来天娱厅不止有小额钱币兑换窗口,还有大额钱币的专用兑换室,也就是所谓的大户室。

    “放心吧,她俩不会有事的,在申海,没谁敢动方府嫡女!”

    “哪个方府?”

    “你觉得呢?自然是方伯爵府啰!”

    段亦斌顿时没话说了。要知道,在当今华夏,有爵位的人比起只知道搂钱的赌场暴发户,那层次高太多了,真要动了雷霆之怒,人家分分钟碾压暴发户!这算什么?这就是国家上层建筑,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也许有人会对此不屑一顾,但别的不说,就以自身而论,打个比方,都是出身农村,你读了大学,然后就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找了个月薪五千的工作得过且过,既买不起车也供不起房,并且回如今的新农村老家一看,当年跟你一块上镇中学的小伙伴们,至少有一半人都在养猪养牛养鸡大棚果疏上发了小财,还有差不多五分之一十六七岁就去沿海打拼,如今已经开办了小工厂小作坊,身家都挣下百万有余,但是,不管这帮儿时的小伙伴如何如何发达了,你这个上过大学的,是不是总会有种感觉,就是赚钱多寡虽然不如他们,但在格调品味上甚至整个人的档次都感觉跟儿时的小伙伴们不在一个层级上。

    其实这很好理解,之所以出现这种感觉或这种差异,完全是因为精神建设上的差距而形成的。农村人没学过那么多知识,没涨过太多的见识,所以他们发家致富的一般模式是有个领头的带着大家一块儿干,一旦干成,大家钱包都能鼓起来,不成,大家都喝西北方,反正之前也是光脚的,还怕啥呢?就跟着领头人一起干呗!等富裕起来之后,农村人也就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要不然就耍钱,过年过节给家里添些新东西,再没有别的追求!

    相对而言,读过大学的你我他,几乎人人都有一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念头,赚大钱当富翁反而不是大学毕业时最迫切的愿望。大学毕业后,有的同学选择了继续深造,有的同学选择了考公务员,也有的找了个份年收入还不错的工作安居下来,但还有一部份同学选择了留学,甚至于直接就去实现环游世界的梦想去了。

    总之,知识面的不同,导致了眼界不同,进而导致了社会地位的不同,开赌场的南家有钱归有钱,但想要跟既有钱还有权势地位的方家刚正面,那除非是南家家主吃撑着了才敢这么干!所以杨棠断定方玉华跟上官茗欣不会有事。

    “老杨,那你呢?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

    “我是说你那筹码箱,你要不兑成现钱的话,不白瞎了嘛!”段亦斌提醒道。

    “你不说连方玉华都被带去盘问了嘛,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兑现?”杨棠撇嘴道,“我打算把筹码藏个安全的地方,先闪人再说!”

    实际上,要当即兑现的话,杨棠也还是有办法,只不过会很拖沓麻烦就是了。所以他打算离开赌场后,多分几个分身出来,反复改头换面,弄几个临时会员的身份进去,百十来万百十来万的把四亿筹码都给它兑现掉。

    至于赌场会不会换掉整个这批筹码,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因为在整个度假村,天娱厅的筹码是可以用来买单的,换言之,有相当一部份筹码流通在天娱厅之外,甚至会员的身上、家里边。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度假村单方面实施撤换筹码的话,受到的口碑损失将难以想象。

    为了几个亿,就砸了自己搂钱的金饭碗,只要不是猪,就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当然,由于南沁茹认识杨棠这伙人,所以赌场方面可以直接找上门跟杨棠谈判,威逼利诱,呃不、利诱是不用考虑了,筹码本身就是利,赌场方面要是给少了钱,杨棠不答应,至于给多钱嘛,赌场方面还不如直接兑现筹码。

    而威逼嘛,杨棠发誓,只要赌场方面再敢威逼他,他会在当天就让南家彻底消失。

    “你真打算先闪人出来?行吧,我们在外面等你!”说到这儿,段亦斌那边挂断了电话。

    杨棠则随大流,拿了两个一千三个五千的筹码到兑现窗口换了现钞,混在人丛里,施施然离开了天娱厅。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红后在交流。

    “复活尸体太慢,契合度高的也很少……红红,如果我想在短时间内拥有一批忠心不二的手下,要怎么搞?”

    “很简单啊,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一批高手不就结了。”红后答道。

    “三尸脑神丹?那可是我下一部要上传网路的小说里的玩意,现实可没有,怎么搞?”杨棠愕道。

    “笨蛋主人,你不是有虫分身嘛,可以用虫分身来代替三尸脑神丹呐!”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杨棠眼前一亮,“还是不行,这虫分身有感应距离,一旦距离远了就会爆裂!”

    “那不是正好!”红后道,“只要虫分身能像幼蝉一样潜入地下,呃不、潜入人脑里边休眠下来,那一旦对方起了歪心或者脱离了范围,虫分身一炸,在脑袋里洞不要太大,就一块钱硬币那么大,那人还能活嘛!”

    “唔……方法是毒了点,倒是可行!”杨棠沉吟道。

    “不止是可行的问题,以我计算得出的结论,如果虫分身处于休眠状态,与主人您的感应距离应该能扩大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红后又给出了新理由,“再有就是,招募来的手下主人大可以用[邪眼]封印掉他们以前的记忆,省得他们东想西想生出别样心思,而且还可以把封印与休眠的虫分身挂钩,一旦封印意外解开,虫分身就自动爆炸,省得麻烦!”

    “不错不错,你提的这些建议都很不错,只不过有三个难点需要解决……首先就是虫分身的问题,要足够细小,这样才便于潜入人体;其实感应距离的问题只是你的推算,还有待检验;最后要把[邪眼]的记忆封印跟虫分身联动起来,也需要试验。”杨棠略有些头疼道,“这三条里边,第二条感应距离的问题还好一点,如果一三条里有一条行不通,前边你说了那么多,那就都是废话了!”

    红后道:“应该不会有问题……主人,你可别忘了我以前可是蜂巢的主控啊!”

    倒也是,蜂巢里边不知进行过多少次生化实验,其实验数据想必红后帮忙汇总了不少,自然而然会积累出丰富的经验。

    “行,那回头我就找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在他身上试验一下,如果能搞定的话,我颁个大奖给你!”杨棠调侃道。

    红后却没了回音。

    少顷,方玉华的声音在杨棠身后响起:“你要颁大奖给谁?”

    杨棠这才明白红后为啥不吭声了。他当即扭过身,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哟,二位美女,领完大奖出来啦?”

    “嗯,是领完大奖了,那又怎么样?”方玉华扬了一下精致的下巴,“要不要分你一份啊?”

    “不用…”杨棠摆手道。

    “哼,算你识相!”方玉华傲娇道。

    上官茗欣却道:“姗姗,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让我爹出面帮他把那一箱子筹码都兑现!”方玉华口硬心软,显然早想好了怎么还上杨棠的人情。

511 这种事需要人品9(求订阅!)

    “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让我爹出面帮他把那一箱子筹码都兑现!”方玉华口硬心软,显然早想好了怎么还上杨棠的人情。

    杨棠闻言,心里有点小感动,嘴上却道:“哇靠,才几亿欧的小事儿就惊动方伯爵,我可过意不去,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玉华一怔:“你确定?”

    “当然。”

    “那好吧,用你的话来说,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死!”方玉华又哼哼起来。

    自觉已经摸到方玉华脾气的杨棠浑不在意道:“行了行了,咱不说这事儿了,找个地方晚餐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这顿晚餐你们请!”

    “凭什么?”方玉华故意抬杠道。

    杨棠偏不提她俩白中一千万的事,如果老提,反而有点挟恩图报的意思,他只是摊手道:“不为别的,你看我穿得这么清爽,全身上下兜里加起来才几十块钱,能请客么?”

    方玉华闻言愣了愣,道:“几十块钱请不了我们吃大餐,请我们吃碗小面总可以吧?”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前世今生,在华夏大地的超大城市或一线城市,比如玉京申海羊城这些,若只是按最最民众化的吃法的话,早上豆浆油条中午大排档盖浇饭晚上买点打折菜下半斤面,其实一个月下来也吃不了多少钱,加上最最民众化的出行方式——公共交通,至于穿要不夜市地摊货要不工作服,所以吃穿行三方面在每个城市的花销都差不多,即使二线城市能再省点钱,也省不了太多。

    当然啰,如果在大城市一切吃穿行都欲向“小资”看齐,还想把妹的话,那最最民众化的吃穿行是肯定不合适啦!再者说了,各大城市的住,才是花销的大头,不管是租房住还是买房住,每月所需负担的消费都不会是一个轻松的数字。

    “方大小姐,你确定你要吃小面?”杨棠愕道。

    方玉华本想给出肯定回答,无奈此时上官茗欣好死不死地扯了她一下:“好啦好啦,我俩请就我俩请,你想吃什么呀?”

    “不急,等咱们仨跟斌子还有小夏汇合之后再商量吧!”杨棠道,“但是别在度假村这吃啦!”

    “怎么,卷了人家好几亿,你怕啦?”方玉华嘴上又开始忍不住挤兑杨棠了。也许是杨棠处处占她上风的缘故,她就见不得杨棠好。

    “我好怕啊,我怕到时候打起来,吃亏的是你们!”

    杨棠不提这茬儿还好,他一提立马令两女想起了在vip室里领大奖遭人问长问短的事了。尤其是有个保安本身穿着打扮就流里流气的,居然还对她俩嘴巴不干净,要不是保安队长阻止,他那脏手都摸到她俩的脸蛋了。

    见两女没有接话,还脸色微变,杨棠问:“怎么了?”

    方玉华一摆手,比了噤声的手势,阴着脸子咬牙切齿道:“容我打个电话,我要那家伙去黄浦江里喂鱼!”

    杨棠闻言一个激灵,心头替那个谁默哀了两秒钟。

    待方玉华打完电话,仨人一起行过远离海岸线的一条小吃横街,杨棠就远远地看到了冷饮店落地窗里的段亦斌跟夏娥。

    众人汇合,寒暄了几句后,上官茗欣倏然道:“早上我们一帮人说是出来逛申海的景点,现在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没少啊!”段亦斌随口回应了一句,旋即愣道:“不对,早上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应该还有个美国佬吧?”

    “没错!”上官茗欣道,“不止那死鬼亨特,还有姗姗你表弟,怎么也不见人了?”

    “都别看我啊,他自己走路不伤了嘛,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家医院嚎丧呢?”方玉华吐槽道,“还有那个亨特,他在赌场的娱乐大厅门口就与我们分道扬镳了,之后在赌厅里我倒扫到过几眼,再之后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上官茗欣摊手道:“那现在怎办?是吃饭还是找人?”

    方玉华白眼一翻,道:“我管他们两个去死,吃饭!”

    于是一行五人就近找了家装潢格调还不错的店入座,不一会就有女侍者抱着菜单凑到桌旁问长问短。

    杨棠他们随便点了些能够很快上桌的菜。

    十分钟后,菜开始陆续上来。

    上齐后,杨棠们开始大快朵颐。菜过五味,众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老杨,今天在赌台上还真是惊险呐,你是怎么知道会出豹子的?”段亦斌其实一直都在诧异这个问题。

    杨棠却被噎住了:“呃……斌子,你不会想从我这里套什么绝活儿,然后再去赌吧?”

    “不、不会……”

    “姑且信你吧!”

    “什么叫姑且呀?”段亦斌急了。

    杨棠哂道:“莫非你没听说过,有两种人嘴里从来都不会说实话吗?”

    段亦斌没吭声,倒是夏娥多了问一句:“哪两种啊?”

    “上了瘾的君子和上了瘾的赌徒……”

    “我对赌博没瘾!”段亦斌赶紧澄清,他真的只是好奇,却也害怕杨棠的说法令众人误会,黄泥巴掉在裤裆里的那种误会。

    “那就好!”杨棠点点头,继续喝汤。

    这时,上官茗欣却道:“学弟啊,虽然我没听懂小段说豹子啥的,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随便在哪台机器上投两个筹码,就出大奖了呀!”

    杨棠呡了口番茄鸡蛋汤,哂笑道:“学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随便投的币呀?”

    上官茗欣一时愕然,不太明白杨棠这问题的意思。方玉华却叱道:“你就是随便投的筹码,我当时就跟在你后边,你本来都越过那台机了,结果突然顿住脚步退回大半个身位,在那台机上、就过道旁边的那台机器上连投了两个五万的筹码,随即把分全押在【bar】上,然后就出大奖了……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没有关系?”

    面对方玉华如此气势汹汹地盘问,杨棠仍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出大奖这种事,你如果非要强拉硬扯说跟我有关系的话,那我只能说,这是人品问题,我人品好,老天爷关照,所以投俩筹码下去它就出大奖了。”

    “人品?”方玉华明眸瞪得溜圆,“你这家伙还敢说自己有人品?”

    “废话,是你看不到罢了,反正老天爷是一定看到了的。”

    方玉华:“……”

    ******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杨棠一行才回到下榻的酒店。

    几人也不急于上楼回房间,于是就在楼下大堂里找个角落坐下来,叫服务生奉上饮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没曾想,聊没几句,就有四五个警察气度森严地来到前台,询问杨棠住哪个房间。

    “喂喂,有警察来了耶!”段亦斌不无担心道。

    方玉华却兴奋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来得好来得妙,就是要让某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上官茗欣却有点担心杨棠,于是叱道:“姗姗,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玉华:“……”

    “糟糕,那些警察应该会上去搜索杨大哥的房间。”夏娥忧心道。

    “呵呵,没事儿!”杨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房间里没贵重的东西。”至于筹码,那更是没影儿的事。

    更重要的是,杨棠相信,如果那些警察搜得够仔细的话,一定会搜到他故意留在房间里的警服,想必那个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帮警察进了杨棠的房间后,一通大搜特搜,并且每一个搜查细节都被红后利用暗藏室内的针孔摄影机给拍了下来并同步上传到了国外某空闲的网络服务器上。

    “玛德,什么也没有啊!”

    “刘头儿,要不要栽那小子一把?”边上有个同事说这话的同时,竟从屁沟里摸出两个天娱厅的筹码,一个一千、一个五千。在他想来,反正南家已确定是杨棠卷走了筹码,眼下既然搜不到,那至少得拿住把柄,带回局里拷问,要不了一时三刻,应该也就招了。

    “别忙,咱们再仔细搜一遍!”为首的刘哥道。

    几个同事纷纷点头,又重新把房间的犄角旮旯搜了一次,仍未有任何发现。

    “大刘,又搜了一遍,还是没发现,要不咱们就照小张说的办?”另一个老同事道。

    刘哥却摇摇头,道:“我们不是没发现,而是我们还未打开过这只嫌犯的行李箱……”

    “大刘,照惯例,这种箱子得有搜查证才能打开啊!”老同事提醒道。实际上,他们没有搜查证,就这样进了杨棠所开的房间已属违规操作。

    “要不把这箱子弄回局里去?”

    “不、不能弄回局里去!”刘哥摆手道,“我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这箱子要是被我们拿回了局里,那我们几个会有大麻烦!”

    这话一出,其余几名同事俱都勃然色变,哪怕是提前多收了南家好处的小张也一样,南家之所以愿意在他身上花大钱,还不就相中了他的身份地位,而如果他一旦出了事,南家肯定会丢卒保帅。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跟在刘队身边的老人,他们这些个队员都知道刘头儿之所以能屡破大案要案,完全归功于他那神奇的直觉,令他们整队人多次提前规避危险,还能于冥冥中抓住嫌犯的狐狸尾巴。

    “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当场打开它!”刘哥说这话的同时,还把脸颊贴在箱子上听了听,“对了那个谁,去把门口外边的女服务员给我勾引住,剩下的人开箱!”

    老同事闻言当即朝几位同事中最帅的那个青年警察使了个眼色:“小马……”

    “怎么又是我啊!”长得有六七分像黎天王的小马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转去了门外。

    剩下几人互相看了看,最后由小张取出他自己的钥匙串,掰直了上面的万能开锁器,递给刘哥。有了趁手的工具,刘哥轻巧地拨弄了几下锁孔,便听“咔嚓”一声,并不复杂的行李箱锁就被打开了。

    随即,行李箱被彻底打开,入眼的是一半箱子衣服,另一半是些杂物和书。

    小张负责翻看那些杂物。刘哥却在一件一件地翻查衣物。

    “刘头儿,这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啊?”小张道。

    “也许是我们暂时没……嗯!?”刘哥话说一半,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头儿?”

    “你们看这箱底是什么?”刘哥说这话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警服?还是……”小张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只见那警服的肩章上赫然是银色橄榄枝外加一枚四角星花(三级警监)。

    老同事蹙眉道:“这警服真的假的?”同时上手摸了摸,“唔……真的。”

    剩下几人闻言,俱都菊花一紧。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搜查赃物竟搜到同行房间里来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这帮人中,就连警衔最高的刘哥也才两杠加三枚四角星花(一级警督)。

    “再搜搜其他地方,还有那箱兜也掏一掏……”

    “没有,没找着警证!”

    “你这不废话嘛,谁的警证不随身携带啊!”

    “那这回咱们捅的篓子可不小……”

    “慢着,就算这警服是真的,也说不定是他姓杨的偷的呢?”小张尤不甘心道。

    “应该不会吧?”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毕竟这要是猜错了,下场会更凄惨,“如果真是偷来的警服,谁还敢大大方方地搁在自己行李箱里啊?”

    “老周说的没错,像这种行李箱的锁头明显防君子不防小人,真要是惯偷啊,分分钟就给他弄开……”说着说着,这同事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发现刘哥老周小张都在瞪他,再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打开的行李箱,顿时啥都领悟了。

    好在大家都是同事,也没怎么计较,最后刘哥道:“要不我试着查查杨棠的底?如果他真是警察的话,应该能够查到。”

    两分钟后,刘哥放下自己的手机,一脸惊悸的表情。

    “刘头儿,查到什么了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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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限梦想介绍:
杨棠重生回人生的十字路口,正值迷茫之际,偶然附身的地藏王烙印却将他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 学生、诗人、演员、杀手、作家、黑客、歌者、间谍、编剧、侦探、导演、神医、雷锋侠、赏金猎人、军火大亨……哪一个才是杨棠的真面目?重生之无限梦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无限梦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无限梦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