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 后果很严重
夏想罕见的一声怒吼,不想竟然引发了一场意外的风bō。www.uu234.com更新超快!
哦呢陈本想吓退对方,因为不过是一个20来岁的学生,不必动粗,否则也显得他大**份。况且他又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xìng格。
谁知竟然看走了眼,难道学生车主的老爸,还是厅级?
夏想也不再上车了,而是饶有兴趣地靠在了车边,看看是何方神圣降临。
夏想一行人虽然人数不在,不过女士tǐng多,还是杨威有眼sè,不管对方来人是谁,他先让众多女士上车。卫辛也整理好了头发,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在丛枫儿的陪同下,也上了车。
场中,只剩下了哦呢陈、杨威和夏想三人,齐亚南也上了车,他倒不是临阵脱逃,而是坐在车里好方便随时打出电话。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现身了,他虽然身材走样得严重,得却戴了一副金丝眼镜,走路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地迈着方步,作派十足,仿佛是一省大员一样。
眼镜胖男的身后,跟着三五个人,晏然也是刚刚吃完饭,有点醉意了。
其中两人一看就是司机和秘书,一人拿着钥匙,一人夹包,从眼镜胖男前呼后拥的作派来看,确实派头不小。
也是,京城之地,处级干部多如牛毛,不是要害部门的处长,连辆车都配不上,所以眼镜胖男估计还是实职厅级。
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现在哦呢陈知道话说错了,确实他小瞧了对方。
眼镜胖男迈着方步来到学生车主面前,mō了mō他的头:“臭小子,老爸早就告诉过你,别乱停车,早晚被人修理,怎么样,碰到硬茬了吧?在京城,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都有一个毛病就是,狗眼看人低!”
哦呢陈冷笑一声:“骂别人狗眼看人低,难道你不是?”
“我可没有下一个结论说你是什么级别的干部,我还想高抬你一把,说你是部长,不过很明显你不是”你估计连级别都没有。就凭你们刚才的表现来看,你们这帮人,最大级别的干部就是科级了。”“就是,瞧瞧他们开的都是什么车?迈腾,奥迪OPA4,还有一辆宝马,不过是325,就有一个有点品味的,开一辆沃尔沃,也是最低配置”
又没级别又没钱的一帮人,能有什么素质?”学生车主很是不屑地说道,“估计都连大学也没有上过。”
眼镜胖男哈哈一笑,仿佛对自己儿子的习钻很满意:“说得好,又没级别又没钱,就会穷横了。”
哦呢陈不动声sè”夏想没说话,杨威终于忍无可忍了,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来到眼镜胖男面前,轻蔑地笑了:“好”我们是没级别没钱,请问阁下贵姓,是什么级别,又有多少钱?”
眼镜胖男轻笑一声,不说话,显然是不屑于和杨威说话”旁边的秘书就及时表现了:“司主任是吉江省驻京办主任……”
夏想迈着方步打着电话就走了过来,来到眼镜胖男面前三米远的地方站住,看了眼镜胖男一眼,问了一句:“司方正?”
眼镜胖男被夏想一下叫出名字,不由一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夏想就一脸微笑,又对着电话说到:“宋〖书〗记,司方正你有印象?”
夏想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告司方正一状,也是恶人自有恶报,宋一凡正好打来电话,他又正好听到司方正秘书的介绍,就随口问了一句。
电话里就传来了宋一凡的嚷嚷声:“爸,爸,司方正肯定惹了夏哥哥了,要不夏哥哥怎么会提他的名字?你一定要帮夏哥哥报仇,好好收拾他。”
夏想笑道:“小凡,太小心眼了,怎么动不动就收拾别人。我就是想提醒宋〖书〗记一下,要注意一下驻京办人员的素质,毕竟事关一省的脸面。”
“还是夏哥哥厉害,害人都不用说一句坏话。”宋一凡也不简单,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
宋朝度接过了电话:“司方正说来和你还有渊源,他是衙内的亲戚……”至于是什么亲戚,宋朝度没说,想必是不会太远的亲戚。
还真是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夏想就愈加感觉他和衙内之间可能要提前上演一场角力了。
放下电话,再看司方正,司方正已经赔着笑,换了一副亲切的表情:“原来是宋〖书〗记的朋友,失敬,失敬。请问,贵姓?”司方正虽然敬夏想可以直接和宋朝度通话的能量,但见夏想的年轻,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想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所以主动伸手过去。
夏想却没握他的物,只扔下一句:i,我姓夏一一,一一……然后转身走了,他知道司方正再是衙内的亲戚,今天被他捕到了宋朝度的耳中,司方正前景不妙。
别人或许会照顾衙内的面子,宋朝度未必会。
夏想一行走了许久,司方正还愣在当场,脸上的汗水刷刷直流。
在他听到夏想和宋朝度直接通话时,他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宋朝度未必会拿他怎样。但当他听到夏想自报家门之后,他的心就一下跌到了谷底……
惹谁不好,怎么就惹了夏……想!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副省级高官之一,夏想的威名太盛,司方正也是如雷贯耳,更何况最近衙内有求于夏想,多次提到夏想如何如何,就让夏想的形象无形中在他心目中拔高了太多。
不过是一件偶而发生的小事情小插曲,就连夏想也是事过即忘,转眼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他和司方正还真的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对了,还有司方正的儿子司南。
第二天,夏想一早就接到了古秋实的电话。
“夏想,本来我的意思是不想lù面了,可是皓天不同意,他非说我和你关系好,我出面,效果会好上许多。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了,你现在来南阁21号间。”
放下电话,夏想伸了伸懒腰,摇头一笑,陈皓天还真是有恒心毅力,估计也是知道除非他点头同意,否则想要通过数道关卡成功将他从齐省调入岭南,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夏想想通此节,不由又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还真的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决定自身走向的资本!
南阁位于京城南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山绿水之地,风景不错,空气也不错,夏想就发现,京城之地原来也是处处美景,只不过平常缺少发现罢了。
再一想,也不是他缺少发现,而是许多美景并不对外,不为普通人所知。
夏想还提前一路飞奔而来,要的就是不想让陈皓天和古秋实两位政治局委员等他,不料他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陈皓天和古秋实已经到了,就让他不免汗颜。毕竟他才是副省级,平常和古秋实来往多了,不觉得怎样,今天因为陈皓天在,他才蓦然心惊,两名政治局委员联诀等他,他的面子真是天大。
要知道,国内的政治局委员一井20多人,都是国内最顶尖的政治家……,
还好夏想平常和吴老爷子来往,和家族势力关系密切,又刚刚和总〖书〗记见面,还几乎成了通家之好,他虽不至于傲然,却底气足了许多。
“让两位领导等我,实在不好意思。”夏想急忙做出了谦逊的姿态,不管如何,态度表明一切。
陈皓天比古秋实排名高,所以他先伸手和夏想握手:“夏〖书〗记,不要客气了,都不是外人。”
位于南阁的引号间,夏想以为是一处房间,其实不是,是建造在huā团锦簇的林中的一处小楼,楼不大,上下两层,就如一栋别墅的面积,但却是仿古建筑,而且全是木质材料,人走在上面,咯吱作响,却又另有一番体悟。
今天的天气又着实不错,算是难得的一个风和日丽的国庆,夏想就和陈皓天、古秋实坐在楼上,临风把茶,倒也悠闲清心。
只不过悠闲的是表面,清心的是清风,而不是在座的几人。
照例由陈皓天引起话题,古秋实只在一旁附和几句,并不帮腔,也让夏想明白了一点,古秋实很是尊重他的意见,不再出面劝说他前去岭南。
陈皓天说了一些闲话,算是开了头,才提到了正题:“听说昨天你和总〖书〗记见了一面?”
“是的。”夏想点头承认,并不多说。
陈皓天微笑着看了古秋实一眼,微一点头又说:“夏〖书〗记,真的不肯到岭南帮我?”第一次,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征询的口气对一名副〖书〗记说话,确实是国内政治生活中极其难得的一幕。只是夏想在心中荣幸之余,却依然恭谨而不失笃定地答道:“就我个人而言,齐省的事情未了,我希望善始善终。就组织安排来说,我个人服从组织上的调动。”
陈皓天直直看了夏想半天,然后一下站了起来,语气一下严厉了几分:“夏想,我几次请你,又拿出了足够的诚意,摆出了十足的架势,你都一点面子也不给,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得罪我?我可要告诉你,得罪了我陈皓天,后果也很严重!”@。
第1742章 又有意外
陈皓天暮然变脸,倒是大大出乎夏想的意外.
不过……夏想却是脸色不变,沉默了片刻之后,反而轻松地笑了。/www.uu234.com/文字音速首发!
夏想一笑,古秋实也笑了。
古秋实一笑,陈皓天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也只能笑了,他摇头说道:“早先就不该请秋实来,我就知道,夏想会从秋实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其实陈皓天猜错了,夏想并没有察颜观色,而是他就是知道,陈皓天的变色,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的假装罢了,因为他清楚得很,以陈皓天的水平,不会和他翻脸,也犯不着和他计较什么。
更主要的是,何况古秋实还在身边。
所以,夏想就说:“如果我说出实话而惹恼了陈书记,陈书记因此记恨我……我不相信能和古书记走得很近的陈书记会是一个计较小事的人。”
夏想一句话既抬了陈皓天,又摆出了古秋实,一举两得。
陈皓天哈哈一笑:“你不如明说,韭皓天要是一个鼠肚鸡肠的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哪怕你说陈皓天要是这么小气,以后的成就也有队……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生气。”
古秋实此时才终于说话了:“不过陈书记还真有点气你,你也太不给面子,是不是?好歹陈书记也差不多三顾茅庐了。”
古秋实是在为陈皓天找台阶下。
陈皓天摆摆手,又伸手一拍夏想的肩膀:“夏想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有想,有原则,真的很难得。能在压力面前一直坚持自己的理念的干部,现在太少了。”
夏想无语,他什么时候成了小朋友了?当然,如果对比陈皓夭的年龄,他还真是一个小朋友。
不料,陈皓天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又提了一个条件:“等明年齐省政府换届之后,如果你在齐省的事情结束,是不是就可丹来岭南了?”
夏想真的要摸摸头了,他真有这么重要,还是陈皓天非要他给一个说才行?也是,毕竟堂堂的政治局委员一再出面相请,他不表态不有所表示也说不过去,就只好说道:“我也希望有机会能在陈书记的领导下工作。”
“成了,就要你这一句话。”
陈皓天的风格和陈风有点相似,似乎很直爽,但在直爽之中,又有不着痕迹的一面。如果不是夏想以前和陈风关系密切,对陈风的手了如指掌的话,几个回合下来,他就会被陈皓夭完全收服了。
不过说到底,夏想也没有想到陈皓天今天没有再三强求他,只是点到为止,并且采取了从长计议的以退为进的手,难道说,真要等齐省大事已了之时,陈皓天还要重提他前往岭南之事?问题是,到时距离换届已经不足旧个月了,他去了又有何用?
难道陈皓天还有更深的用意?
先不管了,反正夏想有理由相信,陈皓天的出发点即使不是为了全盘着想,也不会有害他之心,毕竟有了吴家的一层关系,又有古秋实在此,陈皓天的为人又有可取之处,至少他的直爽和风格很让夏想认可。
谈完正事,然后就开始闲谈,喝茶聊天,似乎很是悠闲,其实在悠闲之中,依然在谈论明年的大势。
能让两名政治局委员不避讳他在场,直接谈及国家大事,夏想确实深感荣幸,尽管说来其实陈皓天和古秋实之间谈论的话题,并不深入,也毕竟他们还不是能决定国家政策层面的重量级人物。
“秋实,估计明年你的京城市委书记之位,差不多定了?”
“但愿如此,应该难度比你的事情要小一点。”
“郑盛怎么样?”
“不太明朗。”古秋实下意识地看了夏想一眼。
就夏想来看,郑盛在下届入局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从近期的力度和国内局势来看,郑盛的资历和政绩并不突出,似乎政治局之内也没有他合适的位置。
同样入局不太明朗的还有陈风。
宋朝度的入局,几成定局,估计入局之后,宋朝度还会在地方上,四大直辖市,除了京城和下江之外,其他两市估计他有机会入主其一。
另一个和夏想关系密切的入局人选是邱仁礼。
邱仁礼入局之后,会担任什么职务,夏想不好猜测,但根据家族势力的分布和长远布局来看,邱仁礼多半会留在京城,不会再去地方了。
夏想所关注的有入局实力的几人之中,陈风入局是最前景未定的一个,时至今日依然不见一丝明朗的前景,仍在悬而未决之中。
昨天,夏想和陈风通了一次电话,陈风还没有到京城,正在处理一些事务。电话中不方便提及入局大事,夏想只是含蓄>问陈风何时来京,陈风却没有说准话,甚至说如果脱不开身,可能国庆期间不会进京。
就让夏想心中十分低沉。
此次国庆,是换届之前的最后一个国庆了,京城现在是高官云集,都在争相活动,唯恐落于人后。陈风却在此时对来京城没有动力,可见并非好事,应该是入局之事有了变数。
正好有两位政治局委员在此,夏想不趁机开口一问,岂非坐失良机?
“陈书记,古书记,我在燕市的时候,一直很敬重陈风陈书记,今年陈书记没来京城,要是他来了,希望他能和两位书记认识一下。”陈风也是省委书记,陈皓天和古秋实虽是政治局委员,也很想结交封疆大吏,夏想有此一说,也合常理。
陈皓天和古秋实相视一笑,立刻就明白了夏想的言外之意。
陈皓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古秋实微微一笑,成地被夏想挑起了话题,说道:“陈风的事情,不太好加……”
陈风派系的色彩很淡,和各方势力之间的关系比较均衡,除非在各方势力争执不下需要一个人平衡局势时,他才有望脱颖而出入局,也算是各方势力之间的缓冲和妥协,但现在各方势力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角力到互不退让的地步,就是说,陈风的提名,恐怕暂时还搁置在了一边,只当成了备选。
古秋实也并未细说,只是简单一点:“陈风的提名,有人提过,但没怎么讨论就放到了一边,在没定是飞人还是万人之前,陈风的事情,估计不会正式提上日程。我前两天也和陈风通了一个电话,他倒是很开得看……”
陈风的为人,夏想比古秋实了解得更深风……在表面上的直爽之下,陈风其实也是心思很重的一个人,当然,陈风的能力也不容置疑,话又说回来,在事关切身利益的关键之时,谁都难冉保持一颗平常心。
哪个省委书记不想更进一步,进入政治局?就和哪个人不想在成为千万富翁之后,更进一步成为亿万富翁一样,人的上进心都是没有止境的。
对于古秋实对陈风的评论,夏想不置可否,他只是说道:“陈书记为人不错,能力有,原则也有,对待朋友更是没说的。”有些话一点即可,不管是不是起到作用,在两名政治局委员面前,他到底还是人微言轻,不过如果能让陈皓天和古秋实知道他的心思,能在关键时刻稍微倾向陈风一点,哪怕不说陈风的坏话,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古秋实笑而不语,陈皓天却是笑了起来:“放心,夏想,既然你开口了,我肯定会为陈风多说几句好话,起不起作用先不说,肯定不会起负面作用。”
陈皓天比古秋实果然直接多了,夏想呵呵一笑:“谢谢陈书记,谢谢古书记。”
古秋实摆手:“先别谢我,无不受禄。”
几人一起哈哈大笑,在笑声中,气氛达到了最。
可以说,这一次见面,比夏想预期的要好上许多,陈皓天的合理退让,以及一个远期的承诺,都让夏想看到了一个优秀的政治家目光长远的一面,也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点,很多时候,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学会退让,学会扬长避短,才是一个目光卓越的政治家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从此事上就更让夏想高看了陈皓天一眼,认为陈皓天此次入常大事,多半可成。
分别的时候,古秋实和夏想握手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要以为陈书记是随口一说,等齐省事了之后,说不定你还真的需要兑现诺言。”
夏想也坚定地说道:“齐省事了,天下之大,我随处可去。”
难得一见夏想也有豪言壮语之时,古秋实哈哈一笑:“好,说得好,胸怀天下,才能登临天下。”
回去的路上,夏想犹豫着是不是回吴家一趟,和老爷子提提陈风的事情,虽然在宋朝度的事情上,已经求过老爷子一次,在陈风的事情上就不好再开口了,但夏想为人重情,实在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多少拉陈风一把。尽管他也知道,其实很难开口,而且开口之后,未必有用。
正左右为难时,电话响了,一看是衙内来电,心想衙内还真是有心了,今年国庆期间,还真是电话不啊……又有什每事情了?
接听了电话之后,衙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亲切:“夏书记,我爸想请你吃饭,不知能不能大驾光临?”
第1743章 终究没有看透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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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年的国庆,到现在为止,除了明天的许冠华的婚礼之后,基本上大事无虞了,他也算暂时过了陈皓天的一关,如果再算上曹殊黧开展的夫人外交,他也算收获颇丰
基本上到此为止,其他人他也无心接触了,如果不出意外,后天最晚大后天,就准备返回鲁市了不想还是节外生枝,衙内又摆出了一个大的难题
一直以来,夏想虽和反对一系过招次数不少,但真正的面对面的接触很少,和隆家城还算正面接触过几次,和委员长……近年来几乎都没有见过面
委员长突然提出要请他吃饭——说法很委婉也很客气,当然不能真当成请他吃饭,而且说到底,究竟是委员长的意思还是衙内的意思还要两说——就确实大大出乎夏想的意外,因为夏想想不出有任何可以和委员长坐在一起谈论的前提条件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和委员长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委员长请他吃饭?恐怕吃的不是饭,是麻烦
但又不能不去,毕竟不是衙内的饭局,是委员长的饭局衙内既然打出了委员长的旗号,夏想就没有理由拒绝
不等夏想回答,衙内又说:“对了,司方正说不小心冲撞了夏***,他对我说,希望摆一桌宴席,当面向夏***赔罪”
明是赔罪,其实是借衙内之手想与他结交,夏想才不会理会司方正一样的人物,他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就直接回绝了:“委员长盛情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方正的事情就算了,也没什么冲突,就是小问题,不值一提,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衙内也没勉强,反正话带到了,他就算给足了司方正面子,就说:“那好,晚上7点,我恭候夏***光临”
倒还真是一出好戏,夏想摇头笑了笑,心想要不要找人商量一下,看看委员长请他吃饭到底怎样应付,正琢磨找谁好一点,请教吴老爷子?似乎不妥对了,问老古最合适了
刚拿出电话,电话却又不合时宜地响了,之所以说不合时宜,倒不是电话打来的时候不对,而来电的人不对
是一个夏想不想接的电话——叶天南来电
其实照夏想所想,他和叶天南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共同语言——相信在秦侃的事件之上,叶天南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或是鼓动——通话也没有了必要,只等最后时刻的决战了
但犹豫了片刻,夏想还是接听了电话,他倒要听听,叶天南还能怎样天花乱坠
电话一接听,就传来了叶天南三分热情三分虚伪四分客气的话:“夏***,来京城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要请你吃饭,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夏想心中没来由一阵恶寒,叶天南并非京城人士,现在客居京城,既非在京城为官,又不是在京城做生意,名不正言不顺也就罢了,居然上来还要尽地主之谊,夏想真想当面送他一句话——恬不知耻
不过忍了一忍,还是忍住了,依然笑了一声,说道:“天南兄,不是不想告诉你,主要还是事情太多,抽不开身,时间不允许等下次,等下次好了”
叶天南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那可不行,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让我知道你来京城了,说什么也要请你吃饭晚上怎么样?”
夏想本来不想恶心叶天南,但叶天南却故意假装的热络让他实在难以忍受,就说:“晚上?确实不行,晚上有约了”
叶天南就问:“不能推了?”
夏想见叶天南上当了,就索性说了出来:“推不了,委员长相请,不去不行……”
“……”
电话一端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夏想耳朵比较灵,甚至听到了叶天南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心中不由暗笑,让你问,该,不想给你添堵,你非自己找堵,大过节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有人腆着脸上门求打,夏想再不勉为其难地轻轻打上一下,也真是为难了叶天南同志的一腔热诚
让叶天南知道他和委员长之间即将面对面坐在一起,以叶天南的多心和多疑,不但晚上会睡不安稳,他也会主动向别人汇报情况,从而有可能会让对方造成错判
一举两得
大概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叶天南才又开口说道,不过语气明显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而是有点低落,尽管伪装得很好,却瞒不过夏想的耳朵:“夏***,委员长先开口了,我也不好强求了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打我电话好了”
挂断叶天南的电话,夏想的嘴角浮现一丝坏笑,坏得有点纯粹,坏得有点玩味
果不出夏想所料,叶天南一放下夏想的电话,就立刻又打出了一个电话,说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才放下电话,然后才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道:“事情变化挺快,有麻烦了……”
叶天南在一间布置得很素雅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凝视和他相对而坐的一个人
如果夏想在场的话,肯定会会意一笑,因为他也能猜到今年国庆,秦侃同志肯定也闲不住,也会来京城活动
秦侃来京城,肯定不会有高层亲自作陪,但总要有人陪,叶天南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侃估计也是坐久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夏想和委员长见面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不是同一阵营,不可能吃一次饭就能走近多少”话虽如此,他的脸上也是隐有担忧之色
因为都清楚,夏想和委员长会面是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表明了双方有接近的意图,能坐在一起吃饭,就证明有可以交谈的话题,有共同语言,对平民一系而言,确实是一个极其不利的消息
“上面怎么说?”秦侃又追问了一句,他此来京城,本意是想亲见总理一面,但总理一直抽不开身,就让他多少有点无奈,只好事事让叶天南转达
叶天南微微摇头:“还是老生常谈的一句话——静观其变能说什么?就算夏想和总***见面,谁也管不着不是?”
秦侃怦然心惊:“夏想和总***也见面了?”对于夏想告诉叶天南要和委员长见面的消息,他自然清楚是夏想有意放风,就是故意让自己一方造成误判
叶天南也是一脸愕然:“不知道,没听说”
秦侃释然了:“估计夏想也不会和总***见面,国庆期间总***那么忙,怎么可能专门抽出时间和他见面?他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这话就说得有点唯心了,不过叶天南却是附和的态度:“说得对,我也不认为总***会专程和夏想见上一面,多少省委***想和总***见面都没有可能,夏想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省委副***……”
二人说了几句夏想的事情,又想起了什么,叶天南说道:“听说陈皓天想调夏想去岭南,对齐省来说是一件大好事,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可成?”
“应该可成”秦侃一脸笑意,“夏想一走,对齐省来说确实是一件大好事,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叶天南却又想起了什么,微微摇头:“我总感觉事不可成,因为陈皓天想要调动夏想,阻力太大,至少从本心上讲,夏想不愿意离开齐省”
秦侃却持不同的看法:“我倒认为夏想愿意离开齐省,毕竟他在齐省再干下去,也是不显政绩,不如去岭南,跟了陈皓天,可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叶天南看了秦侃一眼,却没有说话,心想其实秦侃真的没有看透夏想,他对夏想的认知,还远不如他
叶天南猜对了,秦侃对夏想始终有误判,他一直认为夏想不可能站在国家大义之上来决定去向,换言之,不可能为了齐省大局而放弃去岭南镀金——秦侃想当然认为夏想如去岭南,是没有多少悬念的镀金,毕竟有陈皓天照应,应该诸事无忧
当然,秦侃也不是没有想过夏想为了对付他而非要留在齐省,但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相信一个政客不会为了个人恩怨而放弃大好前途
只不过……他终究没有看透夏想,不止是他,叶天南也没有看透夏想,由此才造成了他对夏想从头到尾的误判,而带来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夏想自然不知道叶天南在和他打电话的时候,秦侃就在旁边旁听,他赶到和衙内的约定地点时,是晚上六点三十分,提前了半个小时
毕竟有委员长出面,他不能晚到,要做出姿态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俱乐部,掩映在高楼大厦之间,却又十分僻静难找,确实是一处闹中取静的所在
夏想刚停好车,还以为会等上一会儿委员长才会到,不料一抬头,却发现衙内和委员长已经现身了,不由他暗道,来得好快,究竟衙内诚意十足,还是今天是一场***的鸿门宴?
再目光一扫,不由一愣,委员长的身后还有两人,都是熟人,两个熟人的后面,还有一人,也是熟人,如果说前面的两个熟人不让夏想吃惊的话,后面的熟人就着实让他愣住了——怎么是她?
第1744章 夏想当欣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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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5章 迎新
送走了衙内和削一习民、周鸿基一行,刘一琳故意落在最后。悄悄冲夏想勾了勾小手指。
夏想也知道刘一琳绝对没有勾引或是挑逗他的意思,只是在mí醉的秋夜,在灯火闪耀的夜晚,又因刘一琳的穿着确实如夜月之下的一株郁金香,还是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但对夏想而言,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好奇大过了他对刘一琳女xìng魅力的关注。
来到刘一琳身边,刘一琳眨眨眼睛,悄然望向了委员长的背影:“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委员长之间有什么关系?”
夏想很诚实地点头:“有点想。”刘一琳以为夏想会假装一下,不料他竟然老实得象个孩子,不由乐不可支,笑道:“就不告诉你。”
如果让鲁市市委市政府的人看到现在的刘一琳,肯定都会下巴掉了一地,堂堂的刘大市长俏皮可爱得象个孩子,而且在要想面前,明显有jiāo嗔的语气,要知道,平常时候刘大市长都是一副严肃有余的表情,在鲁市市委,虽然不是十分刻板,也是难得一笑。
或许是喝了少许红酒的缘故,刘一琳的笑容在夜sè之中,确实也有jiāo艳如huā的味道,夏想摇头一笑:“不说算了,不强求你。”刘一琳又不笑了,冲夏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一摇:“没意思,你一点儿也不诚心。要是诚心想知道的话,要说几句好听话。”
夏想更乐了:“其实你和委员长之间,我也猜到了大概,估计是沾亲带故。你今天出现,其实就是起一个桥粱的作用。”夏想真是猜对了委员长的用心,也差不多说对了刘一琳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刘一琳一愣,却摇头一笑:“随便你猜,反正等你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我什么时候才告诉你。”
望着刘一琳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之中,夏想失神片刻,虽不清楚刘一琳今天的表现是因为微微的醉意,还是因为她心情大好,反正他也懒得再去猜测了。
宋一凡不在京城,夏想就去了卫辛的偻处。
其实相比肖佳的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夏想更愿意沉醉在卫辛浓得化不开的亲情之中”还有一点,相比肖佳的独立,卫辛更渴望有人陪。
卫辛果然在家等候夏想,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她甚至还煮好了粥。
卫辛最不赞成夏想晚上在外面吃饭,因为晚饭太油太腻不利于身体健康,尤其是大鱼大肉并且喝酒的晚饭,吃的不是美食,是病的隐患。
但她也知道夏想无法避开应酬,而且她不会在夏想面前唠叨”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她对夏想的关爱。
喝玉米粥最能清理脾胃上的油腻,最有利于人体排毒,也有利于软化血管,所以夏想一进门,她就先让夏想洗手换好衣服,然后亲手端了一腕冷暖适宜的玉米粥”喂夏想喝下。
夏想无奈,不想喝也得喝。女人的温柔一刀最难以抵挡,如果是一个唠叨的女人逼他喝粥,他或许会皱着眉头难以下咽,但在卫辛无言的温柔和关爱之下”喝也喝得心甘情愿。
喝完了玉米粥,夏想见卫辛穿的睡衣和宋一凡最喜欢穿的卡通图案的睡衣如出一辙,不由哑然失笑:“你和一凡在一起久了,连睡衣也穿得一样了。”卫辛笑道:“什么呀,我才不喜欢卡通图案的睡衣,我就喜欢素sè的简单的款式”是一凡一下买了好几套,非要给我一套,我不穿还不行。”
夏想目测了一下”卫辛确实和宋一凡身高差不多,比宋一凡稍矮一点”但却丰腴几分,倒不是她胖,而是宋一凡太苗条了一点。印象中,自从他认识宋一凡以来,宋一凡就没有胖过半分。
不过也别说,卫辛穿着卡通睡衣的形象,也别有味道,主要也是让夏想一下想起了久远以前,在他最初认识卫辛的时候,卫辛当时天真烂漫,也是喜欢卡通图案。但现在,卫辛经历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少女情怀早已不见,她在生活的冲击之下,已经成为一个小fù人、小
妻子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对他两世的情爱。
夏想将卫辛揽在怀中,无限感慨地说道:“真是委屈你了,卫辛,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和不变的爱。”
卫辛自然不知夏想突然生发的感慨之中,有多少岁月的沧桑和人生的无奈,她反而笑了,一把推开了夏想:“喂,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话?要不我再泡杯浓茶给你喝?”
夏想又将她抱了过来:“我从来不喝醉,你也知道,今天就是一下想起了许多事情,就觉得你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世界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千万百万,难买一个愿意。”卫辛轻轻在夏想脸上亲了一下,“乖,快去洗澡,别乱想了,我愿意守你一辈子,谁也管不着…………除非你变心了,不要我了。”
“我宁肯不要了自己,也不会不要你。”夏想伸手mō了mō卫辛的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遥远的从前,只是岁月匆匆间,也不知道在忙碌之中遗失了多少人生的美好,幸亏他有机会好好弥补,否则他将会永远亏欠卫辛深深的爱。
夏想的话,不是玩笑,是真正的肺腑之言。或许他可以舍弃严小
时,也可以远离付先先,但他终究不会再离开卫辛。
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爱情终究难舍卫辛的无尽缠绵。
夏想去洗澡了,卫辛呆呆坐在沙发,脸上在笑,眼中却是串串的泪珠。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一个女人再坐拥亿万财富,如果内心空虚,如果没人疼没人爱,也是如浮萍一样,孤苦无依。所以无数奢华的女人拼命地用珠宝和衣服等身外之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可惜的是,内心的感受永远无法用外在的东西来替代。
卫辛知足子,她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光泽。
天亮的时候,夏想悄然起chuáng,拿开卫辛光洁的胳膊,然后赶紧洗漱完毕,准备出发,今天是许冠华和丛枫儿的大喜之日,他要作为娘家人为丛枫儿送行。
卫辛可不是睡觉很死的人,夏想一动,她就醒了,等夏想穿戴整齐之后,正准备出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和你一起去,今天我是伴娘团的成员……”
啊……,夏想惊呆了,开什么玩笑,都几点了,伴娘团的成员还没有出发。再一想,不对,他和卫辛同车抵达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办?
卫辛又笑了:“喂,你不用担心,我不和你一辆车,我开自己的车。”
夏想才放了心,丛枫儿大喜的日子,他和卫辛就别添乱,别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了。
赶到肖佳住处的时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已经人满为患,丛枫儿打扮一新,坐在新房之中,就等许冠华来接。
虽然夏想和卫辛假装一前一后赶到,而且还开了两辆车,却瞒不过肖佳如炬的目光,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了夏想一下,小声说道:“你可真会忙里偷闲!不过幸好没误了正事,否则我还真得说说你。”
女人中,唯有肖佳比夏想大上一点,她拿出姐姐的姿态来批评夏想,夏想只能听了,就嘿嘿一笑:“我什么时候误过正事?别乱操心了,赶紧让丛枫儿风光大嫁。”
哦呢陈亲自上阵,老夫略发少年狂,到楼下放炮去了。杨威组织车队,卫辛、李沁等人组织娘家人的娘子军团,准备刁难许冠华,不能让许冠华轻易地就将新娘子接走了。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了鞭炮声,迎亲车队到了。
许冠华没穿军装,不过他带了一帮大兵,个个穿了军装,气势汹汹地来抢新娘。秀才遇到兵,有理论不清,但当大兵遇到美女时,大兵就成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在卫辛、李沁和肖佳面前,都红了脸,不敢上前一步。
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夏想出面解围,提出许冠华必须拿出十足的诚意,才能通过考验,迎娶丛枫儿上车。
夏想出面参加婚礼,并且担任女方嘉宾,估计是国内最高级别的女方嘉宾了,他一发话,许冠华必须照办。
许冠华想了想:“怎么表现才算有诚意?”夏想笑了:“这是你的难题,我可不负责解答。”
许冠华没主意了,挠头想了半天,在自己手下的大兵面前,在一群美女的围绕之下,他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之久,突然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一单膝跪行,手捧鲜huā,来到了丛枫儿的房间。
一瞬间,所有美女都流lù出羡慕的目光,又同时,数人的目光就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夏想的身上。夏想不想转眼间他成了目标,只好假装没看见,忙替许冠华敲开了丛枫儿的房门。
许冠华一下被jiāo艳如huā的丛枫儿照亮了双眼,他欣喜若狂,上前抱起了丛枫儿,终于成功娶得了美人归。
送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足足有一公里之长,上路之后,前有军车开道,后有军车护送,交警也主动指挥其他车辆避让,应该说,肯定会是一次顺顺当当的旅程了…………@。
第1746章 变故
少将迎亲,省委副送亲,如此高规模的迎亲送亲队伍,放眼整个京城,敢正面拦截的人,不能说没有,也是不多。
况且不管是许冠华还是夏想,一个是军中的少壮派,上升的势力正猛。一个是后备力量,国内最年轻的副部级高官,而且一身身系各方势力的支点。如此两大重量级人物,不管是长眼的不长眼的,都不会主动惹事,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况且就算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就是看到浩浩dàngdàng的车队,而且几乎每辆车都是百万以上的豪车,也就知道是大有来历,谁也不会主动去触霉头碰晦气。
但是……世界上似乎总有长了眼睛却将眼睛当成玻璃球的人。
一连过了三个路口,交警都放行,并且适当照顾了一二,虽然许冠华事先也没打招呼,但有军车开道就说明了一切,但到了第四个路口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因为也有一队婚车挡住了去路。
许冠华的婚车是自东向西行进,对方的婚车是自南向北,正好在路错。实际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影响才对,但问题就出在了红绿灯上面。
许冠华的车队赶到的时候,正好是绿灯,就是说对方的车队是红灯,不料许冠华的头车通过之后,后面的车刚通过路口两三辆,对方的车队就突然杀出,闯了红灯!
要是平常,闯个红灯也没什么,京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别说闯红灯了,闯厕所的都有,但关键是,对方是车队,浩浩dàngdàng也有几十辆车,许冠华的车队,也有几十辆车,而且最气人的是,对方仗着开道的车是一辆悍马,就要硬闯,非要将许冠车的婚车队伍拦腰斩断!
婚车的队伍,很忌讳被人从中间截断,不吉利,尤其是对方是明显的挑衅行为,许冠华的车队就非不让,何况自己一方又在理,是绿灯通行。
更让人可气的人,明明见到车队不让,又闯红灯在先,多少要礼让三分,不料对方似乎气势很足一样,悍马一加油门,“轰”的一声就冲了过来,就要蛮横闯关。
或许是悍马也是欺软怕硬,注意到了车队之中还有一辆不起眼的迈腾,所以油门轰鸣声中,就直直朝迈腾撞去。当然,他并不知道迈腾中坐的是何许人也,不对,是开车的司机是什么人物,似乎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30多岁的年轻人。
悍马司机做梦也不会想到,开车的司机,实际上,前天和总见了一面,昨天和两名政治局委员见了一面,而昨晚,又和委员长在一起吃饭!
不用提他本身的职务,只说他能接连和什么重量级人物见面就足以震动整个京城,别说京城市委蒋雪松见到他也是热情有加,就是一定级别的中央领导也对他的大名如雷贯耳。如果今天他被悍马撞伤,不用中央领导出面,蒋雪松一怒,悍马车里不管坐的是谁,也负不起如此天大的责任!
但此时悍马的车主肯定不会想到什么严重后果,他只管硬闯,闯过去,将对方的车队拦腰斩断就是自己一方最大的胜利,因此,虽然此时车速不快,但却摆出了一幅拼命的架势,猛然朝迈腾悍然撞去。
迈腾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又迅速做了一个漂亮的甩尾动作,躲过了悍马的悍然一击。迈腾是躲过了,紧跟在迈腾后面的一辆奔驰却没躲过,被悍马侧面相撞,车头顿时被撞得稀烂!
悍马司机下车,奔驶司机也下车了。
悍马司机是一个小平头,30左右,身材高大,膀阔腰圆,按说如此壮汉,却又偏偏戴了一副眼镜,就有了文武双全的味道。
奔驰司机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长得很瘦弱,是谁,夏想不认识,应该是杨威找的人。人虽然瘦弱,却理直气壮地来到悍马司机面前,大怒:“你丫的怎么开的车?没长眼还是没长脑子?闯红灯还撞人,你丫欠揍了不是?”
“你丫才欠揍!”悍马司机果然凶悍,或许也是车也能壮人胆,他大步向前,一把拎住了奔驰司机的衣领,举起拳头就朝对方脸上来了一拳,“妈,没看到是老子的车是悍马,不知道这是吴公子的车队?知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拦道?我就替你家主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话间,悍马司机又举起了拳头,正要再次落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住手!”
回头一看,身后站了一人,个子不高,穿着一般,看不清脸——因为他戴了一顶大沿帽,整个脸都藏在yīn影之中,又故意低下了头。
“你是什么东西?装神弄鬼!”悍马司机轻蔑地笑了一声,伸手就抓对方的帽子……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在很久以后,一直定格在许冠华和军队上几名少壮派的心目之中,让他们对夏想的敬意,始终保持在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也让夏想的形象,在他们心中高大并且闪亮!
悍马司机的手刚刚伸出,帽子先生好象表演帽子戏法一样,快如闪电出手了,一出手,就擒拿住了他的手腕,随后一翻手,一扭身,就将他的胳膊背到了背后。
小擒拿手!
悍马司机只疼得大叫一声,破口大骂:“你妈,快放开老子,要不老子废了你!”
话刚说完,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右臂一麻一疼,竟然被对方卸下了胳膊!
然后又一股大力从腰间传来,悍马司机巨疼之余,收势不住,顿时摔了个狗啃屎!
夏想一击得手,迅速回到车上,来去如风,就在众人目瞪口呆和眼花缭乱之中,悍马司机已经倒在地上,成了一匹废马,不止!
今天送亲队伍,主要是杨威、哦呢陈和夏想一行,迎亲队伍,自然全是许冠华的安排,多半是军人,其中也不乏和许冠华关系密切的少将和大校,最少也要中校以上,才够级别出现在迎亲队伍之中。
悍马司机的嚣张举动,当时就惹怒了众人,都是军人,火气更大,怒气更盛,当时就有一名少将和两名大校,抽身就想上前亲自出手修理对方。撞了别人的婚车是最忌讳的事情,还敢出手伤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真当许将军好欺负?
没想到,几名军人还没有走到场中,战斗已经结束了,夏想兔起鹘落的手段,干脆利落的身手,尤其是最后一招小擒拿卸掉对方胳膊的手法,顿时让几名军声叫好,甚至还有人带头鼓掌,为夏想壮行。
虽然夏想刻意低调,戴了大沿帽,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但和许冠华关系密切的几名少将和大校,一眼就认出了夏想。其中还有几人对许冠华高抬夏想一直不太服气,认为夏想不过是一个地方上常见的官僚罢了,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许冠华对夏想的盛赞,言过其实了。
但今天一见,都立刻对夏想的印象大为改观,才算真正见识了夏想嫉恶如仇的一面。军人,哪怕到了少将和中将,也有有血xìng的一面,也会对充满朝气和血xìng的地方官员有莫名的好感。
只一个片断,就让夏想的形象高大了无数,让夏想在数名军中高层的心目之中,树立了可靠、可交的良好印象。
其实夏想出手没考虑那么多,他只是气不过对方的嚣张,而且又是他难得送亲一次,对方竟然强行插队,就惹火了夏想,因为谁也不会插队别人的送亲队伍,不但不懂礼貌,还不懂人事!
夏想才不管对方是谁,管他是什么吴公子还是什么武公子,既然如此,先打了再说,管他三七二十一。很久没有亲自动手的夏想,也终于怒而动手了。
当然,夏想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此次动手,引发了两重严重的后果,一种是得到了许冠华一系军人的完全认可,另一种则是……
出于谨慎的考虑,夏想打人的时候méng了面,打完人后,又上了车,要的就是不想对方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打完了人,出了气,对方却不干了。
是,是对方有错在先,但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从来认为天下之下,他可以甲胄在身任横行,无人可拦也无人敢拦,所以悍马司机倒在地上之后,对方的车上忽哗哗下了一群人,个个趾高气扬外加耀武扬威,而且竟然也是……军人!
许冠华身为新郎官,本不该中途下车,但见事情闹大了,就必须下车了。他一现身,迎亲队伍中的所有军人也全部下车了,跟在许冠华身后,足有几十人之多。
几十人的军人一现身,就立刻阻塞了交通,交警早就躲到一边,不敢维持秩序了。
见事情有闹大的趋势,夏想紧锁了眉头。
许冠华来到场中,对方或许见事情有点不妙,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随后,让开一条路,有一人也施施然迈着方步出现,他20多岁,脸很白,人很帅,嘴角有坏笑,来到许冠华面前,主动伸出手来:“没想到是冠华兄,失礼,失礼。”
许冠华轻笑一声:“吴公子,幸会。”
吴公子又笑:“没想到冲撞了冠华兄的婚车,真是不好意思。呀,忘了恭喜冠华兄梅开二度了。”
许冠华怫然变sè!RO@。
第1747章 明目张胆的挑衅
夏想不知此人是谁,许冠华知道,和许冠华同行的少将、大校们,都知道。
吴公子,姓吴,名公子,楚省人士,现在京城从事珠宝生意,据说实力雄厚,旗下尤其以珍珠和黄金为最,几乎垄断了京城的东珠和南珠的市场。
如果仅仅以吴公子珠宝商人的身份,在京城之地别说横行了,就是稍微出格就被人收拾了,更何况冲撞了许冠华婚车车队还依然镇静自若,不慌不忙,不消说,他肯定大有来历。
没错,吴公子表面上只是一名商人,而且资产不过几亿,在高官权贵云集的京城,几乎不值一提。但吴公子的名字还真没有起错,在他出生之后的二十年间,他的父亲吴晓阳步步高升,由少校一路高升到少将、中将,现在是羊城军区的司令员。
老爸身居如此高位,吴公子的公子之名——公子者,公侯之子——也就名符其实了。
许冠华和吴晓阳不是一路人,甚至可以说,吴晓阳在军中和老古分属不同派别,是老古一系最大的反对势力,所以许冠华确实是二婚,但别人说就没事,吴公子先是冲撞在先,又言语挑衅在后,就让许冠华勃然大怒。
在军中的角力中,许冠华没少和吴晓阳过招,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也各有胜负。尤其最近正在为羊城军区的副司令员之位较量,基本上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在即将上演最激烈的碰撞的前提之下,今天吴公子的婚车队伍的横冲直撞,就有了明显的挑衅意味。
许冠华不怒才怪!
许冠华一怒,他身边的人立刻就有所察觉,悄无声息地就将吴公子围在正中。吴公子也不白给他带来的大兵也不少,就对许冠华的人进行了反包围。
形势很紧张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
吴公子有错在先,也不认错,反而轻松自若地说道:“冠华兄,我也不和你计较什么了你把打人的人交出来,今天的事情,就算两清。”
许冠华几乎要出离愤怒了:“吴公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今天是你先找事,是你的车闯了红灯,又撞了人,我的人是自卫,只打伤了他还是轻了应该打残废了才对。”
吴公子轻蔑地一笑:“冠华兄,你不肯交人了是不是?你不交人,今天我们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起时间。”
世界上就是有些人狂妄并且无理狡三分,吴公子活脱脱一副无赖嘴脸,他也是大喜舟日子,却非要找别人不自在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摆出了一副有本事谁也别走的德性。
够狠,够绝,意思是反正你许冠华也不敢拿我怎样,有本事你打我?
许冠华真正怒了,在他大喜的日子找他的事儿,完全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还让他交人?他怎么交,别说打人的人是夏想就算是别人,他也不可能交人。
交人就等于认输了。
许冠华冷笑一声,拿出了电话:“我倒要请示一下吴司令员如果他不出面管教你,我就替他对你进行教育了。”
吴公子伸手拦住了许冠华:“冠华兄,小孩子过家家一出事就找大人,太不地道了也太没出息了。我爸现在正在忙,没空接电话。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我们解决就行了,何必惊动他?”
许冠华索性也不打电话了:“好,我就一句话,你让开,我先走,事情以后再算帐,大喜之后,有的是时间。”
“不行,今天就得把帐算清楚。”吴公子今天是铁了心要硬抗到底了。
“你不是想要打人的人?我来了,有本事你就带走我。”夏想现身了,他分开人群来到吴公子面前,平生第一次以无比嚣张的口气说道,“别说是你,就是你爸来了,也不敢带走我!”
夏想平常挺温和挺谦逊的一个好人,今天也终于被吴公子激得火起,也难得地嚣张了一次。
吴公子上下打量夏想几眼:“呵,口气挺大,你知道我爸是谁?我爸不敢带走你?你几斤几两?我爸就是当街打残了你,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哈哈!”夏想大笑出声,“你爸是谁?你请他过来,如果他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敢一拳打掉他的老牙。”百度贴吧首发
夏想话音刚落,周围人群轰然响起热烈的掌声。也确实,吴晓阳和夏想相比,的确是老家伙了。
也是夏想的话太解气了,也是周围的人确实忌讳吴公子老爸吴晓阳在军中的实力,不敢拿他怎样,因为据说吴晓阳在明年有望升至上将!
吴公子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一向自诩文明人,不会动手,所以强忍怒火,还能笑得出来:“你跟我走一趟,否则,今天的事情没完。”
“请你家老头子来,他要是开口请我去,我就去,否则,大不了今天大家大闹一场,谁怕谁。”夏想很久没有耍过横了,应该说,几乎从来没有耍横过,今天,他就要强悍一次了。
吴公子没了,但还是不肯服软:“你又是谁?是什么来头?”
夏想不正面回答:“你管我是谁,是让路还是闹个没完,你说了算,别不象个男人。”
吴公子怒了,用手一指夏想鼻子:“你小子放尊重点……”
话没说完,被夏想一把打开,夏想呵呵一笑:“你再动手动脚,我连你也一块儿打了。”
“谁这么大的口气,在京城,连我的儿子都敢打!”终于,正主儿现身了,迈着四方步,威风八面地分开人群,来了一位目光炯炯的老者。
没穿军装,但一脸的冷峻和不怒自威的表情,显然是久居上位者惯常的作派。
“是我,老人家。”夏想今天超常发挥了一次,主动替许冠华出面解围,因为他知道军中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军中职务再高,对他来说……,无效!
“你是谁?”老者被夏想称呼他为老人家显然不很满意,虽然他确实老了。
“你又是谁?”夏想寸步不让,气势不能输。
老者被气得不行,用手一指夏想,命令身边的警卫员:“把他带走。
夏想伸出双手:“你想好了,真要带走我?”
老者怒而反笑:“带走你又能怎样?”
“带走了我,你想要送走,就难了。”也必须得说,夏想此时的样子,别说象省委副书记了,连个市长都不象,也不怪身为军中大佬的吴晓阳误判。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提供
“吴司令……”,许冠华见闹得差不多了,就发话了,“他是齐省省委副书记夏想。”
声音不大,效果却十分惊人,饶是吴晓阳自认已经坐到了放眼天下没有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的高位,但乍一听眼前此人竟是更名震天下的夏想时,差点震惊得后退一步。
夏想之名,在羊城军区是相当地响亮!
而且陈皓天想调夏想到岭南,在羊城军区几乎无人不知。
当然,以上不算是让吴晓阳震惊的原因,让他震惊的也不是夏想的年轻,而是夏想出人意料的强硬和咄咄逼人!
难道是因为夏想刚刚和总书记、委员长见过一面的原因?
别人或许不清楚夏想在京城的行踪,吴晓阳却是略知一二,至少夏想和总书记、委员长之间的见面,他清清楚楚,也对夏想大受总书记和委员长的重视,大惑不解,至于总书记、委员长和夏想谈了些什么,当然不是他的级别所能知道的机密。
但不管如何,他都清楚的一点是,他没有办也没有资格拿夏想怎么样!
他可以拿下许冠华身边的人,甚至可以抓走一个大校,甚至在对方再出面要人时,他还可以拿捏一番再放人,因为都是部队上的事情,很好处理。但他不敢奈何夏想,不仅仅因为夏想不是军方的人,而且他还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
国情是,地方官员无权干涉军方事务,但同样,军队干涉地方事务,一样犯了大忌。借他一个胆子他都不敢明目张胆在京城的大街上,将一名省委副书记带走,夏想说得对,他可以带走夏想,但想要将夏想送回,就是天大的难题了。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提供
更何况,早就传闻说夏想不但是家族势力的后备力量,更是总书记的爱将。
吴晓阳的表情凝固了,而此时,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警卫员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夏想的胳膊,而夏想毫不反抗,束手就擒!
吴晓阳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么,吴公子却嘿嘿一笑:“省委副书记?了不起,真走了不起,久仰夏书记的大名,今天一见,打人的身手果然不错。”
夏想很谦虚:“过奖,过奖。如果刚才开车撞人的人是你,我照打不误。”
吴公子不笑了:“你有种,今天,我看你怎么收场。”
夏想高举双手:“你不给一个说,今天的事情,谁也别想收场。”
吴晓阳也一时忍不住冷哼一声:“夏书记,别得理不饶人。”
此话一出,夏想立刻接话:“吴司令,我还想让你评评理,今天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吴晓阳,在我的地盘上,你非要闹个没完,是想让我通报到政治局,还是想怎么样?”夏想话刚说完,一个十分不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传透了层层人群,直接回响在每个人的耳中。
吴晓阳暗道,他怎么来了?事情不好办了。
第1748章 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在十字路口,两队婚车队伍僵持在一起,绝对是了不起的大事。不过围观者不多,因为早有警察前来维持了秩序,将场地隔离了起来。
是呀,警察无权干涉两强相遇的冲突,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疏散不明真相的群众,以免事情闹大。
不过事情不会闹大,因为不会有新闻媒体报道,不会有人有第一手资料,也不会有人可以近距离观察,群众被隔离得远远的,永远站在真相的距离之外。
好在有许多明白人一见人群中有军人,就知道是强人和强人之间的对决,也就失去了围观的兴趣,反正是神仙打架,凡人看了也白看,还不如躲得远一点,省得遭殃。
所以,当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悄然现身场中之时,竟然没有几人注意到。
话音一落,就有人头前开道,将人群分开两旁,然后一个人背着手、一脸怒容来到了场中,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警察。
“吴司令,你的管辖范围不在京城,怎么,还要在京城行使权力?”见两名军人还在夏想身边,一人抓住夏想一只胳膊不放,他就十分不满地说道,“是不是非得惊动中央警备区出面,才能解决纠纷?”
吴晓阳并不知道京城市委蒋雪松和夏想关系不错,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知道蒋雪松为了维护夏想,会不惜和他翻脸。当然,如果他知道京城市委的下任人选是古秋实,而古秋实和夏想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之时,他就会多少明白其中的一点环节了。
夏想的关系网,远比他想象中复杂和庞大多了。
吴晓阳再觉得丢面子,也没办法了,毕竟他怎么也惹不起眼前的身为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蒋雪松。
一挥手,就让警卫员放了夏想。
夏想揉了揉胳膊,笑道:“不好意思,一点儿小事都惊动了蒋,真是过意不去。”
蒋雪松对夏想的态度出奇地好,摆了摆手:“应该说,是我来晚了才对。要是你在京城的地面上被军方带走,我身为市委,可是天大的失职,就没法向政治局交待了。”
吴晓阳不敢带走省委副,更不敢对中央政治局委员、京城市委蒋雪松不敬,从级别上讲,蒋雪松比他高,从管辖范围来说,京城是蒋雪松的地盘,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必须向蒋雪松让步。
不让步不行,后果太严重,严重到了他无法承担的地步!
只不过蒋雪松的话实在过于严厉,对他几乎是呵斥的口气,对夏想,却是爱护的口wěn,就算同为地方上的官员,官官相护,也不至于对他如此苛刻,就让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就是,一点儿小事也惊动了蒋,确实不应该。误会,是我家公子和夏之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就不劳蒋操心了,我和夏协商解决一下。”
话虽说得客气,但却也有拿谱的意思,是想请蒋雪松置身事外,不必介入事端。
原以为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蒋雪松多少给他几分面子,不料蒋雪松连话都没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样,扭头听取随同的警察介绍情况,只听了片刻就勃然大怒:“闯了红灯还撞了人?抓走。”
警察立刻向前,将悍马司机直接铐上。
不等吴晓阳发话,吴公子不干了,嚷嚷说道:“蒋,他是部队上的人,地方上没有管辖权。”
也是吴公子一时情急,才说出了这么没头脑的话,他话一出口蒋雪松脸sè微微一变,也不理吴公子,只是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立刻一队警察出现,分列两旁,维持秩序,让许冠华的车队通行。
明是维持秩序,其实是将吴公子的车队完全拦住,让许冠华的车队先行。更让吴晓阳气得无话可说的是,又来了拖车,直接将悍马拖走。
好好的一场的婚车游行,竟然成了现在的样子,不但不吉利,也让人实在心里晦气。吴公子一方的人蠢蠢yù动,都将目光望向了吴晓阳。
吴晓阳忍下了!
因为他不怕得罪许冠华,就算明知有错在先,也知道许冠华不敢也不能拿他如何,都是军内的斗争,都可以内部解决。
但他不敢得罪蒋雪松,更不敢在京城的地面上和蒋雪松闹翻。尽管蒋雪松退下在即,但毕竟现在还是政治局委员,还有足够的政治影响力!
而夏想……吴晓阳凝视夏想和蒋雪松并肩而立有说有笑的身影,心中闪过一阵冷笑,就算夏想是总的爱将又能如何?政治上只有胜负一说,没有远近之分,夏想一旦犯了谁也兜不住的大事,也不排除总转眼就将他弃之如敝屣的命运。
再万一……夏想不幸意外身亡,什么后备力量,什么家族势力的核心力量,都不过是一场空!
……
一场冲突,在蒋雪松的出面化解下,表面上化解了,其实隐患却是更深了,蒋雪松是否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冠华心里清楚,夏想……心里更清楚。
别说去岭南了,尚未决定是否前往岭南之前,却已经和羊城军区的司令员结下了不解之缘,倒也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真去岭南的话,等待他的,肯定是地雷阵。
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小插曲,但事情总算得以顺利解决,而且因为夏想的出手,让不少军官士气大振,到了婚礼现场,不少人就都围着夏想,主动想和夏想认识。
夏想虽是省委副,大部分人级别都远不如他,但他依然热情相迎,没有一丝架子。可以说,夏想一举奠定了在许冠华周边势力所有人等心目之中的高度,让他的形象在经许冠华的前期宣传之后,又亲自出手解决了纠纷,完全确立了光辉的一面。
许冠华的婚礼,在军区的一家内部饭店举行,宾客云集,足有上千人之多,场面十分,毕竟许冠华在京城多年,人脉甚广,再加上他前景看好,自然远远近近的关系能来就都来了,除了正常通知到的之外,还有不少不速之客。
不用说,老古肯定也得亲自出面。
人很多,这还是在丛枫儿的再三要求尽量人少的前提之下,也是夏想尊重丛枫儿的意见,没有再惊动更多的朋友的前提之下,否则,人数还得翻倍。
即使如此,人数之多也是超出想象,还有不少人闻风而至,只为随上礼金转身走人不够入席的好事者,再加上也有不请自到的热心人,还有一些听到风声的夏想的朋友也来凑热闹,一时又只好多开了几桌。
婚礼而隆重,老古是证婚人,走完了所有的过场之后,就进入了最**的环节。
基本上一切顺利,没出任何差错,就让刚才路上的意外事故带来的不快也都抛到了脑后,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随后是敬酒环节。
夏想本想和哦呢陈、杨威等人坐在一席,后来还是服从的司仪的安排,坐在了首长席。说来在参加婚礼的高官中,他也确实是地方上最高级别的一人,虽然有古秋实、宋朝度都送来了礼物,但毕竟没有现身,夏想坐在首长席中,也确实显得引人注目。
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因为他的周围全是五六十开外的老同志,他坐在中间,就如子侄辈一样,认识他的人还好,不认识的,都对他投来了不解的目光,以为他是哪位首长的儿子。
好在夏想的名声太盛,一提他的名字,在座的不管是哪个部队或是地方上的首长,都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状。
许冠华和丛枫儿敬酒来到夏想一桌时,许冠华已经喝得有了几分醉意,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在酒壶中装雪碧,而是实打实喝了白酒。他想先敬夏想,因为夏想级别最高,夏想却让他先敬别人,因为别人年纪大。
许冠华就听从了夏想的话,先敬了其他首长,最后敬夏想。
丛枫儿穿了一身旗袍,旗袍上面绣满了牡丹,尽显雍荣华贵之态,也衬托得她的身材更加丰腴而曼妙。结婚大喜之日,本该笑容满面,她也确实一脸笑容,笑容之中,全是满足和幸福。
但在她向夏想敬酒的时候,忽然就流出了泪水,几近哽咽:“谢谢,谢谢夏对我的厚爱。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世上无依无靠,现在才知道,你就象亲哥哥一样照顾我,我……我一辈子不忘你的恩情!”
丛枫儿和夏想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许冠华并不知情,但他相信丛枫儿对夏想的感jī之中,更多的是感动和恩情,而不是感情,他也确实知道,夏想对丛枫儿姐妹恩重如山。
丛枫儿一哭,许冠华心情jīdàng,再加上酒意上涌,也顺势说道:“夏,我许冠华一生很少服人,不是我骄傲,而是我认人只认品行,只看人格,我接触的地方官员也不少,你是第一个让我从心底佩服的人。就一句话,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许冠华的话既是感jī,又是表态,作为一名少将向一名省委副如此承诺,大违官场惯例,在座不少人都吃不小。
然而……更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第1749章 真不应该(春节吉祥!)
对于今天和吴公子相遇的一幕,夏想不是没有猜测,也多少想到了一点——恐怕对方有故意为之的可能,估计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位置之争。
因为许冠华下一步有望提上一提,即使不提军衔,也有可能提升职务。
对方要的就是想故意恶心许冠华。
既然事情上升到了针锋相对的程度,可见在换届前夕,和地方上风起云涌相同的是,军中也是潜流暗涌。虽然最近没有太明显的军中调动的报道,也没有相关军方高层密集地视察工作和到部队之中走访,但有理由相信,军中的动静,一点也不比地方上小。
甚至有可能更加剑拔弩张。
一个羊城军区司令员的儿子,就敢当街冲撞少将许冠华的婚车车队,虽然可以以误撞来解释,但事有凑巧就不由人不多想,在事件的背后,会有多少政治挑衅的目的?
再从吴公子不得理还不饶人,而且吴晓阳也及时出面,不但不缓和冲突,还想继续挑事的事态发展来看,对方确实是有备而来。就算不是故意算计许冠华,就是临时起意要和许冠华冲突,并且不惧怕许冠华的冲冠一怒。
也说明了一点,对方自恃后台强硬,有意要挑战许冠华的底线!
传递出来的政治含义就是,军中的角力,也接近了白热化的边缘。
但刚才的试探虽然不太成功,也是因为夏想的意外出手和蒋雪松的出面震慑了吴晓阳,不管成功与否,事情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对方应该不会再挑事了,也该消停了,虽然今天许冠华表现得不是很强势,也是因为许冠华不想在自己的婚期大打出手。
但夏想却没有想到,军中的较量,远比地方上更直接更jī烈……许冠华郑重其事向他说出上述一番话之后,同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却有一位50岁出头的首长,呵呵地笑了几声。
笑没什么,却是冷笑,而且还有嘲讽之意,夏想就不由回头多看了一眼。
因为对方没穿军装,看不出军衔,但能和他坐在一席,肯定是少将以上军衔。
不过夏想涵养好,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并未理会,冷笑就冷笑好了,谁能不让人家冷笑不成?不料夏想不想闹什么不愉快,对方却又说道:“冠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向一个年轻人表什么忠心,传了出来,可就成了笑话。”
同桌不少人一听此话,都怫然变sè。因为许冠华说的只是以sī人感情论事,他却上升到了表忠心的高度,就是故意话里挑刺了。
许冠华也拉下了脸:“施启顺,你说话的时候,请考虑清楚再说。”
直呼其名,连职务都不提,可见许冠华确实怒到极点了。
按说许冠华不至于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变脸,也显得他太不大度了,况且又是在他的婚礼之上,应该只当一句玩笑话就过去了,但许冠华不但脸sè大变,还对施启顺怒目而视,就已经很是说明问题了。
夏想尽管并不知道施启顺是何方神圣,但联想到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一幕,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施启顺作为客人,又在许冠华的新婚大喜之日,不说吉利话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本来就不对了,却又冷笑一声:“冠华,你不要jī动,不要喝了一点儿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结婚是人生大事,可以让一个男人更成熟,不过我看你没有成熟多少,反而昏了头一样。”
许冠华也不怒不可遏了,反而轻蔑地一笑:“我有没有昏头,不劳你操心。你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我管你吃好喝好。你要是觉得哪里招待不周,也可以随时走人。”
话说到现在,已经几乎是没有退路了,施启顺“啪”的一声扔了筷子,站起身来:“我奉劝你一句话,许冠华,不要以为什么好处都得让你得了,什么便宜都要让你沾了。你的想法不会得逞!”
“请便!”许冠华也不和施启顺逞口舌之争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想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在别人的婚礼上说难听话,是个人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一拉椅子,做出一个礼送的姿势,意思是,请走,请快走!
施启顺也不知就是火暴脾气,还是喝多了酒,看谁都不顺眼,夏想拉椅子的动作也惹怒了他,他上下打量夏想几眼,似乎要将夏想吃了一样:“夏到底年轻,不但会文斗,还会武斗,不但打年轻人,也打老人家,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好,省得你打了我。”
夏想就纳闷了,他既不认识施启顺,又没骗他家闺女,他怎么就看他不顺眼了?真是奇了怪了,就笑了:“老施过奖了,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脾气好,既不会开车冲撞别人的婚车队伍,也不会在别人的婚宴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敬人者,人恒敬之。”
施启顺脸sè一变:“夏铁嘴钢牙,我说不过你,也不和你争论,就只告诉你一件事情,司方正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吴公子的事情,还没完。”
夏想总算明白施启顺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因为对方和司方正、吴公子同时有关系,难怪,真是冤家路窄。但话又说回来,似乎两次冲突,都是对方找事在先,他都是被动应战。
今天被施启顺当面说了狠话,夏想也不是软柿子,就当即回敬说道:“下次如果还遇到同样的事情,有些人的下场,会更惨。还有一些老人家,我倒想说一句不太中听的话,一个人可以二十岁时不英俊,三十岁时不潇洒,四十岁时不富有,但到了五十岁时,还不睿智,还没有活出尊严和人格,这一辈子真算白活了!”
夏想的话够犀利够直接,顿时让施启顺张口结舌,脸上就如开了五颜六sè的布店,颜sè着实鲜艳得很。
夏想真说对了,施启顺确实不够睿智,也不够涵养,在部队上呆久了,属于火暴脾气直来直去的xìng格,当即就拍了桌子:“夏想,你不要太嚣张了。你有本事动我一根手指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夏想一见对方肚量太浅,都恼羞成怒了,就双手一摊:“我动你做什么?我和你既不认识,又不是上下级,要不是坐在一起,我连你是哪号人物都没听过,为什么要动你?我还不到四十,虽然也不富有,但至少有了涵养和懂得人情理法。”
施启顺气极了,伸手就去抓夏想,他也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不怕夏想敢还手,反正就先打了夏想一记耳光,让他丢人了再说。
夏想确实不能当众和一个老人家动手,他向旁边一跳,闪到一边。不料施启顺的脾气上来,竟然不依不饶,还要没完没了,又伸手去抓,手伸到半途,忽然一只拐杖平空杀出,正正打中他的手背。
“啪”的一声,清脆作响,想必是很疼了。
施启顺大怒:“谁他娘的打我?”多年来一直保持骂娘习惯的施启顺,认为骂娘是个xìng的表现,今天却骂错了对象。
“我他娘的打你!”一个苍老苍劲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拐杖一转弯,又打在他的头上。
施启顺真怒了,一回头,举在半空的拳头却又落不下去了,因为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古。
老古也真怒了。
多少年轻易不动怒的老古,现在须发皆张,手持拐杖,二话不说当头又是一杖:“施启顺,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敢在冠华的婚礼上,真以为天下没人治你了?我再告诉你一句话,你敢动夏想一根手指,我一把老骨子不要了,也要到中央和军委告你一状!”
在老古同前,施启顺是真真正正的小字辈,只有挨打挨骂的份儿,别说还手了,连嘴都不敢顶。因为在他印象中,古老在军中威望极高,发脾气的时候极少,平常只要板着脸,就足以吓得不少人不敢说话了。
今天古老怒发冲冠,显然是真的动了肝火。
“谁惹了古老生气了?不用古老去告状,我直接转告就行了。”一个人从老古的身后闪出,伸手扶住了老古。
一般人的面子,老古不会给,以老古现在的状态,估计除非夏想才能劝得住,就连吴老爷子现身相劝,老古也未必干脆地放下拐杖,何况扶住他的人是一个不到50岁的中年人。
以老古的年龄,50岁也别想在他面前倚老卖老。
不过老古回头一看,一见来人,就缓缓地放下了拐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算了,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了。什么东西,老了老了,却为老不尊。”又用手一指施启顺,“现在马上出去,晚一步,我还得打!”
施启顺恨恨地看了老古一眼,却敢怒不敢言,又看了老古旁边的人一眼,目光之中又有畏惧之意,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灰溜溜地走了。
夏想的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不由一亮,心想在换届大潮来临前夕,怎么就忘了他的存在,真不应该!
第1750章 一等一的关键人物(新年好!)
敢在许冠华的婚礼之上当众挑事,不是施启顺有多强硬,也不是他脾气有多火爆,更不是他不懂人事,估计是积蓄已久的怒火在今天两重的压迫下,一下爆发了。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www.uu234.com]
就是说,背后肯定有不为人所知的事关切身利益重大较量。
许冠华新婚大喜,春风得意,又在和吴公子的冲撞之中,占了上风,施启顺气不顺也在情理之中,而许冠华的年轻以及夏想的更年轻,也是yòu因之一,让施启顺借机生事。
也间接说明了一件事情,军中已经有人敢正面挑战老古的权威了。
所以,老古的怒气也可以理解了。
夏想理顺了思路,就更对扶住老人的中年人现身在许冠华的婚礼现场,多了几分猜测和联想。
应该说,在总的身边,关系最近的人,不是郑盛,不是陈皓天,甚至不是古秋实,而是米纪火。
米纪火作为总的贴身秘书,现任总办公室主任,跟随总风风雨雨二十年,从未远离总身边片刻。如果说国内谁的sī交和总关系最好,米纪火当为第一人。
他和现任中央办公厅主任的明得谋一起,并列为总的左膀右臂。
米纪火现在已经是正部级别,曾有传闻说他可能空降赣省担任省委副,高职低配,意在接任即将年龄到点的现任赣省一把手,但夏想却认为可能xìng不大,即使是想先找一个跳板,也未必会选择赣省。
再说,省委副的职务对于正部级的米纪火来说,虽是高职低配,但留给外界猜测的空间太大了,反而不利于以后他在地方上工作的开展。
前一段时间的传闻,甚嚣尘上,传得有板有眼,但现在赣省的省委换届已经完成,米纪火仍然坐镇京城未动,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还有一点,夏想认为米纪火虽然早晚会在换届之前迈出京城,但应该会一步到位,至少也会是省长之位。
米纪火作为总最信任的心腹,乃是中南海最机要的大员,国内每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要发生任何重大的风吹草动,都会在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经他之手,才能呈交最高权力核心,所以,他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绝对是一等一的关键人物。
轻易不会离开总半步的米纪火,虽然名声不显,几年来一直低调得很,也不彰显权威,但因为他的身份的特殊xìng,以及和总之间无比亲密的关系,因此,他一般被识为总代言人的角sè,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总亲临!
认识米纪火的人注意到米纪火现身之后,都纷纷lù出了惊讶之sè,显然米纪火的出现,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就连老古也微微吃惊,对米纪火微一点头:“纪火也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让冠华出去迎接你。”
老古对平常人等很少假以颜sè,对米纪火的态度十分客气,也说明了不少问题。
米纪火对老古的态度相当恭谨:“古老说的哪里话,我来就来了,哪里敢惊动冠华?他今天可是这里最大的官儿——新郎官!”
随后目光又落在了夏想身上,就又笑道:“连夏也跑前跑后,我就更不敢高抬自己了。夏,幸会,幸会。”
米纪火热情似火,主动来到夏想面前,亲热地和夏想握手,和上次在中央党校见面的淡漠判若两人。
很少在媒体lù面的米纪火,在少有的几次lù面中,都是不苟言笑的表情,显得他过于严肃而刻板,实际上,米纪火也是七情六yù的人,也有热情和真诚的一面。
当然,政治人物都有多面xìng,在党校时的淡漠并不证明米纪火就对夏想不感兴趣,而现在的热情,也不证明米纪火就对夏想大感兴趣。是否感兴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或说是前景决定一切。
夏想对米纪火既无好感也无恶感,没有好感,是因为没有深入接触。没有恶感,自然是因为他二十多年来跟随总身边,不离不弃,能让总始终信任至今,也证明了一点,米纪火的为人可靠,人品经得住考验。
夏想接过米纪火热情洋溢的手,恭敬而不失热切:“米主任大驾光临,我应该出去迎接一下才对。失礼,失礼。”
夏想不是单纯的客气,是站在许冠华的立场,表明他和许冠华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是暗示他是主人。言外之意,相信米纪火听得明白。
米纪火当然听得明白,却不接话,呵呵一笑:“我也是听说夏亲自护送新娘,才临时决定过来一趟,是有件事情要和夏碰个头。”
在夏想的印象中,米纪火为人低调而沉稳,淡然而疏远,虽然上次和他在中央党校偶遇过一次,但对他而言,米纪火依然是一个名字和符号,并没有在他心目中落实活生生的形象。而且他也认为,米纪火未必对他印象深刻,就算认识,也不过是极为淡薄的印象。
但刚才一句话,却让夏想吃惊不小,因为他自认和米纪火之间并没有可以交流的话题,也似乎没有交集之处,尽管他和总也建立了sī交,也不觉得和米纪火有什么关联。
“米主任有什么指示精神?”夏想客气地问道。
米纪火摆摆手,笑道:“哪里有什么指示精神,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好了,现在先祝福新人,等稍后再谈。”
因为施启顺的意外发作,又因为米纪火的意外现身,打乱了许冠华敬酒的顺序,也搅乱了丛枫儿的心绪。
丛枫儿本来感慨万千,对夏想对她的呵护和一路走来的帮助,发自脏腑的感jī,本想借今天的场合,好好敬夏想几杯,表达一下内心的情怀,同时,也是纪念她从此不再单身,嫁为人fù,也就泯灭了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梦想,从今天起,她将会和昨日完全告别。
也将迎来新生。
谁知却有施启顺为老不尊,跳将出来惹事,让丛枫儿亦喜亦忧的心情全部打乱,一下变得纷乱起来,并且恨死了施启顺。
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尽管丛枫儿并不是一个坏女人,但施启顺留给她的印象实在过于恶劣,以至于许多年后依然让她记得心上,只要在许冠华面前一提起施启顺,丛枫儿就没有好脸sè,更没有好话,也让施启顺品尝了无数的苦果。
随后的婚礼举行得十分顺利而圆满,各位嘉宾都全是祝福之话,没有人再敢,也是老古的雷霆一怒和米纪火的在场,震憾了所有人。老古的威望自不用说,米纪火身为总的跟前红人,他在场,如同总亲临,不管是军中的哪一方的势力,谁想再效仿施启顺要给许冠华找不自在,都得先掂量一下自身分量。
婚礼落幕之后,夏想下午本来没有安排,要继续留下欢聚一堂,毕竟许冠华和丛枫儿都不是外人,他有必要留下继续充当亲朋好友的角sè。
因为他的留下,米纪火也留下了。
米纪火可是大忙人,他的工作上对应总,下应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汇总,几乎没有一刻空闲,能抽出时间来许冠华的婚礼lù上一面就已经不错了,不想呆了半天,居然下午还留了下来,确实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所有人……不包括夏想,因为夏想隐隐感觉,米纪火此来参加许冠华的婚礼,大有来意,表面是抬举了许冠华,似乎还是冲着他来的,难道说,米纪火的下一步,和他又有什么关联不成?
许冠华的亲朋好友着实不少,下午虽然留下的人不多,但也有近百人,众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夏想半天都没有坐下。
终于有了空闲坐下之后,米纪火才算寻到一个空隙,坐到了他的旁边,正好左右无人,米纪火上来就问了一句:“总算有了一点儿空闲,夏,听说你明天一早回鲁市?”
其实夏想想要抽出时间单独和米纪火坐坐,肯定也没问题,但他一直没有主动表现,就是想等米纪火主动开口,因为米纪火的耐心决定了事情的大小和重视程度。
“明天回去。”夏想点头,笑道,“让米主任久等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我就不客气了,夏……”米纪火很诚恳地说道,“齐省很需要一个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你能留在齐省,是一件大好事,我希望你回到鲁市之后,尽最大努力维护齐省的平稳的局面。”
说完,米纪火郑重地和夏想握了握手,也没再多说什么,挥手走人了,倒让夏想十分纳闷,不解米纪火此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因为以米纪火的身份说出上述话,显然不合适。另外虽然他是总办公室主任,但他从来没有也不会代表总出面说出上述话。
夏想就十分不解了,米纪火郑重其事地前来,难道就为了说一句套话?除非在套话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
除非是……齐省的安定团结,事关米纪火个人的切身利益!
夏想蓦然而惊……
第1751章 两个消息
国庆期间既紧张又忙碌的京城之行,已经进入了尾声。/www.uu234.com/晚上,在肖佳家中,夏想正在享受一次温馨的晚餐。
夏想没再继续凑许冠华婚礼的热闹,许冠华自有一帮战友和友人来闹洞房,就和他关系不大了,他想了想,和曹殊薰通了一个电话,得知曹殊薰并不会和他同机返回鲁市,也就没再多说,返回了肖佳的住处。
丛枫儿一走,肖佳的家中就冷清了许多,夏想及时出现,就是为了安慰肖佳孤寂的心灵,尽管说来,肖佳最是坚强,并不会因为丛枫儿的离去而有多少感伤,但身为男人,夏想必须拿出姿态,做出样子,肩负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肖佳很欣慰,她和夏想之间不离不弃十几年,或许夏想变了许多,又或许夏想并不如她了解他,但她自认对夏想的了解,是夏想所有女人之中最彻底的一个,不管夏想是不是承认,她都觉得她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并且最接纳夏想的女人。
所以肖佳一直以夏想身后最坚定的女人自居,从来不在意夏想还有别的女人,因为不管是曹殊薰、连若菡还是谁夏想的身后究竟还有谁,她并不是十分清楚,也懒得猜测一在她看来,不管是谁,都不如她才是夏想最初并且最懂的女人。
身为女人,总要有一个可以用来度曰的美丽的泡影,是转眼即逝也好,是维持得可以长久也好,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就拥有了幸福和未来……,
肖佳下厨,亲自为夏想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而且全是家乡风味。说来十多年了”肖佳亲自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亲自为夏想下厨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难得今天有如此良辰美景,也是二人之间少见的一次单独相聚。
是的”单独相聚,肖夏被送回燕市,和姥爷、姥姥在一起,共度国庆去了。
秋夜如水,美人妩媚,岁月的风霜在肖佳的脸上只留下了些许的痕迹,毕竟时光易逝,美人也有白头时,好在肖佳只是眼sè微有皱玟,若非夏想近距离观察,也看不出肖佳已是刃多岁的母亲。
但和男人要经历女人之后才成熟是一样的道理,女人也是需要经历过男人和生活才会优雅。现在的肖佳,妩媚不减,风采依旧,和当年的青涩相比,多了许多成熟的风韵。她举杯向夏想示意”脸sè红润,双眼mí离,滴酒未沾却已经醉了。
“枫儿走了,以后我又是一个人了,你是不是再找一个可以不用出嫁的女人来陪我?”肖佳的话,明显有调侃之意”不过也确实有几分真心,她一个人生活,终究孤独,“反正你的女人多,我不会吃醋,又不会见小,肯定待她如亲姐妹。”
这倒是实话,肖佳对人确实很好,从不小气,又不会计较太多,
对丛枫儿十分大方”待丛枫儿确实亲如姐妹,也是让丛枫儿感念肖佳,感jī夏想之处。
肖佳的话”当然半是玩笑,但也半是认真”她确实需要一个人来陪,女儿以后越来越大了,也要有她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总能陪她,她还是一个人独孤的时候多一些,有一个姐妹相伴,也能心安。
夏想嘿嘿一笑:“我天天忙得要死,哪里有那么多女人?你想找人陪你,从老家找人来最好不过了,又可靠,又老实。”
“卫辛就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肖佳不理夏想的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依然追问,“卫辛温柔体贴,是女人中的极品,你的眼光真是不错,身边的女人个个各具千秋,不过综合比较下来,我还是最喜欢卫辛,卫辛是居家必备、男人必需的良品女人。”夏想假装没听懂:“卫辛是老乡,就这一层关系。”肖佳索xìng也不和夏想藏猫猫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行了,不和你闹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同意不同意卫辛陪我?”
夏想只好打马虎眼:“那是你和卫辛之间的事情,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好,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去找卫辛说说,要是她同意了,你少多嘴。”肖佳白了夏想一眼,风情毕lù。
夏想投降了:“好,好,你说了算,我不强求了,你要是能说服卫辛,我保持中立。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个男人,做就做了,还不敢承认,真没魄力。”肖佳今天是难得的放松,或许是丛枫儿的出嫁,肖夏不在,让她和夏想之间少见的单独面对面变得温馨而浪漫,毕竟时日已久,她和夏想之间如此温馨一刻太少了,“要是卫辛不是你的人,我就从楼上跳下去!”夏想笑了:“你喝多了,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你也不傻。”肖佳挑逗复想,我知道男人都喜欢儿子,要不,我再替你生一个儿子?要不你想想,
我的经济帝国以后都留给肖夏,肖夏一嫁人,最后还不是落到别姓人的手里了?”
夏想没想到肖佳重男轻女的思想还tǐng严重,其实他也想过肖佳的经济帝国留给肖夏,而肖夏嫁人之后,确实可能财产易人,但肖夏总归是自己的骨肉,就算女人又有何不同?而且以后肯定会是股份制,肖夏也好,或是再生一个儿子也好,不可能一人执掌庞大的经济帝国。
虽说夏想多少也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但相比之下还好多了,主要也是他自认愧对肖夏和梅亭,他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管肖夏和梅亭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路线,他总会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给她们。
当然,在终身大事上面,夏想虽然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但也会暗中在为二人把关,不能让他的女儿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没想到,今天和肖佳的单独相处,一下让他的思绪飘远,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由摇头一笑,真是想得太长远了,等肖夏和梅亭出嫁,至少还需要十几年,现在想十几年后的事情,不是吃多了又是怎么了?
还是先想想眼下和未来半年内的事情再说好了。
眼下的事情自然就是肖佳和衙内之间的过招,说来如果衙内此时突然收手,夏想在面临着陈皓天的拉拢以及一系列的缤纷的局势的情形之下,比如许冠华在军中明显受到牵制和排挤,老古的权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再比如米纪火的意外现身,让局面更加复杂难测,还有齐省最后的决战以及他今后的去向,等等问题集中在一起,也确实让他分散精力,不愿意再和衙内纠缠个没完一他会选择息战。
但遗憾的是,衙内并没有要收手的迹象,相反,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也证明了一点,在面临换届的前夕,在委员长即将退下的严峻形式之下,衙内借机扩大战果,攻城掠地,才不肯放弃眼见就有可能到手的肖佳的产业。
肖佳……或许只是衙数次内吞并别人产业的经济战争之中的一次战例,对衙内而言,肖佳的背后就算站着许冠华,也逃不过被他吞并到手的命运,因为他的手段正当,因为许冠华身为军人,如果介入地方事务过多,很容易影响前途。
更有一点原因就是,许冠华现在面临着军中强势势力的排挤,恐怕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来保护肖佳?所以衙内不会放手。
再加上前期的投入巨大,衙内一步步陷了进来,肯善罢干休才怪!
夏想就知道,总有一天衙内和肖佳之间会上演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到时他必须全力替肖佳解围,并且不能让衙内知道他在幕后有手笔。
应该说,衙内和肖佳之间的经济战争,并不是夏想最担心的方面,他最不解的是,米纪尖对齐省问题的关心,似乎过于热切并且出发点不明,就让夏想对他今后在齐省的前景,十分担忧。
难道说,米纪火初出京城,也要选择齐省当成落脚点了?
总体来说,夏想面临的难题还有很多,要一个一个解决,更长远的和陈皓天的约定就暂时不说了,先将齐省的事情圆满解决了再说,但在明天回齐省之前,还有一个小麻烦需要处理一下就是肖佳的热情已经点燃了。
可不是夏想有意点燃,而是肖佳久未和夏想单独相处,再加上秋sèliáo人,又或者夏想深思的姿态过于成熟而魅力十足,就让她春心大动,遥想起当年的岁月,就不免更加妩媚了眼神mí离了表情并且回忆了往事。
夏想就在肖佳的港湾之中,深刻地憩息了一次。
第二天,夏想离开京城,返回了鲁市。
虽然离开鲁市没有几天,虽然此时仍在国庆假期之中,但一回到省委,夏想就听到了几条消息传出,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第一个消息是,吴天笑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说是秦侃到京城和〖总〗理见了一面!
虽然夏想也知道秦侃必定会在国庆期间前往京城活动,但以他的推测,〖总〗理不会亲自面见秦侃,既是秦侃级别不够〖总〗理亲自出面的程度,也是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大戏之中避嫌,不管是哪一种理由,〖总〗理都非常有必要保持置身事外的态度,而只让叶天南出面足矣。
尊理真的出面接待了秦侃?
此举,又有何深意?
夏想没有猜透〖总〗理的用意之前,第二个消息,又为齐省今后的局势,增加了扑朔mí离的变数。
第1752章 新主题
第二个消息是,温子璇也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程在顺也在国庆期间去了京城……
作为省人大副主任的程在顺,基本上已经远离了政治核心,当然,依然是副省级高官的他,完全有足够的资本和理由在国庆期间前往京城活动,不管是人情来往还是走亲戚串门,谁也没有权力阻挡一名退居二线高官的人情的脚步。
程在顺去京城并不让夏想吃惊,让夏想吃惊的是,温子璇随后又告诉他,程在顺和衙内在私下见了一面。搜索尽在ixi
温子璇如诃得知程在顺和衙内的私下会面,她没说,夏想也没问,相信温子璇肯定是在消息确凿的前提之下,她才会说出上述事实。
“夏书记,齐省的局势,还是不太安定……”温子璇一拢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忧色,按说以她的级别,还不够关心齐省局势的分量,显然,她的出点是基于为夏想分忧。
“呵呵,多少年了,别说齐省的局势了,就是国内的局势,也从来没有真正安定过,风风雨雨总是不少,但每天太阳都照样升起。”夏想丝毫没有温子璇意料中的担忧,反而轻松地笑了,而且还不是假装,是真正地放松,“秘书长,你和天笑的消息都非常及时,并且极有参考价值,但我要说的是,从现在起,我们要放下包袱,轻装前进,以勇敢和轻松的姿态,一往无前,迎接新的挑战!”
温子璇被夏想的热情感染了,不,是激情,因为夏想虽然说得轻松,但却是激情似火,并且充满了自信,也让她心中豁然开朗,也是,程在顺也好秦促也好,所图的位置或利益,又不关夏书记的切身利益和前途,急什么?真要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说不定夏书记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温子璇笑了:“夏书记,晚上有没有时间,我给您接风?”
“有,有时间。”夏想难得地十分干脆一口应下,“叫上天笑,我有事情要说。”
温子璇连忙应下,心中知道,夏书记要安排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具体事务了她心中隐隐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温子璇告辞之后夏想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了小半会儿,又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现在还在放假期间,省委大院虽然有值班人员,却还是异常安静,楼道中并没有几人走动,大开着房门,也听不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更没有电话响成一片的喧嚣。
夏想的心难得地沉静了许多。
齐省的前景,在他的心中渐渐明朗了起来,就如一面镜子镜子之中闪现的不是他,(展翅更新组)而是形形色色的面孔,有秦侃,有程在顺,有孙习民,有周鸿基,还有李荣升……
对,怎么忘了李荣升的存在?
齐省从来都是中央重中之重的省份,曾经有过政治局委员兼任省委书记的先例,从齐省各个常委的组成之上就可以看出,中央各个派系对齐省一直投入了关切的目光,换言之,齐省也是各派必争之地。
李荣升身为团系的人马,执掌了品都,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但突然之间走马换将,将李荣升从品都调任副省长,实际上李荣升在省委中的分量不升反降,因为品都可是国内少有的计扑单列市,执掌一个副省级城市,拥有**自主的天权,可比在省政龘府担任副职更吃香,也更有前景。
身为团系的大将,李荣升是否深得总书记信任,以及他在总书记心目中的分量几珂,夏想不得而知,不过从李荣升能够担任品都市委书记之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他也算是总书记在金国布局之中一个关键的环节。
所以说,李荣升从品都市委书记之位调任常委副省长,其中必定大有玄机,再联想到米纪火突然对齐省局势的过度热切的关注,让夏想一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连在一起,蓦然想到了一点……
难道说,在明年中央换届之前,或者说,在明年初齐省省政龘府换届之际,齐省会有大变?
又或者说,万一秦侃用力过猛,刹车不住,闹出了不可收拾的事件,李荣升就会顺势而上?
有可能,甚至可以说,大有可能!
而米纪火莫非作为另一支后备力量,也时刻做好了准备,以便可以随时空降齐省?
齐省云动,岭南风声,国内排名前三的经济大省之中的两个大省,都不太安定,也是无奈却又不争的事实。谁如果觉得天下太平得可以高枕无忧了,谁就是掩耳盗铃的鸵鸟。
人都愿意活在虚幻之中,不想面对真实而残酷的一面,其实是一种本能外加无能的逃避。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逃避,不能躲过时再的狙击。
也不可能闭上眼晴捂上耳朵,假装一切不会生,然后一切就真的不会生了。
人生不能总打酱油,打酱油(展翅更新组)的次数多了,早晚也会被酱油淹死。
夏想的理念就是,从容面对,不管有多大的艰难险阻,总能找到解决之道,因为他一直秉承为国为民的原则,并且深信事在人为的道理。
天塌不下来,在事情恶化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之前,只要用心,总能现一丝希望并且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
夏想想通了未来,长出一口气,决定了今后在齐省的立场,尽管他此时并没有意识到,他在齐省的日子,也许不会太长了。
温子璇又打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安排好了饭店,夏想起身正要出门,却见孙习民迈着方步,悠然自得地走了进来。
如果仅是孙习民一人进来也就算了,孙习民的身后,却跟着周鸿基,例确实让夏想微微一惊,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孙习民和周鸿基会这么早回到鲁市。
“夏书记,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和鸿基有话要和你好好说说。”孙习民上来就郑重其事地提出了邀请。
周鸿基自从到齐省上任之后,还从来没有过和孙习民同时出现在夏想办公室的时候,今天是破天荒第一次,他也点头附和说道:“是呀,请夏书记务必赏光,确实有点事情要通报一下。”
夏想没想到孙习民和周鸿基突如其来联诀来请,想要拒绝也是不能,想子一想就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今天不谈公事。”
孙习民一愣,随后和周鸿基对视一笑,说道:“夏书记,我可是有事相求,你不能一句话就堵子我的口。”
夏想心中一跳,他之所以随口一说,也是觉得丙在京城见面,应该和孙习民之间并没有太多要谈的事情,所以孙习民和周鸿基联诀来请,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想还真是有事,而且看样子,还是大事。
随孙习民和周鸿基来到定好的饭店一一是一家比较安静但档次不算太高的饭店,多少出乎夏想的意外,因为以孙习民的级别,喜堂的省长之尊出来吃饭,必定要选择最高档之处,别、习民此举,恐怕另有用意。
果然,在夏想打完电话让温子璇另外安排时间之后,回到房间,周鸿基趁孙习民出去之际,小声说道:“孙省长偏爱这里的京味,其实我总觉得这里档次不够,不过孙省长却执意要来,夏书记别见怪才好。”
夏想笑着摆手:“鸿基,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吃饭不太许究,客随主便。”
不过让夏想惊手的是,孙习民竟然亲自出去安排,就有点小题犬做了,正纳闷时,见孙习民笑**地推门进来,他不是一人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人……
是一名风姿绰约的美女,年约必左右,一身体闲装扮,看样子象是刚刚从健身馆出来,(展翅更新组)脸上还隐有汗珠。
此女颇有几分姿色,例不是说她有多惊艳,而是她浑身上下散的活力令人很容易就受到感染,虽然她年纪已经三十开外,但乍一看,却如万岁左右,正是一个女人最黄金的年龄所焕的最让人着迷的魅力。
孙习民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少见的亲切和温柔,主动介绍说道:“来,夏书记、周书记,我介绍一下,席思思是京味斋的老板,可是地道的京城人,为人十分热情好客,算是半个老乡……”
孙习民是地道的京城人,周鸿基虽然一直在京城为官,但他却不是京城人,夏想也不是,孙习民所谓的半个老乡,估计也是不好意思只提他和席思思是老乡而忽略了夏想和周鸿基,夏想却是看了出来,孙习民对席思思有好感。
至于是不是有深交,他就不好猜测了,不过既然孙习**动介绍席思思出面,也是有和夏想交心之意,是让夏想明白,希望能做一个有私交的朋友。
夏想明白了,起身和席思思握手:“席总是刚健身回来?一身运动装打扮,真是飒爽英姿。”
席思思落落大方地和夏想握手:“久仰夏书记犬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完,又嫣然一笑,打了个立正,“报告夏书记,我丙打完羽毛球,还没来及换衣服就被孙省长叫来了,失礼之处,请各位领导不要见怪。
果然是京城妞的爽直,夏想笑道:“我和孙省长一样,喜欢本色的性格。”
原本以为席思思今天的出现,只不过是点到为止,却没料到,席思思竟是孙习民今天邀请夏想见面的主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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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3章 更耐人寻味的是……(继续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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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期间,夏想和孙习民、周鸿基虽然见了一面,却没有直接交谈,因为当时不是合适的场合。
实际上在夏想眼中,今天会谈的主题,也是有外人在场,也不算是合适的场合,但看样子孙习民和周鸿基却认为眼下是合适的场合。
尽管有在京城的一次重大会面,尽管当时有委员长在场,又尽管委员长态度和蔼并且给足了夏想面子,但夏想并不认为他和孙习民、周鸿基之间有太深入的共同语言,况且他一向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基于公义,并非出自sī利,再说他和委员长之间的矛盾要比和总理之间的鸿沟还要巨大。
孙习民和周鸿基也不知是病急乱投医,还是对夏想过于乐观,在京城一聚之后,感觉上和夏想之间近了许多,今天的会面,就多了几分联手和拉拢的味道。
“委员长对夏很赞赏,回去后,他对我说,以后我在齐省的工作,要多靠夏搭手了。”孙习民举杯向夏想示意,当着席思思的面儿提到了京城之中和委员长之间的会面,就是完全没有将席思思当外人。
席思思也没换衣服,只是大大方方地洗了一把脸,简单地一挽头,就坐在了下作陪,她的不正式的打扮,随意的姿态,让夏想着实弄不清她和孙习民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对孙习民再提京城之行和委员长之间的会面,夏想不置可否,只是一笑置之,并不接话,他也知道孙习民不过借此引起话题罢了。
周鸿基在一旁倒是十分安静,只低头喝茶,似乎摆出的是置身事外的态度,但从他倾听的姿态来看,显然他对今天的会面,也是寄予厚望,只不过他不是主角罢了。
孙习民接下来又说:“秦侃今天也刚从京城回过,据可靠消息,他在叶天南的引见之下,和总理见了一面……”
话说一半,孙习民就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夏想,等夏想的表态。
夏想偏偏就不表态,只是微笑点头,似乎对秦侃和总理之间的会面,不以为意又不以为然。
孙习民摇头一笑,只好继续点题:“上次在接受质询,多亏了夏解围,委员长在听到我的工作汇报后,对你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
周鸿基不能假装若无其事了,在一旁附和了几句:“就是,就是,不管是孙省长的事情,还是我的麻烦,都得益于夏的帮助很多,今天,我就和孙省长一起,向夏表示由衷的感谢。”
夏想摆手:“孙省长和周客气了,都是为了齐省的安定团结的大计,我做的事情,也是职责所在。”
周鸿基和孙习民以sī人的身份对夏想表示感谢,夏想回应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周鸿基和孙习民就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今天请夏过来,一是一起坐一坐,毕竟我们三个人还没有坐在一起的机会,二是请夏听席总说一个故事。”孙习民见气氛没有衬托到位,也就不再绕弯,继续点明正题。
席思思成为主角,确实出乎夏想的意料,不过夏想只是微笑点头:“正好,反正今天还是假期,听听故事也不错。”
席思思既不怯场,也不喧宾夺主,孙习民开口让她说话,她才轻轻一笑,轻启朱net说道:“我也是听来的一个故事,有点上不了台面,不过难得今天孙省长、夏有雅兴,我就随口说说,就当一个笑话好了……”
说是笑话,其实却是十分严峻的话题,不但一点儿也不好笑,而且还颇为意味深长!
因为,席思思的故事的主人公是一男一女,男人是秦侃,女人却是……杨银花!
没错,席思思所讲的故事,是杨银花和秦侃之间的暧昧关系的故事,和周鸿基与杨银花之间曾经一度流传的什么办公室偶遇,什么潘金莲与西门庆式的jian情大致相同,故事中的女主角未变,依然是有小潘金莲之称的杨银花,但男主人公却由周鸿基换成了秦侃。
起初,夏想在听到席思思提及杨银花和秦侃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之时,还真当听了一个故事来听,但随后随着席思思越说越深入,越说越形象,并且越说越有料,就让他立刻意识到席思思不过是假借讲故事之名,其实是向他透1ù了一个惊人的内幕——秦侃和杨银花之间,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再联想到早先严小时向他提及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言听计从并且死心塌地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就是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之间有紧密相连的关系,夏想表面上不动声sè,内心已经bo涛起伏了,因为他知道,严小时说起杨银花和秦侃之间的关系时,他可以只当一个笑谈来听,听过就算。
但在孙习民的邀请之下,在周鸿基作陪之下,借聚会之名和席思思之口,对他当面讲出了杨银花和秦侃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之时,就说明了一点,孙习民是在向他暗示,反对一系在得知秦侃和总理见面之后,在齐省召开的日期越来越近的前提之下,准备向秦侃动全面的反攻了!
也是含蓄地向夏想透1ù,希望在反攻秦侃的整体计划之中,得到夏想的支持。
席思思在讲述的过程中,只提及了杨银花的名字,并未直接说出秦侃的名字,只以某副省长代替,但别说夏想了,就是省委大院任何一人都能听出席思思故事中的男主人公究竟是谁,也得承认,她确实有讲故事的天赋,讲得不但形象生动,而且绘声绘sè,一点儿也听不出是故意对秦侃含沙射影,反倒象是真的在讲一个爱情故事。
席思思说完之后,倒也干脆,呵呵一笑:“我也是听一个姐妹讲的故事,觉得有趣,就说出来当个笑话。倒让孙省长、夏见笑了,民间的版本还有很多,我就说了一个最含蓄的版本,别的版本就不提了,省得污了各位领导的耳朵。”
言外之意自然是事情已经传开了,而且还传得很是不堪,也证明了一点,孙习民和周鸿基的反击,比夏想想象中要快要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怪不得周鸿基会在场,前段时间所受的屈辱,现在可以报一箭之仇了。
话又说回来,以女人问题向秦侃率先开炮,只能抹黑秦侃的形象,并不能对秦侃造成致命一击,夏想就并不接话,只是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成席思思的说法,还是只是点头附和。
因为夏想清楚的是,席思思今天只一个引子,起抛砖引玉的作用,相信孙习民和周鸿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席思思站了起来,自嘲地一笑:“开饭店就有这么一个好处,就是广交八方客,也能听到许多真真假假的传闻。好了,我再去安排几个特sè的拿手菜,保管让各位领导满意。”
席思思转身走人,曼妙的背景和余香并不能让夏想产生任何遐想,反而让他暗笑席思思也不简单,不管她和孙习民是什么关系,她完美地胜任了孙习民马前卒的角sè,算是演了一出好戏。不管是孙习民的身份还是周鸿基的身份,都不适合亲自开口说出杨银花和秦侃之间的苟合。
席思思一走,席间的气氛一时沉默而古怪,孙习民并不说话,周鸿基也微微低头,似乎都在等夏想的表态。
夏想也正有话要说,却不是提及席思思刚才的故事,而是说到了程在顺,抛出了另一个天大的难题:“秦省长刚从京城回来,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程在顺也去了京城,好象还没有回鲁市。”
孙习民淡定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愕了,而周鸿基也是一脸不解,先是看了孙习民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回了夏想身上。
从二人的表现夏想可以得出结论,程在顺和衙内见面的事情,孙习民和周鸿基全然一无所知!
事情就有意思了,衙内虽然不能代表委员长本人,但毕竟他是委员长的儿子,而且值此程在顺对孙习民明显不利并且还会继续不利的情形之下,衙内和程在顺的sī下见面以及见面的原因和用意是什么,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居然连孙习民和周鸿基都méng在鼓里,夏想就不得不猜测程在顺京城之行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愣了片刻之后,孙习民终于说话了:“程在顺去京城,应该是接他的儿子程一阳了。”
周鸿基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程一阳和衙内也认识,好象是大学同学,听说关系也不错。”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衙内会和程在顺在京城见面了。”夏想轻描淡写地一笑,说出了衙内和程在顺见面的事情,要的就是埋下伏笔,因为他很清楚今天的会面,其实是孙习民和周鸿基联手为他挖坑,虽说不一定是要埋他,却肯定是要拉他下水。
来而不往非礼也,夏想也有必要让孙习民和周鸿基知道,要提防程在顺的同时,也要注意后方不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才行。
孙习民为之一惊,又想了一想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让夏想大为震惊的话,由此,也正式拉开了齐省最后一场较量的序幕。Roa。
第1754章 形势……一触即发
下午,夏想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没有在省委继续停留.而是和李丁山见了一面。
李丁山国庆期间只回了燕市两天就返回了品都,品都事情极多,又十分棘手,他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好在瘦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基本上各项事务也步入了正轨,多少让人安心。
李丁山在初步了解了疲情事龘件背后的真相之后,做出了上任品都市委书记之后的第一件大事,也相当于是新官上任之后的第一把火一一严查娱乐场合,整顿品都治安环境!
目标直指老铁!
国庆第一天,在市民都在庆祝节日欢庆假期之时,在李丁山的精心部署之下,在品都市公龘安局全力出击之下,全市出动数百名警龘察,一举dang平了几家娱乐场所,重创了老铁的产业,让老铁的实力一天之间损失百分之七十以上。
李丁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毫不留情,铁腕重拳。
一般而言,新任市委书记上任,不会立刻大张旗鼓地推进新政,更不会打黄扫黑,以整顿治安环境的名义在全市范围内掀起一轮整治行动,因为此举相当于直拉打前任的脸!
虽说李丁山和李荣升关系一般,但也没仇,再者以李丁山的个xìng和为人,他和李荣升在政治上又不是敌对的阵营,因此,就完全可以排除李丁山公报sī仇的用心。
但李丁山此举,还是在齐省省委引起了轩然**o,不少人议论纷纷,部在暗中猜测李丁山项庄舞剑的背后,到底真正地要打黄扫黑,还是意在沛公?
即使正值国庆假期期旬,有关品都正在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打黄扫黑的行动,依然成为无数人密切关注的话题,不管是放假还是值班,不管是闲谈还是公事,都不免就品都的行动说上几句。
与众人纷纷猜测并且有所怀疑不同的是,李荣升身为前任品都市委书记,对李丁山的举动采取了沉默和回避的态度,不表意见,不主动谈论,也会回答任何人的疑问,就更让疑心过重的少数人认为李丁山和李荣升之间肯定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并且一心认定,李丁山此举,是出于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是想在李荣升的脸上抹黑,并且还会继续扩大战果,将品都当成向李荣升动挑战的战场。
战场……夏想听到竟然有人将品都形容成战场,不由摇头笑了。
在京城期间,他也关注了品都的形势,对李丁山的动作自然了如指掌,只不过人在京城,事情又很繁多,没有过多地留意省委对品都事龘件的评定,不想还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认为李丁山的动作是政治斗争的产物?
只髅说……些人太不了解李孪山了。
而李荣升的沉默和回避,其实是不想干涉李丁山的工作,更是默许和支持的态度,却被别人误解为是他对李丁山的迁就,也是一些人不清楚李荣升的为人和心机,更不了解李荣升转任副省长的长远用意。
看不清楚政治形势,终将会在政治上失势,所以说,许多人一生也在官场打混,却一生多次和机遇擦肩而过,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悟xìng太差。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悟xìng才行。
甚至不得不说,孙习民也欠缺那么一点点悟xìng。
夏想和李丁山面对面坐在一处茶室之中,宽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毫无保留地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上,让并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满室生亮,并且有了一种从容悠闲的味道,在夏想忙禄而紧张的官场生涯之中,有如此一刻的清闲时光,又享受如此轻松的秋日夕阳,实属难得。
李丁山气sè倒还不错,只不过头又花白了许多,说明也是劳心劳力得很。在夏想的视线之内,李丁山完全可以担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是无数官员的榜样。
或许在夏想的视线之外,也有如李丁山一样有原则有担待真正为民请命的好官,但却不为夏想所知了,而李丁山和他亦师亦友的关系、保持了十几年的友谊,最是难能可贵的友情。
“品都可不是什么战场……”李丁山也听到了传闻,不以为然地笑道,“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以己度人,比如酒鬼就认为世界上人人好酒,sè鬼就觉得所有男人见到女人就会走不动,yīn谋家见到一出碾压小孩的车祸事龘件,也会猜疑是不是有人为制造的可能……呵呵,随他们胡乱说去,我具求问心无愧就行了。”
夏想点头赞成李丁山的说法:“主要也是齐省的政治气候过于复杂,再加上何江海的离去,新任政法委书记的上任,还有前一段时间的人大质询省长事龘件。也不由人不事事联想到政治斗争。要我说,其实品都还算风平浪静多了……鲁市,才是战场,而且还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争的战场。”
李丁山为之一愣,愕然问道:“怎么说?”
“我中午和孙省长、周书记刚刚见了一面,吃了一顿便饭,又听了一个故事,还听了听孙省长的心声……”……夏想话说得严肃,表情却是放松,“怕是秦省长要绯闻缠身了。”
秦侃绯闻缠身还是小事,因为在别习民的计划之中,绯闻事龘件只是第一bo攻击。
紧随其后的第二bo攻击,是针对秦侃的分管工作中的失误,进行正面的排挤和打璛压,并且要充分利用省长的权威,调配秦侃的工作,让秦侃疲于应付,无暇分心再在人大会议期间制造事端。
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孙习民和周鸿基约夏想见面,先是借席思思之口提出了秦侃的绯闻,随后在夏想提出程在顺在京城和衙内暗中见面的消息之后,孙习民也不再绕弯,直接提出了他的真正所想,就是想化被动为主动,决定全面反击秦侃,让秦侃一败涂地。
不风……孙习民对于衙内和程在顺在京城见面一事,不但十分震惊,也大为不解,就连周鸿基也是无法理清其中内在的联系,以至于周鸿基当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拨通了衙内的电话。
结果衙内的答复是,程一阳回国了,程在顺到京城和程一阳会面,他是程一阳的老同学,当年和程一阳关系非常不错,不出面接待一下也说不过去。
既然衙内的回答很有诚意,理由也很充足,周鸿基也不好再多问事情的背后有没有委员长的影子,只是含蓄地一提程在顺对孙习民的。难,他原以为衙内会顺势接话,要和程在顺说道说道一此时程在顺仍在京城,还未返回鲁市一~~不料衙内的回答,让周鸿基十分无语。
“鸿基兄,我毕竟不是官场中人,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还是不便多嘴了。我和程在顺见面完全是sī人xìng质的见面,不想谈论政治。”
完全就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周鸿基十分不快,也让孙习民如鲠在喉,脸sè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夏想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更亮堂了几分。
今夭和李丁山一见面,他就将和孙习民、周鸿基之间的会面和盘托出,也是因为他有事要和李丁山相商。
李丁山听完,微微皱眉,站起身来在房间之中来回走了几步,忽然一拳打在窗户之上,一脸怒容地说道:“都是为了个人sī利,出点都不是基于公心,过分,太过分!”
李丁山有时圆润,有时也有jī愤的。面,他的不确定xìng的xìng格,也是他让人难以琢磨的一个缺点,但对夏想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夏想甚至比李丁山更了解他自己。
“李书记,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想提到了冉题的关键点。
李丁山坐了下来:“我在听。”
夏想用手一指窗外:“眼见就要到年底了,年底之前,齐省肯定会有许多风雨,甚至还会有暴风雪,我希望李书记能和我一起,尽最大可能将齐省的局势引向一个平稳有序的方向。”
李丁山轻轻一拍桌子:“没问题,正合我愿,夏书记,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换了别人,面对自己以前的秘书,恐怕很难从容面对夏想比他在省委的排名还要高上许多,但李丁山却不,他的骨子里自有一股完全大异于常人的耿直。
夏想以茶代酒:“李书记,我敬你。杯!”
李丁山一饮而尽:“我希望齐省早日迎来风和日丽的春天。”
春风……夏想心中默想,有理由相信,齐省的春天,还有很长的一段道路要走。因为,从孙习民和周鸿基的联动来看,再从程在顺和秦侃到京城的频繁活动来分析,必然有一场恶战。
夏想更清楚的是,只凭他和李丁山的联手,肯定阻止不了两方之间已经一触即的最后一场大战,他还需要团结更多的有生力量。
晚上,夏想没和李丁山一起共进晚餐,因为他要和温子璇、吴天笑一起吃饭,要赶在正式上班之前,抢先一步布局,也要和孙习民一样,抢占秦侃和程在顺的先机。
除了温子璇和吴天笑之外,夏想还邀请了一个关键人枷……a。
第1755章 更进一步(求推荐票!)
第1755章更进一步(求推荐票!)
晚间的会面,安排在了静心庄园。
静心庄园位于市郊,既僻静,又显得不太正式,就很合适谈一些半正式半开放的话题。如果仅仅是夏想一人出面,就显得太sī人,再如果只有吴天笑出面作陪,又有点过于正式了,有了温子璇出面,意味就不太一样了。
温子璇虽然是省委副秘书长,但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所以她的现身,既可以视为以副秘书长的身份陪同,也可以只将她当成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可以很好地起到缓和和活泼气氛的作用。
因此,当李荣升和冯仁龙联诀出现在静心庄园的门口,见到降阶相迎的夏想的身后站着温子璇时,不由相视一笑,都心领神会了夏想夏大精心的安排。
不错,夏想邀请的关键人物是李荣升和冯仁龙,是两个人,但准确地讲,其实最关键的人物只有冯仁龙一人而已。
当然,并不是说李荣升不关键,而是以李荣升和夏想之间早已熟稔的关系,今天的会面对他来说是题中应有之意,但对冯仁龙来说,却是第一次和夏想sī下相会。
尽管说来,其实李荣升也是第一次和夏想sī下坐在一起,以前,只是公事公办式的点头之交,虽然也有过深入的交谈,却没有过真正的面对面的朋友式的会谈。今天夏想同时邀请他和冯仁龙与会,显然大有深意。
夏想降阶在门口相迎,摆出的就是大有诚意的姿态,因为夏想的排名比李荣升和冯仁龙都高。李荣升落后半步,等冯仁龙主动向前,因为冯仁龙比他排名要高。
冯仁龙却止步不前,似乎是有意等李荣升主动向前,又似乎是……故意在等夏想再多走几步,李荣升就下意识多看了冯仁龙一眼,心想好一个冯仁龙,心思倒是tǐng深,第一次就有试探夏想之意。
李荣升和冯仁龙并非同一阵营,也没有什么sī交,不过冯仁龙xìng格比较直爽,主动提出要和他同行,他也不好拒绝,就和冯仁龙一起赴约。其实照他的想法,各走各路最好不过。
他也清楚,冯仁龙实际上是关远曲的人,而关远曲身为家族势力的代表人物,其实和以吴家为的四大家族之间的联系是有,却并不如外界想象中那么密切。如果说吴、梅、付、邱四家是新兴的家族势力的代表,那么以关远曲为的另一帮家族势力,则是旧家族势力的代表,和吴家等四大家族势力有相同之处,也有大不相同之处。
从本质而论,关远曲在感情上还是会和家族势力走近,但他一旦执掌大权之后,必然会和家族势力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表面疏远暗中密切的隐晦关系,以便维持国内几大势力之间的平衡,冯仁龙作为关远曲次在地方上安插自己势力的试水,也是有意试探各方反应的一个妙招。
冯仁龙年纪不小了,再前进一步升至正部的可能xìng几乎没有,不出意外的话,齐省的一任,将是他的最后一任,也是他此来齐省十分顺利的一个原因所在,因为他不会对省长和省委之位有所想法,势必会在齐省任上,安分许多。
夏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冯仁龙脚步的迟疑,他脚下不停,大步流星又向前迈进几步,来到冯仁龙和李荣任面前,主动伸出右手,和冯仁龙热情握手。
“仁龙兄,早该作东请你吃饭,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总算赶上了,你说,还不算太晚,是不是?”
夏想话里有话,冯仁龙也抱以一笑:“不晚,不晚。其实应该是我早该向夏汇报工作才对,不过正好赶上了国庆假期,就事不凑巧了。今天夏亲自出面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
冯仁龙也是刚从京城回来,其实他在国庆之前有的是时间和夏想走近,却没有,就已经说明了一点什么,不过大面上都要过得去才行,所以话都说得十分客气。
夏想和李荣升之间的握手寒喧就简短多了,只是轻轻一握手,甚至连话都省略了,话越少,反而越显得关系近。
夏想随后又简单地为冯仁龙、李荣升介绍了温子璇和吴天笑。
冯仁龙和李荣升都心有灵犀,都没带秘书,到了房间之后,温子璇热情地招呼几人落座,充当了陪客的角sè,而吴天笑干脆就站立一旁,也不入座,他更是只是服务员的角sè。
李荣升先打开了话题:“我刚从京城回来,听说夏和冯都去了一趟京城?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机会在京城聚在一起坐坐。”
基本上各省副省以上级别的领导,每逢节假日都会抽时间进京,要么跑部钱进,要么看望老领导老长,等等,总之,各有公干,都忙碌得很,除非是退居二线没有心气了。何况如李荣升一样还大有前景的年轻副省高官,必然会将京城当成仰望之地。
冯仁龙回京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李荣升话音刚落,冯仁龙就接过了话头:“夏在京城事情太多了,就算李省长请他,他未必有空。不象我,到京城只和关主席见了一面,然后就无事一身轻地回鲁市了。”
冯仁龙也有意思,开门见山就点明了他去京城和关远曲见了一面,估计也是有所暗指。
李荣升笑了:“巧了,我也和关主席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夏想在京城期间还就没有和关远曲见面,不但没有见面,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倒不是有意的疏忽,也不是关系疏远,而是机会不合适,在和总暗中见面,又受到委员长隆重招待的情形之下,关远曲自然不会再出面和夏想碰头。
代复盛也是持同样的想法。
其实夏想并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关远曲还是代复盛,都有想在京城和他见上一面的初衷,不过在得知他和总之间的sī人会面之后,就都又打消了念头,尤其是在他和吴晓阳生了冲突之后,作为下届中央热门的关键人物,此时不宜出面再和夏想走近,以免让外界产生误判。
“关主席对齐省的工作一向十分关心。”夏想顺势接了一句,举杯敬冯、李二人,“我敬冯和李省长一杯。”
酒过三巡,话过五味,气氛就渐渐活泼了,主要也是夏想和李荣升之间本来熟悉,而冯仁龙可能也是认为和夏想之间有天然的亲近之意,又或许是他的京城之行从关远曲之处得到了什么暗示,总之,三人之间的气氛达到饱和比想象中要来得快一些。
也有吴天笑在一旁不时地插话几句,还有温子璇的存在也起到了极好的缓和和调节气氛的作用,毕竟她的一举一动颇为优雅并且极具女人风情,再有她也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淡而不1ù的妆,恰到好处的收腰上衣以及衬托出曼妙身材的长筒女kù,无一处不精致而风情万种,虽不刻意you人,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管是何种目的的见面,不管要谈什么大事小事,气氛是第一关键,只有气氛到了,才有了谈话的基础,说到了关远曲对齐省局势的关心,夏想就逐渐将话题落在了齐省的局势之上。
夏想只稍微一点题,温子璇就心领神会,替夏想开了头。
“今年的国庆过得真是热闹,秦省长人是去了京城,却在鲁市闹出了绯闻。”温子璇眼bo一转,目光从冯仁龙和李荣升的脸上扫过,笑眯眯地说道,“各位领导不要见笑,女人嘛,就是爱八卦,主要也是秦省长的绯闻太有意思了。”
夏想并不制止温子璇,冯仁龙和李荣升就知道温子璇挑起秦侃绯闻的话题,随后必有用意,也就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谈,一脸好奇的笑容。
吴天笑就问:“哪里有意思了?难道比周的绯闻还有意思?”
温子璇说道:“你算是说对了,秦省长的绯闻还真和周有一点关系,因为绯闻中的女主角是同一个人……”
吴天笑奇道:“杨银花?怎么会?”
“怎么不会?”温子璇摆了摆手,“我一开始也不大相信,不过后来传得有鼻子有眼,就一时好奇,还特意打听了一下……”说到这里,她还故意眨了眨眼睛,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温子璇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李荣升也主动配合,说道:“秦侃的绯闻,我倒是也听说了,现在省委大院都传开了,等他回来后,可有得好受了。”
冯仁龙一直微笑不语,等李荣升一开口谈及此事,他也终于开口了:“我一回来也听说了,杨银花一个人和两个省委领导传出绯闻,也是天下奇闻了,呵呵。”
“如果仅仅是绯闻也就好了,怕就怕,绯闻之后,还会有更大的风想语重心长地说道,切入了正题,“我想,不管是总还是关主席,都希望齐省明年的政府换届平稳有序。”
李荣升不动声sè,冯仁龙却是吃惊不小,惊问:“夏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夏想加重了语气,“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需要冯和李配合我的工作!”Ro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