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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章 大婚

    “公子,什么事笑得这般开心?”正在外面巡视的樊梨花,听到了堂中动静,好奇的走了进来。

    此时的樊梨花着一身红衣,雪峰高高隆起,曲线凹凸有致,秀色可餐,却又腰悬佩剑,不失英武之气,简直就是阴柔与阳刚完美的结好。

    张元心情畅快,看着更觉她美到不可方物,伸手笑道:“想知道公子我笑什么吗,那就过来吧。”

    左右也无旁人,樊梨花便步上高阶,将纤纤素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张元顺势一拉,樊梨花未曾站稳,嘤咛一声便跌入张元怀中,沉甸甸的美体,重重的就压在了他的双腿上。

    “公子,你又动手动脚了,给人看到不好。”樊梨花脸畔生晕,象征性的挣扎想要起来,见张元不肯松手,便只好忸怩的任由他怀拥着自己。

    张元怀拥着美物,一只手在她背后腰间游走,另一手端起她下巴,欣赏着那张冷艳的娇容,口中叹道:“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容颜动人的美人,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公子,你是骂我呢,还是在夸我吗……”樊梨花小嘴微微上翘,佯作嗔怨。

    刚勇如她,这般撒起娇来,竟是更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把张元看得心潮澎湃,禁不住低头向她的朱唇吻去。

    “公子,我们说好的,没有成婚之前,你不能碰我的……我的……唇。”樊梨花脸畔飞霞,含羞推拒。

    “我已经告诉了我娘,她同意我娶你了,也该是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了,我们明日就成婚。”张元凝望着那双含羞的双眸,笑眯眯道。

    “明天就成婚?”樊梨花一声臆语,水波荡漾的眸中,涌起惊喜却又羞涩的神色。

    “对,说结就结,就明天。”

    张元拨开她阻挡的玉指,继续向她的朱唇印去,这一次,樊梨花没有阻止,她紧紧闭上双眸,睫毛颤抖,脸庞滚烫,紧张却又悸动的迎接自己的初吻。

    好香的滋味……

    “嘀……系统扫描对象樊梨花产生仁爱点9,宿主现有仁爱点54。”

    ……

    次日,万里无云,春风和煦。

    长子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城全城的士民们,都在为他们新任的太守大人即将到来的婚礼,献上衷心的祝福。

    从战争阴影走出来,从黑山军的荼毒中挣脱的长子,今晚终于迎来了一次难得的喜庆。

    击败张燕,再添关胜秦琼等几员大将,军队数量大增,张燕的威胁暂时解除,悬在张元头顶那柄利刃稍稍远去,这也是张元敢大办婚礼的原因。

    毕竟,神经绷得太紧不好,总得找机会放松放松。

    况且,自打穿越到这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三妻四妾的时代,张元还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自己都觉得太亏待自己。

    今晚,就是张元给自己发福利的时候。

    樊梨花无父无母,张元也是只有老母一人,成婚的繁文缛节把张元累得够呛,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仪式后,新娘子终于在婢女的搀扶下,被送往了后府的新房之中。

    而张元,则开始被祖狄等部将轮番“围攻”,一杯接一杯的接受他们的敬酒祝贺。

    酒宴一直喝到月上眉梢,祖狄等一众武夫们,方才喝得尽兴,意犹未尽的散去。

    半醉半醒的张元,则在婢女的相扶下,摇摇晃晃的进了洞房。

    喜气洋洋的洞房之内,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炉香,红色的床榻上,身着喜服的樊梨花,已经枯坐了一个多时辰。

    耳听外面宾客的吵闹声渐远,素来刚勇无畏的她,一颗心却无法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心头小鹿越发慌张。

    她知道,她的夫君,她的新郎很快就会到来,那个她曾经效忠的主公,今晚将正式成为她的丈夫,把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想想将要发生的事,樊梨花即是憧憬,又是紧张,不由竟如那小女儿家家的,揉起了裙角,脑子里胡思乱想,身子坐卧不安。

    思绪翻滚如潮,不知不觉,那埋在盖头下的脸蛋,悄然已涌满了红潮。

    正当樊梨花忐忑不安之时,却听房门忽然被推开,酒醉三分的张元,被婢女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步入了房中。

    樊梨花心头小鹿,顿时就乱撞起来,呼吸瞬间局促,喜服下高耸的雪峰,如浪涛般起伏加剧。

    新房中,红烛摇曳更烈,映衬着她悸动的心情。

    醉意三分的张元,笑眯眯的走向榻上端坐的樊梨花,目光中毫不掩饰邪意。

    张元轻轻的坐下,樊梨花就在咫尺间,她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浸鼻而入,诱得张元心头怦然一动。

    喜帕下,樊梨花容颜娇红,低眉浅笑,胸脯起伏愈烈,那傲人的双峰,几乎就要涨破衣衫,呼之欲出。

    张元呼吸也狂烈起来,心头念狂火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杀人无数,铁血刚勇的巾帼女英雄,变成自己的新娘,会是何等样子。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屏住呼吸,将樊梨花头上的喜帕,轻轻的掀了开来。

    刹那间,张元呼吸停止,瞪光僵固,一张脸定格在了惊喜的一瞬间。

    只见烛火映照下,那张冷艳面容,如若一朵带刺的玫瑰,骄傲的绽放,瞧得他惊心动魄。

    张元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绝美的女子,会是那个一直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巾帼英雄。

    今晚的她,朱唇细眉,略施脂粉,刚与柔完美的体现,那种不同寻常的韵味,搅得他心头烈火狂生。

    张元看得有点痴,樊梨花却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一抹浅浅的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露着内心的紧张。

    月光从窗缝中钻入,洒在她冰肌如雪的脸上,更添几分动人。

    左右婢女们很是识趣,匆忙皆告退而去。

    房门吱呀呀的反掩而上,红烛高烧的新房中,只余下两个新人。

    “公……夫君,我发什么呆,我是不是看着很丑?”见得张元盯着不动弹,樊梨花便低眉羞笑,娇嗔一声

    张元从失神中清醒,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笑眯眯道:“你若是丑,这世上便再无人配被称作美人。”

    樊梨花心中欢喜,脸上却一片娇羞红晕,嘟起嘴来,低低道:“从今往后,我不但是你的部将,为你上阵杀敌,还成了你的妻,要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

    “梨花,如果不是你,我早已被叛将杨丑杀死,我张元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张元携起她的手,郑重表态道。

    他这话倒也出自于真心,尽管樊梨花是抽取出来的英雄,但却绝非没有思想的工具,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女子,相处这么久,张元岂能对她没有产生感情。

    耳听着张元的誓言,樊梨花心中感动,眼中含起晶莹,却将张元手握紧,微笑着道:“梨花不过是一武将,能嫁与夫君为妻,已是万般幸运,将来无论夫君你再娶多少女人,梨花也会永远做你的卫兵,保护夫君你的安危,为你赴汤蹈火。”

    望着眼前绝丽的容颜,耳听着她发自肺腑的表白,张元心中感动,念火狂生,轻轻捧起那张脸,在她朱唇上又是一顿狂吻。

    樊梨花面色羞红,紧紧闭上眼,迎逢着他的亲吻。

    一吻过后,张元的嘴角,悄然抹过一丝坏笑,忽然间,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她身体猛的翻了过来。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趴在榻上的樊梨花,惊羞茫然娇声问道。

    “梨花,你就像是一匹旁人难以驯服的小烈马,你不知道,为夫最喜欢骑马吗,嘿嘿。”

    张元坏笑着,便为樊梨花宽衣解带……

第九十一章 杨志让贤

    正如系统精灵所说,当晚过后,樊梨花对他的忠诚度,也由四十几,瞬间变成了100。

    联姻,果然可以让女英雄忠诚度达到满值。

    “嘀……系统提示,宿主使樊梨花获得愉悦奖励仁爱点10点,现有仁爱点64。”正当张元为樊梨花忠诚度满值暗喜时,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我去,做这种事情还有仁爱值,”张元惊喜不已。

    这时身边的樊梨花已经幽幽转醒,心情大好的他,顿时又被新娘子钩起了邪火,不等梨花睁开眼睛,便又扑了上去。

    “夫君,昨晚折腾了一宿,你不累啊。”

    “不累,有娇妻如此,为夫怎么会累呢,梨花,为夫来了,哈哈。”

    ……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张元几乎夜夜笙歌,尽情的享受男欢女爱,日日沉浸在温柔乡的快活之中。

    而这段难得的惬意偷闲的时候里,张元也并没有真的闲下来,而是抓时紧时间训练士卒,扩编队伍,屯聚粮草,为将来跟出兵太原决裂做准备。

    整军备战的同时,张元还在密切的观察着各方诸侯的动向,尤其是袁绍。

    中原方面,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董卓,已经当上了丞相,执掌朝政。

    至于袁绍,此刻还在谋划翼州。

    张元很清楚,盘踞在翼州的公孙瓒,就是和袁绍联手瓜分翼州,趁着袁绍占据翼州时,也占领了一部分翼州。

    此时的并州虽然因自己这个“异数”,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张元坚信,以公孙瓒的野心,趁机占领翼州是势不可改的。

    张元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积蓄实力,等着公孙瓒动手,他就跟着与袁绍翻脸发难,从袁绍的手中分一杯羹。

    这日午后,太守府大堂,新婚燕尔的张元,与自己将军们,共议军事。

    “主公”,就在张元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杨志突然站起来说道。

    这杨志闹得哪门子事,不知道大家都思家心切么,点点头疑惑的问道:“何事”?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杨志说道:“禀主公,末将无法胜任主公交代的重任,还请让位于冉闵,有他接管骑兵主将,我为副将”

    盯着杨志那双清澈明亮,真诚的目光,张元有点捉摸不透,“杨都尉,为何如此说”?

    “冉都尉能力胜过通千倍百倍不止,且精于骑兵训练,通愿为副将全力协助冉都尉”,杨志一脸诚恳的说道,进过这些天的接触,冉闵的能力彻底征服了他,主公下这么大的狠心组建骑兵目的就是作为上党的王牌,作为一柄利器,时刻准备打击敌人,自己其实是有能力完成的,但与冉闵一比,还稍微有点差距,在个人与主公大业面前,李定国选择了后者。

    冉闵自问自己的能力在上党军中是数一数二的,有自己做骑兵主将一点也不比李定国差,但在军中底层大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可是到了高层能力并不是第一位的,自己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青睐,一跃而成为与几位从龙之臣平起平坐的人物,这一点张元绝没有亏待自己,现在自己作为副将统领骑兵,冉闵同样觉得一点也不冤,可李定国要让位于自己由不得冉闵不得不出来,

    急忙起身谦虚的说道:“主公使不得,闵甘愿做骑兵副将辅佐杨都尉”

    摆摆手,示意二人安静,看能力冉闵做主将更适合,张元要是直接任冉闵为主将,杨志副将,岂不寒了众将的心,任命这事并不单单只是考虑能力就行,资历能力要做到通篇考虑。

    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定国,张元再次问道:“杨都尉,可考虑清楚了”?

    “末将佩服杨都尉,甘愿如此,无怨无悔”,杨志斩钉截铁道,

    暗暗佩服杨志的同时,张元也在为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手下而自豪。

    沉思片刻,张元说道:“既然杨都尉执意如此,那就有冉闵接任骑兵主将”。

    冉闵欣喜若狂,但面上毫无喜色,拱手道:“闵谢过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冉闵如愿被任命做了骑兵主将,自己并没有安排做副将,一改淡定,急忙道:“主公,我的副将呢”。

    哈哈哈,李定国的问话引得下面一众文武开怀大笑,主将你说让就让了,副将你倒是抓的紧的很。

    张元也被引得哈哈大笑,努力忍了忍道:“你重新招揽五千人,做我亲兵护卫,今后有你做中军护卫,梨花做亲兵队长”。

    “诺”。

    副将没做成,到做了中军护卫,幸好咋这主公是个不安生的主,上战场那是迟早的事情,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冲锋陷阵的。

    此时,冉闵心也放松下来了,真要让李定国做副将,自己还很是别扭,还是主公想得周到,明智,不愧是我冉闵的主公!

    会议结束后,张元急忙带着樊梨花就来到太守府后院给母亲请安。

    径直穿过后花园来到后院,一路上,走的时候郁郁葱葱,花团景簇悄然隐没,出现在面前的只有那光秃秃的树枝,以及可怜的几片落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施施然落下,湖面也接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推开门进去,一股热气袭来,吹得张元心神剧颤,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屋子里暖洋洋的,母亲早已吩咐侍女架好了火炉,张元绕过垂梁,但见母亲和几个做女工的侍女有说有笑的。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张元都停下说笑,让开在一边。

    张元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孩儿给母亲请安”。

    母亲张氏也为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而自豪,不但撑起了这个家,也把上党郡打理的仅仅有条,每次走到大街上,到处都是说太守好的,作为母亲脸上也有光,伸出双手,抚摸着张元,粗糙俊黑的脸庞轻声道:“泉儿辛苦了”。

    “母亲,孩儿不苦,只要母亲高兴就好”,张元极力安慰道,最怕就是母亲流出眼泪。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寒暄了一阵。

    母亲张氏握着张元的手道:“想必孩儿一路上也劳累了吧,母亲这儿有做好的热汤,我吩咐让人给你端来”。

    “谢母亲”

    张氏道“如今孩儿也已经成家了,一定要快点为张家传宗接代啊,为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张氏的一句话让樊梨花羞红了脸,张元忙道”孩儿一定多多努力“。

    张氏却道“我知道你现在作为一方之主,有很多事情要你忙,我这也没你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吧”。

    “谢母亲,孩儿这就去了,改日再来看望母亲”

    樊梨花也忙道“娘,梨花也先告辞了”便跟着张元一起离开了。

第九十二章 带着梨花去逛街

    张元突然想起关胜还未被自己启用,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吧,大的布局已经定下来了,张元感觉这主公当的一点也不厚道,整顿吏治有贾逵,组建骑兵有冉闵,这些都不需要张元操心,女中豪杰樊梨花也见了,自己反倒成了无所事事的先生了,想着还是不要去指手画脚了,睡我的大头觉去吧!

    连续多天的战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张元已经都很累了。第一次面对战争就是以一万对四万这样的不利局面,自己手下虽有周仓、李定国、祖狄、杨志、冉闵这样的俊杰,可张燕也不是吃素的,威震hb纵横太行也是一刀一枪杀过来的,张元能不当心么?壶关告急,张元连夜出兵,心急如焚,见壶关未失,一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可见秦琼为壶关、为上党、为张元累倒在战场上,心里又是一阵绞痛,而沾县的胜利又让张元心中狂喜,一惊一乍,一出一动,张元的这颗心是多么强大才经受住了如此多如潮水般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冲刷。

    这一夜,张元睡得很是鲜甜,仿若忘记了一切,人时空的,心也是空的,无忧无虑,尽情的任由风吹着,来了去了,不知身在何方,心又在何方。

    张开眼,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晃的眼睛发痛,揉了揉,先是眯缝着,等适应了再渐渐睁大,阳光照射进来,透过光幕,一些细小的颗粒欢快的在中央舞蹈,望着那些可爱的身影,一瞬间咧着嘴微笑了起来,双手支撑着,努力坐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间感觉屋里好像变了样,但仔细看还是我的房间啊?

    古代的衣服真难穿还是现代的好啊,感叹一番,穿戴整齐,屋里有准备好的热水,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院中一道红影上下翻飞,腾跃起舞,手上舞着一杆长枪,枪尖上绑着一条红色的珠穗,跟着雪亮的长枪龙飞凤舞,好似哪咤的浑天绫闹得整个院落地动山摇。

    何人如此大胆在吾院中撒野,张元正要大喝,哎,这不是咋朝思暮想的大美女么,怎么大清早跑到我房间门前耍刀弄棒呢?

    哎吆,拍拍脑袋,对了,梨花不是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吗,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大美女早早就给我清扫了一遍,让这样一个名满中外的大美女给我打扫房间,真是羡煞人也!

    张元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专心练习长枪的樊梨花,丢下手中的长枪,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慌忙来到张元面前:“夫君,你醒了”

    纵然武艺再高,樊梨花也是一个弱女子,

    虽然已经是张元的妻子了,但是张元这样色眯眯的盯着人看,虽说一瞬间心里激荡着,咚咚乱跳,可事后想起还是有点害羞。

    今天闲的无聊,恰好院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随手拿了一杆长枪耍了起来,长枪飞舞,迷乱人眼,一会就香汗淋淋,湿透了衣裳。

    大冷天的,热气腾腾的香汗冒出阵阵热气,将樊梨花笼罩在其中,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望着眼前名副其实的香美人,张张嘴,淡淡的说道:“这么早,还这么有精力,看来昨天夫君我不给力啊”。

    听了张元的调侃樊梨花羞红了脸立即说道“哪有”。

    一日,周仓大步进来,禀报:“主公,你吩咐找的那个叫邓羌的游侠一直没碰到啊,关胜我倒是找到了,也已经让他去做祖狄的副将了”。

    停下手中挥舞的大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奸耍滑啊”!

    “主公,你可不能这样污蔑属下啊”,周仓也知道张元在和自己开玩笑,嬉笑着说着。

    “切“,撇了眼一边侍立的樊梨花,瞪了一眼周仓道:”你小子正事不干,敢消遣老子了“。

    周仓双手交叉做出一个无辜的姿态道:“玩笑,玩笑,主公不要多想“!,嘿嘿”!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逗比了,历史上不应该是这样啊,正色道:““好了,说正事,怎么邓羌一直没有找到“?

    周仓一脸无奈,摊着手道:“主公,是不是搞错了啊,上党我全找遍了,所有的游侠我一个个挨着问了,谁都没听过有这样一号人啊”。

    “没有,不可能”?张元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他一定在上党”。

    “可是我找遍了,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周仓叹了口气,很无奈。

    系统植入的身份就是上党游侠,他不可能去了别处,一定还在上党,可为啥周仓找不到呢?周仓虽说现在有点逗,可张元交代的每一件事,他从来没马虎过,完成的很是出色,不是周仓的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抬起头,天空一片蔚蓝,宁静,张元微微一笑,今日正好无事,何不出去逛逛!

    招呼祖狄、樊梨花、周仓一同随行,有这三员猛将保护,张元安全也没什可担忧的,没有招呼亲兵跟随,四人出了太守府大门向长子城中心走去。

    有祖狄的加入,一路上张元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到是,跟在后面的樊梨花,一直跟在后面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梨花一路上心里充满着高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张元带他出来逛街,樊梨花毕竟也还不大,心中还有少女的小心思

    解缙不负首辅之名,上党在他的手中,仅仅几个月就打理的有条不紊,欣欣向荣,初现繁华盛景,正值初冬百姓无所事事,街道两侧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依依攘攘。

    众人走走停停,一个劲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大冬天的,四人都是练武之人,衣着稍显单薄,即便如此,还是挤得满头大汗。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吆喝,扭头一看,但见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群情激奋,高声喝彩着。

    一下子将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张元、周仓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挤过人群,寻找空隙围了上去。

    樊梨花自从做了张元的夫人后,还非要做他的亲兵队长,可以紧跟着张元,时刻做好保护的工作,她可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张元凭着滑溜的身体钻了进去,周仓、樊梨花二人也紧随其后,周仓身体魁梧容易挤进去,可苦了樊梨花,一个姑娘家,挤又不好挤,只好抓着张元道的衣袍,紧贴着身子。

    看惯了,枪抢出血,血液飞溅的场面,看看场子了的杂耍,也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

    战场上,博得就是一个狠子,枪来戟往,直来直去,刀刀要人命,看上去很残酷血腥,没有一丝观赏性。

    场子里面共有四人,一边竖着一排刀枪棍棒,等众人围好圈子,一人敲着铜锣吆喝着,一人随手拿起一柄大刀,在场中央翻飞舞动,时而腾空飞跃,时而鹞子翻身,时而蛟龙入海,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以前也只是电视上看过杂耍,里面的杂耍常吸引着张元的目光,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现在,现场版的表扬就在眼前,一时看的有点呆了,拍手叫好,手臂不自然的碰到了两团软肉上,默默感受了下感觉,又大又挺翘,悄悄侧过头,瞄了一眼,哈,好舒服?

    今天这感觉好啊,一双玉璧紧紧抓着张元的衣袍,胸前饱满时而摩擦着张元臂膀,晃的荷尔蒙激素慢慢上升,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这样的情况还未有过,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场中表演的人每做一个动作,张元就连忙喝彩,好多接触接触那团宏伟。

    这时又有一人进场拿着一杆长枪,一个助跑,借着长枪,腾空一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稳稳落在一根长绳上,

    “好”,张元大喝,拍手称赞,周边的人也毫不吝啬的为场中精彩的表演送上掌声,场中人也时不时的瞄了过来暗暗称赞张元高义会做人。

    “嗯,不错“,感受着那柔软的温暖,越是拍的幅度大,越是感觉越清晰,一脸的满足,借问笑容何处来,思想飞过跌宕山。

    这时,拿枪的汉子又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张元继续叫好,送出掌声。

    “嗯,怎么没有了”,扭过头,只见梨花低垂着脑袋,一抹红色浮在白皙的脖颈上,暗道:“真美”,一下子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但见一旁的周仓仍看的津津有味,张元也继续站着但是手臂却没有动。

    梨花也被场上精彩绝伦的表演吸引了,忽的感觉自己的挺翘一直撞击着什么,低头一看竟摩擦着某人的臂膀,刷的一下羞红了脸蛋,心中只说自己的夫君是个色狼

第九十三章 邓羌VS祖狄

    “哐哐哐”,有钱的给个银钱,没钱的给个脸钱“,汉子敲着铜锣转了一圈开始笑嘻嘻的开始要钱。

    几人的卖力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围观的人群多多少给了一点,铜板跌落在锣上发出一连串哐啷啷的声音,回荡在场地周围,不绝于耳。

    也有不给钱的,汉子一声大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围观的人势单力薄只能无奈的掏出钱袋准备取几个铜板,那料被汉子一把抢了过去,哗啦啦丢在了铜锣里,吓得围观之人大气也不敢出,偶有人偷偷逃离,也被余下几人大吼一声拎了过来

    此时,汉子手中的铜锣,也装了许些银钱,一脸笑容,继续走到下一位,一个满脸胡茬,虎背熊腰的大汉面前。

    汉子端着铜锣陪着笑道:“这位大哥,要是觉得好看,给个赏钱,也好让我等养活一家老小”。

    大汉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汉子,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语。

    呃,这是不给钱的节奏啊,汉子思索着,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和为贵为妙,满脸堆笑继续道:“大哥你看,咋们这么卖力,不要多给,一个铜板儿,也是一番心意是不”?

    大汉低下头,一脸轻蔑,:“就你们这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出来哄骗”。四个汉子的卖力表现大汉是看在眼里的,走南闯北,走街串巷也很是不容易,但这种强卖强夺的行为,大汉实在看不过去。

    “好不好看,这么多人看着呢”,汉子指着四周围观的露出畏怯目光的群众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觉得你就是在耍猴,又如何”

    “怎么,大哥,你这是白白看了一遍,也不给钱是吧”

    “我就觉得你的不好看”

    “大哥是不给钱了”?

    “我就不给了咋办“?你卖力表演是一回事,给钱是一回事,大家都是自愿的没有谁强迫谁的说法,刚才那一幕,看着大汉直摇头,就算咋有钱也绝不给你们这群无赖。

    汉子撸起袖子回过头招呼道:“兄弟们,碰到硬茬子了”。

    其余三人问讯赶了过来,将大汉围在中央,中国人就着天性,好围观,刚才还被几个汉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见有人挺身而出又围了上来。

    张元看不惯汉子的做法,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强买强卖,这不是找死吗,打算等汉子端着铜锣过来了,好好收拾一番,现在有人抢先,且看此人被四人围住依然面不改色,定是高手,张元也就饶有兴致等着看热闹。

    四人站在大汉四角,紧紧将大汉围住一脸不怀好意,为首汉子看了看余下三人点点头,大喝一声:“上”

    大汉镇定自若,轻轻后退一步,双肘猛地击打在身后两侧汉子的胸口,两汉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心口一阵剧痛噗的吐出大口鲜血,跌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前面两个汉子左右夹攻,两只钵大的拳头袭向大汉面门,大汉冷哼一声避过头,双臂迅速回收,从汉子腋下穿了过去绞住两汉子手臂,用力向下一压,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两汉子疼的哇哇直叫,不顾二人的惨叫,大汉大踏步将二人向小鸡一般夹在腋下前拖了几步,猛地扔了出去,顿时四人的哀嚎声传遍四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汉干净利索将四人击倒在地,围观之人一时回不过神来,个个目瞪口呆。

    “好武艺“,祖狄拍着手称赞。

    众人这才回过头,不约而同送出热烈的掌声。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武艺还算可以,到可招入军中效力,四人稀松的武艺并不能显示出大汉的武艺,还得靠系统,随下命令道:“系统给我查下此人”

    “叮咚,邓羌:统帅90、武力95、智力76、政治70”。

    看着系统的显示,张元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咋这主角光环还是挺强大的,祖狄找遍了长子城没摸到邓羌的一根汗毛,张元随便出来逛逛街就能碰到,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大汉欣然接受众人的掌声,瞥了眼,躺倒在地痛哭嚎叫的四人,冷哼一声,径步走出人群。

    见邓羌准备要走,张元努努嘴道“祖狄,你要找的人不就在眼前么”。

    “什么,他是邓羌”,祖狄大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

    也是,对于主公的识人之能祖狄一直铭刻在心中,既然主公说是,他就是,好家伙,终于把你找到了,祖狄暗想,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喊道:“壮士,请留步”。

    邓羌听有人呼喊自己,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人飞扑向自己,心想,难道是这四人的同伙来了,来人急猛,容不得邓羌多想,回身就是一拳打向来人。

    靠,这是什么情况,只是跑的快了一点,要不要刚见面就动手,大汉拳头来势汹汹,祖狄避无可避也一拳迎了上去,用力轻了自己吃亏,还是让别人吃亏去吧,暗暗用上全力。

    “咚”,两只钵大的拳头撞在一起,祖狄占着速度优势堪堪与邓羌持平刹住了身体,邓羌则没有那么幸运,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暗暗吃惊对手的实力。

    邓羌本就是一暴脾气,来人上来就是一记猛拳,认定来人是那四人的帮手,现在又吃了亏,邓羌哪里能放得下,管他对手是强是弱,打过才能解气,立刻就扑了上来。

    这两个莽汉,刚见面就打我一拳被我还回去了,现在又来,难道我是泥捏的,任你欺负,腾地心中燃起怒火,祖狄迅速扑了上去。

    瞬间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一个轻盈,一个沉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番龙争虎斗,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二人也渐渐佩服对方的武艺,下手也轻了许多。

    好不容易找到,张元的意思是祖狄过去叫住邓羌,哪知二人竟拳脚相加,开打了,邓羌95的武力,祖狄95的武力,二人不相伯仲,这是要打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来啊。

    开口道:“祖狄,该停手了”。

    听到张元喊叫,眼前之人又一时奈何不得,祖狄闪身跳出圈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祖狄退出,邓羌随即也停下手,遁着叫停祖狄的声音望去,为首一少年锦衣束带,腰间挂着一块胭脂美玉,看这打扮定是富家子弟显然与那四人不是一伙的,自己多虑了。

第九十四章 平难中郎将

    张元迈步走到邓羌面前,樊梨花立刻护在身前,这是什么状况,张元道“夫人,不用那么紧张”

    不管如何我得先把邓羌招在手中再说,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樊梨花的肩膀。

    樊梨花疑惑的转过身,道“夫君,小心无大错”

    梨花今天护夫君这么心切,张元思索道,正事要紧,回去再问吧!轻轻在樊梨花红彤彤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放心,邓羌是不会害我的“。

    邓羌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这少年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祖狄走上前,笑着道:“夫人,有我和元福在呢,你就放心吧”。

    祖狄的武艺刚才也看了确实厉害,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取胜,至于那个黑大个,虽没见过,可看身形应该有把子力气,想了想这样堵在夫君面前也不合适啊,脸上越加的红艳,微微挪动着步伐让开身子。

    邓羌更加纳闷了,那个叫做祖狄的年轻人武艺和自己差不多似乎很听这个少年的话,身边的那个黑大个,看着也是一把好手,还有身边的这个小姑娘那就更不可思议了,你身边那少年是个什么大人物,需要你这样不要命么?

    等樊梨花让开身体后,张元微微抱拳说道:“我观邓羌一身武艺,何不投身沙场,建功立业,却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

    这少年,气度不凡,温文雅尔,想必身份非同一般,渐渐放下心中轻视,拱拱手道:“我听闻上党张太守率军大杀黑山贼,很是仰慕,特来投军,只是一时找不到门路,只能四处晃悠”

    沾县一战俘虏黑山军一万多人,上党兵马已经饱满,遂下令撤掉了征兵处,到是让邓羌碰了一鼻子灰,微微道:“大冬天的,征兵处早就撤了,邓羌你一个外地人岂能找到”。

    也是啊,大冬天的,谁还会参军啊,看我这脑子,拍拍后脑勺,邓羌讪笑着道:“那就明年开春再来吧”

    你是我抽取出来的,怎能随随便便走掉呢?望着憨厚的邓羌,张元道:“你果真想加入上党军,凭你这身本事,到哪个地方不是抢着要啊”?

    好像想到了什么,邓羌说话都有点哽咽:“说实话,咋家就是黑山贼破坏的,长大后学了一身武艺就想着参军好打黑山贼,可是放眼太行山周围,也就张太守敢打黑山贼,且杀的张燕屁滚尿流,我就喜欢张太守这样的,因此一定要加入上党军“。

    “既然邓羌这么想加入上党军,我可以给你引荐,让你现在就可以加入上党军如何”,张元说道。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果然眼前少年非同一般,能量不小。

    冉闵组建骑兵,那正好缺个副将,让李定国顶替,多少有点不合适,冉闵不一定能放得开,邓羌到正好合适。

    邓羌决定加入上党军,张元也不推辞,一行人骑马直奔位于长子城西的骑兵营地,穿过营门,来到大营中央,远远地冉闵就见到张元的到来,停下手中的事情打马来到张元面前翻身下马。

    “闵,拜见主公”

    张元几步迎了上去,扶起冉闵道:“辛苦你了“

    “闵,不辛苦”。

    “还说不辛苦,你看你都瘦了“,冉闵一脸风霜,明显比之前消瘦许多,也黑了许多。

    “骑兵训练的怎么样了”?张元关切的问道。

    “还好,离我预想的目标不远了”,

    “那就好,看把你累得,今天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来你们见个面“,说着拉着冉闵来到邓羌面前。

    对着一脸茫然的邓羌到:“来见过冉都尉,现加封你为骑兵副将,跟着冉闵好好干”

    邓羌呆呆傻傻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机械的拱拱手道“邓羌,见过冉都尉“

    “邓羌不必如此,有你相助,一定能训练出一支让主公满意的骑兵”,搀扶起邓羌,拍着肩膀笑着道。

    将二人互相介绍给对方,又在冉闵的带领下,细细观摩了一番骑兵训练进展,留下邓羌,带着剩余三人回到长子城。

    直到张元远去,邓羌还有点晕晕乎乎,拉了下冉闵,努着嘴,看着张元的背影道:“那就是上党张太守”?

    “邓羌你这是怎么了”?冉闵疑惑道,眼前这人,难道到现在了还不认识主公,可是主公怎么安排他做副将啊,再说以主公的识人之能,应该不会很差吧。

    邓羌不为所动,依然目不转睛看着远去的身影,“那就是率领上党军杀得褚飞燕狂逃的张太守”。

    这傻汉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主公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奇葩啊,冉闵想到,伸手拍了拍邓羌“醒醒”!

    见邓羌依然没有反应,冉闵无奈,苦笑着,独自忙去了。

    走了不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嚎叫。

    真是一朵奇葩!

    回到长子城已经是傍晚时分,祖狄在郊外寻找了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段建立了马场,那边刚开始筹建,事情颇多急着忙去了,周仓继续着护卫大业,众人分道扬镳只剩下张元、樊梨花二人,在夕阳的余晖下,二人拉长的身影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颇为旖旎。

    累了一天,张元想早早休息,明天早早还得锻炼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脱衣睡觉。

    忽然一双灵巧的双手从背后环绕过来轻轻解开衣袍,惊得张元一个趔趄倒退了一步,“哦,好大好软”,张元舒服的差点叫出来,耳边也传来轻微急促的呼吸声,吹得张元身体都酥麻了。

    “夫君”,轻声的呼唤,倏地将张元从美妙中拉了出来,现在还不确定梨花的态度,要是若怒了可没有好果子吃,心想到,立刻站直了身体。

    “嗯嗯”,捏着嗓子道,“刚才没站稳,不小心跌倒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细语,“梨花给夫君更衣”。

    “嗯“,张元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连十多天,周仓来报“长安特使来到”。

    皇帝不过是董卓打的幌子,明眼人都知道圣旨是董卓下的,对于这送官职的事情,张元还是很高兴的,打发祖狄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吆喝,平难中郎将,这不是张燕的官职么?董卓打的好算盘,让咋俩继续狗咬狗,张元很希望张燕出来和自己决战,但看那天仓皇逃跑的狼狈样,想必张燕没这个胆子再犯上党,董卓的一番算计看来白打了。

    张元欣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立刻给属下武将大升官职,除了邓羌资历浅封为都尉,其余武将皆为校尉。一下子提拔为校尉,众将都喜不自胜,校尉官职虽没有大乱以前那样显赫,可也是一份荣耀。

    上党的吏治也在贾逵有条不紊的组织下如火如荼进行着,大汉十三县,每个县的断头台上皆洒满了鲜血,是那样刺眼鲜红,不知有多少穷苦老百姓用生命、汗水才能堆砌成那一颗颗肮脏的发着铜臭、可恶的心?

    一时之间,上党大地波浪涌动,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贪官污吏,四处躲藏,如过街老鼠,也有不甘心者,联络太行贼寇,只是毫无音讯,众人也已明白这上党已然是张元的天下,再如何蹦跶也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的引颈就戮,上党是张元万丈高楼的起点,励志要打造成如磐石般一样坚硬,不容一点瑕疵。

    一晃而过,皑皑白雪覆盖了上党大地,到处银装素裹,万里河山一片沉寂,如盛开的梨花散发着别有的问道。初平二年的钟声缓缓敲响,一年一年又一年,年年都是过大年,张元也长大了一岁,已经十六岁了,放在前世最多也就在高中一边看着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横飞,一边想着拉着某个喜爱女生的手羞涩的压着马路牙子,可在现在已是整个上党的灵魂人物,一举一动影响着几十万人的生活,命运弄人啊!

    “叮咚,新年到,新年新气象!鉴于宿主这一年的治理上党特奖励宿主仁爱点40点,请宿主查看,当前拥有仁爱点数104点,剩余残暴点0点”

    89又和上次一样,就差那么几点,又可以抽取一名人才了,怎么系统就不能给我奖励50点呢,尽捉弄人!

    打开系统查看了下属性面板

    张元,身份:上党太守、汉平难中郎将

    现有军队规模,步兵三万人,其中骑兵六千,步兵两万四千。

    已有抽取武将:关胜、李定国、祖狄、杨志、解缙、冉闵、秦琼、樊梨花、邓羌

    本土武将:周仓、裴元绍、贾逵

    张元:统率40(+5),武力55(+5)、智力81(+2)、政治58(+4)、魅力67(+4)(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34(+16)、五项综合301(+20),装备唐猊宝铠,武力+3

    经过沾县一战,张元能力提升到是挺快的,若是穿上唐猊宝铠武力直逼60快及格了,最为显眼的还是智力,暂时能做个合格的狗头军师了,精兵良将,一切充足,只等来年风云际会化蛟为龙。

第九十五章 岁末大抽奖

    上党太守府,一院落内。

    四周都被房屋围着,风刮不进来,在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院内暖洋洋的,并不像外面那样寒风嘶吼,冷的冻人。

    院内一身红衣的俏丽姑娘和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少年在专心练武,两人肩并肩,显得颇为亲密。

    “夫君,应该这样”,一双雪白的玉璧穿过张元的腰间,攥住拿着长枪的手,纠正握枪的动作,远远看去,好像樊梨花亲热着搂抱张元一样,很是暧昧。

    张元面上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可哪有心思学习枪法,一心感受着后面的摩擦,品味着后面的尺度。

    樊梨花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暗想,夫君现在学枪怎么越来越慢了,好多动作只有自己手把手亲自教过,才能记清楚,还有就是每次教的时候,浑身都酥麻麻的发热,胸前好像也胀大了许多,忍不住想靠在他身边。

    现在有樊梨花这么好的枪法老师,一心扑在上面,只要有时间,就缠着练习,趁机揩油,增加两人的亲密度。樊梨花也渐渐默许了张元的动作,反正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张元还是可以舒服享受的。

    新年刚过,转眼间就到了中国人最大最热闹的传统节日-春节,古人谓谷子一熟为一“年”,五谷丰收为“大有年”。西周初年,即已出现了一年一度的庆祝丰收的活动。后来,祭天祈年成了年俗的主要内容之一。而且,诸如灶神、门神、财神、喜神、井神等诸路神明,在年节期间,都备享人间香火。人们借此酬谢诸神过去的关照,并祈愿在新的一年中能得到更多的福佑。年节还是合家团圆、敦亲祀祖的日子。除夕,全家欢聚一堂,吃罢“团年饭”,长辈给孩子们分发“压岁钱”,一家人团坐“守岁”。元日子时交年时刻,鞭炮齐响,辞旧岁、迎新年的活动达于**。各家焚香致礼,敬天地、祭列祖,然后依次给尊长拜年,继而同族亲友互致祝贺。元日后,开始走亲访友,互送礼品,以庆新年。年节更是民众娱乐狂欢的节日。元日以后,各种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竞相开展:耍狮子、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杂耍诸戏等,为新春佳节增添了浓郁的喜庆气氛。此时,正值“立春”前后,古时要举行盛大的迎春仪式,鞭牛迎春,祈愿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各种社火活动到正月十五,再次形成**。

    因此,集祈年、庆贺、娱乐为一体的盛典年节就成了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佳节。而时至今日,除祀神祭祖等活动比以往有所淡化以外,年节的主要习俗,都完好地得以继承与发展。只是随着近年来社会的飞跃式发展,人们在这种高节奏的生活方式中慢慢忘记了我们引以为傲的传统节日,短短的七天甚至三天的假期,逼迫的年轻人无法与家人团聚,独在异乡为异客,情感的寄托只能靠追求西方那些用情情爱爱包裹着的快餐节日;而且随着城镇化的建设,农村日益消减,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渐渐淹没在高楼大厦中。一边在高呼保护、恢复、传承传统文化,一方面又不给传统文化生长的土壤,除了修建一些毫无意义的文化墙,文化长廊,文化广场等等的以文化命名的东西,再就是给鬼魅魍魉的掌权者,形色各异的暴发户们塞满腰包外,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今年上党没有遭受黑山贼的洗劫,春节也比往年热闹繁华了许多,张元也和家人及麾下文武过了一个欢乐祥和的富贵年。

    “叮咚,除夕,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叮咚,宿主抽的神兵”画杆描金戟“,请宿主查收。“

    画杆描金戟:绝世神兵,天外陨铁打造,泛着鎏金色光芒,精美绝伦,吹毛断发,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托塔天王李靖的掌中宝戟,仗手中神戟助姜太公东进五关,最终成就了兴周八百年的业绩。

    加3的武力,这刀给谁用好呢?祖狄用枪,难道给给祖狄?摇摇头,这偏心太明显了,送神兵,其他武将会有想法的,祖狄、李定国、杨志除外,樊梨花武艺一般,给了也是浪费,冉闵、祖狄都有自己的兵器,画杆描金戟不适合,一时间张元有点为难。

    “叮咚,检测到神兵画杆描金戟有隐藏属性,是否查看”,就在张元烦恼之际,系统突然提示到。

    隐藏属性?这是什么东西,张元一下了来了兴趣,大吼道给我查!

    “叮咚,宿主当前级别不足,无法查看”

    级别不足?那如何能查看?

    “叮咚,第一,等宿主级别升级到三级隐藏属性会自动显示,第二,宿主花费增加属性值5倍的仁爱点查询。

    系统三级?这不是笑话么,二级都还没眉目呢,还三级,等到能查看属性的时候那不到了猴年马月么,这个目前显然不现实。

    第二个条件,五倍的仁爱点数,那就是3*5=15,15点仁爱点这不是要人命么?从樊梨花和邓羌就能看出来仁爱点数的重要性,每一点仁爱点数都是宝啊,一下子消耗15点张元还真舍不得。

    这么苛刻,我不查还不行么,你们难道还想强迫我不成,只要有属性,我慢慢摸索应该也能掌握各差不多吧。

    “叮咚,系统不显示属性即表明属性没有激活,属性没有激活即表示该物品没有属性”

    世界棋王都败在电脑的手中,何况我这点小聪明,哎!聪明反被聪明误。

    但转眼一想不对啊,貌似属性开启要到三级了,那为什么这次抽到的东西居然出了属性,是金子就会发光,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金子,这个属性出现的这么早说不定非同寻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就赌一把。

    希望能出现奇迹,张元紧紧抿着嘴,闷声说道:“系统,花费15个仁爱点给我查看属性“

    “叮咚,宿主花费15点仁爱点激活画杆描金戟属性,当前剩余点数89点“

    “叮咚,检测到画杆描金戟属性”神力“,使用者自身可获得“神力”属性,“神力”总共5级,每上升一级使用者自身力量将会成倍上升,上升幅度根据具体情况随机变动“。

    “叮咚,检测到画杆描金戟属性”神力“属于特殊属性,仅限于宿主使用,其他人无效!

    深怕自己听错了,张元眨巴着眼睛,努力看着属性面板,希望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很久才确认无误。

    力量成倍上升,仅限宿主使用,这是要把我打造成单挑项羽、李元霸、李存孝那样的怪物么?

    自己的目标是做一个下马能赋诗,上马能舞槊的人,但不是一个怪物?

    画杆描金戟,给别人是浪费,唯有自己能够使用,若是有一天面对一代战神项羽这样英雄的人物,也能淡定的高喝一声:“项羽,可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那该是何等的威风霸气,想想都是醉了。

    “神力”这属性实在是太棒了,可以说只要用用得当,绝对是给张元加了一个强有力的作弊器。迫不及待,取出抽取到的宝刀。

    “叮咚,宿主获得特殊属性”神力“

    哇,怎么这么轻,没有想象中单手根本拿不起的样子,这把刀以张元目前的力量刚好合适,拿着他挥舞自如,上阵杀敌一点不成问题,若是以后力量增加了这刀有那么轻,岂不还得换一把武器。

    “叮咚,画杆描金戟于宿主神力属性心心相依,宿主每增加一点武力,画杆描金戟重量会随之增加与宿主保持默契,与时俱进“。

    听着系统的解释,张元苦笑着,这是画杆描金戟,还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变化大小随心所意。

    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长子城街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美貌少女载歌载舞,万众围观,游人围聚两侧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灯火不绝。

    “叮咚,正月十五元宵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不加注!

    “叮咚,宿主抽的头盔“凤翎珠冠“,请宿主查收“。

    “呃?”怎么没有后续的介绍,也没有任何能力的加成?张元疑惑的问道。

    “叮咚,凤翎珠冠尚未跨入神兵宝甲门槛,无任何能力加成”。

    系统又在坑爹,刚才还抽到了神兵,难道好运气用完了,张元气呼呼的质问道:“不是说,节假日抽奖能抽到神兵宝马么,如今怎么又抽不了了”?

    事无绝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宿主刚才运气好,现在运气没了,岂不是在做梦?

    浪费老子一次抽奖机会,怎么早不告诉我,这破系统.....,刚要狠狠的骂一顿,忽然想起往事,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拿着凤翎珠冠看了仔细看了很久,虽说没有任何的能力加成,但绝对是精品,这做工,这成色,不是一般能工巧匠能做出来的,精美绝伦褶褶生辉,上面镶嵌的珍珠也是真品,放在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元宵节过后,持续十多天狂欢热闹也渐渐隐没了下去,没有任何人能一直沉浸在欢快中,生活应当是一张一弛相互调协的,过分的愉悦只会让人麻木,审美疲劳,变得无趣。

    欢快的春节过完,冬天的脚步也开始渐渐远去,花草树木开始努力呼唤春姑娘的脚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晃着光溜溜的身躯努力驱散身体的寒冷。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天气日渐炎热,银装素裹的大地也渐渐露出土黄色的本质,积雪融化,湿了大地,也湿润了农民惆怅的心,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运行元化不参差,四极中华共一时。正气才随灰律变,残寒便被柳条欺。冰融大泽朝阳觉,草绿陈根夜雨知。不信风光疾于箭,年来年去变霜髭。

    交织着热的、冷的风吹过,吹醒了沉睡的梦境,背阴的地方积雪仍在独自抗争春天的脚步,暖洋洋的向阳地带,脆嫩的绿芽儿早早破土而出,呼吸新鲜空气。同样,随着春天气息扑面而来,各地诸侯的野心也在蠢蠢欲动。

第九十六章 袁绍在行动

    冀州,渤海

    许攸踌躇满志对着上首的袁绍道:“主公,大地复苏,春暖花开,该是主公入主冀州的时候了”。

    一听冀州二字,上首的袁绍懒洋洋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气,面上平淡内心激动,坐起身道:“子远意欲何为”

    “主公,现在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可派人联络公孙瓒共同出击韩馥”

    一想到能占据富饶的冀州,袁绍显得迫不及待,思绪一闪而过,环顾下面众人,提高语气道:“何人可为我出使公孙瓒”?

    话音未落,一人闪身而出,高声道:“配愿往,但为主公劝服公孙瓒合攻冀州”

    “好,有正南出马,我心无忧”,袁绍大赞,高声叫好,浑身散发着一代霸主的气息,众人隐隐也感觉到了那股雄浑的气息,愈加拜服。

    有主公拍板,审配立刻辞别袁绍,转身走出大厅,收拾行李,准备出使北平。

    等审配离去,许攸眼珠子一转,忽然心生一计,笑着道:“攸有一计,主公可愿一听”。

    袁绍一直沉静在自己的宏伟大业中,见许攸有话要说,来了兴趣,“子远但说无妨”

    “去岁冬,上党张元力挫张燕,声名远播,董卓更以平难中郎将之职相授,此子甚为嘚瑟,主公何不邀统兵河东的於夫罗出兵劫掠上党,杀一杀他的威风”,许攸轻抚着胡须,阴鸷的目光一闪而逝。

    轻轻敲击着案机,袁绍面露沉思,“邀请於夫罗对付张元”?

    见袁绍犹豫,许攸继续煽风点火说道,“自从张扬去世,其子张元多次违背主公意愿,不服管教,这正是主公大涨威望的时刻”

    许攸不提也罢,一提上党张元,袁绍心中的怒气蹭蹭的往上涨,去岁自己这个盟主都安安稳稳的待在渤海一动不动,张元倒好,不仅顺利的接受上党,更是激战张燕,闹得hb沸沸扬扬,出尽了风头,岂有此理,恨声道,“此子可恶”。

    许攸不失时机,继续说道:“主公为诸侯盟主时,於夫罗就依附于主公,现在派人前往,定可马到成功”。

    袁绍点点头道,“嗯,子远此计甚好”。

    许攸一人在大厅内侃侃而谈,下面几人微微蹙眉,郭图忍不住起身拱手道:“许子远只说保证於夫罗定会出兵,可知去岁张元威震太行,於夫罗难道不忌惮”?

    脸上一丝阴霾闪过,许攸不动声色道:“郭公则此言羞煞我也,於夫罗那是何人?贪婪无谋之辈,并州连年遭太行匈奴劫掠早已贫瘠不堪,去岁唯上党丰收,以於夫罗性格岂能错过”。

    许子远好生无礼,郭图暗道,怒火升起,面露不悦:“去岁主公与於夫罗结盟,上党亦与於夫罗结盟,许子远安知於夫罗会利欲熏心”。

    “哈哈”许攸大笑,“郭公则好见识,张元一毛头小子,敢轻易挑战张燕并且大胜岂会将於夫罗放在眼里,再说在利益面前於夫罗岂不动心”。

    “哼”,郭图一脸寒霜,明白说不过许攸,轻哼一声,拂袖而坐。

    淡淡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的郭图,许攸转身,满脸笑容对着袁绍继续道:“主公此为连环计尔,董卓将平难中郎将之职授予张元,张燕必定怀恨在心,只要於夫罗有所动静,张燕也定会一洗前耻”

    袁绍听到此处,耐不住激动,拍案而起,脸色坚定道:“子远之策甚合我意,我意已决,何人可为我前往”?

    出使於夫罗这种事情说白了是不能搬在明面上的,有点吃力不讨好,余下几人皆低垂着头,许久才有一人缓缓坐起,拱手道:“主公,纪愿往”。

    袁绍也知道,出使於夫罗,损人不利己,见逢纪愿意前往大喜,遂安慰道,“元图此去,尽力而为即可”。

    “是”,逢纪应道,忽又想起去岁初苦心经营谋取上党被张元破坏,暗想一定要劝说於夫罗出兵,绝不给张元好果子吃!

    张元在上党革新吏治,解决了一批,也大肆砍杀了一批深埋在上党,吸食百姓心血,侵蚀上党根基的蛀虫,然基层官吏多有世家大族把守,一下子牵连出这么多,上党的官场是清净了,可也缺失了治理地方的人才。

    在三国这个波涛汹涌,铁马金戈,英雄辈出,世家门阀充斥的时代,张元起步就得罪了世家门阀,不知能否昂首挺胸笑傲到最后。三国人才为重,可是在一个世家门阀占据主导的时代,人才何来,就算那几个有名的寒门士子,武将,又有几人能投入张元的麾下?这不是玩游戏,这是东汉末年,世家大发展的时期,没有人才的支持,也注定你没有未来。既然士家不为我所用,那就用我手中的刀,杀出一片灿烂的天空吧,想起后世历史上东汉末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人口锐减,直至发生五胡乱华这样的惨事,可是士家何在?张元深痛之。对于士家张元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现在既然给了张元这样一个机会,那么还容士家发展壮大么?

    东汉时期,士人主要通过察举、征辟出仕。被举、被辟的人成为举主、府主的门生、故吏。门生、故吏为了利禄,甚至不惜谄附、贿赂以求固结。大官僚与自己的门生、故吏结成集团,以增加自己的政治力量。东汉后期的士大夫中,形成了一些累世公卿的家族。这些人都是最大的地主,而且世居高位,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因而又是士大夫的领袖。所谓门阀大族,就是在经济、政治、文化上具有这些特征的家族。东汉时期选士首先看族姓阀阅,所以门阀大族的子弟在察举、征辟中照例得到优先,门阀大族是大地主中长期发展起来的一个具有特殊地位的阶层,当政的外戚、宦官都要同他们联结、周旋,。门阀大族在本州、本郡的势力更具有垄断性,实际上统治了这些州郡。

    汉末社会中的世家大族,魏晋时称为士族,影响很大,名士多出于这个阶层,或者在政治上与这个阶层结合在一起。曹操由于其宦官家族的身世,一般说来不为名士所尊重,故而一再发布“唯才是举”令,选用那些不齿于名教但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但曹操不但没有笼统地否定世家大族素所强调的德行标准,而且很重视对名士的争取。曹**后,曹丕在尚未代汉称帝之前,采纳了陈群建议的九品官人之法,即九品中正制。实行之初,士人品定之权掌握在政府的中正手里,中正采择舆论,按人才优劣评定品第高低,多少改变了东汉末年名士品评人伦、操纵选举的局面。

    西晋时虽仍袭用九品中正制,但中正一般只注意被评定者家世的封爵与官位,很少注意真正才能,不能起选择人才的作用,以致于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九品中正制反而成为巩固士族力量的工具。西晋规定高官显爵者各按官品高下占有田地,并在全国范围内以法令形式承认私家依附农民。虽然法令规定免除国家租税、徭役的户数,但在占有大量田地情况下,高官显爵者必然拥有更多超过法令规定的从事劳动的依附人口。在占有大量土地和依附人口的基础上,后汉、曹魏以后世代高官而且世袭封爵的家族,在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拥有特殊优越地位,形成门阀士族。

    东汉末年,世家门阀的发展才刚刚处于萌芽状态,等张元雄霸汉末的时候,看还有那个不识好歹的世家刚跳将出来。人才的缺乏也只是刚开始发展这段时间,张元手握强大的抽取系统,还怕没人可用?寒门子弟虽然学问不是很足,可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务实,贴地气,贾逵选拔了一些补充到空缺的职位上,轰轰烈烈的上党吏治改革也落下帷幕。

    春风吹过,东汉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河东,匈奴大营,於夫罗大帐

    於夫罗东汉时匈奴单于,单于羌渠子,右贤王,前赵刘渊之祖。于东汉中平年间带兵来到中原协助东汉镇压黄巾起义,赶上本国叛乱,其父单于被杀,于是留在中原时常太原、河东等地。汉末军阀混战之际,于夫罗先后与袁绍、张杨、袁术等人联合。

    帅帐前,於夫罗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享受着和煦的清风拂过身体的感觉,身后立着一年轻人,很是恭敬。

    风吹过,衣袍卷起,於夫罗紧紧握着拳头,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豹儿,大汉就是好啊,若不是将士们思乡心切,我都不想回去了”。

    身后青年正是於夫罗之子刘豹,汉赵光文帝刘渊之父,东汉、魏晋时期南匈奴首领。

    刘豹微微上前一步,“父亲所言极是,中原气候适宜,水草丰美,当是我们匈奴健儿驰骋的地方,可惜了这些汉人”,久居中原,中原文化也学了个差不多,原本臣服的心也渐渐起了涟漪。

    这徐徐的南风比之大漠的风温柔了许多,就像中原女子那白皙柔嫩的娇躯一般让人着迷,知子莫若父,刘豹心中的小九九,於夫罗猜的一清二楚,大汉虽乱,可还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开口道:“豹儿有何想法何不说来听听”?

    中原的大好河山被一群酒囊饭袋占据,却不知珍惜,诱惑者刘豹,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想法,今日见父亲问起,刘豹略有踟蹰,忽地咬了咬牙,说道,“父亲,眼下中原混战我们何不占下几个郡城,徐徐图之”

    儿子一向胆大,但没想到的是已经远远超出於夫罗的想象,“豹儿可知我大匈奴为何落到如此惨的地步”?

    刘豹脸色一暗很不情愿,“不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一战么”?

    看看现在匈奴的样子,好怀念冒顿单于的那段岁月。长生天保佑,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雄才大略的单于,那就是伟大的冒顿单于,他带领匈奴骑兵横扫漠北,西域,甚至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也败在其手中,逼得偌大的汉朝又是纳贡,又是和亲,自此匈奴威震大漠无人敢敌视。

    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伟大的冒顿单于,几百年后汉朝同样出现一个伟大的帝皇,同样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加上帝国双臂大将军卫青、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几次深入大漠,一举捣毁了漠北王庭,左贤王投降汉朝,富饶的河西走廊丢失,匈奴人被迫流浪亚西亚,自此匈奴一蹶不振,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仍然分成两股势力不能一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大汉群雄四起,也不是他於夫罗能撼动的。

    望着眼前满腹韬略,胸怀大志,跃跃欲试的儿子,於夫罗刚肃的面上,难得挤出些笑容,双目中有一丝柔情闪过。老虎再凶猛,也处处看觑自己的幼崽;豺狼再无情,也不忘捕来猎物哺育后代。除了极少数真正冷血之物,这血脉亲情,乃是世间万物中的真理,颠扑不破的。

    “极北苦寒,我匈奴部落一直无法恢复到冒顿大单于时的盛世,而今更是分崩离析,北匈奴远遁大漠,南匈奴现在又内乱不止,你我父子客居异乡,仰人鼻息,如丧家之犬,遑论胸中抱负”。

    父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恰逢洛阳大乱,王庭内乱,大单于没落,父滞留中原而不得单于之位,心中惶恐,此乃人之常情,然眼前父亲空有大志,而无其心,刘豹心中焦急,急忙劝说,

    “父亲此等大乱正是我等大展宏图的的绝好时机,合该汉人暴殄天物不加珍惜,中原大乱群雄四起,朝廷掌握在董卓的手中,人心不服,父亲何苦哀怨,今并州空虚,何不占之”。

    “说得很好。”於夫罗很是高兴,仿佛又回到高座王庭,睥睨塞北时的豪迈,

    豹儿才略非凡,超出自己许多,做父亲的岂能不高兴,可想想以往的悲惨经历,既不想儿子步入自己的后尘,又不想扑灭了儿子的志向,一时踟蹰,久久不语。

    刘豹见於夫罗无动于衷,还以为自己的言语没有打动父亲枯萎的心,继续道:“父亲自幼不是极为崇拜大草原的狼吗,为何今日如此消沉,放着肥美的羊肉却哪里望梅止渴”?

    於夫罗何等人也,焉能不知儿子的激将之法,微微一笑,“大汉幅员辽阔,地富民丰,动辄百万雄兵,反观我等,虽人人可战,却是举全部族之人,亡一人亡一代人也”。

    刘豹早已深思熟虑,闻言反而微笑着沉稳道,“父亲这正是我等要占据并州之要事,只要拥有并州,我们拥有富足的马匹,何愁无人可战”。

    不怕你有想法,怕的是你没想法,任尔百般想法,皆抵不过我的一张利口。

    於夫罗略一思索,问道,“我等名不正言不顺,恐遭人诟病”。

    “哈哈哈!“,刘豹大笑,“父亲此言真是荒谬,我等劫掠太原,河东,有何人说过我等不是,董卓还是袁绍乎”?

    於夫罗也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语无伦次,话不着调,朝廷式微,掌于暴徒之手,天下大乱,众诸侯忙着扩大领地,有谁还顾得上我於夫罗。

    於夫罗望着儿子闪亮的眼睛,似有所悟,但仍逼问道,“听闻上党张元威震晋地,打的褚飞燕狼狈鼠闯,且与我等结盟,到时该如何自处”?

    不料儿子神采奕奕,自信非常,说道道:“张元能临危崛起,劲敌也,然上党南有董卓,北有太原阻挡,四面环敌,自保尚且困难,何况主动与我等为敌”!

    看着儿子侃侃而谈,於夫罗心中大慰,故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今听儿子一番言论,胜过百万雄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来也该是儿子的天下啦,望着远方瓦蓝瓦蓝的天空,於夫罗舒然长叹。

    於夫罗眼中隐有泪光,此事极重,许久方微微颌,道:“有儿分忧,吾心欣慰,我等重返大漠,一展辉煌的时刻就交给你了,一应事务皆由你自决。”

    刘豹心潮激荡,强抑心神稳声道:“谢父亲信任,孩儿定然父亲再次以更高的姿态坐到我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上,带领族人显耀中原,”。

    於夫罗泪眼婆娑,拍着刘豹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孩儿”。

    刘豹忍耐不住,腾腾退后两步,暮地倒地拜伏,以头顿地,咚然有声,颤声道:“孩儿不敢惜身,为部落计,愿献此躯,万死不辞!”。

第九十七章 袁绍的后手

    “大单于”,听到有人喊自己,於夫罗转过身望去,一骑打马飞奔而来,挥舞着马鞭,须臾,骑马之人就来到眼前,迅速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急声说道:“大单于,渤海袁绍使者求见”。

    来人虽低着头,但肥大的衣袍依然遮不住魁梧的身体,满身的横肉撑得衣服上露出一块块的痕迹,隐隐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气息,此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呼厨泉。

    “袁绍的使者”?於夫罗不解的问道。

    “禀大单于,是袁绍的使者,来人自称逢纪”,呼厨泉低着头瓮声说道。

    “逢纪”?於夫罗默念,忽而转过身,向旁边因为呼厨泉的到来尚未离开的儿子刘豹问道:“豹儿可知此人”?

    刘豹略一思索,微微躬身,“孩儿到是听说过此人,袁绍初为联军盟主,此人就跟随左右,颇有智谋,深的袁绍器重”。

    於夫罗心中疑惑问道,“袁绍派此重要人前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呼厨泉仍然低着头。

    诸侯讨董之时,於夫罗与联军盟主袁绍结盟,共同讨伐董卓,如今联军一散,袁绍远在渤海与匈奴毫无瓜葛,今日派人前来,有何目的,刘豹也是不解,“父亲何不将逢纪叫来,一问便知”。

    “也是“於夫罗恍然,摆摆手,去把人给我请来”,

    “喏”,呼厨泉应声而去。

    於夫罗徐徐踱步,一脸阴郁,快然长叹:“豹儿呀,我怕袁绍此来不是借兵,就是协助出兵,我匈奴大好儿郎,白白送与这些虎狼之口,为父心中不忍啊”。

    “袁绍只是昔日盟主,而今其人远在渤海,父亲何苦为此愁眉苦脸”。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名满天下,何人不敬”

    “天下大乱,兵者为王,袁绍徒有虚名而已,父亲不必为此伤神”

    “豹儿说的轻巧,世人庸碌一生,皆为虚名而已”,於夫罗一脸无奈,豹儿虽有绝世之资,但还欠缺为人之道。

    父子二人相顾不语,唯有头顶上的白云或舒或卷,肆意变化。

    不一会,呼厨泉带着一人缓步前来,想必此人就是袁绍的使者逢纪。

    於夫罗,脸上放着笑容,迎了上去。

    呼厨泉上前几步,施礼侧过身看着逢纪道,“大单于,这是袁绍使者,逢纪,逢元图”

    於夫罗姿态放的很低,面对异邦弱小之人,逢纪岂能堕了袁绍四世三公的名望,一脸的自傲。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简单的客套几句,於夫罗邀逢纪到帅帐再详细叙谈,几人坐定,於夫罗率先客气的问道:“不知元图先生大驾观临,有何要事”?

    蛮夷之人,对于向逢纪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很是不屑,若不是肩负主公重任,逢纪懒得搭理这些不通礼数之人,见於夫罗直接开门见山,逢纪暗暗鄙视,果然是一群蛮夷,拱手遥指冀州高声道:“纪此行乃为我主袁绍而来”

    。“愿闻其详”

    “大单于累居大漠,歆慕大汉,且明辨是非共诛董卓,我主知大单于如今苦于钱粮,特来指明道路”。

    河东富饶,然群龙混杂,白波贼,於夫罗,世家大族,三方势力相互角着,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混乱不堪,於夫罗为此费尽了心思,听逢纪所言,顿时来了兴趣,“尊使可有良策教我”?

    见於夫罗急切,逢纪也不做废话,:“去岁上党与黑山张燕两败俱伤,上党在张元的治理下颇见成效,大单于何不去上党劫掠一番,定可让大单于满意而归”。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么,白白牺牲自家儿郎为别人做嫁衣袁绍又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也不知这张元如何惹怒了袁绍不惜派人前来劝说,於夫罗紧皱眉头,暗自思索。

    於夫罗一时沉默,逢纪也不答话,喝了一口带着羊膻味的奶茶,皱眉不语。

    自从应朝廷邀请南下平叛,不但丢了南匈奴大单于的位子,且漂泊不定,於夫罗心中已经厌恶了袁绍的这种做法,不答应又恐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声,一时难以决定,不由自主向儿子的方向望去,但见儿子频频点头,看其意思竟示意自己同意,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选择相信儿子吧。

    於夫罗眨了眨眉头,看着下首悠闲的逢纪,没来由的心生怨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说道:“尊使,可知我等尚与上党结盟,此时劫掠颇为不妥吧”?

    本来就不屑于匈奴的粗鄙,而今还隐含怒气,岂有此理,逢纪大声道,“迂腐,与尔等结盟乃是张稚叔之事,何来上党一说”。

    “尊使一语惊醒梦中人”,於夫罗面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却是焕然,儿子点头示意,想必是应袁绍之邀顺势劫掠上党了。

    逢纪轻抚短颌,一脸自信,“看来大单于是答应了”?

    “袁盟主所邀,敢不从命”,於夫罗亦是满脸笑容。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单于了,告辞”!逢纪长身,拂袖而起。

    於夫罗一番假意留恋,逢纪执意要走,到是一幅惺惺相惜的场面。

    等逢纪离去,於夫罗急是问道:“豹儿让我假意答应,可是顺势劫掠上党”?

    刘豹一愣,“非也,我意太原”!

    於夫罗大为不解,“河东至太原一路险关要道,仅仅一座界休就可将我等阻挡而不得进,再说名不正言不顺”。

    说道太原,刘豹哈哈大笑,“太原纵有雄关漫道,依靠虾兵蟹将安能挡我铁骑,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不是有袁绍给我们送么”。

    刘豹天马行空,於夫罗忽然感觉跟不上儿子的思路了,“我知我儿智略非凡,界休难敌豹儿,可你所说袁绍又是何事”?

    刘豹摇头信心满满,说道,“进取太原,我等一路可打袁绍旗帜,以父亲一贯作风,世人只知此乃袁绍所为,而非我等自作主张”。

    於夫罗恍然,随即爽朗大笑:“真吾麒麟儿,袁绍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越想越是激动,袁绍精于算计,也有吃亏的时候,哈哈大笑,声传数里,震得大帐簌簌颤抖,直笑的抬不起腰为止

    许久,於夫罗才忍住大笑,问出心中疑惑,“豹儿为何不取上党”?

    刘豹胸有成竹,早知父亲定会问起为何舍近而求远,不假思索,洋洋洒洒倒出心中所想:“第一,上党四战之地困龙之渊,占之,死地也;第二,我等若占上党,董卓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即刻就会大兵压境;第三,上党非逢纪所言孱弱不堪,能打的褚飞燕抱头鼠窜,岂是易于之辈,否则袁绍也不会如此忌惮”。

    刘豹侃侃而谈,直说的於夫罗哑口无言,心神澎湃,唯有心中高呼“有我儿在,我大匈奴何愁天下”!

第九十八章 匈奴入并州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将士们的身体舒展开来,再也不用蜷缩着,像只蜗牛一样。

    冉闵趁着年初这短暂的时刻组织骑兵开始大规模的训练,长子城郊外显然已经不适合作为骑兵的长久训练场地,于是经过精挑细选在位于谷远县境内羊头山附近选择了一块合适的地方作为骑兵的训练场。

    邓羌的加入,立即得到了冉闵的赏识工作轻松了许多,骑兵训练也走上了快车道,六千骑兵在二人的带领下如褐色洪流忽而分开忽而合为一体,蔚为壮观,奔腾在山坡草原之间。

    远方,但见一队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顺着山坡越奔而下,大军行进在半山腰时,两队骑兵倏地分开,领头之人分别是邓羌,冉闵二人,忽而冉闵高喝一声,两队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嗖嗖,箭羽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咄咄,顿时中间地带瞬间变成了一个刺猬。

    短短几个月,骑兵不可能做到骑乘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搭箭,箭箭红心的地步,既而采取最简单的抛射方法,学大秦锐士那样,抛射上空的箭支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可轻易的撕裂将士脆弱的铠甲。

    远处是骑兵热闹的训练场地,近处则是张元借着巡视骑兵训练的机会,带着樊梨花、李定国、周仓踏青游春。

    身后紧跟着一队骑兵,名羽林军,取自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霍去病就出自此军。羽林军成立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士兵皆选自西北六郡良家子弟。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羽林军之名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之意。

    李定国辞让骑兵主将之职,张元处于多种因素考虑没有让李定国继任副将,而是参照汉武帝时的羽林军,打造了一直专属于张元自己的羽林军,作为亲兵,有李定国任主将。

    羽林军共200人皆选自骑兵中最精锐的士卒组建,当时,李定国奉命挑选羽林军,挑选的皆是清一色的好苗子,大多甚至是基层骨干伍长,队长等,差点让新组建的骑兵瘫痪,气的主副将二人脸都发绿了,冉闵碍于面子不好多说,到是牛脾气的邓羌跳将出来和李定国大打出手,李定国借着马匹的优势以高过邓羌3点武力值稳压过邓羌,这才勉强将羽林军组建了起来。羽林军拥有全军最好的马匹、铠甲,堪称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李定国的目的就是将羽林军打造成一支骑兵中的王牌,王牌中的战斗机,倾注了李定国很大的心血,即便远方昔日的同胞驰骋在田野,羽林军将士也目不斜视,紧握手中长刀,一动不动。

    张元身侧樊梨花骑着一匹枣红马随军而行,身披风甲,手提长枪,头上戴着张元抽到的凤翎珠冠,虽没有任何能力加成,可胜在华美,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褶褶光辉,美不胜收,好一个英姿飒爽,巾帼不然须眉的女将军。

    张元终是忍不住摸摸小手,拍拍丰腴,偶尔揉揉妙处,只把女将军羞得美艳不可方物,知樊梨花喜舞枪弄棒,张元特意命人专门打造了一副女式铠甲,将樊梨花魔鬼身材映衬的愈加让人喷血。

    太原界休,界山属太行山余脉,太行山延伸至上党略渐平缓,等到太原境地的时候忽而矗立起来,陡峭险峻,森林茂密,流水潺潺,汾河从山脚而过,水流充沛湍急。

    春日阳光明媚,忽而远处传来震天的声响,惊得落在树枝上的鸟儿争先恐后,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雀跃而起。

    一大队骑兵飞奔而至,黑压压的声势震天,渐渐近了,为首一人紧握手中马缰,战马嘶鸣着双蹄高抬,直立而起,身后大队的骑兵顺势停下脚步,显示出高超的骑术本领。

    等身后骑兵队伍逐渐安静下来,刘豹扬鞭指着远处问道,“此乃何处”?

    身后一千夫长,连忙上前答道,“禀小王爷,此地乃太原界山”,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就是界休关”。

    自从逢纪来过之后,於夫罗就让刘豹全权负责攻取太原的事宜,此次不像前方几次只是劫掠太原而是要全据太原因此经过十多天精密筹划,刘豹决定起两万骑兵突袭太原,刘豹率领五千骑为先锋,呼厨泉统领一万五千紧随其后。

    苍凉峭劲的山风,吹起了刘豹满头乱蓬蓬的须发,看着远方微微一笑,“出发界休关”!

    身后千夫长疑惑,上前道,“小王爷,此举不是打草惊蛇么”?

    刘豹莞尔一笑,肃然道,“无需多言,出发即可”。

    界休关,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便捷的一条道路,左边是高耸的羊头山,右侧是碧波荡漾的昭余泽以及汾河环绕而过,一路水系发达,泥沼遍地。因此界休关是太原河东的要冲之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因界休关位于太原境内,因此太原对河东占有天然地利人和的优势。

    出发之前,刘豹多有商议进入太原的路径,第一,经过界休关是最便捷的,但於夫罗多次劫掠太原,想必太原早就在界休关驻扎大军严防死守了。第二,入上党,过猗氏直插太原,然上党兵精粮足,张元岂是易于之辈。第三,则是要绕过界休关进入太原,西遁西河郡,有羊肠仓而下,路途及其遥远。

    最终刘豹决定由界休而入,那么突破界休就是重中之重。

    太原几次三番遭到河东匈奴的劫掠,太原郡守王晖也是颇为头疼,最后下大力气在界休构筑雄关,委派重军驻守界休阻挡匈奴入侵。虽然匈奴时有过西河郡由北而下劫掠,但终归不是那么方便。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界休关上值守的太原兵卒,“快,有大队匈奴骑兵”,士兵惊叫,河东匈奴常年肆虐,早已在士卒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那是一颗颗仇恨的疤痕!

    一员武将听到守关士卒的传讯大步流星来到关前,一手紧握腰刀,一手扶着墙垛,放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隐然藏于其中,细细看其服饰,赫然是匈奴人。

    以骑兵的速度转眼就来到城关下,快速移动的尘烟在骑兵刹住阵脚后,飘散着将界休关淹没在其中。

    骑兵大队刹住阵脚,为首一人一手遮住额头,仔细打量着界休关,对着身边一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就将此人打马来到关前一箭之地外,扯着嗓子喊道:“上面的人听着,我家小王爷说了,快快献关投降,否则破关之日,就是尔等断头之日”。

    “呸,不要脸的东西,有爷在,休想踏过界休关半步”,每次匈奴劫掠,太原必是深处地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守关都尉恨不能食其肉饮气血,直接破口大骂。

    “不知死活,冥顽不灵家伙,尔等听着,破关之日,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尸骨未存”!匈奴骑士气势汹汹说了一番,打马就回到本阵。

    “呸,界休雄关,岂是尔等蛮子可攻破的”!都尉大骂着,侧过头吩咐亲兵,“速往晋阳禀报太守匈奴小王刘豹来袭”。

    “偌”,亲兵应声而去。

    匈奴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刘豹面前,单膝着地,“启禀小王爷,关上守卫实在可恶,不服王化,拒不投降”。

    刘豹摆摆手,“无妨,先让他们欢快的蹦跶几天”,继而高声道,“后退十里,择地扎营,静等后续部队”。

    一千夫长很是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现在士气正窿何不强攻”?

    刘豹目视前方雄关,豪气万丈,“我匈奴大好儿郎,应是纵横天地的雄鹰,岂能埋没在这等无用之地”!

    “那小王爷此举乃是何意”?

    刘豹轻笑一声,“无需疑虑,本王自有妙计”。

    并州一代,如今的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繁茂,河西走廊也是郁郁葱葱,是北匈奴养马的大后方,沙尘暴尚在娘胎学那哪吒一般闹腾,还没出世,因而黄土高原还是传说。

    风调雨顺,羊头山茂密的植被,涵养了大量的水源,在溪水顺着山坡在山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昭余泽,汾河贯穿而过,周围风景秀美,山路崎岖,甚是优美。

    两辆马车缓缓行走在漫漫山路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护卫,前面马车沉稳古朴,窗帘也是暗色的布料,后面紧跟的马车风格迥然不同,崭新的桦木梨,雕栏玉砌,浅绿色的窗帘,清脆的铃声,凭空让马车多了一点淡雅,空灵。

    山路弯弯,忽而一双素雅的小手掀开窗帘一角,透出一个女子的脸庞,但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上衣,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微微拧着黛眉,似羞似切,轻轻张开朱唇,“父亲,此地山水如此秀美,何不焚香煮水,弹上一曲”?

    听到后方姑娘的声音,前方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一峨冠博带的老者缓缓在侍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边走边看着眼前景色,“女儿这双慧眼,此地山水俱佳,到是一处抚琴的好地方”。

    后方马车也停了下来,出来一女子,只见姑娘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淡绿色的长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

    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七弦琴,怀抱着,好像心疼一般,甚是小心,挪着碎步来到老者面前,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幽静的阳光回荡在寂静的旷野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此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老者身前煮着一壶茶水,冒着淡淡青烟,袅袅升起,像是腾云驾雾般消失在天际,老者微闭着双眸,细耳聆听,好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怡然自得。

    太原、晋阳,太守府

    “报”,信使拖着长长的声调,飞奔来到太守府王晖面前。

    太守王晖放下手中要事,微叹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念”。

    “界休关外有匈奴小王刘豹领军驻扎,来势汹汹不知其意,特请太守定夺”!

    嗯,不是上党张元?王晖大为疑惑,去岁上党张元异军突起,为防万一,王晖派兵在阳邑,箕城驻扎有三千人马,料想这么早,汲汲皇皇进攻的唯有张元,一听不是张元王晖心中稍松,匈奴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张元却是为基业而来,孰轻孰重王晖心中清清楚楚。

    匈奴一向不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才寇边么,怎么今年冬天刚过冬天就来侵扰,王晖蹙眉,一时之间想不通,问道,“可探明匈奴此行来意”。

    “禀太守,匈奴骑兵踟蹰关前,后退十里扎寨,不明所以”。

    “后退十里扎寨”?王晖双眉凹陷,苦思冥想,实在不知匈奴此为何来,劫掠不像是劫掠,驻扎关前有何用意,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子。

    就在王晖苦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父亲何苦在此思索,前去界休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到青年王晖紧蹙眉头,听到青年言语,眉头渐渐展开,“旭儿此言大善”!

    青年躬身,“孩儿愿为父亲前往界休一探究竟”。

    王晖摸着颌下短须,旭儿机敏,但不知人间冷暖,不查世间人情,通俗一点就是不接地气,高居庙堂扫微末之地,无疑笑掉大牙,此次匈奴大军悬而不发,踟蹰不前,然界休雄关且有五千精兵把守,断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何不趁机派出去历练一番。

    打定主意,王晖肃然道,“前去也可,但只准打探消息不可颐指气使”,王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何等能量,聪慧尚可,若是动刀兵,不啻于对牛弹琴。

    父亲能爽快答应,王旭心中大喜,再次躬身,“但请父亲宽心,孩儿此去只晓情报不知军务”。

    王晖开怀大慰,“那为父就放心多了”。

    王旭辞过父亲,急不可耐,迅速拿出珍藏多年铠甲长枪,带领一队亲兵直奔界休关,晋阳至界休不过百十里路程,一天急行军即可到达。

    吾自幼熟读诗书,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风度翩翩,世人皆知我王旭之名,冠以神童之名,缘何父亲,之际冠年,父亲渐渐不假辞色,常以厉色相告,全然无和蔼之心,父子之情。值,上党张元黄口孺子,侥幸取胜,父亲反倒常常挂在嘴边,大赞,此麒麟儿!吾不服,值此大好时机,誓与张元比高低!,

第九十九章 调虎离山

    王旭志存高远,心急如箭,不顾胯下疼痛,风尘仆仆,一日急行军与傍晚时分抵达界休,守关都尉也知王旭神童之名,听闻太守派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原大名鼎鼎人物,对于年龄更是忽视而过,急忙出关,派出大阵欢迎王旭的到来。

    远远的就见一队骑兵,为首一人身着白衣俊朗非凡,身着亮明铠甲,马上挎着一杆长枪,此人定是威名赫赫的太原公子王旭,等战马来到眼前,都尉满脸堆笑,上前接过王旭手中的马缰,谄媚的说道,“属下无能,让公子劳累”。

    “哈哈”!王旭大笑,轻轻拍着都尉的肩膀,“陈都尉此言差已,若无汝,吾岂能轻易得到父亲的首肯”。

    “公子哪里的话,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再说刘豹驻扎关外,让我寝食难安甚是拘谨,以公子的聪慧,定可识破刘豹的计谋”。

    王旭熟经略,通礼仪,像陈都尉这样的实权人物,还是很给面子的,并不是高高在上,一副天大地大爷最大的样子,给人以温文雅尔,明锐潇洒的印象。

    二人寒暄片刻,陈都尉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公子,相谈甚欢,联袂来到城墙上观看远处匈奴大营,太阳早已深藏山腹,傍晚的天际隐隐被一股烟雾笼罩,十里开外的匈奴营寨以二人强大的目力也只能瞧个轮廓。

    举目远望

    前方甚是模糊,“公子,今日天色一暗,难以看清刘豹大营,何不等到明日清晨再一看究竟”?

    “也好”,黑夜已将远方吞噬,打探消息也不急于一时,王旭点点头很是赞同。

    若是能和太守公子搞好关系,或许将来还能飞黄腾达,陈都尉借这次机会很是卖力的表现,先是珍味佳肴,觥筹交错,后是丝竹歌舞,霓裳肉糜,直乐的王旭大呼小叫,不顾翩翩姿态,左拥右抱,大赞陈都尉会做人。

    一夜无语,直到太阳老高老高的王旭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迷糊着,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努力伸直了胳膊,入手一片旖旎,倏地将王旭惊出了一头冷汗,跳将起来才看到身边躺着两具白花花的**,用手擦拭着额头汗珠,回想着昨日晚的疯狂场景,历历在目,王旭虽名满太原,风流倜傥但家教严格,何曾去过勾栏瓦舍,在歌舞的伴奏下,在美人的侍候下,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揉揉朦胧的双眼,才想起今天要和陈都尉到关前探视一番,昨晚一夜风流,连御几女,此刻双腿颤颤加上昨日一整天的急行军,胯间摸出血痕,走路一瘸一拐的的,哪里还有往日风流俊俏的样子,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走出门外,努力伸了一个懒腰。

    陈都尉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外,见王旭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关切问道,“公子昨日可否舒服”,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的笑容。

    王旭俊脸一红,道,“都尉文武兼备,乃大将之才,日后我会向父亲禀明实情”。

    王旭能够心领神会,不愧是负有神童之名的人物,且知恩图报,都尉心中欢喜,“只要公子喜欢,这界休关公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王旭轻笑一声,都尉亦是隐隐一笑,二人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看着王旭一瘸一拐的,陈都尉憋着笑肃然说道,“我观公子昨日车马劳顿,昨晚又是辛苦,我已上关查看过了,匈奴大营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象征性的叫骂几句,何不等到明日公子一切安好在上前探视如何”?

    王旭也知自己情况,浑身酸痛,使不出力气,头痛的难受晕晕乎乎,实在提不起心情,也想着等一等再看,现在见陈都尉如此识趣,也就顺坡下驴,“多谢都尉关怀,吾今日身体却有不适,那就有劳都尉了”。

    “应该的,应该的”,都尉急忙应和道。

    次日春风和丽,微风中伴随着泥土的清香,经过一日休息,王旭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在陈都尉的陪同下,二人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的匈奴营寨。

    正好从匈奴营寨奔出一骑,飞马来到关前,王旭不明所以问道,“都尉,这是何意“?

    陈都尉尴尬一笑,“这个属下实在不知,每天都有一骑来到关前叫骂,先是找守关主将大话,无非是劝降之类的,都被我大骂回去,连日来都是这样,属下愚钝,不能辨明来意”。

    “哦,奇哉怪也,匈奴明知不可为,还天天如此是在试探还是迷惑我等”?

    “试探?匈奴在进军时早就知道我界休关人数,不存在试探一说,只是这迷惑,公子所言又是如何”?陈都尉能做到现今的位子也是凭着过人的本领,溜须拍马那是官场长情,并不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能力高低,在大事面前还是很冷静,很有见地的,一针见血,问出了关键。

    被张元刺激,父亲又关了自己禁闭,王旭发誓要比过张元,让父亲刮目相看,使出浑身解数,将太原乃至并州一代的地形背了个滚瓜烂熟,今日正是表现的机会,随即侃侃而谈,“界休乃河东至太原要道,扼守咽喉,也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为方便简捷的一条道路,然河东进入太原还有两条道路,一是入上党过箕城抵达晋阳,但那里早有兵马驻扎,匈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踏入太原,最后一条就是绕道西河,过吕梁山一马平川踏入太原,而我最当心的就是这一条,只要过了吕梁山,一路没有险关要道,匈奴骑兵很容易就会兵临晋阳。

    “公子所言极是,自从构筑界休关,匈奴多是绕道西河,翻越吕梁山入侵太原,一路无险关要道,我等只能徒增无奈,而今匈奴大军驻扎界休关外,若是绕道西河,何故在此逗留,还要做出迷惑的姿态”,陈都尉大赞,但还是心存疑虑。

    王旭沉思片刻,不甚求解,又不好在陈都尉面前露怯,打着哈哈道,“目前匈奴进攻我太原唯绕道西河尔,大费苦心定是有所图,我等只需静等则可“。

    陈都尉也理解王旭的想法,若是普一见面,王旭就能洞察一切,那王旭不就是神童了而是怪胎了,那就依公子意思,“等待刘豹下一步的动作,多加探马,留意匈奴绕道西河”。

    不消片刻,匈奴骑兵就来到关前高喊,“请守关主将出来答话,我家小王爷有话要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陈都尉正欲答话,目光留意道身侧的王旭,遂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我主太原公子在此,有话尽管说”。

    王旭知这是陈都尉的好意,好叫天下人快速的知道自己,遂感激的点点头,王旭初次经历这种场面,跃跃欲试与关下匈奴千夫长交谈,不过是一些劝降之类的,两人一番口舌相争,千夫长惺惺退去。

    ......

    千夫长一介武夫怎抵过王旭的一张利嘴,唇枪舌战,颓然落败,打马来到刘豹大帐,面见刘豹。

    刘豹见千夫长闷闷不乐,一副气恼的样子,问道,“往日不是威风的紧么,今日怎是如此”?

    千夫长恨恨的拍着大腿,“禀小王爷,今日关上换了一个叫太原公子的人,生的到是俊俏,可是那张小嘴硬深深将某绕了进去,被他占了便宜”。

    倏地刘豹跳跃而起,指着千夫长问道,“你确定可是太原公子和汝骂战”?

    刘豹这突如其来的大幅动作,吓得千夫长愣是不轻,弱弱道,“属下确定,某听的清楚也看的清楚,是一个很俊俏的后生”。

    “哈哈”,刘豹大笑,“终于让吾等到了,千秋大业之日可待”,紧握着拳头,抿着嘴唇,眸子里散发着熊熊烈火。

    微微闭了下眼睛,猛地张开,“传令左贤王,大军即刻绕道西河“!

    得到命令两万匈奴骑兵立刻收拾行装,风卷残云般,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留下一地的腥膻味。

    等再也看不到界休关为止,刘豹下令全军放慢速度前进,被刘豹一连串的命令扰的晕晕乎乎,呼厨泉打马来到刘豹面前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刘豹施礼,道,“都怪侄儿一时情急没有事先通禀,还请原谅则可”。

    呼厨泉也很欣赏这个聪慧,勇武,志向远大的侄儿,丝毫没有介意,“我知豹儿机敏,注意颇多,都把我绕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可该告诉我了吧”?

    “此乃豹之罪也,这就告知“,说着躬腰施礼,慨然道,”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呼厨泉思索片刻。

    刘豹点点头,语气凝重,“正是“!

    呼厨泉听的云里雾去,就是不知如何,急的抓耳挠腮,“我知贤侄熟读汉书,叔父我一介武人,侄儿能否详细说下,好解我心头馋虫”。

    刘豹拍拍额头,惊叫一声,“哎呀,一时心急,到是忘了”,缓缓神,继续道,“绕道西河不仅路途遥远,等我靠近,晋阳也早已准备妥当,我等只能望城心叹,而我的目的就是快速的通过界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晋阳杀王晖一个措手不及,晋阳唾手而得,我此举就是打草惊蛇,让界休关上的人察觉到我会绕道西河而轻视界休,到时就会调重兵回防晋阳,那时我等则可轻易拿下晋阳,到时一马平川,何愁晋阳不下“。

    呼厨泉听得神采奕奕,两眼放光拍手叫好,“叔父没有看错,豹儿好计谋,好算计,我匈奴大兴有望已”!

    越看越是满意,继而再次问道,“那为何之前不动,现在又要行动”?

    “区区壶关守将并不能随意决定调动兵马,我钓的就是一条大鱼,今日正好大鱼来了,就看能否上钩”。

    “那豹儿所指的大鱼又是何人”?

    “太原公子”!

    “太原公子”?

    “嗯”,刘豹重重的点点头道,“太原公子王旭“。

    太原,兹氏

    父女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欣赏沿路优美的风景,找个僻静干净的地方,抚琴煮茶,惬意自得。

    正值中午,车马劳顿的父女二人停下马车打算休息片刻,下了马车,姑娘仍是一袭淡绿色的裙装,清新淡雅美丽脱俗,款款来到老者面前,微微颔首,“父亲,女儿沿路上看到许些漂亮的野花,想去采摘一些“。

    老者轻轻抚着衣角,目光亲切,点点头,“去吧,带上几个侍女,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得到父亲的肯定,欢快转身,雀跃这招呼了贴身侍女跑走了。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老者看着那快乐的身姿,眼圈微红满含泪水,一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女儿自幼才艺双全,聪明伶俐,小小就闻名京师,等到待嫁之龄,老两口张罗这给女儿找一个同样文采斐然,仪表堂堂的俊杰,孰料天有不测纷纭,女儿尚未过门佳婿就病死床前,呜呼哀哉。

    新婚未嫁就遭丧夫之痛,女人一辈子能有什么灾难能比这个还要悲痛!老两口深怕沉重的打击压垮女儿脆弱的肩膀,让二人惊叹的是,女儿以她稚嫩的肩膀,坚强的性格撑了起来,在常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顽强生活着,给二人以心灵的慰藉。

    “小姐,快来看,这朵好漂亮“,一个身着褶裙的小姑娘惊叫着,看着面前红艳艳,硕大的花朵,呼唤远处的绿衣姑娘

    “小姐,这儿,好漂亮啊“,又一个姑娘,小心摘下一朵泛着蓝色光芒的花朵,轻轻放在鼻尖嗅了一口,一脸陶醉。

    “哎呀,你们两个,这儿也有好多,真漂亮“,远处身着淡绿衣裙的姑娘蹲下身体小心翼翼摘下面前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花朵,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几个人穿梭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天际。

    刘豹统帅大军离开界休,等到中午时刻,大军来到兹氏境内,刘豹下令扎营,顺便探听壶关动静,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踏青,我等可到山坡吹吹山风如何“?刘豹打马走在最前面,毒辣辣的太阳照的刘豹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远望前方绿油油的山坡提议道。

    “也好,我也跟着豹儿学学着汉人的习俗,踏踏青“,身后的呼厨泉轻驾马腹与刘豹并列附和道。

    “走“,刘豹扬鞭,胯下马儿疾驰而去。

    “驾、驾、驾“,呼厨泉都同意了,余下众人也无异议,几名千夫长跟随刘豹的脚步也冲上了山坡。

    和风丽丽,吹得人心驰神往,漫山遍野一片绿油油,期间点缀着许些五颜六色的花朵,芬芳艳丽,美丽之极。

    冬日刚过,众人也是初次感受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翻身下马,嘻嘻哈哈,追逐奔跑或角力相拥,刘豹轻轻蠕动着鼻息,一股淡雅清晰的草绿生气,穿过五脏六腑,好像洗刷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舒爽畅快,不经意间目光划过山脊,一道靓丽的身姿吸引着刘豹。

    半山腰,葱葱郁郁的花海中,几道身影如快乐的小鸟欢腾其中,特别是其中一个淡雅绿色的身影让刘豹的目光怎么都离不开。

    呼厨泉也感觉到了刘豹的不同,顺着目光望去,顿时哈哈大笑,“豹儿,这是思春了“。

    被呼厨泉说破心事,刘豹老脸一红,尴尬的侧过头,但是目光还时不时的望了过去。

    “哈哈,我匈奴大好儿郎就该敢做就做,何必吞吞吐吐“,说着大手一挥,吩咐身边几个千夫长,”去把下面的几个汉人姑娘给小王爷请过来“。

    几个千夫长也是此中好***笑着,大马飞快奔向对面上坡。

第一百章 昭君落难

    “驾“,几名千夫长大叫着,呼啸而过惊起一行野鸡,野鸟,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奔越而去。

    半山腰的几人还沉静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全然不知道危险依然来临。

    “小姐,这儿实在太美了,要不和老爷说一声,我们在这儿多待几天“,一个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怀抱这大把的鲜花放在鼻尖狠狠的嗅着,一边嘟囔着嘴说道。

    “你这死妮子,犯了花痴“!绿衣姑娘打趣道,也拿着手中颜色各丽的花朵,放在鼻尖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驾“,几匹骏马驮着壮实的千夫长飞速而来,踏着翠绿的嫩草芽儿,漫过花海,马蹄扬起,带起一串泥浆,啪,的掉落在正沉静在淡淡香味中的侍女脸上,惊的侍女啊的大叫一声,也惊醒了,剩余几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大汉一脸凶险,脸上露出凶横的笑容,几人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各各吓得花容失色,胆大的抛下鲜花转身就跑,胆小的怔怔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显然是被吓傻了。

    两双秀腿如何跑的过雄健的战马,几个千夫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几个吓得大惊失色的姑娘掠在马背上,一溜烟奔下山坡来到刘豹的面前。

    界休关,王旭骂的兴起,就差卷起袖子干仗了,洋洋洒洒一大堆,直说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的跑回大营,看着周围将士露出的崇拜之情,嘴角微微上翘洋洋得意。

    “公子快看,匈奴有大营有动静了”,陈都尉指着远处说道。

    王旭也看到了,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成了惊愕,难道本公子大发神威,匈奴被吓跑了?

    匈奴撤离速度极快,转眼间偌大的营盘就消失在界休关众将士的眼中,若不是那一大堆的垃圾,仿佛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望着空荡荡的界休关外,陈都尉错愕,问道,“匈奴大军就这样走了”?几万大军除了每天叫骂什么也没干,就这样走了?怎么看,都像是来旅游一般,丝毫没有打战的迹象。

    盯着匈奴大军远去的尘烟,王旭面露疑惑,沉思片刻,忽的一拍大腿,惊叫道,“原来如此”。

    “公子可是知晓匈奴意图”?

    “这正是本公子所说的匈奴的迷惑之计”。

    “属下愚钝,公子可否详细告知”?

    本公子天纵之才,腹有诗书气自华,神童之名远扬天下,其实尔等粗鄙之人所能想的明白,想想刚才几次陈都尉的疑问差点让自己出丑,太原公子的本性立马暴露无遗,仿佛立刻高出其他人一等,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冷冰冰说道,“陈都尉不必多知,本公子自有思量”》

    王旭风格大变,陈都尉一时没有转变过来,正要开口辩解,但见王旭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再想想其人的身份,嗫嚅道,“是”。

    “吩咐手下探马速速探听匈奴动向”,王旭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吩咐陈都尉。

    王旭的转变一下子让陈都尉也没了要陪下去的兴趣,趁着安排人手的机会走下城楼,留下王旭一人孤零零在暖风中大展宏图。

    周围一片肃穆,远方空旷无比,王旭顿时感觉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什么刘豹,什么张元不过尔尔!

    不就就有探马来报匈奴动向,陈都尉听了没甚异议,懒得搭理王旭,吩咐有士卒通报给王旭。

    陈都尉思索着王旭与自己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自己一下级军官,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原公子,纨绔子弟。自嘲着,拍马屁也得找对马臀不是?

    心情烦闷,刚回到营帐准备休息,就有亲兵来报,王旭请他过去。

    这小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没多思索,陈都尉带着亲兵来到城楼上,远远就见王旭仍站在原地,任凭和煦的暖风吹拂着屡屡秀发。

    缓步来到王旭面前,拱手道,“公子叫属下有何要事”?

    王旭背负双手,凝视着前方,语气凌厉问道,“界休关如今有多少人马”?

    “禀公子,界休关马步兵共有五千余人”,陈都尉不明白王旭为何如此要问,谁让他找了一个好爹,只能乖乖如实回答。

    “五千人?足矣,留下五百人,不,留下一千人有你统率,其余人等随我追击敌人”。

    “什么”,陈都尉好像没听清楚一般,陡然提高声音问道。

    哼,竟然敢大声对我说话,转过身以严厉的目光盯着陈都尉,还用手指着,“听清楚了,留下一千人有你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我追击刘豹”。

    “匈奴已然撤兵远去,公子为何要多此一举”。

    “哼,匈奴此来就是要迷惑我等,恐吓我们不敢有所行动,目的就是瞒天过海偷过吕梁山杀奔晋阳,嘿嘿,刘豹一匹夫焉知我早已识破其诡计”,王旭很是自信,根本不将刘豹放在眼里,仿若已经洞察一切。

    “即便匈奴瞒天过海,奔袭晋阳我等应当回防晋阳而不是追击匈奴”?陈都尉心急说道。

    王旭眼睛瞪得死死的,用手指着陈都尉的额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狠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留下一千人,其余人随我追击匈奴“。

    “守卫界休关乃我职责所在,兵马绝对不能调”,关系身家性命,陈都尉慨然拒绝。

    区区以界休关守将,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王旭恶狠狠的瞪着陈都尉,“你给还是不给”,。

    陈都尉,梗着脖子努力挤出几个字,“不给”!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太守唯一的公子,未来太原的掌托人,能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下了很大决心。

    “哼,不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王旭轻笑,盯着陈都尉,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猛地拿到陈都尉眼前,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给我看清楚了,你给还是不给“。

    看着面前的令牌,陈都尉瞬间瘫倒在地,最后的一丝努力也化为灰烬,太熟悉眼前的这块令牌,它就是太原的调兵符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见令如见人,可随意调动兵马。

    什么神童,什么博学多才,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废物罢了,四千步卒追击两万骑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主公啊主公,你为何派这样一个纨绔前来!

第一百零一章 官二代来袭

    王旭要去界休焉能瞒过王母的慧眼,还没跨出太守府大门就被家丁劫到王母的面前,对于王旭的离去,王母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一刻才猛然发现缠绕膝下的儿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气的是,自家那个老不死竟然放心让宝贝儿子独自前去,哭哭啼啼,泪水抹花了雍容的脸庞,拗不过儿子的苦苦哀求,王母将象征丈夫权利的权柄,调兵符悄悄拿给宝贝儿子藏在腰际以防万一,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送别,儿子孤独、高大、傲娇的身影。

    有了调兵符,王旭轻易拨掉四千界休关士卒随自己出关追缴匈奴骑兵,此时四千界休关守卒尚蒙在鼓里,否则要是知道主将这样不靠谱的决议是否会哗变?

    王旭骑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紧随着四千整齐的士卒,思绪飞转,“父亲曾言,张元虎子尔,让吾寝食难安”!那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张元以一万士卒对张燕四万士卒,那么今天我王旭就以四千士卒全歼两万匈奴骑兵,好叫世人看看,也让父亲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虎子!

    王旭意气风发,任凭猛烈的风肆意卷着鬓角发髻,远望前方,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奔至匈奴骑兵身边大杀四方,威震天下!

    几名千夫长嬉笑着狠狠拍打着胯下战马,驮着捋在马背上的姑娘呼啸越过山野,唯有风中飘荡着女子的惊叫声。

    呼厨泉嬉笑着,脸上一副猥琐的表情,”豹儿,美人儿来了,可入得了你的眼睛“?

    几个千夫长从下山到劫掠姑娘返回甚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麻利的放下吓得花容失色的几个姑娘,拿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射。

    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几个姑娘吓得不轻,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双手遮在胸前死命登着脚丫子,围拢在一起,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还有一人是个特例,就是那个身着淡绿色衣裙,被几人叫做小姐的女子,即使身处险境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轻轻整理着衣裙褶皱,抚平被风吹得凌乱的衣角,静静的站在那儿,拿着审视的目光淡淡的望着周围毫无顾忌大笑的众人。

    自几个姑娘被掠上山坡,刘豹的目光就死死盯着那个触动自己心悸的身影,好美,似花中蔷薇淡雅脱俗不失秀美芬芳,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刘豹一时看的竟痴了。

    人美,其人更有特色,凌然不惧,丝毫不输须眉,清澈冷漠的目光闪耀着过人的心境,有女莫奈兮,红颜命若何?

    “报”,探马飞奔而至,单膝着地,拱手道,“禀小王爷,有大约四千步卒出界休关向我方奔来”。

    探马急促高昂的声音打断了刘豹深陷的心神,不舍的离开那道深烙心中的靓影,咀嚼着探马的回报,猛然惊醒过来,怒睁着眼睛,厉声问道,“情报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界休关兵马离我们已经不足二十里路”,

    “天要兴我匈奴啊”,刘豹迎风大张着双臂,感慨道。

    “速速集结兵马随我杀奔界休关“,刘豹高喝,吩咐身边的将领。

    动如脱兔,急如徐风,顷刻间四散的匈奴士卒就整齐的集结在刘豹面前,吩咐身边亲卫全力保护好几个姑娘的安全,刘豹率先冲了下去,万马齐喑,声势惊天,如褐色洪流飞驰而下。

    疾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豹远远的就瞧见,一队人马向着这面奔来,为首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将领,刘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兴奋兴奋还是兴奋!

    到此刻刘豹还是没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千辛万苦又是打草惊蛇又是调虎离山,目的不过是让界休关主将判断失误,误以为自己会越过吕梁山有北方杀向晋阳,进而调动界休关兵马回防加固晋阳城防,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天上竟掉下这样大的一个馅饼,又大又香,直馋的刘豹都有点舍不得吃掉。

    至于什么伏兵,诱饵之类的,刘豹统统没有考虑,刘豹数次有西河绕道,翻越吕梁山劫掠晋阳,早已将界休附近的地形装在了脑海中,除了兹氏北方河流纵横,泥泞不堪,骑兵难以通行,兹氏以南到界休附近,皆一马平川的平坦之敌,莫说藏匿兵马,就是一个人影也看的清清楚楚,因此刘豹是一点也不担心,再说平坦之地本就是骑兵的天下,刘豹还巴不得来更多的人马呢。

    唯一让刘豹疑虑的是太原王晖也是难缠的人物,为何会派这样一个弱智儿子过来镇守界休关,难道是因为觉得我刘豹只配拥有这样的对手么?

    不管王晖的心思,也不去想王旭如何会做出这样脑残的决定,美味就在眼前,太原就在眼前,天下就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让刘豹兴奋的,或许烙在心中的那道丽影稍微能与之相提并论吧,摇摇头,倩影也仅仅一闪而过,兴奋的大叫,挥舞着手中长枪,呼啸而下。

    大批的匈奴骑兵呼啸而来,震天的马蹄声击的耳膜隐隐作痛,王旭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两股颤颤,意识也好像空了一般,任凭马儿随意前行。

    身边副将还算淡定,拉住王旭坐骑,焦急说道,“公子,快下令结阵,否则就来不及了”。

    “结阵自保,迟了来不及”,一瞬间王旭羞恼成怒,张元以一万兵马大胜张燕而名扬天下,而我只要斩杀眼前敌人定可盖过张元风头,现在你不但不奋勇杀敌却要让我做那缩头乌龟,成何体统,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抽马鞭狠狠打在副将的脸上,将其打到在地,一边高呼,“随我杀敌”!

    副将捂着血淋淋,火辣辣疼痛的脸,看着那孤独冲锋的身影,惊呆了,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自己作死还要带着别人作死,以步兵冲阵骑兵这与鸡蛋碰石头有何差别。

    骑兵冲阵的阵势本来就是惊天的,何况两万精锐的匈奴骑兵,那阵势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为之胆寒,主将不但不下令结阵自保,还要率军冲锋,这与送死有何区别,没有副将的约束,况且王旭这样没有威望的主将,四千步卒立刻作鸟兽散,恨不能双腿生风,即刻就跑回界休关。

    王旭凭着一股激情热血,策马扬鞭,直到快与匈奴骑兵碰面才察觉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头望去,四千界休关士卒不仅没有跟着自己前进反而撒丫子往回跑,气的王旭破口大骂,就要回去整治几个不听话的将领,只是已经迟了。

    看着那道孤零零冲阵的身影以及撒丫子往回跑的界休关士卒,刘豹是又气又笑,即佩服王旭的勇气,也为他的智商而捉急,一枪将王旭扫落马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晕倒在地,吩咐亲兵捆了,一边继续率领大军前进。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又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空旷的田野上,简直是骑兵的世界,马上的匈奴骑士咆哮着,尖叫着,随意挥舞着手中战刀,收割着一颗颗血色人头,顿时天地一片灰暗,血染红了这方世界,惨叫声不绝于耳,哀嚎声震彻心扉,四千界休关士卒转眼间就剩一地的尸体。

    望着满地的成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刘豹的目光又望向了前方,战刀长指,“随我攻克界休”!

    “吼!吼!吼!”,“攻克界休”!

    两万战马踩着血色泥浆,呼啸着又以更快的速度奔向界休关。

    .....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匈奴捋跑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扑倒在地,声泪俱下说道。

    老者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家丁言语,忽的扑下身体,双手按着家丁的肩膀,惊怒道,“琰儿怎么了”?

    家丁哭泣着,哽咽道,“我刚准备去叫小姐,就见冲过来几个匈奴骑兵将小姐和几个丫鬟全部劫走了”。

    老者死死抓着家丁的肩膀,“可知小姐被何人劫掠,现在又去了哪里”?

    家丁想了想道,“具体是何人不知道,看他们服饰着装像是匈奴人,向着界休关而去”。

    老者放开抓着家丁衣领的手臂,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匈奴残忍,琰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必须想办法解救出来,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一定要就出来,已经够多灾多难的了,不能再让她遭受折磨了。

    吩咐手下家丁护卫速去打探琰儿下落,老者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背负双手,焦躁不安,思绪飞转,想着朝廷有何人能帮自己解救女儿。

    陈都尉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他乃太原老臣,贫寒出身,虽不是心腹可太守王晖仍委以重任肩负着阻挡河东匈奴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关键的一道,不说鞠躬尽瘁也是感激涕零,而今界休关被王旭强迫带走的四千士卒在匈奴的铁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顷刻间樯橹破灭,想必太守之子,太原公子王旭也是其囊中之物,以刘豹明锐的眼光,界休关岌岌可危。

    半晌功夫刘豹亲帅两万大军再次扑向界休关,此时的心境与先前截然不同,这座让河东匈奴头疼万分的雄关,今日将落在我刘豹的手中,熊熊战火燃起,“全军攻城”。

    “都尉,匈奴攻城了”,有副将摇晃着发愣的陈都尉,焦急的说道。

    陈都尉浑浑噩噩,脑中还想着太守之子在自己镇守的范围内陷落匈奴之手,以匈奴的抽取嗜血,王旭哪能有好果子吃,身首异处大有可能。

    一通鼓响,加上副将的大力摇晃,陈都尉才逐渐清醒过来,本能的意识到有敌人攻城,迅速翻身而起,指挥剩余人马组织防守,一边下令斥候立刻传讯晋阳以及沿路关隘县城做好防御准备。

    来得时候刘豹就做好了攻城的准备,晓通中原文化,命人打造多付勾梁,铁爪,严格训练一支专门攀爬城墙的锐士。

    “嗖嗖嗖”,一支支铁爪,勾梁飞往城墙,狠狠的勾抓住城垛,敏捷的锐士迅速沿着绳索飞爬而上。敌人凶猛人多,陈都尉精心组织,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城上守卒就伤亡大半,源源不断的敌人蜂拥而上让陈都尉如何也抵挡不住,能战之兵已不足三百余人,城墙上几乎都是匈奴人的身影。

    匈奴虽然不善攻城但在有心的组织下,兵力悬殊相差很大的情况下,雄关界休还是渐渐落入其手中。

    狠狠的咬着牙,陈都尉手中大刀翻飞斩杀者靠近身边的匈奴人,如此雄关多次让匈奴望而却步,今日就这样轻易的丢在自己手中,能不让人心痛么。

    副将努力砍杀辟出一条血路,来到陈都尉面前,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都尉,匈奴人太多了,城关守不住了”。

    血水模糊着双眼,看了最后一眼雄关,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撤。

    界休关陷落已成定局,再做防抗不过是无为的牺牲,陈都尉迅速下令撤退,界休关到晋阳还有邬县、中都、京陵、q县几座县城,如串串佛珠镶嵌在长长的走廊上,县城城墙低矮虽不似界休关那样雄伟高大,但还是能够略微起到阻挡匈奴铁骑的脚步,打定主意,率领剩余贰佰多人奔向邬县。

    站在界休关上,刘豹意气风发,雄关在手还有什么能阻挡我振翅高飞,一展宏图的的梦想,悠悠岁月,自四百年前,卫青深入大漠攻陷王庭,霍去病踏破贺兰山缺,铁骑西征,横扫河西走廊,匈奴被迫西迁,失去牲畜繁衍之地,几百年来苟延残喘得不到发展,而今一切就在眼前,未来最伟大的匈奴单于也将在这里诞生!

    “启禀小王爷,王旭醒了吵嚷着要见你”,有亲兵来报。

    “嗯,带上来”,刘豹头也不回,淡淡道。

    不一会,亲兵推搡着五花大绑的王旭来到城楼上刘豹面前。

    刘豹转过身,一个面如霜雪,肤白俊美的年轻后生站在自己面前,青年瑟瑟发抖,颤立不安,一脸畏惧,小心的看着自己。若不是此人还无法快速的攻破界休关,说来还得感谢此人,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太原公子王旭”?

    被扫落马下,王旭人整个就闷了,说好的不是张元以一万破四万吗?说好的不是以四千破两万么?怎么不按想象中的一样,匈奴人被杀的四散而逃,我不应该是名扬大汉,父亲带领佐官夹道欢迎么,为何做了这阶下之囚,王旭想不通,想起先前破口大骂,骂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跑掉的情形,随即又开始嚎啕大骂。果然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自己去见他们的首领,只是当见到刘豹的时候,王旭又吓得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小王爷问你话呢”,一名千夫长见王旭只是看着刘豹也不下跪也不回答,一脚踏在王旭的腿弯处。

    “噢、喔”,王旭惨叫一声,跌落在刘豹脚下,揉着腿弯,大声嚎叫起来,惹来周围士卒的一片嘲笑,这孬种!

    刘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厌恶的撇过头去,“扔下城楼”。

    “喏”,身边亲卫应声拉起瘫倒在地的王旭。

    听到要被斩首,王旭一下子顾不得疼痛,扯着嗓子大叫,“我乃太原公子王旭,你敢杀我”!

    “哼,杀就杀了,正好震慑尔等”,刘豹淡淡的语气传入王旭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阵雷鸣,嗡嗡作响,他竟然敢杀自己,才想起父亲种种慈爱的面孔,急忙高呼,“我父乃是太原太守王晖,你若杀我,我父定不会轻饶尔等”!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启禀小王爷,有一老者求见”,又一亲兵来报。

    刘豹转过身,笑着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赶着送人头”。

    还不是小王爷英明神武,霸气侧漏,这些没种的汉人一个个争先恐后跑来一睹尊荣,周围将领哈哈大笑,不忘偷拍刘豹马屁。

    刘豹甚是自得,“带上来,我倒要瞧瞧何人敢往枪口上撞”。

    “喏”

    许久,一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缓步来到刘豹面前,拱手:“老夫蔡邕见过小王爷”。

    老者身体键朗,眼神清明,像是那种饱读诗书的大儒之人,举手投足一派大家风范,气度非凡,刘豹也感觉来人大有来头,放下倨傲的姿态,微微欠身,算是还礼。

    “不知找小王有何来意”?

    “小王爷,无缘无故劫掠小女及一干侍女可知大汉王法”!蔡邕冷声质问道。

    得知小女被匈奴劫掠,又被带到界休关,为女儿蔡邕不顾侍卫家丁的劝阻毅然决然,孤身来到界休关求见刘豹,刘豹,蔡邕也多有耳闻,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只因王庭叛乱滞留中原,暂居河东,时常劫掠周边州郡,于初平元年加入讨董联盟。

    蔡邕一边派人去长安求助董卓,一边亲身前往界休关解救爱女,尽管如今大汉式微,自己身为董卓阵营的人,刘豹处于反董阵营,二人属于敌对,且异族蛮子不通礼数嗜血好杀,这一切仍抵不过相救爱女的决心,毅然决然孤身昂首阔步走入界休关。

第一百零二章 大战将临

    “报,界休关主将陈安逃亡邬县”,亲兵气喘吁吁禀报。

    熟知太原地形的刘豹立刻意识到,走脱了陈安,攻取太原已然偏离了自己的思路,一路会发生哪些变化,不可预知,目前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陈安,快速穿过这个狭窄走廊直穿,在晋阳尚未做足反应的情况下成功突袭。

    顾不得多想,即刻下命令留下呼厨泉统帅五千骑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刘豹以最快的杀奔邬县,绝不给陈安整顿邬县兵马加固城墙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岂会因儿女情长束缚了自己的志向,刘豹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尽管那绿衣女子激荡着平静多年情感的涟漪,且面前之人或是未来的岳丈大人,统统无法影响刘豹那颗坚定的心,吩咐亲兵好生照顾老者,等自己凯旋而归在好好当面道歉。

    “豹儿,此去太原恐有恶战,兵马少了怎么能行,界休关留下一千足矣”,呼厨泉很是喜欢刘豹,能文能武,对他的命令几乎是言听计从,只是这次很不乐意,界休雄关且处于大后方,无需那么多兵马。

    刘豹想了想道,“叔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一千太少,还是留下两千吧?!

    刘豹性格倔强执拗,能做出让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呼厨泉知道劝说不得,唯有点头应允。

    城楼上蔡邕衣袂飘飘,卓尔不凡,心情很是糟糕,望风而叹,徒呼无奈。

    有了刘豹的叮嘱,蔡邕被带到一处干净的屋舍,好酒好肉伺候着,蔡琰得知父亲也被捉到界休关急是过来相见,二人一时泪流不止,好不凄惨,相聊片刻,获知父亲竟是为了解救自己只身入虎穴,顿时让蔡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上党,羊头山附近

    风景秀美,气候宜人,又有美女相伴,白驹过隙,人生如梦,回首往时,遥想当年,满是唏嘘,张元多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感慨不已,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缓,舞着画杆描金戟如蛟龙脑海,腾飞翻弄,密不透风。

    画杆描金戟既有枪的轻灵也有刀的厚重,即可冲、扎,又可劈、砍,灵活多变,深的张元的喜爱。

    张元骨子里喜欢那种大开大合,因此对戟也是情有独钟,而画杆描金戟附带的“神力”属性更是相得益彰,武力值也会直线上升。

    为了能尽早获得神力加成,张元是拼了命的练习,软玉在怀也是面不改色,在樊梨花的认真指点下武艺飞速上涨,神力属性激活度也达到了5%,仅仅一点已让张元收获良多,紧握拳头,双臂青筋暴起,孔武有力的样子。

    张元喜戟,樊梨花乃枪中好手,可教习戟法还是绰绰有余,基本路数相同,况且对象还是张元这样武力不及格的人。

    李定国识趣,具都远远的留在外围保护张元的安危,拉着樊梨花的温热的小手手漫步在幽静而茂密的树林,踩在厚实的落叶上,沙莎的声响伴随着二人的步伐越走越远,仿若回到了大学时代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友竟往校园最深最密的地方跑,浑身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咚咚跳个不停,脚步也开始紊乱,手心的汗珠滑肉肉的,映照着二人别样的心思。

    三国自己按年龄计自己不过十六岁而已,可放在现代则是一枚大好青年,夏娃与亚当的事情也是尝过,如今穿越过来快一年了,俗话说饱暖思嘿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梨花嘿嘿,但既然知道其中美味却就忍不住想多要。

    二人渐行渐远,树林茂密,心生的嫩芽儿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彩,点点光辉透过树叶洒落在枯黄的落叶上像是为大地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天地万籁寂静,彼此间隐约可闻二人咚咚的心跳,口干舌燥,压抑难耐,拉着樊梨花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其拉入怀中,扑了上去,梨花嘤咛一声,羞涩的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让张元的心里更加欢喜,轻轻环绕着夫人柔弱的柳腰,厚实的嘴唇慢慢的逼近那张娇艳欲滴,性感俏皮的嘴唇,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张元的脸上,透着淡淡清香,好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张元已经品尝到了那香甜娇嫩的嘴唇,不自然的闭紧了眼睛。

    “主公,有情报”,周仓低沉的声音传来,惊得二人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对视,羞得梨花撇过头去看到远处矗立的周仓,刷的脸色一红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张元,捂着脸跑了。

    措不及防被梨花推倒在地,抬起眼时,只仅仅看到梨花的一个背影,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次一亲芳泽那要等到何时?早不来吃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远处的周仓,阴沉着脸走出树林,周仓也知道自己打扰了主公好事,低着头,默不作声。

    看着二人的表情,李定国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情况,努力忍着大笑,心中则是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大呼,周仓太可爱了,看着憨厚,内心却是焉坏焉坏的。

    憋了一眼,强忍着大笑的李定国道,“何事,如此紧张”?周仓憨傻,难道你李定国也不知么,看来我这个主公太仁慈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咬牙切齿看着李定国。

    李定国被张元使劲盯着浑身汗毛倒立,慌忙低下头,小声道,“将士们捉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自称是蔡邕护卫,还请主公定夺”。

    没好气的看了眼李定国,还以为多大事呢,又不是蔡邕亲临大惊小怪的,坏了老子雅兴。

    “走,带我去看看”。

    李定国也知道此次惹祸不轻,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就来到被将士们看押的地方,一个满身披满铠甲的男子一脸焦急团团乱转,周围围着几个上党军卒,见到张元到来,众人呼啦啦让开道,那人也看到了走在中央的张元,一脸疑惑踟蹰不前。

    护卫被蔡邕安排去长安找董卓,希望借助董卓的力量解救小女与水深火热之中,护卫接过命令不敢走河东,径直穿过上党到洛阳再去长安,熟料刚过了界休就碰到上党骑兵,护卫的躲避反倒被认为是敌方斥候被逮了个正着,大呼倒霉,如何解说李定国都不为所动,护卫无奈只好倒出蔡邕。

    蔡邕海内大儒,李定国亦是略有耳闻,听是蔡邕遇难明白事情重大,急忙禀报张元,但张元跟樊梨花在树林幽会,李定国心生一计唆使周仓告知,接下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护卫男子迟疑,张元明白又是自己的相貌做崇,径直问道,“你是蔡中郎护卫”?

    男子看了眼李定国,又望着张元吞吞吐吐的样子,都是你惹的祸,李定国一时来气,厉声道,“大胆,此乃我家太守”!

    男子蒙了,长安繁华,天子脚下,蔡邕名满海内,门庭若市,来着不是朝中重臣也是一时翘楚,护卫追随蔡邕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很是不可信。

    李定国怒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冒着被主公大骂的风险帮你通禀,你倒好还嫌弃了,一脚将护卫踹了个狗啃食,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公乃堂堂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护卫很是委屈,我在帝都洛阳都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太守,还中郎将呢?你不是唬人么,愈加的不相信,蔡邕能将身价性命寄托在他的身上,也表明他乃是忠心耿耿之辈,若是面前年轻人与匈奴同流合污岂不坏了蔡邕性命,想到此处,挣扎的爬起来怒视着李定国就是不开口。

    李定国气恼又要上前殴打护卫,张元摆摆手示意李定国稍安勿躁,取出腰间太守印信,拿到护卫男子面前,“既然你自称是蔡中郎护卫可认得此物”?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蔡邕虽不是三公一般的人物,但人家在文学造诣方面的成就影响力超过了那些人,能到蔡邕府上做客的能是普通人物,蔡邕的贴身护卫肯定也是见识非凡。

    护卫看了一眼立马就确定了印信真伪,此人真是上党太守,这也太年轻了吧,护卫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虽然心中还是疑惑可那印信明晃晃的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急忙拜倒在地,诚惶诚恐,“见过张太守”。

    从男子相貌一看就是在底层摸打滚爬的人,既然能认得太守印信,说明对方的主人非一般人也,男子的话张元信了大半,将印信收回怀中,问道,“汝此去何为”?

    男子为了能尽快摆脱掌权的纠缠,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倒豆子般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完了眼巴巴看着张元。

    先前只是听李定国说了个大概,没太在意,此时听男子细细道来,顿感不妙,蔡邕到是小事,说明白点张元与他只是路人的关系,即便他是海内大儒,有系统在手,张元分分钟钟就能抽取一名文学造诣远超蔡邕的人才,关键是这次匈奴入侵太原的动机让张元疑惑。

    “蔡中郎是如何被匈奴抓到界休关的”?张元问道。

    “我家主公是为了救小姐孤身去的壶关“。

    “什么,蔡琰也被抓了”?张元大惊,这又出的哪出戏,记得蔡琰不是到了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才被刘豹劫掠的么,为何刚刚才191年蔡琰就被劫了,看来历史的车轮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张元也愈加对匈奴占据界休关的行动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护卫男子叹了口气道,“小姐本来好好的和几个侍女在采摘野花,哪知一眨眼的时间就被匈奴劫跑了,多方打听才知被带到了界休关,主公放心不下,一边派我前往长安求救,一边亲身到界休关希望能劝说匈奴首领“。

    什么爱,厚重而深沉;什么爱,细长而深远;什么爱,如泉水如泰山;什么爱,如天空如大海。饱经风霜的岁月,留痕在那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手上的伤口和粗糙的纹路,仿佛崇山峻岭般一望无际。放开蔡邕其他的身份不谈,单单看此,至伟至勇如斯,好一个伟大的,可敬可亲的父亲。

    不但蔡邕危险,蔡琰亦是被抓,张元不淡定了,不仅仅是为了她的美貌,才艺,也是希望能用手中的力量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拉出深渊。

    想及此处,张元眉毛一拧,高声吩咐道,“通知冉闵即刻集合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诺”,亲兵应声而去。

    “主公又要开战了”,李定国凑上前,嬉皮笑脸的问道。

    白了一眼李定国,没好气的道,“立刻下去准备,随时等待出发的命令。

    “是”,李定国心神激荡,好像用处了吃奶的力气站直身子答道,随即一脸喜色转身离去。

    想了想,又吩咐道,“通知杨志留下三千兵马交有贾逵镇守长子,其余人马暗中移师涅县,等待命令”。

    多事之秋,东汉大地刚刚才沉寂消停了几个月,烽烟又要燃起,鲜血再一次染红大地,战争的号角吹起,争霸之路一旦开启就没法停留,张元的脚步也徐徐抬起,明天会是如何,无从得知,但我知我心中的梦想!

    “张太守,我现在是否可以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张元遨游天际的心神。

    蔡邕身陷囹圄,随时有生命危急,自己已然道明了事情,可张元除了问了几句竟不为所动,下达命令,做自己的事情,像是把自己忘了,护卫男子忍不住小声说道。

    “嗯”,张元回过神刚准备点头答应,放救主心切的男子离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匈奴入侵太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求救董卓无疑于引狼入室,即便不是张元也想会会匈奴,即可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又可考察骑兵训练的成果,何乐而不为呢,上党沉寂太久了,该是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护卫男子满脸期待看着张元,见张元要点头,就要低下头准备拜头离去,可等了许久不见张元不见张元说话,再一次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张元。

    看着脚下的护卫男子,张元暗道,决不能放他离开去长安,否则并州又生变故,不是张元想看到的,吩咐周仓道,“将此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是”,周仓抬起壮实的臂膀就要将男子拉起。男子听闻张元不但不放自己离去,还要看押,顿时心中大惊,难道此人于匈奴有勾结或者是与蔡中郎有仇恨,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男子一边大呼倒霉,一边奋力挣扎,但如何能摆脱周仓强有力的臂膀。

    好一个忠心的护卫,不枉蔡伯喈的名声,董卓被众人分食唯蔡邕一人为其哀悼,可见蔡邕是一个多么具有仁心的人,一时新生怜悯对着挣扎的男子道,“你尽管放心好好呆着,蔡邕海内鸿儒,蔡文姬才艺无双,焉能落在蛮人的手中,我保证一定将他们安安全全的救出来”。

    堂堂一郡太守给自己下保证,想必不会大费周折哄骗自己,一时心放松了下来,不做无用的挣扎,只是心中隐隐担忧张元是否有那个能力。

第一百零三章 设计夺关

    蔡琰推门进屋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心悸,背靠着房门拍拍胸口,咽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惊慌的心。

    “怎么了,琰儿,慌慌张张的”,蔡邕跪坐在桌几上思索着,见女儿进来神色紧张凝眉问道。

    蔡琰小步快速来到蔡邕面前,面露笑容,“没事,一个醉汉栽倒了,冷不防把我吓了一跳“。

    怜爱的看着女儿,蔡邕微微笑道,“没事就好”,继而又安慰道,“再过几天董相国就会派人前来救我们出去,琰儿放心则可”。

    蔡琰听闻低下头,扯着衣角,细声道,“董卓不得人心,且匈奴桀骜未必会听董卓的话”?

    蔡邕万万没想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怔住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董卓是否会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而出面调停,更别说於夫罗在诸侯讨董时可是加入袁绍一方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安慰女儿也是安慰自己。现在被女儿一语点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暗道,有时有个聪明的女儿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哐”,的一声,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二人瞬间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一大汉摇着壮硕的身子,晃悠悠的,身后跟着几个兵士如何拉都打不住,拿着醉醺醺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眼,眼睛立刻盯死在蔡琰的身上,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呼厨泉大张着嘴,浑身的酒气瞬间将屋里熏了个遍,一股酒气扑来,蔡琰忍不住用袖口遮住了秀巧的鼻子。

    “真是一个可人的美人啊”!呼厨泉盯着蔡琰发出啧啧的赞叹。

    呼厨泉张着双臂,边走边说一脸的****,向着蔡琰走去,“乖,美人啊,来让大爷抱抱”。

    吓得蔡琰惊慌的躲在房柱后面,呼厨泉见到又是一阵淫笑,“美人啊,躲什么“,猛拍着胸前横肉,道”你看大爷如此雄壮比你们汉人那些奶油小生强多了,只要依了大爷,保证让你舒服满意“!

    “王爷,这可是小王爷的女人”,身后的几个亲兵哭腔着使劲拉呼厨泉,可是怎么也拉不住。

    呼厨泉甩开膀子,一把将几个亲兵打倒在地,叫骂道,“去你妈的,滚开,什么小王爷,胆敢阻挡大爷找女人,找死不成”。

    呼厨泉胡言乱语吓得亲兵顾不得身体疼痛,立马翻起身来直奔呼厨泉,真要被呼厨泉玷污了屋内姑娘,刘豹可能碍于面子最多轻轻责怪呼厨泉,可是他们这些亲兵就没那么幸运了,砍头那是一定的,为小命计,不管如何也一定要拉住呼厨泉。

    没了亲兵的拉扯束缚,呼厨泉大步就来到蔡琰面前,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舔着嘴角的含水,慢慢向蔡琰靠近。

    蔡琰双手紧抱在胸前,吓呆了,直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喷在蔡琰脸上,忽地惊醒过来,如脱兔般跳将开来。

    近在眼前的美色飞了,呼厨泉不仅不恼怒反而开怀大笑,“哈哈,我喜欢,就喜欢你的这股子烈劲”,挥舞着手臂一脸不爽,“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一点刺激都没有,太没劲了”。

    盯着逃跑到远处的蔡琰,呼厨泉两眼放光,嘿嘿一笑,又扑了上去。蔡邕一代大儒,行走坐卧皆有礼数,何曾见过如此粗鄙卑劣之人,一手指着呼厨泉,张大着嘴想骂又骂不出口,憋得脸都红了,气的颌下短须都在颤抖,直到蔡琰跳将开来,蔡邕才咽下一口气,急忙扑向呼厨泉。

    美味就在眼前,呼厨泉幻想着将美人压在身下使劲的蹂躏,美人的尖叫,防抗,更加刺激着呼厨泉的淫性,张开双手再一次向蔡琰扑去,就见一道人影扑向自己,呼厨泉恼怒一把就将来人扒拉出去,文弱老迈的蔡邕如何能经得住呼厨泉的大力,栽倒在地。

    “哎吆”,蔡邕惨叫一声,立刻感觉到腿上,胳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见自己没能阻挡呼厨泉分毫,蔡邕心痛难耐,女儿自从被许到河东卫家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享受一丝的欢愉就要背负克夫的沉重包袱,摧残着女儿脆弱的心灵,如今本打算带着女儿散散心抒发情怀,不想却身陷囹圄,做父亲的不但没能给女儿一个稳定的家庭,没能力救出身陷困境的女儿,更无法保护女儿安危,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入淫贼之手,自己却无能为力,若是目光能杀人,呼厨泉早已千疮百孔,可是这现实么?只能拿目光死死等着呼厨泉,可有用么,甚至比不过隔靴搔痒,被呼厨泉无视了。

    天啊,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尚未从克夫的累名中摆脱出来,又要遭肮脏之人的凌辱,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折磨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蔡邕泪流满面,仰天怒吼,恨不能将这朗朗晴空捅出一颗窟窿,质问一声这天地怎的个不公!

    一巴掌将蔡邕扒拉出去,呼厨泉又扑向了缩在墙角的蔡琰,那张凶神恶煞的丑脸近在咫尺,蔡琰甚至闻到了血盆大口中喷出的酸臭味,说到底蔡琰只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在精神上坚强,可以在思想上坚挺,可是真正在面对无可抗拒的力量面前一下子就变得手无措地。

    “美人啊,大爷来了”,呼厨泉嬉笑着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把将蔡琰肩膀上的衣袖扯破,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臂膀,好是白嫩,好是诱人,呼厨泉看的有点痴了,砸吧着干裂的嘴唇伸出猩红的舌头凑上去准备甜食,忽然一声爆喝,一个黑影猛地碰到他的身上,撞了呼厨泉一个趔趄,顿时,呼厨泉暴怒不已一把拉住撞上的黑影猛地摔了出去。

    望着裸露的白嫩,在蔡邕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心中阵阵绞痛,做父亲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惨遭欺辱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大吼道,“畜生住手”!一头撞在呼厨泉的身上,蔡邕只感觉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摔了出去不知人事。

    眼看父亲为救自己被呼厨泉打的不省人事,蔡琰怒从心起,一把将扑上来的呼厨泉推开,扑倒在蔡邕身上,可是如何呼唤蔡邕都没有反应,一下子蔡琰就慌了神,浑身像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湿了衣领,湿了这片天地!

    呼厨泉嬉笑着,咧着嘴道,“够味,够刺激”!摇晃着走到蔡琰身前,咚的跌倒在地,一把又将蔡琰的衣裙扯出了大大的口子,一条修长粉嫩的**暴露在呼厨泉的面前,呼厨泉的眼睛立马又直了。

    呼厨泉的几个亲兵被一把甩出去也没了胆气,踟蹰不前,可一眨眼就发生蔡邕被呼厨泉摔的不省人事的一幕,顿时心凉了大半,蔡邕可是小王爷看中女人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们几个也是难辞其咎,要是蔡琰再遭受凌辱,他们几个还有活路么?几人互相对望一眼点点头,一起冲了上去合力拉住了再一次扑向蔡琰的呼厨泉。

    呼厨泉挣扎着几个亲兵的拉扯,双手胡乱的乱抓,正好抓到蔡琰的腿上,这个如何使得,几个亲兵咬咬牙加大了气力齐心协力拉的呼厨泉后退了几步,只听“撕拉”一声,蔡琰的衣裙又被扯出了一道大口子,瞬间两条修长润圆的**暴露在空气中。

    只听空气中传来“咕咚,咕咚,咕咚”的响声!

    “王爷,不好了,城下出现了汉军兵马”,一名兵士慌慌张张跑进屋来到呼厨泉面前禀报道。大汉几百年的威压深深烙印在匈奴普通士卒的心中,也只有那些熟读汉史或者了解大汉的高级将领才清楚如今的大汉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听闻城下出现汉军人马,战争的本能意识刺激着呼厨泉混乱的大脑清醒了片刻,努力的摇摇头驱赶脑海中的眩晕和疼痛,撇了眼趴在蔡邕身上哽咽哭泣的蔡琰也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够碰的,嘟囔道,“好生无趣”,甩来拉扯的亲兵,来到通报的兵士面前,“前面带路,随我到关上看看”。

    大军到绵上聚之后,距界休关仅三十多里路程,轻骑倍道急行,一路平坦,不过几个钟头大军就来到界休关下,放眼望去,界休关就像龙珠一般镶嵌在绵延的羊头山上,在碧波荡漾的昭余泽的映照下璀璨夺目,褶褶生辉,阻挡着大军前进的道路。

    大军停在几里开外,张元带着李定国、冉闵几人打马来到近前,举目远眺,关上锦旗遮蔽,隐约可见有兵士巡逻,锃亮的刀枪兵刃在阳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打着泪花。

    缓缓放在额头前遮蔽毒辣阳光的手,张元感慨的说道,“如此雄关刘豹是如何攻下的”?

    “是啊,如此雄关!真不知道界休关守将是吃什么长大的,就这样轻易丢了,实在可惜”!李定国亦是满脸可惜。

    路上冉闵就一直在思考张元所说刘豹要占据太原的可行性,现在见了界休关心中反倒相信了几分,“雄关漫道,刘豹为何大费周章攻克界休关,此中是否另有深意”?

    太原是张元走出上党放眼大汉的第一步,是张元的命根子,已然被视作心头肉,不容有失,更不容他人染指,虽然张元很着急很关心刘豹的意图,但是现在匈奴飘忽不定也没和上党主动交过手,难知其意,心中焦急万分紧蹙着眉头侧过身问道,“可捉到附近之人”?

    有斥候头目低着头沉声说道,“没有,只在靠近西河的附近发现越有四千人的太原兵卒,死状惨不忍睹”,顿了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捧在双手,“还有在一青年武将身上发现这个”。

    张元眨了眨眼睛接过周仓从斥候头目手中递过来的令牌,拿在手中左右翻转细细端详,这和张元腰间起居都要随身携带的虎符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字不一样,太原二字格外醒目。

    太原郡太守王晖随身携带的太原调兵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莫非是……,想及此张元遥望着界休关方向,目光锐利吩咐道,“冉闵就近寻找适合伏兵的地方,李定国率羽林军随我到关前”!

    “喏”。

    在张元的带领下贰佰骑绝尘而去,不过几里路程,须臾就来到界休关下,关上守将见有一队汉人骑兵冲过来,大喝一声,“来人止步”!

    尚未作出决定,一通箭雨就射了下来,止住了羽林军的脚步,仰望着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卫及簇拥在中央的一员武将,张元手提画杆描金戟指着问道,“关上主将何人,出来答话”?

    “你大爷的,速速报上名来,左贤王岂是尔等可轻易见到的”,关上守将骂骂咧咧的说道。

    左贤王,於夫罗着一支能被称之为左贤王的也就只有於夫罗的亲兄弟呼厨泉吧?记得历史上呼厨泉是在於夫罗死后做了单于之位的,反复无常,多次背板曹操,多次被打败,最后曹操晋魏王,势力雄冠天下,于是栾提呼厨泉来邺城拜贺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将栾提呼厨泉留在了邺城,用上宾之礼对待他,让他的右贤王回去帮他管理南匈奴各部,曹操将南匈奴分为5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匈奴部落组织虽然名义上虽还被继续保存着,但权力却已全部落入曹魏政权的手中,单于只是徒有虚名的称号,南匈奴因此消亡。

    是这家伙!张元窃喜,空有一身蛮力,头脑却不太灵光,被曹操耍的团团乱转,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南匈奴,吩咐李定国让士兵开口大骂,果然一会儿城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身影。

    呼厨泉边走边咒骂,满身的酒气熏得周边士卒直作呕,纷纷侧过头憋着呼吸,来到城楼上眯缝着眼睛正要开口大骂,忽然眼神一紧,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呼厨泉的脑海,瞬间荷尔蒙激素高速膨胀,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燃越烈一发不可收拾,舔着流着哈刺子的嘴角,浑身肌肉暴起,鼻息加重,就像一只准备劣势的豹子一般,阴森可怕。

    望着关下那俏丽的红色身影在几百骑兵的簇拥下,显得那样夺目,那身段那脸蛋,必是一匹烈马,这才是我们匈奴儿郎征服的对象,刚才的那个太柔弱了,摇摇头驱散着烙印在脑海中的那段白皙,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念头,现在、即可、马上就要杀下城去将那朵火红蹂躏在身下,喘着粗气问道,“关下何人”?

    “不清楚,问了也不说”。

    心中念头愈发的强烈怎么也挥不去,呼厨泉扭过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吩咐副将道,“速去集结队伍,随我杀出关去”!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留守只有两千人全部杀出去要是敌人使诈该如何是好”?副将本能的劝说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副将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远处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洒落着一滩鲜血中间躺着几颗雪亮的牙齿,见证着副将伤残程度!

    副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的晕晕乎乎,捂着疼痛的脸颊瞪瞪望着呼厨泉,“滚”,呼厨泉一声咆哮吓得副将顾不上捡起掉落的牙齿,连滚带爬跑下了城楼。

    士兵的叫骂依然在继续,张元悠然自得拿着审视的目光,以二十一世纪工科类特有的目光研究着这座两千年前用汗水、鲜血浇筑而成的宏伟城楼,全然不知身边娇艳的樊梨花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

    一声震天炮响,打破了不休的骂战,呼厨泉领着两千人骑兵开关而出,整齐有力的步伐踏动着大地,也踏断了张元沉思的心。

    回过神来,看着杀将而来的匈奴骑兵,张元惊愕,这家伙也太经不起妈了吧?这么快就跑出关来了?顾不得多想招呼着身边羽林军慌不择路调转马头逃跑,呼厨泉****着膀子带着两千骑兵呼啸而来,眼中唯有那道靓丽的红色身影,一队队,一列列的匈奴骑兵如工蚁一般,聚成股股人流,牛角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扬起无边尘土,颇为雄壮。

    张元叮嘱二百羽林军作出一副参皇逃窜的狼狈样子,心中则是欣喜如狂,这个也太顺利了吧?莫非城中还藏有雄兵,管他呢,先围歼了这两千再说切还有呼厨泉这条大鱼!

    张元带着呼厨泉向着羊头山这边奔来,奔跑不过几个钟头就来到羊头山附近,此时山势日渐隆起,高低起伏,时而低矮,时而高耸的山丘点缀其间,错落有致。

第一百零四章 夺关

    一路颠簸加上寒风拂面,浑浊的头脑也变得清明许多,环顾四周地势起起落落不在一马平川,心中也逐渐升起了一丝忧虑,但是那红色身影就在不远处,呼厨泉咬咬牙,再一次夹紧了马腹。

    等呼厨泉越过一道山梁,顿时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一眼就看到此地的不妙,虽然地势变得开阔,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葫芦口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额头冷汗淋淋,打马看着四周隐隐感觉到一股噬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山岭上也隐隐露出一颗颗马头,惊慌的顾不上去想心中的靓影,惊叫道,“中计了,撤退”!

    身边的匈奴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呼厨泉的一声惊叫好像开闸一般,哄的,匈奴骑兵四散逃开,只是这一切都迟了,冉闵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声令下六千上党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兴奋着,呼啸着杀入匈奴方阵,顿时,血肉横飞,枪戟戈鸣,此刻匈奴骑兵已经乱作一团,难辨方向,自相践踏,人声沸腾,李定国率领二百羽林军巡弋阵外,但见零星匈奴突出,或杀或擒,然匈奴骑兵虽无甚纪律,却个个悍勇,擒杀匈奴骑兵破费力气。左右樊梨花、周仓护着,张元挥舞着三讲两刃刀也是兴奋的加入擒杀落单匈奴骑兵的队伍中。

    呼厨泉望见周围人影憧憧,越觉心慌,仔细辨听喊杀声,南面较弱,便伏低身子驱马投南而去,朦胧中见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似的匈奴骑兵,一路上吆喝夹带过来,如吸铁石般越聚越多,匈奴骑兵见到自家大队人马也是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居然也有几百之众往南南面冲来。

    呼厨泉终于呼吸到一口稍新鲜的空气时,才惊魂初定,缓过气来,回望了望身后队伍,尽皆满脸血污,风箱似的喘着大气,无神无助。

    正欲逃跑,忽然一声炮响,一骑军马旌旗招展,枪明甲亮,喊声震天,卷起滚滚沙尘而来,为首小将一马当先,英气逼人,惊得呼厨泉差点掉落马下,强打起精神,紧攥着长枪,爆喝一声,“随我杀”!

    来着正是游弋在外围的李定国和他的二百羽林军,李定国时刻关注着呼厨泉的踪迹,见呼厨泉要趁机溜走,李定国带着羽林军围杀而来。

    俗话说穷寇莫追,何况是几百抱着必死决心誓要突围的匈奴骑兵,个个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气力,悍勇异常想着羽林军扑去。

    “来得好”!李定国爆喝一声,眼睛突起,突入敌阵杀向呼厨泉,誓要削起首级,“呼厨泉,哪里走?还不下马投降?”

    呼厨泉闻言大怒,黄口孺子安敢言勇,拍马舞抢,直取李定国,李定国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与呼厨泉擦肩对冲而过,李定国倒提亮银枪,打马面对呼厨泉,傲然挺立于两军阵前。

    呼厨泉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努力压着嘴角血迹,暗道,毛都没长齐,武艺到是不凡。自负在匈奴中也是武艺高强之辈竟然被这小子一合打的差点吐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冲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紧抿着嘴唇甚至不敢开口大喝,深怕嘴角的血液流出,眼神犀利,再一次狠命的冲向李定国。

    金戈刀鸣,两人以更加华丽的姿态撞在一起,李定国占着马速出手如电,长枪直刺戳向呼厨泉胸间,好个呼厨泉手中长枪势大力沉缠绕住刺来的长枪,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呼厨泉双臂发麻虎口破裂,憋在嘴里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噗的喷出老远染红了马头。

    汉人狡诈,察觉到中了敌人的奸计呼厨泉随即下令撤退,以匈奴骑兵的悍勇只要冲出包围圈定能给孱弱的汉人以沉重的打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计谋也不过是摆设,呼厨泉并没放在心上,哪知刚一接触,就傻眼了,这还是汉人么,还是那天在界休关外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汉人么?

    两千精锐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就被杀的四分五裂,呼厨泉见势头不妙,趁机跑路被李定国堵了个正着,一番拼杀之惊得呼厨泉大汗淋漓,断了防抗的念头,兴不起一丝的挣扎,当第二次与李定国打马交错而过时,来不及多想,更顾不上匈奴左贤王的身份,狠狠的一枪抽在坐下战马上亡命而跑。

    等李定国调转马头,准备在第三个回合拿下呼厨泉,可眼前的一幕让李定国惊呆了!

    许久才苦笑一声,打马追赶。

    呼厨泉惊慌失措亡命奔逐,忽感觉斜刺里杀出一人,扭头望去,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今日为你而来,直至参皇奔逃也只看到你的背影以及模糊的脸庞,长生天保佑啊!就在为生命而奔逃的时刻你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那精致的面孔似乎带着一股邪性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傲娇的面容,婀娜的身姿,富有一种特殊的野性美,近了,近了,甚至能看到那细微的汗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淡雅清香的体香充斥着肥硕的鼻孔,呼厨泉大吸一口气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舒畅无比。

    丢了两千骑不过小菜一碟,但是你却是我的唯一,宁愿这个王爷不做也要得到你,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携着凶猛的气息向那道迎面而来的红色靓影扑去,手中依然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擦肩而过拦腰将丽人抱在胸前。

    镜中花水中月,幻想总有被打破的一天,“噗”的红缨长枪破肉而入,只见呼厨泉喉咙处一点红点,慕地一条血线喷出,长枪“当啷”掉落,呼厨泉倒栽于马下。只一招,呼厨泉便死于马下,匈奴骑兵本来就因呼厨泉的逃跑而胆寒的心更是雪上加霜,破碎不堪,哪敢再战,翻身就逃。李定国驱军追赶,半柱香的时间就被羽林军杀的一个不剩。

    睁大着圆眼,呼厨泉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娇艳芬芳的鲜花会爆发出超绝的战力,她不该是脆弱柔嫩么?不该是坐在我的怀中娇柔羞怯么?不该是扑向我的怀中么?为什么?我伟大的长生天!你在哪?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樊梨花击杀武将呼厨泉:统率78、武力86、智力62、政治38,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8点”。

    张元、樊梨花、周仓游弋在外围寻找落单的匈奴骑兵供张元练手,中军有冉闵冲锋陷阵,外围有李定国守株待兔,张元看的热血沸腾心痒难耐做起了猎人的行当,有二人保驾护航,张元杀的兴起,差点收不住手了,直到碰到李定国围剿摸遛出来的呼厨泉才停下手。

    呼厨泉不按套路出牌,李定国一时蒙了,樊梨花则是蠢蠢欲动,正好呼厨泉向着三人的方向跑来,樊梨花看了眼张元,见张元微微一笑点着头,倏地就打马斜刺里奔向呼厨泉,仅仅一合就将后世曹操几次三番费劲心思才灭杀的呼厨泉挑在了枪尖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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