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官神TXT下载官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官神全文阅读

作者:何常在     官神txt下载     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26章 谁的出手

    苦批评无自由,则赞美无意义,萧伍并不能深刻地理解这句话的内在含义,但他却切身体会到了言语之外的内涵。很多时候,不经历失败,永远不知道成功的宝贵。

    同样,不经历挫折,也无法体会成熟的喜忧。

    和杨威汇合后,萧伍及杨威一行一共十几人,没有停留,即刻返回了鲁市。上到高速之后,萧伍才向杨威说出了事情经历。

    此时的萧伍,很是自责,坦诚地向杨威说出了他的自私的想法:“当时我就想凭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办好夏书记交待的事情,也是觉得等你来了,两人一起的话,显不出我的能力,对不起,杨威,是我立功心切了。”

    杨威笑了,萧伍的实在让他感动,因为没有几人敢直面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没有人会说出内心最隐蔽的想法,萧伍却说了,证明了一点,萧伍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和萧伍相处,永远不用担心他会在背后暗算朋友。

    “换了我,恐怕比你还激进。

    也不怪你,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杨威劝慰萧伍,“不管怎样,总是完成了任务。”

    萧伍点头:“奇怪的是,突然来了一帮人帮我解了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杨威也不解:“不是夏书记的伏兵?”

    “好象不是,夏书记在品都也没有人手。品都以前是李荣升李书记在,夏书记不方便插手品都的事情。”萧伍跟了夏想久了,也会从政治角度考虑问题了。他还真说对了,夏想一直对品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对品都事务从不插手,固然是因为李荣升是品都市委书记的原因,还有一点,品都不但是副省级城市,也有东海舰队。

    所以,敬而远之是最恰当的做法。

    “那到底是谁?”杨威也不免猜测,左思右想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元明亮怎么没和你一起?”

    “元先生在第一次有人警告的时候,就和我分开了,这几天,除了电话联系过几次之外,一直没有见面。”萧伍例没有看不起元明亮望风而走的意思,只是觉得元明亮和他不是一路人,他重情义,讲义气,元明亮一有事情就溜之大吉的做法,他嘴不说,心却是嗤之以鼻。

    杨威并不比萧伍更了解夏想的为人,却比萧伍想事情想得更深入,因为元明亮提出要陪同萧伍一起前来品都,夏书记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以夏书记的眼光,会犯低级的识人不明的错误?再说了,元明亮也不会不聪明到弃萧伍于不顾的程度。

    又一想,别看元明亮本身不会打人,但不代表他没有鼓动别人打人的本事。以元明亮多少年来在商界纵横的经历来看,他在品都遇到强子会躲藏起来不敢露面,也不是他的所为。

    “人…会不会是元明亮安排的?”杨威想通了其的环节,问道。

    萧伍一愣:“怎么可能?”

    喜么不可就!

    正在此时,元明亮的电话打了进来。

    “萧兄弟,是不是正在回鲁市?”元明亮呵呵一笑,“抱歉最近几天没有帮你什么忙,主要是谈判太耗费精力了。”

    萧伍迟疑一下,还是问道:“今天的救兵,是不是元先生的安排?”

    “谈不上安排,只能算是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了点小忙。”元明亮默认了,也说出了缘由,“对方是某北帮,本来在品都已经不成气候了,将他们凑到一起还真是有点麻烦,好在总算及时赶上了……,萧兄弟,你先回鲁市,我在品都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代我向夏书记问好。”

    “谢谢元先生了。”萧伍很诚挚地说道乙

    尽管元明亮说得轻描淡写,萧伍还是清楚其的周折和麻烦,估计也花费了不少精力,先前对元明亮不够朋友的看法全部改观,觉得元明亮和他一暗一明,反例配合得十分默契。

    再仔细一想,就更佩服夏书记的深谋远虑了。

    杨威感慨说道:“元先生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话又说回来,最厉害的人还是夏书记,眼光真来……,

    ……,萧伍从容取证并且顺利返回鲁市的消息传到秦侃的耳之后,秦侃终于慌了,再也没有了镇静和故作姿态的从容,急忙向京城打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叶天南事后诸葛的冷嘲热讽:“秦省长,我早就说过,要适当收敛几分,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才好?夏想不好惹,他就是巴个妖孽………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显示他的先见之明?秦侃心怒火烧,恨不得朝叶天南的胖脸之上狠狠打上一事,但他现在够不着,就算面对面,他也不敢动手,毕竟他是明人,就只能低调地说道:“其实也不能怪老铁失手,主要是半路上突然杀了一个程咬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甭管程咬金还是陈咬金,反正输了就是输了,得承认技不如人。”叶天南说道,“如果证据都指向你的话,总理也保不了你。”

    “离明年一月,只有两个多月了……。”秦侃也不多解释,只是含蓄一提,言外之意就是他就算倒台,也要到明年一月政府换届之后再例,因为他还可以拼死一搏。

    “秦省长,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缓和的余地,就拿纪委想要调查你的事情来说,国务院有人打了招呼后,纪委也没再坚持,压了下来。不过萧伍手的证据如果太有力的话,问责恐怕少不了,至少你要做出姿态。”叶天南果然聪明,立刻就转了。风。

    “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打开窗户,冲出了丝丝凉风,秋深了,秦侃莫名有了悲秋的感觉。以前他总认为伤春悲秋是人的专利,也是很无聊的一件事情,现在突然就有了感同身受的悲凉。

    万里悲秋常作客……,他齐省作客多年,为什么想当一次主人就这么难?为什么夏想非要处处和他做对,让他功败垂成?夏想……,一想到夏想,秦侃就恨得牙根痒痒,功亏一篑,全是拜夏想所赐,他怎能释怀?

    以后,一定要不顾一切地讨还回来!

    秦侃下定了决心,看着窗外阴云密布,应该是快要下雨了。一场秋再一场寒,齐省的冬天就要来临了,对他来说,他在政治上的冬天也要来临了。

    还好,冬天过后,总会有春暖花开的一天口就先让夏想得意一段时间再说,等夏想最松懈最得意的时候,他再反手一击,就能获得出其不意的胜利。

    现在忍气吞声一段时间又何妨?他在齐省隐忍多年了,再多忍几个月,又能如何?想通了之后,秦侃打出了一个电话。

    “老程,晚上一起坐坐?”

    程在顺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今晚?没有时间呀,有安排了。”

    “不能推了?我有点最新消息,要和你交流一下。”秦侃很诚恳。

    “……。”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程在顺才说,“好吧,见见面也好,是该见面了。”

    夏想并不知道秦侃对他恨之入骨了,不过也可以想象得到秦侃的愤怒。但如果让夏想选择,以秦侃一人的愤怒来换取齐省整体的平稳,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他都不会后悔曾经的选择。

    在接到萧伍报告的消息之后,得知元明亮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了萧伍,夏想心大慰。他也没有批评萧伍的冒失,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即使是他,在初入官场之时,也曾经在家族势力和平民势力之间左右摇摆过很长一段时间,被口号和表面现象蒙蔽了双眼。

    直到今天他才逐渐接触到了真相,以前不是因为他太幼稚,而是因为他层次不够,站得不高,目光不够长远。现今看清了许多,也知道不管是国企改革也好,产业结构调整也好,甚至是所谓的转型期也罢,不过是既得利益者的又一次内部分蛋糕的行为罢了。

    想让大权在握的既得利益者改革,将已经做大的国内财富的蛋糕分给普通百姓,就如让国内的富人免费派钱给穷人一样,可能吗?从国内缺少慈善家的现状就可以得出结论,国人很不喜欢将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

    不分就不分好了,慢慢来,总有要分的一天,夏想不敢说等他可以掌握大权的时候如何如何,但至少在眼前,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不公,他都要出手阻止,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做多少是多少。

    前提是,能保证顺利的升迁,保证他终有一日能够大权在握!

    以后是否能够大权在握,醒掌天下权,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夏想,就已经有了醉卧美人膝的幸福他躺在严小时的腿上,感受着严小时温软可人的腿感,却要享受着古玉坐在站对面的逼视。

    古玉是性子单纯的女孩,她在夏想面前,很少有板脸的时候,即使是她最不快乐的日子,她也会将愁容藏在背后。但今天,她严肃得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视严小时和夏想之间过手亲昵的动作……。

    “我就问你一件事情,请你一定要说实话!”古玉一字一句地说道……)。

1727章 家事国事

    (特意为盟主七剑开天加更!)

    夏想其实没喝多少,更没醉。

    平心而论,夏想一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贪财,不非正当好色,不喝酒虽然喝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却是许多坏事的催化剂一一即使是躲不过的应酬,必须喝上几口,也不会喝醉。

    今天夏想心情不错,再加上严小时和古玉、殷殷劝酒,他就多喝了几口,以他的酒量自然没事,只不过他喝不惯红酒,徵微有点上头罢了。

    夏想喝酒,向来是只用三分酒量,保留七分清醒。或许今天的气氛过于浓郁了一些,他就算有四分醉意,也不足以被严小时和古玉忽悠。

    但古玉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不象假装,而严小时温润如风,更是从她脸上看不出端倪,夏想就长出一口气,也是一板一眼地答道:“但说无妨,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为他的半戏文式的回答会逗乐古玉,不料古玉依然眼睛不眨:“不开玩笑,我说的事情非常严肃认真。”

    “我也不开玩笑。”夏想本想绷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古玉还是不笑,不过却下意识地看了严小时一眼。

    夏想就知道二女之间有默契,他假装不见,就看花样能耍到什么程度。

    古玉站了起来,在家中她换了居家服,沙发压住了她衣服的下摆,她依然健美并且闪耀光泽的小腿散发出迷人的风情。夏想却视而不见,别说,他的心思还真被古玉和严小时的阵暂时绕了进去。

    古玉在房间中走了两圈,还像模像样地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付出是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爱,又是什么?”

    夏想以为古玉会问现实问题,不料问的竟然是形而上的感情问题,他一时还真不好回答。其实要说长篇大论地讨论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专家教授写上几万字的论文也论不清楚几千年了,男女之间的恩爱纠缠和恩怨缠绵,谁能说得清为什么?

    说不清就不要说,否则越说越糊涂。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夏想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话一出口严小时终于“噗哧”一声笑了:“我就说了,男人谁也不会回答女人瞎琢磨的问题,男人和女人的出发点不一样,男人注重实际,女人注重心理。好了,不闹了,其实古玉想说的是,她希望你回京城安稳一两年一两年里既陪陪她又陪陪古老,然后古玉想生一个孩子,让古老心中有所依靠。

    上次和古玉努力过了,应该是没有成,古玉又旧事重提,想来也是老古一年老过一年,求子心切。但古玉也是,这个事情他知她知就可以了怎么连严小时也掺和进来了?

    又一想,不井,古玉只为求子的话也不至于生出让他到京城安稳两年的想,是谁在她耳边说什么话了?

    夏想猜对了,是许冠华。

    “许冠华说,你来京城安稳一两年最好不过了,他很担心你,不希望你去岭南。”古玉、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也很担心你,也不希望你去岭南。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一想,有我,也有小时在时刻关心你,虽然不会要求你对我们多好,但至少要健康要平安,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了。”

    古玉动情了,双眼微微湿润,直直看向夏想:“答应我,不许去岭南。许冠华说了,你要呆在齐省还行,要是去岭南,可能比上次在湘省还凶险。”

    上次在湘省发生的一路追杀,事后夏想隐瞒了真相,对女人们谁也没有提及,怕的就是她们过于担心。曹殊黧和连若菡多少知道一点,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玉也被隐瞒了,而老古也默契地没有对古玉过多地提及。

    但今天从古玉的神态和惊恐之色就可以得出结论,古玉已经知道了湘省的真相,她怕了,她真的担心了。

    严小时此时也一脸正容,叹息一声:“说好了要轻松地和他谈谈,你还是破坏了气氛。古玉,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古玉倔强地说道:“我就不,我就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许多人在关心他爱护在为他担惊受怕!”

    夏想感动了。

    两个女人,一软一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确确实实让他掉进了温柔陷阱,只不过他掉得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说实话,上次老古电话里随口一提岭南,夏想就知道可能有迹象表明他真要去岭南,还没来得及和吴才洋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古玉就来兴师问罪了。

    说来也真是有趣,曹殊黧和连若菡对他的去向和任职,从不过问当然不过问并不代表不关心,或许只是觉得他能从容走好每一步而其他女人,比如付先先,甚至梅晓琳,也都没有对他何去何从发表过任何意见,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第一次,严小时和古玉联合起来,向他发难。

    夏想倒没有指责二人的意思,心中只有感动和温暖,还有一丝无奈。

    感动和温暖自然是针对严、古二人,无奈却是因为他莫非又要充当灭火员了?

    灭火员不好当,因为火势凶猛的地方,很容易伤人。火比水厉害,水还有温柔之时,火却一烧即伤,没得商量。他真心不想去岭南,也不管是谁的提议,是总书记也好,是吴老爷子的想也好,他确实不想再以身试险了。

    因为岭南不比齐省,齐省虽是沿海省份,但还是和燕省的温和保守有相似之处。

    岭南的情况过于复杂,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省份,几十年的改革积聚了太多的改革后遗症,经济发展带来的繁荣之外,治安问题确实让人头疼,更不用提经济结构的不合理,遗留的无数疑难问题,等等,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显然不想带动穷人致富,而穷人又不满财富的分配不均。

    所以,问题多多,麻烦多多,经济问题一多,就会上升成政治问题。而财富分配不均的原因又是国家的大政策所致,非人力所能改变,何况他去岭南,充其量还是副书记,说好听一点,是辅助陈皓天,说难听一点,干得不好的话,就是炮灰。

    夏想在老古刚提此事时,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前因后果,现在古玉再提,他立刻就大为警惕,知道事情可能真有麻烦了。

    但……究竟是谁想将他调离齐省支到岭南?联想到曹殊黧最近和齐阿姨之间的互动,夏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总书记?

    从理论上讲,总书记最希望他前去岭南灭火,因为前几次的上任证明,他确实有充当一名优秀的消防员的潜质。而且陈桔天作为总书记的干将,最近在岭南的日子确实有点风声大作。

    不过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关键人物透露出一丝风声,却只有老古提起,也是怪事。但老古的话多半属实,不会开玩笑,也不会乱说,再者以老古的身份,更不会是空来风。

    还真得要问个清楚才行了。

    夏想就说:“事情还没有正式提上日程,我的意见很明确,最好继续留在齐省工作……”,

    “不行!”古玉难得的倔强,“必须回京,不许鲁在齐省,更不许去岭南。”

    女人的不许有两种,一种是无理取闹,另一种还是无理取闹。只不过一种是纯粹的无理取闹,另一种是带有关怀的无理取闹。

    男人一般只能接受后一种。

    显然,古玉今天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却是发自爱心的无理取闹,夏想想不接受也没有办,毕竟吃了人家的嘴短,谁让他既吃了二女的美食,又享受了严小时的按摩,真是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天大的温柔陷阱。

    “去京城的事情再说好了,毕竟是大事,又不是我说了就算。

    我可以答应保证不去岭南……,还有就是,政治上的事情,小时,你以后不许多事。”夏想的声音严厉了几分,因为他清楚,幕后主使必是严小时无疑,因为古玉就算想和他说正事,也不会先来一出好戏。

    严小时有点怕夏想,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也不敢装模作样地按摩了,而是跳了一边去端水了。

    古玉还想说什么,却被严小时拉到了一边,到底还是严小时聪明,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而古玉就有点恃宠而骄了。

    不过夏想宁愿娇纵古玉一点,为了让她开心快乐,他身为男人,让她几分又何妨?更何况古玉对他的无理取闹,也是缘于真切的关觅

    但真要答应古玉回京也不可能,因为齐省的事业未了!

    晚上,夏想还是回了家,尽管家中只有他一人,难免清冷,又尽管严小时暗示,愿意陪他,而古玉也有意愿,但他还是不想和严刁。时、古玉一起,以免让二女尴尬。

    说到底,夏想同志还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同志。

    回到家中,照例打开电脑,正要上网,电话响了。以为是省委有什么事情,就漫不经心地接通了电话,不料是一个有点陌生有点遥远的声音。

    “夏书记,我是陈皓天…”

第1728章 齐省事未了

    是夜,晚“点左右,萧伍一行回到了鲁市。

    其实按照正常速度,萧伍应该早就回来了,但杨威走到半路突然提议绕道而行,萧伍认真一想,觉得杨威的建议可行,就同意了。

    毕竟安全第一,万一在鲁市又有人设局,稍有不慎将辛苦得来的证据毁于一旦,就追悔莫及了。萧伍刚刚吃过一次亏,现在谨慎多了。

    下了高速,绕行国道,又特意绕远了几十公里,虽然过于谨小慎微了一些,但联想到齐省庞大的几乎无孔不入的本土势力,再因为在品都的意外失利,萧伍完全赞同杨威的多此一举。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悄然返回鲁市,回到据点之后,萧伍将证据全部藏好,然后才和杨威舒服地睡了一觉。因为天色已晚,也就没有再通知夏想,相信在鲁市的地面土,夜再长,也不会多梦了。

    萧伍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秦侃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何止睡不安稳,而是根本就睡不着!

    在和程在顺见过一面之后,深入交谈了足足两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冬天来了,该暂时消停一段时间了,等春天的希望。

    对于秦侃在品都插手疫情的证据被萧伍得手的问题,程在顺表现得还很乐观,他还劝导秦侃:“老秦,不用太放在心上了,一点小事儿,扳不倒你,顶多就是上面公事公办地批评两句,要是有一位央领导发话的话,连批评都没有,就直接压下来了。不就是一场疫情,死了几个百姓,用得着大惊小怪?现在,谁也别说谁黑。”

    秦侃勉强一笑:“我才和叶天南通过电话,叶天南说,事情恐怕会比较棘手。”

    “叶天南没有真话,遇事藏三分过于精明了。人过于精明,往往自误,所以他才会被夏想拉下马。我建议你,直接和总理通话。”程在顺比秦侃直接多了“别不好意思,要学会提条件。我们冲锋在前,也是为了领导分忧。既然为了领导而出事,领导就得替我们伸手摆平。就和我们收下面的钱一样,接了钱就得办事。办不成事,得退钱。这是规矩!”

    见秦侃还在犹豫为难,程在顺脾气上来,一拍桌子:“你别管了老秦我明天亲自打电话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不太好吧?”秦侃依然一脸为难,摆了摆手,“向领导提条件,总是不太妥当。”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程在顺拍了拍秦侃的肩膀,“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情了,你的事情过关之后,我们就低调一段时间准备下一次的一举成功。”

    “你不怕夏想再拿一阳的生意当筹码?”秦侃见火候成熟了,就及时跳转了话题,“老程要不,你退出算了,毕竟一阳的生意更重要。”

    “退出?开什么玩笑,我被夏想耍了两把,然后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歇菜了?真当我老程是老蔫?在齐省的地界上,还没有敢欺负我老程!”程在顺喝多了,气又上来了。

    和程在顺分手之后,秦侃回到家一一他不是裸官胜似裸官,爱人和孩子都不在身边,也是一个人住一一休息了片刻之后,又接到了杨银花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一个人在五岳特别无聊。”杨银花的声音在寂寞如水的夜里,也确实有一股慵懒并且诱人的味道,就让秦侃的心思不免又痒了。

    别说,杨银花虽然不很漂亮,身材也不是特别好,但女人的妙处也不是全在脸蛋和身材上,就象一盘菜一样,要色香味俱佳才好,但萝上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只好其之一,也是可以理解的嗜好。

    今天秦侃却没有心思胡闹,说道:“等过了风头再说,最近有点不太平,主要是夏想太闹腾了。”

    “你摆平了孙习民、搞臭了周鸿基,怎么连一个夏想都搞不定?不能也把他弄得臭大街,让他顾头不顾腚,哪里还敢找你的麻烦刁”

    秦侃就喜欢杨银花的麻辣味道,可能是从小吃葱蒜太多了,她的性格之的耿直和倔强,有时让他觉得真够味。但今天,却意外有点厌烦。

    好在杨银花也很识趣,知道秦侃最近烦心事多,也就是打个电话让他舒坦一下,才不会过多纠缠,又说了一句:“对了,好象温子玑在背后查我,我都感觉他快摸到我们的事情了。”

    秦侃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千万要小心,现在是关键时期,可不能再出丰了。”

    杨银花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行了,别一惊一乍了,我就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好象总怀疑我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也许是他看上我了……。”

    看上你个屁!秦侃暗骂一句,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心里对杨银花的自恋很是鄙夷。在他看来,只有他才能看土杨银花的大大咧咧,换了别人,谁会喜欢她满嘴大蒜的味道?

    本来秦侃今天成功地鼓动了程在顺,利用程在顺性格急功好义的特点,让程在顺为他所用,也让他心情一下舒展了不少,自认眼前的一关有望大事化小了,但杨银花的话又让他心里一下添了堵,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想,怎么最近事情这么不顺?

    秦侃难以入眠,夏想也是全无睡意,因为他和陈皓天交往不多,曾经在京城有过几面之缘,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几句,今天却意外接到陈皓天的亲自来电,确实让他吃惊小。

    倒不是吃惊陈皓天政治局委员的级别,而是吃惊陈皓天直爽的性格和开门见山地邀请。

    “希望没有打扰夏书记的休息,不过我听秋实说,你可是很少早早睡下。鲁市或许已经入秋了,羊城现在却是夏意正浓,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夏书记有机会来羊城,一定要好好体会一下羊城不夜城的热情。”

    和古秋实的直爽不同,陈皓天的直爽之,有一种淡淡的令人不容拒绝的味道,仿佛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的口吻。

    “陈书记好。”夏想的恭敬之,有三分热情三分淡然,并不十分热切,“听陈书记一说,我对羊城还真是十分向往。”

    “向往的话,就来,我举双手欢迎。”陈皓天毫不掩饰他打来电话的真正用意,“不瞒你说,我还真想请夏书记来羊城工作,岭南是个好地方,也是一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省份,需要夏书记一样的充满朝气的年轻干部。”

    夏想在听到陈皓天第一句话就提到古秋实时,就心里已经如明镜一样亮堂了,陈皓天是借古秋实之名,来试探他的口风了。他和古秋实关系是不错,却没想到,还不错到了连陈皓天也借用的程度了,也不是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而笑。

    “谢谢陈书记的邀请,不过最近齐省事多,还真抽不开身。马上国庆了,希望国庆期间在京城能见到陈书记。”最后一句本是客套的话,随口一说。

    不料陈皓天却当真了:“说得也是,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国庆我一定抽空回京一趟,到时我可是会主动和你联系一下。”

    夏想当然清楚,陈皓天有此一说,是故意为之,就是将他一军,让他无路可退。

    有意思了,让他去岭南,难道真是总书记的意思?但总书记怎会不明白,齐省事未了,现在离开不是好时候。

    希望国庆期间在京城能够见到总书记,如果真是总书记的意思,他也要当面向总书记说个明白,希望继续留在齐省。同时,也要和吴老爷子、吴才洋沟通一下,最好也不要回京。

    岭南确实不是好去处,夏想第一次想要向所有人明白无误地表达清楚他的意愿,不能再赴汤蹈火了。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想留在齐省,解决完所有的遗留问题!

    不能轻饶了秦侃。

    第二天一早,夏想在上班之前,先和萧伍见了一面,仔细翻看了萧伍带血的证据之后,心大定,知道秦侃必倒无疑!

    来到省委,刚刚坐定,周鸿基就敲门进来了,一进门就急急说道:“夏书记,上面有人打招呼了,秦侃的问题,先压一压。”

    夏想蓦然一愣,对方好快的动作,真的是下了力气了,怎么非要保下秦侃?

    正要说话时,电话也响了,一看是京城来电,夏想不由摇头一笑,他的压力也来了。

    周鸿基徵一点头,转身出去,夏想接听了电话,不想竟然是古秋实直接来电。

    “夏想,秦侃的事情,先放一放。国庆期间来京城,我有话对你说。先这么说了,见面再详谈。”古秋实倒也干脆得很,一句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放下电话,沉思良久,古秋实的话他必须听,因为古秋实轻易不干涉他的工作,既然说了,可见事情的正面压力不小。

    ……,转眼到了国庆,齐省似乎完全恢复了平静,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应该说一切都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气象大好,省委各项工作平稳,省政府工作也诸事无忧,各项事情都步入了正轨。

    一放假,夏想就离开了鲁市,飞向了京城,国庆期间,京城之行,又该决定多少重大的事情!

第1729章 果然好手段(热烈地呼唤推荐票)

    实事求是地讲,夏想同志是一个不大相信艳遇的好同志,尽管他也清楚,他没有艳遇,不代表别人没有。他没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表明别的男人魅力出众,可以成为少女兼少妇杀手。

    很多人都是以自身条件来推测别人,自己长得丑,不能说天下无师哥和美女,而美女爱上有钱的帅哥就一定是爱钱而不是为了爱情?

    是绝对的偏见。

    以己度人,得出的结论往往狭隘而且不正确。就是某明星的艳照门,一个男人可以捂平那么多女明星,事发之前,谁能相信一个个玉女会向同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怎么可能?

    对你来讲或许不可能,但对别人来讲,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所以,当夏想在飞机上发现坐在身边的美女总是有意无意挑起话题,要问他在哪里工作,姓什么叫什么,是不是可以留个电话交个朋友,等等,夏想始终不够积极热情地回应,甚至可以说,有点淡漠。

    必须承认的是,邻座的长发美女,个子高挑,眉眼精致,又只化了淡妆,而且身上淡而清香,眼睛很大,鼻梁很挺,被牛仔裤包裹的腿也很丰满而性感,其他女性的显著特征夏想并没有多加留意,但只是扫了一眼之后就断定,对方很符合他的审美。

    但也正是因为太符合他的审美了,他才不得不心生警惕,世间的事情,巧合太巧了,就有问题了。坐飞机时,邻座是美女可以接受,美女主动搭讪也没什么,但偏偏美女不论形象还是打扮,都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就是人为的巧合了。

    因为夏想一下想起了上次在别墅之时,严小时所说的一番话。

    其实严小时和古玉前来鲁市,并非全为逼他就范而来,严小时负责的省委招待所的装修工程,还有一部分工程款没有结清,她是要钱来了。当然,先前是李丁山负责,现在归李荣升,以严小时在省委的关系,她的钱肯定不会拖欠。

    甚至不需要夏想出面打招呼。

    严小时在装修工程中赚了几百万,她现在不缺钱,就准备随手投资出去在古玉的建议下就看中了达才集团的地质公园项目。正好达才集团确实资金周转有点麻烦,衙内的30亿并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严小时的几百万虽然不多,也比没有强。

    况且,地质公园项目也有古玉的股份在内,严小时的投资就顺利注入了地质公园项目。

    元明亮也和达才集团初步达成了协议,要投资30亿注入达才集团,具体要占多少股份,夏想没有具体过问,反正他既为达才集团解决了眼前的资金难题,又为衙内的吞并大计制造了障碍,就足够了。

    严小时在别墅的风格晚宴时,在古玉冲夏想施展爱的无理取闹时她为了减轻夏想对她的压力,故意转移了话题,提到了杨银花,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当时夏想也没有任何表态,但现在想起,却还是觉得大有可能。

    “哎,杨银花怎么就死心塌地地听秦侃的话?一个女人见心塌地地听一个男人的指挥,只有一种情况……”

    只有一种情况?是呀,夏想忽然就想到周鸿基被杨银花诬陷的前后,如果说仅仅是诬陷似乎也有许多疑点,比如事后周鸿基一声不吭不再追究杨银花的相关责任,在许多关键问题上也是三缄其口,似乎是很大度地放过了杨银花……诚然,严小时对杨银花和秦侃之间关系的猜刻,也有几分道理,真假夏想不予评论,但由严小时一提杨银花,却引发他对杨银花和周鸿基之间关系的联想。

    如果说周鸿基没能禁受住杨银花的诱惑,被拉下了水,然后有苦难言,只能被杨银花摆上了一道,那么周鸿基在事后的表现,就合情合理了。

    为官者,不但要防止身边的亲戚拉你下水,还要防止损友、下级以及……试图以身体换取福利的女人。

    身旁的女人是何用意,夏想不会妄加猜测,反正他不会认为是因为他的帅惊动了美女主动搭讪,况且说实话,他帅是帅了点,还没有帅到让美女花痴的地步。

    当然,如果以他努岁的年纪,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省委副书记的高位加在一起,足以可以直接秒杀有长远想的许多美女。也就是说,身边的美女之所以如此热情,恐怕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刚刚在刚上暴出的女下属的厅级高官,秃头顶,戴眼镜,五十岁开外,皮肤松弛,这般形象也有女下属任其,所图的不外乎是权力和金钱。而如夏想一样,年轻、帅气,又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不敢说想要女人一呼百应,只要他有所暗示,肯定会有不少飞蛾投火。

    只不过,夏想终究不是那种人。

    更是会提防身边别有用心的女人,因为女人厉害起来,比男人耳是杀伤力惊人多了。

    直到下了飞机,身边美女还不依不饶,非要问夏想住在哪里,还要夏想留一个电话。夏想实在被她烦得不行,又脸皮薄,拉不下脸来冷面相对,就说:“,我给你留一个燕市的号码,我明天回燕市。”

    ,天知道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高兴得象个小女孩一样跳了起来:“太巧了,我明天也要到燕市办事。”

    真是巧得不得了,夏想就将孙现伟的电话随口告诉了她——也是夏想同志记性好,脑中记了许多人的电话号码,张口就来,正好不让怀疑。

    终于高兴得走了,还伸出葱白一样的小手,挠痒痒一样冲夏想再见,再伴随着眨眼睛的表情,果然可人。

    相信会可了孙现伟的口,夏想暗笑自己是不是太坏了,等远去之后,正要打个电话和别现伟暗示一下,还真是坏人自有艳福,孙现伟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进来。

    “领导,国庆了,来燕市庆祝一下?”

    “不去了,今年忙,实在抽不开身,就不回燕市了。”说完正事,然后夏想就嘿嘿一笑,“刚才在机上遇到一位美女,非要我的电话,我脑子一热,决了你的电话。对了,她叫。”

    电话一端传来“噗”的一声,显然是孙现伟喷水了,过了半天他才忍住狂笑,说道:“谢领导恩典,请领导放心,保证超额完成任务。”

    夏想放心了,哈哈一笑,上了接他的专个。

    前来机场接他的专车,不是古秋实派来的,也不是吴家派来的,而是老古派来的专车,更准确地讲,是许冠华亲自来接。

    许冠华人逢喜事精神爽,终于要娶得美人归了,正是春风得意时,一见夏想就紧紧握住夏想的手:“夏书记,感谢,感谢。”

    夏想笑道:“不要谢我,要谢谢丛枫儿,她同意嫁给你,才是你最大的福气。”

    “是福气,天大的福气。”许冠华乐不拢嘴,几次求婚,丛枫儿才答应他国庆举行婚礼,也算是来之不易的幸福,他肯定要好好珍惜,也确实是丛枫儿各方面条件十分优秀,人漂亮又能干,在他眼中几乎没缺点。

    夏想上了车,一看许冠华没带司机,亲自开车,不由笑道:‘少将当司机’我可真是幸运。”

    当然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他知道许冠华不带司机,丰定有要事要谈。

    “就先说说岭南的事情。”许冠华侧是直接,开门见山,“首长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多说,因为我的想和他的想不大一样。本来我不该说话,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想多说一句,岭南沿海,风急浪高,夏书记,你还是留在齐省,等明年换届之后,再考虑动地方。”

    许冠华身为少壮派的军人,对军队上的消息肯定比夏想灵通,他对地方事务也许了解不多,但出发点肯定是站在安全的角度之上。

    许冠华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就说明了一点,岭南的军中,有异动。

    “你在湘省时和军方的冲突,现在羊城军区有不少人对你非常不满,你去羊城,也许会积累政治资本,但十分凶险,说不定会有人借事生事,政治脏水、黑锅还是轻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后悔就来不及了。夏书记,听我劝,说什么也不能去岭南,我听到的消息说,羊城军区很多人都盼着你去,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羊城军区作为七大军区之一,作战部队数量较少,综合实力在七大军区中排名最后,但因为有防御东南亚部分国家的职责,又肩负守卫南海的重任,因此,不乏少壮派和强硬派。

    夏想没有正面回答许冠华的问题,反而问道:“到底是谁想让我去岭南?我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情。”

    许冠华诧异地看了夏想一眼,好象对夏想的问题很不解一样:“你不知道是谁的好意?真有你的,也太没有政治敏感性了。”

    夏想嘿嘿一笑:“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许冠华也笑了:“其实你早就应该猜到的,不是总书记最先提出,也不是吴部长,甚至不是委员说……”

    夏想心中明白了,果然是一招投石问路的妙计。

第1730章 想要如愿……也难

    其实早在泰侃突然气势大盛,在齐省开始四外插手各项事务之时,在宋朝度点睛之手点明一个关键点之后,夏想就明白了一点,始终有一只巨手悄无声息地躲在幕后,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泰侃,不过是巨手的yīn影在齐省的具体体现罢了。

    凡事都要讲究竟因果,有因必有果,夏想在泰侃频频出手,并且一往无前似乎根本没有考虑后路的勇猛的表现之上得出结论,泰侃被打了jī素。

    换言之,被忽悠了。

    泰侃自以为得计,自以为背后有通天的靠山,他哪里知道,他不过是另一个孙习民罢了。想当初,在盐业大计之时,别、习民身为反对一系,宁愿和何江海联手来对付来自夏想的压力,宁愿和周鸿基疏远,也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也是基于一点一一被成功鼓动了。

    再扯远一点的话,想当年夏想初入官场,一心为民请命,多少热血多少豪情,甚至不惜和吴家翻脸,所图的不就是为国为民的平民情怀?只不过在经历许多之后,也是因为他本身所坚持的真正的为国为民的原则不变,终于衬托出心中偶像与他想象之中大不相同的转变。

    其实说白了,他没变,偶像也没变,只是在利益面前,都lù出了真实的一面。

    而现在,当他听到是谁提议他前往岭南之时,他更是豁然开朗,不但心中清楚了贯穿整个齐省的矛盾冲突的背后的一只巨手,从最初的盐业冲突,到现在的泰仍的凶猛,以及中央出面压下泰促的问题的调查,再到最后调他前去岭南的杀招,一系列的布局终于表明了一点,盐业的问题是尘埃落定了,他是胜了一局,但并不表明别人不会和他秋后算帐。

    谁也不甘心就此失败,何况算上之前的叶天南的一局,等于是他连胜两局,有人对他的不满估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甚至……如果再算在品都之时的老古摆出的一出乌龙也算到他的头上的话,现在有人估计已经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也幸好目前他和反对一系暂时达成了缓和,否则肯定有人要和反对一系联合起来对他下手。

    他在齐省似乎是低调了,也不再如湘省一样引人注目,但一样会有人一刻不松地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犯错,还是他出手,总之就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伺机将他拿下。

    也真是为难了对方,想出调他前往岭南的法子。岭南确实风急浪高,想让他被一个巨浪打倒并且最好淹死在岭南,主意确实高,实在是高,但问题是,前有吴家,后有总书记,再加上他本人的意愿,一些人想要如愿……也难。

    想通了整个环节,理顺了所有思路之后,夏想心情舒展了不少,用力靠在座椅上,问许冠华:“感谢冠华兄的提醒,我心里有数了。晚上是不是和老古一起吃饭?”

    别人称呼老古为古老或首长,直呼老古是夏想的专利,一直以来,只有夏想一人敢以老古的称呼来显示他和老古之间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其实也是夏想习惯了,倒没有烛耀的意思。

    “首长安排好了,我来接你,也是他的意思。”许冠华答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我本人意愿来说,也愿意接你,和你说说话。”

    夏想呵呵笑了:“难得,难得冠华兄盛情,晚上好好喝几杯。”

    一路开到老古的深宅大院,一下车,就接到了曹殊黧的电话。

    “你到了?齐阿姨问你,能不能过来吃晚饭?你儿子也想你了。”

    “明天再过去,今天顾不上。”

    “那好,随你吧。好象你一到京城就多受欢迎一样……”曹殊黧半开玩笑地慎怪了一句,其实她也知道,夏想在京城确实也很受欢迎。

    一想也是,不知不觉间,夏想从初来京城时的举目凄凉,到现在的高朋满座,大受欢迎,也算是走过了一段艰辛的历程。

    正想着,古秋实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到了?”古秋实的话很家常,越家常,才越表明关系不一般,“等不到你的电话,估计你晚上走不开了。”

    “冠华接上了我,晚上就和他在一起了。”夏想提了一提许冠华,是让古秋实明白他的安排。

    古秋实显然听明白了,呵呵一笑:“国庆期间,我会安排你和总书记见上一面。”

    “好,服从领导安排。”夏想半开玩笑半是正式。

    古秋实也笑了:“今年的国庆,估计事情不少,你要少喝酒,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呵呵。”夏想和古秋实通话完毕竟,见许冠华站在了一边,而古玉已经欢快地迎了出来。

    古玉比夏想先回来一步,而严小时今年国庆忽然思乡心切,回湘省了。听说梅晓琳今年有事也不回京了,倒是可以和严小时一聚。

    老古站在深秋的宅院之中,柱上了手杖,神情虽然欢愉,但在秋风的吹拂之下,花白头发扬起,眼中的光彩也不如以前。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一转眼,夏想认识老古十多年了,就算老古能活百岁,现在也是人生暮年了。想来想去,人生一场,争名夺利,除了真正为民请命造福一方之外,人之一生可以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王侯将相,哪怕是一代帝王,也终究竟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被人遗忘。

    夏想悄然甩开古玉拉他的手一一在老古面前,还是少亲呢为好,虽然近来古玉对他明显粘了不少一快步来到老古面前,轻轻搀扶住老古。

    老古一怔,明显想摆脱夏想的搀扶,却只是轻轻一动,又放弃了,点了点头,向前来到一棵揄树面前,用手拍了拍树干,感慨说道:“现在市里很少见揄树了,在以前,揄树可是救命树,揄钱能吃,树皮也能吃,记得最困难的时候,一棵揄树能救一家人。”

    “这棵揄树,是我亲手种下的,快力年了。”老古对揄树很有感情,抚mō着树干,微微一笑,“从一棵小树苗长大了一棵参天大树,经历了不少风雨,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夏想,你现在虽然也算根深叶茂了,但还欠缺一点火候。”

    夏想一时心跳,想到许冠华主动接他,路上奉劝他不要前去岭南,却没怎么提老古的态度,现在看来,在前去岭南的问题上,许冠华和老古的态度并不太一致。

    老古莫非是赞成他去岭南?

    “其实你可能想得有点偏jī了,去岭南未必就不是一次机遇。”老古终于还是提到了重点,他收回树干上的手,落在了夏想的肩膀上,“古玉和冠华都不希望你去岭南,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想法太保守了,也太儿女情长了。我都想批评冠华了,一个军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血xìng?他刚才肯定劝你了,是不是?”

    夏想点头:“冠华的话,和我的想法一致。“不管老古是出于何种目的,夏想不会认为堂堂的古老也被会人鼓动,愿意拿他的前途到岭南以身试险,应该说,老古的出发点,和提议他去岭南的始作佰者,并不一致。

    但他还是要明白无误地告诉老古他的真实想法,因为他知道他说真话,老古必定也会说出真实的出发点。

    老古笑了:“怎么了,没朝气了?你才巫岁!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正是提枪就敢上阵的冲劲。当了一段时间省委副书记,怎么一脸暮气了?”

    也是,基本上各省的省委昏书记都在五十六岁,即使不是如老古所说一样暮气沉沉,也是老成得没有了一丝朝气。

    “齐省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做事情不能有始无终。”夏想进一步解释。

    “你呀你……”老古叹息一声,见古玉端茶过来,而许冠华站在远处,笔直地站立,就如站岗,他又无奈地摇头笑了,“玉、丫头对你太好了,你小子太幸运了。冠华是被你用了美人计,现在对你感jī得不行。我对你有免疫力,你说什么也mí感不了我。”

    说了一大通,古玉的茶水到了,老古就和夏想在秋风微凉的庭院中,坐在揄树下面,面对面,摆起一张朴实的木桌,两把木椅,谈论起了国家大事。

    “你也应该明白两点,第一点,我希望你去岭南,就是因为齐省最后的一局,你最好不要插手。毕竟竟不关你的切身利益,何必为了一方而和另一方翻脸?政治斗争之上,哪一方也不是正义的一方。”老古微微抿了一口茶,赞道,“玉丫头的茶艺和厨艺最近进步神速,说来我还沾了你的光。

    女为悦己者容,也为悦己者学会茶道和厨艺。”

    夏想默然一笑,知道老古中间插上古玉的插曲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表明他对他的关爱依然不变。但关爱是关爱,政见是政见,不能混为一谈。

    “第二点,我希望你在岭南迈入正部之路,羊城军区虽然有危险,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同时,收获也会越大。你有了在岭南担任省长的经历,就离政治局又近了不少。”

    随后,老古又说了一句令夏想十分感动的话……~~……

    “我和老吴头说了,希望我们两个老家伙咬牙多活几年,凭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老胳膊老tuǐ还有一把力气,抬,也要在有生之年把你抬成政治局!”@。

第1731章 秋月夜

    吃晚饭的时候,许冠华坐在下首,一言不发。古玉穿插不停,象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为几人盛饭和倒水。

    古玉的习惯和夏想一样,不喜欢旁边有别人侍侯,宁愿自己动手。

    尽管有古玉尽可能地活跃气氛,但收效甚微,老古还是板着脸,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冲夏想瞪眼。

    人老了,有时脾气会很好笑,老小孩的说法一点不假,别看老古当年威风八面,即使现在表情一旦严肃下来,也会给许冠华带来极大的威压,但夏想却不怕他,因为毕竟他不是老古带出来的兵。

    从最开始认识老古的时候,夏想就不怕老古,就一直认为老古是一个威严有余温和不足的倔老头,虽然倔,却讲道理,也自有有趣和睿智的一面,虽然不如吴老爷子几乎算无遗漏没有缺点的过人的智慧,但老古依然是夏想最喜欢的老人家之一。

    但还是那句话,喜欢不能代替政治的抉择。一出是一出,夏想第一次在老古面前表现出了固执的一面,就是不认同老古的安排。

    虽然他不愿意恶意猜测老古附和总理的提议是一时迷糊,宁愿相信老古的将计就计也自有道理,他也设想过如果去了岭南,渡过了眼前的危机,熬到了明年的换届,陈皑天一入常,必须调入中央,不会再兼任省委记,到时如果省长顺势接任了记,他也许有望顺理成章接任省长。

    然后再顺水顺风的话,届满之后,以岭南省委记的身份入局,倒也不失为一条光明坦途。

    但设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又必须冷静面对,不但要正视此去岭南所面临的巨大风险,还必须意识到许冠华所说的羊城军区的反对力量。

    假设他排除万难,终于在岭南站稳了脚跟,明年能否担任省长也未可知,毕竟作为第一经济强省,由一名不到四十岁的年轻人担任省长,难以服众,即使古秋实也没能在四十岁之前迈入正部,虽说神话也是被用来打破的,但多半四十岁左右进入正部都会在团中央过渡一下……

    担任第一经济强省的省长,夏想还真不敢想象!

    老古为他设想的从政之路,虽然处处险局,但也体现出了一名真心关爱他的老人的迫切的胸怀,只不过夏想却想说,近年来岭南由省长直接升任省委记者,少之又少,无他,只因岭南省委记必定要由政治局委员兼任。

    一般省长不够入局的资历,要么调任别省,要么直接下台。而且还有一点也是夏想必须考虑的问题,近年来几任岭南省长都是岭南人,中央虽然不任用岭南人担任省委记,但还是由岭南人担任省长,他身为外来者,又年轻,担任岭南省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也不好就其中的环节过多地提醒老古,唯恐引起老古的多想,夏想只是坚定地告诉老古,他必须留在齐省,为了齐省的安定大计,他最好不要离开齐省,他想在齐省顺利地干到届满。

    但老古也很固执地告诉夏想,可以在岭南干到届满,因为现在时机特殊,不必非要拘泥于一届还是半届,明年的大换届,可是十年一遇。错过了良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想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己见,结果老古就生气了,拂袖而去。

    虽然生气,但饭还是要吃。

    古玉和许冠华自然注意到了夏想和老古之间有矛盾了,古玉是快乐如蝴蝶,尽量缓和气氛,但很明显,她很高兴。高兴的不是老古的生气,高兴的是夏想拒绝了老古的提议。

    许冠华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他也真是无话可说。

    老古或许是想到了一桌子人,都和他意见相左,就更不快了,扔饭碗就去了房。老古一走,气氛才算大为缓和,古玉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别管他,老小孩,肯定明天就好了。他生气让他生气去,人老了,生一次气也是好事,有利于身体健康。”

    古玉的快乐自然是因为她以为夏想听了她的话,只要夏想好,爷爷气一气也无所谓,女生外向的表现在古玉身体现得淋漓尽致。

    许冠华也小声说道:“首长轻易不生气了,他和你生气,是对你真关心。不风……我支持你。”说着,他还悄然一笑,也是微有得意之色。

    得,几个人都站在老古的对立面,老古能高兴才怪。

    饭后,许冠华告辞而去,也没多停留。他可不想当首长的出气筒,因为他可是明白,首长宠爱古玉关爱夏想,只有他可以随便被骂几句,还是三十六井走为策。

    许冠华一走,夏想也想走,刚迈到门口,老古又从房出来了,板着脸说道:“你不许走,晚住下,好好反思一个晚,明天我还有话问你。”

    话一说完,又关了门。

    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老小孩,夏想只好住下。

    展翅更新组

    半夜里,听外面虫鸣声声,感受到凉风习习,倒也舒适。夏想却没有睡着,一直想着老古的话。

    其实他并不是犹豫是否答应,而是在想老古何时气消。他并不担心老古会和他一直生气,以他对老古的了解,明天老古气准消。就算不全消,也会消掉大半。

    再不消,他另有说法回应老古,保证让老古不再因为岭南之事和他生气。

    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时,感觉一个模糊的影子飘进了房间,吓了他一激灵,睁眼一看,古玉身穿白色睡衣,在月色的清辉中,飘然若仙,光着脚丫摸进了他的房间。

    古玉进来后,却没有床,而是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在胶洁的月光之下,怅然若失地望向了窗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时竟是痴了。

    从侧面望去,古玉的脸庞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之中,整个人就如被月华冲洗一样,而她望月的姿势,就如奔月的嫦娥,令人无限遐想。

    此时的古玉,美仑美奂犹如玉人,倒不是她的身姿有多曼妙,姿态有多优雅,而是她出神的神态,凝望的眼神,以及出神入化的神情,就让夏想暗中喝了一声彩一一好一个望月春心托杜鹃。

    古往今来,有多少美人如玉,望月思人,或许在许多诗句中,穿透千年的光阴,依然可以体会到无数女芋思念的忧伤。但此时古玉凝眉而望,灵动而悠长,既无忧伤又无思念,只是若有若无的凝思,就让夏想一时看得痴了。

    而窗外的虫鸣愈加响亮,更衬托得夜的宁静和优美,就在一个令人沉醉的秋夜,夏想第一次回想种种过往,竟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风……

    过了不知多久,古玉回神过来,关了窗户,一回身,身的睡衣悄然滑落,她如一只小猫一样躺在了夏想的床,脸满是泪水。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想奶奶了,我……想你了。”也不知灵玉一样的女子,是怎样玲珑的心思,反正她的莫名的泪水,一瞬间融化了夏想的心肠。

    “你还有我。”夏想说。

    “我希望永远有你。”古玉依然泪流不止,她的身体冰凉,紧紧贴在夏想身,“抱紧我,我想感受你的体温。”

    一个秋月夜,夏想和古玉的又一次合二为一,却是从未有过的心灵的撞击。一个男人可以收留一个女人的身体,但只当他真正收留她的全部忧伤和心事之后,她才是他的唯一。

    第二天,古玉没有悄然返回自己房间,而是一早就从夏想房间出来,大大方方地对坐在客厅的老古打了招呼。

    “爷爷,早。”

    老古惊讶了片刻,见古玉坦然而淡然,又无奈地摇头笑了,却不和古玉说话,看向了古玉身后的夏想:“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想通了。”夏想也脸皮厚了一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为了不让古玉担心,我还是留在齐省好了。”

    “你……”老古差点没气着。

    不过夏想随后又说了一句话,多少让老古气顺了一些。

    “您老应该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到了岭南,也许一败涂地,最后当了炮灰。毕竟岭南是战场,战火无情。万一在岭南折戟沉沙,岂非得不偿失?还有,岭南离京城太远了,回来看望您老和古玉,太不方便了。”

    老古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了什么,过了半天才说:“先吃早饭,吃完饭后,你赶紧走,老吴头还有话对你说。”

    难道吴老爷子也是赞成他前去岭南的态度?怎么会?夏想无语了,怎么现在老人家反倒比他更有热血和激情?

    饭后夏想也不停留,动身路,毕竟国庆期间会很忙碌,后天又是许冠华的大喜之日,他的时间安排得没有一刻空闲。才走到半路,却又接到了陈皑天的电话。

    “夏记,听说你在京城了?”

    夏想大为挠头,调他去岭南的事情有点古怪,他身为正主儿并不积极主动也就算了,总记那边,吴老爷子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偏偏是和他不熟的陈皑天一再出面要和见面,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诚然,作为政治局委员的陈皑天,有权直接向中央提名岭南省委班子人选,但他如此迫切,难道是说岭南的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1732章 并非多管闲事

    “我要先和吴老爷子见个面。”夏想既要恭敬,又不能显得太热情了,否则容易造成对方的误判,以为他真有前去岭南之意,“陈书记有事?”

    最后一句自然是明知故问了。

    陈皓天呵呵一笑,对夏想的敬而远之不以为意:“好,等你见过吴老爷子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和秋实在一起,要和你吃个饭。”

    夏想还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受重视过,两名政治局委员联诀要诸他吃饭,何其荣幸?只不过在荣幸之余,他也知道既然陈皓天诸动了古秋实出面,显然对调他前往岭南是势在必得之心。

    陈皓天越是如此,夏想心中越是没底,怎会如此?

    平心而论,岭南风火连城也好,洪水滔天也好,还真不关他的事。他已经担任过数次救火员的角色了,不想再当扑火的飞蛾了,真的不想。而且,齐省之事才是他最牵挂的事情,泰侃不除,齐难未已。

    不是夏想自大,基本上整个齐省,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泰侃的攻势全部化解之人,非他莫属。不过估计也正是因此,让陈皓天看中了他居中协调的能力,才在齐省稍微平静的间隙就要调他离开齐省,但齐省只是暂时的平静,夏想相信,下一波的冲击正在酝酿之中。

    一定要向吴老爷子说个清楚,不能让陈皓天的意愿成真,他也要切切实实自已决定自已的命运一次了。

    不想才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本不想再接,毕竟竟在开车,一看来电竟然是衙内,只好还是接了。

    “夏书记来京城了,也不说一声,怕我清吃饭怎么着?还是对兄弟有意见了?”衙内比以前亲切了许多,还和夏想称兄道弟了,要知道,如衙内一样身份的人,轻易不会和任何人称兄道弟,何况夏想不过是草根出身,能赢得真真正正的衙内以兄弟插称,夏想也确实不易了。

    “哪里敢对高总有意见,我是怕高总是大忙人,不敢打扰。”夏想客气了一句,他对衙内的兄弟相称心中淡然得很,知道他和衙内之间绝对不可能成为兄弟,官场之中哪有兄弟?只有厅级以下才讲江湖义气,衙内之所以有此称呼,不过是拉近关系随口一说。

    再有,也是他最近在齐省的立场,对衙内一派,大为有利。

    “再说什么打扰的话,就太见外了,夏书记,国庆期间,说什么也得好好诸清你,你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就这么说定了,拜拜!”衙内例也干脆,说挂就挂,直接就挂了电话。

    夏想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在京城这么受欢迎了?不过想想一大堆亟需解决的事情,比如要和吴老爷子见面,要和陈皓天、古秋实见面,还要和齐阿姨吃饭,对了,古秋实说还要安排他和总书记面谈,再加上许冠华还有婚礼,整个国庆期间,他就要象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了。

    而和衙内是否有机会吃呃……看看再说了,饭是不是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衙内或许不清楚京城的吞并计划针对的是谁,他却是清楚,再加上达才集团埋下的隐患,他和衙内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夏想今天是独自驾车,虽然他在京城之中不敢说已经是呼风唤雨,但至少开车行驶,虽不用耀武扬威,也不必老实得象一般人一样,再加上确实事情有点赶,他就接连超车,想节省一点在路上的时间,京城的堵车实在太严重了,严重到了已经影响国民经济发展的地步。

    夏想的车是一车普通的迈腾,迈腾20多万出头,在京城之地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车,不过2。0T的动力倒是不错,接连超了几辆好车之后,就有人有意见了,以为夏想故意挑衅,甚至有一辆拉风的拉利被夏想超过之后,又一轰油门反超了过去。

    对方是一个30岁左右的小平头,还很不服气地冲夏想看了几眼。

    夏想才懒得理他,他是真有事,可不是闲得无聊在京城的大街上超车玩,更不会如开着跑车闲得没事的富二代或官二代一样飙车玩。

    一个人可以不对自已的生命负责,但也要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不过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还真和他扛上了,他超车,对方也超,甚至小平头还故意压着他跑,仗着跑车车小力气大的优势,故意为夏想制造障碍。

    夏想气不过,本想教训他一下,一想算了,都是和政治局委员见而、并且要和总书记面谈的人,还犯得着和一个小人物一般见识?他就放慢了车速,准备绕行。

    在前面的路口,他就缓缓驶入了右车道,然后右转。小平头的拉利已经过了路口,显然想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夏想甚至可以看清前面小平头回头时的懊恼表情,心想有些人真是闲得无聊,拿无聊当有趣,拿无知当个他……

    正想着,一抬头,发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让夏想目瞪口呆的不是他右转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拐进来的小路是单行道,更不幸的是,他是逆行一—大不了调头回去就是了一—而是他看到了路边十分令人火大的情景,一个男人正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冲她的脸左右开弓也就算了,还连脚也用上了,是真正的拳打脚踢。

    一个大男人当街对一个女人暴打,本身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愤。男人打女人不是什么英雄好汊,何况连人都不避,明目张胆地打。

    打就打了,还一边打一边骂,骂的话也是不堪入耳。

    其实以夏想的性格,虽然有嫉恶如仇的一面,但还不至于什么闲事都管,尤其是在京城,尤其是他还有急事,不过当他看清被打的女人是谁之时,就愣住了。

    竟然是。

    没错,就是在飞机上主动和他搭讪明显动机不纯目的更不纯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纯洁的。

    如果仅仅是被打,夏想也不会立刻靠边停车就去多管闲事,更因为打的男人,他也认识……

    虽说京城是首善之地,但大街上男人暴打女人的事件也时有发生,不足为奇。更别说京城是首都,但好事者好奇者从来不在少数,所以大街之上的男女打架事件,还是有不少围观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纷纷指责男人不该打女人,更不该打得这么根。

    但围观者只是指责,却没有人敢上前劝架,甚至还有起哄者,嚷嚷打得不狠。估计也是打人者下手太狠了,又凶神恶煞一样,没人敢伸手去拦。

    最后有个光头男人实在看不过了,上前去劝:“行了,打女人也要分个时候场合,更要分清轻重,下手这么狠,大不男人了。”

    不料打人男人眼靖一瞪,上去就是一脚:“你妈的吃饱了撑的多菅闲事?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块儿打了。”

    光头男人没想到对方这么横,有点退缩,但想到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对方一句话骂走,有点太丢人了,就说了几句狠话:“你放尊重点,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就凭你一个五金店的老扳,还敢在我面前气喘?你他龘妈的以为你是谁?”对方说话时,又直接上前一拳,正打中光头的右脸。

    别人劝一句架就直接打人,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光头男人也火了,招呼一声:“兄弟们,青我出气。”

    从旁边的店铺中就出来几个大汊,手中拎着扳手、钢筋,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众人都以为打女人的男人肯定得认栽了,不料他一点儿也不怕,吹了个口啃,立刻从他身后的车上下来几个人,虽然人不多,在数量上不占上风,但个个戴了墨镜,一脸冷峻,当前一站,光是气势上就镇住了光头的人。

    没比,光头的人一看是散兵游勇,对方一看就是正现部队,差距太明显了。

    光头认输了:“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跪下认输,就饶你一次。”对方得势不饶人,还一手抓住女人头发,一手指着光头的鼻子,确实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早就有人悄悄打了“0,结果警龘察来到之后,只远远停了车,不敢上前,应该是认识对方是谁。

    光头在自己的地盘向人下跪,确实有点为难,刚一迟疑,就听对方说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跪的话,你的人住院,你的店关门……你看着办!”

    够嚣张,够气焰冲天。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说什么世道,怎么还有这么狂妄的人。但也就是说说而已,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挺身而出。毕竟竟事不关已,强出头的话,说不定也是一样的下场。

    所以,别说有人力挺光头了,就是声援光头的声音也十分微弱,都是麻木不仁的团观者。

    光头软了,虽然在自已的地盘上,他苦着脸,正要跪下,忽然有人扶住了他,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跪!”然后扭头对对方说道,“我也数到三,你再不松开这个女人,再不从我的眼前消失,你的车留下,你的人留下,所有的后果,你一个人全部承担!”

第1733章 凡事皆在人为(很求月票!)

    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一下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也震惊了嚣张无比的打人的男人。

    他还是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只手指着光头的xiōng口,正等着光头下跪,听到有人冲他说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他斜着眼睛,歪着头,慢慢地回头过来,漠然而傲慢地说道:“谁说话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敢跟我横?是谁的链子没栓紧,把你给放了出来……”

    在场众人听声音以为来人多有气势,或是带了多少人手,扭头一看,却是一个虽有几分英气但却穿着普通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虽然有几分严肃,却没有什么威势,仿佛就是一个亲切的路人一样。

    不少人都心中叹息一声,完了,年轻人见义勇为是好事,不过显然不是打女人的男人的对手,就凭他一个人,还有并不健壮的小身板,气势上压不住对方,武力上恐吓不住对方,还敢说大话?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不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打人的男人扭头看到来人之后,一脸嚣张狂妄外加不可一世的表情突然就凝固了……

    来人却还是一脸平静的不动声sè的表情,甚至还嘴sè泛起一丝嘲弄的微笑:“一……”真的开始数数了。

    打人的男人凝固的表情又迅速融化了,变成了一脸惶恐和难以置信,突然就忙不迭地松开女人的头发,又轻轻一堆光头,好象唯恐光头站在他的面前会更惹恼了说话的人一样,脸上的表情由惊恐变为惶恐又为惶恐变成不安,本来趾高气扬高仰着头,抬着下巴,却又一下低了头脸上瞬间堆满了低下的笑意,结结巴巴地说道:“夏,夏〖书〗记,怎么是您?”,

    “怎么就不能是我?”,夏想一伸手,本意是拍拍国华瑞的肩膀,不料国华瑞吓得一哆嗦以为夏想要打人,差点没坐地上,“在京城你还真是英雄好汉,在鲁市你可是很文明的一个人。”

    没错,打人的男人正是国华瑞。

    至于为什么国华瑞和白洁认识,又当街殴打白洁,就不在夏想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他只是知道,国华瑞太没长进了,tǐng大的一个人好歹也是名符其实的官二代,就算喝了点酒,也不能没有水平到当街殴打女人的地步。

    尽管说来,也许被打的女人确实该打。

    平心而论,国华瑞倒也不至于如此怕夏想,如果没有先前发生在鲁市的一件事情的话。

    上次国华瑞去鲁市本来是暗中暗算夏想而去,结果他是一个倒霉的孩子,不知怎么就和鲁市的本土势力起了冲突,结果被对方打得满地找牙,怎一个惨字了得。

    如果不是幸好遇到了夏想国华瑞恐怕就和衙内一样,会在鲁市住院一个月以上了。说来也是好笑,幸好夏想路过,救下了国华瑞,否则国华瑞不死也得脱层皮。

    堂堂的衙内在鲁市还差点丢了小命,何况一个国华瑞?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中〗央高层的儿子在下面地市意外身亡的事情的发生国华瑞被打晕了打怕了,虽然对夏想的出手相救没有多少感jī之心,却让他从此对夏想畏之如虎。

    因为在他面前凶神恶煞一样的鲁市本土势力在夏想面前温顺如绵羊,夏想一发话对方就二话不说,转身走人,就在国华瑞心目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由感jī到敬畏,再由敬畏到恐惧。

    是的,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今天一见夏想,他就没来由打了个寒战,夏想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是在京城,虽然是在他的地盘上,但他知道,现在夏想在京城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就是他占据了地利优势,在夏想面前也不由自主矮了三分。

    夏想也没想到今天礼让一辆无理取闹的法拉利,却又巧遇了国华瑞,而且还是国华瑞在暴打了白洁。从国华瑞和白洁之间的互动夏想就猜到了什么,也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测,白洁刻意接近他,果然目的不纯。

    也是,人都不纯了,目的怎么能纯了?

    白洁具是夏想救她,羞愧难当,掩面而走。夏想也没理她,不用想,她挨打也是活该,犯不着同情。但对事不对人,事情不对,路见不平,他就tǐng身而出了。

    光头要对夏想感谢,夏想摆摆手,让光头赶紧走,别再碍眼,省得国华瑞记住了他,再秋后算帐。

    “华瑞,喝了点酒,就把人丢到了外头,衙内知道了,对你也会有点看法呀。”夏想有意无意地提到了衙内,“衙内很热情,刚刚还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结果没想到一拐弯就遇到了你。”,

    “我……我喝多了,让夏〖书〗记见笑了。”国华瑞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无比尴尬,却又偏偏还得好好说话,“等衙内请夏〖书〗记的时候,我一定到场,敬酒赔罪。”

    “行了,你又没有打我,赔什么罪?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赶紧走。”夏想不想和国华瑞耽误太多事情,他的时间太珍贵了,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可以了,原先还以为白洁是秦侃耍的huā样,却原来是衙内的huā招,可见,和衙内等人打交道,得时刻提防几分。

    转身要走,一回头,却见麻烦又来了。

    一名交警过来,要扣本贴罚单。交警过来处罚也就算了,毕竟夏想是逆行了,却没想到原先的法拉利也真有脾气,也绕了回来,还特意停在他的车前,显然就是不想让他走了。

    到了京城,还能任由别人欺负不成?夏想是好脾气不假,但也不是被人无理取闹到追着屁股打也不还手的好脾气,他见交警只抄他的车牌号不抄法拉利的车牌,就上前说道:“都是逆行,怎么只罚我不罚他?”,

    交警很漠然地看了夏想亡眼:“我想抄谁就抄谁,不想抄谁就不抄谁。怎么,我的工作还得要你指挥?”法拉利车主下来之后,得意洋洋地对夏想说道:“哥们,别不服气,这一块儿我说了算。你还想跟我较劲,瞎了你的黄金狗眼!”

    “瞎了你的黄金狗眼!”,国华瑞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朝法拉利车主小平头抬tuǐ就是一脚,还真舍得下力气,一脚就将小平头踢出几米远,“妈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连夏〖书〗记也敢欺负?京城是你家开的?”,

    小平头被打méng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认出是国华瑞,正好他也认识国华瑞,吓得差点没尿了kù子:“国总,国哥,怎么是您?您…………”,

    下一句话没说出来,又是一个耳光上去。估计国华瑞在夏想身上受的气一下都发泄出来,冲小平头一顿好揍。

    交警也傻眼了,他也认识国华瑞,刚说了一句:“国总…………”,

    国华瑞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反正就是气不顺,扭头说道:“滚,有多远滚多远!”刚才还在夏想面前趾高气扬的交警一听国华瑞的话,别说开罚单,急忙转身就跑,果然有多快跑多快,转眼就不具了踪影。

    有时候恶人自有集人磨,还真是真理。

    夏想哈哈一笑:“华瑞,谢了,回头请你喝酒。”转身挥手,洒脱地扬长而去。

    刚上车,还没有到吴家时,就又接到了衙内的电话。衙内上来先含蓄地骂了国华瑞几句,然后又委婉地问夏想,要不要开除了那个开除交警,还有那个法拉利小平头,要不要好好收拾一顿……

    夏想可不敢照单全收衙内的殷勤,别说他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就是是,也不会借助衙内的力量来欺负人,毕竟衙内的好处不好收,收了,是要加倍回报的。

    夏想客气地谢过了衙内,提出一定抽时间坐坐,然后才到了吴家……,

    夏想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离开的时候,白洁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也不知是悔恨还是又想到了什么,双眼mí离,泪流不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见国华瑞也走了,才从大树后面闪了出来,一个人到路边的咖啡厅坐了半晌,终于还是拨通了夏想给她所留的电话。

    一个电话打出,就打出了一段佳话。也不知削现伟是怎么忽悠了白洁,反正白洁在和孙现伟通话之后,二话不说出了咖啡厅,开上自己的奥迪a4,南下燕市而去。

    或许,她受伤的身体和心灵,可以在别现伟久经沧桑的xiōng怀之中,得到些许的安慰。

    夏想到了吴家,停好车,也没人迎接,他就当回自家一样,推门进去。景sè依旧,秋天的衰败并不能掩盖吴家依然有氤氲之气的院落。

    夏想不懂风水,但从他进入吴家的一刻起他就知道,吴家的气势依然旺盛。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夏想也该回来了,我都等他半个多小时了。本来说好明天和秋实一起请他吃饭,今天正好有了空闲,就迫不及待来和他见面了……”,

    夏想可是吃惊不小,还真是急不可耐,难道事情真是急切到了如此地步?@。

第1734章 最根本的原因

    从本心来讲,夏想不想去岭南,不是胆怯,也不是没有了朝气,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不想在齐省的事情”有始无终。

    他很想亲手完结了秦侃的yīn谋,要为齐省一任,做出一个省委副〖书〗记应有的贡献。

    本来省委副〖书〗记就是务虚的工作,无法在政治和经济上面体现出来政绩。政治上,有省委〖书〗记的光环,经济上”是省长的职责所在,他位居第三”所起的就承上启下的稳定作用。

    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桥粱。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是口号,喊口号容易,天天上新闻宣传也容易,但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打黑除恶也好,招商引资也好,甚至是邱仁辛*果能让齐省成为第二经济强省,在国内树立一个齐省模式也好,所有的政绩,如果不能落实到让老百姓切实感到生活质量稳步上升,社会秩序平稳有序,物价上涨得以控制”房价平稳回落,如是等等,那就是虚假的繁荣。

    百姓的生活的感受才是〖真〗实的政绩,不是官员们自吹自擂的GOP和模式。GOP和模妾如果不能转化为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不过是闪光灯之下反射的光环罢了。

    夏想因为职责所在,不可能就齐省的整体发展走向确定指导思想,那是省委〖书〗记一把手的工作。也不可能大力招商引资,制定经济政策”那是省长的权力所在。因此,他能化解秦侃的攻势,能为邱仁礼和别习民制造一个安定的政治环境,就是他在齐省最大的成绩。

    也许他的所作所为不能为百姓所知,也许政绩都会归在邱仁礼和别“习民的身上,但他依然会在暗中做好分内之事”因为他的原则就是,一切政治斗争以不能影响安定团结为前提,以不能牺牲百姓利益为前提。

    还有一点,秦侃真的是惹怒了夏想。

    夏想今天准备好好和吴才洋以及老爷子谈谈去留的问题”因为在总〖书〗记没有正式表态之前,吴才洋和老爷子的态度至关重要,因为不管最初是谁推动他前去岭南之事,平民一系支持”反对一系见有机可乘”百分之百也是支持的态度”因为羊城军区想要对他下手的一帮人,可是反对一系的力量。

    再如果吴才洋也点头的话,总〖书〗记说不定也会顺水推舟点头了”

    如此”此事就会已成定局,他无力回天了。

    因此,不管吴才洋和吴老爷子是什么态度,说服他们让他留在齐省,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却没想到,陈皓天竟然追到了吴家”比他还抢先一步和吴才洋面对面了”真是步步紧逼。夏想无语了,无奈摇头一笑,是该庆幸自己的重要xìng”还是该叹息各方势力出于不同的出发点却意外目标一致地将他推向水深火热之地?

    一进门,就看到吴才洋坐在上首”陈皓天坐在下首,正在畅谈。

    见他进来,吴才洋微微颌首,陈皓天却起身相迎。

    同样是政治局委员”吴才洋排名在陈皓天之前”但论影响力和在国内政坛上的知名度,陈皓天又不亚于吴才洋。毕竟作为国内第一经济强省的封疆大吏,陈皓天在国内媒体上的曝光率非常高,比起中组部部长吴才洋可谓风头强劲多了。

    也毕竟岭南是第一经济强省,一省之力”可抵许多国家的总产值。

    不过对于陈皓天的起身相迎”夏想却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觉悟,而是接过陈皓天主动伸出的热情洋溢的手,说道:“不知道陈〖书〗记要来”晚了点,实在抱歉。”

    陈皓天哈哈一笑:“没关系”我就是要耐心等你,才能显示出诚意。”

    和一名身为政治局委员的省委〖书〗记共事”身为副〖书〗记,差了两个等级,明显会有不小的压力,同时,也会让许多工作不好从容开展。但也正是因为陈皓天身为政治局委员,级别太高,许多事情反而不好直接发话,而许多不适合省长出面做工作的场合”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尤其是夏想不但年轻,而且沉稳,他在齐省的所作所为,深得陈皓天之心”因此,陈皓天的迫切之心中,也有三分真诚,另外三分用心,自然是做给吴才洋看,再有四分热切,也是为了拉拢夏想。

    夏想注意到吴老爷子没有在场,心中稍定,再暗中观察了吴才洋的脸sè”看不出吴才洋的倾向,更是微微放心。

    坐下之后,客气几句,陈皓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爽:“我真诚地邀请夏〖书〗记到岭南工作。”

    其实以夏想省委副〖书〗记的身份,以陈皓天〖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地位,本来用不着如此向夏想做出姿态,甚至直按在政治局之中远作之后,一纸调令就可以让夏想离开齐省上*岭南。

    但陈皓天在事先如此大张旗鼓地征求夏想的意见,还直接当面郑重其事地提出了邀请”就不仅仅是作秀了,也是确实渴望夏想到岭南助他一臂之力。

    尽管离明年的换届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但有时候短短半年就有可能风云变sè”何况将近一年的时间,变数也有许多。就如当年由七常委一下增加到九常委,就是一次出人意料的变局。

    夏想斟酌了一下语句,很是谦逊地说道:“谢谢陈〖书〗记的厚爱”不过我自认才疏学浅”而且在齐省的工作还有许多遗留问题,就我个人的意愿来说,还是希望做事情善始善终,也好对齐省,对齐省百姓,有一个交待。”

    夏想的话委婉,但表达的意思很坚定,就是婉拒了陈皓天的邀请。

    陈皓天一愣,无奈地看了吴才洋一眼。吴才洋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不知是赞同夏想的说法”还是附和陈皓天的提议。

    不过,陈皓天显然不会被夏想一句话打退,他点头说道:“你的想法很符合客观现实,出发点也很正确,但显然你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齐省大局已定,在一个相对温和保守的省份”以你的能力和执政水平,在齐省屈才了”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我刚才还对方洋说,夏想就是弹簧”有多大的压力,他就有多大的能量,总能创造奇迹”,

    夏想也得承认,陈皓天的话不但有鼓动xìng,也有煽动xìng,是一个做政治工作的高手,要是以前,刚才一番话就已经打动了他,但现在不会了。现在的夏想,政治上成熟了许多,心智上也理智了许多,更知道什么道路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别人精心安排的道路,毕竟是别人的意图,不是自己想法的真正体现,想要实现心中的理想和蓝图,想要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官路,夏想不能再任由别人摆布。

    再说了,他不是国家领导人,不可能人在齐省,心系天下,更不可能哪里有火就去哪里灭火。善泳者溺于水,经常灭火,总有一天会成为扑火的飞蛾。

    “陈〖书〗记真是高抬我了,我其实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哪里有多过人的能力?再说就算是弹簧,经常加压也会有金属疲劳。”夏想一边客气,一边还是不松口。

    陈皓天似乎很有信心说服夏想一样:“我和秋实也交流过这个问题,秋实的意思是,他认为你去岭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刚才也和才洋交流了一下看法,才洋也原则上同意你离开齐省“”

    吴才洋原则上同意他离开齐省?夏想向吴才洋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吴才洋微一点头:“争取在明年齐省两会之前离开,不管去哪里,齐省的气候已径不太合适了。”他的话比较中xìng,只提离开,不提去向,显然和陈皓天之间没有完全达成共识。

    夏想暗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吴才洋的初衷未变,只想他调离齐省即可”相信以吴才洋的安排”还是愿意他进京,而不是去风云jīdàng的岭南。与其去岭南,还不如留在齐省。

    陈皓天还是极有耐心地劝道:“我的意思已经明确了,夏想,才洋,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夏想或许对我了解不多,才洋可是很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一个不会亏待朋友的人。”

    又坐了一会儿,陈皓天就告辞而去,不过临走时又提到了和古秋实一起坐坐的提议,显然,他还会继续推动夏想调任岭南事宜。

    夏想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和陈皓天、古秋实再次接触。

    陈皓天一走,吴老爷子就从楼上缓步下来,似乎是刻意避开陈皓天一样”他来到夏想面前,说道:“走,到院子里坐坐。”

    此时秋意正浓,又是上午时分,阳光大好,晒晒秋阳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爷子又回头看了吴才洋一眼:“才洋”你也来。”

    夏想心中一紧,还是第一次和吴老爷子、吴才洋坐在一起,就证明吴老爷子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吴家的宅院,虽然不如老古的宅院大而广”却精致了许多,院中的桌椅也是精心挑选的实木家具,坐在一株合欢树下,吴老爷子第一句话就点明了主题。

    “陈皓天想要入常,有三个难题需要解决,夏想,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替他分忧,你就去岭南!”@。

第1735章 三大难题(忙求推荐票!)

    京城池处燕山山脉和大行山脉交汇之外,虽然四季分明,但因为近年来水土流失严重,气候反常日益加重,春天沙尘暴,秋天yīn晦天气,而冬天干燥寒冷,一年之中,真正宜人的时候并不多。

    倒也难得了今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秋日”微风,日暖,在临近中午的秋阳之下,倒也别有一番情调,晒得人很是舒服,却又不会感到焦躁不安。

    一片树叶悠然落下,飘飘披扬落到了夏想的肩上,夏想伸手摘下,取在手中,见树叶微黄,脉络清晰,心想香山的红叶应该好看了。

    心思偶而飘远片刻,却又立刻回到了现实之中,因为吴老爷子以多年的睿智和他对局势的观察,为夏想借陈皓天之事,分析明年换届之后的大势。

    关远曲和代复盛的位置最为稳固,应该不会有变数出现,分别是一号和三号的位置,除去以上二人,还余七位常委的宝座。

    吴才洋也算其一,只要吴老爷子健在,只要家族势力不会出现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奇事,吴才洋入常几乎没有悬念。而家族势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除非天下大乱才会出现,所以说”吴才洋必定入常。

    吴才洋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他是中组部部长。虽然他和总〖书〗记分属不同阵营,但毕竟执掌了中组部,和总〖书〗记来往密切,也深得总〖书〗记信任”尤其是在当前总〖书〗记和家族势力关系愈加密切的大前提之下。

    因此”就夏想的认知来说,吴才洋入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况且家族势力正在努力壮大之中”更何况,还有关远曲的上台。

    但吴才洋入常之后担任什么职务”就不好猜测了,以夏想的初步推测,可能是国家副〖主〗席。

    可以说,夏想认识吴老爷子十几年了,在事关〖中〗央换届的大事之上,老爷子从来没有透lù过一点口风,也没有就此事和他真正的面对面地谈过一次。今天,终于因为陈皓天的缘由”而要将国内即将面临的最重大的问题,正式摆到面拼了。

    也必须要正视换届的大事了”因为事关今后十年的国内政局”也会和夏想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也有一点,更是事关夏想以后长远大计到关键一局。

    “我本来就没有想去岭南”也没有认为自己能帮陈〖书〗记解决难题,我的本意还是留在齐省……”,夏想也知道老爷子有此一说,并不是指责他什么”而是借机引起话题。

    吴老爷子微微点头:“我一开始也想着你去岭南可以捞一份天大的政绩,和陈皓天建立了关系之后,他一入常,你在常委之中,又多了一个支持者。因为这件事情,老古头还再三打来电话,甚至还跑过来和我见面说了半天,我还差点被他说动了……”,老古能说动吴老爷子?夏想才不信,老爷子这么说”也是给老古一个面子罢了。

    “不过又一想,下一届,有关远曲,有才洋,还有代复盛好象对你印象也不错”三个常委支持你,也足够了,你还想怎样?”

    夏想笑了,他真的没想怎样,难道还想让九常委一半常委都支持他?天方夜谭!就是总〖书〗记的势力想在常委中过半,也几乎可能xìng微乎其微,除非……除非总〖书〗记以一退到底来换取常委席位。

    夏想洗耳恭听,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级别和眼光”对时局的分析和了解,远不如老爷子。老爷子是何许人也?一生纵横官场”也曾经是常委之一,现今又执掌家族势力,对于国家大势的走向,比他看得透彻和长远多了。

    “陈皓天面临的三个难题”哪一个都不轻松,他心里清楚得很”让你去岭南,是想让你替他解决前两个难题。”,老爷子难得纵论国家大事,又让吴才洋在场,就有了意味深长的味道,“第一个难题是,岭南现在战火纷飞,四处起火,你去的话,第一个难题就是充当灭火员。”

    充当灭火晏的角sè”对夏想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但以前只救小

    火,现在是大火,很容易引火烧身。因为以前的火,都是只限于副省以下的角力,而现在,直接事关入常大计,谁挡了路,对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在湘省时就有人敢下了诛杀令,那么在岭南,想也不用想,更是杀无赦。

    “第二个难题是,岭南的当地官员,很抱团。”

    岭南的当地官员,等同于齐省的本土势力,抱团,相当于本土势力十分庞大。其实对于岭南的情况,夏想也多少了解一些,相比齐省齐人治齐的怪现象,在岭南虽然表现得不太明显,但也有耐人寻味的许多刻意安排,比如〖中〗央从不任用岭南人担任省委〖书〗记,却一般要任用岭南人担任省长。

    再加上岭南人有风俗习惯和许多不便明说的历史原因,独立的意识很强,光是一个岭南话的问题就曾经上升成为政治问题,而岭南人又不比齐省人直爽,做事含蓄而内敛,虽然抱团”但却低调而温和,却又是不容置疑的强大,所以,比齐省的本土势力更能对付。

    估计也是陈皓天看中了他和齐省本土势力之间既可以对话,又可以制衡的双重关系,才认定他去岭南就可以大展手脚。诚然,夏想也不妄自菲薄,如果他真去岭南,也能很好地和当地官员处好关系,肯定也可以有一番作为。

    但他还是不能去岭南。

    因为齐省人和燕省人有相似之处,都是北方的xìng格,好相处,甚至湘省虽然也算江南”但湘省人xìng格中也有直爽的一面。岭南人就不同了,岭南人是典型的南方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xìng情和处事手法和北方大不相同,就连〖中〗央也不好解决岭南的问题,如果向前推进的话”岭南在历史上还曾经有过独立的要求。

    夏想如果去了岭南,以上两个难题,他确实可以替陈皓天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但问题是,他要付出全部的精力和一定的政治风险,而收获……未必会如他所愿,或者说,未必是他想要的结果。

    或许收获也会很丰盛,但不一定就是他想要的成果,所以,他还是不想去岭南。

    岭南官员的抱团,也是陈皓天目前在岭南面临的最大难题之一。

    也正是因为岭南官员的抱团,才让陈皓天在四处起火的岭南,按下葫芦起了瓢”疲于应付。

    而现任省委副〖书〗记和陈皓天的关系似乎也是一般,至于省长和陈皓天的关系如何,夏想不得而知”但接下来吴老爷子一句话,就又让他更豁然开朗了。

    “岭南省长要动一动了,但陈皓天显然还不满意,还想换一个副〖书〗记,毕竟处理一些起火事件,副〖书〗记的作用更大,安抚民心,传达政策,不可能处处由省长出面,一个得力的副〖书〗记,可以让陈皓天腾出手来应付来自外来的压力。所以,他迫切需要一今年轻有为的副手。”

    为了维护陈皓天,〖中〗央还真是下了不小的力度,连省长都要换掉为他铺路。不过一想也是”现任省长年龄也到点了,换下的理由也正当。

    而外来的压力,既是指其他省份”又是指其他竞争入常的对手。

    目前在地方上的政治局委员”除了陈皓天之外,还有京城市委〖书〗记、下江市委〖书〗记、山城市委〖书〗记和津城市委〖书〗记,都有入常的实力。其中,京城市委〖书〗记年龄到了入常的红线,入常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了。

    而山城市委〖书〗记虽然在国内政治格局上,山城的重要xìng和岭南还是差了不少,但山城市委〖书〗记敢作敢为”政治上步步稳进,经济上好戏连台,让山城一举成为国内耀眼的一座城市,其本人也成为政治明星。

    而在之前,已经先后有五名政治局常委到过山城视察,相当于用脚为山城市委〖书〗记投下了入常的赞成票!

    下江市委〖书〗记自不用说,作为国内最具影响力的直辖市,下江市历来是〖中〗央眼中的的重中之重,比岭南的重要xìng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下江的政治气候也比岭南复杂,但下江市委〖书〗记的年龄已经接近了入常的红线,入常的可能xìng也大大降低。

    实际上,一直低调的津城市委〖书〗记,却是入常的热门人选,因为不仅仅津城市委〖书〗记是反对一系的重要支柱人物,而且务实能干,近年来在津城似乎是偏安一隅,既不大造声势,也不提什么津城模式,甚至津城在近年的国内新闻中,也几近默默无闻”但在不为人所知的背后,今年一年,〖中〗央高层曾经密集地访问过津城。

    高层去任何一个省市视察”都有极为重要的政治意义,是在政治上的肯定,经济上的支持,不管是否见诸报端和新闻,自有重大的意义。

    陈皓天想在地方上几名重量级政治局委员之中杀出重围,难度不小。

    不过吴老爷子到底比夏想眼光更卓越,指出了陈皓天面临的三个难题之中的最大一个难题。

    “陈皓天入常的最大难题是年龄问题!”@。

第1736章 逆战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秋日的阳米也渐渐有力.晒得人身发烫。在接连喝了数杯茶之后,夏想的额头上也渐渐浸出了汗珠。

    吴才洋还没什么,依然脸色平静,吴老爷子更是淡定从容地不让夏想插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尽管茶已淡,水已温,他却依然津津有味地品味,似乎淡茶一样回味悠长。

    就如一句很平常的话,一样会给人带来震动。

    吴老爷子看透了世事,陈皓天也清楚他的入常的最大难题究竟落在哪里,只有夏想还稍微隔了一层纸。但在老爷子一语点破之后,夏想才恍然而惊,才算更看清了陈皓天邀请他入岭南的表面之下,隐藏的更深的用心。

    不仅仅是因为他确实有居中协调的手段,是各方势力的交汇点,更是因为他的年轻!

    不错.用他的年轻来衬托陈皓天的年轻。

    因为陈皓天入常的最大难题就是因为他的年轻!

    陈皓天今年才坠岁,如果明年顺利入常,也才q岁,才不成文的规定是,一般67岁是入常的红线,可入可不入。70岁,基本上就不会入常了。新一届有资历入常的政治局委员中?不排除会有黑马越过政治局委员一级,直接以国务委员的身份而入常,但难度相对较大??除了代复盛之外,陈皓天是最年轻的一位。

    代复盛必定入常,因为作为总书记着力培养的人选代复盛作为总理接班人的人选的安排,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定论了。代复盛和陈皓天同年代复盛必入作为同一派系的陈皓天,就比较危险了。

    因为以陈皓天的年龄,如果明年如愿入常的话.说不定会连任三届,事情就有点复杂了,因为陈皓天并非接班人人选,连任三届就资历太老了。

    而国内政治上也向来有照顾倾斜一说,除了必须保持微妙的平衡和达到各派系满意之外,适当地照顾老同志担任一届常委也在情理之中。也就是说.让陈皓天礼让一届.到京城担任一届副总理.然后下届再入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过根据陈皓天的表现来看再根据老爷子的点醒,夏想明白,恐怕让陈皓天礼让一届的声音还不少,但再根据陈皓天急于拉拢他到岭南的具体行动来看,陈皓天不想礼让。

    也是,政治之上的礼让好象自尧、舜、禹之后就已经无人再达到如此的道德高度了。

    夏想可以理解陈皓天的心思.礼让一届,下一届形势如何,还真不好说,不如现在先坐上位子,只要坐下再下来就难了。但现在坐不上.下届就一定能坐上?

    无人可以保证。

    所以如果他此去岭南,不但可以帮陈皓天在外围立下汗马功劳,灭火之余,还可以借来东风。东风就是家族势力的支持,就是他年轻的优势,就是他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不提平民势力和他之间的不和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但反对一系和他之间的对峙显然已经有了缓和的迹象,暂时可能还有握手的可能.因为他在齐省的立场显然对反对一系十分有力。

    再加上他的年龄优势,可以被陈皓天拿来说事.表明陈皓天不拘一格重用人才的思路.正和中央最近大力提拨年轻干部的政策不谋而合.同时,也用来为暗中为他的入常造势。

    一举数得之计.果然高明得很。

    或许就是为了让夏想消化并分析今后的政局走向,吴老爷子在抛出问题之后,就一言不发地淡然喝茶,微眯着眼睛,仰望蓝天。

    天,蓝得让人心旷神怡,蓝得让人心情失好,也让心境开阔了许多。

    吴才洋也不说话,不过他并不喝茶,只是静默地坐着。三个人相对而坐,只听风声沙沙作响,穿过岁月的沧桑,千百年来永不停息的清风.永远浩荡在天地之间,从来不关心世间的疾苦和人心的不平,随心所欲地来往于历史和现实之间。

    夏想也在现实和未来之间,穿梭不停。

    过了也不知多久,有人站在远处轻声请示,是不是可以开饭了,吴老爷子才如梦初醒.挥了挥手,说道:“十分钟。”

    十分钟的时间,足够夏想想通许多事情了。

    “陈书记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别人,是他自己。”夏想想通了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我去了岭南,好处是,可以更好地锻练自己,有过在岭南的从政经历,对于以后的道路,也是十分重要的一课。但坏处是,如果我在岭南用力过猛.势必会得罪和陈皓天竞争常委之位的其他重量级人物,而刚刚和反对一系稍微缓和的关系,也有可能因

    此再陡然紧张起来。..

    再加上和半民一系表面平和暗中刀光的紧张关系,稍有不慎,他此去岭南,又将会身陷反对一系和平民一系联合的打压之中,着实是一步险之又险的险棋。

    由此.夏想得出了更坚定的结论?不去也罢。

    “不去也罢。”吴才洋沉默半晌,终于发话了“,我觉得,你倒是可以来京城安稳一两年.国务院,正好空缺一个副秘书长的职?.

    夏想不由心中大跳,国务院副秘书长也是副部级,但却是承上启下的务虚型工作,和各省的省委秘书长的工作有相似之处。吴才洋的提议,可不是为了让他来国务院为总理服务,而是为代复盛服务。

    如果他所猜不错的话,他如果真来国务院担任到秘书长,肯定是代复盛的对口副秘书长。而到明年代复盛扶正之后.他也可以借机提升一级,上升为正部级待遇。

    正部级待遇的国务院副秘书长,也有过先例。

    但夏想此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固执,他并不想此时离开齐省,因为他知道吴才洋也好,老古也好,为他安排的路线,不管是怎样的上升的曲线,却有一个同样的隐含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明年的最关键一局,就是不想让他因为齐省的最后一局而和平民一系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毕竟还要和光同尘。

    “吃饭,准知乞饭。”老爷子摆了摆手“,反正主意你拿,好处坏处你肯定都想清楚了,还有问题没有?没有的话,就去解决温饱问题。”

    “吴部长明年是国家副主席还是中纪委书记?或是..”夏想心中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终于借此机会问出了口。

    按照以往中组部部长晋升为常委的先例,再根据吴才洋在地方上的从政经历和资历,他入常的话,排名不会太高,书记处常务书记、国家副主席、党校校长应该是最合适的职务,但也有可能是中纪委书记。

    夏想的问题一出口,老爷子和吴才洋相视一笑,一齐哈哈大笑。

    老爷子摇头说道:“不说,现在不能说,说也说不好。”

    吴才洋也是难得地兴趣上来.问道:“你希望我担任什么职务?”

    夏想也笑了,微微一想:“当然是第一种好了。..第一种会兼任中央党校校长,和吴才洋现在的中组部部长的职务有衔接之处,也有利于吴才洋在中组部几年来培植的势力继续进入中央党校进修。

    吴才洋却笑而不答,反而又抛出了另一个难题:“那你说说看,下任的中组部部长是谁?”

    夏想微一思忖.说道:“上几任中组部部长派系的色彩太浓,下任恐怕会淡化派系色彩的中间力量上任,因为下任中组部长任重道远,要肩付起挑选接班人和培养后备力量的重任。”

    “行.不错。”老爷子哈哈一笑“,你现在的眼光越来越长远.越来越有层次感了。我就想,说什么我也要等你入局之后再闭眼,就要亲眼看看今后几年的道路,你走得是不是更稳当,更有魄力。”

    吃饭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吴才江也出面作陪了,还是相当于一次吴家家宴。

    老爷子意犹未尽.难得和夏想纵论国家大事,更是罕见地话多,又主动挑起了话题:“照我说,下一届常委是九人制还是七人制,现在还不好说。九人制制衡太多了.不利于建设和谐社会。说话的声音一多,就乱了.一乱,就吵闹了。一吵闹,就容易乱套。”

    九人制是当年平衡的产物,也是当年特殊政治时期的特殊产物,未必就一定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发展,但肯定会比七人制更多了牵制。真要恢复七人制的话.恐怕陈皓天的入常大计终将落空。陈皓天想不礼让也得礼让了,毕竟他还年轻!

    关键时候,年轻人就要让一让老人,虽然可能无奈,但出于平衡的考虑和政治之上微妙的局势,七人的政治局常委的宝座,陈皓天肯定难以抢到一席。

    换言之,夏想如果如陈皓天所愿前去岭南,到时等陈皓天入常失利.却又调回京城之后,他将一人深陷岭南,不但前功尽弃,而且有可能不得寸功。

    经过和吴老车子以及吴才洋的一番谈话.夏想完全下定了不去岭南的决心.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要离开齐省,到国务院担任一段时间副秘书长,也好过去岭南的一场豪赌。

    只是下午发生的一件事情,再次让夏想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第1737章 两重意外(求推荐票!)

    吃过午饭,老爷子去午休,夏想也想休恩片刻,吴才江却说像和他谈谈。www.uu234.com更新超快!

    其实初入吴家之时,夏想最先入了吴才江的眼,吴才江可以说是他进入吴家的领路人,但在吴才江为了吴才洋的仕途,自省长位置之下退居京城二线之后,夏想和吴才江之间的交流就日渐减少。

    甚至到了难得坐在一起说话的地步。

    倒不是吴才江和夏想渐行渐远,而是各自忙碌,很少有可以坐在一起商谈的事情,再加上聚少离多,渐渐地就疏远了一些。

    再因为吴才洋对夏想的接纳,以及夏想真正融入了吴家,再因为夏想的位置越来越高,而吴才江几乎完全退出了官场,所以他和夏想之间就更缺少了共同话题。

    但说实话,吴才江对夏想的关注的目光,从未有片刻的稍离,他对夏想的关切,不比吴才洋和吴老爷子差上半分!

    只不过他很少再提及罢了。

    今天突然就有了和夏想交流的想,就趁午后的宁静时光,和夏想一叙。

    从内心深处来讲,夏想对吴才江感情也很深,不仅仅因为吴才洋在他初入仕途之时,在他和吴家关系紧张之时,都对他有过无比的关爱和照顾,而且吴才江是吴家第一个让他感到亲情的人。他对吴才洋一直以职务相称,对吴才江却是亲切地尊称为三叔。

    和吴才江叙旧,聊天,从以前说到现在,又展望了未来,夏想一个中午的时光,都在和吴才江温和、悠长的对话之中度过,倒也很有意义,让他重温了和吴才江之间的往日情怀。

    吴才江对于他今后的去向,并不担心,也不关心只希望他踏实走好每一步,不辜负所有对他期望的人的信任。

    夏想感慨,吴才江比以前更多了稳重和平和,仿佛人生之路已经看到了尽头他只是一步一步按照既定的脚印前进,不会再出任何意外和挫折,也因此没有了和梦想。

    也好,吴家需要一个不再惹事生非并且心态安稳的人来主持吴家的经济帝国,吴才江现在就是最佳的人选,谁能想到,当年喜欢在京城到处挑事的吴才江,现在收心之后会安稳得让人大跌眼镜。

    下午夏想本想去看望一下肖佳顺道和丛枫儿见上一面,送上一份厚平U一一后天的婚礼之上,他自然要送厚礼给许冠华,但一出是一出,他还另有礼物要送丛枫儿—一不料事与愿违,曹殊慧打来了电话,说是齐阿姨要见他。

    齐阿姨算是他的长辈,长辈发话了夏想自然无不从命,就只能开车上路,然后打电话告诉肖佳让肖佳将他的礼物转交给丛枫儿。

    夏想的礼物早就准备好了,是一方有山有水的玉雕,价值不菲。不过具体值多少钱,他还真不知道,因为他是冲古玉要来的。

    古玉在夏想提出要求,要她帮忙准备一个礼物送与丛枫儿新婚大喜,她就上了心,还亲自跑了一趟缅甸,选了一方上等好玉,让她的御用师傅亲再下刀,雕出了一方山水送与丛枫儿。

    干山万水纳入方寸之间,是谓心中天地宽之意,夏想希望丛枫儿和许冠华的日子,山高水长。

    一路上办好了一些虽然琐碎却又必须亲为的事情,就到了和曹殊慧约好的目的地一一一处看上去格外清新却非常宁静的庄园,名字起得也好,叫清心居。

    人只有难得清心,才会追求清心。就比如缺水的城市所建的小区,都要起名有水有云有月有江,仿佛就彰显了品味,其实恰恰显示了缺失的一面。

    夏想被早就等候在外的服务人员迎入里面,踏着青青草地的小径,耳边传来清风和鸟语,确实是一处可以清心雅致的所在。

    到了一座亭阁之中,四处皆水,只有一面有木桥通往小径,夏想踏上木桥,注意到服务人员到此为止,不再上前,他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桥来到亭阁之内,掀开帘子进去,还未说话,就蓦然惊呆了。

    夏想一直以为今天的会面,只有曹殊慧和齐阿姨,顶多还有两个凑热闹的小孩子,不想,曹殊慧在,齐阿姨在,夏东和小灵也在,却还多了一人。

    他此时坐在正中,腿上坐了一个小人儿,正拿一块水果逗小人儿,满脸慈祥的笑容,和出席各种大会之时严肃而威严的表情,判若两人。

    正是总书记!

    夏想确实没有想到,今天本是一次夫人外交的家庭聚会,怎么总书记也现身了?不是古秋实说要特意安排一次他和总书记之间的会面,而今天和总书记家庭式的会再,又是何意?

    夏想震惊当场,总书记却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到来,笑着一指座位:‘夏想来了,坐。”只冲夏想说了一句话,又去和夏东戏耍了,“夏东真是惹人喜爱,难怪小灵天天要和夏东在一起。昨天小灵还说,长大了要给夏东当媳妇儿,哈哈,我都笑她没羞了。

    夏想已经无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几次和总书记见面,都是在正式场合,总书记虽然也很亲切,但毕竟也是严肃有余而温情不足,而现在的眼前的总书记,和夏想以前几次见面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完全亲切如邻家长辈。

    更可气的是,总书记再亲切,在他眼中也在光环太盛,他还是不敢过于放松。夏东却是不管不顾,没有一点面对的是国内第一人的觉悟,张着嘴,笑得跟阳光一样灿烂,等总书记喂他水果吃。

    真是不成样子,夏想就说:“夏东,你年纪也不小了,下己吃东西。”

    夏东还真有点怕夏想,有点畏惧看了夏想一眼,就想从总书记的腿上下来,总书记又伸手抱住了夏东,脸上无尽喜爱之意:“好了,好了夏想,我难得出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你就别板着脸教训儿子了。今天夏东暂时借我了。”

    夏想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直接闭了嘴。夏东得意了,冲夏想吐了吐舌头,意思是他胜利了,让夏想哭笑不得。

    不过还好,小灵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来到他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叔叔,你长得越来越象夏东了。”

    这是什么话?夏想无语了,应该说,夏东越长大越象他才对,但和一直固执地认为他象夏东的小灵讲清隶属和先后关系,估计一时也讲不清楚,夏想只好默认了。

    齐阿姨笑了:“夏想,来,坐我旁边,我有话问你。”

    夏想在总书记和齐阿姨面前,只有服从的份儿,只好来到齐阿姨旁边,刚一坐下,齐阿姨就小声地问道:“殊慧比较喜欢什么?”

    “”夏想一时语塞,别看曹殊黧是他十几年的妻子,要一下说出她喜欢什么,还真难住了他,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曹殊慧从小衣食无忧,长大后性子淡了一些,就是后来做生意,赚了一些钱,也没当一回事儿。

    她似乎万事不过于心,除了对他和儿子最为在意之外,对于身外之物,比如金钱和权势,从来没有主动去争取过什么,就一直是够用就好的原则。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家,燕市交由蓝袜经营的公司,每年的分红也有几百万左右。

    只是她不爱化妆,不爱打扮,也不买什么名包名牌去和别人攀比,钱多钱少对她来说,不过是数字一样确没有实际意义的虚妄,远不如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来得实在。

    所以齐阿姨有此一问,反倒真的问住了夏想。

    齐阿姨见夏想愣神子,不由又会意地笑了:“男人就是粗心大意,我理解,我理解,不急,慢慢想。我就是想送一件礼物给殊慧,毕竟殊慧答应当我的干女儿了。对了,我还要郑重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夏想还真没有什么意见,虽然他对认干亲的事情一向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双方一个是曹殊黧,一个是齐阿姨,他只能不发表意见,表示默认。

    还得客气几句:“不用齐阿姨费心了,殊慧她没有什么爱好,性子比较淡……”

    “我送她一只手镯好了,就当个念想,总归是我当干妈的一番心意。”

    既然齐阿姨坚持,夏想也不好替曹殊慧回绝,心想以曹殊黧的性格,肯定会回赠礼物,管她们之间是什么礼物上的来往,总之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夏想更关心的是今天总书记的意外出现,会不会有什么正事要谈。

    湖中亭的好处是景好,安静,两家人坐在一起,倒也是难得的轻松时刻。总书记逗了夏东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放他下地,然后起身向外走:“夏想,透透气去。”

    夏想来到之后,还没有和曹殊慧说上一句话,总书记有事要说,就急忙起身,跟在了总书记的身后。

    亭阁虽然建在湖中,却也不小,就如一座同心圆一样,里间可以休憩,外间可以远眺。总书记临水而望,用手一指远方的飞鸟:“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夏想,你对你的下一步,有没有什么想?”

    该来的,终究要来,夏想知道,他必须要正面面对总书记或支持或反对的态度了。

第1738章 强烈的暗示(求票!)

    应该说,作为一名省委副书记,能让总书记亲自开口谈及他的去向问题,他应该大感荣牵才对。www.uu234.com更新超快!

    平心而论,夏想也确实深感荣幸。

    但荣幸并不代表他不会不如实说出他的想,因为,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总书记是什么想,他都要说服总书记,让总书记只认定一点他留在齐省,对大局绝对有利。

    如果秦侃知道夏想的念头如此强烈,知道夏想一心留在齐省,就是为了将他一举打败,他不知会作何感想?也许会抱以一笑,也许会泰然处之,甚至会轻蔑地摇摇头,对夏想的所作所为表示无理解并且不以为然。

    但不管秦侃的反应如何,他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已经在夏想的心目之中,被完全判处了死刑!

    “齐省天地广阔,我才飞了半圈,希望继续在齐省工作一段时间,再多感受一下齐省的海阔天空。”夏想恭敬又不失坚定地回答。

    总书记回身看了夏想一眼,眼中显出诧异之意,不过很短暂,一闪而过,然后又说:“皓天可是很想让你到岭南,还征求了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要充分尊重夏想同志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要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夏想,你去岭南,也是一个不小的机遇,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从总书记的立场出发,他支持陈皓天也在夏想的意料之中,不迂夏想没有想到的是总书记的语气和蔼,态度亲切,完全是以商量的口气。

    联想到陈皓天一系列的动作‘从亲自出面打来电话,再到直接追到吴家,再到借古秋实的名义和他吃饭,等等,从政治角度分析,似乎太迫不及待了一些但从政治手上分析,也不失为一种让人感觉到急切和荣幸的政治手腕。

    但夏想还是更喜欢总书记在政治上的圆润和温和,以家常式的会面和商量式的口吻提出问题,既不命令也不强迫,更不直接说一不二,就如无意中谈起一样,就让人更愿意接受总书记的安排。

    换了以前,夏想说不定会答应总书记的语气委婉的建议,但现在,他还是不改初衷,不为所动。

    “总书记我在齐省的工作才刚刚打开局面不想在齐省有头无尾希望善始善终。”夏想答道。

    “这个想也很不错。”总书记见夏想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就用一句话揭过了此事,“皓天同志的意见,中央也要综合考虑了你的意见,也会当成重要的参考。不过……”

    说到转折之处,总书记忽然就欣慰地一笑,“我估计皓天还会找机会和你谈谈,他做事情很有恒心,也有毅力。”

    陈皓天的为人,在外界眼中似乎很低调温和比如在山城期间,没有打黑除恶,到了岭南,也是以谦逊示人,甚至向媒体宣称不再提岭南模式,但他真实的一面却是,在岭南期间,不动声色地拿下了数名厅级以上高官,反腐工作也走在了国内各省的前列。

    只不过没有更多地见诸报端罢了,实际上根据多方了解,并且在初步接触之下,夏想相信,公众眼中的陈皓天和真实的陈皓天之间,是大相径庭的两咋,人!实际上,能在坠岁之时就已经担任了国内第一强省的省委书记,并且在歹岁时就有望站在政治局常委的门前,陈皓天固然有总书记力挺,也是他本人有深不可测的过人之处。

    “才洋很不错,过段时间,他会去一趟山城”,总书记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率先迈步回到了里间,“走,开饭了。”

    如果说先前的谈话围绕着陈皓天和岭南的局势,后一句却提及吴才洋和山城,两者之间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夏想却立刻意识到了总书记话中的强烈的暗示。

    值此入常之事已经提上了日程的前夕,中组部部长的山城之行,绝对是一个强烈的政治信号,基本上是等同于向外界宣告,山城市委书记入常之事,已经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包括总书记。

    吴才洋虽然不是总书记一系,但近来由于家族势力和总书记之间关系愈加密切,而在几次重大人事调整之上,吴才洋和总书记的意图保持了高度一致,由此,吴才洋的山城之行,相当于为总书记视察山城打了前站,更是表明了总书记对山城市委书记的入常,投下了赞成票。

    作为陈皓天最大竞争对手的山城市委书记,总书记的关键一票的赞成,究竟说明了什么?当然,不是总书记对陈皓天的不支持和不信任,也不是总书记对陈皓天的不满意,而是另有玄机。虽然不能说山,城市委书记和陈皓天只能而讲一,二人点间虽然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却不是二元对立,但总书记的话显然有所暗指,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夏想一时猜不透。

    回到里间,已经摆好了淡饭,夏想就发现,总书记口味清淡,几次吃饭都是几样素淡的菜。

    吃饭的时候,夏想总算坐在了曹殊慧的旁边,曹殊慧悄悄拉了拉夏想的袖子”卜声告诉他齐阿姨送了礼物给她,她不好不要,但不知道回赠什么礼物合适,让夏想帮她拿主意。

    夏想让曹殊慧别急,等以后再说,哪里有马上回赠礼物的道理,再说现在手头也没有合适的东西。

    总书记饭量不大,只简单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然后就左边喂夏东,右边喂小灵,倒也是其乐融融,就和一个享受天伦之乐的普通老人没有两样。

    尽管齐阿姨十分热情,一口一个干女儿叫得亲切,甚至还叫了夏想一声干女婿,让夏想多少有点尴尬,但还是开口应了一声。

    自始至终,总书记对于齐阿姨认下干女儿一事,不闻不问,既是默认,又是表明一种含蓄的态度。结束宴会之后,曹殊慧和夏东不随夏想走,却还要和齐阿姨一起去住,总书记总算就此事开了一句玩笑。

    “突然多了一个干女儿,也是了不起的大事,永国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夺人所爱?老齐你也是,喜欢殊慧就多走动,非要认下干女儿,殊慧不但是曹永国的女儿,也是夏想的妻子,还是夏东的妈妈,都得同意才行。”

    齐阿姨笑了:“都同意,都同意了。我可是很民主的一个人,事先都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见。”

    等总书记走后,夏想一个人站在原地,半天未动,忽然清醒之后才又摇头笑了,总书记用心高深,在前去岭南的事情上,埋下了伏笔,在干女儿的事情上,也有所暗指。

    不过今天和总书记见面了也好,明天和陈皓天、古秋实再见面时,心就是有底气多了,而且古秋实所安排他和总书记见面的计划,也不必费心了,因为他已经借助曹殊冀的夫人外交,和总书记进行了一次家常式的见面,效果会比古秋实的安排,要好上一些。

    晚上没回吴家,夏想直接去了肖佳家中。

    作为隐藏在夏想身后最神秘也是最彻底的女人,肖佳从在燕市的一个雨夜开始,多少年了,一直是夏想随时可以休憩的最温暖的港湾。

    不管外面是风和日丽还是狂风暴雨,不管夏想是欣慰还是疲惫,肖佳的大门,永远随时随地为他敞开。

    因为后天举行婚礼,又因为丛枫儿没有亲人,肖佳就完全充当了丛枫儿娘家人的角色,夏想选择现在来找肖佳,其实也是出面以娘家人的身份,看看丛枫儿的婚礼还有什么未尽事宜需要他帮忙。

    为了让丛枫儿风光地出嫁,许冠华也费了不少心思,不过却都被丛枫儿回绝了,丛枫儿不想太隆重了,但许冠华也不依,他就想大操大办。

    最后夏想发话了,他来安排丛枫儿的娘家人方面的事宜,许冠华安排迎亲事宜就可以了,许冠华相信夏想的能力,而丛枫儿最听夏想的话,所以就达成了共识。

    不过毕竟夏想不可能事事亲为,就委托哦呢陈、杨威具体操办,哦呢陈和杨威欣然应下,大张旗鼓地为丛枫儿举行风光大嫁。

    丛枫儿不但感动,还幸福地哭了,因为不但有哦呢陈和杨威出面了,李沁和齐亚南也专程从燕市赶来,特意抽出几天时间操办丛枫儿婚礼。

    虽然丛枫儿没有家人作陪,但在夏想的影响力的带动下,也是高朋满座,幸福盈门,让她切实感受到了公主的荣耀。

    夏想赶到肖佳的住处时,李沁和齐亚南也在。李沁和齐亚南有一段时间没见夏想了,一见夏想,李沁比齐亚南还激动。不过齐亚南对李沁见到夏想的表现一点也不吃醋,因为他清楚李沁对夏想的兴奋是因为她骨子里不安分的商业因素,而不是出于感情。

    肖佳的家也布置一新,充满了喜庆。

    本来肖佳的房间不小,但今天人一多,就显得拥护了。夏想一露面,就一下成了众人的中心,众人纷纷向前问好,夏想就一一微笑着回应,目光一扫,顿时愣住了,怎么卫辛也在?

    又一想,不好,卫辛在,岂非说明宋一凡也在?肖佳虽说不是他最大的,但也一直瞒着卫辛,难道今天要暴露了?

第1739章 浩浩荡荡的大风

    其实卫辛出现在肖佳家中,纯属意外n

    卫辛是一个细心的女人不假,但她从不多心,也不疑心,不会去胡思乱想什么,只求一生安稳,在金钱和权势上面,也是淡泊得很。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www.uu234.com]

    要说最不爱争风吃醋的女人,非卫辛莫属。

    但卫辛不多心不疑心,不表明她没心。她也清楚,以夏想的优秀如果身边没有几个女人,反而不正常了。世界从来不公平,古往今来就是男人占据主导地位,可以一人拥有无数个女人,在今天,虽然取消了一夫多妻制,但却依然有很多男人身边从来都是无数女人围绕。

    如果夏想身边没有几个美貌并且出众的女人的话,卫辛会认为是夏想的失败。

    尽管如是想,但卫辛却没有意识到肖佳和夏想之间的关系,她之所以前来,是因为她和李沁关系不错,李沁提到了丛枫儿的婚礼,因为上次在燕市的班底大会上,她和丛枫儿认识,又因为同是燕市人,卫辛就来了。

    来了之后才知道还有一个肖佳,而肖佳也是燕市人。

    夏想的出现也在卫辛的意料之中,因为卫辛注意到在场的人都是夏想的熟识,她就知道丛枫儿的婚礼的背后,有夏想的影响力。

    还好,卫辛并没有和宋一凡一起来,宋一凡去和宋朝度团聚了。

    也幸好宋一凡没来,否则也不知她会闹腾成什么样子一一当然不是闹事而是以她的脾气,必然会东看看西看看,肯定会热闹得不行。

    夏想和卫辛只是交流了一下眼神,并未说话,肖佳也很识趣,也没有和夏想多说,只是用调侃的眼神调皮了夏想几眼。

    夏想就只好假装是最无辜的人,和丛枫儿说了几句,问她还有什么要求。丛枫儿一脸幸福和感动,连说没有。

    也确实夏想虽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省委副书记,但在她的婚礼的安排上,几乎面面俱到都想到了,虽然没有事无巨细地过问安排的人手却让她感受到了真切的温暖。以夏想现在的高位还能对她如此关怀,实属难得。

    差不多一切都安排妥当,也没有亏待丛枫儿半分夏想放心了,又问了问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安排车队、花车和行路路线,等等,得知杨威事事经手,他就更是大为心定。

    杨威办事比较细心,他事事经手,不会出什么差错。其实以夏想的想就算不组织一队多吸引眼珠的婚车队伍,也要拿得出手才行。说句大话,在京城之地,虽然他现在比不上衙内一样势大但要组织一场盛大的婚礼,也不算什么难事。

    以上,还不算曹殊冀是齐阿姨干女儿的身份也不算惊动吴家或老古的前提之下。夏想办事还是讲究务实,他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

    基本上感觉丛枫儿的婚礼一切无虞之后夏想见肖佳家中实在人太多了,就提出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

    肖佳、丛枫儿和卫辛没有同行,李沁、齐亚南、哦呢陈、杨威跟在夏想身后,一行数人来到小区外面一处咖啡厅,找了一间僻静的雅间,分别落座。

    等于是一次小范围的经济会议,主要议题是针对衙内的吞并计划。

    衙内针对肖佳产业的吞并计划一直没有停止,不过因为衙内的两次受伤,计利受阻,进展大为减缓。但现在在衙内回京之后,计划又重新加快了步伐。

    在哦呢陈和杨威的精心布局下,在肖佳的调配和应对下,现在局势进入了僵持阶段,互不退让,但在刻意安排下,肖佳一方表现出后继无力的迹象。

    哦呢陈的计划是,国庆后开始出其不意地大反击,一举攻破衙内的攻势,让衙内先前的努力会部付诸流水。

    杨威却不同意哦呢陈的计划,他认为哦呢陈的反击太猛烈了,容易让衙内前期的资金撤走,应该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加大反击力度,给衙内造成稍微加大努力就可以得手的错觉,以便吸引衙内注入更多的资金。

    杨威比哦呢陈胃口更大。

    不过都不知道的是,夏想的胃口……比杨威的还大。

    “国庆后,继续后退,但后退的过程中再放风,表示有后续资金注入,以每月5000万的资金递增,吸引衙内既不敢放手,又不能放手,如果他不追加资金,先前的资金就会被一口吞并,相信他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更相信他不会意识到危险。等什么时候衙内的资金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再一举将他击败。但在之前,不但表现出不甘认输的迹象,也要表现出咬牙坚持的无奈。”

    哦呢陈和杨威面面相觑,夏书记的胃口不是仅仅打败衙内,而是挖了一个大坑让衙内跳进来,难道是想反咬一口,要吞并衙内的产业?

    衙内再怎么着也是衙内,他的钱,可不那么好赚的。

    夏想看出了哦呢陈和杨威的疑虑,笑了:“政治上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只管在经济上,在合理的范围之内继续和衙内较量就可以了。衙内只要动用政治力量,自会有人出面解决,你们不用担心。”

    没有了后顾之忧,哦呢陈和杨威又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一口答应:“请夏书记放心,只要夏书记发话了,玩多大都不怕。”

    哦呢陈和杨威是不怕了,夏想却有点怕,不过政治之上从来都是如履薄冰,怕有何用?况且他想吞并的不是衙内的产业,而是布了一步长远的棋局,有着深远的政治目的。

    李沁最近有点清闲,就问夏想:“夏书记,什么时候再有好的项目,记得叫上我。”

    上次经济班底会议之后,夏想的经济班底四处布局,在国内遍地开花,到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时至今日已经一年有余,扩张速度依然不减,不提孙现伟、齐亚南已经在省外稳稳站住了脚跟,就是萧伍名下的江山房产,也走出了燕省,初步在京城拥有了一席之地。

    夏想已经完会从江山房产脱身出去,任谁也查不到他和江山房产有任何瓜葛,当然,他和萧伍之间的莫逆关系不算,谁也不会因为哪家老总和夏想关系密切,就将哪家公司当成夏想的产业。

    基本上可以说,经过几年的努力,夏想在步入官场初期之时插手了一系列的经济发展,现今他已经洗净了双手,再也没有经济上的任何漏洞可查。因为到了夏想目前的级别,想要扳倒他,除非有经济大案在身。而从他发迹之地查起是最佳的选择,任何一个对手都会想到的一个关键点,夏想也会想到。

    也就是说,如果有谁非要拿夏想的经济问题做文章,江山房产是唯一的破绽。现在江山房产的资产已经突破了百亿大关,是燕省名符其实的房地产巨头,短短十余年就发展到如此规模,背后如果无人支持,谁也不会相信。

    也是近年来夏想很少再就经济上的发展方向对经济班底指点、的顾虑所在,他尽管不直接经手,但因为他现在身份不同,一旦说话,就会有人当真,万一有人打着他的旗号跑关系要项目,最终事情闹大了,麻烦还是会落到他的身上。

    “我是副书记,分管的是人事和党群,对于经济事务,就很少关注了。”夏想的回答可不是打官腔,而是实打实地告诉李沁,他以后可能不会再过多地插手经济事务了,“以后好的项目和发展机遇,要靠你们自己去争取和创造了。”

    李沁明白了什么,点头说道:“明白,等夏书记什么时候成了夏省长,我们再出钱出力,为夏省长开路。”

    夏想呵呵一笑:“省长只负责宏观上的行政决策,可不负责具体的招商引资项目。以后经济班底的整体走向,还有怎样扩张,怎样整肃队伍,李沁你具体负责。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你的职务官方不承认,而且也没有工资发。”

    李沁乐了:“我分文不取,也不想争权夺利,我就是为人民服务。”

    其实李沁的想也很理解,她就是一个闲不住的有想的人,愿意让她的经济头脑之中产生的种种可以转化为实际生产力的念头落到实处,最终能创造出价值,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李沁又向夏想汇报了近一年来经济班底会议之后,各家公司立足燕省,迈向全国的拓展计划的收获,整体形势十分喜人,在国内数个省份的落地进展得十分顺利,尤以湘省为最,湘省之中,更以彭勇所在的城市的进展最快。

    如果笼统地概括一个数字的话,整体实力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左右。据保守估计,照此速度扩张下去,附属于夏想的商业帝国,有望在今后五年之内,掌握超过数千亿的财富!

    换言之,如果全部无条件服从夏想一人指挥的话,几千亿的财富,集中在某一领域,可以制造一场金融风暴,当然,不是“豆你玩,“蒜你狠,或是炒作红木家具一类的小打小闹,而是一场足以影响国计民生的浩浩荡荡的大风。

第1740章 夯实基础(推荐票!)

    忙里偷闲的一次经济会议,为夏想今后的从政之路,更加夯实了基础,不管是政治布局经济先行,还是经济布局政治先行,古往今来,政治和经济就是密不可分的手掌的正反面,缺一不可。/www.uu234.com/文字音速首发!

    非要准确地形容的话,一个国家就是一家超大型公司,当一家公司管理完善、分配合理、竞争机制良性运转,人人对公司的前景充满了希望,并且人人对公司有归属感时,公司就会强盛而稳定。

    但当一家公司分配制度不合理,管理层拿得过多而员工赚得过少,管理层不顾员工死活,只顾自已拼命捞钱,甚至还有高层或股东吃里爬外,暗中准备随时跳槽到别家公司,下面的员工怨声载道,甚至年年以跳楼和来抗争,这家公司在表面上欣欣向荣的业绩的背后,阻挡不了逐渐走向下坡路的趋势,最终会倒闭破产。

    政治依托经济而存在,治理国家和经营公司,在本质上没有区别,管理层都是为了提高员工的收入而努力,为了提高员工的地位而掌舵。

    所以说,想要将政治和经济分别研究别的国家因为制度的不同,或许在一些部门可以做到政治不干涉经济,但国内不同,国情需要,基本上任何经济活动都在政治的严格控制之下,即使是卖一棵白菜摆一个地摊,也要和政治打交道,城管就是政治的延伸,是国家机器的具体体现一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夏想的理想很现实,现实到他必须在步步高升的同时,还要掌握庞大的经济帝国,拥有可以呼风唤雨的经济能量,才能在以后的超级对抗之中,不至于一个回合就被对方冲击得七零八落。

    因为他以后的对手,不仅仅是权贵资本主义,不仅仅是庞大的官二代富二代,还有庞大的权势阶层。如衙内一样的人物,国内能有多少?不夸张地说,很多,多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程度!

    比起单纯的官二代或富二代,衙内才是最可怕的权势阶层,因为他们有知识,有权力,有实力,也有步妾为营的政治和经济的双重动机。他们不仅仅只是为了赚璛钱,而是在暗中制造一个又一个庞大的经济帝国。

    就如美国诸多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跨国集团,不但经济上,一个集团的实力可以买下一个国家,政治上,美国的无数议员甚至总统、国务卿,都是他们的代言人。很显然,衙内的理想和志向就是要建造一个足以影响国内政局的超级商业帝国,从而继续完成无在政治上依靠世袭来完成的梦想。

    在现阶段可以依托政治上的不成熟来打造一个商业帝国,确保他以后可以利用经济来反向影响政治的远大目标。

    以夏想的设想,等他差不多进入了古秋实现在的位置之时,也就是十几年左右的时间,衙内的梦想就能得以实现。到时,国内政治气候或许已然大变,经济说不定就会成为影响政治的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之一。

    夏想必须未雨绸缪,必须自己手中也同样掌握一个庞大的经济帝国,否则到时败垂成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大有可能。

    所以,夏想再三向李沁强调了经济班底的重要性,要把握好整体方向,一切以扩张地盘和扩充实力为第一目的。

    李沁完全理解了夏想的指示精神:“请夏书记放心,我会系统地研究国内的经济政策走向,以及各省各地市的经济亮点,尽最大可能让经济班底的每一家企业都有提高实力的机遇。同时,适当收缩房地产的投资,加大高科技高附加值的行业发展。”

    “在分散投资各自经营的同时,要成立一个联合控股公司,由各家公司出资入股,从现在起,开始有步骤有目的地收购和控股国内的优势产业,争取用十年的时间,控制的产业规模达到XD乙以上,怎么样李沁,有没有信心?”夏想为李沁画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空中楼阁。

    当然,如果李沁有能力实现的话,空中楼阁最终也会成为摩天大楼。

    “有!”李沁在商业上的总是很容易就被夏想点燃,她的最大的梦想就是建造一个令人高不可攀的商业帝国,可以在经济领域拥有和庞大的跨国集团直接对撞的实力!

    夏想笑了,见哦呢陈和杨威目光之中充满了,李沁更是满脸绯红,而齐亚南也是颇有兴奋之意,他就知道,今天的会议,开得非常成。

    在他面临着是去是留的重大抉择之时,还能忙里偷闲召开一次成的经济会议,也让夏想信心大增,对于自己掌握自已的命运,更是坚定了信念。

    晚上,肖佳大宴宾朋,夏想的部分经济班底以及上蟀、丛枫儿等人,都会聚一堂,在京城东来顺要了一个通透的大包间,几十人聚在一起,好不热闹。

    夏想当然坐在最上首了。

    夏想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热切的脸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说实话,以他一路走来的经历和人脉,再以他的为人,围绕身边的班底也好,朋友也好,可以比现在要多数倍以上,即使现在,主动要求靠拢和积极争取进入他的核心圈子者,还大有人在。

    但夏想却是宁缺勿滥的原则,因为班底的素质和向心力,关系到今后大计的成与否。尽管说人多力量大,但有时也是人多眼杂,人多事多,夏想想要的是一支纯洁的队伍,一支战斗力十分强悍的队伍,一支具有向心力和凝聚力的队伍!

    夏想举杯:“今天在京城相会一起,我很高兴,在座的各位朋友都和我认识的时间不短了,短的五六年,长的十几年,十几年来的风雨同舟,一起到今天不离不弃,就充分证明了我们之间的友情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在此,我只说一句话,今后,请让我们继续风雨同舟!”

    所有人举杯向夏想示意,都对前景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杨威自不用说,在座之中,他认识夏想最晚,但和夏想走近的速度也是最快,他一步步见证了夏想创造了奇迹,并且相信,奇迹还会在夏想的脚下延伸。

    哦呢陈感慨万千,当年在郎市时的对手,现今成为他心甘情愿一生追随的领导,对于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他来说,夏想让他折服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人格魅力。

    一个人的职务只是外在的附加的因素,一个人不会永远坐在上位,但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却可以长存。

    一场盛会,本是一次难得的欢宴。就连卫辛也喜笑颜开,坐在座位之上,频频向丛枫儿祝福,也不时和肖佳小声说上几句什么,或许是老乡的缘故,她和肖佳之间走近的速度非常迅速。

    宴会结束的时候,夏想一行人来到停车场,却发现有人不按规矩停车,正好将夏想的车堵死。夏想还没发话,杨威发威了。

    只见杨威二话不说,开出自己的车,直接顶着对方的车,一加油门,将对方的车撞出数米远,正好让开了车道。估计也是杨威小喝了几口酒,再加上自认京城是他的地盘,动作幅度就未必大了一些。

    夏想一笑置之,对方的车是一辆宝马甥,牌照也普通,层次暂且不论,至少从停车的水平上来看,素质实在不高。

    几人正要各自上车,忽然,车主不知怎么就出现了,一见汽车被人撞了,顿时大怒,叫嚷着就冲了过来。

    车主年纪不大,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短发,眼镜,象个学生。从穿着上看,很有钱,从面相上看,并不怎么凶恶,但却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一一向前一把抓住了卫辛的头发,大耳一声:“谁动了我的车,我要动了他的女人!”

    卫辛喜欢走在人后,静默而安静,不料却成了学生车主欺负的对象,她冷不防被人抓住头发,疼得叫出声来。

    夏想本来已经打开了车门,准备上车,猛然听到卫辛的惊呼,蓦然回身,一脸怒容,大喝一声:“打了!”

    一声怒吼,震惊的不仅是学生车主,更是在场的所有人。因为在夏想步入副省级高位之后,很少再有冲动的时候,今夭的表现,大太出人意料,就让许多人想通了一个事实一一卫辛是夏想的逆鳞。

    夏想话声一落,就立刻有人出手了,不是杨威,杨威离得远,也不是齐亚南,齐亚南站在夏想身后,正为夏想打开车门,而是……哦呢陈。

    一头花白头的哦呢陈不怒自威,向前一步,冷哼一声:“放手!”

    只说了一句话,然后站在学生车主面前,也不动手,只是一剐傲然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令人不敢逼视。到底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哦呢陈不用动手,就立刻震慑了对方。

    学生车主吓傻了,一下松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你们赔我车,我爸如……”

    话未说完,一个耳光就打在了脸上,哦呢陈冷笑一声:“如果你有教养,就不会乱停车。如果你有家教,就不会打女人。所以根据你的表现,你爹顶多是午处级干孙……”

    本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以为就此可以完事,不料哦呢陈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谁说我只是处级干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348/ 第一时间欣赏官神最新章节! 作者:何常在所写的《官神》为转载作品,官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官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官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官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官神介绍:
为官者达到举重若轻、点石成金、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为官神。
慧眼看红尘,做官如有神。
经商失败的夏想重生到12年前,在从政还是经商的选择中,他重新选择的是从政,但前提是,他先必须说服一心经商的李丁山去从政……
免责声明:如果与现实有雷同之处,可以理解为绝对巧合,也可以理解为是平行空间的影射,请勿对号入座。官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