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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常在     官神txt下载     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56章 一系列的波动即将来临(月票!)

    平心而论,夏想和冯仁龙并无深交。

    不但没有深交,甚至可以说,连一丁点私交都没有说,所以夏想在气氛缓和之后开口说出要求冯仁龙和李荣升配合工作的话,似乎就有点交浅言深了。

    李荣升还好,和夏想之间毕竟有交龘情,也打过交道,再加上彼此之间有内在的联系,夏想的提议,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就是心平气和地点头说道:“没问题,请夏书记指示。”

    冯仁龙若论关系远近,其实不比李荣升和夏想之间的关系远,因为关远曲和夏想也不疏远,不但不疏远,实际上在以后有可能会比总书记和夏想之间的关系走得更近。

    如果说总书记对夏想的提携是为了长远计,是基于政治理念的需要,那么关远曲和夏想之间就不仅仅是提携的关系了,还有联合和携手的味道。

    关远曲以后想要迅站稳脚跟,并且推行自已的执政理念,确立核心的领导地位,不仅需要各方势力的认同,也需要地方大龘员的呼应。以夏想现在的实力和势力,迈入正部之后,必将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最关键的是,夏想不但有过人的政治才能,还有惊人的实力,是各方力量的支点,就连总书记也对他青睐有加,关远曲上任之初,想要打开局面,需要借助夏想的地方,也有不少。

    基于以上原因,冯仁龙理应对夏想礼让三分,更诃况夏想在齐省的排名比他要高。

    但……冯仁龙却对夏想郑重的口气反应迟钝,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异要有利于齐省展和安定团结的方针政策,只要夏书记吩咐,我一定执行。”

    语气很坚定,但明显是敷衍的说,是公事公办式的回答。

    温子璇和吴天笑脸色都变了,今天夏书记可谓诚意十足,甚至还让李荣升作陪就是要借机向冯仁龙释放足够的善意,不想冯仁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气氛也有了却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温子璇看向了夏想。

    夏想还在笑,笑得还很轻松,一点也不牵强,丝毫没有受冯仁龙不冷不热的态度的影响,倒是李荣升似乎还有点不解,眼神中流露出微微的不满之意,(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望向了冯仁龙意思是以夏想的身龘份和地位冯仁龙的回答就显得太淡漠了。

    冯仁兔脸色不变十分淡定,对李荣升的逼视无动于衷。

    夏想又话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在齐省的每一个决定的背后,出点都是基于齐省的安定团结的大计。我请求冯书记和李省长配合我的工作,前提就是,如果万一龘出现了不可控制的事龘件,希望冯书记和李省长在常委会上,和我保持一致。”

    冯仁龙终于动容了愣了一愣:“夏书记有什么内幕消息?”

    夏想又笑了:“冯书记丙来齐省,可能对齐省的情况不是十分了解,但也应该听说过齐省前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动静不断。现在似乎是消停了其实,还有不少潜流在涌动,身在其中,谁想置身事外都是不能。所以,是从善如流还是随波逐流,全在一念之间。”

    “我在京城听到许多消息,回到鲁市后,又和孙省长、周书记见了一面,现在听说秦省长刚回鲁市,而程在顺还在京城没有回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冯书记,你也不能独善其身,而且你接手的一摊子,又是何江海留下的,在明年初的省政龘府换届时,必然要做出决断。”

    夏想说得含蓄,冯仁龙却听得分明,他的脸色变化不定,目光落在饭桌之上,没有焦点,也没有闪动,显然,是在深思夏想话中的指向。

    夏想说得对,齐省的局势,冯仁龙在前来齐省就任之前,就已经有所耳闻,虽然知道得不是十分详细,却也了解了不少内情,对齐省内部的明争暗斗以及秦侃和孙习民之间的激烈交龘锋,心中早有了计较,他其实就想置身事外,不想介入到任何一方势力之中。

    但,形势永远比人强,也比想象中更残酷和现实,夏想的话就如一记警钟,在他耳边不停地回响,提醒他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想要在齐省接下来的汹涌大潮之中独善其身,想要不被任何一方的浪头打湿,难度系数会非常高。

    不提他和关远曲之间的关系,就是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夏想的拉拢,何况今天夏想摆出了宴席,还有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作陪一一李荣升作为总书记在齐省一个重要的布局,以后在齐省或是国打,必定前景无量。

    更前景无量的是夏想……再想起关远曲对他的特意叮嘱,冯仁龙的脸色缓和了,姿态放低了,郑重其事地端起了酒杯:“我敬夏书记一杯。”

    李荣升顺势就上:“我陪一杯。”

    夏想举杯在手:“同起,同起!”

    秋夜,夜凉如水。

    回到家中,夏想全无睡意,打开电脑上网,先和付先先聊了几句。

    国庆期间,夏想没有和付先先见面,(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付先先就对夏想多少有点意见,埋怨夏想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一一其实尽管说来,付先先此时别说是夏想的旧爱了,连新欢都还不是好在夏想充分理解女人以撒娇来显示存在的小小心思,就好好安慰了她几句。

    付先锋回京城了。

    本来付先锋并不想回京,湘省的事务很多,时间不很充裕,但付老爷子的身龘体不好,国庆期间有点犯病的迹象,他就必须回京探亲了。

    听到付老爷子病情反复的消息,夏想的心情也有点沉重,难道付老爷子就坚持不了一年了?好歹也要硬挺到明年的中央换届,毕竟有一个老人家坐镇,就算躺在病床上,也会起到极大的象征作用。

    付先先近来无事,有点懒散,再加上付老爷子病情反复,她短期内不会离京,会留在老爷子身边照顾。

    “正好称了你的心,你可以为所欲为了,听说夫龘人还没有回去?你又可以展新的目标了。”付先先打字的度也快了不少,即使只看文字不闻其声,也能从语句之中透露出明显的醋意。

    “知我者,光先也。”夏想先是调侃了一句,才又说道,“如果是付先锋,他就不会这么说我,因为他知道齐省的形势不容乐观。以我现在的位置和立场,别说无心用在女人上面,就算有心,也怕是无力。”

    “难道你年纪轻轻,身龘体就已经吃不消了?一定要注意养生,不能将以后几十年的性福在几年时间内耗完,到时你就只能柱着拐杖后悔了。”付先先的话明显有歧义,就是故意引夏想上当。

    夏想偏不上当,又说笑了几句,才又结束了和付先先的对话,因为卫辛也上线了。

    也别说,几个女人中,连若菡因为怀孕的关系,最近上网极少,曹殊黧上网也不多,主要是她的心思全部用在孩子身上,最喜欢呆在网上的除了付先先之外,就是卫辛了,其次还有宋一凡。

    不过最近宋一凡上线的时候不多,估计也是因为陪宋朝度的原因,宋一凡难得离京去吉江,肯定会好好玩玩了。

    和卫辛没说太多的话,主要也是卫辛有点累了,最近公司的业务拓展挺顺利,公司的赢利前景看好,卫辛在参加完丛枫儿的婚礼之后,就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宋一凡不在身边帮她,她一个人还真有点吃不消。

    累归累,却是幸福的忙碌,(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卫辛虽然不是事业型的女人,但她也有好强的一面,也希望独立自主,不求赚很多很多的钱,至少要养活自已要衣食无忧才行。

    再有夏想的经并班底有一揽子计扑,想扩大规模,要吞并市场,她也不想成为局外人,也想尽一龘份心出一龘份力,所恨也在努力将公司做大做强。

    卫辛的心思,夏想岂能不知?他不好劝卫辛什么,他也知道卫辛的脾气,虽然柔,却极有韧性,认准的事龘情轻易不回头,就由她去好了,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个有事可做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

    卫辛下线了,又有一龘人上线主动和夏想说话梅晓琳。

    梅晓琳上网更少,在网上和夏想更是从未有过交谈,今天是第一次主动说话,却话不多,而且抛出的话题也让夏想始料不及。

    “夏想,有件事龘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想送梅亭出国,你有没有意见?”

    梅晓琳只说她的决定,不提她做出决定的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夏想不好回答,想了一分钟,才说:“如果你觉得在国外能更好地让梅亭成长,我没有意见。”

    “那好,我会尽快安排她的出国事宜。”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没有。”梅晓琳回答得很干脆,“如果在她出国之前,你能见她一面,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好,我尽量。”

    关了电脑,夏想揉了揉额头,想起回到鲁市之后生的一系列的事龘情,心中的脉络就更加清晰了……是该做出最后的决断的时候了,国庆假期马上结束了,一上班,就会迎来一系列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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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7章 意外的突破口(求月票、推荐票!)

    第二天,夏想到省委值班。

    接连有几个消息传来,一是秦侃被绯闻缠身,却采取了沉默和回避的态度,不解释不否认不承认,仿佛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依然热情百倍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到重点工程项目视察工作,走访福利院,慰问残联。

    被边缘化的常务副省长也真是可怜到家了,分管的都是闲人和烂摊子,换了别人,要么向龘中央反映问题申请调离,要么向省委书记告状,控诉省长的排挤,秦侃却不,反而比以前工作得更积极更用心。

    用一个成语可以形容就是——大奸似忠。

    二是邱仁礼回到鲁市了。

    邱仁礼也回京了,原本说好在京城只呆两天,没想到多呆了好几天,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想必多半是为了入局的事情。

    其实邱仁礼回鲁市不算什么新闻,奇怪的是,程在顺和他同机返回,就有点让人猜疑的意思了。夏想却相信只是一个无意的巧合,邱仁礼和程在顺可是八杆子也打不着,断然没有合作的可能。

    三是程在顺回来了。

    其实程在顺回来就回来好了,要是以前,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但现在有所不同,已经退居二线的程在顺竟然成了齐省的风云人物,余热挥得实在常了太多。

    但程在顺的回归之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儿子程一阳和他一同出现,还有一人也陪同程一阳来到了鲁市。

    ——衙内!

    不错,正是衙内。

    作为鲁市乃至齐省的搅局者,衙内的身影一直在齐省闪现,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如果说以前全是事关经济利益,那么现在衙内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经济利益攸关,还是有政治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说,衙内意外和程在顺同机回到鲁市,确实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就算衙内可以借口和程一阳关系密切来搪塞过去,但不管是孙习民还是周鸿基,都不会相信衙内的说辞。

    夏想更不会相信。

    信与不信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在得知衙内和程在顺同车抵达鲁市的消息后,孙习民和周鸿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二人还第一时间见了一面,也不知商议了一些什么。

    似乎一个国庆假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突然就走近了许多,事事都会碰头商量一番,而衙内由以前只在鲁市从经济层面介入,只谋取经济利益,忽然之间变得态度暧昧并且方向不明了,不止让夏想不解衙内改变的背后是出于什么动机,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多了不少猜测和不满。

    反对一系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衙内此举,是否有委员长的授意不得而知,但绝对是得到了委员长的默许。

    ……两天后,国庆假期正式结束,省委再次恢复了正常秩序,而秦侃的绯闻愈演愈烈闹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衙内到了鲁市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一样不见其人也不闻其声,不知去了哪里,别说夏想纳闷,就连孙习民和周鸿基也是心中憋闷得难受,却又不好开口问个清楚。

    上班第一天,就又同时有两个消息传到了省委。

    第一个是从品都传来的,李丁山再出重拳,以涉黑等几项罪名正式逮捕了老铁——纵横品都近十年的老铁,在李丁山上任之后不到一月就被打残!

    老铁一残,他的地盘竟然无人接手,原因是在市局扫荡调查期间,因为出手过狠,将所有不正当的经营渠道全部堵死,再加上害怕李丁山一作再来一次扫黑,让鲁市不少黑老大都持旁观的态度。

    不过也因为李丁山下手过重,甚至不少人放出狠话要李丁山的命,李丁山听到后不以为意,他在经历了鲁市一次直接的威胁之后,在见识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之后,心中已经平静多了,不会再轻易地被外面的风吹草动打乱他的部署。

    何况,他还有夏想的坚定支持。

    李丁山的出手在夏想的意料之中,对别人来说或许震惊,对夏想来说只是一个必然会生的事件而已。李丁山在省委担任副省长期间,因为是副职,没有独立权,办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处处受制,现今成了品都市委书记,是真正的一市一把手,就拥有了一言而定的独立大权。

    再加上李丁山并不将品都一任当成可以迈入正部的跳板,他只凭良心做事,只按照原则出手,不会顾忌得罪哪一方势力,也不会看中央哪个领导的脸色行事,应该说,李丁山担任品都市委书记,对品都人民,对省委甚至对中央来说,都是一步好棋。

    话又说回来,对李荣升来说,暂时在副省长的位置上缓冲一下,作为今后前进一步的跳板,也是一步妙招。因此,不管是谁将李丁山和李荣升互换了位置,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妙局。

    李丁山的重拳出击,在省委引了不小的动荡,不少人议论纷纷,都在分析李丁山此举的背后是在继续抹黑李荣升,还是另有政治目的。

    就连邱仁礼也坐不住了,叫过夏想,问了几句李丁山的动作背后的用意,在听到夏想的答复之后,邱仁礼算是放心了。

    “最后一道考验了,夏想,不能掉以轻心,等政府班子平稳换届之后,齐省才能算是春天,现在,是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了。”邱仁礼微微皱眉,语重心长。

    夏想很清楚齐省政府班子的平稳换届对邱仁礼也是意义重大,毕竟邱仁礼兼任了省人大主任,选举之中出现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将被中央视为是邱仁礼的过失,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他的入局大事。

    夏想点头:“请邱书记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可能保证齐省的局势顺利过渡。”

    邱仁礼起身来到夏想面前,手放在了夏想的肩膀之上:“夏想,你是我一步步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始终觉得你和绪峰就如兄弟一样,齐省一任,可能是我在地方上的最后一任了,许多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希望你能为了齐省的明天,多尽一份心多出一份力。”

    夏想感受到了邱仁礼浓浓的亲情和殷切的希望,也知道邱仁礼在语重心长的背后,也确实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邱仁礼的立场之上,为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出计出力。

    回到办公室后,正式上班之后的第二个消息就及时传来,着实让夏想微微恼火!

    吴天笑悄声汇报:“夏书记,叶天南刚刚来到鲁市,住在了鲁能酒店。”

    叶天南值此非常时期,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鲁市,他肯定是没打好主意。再加上他没住在省委招待所,而是住在了较为偏僻并且肃静的鲁能酒店,其用心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越来越不喜欢叶天南了,因为叶天南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并且肩负了不切实际的使命,做着与他身份不符的坏事,也确实是一个坏得彻底坏得有个性的另类……什么时候叶天南能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才好!

    夏想甚至不用猜测叶天南的来意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叶天南此来,是为了帮秦侃解决眼前的难题,是为了助秦侃一臂之力,更是为了齐省最后的搅局能够搅得更彻底更暴力。

    见夏想沉默而脸色微有不快,吴天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夏书记心中不喜了,就试探地请示:“领导,要不要想要办让叶天南住得更舒坦一些?”

    夏想漫不经心看了吴天笑一眼,没接话,反问了一句:“萧伍还没有来鲁市,你打个电话问问。还有,达才集团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也过问一下。”

    先提萧伍,又提达才集团的项目,吴天笑再不领会领导的意图,他就白跟了夏想这么长时间了,立刻应声点头,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出去办事了。

    吴天笑出去之后,夏想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颇有几分悠远的味道:“夏书记,京城一别,又在鲁市重逢,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是刘一琳。

    对刘一琳,夏想的感觉非常复杂,在他眼中,刘一琳始终就如一团迷雾一样,时远时近,时而是可以合作的盟友,时而她似乎又站在了对立面,让人很是摸不清方向,好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刘一琳深度携手,对她不抱太大希望,就不会有深深的失望。

    “还真没有时间。”夏想的态度不远不近,说道,“不好意思,有安排了。”

    “没关系,我就是试一试运气,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太好。”刘一琳很是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情?”夏想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刘一琳身上,而是在叶天南身上,直觉告诉夏想,叶天南此来鲁市,必定没有好事。

    却没想到,突破口却就在刘一琳将要汇报的事情上面!

第1758章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继续求票!)

    (特为盟主七剑开天兄弟加更!)

    深秋的鲁市,天气又有些阴沉,秋风一吹,就多了些许寒意。

    夜色凉如水,站在秋风阵阵的夜晚的鲁市街头,还真有几分凉意,夏想穿了一件深灰色风衣,竖起了衣领。

    倒不是他故意耍酷,而是此地人来人往,他不想别人认出他是谁。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眼睛的余光一扫,赫然现有几个熟人有说有笑地从不远处路过,进了酒楼。

    夏想所在的酒楼名叫醉仙居,虽说名字有点俗气,但装修风格和整体设计,也颇有几分仙气。当然,尘俗中人,在五欲红尘之中打滚,纸醉金迷,一身俗气,和仙气是半点也不沾边。

    叫醉仙居,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还好,至少还有人愿意附庸风雅,总比一些喜欢去花街柳巷和天上人间谈论正事的高官权贵强上许多了,因此,在夏想眼中,叶天南至少有一样好,就是不怎么好色。

    对了,非要再放大叶天南的优点的话,在夏想所认识的人中,将附庸风雅之事做得不着痕迹并且浑然天成者,仅叶天南一人而已。

    如果叶天南知道夏想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也当欣慰矣,至少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和晦气。

    没错,夏想在醉仙居门口等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叶天南也来此用餐。

    如果仅仅是叶天南一人也就算了,偏偏叶天南身边还有几人,不但有秦侃和程在顺,还有衙内!

    对,正是衙内!

    正是因为夏想无意中的一瞥,不想今天有如此惊人的现,就让他觉得今天放弃休息而答应和刘一琳会每,没有白来。

    孙习民和周鸿基如果知道了衙内会和程在顺在一起,应该还好接受一些。但如果进一步知道了还有秦侃,恐怕就难以理解了。再如果得知衙内居然会和叶天南坐在一起孙习民和周鸿基作何感情,夏想不好猜测,但肯定会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是呀秦侃和程在顺是孙习民和周鸿基现阶段最大的敌人和最不可调和的对手,身为自己阵营的太子爷的衙内,竟然会和对手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关键问题是,还不能问个清楚,想必孙习民和周鸿基心中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揉了揉被风吹得有点干的脸,无声地笑了今天之所以答应和刘一琳的会面也是因为刘一琳提到了衙内她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就是涉及到了衙内,才引起了夏想莫大的兴趣。

    夏想眼尖,刚才虽然只扫了一眼,但依然看清了叶天南强颜欢笑的笑容之中的愤怒,还有眼角无掩饰的淤青。

    天地良心,夏想偷偷地坏笑,叶天南不幸的遭遇和他真没有一毛钱关系,当然,是不是和吴天笑有关系他就真的不清楚了。

    只是匆匆一扫,夏想也看不分明叶天南同志到底怎样深刻地体会了鲁市人民的热情,相信吃一堑长一智,叶天南也会想到他小心或不小心摔跤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警告意味。如果他识趣的话,收回伸得过长的双手,或许还能落一个清静。

    若是非要执迷不悟的话,吴天笑坏起来,也真不是省油的车,也能请叶天南好好喝一壶。

    夏想是好人,但好人也有坏脾气的时候,他真的想好好请叶天南喝一壶了,如果叶天南还要搅局,还要在鲁市闹腾个没完,他也不会客气,会将他连同衙内在内,一起收拾了。

    正想事情时,刘一琳来到了。

    也穿了一身风衣的刘一琳,淡蓝色的收腰风衣,正好衬托出她还算有致的身材,在萧瑟秋风之中,也多了几分暖色调的风韵。她急步来到夏想面前,一脸歉意:“真是抱歉,路上车坏了,耽误了时间,让你久等了。”

    又见夏想竖起了衣领,以为他冷,就又说:“怎么不在房间中等?非要等在门口,太隆重了吧?夏书记,你可要折煞我了。”

    夏想等在门口,其实是想吹吹秋风,体味一下世间百态,也正是因此,才让他无意中现了叶天南和衙内之间的猫腻,算是意外之中的收获,哪里还会在意刘一琳的迟到。

    刘一琳所订的房间名叫三重天,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所居住的一层天,里面的设施还算入眼,有假山,有云雾,还有一副副曼妙多姿的飞天仙女图。

    只不过俗世终究只是俗世,轻柔的电子合作的音乐再美妙,终究也是电子味道,不是原汁原味的雍容。

    好在温度调得很是宜人,夏想脱了风衣,笑道:“你猜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谁?”

    “难道是衙内?”刘一琳也脱了风衣,里面是紧身的簿毛衫。

    夏想笑了:“一语中的。”

    刘一琳讶然:“真的呀?你没有过去寒喧一下?”

    夏想摆手:“不方便,再说,也没有必要。”

    “是没有必要。”刘一琳俏皮地一笑,“因为今天我们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要是让他知道了告诉委员长,委员长非得骂我不可。”

    “衙内为什么要从达才撤资?”夏想一边替刘一琳倒茶,一边直截了当说到了今天会面的主题,“你又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刘一琳打来电话请夏想吃饭,理由就是衙内要从达才集团撤资,消息很是突兀,也很惊人,就让夏想大感好奇并且十分不解,才欣然应允前来赴约。

    “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我和你谈到正事大事的时候,你才会和我见面?”刘一琳不回答问题,反问了夏想一句。

    夏想无语,说实话,他并不关心刘一琳工作和职务之外的问题,甚至对刘一琳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多问,不是他故作清高,而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刘一琳走得过**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刘一琳的神秘。

    见夏想不说话,刘一琳浅笑盈盈,为夏想倒了一杯茶,双手捧上:“请夏书记用茶。”

    夏想接茶在手,不客气地喝了一口:“衙内撤资的事情,可是你最先提起的……琳,我觉得你能主动对我提到衙内的事情,就证明了你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和委员长的关系……不说也罢。”刘一琳神色之间有点落寞,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无奈,“其实我今天是借衙内的事情请你来,是想请你为我拿拿主意,我遇到麻烦了……”

    夏想见刘一琳俏丽的脸上微显愁容,神色之间也流露出疲惫之态,也就不好再过多地追问衙内撤资一事,尽管其实对他而言,他前来和刘一琳会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清楚衙内撤资一事,是真是假。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

    现在衙内和肖佳在京城的经济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肖佳示弱,步步后退,但资金却没有衰减的迹象,在后退的同时,还保持着资金流的涌入,退也要退得气定神闲。在不让衙内好受的同时,又让衙内觉得有机可乘,并且有望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肖佳具体动用了多少资金和衙内周旋,夏想并没有过问具体数字,但据夏想估计,怎么着也有引乙以上了。

    如果说衙内从达才集团撤资的原因是为了集中火力对付肖佳,理由也说得过去,但似乎站不住脚,以衙内的实力,才和肖佳交手几个回合并且资金还没有到十亿以上的规模就吃不消了,不太符合常规,衙内也不可能就这么丁点儿实力。

    那么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就是衙内注意到了达才集团的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依然存在,想要以借撤资为由,实施吞并达才集团的第一步战略了!

    先前元明亮要向达才集团注资到乙的决定,在初步和达才集团接触之后,达成了意向,但暂时还没有落实。如果元明亮的资金到位的话,衙内或许也不会选择在此时摊牌。

    衙内真要两线作战了?看来,委员长明年到任之后退下的现实,为衙内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迫使衙内加紧了收网,从而也间接说明了一点,可能反对一系在换届之中的人事安排上,未能全盘如意,否则,衙内的心情也不会如此迫切。

    经济行为从来都是政龘治较量的延伸,衙内的手段越激烈,动作越迫切,就越表明在换届之后,不利于衙内的因素越多,所以现在抢占有利地形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动作。由此也可以推断衙内和程在顺走近,和秦侃、叶天南坐在一起,背后恐怕也是政龘治因素和经济利益的驱使。

    现实往往是,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夏想也不可能只问衙内的动机,而不关心刘一琳的麻烦,他就关切地问道:“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怎么处理了。”刘一琳面有忧色,“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想向你请教,因为你在处理麻烦上面,很有经验。”

    “到底是什么麻烦?”夏想也不谦虚了,就想尽早替刘一琳解决问题,因为就他猜测,她的麻烦不外乎是鲁市内部的权力斗争,比如李童对她的排挤或是常务副市长不配合工仵了,如是等等。

    不想,他还真想岔了……

第1759章 悄然发生的变化(第三更!)

    衙内、叶天南和秦侃、程在顺,还有程一阳,一行五人,在醉仙居的七仙女包间落座。

    至于为什么包间叫七仙女,也无人解释,房间之中也没见到任何和仙女有关的摆设,或许只是墙壁之上几幅字画有七仙女形象,反正不管怎样,在座几龘人都无意追究七仙女的由来。

    连带对长得确实象仙女一样的女服务员也兴趣不大,主要也是几龘人都心事重重,就连最喜欢在女人腰间流连目光的衙内,也只是在几名服务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就又将目光落到了叶天南的右眼之上。

    叶天南同志的右眼之上,是一龘片触目惊心的淤青。面积不大,形状挺奇怪,和一只拳头的大小极为类似。十个人见了,会有九个人认为是一只拳头和叶天南同志的右眼在完成了一次高的亲密接触之后,才会造成现在的脸谱。

    叶天南被衙内的目光盯得心烦,也不好说衙内什么,只好勉强一笑:“走路时不了心碰了一下,有棵树长得太矮了。”

    衙内摇摇头:“老叶,你说实话,是不是被人打的?没关系,我在鲁市也挨过几吹打了,还差点丢了小龘命。你说实话,我替你还回来。”

    叶天南哪里肯说,依然摇头:“确实是碰到了树上,是我自己晦气,不怪别人。”

    “我是奇怪是谁对你下手?”衙内才不信叶天南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弄清楚了谁是下黑手的人,才好看清齐省现在的形势。”

    别说,衙内虽不是官场中龘人,但他的话丰分在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胜利的可能。

    叶天南微一沉吟,似乎是真要说出想,不料片刻之后还是微一摇头,摆手笑道:“确实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不关别人的事龘情。谢谢宗高的关心,也不是什么事龘情都有原因的。摔就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跟世棵树过不去,是不是?”

    衙内见叶天南死要面子,只好嘿嘿一笑:“要是我,非得把树砍了不可。”

    叶天南只是一笑,并未接话,心中却很不以为然,腹诽衙内的无聊和假装。衙内在鲁市挨打两次,又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吃了哑巳亏。而且衙内也明明清楚事龘件的背后有秦侃的影子,现在不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和秦侃坐在一起?

    政治人物的原则,在巨犬的利慕面前,有时不值分文!

    叶天南不但暗中嘲讽衙内的伪装,也对衙内提出的合作条件,缺乏足够的信任基础。他不相信衙内,打见面的第一眼起就不相信。他也算是老官场了,(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不应该意气用事,更不应该以貌取人,但不知何故,就是对衙内一点儿也信任不起来。

    相反,对于在酒店之中的遭遇,他一点儿也不怀疑是夏想的乎笔,因为他相信夏想不是背后打黑拳的人,再说,只不过是一次意外冲突,犯不着多想,或许对方就是流氓混混也未可知。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叶天南尽管怒火中烧,却依然头脑清醒,对衙内明显想要混淆视听的做嗤之以鼻,很明显,衙内是想让他怀疑事龘件的背后是夏想的黑手。

    当时他从房间出来,在楼道中正常走路,也不知怎么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对方似乎喝多了,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冲他一拳打来,正中右眼,当时就让他眼冒金星银星和满天繁星。

    怎么鲁市人的脾气都这么暴躁?叶天南捂住眼睛,蹲在地上,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还很文明,他明明走路很正常,既没走中间,又没扶啊……当然,他叶天南是何许人也,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就想再理论两句,不料不等他开口,对方就口出威胁之言。

    “姓叶的,人闲心不闲不是坏事,要挥余热也可以理解,不过你来错地方了。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就会带来错误的后果。刚才的一拳,只是第一个警告。

    如果你还不回头,再后悔就晚了!”

    叶天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不是对方直接点明了拳意,刚才一拳,他还真以为只是一次意外冲突。现在知道了,是有人嫌弃他在鲁市过于活跃了。

    叶天南不是没想过背后是夏想的所为,只不过念头丙起,就被自己否定了,主要是夏想留给他的印象太好了,印象中,夏想行事从来都极有分寸,不会当面一龘套背后一龘套。

    但黑拳的背后,又是谁的主使?叶天南猜了不少人,孙习民、周鸿基等等,都犬有可能,甚至连秦侃、李丁山都被他算计到了,独独没有一丝怀疑夏想。

    今天刚一见面,就被衙内再三追问,叶天南在厌烦之余,又将嫌疑的对象扩大到?衙内的身上。对了,说不准还真是衙内下的黑手,要的就是给他一个正面警告,吓他一吓,让他好将怨气撤到夏想身上,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是,叶天南也承认他和衙内会面,所图的也是借刀杀人的效果,只不过他不想当刀,而想当握刀的手。显然,衙内也不想当刀,也想当手。

    今天会面的起,既不是他叶天南,也不是衙内,更不是秦侃一一秦侃从不喜欢抛头露面,他只想躲在背后密谋和策扑,也对和衙内一方的合作兴趣不大一、而是程在顺。

    程在顺现象,放到其他省份,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怪现象,一个退居二线的人大副主任,一个被省委书记兼人大龘主任死死压制的老同志,本来就是挥一下余热,听从一下党的指挥,带领一群老干部老同志,开开会,表表态,举举手,然后就顺利地回家安享晚年了。

    没想到,程在顺同志还真是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能将夕阳的余热常挥出中午十二点的太阳一般强烈的光辉,程在顺当为叶天南视线之内第一龘人。

    程主任不但和秦侃关系密切,携手共进,还在京城借程一阳和衙内之间的同学关系,(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成地和委员长搭上了线。而委员长也十分大度,竟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和程在顺见了一面!

    虽然不是特意安排成只为接见程在顺一龘人的见面,但据说当时委员长和程在顺握手,足足说了几分钟的话,就大有深意了。

    而程在烦自从京城回到鲁市之后,就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就是旧貌换新颜了,论活跃,论精神,论精力,就和还有无限前景的中昔年干部一样,完全不是退居二线的老同志的气象,不但龙腾虎跃,还居中撮合成了一次盛会就是今天的盛大会面。

    叶天南清楚,今天的会面是基于对齐省前景的暂时的共同利益而走到了一起,合作的基础很不牢靠,用同床异梦形容再恰当不过,但能坐在一起就是莫大的成,就是奇迹,就相当于迈安了关键的第一步。

    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有迹象表明,夏想正在居中联络李荣升、冯仁龙,也想打造一个宽泛的联盟,针对齐省即将迎来的省政龘府换届,已经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当然,如果让叶天南知道,夏想现在所做的不仅仅是迎战,而是主动出战,他内心的忧虑,恐怕还会上升好几个百分点。

    话又说回来,叶天南也不傻,也清楚秦侃绯闻事龘件的背后,有可能有夏想的手笔,但最大可能也许是孙习民或周鸿基的出手,不管是谁,现在齐省的力量的对比正在悄然生着变化,孙习具和周鸿基之间的隔阂消失了,二人要携手了。

    夏想和孙习再、周鸿基之间,也建立了一定的信任基础,再加上有邱仁礼的支持,要出重拳将秦侃打得七零八落了。

    表面上看,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夏想一方,有省委书记和省长联手,再加上有政委书记和纪委书记的配合,要将一个常务副省长和人大副主任压制,(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应该绰绰有余,甚至不夸张地说,有可能一个回合就能将秦侃和程在顺打落马下。

    政治之上讲究一个平衡,不会让一方坐大,也正是基于以上的认知,再加上叶天南就算佩服夏想的为人,也不想看到夏想的胜利,所以在他的说服下,秦侃也欣然赴宴了。

    秦侃并不想和衙内坐在一起,尽管他和程在顺之间的关系也说得过去,但他对衙内就是看不顺眼,没办,人和人之间也讲究一个眼缘。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哪怕只是暂时的眼前的利益,也必须妥协。

    今天的会面,虽然由程在顺起,由衙内作陪,但秦侃在级别上讲,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龘人,最后在排座的时候,程在顺却众望所归被推为上。

    程在顺推让两句,还是安稳地坐在了位,论年龄,他也是众人之中的第一龘人。

    虽然今天的会面人心各异,甚至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但凡事存在即合理,能坐到一起,就证明有可以谈下去的共同诉求,因此,程在顺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咱们闲话少提,只说正事。今天的会面就只有一龘件事龘情可谈,就是怎样合作才能保证我们在齐省的利益最大化。”

    “我说一句大实话,我们所有人的拦路虎、绊脚石都是同一个人一一夏想!”

第1760章 无法掩饰的分岐(求月票!)

    被程在顺称为拦路虎和绊脚石的夏想夏大书记,丝毫没有自己是拦路虎的觉悟,相反,他还愈加认为自己的重要性不可替代。

    不仅仅是在齐省居中策应的重要性,还有可以成为别人的心理辅导师的重要性。

    让夏想没有想到的是,刘一琳打着衙内的幌子请他赴约,只简单一提衙内的撤资事宜之后,就将话题的重点落到了她个人的烦恼事情之上。

    而且还是夏想最不想介入不想表态的家庭问题。

    刘一琳的丈夫是一名成的商人,经常在京城和新西兰两地奔波,是典型的空中飞人。夫妻二人聚少离多,时间一长,感情就冷淡了。

    说来孩子是夫妻之间最好的粘合剂,再恩爱的夫妻,相处的时间一长,感情也会淡薄了许多,有情深时就有情淡时,万事万物逃不过则。孩子的出世,可以很好地将夫妻之间的感情转化为亲情,从而可以继续维系在一起,让夫妻之路走得更长久。

    问题就在于,刘一琳没有孩子。

    问题出在谁的身上,就不好猜测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夏想再自认是清官,也不想断别人的家务事,更不想插手刘一琳的家务事,何况,刘一琳找他,明显有倾诉心事的意思。

    当一个女人向你倾诉心事时,就证明了她和你之间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再加上如果她向你倾诉的对象是她的那一位,那么恭喜你,你危险了。

    夏想现在的感觉确实就和身处危险之中没有两样,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置身于程在顺一群人当中,他还可以面无慎色地应付自如,却不愿意回答刘一琳的难题。

    偏偏刘一琳非要让他回答不可。

    “他提出了离婚,我也想离,可是又怕离了会影响前途,不离……两个人强扭在一起,都心烦。你帮我出出主意,拿拿办。”刘一琳眼巴巴地看着夏想,别说没有一市之长的姿态了,活脱脱一个无助的小女人形象。

    “嗯……”夏想拉长了声音,似乎是沉吟,其实是拖延,因为他实在没有劝别人是和是离的经验,目光落在香气弥漫的茶水之上,又看了看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心想今天的饭,算是吃亏了,“俗话说,劝和不劝离,但又有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遮遮掩掩不是你的脾气,有话直说……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刘一琳将了夏想一军。

    夏想心想,问题是你的事情和我不搭界,我也不想对你的家事表意见,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但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转一转,不能说出口。

    一抬头,看到刘一琳似笑非笑的目光,夏想不由打了个激灵,气氛太暧昧了,有点让人迷离的味道,不好,不太好,他忙咳嗽一声,借以掩饰刘一琳对他带来的压迫。

    “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真不好多嘴。”夏想还是不想表倾向性明显的说,尽管从本心来讲,他并不认为离婚会对刘一琳的仕途有多大的影响。

    国内政治环境对男性官员的约束较多,对女性官员的约束较少,尤其是在婚姻之上,高级别高官离婚,如果是男性,确实会严重地影响升迁之路。

    刘一琳虽然升迁之路异常顺利,年纪不大就已经是副省级高官,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女性高官,但夏想并不十分看好刘一琳以后的前景。

    就连梅晓琳以后的道路,也会漫长而无限延伸了,女性官员到了厅级和副省之后,再前进一步,就难如登天了。或许刘一琳和梅晓琳终有一日会迈进正部的序列,但能否担任地方正职,就很难说了。毕竟算起来,国内并没有几个女省长,女省委书记,更是少又之少了。

    如果非要在梅晓琳和刘一琳之间做个对比的话,夏想更相信梅晓琳的从政之路会更远一些,倒不是因为梅晓琳出身梅家的缘故,而是因为梅晓琳比刘一琳更能控制女性负面情绪的一面。

    女人在官场之上,处在绝对弱势的地位,性别上的差异先不论,单是女人在情绪上的控制能力,以及很容易被个人判断力左右了正常的分析能力,如是等等方面,让女性官员在面临重大抉择或重大事件之时,缺乏足够的冷静和审时度势的大局观。

    刘一琳或许担任市长之位时,还可以胜任,但夏想相信,到了省一级的位置之后,刘一琳的短板就会十分明显了。

    刘一琳确实也有神秘的一面,神秘的背景和神秘的升迁之路,但到了副省之后,再前进一步,光靠神秘和来历就不能一帆风顺了,还必须有过人的能力。

    所谓能力,在市长市委书记任上,就是招商引资,就是政绩,就是工程项目,而到了省长和省委书记任上,经济上的成就就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统领全局的能力,是保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的能力,是如何站在一定的高度之上全方面地看待问题的能力。

    “不说算了,就知道你不会有真话。我就不该对你有幻想。”刘一琳半是假装半是恼怒地说道,“整个鲁市,不,整个齐省,也就能对你说说心里话,你倒好,不颔情也就算了,还一直打马虎眼,不够朋友。好歹我认识你都有七八年了……

    也是,转眼间认识刘一琳也有七八年了,一想起也算是七八年的老朋友了,夏想就心软了,呵呵一笑:“行了,别埋怨人了,我就说一句实话好了,如果你只是担心离婚会影响仕途,我倒觉得不必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女性干部的家庭,向来保密。”

    刘一琳愣愣地看了夏想几眼,忽然又轻轻地笑了:“好,我听从你的建议,好好考虑考虑。”又小口地喝了一口茶,“我想你现在一定着急想知道衙内的真实想,我现在就告诉你。”

    夏想一脸微笑,洗耳恭听。

    “衙内在羊城的一项投资出现了失误,亏损严重,而且还被债权人起诉了,事情最后捅到了陈皓天那里,陈皓天没帮忙,衙内的投资被查封了,暂时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他想从达才集团撤资,也可能是想周旋资金救急。”

    夏想想了一想,觉得刘一琳的说有点偏差,当然他不是不相信刘一琳的话,而是认为刘一琳的判断有误:“衙内的资金不至于因为一个项目就告急,再者以他的影响和分量,随便到哪里拆借,都能弄到几十亿的贷款,不至于因为羊城一笔生意出现状况就要从达才集团撤资,不符合他放长线钓大鱼的长远安排……”

    “那我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对于夏想明显是试探的疑问,刘一琳不做正面回答,也或许她确实缺少由经济联想到政治别益的纵广思路。

    “刚才我现了一个熟人……”夏想继续试探刘一琳,“衙内和叶天南也在醉仙居吃饭。”

    刘一琳一惊:“衙内和叶天南怎么会坐在一起?怪事,天大的怪事。”

    醉仙居有没有仙人醉过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俗人醉过,俗人之中,不包括夏想和刘一琳,因为夏想和刘一琳的会面,滴酒未喝。

    喝醉的俗人之中,包括秦侃,包括衙内,但不包括叶天南和程在顺。

    直到夏想和刘一琳离开醉仙居之后一个多小时,衙内等人的聚会才算正式结束。应该说,聚会一切顺利,表面上也达成了许多共识……但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衙内主动挑衅,要和秦侃拼酒。秦侃当仁不让,和衙内血拼。结果二人你来我往,最后都喝得酩酊大醉。

    还好,秦侃酒品不错,虽然醉了,依然保持了风度。衙内就不行了,醉了之后开始胡言乱语、豪言壮语,并且对秦侃指手画脚,话里话外含沙射影,旧事重提,直指以前的车祸的背后有秦侃的影子。

    秦侃并不反驳,只是否认,并且以衙内醉了为由搪塞,试图大事化小,衙内却不干,耍起了酒疯,还嚷嚷着要和秦侃单挑。按说衙内年纪也不小了,留个平头只是让他显得年轻,并不是真的年轻,但闹腾起来之后,衙内的性子一点儿也不比年轻人少了冲动,差点将酒瓶砸到秦侃的脑袋上。

    最后事情虽然在叶天南和程在顺的劝告下得以收场,但衙内的一闹和秦侃表面上的退让,让叶天南和程在顺心中都清楚了一个事实,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以及达成的全部共识,掩饰不了衙内和秦侃之间的深仇大恨,也掩盖不了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背后的巨大分歧。

    第二天,叶天南一早就离开了酒店,前往机场,准备离开鲁市,因为他在结束聚会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且有人又传了一句话给他,促使他终于下定决心,赶紧离开鲁市的是非之地。

    就在叶天南刚刚离开鲁市不久,衙内出手了,衙内一出手,秦侃就出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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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1章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叶天南登机之前,给夏想打了一个电话。

    打第一遍的时候,夏想没接。叶天南不气馁,继续打,结果第二遍,夏想还是没接。

    一般而言,如夏想的级别,就算邱仁礼打电话给他,如果二遍都不接的话,不会再打第三遍,因为很失礼。

    叶天南偏偏就打了第三遍,因为有些话他不吐不快,必须要和夏想说个清楚。

    第三遍电话响了五声之后,接通了。

    叶天南上来就不太客气地说道:“夏〖书〗记,连电话也不接,太不给面子了。”

    夏想的声音很漠然,就如秋风一样冰冷:“叶天南,我没有义务接你的电话,再说,我也不认为有和你通话的必要。相反,我还认为你一再打来电话,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太让人失望了。”

    印象中,夏想从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即使在湘省之时,和他针锋相对几乎势同水火时,也是彬彬有礼,从来没有说过狠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上来就是一番攻势?

    叶天南还真被夏想的一番话说得愣在当场,过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不由恼羞成怒,说道:“夏〖书〗记,做人做事但留一线,也好以后相见,我来鲁市是公干还是sī事,与你无关,你躲在背后暗下黑手,算什么男人?!”

    一急之下,本想含蓄一问的问题,叶天南却直截了当地问出了。,等于是直接明说他的两次被打事件是夏想在幕后指使了。

    夏想愕然问道:“叶天南,你什么意思?你在鲁市?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怎么还对你暗下什么黑手,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夏想的话说得很笃定,语气很坚定”一下让叶天南没缓过来,被呛得说不出话。

    难道真不是夏想所为?

    昨天聚会结束之后,叶天南心事重重地返回宾馆,刚下车”还没有来得及上楼,就在停车场被几个人堵住了。对方是三四名壮汉,个个膀阔腰圆,而且看上去都喝了不少酒。

    一开始对方并不是有意要堵叶天南的路,而是几人似乎闹了孕盾,拉拉扯扯”你推我推,闹成一团,闹到最后,却正好将叶天南围在了中间。

    叶天南也喝了几两酒,虽未醉,也有了几分醉意,开始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就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美好愿望,让到了一边。

    不料对方当着他的面,开始对打起来,打得还tǐng凶。叶天南可是很少见过真正的拳拳到肉的斗殴,有点害怕,就想躲得更远一点,向旁边一让,却踩了一个人的脚。

    就惹了大祸。

    对方一下就火了,也不自相残杀了”联手就对他好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的曾经的副省级高官叶天南,为了掩人耳目,前来鲁市时是只身一人,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边连一个警卫都没有”用他的话来说,就真正的虎落鲁市被犬欺。

    被饱以一顿老拳之后,叶天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上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憋屈,差点痛不yù生。

    是呀,叶天南的仕途在遇到夏想之前,一直顺利得好象坐了火箭一样”别说被人打了,谁不对他恭敬三分礼让十分”现在倒好,不但成了平头百姓,竟然还被人象痛打落水狗一样好一顿饱打,真是天可怜见,他招谁惹谁了……

    对方足足群殴了叶天南同志有四五分钟之久,如果真的是拳拳到手的话,叶天南同志现在基本上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奇怪的是,虽然人多拳杂,还连脚也用上了,叶天南被打得满脸开hua,眼镜也飞到了一边,看似惨不忍睹。

    其实叶天南自己心里有数,对方很有分寸,根本就没有想重伤自己,表面上打得tǐng凶,实际上都留了余力,只是让他鼻青脸肿而已,身上并没有几处伤,肋骨没断,手脚完好,也没有内伤,除了………除了脸上火辣辣地疼之外。

    至此,叶天南已经明乡了什么,对方不是打人来了,是打脸来了,要的就是让他难堪,让他鼻青脸肿,让他没脸见人!

    如此,用意已经呼之yù出了,联想到第一次的正面警告,叶天南已经十分清楚一群醉汉并不是什么醉汉,而是别有用心的打手。

    对方打完之后,还有一人意犹未尽地朝叶天南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鲁市不欢迎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怕了为止!”

    叶天南此时再不明白是有人嫌他在鲁市多事,他就白活了一把年纪了,思来想去,再将今天会面的一帮人排除在外之后,夏想就成了他最大的怀疑对象,因为就他认知之中,除了夏想,再没有第二人会对他下黑手。

    对,是黑手而不是狠手,换了别人,他今天恐怕不但鼻青脸肿,还得断了肋骨。

    叶天南心中的愤怒和憋屈别提有多强烈了,想他当年何等的风光,现在被人痛打一顿还不算完,还被人直接吐在脸上,平生的奇耻大辱!

    但他终究还是怕了,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他就知道必须离开鲁市了,否则,说不定还会有更严重的威胁事件生。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他现在连强龙都不是,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走归走,事情还要问个明白,叶天南就打电话质问夏想,想探探夏想的口风。他心中十分义愤,因为在他心目之中,夏想本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果打人的事件真是夏想背后指使,那么就让他心中的夏想的伟光正的形象彻底破灭了。

    不想电话一打出,却被夏想直接呛了回来,又让叶天南心思浮沉了。

    “我在鲁市,夏〖书〗记,你真不知道?”叶天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我来鲁市两天,被人打了两次,鲁市的治安,真是好得很!”

    夏想的语气也平静得近乎冷峻:“鲁市太大了,每天生的打架斗殴事件,不知道有多严,我对你在鲁市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报警了没有?相信鲁市警方可以公正公平地处理…“”

    叶天南被夏想弄mí糊了,想说什么,又不好再多问了,最后只是说道:“我对鲁市的治安和齐省的个别人,很失望。”

    夏想呵呵一笑:“对鲁市治安有想法,可以向李童和刘一琳同志反映问题。对齐省个别人失望,这个就帮不了你了,你可以直接和他说个明白。当然,对方是不是接受你的意见,就两说了……,…老叶,还有事情吗?”

    叶天南坐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之后,还依然余怒未消,心中却还是不能肯定事件的背后,到底是哪一双黑手在作怪,回想起和夏想通话的每一个细节,他心中疑huo反而更重了真的不是夏想?

    夏想接完叶天南的电话,摇头笑了,有些人真不自觉,明明是一根搅屎棍子,却还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多有本事,多重要。叶天南就和许多自高自大的人一样,太高抬自己了,自以为了不起,可以和苏秦一样,合纵连横,指点江山,其实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职的盗版而已。

    一个盗版者还想拥有正版者同等的待遇,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根本就是鼻日梦!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既然不在其位了,就应该不谋其政,不要上蹿下跳地象一个跳粱小丑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

    打了两顿还是轻的,如果他还再敢来鲁市搅局,一定要让他品尝到痛不yù生的滋味。夏想下了狠心,有时候不敲打敲打,有些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希望叶天南的遭遇,不但能为叶天南敲响警钟,还能让某些贼心不死的人,也警醒几分。

    半个月后,一场秋雨带来了秋凉,齐省,正式进入了秋天。虽然还有两个多月才开始政府换届,但此时各项工作已经提上了日程。

    为了防止换届之时出现不可预料的差错,耶仁礼多次抽出时间,亲自到人大参加各项会议,再三强调要严格落实〖中〗央的意图,要将〖中〗央的指示精神放到第一位,要坚定地不折不扣地执行,不允许有任何个人sī利和不和谐的事情出现,谁出现问题,就拿谁问责,绝不姑息。

    或许邱仁礼的严厉起到了震慑作用,前期工作一切顺利,不但秦侃低调得好象不存在一样,程在顺也老实巴交地配合工作,积极主动地完成了各项任务,没有出现一丝偏差。

    总算让邱仁礼一颗心落到了实地。

    转眼到了11月中旬,曹殊*总算从京城回到鲁市,又安心地陪在了夏想身边,肩负起了照顾夏想的重任。夏东一切安好,几乎成了总〖书〗记家中的一员,吃住都在总〖书〗记家中,虽然偶而还和小灵闹一些小别扭,但总体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而齐省的形势,也似乎是一片大好了。

    也确尖是,齐省在国庆之后,政治上一片清明,除了李丁山在品都的打黑之外,各地市风平浪静,步入了秋高气爽的秋天,是难得的一段风和日丽的盛世秋景。

    但在太平盛世的背后,依然隐藏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跳动的音符,对夏想来说,衙内终于正式向达才集团提出了撤资。对秦侃来说,恶梦的降临,事先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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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2章 就要全面到来了(新的一月,诚求保底月票!)

    曹殊黧回鲁市有一段时间了,人在夏想身边,心中挂念的却是别人。不过,夏想却一点也不吃醋。

    因为曹殊黧挂念的是夏东和连若菡。

    夏东还好说,毕竟是儿子,向来在男人眼中,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家的棒,夏想就很能理解曹殊黧的爱子之心。平心而论,他对夏东也是桂念得很,只不过男人内心柔软,嘴上强硬,他就是平常说得很少罢了,说到底,心中还是很想儿子。

    也很想连若菡。

    有很长时间没有和连若菡分开这么久了,以前虽然也是不常见面,但想见的话,半天就见到了。现在连若菡人在国外,想见还真不容易。出于食品安全方面的考虑,连若菡不肯回国。

    又因为夏想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不能随便出国,就两地分居了。

    连若菡也快要生了,预产期好象是明年的3月份,具体日期夏想是记不清了,曹殊黧却记得分明。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曹殊黧一直当连若菡姐姐一样看待,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她的情敌。

    晚上,夏想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家中,家中已经送了暖气,温暖如春,倒不觉寒冷。此时已经进入了初冬,和燕市气候相差无几的鲁市,现在也是天寒地冻的光景。好在家有一个女人,让夏想很是安心。

    饭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对夏想的级别来说,规格不高。但如果按曹殊黧的养生之道,晚上她甚至都不想让夏想吃油腻的东西,只喝一碗稀粥了事。只不过夏想睡得晚,每天都要熬夜工作,就只好勉为其难地为他加了餐。

    最近从天气上讲,齐省的气候已经进入了冬天,从政治气候上讲,似乎是一片大好的春天景象,其实不然,现阶段只是一个表面太平相对平和的特殊日期,因为都在等候最后的时刻的到来。

    夏想最近的工作非常忙,事情扎堆,身为副书记,要负责方方面面的事务,上至中央精神的传达,下至各地市党政一把手的考核,再加上地市政府的换届要早于省政府的换届,事情繁多,让人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

    都认为当官风光,人前人后,前呼后拥,其实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没看到不好的一面,不但忙得不可开交,还心理压力巨大。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或是能力不够,每年因此患上抑郁症的官员不在少数。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提供

    甚至还有副市长、区长因为不堪其重自杀的事件生,夏想心理承受能力强,能力更是有,还可以应付得来。但即使如此,毕竟不是铁打的人,也累得不行。

    主要也是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后,还有许多需要暗中应对的事情,等于是他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就让夏想3o多岁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因为……在风平浪静的背后,有两件事情在暗中潮流涌动,正在酝酿,有可能展成一次波涛起伏的巨浪!

    一是秦侃的事件终于酵了。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前奏之后mm就是先在省委大院内部、后在整个鲁市闹得沸沸扬扬的秦侃和杨银花事件,在经历了初期的酝酿,中期的宣扬以后及后期的加工处理之后,在今天,终于成初见成效一mm第一个成效就是,秦侃被人打了。百度贴吧

    打人这样的事情,很低级,很不入流,再者以秦侃的级别,谁想打一名常务副省长,想要突破重围近身到秦侃身前一米之内,非得武林高手不可。但打人者还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不但不是,脑子还缺少一根弦,正是杨银花的丈夫华一大!

    华一大曾经打过周鸿基一次,现在又亲手打了秦侃,全是因为他有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足以让他成为绿帽的典型代表了。如果有人非要写一本异人异事传的话,华一大铁定入选,因为在国内现行的政治体制之下,能仅凭一人之力空手突破重围,拳打两名副省高官者,恐怕只他一人而已。

    华一大如何打了秦侃,细节不得而知,反正当秦侃狼狈不堪地出现在省委大院时,后背一个大脚印,脸上一对熊猫眼,要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别人是什么心态不得而知,但夏想听说,在亲眼目睹了秦侃的熊样之后,曾经饱受华一大之苦的周鸿基当时就笑得阳光灿烂,差点就放声大笑了如果不是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不好的话,周漓基肯定会大笑出声。

    有初一就有十五,没办,夏想也对秦侃的遭遇提不起什么同情之心,但随后的一个消息,也是事件的第二个成效,却又让他不免唏嘘mm一杨银花自杀了!

    对于杨银花,夏想同情多过厌恶。作为齐省权力核心的省委大院的一名女干部,如果有野心有,在男人当权的世界里,想要向上拼命地爬,就只有一条道路可走,就是献身。

    有多少不凯觎漂亮女下属的上级领导?夏想不贪婪,不代表别人不贪婪,远的不说,就说刚刚生的一起上级领导趁女下级醉酒将其的案件,在审讯时,上级还口口声声说是通奸不是,由此就可以推断,女下级确实是男上级心目中的自留地。

    夏想无意去评价你情我愿的丑陋现象,他只是对杨银花的遭遇深感无奈和痛心。杨银花之死,表面上看,是被一连串的绯闻事件逼迫而死,实际上,她是死于自己的贪心。委身于秦侃也就算了,还被秦侃利用充当泼向周鸿基身上的脏水,就是不识时务了。

    女人可以为了自身的前途和虚荣献身,但在献身之前,一定要想好可能的严重后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轻的,被当街炸得粉身碎骨的也不乏其人。

    杨银花的自杀紧随在秦侃被打事件之后,就让人产生了无限联想的可能,秦侃在绯闻缠身的一个多月中,始终用镇定和厚颜应对危机,眼见就要过关了,不成想,最后一刻,败垂成!

    杨银花之死,在省委引了不小的波动,在社会上产生了恶劣的影响,孙习民趁机作,和邱仁礼、夏想一起开了一个碰头会,最后会议达成了一致共识希望秦侃同志向省委说明问题!

    秦侃很配合,二话不说就主动找到了邱仁礼,向邱仁礼坦诚了他和杨银花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但他和她之间除了不正当男女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就是说,省委要处置秦侃,找不到很好的切入点。

    总不能只拿男女关系说事对一名常务副省长进行处置,再说到了常务副省长的级别,男女的事情还真上不了台面。

    秦侃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知道杨银花之死对他的威望打击很大,但却还是动摇不了他的根本,省委只能对他口头心诫,不可能上报中组部。

    秦侃的事情如何后继处理,邱仁礼和孙习民、夏想商议之后,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只好搁置了。秦侃的问题不是让夏想最关注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衙内的出手。

    其实衙内的出手比秦侃的出事,还要早上一段时间,而且衙内出手和秦侃出事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之所以先提秦侃的事而后提衙内的出手,只因衙内的事情比秦侃的事情更棘手,更变化莫测。

    夏想人在家中,将前一段生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才想起饭都凉了,该吃饭了,抬头一看,见曹殊黧支着腮,托着下巴,正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象他脸上开了一朵花一样。

    摸了摸脸,夏想笑问:“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有一点。”曹殊黧笑笑,一脸调皮,“你深思的时候,样子还真有点风度,估计现在还能迷住几个女下属。”本文字由启航更新组歹匕亓申提供

    夏想笑子,曹殊黧是想起杨银花事件,多心了,就说:“我一直信奉的一个原则就是,绝不朝身边的人下手。”

    “意思是,要朝离得远的人下手了?也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说现在有些领导干部,怎么光吃窝边草,连个兔子都不如。”曹殊繁似笑非笑。

    夏想嘿嘿一笑:“你还不了解我?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饭都凉了。”

    “我想抽时间再去一趟美国,若菡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

    “扔我一个人,你就放心了?”夏想岂能不清楚曹殊黧的试探之意,笑道,“我在你眼里,怎么总排在最后一名?”

    曹殊黧高兴了,拿起筷子打了夏想一下:“怎么象个小孩一样,没有我,你不一样活得滋润?”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夏想准备去食堂吃饭,却接到了元明亮的电话。

    元明亮消失了一段时间,自从上次和萧伍去了品都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露过面,此时突然现身,而且时机还把握得恰到好处,就让夏想暗暗称赞元明亮的精明。

    “夏书记,是不是方便请成总来鲁市一趟,好商谈一下投资事宜?”元明亮的声音很沉稳,透露出恭敬和坚定。

    恭敬是对夏想的恭敬,坚定是对他自己及时出手的坚安信心。

    不说去燕市亲自面见成达才,而是提出让成达才前来鲁市,元明亮对时局的把握之准,也让夏想十分佩服,因为成达才确实必须要亲自来鲁市一趟。

    和衙内之间的较量,就要全面到来了……

第1763章 动静加大(急求月票!)

    元明亮确实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消失,什么时候该出现,他现在出现的时机,不但恰到好处,而且还有雪中送炭的功效,如果运作得当,不但可以让成达才感念他的好心,也会让夏想对他高看一眼。

    也从侧面说明,元明亮对衙内突然提出从达才集团撤资一事,了如指掌,更说明一点,他有借此机会结交成达才之意。

    夏想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好,我会和成总联系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元明亮又说:“夏书记,我还有一个意向,打算在品都上马一座炼油厂,希望有机会和李书记一起坐坐……”

    元明亮还真会顺势就土,到底是生意人,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明,夏想心中不快。

    诚然,元明亮此时注资达才集团,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化解衙内的攻势一一且不管衙内是想真撤资,还是借机拿达才集团的软肋,借以达到吞并达才集团的目的,只要元明亮的资金一到,衙内的出手便告化解一一也会让成达才对元明亮心生好感。

    就连夏想,一开始也对元明亮选择在此时注资,十分欣慰和赞赏,却没想到,原来元明亮另有伏笔。

    品都在李荣升之前,等于是李丁山的上上任市委书记木界功,在任上,上马过一座,d炖级的大型炼油厂,建在品都规划的亚中心。有人说,2o年内,木界功是品都的功臣,2o年后,他是品都的罪人。

    要夏想说,不用等2o年后,现在的木界功就是品都的罪人。因为大炼油项目是重染污项目,对品都的影响长远而深远,不但让品都市时刻处在极大的危险之中,巨大的炼油厂就是一个定时炸龘弹而且每天排放的染污物,让作为旅游城市的品都将会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

    全世界只有一个城市将炼油厂建在离市中心旧公里之内的市中心人口密集区,就是湛江。品都在论证大炼油项目时,很清楚污染带来的严重危险和后果但木界功还是力排众议上马了炼油项目,就是因为炼油厂每年能为品都带来口d乙的。mT。

    木界功现在已经落马,俱往矣,但他带给品都人民的伤痛,还屹立在品都市区,不知何时会引爆。而元明亮借机提出交换条件,还想在品都上马炼油项目,就一下jī怒了夏想。

    夏想的原则就是任何一个置百姓利益和生命于不顾的官员不管有多么光辉的政绩不管被外界吹捧得有多高,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炼油厂项目就免了,别说李书记不会同意,我第一个就会表示反对。”夏想斩钉截铁地说道,“任何会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的产业,都别想在我的手中通过。元先生,我提醒你一点不要在我面前提不合理的要求,你知道我的原则,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第一安夏想郑重其事地对元明亮进行子正面警告。

    元明亮显然没有想到夏想会有如此jī烈的反应,愣住了,过了半天才微带结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夏书记,我只是看中了炼油项目的利润,没想那么长远……”

    “那就想好了再做决定!”夏想直接挂断了电话,没再听元明亮的解释,他很是反感直接的利益交换,元明亮的做法,让他感觉有交换的意味,心中大为不快。

    过了片刻,夏想又平息了怒气,心中还十分奇怪,怎么就一下这么大的火气?品都虽然现任市委书记是李丁山,但上马炼油项目和他之间还是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他替谁打抱不平?

    再深入一想,还是因为他对炼油厂项目从立项到做到决定的整个过程十分了解的缘故,很清楚木界功拍板的背后,就是完全的政治目的作崇。

    夏想时至今日,已经算是真正的高官了,换言之,应该是远离了百姓,接触不到基层,并且不必再关注民龘主疾苦的阶层了。其实不然,他的骨子里的情怀始终未变,始终视百姓为父母,视百姓为兄弟姐妹,视百姓为自已的亲人。

    木界功在做出投资决定时,很清楚炼油厂会污染品都一百年都不止,而眼前的利益,只能维持2o年,他却依然当着众多专家的面,十分诚恳地恳请各位专家高抬贵手,不要再论证炼油厂的危害xìng,结果专家讨论的结果,得出了掩耳盗铃式的结论。

    以木界功为代表的国内一干唯政绩唯。凹为追求目标的官僚们何其多?却不知道,眼前的。凹或许数字上十分好看,危害的却是今后几十上百年舟长远展。

    图一时之利,得遗害百年之遗毒,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夏想的愤怒不过是被元明亮无意中点燃罢了,其实一切的根源还是来自秦侃的死不悔改和衙内的贪心不足,到了眼下的形势,秦促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没有一丝准备收手的迹象还有一点让夏想怒火中烧的是,衙内在京城方面,有条不紊地和肖佳交锋,在鲁市,赶在省政龘府换届前夕,突然做出从达才集团撤资的决定,不管出点是什么,目的却是相同,就是为了搅局,为了让他自顾不暇,腾不出时间和精力来应对秦侃和程在顺暗中进行的大计。

    如果不是夏想在醉仙居无意中撞见衙内和叶天南、秦促、程在顺在一起,他还无法揣摩清楚衙内真正的用意,很可惜的是,他知道了衙内和秦侃面对面了,所以夏想几乎立刻就得出结论,对衙内此时的出手,多了几分明朗。

    说白了,衙内的出手,还是从侧面为程在顺和秦侃暗中进行的大计,打掩护,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对他进行牵制,因为衙内清楚,一动达才集团,他必然分心。

    如果他不介入,衙内就可以从政治和经济两个层面,既打璛压达才集团,再暗中行吞并之实,又让他分心分散精力,好一手一箭双雕的妙计。

    所以此时元明亮以向达才集团注资的名义,提出要在品都上马污染严重的炼油项目,就让夏想极度不快,对元明亮也没有客气几分,因为离了元明亮,他完全有方法化解衙内此时的出手。

    元明亮只是众多选择中的一个,并非唯一的选择,如果元明亮没有自知之明,非要固执己见的话,夏想也不怕和元明亮划清界限。

    想跟他同行,必须要按照他的原则行事,否则免谈。做不掰这一点,对方再财大气粗,再有用,对不起,夏想也要拒之千里。

    原则问题不能谈,底线不能碰。

    挂断元明亮的电话之后,夏想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成达才的电话。

    “成总,什么对候来鲁市一趟?”提出让成达才来鲁市,并非是为了元明亮的提议,而是针对衙内的回击的第一步。

    “我看看时间……”成达才先前已经知道了衙内的意向,并未就衙内撤资一事表态,若是以前,以他的xìng格,肯定会大手一挥,随他去,但现在不同了,经济形势吃紧,国家的宏观调控政策,确实影响到了房地产的前景,连达才集团都感到了压力,其他中小房地产开商,更是举步维艰。

    “后天有井间。”成达才翻看了几眼行程安排,推掉了几个并不重要的会议。

    “好,期待和成总的会面。”夏想并未多说,只点了一点,“希望成总做好心理准备,元明亮的注资,不能当成救命稻草。”

    成达才哈哈一笑:“请夏书记放心,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习惯,刃心……还压不死我成达才!”

    成达才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夏想的电话又响了,是元明亮再次来电。

    第二次打进电话的元明亮,态度又多了几分恭谨,语气也很真诚:“对不起夏书记,刚才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拿和达才集团的合作来换取品都的投资,您别误会。”

    “事情过去了,不提了。”夏想很干脆地堵了元明亮的嘴,话不必说得太明太透,彼此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我刚才和成总通了一个电话,听成总说,他后天到?”元明亮又及时跟进,显然,他不想失去夏想这个关系,刚才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也让他从心底清楚了夏想的底线所在,不但不感到尴尬,反而更佩服夏想的为人,“两天时间筹集函亿,虽然时间紧一点,但也够用了。”

    这么说,元明亮下定决心了?夏想不接话,只是提醒了元明亮一句:“成总来,是和衙内谈撤资一事,你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两件事情搁在一起,或许有人不认为是巧合,而是故意。”

    夏想自然是出于好心,因为衙内谈撤资,要从达才集团抽走刨乙,元明亮却及时跟进,注资到乙,摆明了就是对着干,会让衙内很没面子,而且还很尴尬,更让衙内的计谋落空。从经济层面来讲,元明亮的所作所为无可非议,但元明亮不清楚的是,衙内此举,有着不为太所知的政治目的。

    说不定衙内恼羞成怒之下,会迁怒于元明亮,动用政治力量来打璛压元明亮在国内各地的产业,元明亮就得不偿失了。

    a。

第1764章 暗示很明显

    夏想的暗示很明显,元明亮也听明白了,却还是说道:“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风险,有风险不要紧,只要有诚意,相信会有合理的收获。我已经决定了,请夏书记看我的行动。”

    元明亮不是一时头脑热,而是在跟夏想打了无数年交道之后,在夏想位居省委副书记的高位的情形之下,他所见到的夏想,依然是坚持原则固守底线的一个有良知的官员,就让他心中极度震憾。

    因为他在各地见多了狮子大开口的贪官,也见多了为了一己之sī出卖国家利益的1uo官,而他认识夏想多年,只要是利国利民的项目,夏书记一定支持,只要是有损百姓利益的项目,就坚决反对。

    不但公正无sī,还坚守了从不吃拿卡要的底线,就让元明亮认定,以后跟紧了夏书记,只要走正途,只要项目好,不愁夏书记不鼎力支持,而且还不会收取半分好处。

    再联想到夏书记今后的远大前景,元明亮决定要掷出平生最大的赌注了。赌对了,下半生就有了保障。赌输了,或许会一败涂地,再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元明亮年纪不小了,早就过了冲动和热血的年龄,但这一次,他决定要放手一搏了,因为,他相信他几十年在商场历练的一双识人的眼光,也相信夏想的能力。

    下午的事情不太多,夏想总算清闲了片刻,处理完手头的公务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清茶一一茶是陈皓天托人送来的绿茶,不是什么十大绿茶,也叫不上名宇,市面上没得卖,但却是出自纯天然,不打农药,不经加工,有着天然的清香和悠长。

    夏想喜欢喝淡茶,淡茶留香,而且回味悠久,需要细品才解其中三味,最适合工作之余的放松。

    周鸿基迈着轻松的脚步进来了,一进门就笑呵呵地说道:“好茶,香气不浓不艳,好象有绿茶的清香,又多少有一点红茶的浓香,夏书记,你藏了好茶。”

    陈皓天送茶之心,夏想心知肚明,只是托人回话表示了感谢。因为是陈皓天的sī人馈赠,而且数量不多,他就没有拿出示人。

    周鸿基过来,肯定不会为了品茶,夏想还是亲自动手为他倒了一杯,笑道:“友人赠茶,不敢拿出分享,可不是我小气。”

    “说得也是,朋友情谊重,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周鸿基接茶在手,一脸和蔼的笑意,“我倒是沾光子,替我谢谢你的那位朋友,喝了他的茶,总要说一个谢字。”

    说着,品了一口茶,周鸿基徵眯双眼,回味片刻,赞道:“确实是好茶,很纯净,很清淡,就是味道偏软,应该不是江浙一带的茶。”

    周鸿基不简单,还真懂茶,夏想也没隐瞒,说道:“周书记厉害,确实不是讧浙茶,是岭南茶。”

    一听岭南,周鸿基脸sè微微一变,想问什么,又犹豫一下,终究没有问出口,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情要向夏书记汇报一下,纪委接到举报,杨银花名下有房产几处,还有一辆豪华汽车,总价值过3oo万……”

    夏想一愣,人都死了,纪委还想拿杨银花开刀?一想又不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调查杨银花为由,要祸水东引,让死人的罪由活人来扛。

    几百万的数额,就想扳倒秦侃?很难。上次品都疫情事件,虽然萧伍到手了大量的证据,并且证据直接指向了秦侃,但却被上头压了下来。后来孙习民气不过,以省政府的名义上报了国务院,希望国务院派出事故调查小组来查明真相。

    结果国务院方面一直没有答复,显然,也是无限期延后了。

    没有答复就是沉默的拒绝,孙习民也不会再自讨没趣继续上报,他作为省长,受制于国务院的地方很多,不会也不可能抓住疫情事故不放。

    甚至上次闹到最厉害之时,中纪委想强行推动对秦侃的立案,结果还是国务院方面打了招呼,最后不了了之。作为横亘在中央的一座大山,国务院是谁也绕不过的坎。只要一位关键人物不点头,谁也奈何不了秦侃。

    上次叶天南在鲁市被收拾得狼狈离开的另一个内在原因就是,夏想就是想通过叶天南的狼狈来向一个人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如果他作起来,也是很凶很吓人的。

    消息肯定传达到了,但是否起到了作用,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周鸿基落井下石,趁秦侃还身陷桃sè绯闻的风bo之中,借杨银花之死的余威,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准备来一手曲线出手。只是以夏想推测,恐怕很难达到预期效果。

    夏想就没有直接接周鸿基的话,因为他清楚周鸿基是试探他的反应,他本来站着,缓缓地坐下说道:“杨银花人都死了,再调查她的经济问题,也意义不大了。当然,如果问题属实,该为国家挽回损失,还是要收回她的非法所得。”

    夏想的言外之意就是该调查就调查,但不宜大张旗鼓。他的用意不是怕惊动秦侃,而是不想在此时再节外生枝,因为周鸿基此举未必会对秦侃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刺jī秦侃做出更不合常态的事情。

    周鸿基沉思片刻,说道:“夏书记说得也有道理,我就让纪委同志先暗中调查,如果事情不大,就没收非法所得了事。如果事情很麻烦,到时还得向夏书记请示汇报,以便进一步深入调查。”

    周鸿基是想争取夏想的支持,因为离开了夏想的支持,他就算有孙习民相助,对付秦侃也没有底气。就连周鸿基自己也不清楚,不知何时起,夏想竟然成了他的主心骨。

    夏想也听出了周鸿基话中的可进可退的意思,退,就拿杨银花的经济问题来敲打秦侃。进,可以将事情闹大,将祸水引到秦侃的身上,等于是进退自如,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手中。

    周鸿基走后,夏想又细细品味了陈皓天所送的绿茶,忽然想通了什么,会意地笑了。

    上次在京城,听古秋实说过,岭南省长可能要换人,但到现在岭南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说哪个环节遇到了阻力或是出了问题?夏想沉思片刻,正要和京城方面通个电话,电话却及时响了。

    一看正是京城来电,但号码比较陌生,县想也没多想,随手接听了电话:“你好,我是夏想。”

    “夏书说……”另一端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还隐隐有几分亲切之意,“我是米纪火。”

    “米主任,您好。”夏想忙恭谨地问了一声好,心中却想,米纪火的电话打来得真是时候,看似只是一个平常的电话,却总是让他隐隐感觉有一个环节要解开一样。

    “我刚和皓天通了一个电话,皓天说,他送了茶叶给你,希望你能清心明目,在齐省大有所为。”米纪火说话的语很慢,一宇一句,似乎唯恐怕别人听不清一样。

    其实身居上位久了,一言一行都影响巨大,所以都慎言慎行,米纪火说话的风格和总书记很相似,作为跟随总书记刃余年的秘书,他受到总书记深刻的影响也在情理之中。

    上来就提到陈皓天,米纪火绝对不是虚指,而是有具体的指向,夏想心中一动,一下想到了什么,说道:“谢谢陈书记的茶叶,确实可以起到清心明目的功效。我现在每天都要喝上几杯,用来警醒自己不能有丝毫懈怠。”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自律的人。”米纪火又说,“我早晚也要离开京城,到地方上任职,说不定有一天会和你坐在一起喝茶,呵呵,到对候,可不要吝啬手中的茶叶,记得一定要分我一杯。”

    夏想心跳加快,想问的话又不好在电话中直接问出,只能含蓄地说:“米主任去哪里任职,就是哪里的荣幸。”

    “呵呵,谬赞了,我都没信心自己下到地方会不会受欢迎,真有那么一天,说不定还需要夏书记替我搭把手。”米纪火并未正面回答夏想的疑问,却还是在话中留下了玄机。

    “一定,一定。”

    夏想笑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大力配合米主任的工作。”

    没头没脑的电话打完了,夏想摇头笑了,局势越来越明朗了,米纪火必出京城,而陈皓天送茶之意的另一层含义,岭南之火,恐怕还在熊熊燃烧。

    而齐省何尝不也是风火连城?在太平盛世的表象之下,国内的形势其实还在剑拔弩张之中,距离明年的中央换届只有一年时间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想又能在即将风云际会之前,能再占据多高的有利地形?

    随后,夏想又向京城打出了一个电话,正式通知哦呢陈和杨威:“准备全面反击!”

    是该和衙内新帐老帐一起清算了,不能让衙内总是掌握主动,更不能让衙内配合秦侃和程在顺来打乱他的部署,就让他亲自出手,充分利用方方面在的优势,从政龘治和经济两个层面,为齐省最后的大计,郑重其事地拉开大恭a。

第1765章 第一招(再求月票!)

    两天后,成达才抵达鲁市。

    同一天,来到鲁市数天之久的衙内正式现身,假装刚来鲁市,摆出宴席宴请孙习民、夏想和周鸿基。孙习民和夏想欣然赴宴,周鸿基推脱有事,未去。

    席间,衙内忆往事抒情怀,对夏想再三表示了感谢,对他从达才集团撤资一事,表示遗憾,因为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夏想理解他的心情并且支持他的做法,也请夏想多向成达才解释。

    夏想客气几句:“在商言商,高总的注资和撤资,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是高总和成总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局外人,只能预祝事情进展顺利。”

    孙习民并不对衙内撤资一事表看法,只是表态不干涉正常的商业行为。

    衙内十分诚恳地说道:“谢谢夏书记的理解,我就知道夏书记深明大义,知道做企业的难处。其实我也想和成总继续深入合作下去,但形势不允许。除非……”

    衙内卖了一个关子,话说一半,满是期待地看向了夏想。

    条件来了,衙内果然不肯丢掉即将到手的肥肉,撤资果真是虚晃一枪的伎俩,还除非……能除非什么?无非是让成达才做出更大的让步,借达才集团资金吃紧的紧要关头,以假装迫不得已的撤资为由,既打悲情牌,又打人情牌,归根结底的目的却是要吞并达才集团,衙内还真是一条随时可以掉眼泪的鳄鱼。

    衙内故意说话停顿,就是想让夏想接话,他好掌握主动,夏想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衙内的yù擒故纵一样,偏偏就开口问了:“除非什么?难道还有缓和的余地?”

    衙内微微一笑,对夏想的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人一活,死的事情也能变活了。我确实也有一个可以挽回的想法,但还不太成熟,等我考虑成熟了,再向夏书记请示一下。”

    说你胖还真喘上了,故意拿捏一番,夏想就摆手说道:“能有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解决之道,当然再好不过了,不过有什么具体的想法,高总还是和成总直接交流好了,我就不参预了。”

    这一下倒是衙内又不解了,明明刚才夏想已经上当了,怎么一转眼又跳开了?夏想真能做到置身事外不管成达才的死活?衙内的眼睛跳动几下,又落到子孙习民的身上。

    孙习民却是不动声s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只是不慌不忙地吃东西,仿佛很饿一样。

    鲁市的夜sè还算不错,只不过北方城市的冬天,一到夜晚就少了繁华多了冷清,和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谁都愿意安坐家中,享受温暖如春的暖意。

    其实北方的冬天比南方的冬天好过多了,外面再是冰天雪地,家中暖气一热,也有刃多度的温暖,不少来北方过冬的南方人,在北方呆过两个冬天之后,就不愿意再回南方过冬了。

    元明亮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两天来,元明亮忙得不可开交,他本来人在品都,在和夏想通话之后,即刻返回了鲁市。在鲁市停留了不足几个小时,又飞到了文州,然后一刻不停,在文州停留了一天多,随后又迅飞回了鲁市。

    不想在鲁牢刚一落地,又接到电话说是京城有事,他就只好再当一次空中飞人,又飞往了京城。

    在京城也仅仅停留了半天多时间,在得知成达才已经抵达鲁市之后,元明亮急忙动身又要返回鲁市,和成达才的见面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耽误。

    正要登机时,却接到了夏想的电话。

    “元先生,你在京城?”

    “是的,夏书记,正要回鲁市。”

    “先不要回鲁市了,先在京城再呆一天,哦呢陈和杨威随后会和你联系,有事情和你商量。”

    “好,没问题。不逝……”元明亮虽不清楚夏想让他暂时留京的用意是什么,却毫不迟疑会照办,只是还在担心和达才集团的合作事宜,“万一耽误了和成总的见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夏想理解元明亮的心思,说道:“不急,成总和衙内谈判,一两天不会出结果。你在京城比在鲁市,会更重要更有出其不意的收效。”

    元明亮不解:“夏书记的意思是?”

    “等下哦呢陈和杨威会和你联系……”夏想没有过多解释,电话里不方便明说,他也没有时间再和元明亮多说了,因为成达才已经抵达了酒店,他要马上过去和旖达才会面。

    元明亮退了机票,一出机场就看到了前来接他的哦呢陈和杨威。夏想手下的两大干将亲自出面来接,就让他心中十分受用,同时也清楚了一点,夏书记对他还是有接纳重用之意。

    元明亮上前,和哦呢陈、杨威握手,寒喧过后,直接就问:“夏书记让我留在京城,肯定是有要事。我就一句话,请二位吩咐,我肯定尽力而为。

    哦呢陈很佩服元明亮的经商之道,他比杨威更清楚元明亮在经商方面的才能,客气地说道:“元先生客气了,其实夏书记让你留在京城,不是让你听我们的指挥,而是让我们听从你的指挥。”

    元明亮一惊:“怎么个情况?”

    夏想在和衙内、孙习民结束宴会之后,向京城方面打出了几个电话,安排好了各项计划,听到元明亮也在京城,就突奇想,决定让元明亮暂时留在京城策应,主导京城的收网大计。

    而元明亮的驯乙投资,作为杀手铜,要留在最后一刻击杀才能收到最出其不意的效果。

    元明亮的商业头脑缜密而细致,也许在大局观的把握上不如哦呢陈,在犀利一击的准确上不如杨威,但他历经多场经济战争,经验丰富,而且他的具体入微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是哦呢陈和杨威所欠缺的方面。往往有时细节决定成败,因此,夏想决定让元明亮从侧面对衙内进行狙击。

    也是出于保护元明亮的考虑,夏想还是不想让元明亮直接置身于衙内的攻击之下。夏想的为人就是如此,只要他认定是他的人,就会在方方面面考虑周全,不让自己人受到损失。

    成达才下榻的酒店离省委不远,想必也是为了方便夏想前来。夏想没有惊动司机和秘书,独自一人来到酒店。

    成达才已经精神抖擞地等候多井了。

    见面自不用过多的寒喧,夏想上来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点:“成总,如果衙内真要撤资,你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达才集团的现状夏想很是清楚,用举步维艰形容有点夸张,但肯定是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作为燕省最大的民营企业,达才集团从银行争取到的贷款,十几年来,不如一家破产的药厂一年的贷款多。

    民营企业的生存状况堪忧的现象一直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作为为国家创造了一半以上财富的民营企业,作为为国家解决了一半以上就业难题的民营企业,却享受不到和国企同样的待遇,不,连一半待遇都享受不到,国民待遇一说,多少年了,一直都是空谈。

    燕省因为在经济大潮之中步龘子迈得比较谨慎的原因,民间借贷并没有形成风气,不过早在十几年前,达才集团就以投资房产2o年获得全额回报的商业策略,变相进行民间融资。

    中央对民间融资的态度一开始并不明朗,随着之江省著名女富翁天俊被指控犯有集资诈骗罪提起公诉,并且有望判处死刑的消息传来之后,中央对民间融资的态度就全面趋向明朗化了。

    四个字一一坚决杜绝!

    夏想也关注了此案,因为天俊一案有着极为深刻的社会现实意义,而且他断定,天俊必被判处死刑,因为天俊融资的数额过于巨大,已经触及到了中央对金融控制的底线。

    同时也表明了中央在金融领域继续推行保护大型金融机构的垄断收益的政策。

    当然,天俊一案的背后,还有更深刻的地方sè彩,之江省的高利贷和民间融资之风盛行,几十年的无序展,逐渐滋生出地方豪强黑社会化的地方势力。

    夏想只是初步了解了一些之江省的情况,毕竟之江省离他过于遥远,又和他八杆子打不着,他也不会深入研究。各省都有各省的地方特sè,也有历史渊源,具体到燕省,达才集团一直暗中进行的民间融资就细水长流,并没有出现过高利贷xìng质的融资,就让夏想放心了不少。

    但必须得说,成达才的融资形式还是一个容易落人口实的漏洞,如果被衙内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再利用政龘治优势揪住不放的话,衙内的吞并达才集团的计划,就离成功又前进了一大步!

    面对夏想过于直接的疑问,成达才十分淡定地伸手请夏想入座,笑道:“夏书记不必担心,应对衙内撤资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三个字……”

    夏想坐下,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成达才饱经沧桑的脸,想知道在商场沉浮几十载的成达才,如何妙手应对来自衙内的第一bo攻击。a。

第1766章 三个字(月票,月票!)

    成达才此来,并未带多少随同人员,而且他着装很轻松随意,似乎并不将衙内的撤资一事放在心上。

    达才集团的现状,夏想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多少知道一些内幕。除了在燕市的几个工程项目之外,在京城,在海南,达才集团都有在建项目。

    燕市的项目最稳定,赢利前景也最有保证。京城的项目基本持平,前期投入巨大,现在资金回笼很慢,但能保证不赔。

    海南的项目赔钱了。

    海南虽然大打旅游牌、度假牌,但在九十年的房地产泡沫之后,重创了无数淘金的房地产开商,让许多人赔得血本无归。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好转,海南热又被重新炒作起来,奈何海南除了旅游资源之外,并无其他的经济增长点,再加上本地人口太少,没有人口基数就没有消费潜力,就无法拉动内需。海南热又热了几年之后,随着国家的宏观调控政策的推行,想再在房地产项目上面赌一把的许多投资商,在盖好了高楼大厦之后,一转身才现,又被套牢了。

    成达才一生投资项目无数,海南项目是他第一个败走麦城的投资决定,差点赔进去达才集团十几年的心血。如果不是他及时现了楼市的拐点,调整了投资策略,说不定海南一个项目就能将达才集团拖个半死!

    相比之下,齐省的地质公园项目虽然也经历了不少波折,但赢利前景还是十分明朗。齐省的整体实力远非泡沫的海南经济可比,居民手中的闲置资金很多,购买力很强。

    如果达才集团挺过了地质公园项目眼下的危机一一衙内人为制造的危机,因为衙内的刃亿资金注入的时候,正好解了达才集团的燃眉之急,但现在突然撤资,又让达才集团面临两难的困境一一达才集团将会迎来一片更广阔的蓝天。

    其实夏想心中也有了应对之策,但毕竟是成达才的事情他在其中只是中掰人的角色,并无经济利益,再者以成达才的能力,也不至于一个回合就被衙内打倒。

    夏想很想看看成达才到底有什么万全之策。

    成达才竖起三根手指一脸自信:“三个字一一由他去!”

    夏想无声地笑了,还以为成达才有什么万全之策,原来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问题是,衙内不是别人,想让衙内随他去可没那么容易。

    坠亿都打不走衙内,舟况三个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衙内想走还真拦不住他他想不走也不好赶他。夏想就笑问:“成总,三个字可打不了衙内,恐怕要匆多个亿才能让衙内满意。”

    “刃多亿也不多,达才集团拿得出来。”成达才在夏想面前不会藏着掖着,直接向夏想交了底,“你看看这个……”

    夏想伸手接过成达才递来的资料,是一份合作意向书,打开一看不由欣慰地笑了。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成达才胸有成竹果然真是准备了万全之策。不过又一想,如果衙内只是借机生事,并非真想撤资,那么成达寿的对策在关键时刻,可能会受到衙内暗中的狙击。

    中午,夏想陪成达才吃饭。

    饭后,回到省委,刚刚处理了几件公务,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门进来了一一秦侃。

    秦侃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夏想的办公室了,不提他现在缠身的绯闻以及在省政府被排挤的地位,就是他现在和夏想行同陌路的关系,他也没有理由出现在夏想的办公室。

    仙……今天偏偏就出现了,就在衙内和成达才之间即将上演一次激烈的碰撞之前!

    应有的礼节还要有,夏想微一欠身:“秦省长来了……有事?”

    不客套不寒喧不让坐,直接问事,态度就很是淡漠了。

    秦侃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坐下,说道:“有件工作要向夏书记汇报一下,不知道夏书记是不是方便?”

    方便不方便,不能耽误工作,夏想点头说道:“有事请讲,有几分钟时间。”

    秦侃不经意看了一眼门,似乎很为难一样,过了片刻才说:“我和杨银花的问题闹得很大,纪委方面现在又在调查杨银花的经济问题,据我所知,杨银花生前炒股赚了不少钱,她个人又很会理财,手中有个几百万很正常。纪委方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夏想疑惑地看了秦侃一眼,心想纪委方面调查杨银花,秦侃应该去找周鸿基理论,却来找他说理,是什么用意?难道又是什么声东击西的阴谋?对于秦侃,夏想现在是十二分的提防,实在是秦侃为人太深不可测了。如果单单是深不可测还好,还因为他的性格太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太可怕了,着实比叶天南还难对付。

    “杨银花的问题,既然纪委方面出面调查了,我就不好再表什么意见了。”夏想一句话就堵住了秦侃的嘴,他和秦侃之间,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原以为秦侃还有话要说,不料秦侃一拍腿就站了起来:“好,我知道夏书记的意思了。”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回身说了一句,“对了,夏书记,有件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衙内和程在顺最近走得很近,前几天,衙内还和程在顺一起,请我和叶天南一起吃了一顿饭。”

    秦侃的脚步声回响在楼道之中,渐渐远去,夏想却眯起了眼睛,摇头无语。秦侃自揭其短是什么用心?是为了打乱自己的计划,还是他本人对衙内不感兴趣,在衙内和达才集团撞击之时报复衙内,或者另有目的?

    由他去……夏想又笑了,想起了成达才的话,天要下雨,姐要嫁人,爱谁谁,他就以不变应万变,看谁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花样。

    晚上,衙内和成达才举行了第一次会谈。

    夏想没有参加会谈,不是他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参预在内,而且他在场也不合适。本想直接回家,最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却在温子璇和吴天笑的盛情邀请下,和二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吃饭时,吴天笑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问夏想:“夏书记,听说您要离开齐省了?”

    夏想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现在说不好,年前肯定不会动。”他也清楚吴天笑关心的是他走之后的局面,作为他的秘书,如果他要离开齐省,吴天笑肯定要提前安排一下。

    吴天笑能力有,水平也有,夏想离开齐省的话,不管去哪里,却不想带吴天笑上任,倒不是他嫌弃吴天笑,而是想让吴天笑留在齐省,作为他在齐省培植的势力,继续在齐省本土茁壮成长。

    温子璇关心的落脚点却没有那么长远,而是对衙内从达才集团撤资一事大感不解:“按照相关法规规定,衙内想从达才集团撤资,只能采取出售股份的形式,而具还优先内部认购,或是向其他自然人转让,衙内想要拿到资金,中间要费很多周折……衙内耗得起时间?”

    夏想微微感慨,眼前的温子璇和吴天笑,还真是他在齐省的左膀右臂,不管是在他初来之时,还是在他大展手脚之际,二人都可以从正面和侧面对他帮助甚大,说来,如果真有一天要离弄齐省,他还真想让温子璇和吴天笑跟在身边。

    但又不可能,温子璇很难调出齐省,吴天笑还好办一些,不过放长远计,还是留二人在齐省为好。

    对于温子璇提出的问题,夏想当然考虑过,而衙内更是早就将一切都算计在内了,具体衙内如何出招,成达才如何接招,他不想过问过多,毕竟经济较量不是他的长处。他只需要居中坐镇,将所有可能引的政龘治后果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可以了。

    夏想并没有正面回答温子璇的问题,而是就吴天笑的提问做了进一步解释说明,也算是他为以后如果有一天突然调离先做好铺垫:“子璇、天笑,你们的根在齐省,会在齐省有更好的展。天笑今后先从县里做起,慢慢锻炼,一步步走踏实了,对以后的成长有好处。子璇也有必要到市里做一些务实的工作,把路子走扎实了。”

    夏想的暗示很直接,意思就是吴天笑会外放到县里,估计最少也是县长或书记起步,三年之后就有望升到副厅。而温子璇下到地市,估计起步也至少是常委副市长,甚至常务副市长,直接上市长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可能性不大,就看夏想推进的2o度了。

    此话一出,吴天笑和温子璇同时震惊:“夏书记,您真要离开齐省?”

    夏想是否离开齐省,夏想说不好,恐怕就连中央一些主要领导也说不好,因为想动夏想,不但牵涉面过广,还会惊动太多的重量级人物,除非形势所迫,除非各方力量意见一致,除非夏想本人态度坚决,否则调动夏想将是一件十分困难的工作。

    夏想的去向是长远之计,至少在现阶段还不会提上日程,现阶段的麻烦是,成达才和衙内的第一个回合的交争……谈崩了。

    仅仅是和成达才谈崩了还是小事,让衙内头疼的是,他忽然觉,他被人算计了,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第1767章 不和谐的插曲

    衙内在京城和肖佳之间的对峙,说实话确实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经济战争,时间之久,甚至让衙内产生了错觉,认为肖佳一方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想要三十六计……拖为上策。

    只可惜,三十六计之中,没有拖计,只有逃计。

    但现在,肖佳一方想逃也逃不了了,陷入得太深了,双方的撕杀就象两张纠缠在一起的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只能是一个结果一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除了吞并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不管是衙内吞并肖佳,还是肖佳吞并衙内,反正绞杀到现在,双方都不可能从容地全身而退了。

    衙内在和成达才的较量时,还多少有点心中没底,认为只靠经济手段,他未必吃得下老谋深算的成达才。成达才到底在商场之中纵横了几十年,不是他出道没几年的后生小辈可以与之相比。不过他胜在有强大的政治靠山。

    虽然成达才和夏想关系莫逆,但再莫逆的关系,在强大的政治实力面前,也不堪一击。夏想不是意气用事的热血青年,在他将达才集团拖下泥潭的时候,夏想或许会出手拉达才集团一把,但如果他执意要不顾一切地吃定达才集团,相信夏想不会冒着得罪他的危险而强势出手。

    不得不说,衙内高估了他的实力,也低估了夏想的决心,更高抬了他自己的智慧。

    在和肖佳的经济战争中,衙内从来没有想到过会输。不仅仅因为在他精心调查之下,现肖佳的背后最大的依仗就是许冠华,而且他也认定肖佳不过是一个单身女人,就欺负她了,谁能拿他怎么着?他不财色兼收就不错了,能只取财而放肖佳本人一马,也算是格外开恩了。

    敲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事情,衙内自然不屑于去做,但欺负一个有钱的单身女人还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单身女人,他还是乐于尝试一下。

    尽管肖佳的姐妹丛枫儿是许冠华的新婚妻子!

    许冠华是军中的少壮派,有前途,但在他眼中许冠华的分量别说比不上夏想了,连秦侃都不如。诚然,军中少将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十分有限,衙内轻视许冠华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衙内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

    还有一点让衙内不怕许冠华的是,吴晓阳和施启顺现在正和许冠华暗中较劲,尽管许冠华有老古撑腰,衙内也有理由相信老古老矣在军中的号召力还有但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古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况且许冠华和吴晓阳、施启顺较量的支点,正是老古力量最薄弱的羊城军区!

    上次许冠华婚礼上的一幕,衙内也听说了,还暗笑了半天,为吴晓阳和施启顺联手挑衅许冠华暗暗叫好,虽然也因夏想的出手而让他震惊了半天,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就印证了他的猜测许冠华在吴晓阳和施启顺的联合打璛压之下,即使有老古力挺,也处在了下风。

    就更让衙内得意了此时再不欺负肖佳更待何时?何况衙内在和肖佳的对峙之中,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金钱,很是让他纠结了很长一时间,因为他也没有料到,肖佳不但难缠,而且还韧性十足,就如一个滑不如溜手的皮球,踢不开又咬不破,着实让他头疼。

    在和成达才谈判之前,衙内已经下定了决心,在解决了和成达才之间的问题之后,立刻着手全面收网,将肖佳一举拿下,完成他一系列计划之中的最重要的两个环节。

    衙内原以为成达才即使不好对付,但在面临他抛售或转让股份的前提之下,必然会做出适当的让步,甚至有可能会提出交换条件,到时他就可以顺势而上,抛出后手,进一步谈判股权的构成。

    不想,成达才很是爽快地一口就答应了,还拿出了几个方案由他选择一一不管是哪一个方案,形势都对他十分有利一一达才集团可以出资收购他的股份,另外集团内部有几个大股东也有收购意向,除此之外,甚至还有几家别的公司和自然人,也有收购的想,连意向书都拟好了。

    衙内当时就震惊了。

    说到底,衙内的本意并不是从达才集团撤资一一或者叫撤股更准确,而是他认定达才集团现在资金链出现了问题,面临他咄咄逼人的攻势,成达才就算有一战之力,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不成想,成达才丝毫不留余地,摆出的是由他去的姿态。

    他是虚张声势,难道成达才玩真舟?

    衙内心中没底,再加上先前的预期落空,不免有些气短,话就说得不太圆润,提出了几个过分的要求。成达才脸上带着笑意,却没有余地地一口回绝,就让衙内好好地呛了一口。

    “成总,我是带着诚意而来,你的态度,让我很失望。”

    衙内说了狠话。

    衙内是成达才纵横商场几十年来见过的最高级别的衙内,但不管是高级别衙内还是低级别衙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一耐心不足,比起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一点点走到今天的成达才,衙内所走的投机取巧的路线,决定了他遇到重大的难题之时,不会想到靠智慧和巧力解决,而是想用政治和强硬解决。

    “宗总,我提出的条件也是大有诚意,最近达才集团的赢利预期降低,再加上国家宏观调控带来的负面影响,集团的市值缩水,你选择在此时抛售股票,肯定要贬值不少……”成达才不和别人一样称呼衙内为高总,而是直呼其姓,不过“宗总”的叫总是听起来别扭,怪不得衙内喜欢别人叫他高总。

    衙内和成达才的会面已经持续近两个小时了,几乎耗尽了衙内的耐心,而成达才还是一成不变的沉稳,不徐不疾,实在让他按捺不住性子:“话不能这么说,成总,当时我的资金正好解了达才集团的燃眉之急,人情就是财富。再者说了,为亿的资金就算放在银行,几个月光是利息也有不少。”

    成达才依然不为所动:“宗总,在商言商,人情,我会在以后还你。但撤资,该怎么走程序,就得怎么走,达才集团是一家正规的集团公司,有公司的章程。”

    “没得商量了?”衙内怒了。

    “不是正在商量吗?”戎达才丝毫不为所动。

    “好,今天就先这么着,成总,后会有期。”衙内起身走人,一脸怒气。

    成达才还热情有加地送衙内下楼,甚至还客气地帮衙内拉开车门,目送衙内离去。

    成达才越热情越客气,反而越衬托出衙内的小气,反而更让衙内气恼成达才的气定神闲。本来是该他掌握主动,怎么反而成了成达才掌握一切?

    一路疾驶的衙内细心一想,还真是,在整个会谈的过程中,节奏始终掌握在成达才手中,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掌握主动权。

    还是低估了成达才!

    但问题是,成达才真能拿出坠亿?衙内本想借机敲诈成达才一笔,想让当初的到乙升值到蚓乙,成达才却断然拒绝,提出衙内的股份现在只值飞亿,他是基于朋友之间舟友情,才找到一个肯原价收购的买主。

    衙内确实没想到事龘件会演变成他和成达才讨价还价原先的为亿,现在究竟还是为亿又或者是3引乙的问题,他想要的结果是,成达才找不到肯出3o乙的买主,他借机提出追加投资,然后以很小的代价,进一步控制达才集团更多的股份……”

    回到下榻的宾馆,衙内还余怒未消,实在想不通成达才哪里来的底气。驯乙不是小数目,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来的一大笔钱,成达才到底是真的有了买主,还是也在虚张声势来套他的真实意图?不过让衙内无奈的是,如果他真要撤资也就算了,偏偏他确实是虚晃一枪,难道成达才吃准了他的心思?

    不行,不能让成达才完全掌握了主动,明天继续谈判,继续加大压力,务必让成达才亮出底牌。

    衙内在分别和秦侃、程在顺通了电话之后,又不放心京城方面的收网行动,还特意上网遥控指挥了一番,在得知一切顺利之后,他才安然睡下,就想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争取明天和成达才再过招之时,扳回一局。

    衙内也不简单,在受挫之后,还能睡得十分香甜,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了在京城之中即将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别说会睡得香甜了,恐怕他会跳将起来,连夜返回京城。

    只不过,很多时候事情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表面上看,衙内和肖佳之间的经济战争似乎是主旋律,其实不然,对夏想而言,他在齐省的进步和维护齐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才是主旋律,衙内吞并肖佳的企图也好,兼并达才集团的阴谋也好,都只是他视线之外但又不得不分出部分精力关注的大事龘件。

    帮助肖佳和维护达才集团的利益,都是基是保护自己人出点,其实对夏想而言,只当成了一次不和谐的插曲……然而,事情的进展,出乎夏想的意料,出乎衙内的意料,出乎了矫有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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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8章 第二招

    京城一夜,有许多人彻夜未眠。

    肖佳倒是睡得安然,因为有哦呢陈和杨威帮她,她百分之百放心,再加上元明亮的加入,更是让她心中坦然。

    肖佳是睡好了,哦呢陈、杨威和元明亮”却是一夜没有合眼。

    京城的冬夜,彻骨寒冷,但灯火通明的办公宴中,温暖如春,气温恒定在22度左右,三人只穿了薄薄的衣kù,围在圆桌周围,桌上,摆满了件和各种各样散落的圆珠笔,三个人面前,每人的烟灰缸都满是烟头。

    如果数一数的话,恐怕有几十个之多。

    一夜未睡的三人,却个个精神饱满,没有丝毫倦意和睡意,虽然眼中布满了血丝,依然是精力充沛。

    经过一夜热烈的讨论,哦呢陈负责大局观,杨威负责意外冲突事件,而元明亮将二人的计划1理顺之后,补充了若干细节,并且调整了部分计划的先后次序”终于达成了一致。

    天亮的时候,哦呢陈和杨威对视一眼,二人的目光落在仍然伏案研究的元明亮身上,心中闪过同一个念头一夏〖书〗记果然有识人之明”元明亮的加入,不但修正了二人计划之中的几个漏洞,而且还设计了许多局中局”让衙内退无可退,在哦呢陈和杨威看来,正是元明亮的补充,才让整个计划1天衣无缝”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陷阱。

    夏〖书〗记真是厉害!

    虽然没有元明亮的加入”计划就未必失败,但元明亮在细节上的把握,在关键顺序上的调整,起到了画龙点晴的作用,让哦呢陈和杨威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几十年在尔虞我诈的商界打转”元明亮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且在经历了下马区的惨败之后”还能东山再起,确实有过人之处。

    等元明亮将厚厚的计划书装订好之后,又hua费了将近两个小时从头到尾重新审阅了一遍,他将计划书交到哦呢陈手中:“陈总,可以向夏〖书〗记请示了。”

    哦呢陈却不接计划书:“元先生,夏〖书〗记说了,什么时候反击”

    什么时候收网”全由你一人说了算。从现在起,你全权负责反击大计。”

    元明亮微一沉吟,似乎是在掂量肩上的分量有多重,过了片刻”

    将手中的计划1书重重地一扔:,“夏〖书〗记这么信任我,我就一句话,不成功,我用自己的资金补上缺。!”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是背水一战的坚定勇气!

    哦呢陈冲杨威微一点头,格威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开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预示着一场经济大战的上演,谁都不知道的是,一场经济战争,会演变成怎样的政治较量,

    齐省,省委。

    周鸿基主持召开了一次省纪委常委会议”讨论并通过了几名纪委副〖书〗记的分工”在秦侃的绯闻事件之后,在杨银hua自杀谢罪的有利因素的推动之下,他重新在纪委内部确立了权威,并且再次掌握纪委说一不二的大权。

    随后”由纪委副〖书〗记穆正一向纪委常委会提交杨银hua贪污受贿的调查结论,结论指出,在杨银hua利用职务之便收取贿赌的过程中,有省委某领导为其开路,采取打电话、谈话等暗示手法,为杨银hua谋取sī利大开方便之门。

    省委某领导显然是指秦侃”只不过穆正一虽然没有点破”在座的人谁不心知肚明。

    周鸿基最后拍板:“杨银hua的案件,通报全省。涉及到的某领导的相关材料,上报中纪委!”在座众人无不惊心”周〖书〗记下狠手了!

    不过一想也是,先前周〖书〗记被人整治得那么狼狈”现在不还回来,岂非坐失良机?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周〖书〗记也不是善茬。

    副〖书〗记和纪委常委中,也有几人想提反对意见,但见到周鸿基无比坚定的表情,以及几个立刻附和的副〖书〗记,就知道大势已去,也就没有出声。

    纪委常委会后”穆正一将材料整理之后,正式上报中纪委。

    ……下午,衙冉在接到成达才十分客气的邀请电话之后,准备再次和成达才面谈,进行第二轮谈判,不料刚放下电话,却又接到了京城方面的来电,是一个令他大吃一惊的消息~

    肖佳方面,突然有了大幅度的异动。

    反击开始了?衙内心中大跳,时机太敏感了,难道肖佳也和达才集团之间有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联系?不可能”怎么可能。

    衙内不及深思其中的原因”立刻指示,加大攻势,全力以赴,务必一举击退对方的反扑,并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收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应该说,衙内采取的措施很得当,他的预感也很准确,只可惜的是,一直以来他都轻视了肖佳的实力,并没完全mo清肖佳直接和间接控制的产业,到底有多庞大。他以为他可以动用为数不多的资金就可以以小搏大,完成一次小投入高回报的壮举。

    聪明反被聪明误。

    其实平心而论,衙内的策略很高,手段也很隐蔽,单独以肖佳的实力和势力,确实抵挡不了衙内的攻势,必败无疑。只是让衙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肖佳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可怕并且冷静到极点的人物……

    夏想!

    如果让衙内知道肖佳的背后是夏想,他早就收手了,但他不知道!他的贪心让他没有完全看清方向就出手了。其实也不能怪衙内,实在是夏想和肖佳的关系隐藏得太深了,基本上没有几人知道夏、肖之间的关系。

    因此,衙内以为现在肖佳力气已经用老,而且根据他的调查显示,肖佳的资金已经接近枯竭的边缘,己经没有一战之力了。只要他加大资金投入,再配合政治攻势,将肖佳的产业据为己有,七天之内,必见成效。

    再如果他和成达才之间的过招也取得胜利的话,将会是他经商以来的无数次商战之中,最精彩的一次。

    所以,衙内在得知京城方面的异动之后”先惊,

    后喜,反而更加踌躇满志”决定两处同时出击”然后两处胜利,从而让他的经济**,再前进一大步。

    衙内在冷静地分析了局势之后,对京城方面做出了三点指示精神,一切交待完毕之后,他又即刻动身前去和成达才会面在他看来,京城的事情是小事,不需他亲自出面就能一举定乾坤,而和成达才的交手才是大事,肖佳和老谋深算的成达才相比,还是太nèn了一点。

    也得承认衙内确实充满了乐观主义精神他却不知道,在他第二次和成达才会面进行第二轮谈判的时候,京城方面的较量,已经一片硝烟了。

    一直处于劣势的肖佳一方”突然之间妙招频出,不但资金量意外涌入不少”而且还找到了衙内一方几个暗藏的命门,直接出手就拿出了衙内一方的软肋。

    还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打到了衙内一方的痛处!

    在衙内和成达才斗智斗勇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之际为了安心和成达才过招,也为了表现出诚意,衙内特意关了手机,所以对于京城的战况,他一无所知京城方面的战火”越烧越旺,几乎接近了失控的边缘。

    衙内一方,接连失利,半天之内,先前坚持了几个月的优势就dang然无存,被人接连攻破。而且对右手法缜密”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几乎是算无遗漏。可见,对方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撤退和劣势,全是假装,要的就是引you自己一方一步步慢慢地掉入陷阱。

    衙内一方乱了阵脚,想联系衙内又联系不上,想要全面撤退,却现已经身陷泥淖,除非丢掉先前全部的投资,否则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糟了,原来整个事件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局,自己一方还自以为得计,却原先被对方的示弱完全欺骗了。

    衙内一方怒了,在肖佳一方的步步紧逼之下,在联系不上衙内的前提之下,决定铤而走险”要再加大资金的投入”想要凭借绝对的实力,压死肖佳一方。

    在衙内一方加大资金优势并且准备动用政治力量之后,形势,就偏离了预定的轨道,滑向了未知的旋涡。最终造成的后果,是连夏想也想象不到的巨浪。

    ……,在成达才下榻的宾馆房间之中,进入第二轮谈判的衙内,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姿态,变得温文尔雅了许多”如果说昨天的衙内是暴君,今天的衙内就成了绅士,不但彬彬有礼”而且还摆出凡事好商量的大好脾气。

    想míhuo他?成达才还是和昨天的腔调一样,丝毫不为衙内的态度大变所动,反正就是一副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的淡定从容,衙内想要什么”他就同意什么,不讨价还价,只认准一点,撤资可以,有人会出资购买衙内的股份”原价收购,想要加价?对不起,他找不到买主。

    如果衙内自己能够找到买主”他愿意大力配合衙内的出售股份一事,会在董事会上说服其他股东。

    第二次谈判,无疾而终,基本上都小心翼翼地保持了足够的谨慎,并且都不想提前1ù出底牌。衙内最后礼貌地和成达才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才想起开机,一开机,就被一个消息击中,犹如晴天霹雳。a。

第1769章 怎会如此(求月票!)

    夏想让元明亮留在京城而不是先来鲁市,因为他预料到衙内和成达才的谈判不会顺利,以成达才的老谋深算,衙内想一个回合取胜,是天方夜谭。

    不过夏想也清楚,面对衙内精心设计的咄咄逼人的攻势,正处于低谷的达才集团资金周转确实出现了问题,想要还击也有心无力,好在自保还不成问题。

    万……尽管来说可能性极低,但万一衙内真的疯,非要抛售股份不可,成达才的底牌夏想也一清二楚,只能暗中筹集到最多心乙的资金,就是说,衙内真要撕破脸面,真敢硬碰硬地出手的话,成达才还真有可能被衙内逼到墙角。

    换了别人,成达才足以从容应对,举重若轻地度过难关。但对方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衙内,就很难有必胜的把握了。

    幸好,夏想为成达才准备了最后的退路人元明亮。

    在时机不成熟之前,元明亮不能现身,以防被衙内事先得知之后,抢了先机。先下手为强就有可能会对元明亮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夏想让元明亮留在京城,一为居中指挥肖佳和衙内之间最后的决战,二为让元明亮躲在幕后,不至于暴露。

    夏想对元明亮的缜密和考虑周全很有信心,认为有元明亮坐镇指挥最后的战役,必定会大获全胜。没想到的是1元明亮取得了全权指挥权之后,确实让夏想原本就万无一失的计划更增加了保险系数,却又因为元明亮过于精明和算计,让夏想只想打退衙内并且小有警告的计划被全盘推翻。

    变成了乘胜追击反围剿的自卫反击战,而且还越战越猛,打得衙内一方节节败退,并且衙内一方先期投入的资金不但血本无归,甚至还有吞并衙内其他产业的余威。

    等于是不但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还翻身翻得过猛了一些,直接就将衙内一方踩在了脚下!

    其实按照夏想设想,将衙内打龘败打怕了就行了,适当给衙内一个警志小小地惩戒一下,吞并衙内几百万就收手,也好做到但有一线,也好日后相见。

    倒不是夏想惧怕衙内,而是在委员长即将退下的前夕,多少给委员长一点面子,毕竟上次在京城,委员长还亲自请他吃饭,来而不往非礼也,夏想同志是一个很容易见人好的好同志。

    谁知,元明亮错会他的意图,也是元明亮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的商人性格使然,结果元明亮一龘出手,就将衙内前期投入的3四万资金全部套牢!

    这还不算,元明亮就如见到血腥的鲨鱼一样,双眼放光,一张脸兴奋得变了形,一连串的指示搏之后,酝酿了一次巨大的反扑,要一举吞并衙内数亿的资产。

    衙内一方慌了,彻底地惊惶失措了!在。直联系不土衙内的情况之下,衙内的亲信通过特殊渠道告知了委员长。

    委员长震怒了。

    随后,委员长打龘出了几个电话……

    衙内得知京城方面的重大失利之时,京城方面已经全线失守,离一龘败涂地只有一步之遥。

    怎么会这样?衙内当时就如习被一道闪电击中,呆愣当场,他认为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出现了问题,对他的自信打击之大,如当头棒喝!

    衙内在初步了解了情况之后,却依然摸不清肖佳的真正实力,以及幕后有何方高人坐镇,他当即决定,即刻返回京城。

    随后,衙内打电话给成达才:“成总,不好意思,京城方面出了点小问题,我需要立刻回去一趟,我们之间的事龘情,就暂时放一放,怎么样?”

    成达才呵呵一笑:“也好,随你,我这边好说,只要宗总有时间,可以随时重新开始谈判。”

    衙内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在猜测事龘件的背后是不是有成达才的影子,会不会是成达才在背后桶他一刀?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指责1只好将愤怒和不解压在心底,动身返京。

    衙内在第二轮谈判之后就突然收手,不符合成达才对衙内的推断,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带着疑问,成达才拨通了夏想的电话,因为他能想到替他解围的人之中,只有夏想会悄无声息地出手,其他人,肯定会事先告知,并且还会向他邀。

    夏想此时也是网刚得知京城方面的较量已经失控,虽然忧虑衙内一怒之下会动用政治力量反扑,毕竟衙内的钱可不好赚,却也并没有指责元明亮什么,用人不疑也是他的一个原则,再说元明亮的举动,也没有犯,完全在合合理的范畴之内。

    还没想到应对之策主要也是推油不准委员长会有什么反应成达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斑蹦

    “夏书记,衙内突然收手回京城了,是不是京城方面出了什么变故?”

    夏想微微一想,还是没有说得太明:“好象是衙内的一项吞并别人产业的计划出现了偏差,被对方反击得没有还手之力了,所以他急着回去……”

    成达才也不多问,呵呵一笑:“他一走不要紧,倒把我晾起来了,得了,我明天回燕市,今天晚上,就再体验一下鲁市的夜景了。”

    夏想就说:“我让天笑陪你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那就麻烦吴秘书了。”成达才没客气,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真想忙里偷闲在鲁市到处走一走。

    安排好一切之后,夏想见时间还早,就准备再和元明亮通一个电话,商议一下下一步的步龘子该怎么走,却意外接到了许冠华来电。

    “夏书记,有两件事龘情想和你说一说,现在方便不?”许冠华的声音有点急促。

    夏想从声音之中就听出了许冠华的情绪波动很大,忙问:“什么事,直接说。”

    “第一龘件事龘情,我可能要调往羊城军区。”

    夏想着实吃了一惊,羊城军区是老古势力最薄弱的地方,许冠华调往羊城军区,不是什么太好的事龘情,如果在任上被排挤过多的话,许冠华不但不会出成绩,还有可能被人算计。

    怎么就非要调往羊城,天下之大,好地方多蹲是,除非,除非是羊城军区正好有好位置,曲线升迁。

    还真让夏想猜对了,许冠华又说:“去羊城军区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机会难得,正好有一个好位置,古老帮我争取到了,还因此惹了许多人不高兴,我不能辜负他老a家的一番心血。”

    “说得是。”夏想表示赞成。

    “第二件事龘情是,衙内惹怒我了,肖佳的事龘情,你别管了,我管定了,一定要让衙内尝到后果口……许冠华近乎咬牙地说道,很坚定……很愤懑。

    “怎么了?”夏想吃了一惊,他不在京城,消息肯定没有人在京城的许冠华灵通,但也能听得出来,许冠华和衙内之间爆了前所未有的冲突,起因肯定还是正在进行之中的经济战争。

    “别提了,有些人厚颜无耻,用常规手段打不赢就暗下黑手了……”许冠华并未细说,只是又强调了一句,“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古老也让我转告,说是由他老人家坐镇,谁也别想耍赖!”

    连老古也怒了?夏想就知道,衙内一方肯定在失利之下,恼羞成怒,采取了非常规手,不用说,是衙内背后的政治力量介入了,才惹怒了许冠华。

    许冠华一怒,连带老古也火了,倒是出乎夏想的意外,虽然没听说过老古和委员长之间有什么过节,通常情况下,就算老古和委员长有过不和,也不会因为肖佳和衙内之间蹲经济战争而让老古一怒之下也亲自土阵。

    难道是,夏想猛然想起了什么,恐怕肖佳事龘件只是一个引子……问题的根源还是在许冠华身上,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许冠华的任命的背后的较量之上。

    再由先前吴晓阳的挑衅以及施启顺的搅局,夏想就更清晰地得出了结论,老古真要借机作了。

    怎会如此?

    何至于此?

    一场经济战争,怎么上升到了连老古也要亲自出手的地步?要知道,衙内和肖佳之间的过招,虽然旷日持久,但动用的资金量并不多,充其量不过几个亿,据夏想往大里估计,也不过5个亿,5个亿的资金,就值得委员长出面,就值得老古过问?

    那么,除了因为老古要借机作的原因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不为他所知的另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夏想还想问个清楚,许冠华却挂断了电话。

    “夏书记,我话已经带到了,你安心处理齐省的问题就行了,京城方面,由古老和我照应就行。”

    夏想握着手中断线的电话,无奈地一笑,事龘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而且失控的度之快,出想象。

    网放下许冠华的电话,哦呢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夏书记,元先生出手过重,触动了对方的底线,对方开始动用政治力量了。”饶是哦呢陈久经各种商战,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最高级别的对撞,还是不先心中担忧。

    “……”原来是元明亮过猛引了猛烈的反弹,夏想深吸一。气,将整个形势迅分析一遍,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我即刻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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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0章 拿下(还要票!)

    和以往几次进京不同,此次进京,夏想悄然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通知任何官方机构。

    前来接他的人,是宋一凡。

    国庆期间,夏想没有见到宋一凡,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所以进京的消息,他只通知了宋一凡一人。宋一凡一听,高兴地惊叫一声,立刻提出要到机场接他。

    他同意了。

    宋一凡开了一辆甲壳虫,黄色的甲壳虫在机场的车流中很扎眼,夏想一眼就认了出来。急步向前,来到宋一凡身边,旁边一个大献殷勤不停搭讪的纨绔子弟才恨恨地瞪了夏想一眼,不甘心地走开了。

    或许是看到夏想气度非凡,一看就不好惹,所以对方才没敢挑衅。

    也是,今天夏想虽然步伐坚定,气态从容,却因为此来肩负重任,自有一股气势流露,稍微有点眼色者,就能看出夏想久居上位的威势。

    宋一凡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

    穿一件白色羽绒服的宋一凡,在寒风刺骨的京城的灰暗的天空下,就如一片洁白纯净的雪花,那么的令人眼前一亮,那么的清新可人,甚至让京城雾蒙蒙的天空都增加了几分色彩。

    一瞬间,夏想的心被一种情怀击中了,因为眼前的宋一凡,和当年在坝县时的连若菡何其相似!不管是神态还是衣着,或是一脸调皮却喜人的笑意,无一处不动人,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让人着迷。

    回想起在坝县的冬天,冰天雪地,连若菡从京城驾车前去看他,不顾雪大路滑,不顾山路危险,情深义重,让夏想刻骨铭心。

    最珍贵的最难忘,最纯真的最怀念,如今和连若菡天隔一方,夏想睹物思人,没来由地强烈地思念起了连若菡。

    又想起即刻远赴国外的梅亭,心中更是不胜唏嘘。他和梅晓琳之间确实感情不深,也始终无提起对梅晓琳的关爱和思念,但对梅亭,还是心中多有愧疚之意,只不过现在几个孩子都不在身边,也没有时间单独关爱其他任何一人,也是他作为父亲的失职。

    既然梅晓琳认为梅亭在国外可以更好地成长,他又想不出更好的安排,只好由她。

    来到宋一凡面前,宋一凡却不如以往一样一下抱住他的胳膊,而是站在他的面前,掂起脚尖和他比身高,比了几下,不由泄气说道:“我总觉得还能长几公分,不过看来没希望过你了。”

    宋一凡真会说笑,她比他矮了可不是几公分,几年前她就停止长个了,还想再长高几寸?

    “你要再长高几寸的话,就吓人了。”夏想拉住了宋一凡乱比划的手,打开了车门,“快上车,怪冷的。”

    宋一凡听话地上了车一一却是上了副驾驶,也许在她的心中,夏想天经地义就要为她开车,不管夏想是当年那个羞涩的大哥哥,还是现在威严的省委副书记。

    夏想无奈一笑,坐在驾驶座上,调整了几下座位,心想甲壳虫还真不是男人弃的车,真是太小了。

    一路疾驶,路上,夏想只说他来京城办点私事,具体做什么,并没有告诉宋一凡。

    宋一凡也不问,她是一个心里存不住事情的女孩,也不会关心无关的杂事。

    她一会儿托着腮,一会儿支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你说我在卫姐姐的公司,到底算是副总,还是打杂的?”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其实如果照夏想内心真实的想,宋一凡现在确实就是一个打杂的角色,但话又说回来,哪个新人不是先从打杂做起?

    正要回答时,宋一凡却又hú乱地摆摆手:“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知道答案了。”

    夏想笑笑,宋一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他就放心了。

    到了市区,宋一凡才想起什么:“呀,忘了说,囯庆期间我和baba在一起,他还说你来着……”

    “说我什么了?”夏想饶有兴趣地问道。

    “说你sǐ心眼,说你有个性,还说你什么来着,我想想……好象还说你变得成熟了,不过也失去了好多,还说,其实有时候你冲动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因为一帮老人家还在。”

    一句话如拨云见曰,让夏想心中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心情瞬间晴空nong里了。

    好一句一帮老人家还在!

    他不是太子dang,也不是衙内,只是一介平民,但平民出身的他,丝毫不能防碍现在有一帮老人家对他的爱护如树苗,保护如眼睛!他虽然已经高居省委副书记之位,虽然身在齐省复杂的zhèng治环境之中,步步为营,但他毕竟还年轻,还有朝气,还有锐气,不怕闯祸,也不怕犯错,只要不把天tong漏,一帮老人家谁也不会不护着他!

    就连总书记也会拿他没办fa,顶多骂他几句,还能罚他不成?

    不过是和衙内之间的一次过招,不过是惹怒了委员长,又有什么了不起。tūn并了衙内的产业,委员长一怒,难道还能影响了他的前囖途不成?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许冠hua和老古冲锋在前了,他又何必畏手畏脚,不敢一口吃下衙内伸得过长的手?怕什么?怕sǐ不是共产囖dang员!

    算了,不去了,谁也不见了,继续推动事情的进展,在经济层面有元明亮坐镇,在zhèng治高度有老古出手,衙内和委员长能怎么着?

    再不济,还有吴老yé子、邱老yé子,宋朝度说得对,几位老人家都在,都是护短的老人,谁想动他一根手指,都要先看几位老yé子是不是同意。

    他不是铁人,但他身前有铜墙铁壁,不是谁想动他就能动得了的。

    夏想一下心开意解,没想到,本来想来京城深入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再安排一下后继事宜,尽可能做到不伤和气,现在看来,真的不必多此一举了。

    对,随他去,他老实太久了,会让几位老人家认为他真的成熟到暮气沉沉的程度了,该闹的时候就得闹一闹,会哭的孩子有nai吃,既然老古老人家主动揽事了,他就别来息事宁人想着miè火了,不如煽风点火,再鼓动一个老人家关注此事,看看衙内敢不敢将事情闹到天大!

    “行了,就这么定了。”夏想哈哈一笑,扭头对宋一凡说,“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宋一凡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夏哥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刚才想到什么美事了?什么……你说要陪我玩,你不是有事情要处理吗?”

    “现在没事了,今天的任务,就是陪你。”

    “呀……太好了。”宋一凡伸出一拇指,“拉勾,不许反悔。”

    夏想毫不迟疑就和宋一凡拉了勾。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宋一凡让他陪她去了欢乐谷,结果倒好,半天多下来,差点累得他散了架,几乎迈不动脚步了,宋一凡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谁也没有想到,夏想夏大书记紧急飞赴京城,只是玩了一圈就返回了鲁市,一个重要人物没见,一个关键电话没打,几乎就是白来一赴……也不对,除了陪了陪宋一凡。

    夜幕降临的井候,夏想返回了鲁市。一落地,就坐上了专车,回到了省委。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夏想欣慰地笑了。

    真应了一句话,撑sǐ胆大的,饿sǐ胆小的,京城方面的对峙,因为夏想的默许态度,因为许冠hua的力挺,更因为老古的话,第一波zhèng治力量介入之后,正准备要对肖jia的产业进行全方位的打击,从zhèng策层面以及经济方面全面封sha,但还没有来得及大打出手,就又迅地收回了手。

    老古之威,在京城之地,是连委员长也忌惮几分的惊人之威。

    夏想满意了,但在满意之余,还有不满之处,哦呢陈的步子太保守了。

    在元明亮一口tūn下衙内前期投入的资金之后,又顺势而上,将触角伸进了衙内的名下几个不太重要的产业,翻手之间,就成地掌控了其中的漏洞,只要哦呢陈和yang威点头,就能转手拿下,以极小的代价tūn并。

    哦呢陈和yang威在见识了对方强大的zhèng治力量之后,却退缩了,认为最好见好就收,不宜将事情闹大。虽然也有许冠hua的出手吓退了对方,但毕竟对方来头太大。

    元明亮现在入戏太深,只关心成败,不关心zhèng治舞台之上的争斗。如果让他全面进攻衙内的产业,他也二话不说就会出手,此时的他,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在他眼中,只有经济上的撕sha,没有zhèng治上的dao光剑影。

    夏想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进来,指示很明确:“继续进攻,但放缓攻势,以蚕食和恐吓为主,能tūn并一点是一点,但不能让对方感觉是想拼个鱼sǐ网破。”

    指示精神下达之下,夏想唯恐天下不乱,又打电话给吴老yé子一一说来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电话向老yé子请示过问题了,通常情况都是面谈一一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老yé子,有这么一件事情,您看……”

    老yé子几乎没有多少迟疑,干脆利索地回答:“合情合理的事情,为什么不做?经济上的争斗,不和地盘上的争夺一个样寸土必争?拿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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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介绍:
为官者达到举重若轻、点石成金、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为官神。
慧眼看红尘,做官如有神。
经商失败的夏想重生到12年前,在从政还是经商的选择中,他重新选择的是从政,但前提是,他先必须说服一心经商的李丁山去从政……
免责声明:如果与现实有雷同之处,可以理解为绝对巧合,也可以理解为是平行空间的影射,请勿对号入座。官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官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官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